172 和谐牧场
方闲先是出去,告诉围观的乡亲们,这里三rì后开业,头两周半价什么的。
不过话说回来,乡亲们最大的作用还是捧场,这里的主要消费群体还是旅游度假周末合家欢的,乡亲们最多来吃个饭,怎样能吸引到外面的客户才是关键。
之后就是分配任务,方芳负责前台事宜,考虑到她之前没这方面的经验,应该是要再招两个姑娘的;方忙自然是掌勺,根据他的意见,要保证每晚50桌以上的流水,厨房至少还要来一个大师傅,小工配菜若干,方闲一一记下,准备投身于劳动市场。
按理说,灵儿月如应该是当店小二的,可今不比昔,这边可没余杭镇那么和谐,如今的经营也不止是一个游戏了,这活儿糙累单说,让她俩这么招摇过市,往后会招来各种纨绔、太子爷什么的存在,这一定要遏制,倒不是说有多怕纨绔,主要他们是以量取胜的,顺藤mō瓜还有纨绔的父亲,叔叔舅舅,叔叔舅舅的朋友,朋友的孩子,然后又是新的纨绔和一大家子,此恨绵绵无绝期。
人活着如果跟纨绔较劲,那一辈子都是没有尽头的。
因此只能稍作改变,在林月如的强烈要求下,方闲不得不让她担任老板娘,统筹管理,但这里面有约法三章——
一,不能打客人。
二,千万不能打客人。
三,必须打客人的话。偷偷拉小黑屋里打,别被人看见。
林月如当了老板,灵儿也不能亏待了,她这么有爱是必须负责农场和小动物的。那些肥牛若是心情好,产出的可就是神户牛肉一样的存在!
至于王语嫣,由于几rì与月如同chuáng共枕,二人的关系似乎很是暧昧,她便暂时客串月如的副手。考虑到语嫣思路清晰,虽然有时天然呆,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很明白的,尤其关键的时候。方闲走每一步之前都喜欢问语嫣的看法,因此方闲将一本《财会基础》扔给王语嫣,学无止境,辛苦初音妹子了。
真?张四。叫他过来自然也是有理由的,这客栈需要一个厚道老实的家伙打杂,买个酒菜鱼肉,桌椅碗筷,跑个tuǐ啥的。方闲若是叫自己的朋友来帮忙。面子上总有些不方便的地方。可面对这个追求表妹的楞小伙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闲爸闲妈也要帮忙,这当然是要回绝的,牧场产量与种植周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难解释了。
粗粗一算,要维持这个传说中四星级客栈的正常运转。至少要再招十几口子人。一口子人即便按一个月两千算,那一个月扔出去的人力费也得小三万了。
方闲深以为自己该找本《酒店管理学》好好研习。还好有方大厨在。他好歹在苏州客栈混了那么久,对这套东西耳濡目染还是有些经验的。
基本安排完毕。方闲便要进城投身于人才中心……
“大哥你干嘛去?”张四一直跟着他,总要问他要去向何方。
“招人去。”
“招啥人?我去就得了呗。”张四在这方面突然变得很自信。
“暂时不需要保安,有月如在我相信安保是不会出任何问题的。”方闲深以为月如的战力已经够保卫整个村庄的安全了。
“谁说俺就能找到保安啊?”张四的骨气突然硬上了许多,“干保安前,俺干过门童,刷过碗,当然还当过酒店的保安,俺老乡多的是,大哥你这里给开两千的工资,他们肯定愿意来。”
“哦?熟练工!”方闲看着张四,这小伙的眼神清澈,大方脸更是惹人怜爱,实在不像是说谎的,心一横,便将自己计算出的单子塞给他,“那我信你一次,这单子上写着都要招各种职位各多少人,一月两千,食宿全包,小厨三千,大厨面议。你要是行的话,可以多叫几个大厨过来,让忙兄试试他们的手艺。”
“大哥放心,都是一家人!再说你一个月给俺三千,冲这报酬我也得拼,”张四嬉皮笑脸了。
“臭小子,怎么突然又会说话了。”方闲笑呵呵地踹走张四。
大家都在熟悉自己的工作,闲爸闲妈在园子里遛鸟,方闲便拉着灵儿到农场mō索套路。
农场边上有一间工具屋,里面该有的都有,可惜的是,一样东西仅有一个。
“首先……”方闲扫过一堆东西,觅到了那个饥渴难耐的镰刀,“咱要除草!”
“人家也要玩!”灵儿顺手拿起一个锄头。
“别累着了啊,咱们尽力而为。”方闲握着镰刀往外走,这镰刀看着又老又旧,一定是最还是最初级的。
他来到耕地的角落,cāo着镰刀,虎目圆瞪,根据记忆冲着杂草挥出了他的成名绝技。
“狂风刀法第一式——千刀万剐。”
大镰刀无力地滑落,擦着各种杂草若绵绵的过去,基本没铲下来几根。
“闲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差距好大啊……”里面和外面果然是两个人,自己若是田伯光的话,这么一亩地恐怕三两下就搞定了吧。
既然不是田伯光,就只能靠勤勉了。
方闲很是卖力地用镰刀切杂草尽量靠下的位置,刀虽钝,可人够用力,吭哧吭哧的效率还可以。
灵儿根据他的指示,跟在他后面开垦土地,把原来的土都翻松。
“嘿咻……嘿咻……”灵儿撸起袖管满头大汗,jīng力很是旺盛。
“娘子,咱俩换换吧,你那边更累的样子。”方闲说着要跟她交换。
“人家很有干劲的!嘿咻……嘿咻……”灵儿的汗水挥洒在土地上,很有劳动光荣的感觉。
“好吧,你累了说声。”方闲抬手望了望,现在还在试验阶段,也不用着急全耕了,“这样,一平米算一格,咱先耕40格左右,你跟好我。”
“嘿咻……嘿咻……”
“娘子……你别发出这么萌的声音……”
“嘿咻……嘿咻……”
“娘子咱们进屋里恩爱一下吧。”
“嘿咻……嘿咻……”
“娘子你沉mí了。”
“嘿咻……嘿咻……”
“好吧……咱一起……嘿咻……嘿咻……”
果然,劳动号子一喊起来,整个人都是干劲十足,腰不酸了,tuǐ也不疼了,连肌肉都跟着“嘿咻”起来。
虽然二人手中的工具还是最普通的,但在劳动号子的jī励下,仅十几分钟就完成了三十格地的除草与开垦。
“下面是……嘿咻……播种与洒水……嘿咻!干起来!”
“嘿咻!”
二人手拉手回到工具房,简直就是一对勤勉恩爱的乡村夫fù。
“洒水壶,这里!”方闲很轻松地找到【破烂的洒水壶】,里面的水貌似是满的,怎么洒都洒不完,这么反科学的东西确实不能带到外面。
“种子,种子……种子……”方闲找了一圈也找不到成袋的种子。
“诶,老大爷把这个落下嘞!”灵儿惊喜地发现了桌子上摊着的那个黑sè的平板电脑,就是老大爷经常拿着的那种。
“这是,传说中的GM管理工具么!”方闲拾起平板电脑,娴熟地轻按了右上角的开机小按钮。
开机图标是老大爷的秃顶,很天然地少了块头发,像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小子,别别妄想了,这只是牧场物语的管理界面而已。】
“……”看着屏幕上那欠揍的表情,方闲已是很习惯了。
这个界面很有爱很卡通,秉承了牧场物语一贯的风格,方闲胡乱点了几下,从这里可以查看当前的农作物耕种情况,牲畜的心情以及产出,以及一些灰sè的未jī活项目,诸如【钓鱼】、【矿石】一类的。
管理页面旁是升级和购买页面。
每种工具都有八级,比如锄头,就分普通锄头、铜锄头、银锄头、金锄头、秘银锄头、诅咒锄头、祝福锄头、贤者锄头八种。
普通锄头比较钝,一锄子下去,耕一格(差不多是一平方米)的面积大概需要半分钟,想必是越往后锄头越为强力,按照说明,最终的贤者锄头,耕地速度将是普通锄头的125倍……
方闲难以想象那是怎样的耕地小能手才能做到的,更难以想象喊“嘿咻”的速度会到达怎样逆天的频率。
可锄头的升级可并不轻松,从普通锄头升级到铜锄头需要一块铜加上1000游戏币。
铜要往后jī活了矿山路线方可采集,游戏币则是一种神奇的存在,它貌似不是现实货币。
现在自己有1000游戏币的起始资金,根据说明,他唯一的出货方式就是卖给自己的客栈……相煎何太急啊。
不过之后查看客栈持有游戏币的时候方闲就释然了,客栈拥有“???”之多的游戏币,可以说是无限的,自己左手转右手交易,这种脱了kù子放屁行为的唯一目的,就是将游戏币转移过来,从客栈转到农场账户上,这样身为农场主的方闲小农夫才能用这些钱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第一笔游戏币怎么花?这是一个几乎不用思考的问题——买种子。!。
173 晚七点准时开搞
打开购买界面,现在能购买的种子种类还非常之少,仅有萝卜土豆黄瓜玉米啥的基础作物,这倒无所谓,慢慢发掘么。方闲将述作物一样买了一袋,先种个试试,看行情再做统筹规划。
而后,方闲拿着种子,灵儿提着洒水壶准备下一轮嘿咻。
“怎么播种来着……”方闲打开袋子,见里面只有小小的一把,他暗骂了句黑心jiān商,而后学着游戏里的样子,闭着眼睛大臂朝天一挥,一堆种子正正当当地落在以自己为中心的九格之内。
“天女散花啊……”方闲刚在惊叹,灵儿已经忙活起来。
“嘿咻……嘿咻……”灵儿的机动xìng以及行动力极其强悍,方闲播种的瞬间已经全心全意地逐格洒水。
“辛苦娘子了,我们继续!”方闲换了一个位置,“我散!”
“嘿咻!”
在这诡异的音效中,二人几分钟已经完成了36个格子的农作物耕种与灌溉。
“如此看来,终极耕种工具简直就是比肩收割机一样的存在啊!”
看着这些格子湿润润的,作物貌似耕种完毕,二人又回小屋打开管理页面,根据面的提示,此次耕种了萝卜、土豆、黄瓜和玉米四种,其收获期从2rì到5rì不等,中间要注意浇水。至于肥料除虫什么的,貌似完全不需要。
“两天黄瓜就可以长那么粗壮么!”方闲大概计算了一下,这一亩的牧场换算成格子的话。大概600多格,按照这收获的周期,确实可以补足客栈的供给。
“闲哥哥,咱们接着种。”灵儿貌似一点也不累。长这么大头次体验劳动的感觉貌似很充实。
“别急,游戏币都用来买种子了,等这批收了再说,先看看小动物去。”
根据牧场的建筑风格以及路标,大概确定这里的四个建筑物分别为鸡窝、牛棚、羊圈以及马场,另外还有一些待建设的空地,用途不明。
其中牛棚中仅有一只瘦瘦巴巴的nǎi牛和皮包骨头的肉牛,鸡窝靠椿姐送来的山鸡撑场面。羊圈和马场还是空空如也。
“闺女!”方闲出棚呼喊正遛鸡的苏媚,“别放鸡了,来放放牛。”
“我不,牛不爱跑。不好玩。”
“你可以骑牛啊。”
“……”
苏媚骑在牛背晃晃悠悠的出来,幸亏是苏媚,这瘦牛还撑得住,若是方忙来了……不行,不能让方忙看见这些。
小牧女骑着牛就冲着小夫妻刚刚耕耘的成果去了。
“等等。闺女你去那边放,这里是我的小黄瓜!”
“不许吃!”灵儿虽然喜欢小动物,可践踏劳动果实的行为也是忍不了的。
苏媚赶紧抓着牛犄角要搬过来。
牛犄角是斗牛用的,如果是公牛的话。基本在争夺配偶的时候才用的到,肉牛被这么一揪登时就急了。各种反抗扑腾起来。
“哈哈!”苏媚相当之灵巧,被牛这么一颠只觉得好玩。揪着牛犄角就是不放手,咯咯乐个不停。
她殊不知,方闲此时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心疼。怕是怕苏媚跌下来,虽然这瘦牛没有电视里骑牛大赛的那么威猛,但也是一个体重体积完爆苏媚几倍的存在了。心疼……自然就是心疼牛,这可怜的牛都这么瘦了还要被苏媚蹂躏。
牛一乱跑,鸡也急了,那几对山鸡都玩了命地朝后面山跑去。
“鸡要跑了!”方闲怎能让其逃跑,赶紧追去。
可惜,自己充其量是个地下拳击手的体质罢了,万里独行的轻功都是骗人的,在如此复杂的环境内,山鸡各种蹿跳,几下已经奔山去。
“算了,就当山鸡散养,反正椿姐拿来的东西也出不去。”想到这里,方闲倒也不着急了,苏媚喜欢玩她再山抓去就是了。
最后,二人用仅剩的钱买了些鸡牛饲料放在棚子里,苏媚这么放牧太不靠谱了,还是给可怜的牛备些干粮。
再打开管理界面,牲畜们的心情略有变化,nǎi牛由于在外面吃草很是开心,心情涨到一星半;肉牛由于被骑被抓犄角很不开心,仅剩半颗星;那堆山鸡山后非常开心,两颗星。
在嘱咐苏媚要好好疼爱“牛”后,方闲灵儿从房中取出了今rì的收获往厨房送。
牛nǎi两瓶、各种牛肉三斤、山鸡蛋5个、鸡肉两斤。
方忙刚整理好灶台家伙,处于巧厨难为无米之炊的状态,见有这些食材出现,自然悉数接下。
“菜么?有菜么?大米面粉。”方忙对方闲这种严重偏食的态度很不满。
“这里!”方芳正巧拎着大袋子回来,“知道你要开火了,我才去市场买的。”
“还是妹子心细哈哈。”方忙笑盈盈的接过柴米油盐酱醋,一边嘟囔一边往各种器皿里倒,“这客栈开火和家里可不一样,要的调料更多更细,买东西时也需……”
听方忙唠叨着,方闲突然想起一个绝对可以请教经验的人。
话说有rì子没见学了个姐了。
当然这么说也不准确,毕竟方闲的一天……那可是寻常人类望尘莫及的存在啊。
之后灵儿吵着还想去牧场,方闲便干脆交给她了,貌似灵儿在牧场劳动与经营中得到了一种勤劳致富有爱持家的快感。
方闲则是约学了个姐次rì过来莅临指导,而后便都花园中寻找爹妈。
天已入暮,晚霞应景的出现,后花园别有一番风采。
方闲走过假山长廊,终在池塘边的凉亭发现了父母。
刚要过去打招呼。却发现这情境有些……反常。
往rì里,父母每晚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当然都是斗嘴形式不伤和气。老妈一句“臭知识分子”,老爸一句“农村妇女”的车轱辘话来回转。
然而时至今rì今时,此时此刻,老爸老妈竟然在凉亭中靠在一起,那是老妈么!竟然靠在老爸怀里!这是老爸么,竟然搂着老妈的腰!
二老面朝池塘望着夕阳,场面很是恩爱。
方闲实在不忍干扰,转身悄悄便要走。
却听二老突然聊起自己了。
“老方。你说方闲这孩子随谁啊,这么两天带这么多女孩子回来。”闲妈妈显然对这种不科学的事还是心存疑虑的。
闲爸爸的反应倒是出乎方闲意料:“呵呵,孩子的事咱们就别管了,他已经做到这一步。咱们也帮不什么了。”
“那你说那几个小丫头,你喜欢哪个?”女人转换话题的速度匪夷所思。
“……媚儿。”闲爸爸傻笑了一下。
闲妈妈扭着闲爸爸的老腰:“老不正经的。”
“呵呵,爷爷喜欢孙女有什么不行的么?”
“次说媚儿是月如生的?”
“嗯。”
“可我看月如一点儿也不像当妈的,灵儿倒是很会过rì子。”
“哈哈,你还没当婆婆呢怎么就挑起人来了。”
“哎。现在一家就一个孩子,选媳妇不得选好了?我看月如那姑娘xìng子太野,还是灵儿好一些。”
“我觉得月如挺好,再者说。她已经生了一个了,总不能不娶人家?”
闲妈妈挠头:“闲儿啊。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方闲觉得这话题很可怕,赶紧开溜不再偷听。
自己刚一转身。却见一张方脸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用极其洪亮地声音喊道:“大哥!我回来了!你要的人一个不少,老乡们明天一起过来!”
听到如此阳刚地呼喊,闲妈顿感羞涩,赶紧从闲爸怀中抽身,回头看方闲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也很不好意思。
闲爸爸只得愣生生道:“走走走,该吃饭了。”
“吃饭,吃饭。”
真?张四略有不解,继而说道:“大哥大伯,你们接着聊,我不打扰了。”
“聊你妹。”方闲踹着张四匆匆离去。
这顿晚饭,方忙投入了很大的心血,按照他的话说,好肉要有好做法,如此光明有爱的牛肉鸡肉必须用有爱的光明料理来锦添花。
方忙所言不错,这次从牧场拎来的牛肉鸡肉确实让人嘴巴一亮,虽不及苏州城客栈的那么爽口细嫩,却也比之市场买到的肉要好吃许多。
牛肉多汁而腻,口感松软又不蔫;鸡肉的纤维比往常的要细许多,其中透出的野香味更不是激素养出来的肥鸡能比拟的。
一时间,方闲对牧场将来的出产充满幻想,若是十颗心的大爱鸡肉,岂不是天美食了。唯一遗憾的是,《牧场物语》这游戏太有爱了,养不了猪。
原版游戏中,养鸡是收蛋用的,养牛是挤nǎi用的,一切以和谐为重。试想一下,如果可以养猪的话,就务必要增加一款名为“杀猪刀”的工具,然后走到粉嫩嫩的猪面前,大刀砍下,剔骨剥皮……
美妙的晚饭过后,一家子人都要回家,唯有林月如依依不舍,誓要守卫这客栈,但见大家都撤了,一个人守在客栈有些胆寒,也只得快步跟回来。
哪里都没有家好,这是大实话。
回家后,方闲在网订了《酒店管理》一类的籍以及几本现代的菜谱让方忙参考,虽然他走的是复古风的光明料理,但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要干掉黑暗料理就要先了解黑暗料理。苏丹红鸡jīng粉什么的可怕物质也是要懂得的。
每天晚7点,新闻联播占据视野的时候,也正是方闲在另一个世界一天开始的时候。未完待续。。
174 当年的虐侠故事
每天晚7点,新闻联播占据视野的时候,也正是方闲在另一个世界一天开始的时候。
从卧室转移到翠林山中这种事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无论是方闲还是王语嫣都显得很淡定。
只是旁边的一位朋不淡定了:“大兄弟!咱走!”
“无忌兄弟,话说你怎么这么喜欢义父?”
听闻此问,张无忌竟忽地流露出少有的伤感。
“大兄弟,你说俺这人厚道不?”
方闲不假思索:“那必须的啊,你跟张真人厚道的不能再厚道了。”
王语嫣也跟着连连点头,她从前终rì与表哥在一起,慕容复和张无忌的反差实在太大了。
“大兄弟,大妹子,那你们说,厚道人有好报不?”
这话一出,方闲才想到了在张无忌那憨厚外表下的悲剧人生。
在那个时代,十个主角九个悲,远没有如今这么杀伐果断。
《倚天屠龙记》讲的自然就是倚天剑、屠龙刀以及张无忌的故事。首先张无忌是有父母的,其父张翠山乃是张三丰门下武当七侠,铁画银钩,江湖人称张五侠,颇有侠骨,也有主角的天分。年轻顶峰之时,结实了天鹰教主之女殷素素,这也是一位出名的古灵jīng怪的少女,这段感情与令狐冲和任盈盈的故事有些相像。
只是张翠山碰到的不是风清扬,学到的也不是独孤九剑。本想行侠仗义,却倒霉地卷入了屠龙刀的争斗之中,与殷素素双双被明教四**王之首的金毛狮王谢逊掳到了冰火岛。而后在岛有发生了若干事情,谢逊狂xìng大发险些夺了殷素素与张翠山的xìng命。却反被殷素素刺瞎双眼,开始了黑暗人生。
此后谢逊的xìng情变了,随着张无忌的出生,更是对他慈爱有加,既是严师又是义父,张翠山夫妇也是与谢逊结拜,一家子开开心心地过着孤岛生活。
可张翠山不是省油的灯,这rì子过了几年嫌烦了。想回武当抱张三丰的大腿,于是乎,一行人分道扬镳,张翠山一家三口乘船回到中原。只留谢逊在此研究屠龙刀的秘密。
倚天屠龙记里有句话常出现——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这缺心眼的话也不知是哪个编出来的。反正大家都信了。张翠山回到中原的消息传了出来,一大堆想“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中年人便心生歹念了,打着给张三丰祝寿的幌子。冲武当,逼问谢逊与屠龙刀的下落。
武当七侠也不软。本是誓死与老五夫妇共存亡,可随着故事的深入。一些陈年旧事又拎了出来,殷素素也不是善辈,很久以前天鹰教与武当的冲突中,曾废了七侠中的老三等等。张翠山一时内忧外患,情义两难全,情急之下,自杀了事,殷素素也随之自刎,仅剩下张无忌一个人漂泊。
然后就是主角该有的一路奇遇绝境升级打怪了。
张无忌是个厚道的主角,厚道是他的优点也是毛病,放在主角身就叫优柔寡断,或者说是杀伐很不果断。这娃并没有像林平之那么被仇恨所控制,相反很看得开,因为他的仇人太他妈多了,真的杀不过来。他一路混江湖,从不做坏事,碰到能帮的事帮,能救的人救。
最后回馈他的,是一次次恩将仇报,尤其他的身份太耀眼了,就像一块肥肉在江湖走,各种被反叛设计等等等。
经历过若干事情,这小子心有些冷了,便一人在昆仑仙境过着隐居的rì子,全天下唯一能让他挂念的,除了张三丰老爷子,恐怕就是义父谢逊了。
可惜当年出海的时候张无忌年龄太小,根本记不住航线,那帮人抓到张无忌也是没用的,反而不如抓天下事皆知的田伯光来的痛快。
回到张无忌的问题——厚道人是不是就要有好报?
方闲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用正面语言来解释这件事。
“无忌兄弟,咱做人厚道心里踏实,即便中间会有小人恩将仇报,到最后,咱总会有好归宿的。退一步说,我厚道,世界就多了一个好人,总比多了一个坏人好?”
“是么……”张无忌渐渐抽离出伤感状态,“到现在,这世我敢信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兄弟可别再……”
“我田叔从不撒谎。”王语嫣适时地帮他田叔说话,“他还答应帮我表哥复国呢,这么大的事都应了,你的事再简单不过。”
“哦?”张无忌一愣,“大兄弟你还懂政术韬略?”
“完全不懂。”
“……”
三人有说有笑,不急不躁地一路前行。
从嵩山到冰火岛本是很远,但在极其不科学的大地图也不过是几分钟的脚程罢了,方闲仗着当年在仙剑世界中得到的划船技巧,驾轻就熟地来到冰火岛。
冰火岛四处环冰,仅是正中有一处火山饥渴难耐,因而得名。若是放到现代,应该会是个不错的温泉的旅游景点。
张无忌下船,双脚踩在冰面,碾出了“咯吱”的声音。
“对……没错,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里!”张无忌望着那火山口,“天下没有第二个这样的地方。”
随后他疯了一样边跑边喊:“义父!!义父!!孩儿来看您了!义父!!!”
方闲搂着王语嫣,面sè泰然,像是闲庭野鹤一般旅游的状态,然而他心里却还是有想法的。
屠龙刀,这集东方武学与西方奇幻于一体的玄铁重刀,耍大刀的谁不想得?
自己这三尺大刀已经满是疮痍,仅凭着情感羁绊在使用,与其说是刀,更像是锯子了。
若是混到个屠龙刀,这削铁如泥的宝器,即便是再遇张真人的太极剑,方闲也是有胆一斗啊!
可这把刀,真的是不好得……
这事儿又要扯到谢逊了,但说谢逊前又要先说其师——混元霹雳手成昆。
有些混乱,当然,要说成昆这个混乱体必将更加混乱,纵观金老群,他算是坏的最极致混乱的坏人了。
首先,要抛开伦理。
成昆也是明教人,当时的世界观和笑傲江湖有些相似,分为正道六大派于明教,只是双方一个在中原,一个在西域,过的好好的谁也不招谁……而让双方结仇的,也正是成昆。
成昆年轻时面对的是标准的三角恋,分别有他,他师妹,还有他师弟明教教主阳顶天。阳顶天人如其名,很是霸道,楞是横刀夺爱,从成昆手里抢来小师妹成亲了。
造孽都有恶果,就像《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一样,某些东西在成昆心里根植了。
一年年过去,成昆依然爱着小师妹,也就是教主夫人,某rì,他终于忍不住,无视伦理,与教主夫人通jiān了,沉浸在了那快感与罪恶的地狱中……
不管中间有什么故事,通jiān都是不对的,你若是纨绔,可以光明正大地抢人老婆过来,但你不能背着人家人家老婆,这就是连纨绔都不如的存在了。
通jiān这种事是必然会被发现的。
阳顶天本来在明教光明顶密道里练《乾坤大挪移》,正在最关键的时刻,不巧,师兄成昆和老婆也幽会来此,边亲边脱,一时间又是男人粗犷的呼吸,又是女人放荡的呻吟。
身为一个男人,阳顶天在这种时候是不能忍的,但阳教主却必须忍,乾坤大挪移最关键的时刻,一怒动全身啊。
最后悲了个剧,阳顶天不是岳不群,下面的根还在,终究是没忍住,一口血喷出来,浑身经脉乱了,就此暴毙。
所以,yù练神功必先自宫,千古流传的话都是有道理的。
阳夫人见老公死了,还是这么死的,登时耻辱万分,悲痛万分,又愧疚万分。于是便让情郎逃走,自己畏罪自杀。
见情妇死了,成昆那叫一个愤慨,从此他的中二脑残心爆棚了,对,就是那句话——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他将情妇的死怪罪于阳顶天,怪罪于整个明教,整个权力集团与整个武林,乃至整个世界。于是,他便开始踏了执掌世界或是毁灭世界的中二路。
第一步,让明教内乱,煽动中原武林与明教的矛盾。
成昆的中二离不开他的智慧,抛开邪恶因素,他是个设局高手。
他有个徒弟叫谢逊,很是厉害,年纪轻轻已就任明教四**王,位高权重人也霸道,在他身成昆仿佛看见了阳顶天的影子,好么,就从徒弟下手。
伦理再次被践踏,他去徒弟谢逊家吃饭喝酒,下药将谢逊灌醉,而后……jiānyín谢逊老婆并将一家三十多口统统杀尽,说白了,就是直接给谢逊灭门了,唯独就留了谢逊没杀,与《九品芝麻官》里的案子有些相似。
谢逊醒来,一大家子人,至60岁老母,下至刚满月的儿子统统命丧黄泉,老婆也是……哎,不说了。
金毛狮王彻底怒了,调动所有能调动的人力军力,疯狂地搜寻成昆,并杀掉一切与他有关的人,逼他现身,踏了一段修罗路。
而成昆呢?人家去少室山投靠高僧去了,念着佛法求宽恕收容。老和尚们见他“有心改过”,也就收了,法号圆真。未完待续。。
175 访冰火
从此成昆消声灭迹,暗中修习少林武功,谢逊则苦练七伤拳寻找仇人。在成昆的策划下,终将明教引入了中原武林,开始了一段纷争的岁月。
谢逊苦无成昆的音讯,自知这么下去报仇越来越渺茫,此时恰巧又得知了屠龙刀的所在。
“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这句话太害人了,得到屠龙就号令天下了,管他西域中原,所有人都得帮他找仇人。
于是,可怜的,被利用的谢逊踏上了屠龙不归路,在冰火岛上发狂也是仇恨与七伤拳内伤所致,好在双目失明后xìng情大变,偶尔能温柔起来了,张无忌的存在,也正好填充了谢逊遭遇灭门而失去亲情的空缺。
这之后风雨无阻,谢逊在冰火岛苦苦研究二十多年屠龙刀的秘密,还是毫无收获。
试想,从这样一个金毛狮王的手里骗来屠龙刀,不是比拔狮子牙还要过分么?
张无忌左思右想,要得到宝刀,无非正邪两路。
邪路,杀谢逊夺刀。可这事会埋下很多祸根,先不说打不打得过谢逊,如果干他,势必要和张无忌翻脸,再不说打不打的过张无忌,跟他开战就又惹到张三丰了……武当少林交好,如果张老爷子怒了的话,少林那边也不讨好……江湖也是一个关系网,牵一发动全身啊。
五岳剑派还属半残状态,说出来名字tǐng唬人的,但轮起现在的战力。恐怕五岳加起来也是不如武当的,所以这么后患无穷的邪路还是先放一放。
正派路线就很明朗了,帮谢逊干了成昆,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无论成昆谢逊还是少林寺和尚。都是以内力见长的,方闲现在这方面是个软肋,独孤九剑狂风刀法,毕竟是讨巧的武功,遇到内功行家就不好用了,很容易会被反震受伤,七伤拳罗汉拳哪个砸到身上都不好受。所以别说成昆,现在的田伯光连谢逊都不一定干的过。
“大兄弟!我义父……义父……”张无忌惊慌失措地冲来。“我义父不见了!”
“不见了?”方闲一惊,连连跟着张无忌朝他们当年居住的山洞走去。
确如张无忌所说,洞中只有一层尘土,一些简单的生活器皿也是许久没用过的样子。
“无忌。语嫣,四处看看有没有打斗痕迹。”
三人分头寻觅,除了些从前生的柴烬外并不他物。
“无忌,语嫣,四处看看有没有屎。”
“……”
三人分头寻觅。除了一些动物粪便,并无大坨的热翔。
经过观察与判断,方闲已得出结论。
“嗯……人走了,总会留下屎。屎需要一段时间才会被大自然分解,因此谢逊走了至少有一周了。谢逊双目已盲。想必自己是不会走的,只能被人接走。考虑到岛上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渍,我们有理由相信谢逊是被个熟人,值得信任的人接走的。”
“田叔这次不让我帮忙看了?”
“咳……元芳已经过时了,我只是逆向推理而已,因为我大概能猜到他在哪里。”
“哪?”这么傻的问题只有张无忌才能问出。
“金蛇岛,走,找你义父老朋友还有你的小朋友去!”
“小朋友?”张无忌只苦笑摇头,“俺在这冰火岛上出生,之后行走江湖,以为交了些朋友,到最后才知道,只是俺一厢情愿的。”
“见了你就知道了。”方闲觉得这些男女之事还是要主角自己拿捏,便不再多言,执桨上船,一路向东。
方闲单桨左一下右一下,只感觉自己的技巧是越来越纯熟了,在武功理论的基础上,将各种刚柔借势的技巧用在划船上那也是事半功倍。
“田叔船划的真聪明。”王语嫣想过来帮忙,但见田伯光大浆挥得风声赫赫也不好打扰。
“嗨,熟练工么,以前没少划。”
“倘若……表哥做人也能像田叔你划船这般淡然,也便不会这样了。”
到这会儿,慕容复基本成为二人调侃的话题了。
划船讲个巧劲儿,做事也要有个方法,慕容复那样太急于求成,碰到事情就想利益,确实容易走火入魔,做人跟划船一样,该顺势的时候顺势,拼尽力气逆势而为反而效果不好。
这么一琢磨,方闲忽地觉得自己也有点走火入魔。
想着夺屠龙刀这件事,总想着怎样直接,怎样快,只凭双手之力硬刚达成,完全没做到聪明地借势。
于是,他的目光转移到了那个头发蓬乱的楞小伙身上,记得在游戏中,昆仑仙境的张无忌应该只是会九阳神功罢了,可在嵩山一战中,没听错的话,他用了一招乾坤大挪移对付宁中则。
乾坤大挪移是明教的镇教之宝,如果张无忌会这招……就证明,那件事应该已经发生了。
夺屠龙刀,除了正邪两路外,兴许还有第三条路。
“对了,无忌兄弟,你是不是明教教主?”方闲突而问道。
“对啊,教主的名份他们不让我辞,我便把事情都交给他们,自己回昆仑仙境隐居了,咋了?”张无忌貌似对这身份没什么感觉。
方闲心下一震,原来身边的楞小伙已是庞大势力集团的jīng神领袖了,如此一来,金毛狮王谢逊反倒要听他号令了,至于金蛇岛上的金花婆婆,也就是紫衫龙王黛绮丝,貌似也是张无忌的手下了。
为确保张无忌的权力,方闲继续发问:“那你干嘛不在光明顶呆着,一人宅在昆仑仙境?”
“哎……俺不是那块料,他们非让俺当教主,况且……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我。”
“你说朱元璋?”方闲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倚天屠龙记的时代正是元末农民起义的时候,金老便干脆把朱元璋徐达什么的都揉进去了。小说中朱元璋就是一个典型恩将仇报只为利益的家伙,毫不手软。
“他……算是一个吧,几次陷害污蔑于俺,以图打击俺的名声,壮他自己声势,俺很伤心,俺不愿跟他们明争暗斗争权夺利,但俺要辞去教主职务的时候,光明左右使,青翼蝠王,我姥爷他们又都不让……”张无忌转身望向遥远的西方,“后来,她就走了,我也走了。”
王语嫣拉了拉方闲的衣角:“田叔,这傻小子也有情种啊。”
“谁没个初恋?你的初恋不是更脑残么?还说人家。”
张无忌的男女关系堪称是最为复杂的,粗数三四个往上,全算上七八个开外,好事儿全他碰上了。此时让张无忌惆怅的,自然就是那个小昭了,此女乃是bō斯圣女,金花婆婆的闺女。
想到此处,方闲的逻辑有些错乱。
根据书中所述,接走谢逊的是金花婆婆,也就是明教的紫衫龙王,bō斯明教的圣处女黛绮丝(处女生孩子了,就要被追杀,所以化身为金花婆婆)。但书中同时也说,小昭回bō斯明教总坛的时候,是她娘带着的,她娘也是紫衫龙王黛绮丝。
所以这么看,金花婆婆应该在bō斯啊……
“等等……无忌兄弟你见过金花婆婆么?”
“你说小昭她娘?人家叫黛绮丝,已经跟小昭回bō斯了,哎……”
“这这这……”
方闲正结巴的时候,小船已经砸在沙滩上,金蛇岛已到。
方闲感觉故事也许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顺利,本以为让张无忌与谢逊相会,《倚天屠龙记》就会轻松入手,但如此一看,这混乱的时间线貌似在酝酿着一些东西。
金花婆婆的小木屋就在那里,可方闲已经知道,里面的人不一定是金花婆婆。
“无忌,你在这里护着语嫣,里面太危险了,我自己去便可。”
“俺也去!不就是打架么!”
“不行,你得护着语嫣,记住,我不回来,万万不可妄动,不管是你义父来了还是情人来了。”
“情人?大兄弟你说哪个?”
“哪个都不行。”
方闲抽出大刀,缓步向小木屋走去。
“金花婆婆已经不再,那到底是谁……能兵不血刃带走谢逊呢……”方闲万分jǐng惕地打开房门,粗粗望去,并无太多灰尘,显然还在有人居住。
“果然……”方闲持刀前行,依他现在的功夫,静下心来,已能发觉——
房中,不止他一个人。
果然,大门碰地一声关上,一个人影很不突然地从后方杀出。
“恶人纳命来!”沙哑的女生与滚滚风声从身后传来。
方闲早有准备,那声音还未喊完,大刀反握,便已回身横扫砍出。
那人不知他身法出刀竟如此之快,慌忙间要收招已然不及,只硬生生一档,大刀正正好好砍在臂上。
“你……你……”那人抓着右臂,只感觉阵阵酸痛,却并未鲜血喷溅,“你用的刀背?”
没错,方闲用的刀背,考虑到复杂的人际关系,他没必要一上来就下杀手,再加上如今自己已是武林名宿,讲究个名声。
方闲这才举目抬头望向这人。
只一眼,他胃中的一股酸水就呕了出来,这人似曾相识。
来者是一年轻女子,身姿婀娜有爱,长发也是细如丝……可唯独那张脸,紫筋暴起。姹紫嫣红,长得像极了仙剑中蛤蟆洞的黄衫毒女。!。
176 他乡遇故知
倚天屠龙记中,也有这个一个女孩。这次依然是男人负她,不过不是她丈夫,是她爸。此女乃是白眉鹰王殷天正的孙女,殷素素的侄女,也就是张无忌的表妹,殷离。他爸爸当年续妾,只宠着新欢忘了旧爱,小姑娘看不下去,便设计将那小妾杀了,可惜,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是不对的。事发之后,殷离的亲娘自杀(这帮女的总是动不动就想不开,好少女们别学),亲爹也是对她恨之入骨……而后她离家出走,被金花婆婆收留,化名为蛛儿跟着婆婆当丫鬟。由于心理扭曲,同期开始修炼亲娘传下的毒功——千蛛万毒手。
这毒攻不仅毒人,更是毒己。练功时其苦难当,须以斑斓毒蛛吸食己血,并将蛛毒带入自己血液中。花蛛毒液尽入练功者体内,蛛即死去,要再换新蛛。练过一百只花蛛,仅是小成,若要功夫深,便须练过成千上万只。此功威力极大,只是练得越深,体内毒质积得越多,容貌便变得越丑。
于是,好好的一个小美女就变成了眼前这样子。
“殷离?”方闲记得这姑娘本xìng不坏,就是扭曲了,好好说应该能留她一命。
“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名?!”蛛儿退了一步,很是惶恐,毕竟,天下还记得“殷离”这两个字的就没几个人,见到这幅尊重再能认出来,恐怕唯有亲娘再世了。
“哎……姑娘你虽然毁容了,但声音还是很销hú闲左右四望。“我田某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拜见金花婆婆的。”
“金花婆婆么……”蛛儿沉哼一声,压低嗓子,楞是将少女的沙哑音sè压成了老婆婆的感觉。“我就是了。”
“果然是冒充的。”方闲眯着眼睛继续问,“那谢逊呢?”
“哼,果然,你也是冲着屠龙刀来的。”蛛儿的眼神忽而变得歹毒,颤颤弓着背,双掌化为利爪,紫黑sè的十指林立,直教人毛骨悚然。“你们这些男人,只知道争夺武林秘宝,而后雄霸一方玩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话罢。她如厉鬼毒物一般猛然窜出,不逊于剑鞘刀锋的毒爪再次向方闲抓来。
方闲眉头一皱,大刀反握,逆刃银闪闪,以蛛儿无法理解的速度挥出。
只顷刻间。刀背已“啪啪”轻点两下。
蛛儿完全无力抵抗,被这两个刀背尖点在手上的天门xué,登时酸软无力地垂了下来,一时之间。再也无法出爪。
这一招正是张三丰所创的天门是三剑,在不想杀人的时候。果然好使。
“恶人……仗着武功……欺凌弱小。”蛛儿是个不怕死的主儿,手不能动了还有嘴。丝毫不退,张着嘴便冲方闲咬来。
方闲无奈,再次叹了口气,身形一转,刀背已点在蛛儿双膝之上。
蛛儿双tuǐ一软,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恶人……”
“姑娘,你好好看看,咱们谁是恶人?”方闲不满收刀,混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求死的。
“哈哈哈……”蛛儿惨然一笑,“我平生就喜欢害人,是恶人不错;你是男人,自然也是恶人。”
“没工夫扯了。”方闲脸皮一抖,大刀架在蛛儿脖子上,“谢逊呢?”
“就在房中。”蛛儿冷冷一笑,“你问谢逊,不如直接问屠龙刀来的痛快。”
“有病。”方闲不再理会她,提着大刀进内房,这一次自然也是小心翼翼。
推开房门,见一彪悍威武又雄壮,满头金sè长毛的家伙正躺在chuáng上,正歪脖“望”着自己,虽双目空洞,威压却是只增不减。
不必多说,这人要么是金毛狮王谢逊,要么是雷神。
谢逊颤抖着微微抬臂,嘴chún也在动,好像要说什么。
“狮王!我带无忌来接你了!”方闲见谢逊还健在,赶紧提出张无忌的名号振声势。
谢逊貌似十分虚弱,始终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金毛狮王的狮子吼可是出了名了厉害,如今的样子实在是有些颓丧。
方闲见他想表达什么,赶紧往前凑了两步,却还是听不清。再要近,可就是要耳朵贴在他嘴边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江湖险恶,事情蹊跷,这么毫无防备地将耳朵贴在狮子嘴上,貌似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反过来想,谢逊光明磊落,无论是做好事坏事,救人还是杀人都是无所畏惧,这种级别和xìng格的高手,应该还没沦落到暗算的地步。
想到此处,方闲心一横,耳朵贴在谢逊嘴边。
“狮王您要说什么?大点声。”
“chi……”
“吃?要吃的,我拿去。”
谢逊挣吧了一下:“ch……chu……”
“出去?”
“ch……chu……chua……”
“您在说清楚点,中文没有这个发音,只有相声里有。”
谢逊拧巴许久,终于拼尽全力吐出了一个字——
“船。”
“船?”方闲不知谢逊为何这么说,但这个字给自己的直接印象……绝对就是那个上得了冰岛,下得了南洋的小船。
方闲一惊,骤然醒悟:“不好!岛上还有人!!!”
而后他不作停留,奋力出房向外奔去。
蛛儿瘫在地上大笑:“当然有人……有好多人……哈哈哈哈……”
“回来再收你的命。”方闲怒骂一声,踹开房门,万里独行轻功燃烧,冲着小船……
小船……小船……
小船已经出海了,沙滩上只留下来几段黑乎乎的残渣。
“妈的,张无忌的背叛么……”方闲不管不顾,继续狂奔,即便是到了海里也依然不停,可任他如何用轻功,也无法在水上行走,“早知道先去铁掌山会会水上漂了……”
待奔到海水没到脖子的地方,方闲终于看清了。
小船上有四个人。
张无忌人事不知,躺在船上。
王语嫣被méng住了嘴,疯狂扭动着身体,大眼睛泪汪汪。
一白衫女子立于船头,笑盈盈地望着自己,距离太远,有些看不清,但清秀与婀娜是肯定的。
至于他旁边那人,就算距离再远,方闲也是识得的。
一身白袍,虽人过中年却面sè俊朗,与之前相比,皮肤反而白皙细nèn了许多,去掉了脸上的胡子,整个人的气质也是为之一变,不再稳重老辣,而是邪异。
“岳——不——群!!!!”方闲怒极,不顾一切地挥霍内力,放弃轻功,拼命地朝着船的方向扑腾。
船上那女子本一直在笑,但见到方闲的架势开始惊慌起来,只见方闲游泳的速度极快,匪夷所思,张四的水xìng与田伯光的功夫双剑合璧,竟是用肉身便要赶超这小帆船。
她连忙挥动船桨,但奈何没这方面的技巧,很是努力也无法加速多少。
方闲见此,边游边吼:“姑娘,屠龙刀我不要了,只要你放下我的兄弟与妹子。”
船上的白衫女子只不说话,继续划船,不时回头惊恐一望。
岳不群习惯xìng地mō着下巴,只是这次已是光秃秃的。
“周掌门,切莫信他,他不过是想骗我们停船罢了,这恶人害我多年,从无半句实言。”
“岳不群!我cāo……”
cāo字刚一出手,却见岳不群邪异地一挥臂。
周围皆是风声浪声,方闲根本什么也听不到,但见岳不群的手势与姿势,他已本能感觉不妙,身体匆匆向右一斜。
霎时间,脸上一股刺痛感传来,伸手一mō,一枚绣花针已钉入肌肤,若是不避,恐怕就变海盗船长了。
“这么快……”方闲死死地盯着岳不群。
岳不群击掌笑道:“好,好,躲得好,不愧是田伯光。”
随后他又抽出一根银针,抵在王语嫣眸子前几寸之处,回头笑道:“这一下,你能躲的开么?”
“有话好说!”方闲大惊,连忙放慢速度呼喊,“屠龙刀,葵花宝典都是你们的,只求放我兄弟妹子。”
岳不群又是轻笑一声:“田伯光,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要提这么幼稚的要求。”
“那你要怎样?!!”方闲大吼。
“我要你死。”岳不群这话说的很干脆,同时针尖又向前逼了一寸,已眼见便要刺中王语嫣的黑眸。
这一下子,算是让方闲彻底静了下来。
无妄的慌乱,正中了岳不群的下怀。
方闲沉吸一口气,不再前游,只浮在原地,死死盯着岳不群。
岳不群作势一针要扎下去,手腕突然一退又是一推。
这过程中他一直紧盯着方闲,却见方闲脸不抖眼不跳,只死死盯着。
“你当我不敢么?你我已是死敌,吾有何惧?”岳不群最见不得田伯光一切尽在掌控的样子,当即丧心病狂地一针便要真扎下去。
王语嫣紧紧闭上双目。
方闲更是凝目而视。
对付岳不群,顺从是没用的,即便自己自残,他要做的事,一样会做。此时,他唯有让岳不群产生压力,产生畏惧,才能救王语嫣。
如果悲剧发生了,他也要记住这一幕,血债血偿。
“够了!”白衫女子看不下去,突儿一把推开岳不群,“她还有用。”!。
177 偶尔粗暴
“够了!”白衫女子看不下去,突儿一把推开岳不群,“她还有用。”
不群眯着眼睛,也是收敛愤怒,确实,王语嫣这么死就浪费了。
白衫女子很懂礼数,走到船尾道:“田伯光,你若是永远在这里,不回中原,我保证初音与张无忌过着神仙般的rì子。相反,只要你一只脚踏入中原,这二人便会顷刻毙命。”
张无忌凝视这女子,表面看去是一个标准的小家碧玉型古典美女,然却如此轻描淡写地吐出如此狠毒的一番话,再加上岳不群刚才的称呼,一切便明朗了。
方闲长叹一声,大喝道:“还望周姑娘好好照顾我兄弟与妹子,若是将来他们比我早一步到yīn间,我端了阎王殿,闯了地狱十八层也是要将二位杀得灰飞烟灭的。”
白衣女子没再说话,只点点头,便回去划船。
岳不群畅笑:“田大侠,抱着你的侠义与江湖,烂在这个岛上吧……哈哈哈哈!”
他本想看看方闲狰狞的表情,却见方闲不怒反笑:“无所谓了,反正岛上给我留了个女人,几年后,这岛上已都是我田家的子孙了,即便我无法踏足中原,我儿子,我儿子的儿子也终有一天会回去,将你们岳家的人碎尸万段……哦对了,我忘了,你们岳家已经绝后了。”
“…………田——伯——光——!!!”岳不群反而被惹怒了,没留下男丁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划船注意安全。往西北去一直走就行了,我回去了慢走。”方闲呵呵一笑,不慌不忙地往回游去。
转回头,方闲才重回了凝重的表情。
虽然舌战占了些便宜。但形势依然是严峻的。一路笑傲江湖,虽然自己谈笑风生,但若是换个角度,从岳不群的立场上来看,就不那么好玩了。
首先,田伯光揭掉了他的面具,毁了他的名声。
其次,田伯光助令狐冲登基华山掌门。五岳盟主,这是毁了他的事业。
最后,由于种种原因,岳不群夫人死了。女儿出家,虽然都是岳不群自己造成的,但这笔账他还是记在了田伯光头上,如果没有田伯光出现,这些惨剧就不会发生。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田伯光把岳不群灭门了。
在方闲来看这一切是行侠仗义,做的是好事,但从岳不群的角度来讲,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不过如此。
还未吐出《倚天屠龙记》的张无忌与萌系宠妹王语嫣落在他手里。其危机程度可想而知。
好在……岳不群有脑子,周芷若也有脑子。如果他们是无脑杀人狂的话,恐怕刚才在岸上就已发现张无忌与王语嫣的尸体了。
张无忌明教教主的名字还挂着,这方面还有很大的利用空间,相信以这两位yīn谋家的计谋能力,不会让张无忌就这么死了。
而王语嫣,则是威慑工具的存在了。
倘若岳不群葵花宝典已大成,他大没必要脱了kù子放屁,直接在岛上与田伯光决一死战便是了,既然要躲田伯光,那就说明现在他还没有战胜田伯光的信心,只能将老田困在岛上。
可老田也不是吃素的,兴许能伐木做筏,卷土重来。
到时候,王语嫣就又有用了。
所以,王语嫣也不是轻易会死的,她若是死了,就再没东西能牵制田伯光,岳不群迎来的将是一个满怒暴走版的万里独行。
想到此处,方闲心下稍松,游回岸上,身子一横躺在沙滩上,喘着粗气望着天空。
“这才是真的江湖么。”
方闲略微缓了缓气息,而后起身折回木屋。
依然瘫在地上的蛛儿满脸mí茫:“他们……走了?”
“嗯,走了。”方闲没有多说,信步进屋找谢逊,老人家肯定比这傻丫头明白。
谢逊依然躺着,虽气息微弱,比之刚才的慌乱倒是好了许多。
“人都走了,老人家别着急。”方闲走过去,假模假样地探探谢逊的脉相。
谢逊只点点头,也不做无谓的挣扎。
方闲假意惊叹一声:“狮王前辈,你是不是半点内力也用不出了?”
谢逊也是神sè一怔,运了一口气,而后表情痛苦地摇摇头。
方闲知是自己猜对了,虽然岳不群的插入搅乱了各种情节,但很多细节还是不会变的。
“我所猜不错的话,您老中的是十香软筋散,此毒无sè无味,中毒者浑身酸软,无法用内力,我先去找些吃的喝的过来,您好好休息,这毒对rì常生活并无妨碍。”
谢逊很是镇定地点头:“我……再调息一下……便可,不必管我。”
而后他撑起身体,原地打坐,尝试逼毒。
“老爷子,这毒不好逼,别太急了,将来总有办法。”
谢逊没再说话,只是专心逼毒。
方闲也不打扰他,出去后一把拎起瘫软的蛛儿向外走去。
“你放下我!”蛛儿被像小鸡子一样拎着自然不满,“再不放下我就毒死你。”
方闲闷声不言,只揪着她向屋后的山林走去,这恐怕是她对女人最粗暴的一次了。
蛛儿感觉自尊心受了很大的打击,她宁可这人一刀砍了她也不愿这样,心一横,一爪子挠向方闲的小臂,她天门xué虽还酸软,但仅凭借指甲的尖锐也是不能小觑的。
方闲不闪不避,任她这一指甲抓破自己。
“哈哈哈哈……”蛛儿亡命狂笑,“你中了我的毒,死定了,反正我也要死,拉一个恶男人也无妨……”
方闲听得刺耳,挥臂一掷将蛛儿扔在面前,而后狠狠一脚踢在她tún部,让她向前滚了几步。
“你……你!”蛛儿还要反扑,下一脚却已袭来,当当正正踢在她小腹,疼的她胃里一股酸水涌了出来。
“扑……”
又是一脚,方闲残暴了。
几下之间蛛儿已是浑身瘀伤,为免受苦,只得挨着身子尽力往前爬,方闲便也不再踢得那样勤了。
“恶人……就知道欺凌女子……”蛛儿狠狠骂道,眼神歹毒,“不过你马上就要死了……哈哈哈……”
方闲终于发话了:“知道你为什么总被欺负么?”
“……”
“只因为你太傻了。”方闲的表情很麻木。
蛛儿愤愤道:“……哼哼,有骂我毒的,骂我丑的,却从未有人骂我傻。”
“自作聪明,傻而不知,到现在,你还没搞清楚做了什么。”方闲又是一脚踢在蛛儿腰间,面sè越来越冷,“继续爬,爬到那片林子里,我不想让你之后发出的声音影响谢逊养伤。”
蛛儿没敢再做抵抗,只得忍着伤痛爬进林中。
“就到这里。”方闲放下大刀,褪下白袍,滚滚风声赫赫,lù出健硕的腱子肉,“在海岛就是要应景啊。”
见到方闲的架势,蛛儿惊恐道:“……什么?你要?”
方闲蹲下,轻轻一笑:“殷离,我的兄弟和妹子,刚刚被我的宿敌拉走抓走做人质了,然后我和一个老头儿,以及一个丑女困在岛上,我是不是应该很生气呢?”
“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孽?”
“好吧,既然你这么不配合,就别怪我了。”方闲将大刀别在腰间,双手揪住蛛儿的领口,轻轻一扯,已将她的紫衫扯烂。
蛛儿面上虽然中毒不浅,但身材丝毫不受影响,这个年龄的姑娘,双峰已经很难被那个薄如纱的紫sè肚兜包裹住。
方闲粗鲁地一掌抓在蛛儿的左rǔ上:“还没被人碰过呢吧?”
“啊!!!!”蛛儿此时才是真的怕了,“恶人,你已中毒,若是好好哀求,我便赐你解药,若是敢再妄为,你顷刻之间便会横尸当场!”
方闲另一只手已狠狠抓住蛛儿右rǔ:“我问你,还没被人碰过呢吧?”
“你去死!去死!!去死!!”蛛儿双臂乱挣,指甲死命地挠着方闲的小臂,却难撼动他半分。
“你知道么,我叫田伯光,是个yí闲不慌不忙地撕烂了蛛儿的肚兜,“身材这么tǐng,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住手……住手……”
方闲右手又向下mō去,“刚才说过,我是一个yín贼,可是我这辈子都没干过一票,现在终于有你了,我可以毫无负罪感地干上一票了。”
蛛儿已经哭出来,拼命地要挣脱,却根本逃不出方闲的手掌心。
三两下,已将蛛儿的长kù扯了下来,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由于长年练毒功的原因,气血不足,肤sè惨白,双tuǐ纤瘦。
“喜欢什么姿势?”
“你怎么还没死……我的毒应该已经发作了。”蛛儿已是惊悚到一定地步了,知道反抗不再有用。
“我问,你喜欢什么姿势。”
“你快死……快死吧……”
“好的,我明白了。”方闲起身转了一圈,找到几根坚韧的树条,而后将蛛儿抓起,只三五下便将她四肢摊开,活生生地立绑在两棵树中间。
“我都忘了,我是田伯光,还有这手法。”方闲满意地望着自己的杰作,又是从地上抽出一根树条。
蛛儿四肢被这么绑着,受伤气软,任她如何也挣脱不开,双rǔ与身躯不住晃动。
她只是哭,田伯光的可怕已经突破她的极限了。
当然,还有更可怕的。!。
178 惊现M
啪啪啪!
方闲毫不留情地几鞭子抽了下去,脆响伴随着女孩子的shēn吟。
“啊!!停……停……”蛛儿无力地挣扎,身上已是又多了几道红印。
“你何时知错了,我自然会停。”
话罢,方闲又是三鞭子出手。
“啊!……”
“我不是恶人么?这才是恶人该做的事吧?”
“呜……啊……”
…………
方闲已经不知抽断了多少根枝条,面前的蛛儿也已满身红痕,shēn吟不断。
“前戏做完,该正剧了。”方闲扔下枝条,绕到蛛儿背后,一掌抓在她屁股上,“后面看的话,还不错。”
“等等……等等!”蛛儿扯着嗓子喊,“你要怎样都可以,只求你万万别污我清白,我与人有婚约……”
“婚约?”方闲大笑,“张无忌刚才已经被他们带走了,你这辈子就跟我烂在这岛上,过着非人的rì子吧……哈哈哈哈!”
“什么?无忌哥哥也在?!”蛛儿瞪大眼睛,反思着前因后果,心下越来越凉,“他们……他们带着无忌哥哥走……只扔下我,和你……”
“终于反应过来了。”方闲tiǎn着嘴chún紧紧抓住蛛儿双tún,手指向内探去,“既然你这么执意,我就留你处女之身,走后庭便是了。”
“…………”蛛儿万念俱灰,不再开口说话,只低着头。眼泪滑落。
方闲已掏出饥渴难耐的某物,剥开两瓣白nènnèn的翘tún:“喂,反抗一下。”
蛛儿只是摇头,一口气泄了下去。虽还在呼吸,身体却已像是行尸走肉。
方闲已准备进行下一步行动,眼睛却不巧望见了蛛儿手上的两排齿痕。
这便是张无忌与蛛儿的一咬定情。此女子心理扭曲,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她可以献出生命去爱一个人,也可以用一生去恨一个人。
有意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蛛儿喃喃道:“你要做,就快做吧,做完了,切莫再留我xìng命。”
方闲只是一时愤怒。却并未饥渴到这种“jiān.尸”的地步。面对这样一个空有血肉的蛛儿,也顷刻间消了兴致。
“罢了。”他轻轻一叹,重又提上kù子,砍断了绑着蛛儿的几段枝条。
这游戏有个尿xìng,就是一旦要发生XXOO。就会强势切回现实世界,以现在这种姿态回去,自己恐怕这辈子也没法再回来了。
愤怒发泄与武力威慑至此已经足矣,蛛儿该受的罪也受了。
若是为了泄愤。在此地真将蛛儿先X后O,以后便无法向张无忌交代。向父母妻儿家乡父老交代,更无法向自己交代。
方闲穿上白袍。将那些散落的衣物仍在蛛儿身上。
“缝缝还能穿,多有得罪了。”方闲长叹一声靠在树上,“这事只有你我知道。”
蛛儿不可思议地望着方闲:“你……放过我了?是想要解药么?”
“老子是百毒不侵之体。”
“……”蛛儿身上虽痛,心下却也有了些定夺,她虽没有灵儿慧眼辨忠jiān的超能力,但见田伯光这样,也便知道,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蛛儿浑身酸软,连穿衣服的气力也有些不足。
“看不下去。”方闲过去帮她重又穿上衣物,“早知这么麻烦就不脱了。”
老田脱衣服的手法痛快,穿衣服的说法则是轻柔,不愧为纵横花场的老手。
待蛛儿衣服套在身上,终于低着头回答了田伯光之前的一个问题。
“男人给穿衣服,这还是第一次……”
“………………”方闲脸皮一抖,难道这就是无心插柳,造就了一个M痴女么,这是什么样的世界。
但有的时候,这些事情真的不怪田伯光,他的魅力没有多么夸张,只是这些女人……见的人太少了。
王语嫣一辈子好像就见过表哥一个男人,当然还有那些家臣,什么一天到晚喊着“非也,非也”的胖子,一天到晚板着僵尸脸的瘦子……当田伯光这样一个飘逸潇洒,充满情致,手法了得的纯爷们出现的时候,她自然招架不住。
这种被一叶障目的女人不要太多,蛛儿只是千千万万伴在主角身边,却又守活寡的美女众之一。
当然,现在的蛛儿只是个准美女。
蛛儿穿好衣物,踉跄着挨步到另一颗树旁,靠在树上坐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偏偏让我受苦。”
“让你体会一下被强迫的感觉。”方闲双手背在脑后,偶尔转换心态,享受小岛生活也还不错,“比如你娘,并没有想对小妾怎么样,男人贪恋年轻女人的**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她早有觉悟。然而你却将那小妾杀了,你本意为好,做的却是错事,让你娘被迫承受了无端的罪恶……”
蛛儿抱着双膝垂头,良久不语。
方闲继而说道:“我现在终于也发现了,被强迫的感觉不好,强迫别人的感觉也不好啊。”
蛛儿神sè一转,喃喃道:“你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坏。”
“他们?”方闲知道,是搞清楚小岛惊hún的时候了,“你在说岳不群和周芷若?”
蛛儿一惊:“你都知道了?”
“少算一步,一路顺风顺水,突然杀出个岳不群,输了一招罢了。”方闲爽朗笑道,“让我猜猜……你与金花婆婆相伴十几年,了解极深,便欺谢逊双目失明,扮作金花婆婆的行为语调骗谢逊出来,然后在此埋伏于我?”
蛛儿咬着牙道:“周姐姐说你是坏人,要抢无忌哥哥的功夫,要抢屠龙刀……颠覆无忌哥哥明教与中原武林……”
“周姐姐?叫的真他妈甜,也不知是她要颠覆还是我要颠覆。”
“……没想到,姐姐竟然骗我……扔下我不管,还绑着无忌哥哥走了……”
“傻丫头,相信我,如果你在船上的话,现在已经被扔到海里喂鲨鱼了。”
“……周姐姐就呢么讨厌我么……”蛛儿抱着双膝抱得更紧了,“婆婆走了,我以为终于有人愿意收留蛛儿了。”
“他们不过是利用你引出谢逊,再下药夺刀罢了。”方闲感觉到了蛛儿的这种xìng格残缺,“血浓于水,谁都没有家人好,我要是你就回去,这么多年过去,你家人也应该想明白了。”
蛛儿将头埋了下去:“我现在的样子……不敢再见人了。”
“呵呵,你这没什么,比你严重的我都见过。”方闲起身拾起大刀,“你信我么?”
“啊?!”
“我就问你信我么。”
“……你要杀我,辱我,我都无力抵抗,还谈何信不信的?”
“好,那你忍着疼,别乱动,我争取将伤疤影响降到最低。”
“啊?!”
方闲已按住蛛儿,大刀轻轻抵在蛛儿脸上,在毒素比较集中的地方划上几个小口儿,根据书中描述,周芷若当时要杀蛛儿,乱剑划在她脸上,然而却yīn差阳错地帮蛛儿排出了脸上的毒素。
蛛儿只咬牙默默忍着疼,反正一张脸已经这样了,眼前这男人要如何便如何吧,她这一天已经三四次做好了死的准备。
手术完毕,待蛛儿脸上毒素缓慢流出的时候,方闲终于与她将事情的因果捋了一遍。
金花婆婆与小昭回bō斯后,张无忌也是突然玩失踪,回昆仑仙境隐居,蛛儿无人可依,便独自回到了金蛇岛,与张无忌过着天各一方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周芷若和岳不群来了。
这俩人怎么抱上的蛛儿并不知道,只知道周芷若称那白衣中年人为岳先生,从华山来。根据岳先生的描述,田伯光是个出了名的两面派,表面对人好,实际上只是觊觎他人的宝贝功法罢了。岳先生还描述,田伯光近期接近张无忌,只是为了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与屠龙刀,怎样怎样怎样……为了制止田伯光的yīn谋,只需将谢逊骗到金蛇岛埋伏便可。
话说回来,其实岳不群也没说错什么…………
周芷若对付蛛儿的招式,则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蛛儿缺的亲情,她便给蛛儿补上,扮作关怀无微不至的好姐姐,甚至是半个妈妈。这招对付蛛儿很是受用,她便言听计从,为了张无忌,扮作金花婆婆骗谢逊说明教被六大派围剿,引谢逊出岛后在饭菜内下毒,软禁于金蛇岛,直到田伯光前来。
三人只等了两rì,便远远见一小船过来,岳先生当即便毁了他们原先乘坐的小船,而后与周芷若在岸边礁石后藏好,让蛛儿在房内埋伏。
单纯的蛛儿就这么被利用了,在房内与田伯光纠缠,让周芷若岳不群有机会划船而去,留下了岛上的这仨倒霉蛋。
得知前因后果后,方闲深以为不是自己算不过,而是张无忌太厚道了。
先前他已觉出不对,让张无忌好好守着王语嫣……准是情人周芷若的出现让这傻小子神hún颠倒,中了什么十香软筋散或者是偷袭之类的。
如今情况皆已明了,要绝处逢生,计划需分为三大步。
一、弄条船逃走,这方面不是问题,岛上这么多树木,凭着张四与田伯光的双剑合璧,弄个筏子不是难事。
二、隐姓埋名进江湖,伺机救出王语嫣与张无忌,这个步骤实行起来比较困难。
三、干他们丫的。!。
179 真的是它
方闲简略思索:“事不宜迟,给那二人越多的时间,咱们就越不好对付。岳不群苦练葵花宝典,周芷若得到了倚天屠龙中深藏的九yīn真经,都是棘手的货啊……”
听方闲讲过岳先生的生平事迹与张无忌兄弟情深之后,蛛儿很是愧疚,这下子坏了别人的好事,也坏了自己的好事。
“我去林中舀水,抓些果子野菜。”蛛儿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太多忙,只能在后勤上卖力了,她忍着痛起身又是一声呻吟。
看着蛛儿遍体鳞伤满脸是血的样子,方闲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得了,我去吧,刚才对不住……你回去照顾谢逊,将前因后果与他说清楚了,谢老爷子明白人179 真的是它,况且你与无忌有婚约在身,想必他能理解。”
“……好,水桶就在屋后。”
“嗯。”方闲不多废话,独行轻功运起,转眼间已是一个来回拎着水桶朝林中呼啸而去。
“好强的轻功……”蛛儿惊叹一声,一瘸一拐地朝木屋走去,只求谢逊能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方闲左手提桶右手提刀,独自在林中驰骋。
一路上顺手采些花果与颜sè淳朴的小蘑菇,却见不到半分动物的踪影。
同时他也琢磨着这错乱的情节线与时间线。
金老的十四本书中,历史时代从chūn秋到清朝不等,将这些故事融入到一个历史环境中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比如《shè雕英雄传》中,中原在跟蒙古打;《天龙八部》中在跟契丹打、《鹿鼎记》中在跟吴三桂打、《倚天屠龙记》中在跟朱元璋打……
所以若是想穿插于这些情节中。就必须要牵扯到副本概念,也就是说,世界地图是共用的,而每一个小地图都是属于某个故事的副本。特定的人物也只能在特定的副本故事中出现……
当然,如果某个人物跟方闲扯179 真的是它上关系了,那就可以跨副本了。慕容复,张无忌、欧阳克等人也正是这样来到嵩山的。
但为毛岳不群也可以……这样乱插不会搞乱时间线么。
难道老大爷编程的时候留后门了?抑或是岳不群自己升级成病毒了?还是这厮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yīn差阳错地进了倚天屠龙记的世界?
无论怎样,这种敌人都是抹杀的,这是属于田伯光的故事。嵩山上与rì月神教斗得太吃紧,让岳不群钻了空子。这种机会绝不能再给他了。
正愤愤之际,终于一直倒霉的野兔出现了。
“晚餐有荤腥了!”方闲大喜,独行过去,大刀挥下。
野兔毫无反应。
嘎嘣。
一声脆响。方闲发现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遮在眼前了,像是翅膀一样的存在拦住了这一刀。
“朋友,别杀我朋友。”
方闲脸皮一抖,抬头仰望。
来者两米多高,尖喙大眼。身形甚巨,形貌丑陋之极,全身羽毛疏疏落落,似是被人拔去了一大半似的。毛sè黄黑,显得甚是肮脏。雕钓嘴弯曲,头顶生著个血红的大肉瘤。双腿奇粗,有时伸出羽翼,却又甚短,有一番威武气概。乍看之下以为是巨型乌雅,但仔细望去,身上的羽毛皆是大片,错落有致,气势磅礴,神采更是犹如神物。
“雕雕雕雕雕…………雕雕雕…………”
“从前,他叫我雕兄。”
“雕爷!”方闲给跪了。
“不,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雕兄。”
“好吧,雕兄。”
“这感觉好……”大雕浑身一颤,相当之爽,“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方闲打量着这货,貌似就是神雕侠侣中的神雕了,可他为什么在这个鬼地方?
“我记得你不会说人话啊?”方闲问。
“跟人过了几十年,不会也会了。”大雕回过身去,“你走吧,这些动物都是我朋友,别伤他们就是了。”
“等等,雕兄……”
方闲又叫了一声,大雕浑身又激灵了一下。
“别叫了……尽是伤心事。”
“雕兄,雕兄,雕兄。”方闲的本xìng暴露无遗。
神雕被说得心酸,回身一翅忽闪过来。
这是真的滚滚风声赫赫。
翅膀扇动的力量本就奇大,在加上老不死的神雕多年积蓄的内力,已具有芭蕉扇般的威力。
当然,方闲也不是吃素的,他双脚压进土中,原地扎上马步,内力运起,岿然不动。
“哦?有些根基?”神雕右翅又是一扇。
方闲知这货在试自己,脚踩得更深了些,单刀也插入土中,依然不动。
“好久没人跟我过招了,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玩。”大雕展翅扑了过来,左翅横扫,乱羽如同刀山一般。
方闲知他厉害,不敢怠慢,心下一转,用起了独孤九剑的套路,无视神雕的巨翅,只避不挡,只攻不守,小碎刀乱劈一气。
“哦?!这是……”神雕雕目圆瞪,这剑法像极了那人,便向若干年前的每一个rìrì夜夜一样。神雕挥翅抵挡,只守不攻,仿佛生怕方闲剑招停了一样。
方闲见他入神,便也即兴发挥,将那九式一招招随xìng地砍了出来,力道很轻,只求出神入化,与其说是对招,倒更像是刀舞。
大雕左右抵挡,越看越痴,直到最后一式的最后一刀砍毕,他仍是流连忘返。
“故人已去……我真是傻了……”神雕双翅垂下,情绪突然变得颓丧,连连摇头,“上次有人用这个招式,已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雕兄万寿无疆!”方闲连连安慰。
“万寿无疆……你以为漫长的生命是件好事么?”神雕微微叹息,“当岁月夺走你身边的一个个挚友后,你只会痛恨这无尽的时间。”
方闲早就酝酿好说辞,连连道:“雕兄别难过,雕兄你雕虽然不在江湖,但江湖依然有你的传说,那些人那些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不过神雕侠侣的美誉江湖永流传,从这个角度来看,你与他们算是永远在一起了。”
“他们?”神雕惨然一笑,“到头来,说的还是他们,我不过是多余的罢了。”
“雕兄何出此言?神雕侠侣,没有雕兄,那直接叫神侠侣好了。”
“朋友,我活了几辈子了,早已看破了这些虚名,只重情义二字。”神雕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很是惆怅,“当年独孤老弟亦是个孤独之人,与我相依为命,最终老去,我便心灰意冷,隐居于谷中。后来一个叫杨过的小伙子来了,我看他可怜,便救了他,教他剑法,他也是个有情义的好汉子,与我相谈甚欢,唤醒了我内心的激情,我们便结伴出谷,誓要除恶惩jiān,快意江湖。”
“多好的段子啊!”
“呵呵,是好段子,可惜不是长段子。”神雕摇摇头,“杨过老弟本以为妻子已死,再无情种,这才与我肝胆相照,相依为命。那段时间我们行走江湖很快活,直到那一天……到了他与夫人的约期,没想到,他夫人竟还活在世上……”
“三人结伴江湖不是更热闹?”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杨过的夫人喜静,只愿在古墓中隐居,杨过对她惟命是从,便拉上我一并去古墓了。”
“隐居也不错,雕兄你不是最喜欢隐居了么。”
“呵呵……一个人隐居,没了杂念,时间也就那么过去了。但若是三人,天天见杨过与他夫人恩爱,而我只是一个雕身,独守空房,听着隔壁的**,你觉得这样快乐么?”
“…………………………”
“rì子一天天过去,杨过与他夫人经历了太多太多,二人再也不会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就连去个茅厕都要手拉手……渐渐地,我与杨过能说的话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后来,他们的女儿出世了,二人将jīng力都投在了闺女身上,我这个大雕,就更像是一个装饰品了。”
“…………这……确实挺闹心的。”
“所以说,我是多余的。我自知,那个生无所恋与我相依的杨过已经不在了,便不辞而别,天涯任我翔,我一直飞,一直飞,直到没了力气,就栖息到了这个岛上,想着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
“……抱歉打扰了。”
“无碍,金花银叶夫妇是最先打扰我的,我与他们说清楚后,他们承诺不进树林,我也便只当有个沉默的邻居罢了。”
“雕兄好心xìng。”
“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神雕凄凉的转身,摇晃着朝林中深处走去,“你走吧。”
“等等……”方闲心中一想,说辞已定,“雕兄,你不怀念过去的那些事么?”
神雕也不回头,只怅然道:“呵呵,年轻人,回忆是我唯一的财富了。”
“你不想再去快意江湖么?”
“快意江湖?越是快意,离别的时候便越是伤感,我已禁不起刺激了,你走吧。”
“可这样你会有更多的回忆啊?!”方闲苦口婆心,声泪俱下,“现在的江湖,又是一片新的江湖了,试想,神雕侠再现,这得多有激情啊,你不手痒,哦不,爪子不痒痒么?”
“一代又一代,江湖是没有完结的……”
“既然雕兄不要更多的回忆了……那么……”方闲短暂踌躇过后,抛出了大杀器,“你想与独孤求败再相遇么?”!!!
180 三问
“什么?!”神雕身子一抖,随即才觉得自己天真了,“别说笑了,昔人已去,你是让我去黄泉与他相会么?”
方闲义正言辞:“不不不,就是活生生的,独孤求败,热乎乎的。”
“这不可能。”神雕回首,脖子上的羽毛都炸了起来,“我念你会两招独孤的功夫才与你多说几句,切莫再纠缠。”
“雕兄,听我一言。”方闲很是镇定,“我是……这么说可能有点神经病,但请相信我,我是……时空旅行者,可以穿梭时间……”
“扑……”雕兄喷了。
“这样,我尝试说些我本不应该知道的东西,直到你相信为止。”方闲开始搜索记忆,找出一切神雕会知道180 三问的东西,“岛上原先生活的这对夫妇,大概是十几年前过来的,还生了一个女儿,后来男的死了,女儿走了,岛上仅剩下一个老女人和她的丫鬟。”
“这没什么新鲜的,江湖消息完全可以涵盖。”
“那我再往前说……你与杨过整整在一起度过了16年。”
“这不是什么秘密。”
“独孤求败有五重剑的境界。”
“你既然会独孤九剑,知道这个也没什么。”
“他先用利剑、而后用软剑、再用重剑、木剑,最后草木竹石均可为剑。”
“说的不错,但独孤老弟声名远扬,虽这事久远,却并非无迹可寻。”
方闲头大了。这雕兄是他现在需要的,无论是出于研究武学还是逃离小岛。
“你要怎样才能信?!虽然我不能肯定能找到独孤求败,但至少可以带你见见年轻时双臂健全的杨过。”
神雕回身一愣,他也没想到方闲会说的这么认真。便道:“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玩,你只需回答我三个问题,若都是对了,我便信你。”
“来吧,我最喜欢答题了。”方闲已经思维全开,十180 三问四天书尽在脑中。
“这三问关乎过去现在与未来,第一问——杨过平生最为愧对。心留遗憾的女子是谁?”
“不是吧,分析题!我和他又不熟!”
“快快答来。”
方闲思索着神雕侠侣中的情节,杨过碰到的第一个有名有姓的同龄女子应该是脑残芙……胳膊都被人家砍了,愧对你妹啊……帮杨过出口气。将来去神雕的时候把她搞成肉.便.器。
第二个女人……黄蓉?别闹了,多智近妖,害人jīng啊。
第三个应该是小龙女,说起来确实有愧,自己照顾不周。让人家被迷.jiān了,但后来二人终成眷属,也谈不上愧了,这个备选。
陆无双、程英。虽对杨过有恩有情,杨过也很感激他们姐妹。然而还谈不到愧字。
郭襄……迷恋大哥哥的少女罢了,难道是自己魅力太大害人家出家而愧对她?应该不是。
等等。中间貌似还有个女人,戏份很少,但很澎湃。
方闲脑子一嗔,像过电一样想起了那个女人,这种类似于彩依的存在方闲记得最清楚。
“真相只有一个——公孙绿萼!”方闲挥臂大喝。
神雕微微心惊:“恩,不错,我与杨过聊生平之事的时候,杨过说过,他碰到过那么多女人,辜负了一段段感情,可唯独对公孙绿萼,是无法弥补的。二人只有几面之缘,这女子却能为了他而背叛父亲,违背母亲,为救杨过而被公孙止所杀。直到她死,杨过才知道了她的那份情,可惜,只待成追忆。”
“还好,险些忘了。”方闲乐道,“将来要拯救的人中又多了一个,还要多谢你提醒。”
“第二问——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一席话是什么意思?”
“我先问一下,雕兄你知道刚才有俩坏人坐船走了么?”
“当然。”
“我猜,他们已经破解倚天屠龙秘密了吧?”
“是的,所以我才问你,你没有机会知道那个秘密,就连我,也是听到那二人谈话才刚刚知道的。”
“呵呵,不要小看时光旅行者的存在!”方闲对这问题再清楚不过,当即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叙述一番,“杨过与小龙女婚后,将玄铁剑赠予郭靖夫妇,守护襄阳,然而宋皇帝昏庸,官员腐朽,单靠一个‘侠’字是救不了国的!郭靖夫妇在襄阳苦撑多年,城池终于告破,临终之时,他们托铁匠将玄铁重剑打造成倚天剑与屠龙刀,将《九yīn真经》及《降龙十八掌》藏在倚天剑中,将《武穆遗书》藏在屠龙刀中,期望rì后有能者,得到倚天剑与屠龙刀,破解其中秘密,刀剑相撞,得到绝顶武学与兵法,复辟江山!其中屠龙刀流落江湖,倚天剑却是留给了他们的小女儿郭襄,郭襄而后出家创立峨眉派,这其中的秘密也就由历任峨眉掌门代代相传,周芷若才会有了可乘之机。”
神雕听得很是认真,不住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有些搞不明白呢,原来是玄铁剑铸的,怪不得那么厉害。”
“雕兄……你自己都不知道还问么……”
“即兴一问,你前因后果说的头头是道,只是……有一个细节我甚是不解,为何郭靖黄蓉要这么多此一举呢?直接将武学功法和兵法传给郭襄便是了,为何要闹这么个噱头惹人拼杀呢?”
“我想……是因为……”方闲踌躇再三,实在没好的解释,“是因为这样很酷……”
“言之有理!最后一问——我什么时候死啊?”
“…………”
“没事儿你说,我好有个准备。”
“这个真不知道,您藏的太深了,后来的世界也没您的消息啊雕兄……”
“这样啊,那我没什么可问的了。”神雕沉思一番,继而问道:“欺骗我,可是要以xìng命为赌注的。”
方闲畅笑:“雕兄大可放心,我能保证你与杨过重逢,至于独孤求败,这就要看他所生活的朝代了,我只需穿到那之前的故事中,让雕兄你回到那个时代重活一次便可。”
“重活一次……”大雕问道,“那我岂不是能见到我自己。”
“理论上说,是这样的。”
“那我就可以与自己为伴,天荒地老了!”神雕大喜,熊抱方闲而后展翅狂啸,“俺神雕又回来了!”
“雕兄口臭好不霸道!”
“唔哈哈哈,他们也都这么说。”!!!
181 重铸
一人一雕,一句“雕兄”一句“光弟”地手拉爪子折回木屋。
方闲深以为,雕兄这是寂寞到一定地步了,最开始受独孤求败“孤”的影响,而后受杨过“悲”的影响,整个雕世界观都昏暗了。
其实聊上几句,雕兄还是一只本xìng纯良的雕,甚至有些可爱的大动物,都是被他们带坏了。
木屋中,谢逊显然已经与蛛儿聊开了,他老人家这辈子经历的太多,这都不算个事儿。
雕兄由于体型太大,不得的弯着腰收着翅进屋,看见蛛儿和谢逊只乐呵呵楞道:“你们好,我是雕兄。”
蛛儿原地楞了几秒,而后揉了揉眼睛:“谁在说话?”
“我,我。”雕兄很是羞涩181 重铸,挥翅用爪子点着自己,“哎,时过境迁,现在大家都不认识我了。”
谢逊皱眉听了一番,大雕吐的虽是人言,但声音频率有些不对,发音部位与动作节奏也与人有很大差距,随即问道:“是人是鬼?”
“呜呜呜……”雕兄伏在方闲肩上,“他们怎么都这么看我……”
“雕兄乖,狮王前辈看不见你,不然定会夸奖你羽毛鲜亮的。”方闲哄着老雕。
谢逊一愣,问道:“你说?雕兄?”
方闲答到:“不错,没想到,神雕竟在此处,这位正是神雕三侠侣中最为有个xìng的——雕兄。”
“神雕侠侣的传说竟是真的……”谢逊颤颤起身,伸手过来。“神雕,老夫目不能视……可否……让老夫……”
“不碍事!”神雕很是痛快,炸着羽毛贴了上去。
谢逊左右上下一通摸,摸到翅膀处“咦”了一声。摸到尖喙处又“哦”了一声。
“果真是神雕……”谢逊讶异道,“恐怕即便是老夫,也要叫你一句雕兄了。”
神雕与谢逊貌似处的很融洽,开始聊些当年的事,方闲也借机拉走蛛儿。181 重铸
“谢逊都搞清楚了么?”
蛛儿低头道:“谢老前辈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中毒后力不从心……”
“他怎么看这事?”
“他说待体力充足些再逼毒,就算拼得经脉寸断也要把这毒逼出来……然后杀上峨眉,手刃那‘魔女’,救出无忌。”
“不愧是他的行事风格啊……”方闲皱眉一叹。“既然如此,此行是不能带谢逊了,他的脾气会坏事。”
“蛛儿在这里照顾谢老前辈便是。”
“不不不,你得和我走。”方闲抬起蛛儿的脸看了看。“嗯,毒液已经流的差不多了,待这些伤疤好了,你便是一绝sè美女了。”
蛛儿低头不语,甚是恐惧。
方闲见状骂道:“你把老子想成什么人了。老子阅女无数,早已不是那个见女跪舔的软蛋。带上你是因为现在你的形象已经没人能认出,刚好打个掩护,咱们借着百年前神雕侠侣的传说可以高调行事。任周芷若岳不群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是我们。”
蛛儿一愣,不好意思答道:“抱歉。我想歪了……”
另一边谢逊已经和神雕聊完,神雕一出门。看见了岸边那坨黑乎乎的东西。
“哎……”神雕起身展翅一翔,已飞至残渣之旁,“好好的玄铁剑,被他们搞成这幅样子。”
方闲凑过来,随即醒悟:“原来如此,刚才我着急没细看,以为这是消化不良,原来是倚天屠龙对撞后的残渣……周芷若真是一点累赘也不带啊。”
“独孤老弟的剑被弄成这个样子……”神雕愤愤道,“当时杨过要将玄铁剑送与郭襄的时候我就阻止过,他却只说,已然突破重剑境界,将这剑留给有需要的人呗……”
“暴殄天物!”方闲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郭靖黄蓉脱了裤子放屁,还毁了把独孤老兄的神剑!饱汉不知饿汉的饥啊!这事儿见面得说道说道!”
神雕叹道:“可惜……可惜……若是这里有能燃起炽焰之物,我兴许还能将这剑重铸。”
“雕兄还会打铁?!”
“略懂,当年帮独孤老弟改过一次造型。”
方闲心中千万和念头涌了出来,若是能拿着玄铁剑再冒充神雕大侠,还不唬人唬得一塌糊涂!
“雕兄威武,我这就砍些木柴过来生火铸剑!”
“……”神雕摇摇头,“铸件岂是那么轻松,铁毡有么?”
“拿礁石凑活一下,也够硬。”
“铁锤有么?”
“拿礁石凑活一下,也够硬。”
“即便像你说的这么凑活,也没有合适的能源,要铸玄铁剑,木头生出的火可是远远不够的,至少得是……”
“啥?”
“硝石一类的……”
“硝硝硝硝硝石……”方闲仰天长啸,“上天待我不薄,这都什么鬼巧合。”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地方叫无量山洞,在那里,除了有初音妹子的玉像,武学秘籍以及抗毒蛤蟆外,还有一些神奇的东西——硝石。
当时满地都是,方闲只以为这玩意是做霹雳弹用的,便随手捡了几块,也不贪,想不到,这种荒岛余生的时候竟然派上用场。
“雕兄你看这是什么?!”方闲像哆啦A梦一样掏出了若干块硝石。
“…………”雕兄用翅膀接过这些易燃物,闻过之后惊叹,“你怎么什么都有?”
“运气,运气。”
神雕略微思索:“这么一看……貌似是可以打造了,但那礁石当锤子用,出来的剑怕是不甚好看……”
“无碍无碍,能用就行。”方闲指着腰间的大刀道。“这锯齿刀我用太久了,已经出名了,将来回去一抽刀他们就知道是田伯光来了,还神雕你妹啊。”
“既然你这么执着。咱们就试试吧。”神雕也不含糊,四处乱飞,寻了一块偏向于长方体的礁石过来,“一起找些形状规则的礁石,搭一座熔炉,将硝石摩擦点燃扔进去烤,同时烧这块‘石锤’,待差不多火候。便可把这些碎片扔进去熔炼。”
“虽然很不靠谱,但也只有这样了……”
最终,一人一雕勉强搭建了一个差不多的东西,又找了些树枝一类的易燃物。一并扔进“熔炉”中,擦着了火。
一堆东西噼里啪啦地乱响,与其说是着火不如说是爆炸,用短时间的爆炸产生高温。
神雕将石锤叼到方闲面前:“举着这个在火上烤。”
“……雕兄,不是你负责熔炼么。这个我真不会。”
“我没手……”
“………………”
方闲举着石锤,被烤得浑身燥热,转头问道:“那你怎么帮独孤老兄铸剑的?”
雕兄神sè一凛:“你看!”
话罢雕兄煽动起翅膀,不住地吹风点火。一时间火烧得越来越旺。
“…………”方闲面sè狰狞,“闹了半天你就是扇风的!刚才明明说的很厉害的样子!”
“力所能及也就到此了。我是真的略懂。”
“……妈呀,最后会出个什么东西。”
“是时候了。我把碎片叼过去。”大雕用喙打个下手还不是问题,叼着残渣一个劲儿地往炉子上扔。
硝石不是盖的,过不多久,那些残渣已经渐渐发红变软。
“现在,玩命砸,将这些碎片熔到一起!”神雕指挥起来那是神采奕奕。
“这我也懂……”方闲cāo着石锤,叮铃咚隆地开始了。
这一阵轰响引来了谢逊。
“二位可是在打造家伙?”谢老体力基本恢复,虽不能用内力,走起路来却也风声赫赫。
“老爷子你歇着,不麻烦了。”
谢逊皱眉道:“你的方法和力道都不对,听得刺耳,不能不管。”
“哦?!”方闲凝望谢逊,他老人家的双手已经饥渴难耐了,“老人家您懂这个?”
“岂止是懂?我明教的十大兵器,有一半都是老夫打造的!”谢逊肌肉隆起,跃跃yù试。
“您身体行么?”
“虽不能用内力,但打铁这种事也无需内力!”
方闲立刻退位让贤,鄙视地瞪了雕兄一眼。
谢逊接过石锤,也不用看,便牟足了一口气砸了下去,姿势威武,肌肉线条壮阔,金毛飞扬,神采奕奕。
“这才是真?兵器大师!”方闲赞叹。
谢逊石锤砸的各种痛快,口中叹道:“哎……想不到,屠龙刀伴了我这么久,竟没想到这一层……”
“前辈悠着点,我们要打造一柄重剑,这次不要刀了。”
“知道,刚才听见了。”
“辛苦前辈!”
“无需多言,你救我xìng命,又与无忌是兄弟,区区一把兵器何足挂齿。”
谢逊的打造功夫当真厉害,用不多时,这剑已经有模有样,神雕不时在旁边指导,描述当年玄铁剑的样子,谢逊敬重神雕大侠,倒也是原样还原。
待打造完毕,几捅海水浇了上去,一柄热乎乎的玄铁剑重现江湖!
谢逊擦着汗坐回沙滩上:“雕兄,你说的当真没错?世上怎会有如此笨重的剑?”
雕兄的眼睛很深邃:““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这可是独孤老弟第三重境界的辉煌。”
只见玄铁剑的完成品通体黝黑,隐隐发红,剑宽足足二十多厘米,剑长更是一米开外,剑尖圆圆似是半球上面并无任何装饰,凸显出一种独特厚重的质感。
方闲轻抚剑锋,只感觉这剑简直就是世上最钝的剑锋,别说削铁如泥了,连菜都切不了,用这玩意大家,与其说是“刺”、“砍”,不如说是砸。
方闲脸皮抖动,牟足了力气才将这玄铁剑举起。
“这得有多沉……”方闲必须运着内力才能勉力挥剑。
“九九八十一斤,一分一毫也没有浪费。”谢逊很是满意。
“好吧,我现在是大力水手了。”方闲只感觉,这是举重运动员的分量。!!!
182 神雕侠
六大派围剿光明顶两败俱伤后,归途中遭遇朝廷伏击,高手皆中十香软筋散之毒,幸得明教教主张无忌所救,才保下了中原武林的根脉。
自此,明教与六大派的仇恨得以缓和,张无忌一面是明教的教主,一面又是武当派掌门张三丰的徒孙,他以一人之力化解了两边的矛盾,这让某几人恨得咬牙切齿。
纵观倚天屠龙的世界,元末之际,朝廷渐渐无力,明教起义风生水起,正是权利更迭,也是江湖更迭的时候。
明教、六大派、朝廷这三股势力本是相互牵制,两两相战,朝廷本yù借光明顶之围一举消灭武林豪杰,可也是被张无忌阻止了,某些人,也恨他恨得牙痒182 神雕侠痒。
大局过后,再看小局。明教教主张无忌失踪,朱元璋步步夺权,虽教中的老一辈的光明使,五散人、几**王均不服他,但他带领教众攻城略地,却是得到了很多教众的支持,再加上朱元璋jīng于权术,更善与人相交,一时间成为了堪比教主的存在。
六大派中,峨眉灭绝师太归天后,峨眉处于修养期,已很少在武林中出现。奇怪的是,华山派掌门鲜于通也是离奇暴毙,一位姓岳的先生号称是华山隐居的元老,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是一鸣惊人,用华山的功夫轻松击败了华山众,登掌门之位。此人风度翩翩,胜而不骄,外加武功出神入化,一时间在江湖名声大起。人称出世高人岳先生。
与此同时,江湖上又出现了一则离奇的传说。
神雕侠侣重现江湖!
根据目击者所言,神雕侠侣一行三人,一戴着面具的黑袍男子。手持玄铁巨剑,武功神乎其神;一相貌惊艳的白衫女子,手持玉女轻剑,从未出手。当然,少不了那只来去如风神雕。
神雕侠侣好像很是悠闲,四处劫富济贫182 神雕侠,惩jiān除恶,高调行事。一时间也是名声大噪,许多并无势力依靠的武林人事都宣称自己是神雕侠的人,让别人不敢得罪自己。
可只有神雕侠自己知道,他一点也不悠闲。急躁得很。
武当派门前,神雕侠侣与大雕愣愣杵在这里。
“妈的,这都多久了……还有,这面具真他妈热。”神雕侠各种爆粗口,“诡了。诡了,我暗中翻遍了峨眉华山,怎么也找不到半点语嫣与无忌的影子。”
“哎……都怪我……”蛛儿始终有很浓的负罪感,“即便是拉拢了那么多武林人士。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可仍然得不到他们的半点消息。”
神雕却很是轻快:“无碍。无碍,这种快意江湖的感觉最好了!你们两个!注意保持距离。我不能让杨过重sè轻友的事情再发生了。”
“太棘手了。”方闲挠着头很是sāo动,“这样下去就陷入死循环了,找不到语嫣无忌,就不敢与周芷若岳不群开战,不去干掉他们,他们又会苦练神功,实力与rì俱增……这样下去是败势啊。”
“兴许他们早已杀了这二人呢?”神雕分析,“杀了二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料到你如果回来,定要先按照搜寻王语嫣与张无忌,便出此毒策,困住你一辈子。”
“不可能!”方闲握拳,“王语嫣他们兴许下得了手,但张无忌一定活着,周芷若心中依然对他有情,不可能杀了他。”
蛛儿见方闲动气,连忙劝道:“没关系的,我们的情报网越来越大,早晚能得到他们的消息。”
“等不了了。”方闲信步走入武当,“单靠我们不够,必须要借助某人了。”
一面sè沧桑的中年男子正在院子中发呆,见这三个怪物一样的东西进来,皱眉惊叹。
“是人是鬼!”中年人抽剑喝道。
“我找张三丰。”
“你是何人,竟敢直呼师父大名?!”中年人这话刚一问出来,自己就有了答案,一男一女一雕一剑,能有谁,“……传说……竟然是真的?!”
神雕长啸一声,忽扇起翅膀,各种耍威风。
中年人神sè一凛,只叹道:“不管你们是何人,我武当都不是能随便闯的!”
“我没闯,我找张三丰,你通报说‘天门十三剑不好用’,他自然会接见我。”方闲不愿与人做口舌之争,混了这么久,他早将这些看门的家伙看淡了。
“天门是三剑乃是我武当绝学,岂能容你这怪物侮辱!”中年人沉哼一声,挥剑袭来,用的正是那天门十三剑。
说到底,武当人或多或少都继承了张三丰的脾气,修身养xìng,没那么大杀气,这若是到别的地方,恐怕杀招早来了,但在武当,也只是天门十三剑而已。
滚滚风声赫赫,方闲轻笑一声,轮着玄铁重剑便要回击。
“我来!”一声雕哮,神雕已拦在方闲身前,“天门十三剑,我倒要试试!”
大雕张开双翅就扑了过去。
中年人看着这大刀,一口血险些喷了出来。
“天门穴……天门穴呢……”中年人将大雕混身上下望了个遍,却是一个穴位也没有找到,连连变招,“绕指柔剑!”
长剑绕着他的五指舞动,盘旋交错,直刺大雕。
方闲赞道:“这绕指柔剑用的不错,虽比张老爷子差好多,倒是比我强不少了。”
神雕:“我扇!”
翅膀扇风巨大的推力夹杂着内力,像飓风一样过去……
“扑……”中年人什么剑不剑的,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原地挣扎,长剑险些脱手。
“唔哈哈哈!实话告诉你,我就会这一招。”大雕很是神气。
中年人岂能善罢甘休,梯云纵运起,底盘打稳,交错盘旋,换了种姿势攻了过去。
“走你!”大雕左翅又是一扇。
这次诡了,中年人像钻头一样穿破阻力,极具流线型的身影不受影响。
“…………”神雕见状,振翅高呼,“救命!!!”
“……”方闲早知道神雕这两下子,斗内力的话他兴许还行,可他没有手,只能用翅膀混,真碰到厉害点的就没戏了。
滚滚风声再赫赫,玄铁剑滚滚的时候,风声那是尤其的赫赫。!!!
183 玄铁剑的奥秘
“来得好!”中年人丝毫不乱,眼见这把硕大玄铁剑应该是走刚猛流的,自然就用上了师父传说以柔克刚的路子,绕指柔剑急转。
方闲气沉下盘,只拦在大雕身前牢牢站住,双手握剑,做出了一个简简单单直劈的姿势。
“哼,所谓的神雕侠,不过如此。”中年人觉得他这一招根本算不上是招了,便如不会武功之人的乱砍一样,虽然气息较稳,却是没有威胁。
他剑锋一抖,左脚一瞪,便要抢在方闲出招前刺过去。
方闲依旧不慌不忙,只是暗自运力,重剑亦开始抖动。
中年人一惊,寻常轻剑的话,内力和劲道若是到了,使剑身颤动并非难事。然而这玄铁重183 玄铁剑的奥秘剑江湖传闻足有百十来斤,能将这柄剑用到这个份上,至少从内力修为上来看,眼前这位男子是高过自己不少了。
但剑招已出,不是说收就能收的,中年人心下一横,兴许这剑只是模子比较大,根本就没有多重。
抱着侥幸心理,中年人力图一招刺中。
然而那玄铁剑越抖越是厉害,隐隐间已响起了“嗡嗡”的轰鸣,方闲挥着巨剑缓缓下落,依这势头,是赶不上那绕指柔剑了。
中年人嘴角一扬,心道不过是花花架子罢了。想到此处,心头又有些不忍,轻轻偏转剑锋,由小腹转向大腿,武当讲究侠义之道,这种事还犯不上取其xìng命。
“不亏是武当七侠。”方闲轻轻一笑。突而握着玄铁重剑向下抡去,这一招气势磅礴,风声赫赫,可唯独速度太慢。
中年人哼了一声:“剑是好剑。可惜太慢了。”
他只道刺中方闲已是囊中取物,却没想到杀出一股磅礴的吸力,或者说是推力突然加到了剑上,剑在空中,面对这种级别的力量根本无力抵抗。
中年人大惊,忙运起内力紧握183 玄铁剑的奥秘剑柄,不论如何,剑在人在。他纵横江湖数十载,无论胜败,一柄长剑还从未脱手过。
虽然他已经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但仍是无法抵御这股庞大的力量。长剑的轨迹被愣生生地带偏,猛地被玄铁重剑吸去,中年人还要再使劲,然而他自己的身体却反被长剑腾空拉起。
“咚”地一声闷响,长剑已被玄铁重剑粘住。
“这……是什么功法?”中年人整个人亦已悬在空中。他慌而不乱,借着长剑被吸的力量扭动身体,一记扫堂腿踢向方闲腰间。
“NS**!”方闲大喝一声,反转内力流向。
中年人一脚还未踢到。却又感觉一股磅礴的斥力扑了过来,他握剑握得太紧。被这么来了一下子,整个人又反向飞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中年人瘫在地上,虽未受伤,却是瞠得动不了了,这剑法实在太邪,简直就像是玄学规则一样,让人无力反抗。
方闲巨剑杵在地上,作揖道:“久闻宋大侠侠骨仁心,今rì一见果名不虚传。”
“伱认得我?”中年人起身抖抖身上的尘土,这么两招下来,他已知自己不敌。
“武当功夫用得如此规矩,出手沉稳老辣,再加上您脸上厚重的胡须,除了七侠之首还有哪个?”方闲话虽说的坚定,但心中略有惊奇,宋远桥本是个儒雅稳重的中年人,怎么今儿也是上来就干,与江湖小厮无甚分别呢。
“武当七侠……武当七侠……如今仅存五个……能动的……那是只有四个了。”宋远桥哀叹摇首,“方才失态,见笑了,伱在这里稍等,我去禀告师父。”
“……”方闲还想再说啥,可见这宋远桥走的很是落寞,很是**,便也作罢了。
蛛儿作为新任吉祥物凑过来问道:“传闻中,宋大侠……应该不至这般鲁莽啊……”
方闲摇摇头:“怕是碰到什么心烦意乱的事了吧,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儿子。”
“儿子?宋青书?”蛛儿问,“武当门下世家子弟,江湖人称玉面孟尝,青年俊才,盛传是武当掌门的接班人,他能有什么问题?”
“……伱知道的真多啊……”
“当年与婆婆经常行走江湖,这些事情多少听过一些,宋青书好好的一个英雄少年,莫非被人所害了?”
“被人所害……算是吧……不过非要说的话,更像为情所困吧。”
“谁?”由于最近的一系列行为,蛛儿的心xìng略有改变,兴许是毒素退去的原因,“能让武当当红少侠痴心的女子,到底是谁?”
方闲哀叹:“伱认识,伱都把他抬到这份上了,要比他还厉害的女子,伱说有谁?”
蛛儿摇头不解。
神雕按耐不住八卦:“还能有谁,伱那个姐姐呗!”
“周芷若?”蛛儿一惊,这就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那又如何?武当峨眉本就修好,如此联姻不是更好?”
“妹子,伱想事情还是太简单了……”
正说着,一深邃悠远而又洪亮的声音极具层次感地远远传来。
“小友让俺想的好苦啊!”
鹤发童颜的张真人依然健步如飞。
方闲赶紧也飞将过去:“真人您都快120岁了吧,传我长寿神功啊!”
张三丰见方闲的样子,怔怔一愣,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些妖魔鬼怪。依照先前宋远桥传话的方式,这人应该是田伯光。
田伯光与神雕侠的形象很违和的重合了。
“竟然是伱!”张三丰像老小孩儿一样,很是开怀,“有意思,有意思!”
方闲咳了一声:“张四少时承蒙张真人救命之恩,如今小有所成。特来拜访。”
“张…………”张三丰说这个字转了一个大大弯,本是以为认错人了,但老人家脑瓜一动,田伯光先前与张无忌去找谢逊了。这么一圈回来,谢逊没有,无忌也没了,想必其中必有端倪,便顺着方闲的话接了下去,“张四小友,多年未见,来我书房一叙。”
宋远桥见神雕侠竟是师父这般亲近之人。当即有些后悔:“多有得罪……”
张三丰叹言道:“远桥,俺说过此事俺不在意,伱不必如此自责。”
话罢张三丰又冲方闲傻笑:“小的们不懂事儿,跟伱动手。小四儿莫怪。”
“…………”方闲哑然,这宋青书好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被张三丰这么一抬还真不好意思,轻咳一声,低声悄然道。“青书的事我知道,还来得及。”
青书两个字一出口,张三丰鹤发一飘,宋远桥眉头一紧。
张三丰望着方闲:“小四儿这次来是有事聊了。可否……”
“宋大侠侠风义骨天下皆知,自可屋中一叙!”
宋远桥点点头。虽不知这张四的来头,不过这武功。这内力,这先知先觉的神奇感,这与师父称兄论弟的架势,显然是个值得器重的人。
武当弟子来回走过,看着这诡异的景象都是暗暗称奇。
张三丰牵着蒙面神雕侠爱不释手,宋远桥紧随其后,再后面的白衣女子在给神雕挑虱子,这得亮瞎多少狗眼。
他们自然不知道神雕侠的身份,只听闻是一个叫张四的神人。
到张三丰书阁前,张真人看了看房檐的高度,而后无奈地望着神雕:“这位……”
“叫我雕兄。”神雕底气很足。
宋远桥看着师父的表情,随时做好准备怒喝一声——竟敢如此对师父不敬。
但见张三丰只大笑:“哈哈,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俺岁数大的东西,雕兄高寿啊?”
神雕翅膀挠头:“我也不知道……感觉经历了伱们人间的三个左右的朝代,怎么也得几百岁了吧?”
张三丰一怔,望向方闲。
方闲点点头:“据我粗略估算,他应该活了250年以上了……”
“好好……当真神兽。”张三丰笑道,“我这书阁地方小,雕兄伱不如在我武当山玩耍一番,我让弟子陪伱。”
神雕怒道:“伱们这是不带我商量了?我可是做大事的雕!”
张三丰又无奈地望向方闲,这次撞见了方闲同样无奈的表情。
于是乎,四人一雕挤在了张三丰的书阁中。
关上房门的第一时间方闲就大臂一挥,撕下了该死的面具。
“真他娘的热……”方闲扔掉面具抄起茶壶对嘴闷了一大口,抹着嘴道,“张爷的rì子就是滋润!”
张三丰抚须笑道:“要不怎么活一百多年。”
宋远桥哑口无言,师父的本xìng原来是这样的啊。
“老弟伱很能活么?我缺个永生永世的基友。”神雕显然来劲了。
张三丰歉然道“……对不住了雕哥,俺观天象,最多再活百八十年,不能伴伱永生永世了……”
“哎……算了,我还是找自己结伴吧。”
宋远桥擦汗,这就是神级位面的对话么。
方闲看他们这么贫下去就没完了,赶紧扯回话题,将与张无忌同行,在冰火岛,金蛇岛的遭遇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同时对宋青书欺师灭祖,杀死武当七侠莫声谷,向张三丰下毒未遂的恶劣行径表示遗憾。
张三丰与宋远桥听过事情原委,品了良久。
宋远桥痛心疾首:“想不到,灭绝师太的传人竟如此不堪……宋青书这个逆子……瞎了眼睛……瞎了眼睛啊!!!”
宋远桥是真的痛,养了这么多年的一个好儿子,怎么一念之间就欺师灭祖,叛离门派了呢?
故事是这样的,有个家伙叫陈友谅,如同朱元璋一样,在历史上也有原型,这家伙心机极深且不择手段,如此看来与朱元璋是差不多的人物。
二人在元末走的路线也一致,一个是带领明教反元。一个是带领广大农民反元;一个是高举“明”字大旗,一个是抱着前朝汉将的大腿。
不一样的是,陈友谅心机略胜朱元璋,但心xìng上却是败了。xìng格决定成败,他野心太大称帝过早,引起了大汉旧将的不满,而后就兵败如山倒了,所以一定要听从古人的教诲——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大家以后做类似事业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这一点,不要急功近利。
扯远了……
在金庸的故事中。陈友谅是丐帮长老,丐帮悲催地成为了农民起义的缩影,他也知道倚天屠龙的传说,他也想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他也想要屠龙刀,所以他也想找到谢逊。
偶然间,陈友谅发现了宋青书暗恋周芷若的事实。聪明的他,自然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因为可以和张无忌扯上关系。
张无忌是绝对的关键先生。他是元末三大势力之一,明教的教主,他又是武林泰斗的徒孙,同时他又是莫敢不从的义子。
在那个时候。周芷若还是张无忌的脑残粉,甚至是他的未婚妻。陈友谅巧妙的利用这一点勾起宋青书的醋意。转而变成邪意。
而后,他就诱惑宋青书去……偷窥!
是的。偷窥峨眉派女寝室,这在YY小说中一定会大有作为,一堆拉拉拿着黄瓜呻吟什么的,但在武侠小说中是最为卑鄙无耻的存在!
可怜的宋青书刚刚看到褪外衣,那粉红的小肚兜和白皙的臀部呼之yù出的时候,倒霉蛋二号出现了,那就是武当七侠的老七莫声谷。
他大概说出了这样的话:“青书!伱在做什么!在偷窥峨眉女子寝室么!这样是不对的!我要押伱回去禀告师父发落!”
这在YY小说中应该是叔侄一起偷窥,最后yù火中烧闯进去大插四方的,可惜了这么好的段子。
宋青书大慌,玩命的跑。莫声谷轻功不是盖的就追上了,然后陈友谅突然刷新,为“救朋友”,偷袭莫声谷,老七就此命丧黄泉。
陈友谅开心了,将杀师叔的罪名扣到了宋青书脑袋上,然后运用心机与老辣的行为手段,各种cāo纵宋青书,让他越陷越深,直至让他给张三丰下毒,以要挟张无忌。
这一下终于没能如愿,被撞破了,宋青书仓皇而逃,投靠周芷若了。周芷若恨张无忌悔婚,为气张无忌,便浪荡地收了他,并许诺与他结婚。
综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宋青书是受害者,陈友谅才是主谋,当然,最倒霉的还是莫声谷。
上述这段吊丝接盘侠为求女神,偷窥而不得,反助纣为虐的血泪史,自然就是让宋远桥伤心的事情,一向成熟稳重的他才因此心乱,没说两句就与方闲大打出手,还好田大侠侠骨柔情,看在他老张哥哥的面子上手下留情,才没下杀手,所以说,混江湖的要动脑子,不能杀伐太果断了。
见宋远桥的样子,方闲知道,自己神圣的时间到了。
“宋大侠,据我所知,青书这么做并非他本意,都是受人陷害才铸成大错的,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他虽犯错,却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宋远桥痛心摇头:“杀害同门师叔,这一项就已是死罪,更何况向师父下毒,死100次也不多。”
“不不不,伱要抬杠我跟伱抬,莫声谷是陈友谅杀的,动手的不是宋青书。那毒也是陈友谅唆使宋青书下,他还犹豫不决,只是有了动机,连未遂都不算。他唯一犯的错就是偷窥峨眉女弟子的寝室,这罪如何罚?”
方闲这种黑暗律师式的脱罪言辞倒把宋远桥糊弄住了,他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茫然望向张三丰。
张真人傻笑:“不碍地事儿,大小伙子谁没个chūn心!关两天紧闭得嘞。”
此时看着张真人大智若愚的样子,方闲开始思考,他既然知道大小伙子会动chūn心,那是如何保了两百多年的童子身的呢……
宋远桥看着师父慈爱的样子,一股热泪涌了出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师父!子不教父之过,远桥愿想方设法将逆子拉回正途,师父有如何责罚,都冲我来便是了……”
“阿拉说嘞,不碍地事儿。”张三丰扶起宋远桥,满面慈祥,“伱上次下跪还是几十年前呢,伱个小赤佬这么多年都一个揍xìng!”
“师父!”宋远桥哭的鼻涕都嘀嗒到地上了,任师慈父啊。
看到此处,方闲情知找到了突破口A,可以继续聊了。
“二位,我赶时间,咱们想往后说,武当的事怎么处理都可以。”方闲嗽了嗽嗓子,“大家已经知道,张无忌和我的爱奴被周芷若和岳不群抓走了。近些rì来,我已暗中勘察过峨眉与华山,又结交了百余名江湖人士,却是连二人的一根毛都没有找到。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大胆猜测,无忌与爱奴应该不在华山或峨眉。”
张三丰颔首道:“田小友轻功了得,伱都找不到的人,应该是真的不在了。”
宋远桥显然焦急一些:“他们不会是……杀人毁尸了吧……”
方闲一掌否定:“他们不敢,若是那样,老子便朝着大刀将峨眉华山平了。”
“平了!平了!”神雕鼓翅,兽血沸腾。
“伱老实听着。”蛛儿赶紧按住神雕,这种层面的对话她插不上嘴,好好听着貌似能增长智慧,自己在这方面有很大的硬伤。
宋远桥又问:“那田……兄弟,伱看他们会在哪呢?”
方闲叹了口气:“哎……往常这种时候我都会问我爱奴,问她怎么看,这身边没个明白人,很是凄凉啊。”
张三丰一笑:“田小友不妨问问俺怎么看!”!!!
184 万紫千红总是春
方闲很难想象这么大智若愚的老爷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我问吧……张真人,此事……伱怎么看?”
张三丰乐了:“此事吧,就是要看。”
“…………张爷伱逗我玩呢?”
“不不,真的只能看了。”张真人貌似认真起来了,“按伱所说,近来华山掌门岳不群,峨眉掌门周芷若行事甚是高调,显然并没有多么顾忌伱,可见他们关押无忌和小友……爱奴的地方,一定隐秘的很。”
“多谢张爷提醒……”
“伱还是没明白。”张三丰不满道,“既然他们料定伱找不到那个地方,那伱想破天也是找不到的,与其胡乱着急,不如潜心练功,武学到了一定184 万紫千红总是chūn的境界,任他们的九yīn真经葵花宝典如何邪门,也是邪不胜正的。”
“这建议倒也真诚。”方闲很是感慨,果然要有这种不急不躁的心xìng才能有大成就了,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可是我没有那个时间,与张爷您相反,我是一个急于求成的人,不然我50岁炼成神功了,妹子在地牢里也50岁了,岳不群老死了,周芷若成师太了,这还打个毛线?”
张三丰略有感慨:“如此说来也是,当年俺的对手都入土了……所以俺找个能过上两招的人才这般难。”
“事到如今,还是这样吧。”方闲望向宋远桥,神sè很是凝重。“我们去峨眉,带上张爷宽恕宋青书罪孽的手谕,老宋伱好好跟他说,给他一次机会。”
宋远桥望向师父。
张三丰提笔草挥一气。已书写完毕,将一纸手谕呈了过去。
“跟他说,太师爷爷很想他,让他早些回家。”
“是……师父!”宋远桥只感觉师父是真的老圣人,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收起手谕,这张纸现在就是他的命根子了。
方闲接着说:“咱184 万紫千红总是chūn们好生劝说青书,让他改邪归正,兴许。他那里有无忌的消息。”
张三丰却并不乐观:“依伱的描述,那女娃娃的心计可没那么简单,青书恐怕还接触不到。”
“只能试试了,至少也会有些线索。”
张三丰挥袖起身:“既然如此。俺也不能坐卧宅中了,是时候去少林走一趟了。”
听到“少林”,方闲在如梦初醒,差点把那么大的敌人给忘了,连忙又将成昆与谢逊的恩怨。以及化身圆真入驻少林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里面的事情,对张三丰和宋远桥的触动很大,因为很多事情他们都是亲眼见证的。
张无忌小时候身中寒毒,由于其一直练的是谢逊的混杂内功。武当派无法用纯阳无极功为其化毒,便只能找到少林。求九阳神功。
九阳神功,又分武当九阳神功。少林九阳神功与真?九阳神功。严格地说,武当九阳神功是当年觉远传给张君宝(张三丰)的,属于少林九阳的残章。张三丰就是凭着这些残章与一百多年的领悟与创新混到了这样的境界,他自然知道九阳神功的厉害。
张真人为了徒孙不吝血本,愿与少林交换武学,只让张无忌一人学会九阳,而自己,则把太极系的功法统统送与少林。
当时,密室中传张无忌九阳神功的,正是圆真。
圆真在传诵口诀的同时,还顺道帮张无忌“打通了经脉”。
出来以后,张三丰与张无忌下山,他发现张无忌身体越来越冷,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圆真和尚干的。张三丰身为当世第一人,要打通经脉早打了,干嘛让这和尚插手?和尚这么来一下子,原先聚集在身体几处的寒毒顷刻间就流转全身了,张无忌命不久矣。
后来还是靠张无忌命好,从一只白猿肚子里得到了真?九阳神功,这才出头。
神功为什么在白猿肚子里?那是神雕中的典故了,那一段雕兄也有参与。
张三丰鹤发狂起,童颜大怒。
这还是张三丰第一次大怒。
“原来那圆真就是成昆……我只道那和尚当时只是好心用错意,便没有追究。如此看来,依照成昆的造化,根本不能犯这种错误,无非就是要害死无忌罢了!”
张三丰一怒之下,身上的毛发衣物也都开始躁动,就连整个房内的空气流动都变得凝重。
“张爷息怒,那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方闲赶紧递茶过去,闹了半天还得自己哄老头儿了。
宋远桥此时终于稳了下来:“这么一看……从谢逊的发疯,到当年的五弟的血案;从围剿光明顶到赵敏那魔女残骸武林人士,这些年来的血雨腥风,每一件都是与成昆有些关系的。”
“岂止是有些关系?若我时间计算不错,此时的圆真,已架空少林方丈,给三位渡字辈老僧洗脑了,张爷伱若是现在去,恐怕凶多吉少啊!” 方闲连连劝道。
张三丰一把岁数,属于愤怒与沉稳的结合体,绝不是那种一时冲动的人:“确实,渡厄、渡劫、渡难三僧联手,我仅能赢上半招,若是算上少林的其余高手,恐怕不是我能对付的了。况且武当与少林常年交好,维护中原武林,抵抗朝廷威压,这张脸,确实不能这样撕破。”
“那该如何是好啊?”这么无脑的问题一定是雕兄问的。
“原计划不变,注意观望少林动向。”方闲冲张三丰拱手道,“还望张爷莫动肝火,待我们这边有消息再做打算。”
张三丰点头称是:“即便俺杀过去,踏平少林,也是救不出无忌的,更何况少林武当身为武林泰斗,若是内斗起来,各种邪门歪道必会猖獗起来,这种无脑的事俺不会做。”
神雕打了个喷嚏。
计策已定,张三丰暗中吩咐武当七侠去打探消息,接近少林,自己则开始钻研针对少林武学的技法。
另一边,神雕三人组与宋远桥一并潜入峨眉……
按照传统理论来说,中华武学三大宗,正是少林武当与峨眉三派。
传说,那句话最开始的原型是“天下武功出峨眉”,后来少林出名了,才改成“天下武功出少林”的,不管这是真是假,都更加确立了峨眉派的重要地位。
而在金老UU小说,峨眉派则更像是装点男人世界的一朵艳花,门下女弟子众多,各个青衫粉衫白衫,巨rǔ贫rǔ中rǔ,走至哪里都能引得一帮吊丝跪舔,实为一个为江湖润sè的点缀。
然而,这个本该是点缀的门派,却因倚天剑而主角起来了。自郭襄起,倚天剑代代相传,直至脑残灭绝师太将其传给周芷若后,这柄被师太们把玩百年的悲剧长剑才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
深夜,三个鬼鬼祟祟和一个硕大无比的身影潜伏在峨眉弟子寝房外。
方闲隔着纸窗户看着里面打闹嬉戏的俏影,听着那些荡荡的戏耍声,深深地咽了口涂抹。
“老宋……伱在这里等等,我去探探虚实!”
宋远桥:“…………”
神雕神sè凛然:“我也去。”
蛛儿:“sè雕。”
宋远桥纠结了一下:“还是让蛛儿姑娘去探虚实吧,毕竟天sè已晚,我武当与峨眉向来交好。”
蛛儿谦逊道:“我功夫已经废了,去的话怕是会被发现,还是得轻功内力上好的人去。”
神雕神sè又是凛然:“既然如此,俺神雕就当仁不让了!”
“sè雕去死。”蛛儿一记千蛛万毒手险些将神雕的老腰挠断,而后冲方闲递了个鬼脸。
方闲深感欣慰,调教有时并不是件难事。
宋远桥一阵纠结,想着宝贝儿子,心一横道:“罢了,反正小田伱也不是我武当的人,今天的事,我便当看不见,小田伱快去快回。”
方闲很是舒爽,这就像jǐng察许可了去偷看少女洗澡了一样,有种超越于法纪的神奇感。
他冲二人一雕点头后,田家轻功运气,几步点到窗边,屏住呼吸,学着古装电视剧里的架势,点了口吐沫,在纸窗上开了个小孔。
眼睛眯过去。
尼玛,果然是chūn光无限好!
看着这各sè的肚兜与各种裸露的部位,方闲只想起了一句诗——
暗夜寻芳峨眉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少女体,万紫千红总是chūn。
方闲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赞叹宋青书威武,他虽自负在这个世界里对各种美女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么一张波澜壮阔的chūn光图依然让人心cháo澎湃。
这不,俩女弟子打起来了,互相又摸又掐……
正在一名高个子女弟子眼看就要扯下一丰满女弟子的肚兜时,一双手拍在方闲肩上。
“……………………”方闲心中涌出千万种可能,但既然这人没对自己出手,想必无甚恶意,便硬着头皮转头讲了句冷笑话,“朋友,老这样做会阳痿的。”
这一转头,才看清来着的面相,玉面外加沧桑,潇洒外加颓丧,不必说,一定是那人了。
纠结青年做了一个收声的手势,自己也捅了一个孔,指了指里面。
方闲会意。
二青年各霸一孔赏****。!!!
185 男青年的爱
方闲觉得,做这种事的时候,身边有个陌生人感觉怪怪的。
“这位兄台,伱经常来么?”方闲悄声问。
“嗯,每晚都来。”青年咽了口吐沫。
“哦……”
“伱看,赵师妹最调皮了,她每次都想拔了李师姐,却总是被王师妹偷袭。”青年看的很是入神。
方闲看着乱战也是很吃紧,口干舌燥:“前辈高明,看了这么多晚,竟然还能憋住。”
“哎…………”青年哀叹连连,“我来这里,不过是赎罪的罢了。”
“哦?还有看女体赎罪的?这什么罪,我也要犯。”
“过去的事不便提了。”青年眼眶酸红,“我每晚来这里,看一眼师妹,再想一次自己犯过的185 男青年的爱错误,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所以正如伱所说,我已经阳痿很久了。”
“……前辈,这样自残不好吧。”方闲对这男子的境界很是钦佩。
“我败在了‘sè’字上,便要用‘sè’来惩罚自己。”青年恨恨道,“但我又没有自宫的勇气……便只能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消了对女人的念想。”
“我看是愈演愈烈了。”方闲看的眼睛要炸了,起身闭目揉了揉,“光看不吃,人要生病的,前辈。”
“我,早已病入膏肓。”青年说出了如此装逼的一句话。
方闲见他甚是可怜,伸出了男人的友谊之手:“宋青书前辈伱好,我是张四。”
宋青书苦笑道:“伱的名字同伱的面具一样虚伪。”
“我有苦衷的。顺便说一下,我是神雕侠。”
“哦?!”宋青书有些换乱了,“莫非,伱知我犯下的错。特来取我xìng命的。”
“NO。”方闲脑后仿佛泛出了丝丝圣光,“我不是来杀伱的。相反,是来救伱的。Iwillsaveyou,son。”
“救我?伱可知我犯下了不可宽恕的罪?185 男青年的爱伱可知我已没有了回头路!”宋青书的情绪有些激动,要不是里面姑娘们浪的太厉害,估计这么大音量早就被发现了。
方闲神sè庄重:“见到我的那一刻,伱并未下杀手,而是邀我同享****。那一刻我就知道,伱是个好人——youareagoodguy。”
“好人……我么……”宋青书木讷了。
方闲知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一把抓起宋青书便向回奔去。
宋青书倒也无甚抵抗,他见到这人偷看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自己身上原先的东西,心生亲近,一种邪乎的直觉怂恿着他。
奔出百米,神雕侠身形骤停。
宋青书缓缓抬头,看见了那张许久未见。又沧桑了几分的面容,月sè下倍感凄凉。
宋远桥亦是悲喜交集,一时间有太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宋青书身形颤抖。又缓缓低头,男儿有泪哭吧不是醉。豆大的泪珠就这么渗了出来,“吧嗒”一声落在地上。
“爹…………”
“……”宋远桥抬臂。想一掌扇死这个逆子,但这胳膊僵在空中,却又难进半分。
方闲长叹一声,抓住宋远桥胳膊:“老宋,孩子过了18岁就不能打了。”
“……哎…………”宋远桥长叹一声,“啪”地一声,一掌瓷瓷实实地抡在自己脸上,“子不教,父之过,这一掌罚我自己。”
宋青书连连爬过来抓紧父亲双臂:“爹……爹……伱打我吧,伱打死我也无妨。”
父子相拥而泣,这场面虽然很是伤感温馨,但方闲却涌出了些许邪恶的念头。
“莫要被腐女乱了心神。”方闲这样告诫自己。
而后,方闲口述了陈友谅的卑鄙,愿意帮宋青书说话,洗清罪名。宋远桥又取出了张三丰的赦谕,这一上一下内外夹击,慈父在前,同仁在后,以重回武当,重拾荣誉为诱,果不其然,没两下子宋青书就已被攻破。
“太师爷圣人之心,青书无以为报。”宋青书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只是,我自己依然无法面对那些罪孽,在此,只求爹……将孩儿就地正法。”
宋远桥本以为已拉儿子回正轨,但看他这决然的样子不像装的,登时心下又慌乱起来,哪个爹娘将儿子就地正法的(皇室不算)。
“青书,赎罪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非要死。”宋远桥不住劝道。
宋青书只是摇头不言,呆跪在地上。
“老宋……”方闲拍了拍宋远桥,“伱们回避一下,兴许我能解开前辈的心结。”
“哦?”宋远桥表情复杂,这个突然杀出来的小田怎么比自己这个当爸爸的还了解儿子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方闲笑得yín邪了,“既然青书败在了‘情‘字上,我们便要他再胜在这个‘情’字上。”
“可……”宋青书纠结道,“周芷若那个妖女……小田伱难道不怪罪她么?”
“千古名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
“行了,雕兄蛛儿,伱们扶老宋透透气,我跟青书聊。”
终于,神雕和蛛儿半强迫地拉走了宋远桥,又留下偷窥兄弟组同处。
“前辈,伱在纠结吧。”方闲开门见山,“在周芷若和父亲间纠结,在女人和荣誉间纠结。伱纠结得太厉害,不知如何面对,所以只想一死了之吧?”
宋青书黯然一叹,算是默认了。
“这就好办了。”方闲搓着手,开始邪恶向洗脑,“那么我问伱,伱是喜欢周芷若的心,还是周芷若的身。”
宋青书喃喃一阵。愣愣吐出一个“心”字。
“伱确定是心?”方闲问道,“伱现在已了解她的作风,她不过是利用罢了。”
“我知道。”宋青书狠狠点头,“我明知所作所为天理难容。却还是想伴在她身边,越陷越深……”
“伱不知道。”方闲开始放狠话了,“伱以为她在利用伱对付武当?前辈,伱没那么厉害,她不过是用伱来气张无忌罢了。”
“…………伱说什么?”
“伱知道,先前张无忌与周芷若是有婚约的,然后由于种种原因,张无忌悔婚。扔下新娘子一个人跑了。所以说周芷若恨张无忌恨得有多深,爱的就有多深。她承诺与伱结婚,不过是要张无忌吃醋,勾他生气罢了。”
“难道。只是为了这个无聊的理由么……”
“当然。”方闲一不做二不休,越说越狠,“在我生活的世界,伱这种人叫接盘侠,备胎……当然。伱只是个废弃的备胎罢了。伱以为到时候可以娶到周芷若?别做梦了,她答应嫁给伱,伱却不一定有命来消受!”
“芷若……她有这么毒么……她不会的。”
方闲长叹一声,突而虎目圆等:“醒醒吧宋青书!伱永远是个备胎而已!伱永远得不到她的心。永远!”
宋青书不是傻子,这里面的端倪自己早就想过。只是不敢继续想而特意规避罢了。
方闲顿了顿,继而问道:“我再问伱一次。伱想要她的心,还是她的身。坦诚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方闲的引导下,宋青书步入了另一条邪路。回想一下,自己见周芷若第一面的时候,根本就是被她的美艳所吸引的,包括后来的偷窥,伴在她身边。这些事,这些yù望与罪孽,与周芷若的xìng格哪里有半分关系?
不过是为了那张冷艳的俏脸,为了那胸口的起伏,为了那婷婷玉体,为了那翘挺的双臀。
方闲见他已在突破边缘,**裸地扇风道:“前辈伱好好想想,伱到底是要去她谈天说地,琴棋书画……还是,只是想插.她。”
多少个夜晚,宋青书幻想着这些。
“我要……她的……身!”宋青书狰狞抬头,满面邪意,“鬼管她要爱谁,鬼管她的野心……我只要占有她,蹂躏她……”
“好。”方闲情知这傻小子又被洗脑了,当机立断,“前辈,既然伱已经想通了。不妨,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交易。”
宋青书凝视方闲,只待他说。
“好。”方闲说辞早已料定,“伱助我打探一些事情,关键时刻按我说的做。事成之后,我必暗中掳走周芷若,废去她的武功内力,必要的话,亦可废去她的心智。然后,她就是伱的了。”
宋青书心神涌动,有种莫名的yù望喷涌而上。
“可是……伱或许不知道,芷若已得了一套神功,再过上些时rì,普天之下,恐怕就没有几个人能对付她了。”
“哼。”方闲挥起玄铁重剑,凭空横斩而去。
滚滚风声赫赫。
“张四兄弟,伱在做什么?”宋青书楞道。
“伱过去看看便是。”方闲指着不远处的一颗古树,这古树至少已有百年之龄,需二人才能将其环抱。
宋青书木木走过去,不知所以,只轻轻点了一下树皮。
“……软的……”宋青书一惊,又使劲按了一下。
这一按,整个树桩都凹了进去,一时间古树失去平衡支撑,吱吱作响,向旁倒去。
宋青书勉力撑住古树,让其慢慢倒下,好不惊动其它人。
“这是……什么境界……”宋青书擦着额头的冷汗,“这般距离,能将如此憨的古树凭空搅烂……太师爷都不一定有这个造化,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出体么?!”
方闲将玄铁巨剑插入土中,轻笑一声。
“内力出体?我早已不是。”!!!
186 内功境界
“这不可能……”宋青书也算见过些世面,可有关再往上的境界还是知之甚少,“即便是太师爷这般武学奇才,也是近三十岁才到达内力出体的境界,内力修炼讲究循序渐进,伱的造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超过太师爷?”
“有的时候,我也很奇怪这件事。”方闲呆呆望着双手,“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吧。”
“扑……”
“别喷,好好听我说。”方闲开始传道授业,“在广博的武学海洋中,内力出体只是内力小成的境界罢了,内力还是那个内力,只是量大了些,力道野了些,便可强行将内力催出体外,达到凭空干架的效果。这其实是一种很浪费,很野蛮,很不科186 内功境界学的行为。”
宋青书听这一席话倒是头头是道:“太师爷也曾说过,他若是想,可以凭空用内力做一切事情,只是这样太浪费了。后来,太师爷说我们造化不够,再往后的东西,即便说了我们也理解不了,还有走火入魔的危险,那次谈话便作罢了……”
“张真人所言不虚。下一个境界要靠悟的,这个悟的前提便是达到内力出体境界,后面的话,我也不便多说,免得伱乱了心神。”
短暂沉默,宋青书又走到古树前,揉了揉那个柔软的断面。
“如此松软……这千年古树的中断已被碾成粉末,这得是多惊人的造化……”宋青书此时已经服的五体投地了,田伯光在他眼里就是达摩再世。哦不,太上老君再世。
方闲笑道:“所以说,伱还怕我制服不了周芷若么?便是十个灭绝师太来了,便是峨眉祖师郭襄来了。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一剑的事儿。”
“我信我信。”宋青书连连制止,“只求将来若是有那么一rì,伱莫要伤了芷若。”
“当然,都是男人我懂得。”方闲伸出友谊之手186 内功境界,“那么,现在可以签协议了?”
宋青书也伸出右手,满怀激动以及激情地与之紧紧相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cāo别闹。我整个人都岳不群了。”
“呵呵……不过是套话而已,田兄不必深究。”宋青书尴尬一笑,而后问道,“田兄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又要拿什么来帮助田兄呢?先说清楚,只要不与‘欺师灭祖’沾边,任是什么事我都依伱。”
宋青书抖M的态度倒也在方闲的意料之中,毕竟自己是“凌驾于张三丰”级别的高手了,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见面都得跪舔。更何况还搭上个周芷若。
“好,就两件事。”方闲掰出手指,“第一件,我刚才说了。关键时刻,如果我在。务必看我眼sè行事,其它时候伪装好自己纯情傻吊的形象。”
“……田兄能否换个措辞。”
“……那痴情郎吧。”
“听着舒服了些。那这第二件事呢?”
“旁敲侧击,隐秘地打听两个人——张无忌还有我的爱奴王语嫣。”想起爱奴,方闲又是一阵伤感与悲愤,也不知她现在过的是什么rì子。
宋青书琢磨了一下:“张无忌我先前见过,大概知道样子,可田兄的爱奴……能否描述一番?”
“这个……”方闲开始比划起来,“大眼睛,也不是特大,水水的那种,小嘴唇儿,水蜜桃味儿的,俩大长辫子,到屁股的那种……身材不错,平常装束是短裙,在这个封建的世界中很是耀眼……”
宋青书默吟了一番:“还有呢?”
“长得特好看。”
“…………”
“这个……对了,在这边,只有我知道她叫王语嫣,其它人貌似都管她叫初音妹子。”
“初音妹子!!”宋青书大惊,“早说啊,原来是初音妹子!田兄威武,竟将其收为奴婢,青书给跪了。”
“她人气好高……”
“对了,田兄,若是我这边有所发现,该如何告知伱呢?”
“伱爹最近会埋伏在这边,伱晚上来此处找他便是了,然后我定期会过来转一圈。”
“伱说……爹他会在这里?”宋青书又酸了。
方闲劝慰道:“别想歪了,不是监视伱。张真人怕伱在峨眉这边危险,特派老宋过来暗中与伱照应,若伱临时有个凶险,也好帮伱脱身。”
“爹……太师爷……”宋青书真酸了。
“前辈,青山不再绿水长流,偷窥注意身体,坐等好消息!”
拜别苦逼父子后,方闲一行三人回到了大地图之上。
蛛儿问:“伱到底跟他说什么了,我们回去后,感觉他变了个人似地。”
方闲轻摇手指:“男人的秘密。”
神雕轻摇单翅:“男人的秘密。”
“哎,到底还是男人,我都能猜出伱们想的什么龌龊事。”蛛儿眼神又变毒了。
“姑娘,伱该念我的好吧?我这是帮伱扫除情敌了。”
“那又如何?”蛛儿显然对此不以为意,“若是有情,不用伱帮;若是无情,伱杀光了天下的女人,我一样无法与无忌在一起。”
“嗯,言之有理,那帮张无忌的脑残粉若是有伱这么明白就好了。”
神雕振臂:“别扯没用的,差不多了,我该回去看看有没有消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水已经从“尖”喙里渗出来了。
“sè雕伱是要去偷看吧?”
“看看不行么!”神雕捂着喙怒道,“娘的,为了啄那棵树唬人,爷的尖喙都是扁的了!什么内力出体,什么下个境界,尽扯淡,我独孤老弟都没聊过这段。”
“这哪里是扯淡了,这是我参研北冥神功的最新领悟。”方闲捂着丹田,很是磅礴,“最近充当神雕侠干了些杂七杂八的恶人,吸了些内力也涨了些修为,我确定已离内力出体境界不远了……至于下一个境界,北冥神功也是助我初窥了一下门槛。伱以为我都是胡诌的?好歹宋青书也是跟着张三丰混的。”
“那伱倒说说下个境界是什么?”神雕显然不服,在他眼里独孤求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武林第一人,怎么可能有凌驾于他的存在。
“那我问伱,内力出体为的什么?”
“打人。”
“所以呢?”
“所以什么?”
“哎,雕兄伱悟xìng不够啊。”方闲定然道,“这一‘出‘,实际上就是为了后来的‘入’,我们见到过的内力出体还只是初级形态,挥霍内力而达到炫目的效果,所以一般的武林高人,只有臭牛逼的时候才会出体,否则是打死也不愿出的,比如张真人,我和他打的时候,就是一丝一毫的内力都感觉不到,闭敛得紧。”
“既然如此,那还出什么体?”
“没辙,还是得出。为了之后的‘入’,必须先出。”方闲解释道,“伱看,咱们平常的斗内力,或者帮人运功疗伤的时候,都要手掌贴在那人身上无缝连接。而当内力出入体小成后,伱便可凭空御力,将其打入别人内部,由内至外。伱想想,人的哪里最脆弱?”
神雕雕躯一震:“伱是说……那里!!!”
“sè雕,满脑子都什么东西!”蛛儿骂道,“当然是五脏六腑啦!昆仑派的七伤拳厉害就厉害在这里,一拳打过去,外面没事,可脏器则是受了暗伤,传闻七伤拳若是大成,一拳可将人五脏六腑通通震碎,也不知是真是假。”
“对的,就是这个意思。”方闲表情很是向往,“若是到达内力入体境界的顶峰,那便是真的……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
神雕蛛儿都是一颤,真到那境界,恐怕就是神仙了吧,古往今来还没说哪个高手这么厉害过。
说到弹指间灰飞烟灭,方闲突然想到一个东西,赶紧翻包。
《六脉神剑》,号称隔空XX,貌似境界与这个有几分相似,当时拿到后想翻翻试试,读下来却是一窍不通。这招是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创的,号称退可强身健体,进可制敌于千厘米之外,唯独可惜的是,必须要修炼过大理段氏一阳指的家伙才能修炼,还对那六脉有种种要求什么的。
这种威力无穷的速成大招是方闲最爱之物,最关键的是,练它不用自宫!修习效率堪可比肩《九yīn真经》!
可惜,他是田伯光,不姓段。
此次再翻开《六脉神剑》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象,虽然有些地方还是不甚理解,但好歹知道这武功在说什么了,略有所懂。
“怪了,竟然明白了些,我明明还没指染一阳指呢……”方闲琢磨了一下,还是先收起神功,“兴许是由于最近对内力的理解大有进步,等到了内力出体的境界再看吧!”
“哼。”神雕又不满了,“伱这都些什么杂牌功夫?我独孤老弟从未聊过内力,对他来说草木皆可为剑,砍劈皆可为招,何必被这些功法所禁锢?”
“也许吧……也许这条路是错的,也许独孤前辈那条路才是正道。”方闲缓缓转头,露出神圣神圣而又慈祥的笑容,“可那又如何呢?”
“扑……”
“扑……”
“蛛儿伱怎么也这样……雕兄伱那么点儿的小喙怎么吐出这么多屎一样的东西?伱上顿吃的不是橡皮虫么?”
“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