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华山行
差不多的时候,李超帮忙引出了方闲最近有关户口和生意的苦恼。&&
酒过半酣的局长们自然大臂一挥,表示这都不是个事儿。
方局更是当即便问了方闲家所在的位置,一通电话打出去,各种局啊、大队什么的统统搞定,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顺便连地痞流氓也搞定了。
方闲也终于踏实了,虽然包里仅剩四蛊有些心疼。
之后又胡吃胡喝了一些,局长便让李超先送方闲回去,自己这边找其它人安排。
李超一路又是千恩万谢将方闲夸到天了,想必这对他来说也是大功一件,以后混起来会舒服很多。
不知不觉,车子路过方闲家那几亩地,只见这里灯火通明,一堆工人在连夜施工,一个仙剑客栈的框架已经出来了。
“厉害!”李超赞许,“这楼架子真漂亮,兄弟你谦虚说是农家乐,根本就是一贵宾楼啊!”
“小买卖,只求赚些零用钱。”
“呵呵。”李超听到这里,自然知道方闲说的是什么,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号信封给方闲,“局长不知道要给你多少好,我掂量了一下,就帮你要了三万,够意思?”
“……我cāo。”此时没有外人在,方闲自然收好信封放包里,“最近各种钱砸脑袋啊!”
“哈哈!”李超大笑,“兄弟你放心,牵方局这条线,保你以后顺风顺水。过一段局里有活动,或者开会什么的,我再跟方局提,来你这儿,到时候保你做一单生意一年不愁!”
一路欢声笑语便到了方闲家,李超说什么也要进去坐坐,说是要再跟闲爸爸闲妈妈好好夸夸方闲。
家中,一屋子人正各干各的。闲妈妈见有客人来了,赶紧又找茶叶。
“阿姨您别忙了,我就坐会儿!”李超满面红光。“方闲这次露大脸了!”
被他说来说去的,方闲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转移话题:“我爸呢?”
闲妈妈一边招待客人一边答到:“刚才你姨父来了,跟你爸商量你做生意的事儿。然后老哥俩儿就拎着酒出去……好像说是去找大队记了。”
“啊?!”方闲大惊,“什么意思?”
闲妈妈端着茶水坐下,冲方闲笑道:“你爸看你累,想帮帮你,你们年轻人弯不下腰来。传更新正好你姨父来了,他们就一起帮你求求人,要不咱家那地不好做生意的。”
李超又来劲了,喝了一大口茶:“阿姨,真没必要,方局已经亲自打过招呼了。”
正说着,闲爸爸和姨父回来了,面sè很是不解。
闲妈妈去招呼。惊问道:“你们拎了两瓶酒出去。怎么拎了四瓶回来?!”
姨父很是迷茫:“我也奇怪呢,记没收我们的东西,还反塞给我们东西,这什么事儿?!”
闲爸爸只是不停叹着:“怪,怪……莫非是礼太轻了。”
方闲看着两位长辈,又是心酸又是感动。他们嘴不说,却默默用行动帮忙。尤其是老爸,嘴不支持。下面有这么弯腰低头的事,竟自己偷偷担待了。
之后李超自然又大攒了一番方闲,劝二老放心。
聊着聊着,四个姑娘手拉手遛弯儿回来了。
李超神sè一震,狗眼亮瞎:“兄弟你艳福不浅……怎么又多了一个……这回是初音妹子么?”
“……”
林月如:“呦,捕快来啦?”
“嗨,嫂子别寒碜我了!”李超大笑起身拜别,“不早了,先走了!方闲,你啥时候办事儿可得叫我啊!”
话罢他一溜烟扯了。
方闲只想骂李超,这厮一向聪明,这次怎么留下这么纠结的一句话。
闲妈妈立刻来劲了:“是啊是啊,闲儿你把事儿办了。”
“等生意起来了……”
一家人继续闲聊,姨父迟迟不走,方闲知道他是有事要说了,便与姨父单独进房。
“怎么样,好用么?”方闲看姨父起sè好了很多,知道那蛊很好用。
“哈哈!”姨父拍着脑袋笑道,“这么多年了,还从没这么jīng神过……昨天晚也终于没让你姨失望……这不,今天赶紧过来跟你爸商量怎么帮你。现在就怕大队的人找茬,今天一看,这也不是问题了。”
“嗯,给你做的那蛊能用一个月,到时候我再用心做一个大蛊,够用半年的,姨父你放心。”
“嗨,姨父今儿过来不是跟你说这个的!”姨父爽朗一笑,“我看那边正在施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姨父现在走个电缆应该没问题了。”
“不用不用,那工头都包了,下次。”老大爷的音容笑貌出现,方闲深感其体贴。
送走姨父,方闲挨个哄,给女人们零花钱,推荐电视剧,给方忙下最新的“店长推荐级露出”,给苏媚找看图识字等等……
一圈儿搞定,终于得以闲暇继续游戏之旅。
回到林家祖宅,已是天明。方闲感觉一种久违的力量感充斥全身。
“不知不觉,狂风刀法已到第八重,我老田也15级了!”方闲拉着王语嫣重回大地图,大有横扫天下之势。
“田叔叔我们现在去哪里?”
方闲想了一圈:“华山。”
“啊?我表哥资质再高,也不可能这么快炼成……现在的你与岳不群决战,还是有些风险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找令狐冲去,低调些就行了,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另外半本笑傲江湖的下落。”
二人跨过大地图,偷偷溜进华山。
方闲琢磨着,自己现在这么出名,直闯找令狐冲自然不合适,一定要曲折一些……久闻华山后山思过崖会有奇遇,不如过去试试……
顺着路标,二人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情绕到后山,华山险峻天下皆知,窄窄的山路与摇晃的吊桥让初音妹子魂不守舍,田大侠自然献出了宽阔的胸膛与臂膀。
只见一白袍男子抱着一短裙少女。在华山险路蹦蹦跳跳,谈笑风生,好不快哉。
王语嫣被方闲抱着。时不时探头看眼脚下,又立刻吓得缩回头来。
“你表哥真二,守着这么尤物……”方闲手的摸索从未停过,“妹子。你看,咱们之间已经这样了,此华山如此风水宝地,我们不如野外刺激一下。”
王语嫣低着头,思索过后娇声道:“……反正。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样……便怎样……”
“唔哈哈哈哈!”方闲大喜,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回头看林月如没跟着,这才来到了峭壁之一颗树下,迫不及待饥渴难耐。
王语嫣羞涩低头,缓缓褪下衣:“这里……不会有人么……”
“连只猴子也没有!”方闲三下五除二,扔下白袍露出那根饥渴难耐的东西。
王语嫣看着这黑又硬,又惊又怕,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我……是不是要抓着……”
“嗯嗯。”方闲满面红光。
王语嫣怯生生伸手握住。本能地揉了揉。然后又迷茫了:“然后呢?!”
“我想想……”方闲陶醉在这冰凉柔弱的触感中,邪念涌出,“貌似……要含在嘴里,动作片里都是这么做的。”
“哦……”王语嫣在这方面很是天然呆,一闭眼,便要将这玩意含进去。
方闲正要爽。却听身后一声尖厉正太叫声传来:“何人竟敢在我华山野合!”
“cāocāocāo……”方闲这次不想忍了,为毛每次都有人捣乱呢。他二话不说,抽起大刀回身便要砍了那不长眼的。“我田叔做事还有人敢说不?!”
方闲前冲,胯下那跟黑又硬随风飘舞,威武雄壮。
只见那正太见了根东西,突然捂住嘴,手提着的便当砸在地:“好大……”
“……………………”方闲抡出一半的刀子横在半空,被其它男人这么一说,他心中突然涌出了一种莫名的爽感,“嗯……念在你奉承我,这次饶了你,快快去,别捣乱了。”
正太这才扫视田伯光,这健硕的胸肌,悄然挺立,线条清晰的臀部。
“田伯光?!”少年脸红问道。
“正是,你是……”方闲定睛一瞧,貌似那天在青城山见过这人,好像是令狐冲的那个小师弟,“陆大有?”
“嗯……”陆大有揪着衣角就捏地低下头,“你来……我华山……是要做什么坏事。”
“你再这样我就砍你了。”方闲面sè狰狞,“别T老偷瞄我下体,死变态。”
“哦……”陆大有低头拾起掉在地的便当,“令狐师兄信你……我也信你……只是华山空旷……你在此地……怕我师父会听见的,你还是快快换个地方。”
“你有何推荐么?”
“山洞呗……我与师兄经常在山洞玩耍的。”陆大有羞涩道。
“这么说也对……老子快活的时候杀出个岳不群就不好玩了。”方闲一跃回到峭壁之,穿衣物,抱着王语嫣又跃了回来。
“哇……好强壮……”陆大有又心弛神往了。
“……小GY你来这边干嘛?”
“师兄被罚在思过崖面壁,我来送便当。”
“便当……好违和。”方闲思索一下,不如先去思过崖跟令狐冲说清楚了再行男女之事,做的也痛快些,“走,一起。”
“哎呦……”陆大有很是做作地假装崴了下脚,“疼……怕是走不了了,田大侠能抱我一起走么。”
“………………”未完待续。。
143 初初初……
陆大有带路,方闲抱着王语嫣与他在长空栈道前行。!。
所谓长空栈道,根本就是用木头与铁索连成的,围着峭壁绕一圈的独木桥。
“敢情华山派轻功都是这么练的……”即便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可走着栈道也并不轻松,每一脚都不敢踏的太重,“语嫣你该减肥了。”
“呵呵。”陆大有拎着便当走起来很是轻松愉快,“想着能见到师兄,这一路也就不可怕了。”
方闲问道:“送便当这活儿不是岳灵珊干的么?”
“哎……自从林平之来了,小师妹就顾不得大师兄了,我们都说她脑残了。”陆大有话虽然这么说,但脸笑得更灿烂了,他终于有可乘之机。
“深以为然。”方闲原先没见过脑残,此时只是捏一下王语嫣的鼻子。
“……你不懂。”王语嫣没理方闲,此时有他抱着,自己倒也不害怕了,还有闲情逸致看看风景。
顺着长空栈道走到尽头,便是那传说中的思过崖。
崖顶面积百余平米。三面悬崖,一面是山壁,山壁还有个洞穴,想必就是陆大有与令狐冲的爱巢了。
令狐冲早听到有人声,回头望去,那个飘逸的身影一定是田大侠没错,如此潇洒,就算换白袍也能认出。
“大有……田兄你怎么也来了!”令狐冲匆匆迎了过来,“还有初音姑娘!掌门不是说你离家出走了么!”
“先吃。”陆大有像小媳妇一样展开一块大布瘫在悬崖,打开便当,一份一份摆放。
“田兄请!”令狐冲有些不好意思地让方闲坐下一起吃,“那天的事,令狐只能那么做,还望田兄莫怪罪。”
“没事,那已经是你最好的选择了。”方闲哈哈一笑,也不就坐,抱着王语嫣直接往旁边山洞窜去。“你们吃,我忙。”
令狐冲“哦?!”了一声,而后又“哦……”了一声。
随后他陷入了深深的遐想:“想当年。我与小师妹rìrì在洞中练rì,哦不,练剑……哎……”
大有把筷子掷了过来,“现在好了。林平之走了,你又可以追她了!”
“呵呵,师弟你又傲娇了。”令狐冲傻笑拾起筷子,“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知道谁对我真好了。”
“讨厌”
洞中环境不错。竟没什么尘土,想必是令狐冲与岳灵珊陆大有经常在此做事,已经提前清理干净。
“来来,继续。”方闲一把扯下自己的白袍,很快便进入状态。
王语嫣再次褪下衣,小手怯生生地握住黑又硬,小嘴缓缓贴去。
方闲闭目沉醉状。
“初……初初初……”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黑漆漆的洞穴深处传来。
“……”方闲脸皮一抖,“这鬼地方也有人捣乱?!”
“初初初……初音妹子……”洞里的声音终于磕巴的说完了。各种回音久久不散。
“哎…………”方闲知道。这老家伙准是那谁了,无奈地再次穿衣服,“可是风清扬老前辈?”
“初初初……”
“语嫣你先出去,我怕他行凶……”
“嗯……”王语嫣也觉得很不爽,她明明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女人第一次的心理历程可是很艰辛的。
“留留留……留步……”
音量渐渐变大:“来者可可可……是……华山弟弟弟子?”
“不是。我是万里独行田伯光,前辈你好。”方闲勉为其难地打招呼。
“那那那好。我我我可以见你。”
终于,那传说中的白袍老爷爷从黑暗中出现了。两个浑浊的瞳孔盯着王语嫣。
“真真的是,初……初初初……初音妹子。”
“语嫣你是老妖怪么?”方闲问道,“为什么这种老头儿都认识你?”
“我想……他们都是在说我姨外祖母……”王语嫣手指点着嘴唇,“好像是叫李秋水,以前很有名,她老公还雕了个玉像。”
风清扬眼睛一亮:“对对对……神仙姐姐,初音妹子!”
“……老前辈……打扰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方闲觉得老头儿的眼神有些诡,千万别发疯了,这种高手没事儿还是离远些。
“别别别……别换地方……”风清扬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我……我我就看看,一把老骨骨骨头了,做做做不了什么……就就就围观一下。”
“您这围观也太强势了!”方闲拦到王语嫣身前,“看狗还要打主人,我家语嫣不给看。”
“就就就围观一下……”风清扬捶胸顿足,“干干干嘛不让?”
“语嫣咱们走……”方闲一步步后退。
风清扬突然神sè一转,面目清明:“少侠留步,且听老朽一言!老朽命不久矣,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骨骼奇特,有意传你剑法!”
“…………就就就……就这么传了!”方闲无力吐槽,“再说你怎么突然不结巴了?!这语速不逊于默念加多宝的华少啊!”
“很久没说话了,痰多而已……咳…清扬吐了口五颜六sè的浓痰,“少侠你听我讲,我在此隐居多年,本已断了念想,前些rì子有华山弟子在这边勾勾搭搭我也没理他们,可这次不一样……”
“咋不一样?”
“这是活生生的初音妹子啊!”风清扬眼睛又亮了,“你可知道,我当年就是栽在她手的?”
“啥?”方闲迷茫了,转头问,“语嫣,你姨外祖母跟他有一腿?”
“这个真不知道……”
“少侠,你既然能猜出我是谁,想必不会不知道我的事情?”风清扬面露苦涩,他的故事确实有些羞辱。
方闲回忆了一下,貌似是这样的。
大家都知道风清扬是位剑术高手,一位专教青年独孤九剑的剑术高手,一位隐居的剑术高手,可他为什么会隐居呢?一出手可平天下的高手为什么会憋在洞里呢?
其实没什么复杂的原因,就是最直接的答案——不敢见人。
这又要扯到当年华山气剑二宗的大决战了,两大权力集团为了掌控华山政局在此火拼,而他风清扬老人家在做什么呢——
娶媳妇!
没错,火拼的时候风清扬正在江南娶亲呢?这一幕实在是难以理解……
话说这很明显是气宗的一个计策,用美sè诱走风清扬,让他去女方老家迎亲,这边趁机大决战。结果呢,剑宗全灭,风清扬洞房的时候突然发现,他娘子是个jì女,岳丈已经跑远了。
而后他赶回华山,剑宗已经被屠了,气宗登基。
被这么无脑的计策骗了,他万念俱寂,再无见人的勇气,尤其是华山中人,剑宗的残余见了他,一定会骂他是jīng虫脑的软脚男;气宗的见了他,也会喷他是万里娶鸡的冤大头。
所以他老人家自卑自暴自弃,耻于见人,就此开始了隐居生活。
可这一切和初音妹子有个啥关系。
“难道!”方闲想到这里,大惊道,“你当年是娶初音妹子去了?!”
“哎……”风清扬苦笑点头,“少侠看的清楚,那么愚蠢的计策,怎可能骗的了老夫,除非……那娘子是初音妹子……”
方闲左右看看:“语嫣,你练过影分身么?”
“蜡人。”风清扬负手而立,吐出了这两个字,“我被一个蜡人骗了。”
“蜡人……”方闲想起了自己在无量山洞里见到的蜡人初音妹子,若是不碰她,还真是惟妙惟肖难辨真假。
“气宗的人,用一个蜡人骗我,我只道是初音妹子羞涩,不敢乱说话……静如处女……我看初音妹子竟然如此钟情于我,这才着了魔一样,跟着这蜡人一路到江南,与她成亲。直到掀开盖头的时候,我才发现……”
“也难怪,无崖子做蜡人的技术太jīng湛了。”方闲感慨道,“虽然我没被骗,可一个叫段誉的傻逼是真真正正被骗了一辈子。”
“说了这么多,少侠你能理解我了么?”风清扬的眼神竟然慈祥了,“我只是想多看初音妹子一眼,如此老迈之身,也便得以安宁了,少侠你能满足老夫这个心愿么?”
“老前辈……那先前的那个蜡人呢?你大可抱着那蜡人看啊?”
风清扬恨恨道:“说来可气!老夫当时气血攻心,竟忘了拿那蜡人走了!后再回去,早已被人收走。”
“哦,我知道蜡人在哪。”
“哦?!!”风清扬瞳孔又是一亮,“远否?”
“不远不远,南下无量山即可,那蜡人也很是孤单。”
“无量山……人多么?我怕见人。”
“那山洞里啥都没有,只有蜡人,您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不如换个地方换换心情。”
“好好好,终于让老夫得知那蜡人的所在了!”风清扬很是激动,“老夫准备去那无量山终老,反正也见不到世人了,我剑宗武学不能失传,独孤九剑你可看好了。”
“等等!我田家是练刀的!”
“刀剑都一样,看就是了。”
风清扬随手找了跟树杈:“独孤九剑共有九式三百六十种变化,你能记多少便是多少。”
滚滚风声赫赫,风清扬特意减缓出招速度,让方闲看清。未完待续。。
144 武学真谛
滚滚风声赫赫,风清扬特意减缓出招速度,让方闲看清。
“破剑式!普天剑法皆出同基,一式可破,只需一个‘快’字!”
“破刀式!以轻御重,以快制慢。”
“等等,我就是用刀的……”
“破枪式!长兵刃硬直时间长,破绽大,这样就行了……”
“↓→↓→?B?”
“破鞭式!↓←↓→BD!”
“等等,斜杠是怎么说出来的。”
“破索式……”
“破掌式……”
“破箭式……注意这是反技,远程波打回来可以弹回去,用的时候算好了。”
“有霸体技么,我很需要。”
“最后是破气式,对付身具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熟练掌握这一招,气宗的波就废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方闲在最后很淡定。
风清扬耍了很久后终于停下来了:“怎样,都记清了么?”
“我想想……”方闲双目放光,“破掌式的必杀是↓→↓←?还是↓←↓→??”
“哼哼,这都不重要,独孤九剑看的就是一个悟xìng,随意即可。”风清扬抚须笑道。
“那也要把出招表背熟!”
“无碍,少侠,现在请你想方设法忘记这个出招表,只剩下最基础的东西……”
方闲惊道:“啊?那我还怎么发必杀啊!乱搓么?键盘吃不住啊。”
“呵呵,乱中有招,招中有乱,很多话我不能说清楚,要靠你自己悟。”风清扬深邃地看着他。
方闲闭目思索。
首先,将出招表扔掉。天下人格斗的时候都是按规则出招,当然,必杀与必杀的伤害是不同的,每人的硬直和防御力,跳跃高度也是不同的。相对而言。扎马步练根骨就是减少出招后的硬直时间,各门内功心法,练的就是抗击打能力与发必杀的气力。各种花样的招式自然就是必杀技了。当然。当心法和招式修炼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有超必杀。比如降龙十八掌,九阳神功这种大技就一定是超必杀,而松风剑法。伪?狂风刀法这类的就是小必杀……
天下人习武,好像越来越注重必杀与超必杀,而忽略了一些根本的东西。
不觉间,方闲已将独孤九剑的出招方式完全遗忘了,神智一片空明。传更新
风清扬浅笑。抄着树枝突然杀来:“好!看招!”
王语嫣惊呼:“这……什么招都不是,不知道怎么指挥了!”
方闲双眼骤然睁开,向后一跃:“来的好,←←后跳!”
“↓←?,必杀技前刺!”风清扬为了引导方闲,特意缓慢地一招接。
“哼哼,前辈你太慢了。”方闲突然蹲下身子,“↓?D。下重脚!”
“漂亮!”风清扬故意吃了这一脚。向后跌去,“你已经不需要剑了!”
“看招!→→↑大跳!”方闲猛然跃起,在空中抽刀,“重砍!”
“这是……中段技,一定要站防!”风清扬运气抵刀,“防下这一招……我便可以利用你的硬直反击了。”
哪知方闲这只是个虚招。在空中身子一僵,已经收招。
“什么!竟然已经自己悟出了ernel。强制取消硬直变招!”
只见方闲身形下落,小招不停:“???……”
“压制快劈!”风清扬慌忙抵挡。
“BBBD!!!”
“这是……目押连续技!拳脚兵刃的无缝连接!”
“↓D!”方闲一笑。骤然俯身。
“啊!乱拳中的下断腿!”风清扬惊异一笑,再次中招,飘然跌出老远。
方闲快步向前,扶起老头儿:“多谢前辈特意想让!田某已经悟到一些了!”
“不错。”风清扬很是赞许,“世人皆沉迷在修炼必杀技,但他们忘记了,这些必杀技修炼的再厉害,打不到人也是没用的,真正的格斗,根本无需必杀!快招压制才是正道,甚至没有内力,没有长剑,亦可战胜对手!”
“这境界当真很高。”方闲感觉自己的武学观大进了,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老夫没想到,你竟这么快就悟出了取消硬直变招,还有随xìng而发的小招目押技……”
“呵呵,这其实不是我自己悟出来的……”方闲畅笑,“我田家万里独行的轻功中,‘独行无双’爆发之时,便可凌空变招,强制扭动身体。而繁杂的目押技,不过是我狂风刀法第一重的境界。”
“狂风刀法…………”风清扬瞳孔瞪大,“独孤求败的剑谱中曾提到过……说此刀法乍看之下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深不可测啊!”
“殊途同归,殊途同归……”方闲客气笑道,又忽发感慨,“只是,我田家老祖宗说过,无论是狂风刀法还是独孤剑法,都不是武学的终点。”
“嗯,老夫年事已高,探寻武学这种事情,就靠你们年轻人了!”风清扬扶着田伯光的双肩,“少侠你还未到中年,就已悟到此处,未来前途无量!依老夫看,你兴许是一位完全不亚于独孤求败的武学奇才!”
方闲目光如炬,面露浅笑:“前辈过奖了,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
“好一副淡定的眼神与谦虚的品格,老夫没有看错人!”风清扬大笑挥袖,朝洞外走去,“田少侠,你可是老夫见到的最后一个活人了,谢谢你,武学之道终得传承,老夫一直苟且偷生也有了意义。”
“多谢前辈。”方闲有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此时突然有一句话想问他,“风老前辈,那在您看来,一定是剑强于气,招式强于内力了?”
“不,我入剑宗只是内力不足所迫。将目押技与超必杀结合在一起。才是真正不可战胜的高手!在连绵不绝的乱招压制过程中,突然爆发,命中对手……这也就是传说中的……”
“无限连击!!!连招毙命!!!”一老一小同时喝道。
“哈哈哈!”风清扬挥袖而去。再无遗憾,“初音妹子,我来了!”
外面令狐冲和陆大有像看疯子一样看风清扬飞走,而后慢慢走进来。
“怪了。初音妹子不是在这儿呢么。”陆大有挠头。
方闲浅笑:“初音妹子只是一个幻想,妹即是空,空即是妹,心中有妹,看谁都是妹。”
令狐冲虎躯一震。喃喃道:“怪不得……每次我与师弟在一起的时候,都想象他是小师妹,这一切也就喜闻乐见理所应当了……”
“好了好了,我该继续了。”方闲挥挥手让他们出去,“这下终于没人打扰了。”
正当此时,远处传来了少女的呼喊。
“大师兄恶徒攻山”
“什么?是小师妹!”令狐冲一个踉跄,想也不想便冲了出去。
陆大有愣在原地,很是颓丧。
“你不去?”方闲想让他赶紧滚蛋。“坏人攻山了。还不快去救!”
“哎……大师兄心里,还是只有岳灵珊一人么。”陆大有空虚地摇摇头,“我做的这么多努力……我用整整半天时间做的便当……”
方闲突然觉得一句台词很适合现在——
“大有,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的。”
“呜呜呜……”
“再不走我砍你了!”
“砍……砍……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熊孩子看刀!”方闲举刀想吓唬他一下。
王语嫣却认真了:“等等,田大叔。咱们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啊?独孤九剑我都学了,还有什么忘了?”
方闲这话刚一出口。随即拍头:“对了!《笑傲江湖》!”
“田叔你太饥渴难耐了,忘了问令狐冲这事……”王语嫣思路很是清楚。“白天我翻过你架的《笑傲江湖》……这次攻山应该是左冷禅怂恿剑宗高手前来的,岳不群不一定挡得住他们,全靠令狐冲用独孤九剑死战才拼过……可如今,令狐冲武力没有丝毫进展,他若是一命呜呼了……”
“妈的,这帮熊孩子。”方闲无奈,只得再次披白袍,抱着王语嫣赶往华山正门,“令狐老弟稍等,给了我笑傲江湖再死不迟!”
华山路险,就算是攻山都得跑一阵才能到门派门口,这才让方闲得以赶。
华山派内已经乱打成一片。
岳不群面sè惨白,正被一大胡子高手压制,紫气乱喷,白袍也布满血迹,很是狼狈。
在他旁边是一位熟女侠,气息稳健,剑法狠厉,想必是岳不群的老婆宁氏,她正与另一位大胡子高手缠斗。
再看令狐冲与岳灵珊,二人正合力与第三个大胡子高手缠斗。
方闲边跑边看,这三个大胡子皆是不逊sè岳不群太多的强手,也算是这世界中的一流高手了,这一下子刷新三个一流高手,剑宗果然是有备而来。
“果然,剑宗的人是和左冷禅是串通一气的。”方闲深感左大掌门的心计,“这时间选的太好了,岳不群刚刚咔嚓,气血不足,再加假辟邪剑谱练的走火入魔……实力大打折扣啊。”
王语嫣也是面露难sè:“田叔小心些,这三个高手乃是与岳不群平辈的剑宗高手,封不平、成不忧与丛不弃,应该都是你斗不过的。”
“不一样了,我现在已经初窥武学真谛了。”方闲抱着王语嫣悄然落下,在一边观战。未完待续。。
145 田伯光的路
145 田伯光的路
除去这三个主战团,旁边皆是喽喽间永无止境的缠斗,华山派人少,稍微吃亏一些。
眨眼间,岳不群又中一剑,胡子最多的封不平仰天长啸:“岳不群,看看,这么多年你将华山管成了什么样子?!自己武学没有jīng进,门派弟子弱不堪言。败类,你专攻权术,将门派带得这般弱小!还我剑宗华山!!”
旁边的宁氏一个虚招晃开成不忧,夹击封不平。
封不平剑法jīng湛,有恃无恐,口中笑骂:“好好,师妹你的的功夫倒是jīng进不少!”
“妄徒,不要一错再错!”宁氏用玉女十九剑缠住封不平,口中怒道,“你我均是华山人,再斗下去,外人是要乘虚而入的!”
“哼。”封不平也不软,长剑乱舞,耍出了苦心钻研出的狂风快剑一百零八式,“岳不群执掌的华山,不叫华山!!”
狂风快剑有108式,而宁氏的玉女剑只有19式,数字的压倒xìng优势让宁氏很快处于颓势。那边成不忧也已然杀到,出现了宁氏力战两个大胡子的场景。
成不忧有心羞辱岳不群,一边欺负宁氏一边耻笑道:“岳大掌门管理门派的功夫不行,选夫人选的倒是很准,成某佩服。”
岳不群面无人sè,心中愤恨,杀劳德诺还是杀早了,一定是左冷禅已知他得了剑谱,这才怂恿剑宗的人趁他剑法大成前反戈一击……只要能顶住这一波……还有希望。
“啊!”第三战团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原来是岳灵珊腿上中剑了。
“师妹!”令狐冲心下大乱,却又摆脱不了对手,也被逼的节节败退。
这纠结的战局让方闲有些迷茫了,他下意识问道——
“语嫣,这情况你怎么看?”
“……你怎么老问我?”
“要给你展现xìng格与智商的机会。”
王语嫣咬着手指琢磨一阵:“要怎么办,就看你的野心了。”
“没野心,田伯光只求笑傲江湖。”
“话是这么说,但得到另外半本书的条件依然是未知,起先那半本是林平之给的,这已经与你玩过的游戏大相径庭了,在这种情况下,手上能掌握越多的资源,胜算自然越大。”
方闲深以为然:“确实,现在攻略不管用了,除了大地图没什么变化,里面的人物都已经妖魔化了……”
“所以,胜利条件就要靠我们自己分析了。”王语嫣眸子一亮,“先前半本书,是帮林平之放下仇恨后所得的,主题就是仇恨与宽恕一类的东西……而另外的半本,则有可能是关于《笑傲江湖》中其它主题的,只是这本书我还未读透……”
“不用读了,这太明显了。”方闲握住双拳,“权利与艺术。笑傲江湖中的武林中人只有两种,一是追求权利的,岳不群左冷禅之流;二是追求艺术的,令狐冲莫大等等……”
“这么看,咱们剩下的作为就要集中在这两方面了。”
“所以……眼前的局势……我要将自己的权利最大化么?”
“嗯。”王语嫣郑重点头,“田叔,就看你的抉择了。此时可以轻松夺了岳不群的人头,这便是真小人之路。但若此时救了华山派,便是伪君子之路。”
“就没有真君子之路么!!”
“谁让你是万里独行的……还怎么真君子……”
方闲沉思半晌:“还是要留着岳不群,不然左冷禅会一家独大,既然我们要争权,自然就要围绕着五岳剑派开刀……为了重塑我的江湖形象,建立我的江湖威信……只有如此了!”
宁氏拦在岳不群身前,已被封不平和成不忧憋到角落,身上受了些伤,还在硬撑。岳不群半废之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令狐冲与岳灵珊那边更惨一些,软脚蟹版的令狐冲全凭一股男人的血xìng战斗,为了不让小师妹再受伤,各种用肉身硬挡,鲜血狂喷。
封不平玩够了,最后振臂吼道:“气宗弟子们听好了!若是此时放下兵刃,归我剑宗,我剑宗必当是自家兄弟一般以礼相待;若是再负隅顽抗,就休怪我们剑下无情了!”
这话一出口,效果很是明显,边缘一些的弟子们都有些犹豫,反正也是个虾兵蟹将,没必要赌上这条命,赢了也没自己功劳。
正当此时,一个既稳重又潇洒的男声响彻华山。
“华山弟子听好了,若是此时放下长剑,归我田宗,我田宗必当是自家兄弟一般以礼相待;若是再负隅顽抗,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与此同时,一个飘逸的白袍大侠抱着辫子少女从天而降。
岳不群神sè一凛,紧盯着田伯光,心如死灰,今天是冤家齐聚了。
宁氏是个直脾气,只道是哪路高人来了,完全没联想到这气质能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令狐冲大喜:“田大侠!你这是救我华山来了!”
岳灵珊脑残怒,因为他爹说田伯光杀死了林平之:“恶贼!竟还敢来我华山。”
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则稳重一些,蛰伏了那么多年,他们不敢有丝毫冒险,从这身影的轻功来看,这人绝对是个狠角儿,此时三个大胡子也是收敛剑招,以静制动。
“哎……看你们的反应,智商立辨啊,岳灵珊你怎么不去死。”方闲放下初音妹子,反手握刀,迎向三位大胡子,“回去告诉左冷禅,等他辟邪剑谱大成了,我田伯光亲自与他切磋,不要让你们这些阿猫阿狗出来捣乱。”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丛不弃当即便要怒,被师兄成不忧拦住。
“师弟……这yín贼好像并不简单,先看看……”
封不平上前道:“关左冷禅什么事?自家事,自家判。田大侠,这是我们华山内部的事情,你在江湖上的美名我们兄弟都很敬仰,如今我们华山肃清门派,田大侠身为武林泰斗,今rì前来,一定是要为我们旁观见证的吧?”
“好厉害的嘴!”方闲心道,两句话将自己一届yín贼捧上天了,搞的自己都不好参与了。
这种时候就又要靠语嫣了。
“封前辈,你应该知道,剑宗十余年前被气宗打败后,就已宣布退出华山。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已不属于华山中人,既不是华山人,又何来内部矛盾?切莫歪曲事实!”
三个大胡子同时惊退一步:“不愧是初音妹子!”
方闲亦是感慨,伪君子路线就讲究一点——名正言顺,能让自己做的事情都名正言顺,利用好舆论便是真谛。岳不群多年来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在大场面上不遗余力地塑造自己的正面形象,直至人们对他的xìng格形成惯xìng,他做什么,什么就是对的了。
封不平镇定一下心情,上前喝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我剑宗决战输了,下山无可厚非。可如今岳不群管理门派不济,华山难出英才。这种时候,是该改朝换代了。”
成不忧也抚着小胡子,小眼儿盯着王语嫣笑道:“今rì没人能阻止我们,田伯光,初音妹子,你们若死心捣乱,就休怪我们无理了!”
丛不弃要增强存在感:“休怪我们无理了!”
此时轮到田伯光发挥了。
只见他抽出大刀,眉宇间满是浩然正气。
“我武林正派中人同气连枝!我田某岂能坐看华山沦陷而不顾!你们在追求权利的路上走的太远,已经走火入魔,与魔教无异了,若是让你们坐拥华山,武林中岂还有宁rì!”
“好!”令狐冲伤口一边喷血,一边鼓掌叫好,还转头跟岳灵珊说,“师妹我跟你说了,田伯光是个好人。”
岳灵珊终于有些动容了:“这么看来……他没必要杀小林子。”
宁氏屏息不语,昔rì的万里独行田伯光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她要消化很久了。
唯有岳不群,面上的血sè又减了几分,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田伯光做这一切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华山。这一举若让他成名,后果不堪设想。这种绝境,他选择了将计就计:
“咳……咳……田伯光!莫装善人!”岳不群使劲呕了口血怒道,“你杀我华山弟子林平之,抢辟邪剑谱,掳走初音姑娘,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我华山再惨,我岳某再不济,也不用你来……咳……”
岳不群将那愤恨的眼神与正义的哀嚎演绎的淋漓尽致,连方闲都险些被他骗了。
“不群……”宁氏搀住老公,口中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岳不群朗然喝道:“自古正邪不两立,若是今rì这恶人用辟邪剑法帮我们守下华山,我华山还如何号称武林正派!”
好一个“嫉恶如仇”,“一根筋”的岳大掌门。
令狐冲是真的“一根筋”了,完全没发现这是田伯光与岳不群的舆论争斗,此时只感田伯光的侠骨一直被师父误会,很是凄凉,这个追求真理的青年忍无可忍。
“师父!”令狐冲一边喷血一边跪下,“师父!田大侠是真真正正的好人!切莫再误会他了,虽然他抱着采花大盗的名号,徒儿却从未听过他到底欺负过哪家的妇女。最近的事情更是一次次证明,田大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武林啊!”
146 沧海一声笑
146 沧海一声笑
“孽……孽徒!”岳不群这次是真呕了一口血,对于他来说令狐冲太不入道了,这种时候哪有不帮着师父说话的,“田伯光三番五次袭击平之,抢夺辟邪剑谱,这哪里是为了武林?你难道忘记他要诛杀林平之的样子了?若不是你劳师弟相救,林平之早已死去。当然……最终二人还是没能逃脱这恶人的毒手。田伯光手刃我华山两名弟子,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你岂能不顾?”
“师父!不要再歪曲事实了!”令狐冲一边喷血一边磕头,“你在追求权利的路上走的太远,这样下去……会迷失自我的!”
“孽徒!!”岳不群盛怒之下大臂一挥,“岳某教诲不当,孽徒令狐冲走向邪路,与武林败类沆瀣一气。我以华山掌门之名,将令狐冲逐出华山!”
令狐冲愣在原地,依然喷血:“师父……”
岳灵珊颤颤举剑,抵着令狐冲:“果然像爹说的一样……你和这yín贼是一伙的……大师兄,我看错你了。”
令狐冲闭上双目,只感觉这股冤屈是如何也吐不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半晌过后,令狐冲忽而仰天长啸,“这是什么江湖!善恶颠倒!红颜无知!寂寞……寂寞啊!灵珊,你砍吧,令狐冲生无所恋!!”
岳灵珊颤声举剑,眼睛里亦是泪水,当年与大师兄在洞内练剑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样一个傻傻的大师兄,怎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灵珊住手!!!”宁氏大喝一声,不顾一切冲了过去,一剑挑落了闺女手中的剑,“大敌当前,怎能自相残杀!!”
岳不群面sè又是一紧,关键时刻,自己老婆怎么也不听话了,女人啊……
令狐冲从小是个孤儿,由岳不群宁氏一手带大,岳不群没把他当儿子,可宁女侠是真拿他当亲儿子了。此时此刻,看着绝望轻生的令狐冲,宁氏岂能不顾?儿子再坏也是儿子,更何况,这次的事,宁氏也早觉出不对,丈夫要做什么可以由着他,唯独不能杀儿子。
“冲儿,灵珊。”宁氏握着两人的手,“如今不群怒火攻心,这事先放一放,击退大敌再从长计议。”
“好……好……反正令狐也是将死之人……最后,能帮师娘……哦不,能帮宁女侠多少,便是多少……”令狐冲怆然一笑,一边喷血一边举剑杀向三个大胡子。
“哎……”方闲苦笑摇头,“这娃,还是想不开。”
令狐冲一剑刺出,既有情意绵绵又有决然赴死。
“这是……冲灵剑法……”岳灵珊捂着嘴,豆大的泪珠嘀了下来。
这剑法她如何不熟?当年与师兄在洞中练剑,二人自创出这套剑法,眉来眼去情意绵绵,后以二人名字命名,这是二人青梅竹马的象征。
可此时,这剑法中满是绝望与怆然,先前软绵的招式变得狠厉无比。
“冲儿……”宁氏想上去拦,但已然不及。
丛不弃轻哼一声,举剑迎战。
方闲知道,此时该是他出场了,只见他脚下一阵涌动,万里独行轻功爆发,瞬时间抢在令狐冲之前迎上了丛不弃:“令狐兄弟,人生路漫漫,岂能一叶障目?天下之大,得一知音即可!”
令狐冲一声叹息:“天下之大,无一知音。”
此时,却见王语嫣闭上双目,开始了令人费解的轻声吟唱。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cháo……”
封不平大惊:“什么!初音妹子演唱会现场版!”
这边田伯光已与丛不弃短兵相接。
“长虹贯rì!”丛不弃一上来便用出杀招,大剑从天而降当中直劈,他始终不相信一个yín贼能有多厉害。
只见田伯光面sè淡然,只挥刀轻轻一驾,便用巧劲轻描淡写地破了这一招,华山剑法,早已在破剑式中讲透了。
随即他极快速地乱砍三刀,刀刀冲着要害:“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丛不弃哪里想到对方出招如此之快,且根本无迹可寻,这大刀乱砍,根本就不算是招了。
转瞬之间,刀刀见血,二人交手只一回合,丛不弃的双臂便已废,脖颈上同时鲜血狂喷。
“什么!”封不平面sè一抖,“一起上!”
封不平与成不忧的武功高出丛不弃不少,但若是与丛不弃交手,没有几十回合也休想战胜他,此时见田伯光三招内干掉师弟,岂敢小视?
封不平狂风快剑袭到,他浸yín剑术数十载,这快剑造化极深。纵是方闲已领悟独孤九剑,也不是能轻易对付的。
成不忧则是以狠厉闷sāo的剑法专攻人不备。
这次初音妹子没有指导,独孤九剑纯凭感觉,她若是指导了就不灵了。
“苍天笑……纷纷世上cháo……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独孤九剑破剑式中,已融入了华山派剑法的破解之道,方闲接招之时,有种先知先觉的感觉,大刀总能下意识地来到它该在的地方。身体哪里露出破绽,他也知道成不忧会如何攻来,一时间虽未出杀招,却也立于不败之地。
令狐冲听着王语嫣的吟唱,看着田伯光笑傲沙场,有种莫名的感觉。
宁氏剑法也是不弱,此时看着方闲眼花缭乱,却又无迹可寻,似有心似无意的剑法也是一阵唏嘘:“完全没有招式……这是怎样的境界……”
方闲与封成二人越斗越酣,拆招不断,渐渐熟悉对手的套路,自己的大刀抡的也是越来越快,开始抢占先机。实战之中,独孤九剑悟得更快。
封不平成不忧则是心惊不已,自己的杀招都已用处,却未能伤到田伯光分毫,这人反而愈挫愈勇,很是享受。
方闲进入状态,已入空明之境,乱刀挡招之后已能抢在敌人下一招之前反向压制,只要给他眨眼的空闲,便可随手砍出极是jīng髓的一招。
封不平成不忧亦非等闲之辈,虽然匆忙,却总能避开要害,但纵是如此,身上见血总是免不了的,几十回合下来,衣衫上已是血迹斑斑。
二人对视一眼,在这么下去是输定了,必须用出jīng心钻研杀招了。
二人不再顾虑内力消耗,封不平也再不留手,狂风快剑骤然提速,成不忧则暗暗蓄力,捕捉那唯一的机会,倾注全部内力,打出对手防也防不住的一击。
方闲已斗得入神,见招拆招,只求打爽。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匆忙应对间,方闲只感到身后一股磅礴的内力涌动,这想必就是成不忧酝酿的杀招了。说来讽刺,剑宗的杀招竟是气宗流派的绝技,同样,气宗的杀招亦是yīn毒的剑法。
方闲畅笑,一连串的快招写意地快招逼退封不平,同时特意跃起出招,身影缓慢地滞留与空中,露出身后长时间的破绽。
果然,成不忧看准时机,怒喝一声:“宇——剑——幻——影——!”
封不平和成不忧同时心下暗笑,这么大的破绽,是决计躲不开这一招的,内力如此磅礴的杀招,中这一下子,非死即残。
就连角落中的岳不群都慌了,他死也想不到,成不忧这一招的气力境界竟比自己还高出几分,若是自己站在方闲的位置上,怕是死定了。
王语嫣依然在哼唱,全然不顾场上的形势。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
只见方闲空中的身影骤然一僵,而后大刀反握,竟骤然翻身迎向成不忧的一剑杀招。
“狂风刀法第六式——借刀杀人!”
这一下,场上除了王语嫣的所有人都被亮瞎狗眼了:“什么!!”
酣斗许久,方闲终于用出了他的第一招——借刀杀人。
这已不是纯粹的借刀杀人,而是结合了破气式的真?借刀杀人。
成不忧大招已出,再无法收,一剑碰上田伯光的大刀,只感觉像是被吸入了一样,一阵目眩翻涌过后,在他眼前的已是封不平。
这下来的太突然,封不平哪里还能避开,经过借刀杀人太极一般的手法,成不忧的杀招竟又增强些许。
田伯光负手而立,只看着这最终一幕。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尽管封不平本能地挥剑护住胸口,可还是没能挡住这一招宇剑幻影。
一柄夹杂着磅礴内力的大剑穿胸而过,封不平浑身不住颤抖,只感觉自己浑身经脉寸断。
成不忧虚弱颤抖着握着长剑,眼神空洞:“师……师……师兄……”
王语嫣一曲唱毕,只轻叹:“田叔……你已经不需要语嫣了。”
令狐冲沉浸在jīng妙的剑法与乐曲中,陷入沉思不能自拔。
封不平瞳孔渐渐暗淡,微微摇头,而后头一歪,遂毙。
成不忧缓缓抽出长剑,看着两边师兄和师弟的尸体:“就……这么……结束了……”
话罢,他将长剑横于颈前,自刎。
几瞬间,剑宗三大高手已然横尸遍地。
全场寂然,田伯光谈笑中斩杀劲敌的造化已超越了华山人的理解。剑宗追寻剑招千万rì,气宗苦修内功数十载,却在这轻轻几招间灰飞烟灭。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147 令狐冲的人生追求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辟——邪——剑——谱!”岳不群虎目圆瞪,“果然……你杀了林平之,夺了辟邪剑谱!田伯光,你伪装yín贼居心叵测,骗我华山门徒,我岳不群与你势不两立!”
岳不群说着便挥剑冲过去,特意佯装虚弱拌了一下,咳血不止,却扔痛苦地用剑支撑身体,缓慢地挨向田伯光。
“不群……”宁氏赶扶住他,“你身受重伤,不能再战……”
岳不群痛心疾首:“这等恶人掌握辟邪剑法,武林中将再无宁rì!我华山人岂能坐视不理!”
“哈哈哈哈……”这笑声是令狐冲发出的,他喷血已经喷够了,“岳不群,你莫要再装了……这一刻我终于看懂了……笑傲江湖?你不配!”
“闭嘴,华山还轮不到你说话。”
令狐冲摇头大笑:“宁女侠,岳不群的伤势如何,你是最清楚不过的?”
“……”宁氏不语,岳不群虚弱数rì,一直没行房事,每rì胡须掉的更是厉害,她早已觉出不妥。
方闲也是大笑:“令狐兄弟,如今在这里,能看清一切的恐怕只有你我二人,这种感觉如何?”
“妙哉!”令狐冲大笑,“方才初音妹子那一曲,田兄那一剑,算是将我点醒了。与其跟这些处心积虑的小人纠缠,不如快意恩仇,笑傲江湖!天下之大,得一知音足矣!”
“好!走走喝酒去。”方闲也懒得再解释,解释也没的必要,就让岳不群继续在这里当靶子,他的命早晚会被取走,要么是左冷禅,要么是慕容复林平之。此时他仍然要做左冷禅的头号敌人,这样自己才有时间进入五岳剑派的争权战场。
话罢,田伯光长啸一声,领着王语嫣与令狐冲昂首阔步走出华山正门。无人敢拦。
岳不群面sèyīn沉:“传我命……飞鸽急——田伯光与令狐冲已练成辟邪剑法,四处行恶……武林正派,人人得而诛之!”
宁氏依然不说话。
岳灵珊默默喃语:“他们刚刚救了华山……到底是行了什么恶了。”
岳不群惋惜。自己这闺女还是太单纯了。对于五岳的权力集团来说,强即是恶,如此强敌,想必也会引起左冷禅的注视……
方闲领着二人下了华山。却并未如预料中进入大地图,而是来到了一处名为华yīn的小镇。
“这是为了让我们吃酒方便么?”方闲大笑一声,领着二人直直往一处酒家走去。
酒家内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方闲挑了一处临窗的桌子就位,也学着江湖中人把银两往桌子一砸。呼喝一声:“小二!好酒好菜尽管拿来!”
乡野小店的酒菜自然没有苏州那般jīng致,吃的就是一个意境,一股豪迈。
方闲与令狐冲大口吃喝,好不快哉,王语嫣只夹些小菜,忙于给二人斟酒,还总像小媳妇一样劝:“少喝些……别喝坏了身子。”
当然,此时方闲要像大丈夫一样挥开她:“别管。我与令狐兄弟不醉不归!”
令狐冲本就好酒。华山弟子们的酒量都不咋地,没人能陪他喝,此时与田伯光畅饮得很是欢愉,再加撇掉了华山大弟子这个头衔,心中也涌出一种无牵无挂,快意江湖的洒脱感。
“田兄。今rì还要谢你救我华山!虽我已不是华山弟子,但归根结底仍是个华山人。弟弟再敬你一杯!”令狐冲已不知是多少次举杯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方闲一饮而尽后实实在在说道,“今rì的事。哥哥也是有私心的,我田伯光蛰伏已久,为今的情况不能再沉寂下去了,是时候扬名立万,与恶人正面硬刚了。”
“哦?田兄将来有何安排?”令狐冲话刚一出口,随即拍了下脑袋,“田兄做的是大事,岂是吾辈能揣测的,怪我,罚酒!罚酒!”
“呵呵……”方闲也跟着喝了一杯,而后问道,“令狐兄弟今后有何安排?”
令狐冲心中略有苦涩,又是喝了口闷酒:“天下之大,已无令狐冲容身之地,今后也只能云游江湖,随遇而安了。”
“你就没什么追求么?”王语嫣不解问道。
“追求么……还当真有!”令狐冲眸子一亮,“令狐zì yóu喜好音律,会,只是后来习武,华山也没有研习音律的坏境,这喜好才搁置了。如今令狐无牵无挂,便先找一处乐庄栖身呗!”
“音律……我有很多啊?”王语嫣一甩辫子,“甩葱歌啊西江月啊忐忑啊”
“哦?!”令狐冲惊道,“方才听你那一曲沧海一声笑,恍惚敞开了令狐心中的豪迈,甩葱歌也是这样的乐曲么?”
“嗯……曲风不同,但都很有意思。”
“好!等令狐技艺再jīng进些,望初音妹子赏光与令狐合作一曲,令狐终生无憾!”
王语嫣挤着眼睛点头,竖起大拇指。
方闲咳嗽了一声:“这个,你还有其它追求么?”
“其它……”令狐冲沉思,“令狐有幸与田兄结为知己,与初音妹子结为知音。人生在世,如此足矣。”
“你还真是个无所谓的人呐……”方闲又与令狐冲干了杯酒。
“哈哈,令狐自小不喜教条,可门派与权力之路却皆是条条框框,需点头哈腰违心而为,令狐做不到,只求快意。”
“只求快意么……”方闲挑眉道,“那你想当采花大盗么?”
“……捏来之花,必会香消玉损,田兄岂能不知这个道理?切莫取笑我了哈哈!”
“怪了……”方闲摇摇头,“你心中必还有牵挂,不然此时已经给我《笑傲江湖》了。”
“笑傲江湖是什么?田兄你在说那个曲谱么?”令狐冲显然还没搞清楚《笑傲江湖》的存在,想必他的心愿还是没完成。
“令狐兄弟,你我出生入死,此时,你能否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到底……还有为什么未竟的事情?”方闲凝视令狐冲,“算是帮哥哥一把。”
“未竟的……”令狐冲低下头,他外表的洒脱源自内心的落寞;口中说着无所谓。其实是被绝望逼的罢了。
令狐冲怆然一笑:“罢了,随缘,那些事都不可以勉强的。”
“不可以勉强的……”方闲挑眉问道。“你这是在说——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的?”
“呵呵……不止感情。”令狐冲一仰头,半壶烧刀子酒入腹,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翻腾来。“有情人弃我不顾!师门衰损!江湖昏暗!敢问,这哪一件事是我令狐能够改变的?除了放下一切,我还能怎样?!”
方闲抢过令狐手中的酒壶,将剩下半瓶烧刀子吞了下去。
“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我倒要问问。不由己,到底由着谁?!”
“……这……”令狐冲沉吟半晌,“该是由着江湖。”
王语嫣强势插入:“江湖是由人组成的,江湖是千万江湖人意志的体现。而江湖的意志亦可反作用与江湖人,江湖与江湖人是不可分割且相互作用与反作用的整体。”
“这语速………………又是华少附体!”方闲哈哈大笑,“令狐兄弟,语嫣这话说的虽然教条,但并无错误。总结起来。你便是江湖。江湖便是你。若是你放弃了江湖,那江湖也便放弃你了。”
令狐冲又是沉吟半晌:“似懂非懂。”
“好……那我说的直白一些。”方闲执起酒壶,“你的江湖你做主!你不愿随波逐流,便要自暴自弃,你真的甘心么?”
“……”令狐冲默默拾起酒杯,凝望之。
“与其如此。不如自行自路,吾遵吾道。”方闲血脉膨胀。一把将酒壶捏碎,酒浆四散喷溅。“错的是江湖,不是你。”
“不是我么?”令狐冲想到肮脏的师门,想到天真的小师妹,转瞬间已是眼眶湿润,“错的是江湖么?”
“是的!这些事当然不可以勉强!怎么失去的便要怎么夺回来!”方闲见令狐冲已经动容,也来了劲,“华山将你逐出,你就干脆将华山夺回来!岳灵珊弃你不顾,你就要将岳灵珊抢回来!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岂能一句‘不可以勉强’就放弃了!”
“夺华山……抢师妹……”这是令狐冲从未想过,从不敢想,隐约间,却又时时在想的一件事,“我……能么?!”
“唔哈哈哈!”方闲抽刀大笑,“我在,你能!”
王语嫣也是懂了一些:“不闪不避,不卑不亢,不离不弃,执掌属于自己的江湖……是为笑傲江湖。”
“我能!”令狐冲亦被田伯光的豪气感染,眼前这个洒脱的半中年男子,已经亲手铸造了一个个奇迹,他在的话,真的能。
豪迈之间,一曲琴声竟悠悠传了过来,很是应景。
那琴韵履险夷,举重若轻,低时细若游丝,高时热血如沸。
令狐冲一阵心弛神往,不禁闭目倾听。
方闲不懂音律,只觉得抑扬顿挫,有张有弛,很是醉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王语嫣听得很透彻:“一曲《笑傲江湖》本是奏出心中豪迈,可耳边这琴声却是细腻得很,转调时平滑柔软,高亢时刚中有情,原来还有这般奏法!”
循着声音望去,那是一席珠帘,里面恍惚间有个戴着斗笠的俏瘦人影,正倾心演奏。
“……小酒家的雅间么!”方闲眼睛一眯,大概已能猜出这人是谁了,唯独不解的是,她为何在这里?
虽心中疑惑,方闲却也不好乱了令狐冲与王语嫣听音的情致,便也老实坐着,跟着瞎听。
曲至高亢,初音妹子很是饥渴难耐,竟跟着吟唱起来。
凡尘闹,俗世多纷扰。有谁似我身如飞鸟,心也高渺?
红颜笑,月容花间照。踏遍山水终生携手,抚琴弄箫。
江湖老,碧血染弓刀。争争斗斗总为名利,谁能逍遥?
凭啸傲,任我天下笑。喜乐无边潇洒自在,恩仇尽了。
曲罢,琴声悠扬而去,久久不散。未完待续。。
148 某人不可信
“如此优柔的琴技……配初音妹子的嗓音,妙哉!”令狐冲听得心cháo澎湃。&&
方闲听不太懂,也不好瞎起哄,只是冲着珠帘中那人拱手道:“高人可否过来喝一杯。”
只见那珠帘中的俏影盈盈起身:“小女子从不喝酒,这次便破例一回。方才听几位英雄论得兴起,这才应景奏一曲,献丑了。”
令狐冲大喜笑道:“这琴声若是丑,那天下音律便都不值一提了!”
那女子揭开珠帘,一身素sè黑袍却遮不住她的曼妙,一抹遮面黑纱却挡不住她的容颜。她缓缓走来,做到椅子,执起酒壶:“刚才是哪位英雄要与小女子喝酒的。”
闲指着令狐冲。
黑衣女子掩面一笑,为令狐冲斟满酒浆。
“公子深通音律,小女子便与你喝一杯。”
“好狐冲从不怕喝酒,当即一饮而尽。
黑衣女子也倒一杯酒,置入面纱之中,一仰头,也不知是喝了还是倒了。
“姑娘你这就不厚道了哈哈!”令狐冲大笑道,“你这样不露真身,让人好不痛快。”
“公子莫笑,小女子容貌丑陋,不忍扫了几位英雄的雅兴。”
“啊……哦……”令狐冲摇头笑道,“一身皮囊而已,知音识人,无论姑娘容貌如何,我都信姑娘是个天仙。”
“呵呵……公子真有趣。”黑衣女子再笑一声,又为方闲斟一杯,“这位英雄,你邀小女子一叙,却又推脱,是该罚了。”
方闲面露浅笑:“我是不敢再多喝了,这酒里有毒。”
“啊?!”令狐冲大惊失sè,“这位姑娘琴技了得,境界如此之高,为何要下毒?”
“琴技了得和下毒有关系么?”方闲大笑一声。“令狐兄弟,你试试运内力。”
令狐冲闻言运气了华山内功,不运不要紧。一运之间,半点内力也使不,浑身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这这……只一杯酒?!”令狐冲已惊得无以言表了。
“不止一杯……恐怕咱们喝的第一壶就有毒了。”方闲拾起酒杯打量了一下,“这酒家应该改个名字——引君入瓮。”
啪啪啪。黑衣女子鼓起掌来。
“田大侠当真聪明,只一见我,就料到了前因后果。”
“是啊,我终于想明白你为什么在这里了。”方闲轻笑一声,眯着眼睛望向黑衣女子。“没想到,rì月神教……竟与岳不群还有瓜葛。”
“什么!!!”令狐冲再惊得体无完肤。
黑衣女子一挥臂:“行了,你们出来,不必藏了。”
一声令下,七七八八的妖魔鬼怪都跳了出来。
方闲望了一圈,这帮人脸谱特征明显,随便一看已能猜出端倪。
“老头子,祖千秋……桃谷六仙……”方闲再次望向黑衣女子。“他们都在。看来我猜对了,圣姑。”
黑衣女子笑而不语,还是为方闲斟了那一杯酒:“那么多都喝了,田大侠还在乎这一杯么?”
“这倒是。”方闲呵呵一笑,抄起酒杯就灌了下去,而后朗然道。“战?”
圣姑起身,很是谦逊:“我们无意取几位的xìng命。几位若是愿入我rì月神教,便是自家兄弟。”
“对对!自家兄弟!!初音妹子来我们教!!”桃谷六仙那边蹦跶起来。这基本就是六个大脑积水的弱智儿童,但功夫可不敢小觑,各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那边酒糟鼻比酒剑仙还要过分的中年人大笑道:“田伯光你喝了我三壶化功飘飘酒还能站起来,真不错!”
仅比余沧海高一头的老头子也不想打架:“几位生xìng洒脱,入我rì月神教才是正途!”
令狐冲苦笑摇头:“太讽刺了……刚刚决心要重回华山,却又要葬身于魔教之手,滑天下之大稽!”
话罢他勉力抽出长剑,低声道:“田兄,你轻功好,拉着初音妹子走,我能撑多久便撑多久。”
“呵呵,想不到,岳不群手下还有这等英雄。”黑衣女子倒是有些惋惜了,“小女子实在不忍下手,郑重恳请三位入我rì月神教。”
王语嫣傻乎乎地指着自己:“我也算?”
圣姑笑道:“初音妹妹当然算啦!”
“……”
令狐冲也不理会,抽剑便要战。
“兄弟你等等,咱们先说理,不行再战。”方闲拦住令狐,转身道,“圣姑,反正我们三人要么死,要么入你们教,为今田某只想问几个问题,望姑娘明答。”
“问。”
“你们是岳不群叫来的援兵,为击退剑宗而来?”
“是。”
“然后没想到我已击败剑宗三人,你们才转而来这里再次埋伏?”
“是。”
“你想救你爹么。”
“!”
“答啊。”
“我爹……不是早已走火入魔……归天而去了么?!”圣姑的身体终于不平静了。
方闲又先知了:“你们都被东方不败骗了,任我行他老人家还活着,只是……生不如死……”
“在哪里?”圣姑接口问道。
“我让你问了么?”方闲大笑,“搞清楚情况,任盈盈。”
“竟敢直呼圣姑大名!”桃谷六仙不干了,刷拉刷拉冲过来。
方闲自然不惧,桃谷六仙的武功也没什么章法,只是一堆乱掌劈来,方闲以乱克乱,只攻不守。
桃谷六仙见这田伯光丝毫不防,只用极快极诡的刀招砍来,招招jīng髓,且直冲要害,一时间还真的不敢再攻,接连闪避。
“哦?!你不怕毒!”这次换祖千秋慌了,“怪我怪我,请圣姑尽管责罚!”
“停手。”任盈盈挥臂制止桃谷六仙,“你们先下去。”
老头子劝道:“小姐,这田伯光武功了得,我们怕……”
“无妨,他要动手,不必等到现在。”
这话说的没错,田伯光若是想做什么,早就生擒圣姑要挟众人了,何必特意显露武功。
于是乎,刚刚蹦出来的妖魔鬼怪又没了,场面又回到了四人喝酒的情境。
令狐冲神情恍惚:“魔教……华山……任我行……好乱。”
王语嫣早就看明白了,替方闲解释:“岳不群暗中与rì月神教勾结,这次华山有难,他提早叫神教来支援。但没想到杀出了个田叔,解了华山之围,可同时,我田叔也成了岳不群的大敌,他与神教通过音讯,神教也知道田叔武功了得,这才设下这个陷阱……”
“这样是能说通,可田兄你怎么知道岳不群勾结魔教的呢?”
闲又品了口酒,“我以前中过这毒,感觉很像,起先喝酒的时候觉得不对,却也没多想。最后才回过味来,这酒里的毒,跟岳不群太岳三青峰的毒是一样的……再加圣姑这种大人物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事出有因了,要么是帮着剑宗干岳不群,要么是帮着岳不群干剑宗……如果是为了干岳不群的话,他们现在已经让华山尸横遍野,不会出现这一幕了。”
“田大侠料事如神,小女子拜服了。”任盈盈缓缓摘下斗笠,揭开面纱。只见她肌肤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隐隐透出来一层晕红,容貌惊艳,却是少了几分人sè。
令狐冲看的唏嘘不已:“天下竟还有这般女子!”
方闲笑道:“傻兄弟,除了你师妹,天下女子多了去了,以后介绍韦小宝给你认识。”
任盈盈也是盈盈一笑:“田大侠有初音妹妹作伴,自然瞧不盈盈了。”
“不不不,我是最近美女见多了,不好意思。”方闲咳了一声,“我猜,岳不群是最近才勾你们的?”
“哦?”任盈盈小惊了一下,“我也很奇怪,原先岳不群只是与我教的祖千秋暗中联络,并无它意。而就在几rì前,他却一反常态,说只要助他登顶五岳,便会暗中效命于我rì月神教,明暗两道,共统江湖。”
“这是狗急跳墙了,他也只能这样。”方闲摇摇头,“我这兵道还是没悟透啊,最近逼岳不群逼得太紧,加左冷禅和慕容复,这厮已经命悬一线了,为了保住地位,只能献江山了。岳不群的招也真是多,一直经营着rì月教这条线,却不点透,只有到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才献江山。”
令狐冲琢磨着,越想越乱:“师父常说,魔教……哦不,rì月神教中皆是邪徒恶鬼,滥杀无辜,做尽坏事……怎么到最后,他反倒将华山拱手献出了……今rì一见神教圣姑,竟是这般温柔美貌,琴技悠扬,搞不懂,搞不懂……”
任盈盈笑道:“正邪只是一个说法,我神教中人皆是放荡不羁,不喜束缚,这才被冠了肆意妄为,胡乱杀伐的恶名。其实,所谓的正道中人,杀人的数量比我神教只多不少。”
令狐冲又想到了田伯光最初跟他说的话,这些正邪两派什么的,不过是势力斗争分帮结派的说法罢了,到头来还是为了权力二字。
方闲适时说道:“任姑娘,想必你也明白,岳不群这人不可信。”未完待续。。
149 辗转恒山
方闲适时说道:“任姑娘,想必你也明白,岳不群这人不可信。
“确实,世没有比他更不可信之人了,但为今,既然五岳分崩,我们神教还是要有所作为的。五岳之中,衡山孤僻,嵩山独大,恒山顽固,泰山暴躁,也只有一直在走下坡的华山有可乘之机了,既然岳不群将华山送到嘴边,我们还是要吃下的。”
“呵呵,这嘴边肉可不好吃,岳不群打的什么算盘你当真不知道么?”方闲开始进行分裂了,“他刚刚得到辟邪剑谱不久,自宫后实力大损,要剑法大成方可横扫天下,到那时,恐怕华山这块肉,你们就不一定嚼的动了!”
“辟邪剑谱!”任盈盈惊道,“剑谱不是在你手里么?你刚刚用的不是辟邪剑法么?”
方闲大骂:“cāo……那是我田家的狂风刀法和独孤九剑的组合技,你们怎么这么好骗。”
“独孤九剑……没听说过。”任盈盈摇摇头,“抱歉,此事盈盈不敢轻信,如此诡异的剑法,除去辟邪剑法,我实在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妈的,那你看!”方闲抽掉裤腰带便要向任盈盈展示,“看好了我的命根还在不在!”
盈盈当真怪了,没有丝毫羞涩,就这么楞盯着方闲的胯下,“若是生.殖.器仍在,我便信你。”
“………………………………………………………………”方闲脸被彻底憋红了,这任盈盈是秒杀生理卫生课老师和检查包皮医院大妈的存在啊!
“你真要看……别吓着了……”
“一块肉而已,田大侠何苦扭捏?”
“你想好了!别跟你爹告状去!”
“田大侠你这人好纠结。”
“cāo……拼了。”方闲一咬牙,拽下裤子,展示出那个生生不息的存在。
“嗯,真的在。”任盈盈点点头,示意看清了,
方闲这才提起裤子。
当年令狐冲也是被岳不群栽赃偷了辟邪剑谱,他若是脱下裤子让天下豪杰看一眼,其实也没事儿了。主要还是迈不过去那道坎。
王语嫣咯咯笑个不停:“哈哈……让你臭美啊……”
“再笑我用它封你的嘴。”
王语嫣做了个鬼脸,不再说话。
任盈盈沉思道:“之前见过岳不群,他的胡须确实稀疏了许多。面sè也惨白了些,我只道他是人过中年,肾功能开始不济,如此看来。是另有隐情了……”
“盈盈姐你是生物课老师么……”方闲借着话茬劝道,“所以,岳不群这样一个两面派,卖派求荣的死太监是不值得信任的。”
“那还有谁?”
“他!”方闲再次指着迷茫状态的令狐冲,“这小子天生有正义感。xìng子也和你们神教的人相投,你们两个又是知音,顺便说一下,这小子会。”
“哦?你会?”任盈盈面sè一红,问道。
“你们咋知道的。”令狐冲傻呵呵地抽出一柄箫,“箫这东西,好入门难jīng通,又可随身携带。没事我就练练。”
他说他的。却不知田伯光和任盈盈在想另一件事情。
“盈盈姐你看,这箫都快吹烂了,这得是多深的功夫啊。”
任盈盈凝视那饱受摧残的箫口:“恩,果然舌功了得!”
“你们在说什么?”令狐冲挠头不解。
任盈盈面红低头:“没什么。”
不得不说,《笑傲江湖》中令狐冲征服任盈盈的途中,也是启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好了。你们考虑的怎么样?”方闲赶紧打哈哈。
任盈盈只点点头:“可。”
“什么就可了?!”令狐冲依然不解。
王语嫣笑道:“我田叔叔和任姐姐扶你做华山掌门。”
“啊?”令狐冲思索一阵,“田兄帮我。可以。可再怎么说,我也不想与rì月神教有所瓜葛。”
方闲摆手:“不必rì月神教帮忙。我就够了。只求rì月神教不再牵扯五岳的事情,我令狐兄弟现在已然开窍,混出来了自然也不会找神教麻烦。将来两派归好,放下前世的仇恨,共创和谐江湖。”
“和谐江湖……”令狐冲琢磨了一下,“这个倒是可以,现在我已经发觉到,师父总是放大我们与rì月教的仇恨,特意营造一个大敌,好让我们团结在他身旁,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盈盈倩笑举杯,“若是五岳老实,我神教自然不会找麻烦。”
“好,喝!”
“还喝?”令狐冲慌了。
“没事儿,一会让祖千秋给解药。”
“大事说完,该说家事了。”任盈盈悉心问道,“田大侠,方才你说家父还活着?”
“嗯,任我行被东方不败囚在一个地方,他意志了得,一口气一直撑着,只为夺回rì月神教。”
任盈盈很急切:“在哪?”
“不告诉你。”
“……”
方闲劝道:“不是不救,时候未到。你爹是个老顽固你也知道,这种时候放他出来,必搅起一阵血雨腥风,咱们要将一切都搞定了,救他老人家出来了了心愿,让他养老才对。再说了,现在东方不败仍然是天下无敌,救他老人家出来也是空着急。”
“可……”任盈盈眼眶湿润,“爹他一定过的很辛苦。”
“卧薪尝胆多年,不差这几rì。”方闲起身,准备撤了,“放心,适当的时候,我会联络你救你爹出来的,现在还是要表面服从东方不败,切莫打草惊蛇,切记。”
“……田大侠料事如神,盈盈就听你一次。”
而后任盈盈叫祖千秋出来给了解药,两拨人就此拜别。
出了酒家,三人又来到了小镇路。
“令狐兄弟,你有没有觉得我的刀法很有意思。”
“嗯……”令狐冲早想说这个了,他活着就图耍剑。不过武林中人,自己的武功都是最宝贵的秘密,怎可能轻易透露,“田兄自有田兄的造化,令狐也不好多问。”
“呵呵,其实我特想传你这招式,只是……”方闲挠了半天头,“我全给忘了……”
“……田兄又戏耍弟弟了。”
“不不,有个地方能学。”晚霞之下,方闲指向远方,“去无量山,那里,有奇遇!你会遇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你到那里给他吹初音妹子的乐曲,他自会传你武功的!”
于是,令狐冲就这么被支到无量山去了,身为华山预备掌门,至少是要比岳不群厉害的,希望风清扬能赏脸帮忙。
令狐冲走后,王语嫣又问:“咱们去哪?”
“嗯……方才那几战,我狂风刀法已经练到第九重了……而独孤九剑是靠纯领悟的,无法修炼,现在可以打一场小仗,将我大狂风刀法提到10重境界。”方闲简单思索了一下,“去恒山碰碰运气。”
“五岳恒山?”王语嫣不解问道,“那里都是尼姑?你去打尼姑?好猥琐。”
“不不,我是去救尼姑。”方闲摆摆手,“妹子你还没读透。岳不群玩的是yīn招,那左冷禅玩的可都是明招,为了夺取五岳掌门之位,他是各有策略。对华山派,他挑唆剑宗去捣乱;对泰山派,他买通邪恶向道长对付正义向道长;对衡山派,他给刘正风栽赃恶名,将其灭门,剩下的衡山掌门莫大是个孤僻之人,没有权利yù;而恒山派,核心就是三个师太,左冷禅起要挑唆某师太篡位,但师太不以为意,而后,左冷禅见这帮尼姑什么都不吃,便来了个干脆。”
“什么干脆。”
“咔嚓。”方闲摆了个砍人的手势,“师太们看的明白,是五岳之中最坚定的并派反对者,如果说岳不群对于左冷禅来说是敌人。那么师太们,就是异端了。”
“异端……”王语嫣小寒了一下,“好可怕的词。”
“算算时间,左冷禅应该是同时对其它四派进行毁灭xìng打击的,然后营造出rì月神教要来灭派的恐怖气氛,借而合并五岳。”方闲拉着王语嫣来到了大地图之,“所以说,恒山是我们的突破口,是我们与左冷禅暗战转为明战的转折点。”
按理说五岳天各一方,可在这和谐的大地图,对于田伯光来说不过是几分钟的脚程,当然,这几分钟只是在他眼里的几分钟,兴许经过时间换算,已是半月有余。
“光爬山了……”方闲为图快,现在基本是抱着王语嫣跑的,“好在爬山的时候能揉你屁股,倒也不枯燥。”
“好痒……”王语嫣偎在方闲怀中,几经调戏,已然快觉醒了。
恒山不似华山那样险峻,环境也更清净一些,师太们选了个好地方。
“静的有些过分了。”恒山派大门前,方闲放下王语嫣,“连个看门的尼姑都没有,语嫣这事你怎么看。”
“好……田叔,此事必有蹊跷。”
“嗯,我也觉得蹊跷。”
二人走进门派不久,便看见了墙两行血淋淋的大字——
rì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方闲一惊,快步走进恒山主殿。未完待续。。
150 代价
佛堂之内,尼姑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场面很血腥,很反人类。-
“…………晚了一步么。”方闲瘫靠在墙,“左冷禅下手好毒。”
王语嫣进来,赶紧低头捂嘴:“这味道……怕是已经死去多rì了。”
闲漠叹一声,“老规矩,葬了她们。”
“田叔,此地不宜久留。”
“那快葬快走。”
“哦……那我出去挖坑。”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女人们凄厉的尖叫——
“啊!!!!!”
方闲觉得,事情的节奏又不对了。
约莫十七八个尼姑奔了进来,两名师太在前,一见这情况就杀将过来。
“纳命来!”一七尺多高,满是络腮胡子,巴掌大护心毛的虎躯师太抽剑便砍,“卑鄙狗贼,竟趁我恒山无人……”
闲倒是毫不畏惧,只是心里不甘,他抽出大刀,怒喝一声,“有讲理的么!我田某纵横江湖,跟你们几个尼姑较劲,我有病啊。”
“定逸师妹等等!”另一个面sè祥和一些的师太理智一些,喝止住她。
“定闲师姐,与魔教中人何须多言!”护心毛师太盛怒,挥剑凭空乱砍出气。
“先等等……我看这人眼熟……”定闲拿出一张纸,看了看纸的肖像,又看了看方闲,“你是……田伯光?”
“哦?我已经出名了!”方闲笑道,“在下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师太的脸sè骤然yīn沉下来:“岳师兄所说不错,田伯光已夺了辟邪剑谱皈依魔教……竟拿我恒山开刀了。”
“…………又被这厮抢先一步么……我明明已经马不停蹄了。”方闲暗骂一声,昂首喝道,“诸位师太、师父,开打之前,可能听田某一言。”
“恶徒!纳命来!!”定逸是个暴脾气。
“师妹等等,不如听他一言。”定闲看的清楚一些,虽然恒山尸横遍野,可看着田伯光一身浩然正气。倒也不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田伯光,贫尼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好!”方闲将大刀插回腰间。此时万万不可冲动,若是一急,便中了陷阱了,面对这些明事理的师太。一定要晓之以理,“首先,我要澄清,我没练辟邪剑谱。传更新”
定闲皱眉道:“江湖已盛传你在华山数招之内大败三位剑宗高手,不是辟邪剑法还能是什么?”
方闲心一横。反正之前已经做过一次了,也无所谓了,只见他抽去腰带,虎目圆瞪。
“师太这是要验身么!”
“哦?”定闲凝视方闲胯下,“修炼辟邪剑法者必先自宫,你若是生.殖.器仍在,贫尼便信你。”
“………………”方闲面sè狰狞,这帮人都是卫生课老师一般的存在啊。
只见那近二十个尼姑都盯着方闲胯下。目不转睛。
“恶贼还不快脱!”定逸抓着巴掌宽的护心毛急不可耐。
闲一咬牙。在各方压力下再次展现黑又硬,“如何!可看清了!”
“嗯……看清了。”定闲踌躇道,“可我们不知道,这里究竟该是什么样子。出家人不打妄语。”
“…………”方闲怒道,“不知道你们看妹啊!”
这大殿之内皆是尼姑,就算知道什么样子。也不敢说自己知道,一时间尼姑们都是扭捏状。
“我知道。没错,就是这样的。”此时定逸竟然帮老田说话了。七尺高尼姑不好意思地挠头,“以前贫尼下山洗澡,被误以为是男子,闯进过男子浴池,无心之下,见过……”
尼姑们都很是开心,还好有实在的师叔。
方闲提起裤子松了口气:“这样就可以证明我没有练辟邪剑法了。”
定闲点点头:“不错。”
“好,下面我来证明自己没有杀她们。”方闲指着那些尸体喝道,“语嫣,搬一具过来。”
“……为什么是我。”
“助手,我需要助手,就像毛利小五郎需要目暮jǐng官一样。”
“呜……”王语嫣捂着鼻子,勉为其难地拖了一具尸体过来。
方闲抽出大刀,高举过头:“大家都知道,我田伯光只会用刀,而且我身也没有剑。”
尼姑们点头。
方闲又抓起一具尸体,很有学术jīng神地观察了一下伤口:“可是这些尸体的伤痕皆是剑伤,或刺或劈,都是那种细细的伤口,这与我大刀阔斧的武术风格是不符的。”
“知道了,快快放下,快快放下。”定逸看着门派中人的尸体被研究很是心酸。
定闲却依然摇头:“如今满地都是剑,你大可用我恒山的剑行凶。”
“那我这是何苦呢?!”方闲怒道,“我特意用剑杀死贵派中人,再将她们尸体集中在这里,等你们回来?我闲着么?”
“这么说倒也是。”定闲百思不得其解,“那你倒解释解释,你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来就你们的,只是晚了一步。”方闲很是诚恳,“我已探听到情报,左冷禅派人伪装成魔教,前来灭恒山,华山一战过后,我已快马加鞭,可还是晚了一步。敢问师太,你们此行出山是去做什么事?”
定闲身子一抖:“有音讯说魔教要来攻山,正在恒山外围集结,我便率人前去瓦解,只留定静师姐以及部分弟子守山……我们这一去,半点魔教的影子也没看到,回山后,便是这样了……”
“哎……标准的调虎离山啊。”方闲摇头兴叹,“左冷禅也知道你恒山三定厉害,这才分而歼之!据我推测,所谓的‘魔教’还会再来,且让我在这里守株待兔,帮你们灭掉那些假‘魔教’。”
“yín贼,我恒山清静之地,岂能容你猖狂!”定逸又怒了,“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岂是你一届yín贼能挑唆的。”
“哼,掌门你怎么看?”方闲懒得理这活张飞,转而问定闲。
定闲犹豫良久,突而大喝一声:“恒山弟子,摆阵。”
一堆尼姑四散蹦跶起来,摆出了恒山派的七人阵法,分为两组,定闲定逸则横剑中路。
定闲凛然道:“再怎么说,岳师兄与左师兄还是比你这个yín贼可信一些。如今事态混乱,若是田伯光你肯束手就擒,我恒山可留你一命,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哎……掌门的决策可以决定门派的命运。师太,这次你错了。”方闲该说的都说了,这些师太既然还这样,他便也懒得再废口舌,“妹子,咱们走,这些尼姑不值得一战。”
“嗯!”王语嫣娴熟地蹦到她田叔怀中。
“yín贼休逃!!”定逸终于可以打个痛快,挥着长剑杀将过来,“万花剑法!”
方闲看着这让人眼花缭乱的剑法,只是轻笑一声,恒山剑法xìng柔,虚中有实,这万花剑法便是用一堆虚招迷惑对手,而后突然变招,直刺要害。
“恒山剑法,克制起来最是简单。”方闲一手抱着王语嫣,一手抽刀随意一挥,“破此只需一招。”
方闲完全无视这些许剑招,只挥刀极慢砍向剑影的zhōng yāng。
“哼,破绽百出!”定逸不以为意,突而变招,虚变实,眨眼间便要刺中方闲要害。
“破绽百出又如何?”方闲大笑,等的就是定逸变招之时。
万花剑法唯一的破绽便是在变招的时候,定逸自以为够快,抓到田伯光的破绽便要一剑封喉,殊不知,论到“快”字,天下没几个人是田伯光的对手。
方闲手中那柄极慢的刀,只瞬间一闪,变得极快。
“狂风刀法第六式——刀光一闪!”
当拥有绝对速度的时候,便可以逸待劳,后发制人。
定逸那一剑刚刚变招,田伯光的大刀便已横在她的颈前。
场面凝滞。
方闲将刀抵在定逸的脖子淡然一笑:“我只需要一个破绽。”
随后,他也不多废话,收刀,轻功运起,就此扬长而去,无人再敢阻拦。
直到田伯光走远,定闲定逸依然僵在原地,不知所谓。
方闲出了恒山派大门,也不急着走远,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藏匿起来。
“田叔……你不走么?”
“不急,这帮尼姑还有用。”
“她们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要救她们?”王语嫣沉思半晌,随即明朗,“你要……”
“嗯,我给过她们机会了,天堂有路她们不走,就只能如此了。”方闲靠在石头默默计时,“按照这游戏的一贯尿xìng,应该很快……”
果然,恒山内传来了打杀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王语嫣惊道。
“哼哼,那帮所谓的‘魔教’中人从未走远,一直埋伏在恒山内,我只是没有点破罢了。”方闲偶尔笑得很邪恶,“他们怕我,所以刚才没有出现,现在我走了,他们又该血洗恒山了。”
“田叔……你不救她们么?”
“妹子,她们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恒山内的厮杀声渐渐小了,方闲这才拉着王语嫣往回折返。
恒山正院内,一时间又多了几条冤魂。未完待续。。
151 托孤
151 托孤
十三名黑衣人武功了得,且很是诡异,几回合间已有数名恒山弟子命丧黄泉,定闲定逸也是被逼的节节败退,对方好像已经吃透了自己的剑招,无论如何拼命,都会被克制。
定闲定逸遭遇围攻,身上满是剑伤,却一直未能伤到黑衣人分毫。
“师姐……”定逸悲愤交加,“他们到底是何人!竟能如此了解我恒山剑法。”
“想必……如田伯光所说,这些刺客正是五岳中人。”定闲亦是心如死灰,“没想到,田伯光一走他们就杀出……这次我真的错了么……”
十三名黑衣人皆默不作声,悄然收割着生命。
定闲痛心道:“想不到,我恒山百年传承……竟毁在了我这一代……”
“师姐莫要绝望,跟这帮恶徒拼了!”定逸怒喝一声,也不管那许多,全然不顾剑招,挥着剑便冲上去一阵乱劈。
“等等!不可!”定闲要阻止已然不及。
黑衣人的剑法诡异且严谨,定逸若是专心防守兴许还能撑上一时三刻,可此时一味猛攻,黑衣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只三合,三柄长剑已将定逸穿身而过。
定逸依然挥剑乱砍,身子却再也难进半步。
“师……师姐……我……先……去了……”
定逸的眸子就此暗淡,头一低,一口气泄去。
三名黑衣人抽出长剑,定逸身上三个血洞鲜血喷溅,就此倒地,再无呼吸。
“师妹!!!”定闲彻底绝望,恒山派浸yín剑术数十载,想不到,今rì面对这十三名黑衣人,竟是半分也伤不到他们,这让定闲已无再战之心。
方闲同王语嫣一直在旁观看,并不出手。
王语嫣喃语:“田叔……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
“权利斗争,总要有牺牲品的,他们的领袖选择了错误的方向,整个门派都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黑衣人力求速战速决,见定闲已然崩溃,三招yīn狠的剑法同时袭来。
定闲万念俱灰,只闭目待死。
砰砰呲……
这三剑中,有两剑被奇异的东西挡开,最后一剑还是贯穿了定闲的胸口。
“师父!!”还活着的尼姑们见掌门被刺,也都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黑衣人们却是紧张了。
挡开那两剑的不是别人,正是田伯光。
田伯光浩气凛然,扶住定闲的身体,口中怒斥道:“嵩山十三太保,你们不给人留活路么!”
十三名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番,又看了看残局。
定逸已死,定闲亦是必死,恒山弟子也仅剩下了七八名,这一下子,恒山也基本算是被灭了。
之前他们已然得到命令,遇到田伯光,能躲就躲,不可恋战。
为首的黑衣人喝了一声鸟语,就此向外奔去,其余黑衣人也皆会意,齐声高呼:“rì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随后,一堆黑衣人便要遁去。
方闲放下师太,便要去追。
“田大侠……等……等等……”定闲颤颤举手。
这次方闲腹黑了,他等这句话等很久了。
他骤然转身,蹲在地上抱着师太,满面都是遗憾与悲伤:“师太!师太怪我!我回来晚了!给贼人可乘之机!”
尼姑们也都放下兵刃围了过来,哭成一气。
定闲呕了口血,淡然道:“这一切,都是我恒山的命数……田大侠,贫尼临死有一事相托……”
“师太尽可说来!田某义不容辞。”方闲的表情做的很到位。
“如今……我恒山已在灭门边缘……五岳剑派内忧外患……此时,能保住恒山的……恐怕也只有深明大义的……”
方闲凝视师太,就等着她说出最后的三个字了。
定闲紧紧盯着方闲,口型渐渐变圆,舌头往里收。
这时初音妹子却突然冲过去,玩儿命摇着师太:“掌门你说啊!到底是谁啊!”
方闲过了下脑子,随即会意。
要说“田”字的话,舌头是往外翻的,要说“岳”字的话,舌头是往里收的,这师太分明就是要让大家投靠岳不群了。
傻师太,到最后也没看清。
可她毕竟不能白死,田伯光的努力也不能白费。有些事,就要靠人为的手动纠正了。
王语嫣见机快,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定闲被这几摇,也是鲜血直喷。
王语嫣见差不多了,便匍在定闲耳边:“师太,您说什么?要田伯光代任恒山掌门?”
方闲表情大惊:“哎呀!师太这不好吧!我田某一个大男人!”
定闲面目狰狞,却再也吐不出字来,就此一命呜呼。
“节哀……”方闲很是伤感地拂下定闲的眼皮,“既然师太以死相托,我田某也不好坐视不管了!”
尼姑们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们究竟还是女人,女人在这种无助的时候需要一个男xìng领袖。如此武艺高强深明大义的田伯光,当然是这个依靠的最佳人选。
方闲凛然起身,扫视众尼:“咱们……先将死者安葬了吧。”
尼姑们点头称是,一边哭着,一边去挖坑搬人。
“多谢妹子。”方闲凑到王语嫣耳边偷偷道。
“作为回报,你能给我吹箫么?”
“……别这么邪恶。”
“我看任盈盈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以后再聊,来来来,埋师太。”
清理过恒山残局后,方闲大概点了一下,恒山仅剩下六名存活的尼姑,其中包括戏份较多的仪琳,方闲暂不打算与之产生瓜葛,只是令她主持恒山事宜,自己这个掌门只是挂个名。
一切安置妥当,时间也不早了,估计很快左冷禅便会下帖召集五岳人马,这中间,要给慕容复和令狐冲练剑的时间。
存盘退出,睡个好觉。
回到房间后,王语嫣极其娴熟地出屋洗漱,灵儿也是见怪不怪。
方闲洗过澡,在大厅中正撞见孤赏明月的方忙。
“忙兄果然有雅兴啊。”方闲擦着头发随口聊天。
“国破山河在,城chūn草木深。”厨子又开始了。
“……这有关系么?应该是明月几时有吧?”
“哎……”方忙一股悲天悯人的情怀又涌了上来,“这几rì我出去溜达,特意看了看外面餐馆的食物……实在是不堪入目,这世界,已经被黑暗料理占领了。”
“这你得想开些,咱们就这么多地,要养活这么多人,总要用些手段的。为了让东西好吃好看,也是要加工的,这么多年我都活过来了,已经抗毒了,不行我借你五毒珠用。”
“难道……闲弟你也被黑暗料理洗脑了么?”方忙呜呼,“那些东西……根本是不能吃的啊?”
“不吃我早饿死了。”方闲披上睡衣,“什么环境都得活,除非你住zhōng nán hǎi里吃特供。”
“zhōng nán hǎi?不是你抽的那个香烟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香烟能叫这名。”方闲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跟方忙解释,“睡吧,你再等一天,就可以大张旗鼓地耍光明料理了。”
“嗯……”方忙握紧拳头,“众人皆醉我独醒,阿贝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大厨入戏很深,方闲怕再聊下去自己也入戏了。时间还早,他便先去方芳房,貌似之前还有个表妹养成计划呢,最近一忙就搁置了。
方芳正穿着睡衣要睡觉,见表哥来了赶紧打起jīng神。
“行了,你躺着吧,我来。”方闲让表妹接着躺着。
“啊?……不合适吧……”方芳不怕别的,就怕林月如突然刷新。
“没啥不合适的。”方闲叹了口气,“你这虫疮治起来本不难,山里抓几片叶子敷脸上就行了,但咱们离苗疆大山太远,市面上又没有新鲜叶子卖,咱就只能这样了……”
方闲说着,掏出了一个白乎乎的肉虫子:“效果是一样的……哪里长包点哪里……”
“啊!”方芳看着蠕动的肉虫子肯定是要惊呼的,“哥你怎么老弄这些邪门的东西……”
“哎,我老苗家都是好东西,就是看着恶心点儿,这柳蚕蛊已经算是很萌的了,来来来,别动啊……”方闲抓着肉虫子就过去了。
“不要……不要!”
“嘘,小点声,别引来月如。”
“可……不要……哇!”
滚滚风声赫赫。
“表妹!谁欺负你呢!”霎时间,林月如已经挥着家伙赶到了。
“他……哦不……”方芳指了下方闲,然后觉得不对,又指向方闲手里的肉虫子。
“嗯?!”林月如还算聪明,“这又是蛊?”
“娘子你动手之前终于动脑子了。”方闲深感慰藉,“这是柳蚕蛊,可以克制方芳皮下的虫疮,来来,帮我按着她。”
“哦,好。”林月如收起家伙,过去按住方芳双臂。
“不疼的。”方闲再次抓着肉虫子来了。
“哇!不要!”方芳赶紧摇头嚎叫。
滚滚风声赫赫。
“姐姐,谁欺负你呢!”小苏媚从窗户蹦跶进来了,手上都是鸡毛,应该是去做一些邪恶的事情了。
方闲只好再解释一遍。
于是苏媚按住了方芳的一条腿。
之后风声赫赫又两次,灵儿和方忙也统统赶来,将方芳按了个严实。
152 教育大业
152 教育大业
场面邪恶,出发点却是好的。
柳蚕蠕动在方芳脸上的脓包上,似是允吸,又似是吞吐。
过了一会儿,方芳也不怕了,只觉得凉凉的爽爽的。
柳蚕除了半张脸的虫疮后,也歇着不动了。
“嗯……”方闲随便找来一个盆,将柳蚕置入其中,“你身上的虫疮太多了,要尽数除去至少要一周时间,这期间柳蚕是要吃东西的,你每rì出去找些叶子给它好好养着,待它化蝶之时,也是你破茧之rì。”
方芳摸着光滑许多的半张脸,慌忙起身照照镜子,虽然还有些疤痕,包却是真的小了好多:“这虫子……真是个好东西?”
“那必须的,不要以貌取虫。”方闲摸着口袋中的蛊苗,已仅剩五颗,要再等几天才可以再生一颗,往后得省着点,不能这么挥霍了。
方芳的事忙完,苏媚又打开窗户要蹦出去。
“等等!月如按住她!”
滚滚风声赫赫,林月如过去抢先按住苏媚。
“干娘你干嘛!”苏媚小眼泛红,瞬间切换萝莉形态。
“问你干爹……别卖萌……最近打不过他,干娘也是身不由己。”
“少得瑟。”方闲过去摘下苏媚头上沾着的鸡毛,“你这是狐xìng不改啊!偷街坊家的鸡,抓到是要打屁股的。”
“别别……干爹你听我说……”苏媚眼睛里泛着泪光,“我们原先,都是要从小锻炼捕猎能力的,我只是到院子里抓鸡,抓到了再放了,不好好练练,将来会吃不到东西的。”
方闲一听,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怪我,怪我……这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苏媚眼睛一亮:“干爹要给我买鸡!好啊好啊!”
“别闹,闺女,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什么最重要?”
“钱!”苏媚眼睛又亮了,“干爹要给我钱买鸡,好啊好啊!”
“……这都什么歪曲的三观!”方闲拍案喝道,“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知识!文化!对吧忙兄!”
方忙的眼神比较游曳:“经过这几天的研究,我感觉钱更重要一些……”
“你丫才是被黑暗料理洗脑了呢!!!”方闲干骂一声,转问林月如,“你是豪门出来的,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林月如一撸袖子:“闺女,拳头最重要!”
“哦!”
方闲呆滞,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灵儿身上。
灵儿手指头按在唇上,琢磨了一下:“相公最重要!找个好相公什么都不用愁啦!”
其它众人那都是点头称是:“对对,相公最重要。”
“你们……你们!!”方闲指着一堆人不知说什么好,“虽然你们说的都不错,但不能这么教育孩子啊!”
苏媚问道:“干爹你都承认他们说的对了……为什么还不能那样教育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对的东西?”
“这……我想想……是这样,我们汲取知识追求真理是要循序渐进的,不然容易走火入魔。比如灵儿来一句‘相公最重要’,单拿出来其实也没错,但若是只看到这一点,你将来就会为找个好相公而变得趋炎附势。再者,方忙说钱最重要,这也没错,综合前一点,你就会认为评价好相公的标准就是财富,这样一来到最后,你就会成为以傍大款为人生追求的浮夸女子了,干爹不愿意你这样。”
“啊哦……”苏媚眼睛忽闪了几下,“听不懂!”
这次大家终于帮忙了。
方忙:“我闲弟说的不错,侄女你还是上学去吧。”
林月如:“拳头……也并不是能解决一切问题的,早晚会碰到更硬的拳头。”
赵灵儿:“如果自己不可爱,好相公也就看不上你,还是要内外兼修哦,小狐狸。”
方芳:“刚才我没来得及说……我认为个人努力最重要。”
最终大家一致决定,既然苏媚不愿意去幼儿园,那么教育苏媚的大任就只能交给方牧了。
就这样,方闲揪着苏媚进了老爸的书房。
“咳……”方闲咳了一声,暂时打断老爸看名著。
“嗯?”老爸摘下眼镜,看见儿子和小不点来了,满脸慈祥,“这么晚了,什么事?”
“是这样。”方闲拎着小苏媚,按在方牧面前,“我这闺女到上幼儿园的年纪了,可她就是不想去,所以您看……”
方牧随即会意,有些惊讶:“你是说……让我教育她?”
“嗯嗯,有牧兄教育她,我就放心了。”
方牧起身,凑到方闲耳边低声问:“这闺女到底是哪个生的?”
“哈?!”方闲惊退一步。
方牧满面喜洋洋,抱起苏媚:“我看她长得和灵儿更像些,可xìng子和月如更像些。”
小苏媚鬼灵了个jīng怪,自然知道此时应该如何表现,一副乖巧装,佯装很享受爷爷的拥抱。
“这个……”方闲为了增加牧兄的责任感,硬着头皮答到:“月如生的。”
“哦!我就说吗!媚儿眼睛长的像你!你妈非说鼻子像你!哈哈!”方牧有种喜当爷爷的快感,“好!好!交给我吧。”
方牧放下小苏媚,点着她鼻子说:“是不是该叫爷爷啊。”
“……”
“……”
方闲没辙,冲着苏媚使了个眼sè——叫爷爷给你买鸡。
“爷爷~~~~”苏媚立刻心花怒放地拥抱爷爷。
“好好好!!”方牧大喜,抱着苏媚不亦乐乎,“好孙女,你不爱上学没关系,以后爷爷教你,咱们不在房子里读书,出去跑,一边玩一边学。”
这一下正中苏媚下怀,又开始缠着爷爷叫个不停。
闲妈妈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看着这天伦的场面,眼眶湿润:“好……好……咱家闲儿终于长本事了。”
方闲面sè狰狞:“什么啊就长本事了!”
王秀兰笑道:“又带回来媳妇又带回来闺女,这还不是本事?!”
“妈,这不叫本事,叫本能……”
“对了。”闲妈妈挑着眉问道,“孩子都有了……是不是该给人家个名分了?”
“这个,不急吧。”
“怎么不急?”方牧笑道,“人家的闺女都进了咱家门了,她家在哪里,明儿我和你妈就登门拜访去。”
“这个……比较难,苏州那边吧,赶明我接她爸过来。”
“也好,也好。”
事都交代完,方闲终于可以回屋睡觉了。
灵儿躺在被窝了,手里翻着本书,看的很是聚jīng会神。
“咦?!”方闲盯着灵儿手中的书,“这不是我珍藏的《海贼王》么!你爱看?!”
灵儿看的很集中,都顾不得答话了:“好看。”
“比电视剧如何?”
“各有千秋吧。”灵儿瞪着大眼睛翻篇,“哪里有恶魔果实,我也想吃!”
“别认真,来娘子,咱们该行房事了。”方闲的魔爪伸进被窝。
“等等……看完这段,要和邪恶管家开战了诶!”
“不急……漫画里的战斗是无尽的。”方闲继续摸。
“哎呀你讨厌!”
“……”方闲见灵儿看的太投入,也不好再打断了,只好自己睡觉,两行泪滑下来,“娘子不靠谱啊……听话的小奴隶才是王道。”
次rì无事,方闲睡了个懒觉,睁眼时电话响着,原来是杨绮天明夫妇正往这边赶,问进了村怎么走。
方闲迷迷糊糊起床,已是快到午饭的时间。
方牧领着苏媚不知去哪了,闲妈妈和方忙洗菜剁肉,灵儿看漫画,月如语嫣看电视,方芳貌似抓着肉虫子出去找叶子吃了。
“妈,让方忙干吧,歇会,一会儿有客人来。”方闲做到老妈旁边帮她一起摘菜。
闲妈妈笑道:“每天就这些事,我不做,那你让我做什么?”
“出去找些文体活动呗。”方闲呵呵一笑,起身去准备泡茶什么的。
不一会,外面传来些熙攘。
方闲出门,看见一辆黑sè大奔慢慢往自家这边开来。
“真行,他们有多少辆车啊。”方闲掏出小甲壳虫的钥匙,一会儿就该物归原主了,还隐隐有些不舍。
轿车停在他家门前,天明和杨绮从后座出来,打开后备箱,拎着一堆补品什么的迎向方闲。
“天明老兄气sè不错啊!”方闲过去接过大包小包,疑问道,“你们还有司机?”
一道中年人身影从驾驶座闪出,锁上车门:“临时客串。”
方闲一怔:“一帆大老板?”
“他非要一起来,不喜欢的话可以不让他进。”天明开玩笑道。
“远来都是客,来来。”方闲对一帆的印象倒是一直很好,连忙招呼一堆人进来。
闲妈妈见一堆西装革履,貌似高端的人士的人骤然出现,有些手足无所,赶紧茶水招呼。
一帆人很和善,过来帮忙:“阿姨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闲妈妈眉头紧锁:“这位同志,你今天多大?”
一帆一愣:“四十二。”
闲妈妈大笑拍了下一帆肩膀:“你这是拿我开玩笑了,我还不到五十呢,叫声大姐就得了。”
“兰儿你先忙……”方闲赶紧推开老妈,“兰儿你这是要我喊他叔叔么!”
“他们谁啊?”闲妈妈被推进厨房依然不解。
“同事同事,我辞职后过来看看我,让方忙多做些菜。”
回到客厅,这三个中年人很是不老实,四处乱看。
153 顶贴
天明抱着杨绮:“绮绮,咱们也弄这么一个院子?”
杨绮捏了下天明:“你医院住多了,现在房子可没那么便宜了泡*书*(”
“这边还是挺便宜的”方闲过来招呼
天明看见闲妈妈忙碌的身影:“这么多人,出去吃,别麻烦了”
“别别别,我有位老兄脑子轴,死也不吃黑暗料理”
这话茬没人能接了,天明开门见山,从包里抽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你应得的,蛊的成本应该很高”
方闲心里也确实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连推辞都不知道怎么推辞了,最近钱砸脑袋已经习惯了,“行,我也觉得我该收”
一帆也回身坐下,满是怅然
方闲不解问杨绮:“这个……你们不会尴尬么?”
确实,杨绮之前做的事,貌似已经触动一帆的利益了,他们竟还能像老友一样在一起,很让人费解
一帆只是一笑:“没关系的,现在我们这一屋子人都失业了”
“……大老板你另起炉灶了?”
杨绮捧场:“一帆现在在做一个创业基金,扶持技术型民企,你们可以聊聊啊”
方闲傻笑:“呵,我小打小闹,没啥技术的”
“谁说没技术?”方大厨端着菜过来了,“这技术可不是一两天就能练出来的”
大家看菜来了,一边称赞方大厨一边就位
“这是你请来的厨子?”一帆问
“嗯做菜很棒,就是脑子有点轴”
一帆闻了一下:“确实很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这种餐饮可以当副业做,主业的话发展潜力不大”
“还好”方闲随便打个哈哈,只感觉一帆还要说什么
“好,明人不说暗话”一帆努了努嘴,“杨绮向我举荐你,如果你有意向的话,我的基金机构可以提供给你一个项目主管职位,做的好,收入和发展都会很不错”
杨绮跟着劝道:“方闲你工作能力和责任心都没问题,就是太不注重与老板经营关系了,这个职位很适合你”
天明算是中立派:“好了,人家有自己的安排你们别这样”
方闲只觉得这些事都是一环套一环的,貌似莫名其妙的跟这些貌似高端的家伙拴在一起了_泡&书&
“呵呵,还是算了,大老板你小看我忙兄的厨艺了”方闲呵呵一笑,“我还是一步步来小生意开始”
一帆望着天明夫妇摊摊手,也不再说什么
不过过会儿吃饭的时候,他们才真正品味到方忙的厨艺,在这浮夸的凡世中他的菜有种古sè古香的朴实与jīng致,非一语能够说透
三个中年人对此大加赞赏又问了方闲客栈详细的位置,表示将来一定要捧场对于这个方闲自然高兴大大方方赚钱,客多不愁
送走三人,车归原主,正是下午最闲散的时候
此时才终于有空闲检查信封,五万元整,天明夫妇貌似比远方局长大方很多这样一来,最近各种有义不义之财聚拢在一起,手中竟然出现了小四十万的资金具体将来客栈要多少现金流还很难估算,这些钱还是得省着花,每rì拿出一些给老妈媳妇补贴家用就好
次rì一早,客栈和农场就会构建完成,方闲通知现实版的张四前来帮忙后,便拉着王语嫣,在这最后的闲暇搞金庸世界
恒山派的血腥已经散尽,还原了这个佛门圣地的原貌
常务掌门仪琳见名誉掌门田伯光突然刷,赶紧拿着一个帖子过来
“掌门方丈,左师叔发帖了”
“叫掌门就得了,方丈免了”方闲接过信,还未开封,已能大概猜出里面的内容
魔教邪势rì盛,已挟剑宗企图袭击华山,血洗恒山,诬陷衡山,意yù颠覆泰山,灭嵩山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已临绝境为了五岳剑派的传承,左某共邀华山、衡山、泰山以及恒山四位掌门,来我嵩山一聚,共商退敌大计
方闲看完,将召集帖送给王语嫣和仪琳观看
仪琳看过后问:“掌门,咱们去么?”
王语嫣:“这帖顶么?”
“顶,不顶不行”方闲苦笑,“左冷禅只字未提并派,只说退敌,不去的话怕是要被扣帽子了”
仪琳又问:“咱们恒山盘仅剩下这七八人……去了怕是也难与左冷禅斗啊”
“没事儿,咱全去,路上再招人,我有办法”
之后,方闲让恒山弟子们先往嵩山赶,自己还有盘算
首先,他折回无量山洞,大老远就听见滚滚风声赫赫
“可是令狐兄弟在练剑?”方闲扯着嗓子嚷
“哦?田兄”令狐冲满脸脏兮兮的冲出来,想必是练剑练得痴了,“风前辈的剑法果然高明,令狐现在剑术已能勉强与田兄过上几招了,咱们来……”
“以后再说……”方闲又冲里边喊,“风老大爷,您老可好?”
只听里面箫声响起,吹的很烂
风清扬哀叹:“令狐小友已传我曲谱,我仍需苦练,方可为初音妹子奏上一曲,你们走呗,别捣乱了”
随后那极其不娴熟地箫声又传来
“行,赶明儿再来看您”
“呵呵,我能活一rì便是一rì,不用来了,剑法能够传承,老夫无憾”
令狐冲有些苦涩,回头冲着洞中磕头
“令狐冲已被逐出华山,有幸得前辈传承,一rì为师,终生为父,请受徒儿一拜”
“别别,你传我音律,也是我师父”洞里也传来了磕头声,风清扬跟老小孩似地,“令狐小友为我开创了另一片天地,也是我的师父”
“……”
俩人磕累了,终于依依惜别
“准备好了么,兄弟?”方闲很是神采奕奕
“什么?”
王语嫣都忍不了了:“你是不是练剑练傻了?当然是去夺华山,夺师妹了”
“哦对……”令狐冲挠头傻乐,“最近满脑子都是剑术,险些误了大事,咱们这是要去华山?”
“不不,去嵩山……这之前还要去一些地方令狐兄弟你帮个忙……去趟洛阳绿竹巷,把这封信给盈盈姐,然后你汇同他,一起去嵩山”方闲边说边将一个写好的便签给令狐冲
“没问题”令狐冲接过便签,望了望太阳的方向便要前行
“兄弟你太不讲究了,怎么跟丐帮似地”方闲无奈,掏了些银子给令狐冲,“打扮得漂亮点,一来要见盈盈姐,二来要争掌门,这样子咋行”
“哦呵呵”令狐冲整个人都天然呆了
“天啊……为什么你是主角”方闲觉得有必要再多说些什么,“路上找个地方买把好箫,盈盈姐喜欢”
“哦呵呵”令狐冲挠头,终于有所反应,“为何田兄你老提那个魔教圣姑?”
“傻小子”方闲只想踹他,“那姑娘才是真好,我这是跟你们创造接触机会呢”
“哦?”令狐冲回忆了一下,“那位姑娘虽然美貌,但未必看得上我一届莽夫”
“这就要看你****的功夫了”方闲虎目圆瞪,“我跟你讲,你师妹无情无义,另外人也太二了,很难交心;再看盈盈姐,艺术造诣高,人也聪明,而且看起来很妖艳重口,将来不管哪方面她都胜一筹”
“妖艳重口……”令狐冲略有神往,“可我这人很专一,心中只有师妹啊……”
“咳……”王语嫣不要意思地打断令狐冲,“这点咱们一样……只是一叶障目,没碰到对的人罢了”
“哦?你觉醒了”方闲深感慰藉
拜别傻乎乎的令狐冲后,二人携手,绕着地图晃悠了一圈
高升客栈中,段誉仍然呆坐着
方闲过去晃晃手:“小鬼,又见面了”
段誉怒目而视,耍出六脉神剑的架势:“yín贼你怎么又来了你你……你………………你…………你……初初初初初初……初音妹子……”
“他谁啊?”王语嫣不解问道
段誉整个人已经花痴了
“这也可以明明没见过无量山的玉像呢”方闲只感叹脑残花痴的执着,“这位叫段誉,是个纨绔,那种腹黑装傻的纨绔,要小心”
段誉的瞳孔变成两个桃心:“田……田大哥,带上段某一起行走江湖”
“也不是不行……”方闲一仰头,“不过最近我门派缺人,你能帮忙填个数么?”
“好说好说”
“那你入我恒山一个月,以后自生自灭,可否?”
“恒山好,也是修佛的”
【段誉加入队伍,获得六脉神剑剑谱】
方闲此时自然要作揖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就此别过”
“别别过啊”段誉整个人都石化要哭了
“哼,你想再见到她?”方闲指着王语嫣,“半月后到嵩山派即可,五岳大会上,恒山派弟子有站在语嫣身后偷窥她的特权”
“且慢,田大哥别急着走哎……”段誉不会凌波微步,自然追不上田伯光,此时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嵩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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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呼朋引伴
第二站,昆仑仙境泡*书*(
“田兄你可来了”张无忌等的整个人都老了,“你终于要带我去找义父了”
“最近忙,无忌老弟帮个忙咱就去就找你干爹”
“大可说来”
“入我恒山派”
“可”
“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嵩山见”
“……”
第三站,期盼已久的白驼山庄
白驼山庄少庄主,那可是凌驾于西门庆的存在
具体来说,白驼山庄也应该是个门派,庄主为欧阳锋,少主为欧阳克后来欧阳锋总去做些奇怪的事,山庄也就由欧阳克经营
欧阳克与田伯光是一路人,自从执掌山庄以来,那庄里可就只收女弟子了,欧阳克一个个悉心指导她们武艺,整宿整宿的指导
走进山庄大堂,欧阳克正抱着两个女弟子进行指导,旁边还有侍女扇着扇子,快活似神仙
方闲进去就拱手道:“久仰少庄主风流倜傥,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欧阳克见来人面熟,看清那张轮廓分明的大脸后只一怔:“田兄?别取笑我了你的飘逸黄袍呢”
“哎,衣装都是要换的”方闲坐下喝茶
欧阳克大笑,冲着后面喊道:“我田兄来了,想学功夫的,快去讨教”
后房一阵熙攘,四五个姑娘怯生生走过来,伏在田伯光身前身后身侧揉肩捶背捏大腿
“不亏是欧阳兄弟,好会享福”方闲很是享受地仰着头,“语嫣,你也试试舒服得紧”
欧阳克一笑,挥斥左右:“初音妹妹可是武学大师,还不快过去伺候”
于是王语嫣也被捧了起来
方闲深感欧阳克高级,能碰到初音妹子而不惊的男人,欧阳克还是第一个
“欧阳兄弟,世人都喷你好sè,他们真是不明白啊”
“哪里的话,我当然好sè了”欧阳克大笑“不过初音妹妹既然已被田兄捷足先登了,我自然不敢有歹念,我若是敢动田兄的人,田兄还不将我这一个院子的女人都抢走了?”
“唔哈哈哈”二人对视狂笑
喝了会儿茶欧阳克感慨:“说到底我还是羡慕田兄啊,四处采花,拈的都是山珍野味,国sè天香,哪像我这个山庄{///书友上传}腻味得很”
“我何尝不羡慕欧阳兄弟,坐享美人,还都服服帖帖,这是帝王之福啊”
“田兄切莫说笑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欧阳克挑眉问道,“这次田兄前来可是有什么好去处?”
“那是当然”方闲哈哈大笑,“欧阳兄弟你一直想上女主角对?”
“哼……”说到这事欧阳克狠狠锤腿,“妈的,当年眼看就追上黄蓉了,最后却被这妮子耍了,让穷矮搓郭靖捷足先登,这口气咽不下啊”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方闲挑眉笑道,“我这边有个女主角,没人疼爱……只可惜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哦?田兄你说的是哪个?”
“岳灵珊,听说过么?”
“略有耳闻华山派名媛很是泼辣的妹子”欧阳克瞳孔发亮
“她原本要跟个太监结婚的,不过被我制止了,如今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甚好甚好田兄能让食,兄弟感激啊”欧阳克满心感激
“哪里哪里,谁让我有了初音妹子,看不上其它姑娘了呢”方闲继续挑逗,“那姑娘可也不太好对付,将来到了兄弟嘴边,怎么个吃法,兄弟可要掂量”
“呜哈哈……”欧阳克各种笑,“我大欧阳氏有几百种吃法,不信弄不服她”
“好半月之后劳烦兄弟上嵩山,替我门派顶个人头,届时我会安排兄弟与岳灵珊过招,怎么搞,就由着兄弟了”
“还是个烈果儿……”欧阳克舔着嘴唇,“当年中了黄蓉小丫头的jiān计,兄弟放心,这次我绝不吃亏,半月后,嵩山见”
最后一站,燕子坞
这里的混乱生活乐无边
按理说慕容复已经和阿碧结婚了,应该是二人世界,但慕容复太监了,也就二人不起来了这时候,他发现旁边有一个很是刚猛果敢,且经历过世态沧桑,人间起落悲欢离合的真男人——林平之
如此一来,阿碧反而成碍事的了不过她是慕容复的脑残粉,怎么都不是个事儿,能在他家公子身边就是好的
刚进燕子坞,就看见慕容复在和林平之练剑,很有基情
慕容复一招攻向林平之花穴:“花开见佛”
林平之:“躺尸剑法……哎呀慢了好疼”
慕容复jiān笑,一招又攻向正面偏下:“江上弄笛”
林平之:“躺尸剑法……哎呀又慢了好痒”
慕容复:“直捣黄龙”
林平之:“不打了……”
“慕容兄弟,林兄弟,最近武功大有jīng进啊”方闲已经注意到,慕容复的剑法很是诡异迅捷,果然是成,寻常高手已不是他对手,若是再苦练一番,怕是自己的独孤九剑也很难击败他了
二人见田伯光大驾光临,双双迎了过来
慕容复:“田兄近来可好撒?”
方闲:“你这口头禅哪来的”
“练功以后就有了诶……”
“算了……半月后嵩山,你们过来帮恒山充个人头,顺便蹂躏岳不群”
“好”林平之jīng光一闪,“我苦练躺尸剑法,自信已有靠自己双手干掉岳不群的实力”
慕容复:“平之真男人”
王语嫣看不下去了,拉着田伯光:“田叔走……我不想看表哥这样”
林平之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幽幽问道:“复,你为何特意装成这样?”
慕容复很是深沉:“平之,只有这样,才会断绝表妹最后一丝对我崇拜,她才能好的与我们的田兄在一起”
“复,你真是个好人”
“大家都这么说”
传说中的半月之后,嵩山斗武台
嵩山算是五岳中人丁最兴旺,也是最霸道的了
左冷禅身材纤瘦,面部轮廓分明,表情严肃,眼神犀利,一看看去就是那种最明显的yīn谋家,远没有岳不群那样貌似忠厚
十余年前,五岳剑派高手与魔教十长老一战过后,嵩山损兵折将,本是沦为最弱,但左冷禅上台后用出了一系列铁腕手段,jīng粹了嵩山剑法的路数,进行了很多yīn毒狠厉的改良,使嵩山派的剑法用起来效率极高,一时间吸引了大量的弟子同时左冷禅也深通人情世故,jīng于用人与权术,这才在十年间让嵩山东山再起,可以说,没有左冷禅,就没有今天强盛的嵩山派
当然,当嵩山强盛的背后还是有很多暗伤的左冷禅为求快发展门派,纵容弟子行恶,这种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势力可以短时间内激发弟子的练功yù望与权力yù望,却并非长久之计,这也就让嵩山空强,名声却比其它四岳差上一些,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再看衡山掌门莫大,半老不死,面容枯瘦,琴剑皆不离手,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显得过于清高了衡山人也都继承了他的xìng子,喜好艺术,不爱争权夺利,刘正风被害死后,实力是大损人不怕弱,就怕没有那颗争胜的心
华山派自然不用多说,岳不群贴了一脸的胡子带着众弟子,有种外强中干的虚脱感,但华山的名声,也就是岳不群的名声是最好的华山弟子弱也是有原因的,岳不群不允许挑战他权威的人出现,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了个资质不错的令狐冲,可惜被他自己内斗干掉了
再看泰山泰山掌门天门道长是个狠角儿,嫉恶如仇,是个纯爷们儿,只可惜纯的有些过了,正所谓过刚易折,这种人实力虽强,却总是难逃被权力斗场吞噬的厄运……
最后就是恒山,仪琳带着五个尼姑立在那儿,很是凄惨
左冷禅独坐于主位上凝视众人
这么快的召集大会,他也是迫不得已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得到的那份剑谱也是假的,劳德诺白死了,自己也白挥刀了所以说,以后大家决定挥刀练功的时候,一定要多往后翻翻,别被坑了
左冷禅并不知道林平之还有留手,只道是中了岳不群的反计,以为真的剑谱仍在岳不群手里,这才慌忙之下让剑宗的人去攻山
可这攻山大局被田伯光搅和了,岳不群侥幸逃生……依左冷禅的心xìng,是万万不能给岳不群练功时间的,这才赶紧召集了五岳大会,在岳不群剑法不熟的时候,他左冷禅还自信有一战之力
rì已当午,大会开始
左冷禅起身,为了装得男人些,不得不压低嗓子——
“诸位师兄师弟,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向来是一个整体,如今魔教猖狂,企图将我们分而歼之,我五岳剑派皆已损兵折将,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后面的嵩山弟子跟着掌门喊起口号,震得树叶飘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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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过刚易折
左冷禅面sè严峻:“这种时候,唯有团结方可破敌,我们不能再给魔教分兵偷袭的机会了!”
天门道长是个暴脾气,当即起身骂道:“左师弟,你口口声声说前来商讨破敌大计,到头来还是要并派?!我五岳每派都自成一道,岂是说并就能并的?依我说,今rì我们人齐,杀上黑木崖杀干净魔徒便是了,在这儿废个鸟话?!”
“诶?天门师兄不妨听左师兄一言。”说这话的是岳不群,他mō着刚贴上的小胡子劝道,“即便是要杀上黑木崖,我们亦需一位盟主号令全局,否则一盘散沙,岂不是要亏了战力!”
莫大只mō着他的二胡,笑而不语。
仪琳这边没有得到田伯光的明确指令,也不好说什么。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天门道长急的要砍人,“两个恒(衡)山,你们就这样随bō逐流么?!”
仪琳被逼得没了退路,强撑着上前一步,颤颤开口道:“仪琳只是代掌门,恒山的态度,还要等掌门到了再说……”
左冷禅眉头一颤,恒山那边气数已尽,他也就没留眼线,此时听到“掌门到了”,只以为是这尼姑故弄玄虚。
“仪琳师侄,故人已去,担当掌门,便要有掌门的担待,如今魔教rì盛,你理应作出恒山的抉择,否则不仅是你恒山,我五岳都危在旦夕。”左冷禅这话说的不冷不热,一半是威胁。一般是大义。
仪琳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被逼得无话可说,只是脸红呆在原地。
“咳……”莫大咳了口浓痰,嗓音沙哑。“我恒山与衡山自古修身养xìng,不愿掺乎这些俗世,若是要与魔教交战,我们大可出力,其他事,就当是没我们罢。”
左冷禅窃笑,莫大果然是一个就知道明哲保身的老头子,而恒山的小尼姑又无镇派的风采。一个天门道长孤掌难鸣,一切尽在掌握中。
“既然如此,我五岳联合势在必行,我们……”
“放什么屁话!”天门道长怒道。“只要老子在,泰山就在,我泰山百年基业,岂会因为你的一己之sī而毁于一旦!”
左冷禅亦拍案而起:“天门,如此危急时刻应以大局为重。岂能意气用事。”
天门还要再骂,却见他身后一个身披道袍的老头儿说话了。
“左掌门,我这个师侄才不是意气用事,不过是抱着泰山掌门的位置。怕失去罢了。”
说话的老头一脸jiān像,正是天门道长的师叔玉玑子。
“哦?”左冷禅冲玉玑子递了个眼神。又面sè严峻地坐回去看戏。
天门道长见后院起火,又是自己的师叔。很是气愤又难以发泄:“师叔,天门虽没能将泰山发扬光大,但也不可能让祖宗基业毁在自己手里!”
玉玑子显然比天门会说话:“掌门者需深明大义,你只顾自己手中的权利,而不顾五岳的大局,这不是让天下英雄看我泰山的笑话了!”
天门道长憋得脸上是姹紫嫣红,又冤又怒:“我天门是真正为泰山着想,岂是你口中的卑鄙小人!掌门而已,我大可不做。你愿意当你当!”
说着,天门抽出掌门宝剑,怒不可遏。
玉玑子见这轴人如此轻易中计,赶紧火上浇油:“哼,不过是说漂亮话而已。”
“妈的,说不做就不做!”天门为表公义,大袖一拂,将长剑掷向空中。
这掷出的瞬间,只见泰山派群中包括玉玑子在内的三个人都窜了起来,玩了命地扑向宝剑。
“…………”天门一拍脑袋,才道是自己蠢,也赶紧跃起夺剑。
可惜他没有田伯光的轻功,还是晚了一步,宝剑已落入玉玑子之手。
天门落地怒道:“你他.妈还给我!”
玉玑子身侧同时两名帮凶抽剑相向。
帮凶甲:“天门,玉玑子既是你师叔,又是掌门,你这是出言不逊以下犯上了!”
帮凶乙:“出尔反尔,你这种人岂能当我泰山掌门。”
玉玑子只是抚剑笑而不语。
天门的xìng子,肝已经要气炸了:“掌门之位岂能如此轻率!”
玉玑子笑道:“那是当然,掌门宝剑岂能由你这个如此轻率的人持有!”
“莫废话!来战!”天门忍无可忍,抽出长剑就上了。
岳不群假惺惺地起身劝道:“切莫同门相残,我五岳同气连枝……”
玉玑子三人组见天门真的怒了,匆忙迎战。
“七星落长空!”天门道长人虽然急躁,可剑法没的说,又稳又狠,是为正派之大高手之一。长剑挥出,犹如流星一般惊艳。
玉玑子三人组不过是备份高些,无论是天生资质还是后天努力都与天门差上许多,面对天门的剑招也只得连连败退,毫无喘息之力。
天门念在同门之情,倒是没有痛下杀手,七星落长空几次已抵在玉玑子脑前,却是没忍刺下:“师叔!快快讲掌门宝剑还与我,莫让他人看了我泰山的笑话!”
玉玑子见天门心软,登时长气势了,跑来跑去,就是不交。
天门道长缠斗三人,丝毫不落下风,剑法路子干净利落,已有多次斩杀的机会,却又都是放弃了。
左冷禅见机不妙,如此下去,天门夺回掌门宝剑只是时间问题了。
玉玑子太不给力了,他只能轻咳了一声,用出下策。
嗖嗖嗖……
玲琅满目地暗器从四面八方袭来,目标通通是天门。
天门大惊,匆忙挥剑阻挡,可这暗器太多太突然。想要全数挡住,恐怕只有风清扬级别的高手才能做到了。
叮叮咚咚一阵兵刃脆响过后,天门道长的身上已经中了十余枚暗器。
左冷禅起身怒道:~~~“何人如此大胆,埋伏我五岳中人!”
“牛鼻子抢我们老婆。仇人已诛!撤!”几道黑影匆匆闪出。
岳不群佯装要追,只奔出几步便气喘吁吁:“岳某……岳某在与剑宗的决战中受伤不轻……”
天门遭受侮辱,气血攻心,横剑大骂:“我天门一辈子清清白白,怎会抢人老婆!还抢这么多老婆?!扑……”
正骂着,一股黑血喷了出来,暗器上有毒是必须的。
玉玑子借机骂道:“好你个天门,做人不干净。报应!”
“谁他.妈做人不干净了!扑……”天门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此时,却见泰山派弟子都帮腔了。
“天门师叔……我在你房中见到的女子……果然是真的。”
“师父,你切莫一错再错。”
“……”
天门听着四周围的辱骂,啪地一声。真的是肝胆俱裂了,也就是传说中的气炸了。
最后的弥留之际,他突而觉得一切都清明了,濒死之际,众叛亲离。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问题么?自己刚正不阿,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严格管理门派,到最后。自己才是众人的眼中钉么?十五岁入门一来,自己rì夜苦练。终成大器,到最后。赢的竟然是那个贪图享乐碌碌无为的师叔么?
“我……不服……我……没错……”天门悲怆喃语过后,再无呼吸。
直到他死时,依然用剑支撑着身体,从未弯腰屈膝。
玉玑子匆匆令人抬出天门的尸体,手持掌门宝剑朗然道:“天门为人不正,麻木不仁,已遭受因果报应。玉玑子不才,接任泰山掌门。天门的教训在先,我泰山必以大义为重,坚决支持五岳并派,只有这样方能与魔教对抗,谁若是再反对并排,谁就是与我泰山为敌!”
这一席话出来,场面寂静,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稍微明白点的人都知道这一幕是有人安排的,只是没人敢点破,或者说,没人想点破。
天门与三位定字师太,算是并派人士的三个异端了,在庞大的威压下,他们都已死去。
“天门尸骨未寒,你个牛鼻子就卖派,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了!”沉寂间,一声玩闹打破寂静,六个长相奇葩的弱智儿童突然刷新。
“哪里来的妖怪!”玉玑子起身怒道。
“我桃谷六爷是也!!”六个弱智儿童冲进场内,身法诡异,也是无人能拦。
“魔教中人,竟敢闯我五岳大会!”玉玑子抽剑,冲左冷禅使了个眼sè,显然他是打不过的,需要帮手。
左冷禅刚要说话,却见这些弱智儿童早有准备。
“谁说我们是神教的了?”
“我桃谷六爷已转投恒山派!”
“我们五岳同气连枝!”
“你个牛逼要同门相残了?”
玉玑子一席话被憋了回去,左冷禅也不好发话,一时间大家都望向仪琳。
仪琳情知这是掌门的安排,壮着胆子说道:“不错,这六位是我恒山弟子,他们已被掌门感化,皈依佛门。”
玉玑子指着像鬼娃娃一样的六怪怒道:“有这样的佛门弟子么!”
六仙当即不答应了。
“牛鼻子,你还有脸说别人?!”
“有你这样的牛鼻子么?”
“收了左冷禅的金子美女,陷害自己的掌门?”
“害臊,害臊啊!”
“血口喷人!”玉玑子知道这种时候必须得上了,冲左冷禅瞥了一眼后强自上前交手。却见左冷禅并无异动,只是看着。
桃谷六仙看有人送上门来,开心得紧。
六个家伙武功并无章法,全凭直觉,玉玑子一剑没有刺中,便已不知被谁撞了手臂要xué,而后六仙像病毒一样席卷玉玑子全身,只两三招便制住他,分别抓着他的四肢脑袋,嘻嘻哈哈地转起圈来。
左冷禅终于动了,骤然抽剑前冲。!。
156 封禅台乱斗
左冷禅终于动了,骤然抽剑前冲。
六仙知道左冷禅厉害,匆忙应对。
然而左冷禅这一剑并不是砍六仙的。
一阵血肉撕裂的声音,刚刚荣升掌门的玉玑子已经分为两半。
左冷禅不做停留,一个闪身又回到主位,放下血淋淋的长剑。
六仙自然不高兴了,眼看就要生撕活人了,左冷禅太饶人雅兴了。
“左冷禅!你这是杀人灭口!”
左冷禅轻哼一声:“我是在救他,否则他被你们撕成碎片,更为痛苦。”
“敢问兄台们,哪边是恒山啊?”又有人来了,这次是一个蓝衫小白脸,客客气气地问周围的人。
“咱恒山在这边!”六仙喜热闹,见人来了赶紧招呼。
小白脸闪身过来,只看见一堆尼姑,却没看见那个妹子:“这边真的是恒山?怎么不见掌门与妹子?”
仪琳猜到这是田伯光请来的帮手,连忙说道:“掌门等等就到,师兄稍安勿躁。”
“哦誉撸着袖子归队。
“这也是恒山的弟子?”左冷禅皱眉问,按理说,相貌谈吐如此吐出的家伙,应该是有相当背景的,然而在这个世界中,左冷禅却对这位青年没什么印象。
段誉作揖笑道:“大叔你好,我是大理段氏的段誉,我大哥特来邀我为恒山助阵。”
“大理段氏……大哥……”左冷禅的思维没那么跳跃,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外面一阵熙攘和口哨。又有人来了。
一个妖艳的女声jiāo道:“白驼山庄少庄主欧阳克驾到还不快快迎接”
这声音sāo得很,在场的男人都楞了一下。
只见一白衫公子挥着扇子,周围簇拥着七八位紧身轻装女子,好不潇洒。
“恒山。恒山……”欧阳克浩浩dàngdàng地进来,看见仪琳后朗然大笑,“我大哥威武,连小师傅都能感化,这边一定就是恒山了。”
仪琳脸红羞涩:“是了,公子请这边来。”
“这位公子,也是恒山的人?”左冷禅脸皮踌躇了一下,这看上去又是个不简单的家伙。
“对对。我来帮忙的。”欧阳克左呼右盼,终于看见了岳不群身后的岳灵珊,随即挥着扇子一笑,“那边的美女。我要定了!”
岳灵珊哑然,岳不群微怒,却没什么动作,如今他情势不好,一定要少树敌。如果这家伙够强,他甚至可以送女。
可宁氏是忍不了的:“哪里来的yín贼!”
“唔哈哈哈!”欧阳克搂着美女狂笑,“yín贼?我还不配,充其量是个花花公子罢了。我大哥才是真?yín贼……”
这话一出,所有人心中同时涌现出一个销hún的背影。
左冷禅匆匆摇头:“不会是他……不会是他……他没这么多社会关系……”
外面又有傻愣愣的声音传来:“这位朋友。有没有见过一个黄sè长发的老爷爷?哦……那有没有见过一个英姿飒爽的中年人?”
“在找我么?”欧阳克挥扇喊道,“这边!这边!”
张无忌的衣服是真?乞丐装。再配上发型,整个人都丐帮了。
“不是你,长的比你有特点。”张无忌走过去看看,随后摇头。
“哈哈!那一定是找我大哥了,来来来这边坐,他一向不守时。”欧阳克大臂一挥,分了个美女过去招待张无忌。
张无忌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碰,心中小鹿乱跳。
欧阳克见状大笑:“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儿哥哥送你个礼物!”
话罢,他又是一挥扇子,shì女已缠在张无忌身上,用身体的各个部位为他按摩。
“放肆!”左冷禅拍案怒道,“不管你是谁,也不能在我五~~~岳行如此龌龊之事!”
“放屁!”欧阳克挥扇指着左冷禅,“男女之事,人皆有之,你没碰过女人?MADAO!”
左冷禅被骂的没脾气,寒着脸问仪琳:“恒山掌门,你管不管。”
仪琳也觉得有些过分,恒山好歹是修佛的,便上前揪了揪欧阳克的衣服:“这位……同门,好歹是大会,晚上再弄吧……”
欧阳克听这话从尼姑嘴里说出来,险些笑趴下了。
“呜哈哈……不亏是我大哥调教出来的尼姑……厉害,好好,等大会完了……”
段誉凑到欧阳克身后:“这位公子,能不能也发我一个?”
“不给,我看你不顺眼。”
“呜呜呜……”
混乱的场面终于安稳了些,左冷禅沉吸一口气,一切还在掌握中,虽然恒山派一堆人乱入,但乍看之下实力平平,还不至于比自己厉害。
左冷禅起身呼道:“东岳泰山,中岳嵩山皆支持并派,南岳衡山、北岳恒山并无意向,岳师弟,你怎么看?”
岳不群扫视众人,朗然起身。
“自古江湖上的恩恩怨怨皆是由于门派区分,争权夺利所致。从眼前来看,我五岳并派可合而为一,共退大地,从长远来看,天下武林归为一家,实为……”
岳不群的高谈阔论被一些奇怪的声音完全压制了。
桃谷六仙、欧阳克、张无忌段誉混乱了起来。
桃谷六仙(1、2)→张无忌:“小哥这衣服哪买的,好拉风!”
张无忌→欧阳克:“这位公子,见过我大哥么?见过我义父么?”
欧阳克→段誉:“别在我眼前晃悠,看着烦。”
段誉→仪琳:“敢问初音妹子是不是出家了?旁边有少林寺没有?我也出家。”
仪琳→桃谷六仙(36):“你们玩的这是什么?”
桃谷六仙3→桃谷六仙4:“吃!胡了!”
桃谷六仙4:“娘的,门清就差一步!”
岳不群强忍着,叽哩咕嘟地高谈阔论,但显然所有人都被麻将和美女吸引了。
半分钟后,岳不群:“……所以我支持并派……”
左冷禅叹了口气:“多好的一条龙,可惜了……”
岳不群:“左师兄,我说完了……”
“哦哦……”左冷禅忘掉牌局,振臂一呼,“既然我五岳都同意并派,那今后就再无五岳之分,我等统称为五岳派!同进同退,同仇敌忾!等等……那谁你别杠!”
岳不群擦汗:“左师兄,快到晚饭的时间了。”
“嗯嗯……”左冷禅赶紧加快节奏,“我五岳派不可一rì无主,既然并派,那就要选出一位盟主,号令全局!”
六仙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牌局,争抢起来:“我当我当!”
欧阳克朗然:“我好歹有经营门派的经验,若是我当盟主,保证五岳中的男子人人快活!”
欧阳克这话太有煽动力了,肉乎乎的事实摆在眼前,一些年轻的并无倾向的五岳弟子竟然帮他说话。
“好!”
“欧阳公子当盟主!”
张无忌:“当盟主是不是就有好多手下,大家一起找义父快一些。”
段誉:“盟主……盟主……是不是就是妹子的主人了,好想好想……”
“安静……!!!”左冷禅终于忍不了了,大喝一声,“请恒山的人注意些,不要再肆意捣乱。我五岳派选举盟主之事,岂能如此轻率。”
泰山派的帮凶赶紧接口:“是啊!我五岳派盟主,需文武双全,深明大义的高手来担任,左掌门正是不二人选!”
华山弟子当然要反驳:“五岳盟主,理应德才兼备,左掌门的武功虽然厉害,可论道‘德’字,还是有些差强人意!”
嵩山派弟子:“左掌门只是行事低调,不愿彰显罢了,再者说,一个‘德’子,如何衡量?”
桃谷六仙听他们吵来吵去,好不心烦,登时用高过他们几倍的声音吼。
“哪那么多废话,我们比武就是了!”
“谁厉害谁当盟主!”
“好!自古以来,我五岳尚剑,魁者登基!”左冷禅振臂一呼,“诸位,空说不如比试,我们不如在封禅台一斗!”
这下没人反对,一堆人转移位置,呼啦呼啦地来到了嵩山封禅台。
这里早已摆好了椅子板凳,想必来此一战早在左冷禅的计划中,各门派选了一个角坐下。只是端坐过后,也没人好意思先上。
左冷禅使了个眼sè,泰山派帮凶甲当即会意,抽剑蹦跶到封禅台zhōng yāng。
“帮凶甲不才!愿与各派高手一较高下。”
岳不群也使了个眼sè,身后的闺女当即会意,抽剑赴战。
“华山派岳灵珊,愿与帮凶甲师叔切磋一二!”
帮凶甲见华山派出了个女子,当下还有些不好意思:“妹子……你真要打?”
岳灵珊很有自信地一笑:“当然,灵珊不仅要打,还要用你泰山剑法来打!”
“哦?!”左冷禅微微心惊,望向岳不群,难道就是岳不群悉心培养的大杀器?
岳不群只抚须轻笑。
需知,十年前五岳高人与魔教十长老的对战中,十长老濒死之时,通通记下了五岳剑派的招式与破解之法,而记录地点正是在令狐冲与岳灵珊练剑的洞xué内……
苦心培养岳灵珊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
帮凶甲见岳灵珊口出狂言,当下心下微怒。
“那就别怪师叔不客气了……”帮凶甲轻哼一声,耍出了泰山派决计——泰山十八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