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避嫌
在进城之后,王飞虎立刻就率军全部接管了城防,并且花如玉再三宣布命令,任何人不得骚扰百姓,不得妄开杀戒,否则,杀无赦!
王飞虎知道这是在命令给自己听,心中苦笑,却真不敢反驳,只好老老实实的布置城防。<-》
花如玉、房龄、马武等人被狄仁恒等众臣、众星捧月迎往王府,花如玉却严词拒绝,“谋反之地,不屑入内!”
狄仁恒脸上窘得通红,又急忙引着花如玉等人住在驿馆。
“房先生,你看吴氏父子的家眷该如何处置?”花如玉进入驿馆,休息片刻,便将房龄、马武、朱治山召集进来,商议大事。
房龄眼神放光,若有深意道:“吴元虽然拥兵自重,但却极为专情,除了吴桐的娘亲是他原配之外,多年只钟爱嫣然一人,但却苦求不得,所以子息艰难,除了吴桐一个男子,还有两位小姐,一位十五岁,一位九岁。”
花如玉一怔,叹息的摇摇头,“真没想到吴元十恶不赦,倒是不近女色,对女人也极为专情,哼……小九哪点都远胜于吴元,但就是太花心了,哎!我又管不了他,真真让人着恼。”
这种事情,房龄、马武、朱治山三人是断断不会插嘴的,只在一边笑着,听着花如玉宣泄。
花如玉发泄了一下,看着房龄三人尴尬的笑,意识到自己失态,收回心思,很巧妙的问道:“吴家两位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都学了什么?”
房龄听出花如玉言中之意,忙道:“两个小姐相貌清秀,举止文雅,只学《女驯》,并不关心政事。”
“哦!”
花如玉点点头,想着小时候自己遭遇的窘境,吩咐道:“传令下去,吴家王府任何人不得乱闯,任何人不得侵吞王府中财物,任何人不得挟儿女而邀功,任何人不得恃强凌弱,谁敢违抗,杀无赦。”
得了花如玉这道军令,房龄、马武俱都安心。
花如玉又吩咐道:“房先生、马将军,朱将军,你们与岩都将臣关系熟稔,就有劳你们去安抚众臣了,总之,让他们明白,只要他们一心为国,一心为公,本帅不仅不妄开杀戒,还会大大的奖励他们。”
“是!”
房龄、马武、朱治山三人领命,闪身而出。
花如玉又对南公公说道:“南公公今晚付过了功德宴,还请辛苦下,就立刻返回京城,让京城派遣德才兼备的官员前往岩都赴任,与岩都本地官员交接之后,岩都官员方能前往京城。”
“这是本分,谈不上什么辛苦。”
南公公答应一声,说道:“花元帅休息吧,咱家也去休息一下,老胳膊老腿,还真经不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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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武、房龄、朱治山来到内阁中,与狄仁恒、苏青、霍梅三人聚首。
房龄笑着赞赏道:“狄大人、苏将军、霍御史于大燕有极大功勋,相信朝廷必有重赏,日后咱们同殿为臣,还要仰仗各位帮扶啊!”
狄仁恒急忙连忙拱手,心想着肯定是我们仰仗你,你又怎么会需要仰仗我们?
不过他们也明白,房龄说这番话的意思,已经是肯定他们为大燕所做的一起,迁徙至大燕之后,也会委以重任,认真对待!
房龄又道:“花元帅收复失地,新旧交替,民心慌慌,岩都城中决不可乱,狄大人,你等还要约束诸位大人各司其职,不得擅离职守,哪个大臣胆敢心存狡猾,隐匿炕上,可小心我眼里揉不得沙子。”
“不会!万万不会,房相国放心,一干将臣为花元帅、房相国马首是瞻,断不敢消极扛上。”狄仁恒急忙回应,背上出了一层层的冷汗。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房龄说道:“现在请狄大人领着我去慰问群臣,相信他们也等得心急了。”
狄仁恒连声说好,带着房龄一道出去,霍梅不甘落后,也跟在后面打秋风。
“苏青,你过来!”
听着马武一声断喝,苏青急忙跑过来,腿一弯,就给马武跪下,胆怯的说道:“马将军,我……”
“好!干得好,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倒是一根好苗子。”
马武一把将苏青拉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以前你是我的亲卫,现在,我提升你做参将,以后立了功,再行提升。”
“哎呀,要我做参将?”苏青心中大喜,急忙跪下磕头,“多谢马将军提携。”
马武哈哈大笑:“走,领我去见见那些将官,听说有个叫庞合的小伙子不错,我要好好看一看,恶仗近在眼前,人才难得啊!”
“啊?有恶仗要打?”苏青很是惊诧。
“不该问的别问!”马武瞪了他一眼,笑得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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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武、房龄慰问过了众臣,回到驿馆,向花如玉交差。
入夜,凉风萧瑟,由于执行了宵禁,路上无人,显得分外孤寂。
功德宴就在花满楼举行。
岩都城五品以上官员俱都站在门前,恭迎花如玉到来。
等了小半个时辰,花如玉才在众人的拥簇下,姗姗来迟。
她换回了一身女装,身段妖娆,举止冷媚端庄,微微一笑,光彩照人,真是惊呆了那些将臣,心中暗暗琢磨:谁能想到叱咤风云的母老虎居然就是眼前这位妖媚诱人的美娇.娘?真真人不可貌相。
花如玉坐在主位,端起酒杯,说道:“各位臣工,岩都之治,还麻烦各位鼎力相助,谁为国尽心尽力,本帅都看在眼里,必会向朝廷大力举荐,为此,还请各位臣工尽心尽力,为百姓谋福祉!来,凡是赞同本帅的,就请干了这杯酒!”言罢,一饮而尽。
众臣知道,这是花如玉考察官吏的举措,急忙表态相迎,纷纷干掉杯中酒。
花如玉连着干了三杯酒,都是在勉励他们要秉公执法,安之若素,随后又让南公公出面,宣读圣旨,小九的手谕,安稳臣心,剩下了便交给马武、房龄处置,带着南公公一同离开花满楼,直奔驿馆。
花如玉将书信写好,交给南公公,说道:“辛苦南公公了!”
南公公向花如玉拱手,“花元帅保重。”出门,带上二百名校刀手,连夜赶往京城,竟似片刻不愿意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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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好了!”
陈小九看完了书信,拍案叫绝,“居然能兵不血刃拿下岩都,实在是一大快事,花妹妹可比我的老泰山都要厉害百倍,哈哈……”
三日后深夜,南公公依然出现在了皇宫之中。
陈小九、林中则、钟斌、刘岚、郑平等人,俱都被叫进了皇宫,心中惶惶然,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们看到信中所言,心中的大石头方才落了地。
林中则捋着胡须,开心的笑起来,“江山待有才人出,玉儿这般厉害,除了小九,还有谁能镇得住她?”
陈小九嘿嘿笑着,想着每次与花如玉亲热,都被她压在下面,脱口而出,“我也镇不住他呢!”
谁都没听出来他的言中之意,只有林中则会心的笑起来。
这只老狐狸,什么都懂得!
小九心中腹诽了老泰山一顿,才对燕骏说道:“皇上,还请您吩咐,此事该如何办理?”
小皇帝翻了个白眼儿,说道:“朕若知道如何处理,还连夜叫你们来干什么?你们商量着办,朕听着就好了。”
陈小九想了一下,说道:“岩都四品以上官员,一概不留,必要调入京城,另行安置,空余职务,大部分需要从小吏中另行提拔,谁有为国耕耘的心思,自然就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还有,岩都被吴元统治许久,百姓只认吴氏父子,而不认可大燕一脉,此乃大戒,不可不察。”
林中则也道:“小九所言极是,岩都若想真正收回大燕,民政、军政、财政,必要全部抓起,所以,派往岩都官员,最好通悉军政、民政、财政三项,方位合格之道,这人选,万分重要!”
小皇帝说道:“按照你们所说,房龄足以担当重任,何须另行派遣?”
林中则、陈小九相视一笑,俱都摇摇头。
小皇帝蹙眉道:“房龄为何不可?”
陈小九无奈的摇摇头,“非是我们不同意,而是房先生不会答应的。”
“为何不答应?”小皇帝追问。
“因为要避嫌啊!”陈小九说道:“房先生之才智,比之吴元尚且高出一筹,加之在岩都城内,广有人脉,若是再统掌财政、军政、民政大权,假以时日,必成气候!势必与大燕再次暗中冲撞,也会招致大燕朝廷疑心,所以,依照房先生的心思,此等有谋逆之嫌的政务,他是万万不会接受的,那会毁了他的一世英名啊。”
林中则又补充道:“若大燕没有小九存在,房龄或者敢于接任,但是有了小九存在,他是万万不会给自己野心膨胀的机会的,哎……他怕走了吴元的老路啊,这只老狐狸,可非等闲。”
“老泰山诛心了。”
陈小九摇头道:“房先生重情重义,绝非心怀鬼胎之人,只是咱们就不要把房先生放在火上烤了。”
小皇帝说道:“既然房龄不成,那谁能堪当大任呢?”
陈小九笑着望向钟斌,若有深意道:“钟大人可有此意?”
“我?”钟斌一下子愣住了。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相思
陈小九早就对钟斌赴任充满信心,也认为他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第一,钟斌执掌户部,掌管着大燕的财政大权,熟悉财务流程,再者,钟斌出任过杭州知府,对民生百态有更深层次的理解,很接地气。
而最为重要的而是,钟斌还通晓军务,在暮平之战中,钟斌运筹帷幄,输送钱粮,就是明证。
所以,基于以上三点,让钟斌调任福建任职,恰到好处。
而且,小九也有私心啊,钟斌是ziji的人,而福建这difāng又如此重要,这等执掌大权的事情,不交给ziji人,还能交给谁?
“我?”
钟斌倒没想过事情会推到ziji头上,一shijiān有些惊诧,微微笑了笑:“大燕人才济济,相信还会有更好的人选……”
林中则也拍手叫好,“哎呀,还是小九英明,真神就在眼前,我怎么能视而不见呢?钟大人,你去福建任职,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
郑平、刘岚等人也一致叫好,心中羡慕的要命:这等好事,怎么就轮不到ziji头上呢?
看着钟斌笑得勉强,小皇帝问道:“怎么?钟大人,你不愿意?”
“不!并非不愿意!”
钟斌急忙起身,拱手道:“福建远离京城,地势特殊,人心浮躁,百姓惶惶,皇上愿意让臣前往福建,说明皇上对臣十分信任,是对臣忠于朝廷的肯定,臣虽然也想执掌福建、云南、河间等地,但深恐能力不济,反让朝廷担心……”
小皇帝挥挥手,霸道的说道:“既然钟爱卿愿意,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钟斌忙道:“臣一定竭尽全力,不负皇恩!”
陈小九又道:“钟大人远赴福建、云南、河间赴任,若不加配高官,不足以服众,臣建议,设福、云节度使,由钟大人出任!下辖福建、云南、河间、宁都等所有军政、财政、民政大权,宁都知府崔州平、平州知府潘安、河间知府鲁恨、以及岩都辐射的大小官员,一概都要听从钟大人派遣,谁敢不从,必将其一撸到底!”
钟斌一听,吓了一跳,这哪里是shime节度使啊,这与裂土封王有shime区别?只不过一个是明,一个是暗。
“不可,万万不可!”钟斌急忙推诿,“设总督就好,节度使一职,实难担责。”
林中则却道:“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福建、云南地处偏垂,若不能其中权利,恐怕难于取得进展,钟大人,你之忠心,天日可鉴,不必如此诚惶诚恐,节度使一职,你是当定了。”
“这……”钟斌苦着脸,看着燕骏,“皇上,我……”
燕骏也不zhidào有méiyou听懂,只是胡乱挥挥手,说道:“小九,林相国都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是对的,钟大人,朕明日就传召,封你为福云节度使,还有,随你前往岩都赴任的官员,你只管遴选,选到谁,朕都一概恩准,谁敢不从,朕把他一撸到底!”
说到这个‘一撸到底’,燕骏还狠狠一掌切下去,甚有气势。
钟斌闻言,心中感动,急忙向燕骏跪下磕头,哽咽道:“皇上对臣如此信任,臣一定励精图治,将福云治理的井井有条,以报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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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钟斌来到小九府上,表示感谢,bijing节度使本质上与土皇帝的权利差不多了,心里焉能不高兴百倍?
“钟大人与我是ziji人,好有shime好客气的?”
陈小九与钟斌聊了好一阵,研究好随行陪同的官员,又喝了需多酒,钟斌心情激动,喝得酩酊大醉,当夜就在府中住下。
第一日,钟斌前往内阁将名单送与林中则,林中则扫了一眼名单,心里觉得mǎnyi,说道:“好,这份名单上的大臣大多官场失意,但却有执政、治世之道,难得钟大人慧如炬,能大浪淘沙,将他们挑选出来啊。”
钟斌如实道:“这都是国公大人的功劳。”
“我这女婿,可真不简单。”
林中则心中美了一下,又急忙召集名单上的大臣见面,训示。
那些大臣在大燕做官,虽然自恃有才,但无钱无势无权,更无后台撑腰,失意落寞,整日流连花丛,不是喝得酩酊大醉,就是骑在女人肚皮上快活,过一日,算一日!
此番,被林中则叫过来训示,十分不情愿,一个个撅着嘴巴,只等着训过了话,就继续喝酒去。
可哪里想到林中则居然是让他们前往福云二省大显身手,一shijiān兴奋的要命,那酒啊,女人啊,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福云经济不显,农商匮乏,相对于中原来说,属于不毛之地,这种调动,在有权势的官员眼中,算得上下调,他们只会生气,绝不会高兴,但是对于这些失意的官员却不同了,这相当于他们抓住了一根脱出泥潭的稻草,只要这次前往福建、云南等地干得出彩,就一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而且,林中则最后那一句‘你们好好干,干得出色,我亲自为你们请功’,让他们倍受鼓舞,当下表态,全部答应。
当晚,林中则宴请这些官员赴宴,燕骏、陈小九、钟斌俱都前来作陪。
这些人哪里见过几次皇上的面,想不到这次居然能与皇上一同饮酒,感动的泪水迷糊了双眼,心中也mingbái:看来皇上对此事也分外重视,ziji好好干,一定会有光宗耀祖的那一天……
第二日,他们安顿好一切,第三日,钟斌以及这些大臣,在两千校刀手的保护下,浩浩荡荡,直奔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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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朝廷还不派人过来主政呢!”
花如玉攻陷了岩都,心中那股绷紧的弦松动了,竟然开始想念起小就来,而且**越来越强烈。
今晚吃过了饭,躺在床上,想了一阵小九,朦朦胧胧中,就进入到了梦乡。
梦,是nàme的真实,小九闯进了梦里。
她的酥胸被小九握住,粉红的相思红豆被小九夹捏把玩,微微有些痛,更多的是透到骨子里的酥软。
花如玉娇羞的推搡着小九,不让小九得寸进尺,小九嘻嘻笑着,将手探进她的亵裤中,揉捏她雪白丰腴的臀。
她迷迷糊糊的,顺着小九的力道就屁股抬起来,让小九轻易的褪去亵裤。
小风吹过,一阵微凉,正要穿上亵裤,忽然花蕊处被小九的木橛子横冲直撞的顶进来,她的身子熟媚,下面yijing被撩拨的湿滑无比,木橛子顶进来,只是痛了一下,剩下的只是涨的难受,心间迷醉,甜蜜深入骨髓。
“别……”她羞涩难堪的挣扎着,急忙合闭上美腿,但却yijing晚了,那颗欢愉的心,随着小九的进出顶动时而上了天堂,时而又下了地狱,娇媚的喘息声情不自禁的响起,欲罢不能。
进进出出,节奏紧致,花如玉狠狠的抓着小九健硕的胸肌,开始曼妙的哼叫起来,风推浪涌,过不一会,就觉得花蕊不堪伐塌,一阵痉挛,一股股水喷出来,心儿被送上云端,飘乎乎的。
“小九……”
花如玉忽然就从梦中醒了过来,心里羞愧不已:ziji怎么会做这种不要脸的梦?好真实的gǎnjiào。
该不会是……
她摸着胸,居然情动的大了许多,身子发热,脸颊滚烫,在一摸腿间,水漉漉的,粘糊糊,流了许多清油,连床单都湿透了。
“哎呀,臭小九,坏小九,等我回去,不会放过你的。”
花如玉羞愧急了,全无睡意,起床将床单上的污渍整理好,换过了亵裤,才又躺在床上发呆,满脑子全是小九的影子哎,到底是谁来接任?怎么这么慢?看我不用鞭子抽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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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如玉的日夜诅咒下,十日之后,钟斌终于率领着一众官员,姗姗来迟。
钟斌向花如玉拱手作揖:“钟斌拜见花……”
他还未说完,就被花如玉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怎么来得这么晚?一路上是让你们赏风景的吗?耽误了国事,谁来负责?”
“是!是!我等走得慢了,还请花将军见谅。”
钟斌急忙连声赔罪,心里却在想着:花如玉怎么会忽然发脾气?而且,这一路上,他走的还算很快了。
他们bijing都是文官,不会骑马,只会坐轿子,钟斌虽然骑术不错,也只能与他们一同前往。
而且,车娇颠簸,进入福建之后,一路上全是山峭,磕磕绊绊,颠碎了髋骨,能在今日赶到,yijing是烧了高香了,哪里还会慢?
那些随来的大臣虽然屁股都肿了,但也强撑着向花如玉、房龄、马武等人作揖。
房龄拉着钟斌的手,笑道:“钟大人,我就猜到,这次前往岩都的最佳人家,非你莫属啊,怎么样,果然被我猜中了吧?”
“惭愧之至!惭愧之至!”钟斌面对房龄确实惭愧,小声的说道:“我本来力荐房先生出任……”
“打住!打住!”
房龄急忙挥挥手,紧张兮兮的说道:“钟大人若是这样做,那就是害我啊,我啊,回到朝廷,可是能过一过太平宰相的官瘾的,在这蛮荒之地做个土霸王,有shime好的?不干!不干!坚决不干!”
这老头,果然聪慧啊。
钟斌心中感概万千,笑着说道:“正因为皇上,国公大人、林相国都猜到房先生的真正意思,所以,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硬着头皮顶上来了。”
“哈哈……知我者,小九也!”
房龄与钟斌说笑了一阵,又与那些同来的大臣见了礼,才一同前往驿站,安排他们住下,傍晚时,又安排他们接风洗尘,以狄仁恒、霍梅、苏青为首的岩都旧臣,也纷纷赶来凑热闹他们也zhidào,在钟斌来之后,也就到了他们快要上路的shihou了。
钟斌当夜喝的昏昏沉沉的,méiyou谈及shime正事,第二日早上,房龄、花如玉等人过来寻他,他才将皇上的圣旨拿出来。
房龄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居然设置了节度使?我原以为是设置总督呢!”花如玉也惊到了,调侃道:“皇上还真是信任钟大人呢。”
“惭愧,惭愧!”
钟斌带着一众大臣随着房龄前去与岩都那些旧官交接,交接的guochéng很顺利,那些旧官都想留给房龄、花如玉一个好印象,不敢推诿搪塞以后他们进了京,还要仰仗房龄、花如玉鼻息过活呢。
房龄通晓岩都政务,将所有的疑难杂症说给钟斌,钟斌一一记着,也吩咐随同而来的大臣用心听,多向那些旧臣学习。
他带来的大臣远远méiyou走的多,现在只能一人身兼数职,日后慢慢从那些五品小吏中向上提拔。
如此又盘恒了十日,待所有业务交接过后,花如玉让朱治山留下两万精兵,供给钟斌调配,带着房龄、马武、王飞虎返回大燕。
临走之时,又将岩都城本地驻扎的五万精兵,让苏青以守护二百位大臣家眷的名义,带走了三万人。
如此一来,一可以减轻钟斌的压力,二来,也可以补充兵员的不足这三万人马虽然没打过仗,但只要稍加训练,编入大部队,就是一只强悍的生力军。
二百位官员的家眷,家族兄弟加起来,足有三千多人,这些弱女老幼,行路极为缓慢,花如玉归心似箭,等得不急,吩咐马武带大队人马前行,自已一人带着随行的亲兵,快马加鞭,只用了三天的shijiān,就赶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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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花姐姐回来了!”
双儿打开门,就看到风尘仆仆,脸颊却含着笑的花如玉站在门口,抱着花如玉的腰身,亲热的笑着。
“好双儿,我回来了,小九呢?怎么不来见我?”花如玉拉着双儿走进来,张开便问小九在哪里。
“九哥上朝去了,一天天倒是很忙呢!”
双儿欢快的像只小鸟,“姐妹们,花姐姐回来了,你们快出来呀。”
媚儿、慧娘分别扶着单儿、小棠妹妹走出来,远远的向花如玉打招呼,花如玉笑着走过去,摸着单儿、小棠妹妹的肚皮,笑道:“肚子这么大了,还nàme客套shime?孩子可比我重要呢!”
小棠妹妹乖巧的笑,“花姐姐最重要!”
“不!”单儿挥挥手,得意忘形,“花姐姐与孩子都重要。”众姐妹笑成一团。
“花姐姐,你回来了!”只听一声柔柔弱弱的呼唤,花如玉抬头一望,却见天羽公主笑着在向ziji打招呼,李乐清跟在一旁,眉宇荡漾着春.意,显得越发妩媚。
花如玉走过来,急忙躬身施礼,“花如玉拜见公主……”
“姐姐,你这是干shime呀!”天羽急得脸红如火,急忙拉住花如玉,说道:“我现在不是shime公主了,我就是九哥的小夫人,花姐姐,你叫我妹妹就好了,公主shime的,可就不拿我当自家人了。”
单儿瞟了李乐清一眼,笑着挖苦:“花姐姐,你看你,天宇妹妹明明是ziji人,你非要给她当外人,哼……可是有些人呢,明明是外人,却非当是ziji人,这脸皮该有多厚呀?”
慧娘拉了拉单儿的袖子,不让她乱说话。
花如玉是个人精,shime听不懂?看着李乐清那张羞红窘迫的脸,微微笑了笑,上前挽着她的胳膊,说道:“乐娘的粥做得最好,我最喜欢吃!今晚上啊,乐娘可一定要满足我的胃,不用多,准备五碗就够了。”
“少夫人喜欢,我今晚就做!”
被花如玉这么亲热的挽着胳膊,李月清心里感动的要命,眼泪都差点落下来,随同花如玉一同进了卧房。
单儿看着花如玉、李月清说说笑笑,进了卧房,小脸绯红,气的直跺脚,哼道:“花姐姐怎么非要与我唱对台戏啊?我……我生气!我很生气!哎,不行,肚子乱动,宝贝儿子,你别踢我啊……”
众女笑成一团。
朱媚儿急忙让双儿、慧娘扶着单儿、小棠妹妹进屋去,又派管家去寻小九,让他早些回来,还偏偏不告诉他到底有shime事情,只是说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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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正在内阁中与林中则、郑平等人讨论时局,被管家传进话来,让他回家,只是说有惊喜,却又言语不详。
他心里似涨了草,也不zhidào有shime惊喜,急忙马不停蹄的滚回了府邸。
“好双儿,惊喜呢?在哪里?”
双儿为他开门,他捏着双儿的脸蛋,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惊喜?我怎么不zhidào有shime惊喜?”双儿装的很像,很无辜。
“咦,难道是媚儿骗我!”陈小九急匆匆打开门走进去,冷不防一把钢刀劈头砍来,好凶悍。
***,真是惊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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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惩罚与被惩罚
陈小九急忙闪身滚开,身体倚靠在墙面上,笑看着横眉立目的花如玉,调戏道:“这么狠?你要谋杀亲夫?”
说着话,就要上前抱着花如玉亲嘴儿。<-》
“还想碰我?再吃我一刀!”花如玉啐了一口,一招力劈华山,斜斜的批下来。
“哎呀,你玩够了没有?”
陈小九闪身躲过,探手抓住刀柄,捏了捏花如玉紧致雪白的脸蛋,好奇道:“我有哪里惹到你了?见面就喊打喊杀的?把我当成阶级敌人了?”
“哼……”
花如玉打掉陈小九摸在脸上的手,啐道:“谁让你偷着娶媳妇的?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大妇?好歹我是三军之主呢,怎么连相公娶媳妇都是最后才知道的?”
“我……那个……”
陈小九脸上一红,讪讪笑道:“有句话说得好,将在外,军民有所不受,咱们给改一改,妻行远,家规有所不受!”
“呸,不受你个伟尾巴狼!”
花如玉掐着腰,凤目圆睁,怒视小九,“你给我站好了,我老老实实打你一顿,你不许给我还手。”
“别!”
陈小九连忙求饶,“这里人多,你打我,我不还手,双儿、媚儿、慧娘也不会旁观的,你还要做坏人,多不值啊。”
“不行,我必须打你,就算做坏人也值了。”花如玉不依不饶,清脆的巴掌就呼了过来。
“哎呀,还真打!”陈小九连忙接住花如玉的小手,温柔的捏了几把,才道:“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吧。”
花如玉哼道:“我打你,又不是互相打,这玩意也能做交易?”
陈小九很猥琐的笑着,“花妹妹若是不打我,今天晚上,嘿嘿……我就让你在上面,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什么在上面?”
花如玉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粉脸通红,啐骂道:“你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这与惩罚你可没关系,不行,我还得打你!”
陈小九挺着胸,哼道:“那你打吧,打完了你可别后悔,哼……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在上面的。”
“你……”
花如玉巴掌举得高高的,却打不下去,骄哼一声,“好,你说话要算话,你要敢骗我,我弄得你不举,我现在洗澡去,不想看到你,你敢跟进来,我不饶你,哼!”说完话,气呼呼的走了。
陈小九一阵后怕:花妹妹官越大,架子也越大了,还想在我上面,美得你鼻涕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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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陈小九还是不敢去见花如玉,就打算在媚儿房中过夜。
“你还真想陷害我不成?”
媚儿笑着把小九给推出去,“今晚啊,除了花妹妹,谁敢留你?你就老老实实伺候花妹妹吧。”
陈小九无可奈何,才走进了花如玉的闺房。
花如玉的房间很大,里外三层,还要隔出一间书房,留作处理公之用。
陈小九刚一进去,就就听到叽叽喳喳的说笑声从书房中传出来,走过去,就发现单儿、天羽、花如玉三人在一边看着公,一边说笑。
京城已经转热,单儿穿了一身孕妇装,宽宽大大的,把娇小的单儿显得像一只瓷娃娃。
天羽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袍,慵懒的拄着下颌,眼神忽闪,站在花如玉身旁,正在看那些公,看小九进来,迎过来,说道:“九哥来了!我来看看花姐姐,花姐姐是大燕的大功臣,我好羡慕。”
小九捏了捏天羽的脸蛋,拉着她一同走到花如玉身边。
花如玉穿的,可就性感许多,头发也挽着,根本就不似个将军,活脱脱的风情万种的小妇人。
她一身纱薄的粉色睡裙,裙子刚巧遮住丰满圆润的臀,裙下只穿着靴裤,没有穿长裤,露出一双修长紧致的美腿来,尤其是那一双足踝,秀美水润,盈盈一握。
花如玉看着小九进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啐道:“坏人,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今晚我不想看见你。”
“口是心非。”
陈小九心中将花如玉鄙视了一下:她这是说给单儿、天羽听呢,好像显得她不是等着受宠呢。
不过,你穿的这么性感风骚,谁看不出来你就在等着与我亲热呢?
“花妹妹在干什么?”
陈小九走到花如玉身旁,笑着看她,她的睡衣胸口开的很低,雪白粉腻的颈子下面露出一片酥胸,凝如白脂,一条深沟抹胸中延伸出来,诱人魂魄,她刚洗过澡,举手投足水灵灵的,散发着清爽的香气。
花如玉头也不回,只是低着头,偷偷看着小九逐渐隆起的裤裆,心里得意,口中却啐道:“我在批公,你少烦我,看来北疆与突厥的战况不利啊,此事还需早些定夺才好。”看着小九的裤裆支愣得老高,她哪有心思批公?心里越来越乱了。
单儿看着小九那饥渴的眼神,挤兑道:“天羽妹妹,你快看,小九的眼睛要飞到花姐姐胸里去了,真不害臊。”
陈小九瞪了单儿一眼,嗔道:“胡说什么?就你事多。”
花如玉也被臊得脸红,急忙用手捂着春光泄露的胸口,啐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
她在单儿面前根本不害羞,两人都一起伺候过小九呢,不比这羞人多了?她只是与天羽之间不是很熟悉,所有才很放不开。
陈小九哈哈一笑,兴致一来,盯着花如玉高耸的胸,赋诗一首:“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天羽、单儿听着,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哎呀,你要死啊!”
花如玉窘得不行,起身就去捶打小九,小九趁机把花如玉抱起来,笑道:“小别胜新婚,还打什么?到床上打去!”
“放开,你放开我!”
花如玉开始手脚乱蹬,被小九亲了一口,心里惶惶的,抱着他的脖子,亲昵的贴在一起,进了卧房。
天羽一脸羡慕的表情,心想着等自己的病好了,也能被九哥这样宠着,拉着单儿的手,说道:“单儿姐姐,咱们走吧,别打扰九哥的好事了。”
“走什么走啊?我今个儿来个,就么想走!”
单儿脸上洋溢着狡黠的笑,小声哼道:“花姐姐现在胳膊肘子朝外拐,我就得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天羽撅着嘴道:“那单儿姐姐留在这吧,我要走了。”
“不行,你不能走!”
单儿拉着天羽的手,威胁道:“你要在这里陪着我看戏,你要走了,我可不和你好了啊,反正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那绝对会想办法惹是生非的。”
天羽被单儿拉住了,不敢强行走开,央求道:“在这里干什么?也没什么意思,放我走吧,好姐姐。”
“谁说没什么听的?”
单儿嘿嘿笑着,“花姐姐可是很狂热的,咱们就在这里听床,你就光听着花姐姐的叫声,都能猜到她该有多么舒服?”
“这……这样啊!”天羽红着脸,诺诺道:“花姐姐好厉害!”
单儿撇撇嘴,“你不懂,这是小九厉害好不好?不然,花姐姐能叫的那么爽?咱们快别说了,咱们就假装批奏折,偷偷的听房,她们有什么办法?嘿嘿……那个……天羽啊,这个折子你看懂了吗?咱们好好参谋一下,啊?”
“这个单儿,心眼儿坏着呢,真想撕了她的嘴儿!”
花如玉就预感到单儿跑过来献殷勤,会藏着什么心机,一进了卧房,就靠在门上偷听,却没想到单儿是诚心过来搅局的——若是只有单儿,她根本不害羞,只是让天羽听到,天羽回宫之后在传出去,自己的将军威风,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小九将花如玉抱在怀中,笑道:“担心什么?天羽不是多嘴的人,她才不是向外乱说呢。”一只手不老实,顺着裙摆,摸着花如玉雪白细腻的肚皮,又顺着肚皮抚上了丰满的双峰,打趣道:“我来摸摸花妹妹是胖了,还是瘦了。”
“无耻!”
被小九揉着奶,花如玉身体舒服的要命,眸子含笑娇媚,水汪汪的,似蒙了一层水雾,眨呀眨的,荡漾着春意,红唇艳如玫瑰,微微张着,娇嗔道:“怎么还摸不够,又不是第一次摸?”
陈小九贴着她的耳边吹着气,“永远都摸不够,嘿嘿……花妹妹的胸又大了许多。”
花如玉也扭动着臀,掐着他的腰,说道:“你也大了呢。”
两人穿着都很薄,花如玉坐在小九腿上,能感受到顶在她屁股上的那根木橛子有多么的狰狞健硕。
每顶一下,都让自己心慌,连思维都停掉了,也忍不住骄哼出醉人的声音来。
只是,她却不敢被小九顶得实了,害怕把更多的心火勾出来,让自己没羞没臊的呻.吟喘息,那丑态可就被天羽和单儿听了去,以后还不得用这个把柄来嘲笑自己?只是身子发热,着了火似的,好想被顶着,好想整个人都钻进小九的身体里去。
这种想要又不敢要的矛盾心思,让花如玉尴尬而又疯狂,刚巧小九的手撕烂了她的亵裤,摸到了花蕊深处,一片泥泞。
“你坏!你坏!”
花如玉受了强烈的刺激,心里越发的急躁,也豁出去了,将小九推倒,贴着小九耳畔,咬着耳朵,痴痴道:“我要好久好久的,好久好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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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读书人最坏了
七日之后,房龄、马武、王飞虎等人终于率领大军与二百多名降臣回来到了京城,陈小九、林中则率领百官亲自相迎。<-》
以狄仁恒、苏青、霍梅三人为首的降臣们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兴国公,恭谨的鞠躬之余,不由得暗暗惊讶:谁能想到把定南王扫平掉的家伙,就是这么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呢。
看到马武、王飞虎、房龄向陈小九鞠躬,以苏青、狄仁恒、霍梅为首的二百多位将臣们也不敢怠慢,纷纷鞠躬。
陈小九将马武、房龄、王飞虎扶起,开心的笑道:“三位立下不施功勋,皇上定会重重有赏!”
马武惭愧的说道:“不求升官封赏,只求问心无愧!”灵域
陈小九会心一笑,又向着重臣拱手,朗声道:“各我大燕国富民强,民生安乐,兵强马壮,兵锋所指,无一合之敌,岂能宵小之徒负隅顽抗?位大人能保持清明,与最后关头弃暗投明,实乃明智之举!我皇慈悲、仁爱、大度,不仅不会怪罪你们,还让你们迁徙京城,享受荣华富贵,此等以怨报德之行径,非圣贤孰能做得?”
狄仁恒、霍梅、苏青刷领群臣慌忙跪下磕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小九耍够了威风,才对众臣说道:“各位大臣都起来吧,皇上已经在宫殿等着你们了,你们现在就随我去见皇上,拜见皇上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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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了京城,群臣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到那宽广的街道、富丽堂皇的建筑、以及人潮汹涌的百姓穿着的鲜艳的衣衫,不由得叹为观止:光看京城中如此富庶,就远非岩都可比。
无论是财力、人力,以及地势、气候,岩都哪一点也无法与中原抗衡。
狄仁恒感概万千:定南王之败,已成定局,心中越发对招安感到欣慰这步棋是走对了。
陈小九、房龄、马武、王飞虎带着二百多位降臣进了宫殿,他们立刻被眼前的富丽堂皇、威严赫赫震撼了,越发感到自己的卑微。
待陈小九坐上了侧位,房龄、王飞虎先行向皇上下跪,然后平身,退在一旁。
狄仁恒、苏青、霍梅看到机会,急忙唱诺,带着降臣向皇上磕头,齐刷刷的高喊着,“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骏看着那些降臣乖乖的跪拜在眼前,心中无比高兴,侧目向小九、花如玉、马武、房龄、王飞虎等人竖过了大拇指,才轻咳一声,装出莫测高深的样子,运气内息,说道:“众位爱卿,平身吧!”
他这句话用上了狮子吼,众位降臣只觉得耳畔跟炸雷似的,响彻不停,心中越发存在敬畏。
苏青也骇然失色:他没想到当今皇上居然有如此震撼人心的武功!
燕骏私底下早就研究好了如何安置这些降臣,平稳的说道:“顺天意,行大道,是为人伦!各位爱卿能幡然悔悟,看清时局,归顺大清,此乃明智之举,朕心甚慰。各位爱卿,你们也不要心存顾虑,在朕的眼中,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亦或者未来,你们都是大燕的子民,是朕的爱卿,朕将你们与大燕旧臣一视同仁,绝不偏颇。”
狄仁恒、苏青、霍梅三人听着燕骏的话,放下心来,急忙再次跪下,向皇上表忠心。
燕骏又道:“狄仁恒、霍梅、苏青三位爱卿于大燕、社稷、民生有大功,该有封赏,南公公,宣旨!”
狄仁恒三人刚要起来,听着有封赏,急忙重新跪下,用心的听着。
南公公尖哑着嗓子说道:“狄仁恒、霍梅、苏青三为大臣心怀坦荡,一心为公,功在社稷,该当重用,特封狄仁恒为户部尚书,官居二品,封霍梅为御史中丞,官居从二品,封苏青为忠勇将军,官居三品,日后往忠心为国,一丝不苟!”
狄仁恒、霍梅、苏青三人激动的哭出来,忙磕头,哽咽道:“谢皇上隆恩,臣等一定为朝廷、为皇上、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灵域
他们一直心里惴惴不安,心想着就算朝廷不计较他们的过失,但对待降臣,多半是赏赐丰厚,但却给一个高贵的虚职,颐养天年。
但是听了圣旨,却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户部尚书掌管着全国财权,御史中丞有弹劾百官而无罪的权利,忠勇将军更厉害,那可是有着独自领军的权利啊。
三人受了这些赏赐,焉能不为之动容?
就连那二百多名降臣也傻了眼:***,早知道得到的实惠这么多,我等也高举降棋该有多好,哎……没眼光啊。
燕骏很满意现场的气氛,而这正是他与陈小九、林中则商议的结果按照他的心思,这些降臣都颐养天年得了,可陈小九、林中则却要以三人为代表来收买人心,而且这三人确实有真本事。
“三维爱卿,平身吧!”
燕骏眼眸在那些降臣面前扫过,说道:“众位爱卿之封赏,由内阁制定,朕就不一一过问了,希望各位爱卿以狄尚书、霍御史、苏将军为榜样,尽心尽责,为民造福,只要你们一心为国,朕,还有兴国公,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群臣忙着谢恩!
燕骏又走到花如玉、房龄、马武、王飞虎面前,说道:“平复定南王,收复失地,使大燕疆土重新合二为一,花将军、房先生、马将军、王将军功劳最大,居功至伟,朕心怀感激,激动莫名!”
花如玉四人连忙致谢。
燕骏朗声道:“镇国大将军晋封伯爵,赐伯爵府,赏金鞭,有见朕作揖之便!世袭罔替!”花如玉连忙致谢,心想着:世袭罔替?这回好,自己的孩子出生就是伯爵了,地位可是真够高的。
“封马将军为上柱国大将军,官居一品,赐将军府,赏万金!封王飞虎为抚远大将军,官居从一品,赐将军府,赏万金!”
马武、王飞虎急忙下跪谢恩。
“运筹帷幄,房先生功不可没啊!”、
燕骏对房龄一笑,朗声道:“封房龄为大燕右丞相,执掌内阁,官居一品,晋封子爵,世袭罔替,赏万金!”
“晋封子爵?世袭罔替?”
房龄心头一震,封为右丞相,执掌内阁,他倒是有所预料,但是封子爵,世袭罔替,这可就闹大了,连忙跪下,说道:“臣万万不敢受,请皇上收回赏赐!”
燕骏急忙将房龄扶起来,笑着说道:“房相国有什么不敢承受的?朕还要房相国亲身赴北疆算计突厥呢,这等封赏,就算是给予房相国的激励,如何?”
房龄猜测到封赏如此重要的原因,多半是因为没有让自己做福云节度使,而对自己做出的补偿。
而这个鬼主意,多半是出自小九之手。
哎……看来,北疆之行,责无旁贷啊。灵域
房龄感激的向小九望去一眼,又向皇上拱手,哽咽道:“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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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陈小九在明月楼摆上酒席,邀请这些降臣赴宴,并请林中则、花如玉、房龄、马武、王飞虎作陪。
此刻,这些降臣忐忑的心思已去,精神焕发,尤其是明月楼的丫鬟侍女又很漂亮,让他们过足了官老爷的瘾。
陈小九连着干了许多杯,言语之中尽释前嫌,一顿酒席之后,终于将这些降臣死死的拿住。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读书人最坏了
第二日,陈小九、房龄、花如玉、林中则前来内阁,商议安置降臣之事。
陈小九笑着对三人道:“咱们三人各有什么主意,写在手上,到时候一起查看,如何?”
“写就写?我会怕你?”花如玉撅着嘴巴,拿着笔背过身开始书写,房龄、林中则也动笔。
“写好了没有?来,咱们一起看!”
陈小九招呼四人一同伸手,却见花如玉葱白手心空空如也,一个字也没有,而小九、林中则、房龄三人手心上,俱都写着四个大字:分而治之!
陈小九、房龄、林中则对望一眼,哈哈大笑。
花如玉没想出来,心中恼火,脸窘的通红,冲着小九嗔怒:“你们卖什么关子?分而治之又是什么意思?”
陈小九道:“若是将这些官员通通安置在京城,容易结成乡党,形成尾大不掉之势,日后会很麻烦啊!唯有把他们分而治之,安置在各省、各府、各州、各县,分散他们的势力,才好管理,而且各地衙门俱都有地头蛇,他们这些外来的官真相做点幺蛾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房龄接口道:“而且我对这些人都十分了解,其中有些人能力出众,放置在京城,卫视可惜,不如下方州郡,做一些实事。”
林中则点点头,“不错,依然是那句话,能者上、庸者下,大燕不会白养他们,也不会亏待他们,能力出众的,自然可以调回京城任职,如此大浪淘金,必然可以选出金石之才。”
陈小九三人哈哈大笑。
花如玉撇撇嘴:“哼,天下人,就属读书人最坏了。”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月神姐姐归来
陈小九、林中则、房龄三人商议五日,终于将二百多名降臣下方的省府县的具体方位给描绘出来。
并且这些地方据都在江南富庶之地。
林中则对于小九的安排有所不解,“这些地方繁华富庶,你把他们安排到这些地方,如何人尽其才呀?如何显出他们的能力?”
房龄却莫测高深的一笑,“若论揣摩人心,无人及得上国公大人啊。”
看着林中则满脸疑惑的眼神,陈小九解释道:“繁华富庶之地,地方羽翼丰满,互相拥抱成团,而将这些降臣派遣过去,强令不压地头蛇,一定处于弱势,如此一来,也不怕他们另起二心,而且,他们若想树立政绩,就难免同当地的蛇头大贾们开战,那时候,他们除了专心处置政务,还有什么多余的心思?”
林中则恍然大悟,“我倒是未曾谋划到这些地方,此乃阴谋,非我所长啊。”
陈小九笑了,“我刚才说的,只是明面上的用意。”
林中则疑惑道:“啊?难道还有隐含的意思?”
陈小九说道:“这些降臣之所以向大燕臣服,除了保命,更多的是享受荣华富贵,把他们留在京城已不可能,若下放到苦寒之地,又引得怨声载道,好似大燕虐.待降臣一般,影响大燕形象,现在把他们派往繁华富庶之地,他们就会觉得自己受重视了,大燕对他们很够意思了,其实啊,他们吃了亏还不自知……”
林中则听着小九言语,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对房龄说道:“我终于知道吴元为什么会输给小九了,原来小九比吴元还腹黑!”
“林相国此刻才知?”
房龄会心的笑起来,“从我第一次见过兴国公,而兴国公投我所好,请我狎妓,我就知道兴国公是个腹黑者了。”
三人闻言,笑成一团。
林中则将议定的内容整理成书面印文,加盖内阁方章,传达下去。
狄仁恒、苏青、霍梅三人召集二百位降臣一同计议。
那些大臣对于不能留在京城感到遗憾,但也知道京城中一个坑,想要留下,千难万难,除非有过人的长处才行。
但看着印文上‘发配’的地方俱都是富庶之地,而且职务多半是从四品的府尹职务,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江南之地富庶繁华,风景秀丽,而且美女如云,在这等地方为官,就是掉进了福地啊。
他们一概欣然答应,并且签字,按下手印,他们完全想不到,这就是小九送给他们的糖衣炮弹。
经过三日准备,刘岚命令吏部官员带着二百多位大臣立即走马上任,家眷一概带走,不许滞留京城。
临走之前,狄仁恒、苏青、霍梅三人又假仁假义的召集众臣喝酒,言曰:“苟富贵、勿相忘!”那些大臣分外感激,争相敬酒,挥泪作别。
实际上,狄仁恒、苏青、霍梅三人心知肚明,‘苟富贵、勿相忘’三字,只是说给他们三人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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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玉、马武一直在忙着整训从岩都带过来的那三万士兵。
这些士兵家中无人,无牵无挂,对岩都并没有太多的忠心,吃上雪白的馒头,几天喝上一顿烈酒,就觉得这日子过得美极了,可比在岩都挨冻受饿要强上百倍,心里越发觉得,大燕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花如玉为了显示自己对苏青的重视,三万精兵并没有打散,而是毫无保留的交给苏青掌控。
苏青心中对花如玉既感且佩,这些日子,越发的努力按照铁甲营的套路练兵,一丝不苟。
当他接触到那传说中的火枪,见识到火枪的威力之后,不由的大为震惊。
心想着这玩意如此厉害,难怪定南王会一败涂地***,这玩意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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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花如玉、房龄、马武、林中则每个聚在一起研究时局,主要是北上与东进两个概念。
北上,则是对付突厥。
东进,则是搅乱倭国时局。
两个方向,现如今,陈小九也捉摸不定。
与此同时,袁子程从北疆折回,带回了信由叶吟风所书,言明:右贤王多格军事上步步紧逼,又逆转乾坤之势,以请奏金木大汗,发重兵集结北疆,要一鼓作气,打得燕军恐惧三千年。
林中则看罢,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突厥小儿,如此狂妄,焉敢藐视我大燕军威!”
经过片刻,袁子程淡淡道:“花老将军亲自指挥作战二次,皆败于多格之手!”
“什么?”林中则瞠目结舌,“花老头败了,居然败了?”
“所幸只是形势不利,人员伤亡却不大。”
袁子程看着小九,说道:“花老将军还曾言:多格乃百年不世出之奇才,非陈公子不能敌之!”
花如玉仰着头,撇撇嘴,心里颇为不服。
陈小九笑了,围着内阁踱着步子好久,才问道:“北疆局势如何?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袁子程点点头,回应道:“尚在可控范围之内,只不过是打是合,要尽早做出决断,否则,局势危急!”
陈小九道:“恩,这样吧,子程先在京城暂留几日,相信这几天,远在倭国的樱木也会传回消息来了。”
**********
不出三日,月神就从暮平赶到京城,带回了倭国的最新消息。
“嘻嘻,小九,有没有想姐姐?”
月神洗过澡,就来到书房,看到小九正在专心看着密信扔到一边去,柔软丰腴的身子贴上来,抱紧了小九的脖子,媚眼闪着情念,撒娇道:“想知道什么,姐姐对你说就好了,还看什么书信?快说,有没有想姐姐?”
软玉温香满怀,小九哪里还有心思看文书,大手环抱着月神的柔腰,说道:“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你骗谁?”月神的身子似水蛇一般蠕动,媚笑着说道:“是娶了公主,兴奋得夜不能寐吧?”
“才没有!”
陈小九讪讪的笑了笑,急忙转移话题,“我是日夜忧心倭国时局,以至于夜不能寐!”
“啧啧……又想转移我的视线?”
月神葱白手指挑着小九下颌,幽幽道:“放心吧,姐姐我可不似花妹妹那般小气,她们并不懂得如何争宠,只要小九喜欢姐姐的身体,喜欢姐姐的温柔、妩媚,她们怎么争,我都微微一笑,懒得理会她们。”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小九微微一笑,问道:“姐姐快说,倭国的时局如何了?”
月神扭着腰,玉手捏着小九的脸颊,娇怨道:“时局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咱们这时候值得说这个?”
陈小九捧住月神妖娆魅惑的脸蛋,美美的亲上一口,意犹未尽的说道:“***,天大的事情,也没有享受月神姐姐的身体最重要。”
小九穿的衣衫很薄,里面连亵裤也没穿,他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也懒得穿亵裤,月神洗过澡,只穿着睡裙,睡裙为薄纱,透的很,也没有穿亵裤,月神掰着腿做上去,那丰腴饱满,软弹紧致的屁股,就让小九感到欲罢不能的刺激。
月神就如同一枚熟透了的桃子,气息迷人魂魄,那成熟的身体,让小九忘记了一切。
俩人正在**,就见到李乐清端着药粥走进来,看着月神与小九抱着一起,心慌意乱,期期艾艾道:“对……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我这就退下去。”说完话,就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红着脸,喘息个不停。
“你信不信,乐娘站在门口,并没有走开?”月神功力极高,自然听到了乐娘的喘息声。
小九笑道:“乐娘在听房,姐姐羞不羞?”
“羞!但还是想要,谁都不能阻止我……”
月神抱紧了小九的脖子,就觉得小九身下那根坚硬的东西顶起来,隔着睡衣,刚好顶在花蕊溪口,只这一下,就顶的她心慌意乱,急忙用手支撑在小九腿上,娇声的啐道:“你想把睡衣顶出洞来?”
“为什么不能?”
陈小九一只手轻轻的再睡衣一念,睡衣撕裂,狰狞的木橛子寻着花蕊溪口,顺滑的冲进去。
“哎呀,真的顶出洞了,你可真坏!”
那股令人期待的、压抑许久的酥痒充盈于心间,期望许久的饱满感觉让她癫狂,娇躯瞬间就发烫起来。
“别在这里,咱们回到闺房去,乐娘真的在偷听呢!”
月神咬着唇,支撑着小九的腿,想要站起来,就感觉到小九的手胸口里钻进来,月神心里一急,又去摁着胸口的手,身子失去了支撑,又重重的坐在小九腿上,这一下坐的实诚,顶住了花心,
她的魂都被顶没了,哪里还会拒绝?红唇嘤嘤的叫着,“小九,你坏,你坏,你真坏!”丰腴的身子抖个不停,才被坏坏的顶了几下,身子打筛子似的颤抖,突如其来的爽感,加之乐娘在偷听的刺激,月神竟然不争气的泄了身。
月神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丢人,练满桃花艳,红唇翘着,捶打小九的胸膛,贴着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你听,门外有嘤咛之声,你猜乐娘在干什么?咱们去看看好不好?”
小九抱着月神,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口,突然就踢开了房门,然后看到乐娘蹲在那里,脸红似火,媚眼如丝,小口微张,还在轻吟。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姐姐别乱叫
李乐清撞见小九与月神亲热后,心里砰砰乱跳,她是尝到过小九甜头的,也曾经被小九坐在椅子上玩弄过,自然知道这种姿势亲热起来,该有多么**?忍着羞,从屋里退出来,倚靠在门口,确是满脑子春意。[调教女王]
她一是舍不得走,二是想着自己是‘丫鬟’,一会小九要是完了事,也好进去伺候着,收拾‘战场’。
但是听到月神被小九折腾的咿呀呀乱叫,听着小九坏坏的笑声,她心里的情念不可控制的涌上来,随着月神高.潮迭起的媚叫声传来,李乐清的身子就软了,闭上眼睛,好像小九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摸着自己的胸,抓着自己的臀,裤裆中窜出狰狞巨蛇,钻进了她的腿间,一阵酥麻。
听着月神声嘶力竭的嘤咛,李乐清的身子软下去,媚脸泛红,红唇紧咬,幻想中,她达到了愉悦的巅峰。
砰地一声,门开了。
李乐清睁开眼睛,便看到小九抱着月神,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丢人,羞得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低着头,脸根酒醉似地,红透了半边天,心里想着小九会不会埋怨自己浪荡风骚?
月神揶揄的笑着:“乐娘好兴致啊!”
李乐清羞答答的抬起红彤彤的脸来,“夫人,老爷,打扰你们休息了,乐娘这就下去。”
月神媚笑,“乐娘一起来伺候小九啊?”
小九没说话,却连连点头,心中一百个愿意。
李乐清哪里想到月神会这么说话,忽闪着媚眼,想了好久,才道:“谢夫人好意,乐娘不好,不敢造次。”
月神笑得花枝乱颤,“怕什么,你当我是单儿那死丫头,自以为多么的高贵?我是真心实意的,呵呵……要不要一起伺候小九?”
“夫人的好意,乐娘心领了。”
李乐清咬着红唇糯糯道:“夫人刚刚回来,当然有许多体己话与老爷说,乐娘在侧,多有不便。”
月神眨着眼睛,说道:“不然,下一次,一起来?”
李乐清哪里想到月神会这么大胆,脸窘得通红,“好,下一次乐娘一定……一定奉陪,夫人,老爷,你们先忙着,乐娘退下了。”
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挣扎着起身跑开,可是刚刚涌潮过,身子发软,腿更软,刚跑了几步,身子踉跄着,差点摔倒,就听到月神咯咯娇笑声,心里更觉得羞涩人家亲热好好的,自己涌潮个什么劲儿?
又听小九关心道:“慢点跑,急什么?”
乐娘回眸瞟了小九一眼,扭着臀,忍着酥软,咚咚咚的跑出去。
月神抱着小九的脖子,望着乐娘慌里慌张跑开的身影,娇嗔道:“这么丰满、熟媚的女人,就这么当丫鬟,你受用的起吗?”
小九撇撇嘴,“我是受用不起啊,只是后宫要造反,我有什么办法?若不是天羽使了计,让乐娘做陪嫁丫鬟硬塞进来,只怕连丫鬟都做不得呢。”
“你倒是好运气。”
月神点了点小九的额头,说道:“什么后宫造反?我可没造反,媚儿也没造反,还就是单儿那个小丫头造反?”
小九无语,“单儿怀孕了,我可惹不起。”
“我惹得起,早晚我会制服她。”
月神妩媚的甩了甩秀发,诱人道:“不就是生孩子吗?我也能生,走,咱们现在就生孩子去。”
小九一听大喜,“姐姐也要生孩子?”
“是的!”月神愉快的笑着,“为了单儿,我也要生孩子,我要欺负住单儿,我的孩子也得欺负住单的孩子,让单儿永远不敢在我面前嚣张。”
小九满头大汗,“那可都是我的孩子啊!”
“傻样,还等什么,回我闺房,我的床舒服。”月神媚笑,丰满的胸在小九脸上蹭来蹭去,小九去摸,月神却又闪开。
月神手段多样,这番勾引,最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小九抱着月神冲进了月神的闺房,似野兽上下其手,扯破了月神的衣服,贪婪的亲吻着月神每一处雪白的肌肤。
这一夜,月神抓着床单,扭动着水蛇腰,咿咿呀呀的媚叫,满口的‘坏人,姐姐要丢了,坏人,姐姐要死了’的嘤咛乱叫,叫声如黄莺低鸣,别样**,折腾了足足一个晚上,快到天明时,两人才拥抱着沉沉入睡。
*************
翌日中午,内阁大厅。
“哈哈,小九,倭国现在斗得精彩纷呈,精彩纷呈啊。”
林中则坐在内阁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看着月神拿回来的那份密奏,就开始狂笑起来,“扈三娘依然是那么睿智,不仅体现在用兵上,用智谋也是一样的厉害。”
陈小九、月神中午赶到内阁,召集林中则、房龄、花如玉、房龄、马武商议倭国兵事。
小九早晨起床,朦朦胧胧间,就听着月神趴在胸口上,一边撒娇,一边将倭国的混乱说给小九听。
原来平川纪夫、平川武夫兄弟二人争锋已到白热化的程度,但是老狐狸平川九野却一直静观其变,没有插手的意思,只要老狐狸不插手,平川武夫与平川纪夫之间的斗争,在整个倭国看来,都掀不起大的风浪。
扈三娘、雪子对此局面深感窘迫,于是,月神、毒皇双双出手,杀掉了景腾幕府、井上幕府的少夫人。
一夜之间,景腾幕府、井上幕府出了人命,而且是少夫人死亡,自然怒不可赦,就把死因归结到了平川纪夫、平川武夫身上。
景腾幕府暗中支持平川纪夫,就怕杀人凶手锁定为平川武夫,而井上幕府支持平川武夫,则把矛头直指井上幕府,两大幕府在倭国也算一流豪门,他们由暗中勾结,出钱出力,立刻转变正明道明抢的支持各自的主子,由此而引发了倭国时局的动荡。
这下闹大了,两大幕府又有许多势力,波及到更多的幕府,混乱的时刻已经到来,就连平川九野也无法作壁上观,也捉摸不透时局怎么就会混乱起来呢?
如此消息,林中则等人知晓了,岂能不大快人心?
月神饥渴许久,经彻夜浇灌,媚态百生,焕发勃勃生机,笑颜如花的说道:“所以,正是为此,雪子、樱木便让我捎信过来,看看此时是不是趁乱起兵的时候。”
林中则沉吟道:“混乱刚起,起什么兵啊?只有等着他们自相残杀过了,然后再去收取果实。”
花如玉道:“林相国此言对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方为上策,小九,你是什么意思?”
陈小九眉头紧蹙,背着手,围着大厅团团乱转,脑中一个念头一个念头的闪烁,无数的计谋、筹划涌出来,却又迅速破灭。
出手?不出手?出手?不出手?
林中则见小九陷入沉思,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想着这件事情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眼就可以看穿了,还用得着这般蹙眉头吗?他看了房龄一眼,见房龄眼中也闪烁着不解的神色,心中更为差异:难道小九在想其他的东西?
陈小九好久没这般计议事情了,电光火石间,心念转变了无数次,陡然间,忽然一计升上心间。
“来,拿地图来!”他一屁股坐在桌子前,激动万分的大吼。
马武忙把地图展开,陈小九看了扫了几眼,找准了突厥、倭国的位置,看了好久,才道:“大家稍作,我出一下,你们要等着我!”也不解释,径自出门。
众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均不知道小九是怎么了?难道吃错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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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你怎么来了?”
小九刚一进了文星学院,就被正蹲在院子里跟着那些洋人研究器械的猪悟能逮了个正着,“说,你又来搜刮什么来了?是不是要火枪火药来了?这好办啊,陪我喝好了酒,睡好了女人,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是来要东西的,但却不是枪药!”陈小九拉着猪悟能说道:“你去把帕克、艾瑞拉都叫过来,我要问些事情。”
“好!好!好!”猪悟能坏笑道:“以后要管艾瑞拉叫嫂子,知不知道?”
“啊?”小九一愣,笑骂道:“爱丽丝不是你老婆吗?何时艾瑞拉也被你给搞定了,你这厮很有本事啊!”
猪悟能一脸得意,又道:“不仅搞定了艾瑞拉,还搞出小悟能来了。”
小九竖起大拇指:“牛.逼闪闪放光芒。”
*********
猪悟能把帕克、艾瑞拉等科学家都招进来。
小九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现在船队出行,最多可载多少人?”
猪悟能道:“这个我最了解,若是只拉人,十只大船,可以载重三千人,再多了,可就不行了。
“这是极限?”小九问道。
“海上风浪大,再多就有倾覆的可能。”猪悟能回应,“当然,若是换上心的技术,新的船体,那装载的人可就多了。”
陈小九等着就是这句话,向艾瑞拉问道:“上次你说用蒸汽机制造大船的事情,可能实现?”
艾瑞拉是个黑珍珠,但笑起来也很迷人,说道:“技术上不成问题,船身也都做好了,蒸汽机也有四台,只是这样的船,虽然大,但行走却慢,若真是将他们编入商队,却并不实用。”
陈小九又问:“这样的大船,可以承载多少人?”
艾瑞拉说道:“这样庞大的蒸汽船,一艘可以承载至少三千人。”
“一艘三千人?”陈小九笑了,“那要是运载马匹呢?”
艾瑞拉一听就愣住了,猪悟能蹙眉道:“你要贩马吗?这玩意不赚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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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烽烟再起
陈小九嘿嘿一笑,“你只管告诉我,若是装载马匹,可以装载多少?其他的你不要问。”
艾瑞拉考虑了一下,说道:“若是装马匹,可以加层,按照载重量核算,每艘船大约可以装载二千匹,再多的话,就有些不确定了。”
“好,这就够了。”
陈小九让艾瑞拉等人离开,单独对猪悟能说道:“近期所有的船都不要出海经商,我全部征用了,还有那四艘蒸汽船也要立刻装载,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你一定要全力完工,完不成任务,别看你是我大舅哥,我也要砍了你的头。”
猪悟能的猪头吓得一哆嗦,围着小九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不解道:“你又在耍什么鬼心眼?”
陈小九笑道:“我要往倭国贩马,你相不相信?”
“呸……”
猪悟能啐了一口,“你休想蒙我,我怀疑你是要攻打倭国了,运马过去,是不是打算要攻城啊。”
陈小九愉快的打了个响指,“没错,这都被你猜中了,大舅哥,你是越来越不简单了。”
“我不算什么,哈哈……”
猪悟能得意的笑着:“艾瑞拉怀孕了,我听人家说,这叫中西合璧,又叫杂交,我的孩子一定比你还聪明。”
陈小九嘿嘿笑着,心想着我是妖孽,千百年来才出一个,谁能比我更聪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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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急匆匆的回到内阁大厅,林中则、房龄、花如玉、马武、月神等人还在大眼瞪小眼,等着他表态。
“小九,你去哪了?快说说,你是个什么主意?”花如玉催促道:“人家突厥右贤王多格,可是等着与你决一死战呢。”
陈小九笑道:“多格虽然勇武非凡,能战胜花老将军,但是花妹妹你青出于蓝,与多格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我看由花妹妹为帅,裹挟大军,与多格决一死战,才最为精彩、恰当。”
“什么?”
花如玉眉头紧蹙,不解的看着小九,“你难道不去北疆了?”
陈小九点点头,“我只是会点阴谋诡计,领兵打仗,我不在行,再说,北疆之中,汇集了小白公子、叶吟风、花老将军,再加上花妹妹、马将军,房相国,已经是人才济济,何须我再去玩票呢?”
房龄心中辗转反侧,狭长的眼睛眯起来,望着小九,说道:“国公大人难道另有重任。”
林中则反应过来,追问道:“你要前往倭国?”
陈小九点点头。
花如玉说道:“倭国混乱刚起,战争焦灼,此刻加入战团,岂不是损失惨重?”
林中则、马武俱都是摇头,同意花如玉的判断。
陈小九说道:“倭国战局虽然刚刚开始,但局面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战争会随时升级,进入激烈交锋,我们要及早做准备,迎接混乱局面,樱木虽然睿智,但毕竟首次担当大任,我暗中相助,或可住其一臂之力。”
林中则摇摇头,说道:“你这是要两线作战吗?只怕会很吃力。”
陈小九道:“也不会吃力,我只要一万匹马,运往倭国即可,其余兵员一盖不住,还有,王飞虎是员虎将,我要带着防身。”
“带走一万匹马?”花如玉蹙眉:“倭国交战,那种地势用得着骑兵吗?”
陈小九笑道:“兵贵在出奇,我就是喜欢用骑兵,打倭国一个措手不及。”
花如玉道:“不再带走一些士兵?”
陈小九摇摇头,“一个也不带,这些兵,通通都要发往北疆,与突厥决一死战,争取一战必克。”
“什么?”
花如玉霍然起身:“你要我带着十万铁甲营与多格决一死战?”
“怎么?花妹妹,你怕了?”陈小九反问道。
“怎么会怕?”花如玉抿着嘴,说道:“会不会操之过急?决战之前,总是要摸一下底细的。”
陈小九道:“突厥善于骑射,善于游击战,战事拖得越久,对我方越不利,长此以往,局面难以扭转,花妹妹带着十万人前往北疆,与二皇子麾下五万兵马汇合,立刻就要摆出决战的姿态,多格血勇,必然倾巢出动,拼力决战,花妹妹当可一战定输赢,如何?”
“这……”
花如玉凤眉紧蹙,歪着头,看着陈小九:“不对!不对,这不是你的风格,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陈小九笑望着林中则,“林相国有什么不同意见?”
林中则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小九之言听起来,似乎……大约是有些道理的。”他对小九的言论也抱有怀疑的态度。
陈小九又问房龄:“房相国意下如何?”
房龄笑看着陈小九,赞同道:“兴国公之言,字字珠玑,我一力赞同,唯有如此,方能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而且花将军神勇非凡,必能一举擒拿多格,立下不世功勋。”
“房相国,你……”
花如玉看着房龄一脸赞赏的表情,欲言又止,讪讪道:“那好吧,你们定下如何行军,我照办就是。”说完话,带着马武就离开了,肚子里似乎仍有怨气。
陈小九道:“那就请林相国用印,递上折子,交给皇上批复,此事越快越好,不得拖拉。”
五日后,花如玉携兵十万、兵发北疆,陈小九坐船前往倭国,参与倭国政局这两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此事一出,朝野震惊,有些大臣对此信心百倍,认为花如玉青出于蓝,实乃百年奇才,必能将多格打败,守卫疆土,也有大臣唱衰这个决议,认为形势粗燥,过于鲁莽,花如玉虽然骁勇善战,但北疆与南伐不同,形势、地貌全部一样,多格是‘主场’,自然站了地势之力,运兵作战自然更胜一筹。
虽然朝野议论纷纷,但皇上燕骏,以及内阁宰辅对此却信心十足,不曾动摇半分。
与此同时,文星学院中,上千名技工也开始日夜忙碌个不停,四台装有蒸汽机的大船已然拼装出一艘来。
陈小九对这艘蒸汽船感到万分亲切,带着猪悟能、艾瑞拉上船、帕克等人上船,帕克等科学家组成了一个团队,亲自掌舵,演示了三次,已然试出了蒸汽船的效用。
船的稳定性很好,并且坚固、耐用,但只有一点,航速却低的可怜,小九知道这是蒸汽机马力不够,但也没办法,这个年代,能有蒸汽机已经是很不错的科技了,还怎么能吹毛求疵?
慧娘、双儿等娇妻听说小九又要远行,心中担忧而又牵挂。
小九连朝也不上,整日闷在家中,与双儿、慧娘、媚儿、李乐清他们快活,差点日塌了床。
花如玉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整军、誓师、发军饷、安顿士兵家备。
十五日天之后,四艘蒸汽船终于全部交付,陈小九亲自去检查了一番,综合而言,真是好船啊。
又过五日,花如玉、马武、房龄已然准备一切,急忙出发,小九也将八千匹战马,装进了蒸汽机,一切准备就绪。
当夜,陈小九没有与娇妻厮混,而是约房龄来到明月楼喝酒。
酒过三巡,房龄开口说道:“国公大人有什么锦囊妙计,只管对我说,我一定按照计划行事。”
陈小九嘿嘿一笑,拍着手道:“知我者,房先生是也!”
房龄笑了,专心听着小九说完,眉头紧蹙,说道:“兵行险道,兵行险道啊,国公大人此去,千万小心,你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为国公大人谋划出最为安全的局面,让国公大人直捣花心?”
“直捣花心?”
陈小九拍拍手,房门打开,进来四名窈窕淑女,小九指着她们,对房龄说道:“房先生此刻就可以直捣花心了。”
房龄看得眼都直了,向小九拱拱手,“如此厚礼,我收下了。”
陈小九哈哈一笑,扬长而去,而房龄则被四个小美女拥簇着上了五楼……
第二日清晨,花如玉身穿银白盔甲,阅兵、誓师,三声炮响,娇喝道:“十万虎狼之师,夷平北疆。”
“夷平北疆,夷平北疆……”
十万铁甲营盔明甲亮,在花如玉、房龄、马武的率领下,让袁子程做向导,直奔北疆而去。
陈小九早就装载好四艘蒸汽船,带着月神、王飞虎,还有一众水手,祭祀过了龙王,拔锚开船。
小皇帝燕骏却匆匆赶来送行。
燕骏将小九拉倒一边,说道:“此行如此艰辛,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就是是兵败了,我护着你一人回来,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陈小九笑道:“道兄只管放心,我有一个更厉害的高手做保镖啊。”
“谁?”燕骏诧异。
“你师父,无名僧啊。”陈小九笑道。
“哦哦哦,对对对!”燕骏搓着手,说道:“我师傅就在倭国啊,哈哈,有我师傅保护着你,我就放心了。”
陈小九,一共四艘蒸汽船,还有八艘猪悟能下西洋的人力船,浩浩荡荡,沿着人工河,驶向杭州,由杭州顺江而下,驶向暮平,再由暮平转向倭国阳坂码头……
就在花如玉、陈小九出发当天,一记快马从城中出发,七日之后,这匹快马已经赶到了北疆,赶到了右贤王多格军营。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最美丽的公主
天似穹庐,笼盖田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是最原始的塞外风光,只是,这里不见牛羊,却只有雄壮的战马,以及漫山遍野的突厥士兵。
一座座军帐按照九宫八卦,坐落于一处舒缓的山坡上,星罗棋布,看起来很有些神秘的味道。
最中心的一座军帐周边,被层层严密包裹,连一只耗子也钻不进去小说章节。
“多格,你到底行不行呀?亏你还是大男人呢,来,吃我一刀!”
“风筝,你敢直呼我的名字,快点叫我一声大哥,我就饶过你,不然,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我就叫你多格!哈哈,咱们是在决斗,管你是不是我哥!”
“哎,真打啊!好你个风筝,我才不把你当成妹妹呢,来,吃我一刀。”
谁也没有想到,统领千军万马的多格,会在军帐外面,就与自己的妹妹风筝,真刀真枪的比拼起来。
风筝一身紧身戎装,头发高高盘起来,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蛋,一双眸子泛着蓝汪汪的光芒,鼻梁高耸笔直,唇线丰满,英姿逼人,纵横跳跃时,透着一股狂野的美,挥舞着弧月刀,凌空飞起,向多格兜头劈下去,凶狠凌厉,竟然不留一点余地,真要劈中了,整个身子都会劈成两半。
“风筝,你玩真的!”
多格吓了一大跳,急忙举火烧天,刚到横起,挡住风筝当头劈砍,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钢刀也险些脱手飞出去。
“好厉害!”
多格守住阵势,惊诧道:“风筝,你好大的气力,我双臂一晃,有千斤之力,居然抵不过你?”
他长了一脸大胡子,虎眼,狮鼻,阔口,大个子,长手长脚,身姿魁梧,像一座巍峨的山,进退趋避间,地动山摇,双臂一晃,也有千斤之力。
但即便如此,也被灵动若兔的风筝震得手臂发麻,怎么能不令他震惊?
“多格,你还不服?来,再吃我一刀。”
风筝咯咯笑起来,露出一口玉白的牙齿,让她英伟中平添了几分妩媚,身形一纵,又纠缠上去。
“好!看哥哥怎么修理你。”
多格振奋士气,力大招沉,与灵动的风筝纠缠了几十个回合,一个纰漏,被风筝抓到,钢刀被挑飞,灵秀的弧月刀已经抵在了脖子上。
“多格,你服不服?”风筝一脸得意的笑。
“服了,哥哥服了,还是风筝厉害。”多格耸了耸肩膀,无奈道:“突厥第一高手的名头,哥哥让给你了!”
“我不稀罕……”
风筝骄哼一声,收起弧月刀,将秀发散开来,瞟了多格一眼,哼道:“你敢赶我走,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风筝,你还是……”多格疾跑上去,想和风筝说句话。
风筝摆摆手,说道:“我要去洗澡,有什么话,一会你来找我再说。”
“哎……”
多格望着风筝婀娜多姿的背影,心中怅然:三年未见,妹妹真是越长越漂亮了,真成了突厥第一美人了,那些王公贵族,谁见了会不动心?
*********
多格回到军帐,洗了澡,换上一身便装,去了风争的营帐,外面两个侍女进去通报,得了风筝允许,多格才走进去。
“风筝,你越来越有脾气了,哥哥来看你,还要通报?”
多格笑着与风筝打趣,抬眼看着风筝的模样,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赞叹道:“好美!若非风筝的眼睛是蓝色的,与江南水乡娇女有何迥异?”
风筝洗过了澡,换上一身中原襦裙,长发束在后面,头上戴着一朵金黄色的菊花,眼眸眨呀眨的,媚如秋水,灵动诱人,双瞳之中,淡淡的蓝色为她增添了一丝神秘,仿佛在这双眸子中藏着蓝汪汪的湖水,望之一眼,就不愿意离开。
突厥少女作风远比中原大胆,襦裙没有袖子,裸露着白藕般的玉臂,抬起胳膊束着秀发,露出可爱的腋窝,她的身材修长,但却并不单细,丰满的胸膛高高挺起,掩盖在裙子中的美腿修长圆润,臀.瓣自然而翘,整个身姿曲线柔媚,凹凸有致,但凡是男人,望之一眼,就能够生出最原始的感觉来。
多格拍着手,一脸遗憾:“妹妹真是随了娘了,长得比哥哥强多了,看你像个尤物,不知要迷倒了多少男人呢。”
“哥哥你胡说什么?统领千军万马,跑过来说这些荤话,你也不害臊。”风筝啐了一口,一举一动,像极了中原女子。
多格也不着恼,疑惑道:“你被那神秘人带走三年,怎么回来就变得这么厉害了?连我都打不过你?你师傅是谁啊?哥哥也想去拜他为师呢!只要他收我做徒弟,我送他一座金山都成。”
风筝咯咯笑起来:“我师父云游天下,哪里能找得到,再说,我师傅是世外高人,哪里随便收徒弟?这是讲缘分的,师傅说了,收我也是为了化解一场灾难,至于什么灾难,以后才能知道。”
多格笑了:“那你去化解灾难好了,来我这里干什么?在王庭呆着多好?三年未归,就不能好好的与父汗、母后好好的团聚一番?”
“你赶我走?你是三军主帅,麾下统领千军万马,怎么不讲信用?”
风筝横眉立目,拿过一把刀,架在多格脖子上,哼道:“咱们开始说好的,公平比武,你赢了我,我自然回到王庭老实呆着,你输给我,就不能干涉我的事情,你现在耍赖,算什么统帅?”
“谁说统帅就要一诺千金了?”
多格捋了捋大胡子,笑道:“不会耍赖的将军,一定不是好将军,一诺千金的将帅,哪一个能活的长久?”
风筝听了,心中更气,一刀挥出去,就割掉了多格半边胡子,多格急忙后撤,摸着脸,心疼的说道:“我的胡子啊。”
风筝毫不在意,娇嗔道:“我不管,你再敢赶我走,我就把你另外一边胡子也割掉。”
多格不敢再劝,无奈道:“好!好!你想躲在这里,就躲在这里吧,我是不敢惹怒咱们突厥最美的公主了。”
“这还差不多!”
风筝眨了眨眼睛,又灵动,又狡黠,咯咯笑道:“而且,我武功比哥哥高,我可以保护哥哥啊。”
“我手掌数万兵马,用得着最美丽的公主保护我吗?”
多格笑望着风筝,若有深意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跑出来?哼,你还不是为了逃婚?”
“知道了你还赶我走?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
提起这桩事情,风筝一脸娇怨,娇嫩的脸蛋敷上一层寒霜,蓝汪汪的双眸中透着一股弑杀之气。
多格无奈道:“右贤王卡巴的儿子熊都,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与哥哥结成安达,彼此亲密,而且熊都也是一员骁将,有勇气,有魄力,长的也威武雄壮,不知有什么王公贵族的女人都想嫁他,你为什么就不喜欢他呢?”
风筝杏眼远征,哼道:“还记得三年前吗?我与熊都一同去打猎,他向我求婚,被我打了一巴掌,他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胆,试图强.暴我,要与我生米做成熟饭,若非师父救我离开,我岂不是要活活的受罪?熊都人品如此卑劣,我岂能嫁他?”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熊都却未跟任何人提起啊!”
多格攥紧了拳头,刚要发怒,冷静了一下,却又道:“那也是因为熊都太喜欢你了,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嘛,而且熊都这些年只纳妾,却未曾迎娶主妃,为的还不是等着娶妹妹吗?这份痴心,风筝要理解呀。”
“你……你还是我哥哥吗?”
风筝转头过去,哼道:“我以为和你说了熊都对我做过的事情,你会向着我这一边,却没想到你与父汗一样,都不顾我的幸福,盼望着我去嫁他,你们……你们不就是想着用我做资本,去笼络右贤王吗?”
多格脸色尴尬,讪讪道:“哥哥也不仅仅考虑这个,可是你也到了出嫁的年纪,放眼瞻望整个草原,还有谁与你会更般配呢?”
风筝愣了一下,郁闷的坐在那里,低着头,执拗道:“反正我不嫁她,我恨死他了。”
多格笑了:“爱之愈深,恨之愈切嘛!你也要体谅父汗的难处啊,熊都的父亲右贤王也是很厉害的人物,只能拉拢,却不可得罪呀,就算哥哥我也得罪不起,至少目前是得罪不起的,你明白吗、风筝?”
“哼……右贤王真的很厉害吗?”
风筝不屑的撇撇嘴,反唇相讥:“既然右贤王那么厉害,为什么还会被大燕朝廷那个叫什么陈小九的给打断了腿?为什么还要赔偿给大燕朝两万匹战马?多格,你要能解释得通,我就答应你。”
“这……”
多格登时就被风筝给挤兑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憋了好半天,才期期艾艾道:“风筝有所不知,不是右贤王不够威武,而是陈小九这厮狡诈多智,阴险腹黑,委实是个百年难出的雄才,右贤王遇到他,又怎么会不败下阵来?”
“陈小九”
风筝不屑道:“他居然会这么厉害?我怎么不太相信?时间还有人能让哥哥你觉得头痛?”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公主纠结了
(多格说道:“风筝,咱们突厥人马上武功无敌天下,单论勇猛,自然无惧天下,但是若论起腹黑来,却远逊于那些自诩中原上邦的家伙啊,就比如陈小九的一生来说,那就是传奇的一生啊。
风筝蹙眉,眉宇间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追问道:“这个陈小九,有多么传奇?哥哥,你讲给我听听。”
“你有兴趣?”
多格笑了笑,指了指座位,让风筝坐下,才徐徐道:“陈小九崛起于杭州市井,本来仅仅是一小家丁,但却灭掉了杭州黑恶势力,又与官府攀上关系,称得上是真正的的官商勾结,黑白两道抓的都很硬,而且文采过人,闯过了摘星楼,也算是崔老祖的得意门生。”
“崔老祖?”风筝妩媚的双眸弯的像是月牙,红唇紧咬,反问道:“他居然是崔老祖的得意门生?”
“没错,这个陈小九因此故弄玄虚,又剽窃了一个什么文曲星下凡的名声,引得中原才子四方揭拜,名噪一时。”
多格啧啧赞叹,眼中充满欣赏之意,又道:“更为厉害的是,陈小九居然与马贼勾连,加上官府中人暗中造作,居然击退了倭国忍者的骚扰,这份胆识,魄力,勇武,恐怕放在突厥,也称得上出类拔萃吧?”
风筝轻哼道:“就算如此,与哥哥相比,也还差一大截嘛?哥哥可是统一了突厥十大部落的最大功臣呀。”
多格哈哈大笑,心中分外得意,又道:“那你是不知道陈小九后面干了什么事,你若知道,就不会一厢情愿的认为哥哥比陈小九厉害了。”
“难道陈小九还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风筝眯着眼睛,饶有兴趣的追问。
“不仅惊天地,而且泣鬼神!”
多格拍着桌子,感慨道:“陈小九前往京城,摇身一变,居然干掉了丞相萧炎的心腹,做成礼部尚书,整合内库,让朝廷富裕,开办格物院,吸引能工巧匠研发科技,还有洋人参与,居然弄出一种名为火枪的厉害武器,让军力大为改观,不到三月的时间,居然把丞相萧炎、大将军袁卓建排挤的假装称病,不敢早朝,后来萧炎、袁卓建等人,还是因他而死,风筝,你说此人是不是很厉害?”
风筝心中震惊,嘴上却不屑的说道:“这还不是窝里斗?哼……只能说明他够腹黑,论真正的功劳,比着哥哥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多格摇摇头,无奈的笑道:“陈小九后来出兵讨伐定南王……”
风筝瞪大了眼睛,“什么?他居然敢讨伐定南王?我听说定南王是不世出的将才,陈小九胆敢讨伐他,不是以卵击石吗?”
多格笑了,徐徐道:“可是结果却是,定南王被陈小九打得屁滚尿流,无奈之下,逃往安南明口。”
“什么?陈小九居然这么厉害?”
风筝那张娇媚的脸上涌上惊诧之色,此时她很想表现出不屑的表情,但怎么也掩饰不住心里的震惊,“他能做到这一点,倒也快要及得上哥哥的功劳了,这多半是他最为风光的军功吧?”
多格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默默的想着心事。
风筝用刀鞘顶了多格一下,撒娇道:“哥哥,你快说呀,我这里还急着呢。”
多格也不睁开眼睛,闭目说道:“后来,陈小九率兵追到安南明口,将定南王给活活的射杀了。”
“什么?”风筝心头急跳,着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定南王就这么活活被弄死了?”
“不仅如此。
风筝说道:“定南王死之后,陈小九利用兵威,然后挑拨安南国内政,居然将安南国重新收拢为附属国,并且派兵驻军,长此以往,安南国必会重新纳入大燕版图,这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啊。”
风筝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期期艾艾道:“陈小九的文治武功,岂不是超过了哥哥?”
多格幽幽道:“就在二十天前,陈小九所部已经攻陷岩都,福建、云南、河口、平州一带,重新划归大燕版图,现在的大燕,已经是铁板一块,内修内政,外杨兵威,是真正的泱泱大国啊。”
“这个陈小九,真是个妖孽啊。”
风筝完全被陈小九的所作所为震惊了,她也完全不敢想象,世界上还有这种无懈可击的强人存在,如此文治武功,就算自己的哥哥多格,也无法与之相比。
她心中震惊,猛然想到一件事情,说道:“哎呀,陈小九若是平定了南方之乱,下一步的计划,就该北下,与咱们突厥兵戎相见了吧?”
“风筝不仅武功高强,还有预见之谋啊。”多格赞赏道。
“那是,我可是你的亲妹妹,总不能给哥哥丢脸吧?”风筝仰着头,眸子里藏着兴奋之色。
多格说道:“陈小九收复南方失地,虽然会北上,但他应该会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整军,整合残部,待粮草准备就绪,才会北下,与我突厥决一死战,如果不出意外,陈小九一定会这样做。”
“那我不是还没有完全猜对?”风筝撅着红唇,眸子狠狠瞟着多格,一副很幽怨的样子。
多格忽然笑起来,“但是,哥哥我也不是吃素的,又怎么会给他从容整军,储粮、养兵的机会呢?”
风筝又开心的笑起来,眸子弯成了月牙,夸赞道:“当然,哥哥心中自有良谋啊,哥哥,你快说说,让我分享一下你的智慧。”
多格隐藏不住心里的得意,笑着分析道:“现在陈小九所部刚刚完成南伐,士兵损失许多,实乃铁甲营最为虚弱的时候,而我突厥现如今处于盛夏,水草肥美,牛羊供给充足,战马可以吃到青草,一个个膘肥体壮,战力十足,如此分析起来,现如今实乃我突厥大军最为强盛的时机。”
“若是按照陈小九的心思,必会延后三月,但那时候北方渐寒,河水干涸,草木枯萎,战马羸弱,又如何迎接陈小九休养生息后士气如虹的铁甲营?所以,我要把战局的主动权把握在手中,必须要在两月之内,与陈小九决一死战,唯有如此,才能让胜利的天平偏向我们突厥。”
“哥哥分析的有道理啊!”
风筝拍手称快:“那哥哥如何逼陈小九提早发兵?”
多格冷笑道:“第一,我重兵压境,与守在北方的叶吟风、二皇子展开决战,已经成功将他们击退,侵占他们的地盘,突破他们所能承受的底线,逼迫陈小九出兵,收复失去的城池。”
风筝道:“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当然有!”多格冷冷一笑。
风筝歪着头,手托香腮,问道:“还有什么办法?”
“屠……城!”多格拳头攥的紧紧的,一脸嗜血的冷笑,“中原讲究人命关天,讲究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我现在屠杀掉了中原人自认为最为珍贵的子民,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立刻出兵呢?”
“屠城?”
风筝心里咯噔一下,咬紧了粉唇,质问道:“哥哥,你怎么能屠城呢?那些无辜百姓手无寸铁,与战争有何干系,两军对垒,刀兵相见,也就罢了,你……你怎么能丧心病狂的去屠城呢?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话,风筝扭过头去,不想去看多格那张冷漠的脸,脸色发紫,显然没有方才仰慕哥哥的模样。
多格叹了口气,面目狰狞,牙缝中蹦出一个一个字来,“中原人有句话说得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说明什么?说明城池与池鱼是一衣带水的关系,无分彼此,那些平民百姓拿起刀来就是兵,就算把他们杀了,有什么无辜的?”
风筝回眸看了多格一眼,啐道:“狡辩!”又扭过头去,不去看多格。
多格又道:“而且,突厥与大燕连年征战,已成死仇,试问,假如大燕士兵攻克我们的营寨,难道会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老幼手下留情吗?”
风筝心头一震,没有说话!
多格站起身来,回来踱着步子,忿忿道:“风筝,我告诉你们,那些中原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他们看起来彬彬有礼,遵守教化,但骨子里却比我们更嗜血,更可恶,他们会无情的屠杀掉老幼,会凌辱我们的妻女,然后再残忍的将妻女们杀掉,风筝,你信不信我的话?你敢想象那是怎样一番撕心裂肺的人间地狱吗?”
风筝抿着红唇,久久不语。
她委实不敢否定多格的话:突厥与大燕之间打了几十年的仗,势同水火,死仇以结,多么残忍的事情会做不出来呢?
多格走过来,拍着风筝的肩膀,笃定道:“战争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了不让敌人屠掉我们的子民,我们只好拿起刀来,屠掉敌人的子民,风筝,这很残忍,但除了如此,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风筝重重的叹息一声,打掉多格的臂膀,走出军帐,仰望一望无际的草原,心想着:师傅,你说的和平契机,究竟在哪里?我又哪有能力改变死仇凝结的格局呢?师傅,你倒是出来指点我啊!
第一千零三十章 我行我素
多格从军帐中追赶出来,对风筝说道:“咱们突厥人崇尚丛林法则,适者生存,两只老虎遇到一起,是一定要分出个胜负的,胜的一方获得所有地盘,成为这片丛林的王者,拥有者至高无上的权利,输的一方就要落荒而逃,如果还赖着不走,那就只能被咬死,被活生生的吃掉……”
风筝满腹心事,并不理会多格的大道理。
多格接着说道:“我这些年整顿军务,灭掉各个部落的族长,已将突厥整合到铁板一块,战力空前强大,而陈小九也异军突起,将大燕从衰弱的边缘拉回正途,有蒸蒸日上的新气象,突厥与大燕就像是两只霸占着同一片土地的老虎,怎么可能留下对方吗?”
风筝妙目流转,瞪着多格,骄哼道:“或者中原人不会这么想,你太狭隘了小说章节。”
“哼?谁说中原人不是这么想的?”
多格冷哼一声,“他们中原人就是虚伪,明明干了坏事,还偏偏能讲出道理来,咱们是禽兽,他们就是衣冠禽兽,比咱们还卑鄙。”
“比如,他们中原人有一句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们酣睡?这句话说的多么文雅啊,可是你仔细一想,与我的弱肉强食有什么区别吗?要说区别,也就是比咱们的话更具有迷惑性而已,哥哥若不积极应战,一具击垮大燕,击垮陈小九,那突厥还有未来?突厥的牧民、百姓还有未来吗?”
风筝被多格辩白得娇脸涨红,说不出话来,一双美眸中充满了迷茫,喘息良久,才道:“你确定陈小九会来?”
多格确凿说道:“我收到线报,铁甲营全部大军已然集结于京城,不日就要前往北疆,陈小九是铁甲营的军魂,不可能不出现,到时候,我与他,可就有一场硬仗要打,孰胜孰败,就在今朝!”
说到与小九对战,多格的眼睛雪亮,闪烁着恶狼一般幽幽的绿光,真好嗜血。
风筝抿着嘴,说道:“那是不是只要陈小九死了?那中原这头老虎就必须要落荒而逃,再也不敢招惹咱们突厥?”
多格想了片刻,说道:“从某些方面来说,风筝的话也有道理,大燕如今名臣泛滥,人才济济,有战神花氏父子,有二皇子,有智星林中则,有鬼谋房龄,青年才俊叶吟风,这些人各有建树,能独当一面,但是若少了陈小九,他们就少了主心骨,彼此之间很难相容,就算相容,也极难交心,彼此之间不能拧成一股绳,又何来威胁?”
“就比如哥哥,假若哥哥战死沙场,那国师、右贤王、熊都,各个部落的族长,彼此之间又怎么会安心的听从父汗号令?令行、禁不止,突厥自成散沙,犹如被拔掉了虎牙,再也不成气候了。”
风筝眸子中闪烁着幽光,“那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突厥与大燕之争,就是哥哥与陈小九之争?”
多格摇摇头,无奈的笑了,又点点头,叹息:“也可以这么说,时势造英雄,长生天既然如此安排,那就是一段机遇,躲不掉,套不掉啊。”
风筝红唇紧紧抿着,又道:“假如陈小九死了呢?也就是相当于拔掉了虎牙,大燕就再也无法威胁到突厥的安危了?”
“你太天真了。”
多格凌空指了指风筝,说道:“陈小九从市井崛起,一步步走到今天这般地步,无数人都希望他死,但无数人都死在他的手下,这样的人,除非正面撼动他,以绝对的实力击垮他,否则,怎么会杀死他呢?”
“哼,那是你无能!”
风筝一甩袖子,弧月刀从袖口翻出来,凌空一甩,舞出曼妙的刀气,骄哼道:“哥哥放心,只要陈小九来到突厥,我就单刀直入,将其杀死,那大燕与突厥之争,不就分出胜负了吗?”
“万万不可!”
多格坚决的挥挥手,告诫道:“你这是自投罗网,陈小九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而且身边的好手也数不胜数,再者,你是金枝玉叶,父汗的掌中宝,可不能受到一点伤害,此事万万不可行。”
风筝反唇相讥:“什么掌中宝?你们父子二人不就是害怕我有个闪失,没有办法向右贤王、向你的安达熊都交代吗?”
多格一脸尴尬,一张胡子脸窘的通红,讪讪道:“除了熊都,无人配得上你的,你不嫁给熊都,还能嫁给谁?”
风筝红唇翘得老高,不屑道:“我非要嫁人吗?云游天下,难道不可以?”
多格脑袋中全是小星星,转移话题道:“你的婚事以后在商议,但是行刺之事,万万不可行……”
风筝娇嗔道:“我决定的事,还有收回来的吗?哥哥放心吧,我的手段多着呢,实话告诉你,我刚才是让着你,就算有五个你,也打不过我一个人。”
多格狠狠的挥挥手:“那我不管,打仗不是刺杀,你就是不能去,这是军令。”
风筝娇嗔:“你说了不算,我不是你的兵,你管不到我。”
“你……”
多格满脸紫红,挥舞着拳头,正要再对风筝进行说教,只见自己的心腹亲兵平跑过来,单腿跪地,说道:“报王爷,京城有密信送到。”
“哦?密信?”
多格一听有密信,无心再与风筝争吵,回到大帐中,将那些闲杂人等驱散,接过亲兵的密信,打开一望,开始惊诧,而后蹙眉,忽然呲牙咧嘴,一巴掌将桌子拍个稀巴烂,怒吼道:“瞧不起我,居然瞧不起我……”
那亲兵跪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完全没想到多格会怒成这个样子。
风筝使个眼色,让亲兵退下去,才对多格说道:“哥哥因为何事而发怒?”
多格好不容易平复心中的怒气,但嘴角却仍控制不住抽搐,恨恨道:“你还要刺杀陈小九呢,这回就算哥哥不拦着你,恐怕你也行刺不成了。”
“出了什么变故?”风筝忽闪着明亮眼眸,追问道。
多格说道:“陈小九根本没有亲率大军赶往北疆,而是带着人顺江而下,处理倭国政局去了,而派往北疆迎敌的人是花如玉,哎……没想到陈小九狂傲如斯,是真的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居然认为倭国时局比北疆更重要,居然认为花如玉率领十万人马就可以将我击退?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风筝将密信夺过来看了一遍,惊诧道:“陈小九居然要双线作战?大燕有这个实力吗?”想着陈小九不来,刺杀自然不成,心愿落空,很是遗憾,又想着:难道自己要杀到倭国去找陈小九的晦气?
多格心中发犹自忿忿不平,有一种被轻视的愠怒,重重的拍着桌子,说道:“好,既然陈小九胆敢轻视我,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花如玉十万大军,叶吟风五万刀枪手,俱都要长眠于此!来人,来人……”
“在!”
一名面容青秀的军师跑进来,单膝跪地:“王爷有何吩咐?”
多格虎目圆睁,喝道:“传我的军令,速速向苏台发函,让金木大汗增兵十万,派往北疆,不得有片刻耽误,不……塔塔,你亲自去!”
塔塔蹙眉道:“十万?那苏台重地不是空了吗?”
多格道:“北疆处是唯一进入突厥要道,现在北疆被我牢牢把守,何人能威胁到苏台安危?”
塔塔又疑惑道:“北疆再从苏台增兵十万,那就一共屯兵二十万了,王爷,区区一个叶吟风,需要二十万军兵吗?”
多格挥挥手:“大燕派出十万铁甲营,以花如玉为首,前往北疆与我决一死战,焉能轻敌?你速速前往苏台调兵,不得延误!”
“是,王爷!”塔塔不再多问,转身去了。
多格想着陈小九对自己的轻视,心中犹自愤恨,忽然听到亲兵在帐外大叫:“报,熊都小王爷押韵粮草,已到军营外面!”
“什么?熊都安达亲自押运粮草?”多格惊了一下,看了一眼风筝,心中已经明白了熊都的来意。
风筝红着脸,咬紧了粉唇,“这混蛋居然追到北疆来了,真是滚刀肉!”
多格笑了笑:“熊都军务繁忙,为了风筝,却千里赶来,可见对你有多么的喜欢?”
风筝顶嘴道:“我不喜欢他,他喜欢我有什么用?他曾经试图凌辱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别耍小女孩脾气了,那时候熊都还小,不懂事,现在大了,和以前自然不同!”
多格拉着风筝的衣袖:“走,与哥哥一同去迎接他!”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在你眼中他是安达,在我眼中他就是恶魔!”风筝甩脱了多格的拉扯,愤恨的说道。
“那好吧,你呆在这里,我亲自去迎接熊都!”
说完话走出去,向亲兵望了一眼,让亲兵看住风筝,亲兵会意,引来十几名亲卫,守在大帐门口。
熊都身材高瘦,脸颊也瘦,像是一根竹竿,但双臂一晃,却有千斤之力,是突厥不可多得的一员虎将。
只是生性贪婪、好色,名声不佳,可武功,并法却是上等,不得不引以为重。
看着多格亲自出来相迎,熊都那双三角眼闪烁着兴奋,笑道:“安达,我给你押运粮草来了,风筝呢,风筝在不在这里?”
多格笑挽着熊都的肩膀,亲热的说道:“安达,没想到你会亲自来,风筝听说你来了,心里欢喜的不得了,又害羞,不敢出来见你,在我的军帐等着你呢。”
“哈哈……我就知道风筝不会真的不理我!”
熊都闻言大喜,被多格拉着走入军营,老远就开始大喊:“风筝,我来了,风筝我来看你了。”
喊了好多句,无人回应。
多格心中暗暗觉得不妙,快步走向军帐,却发现那十几个亲兵晕倒在地,不省人事,进去军帐一望,却哪里有风筝的影子?
“风筝,哎……”多格狠狠的拍着大腿,心中无比失望。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千隆并用
“风筝呢?风筝在哪里?”
熊都没有见到风筝,心中愠怒,拳头攥的紧紧的,青筋暴露,一双三角眼显出凶戾的幽光他,瞠目大吼:“我不远千里来看风筝,风筝居然还跑了?他……他还将我放在眼里吗?还将我父亲右贤王放在眼里吗?真是岂有此理!多格安达,你为什么不把风筝捆起来送给我?”
多格心中也为风筝额任性妄为而生气,对熊都充满了歉意,被熊都发几句牢骚,也能默默承受,但最后熊都那句话,却把多格给激怒了,眼神变得凌厉,直勾勾盯着熊都,语气冷漠的问道:“熊都安达,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让我把风筝捆起来,送给你?是这样子吗?风筝是父汗的掌上明珠,是我多格的亲妹妹,你知不知道?”
“啊?”
被多格凌厉的眼神望过来,熊都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己虽然很有权势,但与多格比起来,还差着许多,连忙讪讪的笑道:“多格安达,不……不是那样的,我刚才一时愤怒,出言不逊,胡乱说话,多格安达别往心里去,我是个粗人,那个……哈哈……只是,我不远千里,来探望风筝,风筝不告而走,委实失礼!”
“失礼?”
多格望着胸熊都,冷冷的哼道:“想当初,你若不是意图强行占有风筝,风筝又岂会执拗成这个样子?”
“那个……”熊都被多格揭短,臊得那张清瘦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还火辣辣的烫,偏偏自己还干过这种事,无法抵赖,憋了好半天,才诺诺说道:“当初还小,不懂事,以为好玩,所以……”
“父汗与我也是认为熊都安达当初还小,不懂事,干出这种事情来,也是可以理解的,才没有过分的追究!”
多格见熊都被自己收拾得老实,才又道:“咱们突厥男人,可以野蛮、可以强横,可以杀人、可以睡女人,但是不要窝里横,中原、倭国、吐蕃、高丽,有的是漂亮风骚的女人,只要有本事,可以去抢,抢回来做奴隶,想睡、想打、想骂,还不是随你?”
“还有,你说风筝避而不见是不给你面子,不给右贤王面子,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对风筝意图不轨的时候,有没有给我面子,给金木大汗面子?”
这一连串的质问抛过来,足有千金之重,差点将熊都压垮,熊都脸上的笑容很僵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想一走了之,但知道那是最坏的做法,虽然多格有求于自己,但更多的是自己家族仰仗多格。
多格斜眼看着熊都那张尴尬得几乎要藏进地缝中的红脸,心中冷笑,又将话收回来,赞赏道:“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那时候不懂事,自然会犯了执拗,金木大汗与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男人,谁还没有酒后误事的时候?”
熊都连忙接过台阶,“对,对,那晚其实我喝酒了,所以才干出那种事情来,现在断断不会了。”
多格又继续给他面子:“熊都安达,你现在是我突厥最勇猛、最风光、最前途无量的男人,哪个家族不是争先恐后的将女儿送给你,而熊都安达谁都不要,就要风筝,由此可以看得出,你对风筝还真是一片痴心呢。”
这一句话,可一下子说道熊都心坎里去了,熊都眼泪差点流下来,连声附和,“多格安达,还是你懂我的心思,我这辈子是非风筝不娶了,我可以有很多女人,但王妃的位子一定给风筝留着!”
这话说的该有多么无耻啊!
多格听得心里想笑,安慰般的拍了拍熊都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熊都是突厥最勇猛,最有男人味、最有权势的王爷,整个突厥,谁敢与你争夺女人,风筝啊,早晚都是你的女人,更何况,还有金木大汗与我在后面为你促成好事?”
得了多格这句话,熊都高兴得心花怒放,脸上笑开了花,忙道:“多格安达,有了你这句话,风筝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你也要找机会帮我劝劝风筝,多个安达,只要我和风筝的事情成了,我一定向我父亲争取更多的资源来支持你。”
多格哈哈大笑,说道:“熊都安达果然快言快语,你放心,风筝那边我一定好好劝劝她,但是好事多磨,可不是硬来,我可提醒你,风筝的武功比我还要高明,你要是心急,敢对她胡来,最后吃亏还是你!”
“啊?这么厉害?”
熊都心里其实还存有硬来的想法,但听着多格的话,就知道没有硬来的可能,急忙保证道:“放心吧,多格安达,我会用我的心,我的所作所为来感动风筝的,绝不会再去做什么傻事。”
“恩,那我就放心了。”
多格三言两语,千隆并用,将熊都‘降服’,然后才说道:“来,咱们几月未见,要多喝几杯!”
过不片刻,酒宴摆上,让舞女助兴,两人喝得多了,多格说道:“熊都,你我即是安达,现在安达问你借两万骑兵,你肯不肯借?”
熊都一愣,说道:“两万骑兵?我哪有那么多?再说突厥所有兵力,你都有权调动,又怎么会与我有关呢?”
多格一笑:“我知道右贤王养了许多私兵,且勇武非凡,我现在一力抗敌,若是熊都肯为突厥抗敌尽一份心力的话,我想风筝一定会被你感动的。”
熊都一听,眉头紧蹙,“可是我爹……”
多格醉眼朦胧,看着熊都为难,忽然笑起来:“熊都安达,我醉了,就是随口一说,你借不借兵都没关系,我体谅你的难处,没关系的,只是风筝那边……”
熊都听着风筝二字,心中又急了,连忙拍着胸口,说道:“多个安达,这件事情我打答应了,不就是两万私兵吗?我父亲若是不答应,我就偷偷的带出来,反正是为国抗敌,出一份心力,也是应该,不过风筝那边,还希望安达多为我劝导。”
“哈哈……熊都安达快言快语,真是条汉子!”
多格如意算盘得手,心中大喜,拉着熊都开始喝酒,酒后,醉意熏熏的熊都搂着舞女去亲热,多格却回到军帐,唤侦察营一名千夫长,到跟前来,说道:“速去将风筝公主的踪迹查清楚,不得有半点耽搁,找不到风筝踪迹,提头来见。”
************
五日后,共经过十二日奔波,花如玉率领十万大军赶到北疆,与花无意、小白公子、叶吟风汇合。
“怎么?小九没有来?”
花无意、叶吟风、小白公子扫了一眼,见花如玉、房龄、马武、袁子程俱在,唯独少了陈小九,心中不由得嘀咕起来,不解这是为何。
花如玉道:“我与小九双线作战,小九前往倭国平乱,我来北疆与多格决一死战!”
“是这样啊!”
花无意、小白公子、叶吟风面面相觑,心中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叶吟风写给小九的信中,已经再三提及,多格嚣张跋扈,狡诈阴险,非小九不能抵,可是小九为什么还没有亲自前往北疆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但是,这些话又不能当着花如玉的面前说出来,憋在心里很是难受。
花如玉一眼就看穿了叶吟风等人的想法,笑着说道:“小九没来,大家是不是很失望?请大家放心,我花如玉一定会将多格击败,让他明白,大燕版图、大燕子民,大燕土地,神圣不可侵犯!”
这番话说得豪气干云,让花无意、叶吟风、小白公子心中惭愧,拱拱手,让花如玉以及随行大军先安稳下来。
花如玉、房龄、马武等人洗漱过后,已到傍晚!
叶吟风准备好了酒宴,为花如玉、房龄,马武接风洗尘。
酒席之间,花如玉便详细询问了北疆的战局,听着叶吟风一一道来,心中不由得一沉,暗自琢磨着:多格还真是天纵奇才!
此时北疆战场已经向大燕推进了二百里,几场大战打下来,突厥大军占领了大燕两座城池。
虽然叶吟风、小白公子率领的士兵并未有战略性的损失,但是百姓伤亡极大,没来的逃走的,多半被屠杀殆尽,十分惨烈。
大燕士兵最恨的是屠城,最怕的也是屠城。
只要屠城,就算地盘抢回来也没有用,那就是一座空城,人都死了,损失再也挽不回来了……
花如玉听得叶吟风讲解战局,看着叶吟风的眼睛,见他如此高傲的家伙也愁眉不展,心知这次遇到了对手,脸颊涨红,说道:“各位不用心急,多格是人不是神,咱们大燕打不垮,击不到,萧炎可以除掉,定南王可以打败,安南可以收回,野蛮的突厥又算得了什么呢?咱们现在便议定反攻大计,定要攻打到突厥苏台,抓回金木大汗!”
“现在就开始商议反攻?”叶吟风等人十分惊讶。
房龄冲着花如玉使眼色,眼神中藏着一些东西。
花如玉看的清楚,改口道:“今日累了,反攻之事,明日再议,来,咱们喝酒,为大燕祈福!”
夜晚回到军帐,花如玉洗过了脸,让自己变得清醒些,才将房龄叫过来,说道:“酒宴之上,房先生对我使眼色,不知有何高见?”
房龄说道:“高见是有,但不是我,是陈小九!”
“哦?”
花如玉眉头紧蹙,红唇紧咬,却忽然噗嗤一笑,“我就猜小九肚子里藏着什么鬼主意,房先生,你说吧,我听着呢!”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针尖对麦芒
“直.插心腹?”
听着房龄讲完小九的计策,花如玉不禁吓得心惊肉跳,暗叹小九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玩出一个惊天大迂回!
她沉吟半响,将地图拿出来,仔细的研究了好久,才道:“看来小九是早就盘算着对北疆致命一击了,已取得一劳永逸的战果,真是好大的野心,从地图上来看,若是沿海登岸,从东南刺入苏台,倒真的会将苏台彻底攻陷,只是,万一苏台兵多将广,小九所部一万人马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哎……虽然此计有机遇,但也十分危险啊。”
“所以,花元帅如何派兵,对于兴国公迂回之计的安危与否,万分重要!”房龄看着地图,进言道。
花如玉问:“房先生有何高见?”
房龄说道:“兴国公对于此计如此保密,定然是怀疑朝廷中,或者军队中会有人走漏风声,所以,兴国公的计划除了咱们二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再不能让第二人知晓,此乃首重。”
花如玉点点头:“房先生此言极是,此事需要严格保密,就算是我父亲,也不能吐露半句口风。”
房龄又道:“其二,兴国公率领万人骑兵孤军杀向苏台,要诀就是快、狠、准,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并且一路不能遇到太多敌兵,那会浪费资源,并且就算小九抵达苏台,万一苏台屯有重兵,那小九反而坠入险境。”
“所以,为了将苏台的兵力全部吸引出来,花元帅务必要与多格展开决战的架势,开局之初,要以绝对疯狂的进攻,不计死伤,碾压突厥大军,让多格胆寒,然后调遣苏台守军倾巢而出,赴北疆决战,唯有如此,方能给兴国公最有利的援助!”
花如玉攥紧了拳头,蹙眉道:“如此,正合我心意,开局之初,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打出威风,让多格心中惶恐,让他不断的增兵至北疆,将苏台彻底掏空,给小九创造最好的机会!”
房龄又道:“还有第三点,才是重中之重!”
花如玉道:“房先生请讲!”
房龄指着地图,说道:“花元帅请看,兴国公从东南登陆,然后整军,全力驰往苏台,需要十天时间!可是,花元帅再看,假如多格意识到苏台危险,从北疆驰援苏台,也需要十天时间,所以,这对兴国公十分不利,不可不防!”
花如玉说道:“房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房龄说道:“所以,花元帅初期攻打迅猛,但中期却以诱敌深入为主!”
在地图上将临近北疆的的五所城池圈起来,说道:“这五所城池必须全部在交战中弃掉,让多格占据,如此一来,既可以诱敌深入,让突厥大军回援的距离增大,难度增大,为小九争取时间,二来,多格把守城池,需要分散许多兵力,会增加他的负担,对咱们形势也很有利。”
花如玉道:“然后呢?”
房龄又道:“最后,是真正大决战的开始!多格迟早会发现兴国公的计谋,心急如焚,一定会返回苏台驰援,而这时候,你花元帅就要疯狂的反扑,趁此机会,追杀多格,多格想退不可得,想进却又无能为力,如此日久,军心必乱,花元帅大事可欺!”
花如玉听了房龄的话,眉头紧蹙,沉默不语。
房龄献过了计策,一言不发,等着花如玉抉择。
花如玉指了指地图上那五座城池,犹豫不决道:“如此一来,这五所城池的百姓,全部要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了,我心有不忍。”
房龄说道:“战争本来就很残酷,没了家,可以重建,若是兴国公孤军奋战,险遭不测,那就无法挽回了。”
就这一句话,让花如玉决然的做出了决定:“房先生,就以你之计行事。”
************
第二日清晨,花如玉召集叶吟风、二皇子、马武等人商议军情大事,花无意也赶来旁观献策。
花如玉道:“多格军威强横,横行霸道,士气旺盛,而我方连输败仗,士气羸弱,需要连胜几场硬仗,振作精神,所以,我决定,将与多格展开决战,将丢掉的两座城池收回大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叶吟风,二皇子相互看了一眼,叶吟风说道:“失去的那两座城池,就算是夺回来,也是空城,于我们并无用处啊?花元帅,此事是不是斟酌之后,再坐定论。”
花如玉道:“这两座城池是我大燕疆土,不管是不是空城,也该由我大燕掌管,决不能让城池落入突厥之手,此事无须再议,就这么定了。”
花无意蹙眉道:“玉儿,多格军威正盛,这城池想要夺回来,可要付出许多士兵的性命啊,你要三思而后行!”
花如玉说道:“父亲无须过于担心,我这次带来的火枪火药极多,有了这些武器,夺回城池,不在话下!”
花如玉道:“北疆所有铁甲营整合一处,共十五万兵,由我掌军,再分两军,每军分一万火枪手,二万精骑兵。”
“其一、小叶公子、二皇子率领一军攻打松山城,马将军、房先生率领一军攻打赵城!限你们三天之内,不计生死,打下城池,若哪路大军完不成军令,提头来见!军令如山,万不可辞。”
叶吟风、二皇子、马武、房龄急忙躬身领命。
军令如山,再进言也是无用。
***********
烽烟再起,松山城、赵城两所城池的万夫长分别送来军报,多格看罢,心中不极为震惊,他从未想过花如玉如此急躁的发起反攻——为将者,当明事理,懂时机,如此不了解时局,不分青红皂白的强攻,哪里是一名合格的睿智将领?
多格回给两位万夫长的军令就是死守城池,绝不可退后半步!
火枪的威力无比巨大,虽然枪药极为珍贵,但此刻为了减少人员伤亡,也不得不山水泄洪一样的发出去。
马武、房龄对于枪械的运用,十分熟练。
用火枪强行轰击城门,城门打出无数个窟窿,校刀手一窝蜂的冲上去打开城门,看着突厥骑兵悍不畏死的冲出来,火枪手再上,成排的阻击,一片一片的骑兵跌倒,阻碍了出路,后面的骑兵速度优势发挥不出来,无可奈何,骑兵只好下马,做步兵使用。
马武得到机会,身先士卒,带着一万骑兵从两边绕进来,砍瓜切菜一样的杀个对穿。
但是突厥士兵的战斗力远非定南王的士兵可比,更别提安南国的弱旅。
突厥士兵普遍身材高大,力气大的出奇,一刀下去,被砍断了胳膊,依然有着强悍的战斗力。
马武以骑兵对步兵,虽然在兵种上有着绝对的优势,但仍是杀得十分吃力。
这一场大战从清晨开始,一直到傍晚,方才结束!
马武全歼敌兵一万人,突厥万夫长战死!房龄整队清点人数,居然死伤三千人,心疼的要命,要知道,这是用火枪手打头阵争取来的战果,居然还死伤了这么多人?突厥士兵,果然悍勇。
虽然此战缴获了不少战马、军刀,但与消耗的火药相比,远远不如!
这一战,是真正的要了面子,丢了里子。
叶吟风、二皇子攻打松山城,套路与马武是一样的,但是因为有了五百巨角弓手的参战,战局相对却轻松许多,没有那么激烈,几乎是一面倒的收割人头。
战斗在傍晚就已经结束!
叶吟风所部歼敌万人,死伤一千,战果颇丰,巨角弓手的力量,无比强悍,而且弓箭是可重复利用的,但火药消耗掉,就再也没有了。
花如玉奔赴北疆第二天,两做城池全部收回来,虽然战局惨烈,但却极大的鼓舞了铁甲营士气。
“什么?松山城、赵城全部失掉,二万突厥勇士无一生还?”
多格收到军报,直惊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语——这个花如玉,居然如此厉害?那可是两万突厥勇士啊?
军师塔塔说道:“左贤王无须慌张,根据战报,铁甲营之所以进攻疯狂,是用了那种射程极远的武器,但是那种武器有缺陷,消耗极大,不可补充,而且雨天不可用,咱们完全不必担心,只等着那武器完全消耗掉,那就是我们突厥大军的天下了。”
多格想了想,说道:“立刻将所有士兵从城池中撤出来,驻扎在军帐之中,城池那玩意是中原人的,却禁锢了我们骑兵的速度,我们不需要!我们只需要进攻,杀戮,疯狂的杀戮……”
花如玉连攻两座城池,并没有罢手,而是携火枪之优势,不惜耗费火药,与多格大军在草原上展开正面交锋!
五天之内,铁甲营与突厥大军连着交手三次!
铁甲营损伤一万人,而多格再次死伤两万人,多格伤亡过重,无奈之下,退后五十里安营扎寨。
而铁甲营却是第一次站在了属于突厥地盘的草原上。
铁甲营全军上下洋溢着兴奋的笑声,只是叶吟风、二皇子等人却心里凄苦,因为他们知道,火药已经所剩无几了。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初到倭国
多格并不太深知铁甲营的窘境,事实上,接连的损兵折将,已经将多格不可一世的锋芒挫掉大半。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真实低估了花如玉的决心与军事素养。
多格蹙眉,围着桌子转了好久,方才把军事塔塔请来,也不向他问计,命令道:“带着我的书信,速回苏台,让父汗发兵十万,直往北疆而来,到我帐下听用。”
塔塔为难道:“上一次我已经请示了金木大汗,大汗害怕苏台空虚,而右贤王卡巴又说王爷您运兵有方,北疆有十万雄兵,足够您打退中原人的进攻,不必增兵。”
“哼,右贤王这是怕我拥兵自重啊!”
多格嘴角泛起冷笑:“只要安达熊都对风筝一片痴心,他卡巴又如何敢过分拂了我的本意?”
他想了一下,又道:“塔塔,你此次回到苏台,言明是由陈小九亲自领兵三十万,与我对峙于北疆,敌众我寡,交战三次,我突厥损兵折将二万余,若不增兵,恐全军覆没,到时候,无论是大汗,还是王爷,更无论百姓,恐怕都要沦为中原人的奴隶。”
塔塔一脸为难:“这属于谎报军情,万一事后被大汗知道了……”
多格挥挥手:“兵不厌诈,这条不仅适合对待敌人,也是对待内部私心过重的权宦之徒,我多格一心为突厥,天日可鉴,无须担心,只管按我说的去做,我敢保证,右贤王只能听到是陈小九北上,定然不会阻止发兵的,要知道,他的腿就是陈小九给打断的,他的心里怕着呢。”
塔塔带上书信,连夜赶回苏台。
金木大汗见到了书信,召集右贤王,以及各个部落的族长商议军情。
右贤王虽然不想让多格拥兵自重,但陈小九的厉害让他心有余悸,若不增兵,恐怕陈小九真的会势如破竹,杀入苏台,到时候,自己真就成为奴隶了。
他又想着亲自掌军,前往北疆,但自己的腿断了,不善骑马,一旦交手,恐怕有去无回,那是万万不成的。
思来想去,右贤王只好同意多格的要求。
金木大汗已经老了,对于多格大的意见很少反对,也点头同意,其他王爷自然不会有异议。
十五日之后,塔塔终于带着十万突厥士兵从苏台赶往北疆,接受多格的指挥,与花如玉对峙。
只是,如此一来,苏台基本上成了一座防御力为零的城池。
花如玉得知了多格增兵十万的消息,心中暗暗高兴,又与房龄商量了一番,遂决定,一鼓作气,继续与突厥大军硬拼,一直拼到火药断绝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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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船虽然现代,装载力度大,但是速度极为缓慢,陈小九一路上欣赏着蓝海风光,无比惬意。
有时间就会于帕克、艾瑞拉等人探讨一下先进科技。
陈小九对于那些科技并不怎么懂,但是他记忆好,出奇的好,初中、高中、大学学习到的数学、物理、化学知识全部刻印在脑子里,现在左右无事,他就把这些知识讲出来,给艾瑞拉、帕克等人听。
陈小九也就是随便一说,没觉得初高中学的这些东西有多么高深,但是帕克、艾瑞拉听了,却惊得目瞪口呆,对小九连连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国公大人,您是我们见过的,最伟大的科学家,您讲的这些知识,不知道比我们的研究要高出多少倍……”
“过讲了,过讲了!”
陈小九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脑中的科学知识有多么先进。
看来以后要把脑中的知识印成教材,让帕克、艾瑞拉等人系统的学习,如此一来,进步才最大。
月神已经提前乘坐快舟前往倭国!
按照小九的意思,是要樱木带着大军屯于码头,并且让雪子邀请那些有权势的幕府前往码头,而自己要以大燕观光使的名头与他们一一会面,好以此为雪子的势力拉血选票,同时,要是平川纪夫也愿意带着人过来,小九也愿意为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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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十五天行程,小九终于赶到了倭国平阪港口!
这个港口本来很小,但经过芦柴棒、彭通等人的开发,已经经营的相当有规模。
芦柴棒、彭通开辟了海上航道,从大燕的货物从杭州发出来,屯于平阪港口,大燕物资发达,产物颇丰,而倭国乃是海岛,资源匮乏,从大燕发往的倭国的丝织品、瓷器、衣衫、鞋帽,在倭国看来,都是稀罕物,不仅卖的价钱高,而是还供不应求,倭国本地的商人挣破了肚皮,都抢着要!
正因为此,芦柴棒、彭通也结交了许多倭国本地的富商,通过富商,也结识了许多有权势的官员。
而小九是芦柴棒的头儿,所以小九前往平阪,那些会钻营的富商、高官显贵都来迎接小九。
平川纪夫要抱小九的粗大腿,自然是带着几个亲近的幕府前来问计。
雪子心中思念小九,也知道小九此来,必有大事,就带着有意支持自己的四五个幕府家族急匆匆的赶过来接站。
如此一来,三方显贵人马聚在平阪码头,分外热闹。
小九的船靠上马头,芦柴棒连忙屈身将小九搀扶出来。
“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小九穿着一身观光使的官服,被码头上人头攒动的官员吓了一跳:“该不会都是欢迎我的吧?”
芦柴棒嘻嘻笑道:“那些商人是冲着九哥的钱来的,达官贵人是冲着您的权势来的,只有雪子内前王,是冲着你的人来的。”
“掌嘴,别乱说话!”
小九与雪子之间的关系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对雪子十分不利,他的视力甚好,举目远望,就看着雪子玉手遮住阳光,眯着眼睛,向这边望过来,可能是因为距离较远,看不到自己的身影,红唇觉得老高,跺着脚,一副幽怨的样子。
望着雪子那张妩媚诱人的脸蛋,小九的裤裆蹭蹭的鼓起来,害得他只敢弓着身子,以防丢丑。
小九上了岸,樱木军团亲自保驾护航,小九拍着樱木的肩膀,打趣道:“独挡一面的感觉如何?”
樱木甩了甩满头红发,意气风发的说道:“有了扈三娘辅佐,我学到了很多东西,那个……我已经拜扈三娘为师了。”
“好!有前途,好好干!”
陈小九脸上带笑,心里却很不情愿樱木拜扈三娘为师姐,从人群中找到扈三娘,望着那张风韵十足的娇脸,生气道:“干娘当樱木的师傅干什么?要当樱木的师姐才对。”
“为什么?”扈三娘十分诧异。
陈小九幽怨道:“你当了樱木的师姐,咱们不就是平辈了吗?”
“呸,别乱说话,没个正经!”
扈三娘刷的一下,脸红到脖子根儿,狠狠的剜了小九一眼,像小鹿受了惊讶,远远的躲开。
诸多富商大贾、达官贵人前来,向陈小九拱招呼,态度十分躬亲。
陈小九虽不认识他们,但也礼尚往来的笑着回应。
平川纪夫代表平川幕府,带着许多支持他的官员,来与小九打招呼,小九当然要表现出十分亲热的样子,以便向所有的达官贵人传递某些信息。
“平川世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小九拍着平川纪夫的肩膀,亲热的说着话。
这一个举动,立刻就被平川纪夫身边的官员,以及那些站在远处的官员看在眼里,心中浮想联翩,小声的探讨着。
“都说平川纪夫拉拢大燕最有权势的兴国公做外援,原来以为是大大的谎言,没想到这是真的。”
“若非如此,平川纪夫一个庶出子,如何敢与平川武夫一决雌雄?”
“哎,看来平川幕府的权位争夺,愈演愈烈了。”
……
人群中顿时议论成一团。
平川纪夫听着那些议论,心中大喜,如此一来,不知有多少观望、骑墙的官员会倒向自己呢。
他冲着小九拱手,说道:“多谢兴国公为我撑腰!”
“世子千万不要客气!”陈小九大度的继续挽着平川纪夫的肩膀,小声说道:“世子只要有需要,在紧要关头,我要钱出钱,要力出力,要人出人,绝不皱眉头,世子兄,你只管大刀阔斧的去干,我挺你!”
平川纪夫感动得差点哭了,狠狠的握着小九的手甩了几下,“兴国公真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
“哈哈……我也是这样认为!”
陈小九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心中却在想着:认识我这样的朋友,是你一生中最痛苦的遭遇。
与平川纪夫‘亲热’过了,小九被樱木拥簇着走到码头尽头。
雪子不好上前与小九表现出十分亲近,就站在码头尽头翘首以盼,看着小九笑嘻嘻的走过来,忙躬亲的拂礼,柔声说道:“内亲王伊藤雪子欢迎大燕兴国公陈大人莅临平阪!国公大人一路辛苦了。”
言语很官方,很正式!
“雪子内亲王不必多礼!”
陈小九这厮看着雪子娇媚动人的模样,心里痒痒的,急忙抢上前,将雪子扶起来,笑道:“雪子内亲王风采依旧,比之富士山的樱花,更加绚丽夺目,可让人心里喜欢呢。”
他这话说的太露骨了,以至于那些达官贵人俱都停止了交谈,竖起了耳朵,向这边望过来。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裙子的妙用
雪子哪里想到小九会当众说出这番话来?并且还不要脸的将自己搀扶起来,手指还在自己手心胡乱勾着,借机占便宜?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过来,雪子急忙将小九的爪子给挡开,恭谨的向后退开一步,忍着心慌,正色道:“多谢国公大人!”
媚眼如娇似怨的剜着他,示意他不要如此失态
小九会意,脸不红,气不喘,落落大方的跟那些达官贵人开着玩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一见雪子内亲王,便心跳加速,控制不住情绪,想必各位大人、将军、商贾,俱都与我一样的心思吧?除非……除非你们不是男人!”
雪子听得脸颊涨红,羞答答的不敢抬头,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心慌意乱,埋怨着小九不该得寸进尺,让自己为难。
倭国学习汉文,接受汉人文化,有地位的巨贾、官人,没有一个不精通汉语的,与小九沟通,不会有语言障碍。
他们听了小九不加掩饰的话,不由得会心笑起来,倒不在怀疑小九与雪子之间有什么暧昧。
心中还琢磨着:看来这位兴国公是位爽快人啊,倒是好打交道。
小九若是知道他们这般想法,定然会鄙视到吐血:九哥我弯弯绕多着呢,山路十八弯好不好?直爽你个头。
雪子见众人释疑,松了一口气,再也不敢靠在小九跟前,领着兰兰、空空,先行回到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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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被迎到驿馆,稍稍休息一两个时辰,洗漱之后,就被拉上了酒席。
酒席是由平川纪夫准备的,以此来显示小九与他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铁,有多么的牢不可破。
所有的达官贵人也都出席!
小九了解平川纪夫的心思,便故意与他亲切交谈,谈笑风生,以便让那些想着与平川纪夫联合,却又不相信平川纪夫实力的官人们吃颗定心丸。
雪子地位最为尊崇,也与小九同桌。
她就坐在小九对面,看着小九与平川纪夫虚以委蛇,推杯换盏,心里很幸福的想着:小九是为了我,才会这般做戏的,不然……他又何须这般为难?
小九一边与平川纪夫,以及那些官人们喝酒,一边瞟着雪子,想着与雪子说话,但离得远,还有这么多人在身边,也不方便,心里酥痒得难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雪子哪里敢与小九眉来眼去的**?看着小九眼神火辣的望过来,雪子急忙低头饮酒,绝不给小九用眼神**的机会。
可是雪子发现小九并不甘心,眼珠子不停的望过来,以至于那些达官贵人都看出了端倪,窃笑不已。
雪子本就喝了酒,再被众人起哄,粉脸涨红,推脱不胜酒力,回房休息,带着兰兰、空空离开了。
雪子一走,美人与小九**,登时就觉得索然无味。
他狠狠的灌了几杯酒,心里一转,假装喝多了出恭,跑出来向毒皇问了雪子的住处,就偷偷跟过来。
雪子的驿馆很是威风,院子辽阔,大门口还有士兵在把守。
这难不倒小九,嗖的窜上房,不声不响的绕到了后院,一个窗户一个窗户的搜寻雪子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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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子换了一身花边襦裙,酒气蒸的脸红如醉,坐在桌旁,手托香腮,望着窗外,想着小九那张朗逸的脸,情不自禁想入非非。
院子中吵吵闹闹,不时有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过来问安,她心思都在小九身上,这会儿自然不想见他们,都被兰兰、空空拦在外面,三言两语打发走了——这些人的权势不大,可以打发走,但若是各个幕府的夫人来了,雪子就算是再不情愿,也是必须要见的。
雪子正对着窗户想着心事,就见窗外倒挂着一个人影,敲击着窗户,说道:“小妞儿吗,劫个色!”
雪子开始吓了一跳,以为有人要行刺呢,听着那坏坏的调戏,噗嗤娇笑起来,急忙将窗户打开,把小九拉进来,又慌里慌张的向窗外看了几眼,没有看见人,这才放心的将窗户合上。
她拉着小九坐下,捂着慌乱的心口,看着小九的脸,柔柔道:“你不是在喝酒吗?怎么半路跑过来做贼?有没有人发现你?外面人多,嘴又砸,万一被看见了,我跳进黄河都系不清。”
“倭国没有黄河,想跳黄河,还要跟我去中原才有机会跳。”
小九抱过雪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看着她眼眸媚如秋水,娇嫩的脸蛋白皙软弹,有着美玉一般的光泽,心里馋的要命,凑上去吻着雪子的额头,动情的说道:“我真是想你了,你摸摸我的心跳!”
“我才不信!”
雪子摸着小九的心房,感受到那里跳动的厉害,就知道他不是在说谎,将脸埋在小九胸前,娇怨道:“想我就来做贼?大白天的,院子里吵吵闹闹,人来人往,万一被谁看见,嚼舌根子传出去,我还哪有脸见人?”
虽然雪子是有些担心,但心里正想念小九得紧,小九不顾得喝酒,就翻墙跃院的偷偷来看她,说明小九心里有她,心里美滋滋的,在他耳边吹着香气,说道:“你偷偷进来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发现啊?”
“发现了又怎么样?大燕观光使向雪子内亲王请安,关他们鸟事?”小九身下木橛子涨起来,故意顶着雪子的软弹的屁股,嘴角似笑非笑,透着股邪气。
雪子被小九顶得面红耳热,心里酥痒,咬着小九的耳根,打趣道:“是不关他们的鸟事……”
小九摸着雪子的胸,轻揉慢黏,“直关我的鸟事……”
“呸,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思。”
雪子挣扎着要从小九腿上起来,小九抱着她不松手,大手在她身上乱摸,咬着她的唇,温柔的呢喃:“好些日子没和雪子亲近,心里想得慌,雪子若是挣扎,我就越想要,你给不给我?”
“大白天的要什么?被人看到了,可真是要命!”
雪子被小九摸得心痒意迷,刚才若是挣脱了小九的怀抱,也不一定这么难受,现在被小九摸得舒服,满脑子都是那事,心里似着了火,烧的旺盛,嘴里也渴的厉害,就想着被滋润一番才舒服。
小九说道:“白天又怎么了?白日宣淫指的不就是这个?这句成语在大燕可广为流传呢,咱们今天就要实战一下。”
“呸,说的那么下流,刚回来就要作践我!”
雪子被小九摸得难受,又不想立刻就范,试着转移话题,打趣道:“听说你娶了天羽公主,做了驸马爷,怎么?与公主贪欢还没够,见了我就缠上来?你身体吃得消吗?”
小九说道:“天羽又没有与我亲热,我的火气只好发在雪子身上了。”
他隔着襦裙,摸着雪子丰满迷人的臀,心想着干娘的身子也是这般的丰满,只是……哎……
刚一动这个念头,裤裆中刚才还稍显温顺的东西,此刻便硬如铁杵,将雪子顶得嘤咛一声,舒服得叫出来。
“你刚才想别的女人了!”
雪子发现小九身体上的变化,捧着小九的脸,盯着他清澈的眼睛望去,“你抱着我,就不能想别的女人。”
小九将扈三娘从脑子里赶出去,仔细端详着雪子的脸蛋,赞叹道:“你可真美!”
凑上去吻雪子的唇,舌尖缠绕,满口酥香,小九摸着襦裙的扣子,想要解开雪子的衣衫做好事。
“别!有人来了可怎么办?”雪子急忙拦住小九的手,不让他衣衫。
小九心痒难搔,指着高耸的裤裆,委屈的嘟囔着:“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让我解衣裳?”
雪子羞答答的媚笑:“不解衣裳就不能做那事了?”
看着小九还没听明白,雪子点了点他的脑门,站起身来背过去,扶着桌子,说道:“我穿着裙子呢,你掀开来,只管做好事。”
小九会心的一笑:“原来如此,这个招数好,我喜欢。”
雪子这一招倒是很实用,掀开裙子,扒掉亵裤,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做好事,一旦有人过来,就将襦裙放下来,谁也看不见里面的春光,而且遮掩的迅速,谁也发现不了偷情。
小九忽然领悟了裙子的真正用意:***,发明裙子的那个家伙,百分百是个偷情妙手……
雪子扶着桌子,趴在上面,臀高高的翘着。
小九将襦裙掀开来,层层叠在柔腰上,丰满迷人的白臀就露在小九面前,粉腻细致,大腿丰润紧致,双腿并拢,紧致的没有一丝缝隙,望之一眼,小九的呼吸登时急促起来,忍不住撕开了雪子的亵裤。
腿间花径如红叶芳菲,娇艳欲滴,遮掩在丛林深处,点点露珠湿润了花丛,更诱人心慌意乱。
小九看着心痒意迷,手指轻轻撩拨露珠般的花径,赞叹道:“美不胜收!”
雪子娇躯一颤,媚眼如丝,回眸瞟着小九,羞羞的撒娇:“别!不需用手,要……要来真的……”
小九微微一笑,向前送腰。
雪子也是久旷之身,刚挨着小九的东西,被顶了几下,那股奇异的感觉就钻进了心里去,似痒非痒,微微有些麻,还有充实的感觉,总之又是**,又是舒服,让她情不自禁的蠕动白臀,主动逢迎。
没有几下,雪子就嘤咛娇叫,“不行!慢点,我要死了……”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骗局
这场欢爱情谊融融,真叫人心里美极了。
雪子丢了三次,终于承受不住挞伐,努力让小九丢出来,赶紧去洗掉腿间羞人的清油,穿上亵裤,又端着水,巴拉着小九的那根木橛子,为他仔细的清洗。
那樱桃小口刚好就在小九裤裆下晃来晃去,那东西被雪子温软的小手握着,翻来覆去的擦洗,又露出狰狞的头角来。
雪子吓了一跳,急忙将小九推开,轿嗔道:“贪吃没够,刚丢完,怎么又成这样子了,好吓人。”
“雪子……”小九意犹未尽的拉着她的手,眼神温柔似水。
雪子自然知道小九的心思,红着脸说道:“不行,现在不行,你还要去应酬,可不能在这里就留,不然……人家肯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晚上的,等晚上,你悄悄的过来,我……我再好好的伺候你。”
小九还要赖着不走,也不提裤子,挺着长枪,站在那里,撅着嘴,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雪子只好帮助他穿上裤子,将他推到窗前,嘱咐道:“赶紧回去,小心别被人发现了,不然,我可被你害死了。”
小九拍了拍额头,说道:“哟,我忘记了,还有些正事要和你说呢。”
雪子不管,推着他走,小九就是不走,就听空空在外面叫喊,“小姐,景川幕府长夫人前来问安!”
雪子急得直跺脚,对小九道:“你还赖着不走?”
小九知道耍流氓无用,向雪子一笑,“晚上留门!”嗖的一下窜出去,没了影踪。
**********
酒席上推杯换盏,极为热闹,小九与平川纪夫的那些支持者寒暄了好一阵,让他们对自己支持平川纪夫的事情信以为真,才算完成任务。
芦柴棒又暗中递过来一份名单,上面都是与芦柴棒热衷做生意的商贾。
唯有融入当地经济,才能算是扎稳脚跟,小九知道轻重,急忙按照名单上的名字一一过去寒暄,态度十分亲热。
那些商贾受宠若惊,纷纷争抢着向小九敬酒。
欢迎宴会结束,小九睡了一觉,醒来后,想着召集樱木来商议大事,平川纪夫却又再次赶过来拜访。
“他这是始终不放心啊!”
小九笑了一下,让平川纪夫进来,说动:“平川士子有话明日说就好了,何必急在一时呢?”
平川纪夫蹙眉说道:“中京告急,平川武夫折腾的厉害,我今晚就要赶回中京,不能吃他的暗亏。”
“原来如此!”
小九点点头,笑道:“平川士子是来求援的吧?”
平川纪夫笑道:“兴国公智慧超群,洞若观火,而且铁甲营兵强马壮,定然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小九说道:“士子所言不假!但是士子要我现在出兵,我不会答应。”
平川纪夫心中不大急,“为何?兴国公说过要住我一臂之力的,可不能不管我!”
小九道:“我说过帮助平川士子,自然会履行诺言,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我现在帮助我,就是害了你啊。”
平川纪夫摇摇头:“恕我驽钝,不懂国公大人的话。”
陈小九道:“你与平川武夫争夺平川幕府的内大臣职务,属于内斗,属于倭国内部事务,我是外人,贸然插手,只怕不妥,你现在与平川武夫两人的势力与能力还没有完全放出来,我若出手帮助你,你必然会落得个勾结外国,欺负自家兄弟的恶名,就算除掉平川武夫,名声也将一落千丈,各个幕府,谁能服你管束?”
平川纪夫一听,登时就有些发傻,“国公大人所言极是,我居然没想倒这点,险些酿成大错。”
陈小九继续循循善诱,“我先隐忍不发,还有一桩好处:平川士子只管培养自己的势力,与平川武夫展开争夺,如此一来,更可以看得清楚,谁是支持平川武夫上位的恶人,谁是真正支持你掌权的善人,等你真的做了平川幕府内大臣,不就可以将那些恶人一并铲除吗?如此一来,高晨无忧也。”
“好,国公大人高见!”平川纪夫闻言,心中大喜。
陈小九又道:“士子无须担心,等到平川武夫手中的底牌全部掀开,将士子你逼得走投无路时,我将立刻站在你的身后,为你铲除平川武夫,到那时候,你是弱者,人家不会说你勾结外国,残害兄弟,只会夸你念及兄弟之情,虽然手握兵符,却迟迟不肯动用,最后被逼无奈,才反戈一击!如此一来,你的声望大涨,对你日后服众,分外有力。”
“妙!妙哉!”
平川纪夫听得心花怒放,连连拍手,“得国公大人一番真言,我茅塞顿开,有了国公大人指点,我定会杀死我哥哥,得到继承权。”
陈小九笑道:“期盼士子执掌大权,你我也好精诚合作一番。”
平川纪夫哈哈大笑,寒暄了一阵,笑着离开,连夜赶往中京。
芦柴棒将门关好,才道:“九哥好厉害,连拒绝出兵都说得头头是道,换成是我,也得上了九哥的当!”
陈小九笑了笑:“总要稳住平川纪夫,让他与平川武夫两败俱伤,才最为划算。”
“九哥,你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啊,还不快和我说说?”樱木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一脸笑意。
陈小九摆摆手,“今晚不说,我要去办正经事。”
樱木撇撇嘴,戳破了他的心思:“睡女人也算正经事?”
“给我滚!”
陈小九笑骂了一句,一脚就将樱木给踢到一边去,威胁道:“敢胡乱嚼舌头根子,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
**********
“小九,你来了……”
雪子看着小九从窗外翻进来,急忙让兰兰、空空给他上茶,拉着他坐下,说道:“你是怎么打发平川纪夫的?他连夜走了,我听人家说,他得到了你的指点,很是高兴,我有些担心你会吃亏。”
“我怎么会吃亏?”
小九喝了茶,捏着雪子的娇脸,说道:“我丢给他一大堆理由,偏偏他还信以为真。”然后就将与平川纪夫的话说给雪子听。
雪子听完,笑得花枝乱颤,丰满的酥胸一荡一荡的,诱人魂魄,娇声道:“他怎么会信?换成我,就不会信。”
小九若有深意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啊!”
雪子点点头,“没错,我也是当局者迷,小九来帮我分析一下时局。”
小九愉快的打了响指,笑道:“你不怕我向对待平川纪夫那样忽悠你?”
雪子笑颜如花,回应道:“我的身子都给了你,就算被你算计了,也心甘情愿,只要你舍得。”
小九将雪子揽在怀中,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低声呢喃:“我是真舍不得!”
雪子被小九抱着,浑身酥软,脑子里面就忍不住想些欢爱的事,她从小九怀中挣扎出来,递给小九一份整理出来的详细名单,说道:“这是我苦心寻找的支持伊藤家族复兴的名单,他们大多都是伊藤家族的家臣,在伊藤家族衰落之后,不得已,只好选择与伊藤家族脱离干系,依附旁人。”
小九说道:“树倒猢狲散,乃是人之常情,在大家族与大幕府之间,视为金科玉律,不算稀奇。”
雪子又道:“我当然理解他们的苦衷,但是他们都是我父亲打江山的家将,内心中还将自己当做伊藤家族的一份子,只是伊藤家族败落,又被平川幕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谁胆敢为伊藤家族摇旗呐喊,谁就会遭受无妄之灾。”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分离出去的伊藤家族旧臣只会暗中帮助我,但助力有限,完全不能颠覆现在的时局。”
说道最后,雪子眼神暗淡无光,又拉着小九的手,柔柔道:“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还有谁可以依靠。”
小九将那份名单详细的看了两遍,才说道:“看来他们虽然脱离了伊藤家族,但混的也很不如意呀。”
雪子点点头:“他们身上毕竟有着伊藤家族的烙印,谁敢重用?”
小九笑了笑:“如此最好,他人不用,才能为我所用,这些人对伊藤家族有情,虽然不一定成事,但却绝不会坏事,雪子,这些旧将在什么地方?我倒是十分想见一见!相信必会有所收获。”
“他们已经化妆仪容,暗中来到平阪!”雪子说道:“明日上午,就与你见面,可好?”
“好!”陈小九抱着雪子,上了床,笑道:“你今晚把我伺候好了,我明天才有希望舌战群雄。”
雪子笑着逃开,摇头拒绝:“今晚你不能睡这里。”
“为何?”小九很是不解。
雪子幽幽道:“你刚来到这里,我猜毒皇、红杏晚上都会过去找你,以解相思之苦,你若不在,她们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我可不愿意被她们背后戳脊梁骨。”
小九笑道:“毒皇姐姐与红杏都不是争宠的人,不会乱嚼舌根子的。”
雪子道:“她们不争宠,我更不会争宠,无论怎样,今晚我都不会依着你的。”
“不依也得依!”
小九爬上去,将雪子压在身下,胡乱亲吻,就听外面兰兰慌里慌张的叫喊:“毒皇姐姐、红杏姐姐,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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