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大欧阳公子
157 大欧阳公子
“那就别怪师叔不客气了……”帮凶甲轻哼一声,耍出了泰山派决计——泰山十八盘。
这剑招正如泰山上最著名的险路十八盘一样,五步一转十步一回,招招坚实而又狠厉。
岳灵珊挥剑迎战,竟也用出了泰山十八盘。
如此刚猛的剑招从一个女子手中使出,竟显出了层层邪意。
“哼,不过是花花架子!”帮凶甲自信苦练此招多年,绝不会输给一名女子,转瞬之间剑招越来越急,猛攻不止。
观战的欧阳克扇着扇子:“这牛鼻子剑术尚可,可招式没有变通,我家灵珊想必已有对策。”
段誉:“大哥,发个姑娘呗。”
“玩去。”
帮凶甲急招紧逼,却见岳灵珊反其道而行之,反用出了十八盘中最舒缓的那几式。刚刚好能将急招划开,分毫不差。
帮凶甲招招被化解,口中骂道:“这不对路子啊!你怎么反着出招!”
岳灵珊轻轻一笑,几缓过后,剑招突然紧了起来,如何破解泰山十八盘,洞穴中已写得很清楚了。
敌紧我缓,以柔克刚。敌缓我紧,逼其自乱。
果然,帮凶甲的紧招过后,间歇xìng机械xìng地转缓,在岳灵珊的紧逼之下,剑法套路已然开始乱了。
帮凶甲见这样下去自己必落于败势,这妮子不简单,此时已不是留手的时候。
“七星落长空!”帮凶甲突然变招,七剑连续直刺岳灵珊的周身要害。
七星落长空,讲究攻其不备,突刺七剑虚招,让人慌乱,而后选择一剑为实剑,只此一刺毙命。
然而,这招破解起来也最是简单。
武学上,叫捕捉时机,捕捉那七剑虚招与一剑猛刺的间隙。
格斗上,叫抓硬直。
岳灵珊只轻轻一笑,面对这七剑不闪不避,胸有成竹,抓住帮凶甲在七路间进行抉择的那一刻,突儿一剑直刺其胸口。
帮凶甲正要出致命一剑,却见对方的剑先来了:“这不可能!书上说能唬住的!你这时应该防御!”
扑哧……
利剑刺穿了帮凶甲的右臂。
岳不群起身怒道:“灵珊!岂能真伤了长辈!”
岳灵珊执拗一声:“本来要刺胸口的,我已转招了。”
岳不群心下各种笑,嘴上却很是殷勤:“帮凶甲师兄,小女有没有伤到你。”
“无碍……”帮凶甲捂着伤口,已抓不住长剑,只得告退,“灵珊师侄剑法jīng粹……帮某不才……”
左冷禅嘴角一抽,这货太不给力了,易收买的人果然废。
岳灵珊神气了,冲着众人拱手道。
“灵珊愿用各派武功与各派高手切磋,绝不用其它剑法。”
“小姑娘,口气大了些吧。”一直沉浸在个人世界里的莫大老爷子竟然sāo动了,他xìng格中隐忍之外,有一部分孤高的成分,绝对不能忍这小姑娘侮辱衡山派的剑法。
“咳……衡山武功……可不是那一招半式……”老莫从二胡中抽出长剑,颤步走上封禅台,“待让老夫领教一二。”
“得罪了!”这次岳灵珊率先出招,莫大武功深不可测,缠斗起来即便岳灵珊有jīng髓的破解之计也不一定是对手,只能以招逼招,快速找出破绽。
“回风落雁剑!”岳灵珊只瞬间刺出九剑,如此快招让人匪夷所思。
只见莫大立于当场,不闪不避:“切莫篡改我衡山绝技,回风落雁剑的九剑皆是实实在在的,哪里是这九个虚招。”
果然,九剑似是刺出,却并未刺出,只是空有架子罢了,莫大立于原地,未伤分毫。
岳灵珊见这一招唬不住莫大,直接变为第二招:“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
“哦?”这下子莫大认真了些,紧盯着剑鞘,“衡山云雾十三式讲究千般万化层出不穷,随遇而变,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变化。”
莫大不出招,只是悠哉地左闪右避,明眼人都能看出,岳灵珊只是狂攻,破绽百出,莫大若是想出手,随便一刺都能让岳灵珊命丧黄泉。
十三式过后,莫大淡然而立,岳灵珊却已是气喘吁吁。
莫大叹道:“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讲的是方法,而不是套路,小姑娘你还是按照套路出剑,根本就是毫无变化。”
岳灵珊不忍被辱,最后一招出手。
“衡山五神剑!”
衡山五神剑,一招包一路,每一招皆包含了数十招的jīng粹,乃是恒山剑法最jīng髓的虽在,可以说,这五剑是衡山剑法最强的五剑。
莫大凝视剑锋,突而大怒:“衡山五神剑乃是将衡山数百招剑法参透后,所刺出的最终五剑,老夫尚不敢乱用,你哪来的勇气!”
莫大终于动了,不偏不倚迎向岳灵珊的剑锋。
这最终五招之中,应是有守有攻,全不破绽,比的就是对剑术的理解与造化。然而岳灵珊只是空得其形,剑招偏软花哨,完全无衡山的底蕴,因而激怒了莫大。
同样是衡山五神剑,只一合,立分高下!
短兵相接,岳灵珊的各种剑招与变数,统统被莫大深厚的理解所化解,莫大不似帮凶甲那般教条,几十年来浸yín剑道,早已到融会贯通,随yù而为的境界。
面对莫大,岳灵珊的破解统统失效。
最终,莫达横剑于岳灵珊的脖颈:“剑法博大jīng深,不是会一两招就可以出来耍的。”
“咳……咳……”莫大收剑,肺病又犯了。
“你……你……”岳灵珊不堪受辱,也不顾生死,“夺命连环三仙剑!”
莫大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见狠招攻来,慌忙闪身。
三仙剑第二剑横劈,莫大咳着跃起,大脑亏气,神智有些晕。
在这种情况下,诡异的第三剑刺向莫大后身。
“不好……”莫大凭着对剑法的本能扭身闪避,却还是晚了,也是一剑被刺中右臂,鲜血直流。
“放肆!”岳不群起身骂道,“莫大掌门已让你一招,怎还穷追不舍!”
“……”岳灵珊也知道自己鲁莽了,放下长剑低头不语。
“不知不觉,已是枯木身……”莫大望着臂上的血洞,也不言语,咳着走回衡山群中,甚是凄凉。
欧阳克看着莫大的背影也甚是惋惜:“这妹子太不懂事了,谁没个老的时候……有些不想收了,这将来遇到我叔叔还了得……”
段誉:“分我呗。”
“玩去。”
顷刻之间,华山已立克泰山与衡山两位高手。
余下的斗场,只属于嵩山华山恒山三派。
岳灵珊虽胜之不武,但终究是赢了。
“可还有……师兄弟,要上来切磋……”岳灵珊这话说的无甚底气。
“爷要上了……”欧阳克撸起袖管,饥渴难耐地跳上封禅台,“白驼山庄少庄主,恒山挂名弟子欧阳克在此!”
欧阳克上台,这哪是比试,分明就是调戏,他yín邪的双眼已将岳灵珊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岳灵珊被看的浑身不舒服:“yín贼看剑!”
恒山派的万花剑法岳灵珊其实用的不错,这种剑法刚好也符合他的路数。
但在大白驼山庄的少庄主眼里,这不过是激人兴致的舞蹈罢了。
“哈哈,好泼辣,我喜欢。”欧阳克挥着扇子不慌不乱,运出诡异的身法,“瞬息万变!”
白驼山庄的上乘轻功名不虚传,加上这位纨绔自小有欧阳锋提供天材地宝,一招瞬息万变,已悄无声息地来到岳灵珊身后。
欧阳克一掌潇洒地拂过岳灵珊的头发:“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yín……yín贼……”岳灵珊一剑反劈,然而欧阳克却已来到她面前。
“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纨绔捏了把岳灵珊的小脸,当着这么多人调戏,好不快活。
岳灵珊情急之下又是一刺,欧阳克又是一摸……
岳灵珊每出一招,欧阳克便摸上一块,几招之间,已将《十八摸》唱了大半,时而还带下她一块衣物,一时间,岳灵珊上半身已被模了个遍,在少庄主那jīng髓的手法下,竟还有些跃跃yù试……
“你……你……”岳灵珊脸红,身子内部各种澎湃,“你用的不是恒山剑法!”
“我还没出招你,你这般着急干嘛?”欧阳克大笑,又是一掌使劲捏了下岳灵珊的大腿,顺便撕去一块布,露出了里面又是白嫩又是红润的俏体,“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
在场的男弟子都像看真人live演出一样,目不转睛,各种咽口水。
当然,岳不群与左冷禅不在此列。
岳不群起身怒道:“若是你再用不出恒山剑法,便请下场!”
左冷禅挥臂喝止:“我认识这招,正是恒山轻功,一时间还真是难分伯仲啊!”
欧阳克玩自己的,自然不会理会两位中年人。
又是几个回合下来,岳灵珊的一身长衫已被扒成了三点式,大白屁股大白腿那哪忽闪忽闪的,在场的男弟子都要痴汉化了。
“灵珊,下来!”宁氏不忍了,挥剑就要上去接班。
“诶?丈母娘切莫心急!”欧阳克怎能让岳灵珊退身?拍过岳灵珊屁股后竟嚣张地搂住了她,便用神奇的白驼山庄究极手法触碰岳灵珊的某点,边深情发问,“姑娘,你忍心走么?”
岳灵珊只低头面红:“……”
某男弟子大呼:“欧阳公子威武!!!她已经痴女化了!!”
“壮哉我大欧阳公子!!”
此时欧阳克已成为所有男人的偶像。
158 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的
158 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的
宁氏再也不忍,也不顾什么擂台规矩,冲上去便要杀招:“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那剑锋闪烁飘忽,包含了华山派内功与宁氏自己的理解,旨在缠住对手,刺出那致命的一剑,可谓是涵盖了华山气宗与剑宗绝学的狠招。
“丈母娘好剑法!”欧阳克知道她不好对付,“且待我来会会,神驼雪山掌!”
雪山掌融入了瞬息万变的身法,掌法也是瞬息万变,让人难以捕捉。
宁氏想缠斗,却而不得。
不过欧阳克也休想像对付岳灵珊那样一掌拍在宁氏身上,一时间是真的难分伯仲。
“诶?一对二?欧阳公子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段誉见有了显示的机会,傻乎乎跑过去展开架势,“二对二才公平。”
欧阳克笑骂:“二小子别捣乱。”
“我哪里是捣乱,看我的!”段誉兰花指摆出,“六脉神剑!”
只见……没什么只见,根本没有电视剧里发出的激光波。
“哎呦……不管用了,欧阳公子你撑着,换人!”
岳灵珊已经进入痴女状态:“别走……”
段誉跑下去,与张无忌击掌换人。
张无忌上来后很是迷茫:“有人见到过我义父么?”
“看剑……”岳灵珊饥渴难耐地以剑刺来,绵绵软软,只待被征服。
“兄弟,换位,来我这边!”欧阳克哪能让自己苦心经营的成果落到张无忌手中,一招逼退宁氏,跑过来与张无忌换了个对敌。
“又是你……”岳灵珊落入大欧阳克的怀中了。
“妹妹我还没摸完呢。”欧阳克又上下摸索起来,手指弹动,几回合下来已将岳灵珊揉得浑身酥软,呻吟不止。
群众呼声:“壮哉我大欧阳公子!”
那边张无忌与宁氏对峙,宁氏根本不愿和他打,只想去救女儿,一件刺向张无忌企图逼退他。
张无忌见这一剑很有意思,便也用出了看家本领,冲上去竟生生抓住剑柄:“乾坤大挪移!”
有九阳神功护体,加上磅礴的内力,张无忌算半个钢铁侠了。
宁氏只感觉这一下刺了空,再一看,这剑锋已冲自己来了。
慌忙之下避无可避,宁氏想破天也想不到,会被这么一个东西干掉。
然而那剑锋却停在眼前,张无忌愣愣笑道:“这位阿姨还有别的招么?咱们再试试?”
宁氏只感觉恒山派这都什么妖魔鬼怪啊,她情知不敌,回头喝道:“不群,快去救女儿。”
岳不群满是大义凛然:“擂台比武,一方未败,怎能插手!”
“哦?!”欧阳克手里揉着岳灵珊的大波,看见岳丈的反应很是开怀,“灵珊你有个好爹啊。”
岳灵珊只是闭着眼睛娇吟:“呀买碟……哈亚古……”
岳不群此时已看出欧阳克的厉害,这人显然对五岳剑派没什么兴致,若是能与他攀上亲戚,当上他的岳丈,处于颓势的自己兴许还有救。
正当此时,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某人再也忍无可忍。
“放开那个女孩!”一素衣男子愤而冲上台,横剑指向欧阳克,“欧阳公子,给人留条活路!”
“哪里来的愤青?”欧阳克抬头轻笑,“看看清楚,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你什么事?!”
“冲儿!”一旁失去战力的宁氏大呼。
此愤青正是令狐冲,汇同任盈盈来此后,一直在角落乔装npc,待合适的时机再出手,可此时见小师妹如此受辱,再也按耐不住了。
“我数三声,你再不出手,我就要杀人了。”令狐冲横眉厉sè。
岳不群又楞了,怎么被逐出师门的家伙变得很厉害的样子。
左冷禅明白一些,质问道:“令狐冲,你已被华山逐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令狐冲冷笑。
“华山,不是岳不群一个人说的算的!”
“孽徒口出狂言!”岳不群当即就急了,他最容不下挑战他地位的人存在。
令狐冲回头轻哼:“任我师妹在台上受辱,卖亲求权,我华山没你这样的掌门!”
这一席话像大嘴巴一样抽在岳不群脸上。
场中的人们也都深以为然,再怎么扯道理,任自己女儿在台上这么被调戏也说不过去。亲情乃是情感的根本,能如此弃之不顾的人,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令狐冲不再理会岳不群,转而冲欧阳克怒道:“你放是不放?”
欧阳克刚要兵刃相向,却忽闻耳边有音传来。
“这是传音入密么,好神奇……”欧阳克听着那声音说完,循到那声音的出处,与那人对视一眼。而后,他竟真的依依不舍地放下岳灵珊,跃下封禅台,重回座位扇着扇子,“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令狐冲心下也是一片怅然,缓步走到岳灵珊身前,扶起她。
“师妹……师妹你好了么……”
岳灵珊醒了个神,神智回到了痴女化之前,再看自己身子依然裸露七成,忙大呼着挣脱出来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是来救你的……”
“闭嘴!你贼心不死!”岳灵珊慌忙之下,用出了传说中的冲灵剑法,刺向令狐冲。
令狐冲一看到这剑法就愣神儿,比基尼版的师妹更是让人双腿发软,他一时间看的痴了,竟不知道回招。
岳灵珊见师兄不闪不避,这副痴情的样子,也觉得有些不对,一剑偏转,只刺划破了令狐冲的左臂。
令狐冲依然不动,凝视着岳灵珊:“小师妹,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么?”
岳灵珊不知如何作答:“总之,不喜欢。”
欧阳克吹口哨:“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的。”
岳不群台下失态喊道:“灵珊!诛了这叛徒!”
岳灵珊一咬牙,长痛不如短痛,她久经岳不群洗脑,已认定令狐冲是和田伯光沆瀣一气的yín贼,此时心一横,长剑一拔一插,便向令狐冲脖子去了。
这次令狐冲有反应了,仰天长啸一声。
剑影滑过,这正是独孤九剑的破剑式。
只一闪,极快的一剑瞬间将岳灵珊的长剑劈为两截,这出奇诡异且无迹可寻的剑招让在场众人无不侧目。
“弃我去者,昨rì之rì不可留!!”令狐冲侧身横剑与岳灵珊眼前,“最后,只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爱过。”岳灵珊两行泪滑下来,闭目待死。
就在欧阳克险些被感动,大义送女的时候,却又听到那传音入密。
传音入密:“快抢了这丫头过来,不然要出事!”
“不好吧……”欧阳克有些不忍,“虽然我乐于夺人所爱,可这愤青怪不容易的。”
传音入密:“你若是抢了她,我送你四个西域细腰美女?”
欧阳克:“此话当真?”
传音入密:“老娘是rì月神教圣姑,从不虚言。”
“好!”欧阳克身子又是一闪,已然上台,拦在令狐冲与岳灵珊zhōng yāng,“这位兄弟,剑下留人!”
令狐冲苦笑收剑:“我没想杀她……只是想了结这一切。”
“哦,那我领走了?”欧阳克喜闻乐见。
“她愿意的话……你领吧……”
欧阳克回头扬眉,下三滥的**催情香拂面而过:“妹子,跟哥哥走吧。”
岳灵珊再次痴女化,啥都不说,匍在了欧阳克怀中。
“呜哈哈,收了!”欧阳克有种兵不血刃的征服快感,抱着妹子喜归队,揉在怀里扇着扇子不亦乐乎。
另一边,宁氏已完败与张无忌手下,张无忌抬着晕厥的宁氏放到岳不群旁边:“这位大叔,你媳妇武功不错,不过还是打不过我,不好意思了。”
岳不群有种赔了女儿又折夫人的感觉,一口血呕了出来。
左冷禅咳了一声,朗然问道:“这位欧阳公子,你方才代表恒山胜出擂台,请回来继续打擂。”
欧阳克才懒得管擂台什么的,只揉着怀中的美女一挥扇子:“不打了,打擂的机会让给这位这位令狐愤青吧。”
左冷禅一阵哑口,又问令狐冲:“你也是恒山的了?”
令狐冲摇头:“不不,我华山的。”
“可你已被逐出师门了啊?”左冷禅迷茫道。
“我……”
令狐冲还未答,岳不群呕完血赶紧接话:“乖徒儿,只要你能戴罪立功,力战五岳高手,为师可收归命令,重收你回华山。”
令狐冲心下一动:“真的?!”
“那是当然,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人!”岳不群身为准废人,此时已不顾名声与尊严了,一切以夺权为大。
“好!”令狐冲冷笑一声,“我继续代表华山出战,有谁来战?”
左冷禅扫视全场,泰山衡山已废,恒山貌似懒得打了,就剩下嵩山和华山了。岳不群自己不行,却总能利用老婆女儿徒弟什么的,这让左冷禅很头疼。
头疼归头疼,架还是必须打的。
左冷禅沉吸一口气,上台喝道:“左某与令狐贤侄一战!”
“等等!”令狐冲突然挥臂喝止,“左掌门即是一派掌门,又与我师父同辈,这么打辈分不对,你打我也胜之不武。”
“哦?那照你的意思是?”左冷禅眼睛一亮,这令狐冲好像还没傻到家。
159 揭穿
“哦?那照你的意思是?”左冷禅眼睛一亮,这令狐冲好像还没傻到家……当然是掌门与掌门之间的较量了!”令狐冲大笑一声,转头道,“师父!徒儿已帮你清理过小鱼小虾,最后与左掌门的对战还是你来吧,这样你将来当上五岳盟主,也好让天下英雄信服……呕……扑……”岳不群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为师状态不好,你去应对便可。”
“哪里的话?师父你练辟邪剑法这么久,不显示一下怎么行!”令狐冲这话的音量极大,全场都听得清清楚楚。
龙套们又sāo动了。
“什么?岳不群练辟邪?”
“他太监了?”
“怪不得面sè这么不好。”
“我以为是肾亏呢。”
岳不群负隅顽抗:“切莫乱说,辟邪剑谱在田伯光手里。”
“扯——你——娘——的——狗——蛋——屁!!!”
此时,一声集天地之浩然正气的长啸传来,震得整个嵩山鸟兽四散——
只见一道伟岸的身影,牵着一位世间绝sè飘然而至,落在封禅台正中,闪瞎了左冷禅的狗眼,震得他惊退几十步。
令狐冲凛然道:“田大哥!你终于来了!”
欧阳克揉着柔软的东西很是享受:“多谢田兄!这姑娘手感了得!”
仪琳含泪道:“掌门你可算来了……这帮人太可怕了呜呜呜。”
桃谷六仙:“田大侠威武。”
传音入密(任盈盈):“多谢你安排欧阳克来此。”
段誉:“初初初初……”
张无忌:“哎呀麻啊,大雄弟你可算似来lia。”
方闲敞开白袍大笑道:“路上妹子要吃糖葫芦。我跑了半天才找到小宝买到,对不住大家!”
这个伟岸的身姿哪里都很好,唯有有些不对头的是,这家伙没穿kù子。
白袍一敞。又是亮瞎了好多人的狗眼,尤其是岳不群与左冷禅,他们深感凄凉。
方闲原地转身一周:“你们都看好了,老子的命根可还在呢!”
在场的女xìng无不动容,男xìng无不惭愧。
欧阳克怀中的岳灵珊更是看着一阵神往,欧阳克赶紧把她脑袋按在胯下:“哥的不比他小,塞得满你)”
“吖咩爹……呜……嗯……”
待大家都看清了,方闲才提起kù子。
他的脸耻已经突破下限。既然岳不群总是栽赃,他就干脆不管不顾,让天下人都看看自己的清白。
勒紧kù腰带,方闲转而冲岳不群喝道:“好。现在我澄清了,该你了!”
岳不群一个寒颤:“关我什么事?”
方闲冷眼相对:“小样,你的胡子都吓掉了,还不快沾上。”
“什么?明明用的是502……”岳不群慌忙地模胡子,而后心中一凉。情知中计了。
在场的人都盯着岳不群,唏嘘不已。
“真的是假胡子。”
“我说看着跟yīn.毛似地的。”
“太监还有yīn.毛么?”
“拿别人的呗。”
“真恶心……”
“我没有!”岳不群继续死撑。
“有本事你也让天下豪杰好生看看啊!”方闲此时底气足爆了,“不过是二两肉而已,让天下豪杰一看又何妨?你不是最清白的么?”
“……如此无耻之事。我岂是我华山掌门所为。”
“无耻之事你还做的少么!!!!”另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一对基友侠侣成双入对地落于场中。
认识的人已经喊了出来。
“是林平之!!!”
“是高帅富!!!”
来者正是号称燕子坞双宿侠的林平之与慕容复。
林平之挥剑指向岳不群:“当人一面。背人一面!岳不群!你伪装君子,骗我无辜父母枉信于你!杀死我父母不说。还企图灭我的口!夺我家的剑谱!比之余沧海木高峰之流,你更是卑鄙万分!今rì我林平之便要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报我家仇!”
慕容复给他擦汗:“小林子别急。”
听见“小林子”三个字,岳灵珊又要抬头。
当然欧阳克又跟她按下去了:“努力,快了……林平之,你这是被田伯光洗脑了!你们统统被他洗脑了!!!”岳不群丧心病狂地骂道,“诸位英雄,切莫信了小人的狂言啊!”
“不群……够了……”宁氏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满面怆然,“咱们走吧……找一处山野……隐居起来……不再问这天下世事。”
“闭嘴!”
宁氏一行泪水划过:“想当年……我看你是正人君子,一身正气才与你成亲……殊不知,这几十年来,你越陷越深……逼走了冲儿……卖掉了灵珊……不知不觉间,竟是连自己也卖了……咱们走吧,我不在乎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扑哧。
“我叫你闭嘴!!!”岳不群走火入魔,怒不可遏,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长剑已然刺穿宁氏的xiōng口。
“不……不群……”宁氏不顾xiōng口的伤痛,颤颤抬手,“你醒过来吧……”
岳不群失hún落魄地放下长剑,蹲倒在地上,一步步向后搓去,满脸惶恐:“不不不……我一直醒着……只差一步……只差一步……”
宁氏濒死,转而望向令狐冲:“冲儿……你还认我这个娘么……”
令狐冲满眼含泪,冲到宁氏身边:“娘!我永远是你的冲儿……”
宁中则含笑抚过令狐冲的脸庞:“冲儿……娘很高兴,看你长大chéng rén了……也有了自己的本事……将来,一定好好做人,别像你师父那样……”
“我……我……”令狐冲不知如何作答。
“娘临终……只求你一件事……”宁氏眼眶湿润,“你能不能……娶了灵珊……别让她落于那yín贼之手……”
“这……”令狐冲望向方闲。
方闲点头:“老人家遗愿,先答应了。”
话音刚落,传音入密已入他耳中:“我cāo.你.大爷,不带你去黑木崖了。”
“等等……”方闲赶紧改口,“这个……我欧阳兄弟会对灵珊好的,令狐兄弟你另有所爱,不必勉强,别违心骗老人家了。”
令狐冲亦已不再爱岳灵珊,此时只是劝道:“娘,那位欧阳公子也是田大哥的人,只要田大哥出口,欧阳公子会对他好的。”
欧阳克按着岳灵珊的脑袋远远喊道:“丈母娘,我会好好疼她的。”
“田大侠……”宁氏死前话很多,“不群他……对不起你……但他不是针对你的……他想要的只是权力……你可否……留他一命。”
方闲坚决摇头:“岳不群的命是林平之的,我相信他绝不会宽恕岳不群。”
“我当然不会宽恕他!”林平之大笑强势插入,“但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宁女侠。岳不群如今已是颜面扫地,我便偏偏要他活着,让他生不如死,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平儿……你……”宁氏最后指着林平之,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死去。
“兄弟你太狠了。”方闲拂过宁氏双眼,让她瞑目。
林平之叹道:“田大哥,不能因为她要死了,就一味的纵容,她是与岳不群最近的人,也是最了解岳不群的人,若能强硬一些地阻止他,让他悬崖勒马,也不会铸成大错。岳不群犯下的罪孽,宁中则也是有一份的。”
“你还是太狠了。”方闲起身回望,岳不群已经神经错乱,坐在地上呆滞状。
“报应。”方闲转身冲着剩余的华山弟子喊道,“令狐冲就任华山掌门,有人反对么!”
弟子们哪里敢和天神一般的田伯光对峙?
整个封禅台,哪里有人敢和如此的田伯光对峙?光是他手下的人马就已经够碾压除了嵩山派外的其余四派了。
陆大有高呼:“tǐng大师兄!”
“夺华山,弃灵珊……这才是我的路,田兄已为我安排好了……”令狐冲已进入空明状态,长啸一声,重登封禅台,“华山掌门令狐冲在此,左师叔!请!”
左冷禅默然不语,只低头默默运起寒冰真气。
方闲跑到欧阳克旁边笑道:“欧阳老弟,咋样。”
“痛快!”欧阳克竖起大拇指,将岳灵珊推起,“老兄你不试试?”
王语嫣回身骂道:“好恶心!”
方闲一耸肩:“算了,无弹窗无广告//我对崩坏的没兴趣。”
“怪了,我就喜欢崩坏的唔哈哈!”欧阳克转而问道,“这里还有我的事么?”
“再等等……左冷禅玩的很深,我怕他还有yīn招。”
“田兄你太谨慎了。”欧阳克无奈,只能继续饥渴难耐地被隔靴搔痒。
台上,左冷禅喝道:“恒山派退出争夺,只有华山于我争了?”
方闲呼喊一嗓子:“别闹了,我们这儿这么多兄弟等着跟你打车轮战呢!”
桃谷六仙:“车丫的。”
左冷禅眉尖一挑:“恒山派,你们临时叫了这么多邪门歪道来,岂是英雄所为?!”
方闲眉头一皱,表面分析这是左冷禅的jī将法,想让自己放弃出手权力;深入分析,恐怕左冷禅也有外援,这方面要在道义上说清楚,不然左冷禅社会关系复杂,急了该用人海战术了。RX!。
160 令狐冲的大义
左右衡量过后,方闲朗然道:“这些江湖上的朋友都是来看热闹的,旨在维护场面的安稳,我答应你,如果没人来捣乱的话,他们不会再上擂台……嘿嘿,理应如此。”左冷禅挥舞双掌,“也就是说,只要我能击败令狐冲,便是五岳盟主了!”
“还有我!”方闲指着自己,“我好歹是个掌门吧。”
“掌门又如何?你亦是江湖中人,并非我五岳的弟子。”左冷禅喝道,“若是我不讲理,叫位帮手来代我嵩山的掌门,不是也可以乱打了?我们比武要有规矩。”
令狐冲喝道:“哪那么多废话?我令狐冲在华山习武二十余年,名正言顺。你的对手仅有我一人,田兄,这事你就管到这里了!余下的事,令狐能担待。”
随着“担待”二字的落下,只见令狐冲身上金光一闪,貌似进入了某种境界。
他轻抚xiōng口,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同时清楚地发现了内衣里藏着的半本册子——《笑傲江湖》下半本。
王语嫣恍然大悟:“这就是令狐冲的归宿么……竟不是权力,亦不是艺术,而是‘担待’二字……”
“原来如此……令狐冲起先逃避权利角逐,逃避情场斗争,浪费了手中强大的能力……如今,以这样的方式扛起大局,方才是他的大义。”方闲也是一阵感慨,原来他还是猜错了。
令狐冲掏出半本《笑傲江湖》,掷向方闲:“田兄。这个一定是你想要的。”
方闲赶紧一个独行无双过去接住:“不错。”
随后他掏出上半本,两册一拼,一本热乎乎的《笑傲江湖》横空出世了。
“还是完本了踏实。”方闲小心收起全本。
令狐冲朗然道:“这一路上,田兄已帮过我许多。从揭穿岳不群的真面目,到指引令狐冲练剑;从教导令狐冲正视敌人,到扶令狐冲上位。田兄,这最后一步,我想自己走。”
“请便,我恒山退出盟主之争!”方闲回到恒山人群,立刻有欧阳克的shì女送来椅子,“令狐兄弟。现在开始,是属于你自己的故事,属于你自己的江湖。”
令狐冲决然点头,抬臂横举长剑:“左冷禅。你的野心,就由我来熄灭吧。”
左冷禅脸皮抽动:“刚才莫大先生说得好,不要以为随便会了两个剑招,就可以出来耍,你太小看我嵩山的百年祭奠了。”
话罢。他的寒冰真气经过长时间的酝酿,已然进入鼎盛状态。
说来奇怪,左冷禅自宫之后,虽然没能炼成辟邪剑法。但内功确实jīng进了不少。嵩山派的寒冰真气起先与他体内的阳气冲撞,大打折扣。可随着自宫后阳气的散去,这真气倒算是彻底jīng粹了。
莫大已忘记了臂上的伤。只痴痴地看着令狐冲手中的长剑,喃语:“我说的话,分人。”
五岳剑派间的对战,首先拼的当然是剑术。
左冷禅寒冰真气注入长剑,长剑舞动,竟已能隐隐显出实体化的冰锋。
一直沉浸在欢快中的欧阳克突然虎躯一震:“内力出体!”
“那是什么?”方闲自然不解。
“内功达到一定境界的怪物才能做到……能将内力御出体外……”欧阳克死死地盯着左冷禅手中的长剑,“在我认知中,只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才能做到这种地步,若是纯轮内力,南帝北丐更强上一些,降龙十八掌和一阳指之所以难以修炼,就是太依赖内力了。”
一边的慕容复问道:“这位朋友,那弹指神通算么?”
欧阳克摇摇头:“那只是用心法短暂爆发的内力而已,我叔叔的蛤蟆功就属于这种,不算的。必须是左冷禅这种可以随意催动内力的才算……没想到……一个嵩山掌门,内力竟已强到这般地步,我是打不过的了。”
“怪了,我不记得左冷禅这么强啊……”方闲有些为令狐冲担心。
台上,令狐冲心如止水,此时,就算是风清扬,就算是独孤求败来了,他也有心一斗。
左冷禅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十七路稳重狠厉的嵩山剑法悉数用出。
嵩山剑法气象森严,端严雄伟,以气势雄伟见长,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
“开门见山!”左冷禅左手向外一分,右手长剑向右掠出。
令狐冲刚要拆招,却忽然感觉一股寒气逼来。
原先嵩山的这招开门见山只是图个气场,左手一分短暂míhuò对手罢了。然而左冷禅的那左手一分,确实带着重重寒冰真气,像暗器一般顺手掷出,先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却见令狐冲完全不防这个先手,而是愣生生出剑与之硬抗。
左冷禅心下轻笑,令狐冲还是太nèn了。
啪啪啪,真气隔空击中令狐冲,只叫他身子一寒,整个人的动作都迟缓了几分。左冷禅一道开门见山这才袭到。
这简单的一招,让在场众人无不侧目。这本是嵩山剑法中最稀松平常的一招,但从古至今,有哪个嵩山弟子能将这一招用的这般奔腾矫夭,气势雄浑?
二人剑锋险些触碰的那一刻,令狐冲陡然变招,一柄长剑如银蛇一般,竟缠着左冷禅的剑锋轻轻滑过,仅有分毫只差,直刺左冷禅右眼。
这实是搏命的一招,避开左冷禅的剑锋虽然可以攻到他,却也放弃了防御,将自己的正面完全展现于剑锋之上。
现在的令狐冲要与左冷禅斗,也只能遵循独孤九剑的奥义,以命搏命。
左冷禅眉头一抖,他老人家将来的路还很长,岂能就此与令狐冲鱼死网破?剑锋匆忙之间抖转,挡开令狐冲的一刺。
令狐冲早料到左冷禅会这样,借着左冷禅的一档,挥着剑芒当空旋转一圈,反向横斩。
“这是什么剑招?”左冷禅感觉不到剑上的丝毫内力,然而这剑却快得诡异,让人不得不防。
眼看两锋又要交汇之时,只见那剑柄在令狐冲手中竟像活物一般,陡然旋转半周,剑芒也是跟着旋转,眨眼间,一招横扫竟变成了反手逆刃刺!
“破!”令狐冲背向左冷禅,却似身后有眼睛一般,直直地捅向左冷禅的xiōng口。
左冷禅已然不及用剑挡招,沉哼一声,左手上涌出层层白霜,挡在xiōng前。
砰……
剑掌相拼,竟发出了钢铁巨石般的脆响,谁也没能撼动谁分毫。
“我了个去!”观战的张无忌擦了把汗,“这大叔内力了得,我的九阳神功也就做成这样了!一会我要跟他拼内力!”
令狐冲见机极快,知道左冷禅要运起掌法了,自己的长剑万万不可被他的霜掌缠住。令狐冲手腕一转,将长剑从左冷禅掌中旋而抽出,向上一挑,再刺左冷禅面门。
扔了长剑的左冷禅像是进入了boss的第二重形态。
只见他双掌上满是寒霜,一直浸到小臂,两条胳膊便像是兵器一般硬朗,只一挡,便再次驾开令狐冲的长剑。
令狐冲倒也不心急,每次被挡开,便会借势从一个最为莫名其妙的方位再刺,招招之间几乎没有间隔,饶是左冷禅掌法了得,也脱不出手反击。
身为场内除了令狐冲唯一一个领悟独孤九剑的人,方闲那是自愧不如,再好的武功也是要练的,令狐冲天天在洞中与风清扬苦练,对剑法的领悟已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级别。只可惜他亏于内力,且无其他狠招,面对底蕴深厚的对手,这才陷入缠斗。
令狐冲步步紧逼,却也抓不到左冷禅致命的破绽,左冷禅左右抵挡,却也气息稳健不落下风,一攻一守,顷刻间已斗了几十回合,这才是真正的缠斗。
此时场中看的最入神的莫过于慕容复与莫大二人。
慕容复看的是得失与结果:“这不是剑招……根本就是乱斗,没想到,这么乱玩也能自成一派,若是中间穿插一些真正的狠招,恐怕令狐兄弟早就赢了。”
莫大老年人浑浊的瞳孔一次次焕发光彩。令狐冲的剑法仿佛点破了他,他毕生浸yín与剑招,总是想着如何将一招用的更jīng妙,如此往复,发现剑招根本就是没有止境的,这才让他永远也无法练成极致的衡山五神剑。而令狐冲的剑招,说是没章法,却又有迹可循,说是有迹可循,却又永远mō不清套路,当真是随yù而为,衡山的云雾十三式也属此类,但相较于独孤九剑的变化,那是远远不够看了。
想比与莫达和慕容复,张无忌与欧阳克却是更注意左冷禅那边。
张无忌也属内功楞打派的,此时见左冷禅被缠只是连连摇头:“这大叔练的太偏门了,皆是稳狠的招式,却惟独少了个‘快’字,被如此相逼,一时间是难以还手了。”
欧阳克则是更乐于计算:“内力出体消耗巨大……若是这样僵持下去,左冷禅怕是不能支撑太久了。”
场上的左冷禅何尝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只是令狐冲的剑逼得太快,太急,且招招直攻要害,他是真的难以抽手还击。
不知不觉,二人斗了已有百余招。
左冷禅越斗越稳,令狐冲却是越斗越飘。
应对过如此多的攻击,左冷禅已经mō透了令狐冲招式的循环。乍看之下,令狐冲每一招过后,下一招要攻击的要害貌似天马行空,无从捕捉。但这么长时间的对峙过后,左冷禅已捉到令狐冲剑法上唯一的一个套路,或者说,唯一无法改变的一点。RX!。
161 破气式1
令狐冲的剑,永远是围绕着左冷禅的眼、喉、檀中、小腹这四个要害天花乱坠的,由于令狐冲转招太快,这让左冷禅永远必须用两只手来回阻挡,否则总要有纰漏。传更新
对于左冷禅来说,只要抓到令狐冲的剑,便是废了他的人。
令狐冲一剑刺向左冷禅右眼,左冷禅挡开的同时,心中默念——檀中或喉。
果然,令狐冲下一剑刺向左冷禅檀中,左冷禅继而默念——小腹或喉。
下一剑,已刺喉咙,左冷禅再度驾开——檀中或眼……
下一剑刺向左冷禅右眼,左冷禅继续默念——喉或檀中。
……
一剑剑刺下来,左冷禅每次都能猜对,他继而肯定,令狐冲的剑法是有范围限制的,刺过眼后,他没有时间直取小腹,刺过檀中后,也没有机会直接刺眼。
眼、喉,檀中都是左冷禅必须防御的,然而小腹,他却可以用寒冰真气硬抗。
下一剑,令狐冲刺向檀中。
左冷禅清楚,时机已到,他挡开这一击的同时,一方面将寒冰真气集于小腹,一方面挥左臂挡住咽喉,抢在令狐冲下一招前,右掌已然抓出。
令狐冲全无防御,以攻为守,旨在缠住对手耗去他的内力。
“寒冰神掌!”左冷禅自信自身防守已无恙,近两百回合的防御之后,终于用出杀招,一掌拍出。打破了二人的攻守的循环,这一下猝不及防,手的寒冰真气更是宏大广披,近乎能罩人全身。
在场人无不大惊。这突发的一掌就像恐怖片里突然窜出的厉鬼一样叫人防不胜防,许多人已惊地喊出声来。
令狐冲等这一刻,亦是等了许久。
“独孤九剑——破气式!”令狐冲面对左冷禅那至yīn至冷的一掌不闪不避,反而依然拼命地刺向左冷禅小腹。
“哼,不过是会两个剑招而已,没有内力,空练剑招,让你见识见识我嵩山的百年积淀!”左冷禅此次无需防御。只专心一掌,正正当当拍中令狐冲胸口。
整个封禅台,也如这寒冰真气一般冷了下来。
酣斗两百余招,最后竟是一招定胜负。
令狐冲的胸口涌起白霜。渐渐扩散,直至手臂,腹间。
左冷禅面sè狰狞,享受着摧残对手的快感。&&
此时,能看破场局面的。莫过于方闲一人,即便是强如莫大张无忌之流,也认定是左冷禅赢了。毕竟,内力是一切的基础。令狐冲剑法虽巧,但终究是难敌左冷禅几十年的心血。
但他们不知道。独孤九剑的最后一式,破气式。
令狐冲面sèyīn冷。用尽最后的力气,握着剑柄,缓缓地搅动,翻滚。
左冷禅只感觉身体像是破了个口子,寒冰真气疯狂地外露,掌的真气也渐渐迟缓,凝固起来。
他缓缓低下头,只见那柄长剑已然穿腹而过,小腹哪里还有半点真气护体,鲜血顺着剑锋缓缓流出,滴落。
令狐冲的脸亦裹了白霜,手却仍在动,一点一滴地刺破左冷禅的五脏六腑。
“这……这不可能……”左冷禅身体颤抖,积累多年的寒冰真气正被这柄炽热的长剑慢慢融化。
方闲长叹一声:“破气式……破气式……想不到,他竟这么快练成了。”
此时能看懂方闲心境的,恐怕也就只有王语嫣一人了,当时风清扬传授破气式的时候,她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破气式,并非以剑破气,亦非以气破气,而是以心破气。
剑为皿,心为力,心坚则剑尖,心中认定此人可诛,此气便破。
此景,某戴着斗笠面纱藏在暗处的人影再也按耐不住了。
“冲哥!!!!!”任盈盈不顾一切冲入台,一剑砍断了左冷禅的右掌,同时将内力注入令狐冲体内,“你何苦如此?以命搏命!”
“盈……盈盈……”令狐冲满是寒霜的脸颊透出淡淡笑意,“这是五岳的事……要我五岳人自己解决……既非田大哥,亦非神教……我五岳人,当有自己的气节,自己的傲骨!”
“别说话,护住阳气!”任盈盈按住令狐冲的嘴,转而呼喝道,“祖千秋!拿酒来!”
人群中另一个身影陡然出列窜入台,掏出一个酒葫芦就往令狐冲嘴里灌。
“兄弟,这酒劣得很,你可得受住了。”
另一边,左冷禅望着腹的长剑,望着已经凝固结冰的断臂,竟仰天撕心裂肺地笑道:“擂台比武……突施援手……输了……你们输了……我左冷禅赢了!!我还活着!我赢了!我是五岳盟主!我将统一正邪两道,武林天下!!!”
他疲弱地扫视着在场众人,不顾已经划腹而出的肠子与脏器,颤颤挥着左手:“叫……叫我左盟主……叫我五岳掌门……叫我江湖霸主……快……快叫!”
这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丧心病狂。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只为了“左盟主”三个字。
方闲长叹一声,登封禅台,一只手握住长剑:“左盟主,你赢了,你是五岳盟主。”
“好……好……田伯光你都这么说了……”左冷禅呕着鲜血狂笑道,“田伯光都承认我了!我是五岳盟主!哈哈……哈……”
方闲催动北冥神功,左冷禅外泄的寒冰真气顺着剑柄流入他体内,化为北冥真气。
左冷禅对此并无异感,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冷,像他的寒冰真气一样冷。
随着的真气外泄与血液的流失,他的眸子渐渐暗了下来,越来越暗。
“我是左盟主……我当左盟主了……左……盟……主……”
最后一口气出去,左冷禅已沦为一塑冰雕。
方闲亦吸够内力,松开长剑:“好了,左盟主暴毙了,嵩山的,来收尸。”
嵩山弟子已是满目通红。
左冷禅的意志就是他们的意志,左冷禅的野心便是他们的野心,左冷禅死了,便好像他们也死了。
嵩山人群中,十三个挺立在最前面的高手同时抽剑,横颈而斩。
“左掌门……我们生是嵩山人,死是嵩山鬼……我们十三太保……到yīn间去陪你……打破阎王殿……执掌生死薄!”
“打破阎王殿……执掌生死薄!!!”
一声齐呼过后,嵩山十三太保也就死消亡。
“真死士。”方闲一声哀叹。嵩山是一个围绕在左冷禅个人魅力下的权力集团,这个权力集团的兴盛离不开嵩山的每一个人,他们对左冷禅绝对崇拜,也绝对忠诚。随着左冷禅的死去,整个嵩山也顷刻间土崩瓦解。世传嵩山狂傲妄为,他嵩山有他的资本,有他的实力,至少如此慷慨赴死的勇将死士,还是值得敬佩的。
烈酒入腹,醉于美人怀中,令狐冲身的寒气也是渐渐散去,脸露出一丝红晕。
“盈盈……”令狐冲抬手轻抚任盈盈颊的泪水,“我恐怕……就算活过来,也只是个废人了……”
“没事……没事……有我呢,我不在乎!”任盈盈解开外衣,将自己与令狐冲裹在一起,“左冷禅死了,你是五岳掌门,你赢了!”
令狐冲只是淡淡一笑:“是啊……我赢了……华山赢了……五岳赢了……这就是我的江湖……我的正义……”
就当大家以为尘埃落定之时,一声狂吠再次打破寂静。
“不肖之徒!幼稚之极!正义岂是如此简单!蠢蠢蠢蠢蠢!!!”
岳不群不知何时已经立起,披头散发犹如疯狗一般,在他身后出现了两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家伙。
这二人特点鲜明。
其中一人身着黑sè大炮,胡须茂密,满脸尽是阳刚之气,眼神里包着一股狂傲的狠劲儿。另一人身着红sè繁花绸裙,长发飘飘,脸貌美,却又总有种让人难受的感觉,在那柳叶眉之下,并非是丹凤眼。
“东方不败!”任盈盈已经惊得喊了出来,“此处自有我安排,不劳教主大驾。”
听到东方不败四个字,全场哑然,悚然,寂然。
方闲更是倒抽一口凉气,已然拉着王语嫣准备开溜了。
“弟兄们快撤,这人妖不是现在能干过的……”
张无忌见田伯光这么怕,一股子豪劲儿来了:“怕个啥,俺在呢,除了三丰老爷子俺还没碰到过对手!”
“兄弟你再练练,这人妖应该是张天师是一个级别的!”
“哦?!那俺更要会会了!”
欧阳克:“是啊,看看,我后宫里还没人妖呢,想见见。”
“cāo……好奇害死猫啊兄弟们!”
那边东方不败望着任盈盈邪然笑道:“盈盈,你又不乖了莲弟,你说怎么惩罚她”
在东方不败身旁的莲弟,自然就是真男人杨莲亭了:“哼,任盈盈,你血洗梅庄,残杀江南四的事情已经败露了,残杀同教中人,东方教主已下令将你诛杀!”
正在此时,一声浑厚的老年声音强势插入。
“狗屁!残杀同教中人?这种好也好意思出口!”一道坚挺庞大的身影从人群中跃出,头黑发与白发交杂,光是长相就相当之唬人,“江南四是老夫亲手诛杀的,四人为虎作伥,死有余辜。东方不败,枉我培养你多年!篡位夺权,残杀老夫的心腹,囚禁老夫,现在是还债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162 内斗过后2
方闲望着这个身影,不必多说,这一定是任盈盈的老爸任我行了。!。
传音入密同时入他耳:“不好意思……我先救爹爹出来了。”
“救得好!”方闲竖起大拇指,还好盈盈提前救了,此时才能有个强力血牛T。
任我行登台的同时,他忠诚的老基向问天也随之台,一眼望去,两个老而弥坚的身影将先前的岳不群与左冷禅完爆了。
一时之间,五岳大会貌似要转为魔教政变。
杨莲亭走一步朗然道:“任我行,大事为先,你与东方教主的旧怨最好先放一放,现在乃是五岳并派之时,我神教不宜分裂。”
任我行大怒,当即便要出招:“几时轮到你这个吃软饭的小厮来教训老夫了?!”
只见东方不败形如鬼魅,飘飘然拦在杨莲亭身前:“任我行,我莲弟做的是大事,五岳这块肥肉已近在眼前,还望你以大局为先,待五岳平定后,我们再打不迟。”
这话倒当真受用,任我行想消灭五岳剑派已不是一两天了,如此好的时机,可谓是十年一遇。他冷眼扫视全场,五岳弟子被这么一扫,皆是心惊胆寒。
杨莲亭见任我行有所动心,连忙牵着岳不群走几步,朗然吼道:“岳不群登基为五岳盟主,在场之人可有意见?!”
岳不群只是在原地狞笑。
无人敢言,唯有重伤的令狐冲颤颤举起长剑嘶吼:“岳不群……已被我逐出华山……我五岳没有这样的卑鄙小人。我五岳人更不可能屈从魔教!!!”
“冲哥……”任盈盈扶着令狐冲,左右为难。
任我行大笑道:“盈盈,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令狐冲么?不错,是条汉子!”
莫大凛然起身:“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莫大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定要与魔教死战到底。”
随着两派掌门的表态,越来越多的五月弟子也高举长剑,颇有战意。
杨莲亭轻笑一声,朝天吹了声口哨。
封禅台外,滚滚风声赫赫。
百余名身着魔教黑衣的身影不知从那冒了出来,为首十人各个面目邪异,深不可测,令人颤胆。
任我行望着那十人只是摇头:“如今的神教十长老比当年是差远了。东方不败,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任我行看不他们,可并不代表他们不厉害。
百余年来,魔教十长老一直是比肩正派十大高手的存在。实力与五岳各派掌门不相下。再看看如今的五岳各派。嵩山掌门左冷禅已命丧黄泉,十三太保决然赴死,嵩山战力已沦为江湖三流;华山岳不群倒戈,仅有重伤的令狐冲率十余名弟子硬撑;恒山三位镇山的定字辈师太死于内斗,靠着田伯光的一干江湖朋强撑门面;泰山更是不堪。天门死后,连个提得名字的人都没有;衡山算是实力保持相对完整的,只是莫大年老,加受伤。恐也最多只能力抗一两名魔教长老。
昔rì的五岳剑派何其强盛?单是嵩山一门,能与魔教十长老比肩的高手就不下三四名。华山岳不群宁中则亦是一流高手,衡山莫大刘正风剑法出神入化。恒山三位师太造化了得,泰山天门道长虽然脑子不好,可一旦打起架来,天下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内斗之中,一个个高手的陨落,五岳剑派,现在能拔剑的还余几人?
方闲一声叹息:“哎……左冷禅,你若是活着,看到这一幕有什么想法。”
随着魔教高手的包围,五岳弟子们高举长剑的手渐渐发软,声音也冷了下来。
杨莲亭击掌三声:“现在,可还有人反对岳不群就任盟主?”
依然是令狐冲,他推开任盈盈孤身立于封禅台:“我五岳已有盟主!五岳弟子听令!拔剑!与魔教誓死一战!”
“冲哥……”任盈盈急得眼眶泛泪,一边是爹爹,一边是冲冲,这太难抉择了。
任我行摇头道:“够了,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枉死,那便什么都没了。”
“坚守五岳,岂是枉死?!”令狐冲凝视任我行,“任教主,若是你我反过来,现在被围的是魔教,想必你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任我行沉默不语。
在魔教的威压下,大多数五月弟子都软了下来,仅有衡山以及华山几名弟子听从令狐冲的号令,拔剑相向。
令狐冲冲冠一怒,声嘶力竭:“我五岳人的气节何在?!傲骨何在?!泰山嵩山,你们的骨气呢?!”
泰山派两位帮凶相视过后,只是低头不语,敌我悬殊太大,他们已没有拔剑的勇气,左冷禅送的美女还在宅中,他们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嵩山派,左冷禅与十三太保死后,剩下的皆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寄托在嵩山的树荫下求个安稳,如今这种情况,还有什么气骨可言?
令狐冲仰天长叹:“罢了,今rì就算是只剩我一人,也要扛下去!”
悲怆之间,方闲一直没有表明态度,理智告诉他这架没法打。其次,《笑傲江湖》已经入手,自己没有冒险的必要。
但是血xìng自在男儿心,要他拍屁股走人,他也是做不出的。
旁边哥儿几个都错过来——咱打么?
“不好打,咱们人还是不够……”方闲托腮计算战力。
“嗨,不够就叫人呗。”欧阳克不亏是卑鄙纨绔,单挑不行变码人,“需要的话,我可以叫叔叔过来。”
“哦?你说欧阳锋大伯?”
欧阳克咧嘴笑道:“嗯,一般我求救的话。他转眼就到。”
事实证明,纨绔都是要靠爸靠妈靠叔叔舅舅的。
张无忌整个人也纨绔了:“大雄弟,俺师祖爷平rì难逢敌手,我也可以叫他来耍耍。”
“张真人?”方闲一边琢磨一边吐槽。“你说话能别带那么多坎儿么?”
慕容复段誉也表示,如果打群架的话可以叫人。
方闲衡量过后,已有定夺,只见他振臂一呼:“弟兄们!喊人!”
这一嗓子过后,众人各显神通。
欧阳克不知从哪掏了只白鸽掷向空中。
张无忌运着狮子吼楞喊:“太师祖喽!这疙瘩有架打的嘞!”
段誉手持烟花放了出去:“偶爸救我!”
慕容复放走四只鸽子,姑苏慕容家大业大,显然他叫的人更多一些:“欧阳兄弟,我的鸽子比你多。”
欧阳克笑道:“贵jīng不贵多。我叔叔来了他们都不够看。”
慕容复自然不服:“人心齐,泰山移,等等一看便知。”
方闲只感叹,出门靠朋。有几个靠谱的家伙打起群架来都不虚了。
既然心意已决,那就要震气势了。
方闲当先抽出大刀,像流氓一样高吼:“令狐盟主,我恒山誓死一战!”
“好!”有了田伯光以及那帮江湖中人的支持,令狐冲的气势登时涨了几分。“我五岳出其三便可退敌,魔教恶徒,准备受死!”
有了田伯光的支持,五月弟子的气势当然也涨了。一些比较爷们儿的青年已经愤而抽剑,一时间。耸软的泰山派与嵩山派也是跃跃yù试。
杨莲亭扫视场内,五岳弟子虽然层次不齐。但人是真多,况且还有深不可测的恒山乌合之众,逼急了背水一战全面战争的话,神教即使赢了也会损失惨重。
如今神教这边有东方不败、任我行、向问天以及十长老诸多高手,再算任盈盈及其手下,论到jīng英程度完全可以碾压五岳。
尤其是东方不败,普天之下,他还没碰到过对手。
心下盘算已定,杨凉亭朗然道:“既然如此,我神教便屈尊遵循五岳的擂台规则,封禅台斗一斗。”
“好!我令狐冲一直未下擂台,魔教何人先来受死!”在令狐冲的盘算中,自然也是打擂更好一些,否则五岳将会面对被全歼的结局。
“老夫来。”任我行长袖一挥,已横身到令狐冲面前,“看在盈盈的面子,我留你一命。”
“爹……”任盈盈心下最为清楚,任我行这是在救令狐冲,如若是换做东方不败或者十长老台,恐怕重伤之下的令狐冲只有死无全尸了。
方闲本想先顶,但见任我行过去,也是放松了几分。令狐冲现在的状态,恐怕连寻常的五岳子弟都斗不过,先败下阵来,也算是一种保护了。
“……”令狐冲默然不语,硬撑着一剑楞刺过去,这一件刺得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绵软无力,动作迟缓。
“哎,能活着就不错了,还非要打架,得亏碰到你老丈人了。”方闲已经开始盘算一会儿如何拖延时间,耗到那帮老妖怪来帮忙了。
任我行哑然一笑,迎前去,随手一挥,便要弹开令狐冲手中的长剑。
却见令狐冲身子一抖,眼睛又亮了起来,长剑在他手中又如银蛇一般,陡然转向避开了任我行的这一架,如同对付左冷禅一样,直刺任我行右眼。
任我行何等的老辣,岂会让这种状态的令狐冲占了便宜,只闷哼一声,随意一侧头,双指一夹,便轻描淡写地制住长剑:“招是妙招,可惜太慢了。”
令狐冲还想像对付左冷禅那般照猫画虎地再将长剑旋转抽出,然而他还是亏了气力,长剑被任我行两根手指夹着,任他如何用力也是难撼半分。
“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不出手了,免得被人说欺负小辈。”任我行暗暗催动内力,以剑为媒,用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未完待续。。
163 寒冰真气之魂
只见令狐冲身体僵住不动,身体最后的专力顺着长剑被吸入任我行〖体〗内。
王语嫣:“北冥神功!、,慕容复:“化功**!”田伯光:“这是吸星**,与北冥神功更像一些,是任我行在北冥神功只言片语的基础上,自创的内功心法。”王语嫣点头道:“怪不得,原来是后来的功法,不然我肯定认识!”慕容复继而问:“那这个吸星**比起北冥神功有何不同呢?”方闲根据自己的理解解释:“北冥神功是海纳百11,以磅礴之力牵引,容纳、融化、融入他人的内力,旨在一个“融,字:而吸星**则是用霸道的方式,愣生生将他们的内力吸入自己的丹田,而后再慢慢消化。”王语嫣身为理论大师,这一听就发现了端倪:“怎么消化?肠胃吃多还会消化不畅,甚至中毒,何况丹田命脉?”
“语嫣妹子眼光毒辣,…语切中要害,这任我行最后的结局就是〖体〗内常年积攒的无法消化的暴虐内力失控,就此暴毙的。”方闲称赞过王语嫣后,突然脑子,丁的一响“……这么一说……令狐冲的〖体〗内貌似也不干净……不会是……”
场上,任我行的小腹上已经涌出白霜。
“这是什么?!”任我行慌忙停止吸星**,只感觉一股极冷的气息进了自己〖体〗内,自丹田命门开始将自己的气力冻结,就像病毒一样肆虐全身“令狐冲你练的什么邪功!!!”任盈盈大惊,捂着嘴喊道:“忘了忘了是左冷禅的寒冰真气……还未完全散去!”
方闲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我也忘了!左冷禅苦练寒冰真气,就是专门为了对付任我行的吸星**的!!左掌门内斗之时还不忘退敌之计,当真是一个好掌门!”“如此一来,左冷禅虽然死了,但他的毒计却yīn差阳错的奏效了”王语嫣望着台上默默喃语“任我行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封禅台上,任我行岂止是难受,他感觉内力顷刻间都被冰封了,听到女儿口中喊出左冷禅三个字的时候,狠得已将嘴chún咬出血来:“1】、
人……小人……小人!!!”令狐冲见任我行僵住,本该挥剑去战,但内力已然被任我行吸尽,半点劲也用不出,tuǐ一软倒在地上,蓦然叹道:“左冷禅你死后,依然为五岳尽了一份力……不亏为五岳中人。”
向问天见状,知是老基友内力上出问题了,连忙喊道:“教主!先下台!让大家一起为你疗伤!”若是向问天不说,任我行兴许还会下来,但向问天一语之下,不小
心道出了任我行的死xué“下台”二字。
任我行卧薪尝胆,过着生不如死的rì子,为的就是有朝一rì委登教主宝座,他这辈子,宁可死是一千次,一万次,也不愿再下鼻一次。
“我岂能下台?岂能输!!”任我行被这么一jī,亡命般地运起浑身内力集攻丹田,试图用野蛮的力量摧毁冰封。
“教主!万万不可!那是命门!!”向问天狂吼,一窜便要上台。
“滚!”任我行已走火入魔,双眼满是杀气,转头怒喝一声“谁上来便是与我任我行作对!我不会再下台了,不会再输了!”
向问天自然看出他已失控,但若是这么过去愣生生制止,只怕任我行气血攻心,死得更快。
任盈盈自然不会管这么多,冲上台便朝他爹奔去:“爹!爹!咱们不争了,不争了!”
“下去!”任我行丝毫无为所动,一挥臂,磅礴的内力爆体而出,将任盈盈震退。
欧阳克惊呼:“又一个内力出体!咋这么不值钱了!”杨莲亭yīn笑:“天助我也,不败,你去了结他吧。”
“莲弟说什么,便是什么。”东方不败掩面一笑,身影一闪已飘然上台“盈盈乖,我来救你爹爹~”
“你下去!你别来!”任盈盈慌忙起身,一剑刺向东方不败。
对东方不败来说,任盈盈就像是路边的小猫一般,他身子轻轻一转,已避过任盈盈,顺便轻点了一下她的麻xué,让任盈盈动弹不得。
“盈盈乖,一下就好~”东方不败媚笑着飘向任我行。
“死!死!都死!”任我行已然彻底癫狂,冲着东方不败丧心病狂地发动内力。
东方不败身影如蛇一般,时而弯曲时而舞动,便像跳舞一般写意地避开这些攻击,不慌不忙地朝着任我行逼去。
方闲凝目而视,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东方不败的功夫,能多看一眼就要多看一眼,这在之后的决战中兴许会有奇效。
传音入密再入他耳:“田大哥……我求你救我爹爹……我会以圣姑身份,尽今力化解神教与五岳之间的恩怨,只要我一声令下,能保证6位长老不再出手我求求你”方闲一怔,如此一来,若是盈盈那边态度坚定了,魔教长老十去其六,算上黄河老祖桃谷六仙,那这擂台比武,五岳就算是赢了一半了,只需拖到老妖怪们来大战东方不败即可。
只瞬间,他心意已决,不管能不能救出任我行,这个架势是要摆的。
白袍大汉愤愤抽刀,一跃数丈。
“哦?你也来?”东方不败见田伯光上台,只窃笑一声“你生得这般俊朗,我反而有些不忍了。”
方闲硬着头皮挥刀前冲,面子要做足:“让你好好领教我田家十万八千路狂风刀法!”
“比刀?好啊!”东方不败嗤嗤一笑,不知从哪抽出一柄银sè大刀。
“等等!你不是用绣huā针的么!!!”方闲赶紧刹车。
“见你用刀,我也想用,咱们来比一式情意绵绵刀如何~”
台下,杨莲亭咳嗽了一声。
“哎呀,我莲弟吃醋了,好生可爱。”东方不败不再调侃,舞鼻大刀,跳着碎步杀向田伯光。
在方闲的对面,可是金庸世界中排行前五的绝世高手,他整个人都抖了,只怪自己太冲动,本来以为东方不败的兵器是绣huā针,被刺上几下无碍原版小说中,任我行令狐冲向问天三人与东方不败的决战中,每个人身上可都被刺了十余个针孔,若是将这绣huā针换成大刀,那不是十余个血洞了?这他妈根本就是德州电锯杀人狂啊。
方闲急中生智,突然挥刀指向杨莲亭:“你莲弟被挟持了!”“啊?莲弟!”东方不败慌忙转头,只见莲弟木在原地,屁事没有“小哥你尽吓唬人了,我莲弟不好好的……”话音刚落,欧阳克、段誉、慕容复、林平之四个人已将杨莲亭四肢按住。
杨莲亭:“疏忽了旁边没有守卫…岳不群你是饭桶么?”岳不群早躲角落里去了,来的这四个人他现在没一个打得过了。
“别欺负我莲弟!”果然,东方不败被牵引了。
“别欺负我田兄!”欧阻克挥着扇子笑道。
“好,好,不欺负”东方不败扔下银刀,高举双手。
方闲这才缓了一口气,还好兄弟们下手够快,自己刚才特意高调吸引东方不败的注意力,这四个活宝才来得及偷偷溜过去。
一时间,场面僵住,唯有任我行各种真气爆裂,不愧为血牛,很是坚tǐng。
方闲见东方不败暂时老实了,忙冲着老基友向问天吼道:“有啥办法么?”向问天也急得满头大汗:“以往教主发狂,都是积蓄的内力在作祟,发泄够了,过了那劲儿就可以了可今天,教主是要与那寒冰真气作对……不知何时是个头儿啊……”
任盈盈想去抱住她爹,但在他老人家各种爆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前进半分:“谁有办法?谁有办法救我爹?无论是五岳中人还是神教中人……谁能救救他……”
尽管任盈盈说的声泪俱下,可场上依然没有人有所动容。
即便有人有这个能力救任我行,恐怕也不会出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斗争。正派与邪门有斗半,五岳剑派与rì月神教有斗争,rì月神教内部亦有斗争。
任我行下台后,随着时间一年年过去,他的嫡系已被东方不败与杨莲亭一个个除去,唯有向问天健在。现在的魔教十长老已不比当年,对于任我行,更多的是畏惧,没人想改变现在的生活,让这个丧心病狂的老头儿上台。所以即便是站在神教的立场上,对于任我行归来这件事,也仍然保有余地,现在这批人,毕竟都是被东方不败扶持起来的。
五岳更不必说,当年五岳顶尖高手与魔教十长老的仇恨依然健在,任我行正是当年血战的罪恶之源,如今他灭五岳之心未死,五岳中人怎可能出手救他?
当然,随着三位定字悲师太的死去,岳不群紫霞神功的崩溃,左冷禅的身亡,现在的五岳人也没这个能力了。
五岳人没这个能力却不代表其它人没有。
方闲脑袋一转,回身喊道:“无忌兄弟,你用九阳神功试试来!”
原地发呆的张无忌听到要打架,赶紧撸起袖管上来。
“唉呀妈呀,内力出体可不好整呐不过大兄弟你让试试,那就试试呗。”张无忌运起神功,缓步朝任我行走去。(!。
164 凌乱
任我行只是神志不清,内力乱炸,周身十余丈已是破辟残*,寸草不生。
张无忌默念功法,阳气鼎盛,身上恍惚已冒出热气,步步逼近任我行。
“走你!”张无忌大吼一声,直橡愣闯入任我行的真气风暴。
“啊”张无忌又是大吼一声,被直愣愣地震了出来。
“行不?”方闲脸皮一抽,这貌似还是非完全态的张无忌,很不靠谱的样子。
“不服,再来!”张无忌一抹嘴,沉哼一声,又是撞了上去“赤炎烈阳!”
这一下没有被卷出,已是挤进去了半个身为,却又难进半步,硬碰硬僵了起来。
方闲突然脑子一转,又问道:“无忌兄弟,你进去了又能怎样?”
“打啊!”张无忌狰道“化中的不是寒冰真气么?俺用九阳神功给它融了就是。”
““你九阳神功那么搞这老头儿命还能在么?”
“我看悬。话说大兄弟,他又不是你爸,你急个恁啊?”
“……”
张无忌浑身是汗,运功已到极致,第三次一嗓子吼了出来:“走!”
随后,他再一次被弹了出来。
张无忌原地喘着粗气摇头:“不成了,干不过,我功力还是不够……”“你都不够?那还有谁?你不是混内力口的么?”
张无忌解释道:“大兄弟,内力是最难炼的,任你的功法和资质有多好,那都得遵循着三年小成,五年出山,十年大成的规矩,我才练功小两年,咋跟这老妖怪干?”
“臭小子,你还是没吃透啊。”一个显然很苍老却又气息均匀丝毫不颤的声音传来,长须老道笑呵呵进场“俺路过嵩山少林喝口茶,咋nèn巧赶上这口了捏!”
这飘飘银须,这鹤发童颜,这酷似了张无忌的混杂无厘头语言方式…,…
“张真人!好快!”方闲看到这家伙感觉像是看见活神仙了。
“哦?你就是小**说的田小么罢!”张三丰笑吟吟登台,热乎芋的。
张无忌羞涩道:“叫俺小忌忌,别叫小**,难听,nèn个老不死的。”
张三丰甩着浮尘笑骂:“nèn个小赤佬,俺就老不死咧,你咋地?”
这已是属于另一个位面的对话,槽点多到令人崩溃。
张三丰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走火入魔的任我行。
“哎呀妈啊,这老弟真耍的开,浪费啊这都是”说着,老道飘飘然走进真气风暴,长须都不带飘的。
“师祖爷,你咋不被挤出来呢?”
“咋会被挤出无弹窗无广告//来呢?顺势而为就是了,nèn个小**,就知道以刚硬刚。”
“顺势而为。”张无忌琢磨了一下,也跟着张三丰走进去,果然安逸,1“邪了门了,原来顺着这气力借力前行便可,俺越使劲反而越被使劲。”
方闲见张真人自己就去帮忙了,很是踏实,然而那边杨莲亭却不踏实了。
“不败!干掉他们,莫让任我行活过来!”
“敢!”欧阳克抽出匕首抵在杨莲亭脖子上,笑望东方不败“动个试试?”
“别伤我莲弟!”东方不败自然不敢乱动。
杨莲亭嘶吼“大事为先!”
东方不败连连摇头:“若是没了莲弟,这大事也没了意义。”
“他们不敢杀我!你快去!”杨莲亭使劲骂道。
“少废话,信不信我割了你舌头?”欧阳克将匕首往上一顶。
“别……”东方不败又不敢动了。
“妈的!不用你割,我自己来!不败!我死了以后你便心无旁骜了,切莫再让人钻了空子!”杨莲亭面sè狰狞到极致,猛地咯噔一下子,瞳孔放大,身体僵住。
“?…哦……”欧阻克慌了。
很快,杨连天嘴里渗出血了,喉咙一吞,脑袋一歪,就此断气。
慕容复楞道:“我没看错么?这是吞舌自尽?”
欧阳克擦着冷汗:“貌似是了”
“莲弟!!!!!”东方不败大骇,哪还管封禅台上的事情,身体犹如鬼魅一般扑向杨莲亭。
欧阳克等四人哪敢与他斗,慌忙鸟兽四散。
东方不败抱住杨莲亭身体,又是揉搓又是晃悠,但再怎么努力,他莲弟也已经断气了,吞舌自尽要的就是一个决心,有决心了,死的很快。
东方不败僵在原地良久,终于缓缓放下杨莲亭的尸体。
猛一抬头,像母狮子一样的瞳孔凝向欧阳克。
欧阳克被这一下子瞪虚子:“不是我干的。”
“我莲弟死了你们都要死“东方不败缓缓起身,突儿狂吼“从你开始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死!!!”
欧阳克赶紧蹬tuǐ,运起他家的瞬息千里往外跑。
他若是瞬息千里,那东方不败就是瞬息万里。
欧阳克眼前一闪,东方不败已经拦住去路,cāo着小针头刺了过来。
东方不败的快,岂是欧阳克能对付的?眼睁睁地,针头已快扎到欧阳克的眼睛。
“莫伤我侄儿!!”又是一声苍老的咆哮传来,一持着蛇杖的老者从天而降,一杖横在欧阳克眼前。
叮的一声脆响,小银针断了。
“叔叔!”欧阳克大喜,他叔叔来子,他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纨集了。
欧阳锋面sè俊朗,也是一个老帅哥了,想必此时还没有逆练九yīn真经,人还很jīng神,他轻推了一下欧阳克:“克儿,你离远点,这妖人不好对付,我来。”
“好!”欧阳克是个听话的好侄儿,当即退后十几丈。
东方不败见这老头邪门,便也先不理他,突而转身袭向另一位要挟杨莲亭的青年。
段誉大惊失sè,没有凌bō微步的他就是一块肥羊,眼看绣huā针就要刺到了,他才刚准备跑。
“莫伤我儿!”一个中年人真帅哥骤然刷新,手指一扬,竟楞是挡住了这针。
砰的一声,可怜的绣huā针又断了一根。
来者身高七尺,身披绸缎大袍,头顶金簪,脸上的皱纹也丝毫遮不住他的英俊,正是大理段王爷是也:“儿子你没事儿吧?”
“爸爸来的正好!”
“儿子你离远点,我来对付他。”
“好!”
东方不败见这边也有帮手,一转身又杀向林平之。
林平之也是个纯爷们儿,更是个进化版的纨绔,他爹娘不在了,能靠的唯有自己。
只见林平之目光如炬,紧握长剑:“来战”
?…
他还没来得及拔剑,眼前的银针就断了。
慕容复已拦在林平之身前:“平之你还是太慢了。”
“……”台上张无忌与张三丰一边研究任我行,一边唠嗑。台下是亲子基友见面会,方闲整个人都开始凌乱了。!。
165 花开似锦 花落无声
东方不败见几名帮凶都有人罩,一时间难以攻破,便干脆一个回身,冲向主谋。
身为主谋君的方闲此时压力很大。
那个身着繁花绸缎的身影就像开了外挂一样忽隐忽现。
“诸位兄弟助我!”方闲避无可避,事到如今也无需再避,三尺长刀出手,不管如何,先是一刀正面劈下。
这硬着头皮的一刀自然是劈不中的。
东方不败出手实在太过迅捷,如电闪,如雷轰,事先又无半分徵兆,委实可怖可畏。待这一刀收势,方闲身上三处已经感到刺痛,慌忙运起独行无双退避。
一刻之间,他的臂、xiōng、tuǐ已各中一针,东方不败的攻击根本就是无迹可寻的,或者说对于现在的田伯光,根本是难以捕捉的。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给田伯光逃跑的时间,犹如厉鬼缠身一般已再度袭来。
“害我莲弟的人……我要折磨你……折磨你……”
方闲慌忙抽刀乱档,一时间又被刺中两针,倘若东方不败拿的是大刀,他恐怕已经四分五裂了。
这完全是一边倒的被虐。
待方闲被刺了十余针后,慕容复与林平之才慌忙赶到,慕容复还好,仗着辟邪剑谱的邪异勉强能给东方不败制造些麻烦,然而林平之却只有看的份。
“飞燕穿柳!”慕容复自负辟邪剑法已小成,能与东方不败斗上一斗。一招飞燕穿柳出手,速度不亚于东方不败几分。
然而那只是东方不败先前的速度而已,他转招之间,出手之快。实在不可思议,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他已用针在慕容复脸上刺了一下,跟著缩回手臂,又用针挡开了慕容复这一剑。
此后数合间,慕容复自以为jīng妙的几剑刺出,却都被东方不败轻描淡写的化解并反击,慕容复的心也渐渐凉了下来。只感觉自己的辟邪剑谱是白练了。
林平之自知不敌,只得咬着牙退出战团。
方闲心下暗骂,独孤九剑有破剑式破枪式破气式等等那么多式,可唯独没有破针式。看来独孤求败和前朝太监果然不是一个时代的。
方闲已将大刀耍到极致,独孤九剑的小快碎招没停过,突而也会用出“二把刀”“快刀乱麻”“刀光血影”等刀法绝技,然而东方不败只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下一拨,总能将自己的刀尽数拨开。
方闲凝目看他出手,这绣花针随意拨挡。周身竟无半分破绽,如此打下去。自己恐怕不就就要变chéng rén肉筛子了。
“欧阳前辈,段王爷。可否助我一战,雪中送炭,我田某必谨记恩情!”
然而欧阳锋与段正淳只是看,并不出手。
欧阳克和段誉当然要帮兄弟,连连劝说。
欧阳锋:“不忙……待叔叔先看清这妖人的套路。”
段正淳:“儿子,其实爹就会那一招一阳指……上去也打不到他。”
关键时刻,慕容复倒是比这二老靠谱多了,助方闲死斗,从未退缩。
十几招斗下来,方闲已濒临绝望,只尽力护住双眼及要xué,其它地方,东方不败要刺便刺吧,这绣花针是绝不可能防住的。
请来的帮手不顶用,两个本没有指望的老人家倒是真坐不住了。
两股劲风几乎同时加入战团,莫大单剑刺出,向问天拳掌相接。
一时间,已是四大高手围攻东方不败的景象。
莫大忍着伤痛,将衡山五神剑用到极致,连招紧逼,每一剑都融入了他几十年的造化。却见东方不败只是双指拈住绣花针,向上一举,挡住来剑,长剑便再砍不下去。
方闲与慕容复捉到这一刻的僵持,一剑一刀同时挥出,分别攻向东方不败上身与下盘,向问天一拳猛砸中路。这四大高手联手出战,势道何等厉害,但东方不败两根手指拈著一枚绣花针,只一闪驾空莫达的长剑,而后身体犹如银蛇一般左右缠绕,在四人的兵刃拳脚间穿来插去,趋退如电,竟没半分败象。
方闲心下焦急,他的的刀锋总是和东方不败身子差著数寸。四人围攻东方不败,未能碰到他一点衣衫,而四人都受了他的针刺。
几人的心里同时寒了下来,莫大向问天皆是江湖老妖怪一样的存在,慕容复自负jīng通百家武学,又得到辟邪剑谱,方闲更是有独孤九剑在手。
然而这四名高手力战东方不败几十回合,却是连半点衣衫也未碰到,反而自己被刺的浑身是针孔。
“啊……”莫大痛吟一声,右眼已被刺中,渗出血来。
“莫老先生先下去休息!”方闲连忙喝莫大下去,老人家毕竟气亏,应付不来这种被虐的持久战。
欧阳克气血翻涌,本要上台,却被欧阳锋生生拦住:“侄儿……咱们走呗,此战与我白驼山庄的利益无关,无需冒险。”
“兄弟受难,我岂能不管!”
“哎……”欧阳锋单掌在侄儿后脑轻轻一磕,将其砸晕,随后拉着他带着白驼山庄人马静静遁去。
另一边段誉玩命的想要六脉神剑“BIU”,却只是花花架子屁都不出,段正淳也是拉着段誉向后退去:“儿子,咱大理不易牵扯中原的江湖恩仇。”
随后,段王爷像拎着小鸡子一样抓着儿子撤了。
方闲本想用《葵花宝典》来吸引欧阳锋前来助战,但见慕容复拼命的架势,想必这功法他是志在必得,方闲与慕容复是一条船上的人,念在王语嫣的份上,他又是方闲的大舅子,自然不好再将神功许诺他人。只得看着欧阳锋与段正淳就此离去。
有时,苦心经营的帮手靠不住,随xìng识得的朋友却管用得很。
“俺来战!”张无忌那边的事情已料理完毕,仗着九阳神功的金刚之体撞入战团。“老爷子,这下我能刚了吧?”
张三丰一边为任我行引导内力,一边乐道:“小赤佬大可刚它!”
这对爷孙嘴上不靠谱,行动却是靠谱得很啊。
东方不败本不当张无忌是个东西,然而绣花针刺到他身上便如撞上石头一般,张无忌就像是个无敌搅屎棍的存在,弄的东方不败略有狼狈。
“好!无忌你想尽办法缠他!”方闲见这血牛内力了得,瞬间战术已定。“我攻上路,向先生攻xiōng口,慕容兄弟攻下盘,这样下去总有机会的!”
张无忌搅屎棍的加入让几人这边士气大振。都是疾招攻出,给张无忌近身缠住东方不败的机会。
“哼……”东方不败jiāo吟一声,“一群粗鲁之辈。”
话罢,他纯yīn之体鼎盛,整个人又飘又冷。恍如鬼魅一般,身子已柔到极致,张无忌几次已经抱住他的双tuǐ,却又让他像泥鳅一样溜走了。
几位高手的急攻过后略有气软。一时间又是身中数针。
东方不败身法太过诡异,慕容复一剑挥空。竟砸到了张无忌身上。
“帅哥长没长眼睛啊!”张无忌吃疼喊了一声。
“对不住……”慕容复的自尊心大受打击,这种误伤自己人的情况都开始发生了。难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
他殊不知场上几人,除了张无忌外已都是强弩之末。
方闲的北冥真气亦已快耗光,此时只得亡命一搏。
“无忌兄弟,守住他后路!我封人妖前路!!向先生与慕容兄弟左右夹击!”
话罢,他运起内力,田家大刀再次闪耀。
“狂风刀法第七式——刀山火海!!!”
狂风刀法第七式是狂风刀法中最耗内力的一招,乱刀夹杂滚滚内力砍出,像刀山火海一样气势磅礴,密不透风地逼向对手。
这一招本是面对包围时突围用的,然而面对东方不败,方闲却只能拿这个当封路技了。
慕容复与向问天都是绝顶聪明之人,不用方闲多说,已一左一右两面夹击。
“扫dàng群魔!”慕容复用出辟邪剑谱笼罩范围最大的一招封东方不败左路。
“漫天花雨!”向问天的拳头像是暗器一般四散飘洒,封死东方不败的右路。
“金炎灵阳!”张无忌犹如金佛一般撞向了东方不败的后路。
四大高手不惜内力,前后左右的攻击如天罗地网一般罩了过来,纵是东方不败针再快,也是刺不破的,何况四大高手皆有决然之心,即便是眼睛瞎了也决计不会后退半步。
“粗鲁。”东方不败原地一转,已飘然跃起,四路夹击,唯有上路封不住。
看着东方不败轻舞飞扬繁花绸裙,在场观战众人竟有些痴了,这根本不似人间的武功。
东方不败的这一跃,早在方闲的预料之中,四面逼招为的就是一下子。
慕容复与向问天自然也预料到了这一招,已提前收势运气。
唯有张无忌傻愣愣地蹲在原地:“唉呀妈呀,这可咋办啊。”
东方不败的身体依然在空中旋转,飘飘向下飞落。
方闲恰在东方不败正下方,一柄大刀顷刻间化为八道残影,向上疾刺:“狂风刀法第八式——剑树刀山!”
“直捣黄龙!”慕容复亦是用出了辟邪剑谱中最下流的招式。
“饱以老拳”向问天并无杀招,双拳挥舞之下,却并不逊sè于任何杀招。
“哼……”东方不败却是不惊不慌,眼见慕容复的直捣黄龙先到,只用脚尖轻轻一点,非但没有被刺上,反而借势向旁一跃。
慕容复万籁俱寂,自己竟弱到这份上了么。
方闲见机极快,毫不气软,骤然跃起,爆出独行无双在空中疾冲变招:“就看这一下了……狂风刀法第九式——抽刀断水!”
狂风刀法既快又狠的八式过后,这第九式却是一个柔招。只见那大刀软软绵绵飘飘忽忽,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地飘向东方不败。
然而内行却能看出这一刀的造化。
“蓄势而发……不急不躁……好刀法!”莫大虽伤重,却又有些手痒了,“这一刀的话。有机会!”
张三丰已为任我行安抚完毕,负手望着这登峰造极的一刀:“用刀讲究一个‘快’字,然而这一刀竟融入了我太极之理,劈出了一个‘化’字,以静化动,以变化敌,以慢化快……与我太极剑的jīng髓算是wěn合了。”
这绵软一刀,纵是东方不败也不敢小觑了。
他本打算照猫画虎。像对付那招直捣黄龙一般,用葵花神功借力跃出,但这绵绵一刀根本无力可借,其中蕴含的杀机更是让人不敢接近。
葵花宝典的功法虽妙。却并无空中凭空凭空转移之法。
东方不败只得尽力回身,cāo着绣花针,集中jīng神与方闲对这一招。
抽刀断水,本为不可能之事,然狂风刀法这一式便是化不可能为可能。
针尖与刀锋两柔相交。谁也没能架开谁,就像两团棉花撞在一起,半点声响也没有。
二人的身影皆在空中,慢得出奇。全场高手紧视这一幕,连呼吸都不敢。
忽地。田伯光手中的大刀一闪,绵软焦灼之时突发了一股狠劲儿。
张三丰盯的最是入神。这刀法和他的太极剑太像了。
东方不败也丝毫不软,反应快极,一根绣花针缠着刀锋旋转,不与之硬刚,用巧劲引着刀向旁劈下。
然这刀锋也并非一刚到底,刚被绣花针一引,刀势又缓到了极点,与绣花针相缠,眼看便要刀归正轨。
“哦……我懂了……”东方不败邪魅一笑,一针重挑,开始反击。
方闲头上的汗珠静静流淌,这一刻他心无旁骛,眼中仅有这一剑一刀,抽刀断水,心境为上,不可急躁亦不可怠慢,错一步洪水决堤,快一毫刀被吞淹。
他手中的刀依然不加力,只用柔劲儿力图化解。
东方不败又是一笑:“想把我拖慢?笑话。”
一瞬时间,绣花针七刚七柔,刚刚猛厉重挑却又卸力缠绕,刚刚缓柔,却又发狠。
这七刚七柔顷刻变要将方闲的招式化解,大刀几度险些被勾得挑落。
方闲全靠集中力与之焦灼,尽力心如止水,然而他毕竟是男儿身,毕竟有江湖情,七情六yù封不尽,面对生无所恋,无男yù女欢的东方不败,心xìng上还是差了一层。
“好,七进七出你挡住了,那九进九出呢?”东方不败抱着调戏的心态,便要将方闲击溃。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他耳。
“不败……我好想你……”
此声,正是杨莲亭无误。
东方不败的情绪瞬间被牵引,转头直视,只见杨莲亭的尸体死而复生,直tǐngtǐng地立在那里,嘴chún没动,声音却是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
“莲弟……你还活着?”东方不败瞳孔忽然变sè,本以入魔的心境又被勾向凡尘。
东方不败神往的功夫,方闲的大刀已重回正轨,缓缓逼近。
声音再入东方不败的耳朵,这是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我不忍死去……我要等你一起……”
“好……你等我……我杀了这些害你的人便随你而去……”
东方不败见田伯光的大刀已到眼前,便要应对。
“不败……要来不及了……yīn朝地府已来锁命……我们要错过了……”
“莲弟……你再等等……很快……”东方不败目光时热时冷,听到杨莲亭说话的时候是热,再面对那柄大刀却又是冷,一时间,虽然分了心,却也够缠住方闲。
“不败,他们的命不要紧……只要能与你在一起……生死相依……”
“真的……不要紧么?”
“不要紧,只要能与你在一起……”
顷刻间,热已将那冷融化。
东方不败放松手指,绣花针当空落下。
方闲虽不知东方不败为何这样,却也清楚这是他唯一的破绽,万万不能放过,大刀猛然加力,由柔棉化为雷霆,拦腰亡命一劈。
东方不败闭上双眼:“你说不要紧……便不要紧……”
哧……
水断了。
繁花绸裙分为两截,当中血雨洒出,似是洗刷,似是祭奠。
花开锦绣,花落无声。
东方不败的两段身体也似他的功法一样,飘飘然落在地上,尽管淌着鲜血,却丝毫不乱。
他双手扶着地,一步步爬向杨莲亭。
“莲弟等我……莲弟等我……”
“受死吧!”向问天挥着拳头便要将东方不败的残躯砸烂。
“前辈……成全他们吧。”慕容复抓住向问天的手臂。
“不伦之恋,谈何成全?”
“……就是要成全……”慕容复的某种情绪也涌动了。
最后的残花,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终到杨莲亭身前,抱住杨莲亭的双tuǐ,靠在他身上,渐渐枯萎。
扑通……
随着东方不败的消亡,杨莲亭的身子也是一软,就此倒地。
任盈盈长吁一声:“还好……唬住他了。”
杨莲亭自然没有复活,是任盈盈拨开他眼皮,在他身后扶住尸体,再用传音入密yòuhuò东方不败的,她只想乱了东方不败的心神,却没想到,直接将她勾入死xué。
方闲放下大刀,瘫坐在地上,浑身的刺痛感这才袭来。
慕容复与向问天也是躺在地上,如释重负。
张无忌:“你们咋了?”
方闲骂道:“你丫浑身被刺几十个针孔试试?”
张无忌大笑:“所以俺练内功,刀枪不入!YEAH!”
任我行已然恢复神智,望着两具尸体叹道:“东方不败,前半生追求权利,后半生却追求这些东西……好怪,好怪……”
令狐冲微微笑道:“权倾天下,继而问情,自古使然。”
“是吗……”任我行也躺在地上,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吸星**一辈子积蓄的内力已尽数散去,虽免了一死,往后却也是个废人了,“小废人,现在我也是个老废人了,你我的比试并没有结束,要杀要剐随你吧。”
令狐冲大笑:“你倒是告诉我,此时你是盈盈的父亲,还是神教的教主?”
“我是……”
(这两天忙,今天就这一更……见谅……)!。
166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我这样的人,已当不了教主了……”任我行面sè惆怅。
令狐冲刚要对准岳丈松口,却见任我行又狂笑了。
“但我是教主的父亲!”任我行勉力起身,冲着魔教众人振臂呼喊,“rì月神教听令,东方不败已死,尊圣姑任盈盈登基!”
这老头儿角sè转换的太快,无论是魔教人还是五岳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任盈盈见爹爹伤势已经平定,思索过后,冲着令狐冲决然地点点头。
令狐冲会意,只得一笑。
任盈盈在教中还是很有人缘和口碑的,唯一不利的是,她是任我行的女儿,任我行若是要寻仇肃清的话,恐怕很多人就要有苦头吃了。
“过去的事都已过去,教主是我,并不是爹爹。”任盈盈摘下斗笠,lù出了晶莹的面容,“神教听令,放下兵刃,与五岳停战。”
令狐冲同时呼喝:“五岳听令,停战收剑。”
两位头领虽然号令了,但正邪两派的剑却依然悬着,收也不好,不收也是不好。
其一,这两位头领都是刚刚就任的,说服力略有不足。
其二,这确实是魔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虽然损了任我行与东方不败的战力,但五岳这边显然损得更严重,魔教中有些人不愿放弃这个机会,谁先收剑,谁就耸了。
五岳这边不收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魔教没收剑。
向问天扶着老基友。悄然问道:“教主,这种机会十年一遇……田伯光内力已然耗尽了……”
“谁说的……”任我行摇摇头,指着旁边,“你好好看看。”
张三丰方才为任我行调理内力的时候。并非融化他的寒冰真气,而是将他的内力通通引出体外,内力没了,寒冰真气自然也就没的冻了,任我行的暴走也就停止了。
可张三丰的纯阳无极功并无吸收内力之法,只能引导内力。引来了这许多内力,张三丰也是受不住的,只一直牵其在体内流转。也就是凭空化太极。
这玩意儿自然不能浪费,解决掉东方不败后,方闲已率先赶到张真人身旁“帮忙”。
“哎呀妈呀,这内功厉害啊!”张真人只感觉身上牵引的暴虐内力越来越少。都顺着田伯光的手臂留走了。
“张真人见笑了……若是我吸过头了张真人喊一嗓子。”方闲客客气气的,唯恐吸到张真人的纯阳内力。
“小鬼,阿拉的内力你还吸不动。”张真人只傻笑,任着田伯光将任我行的内力引走。
方闲虽然吸的开心,可也是越怕。
先前吸了左冷禅的寒冰真气还未完全融化。现在又来了任我行这许多混杂的内力,因此他也不敢吸的太急太快,生怕走火入魔。
“这丫的是作弊吧?”张无忌相当之不满,“俺rì夜苦练。大兄弟你咋能吸呢?”
“有风险的。”方闲擦着冷汗,“任老爷子你这一辈子怎么过来的?你的气息里至少夹杂了几十种不同流派的内力……”
任我行大笑:“小鬼。你不怕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许久没出现的王语嫣骤然刷新:“没事的,北冥神功有自保之法。只要丹田没事,再多的内力迟早都是要四海归一的。”
“北冥神功?”任我行眼睛一亮,“失传已久的绝世武功竟然在你手里?老夫只窥到几页残章……这才自创了吸星**,想不到,这神功竟然还在。”
好基友慕容复瞬间拦到方闲身前:“任先生,莫动肝火。”
任我行哑然一笑:“你多虑了,我内力尽失,年岁已高,重练武功?怕是不可能了。”
林平之扫视过恒山队列后,过来愤愤说道:“白驼山庄和大理段氏已趁乱溜走了,之前话说的好听,碰到事情竟这般懦弱。”
“不怪他们,毕竟没有利益纠葛,没必要拼命。”方闲脾气倒是蛮好,毕竟与欧阳锋段正淳什么的没交情,一句话到没聊过就要人出手相助,确实略有不妥。
“对了!”方闲吸着吸着突然想起一件事,“丫岳不群呢?”
众人皆是一惊,赶紧四散寻找。
五岳中人也皆是愤慨不已,岳不群最后竟丧心病狂地将五岳卖给魔教,这般行径已经不是“卑鄙”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狗贼出来!”
“叛徒何在?”
一番寻找过后,只有仪琳拎着岳灵珊过来。
“掌门,岳不群恐怕已趁乱溜了,只留下她……”
岳灵珊的mí药时间已过,此时衣不遮体,虽然很是火辣,却也很是凄惨,她只绝望地低着头,抽泣不语。
五月弟子们骂道:“狗贼岳不群的女儿!助纣为虐!杀!”
“别杀啊!送到jì院去,让岳不群颜面扫地!”
“哼哼,我看直接送给泰山道长当奴婢不是更好?”
“别辱我泰山!”
“此次五岳大会,华山尽心竭力,恒山力挽狂澜,衡山拼出了五岳人的血xìng,嵩山已溃不成军,唯有你泰山,只知道受人好处,碰到危险便成了缩头乌龟,还有脸话说?”
“闭嘴!”令狐冲愤然起身,高举长剑,“之前的事都已过去,现正是我五岳百废待兴的时候,切莫再争口舌之快~~~!”
这一嗓子还是颇有盟主威风的,大家见令狐冲都不再怪罪泰山,也便纷纷收口。
令狐冲扫视全场,而后朗然道:“错的是岳不群,并非岳灵珊,她已受尽耻辱,大家不必再责怪她,我虽将岳不群逐出华山,但岳灵珊,依然是我华山弟子,今后谁再辱她,就是辱我华山!”
任盈盈眉头一紧,握着拳头很是不爽,心下骂道,欧阳克啊欧阳克,你走还不走个痛快,将这娃娃留下作甚。
方闲吸尽内力,信步走向任盈盈。
“圣姑小心!”十长老见对方的实际首领逼近,都挥着兵刃要来救。
“无妨!”任盈盈挥手喝止,“我与田大侠有约在先,大家不必出手。”
听到这话,魔教人又不老实了。
“什么……圣姑竟然与五岳中人有交情……”
“傻子……你没发现圣姑和令狐冲是相好么?”
“这……可如何是好。”
方闲走到任盈盈身前:“盈盈姐,我已兑换承诺,你爹和你冲哥都安好,东方不败杨莲亭已死,你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任盈盈一咬牙,转而冲神教众人喊道:“神教听令,回黑木崖。”
十长老当即不愿意了。
“圣姑,此刻千载难逢,万万不可错过!”
“切莫为了sī情而坏了大事啊!”
任盈盈默吟半刻,而后叹了口气:“抱歉,田大侠,我骗了你……我……还是不够。”
方闲也是早有准备,只长叹一声:“哎……果然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
令狐冲以剑为拐,踉跄过来:“我五岳盟主令狐冲愿与诸位回黑木崖,甘做阶下囚,只求化解今rì的恩怨。”
任盈盈眼睛一亮,又满怀期待地望向十长老。
显然,十长老都对令狐冲没什么兴趣,本想出言羞辱,但念在任盈盈的面子上,也不好说什么,只默不作声。
“既然如此,那便战!”令狐冲纯爷们儿举剑,“魔教,现在到底哪个是说话算数的,上来与我五岳盟主一战!!”
在魔教众人眼里,任我行已废,任盈盈fù人之仁,此时,竟统统望向了向问天。
这种时候,神教左使向问天,算是资格最老,信念最坚定,官职最大的神教中人了。群众选择了他。
向问天承受着如此厚待的目光很是舒爽,连忙询他老基友的意见。
任我行不及回答,只偷偷用传音入密问令狐冲:“小子,娶我女儿,共统正邪两道,你便是武林霸主。今rì之围,老夫替你解。”
令狐冲只是摇头,凛然道:“我与盈盈两情相悦,本应结为连理,可如今我们两个人的事,已不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令狐冲只求化解今rì的干戈,将五岳扶回正轨,再卸去五岳盟主之位,与盈盈隐居。”
任盈盈眼眶湿润,亦很是感动:“爹爹……我也是这样想的,圣姑可以不做,只求与冲哥在一起抚琴”
任我行叹了口气:“也罢,那你现在便可卸去五岳盟主之位,老夫饶你一命。”
“有些东西,比命重要。”令狐冲横剑相向,苍然一笑,“令狐冲已担待起五岳,一切平定之前,恕不顾儿女sī情!”
“冲哥……爹……”任盈盈又陷入窘境,“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么……”
任我行摇摇头:“盈盈,你看着十长老的眼睛,你看着我神教百余众的眼睛,昔rì我神教十长老命丧华山,这十余年的血海深仇已积得太深,如今的事,已不是一人说的算的了。”
果然,魔教中人已是同仇敌忾,仇恨已累积为一个无形的领袖,即便是任盈盈,即便是任我行也无法撼动的领袖,民意如此,不可置疑。
“唔哈哈哈……”一声久违的畅笑传来,田伯光再度争回了自己主角的位置,“我偏偏要告诉你们,现在的事,我田伯光一个人说的算!”
全场寂然。
无论是五岳中人还是魔教中,此时都只有一个感觉——
狂,太狂了。!。
167 单刀抵十刃
即便手刃东方不败,那也是四位高手加上任盈盈的努力才成功的;即便帮手众多,但若是真拼起来,武当张真人犯得上陪他拼命么?
向问天冷眼笑道:“田伯光,别人给你面子,是看在张真人的辈分上,你真当自己是天下无敌么?”
“天下无敌不敢说。*1*1*”方闲三尺大刀横在背上,“挑翻十长老倒是不在话下。”
这话一出口,即便是张三丰这种老妖怪眉头都是一抖。
刚才他见过向问天的武功,十长老应该也皆是不比向问天差上太多的高手,田伯光之前展示出的武功,最多只是与向问天打个平手。
此时大放厥词挑翻十长老,一对十,狂得有些过头了。
张三丰蛮喜欢田伯光这家伙,连忙劝道:“田小友东方人讲究个内敛谦卑,继续打擂即可,如此混战怕是乱来了。”
方闲笑道:“老爷子别担心,即便是魔教百余众都上来也是不可能输的。”
“大胆妄徒!”
“口出狂言!”
魔教众人被辱得怒不可遏,登时都要来战。
慕容复凑到方闲身旁低声道:“田兄……这样下去凶多吉少……况且,你这样,到底是为何而战?!”
方闲轻笑,说出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然而又不可置疑的理由。
“升级!”
若是干了魔教这么多口子,江湖名声大噪。五岳感恩戴德不说,最重要的还是升级。
他刚才与东方不败一战中,狂风刀法已修到第十重,此时也已换上北冥神功准备领悟。方才吸的内力太多了。暂时无法同化,与其任其泻去,不如酣战一场,北冥神功的造化必能大涨,方闲也想变成张无忌那样的内力小霸王。
当然,这其间还有一点点好奇。
狂风刀法的第十重,究竟会是什么样子,会打开怎样的一扇大门。
方闲想打架已经想的饥渴难耐了。
张三丰见劝他不住。只连连摇头拎着徒孙下台。
张无忌扑腾道:“老不死的,大兄弟啊!”
“年少轻狂,该吃些亏的道家六根清净。不可助纣为虐,小赤佬老实呆着。”
张三丰下台将张无忌这么一按,他是再也没想动了。
“还有求于大兄弟呢!”
“无碍,他受够教训后会救他。(1_1)”张三丰轻抚胡须。一人斗百人,即便是他老人家也是不敢乱说的,世间确实有速成的奇功,但这个“成”字是有度的。真正的“大成”,依然离不开岁月的积累。田伯光这些时rì名声大噪。但若是要成大器,仍然需要十年。甚至几十年的积淀才可,张真人对此深信不疑。
慕容复与田伯光始终处于一条战线:“田兄,用帮忙吗?”
“不必。”方闲眼睛瞄向台下,“照顾好语嫣,别让他们用对付东方不败的方法对。”
“好!”
令狐冲咬着牙,思索良久后拱手道:“如今之围,依然是要靠田兄了,令狐不才……”
“不怪你,这已是另一个层面的战斗了。”
众人纷纷下台,原先纷扰的封禅台上,仅剩下向问天与田伯光二人。
方闲只闭目轻笑:“一个人不够,再来。”
向问天狞笑:“好个狂徒,先斗过老夫再说!”
向问天的武功也不是寻常路子,随意洒脱,老辣狠厉,并无什么出名的杀招,却也是立于江湖的顶峰。非要说的话,他的拳法掌法倒是与独孤九剑的路子有些相像了。
向问天江湖号称“天王老子”,再倨傲霸道没有了,此时见到有人比他还狂,自然不忍,起手便是双臂乱挥,一记“漫天花雨”洒出。
方闲只道是刚才的拳法,但忽闻风声,只见十余枚黑铁钉已扑面而来。
看来向问天与东方不败一战中是特意保留实力了。
方闲倒也不怕,直接耍出了“抽刀断水”,一柄大刀似是极快,又是极慢,恍如一块硕大的磁石,飘飘摇摇之下,竟将这些暗器悉数接下,缠住。
“原数奉还!”方闲又是大刀一挥,突发狠劲儿,风声卷着暗器统统还与向问天,“狂风刀法第四式——刀光血影!”
方闲已将狂风刀法的基础九式吃得通透,竟已能像向问天一样,将功夫招式与暗器相结合,用刀光血影的手法洒出漫天暗器。
向问天心下虽惊,步法却沉稳的很,突而俯身前蹿躲过暗器,双掌已攻向方闲下盘。
缠斗之中,方闲只用抽刀断水应付,大刀忽快忽慢,若隐若现,搞得向问天mō不着头脑,连连收拳换路。
酣斗之中,方闲冥冥间已经悟到,独孤九剑,根本就不是剑法,不是招式,而是方法,它的理论不仅限于剑,可以说是涵盖万般兵器,拳脚甚至暗器,一通百通。
说的深邃些,独孤九剑不是世界观而是方法论。
说的直白些,独孤九剑不是教人剑法,而是教人怎么打架。
独孤九剑结合狂风打法第九式,已将武学的刚柔并济,神出鬼没运用倒极致,如果方闲根基再足些,能将“快”字用的极致,恐怕向问天早已毙命了。虽方闲现在的造化比之东方不败还是差上许多,但亦已称得上“大师”二字。
向问天与方闲斗得是浑身冷汗,他拳掌素来就是以神出鬼没号称,可面对方闲,他完全不敢有丝毫造次,他只感觉那柄刀挥到哪里都是个陷阱,攻也不是,防也不是。
一向以拳掌jī进,不给人留余地的“天王老子”。此时却一直是守势,不敢冒险。
张真人看得入神,只感觉田伯光已突破到下一重境界了,刚柔过后。那是虚实么?
扑哧。
方闲入吟诗作画一般,已在向问天tuǐ上划了一道血口。
向问天又是惊愕又是恐惧,方才那一刀明明是劈脸的,自己刚护,却又陡然转xiōng,自己刚变招要对攻,却又不知何时到了自己tuǐ上。
同习独孤九剑的令狐冲对这一下并不陌生,只是方闲这刀耍的。比之自己对付左冷禅的时候要jīng妙太多了,在独孤九剑的变幻莫测上又加上了抽刀断水的刚柔虚实,直教向问天这种高手也是防不胜防无弹窗无广告//。
向问天此时终于知道,田伯光说的不是狂言。
一个人。确实不够看。
“大力神魔,飞天神魔前来助战!”
向问天大喝一声过后,十长老中一扛着巨斧的长发大汉与一左手持闪电锥,右手持雷霆挡的消瘦老者齐齐跃上。
方闲轻喝:“不够,再来。”
“找死!”大力神魔的斧头既快且猛。夹着风声懒腰横扫。
方闲只起身一跃轻松避开。
“跳得好!”飞天神魔闪电锥雷霆挡左右开弓,防左不能防右,人在空中避无可避。
方闲跃起时就已料到这一步,独行无双爆出。身体腾空又是向上一跃。
“梯云纵?”张真人不解了,“梯云纵也没这么夸张啊……”
张真人与田伯光的时代不同。自然没有见过田家登峰造极的轻功,田伯光采花无数。任那大家闺秀府中有多厉害的守卫也能轻松脱身,靠的就是这个。
借着轻功方闲已再跃一次,此时身体陡然反转。
“狂风刀法第八式——剑树刀山!”
之前方闲用这招自下而上袭东方不败没有得手,如今自上而下对付一个身在空中的飞天神魔是再也不会失手了。
飞天狂魔匆忙将雷霆挡举起,护住天灵盖。
砰砰铛铛……
方闲手中的乱刀像冰雹般乱砸下来,半数落到雷霆挡上,其余半数,都是当当正正砍在飞天狂魔的肉里。
消瘦老者连喊都没喊出来就已身重数刀砸落在地上,神智依然在,双手却是再也动不了了。
向问天见三打一,只一合就废了一人,再也不做保留。
“十长老摆阵!”
其余八长老皆持着兵刃飞将上来,有金蛇杖,有狼牙棒,有流星锤也有判官笔。
十长老齐战的威力与一对一无法相比,如此诡异众多的兵器,任是防御再好也难做到没有破绽。
方闲已翻身落在地上,大刀一挥,将飞天狂魔的血统统甩在地上。
“不够,再来。”
魔教众人已不再言语,魔教本就孤高,如今十打一已是极限了,当年在华山血战也未碰到过如此的窘境。
向问天面sè铁青,如今已不考虑颜面,田伯光这种对手若是假以时rì,恐怕就没人能制住他了。
“田伯光,向某佩服你的功夫,但自古正邪不两立。能逼神教这个阵法的,古往今来,你是第二个。”向问天沉吟一声,捡起飞天神魔掉落的闪电锥与雷霆挡,挥臂大喝,“十魔诛仙阵!”
九大长老与向问天已不堪受辱,摆出了魔教的最终杀招。
十长老所修习的武器并非随xìng的,而是强制的,一切为的都是这个最终阵法。
开山斧,裂地锤、缠龙鞭、雷霆挡……
这十种兵器齐聚,阵法攻人密不透风,从头至脚,至死方休。
用这阵法是要有死志的,十人不可退后一步,就算自己身死,也要助其余人的兵器搅割对手,十魔诛仙阵,即便最后诛仙,十魔也必有几个命丧黄泉。
各般奇门兵器从四面八方袭到,方闲只感觉周围的空间像是被黑雾笼罩,连一丝风也不透,天地都变得昏暗。
双拳难敌四手,单刀如何敌十刃?
.RT!。
168 一瞬千刀
方闲嘴角一扬,魔教的人果然是脾气急,如此一来,计策已成。
他就是要迫更多人上台,越多越好,不然自己的杀招就浪费了,这可是要挥霍巨量内力的狂风刀法奥义。如果向问天不叫帮手,偏偏与自己缠斗,他反倒会气力不支,不得不浪费杀招了,如此一来,刚好方便。
所以说jī将法这种东西对老头儿什么的最管用了,详情参照《三国演义?诸葛亮七jī黄忠》。
“让你们见识见识吧,狂风刀法的奥义!”方闲闭上双目,cāo着大刀,只在心中默默回忆着以前砍过的每一刀,一动不动。
封禅台上,方闲的身影被魔教十长老聚拢,外面的人已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众人屏息听着,粗气不敢喘。
张三丰抚须凝视,他是在场唯一能透过现象感觉到本质的高人。
在那十长老兵器的里面,田伯光气息丝毫不乱,与其说不乱,倒像是消失了,静得出奇。张真人自负若是自己在中间,是可以挡住的,但靠的是内力,磅礴的百年纯阳之力,而且即便挡住,怕也是要受伤。
他此时本该出手去救,但又感到田伯光极其冷静,自己出手反倒是坏事了,一时间眉头紧蹙。
王语嫣,张无忌,慕容复等人也皆是握紧双拳,此时的战斗,他们想干涉也是无法干涉的了,唯有听天由命。
至于林平之,他已经抽刀要用躺尸剑法了。可他的龟速……
眼见十长老的包围圈已越来越小,魔教人已经开始呐喊,五岳人已经开始捂鼻子的时候,一声中年人的咆哮穿透战团。如狂风般席卷全场。
滚滚喊声赫赫。
“壹——瞬——千——刀——”
随后的场面恍如静止一般,只有一瞬之间不知多少次闪烁的刀光,如果说十长老的包围犹如黑雾笼罩大地,那一瞬千刀便像是从天而降的金光,让这些黑雾统统退散。
一瞬到底多少刀,恐怕连方闲自己都不清楚。
快刀斩乱麻,十名长老兵刃脱手。
二把刀横扫狂掠,一刀两断当即毙命。刀光血影肆意奔腾,借刀杀人谈笑风生,刀光一闪行踪难觅,刀山火海困兽之斗。剑术刀林惨不忍睹。
最后抽刀断水,将这些或是残碎或是残喘的躯体淡淡挑起,狠狠砸落!
狂风刀法的十重奥义一瞬千刀融合了前九重的每一刀,不一样的是,这“千刀”砍出。仅需一瞬!
没有哀嚎没有惊呼,血雨腥风已悄然落下。
一瞬之后,魔教再无十长老!
神奇的是,战团zhōng yāng的方闲却是一滴血也没有染上。他手中的刀子亦是半点红也没沾,一身白袍干干净净。素素清清。
向问天已的左臂还在空中,仿佛拳头还是活的。然而他的人却已瘫倒在地上。
此时感觉不到疼痛与耻辱,只是不解。
深深的不解。
几十年出生入死,mō爬滚打炼成的功夫;近百年不断完善,可诛仙可杀魔的阵法,就这么被破了?
就被这一招破了?
事实摆在眼前,就是被这一招破了,或者说,被这一千招破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在这种层面的战斗中,确实如此。
方闲轻抚着大刀的锋芒,还是那一句话。
“不够,再来。”
“太师爷,到底咋的了?”张无忌这种力量型怪物显然是看不懂了。
张三丰抚须惊叹:“我也看不清,但我能感觉到……内力,嘈杂混乱的内力,任我行毕生的内力,已在这一瞬,挥霍一空了。”
任我行看着场上的景象,眸子越来越暗,越来越凉,他多年来的野心就这么被毫不留情地斩断了,碾碎了。一瞬之间,场面反转,魔教顶尖高手东方不败身死,任我行向问天失去战力,十长老身首异处。
其余人中,最强的也不过是桃谷六仙与黄河老祖,如何再与这样的田伯光斗?
“哦?不来了?”方闲极其缓慢地扫视魔教众人。
魔教众人只感觉田伯光才是魔教,才是魔王,哪里还敢喘半点粗气。
向问天按住伤口,拧着脸起身。
“田伯光……你到底,要怎样……要杀光我们?”
这话哪里是询问,根本就是在哀求。
“向先生,你搞错了,明明是你要杀我们。”方闲淡然上前,手指缓缓地搭在向问天肩上。
向问天神sè一紧,只感觉残余的内力顺着胳膊流走,这感觉与中了任我行的吸星**有几分相似,然而却并不是那种被愣生生抽走的感觉,仿佛是被牵引着,河川入海的势头。
“你还是杀了我吧。”向问天不能动弹,只绝望一叹,“你这样,我比死了还难受。”
方闲只是笑道:“帮你们杀了东方不败,这是报酬,还没记你恩将仇报的利息呢。”
向问天闭目,不再言语,如今已是彻彻底底地败了,他已没有开口的资格。
如此长的时间过后,场上再木的人也看清情况了。
魔教人皆是颓着脸,无言以对。
而五岳的情绪,已然血脉喷张。
“田掌门武功盖世!”
“只一招力斩十魔老!!”
“杀干净魔教!”
“血洗黑木崖!!”
各种呼声一bō又一bō的传来,十年来,五岳还不曾这样扬眉吐气过。
魔教众擅闯嵩山,本该是一场血xìng乱战,五岳却由于战力受损,而一直憋气隐忍。而现在,魔教这些人就像是送上门的肥肉。连黑木崖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方闲已吸尽内力,摇头冲向问天笑笑:“罢了,我的人也一样,半斤八两。”
向问天自然懂这话的意思。底下的人只有符合的份儿,自己这边得势不饶人,失势便只知道龟缩让上边人顶着。
此时向问天本该自刎,但考虑的现在的形势,自己还要抗下很多事情……此战之辱已经够他自裁千百次,再受多少辱也无所谓了。
向问天单臂撑着身体,在封禅台正中,当着正邪两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田掌门……”向问天红着眼睛,声音沙哑,“我rì月神教……愿向五岳……称臣。”
轰,场上又躁动了。
正邪两道斗了这么多年。还从没到过这一步。
即便是十年前华山一战,原魔教十长老皆命丧黄泉,可也毕竟也五岳造成了毁灭xìng打击,魔教战力犹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魔教中有些血气方刚的汉子已经骂了出来。誓死也要一战,而大多数人只是颓着头。
五岳人的呼声亦分为两派。
方闲没料到向问天会做到这一步,如果这老基友知道自己打架只是为了升级的话,恐怕已经吐血身亡了吧……
显然。老基友想多了,他以为方闲才是真正的总BOSS。杀干净魔教,一统武林的总BOSS。他并不知道,这是田伯光《笑傲江湖》的巅峰,亦是尾声。
送到嘴边的肉,方闲就算不吃,也是要咬上一口的。
“我田某只是个打手,你们的生死,由我五岳盟主令狐冲决定。”方闲眉头一挑,话题急转,“我只要《葵花宝典》。”
听到这个最动心的莫过于慕容复了,一刻之间,他心中已经喊了田伯光几百声好兄弟,因为他知道田伯光自己是万万不会修炼这种武功的。
向问天惨然一笑:“原来如此……果然,这东西是个祸害。”
他勉力起身,哑着嗓子吼道:“宝典可在黑木崖?”
先前伺候东方不败的小厮颤颤前来答道:“《葵花宝典》……一直又东方教主……哦不,一直由叛徒东方不败贴身携带,从不离身。”
向问天挥手喝道:“尸体呢,翻出来献给田掌门!”
小厮赶紧跑到一边,将东方不败与杨莲亭的尸体里外翻了个遍,越翻头上的汗越多。
“怪了……怪了……不可能啊……”
向问天怒道:“可是你sī藏了?!!”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厮连连跪地磕头,“今早出门前我看的清清楚楚,东方不败就是将宝典放在衣物内袋里的。”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杨莲亭……”
“你是说死人会偷东西么?”向问天本yù挥右臂击柱发泄怒火,但这一挥之下才发现,右臂已经没了,同时也发现,内力也没了。
“不敢不敢……”小厮接着磕头,忽然脑袋一亮,大喊道,“对了!出门的时候,岳不群正巧来拜见东方不败,他也看到《葵花宝典》了!”
听到这里,方闲已经彻底明白了。
“yīnhún不散啊……真顽强。”方闲隐隐觉得,这东西到了岳不群手中会更可怕……甚至会是最可怕的。
“田掌门……”向问天为了魔教的存活,已再无半分架子,“我神教必动全教之力搜捕岳不群……找到宝典后,必原封不动地奉上!”
“这不是废话呢么,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你们舍得交么?”方闲只怅然一笑,“再者说,你们的人碰到岳不群,谁生谁死还说不定呢。”
向问天登时慌了,又跪在地上:“我向问天行走江湖数十载,从不虚言,我神教也从不有失于人,望田掌门……”
“好了好了,问令狐冲吧。”方闲摆摆手,懒得再跟他扯,一跃下台找妹子去了。
王语嫣赶紧拿出花手绢帮田叔叔擦汗:“田叔你真厉害!吓死我了!”
“嘘……别告诉别人,多亏了任我行的内力,不然我耍不出这招的。”方闲笑吟吟,如果此时魔教人一拥而上,其实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主要是现在魔教士气已经垮了,失去了再战的勇气。
“不过话说回来,我北冥神功已经开始入道了。”方闲攥着拳头,“向老头的内力也够我吃一段的!”
“如此一来,只要田叔用心经营,心够狠,假以时rì,应该并不会弱于张无忌,张真人了。”王语嫣抱着田叔叔的胳膊,她家主人厉害她也跟着高兴。
方闲倒是单纯的很,打完架有个妹子揉肩捶背递水喝,可是与完后一根烟一样惬意的存在啊!!。
169 归宿
台上,可怜的向问天又冲着令狐冲下跪了。
令狐冲倒也痛快:“只要贵教尊盈盈为教主,今后令狐冲与任盈盈将将竭尽全力,化解五岳与贵教的仇恨,永世结好。”
底下的某些五岳人又开始叫唤了,其中以帮凶甲乙叫的最欢腾,此时可算能抬头了。
帮凶甲:“盟主!此机千载难逢!若是一举歼灭魔教,我五岳必能称霸江湖!”
帮凶乙:“盟主!这是创立千秋大业的大好时机啊!”
帮凶甲乙这些话喊的那是声嘶力竭,忠义冲天呐……
令狐冲回身一骂:“这时局是我田兄扳过来的,又不是你们?就知道此时叫嚷,决战时你们在作甚?!”
帮凶甲乙一愣,马屁拍到马蛋上……没想到令狐冲是这种领导,顿时很是尴尬脸红。
他们不叫,方闲还把他们忘了,这一急着表现,方闲才发现他们这对帮凶的存在。
“这俩人干嘛的,看着很是恼人。”方闲一边喝饮料一边问。
旁边仪琳赶紧过来,把泰山政变的事情简单说了,仪琳本身也看不上他们,再加上人传话的时候都爱夸张,她也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
“我cāo,原来是玉玑子个鸡闲虎目圆瞪,他是最喜欢天门道长这种又傻又正义的角sè了,当年看《笑傲江湖》的时候年纪还小,想的不多。看到天门挂掉这一段的时候只是心恨,后来一想,才发现原来是被老爹的经历牵引了。
当年老爹的xìng子还很烈,也有点儿天门的感觉。最终为人所害。
想到此时,他虽不能让天门复活,但在这个世界里,他老田胡乱整整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咳……令狐盟主……”方闲咳了一声咨询令狐冲的意见,“这两个人,能不能……”
令狐冲知他田哥哥是xìng情中人,再说自己这五岳盟主的位置有一多半要归功于田伯光,还未等他说完便一口答道:“随你。”
“好!”方闲飘飘举刀。写意地指着帮凶甲乙,“你们两个自裁吧,别脏了我的宝刀。”
“哈?”帮凶甲乙登时就木了。
他们只是想表忠心啊……这错了么……错了么……招谁了?自己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田伯光吧。
方闲不耐烦地催道:“赶紧的,时候不早了。我急着回去抱老婆睡觉呢。”
来的太突然了,帮凶甲乙还不知如何面对这件事。
“可,这……”帮凶甲握着泰山掌门的宝剑,“田掌门,我好歹是泰山的掌门。这样,不好吧……”
方闲此时的形态动作酷似街头流氓:“去你妈的,跟你并列真是耻辱,这么说你更得死了。”
帮凶乙:“田帅。咱们下来慢慢说……府上的东西可尽数献与……”
方闲此时又变为哲人:“妹子贵jīng不贵多,糙人快快自裁。”
“这……这……”帮凶甲乙脸已经快憋炸了。
这行为太霸道了。大家职位相同,非要说的话。帮凶甲乙的辈分比方闲高上足足两辈,哪里有这样逼人自杀的?
当然,最尴尬的一点——全场没人敢跟田伯光唱反调。
令狐冲一脸不屑,各门派的人也没给这二人好脸。
再看泰山派,一部分是被天门培养的忠义之士,自然恨二人恨的牙痒痒。
至于与帮凶甲乙一条线上的人,近墨者黑,也不是什么好鸟,这种时候帮他们说话,不是找死呢么?
帮凶甲心一横,只得举着宝剑喊道:“既然五岳对我泰山不仁,我泰山也不在五岳呆下去了!我泰山派退出五岳同盟!”
“唔哈哈哈哈……别闹……你表情太严肃了。”方闲笑得要岔气了。
帮凶甲以为田伯光在开玩笑,也跟着傻笑。
却见方闲突然身子一tǐng,愤然骂道:“谁认你是泰山掌门,站出来。”
全场又静了,足足半分钟,没一个动。
就算左冷禅复活,恐怕他也是不敢动一下的。
帮凶甲乙浑身已经湿透,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大呼一声,朝外奔去。
“逆贼!”
“叛徒!!”
泰山派十几个忠义之士,连同jiān诈小人同时抽剑围住帮凶甲乙。
帮凶甲乙武功本就烂,见已无路可退,慌忙交出宝剑,冲着方闲跪地求饶,哀声连连。
方闲看也不看,微微抬臂,向下一斩。
扑哧扑哧扑哧……
乱剑横七竖八砍来,血液飞溅。
“为天门掌门报仇!”
“泰山的耻辱!”
“对不住了老叔……身不由己……”
“大家都砍我也砍……”
二人最终死无全尸,残躯被丢到后山喂大黄了。
与此同时,令狐冲也已放走了向问天,让任盈盈带着魔教人的尸体与百余名教众下山返回黑木崖,二人约定半月后绿竹巷再聚,商讨兼续情简抚琴吃香蕉商量成亲什么的。
泰山事已定,令狐冲吩咐:“你们泰山的事,我不干涉,但请务必推选出一位像天门道长一样刚正耿直的掌门。”
泰山弟子纷纷点头称是。
令狐冲又扫视嵩山:“嵩山也是一样,过去的事都已过去,既往不咎,愿你们重整旗鼓,共建五岳。”
嵩山残余众纷纷拱手,如今的他们已不敢再横行:“是,盟主!”
“衡山,还要莫师叔cāo劳了。”
“遵命。”莫大看人不看年龄也不看辈分,只看品格,剑法以及艺术造诣,五岳一战。令狐冲堪称品剑双绝,他的功夫更是声名远扬,莫达也是心服口服。
“恒山的话……田大哥你怎么看……”令狐冲傻呵呵笑了笑,对他田大哥还不敢吩咐。
方闲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是巅峰,也是尾声了。
“诸位,田伯光与大家在一起的rì子很开心,如今大局已定,五岳剑派与魔教化干戈为玉帛,也是田某该走的时候了。”
“万万不可!”令狐冲惊道,“如今百废待兴。田兄若是走了,我五岳的主心骨……”
方闲仰天大笑:“盟主切莫再取笑田某了,我田伯光,不过是一届yín贼而已!”
令狐冲思索良久。随即大笑:“哈哈哈!不错,田兄,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田兄,那个万里独行的采花大盗!”
令狐冲知道,他田哥哥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笑傲江湖只是起手,离一局还远着呢。
五岳之中,敢和田伯光这么对话的,恐怕也就令狐冲一人了。
他们不知道。田伯光这不是谦虚,他是真yín贼。
“仪琳小尼姑。以后的事交给你了。”方闲拍了拍仪琳的肩膀,将沉重的责任担在了她身上。
“掌门……”
“别叫我掌门了。”
“田大哥……”仪琳两个大眼睛泪汪汪银闪闪。“你若是走了……我恒山这几名姐妹……”
“事在人为!”方闲握紧拳头晃了晃,“遥想当年晓风师太,何尝不是单凭一人双手建的这恒山?哥看好你!”
仪琳擦着眼泪,使劲点了点头。
令狐冲也附和道:“恒山的损伤最大,在此役中也是出力最大,往后我们其它四派皆会周济些银两人力帮恒山重建,仪琳师妹大可放心。”
“多谢盟主。”仪琳擦干眼泪,终于有了些掌门的样子。
“最后,是我华山……”令狐冲遥望本派残余的几个弟子与岳灵珊,“岳不群执掌不利,打压弟子,我华山人丁稀疏,今后大家共同努力,重建我们自己的华山,我们自己的江湖。”
“是!”
令狐冲本就是华山的大师兄,为人脾气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更是武功盖世,华山弟子岂能不服,唯有岳灵珊低着头,捂着xiōng口,不知如何是好。
令狐冲也是叹了口气,他深知血浓于水的道理,同时也深知岳不群的可怕。
“师妹,你若是愿意留下,就是我华山的兄弟姐妹;你若是呆不下去要走,我也不留你。”
岳灵珊低着头,默默抽泣,一步一挨地朝外走去。
她是不可能留下来的,在五岳,她已经没法做人了。
“就这么放他走?”陆大有心怀不满,“大师兄……如今岳不群逃走,无论是追捕这叛徒,还是将来留上一手,岳灵珊都是我们手中的砝码,岂能这么轻易就放了。”
“你还不懂么。”令狐冲摇摇头,“岳不群的为人,是不会在乎一个女儿的,他连我师母都杀了,连五岳都卖了,还有什么不能杀,不能卖的?左冷禅再坏,都还想着对付魔教的手段,都还暗暗壮大着嵩山,比之岳不群这个伪君子,真小人倒还胜上一筹。至于岳灵珊……就让她选择自己的人生吧。”
苍凉之中,衣不遮体的岳灵珊哭着向外走去,也不知天上地下,何处为家。
“好吧……”方闲看不下去,万里独行奔腾过去,一把抓起半luǒ的岳灵珊拎了回来,“采花大盗第二炮!”
令狐冲:“田兄……这不好吧……”
王语嫣:“……”
慕容复:“不亏是田兄,够风流。”
林平之:“貌似她是我没过门的媳fù吧?总有些看不下去的赶脚。”
张无忌:“大兄弟你太多情了。”
张三丰:“其实俺一直都没走。”
仪琳:“我佛慈悲。”
有些奇怪,这么多人,只有仪琳一个人看懂了方闲的意思。方闲那一只手,抓出的并非yín邪,而是佛道,作为yín贼来说,这有些不科学,吐槽不能。
方闲将岳灵珊按在仪琳身前:“从前的岳灵珊死了,不过恒山多了位仪字辈小尼。”
岳灵珊瞪着眼睛,捏着仅有的衣物:“可……可以么……”
仪琳笑道:“师妹,佛门就是让我们放下过往的,你若是放下尘世,那些人便与你再无牵连,你也不再是那个人了。”
岳灵珊低头,归入恒山队列,天下之大,终于有能收容她的地方了。!。
170 与张三丰推太极……
能做的,该做的,想做的都已经做完,这下真的该走了。
方闲极其娴熟地冲众人喊出了台词:“诸位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rì再共闯江湖!”
话罢,他手持初音妹子万里人成双一溜烟去也。
张三丰赶紧手持张无忌也跟了上去:“田小友,有一事请教!”
张无忌飙泪:“大兄弟你不地道,说好了带我去找义父……”
令狐冲不会忘记这个身影,这个将自己从死局中拎出,又赋予自己全新希望的yín贼,他此时的表情,真的是45度角浅笑仰望夕阳。
姑苏慕容氏的四家部下这才姗姗感到,倒也不迟,慕容复刚好下达下一个命令。
“找到岳不群,不遗余力。”
“是!公子!另外,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你看呢?”
随后,燕子坞双宿****侠也是双双离去。
嵩山,还是那个嵩山。
五岳,却已不是那个五岳。
方闲拎着王语嫣一路狂奔,笑得各种洒脱。
“我勒个擦啊!如果有《万里独行》轻功能带回去多好,还买个屁车啊!!老子一双腿飙到200迈!唔哈哈哈!”
王语嫣搂着田伯光,各种风吹散头发,看着两旁匆匆而过的风景,抚摸着那健硕的胸肌,依偎在那宽阔雄壮的胸膛,又是轻快愉悦,又是踏实。
“田叔。跟你在一起,真的好有意思!”
“哈?”方闲哑然一笑,“你这是在燕子坞宅多了,外面的世界很jīng彩。”
“呵呵……田叔!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方闲一怔。这才想到,虽然自己貌似有两个娘子了,但表白求亲什么的还没有过,有种很残缺的赶脚。
方闲一琢磨,时间还够,大战完了来一炮爽爽那是最喜闻乐见的,如今妹子已经死心塌地,此时不干。更待何时!!
想到此处,七尺大汉不作停留,抱着妹子便窜入树林,滚滚风声赫赫。白袍飘飘。
“啊……又来了……”经历过三次的夭折,王语嫣已经娴熟的一塌糊涂,微微解开轻衫领口,露出了白嫩嫩的肌肤,紫sè肚兜也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方闲咽了一大口涂抹,好吧,他就是一个见到女人腿软的家伙,无所谓了。
王语嫣已是驾轻就熟。眼神挑逗,小手轻轻解下她叔叔的裤子。一把揉住了黑又硬。
方闲直挺挺站着,妹子跪在他面前。樱桃小嘴这就贴了上来。
他闭着眼睛,那必须是饥渴到难耐。
“大兄弟!!!可叫我追上了!!!!”
“小赤佬,明明是爷追的……好不累人。”
“………………………………”方闲脸皮各种抖。
张无忌瞪着大眼睛蹦跶过来:“诶?大兄弟你们在做什么?”
张三丰也很是仔细地观察:“田小友,请问这是男女间表示友谊的行为么?”
“这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了……”方闲仰天狂吼,“蜀道难!”
王语嫣见这对活宝来了,自然也是害羞,连连系上衣扣,躲在她叔叔后面低头羞涩站着。
“义父……义父……义父……”张无忌赖上他了。
方闲长叹一声,答应人家的总该做了,有张无忌一路跟着,这又是饥渴难耐的一路啊。
“好好好,这就去。”
张三丰赶紧拦着,他老人家竟抽出了太极剑:“田小友,来来来,贫道看了半天手痒得紧,来切磋两招。”
“…………真人你别闹,刚才那都是虚的,用的是任我行的内力,您老能不知道?”
“知道,知道,这回咱们切磋,只用招式,不用内力。”张三丰笑吟吟,“我想用太极剑法会会你的狂风刀法,刚才光看了,不痛快。”
张真人这一战虽然帮忙不多,但终究是个厚道人,没像欧阳锋段正淳那样溜走,面对厚道老爷爷这小小的愿望,方闲实在不忍拒绝。
“咱怎么打?”方闲掳起袖子抽出大刀,若是不用内力只论招式的话,天下恐怕还没有几个武功能与独孤九剑与狂风刀法叫板。
“你砍俺就行了!”张三丰双手各种勾引,“来,来,砍俺,砍到俺传你《梯云纵》。”
“这没诱惑力啊,我凌波微步还没来得及看呢……”方闲想逗逗老爷子,不过话说武当的武学与他老田家不是一个路子,他田伯光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冥想苦修。
“也对,也对,《梯云纵》无法与你的的独行无双相比。”张三丰琢磨了一下,“《太极拳》,咋样?”
“老爷子,我耍刀的。”
“那就《太极剑法》!贫道的绝学啊,这总够了吧!”
“老爷子你不知道,我们那边大爷大妈,早上起来都一边遛狗一边耍太极剑,不是啥稀罕东西。”
“田小友你住天宫么?”张三丰肉一颤,“《纯阳无极功》!俺的毕生绝学。”
“真人你知道,我不需要其他内功了,北冥神功够我一辈子消化了,易筋经来了我都不带看的。”
“《武当九阳功》!”
张无忌插嘴:“太师爷,俺已经把全本的《九阳神功》送给大兄弟了,你那点儿不够看。”
“呜呼!”张真人挠着满头银丝,“我张三丰……武林泰斗,修行一世,竟拿不出什么能让田小友心动的东西么?!”
方闲看得好笑,不忍再逗下去,突儿大刀挥出:“看刀!”
“啊,来了!绕指柔剑!”张三丰眼睛一瞪。挥着剑绕了起来。
刀锋剑尖一触,便是要被卷了进去,那剑在张三丰指尖缠来绕去,手法之柔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方闲清楚。对付这个是不能硬刚的,他心中也明了,张三丰看重的就是抽刀断水的那一招,当下便也不再保留。
大刀势头忽儿转换,竟跟着张三丰的剑尖一起绕动。
“哦?”张三丰玩的起劲,便较上劲。
殊不知,不用内力的话,田伯光的手劲儿与耐xìng。那是完全不逊sè与张真人的。
或者说,任何一个天朝正常男青年的手腕肌肉抽动能力都不可小窥!那可是撸动了十余年的造化!凝聚了十余年生命jīng华的手腕!!
可惜张真人为练功要保持童子身,手腕这方面的功能自然没有强化过。
方闲的手腕那是越抽越给力,即便是有女友而不用撸的时候。手上的功夫为了伺候女友那可也是从没落下过的。
二人对绕良久,张三丰不能用内力,渐渐开始不支。
“好快的速度,好强的持久力……”张三丰虽不知田伯光为何这般厉害,但他清楚。继续下去自己腕子就要抽筋了,“太极剑法!田小友接住了!”
话罢,张三丰的剑劲儿陡然一转,向里一收。又向外一吐,似快似慢地刺方闲的胸口。张三丰剑法清澈。动作柔缓,当真像个公园里的老爷爷一样。
但方闲也清楚。这可不是寻常的老爷爷,眼前这位是太极剑的原版作者。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接到抽刀断水的守势,牵引着张三丰的剑头向外偏转。
却见张真人只是轻笑,节奏平和,柔漫舒展,任着田伯光的大刀如何,他都能轻描淡写地一一化解,以慢止慢,一柔克柔,几招较劲过后,剑尖依然直指田伯光胸口,无半分偏移。
不变招不行了,方闲只得以攻为守,抽刀断水转为狠势,猛地就要挑落张三丰的太极剑。
“不能急啊小友。”张三丰只剑尖一抖,并没下半分力,就这么任着大刀将剑尖挑歪,长剑借力骤然绕了一圈,反绕道了刀的底下,此时才突然发力,狠狠一挑。
一招反客为主,方闲非但没能挑落对方的剑,自己倒是很危险了。
匆忙间,他又转为柔势,手掌缓了下来,这才收住力,没让大刀脱手,一时间又是对张真人佩服了几分。
佩服归佩服,可这长剑还是不偏不倚地朝自己刺来。
剑刀相接,就像两个人化太极一样,你来我往,比的就是理解和心xìng。
而后方闲又尝试着用东方不败的方法,几快几慢,几柔几刚,几缓几急什么的,可每次自己变招后,张三丰都能极快地反将一军,好像这些路数与手法已经融在了血液中,根本无需思考。
张无忌一旁神奇地擦了坨鼻涕,冲王语嫣笑道:“俺太师爷对武学的理解,当世无二,就算不用内功,也没人能赢他。”
王语嫣自然也要帮着叔叔说话:“切,我田叔没用杀招呢,怕伤着老人家。”
二人切磋看着很慢,实则暗招不断,短短几分钟,已过了近百招,这都是旁人看不到,也看不透的。
方闲越斗越惊,也是越斗越佩服。
这就是近百年的积淀与理解么,自己那两下子,面对这种老妖怪确实不够看,看来,将来的抽刀断水还是有很大改进空间的。
中路推太极推不过是必须的,这方面全宇宙也不一定有人是张三丰的对手。
方闲刀锋急转,放弃了中路,开始了一路的快刀疾袭。
不用内力,只论招式,独孤九剑闪耀的时刻到了。
“哦?”张三丰不敢小觑,连忙挥剑阻挡,太极剑是两剑缠斗时用的,碰到如此多的快刀,还是要靠武当的其它剑法来应对。
方闲快招急逼,这次融入了新的理解,将独孤九剑的很多小招融入了狂风刀法的技巧,在迅捷诡异的基础上,杀伤力与狠厉程度都是大大增加。
独孤九剑行踪不定,方闲的招用起来,比之令狐冲又是不一样了,他仗着身法与反应。独孤九剑几乎能罩人全身,前一砍过后,有时连他自己都无法判断下一刀砸哪里。
张三丰不能用内力,用速度斗起这种招来自然吃亏。紧凭着自己深厚的理解与根骨左右抵挡。
“好妙的剑招……”张三丰越斗越投入,面sè各种cháo红,“这剑法与我武当的规律完全是背道而驰的,混乱……混乱的不成样子……原来剑可以这样用……”
张三丰守了一段过后,已摸到了独孤九剑的路子,但也仅仅是摸到了,仅仅是为他开启了另一扇武学大门,若是要全盘防住。不用内力恐怕还是不行。
这样下去迟早会露出破绽,既然方闲只守不攻,那张三丰也自觉不用客气。
“极致的规律对付极致的混乱,到底谁赢呢……”张三丰长剑横扫驾开这一轮的急攻。长剑突刺,“神门十三剑!”
张三丰出招之前,方闲下一刀已经本能地抡出了,这下若硬是收招,也能守。但必会陷于被动,在张三丰的妙招之下甚至会落败。
方闲心一横,神门十三剑属制敌之招,并非杀敌。自己并无危险,如此一来。若是比快,他不信自己会输。
独孤九剑只攻不守。宗旨很明了——
在敌人一剑刺中自己之前,刺中敌人就可以了。
于是乎,方闲根本不管张真人的剑,只继续沉浸在大刀之中,正好利用张真人出剑的破绽,三刀连砍。
“大兄弟,太师爷,别拼命啊!”
“田叔莫怕,神门十三剑只是击人穴道的,伤不到你。”
“妹子你咋这狠呢?”
“不狠啊?为了赢啊,田叔的刀应该快些。”
时间凝滞,一剑一刀都刺到了他们该刺到的位置,然而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也没有人倒下。
大刀砸在了张三丰肩上,长剑亦然抵在了方闲持刀右手的神门穴。
方闲穴位被弹,手一麻,失去知觉,大刀也跟着落在地上。
“太师爷赢嘞?!”张无忌赶紧过去看看老爷子受伤没。
“错,是我田叔赢了。”王语嫣也过去扶着方闲,连连给他揉手。
王语嫣不仅知识丰富,眼力也是很了得的,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独孤九剑的路数没错,方闲抢在张三丰长剑点到自己前,大刀已砸中了张三丰。
只是,他用的是刀背。
张三丰揉揉肩,洒脱道:“乱战之中,田小友还有功夫反转刀锋,贫道输了。”
方闲擦着汗笑道:“不用内力,纯看体力与招式,田某也是受教不浅,岂能让这一战真沾了血?再者说,张真人这一剑,不是同样放缓力道,转刺为弹了么?”
“哈哈!”张三丰收起长剑,很是赞许,“统统拿去吧,我武当的功夫都是要苦心钻研的,你神出鬼没的剑法若是融入雄厚的基础,混乱若是融入规律,兴许是一扇新的大门。”
哗啦哗啦,张三丰像圣诞老人一样扔出了一堆小册子。
《太极拳法》、《太极剑法》、《纯阳无极功》、《武当九阳功》、《绕指柔剑》、《神门十三剑》、《梯云纵》……
先前他说过的功法,一本不少。
“张真人……”方闲数着册子,虎躯一震,“你还真大方啊!!”
“呵呵。”张三丰各种笑,“田小友,到贫道这份上,已不计较利益得失了,只想研究得再深入些,修炼的再极致些,今rì与小友见面虽短,却也让贫道受益匪浅,这些功法送与你,俺不亏。”
“多谢真人。”方闲收起这些功夫,仔细想想他们还是有用的。
虽然自己不会当真修炼,但之前狂风刀法的书页中说过,狂风刀法是不止十重境界的,一瞬千刀只是这个“融”字的开始。
下一个境界,很有可能就是融入百家武学的混乱体,来一套武当功夫压箱底还是很稳健的。
张三丰也是对方闲的刀法有很大的兴趣,老爷子一边琢磨着一边自个儿溜达走了,很是入神。
张无忌一把拉住田伯光:“大兄弟,你可别溜了,咱该去找义父了。”
“找……找……”方闲打了个哈欠,“明儿的,我先睡了。”
回到房间,赵灵儿的《海贼王》已经看了快一半了。
“呐!回来嘞?”灵儿的口头禅迅速讲方闲拉回了现实世界。
“我去洗了……”王语嫣知道在俩姐姐面前不能造次,赶紧松开方闲出去洗澡。
“呼,累死了这晚上,我给你讲我都干啥了。”方闲跃跃yù试。
“人家要玩《海贼王》!”灵儿缠着方闲的手左摇摇右摇摇,“人家要吃恶魔果实!”
“别闹……将来应该能玩《大航海时代》……”
“人家要玩……”
“别闹……”
方闲太累了,闹着闹着睡着了。
灵儿一乐,帮他退去衣服袜子,盖好被子。
“相公你最近确实是累了……”
次rì晨,方闲被砸门声惊醒。
外面闲妈妈各种喊:“闲儿,有人找你,快起。”
“哈?”方闲揉着眼睛起身,这年景还有谁会来找。
穿上衣服出门,光秃秃亮闪闪的秃顶顷刻间亮瞎了他的狗眼。
老大爷正跟方忙吃早点呢,不时赞叹一下咸菜什么的。
“您老……咋来了……”方闲赶紧就坐。
“哼,说好一早验房的,让本神等了好久啊……”老大爷先是一气,而后又是一乐,“不过这粥做的真不错。”
方忙挠头道:“哈哈,都是大神您调教的好。”
方闲瀑布寒,回头看老妈,这段对话槽点太多了。
还好老妈不介意,只傻笑:“闲儿你这些朋友好有意思啊。”
吃着吃着,各路人马纷纷起床,一大桌子人吃早点都显得拥挤了。
林月如过来看见老大爷,劈头盖脸问:“大爷,我爹身体还好么?”
闲爸爸闲妈妈一怔,感情这老头儿是亲家人!
刚要上去聊,灵儿又发话了。
“大爷,我姥姥还好么?”
闲爸爸闲妈妈有些晕,伦理关系有些复杂貌似。
最后是王语嫣。
“大爷,谢谢你带我来这边……”
闲爸爸闲妈妈脑海中又浮现了四个字——人口贩子。
儿子最近玩的太深了,闲爸爸闲妈妈经过深思熟虑后,大概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越南新娘,价格3——5万,逃跑不要钱,货物出手,概不退款。
敢情这大爷是做人口生意的,儿子也不软,买二送一,再陪个方大厨。
171 牧场落成
方闲竭尽所能阻止老大爷说些奇怪的话,终于一桌子人胡乱吃完早饭。
“走吧。”方闲擦了擦嘴角的粥渣,然后抹在老大爷身上。
“人家也要去看客栈。”灵儿扑通上来搂住方闲胳膊。
“灵儿最乖了,走走走。”
“去看看有什么不妥的。”月如整理好戎装。
“……”
“哥我去也帮忙。”
“小闲等等,我和媚儿也去。”
“闲儿,妈过去帮忙打扫卫生。”
……
什么叫人员齐整,什么叫气势。
原先的三口之家已经变为望族了,算上老大爷一共九个人,并成一排,小路都不带过车的。
方闲顶住压力,带着一干人等昂首tǐng进。
离客栈那边还有很远,就见一堆人已围在那儿,很是熙攘。
方闲凝目一看:“好像都是乡亲……这么多人围观?太高调了不好。”
“杰作啊,没办法。”老大爷沉哼一声,抬了抬墨镜。
正说着,真?张四不知从哪凑了过来,一脸傻笑。
“大哥,我来了。”
“你怎么来了……”方芳埋怨。
张四一转头,这不看不要紧,一眼就望穿秋水红尘了。
“……芳……芳妹?”张四绝对是瞠目结舌。
经过柳蚕蛊多rì的调理,方芳脸上那些油红红的小包仅还剩两三处,虽然还有些疤痕。却也是焕然一新了。
女孩子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单说,最基本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干净。让貂蝉满脸肿包也会废掉,何况普通女子。
如今的方芳。国sè天香沉鱼落雁不敢说,白白净净出水芙蓉却是绰绰有余。没了脸上那些小包,即便容貌并不算太突出,却也绝对是让人想多看一眼的好姑娘。
“咋了,是我。”方芳红着脸问道,“好看不。”
“好好好……好看……”真?张四整个人都沉mí了,“我就说么,芳妹你一点都不丑。呵呵呵呵……”
“傻小子完全不会说话啊。”方闲笑着推了把张四,“走吧,跟我验验去。”
一行人再走近些才看见这客栈到底有多惊艳。
这是一个颠覆方闲对于客栈印象的建筑物。
以往的认识中,客栈啥的不过两层。不大不小,好一些的刷层漆撑着,差一点的干脆看着就是一堆烂木头,就像电视剧中的古代市集一样。
与它们想比,眼前的这桩高达四层的客栈称得上是半个皇宫了。
说它是皇宫又有些不准确。它没有皇宫那么富丽堂皇,也没皇宫那么威严。
客栈上的每一个装饰花纹,每一处木sè栏杆,都凸显出了一种古朴雅致的感觉。既不浮华亦不粗糙。
“咋这么高,这比余杭镇的大多了吧。”方闲各种仰望。
“按照这世界四星级标准造的。将来报有关部门审核的时候也方便。”老大爷很是得意,这人太厚道了。想的太多了。
“走走走,先进去。”方闲领着一帮人,从一堆围观群众中间往里挤。
“小方,这你建的,咋这么快?”
“工头好。”
“这得多钱啊?”
“工头知道。”
“我们能进不?”
“问工头。”
……
费尽心力,终于推开群众,来到正门前。
古典现代相结合,院门口立着一个旅游景区入口一样,一幢很是高达宏伟的木质的门楼,上面的大门匾上印着四个金光大字——仙剑客栈。
“我想叫方家客栈的。”
“我还想叫大爷客栈呢,赶紧走我赶时间。”
客栈主体建筑正面是不大不小的空场,连停车位都画好了,这年头这么负责的工头不好找。
唏嘘之中,大家终于进了客栈。
里面的装饰虽古朴,构造倒是像极了现代的酒店,一样有大堂有前台,休息等待的地方都是清一sè的古典木质躺椅书架什么的。
方闲过去mō了mō家具:“传说中的紫檀木?我直接卖了是不是就发了?”
“我从那边带来的,耶哥不让这里面的东西出去,断了念头吧。”老大爷闲方闲烦了,赶紧拉着他去其它地方看。
直着往里走就是主餐厅,环境基本与真实客栈wěn合,只是空间更开阔些,还有看起来很别致的小隔断。雅间外围着纱帘,里面桌子看上去更光亮一些,该有的都有。
“原来不贴壁纸,不刷白墙也这么好看。”方闲感觉这里一半是古朴,一半是天然,老大爷是神奇的,一点装修后异味也没有,反而都是盆栽、泥土中散发出的清新,让人闻着很是舒服。
卧房也是在四星级的基础上,尽量的将环境还原古sè,什么当户理红妆啦,捅破纸窗户啦,这些仿佛只有古代才会发生的事情在这里都能做。每户的窗户外面还挂着个鸟笼,鸟种各不相同,就连马桶都是木制的。
方闲有些眼晕地转了一大圈,老大爷的细致程度超乎想象,他是半点毛病也找不出了。
大家四散溜达,老大爷则带着方闲来到后院。
“这原来真的是田地么……”方闲这下真木了,后院已经被改成了苏州园林一样的存在,各种长廊凉亭假山小湖,荷花yù放鲤鱼戏水,“大爷,这搞的太大了吧,这分明就是千万级的投资啊……我以为就一农家乐呢。”
“要做,就要做好。”老大爷摘下墨镜,擦了擦眼睛,“本神出品,必属jīng品。对了。蛤蟆托我带些东西过来……”
老大爷又拉着方闲走到花台,只见这里摆满了各sè的花卉盆栽,香气四溢。
“帮我谢谢蛤兄和彩依。”
“还有这个……”老大爷又拉着方闲到角落,地上码着两柄装饰用的宝剑以及四四五五的瓷瓶古董。“宝剑是你岳丈让我带的,装饰古董是姥姥和丁大伯从水月宫抽出来的。”
“诸位岳丈不忘我,很是感动……”
“还有,李大娘送的餐具、丁家姐妹送的香包、云姨送的绣花枕头、刘晋元送的书、酒剑仙送的酒葫芦、天鬼皇猪头怪送的菜刀、白苗族长送的苗家食谱、玉椿送的一笼子山鸡、仙剑派掌门送的睡衣……”
这一个个礼品虽然不重,但都是包含着回忆与心情的结晶。
“好人果然没白做啊。”
“这边差不多了,去看后面的牧场物语。”大老爷说的舌头都干了,赶紧拉着方闲去下一处。
“等等……游戏目标,奖励什么的呢?”
“三个月内盈利50万。这地方就归你了。”
“否则?”
“当违章建筑拆了。”
“……50万么。”方闲想计算一下,才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无力,看来需要一个专业会计了,他心中已有了一个好青年的人选。
相比于仙剑客栈的惊艳。牧场物语就显得太微缩了。
方闲愣愣站着,这牧场物语的牧场充其量就是一亩而已,还属于乱草横生没开垦的状态,周围有鸡窝牛棚水塘什么的存在,还有小路通后山。
“一亩的收成。比公共厕所大一些的鸡窝,这是不是太小气了大爷?”
“是你小气不是我小气,就这么点地方你让我怎么搞?”
“也对,也对。”牧场方面的经营倒不算太麻烦。方闲好歹有些农业知识与有些知识。
“不过别小看这里。”老大爷墨镜一亮,“收割周期短则一两天天。最多也不过半月,这里的气候土壤水源等条件也是dú lì出周围环境的。可以理解为无污染的理想环境。”
“哦?!”方闲一愣,“收割周期那么短……这样的话,虽然地不多,却应该刚好够……”
“自给自足。”老大爷得意的笑,“我这都是jīng心计算的。还有,鸡窝牛棚什么的产出方式也不是养肥了宰,需要你细心呵护,根据饲料喂养与牲畜的心情,每天定期产肉下单。”
“牲畜心情……太过分了,心情决定肉质么?话说什么叫定期产肉啊?”
“来来。”老大爷领着方闲来到了牛棚旁边的小仓库,各种肉已经堆在这里,貌似还是新鲜的。
“牛腱肉,牛肋肉,牛骨髓什么的,每天都有。”
“这他妈的不科学!”
“是么?那我改一下,让你自己屠宰。”
“算了,这其实很科学。”
关于牧场物语这边老大爷并没有介绍太细,他毕竟就是一工头,更多的东西还要方闲自己挖掘。
拜别老大爷后,方闲才发现,每个人都找到了存在感。
方大厨在厨房磨刀霍霍,很是饥渴难耐:“这家伙用的顺手!这大灶台痛快!”
苏媚显然对他娘拖来的山鸡还有牛棚鸡窝比较感兴趣,放着一堆鸡在牧场里乱跑,追上了放追上了放,直到鸡都懒得跑了。
月如置身于这种建筑物之中,好像回到了她苏州的林府,很有归属感,当然,更多的是……掌控yù:“唔哈哈哈哈!搬这里住了!”
灵儿对啥都感兴趣,又想跟着方大厨学学做菜,又像跟苏媚在牧场玩,一时间分身无术。
王语嫣自己个儿坐在躺椅上翻书。
方芳在前台整理各种册子,试试电话啥的。
闲爸闲妈坐在后院的凉亭里玩鸟。
至于真?张四,那始终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方闲身后,他深以为追方芳不如追大舅子。
方闲也是撸起袖管,知道要忙起来了。
首先,自然就是昭告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