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逢纪
噗嗤!
根本没有丝毫悬念,画戟尖端狠狠刺入了韩猛的胸口,顿时鲜血四溅,很快染红了韩猛胸前一大片,他的脸上也溅了几滴血红,而韩猛的表情也定格在了前一刻防御失守的惊骇之中,久久没有变化。
从战马上栽倒下去的时候,韩猛还是显得很不甘,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滚圆的,但再不甘也无用,他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现在不过是按照既定的轨迹走下去罢了。
吕布没有再去理会韩猛,死人是根本不值得他多放一眼关注的,他调转马头看着与自己麾下交战在一起的袁军将士们,右手高高举过头顶,手上是横着的丈二方天画戟,他神情平常、语气却如寒冬分外冷冽:“主将已经伏诛,尔等还要作何反抗?”
其实不用吕布说,作为一军主将,韩猛时时刻刻都被手下将士们关注着,而他的死也是第一时间映入了这袁军军士们的眼帘。. .
但在第一时间,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毕竟他们并不认识吕布,也不会想到只是两个回合准确说前面那个试探xìng质的不算其实只有一个回合他们的主将就被这么秒杀了,但吕布这般一宣扬,顿时让大家注意力都放到了他身上的同时,也都意识到了发生的事情,本来就已经被吕布军死死压制住的袁军士气顿时大跌,跌至最低谷。
这时候双方都已经或主动或被动的停止了厮杀,都把目光投向了吕布,而袁军中更是颇多sāo乱之言:
“什么,主将死了?”
“死了,那咱们怎么办?”
“好厉害,都没有看清楚韩将军是怎么被杀死的……”
“此人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武力。定然不是无名之辈……”
“管他是谁,现在韩将军都死了,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逃么?可是逃,他们会放过咱们么?”
……
有些人隐约已经猜到了吕布的身份,只是还不确定,毕竟吕布如今也算是一方诸侯。距离他们似乎太过遥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面前?更何况按照之前的想法他们可是来对付吕布的,而之前所得到的消息此时的吕布以及他的军队在与匈奴战争中元气大伤。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单于庭休养才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而且好像早就知道他们的行迹一般,还要跑到这里来这简直……这简直不科学啊。
而除了言语之外,还有人付诸于行动,开始只是一点儿sāo动,到后来却成了溃败的前兆。一大群人sāo乱起来便是将他们统统包围了起来的吕布军也扛不住。
只是这时候吕布那清朗又带着一种异样的诱惑力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再次响起来:“降,亦或者……死!”
吕布现在很懂得调动人的情绪,方才才向他们陈述了事实,直到现在看到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才开始给他们选择。而且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却又变的平淡起来,就好像给他们这样的选择是自己多大的恩赐一般,这也是给他们一个心理暗示,他说的绝对不是信口开河。
其实这样的选择不管是放在谁身上,都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选择题,本来主将已死,全军军心就已经散了,再也没有心思抵抗下去,而且本身就处于下风,再下去不过是徒增伤亡,别说他们为袁绍拼杀这样的话,在这样的战场之上主将就是他们拼杀的标杆,现在那根标杆倒了,叫他们还如何去拼杀?
“宁死不降!”就在这个当口,这样一个声音显得异常突兀和刺耳,吕布正看到一人骑马朝自己奔来,但还不等他动手,已经被吕布身边的一个亲兵拦阻下来。
接下去的一幕大出人意料,本以为应该是一番龙争虎斗然后这人闯过那亲兵继续冲来然后又被拦阻又是一番厮杀,可惜现实不是剧情帝,这人连这第一个拦阻他的吕布亲兵的关都过不掉,直接被一矛挑下马去。
在地上狼狈的翻了个身,这人却是全然不顾,爬起来站起身又要往吕布这边冲来,可惜却是直接被另外两名亲兵合力制住。
这时候吕布才能看清楚,这却是一个提着剑的文士,他刚才口中义正辞严,但看他现在手提剑的姿势似乎都有些不对,让吕布只觉得好笑。
“你是何人?”
文士下意识一愣,然后回答道:“逢纪。”
吕布一愣,本来还没放在心上,只觉得此人有趣,毕竟一个文士哪怕击剑之术再是厉害,也没有资格向自己挑战,更何况刚才那样分明是一出闹剧的节奏,却是没想到竟然会套出这么一条大鱼。
他对于三国历史多少有些熟悉,自然之道这逢纪就是后来袁绍手下八大谋士之一,这八大谋士分别是田丰、沮授、审配、逢纪、郭图、许攸、辛评和荀谌,后世对于这八人的评价,许多人认为田丰、沮授作为谋士的能力最强,都有与程昱、荀攸这些顶级谋士比肩的潜力,可惜死得早了,都是在官渡之战前后;而审配最为忠烈,许攸的品xìng较差,郭图和逢纪有争议,辛评和荀谌的存在感则较低。
这其中逢纪的评价是个有智谋的忠臣,但究竟在什么水平却不好说,只是就凭他在袁绍早期河北之争中帮袁绍灭掉了韩馥与公孙瓒这两个劲敌,奠定了后来一统河北的基础这其中所起的重要作用,他的能力就值得肯定。
吕布现在手下正是缺人之时,哪怕有贾诩和陈宫这两名顶级谋士在侧,也觉不够,毕竟贾诩管情报路粹管后勤陈宫管谋划但却还缺少一个在外交上有所长之人,根据这逢纪在袁绍对韩馥和公孙瓒时的表现来看,他有不俗的口才,又能够机智应变正是合适人选。
不过再是求贤若渴,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吕布挥手让人将他先押下去,然后再次转过来面对着那些此刻已经是呆若木鸡的袁军诸将士,再次大声道:“降,亦或者死?”
这次厉声一喝,语气却又是不同,分明有点儿最后通牒的味道,再加上旁边围拢过来的吕布军将士纷纷抬起脚来向前踏出了一步,更增加了吕布这话的威势和他们的心理压力,终于也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要死啊……”
也不知道是哪边的袁军士兵率先放下武器伴随着那铜矛砸到地面的脆响还有他哭嚎一般的投降声,而随后便像是病毒传染一般,一大片扔掉武器高喊投降的声音席卷过整个袁军,经过一轮厮杀只剩下七成不到的袁军,终于尽数投降了吕布。
看到这里,吕布那张冷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或许、还带着几分轻松。(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我非常喜欢
袁军数千人在主将已死、群龙无首的情形下,也只能选择投降,吕布并没有想过要为难他们,更何况不杀这些人,用来作为免费的劳动力也是可以的。
当然现在有了那些匈奴人奴隶的吕布根本不愁劳动力资源,但这些袁军降兵属于战俘,还是有效资源,如果吕布愿意,还是可以作为筹码拿去跟袁绍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地。
当然毕竟同为汉人,所以虽然和匈奴人一样作为俘虏,但对待他们的态度可就友好得多了,只要他们肯乖乖听话,吕布并不介意向他们开放一定的zì yóu。
这边的事情自然有王成、曹xìng等人去做,吕布作为一军主帅、一方诸侯面对这样一支仅有万人的队伍亲自过来已经是屈尊了,也是因为想来看看这与袁军的初次交锋会如何,结果自然是有些失望,而现在他自然是不可能再去处理那些杂务,更何况那边还有一个人等着自己去处置呢。. .
等到带着人回到了单于庭处,吕布方才找来贾诩、陈宫等人,同时也让人将逢纪带进自己的大帐。
这逢纪进来的时候却是梗着脖子,吕布并没有让人将他绑起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对他来说毫无威胁,只是让两个亲兵将他推进来。
这人倒也是执拗,若非是两个亲兵不断推搡着他,恐怕他还不会进来,看着脸sè也是一个倔强到底的人,面对这种人吕布有些头疼,将目光转向了贾诩。
贾诩接收到了吕布目光中的信号,便主动站出来,走到逢纪面前微笑道:“在下贾文和,倒是久仰你逢元图的大名了。”
逢纪冷哼一声道:“不敢当,今rì既成了你们的俘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不过今rì之侩子手,焉知不是明rì阶下之囚?可惜却是主公交付之事。未能替他完成,反遭你们俘虏,实在有愧他的嘱托。”
吕布轻咳一声,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袁绍与某之间恩怨天下皆知,怎么倒好像这次所来不是为此一样?”
逢纪冷笑着,却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另说道:“莫说我家主公,恐怕这整个北方天下,想要你吕奉先死的人都不在少数。”
吕布毫不在意道:“他们自然要我死,他们越是想让我死,便越证明他们怕我。”
逢纪却似乎喜欢上了对吕布冷嘲热讽的感觉,亦或者是一心求死想要以此来激怒吕布,让他赐自己一死。仍然是以生硬的语气道:“你的自我感觉未免也太过良好了,这北方各诸侯想要你死的是不是怕你吾不知道,但其中有不少肯定是为了你从太仓、武库劫掠出来的粮食和军械而来,否则你以为我家主公会在这河北局势正紧张之时还来招惹你?”
吕布心道原来如此,不自觉看了贾诩一眼。
根本不用去问。他也能猜到这和李儒脱不开关系,知道这一点同时又会利用这一点的,吕布能想到的就他一个。
看来倒是真如贾诩之前所说的那样,这李儒可不只是想要恶心他一下,他将吕布的并州军掠夺了太仓储存粮食的消息散布出去,先是引来了最缺少粮食的黑山贼,接着张扬在吕布与军粮和武器的双重诱惑之下也来了,然后是异民族,现在又轮到了袁绍,本以为他只是过来趁火打劫,却没想到他派的人竟然也是为此而来,这李儒根本就是想要让他吕布成为众矢之的,要让他陷入四面重围的困境,没有多余的时间和jīng力去好好谋求发展,甚至一个不小心还可能就此全军覆没、跌入深渊去。
好在这四方势力一直以来就没什么联系,这一次接到了消息却也没有什么沟通,因而四方却是没有在同一时间都过来,否则那时候吕布可就不止是焦头烂额,更不是考虑抵抗或反击的时候,而是想想怎么样跑路才是正道。
而他现在先是解决掉了黑山贼威胁还顺便扩充了一下兵力,紧接着灭掉了张扬收拢两郡,之后才能够安下心来全心全意对付南匈奴军,同时自然也有防备着袁绍那边的动静,只是如今他出兵时机略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这多少打乱了吕布的某些布置,但好在最终并没有能够影响大局。
不过如今按照这逢纪说来,除了那张燕、张扬,还有这袁绍之外,北方还有其他人知道自己劫掠了雒阳的太仓和武库的消息,本来是为了恶心一下董卓的事情,现在却快要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了。
不过吕布心里到没有多少后悔,他很清楚这些敌人他早晚有一天都要碰上,如今没有在一起像是十八路诸侯联盟讨伐董卓那样联合征伐自己已经不错了。
逢纪现在是只求一死,他倒也不是生无可恋,只是信奉忠臣不事二主,这样一个尽忠之人吕布要让他为自己所用可不容易,毕竟他心中早就已经认准了一个人,这样的人往往固执想要改变谈何容易。
除非让他彻底扭转对袁绍的看法和态度,亦或者干脆让他绝于袁绍那边,而偏偏他又有志想要立一番功业,那么只能够另投它途,到时候自己就会入他眼耳。
想让逢纪这样有主见的人一下子转变对袁绍的看法显然不现实,毕竟他呆在袁绍身边的时间那么长,对袁绍了如指掌,总不可能编造一些假的讯息然后说袁绍一夜之间就改变了吧?这连吕布自己都无法取信,倒是第二种吕布有些办法,而且这办法说来还是得自贾诩。
看着有些油盐不进的逢纪,贾诩眼珠子一转,就凑在吕布耳边低声说:“主公其实可以放宽心,这逢纪主公若想得到也不是不可以。袁本初此人刚愎自用、少谋而多断,若是从前或许还能收敛一下,但如今看他对逢纪这等助他攻取韩、公孙的功臣都如此对待,便知其xìng情若何了。这逢元图方才还想混淆视听,不过是故布迷阵,恐怕袁本初已是对他生隙了。既然如此,咱们正可以对袁绍那边放出风声,便说这韩猛领的一万人马是在逢纪与咱们里应外合之下才兵败投降的,不管他那边会否相信,至少心中便存了一个疑问,而待他rì若有机会,便让这逢元图去尝尝被昔rì主公怀疑抛弃甚至于杀他的滋味,到时候,呵呵……想必他会回心转意的。”
吕布满脸黑线,看着贾诩也是低声道:“不得不说你这个建议很好的表现了你这个人的jiān诈本xìng,对此我不得不严厉地批判你,下次不许这样了。”顿了顿,他却又放松了些语气道:“但这一次是例外,因为不得不说,我非常喜欢!”
这回轮到贾诩满脸黑线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天涯沦落人
贾诩建议正和吕布心意,他自然不会不同意,不过他也知道这是需要一定时间地,而且其中可能还要费一点儿周折,所以他暂时还是不得不再一次忍受着到了宝山,却无法取宝这样的纠结心情,只能够让人先将逢纪押下去,至于处置嘛,当然是先让他和那二荀在一起呆着。
不知为什么,吕布总感觉这样做或许会给自己带来意外的惊喜。
而被推出帐外的逢纪根本不知道帐内那对无良的主臣已经暗地里将自己“卖”了,吕布看上去并没有恼火,至少没有立刻要杀了他,让他似乎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毕竟求死不代表他就想死,如果没有一点儿抱负的人,怎么可能在被袁绍形同发配一般派到了这并州来还在一心为他考虑?死人是没法谈抱负的,只要不死哪怕现在人身zì yóu被限制了,总还有时间和机会,至于对吕布暂时他是没有考虑地,毕竟他现在都认准了袁绍。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逢纪在袁绍手下过得并不舒服,主要还是因为被牵扯进了袁绍的两位公子,大公子袁谭和三公子袁尚之间渐渐激烈起来的明争暗斗,而实际上不只是他,袁绍帐下的文武几乎没几个没有参与进去的,但他们也实在是无奈,毕竟在那样一个大染缸里想要孑然一身只能是被孤立的结果,甚至可能还会影响到自己在袁绍那边的地位,毕竟两位公子可都不是好相与的,要让他们记恨再在袁绍那边添油加醋那可就糟糕了,袁绍可不是个帮里不帮亲的人,而依附在他们其中一人手下至少会好很多,逢纪便是依附在那三公子袁尚门下。..
这点其实袁绍也了解,也很头疼。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够将这种争斗限制在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内而且只能在暗中进行,否则一天到晚鸡飞蛋打谁受得了?
但即便如此。这些谋士、武将之间暗地里的斗争也是很激烈,逢纪身在其中虽然无奈却也只能够随波逐流。
因而他有时候甚至觉得羡慕田丰,虽然他似乎总是被袁绍嫌弃,但很多时候袁绍第一个想起来的就会是他。这显然是对他能力的肯定,只是对他的脾xìng受不了,而在两位公子的争斗中。田丰也从不沾边几乎dú lì于世外,当然两位公子也从来不会考虑去招揽他,生怕自己没得到帮助反而惹得一身sāo,谁叫袁绍对田丰的态度总是让人误解,可这样却也令田丰轻松不少,至少只要专心为袁绍谋划,而不需要对付自己人的同时小心自己人在背后放冷箭。
就像是这一次逢纪被袁绍“发配”出来就是依托于大公子袁谭的许攸的“功劳”。逢纪心中很是厌倦这种感觉,可人在局中逃避不了,只能被动接受,不过现在吕布不杀他,还表露出招揽他的意思。他一方面不想要应承吕布的招揽,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这未尝不是自己的一个好机会,也许时间过去了吕布会渐渐淡忘自己,毕竟他身为一方诸侯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不计其数,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俘虏罢了,哪怕他再是求贤若渴也不至于总是将自己挂在心上,只要一有机会自己可以逃出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等到逢纪被带到了吕布要安顿自己的地方,他这种念头就直接被掐断了。
他也没有想到这里还会碰见人,而且看上去身份跟自己差不多,都是被限制了zì yóu的文士,他看着同样不明所以带着好奇和打量的目光看着他的荀彧和荀攸二人,在外面强装出来的刚强不屈的神sè不觉淡了许多,语气也是很平和道:“在下逢纪、逢元图,不知两位是……”
毕竟心里猜测算是同路人,逢纪对待他们的态度自然也是不大不相同。
荀彧和荀攸对视一眼,还是荀彧回应道:“在下荀彧,字文若,这位是荀攸荀公达。”
“哦?”逢纪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可是那颍川名门荀氏?”
荀彧点头应是,然后又苦笑道:“其实吾倒是希望方才你说的可是是颍川名士荀文若……”这话说完,自己又是摇头一阵失笑。
“哈哈……”逢纪与荀攸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竟然变得融洽了许多,而三人的关系似乎也在这三言两语间不知觉亲近了许多。
不知道是因为有着相同的志趣,还是现在有着相同的遭遇,三人倒是很快熟稔了起来,而且之间也有共同的话题,这样一来关系进展就更加迅速了。
只是不知不觉间,三人心中却同时生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这情景,似乎、还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
“在下良乐,字伯羽,拜见温侯。”
站在吕布面前的这个正做着自我介绍的人,却是多少有些出乎吕布的预料,“你便是那,良先生?”
“吾便是那,良先生。”
这才是吕布和这个所谓良先生的初次见面,老实说,这次见面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主要是看着那边的良先生实在是太过年轻,看着竟是比自己还要小三到四岁,这且不说,还可以说他是脸嫩,但偏偏连手上的皮肤都是白皙娇嫩,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突出的喉结,吕布没准就以为这是汉末版的女扮男装了。
不过吕布第一时间就排除了xìng别方面的怀疑,毕竟不管是他那别说挺不说他凹进去就不错的胸脯,喉结这么明显的特征也是做不了假的。
“你果真是那,良先生?”吕布显得犹自不信似地,再次问了一句。
这良乐却也是不骄不躁,反倒是应和着吕布一般回答道:“吾果真是那,连先生。”
“哈哈哈……”这一会儿却是吕布和良乐同时大笑了起来,笑过一阵后,吕布方才郑而重之站起身来向良乐长身一礼,“非乐,此次对抗南匈奴之战,定不会如此结果。”
良乐赶紧上前一把扶起了吕布,只是以他的身板和气力吕布刻意要拜他他如何拒绝,也只能够苦笑着生生受了。
见吕布抬起头来表情很认真,知道他方才所说算是肺腑之言,叹了口气道:“温侯如此真是折煞乐了!乐不过是尽自己所能,便不说要投温侯,总不能够空手白身,这便算是晋身之礼……”说到这里,他的神情很坦然,就好像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光光这点也令吕布颇有好感,然后他脸sè陡然转为严肃,语气也变的认真起来,几乎是一字字道:“哪怕只是乐作为一个汉人,且作为张子房后裔,也不能够容忍那匈奴人欺我子民、占我土地!”(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良乐
“说得好!”吕布不禁为他抚掌,既是为这番话,也是为这个人,然后又想了一遍良乐方才说的话,突然一顿,却是有些愣住了,过了会儿便赶紧又问道:“伯羽方才说张子房,说的可是那高祖时的开国功臣、留侯张良?”
提到张子房,吕布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与韩信、萧何并列为“汉初三杰”、汉高祖刘邦时决胜千里之外的张良,想必这也是来自后世的许多人的第一反应。
良乐淡淡一笑,“正是家祖上,当年家祖上感于高祖猜忌之心rì重,吕后也不是简单人物,所谓伴君如伴虎,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再加上前有彭越、韩信等开国功臣前车之鉴,他便有心及早抽身而退,不想要深陷于权术斗争泥沼中。本来计划是要假托神道以明哲保身,可惜却被吕后识破,大加劝阻同时隐以威胁,家祖上为后代计,方才就居世俗之中。而到了二世祖张辟疆时,因劝慰吕后有功而被赏,可同时却又因其猜中吕后心思并告知丞相而为吕后所忌惮,二世祖虽无祖上那运筹帷幄之能,却承继了明哲保身的本能,便退而避祸,同时为免于察觉,改张姓良,故才有乐如今这良乐之名。”..
“张辟疆?”吕布注意到的却是这个名字,自己似乎听说过,而且应该不是重生之后,也不是继承来吕布原本的记忆里,那么可能就是现代的自己在网上翻阅到的有关张良的资料时无意中瞥见的,否则也不至于有印象却很模糊了。
良乐点点头道:“不错,乐这一支,其实也正是从他那儿传下来。乐方出山之时,温侯便已经不在这并州了,这才由得那异族猖狂;如今温侯回归,正当驱逐鞑虏。复我大汉声威。”
听到这话吕布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这匈奴作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良乐或许真是之前还在山里所以不是很清楚。可自己心里却是清楚得很,之前的自己也并不是就没有机会驱逐,只是当时自己仅仅作为一个军中主薄的身份,虽然说话还算有些分量但毕竟不能够一言而决。而那个时候作为上官的丁原是个只听朝廷命令的人,自然不可能主动对南匈奴动手。
不过这良乐虽然口口声声大汉,但吕布听得出来。他对于大汉朝的归属感似乎并不是那么强烈,尤其方才对于汉高祖刘邦和吕后吕雉,言语间并无多少尊敬之意;但同样很显然地,他同时却又是一个极有表现yù望的人,他希望能够与他的祖上站在同样的舞台上,甚至做到同样的事情,而他选择的目标……或许就是自己。
想到这儿吕布不禁感叹。自己还一直觉得手下人才太少,以自己现在的名声更是很难找到人才,没想到这突然就有一个名门之后跑来主动找上了自己要来投奔,这让他都怀疑是不是天上掉馅饼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情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自己对于人才的缺乏问题依然存在。一个良乐哪怕是再厉害,也不可能解决自己目前面临的所有问题,就算他有这个能力也是分身乏术,更何况目前来说还只是通过前面一次合作,多少了解了一些他的不简单,但对于其他的却是一无所知,这种未知的东西最是令人不安和怀疑。
“早就听闻昔rì并州飞将、之后虎牢关下战神温侯的风采,今rì能够一见,方知传言不虚,将军的确是有龙马之姿,也难怪不屑于与那国贼董卓为伍。”良先生再次开口,却是面向吕布,言语也显得很诚挚。
吕布淡淡一笑道:“那些不过都是些虚名,怎比得伯羽这样的人才来投,某可等着一天真可谓是望穿秋水啊。”这句话倒也不全是假,吕布的确一早就在期待见到这良先生了。
只是闻名和见面终究还是有一定差距,现在吕布对于良乐的能力说真地,还是有几分怀疑,毕竟这样的年纪,不说书读得多少,至少个人经历不会太多,阅历也不会太丰富,这样的人真的能够成为一个可以信任独当一面的谋士么?
吕布本来的想法,是想要让他成为自己对外交流的一杆长矛,就像是外交官一般,但现在却不得不置疑这样的决定是否草率。
良乐也不知有没有看出吕布的心思,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道:“那真是乐的荣幸了,不知道温侯,打算如何安排我啊?”
“呃,这个……”吕布一愣,倒是有些被他这个问题难住了,老实说他现在还没有考虑到人事安排的问题,毕竟现在自己手上的事情还是千头万绪的,五原郡倒还好,在陈宫在那儿的时候便已经将诸事都弄得井井有条,或许比不得那些中原地方,但比之现在还稍显混乱的西河郡要好多了;但是现在在吕布手上的其他三郡不说他如今所在这西河郡,就是上党、太原这两个从张扬手中得来还没有多久的郡,都是刚不久杨丑被杀才算是正式尘埃落定,现在还是一个烂摊子等着收拾呢。
以前还不觉得,当自己真的到了这个层次,需要以自己的眼光去挑选适合的人坐在适合的位置山,才知道这不是一件谁都可以干好的活,即便自己来自于后世对于这个世界的能人认识的不少,可不说很多人自己现在根本得不到,就算得到了如二荀、逢纪这三人现在也只是在这里吃干饭的,哪怕是良乐这种来之即能用的,吕布也不好说一下子就将他安排在什么位置上,这种事情讲资历、讲功劳讲能力,其中道道实在太多了。
不过现在面对着良乐的问题,吕布自然不可能推说还没考虑好,若这只是良乐对他这个主公的一个小小考验,那样未免显得自己对他不重视,而若是良乐真是这样现实谋利之人,虽说吕布未必会信任他但也需要用到他,若说还没安排好就会使其离心。
因而只顿了顿,不管脑中千般心思在转悠,脸上表情却是没有丝毫变化,然后便笑道:“以伯羽之功,某自然不会亏待,只是这边却有三个位置为伯羽准备着,就不知道伯羽想要哪一个了?”
良乐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恐怕便是吕布对他的回应了,其实他良乐可以考验吕布,吕布又何尝不能考验他良乐,这个选择,就看他够不够自信,看他有没有能力,也看他此人品德如何。
一问之中,包含有这么多的深意,最主要却是在与良乐的谈话中,吕布重新占据了主动,一下子就彰显了他自己的不凡,这让良乐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站起来十分坦然道:“方才算是乐的过错,温侯当如何安排便如何安排,乐绝无二话,甘为驱使……”(未完待续。)
卷终章、河北雨季
并州chūnrì渐暖,河北这段时rì却是yīn雨连绵。
冀州魏郡邺县袁府大堂,此时窗外不是什么好天气,虽不至于大雨滂沱、电闪雷鸣,但那淅沥的雨丝连成一片,将天与地都好像连接在一起分不开了彼此,视野所及之处一片模糊,而那叮叮咚咚的声音敲在心头,在这时的袁绍听起来更不想是动听悦耳的伴奏,反而是聒噪的轰鸣被无限放大。
榻上是冰冷的,而袁绍正在旁边来回踱着步,偶尔停顿下来,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又重新踱起步来。
他今rì的心情显得特别的烦躁,不只是因为外面的天气实在叫人心情难以好起来,还因为他在紧张等待一个消息的确认。
尽管一开始对此就没有抱有多少希望,但袁绍并不是一个愿意这么放弃掉的人,虽然消息早就传递到,但他并不确信,还要让人再三确认一下。 . .
没过多久,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袁绍心中一动,急促的踱步终于停了下来,想了想,撩了撩袖袍然后转身坐回了榻上去,眼观鼻口观心一动也不动,像是在坐禅一般。
进来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文士,头上束发冠散发着亮采,身上所穿也是一条净白sè的衣袍,整个人显得很干净,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此人正是那袁绍手下四大谋士之一的陈琳陈孔璋,不过说他是才子还要更甚于谋士,其人才华横溢出名甚早。
先前天下十八路诸侯联盟讨董中他的一篇讨董檄文,彻底掩盖了之前曹cāo所发檄文的光芒,令他一时间名声大噪,不过文采风流之外,他的谋略真的只能说是一般,只是他和袁绍算是除了许攸之外最老的交情了。袁绍这人虽然有时难免刻薄寡恩了些,但平常对待他们这些老交情却也真是没话说,以至于这陈琳在他手下凭得一手好字好文也是混得如鱼得水。
不过现在看这陈琳行sè匆匆。却半点没有平素那种大才的气度,进来差点连见礼都忘了,直到距离袁绍不到十步的距离看到了老神在在坐在那儿的袁绍,不知道是心情终于平复下来还是被袁绍眼神所慑想起了彼此的身份问题。赶紧在原地顿步,先是见了礼在袁绍起手免礼之后,方才开口道:“前次战报并没有错。韩莒子(韩猛字莒子)与逢元图二人率领一万军自雁门出发在定襄汇合,过五原入西河,进入美稷县,还未靠近匈奴南单于庭的时候,便遭到了来自于吕布军的伏击,据说吕布数万大军几乎是倾巢而出,四面包围。他们艰难突围,却最终被困其中,死伤两千余人后,韩莒子被吕布斩于马下,致使大军士气大跌。最终剩下七千人便都降了那吕布。”
他的口气里也是揣着着急,袁绍心中失望,尽管他本来也没有打算这一万人能够做到什么,顶多充当炮灰试探一下吕布,如今看来吕布或许有减损但并没有真正伤到元气,否则不至于这么轻松解决这次威胁,但会派遣逢纪过去就是为了多几分把握,只可惜并没有起到他想要的效果,但他面上却是笑道:“其实,这也本就在意料之中,倒也没什么好失落的,只是可惜了这一万人……”然后他似乎才回过神来,主动问陈琳道:“那元图呢,他又如何了?”
可以说,这才是袁绍真正想知道的事情,毕竟之前那一次除了全军败亡大军被俘虏之外,就没有有关逢纪的消息了,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但现在他已经命人发动力量去探查了,现在应该能够知道结果。
陈琳愣了一下,方才苦笑道:“逢元图……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当是都被那吕布给俘虏过去了……”
“什么?”袁绍直接从榻上站了起来,他虽然听了许攸的话让逢纪去并州,但也只是为了略略打压一下他,他还是很看重逢纪的,逢纪对他未来统一河北乃至天下的大业也有大用,如今竟然被吕布这个仇敌俘虏了,这对他而言比那七千人马被吕布俘虏还要让他难以忍受,毕竟有时候一个重要的谋士就可以抵得过千军万马了,就像那大汉开国功臣留侯张良虽只有一人但他胸中自有千壑,谋算起来能决胜于千里之外、万军之间,逢纪当然比不过张良,但他也堪称袁绍而今左膀右臂,这样的失去真是惨痛代价。
这一刻,袁绍对于“蛊惑”自己让逢纪离开的许攸都要恨之入骨了。
陈琳小心看了看袁绍眼sè,其实袁绍虽然对自己两个儿子的明争暗斗有所了解,但对于他们究竟网罗了哪些人却不清楚,他不知道这陈琳和那许攸一样,也是大公子袁谭这一边人,对于袁尚那边的逢纪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如今正让他觑见了机会,哪里还有不加以把握的道理,更何况这也不算是他捏造,而是有“事实”地,他心底一决,开口便道:“另外还有一则消息传来,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并没有说是什么消息,但必然是与此事、与逢纪他们有关,他要挑动袁绍此刻烦躁的内心让他主动问起,果然袁绍双眉深锁问道:“是何消息,便说来听听。”语气虽淡,其中却有泄露出的不平心绪,让陈琳心底一笑,缓缓道:“据说,此次韩莒子将军之所以会一万军全军覆没,本人也死于吕布手下,是因为逢元图他勾结了吕布,对于主公将他派去并州感到不满因而他暗地里已经投靠了吕布,这也是吕布之所以会在那个时候刚好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袁绍挥手便道:“不可能,这逢元图虽有贪功之嫌,但对吾断断是忠心耿耿地,此次吾派他前去并州的深意,他当时就算不了解过后也会想明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
陈琳刚想说或许是这逢纪一时冲动犯下错事,但想想赶紧打住,这种事情他不好发表什么意见,否则容易引起袁绍怀疑,他虽然谋略不行,但小心思还是不少,这方面也想得通透,到嘴边转口便是:“这消息也只是听说来,真假殊难知晓,何况现在那逢元图就在敌营那里,也无法得到确认,或许是那吕布故意散播出来,就是引得咱们猜忌,毕竟逢元图的智谋主公也是知道的,吕布或许也想为他所用,所以才……”
剩下根本不用他多说,看袁绍此时深思的表情就知道,他绝对是听进去了,也绝对是放在心里了。
他们不知道他们此时这些表现几乎都被掌握在千里之外的某对无良主从手中,虽不似提线木偶亦不远矣,而他们口中讨论的对象此时已经正式踏上了“回家”之旅……(未完待续。)
卷末总结感言
五月份的时候,其实我挺拼的,可能大家看了没感觉,但每天五千字的更新对我并不是那么容易,我码字的速度自认在众多写手当中不算慢了,一个小时最快大概能够码到三千多字,甚至更快些,平均速度也是两千字左右话说这速度应该不算慢吧,毕竟还包括翻查资料的时间;但我毕竟不是专职这个的,现实中各种事忙、还有各种烦恼就不说了,然后到了码字的时候又需要将脑袋另外调一个频道,不然一个字也没法挤出来,而且偶尔的时候,还会碰到一些突发情况,连码字的时间都几乎没有,到最后就只能够赶工。
所幸地是,最后那一个月圆满完成了,我也挺自豪的,因为这本书和上本书不一样,不管是现实中开书的时机,还是我花在上面的心思,都有着很大差距,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到同样的事情,自然也有理由自豪。
当然到目前为止,这本书的成绩不好,说我不满意当然是不满意的,但我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些人四千多收藏他可以有几百乃至上千甚至数千的订阅,有些人则像我这样,只能有几十个,至少我还能够欣慰一下的是似乎还有自动订阅的童鞋,而且我的粉丝榜上也还看得过去,这些都是大家给我的面子,我感恩于心,所以再苦再累反而也不觉得有什么。 ..
然后就是六月份也就是上个月的时候,刚开始的半个月里,因为刚刚回到学校准备毕业的事情,事情比五月份还要更多、更忙,当然没法再维持那样的更新了,其实主要还是怕突发情况一来,可能半个月乃至一个月的辛苦会到某一刻突然崩溃,我可忍受不了那样的结果,五月份的时候就差一点了,上个月的时候我可不想得心脏病,不过毕竟那时候我要离开学校进入社会了,面临的东西多了很多,不是写上本书时候那情况能比的了,所以更新不仅减少,还变得极不稳定。
对于这一点,那时候的我有过几次间或的断更,虽然当时已经说明了情况了,但现在再说一次也是希望大家能够见谅,每个人都有难处嘛,其实我觉得只要说出来就好了。
然后就要说到这个月以及即将到来的下个月了,当然了这本书肯定还会持续写下去,而且也会争取一个尽量好些的结局,更新也会渐渐力求稳定,我想接下去至少都会比六月好,这个月前期大家也都看到了,以后基本上也差不多都是这样了,量相对于五月份减少了,大概一天有两千字保底这样子,但胜在还算稳定,不管是每天的更新还是时间啥的。
至于关于书本身的剧情,那就没啥好说的,写得少自然要把质量推上去,目前觉得做到这点还有一段距离,我会努力鞭策自己。
就说这些,最后祝大家事事顺心,如意健康……(未完待续。)
第一章、回归九原
(本来今天不想更地,昨天因为一些事情有些受打击,感觉不是很好,不过现在心情调整好了,所以更新也有了,只能说其他不管了,我下个月再战吧,鼓掌!~)
“呼,终于回来啦!”吕布抬起头来望着面前这座时隔近两年之后,终于再次亲眼见到的城池,口中发出一声由衷地感慨。
身旁曹xìng的感慨不会比他少,而再远些的魏续和宋宪此时更是眼眶都有些红了。
近乡情更怯,这种心思在此时他们四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便是贾诩、陈宫和良乐等人此时看了都不禁感到唏嘘。
荀彧、荀攸和逢纪三人此时也都是骑在马上,虽然周围都有人严密看守者,但总算也有些zì yóu,能够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了,而此时看到吕布等人的表现,却也隐约能够体会到他的感情,二荀想到了久不归去的颍川老家,当然还有现在因为不愿奔波而暂时滞留在了上党郡由张辽派人照顾着的叔父荀爽,而逢纪则是想到了南阳,自从离开那儿之后他已经许久许久都不曾去看过了。..
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可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父亲早逝,独自将自己抚养长大的母亲如今在哪儿孤寡一人也不知道过得如何了?
被挑起了情绪的逢纪并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在关注着自己,看到自己这副神情时脸上却是露出了奇异的笑容。
“走,咱们进城去……”吕布高呼一声,然后一马当先驾着赤菟飞跃入城,后边众人呼应而起,也都跟着拍马驱入。
这一行进来,自然是显得声势浩大,在如往常一般寂静的九原城街头之上异常显眼。
不过这九原城可不是京城雒阳。哪怕就是吕布在城内随意纵马奔驰、横行霸道也不用担心第二天起来会遭到朝中大臣的弹劾和非议,而且更主要的是这九原城内的街道虽然不如雒阳城里那么宽敞,但容他们奔驰而过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里面的居民也较少,此时更还没有展示一城繁荣的地摊商贩们,会受到的波及自然也较少,所以他们倒是完全可以放心驰骋。
当然这里的地上铺的也没有洛阳那般好。很多地方干脆直接就是满地泥土,所以在他们大群的战马奔驰过去,马蹄之后就是一阵烟尘弥漫。久久不散,就像是刮起了大雾一般,遮住了视野。
“主公,前边便是温侯府……”相比于其他人来说,陈宫现在倒像是这儿的半个主人,毕竟他已经提前来此近半年,而且五原郡如今的局面基本都是因为他的清洗和谋划才确定下来地;至于最重要的吕布一家人住的地方。他自然也早都让人安排好了。
九原城总共也就那么大点儿地方,大军自然不可能全部进驻进来,所以陈宫早就在城郊让君穆领着人建立了一个足够大的军营,正好可以容纳数万大军,而此刻进来的除了吕布以及手下一众文武要臣。当然还有他的家眷,还有亲兵营的所有人,总共却也不下于千人,自然也是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挤到他府上去的,毕竟这里的温侯府再大,也不比雒阳都城,能够容纳进吕布和亲眷再加上一定数目的仆佣和护卫,已经算不错了。
自然,其他的人都得要另外安排一下,索xìng九原城内除了为吕布准备的由原本魏越的府邸改建的温侯府外,还有几座大宅子,正好可以让其他人先住着,现在事情是千头万绪哪怕就是委屈也要先委屈着一点,更何况吕布本身住的未必有多好,以身作则之下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等到了入城内这条大道百步之后,一行人便分成两部分分开来,跟着吕布的这部分是要往东边去往修建好的温侯府,另一部分则在陈宫的带领下往西边去寻那几处宅子,这些自然都有陈宫安排好,倒不需要吕不cāo心。
骑马的、坐马车的、徒步的,他们这一行可真是什么都有,一路过去这九原城内可以看得见的平静,这平静看得吕布却是一叹,从记忆他知道这九原城从前虽然也有受到过异族的一些袭扰,可那时候城里虽不见得多么繁荣,却也看得出那众生百态,如今这般多少显得有些凄凉,两边的房子里偶尔才有那么几颗脑袋、几双眼睛偷偷望着这边,望着吕布的眼神中带着陌生。
仅仅只是离开近两年,吕布的容貌自然不会发生多大变化,只是这些人在这段rì子里受到了异族的侵犯还不够,魏越、王楷这些人鬼心思多得很,要治理地方显然力有未逮,而且前提是连保护他们都做不到,只能勉强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对于治下更是漠不关心,可想而知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rì子,毕竟内忧外患中最受苦的终究还是这些普通老百姓。
现在他们眼中对于吕布的这种陌生,其实并非是认不出他来的陌生,而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吕布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去打扰他们的平静,哪怕心里极不好过,他知道想要改变这种现象、改变他们的态度和看法只有自己接下去用实际行动去做,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
而且他随后又想到了接下去的人事安排和战后的一系列封赏问题,虽说有功便赏,但这种事情若不能够一碗水端平就不好服众,可是一碗水端平有时候也未必是件好事,这才是他真正的苦恼,好在他还有陈宫、贾诩等人可以从旁协助,现在还多了一个良乐,这也算是对他的第一个正式的考验。
吕布并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神态早都让马车里撩开车帘同样看着这一切的严氏看到了,佳人俏眉微蹙,旁边貂蝉便问她:“姐姐怎么了?”
姐妹相称自是关系不错,这也是貂蝉自己的努力,这么一个察言观sè的女子获得严氏的喜欢自然不难,不过要信任却是需要交换真心,严氏外表野xìng内心却也有着女xìng天生的细腻和敏感,能够察觉到貂蝉的真诚,自然也肯敞开自己的心扉,两人的关系现在反而算是四女之中最好的了,而小琦玲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父亲一般被貂蝉的美sè俘虏了,现在对貂蝉可比对严氏这个生身母亲还要亲切。
貂蝉在与严氏这个主母相处的时候依然维持着几分小心,自然注意到了她此刻脸上表情变化,而以她的敏感和聪明很快就想通了这缘由,当然她不会全部表现出来,反而是先开口关心问了那么一句。
严氏本想摇头不想多说,但回头看到貂蝉那略带小心的眼神,心中也有些怜惜,便道:“倒也没什么,只是看到夫君这样有些担忧。都怪我,自己没什么本事,帮不了他什么,就算看到他这样也无法替他分忧,只能在旁干着急,唉……”
貂蝉咬唇不语,但隔着车窗望着外边骑在马上的吕布那英武的背影,心中暗自决心。(未完待续。)
第二章、温香软玉
夜了,九原城内温侯府中,与雒阳城里那座吕府相比起来要小上不少的书房中,吕布此刻点着烛灯,就在昏黄的烛光下练字。
一横一竖,一笔一划,异常认真。
但仔细看却会发现,他这些字并不稳定,未必全都要规范,但讲究的是一种流畅自然、一划到底的感觉,可惜这其中有不少都是中间做了停顿,虽然粗看上去差别不大,但细细品味却就觉得不美。
这幅字自然是不能看了,而由字观心,他此刻的心也的确是起伏不定。
现在吕布已经坐拥了并州四郡,如果还加上此时尚在匈奴人手中的朔方郡,和那被羌人占去的上郡这两个名义上也属于他名下的郡,那现在并州九郡中他手下便有了六个,从雒阳离开到现在还不超过三个月,但他手下的地盘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扩充,实际控制面积更是倍增,除此之外手下军队也有一定补充和增强,毕竟不管是黑山骑兵、张扬降兵还是袁军降兵,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被转化成为真正只属于他吕布的麾下。 . .
总的来说,虽然归来并州的这两个多月里,几乎每rì都在行军打仗中度过,没有一天是真正平静地,像今晚这样的时刻更是少见,而连番战斗下来他原本从雒阳出走的时候带走的那三万人马减损得也很厉害,但祸福相依,从张燕那儿得来的两万黑山骑兵在后续与张扬和南匈奴之战后渐渐完成了由骑到步的转变,现在虽然未必能说是jīng锐,但也是可堪一战的老兵,高顺的训练效果也渐渐凸显出来,他们还会成长,假以时rì席卷天下也说不定;而张扬降兵也在张辽指挥下紧锣密鼓的cāo训着,归降吕布之后的第一战便是在张辽引领下从太原郡出发绕到那韩猛率领一万袁军背后与单于庭的吕布军一起对他们完成了包围。尽管没有什么发挥,但也能见到初有成效,毕竟时rì还短。需要血与火的凝练,才能完成向百战之师的蜕变而他们现在还早着呢。
说起来吕布手下兵马一直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人种比较杂,其中有纯正的异族人。各个民族都有,鲜卑、羌族、氐人乃至匈奴,甚至吕布的亲兵中也有几个羌族人。当然这些是并州北部一支而非是西凉羌,只是他们跟在他身边rì久,而且也都是呆在汉人当中所以除了血统和外貌其他没有和汉人不同的地方了,然后还有胡汉混血地,当然更多的还是汉人,至少占据了总数的仈jiǔ成。
这样多民族的队伍有时候也容易产生矛盾,这也是平时他就一直很注意的问题。至少目前为止还都只是小摩擦没有酿成过大祸,便是吕布肆意屠杀匈奴人的时候他们也并没有什么反应,毕竟都已经没有归属感了,他们的归宿就在吕布军中。
军队的事情都还好说,论功行赏、赏罚公平就行了。一般不会有人不服,吕布真正头疼的还在于自己的文官系统要怎么构造下去,就他目前有效控制的四郡,迁移人口、退牧还耕、开垦新地、安排劳作、建立民居、重建城池、开放商阜、发展贸易……农业、商业、经济、文化等方面,都需要他政治上的稳定作为基础,而政治的稳定除了军队的强有力保障,还需要文官系统的能力,即便吕布前世曾经玩过类似的游戏,但游戏毕竟与现实不同,这安排着实是让他伤透了脑筋。
正自心烦间,吕布还没发觉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从外边推开了。
本身吕布也只是将门轻轻带着,并没有关上,推门进来的却是吕布的元配夫人严氏严玲,她的脚步声很轻盈,如果不是那推门声略有些刺耳打断了吕布的思绪,吕布还未必能够察觉到她的到来。
见到这佳人倩影,烛光掩映下别有一番丽sè,吕布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道:“玲儿,你怎么来了?”
“妾身看夫君这么晚了,书房的灯还亮着,是在为什么事情苦恼么?”严氏一边说着,莲步轻移已经到了吕布跟前,只让人觉着一股香风扑面,这种香气很独特,并没有多少魅惑,却足以让人口干舌燥。
只是现在的吕布暂时没那么多心思,他揉了揉太阳穴,摇摇头笑道:“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心中却是苦笑,还没什么大不了,可真是让自己都要头疼死了,可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男人不能够表现的软弱,不是为了不能让她瞧不起,而是要让她安安心心地,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要跟着苦恼、头疼,那这个男人做的也未免太失败了些。
“夫君如何要这样说,只恨妾身不能替君分忧。”只是还不等他说完,严氏却已经封住了他的嘴,俏眉微蹙呵气如兰,两根修长纤柔的手指碰在吕布的唇上,让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这样已经是挑逗的动作让严氏身体一颤,赶紧收回手去,正要抽身走开,却不防正被头脑一热的吕布拦腰一截,整个身体便撞入了对方厚实宽大的怀抱中。
一刹那,严氏的身体便彻底软了下来,好像化作了一滩水,口中“嘤咛”着,嘴唇微微撅起来,就像是在急切寻求水源,然后就在此时吕布一口噙住了那粉嫩的两瓣樱唇,吮吸着就像是在吮吸着成熟多汁的水蜜桃。
“嗯……”严氏快要喘不过气来,吕布才终于暂时放过了她,只是这时候的严氏杏眼微眯、双颊酡红,像是喝醉了一般,整个人更是颠颠倒倒,在吕布怀里都直不起腰来,只是她的腰肢柔韧而有弹xìng,好像弯成什么样都可以,吕布的双手已经下意识搭在了上面,然后就再也舍不得放下来。
本来没想做什么,这样一接触却上了火气,吕布感觉自己下面迅速胀大,方才的烦恼反而好似在某种程度上助长了yù望,而严氏在他怀中扭捏的娇躯更是在上面加了一把火。
在这四个女人之中,不得不说也就严氏的腰肢与貂蝉有得一拼,貂蝉是练舞,而严氏却是练武,因为经常锻炼的关系,现在这腰上是没有一丝赘肉,好像根本没有生过一个孩子似地,而且还很紧致。
因为现在天气逐渐转暖,哪怕是在并州,严氏的穿着也渐渐变薄,此时隔着腰间衣物,吕布粗糙的大手仍能够感受到那皮肤的细腻柔嫩,而严氏却觉得那双手上好似有魔力一般,哪怕是那粗糙的老茧的触感,也是向她不断散发着独特的热度,令她小腹中莫名蹿出了几条小蛇一般,便感觉那处挠挠地,就这么一下子,似乎便要湿润了,心中一种空旷急需要填充充实的感觉。
“唔……”吕布却再一次侵袭上了严氏的唇,口舌交织,彼此的气息也混合在一起,逐渐分不清是谁的,呼吸好像也渐渐形成了同样的频率。
噗通、噗通!
严氏的身体在逐渐升温,下边蜜处却以惊人的速度泛滥了,直到吕布那火热昂扬透出,没有多少前戏就直捣黄龙……(未完待续。)
第三章、掌控四郡,人事安排(上)
(感谢书友“jarmuechu”的100起点币打赏,说实话我现在的心情十分懊恼,不过一切都是自找的,怪不了谁,只能够自食苦果了,发发牢sāo大家见谅,然后例行求求订阅,虽然知道可能求了也是白求……)
大汉初平二年,四月。
chūn风弥漫了整个并州、整个五原郡的天地,值此佳时,吕布也召集自己手下目前就在九原城内的文武诸臣们,都赶来自己府上议事。
“不知道主公此次召集咱们过来是为何事?”
“那还不简单,战争结束了,将军找咱们来自然是要论功行赏了……”
“可若是论功行赏的话,怎么这些五原的官吏们也都来了?”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看我了解的,这些人都是温侯之前在并州之时关系不浅的人,而且他们此来是自动贴上们来,可不是温侯召来的。” . .
“不管如何说,论功行赏都是必要,就是不知道温侯具体会如何安排?”
“这还不简单,等会儿温侯来了不就知道了……”
“诶,那边不是两位军师么,咱们不知道,他们想必有所了解,不如去探探口风?”
……
众臣汇聚,眼看吕布人还未至,大家便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都在猜测吕布此次召集大家来的目的,而且话题都渐渐转到了论功行赏,以及他们各自在吕布手下将会是什么样职位什么样的地位上面来,在座都不是笨人,倒真是想到了点子上,只是却都不知道吕布的具体安排,所以这时候心里多少还有些忐忑,即便他们与同僚之间聊天往往表现得满不在意。
就算是被认为可能知道内情的贾诩和陈宫二人。此时被众人围着显得口风很紧,但心里却是在苦笑,因为他们自己也不太清楚吕布究竟会如何安排。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们。可不是要拿捏自己的意思。
就在这时,大堂外终于传来了一声:“温侯到……”
与之前尚在雒阳时不同,那时候议事吕布从来不会讲求什么排场,但彼时身份还未变。场合也不尽相同,那时候可从来没有一次有这么多人一起来参加,最多也就是贾诩几人和一些武将。而这一次除了吕布手下的文臣武将左膀右臂们,九原县乃至于五原郡能够赶来的各级官僚们也都赶过来了,只不过他们之中除了部分与吕布勉强算是旧识的人,其他人就连进入这温侯府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谈说参与议事了。
那些被准许进入的自然是与有荣焉,可是看到在自己等人前面的都是那些吕布从外面带来的人,心中不舒服也没有办法。他们根本没有提意见的资格。
伴随着那一声宣告,吕布一袭白衫,颇具儒雅风度地从大堂正门外踱步走了进来,一路过来那些人都站起来对他行礼,一个个神情激动。尤其是那些本来被排在后面的人,现在却是最早见到吕布的,经过吕布并没有停留就这么走过去但只是左右注目微笑了几下,就让他们很满足了。
一直到上了属于自己的那个主位,请在座诸位各自入座,此次说是来议事,也未尝不是一次筵席,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张桌案,案上酒瓮、酒鼎、箸以及一些菜肴早已摆好,只是之前没有等到吕布前来,谁也不敢动手开口。
这温侯府的大堂最大的特点反倒不是大,而是长,从吕布所坐的主位向下一支延伸过去,左右两排都是各自容纳了近二十张桌案,而且彼此之间缝隙距离也不小,可显见这排列之长,而吕布放眼看下去,就见到大堂之内,左右两排济济一堂、满目过去都是人才。
看到这里吕布心中也是殊为高兴,毕竟后世对三国有几分了解的人,来到这个世界来都多少会有那么点儿收藏癖,唯一可惜可叹的,便是现在对他来说其中有些人好像真的就变成收藏品了,半点儿实用价值都没有,并不是这些人能力不行,吕布估计现在他手下所拥有的这些谋士恐怕是最齐全也是最顶级的阵容了,可惜地是其中真正能够为他效力的仅有一半。
不过就是这样他也应该要满足了,甚至有些幸福的烦恼,因为这些人可不好安排,按理说论功行赏,可有些人的能力不俗,只是还未有展现,若将他们忽略了也不行,如仓慈、路粹以及百里渡等人,目前为止还没有立下什么功劳,就算有功劳以他们治理地方与贾诩、陈宫甚至是那良乐等人的战功也是不好比较,容易被人忽略,可又不能够对他们毫无安排。
正如贾诩所说的,有时候战后的论功行赏其实比打一场规模庞大的战争还要累,因为这也是掌控全局,而且处理不好就容易留下隐患,将来会带来恶果,吕布当然不想那样,所以他这几天才会担忧加烦躁。
好在经过了几rì练字静心,还有这几rì来严氏、简华、貂蝉和甘氏这四女轮番的服侍,他的一些负面情绪也在半释放半发泄中清理了个干净,现在也才能够较为心平气和地来直面这个问题。
说起来吕布现在还觉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却是感动,自觉没有办法在其他方面给吕布什么帮助的严氏除了更好的照顾好小琦玲这个吕布目前唯一的后代之外,就想着用撺掇其他三女和她一起服侍吕布这种方法来给吕布消火解忧,不得不说,效果似乎还不错,至少吕布常常一大早起来感觉神清气爽,一整天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许多头疼的问题似乎也渐渐解开桎梏有要想通的迹象了。
到如今基本方针已定下来,他的心中也能够舒一口气,这一次召集大家过来与其说是商量议事其实就差不多是在公告之前宣布一下,同时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若临时有异议要更改还来得及,当然也不能够太离谱,只能在原则范围内满足,否则吕布作为主上的权威将会荡然无存。
“咳咳……”吕布轻咳一声,本就安静下来的大堂内,此刻静得落针可闻,在座的似乎连身体都紧绷了起来,那些靠后边的五原本地官员们更是jīng神紧张,吕布却笑着开口道:“大家不必紧张,此次召大家来,先开宴,待得吃饱喝足了,咱们再议事,否则你们心里还指不定再怎么骂我呢。”
“怎么会呢?”
“是啊,温侯说过了……”
大家赶紧出口辩解,吕布却摆摆手,顿时在场又安静下来,只听他哈哈朗笑一声,然后中气十足喊道:“开宴,大家自便啊,待会儿某会一个一个过去敬酒,可不要自己先喝太多啊,啊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四章、掌控四郡,人事安排(中)
(唉,今天真的很不在状态,这章几乎是硬憋出来的,这几天心情不太好,貌似也影响到了“手感”了,大家见谅,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求一求订阅吧,让我好过些~)
“哈哈哈,喝酒喝酒……”
“哎哎哎,慢点儿喝,待会儿温侯可要来请酒呢,可别先醉下了。”
“休得小看我,就这么一瓮酒,还不够我三口喝的呢。”
“子昂我来陪你……”
“好子衿,够爽快、真男儿,君穆你当学着点儿!”
“公台,诩也先敬你一杯吧。”
“文和,请……”
“那个良先生是吧?来来来,咱们也来喝上一杯!”
“嗯,吃菜、吃菜,先吃菜……”..
……
随着吕布宣布宴会开始,现场的气氛又再次热烈起来,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敬酒、赞叹、拍掌、谈天嗝屁,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贾诩等人可是一直跟在吕布身边,对他的xìng情了解,自然知道这种时候既然吕布都发话了,那么他们就应该敞开了,太过拘谨反而令吕布不喜,所以他们此时颇有点儿放浪形骸。
就是本来与众人显得比较生疏的良乐,在推杯换盏间只一会儿似乎也渐渐融入他们中间去了,而他那白皙肌肤的双颊此刻也泛起了酒醉的酡红,虽然每次都只是小抿一口,但他也真是撑不住了,这酒桌上就不是他该来的地方,别说是和曹xìng、王成这些武将比,就是贾诩和陈宫的酒量他也要远远逊sè。
而最后排的那些本来战战兢兢的五原本地官员见此,虽然脑中残存着曾经对于吕布的印象,但眼看着那些人都那样吕布也并没有说什么。自己等人若是再端着反而更不好,所以虽然心底疑惑怎么吕布似乎与他们之前印象中有些不一样了,但行止间胆子倒也是稍微大了些。甚至还有些离季昭、王成等人近的还特意过来套近乎,颇有想要通过他们间接讨好吕布之意,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有些收敛放不开。
吕布也没有理会他们,老实说对这些人吕布都不是很满意。若是以前的那个他很多事情不懂或许还会被糊弄过去,但现在有了陈宫之前的一通清理这清理可不只是清除出与魏越、王楷他们有关系的那部分人,还有就是清查这些官员中有多少是在其位不谋其政。毕竟之前吕布不在的时候,魏越和王楷两人虽然不敢公开反抗,但将这五原等郡上下都换成是自己的人却是可以的,所以最后还能够留下来就任的那些官员和将领除了上了他们一条船的人之外,就是一些得过且过在他们看来无关紧要的人物;而吕布在之前让贾诩暗中收集消息,经过汇总分析也是得出来这样差不离的结论。
不过吕布虽然对于这两部分人都一样鄙夷,但对待方式却不一样。魏越他们那一边的人早先就被陈宫直接清洗掉了,而能够留下来这些的虽然其实也不怎么样,但吕布却不希望之前的大清洗所造成的紧张气氛继续持续下去,留下这些人自然也是一种双管齐下的策略,表明大清洗只是针对魏越、王楷他们一党。并不会波及他人;当然最关键的一点还是他现在手下也实在没有那么多人能够取代这些人,他们哪怕没有什么突出的政绩和能力,但至少在任上也没有什么差错,对于现在的吕布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而随后,吕布果如他方才所言,左手酒鼎、右手酒瓮就这么从上位上走下来,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了左下首第一个人的案边,这人却正是贾诩。
要说现在吕布最为器重的人,其实是很难排序的,贾诩、陈宫、张辽、高顺等人都在其中,不过贾诩一直以来都追随在他身边,与他印象中历史上的那个明哲保身的贾狐狸似乎也有些不同,一直以来都是尽心尽力为他出谋划策,安排好各方事情,尤其是情报工作做得异常出sè,所谓能者多劳,而多劳者也理应受到不一样的待遇,贾诩坐在这里可谓是当仁不让,而作为吕布第一个请酒的对象,也不会引起什么异议。
“文和,请……”面对贾诩,吕布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向他举杯示意,贾诩赶紧站起来与吕布对饮了这一杯,然后俱是开怀笑了起来,而后从陈宫、高顺、典韦、曹xìng、郝萌、路粹、魏续、宋宪、王成、季昭、百里渡和良乐这样的顺序一路时左时右顺下去,每到一个位置停一下,对饮一杯,宾主皆欢。
本来因为自己被安排在那么后面心情多少有些不自在的良乐,在被百里渡灌下了几杯之后,头脑也不是那么清醒,与吕布说话的时候舌头都似乎有些打转,不过心情倒似乎好了许多,望着站在他旁边朝自己眨眼的百里渡,吕布哪里还不知道他是成心的,心中也是好笑,不过倒也放下心来,至少良乐的事情也没有想象中难办。
而等到结束了与自己这些文武忠臣、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倚重的部下们的敬酒之后,吕布却并没有就此打住,对那些也都算是老熟人的五原本地官员,包括九原县丞、现五原太守以及长史等官吏,又是像之前一样依此下去一个个敬过,而他们也只能诚惶诚恐接受。
这一次他们也可谓阔别重逢,不过彼此之间相见多少都有些尴尬,毕竟吕布清楚他们的事情,而他们大概也能够想到自己那点儿烂事瞒不过吕布。
“某不在这段rì子,五原郡全靠诸君,还未说句辛苦了。”吕布这番话一说出来,却令对面这些年纪最少都在不惑的官员们面sè臊得慌,不过吕布这话可还真没说错,哪怕魏越和王楷有万般不是,他们在的时候五原郡还能维持着原本七成以上的人口居住,而不像是上郡、西河郡都被异族侵扰百姓大量南迁,可以说他们就算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
一轮请酒下来,一瓮酒已经见底,不过以吕布的酒量自然是不在话下,连脸sè都没有变一下,而这一轮走下来他是每个都照过面,也多少将他们的心思看在眼里、藏在心里,对于自己定下的安排也更加确定下来。
回到主位,吕布高坐于上,将酒鼎还有空空如也的酒瓮放置在了案上,而后俯视众人。
今rì召集众人过来,最主要自然还是为了封赏和任命之事,所以此时请酒完毕,眼见着在座也都是酒过三巡、宴过五味之后,吕布也终于不避讳着那些依然心中忐忑不安的五原本地官员们,开口便说道:
“看大家似乎还算尽兴,某也不耽搁诸位时间了。想必大家心中也有揣测,不错此次找大家来,便是为了战后论功行赏之事,还有一些人事上的安排。诸位可能还不知道,这几rì为这事情,某可说是伤透了脑筋……”说到这儿,吕布自己想到这几rì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严氏她们四女,不禁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章、掌控四郡,人事安排(下)
众人并不知道吕布心思,但眼看他笑了,自己无动于衷似乎有些不是那么对味,除了高顺这有限几个仍然是绷着脸面无表情,一时间满堂哄笑,等吕布回过神来见此,便有些无语。
他笑是因为想到了与严氏四女的闺房之乐,这些家伙笑个什么劲,不知道的还以为群体发疯了呢,不过他也懒得理会,笑颜一收,看着现场立刻也顿住,大家有些直接变脸有些却是笑容僵在脸上还有些转换不过来,这场面真有些滑稽。
然后大家便惊奇地看到吕布从怀中抽出了一张纸,这张纸看上去光滑平整,质量?a href='http:/sanguozhongshengzhizhanshen/4450773/'>杀人?瞧匠K???玫枚嗔耍?还?衷诖蠹倚乃级济挥蟹旁谡馍厦妫?惶?啦加锲?险娑?值统恋溃骸敖酉吕凑夥菝?ィ?悄痴饧溉蘸姆研牧δ舛ǎ?钗惶?笕羰怯泻我饧??梢跃」芴岢隼矗?艟醯每尚心掣闹?参闯⒉豢桑?比蝗羰俏蘩硪?螅?蔷退∧持荒芄灰灰夤滦辛恕!?br />
吕布这也是丑话先说在前头,免得到时候又闹出什么来,而他这话中含义也令在座心头不禁一凛,同时变得更加惴惴起来,毕竟谁都不知道吕布究竟会将他们怎么安排。 . .
对着那纸上,吕布一字字开始念道:“某,奋威将军、温侯吕奉先,自为并州牧,掌管并州一应军政要务;文蔚为从事,跟在某身边,从事记录文笔之责……”
对于吕布对自己的安排,自然不会有人有异议,但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得到安排的竟然会是路粹。
老实说过去几次战争路粹都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毕竟他笔杆子擅长,治理地方也能勉强,可谋略上太过粗糙。不是那块料儿,自然是无用武之地,但吕布并不会因此就将他忘了。他的用处还是很大的,尤其帮自己处理文务、整理文卷等,以他的才学正是合适;而之所以第一个提到他,不过是因为他作为自己身边从事相当于后世大老板身边跟着的特助或者秘书。关系上会很亲近,而很多时候也会代表着吕布,地位可不一般。及早在众人面前树立起他的威信也是必要的。
当然要办好事,光扯着吕布的虎皮做大旗可没有用,路粹还需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凭着他的笔杆子和嘴皮子,吕布对他有信心。
无视了下方众人各不相同的脸sè和他们自以为低声的议论,吕布又继续念道:“公台为五原太守兼长史,领军政大权。原太守降为郡丞,主民政,其余各级官吏各降一级……”
实际上吕布现在就在这里,大部分民政大事也都会直接通过他来决定,所以这个郡丞基本形同于一个摆设。而那此刻就几乎要敬佩末座的原五原太守听到这里非但没觉得沮丧,反而松了口气一般,暗叹自己这一趟来的可是对极了,自不会知道便是他此次不来,吕布也会这么安排。
不只是他,吕布话中还说到了其他五原郡本地官员,只是各降一级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消息了,而这既能够立威体现吕布的惩戒又能够有效安定人心,可谓一举两得。
“叔服,尔则为五原郡都尉,子默从之,率兵列于北部边境之地,此处为的是抵御鲜卑,虽说自檀石槐逝世之后,三部鲜卑分裂开来,实力大减,但也不可小觑,你们可以说是责任重大,万不可轻慢了,听到没有?”
“领命!”面无表情的高顺与喜形于sè的君穆几乎同时站起来,朗声应道。
“仓孝仁为上党郡太守,百里子芳,尔为郡丞,君穆某封你为西河郡都尉,子昂为副尉。”
“喏。”除了不在此处的仓慈,三个声音同时应道。
“太原太守则为西中郎将张文远,兼领军职,郡都尉由郝仲齐就任,魏文礼、宋子刚你们二人辅助之,尔三人务必听候文远差遣。稍后某会与你们五千人,加上太原原有大军,想必已是足够,尔等即rì起便可率军南下了……”
“喏。”郝萌、魏续和宋宪三人都松了口气,差点以为温侯将他们忘了呢,听到吕布的嘱托更是郑重回应。
吕布这才满意点头,然后才转头向了左下首第一位的贾诩,“文和,你为西河太守,某会调拨子衿率一万骑兵五千步兵辅卫……”
贾诩和曹xìng自是应命,而这个时候吕布才深刻感受到自己手下用人的捉襟见肘,而这还是因为他目前手里真正有效掌控的只有这四个郡,可想而知若等到他将并州九郡都纳入麾下,到时候又将会是什么光景,恐怕光光人事安排就要头疼半天了吧。
当然这其中有不少人在他看来还是大材小用了,如陈宫为一州牧也不是不行,仓慈至少可以同时治理三个左右的郡,而实际上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将魏越、王楷这些之前盘踞四郡的旧势力几乎一网打尽,此次几乎只重用自己一路带过来的这些“新人”。
当然吕布现在其实还有四个俘虏,而且都是在历史上有名有所成就的文武能人,二荀、逢纪和曹仁,可惜不管是三位谋士还是曹大将军目前对吕布都还不是很感冒,那真叫做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只能暂时先把他们放空着了。
当然对待前三人和对待曹仁之间态度还是不一样的,二荀暂时还没有“下家”,所以只要时间过去吕布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归附自己,即便没有那么一天吕布也不希望他们为其他人所用,逢纪则是在他计划实施之后很有可能归服,只有曹仁基本没有可能,吕布在心里就给他判了死刑,之所以留着他不过是觉得或许以后在面对曹cāo的时候可用罢了。
而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一人不得不提,那便是良乐。
对于良乐的安排,那rì吕布与他说有三种安排可不是虚言,不过最终第一种安排也就是五原太守的位置被陈宫占据,第二种安排也就是西河太守的位置也归入了贾诩的囊中,最后剩下一个军师祭酒的位置,而实际上这也算是一个虚衔,很难说清楚到底有多重的职权,完全看吕布这个一军主帅对他看不看重,不过至少此刻微醺的良乐是分不清楚的,所以反倒是欣然接受了,不知待他酒醒过来后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提意见。
吕布的安排也算合情合理,或许有些那么不如意但此刻他们也只会藏在心里,所以吕布所谓的提出异议下面根本没有一个人出声,自然这事情便算是通过了。
随后,终于在解决了最急切的论功行赏、人事任命这两大紧密相连的事情之后,吕布也将自己的注意力开始完全放到了军政、民政大事上来。
说起来,军队的整编在张辽、高顺等人安排下正在紧锣密鼓进行,而且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尽全功的事情,吕布也不急在这一时,反倒是接下去的发展蓝图,必须抢先制定下来,不管以后情况如何变化,到时候可以随机应变因时制宜,可却不能够什么计划都没有。
对此吕布心中早就有了一个腹稿,接下来的事情却是与那些武将们无关了,吕布让他们都退下去,只将自己的谋臣和文官们都留下来,他要与他们谈一谈自己治下这四郡的民生问题。(未完待续。)
第六章 、民生问题
民生问题,不管古今中外,都是统治者必须要考虑到的而且是摆在首位的问题。
哪怕仅只是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地位,这一点也不容忽略,不重视民生的统治者不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更不会是一个能够长久坐于上位的统治者。
在雒阳的吕布只是一个单纯的军人,也只需要做到一个单纯将军该做的事情,但现在他成为了这并州四郡实际的统治者,他就不能再完全用对军队的态度来对待,治下民生也是一个回避不了的问题,哪怕并州可能只会是他暂时的落脚之地。
当然想要安排好民生问题,并不是说吕布照搬自己所熟知的那些未来的成功经验就可以地,他还必须要结合实际,不管是在时间上还是空间上。
首先是在这个时代,生产力还远没有那么发达,以现在的时代特征来看还处于自然经济的初期,吕布虽然来自于后世因而对于许多问题会突破这个时代的局限xìng而富有“远见”,但想要将这些想法完全实现,却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并州处在异族与中原交集之地,值此时机可并不太平,如果说之前屡屡发生匈奴人的“南侵”大多数时候还属于小摩擦,那么自吕布向匈奴宣战并将其赶出美稷单于庭开始,就意味着他与他们不可能和平共处,尽管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和他们和平共处,这样不稳定的环境,对于并州的发展也是一个很大的阻碍和隐患。
此时的吕布。大马金刀坐在大堂的主位之上,望着坐下一众文臣。笑了笑,便手指贾诩率先说道:“文和你先说说,对于这河套退牧还耕之事,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地方?”
这个时代的民生,首重在于农业,其实最初吕布等人在商定并州作为后方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考虑到农业生产的问题,毕竟民以食为天。而且发动战争也同样需要依靠强大的后勤保障,但问题是以他当时的情景可供选择的地方并不多,又要考虑战略地位,又要考虑经济因素,天底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好处都让他一个人全占了?
可偏偏现在想想,他的确够运气,因为当初没有考虑到的问题。现在其实并不是那么难解决,为什么?看看并州所处的位置吧,一个很熟悉的名词便不知觉浮现在了吕布的脑海,那就是河套平原。
河套平原位于贺兰山以东、吕梁山以西、yīn山以南、长城以北地区,而这一片地区的东部大部分,正好位于并州境内。
只可惜。这片地区被汉光武帝刘秀用来安置归附的南匈奴,大片上好的耕地土地就被南匈奴这逐水草而居的民族用来放牧牛羊,对于汉人来说,简直是糟蹋了这块好地方。
而且用这片肥沃的土地养肥了南匈奴人,随着他们逐渐恢复元气实力壮大。大汉朝换来的不是他们的知恩图报而是狼子野心。
实际上古代王朝的这些统治者们一直都有一个毛病,说好听一点叫做仁义说难听一点就是天真甚至是傻。不管是对于匈奴、鲜卑这些异民族,还是高句丽、东瀛这样的外族,甚至后世的一些南方小国,与他们讲仁义就是在对牛弹琴,虽说受到华夏文化辐shè的影响,他们也知道礼义廉耻,可知道是一回事,讲不讲又是另一回事了,本质上这些都是一群喂不饱的狼,不懂得知足和感恩,只知道索取和掠夺。
历史上五胡乱华的惨剧其实追根溯源,与前代统治者的这种政策脱不开干系,一时心软放任其做大,这也是一种错误,自然也要付出相应代价,可惜到后面还是没有人吸取教训。
当然不管怎么样,现在南匈奴已经被吕布暂时成功地驱逐了出去,而对于河套平原的退牧还耕也将要正式进入轨道。
听得吕布先问自己,贾诩也没有客气,而且他显然早有腹稿,只沉吟了会儿便道:“想要开垦耕地最主要还在于人力,而这一点却是咱们最不需要去考虑的,那些匈奴人俘虏可以完全填补这边的空白还绰绰有余。不过咱们不可能完全依赖于他们,毕竟民生在于民,可现在这四郡最缺的便是汉人百姓,上党、太原和五原三郡还算好,西河郡却受到匈奴人影响百姓大量往南迁移,造成地广人稀。若要发展,就必须要同时开展人口迁移,将那些南逃的汉人百姓们迁移回来。不仅如此,退牧还耕除了需要时间的条件,还需要有经验的人在旁指导,而这样的人,恐怕也只有在南边那些老农中可以找到,这也是必须要迁移人口的另一个原因。”
实际上南匈奴人在此放牧,本质上并没有破坏这方土地,只不过耕地与草地毕竟是两个概念,想要从适合放牧的草地恢复成原本的耕地,终归还是需要一定时间,而且在这方面,不管是现在吕布军中那些将士,还是那些匈奴人都没有经验,还需要那些老农夫的指导。
吕布闻言也是颔首呼应道:“这也正是某所考虑的,开垦种植与迁移百姓便是咱们接下来民生问题的首重目标,尤其是人口,咱们的军队不可能一直居无定所,待到将那些百姓都迁移过来,便从中挑选一些良家出来,与咱们军中将士结合,就让他们在此成家立业,也更能够增加他们的忠心程度。”
众人忙不迭点头,而良乐却突然提议道:“其实温侯,乐以为,那些匈奴妇女中,也未尝不可以挑选出一些未曾婚配的黄花儿来,对她们说若是能够择军中将士为夫婿,则能还她们zì yóu、退出奴籍;如是能够产下子女,还可另外赦免她们的父母亲人。如此想来会有不少人动心,对于匈奴人来说是一个能够钳制住他们的好办法,当然也要避免那些青壮男子可能的反弹;此外,同样也可以令军中将士归心,如此正是一举而两得。”
听到他这话,吕布和贾诩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良乐被他们笑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是贾诩解释道:“伯羽,其实此事主公也早有想法,只是还未与大家说起过,对于这些匈奴人的处置,一早就已经有定议地。”
良乐不禁就有些讪然,白皙的脸颊顿时浮起了一层晕红。
吕布也笑了笑,却是出言缓解了他的尴尬:“好了文和,伯羽此言虽然与咱们之前所议差不离,但其中也有独到之处,例如这产下子女便可赦免亲属之事,确实可以列入考虑。”
其实吕布心中很清楚贾诩方才的话中,针对良乐的意思颇为明显,在场陈宫、路粹等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只是除了陈宫多少有些猜测、而且似乎还弄错了方向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良乐这个此前从未出现在他们中间的人是怎么一来就似乎得罪了贾诩这尊大佛的,而吕布心里自然是最清楚原因的一个,不过他并没有点破或者拉合他们的意思,反而听上去像是偏向了良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章、水利灌溉
不过贾诩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方才情绪有些不对,调整会儿自是不会再顺着下去,吕布倒也没有介意,也没在这件事情上揪着不放,只是顿了顿就又继续道:“除了这些,大家可还有何其他提议?”
良乐被吕布那么一说刚才的尴尬也少了许多,这时候见吕布再问,赶紧便道:“乐方才又想到一事,可能主公也想到了,便是耕地种植,需要的灌溉水利工程……”
他这次却是学乖了,话语间也顾及到了吕布这个主公,当然即便没有,贾诩也不会再揪他的错,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他现在干脆微闭双目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反正吕布先问自己的意见自己也都说过了,自己可以先做一个旁观和倾听者了。
吕布也没在意他们的小心思,良乐这次的建议却正是让他赞赏,虽说后面自己肯定也会想到地,但早有人提醒总是好的,而且这也正是他们的作用,所以他点点头道:“伯羽此事提醒的不错,不过此事某另有定计,诸位还有其他问题么?”. .
对于农业灌溉的问题,历来便是发展农业中的一个大问题,著名的都江堰,就是秦时蜀郡太守李冰及其子率众修建,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大的水利工程,让蜀中成为了有名的天府之国;河套平原想要恢复昔rì繁盛,水利工程是必然少不了的,而想到灌溉工程的事情,吕布自然而然想到了现在自己手下的一个人。
说起来自己方才的封赏和人事中并没有涉及到他,这是因为之前就已经给了他一个位置,不需要另行安排了,不过现在想到水利之事,恐怕还要再动一动他了。
这时很少出声的百里渡道:“温侯。农业生产的确是重中之重,可是贸易往来也不可忽略吧,虽说农为本工商为末。但工商却不得不引起重视。伯羽提到的水利工程,也算是工商中的一种,而渡所想,便是咱们现在处在这异族交壤处。虽说与他们必然还有战事,可民间的往来也不可少,通商是避免不了的。既然如此不如便由官府来统一管制,比如开放一个商阜,也好过咱们的商人历经风先跑到异族那儿去可能还要人财两空。”
百里渡所说令良乐眼前一亮,重新打量了一遍百里渡,却是没想到这个之前不断灌自己酒的家伙还算是有些头脑。
方才若非是吕布早命人准备好了醒酒汤端上来让他们都喝上了,让他清醒了过来恐怕他现在还是半醉半醒的状态,都不知道自己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丢脸死呢。所以对于导致自己那样的“元凶”百里渡他多少有些记恨,当然并不会因此就排斥他的好建议。
而百里渡身旁坐着的路粹也赶紧附和道:“粹也以为工商的确不可忽略,互通有无总比闭塞一地要好……”
路粹的话又是引得一番讨论,大家各有说法,不过倒并不排斥将工商纳入发展的事项中。吕布现在手下这些文臣可都是没有门户之见又不会拘泥于那些小节之人,也是这种人提出的建议才能在这个时代里具有开创xìng,也有建设xìng。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似乎更多了起来,讨论也逐渐激烈,不过最终都有着吕布来一锤定音,终于到最后基本将事情都定下来,然后吕布便宣告会议结束,让大家都各自回去便是。
而结束会议之后没多久,吕布便带着阿依木等几个亲兵来到了九原城南边的一处住宅。
这住宅明显是翻新过,不过并不算很大,门第上写着“马府”两个大字,吕布看着笑了笑,让一个亲兵上前去请入。
这种事情阿依木只能看着,毕竟他那副尊容恐怕一上前去还没开口就要将人吓个半死,他是来拜访人可不是来装神弄鬼(阿依木yù哭无泪,典韦躺着中枪)地。
不多久便有人来请,而且还是这家主人亲自出来,却正是马钧,迎面看到吕布先是一惊,然后赶紧躬身行礼道:“马钧不知温侯来到,怠慢了还请温侯恕罪。”说着,还略带责备地看了自家门子一眼,这小子也太没眼sè了。
那门子听说眼前之人便是并州之主也是傻眼了,不过看到马钧的目光还是觉得一阵委屈,他哪里知道对方的身份,排场也不大,谁叫老爷你总是说有人来了都要先通报的,这温侯刚才可是只说有关农业水利之事来找地。
马钧这时却是赶紧将吕布一行请进去,待到宾主各自入座,以吕布的身份自然是坐在主位,然后吕布便将今rì所议农田水利有关事项告诉了马钧,同时说起了自己的想法,想要让他挑起这个担子,负责河套平原水利灌溉的工程,自己也会抽调人手辅助他,至于劳动力方面更不用担心。
最后吕布笑道:“怎么,听到这种消息,是惊讶还是惊喜?”
“呵呵……”马钧此时只是傻笑一阵,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的确如吕布所说,马钧听完他的话第一反应是惊讶、不敢相信,待确认之后则是惊喜不已,对于自己当初的选择也是感叹万千。
当初他之所以答应随着吕布离开雒阳,其实是半强迫的,如果不是吕布派人去将他“请”过来,他是不会随意离开雒阳地。
虽说王允之死对他还是有一定打击和影响,但毕竟雒阳乃是大汉都城,对他来说机会仍是多多,即便是王允死了,可马上就会有新任司徒接替,汉末三公频繁的轮换早已经锤炼了他的神经,不会再因之眼花缭乱或是苦恼,或者司徒不行也可以去找司空、太尉,总有需要自己的地方,也总能找得到自己的位置,只要是自己真的有本事。
可即便如此马钧心里还是很清楚,没有谁会象是吕布这样,对自己的技艺如此看重,又如此重用。
本来对于并州此地的环境,马钧还并不是很满意,恶劣不恶劣倒无所谓,他也是穷苦孩子出身,环境对自己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主要是觉得自己在这里无从发挥,之前帮吕布改进军中那些器械,如连弩等,这都并非他所愿,虽然他还是遵从了吕布的命令,可心里并不感到开心,因为之前吕布派去的人所做的那些承诺一直没有实现,而他最终也只能够在自己府上构思和建造一些农用器械,算是聊以自慰了。
甚至他也在心里一直安慰自己,不能要求再多了,自己现在有这么一个环境已经够好了,至少自己的婆娘没有再和自己闹了不是么?
但马钧不是一个会甘心这般安逸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是马钧了,他心里的念头一直没有停歇过,反而随着时间越来越强烈,之前甚至还想过如果吕布这边再没有什么表示他便直接与其摊牌,可没想到这rì吕布却是亲自找上门来,与他说了这么一个好消息。
这一刻他既感受到了吕布对自己的重视否则也没必要亲自找上门来,也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同时更隐隐有些兴奋,毕竟有个能够一展所长的舞台,这一直是他所期待的。
他向吕布郑重点头,做下了自己的承诺:“温侯放心,马钧定然不会让您失望的。”(未完待续。)
第八章 、海选纳贤,并州书院
马钧却是个急xìng子,吕布才来通知他,他便立刻就想要走马上任,而他要去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实地考察一番。<-》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河套地区也太大了,而且地貌情况等马钧都不熟悉,实际上便是久居在这里的人也很难保证说得清楚,只有他这个“总工程师”亲自去探明情况才能做到往后规划的时候心底有数。
还是吕布拦住了他,说着天sè已经全黑了,现在去时间未免太晚了,才算把他劝住,这马钧竟然是被吕布这么一提醒似乎才发现天sè的问题,让吕布一阵好笑,同时也觉得自己将这马钧带来实在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毕竟这才像是一个肯做、会做实事的人。
不过虽说现在还不能够去,但先做好一些准备却是没问题的,吕布便派上自己身边其中两名亲兵带着这马钧先去往陈宫处,让他安排一下明rì马钧将要去的地方。
毕竟相比之下这五原地方现在还是陈宫最熟,知道该从哪里入手才是最好。<h1>
而吕布接下去却是想到了要从南方将那些汉人百姓迁移过来,这也需要一个信得过而且有能力处理好的人去做,可纵观吕布现在手下的人,武将首先排除了,文臣中要不就是自己也有事情在身,脱不开身,要不就是不堪重用,其实说来说去,这还是他现在手上可用之人太少的缘故。
想到用人,吕布又是一阵头疼。能想到的办法并不多,陈宫已经照他所说颁发了纳贤令。在四郡——实际上只有三郡,毕竟西河郡基本没什么人自然也别想找出人才来,范围之内公开海选纳贤,也不知道现在结果如何。
其实吕布更想要实行科举,通过科举选才的方式,来招纳贤良,可他知道那在这个时代有多么不现实。
别说现在纸还未完全普及开来,文化传播的范围和力度都还不够。就说并州这块地方就根本不是那块料,到时候选不出什么人,那可就沦为笑柄了,对于将来科举的推行也不利。
想要实现科举,造纸术、印刷术的诞生,而厚实的书籍、文化能够普及开来,不求让所有人都认识字。但至少也要将世家从文化垄断的神坛上拉下马来。
而光光是传播书籍还不够,还要发展教育,开办书院、私塾等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也是科举制度顺利实行的一个重要保障。
书院、学堂和私塾都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也是能够将一个普通的孩童、少年乃至青年真正引入学习大门的地方,尤其从小培养起。很容易培养他们的忠心,这样既有能力又能够保证忠心的人才相信是个主公都会喜欢,不过这却需要漫长的等待时间和足够的耐心,肯花费那样的jīng力和钱财下去,否则没有付出哪里还能妄想回报?
本来在雒阳之时吕布便已经在朝廷上提出开办书院之议。小皇帝和董卓也都已经同意,甚至以吕布和王允为首开始筹措。当然同时还有改铸新币之事,这也是开办书院的物质前提,只是这两个主事人一个离开了雒阳另一个已经死了,这两件大事据传来的消息此时都被暂时搁置了。
书院之事还有待商榷不过改铸货币吕布和贾诩、陈宫都以为董卓必然还会继续下去,不过暂时这都与他们无关了。
而此时在这并州,吕布也想要将开办书院之事提上议程,一方面自己可以先下令海选看能不能够鸡蛋里挑骨头从这并州土地上搜罗出那么几个人才出来,另一方面若是不行自己还能自行培养人才,只不过这需要时间还需要大把的jīng力。
之前的雒阳书院若非是董卓的强势、小皇帝的认同还有王允等世家的参与,还未必能够得到通过,但在这并州,尤其是在这四郡现在几乎就是吕布的一言堂,他手下的贾诩、陈宫、张辽、高顺和典韦这些人更没有出身于世家之人,二荀现在还没有什么发言权影响不了他的决策,因而他要提出来根本不存在什么阻力的问题,要有麻烦也是其他方面,比如说纸和书的普及,教授的老师的问题,还有教什么的问题。
而对于吕布来说纸他早就命人在研制,他今天写着人事名单的那张在众人看来很不错的纸便是研究成果,可惜成本也是个问题,这也是吕布迟迟没有要大规模制造的原因。
头疼的事情不少,吕布回到府中还在想着这事儿,不过天sè已晚,今夜则是严氏侍寝,见到吕布头疼自然又是一番挑逗,可惜吕布却真是提不起什么xìng趣来了,只是口中说着一些怜惜的话,就这么搂着她睡了一晚,如此竟然让严氏感动不已。
第二rì一大清早,吕布还在院中练气——这却也是从王越那儿得来,类似于道家的引导术,武者所练无外乎jīng气神,“练身jīng神抖擞,练气一丈青天”,这也是王越告诉他的话,而练气对于自己“势”的凝练和增强也有着不小的效果,如今吕布已经初尝成果,自然是不会再放下,而就在这时贾诩却派人来报,说是有事禀明,吕布只一想便知道不外乎就是纳贤令的事情有结果了。
虽说对于这么快就有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他还是稍稍整理了一下换了便装便来到了九原县衙。
这里暂时充当了新任五原太守贾诩的办公地方,当然也是在原来基础上进行了一定的扩充,否则根本不足以容纳办事的人手,毕竟作为一郡太守,贾诩肯定是要建立其属于自己的一套班子,那么多人要是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谁还帮他做事?而吕布自然也不会准许这种情况发生,一开始就调拨了不少的劳力过来,只是时间也没有那么快,现在他们则是一边在里面办公,外面还同时在建造。
吕布走进去就看到贾诩站在那里,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生面孔,望见吕布进来,贾诩赶紧敛衽小步迎上来,行了一礼便道:“温侯来得好快……”
“哈哈,文和有事来报,自然不会是小事,某反正无事,便来瞧瞧又如何。”说着他也不避讳着就望着贾诩身后道:“不知道文和背后这二位年轻俊杰,是何人某怎么从未见过?”
“哦,”贾诩赶紧介绍道:“这是一对兄弟,姓陈,大哥名立,其弟名习,都是此次问候的纳贤令招来的人才。此兄弟二人一文一武颇是不俗,也是诩正准备向温侯引荐。”<h1>
吕布点点头,他对于这两人并没有印象,但谁能保证只有自己脑海里有印象的才是真的人才?就不说自己对于汉末三国时期的历史人物都没能够认全,很多牛人可能声名不显,而还有一些甚至干脆被淹没在历史荒漠里,不曾出现过与之相关的只言片语的记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章、开办书院
(跟大家说明一下,今晚晚更新的原因,是因为卡文了这绝对是真实的,虽然这个借口听起来有点想万金油。其实本来这一段都要写好了,甚至连后面两三章都快要写好了,但这一章里面的一些东西却还是没有补善好,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估计点点中这么奇葩的作者也就只有偶一个了吧?本来更新规律是每天下午两点多,今天这么晚可能有些追更的人不适应了,虽然估计等的人也不会太多,但还是在这里跟大家说明一下,反正也不求其他,但求我自己的心安,嘎嘎~
最后这个月最后一天,下个月就是新的一个月了,希望也能有一个好一点的新成绩,靠大家了!)
“陈立(陈习),参见温侯。”这两个人能够被贾诩选出来面见吕布,自然不会是那种一见到吕布就完全头脑发昏不知道东南西北的草包,在吕布的强大气场之下,他们却还能够维持起自己的基本风度,不骄不躁、不急不缓地先给吕布行了大礼,光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吕布对他们正视起来。..
而在做足了礼数之后,二人便略带好奇地抬头看着吕布,倒让吕布看出他们心中终究还是有些拘谨,毕竟若真是镇定自若那么此刻应当是平视前方,而不应该是这样的姿态,毕竟这多少还是有些失礼地,方才已经做足礼数显然不是对此不了解的他们自然也只有在紧张的情况之下才会出如此差错。
侧过身子的贾诩自然看出了这一点,轻咳了一声想要以此提醒他们,两人便立刻有些反应过来,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吕布,这却让贾诩也有些哭笑不得,他只是要提醒他们镇定一些,他们这样可不是更加告诉吕布他们的紧张?
不过见到吕布脸上没有丝毫愠sè。想想自己了解的温侯,也不是一个会在意这种小节的人,贾诩倒也放下心来。毕竟这二人他颇为看好,潜力不错值得培养,能为自己分担不少事情呢,他可不想要他们还没做出什么就在吕布这里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对他们往后的发展无疑是会很不利的。
正如贾诩所想吕布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打量了这两兄弟好一会儿,着重却是在看那个陈习。毕竟按照贾诩方才的介绍这个陈习武艺应该不错,陈立是个文士外表是没法看出什么来的,但这陈习作为一个武者,虽说不可能光光看外形就知道他的具体实力,但也多少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他的身长有近八尺,体型也颇为硕大。看他眼珠子老是喜欢滴溜溜转,想来也是一个机灵的主儿,估计又是一个力量和速度并重的人,这种人也是吕布最喜欢的。
不过现在看着如何不重要,吕布也是知道贾诩带他们来只是照个面而已。接下去的表现才更要紧,所以他想了想,便对贾诩说道:“这二人便由文和你先看着安排吧,若是确有其能,本将军自然会委以重用。”
吕布的话让两个年轻人都是一阵激动,在他们这个年纪,又一看就是经常待在家中的,虽不是书呆子但也是没有多么丰富的处世经验,很容易就会受到刺激,尤其是吕布这样本身就要让他们仰望之人的言语刺激,很可能会在他们内心里产生强烈的动力。
虽然后面随着时间流逝二人经历丰富了,肯定也会发生改变,但吕布现在所为也只是要先在他们的内心里播下一枚种子,哪怕他们往后真地改变了,变得随波逐流丧失本心,那也只能够说明他们是不堪大用,吕布也并没有什么损失;可若是他们能够坚持本我,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充实和进步,那么吕布的心思就没有白费,而他也能够收获两个文武助力。
随后吕布便了解到,这二兄弟都是五原本地一个大家陈家的成员,五原陈家是商贾出身,不过这陈家老爷子的两个儿子都不喜从商,一个从小习文一个自幼练武,发展方向也很明确,就是成为朝廷的文官和武将,陈家老爷子对此不仅不反对还很支持,毕竟商贾的社会地位与官员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这两兄弟若真能够做到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好事。
据说这陈家与那广陵陈家关系也不浅,严格来说还算是他们的分家,不过商贾的身份让陈家老爷子也愧于去面对主家,所以一直都没有什么联系。
陈家这两兄弟如今都已成年加冠,自然也都有表字,那陈立字仲直,陈习则是字肆德,这名字自然是让吕布好一阵疑惑,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这兄弟之间的表字通常以伯、仲、叔等来划分,而这二人为兄弟,且那陈立为大哥,那他怎么也应该是叫“伯直”。
不过之后经过贾诩一番解释吕布才知道,原来这陈立其实本是家中老二,只是家里的大哥早夭,而不想要想起这段不好的记忆的陈家父母便为之后所生的幼子陈习起了个肆德的字,这也令吕布颇为感慨,倒是又宽慰了兄弟二人一番。
吕布的言辞举止毫不做作,轻而易举就再次打动了兄弟二人的心,让他们简直就有立刻为吕布去死的冲动,他们在来之前也被父亲特意叫过去交代过一些事情,可他说的那些所谓的经验之谈,在吕布这里似乎都用不上,根本不需要他们多么谦恭、多么低眉顺目,吕布丝毫没有摆起一方诸侯的架子,对他们说话态度都是很平和的样子,和从父亲那里听说来的比较,便令他们有一种十分受到重用的感觉,自然是感动莫名。
吕布却是不知道这些,还以为是自己感染力增强了。
纳贤令是由陈宫代表吕布颁发,不过对于那些招来的人的审核工作却是由贾诩来做,而这两人算是贾诩从中挑选比较出众的,吕布也自然不会怀疑;而且这两人看情况已经被贾诩安排上任务了,吕布就等着看他们的表现了,这还是他们被贾诩特意调过来就为了让吕布先过过眼,而如今太守府衙里事情繁多,接下去也没他们什么事了,也不可能让他们一直呆在这里。
让陈立兄弟二人先下去之后,吕布又问贾诩道:“莫不是这么些天以来,就只有这二人能够入得文和法眼?”
贾诩笑了笑,道:“倒也不能够这么说,这并州虽说不是什么人杰地灵之地,但真要海选下去,也未尝找不到些真正有能力的人,只是许多人未必肯来;不过肯来的当中这二人算佼佼者了,否则诩也不会只带他们来见温侯。”
吕布知道这还是自己现在吸引力不够,虽说自己威望很高,但还没有形成深入人心的影响,这也是需要时间地急不来。
想到另一件事开办书院同样需要时间,而且似乎比之这样被动等待别人送上门来还要更靠谱一些,吕布便问道:“文和以为,若在此时开始,开办一个并州书院,咱们自己来培养所需的人才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