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慰问演出(三)
王玉馨是个美丽、典雅,气质出众的女子,今天换上了一身紫罗兰色丝质曳地晚礼服更显得大气端丽,高贵不可逼视。此时她犹若一朵天姿国色的牡丹静静盛放在舞台一角,凤目不怒自威,冷冷直视着张可琳。
其实这个时候王玉馨心中也是在暗暗纳闷,心说我今天是怎么了,我怎么去跟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一般见识了,我怎么可以如此口无遮拦呢?真是奇怪了!要说王玉馨是从骨子里瞧不起张可琳的,这种体制外的上台像卖唱,甚至像卖身一般腐朽、堕落,没有廉耻的女人,就算刚才她在言语中得罪了自己,那也大可不予理会,一笑置之的,而现在如此这般的岂不是无形中降低了自己的层次,抬高了她的档次?
“谁没有廉耻不要脸了”?张可琳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瞪圆了眼睛尖叫着道:“大家都是吃这门饭的,上台扭屁股好正常呀”!
张可琳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错,在她的认识当中自己与王玉馨都是同一等级的“腕”,这次联袂演出,相互间调侃调侃活跃一下现场的气氛非常正常,在港台的一些大型演唱会上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对这个道理王玉馨也不是说一点都不懂,但她今天对张可琳就是横竖看不上眼,而且胸口似乎还升腾着一簇邪火,依然冷笑着道:
“谁跟你是吃同一门饭的了?我是国家培养的有军衔、有级别、有政治素养、有艺术造诣的新一代歌唱家,我歌唱的是日新月异的祖国,鼓舞的是世间一切美好的,积极的,欣欣向荣的精神面貌,在我的歌声中全国人民会更加同心同德,凝聚成一根绳,面对困难前仆后继、百折不挠……而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就你的‘野鸡’身份。再加上那些上不得台面,堪称精神鸦.片的靡靡之音,也敢跟我来相提并论”?
张可琳气得浑身发颤,脑子里一阵恍惚过后更是口不择言:
“哼,大家都是出来卖的,你装什么装?还什么新一代歌唱家呢。如果一定要说我们有什么区别,区别在于我在台上扭,你在台下扭,我取悦的是观众,你讨好的是富豪大佬。谁腐朽、堕落,谁没有廉耻让大家评论评论看……”
一众在押犯张大了嘴巴又是惊讶又是感到好笑,两个美艳绝伦的大明星居然在台上互掐起来了,这要是换作以前,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那现在又该怎么闹,怎么闹才能获得更大的感官刺激呢?一时间在押犯们脑子有些乱,因之整个场面就显得静了下来,直至鸦雀无声。
就在这个时候两辆黑色豪华轿车在夜幕的掩盖下悄悄开进了看守所大门。钟汉检察官早就等得心急上火,见状赶忙整肃了一番姿容。恭恭敬敬地迎上前去。
“什么人”?两名身着黑西装,剃着板寸,戴着墨镜的年轻人率先跳下车来,其中一人冲上前来猛的一把推。钟汉检察官只觉得胸口一窒,紧跟着四肢一软,在一股无比巨大,根本无法与抗的力量带动下。整个人腾云驾雾般的飞了出去。
“别误会,千万别误会,我是检察院的钟汉……”虽然四面都是草地。但钟汉检察官还是被摔得气血翻涌、骨痛欲裂,五脏六腑像是翻了个个,喘着气一脸敬畏地望了过去,两个年轻人已一左一右地守在车门一边,右手揣入西装内袋,冷厉的气势令钟汉检察官又打了个寒颤。
钟汉检察官知道这是一种杀气,他相信此时只要自己有任何的轻举妄动,这两个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拔枪射杀自己。钟汉检察官还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简单。他也是习武之人,真拉开架势普通三、五个壮汉是难以近身的,但刚才那年轻人只那么轻轻一推,自己立刻就丧失了全身所有力量,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们是“天组”的!钟汉检察官一念及此更是苍白着脸不敢动弹。他隐约知道国家秘密组建有这么一个特殊的部门,部门的成员不多,却全部是国内最顶尖的技击天才,甚至还有一些具有特异能力的高手,唯一的任务就是贴身保护领导的人身安全,如果他们在第一时间发觉一个人有威胁就会果断出手,死的人都没地方喊冤的。
“小李,小刘,是自己人……”轿车内一道浑厚的男声缓缓响起,语气平和,极富亲和力。
两个年轻人闻言微一躬腰,垂下双臂,侧身倒退了一步。就是这么倒退了一步,空气中紧绷的,冷厉如刀般的气势立时消逝的无影无踪。
这是一个看似非常普通的中年人,身披一件黑色风衣,身材适中、白面无须,半眯着眼睛脸上始终洋溢着一抹能令人如沐春风般的和煦笑容。他行下车来也不对躺在地上的钟汉检察官瞧上半眼,只默默地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舞台,若有所思。
钟汉检察官挣扎着爬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挪到离中年人5步远处,这才低头哈腰,战战兢兢地说道:
“领导,您来了……”
中年人毫不理会,依然眯着眼睛凝望着远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嘿嘿一笑:
“有意思,有意思……”招了招手,“小李,你把周部长的手机号码找出来给我”。
钟汉检察官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同时感受到了周身的彻骨冰寒。他明白眼前的这个中年人虽然只是个“二老板”,但自己在他面前依然是个蝼蚁一般的存在。只是这一次自己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他大老远的赶过来总要过问几句的吧?这种不闻不问,视自己如无物的态度是什么意思?这还远不如被痛骂一顿来得强,来得安心呢。
是了是了,原来是这样的……钟汉检察官脸色惨白如纸。领导并不是在生自己的气,而且领导也犯不着生自己这么个小人物的气,是自己已被领导彻底放弃了。
说白了这场高层间的博弈早就展开了,“老板”们也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与部署,只不过自己将这个最后对决的导火线提早点着了而已。既然自己已将情况上报了,那在领导眼中自己也就没任何价值了,自己已板上钉钉的成了双方政治斗争中的一个炮灰,试问领导还会理会一个连死人都不如的炮灰吗?
“什么,你说什么?王玉馨并不是私自出来演出的……你们知道东洲看守所有这么一场慰问演出……”“二老板”脸色一阵变幻,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再也没有先前的淡定与从容。“啪嗒”一声响,手机掉落于地,但他兀自未觉。
“二老板”怎么也没想到情势急转直下,局面居然会变得如此严峻。本来嘛,己方算无遗策,根基稳如磐石,不管对手有多少手段都是翻不了天的,可是如今……失魂落魄的呆立当场,蠕动着嘴唇喃喃自语,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既然王玉馨并不是私自出来演出的,那就表明这场荒唐的演出已获得上级部门的批准与同意了。甚至,这场演出本身就是上面组织的。这会是对手获得了“大佬”的支持,借着这场非同寻常的演出对我方实施的清剿行动?要不然怎么各部委都知道有这场演出,偏偏我们被蒙在了鼓里?这不是针对我们的还能针对谁?战斗升级了,我们完蛋了……
去尼玛的看守所,去尼玛的慰问演出!哈哈……居然运用这种拙陋幼稚的伎俩来对付我们,这是对我们的侮辱,我就算死也不会服气,也不会甘心的!“二老板”又是惶恐又是气恨,脸上的肌肉都完全扭曲了,回身反手就给了钟汉检察官一个耳光,(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慰问演出(四)
“知道坐在下面看演出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哼,竟然敢说我也是出来卖的……此时舞台上王玉馨玉容蒙着一层薄薄的寒霜,她几乎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是被鬼附了身,明知道与张可琳无谓的口舌之争只会给自己带来极端恶劣的后果,但她气往上冲,脑子一片混沌,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你明明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却依然对他们搔首弄姿、卖弄风骚,这不是自甘堕落、自甘下贱还有什么?还有脸倒打一耙呢,不要把别人都想象成如你这般的不堪”。
“他们是看守珠宝……他们是看守国家财富的卫士呀!为卫士哥哥们表演怎么了,为他们表现出热情、火辣的一面又怎么了”?张可琳也是一脸的羞愤之色,她已认定王玉馨是在无理取闹了,至于原因还来不及细想,或许是因为妒忌自己?反唇相讥道:
“什么自甘堕落、自甘下贱,你既然这么清纯这么清高,怎么也来为卫士哥哥们演唱了?别以为在台上装腔作势不扭屁股,你的身份就会有质的飞跃了……”
看守国家财富的卫士?台下一众在押犯本来脸色都有些阴沉,但听闻此言却尽皆倒抽了一口冷气一脸的错愕,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张可琳居然会有这样荒唐的认识。要说港台大牌明星只知道赚钱,不知道看守所那很正常,可是也不能这么理解呀!唉,神一般的理解,真是够傻够天真的。
卫士?噢,一下子从阶下囚变成卫士了,而且还是看守国家财富的,嘿嘿……在押犯们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于是老老实实的正襟危坐。至少在短时间内他们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令张可琳改变这种认识。能够得到这种身份,能够得到他人的尊重,在押犯们是梦寐以求的,纵然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解而已。
王玉馨一个错愕之下也禁不住哑然失笑,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只是她现在依然光火,张可琳的言语虽然可笑,可是其中夹枪带棒,而且依然隐约紧扣着一个主题,那就是说她王玉馨也是出来卖的。这叫她如何能忍?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一下情绪,但后面说出来的话却还是不受控制的与意愿背道而驰。
“看来,你这个‘野鸡’歌手与下面的这帮垃圾、人渣一样,也是需要接受再教育的。哼,你要是生活在国内,或许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好吧,今天我就受点累,跟你说道说道,谁让我是一个国家培养的歌唱家呢。所谓看守所嘛。是临时羁押依法被逮捕、刑事拘留的犯罪嫌疑人的机关,跟你也说不大清楚,一句话,就是跟监狱性质差不多的地方吧!
也就是说。下面坐着的都是世间最堕落、最龌龊、最无耻的一帮人,他们是罪犯,你是在为罪犯演出呢。所以,你就应该老实点、安分点。就算是装,也得装出正义、阳光的一面,这么又脱又扭的。会让他们认为你比他们都不如的。至于我为什么也来为罪犯演出的问题嘛,呵呵,只要你不是太傻,动动脑子也是可以想明白的。这是一个政治任务,这是领导对我的一种信任与认可,我的任务就是通过动听、嘹亮的歌声以及积极、向上的艺术形式尽最大努力的唤起他们心中仅存的一线良知,我是来挽救与教化他们的,当然其中也包括你……”
王玉馨话还未说完,台下早已嘘声大作,许多在押犯气得脸都歪了。倒也不是在意王玉馨言语中的攻击与侮辱的成分,对这些他们早已习惯了。主要是他们有些恼羞成怒了,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意淫自己真的成为了一名可以为所欲为的卫士,为此还在脑子里享受其中美妙的过程呢,可王玉馨一句话就击碎了他们的幻想,剥夺了他们享受的权利。
“麻痹的小娘皮嘴巴这么**,就你也敢来教化老子?你代表的是玉皇大帝还是观世音菩萨?啊呸”!
“教化?哈,教化算什么本事,老子还会超(草)度呢,要是在外面,老子就把你这个臭女人当街超度了,让你欲仙欲死,从此天上又多了一名国家培养的歌唱家……”
“嘿嘿,老子最讨厌穿长裙子的女人了,你不给我们看大腿直接就穿裤子好了,穿屁的裙子啊!假正经,真**。你要是不服气就给哥几个撩起裙子来看看呀,看看你屁股后面是不是拖着一根尾巴……”
“呜呜……兄弟,以后我再也不迷恋王玉馨了,以前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清纯玉女,可谁知道她一开口说话我就突然感觉不会硬了,恨不得去当和尚。唉,算了,以后再也不恐吓你什么‘年少不知精可贵,老来望b空落泪’了,还是跟你学,试着与‘五姑娘’交朋友吧……”
……
“谁脱了,谁脱了……你胡说!谁又轮到你来教育了……”张可琳又气、又羞、又急,娇躯晃了几晃,已是声带哭音。她终于明白原来是自己搞错了,看守所原来就是监狱,跟什么珠宝,跟什么国家财富都是不搭界的。这下自己算是出了个大丑,再加上王玉馨刻薄的言辞,或许明天自己就会登上世界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了。完了,自己的事业被毁了,一切都完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来害我,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坏女人……”
王玉馨依然娉娉婷婷地站在舞台一角,板着俏脸似乎对台下铺天盖地的污言秽语以及张可琳凄厉的哭诉听而未闻,无动于衷,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即将面临的处境并不会比张可琳好得了多少,甚至有可能还会更差。如果仔细观察,她葱管一般白皙细嫩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张可琳泪眼婆娑,看向王玉馨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而经过了一番宣泄之后她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低下头微一沉吟,等再抬起头来目光中已带了一种坚定。像是得到了冥冥中的一种神奇力量,居然语气非常平淡地说道:
“好吧,台下的都是一些罪犯。但我认为他们已经被关起来失去自由了,已经不能为祸人间了,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或许并不是挽救与教化,而是抚慰,不管是心灵上的还是肉.体上的……而作为一名优秀的歌手,我愿意给他们这种抚慰……”
说着话张可琳猛一咬贝齿,竟然一把拉开了胸前黑色紧身衣的拉链,赛雪欺霜般的肌肤顿时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中,一对傲人的半球形凸起在一只黑色胸.罩内颤巍巍的呼之欲出……
现场再一次的变得鸦雀无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慰问演出(五)
对于一众在押犯而言,能够见到女人,能够观看到如此规模的演出已经是意外之狂喜了,应该说,今天他们的脑子始终保持在高速运转的状态,情绪更是无比的激动与亢奋。有长久压抑的原因,也有在过程中从被无意美化到被刻意丑化,跌拓起伏如过山车般的刺激因素。他们就如一头头红着眼睛发情的公牛,先是被轻轻地撩拨,然后麻酥酥的“罩门”上又被人提着铁棒、皮鞭一顿狠揍,本来就已到了忍无可忍即将勃发的边缘,此时又如何见得了这个?
整个现场落针可闻,每个人都保持着张口结舌同样的面部特征呆呆地看着台上。此时他们全身的血液基本上都涌上了脑门,除了发出沉重的喘息声,甚至都不能动下小指头。这个诡异的场景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其中终于有个家伙离座“人立”而起,交错压下双掌仰头“嗷嗷”的叫唤了起来……
张可琳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有多么的危险,她不了解罪犯,更不了解关在牢里的罪犯对女人是有多么的饥渴。这只是她鬼使神差下意识的一个举动,在王玉馨的伶牙俐齿,以及占据道德高地肆意的羞辱下,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反击一二,噢,自己是在抚慰台下的观众……罪犯们呢,说得高尚不如做得漂亮嘛……而且张可琳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出格,不就是脱了一件外衣嘛,虽然尺度有点大了,但还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只不过她很快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而且错的是那么的离谱。
“再脱,再脱……”台下的在押犯基本上都红着眼睛“人立”了起来,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疯狂的嘶吼。
张可琳看了看身边煞白着脸的王玉馨稍一犹豫,随即就猛一咬贝齿,玉指已是抚上了腰际……整个动作优雅流畅、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女儿家矫揉造作、扭扭捏捏之态,只在一躬身间,紧绷着浑圆臀部,勾勒出曼妙诱惑曲线的黑色紧身长裤就已褪到了晶莹的脚踝处,露出了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
“再脱,再脱……”
“王玉馨也脱,王玉馨也脱……”
在押犯们几乎都已疯魔了,有的狠狠掐着自己的脖子,口吐白沫;有的疯狂撕扯着身上的囚服,上蹿下跳。但他们的目光依然死死锁定在舞台上。如果目光可以代表他们自身,台上的两个绝世妖娆早就身无寸缕,被她们压在身下肆意鞭挞一万遍了。
“现在该你了”。张可琳面无表情的再次看向王玉馨,“你说要拯救他们,你说要教化他们,你很伟大很高尚。只不过可惜啊,他们似乎并不承你的情,感觉他们现在更需要的还是一种温暖的抚慰,所以。你还是跟我一样吧……”
说着话张可琳已是扑向了王玉馨,探手间“嘶啦”一声响,后者身上的一袭紫罗兰色丝质曳地晚礼服顿时被撕成了两爿,一具同样皎洁、美好如月光般的半裸娇躯暴露在了空气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自张可琳脱下外衣的那一刻起,王玉馨的脑子就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场对其而言并不显得过于重要的演出居然会出现如此不堪的局面,她根本不敢去想演出结束后会有怎样恶劣的影响与后果了。
自己的情绪怎么会如此的难以控制,自己的言辞怎么会如此的刻薄毫无素养?其实这一切完全都可以避免的。这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把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王玉馨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还像是平素温婉有礼、知性大气的自己吗?感觉冥冥之中就像有一双黑手在控制着这一切。又或者今天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王玉馨脑子里刚乱糟糟地想到了这儿,就觉得胸口一凉,下意识的就抱紧双手一声尖叫……
“stop!stop”!转播车内一个“英年早谢”的男子此时方才回过了神来,赶忙发出了一声断喝。但他的同事目光迷离明显还反应不过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毅然决然的一把扳掉了转播车的总电源。
灯光一暗,几个记者、摄影这才如梦初醒,茫然的再次看向车窗外,却发现外面也已成了漆黑一片,那些璀璨明亮、美轮美奂的舞台灯光居然也在这一刻同时熄灭了。隐隐约约的广场上鬼影幢幢,乱成了一团,似乎已有数个黑影趁着黑暗与混乱蹿上了舞台,随即响起了女郎们凄厉哀艳的尖叫声……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这帮恶棍!这帮人渣”!先前采访“你幸福吗”的那位年轻女记者也在车上,此时她一脸的难以置信,一脸的激愤,攥着粉拳万分急切地道:“快,快,我们快报警……我们快去阻止他们的恶行……”
几个记者、摄影慢慢地转过了脸来,在外面半明半暗的月光下他们脸上的神色都显得非常古怪,眼神中似乎还游离着一丝邪恶、淫亵的意味。女记者不觉心头一颤……
“你们快上去弹压!你们快上去弹压”!
广场外围高忠先所长早被吓得四肢发软、肝胆俱裂。完了完了,大过年的这么一场要命的慰问演出噢……但他还是颤声指挥着排成一行行的武警战士。自己的前途应该是到此为止了,但不管怎么样也得把这个恶劣的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要不然自己也被抓进去的话……一想到在自己看守所内的所见所闻,以及那些潜在政敌的心狠手辣,高忠先所长更是不寒而栗。
好在武警战士保持队形已缓缓推进了,高忠先所长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可是不对!他们的步伐……高忠先所长目光一凝,他突然发觉武警战士行进的步伐似乎哪有不妥,虽然依然是那么的整齐划一,但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比如跨步间的力度与气势……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转瞬之间,高忠先所长立刻又见到了队列中的几张木然、刻板,微微抽搐着的脸。
“哈哈,果然如此,果然如此……”离广场更远处“二老板”歇斯底里的狂笑着,笑声中满满的尽是愤恨、绝望、疯狂的意味。
“哈哈,想不到居然运用这种拙陋幼稚的伎俩来对付我们,想不到我们居然会死在几个婊子的身上,想不到啊想不到……好了,现在事情终于闹大了,接下去就得接受彻查了,隐藏在这里的一切也将大白于天下了,我们完蛋了,好啊好啊,哈哈……”
两个“天组”的年轻人很是担忧的相互打了个眼色,上前扶住了“二老板”。
“走,走,过去瞧瞧。很快就要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了,去近距离感受一下囚犯的生活,哈哈……”“二老板”的精神状况明显有些不正常,但不管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他都不会再去看钟汉检察官一眼了。
“呵呵,我就是条狗。没错,现在是条没有利用价值的死狗……”钟汉检察官孤零零的站在草地上,月光将他佝偻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显得是那么的萧索与凄凉。(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找回自我
“索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任来峰虽然已打定主意要当个“提线木偶”了,但面对着如此“大好形势”,还是忍不住浑身战抖着提出了自己迫切的意愿:
“索哥,我们就赶快行动吧!瞧瞧,又一个冲上去了,瞧瞧,又一批禽兽扑上去了……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啊!我们现在要是还按兵不动的话,那是会抱憾终身的呀索哥,索哥……”
夜幕下群魔乱舞,几乎所有在押犯都通红着眼睛显露出了最原始,最丑恶的本能,偌大的舞台早被黑色的,失去了理智的人群所淹没,一声声女郎们凄厉的尖叫穿透了同样漆黑一片的苍穹,惨绝人寰。任来峰更是显得急不可耐,摩拳擦掌,继而又抓耳挠腮,围着魏索一圈接着一圈的打转。
“什么机会千载难逢了,又为什么一动不动的就会抱憾终身了呢”?魏索又是故意装傻,笑骂着道:“喂,麻痹的你不动会死吗?绕得老子头晕”。
“因为我急呀,索哥我急呀……”任来峰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魏索的目光像是不认识似的:“索哥,你不是在说笑吧?你看看四周,难道这不是‘动手动脚’的最好时机吗?大家都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的时候我们尚且铁了心的要当禽兽,更何况是现在这么个混乱的,振奋人心的局面呢。嗯嗯,有一句话叫做‘罪不责众’,这么多人一起做了同一件坏事,难道事后统统都枪毙吗?如果我们在行动时再小心一点,不显山不露水,打一炮换一个地方,或许到了最后连p事都不会有的呢……”
“噢,原来你说的是当‘禽兽’这件事啊!真正令人想不到的……”
“是的是的,我说的当然就是这件事了”。任来峰像是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索哥。或许你是长久处在‘逆水行舟’的艰苦环境中,一贯贯彻的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精神,一等到了天上掉馅饼,条件自然成熟,机会突然出现的时候,你反而茫然不知所措了。你的理论、技术、精神当然是一流的,无与伦比的,但这种‘投机’式的见了便宜就占,占了便宜就跑的觉悟还是比较欠缺啊”!
“短视、浅薄、浮躁”!魏索非常不屑的撇撇嘴,“要我怎么说你呢。难道你就不能养成‘吃独食’的习惯,永远这样没出息吗?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句话纯粹就是个p!好东西就是要一个人躲起来慢慢享受的。嘿嘿,大家万众一心干坏事能够‘罪不责众’?浑水摸鱼,得了天大的好处不吭声能够人不知鬼不觉的免于惩罚?好吧,也必须承认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但你得考虑到另外一个后果,万一有别有用心的人把你给举报出来了呢,万一把你当成参与组织、煽动、教唆的为首分子给抓起来了呢。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成替罪羔羊了,恐怕连哭都没地方哭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人多的地方没好事啊小盆友!慢说其中隐藏着这样那样更大的风险,就算……你就自己瞧瞧吧。只说这么人压人、人叠人乱成一团的恼人场面,你能够挤进去吗?就算你有本事挤进去占了点便宜,还能够轻易转换阵地迅速撤退吗”?
“索哥,我可以‘见缝插针’的。进去的时候‘见缝插针’。出来的时候也‘见缝插针’……”
魏索下意识的“噢”了一声,“见缝插针”?嗯嗯,任来峰这花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的“本钱”天生比较有限,确实是可以轻易发挥出“见缝插针”的效果的。麻痹的想不到因缘际会,“短处”也成为“长处”了……刚想到这儿心中又是一阵无语,什么时候自己的话被任来峰当成耳边风了?自己拿捏着要教训愚顽的高尚情操居然完全落空,由此可见任来峰这厮已被魔鬼占据了身心,是处于何等危险的境地了。
正想着再“苦口婆心”的挽救一下“问题儿童”,却见得任来峰目光游移,脸上的神色一时迷茫,一时兴奋的喃喃自语着道:
“啊,警察压上来了,记者压上来了,连领导都压上来了呀……他们这些道德高尚的人尚且都边脱裤子边压上来了,我还装什么清纯呢。可是可是,我的两条腿怎么都软了……”
魏索闻听此言却一点都不显露出意外之色,反而像是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随意一扫,果然发现现场已变得更加的混乱不堪,女性惊惧慌乱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有这次参与演出的女演员、女化妆师、女剧务,也有现场的一些女记者以及看守所的女工作人员,她们满脸的惊惶之色,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像发了疯似的满地乱跑,而每一个女人的身后都跟着一大群光着膀子,红着眼睛发出“荷荷”之声的男人,有在押犯,有武警战士,也有记者……魏索还在人群中看到了高忠先所长、“二老板”以及钟汉检察官,他们现在也跟那些失去了理智的男人一样,撕去了身上所有的伪装,扭曲着脸狂奔追逐着,追逐着他们心中最最原始的丑恶**。
很快,广场、草地上的角角落落出现了一个个拥挤的人堆,其中抛散出无数杂乱破碎的衣物以及许许多多发自喉咙底部低沉嘶哑,野兽般疯狂的喘息声。这是罪恶的一幕丑陋的一幕,恍若一个群魔乱舞恐怖的人间地狱……
魏索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他有些兴奋,兴奋的是自己的意念果然控制了事态的发展,自己的运势之力无所不能。同时他又有些恍惚与迷惘,自己掌握了如此神奇的力量究竟能派什么用场?难道就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的吗?看着别人出丑露乖拍手叫好,戏弄戏弄领导哈哈大笑?这也太无聊了点!
感觉在那个幻境之中出来以后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别说是戏弄领导了,就连对以前最最在意的金钱与女人似乎都已兴趣缺缺,提不起半点精神来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掌握的力量越大,境界越高?如果真照着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自己离那个“老白蔫”的要求恐怕是相距不远了。魏索的心底隐隐的感觉有些恐慌。
“索哥……我们现在跟他们一样,也……那个吧”!任来峰一张脸紫胀如猪头,但总算还留存着心头的一点理智。他总算还记得魏索是他的“主心骨”,就算迫不及待的要变野兽,也得征求魏索的首肯。
“你说得是哪个?噢,原来又是那个呀”!魏索坚定地点点头,他决心要去找回原来的自己了。哪怕立刻失去了那种神奇的力量,他也不想成为一个无欲无求“高尚”的人。
“嗯嗯,该轮到我们上去‘动手动脚’了,要是再耽搁个一时半刻,黄花菜都凉了……”
说着话魏索在任来峰惊喜的目光中大步走向了离身边最近的一个“人堆”,“人堆”上面爬着几个赤身**嗷嗷乱叫的在押犯,魏索看也没看一把抓住了其中一个人的头发,轻而易举提了起来一拳轰出,那在押犯一声惨叫,腾云驾雾般的直飞了出去,掉在旁边的草地上摔了个半死。
要说魏索一个念头就能令广场上的所有人都化作齑粉,可是哪有实打实的拳打脚踢来得刺激与过瘾呢?魏索对这儿的其中一些人着实有些憎恶。(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纯粹”
魏索武力值爆棚,“人堆”上的禽兽被其抓在手中轻如纸片柔若羔羊,或砸或扔,那个叫挥洒如意。仰天一声纵情畅意的清啸,也不知道是勃发还是兴起,索性“枪走一条线,棍扫一大片”,赤条条的禽兽惨叫着满天抛飞。
“索哥,索哥,你好厉害……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啊!我可以钻进去了,甚至都用不着‘见缝插针’了……”任来峰见状喜不自禁,一时间只认为魏索是在为他扫清前进的道路呢,根本没想到魏索的“厉害”已经有些过了头。说着话怪叫一声,埋头向前冲了过去……
但才冲了一半路他就觉得脖子一痛,呼吸一窒,再也不能朝前半步,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被套住了脖子的公牛。事实上任来峰还真的被套住了,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绳套一阵茫然,再一回头,发现刚才还在“人堆”里拳打脚踢的魏索居然已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而自己脖子上绳套的另一端则捏在对方的手上。
“唉,跟你说多少遍了,凡事都要动动脑子,至少在冲上去之前得考虑考虑后果,毕竟‘悬崖勒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能拉住你一次,还能拉住你两次吗”?魏索轻轻拉着绳子,就像是在拖一条死狗。
“我们是男人,我们是‘纯粹’的男人。我们诱骗女人上床那纯粹是为了展现‘纯粹’的本质,女人不理解这才将我们告到法院,这才将我们绳之以法,但我们就能因之而堕落与沉沦吗?不,绝不!‘只在曲中取,不在直中求’,追求女人是要靠‘展现’智慧与潜在价值的,眉来眼去一拍即合那才是王道,你这么不顾她们的意愿猛扑上去算是什么事?那是纯粹的禽兽行为。受到法律的制裁那倒是小事了,你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今天索哥好奇怪。任来峰被绳套勒紧了脖子口吐白沫。他几时跟我分解过这番道理了,他几时又这么的正义凛然了?脑子里想着事眼睛还不忘往前看,但见在原先耸立高高“人堆”的位置上只坐着一个身无寸缕的女子,大概是受到了太大的惊吓,她的脸上定格着一种无比恐慌的神色,抱着自己粉嫩的双腿木然平视着前方,呆呆的甚至都忘了哭泣。
任来峰看女人有个习惯,那就是先看胸,再看脸。但今天却是没办法,因为那女人的胸脯被其双腿给遮住了。一眼望去总觉得对方的脸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时间倒也不怎么在意,只觉得就这么看还不过瘾,于是就眯起了眼睛。
哇,好大!要说任来峰也是练就一功的,纵然是在黑夜中,纵然只透过对面女郎双腿间小小的一个缝隙,通过努力他还是看到了一对在微微颤动的大白兔。任来峰紧憋的喉咙里透出了口气。要不是脖子上套着绳子,保不定他又冲过去了。
噢,原来是她呀!噢,索哥好手段。好阴险!一看到大白兔,任来峰立刻就记起对面那女郎是谁了,不就是刚才站车边那女的嘛,索哥眼珠子骨碌碌转。早对她存有狼子野心、非分之想了,现在总算是找到机会了。继而摇了摇头,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的短视、浅薄与浮躁。原来索哥所谓的“动手动脚”是这么个意思啊!与自己的理解完全不同,他是打算着“英雄救美”呢。“英雄救美”的事实再加上索哥的三寸不烂之舌,唉,那女的完了,她注定要被索哥骗了,她胸前一对活蹦乱跳的大白兔注定要落入索哥的魔爪了……只是奇怪呀,索哥怎么一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机会的呢,难道他还能未卜先知?
女书记员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但她还是稍稍转过头去看了看魏索,眼神中依稀流露出了一丝感激之色。魏索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无视眼前的无限春色,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另一个“人堆”。只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是小声嘟哝了一句,但就这一句又暴露出了他的本质:
“其实,脱掉裤子也是‘展现’自我潜在价值的一种方式,只不过,你‘见缝插针’的本钱是毫无价值可言的,不能跟我比啊……”
魏索走到另一个“人堆”旁边一拳砸翻了三个,一腿扫飞了一片。任来峰早就扔掉了脖子上的绳套,再次冲了过来:
“索哥,索哥,你好威武……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啊!我又可以钻进去了……”
但才冲了一半路他就又觉得脖子一痛,呼吸一窒,再也不能朝前半步,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绳套一阵茫然,再一回头,发现刚才还在“人堆”里拳打脚踢的魏索居然又一次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而自己脖子上绳套的另一端还是捏在对方的手上。
怎么这样的,怎么可以这样的……索哥,索哥,你也太贪得无厌了吧!任来峰又气又急,几乎都要哭了出来。索哥啊,难道你对所有女人都存有狼子野心、非分之想的吗?怎么又来横插一杠?刚才那大胸脯小妞已落入你的圈套了,假以时日,你一定可以吃上“独食”的。吃“独食”需要很强的消化能力,兄弟是过来人,是非常清楚的,你现在又何必来“赶尽杀绝”呢……
魏索将手中的绳索在任来峰身上缠了几圈,再一摊手,无中生有,手中出现了一根丈八铁棍,拉开任来峰衣服后领插了进去,牢牢钉在地上。
“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地待在这里,等会传你一个对付女人的大杀招”。
任来峰本来憋着一肚皮的气要来反对魏索的“强盗行径”,但闻听此言立刻就不吱声了。
唉,真的是没救了啊!魏索摇着头叹着气装模作样的走开,一伸手,又在“人堆”里抓住一个人的头发拎了起来。
这是一个保养得相当不错的中年人,皮肤白皙,脸上没有一丝的皱纹。虽然现在脱光了衣服,而且还像个婴儿似的被魏索拎在手上,但他浑身上下还是自然流露出一种久居人上,不怒自威的气势。
魏索微微一愣,他虽然以前并不认识“二老板”,却似乎偏偏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一声冷笑。嘿嘿,老子以前所谓的戏弄领导其实也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切实际的美好愿望罢了,最后被戏弄,受到伤害的往往还是自己。但这一次却完全不同了啊!老子居然升级要殴打领导了,真是好刺激……心情极度激荡之下真欲一拳砸下去,却突然觉得身后有两道破空之声呼啸而至,急速涌动的空气微微刺痛皮肤。
魏索如今的感官无比灵敏,瞬时间意念一动,身后凭空出现了两堵石墙。“砰,砰”两声响,两堵坚固无比的石墙顿时分崩离析成为了一摊碎石,石屑纷飞中两个黑影踉踉跄跄的向外连退了几步。
两个黑衣人捂着自己的拳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其中一个呆呆地看着魏索颤声说道:
“异能人士?你是异能人士?可是……可是这种手段……”
他们虽然也曾经接触过一些身具异能的高人,但对于这种凭空变出两堵石墙的手段还是感到不可思议,这完全超脱了他们对一般事物、客观规律的一些认识。
魏索放下手中的“二老板”缓缓转过身去,对于在自己“一念成势”的范围内还会遭遇袭击他也感觉非常意外,至少意识到在这片天地间他还不是唯一的主宰,许多威胁依然存在,这令他感觉很是不爽。
魏索也不答话,目光一凝,两个黑衣人一声惨叫过后双双跪倒在地,在“一念成势”的神奇力量下,他们的小腿腿骨已是断成了数截。
“嘿嘿,异能人士?你们见过敢于殴打领导的异能人士吗?老子要是异能人士,早跟你们同流合污了,早就被领导豢养了”。魏索此时只想着证明自己的能力,冷笑连连。
作为“天组”成员,两个黑衣人的唯一任务就是保护领导人身安全的,他们在魏索的言谈间轻易就感受到了一种无法无天的狂妄,对领导而言,这是相当危险的。强忍着心头的惊骇以及腿间的剧痛,他们几乎是出于本能想也不想的就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合身朝魏索扑了过来。
魏索又是一声冷哼,身前再次立起了两堵墙,只不过这次出现的不再是石墙了,而是两堵高高的铁墙。(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 重奖
两个黑衣人猛的撞在铁墙上发出了两声闷响,顿时头破血流,但他们哼都不哼一声的就一刀扎向墙面,那明晃晃的尖刀显然也非寻常之物,无声无息的扎入精钢铸就的铁墙墙体,直没至柄,而他们的身躯则借势翻过了铁墙,继续纵身朝魏索扑去……
魏索吓得魂飞魄散,他刚刚掌握了运势神奇的力量,自以为得天独厚,以后纵横天下再也无人可挡了,可谁承想第一次与人对敌就遇到了如此悍不畏死的对手。惊慌失措之下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什么去尼玛的、死全家的念头纷至沓来,可是所谓的念由心生、“一念成势”也是需要集中精神、有的放矢的,如此仓促间的胡思乱想哪里能勾动天地间的力量归其所用,只在眨眼间两个黑影已至身前,又是寒光一闪,他们身上携带的尖刀并不止一把。
唉,真是忠臣不怕死,怕死不忠臣啊!你们这么忠诚图得是什么呢?好吧,假如你们为领导死了领导会哭天抢地、痛不欲生的……魏索算是比较光棍的一个人,明知无幸,索性也就坦然了,摇摇头脑子里就这么喟叹了一句,但动念间的心无旁骛却恰恰暗合了“一念成势”的要义,那两个黑衣人身在半空就感觉耳边响起了这么一句喟叹声,不觉呆了一呆。
是啊,我这么忠诚图得是什么呢?假如我死了伤心的只有我爹娘亲人,领导会为我掉半滴眼泪吗?两个黑衣人脑子里一愣神,手中尖刀劈出之势随即缓了一缓。但机会往往只出现在毫发之间,一等他们回过神来,身子已然落地,断了骨头的双脚一接触到地面,就是一阵剜心的巨痛,凭着过人的意志力他们居然摇摇晃晃奇迹般的站稳了脚跟。只是额头冷汗涔涔直下,哪里还有力气再劈出刀去。
这种局面是魏索始料不及的,一个错愕之下不由大喜,向后猛一纵身,整个人立刻就纵上了半空,凌空虚浮。要说他此时也不怕惊世骇俗,毕竟在场的男人几乎都已成了失去理智的下半身动物,而所有女的则被压在了“人山”之下暗无天日,又有谁会留意他呢?
“你们这又何必呢,何苦呢。断了双腿就应该等待治疗好好休息,再这么凶顽,那是要落下残疾的。唉,实在令人费解,要说你们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既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何又不好色呢?瞧瞧你们身遭吧!领导们多懂得保养身体,可现在他们不照样脱得精光光的在恣意宣淫?偏偏只有你们对如此波澜壮阔的场面丝毫不动心,还像死了爹娘似的要来找老子拼命。难道真是为了莫名其妙的‘忠诚’两字”?
在魏索的认识当中不爱惜自己身体人都应该是好色的,再加上自己运势之力的推动,他无法想象这两个黑衣人居然会是如此的表现。此时魏索乍一脱离险境,就把这个疑惑抛了出来。要不然憋在心头他是会感觉非常难受的。
两个黑衣人更不答话,猛一咬牙,手中的尖刀疾飞而出,直取半空魏索的咽喉。魏索无声的叹息。微一摆手,两个空气漩涡像是自然而生,迅捷无伦地裹住两点划破苍穹的寒星。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魏索也算是醒悟过来了,他并不惮于任何堂堂之阵、正正之师的正面对峙,他害怕的是那种迅雷不及掩耳式的突然袭杀。他认为自己唯一的短板就是性情多变、思绪扩散、难以集中精神,简而言之就是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导致反应过慢,一旦遇到突然袭击就有可能很轻易的要了他的小命。
虽然意识到了自己致命的短板,魏索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打算去弥补或者说是去改变,他非常清楚,这个弥补与改变将会意味着什么。自己的性格与思维方式或许真的是有着很大的缺陷,但正因为如此才保证了自己在掌握强大的力量之后并没有迷失本心,要是自己真的集中精神,一门心思的要去成就什么大事了,难保不会成为一个野心勃勃的人,那对自己,对社会都将会是一场灾难。
“嗖嗖嗖……”两个黑衣人的身上似乎携带着无数的尖刀,此时他们跟在场的大多数人一样,也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狰狞着脸双手不住疯狂地挥动,尖刀如雨点般的攒射而出。魏索也不在意,只伸出一个小指头轻轻划着圈子,就像是在搅动着一池平静的湖水,产生的涟漪一个接着一个,轻易卷走近前的尖刀毫无压力。
魏索现在真要抹杀这两个黑衣人也只需在一念之间,但他想了想却是嘿嘿一声若有意味的冷笑,悬停在半空的身子再次急速上升,随即隐没在灰暗的苍穹之中。
两个黑衣人直到此时方才怔怔地回过了神来,他们的目力异于常人,还是能看到半空中一个小小的黑点,可是对手已远远脱离他们飞刀可及的范围了,接下去还怎么打?同时他们的心中又是一阵阵的惊涛骇浪,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对手啊?手段百出,甚至还能飞,就算是他们神秘传承中的一些古老存在,恐怕也没有这种能力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无比嘹亮的声音从天而降:
“禽兽们,快放开你们身下的那位女子,接下去让我来……抚慰她们受伤的心灵……”
这句话像是带着无尽的威压,震慑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慢慢的一个个凝实无缝的“人堆”就发生了松动,已有人脸带茫然的站起了身来。再接下去“人堆”土崩瓦解,更有无数赤身**,头发杂乱如草的禽兽从各个旮旯角落里走了出来,甚至还不乏从一些汽车、供热管道、狗洞里钻出来的。
“禽兽们,我早知道你们的心中隐含着无尽的恶念,只因为平时压抑、控制得好,这才没有显现出来而已。对此我还是表示比较理解的,大家虽然生而为人,但老底子毕竟都是从禽兽进化过来的嘛……”空中传来的声音隆隆有声,震彻了全场,犹若神邸的旨意:
“谁也不比谁高尚的了多少,因此我也没有资格来教化你们。而我之所以制止了你们的恶行,是因为有着一件更能满足人类恶念的好事等着让你们去做。只要你们谁能灭了场地当中那两个手持凶器的黑衣小平头,我就代表月亮奖励他一千万人民币,并承诺是在押犯的将获得自由,是警察、记者包括领导身份的统统上升一个层次,这种机会千载难逢,你们就好好把握吧”!
在场一众人等的情绪几乎都已从先前莫名其妙的疯狂冲动中脱离了出来,但闻听此言脸上的神情却又是呆了一呆。他们第一时间觉得这番话很荒唐、很无聊,但接下去他们偏偏都信了。
居然会有这样的好事?!现场的在押犯尽皆双目放光、气喘如牛。他们几乎都是处于羁押待审期间的重大刑事嫌犯,等待他们的不是被枪毙,就是把牢底坐穿的悲惨命运,现在突然听说有机会能够重新获得自由,并且还能重奖一千万人民币,谁不激动?
能够上升一个层次?!记者、武警战士们也是禁不住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升官谁不想啊!他们想得头发都快白了。
连瘫软在地的“二老板”都在一个激灵之下跳起了身来,兴奋的脸都扭曲了。再上升一个层次?!我都这个级别了,再上升一个层次那岂不是成“大老板”了?“二老板”在恍惚迷离间突然又产生了一个更加疯狂的念头,但这个念头稍一触及他就感觉呼吸困难,要心脏病发作了。要是能够再……上升两个层次,那才是真正的完美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如你所愿
两个黑衣人握刀的双手微微颤抖,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从彼此的目光中他们看到了浓浓的惊疑、不安、焦虑、恐惧等等情绪。在四周“沙沙”的脚步声中,人群向他们缓缓地围拢了过去。
“杀死他们!为了我们下半身的幸福,拼了”!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口号很蹩脚,却恰恰是许多人奋斗一辈子的目标,喊声未落,早有数人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此时别说面对的只是钢刀,就算是机关枪那又如何?
寒光一闪,两个黑衣人毫不犹豫地挥出了手中的利刃,在漫天血雨中顿时有数颗人头飞上了半空。
“谁再乱动这就是榜样”!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声断喝,浑身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无比凶悍的气势。正所谓先声夺人,暴涌的人群为之却步,甚至已有不少人煞白着脸在偷偷的往后退了。
“嘿嘿,歪风邪气,不攻自破”!高忠先所长现在虽然“利欲熏心”,但毕竟算是个领导,就算是在冲锋也习惯使然的坚守在队伍的大后方,眼见着被“歪风邪气”占据了上风,立时就急了:
“两个崽子,你们犯下大事了!你们竟然在国家专政机关肆无忌惮地亮出凶器,犯下命案,好大的胆子!别看今天闹得欢 小心秋后拉清单……”
说着话高忠先所长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胯下依然暴露在空气中的“凶器”,感觉很难再拿捏出理直气壮、义正词严的语气了。
“小李,小刘,你们在搞什么搞嘛?你们的任务是保护领导的,现在领导很安全,你们还拿着刀子瞎比划个啥?来来来,快把刀子交给我,接下去的事我会安排的”。
“二老板”心情很激动。他理所应当的认为两个黑衣人不管任何事都会听他的,他是大领导嘛,他甚至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许多封疆大吏的生死,更何况是眼前区区两个自己的司机兼保镖呢。不过他现在只觉得要抓住这个机会实在是太过轻易了,轻易的令他有些难以置信,我只需收取了他们的刀子,然后再把刀子送进他们的肚子,如此简单就可以成为“大老板”了?
不得不说“二老板”确实是挺有气场的,他纵然是赤身**不穿衣服,照样龙行虎步、顾盼生威。出于深埋在骨子里的一种对权势的敬畏感觉。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
两个黑衣人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迷惘与挣扎之色。没错,他们的唯一使命就是保护领导安全的,而且他们的性命也不属于自己,是属于一个神秘传承的,他们并不清楚师门与国家有哪种默契或者说是交易,只知道自己所处位置的卑微与渺小。平日里他们唯命是从,就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喜怒哀乐冰冷的杀人机器,可是现在,他们突然发觉脑子里有些为自己打算的念头了。他们有了一种迫切想要摆脱掌控的强烈冲动。
“拿过来”。“二老板”摊出右手,以一种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两个黑衣人的眼中均闪现了一丝狠戾之色,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冷喝道:
“拿去吧”!
寒光一闪间“二老板”浑身一抖,双手紧按着小腹接连倒退了数步。低头望着双手指缝间慢慢渗出的一丝鲜血,满脸的茫然之色。鲜血越流越多,到了最后血如泉涌,“二老板”的脸色终于惊惶卡白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蝼蚁一般的小人物竟然敢对他下手,他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这么个死法。
“你们,你们……”
两个黑衣人在一刀下去之后整个人反而像是解脱了。狞然一笑间再次手起刀落,在冲天而起的血光中他们仰首发出了一声无比疯狂的嘶吼,整个人如陀螺一般飞旋进了人群之中,随即刀影、血光、哀嚎声连成了一片……
“唉,好好的人变成禽兽了,好好的一个看守所变成屠宰场了,老子作孽哦……”魏索站在一个办公楼楼顶连连摇头,他并没有因为这句喟叹而脸显惭愧之色,也没有因为见到“二老板”、高忠先所长、狗头强、黑豹、瘟鸡、花猫相继倒于血泊中而感到报复的快感,他只是有些莫名的悲哀。
何为恶,何为善?正因为自己有着太多人性的弱点,正因为自己过于了解“恶”的本质,这才能够设计出这么一出跌拓起伏的好戏。自己这么做是个什么样的心态呢?还不是因为自己掌握了力量,欲以一种臆想的高尚与正义凌驾于他人的头上嘛。如此想来以前领导形形色色的丑恶嘴脸倒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了,力量,或者说是权势不但能够膨胀人的私欲,也能够给予人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自己已经在慢慢的迷失了。
魏索再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右手一翻间已是出现了一只“苹果”最新款的s13手机,他随手拨出了三个号码:110……
“喂,小妞出来宵夜了呀,今天的月色很美……”
“嘟嘟嘟……”忙音声。
魏索不急不躁的又按下三个号码:110……
“喂,今天的月色很美,小妞出来宵夜了呀……”
“嘟嘟嘟……”继续忙音声。
如此反复多次,接线mm已然是出离愤怒了。
“宵夜?宵夜你妹啊!你反复多次无故骚扰110报警平台,信不信把你抓进牢里去宵夜”?
“为了能听到mm如黄鹂鸟中枪后悦耳、响亮的声音,为了有亿万分之一渺茫的可能性约出mm来宵夜、开房,老子不怕死,老子死都不怕还怕坐牢……”
魏索对着手机话筒嘿嘿淫笑。他非常清楚只要自己持之以恒的骚扰下去,一定会被锁定手机位置抓捕的。
果然,在魏索拨出了上千个110号码之后接线员mm终于发飙了。
“白痴!疯子……好的你就等着吧,如你所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 又立功了
如魏索所愿,很快就有一辆110警车出现在了看守所大门口,但就这么一个非常简单的抓捕午夜无聊二货的行动最终却惊动了东洲市公安局,当廖局长心急火燎的从被窝里跳起来,率领着上百警员赶到现场时,看守所高墙内早已是死寂一片了。
东洲看守所直属市公安局领导,廖局长当然清楚里面具有着多么强大的警备力量,他实在想不通就这么一个对内对外均如铜墙铁壁般固若金汤的看守所还会出什么事。但现实是残酷的,从先前警员的情况反馈来分析,从看守所内部电话,领导手机一个也打不通来判断,绝对出事了,而且出得还是大事。
“里面无法无天的暴徒、社会渣子悍然攻占了看守所,居然还敢优哉游哉地拨打110,骚扰与调戏我们爱岗敬业的接线员同志,这是对正义、法律,对我们的司法系统肆无忌惮**裸的蔑视与挑衅,必须予以最无情,最彻底的打击”!
廖局长呼呼的直喘粗气,他上下打点好不容易把“副”字去掉,坐正了局长的宝座,可谁承想屁股还没捂热,就出了这茬子事,这让他如何不急,如何不怒?可是再急再怒,此时他也不敢贸贸然的率队冲进去呀,毕竟大过年的,再加上大半夜的,匆忙间也只纠集起区区百多号警力,相对于看守所内全副武装的武警都无济于事,感觉这么几个人都不够给暴徒塞牙缝的。
“一网成擒、一网打尽、一败涂地……”廖局长脑子里闪现了许多非常消极的词汇,于是他打算掉头就跑,等待支援了。可是自己刚刚坐上局长的位置,这么不战而逃的会不会有损自己的威信?好在身边勇于为领导排忧解难的人还是挺多的,立刻就有一个胖脸警官大声说道:
“廖局,现在的形势敌暗我明啊!您是我们的一局之长,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嫉恶如仇、义愤填膺的身先士卒了呀!得再等一等。看一看,这样才可以化不利为有利,化被动为主动。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不是先撤退,就派两个同志在这儿盯着好了,只要等到天一亮我们组织起队伍,完全可以将这帮暴徒一网成擒、一网打尽的嘛”。
“唔,敌暗我明啊……”廖局长闻言又是吐出了一口长气,相对而言这口气吐得还是相当舒服的,至少对接下去贪生怕死、不战而逃的行为有了一个比较名正言顺的借口了。
嗯嗯,这小子有眼色。会揣摩,差不多有我当初一半的功力了,有前途的!廖局长非常欣赏地看了胖脸警官一眼。
但就在这个时候黑沉沉、阴森森的看守所内突然间灯火通明,强烈的光线令远远围在围墙外的警员都晃花了眼,
廖局长不光被晃花了眼,还傻了眼,他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好了,这下好了。刚想着凭“敌暗我明”的借口逃之夭夭的,现在一眨眼就变成“敌明我暗”了,这还怎么逃?要说“敌强我弱”的借口站不住脚啊站不住脚,麻痹的欺软怕硬又不是我们警察的光荣传统……
“廖局。廖局……”一个小警察惨白着脸跑过来报告。
“里面什么个情况”?
“廖局,里面,里面……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啊……”
“里面有多少个暴徒”?廖局长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腿根一阵发软。
“里面好像只有一个暴徒……噢。不,是两个……”小警察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
“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廖局长心中一动,继而稍稍松了口气。难道是暴徒与看守所武警两败俱伤了?噢,这样倒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毕竟事态平复了,而且在看守所内出事还是能够控制住社会舆论的。要是里面的人全部死光了的话……这样就更加理想了,死无对证啊!只要应对得当,或许这还能变为一场天大的功劳呢。嗯嗯,我上任伊始,就率一百警力消灭了上千暴徒……
廖局长想到这儿精神一振,哪里还去理会面前惊魂未定的小警察,亲自跑到大门口,借着亮如白昼的灯光朝内望去,一望之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个偌大的广场上突兀矗立着一座木制高台,高台上各种奇形怪状的照明设施编织着一种光怪陆离的魔幻色彩。视线一览无遗,地面上横七竖八到处躺着血肉模糊的尸体,一派惨绝人寰的地狱景象。而在广场中间的一大堆尸体上,唯有三个还能喘气的人遥相对峙,一个人穿着囚服赤手空拳,另一方则是两个穿着黑色西服,手握尖刀的年轻人。
廖局长蠕动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心里念着一、二、三,果然,还没等念到三视线中的三个人就缓缓倒了下去。廖局长不由大喜,好的,统统死光光了!一挥手,手下警员纷纷拔出手枪蜂拥冲了上去。
但警员们还没冲到一半路就停下了脚步,每一个人的脸色均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之色。
“魏队,怎么会是魏队长,这怎么可能……”
“小兔崽子们,你们来收尸的吗?来得好及时”。魏索骂骂咧咧的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见到老子还没死很意外吗,见到老子身穿囚服很奇怪吗?老子作为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在看守所卧底呢,瞧瞧,又立下大功了”。
“是魏索领导……”在廖局长的心目中魏索就是个超然的存在,是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个贵人,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场合中遇见魏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忙跑上前去搀住了魏索,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问候道:
“魏索领导……您没事吧?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唉,好好的一场文艺慰问演出变味了,变成了一幕劲爆的,混乱不堪的爱情动作片,到最后因为‘狼多肉少’,上演了血淋淋的‘全武行’。风云突变,乐极生悲啊……”魏索随意挥了挥手,言简意赅地说道。
“文艺慰问演出……爱情动作片……‘全武行’……”廖局长目光呆滞,脸容木然。
“是啊是啊,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亏得我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啊!挽救了无数个女性朋友”。魏索得意洋洋的继续说道:“廖副局长,我又立下大功了呀!作为东洲公安局的一份子,你是不是应该考虑给我一点奖励呢”?
“当然当然,这是应该的”。廖局长的脑子现在几乎是一片空白,下意识地点着头。
“那奖励些什么好呢”?
“局里去年的扫黄罚金还没上交呢,那就全部奖励给你好了。钱不多,也就不到两亿元钱……”廖局长机械地张着口,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
“啊,这么多钱”!魏索咋舌不已。
“不多的不多的,像前几年那才叫多呢。毕竟现阶段经济不景气,出来寻开心的人少了……”
魏索不禁摇了摇头:
“唉,时代的痛,嫖客的泪,感觉这种钱有些拿不下手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白条”
要说魏索如今真想搞点钱那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连虚无缥缈的运势走向都控制在了自己的一念之间,试问天下还有何事不可为,何事不能成?索要奖励,那纯粹就是恶趣味作祟,在装逼了。
嘿嘿,老子就算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也绝不欺男霸女、巧取豪夺的……魏索打算自我标榜一下,但总觉得心底有些发虚。2个亿啊!这可是千千万万个嫖客在晴天霹雳、魂飞魄散之际榨出来的血泪哦,而老子这么随随便便的嘴巴一歪,就都变成老子的奖金了,感情上确实感觉有些拿不下手的。
可是拿不下手也得拿呀!反正不拿白不拿。
“魏索领导……您是需要网络转账吗?我可以立刻让人取来电脑把账户里的钱划给你。如果要现金支票的话那就得等天亮银行开门了”。廖局长此时的思维虽然受到了魏索运势之力的压制,但对一些常识性的问题还是比较清楚的。低眉顺目,恭恭敬敬地道。
“何必这么麻烦呢,打白条好了,盖上东洲公安局的公章,再签上你领导的大名,要用了直接去单位取,又不怕少的”。魏索撇了撇嘴,一脸的无所谓。
于是在一众警员掺杂着敬畏、惊讶、艳羡、崇拜等等情绪的目光注视下,廖局长遵照着魏索的意思开了近40张白条,每张白条500万,搁在手中厚厚的一叠。
“兄弟们清理一下这乌七八糟的现场,要做到‘分门别类’,把尸体都拖到一边去等待集体上火葬场,把女的……把还会喘气的都带过来,让我来好好安慰一下她们受伤的心灵。当然了,兄弟们也是需要安慰的,大家深更半夜耀武扬威的也比较辛苦,喏。把这个拿去分了……”魏索从手中厚厚的一叠白条中抽出一张,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就像是在扔什么垃圾。
警员们不禁大喜,这可是整整500万人民币哦,分到每个人头上也快有5万了。在金钱的刺激下警员们干劲十足,将魏大队长的命令贯彻的相当彻底。很快,现场的尸体与血污得到了清理,数十名灾难幸存者被带到了魏索跟前。
一看到这些灾难幸存者魏索就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阴险了。大部分都是些衣衫不整,脸色依然惊惶不定的女性嘛,至于男的。活下来的果然只有寥寥几个。嘿嘿,自己的许诺当然是算数的,但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福气呀,死人怎么升官发财?
“恭喜大家了,恭喜大家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还能喘着气站在我的面前”。魏索首先看向几个兀自在瑟瑟发抖的男性幸存者,“老子一口唾沫一颗钉,说话是算话的,你们死不了就是一场造化。每个人都将得到一千万人民币的奖励,在押犯得到自由,其余身份的请报上单位名称与职位,我都会人手附上一封热情洋溢的群众感谢信。保证你们在单位官升一级,或者上升一个层次……”
魏索说着话开始分发白条,每个拿到白条的人脸色都怪怪的,根本不能以笔墨来形容。
“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不想让我写感谢信,不想再要求上进了吗”?魏索很是疑惑。
……
“不想官升一级,不想再上升一个层次的统统把钱还给老子。老子最讨厌不要求上进的人了”。
“我们都是……看守所的在押犯……”其中一个幸存者甩了甩脑袋终于结结巴巴地说道。
魏索闻言“噢”了一声,禁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记者、武警、领导一个不剩的统统死光光了?唉唉,瞧我干得好事,实在是太悲哀了!再想想这个结局似乎也是比较正常的,在押犯人数比较多,而且大多是一些强盗贼骨头,既有着记者见风使舵的本性,也有着武警战士勇于刺刀见红的威猛,兼而具有着领导圆滑世故的处事手腕,完全就是这三者精华融合的增强版本嘛,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生命力相当顽强。所以其他人都被两个小平头杀光了而他们还有幸存者,这一点都不奇怪。
魏索摇摇头挥了挥手,对他们再也懒得理会,转而将目光投向了更需要他来安慰的广大女性朋友。
“女性朋友们,你们受苦了……真的是好惊险啊!禽兽们差点被你们囫囵吞了……啊,错了错了,是你们差点被禽兽囫囵吞了”。魏索语带哽咽:“亏得禽兽实在太多,相互争抢推搡,你们并没有受到多少实质性的伤害,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于被看了,被压了,被摸了几把那已经算是小事了,大家别往心里去。
现在我代表……自己来慰问你们了,所谓的慰问其实还是一种补偿与奖励,凡是刚才勇于跟禽兽作斗争的都将获得500万元人民币的奖金,谢谢你们为全世界所有女性作出了好的榜样……”
魏索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突然发现相对于现场这么多女性,自己手中的白条还是少得可怜,他只能有选择性的进行奖励。至于什么“勇于跟禽兽作斗争”云云,不外乎是想挑几个长得漂亮的,胸大屁股翘的。
嗯嗯,凡是长得漂亮的,刚才垒起的人堆自然更高,自然更算是“勇于跟禽兽作斗争”了,老子还是相当公平的。
魏索首先来到了女书记员的跟前,紧盯着对方丰满的胸脯接连吞了几口口水,将一张白条递了过去,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句话:
“谢谢嫖客吧……”
女书记员的情绪刚刚从无边的恐惧之中挣脱出来,本来看魏索向她走来眼睛已泛起些许晶亮的神彩了,但闻听此言顷刻间又是花容失色。
“谢谢嫖客吧……”
“谢谢嫖客吧……”
“谢谢嫖客吧……”
每一个面容姣好,身材曼妙的女性均收到了魏索的白条。只有女记者很愤懑,王玉馨很羞恼,觉得这句“谢谢嫖客吧”的免费“赠言”是对她们的一种侮辱,她们很想将白条撕烂了扔在魏索恬不知耻的脸上,然后再吐上一口唾沫,但是犹豫了半晌还是没舍得,毕竟这是整整500万人民币呢。
“你还是去做嫖客吧……”魏索最后来到了任来峰面前,“赠言”终于改词了。将剩下的白条都塞到了对方的手中,叹了口气:
“唉,兄弟,收手吧!你真的不适合泡妞的,而且以你的悟性也永远不能精通此道的。以后还是直接用钱‘砸’吧!那还比较靠谱点……”
任来峰手捧着白条怔怔无言……(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我不是那样的人
激情过后通常是无尽的落寞,当魏索迎着凉爽的晚风,踏足于看守所外泥泞不堪的道路上时,还真的有些百无聊赖。
魏索对自己的未来少有规划,因为分泌过剩的男性青春荷尔蒙基本上决定了他的思维方式、言行举止,因此任何按部就班、脚踏实地的人生规划对他而言都是毫无意义的。可是如今他已掌握天地间最为神秘,最为强大的力量了,魏索总觉得再这么浑浑噩噩的下去有些不那么像话了,自己总应该时不时的找点有意义的事来做做吧,可是做点什么才好呢?
魏索着实有点迷惘了,他最热衷的莫过于找一些有趣的、荒唐的、刺激的事来做做,这也是他一向来孜孜以求的“人生意义”之所在,可是现在他只觉得对一切似乎都是兴趣少少的,连精神都也提不起来,如果把以前的自己比作是一把时刻拉满的,引而待发的弓的话,那如今的自己就像是一根“蔫”了的皮筋,毫无朝气、活力可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魏索索性停下脚步站在了路边,有些事他必须要想个清楚明白才行。比方说自己以前“戏弄”领导那也不过是嘴巴过瘾皮肉受苦,可就算是那样自己还是能够笑破肚皮开心个老半天的。而这一次可不是所谓的“戏弄”那么简单了,有不少只手擎天的大领导甚至在自己的意念之下送了性命,可是自己怎么没有半点得意洋洋的美好心情了呢?
魏索越来越觉得自己先前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了,在自己掌握强大力量之后不管思想与心境都有了太大的改变,自己离那个老白蔫的要求越来越接近了。而更要命的是魏索发觉自己对女色似乎也不像以前那般饥渴了,以前那真的是饥不择食,只要是女的,8岁到80岁那都行,而现在感觉就算有个国色天香的妙龄女子赤身**地站在面前。恐怕也……
魏索下意识的用手问候了一下自己的“兄弟”。难道真的是掌握的力量越大,背负的责任越重;背负的责任越重,自身的境界越高;境界一高,不食人间烟火连女人都不喜欢了?
魏索吓出了一身冷汗,猛一咬牙勉强收摄心神,意念一动,身后立刻就响起了一阵微不可察的“嗡嗡”之声,这个声音越来越响,一辆红色的“宝马mini”敞篷车由远至近,顷刻间就已到了身前。
“嗨。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帅哥一个人在干嘛”?
敞篷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一名身材凹凸有致,极其惹火的长发女郎侧脸笑嘻嘻地看着魏索,一双雾蒙蒙的狭长桃花双眸在夜色下不时闪烁着野性的色彩。
魏索的目光非常隐蔽的在女郎厚厚的红唇,鼓鼓囊囊的胸脯,穿着黑色花纹网袜的圆润大腿处一刮而过,暗暗咽了口炙热的口水。果不其然啊!果不其然这出现的就是我最感兴趣的类型,瞧这小妞的穿着打扮。以及骚媚入骨的面部表情,很明显不是出来卖的,就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极品”女子了。嘿嘿,老子的“一念成势”实在是太神奇了。要是一个把持不住,天知道会做多少人神共愤的坏事出来呢。
“嘿嘿,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帅哥当然是在等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美女了”。魏索也是眯着眼睛笑。调戏女人的本领他几乎是与生俱来的,经过这么多年的实战演练早就熟极而流了,不过此时他主要为的是验证两件事。第一件事已经通过验证了,因为他发觉遇到心仪的女人自己“兄弟”的反应还是相当热切的。第二件事他是想进一步验证“一念成势”的威力所在。
“美女,今晚夜色这么美,要不下车跟我一起看星星,谈恋爱呀!非常浪漫的”。
“你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呀”?长发女郎红唇微微一撇,向魏索抛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媚眼。
魏索丝毫不觉得失落,反而脸上浮现了一丝喜色。
“噢噢,你不是随便的人……那是不是开个价就不显得那么随便了呢……”
“我不是那样的人”!女郎哼了一声明显有些生气了。
“嗯嗯,谈感情伤神,浪费时间;谈钱伤感情,而且稍微有些庸俗。对于一些有品味、有内涵,同时又享受高节奏都市生活的成功人士而言,这都不是好的选择”。终于要讲到关键之处了,魏索心中有些小激动。
“我认为在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最美不过……不知道我能免费与姑娘你开展一些……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有氧运动吗?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开心就好嘛。一等天亮大家分道扬镳、各奔东西,而一段美好的回忆终将长存在我们的心头,直到我们垂垂老去,坐在摇椅上迎着夕阳与夕阳下阴魂不散的老不死,偶尔想起对方眉梢眼角保不准还会流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呢……”
“这样啊……”女郎晕红双颊,低下头去唇角细若无声地呢喃道:“那……那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
“要是我现在再……打电话邀来一帮朋友呢”?
“不管你来多少人”。女郎矜持不到半分钟,立刻就显露出了真性情,一撩如云秀发,大大方方地道:“今晚别把我当人”。
“噢噢,你又没见过我朋友,难道你就不怕我带来的是一帮……”魏索已经浑身在颤抖了。
“我不怕,不管你今晚带来的是不是人”。女郎嘻嘻腻笑,一双柔软滑腻的裸臂已像蛇一般的缠了上来,在一阵扑鼻的浓烈香风过处,魏索却是脸色古怪的倒退了数步,双手护胸作出了防卫的姿态。
没错,魏索最大的愿望就是有女人投怀送抱,但当这个愿望真真切切实现了的时候,他突然又感觉索然无味了。有意思吗?这也太过轻而易举了吧!现在这个女人或许就是自己意念的产物,她算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吗?魏索破天荒第一次发现自己以前追求单纯的肉.欲之欢是那么的愚不可及了。
“帅哥,今晚我就是属于你的,你想怎样都行……”女郎跳下了敞篷车,再一次向魏索扑了过来,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尽是满满的春情。
魏索的反应很强烈,这倒并不是因为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缘果,而是他心头莫名有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受。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也来不及去细想,下意识的游目四顾,突然发觉在不远处的一棵枯木之下有着一个被月光拖得长长的人影。
要是换成是个普通人肯定会被吓得不轻,而魏索的胆子本来就大,自从掌握了强大的运势力量之后更是自我意识膨胀,胆大包天,稍一愣神目光就投向了人影的主人。影影绰绰间只看到那是一个长发披肩,身材修长婀娜的女郎。
这个时候魏索却是被吓倒了,虽然黑夜中看不清女郎的面容,单凭身姿却越看越像一个人。难道她会是周仪婕?这……怎么可能!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她来做什么?噢,会不会是刚才老子脑子里一不留神出现了她张牙舞爪的身影,于是“一念成势”,她就出现了?这好像更加不可能吧!老子好端端的会这么无聊去想这只母老虎?(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陆地巡洋舰
魏索意念一动间,一双浅薄、无知的眼睛就变得“深邃”了起来,虽然这双眼睛还远不能洞悉世间百态之万一,但却能非常通透地看清四周昏暗的景物。枯木之下女郎衣袂飘飘,披肩秀发随风飞散,脸如白玉之无暇,眉如远山之青黛,小巧、精致的鼻尖微微上翘,显露着一种执着,一种倔强,就这极具性格的卓越风姿,除了周仪婕还会有谁?
魏索现在可以对天发誓在此之前绝对没有想起过这只母老虎,就算掌握了神奇的运势之力,他也绝对没有对这只母老虎动过任何龌龊的念头,所以,可以得出结论周仪婕此时的出现是跟他毫无关系的。可是,真的是毫无关系吗?
缠绕在魏索心头的不安感受越发明显了,晃了晃脑袋却又发现这种不安似乎并不来自于周仪婕。是啊,我见到周仪婕为何要不安呢?虽然她很野蛮,很暴力,虽然她经常撞破我的“好事”,可是我也用不着怕她呀!论关系她只是我名义上的班长而已,论武力现在真打起来谁压谁也犹未可知,按理在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应该是她感到害怕才对嘛。
想是这么想,魏索的一颗心其实还是提着的,对周仪婕的恐惧之情已深深的渗透进了他的骨子里。但慢慢的魏索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呆滞了起来,说是目瞪口呆也不为过,因为他突然非常清楚地看到,对面周仪婕的娇躯在微微发颤,而且本来清澈见底的眸子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两行清泪划过晶莹的双颊,滴落于地,几茎地面上的春草犹若得到了朝露的滋养,显得青绿欲滴,生机盎然……
母老虎这是害怕了?魏索下意识闪现的就是这么一个念头。要说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周仪婕在他面前发抖、流泪了。可是以前那都是因为对方受到了一些不值一提的羞辱,这才气得流着眼泪全身发抖的。而这一次自己好像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吧?如此反应自然是因为环境使然了。嗯嗯,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遇到红着眼睛“孤枕难眠”的老子,她当然会感到孤掌难鸣、孤立无援的。
嘿嘿,真正想不到你这只母老虎也有被老子吓哭的一天啊!魏索得意之余都有了些做梦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与此同时他又感受到了怀中女郎“胸器”膨胀的力度与热度,**蚀骨,脑子更显得凌乱。
“呵呵。原来我又冲撞到周大班长的虎驾了呀!周大班长……别来可好”?
“谈不上好是不好,可是遇见你……我就不好了……”周仪婕紧咬着贝齿,想要表现的坚强点,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心头更是茫然一片。
“欲加之罪……我现在招你惹你了呀……周大班长,看来我们真的存在着一些误会呀!我承认,以前时时硬着头皮确实有些不知深浅了……当然了,现在依然不知深浅。好在你已不止一次的‘反戈一击’了,让我明白了冒犯你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大家也应该算是扯平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扯平了?真的还能够扯平吗”?周仪婕玉容梨花带雨。神情痴痴的连连摇头,“不,不,你永远也扯不平的……”
“怎么可能会扯不平呢。只有难填的欲壑,没有扯不平的帐。除非……除非你周大班长要赖上我了”。一言既出魏索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又犯以前自作多情的老毛病了,哎哎。要是换成别的女人在这个大好环境里倒是可以调戏调戏的,但就这个颇具暴力倾向的母老虎嘛还是算了,早点撇清关系夹着尾巴逃窜吧!叹了口气换了一种相对平和的语气:
“唉,我说周大班长。对你嫉恶如仇的剽悍作风其实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欣赏的,可是这么紧握‘把柄’不依不饶、死缠烂打的就感觉不好了呀。我可以问心无愧的对天发誓,我对你绝对没怀有任何的狼子野心,以前也只不过是无心冒犯罢了,你还是得放手时且放手,放过我这只披着狼皮的羊吧!你真正需要防范与收拾的是一些对你虎视眈眈的衣冠禽兽……”
“你可真是一个坏人”。魏索怀里的女郎探出头来吃吃的笑,“还问心无愧呢,还对天发誓呢,还披着狼皮的羊呢,你就是这么骗小姑娘的?嘻嘻,不过我还真的有些喜欢上你这个花言巧语的坏人了,要是你也肯这么来骗我呀,别说是今晚,就算是在未来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我都将是属于你的”。
周仪婕对那女郎毫不理会,红肿着眼睛依然痴痴地看着魏索,沉默了半晌脸上突然流露出了一丝坚定之色,咬了咬柔软的,失去了血色显得有些苍白的下嘴唇:
“你问心无愧,可要是……可要是我问心有愧呢?没错,我就是要赖上你了,我就是要不依不饶、死缠烂打了……”
“你说……你说什么”?魏索脑子一时间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
“魏索……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周仪婕虽然性子大大咧咧的敢爱敢恨,但终究还是个女孩子,一说到这儿娇躯摇摇欲坠,全身的血液都冲了上来,脸上红霞遍布,娇羞无限。
“魏索,魏索……正如你所说的我们以前确实对你存在着不小的误会与偏见,我们甚至在你最艰难的时候还伤口上加盐,写内容极其恶毒与刻薄的信来羞辱你,伤害你。事后想想我们真的是鬼迷了心窍,不谈你曾经不顾自己的安危救过我们的性命,不谈你曾经的一腔正气、勇往直前令我们倾倒,就凭我对你的……我也不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啊!魏索,魏索……我真的很后悔,很不安,我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心里无时无刻地想着你,念着你。今晚我摸黑走了几十里路为的就是想见你一面,乞求你的原谅。魏索,魏索,你能原谅我吗,你能……接受我吗”?
“真不要脸”!魏索怀里的女郎不屑地撇了撇嘴,“女孩子家家的,扑男人扑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令人大开眼界了”。
周仪婕依然不去理会那个女郎,看着魏索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丰满的胸部骄傲的挺起。
“魏索……放开你怀中的女孩让我来,我可以做得比她更好”!
魏索摸了摸头上的汗,无声的叹息。唉唉,看来周仪婕的出现还是跟老子的意念有关系的呀!虽然可以肯定没有想起过周仪婕整个人,但却很难说对方身体上某个诱人部位的影像不会偶尔划过自己的脑际,老子的脑子稀里糊涂的是作不得准的。与此同时心中又有些悲哀,心说真的是有所得必有所失,自己虽然掌握了强大的运势力量,但以后如果想要获得真情恐怕是更加困难了。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了雷鸣般震耳欲聋的“隆隆”之声,魏索一惊之下疑惑的回过头去,但见隐现晨光的地平线上尘土飞扬,居然有一艘巨大的军舰正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急驰而来,转瞬间泛着金属光泽的高大舰桥与巨炮已在视线中现出了狰狞。
“陆地巡洋舰”?魏索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高高的舰桥上站着一个圆滚滚的人影,不用猜,那自然是老对手中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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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虚张声势
在陆地上出现行驶的军舰当然是件非常荒唐的事,但一见到舰桥上的中田魏索就禁不住的冷笑了。嘿嘿,弄一艘破军舰来代步很了不起吗?老子都能够拳头上站人,胳膊上跑马,嘴巴上开火车的呢!再想想周仪婕都把自己的无知、狂妄错认为一腔正气与勇往直前了,世间荒唐之事莫过于此,魏索撇了撇嘴对眼前所见就更不以为意了。
前方急驰而来的居然是一艘美国的“弗吉尼亚级”核动力巡洋舰,舰首舷板上刻印着英文“得克萨斯”号的标志以及阿拉伯数字“39”的军舰编号。该舰服役于20世纪70中期至90年代初,至今虽说早已退役了,但纵观此舰甲板锃光发亮,竟然毫无半点锈迹,就像是刚从造船厂生产出来的一般。
“弗吉尼亚级”核动力巡洋舰装有2座mk-44四联箱式“战斧”巡航导弹发射装置,这使得它拥有了强悍的对地攻击能力。此时中田肉球一般滚圆臃肿的身形已然出现在了一个导弹发射架上,桀桀怪笑声中单手一抬,“嘭”的炸起了一丛青烟。
魏索到了现在都还没有放开怀中的女郎,一则是女郎抱得太紧,他一时半刻摆脱不得。二则是因为一旦放开了怀中的女郎周仪婕就猛扑上来了,他对周仪婕始终怀有一种恐惧之情,担心真的将其拥于怀中之后一双手会没地方放,因此与其抱周仪婕受罪,倒不如委屈点安于现状算了。
眼见着半空中呈抛物线疾飞而来的4个耀目光点,魏索非常果断地伸出双手握住了压迫在胸口的火热肉团,用力推开。因为他现在还没有本事同时对付“肉弹”与导弹,为了不成为“炮灰”,他必须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可是一颗心狂跳着始终集中不起精神啊!魏索猛一咬舌头,在一阵剧痛之中终于勉强收摄了心神。微一凝目,意随心动,灰蒙蒙的天际顿时风云突变。
“哗啦啦”……
天地间无比恐怖的威势与力量在魏索的意念间一触即发,无数道粗若儿臂的闪电同一时间倾注而下,整个旷野顷刻间变得亮如白昼。4枚对地攻击型的“战斧”巡航导弹早在闪电落下之前就被强烈的电磁干扰影响了导航系统,变成了分不清方向的无头苍蝇,下一瞬,已淹没于无尽的光的海洋中无影无踪。
而魏索却也是苍白着脸连退了数步,摇摇晃晃的把持不住一屁股坐翻于地,一口殷红的鲜血猛喷而出。与此同时他感觉已有了初步认知的识海一阵难言的剧痛。像是有一把锋利的锉刀插入了大脑深处在猛烈锉动着,一时间魏索痛的是五官错位、面无人色、魂飞魄散。
按理说魏索虽然才刚刚掌握了运势之力,在运用上尚不熟练,可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呀!怎么与中田初一交锋就受此重创呢?原来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急不可耐的又犯了个胡思乱想的老毛病。没办法,饥渴的人心一般都是比较急的,心一急脑子就容易乱,所以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魏索面对着急驰而来的巡洋舰居然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
“翻船吧,沉海吧!麻痹的中田老不死的今天老子要将你‘六马分尸”,再把你的一身臭肉拿去喂狗……”
纵使魏索掌握的运势之力再强大。但他终究还不是神仙。就算神仙能将一大片广袤无边的旷野变成汪洋大海,可要再在大洋深处变出六匹马一条狗来恐怕也是有些困难的吧?这已远远超脱了自然规律、天地规则的真义。魏索这个“昏招”一出,实质上跟“自毁武功、挥刀自宫”是差不多的,立刻就遭到了自己运势之力的反噬。
周仪婕吓得花容失色。这陆地上急速行驶的军舰,这密密麻麻几乎裹挟进了整个空间的炫目闪电虽然令她感到极端的不可思议,但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魏索她哪里还有余暇再去理会其它,焦急的冲了上去扶住捧着头颅满地打滚的魏索:
“魏索。魏索……你怎么了……你可不许来吓我呀……”
魏索的一双手果然是没地方放了,浑身颤粟着两只冷汗津津的手掌胡乱挥舞着想要逃避,想要抗拒。想要自卫,却还是鬼使神差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周仪婕高耸的乳胸上。
“啊”!两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周仪婕的一张俏脸变成了一块红布,虽然她的敏感之处已不是第一次被魏索握住了,虽然她现在已是完完全全的接受魏索了,可还是无法承受这种羞煞人的突然侵袭,娇躯一颤之下顿时软成了一滩泥。
指掌间充满弹性的美好触感却是令魏索浑身一个激灵,在这个时候他倒没有沉溺于致命的肉欲深渊,而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在“老虎头上拍苍蝇”了,以至于心惊胆战。唉,以前还经常奇怪怎么会有这么胆大,这么无聊,这么不怕死的人呢,原来这个“苍蝇”是大有讲究的,原来怎么拍也是大有讲究的。
也亏得如此才令魏索稍稍回复了一些思维能力,强忍着大脑深处锯割刀锉般的剧痛,没事人似的收手拍拍屁股站起了身来。他必须要装作若无其事才行,巡洋舰已开到了离自己数百米之处,以中田对运势之力的掌控能力,想逃是无论如何逃不掉的,只能虚张声势令对方稍存忌惮之心,要是对方看破了自己识海受到重创的事实,那一切都完了。至于周仪婕对自己得了好处一副不认账的嘴脸会有什么看法,魏索硬着头皮只能暂时不予理会了。
魏索现在必须想方设法的拖延时间,他发现自己的意念还是能够修复识海的,只不过互为因果,识海受到了重创,反过来导致意念不够集中,不够坚定,对天地力量触发成功的概率大大降低,识海的修复速度是非常缓慢的。可是不管怎么说终究还留存着希望,在小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魏索是绝不会轻言放弃的。
魏索猛一凝目,嘴角又是渗出了一丝血迹,但他咬着牙还是把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给咽了回去。在猝然而起的隆隆轰鸣声中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出现在了身前数丈开外,与此同时整个荒凉的,死气沉沉的旷野变得生动、热闹了起来,无数个黑影从四面八方蹿了出来。“呜呜……汪汪……”那竟然是一只只游荡在旷野中无家可归的野狗。
魏索拼着识海再度受创做完这两件事之后,脑子浑浑噩噩的已不能去想任何事了。他也明白自己这么做或许是毫无用处的,可是没办法,现在必须要赌一把。
身前这道开裂出来的鸿沟当然挡不住中田,魏索这么做只是在玩心理。瞧瞧,老子掌控的运势之力多么强大,闲极无聊挖条深沟来玩玩,只是玩玩而已哦。而且这条鸿沟也可以成为接下来双方对峙的分界线,从心理上讲中田就算要冲过来也一定会稍作思虑的。
至于这一大群已围在身边咧嘴狂吠的野狗嘛,魏索玩得依然是心理,只不过却只能作为他的一种心理安慰罢了。在魏索的认识当中与人干架嘛自然要求一个声势,摇旗呐喊、锣鼓喧天的再鼓舞人心,却还不如群狗狂吠,自己“人仗狗势”的嚣张嘴脸任谁见了都会憷上一头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你比不上我
“得克萨斯”号核动力巡洋舰就如一头在陆地上高速行进的钢铁巨兽,所经之处尘土飞扬、声势滔天,偏偏整个舰体稳如泰山,似乎感觉不到有丝毫的晃动与颠簸。很难说这还能算是一艘一般意义上的军用战舰,夜色下其通体泛着金属光泽的甲板更多带着的是一股阴邪之气,虽然每个舷窗都微微透着一丝灯光,隐隐约约飘荡出一缕缕旋律放浪不羁的美国乡村音乐,但还是显现不出任何属于人类的正常气息。
在这艘军舰上的灯光与音乐绝对比乌灯瞎火、渺无声息的更为瘆人,因为纵观全舰除了一个鬼影之外杳无人迹。
此时中田臃肿不堪的身躯似乎已与夜间的雾气融为了一体,飘飘忽忽游荡不定,最后突兀出现在了舰首的炮塔之上。他脸上的一股神气古怪之极,似笑未笑、似怒未怒,伸臂一挥间,疾行中的巡洋舰瞬时而停,前方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大沟壑。
中田人老成精,再加上对运势之力更为通透的了解,刚才远远一眼就看出魏索应该是遇到麻烦了。他非常清楚所谓的“一念成势”对施展者的精神意志有着多么苛刻的要求,在意念力勾动天地力量,加强自身运势并予以绝对控制的过程中是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心无旁骛的,稍有半点轻率大意不能形成特殊的格局之势为己所用倒还是小事,万一思绪不周异想天开违逆了宇宙、自然的运转规律,或者意念指令荒诞不经、自相矛盾,必然会遭到天地力量无情的反噬,轻者识海受损、百脉齐断变成一个废人,严重的神魂俱灭,甚至被自然法则直接抹杀,灰飞烟灭了都有可能。中田还是比较了解魏索的,他认为就魏索离经背道、惫懒无聊的性子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奇怪。
可是面对着眼前深不见底的巨大沟壑中田却有些犹豫了。对于下一步该怎么做还真的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对魏索奸滑狡诈、胆大妄为的印象更为深刻,难道这小子刚才的吐血倒地是装出来的,要不然怎么还有能力开出深沟,引来野狗呢?
中田生性多疑,现在瞧着魏索摇摇晃晃、恍惚无神的模样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他为何要开出深沟,引来野狗,难道他真的认为凭籍着这些就能挡得住我,或者其中又隐含着怎样阴险的企图?是了是了,这小子奸猾如鬼,他是打算摆出一副已受重伤。只能以一种徒劳无功的举动来勉强抗拒自己的假象呢。真的是过犹不及,我老人家都活了几百岁了,会上你这种恶当?
“嘿嘿,魏索老弟,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呀”!中田随意的拱了拱手。
魏索失魂落魄的恍若未闻,他在识海受到重创的情况下再次强行动用意念力形成格局之势,脑子嗡嗡作响,都已暂时失去了运转能力。
“魏索老弟,我们既是老朋友。又是合作伙伴,怎么对我不理不睬的好像不那么欢迎啊”!中田一双三角眼寒光一闪,心头又有些火热了起来,难道这小子真的被天地力量反噬受到了重伤。要不然怎么连句话都讲不了呢?上一次中田来中国是为了寻求魏索的合作,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可是想要魏索命的。
“谁跟你这个老鬼是……老朋友了,朋友来了有美酒。要是敌人来了迎接他的可是……猎狗了。狗狗,对着这个老而不死的陈年宿货叫上几声来听听”。在这个关键时刻魏索的脑子终于回复了一丝清明,强忍着脑壳欲裂的胀痛颤声说道。
也亏得围在四周的野狗比较争气。像是听懂了魏索的话还真的咧嘴狂吠了起来。
中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当然不知道群狗狂吠其实跟魏索的意念力是毫无关系的,这只不过是个真正的巧合而已。但正因为如此,刚刚在心头升腾而起的杀意又被他生生压抑了下去。对于魏索这个最大的威胁中田是必欲除之而后快的,但在没遇到真正的机会之前他也不会贸贸然不留后力的下死手,这也只能说越是处在权力与力量巅峰的人行事越是小心谨慎了。
“嘿嘿,魏索老弟,世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们有着共同远大的目标,怎么说也是志同道合的良好伙伴关系吧,何必如此横眉冷目呢”。中田打了个哈哈摇了摇头。
“对你横眉冷目?呵呵,老子不这样行吗”?魏索冷笑着道:“你这老不死的一露头就与老子兵戎相见,又是军舰,又是导弹的,老子也只能召唤狗狗严阵以待了”。
“我坐这个军舰只是为了舒适”。中田继续摇着头,“这艘‘弗吉尼亚级’核动力巡洋舰虽然没有‘宙斯盾’和vls系统,战斗力比较有限,可妙在其设计上着重考虑了全舰的居住性,生活条件较为优越,而且动力强劲,舰体宽敞,我老人家年纪大了腿脚不便,由它代步还是比较理想的。至于刚才发射的几颗导弹对我们而言那只能算是礼花了,现在不就是中国的春节嘛,再加上老朋友见面,需要有个喜庆的气氛”。
“喜庆的气氛?我看还是算了吧!除非你这老不死的已在非洲成为了‘国父’,伟大的‘一妻多夫制’已顺利实施了,那才有一点必要放几串鞭炮热闹热闹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魏索的脑子总算有些活络了起来,于是就刻意的将话题往‘征服世界’的方向上引,只要展开了这个话题,中田是非常乐意的,而自己也可以胡扯海侃,永远没个边际了。
“不过瞧着你这老不死一脸的晦气相,好像依然是碌碌无为、一事无成吧?嘿嘿,惶惶如丧家之犬,恓恓如漂泊之萍,真是可悲、可笑呀”!
“我会碌碌无为、一事无成”?中田站在高高的炮塔上一声冷哼,随即鼻孔朝天傲然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在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日本众议院、国会成员,以及内阁国务大臣有三分之一都已是我的人了,再假以时日,控制内阁总理大臣,乃至逼宫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非洲?非洲人口密度最高的尼罗河沿岸及三角洲地区,我也进行了大致的布局,打算以一种宗教的形式予以渗透。这个成功的概率还是相当高的,非洲信息闭塞,民众愚昧盲从,一等起事之时,在我意念一闪间变起仓促,数百上千万教.众一拥而上,有谁能够弹压?一切尽在掌握,一切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之中,可以断言,我的成就终将震古烁今,无人可及……”
魏索心中暗暗咋舌,但脸上却依然是一副不以为然,极度不屑的神气,还不忘继续打击、挖苦中田:
“嘿嘿,说一千道一万,原来你还是停留在空想与妄想的阶段嘛,说什么控制了日本的领导,那你叫个出来学老子的狗狗狂吠几声来听听呀!没有呀?没有的话鬼才信你。
说什么打算在非洲发展宗教,披露一点真相吧!你以为就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尊容会被人当成菩萨、救世主?你以为借着宗教之名真的能在非洲推行划时代的‘一妻多夫’政策?别傻了,这些话都是老子以前闲极无聊忽悠你玩的,你倒还当真了。非洲帅哥们要是知道你这个阴险的企图,非得找你拼命不可的……”
“谁说我要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妻多夫制’了……”中田不由得勃然大怒,“黄口小儿一派胡言!我还真是奇怪了,你究竟有着何等底气才敢如此的信口雌黄?我们自达成合作意向以来你又做出了怎样了不起的成就敢如此的来羞辱我”?
“你远远比不上我”。魏索叹了口气语气不徐不疾,“你只不过是个大话炎炎的老疯子,而我则是个脚踏实地的实干家,我的成就看得见、摸得着,是实实在在的。这些日子以来老子担任东洲公安局刑警大队扫黄大队长,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犹若风卷残云,令大东洲千千万万的嫖客紧夹着尾巴噤若寒蝉,罚款罚了2个亿,然后统统被老子占为己有了……怎么,你看不起扫黄啊”?
魏索横了中田一眼,一脸语重心长的神气继续说道:
“说到底你在日本控制领导还不如扫黄呢,扫黄好呀!因为控制人的下半身永远比控制人的思想要来得效率高,效果好,而且在宣传上充满了正能量,不像同样控制下半身的‘一妻多夫制’会令你恶名昭著,会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嗯嗯,等你控制了所有人的小弟弟之后也就等同于征服世界了,你就向我学习朝这个方向去努力吧……”
魏索满口胡柴,得意洋洋,但就在这个时候身边“呼”的一声闷响,一条瘦骨嶙峋的凶恶野狗突然掉头朝他猛扑了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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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丢卒保车
“喂喂,开什么玩笑……”魏索吓得魂不附体,下意识的掉头就跑。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拼了老命召唤而来摆造型的狗狗居然也会临阵哗变、反戈一击的,这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同时心中又是暗暗后悔,难不成是自己口沫横飞、连说带比的“一妻多夫制”触怒了这条生猛的雄性疯狗?
“喂喂,老子只是嘴上说说的而已,既没有罚你的款,又没有没收你的作案工具,何必穷凶极恶的来咬老子呢……”
魏索拼了命的跑,心中却不无感慨。唉唉,这条疯狗虽然毛发稀疏,瘦得皮包骨头似的,却依然精神抖擞、神气活现,很显然是经历过“血”与“火”,“灵”与“肉”残酷考验的“野战军”嘛,它率领着一众母狗在野外生存,想法野蛮、动作粗野,首先就体现在一个“野”字上,不愿意下半身被人为控制这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老子也只不过是动了动嘴巴而已,它又何必如此气急败坏呢?由此可见扫黄工作的艰难程度了,也由此可见刑警大队扫黄大队长的职务老子是很难胜任的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在魏索脑子里电光火石间划过,疯狗咆哮着已然扑到了他的屁股后面,在众多母狗摇晃着尾巴兴奋的呜咽声,以及周仪婕的惊呼声中疯狗张开了巨嘴……
魏索想也不想的奋起余勇回身飞起一脚,同时脑子里竭力的转了一个念头:叫你猖狂叫你跋扈,叫你幕天席地、贪得无厌这么无耻,老子一脚踢断你的命根子!
可不曾想魏索因为自摆乌龙识海受创,这个念头并没有勾动天地力量形成运势格局,飞起一脚不但没起到对疯狗当“头”棒喝的作用,还好死不死的用力过度一脚踢了个空。这个竖跨地空的大劈叉令人叹为观止,连魏索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脚能踢的这么高。他的命根子已暴露在了疯狗当头一咬的巨嘴之下。
魏索这一惊真的是非同小可,一张脸惨白如纸已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血色,他宁愿命运多舛绵延几世的轮回,也不愿意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命根子遭遇任何微不足道的损伤,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他毫不犹豫的躬身低头……
纵然仓促之间做出的这个高难度动作重度拉伤了腰部肌肉痛不可当,纵然疯狗的巨嘴已近在咫尺热力逼人臭不可闻,魏索依然不管不顾,他以一种“丢卒保车”的“理性”反应以及“壮士断腕”的豪迈气概,用自己的大好头颅护在了命根子原先的位置上。
“咔擦”一声脆响。疯狗巨嘴闭合间已咬住了魏索的大半个头颅,殷红的鲜血夹杂着白色的脑浆缓缓流淌而出,滴滴答答落于地上很快就是触目惊心老大的一滩。魏索软弱无力地抱着狗嘴,在一阵无法形容的巨痛过后他几乎已失去了所有的感官知觉,但他还是在晕厥过去之前坚持着嘟哝了一句:
“噢噢,这样倒也是了无遗憾的,万幸万幸……”
于是这个世界暂时清净了,疯狗一口咬下了魏索的半爿脑壳,情绪短时间得到了释放。只顾着低头舔地上的血迹倒也不再吵闹。一众母狗们则木雕泥塑般的呆立在了当场,它们以前也是出身于“良家”,虽然因为一颗心不安份太过骚动放弃了被人豢养的良好待遇,跟着公狗四海为家。但对于人类还是怀有很大畏惧感的,它们非常清楚将人咬死会有何等可怕的后果。
还以为你只是像对待我们一样猛扑上去就算了呢,就算再轻轻咬上几口那也没关系的呀,以前我们为了挑逗你故意不乖的时候你急不可耐不也是靠咬的?按说你都咬出经验来了。怎么这次就把这个人给咬死了呢……一众母狗目光哀怨地看着疯狗,它们似乎预感到这种狂野的幸福生活就要到头了。
周仪婕睁大了双眼一脸惊色,她根本就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面前惨不忍睹的一幕简直已超脱了她对世界的认知。在周仪婕充满幻想与憧憬的少女情怀中一切都是美好的,就算有不尽完美的事物她也坚信可以通过努力予以改变,可是现在面对着死亡,面对着心爱之人血淋淋的惨状,她突然恍恍惚惚的发觉,以前在心中精心构筑花团锦簇的美好世界已然彻底坍塌了。
“魏索,魏索……”周仪婕感觉被一股灼热的气流填塞了胸臆几已难以呼吸,惊恐、惶惑、伤感、茫然等等诸般极度消极的情绪郁结在了心头无法宣泄,长大了嘴巴无声的呐喊。继而周仪婕甚至无比的痛恨自己,我为什么要这么晚才向他吐露心意呢?要是表白的早一点,我至少能知道他回馈的态度吧!而现在则一切都晚了,人鬼殊途、阴阳永隔,我的一番心意就如无根的浮萍,飘飘荡荡,再也没有落地生根的那一刻了……
念及于此周仪婕更是难以自已,娇躯不住颤粟着摇摇欲坠,冰冷的泪水沿着如玉的面颊滚滚滴落于地。
中田站在高高的舰炮上也是有些惊疑不定。咦,这小子又是在出什么幺蛾子?挠了挠头他真的是有些糊涂了。
如果说这又是对方施展阴谋在算计自己的话,恐怕杀了中田都不会相信的。要知道对一个能通过意念力勾动天地力量,加强自身运势的强者而言,身体上最关键的部位当然是头颅,只要浩瀚的识海,强而有力的意志力不被强行切断,就算肉.身被毁也是能够重新长出来的。这就跟一个武者永远不会将自己的丹田暴露给对手是一样的道理,中田绝对不敢相信魏索会为了诱骗自己上当而下这么大血本的,这需要有多么大的胆量,或者说这是需要有多么的愚蠢呢。
可是眼前所见令中田打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才他明明看到是魏索自己将脑袋伸到狗嘴里面去的,这又该如何解释?
中田第一次感觉这片土地,这片土地所孕育出来的人实在是太神奇了,神奇的不可思议。与此同时他有些心慌意乱,意念一转间脚下的巡洋舰急速后退,退了一里来路单手一摆,火光一闪间舰炮“轰”的一声,发射出了一发炮弹。
这发炮弹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魏索的尸身上,在剧烈的爆炸声中火浪冲天而起,血肉横飞,魏索被炸的面目全非,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了。
站在不远处的周仪婕与那位“宝马女郎”直接被爆炸产生的气浪给抛飞了出去,周仪婕娇躯落地脑门嗡嗡作响,她像是傻了似的怔怔地看着魏索焦黑冒烟、残缺不全的尸体,突然间一声如杜鹃啼血般的惨呼,伸手抹了一把泪,起身朝前猛扑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飞起来了
中田一颗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被狗咬下半个脑袋,又被炮弹直接命中变成一团焦炭的魏索就算再逆天,至此也应该无力回天的了。想到这么轻易的就除去了心头大患,中田一开始还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但他很快就将此归结为是一个天意,天意如此啊!注定了我的计划历经两个世纪的布局终将获得成功。
嗯嗯,这小子的艳福倒是不浅的,虽然死了但还有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女郎陪伴,瞧这小姑娘哭得多伤心……此时中田的心情大好,看到周仪婕趴在魏索焦黑残缺的尸身上悲恸哭泣倒也没想着赶尽杀绝。
“小子,瞧在我们系出一脉的份上,再瞧在你能这么‘配合’死去的份上,我老人家就发个善心,留下这两个小姑娘为你收尸好了”。中田桀桀一声长笑,单手一摆,巡洋舰慢慢转了一个头。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脸色却又突然一变,倒抽了一口冷气狞声自言自语地道:
“真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小子,我老人家事事谨慎,到得最后却还是差点上你当了”。
原来中田在转身的一刹那突然想到了整起事件的一个漏洞,这个漏洞非常明显,但也正因为太过明显,遇事步步算计的中田一时间反而没意识到。
就魏索这么一个其貌不扬、其志不坚,谈吐粗俗不文的“三不”青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优秀的少女为他寻死觅活?很显然这是靠强大的运势之力强加于少女身上的了。可是现在魏索明明已经死了,人死道灭,按理说这少女应该已脱离了运势之力的影响与控制,已逃出魔掌了,为何还会如此表现?
前后可以呼应了,一切疑团都可以理顺了,一个唯一的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魏索煞费苦心的是为了装死。
“呵呵。寻求任何巅峰力量的道路都是无比曲折与艰辛的,我们只有时时处处克制自己的**这才能存在成功的一线之机。克己就是克心,那是在往伤口上加盐,那是在往自己的心窝子里下刀子,非大智慧、大毅力者而不可为,像你这般荒淫好色之徒又如何能在这条道路上走得长远呢?
小子,你奸猾似鬼心机很深,更兼之胆大包天富有冒险精神,这是我非常欣赏的,可是怪只怪你好色的秉性限制了你运势之力的发挥。现在更因之要送了你的小命,实在为你感到有些遗憾的……”
中田也不知道是在感怀自己的平生,还是在为自己识破了魏索的诡计而感到欣慰,仰头向天着实感慨唏嘘了一番。再一摆手,巡洋舰动力强劲的蒸汽轮机发出一阵低哑的闷吼,又慢慢转过了头来……
“魏索,魏索,你就好好的去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周仪婕趴在魏索焦黑的一段残躯上哀哀痛哭了一阵子过后悲苦少抑,她重新坚强地站了起来。回头望着对面缓缓驶近的军舰目闪寒星。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你为何无缘无故的要来害死我的魏索,但我可以肯定,这是一艘美帝的军舰。这是美帝刚刚研制成功的秘密武器无疑。哼,美帝亡我之心不死,要不是你们的横行霸道、围追堵截,我们的祖国早就崛起了。我们的人民早就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了。现在更凭借着坚船利炮,悍然侵犯一个主权国家的领土,杀害一个主权国家的公民。新仇旧恨,非得好好清算不可的。嗯,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父亲,必定让你陷身于人民军队的汪洋大海之中寸铁不得回朝……”
“不是美帝……不要亲者痛仇者快……”
“怎么不是美帝,又怎么会亲者痛仇者快了”?周仪婕头也不回下意识地道:“这位同学你的思想大有问题,美帝又不是你亲爹,其恶行累累,举世有目共睹,我们仇恨他又怎么会‘亲者痛’?我知道你又要来针对我们的领导了,我承认我们的有些领导确实存在着贪腐枉法的现象,但这只是极个别的现象,大部分领导总还是好的吧?而且近些年来我们的祖国蒸蒸日上,人民的生活水平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要不是美帝,我们说不定早就……”
周仪婕说到这儿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都呆滞住了。慢慢的她也不知道是震惊、欣喜还是恐惧,全身剧烈地颤粟了起来,一咬银牙像是下定了一个怎样的大决心,猛一回头……果不其然,魏索焦黑的一段残躯已然坐了起来。
感觉自己的灵魂飘飘忽忽的就像是在飞,没错,这就是一种无比轻灵、坦荡、通明、自由自在飞一般的感觉,这种感觉妙到毫巅,魏索恍恍惚惚的紧闭着双眼,似乎是在享受。
先前魏索自摆乌龙,荒唐无知不切合自然法则,并且自相矛盾的意念指令使得他受到了天地力量强烈的反噬,识海受到重创等同于“自废武功”,不曾想接下去被疯狗一口咬下半爿脑袋后却反而是歪打正着、因祸得福。
本来魏索的脑袋被自己所胡乱触发的,无法转换成运势之力的强大宇宙能量所充斥,就像是一个全封闭的压力容器,几乎已到了一个濒临爆炸的极点,但脑袋一旦破开就给无尽的压力找到一个宣泄的窗口了。
喧腾的,似乎上空一个闪电连着一个闪电的识海终于回复了平静,在不自觉的意念力带动下缓缓的流淌。魏索现在甚至感觉只要他愿意,识海可以静如处子,也可以在刹那间卷起惊涛骇浪,这是对力量的一种绝对的控制。而且因为少了一层脑壳的隔阂,在对如何沟通宇宙能量,并转化为自身运势的认识上又有了新的了解,这是一个难得的契机,只要用心感悟下去,将来他必将拥有更大的力量。
可惜的是魏索却将这个难得的契机给白白的浪费了,因为首当其冲给予他的是一种飘飘欲仙的舒爽感受,他闭着眼睛忙着享受呢。喔,老子的骨头好轻,飘呀荡的就像是在放风筝……
可是他慢慢的就感觉有些不对了,不对啊!老子的骨头一向都很轻的,要飘早就飘起来了,可为何迟不迟、早不早的偏偏在这个时候飘起来?就算是在放风筝,那也得拖着一根线,坠着一个重物的吧?可是我的“线”呢,我的“重物”呢?
魏索禁不住的心慌意乱,一轱辘爬起身来,下意识的一伸手……他突然发觉自己的右手居然不见了。不过这还好,左手还在,憋着一口气一摸身下,顿时脸色巨变。
我的“三条腿”怎么只剩下一条了?!魏索吓得魂飞魄散,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一命呜呼。
堪堪回过气来魏索泪眼婆娑,他想到了死。但悲哀、绝望的目光漫无边际的一眼扫去,恰好看到在刚才炮弹的爆炸声中远远遁去的疯狗,它的嘴上似乎叼着一根又长又粗的肉条……
魏索气得鼻子都歪了,气得只剩下半边的天灵盖都要掀飞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周仪婕对美帝义正词严的声讨,忍不住开口更正道:
“不是美帝……不要亲者痛仇者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