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海纳百川
“你不是已经到我的家了吗,我那个又是给你送小猫,又是送鹦鹉的妹妹,当然是假的,但是那个明明再也没有力量支撑起一个家,但是却依然不肯丢掉架子,在外面得不到想要的尊重,所以在家里愈发专横霸道的奶奶,还有那个明明内心世界丰富而美丽,却因为家庭环境,必须扮足小媳妇样子,就算是受了委屈,都一声不吭的妈妈,却都是真的!”
陈显龙一脸的惨然,他望着风影楼,涩声道:“你在我那个不是家的家里呆过,你想想看,当我终于不负众望考进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可是转眼间又被淘汰出局时,那种终于爬上天堂,却在瞬间坠入地狱的感觉吧!奶奶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那冰凉的眼神中,浓浓的不屑与排斥,却让我再她的面前,再也无法重新抬起自己的头。从我回来那一天开始,我这只斗败的公鸡,再也没有和她一起坐在同一张桌子前面吃饭,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她的神态,会让我觉得,我喊她一声奶奶,都是对她最大的污辱!”
风影楼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同情,在那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陈显龙,不管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从他一出生开始,就被强加了太过沉重的希望与责任,所以他才对胜利,才对别人的认可,有近乎病态的渴望。但是他连一展所长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莫天教官送回了家,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不偏激?
“每天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就会象是一个游魂似的飘出家,直到家里的人吃过了饭,我才会溜进厨房,去找一些他们吃剩下来的饭。就算是逢年过节,也不会有任何例外。终于,有一天,那个我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的弟弟陈徒步,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上面还夹满了菜,把它送到了我的面前。”
陈显龙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迷离,而他的嘴角,那丝轻轻向上挑的弧线,更让他看起来,脸上多了一缕淡淡的温柔,“徒步对我说,‘哥,你被淘汰了没有关系,奶奶不就是想让我们光大门楣,想让她重新过上可以扬眉吐气的日子嘛,你放心,你没有走完的路,我会替你走下去。你是家里的大天才,我只是小天才,要是我能成功的话,你当然更能成功,你只是没有遇到一个真正欣赏你的人罢了’。”
陈显龙高高昂起了自己的头,他大概是不想让风影楼看到,他眼睛那奔涌而出的眼泪吧,“当时我哭了,那还是我懂事后,除了被莫天教官拒绝以外,第二次流泪。当我抱着徒步,在他面前哭得一塌糊涂,哭得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对我拼命的呐喊着……我不服!我不想把自己的梦想,放到别人的身上去完成,哪怕是我的亲弟弟也不行!要知道,在已经看到了世界屋脊的大门,感受到它背后那多姿多彩无悔此生的风云激荡后,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放低心态,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挤在芸芸众生当中,去生活,去挣扎,去努力了!”
再也没有了敌意,风影楼静静的看着陈显龙,静静倾听着他的倾诉,直到这个时候风影楼才知道,原来陈显龙和他一样,也不过是一个想要获得别人的认可,所以才拼命努力的笨小孩罢了。
“后来,徒步真的考入了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不同的是,我这个大天才还没有踏进校门就被淘汰了,而他那个小天才,却通过了‘灵魂之门’考验,真的成了第五特殊部队的一员!就是因为这样,奶奶在夸耀他的乖孙子时,总会不忘拿我这个哥哥和他对比一番,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每天宁可坐在屋子的外面,看着路人发呆,也不愿意回到那个家里,去忍受奶奶无休止的斥责,和她眼睛那股刻意的不屑。我不敢告诉她,这些年,我每天都会努力煅炼自己,我努力让自己的身体比任何人更强壮,我尽其所能的吸收自己能够接触到的一切军事知道,因为我每天坐在门外,最大的梦想,就是突然看到那个曾经把我推拒在门外的莫天教官,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他心软了,他后悔了,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到这里,陈显龙的脸上,突然绽放出惊人的光彩,“后来有一天,我终于等到‘他’了!”
来的人当然不是莫天教官。
陈显龙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突然出现,改变了他一生的男人。他当时没有穿军装,但是他挺拔犹如一杆标枪的身躯,他举手投足间,那股由内而外绽放出来的力量,还有他傲然挺直,完美支撑起一个男人最坚强骄傲与自信的腰肢,和他那高高昂起,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让他动容的头,都让陈显龙在芸芸众生中,一眼就看到了他。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全身裹满绷带,似乎连腰都没有力量再重新支撑起来的男孩,可是“他”却没有舍弃身后那个男孩,他就那样大大方方,带着属于长辈的温柔,握着男孩手,笔直走到了陈显龙的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显龙,他在陈显龙的眼睛里,看到了比任何一个人更炽热的希望与不甘,“他”只问了陈显龙一句话:“你想不想变强,想不想以赌上生命为代价,获得比第五特殊部队训练出来的军人,更强的力量?”
陈显龙当时真的痴了,他已经忘了自己还会说话,他只是坐在那里,仰望着这个从太阳升起来的方向大步走过来的男人,拼命的点头。
“跟我走!”
听到“他”的话,陈显龙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和任何人道别,他直接站起来,跟在了“他”的身后,可是“他”却并没有把陈显龙当成一个跟班,“他”扭过头,对陈显龙微微一笑,然后对着陈显龙,伸出了他的左手。
当陈显龙带着几分畏缩,但还是无法抗拒获得温暖的渴望,终于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大手里时,感受着彼此用力相握,扬起的暖流,迎着“他”充满鼓励与赞许的微笑,陈显龙彻底痴了,当一个快乐的欢笑从他的脸上猛然绽放,眼泪也在同时,无声无息的流淌出来。真的,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已经清楚的明白,他这一生,已经再也无不可能离开这个男人了。
陈显龙真的不想在风影楼的面前,如此大段、大段的讲述自己曾经的过去,但是为了说服风影楼,当他重新掀开过去记忆的印痕时,往日的点点滴滴,曾经的委屈与甘,在一瞬间竟然如此无可抵御的全部释放出来。
也许,他一直渴望着,有一个类似于风影楼的人,能够听懂他说的每一句话,能够真正理解,他曾经的灰色人生吧?
风影楼真的能听懂,他一直静静聆听着,他甚至在计算着,当他把学校里每一个学员,每一个教官离开的时间,和陈显龙的话嵌套在一起,一个曾经如此熟悉的名字,就那样自然而然的从风影楼的脑海中扬起,在瞬间就激起一片惊涛骇浪:“金择喜教官?!”
“没错,就是金择喜教官,跟在他身后,那个看起来身负重伤,似乎连阵风都可以把他刮倒的孩子,就是他曾经最珍视的徒弟刘伟!”
陈显龙低声道:“我是被莫天教官淘汰出局,而他,却是在和李向商竞争代理校长职务,惨遭失败,就连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都在一场格斗比赛中,被李向商的徒弟战侠歌当场打成了残废。虽然遭遇不同,但是我们都是被第五特殊部队淘汰出来的失败者,我们都应该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夹起自己的尾巴做人。”
风影楼想起来了,当他这个种子学员终于成为众矢之的之后,接替他给金择喜教官洗衣服的,就是叫刘伟的学员。
金择喜和李向商,是学校里除了龙建辉之外,最有资格成为下一任校长的重量级教官,他们两个在综合能力上,可以说是旗鼓相当,到了最后,他们开始把比赛的重心,挪到了训练下一代上面。结果,李向商大开第五特殊部队招收学员的先河,把已经年过十八岁,性格可以说是桀骜不驯的战侠歌,带进了第五特殊部队,在战侠歌进入学校的第三天,还没有正式接受特殊军事训练的战侠歌,和已经具备空手道黑段格斗水准的刘伟,爆发了一场已经可以直接影射第五特殊部队未来接班人的格斗战。
一个是十八岁,虽然经常打架,却没有真正接触过武术,更没有接触过特种训练;一个是十三岁,却已经是身经百战的黑带格斗高手,两个人就这样站在了敌对者的立场上。
这是一场无论是年龄,体重,还有格斗能力,都绝对悬殊的对抗。风影楼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他却听说,战侠歌当时真的打疯了,他一次次被精通格斗技巧的刘伟击倒,却硬是凭一股疯狂的血气,重新爬了起来。刘伟虽然在格斗技术上远超战侠歌,但是身高和体重上的差异,却让他无法对战侠歌打出致命一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对越来越疯的战侠歌,他的斗志,他的士气,他的自信,一点点的被消耗,直至最后被战侠歌终于抓住机会,直接惯到地上,又狠狠的补上了几脚。
那几脚不但踏断了刘伟的几根肋骨,更直接踏碎了刘伟身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特征。
刘伟被迫退学了,而很快,金择喜,也在学校里消失了。作为他曾经最亲密的弟子,风影楼比任何人更清楚,金择喜就是那种外表冰冷如铁,内心却火热而温柔的男人。他嘴里说的话比任何人都狠,但是他却永远无法学会狠心,松开他拉着徒弟的手。
明白了,真的一切都明白了!
金择喜教官应该是陪着因为他才身受重伤,甚至再也不能成为一个男人的刘伟,一起退出了学校!金择喜教官可以选择隐忍,但是只有十三岁,曾经心高气傲,却被战侠歌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刘伟,却不能忍!所以,在冰大板一战中,战侠歌和龙建辉教官他们在配合当地武警部队,打击东突恐怖份子时身陷重围,因为情报绝对失误,直接导致龙建辉和朱建军,两个重量级教官相继阵亡。
不是知道了一切,又有谁敢相信,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竟然是一个被学校淘汰,当年只有十三岁的学员?!
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显龙,风影楼明白,只要他再向前踏出一步,他就会和一批第五特殊部队的遗弃者混在一起,从此彻底上打叛徒的烙印。
“谢谢你给我讲了一段这么长的故事,风影楼望着陈显龙,低声道:“现在你已经拥有绝不逊于第五特殊部队军人的实力了,莫天教官也死了,你难道,到了现在,也不肯收手吗?”
听到风影楼这句话,陈显龙举起自己的双手,“你看看我的这双手,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它们上面究竟沾了多少人的血,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在冰大板伏击战侠歌和龙建辉教官时,我和刘伟都在场,虽然我并没有直接参加战斗,但是包括如何监听第五特殊部队内部无线电通讯,如何针对他们的战术和队型,进行弱点打击,全部都是我现场透露给东突恐怖份子的,否则的话,以第五特殊部队可以堪称世界最强的战斗力,又怎么可能处处受制?你说,像我这种因为一时之气,把自己送进地狱的人,还有资格收手吗?”
风影楼的呼吸猛然变重了,过了好半晌,他才继续问道:“那,你后悔吗?”
陈显龙伸手伸着云晓兰的尸体,“你现在后悔,还能让她活过来吗?”
风影楼点了点头,“我的命,是陈徒步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在阿富汗的时候,我就已经对自己发誓,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把陈徒步的家人,当成自己的亲人。你是陈徒步的大哥,也就是我亲哥。”
陈显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不明白,在这个时候,风影楼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些。在陈显龙的注视下,风影楼竟然对着他认认真真的弯下了自己的腰,叫了一声:“哥!”
感受到风影楼毫无作伪的真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股绝对的寒意,却在瞬间袭上了陈显龙的心头,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再无可挽回的错误,可是在一时之间,他又找不出这种不安感觉的来源。
“哥,我后悔了,所以……你活过来吧!”
听到风影楼最后一句话,陈显龙的脸色猛然剧变,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想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
风影楼从一开始,就在刻意带着他向前一步步的挪动,他们两个人,一共向前走了十四步,而这十四步,已经足够让本来躺在他前方的那个女刑警队长的尸体,转移到了他的背后!
他把太多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风影楼的身上,他的后背,几乎是不设防的。陈显龙霍然转头,他正好看到了一把已经指向了自己的六四式手枪,和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刚才明明被风影楼一刀刺穿了心脏,全身失血过度,早就应该彻底死亡的云晓兰,竟然坐起来了!
“砰!”
在轻脆的枪声中,一枚亮晶晶的弹壳,翻滚着在空中拉出一条漂亮的小弧线,而几乎在同时,一朵艳丽的血花,猛然在陈显龙的胸前绽放。就是在鲜血喷溅中,陈显龙还是清楚的听到了死而复活的女刑警队长,那充满恨意的声音:“记住,我不叫龙晓兰,我叫龙六,龙建辉的龙!”
陈显龙的眼睛猛然瞪大了,他伸手拼尽全力按住自己胸前的伤口,试图用这种方法,让鲜血流失的速度减慢。他知道自己死定了,龙晓兰在近距离射出的一枪,已经打碎了他的内脏,但是在他的心里,真的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他如果得不到答案,他真的会死不瞑目!
“没错,她是龙建辉教官的亲妹妹。”在陈显龙不敢相信的注视中,风影楼取出手机,在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后,淡然道:“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们过来吧。”
两条矫健的身影,几乎不带一点声音的翻过高墙,直接落到了风影楼和陈显龙的面前。看着面前这两张熟悉的脸,陈显龙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这两个意外出现,仅凭他们展现出来的动作,就绝不容小觑,甚至有资格和陈显龙一战的人,赫然就是本来还应该留在阿富汗的风映竹和陈保华!
他们,不应该是风红伟近几年来,收到的养子和养女吗?
“我向你来介结一下吧,”风影楼伸手指着风映竹,道:“你不觉得,她看起来有点眼熟吗?她叫莫梅,是莫天教官的侄女。”
风影楼的手指,又落到了陈保华的身上,“他当然也不叫陈保华,朱彰华,朱建军教官同父异母的小弟。”
陈显龙的嘴角在不停颤抖,眼前站在他面前的每一个人,都是和第五特殊部队高层,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角色,每一个人都是改名换姓,出现在他视野里的定时炸弹。到了最后,陈显龙终于忍不住用空出来的左手,指着云晓兰,不,应该说是龙六,嘶声道:“不可能啊,我调查过她,她早在四年半之前,就已经调到这个城市,在刑警队工作……”
说到这里,陈显龙的声音嘎然而止,而在他的脸上,扬起的,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其实何止是龙六,朱彰华和莫梅,这两个出现在风红伟身边的养子和养女,还不同样是在这最近五年中,相继出现在风影楼家里的?!
“风红伟……”陈显龙挣扎了半晌,才终于从自己的喉咙中,挤出一个不断颤抖的词语:“没死?!”
“当然了!”
风影楼回答得理直气壮,“他可是我风影楼的老爹,说到疯狂,我这个做儿子的都要自愧不如。你不会以为,我老爹风红伟那样的人物,明明知道有生命危险,有些人已经下狠心要收拾他了,还傻乎乎的一个人自己往火炕里跳吧?”
“嗯,你不用开口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风影楼淡然道:“你想模仿我接受的训练手法,让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在杀人,当然应该接触过LSD之类的致幻剂,也知道催眠这种潜科学。那些分散到全国各地的马仔,全部都被我请来的老师先在他们身上注射了足量的致幻剂,再亲自催眠,让他们以为已经成功干掉了我老爸。这样的话,就算是被你抓住严酷逼供,他们说出来的供词,也如出一辙,更无懈可击。虽然他们并没有宰掉我老爸,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你把他们清除掉,也算是为这个社会,做出了一点属于自己的贡献。”
听着风影楼的解释,陈显龙却发现,自己更糊涂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五年前,风影楼就会把莫梅、朱彰华安排到自己家人身边,更会把龙六直接塞进了市公安局刑警队。
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啊!
“你还没有想明白?”
风影楼真的要叹息了,检查了一下陈显龙身上的伤口,风影楼从口袋里取出一块具有高效止血效果的手帕,把它递给了陈显龙,“用它压住伤口,再放缓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你还能再活上五分钟。还有……”
说到这里,风影楼压低了声音:“哥,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被送上救护车,活着从手术台上爬起来,最终却又被押到了死刑场上吧?”
在风影楼的搀扶下,陈显龙靠着墙壁,坐到了这条长巷的地板上,听着风影楼的话,他轻轻点了点头。
“五年前,我还在阿富汗的时候,突然听到龙建辉教官身陷重围的消息,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可能!如果不是情报绝对差异,导致的战力失衡,否则以那些连枪都没有开过几次的东突恐怖份子,外加一批有奶就是娘的雇佣军,又怎么可能要得了龙建辉教官的命?”
风影楼盯着陈显龙的眼睛,沉声道:“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在猜想,是不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才会导致这样的惨败。后来在阿富汗战场上,你突然出现,更坐实了我这个判断。所以,当我们终于能活着从阿富汗战场上撤出来的时候,我借用英国女记者诺娜的电话,和我爸取得了联系,并请他想方设法,和学校取得了联系。”
说到这里,风影楼蹲下了身子,他用右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油然道:“哥,你不会真的以为,没有第五特殊部队信息自动作部队全员参与,仅凭杨牧和老爹那一批雷鹰组织成员,就能在短短半个小时内,攻陷美国和俄罗斯军用卫星,并抢到控制权吧?”
知道在这个时候,强行开口说话,无异于在加速自己的死亡,但是不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他真的会把自己活活憋死,“都是……假的?”
“没错,从阿富汗徒步走回国,需要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已经足够让我构思出一个计划了。”
风影楼沉声道:“第五特殊部队内部出现叛徒,想要彻查清楚,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有资格进入学校的人,每一个都是军方高干子弟,每一个人都和党,和军队,和国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可能调查还没有正式展开,就已经一石激起千层浪。但是我们又绝不能放任这个毒瘤继续存在,否则的话,我们还很可能继续付出无法承受的惨痛代价!”
“我认为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以自己为饵,让你们觉得我是可以吸收,又有利用价值的同类!所以,后面什么我被心理学老师涮了一把,设局逼我自己离开学校,什么突然发现身边的两个女孩子,全部都是第五特殊部队的学员,甚至海青舞和我在网络游戏上的交流,这一切的一切,当然包括我老爸的死,全部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做给你们看的伪装!”
陈显龙的嘴里,发出一连串“喀喀”的声响,可是现在鲜血已经涌上了他的喉咙,他已经再也无法顺利的说出哪怕一句话了。他对着风影楼伸出了左手,叉开五根手指,在风影楼的面前晃动。
“没错,五年时间是很漫长,离开学校五年,很可能会让我和身边的同伴,拉开一段相当遥远的距离。但是,只要能为第五特殊部队铲除毒瘤,让我身边的兄弟,在执行任务时,不需要再面对不可预知的危险,就算是用十五年,甚至五十年,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风影楼身体微微前倾,附在陈显龙的耳边,低声道:“哥,你现在还不明白吗,这才是第五特殊部队最看中,也是每一个学员必须通过‘灵魂之门’考验,真正的核心内容所在啊!”
“唔……噗……”
卡在喉咙里的鲜血,终于狂喷而出,陈显龙随之气息一顺,可是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要小了将近十岁的大男孩,看着他眼睛里,那股跳跃不休的火焰,痴痴回想着风影楼用了五年时间,一点点,一滴滴,一层层,布下的天罗地网,他必须承认,自己输得不冤!
“哥,在你临走前,我还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风影楼道:“你刚才说,现在第五特殊部队,除了战侠歌那个马前卒之外,只剩下薛宁波一个女流之辈,外加李向商校长这样一个光杆司令了。我想告诉你,你错了。第五特殊部队,除了战侠歌,薛宁波教官和李向商校长,还有风影楼,还有李凡,还有龙王,还有邱岳,还有成百上千,每天都在努力学习各种作战技巧,只要祖国一声令下,随时可以义无返顾,冲上战场的好兄弟。”
“虽然因为你们的介入,第五特殊部队在五年前,承受了一次最惨烈的重创,但就是因为两位重量级教官,包括一名獠牙的死亡,让我们真正认识到了战争的本质。我相信最多再过五年,我们这批学员就会成长起来。也许有一天,我们这些学员中间,也会出现阵亡,也会有人马革裹尸,我会为他们悲伤,但是我不会因此而彷徨,因为我坚信,我们的下一代,会因为我们的死亡,而加倍努力,他们迟早,会接替我们的位置,让第五特殊部队的军魂薪火相传,永远傲立在世界最巅峰。”
陈显龙早已经听痴了,他突然发现,他错了,他错的厉害,他错的离谱。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了“灵魂之门”的真正意义,就是在生命最后的弥留时刻,陈显龙感到自己很冷,就在他冷得忍不住发抖时,他突然被抱进了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他的耳边,随之传来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哥,下一辈子重新投胎做人的时候,记住要放开胸怀,要知道,海纳百川有容为大!”
“好一个历时五年方成的陷阱,好一个大穿插大纵深战术,风影楼,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鬼刺’!”
陈显龙终于缓缓闭上了他的双眼,在走向死亡时,他的心里有的,除了一分释然,一分不舍外,就是浓浓的担忧:“金择喜老师,你必须加快节奏,如果不能用雷霆手段,消灭一直龟缩在丛林里的战侠歌,放任他与风影楼会合,你很快就会发现,他们两个,一个骁勇善战登高一呼必将应者如云,一个诡异无方,随时可以化身修罗,你将要面对的,将会是一个再无可战胜的超级梦幻组合!”
第四十章 归途
(妖少:这一卷是我写得最累的,写完这一章,只能长叹一声,终于写完了.不过这最后一章,还想留个小小的悬念,谁能猜出,下一卷风影楼究竟面对了什么,为什么李凡他们三个人会对风影楼狂拍马屁,我下部小说的主角用他的名字都行!)
风影楼仔细端详着躺在床上的妈妈。
可以看得出来,几个留在家里的弟弟妹妹,在这一年时间里,都在尽心尽力的照顾她。每天都有人给她全身按摩,用这种方法,让她的肌肉依然保持着正常人的健康弹性;每天花瓶里,都有人会放上一束鲜花,让花的幽雅与清馨,充斥在病房的每一个人角落,硬是有了几分家的感觉。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都会有人拉开窗帘,任由阳光的灿烂与生机,毫无保留的倾洒进来,而到了这个时候,几个孩子就会趴在妈妈的身边,向她讲述这一天的所见所闻。
就是因为这样,在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病人的苍白,从风影楼的角度看过去,她就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只是沉睡着,正在做着一场甜美,所以宁愿沉沦在里面,迟迟不愿意醒来的梦。
“对不起,我和爸不应该联手骗你,我曾经以自为智比高天,可以运筹帷幄,把一切都操纵在计算之内,可是我错了……”
风影楼制定了一个超级陷阱,他用了五年时间,终于让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浮出水面,为了达成目的,他设计了一个又一个假象,但是,有一点是却真的。就算他已经大获全胜,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妈妈,依然静静躺在病床上,不会走,不会动,不会说,不会笑,只能在心脏一下下跳动中,慢慢消耗着生命与青春。
“我在制定这个计划时,就曾经想过,等事情过去后,我一定会跑到您的面前,向您道歉,把所有的经过,所有的原委,都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我甚至连怎么嬉皮笑脸,如何撒赖撒欢的来让您心软,都想好了。”
“我知道您会生气,我知道您会不开心,可是,您不高兴的话,可以骂我,就算是抓起家里那根鸡蛋粗的擀面杖我都行啊,您用得着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吗?妈,你知道不知道,看着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好难受……”
说到这里,风影楼已经泣不成声。他还是太年轻了,他少年得志,骄傲的自以为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骄傲的认为,凭他的智慧,可以把一切都操纵在自己的掌心里。在判断出第五特殊部队内部出现叛徒后,风影楼制定了“引君入瓮”的计划,是风影楼决定,不把事件真相告诉身边的人,可是谁能想到,他在漫长的五年计划中,仅仅犯了一个错误,面对的,就是一个他根本无法承受的惩罚?!
“是我把你害成了这样,但是我却不能一直陪在您的身边,我今天,就要返回学校了。我从来都没有被开除过,我从来都是第五特殊部队的一个兵,妈,如果你真的能听到这个消息,并且为我感到高兴的话,求求你,对我笑一笑,哪怕只是笑上一下,也行啊!”
风影楼用手背擦掉了眼角的眼泪,他痴痴的望着躺在床上的母亲,他似乎要把眼前的一切,深深刻进自己的灵魂深处,直至成为生命中再也无法消磨的印痕:“医生说你有百分之五恢复意识的机率,一百个人当中,就有五个人能重新睁开眼睛呢,你是风红伟的老婆,更是我风影楼的老妈,你面对的只是一场二十选一的比赛,你又怎么可以输?!”
……
风影楼不停的说着,可是现在,无论他坐在病床前,怎么说,怎么喊,怎么哭,这个在世界上最疼他,爱他的妈妈,也无法伸出手轻轻在他的头顶摩娑,更不会再对他露出那最温柔的恬静的微笑了。
奇迹,这一次并没有降临到风影楼的头上。
当风影楼终于走出了这间病房后,迎着几双充满关切的眼神,他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爸!”风影楼望着眼睛里同样带着浓浓悲伤的风红伟,低声道:“还记得我小时候,您经常让我当着客人的面,做的小游戏吗?”
风红伟点了点头,他记得,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莫天在和风影楼长谈后,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儿子本来是一头猛,可是你却把他养成了一条猫。
“我们再做上一次好吗?”
听到风影楼的话,看着这个长得比自己几乎要高出一头,脸上泪痕未干的儿子,风红伟眼睛里露出了淡淡的诧异,但是他却没有多说什么,走到风影楼面前,在特护病房外的走廊里,伸手轻轻钳起了风影楼的右耳朵。
“勾勾勾……”
犹如小公鸡打鸣般的响声,随之在特护病房外的走廊里响起。当风红伟又把手按到风影楼的鼻子上时,风影楼举起双手,做出蜷缩状,他嘴里更熟悉的连续学了几声狗叫:“汪!汪!汪汪!”
一个已经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做出这种样子,看起来当真是说不出的滑稽与可笑,但是在场却没有一个人发笑,包括风影楼最小的弟弟妹妹在内,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他们父子做着在十几年前,经常做的小游戏。
揪风影楼的左耳朵,他就学猪叫,揪风影楼的右耳朵,他就学鸡叫,按他的鼻子,他就学狗叫,做完全套的游戏后,风红伟看着一个恰好从他们身边走过,正在捂着嘴不断偷笑,纵然已经走出二十几米远,仍然频频回头的女护士,轻叹道:“你都多大了,还要老爸陪你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风影楼将一只小型录音机塞到了风红伟的手里,“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像妈这种情况,想要重新恢复意识,必须需要她自己拥有强烈的生存欲望才行。如果有她最在乎的人,在她耳边不停说话,对她也许会有帮助,所以我把想说的话,还有刚才的叫声,全部录了进去,爸你有空的时候,就拿它在妈的耳边播放。就算妈真的气我,恼我,不愿理我,你把这盘录音带在她的耳边放上几十回,几百回,她听得实在烦了,说不定也会忍不住睁开眼睛,大喊一声‘真是烦死人了’!”
目送着风影楼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捏着风影楼留下的录音机,风红伟返身走回了特护病房。他伸手拉开了罩在妻子脸上的棉被,看着妻子在风影楼走出病房后,早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他轻叹了一声,道:“我和儿子联手骗你,是不对,是活该受罚,可是你这个当妈的,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要知道,小楼这一走,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了。你真的想让他,带着这么重的心事离开啊?”
话音未落,明明还处于晕迷状态,无论风影楼刚才怎么说,怎么哀求,怎么哭诉,都一动不动躺在那儿的母亲,突然直接蹦一起来,二话不说,张开嘴巴直接狠狠咬到了风红伟的手臂上。感受着手臂肌肉上传来的剧痛,风红伟不由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哀叹。
也许是那几个孩子,把他的老婆大人照顾得实在是太好了,也许是只当了一年植物人,还没有把一个人的精力和体力完全消耗干净,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明明刚刚恢复意识还没有超过十个小时,恢复性训练都没有,她就可以张开嘴巴,像只野猫似的四处咬人了。看看他手臂上由牙齿留下的伤痕吧,林林总总,可是已经有三十多处。这些咬伤,一层叠加着一层,看样子,他这辈子,都要带着这种爱恨交杂的印记了。
“我就是要让他带着愧疚离开!”
妈妈劈手抢过风红伟手里的录音机,把它紧紧抱在了怀里,“他有心事,对我这个妈还有还内疚,那么如果有一天,他又到了战场上,再次遇到危险,也许就会三思而后行,少上一分莽撞,多上一分小心,哪怕是能多上一点点活下来的机率,也好啊!”
听到这里,风红伟真的要叹息了,可是老婆大人后面说的话,却让他不由瞪大了双眼。
“还有,你们爷两个串通好了骗我,让我流干了眼泪不说,还受尽了欺负,到最后只想一死了事,还多亏我命大,才没有稀里糊涂冤死的过了奈何桥,你们别以为事后说上几句好话,在我面前装上一回小丑,我就会原谅你们!”
风影楼的妈妈昂起脸,用她沙哑的嗓子,叫道:“以后我要天天咬你出气,小楼今天就要走了,我只咬他一次哪能出得了气,当然是要他天天挂念着我这个妈,天天觉得愧疚得不得了才行!风红伟你敢不敢打赌,等以后我们老了,小楼对我,肯定比对你好!”
看见风红伟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风影楼的老妈瞪起了眼睛,“现在我又想咬人了,把你的手臂伸过来!”
就在牙齿再次重重咬到自己的手臂上,风红伟脸上露出痛楚与快乐并存的笑容时,无论是他,还是专心在他手臂上用力猛咬的妻子,都不知道,已经走出医院大门的风影楼,脸上突然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老爸,看来你以后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老妈是属猫的,牙齿功夫了得啊。虽然我只有一个女朋友,相处的时间又短得可怜,但是老爸,说到哄人的本事,你真是和我差远了!你看看我,一进病房就发现老妈纯粹是在装死,我就在她的面前,又哭又说又喊,打足了亲情牌,别看老妈躺在那里死挺着没哭没笑没叫没闹,估计心里早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说到这里,风影楼不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之所以突然想和老爸玩玩小时候经常做的游戏,不过是早就眼尖的发现老爹手臂上的牙印,想要找机会看得更清楚一些,才略施小计,他简直不敢想象,老爸风红伟要是看出了他内心如此龌龊的想法,会不会当场直接把他的鼻子按成一只柿饼。
说真的,说到狡猾,说到察颜观色,说到随机应变,风红伟这个在官场上打过滚的职业军人,虽然也算是出类拔萃,但又怎么可能是风影楼这种接受过“鬼刺”训练,得到国内七次顶级心理学专家联手培训,专门针对别人心理弱点,设计陷阱的家伙的对手?!
但是风影楼很快就发现,自己笑得太早了。
站在医院大门前,犹如几尊门神般,板着脸杀气腾腾就等着他自投罗网的那个人家伙,不就是李凡、邱岳和龙王吗?看他们的架势,感受着四个目光彼此对视,形成的超强低气压,风影楼真的要苦笑了,“你们都知道了?”
三个人一起点头。
风影楼在制定战略计划时,为了保证计划万无一伯,就连连这些曾经在阿富汗战场上生死与共,积累下最亲密友谊的兄弟都没有透露。尤其是李凡,在听到风影楼被迫离开学校的消息后,他就象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般,成天惶惶不可终日,到了晚上,无论他有多累,都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他甚至想方设法的串联周围所有能拉到一起的同学,向学校反复提交请命书,希望学校能收回成命。直到他的行为过于激烈,背上了一个记过处份,李向商校长亲自找他谈话,知道事情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李凡才终于停止了一切活动。
就是在昨天,他为了给风影楼和自己一个机会,调转枪口,直接打穿了自己的手臂。他整晚没有睡,他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在心里不停的祈求,希望风影楼可以在薛宁波教官他们赶到之前,逃离这个城市,永远不要再回来,只有那样,风影楼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仅仅过了几个小时,风影楼这个让他沉沦了五年了,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失眠的夜晚,甚至把自己放到了和他敌对立场上的超级混蛋,竟然他妈的就这样理直气壮,带着一脸的阳光灿烂,犹如众星拱月般的……回来了?!
风影楼几乎可以预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三个男人,很快就会扑过来,把他当场揍成一只超级猪头。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在风影楼几乎要伸手揉眼睛的注视下龙王拉开了车门,对风影楼叫道:“老大,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啊,我们今天就要赶回学校。”
性子比猛张飞还火暴,在风影楼的计划中,很可能是第一个瞪起凶眼睛,扬起野拳头的龙王,什么时候,竟然学会……拍马屁了?!
就连李凡也对着风影楼挤出了一个姑且可以称为笑容的表情,他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对着风影楼连连打着招呼:“对啊,老大,快上车,有事我们路上再谈。”
而一向老成持重的邱岳,更直接,他接过风影楼手中那只小小的背包,拉着他就往车上跑,一边跑,一边叫道:“风影楼你别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咱们哥两个,怎么说也是同一个城市走出来的老乡,就算他们两个家伙看你不爽,还暗中计划着想要收拾你一顿,但咱们哥两个,可是同一国的,绝对是同仇敌忾!”
风影楼的眼睛猛然瞪圆了,我拷,竟然“老乡”这种狗屎到姥姥家的理由,也被邱岳搬出来了?
现在风影楼最想知道的就是……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李向商校长突然脑袋进水,当场宣布,废除战侠歌第五特殊部队未来接班人的资格,改由风影楼接任,眼前这三个家伙,也不会变得这么夸张,夸张得甚至可以忘记风影楼太不仗义,耍了他们整整五年这个事实吧?!
第一章 呼啸的海潮
500219315第七卷谁与争锋 第一章 呼啸的海潮
,妖少我倒好多人都猜到答案啦,其中数王凌天猜的最接旺“要求主角名字有“天”字就行,这个要求接下了小
李向商定定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风影楼,观察着这个阔别了五年时间,终于再次重逢的大男孩,仔细打量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突然间。(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就连李向商的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涌起了一股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的悸动。
“这个孩子,已经准备好了吗?”
这是一个在李向商的脑海里。不知道盘旋了多久的问题,但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风影楼,李向商却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再多问什么了。
六年的孤独与自我磨砺,三年犹如海绵吸水般的努力充实,一年阿富汗战争生涯,四只普通学校的流浪浮沉,一年心灵与肉体的双重煎熬”在经历了这一场又一场的心灵历练后,才终于打造出一个如此另类。再也不可能复制,更不可能批量练的风影楼!
事实上,到了今时今日,风影楼能再次穿上第五特殊部队的军装,重新站在李向商面前,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最大的奇迹了!
再次仔细端了一眼风影楼,李向商终于站了起来,淡然道:“风影楼。你跟我来,大家都在等着你了。”
当风影楼跟在李向商校长的身后,穿过长长的通道,走入了第五特殊部队地下蚁巢结构建筑内,当合成金属打造的大门,无声无息的滑开。透过门缝,终于再次看到那个拥几千平方米大小,二十四小时灯火透明照得亮如白昼的巨大地了刮练场时x风影楼猛的惊呆了。
上千双眼睛,同时落到了风影楼的身上,这些人当中,有包括郑勋老校长在内,已经白发苍苍,却依然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腰的革命前辈;有以薛宁波为首,为第五特殊部队,精心培养出一批又一批最精锐职业军人的教官团队;有邱岳,李凡,龙王这些和风影楼一起在十五年前,带着天真未解的梦走进学校,一起在阿富汗并肩作战的兄弟;也有还带着一脸稚气,正在用充满尊敬与崇拜的热切目光。死死盯着李向商校长和风影楼不放的孩子。
第五特殊部队精英练学校的所有成员,竟然都在地下练场里集
李向商校长拉着风影楼的手。大踏步走到刮练场正面的演讲台上。当郑勋老校长在旁人的搀扶下,走上高台,珍而重之的打开一只小小的红色塑料盒时,一枚静静躺在盒子里,通体散发着洁白与幽雅,在灯先,的照射,与黄色丝缎陪衬下,愈发显得动感十足的银制飞鹰勋章,在瞬间就映亮了风影楼的双眼。
银鹰勋章!
“没错,这就是银鹰勋章!在第五特殊部队中,代表了一个职业军人最高荣誉与责任的银鹰勋章。我相信,哪怕是网入校不到半年的学员。也清楚的知道,第五特殊部队从建校到现在。历经三十多年,在风影楼之前,也只有三个人,领到了这枚勋章。有资格配戴它的人,都有一个响亮的称呼,那就是,獠牙!”
已经年过七十,岁月摧白了郑勋老校长的头发,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时代的深深印痕,但是不需要借助扩音设备,郑勋老校长的声音,却依然清晰的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第一个获愕獠牙称号的人,叫马兰,她是学校初代校长雷震的妻子。更是一个巾烟英雄!她曾经在国民党中央教导大队特务营担任连长职务,接受过德国特种部队教官最严格刮练。她的一生,几乎贯穿了中国近代大规模军事战争,她参加过震惊中外,敌我双方投入上百万兵力的泓沪会战;参加了被史书称为“十万军魂。的远征缅甸战役;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她更带领自己亲手刮练出来的部队,在战场最前线不断穿插,利用特种部队的高机动性和超卓生存能力,不断打击敌军,收集情报。据不完全统计,马兰一生在战场上,累计击毙敌人,超过了三百七十四人!”
听着如此骄人,或者说是如此恐怖的战绩,台下一片寂静。作为第五特殊部队的第一颗獠牙,马兰绝对是实至名归!
“我很开心,第二颗獠牙,龙建辉,是我亲手刮练出来的徒弟。”
提到龙建辉的名字,郑勋老校长的眼睛里,露出了几丝悲伤,但是在他的眼睛里,更多的却是浓浓的骄傲与自豪:“他带着战侠歌还有一批没有正式毕业的学员,在边境线附近。伏击一批由东突恐怖份子和阿富汗游击队组成的敌对势力,结果因为学校内部出现叛徒,计戈小曝光,反而被敌人利用地形特点,集中十倍以上兵力,困死在冰大板。在孤立无援弹尽粮绝的情况下,为了掩护身边学员顺利突围,龙建辉当场战死。根据我们收集到的资料显示。在那一场战斗中,龙建辉一个人,整整击毙了一百名敌人。他,无愧于“獠牙,这个称号”。
“而战侠歌,我相信大家都很熟悉了。据我所知,他和雅洁儿教官之间的恋情,在学校里,就有至少四五种不同的版本在流传。
而他带队,参加第一界“蓝盾,世界军事大赛,在里面出足了风头。不知道打出多少场让人好气又好笑的经典战斗,甚至被世界各个国家特种部队收录,列入教材。虽然他成为第三颗獠牙,是临危受命,就连他佩戴的银鹰勋章,都是龙建辉在临死前,亲手传给他的,但是我想。现在已经不会再有人,会怀疑他的能力与资格了。”
说到这里,郑勋老校长托起了手中的盒子,“在五年前,我就已经为风影楼向上级申请,让他成为第四颗獠牙。当时就有人说了,一斤。还不年满十八岁的孩子,有什么资格获得“獠牙,这种荣誉?甚至有人担心,我们这样不负责任的不停竖立榜样,最终会让“獠牙,这样一斤。最值得尊敬,成为越来越不值钱的大白菜乃所以。今天我要当众七,七川楼究竟做过什么,都说出来,请大家决定,他究竟有没有资格,成为本校有史以来,第四颗獠牙!”
风影楼究竟做过什么?
他在进入学校的第六年,在参加补考时,以一敌三十八,在那个时候。他已经可以称得上技压群雄。
在接受“鬼刺”练时,风影楼和战侠歌成了一对因为晚上都比邻而居,渐渐熟悉起来的朋友。
战侠歌看过一篇医学报道,这份医学报道上说,在受相同外伤的情况下,女人活下来的机率比男人更高,因为女人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月经。身体已经习惯了定期失血,造血机能比男人要强。就是受到这篇医学报道的启发,战侠歌发明了“失血刮练法”简单的说,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放掉自己身体一部分鲜血,人为的强化身体造血机能,更强迫自己的身体,习惯了在失血状态下,保持近乎巅峰状态的神经反射速度和肌肉爆发力。
风影楼也从战侠歌那里学到了这种对自己太过于残忍的练方法,但是他却把这种练发法,更加系统化起来。风影楼查过资料,才发现。原来这种“失血练法”并不是战侠歌首创二为了在奥运会之类的世界级体育盛会里取得好名次。各个国家运动员,服用兴奋剂而被停赛之类的丑闻几乎没有消停过。
为了制止这种不良竞争,国际奥委会不断加大针对违禁药品的检查和处罚力度。
但是有一种违规方法,却很难被检查出来,就算检查出来,国际奥委会,也没有办法进行处罚。这种方法,当然就是“失血练”
他们会提前抽出运动员身上的鲜血,让运动员长期在身体缺血的情况下,接受高强度刮练,在参加比赛前,再把低温保存的鲜血,输送回运动员的身体里。这种方法,虽然不是注射禁药,但是却能让运动员在短时间内,因为血液输氧能力增加,拥有更强的持久力。所以,这种不人道的练方式,更适合类似于长跑之类的体育练。
在查阅了大量资料,连续请教了几位医学专家,确定每个月少量抽血。并在失血态度下坚持高强度练,并不会影响人类寿命,反而会因此加快身体新陈代谢,增加对疾病的抵抗能力后,风影楼用三斤小同时间。设定了一套“战备维生计刮”
他建议学校每隔一段时间,就从随时会参加战斗任务的军人身上抽取少量鲜血,放进血库低温保存。这样的话,在战场上,无论是什么特殊血型的人,受了重伤时,至少还有自己的血液可以救命。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像那些运动员一样,直接把自己的血液重新输进血管。
就在风影楼离开学校的这五年时间里,类似于此的血库已经建成,并正式投入使用。根据专家测算,仅仅是这一项工程,就可以让第五特殊部队职业军人,在受到重伤后。运进野战医院急救,增加百分之三的生存机率!而在战场上没有受伤。却提前输入自己的鲜血,更可以让第五特殊部队的军人,体能在短时间内。增加百分之十五!
在生活中,突然智慧爆发,妙手偶得般的产生了一种旁人未曾想到过,一旦变成现实,甚至可能因此改变人类生活模式的点子,绝大多数人,在一生中,或多或少都会有过几次类似于此的经历。
面对这种智慧闪光点,他们也会兴奋,也会雀跃,但是面对把智慧变成产品,这种必须投入大量时间与心力,却很可能什么也无法获得的现实,绝大多数人,又“理性”的保持了遗忘。
但是风影楼却没有选择遗忘。他敏锐的捕捉到这套计划,对整个学校。所能产生的影响,他无论想到了什么,都会立刻把它们记录到纸上。最终把它们整理成完整的文字论述,再经过长时间的修正改良,外加查阅了大量资料,终于把自己的智慧亮点,变成了一套拥有实际意义的体系。
仅凭这一套“战备维生计利”;风影楼就是第五特殊部队当之无愧的特等功臣!
面对上千眼睛,郑勋老校长手里托着那枚银鹰勋章,慢慢诉说着风影楼进入第五特殊部队精英练学校后的经历,一直说到了风影楼和身边的兄弟。带着满身的硝烟,终于回到中国后,他亲手设的那行。局。
“在五年前,风影楼人还在阿富汗,就已经断定学校里一定出现了内奸,建议我们对各界学员,尤其是曾经进入学校高层的工作人员,进行一次系统的排查。但是李向商校长,还有我。却都犹豫了。”
当时郑勋老校长还有李向商。不能不犹豫。
要知道,有资格进入第五特殊部队的任何一个人,都来自高干家庭。他们从一出生,就注定和党。和军队,和国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如果背叛军队,背叛国家。无异于要背叛自己身边所有人,就是因为这样,他们的忠诚,才会得到保证。
但是,相对应的,如果在这批人当中出现了叛徒,在调查方面,也会形成巨大的阻力。
第五特殊部队建校三十年,江山代有才人出,至少有一半人,现在还活跃在军队中,成为军队不可或缺的中坚精英份子。还有一些人,在被学校淘汰后,索性投身政界。在公众舞台上,活出了自己的潇洒。想要对这些人进行排查,牵连之广。已经不能再用“拔出萝卜带出泥”这种词去形容。
要知道,无论在哪一个时代,哪一个国家,越接近权力核心,做出行动无论出发点是什么,要承受的风险都越大。
如果真的大规模排委,能不能把幕后隐藏的黑手找出来,郑勋和李向商不能确定,但是他们两个敢用自己的脑袋打赌,只怕排查工作刚刚开始,就会在军
,引发一场绝不亚干十级地震的超级大动得人贬。儿,二说。更会直接激化军队内部矛盾。
但是,经过冰大板一战,他们已经可以确定,对方对第五特殊部队内部建制,甚至是各种作战方法和联络手段,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李向商和郑勋甚至不敢确定,对方现在,是不是仍然在第五特殊部队留有暗线。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不能清除这颗毒瘤,无异于在学校的头顶,留下了一把杀伤力绝对惊人的达摩克斯利剑!
“就是因为有太多的限制,五年前,还不到十八岁的风影楼,才会以身为饵,制定出近似于守株待兔的陷阱。 当他做出这斤,决定时,我曾经问过他,如果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一直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一直没有浮出水面,他的计划失败,赌输了。把太多时间,都浪费到了外面。最终被其他同学超越,甚至掉队,再也没有追上的可能,应该怎么办?结果他只回答了我一句话
郑勋老校长目视全场,提高了声音。一字一顿的道:“不能让兄弟们上战场时,还得提防背后捅来的刀子,这件事,总得有人去做,所以。就让我来吧。”
台下一片肃然,所有学员的目光,都落到了静静站在高台上,聆听着郑勋老校长点评自己一生功过是非的风影楼身上。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掌声,突然狂风骤雨般的在练场里响起。
“风影楼,獠牙!”
“风影楼,獠牙!”
“风影楼,獠集!”
到了最后,有节奏的掌声和狂热的呼喊,已经混合成了一股几可席卷大地的最狂热风暴,就是在这一片沸腾翻滚中,郑勋老校长霍然转头。他望着那个在掌声与欢呼中。依然挺立得犹如石头一块,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眼角的泪水,依然在缓缓聚集的大男孩,郑勋老校长低声道:“风影楼,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他们正在对你欢呼,他们正在为我们学校里,一个终于回归的英雄,而欢呼呢!”
风影楼拼命点头。
嚣,是在泪眼模糊,就连眼前的人。都变得有了几分飘渺中,风影楼拼尽力挺直了自己的身体,看着郑勋老校长,亲手把那一枚代表了中国军人最高荣誉与责任的银鹰勋章。轻轻戴到了他的衣领上。
面对风影楼对自己敬的军礼。郑勋老校长却没有象平时一样回礼,他把自己的右手,落到了风影楼的头上。轻轻摩娑着这个孩子那短短的头发,感受着他身体无可自抑的轻颤,郑勋老校长低声道:“如果你想哭。就尽情的哭吧。放心,绝对没有人会嘲笑胜利者的眼泪
聆听着郑勋老校长在耳边的低语,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影楼在用力的笑,在尽情的哭。他又哭又笑,他骑车上吊。没有身临其境。又有谁知道,在那漫长的五年等待中,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从指缝中一点点流失。他内心深处的焦急与煎熬?又有谁能明白,“胜利”这杯如此迷人。如此令人沉醉的美酒,在满盈的芬芳背后,最大的原料,竟然就是风影楼在目睹重伤垂死的母亲后。在其后长达一年的时间里,那痛彻心扉,让他每天晚上都要辗转反侧的煎熬?!
站在高台上,享受着万众欢呼的风影楼,不知道,在距离这个元练场并不远的一间地下办公室里,他的心理学导师,也在微笑着,一边注视着监视器屏幕,一边任由快乐的眼泪,轻轻滑过她已经年过四十。却依然犹如少女般光滑而充满健康弹性的脸庞,带出一条条晶莹的泪痕。
“风影楼,你知道吗,莫天教官在把你交到我手里时,就曾经说过。你外表看起来犹如小猫一样的柔弱而羞涩,但是在你内心深处,却有着最疯狂而强悍的灵魂。你吃尽人间至苦,尝遍人间至情,现在。你终于撕破童年的枷锁破茧而出了。”
“莫天,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你的徒弟,再也不会懦弱,再也不会犹豫,再也不会软弱。当他终于品尝到胜利的滋味,喜欢上了胜利的感觉,并为之迷醉,他曾经所有的压抑,所有的委屈,他的不甘,所有的愤怒,都会转化为他最强大的动力,从此以后,他就是斗虎,就是战狼,就是九霄长吟惊天变的狂龙!”
她轻轻吸着气,过了很久,她才低叹道:“李向商,我必须承认,在几个重量级教官当中,你的能力并不是最出类拔萃的,但是在识人用人方面,你却绝对走出色的。我简直不愿意想象,风影楼这样一辆被压抑了太久,终于被你用一次集会。一枚勋章,一个称号,彻底注满燃料的战车,一旦被投入战场,将使打出何等狂野而放肆的进攻”。
正所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风影楼的回归,的确替李向商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从一周前开始,学校高层每天都在开会,都在讨论,究竟派谁出去参战最合适,讨论了整整七天,也没有做出最终决定。直到今天早晨,在知道风影楼顺利完成任务后,所有人的意见,才终于得到了完美的统一。
要知道,时再一年,第二界“蓝盾”世界军事大赛就要开始了!
在第一界“蓝盾”世界军事大赛上,战侠歌带领的中国军队以绝对变态姿态大放异彩,在同时,也把中国军队推到了浪尖上,成为世界各国参赛特种部队眼中,最强竞争对手。现在战侠歌身陷佛罗伽西亚岛国内战当中,虽然双方战局陷入胶着状态,他带领人往丛林里一钻,死也不肯出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想指望战侠歌再跳出来,带队参加第二界“蓝盾。世界军事大赛,那纯属天方夜潭!
在这种悄况下,如果没有一个能压得住阵的队长,成为众矢之的的中国特种部队,很可能会一败涂地。让西方媒体评价成“虎头蛇尾。不说。更会让别人
“ x,“中国军队也就战侠歌个人能拿得出寺,的感货必
平时,这么被人从门缝里瞄着。也无所谓,还可以间接的打击一下。某些人天天鼓吹的“中国武力威胁论。”但是,现在可是两千零七年!
李向商把风影楼这第四颗獠牙再次叫到办公室后,下达的命令是:“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你要把吃奶的劲都给我使出来,能赢多少就给我赢多少!”
风影楼真的听愣了。
要知道,在一年前,李向商任命战侠歌为队长,参加“蓝盾。军事大赛时,给他下的命令是,要遵守“中庸之道”即不要赢得太狠,也不要输得太没面子,就是因为这样,战侠歌的牛脾气上来了,转手就玩出了先在前面一半比赛中包揽前三名。又在后继一半比赛中,毫不羞涩全局输光,如此有输有赢,让人哭笑不得的“壮举”!
怎么今年,这命令和前年的相比。会发生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李向商当然看出了风影楼的疑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还有一年,第二十九界奥运会就要在北京召开了,风影楼你说说看,北京奥运会对我们国家的意义。”
“北京奥运会,不但是一场世界级的体育盛事,对我们中国来说。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根据我预测,为了报道这场体育盛会。来自全世界经过官方注册和非注册的记者,将会超过两万人,而和他们一起进入中国的助理人晏,加起来说不定会超过十万。”
“嗯,不错,然后呢?”
“注册记者,他们主要就是要向世界各地观众,现场实况转播比赛节目,所以他们会驻留在北京。可是那些非注册记者,很可能会带着自己的助手,一头扎进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用他们手中的摄相机,向世界各地的观众,展现出一个原汁原味,没有掺杂任何政治成份和偏见的美丽中国!所以,通过北京奥运会,请来这么多记者,通过他们的宣传,完全可以打破某些人或者组织,在境外对中国剪意丑化的宣传,让世界公众,真正了解中国,甚至是喜欢上中国!”
李向商校长在心里发出了一声轻叹,和风影楼这种聪明人,知识面又比较丰富的人说话,就是省事。
“没错,就是因为这样,一群天天把自己吹嘘成大神大仙的货色,还有天夭在中国境内杀人放火,在国际舞台上,还敢恬着一张看似天真无害的脸,说中国政府正在对他们进行灭绝人性种族迫害的东突恐怖份子。最害怕的,就是奥运会顺利实施,让他们的谎言被彻底揭穿。面对这种情况,李大仙的徒子徒孙们还好些,顶多是搞些集会,拉拉游行,境外的东突恐怖份子,可是已经放下狠话,说是要用尽一切方法,来破坏北京奥运会了。”
风影楼轻轻点了点头。东突恐怖份子为了破坏北京奥运会可谓是不遗余力,为了预防他们可能制造的非常规袭击,中国不但在几年前,就练出一支以奥运会安保工作为出发点的“雪狼突击队”更集结普通特种部队,开始进行防生化、核武恐怖袭击练。
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天天鼓吹“中国武力威胁论”的组织,也突然一反常态,开始大谈中国的治安问题,尤其是对北京奥运会的安保工作指手划脚,看他们的样子,仿佛前几个月,还能威胁到整个世界安全的中国军队,摇身一变,就成为不堪一击,就连东突,这种九流童子军组成的恐怖组织都对付不了的杂牌军了。
“对了,有什事我还要告诉你一声。”李向商在这个时候,为了给风影楼这位队长的不二人选打气。又稍稍煽了一回风,点了一把火,
“为了让那些人闭嘴,也为了让其他国家的参赛选手放心,北京奥委会。已经通过决议,联系世界知名雇佣兵组织,支付大笔金钱,请他们在奥运会举办期间,进入北京协防。”
风影楼的双拳猛然捏紧了。虽然天天都在喊着要与世界同步,虽然都在天夭说着,心有多宽,世界就有多广,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一种属于中国职业军人的愤怒与不甘,却化为滔天火焰,猛然在风苏楼的心中扬起。
中国政府一向不支持雇佣军。这种纯粹以经济利益为准绳的私人军事组织,更从来没有和他们打交道。为了北京奥运会安保工作,不知道有多少中国军人,在默默努力着。奉献着,可是,仅仅为了让某些人闭上自己尊贵的嘴巴,为了能让来自世界各国的参赛选手可以全身心的投入比赛,中国政府从来不和雇佣军打交道的坚持,终于被打破了!
问题是,那些有奶就是娘,没有自己的信仰,在战场上情况稍有不对,就会立刻撤退,除非被逼到绝境,否则绝对不会拼命的雇佣兵,战斗力真的比中国军队强吗?
“你和我都改变不了奥委会已经做出的决定,也许,在奥运会举办的那一夭,真的会有雇倪兵进入北京,协助奥会安保工作
说到这里,就连李向商这位老成稳重,纵然临泰山到,也不会变色的校长,眼睛也腾起了一股火焰。“但是至少,我们可以参加第二界“蓝盾,军事大赛!风影楼,我把队长的位置交给你了,我把挑选队员的权力交给你了,我甚至可以把薛宁波调到你的队里,让她接受你这个队长的指挥。现在风影楼,请你告诉我,你能不能保证,你绝不会坠了战侠歌在第一界比赛中打出来的名气,你绝不会让任何人看轻了我们中国军人?”
迎着李舟商那双火焰沸腾的眼睛,风影楼缓缓挺直了自己的身体,一字一顿的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章 白夜睡神
第三章 群英荟萃
500019315第七卷谁与争锋 第三章 群英荟萃
风影楼只来愕及在心里发出一声惊呼,他的两条手臂就被人一左一右紧紧揽住了,噢着醉人的馨香,感受着手臂陷进一片触目惊心的柔软。两个甜甜的声音,仿佛是在比赛般,就那么争先恐后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风楼触哥哥!”
无论是李凡,龙王,邱岳,还是其他曾经在阿富汗战场上并肩作战的兄弟,都用怪异到极点的目光,看着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的风影楼。每一个心理的想法都惊人的相似:“拷,老大就是老大,在外面混了五年,泡妞都是一次泡两个,先不说她们两斤小究竟谁是妻,谁是妾。单凭这表面一团和气,左右逢源,就代表了一种非人境界啊!”
对这两个大小姐知根知底的风影楼,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他望着走在最后面,正在用一种绝对诡异的目光,看着他微笑的心理学导师,一种犹如小母鸡被狐狸盯上的不安感。在瞬间就强烈的涌进了风影楼的心头。
“我听说你正在招兵买马,组建参赛队伍,去参加国内预选赛,我就把自己最得意的两个徒弟都贡献出来了,怎么样,我这个老师不错吧?”
老师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风影楼的脸色,微笑道:“她们两个虽然不能象你们一样在赛场上过关斩将。但是让她们担任外联工作,和大赛举办方拉好关系,顺便再从别的参赛队队员嘴里,挖上一点情报,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了”风影楼你可是和我这两个宝贝徒弟整整同居一年时间了,三个人有学校的宿舍不住,在外面合租了三室一厅的房子不说,她们两个每天晚上,还要分成一三五,二四六的轮流陪你折腾到天亮,我想单凭这种彼此绝对熟悉程度,她们也能和你这位队长,形成最默契的组合吧?”
风影楼真的要咬牙切齿了,这位国内心理学顶级权威,这个明明已经年过四十,依然穿上青春装就嫩。穿上职业装就雅,穿上晚礼服就娇,抛个媚眼儿就让人心跳瞬间加快,犹如不老神仙般的老女人,摆明了就是上辈子和他有仇!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从他接受“鬼刺”练开始,这个老而不丑的女人,就一直想方设法的“调戏”他,刺激他,把他弄得一惊一乍不说。就算走到了现在,风影楼已经成为学校有史以来第四颗獠牙,依然会时不时跳出来,捉弄他一把?!
没错,他在读大学时,是和许婷婷还有陈燕一起合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每天晚上,是会由许婷婷和陈燕轮流陪他,但是拜托,那是在他晚上进行高强度体能刮练的时候,需要一斤小类似于助教之类的角色。帮他测量诸如心跳、体温,还有身体热能消耗之类的数据,让他的练,可以更科学,更有效罢,在他已经累了,却没有完成练任务的时候,再出言鼓励,让他不至于就当场直接趴到地上罢了!
可是风影楼很快就放弃了向周围兄弟解释的打算,因为听了女老师充满误导性的宣言,所有人看向风影楼的目光中,都写满了一句早已经盖棺定论,再不容否决的话,,老大,你***就是一头禽兽!
“怎么,嫌我们是女孩子,看不起我们啊?”
风影楼真的没有想到,两个姑奶奶中,第一个跳出来发难的,不是个性更要强的许婷婷,而是陈燕。她对着风影楼比划着自己的小拳头,“风影楼你这头大沙猪,你知道不知道,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对,对,对,妇女的确能顶半边天!”
风影楼连连点头,他突然伸手指着自己身后六七个兄弟,淡然道:“这样吧,你们两个一起上,而且可以随便挑,只要能在徒手格斗中,撑住我们当中任意一个人九十秒钟进攻,我就承认你们够优秀,有资格做我们参赛队伍的外联人员。”
听了风影楼的话,陈燕咬住了嘴唇,脸上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神色。而风影楼身边的兄弟,除了李凡还能保持平静外,其他人都不由到吸了一口凉气。
很多人经常会把特种部队和特警混成一谈,事实上两者有着本质的
别。
特种部队是军队,他们的舞台就是战场,他们面对的,都是手持武器受过军事练的敌人,所以他们学的,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格斗术,而是追求一击必杀的格杀术。对特种部队军人来说,一旦战斗发展到近距离格斗,就等于贴着死神在跳舞。
而特警,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维护制安,制服罪犯,所以他们学的是擒拿术,讲究的是在不伤害对方身体的情况下,彻底让犯罪嫌疑人失去抵抗能力。
让陈燕和许婷婷这两个看起来娇滴滴,我见犹怜的女孩,和已经接受了十四只严格练,马上就要正式毕业的职业军人格斗,就算是二对一。又有九十秒钟的限制,但是坦率的说,和让她们送死又有什么分别?!
当众给自己的女朋友列入这么过分的条件,风影楼似乎觉得自己还不够天怒人怨,又对身后的兄弟补了几句:“我不管她们挑战谁,如果故意放水,让她们赢了比试,她们当然可以跟着我去参加比赛,但是相对应的,输的人必须留下。
几个兄弟还没有来得回答,一直抱着风影楼手臂的许婷婷,就不满的轻哼了一声,叫道:“少在这里假腥腥的抖你队长的架子了,不就是徒手格斗嘛,不用两个人,我们一个人就足够了,不过,我们毕竟是女孩子,先天条件吃亏,陈燕,你去挑一个最弱的!”
陈燕点了点头,她松开风影楼。走过去仔细打量着风影楼身边的每一个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而然落到了李凡的身上,虽然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称为“人形机器”但是单单从外表上来说,还是李凡看起来最斯文温和一点,似乎也最弱
队伍中卖相比李凡稍逊一点,但是也属于看得过去,至少不会脖子上都横起几块肌肉的二号人物,大概应该算是邱岳了。陈燕打着静静往那里一站,就沉稳如山,但是全身上下,却偏偏又扬溢着火焰般的炽热与侵略感的邱岳,她轻轻伸了伸自己的小舌头,突然如避蛇蝎般的迅速向后退出一步。用实际行动,表达出对邱岳这种职业军人与武术家综合体的绝对敬畏。
在所有人睁大眼睛的注视中。陈燕慢慢的全队所有人都看了一遍。就在大家以为,她最终还是会走到李凡面前时,陈荐伸出了自己的手。指着从头到尾,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往那儿一站,就犹如一尊铁塔般的龙王,道:“我选他”。
“呃!!!”
龙王的眼珠子猛然瞪圆了,他连续眨了五六下眼睛,甚至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陈燕的手指,还是那样端端正正,无可置疑的指向他。愣了足足有四五十秒钟,龙王才张大了嘴巴,带着一脸近乎白痴般的表情,问出了一个问题:“我最弱?!”
“当然不走了!”
陈燕拼命摇头,“我怎么看,都觉得,就算我和许婷婷一齐上,最终也是输。反正左右都是输,还不如从你们中间挑个最强的,这样输了,至少不是那么丢人。”
说到这里,陈燕又悄悄瞄了一眼风影楼,“你说是不是啊,风影楼哥哥?”
风影楼不置可否的淡然微笑。听到陈燕这个可以接受的解释,龙王脸上的惊愕总算是消失了,就是在这个时候,陈燕又补了一句:“大哥哥。我猜你就是风影楼哥哥常说的那个最生最猛,在战场上最勇敢,也最让人放心的龙王吧?”
迎着陈燕充满崇拜的目光,听着她热情扬溢的赞扬,龙王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但是他却下意识的挺直了自己的腰。而在这斤。时候,陈燕却在继续说着:“龙王哥哥,你真的好高,也好壮啊”。
陈燕一边说,一边伸手比划着,“你比我至少高了两个半脑袋呢!”
陈燕身高大概是一百七十公分。在女孩子当中,也算是中等偏上,但是龙王的身高,却已经逼近了两百二十公分,两斤,人站在一起,整整相差半米,再加上身型上的绝对差异,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人正在和体儒在对话。
“哇!”陈燕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叹,在众目睽睽下,她伸手在龙王比一个成年人大腿更粗的手臂上轻轻连戳了几下,又尝试着用两根手指。钳起龙王手臂上的一小块肉。扭了一扭,然后她像发现了新大陆般。转过头对着许婷婷叫道:“婷婷姐。你快来试试,他的肌肉又硬又有弹性,手感好棒噢!”
龙王的脸庞现在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了,看着他手足无措,只能扬起一脸傻笑的样子,身为一进校门。就走到一起的兄弟,李凡终于忍不住先轻咳了一声,然后提醒道:“龙王,会你们还要比试格斗呢,可别先被人家的糖衣炮弹炸晕了!”
陈燕和许婷婷一起对李凡怒目而视。她们脱口而出的话,更是整齐哉一得犹如经过上千次排练:“你这个一看就蔫坏蔫坏,八成一辈子没人爱的家伙闭嘴!”
李凡真的闭紧了嘴巴,看他的样子,虽然脸色平静,但是熟悉他的人都在面面相觑,冷静的李凡,可以面如平镜心中奔疾雷的李凡,拥有最优秀头脑的李凡,竟然真的被两个女孩子的话给打击到了!
第五特殊部队精英卞练学校,虽然是标准的狼多肉少,但也绝不是没有女学员,至于学校绝对禁止的谈恋爱,那更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
。
风影楼在八岁时,就和海青舞确定了“情侣”关系,现在又禽兽的左拥右抱就不说了;战侠歌和雅洁儿已经正式注册结婚,这种师生恋终成正果,不能列入正常范畴。也姑且可以不论。
邱岳那个嗜武成狂,天天和沙包、绑腿、弹力绳为伍,每天都在学校里,疯狂制造诸如碎砖头,破瓦片,烂酒瓶之垃圾的家伙,也曾经有两个女学员,暗中给他塞过情书。看在他长相也算工整,已经渐渐拥有了武术达人风范,所以魅力日盛的理由上,李凡也认了。
就连龙王这种往那里一站,比头成年北极熊还要强壮,眼睛一瞪,就算是面露笑容,也会把小女孩直接吓哭的非人类,在阿富汗也会和那个叫诺娜的女战地记者,有着几分缠杂不清的暧昧。
身边的兄弟,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一段“感情史”只有聪明的李凡。比任何人更敏感的李凡,今年已经二十七岁的李凡,依然是可恰的没人爱。
李凡伸手轻轻摸着自己的下巴,只有距离他最近的邱岳,才能听清。李凡嘴里正在喃喃自语的话:“一看就蔫坏蔫坏,没有这么夸张吧?可是”为什么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她们两个对我的评价都一样?难道,我真的,”
邱岳安慰的拍了拍李凡的肩膀,但是他的目光,却直接落到了陈燕的身上,因为由风影楼计时的一场绝不对称徒手格斗比赛,就要开始了。
“九十秒!”当着所有人,风影楼把手表上的计时秒针,调到了起始状态:“赢的人和我一起去参赛,输的人留校
龙王是一个军人,受过最严格特种吊练,在战场上永远努力去赢,哪怕拼尽一切,也要获得胜利的军人!当风影楼按下了计时键,手表上的秒钟,开始一格格跳动时,他的脸色虽然还是一片通红,但是所有的扭捏,所有的羞涩,在一瞬间就全部消失了。他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燕,沉声道:“请!”
要不是知道陈燕是风影楼的女朋友。而且很可能是最亲密那种,龙王还保持了最基本的礼貌与风度。当风影楼按下计时器的同时,他就会毛小犹豫的对着面前“敌人”发起最疯狂的进攻。
看着比自己高出两个半脑袋。体重至少是自己一倍的龙王,再瞄上一眼他那对硕大拳头,陈燕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龙王哥哥,你不会收不住手,一拳就把我打死了吧?”
龙王愣了几秒钟,他才嗡声嗡气的明答了一句:“放心,我会注意分寸的。”
陈燕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龙王。认认真真的摆出一个以静制动,在武学原理上,比较接近中国太极拳的合气道起手式。
看着面前这个娇小得可爱,居高临下一拳砸下去,只怕能把她当场打得到飞出七八米远的女孩,龙王略一犹豫,他最终还是没有使用自己面对敌人时,最喜欢的野蛮冲撞,而是慢慢向陈燕逼近。就在龙王和陈燕的距离,已经近得双方只要一抬脚,就可以落到对方身上时,陈燕突然叫了一声:“等等,等一下!风影楼哥哥,先暂停计时!”
在龙王愕然注视中,陈燕露出一个歉然的笑容,“老师说过,有效的热身运动,可以提高身体抗打击能力。减少肌肉受伤的可能。我先做了热身运动,说不定一会你一拳打到我身上,就不会那么疼了。龙王哥哥,你说好不好?”
龙王不由哑然,面对一个体重还不到他一半的女孩,他摆明就是以大欺小,对方只是想要做一下热身运动,减少物理撞击对身体造成的损伤罢了,难道他还能摇头说上一句不行?
在众目睽睽之下,陈燕竟然真的在那里做起了第四套广播体操,她一边做着体操,嘴里还一边在那里数着节拍:“第一节,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套广播体操做完,陈燕的脸匕扬起了一片淡淡的红润,就连她的动作,似乎也变得更灵活起来,她对着已经足足等了七八分钟的龙王,重新摆出了最重注防守的合气道格斗起手势,“龙王哥哥,我们继续吧。”
龙王点了点头,还没有走到陈燕面前,他就听到了陈燕近乎蚊子哼哼。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喂,我怎么说也是你半个大嫂,你就算是赢,也别让我输得太难看好不好?”
龙王瞪大了眼睛,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许婷婷带着浓浓媚意的一声软软低哼,已经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风影楼哥哥,你这只小色狼!发现我为了见你,特意没有穿文胸,就用手肘一直人家的身上乱蹭”
“滋啦,”
空气中传来衣服拉链被人拉开的声音,一直面对陈燕的龙王,虽然知道在大厅广众下,绝不可能出现什么限制级的画面,但是许婷婷发出的低哼实在太柔媚入骨,而她聊聊数语构建出来的画面实在太暧昧,拉链拉开的声音。又实在太惹人瑕思,已经看了将近十分钟广播体操的龙王,终于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风影楼和许婷婷的方向。
衣服拉链真的被拉开了,只可惜。拉开的,并不是许婷婷这个为了便宜男朋友,自称连内衣都没有穿的超级美女,当众敞开衣襟的,竟然是一脸好气又好笑的风影楼。
发现情况不对,龙王心里刚刚狂叫了一声“不好”他就猛然看到了一条在瞬间就把加速度激化到极限的影子。
快,真快!
那个面对他步步紧逼,只能摆出合气道这种注重防御后反击格斗起手势的女孩,就像是一头终于发现猎物的黑豹。带着惊人的高速,对他直撞过来,她使用的格斗攻击方式,竟然和在战场上最生最猛最悍的龙王如出一辙!
在所有人都以为陈燕会直接撞到龙王身上,试图用加速度去撞击龙王这座大山时,陈燕左脚直接踏到了龙王的膝弯上,拼尽全力狠狠一踏。在反作用力下,她整个人像枚火箭般,以四十五度角直冲而起,藉着如此惊人高速,用右膝直接撞到了龙王的下巴上。
邱岳双眼猛然危险的眯起,因为陈燕使用的,赫然是古泰毒中,最悍最猛,进攻力最强,一旦成功使出,对目标几乎是一击必杀的穿云膝!
面对这样的重击,就连龙王都被生生撞得到退出四五步远,他还没有站稳,陈燕如蛆附骨的追上来。她一扬手,一拳就打到了龙王的手
上。
龙王是风影楼他们同龄学员当中,硬气功练得最好的人,事实上,除了邱岳这个超级武痴,也只有龙王,会对硬气功这种根本不适合特种兵练习的武术感兴趣。到了今时今日,就算是用一根鸡蛋粗细的钢管,对着龙王的手臂猛击,他也可以形若无事。
所以就连邱岳都必须承认,当龙王把双臂举起,护在胸前时,他支撑起来的,就是一个在短时间内可以忽视任何徒手攻击的超级钢铁防御!
但是在陈燕并没有多重的攻击下。就连邱岳都无法攻破的钢铁防御。却被撕破了。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拳,龙王脸上的肌肉却轻轻一颤,熟悉他的人都明白,能让龙王脸的肌肉颤动,究竟代表了什么。
邱岳在这个时候,脸色已经是阴沉如水,他的目光,他所有的专注力。更全部集中到了陈燕的身上。
现场这么多人,除了许婷婷。大概只有邱岳,真正看懂了陈燕的攻击。
陈燕用“穿云膝”破坏龙王的防御和身体重心后,她没有进攻龙王诸如太阳穴、喉咙之类,人人皆知的要害,不是她不想,而是龙王这种曾经在战场上和敌人生死相搏的职业军人,无论处于什么状态下,都能用技术动作与本能揉合起来的防御。保护住自己。
旦陈燕的进攻,让他真正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胁,他在瞬间爆发出来的生死反击,绝不是陈燕一个女孩子能够承受的。就是因为明白这一切,陈燕进攻的,赫然是龙王的双肘,双腕,还有双手。一一一酷,曰肌肌0照尔是漫丹目标的浪费自只的体力。她每一次讲攻。打的瓒凡”漆肘部、手腕,还有双手虎口部个与及手背部个的麻筋!她握拳的方法,是将双手的中指骨节刻意向前突出,形成可以打穴的“凤眼拳”她的每一拳都准确的落到了龙王身体的麻筋上。她每一拳,都会让龙王感到一阵犹如过电般的麻痹!
龙王能够忍受疼痛,他甚至可以把疼痛转化为爆发力,但是,他真的还没有驯贯麻痹。
在中国武术中,有打穴这类技巧,但是很少有专门进攻人体麻筋的战斗技术。就是因为这些部位过于隐蔽,如果不破坏对方的身体重心。彻底击溃对方的防御,根本无法打到这些个置。
看到龙王明明已经重新站稳。却在陈燕的连环攻击下,一时竟然无法反击,邱岳深深吸着气,在嘴里发出一声低叹:“真是好强悍的弱点进攻!”
风影楼轻瞄了一眼紧紧趴在自己手臂上的许婷婷,道:“我看更强悍的,是她们两个联出来的心理攻击
龙王这种人,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他一旦投入战斗,就会变成一台能够忘记死亡,忘记痛苦的战斗机器。他身上受到的伤越重,面对的敌人越强,他直率得近乎野蛮的性格一旦彻底发了癫,就会爆发出只有疯子才会有的力量。
可是面对陈燕,龙王却有着一种束手束脚,根本不敢全力攻击的感觉。而陈燕两次喊停,她的轻声软语,她的歉然微笑,还有她“准大嫂”的身份,都在消磨着龙王最原始的斗志与野性,她那长达七八分钟的广播体操,更是把龙王的战斗,彻底消耗得干干净净。
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龙王的攻击几次三番受阻,就是在他心浮气噪到了极点的时候,许婷婷那媚语如丝的低哼,终于成功转移了龙王的注意力,为陈燕赢得了一个最重要的进攻契机。
她们虽然只是派出了一个人向龙王当面挑战,但是实打实的,她们是在双人作战。
李凡望着许婷婷,他的眼睛里,已经渐渐扬起了一缕刀锋般的锐利。他突然问道:“我想,你们两个,在进学校前,应该已经把我们这批人的性格,还有在学校的经历,都彻底研究透了吧?”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许婷婷回望着李凡,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笑得自然而灿烂:“我们两个既然要跟着你们一起参加“蓝盾,军事大赛,为你们这些在赛场上冲锋陷阵的人提供后援支持,当然要先做到对队里的每一个人知根知底。再有的放矢,为你们收集情报。最终让风影楼哥哥,做出最正确的决策。我想,风影楼哥哥要我们两个女孩子,徒手挑战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职业军人,也不过是想看看,我们有没有把不可能化为可能的能力吧,你说是不是呢,风影楼哥哥?”。
风影楼点了点头,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脸色猛然变了,风影楼,李凡,邱岳,三个人同乎同时厉喝道:“停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对风影楼抱着绝对好感的陈燕,还是立刻后撤出四五米远。当她带着不解,把目光再一次落到龙王的脸上时。看着龙王那双已经变得血红的眼睛,一股绝对的凉意,就那么突然的从陈燕的心底狠狠扬起。
疯狂,冷漠,嗜血,带着一击必杀的自信与残忍,那是一双历尽生死考验,所以蒙上了一层血的鲜艳,所以愈发危险与野性难驯的眼睛。
风影楼快步走过去,他伸手抱住了身体在不停轻颤,似乎在努办控制自己的龙王,低声道:“还有八秒钟,时间没有到,是我中止了比试。你并没有输。”
风影楼的话,仿佛带着令人安静的魔力,龙王的身体终于不再颤动了。但是风影楼却并没有松手,两个人就那样整整拥抱了几分钟,直到龙王眼睛里红色的迷雾一点点消散。最终再次恢复了平时的黑白分明。
“嘿嘿嘿龙王突然笑了。就是在大大的欢笑中,所有的野性和杀气,突然间消散得干干净净,他的目光跳过风影楼的肩膀,直接落到了陈燕的身上:“呃,未来的半个大嫂,我刚才没吓到你吧?”
陈燕轻轻摇头,但是她看向龙王的目光中,已经多了一丝淡淡的畏惧。
真的,她真的知道,刚才风影楼他们再喊迟哪怕一秒钟,这个现在搔着头皮,对她微笑的大男孩,就会放弃防守,拼尽一切对她发起在瞬间就会决定胜败,甚至是生死的最疯狂进攻。
因为他是龙王,无论面对何等绝境,都绝不会认输的龙王!
再次打量了陈燕和许婷婷几眼,风影楼最后把询问的目光落到了李凡的脸上。李凡轻轻点了点小头,许婷婷和陈燕,刚才是有心算无心。而且双方在信息方面,处于不对等状态,所以她们才能联手好了李凡一军。以后再想算计李凡,估计是千难万难。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们的头脑之灵活,配合之默契,逮到机会后的出手之狠辣,看起来担任参赛队伍的外联人员,似乎已经是绰绰有余!
“好吧!”看到李凡点头,风影楼沉声道:“那你们就入队吧。记住。你们只是临时编外人员,如果我发现你们还没有达到我预期的要求。你们就直接给我卷起铺盖走人”
风影楼的狠话还没有说完,陈燕和许婷婷就已经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呜啦!!!”
看着两个曾经在自己生命中,占据了四只位置的女孩,带着满脸的快乐抱在一起放声欢呼,风影楼不由淡淡摇头,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他的嘴角扬起的,分明就是一个有点无可奈何,却又货真价实的微笑。
第四章 大地幽灵
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周围,就是连绵不绝的群山。这些群山几乎包含了除了热带雨林和雪山之外所有山地类型,由于列入军事管制区,到现在依然有少量大型猛兽出没,而丰富的地下水资源,更让这里,到处都可以看到汩汩流淌的小溪与河流。
而他,就静静的趴在这片群山当中,某一片丛林里,一动不动。对温度绝对敏感的毒蛇,曾经从他的身上游过;飞累的小鸟,曾经在他的身上蹦蹦跳跳;胆子最小,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逃窜的野兔,曾经在他的身边打盹。
他就像是一块恒古以来就已经存在的石头,冰冷,孤独而沉默,当他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所有动物都会放心的在他身上嬉戏。但是当他听到什么风吹草动,霍然重新睁开眼睛,通过自己身边,那一枝经过精心伪装的狙击步枪,去观察周围的一切时,在狙击镜可以触及的范围内,他就是可以主宰一切的神!
看着这个全身披满了伪装用的树枝,手里握着一把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静静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风影楼的喉咙猛然被什么给塞住了。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就好像是非洲难民般,又黑又瘦,就连身上的军装,都因为长时间的野外潜伏,而变得破破烂烂的男人,就是那个骨子里都散发着浓浓傲气,更曾经和他在阿富汗战场上,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杨亮!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风影楼,杨亮的嘴角向上一掀,露出了一个微笑。他可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交流,更没有对着别人露出笑容了,所以他的脸皮都变得僵硬起来,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表情,更是被他笑出了几分说不出来的诡异,在众目睽睽下,杨亮伸出左手,对着风影楼打出了一个“八”的手语。
“你的意思是说,从我们进入大山,到走到你的面前,你一共成功‘射杀’了我八次?”
杨亮点了点头,他下意识的抬起了自己的下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风影楼才在这个兄弟的身上,看到了他曾经的骄傲。更看到了这个兄弟在阿富汗战场上,和被鳄鱼一枪打穿脖子时,留下的那个触目惊心的弹孔。
在五年前,杨亮和前苏联特种兵鳄鱼,进行了一场短暂,却足以改变他一生的狙击手对决。
当时他输在了太年轻,太沉不住气上,鳄鱼一枪打穿了杨亮的脖子,但是杨亮却活下来。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他身负重伤后,风影楼顶着重机枪扫射,为他做了一次战场急救手术,他更永远不会忘记,他只能静静躺在掩体里,看着自己身边的兄弟,顶着机枪扫射和敌方狙击手射杀,向前方发起最后冲锋,那种发自灵魂的屈辱与不甘。
当杨亮从医院里出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在他的身上,再也没有了年少轻狂的不驯,再也没有了目空一切的骄傲,他变得沉默寡言,在回到学校的第一天晚上,他自发自觉的睡到了风影楼和战侠歌曾经睡过的校园角落。
可是第二天,他就向李向商校长打了报告,在得到李向商校长批准的情况下,他扛着狙击步枪,带着单兵口粮,独自走进了学校周围的群山当中。足足在里面过了一周后,他才在所有人怪异的目光注视下,重新返回学校。
洗上一个热水澡,刮掉脸上的胡子茬,坐在学校的食堂里,慢慢咀嚼完面前的食物,找到军医,把这一周来受到的划伤,还有一处已经经过他紧急处理的毒蛇咬伤,重新包扎处理干净,第三天,杨亮又换了一身新的军装,背上了更多的单兵口粮,扛着他那枝狙击步枪,再次走进了群山当中。
这一次,杨亮在群山当中,整整坚持了两周时间。从那一次以后,杨亮这一辈子,最讨厌的食物,就是鸭子肉。不是他挑食,相信任何一个人,在山上已经吃完了所有口粮,用冷武器捉到一只野鸭子后,却不点火烧烤,用了足足三天时间,才把带着一股怪味的野鸭子,连带骨头都一点点生生嚼碎,咽进自己的胃里后,也会产生这种反应吧?
第三次,杨亮没有带食物,却在群山里,整整坚持了四周。为了让自己保持体力,他逼自己吃下了野山羊都不愿意去碰的苔藓。为了补充身体流汗不断损失的盐份,他看到几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掉的动物骨头,就像是一头饿急眼的狼般,硬是把骨头嚼碎,吞进了自己的胃里。当他把骨头吞进胃里后,才发现,他吞下去的竟然是一具因为山洪爆发,从泥土里冲出来,不知道已经有了多少年历史的人类遗骨!当时杨亮一拳直接砸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就是用这种肉体上的强烈痛苦,逼着自己没有当场吐出来。
“一个狙击手,在战场上输给了敌人的狙击手,他输的不只是自己的命,更是身边所有兄弟的命!我已经输过一回,但是我身边的兄弟,包括我,却依然活着,这种幸运,对我来说,这一辈子,一次已经足够了!!!”
就是带着这样的誓言,杨亮一次次走进了大山,直到一年后,他不需要携带任何补给,不点燃明火,就可以在学校周围的群山中生存下来。
在这一年中,杨亮学会了一个狙击手,必须具备的野外生存。
然后杨亮跟着所有同龄学员,进入了沙漠训练营。他问沙漠训练营的教官,身为一名狙击手,达到什么程度,才算是通过沙漠的考验。教官指着几只在天空中盘旋的秃鹰,只说了一句话:“什么时候,你不用枪,可以杀死它们,你就是一个通精沙漠作战的狙击手了。”
杨亮研究了很久,他终于发现,秃鹰是一种对气味绝对敏感的动物,它们和人类打了上千年的交道,早已经学会了如何规避来自人类文明的危险。只要他身上有一丝开枪后留下的火药气味,秃鹰就绝对不会靠近他。
杨亮放下了手中的枪,在把自己全身上下重新洗过一遍后,他直接躺在了沙漠上。他整整躺了两天,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再不爬起来,不是被沙漠白天绝对高温活活烤死,就是被夜间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活活冻死时,终于有一只秃鹰确定杨亮已经是一具死尸,猛然从天空中扑下来,就在它的爪子马上就要落到杨亮的脸上,抓碎他的眼睛前,杨亮闪电般的探出手,直接扭断了它的脖子。
在沙漠训练营里,杨亮真正学会了隐藏气味。
在以后的两年时间里,杨亮又接受了热带雨林、雪原训练。他在热带雨林里,学会了如何与动物相处,在雪原训练营里,学会了在最恶劣自然环境下,最有效保存体温,让自己在看似一动不动的情况下,把身体的肌肉调动起来,用比打冷颤更有效的方法,活动自己的身体,用来增加身体对外界环境变换的抵抗力。
当杨亮跟着同班学员,终于再次回到学校后,学校为他们这些顺利接受完地形适合训练的学员,组织了一场庆祝会。就在当天,杨亮没有参加庆祝会,又背着他的狙击步枪,走向了学校四周的大山。
李凡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他喊杨亮先参加庆祝会时,杨亮说的话:“我们通过地形适应训练,不过是刚刚从童子军,完成了到新兵的过渡罢了,又有什么好庆祝的?”
杨亮这一潜伏,又整整在学校周围的群山中,整整潜伏了两年。他每天除了潜伏就是潜伏,只是每隔一个月,他会回到训练场上,至少打五百发子弹,然后再一声不吭的背着他的步枪,在周围人越来越怪异,甚至可以说是越来越敬畏的注视中,大踏步走向四周的群山。
校医雅洁儿曾经不止一次,向李向商校长建议,必须强制中止杨亮这种近乎自虐的潜伏训练,“他这样下去,身体迟早就会崩溃的。就算他现在年轻,可以硬挺下去,可是估计不出四十岁,关节炎之类的毛病,就会缠上他。据我估计,他这么折腾下去,至少会折寿二十年!”
“强制中止?洁儿,你现在还没有看明白吗?”
听到校医雅洁儿一次次的反复建议,李向商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杨亮这么拼命,只不过是想找回,他在战场上失去的一项最宝贵的东西罢了。我身为校长,是可以下令,让他中止这种自虐式训练,可是如果我真的这么做的话,不需要等到四十岁,他这个兵,就完了。”
杨亮在战场上失去的最宝贵东西?
雅洁儿轻轻皱起了眉头:“尊严?”
“不!”李向商轻轻吸着气,一字一顿的道:“对一个上过战场的职业军人来说,比尊严更宝贵的,就是……同伴的信任!”
雅洁儿真的听呆了。
“我一直以为,能够继朱建军以后,成为本校最出色狙击手的人,是我们特招入伍,又刻意大力培养的战侠歌。但是他的性格太活跃,太不驯,遇到困难太喜欢激流勇进,他更适合当一个登高一呼,必将应者如云的领袖,而不是天天生活在阴暗角落,默默注视着周围一切的狙击手。后来,我又把希望,放到了跟着战侠歌,一起在俄罗斯出生入死,最终带进学校的徒弟赵海平身上。他几乎就是战侠歌完全相反的对立体,木讷老实,缺乏灵性,但是肯下功苦功夫钻研,又绝不好高骛远,只要他一步一个脚印,迟早会在狙击领域,超越战侠歌。”
说到这里,李向商真的叹息了,“但是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在我们学校,未来二十年内,最出色的狙击手,必然是杨亮!因为……他已经疯了!”
雅洁儿静静的听着,听到最后,她终于问出了一个,身为职业军人,都会想知道的问题:“杨亮这样走下去,究竟可以狙击领域,达到什么程度?”
“我不知道!”
李向商身为一个合格的校长,他从来不会故意贬低他人,抬高属下学员,用来彰显自己的力量,他沉思了好久,才沉声道:“世界这么大,在特种作战领域,可以说是强手如林,杨亮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拥有挑战世界狙击手排名榜前十的资格,这一切都不好说。我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如果将来再有狙击手,在战场上和杨亮狭路相逢,无论他在世界排名榜上位列第几,无论他曾经射杀过多少目标,最终的结局,就是必死无疑!”
雅洁儿瞪大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她的脸上,扬起的,就是绝对的震惊,但是渐渐的,她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神色。
杨亮从五年前,就中止了一切正规训练。他没有学习如何操作包括坦克、装甲车、武装直升飞机和轻型战舰在内的重型作战武器;没有学习如何使用电子对抗设备;没有学习在核战后,如何在核辐射区生存和作战……
五年下来,他的军事技术和同龄学员相比,已经出现了太多的空白区。就算是在狙击领域,他也抛掉了相当一部分常规训练,他只是每天在训练自己的潜伏与反潜伏,说白了,就是在训练狙击与反狙击。
他就是一个,为了对付敌人的狙击手,而投入全部精力与时间的狙击手!
看着静静站在自己面前,无论有多开心,依然沉静得犹如石头一块的杨亮,看着他又黑又瘦的身体,看着他那双平如湖面,但是在不经意间,却会寒光乍现,瞬间就会直刺旁人灵魂最深处的眼睛,风影楼没有任何废话,他只说了三个字:“跟我走!”
杨亮用力一点头,他拎着手里那枝大口径反器材步枪,自然而然的站到了风影楼的身后。龙王伸手揽住了杨亮的肩膀,他大笑道:“我就知道,只要有老大一句话,你这根木头,就会出山的!”
杨亮没有说话,他只是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身体,而在他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响着:“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输!”
第五章 种子队伍
走下国产“猛士”军用越野吉普车,风影楼带着他的参赛小组,大踏步走进了中国沿海省份的某个军区。一路上所有人都对风影楼他们侧目而视,要知道,一支仅仅八名成员的特种作战小队,里面竟然有三名女兵,这种男女比例,已经可以说是相当夸张,更何况,抛开薛宁波已经四十多岁的年龄不说,风影楼队伍里的三个女人,都可以说是千里挑一的美女。
但是相信,看到他们这支队伍,所有人的目光,都会在第一时间,直接落到龙王的身上。
特种部队经常会执行敌后渗透任务,他们很可能会在得不到任何支援的情况下,在敌占区孤军作战,所以特种部队,比常规部队更讲究火力压制力。战侠歌他们参加第一界“蓝盾”世界军事大赛时,他身边的重机枪手李春艾,携带的就是一门一秒钟就可以打出几十发子弹的M134火神炮。像李春艾这种职业军人,随身背着五千发子弹,全身套了一层加厚版纳米防弹衣,一旦放任手中的M134格林特火神炮疯狂扫射,他在战场上纯粹就是一座活动机枪堡垒。
龙王扛在肩膀上的并不是M134火神炮,用他的话来说,那玩艺射速是高,可是威力太小,连个直升飞机的装甲板都打不穿,射速再高又有什么用?所以龙王选择的,赫然是一门第五特殊部队直属军工科研单位刚刚通过性能测试,仅仅做为研发成果,还没有批量生产,当然更不可能装备全军的链式三十五毫米口径速射榴弹炮!
你根本不需要知道,龙王手中的这门速射榴弹炮,可以当成机枪扫射,理论射速每分钟三百发,实际战斗射速可以达到每分钟一百发,你也不需要知道,龙王在弹链上插的榴弹,是一发燃烧弹,加上一发高爆弹,再加一发穿甲弹,如此反复循环组成的综合杀伤火力,你只需要看看在弹链上,那一排比高射机枪子弹还要粗上几圈,犹如几欲择人而噬的鲨鱼牙齿般紧密排列,就算是不爆炸,也能活活把你撞死的榴弹,估计也会狠狠倒抽上一口凉气。
这样一挺十七点五公斤重的全自动榴弹炮,再加上弹药,总重量已经接近七十公斤,在常规状态下,应该由三名士兵为一组,合力使用。但是龙王独力包办了一支火力小组的所有工作不说,他可能到了这个时候,仍然觉得自己犹有余力,索性在身上又多背了一挺班用轻机枪三百发子弹,和一把足足三尺多长,保证劈谁死谁,砍哪断哪的超级开山刀。
在昨天,看到全身上下都包在纳米级加厚版防弹衣里的龙王,再看看他身上的武器弹药,就连风影楼这位獠牙,都愣好半天,最后才由衷的发出了一声惊叹:“我今天总算明白,什么叫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李凡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旋即用力摇头:“依我看,应该叫禽兽当关,万夫莫开!你看看他的样子,和我们相比,除了同样有一个脑袋,两只胳膊,两条腿之外,他早已经超越‘人’这种范畴了。”
就在大家连连点头的时候,作为女孩子,陈燕又心细的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你们快看啊,龙王的自卫手枪,真的好秀气,哟,它竟然是一把麻醉枪!”
龙王选择使用的手枪,竟然不是以色列军工厂出产,可以直接打死一头大象的沙漠之鹰!
迎着所有人狐疑的目光,龙王下意识的搔了搔自己的头皮,解释道:“我们在阿富汗的时候,不是经常要派人出去抓个恐怖份子回来,套问情报吗,我每次执行这种任务,花的时间都比任何一个人要长得多,就是因为目标一反抗,我总会一时控制不住,把对方给活活捏死了。我回到学校后,想了好久好久,才找到了用麻醉枪,先打晕目标,再把他拖回来,这种好方办法。”
所以,龙王肩膀上扛着一门足足有两百发备用炮弹的自动榴弹炮,挂着一挺班用轻机枪,背着一把一米多长,在距离格斗的时候拿出来,绝对吓倒一大片的超级开山刀,穿着犹如太空服的防弹衣和防弹头盔,却别着一枝小巧而秀气,打中人也不会死的麻醉枪,昂首挺胸的跟在风影楼的身后,一起大踏步走向了集合点。
风影楼他真的不知道,在某幢营房里,正有一群人正在静静的看着他们。其中有一个人眼睛死死盯着走在最前面的风影楼双脚,嘴里还在跟着风影楼的脚步挪动,在一声声数着:“十、九、八、七……”
数到最后一个数,那个人的脸上猛然扬起一层兴奋的红晕,他的双臂猛然夸张的扬起,嘴里更发出了一个形声词:“轰!!!”
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风影楼他们依然静静的向前走着,面对这绝对意外的一幕,那个已经当众做出最夸张肢体语言的人,猛然瞪大了双眼,他的嘴里更发出了一声毫无意义的音节:“啊?!”
看着这个同伴,一脸气急败坏的糗样,终于有人笑了,“猴子,不是天天自夸,你的诡雷设计技术多么天衣无缝吗,怎么今天你还没有大显身手,就先弄出一颗臭蛋,六七个人走过去,还是一声不吭的趴在那里?”
猴子还没有说话,一个一直趴在窗户前,仔细打量着风影楼他们一举一动的队员,头也不回的道:“应该不是地雷的问题,好像他们根本就没有踩上去。”
猴子瞪大了眼睛,“为了‘欢迎’他们这批种子选手,我用了足足三个小时,才精心制作出来那件艺术品,仅仅是对地面的恢复,就用了我超过两个半小时。你们都亲眼见过的,我这一次痛下苦功做出来的伪装效果,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天衣无缝,就算是队长从上面走过去,在没有提防的情况下,都会中了我道儿。对吧,队长?!”
被猴子称为队长的男人,他大概有三十七八岁,在这个年龄,就能拥有中校的军阶,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足够说明他的能力。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南方人特有的削瘦身材,和他的外貌组合起来,也只能用平平无奇来形容。但是任何一个人,只要和他的眼睛对视,都会在瞬间,被这个男人彻底吸引。
在他的眼睛里,有一个男人不屈的坚毅,有一个职业军人的严肃,更有着身为上位者,特有的骄傲与自信。但矛盾的是,他的眼睛里,竟然还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轻松与不驯。使他看起来,即骄傲又活泼,即严肃又不驯。
听到猴子的话,队长轻轻点了点头,“没错,他们是没有发现你精心设计的地雷,但同时,他们也的确避开了你的地雷。”
猴子一开始还在连连点头,可是听到后面,他的眼睛却慢慢瞪圆了,他脱口叫道:“这说不通啊!”
“是本能!”
队长在这个时候,脸色沉静如水,他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走在最前面的风影楼,仔细观查着风影楼的一举一动:“我刚进侦察连时,我的连长曾经说过,身经百战的职业军人,在面对危险时,也许他并没有发现什么,身体就会下意识直接做出规避。我看,他们的队长,就属于这一类人。”
“可是……”猴子虽然在点头,但是他仍然坚持问道:“他们不可能整队人,都是身经百战,面对危险,身体就会下意识直接做出闪避的人物吧?”
“你到现在都没有看明白吗?”
队长突然略略提高了声音:“花豹,把你拍的录相,给猴子放上一遍。”
从踏进军营大门那一刻开始,风影楼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用数码摄相机拍了下来。听到队长的命令,花豹把手里的数码相机调到风影楼他们踏过地雷的位置,然后递给了猴子。
花豹是他们这支队伍里的狙击手,他天生就有一双毒眼,他用数码相机,成功的拍到了全场最重要的几个画面。
数码摄相机在拍摄时,就连猴子用倒计时的方法,计算风影楼脚步的声音,都录了进去,猴子听着自己的声音,看到最关键的画面时,他的脸色猛然变了。如果说,刚才他还对队长的“本能”理论,抱着将信将疑态度的话,现在他信了。
风影楼的右脚,明明已经踏到了他精心设计的地雷上面,可是没有任何理由,风影楼眼看就要落到地面的右脚突然略略一顿,在看似绝不可能,更不应该的情况下,竟然就那么微微向前一滑,虚虚掠过猴子精心设计的地雷,落到了前方四寸的位置上。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猴子只觉得心里直冒凉气……如果人人都是风影楼这种变态,他这位思路活跃,所以总是能出奇思妙想,并把这种特性,融入诡雷设计当中的天才,只怕也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但是很快,猴子就发现,自己震惊得太早了。
风影楼是用本能,避开了他精心布置的地雷,就是因为他其中一步,多向前走了四寸,以他这位队长为核心,由李凡,邱岳,杨亮,陈燕,许婷婷,龙王,还有薛宁小组成的八人小组,每一个人都下意识的跟着调整了自己的步伐,就是因为队形发生了平时细微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变化,所以他们全队,才完全避开了猴子精心布置的地雷。
猴子真的无想想象,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打造出风影楼这样一个队长。他看了一眼花豹,他惊讶的发现,老成持重,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总被他称为“扑克脸”的花豹脸色也微微变了。
花豹是狙击手,出于职业习惯,他总会下意识的计算,应该用什么方法,去狙击一个目标,或者一群目标。当风影楼一行人进入军营后,花豹已经开始计算,如果这里是战场,风影楼他们就是敌人,他应该怎么对付这一群同样是特种作战高手的敌人。
几次三番的计算,几次三番的寻找战机,三分钟过去了,花豹震惊的发现,就算他能提前潜伏在一个火力视野良好的位置上,先发至人,他最多也只能击毙一个目标,就会立刻暴露,甚至会被当场击毙!
以花豹的那双狙击手的眼睛,一眼就可以断定,陈燕和许婷婷那两个漂亮得令人心跳加快的女孩,只是编外人员,真正的团队,就是六个人罢了。但就是这六个人组成的队形,却完美的覆盖了三百六十度视角,形成了一个再无任何火力死角的监控网。
随着他们的脚步移动,扛着自动榴弹炮的龙王,还有面无表情抱着一枝狙击步枪的杨亮,也在看似随意的改变位置,但是他们的每一次挪动,都恰到好处的弥补了整支队伍,因为许婷婷和陈燕这两个强行介入的外来者,不懂得团队配合,而造成的漏洞。只要在战场上,他真的敢对这样一支小队开枪,无论有没有命中目标,龙王手中的自动榴弹炮,还有杨亮手中的狙击步枪,就会对他发起致命反击!
花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风影楼,杨亮,还有龙王的身上。但是他身边的队长,却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薛宁波的身上。身为一名队长,他的眼光当然要比身边的队员更强,他早就发现,风影楼整支队伍八个人,只有薛宁波不是依靠本能,也不是依靠队伍的整体配合,就避开了猴子精心布置的地雷。
也许……她从后方看到了风影楼那怪异的一步,她并没有象其他人一样,下意识的做出配合,而是在瞬间就推理出了其中原因,所以才会轻描淡写的向左侧跨出了一步,直接站到了雷区外围。
看着这一支核心成员仅仅六人,就让他们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次又一次惊讶的参赛队伍,队长的眼睛里,扬起的就是遇强则强的炽热火焰,他回过头,目光从营房里的每一个队员身上扫过,沉声道:“他们不是参加第一界‘蓝盾’大赛的那批人,但是我们必须承认,他们很强。现在我更想知道的谁,我们和他们,谁更强!”
队长的话刚刚说完,回应他的,就是窗外一声轻脆的枪响。所有队员下意识的一起扭头,在他们讶异的注视下,一团七色彩烟,猛然从风影楼他们刚刚走过的位置,翻滚冲起。形成这种现象的原因,赫然是有人一枪,打中了猴子精心布置了三个小时的陷阱。
看着这样一枚并不会致命的诡雷,风影楼的瞳孔在瞬间收缩。他的心里,更对这枚诡雷的设计者,做出了一个评判:“高手!”
诡雷并不一定非要杀死人,才算是成功。就好像这枚“地雷”,它并没有什么杀伤效果,纵然踩在上面,也不会受伤。但是它一旦被引爆,直冲而起的彩烟里面,还混合了大量依附性极强的粉末,足够炸得附近的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如果真的被这样一记诡雷炸中,风影楼他们这支种子参赛小组,纵然还能厚着脸皮留下继续参赛,但是他们的形象和自尊心双重受损,在这种集结了中国最精锐特种部队,可谓强者如云的内部预选赛中,发挥必然受到影响,最终还是难逃被淘汰的命运。
这赫然是一枚“上兵伐谋,攻心为上”的诡雷,更是一枚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已经展开智力与技术对抗的信号弹!
而拔出手枪,当众把这枚“诡雷”打爆的人,是李凡。李凡和薛宁波一样,都敏锐的注意到风影楼下意识的小动作,但是李凡和薛宁波比,比竟少了二十年的军旅生涯,他没有办法一眼就立刻看穿事情的真相。但是身为一个出色的作战参谋,李凡早已经学会了不放过一点点异常,他跟着风影楼又向前走了十几步后,终于从所有可能性中,推敲出了最正确的答案。
当七色彩烟消失后,营房里的队长,双眸猛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芒状。因为风影楼他们这支种子参赛小队,八名成员现在赫然只剩下了七名,那个从进入军营大门开始,就一直抱着步枪,似乎有点神游太虚,怎么看都和周围的人,有点格格不入的狙击手,消失了!
一名狙击手突然消失,这代表了什么?!
“嗖!”
一枝十字弩射出的四棱全钢弩箭,带着高速划破空气的低啸,刺穿了营房的玻璃窗,在猴子做出反应之前,就直接把他手中的那只数码录相机,当场撞成了一堆破烂。
看着那枝就连犀牛皮都能射穿的全钢四棱弩箭,在穿过数码录相机后,又钉到了对面的墙壁上,感受着这种在近距离使用,杀伤力绝不亚于枪械的冷兵器,带来的颤怵感,猴子的双手却连颤都没有颤上一下,他脱口叫出来的一句话,赫然是:“队长,你看清了吧,是他们破坏公物,不是我!”
第六章 小卒
认长没有理会猴子耍宝式的叫喊。他盯着那技深深刺州公”钢弩箭,低声道:“狩猎者!”
在特种部队当中,狙击,是一种非常系统的学科。从任务利分角度来讲,分为指定猎杀,随队观查,定点清除,火力压制,巡逻暗杀,与及使用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才能具备的硬**目标破坏。
而不需要观查员,就能独立完成各种狙击任务,尤其擅长巡逻暗杀与野外生存的狙击高手,就被称为狩猎者!
对于他们这种层次的狙击手来说。狙击步枪,只不过是抽们在战场上最常使用的一种武器罢了,为了保证在对目标一击必杀后,又能活着撤出战场,他们同时会携带军用可折叠狙击弩,吹箭,飞刀,还有绞索。
这种狙击手,一个人,就是一个综合作战单个。他们就是自己的最高指挥官,他们可以任意发挥自己的狙击特长,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去自由狙杀敌方重要人员,破坏敌人的重要军事设施。
在敌我双方陷入混战的时候。把狩猎者投进战场,就等于是把一颗定时炸弹,塞进了敌人的怀抱里。没有人知道,能够在最恶劣环境中生存下来的狩猎者,究竟会在什么时候,突然打出一发也许只是**aO扰作用。也许就会改变一场局部战斗的子弹。也没有人敢说,他纵然握手绝对优势兵力,就能在群山密林中,成功剿杀一名能把自己和整片大地。都融为一体的最出色猎人。
“花豹,这次你可真是遇到对手了”
发现队长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那枝钢制四棱弩箭上,猴子话锋一转。又落到了身边的队友身上,可是当他下意识的扭头时,他惊讶却又理所当然的发现,原本应该站在营房里的花豹,已经不见了。
花豹,在中国也被称为金钱豹。这种动物在捕猎时,最高奔跑时速。可以高达七十公里,它们能咬起相当于自己体重三倍的猎物,甚至能把它们带到二十米高的大树上。而花豹,它们在攻击比自己体形大得多的猎物时,最喜欢的方式,就是从距离地面十几米高的大树上一跃而下,利用自己的体重还有加速度,直接撞断目标的脊雅骨。
作为一名狙击手,能获得“花豹”这样一个名字,他当然是速度和力量见长!在李凡一枪打爆猴子精心设计的“地雷。”彩色烟雾猛然翻滚而起,遮住了所有人视线的时候,杨亮动了,而花豹也在同时动了。
当杨亮潜伏到营房附近,用折叠个字弩锁定猴子手中的数码摄相机时,花豹也背着他的狙击步枪,徒手爬上了营房房顶。
花豹的这种举动,可以说是在赌博!
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里,一些所谓的“世界顶级”杀手,总是喜欢拿把狙击步枪,还戴着个墨镜。帅气十气的往房顶上一趴,一枪击毙目标后,再用最娴熟的动作,把狙击步枪分解,放进手提箱里,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出了大厦。
但事实是,如果在城市里,狙击手选择了那种狙击点,他是必死无疑!要知道,房屋的灰色,天空的蓝色,再加上职业军人身上的军装,这三者的颜色反差实在太大,一个狙击手在房顶上,也许还没有居高临下观查到他的目标,敌人就已经锁定了他的个置。
就是因为真正的狙击手都知道,房顶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狙击点,花豹才反其道而行,选择了这种战术。他利用自己惊人的体力,还有受过严格攀岩练的军事技术,只用了几秒钟,就爬上了三米高的营房。他就是要赌,自己和杨亮,究竟谁更出色,谁能抢先锁妄目标。
就在花豹已经选择好一个观测点。刚刚潜伏过去,还没有来得及头的时候,便携式单兵步话机里。突然传来了队长的声音:“花豹,他已经发现你了!”
从李凡开枪打爆地雷到现在。仅仅过了三十秒钟,彩色浓烟还在空中不断翻滚,那些军营里的普通军人。到现在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花豹听到队长的话,却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放弃了从屋顶上狙击的计划。
队长大踏步走到墙壁前,(电脑阅读 )拔出了杨亮射出的那枚通体用纯钢打造的四棱弩箭,他掂了掂这根弩箭的重量。最后对着弩箭沉声道:“不愧,是总参直属超级御林军,别说,这么珍贵的装备,我们还真是舍不得到处乱用!”
说到这里,队长双享用力,在所有队员的注视下,竟然生生将那枝纯钢打造的四棱弩箭折成两断,一只藏在弩箭尾部的微型信号发射器。从箭杆里滑出来,落到了队长的掌心里。
虽然这只是监听设备,但是对于杨亮这种超级狩猎看来说,通过营房内的各种声音,已经足够判断出花豹的动向,并提前做出必要的准备。
对花豹下达命令后,队长手一扬。把那只微型信号发射器丢给了猴子:“收好这件战利品,别看它小。可是单从造价上来说,比你手中的数码剥日机要贵上几倍也不止
“轰!”
营房的房顶突然扬起犹如十颗太阳同时升起的灿烂,看着营房方向的人无不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而在这些人当中,受到影响最大的人,当然是通过狙击镜,一直锁定花豹藏身个置的杨亮。虽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杨亮仍然睁着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但是他的眼前,却在短时间内出现了“灰视”现象。
就在杨亮失去进攻能力的瞬间。花豹突然跳起来,双手握着他的狙击步枪,犹如参加百米赛跑般,向前笔直猛冲,在取得足够加速度后。他竟然真的以这种火箭冲刺般的姿态,直接冲下了三米多高的营房。在双脚接触到营房外坚硬的土的时。花豹整个人向地上一扑,连续做出几个翻滚动作。然后消失在军营街道特有的花墙后面。
看到这一幕,薛宁波的眼睛猛然亮了:“运动突击型的狙击手?呵呵,那个孩子很有意思啊!”
风影楼不由对着薛宁波侧目而视,他敢用自己的脑袋打赌,如果对面那个抱着狙击步枪就可以直接从三四米高的营房上直冲而下,无论是身体坚韧程度,爆发力,还是反应速度,都堪称上上之选的狙击手,有足够的家世,可以进入第五特殊部队精英练学校,他身边这个一直想练出一名运动突击战世界冠军的女教官,百分之百会两眼发光的扑上去,把他收为关门弟子,从此让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冲锋型战斗机器。
“的确有意思。”
李凡也在微笑着点头,“杨亮是一个以潜伏为主的狙击手,我们今天面对的,却是一个运用自身独特体能优势,硬打出运动突击战风格的狙击手,两个人一静一动,的确可以说是天敌型的对手。”
天敌!
其实有这种感觉的,又何止是杨亮和花豹这两个风格截然不同的狙击手?!
当营房里的队长,终于带看着他的队员,走到风影楼面前时,两支代表了中国特种部队最高巅峰的队伍,就这样狭路相逢了。他们每个人都在仔细观查着对方的神情气度,打量着对方一举一动,感受着对方身上,那股只可能属于同类的强者气息。
队长对着风影楼伸出了他布满了老茧的大手,“广州军区,“华南之发打手,屋说,小。特种大队中校,林挺!”
风影楼轻轻挑了一下眉毛,难怪对方可以在短短几个秒钟时间内。就看破了杨亮射出的弩箭中暗藏的玄机。广州军区“华南之剑,特种大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是中国野战军,组建出来的第,支特种部队。广州做为中国经济开发特区,和内地城市相比,本身就占据了经济和人才优势,所以和全国其他各大军区相比,他们的兵源个人素质和文化程度,都比较高。
“南华之剑打手,屋说,小”的数字化作战能力。可以推选为中国陆军七支特种大队之首。作为一支也许会因为某种原因,参加跨海作战的先锋部队,他们全军大力推广的项目,是越野、攀登和海上泅渡,而“南华之剑打手,屋说,小”特种大队里的成员,尤其擅长抢滩登陆和利用直升飞机城市武装迫降突袭。
在中国军方组织的历界大规模军事演习中,(电脑阅读 )无一例外都会出现“南华之发打手,屋说,小。的身影。他们可以说是一支用高科技武装,在严格练和一次次高仿真军事演习对抗中慢慢成长起来的特种部队。
两只同样宽大厚重的手,在空中握在一起,两名队长彼此感受到了对方身体里蕴藏着的爆炸**力量,风影楼坦然道:“风影楼,职务班长。我们部队的代号,小卒!”
林挺必须承认他惊讶了,这支配合默契到了登峰造极,而且人人身怀绝技的特种作战小组,至少需要五年。不,至少需要十年的练,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有了如此长的兵龄,可是他们的队长,在军内的职务竟然只是一个甚至还不够资格被称为干部的,班长?!
每一个学员都是来自军方家庭的**子弟,每一个人都拥有不俗的背景,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开放军阶,学校里必然乱成一团,也就是因为这样,每一个人在学校里都是最普通的兵,也只有最优秀,已经具备指挥官能力的成员,才有资格被称为班长。
这就是第五特殊部队,独一无二的军阶体系!
也就是因为这样,想要以军认为跳板,混点资历的人,不会进来;想要过过当兵的瘾,回去多点泡妞资本的“二世祖”们不会进来;软骨头不会进来;对子女过度溺爱,甚至走过度放纵的人,更不会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来!
“你们快看头顶!”
不知道军营里是谁突然发出了一声叫喊,双手紧紧相握的风影楼和林挺一起抬头,在所有人眺目注视下,远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朵朵盛开的花朵,赫然是有人,正在操作动真伞,一直以军营为目标飞了过来。
旁人还只是看看热闹,但是风影楼和林挺这两个队长,眼角却在一起轻跳。他们当然有足够的眼光看出来,这些动力
“丑十工的空降兵。看似散乱的降本就走进行了,次在间长楼帜拟战。虽然特种部队携带火焰喷射器这种武器,是太夸张了点,但是配合他们使用的其它武器,这十几名从天而降,以外行般的姿态,分落到军营各个角落的军人,已经实实在在的布出了一道空中打击。
如果这是在夜晚,这里真的是敌人的军营,这支从空而降的先锋部队。已经利用火箭炮,火焰喷射器。直接对整个军营的通信站、雷达站。弹药库等重要部门实施了高精度突袭式打击,彻底打乱整个军营的指挥体系,为后继搭乘直升飞机空降的部队直袭指挥大楼,做好准备。
当然,像他们这种拥有大纵深空中突袭能力的特种部队,必然装备了加《卫星定个系统,他们甚至不需要降落,已经足够把他们近距离拍摄到的画面,传送到千里之外的指挥中心,引导己方导弹部队,对目标发起高精度外科手术式攻击。
抛掉了绝不适合特种部队使用的火焰喷射器,抛掉了使用动力伞携带的迫击炮,这只成员十八人的特种作战小队,以惊人的速度重新集结起来。看着大踏步向他们走过来的一个军人,林挺轻轻撇了撇嘴,道:“原来是吴江安,其实我早应该想得到,这么夸张的出场方式,也只有东方神发打手,屋说,小。那批人能搞得出来了。”
东方神剑,是北京军区直属特种大队的代号。作为保卫首都的直属特种部队,他们当然比南华之剑特种部队拥有更好的资源。他们的兵源,都来自二十七军和三十八军,这两个拥有悠久光荣史,绝对可以说是超级嫡系的王牌集团军,可谓是全中国最优秀人才的集结地。
还有一点,第五特殊部队是测试新型武器的单个,一旦经过他们的批量测试,证明武器使用可靠,有向全军大面积推广的价值,并被正式定型,北京军区就会首先全军装备。然后再向全国慢慢扩散。所以,从装备角度来看,北京军区直属“东方神歹打手,屋说,小”特种部队,无疑是全军更新换代最快,和国际接轨最紧密的。
和林挺还有风影楼两个队长打过招呼后,三支特种部队,仿佛比赛抗曝晒练似的,全部静静站在军营的操场,等待其他参赛队伍来临。
而在这一天,这个军营,注定要成为中国特种兵展览的大舞台。
第四支赶到的参赛小队,是来自南京军区的“飞龙”特种大队。坦率说,这支成立于打手,屋说,的特种部队。是全国练最狠,险度最高,难度最大的部队。他们在练模式上,和第五特殊部队相当接近,都要求军人可以在沙漠、雪原、山地、丛林等待殊环境中,可以最大化保留战斗力,完成各种任务。单从野战生存角度来讲,南京军区直属“飞龙”特种大队,应该位列第一。
第五支赶来的参赛小队,是来自成都军区的“西南猎鹰”特种大队。这支特种大队驻守在四川的省会成都,里面的成员绝大多数,都来自偏远贫困山区。和堪称天之骄子的北京“东方神歹打手,屋说,小”特种部队相比。西南猎鹰特种大队的士兵,更务实。也更吃苦耐劳,因为环境的关系。他们在渗透侦察、山地突袭。还有战场紧急撤离方面,拥有其他军区直属特种部队,无法超越的绝对优势。
第六支赶来的参赛小队,还没有亮出名号,就已经引得全场侧目而视。知道他们身份的人,都把第六支参赛小队,当成了除风影楼他们这一批人之外,最大的竞争对手;就算是不知道他们臂标上的含义的人。看着这批人当中,有三分之一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痕,也会不由自主的倒吸上一口凉气。
军队的战斗力,要通过实战来检验,这句话绝对是一斤小真理。而兰州军区的“暗夜之虎”特种大队。因为地理关系,绝对在公众舞台上曝光最少,参与实战次数却最多的特种部队。而且“暗夜之虎”还曾经代表中国特种部队,参加第八界“爱纳尔突击”国际侦察兵大赛。虽然这种比赛,美国三角洲、游骑兵,英国特别空勤团之类老牌一流特种部队并没有参加,使它的含金量降低,但是在互斤小项目中,“暗夜之虎”包揽了个单项第一名,两个第2名。三斤小第粥,也足够说明他们的实力了。
虽然各大军区直属特样部队,为了练军人的实战意识,让他们能够真正认识战争,近距离目睹死亡。也曾有计戈打手,屋说,小的派谴特种作战小队。深入中国边境线,狙击来自缅甸的毒品押运车队,和毒贩雇佣的军队交锋,但是从实战经验上来说。每一天都在和异突恐怖份子对峙交锋的“暗夜之虎”绝对稳列第一。
当沈阳军区,最擅长海上作战的“东北猛虎”济南军区的“雄鹰大队”站到操场上,中国陆军部队七支特种大队的参赛队伍已经全部赶到。
第七章_
暂缺
第八章_第九支参赛队-
北在八支代表了中国特种部队最高巅峰的参赛队伍。都在川沁具睛彼此打量,就在火药气味越来越浓,彼此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已经撞出炽热的火花时,一个声音,突然通过扩音器,从空中轰轰烈烈的杀到:“闪开,闪开,我控制不住,要坠机了!”
有资格站在这个操场上的职业军人,都具备了临泰山到而不变色的坚韧神经,可是几位眼光最锐利,经验最丰富的队长脸色却变了,他们几乎同时放声喝道:小心!”
貉让包括风影楼在内的八位队长。还有薛宁波教官一起脸上变色的原因是,一架天知道是什么东西组合成的玩艺,竟然硬是从一百八十米高空,就那么一摇三晃,带着浓浓的尾烟,硬飞进了军营。
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失控的“直升飞机”终于一头栽了下来,而“飞机”上的“驾驶员”当真可以说是临危不乱,在直升飞机坠落到距离地面还有一百多米的低空时。他当机立断弃机跳伞,自由落体运动了大坠三十米后,一只上面用喷雾剂。写了“我星星你,中国”几个大家的降落伞,随之在空中拉出了一朵犹如孔雀开屏般五颜六色,要多拉风有多拉风,到了战场上,百分之百会立刻成为所有人关注焦点,千分之千会被防空火力当场击毙的伞花。
“轰”。
“直升飞机。带着没有中弹,也相当浓郁的尾烟,毫不羞涩的对着军营操场,进行了一次小陨石冲撞,只是一次撞击,还没有在地上翻滚,那架“直升飞机。已经彻底散架。一时间什么手工制成的螺旋桨扇片。天知道是自行车,还是摩托车上拆下来链条式动力传送带,用细钢管焊接成的支架,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就那样以辐射状向四周飞溅。而这架“直升飞机”的马达。在地上连续翻滚了七八圈后,最终正巧落到了猴子的脚下,猴子看了几眼,猛然发出了一声怪叫:“我拷。这不是幸福劲摩托车上的发动机吗,这东西也能飞?!”
能飞,当然能飞,要不然这一堆已经摔成零件的破烂,又是如何进入军营的?!
就在所有人脸色精彩得有若见鬼的注视中,那朵犹如十八世纪法兰西士兵帽沿上的鸡毛般,醒目而骄傲,纯属手工缝制,放眼全世界也独此一家的降落伞,已经冉冉降落。
而这个出场绝对另类,绝对精彩的驾驶员,赫然是一位身上穿着迷彩服的军人。
虽然还没有和这位天列来客打过交道,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但是包括龙王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发出了一声低叹:“这小子够牛逼!”
他明明知道手工缝制的降落伞。在性能方面还有待验证,随时可能当场被气流撕成一堆破布,让他直接摔成一堆烂肉,但是他跳伞了不说。竟然还死死抱着一只天知道有多重的硕大金属箱。就是因为这一人一箱加起来绝对超重,这个驾驶员的降落速度,已经大大超出了特种部队跳伞刮练的极限,眼看着他真接落向了坚硬的地面,可以预见,他纵然没有摔得当场双腿折断,韧带受伤,双腿红肿,至少两个月不能下床,也是免不掉的了。
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这位从天而降的火星人,突然改变了直线下坠的轨迹,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在空中拉出一道斜斜的弧线,险而又险的撞到了军营里,一棵已经拥有二十多年历史的大树上,虽然撞得不轻。但是降落伞挂到了树丫上,却真的让他完成了一次看似不可能的空中跳伞。
所有人还在发愣,那个当真是胆大包天,敢为人所不能为,敢做人所不敢做的人,已经扯开了嗓子,大大咧咧的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帮我解开绳子,看着一个党国的兄弟挂在树上荡秋千,你们就觉得很有面子吗?!”
几分钟后,一个背成一只硕大金属箱,看起来三十出头,身上穿着野战军迷彩服的上尉,终于安全着陆,走到了操场上。可能是城市的空气质量仍然没有达到标准,也许是他驾驶的“直升飞机”设计不合理。从摩托车发动机里排出来的尾气会直接飘到他的脸上,这位从天而降的精英人物,除了眼睛部个,因为戴着防风镜,所以仍然保留了基本正常的色泽外,整张已经被黑烟醺的一片漆黑。脸庞上几条暗红色的血线。更是他刚才直接摔到大树上时,留下的擦伤。
他看起来明明狼狈不堪,但是面对来自全国各地的特种精英,他的腰杆仍然挺的笔直,经历了那样一场生死迫降,他甚至还能对着所有人张开嘴,露出了一口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的洁白牙齿。黑与白的对比。说不出来的鲜明。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这位上尉抱在怀里,那只乓大的金属箱上,如果他们没有猜错,这个上尉能在最要命的关头,突然强行改变下坠的轨迹,险之又险的利用树枝的弹性,把下坠的势能降低,最后的杀手钢,就爪口让口从体积卜来看,犹如一个大型旅行包的金属箱
而才才曾经当众表演过动力伞渗透式登陆的北京军区直属“东方神剑”特种大队成员,更是眼睛一个个瞪的贼大。他们都是玩动力伞的高手,但是他们这一辈子,还真的没有见过,有人会把动力推进装置抱在怀里,放在胸前。别人用动力伞都走向前飞,而这位大侠,却是往后退,仅仅是这种反其道而行的大胆创新,就让人不能不啧啧惊叹,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位“东方神剑”特种大队的成员,终于抱着三人行必有我师的心态开口询问了:“你那只箱子里。应该有小型推进器吧?这一点我明白。可是你在向后倒飞的时候,又如何确定身后的大树距离和方个,保证自己能够正好落在上面,”
话只说了一半,这位特种作战的精英就猛然闭上了嘴巴。随着上尉随手拨弄,抱着虚心的态度求教的特种作战精英,才终于发现,在上尉怀里的那只大金属箱上面,竟然安装了两只可以折叠的小型的,呃。观后镜!
放下怀里那只绝对沉重的硕大金属箱,这位从天而降,至今都没有正式透露身份的上尉,看着满地的零件,还有停在猴子脚边,已经摔得再也没有重新修复可能的摩托车发动机,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郁闷。“我可是我用了八个月工资,外加三个月的精心设计,才亲手制作出来的爱国者一号啊,怎么才飞了一次。就这么壮烈了?!”
听到他的低语,所有人一起倒翻起了白眼,就这种绝对刺激的飞行。他还想要来上几次啊?!
但是猴子却一脸虔诚的望着这位天外来客,猴子是一名设计诡雷的高手,他当然要时机械学,有相当的了解,就是因为了解,所以他愈发明白,想让这一堆成本,估计才一两万块钱的玩艺儿飞到空中!是多么的困难,而坐在上面,和它一起飞到空中,又需要多么惊人的胆量!
猴子最终还是忍不住指着脚边的摩托车发动机,问道:“这种发动力的动力竟然,可以带着你,还有那只金属箱一起飞起来?”
“那是当然”上尉一脸的自豪,“我用的可是军用劲摩托车发动机,初期叨压缩比为5巧:”但是经过我的调整,单增压缩到了八比一。我又调整了缸头,把缸径增大了呐。行程缩短到昭,这样的话,我的发动机马力已经超过了五十二匹!对置风冷,低速大扭矩,持续功率力强,耐久性好。我可是用它,足足飞了二十八公里,才飞到这里的呢!”
这一堆数据,周围的人如听天书。猴子却在连连点头,看他的样子。如果不是现在正要参加特种部队预选赛,只怕会当场拜师,学习这种变废为宝,用个摩托车发动机。外加一万多块钱来组装垃圾,就能硬飞到天空的玩命技术。
军营里的治安人员一直没有赶来,估计他们已髅接到了上级命令。知道今天来这里的,都是一批大神大仙,所以不管他们怎么闹,只要没有杀人放火,就不会出面制止。这里是在中国广州,算是东道主的广州军区直属“南国利剑”特种大队参赛队队长林挺,走前一步,对着那名上尉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面对军阶比自己高两级的林挺。那名上尉用还算标准的动作立正敬礼。迅速回答道:“参加比赛!”
“噢?”
林挺略略一挑眉毛,他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上尉,虽然他清楚的知道,这一次预选赛,就集中在全国七大军区直属特种部队,还有风影楼带领的第五特殊部队之间展开,可是必须说,这名上尉的出场方式实在太另类,太大胆,在激进,已经到了就连林挺这种人物,都不能忽视的程度。
就是因为这样,林挺保持了必要的礼貌甚至是尊敬,“请问,你们是哪支部队,还有,你的队员和队长呢?”
“队员,队长,副队长,翻泽。场外联系,队医”在所有人侧起耳朵倾听中,上尉挺直了腰肢,放声道:“全是我一个人!”
“呃
天知道有多少人当场听傻了眼。说到这里,那名上尉左右看了一眼,然后走前一步,从口袋里摸出他的军官证,递到林挺手里,“这是我的证件。”
风影楼慢慢的眯起了眼睛,因为他发现,林挺只看了不到三秒钟。脸色就彻底变了,甚至连他的双手都在轻轻发颤。
说实在的,风影楼真的不知道,这名上尉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林挺这种人,露出如此凝重,如此惊讶,甚至双手都在轻颤的表情!
难道在中国,有比第五特殊部队更隐密,级别更高,作战尖力更强的部队?想到这里,风影楼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薛宁波教官一眼,更令他意外的是,就连薛宁波教官都皱起了眉头,显然是也摸不清这个上尉的神秘来历。
林挺的表情,实在太过于州口,也许是曾经起执行讨任许是在历界没有向外,瑕怀的比赛中打出了交情,和林挺相当熟悉的北京军区直属特种大队参赛队队长吴江安,好奇的走上去,从林挺的手里,接过了那只红色封面的军官证。
只看了一眼,吴江安这个来自中国首都,堪称御林军中的御林军的特种精英,脸色也变了。和林挺一样的凝重,一样的惊讶,一样的不可思议。
在众目睽睽之下,吴江安突然把军官证里的纸页从封皮里面取出来。对着阳光比击来比划去的,看了好半晌,他才道:“有水印,材质也对,是真的
说到这里,吴江安又加重了语气:“至少这本军官证,是真的。
听到这里,就连风影楼都忍不住走了过去,不用他开口,想要让更多人验证真伪似的,吴江安一转手。就直接把军官证递到了风影楼的面前。
风影楼已经对这本军官证里的内容。做了几个种猜测,哪怕上面说,这名上尉就是国家主席的儿子。风影楼也不会再略有动容。可是当风影楼打开这本军官证,终于看清楚楚上面的字后,他也愣住了。
在这个世界上,能让风影楼一看之下,就愣住的东西,真的已经不多了。而这本军官。无疑,却非常成功的做到了。这名上尉的名字叫“笑小小”好吧,风影楼承认,他虽然没有听过“笑”这个姓氏,它甚至没有出现在百家谱上,但是中国这么大,总是有些偏僻的姓氏,没有载录在册;而笑小小这个名字。也比较有趣,但是真正让风影楼当场动容的是,姓名下面,这位笑小小上尉的部队番号和来历”
笑小小,军官编号:北字姆锨6,所属单个,默分军区政治部休干所。军阶,上尉,职务,医师!
这位笑小小上尉;这个开着一架自制的直升飞机,从天而降,还能用动力伞原理,到退飞行的“火星人”级别的党国兄弟;这个集队员,队长,副队长,队医,翻泽,外联人员于一身,要参加中国特种兵预选赛的第九支参赛队代言人,竟然连最基本的侦察兵都不是!
在军队里呆过的人,大概都知道,政治部干休所,说白了,那里就是老干部疗养中心,在那里面担任医师,说好听了,是为革命前辈服务;说难听了,就是去当一群对国家有过恭献,人到老年,脾气八成超坏,动不动就会摆资历,摆排场的老头子的跟班和奴才!
虽然说,革命工作不分贵贱。大家都是党国的兄弟,都是芒长在红旗下,领着军队的薪水,只要上级有命令,哪怕前面就是敌人的重机枪阵地,也得硬着头皮往上冲。可是,一个文职军人,一个上尉医师,竟然也要参加集结了全中国最精锐特种部队的超级军事预选赛,还要一个人,就硬顶替一支参赛队的名额。这也太夸张,太喜剧,太火星一点点了吧?!
但是风影楼却没有笑。
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就连龙王都耍陷入绝境时,才会爆发出来的气势。拥有这种气势的男人。可以郁不得志,可以在休干所,去当他的医生,但是,他绝不好笑!
风影楼退后几步,走回了李凡身边,对许婷婷和陈燕低声道:“笑小小,军官证编号北字卿盼6立刻把他的身份资料给我调出来。”
许婷婷用力点头,她取出一只微型掌上电脑,在输入一连串密码后。通过卫星联网,驳通了国家安全部门专用数据库。笑小小的相片。还有他从小学开始的生平履历,全部出现在掌上电脑的显示屏上。
而在这个时候,笑小小不顾军阶上的差异,和林挺他们“顶。了起来。
“你们是七大军区直属特种部队。很牛逼,很拉风,很埃塞俄比亚是吧?。
根本没有人知道,在笑小小的心里,是如何把牛逼,拉风。和埃塞俄比亚这样一个再家名字联系到了一起,但是笑小小的话,却无疑是对现场所有人,发起了一次赤裸裸的挑衅:“我就是不服气,就是想和你们比上一比!我知道你们中间的胜利者,是要参加第二界“蓝盾。军事大赛,别瞪眼,你们这次选拔搞得沸沸扬扬,有心人不难打听出来!我的要求很简单,如果我成为第一名,只要你们第二名的小队。能带上我一起去参赛就行了!”
“可是听到如此过分的要求,虽然觉得这个家伙单枪匹马。能获得第一名,就是天方夜潭,但是猴子仍然忍不住开口了,“你的年龄太大,已经不适合当我们的队友了
“没错,我的年龄走过了当一个兵的年龄了
年龄已经三十有四,不知道为什么。却依然只是一个小上尉的笑小。小。和颜悦色的望着猴子,“但是。难道你们不需要队长吗?”
第九章 我只能活到三十八岁!(上)
我是笑小小!逗人发笑的笑,小家伙的小!
每次向别人介绍自己时,我都要这样不厌其烦的不断解释,还有一些人,一听我的名字,就一脸的怀疑,仿佛我专门编了个假名字,骗他们似的。
我的家庭环境相当不错,我爷爷是个资本家,我真的很好奇,像他这种据说曾经把纺织生意做到大江南北,有厂房十三间,工人上千的大资本家,是怎么撑过七十年代,没有被人游街批斗到死的。
到了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风一吹过来,我那个见过大世面,心态与众不同的爷爷,就义无返顾的加入了南下淘金的大军,然后凭他的阅人无数,老谋深算,精通经营,成为了全中国第一批富起来的人。
到了九十年代,我那个爷爷就和奶奶离婚了,然后娶了一个比他整整小了二十三岁,却是真心喜欢他,愿意照顾他的女人,从此过起了乐不思蜀的新婚生活。当时家里的父母,叔叔什么的,也曾经激烈反对过,结果爷爷瞪起了眼睛,就说了一句话:“老子从来没有管过你们,你们现在还想倒骑到老子头上不成?看不顺眼,就给老子滚蛋!”
大资本家,就是大资本家,这一瞪眼睛,一发火,那气势,绝不是我那些叔叔能够抵挡的。更何况,在七十年代,奶奶为了保护自己,还曾经一度和爷爷划清界线,我想不能共患难,脾气又太坏,是爷爷和奶奶最终老来离婚的最大原因吧。
而我,就是从小被爷爷宠大的孩子。至于我最大的梦想,一开始是想当个科学家,又来是想当个老师,再后来又想当警察,最后有一次,无意中看了一部史泰龙主演的电影“第一滴血”,立刻就被那个手里端着一枝重机枪,在美国小镇上纵横无方,比长板坡的赵云更牛逼的特种兵给吸引了。
从那个时候,我就立誓,要当一名特种兵!
SORRY,那个时候,中国还没有正规意义上的特种部队,网络上吹得神乎其神的中国特种部队大战越南特种部队,更是可爱得厉害。要知道,那时候,所谓的中国特种兵,更确切的称呼,应该叫侦察兵,他们在本质意义上,和常规野战军,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军事技术更好,体能更出类拔萃,受到的训练更严格罢了。
大家别喷我,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心直口快,有啥说啥罢了。
所以,那个时候,我就立志,要当一名优秀侦察兵!
1991年,年满十八岁的我,终于踏进军营,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战士。当天我们吃了难吃得要命的“下车面”,领到了第一套崭新的军装,被分配到了新兵连。而我们的班长,是一个从山区里钻出来的汉子,他当天晚上,把我们全班人集中到一起开班会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我们轮流汇报,从家里带了多少钱。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这位班长大人,是想从大家带了多少父母的血汗钱这个角度入手,用至少两个小时时间,和我们谈谈三大注意八项纪律,革命军人要艰苦朴素,雷锋同志的袜子破了又破,都不舍得换双新的,这件的事情吧。
大家当兵,每个人带的钱都不同,城市兵,一般带了一两百块,农村兵,一般带的是三五十块,还有个农村兵,只带了三斤全国粮票,因为他娘告诉他,到了部队后,部队管吃管住管穿管睡,就连牙膏肥皂这些东西,都定时发放,这三斤全国粮票,足够用了!
我当时心里狂笑了三声,却一脸正经的坐在那里,我故意等到最后,全班人都报完了自己从家里带了多少钱,才慢条斯理的报出了自己的家底:“十五万!”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一片寂静,包括那个从边远山区钻出来当兵的班长,所有人都被吓愣了。过了好久好久,才终有人问我,“笑小小,你当兵带这么多钱干嘛?”
废话,当兵就是做人,当然是有钱好办事,有钱好交朋友,有钱才能让我混进侦察连!
本来想当天给我们这些新兵,上一堂艰苦朴素课的班长,足足坐在小板凳上一个多小时,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当天晚上,我清楚的听到,睡在我上铺的班长说梦话了,他喃喃自语的说,十五万,能买多少头牛啊?!
十五万能买多少头牛我不知道,但是十五万,足以让我在部队里混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天天请上级吃饭,我已经成了低级军官们聚会时,酒桌上必然存在的常客。我时不时就拎着名烟名酒钻进指导员,连长的房间。每次我懒得出床不想出操,就会躲进连长的军官宿舍,每次我犯了错误,班长想要批评我,处罚我,捅到连长那儿,连长都会轻描淡写的就帮我开脱了。
半年之后,就连团长看到我,都会对着我笑。那时候的人,真的不贪,吃过你几顿好的,拿过你几次说不上贿赂的好烟好酒,就会对你和颜悦色。都是新兵,别人还在给老兵洗袜子的时候,我已经可以不必请假,就大模大样的走出军营,出去闲逛了。
我甚至还通过团长,搞了一身迷彩服,和一双高腰海军陆战靴,把这些东西往身上一穿,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会偷偷打量我,那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在整个军营里,我玩得如鱼得水,但是只有一个人不喜欢我,那就是师直属侦察连的连长王大胡子。他说我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说我就是驴粪蛋子表面上光。当我好不容易打通关节,可以混进侦察连的时候,他毫不犹豫,不由分说的就把我一脚踢回了原来的连队。
不过我不着急,他不喜欢在酒桌上浪费时间,他从来不收手下兵送他的礼物,这没有关系,我听说他是一个孝子,老娘又多年重病缠身,家里早已经一穷二白。如果我请爷爷帮忙,迂回作战打通关节,他就算是看在自己老娘的份上,也得收下我这个纨绔子弟,对吧?
再说了,我是有点玩世不恭,但这绝不代表,我进了侦察连,终于圆了自己的梦,在训练场上付出的努力,就会比那些农村兵少。
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和计划,我继续在军营里玩着,直到,有一次,我穿着迷彩服,踏着高腰陆战靴,没有向上级报告,就走出了军营,出去逛街……
路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群人围成了一圈。我大大咧咧的分开人群走了进去,结果正好看到四个流氓,才调戏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很漂亮,她明显被吓坏了,可是面对四个二十出头,显得孔武有力的男人,周围的人都敢怒不敢言。那个女孩看到我,看到我身上的军装,和代表某种特殊含义的陆战靴,她立刻扑过来,整整抱住了我的手臂。
而一个早就看过不眼的大爷,发现我的存在,立刻走过来,对我说:“解放军同志,这几个流氓光天化日,调戏好人家的姑娘,你快帮管一管吧。”
管,还是不管?
这个问题,根本不允许我思考,女孩子死死抱着我的手臂,她的眼睛里满是得救的喜悦,她信任我,她信任穿着这身军装的我。而周围所有人都在用鼓励的目光望着我,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办法退。虽然我清楚的知道,以一敌四,我根本就是个菜!
看到我突然出现,再看看我身上代表特种兵的装束,四个流氓明显一惊,气焰也收敛了好多,但是双方一动手,在几秒钟时间,我就被打倒了。我到现在也不会忘记,周围所有人惊愕的面孔,还有那个女孩子根本无法适应眼前的变化,露出的无所适众,我更不会忘记,四个流氓一边在我身上狠踢,一边在嘴里说的冷嘲热讽。
“这就是解放军?”
“拷,还是特种兵呢,我操,要这就是特种兵,那我就是特种兵他爷爷了!”
……
他们的冷嘲热讽,比踢到我身上的脚,更让我难受。就在这个时候,四个流氓突然被人打倒了。
一双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顺着脚往上看,我看到了一双充满不屑与鄙夷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是王大胡子。
王大胡子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你真给当兵的丢脸!”
说完这句话,王大胡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那一天开始,我打定主意,侦察连训练的时候,我就跟在一边照学。他们劈砖头,我也跟着劈砖头,他们十公里越野背重跑,我虽然第一次累得几乎晕倒,却用爬的动作,跟着他们回到了营地,就是在那一次,我终于在王大胡子的眼里,看到一缕鄙夷以外的情绪。
从此,我成了侦察连编制以外的旁听生。十四个月后,我已经可以单掌劈断七块青砖,在徒手格斗方面,我已经可以和王大胡子以外,任何一个侦察连的人打成平手。我达到了王大胡子招兵的标准,我终于可以成为一名侦察兵了。
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走进侦察连,我在部队已经两年,也是一个班长了。有了资格,再加上爷爷在外界,不停的为我活动,我获得了从部队内报考军校的资格。用爷爷的话来说,有一个高起点,无论是想进侦察部队,还是进入中国终于有了的特种部队,都会容易很多。
我想成为真正的特种兵!
在我离开部队,进军校深造前的一天,我和王大胡子喝得一塌糊涂。在那一天,王大胡子明显喝高了,他拍着我的肩膀,送给了我几句话:“军人,就要像钉进木板里的钉子,钉到那里,就要钻进哪里!”
我记住了王大胡子的话。
我在军校时,依然没有放弃自我训练,我的徒手格斗,在整个军校里是数一数二的,我的军事侦察技能,也让身边每一个学员都对我刮目相看,因此没少有女学员偷偷给我这个曾经的纨绔子弟塞情书。如果没有经历那一场改变我人生的打架,我真的不会介意,在学校里,玩出几场恋爱,但是,我记住了王大胡子的临别赠言,我拒绝了所有的女学员,我要努力充实自己,我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广州军区的“南国利剑”,或者成都军区的“西南猎鹰”特种部队。
他们需要我这种在军校接受过专业技能培训,又拥有侦察兵身手的高素质成员!
我坚信这一点。
但是,命运之神,在我即将踏出军校大门,去圆了一个自己从小的梦时,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参加考核前,我接受了一次全方位体检,检验报告说,我生病了,虽然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壮得好像是一头牛,但是那该死的高科技仪器说,我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甚至有专家断言,以我的状况,不可能活过三十八岁!
我到现在都搞不清,什么隔代遗传,什么基因的东西,我只记住了一句话,我不可能活过三十八岁了!
我他妈的就是不明白了,我爷爷没事,我爸没事,我那些天天泡妞喝酒吸大麻的叔叔没事,为什么就我,眼看着美梦要成真的时候,就有事了?!
得到通知的那一天,我几乎要疯了,我找遍了曾经偷偷给我塞情书的女学员,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她们就亲,当天晚上,我就带着一个没有当场翻脸打我耳光的女学员,在外面的宾馆里上了床。
第二天我又换了一个。
第三天,我继续换。
第四天,我用自己的厚颜无耻,外加纨绔子弟的天性,拉着两个女学员,陪我一起上了床。
第五天……我毕业了!
五天的放纵,我终于看开了,我他妈的当不了特种兵了,反正也活不过三十八岁,不如壮烈一点,当一个烈士算了。这样也总好过,最终全身干瘪脱水的死在病床上,成为医院里,又一个病例。
所以,别人都是削尖了脑袋,往机关调,就我反其道而行,想方设法,把自己弄到了边境线,在西藏,当了一名光荣的边防军人。由于我的“高尚”,由于我的“无私”,由于我的“自我奉献”精神,再加上我出色的军事技术,我一到边境线,就被提拔为一毛三的连长,手下管了一百多号兵。
从踏上那片土地时开始,我就已经盘算着,要牺牲,要披着国旗,在所有战友的低唱送行中,死得干干净净。所以,我是整个团,不,是整个师,公认的超级狂人。
我在训练时,比任何人都玩命,遇到恐怖份子袭击,我单枪匹马就敢追杀他们十几号人,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不是恐怖份子吗,他们不是见到军人就杀吗,他们当时明明人人手里都握着家伙,怎么我一个人冲出来,只是吼了一声“杀啊”,他们就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最终让我一个人,从队尾一直杀到了队首?
最终我因为作战“勇敢”,敢打敢冲,得了个一等军功,师首长在把奖章戴到我的衣襟上时,还语重心长的告诉我,勇敢也要注意自我保护,下回不要这么冲动了。
我当时鼻子真的那么一酸……我追到最后一个恐怖份子身后时,我可故意放慢了脚步,就等着他回头给我一枪了,那样的话,我可能又是烈士,一等军功,也会因为我的死,变成特等军功了!
好可惜,那个家伙到死,不要说回头给我一枪,他就连头都没敢回!
最后法医说,他死于心肌梗塞,说白了,就是被活活吓死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对着镜子端详了自己很久,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吗?!
后来在我们的防区附近,出现了一点点小事。有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蹦哒出来的狼,不停的袭击路人,连继咬死七八个人了。
西藏狼多,这是你知,我知,大家皆知。狼饿了,想捕猎,结果它没猎兔子,却猎了人,这是它的错,不是我们的错啊!可是就有人说了,狼吃人,是共产党搞得天怒人怨,是真神降下的神罚。就连那些见人就咬的狼,也成了他们嘴里,真神的使者!
这种宣传,在我们听来当然是扯淡,但是,毕竟还是有人信,有一次带兵巡逻时,一个藏族同胞大妈,直接把一颗鸡蛋砸到了我的脸上。我身边的兵都吓坏了,谁不知道,我笑小小,就是一个脾气上来,就我是老大,天是老二的主?所有人都拼命拉着我,我甩开他们的手,用僵硬的动作,走到那位西藏同胞的面前,对她露出一个笑脸,微笑着道:“大妈,这里鸡蛋多贵啊,下次砸我,用土豆好吗,又硬又结实,好使啊!”
我手下的兵,赌咒发誓,我当时的笑容,要多假有多假,脸皮要多僵有多僵。
第十章 我只能活到三十八岁!(下)
诟汉同胞团结,众是国策,身为一名职业军人必须盅守仁工在的。那位大妈,别说是用鸡蛋,她就算是用铁球砸到我的脸上,我也不会放任自己的脾气去还手,否则的话,被开除滚蛋回家,我岂不是连当烈士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是说心里没有火,我说了,您信吗?
我铁青着脸,回到连队,最后决定,报复,发狠的报复!
不过各位千万别误会,我要报复的目标,不是那个大妈,她也只是被人骗了罢了,我要报复的,是那头狼。
谁***让它在这里咬人了?你老人家挪挪窝行不行?不远处就是边境线,您老跑到印度境冉,想咬谁咬谁,爱咬啥咬啥,我是百分之百不会管的!
这种狼,是孤狼,它们都非常狡猾,可以说是天生的猎人。它们咬人时,会悄悄跟在人的身后,然后人立起来,伸出前爪,直接在对方的肩上轻轻一拍,谁要下意识的回头,狼就会直接咬断他的喉咙。
这玩艺,下嘴比特种兵还狠!
我想了又想,最后搞了一件防弹衣,倒穿在身后,然后一个人没事。就出去在狼经常咬人的小路和大山中来回乱窜。我也曾经想过,也许我斗不过那头狼,就真成烈士了。为此,我还专门写了一封慷慨激昂的遗书,装模作样的留下了自己一年的党费。
我想,如果我壮烈了,说不定电视台还会来采访我的事迹呢,那么漂亮的女记者,面对摄相机,读起我的遗书时,会不会因为我的“高尚”我的“伟大”我的“舍己为人”而落下几滴也许真情,也许是假意,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货真价实的,美女的眼泪?!
吼吼,,一想到这里,我就更加亢奋了!
象头拉磨的驴子般,在那各该死的小路上走过十七八回,结果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的下午,突然,有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没有回头,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没错,在我身后的那个“他”呼出来的空气中,带着浓重的腥臭味。一个人除非三个月不刷牙,否则的话,口臭哪会有这么重?!
我仍然没有回头,只是迈开大步。向前走着。那头狼,估计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我这样的人,它不由自主的被我带着一起走。
大家别忘了,狼可不是擅长双脚直立行走的动物,我的步子又太大,我只走了几步,那条狼就跟不上我的节奏,下意识的把两条前爪,都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嘿嘿,我当时气贯那个丹田。猛然狂吼了一声,双手拽住它搭在我肩膀上的前爪,就那么把它直接背到了我的身上,然后不顾一切的向藏族同胞住的村子跑。我就是要让朴实的藏族同胞看清楚,神的使者已经被我笑小小活捉了!要这玩艺真是神的使者,我能把它活捉了,那我笑小小,岂不是天使长了?!
那头狼被我扣住前爪,它真的急了。它拼尽全力,在我的后背猛抓。我可是研究过被狼咬死的动物。狼的爪子绝对锋利,甚至就连牛皮都能抓破,要是人被它们抓实在了,百分之百一抓一大片肉。
可是,狼的爪子再锋利,它能抓破就连子弹都打不穿的防弹衣
我笑!
不过这条狼,怎么这么重啊,没跑几步就压得我够呛。
我哭!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侦察兵旁听生,我背着这条体重比普通狼至少高出一半,怎么都应该考虑减肥的狼,一路跑得呼呼生风。
发现爪子对我无法造成伤害。那条狼真的急了,它急得嗷嗷乱叫,想要用牙齿咬我,但是,别逗了,我可是一个侦察兵旁听生!在锁住它的前爪时,我已经用自己的脑袋。直接顶到了它的下鄂上,大家想想看。用这种姿势,它除了可以咬到一嘴空气,又能咬到什么玩艺儿?!
咬啊咬的,抓啊抓的,发现根本没有办法造成伤害,那条老奸巨滑的狼,终于停止了这种徒劳的挣扎。但是很快,一条温温热热的舌头,就舔到了我的脑袋上。
你知道为什么狼啃过的骨头。绝对干净吗?那是因为,狼的舌头上有倒刺钩,舔上去,就算是骨头上的生肉,都会被全舔下来。它这一舌头下来,就舔得我的头发大片大片的掉下来,估计再多舔几下,就能直接舔破我的头皮,最终把我的头盖骨硬舔出来!
我终于要壮烈了!
我的心愿终于要完成了!
但是,我真的不想这么死无全尸,更不想被一条狼舔得脑门上,只剩下骨头了啊!
现在我可以说得慢条斯理,但是在当时,事实上我根本啥也没有想。下意识的拼尽全力更紧的顶住了狼的下巴,然后向前一扑,带着狼在雪地上连打了几个滚,直压得那条狼直哼哼,然后蹦起来后继续向前跑。当时我心里,好象也想过什么。对了,我想的是:“***,早知道就应该戴顶钢盔出来了!”
到了最后,狼一用舌头舔我。我就往地上扑倒打滚,后来我觉得这样不爽,狼再舔我的头皮,我就用当侦察兵旁听生时,练的整个人跳起。向后躺这种练习身体抗打击能力的动作,猛的身后躺压。
就这样,我们一狼一人,两兄弟,舔舔滚滚压压的,一路跑了十几
。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后的狼终于停止了挣扎。当我跑进藏族同胞的村子,准备当场让大家看看被我活捉的神的使者时,我却惊讶的发现。那一条狼已经被我生生抚死了。
最让我惊讶的是,这条狼不是胖的应该减肥,而是它的个头,比一般的狼至少要大出一半,可谓是狼中之王了。(我真的不知道,这条狼中之王,就是风影楼干掉狼后,痛失爱侣,对人类深恶痛决的那个狼
)
我当着纯朴的藏族同胞的面,拎起那条狼王,绕着村子走了几圈,然后一声不响的扛起狼王的尸体。返回了军营。从此,再也没有狼咬人了,也没有人用鸡蛋往我脸上丢了,那个藏族(1*6*k*x*s小说网手机站wa^p.1^6^kχs.c○М)大妈,看到我时,脸上也多了温暖的笑容,甚至还请我吃过她亲手做的面点子,喝过马奶酒呢。
因为我的“无私
曰为我的“勇敢“因为我的“奉献“精神,怀有我击心”,为部队挽回声誉,成功击败流言的事实。我又获得了一个二等功。
还是师长当众给我戴上了奖章,又暗中温和的,丁嘱了我一番:“小伙子,好好干,有前途!”
我再次热泪盈眶了,如果我不是拒绝死得太难看,如果我不是想被一条狼咬得支离破碎,死无葬身之的。我已经成为一名光荣的烈士了!
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得至少有几分尊严,总不能让电视台记者,再对一堆骨头,大谈我的革命人生吧?!
我们和印度人比邻而居,坦率说,这些阿三真是太无耻了。他们利用麦克玛洪线。霸占了中国八万多平方公里土地也就算了,现在还使用茶食战术,哪里中国没有建立哨站,他们就会在里面抢插,而一建立哨站,后面的土地,自然就列入他们的版图了。
虽然只是星星点点的零打碎敲,可是想想看吧,国内一群不良房地产商,以那个任疯狗为代表,国内的房价是越来越高,我就算可以吃国家的,喝国家的,睡国家的,一年的卖命钱攒下来,连个卫生间都买不起,在这种对比下,他们建一个哨站,获得的土地,怎么说也上亿价值了吧?
如果那片土地下面,还有什么金矿银矿钻石矿,还是另算!
某一天,冉长突然把我喊了过去。
原因是,印度人又抢占了一个山头,开始建立他们的哨站,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但是军方有些后知知觉的专家们,直到对方已经开建哨站。才发现,如果任由对方占领这个山头,把他们的自动化信息系统放在上面,建起监视网,中国驻军相当一部分防空体系,就会暴露在对方面前。
反正就一句话,这个哨所,绝不能让他们建起来,否则后果很严重。
而团长把我这个拥有老侦察兵技术的超级变态喊去,就是要我想办法。在不影响双方邦交,不引发大动荡的情况下,中止对方的哨所建设。结果我当天夜里,背着一门比火箭筒,爬到了哨所附近,确定夜清人静月朗星稀,僵尸出动,呃,不,是没有人的情况下,先往那里倒了二十公斤用吸铁石敲成的碎末,再跑到远处,用昭火箭筒,一炮就轰掉了他们建了一小半的哨所。
你问我为什么要主席二十公斤磁石碎末?
嘿嘿,阿三们不是喜欢用高科技设备吗,我倒想看看,到处都是磁石干扰,他们那些比处*女还娇贵一百倍的高科技,还怎么玩得转!
马到功成,我扛着火箭筒,嘴里哼着“十五的月亮”大摇大摆的往回走,走着走着,便携式步话机里。突然传来了兄弟们的急叫:“笑小小,快跑!”
我一脸的不解,快跑,往哪跑?!
然后很快我就明白了,我正处在双方共同划定的缓冲带,这里即不属于中国,也不属于印度,对方对着这里开炮,虽然过份,但是也不算是对着中国境内开火。我那一发火箭弹,明显把对方打毛了,我只有一个人,连一级的排炮轰击,竟然就那么不计成本的砸过来了。
拜托,他们使用的,可是从瑞典进口的口毫米口径火炮,使用的更是具有火箭推动作用,能打出五十三公里远的增程炮弹。这么贵的炮弹,竟然为了我一个人倾泄,当我把他们一次齐射,所需要消费的炮弹,先兑换成美元,再换成*人民币后,我不由咬牙切齿了”都快能建一所希望小学了!
我一开始真的丢下胎火箭炮就跑。但是很快我就不跑了,我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再被当场炸死,接应我的兄弟,会把我的尸体带回去,我不就是一个光荣的烈士,能够又披国旗,又领军功章了?!
所以我放弃了逃跑,等着某一发罪恶的炮弹,把我送向远方幸福的天国。但是我很快就发现,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具体位置,炮弹打得太远了。我深思熟虑了零点零一秒,然后决定,自己追过去,让他们炸。
当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终于跑到了炮击点,我要哭了,因为对方已经完成了三连发齐射,又调整火炮角度,开始进行火力延伸。这一次他们打的,赫然是我刚才站立的位置!
最后,我还是没有死,无精打采的拎着一枝已经被敌人排炮炸坏的火箭筒,走回了军营,得到了团长大人,迎接英雄式的接待。
为了这一次我出色的表现,师长大人又接见了我一回,还赞扬我说。如果发生大战,我一定是一个战斗英雄。
我当时第三次热泪盈眶了,我的师长大人,您就别忽悠我了。现在我们国家提倡的是和平崛起战略。想打大仗,先别说国策不允许,对面的阿三也不愿意啊。就算有一天。真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开始了,我笑小小,只怕也过了三十八岁,死在病床上了。
所以,我已经得了两枚一等军功章,一枚二等军功章,就连师长都视我为心腹爱好了,我仍然没有壮烈,依然一天一天的过着,稳定的向三十八岁迈进。
又过了几天,一件改变我人生的大事又发生了。
在巡逻时,双方因为某种原因。展开了一场械斗。在那种氧气都吸不饱的地方,缺乏必要的娱乐设施,双方都精神极度困乏,打架也是一种宣泄的方式,所以,只要双方不动枪,别杀人放火,别搞得太厉害。双方上级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当然了,我说的上级,就是我。我是连长嘛!
虽然我这个连长,是第一个冲上去的。那一天大家好象都有点立,奋。下手都重了点,打着打着,我对面的人,发现我徒手格斗太厉害,终于有人红了眼,拔出斗军刀,向我直捅过来,而我也是打得太兴奋了,没有留意,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右手已经被人用湖军刀给捅穿了。我当时心里就毛了,要知道,这一刀位置太阴毒了,就算能冶好,也会影响到我的右手食指,而一个军人玩枪,最重要的部位,不就是右手食指吗?
面对这种情况,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反手抓住刺穿我手掌的鹏军刀。然后拼尽
“业“ 一一讣着对方的小腹一脚踢过去。然后一声凄厉得犹如杀猜甲打铁。犹如击狗的惨叫,猛然响彻云霄。然后周围所有人的打架都停了。
几天后,边境线对面的人出面抗议,说我恶意攻击他们的士兵,造成他们的士兵,某全部个粉碎性脱落,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生育能力。
阿门,愿上帝保估他!
不对,应该是愿上耸保佑我。
因为,对方不知道用藏在哪里的摄相机,赫然拍下了我脸部相片。看到我的相片,我才知道,原来我当时挨了一刀,又转手踢碎对方的小弟弟时,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狰狞。
证据齐全,就连师长都保不住我。我写了厚厚的检讨书,还亲自跑到对方的医院里,拎着罐头,去探望了被我踢成残废的那个士兵。那个士兵一脸怨毒的瞪着我,我一直笑脸相对,只是在双方领导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悄对他比刚了一下中指,然后做了一个“软倒”的动作。
对了,补充一下,我拎的罐头。全是牛肉罐头,只是我私下找了点猪肉罐头的标贴,换了上去罢了。(他们把牛视为神,绝不会吃牛肉的。虽然后来,我在中国常看到他们的留学生,跑到餐厅里偷偷吃牛排。他们不说自己是阿三,但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
嘿嘿,毒真是太坏了!
然后我被送回了内地,本来应该升为两毛一的少校了,却因为这种事。被悲惨的到扣了一级,成了一毛二的中尉。
最惨的是,我是山西兵,本来是被送回山西,但是正好赶上六十三军撤军。我又被送到了下面的地方预备役。
预备役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一个预备役团,总共有三十多号人。说白了全是军官,什么团长,副团,参谋长一应俱全,但就是没有兵。一旦开战,临时招兵,再配上武器,练上一二三斤。月的,就算是一支部队了。
这种地方,大家天天坐着下班。大家可以想象,是多么的无聊,多么和我壮烈牺牲的初衷不相符。
我这个一毛二的中尉,从正规军调到预备役,按照惯例,又升了一级,嘿嘿,我又是个光荣的一毛三上尉了。
我的职个是作战科科长,估计着,也就是和作战参谋部差不多的个
吧。
也怪我,在军营里混了这么多年了。对军营的事情,了解的还是不多。预备役虽然闲得能淡出鸟来。但是我这个作战科科长,一年却能解决两个城市兵的指标。
而到了今时今日,一个城市里的男孩,想去当兵,买指标的话,至少需要三万五。这些花钱当兵的人;说白了,都是家里有足够的关系,当兵回来,按照政策国家需要安排工作,他们就可以借助家庭的力量。进入一些平时有钱,有关系,也不好进去的单位,从此成为一名旱满保收的国家公务员。
据说女兵是十二万!而且是有钱都买不到名额,所以女兵在部队里一个比一个牛逼,比女军官都牛逼。退伍后,地方安排工作,不满意就根本不去,直到对方安排出满意的。安排工作的人也明白,女兵的背后,都有相当牛叉的背景,绝不能得罪。
这就是地方与部队的潜规则。我这个纨绔子弟兵,还真***不懂。
结果,到任第三天,一个营长,两个连长,一个副连,就一起来约我吃饭了。酒没喝三杯,副连长就把手臂按到了我的面前,先是恭喜我升任作战科科长,然后又认真的问了我一句:“我真的想知道,笑小小。你凭什么坐这个位置!”
**,他问我,凭什么坐在这样一个破个置上?!
手掌挨了一刀,被降职,失去了为国捐躯的机会,又到了这么一斤小破地方,我心里的郁闷又有谁知道?现在还有一群傻逼在问我,凭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
我一拳就把那个副连长按到我面前桌子上的手臂打断了,然后在半分钟时间内,我就把另外两个连长全放斩了,我只留下了营长,他的官比我大,我还是很懂军营里的长幼尊卑的。我看着营长,认真的告诉了他:“我就是凭这个。”
把三个同志打进了医院,这可是大罪,但是边境线上的师长,还有我得的三枚军功章,救了我一命。最终虽然写了厚厚一叠,都能煮出一杯方便面的检讨书,我还是无罪释放了。
但是预备役的人也说了,你笑小小是大神,我们小庙,实在容不下您。您就另谋高就吧。然后他们脚一踢,就把我踢进了干休所。成了一名光荣的医生。
我就不明白了,我人杀过,排炮挨过,仗打过,我就是不会救人,怎么就能成了一个医师呢?!
不过还好,干休所的人,在知道了我在边境线上的“战绩”后,也对我展现出相当的宽容,任由我一个人在外面乱晃,一年到头也不回干休所,还是按时把工资发放给我。算是肯定了我的努力。
我就是一个从小想当特种兵,可是却越混越板,想要为国捐躯,壮烈牺牲,却不知道为什么,运气好的离谱的倒霉蛋!一个最后闲得每天和一堆破烂为伍,在那里做各种千奇百怪的道具,去玩各种刺激游戏的失意者!
师长也知道我的情况,也就是因为这样,国内顶级特种部队在广州军区集结,据说要通过淘汰赛,选择参加第二界“蓝盾”世界军事大赛参赛队,师长把这个消息传给了我。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让我去看看别人的历害,知道彼此的差距,从此死了心,踏踏实实过日子就好了。
但我就是不服气,如果不是那该死的病,我绝不会比他们任何一斤。
!
所以,我要当第九支参赛队。我不敢保证一定能胜过他们,但是。如果我真的能让他们另眼相看,甚至混上一个出国比赛的机会的话。我一会拼命壮烈,用自己的鲜血和死亡,让那些老外们睁大眼睛看看。中国军人不怕死的精神还在!
嗯,虽然,我今年三十四岁。也只剩下四只的命了。
第十一章 混蛋英雄
第十一章 东方海燕
500019315第十一章东方海燕
自非。某个处千战争动荡当中的小国境内”处早在第世川界大战时,德国军队建造的地下防空洞内。
就在风影楼正在和笑小小面面相觑彼此打量的时候,一场集结了“东方海燕”雇们兵团所有高层的战略会议,正在召开。而坐在首席位置上的人,赫然就是在、年前。带着愿意追随自己的兄弟,走出国门。几经浮沉,终于在海外打拼出一片蓝天的海青舞!
还在学校时,就展现出非凡有华。甚至超越规则的海青舞,用犹如魔法师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带领“东方海燕”这支全部成员,都是由中国退伍军人组成的雇佣军。在世界舞台上不知道打出多少次。可以载入特种部队教程的经典战役,她一次次以弱胜强,在看似绝不可能的情况下,最终完成任务。最终,获得了“奇迹天使加百列”这样的绝对尊称。
到了现在,任何一个人,站在海青舞的面前,都会在心里发出由衷的惊叹。因为,你真的无法想象,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的内心究竟有多宽广,才能拥有一双犹如雄鹰在天空般翱翔般,在浩瀚中俯仰夭地的眼睛;你更不会知道。她经历过多少生与死的磨历,品尝过多少次生命中的起伏跌宫,全身上下,才会慢慢培养出一股如此的锋锐。却又隐藏着隐忍的反击力。
像她这样的女人,已经不可能再拥有柔情似水式的千娇百媚,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林黛玉式的我见犹怜。她甚至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整理自己的外表。但是一身美式迷彩服套在海青舞的身上,却自然而然,让她拥有了一种犹如大山般的粗扩与澎湃生命力。让人不由自主的会忽略了就连军装,都无法完全压抑住的丰满胸膛,还有她盈盈一握,却充满惊人弹性,本来应该让男人从内心深处扬起一股征服欲望的腰肢。
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剑,一把通体用最坚韧的钢材打造,狭长而优美。泛着冰冷质感,把只可能属于战争的最残酷美学,发挥到极限的剑!
没有一个男人,敢试图征服一把像海青舞这样,只可远观,却绝不可亵玩的剑!
海青舞静静的望着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八年时间,她一手创立的“东方海燕”雇佣兵团,成员数量已经超过了四百人,虽然从规模上来讲。还不能和有美国军方支持的“黑水安全咨询公司”有英国军方和政客支持的“姆公司”由美国退伍将军刘易斯一手创办,吸收了大量美国特种部队退役军人组成的四公司”这一系老牌鹿佣兵团相比。但是从成员数量,任务完成率。和知名度各个角度上看,“东方海燕”已经渐渐追上了那些老前辈的脚步,勉强挤入了一流行列。
“勉强挤入了一流行列”这句话说起来简单,但是当初跟着海青舞一起走出国门的第五特殊部队学员,经过无休无止的战斗生涯,到现在为止,还能坐在会议室里的人,连上雷洪飞和小狐狸周玉起在内,也只剩下五个人了。一次次以弱胜强,一次次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完成任务,他们付出的,就是核心成员百分之五十的阵亡率!
每一次高层会议,都会由担任后勤官兼对外联给人的小狐狸周玉起。先做惯例报告,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霍松然,绰号“玄武”一九七九年四月,生于山东济南,父亲为副军级干部,全家除了他之外,两个姐姐,还有两个姐夫,全部都是现役军人。在读高中时,霍松然就和一批身份接近的太子党,建立了一个“黄金宫,组织,天天和当地黑社会势力打架,双方甚至到了动用自动步枪的程度。两千零二年。霍松然一行人,到海外发展自己的势力。在三个月前,联同俄罗斯、韩国黑帮,在公海和日本右翼激进份子组成的“赤军,对决,取得海战胜利。当场沉对方两艘军舰,而且没有留一个活口。”
听到周玉起的介绍,在场绝大多数人,都轻轻点了点头。
周玉起继续报告道:“两周前。玄武派人和我们佣兵团取得联系。希望能够和我们联手合作,建立攻守同盟。”
海青舞望着周玉起,道:“说说看。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可以接触?”
面对海青舞的询问,周玉起迅速回答道:“首先,我们都是中国人。也许我们在国内,会因为地域关系,一直热衷于窝里斗,但是身在海外,面对四面八方的敌视目光,环境逼着每一个人都会紧密团结在一起。再者,霍松然虽然不是职业军人,但是他出身于军旅家庭,从小就和军人为伍,习性方面和我们很接近。而且他够狠,他们的“黄金宫。组织,在海外,发展了五年,现在也拥有了不小的潜力,甚至已经组建出一支包括潜水艇在内的小型海军。我们强在陆军,他们强在海军。我个人认为,双方合作,彼此都会多上一个强有力的盟友,会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海青舞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突然道:“你知道不知道,霍松然前一段时间,和国内起点中文刚刚站辖下的一群作者,取得了联系,想出巨资支持他们自立门户,建立一个大型出版公司?”
周玉起摇了摇头,他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起点”网站。
“你不知道我知道。”
海青舞轻轻眯起了眼睛,淡然道:“霍松然他们这些年在海外,通过走私军火、从阿富汗购买大麻再向欧美市场转卖,赚了不少钱,他们不过是想找到一个渠道,把手里一部分钱,在中国洗白罢了。这样的话,他们一旦在外面玩腻了,回到中国,至少还有足够的资本,去继续自己的游戏。你真的认为,把我们“燕方海燕”和这样一个“黄金宫。绑在一起,是一个好的主意?”
具玉起不由哑然。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都是职业军人,我们清楚的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秒队一趴。他们不过是一群每天无所事是,所以想方设法,让自己生活变得更刺激一点的太子党罢了。”
海青舞一挥手,“我没有陪一群小孩子玩“过过家,的心情,回绝!”
周玉起点点头,翻过了霍松然的档案资料,继续报告道:“三天前。缅甸桑然将军,希望我们可以派出三名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成员,担任他辖下士兵的军事教官,为期半年。酬金为一百万美元。”
为地方武装提供教官,指导他们如何熟练使用手中的武器,如何在战斗中,进行最基本的火力合作,再传授他们几手格斗技巧,就有大把的钞票入手,这大概是雇佣军能够接到的最安全,报酬却又相当丰厚的工作了。
海青舞的目光,落到了身边一名从学校里,和她一起出来的同伴脸上,“路平扬,你平时专门负责收集情报,对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桑然将军?。
路平扬在海青舞身边,扮演的就是类似于李凡的角色,博闻强记是他的特长,思索了片玄,直到把大脑中,所有属于“桑然”这个名字的资料都重温了一遍,路平扬迅速报告道:“桑然祖籍中国云南,十九世纪三十年代,他的父辈为了逃避战乱和饥荒,离开了哈尼族人世代居住的大山,越境进入缅甸,并开始以种植鸦片为生,最后和四九年兵败,逃入缅甸的国民党军队残部混合。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军事势力。对了。桑然还有一个儿子,叫,,桑蓝。十八岁时返回中国昆明。在昆明读完大学后,注册建立了一个外资公司,专营橡胶制品。”
路平扬说到这里,在场脾气比较火爆的人,已经忍不住脱口骂了一句:“**他娘!”
光棍眼睛里揉不进沙子,到了这斤。时候,又有谁不知道,那个桑然将军雇佣他们练士兵的最终用意?
为了打击从缅甸到云南的运毒线,也为了练兵,中国各大军区特种部队,轮流抽调精锐成员,组成特种作战小队,潜伏在中缅边境线上。狙击毒贩武装押运车队。这些特种作战小队,行动如风,一击即中。击中即走,让缅甸毒枭吃足了苦头。
那个所谓的“桑然将军。”既然向他们伸出了橄榄枝,应该清楚的知道,“东方海燕”雇佣兵团里面,几乎全部都是中国特种部队退役军人。从这里请几名实战经验丰富的教官回去,说白了,还不是高举“以华制化”的牌子,想利用几名老资格中国特种兵的传授,学习到中国军人作战特点,和伏击风格,并针对性的找到对策?
不等海青舞下令,周玉起就从口袋里取出一枝笔,直接在第二份合约书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可是海青舞的命令,却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回复桑然将军。这个活我们接了,但是酬金太低。要再多五十万。还有,警告他。不要拿那些有艾滋病的美女。往我的人身边塞。”
说完这些话,海青舞目光一转。又落到就坐在自己右侧的雷洪飞身上。“我多要出来的这五十万,就是六个月后,你们行动组费用。不用多,成功狙击他们的运输队两次。就足够了。”
雷洪飞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没问题
“我接到的第三个单子,是请求我们帮找人。”
周玉起挥手示意,一名助理人员,立玄打开了铀射影机,一个十七八岁,全身穿着名牌时装的女孩子相片,随之在白色的幕布上显现出来。
“李梦儿,现年十七岁,父亲是国内知名企业家,市人大代表,在半年前,跟着一群“朋友,偷渡到澳门赌钱,从此和家里失去联系。她父亲通过自己的关系,把寻人启示,贴满了整个澳门的大街小巷。悬赏金额高达一千万,但是仍然没有找回李梦儿,所以他怀疑,自己的女儿,很可能已经被人带到了海外。只要我们能找出李梦儿,哪怕只是确定了她的死讯,报酬是两百万美金,能活着把她带回去,五百万美金!”
海青舞略略点头,沉声道:“雷公!”
被海青舞直接当众点名的“雷公”是一斤。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没有穿军装,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正式进入过军营,但是他曾经拉着人。一条一条对比身上的伤口,最后证明,在座这么多人,还数他身上的伤最多。
虽然,这些伤,都是在他在内地混黑社会时,和别的组织,为了争夺利益,被人用刀子砍出来的伤口。
“她消失,只有三种可能谈到自己曾经的“专业”领域,雷公一脸精神抖擞,“第一种,当然是在家里受了什么气,想吓唬一下她爸。所以找个地方藏了起来,等到把她爸吓得够呛,再突然跳出来,到了那个时候,自然是有求必应。但是估计以她老爸的财力和关系,就连国家安全部门,都会参与调查,这种可能性,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第二种,就是落到人体器官贩卖组织手里。她的内脏,年轻健康的皮肤,眼角膜,都能卖出相当不错的价钱。在西方国家,还有一种人,有恋尸癖,他们最喜欢在尸体上发泄,所以有专门的组织,专门买年轻漂亮的女孩,把她们身上的血放光后,再灌入福林马林,让尸体看起来和活着没有区别,而且充满健康自然的弹性占如果落到这样的组织手里,她要么被拆得连骨头都剩不下几根,要么,已经成为了某位恋尸狂地下冷藏室里的收藏品。在这种情况下,想把她找出来的可能性。虽然有,但是坦率说,投入精力与收获,不成比例。”
听到后面,海青舞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她仍然微笑着,对着雷公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向下讲。身为“东方海燕”创始人,和现任最高指挥官,海青舞清楚的明白。她必须随时用肢体语言,乙双呐身边的人,认可他们在专业领域内的知识。让他们确磐。目二是尊重他们,并重用他们的。
这种领导艺术形成的格果,有时候比直接发给部下一大笔奖金更有效。
受到鼓励的雷公,声音随之大了几分:“第三种可能性,就是她被人口贩子带到了海外,直接卖给某个黑社会组织,成为一名****。要知道,十七岁,长相不错,全身带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傲气,还不知世事险恶的千金小姐,可是一些精通此道的男人,最喜欢调教的猎物。”
说到这里,雷公想起了什么。他望着周玉起,道:“这个李梦儿的英文水平怎么样?”
周玉起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很差,也就是勉强能读全二十六斤,英文字母罢了。据说她中考时,英语都是花钱请人****的。”
“这样最好!”
雷公道:“如果被卖到境外,当了****,会被分成三个等级。第一个等级是最高的,她们会被安排住进酒店,或者赌场之类高消费场所。她们会小心翼翼的避开这类消费场所内部安装的监视器,用看似随意走动的方式,去拉住在那里的客人,并和他们完成交易。她们接待的客人数量虽然少,但是收入却绝对是最高的,而且隐密性极高,这个李梦儿,英语还不到初中水平,自然不可能成为最高等级的酒店女郎。”
“第三个等级,也是最低的等级。就是站街女。在中国,有些人,把和她们发生关系,叫做吃快餐。”
雷公现在说的话,已经足够污染女孩子的耳朵了:“和她们发生关系,一个钟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给的钱相对也少很多。但是她们的工作量大,长得比较好,身材比较吸引人的,一天接待上二三十个客人。都不是问题,而且不用被人抽佣。所以算是来钱最快的一种方式。只是这样接客,不出两年,这个女人也就完了。我看李梦儿才十七岁。至少应该能做上四五年才对,所以,如果我是她的鸡头,不会一开始就把她丢到大街上,当站街女。”
“第二种,也是李梦儿现在最可能面对的遭遇,就是被分配到了一些拥有固定店面的********场所。在里面接客。而且根据我的经验来看。她很可能是被卖到了某个城市。华人聚集密度较高的唐人街里。”
说到这里,雷公再扭头看了一眼李梦儿的相片,他伸出舌头轻舔着嘴唇,轻叹了一声:“还好,只失踪了半年时间,抛开她到澳门赌钱,和被人偷运到海外的时间,再抛开她这种极品货色接第一个客人,会被精挑细选,高开价码拉开的时间。她真正接客,也不过是三个月!最多也只是和一千个人客人发生过关系。只要我们行动迅速,还算有救。”
海青舞无言的摇了摇头,她断然道:“回复对方,这个活我们接了。雷公,我给你两周时间,把李梦儿给我挖出来!如果找到地方,对方却不肯放人,直接和雷洪飞联系;五百万美元的大单子,够我们直接武力解决了。”
“大姐,我还有一个问题。”在众目睽睽之下,雷公举起手,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个问题:“在锁定基本个置后,我肯定要亲自前往,去确定目标。反正我当时也付钱了,我能不能,嘿嘿,”
“好啊!”海青舞回复得很痛快,她脸上甚至还带着阳光般的灿烂。“把李梦儿带回去,领到报酬后。我还可以再顺便问她爸爸一声,愿不愿意再额外多出上一百万美元。让李梦儿可以亲手把一个占过她便宜的嫖客阉割成全中国最后一个太监。我相信,有过这样的发泄。对一个曾经饱受催残的小女孩心理恢复,会有相当帮助的。”
看着一脸讪讪的雷公,会议室里突然扬起了一片笑声。只有距离海青舞最近的雷洪飞,注意到,海青舞正在轻轻摇头。
因为不知世事险恶,被人拐骗到海外!成为嫖客发泄性欲工具的花季少女,又何止李梦儿一个?李梦儿的父亲有钱,可以开得出天价报酬。请他们出手营救,能做到这一点的家庭,又有几个?
雷洪飞就曾经见过几个同胞。她们明明还很年轻,但是一旦去掉脸上厚厚脂粉,就立刻露出一片苍白与苍老,所以再也没有人愿意光顾她们。再也压榨不出油水后,被控制她们的黑社会组织,当垃圾一样扫地出门。她们就是一群生活在光明背面的幽灵,她们有家不能归,没有身份证,没有社保卡,语言不通,当然更不可能找到工作,最终只能成为街头流浪大军中的一员。
当夜幕来临小心翼翼睡在用纸箱堆成的床上时,经常会有其他流浪汉拿到她们的身上。所以,她们注定是浪流者当中,最容易受伤。的艾滋病最高的一个群体。
雷洪飞把遇到的这些女人,都带回了基地,他曾经打算用自己的力量。把这些女人送回中国。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回去,她们有些人是被拐卖的,有些人走向往西方国家的自由与光明,而远洋偷渡的,不管她们一开始的选择是什么,她们现在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她们全身是病,灵魂更在几年的黑暗中,变得千疮百孔,她们,还怎么回家?!
所以,最终那几个女人,全部都留在了基地,每天负责打扫和清洁。
至于那个李梦儿,,
雷洪飞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雷公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和你一起接这个案子,虽然至少已经晚了三个月,但是。能早一天,是一天吧。”
周玉起接到的案子,就这样一例接着一例的讨论过去,直到周玉起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而所有人的目光,也一起落到了海青舞的脸上。他们都明白,海青舞团长突然把他们这些正在全世界各地执行任务的高层全部召集起来,肯定有什么重大事件需要宣布。
果然,海青川助了起来,她目视仓场,沉声道!“泣个月,除了周玉翘七引…案子外,我身为“东方海燕,最高指挥官,也接到了一个案子。”
说到这里,海青舞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她必须闭紧了自己的嘴,过了好久,才终于恢复了平静。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眼睛里都露出了浓浓的惊诧,他们真的无法想像。究竟是什么,能让海青舞这样的人,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海青舞最终还是失控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快乐的笑容,无怨无悔的笑容,放纵的笑容,悲伤的笑容,终于再无可掩饰的从她的脸上绽放。她面对所有人张开了自己的双臂,拼尽全力,放声喝道:“就是在二十四小时前,中国奥运组委会,联同中国国家安全总部,还有解放军总参谋部,和我进行了沟通。他们,他们,他们,要雇佣我们,在奥运会期间,我们要抽调一百二十名具备丰富城市反恐经验的军人进入北京协防!”
呆了,在场所有人都听呆了。
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面向东方,张开双臂,犹如要放开怀抱,将整个祖国都紧紧抱在怀里的海青舞,看着晶莹的水光,再无可掩饰的在她的眼眶里迅速聚集,直至在她精致得犹如得到九天诸神祝福的脸庞上狠狠划过,留下两条细细的水线,整个会议室里,剩下的就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除了那个没心没肺的雷公,已经和他们的最高指挥官一样,泪流满面。
不是他们不够坚强,而是,他们太想家了,做梦都在想!
中国是一个完全拒绝雇仍军的国度,一斤。退伍军人。如果在国外当过雇仍军,回国后他要面对的”必然是漫长而严格的政治审查。在未来两年时间内,他们必须每隔两周。就到当地国家安全部门报到,直到国家安全部门确定,他们并没有参加什么境外反华组织为止。
这种政策,并不会因为他们加入的是“东方海燕”就会有什么区别。
他们就是一群因为热爱自己的祖国,所以才走出国门,有家不能归的游子。没有人可以想象,他们回国,并接受了国家安全部门审查后,再次走出国门,再次披上战衣,第二次又回到祖国后,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待。
所以,他们明明是那样思念自己的家人,思念曾经熟悉的一切,思念身边的朋友,却不敢回家,甚至不敢和远在万里之外的亲人,哪怕是挥上一个电话。就是因为这样,他们这群天天与战争为伍的雇佣兵。学会了包饺子,学会了做月饼,学会了写春联,学会了用一张红纸,剪出大大的喜字。
可是,在一年后,他们这群游子。却可以手握着枪,带着属于中国军人的骄傲与自豪,重新回归那片生了他们养了他们的土地了。他们甚至可以站在祖国的首都,和十四亿人一起,带着满腔的骄傲与自豪,看着一面面五星红旗,从奥会运的赛场。冉冉升起了。
此情,此景,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哭?!
而在这个时候,海青舞的思绪,已经随着思念的翅膀,跨过了遥远的天河,回归到了故乡的土地上。她在心中喃喃低语着:“风影楼,我的小情人,你现在,过得还好吗?一年后,如果我们真的能在北京重逢。你是不是还能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我是不是还可能,没有任何顾忌的扑到你的怀里?”
只有雷洪飞真正看懂了这个时候的海青舞,也只有在遥遥思念风影楼的时候,海青舞的脸上,才会露出淡淡的温柔。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海青舞身上那股令人不敢逼视的气息,才会犹如春河解冻万物复苏般消逝,绽放出属于一个女人的妩媚。
虽然很快,海青舞就发现自己失态,在不动声色间,就把所有的情绪。都完美的收拢起来,但是那瞬间的百媚千红,那网与柔的完美混合。已经足够让雷洪飞看得目不转睛。
直到情绪终于再次回归最平静的零点,海青舞挺直了自己的身体,沉声道:“我们接到的是奥运会协防协议书,但是身为一名中国人,我认为,想要做好奥运安保工作,仅凭我们到时候,进入北京的一百二十名军人,是远远不够的。”
海青舞轻轻吸着气,沉声道:“军人的天性就应该走进攻、进攻、再进攻,对我们职业军人来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与其到了零八年。我们守在北京小心翼翼的提防恐怖份子可能发动的袭击,还不如利用我们身在海外,行动没有限制,更不会有人天天对我们喊着什么“中国武力威胁论。的优势,提前行动,把一切可能产生的危险,掐死在萌芽状态!”
说到这里,海青舞用力一拍桌子,放声喝道:“我小时就常听人说。军人就是国家养的狗,就是鹰犬!没有关系,我就是喜欢当国家的鹰。做人民的犬!既然现在东突恐怖份子已经发下狂言,要用尽一切手段。不让北京奥运会顺利实施,那我们为了奥运会,把自己变成一头疯狗,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我命令!”
随着海弃舞一声令下,每一个人都象身体里装了弹簧般,迅速跳了起来,这一次,就连雷公都在其列。
“集中我们所有力量,死死盯住东突恐怖份子,在海外建成的指挥部,用尽一切方法,打击他们的指挥系统,破坏他们的正常运作。”海青舞一字一顿的沉声道:“我要让他们疲于奔命,根本没有办法。在奥运会的时候,再组织出什么成模规的恐怖袭击!从今天开始,我们“东方海燕,雇佣兵团,就和东突恐怖组织,正式开战了!”
第十二章 突袭
三天后,针对第二界“蓝盾”世界军事竞赛,而在中国内部举办的选拔赛,终于要开始了。
坐在一艘中型军用运输舰里,风影楼静静翻阅着内部选拔赛的规则和条例。按照比赛规则,他们这几支参赛队伍,要在中国近海一个无人荒岛上,进行为期两周的野战生存训练。在荒岛上,他们每个人只能携带不足半天的口粮,却必须坚持高强度体能训练,相信再精锐的特种部队,经过这两周的野战生存训练后,都会精筋力尽,可是他们却不会得到任何休整时间,就会直接被拉回省军区,在那里的训练场上,进行十八项军事比赛,并从中决出最终的优胜者,代表中国特种部队,去参加“蓝盾”军事比赛。
看到这样的比赛规则,就连风影楼都必须承认,这种把每一个成员的体能与精力,都压榨到极限,再直接投入比赛的方式,的确是考验一个职业军人综合素质的最佳试金石。
风影楼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坐在自己对面的笑小小身上,虽然某某分军区干休所医师,这样一个职务,实在让人哭笑不得,但是他一生可圈可点的经历,还有三枚金光闪闪的军功章,还是让笑小小得到了大多数人尊重,八位队长现场举手表决后,竟然以六票同意的绝对优势,接纳了笑小小这个绝对意外的插入者。
向上级汇报,并得到批准后,笑小小就以第九支参赛小组的身份,正式加入了国内特种部队预选赛,虽然,他连一个侦察兵都不是。
很快风影楼就真的摇头苦笑了,现在笑小小一脸苍白,左手压住胃,右手更拿着一小盒清凉油,在那里拼命嗅啊嗅的,这位即将和他们一起到荒岛,参加两周野战生存训练的第九参赛队队长,竟然晕船了!
风影楼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坚持不肯被淘汰,两周后,笑小小会不会直接活活饿死在那个荒岛上。
“看什么看的,别以为就你们特种兵牛逼!”迎着风影楼的目光,笑小小瞪大了眼睛,“别忘了,我也当过侦察兵旁听生,这些年我也给自己进行了不少特殊训练,拥有你无法想象的杀手锏!”
风影楼轻轻一挑眉毛,“噢?”
“我虽然没有当过特种兵,但是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收集国内外第一流特种部队训练教材,无论特种部队有了什么新式装备,我都会仔细研究它们的作用,并针对性研究出克制它们的战术。”
笑小小用力一拍自己身边那只硕大的金属箱,昂然道:“你别看我只是单枪匹马,在战场上我和你们这种军人狭路相逢,死的未必是我。”
风影楼认真的点了点头。
笑小小却奇怪了,“我这么贬低你们,你还点头?”
“特种兵不是万能的,我们中了子弹一样会死。”
风影楼淡然道:“很多常规军人,一看到特种兵,自己就先弱了气势,可是你身上,却有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气,或者说是对手越强,你就越疯的天性,仅凭这一点,你就是一个绝不容忽视的对手。你对机械学相当精通,我根本不知道,你那只金属箱里,究竟藏了什么你精心制作,看似乱七八糟,但是在特定场合,肯定会发挥出特殊效果的武器,就凭这两点,和特种兵在战场上一对一生死相搏,知己知彼的你,的确有取得胜利的可能。”
笑小小的脸上突然扬起了一片兴奋的红晕,如果是别人这么点评他,以他的性格,一定会不以为然,甚至认为对方在吹捧他,从而和对方保持距离。可是坐在他面前的风影楼却绝对不同,他可是国内最顶尖特种部队里,推选出来的队长啊!
风影楼的话,无异是肯定了他这么多年的努力,更认可了他东拼西凑出来的实力。
“哈哈哈……”
开心到极点的笑容猛然在船舱里扬起,在所有人惊诧的注视下,笑小小大踏步走到风影楼面前,他以最熟捻的态度,抱住了风影楼的肩膀,笑着叫道:“我怎么越看你小子越顺眼啊,要不然我们两个人,找个机会烧黄纸斩鸡头,拜把子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影楼一脸的平淡,“好啊,只要你没有活活饿死在岛上,我是没问题的。”
“你也太小看我这个大哥了吧?”
笑小小绝对属于自来熟的类型,和风影楼见面满打满算,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已经开始以大哥自居了,他索性把那只硕大的金属箱拎到风影楼面前,他伸手指着箱子某一个部位,道:“我承认,我是没有接受过海上生存训练,但是我肯定会针对自己的弱点进行弥补啊。一知道你们在广州军区集结,我就多安了一个心眼,把更多海上装备,挪进了箱子里。看到没有,我在那儿安装了网枪,我连鱼丫都不用,只要坐在高处,对准水里的鱼按下发射键,就会把它们套着正着!”
“对了,”笑小小现在纯粹就是猴子献宝,“考虑到野外不方便生火,大家很可能要吃生肉这种现状,我在箱壁内侧,还专门贴了两块弧形金属板,在海岛上只要阳光够炽烈,把这两块弧形金属板支撑起来,十五分钟就可以烧开一壶水,到时候,我们想吃煮的就吃煮的,想吃烤的就吃烤的,如果有需要的话,甚至还能洗澡呢!”
听到这里,在场所有人都在心里发出了一声低叹:“我拷,他这究竟是来参加野战生存训练,还是来郊游踏青的?”
风影楼打量着那只硕大的金属箱,最终了点点头,“不错,虽然外型是夸张了些,重量也超出了长途行军的标准,但是从实用性上来说,的确有过人之处。”
笑小小更兴奋了,他从箱壁上,拉出一个经过防水处理的显示屏,“看看,这是我从一艘报废的海关巡逻船上拆下来的声纳探测器,我不但把它的体积缩小到原来的五分之一,还把它改成了声纳鱼群探测装备,有了这双眼睛,我的网枪保证是百发百中,想要在海岛上饿死我,那是绝不可能……咦,这是什么鱼,游的好快啊!”
听到笑小小的惊叹,风影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就竖在他面前的那只小型屏幕,只看了一眼,风影楼整个人就像是一枝离弦之箭般,猛扑到船舱右翼,在他视线范围内,可以清楚的看到,不知道什么东西,正在以惊人高速,狠狠划破海面,对着他们乘座的这艘军用运输般狠狠撞过来。
在心里计算着对方的速度,射击角度,还有他们乘座的这艘军用运输舰的行驶速度,风影楼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放声狂喝道:“鱼雷,立刻弃船!”
鱼雷!
听到这个最纯粹战争武器的名字,在场所有人,虽然都是全中国最精锐特种部队,但是他们仍然愣住了。这里可是中国领海,就算有外国潜水艇,抱着侦察目的,潜入进来,也不会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直接用鱼雷,攻击他们这艘从表面上看,平平无奇的军用运输舰吧?!
就是因为怀着这样不可思议的疑惑,再加上风影楼和他们之间,并没有从属关系,所以每一个人都呆呆的望着他。只有第五特殊部队参赛队员,包括薛宁波教官在内,一起跳了起来。
当几个人顺着风影楼的目光一起看过去的时候,他们的脸色也都变了。他们乘座的可是一艘中型军用动输舰,无论是从运输舰的装甲,还是体积上来说,挨上这么一发鱼雷,他们都会死伤惨重。
“还愣着干什么,淘汰赛已经开始了,快跳海啊!”
风影楼发出一声狂呼,第一个冲出了船舱,在冲出舱口时,他劈手摘下了挂在舱门口的救生圈,可是他很快就发出了一声诅咒:“我操!”
挂在舱壁上的救生圈,从表面上看,完完整整,可是捏到手里,风影楼才惊讶的发现,它背面竟然被人用剪刀整整齐齐的剪掉了三分之一,里面又填上了杂草,组成了这种外表看起来完好无损,但是谁敢抓着它往海里跳,百分之百直接扑街的玩艺儿。
事实上何止是风影楼,紧跟在他身后的第五特殊部队成员,也很快发现了这种现状。看着犹如雷神之剑般,劈开海面,拉出一道白色水纹的鱼雷越逼越近,风影楼狠狠一咬牙,狂吼道:“放弃所有重型装备和弹药!”
一句话刚刚说完,一条身影就从风影楼的身体跑过,直接跳进了大海里,当看清楚究竟是谁这么勇敢,风影楼的眼睛猛然瞪圆了:“笑小小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抱着个金属箱,连救生圈都没有拿,就敢往海里跳?!”
笑小小抱着怀里那个少说也有几十公斤重的硕大金属箱,以最狼狈的动作,跳到海里,溅起大片的水花,然后就像块石头般,再也没有露头。看着海面上的水花,许婷婷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不确定的道:“风影楼哥哥,笑小小刚才,好像还用安全带,把自己和那只金属箱绑在一起了吧?”
周围所有人都听得两眼发直,就算笑小小他老人家是活腻了,想自杀,也不必非要跟着他们这些特种部队参加内选赛时,才玩出这么一出吧?!
直到这个时候,运输舰内的警报,才后知后觉的放声狂鸣,来自天南地北,受过最严格训练的职业军人,就像是下饺子般,从运输舰各个位置向海面跳去。现在傻子也知道,淘汰赛已经开始了,如果他们不能在鱼雷“击中”运输舰前,脱离险境,那么他们就会被判定阵亡,真这样的话,对不起,你已经不需要再接受两个星期的海岛生存训练了,因为你已经阵亡了,你已经完蛋了!
“呼……”
在跳进海面的瞬间,风影楼的眼前泛起了无数气泡,在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感谢许婷婷和陈燕,是她们在每年学校放暑假后,陪着他跑到海边城市去“玩”,用这种零敲碎打的方法,一点点让风影楼接受了海面生存教育。否则的话,他现在说不定还是一头不折不扣的旱鸭子。
风影楼手脚划动,在浮出水面后,他眼睁睁的看着一枚鱼雷真的拦腰击中了他们乘座的军用运输舰,这枚鱼雷,当然没有爆炸,但就是这么一记重击,也砸得整艘运输舰狠狠一颤。就是在警报狂鸣声中,一群水兵从船舱里跑出来,可是他们做的,并不是像演习一样,去扑灭运输舰受到致命重创,燃起的大火,也不是去四处修修补补,试图让运输舰不沉没到大海中,而是把一堆什么烂木板,什么被剪破的救生圈之类的垃圾,拼命往海里倒。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想模拟出运输舰被击沉,残骸之类的东西,漂满海面的场景吧?
看到身边的队员,试图游过去,把能漂浮在海面的东西收笼起来,几位队长齐声喝道:“不要动!”
如果他们现在处于真正的战场上,而运输舰又真的被敌人用鱼雷直接击沉,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远离运输舰,以防被运输舰可能会持续产生的大爆炸,以及沉没时,形成的漩涡波及。
一群队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猛然瞪大了眼睛,因为那些明显受过专业训练的水兵,在毫不羞涩的向海面抛了大量垃圾后,竟然把拉开导火索的手榴弹,直接丢到了海里。
“他们不会是想玩真的吧?”
不知道是谁的话刚刚出口,抛到海里的手榴弹就爆炸了,虽然手榴弹在海里爆炸,弹片根本不可能射进二三十米外的队员身体里,但是随着手榴弹连续爆炸,形成的冲击波,还是一波波撞到了每一个人的身上。一开始还好,当船上的人把齐束手榴弹都丢下来的时候,那种爆炸形成的冲击波撞到身上,已经足够让他们感到呼吸急促。
就是在海水中,扬起一波波爆炸的水浪,四周乱成一团时,风影楼已经不顾一切的拼命向他们来的方向游。笑小小身上绑着那么沉重的一个金属箱子,就像块石头似的坠入海面,到现在还没有浮起来。
笑小小很可能已经一直沉到了海底,但是风影楼仍然不顾一切的向笑小小落入海面的位置游过去,真的,他喜欢笑小小的执着,喜欢笑小小那种无论经历了多少次波折与坎坷,依然硬得象石头一块的性格,虽然只相处了不到一天时间,但是他真的喜欢上了笑小小这个人,他不想让笑小小死。
但是游着游着,风影楼的动作却突然停顿了。在他不敢置信的注视下,抱着金属箱,比石头沉得还快的笑小小,竟然浮出来了!不只是他,就连他那只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乱七八糟道具的金属箱,也和他一起浮出了海面。形成这种奇特现象的原因,赫然是在金属箱外围,通体出现了一层犹如救生衣般的充气浮飘。
直到这个时候,风影楼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称赞笑小小的先知先觉,还是游过去,先狠狠揍对方几拳再说了。难怪笑小小这个家伙,会突然在金属箱上,套了一层桔黄色的塑料外衣,原来,他知道自己不会游泳,所以索性,在箱子里弄了一套小型气压装置,为自己准备了一个独家拥有的海上救生设备啊!
但是笑小小看起来也觉不好受,他趴在金属箱上,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耳朵,嘴里还时不时吐出几口又苦又涩的海水。
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就是典型的好人活不长,祸害遗千年,但是风影楼仍然忍不住问了一句:“喂,你怎么样了?”
“啊?!”
就算是海水里此起彼此的爆炸,都压不住笑小小的声音。他瞪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望着风影楼,用能生生吵死一生牛的大嗓门,道:“你说什么?!”
风影楼不由哑然,脸上更露出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他当然明白,笑小小是刚才抱着金属箱,跳海时的动作太帅,太悲壮,太得意洋洋了,坠落海面后浮飘充气又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下沉的深度,已经超过了一般潜水员的极限,当时海水形成的巨大压力,已经绝不亚于一枚炮弹,在近距离爆炸,对耳膜形成的冲击力。
受到这样的重压,不要说是耳朵,就连笑小小双眼的焦距,都跟着有点涣散了。
发现自己的耳朵出现状况,笑小小趴在金属箱上面,暂时脱离了不会游泳这个问题的困扰,他伸出右手两根手指,紧紧捏住自己的鼻子,然后鼓起了腮帮子,在那里拼命憋气。估计正在试图用这种内部加强气压的方法,让自己的耳膜恢复正常。
只可惜,笑小小犹如便秘般,憋了好半晌,还是没有任何效果,最终只能放弃了这种把自己憋得已经有点头胀眼花的恢复方法。
笑小小瞪着按照原定计划,已经完成任务,带着鱼雷撞出的伤痕,正在返航的军用运输舰,他在身下的金属箱上不知道弄了些什么,然后毫不羞涩的竖起中指,对着运输舰的方向,郎声叫道:“拷!”
风影楼的眉头在不停轻颤着,他发现自己真的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男人了。至少,风影楼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笑小小在金属箱里,还特意安装了一个内嵌式的扩音喇叭,对于行事处处小心,处处低调的特种部队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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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刺介绍:
在特种部队,狙击手的代号,一般用“鹰”,擅长丛林狙击的狙击手,叫“绿鹰”,精通山地作战的,叫“山鹰”。
专门负责保护重要目标的职业军人,或者在战场上负责为受伤队友实施急救的队医,代号中一般会有“衫”字,比如驻外维和部队中的“蓝衫”。
而在战场上拥有超强进攻能力,无论投放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都能迅速适应,并单独完各成各种作战任务的综合精英,被称为“刺”。
而风影楼,他的代号是……诡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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