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正式封赏
(呃,怎么回事,貌似少了一章更新?囧……那就算是请假吧,汗~)
十万大军来朝,附作天子亲军,这,便是吕布对于曹操、袁绍等人连番舆论攻势的最好也是最有力的反击。
事实证明,嘴上说的再动听也没有用,一切还需要靠实力说话。
原本刘协已经算是半放弃了吕布封为太尉之事,哪怕就算最终撤封,是对自己的打脸,他又有何办法?要知道现在反对的,是基本上大半个朝堂的力量,还有除了吕布之外以曹操、袁绍为首的诸侯联盟——虽说公孙瓒等人没有发言,但刘协自然也将他们归于此类,尽管此时的诸侯联盟已经仅剩下一个名还在了。
刘协虽然自从董卓死去后,就感觉到发自内心的轻松,但却并不会因此就觉得自己从此就一步登天,从傀儡化身为真正手握权柄的君王,能够对这些大臣、诸侯们也行使生杀予夺大权了,如果认不清楚这一点,早在董卓还在的时候他就该死多少回了。
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他更清楚除了皇帝名分什么都没有如今在这些诸侯面前也什么都不算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少逞威风的资格,在这方面,他连吕布都是远远不如,没看到上次朝会上即便是本来让伏完说动的那些大臣,再看到袁绍等人的态度之后,都有不少退缩了。
尽管上次自己用耍无赖一般的方式,生生将这件事情就这么拖了下来。但显然这些诸侯有的是耐心,即便这么多天过去依然就缠着不放,而且不用想伏完带来的那则流言,就是出自于他们中一人的手笔,虽说因为那则流言,刘协心底到底还是有所动摇了,放弃帮吕布的争取也有不少原因在于此。
但从现在此刻起,这十万大军等于平平为刘协内心都添了几分底气。
这些日子刘协也好歹是体会到了手底下没人腰杆子硬不起来的现实了,虽说朝堂之上向着他的老臣还是居多,可这些人哪能顶个什么用。风雨飘摇的乱世。从来都只有掌握着军队,才掌握着对别人生杀予夺的大权,否则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有了这十万大军,从硬性实力上。刘协就不再担心曹操、袁绍这些诸侯势力的胁迫。而他们想要如何也都得要掂量着点儿。一个手中无兵无权的小皇帝好摆弄,有了军队还有吕布这样的大助力,刘协就再不是能够任他们捏扁搓圆的了。
虽说对于这些人的忠心还有犹疑——否则既然自己都认可了是天子亲军。怎么最终还是没有令他们进城,只让他们在城外安营扎寨,然后等候另行派人来进行安排?但刘协心情还是大好,尤其是在他之前在城楼之上强硬地说出那番话之后,看到袁绍等人的脸色,真是令人不得不感慨,权力此物的醉人。
跟在刘协身后的伏完和董承对视一眼,彼此都摇了摇头,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尽管对此有些担忧,尤其是吕布出这么一招大大出人意料,但同时也更加令他们警惕,相信天子如果能够从这阵兴奋中清醒过来,必然也能够想到这一点,但现在却无疑很不适宜他们来劝说,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想要做忠臣,也是要有点手段的。
吕布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改变,但等到回到朝堂,脱靴列席然后各自入座之后,他却第一个站出来进言道:“陛下,臣以为虽则众大臣担心未尝没有道理,但陛下而今已经亲临朝政,且以陛下天资聪慧又自小习得帝王之道,又有众位前辈老臣辅佐,熟悉朝政事务不会是什么难事,如此接下去也可为诸位讨董联盟的救驾功臣们予以封赏,以全陛下恩德。”
曹操心中一动,暗暗道着这吕布的难对付。
在这种占据优势的情形下,没有得意忘形居然还想着为他们这些“敌人”求赏,这可真是一份好手段啊。
当然也更不符合他大部分是表现出来的所谓莽夫的形象,不过这种时候如果谁还认为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武夫,那最后绝对会死的很难看,他的算计或许不如他的武力无敌于天下,却也让人不可小觑、不得不防。
此刻吕布这番话一说出来,且不说曹操他们这些人感官如何,朝堂天子和众位大臣看到这一幕,恐怕都得要赞叹一句伟男子好大胸襟。
但更关键是,他站在什么立场来请封?
值此时刻,恐怕就是以他三公太尉的身份,为这些诸侯及各自手下大军请天子封赏,天子自然顺势而为之,但想也想得到,有吕布在前,后续封赏都不会有什么好看,偏偏此时他们又无从反驳,即便天子只是让他们从虚名变成实名,从有名无分变成有名有份,值此时刻他们也只能顺从。
因为吕布这时候已经营造了一种势,这说起来玄妙,其实就是通过外部环境以及周围大部分人的变化而影响到其中个人,然后又如此循环开来,而吕布不知不觉就成为了一个主导者,不管是少年天子,还是其余诸侯大臣们,都要跟着他的节奏走,此时不说其他人,就是曹操自己,对于吕布如此自作主张心中也生不起太多反抗之意。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虽说他们之前便各自号称一方诸侯,这个州牧那个太守、这个将军那个侯爷的,但真正得到了朝廷承认的并不多,像是袁术的扬州牧、孙策的庐江太守还有曹操的徐州牧都是自封。
不过真要到了正式封赏的时候,却也遇上了许多麻烦事,比如说如今河北三雄之一的公孙瓒是幽州牧,可辽东被公孙度占着,西部这边有些郡的土地又被袁绍占去,即便是作为他如今盟友的韩馥,也只能算是归还了部分以作为结盟的盟礼,如此这时候也不可能叫他们都归还了这些土地吧?
更何况公孙瓒的幽州牧也属于自封,董卓当时要以朝廷名义也只是封他一个杂牌将军号,州牧之名可谓是无名也无实。
而至于另一个冀州牧韩馥呢,他也只占据了冀州中北部部分地域,并没有占得冀州全境。
而论下来三雄中最不好安排的还是袁绍,冀州、幽州和青州乃至于现在的司隶他都占据了一部分地盘,加起来倒是很大一块地盘,可要封他什么好呢?
原本董卓把持朝政的时候就借朝廷名义赐封他为后将军,这可是在大汉军中仅次于三大将军既为将军之后的称号,不过现在谁都知道这还没有一个一郡太守来的有用,至少人家有实权有威信,实打实的存在。
以刘协如今的威望,还不足以令他们重分领地,所以也只能够在侯位、封邑以及朝廷里的任职作为封赏要件,再根据他们各自要求综合起来决定地方上的任命。
虽然谁都知道这也不过是求得一个名,即便是求来了要能守住也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各归其位
“讨董诸侯联盟盟主曹孟德,沛国谯县人,先太尉曹嵩之子,本乃先帝西园八校尉中典军校尉,后因董贼霍乱,密谋刺董事败出逃雒阳,为第一次讨董联盟十八路诸侯之一,今讨董勤王有功,特封任徐州牧。”
“讨董诸侯联盟副盟主吕奉先,五原郡九原县人,本乃先并州牧丁原麾下主薄,后曾因遭董贼蒙蔽而追随,后幡然悔悟出雒阳、返并州,驱匈奴扬我汉威,今讨董勤王有功,敕令进任三公之太尉,并州牧由五原太守陈公台暂代。”
“袁本初,四世三公袁氏子弟,先帝西园八校尉中中军校尉,后因董贼霍乱,出雒阳而入河北,汇聚三州俊杰,于先后二次讨董之争,尽现大家风范,今讨董勤王有功,特封任大汉前将军,领军进驻河北。”
“袁公路,四世三公袁氏子弟,因董贼之乱出雒阳而入扬州,忠心为国、一心维汉,其心甚表,故任其为三公之司空。”
“孙伯符,忠烈之后,其父孙文台与第一次讨董之争中丧生,今讨董勤王有功,特封扬州牧着即返扬州覆命。”
“公孙伯珪,原北平太守,今讨董有功,进封幽州牧。”
“韩文节,今讨董有功,进封冀州牧。”
“袁伯业,原山阳太守,今讨董有功,进封河南尹,原河南尹、城门校尉朱公伟升任上将军统领十万西凉降军。”
“马寿成,钦封凉州牧。今讨董有功,特赐渑侯,封邑弘农郡渑池,食邑万户。”
“韩文约,钦封金城太守,今讨董有功,特赐华阴侯,封邑弘农郡华阴县,食邑千户。”
“窦茂,陇西郡氐王。今讨董有功。特赐光禄大夫。”
“王景兴(王朗),今讨董有功,进封吴郡太守。”
“张燕,本乃黄巾黑山余孽。念其讨董有功。免贼名。可入朝为官,手下黑山贼众归由朝廷节制,由太尉吕奉先安排。”
……
严格来说。这些封赏中对于各诸侯本来位置的改变并不大,实际上甚至都算不上是封赏,应该说是朝廷予以的一种认可更合适。
而如此一份封赏一出,即便已经算是考虑到了许多情况,尤其是河北三雄的问题,通过袁绍的一个前将军进驻河北,算是初步得到解决了,但也还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尤其是让孙策升任扬州牧,而袁术却留在雒阳任司空,这却分明是明升暗降,毕竟在朝为官,他麾下那些人马必然是不能再私有了,
不过刘协也有他的考虑,四世三公袁家曾经是大汉的忠臣、栋梁,但随着汉室风雨飘摇,借由着袁氏背景的袁家三人在外大肆发展各自的势力,在刘协心中已经成为了一个不下于当初的董卓的威胁。
虽说三袁彼此之间关系未见的融洽,但要考虑到一点是他们到底是系出同门,尤其是其中袁绍和袁术必然需要分出一个高下来,等到那时候彼此势力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相通,无形中就可能早就有一个霸主出现。
刘协是在为将来考虑,当然这也不排除其中有一些是他的报复心理,对于当初嘉德殿的朝堂之上袁术那等表现,可以说很不给刘协这个少年天子面子,他是天子却又不是圣人,又怎么可能心中没有一点儿结。
袁术也看得出这可能是刘协在报复他,但他似乎并没有看到后面更深远的东西,之前可能在地方上还想着做一个土皇帝的袁术回到雒阳来之后,最大的愿望变成了恢复祖宗的荣耀,而他的先祖辈们最大的荣耀是什么呢?当然就是四世三公,如今加上他本人的司空,那就是五世四公了,绝对是前所未有的荣耀。
从这点上来说,袁术其实比袁绍还要更加看重家族,对于这方面尤其执着。
当然或许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至少他当前的职务不会比他之前很是嫉妒的吕布差了,心理一下子就平衡了,于是在阎象等人的劝解下上请天子收回成命自己还是愿到地方上牧野一方最终无果也没有人出来帮忙说话眼看着就成定居的袁术最终也就小富即安了。
他不会想到就是因此,他被刘协从眼中钉肉中刺,直接转变成了可以发展的重臣,至于他手下那些人马,自然是由朝廷派过去的人接手了,刘协是不可能留给孙策的,这也是他圣旨上让其着即返回扬州却偏偏还要用各种手段将其强留在雒阳一段时间的原因。
至于曹操、袁绍、公孙瓒和韩馥等人,这时候终于都各归其位,而像是北海孔融,在第二次讨董联盟中几乎没什么作为的老头子终于难得跑回帝都来了,刘协也感念其德高望重让其做了三公中最后还剩下的一位、司徒。
此时的吕布却正在自己府中苦苦等待着一则消息,这还要说到在几天前。
那时候王鸿正在书房练字,却见凌刑一脸兴匆匆跑进来,看到吕布就立刻:“温侯大喜啊,并州传来飞信,夫人可能即日便要临盆了。”
“嗯?”吕布的确大喜,却不奇怪,因为吕布本人对于军中医疗队的重视,加上华佗的出现,连带着整个并州对于医者都颇为推崇,而地位的提高也令医师们得到了更多的便利条件,无形中使得并州如今整体的医学水平等于是远远高于天下其他各处。
中医一个最为人诟病的地方,反而就在其最大的优点全面性,什么都懂一点,但偏偏什么都不能够做到专精,不过却也不能说是绝对,就像是华佗擅长于外科,在这方面的造诣不愧神医之名,而在并州吕布也发现了一些对于妇科颇有见地的医师,让他们看照着严氏的情况,哪怕只是根据经验推测,也还是能有几分准头的。
都说十月怀胎,按日子来算的话,基本上也就在这几日,所以在得知了夫人即将临盆的消息后,要说吕布心里不忐忑那是不可能的。
尽管他现在已经算有了一个女儿,但老实说,对于小琦玲疼爱则疼爱矣,但或许是因为终究是在自己重生之前便存在的,总感觉她是自己前身的“余孽”,反倒是和自己关系不大,所以一直到严氏这第二胎的出现,他才真正有那种自己将要做父亲了、终于在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存在的感觉。
而就在这一日,凌刑再次跑进书房的时候,吕布反倒先满脸喜色迎了上去,不负他所望,凌刑笑着送上了他最期待的消息:“飞信刚刚传到,前日晚间夫人顺利产下一子,恭喜温侯、贺喜温侯啊……”
“同喜、同喜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天伦之乐
(昨天没有更新,因为去了外边,大家应该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吧?果然我的羞耻度还是太高了啊,才这么点时间的断更就担惊受怕了小半天,总算写完传上来了,终于可以抚慰一下自己的小心肝儿了,反正说好这本一定会完本的,大家不用担心的啦!~)
大汉初平三年三月,大汉太尉、温侯吕布长子吕义诞生,六月百日诞,此时严氏一行已经被陈宫派人送到了雒阳,与吕布一家团聚。
接下来他倒很是过了几天与四位娇妻美妾荒淫无道的日子,尤其是一心渴望要为吕布生一个孩子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的甘氏和简华这几日疯狂的索取,貂蝉这个小妖精更不用说,便是以吕布天赋异禀也险些有些受不了了,还好他还记着自己没有到那份能够完全放下一切安逸享乐的时候,身体上虽然有些不够节制心理上却还谨守着一份底线,这也让他的头脑能够保持着清醒并且很快回到现实的问题中来。
而接下来,吕布又开始要面对纷纭繁杂的俗事了。
虽然对于儿子的百日诞一不小心可能就要成为有一个社交场甚至是斗争场,但既入朝堂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吕布也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甚至就算不这样以他现在的心理素质和天生的大心脏,对于这样的场面也不会存在适不适应的问题。
只是重生之后最令吕布重视的就是自己的这些家人,现在更有了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小存在。对于他们吕布实在是不忍去伤害,尤其是将他们卷进纷繁复杂的权力斗争中去,这是他所不愿见到的,所以哪怕现在还远不到那个地步,但这种时候不是能够更好的陪着家人反而要费尽心机去面对那些一个个不知内心怀着什么鬼胎的大臣们,这让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侯爷怎的了?”严氏虽是四女中唯一一个练武的,但并没有练成粗鄙莽夫那样,反而是除了貂蝉之外最为心细的一个,此时自然是发现了吕布在陪着他们的时候,有些神思不属。即便是有尚还在襁褓中的小吕义可以逗乐。他却看上去没有太多心思,平常可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当然这个平常也就是这么几天,严氏能够感觉到相比于小琦玲,吕布对这个儿子是发自内心的真心疼爱。从他望着孩子的眼神、抱着孩子那副小心样子就看得出来。这样让旁边看着虽然还不太懂事却最是敏感时期的小琦玲都暗自撅嘴赌气好几回了。严氏也提醒了他,随后吕布便对着女儿一番好哄,结果没过多久就有固态萌发。这让严氏也是有些不解,但却没有深究,心想夫君虽然很多想法令人吃惊,但重男轻女传宗接代这一点,与大部分男人也是没什么两样的。
如果吕布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他只不过是天然上就觉得小吕义更加亲近而已,还真没有什么重男轻女或者是可以的区别对待,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也所以此时面对着拉着小吕义的小手都还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吕布,严氏也是看出了点儿什么。
吕布笑着摇摇头,道:“夫人多心了,某快活还来不及呢,又能有什么事?”
严氏摇摇头,脸色却有些严肃,
这时候另一边的貂蝉等人也发现了这边情况,纷纷看过来,吕布感受着四女投在自己身上关切的目光,只好举起手道:“好了好了,某说便是了。”
他沉吟了一下,才又道:“其实也无甚,就是甚觉对夫人不起,此时更当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却要出去应付那些朝廷内外的大小狐狸,也是有些不该啊,希望你们心中不要埋怨就好。”
闻听是如此缘由,严氏却宽慰的笑了,道:“侯爷有这份心便是好的,妾身与几位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埋怨呢?”
严氏的话得到了貂蝉三女的一致认可,看到这幅场景吕布也只能苦笑。
最终吕布还是留下她们在后院,而自己则是去外面会客,还是被她们主动劝去的,让他不得不感叹这时代的女子们啊,想想他那个时代,真是……
现在吕布在雒阳所住的当然不是当初那个小府宅,也并非是更早之前所住后来被董卓大概是为了恶心吕布赏出去的那一处大宅,而是历经月余修建完全落成的里坊区新第。
本应该作为此次宴会主角的小吕义,实则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出来跟大家照了一下面,就被严氏他们带进后院了。
不过对这些来参加宴会的这些个人物,其实没有一个在意的。
这一次吕布长子的百日诞,可谓是近来雒阳的一次风云盛会,来参加的人,莫不是雒阳城内的名流权贵,没有点分量的就连大门都别想进来。
如今谁都知道,吕布已经成为了天子面前的大红人,光光是当朝三公、真正握有实权至少掌握着对于洛阳禁军以及并州军这加起来不下于二十万人马的统领调度权的太尉一职,就让外人对他不得不重视。
实际上说吕布现在已经是雒阳城里继董卓之后的又一权臣也不为过,只是相比于当初的董卓,如今的吕布还略显低调,这两三个月以来,除了操训一下禁军、参加朝会之外,也没有干什么大事,这令雒阳的这些权贵大臣么对他倒是放下了不少心,尤其是当初对于吕布以十万西凉军来对少年天子诱之以利的行为相当不齿并对完全被其蛊惑的小皇帝深深担忧的那些朝中重臣们,这时候对于吕布的看法又有了一个转变。
如今那十万西凉降军已经被刘协命朱儁完全接管,而之后更是被拆成三个部分,一部分在外城北营建制,由朱儁直接领导、操训;一部分则是进入城内,与原本城中拱卫皇城的禁军混杂在一起,刘协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希望打乱他们的编制,于混乱中重新构建,也可以从混乱中发现一些心怀叵测之人,将其摘除,算是对这支可以说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对于刘协的威胁将是最大的禁军的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清洗,这点吕布也给予了大力支持,毕竟他之前就让荀攸去想出一个法子了,和刘协在这点上有点不谋而合;至于剩下最后一个部分,则是成为刘协手下的一支预备军,以应对不时之需,当然这过程中一些对于清除吕布影响的行动是肯定有的。
令人惊奇的是,在这一系列动作中,吕布非但没有如一些人所料那样进行阻挠,反而非常配合,似乎真正适应了现在这般为人臣子的身份。(未完待续。。)
好吧,今天请假一天
只顾着更新新书了,险些忘了这本,现在正在努力写,不过估计赶不上了,所以还是请假吧!~(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一网打尽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前几日还传出了吕布上表请刘协另外委派一人去接任并州牧,而由暂代并州牧的陈宫来雒阳继续辅助自己。
无疑若真如此了,那么刘协所派接任的并州牧等于同时接管了并州军的统领权,也就意味着并州军归属刘协。
这被解读为是吕布进一步向天子表忠心并且释兵权以真正巩固如今朝中地位的行为,但最终少年天子并没有同意,并且大力赞赏了吕布一番,称其忠心可鉴。
刘协当然是有他自己的考虑,毕竟如今连对于那十万西凉降军他都没有消化完毕,更遑论接手吕布的这并州军了,如果只是形式上的统领他根本不需要,那还会更加麻烦,因为当以为是自己人的时候却不是反而更容易坏事,最少也要等到他觉得自己能够顺利支配了那十万西凉降军之后,这是基础条件,至少目前的他还没有觉得自己到能够随心所欲的时候,如此徐徐图之增加自己的势力当然是最好的。
更不用说这也是对于吕布和对于外界释放的一个信号,对吕布自然是善意,而对于外界则是表达了自己对于吕布的看重,若果之后吕布做些什么,想必也是要顾忌到外人的看法,尤其是在皇权社会里天子的善意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这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虽然如此但是对于这些仍旧对汉室抱有幻想的老臣来说,他们可能没有考虑到那么多。只是对于吕布的行为使得他们如今对其的观感和看法也都随之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如果说之前还只是因为刘协对吕布的态度,勉强认同他与他们在同一阵营里,那现在就是真正开始认可和接受他了。
对此吕布其实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不管这些人认不认可接不接受自己,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他也根本不会在乎,反倒今天这些人都过来将一个好好的宴会变得意味不明起来,让吕布的心情也变得很差。
若非贾诩的劝说,吕布说不得要直接将这些人轰出去了。
“恭喜恭喜啊。吕太尉年富力强。恐怕这种时候以后还有很多啊。”这是朱儁在见到吕布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不过对于这个曾经的大汉“扫黄英雄”之一,吕布的观感不错,尤其是之前在雒阳的时候他与这朱儁在司徒府宴时对方颇对自己的胃口。彼此也很聊得来。所以他也是笑着应和了几声。
朱儁这话明显就是在说吕布以后还会有很多儿子。自然也还会有这种儿子过百日诞办宴会的机会,这也令吕布很高兴,毕竟他对于这几日吃缠着自己就想要个孩子的甘氏和简华还是有些头疼的。这两女原本都是温柔乖巧的类型,但偏偏到了这件事情上,就变得甚至有些偏执起来,但吕布也不能说她们不是,结果往往还要貂蝉跑出来给他打圆场,不过想到那个小妖精昨晚帮自己从甘氏她们那边“脱困”之后,却原来是为了独享自己,吕布心中也是有些无奈,为什么明明这后院是一片和谐的样子,可有总让人有种不得安宁的感觉呢?
这时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行人到来了,这是少年天子的宣旨太监,喊着“圣旨到”的尖细的声音在院外响起的时候,让参加宴会到此时都是酒酣耳热的一众大臣们都是一惊,有些醉醺醺的几位醉意也是顿消,然后在吕布的带领下,众人匆匆收拾停当,不敢让人家久等,只遮掩了一些酒气异味,就将圣使迎了进来。
不过虽则如此,院内的气氛还是令圣使走近的时候眉头不由一皱,旋即看到吕布的时候,却又变成了满脸堆笑。
他可不敢在吕布面前摆什么架子,这不是他可以得罪得起的人,所以他也很是和气地道:“吕太尉,这就开始宣旨了?”
吕布施施然行了一礼,然后领着众人一起听候旨意,显得很是恭敬,毕竟圣旨代表的是“如朕亲临”,他就算心中想着其他念头,表面上的一些礼节还是要做足的。
那圣使见此也是满意点头,而后张开了手中刻着圣旨的竹简,宣道:“太尉吕奉先,高居三公之位,赤诚忠心,为我大汉基业、朝廷军中事务劳心尽力,可谓劳苦而功高。今其长子百日诞,既已得名为义,则朕欲为其赐字佐汉,以表其父之功……”
“什么?皇帝陛下居然亲自为一个刚在襁褓的小儿赐字,对这吕奉先也未免太过厚爱。”
“说得也是,先是一跃而为三公,如今更是连一个出生不过三月的孩子,都如此重视,看来这吕奉先真是得天子幸也啊!”
随着圣旨的宣读,下面众人从一开始的惊讶,到议论纷纷,当然都刻意压低着声音,毕竟若在此时引得那宣旨太监圣使不满,参他们一个欺君之罪都是可以的,他们可不像是吕布还会为圣使忌惮。
而此时的吕布脸上带着微笑,没有丝毫的惊讶与意外,也不知道是早就知道,还是早便预料到了。
虽说吕义现在是还小,要有表字还得等到成年加冠礼之后,但相对于这种天子的赐字来说,可不需要去考虑那么多,在这样的皇权社会里,能够得到君皇的赐名、赐字那可是无上的荣耀,尽管现在汉室式微,反倒是诸侯并起、君弱而臣强,但天子赐名赐字这块招牌还是很好用的,对于往后吕义登堂入室也会有着很大的帮助。
这的确是刘协对吕布的厚爱,只是最终在内心,吕布也只能够叹息一声,因为今日这个时机也实在是有些不巧。
实际上先前之所以在后院会心不在焉,感觉好好一个宴会开心的日子被这些朝臣影响打扰了确实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却还是今日的谋划——
当圣使离去,宴会逐渐进入高*潮,吕布也将与大家讲话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他上台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摔杯为号,然后一群强干甲士冲来,将这大院团团围住,如此惊变也是令这些文臣居多的大臣们不知所措。
“诸位莫惊!”吕布的脸上却还笑得出来,“某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请诸位大臣今晚暂在寒舍委屈一晚,待得明日朝会时,自然便会让尔等离开。”
“吕太尉这究竟是在做甚?”就是这中间一直和吕布关系不错的朱儁,此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
吕布摇摇头,道:“自然是行我当行之事,天子年少不更事,或许有些决定该由人帮他做出,这雒阳的天,也该当换一换了。”
虽然话里还有些含糊,但意思却十分清楚了,如此下面一班算是保皇党的大臣们自然都是惊怒交加。
“吕奉先你……”黄琬闻听此言,再加上这突变,气急攻心之下,更是连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某什么?”吕布居高临下,望着这个当初在朝臣上就曾经刁难过自己的名望颇高的重臣,很是不屑于顾,然后他又环视了一遍周围那些朝臣,包括朱儁在内,他的眼神扫到之处,这些人都不自然的将目光甚至是脸移开了去,因为他们实在是无法直面他带来的沉重压力,哪怕他们此时对他亦是恨得牙痒痒。
吕布笑了起来,但笑得很冷,他道:“汝等先前的所作所为,真以为某已经忘了?某吕奉先的确出身卑下,所以某性情直快、睚眦必较,谁不让某好过,不管是曾经还是当前,某也绝不会让他好过,不论曾经亦是当前!”
这些朝臣如今算是知道了,吕布这几月以来表现的谦逊有礼甚至是低调,还有之前进献十万西凉降军,以及主动提出更换并州牧一事,都不过只是其向世人做出的伪装罢了,或者他所做的着一切,都只是为了制造猛虎屈服的假象,好为其真正意图做准备,又或者就是为了麻痹众人,使之对其放松警惕。
难道暂时只是隐藏在草丛间的猛虎,就能将其与病猫相提并论了么?当然不是,猛虎隐于草丛间,并非就此改为草食,而是为了接下来迅疾的捕猎动作,为了麻痹猎物的警惕,在其毫无准备之下猛然出击一击则能毙命。
可此时对于他们来说,就算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已经晚了。
谁都知道,吕布的真正目的和目标也不会是他们,那么是谁也是显而易见,这时候这些大臣也开始为其担心起来,可惜他们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在此之前完全被吕布骗过的他们连随从都没有带上,很放心的走进了这宴会的场所,将自己完全不设防的放到了吕布的面前,还不是任他宰割?
望着周围那些吕布手下人马手中明晃晃的刀枪,闪烁着寒光的尖刃,这些人俱是一阵惶惶不安,既是为自己的命运、也是为这个命运多舛的帝国的命运。
难道汉室又要就此陷入董卓时期一般的黑暗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宫闱路难行
大汉温侯、太尉吕布长子吕义的这场百日诞宴会快结束时发生的这一场变故,对于这些参加宴会的大臣来说也许太过突然,尤其其中有不少墙头草更是感觉自己颇为无辜,但对于吕布来说,今日发生的这一切都在他一早的计划当中,而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
吕布之所以要在自己府上宴会的时候,将这些前来祝贺的朝中大臣们一网打尽,当然不是真是因为之前朝会上他们与自己的不对付,又或者是要针对他们,才这样做,他的真正目的也从来不是这些实际上在大部分时候都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而是在他们之上,虽然同样没有什么实权但却还是这天底下最大一块招牌的那个少年。
其实想想都知道,他吕奉先又怎么可能甘心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之下?即便不做指鹿为马的董仲颖,他也要做挟天子以令不臣的曹孟德。
只是许多事情未能够完成,他就无法将自己暴露出来。
其实早在董卓占据雒阳的时候,他在那次离开雒阳之际对于刘协的一次营救,没有人知道那完全就是一场他自导自演的好戏,而先前将诸侯逼走,如今更是将朝臣囚禁,那么接下来,就轮到和那个少年天子彻底摊牌了。
正如他所言,这雒阳的天,很快就会变了,也许姓吕,也许……
夜晚的皇宫,显得静谧而冷清。
所谓高处不胜寒。为帝为王者,尽管坐拥着堪为令人艳羡的权势和地位,但他们的内心却也许还不如一个只能勉强温饱的市井小民满足,因为他们渴求的一些东西,也恰恰是他们最为缺乏的一些东西。
就比如说温情,在这个冷冰冰的宫中,实在是难以感受到,对皇帝而言身边的人或许都正在利用和算计着自己,想要相信都做不到,这是他们最大的悲哀。
想到这里。吕布甚至想到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在努力的通往着这个自己觉得悲悯的地方成为那个自己觉得可怜的人,那么自己还要继续么?
不过也只是一瞬,因为他更清楚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经没有选择。或者说生在这样的乱世。本就没有多余的选择。要想不让人能够随意拿捏自己与身边人的命运,就要竭力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那边要成为这方天地间唯一的那个主宰者。
此时吕布这一行人都是骑着马。而且全副武装,一身都是黑盔黑甲,浑身上下无形中都在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煞气。
总共不过是十数人而已,但因为行在本就较为狭窄的复道,加之他们本身具有的压迫力,令这复道中的空气都生生冷涩了几分,甚至在他们行过之时,列在复道两边的两排常规守备的禁中侍卫有几个都是忍不住打了冷战。
对此吕布一行却没有多少在意,哪怕他们要去做那么一件大事,心里却很是平静。
吕布是天生大心脏,而他身后这十几人,则都是经过了磨砺锻炼,被贾诩选拔出来,成为此次追随吕布最有利的助力,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凌刑、季昭、典韦和阿依木这几个心腹。
其实之前之所以没有多少阻碍,也是因为这皇宫的门禁待到连接南北宫的复道处,才真正显得森严起来,这也可以看出此时的刘协还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他手底下真正能够信任的人不多,因此也是除了在自己就寝的德阳殿以及这北宫外围加派了守卫之外,其余之地尤其是南宫都交给了其他禁军看护,实际上对于还未掌握这支身上董卓色彩浓厚的禁军的刘协而言,这等于是将南宫放空了。
而经过复道直接进入北宫之后,首先便进入了坐落于北宫中轴线上的温饬殿,再过安福殿、和欢殿进入德阳门,才到刘协寝宫德阳殿。
不过此时的吕布因为有着刘协亲手御书的令牌,相当于畅行无阻的通行证,所以这一行带着肃杀之气的人却是没有收到什么阻碍,就轻松自如的通过了这些地方,不过待到了德阳门外的时候,就已经是到了刘协的禁区。
如果说刘协的守卫是从复道开始,才像是真正皇宫的戒备力度,那么在这里也才是真正属于一国之君的守卫,就是在刚进入的时候,吕布都能感受到在四周围时不时投过来的探询的目光,显然除了门口一字排开的守卫,暗中潜伏那些才是真正的保护力量。
此处别说是还未完全获得刘协信任的吕布了,就是伏完等人要想从此进入,也必须要得到刘协亲自的首肯,吕布此来自然是没有预先知会,所以也无从过去,只能被拦在外面然后让人去通禀。
理由自然也很是简单,大汉太尉吕奉先有要事求见陛下,就算能够将他暂时挡在外面,他们也不可能不进去通报,而吕布也自信刘协在这时候不会不让自己进去,只要让自己进去了那等一会儿也不算什么了。
果然只过了一会儿,那个进去通报的侍卫就出来了,与他同时出来的还有刘协身边的近侍,一见到吕布便尖声道:“哎呀吕太尉,若有什么要事召奴婢前去,奴婢为您转达便好了,何必还要亲自走这一趟呢?”
吕布心中哂然,知道这必然是那小皇帝的吩咐,看来他的内心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对自己那么亲近与放心,对自己的警惕不会比对其他诸侯的少多少,这是对自己的一个试探,若是自己依然强作要进去,他必然就会小心起来了,哪怕最后可能证明只是虚惊一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刚刚获得权力还有些沉迷的少年天子是不会容许任何意外发生的。
吕布就在那近侍闪着异彩的眼神中苦笑说道:“此事事关宫中禁军,吾须得与陛下面谈。”
那近侍理解的点点头,然后似无意瞥到了吕布身后,疑惑道:“那不知太尉身后的这些,是……”
吕布立刻道:“这些人都乃是此次事件中关联人物,吾正是想让他们面见陛下,亲口所言才更叫人信服。”
这近侍立刻面有难色,道:“可是太尉须知,此乃宫禁之中,由得太尉带入此地,已是破了大例,又怎可令他们进去得见天子?就算要见,也要天子亲口放路,所以……”
吕布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和思考,就一甩手道:“你们先留侯在此地,待得本侯向天子禀报之后,自会让你们进去。”
这当然是对身后的典韦等人所说,他们自然也是“应诺”留在此地,这让那近侍看上去倒是松了口气,而且似乎也放下心来,随后也没有再多问多说什么,就领着吕布进入殿中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吕布的霸道
德阳殿内,大汉少年天子刘协正在主殿中央那张能容数人翻滚有余的龙榻上和衣而卧。
他怀中拥着的,是大汉皇后伏寿,虽然方才豆蔻华年,却已经出落得水灵秀逸,身材亦是凹凸有致,尤其是此时紧拥在怀,触手之处尽是软绵绵更带着绕鼻的幽香,令人很是舒服陶醉。
虽则年纪都还不大,但两人早当有了夫妻之实,这也是这时候很普遍的情况,也不会因此就让人觉得小皇帝沉迷女色,毕竟虽有行房事但并不经常,自然也不会因此误了许多正事,就是此时也是在这些日子的操劳之后,可以说刘协首次与皇后的重温**,刚刚才结束的彼此也都有些累了,才和衣稍事休息。
要说这段日子可以说是刘协最为繁忙但也可以说最为充实也最为开心的日子,当大权在握的时候与之前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虽则他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但早就厌倦了作为傀儡的生活的天子一点不觉得累,也或许还很有新鲜感的缘故,他时刻都保持着自己的经历与兴奋。
这也使得在方才跨坐在怀中这具娇躯上面的时候,他享受到了真正的征服之感,这显然更多是来自于心理的感受。
而就在这时候,随时侍奉在外的近侍却来报太尉吕奉先求见。
其实直至此时对于这个被自己提拔起来的三公,刘协心里还是有着很矛盾的感觉,一方面他很希望对方能够如自己所愿。诚信成为自己的助力,那样即便他是一个武夫且出身卑下刘协也会一直重用信任于他;可刘协却又不敢真正全盘信任与接受这吕布,除了伏完时时刻刻在自己耳边的提醒,还有董卓的例子、何进的例子在前,仿佛都是在提醒着他,吕布和他们没有什么两样可以利用却不能信任,利用好了能成为极大助力,利用不好反而会使得这柄双刃剑刺伤自己。
也是因此,刘协对于吕布还是相当忌惮,这时候吕布的突然求见。也是让他犹豫了许久。
不过思考的许多。时间其实并不长,最终刘协还是同意见他,毕竟此时两人关系在表面上还是较为亲密的,此时刘协也实在没有拒绝不见的理由。
面见吕布。当然还是在这德阳殿内偏殿之中。刘协见到那个挺拔身影一步步走进来。脸上也是浮现一丝笑容,口中还道:“吕爱卿此时过来,是有何事请奏啊?”
下方的吕布看着殿上那个极力做出一副威严之态的少年。心中突然有一种悲哀而可笑的荒唐感,泱泱大汉帝国,真有可能在这少年手中重生么?
就算细究下去,没有自己的出现,没有曹操的出现,也没有袁绍等人,仅凭着刘协一人,或者再加上伏完、董承这些所谓的忠臣,难道就真能够挽大汉这座大厦于既倾?
或许相比其他那个木讷的兄长,刘协从小表现出来的聪明灵秀令人相信他将来有着成为一代明君的潜力,但现实却不会给他那么多成长的时间和机会,就像是在之前董卓的压制之下,就连朝政都无法接触到,又谈何让他成长起来?
至于伏完这些帮手,在吕布眼中更是完全不值一提。
突然晃过神来,注意到上面少年天子的脸色已经有由晴转阴的迹象了,这时候的吕布却全然不似往常,昂首挺胸、阔步施施然向前走了几步。
在小皇帝越来越黑的脸色中,吕布却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只是到那龙台前却又不得不停住了,因为四个气势汹汹的皇宫侍卫已经冲到了他的近前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吕布只是往他们身后稍微望了一眼,就明白过来,恐怕这些人原本就是藏在龙台两边后面的暗箱中,看来这小皇帝对自己的警惕之心还是很强烈的,虽然这点护卫的力量吕布是完全不会放在眼中。
“吕奉先,汝这是作甚?”刘协此刻的面沉如水,他已经站起身来,在那方高台上俯视着下方被四个侍卫围起来的吕布。
吕布摇摇头,道:“陛下以为,就这四人,可堪阻我?”
少年天子闻言却突然笑了,“当然不会……天下第一武将、虎牢战神,这些传扬天下的威名,朕便是久在这宫廷之中,也是早有耳闻,既对汝未完全放心,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丝防备?其实早在汝来进这偏殿之前,朕已是在周围布置下了重重人手,只待汝但有露出一丝异动,朕只要唤上一句,尔便将陷入这重重围困中,任你是有攀天之能,也休想破这天罗地网。”
说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一副颇为为吕布惋惜的样子,然后继续说道:“原本朕只望这些防备只是些无用功,吕奉先汝出身虽鄙,但比之曹孟德、袁本初等人,于我大业助力更大,若能够诚心辅佐朕匡扶朝纲、整肃军纪,复我泱泱大汉昔日荣光,再平定四方、征夷斗狄,创下不世立之功业,你我君臣一心青史皆可留名。可惜汝竟是野性难驯,看来那三姓家奴的恶名,放在汝之身上,倒真当适合,不过汝当朕还是那丁原、董卓,由得汝放肆?”
“别说在这雒阳,便是你那并州后方,恐怕现在也是不甚安稳了。既然今日以至此境,也不怕再告知汝,那代并州牧陈公台,已暗地投向于朕,否则真当前次汝要请换并州牧,朕为何会毫不犹豫驳回?”说着说着这小皇帝竟是越来越兴奋,双眼也越来越亮,吐出的话语竟也都带着些颤音一般,“那陈公台倒也是识趣,仅凭此功劳,封他个九卿倒也不算为过。”
然后直到此时,刘协似乎才注意到了面前的吕布,只是对于他,似乎不再像是刚才那么在意了,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说到陈宫的事情时,这吕奉先居然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色变,依旧保持着那样一副泰然自若、不受影响的模样。
这令刘协虽然感到有些失望,但也只当对方是在故作镇静,毕竟他也从来没当吕布就是一个莽夫,此人很有几分头脑能得他看重一直有意招揽的原因。
不过也正如他所说,他一直没有放松警惕,也一直没有放过各种试探的机会,这次也是一样,可惜吕布到底没法静下心来,表现得也太过急切了,这使得他对于扶持吕布也是直接放弃了,尽管知道目前想要靠自己一个人撑住雒阳的局面还有些未逮,可也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容许身边留着一个始终带着异心之人,他也无法在全心培植自己势力的同时,还要不断小心身边的贰心人。
只是随后让刘协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吕布没有丝毫预兆的突然出手,面见天子哪怕他是当朝太尉,但也是自然不能佩戴兵刃,而刘协派出的那四名围住他的侍卫手上都持着兵刃,可就在此时他便直接上演了空手夺白刃的好戏,之后再夺过了其中一名侍卫手中兵器之后迅速出手,那四个经过了刘协精挑细选才作为贴身的侍卫竟然都不是他一合之敌,被三两下解决之后,吕布就将目光投向了刘协,虽然是微仰着头,却让刘协感觉自己才是被俯视的一方。
此时吕布手中夺自那侍卫的兵刃,上面还在滴着血,那是侍卫们的血,很可能接下来还会有小皇帝的血。
“来人、来人!”
刘协张皇之下立刻喊叫起来,但随即注意到吕布脸上嘲讽的笑容,他的心中就是一沉……(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前因后果
刘协心中一沉,随后吕布的话也算是让他最大的担忧变作了现实,“你便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的,还是不要再挣扎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在步步走近,虽然走得很慢,但这一步一步,都像是在刘协的心中重重一锤,还有他手上的那把沾了血的刀刃,此刻也并没有丢掉,而是右手就这么垂把着,然后一路带过去刀上沾染的血在往下滴着,又随着他的行动带出了一条浅浅的血痕,看起来颇为诡异;更要紧的是即便此时他的嘴巴也没有停,说出的一句句,同样在严厉打击着小皇帝六神无主的心,“想必先前你那近侍入来通报之时,也是有提到,此次随某前来的,还有十几个士兵打扮的大汉?”
刘协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原本心里还抱有一些希望,却在吕布这一句看似普通的话语下,就轰然倒塌了。
他很清楚,吕布不会无缘无故提到这些,恐怕那十几个士兵不仅不是他所说的此次禁军中事的证人,还是他此次欲行的大逆不道之事的帮手。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如何做到的?想到这里,刘协又有些深深的疑惑。
但随后,吕布便为他解答了:“陛下应该已经想到了,那些都是某吕奉先手下最忠诚、同时也最强悍的一批心腹将士,他们此来便是助我攻破陛下这些防卫的力量,虽则被挡在了德阳门外。但要进来还不简单?当然即便他们战力超群,甚至个个都有某这本实力,想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将陛下在外围布置的严密护卫全部清除,也是不太可能,所以……难道陛下想不到其他可能?”
刘协还真就想了一下,随即瞳孔微缩,他想到了一种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可能。
可惜吕布好像就是要这么不断的打击他,见他似乎已经想到了便立刻笑道:“虽然陛下有些天真,但好歹不算太蠢。知道这种情况下。便只有你们内部出了问题,而毫无疑问,在陛下最信任的那一批护卫人中,就有我的人。而且位置还不低。否则也休想如此从容的布置好一切。所以如今看来。这一次却是某给了皇帝陛下一个惊喜吧?”
说到这里,吕布又深吸口气,然后道:“还有陛下那所谓的大汉忠臣陈公台。恐怕此时也在取笑那个天真好骗的皇帝小儿呢。”
刘协双眼圆睁,其中满是不敢相信。
吕布的笑容却更加灿烂,只是在此刻的刘协眼中,不啻于一个恶魔,一个一层层揭开他久创伤疤的恶魔。
“陛下为何不好好想想,为何某早不上奏晚不上奏,偏偏就在陛下与那陈公台取得联系的时候,上奏要将其撤换来,而让陛下另委派并州牧人选?难道陛下真以为,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实际上,这都不过是某的主意,一步有一步的陷阱,引诱着陛下不断地跳进来,而偏偏在外界看来,某屈从于陛下、甘为陛下左右手的假象已经造就,此时便是陛下想要出来澄清,恐怕也不太可能让太多人相信。陛下,以为如何呢?”
虽然现在吕布依然口口声声喊着陛下,但语气中却全然没有一丝尊敬和恭敬地人臣该有的味道,只是这时候的刘协也没有办法或者说根本无法顾及到那么多。
他这时候头脑一片的混乱,原本以为掌握了这吕布的命脉,谁曾想都只是自己一心的妄想,甚至从头到尾,自己都是被对方耍得团团转,可笑自己还以为已经掌握了对方,这是多可笑的自以为是!
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之前伏国丈与董国丈所说的话,现在真是悔不该当初,没有听从他们的话,对这吕布小心谨慎的防备,才以致于有了今日这个结果。
但仔细想想,就算真对他防备了,若果他就这么一直伪装下去,谁又能够吃得准他这副姿态到底是真是假?
毕竟不说是自己,这段日子里吕布对于天子的顺服以及为太尉之时展现的能力都是被朝野上下看在眼里并且认定了的,正如吕布所说,他到现在为止所刻意营造出来的形象以及他与自己的君臣关系,都已经是被外界都认定的,这种情况下又如何叫人相信他会突然的转变。
刘协现在对一切都明白过来了,可是也一切都晚了,此时的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翻盘的可能,从刚才吕布就敢在他面前直接将那四个侍卫斩杀,此时更是没有丝毫隐瞒袒露了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也可看出对方已经握有十足的自信。
相比之下,自己的自信却是显得无比可笑。
刘协的整个身子都瘫软在了龙椅上,他望着吕布,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他,语气虽然严厉但更多是有气无力的吼了半句:“吕奉先汝……”
然后吕布呵呵笑着不等他吼完就说道:“陛下可曾考虑过,为何先前那些诸侯会一一退去?”
刘协已经被吕布气着了,这时候自然说不出话来,就算说得出,他此刻也不想再与吕布多言一句。
吕布也不在意,继续笑道:“陛下先前一定是以为,那些诸侯是因为见事不可为,所以才一一退去。这本也不算错,只是陛下以为是因为某升任太尉之后,又有陛下力挺,他们无以改变事实,之后又有那十万西凉来朝,自觉无意更改才无奈接受现状?实则在某看来,他们比陛下看得要清楚得多,至少他们从来不会觉得,某吕奉先是一个甘为人下的人,哪怕此人乃是所谓的汉室正宗、所谓的天命所归。他们的退去,也是某的功劳,却不关陛下半点。”
这时候吕布算是一一为刘协做了解答,一些不管是他此前有否有疑问的事情,而越是听到了这些,知道得越多,他越是心惊,望着面前这个一直以来都并没有太被他放在眼里的人物也是越来越恐惧。
直到这时吕布才又说了一句:“不得不说,作为一国之君,陛下还差得太远了。在某来看,那袁本初、曹孟德,甚至是孙伯符,都胜过陛下不止一筹。可陛下也看到了,在前次雒阳之会上,某还是能够将他们尽数逼退,不管其愿是不愿、主动亦或者被动,一个不能更改的事实便是他们确实都退缩了。如此情况下,陛下还敢与某耍这些孩子般的心计,真不知该说是天真,还是蠢材。”
刘协这时候都已经无力反驳了,他的眼中都失去了这些日子的神采。
的确吕布说的虽然句句诛心,但却是现实,也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差得远。
这样的敌人,自己要如何与他斗?(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偷天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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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瘫坐在龙椅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神气的少年天子,吕布见此,也是不由颇为怜悯地摇了摇头。
刘协此人有心计、有抱负,也有勇气,最主要地是,就算按虚岁算,他今年也才十二三岁,可以说这样一个年纪,不管是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他都会是一个拥有无限潜力和未来的人。
但可惜的是,他最缺少也是他现在最大的弱点,那便是在于时机,现在的时局,根本不可能让他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成长和成熟,而实际上以他本身现在的能力,自然还是有着许多不足的,尤其是相比起吕布、曹操和袁绍这些乱世之雄来说,那差距更不可以道里计。
当然,这也和他对吕布的轻视有关系,尤其是吕布刻意做出来的伪装,完全的迷惑了他;而同时跑出来的一个个诱饵,也完全的勾住了他,这也就使得刘协在面对吕布的时候,几乎是天然就处于劣势,跟吕布比起来,现在的他可以说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
不过对于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也的确无法要求他更多了,尤其是在他身边的确没有多少不管在忠诚度还是能力上都值得信赖的帮手。
这时候吕布已经走到了那龙台前,只要再跨上一步,他与刘协的距离就是近在咫尺了,毕竟这地方只是德阳殿的偏殿。那龙台范围自然不会太大,即便是此时他距离刘协也不过三四步之遥了,这个距离对于吕布来说,等于将小皇帝的性命都完全捏在手心里了。
而也是在这个距离,在刘协感觉头皮都要炸开完全发毛的时候,吕布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不过他那带着笑容的自若还是让刘协难受得不行,“吕奉先,汝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这不是很明显么?”吕布很坦然的说道:“当初董卓干了什么。今日某也想再干一次。当然这还需要陛下的配合才行。”
刘协这时候反倒有了一些底气一般,毕竟对方看来是想要利用自己,那么必然是要留着自己的性命,只要这个基础还在。那他就能争取一些东西。所以他此时就冷笑着说道:“想让朕配合你这大逆不道之徒。简直是妄想!”
吕布却似并不在意,摇摇头说道:“是不是妄想,陛下很快就会知道。而且陛下或许还不太清楚,吕某人与那董卓,可不是一路人。”
刘协脸色一变,的确吕布和董卓终归不是一样的人,主要是现在的吕布已经算是得了人心,而当初董卓一开始就失了人心,就是那时候他登上皇位也是赶鸭子上架一般,可以说完完全全是被时势所逼。
而现在呢?吕布不仅成功骗过了他,也骗过了朝廷上大部分大臣——刘协当然不知道现在他那些大臣都在吕布府上“做客”,如此只要控制住小皇帝,那吕布还可以继续当他的大汉忠臣。
刘协当然不想让吕布得逞,吕布也知道这一点,所以随后他做了一个让刘协完全不明所以的动作,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包药草,然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欺身近前来,一把揪开刘协的嘴巴,就将那药草往他嘴里塞进去,刘协被吕布这一系列动作搞得完全不知所措,在吕布面前他更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只能够生生由着吕布将那些药草一样的东西全都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然后吕布又往他脑门上狠狠一拍,这一拍也蕴含着巧劲,也不知怎么回事刘协下意识就张开了喉咙,将那药草状东西完全吞咽了下去。
这时候吕布才退到了一边,面带微笑地看着他,而刘协怨恨的望着吕布,却在片刻后又他道:“现在陛下感觉自己身体如何了?”
“这是什么?”凄厉的吼叫了一声,小皇帝脸上的表情终于变成了无尽的惊恐,因为他感觉自己突然间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这种感觉令他感到无力,甚至是真正的绝望。
本来一直以来,是指从董卓掌权以来,作为傀儡的刘协从来就只有自己的身体才能感觉到是自己完全能够支配和信任的,但当有一天对自己的身体都失去了掌控权的时候,他已经真正慌乱了。
吕布笑道:“看来这药效倒是不错,而且这么快就发作了……”
这时候小皇帝凄厉的叫声,终于惊动了隔壁主殿的皇后,在此情况下心系小皇帝安危的少女皇后也是顾不上内宫不得干政的规矩,闯入了这方宫廷里,而方一入内,就被眼前场景吓了一跳。
“陛下……”随后她便看到了瘫坐在龙椅之上的刘协和在刘协身边的吕布,刚想要上前来,却被刘协阻止道:“不要过来!”
只是这时候的刘协却连想抬起手来都做不到,而吕布也已经望到了眼前这少女,对于她惊慌之下露出的风光也只是随意一瞥,对于而今的吕布来说,这世上也没有什么能够更叫他惊心动魄的美色了,更何况还是未完全长成的小皇后,与貂蝉比起来,那吸引和诱惑力用后世的话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弱爆了。
只是这时候的刘协却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可不认为吕布会对他的皇后没兴趣,所以立刻惊怒警告道:“吕贼,汝敢动她一根毫毛,朕与你势不两立!”
对于刘协的威胁吕布浑然没有当回事,但在此刻,在刘协这句话之后,他却是故意要气气这个少年天子一样,一边将视线投到了那边的伏寿身上,一边啧啧道:“本来某是无心于此,不过被陛下这么一提醒,某倒是想要尝一尝,这母仪天下的皇后,滋味如何了?”
这么说如果真被戴了这么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还算是要怪自己了?刘协险些要被吕布这么一番话气得吐血,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而那边的伏寿却显然是害怕了,她自然是听出了方才二人的话提及到了她,再在那九尺大汉如鹰如隼侵略性十足地目光下,此刻仪态万方、已经是初具国母的雍容华贵的伏寿满心都是不安,赶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刘协。
可此时的刘协自身都难保,又能够她什么帮助?甚至此刻哪怕听着吕布的话,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自己所不能接受的事情,他却连再吼一句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知道那样无异于自取其辱,甚至他知道吕布现在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极尽所能的羞辱他而已。
可他真的无能为力,方才那种浑身失去掌控的感觉,现在还让他感到后怕。(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偷天之变 续
(抱歉,最近状态不怎么好,刚回归,也需要时间调整一下,什么时候恢复了,我会跟大家说一下的,现在很惭愧,抱头……)
这时候吕布已经一步步走向了那偏殿门口的伏寿,刘协目眦欲裂,可他现在不仅身体不能动弹,就连想要说话,都感觉很不容易,而好不容易憋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音,却立刻就岔气坚持不下去了,这种头脑明明非常清醒,还能十分灵活的思考,但偏偏身体连同这些器官都完全摆脱了他意志的控制的状态,让他直欲发狂。
吕布却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双眼瞪圆血丝尽现的刘协,这时候他已经走到了伏寿的身前,这个在他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反应好像被吓傻了的小皇后,在他逐渐靠近的时候好似才回过神来,然后立刻就要往后退去,但她才刚做出动作,就被吕布伸出一只手去,一把就攥住了她的左手手腕,然后将她这个人就这么扯了过来,刚好就撞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柔弱无骨一般、充满着青春活力气息的娇躯,让原本只是为了气气刘协并没有真的动什么心思的吕布,这下是真正蠢蠢欲动起来。
不过身体的反应只是正常,他的头脑还很清醒,这时候就拉着伏寿转过身来,面对着那边的刘协,咧嘴笑道:“难怪能够成为陛下的后宫之首,确实很有料啊!”
这时候的刘协只剩下吹胡子瞪眼了,当然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长出胡子来。但那双眼睛也已经涨红得可怕,眼珠子都好像要从里面瞪出来,若那眼神似刀,吕布早已死过千万次了。
吕布是一个强者,也是一个自负的强者,所以毫无疑问,对于完全没有抵抗力、也不在一个力量级别的对手,他也是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恰好这个时候在这偏殿外刚好典韦走近过来,看到吕布抓着伏寿这一幕就是一愣。
此时这两人的姿势还真有些暧*昧。伏皇后的整个身躯都好像窝在吕布的怀里一般。尤其是两相比较之下,吕布的身体完全可以覆盖住她的身躯。
刚开始背对着典韦的时候还没察觉,但等到叫了吕布一声他转过身来就看到了,此时吕布将伏寿的两只手腕都抓在手里。以他的大手掌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样子的摆布。就令得这小皇后还未完全成熟的娇躯却是更加的突出。当然也无形中让吕布有些气火上涌,不得不借着伏皇后的身体来挡住自己的一些窘态,然后正好他那抬头的火热龙首就这么摩擦上了伏寿被华丽却又单薄的宫装紧紧包裹住的翘臀。让少女的芳心禁不住的一颤,而更多还是感觉到深深的屈辱。
自己是何等身份,居然被一个武夫如此贱辱?
吕布才不管她什么身份,这时候继续将她拉到身前,挡住自己下方的丑态,毕竟还要维持在属下面前的威严,只是就不知道被看到这个会不会更被认为急色。
而就在这一拉一扯间,底下昂扬的龙头与少女不够丰硕但足够饱满的翘臀又是一阵摩擦,而就是这一阵摩擦,让之前才跟小皇帝有过一阵**的皇后心更加慌了,因为她发觉自己竟然不知觉中好似被挑逗起了内心的一丝渴望,以小皇帝那身板,自然是不可能完全满足于她,而刚刚那两次摩擦感受到的对方的本钱,让她只能心颤。
女儿的心思总是比较细腻,比较敏感,当然有时候也容易胡思乱想,就像是现在她居然还有心思去比较吕布和小皇帝两个谁的本钱比较厚。
且不管少女此刻是什么心思,也不管身后刘协杀人一般的目光瞪得他自己都嫌累起来了,吕布挑眉望着如一杆标枪昂扬挺立在面前的典韦,轻声问道:“如何了?”
“这德阳殿周围、前后,都已经全部清除好了。”典韦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有些生硬,不过吕布知道这就是他行事时说话的风格,这代表着这个下属是很严谨的,也是吕布乐于见到的一面,毕竟他可不希望这位猛将兄发生历史上那次“**吾命休矣”的宛城之战。
点了点头,当思绪回到正题上来,吕布就感到自己身体的反应消下去了,也没去理会这时候怀中少女复杂的神色,将她的身躯往身后随意一带,然后看也不看他们小夫妻二人一眼,只留下一句“严加看管住他们”的交代给典韦,然后就这么扬长而去。
等到带着凌刑这几个随从走出德阳殿的时候,吕布不禁吁了口气,因为他知道从今日开始,自己将要走上一条与天下为敌的道路。
虽然这是自己经过深思熟虑,又在陈宫、贾诩和良乐这三大谋士的共同策划下作出的决定,哪怕最终失败了也遑谈后悔,但临到头来还是不免心中微有忐忑。
不过也只是一瞬,这些压力便被他全部自我调整转化成为动力了。
我吕奉先天生而立,可曾怕过谁来?之前唯一能令自己色变的夜只有李儒辅佐的董卓而已,而且当时也只是忌惮,可谈不上畏惧,再说如今那董卓已死,李儒也已似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在河东地界苟延残喘,如非诸侯内部分化早就已是覆灭之局,已经再无可虑了。
至于诸侯会不会像是对付董卓那样再次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吕布也并不担心,因为自己到底与董卓不同,哪怕他们都知道现在的温侯与当初的国贼都是在挟天子以令天下,可中间的区别足以让他们好好考虑一下,否则当初即便是自己掌握大势、以此进逼,又如何能让曹孟德都自主退去?
吕布也不担心小皇帝那里会出什么纰漏,华佗配置的这种致幻的药剂有着类似于后世鸦片、毒品一般的功效,区别只在于不会让人上瘾,毕竟本身是属于药物的功效。
当然了是药三分毒,尤其是这些中药,有许多都需要适量的服用,可以想见当刘协体内这种药剂积累到了一定的量,而没能够用一些手段化去的话,那迟早有一日会开始侵蚀他的精神甚至是生命,最后当然是令其命丧黄泉,这还算是最好的结果,在那之前或许还要有一段痛苦的折磨。
虽说用这种手段终归有些不地道,也不符合吕布一向行事的风格,但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吕布不是那种迂腐之人,能够让自己的一些路走得更轻松更顺利一些,他一点儿也不会介意去使用。
回到府上,他就要处理那些被禁锢的大臣的事情了。
对于他来说这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虽说那边控制住了小皇帝,但以如今刘氏皇家一落千丈的威望,便是这些朝中大臣对于小皇帝的忠诚也是很值得怀疑的,所以这其中有一些是可以拉拢,另一些则是必须要打压,而吕布也是要将他们一一先划分开来再说。(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挟天子以令天下
(呃,这一章俺邪恶了,看懂的就知道,嘎嘎感觉状态应该恢复了,所以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更新了;再感谢书友“无梦生”的100点币打赏,没想到断更那么多天还支持,真是惭愧啊,只能接着努力了,加油!)
大汉初平三年,炎炎夏日下,户外的蝉鸣声不绝于耳,聒噪的环境让人完全无法静息凝神。
朱儁坐靠在庭院里的那张木制躺椅上,双目紧闭着,双眉却皱做了一团,也不知道是思考到了深处,亦或者是做了个不是那么美好的梦。
然后他突然睁开眼来,上身支起,侧头望着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到管家一脸急色一边抹着汗一边匆匆小跑过来,他眉头一挑,待得管家走近才沉声问道:“何事惊慌?”
“主人,朝廷来使,即可赴宫中召开朝会。”管家飞快说完,又抹了一把汗。
这天实在是太热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去休息和纳凉,像朱儁这府上除了他这个管家之外,就只有两个奴婢一个厨子一个门子和三个下仆,这偌大朱府就靠着这几个人,自然都闲不下来,尤其是近来雒阳显得很不平静。
朱儁闻言倒是楞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蹙眉又是深思了会儿,才叹了口气对旁边久候的管家道:“知道了,吩咐下去准备清水、熏香,吾要沐浴更衣。”
管家应诺退下去,而朱儁则是站起身来。紧缩的眉头依然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汉室还有得救否,就看这一出了……”
在朱儁准备沐浴更衣、前去参加朝会的时候,吕布这时候正在皇宫里,而且就是在小皇帝所在的德阳殿。
与数日前比起来,此时的小皇帝有了很大改变,他的脸依然还是白皙干净,只是两腮处却有些不易察觉的诡异的潮红,而那双以往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不仅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黯淡无光。其中还闪烁着一丝对什么东西似乎一点就着的渴望,那是被压抑到了极致之后才会有的疯狂。
没有人知道这些日子刘协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更不会知道此时的他心头的念想,而就站在他面前的吕布。此刻面带微笑。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另外一边一个瘦弱少女望着自己满脸憎恨的目光。至于少女白皙娇嫩的脸上那些四溅的乳*白色的液体是什么,不言而喻了。
吕布将自己的衣襟扣紧,这才又看向了刘协。眼见着刘协始终面无表情,他哂笑了一声道:“陛下还在坚持么,可知这是一种何其痛苦之事?既然已经想了,又何必强制压抑和忍耐,顺其自然由其天性,不是更好么?”
刘协好像这时候才反应到自己身处在什么样一个环境下、面对的又是什么样的情景什么样的人物,他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吕布的眼神依然透着木然,而且这一看就是良久才开口道:“给……给我……快给我……”
“给陛下什么?”吕布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个突然变得情绪激动、甚至是有些疯狂的少年,又瞥了一眼那边的少女。
少女的脸色很痛苦,更不愿意看到那个大恶魔如何折磨自己的夫君,干脆就闭上了双眼。
吕布摇了摇头,道:“世人皆是如此愚钝,可不知上苍赋予人五官六感,就是要让你看不见的时候能听见,听不见的时候能闻见,闻不到的时候也能摸得着……皇后又何必在那里自欺欺人呢?”
小皇后被他一激,就睁开了双眼,然后就看到了令她心痛无比的一幕,小皇帝刘协如同一只可怜的宠物乞怜着主人的疼爱一般,跪伏在吕布的身边,拉着他的意志衣袖,双目疯狂动作却小心翼翼,这两相对比更具有冲击力。
“陛下、陛下……”伏皇后一声声唤着,可刘协丝毫无所察觉,就只是抓着吕布的衣袖,口中一声声叫着:“快给我……”
吕布回过头来望着伏皇后,脸上表情玩味,“刚才伺候本侯爽了,现在让本侯来伺候伺候皇后吧?”
伏寿脸上立刻变得惊恐,也忘记再去唤醒她的皇上夫君了,双手抱在胸前向后狼狈退去,一边还在喊着:“不要、不要……”
看着这对小夫妻被折磨得这幅模样,吕布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当走上这一条路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当然了最开始他也并不想这样,他并没有想过要对小皇后做些什么,虽然她比少年天子还要大上三岁,在这个时代怀孕生子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但吕布毕竟有着来自后世的灵魂,在理智上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只是被药物控制后的刘协表现出来的冷漠无情有些恶心到了他,也令他的心态发生了些变化,再加上小皇后的剧烈反抗,让他逆反心起,所以才……
好吧,这些其实都是借口,做了也就是做了,吕布也谈不上什么后悔或者是负罪感,甚至他现在对此还有些意犹未尽了,当然并不是现在,刚刚那么说只是戏弄一下少女,毕竟今天还有正事要办呢。
深吸口气,吕布将刘协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拽开,然后说道:“陛下放心,想要好东西,待会儿上朝的时候,可要好好表现啊。”
……
今日的朝会,诸文武大臣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前段日子每次上朝都还显得精神奕奕的少年天子,这一次上朝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精神也明显有些萎靡,联想到今日宫中的传言许多一心希望天子能够重振大汉声威的老臣心中也只能够是叹口气。
唯有伏完和董承这两个国丈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有深深的担忧,同时还有一丝莫名的异彩。
当然他们也并不清楚这其中隐情,只是知道之前二人前去求见天子的时候,都被拒绝了,而伏完去找皇后、董承去找董贵人,除了伏完听到殿里似乎有些怪声传出来,两人也都是毫无意外被挡在了殿外,这在以前可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偏偏他们还不能说什么,毕竟连怀疑的对象都找不着,因为这一切的转变太突然了。
吕布没有注意到这些,或者说就算是注意到了,他也完全不会在意,因为对他而言,这两人早就在监控之中,也没有什么威胁性,当然或许他们自己很高看自己,但吕布却不会对他们有多少重视。
看着上方一切都按照着预定的流程走下来的小皇帝,他心中也是很满意。
华佗这“致幻剂”,在能够麻醉人的运动神经、又使人的精神产生兴奋愉悦感的同时,还很容易上瘾,这也是在刘协身上用过之后,吕布才发现的,当然这是一个好事,这让他想要控制住小皇帝,变得更加简单了,之前想要的一些手段也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一切进展得很顺利,那么接下来,该将目标投向外边了吧?(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山雨欲来
吕布在想着将目光投向雒阳外边,而在雒阳以外,这时候同样有无数的目光在盯着他这边。
不管如何,这里始终还是大汉帝都,不管是从政治角度的考量还是在战略意义上的价值,这个地方都不容他们忽视。
而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一切,很可能都会影响到许多人的抉择与命运。
当之前被董卓这个天下诸侯众矢之的霸占的时候,都还没有现在给这些诸侯们带来的压力大,尤其是之前吕布在雒阳玩得那么一出,以大势压迫的诸侯们退避,还有之后屡屡传出的所谓他与小皇帝“君臣一气”的传闻,更让人觉得此人的不好对付。
当然还有一个十分难办的原因是,在讨董之后不可能那么快再一次召集起一个联盟讨吕联军,更何况董卓是因为把持朝政令雒阳内外怨声载道,那这吕布呢?
不只是刘协看重他,朝廷内外众大臣在这几个月也开始慢慢认可和接受了他。
而得到这消息的诸侯们此时都选择了沉默,除了彼此闷着头互相攻伐以泄愤,他们想不出什么方式来疏导自己郁闷的情绪了。
当然这时候也有不是那么敌对的时刻和人,就比如此时在兖州沛国郡向县一个庭院中会面的两位南方诸侯,徐州曹孟德与庐江孙伯符。
诸侯各自回归后,袁术在扬州内对于王朗、孙策等人的打击力度加剧了,这让孙策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从他疲惫的脸色就可见一二了,虽然袁术并没有在他这里讨到好,但一味的抵抗显然并非孙策所愿,他也才会找上曹操。
此刻的曹操却是先叹了口气,饮了口酒后说道:“这吕奉先还真是好手段,他可是将我等所有人,天子、诸侯,都玩弄于鼓掌之间啊。”
孙策摇摇头,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曹徐州当真是相信了那吕奉先甘心辅佐小皇帝,才在当初无奈退出雒阳的?”
曹操瞥了孙策一眼。突然也笑了。“罢了伯符看来也是个明白人,那操也不转弯抹角了。伯符应当也想得到,当初诸侯们为何纷纷从雒阳撤出吧?”
孙策点点头,“所谓势也。此是吕布那贼子的算计。诸侯都为其所弄。不得不离开雒阳,否则接下来焉知还会不会有生命之危,毕竟那十万西凉围雒阳。如今看来只是其第一步。当初约定诸侯联盟大军不得进入城中,每人都只许带上千人亲兵,而雒阳城内禁军便是那天子只能调动不到千人,因此诸侯才各自放心。但若让那十万西凉降军被引进城中,勿管是在”
曹操又道:“操可惜的是,天子终归年幼,成了吕奉先手中棋子而不自知;那些朝臣更是如此,自以为是、不知所谓,这才使得大势一时站在吕奉先那头。”
此时的孙策比之当初成长了不知凡几,看事务看问题也能更加透彻,所以曹操说到的这些问题,他都能够想得到。
对于那个杀父仇人,孙策自然是恨得牙痒痒,可是很多时候听着他的消息,他却又不得不由心底有一种佩服感。
他孙策号称是江东小霸王,那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轻易服了谁的,迄今为止即便是结义大哥曲阿,也未能真正令他心服口服,当时不得不说与他和曲阿、太史慈三人结义除了志趣相投也带了许多利益色彩,甚至到了如今,要他不带着任何利益或者是仇恨去看待一个人已经很难了,但在吕布身上,有时候却是能够做到如此。
就像是此时,接着曹操的话,孙策想到如今的吕布在雒阳如鱼得水,更有一种就此俯视天下之感,他竟然也有些敬佩,毕竟他是知道以一个武将做到这一切是何等不容易的,更何况吕布从出身来说连自己或许都有些不如。
不过也正因此,这个仇人也总是能够在各方面给予他前进的动力,哪怕现在在扬州境内,他其实被袁术压迫得很狠。
这一次他与曹操在此会面,也是为了商议共同对付袁术的大计,说白了就是来向曹操求援,这是他压抑自己性格后做出的决定,因为理智要求他屈服这么一次,更何况两位兄弟还帮他准备了后手。
刚刚讲到吕布,也只是适逢其会,曹操突然有感而发,兜转了这么一番,才进入了两人的正题:“伯符是想吾从何进军呢?”
孙策目光闪烁了一下,突然笑道:“其实,策更想完全不需要曹徐州劳动麾下兵马。”
“哈哈哈!”两人尽皆大笑起来,不过心中在转着什么念头,就未可知了。
……
扬州风云再起,西凉亦不平静。
看似只差一小半步就能彻底一统凉州的马腾,却被一个金城韩遂、一个陇西氐王窦茂死死卡住,始终没法完成这一步。
不过最近情势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谁也没有想到,作为金城太守的韩遂在此时突然失踪了。
而韩遂的突然无故失踪,带来的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巨大,首先便是金城郡的内部混乱。
此时阎行当然也在,而且自从前次韩遂将金城防务都交给了他之后,他逐渐开始全面接手金城的军队,但他虽然是韩遂手下第一猛将,而且还是其女婿,在韩遂军中也是威望甚高,可一方面并不能得到全军信服,二来金城那些文臣也未必看得起他一个武夫,在此时一旁马腾再趁机随意挑拨一下,金城内乱自起,都得是一片混乱,闹得是不可开交。
这种情况下,最终获益的当然是马腾,不过恐怕连他都没有想到,临危时刻原本一直都只是一介武夫形象的阎行居然没有被弄得手忙脚乱,非但如此还非常果决,当机立断的在军中先是杀人立威。
而后这阎行又请出了岳母大人也就是韩遂的夫人坐镇金城主持政务大局,当然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吉祥物的作用,真正行使政务的还是那些文臣,但这些人多是随着韩遂起来的老人,跟夫人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差了,稍微镇一镇局面还是可以的。
也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之下,马腾还在等着金城彻底乱起来自己到时候再过去平定局面再借此机会将金城郡一举拿下,那样凉州基本就剩下食之无味的陇西了,却没想到阎行在暂时稳定下内部局势之后,再次走出了一招妙棋,那便是将内部矛盾向外部引导出去,率先发动了对马腾的战争。
在仓促之下马家军连连失退,直到马腾再次将马超推到前线去,才终于稳住了阵脚,而就在这一次马超军前叫阵要挑衅阎行,阎行接战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之前输给了马超将自己西凉第一猛将的身份也输了出去的阎行,这一次居然与马超斗了个不相上下。
这突如其来的阎行隐藏的居然这么深,令马腾完全没有想到,如今韩马大军却是只能维持着一个平衡之局,就等着某一刻被彻底打破了……(未完待续。。)
卷终章、时机成熟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最近吕布感觉雒阳的天变得有些快,倒好像是此时天下的局势,风云变化莫测。
就像是这日,上午还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晴朗明媚的天气,结果到了中午就突兀被一团团乌云遮蔽了,然后很快一场骤雨毫无预兆地下了起来。
可是等到午后不多时刻,这场疾风骤雨就如同毫无预兆的开始那样毫无预兆的停歇了,紧接着便是乌云散去、再见明空,这一回那万里碧空可就真好像是被洗过了一样,显得十分的干净澄澈,蓝的十分纯粹,偶有几朵白云飘过,也像是棉花糖变换着各种形状,诱发人的无限想象。
吕布站在府中二进院内侧阁楼的水榭前,隔着一层淡淡的帘幕,望着外面转瞬即变、现在竟然又开始有了阴雨征兆的天色,叹了口气道:“多事之秋,连这老天爷的脾性也是跟着变幻无常了啊……”
贾诩此刻就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繁忙之后的疲惫以及收获之后的满足。
在这些日子他可是比吕布要忙碌多了,常常都可以看到他的房间灯火亮到很晚才熄灭,甚至有时候直到黎明破晓,当然那时候也不需要了,也就是说一夜都没有睡。
他在处理着从各方汇总过来的情报信息,从中希望可以辨识出那些对吕布是有用的哪些是可以忽略的,而这还只是第一轮的筛选而已,接下来他要将那些有用的消息用自己的方式串联联系起来。他希望能够从中发现一条线索,这对于吕布接下来的第一步动作是很有影响的。
雄踞雒阳对于吕布总的来说利大于弊,但那些弊也绝不可以忽视,这其中有许多都可以通过对比诸侯们的行动推测出来,而根据他们的行动判断局势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所幸到现在贾诩已经很有收获,更不用说早些时候他刚拿到手的现在就在吕布手中的那封信报。
微微进前一步,但还是落后着吕布一个身位,贾诩也望着外面变幻的气象笑道:“从此看,主公可以开始下一步。进军河北了。”
侧过头去看到贾诩露出这样的笑容。又说了这么一番话,吕布突然想到了什么,也笑着问道:“这么说文和是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
贾诩点点头。旋即收敛神色认真道:“诩以为。值此时机已是最佳时机。雒阳没有后顾之忧,却不代表完全没有内患,主公此时就当不断建立功勋。到时候便是有异心者想要反驳,也很难再聚齐力量来了。”
贾诩这么说,当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吕布手上拿着的就是他刚刚收到的自冀州发来的信报,而且这是一封求援信,来自于冀州牧韩馥的求援信。
……
此时在冀州,韩馥的处境很不好过。
的确他在和公孙瓒结成联盟之后,勉强能够对袁绍施加压力了,在尚有外患的情况下袁绍也不敢把全副心神都放在对付他们身上,所以倒让他很是过了一段风平浪将的日子。
虽然知道这种平静只是假象,也只会是暂时,但韩馥就抱着这样得过且过的态度撑过了这段心理上难熬的时期。
而自从从雒阳归来之后,在经过了这几个月刻意的厉兵秣马,保证了后勤与军队士气、战力和对于天下局势基本判断之后,袁绍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对他们下手了,而且他不动手则以,一动手便是雷霆万钧,韩馥与公孙瓒的联军竟然连阻拦袁绍大军都很难做到,而作为最前面直面袁绍的韩馥,比公孙瓒更加危险,他甚至不能寄希望于公孙瓒能够带给他多少帮助,尤其是在黑山张燕已经投诚袁绍之后。
这个时候迫不得已,韩馥终于决定向朝廷发出了求援信。
其实这是沮授的建议,他对焦头烂额的韩馥说:“如今这局面,唯有引入外力来,先制衡住袁本初再说。”
韩馥眼前一亮,可旋即黯淡下去,愁眉苦脸道:“引入外力,可如今这袁绍大势已成,有谁能来抗衡他?”
沮授微微一笑道:“主公别忘了,不管是袁本初还是主公您自己,现在都还是朝廷臣子,臣子之间的矛盾理应由朝廷来出面解决。更何况……”
这下不等沮授说完韩馥便打断道:“公与不会弄错吧,虽然那少年天子还是少年天子,但大家都当看得出来,朝廷现在便是那吕贼的囊中物,这吕贼本还道他是个莽夫,却不想只是隐藏太深,连天子都受其蒙蔽,虽则未有当初董贼之跋扈,但狼子野心已是不须细表,与其交往不易于与虎谋皮。若要引入那饿狼,吾宁愿与袁本初讲和!”
沮授不骄不躁,继续道:“主公且听授说完……授的意思是,主公先放出风声去,向朝廷求援,那吕奉先授料定他不会这般轻易过来。”
“这是为何?”
“主公听没听说那西凉又出事了?”
“何事?”
“那凉州牧马腾如今势大,在侵吞关西小诸侯联盟之后,只有陇西氐王窦茂和金城太守方能与其以制衡一下,但如今韩金城不知所踪,金城内乱正酣,虽则金城阎行得逞一时但已是强弩之末,而那氐王窦茂暗里实则也早已归降马寿成。那马寿成满口忠心汉室、予观之不过也是个口是心非之辈,所以料定这马寿成定然会趁此时裹挟平定西凉士气正酣之际,对长安京畿一带发起突袭。京畿韦氏本就是蛇鼠两端,而雒阳远水也难解近渴,难保其会不战而降马寿成,恐怕那吕布正为此发愁呢。”
韩馥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那马腾有一子在雒阳当做人质,若不是非开战不可他总会有所顾忌的。”
沮授却遥遥头,叹道:“可主公却没听说,那马腾之子现已经逃出雒阳了么?”
却原来在讨董联盟联合攻破雒阳之时,马腾次子马休趁乱已经逃走了,毕竟他只是被派来做人质,董卓对他还算是礼遇,安排好吃好住招待着,那一处宅子正是在郊外,平素当然有护卫看管把守着,可那时候大家逃命尚且来不及,哪里还顾得着。
至于诸路诸侯就更别说了,没有人真把这当一回事,就是吕布虽然早前就听说过这么一条情报,但这时候也没有放在心上,哪里想到这时候会成为一个麻烦。
须知这马休虽是马腾次子,却比马超这个能力非凡的长子要更受宠,这都是因为一则血统不同,二则马超生母已死,而马休和马铁的生母尚在,且极受马腾宠爱,当初让马休来做人质就好一番闹腾,最后还是马腾不加理会一意孤行的结果。
韩馥也没心情理会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消息闭塞起来,听了沮授的话便是陷入一阵沉默。
其实他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心烦很多消息他根本就没有看,别人不敢打扰他自然也没说,结果便是如此了。
而他终究也不是笨蛋,从这件事情中隐隐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似乎在暗里推动着一切,或者可以说,就是为了促动自己去向外界发布求援信。
“公与的意思是……”
沮授微微一笑,“主公已经明了了,又何必再多问这一句?”
韩馥讪讪一笑,脸上的迟疑之色却不减,沮授见此叹息一声,却还是干脆和他说白了,“让这曹操进来,却不是主公专门请他来,他是代表朝廷而来,他便多少会顾忌着一下,而且他也会担心雒阳的吕布会有什么举动,多少便会收敛一二,即便真让他占了些好处去,也总好过主公直面袁本初威胁无能为力,到时便是投降都已无用了。”
“哎,”韩馥叹息一声,喃喃道:“希望真是只占些好处,那样未必是件坏事,只是……”
只是什么,他没有说,但沮授自然想得到,他皱起了眉头,也再次思虑起得失来。(未完待续。。)
卷末总结感言
感觉这一卷还是有些仓促了,没有写好,对众位读者、尤其是订阅的读者们抱歉,能力有限啊,在现在精力分散的情况下,想要真正将自己的想法完*美呈现和表达出来,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我也有努力了,但不可否认很多地方的处理也是很粗糙的,比如说这一次吕布升任三公之后怎么处理诸侯们的问题,尽管在十万大军来朝那一章中有稍微提及一些原因,但自己感觉也不是那么有说服力,就权且当这是一个bug吧,反正在某些所谓专业人士的眼中,本书非历史常识的bug估计也是一大堆,呵呵~
承前启后,总结了一下前面,然后就要说到下文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应该也看得出来,这一卷后期明显节奏有些加快,甚至都有些急躁了,接下去会尽量避免,但节奏的加快是必然的,毕竟如今吕布初步具有了碾压的实力了,接下去很多时候具体的战事不会描述那么多,一来这好像也不是我所长的,二来没有那么多必要,只要大概的力量对比、战况以及战术描述一下就行了,当然一些斗将还是需要的毕竟这才符合书名。
接下去就看凤仙儿怎么在河北砍瓜切菜吧!~(未完待续。。)
请个假
还是请个假吧,不然再这么下去担心自己节操快为负了,这次请假主要是感冒了,刚写了一半一千多字,然后写不下去了;至于为啥另一本书还有更新,那是因为一章是昨天写好的,还有一章是昨天写了一半的。
好吧,就解释这么多了,去休息了,纠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