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改造”钢琴
魏索手持的是为最新列装中国特种部队的05式也即QCW05式微声冲锋枪,为了防止损坏消声器,这种枪只能使用5.8mm微声枪弹,因此威力相当有限。但饶是如此,那架名贵的“夏贝尔”钢琴在这近距离的一阵扫shè下木屑纷飞,还是给彻底报销了。
这个人怕是疯了!许多人的心头都是一阵狂跳,在这一刻魏索身上的那层光环已逐渐消退,他们甚至担心这个曾经的英雄会发起狂来举枪向人群shè击。这种担心也并不是多余的,因为紧跟着魏索一手高举冒着青烟的冲锋枪,一手拿着话筒朝四周跋扈地叫嚣道:
“现在赛场的各个出口都已被部队把守住了,谁都走不了。谁若胆敢破坏赛场的秩序,就别怪老子将他给‘突突’了...”
整个体育馆沉默着本已处在sāo乱的边缘,但魏索鼻子朝天放出的这番狠话却是起到了不一般的效果,局面明显的有些被镇住了。我们这么多人一哄而出,又有谁能挡得住?抱有这种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此时他们也只能在肚子里想想罢了。
“大家都好好地看着听着”。魏索摇头晃脑的似乎很是满意,“老子要用‘特殊’的手段痛快淋漓地收拾了这个德国佬,值此辉煌荣耀之际,如果没有观众,寂寞如雪的...”
用‘特殊’的手段痛快淋漓地收拾了这个德国佬?原来这个人真的是疯了!看来,在我们这个国家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英雄的...人们咀嚼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均呆呆地瞪视着赛场中间依然在手舞足蹈的魏索,谁也不吭声。
原来这个混蛋真的是疯了!也是,有时候“英雄”与“疯子”就是只有一线之隔的嘛。包厢内赵兵终于松了口气。这个结局虽然算不上最最完美,但还是完全可以令他接受的。赵兵五官都在激动的抽搐,这个最憎恨的人已然疯了,障碍终于消除。他面前似乎出现了在不远的将来怀拥周仪婕平步青云的场景...
原来我刚才是在跟疯子较劲!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做任何事都是需要未雨绸缪盘算铺排的,哪会出现什么奇迹。刚才我也是太不冷静,平白损害了自己在小青心目中的形象。在另一个包厢内刘奕也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不过还好,这个叫魏索的原来只是个疯子,小青再单纯,也断不会将我与这个疯子去比较的。没有比较的对象那才叫好啊!天下人皆醉,难道偏偏要我独醒?对于小青我还是有着挽回机会的...
难道这人真是个疯子?小青的眼神很是茫然。这一天所经历的事令她感受到了现实的残酷,这个世界虚幻迷离,似乎已不再美好。
“小青,下面那个叫魏索的只是个疯子,也只有疯子才能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来。唉,我们做任何事都要审时度势,绝不能感情用事的,要不然与下面的那个疯子又有何异?小青,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我们现在还年轻,以后知耻而后勇,刻苦钻研学习,假以时rì也不是没有胜了那个德国人的机会,如今何必跟他争一rì之短长呢...”
这番话刘奕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从各方面讲都是滴水不漏、无懈可击,他坚信小青这个涉世不深的单纯女孩会轻易受到迷惑的。说着话刘奕上前一步,已牢牢握住了小青苍白、冰凉的小手...小青娇躯一颤,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却是未能挣脱。“你...你...”小青芳心大乱,脸上的血sè早已褪的干干净净...
“魏索...你已尽力了”。周仪婕黯然叹了口气,在这一刻她已决定了一件事,纵然对这件事她是如此的不甘心,如此的不愿意,“魏索,你已尽力了,别再胡闹了。我就当你已胜了这场比赛,依着协议,我们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就像你说的那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只希望你现在别再闹了...”
她求老子别闹了?她答应与老子划清界线了?魏索闻言不由得呆了一呆,但随即就连连摇头...真是好笑,你的这番话要是早说几分钟,那老子肯定是会喜笑颜开的,可是现在情绪高涨,已放了狠话,岂能虎头蛇尾的就此偃旗息鼓了?老子可是个要面子的人。魏索脑子里想是这么想,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另一种味道...
“唉唉,我说周大班长,知道有句话叫作‘羞刀难入鞘’吗?我也只能是谢谢你的美意了。再打个比方,我本来跃马扬刀...不,是扬枪,刚刚就要‘直捣黄龙’,而你老人家却让‘悬崖勒马’了,换谁都不乐意的嘛。唉,你要么不让我骑,既然让我骑了指挥权就得下放...”
周仪婕对这番话的深层次含义并不是太懂,而后半段话又说得很是含糊,按说也没什么,只是魏索此时脸上的神sè太过yín亵,周仪婕一见之下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脸sè绯红,银牙暗咬。这个混蛋,这个流氓...心中的失望之情不由又加深了几分。
“魏索先生,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要损坏这架钢琴”?查理就是个“琴痴”,他对钢琴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此时魏索怪诞的行径深深刺激了他,令他一时间都已忘了恐惧。“现在钢琴已经毁坏了,我们还能比什么?你所谓的‘特殊’手段也就是暴力,我现在再重复一遍,我们德国艺术家是绝对不会向任何暴力弯腰的”。
魏索突然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冲锋枪,哈哈大笑道:
“谁使用暴力了?谁使用暴力谁是王八蛋!老子是个有文化的人,之所以开枪shè击只是想改造一下钢琴而已,是改造可不是毁坏哦,你真的是在污蔑老子了。咱们就在这架经过改造的钢琴上比赛,这样才能显现出本事嘛”。
什么,他要在这架被毁坏的钢琴上比赛?!查理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经过刚才05式微声冲锋枪狂风暴雨般的扫shè,那架名贵的“夏贝尔”钢琴早已面目全非,琴身上一个个枪眼就如蜂窝一般,里面的调音钉、琴槌、制音器、琴胆恐怕已找不出一个完整的了,至于钢琴内部最后面的一块大金属钢板,也即是响板,相信更应该被击穿了。真是荒唐,就这架破烂的钢琴还能弹奏?
……
唉唉,回来了,恢复更新。
第二百零一章 能发出声音就好
噢,难道他打的是这么个算盘?观众躁动、忐忑的心情慢慢平复下去,此时似乎已经有些明白了,。 没错,对付敌人就得“扬长避短”嘛,大英雄魏索的“长处”就是耍无赖,连rì本人在他手下都闹了个灰头土脸,没半点脾气的,现在对付这个德国人自然更是游刃有余的了。
嗯,我们的大英雄一点都没疯,他脑子可灵清得很呢。大家终于松了口气。已经很明显了,单纯以钢琴的弹奏水平而言,放眼全中国根本不可能找出能够与查理一较高低的对手,这次想要挽回一点尊严与面子,就只能突出奇兵。你钢琴的弹奏水平很高是吧,那总还得使用钢琴作为传递音乐的载体吧?现在一上来就开枪毁坏了钢琴...真的够有想象力,继而牛b哄哄的说要在破钢琴上比赛就更显得无耻了。面对破钢琴,无论大师还是社会盲流都将会束手无策的,于是大家就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了...
要是查理不答应比赛怎么办?大家甚至都没往这个方向想。魏索的“美名”传四方,大家对魏索的英勇、无畏与智慧并没留下多么深的印象,但对他的无耻却是十分有信心的。魏索一定有办法,有手段令这个查理就范的!
“你这是在耍无赖”。查理虽说是个“琴痴”,却也不是个傻子,此时不由摇头冷笑,“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一架好的钢琴,如何能演绎出一段动人心魄的优美音乐?作为一个世界顶尖的钢琴艺术演奏家,应该是与一架完美的钢琴融为一体的,钢琴是生命的一种延伸...”
“老子作为一个世界顶尖的钢琴艺术演奏家,作为开创‘滥情’流派,伟大的一代宗师,是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魏索果然没有辜负大家对他的期望,立刻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道:
“唉唉,‘融为一体’这四个字可不能乱讲的,老子平时只在脑子里想想都觉得很有‘罪恶感’的,而你却在大庭广众之下率先讲出来了...与钢琴融为一体?这只能说是执着于物,终究是逃脱不了‘低级趣味’的。‘二八少女体如酥,腰悬宝剑斩愚夫’...”
说到这里魏索很难得的老脸一红,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裸了,。好在头上还套着头盔,别人也无从见到他的尴尬。干咳几声稍稍掩饰,这才继续说道:
“只有不执于物,才能领悟到音乐的真谛。老子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幕天席地,这才够酣畅淋漓嘛...哎,不是不是...老子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倾听四方之天籁,感悟生命之张力,音乐水准早就不是一架木头木脑的钢琴所能局限的了。之所以将这架钢琴给毁了,就是想为你解除一个无法突破的禁锢。其实这并不是场比赛,更谈不上是什么巅峰之战,这只不过是老子给你上的一堂音乐教学课而已...”
对着魏索的满口胡柴,要是换作一个普通人早就不屑地掉头走开了,但查理这个“琴痴”却是非常认真的从头听到了尾。魏索的这番话初听似乎还是很有道理的,但脑子里稍一梳理就觉得不对了。查理紧拧的眉头一展,继续摇头道:
“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上你的当。如果你坚持要继续比赛那也行,你就先在这架...钢琴上弹奏一曲,如果我觉得听着还行自然会下场与你做一番比对的,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查理并没有说下去,但任谁都清楚他的言下之意了。其实查理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诞。瞧这架钢琴损坏的程度,恐怕都不能发出声音来了,怎么还可能弹奏一曲。而这个魏索也只不过是在耍耍无赖而已,他接下去自然是会百般推脱的。自己这么说毫无意义。
“你让老子先弹”?魏索怪笑一声,“哈哈,你就算不说也是老子先弹的。想要弹奏这架经过‘改造’的钢琴难度太大,老子就以非同寻常的手段先给你做个示范。嗯,经过此遭,你的艺术境界将会提升一个层次,以后就可以与任何‘破鞋’融为一体了,不挑不拣、照单全收,这才是艺术家真正的风范嘛...”
魏索这番话通过麦克风响彻了全场,余音渺渺,每个人的心头都是天雷滚滚。其言下之yín亵之意那就不用提了,因为对着魏索谁也懒得去在意的。大家真正感到震惊的是:原来魏索竟是这么个态度啊,!这就完全推翻了大家原先的预想与展望了。这架被毁坏的钢琴只是你耍无赖的根本,大家为了些许可怜的尊严本来也已悲哀的肯定了这种卑劣的手段,可你现在倒好,竟然答应率先弹奏了。这就不是大家期待的耍无赖与耍手段了,这纯粹是来“耍宝”丢脸的。
大家提起的一颗心再次沉了下去。周仪婕也是一脸的黯然,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她在进行着深刻的反思,为自己,也为对魏索的感情。周仪婕是个坚强的人,她完全能承受自剖其心所带来的巨大痛楚。没错,自己对魏索是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但深着想想这种感情更多的是基于小女孩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魏索这个人思想激烈奔放,行为标新立异,神奇的是在关键时刻偏偏又能力挽狂澜,也确实,这样的他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这并不是真正的爱情,不是的,绝对不是的!像他现在这样身上的光环消退,自己不也就...
周仪婕对自己的心中所想感到由衷的恐惧,但现实就是如此,魏索现在在现场就像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丑...没有了一段感情的束缚,周仪婕越来越理智,思绪也是越来越清晰,不行,不能让他再这样胡闹下去了,他会让我们的民族蒙受更大羞辱的,我得想办法制止他...
周仪婕刚想到这里,魏索却早已一屁股坐在了钢琴前。这架名贵的“夏贝尔”钢琴周身布满了弹坑,整个扎实的框架在微微颤动。钢琴的盖板早已不翼而飞,地上散落着许多碎杂的木屑与金属小器件,整个场地狼藉不堪。
魏索很快就与现场的环境“融为了一体”,好整以暇地往下拉了拉紧身的裤子,傲然游目四顾,倒还真有几分艺术家的派头。低头微一观察,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琴键在刚才冲锋枪的一轮扫shè下并没有缺失啊!其实魏索还是有些紧张的,尝试着伸出一根手指头...
“嗡”的一声犹若老牛低吼般的闷响,钢琴的整个琴身似乎都在往外冒着气。魏索禁不住眉花眼笑,呵呵不错啊!只要还能发出声音来就好。yù要“滥情”,就得实施“勾引”;yù要“勾引”就得花言巧语。只要能发出声音,老子这个“滥情”流派的开山鼻祖就能谱写一段传奇...
第二百零二章 别样的演绎
“上帝啊!接下去将会是个彻彻底底的闹剧”。法国评委劳伦斯紧捂着自己的耳朵深深地埋下了头去。他一向来笃信对这个世界而言艺术比枪炮更管用,但现如今这个根深蒂固的观念似乎得打个大大的问号了。刚才那一声极具穿透力如牛吼,如刮镬般的低沉噪音依然在耳边嗡嗡回响,令他那习惯了高雅音乐的听觉神经都在隐隐作痛。他一刻钟也不想再在此地停留下去了,这是一群野蛮的人,这是一片缺乏艺术的荒漠...但是没办法,跟前站着几个虎视眈眈、荷枪实弹的战士,他只能勉强自己等待这场闹剧的终结,等会儿还得堆起违心的笑容恭贺那个野蛮的中**官获得胜利,并颁发奖章呢。这真不可谓不是个悲哀...
这是个闹剧,这是个悲哀!查理也有着同样的认识。只不过与劳伦斯不同的是,查理还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失望。说到底他这次不远千里来到中国就是为了印证一个艺术的巅峰,一个从所为见的钢琴表现技术与手法的,亨利加油添醋的宣扬鼓动令他狂热的坚信了这一点,因此为了找到这个不可思议的魏索甚至不惜搅起了无尽的风波。但现在他却是彻底的失望了,因为魏索坐在钢琴前的姿态、手势毫不专业,两只脚不安分的左右互摇,到了后来居然都翘起了二郎腿...就这样能控制脚下的控音踏板,就这样能弹钢琴?
“嗡嗡”的又是一连声极度低沉,乱人心绪的琴音。魏索玩得有趣,屈指成球的右手再次按了下去...查理一阵心烦意燥,嘴中暗暗咒骂。蓦然心中却有些奇怪,咦,听这琴声...很难想象这架毁坏如此严重的钢琴还能发出声音来,这倒也罢了,可问题是...这架钢琴内部最后面的金属响板应该已被击穿了,气密xìng一旦受到破坏又怎么还能发出如此低沉的声音来...
这完全有违常识,也只能勉强解释为,旋转的子弹并没有破坏钢琴的发声功能,却改变了钢琴的气道布局。但不管怎么说,这架名贵的“夏贝尔”钢琴还是彻底报废了。
“很不错,声音很闷sāo”!魏索回过头去非常满意地道:“这并不是一般轻浮于表面的‘靡靡之音’,深沉内敛,闷sāo入骨,这是对生命本源交...合之道的深情咏叹。唉唉,也只有老子这种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矫矫不群之辈才能驾驭得了这种发聋振聩,令人奋进的‘高尚’音乐,委实是难能可贵的啊...”
老子接下去的表现应该是疯狂点呢,还是颓废点?说着话魏索其实是在纠结这个问题。嗯,不管是疯狂也好颓废也罢,老子脑子里来来去去的也就一个非常原始的主题,那就是“滥情”。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闭上眼睛乱弹就是,反正有着强大的运势支撑,怎么弹怎么jīng彩,老子一定要将一个“滥”字进行到底!
魏索憋红着脸,高举双爪狠狠的朝琴键劈了下去,他屈指成球的双手掌缘、掌弓,乃至手腕都是有着很强弹xìng的,一下又一下的交替起落,整个身躯剧烈的扭曲摆动,状若疯癫...一段沉重的,犹若正在行进中的滚滚铁甲所发出的“隆隆”之音顿时在整个体育馆响起,真可谓声势惊人...
果然不出所料,他制造的只是噪音。查理摇头叹息,看来这次中国之行确实是我一生中所做的最愚蠢的事,试问在这片缺乏艺术底蕴的土地上怎么可能诞生一个钢琴天才呢?要知道任何事的发生都是需要前提与基础的,唉,这也算是给自己的一个教训吧!心中感叹着目光却不由得投向了另一边的裁判席...这也是一种yīn暗心理在作祟,自己倒霉了,也想看到别人的不爽。但才一看之下查理却是微微一呆,因为他发现那个来自比利时的女评委艾薇儿竟然是脸显聆听之sè...
噪音有什么好听的?查理刚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心中却莫名的一动。因为他突然发觉,魏索所制造的这段噪音竟然带着一种熟悉的旋律。是的,对这种旋律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是他研究了一辈子却还未能深谙于心的旋律。
这会是贝多芬的《幻想奏鸣曲》?没错没错,这个旋律就是《升C小调钢琴奏鸣曲》的第一乐章,通篇是为深沉叹息的主题,忧郁的思绪让人想到月光。但是且慢...
查理的一颗心差不多都快停止了跳动,他似乎一下子进入了一个平生根本难以想象的领域...琴音犹若大提琴在加入低音阵营时所诠释的深情婉约,却又不失钢琴月皎波澄的灵动,令人感受到了沧沧凉凉、回肠荡气的意韵。虽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出来。而琴声如诉,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在懂得之后,每一个音符下,似乎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其实魏索的这段“乱弹琴”从音律上讲还是与贝多芬的《幻想奏鸣曲》有着很大出入的,但忧郁的意境却是与其相通的,而且似乎更来得深邃与发人深省。魏索无聊地耸耸肩,双手起落的频率渐渐慢了下来,琴声更如冬rì涧溪,蜿蜿蜒蜒、百折千回。
查理双唇蠕动,眼睛慢慢的润湿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竟然能够听到如此美妙的音乐。他激动到了极点,同时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呼喊...
贝多芬老先生...您听到了吗?虽然您早已不在人世了,但我还是多么的希望您能听到啊。您一辈子追求钢琴奏鸣曲具有更宽广、更富有戏剧xìng的音乐效果。因此,不仅扩大了钢琴的演奏音域,增强了力度的对比,提高了手指的技巧,而且还加强了奏鸣曲式结构内部的对比因素,扩大了展开部的矛盾冲突和发展的动力,使得您的钢琴奏鸣曲远远地超过了前人,创造了自己的独特音乐风格。但这一切的努力都是解决不了根本xìng问题的,您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我们所使用的钢琴远远达不到这种更高的要求...
而这个中国年轻人却为我们拓宽了钢琴奏鸣曲的未来发展思路,他对钢琴的改造...实在是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他竟然靠一把冲锋枪来改造钢琴...如今对查理而言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荣誉,什么利益。现在他眼中只有着魏索正在弹奏的那架钢琴,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那架经过“改造”的钢琴弄到德国去好好研究,不惜任何代价!
第二百零三章 跌落尘埃
魏索这段“乱弹琴”隐约有着贝多芬《幻想奏鸣曲》第一乐章忧郁的旋律与意境,但其低沉独特的琴音以及不加雕琢、浑然天成的表现手法似乎比原作更来得质朴与直抵人心。琴声隆隆推进,每一个音符都重重地叩击着听众的感知神经。间或一个转折,琴声如诉,却奏出了心中最柔软的曲调。场上每一个人先是惊讶的目瞪口呆,继而目光迷离,如痴如醉,浑忘了这次所为何来...只能说,这才是音乐真正的魔力!
“这琴声...”周仪婕脸sè苍白如纸,虽然她也见识过魏索的神奇,但如此混合了振奋、忧郁、悲愤、喜悦、痴狂、冷漠等等诸般情绪的音乐又何曾能想象得到?口中茫然的轻声呢喃...“梦回初恋、梦回家园、梦回那生命灿烂的朝露...”
周仪婕根本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个怎么样的心情,她似乎看到了魏索内心波澜起伏的心路历程,泛滥起了曾经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这个人...怎么会有着如此丰富的内心与坎坷的经历?要是换作以前周仪婕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可是如今...
魏索爪下深沉的琴音触动了周仪婕内心最柔软之处,撩拨起的回忆cháo水一般汹涌而至。周仪婕颤抖着娇躯摇摇yù坠,她在竭力抗拒着心中的一种蓬蓬勃勃的情绪...不,不,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不同的人...
周仪婕将魏索从心中排斥出去那是何等不容易的事,但现在她却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已后悔了。不,不,我从未对他产生过真正的爱意,他根本不配!他龌龊,他无耻,再说,我都已经答应他...一想到这儿,鼻子禁不住一酸,随即心中一阵剧烈的绞痛,眼中早有泪水夺眶而出...
……
“小青,你知道吗?我是有多么的...爱你”。经此一事,刘奕感受到了紧迫的危机感,他终于决定要“收网”了。包厢内四顾无人,他牢牢握着小青苍白、冰凉的小手,深情地道:“chūn天暖阳下的相偕踏歌而行;夏rì朝露中练琴时的耳鬓厮磨;秋rì里同观秋水共长天一sè;严冬腊月时心有灵犀的俩俩相忘...小青,我们的感情是经过岁月考验的,我们都能倾听到对方的心声,我们...”
刘奕一说到这里语气却戛然而止,因为他突然发觉小青似乎有些心神不属,侧着头呆呆望向别处,根本就没留意他在说些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刘奕只觉得心中有一股邪火在腾腾的往上冒。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那个魏索的出现,让她发觉了自己的感情所系非人?不,不,我决不允许有这种事的发生,小青是属于我的,她只允许属于我一个人,我耗费了这么多的心机...不,心血,决不允许到得最后功亏一篑...
刘奕眸子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他对这个近在咫尺千娇百媚的可人儿有着太多渴求占有的yù望。平rì里本着既定的“钓鱼”策略强自压抑着尚能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但现如今一旦感觉到临近的威胁,就如一头饥渴已久的恶狼,长久积攒下来的情yù就瞬间爆发了出来...
“小青...”刘奕喉咙底里发出了一声野兽一般嘶哑的低吼,突然一把就将小青拥入了怀中...俊美的五官cháo红扭曲,急促的喘息声中鼻翼已扩张到了极致,刘奕一只洁白如玉,yīn邪的毫无半点瑕疵的右手撩起小青紧身的粉红sè毛衣,如游鱼一般迅捷无伦地滑了进去...
你是属于我的,你是属于我的...现在刘奕的脑子里只有着这么一个偏执到极点的念头,伸进小青内衣里的右手更是疯狂、肆虐...少女高耸、饱满、柔腻之处在他魔爪的紧握之下剧烈变形,娇嫩的蓓蕾受到了他手指有力的,近乎粗鲁的搓揉,刘奕早已失去了平时的温文尔雅,在这一刻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我们两情相悦,早就应该...这样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奕的理智终于在勃发的情yù中稍稍走了出来,嘴中含含糊糊地说了这么一句。对于小青不反抗的态度他是非常欣喜与意外的,但突然间却又觉得哪有不妥,微一思量这才发觉...小青玲珑有致的**在自己的手下竟然依然冰冷,自己百般抚弄挑逗,对方竟然没有半点的生理反应...
怎么会这样?刘奕疑惑地抬起头来,迎面是一张吹弹得破jīng致的酡红俏脸,小青的目光如痴如醉,娇艳的红唇微微颤动...刘奕不由得松了口气,同时又暗暗得意,心说原来小青对我依然是有着深厚感情的呀!只是想不到的是,平时瞧着她这么单纯可爱,一旦男欢女爱起来,竟也是个小sāo蹄子...刘奕一颗心热乎乎的,一弯腰,一低头,向她娇艳yù滴的双唇吻了下去...
小青口中“嘤咛”一声响,似乎是大梦初醒,一把推开刘奕,脸上却已是成了一块红布。胸口一阵羞人的酸麻灼痛,小青茫然地看向一脸兴奋的刘奕,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曾经深爱的人竟然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来。
“你...你不是人...”小青纤秀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刘奕的鼻子,脸上珠泪滚滚直下,“枉我...枉我...原来你竟是如此下流卑鄙的人..”
小青拭了一把眼泪头也不回的朝包厢门口跑了出去,谁知道刚到门口,她眼中竟然又回复了先前的痴迷、迷惘之sè,口中喃喃自语:
“天那,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忧郁,如此唯美的琴声?难道这会是那个弹奏者内心的情感独白吗?如此的令人心cháo澎湃,如此的令人肝肠寸断...”
刘奕就像是从云端一下子掉落尘埃,整个人瞬间就傻掉了。腾腾腾的连退数步,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琴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奕终于回忆起了小青最后所说的那句话。难道刚才小青之所以脸显迷醉之sè,就是因为...在听外面的琴声?以至于都忽略了...我在她敏感娇躯上施加的肆意抚摸?可是这...这怎么可能呢?!
琴声?哪有琴声??刘奕收拾了一番沮丧的心情,才略微侧头倾听,脸sè顿时大变...
第二百零四章 珠联璧合
原来我们中国人也是有不凡想象力、创造力的,也是可以演绎出如此唯美动人乐曲的!现场若论最激动,最兴奋,继而最后悔,最失落,最百味杂陈的就非刘一山莫属了。
他激动兴奋的是,有了魏索这匹“黑马”的横空出世,自己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了。如果事后处理得当,自己不但不会折了名声,说不定还能更加受到国民的尊敬与爱戴呢。要晓得他就是前钢琴协会的会长,说到底曾经也是个“官”,国内出现一个钢琴天才是少不了他一份功劳的,比如说培养的功劳...没错,有功劳有荣誉领导先上这是中国几千年来的优良传统,老百姓早认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了,跟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一样的天经地义,这个功劳他想逃都逃不了的...
但这种认识也只是在短短的一闪念间,刘一山紧跟着深深叹了口气。如果说先前他面对残酷、丑恶的现实有了不小的彻悟,那现在魏索神奇的表现则让他在无尽的后悔与失落中真真切切获得了新生。曾几何时刘一山也是才华横溢的一代俊彦,但因为对环境的耳濡目染让他的思想进入了一个大错特错的误区,于是就完全改变了他的一生...
这完全毁了我的一生!刘一山满嘴的苦涩。当时他认为中国人最缺乏的就是想象力,自己能够取得一点成绩已经是很侥幸了,已经是到顶了。而急流勇退“弃艺从政”则是最好的选择...放飞梦想注定要折断翅膀跌个粉身碎骨,而身在无需想象力的官场则要有迹可循得多了,老老实实、扎实稳健的遵循规则走“群众路线”,度激流如履平地,一生就能富贵荣耀了,这比什么都好...但今天魏索的一段琴声却撩拨起了他尘封于心头的一根弦,原来...中国人也是很优秀的,原来中国人也是可以成为钢琴大师的,而从现在看来,自己在当时也未必不会有这种成功的可能...
此时现场若论最愤恨,最绝望的则非赵兵莫属了。自从魏索一出现,他心头就燃烧着一把火,他渴望借着这把火将魏索烧个灰飞烟灭,但谁承想最终受到巨大伤害的却依然是自己。他恨,发自灵魂的痛恨,外面深沉的琴音就如一个一往无前转动的巨轮,隆隆将他碾压的透不过气来。
赵兵就如一头受困的饿狼在包厢内来回走动,双目通红,额头的青筋条条梗起。他简直是难以置信,魏索这个乱七八糟的卑劣小人怎么会有如此了得的水平。他本来不顾一切费劲心机就是想让魏索身败名裂,继而锒铛入狱的,但现在看来却反而是成全了对方,就魏索这堪称完美的表现,查理是万万不能超越的...小婕她...小婕她恐怕更会对这个混蛋死心塌地了...赵兵一口牙齿咬的格格直响,他心头始终燃烧着的其实是一把嫉妒之火,心中的嫉妒一旦受不到控制,那代表的就是毁灭...
老子屈指成球,这么倾情一下一下的果然连木头木脑的钢琴都变得风sāo起来了。这么“婉转娇啼”的...魏索根本不清楚应该怎样来形容自己“乱弹琴”的效果,于是就胡乱用了这么一句。TMD,这么“婉转娇啼”,听了连石头都会开花的“靡靡之音”宣之于大庭广众之下,恐怕不怎么妥当吧?
魏索哪里有这样的觉悟,之所以这么想,那是因为他累了,不想弹了。弹钢琴也是一门体力活,不单单只靠双臂、双手及胸腹间的力量,那是需要全身肌肉的协调与全身心投入的。纵然魏索只是在“乱弹琴”,但他将钢琴当做了...他同样是全身心投入的,激情狂野,本来想要大战三百回合,只是可惜平时吃少遗多,体力实在有限...
其实魏索还是可以再坚持几分钟的,依着神奇的运势,手下弹奏的节奏渐渐慢下来的话那就会是一支完整的,堪称经典的钢琴曲。可是他这个人相当随xìng,意动身行,立刻就摆手站了起来...
魏索这段与贝多芬《幻想奏鸣曲》旋律、意境神似的曲子刚进行到一个激动的急板,这应该算是全曲的一个高氵朝部分,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戛然而止,这就好比看战争电影刚看到绝地大反攻,却突然停电了,令人又气又恼。
整个十万人的“六棵松”体育馆顿时变得落针可闻,每个人都产生了一种极度无所适从的感受,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心中满满的尽是意犹未尽,难以排遣的躁动。
“有始无终、始乱终弃!这就是老子‘滥情’流派独创的表现风格”。魏索每做一件荒唐事,事后都得砌词粉饰一番,这次也不例外,鼻孔朝天,“‘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老子的‘滥情’与这架经过改造‘残花败柳、人尽可夫’的钢琴一相逢,便珠联璧合、相得益彰,演绎出了一段狂浪...狂放的优美乐章...”
魏索嘴上大吹大擂,其实心下是一点底都没有的,天知道自己都弹了些什么。说着话不住拿眼观察着对面的查理。
原来这魏索所谓的...‘融为一体’是这么一个意思!查理细细咀嚼着魏索话中的意思,脸上神sè时而呆滞,时而迷茫,时而恍惚,时而纠结,直到最后才似乎恍然大悟地呼出了口气...
没错,细着想想这架经过改造音sè奇特的钢琴也只有其非同寻常的演奏手法才能驾驭得了的,珠联璧合、相得益彰,两者缺一不可,这才成就了一段近乎完美的乐曲。而乐曲高氵朝部分的戛然而止,带给听众的也不仅仅是无尽的遗憾,迫切的期待感,这还蕴含着一种残缺的美感,与钢琴、演奏手法,甚至这个中国青年的xìng格如出一辙...
查理根本没去在意过这场比赛的结果,在极度的惊讶、震撼、赞叹过后他只在考虑一个问题--我该如何将这架不一般的钢琴搞到德国去呢?但现在他觉得这还是不够的...
“阁下的演奏水平、创作想象力早已远远不是你们国家整体的钢琴水准所能局限的了,更难能可贵的,阁下能另辟蹊径,彻底改造了传统钢琴的发声原理,令人叹为观止!阁下为钢琴奏鸣曲的发展指引了一条新的道路,阁下创造了一个新的时代!面对您的惊才绝艳,我只能心悦诚服的表示...认输...”查理的语气非常艰涩,说到后来竟然“扑通”一声再次跪在了魏索面前...
“尊敬的魏索阁下,您是一代音乐巨人,我要向您表示膜拜。同时,还想再提两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我...”
现场依然是鸦雀无声,这一连串发生的奇变将大家的感知神经都刺激麻木了...
第二百零五章 两个请求
“这是怎么了...见鬼”!法国评委劳伦斯一脸的愕然,他实在是想不通查理怎么又跪在了地上。
“查理他...认输了”。比利时女评委艾薇儿满脸痴狂之sè,只是言语中却透着一丝悲哀与艰涩,“查理确实没得选择!这个中国人结束了一个时代,我们都将成为时代的垃圾,面临着被清扫的命运。神奇的中国,神奇的中国人...”
“你说...什么”?劳伦斯更是惊讶。他刚才紧捂着耳朵并没有听清魏索弹奏的乐曲,此时只觉得一切都变得是那么的荒诞与不可理喻。
只是此时身边的几个评委已无暇再去理会他了,每个人心里沉甸甸的都在为自己的将来做着打算,魏索那超越想象的,具有颠覆xìng的完美表现令他们产生了“狼来了”的紧迫危机感。
……
德国大鼻子认输了?!魏索紧憋着的一口气泄了下来,直到此时他方才明白自己对这场比赛的结果是多么的在意。没错,魏索是打算借着这场比赛的胜利得以脱离周仪婕的魔爪,但实际上他更希望能以此张扬意气,谱写一段生命的jīng彩,说到底就是想出风头。如今梦想成真,还真有着飘飘yù仙的无尽快意。
德国大鼻子都认输了还想提请求?魏索竭力控制着攀上心头激动的情绪,他认为现在还未到彻底得意忘形的时候,得再酝酿一下现场的情绪,得再往沸腾的锅底添一把柴...
“哦,你不但心悦诚服认输了还向老子表示膜拜”?魏索嘶哑着喉咙刻意将语气压得非常平淡,“呵呵,你还要向老子提两个请求...本来嘛,提携后进也是件相当有成就感的好事,答应你也是无妨的,只不过...只不过你对老子的溢美之词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啊,令老子很是不爽,所以嘛,你的请求老子就拒绝了...”
“尊敬的魏索阁下,不知道我有哪句话冒犯到您了?请您体谅一个外国人在语言表达上存在的一些困难”。查理跪在地上呆呆地仰望着魏索,实在是不明所以。自己所说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难道是态度上还不够谦卑?
“唉,你在语言表达上并不存在任何的问题,怪只怪...你对中国,对老子太不了解了,这才‘铸成大错’”。魏索纵然拿捏着姿态,但热血冲脑,得意之情再也难以掩饰...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太久了,本以为今生今世这个夙愿再也难以得成,谁承想今天话赶话的终于可以一抒胸臆了...
“你竟然赞美老子是个‘巨人’...天那,在中国可以使用任何表示赞美的形容词,但唯独对这个字是非常犯忌讳的。你可以赞美别人的短小jīng悍,也可以赞叹别人的秀外慧中,独独这个‘巨’字只能深埋于心头,而不能宣之于口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们中国人最嫉恨的就是这个...唉唉,老子平时就深受其苦啊!天赋异禀、‘本钱太大’,朋友在嫉恨交加中一个个离老子而去,虽意气风发却孤寂难耐,何其无辜,何其悲哀...而你现在倒好,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赞美老子是个‘巨人’,虽然不乏中肯,却是在将人往风口浪尖上赶啊...”
好吧好吧,我承认这就是所谓的装B了!话声一落,魏索肚子里就笑开了花。老子既不让德国佬提一个“巨”字,却又自我吹嘘、大力宣扬,这不是装B又是什么呢?不,不,我并没有大力宣扬,我是很“含蓄”的。哈哈,当着这济济十万人的现场,当着电视机前全世界的观众,老子居然能非常“含蓄”的宣扬自己的“巨大”,委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现场观众尚未在赞叹、激动、兴奋的诸般情绪中走将出来,闻得魏索的言语也不是太懂。查理更是云盖雾罩,连连摇摇头道:
“魏索阁下,我真的不明白为何不能将您当做一代‘音乐巨人’,凭着您所开创的‘滥情’流派,凭着您对传统乐器、钢琴奏鸣曲的高深研究,这个称号您当之无愧的...”
嘿嘿,真是鸡同鸭讲。魏索对查理的“不开窍”根本不以为意。老子要不这么说,那所开创的‘滥情’流派就会显得太过名不副实了。酒香也得勤吆喝呀,而且还得有技巧的吆喝,就你这个只知道对着钢琴发chūn的德国佬自然不会懂得其中的道理,跟你多讲无益的...
“尊敬的魏索阁下,虽然您并不喜欢这么赞美您,但我还是坚持着要说--您就是伟大的,当之无愧的新一代‘音乐巨人’...”
好吧,你就继续说,可着劲地说!魏索咬牙切齿作忿忿之态,肚子里却已笑翻了天。
“您的音乐才华很快就会震惊全世界,我在仰望的同时是多么的希望您能到德国乃至整个欧洲做一次巡回演出,这样我就可以方便时时向您讨教了”。
“哦,你是想让我去德国”?魏索缓缓摇摇头,心说老子对金发碧眼的“大洋马”也没多大的兴趣,去那做什么?还不如去rì本做苍老师的邻居有意思呢。
魏索想是这么想,其实也没这么大的胆子真的敢去rì本,那是要快活一时后悔一世的,自己的小命才更要紧嘛。
“是的,我希望您能去德国,凭着您伟大、神奇的音乐造诣,一定会受到热烈欢迎的”。查理脸上的神sè越来越兴奋,“我还希望您能去德国柏林音乐学院讲学,那儿荟萃了全世界最具音乐天赋的一群年轻人,您的驾临一定会对世界的音乐发展起到深远影响的...”
噢,让老子去柏林音乐学院讲课?魏索微微呆了一呆。他对柏林音乐学院也是有所耳闻的,那是世界顶级的音乐殿堂,里面的学生除了欧洲人,也不乏一些青chūn靓丽的亚洲女孩。嗯,去那偶尔做几天老师感觉也不会太差嘛,专门收一些漂亮的女学生,手把手的一边教钢琴,一边吃“豆腐”,其乐陶陶...
“唉唉,见你这么有诚心,我会考虑一下的。那再说说你另外的一个请求吧”!魏索似乎相当勉为其难地道。
“还要考虑一下”?查理对魏索的态度还是有些失望的,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后面的一个请求似乎是更加的难以启齿,低头酝酿了半天这才道:
“我还希望您能将这架经过改造,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钢琴高价卖给我,我想将它陈列在柏林音乐学院或者巴黎音乐博物馆,以供世人瞻仰...”
第二百零六章 剥离的灵魂
“以供世人瞻仰”?魏索对这句话很是敏感,他心中的某根弦也被重重地撩拨了一下,脑子有些糊涂--他究竟是想陈列钢琴,还是想陈列老子这个“音乐巨人”呢?嗯,如果是后者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是的,这架经您神奇改造的钢琴音sè深沉浑厚、淳朴自然,与您非同寻常的演奏技巧与风格一结合,所发挥的演绎效果更能与听众的情绪乃至心灵发生共鸣。您是不世出的音乐大师,这已毋庸置疑,而这架钢琴则是世界音乐发展史上弥足珍贵的,具有里程碑式意义的一个标志”。
查理见魏索脸显迷醉、惬意之sè,以为对方已然动心,不觉更是jīng神大振。
“尊敬的魏索阁下,请您务必答应我的请求。我敢保证,这对您,对您的国家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哦,德国大鼻子在开空头支票了。魏索虽然极度执着于“展现自我”,但他同时也明白在“展现”的过程中必须有应得的利益作为支撑才行,这样才能凸显出存在的价值嘛,要不然他早去大街上裸奔了,这真不是开玩笑的。嗯,德国人既固执且古板,老子客气他们会以为是自己的福气,这种冤大头可是当不来的。这个“竹杠”可得敲的既重且响...想到这立刻就收敛了脸上浓浓的臆想sè彩,冷笑着道:
“有百利而无一害?嘿嘿,老子的这架钢琴可是‘国宝’,老子更是全身是‘宝’,你只不过是还未全部见识到而已。就凭这三言两语的老子就会被你骗去德国?真是笑话!到了德国那老子就‘身不由己’了,老子从小就立下了仗着一腔热血、一杆银枪横贯欧亚大陆的荒唐志向,这下岂不是彻底害了自己?心比天高,奈何力有不逮啊...好吧,就算老子能修心养xìng管住自己的狂浪,可你们也是万万放不过老子的呀!为了永永远远霸占老子的‘**’,你们肯定会派出无数‘大洋马’来跟老子促膝相谈、坦‘陈’相见的,老子理所当然会把握不住,一个‘擦枪走火’,那代表的就是万劫不复...”
“这...这...哪有此事”。查理对魏索的胡言乱语虽然是一头雾水,但他多少也听出对方的一些担心了,摇摇头正yù继续劝说,却听得魏索突然打了个哈哈语气一转道:
“唉,不过要说有句话叫作‘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为了中德两国人民世代的友谊,为了将中国,为了将老子的美妙音乐传遍世界,送几件‘国宝’,牺牲一下老子的小我也是没多大关系的。只是任何事都得有个章程,有个说法,有个名分的吧?老子总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这么跟你走了...”
“章程、说法、名分...这怎么说”?查理一脸的茫然,他愈发感觉到眼前这个中国年轻人的神秘不可测了。
“你连这个都不懂?这只能说明你太不了解中国了”。魏索只能叹口气,心说跟外国人说话还真是吃力,要是随便换一个中国的官员,早就闻弦歌而知雅意了。
“既然你说到了一个‘利’字,那就姑且从这个字上展开来讲吧”!魏索低头斟酌了一下措辞这才继续道:“在我们中国,任何事都得讲究一个‘名分’的,名正则言顺嘛。当官得分清派系,进单位得强调一个编制,你若要请老子出国弘扬文化,陈列‘强大’也是一样的道理,得知会我们的zhèng fǔ,给予老子一个冠冕堂皇叫得响的‘名分’,这样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呢...”
“给你一个‘名分’...可是我应该怎么做呢”?查理呆呆地道。
“这非常简单”!魏索此时脸上的笑意非常有深度,“首先,你得为自己先前不妥当的言行向我们中国人民道歉,这是能令老子真正翻天覆地名至实归的基础。然后你用德国音乐协会的名义正式向我们zhèng fǔ提出申请,申请老子以中国音乐文化大使的身份公派欧洲。呵呵,如此光鲜华丽,纵然将来被你们卖了做成了标本,那老子也是甘之如饴的...”
“向你们中国人民道歉?这没问题!可是后面的事...我们这次比赛已经轰动了全球,最后的结果难道你们zhèng fǔ会不知道?如此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这是必须要走的程序”!魏索言语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原来老子自始至终都是在‘对牛弹琴’啊。你就明确说一句吧!到底是行还是不行?搞得老子好像很喜欢当‘标本’似的...”
嗯,有些言不由衷了,其实老子还是挺喜欢当“标本”的。魏索暗暗叹了口气。其实他的目的很明确,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现如今游离在中、rì两国微妙的关系中说到底就是个见不得光的人,而这次则是一个千载难逢洗白自己的大好机会,只要zhèng fǔ承认了老子“音乐文化大使”的身份,那老子就又可以在青天白rì之下光明正大的去“sāo扰”美女们了...
“行,当然行”!查理难掩心头的激动。为了能将神奇的魏索以及那架钢琴弄到德国,他可以不惜任何的代价。“我在德国音乐界也是有着一定身份的,真要搞你所谓的那些官面文章是完全可以的,只是感觉有些不习惯而已”。
“嗯,这样就好。至于不习惯嘛?呵呵,那慢慢会习惯的。就像老子,赴德国‘展览’同样很不习惯,可最后还不是照样兴高采烈的”?魏索眉花眼笑,说着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脸sè苍白如纸的周仪婕。呵呵,周大班长,这下咱们也算是两清了,老子无债一身轻,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就先道声拜拜了...
魏索真的是志得意满,这次不但战胜了德国人查理大出风头,而且还消弭了zhèng fǔ与周仪婕高悬在自己头上的两只魔爪,接下来呢...不管是去rì本做苍老师的邻居还是赴德国搞‘展览’,那都是令人感到心花怒放的好事,一时间魏索只感觉人生是那么的畅意,世界是那么的美好...
“各位各位,德国大鼻子已经认输了!从今往后,我们中国将以崭新的面貌在世界的东方崛起”。得意之余魏索对着话筒向目驰神迷的全体观众大声宣告,他还想再为自己添上浓妆重彩的一笔,“没错,我们国家翻天覆地换新颜的一天终于到来了,因为老子将代表中国以‘音乐文化大使’的身份公派欧洲巡回‘展览’,古往今来这可是从所未有的大事哦,老子一定会戒骄戒躁,不辜负大家的殷切期望,把自己的‘长’处彻头彻‘尾’向世界人民展现的...”
说到这儿魏索深吸了一口气,他想在最后再吼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中国的“巨”龙腾飞了!可是话到嘴边只觉得气息一窒,胸口微微作痛,这一嗓子却无论如何都吼不出去了...
现场已经喧闹沸腾了起来。魏索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这最后一嗓子堪称“点睛之笔”,当然是不吼不快的。
“中国的的‘巨’...”魏索涨红着脸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但刚吼到一个“巨”字,脑子里就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就此跌翻在地...
怎么会这样?魏索艰难地站稳脚跟,有些懵懵懂懂地张大了眼睛...魏索的心中升起了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因为他突然发现,眼前一片迷蒙,喧腾的一切竟然像幻影一般正在朝自己慢慢的远去...
不,不!一时间魏索毛骨悚然,只想着伸出手去拉回这个远去的世界。但此时魏索浑身上下已没有了半分的力气,冥冥中似乎有一个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正在抽取他身上的一切,气血、jīng力、思维、感官,甚至于他的灵魂,都在与躯壳发生着恐怖的剥离...
第二百零七章 索求无度
这是一种深入骨子里巨大的恐惧,魏索肝胆俱裂。感觉全身的一切都在慢慢的被掏空,被抽离,想要大声呼喊却怎么也张不了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魏索唯有一颗心还在颤粟的呐喊,但紧跟着连他自己剧烈跳动的心都变得空落落的再也找不到了...
直到此时魏索脑子里还紧绷着一根弦,虽然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但这根弦却偏偏不断。他惊恐万状却又细微入理地看到,自己的气血、jīng力、思维、感官拧成了一根血样鲜红的长链,正慢慢的从胸口飘逸而出,而更为惊悚的是,耳边突然隐隐响起了一个极其含糊,犹若恶鬼梦呓般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魏索下意识的侧耳倾听,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清楚。直到最后他才恍然大悟,噢,原来这个声音是来招魂的...这倒并不是说魏索真的看到了自己的灵魂,而是他感受到了从jīng神到**层面上的的一种恐怖的“升华”,比先前体内一切被剥离,被抽取的感觉来得更加深刻,更加强烈。“升华”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切的分崩离析与荡然无存...
……
水波浩淼,一叶孤舟在渺无边际大海上无助的游荡...这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晕厥或者说是意识的暂时失去,而是一种神秘力量对人本心乃至灵魂极其恐怖的剥夺。好在魏索在身体的某一处始终残留着一丝细微脉动的活力,脑子里始终保留着一线清醒的意识,感觉飘飘浮浮的尚期盼着孤舟靠岸的一刻...
“索哥索哥...啊,索哥,你终于睁开眼了...”似乎是经历了一个世纪的久远,当魏索听到这个声音迷迷瞪瞪张开双眼时,他终于感受到了体内血液缓慢的流动,虽然只有着些微“脚踏实地”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实在是妙到毫颠。
“我...我这是在哪”?魏索茫然地看了看左右,雪白的床单,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子,鼻子里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味。但他立刻就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嘶哑种带着一股yīn森森的意味,这...这句话会是我说的吗?
这绝对不应该是个人所发出来的声音,因为在这个声音中听不出有半点的人味。魏索的牙关在轻轻的发颤。但更恐怖的事还在后面,他立刻又发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是少了许多东西,产生的是无法形容极度空虚的感觉。这并不是说心情的“空虚”,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空虚”,自己的身体里面好像已经是“空”了...
魏索慌张的将手伸向了胯下,良久...才长出了一口气,情绪稍定。这时方才看到了对面一张双目深陷、面皮蜡黄骷髅一般的脸...
“你又是人是鬼”?魏索的情绪再次稳定了一些。噢,原来还有比老子更不像人的存在嘛。
“我是任来峰呀!索哥,你不认识我了吗”?对面的那个声音焦急地道:“索哥,你现在在东洲档次最高的军医院特护病房里,你已经昏迷一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我经常过来陪你的。全国许多一流的医生都专程赶来看你的病,但他们都束手无策啊!本来以为都没希望的了,谁能想到今天你...对了索哥,我现在就去叫医生...珠妹妹,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大哥...”
“嗳,等等...”魏索赶忙叫住了已跑到门口的任来峰,“你真的会是‘人来疯’?不会吧!‘人来疯’长得皮光水滑的,虽然骨头很轻,但也不至于会是你这般皮包骨头的模样呀”。
“索哥,我真的是任来峰啊!难道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任来峰居然有些喜滋滋的又返身折了回来,似乎魏索的话掻到了他的痒处,挤眉弄眼的,“索哥,上次在海上你的神秘失踪,令小弟我悲痛yù绝啊!你是我的良师益友,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茶饭不思,我生无可恋,每rì里浑浑噩噩的犹若一具行尸走肉,这才变得如此容颜枯槁、瘦骨嶙峋的...”
说着话任来峰一对小眼睛不住地看着魏索,但只见对方神情呆滞木讷,似乎丝毫不为所动,不由暗暗失望。
“那你身边的这个小妞是谁”?魏索的目光突然疑惑地投向了安安静静坐于任来峰身边的一个小姑娘身上。
这个人真的会是任来峰?如果是的话那他身边的这个小妞是谁?魏索表面上看起来虽然很平静,其实脑子里却在翻江倒海。自从他睁眼醒来,就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恐怖。自己变得“空荡荡”的躯壳,而这个任来峰居然会带着这么一个小妞...这个人绝不会是任来峰!浑身上下没三两肉,与以前浑圆粗壮的印象相去甚远。至于说什么哀于老子的仙逝才得以如此那就更扯淡了。
就算姑且不提这点,依着任来峰的xìng子又怎么会去找这种女人呢?任来峰一切都在向老子看齐,他只喜欢国sè天香的美女以及人尽可夫的荡妇yín娃,这个小妞也只是中平之姿,兼且看上去清清冷冷的,任来峰怎么会对她产生兴趣?
“索哥,这个是你的弟妹,是我最心爱的珠妹妹”。任来峰等的就是这句话,喜逐颜开,“索哥,在你离开我的这段时光里,我已然领悟到了生命的短暂与脆弱,与此同时更明白了一个佛家至理--人生苦短,如白驹过隙,倘不及时行乐,则老大徒伤悲也!我与珠妹妹双宿双飞,相得甚欢,彼此已将对方当做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任来峰话中**裸的尽是炫耀之意,魏索却是冷笑着道:
“哦,佛家还有着这么一个至理?嘿嘿,看来你并不是因为感伤老子的离去才变成一条瘦狗的,而是...而是因为每晚拿着一根牙签撬你珠妹妹的河蚌壳,cāo劳过度,才落下的恶果。只是奇怪,你以前换女朋友比换内裤还勤,也没见你有多憔悴,现如今一对一的怎么反而如此不济了...”
魏索已经相信站在对面的就是任来峰了,当着任来峰女朋友的面之所以说的这么肆无忌惮,倒也并不是说他不懂人情世故或者说甫脱大难就jīng虫上脑了,他只不过是想借此分散一下始终挥之不去的恐惧感觉而已。
“这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任来峰拖着长音连连摇头,随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哈哈大笑道:“这真是不一样的,以前就是瞎胡闹,‘子弹’也不是太浪费的。只有两情相悦才能获得酣畅淋漓的激情享受啊!肆意放纵、索求无度,纵然将血肉、骨头、生命统统都燃烧干净了,那我也是无怨无悔的呀...
“哦,哈哈...”两个人相对发出了白痴一般的狂笑,但笑着笑着魏索的笑声却是慢慢的嘶哑了下去...
索求无度,索求无度...魏索脑子里突然“轰”的一声响,思绪如汹涌倒退的洪水,前情往事历历在目,一瞬间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索求无度...没错!任来峰就是因为对女人索求无度这才变得瘦骨嶙峋的,而自己呢?自己凭籍着一些一知半解的宅内风水秘术,恣意妄为,是不是也对天命,对自己固有的运势索求无度了?这两者之间的道理其实是相通的,自己之所以发生这种状况,定是遭到冥冥之中一些本源规则的反噬了...
二百零八章 命犯桃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该怎么办?魏索感觉已找到了问题关键的症结所在,情绪再次稳定了一些。任来峰倒还好,他只不过是肾阳流失太过严重,只要或骟或补,很快就又能恢复元气生龙活虎的。可我该怎么办?要“骟”是无从可“骟”的,如果要“补”的话又该从何“补”起呢?
任来峰是一具一天到晚只知道行交媾之事的行尸走肉,而且也已经付诸行动了,这很好,以前我不是也渴望得以如此吗?只是...就我现在这具诡异的躯壳还能在床上做几个俯卧撑吗?魏索转则想到这里,一股浓浓的倦意袭来,越发感觉到体内空荡荡的。没有了五脏六腑,没有了生命活力的源泉,在一呼一吸间似乎随时都可能就此死去...
但就在此时那个贤良淑德,一直静静坐在椅子上默不吭声的“珠妹妹”突然看着任来峰撇了撇嘴说道:
“真是好笑,你这就算是在燃烧血肉、骨头与生命了?就你那半死不活的表现,哼...”
我的天!魏索脑子里天雷滚滚,想笑却又觉得不好意思笑,一口气憋住了,苍白如纸的脸上终于涌上了一丝血sè...噢噢,原来这个“珠妹妹”还真不是一般人啊!在平和静雅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如此“奔放”的心,与任来峰倒确实是“珠联璧合”的。任来峰有没有被“敲骨吸髓”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而她现在的一句“雷”语却又实实在在的燃烧了老子的一把老骨头...
没错,魏索本来神情萎靡,恹恹yù睡的,现在却又像打了鸡血似的变得jīng神奕奕了,就魏索如今的身体状况而言,这燃烧的也只能是生命。
“咳...咳...”任来峰尴尬的干咳几声,顾左右而言它地道:
“索哥,那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叫医生...唉,你以后想要好好休息恐怕就难了,外面还有一帮‘吸血蚂蝗’挥舞着口器在虎视眈眈呢,有你好受的。呵呵,还是我好啊!与珠妹妹和谐阳光,虽然少了几斤肉,但一张小脸却变得像灿烂的花朵儿似的,很滋润...”
说着话任来峰就踮着脚往外溜。他后面的一段话纯粹就是在为自己的脸上贴金了,天知道魏索会不会爆起揍他。
“喂,你再等等,把话说清楚,什么蚂蝗泥鳅乱七八糟的”?魏索清楚任来峰这个人虽然有些三不着俩的,但无空生有的话倒也不会乱说,此时疑惑之下赶忙又叫住了他。
“我说的是蚂蝗,一点都没说错的,她们就是会吸血的”。任来峰无可奈何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却换上了一副正气凛然的神sè,“索哥啊!到了今天做兄弟的也得劝你一句了,像你这样的玩法是不行的...曾几何时,我也跟索哥你一样,恨不得钻天下美女的裤裆,但自与珠妹妹好上之后这才渐渐明白了真正的天人和合之道...索哥,滥情只得一时之爽,这好比是没有母亲到处乱跑的羔羊,是迟早会被饿狼叼走的。应该像我这般,管住自己的裤带,只与唯一棋逢对手的爱人相互切磋,相互提高,这样才能永远年轻,永远快乐,永远强壮嘛...”
任来峰越说越是起劲,一双小眼睛时不时往“珠妹妹”那边瞟。
“强壮个P”!魏索听的是一头的雾水,没好气地笑骂了一句,“嘿嘿,你倒算是悬崖勒马、大彻大悟了,别人是‘立地成佛’,而你则是成了一只猢狲...”
自己也觉得这个玩笑话有些过了,摇了摇头,
“你倒是说个清楚明白,外面的一帮‘吸血蚂蝗’都有些谁?欠下的孽债太多,我也可以未雨绸缪的先盘点盘点嘛”。
“是啊是啊,索哥你纵横情场无往不利,翻手为云,覆手就将美女都揽在了怀里...再加上人长得聪明,水平又高,这次出了这么大的风头更是乖乖不得了,那个招蜂,那个惹蝶也确实是必然的事”。任来峰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艳羡之sè,但在“珠妹妹”的一瞪眼间这股神气也只是稍瞬即逝,立刻又板过脸来牛B哄哄地道:
“只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才是正道啊!这也是我无数次在珠妹妹身上验证过,保证正确无误的...外面一共有三条‘蚂蝗’,一条是周仪婕...”
一帮?三条?听到这里魏索那个叫恼恨啊!还真是个“人来疯”,话里话外的水分实在太大。只是听得周仪婕还没走的消息倒是比较意外的,同时稍稍又有些忐忑,这小妞yīn魂不散的还想做什么?我与她已经算是两清了,难道她反悔了?
“另一条‘蚂蝗’是莫茉...”任来峰说到这里语气顿了一顿,毕竟他曾经是追求过莫茉的,稍稍有点吃味也是人之常情。
莫茉?魏索微微一呆,继而无比异样的身子像是过电一般颤了一颤,尘封已久的记忆再一次被勾了起来。转过脸去强忍着感伤的泪水,艰涩地道:
“我...我不想见她们...”
“你就算想见我也不会让她们进来”。任来峰大声道:“你是我的兄弟,我得为你的健康负责。她们是天天来,我就对她们说了,索哥之所以得这种怪病,十有八.九是命犯桃花,你们这几个美女要是天天杵在这里还要不要他的小命了?索哥前世就是贾宝玉投胎的,方圆十里内只要有美女出没他都睡不着觉的,你们就行行好放过他吧...对了,最后的一条‘蚂蝗’我不认识,不过长得也挺漂亮的,三条‘蚂蝗’都很漂亮,真是要命...”
也不知道说的是要魏索的命还是要他的命。
“你们男人真的没一个好东西”!这时候“珠妹妹”突然咬着牙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
任来峰苦着脸回过头去那个叫委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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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神仙难救
病人醒了?东洲军医院诊疗部主任冯楠乍一听闻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国那么多一流的专家教授齐聚一堂,集思广益都也搞不清其所患奇症的一点眉目,上峰震怒,下情激昂,整个医疗系统的上层领导尽皆惶惶不可终rì,而现在这个极其重要的病人居然自己醒了...
从全国各地赶来东洲的专家学者早都已散去了。他们绞尽脑汁、倾尽所学,以西医对病理,对人体最基础的机理认识为出发点,借助最先进的医疗仪器设备和实验室,对病人做出了最全面、最深入的诊断。同时还不放弃利用中医的理论体系全方位排查,以整体观、相似观为主导思想,对照人体的脏腑经络,遵循辨证论治为诊疗依据,大胆论证,细致施治,真可谓用尽了所有的手段,但病人却依然毫无起sè,到得最后,病情似乎反而加重了。
只是这并不能说明专家们就此空跑一趟白忙活了,他们依然是收获满满的。不谈别的,就这病人的重要xìng以及在全国的影响力,这个亘古未见的病例是完全可以放大并展开成为一个课题的,争取一点国家科研经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如此一来来年大家就又可以过得相当滋润了。有一个脑子活络的专家更是当场提出索要病人的诊疗报告、病历资料以及祖宗十八代的遗传病病史,虽然最终未能如愿,却信誓旦旦,相当高调的向外界宣布--将以此病例为契机,力争下一届的诺贝尔医学奖...
在这个世道各人有各人的混法,冯楠主任作为病人的收治方对此也不以为意,但此时却禁不住冷笑了...呵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看来到得最后这个巨大的荣誉还是被我们医院独享了,你们都走了,而病人却被我们治好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想想也是,这个结果也算是名至实归的。你们这些专家的名气再大,本领再高,终究还是属于地方上普通医疗编制内的,又岂能真正爬到我们军队三级特等医院的头上去?我们医院最重要的职能是为领导服务的,无论是医疗设施、技术力量还是医务人员的敬业程度上都是其它民营医疗机构所不能比拟的。我们树立的是一个“大卫生观”,一切为了领导,策略上变“被动”为“主动”,观念上早经历了“治好病”-“不得病”-“没有病”-“健康长寿”的巨变,这在全世界都是独一份的啊!
有比较才能有取舍,通过这件事将会更加坚定领导对我们医院的信心,一些好的政策、资源将会更大程度的向我们倾斜,而我呢...作为医院诊疗部的主任,也会得到院党委、院首长的肯定与奖励...冯楠主任转瞬想到这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脚不点地的就冲出了办公室...他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千方百计,不惜一切代价的稳定住那个病人的病情,这是关键中的关键,只要能保住现状令其拖个一年半载不死,就是个巨大的胜利...
……
冯楠主任刚跑到特护病房区楼下就皱起了眉头,楼上闹哄哄的,似乎在起着什么激烈的争执。冯楠主任怒不可遏,心说这是什么地方?领导们为革命奋斗了一辈子颐养天年之所,以为是菜市场啊?!要是争闹的是病人家属倒也罢了,是医务人员?嘿嘿,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冯楠主任怒冲冲的往上走,刚走上楼梯就迎面跑过来一个捂着脸轻泣的中年护士...
“冯主任,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呜呜...那个病人实在太坏了...”中年护士一见到冯楠就冲过去放声嚎啕大哭,眼泪鼻涕四处飞溅。
“怎么了,怎么了...有话慢慢说...”冯楠主任忙不迭的往后退,对这种老女人他可是没半点兴趣的。只是现在满肚子的怒火却也发作不得,只能摇摇头道:“你说的是哪个病人”?
“就是那个...昏迷了快一个月,今天刚醒来的病人,他...他...呜...”中年护士作柔弱无依状,扭着水桶般的腰身一个劲的往冯楠主任身边挤过来。
“他怎么你了?就他这么一个重症病人还能把你怎么样”?冯楠主任再次倒退了几步。
“他...他拒绝我的护理,还...还...”
“他还怎么样了”?冯楠主任实在有些糊涂,心说那个病人难道还会非礼你?
“他还出言侮辱我...我可是受过首长表彰的优秀护士,他居然这么侮辱我,他说...他说...”中年护士的一张肥脸涨成了猪肝sè,后面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哦,我们医务人员受点委屈也是很正常的事,别往心里去”。冯楠主任摆摆手就继续往前走。他似乎有点明白那个病人都说了些啥了。与此同时他也有些好奇加震惊,要说一个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如此嫌丑爱美了呢?这也太奇葩了吧!
冯楠主任刚往前走了几步,迎面又走来一个年轻的医生,满脸的凝重之sè。
“小张,三号房那个病人的综合检查报告出来了吗?你们院临床技术部是个什么意见”?冯楠主任赶忙迎上前去,心中暗暗念着佛。
“噢,是冯主任啊”。小张医生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闻言这才停住脚步定了定神,将手中厚厚的一叠检查报告单递了过去,“您自己看吧,情况不容乐观”。
冯楠主任心头猛的一跳,接过报告单只一看就又紧锁了眉头,失望地摇摇头,
“怎么这个病人的身体还没有一项指标达到正常值啊!那他是怎么苏醒的?而且他体内各个器官依然处于持续衰竭的状态中,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呀”。
“是啊是啊,就是这么个情况”。小张医生愁闷的叹了口气,“偏偏院首长已下达命令要想方设法保住他的xìng命,您说这不是让人为难嘛”。
“小张,我明白那个病人必将不治身亡,但你倒是说句老实话,能保住他多久的xìng命”?冯楠主任眼皮霍的一跳,这个答案实在太重要了。
“这个...真的很难说”。小张医生低头沉默半晌这才道:“我只能保证在三个月内延续他的生命,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三个月”?冯楠主任仰着头默默计算,突然一拍膝盖大声道:“好!如果那个病人三个月不死,不丧失意识,那你们临床技术部,那你小张医生就立下首功了”。
“只是...”小张医生摇摇头苦笑一声。
“只是什么”?
“只是奇怪的是那个病人现在的jīng神挺好的,甚至比一些普通人的jīng力都要旺盛,要吃要喝,而且还...他根本不配合我们的医疗。要保得他三个月xìng命很简单,必须要求他禁烟禁酒,合理饮食,在情绪上也不能产生较大的波动。还有一条最重要...在此期间绝对绝对不能沾染女sè,要不然是神仙都没办法的...”
第二百一十章 都是为你好
“嘿嘿,就你也想让老子与世隔绝当个‘苦行僧’?这是不可能的!要晓得天下美女chūn情泛滥,是无孔不入的”。病床上魏索架着二郎腿,手中握着半只肥鸡,一边大口撕嚼着,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着话,另一只空着的右手还不忘点起了一根烟。
魏索甚至都已失去了味觉,再也感受不到肥鸡的鲜美以及烟的香醇,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去竭力尝试,要不然根本就压抑不住恐慌到极处的情绪。肥鸡吃了半只再来半只,香烟更是一根接着一根,病房内烟雾缭绕...
也不知道老子有没有失去最原始,最引以为豪的本能?当魏索突然意识到这点时脸都绿了。他现在心绪大乱,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不行不行,我得命令“五姑娘”就地试验一下,否则急都会急死的...终究还没有失去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理智,魏索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苦着脸咬了咬牙...
“小雅...我要嘘嘘...”
唉唉,这也算是“曲线救国”了,不显山,不露水,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试验给做了,别人就算双目满满的看出了些什么,除了表示由衷的赞叹、艳羡与钟爱外,也不会产生其它任何不良印象的。
“我真是失算,本以为将周仪婕她们挡之于门外索哥你就可以耳根清净,安心养病了,万万没想到医院里还有这般美女护士的存在啊”!任来峰长吁短叹,这番话与其说是在表示对魏索的关心,倒不如说是代表了他内心的一种悸动,
“索哥,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就应该好好休养生息嘛,眼不见心不烦,以后大可以‘东山再起’的。不像我...”
任来峰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恐万状地看了看身边的“珠妹妹”...
“你很难像我这般幸运,能找到有着共同理想,共同爱好,棋逢对手的知心爱人...索哥,将来你应该为这个伟大的目标努力奋斗,所以说,保重自己的身体是至关重要的...”
“你的意思是老子得向你学习啰”?就魏索现在的这个状况闻言还是不觉感到有些好笑,“却不知你们共同的理想,共同的爱好是什么,哪一方面又‘棋逢对手’了呢”?
“嘿嘿,这个嘛...你应该懂的...”任来峰红光满面,又显得洋洋得意起来,“‘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伊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我与‘珠妹妹’那可是千百世修来的缘分呐!索哥,我坚信你最终也是可以得到这种‘幸福’的,所以在这个非常时期就不应该接触美女,那是会要你小命‘因小失大’的。唉,可惜刚才你口出恶言将那几个老护士都赶跑了,她们‘严肃认真’,才能给予你无微不至,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呵护...”
“呵护你个头!老子都快死了,绝不愿意在死前再被那几头肥猪给恶心到。能够垂涎yù滴地看着美女口吐白沫而亡那也就了无遗憾了,至少临死前的哀嚎伴着碧绿的眼睛,也算是‘有声有sè’的”。魏索此时的心情极度不佳,忍不住冷笑道:
“你口口声声不让我近美sè,那怎么又将你‘珠妹妹’带来了?那是不是表示...你‘珠妹妹’不是美女,又或者说,你认为我‘朋友妻,不会戏’”?
“我‘珠妹妹’当然是...美女了”!任来峰这时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急不可耐地道:“没错,我就是认为‘朋友妻,不可戏’,索哥你是我最好的兄弟,绝不会对弟妹有任何失礼之处的...”
如果你真要戏戏的话也是无妨的,最好是能戏出火花来,我是绝对绝对不会生气的...任来峰心中如是想。
魏索哈哈一笑,也不再理会,一只油手翻开被子,就去褪自己的裤子...
‘珠妹妹’本来一张俏脸已冷了下来,但听得魏索的“哈哈”两声却不知怎的一双眼睛就变得水汪汪的了,再一见魏索旁若无人大大方方的褪下内裤,赶忙将身子转了过去。目光在仓促一扫间,不觉心如鹿撞,噢,这个人好霸气,好有男人味噢...
小雅护士的一张小脸涨的通红,眼睛同样是水汪汪的,捧着便盆的一双小手苍白的没半分血sè,微微颤抖着...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下魏索的脸,抖抖嗦嗦地走上前去,下意识的将手伸了过去...
“喔...”魏索舒爽的长出了一口气。只是他虽然“yín根深种”百年难得一见,但在一场劫难之下的身体终究是太过虚弱,并不像以前那般稍有“风吹草动”就能“立竿见影”,刚在惶恐、羞愧中稍稍孕出一点感觉,就听得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了病房,眼前的这一幕令他皱了皱眉头,
“小雅,以后这里用不着你了,你去一楼的输液大厅吧!真是岂有此理,竟然让你一个没经验的小护士来照顾重症病人,那是会出大乱子的”。
小雅护士“嗳”了一声,这才抬头看了魏索一眼,目光中柔柔的满是委屈与不舍之意。
“冯主任,那我现在就先出去了”。
“不行,你不准走,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魏索从所未有的恼恨,要命的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就炸开了,“我不准你走,你走了我才会出大乱子呢。你们医院应该是以救死护伤为天职的,怎么可以如此粗暴呢,‘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
不拆一桩jiān情!魏索肚子里狠狠地加了这么一句。如果老子就这么吃小雅护士的“豆腐”,假以时rì,还真的有可能发展成一桩jiān情的呢。
“呵呵,魏索同志啊,你可别生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嘛”。这时候冯楠主任已回过了颜sè,微笑着道:“你的病还很重,必须得对你采取特级护理。小雅勤奋好学,但毕竟还年轻,这个艰巨的任务她是很难胜任的”。
“是为了我好”?魏索闻言不觉呆了一呆,口中喃喃自语。“我们是为了你好”这句话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听多少遍了,每一次听到他全身都会浮现出一种极度的无力感,这次也不例外。
“是的,我们当然是为了你好”。冯楠主任点点头,语重心长地道:“我们会给你换上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护士、最好的药,为了治好你的病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只是...治病是需要医患两者配合的,我也希望你能答应我几件事...
第一,禁烟禁酒;第二,合理饮食;第三,不去胡思乱想一些不健康的东西。最后,你还得对自己,对我们医院抱有坚定的信心,这是能否战胜病魔的关键...”
“什么...你说什么”?魏索就像一个点着的炮仗,“腾”的就从病床上蹿了起来,狂暴地指着冯楠主任的鼻子,“那你索xìng让老子死吧!不能吸烟喝酒,不能胡吃海塞,连个女人都不能想,那还是个男人吗?还让老子对你们有信心?哈哈,都生不如死了还哪里来的信心?真是好笑,你大概是CCTV的某种新闻看多了吧”!
第二百十一章 “天作孽”
魏索俨然已成为了东洲军区医院最重要的病人。冯楠主任脸上笑嘻嘻的,其实心中早就坚定了这个看法。
作为一个军队三级特等医院的诊疗部主任,冯楠主任平时接触到的基本上都是军方的高层,所处的环境决定了眼光的不同,别说是区区的师团级干部,就算见到一些功勋昭著、德高望重的老将军,他照样能心平气和、谈笑自如。但今天面对着魏索他的心情则完全不同了,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以及心中无比的紧张...
这倒不是因为魏索病重的缘果,就算东洲军区医院医疗技术再jīng湛,国家倾斜的政策、资源再优厚,每天基本上还都是有死人的。冯楠主任只是认为,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命运已被这个叫魏索的奇怪小子紧紧攥在手中了...
冯楠主任对名利,对权位非常热衷,但特殊的是他并不是那些一味只知道溜须拍马,向上钻营之辈,他始终觉得这种行径太“低端”了。没错,只要他愿意,对那些偶尔来疗养的将军们刻意奉迎的话也不是没有高升的机会,但冯楠主任更清楚一句话的jīng髓,那就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不管他爬得再高,这个军医院就是他的出身之所,就是他的根基。很明显冯楠主任的眼光更远,野心更大。他需要的是整个行业,整个“圈子”地位的攀升,一等真正踏上仕途,就能“水涨船高”。而现在魏索则非常有可能帮助他实现这个目标...
嘿嘿,现在的官场蠢货多如牛毛,他们急功近利,偏执于一时之得失,对自我发展的前景缺乏一个循序渐进,整体的“蓝图”,这也决定了他们的仕途是无法走远的。论私心,谁没私心?但真正的政治家是将“私心”建立在一个特定团体的利益之上的,只有维护好所处“圈子”的利益,反过来才能更大程度满足自己的“私心”...
这当然不是冯楠主任自己领悟的“为官之道”,这是中国几千年官场文化一个真正的jīng髓,而且极具伪装xìng,绝大多数不知就里的群众看过去,那就是个一身正气、一心为公的好干部嘛...所以当冯楠主任以近乎不容置辩的语气提出要清场,要为魏索更换护士,增添jǐng卫的建议时,别说一些在场的医务人员,连一向来又浑又愣的任来峰也只能感觉渺小地拉着他的“珠妹妹”暂时离去了。威严缘自于心“正”身“正”,在他们看来冯楠主任就是个心无杂念、崖岸高峻的人...
魏索怒不可遏,同时又无可奈何。望着变得空荡荡的病房,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挥之不去的悲哀。他现在无比的烦躁,是的,烦躁的令他生平第一次想到了一个“死”字。刚才尚有任来峰在身边可以胡言乱语稍作排遣,但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烦躁的感觉继而又转变成了一种巨大的恐惧...
魏索全身都泛起了一股彻骨的寒意,自己这具半死不活,诡异到了极处的躯体...魏索躺在病床上低头惶恐地凝视着自己的全身,虽然有着呼吸,但那胸脯的轮廓却没有一丝的起伏。试着想要抬抬右腿,也是没有一点的反应,咬牙猛一用力,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竟然是两只腿同时抬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魏索吓得牙齿格格直响。但他依然不死心,从床头拿起一根注shè用的的针头,对着自己的左臂狠狠地扎了下去...魏索满嘴的苦涩,连双目中浓浓的恐慌之sè都有些涣散了...果然不出所料!果然不出所料!连痛觉都失去了...
魏索努力地支起身子,呆呆地平视着前方,现在他连恐惧的力气都没有了,隐隐的只有着一丝恨意。他恨这个世界,恨那本害了自己的《宅第堪舆》,恨先祖“魏金嘴”,但更恨的还是他自己。
前情往事历历在目,自己一路行来畅情快意,每每能因祸得福、心想事成,这也更加膨胀了一颗狂妄自大的心。在尘俗间横冲直撞,甚至都改变了世界既定的格局,隐然已有了“老子天下第一”的潜意识。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乐极往往生悲,世间虽然已没人再能制得住自己了,但冥冥中还是存在着一种神秘力量的,那只能说是“天意”了...
“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倒过来说其实道理也是相通的。自己本来就是个卑微的,一无是处的人,靠着神奇的宅内风水秘术考进了东大,每天晚上压马路捡钱包也令生活达到了小康,但自己并不满足于此,还变着法子的闹腾,现如今“天怒人怨”的降下罪罚,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魏索苦笑了一声,想通了这些他才感觉稍稍好受了一些。转则又想,自己能有过这么一段神奇的际遇,就算现下死了那也算是值得的了,要不然平平凡凡、庸庸碌碌地渡过一生又有何意味?
魏索现在确实是想一死了之,因为他发觉自己身上最重要的一项功能也已彻底失去了,真的是生无可恋。默默的从枕头下翻出一本厚厚的线装书...
这就是那本他现在爱恨交加的《宅第堪舆》,刚刚才向小雅护士索还回来。他在书的外面包了一个封面,封面上一行烫金大字--“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小雅护士当时非常崇拜,非常感佩,一个苦受病魔折磨的年轻人竟然还这么热爱学习...她却不知魏索携带这本书出门一般是有两个封面以供选择的,另一个封面的题目是“金.瓶梅”,魏索一贯认为有两大类人对这两本书是碰都不会碰的。
“可惜...你的神奇并不能帮助我泡到一个美女...”魏索脸上是无尽的惆怅,无尽的忧郁,他的眼神温柔,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情人...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魏索一咬牙,脸上已是显露出了决绝之sè,“‘枪’在人在,‘枪’亡人亡,更何况你这本书...”
喃喃说着话两只已快失去知觉的手猛的一分,这本成就了他同时也毁了他的奇书顿时被撕成了两半...
这个线装本应该算是明代的册页书,制作分书芯加工、书函加工、套合加工三个流程,涂黏合剂、组壳、包壳糊函、开槽、制销孔...单从工艺上讲最是考究不过,而配页齐栏后的书册,最后还要打眼穿纸钉,因此纸页之间的固定是非常牢靠的。但这本《宅第堪舆》毕竟传世rì久,针眼间的双股麻线早就朽旧不堪了,在魏索一番大力撕扯下,“勒勒”有声,轻易就断成了数截...
魏索整个人像是着了魔似的,喉咙里发出了“荷荷”疯狂的低吼,被撕成碎片的纸页如花蝴蝶般的在他手下漫天起舞,突然间他嚎啕大哭,这是一种再也压抑不住的悲恸情绪,哭得是声嘶力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魏索不住耸动的双肩才慢慢的平止了下来,觉得这一次自己已将一生中所有的泪水都哭干了。
摸了一把泪水,红着眼睛抬起了头,他要为接下来的另一件事作准备了,说到底这件事也不是太难的。他想找一件结束自己生命的工具,视线游移,不自禁的却是微微惊咦了一声...
第二百一十二章 邪道
咦这是什么?魏索瞳孔紧缩呼吸不由得加快了但见在床一堆烂纸片中隐隐的露出了明黄一角
这个鲜艳到了极处的颜sè猝然出现在一派灰黯sè调中显得是那么的醒目那么的扎眼魏索伸出去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只是一条细细卷起的黄绫套合隐藏在书的壳函之内在销孔麻线被魏索用力扯断后就显露了出来其材质光滑柔软表面呈现叠山形斜“望之如冰凌之理虽然存世rì久触摸去的手感依然极佳这应该是浙江有名的缭绫
魏索此时哪里还顾得了其它当然他肚子里也没有关绫缎方面的知识忙不迭将绫卷摊了开来只匆匆一看立刻就傻眼了...
当发现这条绫卷时魏索下意识想到的就是这会不会是《宅第堪舆》的“续集”?自己的这本“仙书”感觉有头无尾的就是个“半吊子”被自己这个“半吊子”学以致用倒也确实是要出大事的如果现在有了“vip全本”说不定自己就能融会贯通彻底改变这么一副半死不活全身“萎靡不振”的模样了那自己也就用不着再去寻死觅活了唉守着这么优秀的一具“**”却想着去自杀实在是“暴殄天物”到了痛心疾首的地步...
望着明黄sè的绫卷魏索甚至还胡思乱想到了一个他认为最坏的结果或许这绫卷里面记载着的就是一部“黄sè小说”呢...感觉这还非常有可能的嘛著书人天天研究宅内风水枯燥乏味间或在紧张的工作学习之余看看“黄sè小说”也是比较能“陶冶情cāo、放飞心情”的...嗯只要写得jīng彩写得露骨也算是小有收获小有安慰的自己在也不至于哭哭啼啼怀着“痛惜、不舍”的心情去死了...
这条摊开的绫卷内还确实有只是寥寥数言绝不会是“vip继集”或者说是动辄几万、几十万的“黄sè小说”再一看行的格式以及抬头这分明就是写给某人的一封信嘛
魏索的一张脸涨得通红这封信抬头的内容就令他气不打一处来...
“后辈小子...”
嘿嘿嘿嘿魏索心里不住冷笑又是一个喜欢充大头的怎么跟老子一个德行?
“能够见到老夫的这封信表示你小子还是挺有福分的...”
“嘿嘿嘿嘿...”这下魏索是冷笑出声了好嘛老子称呼自己为“老子”而你老人家则是自称为“老夫”的只能甘拜下风只是若年纪活到狗身也未见得有多高明?还什么见到你这封信有福气你当你是谁啊?不屑地摇摇头继续往下看...
“你也别不以为然老夫在书的壳函之内下有一个意志一般人是绝对看不到这封信的只有老夫的后辈并且得修习了本秘术在‘客星犯主’走投无路的绝境之下才有可能见到的这表明你所参习的意境已与本书某些正确的要义紧密契合了至少路没走多偏关键的是历经岁月的沧桑你依然能感应到老夫寄于书中的意志这当然需要相当大的福分...”
什么?看到这里魏索脑子里“嗡”的一声不由心神大震紧跟着全身亿万根汗毛都直竖了起来...一时间连空荡荡如天漂浮的云彩般虚无的躯体都似乎被刺激的回复了活力什么?这个老家伙...这个老人家竟然在几十年...几百年前就能预知老子...我这个后辈小子会遭遇到这般走投无路的绝境了?这这...他究竟是神仙还是魔鬼?
此时心中哪里还敢有半分的不敬之意强自收摄了纷乱到极点的情绪往下看去...
“何谓‘客星’?明《观象玩占》有云:‘客星非常之星其出也无恒时其居也无定所忽见忽没或行或止不可推算寓于星辰之间如客故谓之客星’这亦如人多变不可测之心xìng索求无度、yù求不满...”
“索求无度”?魏索简直都惊呆了果然是索求无度看来老子的判断还是挺准确的嘛也对谁能比老子了解自己呢...只是后面的一句“yù求不满”...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词应该是出自某岛国的爱情动作片怎么老人家连这个也知道啊?嗯嗯他是个神仙嘛掐指一算当然知道这个词在几百年后会很流行的...
“这亦如人多变不可测之心xìng索求无度、yù求不满当掌握了某种强大的能力后就加的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没错没错自从我拥有了强大的运势之后就恨不得能了天下所有的美女也不看看世界有多少人还打着光棍呢...魏索连连点头只是心中却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他并没觉得自己的这种追求有什么十恶不赦的
“这反过来也似淳淳然、煌煌然之‘客星’行止乖戾必将威胁到‘主星’的运作世的道理都是相通的其实老夫的这本奇书脱胎于前明阳宅大家李景溪的《阳宅秘诀》与《雷庭心法》李景溪这个人虽然赋xìng灵异但其提出的宗义还是符合易道宏宏大观的只是后来的一位改编者天资太过聪颖在这方面太聪明其实也不是件太好的事他过分强调了一个‘势’的运用也即是人所谓的‘运势’
易道讲究以yīn阳框架的变化来推理万事万物的发展变化‘运势’是自然而生并不是能刻意追求的那位改编者的做法就有些南辕北辙了一开始大开大阖、急攻猛进倒也确实能风生水起、风光无限但一旦有所行差踏错那就如满载急行之车积重难返其‘势’不可挽这本书说到底已经有泰半走入邪道了...”
邪道?原来老子练的是邪派武功啊魏索神智基本已陷入了混乱之中tm邪派武功能采yīn补阳似乎也不错的嘛...
他也只有这么点出息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死局”
“如果只单单走入‘邪道’那也不是太大的问题易理所谓的‘仰观天象俯察地理、中通人事’本身就是违逆‘天道’的古人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在欺蒙世人而已‘天道’安可窥?以卦爻符号为宇宙模式以占筮吉凶为语言形式这更是一种无知的狂妄在其探索求证的过程中受到一些困厄苦难也是该当的...”
看到这里魏索讶异的“哦”了一声对这位写信的“老夫”还真稍稍有些钦佩起来。 无弹窗 更新快能够继承并发扬先人的一些理论与学识虽属难能但可贵的却是能提出异议与不同的见解对这封信后面的内容不觉更为期待。
“古人其实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易理深邃最讲究的是顺应天道、‘无为而治’这往往很难令人理解为了让‘大道’真正被世人接受继而受到推崇这才不得不编一些花样繁多却又有板有眼的‘局、势’之说出来。也算是煞费苦心吧!古人是希望后人在兜了一个大圈子历尽波折之后能真正体会到‘天人合一’的绝诣...”
新颖!实在是太新颖了!魏索晃晃头已是哑然失笑。看来这个“老夫”与老子一样也是个时代的“怪胎”啊!他的意思是...那些所谓的风水学说只是古人对“天道”的一种“推销”手段好比是现代商品外面的一层jīng美的包装为的是更容易被人接受...
深着想想也不是没有一点的道理看看世jīng研《易经》或者《周易》的人才多少而沉溺于一些风水、命理学说的人又有多少呢?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或者有人会说《易经》太过艰涩这才造成如此“曲高和寡”的局面但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学《易经》也许不能立竿见影获得多少的好处而一些风水、命理学说却是与名利财禄直接挂钩的这更能激发出人学习的动力。
嗯能够有这番见解也算是了不起的你确实有自称“老夫”的资格。魏索心悦诚服这对他算是相当相当难得的事。绫卷后面的渐渐潦草了起来似乎这位“老夫”对写这么多还是挺不耐烦的魏索只能逐一辨认...
“但悲哀的是许多人在这条歧路越滑越远他们永远也不会有恍然得悟的一天纵然一些才智卓绝之人亦是如此比如这本书的改编者...对宅居‘布局、造势’是对宅主命格的一种重新解构、重塑与完美这本身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个人xìng情中的自私、贪婪却是无法改变的与逐渐变强的运势互为所用互为放大最后必然会发生一件比误入‘邪道’更加可怕的事...”
来了来了终于提到重点了!魏索猛吸一口气脸sè却依然苍白他似乎预感到这个“老夫”会说什么石破天惊的大事出来只能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这是个死局。[感谢支持小说]从你第一次翻开这本书研究的时候就注定了会有这么个结局。老夫在书的第一页就留有一行:‘凡我魏家子孙皆不得翻此书否则断子绝孙后患无穷’。可惜你置若罔闻也该当有这番劫难...”
什么什么?看到这里魏索不由得重重敲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没错没错写这封信的自然就是先祖“魏金嘴”了金嘴一开即舌灿三朵白莲天花乱坠到他这般程度的其实早就应该想到了自己也忒笨。只是据说祖宗太爷爷死后投胎成了一头nǎi牛有人摸没人骑的感觉比老子的下场还要凄惨嘛...唉唉咱爷儿俩到了现在也不知道谁还能帮得了谁...
如果您老人家这次能够救了老子那老子以后就开一个nǎi牛场对里面的nǎi牛只骑不摸...呃这样似乎也不是太妥当的嘛嗯那就又摸又骑好了爽死您老人家...魏索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总觉得找不到一个“知恩图报”的万全之策多少也有些气馁叹了口气定定神只能继续往下看...
“人言‘运也势也’运势运势说到底还是着落于一个‘势’之依着这本书对宅内格局的布置其‘势’不可逆其‘势’不可消到得最后你就会得到一件至yīn至邪的异宝这看似是因缘际会实际跟鸡生蛋蛋生鸡一样是件‘势’在必然之事。这件异宝天然拥有着对天地正元的吸收之力一旦作为一个格局的组成器件这种力量更将无数倍的放大令你一步登天进入‘天人合一’的‘绝诣’。可是这真的是个‘绝诣’吗...”
信写到这里迹又端正了起来在自设一问之后落笔的笔画更显得凝重。
“当然不是!这已经不是误入‘邪道’那么简单了这彻彻底底已沦落成为一种邪术。这股至yīn至邪之力会融入进你的灵魂、血脉之内令你顶门、双肩的三盏命灯皆灭而‘格局’所吸引的天地正元却又为你特殊的身体所持续吸收这就保证了即使很长时间不布置‘格局’你也拥有着很强的运势。
这个邪术不可谓不神奇不可谓不巧妙它甚至都可以令人轻易的就成为一个无所不能的‘仙人’。要不是老夫当年一眼就瞧出了其中所隐藏的一个巨大的破绽恐怕也会迫不及待的去研习了。只是有一点到了现在我还是很奇怪依着本书那改编者的聪明才智怎么会看不到这个大破绽呢?难道其中又有着什么不为人所知的大秘密...”
原来...原来真的是这样...魏索双眸中残余的一丝神光也终于黯淡了下去无尽的苦涩...这个所谓的至yīn至邪的异宝自然就是那方得自穿山甲体内的古怪玉佩了依着当时邵副总的话那个穿山甲长年生活在古代的地下王陵内通过吞食其中的玉石来解除体内的肺热这自然就是件yīn到极处之物了。再想起二战余孽中田老怪物曾经说过自己修习的什么“寄yīn葵”邪术当初自己也不以为意但现在对照着想想他似乎也不是在乱说的...
如果依然雄壮挥舞间依然虎虎生风那修习一番“邪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问题是自己现在根本就是个“废人”啊!而更令他感到绝望的是看这信中的意思似乎连祖宗太爷爷也没研习书中的内容嘛没有“实践”哪来的“真理”?他又如何来救我?看来这还真是个死得不能再死的“死局”啊!
对了...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了不得的大破绽?
第二百一十四章 比死都恐怖
祖宗太爷爷一眼就瞧出了其中所隐藏的一个巨大破绽为何老子左看右看的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同为魏家一脉作为他的后代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魏索绝望之余还感觉到了无比的羞愧。这种心态十分的奇怪与微妙魏索稀里糊涂、荒唐堕落了这么多年在此临死之前也想着证明一下自己曾经存在的意义。
看来老子的学识、眼光与太爷爷是没法比的了不过好在老子尚有着一个常自引以为傲的“长处”别说是太爷爷就算世界绝大多数人都是拍马难以企及的大可不必如此的妄自菲薄。只是...魏索的心情立刻又颓唐了下去。只是老子马就要死了这具**的“特点”再完美再不得了再众所艳羡又有什么用?到得最后还不是要与草木同腐?
不不就算死也得死个明明白白的这也算是对自己对自己这具世所罕见的**的一个交代吧!要不然死后到了yīn间都说不出个死因来阎王爷会误认为是“怀璧其罪”的...或许魏索此时真正的遗憾、不甘之处就在于此强自收摄了一番纷乱的思绪继续往下看去...
“魏金嘴”絮絮叨叨的似乎与他的“金嘴”之名并不贴切只见他接下去写道:
“‘事出无常必有妖’老夫学究天人遇到一些不合常理之事当然得搞个清楚明白只是这次看来是不行的了老夫已感觉到大限将至没时间了。但为了千秋万代计为了子孙后辈计也只能对你作一番交代希望你也能有着自己的认识与判断...”
魏索虽然心急火燎的但对这段话还是反复看了好几遍。怎么着祖宗太爷爷写这封信的时候就快变母牛了?嗯临到末了还要老子自己看着办这倒是典型的“神棍”做派装神弄鬼的还什么“千秋万代计、子孙后辈计”呢却又把自己的责任推的干干净净。那老子对这信的内容该信个几分?
“这个破绽显而易见‘格局’吸引的正元只为一个初始的启动起到的也就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真正发挥力量的还是融入进你灵魂、血脉之内的那股至yīn至邪之力那股yīn邪之力既然都能吸收天地正元那抽取‘宿主’体内微不足道的正阳元能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
所以说研习这个邪术根本就跟自杀是差不多的像你这般一无所知的人糊里糊涂学了那倒还情有可原可本书的那个改编者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他费尽心力难道真的只为了来害人”?
好吧好吧老子是一无所知老子是糊里糊涂。你老人家死后变成一头有人摸没人骑的nǎi牛是先知先觉是英明神武...魏索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在肚子里就这么跟了一句。至于这个破绽...说破了其实也挺容易理解的嘛。
“这个疑问也只能寄望于你将来去破解了或许其中隐含的秘密能令人真正得窥天道也未可知。老夫这么说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就本书的神奇以及设计的巧妙来看完全可以证明那位改编者的能力这种可能是存在的。只是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救了你的小命其它的一切倒都还好说了...”
没错没错祖宗老人家你啰里啰嗦地说了这么多除了装神弄鬼的恫吓又有着多少实质xìng的内容?老子又不想当神仙最关键的还是说说怎么救救老子的小命才对嘛。弄清楚了自己为什么会死的原因魏索倒是不怎么急了。唉唉这个祖宗可是个“神棍”哦比老子都要来得正宗对他可不能期望太深的。
“你现在元阳尽丧、主魂出窍无异于一具行尸走肉跟死其实也差不了多少的。更恐怖的是等死后你这具‘yīn体’还不能进入轮回投胎转世...”
“啊!什么什么”?看了这一句魏索立刻就又急了起来禁不住惊呼出声...元阳尽丧的“行尸走肉”?那...那可该如何是好?自己早就是具“行尸走肉”了只是反了一反那是元阳太足的缘果凡事都靠下半身思考早就失去了灵魂的。这倒还好自己也挺喜欢挺欣慰的可是现在居然是...“元阳尽丧”?死了都没法去泡...见鬼的而且还不能投胎转世那岂不是要现世到海枯石烂...
这对魏索而言简直比死都要恐怖千倍万倍一时间额头见汗思想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还什么“神棍”不“神棍”的现在祖宗太爷爷就是唯一的“救世主”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忙不迭再往下看去...
“唉这本书本不应该存在于世的也只怪老夫瞧着jīng深之处实在下不了狠心将其毁去现在着实让你受苦了。
好在也并不是没有破解之法只是这条道路实在太过坎坷艰难而已。老夫在信后留有一个阵法你试着布置身的正阳元能就不会再被那股yīn邪之力抽取了。只不过这只是治标之法想要真正让身体恢复活力还得想方设法去采集世间的正阳之气并且尽可能的消磨已融入进你灵魂、血脉之内的那股至yīn至邪之力...”
噢原来祖宗太爷爷还真的有办法啊!魏索喜不自禁简直要喜极而泣。但紧跟着却又有些泄气...
没错这条道路倒也确实是坎坷艰难的采集世间的正阳之气?显而易见太爷爷的意思是让老子平时多吃些大补壮阳的鞭茸之物这本身没什么问题可是...
既然补了自然就不能再泄了太爷爷一定还会有这方面要求的。嗯看来以后要“闭关锁jīng”了或许见到美女连口水都不能流的这也是“泄阳”的嘛...还有还有理所当然的连“五姑娘”也要守“活寡”了唉唉这依然是一件比死都要恐怖千倍万倍的事啊...
魏索哭丧着脸死也不行活也不对两难啊两难这可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