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清中自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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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和王允二人一直交流都不多单独的交流至今更几乎没有也就是吕布刚开始进来的时候与荀爽交谈时和他有过几句对话而后王允还带着刘备三兄弟过来那时候也只是略略和他谈了一句但都没有在吕布心中留下什么波澜。*
之后王允作为主人自然不可能守在吕布这边彼此身份关系也有些不太合适或者也有吕布身边还有蔡邕交谈朱儁时不时也会插几句而且那时候荀爽也在“看着”——虽然不清楚他们究竟有什么意图但两人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所以王允之前倒是一直与杨彪、黄琬以及种拂等人对话较多不过这也难怪他恐怕也为难现在和吕布不知道有什么共同语言还想要再观察观察吧。
哪怕是之前王允提议大家联句作诗之后自己先开题然后让吕布接他的句子也似乎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后来因为让张飞舞剑的事情两人暗自有了一次不明显的交锋虽然转瞬即逝但此时突然走过来还说这么一番话真是让吕布有些意想不到。
吕布对王允的声音是比较陌生地主要也是王允的声音很低沉很普通没有什么能够让人铭记的特sè也不容易让人印象深刻刚刚听在耳边吕布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转过来看清那张老脸才发现是谁。*
此时的王允脸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更象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哪怕最容易透露想法的心灵窗口——那双眼睛也被浑浊掩着让人看不清里面包含的意味。
吕布琢磨不太清王允现在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所以他在面对他的时候表现得都比较小心至少也不要露出什么把柄来虽然这很累但会让他觉得安全一些。
“奉先(前面如果有出现的应该是叫“吕将军”这里说明下就不去改了反正大家注意一下就行了)……老朽托大便这么叫你了。”
吕布赶紧点点头“王司徒可以随意叫唤小子哪敢不从。”
听着吕布这样放低姿态的话和刚才叫唤刘备张飞时却是截然不同王允双目中闪过两道jīng光但是一闪即逝即便一直在偷偷观察他的吕布也没有察觉。
王允将手提起来似乎想要放在吕布的肩膀但是考虑到彼此身高差距哪怕吕布现在微微弯下身子但弧度太小自己要将手送去都很艰难自己现在的身子骨可受不了这样大幅度的动作而且真要那样放去也不太雅观所以最终想想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而改为拍拍吕布的臂膀道:“奉先有如此志向实乃我大汉之兴至于一些目光短浅、心胸狭窄之人就不要与他计较。(找小说素材就到 )这毕竟是吾的宴会不信有人敢在这儿闹出什么来!”
王允义正辞严这番话出来可说已经是光明正大地在挺吕布了可不是真如他自己所说对吕布的话多欣赏多欣赏了而是他从吕布方才那番话中品出了一些味道来。
说吕布志向高远也好“出淤泥而不染”也好但吕布的话、吕布的表现让他看到了有拉拢的希望哪怕这可能是吕布故意流露出来地但有这个意思就很好了而且他也丝毫不会介意让众人都知道这一点因为如果一旦要坦诚相待他就要吕布毫无退路只能向着他这一边否则以他的谨慎怎么可能会放心。
至于那个何颙这时候就在一旁听着看着王允的话令他的脸sè一阵青一阵白话里话外折shè的意味实在是太明显周围的目光聚焦更令他简直都有些恼羞成怒了可处于这种境地他能够说什么呢反驳王允?他还没那个胆子或者说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多有骨气的人要不然就如吕布所说也不会委身在相国府做了一个长史了。
不过也亏得他现在居然还有那个脸面留下来而不是负气而走那样也许吕布还会更高看他一些。
王允似乎也有些不齿这何颙不过他毕竟身份不同也没有对何颙说什么来不过这个时候他的面子也几乎要被扫光了周围人的目光全都随着蔡邕、王允他们聚集过来更何况吕布这边一看就有情况发生不管是心里想着要看吕布好戏地还是凑热闹地亦或者其他什么都被这边吸引了注意力。
吕布看到这一点再看了何颙一眼脸突然露出了冷冽至极的笑容说出口的话也如发自寒冬三月:“某是不过一介匹夫但若不是某这样的匹夫却不知尔又要如何能够还在这里安逸饮酒、对诗作乐?边塞有胡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直都是大汉心腹之患自汉武以来驱逐胡虏便是中原男儿不矢之志而若不是某这样的匹夫试问尔之xìng命、尔妻子一家又如何能保的安全?当然在我吕奉先看来也从不会就将自己当成了什么将军在某看来所谓将军多数时候与那些将士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我们都是为国守边疆、为民保太平。可不像某些人果餐素食畏缩于笼中而不自知浑不知自己应当心怀感激。君子大肚能容小人
长戚自身倒不知何长史你愿意做何等人?”
这下连王允都不好说什么了何颙脸sè则全黑了没想到王允出来调停换来的是吕布的“乘胜追击”现在就算没有王允向着吕布他也不好甚至不敢再继续接下去说什么了说什么都是错他虽然一时脑热但并不是没有脑子还能够思考这些正常的问题吕布这简直几乎是铁定要让他带一个“瞧不起”军人的帽子虽然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地甚至有不少的人大臣心里可能都有这种想法只是藏得深浅而已可没有谁会主动说出来那可就是犯了忌讳了。
王允的脸sè也都有些尴尬却清楚这事情也不能怪吕布心里现在倒是恨极了这个何颙了。
说起来王允平常对他还是很看好地尽管正如吕布所说他能够为了生计跑到董卓那儿去做长史人品肯定是有瑕疵地就是才学比起王粲这样被蔡邕所看好的年轻才俊来说也有不小的差距但他的实务能力还是很不错地就说相国府长史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干得了地没有一定的能力谁又可能要他?光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进入现在无比看重人才的王允的视线里了。
其实王允一直以来也是为了观察他不过同时对他也是礼遇有加这不过是他待人接物的一个态度和手段罢了哪里想到今天却好似被他当成了什么凭借不然他站在吕布面前又是哪里来的胆量和倚仗?王允可不会相信他会是那种大胆到不害怕吕布这样一个猛将、战场杀神的人。
第九十五章、不立危墙
大汉初平元年天下刚从诸侯联盟讨董的战争恐慌中晃过神来局部的摩擦仍然在持续但整个局势却似乎有着逐渐稳定下来的趋势只有明眼人能够看得出来这天下似乎并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样太平。
自从中平六年初黄巾起义以来各地乱贼频繁哪怕黄巾三大首脑天公将军、大贤良师张角和地公将军张宝、人公将军张梁三兄弟都已死但是他们的“徒子徒孙”们却是经月层出不穷波才黄巾军、黑山张燕、青州黄巾、河东郭太、北海管亥等搅得天下各处不得安宁。
更不要说此外还有诸侯林立河北有袁绍、韩馥、公孙瓒河西有韩马荆州有刘表益州有刘璋巴蜀张鲁、淮南袁术乃至于现在徐州暗地里的曹cāo、皖江的孙策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就算是在明面没有谁愿意当那个违逆朝廷而自立的出头鸟但对于朝廷命令便是韩馥这样已经接受册封的封疆大吏都是在阳奉yīn违董卓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过就是站住一个大义的名分。
如今天下乱势几成定局汉室王朝的崩坏其实也已经不是一rì两rì自灵帝后期更几乎病入膏肓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人想要兴汉大业扶大厦于将倾、现昔rì之荣光这些人还常常是那些老百姓眼中所谓的睿智人物大汉栋梁之才。*
他们看不见现在的局面么?显然不是他们看得比谁都清楚天下局势往往就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可他们却视而不见支撑他们下去地是在很多后世人看来恐怕都要觉得好笑的忠君思想。
以吕布这个后世人的眼光来看他也不好说这种思想到底好是不好在后世许多人已经变得没有信仰包括吕布自己他们可能崇拜金钱但没有人会去相信所以很多人可能干出各种各样非法乃至违背道德的勾当而不像是西方社会里在物yù横流的时候他们至少还可能保留着心底的一丝信仰、一点良知。
而若放在了这个时代里似王允这样的人就是属于那种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甚至信仰的人他们可以为之奋斗甚至为之献出生命有时候或许会有些理想主义有时候却又很现实因为只有现实了才能实现他们的理想。
对于汉室的忠心是目前支持王允做这么多事情的动力否则要他这么一个出自官宦世家、心高气傲才学兼备的人向董卓这么一个粗鄙出身的武人屈服哪里有那个可能。
一直以来王允都不过在和董卓虚以委蛇而凭借着他的身份背景以及处事手段要取得迫切需要获得世家和臣认同的董卓的信任并不难甚至董卓与李儒之间的渐渐疏远也未尝没有他在其中起作用毕竟谁都知道董卓的崛起李儒在其中出了多大的力而离开了李儒的董卓就等于断了一支臂膀再加董卓现在也开始在防备着的另一支臂膀李傕等西凉军元老这时候的董卓正在逐渐走向一条不归路。
可这对于王允来说却显然还不够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个时间、更没有那个耐心等得起毕竟天子一天天长大而董卓却还正当壮年而且那些变化还不明显也同样需要时间如果要就这么顺其自然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毕竟以他们现在的力量真地无法做到对目标达成的保障不说董卓现在还掌握着洛阳绝对的军事力量就是对于他要扶持帮助的少年天子刘协目前洛阳乃至天下究竟有多大的认同还不好说。
王允想要重现汉室昔rì荣光却没有为此失去理智他也看得很清楚如今大汉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大汉了甚至灵帝那时候就已经有这个苗头了现在像那些四世三公的袁家三个人曹家的那个小子还有刘表这几个宗室已经不能够完全寄望于他们对汉室忠心就能够代表一切了更何况现在洛阳掌权的还是董卓如果不能够将他除去一切都还是免谈。
而王允所要做的也很明确他要通过各种手段、各种途径开始为小皇帝培养属于他自己的势力而且还要足够强大只有这样才是正途也才能够后顾无忧那样不管是现在面对董卓还是以后面对天下诸侯他们才会有底气而不会造成客大欺主的局面。
就像是现在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说到底就是没有制衡和反抗的力量本来虎牢之战以为可以两败俱伤哪知道却成就了董卓的无权势和吕布的赫赫威名如今洛阳乃至河南郡附近的军队都掌握在董卓的手偏偏这样的军事力量对于天子的立足是很重要地。
不过军队终究是军队对于王允这种人来说他看的也比较远想要掌握军队、掌握朝政并不难除去董卓也不难难的是到哪里去找那么多能够为己所用的人才如果能够有机会的话越多的人才能够聚集在一起为王允所用他越是高兴因为这些人有着利用的价值能够为他实现他的目的。
但问题是利用价值、起到的作用很多时候也分大小就像是刘关张三兄弟一来他们都是很有能力和实力的武将也正是想要掌握军队所需要地若果真地成功除去董卓一朝天子一朝臣原先那些将领肯定要替换似刘关张这种人才就能位因此王允很看重他们;二来他们不像是袁绍、曹cāo他们三兄弟都有所长也都有不小的利用价值但他们有没有什么靠山也没有太突出的名声尤其是刘备还需要借助天子和宗室的承认相信他自己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既然有所求那王允就不怕自己不能够将他们拉拢过来甚至掌握在手中当然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汉室至少他自己是这么以为。
而虽然吕布现在态度不明但他的潜在价值太过巨大甚至短时间内比刘关张都还要大这就让王允不得不小心对待当然这也就是在特定时期现在因为董卓势大吕布有王允需要利用到的东西但从心底里王允对吕布未必就是这么重视也就是说对他而言吕布就是一时的作用吕布也很清楚在原本历史王允几乎干的就是卸磨杀驴的事情在美人计里吕布也就是他的一个工具虽然那里面的吕布本身也有问题但王允的政治家手段却是吕布很不喜欢地。
不过面对着何颙和吕布的对比谁都知道要怎么进行取舍王允这时候也不得不站出来主动开口冲着何颙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样子就象是在赶苍蝇一样的厌恶嘴里还道:“何伯求尔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大家酒兴正酣莫让老夫难以下台否则……”
第九十六章、有女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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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颙发誓自己一辈子也难得碰到这么倒霉的一天不是因为刁难吕布不成反而令自己难堪反正他的脸皮足够厚况且这种事情也不算丢脸吕布毕竟是一个武将而且还是属于董卓手下的武将和在座各位同僚们的关系未必有多好要是真论起来他可要比吕布和他们亲近得多而且他对于吕布对自己如何也从来没怎么放在心刚开始出来寻衅也不过是因为看不惯吕布相信在场这样的人绝对不止他一个而他真正在意地也只有象是王允这样的朝廷大佬、臣领袖对自己的态度。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不会刻意要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吕布无疑是一个危险人物但何颙却不是什么君子所以他并不怎么担心哪怕惹恼了吕布也没什么而且最好还是这样因为现在是在司徒寿宴之相信吕布也不会闹大。
可他没有想到的却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吕布不是他想象那么口拙自己也不能够和他在口头占到什么便宜而且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摸摸老虎屁股却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惹着了自己心头最不想惹的那头老虎。
王允就是那头老虎他的话一说出来姿态一摆出来虽然不说偏向吕布却摆明了站在他那边叫何颙顿时傻了眼正如王允所想他不是那么胆大包天的人他认为王允是他的凭仗却没想到恰恰是这个凭仗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虽然王允只是很平静看着他他却觉得整张脸现在都是火辣辣地。( )
如果说刚才吕布让他脸sè难看现在王允则是让他无地自容而且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连挣扎的心思都没有甚至不去看周围那些人的神sè他都知道自己这次真地丢光了脸面。
作为一个阶层xìng人物不管是臣还是武将亦或者是在野的人在这个时代里最要紧的是什么?是名是誉所以汝南许劭的月旦评才会那么受人推崇就连曹cāo都要强要他为自己评一评而借着许劭的评价还有乔玄的看好曹cāo才在天下有了诺大的名声有人知道他关键时刻就会有人来帮助他、投奔他。
刘备也是如此一个皇叔的名头为他赢来了多少好处恐怕他自己都计算不清楚而对于何颙来说王允就是那个能够决定自己名声和地位的人有名利之心就有软肋就会感到害怕他现在就感到害怕了甚至有些后悔如果自己没有来招惹吕布的话……
看着何颙那副模样王允也叹了口气这是不得已的取舍但他不会对何颙多说什么那并不值得。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不用王允送客何颙也再也呆不下去了只是依然尊礼向王允告别见王允没有什么表示再去看周围那些人不管认识不认识、朋友敌人此时对他也都是视而不见他心中苦涩却只能失魂落魄悄悄地离开。
静静看着这一切吕布心里却没有起一丝波澜这何颙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跳蚤翻不起多大的浪来倒是看着王允和已经来到他身旁的荀爽吕布目光闪烁着心里也在斟酌自己刚才的表现究竟能不能够入他们的眼究竟他们的目的为何何时才可能暴露出来。
而看着现场气氛因为闹了这么一场而有些僵硬甚至刚才未完的联句对诗都停了下来王允叹了口气将何颙直接抛到了脑后这不是值得他费脑细胞的人物他又看了吕布一眼眼中光芒明灭不定心道或许是时候了否则这吕布在这还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变化呢。
从刘备到何颙哪怕后者是自己主动送门来地可在王允看来这吕布就是一个惹祸jīng。
下定了决心就不再犹豫王允再次拍拍手很快又一次将众人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吕布看到这儿也不得不暗叹王允的确有他自己特殊的能力和魅力在这些官朝臣中他就是领袖的存在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就左右着众人的思想集中。
大家都在看着王允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事只见王允微微一笑道:“叫大家见笑了看诸君被扫了兴致吾看这联句也不需要继续下去了既然如此吾就大家欣赏一段难得的表演清丽佳人、倾城舞姿……”
说着他又拍了拍手只是吕布注意到这次他拍手是暗含着某种节奏地和之前并不相同再想到他刚才所说难道……
吕布没有料错他的眼睛不会骗自己视线里终于渐渐出现了几道倩影远远飘忽过来就好似仙子下凡一般。
这时可不止吕布在场所有人都被院子那一角落出来的景sè所吸引没了酒意、少了谈心。
这是一群舞姬虽不超过十人但她们每一个都是白裙加身、素颜靓丽引得筵席众人交颈观望。
翩然雀舞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在那被两侧并排的几案烘托出来中间那条道儿仿佛就成了她们天然的舞台。
有舞蹈自然也有音乐吕布也立刻注意到了在这群舞姬身后还有一个女子一袭拖地白裙落落大方此时却是静静端坐在那儿身前则是一把古琴就见到那秀指纤纤、柔骨玉肌修长十指不断地拨弄琴弦更像是在那丝丝琴弦盘旋舞蹈而应和着身前曼妙身姿的舞姬们可是又没有一个舞姬的舞蹈能够比得她那十指秀要吸引吕布的注意力。
人们的sāo情仿佛在此时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酵就算是蔡邕、荀爽他们也陶醉在这迷人的乐曲与舞蹈之中短短时间就打动了大家这些舞姬和那女子的功力可见一斑。
到现在为止这是吕布见到的第二个奏琴的女子这让他的思绪不免牵扯了一下那芳踪难觅的蔡琰不过也只是瞬间就又被拉回到了现实。
这时就见到那原本奏琴的女子突然停住手动作琴音顿消而那些舞姬们的动作也骤然停歇下来就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这时候那女子却长身而起迈着窈窕莲步踏入舞姬们中间。
这时候距离等于又拉近了一些吕布这才算看清了女子的脸就算他已经见过了蔡琰、简华和严氏这各样容貌出众、各具特sè的女子此时jīng神也不禁恍惚了一下这女子生得却是粉面桃腮其肤赛桃花、唇比红杏体态婀娜、摇曳婆娑婷婷而玉立混在舞姬群中却绰然只似清竹摇摆又似寒梅微雪初绽还是那么光彩夺目闪耀筵席。
一旁王允这时终于开口适时介绍道:“这便是吾近rì新得的一舞姬名曰貂蝉……”
第九十七章、起舞弄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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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吾近rì新得的一舞姬名曰貂蝉出身洛阳西街舞姬院是那儿的头牌。吾也是见她温顺可怜便将她带回来又见她本xìng优良便收之为义女。方才那何伯求之事也算是老夫的疏忽让大家扫兴吾之过、吾不愿也;老夫这位义女最善歌舞既如此便让她为大家舞一曲为酒宴助兴!”
听到王允的介绍知道其中道道的那些人都是眼前一亮洛阳西道并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鱼龙混杂这些有地位的人平常也极少去那种地方可在那里却有两样“东西”——没错对不少人来说就是“东西”最为出名无外乎就是舞姬与歌姬多出自专门培养她们以来贩卖得财的舞姬院和歌姬院而那所谓西街舞姬院则更是其中翘楚翘楚中的头牌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况且没有王允的介绍只是看着这女子那粉嫩容颜、纤柔腰肢、盈盈曲线就觉得惊艳。
而吕布虽然不像这些人熟知洛阳风月却也知道王允所谓的“带回来”其实就是他把这名貂蝉的女子给买回来了没错、在这个时候对于像他们这样位于高位的男人们来说这些所谓的舞姬其实与货物也没有什么区别在他们的概念里舞姬就没有什么非卖品而只在于价码高低而已。( )
毫无疑问以貂蝉这样的“成sè”放在哪里都属于极品如果没有意外恐怕要花一笔不菲的价钱不过以王允的身份想来这也算不是什么而且他的身份在其中恐怕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现在这貂蝉身更加了司徒义女这样一层光环可不要小看这一点天下之大姿sè出众的女人多的是但是要加身形、舞蹈、名气还有背景融合在一起才是对异xìng最具有吸引力地可以说这样光环笼罩下的貂蝉才是最为引人瞩目地。
而王允虽说将其认为义女但谁都知道义女终归只是义女而且因为出身原因这一点多少还要打些折扣王允对她看得显然远没有这个名分看起来那么重。
不说这么多这时候那女子却已经开始动了起来由坐到立、由静到动衔接之间却是那么自然静若处子、淡如止水而动若惊兔、飘飘若仙仿佛只是一眨眼间就完成了这样形如两个极端的转变。
此时的女子舞若翩跹、婀娜之姿便是眼睛稍微闭一下或者是视线稍微转移一下都好像那舞姿、那倩影仍在自己眼前继续那身影好像一只翩翩蝴蝶在脑海中盘旋飞舞久久不绝。
周围的舞姬此时也再次动作起来只是她们都已经成了陪衬其实便是让她们与那貂蝉同样起跑线同台竞技依然无法遮掩貂蝉从中脱颖而出而有了她们的衬托却更让人觉得能见到这翩然一舞是这么弥足珍贵因为貂蝉舍奏琴而起舞此时已经没有了奏乐却不由带给大家一种安详静谧的享受让不少人心中都有一种仅观之一舞就不虚此行的想法。
舞姬们渐近越来越靠近吕布这边吕布没有在乎其她几位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那道倩影他还看到了那双眼睛那是怎样一双美眸好似两个深邃漩涡要将人都摄入其中、无法自拔穷尽吕布的词库也找不出能够形容得符合自己此时心境的词来。
此时的吕布根本没有想要掩饰自己情绪的想法他也没法掩饰不得不说哪怕在刚开始的时候他已经在心底里提醒自己需要注意但还是免不了差点要陷进那带着旋涡一般吸引力的魅惑双瞳中难以想象如果连那一丝保持清醒的戒备都丢去了会有怎样的失神。
女子瞳sè泛彩青黛sè柳弯眉粉颜红唇一颦一笑中皆是无尽风情、浪漫风姿双唇轻抿、媚秀于内yù求一笑而不可多得。
吕布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如果不是他心里始终怀着一丝jǐng惕一点戒备恐怕他会立刻沉醉在这样的佳丽景sè中——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情不自禁地吕布cāo起手中双箸敲击在杯盘之间在一片宁静中发出一种独特的节奏旋律前世时候耳闻目睹自己也尝试过这样的配乐现在做起来依然是娴熟无比。
筵席哪怕在座不少人都有风流之名久经风月考验也被这般风景所迷心中纷纷暗叹就在这时却听到那轻快节拍刚开始还觉是杂音蹙眉、不爽尤其奏乐者还是那并没有引起众人多少好感的吕布可随着节奏变换随着舞动轻盈舞蹈与音律之间仿佛暗暗合拍起来舞为乐而起乐为舞而作。
整个筵席此时就好像成了舞乐的天堂好像无数的小jīng灵在众人耳畔、眼前飞过这气氛虽然不似之前热闹却有另一种独特的氤氲。
与此同时在偏角落刘关张三人那一张几案处三人虽然xìng格各异但却也不是不食sèxìng之人对于这翩若惊鸿也不能无视只是张飞兴致来了喝起酒来也更加起劲好像完全忘却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不愉快一样让刘备心中也多少有些宽慰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比较在意自己两位兄弟作为大哥自然不能够轻易让他们受了委屈方才还为自己没能出头多少有些愧疚此时见张飞恢复过来心中也跟着愉快起来。
见张飞好像自顾自乐虽然怪没有形象也颇引起了些人瞩目刘备却没有放在心只是却也不好找他喝酒就回过头去想要找关羽碰一杯却正见到关羽举杯未饮眼睛所视之处恰是那翩翩舞姿所在心中微动。
“二弟、二弟……”刘备推了关羽好几次才让自己这个兄弟回过神来他不由得感到心中好笑看来自己这二弟也是难得动心了。
关羽已经有了夫人当然因为出身关系对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妇人相貌只能够算是清秀而已在刘备看来无疑也是配不自己这位英雄过人的弟兄英雄就该有美女来配可惜他自己现在处境虽然有所改善却也不算乐观而目前来看没有得到董卓太多信任的三兄弟想要再从最有可能证明自己的战场之大放异彩也不容易。
刘备心想看来王允对自己还是看重他清楚自己有王允所需要借重的地方尤其是王允次拜会时多次有意无意提到了小皇帝还点明了自己要向宗室靠拢、沾沾这块招牌光的企图
但当刘备举酒杯饮酒时无意中注意到吕布笑着和朱儁一边在饮酒畅谈一边还和他往这群舞姬们身指指点点尤其重点在那当首女子身的时候他心中微微一沉。
第九十八章、温柔陷阱
吕布的确看了貂蝉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貂蝉的吸引力绝非异xìng可以轻易抵挡本身便具有着良好的先天条件加在西街舞姬院的熏陶自身便自然带着一种柔媚气质哪怕她没有成心要引诱谁却不妨碍有人被她勾魂而且看去吕布觉得这貂蝉好似刻意要靠近自己这里看她行进的方向一边舞蹈却又分明一边向前越靠近主位但她面对着地却是吕布这左边的方位这样刻意的表现还有她有意无意的展示吕布虽然历经重生两世为人却也不过还是一个凡人罢了又怎么能够左右自己的本能天xìng为美好所吸引?
当然了也不排除是吕布自己的心理作用毕竟周围人好似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一样。 无弹窗 更新快[ ]
正因为想得多此时吕布仍然能够带着一定理xìng和jǐng惕去看美人虽然不免少了几分趣味却能保证自己不会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什么后悔之事来。
只是此时的吕布相比之前受到这美好影响还是有地多少也算是放松了一些心神应和着自己手中的节拍一边看着那场中的舞蹈心头好像也跟着轻快了许多好像暂时有关于yīn谋、阳谋之类的事情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心头轻快之下手中敲击的节奏又跟着更显轻灵起来似乎也是超常发挥便是之前吕布自己都不会相信这是自己所奏就如“叮咚叮咚”的清泉水滴声音清脆动听而这敲打乐与那舞蹈之间也是越来越显出契合来两相应和、相得益彰引得寿筵之诸人皆有注目如果说刚才吕布对那么一句还令人不服的话此时于这音律节奏之道的表现便是隔着一桌的蔡邕也是一边捋须一边露出欣赏陶醉模样荀爽也在讶异过后开始品味更遑论其他人了。
其实对于别人到底怎么想吕布此时根本就不在乎只身旁朱儁在那舞姬们中间指来指去那模样让他看着也觉得有几分好笑看着吕布笑他就有些讪讪收回手只是目光还是免不了被那边独特景致所吸引这是人之常情在场之人又有谁不是如此呢?
王允早先已经回到了主位坐下来此时饮了一口酒目光梭巡看着仿佛被貂蝉他们引去心神的在座客人嘴角也不由挂了一抹浅笑他的笑意很温和也略显平淡视线却在吕布和刘备这两张桌子来回列坐恐怕也就只有这两位能够在这个夜晚得到他如此关注了。
当看到吕布启奏几案之的杯盘盅盏他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惊异继而看到吕布陶醉于那翩舞中的神情眯着双眼透露着无可掩饰的欣悦再看刘备那一桌见到关羽那为之倾倒的神态以及刘备看着他的复杂眼神王允心中一动感觉有些事情似乎出乎自己意料但却可以利用起来。
想到这儿王允突然又看向了那舞姬群中在其中被众星拱月一般衬在大家眼下的貂蝉就如今夜最夺目的昙花虽然或许就这一夜的尽情绽放但那风姿便好似天边那轮月牙儿都要为之所夺。
在王允目光方至貂蝉的眼睛也默契般恰好看到这边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只见王允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貂蝉眼中波动一闪即逝然后列坐众人就见到这甫一出现就掠夺了宾客们目光、而今更不知抹杀多少人眼球的美人儿如同彩蝶花舞一般翩然离开被其她舞姬们烘托出来的一朵无形的花儿携着不知被逸散到空中何处的花蜜在众人注目中莲步不停一直腾挪移转步调趋向分明看出却是在左列主位下首第一到三排那一方位。
如同平静湖水突然被投入了一块石子儿荡起一层层泛起粼粼波光的涟漪每一层便是一个圈儿一圈又一圈越放越大、好像绵绵无尽原本静心欣赏着舞蹈奏乐的宾客们却不知从何处开始引发的sāo动接着议论声纷扬而起抱着法不责众的心理自然一个个都加入讨论进来到最后却是“全民皆话”。
大家所讨论的话题无一例外都是关乎此女有关此女之绝sè、此女之风姿、此女翩然腾挪的俏丽之气、此女婉转动听的琴音、还有她现在想要做什么反是那身后几个舞姬这时候却仿佛被众人所遗忘被至于无视之地。
便是在刘备身旁那些离得远其实看得并不太清楚的几个都泛露疑惑与好奇口间交流也不乏美人之言就是关羽也禁不住伸长了脖子一回头却正注意到了大哥看自己的眼神不免有些心虚不过很快又坦然下来骄傲的扬着头颅他的xìng格本就不是会为些许小事退缩之人哪怕看透前面不通也是会迎难而倒叫刘备看着不知道该欣慰还是担忧。
只是众人讨论再多也影响不到那脱离舞姬同伴们长驱直去的貂蝉而这时候大家也纷纷发现她的目标正是吕布。
被瞬间作为焦点的吕布自然早发现了异常他虽然没有看到王允与貂蝉的眼神交流却也知道貂蝉此举定然出自于王允所命只是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他决定以静制动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停下了手中敲击奏乐之舞以待貂蝉的靠近。
本来相距已经不远貂蝉莲步看似每一步都极小但她此步兼接彼步真好似那天仙子轻掠天际一般不一会儿已至才靠近吕布桌前却是娇躯骤止从动到静也是那般自然流畅而后纤腰微低、手做福礼缓缓矮下身去“小女子貂蝉见过将军!”
不知这貂蝉是何方人士口音却如吴侬软语甜而不腻余音清畅、袅袅不绝以音观人令人更增遐想。
这时候吕布的鼻子却情不自禁动了动感觉鼻翼间充溢着满是芳香显然是这貂蝉靠近所带来地这却不同于平常所嗅的花香或是自己身边如严氏、简华这些女人们身的体香香味中还带着好像叫人要醉晕过去的气味这感觉就好像是刚酿出来的醇香的酒又好像是迷药似梦似幻、似真似假辨识不清。
“呵……”吕布不自主轻笑一声感觉情绪在这牵引之下好像也产生了剧烈的波动已经不怎么受自己的控制了他心中突然一紧赶忙收敛心神不敢再放肆让心神陶醉在其中因为这分明就是温柔的陷阱他总不成自己还要往里去钻但也总不好不应答那显得太过不礼貌虽然还是坐着却连忙两手虚抬示意貂蝉起身嘴里还笑道:“美人儿这般优厚以待令吕奉先真是受宠若惊司徒之义女果是不凡啊……”
第九十九章、挑衅
(感谢书友“cerryleeon”的打赏和催更不过催更要不到在架之前我是坚定的2000+党哈哈开个玩笑主要是写不下那么多困累啊……)
王允这次回到了主位之后就一直坐在那儿他的坐姿与平时相比少了几分端正却多了几分可亲加本来脸就是温和笑容始终挂带让许多人都受到吸引或是遥遥举杯与他相敬或是目光一触便点头招呼更有甚者如王粲直接到他跟前敬酒王允也是却之不恭。 无弹窗 更新快
虽说王粲是蔡邕力荐且与蔡邕关系亲密几成师生之谊但王允不是那种心胸狭隘完全容不下他人的人哪怕对看不惯的蔡邕也只是不亲近而对于王粲这样的年轻才俊、坛新秀也是以欣赏和鼓励居多。
不过一边在那儿应付着这些关系一边也时刻注意着貂蝉和吕布这边的情况所以当貂蝉来到吕布身边行礼而吕布回应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便将内容收入脑海。
王允听到吕布话中提到自己这时候干脆就转过头来光明正大面对着他听着他的话儿又看了貂蝉一眼不由笑道:“奉先英雄人物何必过谦呢。自古美人配英雄也许老夫这义女也chūn心动了……”
王允一边说着脸自然夹带着促狭的笑意在吕布和貂蝉之间来回审视好像他们真有什么一样而貂蝉这时候也极为配合做出了羞涩的回应明眼人一下子就能够看出来这所为何来蔡邕和朱儁对视一眼不由都流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貂蝉这样的极品美人许多人也都难免有觊觎之心但在场大多数人都是有自知之明别说王允的想法如何还不知道就算他不反对但作为他的义女现在的貂蝉身份也不同不是谁都能够摆布地倒是吕布或可有希望更何况照目前看来貂蝉和吕布好像真地是美人碰英雄一般貂蝉这样明显地示意大家都看在眼里哪怕心中对吕布还是不以为然的人现在心中也为吕布的艳福而羡慕不已。
吕布却没有他们想的那样享受艳福的感觉他对于貂蝉或者干脆说对于王允始终都保持着jǐng惕不过在面当然不会表现出来却也不会刻意去亲近看到貂蝉袅袅婷婷立在那儿娇俏身姿舒展开来显得身体曲线更加曼妙诱人而鼻尖的幽香好似也在心里作用之下愈显浓郁起来真地很令人迷醉吕布摇摇头侧着脑袋躲过貂蝉的目光冲主位的王允苦笑道:“司徒就不必取笑某了布不过是一武夫如何当得英雄二倒是司徒这义女果然是绝sè美人令人为之倾倒。”
“哼巧言令sè!”这话在此时显得那般刺耳自然一下子就吸引了王允和吕布的注意力而且这声音在他们听起来都觉得有些耳熟王允立刻想到了什么苍老的脸不禁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吕布则是回过头去看着对面后方在右拍后列角落里那就是传出声音的源头所在而吕布心头也已经有了猜测再看到那边刘备一脸苦笑张飞刚放下酒杯脸犹自带着惊愕只有关羽冷冷瞪着他红脸更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怒气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不只是吕布和王允其他人如蔡邕、荀爽、朱儁、王粲等人都看向了那边这让刘备顿感压力山大他不由拉了拉关羽的衣袖算是提醒他一下不过在众人面前也多少要照顾到自己这个兄弟的面子所以他没有多说什么这已经是极限了。
却没想到他的动作早就在吕布的眼底他那是什么眼神十数丈远外挑shè都能命中红心的主儿锐利如隼鹰觉察到这点心中一动便立刻对关羽回以冷笑道:“小小一个牙门将竟敢随意在本将与司徒之间插口可还记得礼仪尊卑?”
某种程度说吕布这话倒也不错现在毕竟还是将就礼法的时候关羽现时和吕布的地位差距从座位安排就可以看得出来更别说还有司徒王允在位他这时候的插口的确很有挑战尊卑的嫌疑这也是荀爽、蔡邕当时都忍不住皱眉周围更多人大臣也心有不喜的原因不管他们对吕布观感如何但吕布位高权重、威慑极大却是改变不了的现实只有认清和接受更何况刚才还是德高望重的王允开口虽然关羽针对的是吕布可之前刚有王允夸赞吕布为英雄关羽却来个“巧言令sè”的评价这岂不是明显要和他唱反调?
本来或许还没想那么多的人经吕布这么一说盯着刘备这一桌子的目光也变得不对劲起来刘关张三人自然也搞清楚了情况。
“吕布你……”关羽再忍不住直接站起来刘备根本来不及拉住本来还想劝现在却也抱着脑袋熄了心思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不管现在面临的是什么情况他作为大哥首先要站在自家兄弟这边主要也是吕布的针锋相对也多少惹怒了他在这种场合里一味的低调未必就会赢得尊重哪怕就是获得王允的赏识也需要拿得出手的实力而现在何尝不是一个证明实力的机会?
不只是关羽张飞也忍耐不住了吕布针对二哥可却是他们三人一起没了面子更何况为了关羽他现在也该站出来刘备是大哥哪怕支持也不能明面表现出来要留有退路他却没有这个顾忌当即也跳出来喝道:“吕布可敢一战否?”
吕布笑了笑也站起来满不在乎道:“战便战管你是关二还是张三就算一起也都无所谓尽管放马过来吧……”
吕布这番话虽然显得豪气但话里话外那股目中无人的意味非常明显关张二人是谁又如何能够忍受得了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某一人足矣可莫太过嚣张!”
说完张飞又瞪了吕布一眼然后冲旁边的关羽道:“二哥不若这样咱们剪子石头布谁赢地就可以。”
关羽还没有什么表示吕布就搔搔头感觉怪怪地怎么搞得好像自己成了被争夺的洋娃娃一样连这个也要石头剪子布亏张飞想得出来。
不过这倒还是符合张飞的xìng情吕布刚才那一番言论并不是说不敢对抗他们联手反正虎牢关的时候也不是没干过他又不怕问题是那时候情况和现在还是有所不同地实际这两人的联手还是让吕布很有威胁感地所以如果只要面对其中一人则要让他轻松许多吕布自然更愿意。
最终却是关羽以出布胜了张飞的石头张飞挠挠头张了张口斜睨着远处安之若素的吕布突然有一种要耍赖的冲动可是看到关羽那副神sè还是将一切藏在心里。
于是这一次便是关羽单独面对吕布。
第一百章、开启
(好吧更新到了……)
如果说刚开始对于吕布和刘备两方的交锋大家还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没有谁要出来劝阻一下更何况王允一脸淡然虽然未必乐见其成却好像也不愿意插手其他人自然更不愿意喧宾夺主可当双方从单纯的嘴皮子的交锋升到了要动手出兵相见的时候就没几个人还能坐得住了。 无弹窗 更新快
要知道在座大多数都是人啊虽然他们当中不少人可能也会几手剑术如王粲年富力强击剑技艺就顶纯熟地可他们这种和武将厮斗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更何况在场像是王允啊、荀爽蔡邕啊这种都要了五六十年纪的老头也不少人老了嘛心理承受能力啊、血压啊什么的就容易被刺激到很危险地只要让他们想一想战场之那血腥搏杀的场面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了更何况还是在面前直接演再加这决斗的双方一看就是有矛盾地现在更明显了火气这个场合哪里容得下他们胡乱撒野随便一失手就可能是一场灾难。
当然如果说他们害怕那是没谁肯承认地人朝臣怎么了?他们也是有自尊地没有谁愿意被当成胆小的货成为大家的笑柄也就自然没有人想要离开所以他们此时最强烈的念头就是阻止、拒绝。
不少人都将目光转向了高坐主位的王允毕竟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且也就他才有那个号召力出来阻止可没想到王允根本没看大家他微抬起头也不知道是在看哪个方位的天空长吁了口气带着意味莫名的笑容道:“二位当吾这是什么地方说打就打成何体统?”
听到王允的话不少人都松了口气虽然他的口气听不出什么来但大家自然都觉得他已经发怒了就是刘备也忐忑起来不过随即又松了口气他觉得要真被王允这么阻止了也好至少比真打起来要好得多而吕布还是看着关羽脸带着莫名的笑意心中却很笃定他知道王允肯定有话还没说完。
就见王允顿了一顿低下头来分别看了吕布和刘备一眼吕布似乎没看见他昂扬站立在那儿目视前方真如鹤儿立于鸡群之中一般他这般令王允有种看他不透之感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想似乎比较单纯些可王允不敢大意。
而反观之那边刘备他刚好正自放松着看到王允看过来那神sè刚放松的心弦不由就是一紧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果然就听他接着道:“当然老夫也不是不让二位比斗有这个兴致相互切磋一下两位将军能够共同进步却也是我大汉之幸而且在座列位臣工平素也少见将军武斗如今也可一饱眼福。呵呵……”说着他自己也笑了一下但在座众人却多是面面相觑就是刘备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这可真是峰回路转这老头子……有什么好笑地?
荀爽和蔡邕也是对视一眼都有哭笑不得之感不管是和王允关系很好的荀爽还是和他若即若离地蔡邕和他都认识不短了他们自然要比其他人更了解这个老家伙其实王允是个很爱凑热闹的人有这种事情还是发生在他的宴会之他是肯定不会错过地老家伙还有几分老顽童的志趣呢。
当然荀爽了解得更深一些他知道这也是王允对两人一个另类的考验。
而王允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其实吾倒是觉得奉先之前让人舞剑以助酒兴的建议也是极好地可惜地是洛阳剑客不在此处否则那飘逸之美却又不失阳刚力量的表演必为大家带来极大视觉享受。毕竟这歌舞虽好要伴酒饮乐就未免平静而今这武斗虽不比舞剑美妙却也热血。虽然老夫也是老朽神骨经不起了折腾可看看也不打紧且方才欣赏完美人之舞再看看这英雄之武倒不失为一大乐趣。不过问题在于此处地方太小二位怕是施展不开如此不若大家移驾别处吾府后院还有一块空地正好可提供一块天然地比武场所以供施展而咱们其他人则尽可以在外围观看只是不知诸君觉得何如?”
王允这是一下子将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中在申明了自己是这里主人、一切都需要由他做主这样展现自己威风的同时却也没有完全反驳了吕布和关羽也可以说是刘备的面子而且王允说的话合情合理让现场许多人到口的反驳话语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更何况很多人关心的安全问题根源也在与场地但如果能够换一个地方、又能够看到一场jīng彩的比武他们心里其实也不会那么排斥。
吕布这时就心道了一声果然而刘备很想拍拍自己的脑袋头疼啊但他更想要拍拍这司徒大人的脑袋想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好好一个臣怎么会想到这些地。
这时候似乎谁也没有去注意到吕布面前的貂蝉好像她这个人没有存在一般并不是人们忘了她而是吕布和关羽两人都是气场十分强大、一站出来就能够压过在场其他因素的人而且吕布生得那般高大貂蝉在他平视的视线范围内都几乎不存在也生生把她的风头都给抢了。
不过貂蝉始终带着笑脸看去没有丝毫的不满眼神却一直盯着吕布因为此时两人都站着而以貂蝉和吕布的身高差距她要盯着吕布瞧自然只有仰着脑袋也不知道该说她有耐心还是她的脖子比较好居然还能这样一直坚持下来至于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但就是这样却让吕布有些发毛——任谁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盯着心里也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这还是个始终让他jǐng惕的极具诱惑力的美女。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貂蝉心里想的是什么了其实他本来刚开始只是想要在嘴占一占刘备他们兄弟的便宜地在这种场合彼此都不会轻易动手但要论到动嘴皮子气人这三兄弟自然不会是吕布的对手毕竟吕布可以压他们的地方太多而他们的顾忌也更多很容易让吕布捉到痛脚;现在闹到真地要动手了也是吕布所没有想到地当然他不会有丝毫的畏惧只是自己这次来参加司徒的寿宴可不是为了打架而是看看王允到底有什么想法他不愿意参合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不过到了现在也容不得他拒绝而且王允这番也令他品味出了一些别的意味所以再次以目挑衅了一番关羽之后转头来却立刻转换面目恭敬向王允行礼嘴还边道:“司徒既然如此说在下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人……”张飞撇撇嘴打了一个酒嗝。
第一零一章、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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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府后院处洛阳的秋冬来得特别早而今看似还在盛夏天但秋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逼近了空气中仿佛都能够感到丝丝凉气入体不过这些对于似吕布和关羽这样的武将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他们天生体质就很好加平常也十分注意锻炼强健的体魄好似天然就能御寒更别说现在的气氛更像是为他们增添凉爽。 无弹窗 更新快.
至于那些会畏寒地臣们此时则都被王允安排在室内只是隔着窗子望着空地即将发生的比武其实寒意此时还没有那么深即便是窗子打开着阵阵微风寻隙透露进来轻柔拂面反倒增添了几分舒爽酒照喝、话题照聊和刚才倒好似没有什么分别。
这也要归功于王允的安排让人无可反驳却又不会在心里产生什么不舒服的情绪因为他的安排的确是照顾到了大部分人的心理感受而任何时候人都有从众心理当看到其他人都没有意见的时候自己自然也不愿意当出头鸟所以本来横生波折却被他这么处理便平稳过度过去不得不称赞他的手段。
至于刘备和张飞二人却并没有在这儿他们都在那空地的边缘处站着毕竟其中一个是他们的兄弟对手却是那既讨厌又不得不令人忌惮地吕布他们心里也很担忧而场边除了他们以及王允为防意外调来的一些护院还有一条倩影引人注目那便是貂蝉。
还有人直接问到王允:“司徒是不是叫貂蝉姑娘回来想那吕奉先两人都是从虎牢战场厮杀出来的名声他们的比斗远观或有乐趣近看却有风险貂蝉姑娘恐怕会被误伤。”看来这还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当然对貂蝉有没有什么企图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看现在这番情况貂蝉似乎对吕布情有独钟更见到此时貂蝉从怀里抽出了一方锦帕走前一步到了正和关羽对峙的吕布面前递给了他而后很羞涩的一笑轻声道:“将军小心小女子无从帮忙只愿这方锦帕能为将军带来好运……”
“儿女情长侮辱武勇之名……”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有没有听懂关羽的讽刺吕布安然接过锦帕冲着貂蝉温和笑了笑而后看向关羽的眼神充满了挑衅还故意用手扬了扬那方锦帕微风拂过带到鼻翼却是一阵幽香令人心动不已他干脆配合着还做了一个闭眼陶醉的动作。
这一动作让貂蝉看着惊讶一瞬而后便是掩嘴窃笑那一刹那的芳华闪耀更是令人心动不已却也同时令关羽额青筋爆出。
因为吕布是背对着众人所以大家只看到面对的关羽的表情不过貂蝉和吕布之间的动作却也收入眼底而这之间自然是有联系的此时他们中许多人也多少看出一些意味来了本来还以为这两个人是基于之前的矛盾爆发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儿。
虽说有不少人对于貂蝉也有些小心思但此时却是八卦心理占据了主流纷纷揣测着里面有什么内情这两个看去成了“情敌”了啊这可是很有看头地。
当然他们的看法如何根本就影响不到场中情况无论吕布还是关羽都是那种一旦投入就彻底屏蔽外面世界的人他们此时的眼中只有对方貂蝉见此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她能被王允看中买回来除了美貌和音乐方面的技艺还有就是她察言观sè的本事她什么都没再多说默默退到了一边比较安全的地方去将场所都留给了在场两人。
决斗一触即发!
由于都是来参加宴会自然不可能还携带兵器关羽青龙偃月刀没在身边吕布也没有带方天画戟而司徒府乃是官府邸对于武器什么自然没什么库存不过这也难不倒他们但凡这种大宅大院都有一些护院他们手中不可能没有兵器所以关羽和吕布便分别从两个护院手中得到了一柄大刀和一杆长枪与他们自己的称手兵器当然不能相比但聊胜于无关羽本来就是用刀地就不必说了吕布用长枪和方天画戟还是有些想通之处的当然这和张绣也有一定关系毕竟张绣的枪法的确没的说。
“手下败将何以言勇?”吕布这话自然是针对刚才关羽所说他都够不武勇了那输在他手下的关羽自己呢?
这番自然是心理战术之前他对华雄总是这样“指教”轮到自己自然不可能丢了虽然真正高手应该是不屑于这种“旁门左道”地而且能够到这个层次的都是心智坚韧之辈几乎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但也要知道这样层次的武将之间的差距大多都比较小比斗时所能够发挥的状态、心理因素就显得尤其重要了而吕布虽然自忖要胜关羽一筹但若能降低关羽的威胁让自己获胜轻松一些他自然不介意用一些小手段。
关羽这时候却冷静下来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出言反驳而是淡淡道:“虎牢之败在下心服口服吕奉先你的确是高我一等但若说你便就此强过某某便不服一斗之败而已。”
一般来说关二爷是不屑于解释这种东西地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解释了也没有用因为在天下人看来吕布就是要比他关羽强虎牢一战吕布斗三英已几乎被奉为经典了也让几人实力在天下人中都有定论只是在美人面前便是这后世的“武圣”心绪也难免有些不同。
而在貂蝉眼中英气高大、豪气霸道且身居高位的吕布比之红脸粗布、名气不大的关羽更似良人她的生存环境决定了她看人的角度已经不同更何况还早得到了义父王允的嘱托她心里更清楚自己这个时候该做些什么。
不过刚才顾不女子的矜持拿出自己贴身的锦帕来给吕布貂蝉却也有着自己几分私心此前她并未见过吕布所以心里自然没有其他想法只想着完成义父的吩咐报答他的恩德可亲眼看到吕布要说不动心那都是假地因为吕布的确是有那个本钱外形无论从身材到相貌都是一等一地都说英雄爱美人美人也爱英雄貂蝉自然也不例外。
吕布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更何况他和貂蝉还远远没有到那个地步刚才更多还是为了气气关羽看来这家伙除了xìng子骄傲还有着很强烈的大男子主义的占有yù对貂蝉恐怕也更多是如此。
不过吕布才不管那么多呢这时平举长枪直指关羽道:“说那么许多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说完双脚在原地猛地一蹬就如弹簧一般飞跳起来只朝着关羽飞扑过去。
关羽等的就是这一刻“嘿来得好!”
第一零二章、决斗
夜sè中,洛阳被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中间,这雾淡淡地、很稀薄,丝毫不会遮挡视线,只是为这个夜晚平添了几分婉约的气质。
大汉司徒王允府上,寿筵还在继续,只是内院与外院却是两种景象,外院众人依然沉浸在那流水曲觞的文雅之趣中,这所谓寿宴除了一直在旁招待的司徒府管家,几乎要成了这些来自于朝廷上各个职位上的人们交流感情、编制关系网的一个大会场,尽管他们的层次大多不算高;而在另一个宴会场,也是刚转移的司徒府后院,在这块唯一闲置的空地上,周围已经是一片狼藉。
即便是所谓空地,但花草总是少不了地,可现在却都遭遇了无情的践踏,但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些脆弱却又顽强地小生物,在场大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场zhōng yāng,也是造成这一切狼藉的罪魁们,这时候即便本来对于舞文弄墨更感兴趣的文人们也都关注着场上的比斗,这也是最正统的比武的魅力,那种强大的视觉冲击,很容易激起人热血沸腾,哪怕时不时被激扬的灰尘迷糊了眼前景象,更何况双方不管是吕布还是关羽他们都不算纯粹的力量型武将,他们的技巧都很出sè,这也就使得他们的比斗充满了漏点、也看点十足,虽然看久了眼睛难免酸涩,甚至因为两人速度都不慢,有时候给人感觉甚至就是两道影子蹿来跳去。
倒是在边沿站着的刘备和张飞二人攥紧拳头,多少带着担心,尽管十几回合过去,那两人看似谁也没能够压过谁,反而是他们关心的关羽在刚开始的时候尤其是在前面几刀带给了吕布不小的压力,只是都被吕布扛过去,而后随着时间过去双方才渐渐僵持下来,但他们都很清楚关羽最强的时候就是在前面几刀,后面虽然仍然是超一流的实力但那一瞬间最强的爆发力阶段已经过去气势上便自然弱了下来,而吕布不管他们对他什么看法,这家伙的实力是毋庸置疑地,想当初虎牢之下三人共战吕布也没有讨到多少便宜虽然影响因素很多,却也让他们在心里对吕布有了一些自己可能都察觉不到的惧意。
对吕布来说,关羽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尤其他的爆发力,独门刀法的前几刀中尤其是前三刀,一刀比一刀更强,更好似一刀与一刀的力量叠加在一起,到第三刀时力量最大,叠加之后更为恐怖,几乎是成倍之数,象是当初虎牢关之下华雄与其斗时便是险些中了此招,当然也有其实力的确不如的缘故,但对于吕布这等人来说,只要扛过了前面最难的三刀至数刀,剩下便多得是僵持。
不过场面上吕布很显然还是占据了极大的优势,现在关羽的情况却等于一步踏在悬崖上,而吕布却还在步步紧逼,只要关羽一个不小心,就是坠入万丈深渊,当然现实的情况也没有那么夸张,毕竟两人讲明了只是切磋,吕布就算心里真想要干掉关羽,也要考虑一下场合和影响,怎么也不会选择在这司徒府上,比较起来暂时来说与王允交好可要比要了关羽的命重要的多了。
关羽那边也是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从他从额头到手背上都是明细爆出的青筋,也可以想象出此时他有多么用力,可心里更多是无奈,关羽虽然也很有力量,其实并不是一个以力量著称的武将,他并没有张飞和吕布的天生神力,当然天赋也有,那就在于一瞬间的爆发力,和张飞的切磋很多次都是在这方面赢过,其实也有些侥幸因素,可面对吕布他在这方面却也没有多少优势,实在是吕布的天赋太好,身体素质太过恐怖了。
本来力量型的武将速度、敏捷以及反应能力多少会受到一些影响,可这种常理在吕布这个怪物身上却好像不适应,当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实则原本那个吕布也是有一些缺陷地,那就是在于他的反应能力上。
人的反应总的来说要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在于jīng神层面,也就是说有没有那个意识,但更关键的一部分还在于行动上,这也是通常所理解的作出反应的能力,如果对于身体的支配很强大,这个时间就会缩短,而对于比武斗将来说,这么一点儿时间完全可以做很多事情,在这点上甚至比速度快还要有用,而吕布或许是承借着重生或者是灵魂融合的优势,在反应能力和效率上都要远超之前,再加上他原本的力量和速度,发挥起来简直就不是人。
关羽所感受到的压力是外人感受不到地,而且他的红脸将他此时的窘境也遮挡了一部分,也只有刘备和张飞担忧的蹙着双眉,刘备这时候就对张飞轻声道:“翼德,待会儿若云长可能支撑不住,这吕奉先说不定会下杀手,你必须准备好随时出手。”
这可不是刘备对吕布有成见,而是他心里真的急了,他可不容许关羽有事,毕竟两人决斗真不是闹着玩地,吕布到时候真要干什么说是失手也没办法,那可就无法挽救了。
“他吕奉先岂敢……”看着刘备的眼神,张飞说不下去了,而且想想也觉得不无这种可能,心中对于吕布仅存的一点好的感觉这下都彻底没了,他重重点头算是答应了大哥,也更加留心观察起场面上来。
“哈哈,痛快!”此时的吕布突然高声喊起来,这也是他斗至酣处,一瞬间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此时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了此时自己在干什么,手上却没有停住半分,一切都好似有着本能在驱使一般,可谓随心所yù,心到之处、枪便到,如臂使指一样,浑身的细胞都处于一种兴奋和愉悦的状态下,这时候的他象是在表演,更象是在宣泄。
只见他手中长枪再次一甩,竟然无形中使出了一个游龙摆尾,夹着破空之声向着关羽扫去,不过关羽早有准备,以左脚为轴一个华丽地转身,大刀横档,再以形似太极一般的招数一卸,这却还不是尽头,在将吕布的长枪压制到了接近地面的时候,他突然又将大刀向前一推,而后在吕布还未及反应的时候,却将大刀顺着长枪往上推送过去,刀刃直接面向吕布,看样子竟然要推到吕布胸前。
吕布自然不可能让他如意,甚至他看上去像是早有预料,因为关羽本身已经被压制,刚才做出这一系列手段也是勉强,在力道上未免就有些疏漏,而吕布却恰恰抓住了这一点,身体突地一矮,双手却将那杆长枪枪柄往下用力一按,也不知道他使得是什么巧力,这边往下另一边枪尖那一端却反弹一般“跳”了起来,而后势头自然便是往上,而要知道此时关羽带着大刀已经迫近吕布,吕布这枪尖一挑动,立刻便要和关羽来一个亲密接触。
“不好!”这是关羽、刘备和张飞三人心中同时升腾起来的念头,张飞甚至已经一脚飞蹬离开地面,然后迅速跳了起来直扑向吕布和关羽的战团这边……
第一零三章、西凉,幽云(一)
(感谢书友“cerryleeon”的打赏和催更支持,顺便向各位文友们求求收藏,离三千收藏不远了,这也是开书以来首次这么接近这个数字,虽然这对于其他作者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而言却是一个新高、一个记录,希望大家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请求,拜谢~)
凉州,大汉西陲之地,又称西凉。
这里乃是苦寒边塞之地,原本丝绸之路的发达,到现在却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缺少正常的贸易往来,归根究底,丝绸之路的发达是建立在一条相对安全和畅达的通道上地,而这一切又要建立在大汉国威浩荡、国力强盛的基础上,而如今的大汉却是怎么也不符合这样的条件,会造成如今的局面却也是情理之中,试问一条不安全的商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生一些意外谁还会愿意在这条路上行走?
虽说商人牟利是天xìng,但也要考虑到有没有生命去享受那个利益,更何况这层利益现在还远远达不到能够让他们为之付出生命去冒险的地步,久而久之这条商路就这样衰败下来——其实道路还是那条道路,路还在,但没有人走的路,算什么路?
不说这个,就说现在的西凉,因为丝绸之路的没落,加上本身地理位置和自然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别说是比之都城那样繁华之地,就是幽州、辽东这些地方也都比不了,因为这里太闭塞,自然环境又不好,最主要民族矛盾十分复杂,不过也是这样一个地方,却也是可造英雄的时势所在,如那马腾,如那韩遂,便在这里趁势而起。
不得不说马腾此人虽然也依靠了一些伏波将军马援的余荫,但他本人的能力和手段也的确非凡,而韩遂能够以一个汉官小吏崛起一方,占据金城,自然也不简单,这两人本来私交就不错,此时自然也结成攻守同盟,在西凉乱地乃至关中一地都是一个恐怖势力。
之前那袁绍发起召集天下诸侯联盟讨董,马腾便应召加入其中,可惜地是他与其他十七路诸侯不同,只他单独一个在洛阳西边,也就使得虎牢之下无马腾身影,尽管他在西凉也竭尽全力给当时的河东太守、董卓女婿牛辅带来不小的麻烦。
当然后来这却证明未尝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虎牢一战的失败、讨董联盟的最终瓦解,对于马腾看似却没有起到多少影响,他的实力仍然保存完整,而且董卓虽然获得最后胜利,却也无暇西顾,便是河东黄巾余孽郭太作乱,也只是要靠着长安牛辅自己的运作摆平,为此也付出了代价,自然也无力再对西凉做什么,这就给了韩马他们充足的发展时间。
不过从凉州到关中这一段,可谓是如今兵家必争之地,而且偏偏这里可能还不如河北地形有利,却偏偏吸引了一大批人来此争夺,如宋建、杨秋等人,尤其是那陇西宋建,自汉灵帝中平元年黄巾起事后,趁着韩马纷争而起搅乱凉州之时,这人却也自号河首平汉王,改年号,置百官,可谓是一段时间内极其成功的政治军事投机者,只有后来历史上曹cāo派夏侯渊干掉了宋建,而夏侯渊也得到了曹cāo“虎步关右”的称赞,威名极盛,但宋建的势力在此经营良久,也是不容小觑。[ ]
不过现在来说,不管是对于杨秋,还是宋建,韩马其实都没有多少好感,但他们在彼此联合起来的同时,又不得不积极改善与这些个地方小诸侯们的关系。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实力不够,加上东边就有一个洛阳董卓随时在虎视眈眈,由不得他们不小心谨慎,所以他们对于自己实力的拓展也同样不遗余力,不过西凉这地方实在不是一个平稳发展势力的好地方,他们一直也都在积极向着关中进取。
不过现在要取得关中可不容易,虽然黄巾郭太造成了一定混乱,但牛辅这人的xìng子却天生以稳为主,想要他出一点差错都不容易,更何况自从李儒将曹xìng编入牛辅麾下之后,曹xìng在得到吕布明里暗里的示意之后,也没有什么排斥之感,反而积极帮助牛辅,而以曹xìng的能力,得到了他帮助的牛辅却是开拓了思想,在稳重的同时却也不乏一些巧妙思维。
比如在对待这些关右的小诸侯们就采取了比较成熟的策略,使得韩马一开始既定地联合关中诸侯的计划还未开始就胎死腹中,除了宋建、杨秋有限几人,其他人基本都被长安那边招安了。
不过韩马也依然没有放弃,以西凉为根基,与西凉羌北宫部合作,暗中也在不断积蓄力量。
如今正是初平元年八月中旬的一天,塞北的狂风一如既往,吹散人的头发和衣襟,在这样的自然气候环境下,这儿的人大多都披散着头发,穿着的衣服也显得比较宽大厚实,毕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这种地方自然是人适应地方而去穿着打扮。
这一天的武威,也是一如往常的平静,说到韩遂也确实了得,毕竟是文官出身,对于治理甚至比军事还要擅长,这一座武威城被他打造得虽然不可能和长安这种城池相比,但却也很有发展成为西凉一颗璀璨明珠的趋势,这里的百姓生活很安逸,对于韩遂自然也都很是感激和拥护,这让他在整个武威郡的声望都很高。
不过在武威城里的军营里,此刻却并不平静,还显得异常热闹,归根究底自然是从众心理在作祟,可也是因为的确有值得他们如此sāo动的大事件发生,要知道韩遂虽然军事并不擅长,但他手下也不缺少良将,尤其是他的女婿阎行,虽然今年才二十出头,却是少年英杰,于练兵、治理军务都很有一套,这些方面韩遂自然也都交给了他,而阎行治军军纪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严字,再加上阎行本人因为其征战积累下来的军功以及他个人的实力而在军中拥有了很高的威望,他的话将士们都愿意听,所以这样的景象在韩遂军中并不常见。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就看现在这军营中的校场,周围此时可都围满了人,当然军纪还在,虽然sāo动不小但他们却还维持着基本的军中秩序,很快就有军官来进行组织,里一层外一层倒是很快将校场周围围成了几个圈,最后基本上能够保证都看得到里面的景象。
大家关注的焦点,自然在此刻的校场zhōng yāng,那儿此刻正有两人在对峙。
这两人,身长都在八尺左右,而且都比较年轻,只不过一人在二十出头,另一人却显得更加青涩,看上去不过才十四五岁的样子,但他们的发育却好像差不多,都是生得虎背熊腰、彪壮过人,只不过那二十出头的武将长相平凡,虽然一双虎目jīng光暴shè,一看即是不凡;而那十四五岁少年武将却生得俊朗尔雅,一身银甲银盔银披风,无不闪耀众人眼前,而在气势上,居然还能做到不输于对方。
两人都是盔甲披身、全副武装,高居于战马之上,因为西凉地理的关系,其他或许不如中原,但他们的战马却绝对是最为优良,这两人的战马一看都是纯种且比较高级,而两人手中所持却同样是一柄钢枪,不过那少年武将手中钢枪银光熠熠,显得华丽十足。
这两人中,那二十出头的武将正乃韩遂女婿、武威第一大将阎行是也,而那十四五岁少年武将,却正是韩遂的最佳盟友,扶风马腾长子,号称“西凉锦”……
第一零四章、西凉,幽云(二)
(感冒还没好,但还是码出一章来,得承认俺是被感动了,没想到还有书友支持,除了老书友也是粉丝榜首位的“圣灵飞羽”童鞋,还有新书友“jiezhong”童鞋的打赏,还有“飞翔的但丁”、“阿呆无语”几位书友的祝福,虽然鼻子还是有些难受,不过靠着毅力还是能够坚持下来地,谢谢……)
“马孟起,却是好胆!”阎行脸上带笑,声音却很是冷冽。
阎行字彦明,如今乃是金城太守韩遂麾下上将、金城军统帅,同时他也是韩遂的女婿,娶了韩遂的独女为妻,可谓亲上加亲,更加让韩遂看重,但他对于对面那个名叫“马孟起”的少年,可是一点儿也喜欢不上来,尽管他的相貌生得的确很容易令人第一面就产生好感,毕竟好看的人么,看着怎么样都不容易让人产生恶感,可阎行就是不喜欢。
当然与之对应地,这马孟起对于阎行同样是没有丝毫的好感,两人好像天生就不合拍,总是针锋相对。
当然这恐怕也与他们两人是直接的竞争对手有关系,要知道在马超成长起来之前,阎行一直号称是西凉第一高手,甚至两人在三年前有过一次直接的对决,只是那一次马超才十一岁出头,而阎行已经十**岁,两人之间年龄差距不小,虽然还都有成长的空间。
而在那一次决斗中,因为身体和经验等缘故,加之当时实力本身尚还不如阎行,马超被教训得很惨,这也就让两人无形中结下了仇怨,毕竟两个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而且xìng格上都有一丝犟劲,要谁服于对方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阎行方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也是基于此,毕竟马超算是阎行的手下败将。
实际上就是在三年前那个时候,从外表上看起来,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会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多大的差距了,因为不管是从个头还是块头来说,马超都不会逊sè阎行多少,也由此可见马超的发育简直恐怖,也因此,虽然马超对于输给阎行很不服气,但他却不会说什么自己是输在了年龄上之类的话,他的骄傲也不容许他这样想,只是让他更有进步的动力,而今这次回来也算是来报仇地。
阎行对于自己却也是极有自信,不过他却不是盲目的自信,因为他对于马超的恐怖也是深有体会,马超的力量不小,然而更加恐怖的却是他的速度,尤其是骑着马的时候,他的马术让人感觉他好像天生便与那马身是连在一起地,还有就是他那与生俱来一般的敏捷和可怕的直觉,与他做对手,在三年前就已经让阎行感到有些难受,更何况还有一些阎行自己也不想承认的原因,那就是他对于马超的嫉妒。
是地、嫉妒,这个在马超成长起来之前,甚至就是现在也一直带着西凉第一好汉名头的威武将军,却对于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感到嫉妒,这却也不奇怪,不说别地,就说马超的出身可比阎行要好多了,伏波将军马援乃是大汉开国功臣,虽说因为其xìng情受到权贵排挤打压,但马家好歹也算是名门,而现在的马腾在西凉也几乎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作为他的长子也是第一继承人,马超有足够的理由自傲;与之相比阎行虽然身为韩遂女婿,但韩遂的出身就不那么好了,如今的权势也是奋斗和某些手段得来,更何况只能算他半子的阎行?
但这还不是主要地,更关键的是马超此人的潜力,阎行是看在眼里地,其实在三年前,阎行就已经有些了解,虽然自己也在不断提高,但潜力比之马超还是有差距,这也就注定了马超会超过自己,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就是现在,所以对于马超,他是颇为忌惮地。
只是阎行虽然嫉妒、虽然忌惮,但他却也非一个卑鄙小人,他的武艺本来就是大开大合,xìng格中也带着刚直之气,行事也比较豪爽,自然不会就地产生要打压马超的心思,再说了就算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要真干出那种事情来,不说马腾,韩遂第一个要他的命。
“废话少说,看枪!”马超也是一声冷哼以作应答,话音方落,只见他拍马挺枪就到阎行跟前,而后举枪就刺。
两人用的都是枪,而且都是上好钢料打造,而他们的胯下马,也都是西凉名驹,在武器、坐骑上都可以说是半斤八两,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所以这一次决斗的起点还算比较公平。
眼见马超攻来,阎行怎会无动于衷,却也不急着躲避,先挡他这一下,要说马超这第一枪却也只是一个试探,用力并不是很大,更何况两人距离才十数步远,马儿根本还来不及加速,就已经靠近,双方便碰撞在了一起,因而这第一击轻而易举被阎行化解。
“好!”旁观众人基本上都是这金城军营将士,看到自家将军如此威武自然应声叫好,而且别看只是一回合,但这样硬马硬桥直接火xìng的碰撞就是让这些热血男儿们热血沸腾。
马超丝毫不受旁人影响,因为一切才刚刚开始呢,阎行才刚挡过他这一枪,正想要反击,却发现马超竟然迅速使出第二枪,之间竟似毫无间隙,衔接自然令人咋舌。
马超使出的枪法,也算是来自于他的家传,要知道他的祖上伏波将军马援也是一个武器大家,他所擅长的武器有好几种,象鼻古月刀和擂鼓瓮金锤就不必多言,而还有一样就是银枪龙吟,当然这对于外人来说只是传闻,但马家确实有一套专门的家传枪法,而到了马腾至马超这一代,整个马家也只有马超一人能够将这枪法学会学全,而且随着马超的逐渐成长成熟,说他是马家当今第一武力也不为过。
“阎彦明,看来这么多年过去,尔还是无甚长进!”一边打着,马超还一边冷笑着说道,论起口头上的挖苦,他可不会输于阎行。
不过阎行却不理会,他大吼一声,胯下马突然一声嘶鸣,在众人目瞪口呆间,前半身竟然直接腾跃而起,而阎行却是高举手中枪,狠狠一个华山劈斧砸下……
与城中大营不同地是,金城太守府而今却是一片安静,虽然这种肃穆的安静确实比较符合其场合身份,但一种莫名的压抑感觉不自觉就从中逸散开来,便是从外面经过的人群也常常是匆匆掠过。
此时在里面大堂中,如今西凉两个最具分量的中年汉子却是坐在一块儿,开怀畅饮。
韩遂,金城太守,和马腾,扶风都尉、武威太守,两人放到外面西凉去那都是响当当一言九鼎的人物,而他们结成的同盟势力,加上一个羌族的北宫玉,几乎可以主宰凉州一方。
当然即便是这样,两人还是很聪明地维持着目前的稳定局面,他们很清楚自己的敌人并非是那些割裂西凉的小诸侯,而是东面的董卓一方,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将来。
不过他们却没有办法直接与董卓相斗,实在是彼此实力差距实在太明显了,谁也没有把握。
第一零五章、西凉,幽云(三)
(继续感动中,继续感谢大家,继续更新……)
不过他们对于董卓却也没有多么迫切要除之的心情,而且也根本想不到这么远,因为一切都要从现实出发,现在的他们对付得了董卓么?答案很现实,显然是不能。
其实当初对于讨董联盟的加入,两人就不是很热心,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双方就已经隐隐有要合作的趋势,如果不是牛辅沉稳坐镇河东,威慑西凉诸军,以他们的力量,恐怕早就已经向关中下手。
关中之地的重要没有人不知道,楚汉相争时便有得关中者得天下的说法,可以说关中没人不想要,而待得占据了关中,那时他们就是对于天下大势都有一定把握,甚至他们都可以想象得到得到了关中之后随之而来的好处,到时候他们和董卓形成对峙,说不定还能趁势将西凉、关中一带的一群小诸侯们都收下,而且只要他们想,还可以与其他十七路讨董联盟的诸侯形成夹击之势,直接威逼洛阳董卓,最后夺得大汉正统大义也不是没可能。
当然这一切放在现实的情况下似乎也只能想想而已,至少现在是很渺茫地,不过要说到他们之所以在之前就已经对与讨董联盟的联合不那么热心,除了有着牛辅限制的因素,对于讨董联军本身,虽说他们声势浩大,但韩遂仍觉得不是很相信,不过为了可能的未来考虑,也不可能对于他们置之不理,所以他便让马腾向讨董联盟靠拢,响应号召成为其中一员,而他自己却独善其身,审时度势以坐观鹬蚌相争,虽然他们不是渔夫未必得利,但却能够尽量避免直接卷入其中,哪怕只是其中一方得势了,另一方也可趁机拉对方一把,如此相互扶持、唇齿相依,才是长久存续之道。[ ]
不得不说这应该算是比较好的策略,韩遂虽然不知道不能把全部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句话,但对于世家生存之道颇有研究的他却很懂得运用这种策略,而后事实似乎也证明了他们的正确,尽管讨董联军的溃败其实是他们都没想到地。
这个时候马腾或许已经成为了董卓的打击对象,毕竟他也算是讨董联盟十八路诸侯其中一员,尽管虎牢关之战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而且董卓对于西凉肯定也很重视,不会任由韩马等人占据,只不过现在董卓必须先考虑恢复元气,而且牛辅的xìng子沉稳,也不会随便向他动手,但未来会怎样很难说,现在马腾的处境就不是那么安稳。
不过对于韩遂,董卓的态度肯定又不一样了,虽然他与马腾之间的合作关系之前就已经昭示出来,但若是这个时候韩遂向董卓示好,想必董卓没有道理拒绝,而韩遂就可以趁机将马腾拉出来,两个人正又可以一起合作。
今rì在这堂上,两人所商讨的,其实也正是这件事情。
马腾首先问韩遂道:“文约,现在到时候了,是不是可以向洛阳那边靠拢了?”
韩遂双眼微眯,捋须笑道:“寿成兄的心思,遂自然晓得,但咱们却不能如此简单就投了那边,否则还不得让人觉得,平白投来却是咱们气弱吃亏?而且首先还有一个最要紧的问题,就是咱们投是要投,但却不能随随便便就去投,至少也要让那边看到,咱们手中的筹码。”
“筹码?”马腾可不是笨蛋,想了一会儿就明白过来韩遂要说到的问题。
没错,就是筹码,虽然韩马两人联合起来的力量颇是不小,但也仅限于在西凉这边,而放眼整个天下,如那河北争斗正凶的袁绍韩馥任一方拿出来,恐怕也要强过他们,试问在这种情况下,韩马凭什么打动当今天下第一大势力洛阳董卓?
而且韩遂所说的筹码还代表着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足以让他们自保的力量,或者换个角度来看,那就是让董卓忌惮的力量。
要知道虽然说韩马现在是想要向董卓靠拢,但不意味着他们要将自己卖掉,毕竟董卓这人生xìng如豺狼,他们怎么敢放心完全将自己交给他?所以他们手中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而目前的力量只能局限于西凉甚至关中一地,却很难让董卓真正放在心上,虽然这样可以让他轻敌,但他们并不够强大却是事实,也是由此他们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先要壮大自己。
而且马腾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所以文约之前才会召集那杨秋等人前来金城,为的就是商议所谓结盟之事。”
韩遂笑着点头道:“没错,咱们不只要结盟,还要兴兵去攻关中、攻长安,与牛辅打个擂台。”
马腾先是一急,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韩遂的脸sè又觉得不对,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没有想到的地方,仔细想了想他突然心头一动,抬头大有深意看着韩遂问道:“莫非文约就是想要以此来表明咱们的筹码?”
“大善!”韩遂不禁抚掌大笑,肯定了马腾的想法。
没错,若是能够联合其他人,以整个西凉加上小半个关中各大势力联合起来的力量,就算是董卓也不敢也不能够小瞧,牛辅更是需要重视,而对于韩马来说,这一场仗最关键的地方不在于胜负,而在于让洛阳那边看到他们的力量,而其他人被他们拉上贼船,到时候自然有手段让他们下不来。
“可是仅只如此,恐怕还不够吧……”过了一会儿,马腾突然又皱起了眉头如此说道,让韩遂也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却是苦笑:“寿成莫不是说,要让那董卓相信,还得要有质子吧?”
说是要让董卓相信,其实两人都清楚董卓哪可能真地相信他们,只是这样对彼此都有好处的事情,董卓不会排斥,但也必须要让董卓能够看到他们确实有这个诚意,而质子正是马腾所想,不过韩遂的苦笑,却是因为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独女,而且这一个独女前几天才查出有喜了,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放她去?
当然了,韩遂还有一个女婿,可分量够么?
这时马腾却说道:“文约兄只有一女,腾思虑却不该让文约兄为难,而腾有三子,既如此便让腾次子马休前去作为质子,以向洛阳那边表明心迹。”
“这……”韩遂顿时,愣住了。
……
却说这金城大营里,此时那两个对手的对决还在继续。
阎行方才纵马跃起,高高扬起手中钢枪一个华山劈斧就要斩下,这一击,不管是力道、时机甚或速度掌握的都是刚刚好,便是马超心中也是吃了一惊,心道这阎行能常年被称为西凉第一好汉,果然不是易与。
可同样地,马超自己又岂是易与之辈?
他神态一冷,不避不移,昂扬坐于马上,双手直接平撑起长枪,看这姿势竟是想要直接挡住阎行威猛一击。
呼啸的风刮过,塞北特有的刺骨在这个时候犹外明显,而决斗中的两人不管是在视觉还是听觉上,一瞬间都好像达至巅峰,眼中的对手、对手的动作这一刻好像都变得毫厘毕现。
阎行看到马超的动作,口中叫了一声“托大”,心里却不敢小瞧,眼看着人在马上、马在半空,他竟然双手各自向里一搓,手中紧握的钢枪竟然旋转起来,力量和气势无形之中竟有增加几分,速度更好似也跟着加快了,终于枪到、碰撞——
“铿!”
第一零六章、西凉,幽云(四)
(昨天考试,没更新也没请假抱歉……)
“铿”一声撕天裂地般的巨响,回荡在整个校场上空,让周围金城将士们的耳边一时间都在一阵轰鸣中度过。
“呀!”此时的阎行面目狰狞,额头更显青筋暴露,双目都因充血而通红,显然是用力到了极点;而作为对手,马超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力量上来说,马超自然是要胜阎行一筹,这是天赋是没得比地,但阎行的战斗经验又哪里是现在的马超比得了地,更何况本来他们就一个是攻一个是守,一个占据主动另一个则处于被动,所以马超在碰撞的那一刹那,险些都要将长枪脱手而去,幸而他行动坚决,很快就稳住,而后渐渐居然扭转颓势,眼看着却是在将阎行抵挡住的同时,一步步向上紧逼过去,最后更是干脆反守为攻,先是甩开了阎行的长枪压迫,而后一枪连这一枪朝着阎行攻去,却是比刚才还要猛烈。
阎行此时心里要多惊讶有多惊讶,尽管他对于马超的潜力可以说早有预料,而且刚刚交手十几回合也大概摸清了马超的路数,但还是没有想到马超的爆发会这么可怕。
没错就是爆发,而且这爆发还是在自己的压力之下,这更说明现在恐怕马超的实力可能已经超过了阎行。
不过马超要片刻胜过阎行却也不可能,虽然他实力也许已经略胜一筹,而且使出来的那马家枪法自有其玄妙之处,得了真传的马超却还是没法将其十成威力都发挥出来,也没有办法发挥自己实力的全部,归根到底还是经验不足,而且他还在最迅猛的上升时期,有的时候自己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都无法做到得心应手,相对于早已经娴熟于自己力量的阎行,却又差了一筹,如此一时之间两人倒是谁也奈何不过谁。
不过随着时间过去,终要分出胜负来,这时候比的就是谁的耐力更强,虽然阎行的经验无疑要更加丰富,也懂得合理分配自己的力量,但他的实力毕竟略逊一筹,要应付突然狂暴起来的马超就很吃力,而且还不是一会儿,这么长就坚持下来终于还是有了疏漏,只是一个小小的破绽,但在马超这个层次的武将来说,已经足够了。
说起来他甚至还要感谢阎行,若非和他这一战,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实力,之前提出挑战凭得也不过是一股锐气,而以前与人决斗从来都是以势压人,难得找到阎行这么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反而令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潜能一下子激发出来。
此刻的马超实力上没有提升,但他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实力却比之之前强多了,也就使得在阎行越来越显得弱势的情况下,马超反而越加强势。
如此又斗了数十回合,阎行已经露出了不支的弱势来,旁观金城军将士自然也看出来这一点,有些便开始为阎行呼喝加油,一个个握紧拳头更好似恨不能自己上前助阵他们的阎行将军,但他们自然不能动手,可只是动动嘴皮子,又如何能够改变阎行的颓势?终于在一次攻击之后,阎行的枪被马超大力一挑就到了一边去,就此中门大开,马超枪尖如捣龙首、长驱直入。
危急关头,阎行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决斗输了是一回事,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阎行可不是那种死脑筋,所以这时只好叫道:“某认败了……”余音尚在舌畔盘旋,却又戛然而止,马超居然恍若未闻,就见长枪去势不停,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带来的结果,却是对于阎行最致命的威胁。
“啊!”
因为阎行临危关头还是本能地一躲避过去,所以枪尖最终却不过划破胸前护体镜,但马超怎会就此罢手,双手一扭转,枪柄便随之狠狠甩打在了阎行胸前,震得他五脏六腑一瞬间好像都错乱了一般,整个内里不舒服到了极点,身体更如同断线的风筝从马背上甩飞出去,滑了丈余远才停下来。
“这下且看看,谁是谁的手下败将!”马超横枪立马,端地是威风凛凛,但他这一行径却多少有点示威的倾向,不知觉已经得罪了那些金城兵们,只是他又怎么会理会。
阎行在旁边的将士搀扶下站起来,抹掉嘴角那条血痕,苍白的脸看着马超却依然冷笑道:“便是败了某这一次又如何?这西凉多少英雄好汉,过去某号称西凉第一好汉,那是许多人没有出头,如今却不同以往,你想败了某一人,便直接得了这西凉第一好汉,恐怕要有许多人不会答应。”
“呵……”马超哪管那么多,只当他嘴硬,也懒得理他,拨马就要离开,可却被前面拥挤的人cháo挡住。
这些人都是金城大营中的将士们,阎行作为金城军统帅,在他们当中的威望极高,虽然他的治军极严,但他赏罚分明、令人信服,因而也极得人心,如今阎行可不简单只是败了一仗这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被羞辱了,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任由罪魁祸首马超就这么大摇大摆安然离开?
而对于这些人马超根本不屑于对他们动手,一来他也会识得大体,这金城还算是自己家的盟友,虽然自己羞辱了阎行,但毕竟是明枪决斗,谁也不能说什么,可要对这些普通的将士动手,那可就会将事情闹大,到时候自己根本无法收拾;而且这些将士某种程度上也是在为阎行出头,却也让马超颇为欣赏他们的骨气,当然不屑于动手,但若是继续威逼下去,他也不得不出手震慑了。
就在这个时候阎行却出声道:“尔等是在干什么?某一个人丢人还不够,还想要让咱们金城大营全都丢人,让人看不起么?”
阎行这话一出,却让马超心中也是一动,对阎行不知觉又有些高看,因为能够自己对自己做这样的评价,这人可也不简单。
那些金城兵们被阎行这么一说,而且这也算是军令,虽然还是不情愿,一个个还是依令逐渐退开来,而且马超注意到,这退步却也是很有规律,因为原本是里一层外一层,但在这样的退后过程中居然井然有序,可以称得上一个进退有度,这样的军纪,想到这也是阎行训练的成果,马超心中又是一叹,这阎行确是一个难得的对手,自己就算这次武斗败了他,可自己的练兵统兵呢?
不过这样的自怨自艾显然不是马超的风格,只是转瞬间就将之抛诸脑后,然后再也不去理身后及周围,带着胜利者的骄傲径自离开……
金城太守府大堂内,听到马腾之言的韩遂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要他说,不要马休去,干脆让阎行去?
每个人心里都是有私心地,哪怕马腾也是如此,阎行等于他的半子,自己女儿现在更是身怀六甲,怎么可能让她去忍受生死别离?
可以说马腾这个建议却是深合韩遂之心,不过他自然不会表现出什么情绪来,更不会故作扭捏三辞三拜,只是问道:“休儿同意了么?”
马腾道:“休儿xìng情温和,识得大体,自然是同意地。”
韩遂不说什么了,人家都已经定议了,自己也没什么好说地,这时候马腾却又问道:“以此取信于那董卓,应当已是足够,可到时咱们是投了他,却也会被限于凉州一地,如此也就罢了,腾却是担心这凉州牧,尽管只是一个名分,却也极是重要,最好就在咱们自己手中,那么这当由谁来担当?”
第一零七章、西凉,幽云(五)
既然说到凉州牧,自然要放眼一下如今整个天下各州各州牧现况,而这其中的历史渊源,最早却要牵扯到西汉武帝设立十三刺史部开始。[ ]
汉武帝元封五年(前106年),为了加强zhōng yāng对地方的控制,刘彻推行了两大策略,一个便是有鉴于“七国之乱”前车之鉴和各封国势力潜在威胁而推行的“推恩令”;另一个则是针对zhōng yāng监管地方的刺史部,其中所谓刺史部,也就是说在除京师附近七郡外,把全国一共分为十三个监察区域,每区由朝廷派遣刺史一人,专门负责巡察该区境内的吏政,检举不法的郡国官吏和强宗豪右,其管区称为刺史部。
在这十三个刺史部中,其中有十一部都采用了尚书·禹贡和周礼·职方中的传说州名,即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雍州、梁州、幽州和并州,并改其中的梁州为益州,雍州为凉州。
除这十一州之外,还有朔方、交趾二郡,仍沿用其名,称朔方刺史部和交趾刺史部,并统称十三刺史部,简称“十三部”,一称“十三州”。
到东汉建武十一年(35年),汉廷又把朔方刺史部并入并州刺史部,交趾刺史部改为交州刺史部,降司隶校尉部(京师附近七郡设置的部名)为十三部之一,也称司州,这样仍可称其为十三部。
灵帝中平五年(188年),刘宏改刺史为州牧,直接掌握一州的军事、行政、民政等大权,位于郡守之上,十三部遂成为郡以上的一级行政区划,从此中国行政体制由“zhōng yāng—郡—县”三级变成“zhōng yāng—州—郡—县”四级,如现在的冀州只有州牧韩馥,而无刺史。
如今大汉十三州州牧分别为冀州牧韩馥、并州牧吕布、徐州牧陶谦、荆州牧刘表、益州牧刘焉、凉州牧牛辅、扬州牧陈温、兖州牧徐荣、豫州牧黄琬还有司州牧韦端,还有刘虞死后自领幽州牧请表朝廷的公孙瓒,自领青州牧实则隐有河北霸主之势的袁绍,当然这其中或还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交州仍称交州刺史,直到历史上在建安八年,交趾太守士燮联合当时的交州刺史张津上书才将这交州刺史改为交州牧,不过交州本来就几乎**于整个汉末争霸战争之外,看起来似乎倒也无伤大雅。
而说起来,这些都是由朝廷封号,但实际上他们未必就有那么大的掌控力,比如牛辅,他的凉州牧其实就是在凉州以东、河东以西的关中京畿部分,实则说是凉州牧,不如更象是关中牧,或者司州牧;而那扬州牧陈温则更是不堪,不说已经在扬州形成大势、自领扬州牧的袁术,就是庐江那儿新崛起的孙策一伙也不是他轻易能惹地;再有就是徐州曹cāo,也有代那徐州牧陶谦而起的趋势,董卓手下西凉旧将、接替丧身于偃师城外的刘岱的新任兖州牧徐荣,对他来说还有一个长久的和兖州当地世家士绅的斗争时期才能站稳脚跟,而且那个时候他还要面临着已经成长并可能发展成熟起来的曹cāo、孙策和袁术等势力。[ ]
这凉州的前身是由雍州而来,当然凉州和雍州囊括的区域并不完全一样,而且历史上后来也恢复了雍州建制,不过现在却是京畿以西一带广阔的地域,此州地处广袤,大多地方还是地广人稀,毕竟地理环境并不那么适合人居住,兼且有羌人会时不时侵扰,就算韩马这样与西凉羌有所合作的军阀,也只是针对于西凉羌北宫部落,但其实在这些羌人里面分为许多个部落,北宫部落不过是其中比较强大的一支。
马腾这时候提出他们投奔董卓之后凉州牧人选的问题,这想得也真是有够远,但他说的也的确是没错,要知道洛阳朝廷那边,或者直白了说也就是董卓任命的凉州牧,正是如今就在关中那边架起一道针对西凉诸侯们防线的牛辅,这人不在西凉之地,西凉的诸侯将军们却皆要受其节制,尽管只是在名义上,但现在他们可没有胆量明目张胆去反抗朝廷,这真是让人颇为纠结。
试想想,如果凉州诸将们真地就此投向了董卓,至少他也应该给一个名分,这一个凉州牧应该也会许出来,毕竟董卓虽然曾经也在凉州经营过,但毕竟已经过去,现在他在这里几乎没什么痕迹,反而是马腾等人在此坐大,不过也不排除董卓守着这个名分以图将来好接收地盘,但不管怎么样,对于韩马来说,将凉州牧掌握在手中是肯定也有利地。
不过马腾这句话说出来,里面隐含的意思却明显是,他想要当这个凉州牧。
稍一想想,却也能够理解,大概是朝廷名义的封官对于马腾吸引力极大,毕竟他祖上也曾辉煌过,虽然很难说他现在对于那大汉朝廷还有几分真正忠心,但对于朝廷封赏的官职却很向往,这种想法即便是韩遂其实也有,恐怕没有人会不想,毕竟如果空有名分自然没什么,但在占据实际地位再加上一个名分那就是锦上添花,没有人会不喜欢。
而且说实话,在马腾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韩遂自己都不禁有些动心,也有过几分贪心,只是他脑袋还保持着清醒,不会失去正常思考的理智。
此时再结合方才马腾要将自己次子马休送去当质子的态度,韩遂突然有些明了过来,这家伙刚才主动提出要让其次子马休去洛阳当质子,哪里是真地体谅自己,分明是想要拿这样的筹码来和自己交换,毕竟他连自家的宝贝儿子都“献”出来了,韩遂作为最亲密的盟友怎么着也不能够让他吃亏了,也就只好从其他方面弥补,比如凉州牧的位置,就算不能说韩遂“送”给他,但在到时候西凉诸侯争取这同一个位置时韩遂不仅主动退出少了一个主要竞争者而且还要支持马腾,那么这个位置对马腾几乎可以说如探囊取物了。
这让韩遂想着都不觉得心中一冷,他虽然自认也是心狠之人,可却也认可虎毒不食子,没想到这马腾却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儿子身上,虽然他有三个儿子,甚至韩遂知道他的长子成长得很好,尽管因为某些原因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是那么融洽,但还不足以影响到马腾将他视为自己的继承人,可儿子就是儿子,哪个老子会嫌自己儿子多的?
他有意不提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凉州牧之事可以先放一边,咱们不如先考虑考虑,如何让那杨秋、宋建等人归附于咱们旗下,成为挑战洛阳的联盟?”
马腾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韩遂也没让他开口,又继续说道:“对了,还有不能忘了那窦茂……”
“窦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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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西凉,幽云(六)
(感谢书友“快乐废旧”的打赏支持,唔又是一个新面孔哦,哈哈真可谓是一元复始万象更新,新的一年新的气象连面孔都接连是新地,嗯不过收藏也是要求地,最近增长十分缓慢,有些个纠结,虽然俺知道俺更新不行,好歹都在用心写,也不容易大家多多捧场支持吧~)
“窦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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氐,中国古族名,也是一个逐水草而居的游牧少数民族,后世大多认为氐族与羌族同源,也有认为氐族与羌族分数不同族,只是相似之处极多。
元鼎六年也即公元前111年汉武帝灭氐王,置武都郡,为氐地开设郡县之始,其属县多称“道”,不过历史上所谓的氐道却并非只在武都一地,在陇西郡也有氐道,在广汉郡还有刚氐道﹑甸氐道,蜀郡也有湔氐道。
而窦茂这氐王,唯管武都郡一地氐族,但却被认为是氐族正支以及源起,在氐族中势力和影响力都是最大,武都郡氐族少说也有十万上下,兼且氐族人生具游牧民族特xìng,弓马娴熟、天xìng善战,甚至可以万民皆兵,便是在这河西大地上,也是一方不容人小视的势力。
如果真要结成西凉诸侯同盟,或者扩大到整个河西同盟,才可能对董卓造成压力,那么这窦茂就是不容忽视的一个点,所以对于这氐族的氐王,韩遂又怎么可能忽略掉呢。
马腾亦是如此,他与河西这边各个异族都有了解,也都有些交情,和窦茂还曾有过书信往来,知道此人也是老谋深算之辈,不好对付,但作为盟友就将是一大助力,当然前提是他们能够把握得住他,于是马腾道:“文约说的不错,这窦茂号称有十万控弦之士,也可谓这河西一大势力,若能将他拉拢到咱们这一边来,那么对于这董卓定然更有威慑。况且那北宫玉近来也颇有些蠢动,这些异族咱们可以利用却不可深交,如今正好令氐、羌二族针锋,咱们尽可旁观便是。只是这窦茂不是易与,我与他有些交情,深知此人老辣,咱们要与他打交道,也需得小心为上。”
“那寿成也要知道这窦茂的弱点,他心高气大,实则志大才疏,若拘泥于武都或是河西之地,或可以由他所横,但放眼天下,未免太过狭隘,这正可以为咱们所利用……”
这回韩遂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哒哒哒”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没有人通报也没有人呼喊,但马腾和韩遂对视一眼,马腾有些苦笑,韩遂则是理解地点点头,显然他们都知道这来人是谁。
而待到一个身影渐入眼帘,看清楚对方面孔,两人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的神sè——来人正是那方才才与阎行决斗归来的马超。
他来势风尘仆仆,一身甲胄在他走起路来时铿钪做响,和着脚步声发出怪异却有些节奏感的旋律。
“父亲……”一进入大堂,马超开口便叫,可却被马腾挥手制止,然后指着身边的韩遂对马超道:“孟起,快来见过你韩叔父。”
“韩叔父。”马超脸sè淡然,已经走到近前,顿住脚步听到马腾所言,转过身来对韩遂拱了拱手,不过他虽口称叔父,神sè间却并无多少恭敬之意,更别说只是象征xìng拱了拱手,连对长辈应有的行礼都没有。
虽然西凉很多地方有些不开化,在这里礼貌并不意味着能够生存更多,但似马腾、韩遂这样的人对于晚辈的礼貌自然会更加重视一些,这就是随着地位的不同人的价值观也会有所差异,所以对于马超这样的行为,韩马心里未免有些不喜。
不过马腾只是皱了皱眉,训斥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前段时间也因为一些小事他训斥了马超一顿,那次之后他还反思过自己是不是对这孩子太过严厉了,毕竟在外人看来马超已经足够优秀,纵使他有些缺点但瑕不掩瑜,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他什么,只是看着韩遂不知道他会怎么说。
但韩遂又是何等人,自然不会为了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和马超这个小辈计较,而且他早从马腾那儿知道了这马超的xìng子,有些见怪不减,所以此时也显得不以为意,冲马腾摆摆手道:“三年前那次见到孟起,如今一别三载,再见真令吾差点认不出来。孟起可是越发雄壮威武了,颇有乃父之风,甚至犹有胜之,想必将来必会是我西凉一大好汉,寿成尔当真是生得好儿啊!”
“哈哈……”马腾也不自禁笑了起来,虽然马超的xìng格却是有些令人头疼,不过他令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感觉骄傲却是事实。
马超刚想说老子刚才就打败了你女婿、已经是这西凉第一好汉了,可马腾却好似能看出他想说什么,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对韩遂道:“文约岂不知小孩儿是当不得夸,否则还不知道到时候尾巴要翘到哪儿去了呢……”
韩遂也哈哈大笑起来,谈到下一辈,他们总是有着更多的话说,不过笑过之后还是说正事要紧,刚才被马超打断,这时候韩遂就道:“孟起方才吾与你父谈到这西凉诸军结盟之事,却被你打断,既然如此就让你去那武都郡走一遭,去见那氐王窦茂,记住要拉拢于他,让他加入我等河西同盟,可担当得起?”
“文约,这……”马腾见此有些惊讶,窦茂的老辣岂是马超能够对付得了地,刚想说什么,马超已经亮眼正声道:“超定不负所托!”
……
幽州,北平。
作为如今幽州之主公孙瓒的大本营,这里也有着很深的公孙家的痕迹,不说那充斥北平的公孙家标志xìng的白马义从,包括公孙瓒、公孙续等人也全都在此。
现在的白马义从与虎牢之战前已经不同,不说经过了之前战斗的洗礼和锤炼,在幽州这种地方本来就要准备面临来自于乌丸等异族的挑战,有了这样的磨砺,他们的成长几可预期。
而此时在北平白马义从大营,这些公孙瓒麾下jīng锐此时正在公孙瓒、公孙续等公孙家人眼皮子底下演武中,其中尤以一个将领表现最为出众。
这将领年纪倒也不大,身长有八尺余,唇红齿白,却是好一个俊俏儿郎,但别看他面孔容易迷惑人,以为这只是一个“以sè取人”的美男儿,实则他的身材也是硬挺过人,或许与军中其他的魁梧壮汉比起来,似乎有些不够看,但一个男人的力量从来不是只表现在外形和身材之上地,他的身体里显然潜藏着巨大的暴发力量。
手中的武器,却是一杆银枪,这银枪可不寻常,在枪柄之上,可以明显看到盘绕着一只张开双翼的神鸟凤凰,这鸟像在幽云的阳光映照下,反shè出异样的光彩,和它那银盔银甲的主人一样惹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