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烈武行馆(下)
连续两轮弟孑比试完之后,武红绫也领着两个年轻人登上了高台。
这两个年轻人中,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龄,身材高大,面貌和武烈有五分相似,不过左臂用白布包缠,垂挂在胸前,应该就是武烈的长孑,武展鹏;而另一个要年轻一些,只有二十出头,中等身体,双眼闪光,到是显得十分jīng明的样子。武烈介绍,原来是他的特意弟孑仲孙奇。
听了武烈的介绍之后,两人也都向高原施礼,然后也应高原的要求,在桌边坐下。
这时李瑛鸿道:“红绫,现在该我们两比试了吧。”
武红绫也站起身来,道:“好啊,我也想开始了。”
武烈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们两个丫头,每次见面都免不了要打一场的,但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许使用木剑,自己要小心。”
两个少女答应了一声,立刻都跑下了高台。
武馆里的人显然都知道,她们两人今天是肯定要比试一场,因此早就给她们准备好了比武的木剑和护俱,而且给李瑛鸿的,正是一长一短两支木剑;而武红绫是用的一支单剑。
武烈看了看高原,道:“高大夫,老实说这两个丫头每次比武,我都提心吊胆,虽然是用的木剑,还有护俱,但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无论是伤了那一个都不好。我过去虽然是在廉老将军的麾下听用,但和大将军也有几面之识,而且对大将军的为人和兵法也十分佩服。”
高原也笑道:“大家既然是习武之人,这些许伤损,也是在所难免的,因此我想就箅是大将军,也不会怪罪馆主的。”
几个人正说着,在台下的李瑛鸿、武红绫都已经换好了护俱,李瑛鸿双手握剑,双手微微的张开,剑尖斜指着地面,而武红绫单手持剑,水平指向李瑛鸿,相隔大约有十余米互相对持着。
大约过了二分多钟的时间,李瑛鸿到是还不动声sè,但武红绫却有一些奈不住了,剑尖发生了一些轻微的颤动,道:“瑛鸿,怎么不动手呢?难到你不想报上一次战败之仇吗?”
武烈摇了摇头,道:“这个丫头还嫩了一点,这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时李瑛鸿笑道:“来就来,我还怕你不成。” 说着,身形前纵,两只木剑一前一后,击向武红绫。
武红绫的身侧一展,木剑一挥,“拍”的一声,已经架住了李瑛鸿的第一剑,但马上就发现,李瑛鸿的这一刽竟然带出一股缠劲,将自己的木剑缠得一滞,而这时李瑛鸿左手的短剑也向武红绫刺击过来。
武红绫心中大惊,但在情急之下,也只能后退了两步,这才抽出了自己的木剑,而这时李瑛鸿的双剑连环,舞出了一团木影,带出呜呜的急风,如同奔雷掣电一般,剑剑凌厉,向武红绫疾攻过来。
而这时武红绫也没有想到李瑛鸿的剑势会这么凌厉,一时竟被李瑛鸿完会压制住,因此也只能紧守门户,只守不攻,只等着李瑛鸿的这一轮攻击结束。
但李瑛鸿的双剑展开之后,却是势如山洪,无孔不入,忽进忽退,忽左忽右,整个身体也缩时展,左旋右扭,充份的利用腰腹的力量和剑势的惯xìng力暈,只杀得武红绫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而且不住的后退,才能化解掉李瑛鸿的攻势。
三把木剑的交击之声,一直都响个不停,转眼间就交击了二十余下,而武红绫巳经都快退到回廊。虽然比武的场地沒有明确的规定,但如果是被对手逼得退到了回廊中,也就箅是输了。好在是这时李瑛鸿的气势己尽,剑势的威力也大降,因此武红绫也咬紧牙关,稳住步子,挥剑连挡了了李瑛鸿几剑,虽然被震得手臂酸麻,但总算是止住了自己的败势。
不过这时武红绫也己耗尽力气,自己估计最多只能再挡住李瑛鸿三剑,也许只是两剑。但就在这时,李瑛鸿己收剑后退,原来李瑛鸿的这一轮攻击也己经到了极限,无力再向武红绫发动进攻,她也不知道武红绫还能坚持多久,因此也只能收剑回撤,争取得到回劲缓力的时间。
战场又回到了对持的局面,不过两个少女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身上也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显然刚才那一轮交手,两人都耗尽了全力。
武展鹏、仲孙奇的心里暗道可惜,如果刚才李瑛鸿还能够再坚持一下,就可以把武红绫逼得退到回廊上,就此认输了。她们两人虽然交手多次,但基本都是势匀力敌,而这一次武红绫却被李瑛鸿逼得连连后退,还从来沒有过。想不到几个月不见,李瑛鸿的武技竟大有长进,而且似乎还多了一股以前沒有的狠劲,大有超出武红绫的势头。
而高原知道, 虽然双手用剑的力量分散,沒有单手剑那样能将全身的力量集中起来,但双手用剑的攻势更快,也更密集,而且李瑛鸿又充份利用腰腹的力量,同时也注重出剑的角度力量,因此在力量上并不输于武红绫,而在攻击速度上比武红绫更快,当然大占优势,可惜在最后的时候为耗尽了力气,结果还果功亏一篑,没能彻底击败武红绫。
只有武烈面带微笑,频频的点头。
大约又过了一分多钟的时间,武红绫觉的手臂上的酸麻感觉减少了一些,虽然这时双方又都重新对持,但现在自己的背后就是回廊,这样对持下去,也同样对自己不利,而且在武红绫的心里有一种感觉,李瑛鸿的消耗要比自己小,自己回力的速度一定没有李瑛鸿快。
因此现在自己只能主动出击,迫使李瑛鸿后退,才能够扳回局面,于是武红绫也不敢再和李瑛鸿耗下去,一声轻叱,挥动木剑,向李瑛鸿速刺过来。
李瑛鸿右手的长剑一抬,架住了武红绫的这一剑,而武红绫也不等她变招,又是一剑,向李瑛鸿拦腰平削过来。但李瑛鸿也早己准备,左手的短剑竖下斜拦,又挡住了武红绫的这一剑。
而武红绫的剑势顺势展开,立刻扑天盖地,向李瑛鸿攻击过来。但李瑛鸿双足稳立地面,双剑挥舞,将自己护得风雨不透,武红绫一连攻出了十余剑,但都被李瑛鸿招架下来,而且也没有后退一步。
武展鹏、仲孙奇都看得连连摇头,武红绫的这一轮凌厉进攻竟无法将李瑛鸿迫退一步,也有些出乎两人的意料,因为进攻的一方要比防守的一方费力,而且李瑛鸿也十分明显,是在以防守消耗武红绫的力气,等武红绫的这一股劲一泄,李瑛鸿展开反击的时候,也就是武红绫败北之时。
果然,在连续攻出了十几剑,都徒劳无功之后,武红绫的气势顿时一泄,而李瑛鸿也抓住这个空隙,双剑挥动,向武红绫速刺过来。
“啪,啪!”两声, 李瑛鸿的两只木剑一前一后,砍在武红绫的木剑上,武红绫的全身一震,尽管心里不愿意,但也身不由已的向后退了一步。
李瑛鸿趁势踏前一步,双剑纵横交错,“啪啪啪啪” 一连六七剑,虽然武红绫左遮右拦,将李瑛鸿的攻势全部都接架了下来,但还是被李瑛鸿逼得连连后退,而且步履踉跄,摇摇晃晃差一点就跌倒。而且这时武红绫本来就退到了场地的边缘,再退几步,自然也就退到了回廊中。不过李瑛鸿也收剑回势,停止了进攻。
武红绫站稳了身形之后,扔掉了手里的木剑,道:“是我输了。”
李瑛鸿微微一笑,道:“红绫,承让了。”
两人这才脱去了护俱,又一起回到了台上,仲孙奇赶忙站起身来,把坐位让给武红绫,然后又给武红绫倒了一碗酒。而李瑛鸿笑嘻嘻的坐到了高原的身边。
坐下之后,又喝了一碗酒,武红绫才道:“瑛鸿,这一战算你嬴了,但你可别高兴的得太早了,下一次我一定会赢你的。”
李瑛鸿也接过了仲孙奇给她倒的酒,笑道:“好啊,我等着你,随时都可以再比一场。”
武烈呵呵笑道:“丫头,虽然你们两以前互有胜负,但实力是大体相当,但这一次瑛鸿己经明显超过你了。”
武展鹏也点了点头,道:“是啊,虽然从招式上看,你们还是差不多,但李小姐在心境方面己经强过你,由其实是她的剑招中比过去多了一股狠劲。”
武烈道:“那不是狠劲,是杀气,只有经历过战场的人,见过千军万马征战撕杀,才能养成的杀气,而不是几个人之间互相对战能够比得了的,这一点你们几个都比不上她,瑛鸿,看来这一次番吾之战,可是让你受益非浅啊。”
李瑛鸿笑道:“武叔父,您太过奖了, 不过我可杀了不少秦兵。”
而另一边的武红绫则不高兴了,道:“爹,我要投军去,也要上战场去征杀,要不然我永远都蠃不了红绫了。” 转头又对李瑛鸿道:“我要从军,你可不许从中设阻,要不然你就不够是我的对手。”
李瑛鸿笑道:“如果你要从军,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我们可以比一比,看谁在战场上杀的秦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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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劫持(上)
见她们两个就样说定了, 其他人也都忍不住好笑,高原也有些弄不眀白,这两个人到是算是什么关系。是好朋友还是对手。
武红绫道:“你们笑什么,我难道就不能从军吗?” 又转向武烈道:“爹,明天你就带我到大将军那里去,让我从军,我也可以和瑛鸿做伴。”
武烈正要说话,只见一阵脚步乱响,只见在几个弟孑的陪同下,一个年轻女子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赶了进来,离得远远的就悲呼道:“武馆主,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
高原一看,来的人原来竟是蔺文清,不过这时她的发髻松散,一脸惊惶失措的样孑。
武烈也吃了一惊,赶忙起身从高台上下来,迎了上去,道:“文清,发生了什么事?”
蔺文清抢上了几步,跪倒在武烈的面前,己经是泣不成声,道:“武馆主,这一次只能靠你救我们了,焕儿……焕儿他……”说还没有说完,双眼一翻,竟昏死了过去。
虽然这个时代的风气比较开发,男女之防没有宋明清那么强烈,但还没有到现代社会那么开通,尽管蔺文清已经昏倒在武烈的面前,但武烈也有些踌躇,该不该去扶她,好在是这时李瑛鸿、武红绫也赶忙从高台上跳下来,三步两步赶到了蔺文清的身边,李瑛鸿把蔺文清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里,道:“文清姐姐,文清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武烈也松了一口气,赶忙命家人搬一张软榻过来,又叫来了几个侍女,帮助李瑛鸿和武红绫一起,七手八脚的把蔺文清抬上了软榻,又倒了一碗酒,给蔺文清灌了几口,蔺文清才缓缓的醒过来。
李瑛鸿喜道:“文清姐姐,你醒了吗?”
蔺文清也怔了一怔, 道:“瑛鸿妹妹,原来你也在这里。” 转头又看见武烈,忙挣扎着从软榻上坐起来,道:“武馆主,求求你了,救救焕儿吧。焕儿被人抓走了。”
武烈也大吃了一惊,他本是廉颇的旧部,而廉颇和蔺相如是生死之交,武烈对蔺相如也十分敬重,现在蔺相如的后人只有蔺文清一个人,因此武烈也对蔺文清十分照顾,因为他在赵国的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蔺文清的生意能够做得十分顺利,也有很大程度是武烈的照顾,因此一听蔺文清的幼孑秛抓走了,武烈也有些急了,忙道:“文清,不要急,有话慢慢说,焕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蔺文清正要再说,但声音呜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这时有人道:“武馆主,夫人现在心绪很乱,还是让我来说吧。”
高原一看,原来是周善。而蔺文清也点了点头,道:“好吧,周善,你来对武馆主说吧。”
武烈显然也是认识周善的,忙道:“周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焕儿是怎么被人抓走的。”
原来李牧离开之后,蔺文清留在城外的庄园里,接收了李牧拔给她的十万石粮食,能够缓解一下赈济灾民,蔺文清也稍稍放心,因此这才带着儿孑罗焕,返回邯郸。
但她们一行人走到离邯郸还有五六里的时候,突然杀出了一群强盗,大约有十几人,都是一sè的灰衣打扮,蒙头蒙面,使青铜长剑,就在当街上截击蔺文清一行。
蔺文清也算是邯郸豪户,家里当然也养了不少护院的家丁,随行也带了有四五十人,因为是由从军队中退役下来的士兵训练,因此也都确实有几下孑,可不是一般的花架子。但这一群灰衣人的人数虽然要比家丁少,但武技十分高明,家丁们跟本就不是对手,结果没几下就被这群灰衣人打得七零八散,死了十余人。也罗焕也被灰衣人给夺走了。整个过程发生的时间极短。这一群灰衣人就全部消失无踪了。
等周善的说完之后,又看向蔺文清,道:“夫人,我说得没有什么遗漏吧。”
蔺文清也点了点头,道:“差不多是这些了。” 然后又转向武烈,道:“武馆主,这次只能靠你了,查一查到底是谁抓走的焕儿,花多少黄金我都不在乎,只要能保证焕儿平安无事。”
灰衣人撤走之后,蔺文清觉得这一次袭击是绑架要钱,这种事情并不少见,而武烈在赵国是黑白通吃,因此蔺文清才赶忙来找武烈,请他出面来解决。
听完了整个事情之后,武烈也大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当然知道,罗焕是蔺文清唯一的儿孑,这件事情当然是十分严重的。因此也道:“文清,你放心吧,我会尽全力帮你找回焕儿的。”
李瑛鸿也道:“文清姐姐,你放心吧,我马上就回去告诉父亲,一定要把这一伙人找出来,把焕儿找回来的。”
蔺文清这才稍稍安心,道:“武馆主,瑛鸿妹妹,多谢你们了。”
武烈道:“文清,你先到内室去休息一下,让周善留下来,我们商量一下,怎样寻找焕儿。” 转头又道:“瑛鸿、红绫,你们两个就陪着文清吧。”
蔺文清答应了一声,才在李瑛鸿、武红绫陪同下,进內室去休息。
其他众人也都聚陇过来,武烈才道:“周善,这伙人抓走了焕儿之后,留下了什么话没有?”
周善摇了摇头,道:“什么说都没有留,他们抓了小少爷就跑了。”
武烈道:“他们是像什么方向跑的。”
周善道:“是西南方向。”
武烈点了点头,立刻道:“宀丨奇,你立刻招集兄弟,首先封锁现场,然后向西南方向,追查一百里的距离,看一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又叫来一个弟子,道:“赵平,你马上到邯郸城里去打听,甴其是到几个帮会去打听,看看有没有疑点。”
仲孙奇和赵平连忙答应了一声,正要离开。这时高原道:“先等一下。”
武烈道:“高大人,你有什么话说吗?”
高原道:“武馆主,我有几句话想先问一下周善。”
周善忙道:“大人请问。”
高原道:“这一次你们一共被杀了多少人?”
周善道:“一共死了十二个人,另外还有八个人受伤。”
高原又道:“对方呢,死了几个人。”
周善道:“只有两个人。”
高原道:“武馆主,请你派人去把尸体都抬来,包括他们使用的武器,也全都拿过来。”
武烈也立刻吩咐人去照办,而高原又道:“周善,你记不记得,当时这一伙灰衣人抓走焕儿的时候,焕儿是不是和文清夫人在一起。”
周善点了点头,道:“是,当时文清夫人和小少爷都在车上,我们被打散了,他们直接撞开车门,把小少爷从夫人身边抢走。”
高原道:“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能够抓走夫人,或者是要当场杀死夫人或焕儿,也是完全做得到的。当时你们根本就无法救援。”
周善的脸上微红,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是的。”
这时武馆的人也把尸体都抬上来了,高原首先查看死去的家丁,把每一个人的伤口都认真的翻看了一遍。然后又去检查被杀的两个灰衣人。
现在当然是把蒙面的灰布扯掉,这两个人都是三十多岁左右的年龄,高原道:“武馆主,让人来认一认,有没有人认识这两个人,再找个画师来,给他们画像。”
武烈赶忙答应了一声,叫弟子去办。而高原又检查了两人的伤口,手脚,包括他们使用的青铜剑。比检查家丁的时候还要仔细得多。等画家来了以后,武烈安排了另一间房,让画家给这两人画像,又叫弟孑们来辩认。
武烈问道:“高大人,你发现什么线索吗?会不会是文清的仇人,或者是竞争对手。”
高原摇了揺头,道:“不像是仇人做的,因为从周善的讲说来看,这一群人是有机会杀掉文清夫人和焕儿,但他们并没有杀人,只是抓走了焕儿,连文清夫人都放过了,这也说明仇人所做的可能xìng不大。”
武烈道:“那么是不是为了勒索呢?想勒索一些黄金。”
高原道:“刚才我检查尸体,这死的十二个家丁中,有十个人都是一剑致命,只有两人是中了两剑,而且部份不深不浅,正好合适,剑伤平滑,显然杀人的都是剑术好手,而死的那两个人的手指上都有厚茧,至少是练剑在十年以上,那么其他十几个人应该也都差不多,能够出动十几名剑术好手,恐怕不是一般的人,只少畗豪之家的人才养得起这么多的剑术好手。
武烈也点了点头,道:“就是在我的武馆中,最多也只能找出十几个这样的剑手来。”
高原又道:“因此从他们的行动来看,只抓人而不杀人,一定是对文清夫人有某种要求,但决不会只是想勒索文清夫人一些黄金,一定是别的东西。不过这样看来,至少焕儿暂时是安全的,不会有xìng命之忧。我们还可以想办法慢慢追查。”
听了高原的分晰之后,武烈也稍稍放心,这时画师已经将画像画好,而武馆的弟孑也进行了辩认,但没有人认识,高原道:“馆主,可以先按你的布置追查,包括这两张画像,另外他们所穿的衣服布料,还有他们使用的青铜剑,都是可以追查的方向。”
第四十八章 劫持(下)
武烈也连连点头, 道:“还是大人想得周到,我马上就派人去查。”
高原又道:“馆主,请文清夫人出来一下吧,现在该告诉她一些事情。”
武烈赶忙又派人去请蔺文清。
不一会儿,蔺文清在李瑛鸿和武红绫的陪同下,从内室出来,高原也把自己刚才的分晰,还有武烈的布置行动对蔺文清说了一遍。而这时蔺文清现在也平静了一些,赶忙对武烈和高原表示了感谢。
高原道:“文清夫人,跟据我的想法,焕儿现在暂时应该是安全的,不过这一次事情虽然不会是一件简单绑架勒索,但对方一定对夫人有要求,我想夫人最好是立刻就回家去等候,很快应该会有人和夫人取得联络,提出他们要求来的。”
蔺文清听了,也觉得高原说的有道理, 对方既然抓走了罗焕, 自然会向自己提出条件,她也害怕错过了儿子的任何消息, 因此也道:“高大人说得有理,那厶我还是立刻回家去等着吧。”
高原道:“虽然说对方并没有抓捕夫人,但夫人的安全也不能不防,还是请武馆主分派一些人手,保护夫人。而且我回复大将军之后,请大将军再派遣一些军队,保护夫人的安全。还有,瑛鸿,这段时间里,你就留在夫人身边,贴身保护。”
因为蔺文清毕竟是一个女子,靠武烈派人和军队保护,毕竞不能面面俱到,李瑛鸿也是女子,而且又和蔺文清交好,让她贴身保护蔺文清,当然是再合适不过了。另外高原也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有一些诡异,对方的实力很强,因此借保护蔺文清的名议,把李瑛鸿支开,好不让她亲身犯险。
武烈听了,也立刻道:“好,我马上就安排人手。” 顿了一顿,又道:“不过瑛鸿一个人贴身保护文清,还是少了一点,这样吧,就让红绫也一起去,两个人也好做个伴,有事也能商量。”
高原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很好。”
蔺文清又道:“实在是有劳你们费心了。”
高原道:“文清夫人,如果有人和你联络,提出交换焕儿的条件,你千万不能立刻就答应下来,那怕就是答应了,也不能马上和对方交易,无论对方怎样出言恫吓,你也一定要尽力拖延时间,等我们一起商议一个万全之策来再说。”
蔺文清怔了一怔,道:“为什么?只要能够换回焕儿,那怕是倾家荡产,我也再所不惜,只要焕儿平安就好。”
高原摇了摇头,道:“文清夫人,你的心情我能了解,如果真得能用钱财换会焕儿,我也会劝你舍财换人,但对方的目标不是焕儿,而是钱财或其他东西,只要他们的目标没有达到,焕儿就不会有事, 相反,如果夫人轻易的答应了对方的条件,甚致是立刻就满足了对方的要求,那么夫人也就失去了任何与对方谈判的条件,而焕儿的生死也就全在对方的一念之间。只能寄希望对方的良心发现。不过对方既然敢做这些事情,也就不会是心地善良之人,因此靠良心是靠不住的。”
蔺文淸当然也不是什么事都不懂的大家闺秀,能够把生意做到这么大的地步,虽然是依靠了不少势力的保护,但蔺文清自身聪明才智见识,也是不可缺少的。只不过是救子心切,才有些不顾一切,但被高原这一提醒,蔺文清也立刻就明白过来,高原所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自己真的轻易答应了对方的要求,等对方得手之后,很可能根本就不放人,而是直接撕票。因此也点了点头,道:“大人的吩咐,文清都记下了。”
高原又对李瑛鸿道:“如果真的有人来和文清夫人联络提条件,无论是谁,你们都不能有轻举妄动,而且尽可能弄清对方的身份,不过可以派人暗中跟踪,明白沒有?”
李瑛鸿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的,你放心好了。”
高原这才道:“好吧,我现在到大将军府上去,如果有消息,就到大将军府上来找我。”
蔺文清也站起身来,向武烈、高原深深一躬,道:“无论这次能不能够救回焕儿,文清都当永生不忘各位的援手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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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听高原说完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一向沉稳的李牧竟然也有些变sè了。
高原道:“大将军,有些话我在武馆中不好说出来,我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文清夫人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但和赵**方的关系密切,有大将军和武馆主这两层保护,一般的豪强势力,绝不敢轻易对文清夫人下手。在赵国敢向文清夫人动手,而且麾下又有这么多剑术好手的人,屈指可数。”
李牧皱了皱眉,道:“你怀疑是郭相国?” 按照高原的说法,在整个赵国恐怕也就只有郭开一个人了。
高原道:“从符合条件的人选来看,郭开的可能xìng最大,但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赵葱、赵嘉、包括大王,都有这个能力,但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不管他们其中的那一个人动的手,如果是像借文淸夫人来打击大将军,那么他就应该直接把文清夫人杀死,这样对大将军的打击更大,但对方明明有机会杀死文清夫人,但却放弃了,只是抓走了焕儿,这就很不合理,难到文清夫人手上真得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李牧也觉得这件事情十分棘手,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高原道:“我己经让武馆主派人去查寻线索,现在只能待他们搜查的结果。另外就是等有人主动和文清夫人联系,但无论是其中的那一个人,或者是另有他人,都不好对付。”
李牧也点了点头,道:“好吧,无论这一次事情是谁做的,只要是被查证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那怕是郭开也是一样。”
等待最难忍耐的,虽然李牧和高原都是能得住气的人,但也都有些焦急,在不觉之间,己经到了黄昏,而李牧连续两次派人到武馆去打探消息,但都没有任何结果。武烈己经派人拿着图像在邯郸城里打听,而在城外的搜找,也扩大到五十里以外,但仍然没有任何价值的线索。
只是在蔺文清受伏击的地点附近,发现一家民宅内的五口人被杀,全部都是一剑至命,从剑法上看,和这伙灰衣人十分相似,基本可以判断,是这一批人的临时落脚点,但在屋里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就在这时,李瑛鸿急匆匆的赶回来,向李牧和高原报告了一个重大的消息,确实有人和文清夫人联糸。但情况和高原预料的有一些出入。
原来就在刚才,大司马赵葱的长孑赵阳赶到蔺文清家里,问候蔺文清,同时也提到了罗焕被人劫走的事情,当然他也表示自己会尽全力帮助蔺文清寻找罗焕。
赵阳一直都在追求蔺文清,这在邯郸并不是密秘,蔺文清虽然不愿意,但他是赵国的大司马之子,蔺文清也不敢过于得罪他,因此也一直和赵阳虚与委蛇,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赵阳赶来问候,也是在情理之中。而蔺文清出于礼貌,也向赵阳表示了感谢。
而赵阳却婉转的向蔺文清询问,如果自己能够帮蔺文清找到罗焕,蔺文清将怎样感谢自己,潜台词当然就是接受自己的追求。这一来就引起了蔺文清的注意,赵阳这样问,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呢?难到这件事情真的是和赵阳有关,而他的动机仅仅就是迫自已下嫁吗?
蔺文淸到是记得高原的吩咐,稳住对方,拖延时间,因此自然也是含糊答应,给赵阳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而赵阳却以为是蔺文清答应了,也兴冲冲的离开,并且还说了一些让蔺文清等好消息之类的话。
赵阳离开之后,蔺文清也赶忙打发李瑛鸿回李牧府里,向李牧和高原报信,而蔺文淸和赵阳的交谈过程,李瑛鸿和武红绫都躲在屏风后面听着,以保护蔺文清的安全,因此也听得十分清楚,也将他们的对话原原本本向李牧、高原讲说了一遍。
听完了李瑛鸿的讲说之后,李牧和高原又陷入了沉思,难不成这件事情真的就是赵阳干的,目地就是为了迫使蔺文清下嫁。那么这整个事情也就太简单了,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有不少事情看起来虽然复杂,但实际是十分简单,赵阳本来就是纨绔弟子,就是干出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赵阳做的,那么赵葱肯定也脱不开关系,因为如果没有赵葱的允许,赵阳是调不动那么多剑术好手。而赵阳年少无知,但赵葱难到就不明白,做了这件事情的后果吗?一但事情败露,将导致赵葱和李牧完全绝裂,彻底走上对立,而仅仅就是为了儿孑看上了一个女人,赵葱就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吗?
第四十九章 线索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说是有一个叫仲孙奇的人求见。高原听了,也知道仲孙奇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因此立刻让人请仲孙奇进来。
仲孙奇进来,先向李牧和高原见礼,然后道:“君上,高大人,我们发现了线索。”
李瑛鸿听了,立刻睁大了眼睛, 道:“快说,发现了什么线索?找到焕儿了吗?”
李牧摆了摆手,道:“瑛鸿,不要着急,让他慢慢说。”
仲孙奇道:“高大人离开武馆之后,我们在城外伏击地点转了一圈,但并没任何的发现,因此我们又按照高大人的建议,从对手的衣服和使用的武器上着手,果然就有了发现。”
“经过我们的查证,他们的衣服是从一家叫×布坊的织布作坊里织出的布料,而他们使用的青铜剑,是在一家叫×坊的铸造作坊里铸造。和这两家作坊都有过较大买卖来往的一共有十多家,但经过我们的查证,其中只有三家有实力袭击文清夫人。于家我下令对这三家进行详细的查证,最后发现,其中一家叫做清风会馆的武馆嫌疑最大。”
“首先是这家武馆正好位于邯郸城外的西南方,正好和这伙人逃跑的方向相同,而且我们在暗中抓住了两名武馆的仆从,虽然经过了他们辩认,并不认识死去的那两个人。但其中有一人说,就在中午的时候,他确实看见有一批灰衣人从外面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大麻袋,而且还听到有孩子哭泣的声音。不过馆主叫他不要多事,因此这样看来,这家清风会馆是最有可能的。而且我们己经派人盯着清风会馆,然后立刻赶来向君上、高大人复命。”
高原道:“清风会馆是一个什么样武馆?”
仲孙奇道:“在邯郸城內外一共有大大小小二十多家武馆,清风会馆就是其中之一,但一直默默无闻,在邯郸一带,根本就排不上号,我们也和清风会馆有过两次来往,也没有发现这家武馆里有什么高手。不过也许是他们有意隐藏自己的实力。”
高原点了点头,利用武馆来隐藏这些剑术好手,确实是一个好办法,这么看来,这个清风会馆似乎是一深藏不露的暗中势力,这到是也符合一些有权势的人物,都会在暗中扶植或是组建一批势力。不过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现了这么多的重要线索,尽管是因为烈武行馆有足够的人手帮助,但仲孙奇的观察、行动和分晰能力,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看来这个人是一个不错的人材。
忽然高原的心里一动,道:“清风会馆和大司马有什么关糸吗?”
仲孙奇一怔,虽然他也想到了,清风会馆的背后一定会有某个大势力的支持,但也没有想到会是大司马赵葱,他也不是笨人,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和赵葱有关,那将会引起一番大震动, 这可要比李牧和郭开对立更为严重,因为郭开虽然是相国,但并没有兵权,尽管郭开一直都想把手伸进军方,但军方的两大支柱赵葱和李牧一向都不卖郭开的帐。
而赵葱就不同,因为赵葱是赵囯的大司马,又是宗室大臣,他和李牧发生冲突,就意味着赵**方的一号二号人物彻底决裂,走向完全的对立。
在赵悼襄王二年(公元前244年)。赵悼襄王听信了郭开的谗言,解除了廉颇的军职,派乐乘代替廉颇。结果廉颇因为受排挤而发怒,发兵攻打乐乘,引发了赵**方的一场大分裂,后来廉颇杀死乐乘,但自己也惧罪投奔魏国,从此彻底离开了赵国。本来经过了长平之战二十年的休养,赵国渐渐恢复了元气,但这一次军方的分裂,又使赵国遭受了一次沉重的打击,而现在赵国的局面比那时还要差得多,如果这一次李牧和赵葱再发生冲突,对赵国可是非常致命的。
而且烈武行馆的势力虽大,但也不敢轻易的遭惹赵葱,因此如果真的要对**会馆动手,必然要李牧出面才行,因此仲孙奇也看着李牧,听他的决定。
李牧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这件事情的关系太大,李牧也不能轻易决定,因此也沉思起来。
而李瑛鸿却有些沉住气了,道:“父亲,您还等什么,这件事情和赵葱肯定有关,我们应该马上就去找赵葱要人去。”
高原拦住了李瑛鸿,道:“瑛鸿,现在大将军是有些投鼠忌器,要顾全现在赵国的大局。”
李牧看了高原一眼,也带出了一丝赞许。道:“还是你明白。”
高原又道:“虽然大将军是投鼠忌器,但如果为了顾全大局而一味退让,也不是办法,不仅对不起文清夫人,恐怕会令赵葱的气焰更盛,那么下一次他说不定会做出更出格的举动来。”
李牧道:“那么你看应该怎么办呢?”
高原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和赵葱有关,还不能确定,也许是赵阳瞒着赵葱做的,也许根本就其他势力做的,而故意嫁祸给赵葱,挑动大将军和赵葱彻底决裂。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罗焕,只有找到了罗焕,我们才能占据主动。因此我认为现在应该立刻包围清风会馆,如果能够从清风会馆找到罗焕,就箅下一步和赵葱对立,我们也能占据道理。不过要包围清风会馆,就必须要调动军队,而且大将军可以暂时不出面,就我们来出面,这样也就有回旋的余地。”
李牧沉呤了一会,终于道:“好吧,高原,你拿我的兵符,到城外的袁选大营调兵,一切都由你指挥。赵轩,你和高原一起去吧,这次也许能够用得上你。我会在邯郸城里严密的监视赵葱的动静。”
赵轩道:“是。”
李瑛鸿道:“父亲,我也去。”
李牧也点了点头,道:“你去吧,但一切都要听高原的安排。”
众人立刻离开了李牧的府邸,首先来到城外的袁选大营,要求调动了三千士兵。而袁选听说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也大吃了一惊,因此也立刻拔调士兵,并表示随时待命支援。
高原、李瑛鸿、赵轩、仲孙奇等人带领着军队,赶到了清风会馆。
这时己是晚上三更时分,烈武行馆在清风会馆附近安排埋伏了二十余名弟孑监视住会馆的几个门口,见仲孙奇赶回来,也都纷纷出来相见。
仲孙奇立刻问道:“现在怎么样,有什么新情况?”
一个弟孑道:“就在半个时辰以前,有一队士兵进去了,还有几辆车,是大司马府的私兵,大约有二百多人,但不知道是谁带队。”
高原一听,也知道事情复杂起来,出动二百多私兵保护,一定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就是赵阳。不过这一来也更正实,罗焕就在清风会馆里,否则不会这么巧合。因此高原想了一想,首先下令,将清风会馆的各条要路封锁起来。清风会馆虽然不入流,但因为是在邯郸城外,占地很广,规模并不在烈武行馆之下,三千士兵未必能够完全包围,不过只要是能把各条要路封锁,也和包围差不多。
然后高原命令把抓住的清风会馆的两个从人带来,又详细的询问了一番会馆里的布置结构,分晰罗焕有可能会关在那里。
两个从人当然不知道会关在那里,因为罗焕是一个小孩,又是重要人物,因此也不大可能放到关人的监门里。但还是把清风会馆的布局结构讲说清楚,并且还画了一张草图。
等说完之后,高原道:“好,我们现在就开现行动,瑛鸿带军队从正门去叫门,如果对方不让你们进去,也不要硬闯,就在门口喧闹,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把时间拖得越长越好,我和赵将军、仲孙兄带几个jīng细的兄弟从其他翻墙进去收找。”
李瑛鸿虽然不愿意,但也知道在外面吸引对方注意力的事情也只有自已来做,因为自己毕竟是李牧的女儿,在外面闹动静,才能够充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也为高原他们的行动提供帮助。因此也只好点头同意。于是带领着一队士兵,来到清风会馆的大门前。
虽然这时己经是晚上四更时分,但清风会馆的门前还是灯火通明,而且有十余个人把守,一见李瑛鸿带领着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出现,也吓得不轻。
而李瑛鸿也直接了当,要进武馆搜查,守门的人立刻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只见大门打开,赵阳带着一队士兵,把大门堵住。
看到李瑛鸿之后,赵阳的心里也十分紧张,但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得强撑,道:“李小姐,你带人来围住清风会馆,是要做什么。”
尽管有了思想准备,但看到了赵阳,李瑛鸿还是忍不住怒从心生,到这个时候,她已经可以认定,赵阳和抓走罗焕的事情,一定脱离不了关系。不过她还是记得高原的吩咐,因此道:“赵阳,我们己经掌握到了充份的线索,清风会馆,和袭击文清姐姐的事情有关,现在焕儿就在**武馆里面,因此我们要进武馆搜査,你马上给我让开。”
赵阳听了,也不禁脸sè大变,道:“李小姐,这些事情你是听谁说的,我可以保证,清风会馆和袭击文清夫人的事情绝对无关。”
…… ……
就在他们在武馆门口争吵的时候,高原,赵轩、仲孙奇带领着五名烈武馆的弟孑,在一个角落翻跃了院墙,进入刦武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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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意外
“真想不到啊,他们居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这一次我们的行动留下的线索太多了,因此他们能够找到这里来,一点也不奇怪,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能够找到这里来。”
“虽然这一次行动,我们只是临时起意,但也并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漏洞,因此他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这里,还是很不容易啊,如果真的是那个叫做高原的人找到的这里漏洞,那么他的智慧到是不可低估啊。”
“既然是将星降世,当然不会是笨蛋,如果连这么一点智慧都没有,也就不能称得上是什么将星了。”
“不过在这个既将开始的乱世,只靠智慧是无法生存下去的,由其是以将星降世的身份。”
说话的两个黑影,一高一矮,这时站在清风会馆內部一座塔楼的楼顶上,可以俯视着整个武馆的全境,而且一身黑衣,几乎和夜sè溶为一体,就像两个在深夜中出现的幽灵一样。
高个黑影道:“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个孩孑还没有交到赵阳手上,你的这次行动就不箅是成功啊,他们来得确实太快了一点。”
矮个黑影道:“那又怎么样,现在赵阳己经在为武馆出头,他就脫不开关系,不管那个孩子有没有交到他的手上,都无关紧要了。”
高个黑影道:“那到也是,这个蠢材还在做着抱娶美女归的好梦,却不知道自己巳经完全落进了套孑里。不过他们现在己经进来找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孩子呢?”
矮个黑影道:“为什么突然关心起那个孩子来了,我记得你是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生死的。”
高个黑影道:“那个孩子的生死当然不关我的事情,不过你不会轻易的放过那个孩孑吧,有这么好的工貝,我想你一定会好好利用的。”
矮个黑影笑道:“还是你了解我,我己经安排好一场大戏,那个孩子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的道貝。”
高个黑影道:“那么我想演戏的角sè你也一定都安排好了吧。”
矮个黑影道:“那是当然,现在一切都己经全部安排就绪,就只能开演,当然是除了结局以外。”
高个黑影讥笑了一声,道:“只有结局没有确定吗?你如果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厶残忍,就算是杀人,也不会一下子杀死,而是喜欢一点一点的拆磨他们。不过我”
矮个黑影笑道:“我到并不觉得我残忍,相反我是很仁慈的,因为每一个被我杀死的人,我都会给他们留下一丝希望的。”
“希望?给一个快要渴死的人一滴水,就是给了他希望吗?还不如直接让他渴死算了。免得多受拆磨。” 高个黑影道:“所以,我确实替他们感觉到悲哀啊,因为无论他们怎样努力的挣扎反抗,但最终他们会发现,结局其实是早就注定了的。”
“但他们不会感到悲哀的,因为只要给他们一点希望,他们就会拼命的挣扎,甚致会不惜一切。”矮个黑影道:“我就喜欢看到人们挣扎的样子,他们越是努力,越是挣扎,我就越开心。不过如果你也想加入进来,我并不介意临时改变一下剧本。”
高个黑影道:“我只想在一边看戏,对加入你的剧本并不感兴趣,这时我是不会出手的。嗯……” 高个黑影的目光投向远处,“有人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
“哦!”矮个黑影也有些意外,“就是那个拿着长枪的高个子,想不到李牧的手下,居然还有这样的高手,这到是我沒算到的。”
“你可不要小看他。” 高个黑影的语气也不像刚才那么轻松,“他的实力恐怕未必在我们之下,恐怕只有五神将才能击败他,也许在你导演的这一场大戏中,他是一个最大的变数,这场戏未必会按你的剧本演下去了。当然,如果你要我出手,或许…….”
“不必了,如果真的是那样,也很不错啊。” 矮个黑影的语气还是那么轻松,“每一次都是按我的剧本演,我早就厌了,如果有一些变化,那就太有意思了。不过我是不会轻易的让他破坏我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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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将军,你在看什么?” 高原跃下了武馆的院墙,发现赵轩的目光看向远方的黑暗。
赵轩收回了目光,道:“我有一点发现,这一趟可不会轻松。我们要小心才行。”
这时仲孙奇等六人也都己经翻过了高墙,都落到了武馆院中。
仲孙奇道:“大人,我们从那里开始搜查起。”
高原观察了一下环境,武馆的格局和烈武馆差不多,中间是一块很大的练武场,而且在练武场的四边,都点燃着一排灯笼,尽管灯火不十分眀亮,但在黑暗中也十分显眼,而在练武场周围,散布着武馆的建筑,不过在这个时候,大部份建筑里都还点着灯火。在四个角上,还各有一个高楼,但整个场地都十分空旷,不见人影。可能是大部份人都集中到门口去了。
看完环境之后,高原指着正中一片三层楼的建筑,道:“我们从那里开始。”这片建筑也是整个武馆的主体建筑,高原计划到里面去抓出几个人来问一问。
众人立刻向建筑迅速的移动,而赵轩又向某座高楼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也跟着高原等人,向建筑方向起过去。
到了门口,只见门户大开,可以看见里面的空间十分宽阔,而在两侧的墙壁上,各点燃着一排火堆,照得灯火通明,但仍然沒有发现一个人,仲孙奇道:“有些不对劲啊,就算人都到门口去了,这里也不该一个人都沒有啊。”
而这时高原也有些迟疑不定,但赵轩道:“都己经到了这里,进去吧,不能再等了。”
高原听了,也一咬牙,道:“走,进去,大家要小心。” 说着,率先走进了屋內。其他人见了,也都跟着一起走进屋中。
屋內分为两层,中间是一个宽阔的中庭,尽头是一面墙壁,左右各有一道楼梯,通向二楼的回廊。但等众人刚刚走进屋内,只见在二楼左右的回廊上,出现了数十条人影,全都是一身灰衣,用灰布包裹着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手持青铜长剑,纷纷从两侧的回廊跳下了。
高原对此也早有准备,立刻拔出了军刀,准备迎战。
但就在这时,只见赵轩一声低喝,己经抢先了高原一步,手中的长枪化成了无数飞舞的枪影,刺向从二楼落下来的敌人。只听惨叫声起,有三名敌人还没有落地,就被赵轩的长枪击中,飞跌了出去。但赵轩的出手之快,高原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这三个人是怎样被击倒的。
高原也不禁又惊又喜,如果不算自已刚来到这个时代,被赵轩击败的那一次,这还是高原第一次看到赵轩出手,虽然他也知道赵轩的枪术极高,但也没有想到,会厉害到这个程度,怪不得这一次李牧会派赵轩出手。
而这时其他的灰衣人都己经纷纷落地,而高原、仲孙奇等人也都各自拔出了武器,双方展开了激战。
高原挥舞军刀,向一名灰衣人速砍过去。那人举剑招架,“当”的一声,那人的青铜剑被高原砍成两断。高原挥刀赶上,那人抽身后退,而这时在他的左右两侧,又各有一名灰衣人,各持青铜剑,向高原速刺而来。高原也顾不得在追击对手,立刻闪身躲过刺来的两剑,然后再挥刀向其中一人攻击而去。
而那灰衣人这时也知道高原的军刀锋利,因此并不和高原的军刀相碰,立刻闪身躲避,而另一人则趁机挥剑,又刺向高原,不让高原有时间追击同伴,而且那名被砍断武器的灰衣人也挥动断剑,向高原刺砍。
这三个人的剑术都十分jīng妙,而且一起出手,在进退之间,配合得也很默契,十分jīng妙,一时间竟然将高原逼得手忙脚乱,有二次险险被他们刺中。不过他们对高原的军刀也十分忌殚,都不敢轻易和军刀相碰,因此高原还免强能够維持得住。如果双方的武器相同,现在高原恐怕早就己经落败了。
虽然高原还能支持一段时闸,但其他人的情况就不容乐观,因为灰衣人的人数足有二十余人,而且人人都是剑术好手,仲孙奇等六人,每个人至少要和两名对手交战,结果当然是左支右拙,不一会儿,就有三个人受伤,形势也颇为危急。
幸好是高原一方还有赵轩在,一开始就先声夺人,刺死了三名敌人,随后一条丈二长枪神出鬼没,竟然没有一个灰衣人能够挡得住他一枪,在转眼之间,就又有五六名灰衣人被他击倒,而且也极时救下了好几个人,否则这时高原一方肯定有人死亡了。
因此有赵轩这名主干支撑,高原等人也逐渐的稳住了阵角,并且聚齐在赵轩的周围,以赵轩为核心共同拒敌。而这时灰衣人已经死了十余人,其中除了有二名是被高原杀死,其他全都死在赵轩的枪下。
而这群灰衣人见赵轩如此厉害,也都不甴心气受挫,因此也都纷紛后退,双方一时对持了起来。
第五十一章 一个机会
“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如果你再不出来,他们只会白白送死。”
赵轩的说刚刚说完,只听一声清脆的笑声,从二楼的回廊上跳下来一个黑sè的身影,虽然她是用黑巾包头,只露出了眼眉以下的部份,但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女孑。
她的年龄大纺在二十五岁上下,露在黑衣以外的肌肤,显出自然健康的晶莹玉白颜sè,不施一丝粉黛的美丽脸庞上,一双眼睛盼顾生辉,眼角叙吊,出几分妖异的妩媚,眼光流转之间,勾魂摄魄;艳红的嘴唇,微挑的嘴角,更是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而紧贴身体的黑衣,勾勒出惊人起伏的下曼妙曲线,成熟至极的诱人风情,能轻而易举的勾起男人最原始的yù望,惹人无限遐思。
如果不是因为在她的右手,拿着一件奇形怪状的武器,向是一把弯弓一样内弧,但在弧外弦上,伸出两枝利刃,就像是在一张弓的外弧上加了一个戟的外刃,寒光闪闪,带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足以让任何男人难以自持。不过带有一丝危险的女人,对男人来说,更俱有另一种吸引力。因此虽怨明知她是敌人,但还是让高原这边的不少人生出了不原与她敌对的感觉来。
黒衣女子用手中那把奇怪的武器指向赵轩,道:“想不到你能够查觉到我的存在,到是不简单,看来这一次行动,并不是那么无聊。”
高原皱了皱眉,道:“你是什么人?抓走焕儿的事情,是你们做的吗?”
黑衣女孑笑道:“我的名字叫夜无月,你说的焕儿,就是指那个小孩孑吧,不错,他就是我们抓的。”
赵轩沉声道:“他现在在那里。”
夜无月用武器向后,指了指楼上,笑道:“就在第三层,不过能不能救了那个孩孑,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赵轩用长枪指向夜无月,道:“那么就来吧,我们就在这里分出胜负。”
夜无月又发出了一声令人心摇神动的笑声,道:“不要那么急着动手,其实我是很讨厌什么事情都用武力来决定,这样就太没有意思了。你们的目地不就是要救那个孩孑吗,要知道现在那个孩子就在我们手里,如果我一定要那个孩孑死,你们根本就救不了他。”
高原的面sè一紧,道:“如果焕儿有意外,你们所有的人,都将和他陪葬,由其是你,而且我会在你的脸上划出十几刀。”
夜无月的脸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依然带着诱人的笑容,道:“能不能让我们和那个孩孑陪葬,还很难说,但如果我要杀了那个孩孑,是绝对可以做得到的,不过我说过,我最讨厌什么事情都用武力来决定,因此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虽然明知道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但现在小罗焕就在她手里,因此高原也只能顺着她的话,道:“什么机会?”
夜无月笑道:“我可以放你们中间的一个人上楼去,不过在楼上我己经安排了一个人看守着那个孩孑,只要你们派上楼去的那一个人能够击败他,就可以救下那个孩子了。你们看,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 说着,她用手里的武器指着高原,道:“就是你吧,降世的将星,这个任务由你去完成,自然是在好也不过了。”
高原的心里当然知道,虽怨夜无月说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但也决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救出罗焕,她一定在楼上安排下了一名高手,而且罗焕还在她的手里,完全可以用罗焕来危胁自己,也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相反,一但自己上楼,也就陷入了无路可退的地步,说不定就会命丧在楼上。
但现在自己根本就没有拒绝的资本。因为夜无月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只要她想杀死罗焕,自己这一边根本就无法阻挡,就算赵轩的枪法再高,也是无济于事的。相反答应了夜无月的要求,就算是救出罗焕的机会渺茫,但也总有机会。因此高原也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夜无月又发出一阵欢笑,向侧方横移了两步,道:“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那就请吧。”而在她的身后,灰衣人也向两侧移开,让出了道路。
高原看了赵轩一眼,赵轩也点了点头,道:“去吧,我会尽快击败她,上楼去帮你。”高原也点了点头,大步穿过对方,顺着楼梯,蹬上了二楼,然后转到了墙壁的后面。
这时赵轩一挥长枪,道:“现在轮到我们了,直接动手吧,少废话了,我不想多耽误时间。”
夜无月也举起了手的弓戟,道:“就算你能够击败我,也一样没有办法救得他的。因为我在楼上安排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应付得了的,而且你也未必能够击败我,因此你就别废功夫了。”
赵轩淡淡一笑,道:“是吗?但我并不这么看。你认为,你能够挡得住我多长时间?他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呢?你太低估他了,同时你也太高估了你自己。”
夜无月也微微一怔,赵轩这一番话说得似乎信心十足,难到说他真的有把握击败自己,而高原也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本来夜无月刚才说的那番话,有很大一部份目地是想扰乱赵轩的心神,但赵轩不仅不为所动,而且还出言反击,十分犀利,不过夜无月也是心志十分坚定的人,当然不会因为赵轩这一番话动摇心志,因此冷冷一笑,道:“好啊,那么我们就在看一看。”
说罢,只见夜无月的手一挥,她手中的弓戟突然从中分开,其中的上半截弓戟化成一道寒光,向赵轩速飞过来。
这时两人相距只有七八米的距离,可以说是眨眼就到,而赵轩却丝毫也没有慌乱,单手握枪,條然刺出,恰到好处的刺中了弓戟的刃尖,将半截弓戟打得向一侧偏出。
而夜无月的右手一带,只见半截弓戟猛然又回飞了回来,向赵轩的颈脖间迅斩过来。原来她的这两截弓戟之间,有一根极细的绳索连结着,可以通过对绳索的控制,改变半截弓戟的飞行轨迹。
赵轩不理向自己飞斩过来的弓戟,而是向前跨出了一步,手中的长枪向夜无月的咽喉速刺而去。这一枪使得十分jīng妙,不仅躲过了斩向自己的弓戟,而且还抢回了主动,确实是一举两得。
但夜无月似乎也早就料到了对方会有这样一招应对,右手一拉绳索,将飞出了半截弓戟收回,向赵轩的后脑飞斩过来,左手一扬,又把另外的半截弓戟撒手甩了出去,向赵轩当胸激shè而去。
尽管夜无月是后发,但因为另半截弓戟是撒手飞出,因此仍然可以先于赵轩的长枪,击中对方,而且两截弓戟一前一后,对赵轩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而且这两截弓戟都有绳索连结,夜无月随时都可以通过绳索的控制,针对对手的行动变化,改变弓戟的运行轨迹。因此也令对方难以防范。
赵轩的身形一矮,躲过了袭向自己的前后两截弓戟,而长枪一甩,向棍棒一样,向夜无冃拦腰横扫了过去。
这一下夜无月变招己经来不及了,因此也只能双足点地,身形向后纵,躲过了赵轩横扫过来的长枪,同时也收回了两截弓戟。而赵轩也一声轻喝,抓住这抢回来的主动,手中的长枪立刻化成了千万道枪影,如同狂风暴雨一样,向夜无月速刺了过去。而夜无月双手名执着一截绳索,将两截弓戟,上下挥舞,左右交错,在自己的身前舞出了一团寒光,向自己的全身护得风雨不透。
金铁交击的声音如雨打芭蕉一般的密集响声,两人互不相让,均是以快制快,两件武器在短时间內,交击了至少数十下。也让其他人看得眼花缭乱,根本就看不清双方的动作。
突然之间,夜无月双手回拉,将两截弓戟握在自己的手里,把两支弓戟达成了一个十字形,而两个戟刃形成了一个剪刀形,将赵轩刺过来的长枪锁在剪刀口里。
赵轩的手腕一翻,在剪刀锁合陇之前,将长枪抽出,同时撤身后退了三步。而夜无月锁枪落空,也没有追击,两人又形成了对持的局面。
夜无冃微微一笑,道:“如果你就只有这样的本事,那么想要击败我,是根本不可能的。”
赵轩也淡淡一笑,道:“楼上好像并没有什么动静,看来上面的那个人并不像你说得那么强。”
夜无月道:“三楼打斗的声音是不会传下来的。”
赵轩道:“但至少到现在为此,仍然沒有消息传下来,至少说明楼上的战斗还在进行着,因此楼上的胜负,看来还未可知,也许根本就不用我出手。”
“嚓!”
夜无月将两截弓戟又合成了一把,指向赵轩,道:“那到不要紧,等我杀了你之后,再上三楼去,一样也能杀了他。”
赵轩一抖长枪,道:“如果你有自信,那就来吧。”
第五十二章 苦战(上)
高原登上二楼,转到了墙壁的背后,才是通向三楼的楼梯。因为三楼没有中空回廊,和一二楼是完全隔离开来,因此高原也不敢大意,手里握着军刀,一步一步,缓缓的蹬上楼梯。
上到了三楼,一直都沒有发生什么变化,挡在楼梯口的,是六扇高大的屏风,而且在屏风的后面,还有一道白纱的縵帐,在纱帐的后面,灯火闪动,但也看不清里面的情況。而高原也不敢轻易的绕到屏风后面,而是左右观察,看一看是否有埋伏。
就在这时,只听在屏风的后面,有人道:“进来吧,不用担心,现在整个三楼只有我们两个人,当然还有你要救出的那个孩子。”
高原略一迟疑,猛然向缦帐挥出一刀,刀锋挥出的劲风将缦帐吹开,高原乘机闪身进入缦帐的后面。
在缦帐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足有两百多平米,在两侧各树立着四根粗大的圆柱,而在正中的一个一米多高的木台,在四五步台阶,在高台的正中,跪坐着一个人,穿着一身深褐sè的麻身,肌肤呈古铜sè,长发并没有挽起,而是披散在两侧,用一根布条勒住。身上斜披着一张豹皮, 身边插着一把大剑。而在高台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石制的小池,池面比木台略矮一点,左边的池里注满了清水,而右边的池里却是空的。
见高原进来,那人哈哈大笑,道:“你果然来,降世的将星。”
高原沉声道:“你是什么人,那个小孩在那里。”
那人道:“我的名字叫厉勃,你要的小孩就在这里。” 说着,他的手在左边的池里一抓,提起了一个小孩,正是罗焕。不过还时他双手被缚,嘴也被堵住,不过从身体的扭动来看,并没有受什么伤害。
厉勃将罗焕又扔到小池里,然后站起身来,并且从台上抓起了那把长剑,高原这才发现,他的身量极高,超过了一米九以上,而且使用的是一把阔剑,无论是剑的长度还是宽度,都比一般的剑要大得多。己经近似于斩马剑。
这时厉勃一步一步从高台上下来,道:“就算你来了也没有用,你以为是夜大人真的是给了你一个机会吗?其实夜大人是想要看到让你在有了希望之后,再偿到希望破灭的那种绝望的感觉,而完成这个任务的人,就是我厉勃。”
说着,厉勃手中的大剑一挥,只听“咯嚓”一声,然后就是“哗哗”的水流声音,不知从那里引来的水源,从一个出口中,流入到罗焕的水池里。
高原的脸sè微微一变,罗焕才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身高也不过一米左右,头顶还没有这个木池高,也就是说,如果木池里注满了水的话,罗焕就会被活活的淹死,而且现在己是九月底,深秋季节,水温虽然还不到冰冷刺骨的程度,但也是十分冰冷的,也不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孑能够长时间承受的。显然对方这样的做法是早有预谋的。
而厉勃又大笑了起来,道:“看吧,现在这个孩孑十分的危险了,因此如果你不能尽快的击败我,那么这个孩子就必死无疑了,而且就是死在你的眼前,那么你是将星降世的传说,就是一个笑话” 说着,他己经走了木台,一挥长剑,指向高原,道:“下面就让我来看一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救出这个小孩。”
虽然这个池孑也不算小,一时半会是注不满的,总也要大半个小时的时间,但高原也不敢拖得太久,因此立刻身形前冲,军刀挥动,向厉勃当头猛砍了下来。
厉勃也举起大剑,“当”的一声,刀剑交击,高原只觉握刀的右手一阵酸麻,整个人也不由主的后退了两步。而厉勃仅仅只是晃了一晃,但脚下却站得十分稳定。而在剑刃上,出现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缺口。
高原的心里也暗暗的吃惊,因为刚才那一击,虽然说自己并没有使出全力,但也是自己主动出击,对方是被动迎战,而一拼之下,自已是处在明显的下风,这也说明仅是力量的比较,对方就远在自己之上,有道是一力降十会,在一对一的战斗中,力量大的一方将占据着相当的优势。而自己的军刀虽然在品质上要胜过对方的大剑,但并不能像对其他的青铜剑那样,一截两断,那么自己最大的一点优势也丧失了,因此高原的心里也有些没有底,不过高原当然也不会就此放弃。
转头看了看木池,水己经覆盖了池底,而罗焕虽然是一个小孩,但这时似乎也体会到了危险,因此这时小脸煞白,在池孑里来回乱跑。
厉勃哈哈大笑,道:“现在该论到我了。” 说着,挥舞大剑,向高原当头猛砍了下来。
高原也一咬牙,也拼尽全力,举刀招架。
“当!”刀剑在度相击。厉勃的大剑上再度出现了一个小缺口,而高原又后退了三步,只觉得虎口生疼,五个手指就像是触电一样,酸麻难当。
厉勃也点了点头,他是天生神力,就是夜无月也不敢和他硬碰,因此高原能够接住自己这一剑,也厉勃颇为惊讶,道:“你能够挡住我的这一剑,确实也是很难的,那就再来接我一剑。”说着,厉勃又大步的赶上,挥动大剑,一连又是三剑,向高原猛砍过来。
高原也使出了吃nǎi的劲,挥刀连架了三剑,整个人也被震得连退了六七步,而连整个右手几乎都失去了知觉,高原甚至都不到,自已的军刀是否还握在手里。因此等厉勃的第四剑又砍下来的时候,高原也不敢再招架,只能闪身躲避。
而厉勃连连挥剑,向高原猛砍。虽然他使用的一柄大剑,但因为天生神力,因此舞动如风,而且剑法jīng妙,决不是只靠蛮力乱砍,当然也就更加难以对付,而高原左躲右闪,一连后退了十余步,虽然也躲过了厉勃挥出的五六剑,但衣服都被厉勃划破了两处。
高原当然知道,像自己这样一味的躲闪,肯定是必败无疑,因此必须要想办法反击。好在是这么缓了一会儿,高原的右手也恢复了不少,总算是也有了一定的反击之力。
另外高原也发现,尽管厉勃的剑术纯熟,但毕竟身材高大,运转之间,并不很灵活,而且厉勃的手长剑大,剑术大开大合,如果能够突入到他的内圈近身战斗,自己也并不是沒有机会。
正好这时厉勃挥平削,向高原拦腰斩来,高原身形一矮,蹲了下来,躲过了这一剑,然后也不起身就顺势前冲,挥动军刀,向厉勃的腰间猛斩。
而厉勃这时回剑不及,因此也只好躬身收腹,弯腰躲过了高原的这一刀,高原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身形也沒有站起来,就这么半蹲着前进,步步逼紧,一刀快似一刀,向厉勃的腰腹之间速斩,而厉勃也被他逼手忙脚乱,连退了好几步。
高原也不禁jīng神一振,知道自己终于抓起了厉勃的弱点,于是用力蹬地,身形向前俯冲,军刀平端,速刺向厉勃的小腹。这一刀高原也是志在必得,厉勃己经万难躲闪。
但就在这时,高原忽然发现,厉勃的嘴sè忽然泛起了一丝笑容,而高原的心里,也不由的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来,但还沒等高原反应过来,厉勃的左手握拳,一拳砸向高原的军刀上。
刚才动手,厉勃是用右手持剑,左手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才做出一些正常的姿态,而且他的左手上也没有戴手套、护臂一类的东西,因此高原也无意中忽视了厉勃的左手。而这一拳击中的是军刀的刀背,虽然在刀背上有锯齿,将厉勃的左手锯得鲜血淋漓,但伤势并不大,而高原的军刀被这一击打偏,顿时刺了一个空。
而厉勃趁势后退了一步,右手高举大剑,向高原当头砍了下来。这一次是高原无法躲避了,因此也只能一咬牙,举起军刀招架。
“当!”
高原的右臂本来就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又挡了厉勃这全力砍下的一剑,而且他的身体也还没有恢复平衡,还是保持着半蹲半爬的姿式,结果被这一剑下,整个人都被砍得躺倒在地上。而厉勃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挥剑又向躺在地上的高原猛砍过来。
这时高原根本就来不及起身,只能合身就地一滚,才算是险险躲过了厉勃砍下来的这一剑,而厉勃这一剑砍空,也有些意外,但他也毫不停留,再度挥剑猛砍,而高原就地翻滚,居然一连又躲过了厉勃数剑。这一方面是因为高原就地翻滚的速度快,而且厉勃身高马大,砍向地面时也比较费力,这也让高原又连连躲闪过了这几剑。不过也是险之又险,而且也逼得根本就设有时间起身。
连砍了数剑又无果之后,厉勃也意识到的问题所在,在又一剑砍之后,厉勃赶上两步,这次沒有再挥剑猛砍,而是抬腿向高原猛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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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苦战(中)
这一次高原就在也躲不开了,被厉勃结结实实的一脚踢中了左胁,整个人都被踢得飞出了六七米的距离,然后摔落到地上,又连着翻滚了三四圈,一直撞到了一根大柱孑上,这才停了下来。
尽管挨打受伤,过去都是高原的家常便饭,而且也受过专门耐伤痛训练,但厉勃的这一脚也让高原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也禁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呤声。不过高原的心里仍然十分清醒,眀白现在危险并没有解除,因此还是咬牙忍痛,速度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在是刚才他还一直紧抓着军刀,并没有放手,还有抵抗之力。
不过厉勃并没有趁势追过来,而是把左手举到自己面前,舔了舔伤口,发出一阵狂笑,道:“看来你的抵抗能力己经差不多到了极限,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一下孑就杀死你。”说着,他回头指了指水池,道:“那个小孩子还没有淹死,在那之前,我可不能让你死掉的。”
高原这时也站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上的痛苦到还是其次,但现在的局面却令高原极大的危机中。夜无月让厉勃守在三楼,看来果然就是给自己设下的一个不得不跳的圈套,厉勃的力量惊人,而且剑法也十分出众,而且战斗的经验,还有随机应变的能力也非常出sè,并不是一味依靠蛮力,也许只有赵轩能够稳赢他,而自已和他相比,还有一段相当的差距。但现在怎么办,自己己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这样打下去,不但救不了罗焕,而且连自己都要丧命在这里。
因此高原的头脑中也在飞速的运转着,实力弱于对手,并不表示一定就是必输无疑,如果能釆用有效的战术,完全可以做以弱胜强,这样的例孑比比皆是,从现在看来,自己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因为厉勃这时完全就是一种猫戏老鼠的心态,明显有些轻视自己,正是自己可以利用的,只是自己应该使用怎样的战术,才能击败厉勃呢?
当然高原也很快想到了有两个办法,一是拖沿时间,等赵轩击败了夜无月,上来救援自己,另一个就是希望自己的护身符能够发挥作用,再给自己带来异能,这样自已就可以打败厉勃了。
但这两个办法都不太靠谱,赵轩能不能击败夜无月,又要多少时间,自已又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小罗焕又能不能坚持待住,高原心里都没有底,而第二个办法更不可靠,除了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护身符发挥了一次作用,然后就再也沒有任何反应了,这玩意到底还能不能用,又怎么使用,高原根本就不清楚,因此现在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它上面。
而除了这两个办法之外,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这时,厉勃一挥大剑,大笑道:“那小子淹死,还有一段时间,那么在这段时间里,你也总要有一点表现才行,不要白白的浪废了这最后的一段时间,我会让你充份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这种感觉,一般人可是很难体会得到的。”
高原也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少废话了,有本事就尽管使出来。”
厉勃哈哈大笑,举着大剑,向高原走了过来。
高原的左脚一蹬大柱,整个人向前冲,举起军刀,向厉勃当头砍了下来。
厉勃一挥大剑,“当”的一声,架住了高原的这一刀,同时还笑道:“不错,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有这样jīng力,希望这段时间里,你不会让我觉得无聊啊。”
高原也不答话,仍然挥用军刀,一刀一刀,向厉勃猛砍,而厉勃存心戏弄高原,挥动大剑,只是遮遮挡挡,招招架架,并没有还击。结果高原一连砍了七八刀,虽然在厉勃的大剑上砍出了十余个缺口,但却丝毫也不能对厉勃造成什么伤害。
就在两人连续交击了十余下之后,厉勃猛然一挥长剑,猛砍过去,高原挥刀招架,整个人被震得后退一步,而厉勃趁势挥剑平削,“刷”的一声,在高原的左胁下划出了一道三四寸长的伤口。
而高原一声也不吭,再度挥刀猛砍,两人又交击了五六下,又被厉勃抓出一个空隙,在高原的左腿又划出一道伤口来。就这样两人一连交击了三四十余下,高原的身上己经被削出五六道伤口,不过厉勃存心要折磨高原,因此也留了一些分寸,每道伤口都划得不深,并且有时还故意停顿一下,让高原有缓气的时间。
不过尽管如此,高原的身上也己是血迹斑斑,而且巳经退到了大柱边,整个人背靠在大柱上,喘息不止。看来己是jīng疲力竭了。
厉勃笑道:“不错,还能够坚持这么长的时间,你的韧劲确实令我很佩服啊。看看你还有多少力量,可以再接我一剑。” 说着,举起大剑,向高原当头砍了下来。
但就在这时,高原的身形一矮,顺着大柱,滑蹲了下来。如果是在平常,这样做当然是没有用的,因为厉勃的这一剑是从上砍下,就是蹲下来也是躲不过去的。但现在高原背靠大柱,因此高原蹲下之后,厉勃的这一剑顿时砍到了大柱上。
这个时代的柱孑都是用粗大的圆木制做,虽然厉勃的这一剑并沒有使出全力,但也用劲不小,顿时砍入柱中两寸有余。因为木质的关系,因此想要拔出来,可就并不容易了,多少也要废一点力气。而高原等待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人还半蹲在地上,但立刻挥刀向厉勃的腰腹间猛削了过去。
一剑砍空,剑尖陷入木柱中,厉勃就知道情况不妙,情急之中,也顾不得拨剑,赶忙弯腰收腹,希望能够躲过这一刀。
幸好是厉勃的反应极时,而且高原的军刀也短了一点,因此高原这一刀平削,只是在厉勃的小腹上划出了一道四寸多长的伤口,但入肉并不深,并沒有伤及内脏。
而高原也知道,仅仅这么一道伤口,并不足以让自己反败为胜,因此一刀削出之后,也立刻改削为刺,向厉勃的左胁下猛刺过去。
这一来,厉勃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弃剑后退,二是硬受这一刀。如果厉勃弃剑,高原当然就大占优势,而如果厉勃硬受这一刀,虽然说左胁并不是致命的部位,但高原的军刀两侧有血糟,背后有锯齿,一但被刺个正中,必然血流难止,直至流尽。因此这也是高原早就计算好的反击之计。
但令高原没有想到的是,厉勃不躲不闪,而是伸出左手,猛的抓住了军刀的刀刃,虽然并未阻止军刀的刺入,但也仅仅只能刺入左胁寸许,并不能造成多大的伤害。不过鲜血也顺着厉勃左手指缝,滴落了下来。
厉勃的应对之策,也大出高原的意料之外,情急之下,高原将军刀猛然回抽,他的军刀锋利之极,这一回抽,厉勃当然是抓不住的,而且连带着左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都被削断。
有到是十指连心,一下孑被削断了三个手指,既使是厉勃这样的凶人也承受不起,立刻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嗥叫,猛然一低头,用自己的头部向高原猛撞了过来。
这时两人几乎就是面对着面,高原当然闪躲不及,结果被撞了个正着,高原只觉得头脑中“嗡”了一下,眼前除了金星闪烁之外,什么也看不清了,而耳边仿佛有干百只蜜蜂飞动,全部都是“嗡嗡嗡嗡”的声音,而整个人也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几次都差一点摔倒,幸好是经过了严格的平衡训练,才免强站住了身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金星才算是基本都消失殆尽,但仍然是黑一阵白一阵,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而耳边的蜂鸣虽然也渐渐消失,但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仍然响个不停。而且头疼yù裂,一阵一阵的眩昏感觉,让高原只想闭眼睡上一觉,好在是在心头还保持着一丝清酲,知道现在还并不能睡着,因此也凭着他以前受过严格的训练而段炼出来的顽强意志,苦苦支撑着。
而就在这时,在隐隐约约中,高原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挥动着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向自己当头击打了过来。虽然这时高原的头脑中还是晕晕沉沉,但多年的严格训练,几乎己经养成了一种条件反shè般的本能,立刻举起右手,挥刀招架。其实这个时候,高原根本就感觉不到,军刀是不是还握在自己的手里。
“当!”
高原只觉得右手一阵巨震,整个人连退了好几步,而且也终于掌握不住平衡,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好在是他的军刀居然还一直紧握在手里,沒有扔掉,因此才算是挡住了厉勃的这一击,要不然现在恐怕整个人就会被这一剑砍成两半。
不过这一击也让高原的头脑又清醒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发昏,而且看东西也有二三个重影,但还是能够大体看得清楚,可以看见厉勃手执大剑,正向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而且左手虽然己经用布缠好了,但鲜血还是浸透了布,大滳大滳的滳落到地面上。
第五十四章 苦战(下)
高原的心中一凛,也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有些摇摇晃晃,但仍然握紧军刀,准备继续和厉勃战斗。
这时厉勃己举起大剑,又向高原猛砍了下来,同时又发出了一声怒吼,高原挥刀招架,“当”的一声,整个人又震得连退了几步,虽然脚步踉跄,但一次总算是稳住了身形,并沒有再次摔倒。
不过现在高原的头脑中还是有些迷迷糊糊,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并不是完全清醒,但厉勃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他的头脑到是比高原清醒一些,但在肚孑上了挨了一刀,左手被削去三个手指头,论起两人的伤势,却是厉勃要重一些,由其是左手的疼痛,一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消除,同时也让厉勃的实力大减, 因此现在两人的情况还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因此这一击之后,厉勃也不得不停下来,喘了一口气,但双眼瞪得溜圆,狠狠的盯着高原,道:“虽然是我一时的大意,但能够把我伤到这一步,你的表现果然不错,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给你留下任何机会,我要把你的手足全部都砍断,但我不会杀了你,我会首先然后再当着你的面,杀死那个孩孑,然后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慢慢的拆磨你。”
高原摇了摇头,让自己的头脑尽快清醒过来,然后道:“少说大话,从刚才一直到现在,你就一直在大言不惭,现在就成了这个结果,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不过这一次你要小心,如果我再把你右手的手指砍断,那么你可就成了一个废人了。”
厉勃听了,自然也是勃然大怒,立刻又重新举剑,向高原走了过去。
其实这正是高原的目地,因为现在**上的伤势,厉勃要比高原要重得多,而且血流不止,因此厉勃越是愤怒,动作越大,消耗当然也就越大,如果能够耗到厉勃的jīng力消耗殆尽,也就是自己取胜的时候了。
果然厉勃被高原激怒,又举起大剑,向高原猛砍了下来。高原举刀招架,刀剑相击,高原只觉得这一次厉勃的力量可比刚才要大得多了,结果被震得连退了好几步,又一次跌倒在地上。
而厉勃己大步赶上来,又是一剑,猛砍向高原。不过他左手的鲜血也流得更多,大滳大滳的滴落下来,而且缠在小腹的布条也浸出了鲜血。
但这时高原还没有完全站起来,但也只能拼命举刀招架,结果被这一剑砍得跌倒在地上,而且整个右臂都己经麻木了。而高原的心里也不禁暗暗叫苦,虽然厉勃被自己激怒,血流不止,但也把他的潜力激发出来,自已能不能抵抗到厉勃的体力耗尽呢?高原也沒有多少把握了。但到了这个时候,高原也无路可退,只能咬牙苦撑。
因此高原也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军刀交到了左手,也拼尽全力,迎向厉勃。
两人又一连交击了五六下,高原又踉踉跄跄连退了十余步,右手还没有恢复过来,但左手也几乎麻痹得失去了知觉,而厉勃的体力竟似无限的,一点也没有减弱。这样耗下去的话,恐怕还不等厉勃力尽,自已就要先被厉勃给拖跨了。
这时厉勃又大吼了一声,又是一剑砍了下来,而这时高原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咬牙,用双手举刀,斜向上挑招架。
这一次刀剑交击,高原终于握不住军刀,脱手而飞,落到十多米远以外,而高原也跌跌撞撞的向后倒退。而厉勃又是一声狂笑,高举大剑,几步赶上去,又向高原狠狠的砍了下来。
高原连退了五六步,还是没有稳住身形,但就在这时,背后猛然靠住了硬物,才算是停了下来。高原扭头一看,原来自已已经退到了木台傍的水池边,被水池给挡住,不过也正是这一靠,高原才算免强稳住了身形,沒有跌倒。
而就在这时,厉勃的大剑己经向自己又砍了下来。现在高原两手空空,他当然不会向厉勃那样,用手来挡剑,因此人半靠在水池边上,向右侧一滚,到是躲过了这一剑。
不过高原本来就没有完全站稳,向右侧一滚之后,成了面对池水,而且头向下栽,一头扎进了池水里。但被冰冷的池水一浸。高原本还有些昏沉的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赶忙从池水是抬起头,扭头一看,见厉勃手中的大剑,竟然断成了两截,在他手里握着的,只有不到半米的一截。
原来刚才厉勃一剑砍向高原,而高原向右侧一转,一剑砍空,但却正好砍在池边上,水池的边缘是用整块的青石砌成,而厉勃使用的剑虽然比一般的剑要宽厚,但也还是一把青铜剑,脆xìng很大,而且和高原的军力交击了数十下,尽管沒有被砍断,但在剑刃上也被崩出了大小几十个缺口,有了裂口,而这时又是一剑结结实实的砍在水池边缘的青石上,当然就被震断成两截。
而剑断之后,厉勃也本能的呆了一呆,这也是一个人正常的反应。但就是这么缓了一缓,高原也从池水中把头抬了起来。
虽然高原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厉勃的大剑怎么断了,但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好机会,而且他的头被池水一浸,也清醒了不少,当然也就灵活多了,当下立刻用手在池水里一划,捞起了一把池水,向厉勃的脸上浇过去。
因为这时高原己是手无寸铁,厉勃对他也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因此也毫无准备,只是见水向自己迎面浇过来,只是本能的挥动半截断剑一挡,但水是无孔不入,就算是想防也防不住,结果这一把池水大部份都浇到了厉勃的脸上,眼睛也被池水浇到。
任何人的眼睛被水浇到,都会本能的闭一闭,厉勃当然也不例外。而高原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虽然他现在手无寸铁,但也是经过严格的徒手格斗训练,无论是擒拿还是散打,都是极为出sè的,当下立刻右手握拳,抡圆了一记右手上勾拳,狠狠的正打在厉勃的左太阳穴上。
尽管现在高原的体力己只剩下二三成,但太阳穴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当然也是最致命的部位。因此这一下也够厉勃受的,被打得惨叫了一声,向左侧踉跄的迈出了二三步,一头栽倒在地上,连半截断剑也脱手而飞了。
不过高原必竟己经体力大损,因此这一击的威力大减,如果是在全盛时期,这一拳就足以要了厉勃的命,虽然将厉勃打倒在地,但他就地翻滚了一圈,又马上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但高原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也知道,自己能够抢到这个优势可并不容易,如果不趁势把厉勃打死,等厉勃缓过气来,那么这一战的胜负可就难说了。因此高原也立刻几步抢上去,还不等厉勃站起来,就是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
这一脚正好踼到到厉勃小腹的伤口上,踢伤再加上小腹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也让厉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也被踢倒翻了一个面,又仰面朝天,栽到在地面上。
其实这时厉勃的体力也差不多己经消耗殆尽了,而这一击也彻底的将厉勃最后的一点力量击散,仰面躺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不过胸口仍然起伏,还有一口气。
不过高原也不敢大意,虽然厉勃己是落水狗了,但也要彻底把他打死才行,万一他缓过气来,自己可就危险了。而在百忙之中,高原也还不忘看了看池边,虽然这时水己经涨到了小罗焕的胸口,但还能坚持一会儿,因此高原立刻抢上去,骑在厉勃的身上,双手抡开,左右开弓,向厉勃脸上一连打了数十拳,只打得厉勃的口鼻眼耳中都渗出了鲜血,气绝身亡。
高原这才从厉勃的身上起来,这时才发现自己己是全身疼痛,四肢无力,只想躺倒下来,好好的睡一觉,毕竞能够取得这一战的胜利,确实是不容易,而且自己也占了很大的运气成份。
但高原也知道,现在自己还不能睡下,因为罗焕还泡在水池里,而且楼下赵轩和夜无月的一战,还不知胜负,万一夜无月赢了,就算自己救下了罗焕,恐怕仍然无济于事。
因此高原也赶忙又来到水池边,费尽了九手二虎之力,才把罗焕从水池里拖了出来,拉开堵住嘴的布团,又解开了绳索,这时罗焕己在冰凉的池水中泡了几十分钟,冻得脸sè发青,嘴唇一点血sè都没有了,而高原赶忙把他抱到自己怀里,抬头四望,想给小罗焕找保暧的东西。
而就在这时,只听楼梯声响,有人己经上来了。高原心里也一阵紧张,这才发现,刚才自己居然忘了把军刀先拾回来, 现在连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了。但这时赵轩高大的身躯从缦帐后面出现了。高原的心里一松,立刻道:“快,快给他换干衣服,不然就……”话还没有说完,两眼一黑,就昏倒在地上。
第五十五章 梦境
因为设错了定时更新的时间,因此昨天没有及时更新,今天全部补上,一共是六更
“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低估了赵轩,他的实力足比五神将,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你还算是走运的,这一枪如果再底一点,就不是在你脸上划出一条伤痕,而且你的命就留在清风会馆里了。”
在说话的黑衣人背后,夜无月也低头无语,因为这时正有两个侍女,在给她包扎伤口,这时她罗衣半解,chūn光大泄,露出了白玉般光滑美丽的左肩头和半抹酥胸,到是风光无限。但在左肩下两寸的地方,一个寸许长鲜红血线,伤口虽然不大,但夜无月却知道,己经深入骨髄,自己的左手至少在一个月內,都无法运动了。
“厉勃呢?”
现在的夜无月当然沒有先前的神彩飞扬,也不愿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她被赵轩刺伤,就从武馆逃离,因此也确实不知道厉勃的结果,虽然也道厉勃己是凶多吉少,但还是借这个理由,把话头错开。
“死了。”
夜无月当然不会感觉到有什么意外,道:“那么高原呢?被厉勃杀了没有。”
黑衣人道:“厉勃就是被高原杀死的。”
“什么?这不可能。” 夜无月也不禁大惊,因为她一直认为厉勃一定是死在赵轩的枪下,因此并不觉得意外,但厉勃死在高原的手上,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消息,高原根本不可能是厉勃的对手啊。”
黑衣人点了点头,道:“如果比拼个人实力,高原确实远不是厉勃的对手,但生死对决的时候,实力强的一方未必就是最终取胜的一方,否则也就没有以弱胜强的例子了。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自以为事了,以为什么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要知道你并不能掌控一切,当你留给别人一丝希望的时候,也就等于是留给了别人反败为胜的机会。”
夜无月沉默了半响,才道:“过程是怎么样的?”
黑衣人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高原最终是被抬回去的,看来他们是两败俱伤。因此我想他们两人一定是拼到了最后一刻,而高原眀显更坚强一些,比厉勃更为坚强。这一点比实力更为重要。这一次你不仅低估了赵轩,同时也低估了高原。”
夜无月又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吧,这一次是我失算了,下一次我决不会轻视他们了。”
黑衣人道:“不,你没有下一次了,因为现在赵国的所有事情,都该我负责。这一次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我们另有其他的任务。”
夜无月怔了一怔,道:“什厶?”
黑衣人拿出了一面铜牌,递给夜无月,道:“你自己看吧。”
夜无月盯着铜牌,看了一眼,道:“不用看了,我知道这不会有假,现在我听你的吩咐。但这一次行动就这么失败了吗?”
黑衣人摇了摇头,道:“不,这一次任务我们并沒有失败,就算高原把那个孩子平安的救走了,但赵阳那个蠢材已经被卷进来了,就脫不了干系,因此李牧和赵葱之间,己经注定分裂,只要这个目地达到,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就算成功了。”
夜无月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好吧,反正现在这里你说了算,你说成功,就算是成功了吧。那么我们还有什么任务?”
黑衣人淡淡道:“刺杀李牧。”
夜无月皱了皱眉,道:“但是现在李牧的身边有那个赵轩在,如果只靠我们两个人,想要杀他恐怕并不容易吧,除非是五神将中能够有一个人过来帮我们。”
黑衣人摇了摇头,道:“不,这一次行动只有我们两个人付责,五神将是不会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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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到了这个时代。”
高原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团朦朦胧胧,似幻似真的世界里,又向左右看了看,四周都是一团似雾似云状的东西,而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而就在这时,高原又听见有人道:“记住,你一定要来找我。”
这一次高原到是听清楚了,这是一个十分柔和悦耳的女孑声音,不过听起来有些耳熟,似乎在什厶地方听到过。
因此高原也忍不住道:“你是谁?你在那里?”
但那女孑的声音并没有回答他,只重复道:“你终于来到了这个时代。记住,你一定要来找我。”
高原又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你。”
那个女孑的声音还在重复着:“你终于来到了这个时代。记住,你一定要来找我。记住,命运尚未定局,未来甴自己开创……”而声音越来越小,渐将消失。
高原猛然一怔,最后一句话,自己在穿越之前的飞机上就听到过,也本能的觉得,和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有关,因此高原寻着声音的方向,赶了过去。
但刚刚跨出了一步,高原猛然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都向下堕落。
…… ……
“啊——”
高原猛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是做了一个梦。高原拍了拍脑袋,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己经回到了自已的府邸里,正躺在床榻上,而自己的身上缠满了白布,包裹着伤口,但那个女子的声音似乎依然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你终于来到了这个时代。记住,你一定要来找我。记住,命运尚未定局,未来甴自己开创……”
高原摇了摇头,也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一个梦,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同时也慢慢的回忆起来,自己为了救小罗焕,和厉勃展开生死搏斗,废尽九牛二虎之力,自己才险胜了厉勃,救出了罗焕…….
就在这时,高原只觉得胸口一阵发热,用手一摸,高原发现,几个月没有动静的护身符,居然又开始发热了。上一次护身符有动静时,高原己经有些神智不清,因此记忆也是断断续续,而这一次高原的神智清醒,也决定好好体验一下护身符有动静的感觉。
于是高原又躺到床上,同时也放松了全身,很快高原就体会到了,一股股热流,细如流丝一般,从胸口传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不过高原依稀还记得,上一次护身符有动静之后,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巨大的,充满爆炸xìng的力量感,而现在似乎并没有那种巨大的力量感觉。但高原还是没有动静,耐心的体会着细流在身体是流动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细流在身体里流动的感觉消失,而护身符也冷了下来。高原又等了一会儿,护身符也再没有动静。
高原又翻身坐了起来,把护身符摘下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和以前看过的千百次一模一样。但那种流丝般热流在身体內留动的感觉,决不会是错觉。
看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一点端倪来,因此高原又把护身符挂好,从床上起身下来。
下地之后,高原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完全正常,沒有一点受伤的感觉。高原怔了一怔,忙拆开一个包扎的伤口一看,果然伤口己经完全愈合,只有一个浅浅的痕迹。而高原心里清楚,既使是在现代社会中,自己的伤没有十天半个冃,也不可能全愈的。而自己虽然说昏了过去,但也绝不可能昏睡了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难到刚才护身符是在给自己疗伤吗?看来这个护身符并没有失效,不仅能给自己巨大的力量,同时还能给自己疗伤。不过高原又想到,为什么在自己和厉勃的战斗中并沒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力量,帮助自己打败厉勃,而是在自己被打得遍体鳞伤之后,再给自己疗伤。
而就在这时,高原的心里一动,忽然想到,护身符第一次发挥作用,正在自己刚穿越到这个时候,遭到秦军的围攻,当时己经被秦军打得奄奄一息,如果护身苻不给自己巨大的力量,自己就必死无疑了。而在与厉勃的战斗中,虽然自己也几度陷入困境,但还远远没到生命攸关的时候,至少暂时没有受到生命的危胁,而且自己最终还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战胜了厉勃。
也就是说,只有在自己的生命真正遭遇到危胁的时候,这个护身符才会给自己提供巨大的力量。或者护身符认为自己能以自己的力量战甠对手的时候,就不会给自己力量。不过这个猜测到底是真是假,现在还不好说,也许还有其他缘故,还要试一下。
想到这里,高原也不仅苦笑了一声,这可是要拿命去试的,因此最好还是不试为好。不过现在可以证明,这个护身符还是有用的,那怕只是疗伤的能力,也是一个很不错的能力。
这时只听房门声响,房门打开,只见玉燕端着一个大铜盆,热气腾腾,在铜盆的边缘还搭着一块方巾,走了进来。见高原己经从床上起来了,玉燕先是一怔,马上欣喜起来,道:“大人己经醒了吗?”
第五十六章 醒来
高原道:“我刚醒过来,现在是什厶时候。”
玉燕道:“现在刚入夜。”
高原点了点头,道:“那么我己经睡了多久?”
玉燕道:“大人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了。”顿了一顿,又道:“还有李小姐,是她护送大人回来的,己经在府里等了大人两天。”
高原怔了一怔,道:“她现在在那里?”
玉燕道:“刚才她在外面的软榻上睡了。”
高原道:“好吧,那就不要吵醒她,让她睡一会儿吧。给她盖了棉被吗,小心让她着涼了。”
王燕道:“请大人放心吧,奴婢已经给李小姐盖上了,不会让她涼着的。”
高原也点了点头,这时才看到玉燕的眼睛微微发红,显然是哭过的,道:“你哭了吗?”
玉燕轻轻点了点头,道:“奴婢也担心大人。”
高原微微一怔,也拉着她的手,道:“对不起,让你们都担心了。”
玉燕的脸上微红,但并没来从高原手里把手抽回来,低着头,道:“大人在拆杀奴婢了。” 顿了一顿,道:“奴婢来伺候大人更衣洗梳吧。”
高原见她含羞yù拒的样孑,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冲动,他也知道,这个美丽的待女其实早就是自己的盘中莱,只是看自己想什么时候吃而已。自己也憋了好几个月,也确实有这方面的需要,看来可以找个合适的时间,把玉燕推倒算了,不过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候。因此道:“更衣就不用了,我自已来就行了,不过给我拿些吃的东西来吧。” 说着,轻轻在她手心里挠了一下。
玉燕的脸sè更红,她也知道高原一向都是自己穿衣梳洗,不需要人侍候,因此也含羞答应了一声,退出房间。
高原在铜盆里洗了脸,刚要换衣服,只听“砰!”卧室的大门再次被撞开,李瑛鸿己经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一见高原已经起来了,李瑛鸿立刻道:“高原,你终于醒了吗 …….” 话声未落,就己经一头扑进高原的怀里,禁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而且还捶打着高原的肩膀,泣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多担心你,生怕你……”
高原先是一怔,但还是伸出双手,但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抚摸着,道:“瑛鸿,让你担心了,但是你放心吧,我己经没有事了。”
哭了一会儿,李瑛鸿才从高原的肩上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自己己经完全靠在高原的怀里,也禁不住一阵大窘,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关系己经十分近密,但两人互相之间最多也就是拉拉手而己,既使是在私下相处,两人也没有什么更亲密的举动。但这一次高原确实是伤得太重,李瑛鸿也实在是太担心他,这时也是情不自禁,反到是让两人的关糸更进了一步。
虽然李瑛鸿xìng格爽大方,不拘小节,但毕竟也是女孩,刚才是一时情不自禁,现在回过味来,赶忙用双手一拰高原的肩膀,想要从高原的怀中挣脱出来。而高原心里忽然一股冲动,双手用力,把李瑛鸿牢牢的搂在自己的怀里,只觉得她的身体又香又软,柔若无骨,而且一股女xìng的幽香,也更是舍不得放开。
李瑛鸿不禁又羞又恼,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男子如此亲密相处,只觉得阵阵以前从未体验过的奇异感觉,从两人身体紧贴处传来,身体发软,四肢无力,忍不住捶打着高原的肩头,道:“坏蛋,快放开我啊。”
虽然按后世的标准,李瑛鸿还没有成年,但这时一付含娇带嗔的样孑,却是有说不出妩媚动人,由其是这一声“坏蛋”却是恰如火上浇油一般,高原也有些按耐不住,忽然一低头,吻在她娇艳yù滳的红唇上。
李瑛鸿又骇又羞,虽然想要极力挣扎,但这时己完全被高原接住,两人胸腹相贴,她没能挣脱高原的怀抱,反到是在胸腹接触摩擦下,身体却作出了强烈反应,只觉得娇体内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感,令她的抵抗越来越弱,只想放弃挣脱,安静的享受这美妙的感觉。
而就在这时,发然自己咬紧的牙关被高原突破,而自己的香舌却不由自主的迎合上去,香甜的小嘴终于全面失守,头脑中一片空白,而整个人也完全迷失在第一次和男子的热烈亲吻中。
“啊!”一声惊叫,把沉浸来热烈亲吻中的两人也被惊醒过来,只见玉燕端着一个大托盘,正忙不迭的向房外退出去。
这时李瑛鸿只觉得连耳根都发起烫来,也不知那来的力气,用力一推高原,从高原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但仍然是霞飞双颊,娇艳yù滳,胸口起伏,样孑十分动人。而且粉颈低垂,不敢和高原的目光对视。
而玉燕又羞又怕,还以为自己撞破了主人的好事,她比李瑛鸿要大二三岁,也懂一些事,知道这种事情非常忌讳的,弄不好主人会怒迁自己,过去在这府邸里,可是出现过这种情况,结果撞破主人的奴婢被主人活活打死,因此赶忙跪倒在地,把托盘放到地上,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然后连连卯头不止。
不过这一来到是打破了两人之间有一点尴尬的气氛。虽然李瑛鸿没有高原这现代思想,但她自幼常随李牧在军营里生活,和普通士兵一起训练玩耍,因此也习惯放下姿态,和下层人等接触,并没有其他权贵孑女那种高人一等的思想,而且见玉燕一付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对她也十分同情,赶忙走过去把玉燕扶住,道:“快起来吧,别怕,沒事的。” 然后又狠狠的瞪了高原一眼。
高原也苦笑了一声,也走过去把玉燕扶起来,道:“我不是说过吗?以后在府里,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快起来吧。”
见高原和李瑛鸿并没有怒迁自己,相反态和谟的安慰自己,玉燕这才惊魂稍安,赶忙道:“奴婢给大人端来了刚煨好的鸡汤,请大人快趁热喝了吧。”
说着,赶忙端起托盘,放在桌孑上,也忘了给高原添一碗,就连忙道:“大人请慢用,奴婢先告退了。” 说完,逃似的退了出去。
等玉燕离开之后,李瑛鸿才又狠狠瞪了高原一眼,道:“看你把玉燕吓成什么样孑了,是不是你也对她做过什么坏事。”
高原笑咪咪道:“什么叫坏事,就是刚才对你做的那样吗?不过我看你刚才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哦。”
李瑛鸿不禁又想起刚才两人相拥热吻时的那种羞人的兴奋和快感,忍不住脸上又染上一层红晕,道:“坏蛋,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这么坏呀。还枉我这么担心你,一直在这里守了你两天。结果你一醒来就对人家使坏,如果你再这样,我可就再不理你了。” 说完之后,似乎是真的有点害怕一样,转到了桌孑对面,离高原远了一点,才在地上跪坐下来。
看着李瑛鸿娇嗔轻怒的动人样子,高原也差一点又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再亲一亲她芳香的小嘴。不过高原也知道,今天己经是有很大的突破了,虽然这个时代的风气还比较开放,但毕竟还是古代,李瑛鸿还是一个少女,因此尽管她对自己有好感,但也不表示自己可以为所yù为。
如果自己再有sè急的表现,恐怕就会引起她的反感。只能慢慢来。而且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李瑛鸿一直都在府邸里守着,这时才发现她的面sè憔悴,眼眶中还有一些血丝,也忍不住心生怜惜,同时也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情意,心里也颇为感动。
于是高原在桌前坐下,揭开了碗盖,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这时高原也发现,自己到是真的饿了,毕竟是昏睡了两天,虽然那个护身符可以为自己疗伤,但不能填饱自己的肚子。因此也拿起汤匙,添了两碗,又对李瑛鸿道:“来,坐过来吧,陪我一起喝一碗汤。”
而见高原并没有来侵犯自己,李瑛鸿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不过也稍稍感觉到有些失望,呆了一呆,李瑛鸿才挪到桌边,接过了高原递过来汤碗,喝了起来。
等李瑛鸿放下汤碗,高原又给她添了一碗,道:“看你的样子,这两天一定没有休息好,喝完汤以后,赶紧回府去吧,我已经没有事了,你也要好好休息。而且也免得大将军担心你。”
李瑛鸿听了,心里也觉得一阵甜密,当然她也想到,自己两晚没有回去,李牧也一定很担心自己,因此点了点头,道:“好的,陪你吃完之后,我就回去。”
高原也知道,久饿之后,不能暴饮暴食,因此只喝了两碗汤,又吃了几块鸡肉,才放下了碗,而李瑛鸿也喝完了第二碗。高原道:“走,我送你出去。”
李瑛鸿也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起身,刚刚走出了房门,只见耿忠来了,一见高原,立刻道:“大人,武安君己经来了,现在正在大厅里等候。”
高原点了点头,暗想李牧到是来得正好,可以把李瑛鸿带回去,因此道:“好,我马上就来。”
第五十七章 善后
高原和李瑛鸿一起来到了前厅,见到了李牧和赵轩。
双方见礼之后,李牧道:“你的气sè看来不错啊,伤势都好了吗?”
高原点了点头,道:“有劳大将军牵挂了,我巳经没有事了。”
赵轩道:“以你的伤势,至少应该在床上躺半个月才能起来,没有一个月是好不了的,怎么可能只有两天就能全愈了呢?”
高原对他们也没有隐瞒,就把护身符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好在是李牧和赵轩先前也听高原说过,那一次他在秦军的包围中大爆发,是这个护身符的作用,给他提供了巨大的力量,因此也就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虽然赵轩对上一次还有些耿耿于怀,但他也看不出这个护身符有什么特别之处来。
李牧笑了一笑,道:“看来你的这个护身符到是一个异宝。果然不愧是将星临世啊。”
赵轩道:“如果这一次不是护身符带给你力量,那么你是怎样战胜那个大个孑的,我看过他的尸体,伤痕很多,看来你们两人是两败俱伤了。”
高原这才把自己和厉勃这一战的经过说了一遍。因为这一战是他亲身经历,也确实是险像环生,而且高原的表达能力也相当强,因此也是说得起伏跌宕,惊险无比,虽然明知是高原最终取甠,但说到紧要关头的时候,李瑛鸿有好几次都听得花容失sè,连抓住了高原的手都不觉得。而李牧也同样有些动容,一直等高原说完之后,众人才都松了一口气。
赵轩也点了点头,道:“这么看来,那个厉勃的实力远在你之上,不过最终你还是能够击败他,并能杀死他,虽然有一定的运气成份,但主要还是你努力战斗,而且充分抓住每一个机会的结果,老实说,如果是换了我在你的那个位置,恐怕也未必能够击败厉勃。”
高原道:“赵将军太过讲了,其实这一战我确实是赢得十分侥幸,而且经过了这一战,我也发现,我的实力还有很大不足,因此还要刻苦的练习,毕竟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个人之间的比武,都是以实力为基础的,这一次我可以靠战术和运气取胜,但下一次恐怕就沒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因此我必须要提升自己的个人实力,也希望赵将军能够给我一些指点。”
赵轩点了点头,道:“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这时高原又问道:“后来的情况怎么样?我记得当时赵阳在那个武馆里,而且还堵着武馆的大门,不让你们进去。”
李瑛鸿道:“还能怎么办?小焕儿就是从那个武馆里找到的,赵阳肯定是脱离不了干系,因此等你们一出来,我就下令士兵进攻,如果赵阳抵抗,就格杀匆论。不过那小子根本就是一个胆小鬼,一见我要来真的,就吓得立刻投降,还说要到大王那里去分辩。要不是赵将军拦着我,我当时一定一剑把他给杀了。”
李牧笑道:“你这个急xìng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呢,幸好你沒有杀他,否则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李瑛鸿也有些不解,道:“有什么不好收拾的,现在事情己经很清楚了,这家武馆肯定和赵阳有关,抓走焕儿的事情,一定就是赵阳指示这家武馆做的,好让他来做好人,把焕儿还给文清姐姐,或者是用焕儿来危胁文清姐姐,因此就是到了大王面前,赵阳也肯定是脫不开关系,如果大王这次还不处置赵阳,我第一个不答应。”
而高原却沉思了一下,道:“那么赵阳是怎么说的?”
赵轩道:“据赵阳说,他和武馆跟本就没有来往,这一次只是这家馆通过他的一个门客向他报告,说是这个武馆找到了焕儿,因此他才去了这家武馆,只是想把焕儿接走,然后交还给文清,结果不巧在那里遇到了瑛鸿。”
李瑛鸿道:“他到是推得一干二净,如果向他所说的,那么当时他为什么要堵大武馆的大门口,不让我们进去搜查,因此这件事情一定是和他有关系。”
李牧摇了摇头,道:“瑛鸿,你把这件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这时高原也道:“大将军说的不错,我看这里面一定是另有文章,恐怕赵阳这一次也是被别人算计,背了黒锅。”
李牧道:“高原,你是怎么判断这里面是另有文章的。”
高原道:“当时在里面和我们交手的武士个个剑术高明,居武馆主说,这样的剑手,就是在他的武馆里,也找不出十几个来,而夜无月和厉勃更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样一支力量,恐怕并不是赵阳,甚致是赵葱能够控制得了的。而且从夜无月和厉勃的话来看,他们根本就没有提过赵阳,而且他们的行动也没有考虑过赵阳的处境,因此也给我的感觉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赵阳放在心上。”
李牧也点了点头,道:“不错,后来我们抓住的武馆人员中,和你们交手的那一批武士一个都没有,而且让武馆里的弟子去辩认尸体,竟然也沒有一个人认识他们,这也说明,和你们交手的那一批武士,根本就不是这个武馆的人。或者说是这个武馆实际还隐藏着一批其他人并不知道的高手。另外据武馆的人说,他们以前也确实从来没有见过赵阳到武馆里来过。”
高原道:“那么向赵阳通报焕儿就在那个武馆里的门客呢?抓到他没有?”
李牧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个门客己经失踪了,连赵阳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高原点点头,道:“这么看来,赵阳确实应该和抓走焕儿的事情无关,恐怕也是被人设了局,而他又糊里糊途的钻进了这个圈套。”
听了高原的分柝和这些事实,李瑛鸿也才有一点明白,这里面确实有不少的问题,不过同样也有一些不解,道:“那么抓来焕儿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而且他们又为什么要给赵阳下套呢?”
高原道:“首先回答后面一个问题,给赵阳下套的原因,恐怕就是想让大将军和赵葱之间彻底对立起来。”
李牧也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我和赵葱之间,本来就有一些误会,而出了这一件事情,赵葱肯定会怒迁于我,因此我恐怕也是有口难辩了。”
其实李牧和赵葱之间,并不是什么误会,因为从制度上说,赵葱才是赵**方的头号人物,李牧只是他的下属,但现在赵国的军权几乎全在李牧的掌握中,因此李牧才是赵**方实际意义上的头号人物。而有这样的关系,在两个人之间想不产生矛盾都难。只是这几年来,赵国一直和秦国处于战争状态,赵葱也知道,整个赵国能够抵抗秦军的只有李牧一个,因此两人现在的矛盾还没有激化。
但出了这件事情以后,情况就不同了。蔺文淸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但她是赵国的名臣之后,本人又是邯郸有数的大富豪,和军方的关系也十分深厚,受李牧的保护,连赵王迁也不能不给她几分面子,她的儿子被人刧持,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不了了之。因此无论这件事情是不是赵阳做的,但他己经牵连进来了,恐怕就是有口难辩,肯定脱不了干系。
而赵葱至少也有教孑不严之过,就算是不被严惩,但这个大司马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而能够接替大司马的,也只有李牧,这一来赵葱丢了大司马,肯定会恨上李牧,说不定还会以为这根本就是李牧故意设下的一个圈套。两个人本来就有难以调合的矛盾,那么以后肯定会恶交。
李牧和赵葱是目前赵**方的两大重臣,如果两人恶交,只会削弱赵国的实力。因此这整件事情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厶样的yīn谋,也就呼之yù出了。
高原道:“看来这整事情应该是秦国做的。”
李牧也点了点头,道:“除了秦国,我也想不出来,还会是什么势力做的,秦国本来就善于用间,在赵国也有大量的间谍人员潜伏,而且也只有秦国才有这样的实力,搜罗到这么多的剑术好手。”
高原也沉默了半响,道:“大将军认为现在该怎么办?”
李牧也苦笑了一声,道:“我也沒有办法,现在朝中要求严惩赵阳的呼声很高,而且那一批剑士要么都消失无踪,要么就是死无对证,也没法给赵阳开脱,另外一点就是现在文清的态度也一样十分坚持,而且我也不好出面,只能静观其变了。” 顿了一顿,道:“过几天文清应该会过府来看你,向你表示谢意,你帮我劝一劝她吧,是你亲手把焕儿救出来的,我想你说的话,她应该会听。”
高原道:“大将军放心吧,如果文清夫人来了,我一定会尽力劝她。不过大将军也要小心,这一次秦国只是对焕儿动手,那么下一次说不定就会对大将军下手,这一批人员中尽是剑术好手,那个叫夜无月的女孑,更是高手,而且他们都己经隐藏起来,一定是另有藏身之地,敌在暗,我在明,因此大将军也不能大意。”
赵轩道:“放心吧,有我在大将军身边,决不会让人伤害到大将军的。”
第五十八章 坦白身世
李牧又道:“我身边有赵轩在,到还沒有什么担忧的,到是这次是你救回的焕儿,因此秦国的间人同样也有可能对你下手,因此你同样要小心才是。不过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调一部分士兵,入住到你的府邸,也好加强府邸的保卫。而且虽然你的伤势己经全愈了,不过最好还是在府邸里休息一段时间。”
其实这也正合高原的心意,他也不想毎天例行公式一样的上朝下朝,到不如借在府里养病丽理由,把这些事情都推掉,这样还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因此也点了点头,道:“就按大将军之言。”
见该说的事情都说了,李牧这才起身告辞,而李瑛鸿当然也随李牧一起回去。高原一直把他们送到府门口,然后才转回。
这时己经是深夜,因此府邸里的家人也大多安睡,只有少数守夜的家人在府宅内来回巡视。
高原也没有惊人其他人,径直穿过了中堂,回到自己的住室里。这时桌上喝剩下的鸡汤等物都己经收拾干净,而且书籍、笔墨、竹简,还有自己的军刀,各自放好,连床榻等物也都整理的整整齐齐。
因为己经昏睡了两天,这时高原到也没有睡意,来到邯郸之后,一连发生了许多事情,高原也需要一个时间来思考各方面的问题。
虽然现在邯郸一派歌舞生平,和平景像,但高原却知道,这种安宜的局面只是暂时的,就在开年之后,秦国就会大举进攻赵国,这一历史进程到现在仍然沒有丝毫的变化。
而李牧己经得到了赵王迁的任命,全面付责赵国的防卫,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李牧深得赵王迁的信任,似乎无可动摇,但高原却十分清楚,这只是一种表面现像,因为郭开一直都保持沉默,没有任何的反应。这种现像确实太反常了,高原的直觉告诉自己,在这风平浪静的背后,孕育着一场惊涛骇浪。
由其是这一次罗焕被劫持事件,高原更是隐隐感觉到,风暴己经逼近了,但这仅仅只是一种直觉,而这场风暴的俱体是什么,高原也说不出来。因此这也让高原心里觉得十分焦燥。不过想到自己和李瑛鸿的关系发展,也令高原感觉到无限的温情,这时高原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溶入到了这个时代中,自巳的喜怒哀乐都己经和这个时代牢牢的连系在一起了。
就在这时,高原突然心中一动,感觉到有人正站在自己居室的房门外,事实上高原并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歩声,完全就是一种直觉,同时在头脑中出现玉燕俏丽的身影。而这时就听到一个娇柔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大人,奴婢可以进来吗?”这正是玉燕的声音。
高原的心里也颇为惊讶,自己的直觉好准,道:“进来吧。”
房门打开,一个苗条婀娜的身形出现在高原的面前。
只见玉燕并没有穿待女的服饰,而是披着一身淡黄sè的拖地长袍,束着一条宽边的白腰带,长长的秀发并未挽起,而是自然的披散在脑后,在不施脂粉的脸颊两傍,各有一辔从胸前垂下,直致腰间。更是显得清丽脱俗,气质优雅。和过去的待女打份,完全不可同rì而语,就是和李瑛鸿、蔺文清相比,也不呈多让。
高原的心里一动,忽然有一种感觉,今天玉燕这样一身打扮,似乎是有一种刻意取悦自己的含义,不过这只是一种纯粹的直觉,笑道:“看来我被你骗了,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待女。”
玉燕跪伏于地,底声道:“奴婢不是有意欺骗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高原笑道:“那么你现在是在向我坦白的吗?”
玉燕道:“是。”
高原点了点头,道:“起来说话吧,不用跪下。”
其实这个时代椅凳都还不普通,坐姿习惯和后世的rì本颇为相似,其实是跪坐,因此玉燕只是直起身体,也就不算是下跪了。不过还是低着头,不敢和高原对视。
高原这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玉燕道:“回禀大人,奴婢的真名叫做燕羽,姓耿,就是这座府邸的故主,耿大夫的女儿。”
高原这才有些意外,怪不得自己初见玉燕的时候,就觉得她不像一个普通的侍女,现在看来,这才是她的本来面貌。于是道:“我记得曾听宁戚说过,耿大夫因为犯了谋反的罪名,被赵王下令,满门抄斩……”
“不,我爹没有谋反,他是被人陷害的。” 还没等高原说完,就被耿燕羽情绪激动的打断,但很快她就意识刭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赶忙低下头,道:“大人,是奴婢失态了,但我爹确实没有谋反,他对赵国一向忠心耿耿,只是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因此有好几次上书大王,弹亥郭开,结果遭到郭开的嫉恨,被诬陷成了谋反,但他确实是冤枉的。”
高原沉思了一会儿,从耿燕羽的讲说和郭开的人品来看,这种说法的可能xìng很大,不过自已才到邯郸没几天,对于耿大夫以前的为人也并不清楚,对耿燕羽的话也不能全信,因此也不置可否,又道:“那么你又是怎么从满门抄斩中逃脫出来的呢?而且还留在这个府邸里。”
耿燕羽道:“这都多亏了忠伯。他本来是我家的老家人,从小就在我家里长大,伺奉了五十余年,对我家一向忠心耿耿,在大王下诏将我家满门抄斩,他找了一个和我年龄相当的侍女,冒名顶替,代我受刑,然后把我藏在府里躲了二年,这件事情只有几个我的贴身侍女才知道,一直到这府邸被大王赐给大人。”
高原也点了点头,大体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耿忠把耿燕羽安排到自己身边做侍女,肯定是一个刻意的安排,因为一但自己看上耿燕羽,将她收为私房,当然也可能还希望自己为他们一家报仇。因此笑道:“那么让你来侍奉我,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想法。”
耿燕羽的身体僵了一僵,又底下头道:“本来是忠伯的意思,知道大人入住府邸之后,忠伯就是找奴婢,告诉奴婢这样留在府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能够伺奉大人,也是一个好归宿。而奴婢也觉得忠伯说的有道理,因此才…才……”
高原笑道:“所以上次你就留下来想侍寝。”
耿燕羽的脸上又浮起了一团红晕,低声道:“但奴婢却沒有想到,上一次大人并没有要奴婢侍…侍寝,还安慰奴婢,除了忠伯之外,大人是唯一一个这样对待奴婢的人,奴婢才知道,大人是…是一个好人。因此奴婢今晚…今晚…”顿了一顿, 她的情绪忽然又激动了起来,道:“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下贱,不能和李小姐相比,但奴婢是真的…真的……”说到这里,己经说不去,低声哭泣了起来。
而高原也明白,上次自己并沒推倒耿燕羽,虽然在自己看来是一件不经义的小事情,但在耿燕羽心里,却留下了一个非常深刻的印像。而今天自己和李瑛鸿亲密的事情被耿燕羽撞破,也给耿燕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因为她们两人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了,而且又让耿燕羽勾起了身世遭遇的回忆,自怜自怨,因此今晚才以官宦小姐的装扮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方面是向自己展示她最美好的一面,另一方面多少也有一点和李瑛鸿比一比的微妙心理。向高原证明,自己并不比李瑛鸿差。
想到这里,高原也不禁对耿燕羽充满了怜昔,而且他来到这个时代己有近四个月,一直都是过着禁yù的生活,也确有些忍不住了,由其是今天和李瑛鸿的一阵亲密,生理的需求己经十分强烈了,而现在耿燕羽完全是一付主动献身的样孑,高原并不是道学家,在这样的环境中,当然不会拒绝。
因此高原也立刻付诸行动,伸手握住了耿燕羽的纤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这一次耿燕羽也十分顺从,而且顺势投入到高原的怀抱中。
高原一手搂着耿燕羽,低下头去,吻在她娇艳yù滳的樱唇上,而另一只手也毫不迟疑的从领口滑进去,耿燕羽“嘤咛”一声,只是像征xìng的挣扎了几下,就完全放松了下来,闭上美丽的双眸,完全把自己交给高原处置。但高原的每一下爱抚,都带给她全身的痉颤,而且随着衣服的减少,耿燕羽动人的娇喘声也在不断增强。
虽然高原并不算是花从老手,但也并非初哥,而且理论经验十分丰富,耿燕羽不未经人事,那里是高原的对手,因此很快就将耿燕羽逗得四肢酥软,双眼迷璃,头脑中几乎一片空白,连自己是怎样被高原抱到床上都不知道了。
而看着耿燕羽横陈在床榻上**动人的身体,美丽感xìng的线条在眼底优美地起伏着,高原也不在压仰自己,登上床榻,压上了她的身体,毫无间阂的接触起来。
芙蓉帐暖,在被浪翻腾下,房内无限缠绵,chūn光撩人。
第五十九章 铸剑(上)
高原转醒的时候,己是曰上三竿,阳光由窗户的薄纱,透进屋內来。而在高原的身边,昨夜初经风雨的耿燕羽还在做海棠chūn睡,一头乌黑的秀发意态慵懒的散落枕席,眼角隐见泪痕,但嘴角略带一丝狂风暴雨之后,满足和安宁的笑容,俏脸上散发着动人心弦的艳丽光彩。
想到昨晚这般清秀无伦的少女在自己的身下承欢待宠,也得高原砰然心动,也忍不住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才翻身坐起来。
但这一动静,己经惊动了耿燕羽,见她的捷毛一动,睁开了眼睛。看了高原一眼,又羞却的闭上了双眼,jīng致的脸庞上又染上了一团红晕,显得犹为动人。
高原伸手在她脸上抚摸了一下,道:“你醒了吗?在睡一会儿吧。”
耿燕羽又睁开双眼,看着高原,细若蚊语道:“大人,奴婢来伺候大人穿衣吧。” 说着,双手撑着床榻,也要翻身坐起来,但双手刚刚支起身体,立刻秀眉微蹙,嘴里“啊”了一声,双手一软,又跌了回去。
好在是高原极时伸手,把耿燕羽抱在怀里,道:“还在痛吗?”
耿燕羽玉颊霞烧,连耳根玉颈都烧了起来。又羞又窘的美妙姿态,也教人目为之眩,神为之夺。高原也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住她的樱唇,然后又吻她的眼睛和脸庞,接着是粉颈和酥胸,又弄得耿燕羽面红耳热,浑身抖颤时,才放过了她。
耿燕羽闭上眼睛,含羞道:“大人还想要奴婵。”
高原把她又放回到床榻上,又替她盖好被孑,道:“你今天就好好的休息吧,等你好了以后再伺候时,还有,以后在我面前就不要再自称奴婢了。”
耿燕羽轻轻点了点头,道:“妾身听大人的,能够伺奉大人,是妾身的荣幸。”
高原又安憵了她几句,这才起身穿衣,离开了居室。
来到了正堂,耿忠正在这里等着,见了高原之后,耿忠也立刻上来施礼,道:“大人,军队己经入住到府里了,还有大人需要的东西,也都己经准备好。” 说着,拿过了几个大包裹,递给高原。
高原点了点头,道:“给他们安排住处,饮食等物都要极时的供应,不能慢待了。”
耿忠点了点头,道:“大人放心,小人都己经安排好了。” 顿了一顿,又道:“还有玉燕的事情,大人……”
高原道:“昨天她己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她是耿大夫的遗女,因此你也不用再对我隐瞒。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耿忠也吓了一跳,赶忙跪伏于地,道:“大人恕罪,小人决不是故意欺骗大人的。只是小姐本来是朝廷的罪人,是小人冒险才把她保护下米,因此小人才不能不小心一些,并没有极时向大人通报。”
高原点了点头,尽管耿忠在这件事隐瞒自己,但对以前的耿大夫确实是十分忠心,那当时那种环境中,要保护耿燕羽也确实是冒了很大的风险,这一点也十分值得称道。因此高原也道:“好吧,这一次我就不追究你了,但以后如果还有事情隐瞒的话,我就决不会轻恕你,眀白吗?”
耿忠忙道:“是,小人以后决不敢再隐瞒大人。” 顿了一顿,才又道:“现在小姐已经身属大人了,还请大人以后能够善待小姐。”
高原道:“放心吧,现在她正在我房里休息,你安排几个人伺候她吧。”
耿忠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时见杜义带着几名将校,走了进来,其中就有王虎、王豹兄弟,这次入住高原府邸的军队一共有八百人,包括六百步兵,二百骑兵。由杜义总领,现在是带着主要的将校,向高原报告。王虎、王豹兄弟现在也是骑军的成员,担任伯长。
众人给高原见礼之后,高原也宣布在府中驻扎,一应的规据都和在军营中一样,每天也同样要练兵演武,不能有所松懈等等。众人也都应诺,然后才散去。
高原又叫住了王虎、王豹兄弟,让他们两找几名士兵,随自己一起岀去。经过了小罗焕被劫持的事件之后,高原对自己的安全同样也不敢大意。由其是这一批对手的实力确实非常强,高原也不敢轻易的只身出门。王虎、王豹挑选了十六名士兵,随高原一起出门。其实以高原现在的身份,出门时带上一群待卫人员也是理所应当的。
按照上一次在鹿市中得到的地址,高原带着王虎、王豹等人,来到邯郸城东北的一处。这里是邯郸城冶金制作坊的集中地区,一共有近二十家冶制作坊,工匠的数量达到了二千余人,也是赵国官制的作坊,赵国六成以上的兵器、盔甲、用俱等等,都是在这里制做出来的。
虽然在军营里也有专门的冶制营,但无论是工作的环境、条件、和工匠的技艺,和正式的冶制作坊相比,都有很大的差别。只能铸造一些简单普通的武器,而jīng致优良的武器还是只能在这种正式的冶制作坊中铸造出来的。
当然在为国家铸造武器的同时,每一个冶制作坊都会自行铸造一些武器出售,而官方对此也都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官造作坊的制做出来的武器都十分jīng良,要远强于其他私人作坊的产品,因此市面价格很高,也是工匠们和管理官造作坊的官员们的一笔不菲的额外收入。
高原带领着众人,径直来到一家叫做黎铸坊的冶制作坊,这里是这一带规模最大的一个铸造作坊,主要是以铸造铁剑、青铜剑为主。进入作坊之后,只见在一个很大的院落中,有数十个火炉正在工作,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声音、不绝于耳。而且其中还不时夹杂着“嗞啦”嗞啦”的声音,冒出腾腾的白烟。而在毎一个火炉边,都放置着十数柄半成品的剑。
带着大批的从人出来,虽然不是很方便,但也有不少的好处,就是绝大多数事情都不需高原亲自出面,早就有人进去通告作坊的坊主。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五十左右岁的老者带着几名从人迎了出来,对高原施礼道:“小人黎伯平,见过大夫。”
高原点了点头,道:“黎工长,不必多礼。”
原来这个黎伯平本来是越国人,世代是以铸剑为生。越国在chūn秋未期时,呈经称雄一时,越王勾践也继chūn秋五霸之后,一度也成为霸主,但越国毕竟根基太浅,再加上地方偏远、经济、文化都十分落后,因此强大也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又衰弱下去。现在的越国,己经沦为楚国的附庸国家。不过越国的经济、文化虽然十分落后,但越国的铸剑工艺在这个时代是中国最好的,也是最早铸造铁剑的,并且己经能够铸造早期的多层折叠锻打的铁剑,因此越国的铸剑工匠在列国都非席受欢迎。
黎伯平就是小时候随家族一起迁移到赵国来的。因为他的家族有十分jīng湛的铸造技艺,因此很快就成为赵国最好的铸剑作坊。
见礼之后,黎伯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大人随小人到屋内来。”
高原等一行人随黎伯平来到作坊的房间里。双方坐好之后,黎伯平才道:“大人到我这作坊里来,不知有什么事情吗?”
高原笑道:“听说黎先生是我赵国最好的铸剑工匠,我这一次来黎铸作坊,就是希望能够购买一把优质铁剑,致少要胜最好的青铜剑。” 说着,把自已的青铜剑递给黎伯平。
黎伯平接过了青铜剑,仔细的观看了一下,才道:“大人的这把青铜剑确实是jīng品之作,虽然青铜剑和铁剑相比,脆xìng较大,容易拆断,但这是指一般而言,而能够胜也大人这把青铜剑的铁剑,至少也有八炼、九炼的铁剑才行。”
高原点了点头,他知道所谓九炼,指的就古代的多层拆叠锻打工艺。其实所谓的铁剑,实际使用的材料是早期的钢。在chūn秋未期,中国就己经出现了早期的炼钢工艺,而用钢作作为原料,然后再进行反复的拆叠锻打,每一次就称为一炼,使钢的组织致密、成份均匀,杂质减少,从而提高钢的质量。所谓百炼钢,就是指反复拆叠锻打一百次,制成的刀剑质量就相当高了,后来的唐刀、曰本刀都是釆用的这种铸造工艺。不过现在的多层拆叠锻打工艺还十分落后,而且炼出的钢料的质量也不高,九炼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高原道:“现在你们的作坊里有九炼的铁剑?”
黎伯平摇了摇头,道:“回禀大人,小人家传五代,都是以铸剑为生,也jīng通铸造铁剑之技,而小人自二十岁起,开始单独铸剑,到现在己有三十余年,二十八岁那年小人铸出第一把九炼铁剑,到现在铸出的九炼铁剑,也不过只有区区十余柄,八炼铁剑也不过二十余柄,毎铸出一柄,就被人己重金购走。因此现在小人这里,别说是九炼铁剑,就是八炼的铁剑,也没有一柄留下,所剩的几柄七炼铁剑,和大人的这柄青铜剑质相差无几。”
第六十章 铸剑(下)
高原又道:“那么你再铸一把九炼铁剑,需要多少时间?”
黎伯平道:“回禀大人,小人现在年事己高,早己不复亲手铸剑了,弟子之中,都尚未成器,而且九炼铁剑的制造极难,可遇而不可求,铸造一百柄铁剑,也未必能铸出一柄九炼铁剑来。因此下一柄九炼铁剑什么时候能够铸造出来,小人也说不准,也许一二年,也许十年八年,也说不定。”
高原这才明白,以现在的铸造工艺,铸一把九炼铁剑,说白了就是撞大运,好在是他这一次来作坊的主要目地并不是买一把优质铁剑,买剑也只是投石问路而己。因此又道:“通常的铁剑,你们已可达到几炼?需要多少时间?”
黎伯平道:“回禀大人,通常可以达到四五炼。只需要两三个月就行了?”
高原点了点头,五炼的铁剑,也己经很不错了,可以胜过绝大部分的青铜剑,毕竟在战场上使用的,不可能每个士兵都用jīng品武器,大多都是普通的武器,道:“我有几件武器,需要你们照样用铁制打造,可以先用四五炼,我希望在两三个月內看到第一批样品,你看可以吗。” 说着,他从一个士兵的手里接过了一个长条形的布裹,打开布匹,原来里面包裹着的,是一把木制的长刀。
黎伯平接过了这把木刀,看了一看,也觉十分奇怪,他一生铸剑,因此多多少少也对剑术有一定的了解,但高原给他的这把模型是一种和剑完全不同武器。刃身略带弯曲,只有一面开刃,和民间所用的莱刀颇为相似,但全身细长,有柄有护手,又和剑一样,确实是第一次见过。
这是高原仿造后世rì本刀的样式画出图形,然后由木匠制做出来的一个木制模具。长度达到了近一米,而刀柄的长度达到二十厘米,可以用双手握住,不过刀身要比一般的rì本刀略宽一点,另外刀锋和全刀身的比例为一比四,而曰本刀的这个比例为一比二,这一点是用的中国唐刀的造型。这主要是因为rì本古代战场上的金属盔甲很少,因此铸刀主要是追求锋利,而中国的情况则正好相反,刀锋还要兼顾破甲的能力,也就是所谓的斧刃形刀刃。
其实铸造出能在战场上使用的军刀,才是高原来到作坊的最终目地,因为在战场上,劈砍一类的动作,威力要远远大于刺削,这方面刀的作用要比剑大得多。尽管剑也能做出劈砍一类的动作,但由于剑身平直,作劈砍的力度和速度都要远小于带有弧度的刀。而rì本刀则是结合了刀剑的共同特点,在劈砍时的威力极大,又能作刺削,确实是冷兵器时代的jīng品,因此rì本人也把使用rì本刀的技术称为剑术。而到了三国以后,随着铸造工艺的发展,刀逐渐在战场普及起来,而剑则逐渐成为一种装饰品,失去了实际的作用。
不过看了一会儿之后,黎伯平也点了点头,道:“大人放心,这样的武器,小人是可以铸造出来。不知大人需要多少?”
高原道:“就先造十柄吧,四炼或者是五炼都可以,我希望二个月以后,最多三个月就能够收到。另外我还有一些武器,都交给你一并铸造吧。” 说着,将其他的二件武器样品交给黎伯平。
这些都是高原根据后世的武器,制做出来的模型,一件是双刃斧,另一件是飞刀。因为高原也考虑到,万一现在的工艺铸造不出优良的刀来,那么就可以用双刃斧来代替一下。
其实斧这种武器,在中国早就有了,以短柄为斧,长柄为钺,但基本都是单刃,而且大多都是作装饰、仪仗用。因为尽管斧在战场上劈砍的威力相当惊人,铸造工艺也不复杂,但真正用于战场的并不多。主要是过于沉重,只有少数膂为过人的猛将,才能很好的运用。而且所用的材料也过多,一把斧头至少可以打造四五柄剑。
不过高原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因此主耍是参考了北欧维京人使用双刃斧形态,而且也减少了斧的重量,能够让大多数士兵能够使用,另外斧柄长达四尺(一尺为二十三厘米),长度介于斧和钺之间,既能伸手使用,也能双手使用。虽然威力稍减,但能够在军队中大量使用。
而飞刀是高原专为自己打造到的暗器,以前高原训练时,花过相当大的jīng力学习飞刀技术,好应付一些不能使用枪械的环境。在二十米以內的距离,几乎可以达到百发百中,五十米以内,也能达到六七成的命中率。每次任务,高原一般随身携带三把飞刀。但在这个时代,三把飞刀是远远不够的,因此需要大量备用。高原要求双刃斧造二十柄,飞刀则造一百柄。
这两样武器的数量虽然多,但铸造工艺要比刀简单得多,不用多次反复锻打,而且又有模型作样孑,因此黎伯平看了看之后,也立刻答应下来,和那十把刀一起交付。
高原又留下十镒黄金,做为定金,然后才带着王虎、王豹等人离开了黎铸作坊。
不过高原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来到了李牧的府邸,因为高原已经和赵轩说好了,请赵轩指点自己的武技,不过发生了罗焕被劫持的事件,赵轩毎天上午要保卫李牧入朝议事,因此只能在下午才能陪高原练功。
等高原来到李牧府邸的时候,李牧刚刚散朝回来,告诉高原,就在今天的朝会上,赵王迁己经免除了赵葱大司马的职务,由李牧暂时接替赵葱,假大司马。假,就是代理的意思。
这一点也早在高原的意料中,无论罗焕被劫持的事件是否和赵阳有关,但赵阳出现在武馆,并阻止李瑛鸿进武馆搜查,这总是事情,因此赵葱肯定是脫离不了责任。而且蔺文清的身份不能于一般的商人,和军方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尽管赵王迁想要庇护赵葱,但也不得不迫于各方面的压力,免除了赵葱的职务。而现在整个赵国唯一能取代赵葱的,当然就只有李牧一人。连郭开都沒有理由反对。
李牧府中上下都十分高兴,因为出任大司马,李牧也就等于正式掌握了赵国的军权,以后调兵遣将也就名正言顺了。但高原却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以前赵葱担任大司马的时候,虽然和李牧有些不和,但在大公事面上,并没有对李牧有什么阻碍,他毕竟是赵国的宗室大臣,在赵国生死存亡的关头,也不敢乱来。但现在李牧取代赵葱出任大司马,无论李牧是不是主动,但也彻底和赵葱撕破了脸,另外现在赵国的军权集于李牧一身,在任何时候都是足以引起国君猜忌的,更何况赵国还有郭开在侧,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挑拔离间的机会。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高原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李牧又告诉高原一件事情,却是让高原完全始料未及的,秦国派遣大上造姚贾为使臣,出使赵国希望能与赵国议和。这时己经到了赵国的边境,赵国的君臣商议了一天,有人主张和秦国议和,也有人主张不理秦国,把姚贾赶走,但都没得出一个结论来。
高原道:“大上造是什么官职?这个姚贾是什么人?”
宁戚道:“大上造相当于列国中的上卿,姚贾是秦国的重臣之一,为人能言善辩,颇有张仪苏秦之能,本来是魏国人,其父是看管城门的监门卒,年轻的时候因犯偷盗之罪,逃到赵国,又被赵国逐出境,但到了秦国之后,却得到了秦王政的礼遇和赏识,委以重任,资车百乘,金千斤,衣以其衣冠,舞以其剑,出使山东诸国。使诸国不能合纵抗秦。”
高原点了点头,上卿可是相当高的官职,比自己这个上大夫要高出三级,看来这个姚贾属于外交型的人材。
宁戚又道:“后来韩非入秦,向秦王政进言,弹亥姚贾出身低微,又曾为盗贼,不足以任上卿之职,而且出使六国,以秦国之财,结好六国诸候,以谋自已的私利,根本无功于秦。但姚贾自辩称:只有结好六国诸候,才能破坏六国合纵抗秦,并非为自己之利,而且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姜太公为殷朝弃臣,周武王用他称王天下;管仲曾为鲁国之囚,齐桓公用他称霸诸侯;百里溪曽沦为奴隶,秦穆公以五张羊皮赎回,但却用他震摄西戎,因此君主用人,不必在意过去的污点,而是在于能否于国有用。名声再好,如果无功于秦,也不应该得到赏赐。秦王政听后,仍然对姚贾信任有加,后来姚贾又联合李斯,反向秦王政进言攻击韩非,结果使韩非死于秦国。此人极善言辞,jīng通纵横之术,出使赵国,绝不是好事。”
高原也有些意外,韩非在历史上的大名他当然知道,想不到却在这个姚贾手上吃了大亏,这一场辩论,可以说是以韩非的完败告终。也说明这个姚贾确实能言善辩。
李牧道:“姚贾是秦国的使臣,他要出使赵国,谁也阻止不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虽然朝中对是否接纳姚贾还议论未定, 但按照惯例, 他国的使臣,总是要见一见的。
高原也点点头,道:“是啊,我们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看他来有什么话说。” 转头又对赵轩道:“我还想向赵将军请教一二。”
赵轩也微微一笑,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