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将计就计请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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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骤响顿时在卧房之中响起,却见那为首的黑衣人猛地将手中的小木匣子往地上一砸,赫然见得地上的小木匣子里面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草药!
而上面还附有一张纸条:蠢货,你上当了!
看到这一幕,就是谁也会莫名的发火生气,更何况是这一帮脾气不知道有多么暴躁的黑衣人,以他们的这种个xìng,杀人就跟砍瓜切菜一般。/
拿出来一个假货也就罢了,竟然还贴上字条来戏谑人,这实在有些岂有此理,也难怪这名黑衣人会突然怒火中烧,翻脸比翻还要快。
“这……这……”
李安也是完全的不明所以,着急的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李安不禁在心底里连续问了自己两遍,这转变似乎来得也太过快了,一时之间,李安根本就无法接受。
“怎么?你还想说什么吗?你的胆子还真不小,竟然敢用这么一堆废草药来糊弄我们,当真以为我们是白痴?”
之前就已然叫嚣过的那名矮个子黑衣人再次怒瞪向李安说道,显然对于眼前的这一幕,他也气愤不已。倒不是因为没有得到玉笔,反而他所在意的乃是面子问题,这个李府管家竟然敢这么的戏弄自己。简直是不想活了!
只见那名黑衣人已然扬起右手,想要一掌劈死李安。
“不不不,三位大人千万不要误会,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我可以发誓!”
李安这下顿然慌乱了,对方竟然有了想要取自己xìng命的想法,这不禁让李安立即跪地求饶。
这些黑衣人的手段他李安可是见识过的,当真要发起难来,杀死自己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发誓?你就是发五也没有用!”
说完,那名黑衣人便一掌劈下,而李安见状不禁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样子。
“咻!”
“啊。我的手啊——”
就在那名黑衣人右掌猛地劈下那一刻,突然从一旁飞来一根银针,不偏不倚,直接洞穿了那名黑衣人的手中。鲜血止不住的如喷泉一般喷浆而出,而那名黑衣人更是痛的哇哇直接,直接躺在了地上打滚。
而这一根银针打得却是那样的巧妙,不仅洞穿那名黑衣人的右掌,更是直接扎断了手背上的青筋。所以才导致血流不止。可以想象的是,手筋被断,这名黑衣人的右手已然成为废手,而他也几乎成了废人。
“你?你竟然设了一个圈套引我们进来?”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李安。怒指向李安咆哮道,旋即猛地一个飞踹。直接把李安踢飞到了柜上,砰地一声。又是一阵巨响。
“呃——”
李安痛苦的惨叫一声,旋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面sè瞬间惨白的如同一具干尸。
“不,他可没有这个能耐,确实是有人设圈套,不过并非是他!”
突然从银针飞来之处又传来一道声音,与此同时,却见从衣柜之中赫然钻出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更加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已经在厅堂之中昏迷了的正尧!
“不……不,少……少爷你不是……”
李安俨然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便口中仍旧在溢着鲜血,但是他还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正尧说道。
要知道,之前他可是经过亲自确定了的,正尧和柳彦等人全都已经昏了过去才对,可是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蹊跷事情,震撼源源不断的来,这不禁让李安惘若在做梦,身受重伤的他似乎还是不肯相信这就是事实。
“你是李家少爷?你就是李正尧?”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不禁顿了一下,打量了一番正尧之后,眼中却是露出了一丝惊异的神sè。
“没错,我就是李正尧,也是你们一路上想要追杀的人!”
正尧不屑的说道,面对这一帮黑衣人,他现在全然没有好感。大晚上出来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要穿着一身夜行衣,还擅入别人府邸,想要偷东西不说,还动手打人,这种人,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御前驸马李正尧!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追杀不追杀的,反正我们是没有接到过这个命令,而且我们主公也没有杀你的必要。不过既然你是李正尧,看来这个圈套是你设计的了!能够栽在李正尧的手中,我们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见到正尧的出现,那黑衣人非但没有心生惧意,或者没有立即发难,反而是眼中流出丝丝敬畏之意,倒是有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这倒是有点让人感到意外。
不过正尧却是在对他前面的那一句话感到意外,他竟然说并没有追杀过自己,而且主公也没有下过这个命令,更加没有杀自己的必要,这到底是真是假?
听这个黑衣人的口吻,似乎又不像是在说假,难道是自己猜错了?难道这一帮黑衣人和追杀自己的那一帮人并非一伙的?
主公?宫主?难道不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正尧心中开始有点茫然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掌握到对方的一些有关信息了,可是突然又有人告诉自己,很有可能自己所猜测的是错的,其实一直以来根本就有两帮人马在暗地里!
事情越发的复杂,饶是正尧的聪明才智,也不禁感到了一丝吃力与迷茫。
不过想归想,但是正尧却没有把这些说出来,只是对着那黑衣人笑了笑道:“没错,是我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想要将你们引来。”
此刻的正尧也不加掩饰起来,事已至此,目的已然达到,再没有什么顾忌了。
“少……少爷,你……你竟然一早就开始怀疑我了?”
李安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他自问自己根本没有暴露过什么才对,缘何会怀疑到自己呢?
正尧却是摇摇头,道:“对,我一早就开始怀疑你了,所以,其实在李府所发生的一切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将计就计?那……那你中我的蒙汗药,什么玉笔匣子也是假的了?”
李安仍旧不甘心,继续问道。
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少爷竟然会如此的厉害,当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也不全是,至少,匣子是真的,只不过是被我偷梁换柱了而已!”
正尧抿嘴一笑,似乎对于自己的计谋很是满意,一种成就感再次萌生出来。
“呵呵,素闻李正尧聪睿过人,看来传言非虚啊!本使倒是想听听李正尧这位驸马爷是如何的一步一步把我们请入瓮中来的!”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轻轻拍了拍手,笑着说道。似乎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现在俨然被正尧给当场抓获,已然即将成为阶下囚,反而还饶有兴趣的想要知道这位驸马爷是怎么施计让自己等人中计的!
正尧摇摇头,道:“从一进入李府开始,我就觉得李府大火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如果没有内应,即便凶手再猖狂,他也不可能肆无忌惮的进屋杀人还放火。接着我看见了安叔你,虽然你一脸的沮丧,但是更多的还是愁容,直觉便告诉我,你并非是在为我父亲哀悼,而是为了别的事情,因为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将近一个月了,即便你与他的感情再好,你也不会哀悼一个月后还会沮丧!
当然,这点并不能证明什么,但是在接下来我的问话之中,你的言行却是在无意之间让我对你产生了怀疑!”
“我的言行?”
李安再次惊诧问道,似乎自己并没有说过什么话来暴露自己才是。
“没错,你之前说李府发生大火关震和张嗣灿二人在李府出现过,这点单独看,并没有什么,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关震和张嗣灿,似乎有意要将放火杀人的罪名往他们的身上扣一样。然而放火不假,但是杀人却是他们二人绝对做不出来的,以他们这样的二世祖来说,别说杀人,就是杀鸡,估计他们都够呛!
后来在检验我父亲的遗体之时,海云发现了一些端倪,不过你的表情却是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显得淡定坦然了许多。在海云发现我父亲不是被火烧死,而是被人杀死在放火烧的时候,你的表情变化却是最为激烈的,一副将要暴露的神sè。
还有便是那个算命先生,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算命先生应该是你们当中的一位,其目的就是想要观察一下李府里面的情况,好与他里应外合,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说着,正尧不禁又看向那名为首的黑衣人,看来那名算命先生应该就是这三人当中的一人。
“哈哈!没错,李正尧就是李正尧,当时是我冒充算命先生来李府的!”
那名为首的黑衣人也丝毫不作掩饰了,干脆利落的回答道,倒是显得颇为爽快。
“当然,这些都还不算什么,这只能让我对你有初步的怀疑,而真正开始怀疑你是在见到小木匣子的那会儿,当时你第一眼看见这个小木匣子的时候,别人的眼中都是惊奇,而你的眼中却给人一种‘原来如此’的放松感觉,这实在有违常理,而这些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你就是内jiān!”(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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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情深义坚三兄弟
说完,正尧一指便指向了李安,而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面的空气也不禁为之一阵震荡!
在正尧看来,这个李安就是所谓的内jiān,也正因为李安,李府才会出了这么多的状况!李乘风的死,虽然不是李安所为,但是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正尧说的是字字珠玑,铿锵有力,且每一点都说中了要害,任由那李安如何的辩解,也无法圆谎。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我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能够骗到所有人,却不想最后受骗的其实是我自己本人,可笑,真的可笑。哈哈哈,噗——”
李安一阵无奈的自嘲之后,又是一番大笑,不想笑声还未完,一口鲜血又喷涌而出,原本深灰sè的长衫也被他染的一片绯红。
“你想不到,那是因为你以为做错了事情就可以蒙混过关,这种错误的想法也是你注定失败的原因!其实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在我与公主在卧房里面谈论有关小木匣子的时候,其实我也已然发现了有人在房顶偷看我们,不过只是因为隔得远的缘故,房顶上的人根本就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只是看着我们把小木匣子拿在手中把玩。
最后为了不让房顶的人起疑心,我便故意走到小木匣子前,一手捂住小木匣子,故意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表示自己已经看过了,接着便原封不动的将小木匣子放回了原处。
不料刚刚走出来。你便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自己便急匆匆的跟了上来,想要从我们的口中探得有用信息。这下我便开始怀疑房顶的那一个人定然就是你!那我便将计就计,说已经看过了里面的东西,只是暂时还没有弄明白。故意说得这么玄妙,就更加让你对此动心,这样便可以去通知你的联络人,好今晚就下手!
但是你却没有料到,在你去通知你的联络人的时候,我已经再次折返回了卧房之中,用偷梁换柱之法。将原本小木匣子换了,而是在仓库找到一些没用的草药装在里面,所以才有的这一幕!”
正尧说的越发有神,如同讲故事说评一般。津津有味。
不可否认,正尧还真的能够装。原本他早就在怀疑李安了,但是他却一直都没有说出来,硬要来一招放长线钓大鱼。结果不巧的是,长线放了,大鱼还真的被他给钓到了,实在可喜可贺。
“哈哈哈!李正尧就是李正尧,如此的心思慎密,难怪有那么多的朝廷官员栽在你的手中,就连主公也说你才是最有威胁的一个!呵呵。不过你放心,我们主公暂时还不会对付你的!”
那名黑衣人笑着说道,对正尧的佩服之意更加的浓烈了几分。
不过他又再一次的提及到了主公,还说主公认为正尧是最有威胁的一个,言下之意,他的主公还有很多的目标才是,这么一来,这个主公该不会是……
当然,正尧也不会害怕这个所谓的主公回来对付自己,毕竟那个什么宫主都已经派人暗杀自己。多一个人杀自己也少一个人杀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影响。当下正尧最想弄清楚的还是如何的将李乘风之死的凶手给揪出来。
“可……可为什么我走进厅堂明明看见桌上的饭菜已经全部被你们吃完了,你们所有人应该都昏迷了才是,为什么你会没事?”
李安还是很不明白,想不通正尧为什么在吃了自己的蒙汗药之后竟然还会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哈哈哈!告诉你。不仅他没事,我同样的也没事!”
这个时候。却见从卧床的背后突然又冒出一个人来,而此人便是袁海云。
有妙手小医仙之称的袁海云在,又有什么蒙汗药能够难倒他呢?
“啊!我倒是把你给忘了!”
李安不禁一拍脑袋,嘴角再次溢出了一丝血渍,脸上依旧是一脸的惨白。
“妙手小医仙袁海云,宫中四品御医!”
那黑衣人见到袁海云出现之后,立即便认出了袁海云的身份,倒是让袁海云也不禁为之一震,看来这个黑衣人对宫里面的事情还是很了解的。
“还有我!我也没事!”
“嘎咕!”
一道破门之声顿然响起,却见卧房大门瞬间被推开,以迎面出现的自然不是别人,而是柳彦。
“西南第一才子,翰林院编修,皇上御封访西钦差大臣柳彦!”
黑衣人再次道出了柳彦的身份,三个身份一个都不错,全部说中,俨然这个黑衣人对正尧这么一帮人了解的很是透彻。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看来这一帮黑衣人倒是做足了功夫才来此的。
“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对我们这些人如此的了解,看来你应该在宫中去过,或者朝廷之中有你熟悉的人,要不然你的主公就是朝廷中的要员!”
正尧也学着那黑衣人的口吻,不禁也开始对那黑衣人赞赏起来。
闻听之后,黑衣人却是再次放声一笑,道:“呵呵,李正尧就是李正尧,无时不刻都想着套别人的话。呵呵,算了李正尧,我可是不会吃你这一套的,想要从我的口中打探到你想知道的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黑衣人一连笑了两次,足以见得他此刻也是很兴奋的,即便眼前已经被正尧三人给包围起来,但是他却一点着急或者一点担心的迹象都没有。倒是在闻听正尧那略微对其有些赞赏的口吻之后,他不禁有一点小小的得意。
“我开始怀疑你之后自然便对你的一切都注意起来。之前我们在厅堂门口议论。其实就是在谈及有关你的事情,也是如此,他们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但是你却还茫然不知。其实我告诉他们这件事也有一定的冒险,毕竟他们,尤其是海云的演技一直都有待提高,很容易就暴露的。还好你并没有在意什么。
而当你关上门之后,我便让海云检查一下所有的饭菜,结果发现里面真的全是蒙汗药。未免中招,于是我便将所有的饭菜通通从后窗倒掉。然后便佯装全部都吃光的样子,所有人也都装着昏迷了一般趴在桌子上。
但是只要你聪明一点,你也能够看得出来,即便我们再饿。一桌子近乎二十个菜怎么可能被我们七个人全部吃光,一点都不剩呢?但是你并没有想,因为你现在一心想着赶紧把你要等的人请进来,然后拿走他们想要的东西,你便可以完成你的任务,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而我们就是趁着你去迎接他们之际,便偷偷的潜回了卧房之中,一早便在此设下埋伏,请君入瓮!”
说着,正尧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对于自己的这个并不是很周详的计谋却能够将这帮人引到这里来,解决心中的疑虑倒是很是满足。
至少虽然对方并没有承认李乘风是他们所杀,也没有承认他们有放火,但是正尧可以肯定的是,李安是李府的内鬼,这帮人也一直在打李府的主意!
他们也在寻找玉笔,而那想要谋害自己,甚至就是杀害李乘风的凶手也在寻找玉笔,这两帮人虽然并不是一帮人,但是或许还是有着什么关联!
只要抓住这一点。来一招顺藤摸瓜,到时候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刻的!
“好计谋啊!好计谋!我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想不到世间会有如此jīng明之人,能够再如此短的时间里面,想到这么一个计策来,实在让人无不敬佩!”
黑衣人再次对着正尧一阵赞叹。眼前的这个小子不就是一个十八岁大小的人吗?怎么他的心思会如此的慎密,老练的就像是一个在官场。在江湖历练混迹多年的老手一样,纵使主公的英明神武,聪明才智也不禁把眼前这个小子视为了最难对付的人!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呵呵,小小伎俩,过奖过奖。只不过一时侥幸罢了,换做其他人,或许就不会如此成功了!”
正尧不禁摇头一笑,倒是显得很坦白。
毕竟这等忽悠人的伎俩对付一般人还行,真的要去对付严嵩严世蕃这等老狐狸,纵使正尧再张良计,对方还是有过墙梯的!要不然,这么久以来,正尧也不会几次眼看就要找到严嵩的破绽,但是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驸马爷太过谦虚了,根本不需要如此的妄自菲薄!”
为首的黑衣人倒是与正尧笑谈起来,大有英雄惺惺相惜之意。
为首的黑衣人与正尧倒是说的很是起劲,却见那躺在地上右手已经废了的黑衣人此刻却是痛的脸sè铁青,一旁的另外一名黑衣人在为其封住了几处要穴之后,手掌才停止了流血,痛苦也稍稍减轻了几分。
“老大!还跟他费什么话!老三现在身受重伤,我们现在动手杀出去!”
在替躺在地上的老三点了几处要穴之后,另一名黑衣人便立即站起身来,yù要与正尧等人动手。
“算了老二,你我的身手,本就敌他不过,现在再加上一个会使用飞针的妙手小医仙,还有一个擅长轻功软件的柳彦,我们必败无疑!罢了,任务失败,我们也回不去了!”
说着,黑衣人老大的眼中却是显露出了一丝幽怨的气息,不禁让周围的气息也为之感到一阵冰凉,那种无奈,那种无助的感觉,不断地蔓延开来,侵蚀人心。
“老大……”
老二有些不甘心,不过老大的话他也从来都不敢违背,而且老大所说的话,他也深信不疑。他连老大都打不过,可想而知,他又怎么会是正尧的对手?别忘了,正尧简单的一根银针就让他们的老三痛叫不止,这等身手又岂是他能够敌对的?
“老二,别说了!李正尧!虽然我不可以告诉你我的主公是谁,我的身份是谁,但是我见你为人正直仗义,也不乏一个英雄,我现下只有一句忠告,望你能够认真听取。”
一把喝住老二之后,那黑衣人便两眼严肃的对着正尧说道。
或许这黑衣人还真的把正尧当做了知己良朋,因而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要对其进行一番忠告。
“请说!”
正尧淡淡的回道,虽然看似无意,但是不难看出,正尧其实对此刻的黑衣人也很信任。
“主公他虽然野心大,做了很多坏事,但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真正的想要至你于死地!就算以后他想要对付你,他也不会使用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你,因为在主公看来,你的确是一个人才!但是,有些人却是披着羊皮的狼,越是表面正义凛然的人,其实越是别有用心,希望你能够好好记住我的这番话!李正尧,保重!噗——”
那黑衣人严肃认真的说完一番忠告之后,突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旋即“呃”了一声,顺势一个倒地,两眼大睁,嘴角溢出丝丝鲜血,仔细一看,已然停止了呼吸,悄然死去!
再见其心口,赫然插着一把匕首的把头,鲜血如同洪水一般从心口翻滚而出,瞬间便染红了心口处的黑sè衣衫。
“大哥——”
老二大叫一声,从未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就这么说死就死!当年可是约定好了的不求同年同于同rì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ì死。现如今大哥死了,那么自己……
“大哥!你不会孤单的,我来陪你!”
“噗——”
如出一辙,一把白森森的足足有五寸之长的匕首猛然插进了胸膛,那老头同样的喷出一口鲜血,未过三秒钟,整个人便顺势倒在了老大的身边,双目大张,死的何其壮烈!
“大哥二哥!等我!”
“噗——”
又是一道匕首插进胸膛渗出鲜血的声音响起,那老三努力的爬到了老大老二的身边,然后奋然用力的一把将二人给紧紧抱住,旋即把头一偏,再没了声息。
静,死一般的静,整个卧房之中除了阵阵急促的呼吸之外,便是弥漫在空气中的道道血腥气息,让人不禁一阵屏住了呼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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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又有贼人入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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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黑衣人就这么相继死去,却是让正尧等人不禁为之一颤。**
实在没有想到,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如此的有情有义,为了兄弟之情,竟然不惜自杀选择共赴黄泉!
武侠小说正尧可是没有少看过,那些经典的可是看了又看回味无穷。那些满口念叨着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ì死的人又有多少做到了这么一点呢?就是为人称道的奉为经典之中的经典的《天龙八部》,又有谁见到萧峰死了段誉和虚竹都跟着去死了?
没有,绝对没有!
但是正尧却亲眼见证了这一幕,为了兄弟,甘愿牺牲生命的,绝不是口中说说而已!
他们傻吗?不,他们不傻!他们只是追求的与一般人追求的不同!
或许有人可以说是因为他们没有顾忌,他们没有负担,说死就死很容易。
但是又有谁去亲自尝试一下死的滋味?死了如果可以一了百了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要不惜一切的去选择追寻所谓的长生不老呢?
其实死,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看到这一幕,正尧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三人的勇气确实值得别人钦佩,正尧自问,若是有一天要自己与柳彦一起死。他也不一定能够做到。毕竟他还有宁安,还有将来的宝宝。
“少……少爷!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我自知罪不可赦,但是在我死之前,我还是希望少爷能够帮忙将我的儿子救出来,虽然他的确可恨,一天到晚只知道赌博,但是他终究是我的儿子,我不想看着他死,少爷。求你了,求你了……”
李安说着整个人便立即跪了下来,对着正尧又是恳求,又是磕头的。
他固然是死不足惜。但是他的儿子现在还在那帮人的手里,他不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去死,否则他的家就此绝种了。
“你先起来!”正尧面无表情的对着李安说道,顿了顿,长舒了一口气,又道:“我不是那种嗜杀成xìng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三个人,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们,是他们自己觉得任务失败,无法回去与他们的主公交代才选择自刎的!安叔。你好歹也在我们李家当了一辈子的管家了,你的苦衷难道我不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你会与这帮人勾结吗?”
正尧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分得清是非,懂得起对错。/
李安固然有错,但是罪不至死。通过方才那名黑衣人对自己所说的话,正尧也有理由相信,李乘风不是他们所杀,而李府的大火也不是他们所放的。
不为别的,只为那黑衣人在临死之前也对自己说的那一番忠告。
他的主公不会如此对付自己。他的主公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对付自己,就冲着这一点,正尧可以肯定,还有一帮人潜伏在暗处,而这一系列的事情。很有可能都是在暗地里的这一帮人所为,也正是追杀过自己的这么一帮人。
“少爷——”
闻听着正尧所言。李安已然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不曾想到,自己犯下如此的大错,正尧竟然还能够明白自己有苦衷,这……
这个时候,什么言语似乎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千恩万谢,都不足以表达此刻李安心中的感激。
他实在不曾想到过,正尧会如此的深明大义,会这般的谅解自己,一种更加厚重的罪恶感不禁油然而生。
“好了安叔,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现在已经知道你的儿子在青城山的一处山洞之中,明rì我便去官府叫人去山中搜寻,势必将你儿子给找出来。”
正尧深深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李安如此的爱自己的儿子,又何异于李乘风爱正尧呢?
将心比心,正尧势必不会对李安做出什么,再加上正尧根本就不是一个冷血之人,对于李安所犯的错,正尧应该是不会深究的。
“进去!滚进去!”
就在正尧与李安说完话之际,却见卧房门口又出现了两名黑衣人,而这两名黑衣人更是全身被草绳给捆绑着,虽然是蒙着面,但是眼中却是露出阵阵不忿之意。
正尧见状,眉头不由地一皱,道:“梁兄,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说话的人乃是梁玉,梁玉走在那两名黑衣人的身后,推着那两名黑衣人,不多时便来到了卧房之中。
“啊——死……死人了!李正尧,你竟然杀人了!”
刚刚走进卧房,便赫然看见地上有几滩血渍,同时还有三名黑衣人躺在血泊之中,显然是有人死了。这时左边的一名黑衣人顿时指着正尧怒斥道,其激动程度不言而喻。
然而这个声音,听起来却是那样的熟悉。
“回驸马,此二人在李府之中鬼鬼祟祟,行迹十分可疑,于是我便将率领众锦衣卫将此二人拿下了下来,现在由驸马发落!”梁玉立即躬身说道。
很明显,这两个人就是之前在三名黑衣人身后另外的那两名黑衣人,而这二人也确实鬼鬼祟祟,不知道来李府寻找什么。
“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跑到驸马的家里行刺,直接给本公主砍了!”
这个时候,宁安突然从梁玉身后走来,一脸怒气腾腾的说道,秋水眸子更是暴露出一道道噬魂的凶光,当真有立即动手砍人的想法。
“啊?!”
眼见宁安大步流星的走到正尧的身前之后,那两名黑衣人一见对方当真是宁安公主,登时吓得两腿发软!
这个无良公主可是出了名的霸道蛮横,不讲理,胡作非为惯了的,现在她竟然说要砍自己,这两名黑衣人能不感到害怕,能不感到恐慌吗?
“公……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两名黑衣人顿时大喊饶命,连连磕头,恨不得把眼前的地给磕出一个洞来。
“大胆狗贼,方才还敢冤枉驸马杀人,本公主看你们二人就是这三人的同党!来人,给我砍了!”
宁安一说风就来雨,双手一挥,顿时从屋外走进来两名提刀的锦衣卫。
眼前已经死了三个人了,地上有好几滩血渍,如果说此刻的宁安是故意的在吓唬这二人,这二人根本就不会相信。再加上这个无良公主一直都是以乱来闻名的,他们可不敢冒险。
于是二人纷纷将面纱给取了下来,然后道:“公主,是我,求公主饶命开恩啊!”
然而待两人把面纱摘下,赫然出现的两人不禁令袁海云和周冰等人感到一阵诧异!
关震、张嗣灿?
怎么会是他们?怎么如此凑巧?
正尧见状之后,却是一脸的笑意,道:“果然是你们!今天晚上的人倒是全都来齐了,呵呵。”
见到关震与张嗣灿二人之后,正尧却是不怒反喜,似乎他早就预料到这二人会来此一样,甚至连一点惊讶之状都没有表现出来。
“怎……怎么?你……你知道我们会来?”
张嗣灿一脸不信的问道,他可不认为正尧真的可以聪明到如此地步,竟然能够算到自己今晚会来此,从而设下天罗地网抓自己。
一旁的关震则是冷眼一瞥,看也不看正尧一眼,或许在他看来,正尧不过是因为有宁安公主的撑腰,有锦衣卫在一旁护卫,否则的话,他根本不会有这么的神气得意。
只是正尧从来都不会跟关震这样一般见识,他不服自己就不服自己呗,跟这样的人计较,那无疑是对牛弹琴,白费力气。
“你们是不是很意外,我怎么会一点事情也没有?其实很简单,不仅是你们,就是这三位,他们也不曾想到,我们并没有中什么蒙汗药,更加没有昏迷。”
正尧摇摇头,嘴角弯起一道弧线,似乎什么都不能够逃过他的那一双眼睛一样。
“你……你怎么知道?”
对此,张嗣灿更加讶异起来,之前别人所说的他还不信,民间说的多么的传神,李正尧有多么的了不起,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经过方才两番谈话,言语之中无不透露出正尧的那种如同未卜先知的能力,确实让张嗣灿也不禁为之折服。
“我相信最近一段时间你们二人都一直在李府周围打探李府的情况,其目的,就是想要找到你遗失在李府之中的玉扳指对?而今番闻听他和这三名黑衣人谈话谈及我们中了蒙汗药昏迷不醒,于是你们便打算趁机进来再次寻找,我可说的有错?”
正尧并没有理会那张嗣灿的惊讶,反而是自顾自的说着,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像是那么一回事。
“厉害,厉害!李正尧果然厉害,当是我小瞧于你了!没错,你所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完全正确!”
张嗣灿对正尧所说的也顿然供认不讳,与之前在灌县衙门里面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而闻听了正尧与张嗣灿的谈话之后,所有人也都不禁的再次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不想正尧竟然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这实在是让人惊愕不止。
到底正尧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为什么他想的总是要比别人多?
正尧点了点头,道:“那好,你现在就说说,为什么你的玉扳指会出现在我父亲的遗体上面?到底我父亲的死与你是否有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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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一怒一吓把人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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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宁安的一番威吓,张嗣灿与关震二人已然再没了之前的那般狂傲不屑,对于宁安公主的脾气他们还是很了解的,弄不好,只有吃不了兜着走。
结果正尧再来附和一番,使得张嗣灿对正尧的态度顿时大为转变。原来正尧一早便知道自己与关震会来此,才故意下了一个套,让自己和关震跳进来。一旁的关震虽然没有说话,也很不服正尧,但不得不说,此刻身为阶下囚的他,也只有求饶的份。
基于李乘风手中的玉扳指,最后正尧也问了出来,然而却见那张嗣灿更是吓得面sè铁青。
听着正尧的口气,好像是在说自己杀人了,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杀人?怎么可能!
诚然他张嗣灿玩世不恭,终rì在街上游荡,有喜欢惹是生非。但是他的那些不过是小打小闹,最多就是喊几名打手把谁给教训一顿,当真要他杀人,他还真的不敢。
但是现在宁安公主与正尧都有一种兴师问罪之意,瞪着自己的神情俨然就把自己当做了杀父仇人,这还了得?
见正尧一声呵斥之后,张嗣灿便立即说道:“不不,我……我绝对没有杀你父亲,绝对没有!”
张嗣灿已然乱作一团,慌张的样子,急急忙忙的解释着,哪里还像昔rì里那一个仗势欺人的小恶霸?
“你若是没有杀我父亲。那为什么你的玉扳指会在我父亲的手里?”
正尧冷眼瞪着张嗣灿。质问道。
“我……我……”
“你可别跟我说这一枚刻了‘嗣灿’二字的玉扳指只是一个巧合,并不是你的!张公子,事已至此,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
说着正尧立即从怀中取出了那一枚已经被烧的黑漆漆的玉扳指,旋即便递给了张嗣灿。
既然已经有了张嗣灿的名字,那绝对不会是巧合。张嗣灿如此古怪稀奇的名字如果都只是巧合的话,那么天下间还真的就没有什么不能是巧合了。
正尧可谓是先礼后兵,之前对张嗣灿还算和颜悦sè,但是到了此刻,他也不禁把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否则就别怪本公主不顾情面!”
在看了正尧一眼之后。(.)宁安便很是配合的立即冲着张嗣灿吼道,说着还不禁挽起衣袖,大有发飙之意。
“公主请息怒!我这就说!”面对宁安的厉喝,张嗣灿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即便道:“那天下午我和关震二人因为喝了一点酒,在江安桥上遇到了一个女子,一时没能控制的住,就上前与其搭话。而这个时候李乘风和袁凤鸣二人却出来了,结果与我们在桥上争执了一番,最后眼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只能败兴而归。
可是越想越觉得心里不爽,再加上关震与你还有着一些私人恩怨,于是一时气愤之下,决定来李府好好的教训李乘风。结果当晚上来到李府的时候。却发现李府并没有人。四处寻找之后才发现李乘风和袁凤鸣二人在卧房里面下棋。
那时卧房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因此我们便肆无忌惮的冲了进去,随后便大打出手。他们当然打不过我们,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却来了几个黑衣人,大呼小叫的将我们给赶了出去。
我们当然很气愤,然而这几个黑衣人却明显武功很高,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无奈离去。当然,我们并不是真的离去。而是去找火折子,准备放火,吓一吓这几个耀武扬威的黑衣人,不过我们并没有想过要烧死人。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关震他笨的在点火的时候还把自己的手给烧了!不过最后还是成功的把火给点着了。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然而在我们离开李府的时候,我赫然的发现我手上的这一枚玉扳指竟然不翼而飞了!只是当时并没有在意。后来一想,才感觉应该是在与李乘风发生争执的时候落下了,所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在李府周围寻找时机,找回玉扳指,只可惜……”
张嗣灿如实说道,倒是显得很是恳切坦白。只是说着说着,眼中却闪过一丝幽怨的气息。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把整件事老老实实交代出来总好过被人说成是杀人凶手的好!听着那张嗣灿的语气,他却是没有放火杀人的企图,只是想要吓一吓人而已。
“那你们可有注意那几个黑衣人是什么来历?”
正尧追问道,却是没有在意其他的。
“什么来历?这个我们怎么知道?不过看他们一身黑衣打扮,估计跟这几个人是一伙的!反正态度很凶,仿佛要吃人一样。”
“那你们放火的时候,可有注意屋子里面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人在说话?”正尧再次问道。
“让我想想!”
闻听正尧如此一问,倒是让张嗣灿不禁挠起后脑勺来,似乎他并没有在意当时的情况。
“不用想了,没有,那几个黑衣人一进来就那么的凶,说话也粗声粗气,但是在我们放火的时候,我可以肯定里面没有一点的声音。当时我便怀疑那几个黑衣人肯定在与李乘风他们商量什么秘密事情,所以才会一点声息都没有。”
未等张嗣灿想好,却见一旁的关震瞥眼对着正尧说道。
正尧顿了一下,旋即又看向关震疑惑的问道:“那里面到底有没有人你们敢肯定吗?”
关震撇了撇嘴。道:“这点却是不敢肯定。”
关震的这个回答不禁让正尧一阵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人放火烧房子,竟然连屋子里有没有人都不知道,他们还真的是放火烧房子啊!
“连里面有没有人都不知道就要放火,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烧死人了会怎样?”
正尧没好气的说道,这两个人看上去还很jīng明,怎么就会这样的犯糊涂呢?
“烧死人?怎么可能,屋子里面的人又不是傻子,着火了难道不知道跑出来吗?我们当真没有想过会烧死人的!李乘风的死,纯属意外,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见到着火了还不跑出来。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张嗣灿开始显得有些激动起来,对于李乘风的死,他当真是完全没有意料到的。
“没错!放火我们可以认,但是杀人之罪。李正尧你休想借此公报私仇来冤枉我!就算是死,我关震也绝对不会死在你李正尧的手中!”
关震再次开口说道,突然的豪气上涌,大有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阵仗!
关震是一个小人,没错;关震很招人讨厌,也没错;关震也很贪生怕死,更没有错。但是如果想要冤枉他,想要针对他,他却死活不依。尤其是在面对正尧的时候,有时候他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受到正尧的任何施舍可怜。
现在李乘风死了,如果换做是关震,他也会借此将一切都推到正尧身上,公报私仇是很稀松平常的。他也摆明车马,要死也不会死在正尧的手中。
“你们用不着如此激动!”正尧摇了摇头,先后看了张嗣灿与关震二人一眼,随后又道:“我们已经查明,我父亲之死乃是被人用掌打死的,并非被火烧死的,所以我并不会告你们杀人罪!不过你们都承认了在李府放火。那这一点是绝对不可以姑息的!”
“什么?你早就知道李乘风的真正死因,方才……方才说的那些其实是在诓我们?”
听到这里,张嗣灿立即反应过来,原来正尧根本就知道了李乘风的真正死因,也并不是被火烧死的。而刚刚他与宁安二人是故意在唱双簧。目的就是想让自己与关震二人就范?
李正尧啊李正尧,怎么无时不刻他都在算计人呢?
张嗣灿心中一阵无力感顿时油然而生。眼前的这个李正尧,自己还真的不是他的对手,这一次,算是认栽了!
“都是你这个蠢货!被人一吓什么都给抖出来了!”
关震怒骂一声,他自然也明白是正尧故意讹诈了他们一番。只可惜这个不中用的张嗣灿就跟猪一样的笨,一时着急什么都说出来了,原本正尧仅仅凭着一枚扳指想要定他与张嗣灿二人的罪还不那么容易的,现在倒好,有这么多人在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想要抵赖都不行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把这句话放到关震的身上,其实是再好不过了!
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般的无力与苍白,木已成舟,亲口承认了放火,已然由不得他们不认账了!
“好了,不必再说了!你们二人纵火罪已然成立,就劳烦梁统领将此二人暂时关押起来,不rì便送回京城,交由刑部发落!”
正尧也懒得与关震张嗣灿二人再多说什么,现在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弄清楚了,张嗣灿关震二人杀人是假,放火为真。至于李乘风的真正死因,应该是在放火之前,第一批黑衣人来之后的那一段时间里。
只不过之前的那为首的黑衣人却亲口说自己并没有杀李乘风,而这个黑衣人在进李府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见到李乘风呢?可以肯定的是,这三名黑衣人进入李府的时候,张嗣灿二人还并没有开始放火!
如此说,他们应该是第二批进入李府的黑衣人,那么他们到底有没有与第一批黑衣人有过交涉呢?
虽然事情看起来越发的明朗起来,但是摆在正尧面前的问题,似乎却是越来越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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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床头呓语调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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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已经快要到亥时时分,月牙弯弯攀上树梢,宁静的夜,寂寥无边。
事情暂时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至少已然把李府大火的事情弄清楚了,正尧也可以稍微的松一口气。
梁玉应正尧的要求,叫了几名锦衣卫过来,将张嗣灿、关震二人纷纷铐上枷锁,然后暂时关押到了李府的柴房之中,待明rì天一亮,便送往京城刑部。
其实这些事情本不应该由锦衣卫来处理的,只不过现在正尧的身份还是暗访的钦差,嘉靖也默许了正尧可以一路上随意的办案拿人,不必理会其他官员。
再说这灌县县令如今也都犯了法,正尧不来拿他,谁又能来拿他呢?
“好了驸马,现在事情也告了一个段落了,还是让厨房重新做一下饭,我想大家都饿了。”
现在的公主可不是一个人,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宝宝,她能够挨饿,肚子里的可不能。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原本就已经很饿的她,现在就更加的饿了。
“是大家都饿了,还是你饿了啊?呵呵!”
正尧不禁打趣的说道,随即还不由地伸手往宁安的肚子上摸了过去。
“去你的!没个正经的!”
大庭广众之下正尧还来这一套,倒是宁安没有想到的。
其实正尧倒不是想要摸宁安,他只不过是想摸摸那个没有出世的宝宝罢了。只是在一众人看来,却是有那么一点的……
“好啦好啦!走!你现在怀有身孕,可比不得从前,要是我们的宝宝有什么问题。我可要唯你是问哦!”
说着,正尧又在宁安那并没有鼓起来的肚子上面轻轻地拍了一下。
“李正尧,你去死!”
“啊——”
一个粉拳打来,正尧完全没有注意到,不偏不倚,径直打在了正尧的下颚处,只听得正尧一声惨叫,同时还伴随着一道牙齿碰撞的声音。不禁逗得周遭众人一片哄堂大笑。
这个时候,正尧还有心思嬉戏不正经,真不知道正尧到底在想什么。
晚饭还是李安安排的,不过这一次却没有蒙汗药。也算是李安良心未泯。
晚饭是在一阵吵闹喧哗之中度过的,或许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宁安才会暴露出她的本xìng来,那个熟悉的宁安公主,那个叽叽喳喳。闹腾不休的刁蛮公主再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使得这一顿晚饭吃的倒是颇有味道。
不过晚饭倒是吃的很久,足足花了半个时辰,也应该快要破了正尧有史以来的最慢记录了。
由于折腾了一个晚上。大家也都累了,因而吃过晚饭之后。并没有继续留下来闲话家常聊天谈心什么的,而是各自回卧房。准备睡觉。
正尧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宁安,不多时便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在将宁安放到床沿之后,正尧便出了卧房门,这一举却是让宁安感到样子很纳闷。
然而片刻之后,却见正尧赫然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
木盆里面装了些许热水,还有一张巾帕,不消多说,此举已然很明显,正尧这是要为宁安洗脸,甚至是洗脚。
果然,就在宁安还在发愣的时候,只见正尧已经把那冒着热气的巾帕拧干,缓缓地走向了床头,随即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为宁安擦起脸来。
完后,正尧又将床脚的另一个黒木盆放到了宁安的脚下,将刚刚洗过脸的水往里面倒了去。
放下木盆,正尧便立即弯腰下蹲,直接把手伸进了黒木盆里面,认认真真的为宁安擦起了脚。
看到这一幕,宁安整个人却是怔住了,完完全全的被正尧的此举给弄得有些难以呼吸起来。
正尧现在正在为她洗脚,而且还是用手为她搓脚!
一个男人,愿意屈身为一个女人洗脚,足以说明这个女人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驸马,你真好。”
此刻的宁安已然找不到话语来表达心中的感动,虽说夫妻之间,应该不存在什么芥蒂,但是试问,又有多少的夫妻愿意为自己的另一半洗脸洗脚呢?
“傻瓜!老公当然要对老婆好啦,不然的话,娶老婆来做什么呢?”
正尧没好气的说道,不过心里却是有一阵暖流在流淌,甚是舒畅。
在正尧的记忆之中,似乎宁安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好之类的话,尤其是在单独相处的时候,这种半肉麻的话似乎总是那样的难以启齿,说出来背皮发麻。
“老公?老婆?”
宁安眯着眼睛,似乎不太明白正尧所指何意。
也对,在宁安的字典里面,也就只有,相公,娘子,夫君,夫人这些之类的词汇,老公老婆这样的字眼,别说她,就是任何的一个大明人,估计也都没有听过。
这也是正尧一时心直口快,说漏了嘴罢了。
“呵呵,没什么,这是他们葡萄牙人说的话,我觉得这么叫起来要好听一点,所以就跟着学了这么几句。”
正尧尴尬一笑,未免越说越说不清楚,索xìng就将此推到葡萄牙人身上,他也相信,宁安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当真跑到葡萄牙去问人。
不然怎样?正尧去解释这是咱们现代人的称呼?自己是穿越过来的?
不说还好,一说,保证宁安会认为正尧在讲故事骗她,这等荒诞离奇的事情,她要是信了,那才是奇了怪了。
“哦。”宁安轻哦了一声,也不作怀疑。顿了片刻之后,突然把语气放的有些严肃起来,道:“驸马,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看着埋头为自己洗脚的正尧,宁安此刻似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什么事,问!”
正尧没有抬头,也没有注意宁安的神情,依旧埋着头,替宁安洗着脚背。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当初我不是被人给掳走,你会不会与颖儿姐姐成亲?”
莫名的。宁安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然而这一句话问的确实有些让人难以回答,饶是正尧,他也不知道这个如果会怎样。
正尧不是和尚,不是太监。更加不是那些所谓的六根清净之人。朱禄颖也好,宁安也罢,其实都对自己很好,而且在自己的心里面,他们二人都占据着一定的位置。只不过。在正尧思量了许久之后,他才终于发现,原来他是爱宁安多一点。
但是,如果当初。正如宁安所说的那样,宁安与正尧之间始终不将那一层窗户纸捅破的话。或许正尧真的会与朱禄颖成亲。而如此一来的话,也就不再有御前驸马。或许是御前郡马了!
当然,如果却是没有如果,一切都已经过去,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已然不能够改变。
在闻听宁安所问之后,正尧却是愣了许久,最后回过神来,微微用力一拍宁安那雪白的脚背,道:“你这傻瓜,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或许这就是女人的天xìng,总喜欢去幻想一些不切实际,而且还让自己很烦恼的事情,这估计就是所谓的庸人自扰!
“什么嘛!你和颖儿姐姐在京城的时候经常出双入对的,谁都看得出来你们很般配啦!”
宁安撅着嘴,忿忿地说道。
“是吗?”
听到这里,正尧却是不再为宁安洗脚了。
只见他缓缓地站起了身子,然后挽起衣袖。一副坏笑的看着宁安,大有做坏事之嫌疑。
“你……你想干什么?”
看着正尧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宁安莫名的从心中产生一种恐惧之感出来,正尧的招式她可是见识了不少,这个变态又想怎样呢?
“我想干什么?嘿嘿,你说呢?”
说着,正尧一把扑到宁安身上,直接将宁安按倒在床上。
随后,正尧嘴角弯起一道弧线,坏笑道:“你不是说我和颖儿很般配吗?你倒是说说我们和她哪里般配了?”
将宁安按倒在床上,正尧两眼看着宁安,深邃的黑眸之中更是流露出阵阵yín邪的气息。
“不是吗?那次在法华寺的时候,我还亲眼看着你们二人手牵着手,很亲密的样子呢!”
宁安继续嘟着嘴,望着正尧那一双深邃的黑眸,她那秋水眸子里面却是隐隐泛出丝丝晶莹的光芒。
“亲密?牵手就算是亲密了吗?”
正尧嘴角的坏笑依旧还在,与此同时双手不禁下意识的仅仅将宁安的双手给扣住,两眼更是动也不动的看着宁安,那种yín邪的气息更是越发浓烈起来。
宁安望着正尧道:“都已经手牵手了,那还不是吗?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不过你这个sè鬼又哪里知道这些,也不知道牵过多少女子的手!”
说着,眼神之中瞬间便多处了一丝埋怨之意一丝浅浅的醋意。
看着眼前嘟着嘴,脸上还有一对小酒窝的可爱公主,正尧的心中就是一阵激荡,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当然,更多的还是……
“是啊是啊,我就是sè鬼,怎么样,我不仅牵手,我还要……”
“你还想怎样?李正尧我可告诉你,你……唔——”
未等宁安把话说完,正尧立即埋头凑下去,火热的红唇直接贴在了宁安那如殷桃般的小口上面,使得宁安已然说不出话来。
“唔唔唔”
宁安想要反抗,但是正尧的力道实在太大,因而任由她如何的挣扎,终究无济于事!
“嘶——”
“流氓!臭流氓,死流氓!”
但当正尧把嘴移开之后,宁安立即一脸羞怒的骂道。
“呵呵,老公亲老婆也叫流氓?那我们那个算不算我强jiān你呢?”
“你……”
宁安的脸此刻就如同那熟透了的苹果,红的仿佛火在烧一样。
“嘿嘿,你就认命了!今天晚上,休想逃脱我的五指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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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酒庄半斤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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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久别胜新婚,而正尧与宁安也根本就是新婚燕尔,因而这一夜也注定是一个激情澎湃的夜晚。
长达三个月之久的相思之苦,到底是梅开二度还是一夜七次,那就要看二人的真本事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在第二rì已经rì上三竿之时,当暖洋洋的的太阳已经从窗户照shè到床头上来的时候,正尧与宁安二人才软绵绵的醒转过来。而二人则是一身**,一丝不挂。
当然,最为要命的是,他们的房门竟然还是开着的!
好在丫鬟很识趣,见状之后并没有进入房间,反而是顺手把门给拉了上。
正尧与宁安二人则是一脸的尴尬,在床上傻笑一阵之后,才穿好衣服,下了床。
练过武功的就是练过武功的,昨天晚上正尧到底来了多少次,虽然并没有人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正尧一定是弹无虚发。但是如今待正尧走下床之后,却见他依旧神采奕奕,走起路来,步履沉稳,跟没事人一样,不得不让正尧也叹服,这《飞云八式》就是厉害!
洗漱完毕之后,正尧便小心翼翼的牵着宁安的小手,然后往屋外走去,准备去吃早餐。
吃过早餐,正尧决定去吴老酒庄看看,到底那一坛半斤重的女儿红到底是什么的。
至于梁玉。则是应了正尧的要求,将关震张嗣灿二人从柴房之中拖了出来,即时上路,往京城而去。
文庙街的吴老酒庄距离位于江安桥畔的李府其实并不算远。也就五里路程左右,走路的话,也就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就能够达到。
因此,正尧依旧牵着宁安,身旁有柳彦、袁海云、周冰、曼儿、杏儿等人,走在大街上,倒是显得很轻松惬意。
一路有说有笑,左顾右盼。悠然自得,逍遥自在。
不到一刻钟,一行人便来到了吴老酒庄。
“酒”。
一个大大的楔形体“酒”字在门口立着,倒是分外的醒目。
走到酒庄门口。正尧终于松开了牵着宁安的手,然后缓缓地迈步往酒庄的大门走去。
“几位客官,里面请!”
在这个世界上,店小二永远都是最热情的。只见正尧刚刚迈出一步,还没有放下那将要踏入酒庄的右脚。一个蓝衫小个青年立即走上前来,恭迎道。
对此,正尧只得浅浅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之后,便走了进去。
身旁的宁安袁海云柳彦等人也跟着点了点头。已然跟着正尧,走进了酒庄。
酒庄不同于酒楼。/虽然这里白天还是可以喝酒,但是这里主要还是搞那种批发生意的。就是说,在这里一代,或者是更远的乃至是成都府的一些大酒楼大客栈之类的,需要酒的话,大多数都是从这里进货的。
俨然这里就是一个生产酒的酒窖。
只不过这家酒庄不仅搞批发,还搞零售,白天要到此来喝酒,他们也会打开门表示欢迎。
“几位客官需要点什么呢?”
迎着正尧等人走进了酒庄之后,店小二便再次热情的开口询问道。
“咳咳,是这样的,我有事想要找一下你们的掌柜,不知道你们掌柜可在?”
一走进酒庄,正尧便四下的打量了一番,但是却并没有见着有一个像是掌柜的,大厅之中,除了几个喝酒的人和几名负责掺茶倒酒的小二之外,其余的全是大大小小的酒坛子酒罐子,再没有其他的人。
“哦,你找我们掌柜啊!他去东街送货去了,估计也快回来了,要不几位客官再次先品尝一下本店的一些名酒,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等掌柜回来,岂不很好?”
其实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根本就不是什么外国人,分明就是眼前这一类的店小二!凡是有店小二的地方,他们都会极力的让顾客掏钱,同时,顾客还会很满意。
正尧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来到大明,自己大大小小也住了不下十个客栈,几乎每一个客栈里面的店小二都是机灵的很,把客人服侍的舒舒服服,一点不吝啬付钱之余,还不忘打赏一番。
“呵呵,小二哥倒是会做生意,看来年底你们老板不知道要给你分多少红利了!好,那我们就坐下来等!”
正尧倒是显得很豪气,脆铮铮的答应了小二的要求,就近往身边的方桌走去,至于宁安袁海云柳彦等人,自然是紧随其后。
“好咧!马上就来!”
那蓝衫店小二一脸的兴奋,大声吆喝了一声之后,便径直往后堂走去。
不过在古代吃饭什么的倒是很方便,走进酒楼客栈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客人去为选择什么菜来烦恼。只需要一句好酒好菜,那店小二便自会安排,而且安排出来,一般都会令客人满意。
在正尧等人坐下没多久,却见那店小二便从内堂之中走了出来,同时肩膀上还拖着一个案板,上面足足有七道菜,另外还有两壶酒。
菜式看起来很新鲜,很新奇,一看便知道是sè香味俱全的;至于酒,两个酒壶倒是显得很是jīng致特别,红白相间,上圆下方,说是工艺品,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正尧却是知道,这酒,应该就是绍兴著名的“花雕酒”,女儿红。
“来啦!七道小菜,两瓶极品花雕女儿红,几位贵客慢慢用!”
店小二一脸笑意的将手中的案板放下,随即用手指着桌子上的菜和酒说道。
“呵呵。小二哥啊小二哥,你还真够狠的!这一桌酒菜,少说也要二两银子!”
看着眼前的一桌酒菜,正尧不禁抿嘴一笑。然后饶有兴趣的对着店小二说道。
店小二一听正尧这么一说,不禁挠了挠后脑勺,一脸不好意思的道:“这……这个……”
“哈哈!逗你玩的啦!不过我还是挺佩服小二哥你的!你今天遇到了我们,算是运气好,要是遇到了别人,要是不吃的话,你不就亏大了么?”
正尧笑言道,言语之中不乏玩笑之意。
“呵呵。这位客官说笑了,什么样的人,小二我还是分得清楚的,像你们这等身份的人。几两银子又能够算得了什么呢?”
店小二笑道,对于他这种见惯了场面的人来说,什么样的人,什么身份的人,通过他的那一双慧眼。怎么也得看出个七八分来。
因此,他第一眼见到正尧等人的时候,便已经知道正尧等人身份非比寻常。不说别的,就是他们那一身衣衫。明显的要比一般大户人家都好好上不少!
“看来这天下间的百晓生,当真非店小二莫属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
正尧感叹一番。顿时引得众人也跟着一笑,甚至连那蓝衫店小二。也都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什么事如此高兴啊?!”
就在正尧等人发笑之余,却听从酒庄的门口传来了一道略显浑厚沧桑的声音,与此同时,迎面走来一个衣衫相对光鲜的青衫中年男子。
却见青衫中年男子也是一脸的笑容,额头上还有一颗豌豆大小的黑痣,整个人倒是jīng神十足。
“吴掌柜,您回来啦!对了,这位公子说有事要找您呢!”
见青衫中年男子踏进门来,那蓝衫店小二立即迎上去,恭敬的说道,同时还不忘把手指指向正尧,示意正尧正在找他。
这个青衫中年男子正是这家酒庄的掌柜兼老板,吴敬德。
所谓的吴老酒庄,其实是他爷爷开办的。当时他爷爷也就四十来岁,自称吴老,那也确实有些过了一点,不过这倒也无伤大雅。
“你就是吴掌柜吴老板!在下李和,住在江安桥畔,今番来此,是应家父的嘱咐来取东西的!”
见吴敬德走来过,同时看向了自己,正尧立即起身,双手抱拳对着那吴敬德说道。
李和?
这个名字虽然在外面不怎么响亮,但是在这蜀中一带,又有谁不知道呢?
李和不就是李正尧吗?不就是那个御前驸马李正尧吗?
闻听此言,那吴敬德立即上前躬身道:“小人不知驸马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驸马爷恕罪!:”
别说是驸马,就是皇宫里面跑出来一个宫女,这些平明百姓也只有恭恭敬敬的份。皇宫里的狗都要高人一等的,眼前的可是驸马,皇帝的女婿,公主的丈夫,普通的老百姓自然要毕恭毕敬了!
一旁众人一听,顿时也不在喝酒吃菜了,立即也都躬着身子,如出一辙的与正尧行起礼来。
其实正尧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自己并不想惹出这么多事情来,只想静静地把东西取走,然后回李府。只是现在事已至此,已然避无可避。
于是正尧只得无奈的摇摇头,道:“快快起来!不必如此多礼,本驸马今番来此只为了取我父亲留在这里的那坛半斤重的女儿红,不知道吴掌柜可曾记得有此事?”
“什么?一坛半斤重的女儿红?”
听到正尧这么说,那吴敬德顿时一脸的诧异,似乎听错了一般,不禁把耳朵给竖了起来。
“怎么?难道有问题吗?”
看着吴敬德如此的表情,正尧也不由地疑惑起来。
难道真的没有这么一回事?可是明明李乘风就是这么给自己交代的才对啊,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尧不由地开始一阵慌乱起来,如果没有那一坛半斤的女儿红,那么小木匣子又当如何开启呢?
“敢问驸马爷,是令尊亲口对你说的是一坛半斤重的女儿红吗?驸马爷能够确定吗?”
吴敬德再次问道,只不过这一次眼中的眼神却是显得异常的严肃认真。
如此正尧就更加不明白了,这吴敬德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不过想归想,但是正尧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对,我确定,是那一坛半斤重的女儿红!”
“不可能!”这时吴敬德一旁的店小二却是开口了,以一副很肯定的口吻说道:“绝对不可能的!我们酒庄的酒瓶酒坛根本就没有半斤的!最少都是一斤重的!至于小的都是五两,三两,然后就是一两的杯子,根本不存在半斤之说!”
店小二的语气极为的肯定,并非他想要打击正尧,而是他说的确确实实是如此!
“真的?”
正尧有些不敢相信,一脸疑惑的看向那吴敬德,然后满是期待的问道。
吴敬德点点头,道:“对,他说的没错!的确是没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令尊既然如此的肯定,那么我想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原本已经很失望的正尧,突然听到吴敬德如此说,顿时又来了jīng神,立即追问道,脸上更是显露出一丝兴奋之意!
“嗯,驸马爷请跟我来!”
说完,吴敬德给正尧打了一个眼sè,然后便径直往内堂走了过去。
正尧见状,回头对宁安与柳彦等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在此等他。随即便转过头,紧跟着那吴敬德的脚步,往内堂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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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地窖空坛杂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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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吴敬德的脚步,很快便走进了内堂。
武技却是没有没有说什么,径直穿出走廊,将正尧给带到了酒庄的内院之中。
与其说是酒庄的内院,倒不如说是一个酒厂。
只见刚刚一走进内院,一股熏逼的醪糟气味便迎面扑来,而越往里面走去,味道越发浓烈。周围的工人们此刻却是忙的不亦乐乎,抬酒的抬酒,生火的生火,各司其职,倒也像是一个有规模的作坊。而内院的四周角落里面,自然是堆满了各种已经被用来酿过酒的五谷杂粮,不不过确实一阵一阵的恶臭散发出来,让人难以呼吸。
看着眼神有些怪异的正尧,吴敬德却是浅浅一笑,再给正尧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里面请之后,便大步迈进了酒庄的仓库。
正尧也没有多做停留的意思,径直跟了上去。
对于正尧来说,现在他所好奇的自然是这个吴敬德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给自己看什么,一会儿又说李乘风没有交代过什么半斤女儿红的事情,一会儿又说或许他明白,饶是正尧够聪明够机智,还是有些茫然。
酒庄仓库,也可以叫做酒窖,是专门堆放成品酒的地方。也是酒庄最为重要的地方。可以说各种各样的美酒。远近驰名的好酒都存放在这里了,说不定这里还有上百年的极品琼浆玉液!
闻着酒香,跟着吴敬德,一直走到了地下室的地窖之中,而这时,吴敬德才终于肯说话了。
“驸马爷,我想令尊所说的东西应该是在这里,不过却不是什么半斤女儿红。”
吴敬德一脸认真的说道,并非开玩笑。
“不是那一坛半斤的女儿红,那是什么?”
其实之前在蜀中的时候。正尧很少听闻李乘风会喝酒,自然而然的,李乘风也绝少与这酒庄打交道才对。可是听着吴敬德的语气,似乎李乘风还真的在这里放了什么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李乘风放在这么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到的酒庄之中呢?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样东西一定很珍贵。也因为这东西的珍贵,李乘风才会做的如此的小心翼翼掩人耳目,却是让正尧也不禁佩服起李乘风的细心。
“的确不是女儿红,而是一坛有三斤多重的‘杂粮酒’!”
“杂粮酒?”
这点正尧倒是知道的,所谓的杂粮酒,其实就是五粮液的前身。/
在宋朝时期,宜宾绅士姚氏家族私坊酿制,采用大豆、大米、高粱、糯米、荞子五种粮食进行酿酒,不想品尝起来。水谷清华,香气幽雅,醇厚谐调,绵甜爽净,回味悠长,风格典雅独特,酒体丰满完美,自古浓香独秀,风华绝世,不可易地仿制。诚为天工开物,琼浆玉液,国sè天香。
后来在明朝时期,宜宾人陈氏继承了姚氏产业,总结出陈氏秘方。继续酿造此酒,后来此酒有两名。文人雅士称之为“姚子雪曲”,下层人民都叫“杂粮酒”,这就是而今五粮液的直接前身。
虽说是五谷杂粮,但是酿造出来的酒,却是香醇气爽,令多少爱酒人士不知醉生梦死多少回。
“没错,早在半年前,令尊突然有一天来到我这酒庄,说要一坛杂粮酒。结果当我为他挑好,他抱起酒坛子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后,又转身回来了,最后还叫我帮忙把这那一坛杂粮酒给看好,他说等过一段时间再来取。既然他有这么个要求,我自然也就答应了,而且当时我也觉得这杂粮酒就是要多放一段时间再喝,才有味道。于是我便与令尊一道,将那一坛杂粮酒放进了这间地窖里面。只是我想不通,明明是杂粮酒,缘何你父亲交代你说的是女儿红呢?”
吴敬德将事情的始末简单的说了一遍,这也使得正尧对其中的原委有了大致的了解。只不过,正尧却是没有吴敬德那般的奇怪,或者说正尧并没有将疑惑表现出来。
或许正尧认为,李乘风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旋即正尧笑了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我父亲年纪大了,估计有时候记xìng不好,弄错了也不一定。杂粮酒是?那我们现在去看看?”
“嗯,就在第三个储存柜里面,走。”
说着,吴敬德便径直往左走了三步,然后便蹲下,打开了储物柜的门,只见赫然有一个黑sè的大酒坛子在里面。
正尧见状,立即上前,然后伸手将酒坛捧在了手中。
“咦?”
“怎么了驸马?”
当正尧捧起酒坛准备用力将其抱起来之时,却见正尧怔了一下,一旁的吴敬德却是不由地疑惑问道。
从正尧的表情之中,应该能够看出什么来,故而吴敬德才会有此反应。
“酒坛里面是空的!根本就没有酒!”
“怎么可能!不不不,这酒坛可是一直在这里原封不动的放着,根本就没有人碰过,驸马请看,这封口还是完好无损的!”
闻听这么一说,那吴敬德顿时有些急了。
人家托放在这里的酒,到了此刻竟然不翼而飞了,三斤重的酒,如今就只剩下一个空坛子,如果不是监守自盗,那还是什么?而这要是传了出去,以后谁还会在这里存放酒,谁还会来这里喝酒?
不过正尧当然也相信这吴敬德应该不是那种监守自盗之人。毕竟人家开了这么大一个酒庄。犯不着为了那一点酒而做手脚。
正尧摇摇头道:“吴老板勿需着急,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这里是地窖,酒应该不会蒸发掉?而且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会不会这酒坛放进来的时候,已经就是一个空坛子了呢?”
吴敬德着急着他自己的,正尧却有他个人的想法。既然李乘风拐了那么多的弯让自己来这吴老酒庄拿东西,那么这样东西断然也不会是酒。所以,正尧便怀疑,其实当时李乘风放进来的根本就可能是一个空坛子!
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放酒,但是可能放了其他东西的空坛子!
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会解释的通为什么坛子里面是空的。
“这个……”
听正尧这么说。那吴敬德却是踟蹰起来。
“你好好想想,当时是谁将这个酒坛子放进去的,或者都有谁接触过这个酒坛子?”
正尧继续提示的问道,这一点确实是很重要的。
吴敬德一听,顿时便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才道:“好像……好像当时令尊折返而来之后,就只有令尊一个人碰过酒坛,就是放进这里,也是我替令尊选好地方之后。他亲自放进去的。当时我还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嗜酒之人,不愿意别人去碰他的酒坛呢,现在想来,应该不是这么一回事。”
“嗯!现在听吴老板说来,看来这个酒坛子一开始就是一个空的。也好,那我就把这个酒坛子带走了!”
简单的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正尧也肯定了李乘风交代给自己的东西应该就是在眼前这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坛子里面。至于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是不是开启那小木匣子的关键,这还有待考证。
不过眼下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是应该将酒坛子带走。拿回李府好好研究了!
当然,如果就这么贸贸然的拿着一个空坛子出去,想来必定会引起他人的注意,而且之前也说了是女儿红的,现在又变成了装杂粮酒的空坛子。一般人看见,那也没什么。但是就怕那些暗地里一直在留意正尧等人意向的那一帮人。
要知道,为了玉笔,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现在正尧可能就是玉笔唯一的线索,他们又其能够放过?
为了不想引人注目,正尧顿了片刻之后,便笑着看向吴敬德,又道:“吴老板,贵庄好酒肯定不少!”
脸上那自然和谐的笑容完全将正尧内心的那种混乱紧张抑制的根本看不出来,这使得那吴敬德见到正尧如此的面带微笑,自然而然的以为正尧此刻是很兴奋的。
而又闻正尧在问自己的酒庄里面有不少好酒,这不禁也让吴敬德感到一阵兴奋,于是笑道:“那是那是!不是小人吹牛,我这吴老酒庄的酒可是远近驰名的,就整个成都府,相信也少有人能够与我这吴老酒庄媲美!论酒的品种,酒的质量,整个灌县,吴老酒庄当属第一!”
说着,吴敬德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不过吴敬德可不是吹牛说大话,他的这家吴老酒庄还确实就是这样的。
“嗯,那好!那本驸马倒要好好的选一些好酒,他rì回宫之时也好送给那些达官贵人乃至皇上品尝一番。说不定届时你这吴老酒庄的酒会更加的威名远播了!哈哈!”
正尧抿着嘴笑说道,当然,他这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掩人耳目的做法罢了,之时吴敬德自然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知道这些缘由。
“承蒙驸马爷如此厚爱!那驸马爷看中了什么酒,随便拿便是,小人自然荣幸之至!”
说的是废话,驸马看上了你的东西,你还好意思要钱?更别说这个驸马还想帮忙为他做免费的广告宣传,这是很多人做梦都求不来的!
“呵呵,那好,那本驸马就不客气了!”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那驸马请随我来!”
一边说一边笑,正尧抱起大酒坛子,便往地窖深处存放美酒的地方走去,当然,那吴敬德也是一脸的兴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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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玉笔一支信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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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吴敬德在酒窖里面查看了一番,最后正尧点名要了几种好酒,便笑呵呵的走出了酒窖,回到了酒庄大厅。
看着正尧一脸的笑意,不仅怀里抱着一坛酒,身后的几名伙计更是又搬又抬拿了好几箱,这情形,感觉就像是开酒楼的在进货一样,看的一盘不过的宁安袁海云等人一阵傻眼。
正尧自然明白这几人的想法,于是笑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对,没错,这些酒全都是我父亲之前在折哦里留下来的,现在我只是来搬回去罢了。吴掌柜,至于钱方面,到时候我会派人给你送来!”
“不敢不敢,驸马爷要喝这里的酒,岂能要钱之理?”
听到正尧说要给钱,吴敬德倒是显得有些惊诧起来。
敢问驸马要钱,他现在还没有这个胆子。
“要的要的!你也是做生意,虽然我父亲放在你这里的酒虽然是半年之前的事了,不过终究还是没有给钱的,你打开门做生意,本驸马要是不给钱的话,那本驸马岂不是成了土匪了么?”
说完,正尧还不忘给吴敬德使了一个眼sè,示意他迎合自己。
“对!本公主与驸马从不赖账,掌柜你就不用推辞了。”
宁安这次也拿出了公主的架子,硬要吴掌柜收钱似的。
“好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走!”
正尧也不想在这里多做耽搁。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回去看看这个酒坛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柳彦袁海云等人跟着正尧到这里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只不过听着正尧的语气,似乎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们也就没有什么话想说,于是纷纷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嗯,那就恭送公主驸马以及诸位大人了!”
说着,吴敬德还不忘恭敬地将正尧等人送到路上,待正尧等人离去之后,才转身回酒庄。
一人扛着一个酒瓶,或大或小。倒是显得挺新鲜的,引来了许多路人的眼光。只不过正尧等人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一脸悠闲的往李府而回。
不到一刻钟时间,众人再次回到了李府。
正尧将所拿的酒逐一分给了柳彦。袁海云,周冰等人,然后借着有些累了想要回房休息一下,便拉着宁安往卧房而去。至于柳彦袁海云周冰等人,则是在李府园子里面。该干嘛干嘛,不知道干嘛的,也学着正尧二人,回房休息去。
回到房中。首先迫不及待将酒坛抢过来的是宁安,只见宁安抢过酒坛之后。顿然发现那酒坛竟然是空的,于是立即对着正尧疑惑的说道:“怎么。这……这怎么是空的?你是不是弄错了?”
宁安自然知晓正尧去吴老酒庄的目的,女儿红没有找到也就算了,拿了一瓶杂粮酒回来,却是一个空坛子,这如何不让宁安觉得奇怪?
“别激动,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样不是更好吗?说不定父亲故意把我们想要的东西放进这空坛子里面了呢?”
虽然正尧不敢太肯定,但是种种迹象也都表明,李乘风这般负责的绕来绕去,想来这酒坛子里面的东西很不一般,说不定还真的就是正尧与宁安昨天晚上商讨出来的那样。
“那……那赶紧打开来看看?”
宁安一向都是这般的一说风就来雨,那急躁的xìng子一直都没有变过。
“嗯!”
正尧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旋即将酒坛放在了卧房之中的小方桌上面,然后用手轻轻地将酒坛上面的封条给拆了开来。
片刻之后,酒坛的封条便全部扯掉,将酒坛的口给露了出来。
正尧与宁安二人缓缓地把头往酒坛靠拢,然后把目光移到了酒坛口中,顺势往下一看。
“咦?这……”
宁安的反应最快,立即把手伸了进去,在一番乱摸之后,宁安感到手中有一阵冰凉的感觉,顺势将手拿出来之后,只见她的手中赫然有一支毛笔!
对,没错,就是毛笔,只不过这一只毛笔通体呈墨绿sè,而且一看其材质,就知道应该是上好的和田玉!
和田玉所铸的毛笔?那不就是……
“玉笔!”
正尧与宁安二人同时惊叫一声,俨然诧异的很!
和田玉所铸的毛笔,自然就是所谓的玉笔,那这一只玉笔会否就是那一群人紧追着正尧想要得到的那一支玉笔呢?
“就是这一支玉笔?”宁安不由地摇了摇头,一副不屑的口吻道:“也没有看出这玉笔有多好的,这玉笔能够有什么作用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要争夺?”
“如果没错的话,这一支玉笔就关系着所谓的建文密宝!也正因为建文密宝,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对我们李家虎视眈眈!”
不置可否,所有一切,包括李乘风的死,正尧之前被人暗中追杀,其实都与建文密宝有关,原因很简单,他们李家是李景隆的后人,而李景隆是建文时期的大将军,与朱允炆最为密切,甚至这个建文密宝就是李景隆一手安排的。
终究是一个宝藏,终究会有很多人眼红,很多人觊觎。
因此,打打杀杀,你死我活,再正常不过。
“可是到底这建文密宝在何处呢?要怎样才能开启这一处宝藏呢?这个玉笔又有什么用?似乎这些我们都不知道,现在空有玉笔也于事无补啊!”
宁安可不是干着急,她说的确实是事实。现在虽然知道了很多人在打这个玉笔的主意,而且目的就是建文密宝。但是现在根本就连建文密宝在哪里,玉笔有什么作用都不知道。这就好比一个根本就不懂武功的人,突然之间得到一本绝世武功秘籍,叫他照着修炼,他能够看得明白,能够修炼得了吗?
“说的也是,就目前而言,我们所掌握的消息确实少了许多。不过之前我听靖王爷跟我提过有关建文密宝的事情,相信王爷他还知道一些,当时的那一幅图卷估计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建文密宝的地图,只要将这支御笔交给靖王,相信一切答案应该很快会明了。”
说到这里,正尧不由地想起了当rì在法华寺的场景,当时靖王跟自己说了一些有关建文密宝的事情,这也是正尧第一次接触这种相关的。
然而从言语之中,不难听出靖王对这个建文密宝也很关心在意,相信他也有过研究。因此,正尧决定将玉笔交给靖王看看。
“嗯,王叔算是咱们大明朝皇室之中最见多识广的人了,相信他一定能够解决这些难题,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够趁势将杀害公公和背后想要对你不利的那一帮人给揪出来!”
宁安点点头,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宁安信服的人本来就不多,除了正尧,柳彦几人之外,恐怕也就只有靖王了。
“嗯,王爷为国为民,一生奔波劳累,有他在,大明王朝才能够有今时的安稳,不是我说你父皇,你父皇还真的比不过靖王。”
对于正尧而言,心里面最为感激的还是靖王。从一开始,正尧就借着靖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中途虽然拒绝了靖王的婚事,但是靖王却没有任何的不满,这种容人之量,确实是世间罕有的。
“好啦!别说这些了,赶紧看看里面还有什么,方才我感觉还有一样东西。”
“那你再伸手进去看看!”
正尧点点头,示意宁安继续,对于宁安的争强好胜,正尧自然是明了的,自己肯定是没有第一时间把手伸进去的份了。
“咦?是一封信!”
刚刚把手伸入那口子并不是很大的酒坛里面不久,宁安又将手拿了出来,而定睛一看之后,却赫然发现宁安手中拿着一封信件!
一封信,酒坛里面竟然装了一封信,那到底是给谁的呢?
不过宁安手中的信件却是与普通的信件有点不同,只见那信封却是有些大,一尺长宽,比起一般的信封,却是大了一点。
“信?父亲怎么会把信放在这里面呢?难道这信上的内容是父亲想要对我说的话?对我的交代?”
看着宁安手中的大号信封,正尧并没有立即拿过来看,反而是有些一愣,然后一脸诧异的自语说道。
“或许是!不过你也不用在这里胡乱瞎猜了,想要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打开来看看不就行了吗?”
宁安也很想看看这上面到底是什么内容,能够让李乘风如此紧张,如此大费周章的去放这么一封信而且还不直接告诉正尧,足以见得这里面还是很值得深究的。
或许在李乘风看来,如果正尧想不通或者想不到自己交代的那一句话,那么正尧也就没有可能去看这么一封信了,那么正尧就不会知道信中的内容,说不定这也是李乘风最初的想法。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一旦知道了,会很难抉择,会烦恼不断的。
正尧点了点头,然后从宁安的手中,将那一封大信件给拿了过来,旋即缓缓地撕了开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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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羊皮纸卷惊人震
正尧与宁安二人此刻都不由地屏住了呼吸,两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已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的信件。
拆开信封,打开一看,其实是一件再平常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但是对此刻的正尧与宁安而已,却是显得极为的紧张和激动。
信里面到底会提及到什么,信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利的信息,会不会有一些不应该看的东西,会不会有那种看了之后就会惹来更多麻烦的东西?
这些的这些,正尧与宁安二人都不敢妄自揣测,只能在心里面默念着,默念着希望不会有不好的消息。
“嘶——”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之后,正尧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将信纸从信封之中取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一张羊皮掉落了在了小方桌上面。
看见这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羊皮,正尧却是不由地把信纸给暂时握住,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将目光移到了羊皮身上。
一旁的宁安亦是如此,一双好奇的眼睛久久地落在羊皮上,一眨不眨,似乎这一张羊皮相对而言,更加的吸引人。
“驸马,你说这一张羊皮上面会是什么?会不会是某种武功秘籍?或者是什么失传了的配方,诸如《五味十方》这一类的?”
宁安的好奇心永远都要大于其他人,却见她此刻又开口了,两眼闪烁的光芒,皎洁之中,透着阵阵疑惑之意。
“这我哪里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应该不是什么武功秘籍,父亲大人他又不会武功,他哪里又能够有武功秘籍呢?不过你说的配方,倒是有可能。当然,最有可能的还是棋谱,父亲最爱的就是下棋,说不定上面都是一些他珍藏多年的经典棋谱!”
出于对李乘风的了解,正尧也只能这么去猜想。要是说这真的会是一本武功秘籍或者心法要诀,正尧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正如正尧所说的一样,李乘风都不会习武。会不会如此处心积虑的去放一个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的东西呢?
弈棋成痴的李乘风收藏各种古怪罕见的棋谱,这点还是有可能的。而且李乘风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与自己好好的下棋,只可惜每一次正尧都不争气,本来就不喜欢下棋的正尧能够与李乘风下到一百回合之外。那已经证明正尧是破纪录了。
“棋谱?不会吧!公公有必要这么放一本棋谱吗?而且棋谱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才对,大家都能够看得见,一切学习一起分享岂不是更好?”
宁安撇嘴说道,显然他不信这羊皮是一本棋谱。
正尧听后,不禁摇摇头,没好气的道:“傻瓜!干嘛在这里费那么大的力气猜来猜去?直接打开来看不就结了?之前你不是那么的聪明吗?怎么一下子又变得如此笨了呢?”
看到宁安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样子,正尧的心中一阵想笑。于是不由地奚落宁安一番,借此来缓解一下气氛。
“好你个李正尧!竟然敢说我笨!想死了是不?”
说完,宁安猛地伸手就往正尧大腿上面一拧,正尧顺势便一声惨叫。结果整间屋子都为之震荡了一下,或许连在隔壁休息的袁海云也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然而在袁海云等人听到这么一声惨叫之后,心中都不禁一阵叹息,想来认为正尧二人的jīng力还真够旺盛的,晚上没有玩够,大白天的还要继续!
“嘘……小声点,不然别人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呢!”
看到正尧张嘴大叫的样子,宁安心中就是一阵好笑,不过她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副十分镇定的样子。示意正尧别叫出声来。
如此,却是让正尧感到一阵无语,心中愤慨道:千错万错,都不及错娶了一个恶妻回家啊!
不过玩归玩,最后宁安和正尧都很快的便回复过来。然后由正尧将羊皮给缓缓地打开了。
一层,一层。又一层,足足叠了四层,终于将那薄薄如一页纸的羊皮给全部打开。
然而,打开羊皮之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巨画!
清池荷塘,风吹稻浪,山石秀丽,层峦叠嶂,竹海连连,农屋幢幢,男耕女织,乐意昂昂。
一副美好的让人无不向往的画面出现在正尧与宁安二人的面前,不由地让二人也为之一叹,随即还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此情此景,是那样的逼真,是那样的像……
“这……这里不就是无名山谷吗?”
终究宁安反应过来,顿时一脸惊讶的指着那一张羊皮说道。
好歹宁安也与正尧在无名山谷住过一段时间,那里的一切,到现在还依旧记忆犹新。无论是这片竹海,还是那一方清池荷塘,又或是那一幢幢农屋,都是那般的熟悉。
这张羊皮上面画的是无名山谷,而这一张羊皮又是挨着玉笔而放的,难不成,这建文密宝跟无名山谷有关?
“还当真是无名山谷!这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屋一竹,都是那样的相似,就连这些人的服装,也都与方伯他们的一模一样!”
正尧点头说道,同时那一双锐利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羊皮,全神贯注的样子,仿佛还有什么正在等着正尧去发现异样。
“可是……可是公公怎么会有无名山谷的地图呢?难道公公去过?可是方老伯他们可是说过除了我们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进入过无名山谷才对!”
这一点,宁安却是深信不疑,无名山谷的地形地貌,以及周围的那些机关暗道,外面的人想要进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简直比登天还难。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正尧三人,以及那次回来之后正尧与靖王提及了一番,甚至连袁海云,柳彦,张诚等人,也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
想要进入,须得选择在月圆时分,且必须把握好时辰,明确在山谷里面的河水已经断流。河道下沉,这才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要知道开启石门的机关,当初正尧离开之后也是在极为的不经意之间发现那一个不起眼的机关的,要是换做别人。根本就想不到那里会是一道进入无名山谷的门!
因此,宁安的怀疑并没有错,只是,只是这李乘风怎么会有无名山谷的地图呢?而且这一看就是整个无名山谷的全景图才对!
“这点我不清楚,真的不清楚。父亲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任何有关无名山谷的事情,看来这件事越发的诡异起来。”
整件事确实是有些离奇,原本是想打开那个小木匣子,只是没有想到,yīn差阳错的找到了一支玉笔和一封信。玉笔就已经够震撼的了,这个可是关系到建文密宝这样的大宝藏的关键东西。而现如今。信中竟然还有无名山谷这种已经在大明基本上销声匿迹上百年的山谷了,这等匪夷所思,就是正尧这样见惯稀奇古怪的人,也还是不进感到诧异万分。
“无名山谷的人也没有出去过,就是当初的齐名,最终还是回去了,似乎他并没有把无名山谷的事情泄露出去才对,他的目的也仅仅是想要将那一批宝物给带出去,与黄钰儿一起远走高飞罢了。”
宁安撅着嘴说道,对于在无名山谷所发生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即便是曾经一度离开过山谷的齐名,宁安也有理由相信他不会把无名山谷的事情向外界宣布,更加不会将无名山谷的全景画出来,交给李乘风。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不禁使得正尧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手里握着的那一封信件他此刻也没有想法去看了一样。只是盯着那花了无名山谷全景的羊皮,入神发呆。
“画卷,建文密宝,无名山谷,玉笔,羊皮卷,建文帝,朱允炆,无名村,方黄齐……”正尧嘴里喃喃自语,周围却是死一片的寂静,而宁安也跟着正尧的思路,也开始嘀咕起来。
“方黄齐?建文帝?难道……”
“对!一定就是!”却听宁安突然一阵讶然,正尧似乎瞬间想到了什么,立即十分肯定的说道,“对!就是他们,一定是他们!无名山谷,无名山谷就是埋藏建文密宝的地方!”
“嗯!我也这么认为!我终于明白了村子里面的人为什么只会有三种姓氏,而且还是方黄齐!”
宁安顿时也跟着点头说道,其兴奋激动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马拉松比赛跑完赢的第一名那般!
“无名山谷就是建文密宝的埋藏地点,而这三姓人就是当年追随建文帝朱允炆的那三位大臣,方孝孺、黄子澄以及齐泰的家人!看来当年的建文帝其实早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而这三家人也早把自己的直系亲人送到了无名山谷来!其目的就是想要他们看住这建文密宝,等到时机一到,建文帝便可以与曾祖李景隆一起卷土重来!”
正尧斩钉截铁的说道,虽然这一切都是他凭空推测的,并没有太多的证据,但是也就只有这么推测,才能够解释出那么多的不合理!
为什么无名山谷的人只有三种姓氏,为什么在无名山谷这种地方竟然会有皇宫里面的至宝血玲珑,为什么李乘风会有无名山谷的地图,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解释的!
李乘风是李景隆的后人,是唯一知道建文密宝下落的人,而建文密宝就是藏在无名山谷的,所以李乘风才会有无名山谷的地图!
绕老绕去,扭来扭去,狠狠地憋了一口气之后,正尧终于算是弄清楚了这里的一切。如同麻花般纠结的问题在此一刻终于得以缓解,使得宁安与正尧二人也都不由地再次松了一口气。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事情也已经差不多全都弄清楚了,那么这一封信会不会就是解释这张羊皮和玉笔的呢?”
在松了一口气之后,宁安又把目光着眼到正尧手中那已经被他捏的有些褶皱的信纸上面。
现在发现的三样东西里面,已经看见了两样,而且两样都与建文密宝有关,看来这一封信应该就阐释这玉笔和羊皮的。毕竟饶是李乘风再有先见之明,他也不可能猜到正尧会知道有关建文密宝的事情,他更加不可能猜到正尧已经去过无名山谷。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正尧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将握紧信纸的那一只右手松开,褶皱的信纸便径直落在了小方桌上面。
同样的,正尧再次将信纸给打开了来,然后与宁安一道,往信纸内容上看了去。
然而果真不出正尧与宁安所料,信纸上面的内容第一大段便是言说建文密宝的信息,最后还说,开启建文密宝需要三个条件:第一,便是画卷;第二,便是玉笔;第三,便是全景图。
所谓的画卷,乃是最重要的,有了此画卷,在打开宝藏之后,不至于触碰到机关,最终导致宝藏坍塌,自己也葬身其中;所谓的玉笔,就好比一把钥匙,只有这一把钥匙才能够打得开宝藏,否则的话,机关触动,轻则无法打开,重则,机关运转,发生爆炸!所谓的全景图,自然就是这埋葬宝藏的地方,也就是那一张羊皮卷。
当然,光有这些还不够,没有一张在大明范围内显示出无名山谷的地图,那也是不行的。不然大明疆域如此辽阔,到底哪里才会是埋葬宝藏的地点呢?这要是一个一个的查,估计查个一百年也不见得查得出来!
“另外,若是我儿正尧见着了这一封信,那就到我的卧房之中将房中暗格打开,然后会发现一个小木匣子,只要用玉分别在四条龙须上面敲打一番,从须短的开始,分别敲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小木匣子便会开启,而里面更会有令我儿意想不到的东西!切记,若非万不得已,不可开启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我已然活了大半辈子,该完成的任务也都差不多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若是我遇到了什么意外,我儿千万不要紧张,更不要着急去报仇,因为对方的势力是你根本无法估量的!
保重!我儿正尧!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嘉靖三十四年九月初三未时李乘风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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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碧绿玉佩朱允炆
今天就只有一更了,白天的事情太忙了,实在有点抱歉。伯龙累了,大家晚安
一封信终于看完,留下的无疑是一阵又一阵的震撼。
李乘风的笔迹正尧自然是知道的,一眼便能够认出来。
事到如今,正尧也完全弄清楚了有关建文密宝的事情,如今的建文密宝就在无名山谷之中,至于在无名山谷的什么地方,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而信中还提及到另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便是李乘风卧房里面的那个小木匣子。
在信的末端,李乘风特地交代了如何打开小木匣子的方法,同时还对正尧进行了一番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开启小木匣子。看着那些刺眼的字句,无疑更加让正尧觉得这小木匣子里面的东西非比寻常,甚至比所谓的建文密宝还要重要。
当然,除此之外,正尧还发现了两个疑点,那便是李乘风写这封信的时期以及写这封信的心情。
从字里行间里面,不难看出,在李乘风写这一封信的时候,显得有些无奈,仿佛有一种大难来临之际的征兆,什么该完成的任务也差不多了,什么如果自己遇到什么意外,千万不要紧张,不要着急着去报仇,什么不到万不得已,什么保重之类的,根本就不像是单纯的在写信,相反,更像是一封为自己交代后事的遗书。
“驸马。你说公公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所以才预先写好这封信的?”
很明显,连宁安也都看出来李乘风这一封信有问题,可想而知,正尧又如何不知呢?
点点头,正尧便道:“嗯,我想应该也是,写信rì期是嘉靖三十四年九月初三,今天是嘉靖三十五年三月十五,算下来,已经有半年了。看来在半年之前。父亲便已经察觉到有人想要对他不利。”
“原来公公竟然发生了这么多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在京城的时候,见到公公他老人家还一脸的和颜悦sè,真没想到在那个时候。其实他已经知道自己有危险了。或许他是不想让你我担心,所以才什么都没有说的吧!哎,要是早知道如此,定然不会让公公回来的!”
说着,宁安也不禁一阵哽咽,他与李乘风相处的rì子并不长,但是在蜀中,在京城相处的一段时间里面,李乘风对宁安的好,她自然也是心里明了。
正如正尧与宁安二人所说的一样。李乘风根本一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只是故意在正尧等人面前表现的无所谓的样子罢了。
只是,到底李乘风是如何知道有人会害他,到底会是谁要害他呢?还有在离开京城之际,他与正尧故意说了那一番话,是不是在京城里面遇到了什么呢?
这些疑问在正尧的脑子里盘旋不断,无法得解。或许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正尧都会为这个问题烦恼不已。
“先别说这些了,还是将小木匣子打开再说,小木匣子里面的东西或许更加令我们震颤!”
正尧微微收起心神。然后一脸严肃的对着宁安说道。
小木匣子里面的东西,李乘风根本就没有提过,只是叫正尧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来看,这使得正尧的好奇心更加的重了。
“可……可是公公不是叫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看的吗?我们现在打开,那岂不是……”
宁安却是有些担忧的说道。她自然是关心正尧的,然而一旦正尧打开小木匣子。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东西,到时候真的引来杀身之祸,那又该如何是好?
因此,到了这一刻,宁安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你说的也是,不过现在不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刻吗?”
说是这么说,但是有些事迟早都要发生的,倒不如早先知道,然后早作准备的好。
闻言,宁安也立即点头,表示同意。其实宁安这样的好奇鬼,她又何尝不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既然正尧也都想要看,她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顾虑了。毕竟在她看来,事到如今,似乎还没有什么能够难倒正尧,没有什么是正尧没有解决的。
正尧不再说话,立即起身,便往床头走去。
走到床头之后,旋即蹲下,埋头往床底探去,摸索了半晌之后,终于将小木匣子给取了出来。
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起见,正尧也有理由相信,将小木匣子放进床底下的暗格里面,饶是那帮人再聪明也猜不到。
表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起眼的地方,往往就是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捧起小木匣子之后,便往宁安走来。正走到宁安跟前,立即将小木匣子放到了小方桌上面。
“公公说的,从胡须最短的一面开始,用玉分别敲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你可要看清楚了,不然弄错了,小木匣子可就毁了!”
将小木匣子捧过来之后,宁安并没有着急着让正尧立即打开,而是进行了一番叮嘱。
虽然李乘风没有说开错了小木匣子会导致怎样的后果,但是可以想象的是,这小木匣子里面也一定是设置了机关的,一旦开错,后果不敢想象。
正尧再次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不必担心,开启的方法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就好,小心一点是对的!”
宁安抿嘴一笑,虽然自己方才的提醒显得有些多余,不过她还是很高兴,至少正尧肯定了她的说法。
正尧说完,同样抿嘴一笑,信手抹了抹自己的鼻尖。随即将自己腰间的玉佩给取了过来。然后按照着开启小木匣子的方式,逐一的敲打起来。
“叮!”
“叮、叮!”
“叮、叮、叮!”
“叮、叮、叮、叮!”
正尧拿着玉佩,均匀地在小木匣子上下左右四面的龙头胡须上分别敲了一番,总计十下,完后,正尧与宁安二人也都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咚!”
一声轻响,小木匣子瞬间訇然中开,从上往下,直接分成了两半,而下方则是只有一丝紧紧相连。
而正尧与宁安二人顿时定睛一看。却见那已然打开了的小木匣子之中,赫然出现了两样东西——一个鸡蛋大小的碧绿sè玉佩,以及一张金黄sè的布条。
这一幕,不禁再次让正尧与宁安二人一怔。玉佩和布条,这又是什么东西?
心中满是怀疑,但是二人都没有伸手去摸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那一枚玉佩和那一张布条。
李乘风如此大费周章的将这么两个东西存放在这小木匣子里面,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难道这枚玉佩和这一张金黄sè布条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正尧不由地又开始深思起李乘风之前的忠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看小木匣子里面的东西。如此说来。这两样东西绝对不简单,因此,现在的正尧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看上面的内容!
“驸……驸马,我看我们……”
一向艺高人胆大的宁安,这时也不由地变得扭扭捏捏起来,从她那一双泛着些许担忧的秋水眸子之中,不难看出她的担心已经多过了之前的好奇之心,现在已然开始打退堂鼓了。
毕竟看着李乘风在信中说的是那般的严重,没有道理李乘风会故意来威吓正尧,或许这一枚玉佩和这一张黄布还真的可能为正尧带来灭顶之灾。这可不是宁安想要见到的。
即便她贵为公主,乃是当今皇帝嘉靖的女儿,但是她也不敢保证可以绝对的摆平一切。
“不行!现在已经打开小木匣子了,如果不看,你我都会rì思夜想睡不着的!反正迟早都会看到。就算有灾难,那也让它早一点来吧!再说了。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灾难,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说着,正尧顿时露出一副柔和的目光看向了宁安,眼中尽是深情。
“嗯,有你这句话,就算是死,我也陪着你!”
宁安顿时一阵感动,都说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然而这一刻,正尧与宁安之间的那种情比金坚,却是让人不禁神往。
“呼——”
正尧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把手往玉佩靠拢,轻轻地将玉佩从打开了的小木匣子里面拿了出来。
“允炆?”
拿起那碧绿sè的玉佩,正尧与宁安二人仔细一看,不约而同的吐出了两个字,而说完之后,二人的眼睛比之之前更加要睁的大了起来!
允炆?难道是朱允炆?
朱允炆不就是建文帝?建文帝的玉佩在此,那岂不是……
看到这里,正尧猛地一把将玉佩给收了起来,生怕被宁安也看到了。
可是,宁安终究还是看见了,不过见到正尧的举措,宁安却是没有什么异常反应,而是看着正尧正sè道:“驸马,你不必如此,你我既是夫妻,就应不分彼此,就算你李家有勾结前朝余孽的举措,我也不会说出来的,因为我也是李家的人!”
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已经是正尧的妻子了,那她即便贵为公主,她终究还是正尧的夫人、李府的媳妇,在外面别人见了她也会叫一声李夫人的!
“可是这样的话……”
如果李家现在都还在勾结建文帝的后人想要谋反的话,那么如此对宁安来说,那是绝对的为难。到时候宁安可能就是两面不讨好,里外不是人,夹在中间,实在难做。
一个是自己的夫君,一个又是自己的父亲,这当如何抉择?
“不必可是了,现在只是一个玉佩而已,并不能证明什么,就算证明了李家勾结前朝余孽意图不轨,但是我终究相信我的夫君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知道该怎么做的,所以驸马不必担心我会难做。”
所谓的心有灵犀,看来在结婚这么久以来,宁安与正尧二人之间也开始逐渐默契起来,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似乎都能够猜透对方的心思和想法。
“公主!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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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一纸血书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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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句简单的谢谢,但是却包含了难以言说的情意,唯有正尧与宁安二人各自知晓。
显然这碧绿玉佩乃是建文帝朱允炆之物,由此也可以联想,现在的李家仍然与所谓的前朝余孽有联系,或许这就是李乘风所说的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原因。
当然,对于这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谁当来皇帝,当年谁对谁错,正尧根本就不在乎。因为在正尧看来,富贵荣华,不过是梦幻影;权力金钱,终究是过眼云烟。
深情的说完一番之后,正尧便把目光集中到那一张金黄sè的布条上面。而此刻却有种直觉告诉正尧,或许这张黄布上面的东西更加让人震撼和惊讶。
随即,正尧便再次把手伸进了打开了的小木匣子之中,缓缓地抓起了那一种金黄sè的布块。
将那金黄sè的布块拿在手中,乍一看,倒像是皇帝平常时候颁布的那些圣旨,上面还绣有龙纹,十分的美观。不过正尧二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这里连朱允炆的玉佩都有,有一张类似于圣旨或者就是圣旨的布块也很正常。
而关键的是,正尧与宁安都一样,在意的是上面的内容。
然而但当将那金黄sè布块完全打开,着眼看去之后,正尧顿时一阵愕然,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冰冻住一样。一动不动。两眼发寒的甚至连一句话也都没有说。
看着正尧那额头已经微微有些冒汗的样子,宁安虽然没有看那布块上面的内容,但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正尧此刻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乎是见到了什么无法接受的东西一般。
“怎么了驸马?到底怎么了?”
宁安到现在也都没有看那黄布块上面的内容,故而她并不知道正尧到底为何事感到惊震。不过宁安却是知道,能够让正尧也愕然的一定不是简单的东西。
如此即便好奇心再强的宁安,但在这个时候,她竟然都有了不想去看黄布上面的内容的想法。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却见正尧突然回过神来。只是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摆着,口中呢喃不止的说着不可能。
“到底怎么了驸马?你千万别吓我……”
从来没有见过正尧会有如此表情,如此举措,而这一幕。却是让宁安不由地担心起来,甚至比那一次遇到袭击还要惊慌。
“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我是李家后人,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正尧已然有些语无伦次,说起话来更是激动不已,这使得一旁的宁安更加的担心起来。
“给我看看!”
宁安一把将正尧手中黄布给抢了过来,终于还是抑制住心中的那一丝担忧,然后将目光看向了黄布之上!而那鲜红的大字直接印在了宁安那秋水般的眼眸之中。隐隐透露着阵阵肃杀之气。
“什么?怎么会这样?会不会弄错了?驸马,你快告诉我,一定是弄错了。”
这时,就连宁安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中拿着那一张黄布不停地发着抖,面sè铁青,嘴唇发紫,如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刹那之后,正尧与宁安二人都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盯着那已经被宁安抖落在小方桌上面的黄布。一动不动,周围更是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阵萧瑟之气,让人难以呼吸。
一张黄布,竟然使得正尧与宁安二人先后都感到了震惊。乃至恐慌,不得不说。这黄布之中的内容是在让人无法想象。而从正尧那闪烁的言辞之中,似乎还跟正尧有关。
良久,正尧终于屏住了呼吸,然后做了一番调整,随即淡淡的说道:“虽然我也不肯相信这个是事实,但是上面的的确确写明了我并不是姓李的,而父亲大人也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手印以此证明,就绝对不会有假!不过可笑的是,无论我怎么想,都从来没有想过我竟然是姓朱的!更加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是建文帝的后世子孙!”
正尧这一番话无疑显得很无奈很迷惘,自己想尽方法要把这个小木匣子打开,然而到了现在,所看见的东西却是让他错愕不已,就是到了这一刻,他的心中还有着那么一丝的不肯接受!
而事实上,黄布上面的内容确实提到了十八年前,也就是正尧还是婴儿的时候。
十八年前,李乘风当时正值青年,二十出头的他空有一身才华,却没有考取公民的资格,因此与自己的夫人李氏决定外出散散心。结果走到濠州之时,遇到了当年建文时期的大将军耿炳文的后人耿聪,言谈之下,更得知了朱允炆后人的下落。
后来在黄山之中一处隐秘的小山村里面,发现了一对夫妇,男的叫做朱厚烯,女的叫于佩芝,而这个朱厚烯算起来应该是朱允炆的第五代的子孙。因为朝廷一直都在留意那失踪了的朱允炆的动向,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代,但是正所谓斩草不除根,chūn风吹又生,只怕哪一rì这朱允炆的后人卷土重来,那他们皇帝的宝座就不稳妥了。
因此,这朱厚烯夫妇二人也一直都留在这小山村里面隐居着。其实,时隔如此多年,即便前面几代人都妄想着复辟,但是到了朱厚烯,已然渐渐习惯了那种深山隐居闲适自在的生活了,也就没有了那种想要夺回皇位自己当皇帝的想法。
可是终究耿聪和李乘风一帮人找到了这里,因为在那个时候。嘉靖根本就没有理会朝政。朝堂上的一切也全权交由严嵩处理,最后李乘风与耿聪二人陈痛了其中的利害之后,最终朱厚烯也决定出山,推翻嘉靖王朝。
可是始料未及的是,还未等李乘风等人出山,朝廷竟然已经得知了朱厚烯在此,派了大批军队进行搜山!
可谓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在被众官兵包围,得知已无退路之后,朱厚烯从包裹之中取出了传承下来的这一张黄布和玉佩。并将所有一些记录下来,写下了血,然后将自己刚刚满月的婴儿一并交给了李乘风,让李乘风抱着婴儿趁着混乱逃跑。
本来这件事应该是由李乘风来保护朱厚烯的。可是朱厚烯终究还是练过武功的,而李乘风却是一个文弱生,因此朱厚烯率先与妻子于佩芝杀上前去,为李乘风夫妇二人争取了时间。
事已至此,李乘风再无选择,只好抱着婴儿往山林里面穿去,结果一连在深山里面穿梭了将近半个月,李乘风的妻子终于病死,而婴儿却是因为喝狼nǎi,幸运的活了下来。
最后。大月又在山林之中走了半月,李乘风才终于抱着婴儿走出了黄山山林,回到了蜀中。而这一回来,李乘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蜀中半步,至于那个婴儿,他也一直的养育着,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
后来李乘风对外宣称这个婴儿乃是他和他夫人所生的儿子,因为李乘风离开将近一年之久,因此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最后李乘风还为这个婴儿取了名,单名一个和。字,正尧!
虽然眼前的正尧早已不是原来的正尧,但是毕竟这一副身体是实实在在的,身体里面所流淌的血液,也真真正正就是李正尧的血液。也是他们朱家的血液!
到了这一刻,正尧终于明白了李乘风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了!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开小木匣子,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确实,一旦正尧真正的身份被人揭晓,那么又岂是杀身之祸那般简单,可能凡是与正尧有关的人,统统都要死!
“不,不会是这样的,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公公弄错了!”
宁安不能够接受,她终究还是不能够接受。
虽然说他们此刻都是姓朱的,但是算起来,已然没有了什么血缘关系,且不说过了那么多代,就是现在的嘉靖皇帝,也并非正统,可想而知,正尧与宁安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的关系,或许这也是当初李乘风没有反对这门亲事的原因。
但是现在宁安所不能够接受的却是正尧的身份,正尧乃是朱允炆的后人,那便是说正尧才是真真正正的正统,这大明朝的皇位应该是他的!但是如果这么一来,那当如何是好?就算自己能够勉强接受,嘉靖会接受吗?嘉靖身边的那些弄臣,那些谗臣,还有那些正尧触及过他们利益的大臣官员们,他们会允许吗?
一旦正尧的真正身份暴露,相信落井下石之人必定会层出不穷,到时候,别说驸马,就是想要保命那都是不可能的!
“公主,公主!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在沉吟片刻之后,正尧一把抓住宁安的手臂,然后猛地用力一摇,又道:“公主你听我说!这件事相信就只有你我知道,我的为人相信你也是很清楚的!所以,只要你我都不把此事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那么我们就不会有什么发生!”
正所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保守这个秘密,那么就绝对不会有什么麻烦上门的。
只是,到了这一刻,正尧和宁安二人心中都不禁有一丝后悔,李乘风的劝告的确应该听取的,不然的话,就不会有这么一番忧虑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知道还不如不知道的好,某些事情在一旦知道了之后,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包袱,成为累赘,甚至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可是……”
虽说正尧的方法是可取的,但是宁安还是很担心,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包得住火的纸。
“好了,别想太多,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们都不要告诉别人就是了,你永远都是公主,而我,永远都只会是你驸马,就这么简单。”
正尧只能这么说,前尘往事如云烟,冤冤相报何时了。
即便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乃是朱厚烯,是十八年前被朝廷官兵所杀,但是那又能如何呢?难道要正尧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嘉靖王朝给掀翻吗?嘉靖糊涂也好,清醒也罢,所谓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正尧自然不会认为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而且,就算自己真的将大明王朝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那宁安又该怎么办?嘉靖再怎么说也是宁安的父亲,是正尧的岳父。
或许,只有放下,放下一切,才会得以平息。
只不过,正尧是这么想的,然而其他人会怎样想呢?在屋外的那个偷听者又当如何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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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赤露嬉戏泡温泉
收起好小木匣子,正尧便原封不动的将小木匣子放回了床底。
眼见已经时值正午,屋外骄阳已然透过窗户shè到了卧房里面来。正尧也觉得是时候出去吃饭了,于是牵着宁安的手便径直走出了卧房之门。
不过无论怎样,还是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而宁安的脸上始终有一层yīn霾挥之不去,走起路来也显得无jīng打采。
“三弟!你们出来啦!呵呵,大家还以为你们……”
在正尧二人走出卧房,来到走廊外的花园中时,柳彦却是一脸笑意的迎上前来,而他那一句没有说完的话,却是引人深思。
“二哥你说什么呢!”
闻听此言,宁安顿时一阵脸红,露出一番娇羞之态,低着头,却是诱人十足。
嫁鸡随鸡,既然正尧与张诚柳彦二人是结拜兄弟,那么宁安也自当叫柳彦为二哥,奉张诚为大哥。对于柳彦笑嘻嘻没有说完的话,正尧二人自然也是明白的,青天白rì,在房间里面一个上午,时不时还发出一阵叫声,这如何不让人加以联想呢?
“呵呵,让二哥见笑了,走,先去吃饭,一会儿到了厅堂再说要事。”
“要事?”
柳彦抿嘴指了指正尧,你小子一副不老实的样子,随后便跟着正尧二人,往厅堂走去。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古人常常挂在嘴边的,不过这在正尧等人身上。却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只见正尧一边吃饭,一边对柳彦袁海云等人说了所谓的“要事”。
当然,这个“要事”却是经过正尧的一番加工后才说出来的,虽然听起来出入不大。但是却并非重点。
从正尧的口中,众人得知了,小木匣子终于被打开了,而小木匣子里面的东西正是许多人都想要找到甚至是得到的玉笔。与此同时,正尧还顺便将建文密宝给说了一遍,只不过并没有说建文密宝在何处,也没有说朱允炆的玉佩,更加没有提及任何关于正尧自己身世的事情。
而就以目前正尧告诉柳彦等人的事情。也都足以让他们惊讶不已。建文密宝,既然是埋葬皇帝的宝藏的地方,那里面定然有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是人都会为之疯狂的!而玉笔更是开启宝藏的关键之所在。自然会引得无数人的觊觎。
在一番惊讶过后,午饭也差不多结束了,不过到此正尧还是没有想到该如何处理这一支玉笔。而李府大火的元凶虽然找到了,是关震与张嗣灿二人所为,但是到底是谁杀了李乘风。袁凤鸣到底去了哪里,这一点正尧还没有丝毫头绪。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一帮人或者这两帮人,目标都在这一支玉笔身上。
要想揪出幕后黑手,就应该好好利用玉笔。至于自己身份问题。现在的正尧根本就不想去理会。
“对了正尧,你家的温泉现在还能用吗?这一路走来。忙这忙那的,似乎都没有怎么好好的洗洗澡。身子!之前原本打算在泸州客栈温泉的,不想竟然发生了命案,哎……”
吃过饭,袁海云还不忘打了一个嗝,然后一副浑身瘙痒的样子,对着正尧说道。
正尧家里有一个温泉,袁海云可是知道的,毕竟他自小便经常在李府之中玩耍,与正尧张诚二人玩累了之后便一溜烟的往温泉跑去,美美的洗了一个澡之后才肯回家的。
不过这样也可以看得出来,虽然李家是一个没落的世家,比起京城的那一些大家族,确实是比不过的,但是好歹李府里面也有房有地,现在还有一个私人游泳池,在蜀中一带,还是算不错了的。也只有这样的环境,才使得正尧从小便衣食无忧,可以昏睡三年醒来也没事!
只是现在李府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一处温泉还是否可用,故而袁海云会这么一问。
闻听袁海云如此一问,正尧不禁笑了笑,心道自己似乎也有几天没有洗澡了,于是道:“当然可以用!这样,咱们现在就去,顺便想一想接下来该做什么!二哥,你也一起去!”
“好啊!适当的放松一下绷紧了的神经,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柳彦也觉得最近所发生的一些事情确实很让人感到紧张,自己就好像几天没有睡觉一样,听到袁海云与正尧二人的建议之后,他也爽朗的答应了。
“嗯,公主,冰妹,那你们就在此,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派人到后院温泉来叫我们即可。”
正尧不忘交代一番,毕竟现在也算是非常时期,说不定又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嗯,放心,不过现在的天气也并不是完全变暖,你们还是注意一点,小心着凉了。”
宁安点点头,随后对正尧等人也关切了说了一番。
而二人在众人面前大秀恩爱,却是让袁海云不禁狠狠地鄙视正尧一下,随后生怕正尧找他的麻烦,拔腿就往李府后院跑去,似乎这一幕又回到了小时候,
“小子,你给我等着,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正尧大喝一声,旋即便追身上前而去,留下一片哗然。
柳彦见状,苦笑一阵,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跟着正尧往后院走了过去。
李府虽然并不大,比起靖王府,驸马府,韩府甚至是沈天福的沈府,都要小很多,但是终究还是那种大门大户,因此还是有前院后院之分,园子里面还是种了不少的花草树木,假山池塘自然也是一样不少。
嬉戏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正尧三人便出现在了温泉旁边。
温泉不大。但是也不小,所谓的半亩方塘一鉴开,即便没有半亩,那也有三分田大小。足以当得了一个小型的游泳池了。
只见温泉之中现在还冒着股股热气,还未沾水,已然感觉到丝丝温暖的气息涌上心头。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袁海云便率先脱光了衣裤,径直跳入了温泉之中,猴急的样子不禁又引得正尧与柳彦二人一阵好笑。
旋即,正尧也除去了为数不多的衣裤,摸了摸温泉之中的水。在确定水够温暖之后,才缓缓地进入温泉之中。至于柳彦,似乎有什么洁癖一样,竟然在正尧与袁海云二人面前脱衣裤都显得那般的腼腆。这下该轮到袁海云笑了。
“我说柳彦啊!你干嘛呢?赶紧下来啊!你别说你不想和我们澡而是想和女子一起洗鸳鸯浴!”
虽说是玩笑话,不过却听袁海云这么一说,柳彦的那一张连顿时变得绯红,如同那将要出嫁的小女儿一般,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尴尬!
“你这小子。你以为都像你这么随便啊!二哥他不过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脱衣服罢了!”
正尧没好气的说道,袁海云这一张嘴就是那样,口无遮拦。有时候还觉得袁海云成熟了,可是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再次暴露出他的本xìng来。
“呵呵。是吗?可是我们这里又没有女子,有什么不习惯的呢?难不成柳彦你有断袖之癖?”
“去你的断袖之癖!好小子。今天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被袁海云这么一说,柳彦也不再扭捏,立即将衣裤脱掉,顺势纵身一跳,直接跳入了温泉之中,然后径直往袁海云游来。一到袁海云跟前,马上便猛地推水,只听得哗哗的水声,瞬间袁海云的头发便完全大湿,整个人就如同一落汤鸡。
“二哥,我来帮你!”
放在之前正尧也说过要好好教训一下袁海云的,现在正好是时候,于是也加入了战团,不停地把水推向袁海云,一时之间,袁海云根本连眼睛都睁不起来。
三个大男人,竟然在温泉里面打起水仗来,若是传出去的话,指不定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彦哥,正尧哥,小弟错了,你们放过小弟!”
面对当世两大高手运用强大的内力推动过来的水,饶是并没有伤害到他,但是袁海云还是感到坚持不了了,再怎么说,这一浪又一浪的水花打在脸上胸口上,那也是很疼的,因而袁海云不得不开口求饶起来。
不过心里却在暗骂两个家伙卑鄙使诈,竟然用内功。
“哈哈哈哈!”
正尧与柳彦二人不由地再次放声一笑,似乎看到袁海云吃瘪的样子,大家都很开心一样。
“还来!我错了,我投降了,哥哥们,行了!”
面对正尧与柳彦二人的“卑鄙”行径,袁海云不得不再次求饶,这两个卑鄙的家伙,还真的不能够得罪啊!
“呵呵,有二哥和我合作,看你还嚣张!”
正尧像是玩高兴了,这种放松似乎是他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
说着,正尧还不忘把手搭在柳彦的肩膀上面,而这两个**着身子的男人如此勾肩搭背,却是让对面的袁海云心中想法多多,但是却碍于二人不敢说出半个字来。
三个大男人,**着身子在温泉澡,一人yín荡的笑着,一人脸上尽是绯红,而另一人则是把手搭在别人的肩膀上,如此一幕,实在是……基情无限啊!
终于,正尧与柳彦二人总算停了下来,袁海云这才嬉皮笑脸的走上前来,道:“你说你们两个啊!真够无耻的,打个水仗竟然还使用内功!”
“你知道什么,这叫做善于利用有限的资源!”正尧很神奇的说道,眼中还不禁露出一丝不屑之意,又一次把袁海云给鄙视了一番。
“你……你那叫大材小用!”
“能用就行,不管黑猫白猫,能够逮住老鼠就是好猫!”
“你……”
被正尧说的有些面红耳赤的袁海云顿然一阵无语,要想与正尧逞口舌之争,那是袁海云在自取其辱。
“哈哈。”
闻听着正尧与袁海云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柳彦不禁又发出了一阵笑声,摇摇头,表示很无语,旋即便往温泉边上走去。
然而柳彦却是不知道他的这一阵笑声为他不由地带来了一番灾难,只见当他意识到正准备回头的时候,突然两股水花顿时飞溅而来,一浪接一浪,这一次,该轮到他睁不开眼睛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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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后背红红一胎记
第三更到!!!好了,晚安,大家都晚安
三个大男人在温泉里面如同小孩子一般玩起了水仗,却是让人觉得好笑又无语,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即便如正尧柳彦袁海云这等身份的人,他们终究还是对儿时的那种愉悦有一阵缅怀之情。
童年,一直是所有人都怀念的,只因一旦过去,便不复返。
在三人嬉戏打闹之下,温泉里面的水雾就越发的大起来,如同水烧开了一般,热气蒸腾。
隐约之间,正尧忽然看到了柳彦的右后背靠着肩膀的地方有一团红红的,足足有拇指头大小的图案,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半晌过后,正尧终于停了下来,而一旁的袁海云似乎也感到累了,柳彦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于是都纷纷停下了手。
随即正尧便道:“来,二哥,我来帮你搓搓背!”
说完,正尧便径直往柳彦走去。
在古时候,搓背其实也算是一种礼仪,有人愿意为你搓背,那便是对你的尊敬。
对此,柳彦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并没有推辞,毕竟他与正尧是结拜兄弟,兄弟之间自然不存在什么不好意思、尴尬什么的,因此也欣然接受了正尧的提议。
正尧顺手将早就放好在温泉旁边的皂角拿在了手中,来到柳彦旁边之后,便轻轻地往其后背上面一抹。而之前正尧隐约见着的那一团红彤彤的地方也涂抹了一些皂角液,然而在一番揉搓之后。却见那一团红红的地方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这不禁让正尧怔了一下。
虽然柳彦是背对着正尧的,但是正尧有什么反应,柳彦却是清楚知道的。
而正尧这么一顿。柳彦自然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状况,于是立即道:“三弟,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因为正尧在自己的右后背靠肩膀处揉搓的力道较之其他地方要强上一些,故而柳彦会觉得是哪里有什么不妥。
这时,在一旁的袁海云也立即凑了过来,也察觉到了正尧的异常。
“发生了什么事正尧?需要帮忙吗?”
看着正尧有些发愣,袁海云连忙问道。
片刻之后,正尧才恍然初醒一般。一脸严肃的对着柳彦道:“二哥,我想问问你这块红彤彤的是胎记还是无意间弄上去的?”
柳彦却是没有想到正尧会突然会出这么一个问题来,顿时让他也顿了一下,随后道:“三弟何出此言?莫不是我后背出了什么状况吧!”
听着正尧的问话。柳彦不禁有些慌张起来。自己好不容易靠着袁海云摆脱了五石散的毒害,这使得柳彦深深知道生命的宝贵,健康的重要。
而现在正尧在他背上揉搓了一番之后,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有了明显的变化,似乎这还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这不由地使柳彦顿然害怕起来!要是自己遇到个什么病痛伤患,自己就这么死了,那当如何是好?要知道,自己和陆婉仪的婚事还没有成功!
“不不不。二哥不必如此惊慌,因为我刚刚发现你背后这一团红红的东西清洗不掉。所以才会这么问的,二哥千万不要多心。”
正尧也觉得自己方才问的有些唐突。让柳彦与袁海云二人都误会了,确实有些不应该。
闻言,柳彦稍稍松了一口气,原来自己是白担心了一场,于是笑道:“呵呵,原来如此啊!三弟你说清楚嘛!你可真的把我给吓坏了!二哥的身子一直就不好,方才听你这么一问,我还以为我又得了什么病呢!你说的那个红点啊,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从我懂事开始就记得这个红点就在我的身上。可以这么说吧,它应该是一个胎记。”
红点?或许那是很久以前的了吧,估计柳彦也没有太在意。然而此刻已然不是什么红点了,而是一个足足有拇指头粗细的胎记!
“胎记?怎办么之前没有听你说过呢?”
袁海云立即插口道,这倒是他头一回听说柳彦身上有胎记,自然感到了惊讶。
柳彦一阵摇头:“你又没有问我,也没有与我一起泡过澡,我总不能主动给你说我背上有胎记吧!”
如此一说,却是顿时让袁海云一阵哑口无言,好像说的也挺在理的。
“胎记……海云,你过来看看,这胎记上面像不像纹了一个字?”
正尧又沉吟了片刻,待回过神来之后,便立即将袁海云叫了过来看。
“字?好,我来瞧瞧!”
袁海云脆声说道,论看稀奇古怪,凑热闹之类的,相信除了宁安,袁海云便当属第一人了,通常情况下,他对于每一件事都会有好奇心。
“我的胎记上面有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柳彦也是一阵讶然,自己背后的胎记上面竟然都不知道,那自己是不是活的有些太不明不白了?
不过正尧与袁海云二人却是没有理会柳彦,而是认真仔细的打量着柳彦后背上面的胎记,可惜现在没有放大镜显微镜,否则就不会看的这般的辛苦了。
“咦?好像还真的是一个字呢!只是这个字……是不是错字啊,我都没见过!”
看了半晌,袁海云还是看出了端倪,确定那红sè胎记上面是有一个字,但是这个字却是那般的难认,袁海云根本就认不出来。
“当真有字?那…那那到底是一个什么字?”
柳彦顿时惊讶的问道,以前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然而现在通过正尧与袁海云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胎记上面竟然有字,自己自然应该知道上面纹的是什么字!
“海云,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在陕西蓝田县所发生的事情吗?”
正尧还是没有直接回答柳彦,而是看着一旁的袁海云,问了一些看似与这个胎记没有任何关联的问题。
袁海云明白正尧绝对不会问一些不相干的问题,因而脑中不由地开始回忆在蓝田县的那些片段,蓝家大小姐,蓝月白,蓝伯光,金祥裕,金钱多,王永……这些人,那些事,如果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之中不断闪现而过。
然而想了一通,袁海云终究没有想到正尧到底会问什么,于是道:“怎么,难道他这胎记还与蓝田县的某些人某些事有关?”
为此,袁海云只好这么问,至少不会让正尧说他脑子不好使。
“那你还记得被金祥裕欺负继而想要抢夺她手中京白玉佩的何老太吗?”
“何老太?”
“对!”
听着正尧与袁海云二人说的含混不清,模棱两可的话,柳彦此刻更是心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于是便转头看向了正尧与袁海云二人,势要得到一个答案来。
“难道你是说……”
袁海云终于有所察觉,一边说着,一边不禁开始打量起柳彦来,而眼神之中更是流出了阵阵的异样目光,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喂喂喂!你别这么看着我!你们还没有告诉我,我这背后胎记上面的字到底是个什么字啊!”
柳彦这下可是急了,面对袁海云那如同看稀奇古怪的眼神,柳彦顿然就不舒服起来。
自己心里面是乱作一团,而袁海云还有闲心这么打量自己,这如何不让柳彦感到不爽?
“二哥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来!”
正尧宽慰的说道,给了柳彦一个肯定的眼神,同时还不忘拍了拍柳彦的肩膀。
“可是……”
打量了柳彦一番之后,袁海云似乎始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不禁摸着下巴,支支吾吾的说道。
“可是什么?”
柳彦比之前更加慌了,说不急,那绝对是骗人的。
“二哥,你听我说,这件事非同小可,希望二哥你要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
柳彦完全懵了,一个有字的胎记竟然还要有心理准备,这个胎记是什么来头不成?
正尧点点头,再次严肃的道:“没错,这个胎记至关重要,不过根据二哥你的身份背景,再加上这一块胎记,很有可能你就是那个人!”
柳彦更不明白了,道:“我就是那个人?哪个人?”
“是的,因为你的胎记上面是一个‘偅’字!”
“‘偅’字?”
正尧努力的屏住了呼吸,随即道:“嗯,二哥,我还是实话告诉你吧,其实……”
然而未等正尧把话说完,却见温泉门口立即急匆匆的跑来了一个人,三人纷纷定睛一看,来人是李安。
“少爷,靖王爷和平阳郡主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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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靖王郡主到蜀中
今天就一更!好累啊,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忙着办理大事情,还是晚上回来更新。明白伯龙尽力便是,不出意外会是三更!谢谢支持!
靖王和朱禄颖来了?
闻听李安所言,正尧三人都不禁张大了眼睛。
靖王和朱禄颖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呢?
“哦,对了袁公子,小曦姑娘也来了,一来就问人你在哪里,似乎她有要紧事在找你。”
顿了一番之后,李安又看着袁海云说道。
“这……这个……你们……”
却见正尧柳彦二人都顺势一脸不怀好意的看向了袁海云,顿时让袁海云感到一阵尴尬,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似的。
“好啦!别这个那个的了!赶紧穿好衣服,去见你的心上人!”
柳彦笑着猛地一拍袁海云的后背,然后立即窜出了水面。
“你……”
袁海云一阵无语,没想到柳彦也跟正尧,竟然那这件事来说事,当真是误交损友啊!
正尧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拍拍袁海云的肩膀,道:“走!有什么事情还是等穿好了衣服再说!”
说完,正尧也跳到了岸上,开始穿衣服。
面对正尧与柳彦这两个损友,袁海云只得无奈一声叹息,没有办法,终究还是起身,穿好衣服,跟着他们二人直往前院走去。
倒是一旁的李安,觉得甚为好笑。这几个年轻人,还真的挺好玩的。
不多时,正尧与柳彦袁海云三人便出现在了李府大厅门口,而定睛一看。却见靖王和朱禄颖已然坐下来,开始品茶了。至于小曦,则是自然而然的站到了宁安的身边,当然,其身边还有一个人,正尧也认识,便是冯保太监。
“皇叔,颖儿!”
“王爷。平阳郡主!”
一见到靖王与朱禄颖,正尧三人便纷纷上前进行了一番打招呼问好。
今天朱禄颖身穿一身浅紫sè薄纱长裙,长长的秀发披在后背,看上去十分的清纯动人。饶是正尧也不禁暗自吞了口水。朱禄颖的美貌与宁安,安波尔沁,花清月都是不相伯仲的,各有各的优点。如果硬要划分清楚的话,那么宁安算是那种刁蛮任xìng型的。朱禄颖则是温婉贤淑型的,而花清月应该是属于仗义直爽型的,至于安波尔沁,那就应该是妩媚娇柔型的。**
总之正尧遇到过的女人都是各有各的特点。而现在正尧见到那许久没有见过的朱禄颖,心里若是没有一点点的想法。那他就当真不算是男人了。
“呵呵,正尧来啦!好久不见。倒是让本王好生想念!”
靖王依旧是以前那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是那样的亲切。在看到正尧之后,他的眼中更是露出丝丝兴奋之意。
虽然正尧当不了他的女婿,但是好歹宁安也叫他一声皇叔,那么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女婿,相信还是不错了。而且他与正尧也算是亦师亦友,关系自然很好,如今几个月不见,想念一番也是应当的,只不过靖王的话就显得有些夸张了。
“不敢不敢!要皇叔为侄婿劳心,实在心中有愧啊!对了,不知王爷怎会突然造访蜀中呢?”
正尧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
靖王这种人物事务繁忙那是很正常的,平常时候很难才抽得出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而且现在靖王与严嵩在朝堂上面的斗争也越发激烈,这个时候他是抽不开身子的才对。但是如今靖王却出现在了蜀中,出现在了正尧的李府之中,这点确实让正尧感到费解。
不仅是这样,连宁安也觉得奇怪,于是道:“是啊皇叔,之前你不是说暂时抽离不开身子,来不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了呢?”
“其实本来本王是离不开的,不过后来皇上派我道云南走了一趟,完成任务之后,我看还有时间,于是便决定顺便来看看你们,只是没有想到,刚刚到灌县县城,就遇到了他们几个,所以就……”
说着,靖王不禁瞪了朱禄颖一眼,看来在心底里还是在暗骂朱禄颖不听话,竟然学着宁安私自离家出走。
“哦!原来颖儿姐姐是偷偷溜出来的啊!看来是宁安把你给影响了,呵呵!”
宁安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还坏坏的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却是可爱至极。
“呵呵,让宁儿妹妹见笑了!其实我也是想到处看看,总是呆在府中也不是个办法。况且蜀中宜景多,宁儿妹妹都看过了,我自然也应该好好欣赏欣赏才对!而且李大哥府上出了状况,作为朋友,我更应该前来看看,不是吗?那父王,你也不会责怪我?”
说到讲道理,明是非,论口才,朱禄颖都是无出其右的很厉害的一个,即便是宁安,或许也抵挡不过她的那一三寸不烂之舌。至少,在读明理方面,朱禄颖是要强过宁安的。
然而此刻的朱禄颖在正尧的面前已然没有之前在京城的那般拘束尴尬了,更多的,朱禄颖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自然的状态,倒是让正尧感到眼前一亮。
在正尧的眼中,朱禄颖始终都属于那一种温柔的小女人,是那种很容易受伤的女人。然而自己的退婚无疑令朱禄颖打击很大很大,就是到了此刻,正尧也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朱禄颖。
可是呢?朱禄颖却表现的很坦然,一点事也没有一样,仿佛将之前的事情全都一笔勾销,抛诸脑后一样。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真的抛开放下了,还是故意强颜欢笑,那就只有朱禄颖一人知道了。
“你啊!我看你的作风越来越像公主了!呵呵!”靖王无奈的笑了笑。倒是显得很轻松,随即又看向正尧说道:“对了正尧,现在李府没有什么事情?李府发生大火的元凶找到了没有?需要什么帮忙就跟本王说,本王一定全力支持!”
说着。靖王的语气也变得肯定了起来,对正尧他是报以了百分之两百的支持。
好歹正尧也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正尧除了状况,自己要是不帮忙出力,那自己这个王爷也当的太没意思了,众人口中所叫好的王爷也就成了欺世盗名之辈了。
“多谢皇叔关心,现在李府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放火的真凶也已经找到。交给锦衣卫押解进京了!”正尧如实说道。
“哈哈!李正尧果然就是李正尧,这才短短几rì时间?就已然抓住纵火贼了,看来本王当初的眼光很独到啊!”
说着,靖王便想到了当初在岷江河畔的那一场诗才大会。虽然说正尧的那一首《chūn风》并非什么上好佳作。但是凭着正尧四步成诗就足以看出正尧具有多么敏锐的判断能力和应变能力。再加上后来还在短时间里将这一首诗以忽悠的手法解释了一番,大大的拍了靖王的马屁,使得靖王对正尧的印象顿时加深了许多。
现在回想起来,这些都还历历在目。仅仅一年的时间,正尧就可以从一个没落的世家子弟摇身一变成为当今的驸马爷。而且还是大明王朝有史以来的第一人,可以说,当真是年少有为。
“皇叔别这么说了,再说下去。正尧要脸红了!”
正尧尴尬的说道,不过却没有夸张到脸红的程度。
“李大哥你无需妄自菲薄。事实上父王所说的是对的。要不是李大哥有如此能耐如此的才华,又怎么可能被宁儿妹妹看得上呢?又怎么可能当上驸马呢?呵呵!”
朱禄颖一边笑一边说。似乎在叹道如此敏感的话题之时,她一点也没有不适的感觉,俨然完全将她与正尧之间的过去一笔抹掉了一样。
“呵呵,也许是!不过可惜的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杀死我父亲的凶手!”
正尧干笑一声,摇摇头,显得颇为的无奈。
闻听正尧这么一说,靖王却是皱了皱眉,道:“怎么?令尊不是被火烧死的吗?”
显然靖王还并不知道李乘风的真正死因,因而一脸诧异的看向了正尧,眼神之中微微露出一道寒光。
在京城的时候,靖王与李乘风还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而且在正尧两次大婚当rì,靖王都与李乘风同桌共饮了一番,算起来,二人年岁差不多,倒像是知己良朋。如今听闻李乘风竟然不是被烧死的,勉强可以算得上是朋友的他,自然也觉得很是诧异。
“嗯,经过我们几个的仔细验证,最后发现了我父亲的真正死因乃是被人一掌打死的,而根据后来的调查所得,杀死我父亲的那一帮人应该与建文密宝有关联的!”
正尧点了点头,然后将事情的实情全数告知了李乘风。
“建文密宝?”
靖王不禁顿时张大了眼睛,眼中的诧异更加的浓烈起来。
建文密宝靖王自然是知道的,要知道,之前正尧所知道的建文密宝就是从靖王口中听来的,如今又一次出现了建文密宝,这叫靖王如何的不讶异不紧张?
“没错!其实大火当晚李府之中总共来了三批人马,第一批人来此是放火的,中途来的一批人是杀死我父亲的,至于最后来的,他们也应该是寻找建文密宝的人!”
正尧对靖王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靖王的为人,正尧也是很清楚的,二人虽然交流的不多,但是每次交流都是如知己一般的谈心,甚至连靖王尘封在心底二十年的往事都告诉了正尧,足以见得靖王对正尧的信任。
所以将心比心,正尧也应该将自己的事情告诉给靖王。
“还有这等事?那可有查到这一帮人,不对,是这两帮人是什么来头?”
靖王关切的追问道,似乎面对如此的变故,他也是始料未及的。
“这点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却知道他们的目的,他们的目标就在这一枚玉笔上面!”
说着,正尧便从怀里取出了那一支玉笔,递给了靖王。
毕竟当下关头,也就只有靖王能够让正尧放心了。对于建文密宝,正尧从来都没有什么贪念,与其被那些有心机,动机不纯的人得到,倒不如交给靖王来处理,他也相信靖王有能力将此事处理好。于是正尧决定将玉笔交给靖王,这样自己也会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这一枚玉笔是梦寐以求的至宝,但是在正尧看来,这更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这枚玉笔?”
靖王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似乎并不明白正尧的意思。
正尧点点头,正sè道:“对,这一枚玉笔便是开启建文密宝的一把钥匙!”
说着,正尧不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在他看来,靖王现在对于建文密宝的事情似乎还没有自己知道的多,看来自己要原原本本的将此事告诉给靖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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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无名山谷埋宝藏
简单的将所有有关建文密宝的事情都告诉了靖王之后,靖王顿然一副豁然开朗。
当然,正尧并没有将自己真正身份之事说出来,也没有提及无名山谷就是埋藏建文密宝的地方。
在知晓了一切之后,靖王也不禁吐了一口浊气,这建文密宝确实是牵连甚广,李府为此还遭受到了重创,不得不说利和yù害人不浅。
旋即,靖王缓缓走上前来,拍了拍正尧的肩膀,一脸和善的道:“事已至此,正尧你也不必太难过,死者已矣。杀死令尊的凶手本王也一定会帮你把他揪出来!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这建文密宝一事,必须赶紧妥善处理,否则若是这一批宝藏落入那些利yù熏心之人手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没错,现在大明国虽然称不上是什么盛世,但是也没有什么大型的战争,算是过得去。但是周边的几个小国家却一直都在滋扰生事,虎视眈眈。南倭北虏,**安南,都对大明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然而一旦这一批不知道数目到底有多么庞大的财宝落入这其中任何人之手,无疑都将带来一场规模不小的战争,届时,受苦的一定还是百姓!
更别说朝堂之中还是jiān佞小人把持朝政,民间又有白莲教时不时的出来作乱,这一帮人若是得到了这一批财宝,那也一定会对大明王朝进行一次重击,弄不好。大明王朝就要改姓了!
因此。靖王的忧虑自然不是无中生有,小题大做。
“嗯,我知道皇叔,所以我现在决定将这一支玉笔交给你!”
正尧点点头,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交给我?”靖王顿时一阵惊愕,眼中闪过一道异芒之后,立即道:“不不不,这个给我做什么?要给也应该给皇上才对!”
将这么重要的一个东西交给自己,靖王倒是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了。既然正尧知道这一枚玉笔乃是一块烫手的山芋,那靖王他又何尝不知呢?自己的钥匙得到了这一枚玉笔。原本一直在暗地里监视李府的那些人自然而然会调转枪头,对准靖王!
倒不是靖王怕了这些人,对于靖王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经历了许多事情的人来说。根本就不会害怕这些。只是靖王担心到时候严嵩知道了在嘉靖面前参自己一本,说自己意图那宝藏,想要为非作歹,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而在靖王看来,还是交给嘉靖才是上上之策。
一旁众人闻听之后,都觉得靖王所说的有道理,他们也可以联想到严嵩一定会因为这件事而大做文章的。官场上面的争斗就是这样,一件小事,或许都能够引发出一场政治斗争!
坐在一旁的宁安,这时也不禁点起头来觉得应该将此事直接交由嘉靖来处理。才为妥当。
不过正尧却是摇了摇头,道:“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皇上。一来,皇叔为人正义凛然,刚直不阿,有皇叔来保管这玉笔相信不仅是我们,就是全天下的百姓都会很放心的。
再者,这建文密宝到底是真是假,没有人知晓,如果贸然说给皇上听。万一到时候宝藏是假的,那岂不是会惹得皇上动怒?
还有,如果直接将此玉笔交给了皇上,那么暗地里的那些人说不定就会因为皇上的直接介入而望而却步,从此不再插手建文密宝之事。由此想要找出这那些人,尤其是杀害我父亲和想要谋害我的那些人。就难比登天了!”
正尧分析的不错,以靖王的品行,以靖王的作风,以靖王的能力,正尧也有理由相信玉笔交给他是最明智的选择!
“正尧你这么说,倒是让本王汗颜了!可是这建文密宝可是大宝藏,不可以开玩笑的,正尧你怎么可以将开启宝藏的钥匙送给他人呢?”
虽然正尧这么说很在理,但是终究这是一个大宝藏,就是连一向很泰然很无yù无求的靖王也都不禁对此谈**变,正尧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大方的将其送人呢?因而靖王觉得很不合理,觉得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即便他也认为正尧是一个没有功利心的人。
不仅是靖王,就是柳彦,袁海云等人,也都不禁为之一阵讶异,没有想到正尧所说到底会好好考虑如何处理,最终考虑出来的结果竟然就是将玉笔交给靖王!虽然众人都并非什么贪财之人,的那是相信这好歹也是一个大宝藏,即便诱惑不了人,但是总该会有好奇心,拿着玉笔亲自将其打开看一看吧?
“呵呵,皇叔别说了,如果你连你都不要的话,那这玉笔还是趁早毁了的好,不然万一我保护不周,使得这玉笔落入他人之手,引起什么严重的后果的话,那我的罪名可不轻,我可是担待不起的!”
以退为进,这也是正尧惯用的伎俩,既然你不要,那么大家都不要,那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因为这玉笔而争得头破血流,甚至是家破人亡!
“不可不可!”靖王一把拦住想要将玉笔扔在地上砸碎的正尧,立即说道:“这可不行!这一大笔的财富如果真的取出来,还之于民的话,那么我大明子民的生活条件也必定会好好的提高一番,可不能因此而不顾大明百姓的生活啊!”
“那皇叔的意思就是要收下玉笔了?”
说着,正尧嘴角浮出一抹微笑,眼中闪过一丝调皮之意,看来正尧方才确实是以退为进,有意让靖王接收下玉笔的。
“这……”
靖王脸上泛起一丝尴尬,对于正尧一再的要求,他很难再有拒绝的念头。
“好啦皇叔,这件事皇叔请放心,如果严嵩敢在父皇面前说你的不是,我会和驸马第一个站出来为你解释的!皇叔就看在这大民百姓需要这一笔财富的份上,接收下这一枚玉笔,待他rì开启宝藏之后,还之于民即可!”
宁安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一副有我在,什么都别怕的样子,倒是让一旁的正尧一阵哭笑不得。
“父王,你就听李大哥和宁儿妹妹的吧!”
朱禄颖也立即进行劝说起来,她虽然并不懂什么民生问题,但是她也听得出来正尧说的很在理。
柳彦,袁海云也纷纷上前劝说道,就差求靖王收下玉笔了。
靖王实在无法推辞了,于是轻叹了一口气,道:“也罢!那本王就暂代保管这玉笔,到时候如果找到了宝藏,要将其开启起来的话,大家一定要一起去做一个见证!”
为了表明自己的两袖清风,靖王在收下玉笔之后还提出了一个要求,这样就不会遭到严嵩等人的话柄,说他想要中饱私囊之类的。
当然,这一个提议倒是不错,至少在宁安,袁海云等人看来,这建文密宝也是他们一直都很好奇的,到时候真的可以亲眼目睹一下宝藏的开启,那也算是一件让人振奋的事情。
“那是自然,只是说来说去,现在空有开启宝藏的钥匙,但是不知道宝藏在什么地方,那也是空谈啊!”
袁海云拍了拍手,顿时又陷入了一阵无奈。
现在只有一把开启宝藏的钥匙,根本就不知道宝藏在何处,就如同一个人厨师知道怎么做菜,但是却不知道厨房在哪里,这样终究还是一阵空想。
“也对!看来以后还得花费很大的时间去寻找这埋藏宝藏的地方了!”
靖王也是淡淡的说道,显然也有些无奈。
正尧一听,不禁左右环顾了一下,见并没有外人在场,于是立即道:“我李家本就是建文时期大将军李景隆之后,他当初便是参与了建文密宝的修葺也埋藏,因此也将埋藏宝藏的地点一代一代的传承了下来!”
“哦?”
靖王、柳彦、袁海云等人均是一愣,不曾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不由地再次疑惑的看向了正尧,眼中均是露出阵阵讶异之sè。
“嗯!其实这一处地方之前我便与公主去过,只是当时并不知道这里便是埋藏宝藏的地方!”
正尧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那是什么地方?”
众人齐声问道,好奇心越发凝重起来。
当然,一旁的宁安此刻却是表现的异常的淡然,与众人的一脸惊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倒是与她一贯的作风显得极为的不相称。
“那叫无名山谷!是一个与世隔绝多年的地方,地点就在京城外约三十多里路程的悬崖下面!”
宁安断然的说道,将正尧的表现机会给抢了过来,随后还一眼神气的看了正尧一番。
“无名山谷?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听过?”
袁海云顿然一阵茫然,大明还有这么一处地方吗?这名字都叫无名山谷,宁安所说的会是真的吗?
正尧闻言,不禁一笑道:“大明有多大,你又知道多少?公主说的没错,就是无名山谷。而建文密宝就在无名山谷之中。”
说完,正尧微微松了一口气,仿佛这一个秘密埋藏在心里太久也让他有些压抑,现在说出来之后,倒是显得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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