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施法
魏索像是一截没有多少分量,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木炭,飘飘忽忽、含糊不清地吐露出这句“真言”之后就再也懒得去理会周仪婕了。他的心态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以前是“磨刀霍霍”,而现在则是“望羊兴叹”,这是何等之悲哀!与其抓心挠肺、悔之不及,那倒还不如对身旁不知死活赶都赶不走的“白羊”眼不见心不烦算了。
魏索将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远处旷野中迅速奔跑的疯狗身上,此时他已经不敢去看疯狗的嘴了,再一看之下保不定一颗心都会碎的。魏索恨意滔天,目光中升腾起了熊熊的烈火,如果目光可以杀狗,那远处叼着“战利品”疯狂逃窜的疯狗早死无数次了。
“你tmd还幸亏是条狗,你要是是个人那还了得?你比绝大多数的嫖客有种,自己的下半身自己做主;你向往自由自在放荡堕落的生活,将伦理道德视若无物;你坐拥无数娇妻美妾并且能驾驭自如,论玩人的手段你甚至强于领导。而更要命的是,你的占有欲太强,对世间一切美好的,粗大……强大的事物均存有觊觎之心。像这类人是不容于社会的,是必然会被社会的‘绞肉机’绞个粉碎的”!
魏索的目光中竟然显现出了一丝赞赏之色,但很快就被更为炙热的火焰所淹没。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金鸡独立”,伸出了仅有的一只左手,像是用尽了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意志,所有的力气,对着疯狗奔跑中的残影猛然一握虚空……
一众紧跟着疯狗撒腿狂奔的母狗心情极其复杂,首先它们惴惴不安。觉得疯狗的所作所为是非常不妥的,不但咬死了一个人,甚至还在落荒而逃之前叼走了死人身上的一件“不明之物”,简直猖狂到了极处,天知道将来会降临怎样可怕的灾难。而与此同时它们觉得这“不明之物”似乎有些眼熟,虽然器形更为怪异,尺寸更为巨大,在色泽上也显得更加的张狂可喜,但“万变不离其宗”,它们感受到了“不明之物”残存的淋漓杀气。一想到“吃啥补啥”的好事。母狗们浑身躁动,激动不能自已。
在母狗们的眼中此时奔跑着的疯狗似乎已变得更加的雄伟与矫健,它们的狗眼水淋淋的只想着夹紧自己身后的尾巴,都快跨不动脚步了。但就在这个时候母狗们看到前方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若有若无巨大的人手,对着疯狗猛然一巴掌拍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疯狗根本来不及惨叫一声,就被这只人手拍了个正着。就像是拍中了一只熟透了的番茄。红色的粘稠液体四下飞溅。没有骨肉,没有皮毛,疯狗的全身上下都被这蕴含着恐怖力量的一掌碾压成了液体,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尸骨无存。
诡异的是这重若千钧的一掌并没伤害到紧跟其后的母狗一分一毫,只是这血淋淋的一幕已永久地定格在了母狗们的眼中,它们望着疯狗消失不见之处张皇失措的哀哀叫唤。
你为什么要去惹人类哦。我们安安稳稳的过些快乐日子就不行吗?就算你老了力不从心了,我们也是会体谅的,毕竟聊胜于无嘛。为了重振雄风你惹了不该惹的,还想吃不该吃的。现下好了,什么都到头了,我们也得散伙另谋出路了……母狗们的心在滴血,同时它们心中的想法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中田踩着巡洋舰也已重新逼近到了深不见底的沟壑之前,见到这一幕他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凝重了起来。对于一个能触发宇宙能量转变为自身运势之力的强者而言,要灭杀几条野狗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一念之间就能办到,就算如眼前所见将一条野狗拍成一滩液体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令他感到震惊的是,由魏索意念凭空而生的巨掌竟然没有对周围的环境产生任何的影响。
这需要对力量有多么娴熟与精准的控制,由宇宙能量转变的自身运势之力又该有多么的浑厚与精纯?中田自问也可以像魏索那般凭空化出一只巨掌将野狗拍成一滩液体,可是这一掌下去力量肯定是无比巨大的,别说地面会被砸出一个深坑,就连方圆几十米之内都会被强大的冲击波荡成一片寸草不生的白地,这么举重若轻的,他也肯定自己做不到。
中田已然有些慌乱与后悔了,但其势已容不得他有半点的退缩。猛一吸气,一个臃肿滚圆的身躯从舰炮上冲天而起踏于虚空,在一双粗短的双臂不住灵活的摆动间一些细小的物件被他从身上取出悬浮于半空。玉佩、银锁、铜镜、铁符、木雕、石刻、土、陶偶、瓷缸、方印、兽皮、毛发……这十二个物件依着十二地支的方位立刻就形成了一个宅内风水格局的格体。
但如果此时有风水大家见到这个格体就会觉得不对了,因为所谓的“宅内风水格局”的布置是需要通过当时的节气、气候、时辰,以及宅第的布局、宅主的生辰八字来精确计算的,这是其一。其二也需要宅主与宅第地气长时间的相互融合才会产生效果,如果这么既没有宅第,又如此仓促布置出来的格体会有用那就是个笑话了。
而且更令人感到不解的是,要说寻龙、捉穴、察砂、觅水、定向,是为整个堪舆学术最基本的五个组成要素。目的是察寻适于人体的吉气,避开不利于人体的煞气,趋吉避煞。可这个宅内风水格局格体的布置却像是在开玩笑,其“局”内一些器物的定位与一些所谓的‘易理’根本是背道而驰的,也即是说完全是颠倒过来的。这究竟是想做什么?
此格局一成,刚刚显露出一缕曙光的天空瞬间就蒙上了一层阴霾,风起云涌中格体缓缓旋动,旋至中田的头顶这才静止不动,而格体上方则像是形成了一个气流的漩涡,无数漆黑如墨的烟云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被注入其中,无休无止、无穷无尽。整个场景远远望去极尽壮观,却偏偏无声无息,显得无比的阴森与诡异。
漆黑如墨的烟云进入漩涡,经过格体,最后形成一条若有实质的黑线接驳在了中田的头顶。而中田的脸色却是惨然而变,像是在转瞬间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困厄与苦难,整个人都显得灰败了起来,简直阴晦到了极处。这或许就是俗世中人所谓的“晦气”吧,中田现在活脱脱就是个得了“十痨九伤”,晦气结顶的恶鬼。
“哗啦啦”!一道碗口粗细的闪电划过了浓黑如墨的天际,在稍瞬即逝的强烈光线中一条半米来长,通体殷红如血极其丑陋的怪鱼已出现在了中田与其布置的格体之间,怪鱼巨嘴一张,立时接住了从格体下部延绵而出的黑线。
接驳在头顶的黑线一断,精神萎靡不振,行将就木、奄奄欲毙的中田立刻就回复了生气,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怪鱼吞噬的黑线越来越多,中田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两颊红润,额头甚至透出了一种晶莹的圣洁光泽,微风抚过衣袂飘飘,直如神仙中人。
中田反其道而行之,以自身五行布置下趋凶避吉、积聚厄运之格局,令天底下各种不幸之运势强加于自己的头上,然后再利用“乌金海鲤”吞噬一切阴戾之气的本能正本清源,太多的厄运已降临清除,剩下好的好运势自然更加的“纯粹”。此时他所拥有的力量已然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中田的鼻孔中喷出了一个雪白的气团,轻轻接于手中掂了一掂,然后胡萝卜粗细的十指灵巧的飞速翻动,猛然一拉间,雪白的气团已变成了一竿雾状长矛。
“去”!中田一声清喝,也不见他用力,手中的雾状长矛已迅捷如流星一般朝远处的魏索飞刺而去。
中田非常清楚单靠运势化物的攻击是奈何不了魏索的,而这把雾状长矛则是他所能够调动的所有运势能量的凝聚,集中于一点杀伤力更为强大与可怕。他已对魏索产生了深深的忌惮,寄希望以此一击建功。(未完待续。。)
ps: 谢谢╰夜魅?回忆的打赏!
第三百九十五章 御剑术
一掌将疯狗拍成一滩液体,魏索终于稍稍排遣了堆积在心头的一丝恨意,但这只是暂时的,他立刻又陷入了另一种极度后悔、自责、郁闷、抓狂的情绪之中。直到此时魏索方才意识到,自己在气急败坏,一时冲动之下又办了一件比天还大的蠢事。
我为什么会如此的冲动?还有,我长着这颗脑袋除了发挥被“小头”指挥这个作用之外,难道纯粹就是个摆设?遇事怎么就不动动脑子的呢……如果说魏索先前还能嚎啕大哭的话,那他现在简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么一巴掌拍下去真的是“玉石俱焚”啊啊!固然疯狗死得不能再死了,固然我也小小出了口恶气了,可是疯狗嘴上叼着的……老子身体最最重要的构成部件呢……现在的医术这么高,要是抢回来修修补补消消毒,或许还是能够接上去的,就算功能障碍稍欠灵敏,可也聊胜于无不是?偶尔也可以掏出来显摆显摆吓吓人不是?可现下好了,尘归尘土归土,老子哀莫大过于……“那个”死。
魏索自怨自艾、痛不欲生,根本没注意到中田一系列的施法过程,直到雾状长矛疾刺而至的瞬间他才猝然醒觉。这完全就是魏索自身在危险来临时的一种自然反应,毕竟他现在的“一念成势”也已略窥门径,对运势之力的攻击特别敏感,要不然他甚至连怎么死都会不知道的。
那雾状长矛几乎凝聚了中田所能够调动的所有运势能量,所经之处尽是撕裂空气“咔咔”的音爆之声,来势之迅猛常人根本无法想象。魏索想也没想,回身就是一拳轰出。
魏索自从脑袋被开了“天窗”,少了脑壳的隔阂之后因祸得福,反而对宇宙能量的触发效率大幅度提高了,这也算是个异数。再加上构成身体最最重要的部件缺失之后脑子里少了许多乱七八糟、不切实际的妄想,意念力相对而言也稍稍变得集中与专注了起来。这一拳轰出虽然属于事出突然的条件反射。但多多少少还是代表了他的一些意志,“轰”的一声沉闷的巨响,天地间再次风云突变。
风起云涌中灰蒙蒙的天空像是裂开了一道大缝,在清晨和熙的阳光下无数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流迅捷无伦地涌向了魏索。说时迟那时快,魏索的拳风中已激发出了一道璀璨的彩色光带,迎向了对面白色的雾状长矛。
应该说,中田通过逆向布置风水格局,再由“乌金海鲤”“去芜存菁”的施法方式,使得他的运势之力变得更为浑厚与纯粹。而魏索这一拳却并没有将吸收的宇宙能量转化为运势,完完全全的就是一种能量攻击。璀璨的彩色光带杂乱斑驳,却也绵绵泊泊,声势浩大。
两者甫一接触,并没有爆出意料中的惊天巨响,而是相互无声无息的僵持在了半空,随着时间的推移,彩色光带犹若坚冰遇到骄阳,渐渐消融,千万星星点点逃逸了开去,装点的整个空间美轮美奂。宛如一个绚丽的魔幻世界。
魏索终于回过了神来,望着前方一寸一寸刺穿彩色光带朝自己逼近的白色雾状长矛目光一凝,继而胸口气血翻涌,犹若惊涛骇浪。他现在最看不得的就是这个。雾状长矛攻城略地、所向披靡,象征着雄伟,象征着粗壮,更象征着他曾经拥有的辉煌。感受到胯下空空如也的凄凉,以及一条腿“独木难支大厦”的悲哀,禁不住唏嘘感慨、百感交加。
“呔”的一声魏索舌灿惊雷。平平伸展出去的拳头猛然一振,那已经黯淡、涣散开来的彩色光带刹那间光华四射,再次变得凝实了起来,而反观雾状长矛的尾部却开始了剧烈的震颤,与地面平行的枪尖也在一点一点的往下倾斜……
“瞧你蔫不拉几、暮气沉沉的表现,也敢在老子面前显摆也敢在老子面前显摆?!这是要靠猛力的,一竿到底、直捣黄龙,你以为是在耍‘太极枪’,你以为是在舞‘灯芯草’啊……”
魏索此时情绪真的有些歇斯底里、气急败坏,收回拳头又是一拳轰了出去,这一拳力道更足,势头更猛,“砰”的犹若平地一声雷,在彩色光带与雾状长矛之间荡起的无尽滚滚烟尘中后者像是离弦之箭,直直向天外崩飞了出去,直至渺无踪迹。
魏索胸口狂震之下早就喷出一大口殷红的热血,他更吃亏在于失去了两条腿,下盘极度不稳,在强大反震力的带动下向后单脚连跳,还是控制不住平衡摔了个“嘴啃泥”,喉咙口哼哼有声,一时半会还真的爬不起身来了。
中田踏足于虚空同样是脸色狂变,但他还是硬挺着不曾向后退让一步,只是微不可查的,嘴角已泌出了淡淡的一道血丝。俯视着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身来的魏索狞然一笑,一摊手掌,那崩飞出去的雾状长矛像是归巢之鸟,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雾状长矛明显短了半截,经过了先前与彩色光带相互的纠缠损耗,其周身凝聚的雾气若有若无,似乎顷刻间就会消散的无影无踪。但中田却毫不在意,他坚信就魏索此时的状况,凭此取其性命还是轻而易举的。
“小子,受死吧”!
“凶徒,纳命来”!
两道怒吼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彻了旷野,眼见着极远处一个黑点腾挪跳跃、迅捷如风,转眼间就已到了跟前。这是一个身穿黑色葛衣,须发皆白的雄壮老者,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令人惊异的是他脸不红气不喘,似乎只是在闲庭信步。有些好奇地扫了一眼煞白着俏脸木立当场的周仪婕与“宝马女郎”,老者立刻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半空中的中田身上。
突然间老者的瞳孔一阵紧缩,想也不想的伸臂一挥,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银练,“咻”的一声迎向了对面刺来的白色雾状长矛。
“咔擦”一声脆响,那白色雾状长矛凝聚的力量虽然远不及先前的十分之一,而且还少了一股淋漓尽致的必杀之气,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将近前的长剑绞了个粉碎。
老者脸色大变,一身黑衣无风自动,“哒哒哒”连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足印,猛一咬牙,这才勉强拿桩站稳了脚跟。再一抖臂,像是变戏法似的又一把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只见这把长剑的剑身比先前那把明显要阔了好几分,而且周身光华流动,吞吐不定,显然不是什么凡品。老者“咄”的一声顿喝,这次长剑简直化作了一道扇形的银色匹练急排而出,声势更为惊人。
又是“咔擦”一声脆响,这把长剑依然没有逃脱被绞个粉碎的结局,只是那白色雾状长矛一往无前的疾飞之势也终于因之缓了一缓。
踏足于虚空之上的中田禁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打量着远处的黑衣老者,嘴唇蠕动喃喃自语: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中国古武的御剑之术”?(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是你运气好
又一支飞剑被毁,老者高大雄伟的躯体深深的佝偻了下去,一张原本红润平整的脸皮沟壑纵横,乍然间像是苍老了几十岁。若论心中的惊骇程度,老者又远在中田之上了,要晓得古武修炼到极致最厉害的手段就是“御剑之术”,取敌首级于千里之外易如探囊取物,而此“追命三绝剑”更是所有“御剑之术”中最顶尖的功法,千百年来能修炼成功者寥寥无几,他自认为凭此已能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了,可谁承想此时连出两剑,居然都阻挡不住一把雾状长矛的袭来之势。
亏得老者百年修炼之功内家真气炉火纯青,这颓败之势稍瞬即逝,继而猛一振腰身,又一把短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把短剑通体墨黑一片毫无光泽,就像是一方朽败的枯木,但老者握在手中感觉小心翼翼的珍惜异常。“噗”的一声一口殷红的精血喷于其上,老者浑身发抖摇摇欲坠,而反观短剑却猝然间光华流转、精芒四射。
“凶徒,你能逼我祭出宗门重宝‘乌木乾坤剑’也算是有本事的,不过,一切到此为止了,纳命来吧”!
老者说着话须发皆张、目眦尽裂,手中短剑疾飞而出,诡异的是短剑所经之处无声无息,竟然没有激荡起空气的一丝振鸣。
“扑哧”一声,如中败革,那白色雾状长矛本来已是强弩之末,一接触到短剑锋芒通体狂震,长矛尾部乃至矛身当即分崩离析,消失的无影无踪。饶是如此,那雾状长矛的矛尖是为中田强大意志的体现,还是没有因之而消亡,反而是借着短剑攻击的力量改变了行进的方向,“咻”的一声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射向了呆立一边的周仪婕……
魏索堪堪从地上爬起了身来,他对现在这具残缺的身体极其不适应。别说不能像以前那般昂首挺胸走一步抖三抖了,就算是集中精神轻轻的抖上一抖,整个身子都会失去平衡飘飞出去的,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地憋着气,弓着腰,这才能勉勉强强地站立起来。
恰恰在这个时候魏索眼角的余光扫见了射向周仪婕的雾状矛尖,于是他想也不想的胯部狂抖,再单腿猛一使劲,身体立时就飞了起来,不过在飞的过程中他单腿膝盖是弯曲着的。他可不认为失去了“第三只脚”就会呈现于人“维纳斯”的残缺之美了。
不能说魏索的反应有多及时,更不能说魏索起飞的速度有多快,但他偏偏就后发先至,胸部挡在了雾状矛尖之前。瘆人的“咔擦”之声不绝于耳,那雾状矛尖可不单单只是锋锐,其携带的恐怖力量立刻就将魏索前胸后背的肋骨震了个粉碎,至于内脏的受损程度那更是可想而知了。
雾状矛尖余劲未消,紧跟着将魏索牢牢地钉在了地上。魏索体内最后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脑子里糊里糊涂的却只是在想:
死了吧。现在总应该死了吧?!要是这样都不死的话那就太没天理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说来说去是魏索生无可恋不想活了,试问就此残躯苟延残喘于这个世上还有何意义?大小便失禁下半生不能自理那倒也罢了。关键是下半身也不能自理了呀!而且还根本就是无从理起,这让他情何以堪?于是早死早投胎也就成了现下最好的选择了。不过想到在临死之前还能救了周仪婕一命,魏索一颗破碎的心总算还是得到了些许的慰藉。
老者祭飞而出的“乌木乾坤剑”轻易击溃了白色雾状长矛之后其速不减反增,至此。它也终于爆发出了真正狰狞的本色,“呜呜”的破风之声大作,蓬勃而起的杀气铺天盖地的绵延向前。整个天地似乎都已处在了一片萧索与肃杀的气氛之中。
感受到前方疾射而至的短剑强大的杀意,中田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同样是想也不想的朝着头顶逆行布置的风水格体喷出了一口污血,那悬浮其上缓缓流转的格体顿时就疯狂的旋动了起来,与此同时天空中更多漆黑如墨的烟云如潮水一般灌注进了覆盖格体的气流漩涡中,再也不像先前那般的无声无息,而是发出了惊天动地的“隆隆”之声。
漆黑如墨的烟云进入漩涡,经过格体,最后延绵而出若有实质的黑线几乎有了碗口粗细,而下面张开巨嘴正在吞噬这些黑线的“乌金海鲤”却是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了极处的惨叫,犹若鬼嘶,犹若狼嚎,半米来长,通体殷红如血的鱼身猝然间就暴胀了数倍,“蓬”!“蓬”!鱼腹、背鳍处立刻就爆出了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中田猛一甩头,斗大头颅上的头发片片脱落,随风飘散,十指飞速翻动,一个个手印残影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哗啦啦……”“轰隆隆……”
随着中田一系列迅捷无伦疯狂的举动,整片天地也是在顷刻间变得疯狂了起来,黑压压的天幕像是洞开了一扇地狱之门,在一道道划破天际的电光中隐约可见,无数黯淡的流星以及冒着黑烟的陨石从天而降,在中田身前下起了一场诡异的“石雨”。
中田身形朝后爆退,十指翻动的速度更见疯狂,一道道凌厉的风刃,一团团炙热的火球,一堵堵厚实的土墙被他布置在了前方。
“哈哈……就凭你这区区的‘御剑术’也想跟我来斗?不自量力!你能突破的了我这远胜铜墙铁壁的防御吗……”中田仰天狂笑。
短剑“呜呜”的破风之声也算是声势惊人,可是面对着这天地剧变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它就像是一只在狂风暴雨中飞掠过海面灵巧的海燕,没入了密密实实的流星陨石雨里转瞬消失不见。
“哈哈……等我缓过这口气来,你们都要死!我发誓,你们都要死……”
中田狂笑着一张脸皮完全扭曲了,他心中的狂怒与得意这两种相互矛盾,却又相互存在着的情绪几乎已同时攀升到了顶点,他现在只想着杀戮,血淋淋的杀戮。
但就在这的时候中田的狂笑声戛然而止,就像是一只突然被捏住了喉管的鸭子,脸皮涨得通红。
中田茫然地摸了一把脖子,继而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是的,他的手上染满了墨黑的污血,一把同样墨黑的短剑已刺穿了他的喉结。
于是整个天地又回复了平静,密密实实的流星陨石雨、一道道凌厉的风刃,一团团炙热的火球,一堵堵厚实的土墙均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中田逆行布置的风水格体以及那条悍恶丑陋的“乌金海鲤”也在顷刻间破碎成了一摊齑粉。
“是你运气好,是你运气好……”中田望着远处萎靡到了极处的老者连连摇头,“要不是我刚刚经过了一场大战,我可以用一根小指头轻易捏死你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化身
作为一个玩风水的,中田怎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说别人运气好的,但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他只能认命。
“这并不完全是运气的关系……”老者额头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往下掉,进气多出气少,刚才短剑的最后一击几乎已挥霍光了他身上所有的精气神。但他还是勉力站在当地,嘶声道:
“从一开始……就已注定了你的失败,就已注定了你悲惨的结局……”
“好狂的口气……”中田被短剑刺穿了喉结,感觉生命的活力在一点点的流失,但闻听此言还是不由得大怒,像是回光返照似的猛一吸气,整个人显得凶戾若恶鬼。
“无知老儿,现在也只能由得你猖狂了……就凭着一些不入流的古武功法,就凭着那么几把破铜烂铁似的飞剑……我好恨”!
老者缓缓摇了摇头。
“我说的一开始就注定了你的失败,指的并不是相互武力的比较上,我明白……我不是你的对手”。
中田有些茫然不知所以,双方捉对厮杀,一般情况下较量的自然是武力值,难道除了武力值,还有什么影响胜负的重要因素?咳咳,这老儿该不会是脑子糊涂了吧!中田心神恍惚,苦苦憋着的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就此一命呜呼。
“你失败就失败在……你并不懂得这个世界上的趋吉避凶、安身立命之法”。老者喘了几口气,脸上稍稍有了些血色。盘腿坐于地上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言道:
“你以为习得了一些旁门异术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了吗?你以为凭着一己之力就可以对抗整个社会了吗?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你再厉害能厉害得过我传承数千年的宗门?像我宗门这么多年来亦是战战兢兢,对风云幻变的朝局亦步亦趋的,这才苦苦捱到了今日不至于覆灭。期间匡扶正义,为朝廷为老爷们卖命,心酸苦累实实不足为外人道。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生存,还不是为了心中邪不胜正的坚定信念。
所谓的‘正义’并不仅仅只是一面旗帜,一旦放下了,那就离死不远了。这是通过历史无数次证明而得出来的真理。你凭籍着蛊惑人心神的邪术,令得整个看守所的人自相残杀,神不知鬼不觉的自以为得计,却不知在你开始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就已注定了失败的结局,就已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因为你行为的本身是邪恶的,因为你是在跟领导过不去,就算今天你没死在我的剑下。以后也肯定会死在别人手上的,存在的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中田脸如死灰,心中有着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他想狂啸他想怒吼,可是此时实在是没力气再叫出声来了。好嘛,原来我是在替人受过啊!什么看守所,什么自相残杀,关我什么事……与此同时他心中的茫然、迷惘之情又升上了一个新的台阶。领导代表的就是“正义”?跟领导过不去就是邪恶的?就注定会是个悲哀、惨淡的结局?这是什么逻辑……
中田心中就算再愤恨再想不通也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在一声凄厉的惨呼过后。他已然从半空跌落于地,摔成了一摊烂泥……
“嘿嘿,其实你是死在自己手上的,多行不义必自……”老者满意地抚髯微笑。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到后心一凉,疑惑的一低头,但见一个又长又细,血淋淋的尖锐已然透胸而出……
“格格……看来听领导的话。为领导卖命也不能长命百岁的啊!现在你怎么也要死了……”
身后传来的是一道银铃般悦耳、动听的女声,但听在老者耳中却又是脸色一变,身躯一阵剧烈的颤粟。猛一回头,着眼处是一张千娇百媚、吹弹得破的俏脸,但瞧在老者眼中却像是看到鬼似的,颤声道:
“你……你是……这……这怎么可能……”
“宝马女郎”脸上笑靥如花、柔情无限,却偏偏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阴森鬼蜮之气。轻轻抽出手中一把长长的军刺,老者后背血如泉涌。
“无知老儿,你以为听领导话,拍领导马屁就能得到庇荫,就能一生安枕无忧了吗?你有没有听说过还有一句话叫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对于一些穷凶极恶的坏人你也得存有一颗敬畏之心……”
“你说话的口气,你说话的口气……你居然真的没死,你居然真的没死……”老者目光中满满的尽是惊疑、惶恐、绝望之色。
“格格……主人化身千万,你只不过杀死了其中最没用的一个而已,瞧刚才把你给得意的……”
……
在中田从半空跌落尘埃的同时,那把将魏索牢牢钉在地上的雾状矛尖也在顷刻间化为了乌有。如果换作常人,如此重伤就算有一百条命也都已丢了,而魏索到了此时心口却依然保留着一丝勃勃的生机。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有个女子在耳边嘤嘤哭泣,猛一睁开眼,在清晨的阳光下恰好看到“宝马女郎”将一把长长的军刺插入了老者的后心……”
什么什么,中田已经嗝屁了?噢,这老头倒是生猛的……什么什么,中田老不死竟然有成千上万个化身?噢,自吹自擂,号称一下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什么什么,这“宝马女郎”也是中田的化身之一?这……这……
魏索终于难以淡定了,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缓缓升起,头上冷汗涔涔直下,心中后怕不已。咳咳,好险好险,先前要不是周大班长悍然赶巧杀到,老子差点要陷入脂粉陷阱而不可自拔了,因之送了小命倒也罢了,可问题这个活色生香的女郎居然还是一个活了几百岁老男人的化身,如果大家坦“陈”相见的话那该有多恶心?
但再转折一想心中却又有些感慨,在这个世界上福兮祸兮谁能讲得清道得明呢?自己倒确实是不恶心了,倒确实是保住半条小命了,可是老子最最重要的下半身呢?灰飞烟灭不见了……现在就算周大班长能心甘情愿替身以代补偿老子的损失,那也只能含着泪看看了……
“砰”的一声闷响,老者趁“宝马女郎”得意忘形之际,拼着全身残存的真元狠狠一掌印在了对方的胸前。后者腾云驾雾般的向后直飞了出去,身在半空,“噗”的已喷出了一口血箭。“宝马女郎”脸上诡异的笑意未减半分,凌空一招手,正半跪在魏索身前抹着眼泪的周仪婕不由自主的被其吸了过去。
“小子,记住一个月之后来日本海找主人要回你小女友的性命”。“宝马女郎”一把抓住周仪婕,脚都未沾地,身子一个转折已然扑向了停在远处的巡洋舰。
“不过你得率中国全部的海军力量来日本海,让我们共同见证一段令人热血沸腾的辉煌历史。要不然,你得到的将会是你小女友的尸体……”(未完待续。。)
ps: 因为写作情绪未控制好,本书有些内容或许有些尖锐与敏感,只能非常无奈的决定草草收场了,请大家能体谅一二。(移.动读书已将本书屏蔽了,哭...)但我还是想说一句,这本书虽然夹枪带棒的有些伤及无辜,但中心思想只不过是在抨击流毒几千年的官场文化而已,敬请任何人都不要对号入座啊啊啊!再哭...
第三百九十八章 弥留之际
能够在陆地上行驶自如的庞大巡洋舰来时尘土飞扬、声势滔天,去时却像是变得轻若无物,渺无声息的轻轻一滑就直接飘飞了出去。
魏索怔怔地望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沟壑以及远处已成为了一个黑点的巡洋舰有了些做梦的感觉。是的,这一晚发生了许多事,他的命运,他的下半生(身)都已因之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就这些尚不能让他产生做梦的感觉,主要是因为他感受到责任了,感受到压力了,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时他都当作是在做梦。
嘿嘿,开什么玩笑,周大班长被掳到了日本海,让我过一个月之后去救?好吧,姑且不论老子有没有这个本事能把她救出来,就算历尽千辛万苦真的把她给救出来了,可是,整整一个月啊!整整一个月可以发生多少惨绝人寰之事?周大班长嫉恶如仇,偏偏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这最最能勾起魔鬼邪恶的征服**了,或许,万一……
不会有或许、万一的,这是肯定的!不是说中田老不死有着成千上万个分身嘛?噢,成千上万个,太令人震惊了……
魏索脑子不受控制的首先就崩出了这么个念头,不由羞愧地伸独臂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哎,这思想也太阴暗太不健康了吧?哎,老子还算是个人吗?麻痹的就消停一点吧!连最最重要的“零件”都缺失了还不甘于坐以待毙,再这么“身残志不残”的有什么意思?
晃了晃脑袋尝试着做了几个深呼吸,身上火热的躁动方才如潮水一般缓缓退去。可是身体却依然酸软无力,静坐许久这才又发出了一声苦笑。
好吧,我就豁出命去救周大班长好了,独脚起跳跳到日本海,沿途也算是一道独特的风景,也必然是会引来尖叫一片的……唉唉。可是对这种以前上下求索、求之不得的轰动效果我怎么突然感到很无聊,很没意思,提不起精神了呢?噢,原来现如今已然失去“根源”了,已然失去哗众取宠出风头的动力与心思了。
这倒也罢了,而更要命的是,中田的那个美女化身居然还要求我率中国全部的海军力量去日本海。呵呵,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我有何德何能、何权何势可以去指挥中国海军?难道我可以拖着这具缺胳膊少腿的残躯去跟领导讲:
成千上万个坏人绑架了一名中国美女,他们现在正以一种挑衅的姿态聚结在日本海开派对狂欢呢。要求我们的正义之师、光荣之师、威武之师、胜利之师倾巢出动去予以拯救?领导会搭理一个神经病吗,真搭理了还不一个大耳刮子拍得老子满地找牙?
中田为何想要中国全部的海军力量去日本海,他有什么目的?魏索几乎沦为摆设的脑袋非常难得地想到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难道他终于按捺不住,打算发动大战以致来实现统治世界的野心了?
魏索其实并不笨,只是以前沉溺于女色,脑子里五迷三道尽是些低级趣味的浆糊,直到现在失去了罪恶的“根源”,脑子才彻底显露出了作为一个人体器官真正的作用于功能。他越来越感觉到,在中田身遭围绕着太多撩拨不开阴沉的疑云。
比如说。魏索感受到了中田面对自己时态度上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中田意欲杀死自己这是毋庸置疑的,上一次列车上的“死循环”与刚才毫无保留的攻击都是明证,可是他一旦恶行受挫,态度立刻又是180度的大转变。翻脸像翻书,展现出的是强烈渴望与自己合作的意愿。
再比如说,中田为何能活这么久?或许这还能以运势之力玄之又玄的理由勉强解释得通,可是。在他漫长的一生中却又为何偏偏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展开反社会、反人类的疯狂行动呢?中田是个“二战余孽”,他有着一套似是而非、偏执扭曲的理论作为支撑,勃勃野心由来已久。按理说,以他的本事在当时烽火四起的环境中是更容易浑水摸鱼获得成功的,他隐忍至今究竟会是个怎样的原因?
“这只能说明中田老不死是个无耻、下贱到没有底限的人,兼且年轻时感情受到重大的挫折,人格极度分裂,行事乱七八糟没有半点的章法”?魏索思索了许久这才暗暗点头,可是最后还有一点却是他想破头皮都无法想明白的,这就像是扎在心口的一根刺,如果不拔出来会令他感到寝食难安。
中田为何时不时的会对我流露出一丝欲以亲近的情绪?这种诡异的感觉魏索其实早就有了,只不过以前心中有所抗拒,丝毫不敢去触及,直到现在需要真正去面对时,才体味到了一阵阵的心惊肉跳。魏索明白这并不是自己毫无根据的臆想,也坚信这种情感自然而然的流露是对方无论如何也难以假装的,可是为何会有这样的事?
“年轻人,快过来扶我一把……有些事我必须要向你交代……”就在这个时候倒在血泊中的老者身躯一阵蠕动,颤声说道。
“咦,你这老头不光长相威猛,实力超群,生命力顽强,而且眼光也不错嘛,居然还能瞧出老子这具焦黑的残躯骨头比较轻……是个年轻人”。魏索哼哼唧唧地爬起身来,靠着一只独脚艰难地跳到了老者身边,连连摇头。
“还是算了,大家都伤筋动骨的,谁也不能保证谁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谁也别跟谁交代什么身后之事了吧!老人家你尽管放宽心,反正你的上面有领导,他们算无遗策,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妥当当的”。
“年轻人,你就别再来消遣我了……到了现在,有些事我难道还不能看个透彻”?老者又是禁不住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
“噢噢,原来老人家在弥留之际终于看清领导的真面目了,这也算是‘朝闻道夕死可矣’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给你的徒子徒孙传个话,要他们跟领导彻底的决裂,与领导拼个鱼死网破?好的,这么有意思的事老子就算即刻就死翘翘了,也保证托梦把话给传到的……”
“简直一派胡言!咳咳……”老者气得连连咳嗽,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差点就此一命归天。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魏索。
“我怎么可能会想着去跟领导作对,我怎么可能会想着去‘逆天而行’……我只是想善意告诫你,做事得有原则,‘天道’不可违……”
“嗯,维护领导等于维护‘天道’,这就是你的逻辑。你大概是想在临死之前再为领导立个大功,借此来巩固你宗门的地位吧”?魏索冷笑着道。
心中的打算被魏索一语道破,老者着实有些尴尬。但他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当下也不理会,自顾自继续说道:
“你们修炼的应该是同一种功法吧?我知道,想要置你们于死地是非常困难的……”
老者对中田拥有分身之事终究还是难以理解,但眼光还在,他明白自己想要报仇必须将希望寄托在魏索身上,他必须赌上一把。凝目理了理思路。
“年轻人,你也用不着蒙我,就这点伤势对你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你很快就能够复原的……你真正需要面对的挑战是那个……自言拥有分身的恶贼。真所谓一山难容二虎,那个恶贼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必须未雨绸缪早作打算……”
说着话老者艰难的从怀里掏出一只古朴的青花小瓷瓶。
“这是我‘墨剑门’传承千年的奇药……‘化功散’,不管是谁,哪怕是身具通天彻地之能的前辈高人,只要吃下去,就会在顷刻间功力全消……最后直至肾功能衰竭死得凄惨无比。你只要想办法让你的对手……”(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种子”
魏索一把夺过老者手中的青花小瓷瓶,目光闪烁,倒抽了一口冷气。
“吃了它,就会肾功能衰竭,羞刀难举?这妥妥的是釜底抽薪啊!如此,除了卖相上比老子好看一点,本质上却是相近的了。好恶毒,真的好恶毒”!
“恶毒?怎么可以说是‘恶毒’两字呢”?老者怫然不悦:“我把这瓶奇药交给你,并不仅仅是为了借你的手去复仇,而是为了……为了维护‘天道’,为了匡扶正义,为了芸芸众生……”
“你还不如直接说是在为朝廷为老爷们卖命得了”。魏索着实有些不耐烦,又是一声冷笑打断了老者的话头。
“诛一人而救天下,这是一颗大慈悲心,这是一场莫大的功德”。老者毫不在意魏索的讥讽嘲笑,继续亢声自说自话:
“年轻人,你将来的路还长得很呐,如果能在大是大非上把握住了,我敢保证你绝对会有一个锦绣的前程。天下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我们得时时保持着审慎与清醒的目光,理顺时代的脉络,昂首阔步在一条通向光明的康庄大道上。简而言之,我们走出的每一步起码得确保政治正确,就算不能风风光光、璀璨辉煌,至少也能保得永久的康乐安宁……”
老者越说越亢奋,越说越顺畅,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简直不像是个身受重伤,性命朝不保夕之人。
下毒毒死中田是为正义,是为政治正确?魏索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好吧。这老头乍然一看像是个世外高人,实际上骨子里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政客,说话的水平就是高。这么一件大家各自打着小算盘下毒阴人之事立马就变得高尚起来了。可是有个问题……魏索本来是想把这个问题烂在肚子里的,但最终却还是没憋住。
“老人家,我怎么发觉你这个人有些老糊涂了……”
“我哪里老糊涂了……”老者闻听此言不觉丧气,他觉得自己的一番苦口婆心有些对牛弹琴了。
“老人家口舌便给,说起大道理来头头是道的,可惜你见事却也未必拎得清。听说过‘除恶务尽’这句话吗?嘿嘿,也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只知道拉拢一派。打击一派。却不知道相对于中田那个老不死的老子更不是个东西,难道你认为帮老子把他给灭了就是在维护‘天道’,就是在匡扶正义,就是政治正确的?难道你就不担心到时候老子会一柱擎天……一家独大?
这或许是你缺乏独立思维能力。缺乏大局观的真实体现。既然不能将老子与中田这两个本来对立的罪恶元凶一网成擒、一网打尽。那最好的应对方式是能保持现状。保持一个相对稳定的均势,等待时机制造矛盾,令我俩狗咬狗斗个昏天黑地两败俱伤。可你倒好。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因为某种见不得光的阴暗心理,居然要迫不及待地灭掉一方,你知道后果吗,你知道这么做会给世界,会给芸芸众生带来更大的灾难吗……”
老者呆若木鸡,他怎么也没想到魏索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拧着眉头苦思许久,这才期期艾艾地说道:
“保持现状,保持一个相对稳定的均势,等待时机制造矛盾,令你俩斗个两败俱伤?我当然晓得这是最好的结果,可是……我没时间等了呀!年轻人,你能这么说可见本心,我相信你是个富有正义感的人,我相信等那个中田覆灭之后你并不会为祸天下的……”
“嘿嘿,你快翘辫子了并不代表别人也没时间等,说来说去是你动歪念了,为了满足一己之私欲罔顾天下安危,简直就是个老混蛋”!魏索接着又是一声冷笑,说话再也不留半点情面。
“我这么直言不讳的只不过是因为不想被你这个老混蛋利用而已,并不能说明我有多么的正义。我是个怎样的人?其实连老子自己都不清楚,所以你就用不着臆测了。老子拥有着毁灭的力量,保不定在失去任何制约的环境下就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连你都不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老者全身又开始了剧烈的颤抖,闻听此言他竟然不怒反喜:“嗯嗯,这就表明你这个人的可塑性比较强了。也对,年轻人嘛,那就是一张白纸,只要教育得当,完全可以引导你的能力造福社会、造福人类的……
呵呵,我想我现在可以就你的疑问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了,要是你跟那个中田恶魔都是久经岁月沉淀的老人的话,那我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但就现在的情况你是年轻人他是老人,我自然是无条件支持年轻人的了。年轻人嘛,多么有朝气,充满着希望……”
“你的意思是年轻人更容易被忽悠,更容易被利用,更容易被控制”?这下则论到魏索目瞪口呆了,不禁摇了摇头,“你的这个逻辑也不是说一点道理都没有,可是你又忘了一件非常关键的事……老子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老子思想堕落,满脑子的低级趣味,更要命的是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度,平日里倒还好,昼伏夜出的只不过像个游魂,可是,现如今老子已经失去‘下半身’了,从‘高处’直堕下来心理上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说白了就是心理严重扭曲变态了,老子担心在失去足够力量制约的情况下发生真正祸害自己,祸害天下的‘兽变’……
所以,如果可以避免,老子是绝对不会去杀中田的。非常不好意思,只能令你失望了……”
“我早就说过了,你的这点伤势自己完全可以恢复的……还有,你跟那个中田恶魔迟早终有一战,那是不可避免的,你不能为了逃避而找借口自欺欺人。我相信你……”
老者心下大急,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魏索嘴角勾勒起的一抹玩味的笑意,不觉恍然。噢,原来这小子心里跟明镜似的,说了这么多是为了来作弄我呢……心中泛起了一股浓重的无力感,继而这股无力感弥漫到了全身,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魏索:
“混账……我真是不懂了,究竟是要什么样的环境才能造就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出来呢……想我铁煌在‘墨剑门’那也是位高权重、才识过人的元老,哪个年轻弟子在我面前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又有哪个年轻弟子是我规劝教育不好的?可是遇见你……我真的好恨!想不到我铁煌今天要默默无闻,毫无意义地死在这里了……”
说着话这个叫铁煌的老者双眼一翻,一缕冤魂就此袅袅遁出,至死也不瞑目。
嘿嘿,他不是我气死的吧,他的死不能算在我头上的吧?魏索抛了抛手中的青花瓷瓶,根本就毫不在意。像铁煌这类人他见得多了,只不过以前遇见的都是些官场中人,而这个铁煌却是一个古老传承中的“世外高人”。想想不管身居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的都在这种独特的文化背景下有着大同小异的思维方式,也禁不住的感慨唏嘘。
一番感慨过后是无尽的落寞与萧索,魏索默默跳到了一个土坑之前,然后再跳下去,慢慢躺下。意念勉强一动间,土坑四周堆积的泥土簌簌而落,很快就将他给活埋了进去。
二、三月的天,孩子的脸,先前还是阳光明媚,转瞬间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绵绵春雨。魏索活埋了自己一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天残地缺”,其惨无比的躯体,二是他尚存着一个念想,希望自己像颗种子,在肥沃的泥土与春雨的滋润下能够发芽成长破土而出,有朝一日结一个完整的自己出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回炉重造
魏索活埋了自己一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天残地缺”,其惨无比的躯体,二是他尚存着一个念想,希望自己像颗种子,在肥沃的泥土与春雨的滋润下能够发芽成长破土而出,有朝一日结一个完整的自己出来。当然了,他一点也拿不准自己能不能够获得成功,但对有一个后果却是十拿九稳的了……
他发觉自己稀里糊涂的又干了一件地地道道的蠢事,为何要把自己当作是一颗“种子”呢?“种花、种树、种草”都挺好的,只要把“根”插进土里,“枝干”留在外面就可以了。虽然自己没有“根”了,但麻痹的最新科技“无根栽培”不行啊?好歹自己掌握着天地运势之力,令自己拥有植物独特的生物能力,可以长出“根”来,继而茁壮成长。‘超越梦想’……
然后现在则一切完蛋了,连头不带“尾”的深埋进土里,老子对运势力量的掌控……眼瞅着十拿九稳的要窒息而亡了!魏索简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先前他的头颅开了个“天窗”,脑浆……识海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意念一动间沟通与触发宇宙能量更显得容易,连带着能力也获得了长足的提高。而此时他的情况则完全相反,全身上下深埋在土里,隔绝了阳光、空气,外界的一切,真所谓“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给我破!破!破”!
魏索脑海中这个意念咆哮如雷,奈何他的意念力透过厚厚的泥层到达外界已是微乎其微。能够触发到的微弱宇宙能量再通过泥层被其吸收的量就更可以忽略不计了,整个地面只是在他一次次咬牙切齿、歇斯底里的意识轰炸中稍稍震颤一下,立刻就恢复平静。
魏索只觉得肺部胀闷的就像要炸开来一般,出于痛苦、恐惧,出于求生的本能,已开始伸出仅存的单臂去刨土,可是他刚才自愿当一颗能够收获希望与梦想的“种子”,埋的唯恐不够深,土盖的唯恐不够厚,这只不过成了一种极度悲哀与徒劳的举动罢了。
唉。看来我真的只适合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混吃等死。一旦有了希望,有了奔头,脑子就会犯诨,就会冲动。就会办傻事。这种血的教训一生中不知道遭受多少次了。为什么就不能长点记性呢?好了。现在终于遭遇灭顶之灾了……
魏索几乎绝望了,他扭曲着脸双目凸出,十指都已抠出了血来。只盼着能够早点晕死过去失去知觉。免了这种炼狱般无尽痛苦的折磨,可是脑子却偏偏变得无比的清明,一些从所未有的念头像是杂乱的电影镜头,在脑海中纷纷浮现。
“老子毕业于名校东洲大学,要是到处挥舞着含金量极高的毕业证书,或许……也能骗到几个不知就里的小姑娘吧……”
“老子当初为何不在东大好好学习呢?要是学好了哲学,定然可以一边给小姑娘讲一些胡编乱造的哲学故事,一边十拿九稳的将其拖进房间的。真的好后悔……”
“而更后悔的是……老子明明已掌控了强大的,神奇的运势之力,一念之间明明可以天天拖小姑娘进房间的,却偏偏惮于一种有违道德的罪恶感,却偏偏坚守着一方心田尚未受到污染的纯净之地,强迫着欺骗自己,强迫着令自己相信:‘这样做没意思’……真感觉无法对自己交代了,甚至还可以无耻的归咎为:‘掌握的力量越大,境界越高’……
老子这可该有多傻!其实嘛,哪个少女不怀春?这就好比是一个个有缝的蛋呀!再高的‘境界’,再强大的运势力量都不能令她们变得严丝密缝的,都不能够‘补天’的。既然老子没有能力去‘补天’,那就心安理得直接‘升天’好了,何必心怀顾忌,畏畏缩缩的呢……”
魏索的脑子在极度缺氧的状况下已乱成了一锅粥,但脑子里纷至沓来的意识片段却依然坚定地围绕着一个主题,那就是--女人。
“可是,老子‘升天’的‘翅膀’已然折断了呀!本来还留存着一线希望的,到了现在……”
魏索只觉得耳门“嗡”的一声响,全身没剩余多少的血液终于沸腾了。残躯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仿佛在内外巨大的压力下都已产生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忍不住痛苦的嘶吼出声。
肉.体上的痛苦倒还是其次,内心的绝望才是真正的难以忍受。魏索心如死灰,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巨大的改变,此时在他脑子里盘桓来去的只剩下了一个非常悲哀非常无奈的念头:
雁过留声、人死留名,只求给老子留个全尸吧!也不奢望在恢复了身体最重要的功能之后重见天日了……
这就叫作不得已而求其次了。一开始魏索想着当一颗“种子”,期望在肥沃的泥土与春雨的滋润下有朝一日结一个完整的自己出来,其实说到底,在他内心深处也是认为这个念头过于荒唐的。而现在他则是降低要求了,虽然依然显得异想天开,但人的心态就是这么的奇怪,如此一来魏索立刻就觉得理直气壮多了,连带着产生的意念更为坚定与强大。
“给老子留个全尸吧”!
“给老子留个全尸吧!老子完整的尸体可以做标本的,可以在全国的医学院校作巡回展出的,可以令千千万万学医的小姑娘大开眼界的……”
魏索这个意念一次接着一次执拗而又顽强地轰击着厚厚的土层,在疯狂催动天地能量的过程中,这个特定的环境慢慢的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封闭的压力容器,压力、温度极速升高。
“砰”!“砰”!“砰”!
在无比强大的压力下魏索全身上下崩开了无数个血洞,连残存的胳膊大腿都在顷刻间被炸成了一摊模糊的血肉。但魏索此时几乎已然癫狂,哪里还有空暇去在意这些,依然扭曲着一张脸在心底大声呐喊着:
“给老子留个全尸吧!给老子留个全尸吧……”
又是“轰”的一声,这一声巨响却是在魏索的脑海中炸响,与此同时,身体内随着呼吸的停滞而沉寂在丹田内的核状气团终于又开始了运行。
“轰轰轰”!
无尽的压力像是在体内开辟出了一条堵塞已久的通道,核状气团也一改先前运行的轨迹进入了这个通道,气团所经之处清清凉的无比舒适。非常明显的,受损严重的内脏、经络、血肉、皮肤竟然以一种可以感受到的速度恢复着功能与活力。
连魏索刺激过度,变得有些疯狂与歇斯底里的情绪都因之变得平复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咦,怎么感觉我有些找到身体的重心了呢……这一喜简直是非同小可,一声顿喝:
“给我破”!
此时魏索意念力的强大与坚定已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喝声未落,原先压在身上无法动弹,无可奈何的厚厚土层发出一阵剧烈的震颤,随之“砰”!“哗啦啦”的向外掀飞了出去。
在漫天沙尘中魏索紧跟着飞身而出,他的目光掠过重新长出来的四肢毫不停留,低头注视着近乎**的胯下,脸色瞬间万千变幻。
“哇哈哈,终于长出来了啊!可惜只有普通人的水准,只达到老子三岁时的规模,太过袖珍,只能‘回炉重造’……”
说着话魏索再一次义无反顾,头也不回的跳进了土坑里……(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欲练神功
魏索“回炉重造”了四次,没错,是整整四次!其实,在他第二次“回炉重造”的时候就已达到原先的规模与水准了,只是他人心不足蛇吞象,刚刚从鬼门关里抽身而出惊魂未定,就想着趁这个机会真正心满意足的“一步到位”了。
在“重造”的过程中,魏索的心情还是有些忐忑与惭愧的。忐忑的是最后的结果形态与规模能不能够完美的契合?要是“重造”成了一个巨大无朋的长方体,或者正方体那就悲剧了。噢噢,如果是圆锥体的话那倒还好……
惭愧的是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生身父母。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怎么可以轻易厌憎舍弃,“回炉重造”的呢?再者说了,父母给自己的这具肉身也算是“不惜成本”下足了“本钱”的,真可谓是天妒之,地羞之,自己不懂得感恩那也罢了,再这么做还有良心吗?
“轰”的一声整个空间再一次尘土飞扬,魏索从土坑中飞身而出,目光一扫胯下,脸上满满堆砌起无法抑制的兴奋之情。
“嘎嘎……‘回炉重造,涅槃重生’,麻雀变凤凰,老子终于成功了!就这规模与水准……够了,够了!
这就好比是我们国家搞市场经济,就算发展经济的愿望再迫切,那也得与实际的政治环境,各方的利益格局,老百姓的消费习惯与购买力相配套,相挂钩的嘛,要是一味的盲目发展。那就乱套了。
够了,够了!再不“刹车”真的要乱套了。首先,再大下去铁定要惊动领导惊动党的,老子“一拖到地”,招摇过市的会给我们的精神文明建设,领导的脸上抹黑。其次,老子再大下去就有损千千万万大老爷们的利益了,试问真到了那时候,在姑娘们的白眼中谁还敢趾高气昂的吹嘘呢?最后,老子再大下去就与小姑娘的“消费习惯”与“购买力”不配套了。也真的只能作为一个“图腾”样的“标本”。供人参观了……
至于再大下去会导致行走不方便那就纯粹是小事了,根本不值一提。
在这个时候魏索哪里还有半点忐忑与惭愧的情绪,真可谓志得意满、踌躇满志,自信心爆棚。与此同时。他隐隐发觉自己的意念力变得更加集中。意志更为坚定。似乎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有事没事胡思乱想了。那现在自己对天地运势的掌控能力……
魏索尝试着伸出手去,摊开手掌,目光一凝间。已显露出阳光的天空转瞬间暗沉了下来乌云密布。再猛一翻手,“哗啦啦”!大雨随即倾盆而至……
豆大的雨滴滴落在已变得完好无损的头颅上啪啪作响,魏索伸出舌头舔了舔冰冷的雨水心中一片迷惘。噢,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可是我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了?难道……难道是那个变大了,顺带着各方面的“战斗力”都提高了?
此时就体现出魏索的变化之大了,他已从根本上改变了一贯的习惯性思维,随即非常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对!不是那个变大了,顺带着各方面的“战斗力”都提高了,而是因为那个变大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才喜大乐奔的超水平发挥……不对不对,还是不对!是因为我刚才自挖坟墓,自绝于天地的愚蠢行径因祸得福了……
虽然脑子转了个弯才想到正确答案,但这也算是难能可贵的。魏索点了点头,嗯嗯,应该就是这样的。想当初老子在“急坏了,气疯了”的情况下通盘了解了运势之力的真义。而这一次因缘际会,在自我活埋的绝境下对留个“全尸”的悲惨目标不放弃、不抛弃,反而磨砺了意志,淬炼强化了意念力,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念成势”,这也算是个天数了……
不不,其实这也不能说是天数,只能说……“条条大道通罗马”了。只有每个人的成功之路都是独一无二的,无可复制的,这个世界才会多姿多彩充满了活力,要是都像领导、老师们口头上宣称的单靠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一步一个脚印的才能获得成功成才的话,那就太没趣了……
老子“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很有趣?
魏索脸色有些发白,立刻又摇了摇头停止了就这个问题的无边遐想,他再也不是原来那个生活在臆想中的无聊少年了。高昂起头目光坚定地遥望着东南方火一般燃烧的天际尽头,嘴角微微勾勒起一弯残月般充满自信的弧度。
“嘿嘿,中田……老子就如你所愿吧……”
要说男人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本钱是什么?那就是坚定的意志,一身过人的本领以及稳如泰山的“底盘”,三者不能缺其一。而现如今魏索三者俱全,一旦心中下了某个决定,热血沸腾,哪里还会去考虑因之带来的什么后果,什么影响。微一凝神,脑子里已制定了通盘的计划,没有丝毫的优柔寡断与患得患失,就单单冲着一个目标而去。
轻轻一摆手,停在沟壑旁的红色轿车无端端的就发动了引擎,发出了一阵狮吼般的巨大震鸣。这辆“宝马mini”虽然模样非常靓丽养眼,但若依发动机排量而言却还是比较低端的,只适合时尚女郎或者一些装逼男在都市人流中招摇过市。可是现在这辆相对普通的轿跑却像是猝然间疯癫了,就这发动机启动的动静恐怕是许多世界顶尖的跑车都远远不及的。
魏索从来没有驾驶过任何种类的机动车辆,说是会开拖拉机,那也只不过是动了动上下嘴唇两片皮而已,他或许会开碰碰车。但此时他却非常放松,非常自然地迈步向前,打开了已然发动引擎的汽车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关上车门长长吐了口气,魏索头也不回的反手一抓,就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后座抓过了一个装满食物的木制托盘,上面烧鸡、牛肉、啤酒、香烟一应俱全,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魏索的变化是全方位的,以前他拿东西全部是用“抓”的,五指箕张,掌心微凹成半球形,时不时不由自主地会对人摆出一个欲以进攻的态势。而现如今他终于“进化”了,终于开发出作为一双手的基本功能了,微一愣神,伸出两个手指非常斯文地捏起一片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嘿嘿,这就开始了。不就是引中国海军的主力去日本海这么点小事嘛,感觉也不是太困难的。老子就舒舒服服地坐在车里吃吃喝喝,等着看戏好了。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危险驾驶”
东洲街头一派繁华熙攘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暖洋洋、甜丝丝春节特有的气息。穿着节日盛装的红男绿女徜徉其中,欢声笑语流淌于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对于国际大都市东洲而言,人们也只有在春节的寥寥数天里才能享受到这种慵懒的慢节奏生活,不用工作,不用学习,不用出卖苦力挥汗如雨,也不用在生意场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大家聚在一起喝喝酒、吹吹牛、逛逛街、购购物,也有一些“居心不良”之徒就乘此机会拿出手机“摇一摇”,或者搜索一下附近的人,本着不铺张、不浪费的原则与“志同道合者”相约吃个“快餐”。真还别说,春节的“露水鸳鸯”就是比平日里要多得多。
反正就一句话吧,这是一个幸福的世界,这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当然了,凡事没有绝对,在这个幸福的世界里还是有一些人是非常郁闷与苦逼的,比如交警老谢。
老谢参加工作三十多年,也算是个老交警了,因为没有关系没有后台,又不善于削尖头皮去钻营,因此临到老来还只能站在街头指挥交通,本来这也罢了,毕竟这么多年过来也已经认命了,可是凭什么春节还要自己值三天班,局里队里新进的这么多领导子女就天生娇贵,就自己不是人?
老谢的心态严重失衡,要是在平日他还可以站在街头派发几张罚单一泻心头之火,可是现在是春节期间呀。外地车几已绝迹。至于本地牌照的车辆嘛那还是算了,一是不想枉做恶人,二是怕踢到铁板。三是满大街的电子警察摄像头,也没他多少事。
现在的汽车注册地几乎都已联网了,所以罚单对付外地车那是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电子警察针对本地车那是叫作“贼过如梳,兵过如篦”,寸草不留,其中的道理大家都懂的。
“麻痹的这电子警察拍起照来一刻不停的像是在抽风,真是要命!唉。要说外国佬发明的玩意还真是先进,可是只要被领导引进了,一般干得都不是什么好事……”
老谢的心态真的有问题。嘴上骂骂咧咧的想躲到某个角落去喝个酒,抽根烟。看着满大街浓妆艳抹、骚媚入骨的半老徐娘也心儿痒痒的打算掏出手机来“摇一摇,搜一搜”。他对自己上传到手机里,庄严敬礼的头像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可是。在这么多探头的监视下……
一想到这。老谢立刻就打消了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满脸的无可奈何,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前陡然一亮。老谢的视力还是挺不错的,站在十字路口的岗亭里远远瞧见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红色轿车呈“s”形歪歪扭扭地开了过来。
看来是酒驾。老谢的精气神马上就上来了。嘿嘿,一辆外地车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我尚且要鸡蛋里找骨头,酒驾?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了。
红色轿车车速极慢,直到老谢穿过一条马路,摆好造型。它才慢吞吞的堪堪开到。
“喏”!老谢威严地点了点路的一边,督促红色轿车停稳之后他方才走上前去随随便便敬了一个礼。
“下车。驾驶证,接受检查”。
老谢逮到违章驾驶员通常是言简意赅的,事实上就这寥寥数字也已足够令对方胆战心惊了。可是怎么车里没个反应?老谢暗暗皱了皱眉头,难不成里面已喝的人事不知了?这倒是令人失望的。面对一个已失去了正常思维能力的醉鬼还有什么威风好耍的,而且接下去也只能走正常程序了,白白浪费了一个捞外快的机会。
“啪啪啪”。老谢非常恼恨的用手敲了一下贴着深色窗膜的车窗,这下倒是有反应了,车窗慢慢摇下,探出了一张有些苍白,有些猥琐的笑脸。老谢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看样子这小子挺精神的没喝醉嘛,而且车里也没酒味。嗯嗯,不喝酒我就不能罚你钱了吗?既然落到了我的手里,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榨出油来的。
老谢手中已经捏好了一张罚单,但下一瞬他却像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猛力摇了摇头,因为他突然有些难以置信地发现,眼前这张仰望着自己的脸竟然是从汽车驾驶座下面探出来的,而在方向盘上,却赫然搁着三条……不,是搁着两条腿。
老谢的脑子有些犯迷糊,他不清楚车里这小子是不是在车子停稳之后才摆出这个造型的,但不管怎么说,开车遇到交警怎么可以表现得如此如此嚣张呢,难不成……难不成他是官富二代?
“你这是在做什么……同志,请你下车交出驾驶证接受检查”。这次老谢说话已没什么底气了,不但称呼对方为“同志”,而且还加上了一个“请”字。
“我在做什么?我刚才在驾驶汽车呀,是你叫我停下来的……”车内的猥琐青年打了个饱嗝,一边说话一边举起了手中的一个手机。
“我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拿手机进行着一项群众‘喜闻乐见’的活动,‘摇一摇,搜一搜’。怎么,不允许啊,犯法的啊?许多人都在玩的,凭什么要我下车接受检查……”
如果说老谢先前只是有些犯迷糊的话,那他现在听闻这番话之后脑子则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呆滞了半晌这才倒抽了一口冷气。“摇一摇,搜一搜”?说句心里话,这小子有前途的!想想自己再想想别人,这小子为了一门心思玩这项‘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竟然都敢用脚来驾驶汽车的,实在令人赞叹,令人汗颜……
与此同时他又是松了口气。噢,还好还好,由此看来这小子绝对不会是什么官富二代了,也只有一些穷b**丝,才喜欢在闲极无聊之时拿出手机来“摇一摇,搜一搜”的,官富二代谁玩这个呀。嗯嗯,这小子充其量是个有点小钱的二货罢了。
“凭什么要你下车接受检查?你这是在危险驾驶知不知道”?老谢的嗓门不自觉的大了起来,说着话已伸出手去抓住了猥琐青年高举的胳膊。“你的行为已经危及了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证据确凿。老老实实下车,接受……”
老谢的话还没说到一半,突然就觉得眼前一花,紧跟着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腾云驾雾般地飞了起来。与此同时耳边隐约传来了车内猥琐青年的冷笑声:
“麻痹去死吧!‘摇一摇,搜一搜’会危及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好吧,就算是吧!可是老子明明还没有‘勾搭成奸’,明明离“跃马扬鞭”的最终目标差距尚远,你空口白牙的这么早就能定性老子是在‘危险驾驶’……”
老谢重重地摔在了水泥路面上,五脏六腑像是翻了个个,气血翻涌间见到对面的红色轿车一溜烟似的转瞬就跑得没了个踪影,恍恍惚惚咬牙切齿的只是想:
小子,你完了,你完了……你不但危险驾驶,而且还袭警。在满大街装满了电子摄像头的大东洲,你是绝对跑不掉的,你是绝对跑不掉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微笑服务”
要说在这个万家团圆的春节,在这个幸福的世界里郁闷与苦逼的人还真不少,高速公路收费站收费员小赵姑娘也可以说是其中之一。其实小赵姑娘的这种不良情绪由来已久,只不过在领导推行了收费工作的“微笑服务”之后,在这几天春节的加班期间,这种不良情绪堆积漫延,才达到了一个从所未有的峰值。
何谓“微笑服务”?说简单直白点那就是不管你今天开心还是难过,面对客户都必须无怨无悔的强迫脸部肌肉摆出一个特定的造型,无需发乎心,动之情,这跟领导经常带在口中的“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是差不多的道理。本来嘛这也没什么,毕竟全国各地、各行各业推行“微笑服务”的窗口很多,几乎已成了行业的一个服务标准,可是,高速公路收费站是一个相对特殊的行业,对一个刚刚踏上工作岗位的女青年而言还真的是一种考验。
小赵姑娘感觉她每天都在“热脸孔贴冷屁股”,一开始她强迫自己洋溢出看似最真诚的微笑,可是那些来缴费的司机对此视若未见不予回应那倒也罢了,还大多苦大仇深的板着脸孔面无表情,其中的辛酸与委屈根本不足为外人道。久而久之导致了一个恶果:每次小赵姑娘与男朋友那个的时候,男朋友都必须缴纳一定的费用,而且还得冷着一张脸孔,要不然小赵姑娘都不会笑的,不管男朋友再卖力她也不会笑。
“先生您好。您是大于20座的大客车,依照每公里0.9元的收费费率,实际应该支付的费用为45元。收您100元,找您55元请拿好。谢谢您的光临,祝您一路顺风……”
“小姐您好,您是小于7座的小型客车,每公里的收费费率为0.45元,您实际行驶的里程数尚不足最低收费15元,但按规定不足15元的以15元计费。因此您实际应该支付的费用为15元。收您50元,找您85元请拿好,谢谢您为交通事业作出的贡献。再见……”
小赵姑娘望了一眼收费站外一字排开,等待缴费通过长长的车流,脸上笑着,心里止不住地痛哭流泪。这大过年的。全部都是私家车啊!还让人活不活了……
相对于私家车,小赵姑娘还是喜欢面对一些货车司机,货车司机风尘仆仆,缴费的时候脸上偶尔会木然流露出一丝傻不愣登的憨笑,这可以令小赵姑娘酸痛扭曲的脸部肌肉稍事休息一下,回以一个白眼。而私家车车主则完全不同了,好不容易买一辆车大多是在打肿脸充胖子,要他们的钱那就好比是在割他们的肉啊!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一个比一个冷峻,小赵姑娘笑着笑着有时候往往一个冷战。自然而然就错将某个人当作是自己的男朋友了,继而腰杆绷直,娇喘息息……”
“啪啪啪……”就在这个时候收费站站桥外有人用力拍打着玻璃窗,小赵姑娘猝然一惊之下,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在办公桌下非常隐蔽地摩擦了几下。
小赵姑娘接连喘了好几口气这才有力气回过头去看,但一看之下她禁不住全身一软,整个人立刻轻松的就像要飞了起来……隔着玻璃窗的是一张极尽猥琐的笑脸,嘴角倾斜、眼放绿光,但不得不说这个人的笑容有些没心没肺的,确实笑得很欢畅。小赵姑娘脑子一阵恍惚,眼前似乎出现了男朋友嬉皮笑脸“上车”不“买票”的场景,她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起身猛一把拉开窗子。
“别妨碍别人工作好不好!缴费请在后面老老实实排队。还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以为嬉皮笑脸的就能够‘上车’……以为嬉皮笑脸的就能够不买票占便宜了?没有这样的好事,你就别做梦了”!
小赵姑娘疾言厉色,其实内心深处早已感动的一塌糊涂,只是她已患了严重的职业病,一切表面反应有悖于常理。噢,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天哪,工作也这么多日子了,像我这么个惹火的美女,在这个车来车往的工作岗位上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么笑过呢,更别说产生什么被垂涎、被窥视、被骚扰的美好感受了,也只有今天,也只有这个猥琐的男人,才让我重新燃起了能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强烈信心……
“嬉皮笑脸的买了票就能占便宜了”?窗外的男青年一如其猥琐的外表,开口第一句就不是什么好话,纯粹是来吃豆腐的。“那我多买些票能占便宜吗?嘿嘿,大过年的外面排着这么多车,一辆一辆的收钱美女也太辛苦了,要不今天这儿所有车的过路费我一个人全包了,美女你看……”
说着话猥琐青年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拎出了一个脏兮兮的塑料编织袋,伸手从袋里掏出了一摞摞粉红色的人民币。
小赵姑娘简直惊呆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这家伙是从哪儿蹦出来的?要说外面这么多车的过路费他一个人全包了那当然是好事,她只需计算出所有应缴纳的费用就行了,再也用不着大过年的勉强自己挤出笑容,去迎接一张张冰冷的脸孔了。可是,这个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噢,他是想占点“便宜”呢,可以的呀,可以商量的呀!这个人虽然嬉皮笑脸,却是花了大价钱的,“坐在自行车上笑,不如坐在奔驰车里哭”,我还是可以哭丧着脸让他揩点油的……
小赵姑娘脑子里尚在胡思乱想,那猥琐青年早已将一大捧钱堆在了办公桌上,转身就朝外面大声嚷开了:
“各位各位,刚刚接到上面的最新通知,春节期间高速公路免费通行,大伙儿赶紧欢呼着上路吧”!
春节期间高速公路免费通行?收费站外每一个排队等待缴费通行的司机闻听此言都有些不以为然,这天上会掉馅饼的吗?但排在前面的几个司机还是试探着驾车朝前驶去,奇怪的事真的发生了,没等他们在站台前停稳车子,那挡车器竟然已先自打开了。
真的是免费通行?!几个司机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给砸晕了,呆滞了半晌方才回过了神来,轻轻踩下油门,在经过站台时他们纷纷转头朝小赵姑娘报以一个亲切、热情的微笑。他们经常出入此处,但今天却好像是第一次感受到小赵姑娘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惹火,那么的有女人味,有几个司机在微笑的同时甚至还像禽兽一般流下了一连串的口水。
站台前车子一辆接着一辆,每个人都在朝小赵姑娘微笑,也只有小赵姑娘一个人目光空洞、面无表情的呆坐在椅子上,其实她内心深处惊涛骇浪,久久难以自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以前都是我对他们微笑,他们寒着一张脸对我不理不睬的,而现在怎么一切都颠倒过来了呢?
“嘎吱”一声响,车队最后是一辆红色的“宝马mini”,在小赵姑娘面前猛一个刹车,从车窗内探出先前那男青年猥琐的一张脸来。
“美女,钱够不够,多不还少补啊!够了啊?噢噢,那我急着有事,就先走了……”
小赵姑娘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但有件事她还是记得的。咦,这个人花了这么多钱,怎么不占一点“便宜”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呢?真是好奇怪……突然间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浑身一个激灵,猛地站起了身来。
小赵姑娘颤抖着一只手从办公桌的钱堆里抽出了一张来,手指刚与钱接触到,她的脸色就已变得惨白。
假钞?这全部都是假钞?
顷刻间小赵姑娘额头已淌满了冷汗,但她依然不死心,发了疯似的将桌子上的一张张钞票送进了验钞机,“滴滴滴……”验钞机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警报。(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孰轻孰重
这几天东洲的街头巷尾流传着一件石破天惊的奇事,言者言之凿凿,闻者目瞪口呆,继春节期间手机“摇一摇,搜一搜”的不正之风导致社会上“群魔乱舞”,许多家庭支离破碎、名存实亡的爆炸性新闻尘埃落定之后又成为了广大人民群众茶余饭后的一大谈资。
一辆红色的跑车……不,其实也就一辆普通的轿车,在大东洲横冲直撞。酒驾、危险驾驶、闯红灯什么的都是小事,故意堵塞交通、故意撞毁上百辆豪车、故意撞死几百条名贵的狗狗,甚至袭警那才是了不得的。而更为嚣张的是,这辆红色轿车的主人还在高速公路收费站悍然使用假币。如果仅仅是在高速公路收费站使用假币那倒也罢了,更为离谱的是,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出于什么险恶的目的,居然还用假币帮许多私家车车主代付了过路费,使得国家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真可谓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对这类目无法纪,破坏社会和谐稳定的狂妄之徒自然不能姑息养奸,许多警察都因之取消了休假,在整个东洲布下了天罗地网围追堵截,奈何这个家伙奸猾似鬼,而且还确实有些本事有些运气,往往在间不容发的关口人品爆发,令人不可思议的逃出生天。
逆天了,简直要逆天了!我们倒是要瞧瞧,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倒是要瞧瞧,他面对警察铺天盖地的“围剿”,到底能坚持几天不被抓到……许多东洲市民都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纷纷走上街头翘首以待。那一抹不仅仅代表着热烈与狂放的艳红究竟在哪儿?
“你们简直就是一帮酒囊饭袋!这么多警力居然……”此时在东洲公安局的局长办公室内,廖局长已经在拍桌子了。
“你,赶紧去下通知。令所有人都取消休假回到工作岗位……全部都拉到街上去,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那个混蛋捉拿归案……”
“廖局,在这个多事之秋你说要取消休假我表示赞成,可是,做事得分个轻重缓急啊!你看,看守所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精力……”
站在廖局长对面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刑警。他虽然腰杆笔挺表达着对领导对纪律的一种忠诚与服从,但在一张沟壑纵横,久经风霜的脸上依然在不经意间流露着一丝不以为然之色。
“我说老耿啊老耿”。廖局长指了指老刑警的鼻子站起身来烦躁的来回走动。“你说你……工作也三十多年了。除了业务能力,其它方面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的呢?本来已经决定将你重新提到刑警队大队长的位置上的,现在看来暂时没这个必要了。你不能贯彻领导制定的方针政策,不能事事处处唯领导马首是瞻。而最重要的是。你缺乏作为一个领导者高瞻远瞩的目光以及卓越的大局观,你说我怎么放心,又怎么敢把一些重要的工作放到你的肩头让你来担当?
还敢说什么‘轻重缓急’呢,没错,我们警察为人民服务,对待工作确实应该实事求是、脚踏实地,不能意气用事的,可是你看待事物太过浮于表面。哪里能领会‘轻重缓急’这四个字的真义与精髓所在。
你也不想想那个驾车胡闹的混蛋造成了多么不良的影响,一个既定的良好规则需要所有人来遵守。而那个混蛋却是在公然违反与践踏规则,更要命的是我们还不能将他逮住绳之以法,这让老百姓看在眼里心里会怎么想?他就好比是一个现世的‘活宝’啊!一天到晚招摇过市惹是生非没一刻消停,上面的领导坐不住了,我更坐不住了,我们得不惜一切代价……”
“看守所出了这么大的事,领导就能坐得住,你就能坐得住了”?耿副队长也是拧上了劲,血气上涌脸色胀得通红。“我真不懂廖局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两件事摆在明面上造成的后果孰轻孰重一目了然,看守所死了这么多人,我们就应该加强警力暴雨雷霆查个水落石出,以告慰这么多死难的冤魂;而那个惹事的小子虽然于法不容,但毕竟其罪尚不在十恶,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值得为他一个人浪费如此多力量吗?
廖局,你说我不能贯彻领导制定的方针政策,不能事事处处唯领导马首是瞻这我承认,但我做事还是知道分个轻重的,为了伸张正义,为了头顶警徽的荣誉,这一次我就豁出去顶撞你了”!
“你不听命令居然还敢顶撞领导……你还知道纪律吗,你还算是个警察吗?还不给我卷铺盖滚蛋……”廖局长浑身发颤气得脸都绿了,但好在他终究是个有修养非常能克制自己情绪的人,话说到一半就意识到不对了,在整个警局真正能办实事的已经没多少人了,要是这个办案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也走了,那自己局长的位置还怎么坐?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立刻就变换了一个脸色,换了一种语气:
“哎,我说老耿啊,你的思想,你的觉悟,你的政治素养真的没一点长进,远远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你要晓得,所谓的‘伸张正义’流于言表那都是虚的,只不过竖起来了一面大旗而已。而维护规则,那才是实实在在的,那才是领导关注重视的,而且对我们基层而言也更容易出成绩……”
廖局长再次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头了,禁不住暗暗摸了一把汗,瞧我今天是怎么了,昏头了?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啊!要是这个榆木脑袋再不开窍那也没办法了。
“‘维护规则’也就是在维护法律的尊严,同样也是在‘伸张正义’,两者如出一辙”。廖局长无奈之下也只能和稀泥打马虎眼了,“好吧老耿,你也是个老同志了,对你的意见我们当领导的当然还是会考虑一下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就把这两件事提到相同重要的位置同时处理好了,看守所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会亲自过问的。至于那个在闹市胡作非为的混蛋嘛……咦,老耿,你没事吧”?
此时耿副队长一脸的颓败之色,嗫嚅着嘴唇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终却是低下了头去轻轻叹了口气。
……
深夜,整个城市灯火通明,在东洲最繁华的一条步行街上却依然如白天一般喧嚣热闹,许多无所事事的年轻人顶着寒风聚集在路的两旁。
“我说现在都这么晚了,那小子……不会再出现了吧?而且这儿是步行街,机动车禁止进入的,我们是不是该早点散了……”一个满头黄毛,满嘴酒气的街头小混混打着饱嗝含含糊糊地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旁边一个衣服上钉满了亮片,“光彩夺目”的胖子一脸的不屑。“夜深了又怎么样,禁止机动车进入的步行街又怎么样,那小子不忌的。你如果想要见证一个传奇的话,就守在这儿慢慢等吧”!
“为了能见证一个传奇,我今天打算熬通宵”。另一个发乱如草的高个青年一脸的敬仰之色。“都有三、四天了啊,那小子驾着一辆破车,面对着无数警察的围追堵截居然硬是没被抓住。我就奇了怪了,不谈他过人的勇气与稳定的心理素质,就谈他令人不可思议的体力吧,一个人怎么可能三、四天不眠不食的进行如此高强度的对抗运动?还有,他的车难道不用加油的吗”?
“这就是所谓的牛人牛事了”。许多人异口同声。“听说那小子的事迹都已流传到大洋彼岸了,洋人震惊了,连美国的好莱坞、世界赛车协会都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哈哈,真是‘为国争光’啊”!
“嘘,你们听,那小子来了……”
有人突然将食指竖在了嘴边,侧耳作倾听状。果不其然,远处隐隐传来了汽车引擎沉闷的轰鸣声……(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引蛇出洞”
魏索发觉很无聊。是的,如果说一开始他还对自己“引蛇出洞”的行动感到有些刺激的话,那现在则是恹恹欲睡,提不起半点精神来了。
外面警灯闪烁、警笛长鸣,几乎东洲所有的警车都出动了,有跟在后面如跗骨之蛆般紧追不舍的;有侧面包抄犹若钢铁洪流碾压而至的;甚至还有不怕死的拼命三郎,驾车迎面直上的,欲以一种大无畏的革命精神与肇事车辆玉石俱焚。可惜的是,魏索并不慑于警察高举猛打,“逼狗入穷巷”之势,恰恰相反,他居然对这种火爆、惊险的场面有些习以为常了,继而感觉百无聊赖、索然无味,因为在他强大意念所勾动的运势下,根本就不会被普通的力量伤害到分毫,试问毫无悬念的游戏能有什么意思?
魏索座下的红色“宝马mini”就像一叶在汪洋大海中穿梭的小舟,惊涛骇浪中忽而冲高到半空,忽而跌落至浪底,眼瞅着险是险到了极处,其实却并没有任何舟毁人亡之虞。“砰!砰!”又是两声沉闷的炸响,两辆迎面撞将过来的警车在同一时间爆了胎,在一阵急促而又刺耳的刹车声中,警车车身顿时成了没头的苍蝇,打横向两边滑行了出去,而红色轿车则有惊无险的从其中的夹缝里稳稳的疾驰而出……
没意思,实在是没意思!魏索为了寻求刺激已经将自己的意志力控制到最小的程度了,可是这狗血的一幕依然是一次接着一次的发生。好吧。算了,这个游戏都玩好几天了,你们不烦老子都烦了,还是老子亲自来驾驶汽车吧,如此,或许还能使游戏变得稍微有趣一点。
于是,魏索就将双手搁到了方向盘上,取代了汽车在运势轨迹下自动行驶的控制权,与此同时,他竭力令自己胡思乱想。尽可能削弱意志力对整个局面的影响。
“嘭!吱……”魏索只喜欢骑四足动物。对于驾驶汽车一是缺乏兴趣,二是缺乏实践,一上手就摆了个“乌龙”闹了个笑话。他错将……其实他根本就没什么驾驶的概念,只是想当然的猛一脚踩了下去。踩到了刹车。那汽车正以200码以上的时速像是发了疯似的高速行进着。这么一下子整个车身立时就朝侧边抛飞了出去。也算是运气好,重重掉落于地竟然没有翻车,浓烟滚滚的又打横向前滑行了数百米。这才“哐当哐当”地停了下来……
麻痹的果然好刺激!可是……魏索突然非常悲哀地意识到:看来自己这辈子也只能是骑骑四足动物的命了,骑牛、骑马、骑猪、骑狗、骑乌龟,当然了,最理想的还是骑那个……至于驾驶机动车还是算了吧!根本就不是这个料。
连续数天表现卓越,卓越到都用不着加油的红色轿车此时终于烟雾腾腾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无数警车小心翼翼地围拢过来,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已经被包围了,别再心存幻想了!打开车门,双手抱头慢慢走出来”!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警官一边隐身于警车后用车载喇叭喊着话,一边微一扬手,无数特警、武警尽皆脸色凝重地端起了手中的冲锋枪。
可惜的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面车内毫无动静。中年警官禁不住咬牙,这个心怀叵测的混蛋!你车里油加得再多,总有耗光的时候吧!你本事再好,总也有山穷水尽的一刻吧!好了,现在夜深人静的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还敢负隅顽抗?这就纯粹是在找死了!心里暗暗积攒着力量,某一刻高举的胳膊猛然向下一挥……
“突突突……”无数冲锋枪枪口瞬时间冒出了愤怒的火焰,交织成了一张密密实实的火网。是的,在场每一个警察的心情都跟倾泻、喷发而出的子弹一般,焦躁而又愤怒,就是眼前这辆惹是生非的汽车,就是车子里的混蛋令自己不能过个好年,日不能寝,夜不能寐的追捕,还要承受方方面面巨大的压力以及刻薄的指责。现如今,嘿嘿……那冲锋枪扳机真的是一扣到底。
可是依然不对!
眼见着一辆靓丽的“宝马mini”在子弹狂风暴雨般的倾泻下顷刻间面目全非,车身上坑坑洼洼地布满了弹孔,引擎盖、发动机、车灯、车胎、大大小小的零部件尽皆成了漫天飞散的铁渣,可是怎么没有爆炸?噢,这倒并不奇怪,毕竟这车子都高速跑三天三夜了,要是再发生汽油爆炸的事那就真见鬼了。奇怪的是,车子里面怎么会没有任何哀嚎呻吟之声呢?还有,汽车底盘也没见有血液渗将出来。
中年警官紧锁着眉头,难道车内没人?随即坚定地摇摇头,这绝对不可能!我们人多车多跟得那么紧,怎么可能给车内的混蛋半分逃脱的机会呢,除非,除非他有本事上天入地……一想到这中年警官又是打定了一个主意,当下再无迟疑,一努嘴,数台大功率探照灯的光柱直射而出,现场亮如白昼。
一名年轻靓丽,英姿飒爽的女警款款上前,也不见她拿起车载话筒,直接轻启红唇柔声而言道:
“车里面的小兄弟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快点出来吧!现在出来算你是自首。其实呀,只要认罪态度良好你也没什么大事的,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嗯,等大家和和气气的把一些法律程序走一遍,把所有问题都了结了以后,如果天还没亮,姐姐我可以陪你去宵夜的哦,你就快出来吧……”
中年警官满意地看了女警一眼,回头打了一个眼色,一众警察凝神屏气、如临大敌。
“哐当”一声回荡在午夜空旷的街头,显得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刺耳。趴在前方像是一堆烂铁般的轿车居然微微震动了一下,破破烂烂的车门洞开了一条缝,一个扁圆的脑袋鬼鬼祟祟地探了出来……”
“噗!噗!”
又有枪声响起,不过这次只开了两枪,枪声暗哑、沉闷,显然是狙击步枪开了火。在这么近的距离内由准职业的武警使用狙击步枪打一个斗大的脑袋,那简直就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可是蹊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那个单看形状都显得非常猥琐的脑袋只是向外摆了一个造型,又没事人似的慢慢缩了回去,两颗狙击步枪的子弹像是完全打向了空气,居然没有兴起半分的波澜。
看似和风细雨、波澜不惊,实则惊险是惊险到了极处,魏索刚半卧着身子把头缩了回去,涔涔的已流了满脸的冷汗。
麻痹的实在是太凶险了啊!魏索连连拍打着自己的心口,煞白着脸老半天返不过魂来。也亏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修心养性”很少胡思乱想,大大减轻了大脑的负荷,在关键时刻动用意念之力反应够快,要不然就被一枪爆头与世长辞了啊!真为自己捏了把汗。
与此同时他总算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有事没事寻求刺激、找乐子的,这并不是一件多么轻松、惬意的事。想以前自己“自身建设”不搞上去还学着别人到处翻筋斗出风头,真的是不知死活。至于今天“自降身段、自废武功”的行为?呵呵,那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都为自己的愚蠢感到脸红。
魏索一时心惊,一时后怕,他对自己进行了深入灵魂,沉痛的反省。只不过他对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想破了头皮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警察怎么会知道老子是个好色之徒的?居然悍然使出了“美人计”……唉,也得怪我自己,一听有机会跟美女进包厢宵夜,立刻就暴露出了真面目,吃了这么多天的“素”,敲了这么多天的木鱼都白费劲了。
嗯嗯,大家都在“引蛇出洞”,大家都瞧准了对方的弱点。警察已经获得了成功,那接下去就得看老子的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浮尸”
魏索的想法与打算其实挺“淳朴”挺简单的,欺负了“小弟”,“大哥”会不出面吗?自己惹是生非如此高调,就是要迫使高层在警察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出动军队。只要能将中国一小部分海军力量引向日本海,自己也算是勉强满足了中田的要求,也算是勉强救了周仪婕的半条小命了。
魏索坚定地认为自己的计划是切实可行的,如果将遍布全国的军警系统比作是一张严密的蜘蛛网的话,那自己的行为已然触动了其中一条细微而又敏感的网络末梢,当产生的不和谐震动达到某一量级时,必然无限放大惊动“中枢”,一发而动全局。至此,也就达成了自己险恶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众警察均在发愣,继而心中禁不住的感叹:这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这样都不死?!也只有美丽的女警感觉又是失落,又是羞惭难当。想想自己交代的“政策”也够清楚明了的了,为何车内的混蛋小子还如此心存警惕呢?狙击手居然不能将其一枪毙命。
女警努力的在为自己解脱。嗯嗯,肯定是那混蛋小子的心志无比坚韧不拔,视美色如粪土,跟自己的魅力与表现无关的,要不然怎么以前再凶残暴虐的匪徒在我的言语之下都会戾气全失,乖乖出来送死……投降的呢?今天只是个特殊情况……
遇到如此吊诡之事众人免不了有些晃神,注意力不够集中,某一瞬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对面那辆如堆废铁般趴在地上的汽车居然亮起了车灯,紧跟着整堆废铁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嘎吱吱”……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响动,犹若错位的齿轮在相互倾轧,瘆人到了极处。
“大家赶紧上车……拦住它拦住它。千万别让它跑了”!
中年警官第一个回过了神来,忙不迭一声狂暴的顿喝,奈何一众手下目眩神迷、魂飞渺渺,哪里来得及做出反应。眼见着对面的“废铁”烟尘滚滚,就凭籍着四个失去了轮胎的车轱辘,“嘎吱、哐当”连声的朝前直冲了出去……
……
这个世界上有两类人相当有趣。
一类人能将极其复杂的事简单化,不过分计较旁枝末节,能够迅速抓住要害一击中的,比如像魏索。可惜的是他并不是什么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枭雄类人物,也不是什么领袖群伦、指点江山的政治精英。再加上向来胸无大志混吃等死,因此这种行事风格套在他身上就显得有些一无是处了,只能更进一步的表明他是一个没有毅力与耐心,害怕麻烦的实用主义者,仅此而已。
而另一类人则恰恰相反,他们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将一些非常简单的事给复杂化了。“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本没错,可是过犹不及,这类人过分重视细节,几乎已达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在他们看来这个世界上到处穷山恶水布满了陷阱,稍一不慎就会掉落其中万劫不复,因此遇人遇事每每小心翼翼、步步求证。
纪上尉就是这么一个“能够透过表象看实质”的人,他始终认为这是一个在要求进步的过程中不可或缺。甚至是至关重要的“政治素养”。不过他仍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层层推进、步步为营,培养“草木皆兵”的警惕性固然可以在平时尽可能多的规避风险,可是当有机会突然出现的时候。怎么就不能保持冷静审慎的心境了呢?
从一个巡逻艇的上尉升到少校,再被打回原形由护卫舰的少校降级为上尉,大起大落的令纪上尉明白了许多道理。就因为自己太执着于升官发财了。强烈的欲求令心态显得不够收放自如。一旦遇到不是机会的机会就冲动、冒进,而当真正的机会出现的时候,却又患得患失,表现不够坚决。或许这就是自己“政治素养”不过关的真正原因吧,以后一定得好好反省,努力改进的……
道理明白是明白了,可是今天纪上尉却又是犯起了踌躇。
协助警察抓一个逃犯?开什么玩笑!我们是堂堂正规军,我们是堂堂的海军“皇牌”,居然让我们协助警察去抓区区一个逃犯?这不仅没有先例,也完全没有道理的呀!可是,领导怎么就下了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命令呢?难道其中……
纪上尉禁不住的又多想了。其实这一次倒也不能怪他,“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自从被降职以来纪上尉算是体会到了世态炎凉,感觉上级、下属、战友对他的目光与态度都与以前完全不同了,似乎什么事都在针对着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又遇到了这么一件奇事,也由不得他不多想。
难道那个逃犯是里通外国,刺探我军事秘密的特务、间谍?纪上尉微微摇了摇头,果然如此的话,那与我们军方合作的必然是国安了,关警察什么事?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个逃犯真的是特务、间谍,可在这茫茫江面,一没有线索二没有头绪的,又让我如何抓捕?嗯,这是设下的一个套,这是挖下的一个陷阱,有人想来整我,有人想来整我呢……
“报告纪上尉……你看,前方好像出现了一具浮尸……”就在这个时候巡逻艇上一个矮小的小战士突然用手指着前方的江面大声喊了起来。
“浮尸”?纪上尉刚对自己这个离奇的任务进行着由表及里细致的剖析,被猝然打断思路一脸的暴戾之气,在他现在看来似乎任何人都在跟他过不去。
“一大清早你是来触我霉头的是不是,看我如今落魄了,故意……”
纪上尉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了一下情绪,换过了一个脸色阴声说道:
“我们是来抓捕逃犯的,需要留意的是一些形迹可疑的船只,你倒好,关心起浮在江面上的死猫死狗来了。说来说去是你的政治素质不过关呀!春节期间让你值班有怨气是不是?以至于对领导下达的任务心生抵触,阳奉阴违。还浮尸呢,告诉你,就你这种态度这种表现,是永远也入不了党的……”
小战士也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这么一顶“大帽子”盖下来,顿时将他吓得脸色煞白。
“唉,农村兵,不懂事啊”!纪上尉总算是发泄了一通心头之火,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视线游移,突然间他眉头一拧惊“咦”了一声。
清晨的江面上波纹淼淼、水雾蒙蒙,模模糊糊的前方似乎还真的浮着一具尸体。要是只发现一具浮尸倒也罢了,还远不至于令纪上尉惊讶出声,可问题是这具浮尸居然还在视线内迅速移动着位置。
“快,快给我追上去!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我们要抓捕的逃犯了。嘿嘿,游得倒是挺快的”。虽然刚刚冤枉了小战士,纪上尉却毫不在意,兴奋地跳上驾驶室,一挥手就下达了命令。
巡逻艇的尾部立马“轰隆隆”地卷起了一片白浪,整个艇身如箭一般的几乎凌空直飞而出。那具“浮尸”移动的速度再快,终究远远比不上快艇,只眨眼间两者已然处在了同一个点上。
纪上尉此时已看得非常清楚了,浮在艇下水面上的当然不是什么“浮尸”,而是一个人仆身在一块木板上用双手在划水呢,大概是这个人自身的重量比较大吧,将一块门板大小厚实的梧桐木深深压在了水平线之下,因此远远望过去看不到木板,只看到好像有一具平行露出背部的尸体浮在水面上了。
瞧这个人长得也不胖嘛,凭自身重量怎么可能将这么大的一块木板压入水面之下?而且这还是块梧桐木,梧桐木的浮力可是相当大的……纪上尉脸上的神情着实有些疑惑。
“哗啦”一声响,“浮尸”大概发现了迫近身侧的巡逻艇,双肩微一倾斜就已翻落木板。于是更为诡奇的一幕出现了,水面之下的木板迅速浮了上来,而与此同时,“浮尸”深深的“吃水线”也明显变浅,显露出了微凸的小肚腩以及朝天高高翘起的屁股。
难不成这具“浮尸”的浮力比木板还大?可是,这有违常理的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航母战斗群
与巡逻艇一般,“浮尸”高高撅起的屁股之后居然也冒出了层层白浪,掉头迅捷无伦地逃窜而去。一道白线在清晨微澜的江面上披斩开来,醒目之极。
看到如此极尽吊诡的一幕纪上尉反而释然了,一颗高高提起的心反而放下了。相比于“政治素养”,他的“军事素养”还是比较过关的,稍稍观察了下“浮尸”的运行轨迹点了点头:
唔,这就像是一条发展最早,最原始的瓦斯鱼雷在劈波斩浪嘛,落后的动力系统加上相对靠后的重心导致速度不快,却又偏偏声势惊人。嗯嗯,不会错了,这个逃犯的胯下肯定骑着一个动力强劲的“单兵逃生装备”呢,这就充分表明他是一个心怀叵测的间谍、特务无疑了。
“慢慢靠上去用不着急,记住啊,别开枪,我要抓活的”。
想到这并不是有人蓄意给自己下的“套子”,纪上尉不由得心情大好。嘿嘿,某些敌对国家亡我之心不死啊!时不时的打横炮,出幺蛾子,不过这一次算是撞枪口上了,算是来给我送礼了,“单兵逃生装备”再先进速度再快,能快得过我这最大航速52节的新型巡逻艇吗?就算你真牛逼了,续航能力呢?只要不追丢,拖也把你拖死了。
此时纪上尉完全可以拍着胸口向领导保证,这个“浮尸”插翅难飞了。这个功劳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令人振奋的。随口下达了命令,纪上尉踏着轻松的步伐走进了指挥舱,他似乎感觉自己已然拥有“咸鱼翻身”的资本了,似乎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对于未来,他得躺在床上再好好规划一番。
可是躺在床上始终不得熨帖。纪上尉一肚皮的火。这船怎么开的?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倒退的,以为是在游乐园玩“海盗船”啊?不就是抓捕一个掉到水里的特务而已嘛。
一轱辘翻身下床刚想去查看情况,舱门却已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农村兵”一不喊“报告”,二不敲门的直接冲了进来,煞白着,牙关不住打战,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突然间僵住了。
见“农村兵”紧张、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纪上尉强忍着怒气索性坐回了床头也不开口。虽然他也是来自农村的。生平却最看不起农村人,此时只用一种不屑、嘲弄的目光冷眼看着对方。可是“农村兵”大概是急岔了气,胀红着脸始终呆若木鸡,纪上尉禁不住摇摇头叹了口气,只能再次祭出“大杀器”。
“唉,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入党了……”
这句话的震慑力是显而易见的,“农村兵”的喉结一阵打转,“咕”的一声呼吸立马就顺畅了,摸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颤声道:
“报告……报告纪上尉。大事不好,大事不妙……”
“你们把那个特务给追丢了?这……这怎么可能”。纪上尉“霍”地站起了身来,眼中凶光闪现。“你们这帮浪费国家粮食的饭桶……”
“报告纪上尉,不是。不是这样的……是的,那个特务逃跑了……”在纪上尉勃发的淫威下,“农村兵”战战兢兢的更是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或许,他也不一定能逃走。前方……前方突然出现了庞大的……‘航母战斗群’。那个特务爬上了其中的一条船,我们进退两难……”
“航母战斗群”?还“进退两难”?纪上尉气得脸都绿了,但接下去他就像是个膨胀的气球被戳了个洞。很快泄了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现在的兵难带啊!至于‘农村兵’……唉,你知道什么叫‘航母战斗群’吗?那是‘航母’,不是你家里养的母鸡。说来说去还是你的政治素质、军事素养不过关呀!对美帝心存恐惧,不了解‘纸老虎’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不堪一击的本质,以至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脑子里出现了幻觉。小子,我理解你迫切想入党要求上进的心情,可是除非回炉重造……”
说到这儿纪上尉也有些额头冒汗了。
“除非你能正视自己与其他同志的差距,努力学习迎头直追。要不然凭你的表现只适合回家种田的,想入党?门都没有”。
“我不怕死,不怕美帝,我只怕回家种田……纪上尉,前方真的出现‘航母战斗群’了”。“农村兵”不由得急了,早就忘了先前的恐惧。“我虽然没见过航母,可是前方的大船就像是倒扣在水上的大棺材,上面停满了飞机,那不是航母又是什么呢?纪上尉,您就赶紧下命令吧!我们将它俘虏了献给国家献给党,领导一高兴,或许我就有机会‘火线入党’了……”
看来这个“农村兵”说傻也不傻的,其实嘛,这个世道谁又比谁傻多少呢。这是纪上尉此时脑子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至于第二个念头……
纪上尉猛一转身拉开了床边的舷窗,白色江雾弥漫而进。下一瞬,时间仿佛定格了,纪上尉张大嘴巴双目圆凸像是见了鬼,不,像是光天化日之下见了一大群鬼,心中的惊骇程度简直不能以任何言语来形容。
苍天呐,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哦!要不然怎么会置身于如此魔幻,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呢?苍天呐,我也只不过是想抓一个小小的特务,以致来博得领导的欢心而已,愿望是很渺小的,很卑微的,你又何必这样来玩我呢……
纪上尉斗大的头颅被一大团江雾所缠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呼”的一声吐出了一口粗气,江雾散开一脸的气急败坏。麻痹的美帝一半的海军力量?一二三四……五艘“尼米兹级”核动力航空母舰,十艘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十二艘阿里伯克级导弹驱逐舰……美帝到底想干什么,出动这么大的军力,难道就是为了接应区区一个派出来的间谍,难道这个间谍是美帝“自由女神”的化身?
我们的东洲港能够开进并容纳这么庞大的舰队吗?对此纪上尉也不是太了解,现实如此算是长见识了。可是现在这江面上密密实实拥堵了这么多杀气腾腾的军舰,我们的卫星,我们的海防都成瞎子的眼睛了吗?又或者除了我们其他人都去过年灌黄汤去了,要不然它们是怎么开进来的?
纪上尉简直快急疯了,要跑是无论如何跑不了的,人家如此排山倒海之势,随便派出一架飞机发出一颗导弹都能分分钟灭了自己,那现在该怎么办?偏偏在这个时候“农村兵”又开口了:
“纪上尉,您就赶紧下达命令吧!我们装备的37毫米舰炮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发挥刺刀见红的精神,英勇无畏,不顾一切地冲杀进去,美帝纸老虎肯定会吓得肝胆俱裂,丢盔弃甲仓皇逃窜的,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击沉它几艘呢。纪上尉,这是一个我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啊!千载难逢,您就别再犹豫了……”
纪上尉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他甚至都懒得再去呵斥对方了。好嘛,算你狠!要是凭着一艘巡逻艇赶跑5个“航母战斗群”,老子得上人民日报头条了,肩头得扛将星了,可是麻痹的你傻我还不傻呢。唉,“农村兵”啊……
“咦,纪上尉您快看,敌人已然开始逃窜了。我们还没行动他们就吓破胆了,美帝真的是‘纸老虎’”!就在这个时候“农村兵”突然又是一声惊喜的高呼:“纪上尉,‘宜将剩勇追穷寇’啊!我们赶紧冲上去给他们来个‘刺刀见红’”!(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功劳太大
“‘刺刀见红’嘛那还是算了,‘至刚易折 上善若水’呀!我们**人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在战斗中成长,在成长中战斗,是最讲究战斗艺术,战斗技巧的。我作为一艇之长,面对这种严峻的形势往大了说得对世界和平,稳定的世界格局负责。往小了说得对价值几千万的国家财产,得对你们几十条活生生的性命负责。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得冷静、克制,一切得以大局为重。传我命令,就地下锚,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纪上尉浑身上下的衣物早被冷汗所渗透,脑子里百转千回却始终不得其法。逃是绝对逃不了的,或许自己的小艇刚一动,对方随随便便就几发炮弹过来将自己轰得渣都没有了。至于进攻嘛那纯粹是笑话了,跟赤膊上阵对抗火枪的“义和团”基本没什么两样,也只有教育失败,需要‘回炉重造’的产物才会兴起这种狂妄、脑残加一的念头。既然进不得,退不得,那就只能待在原地不动了,当然了,这也需要硬着头皮的,寄希望菩萨保佑,美帝不将区区一艘小艇放在眼里,耀武扬威一通就掉头回去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神不守舍、魂不附体的纪上尉突然浑身一个激灵,转头呆呆地看向“农村兵”,蠕动了一下干涩的嘴唇:
“你说,你说什么……敌人退却……美帝逃跑了”?
不等对方回应,纪上尉早如疯魔附体,“荷荷”有声地扑向了舷窗。舷窗外烟波浩荡、朝霞漫天,像是下饺子一般拥堵在江面上的无数军舰此时居然偃旗息鼓,早已没有了先前杀气腾腾的气势,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正在有条不紊。慢慢的朝来路退去。只是这么多大吨位的军舰猝然一后退,水势相逆,产生的动静反而比先前更大,隆隆巨响声中更远处无数海鸟尖叫着冲向天际,激起的巨浪遮天蔽日,骇人已极。
在一个犹若江水倒灌的巨浪下,小小的巡逻艇几乎是毫无抗拒地翻了一个个,要不是早已下了锚,恐怕就得葬身江底了。纪上尉被摔了个昏天暗地,口腔、鼻孔里到处向外呕水。但他浑若未觉,双手紧抓着舷窗一角仰天大笑:
“哈哈……菩萨显灵了,美帝退却了……真是大难不死啊!今天我大难不死,将来一定能够……”
“是啊是啊,我们有伟大的……党与菩萨作为坚强的后盾,美帝有什么啊?我们一定能获得最后胜利的”。“农村兵”趴在地上差不多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兀自嚎叫着道:
“纪上尉,您就快下命令吧!也不是说一定要将对方一股而歼的,只要咬紧钢牙冲上去随随便便击沉几艘次一级的大船我们就立大功了啊!人民会为我们喝彩。祖国会为我们骄傲,领导会为我们庆功的,而我这个要求上进的农民……农民的儿子,也终于可以投进党的怀抱。了结生命中最大的一个心愿了……”
“一股而歼”?“次一级大船”?纪上尉的情绪堪堪从逃出生天的狂喜中脱离出来,闻听此言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什么“次一级的大船”?那是美帝的“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好不好?人家一艘巡洋舰就可以单挑上百条我们这样的巡逻艇轻轻松松,我们能够保住小命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你居然还敢狂言“一股而歼”?唉,这个乡巴佬当了两年的兵军事常识几乎为零啊!却偏偏一门心思的惦记着“入党”,也算是个异数了。
纪上尉对刚才高呼“菩萨显灵”一事比较懊丧。毕竟自己好歹也算是个海军指挥官,如果传出去肯定会影响前程的。正打算好好敲打“农村兵”一番,心中却是微微一动。难道……上天真的要赐予我一场天大的富贵吗?
纪上尉的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一颗心怦怦乱跳。他深吸了一口气竭力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奈何心中的野马一旦开始撒蹄狂奔,哪里还能牵扯得住。没错,这绝对是个可以飞黄腾达的机会,每当面对这样的机会纪上尉的心就会乱了,就再也不是真正的自己了,又或者说,这才是他深藏在骨子里的真面目。
放手一搏的话,有可能会是一场天大的功劳,说不定还真的可以上人民日报头条,肩扛将星呢。可是,更大的可能是会因此而丢了小命。要放弃这次机会吗?纪上尉双瞳充血就像燃烧着两团狂野的火焰,双拳捏了又放,放了又捏,牙齿咬的格格直响,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绝不!
“传我命令,起锚发动引擎”!
怎么说纪上尉还是有着一股狠劲的,一旦下定决心就再也不动摇。扭曲着一张脸阴沉的可怕,但瞧在“农村兵”眼里却是满满的坚毅与决绝,不由得心情激荡、热血沸腾,抬头挺胸大声吼道:
“坚决完成领导下达的任务!我这就传令大家准备武器,舰炮、冲锋枪、手榴弹、刺刀,还有我们的铁拳与牙齿,一定要让美国佬付出血的代价!
纪上尉,您就看我表现好了,在血与火的残酷考验中我一定会证明自我价值,实现自我梦想的……大战在即,我还打算做一件事,那将是我生命中第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件大事,那就是写一份‘入党申请书’,希望纪上尉您能为我把把关、润润色……”
“你‘入党’的事情……别找我谈,那是政委的事,不归我管的”。纪上尉禁不住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感觉一股紧憋着的狠劲瞬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眼见着对方张了张口,赶忙又摆了摆手几乎是呻吟着道:
“你‘入党’的事以后再说好不好?现在传我命令……
麻痹的我没说要准备武器啊!你去跟大家讲,发动引擎远远跟在美帝的舰队之后,发挥出平时训练扎实的军事功底,要做到不紧不慢、不即不离。而且表面上大家一定要显得轻松,显得平和,比如大家可以放下武器,围在甲板上拍拍手,拉拉歌,也可以玩玩诸如‘击鼓传花’之类的游戏,总之一句话吧!外松内紧。不要显露出任何具有威胁的动作……”
“农村兵”仰着头一脸的茫然,继而猛一拍大腿:
“噢噢,我懂了。纪上尉您这是在麻痹美帝呢,一等美帝对我们放松了警惕,就猛冲上去‘一股而歼、围而歼之’。唉,真的是惭愧啊!想我只有匹夫之勇,却毫无计谋策略。而且农村人眼界比较低,只想着能击沉几艘‘次一级’的大船就心满意足了,根本不能与纪上尉您的‘雄才大略’相比的。由此也算是给我提了个醒,以后就算真的入了党,也不应该放松对自己严格的要求,戒骄戒躁、苦练内功,争取早日成为一名像纪上尉这样‘全面’与‘优秀’的党员……”
纪上尉脑子里天雷滚滚。这算是在拍我的马屁?真还别说,别看这乡巴佬平日里多沉默寡言、木讷老实的一个人,一旦要求“上进”了,还是有几分“潜质”的嘛。此时是多紧要的关头,对其也懒得理会,晃了晃脑袋继续顾自说道:
“电告上级领导。第一条,美国5个‘航母战斗群’不知出于什么企图悍然犯我海疆,与我方在东洲港狭路相逢,紧急请求支援……”
纪上尉闭上眼睛凝神思索半晌。
“过十分钟再发第二条,就说,虽然双方实力差距悬殊不成比例,但我方全体指战员为了国家的利益与尊严,上下一心,迎头直上。双方在绵延数里的江面对峙,场面千钧一发。终于在数分钟之后形势急转直下,对方迫于我方视死如归的浩然正气,无可奈何的向后退却了……”
凭一条巡逻艇逼退5个“航母战斗群”?纪上尉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舷窗外的滚滚浊浪脑子里突然又有了些恍惚如梦境般的幻觉。说出去会有人信吗?就算大家真的都信了,这个功劳……会不会太大了点,大得都有些吓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