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超级家丁TXT下载超级家丁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超级家丁全文阅读

作者:紫微     超级家丁txt下载     超级家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一十六章 挞伐中宫

    ()    花如玉的目的很明确,直取中宫,企图摧毁中军营盘,活捉主将马武能不能成功尚在其次,主要是希望马武因此而慌乱,甚至忙中出错,阵型大乱、顾此失彼。レ.si1uke.♠思♥路&netbsp; 这是一只花费高昂军费打造的重骑兵。

    二千多重骑兵,清一sè的鱼鳞金甲,乌金盔,蚕丝护手套,jīng铁打造的丈八蛇矛。

    这些东西不仅造价不菲,而且物资稀有,就算有钱,也不见得能买得到。..

    除了这些东西,最重要的就是战马!

    重骑兵的战马也要全身护甲,只露出马.眼来,盔甲又重,加上背上骑着壮汉,壮汉还持矛穿甲,总算起来,重达五百多斤,寻常战马哪里能承受得起如此重量?非要在良种的突厥血统.战马中千挑万选才成!

    只是小九讹诈突厥左贤王卡巴的二万匹战马还未送到,仓促之间,也没有多少战马可用。

    综合而言,这样一支两千人的骑兵团,加上扈从、修养、草料、保养等等,一年没有三十万两银子,根本就养不起。

    袁卓建故意勒铁甲营的脖子,以种种理由,不给拨付银子,但小九有的是钱,自掏腰包,打造了这么一只重骑兵劲旅,留给花如玉防身的。..

    但受限于盔甲、战马的挚肘,勉强才凑齐了一营二千骑的骑兵团,此时兵临城下,刚好排上了大用场。

    重骑兵是个让人爱憎分明的兵种,他的优势强悍到无与伦比,但缺点却也同样遭受病垢。

    抛开浪费军资不说,重骑兵由于战马负担过重,不能远途奔袭,也受地形挚肘,山地不能使用,雨夜不能使用,崎岖不平之地不能使用……

    但重骑兵在平坦大路上的短程奔袭,破防的效果、杀伤力,无与伦比!

    重骑兵不畏弓箭、不畏钝口的刀枪剑戟,一般的砍杀对重骑兵来说、如同隔靴搔痒。

    所以,当于城墙下反守为攻之时,用出重骑兵,会直插中军,收获利箭穿心的奇效。

    当看着花如玉一行重骑兵跃马扬枪的冲杀出来之后,马武顿时就慌了,急忙让传令兵摆出令旗,用出十面埋伏阵,从四面八方围追堵截,而自己的中军大帐,则徐徐后撤。

    程宇心急如焚,自己正在攻城,反而被花如玉反守为攻,不仅面子上下不来,而且一旦中军有任何闪失,可都是连累九族的大罪。

    他不敢有片刻犹豫,打起十二分jīng气神儿,跃马扬刀,带着身后三千校刀手,大喊着,卖弄着武艺,正面与花如玉相撞!

    轰!

    两只军团相撞的一瞬间,闷响声轰然炸裂,一团团的血雾随风飘散,弥漫于枪林箭雨之中。

    虎趟羊群,血腥、干脆、强悍、有效。

    重骑兵全副武装,重甲再身,寻常钢刀砍在盔甲上,根本不能伤害骑兵、战马分毫。

    而重骑连人带马、加上盔甲、枪矛,足有一千四百多斤重。

    试想一想,如此重负的分量,一旦气势汹汹的奔袭起来,冲量之大,无异于人肉坦克。

    只是一个简单的冲撞,无需枪刺,那些校刀手便溃不成军,死伤无数,十分轻松的杀出一条血路来。

    程宇眼眸赤红,三千校刀手,仅仅是这么一个波次的冲撞,就七零八落,被打残了,心里窝火,大吼一声,带着十几骑亲卫,迎面向花如玉冲来,想要与花如玉捉对厮杀。

    陈小九看着花如玉居然还有捉对厮杀的心思,急忙急夹着乌雅马冲锋在前,让乌雅气势熏天的冲撞上去。

    乌雅该有多么勇武啊?更何况还身穿重甲,刀剑不能伤?

    程宇一刀砍在了乌雅的脖子上。

    乌雅躲都不躲,中刀的同时,锁骨向程宇胯下的战马撞去。

    轰!

    程宇胯下的凡马哪里受得了乌雅的冲撞?腿一软,就栽倒在地,程宇也从马上滚落,脚还别在马镫上,慌乱之中,居然抽不出来,抽出匕,想要隔断了马镫逃命。

    陈小九也不理他,将程宇留给后面的人修理,保持队形,护着花如玉,直插中军。

    罗桐紧跟在小九身后,陌刀挥起,就把挣扎yù起的陈程脑袋给砍了下来,也继续保持队形,向前杀去。

    黑山跟在罗桐后面,用长矛刺穿程宇的脑袋,挑起来,在半空中耀武扬威,大吼道:“马武老贼,若不下马受降,犹如此头!”

    程宇手下残兵见主将身异处,俱都被吓破了胆,四散逃溃!

    其它八营的主将见此一幕,不由惊得肝胆俱裂:程宇麾下jīng兵?竟然不敌重骑兵一合之敌?

    马武更觉骇然,但也觉得这是困住花如玉的良机……

    他不惜以身犯险,命令中军停止后退,任凭重骑兵冲杀进来,又命令其八营主将不要正面迎接重骑兵的锋芒,从两侧、后面迂回包抄,一层层的从侧面、后面杀掉重骑兵。

    这一下,正中了花如玉下怀!

    她也不再追击马武的中军,忽然调整阵型,横着插向从侧面杀过来的长枪营……

    花如玉、陈小九两匹战马轮番在前打头阵,似重锋利剑,横扫一切障碍。

    罗桐、黑山、徐瞎子、扈三娘、毒皇,紧随其后。

    月神、红杏、四大花旦,邪月教众的高手,依次列开,按照阵型,紧跟在扈三娘身后!

    再往后,就以扈家寨曾经的草莽英雄为骨干,组成的血勇汉子。

    这些高手,就算不穿盔甲,也能斩杀敌人而毫无伤,此刻甲胄在身,更加肆无忌惮。

    侧面偷袭而来的长枪营本来想捡个大便宜,但被花如玉正面一冲,才知道老虎不仅屁股摸不得,肋巴骨也摸不得。

    长枪营被花如玉带兵一撞,就杀得哭得喊娘,人仰马翻,掉过头来就往回逃,抱头鼠窜。

    长枪营主将陈韩三望着花如玉那骇人气势,也头皮麻,又看到高悬在长矛上、程宇那一颗血粼粼的人头,再也无心恋战,掉头就跟着溃散的长枪手一起逃窜,向其他营兵求援。

    这一下只把马武气得半死:战场厮杀,最忌讳主将临阵退缩、溃散,一是因为伤士气,二因为溃散的士兵溃散到其他的营兵中,会打乱其他营兵的阵型,自乱阵脚,尾随的重骑兵若遂然杀来,后果不堪设想。

    “陈韩三误我!陈韩三误我啊!”

    马武气得暴怒如雷,真想一刀劈死这个鼠辈,但此刻士兵溃不成军,劈之又有何用?

    一切都被马武猜中了。

    花如玉刚好利用溃逃的陈韩三做搅屎棍,将他与那些散兵赶入其他营兵,趁着营兵sao乱之际,催马重压、踩踏士兵。

    乍一看去,陈韩三倒像是花如玉的开路先锋官,帮着花如玉先去搅乱敌营,再让花如玉所部肆意践踏。

    其他八营的主将气得脸都青了,也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陈韩三、还有那些散兵游勇杀死,清除障碍!但陈韩三的老爹是定南王身边的高级参议,将他杀了会自食恶果。

    陈韩三杀不得,但又不能让他冲进来做搅屎棍、然后眼睁睁的被重骑兵冲杀,也只好先一步主动撤退!

    战场的排兵布阵是有规律的,每所营兵的进退趋避,相互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所营兵溃散,连带着所有的营兵都跟着逃跑。

    房龄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令人啼笑皆非的厮杀,不由得苦笑不已。

    谁能想到,就因为陈韩三的溃逃,以至于八所营兵,四万多的将士,被二千重骑兵追杀得屁滚尿流?

    一根臭鱼腥了一锅汤啊!

    马武不得已,也跟着绕圈子,心想着计划周详的十面埋伏、就因为陈韩三的溃逃而化为泡影!

    好恨啊!

    左平骑着马,紧跟在马武身旁,向陈韩三望了一眼,蹙眉道:“马将军,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马武心头巨震,看着花如玉利用溃散的士兵冲阵,刀枪挥舞之间,士兵要么被刺死、要么被割头,要么被马蹄子踩死,惨不忍睹!

    他再也忍耐不住,调转马头,直奔着陈韩三所部冲去,一马当先,叫喊:“杀啊!给我杀!”

    那些溃退的士兵还没有明白过来,就死于马武刀下。

    陈韩三大惊失sè,眼看着马武冲过来,央求道:“马将军,快救我!贼人势大……”

    他还没有说完,马武冲上去,一刀削掉陈韩三半个脑袋。

    中军所部都是jīng锐,忍痛割肉,含着怨愤,将引sao乱的袍泽杀死,肃清了残兵。

    马武大吼道:“谁胆敢怯战,陈韩三就是他的下场!听我的军令,给我冲!左翼!冲!右翼!冲!后面包抄……”

    由陈韩三引的sao乱,让花如玉收割了七千多条人命!亮银甲沾满了腥红鲜血,远远望去,就如同一尊杀神!

    重骑兵负重过多,短程奔袭能见奇效,但却不善于长时间冲杀!

    花如玉带着骑兵,追着陈韩三的屁股兜了十几个圈子,斩杀敌军的同时,人虽然无惧,但战马已乏,度优势明显减慢。、

    重骑兵最主要的优势就是冲时、会产生强大的杀伤力,没有了度,重骑兵的优势就荡然无存。

    陈韩三一死,重骑兵面临的压力陡增,加之冲锤、战车、撞木等攻城的器械俱毁,花如玉也见好就收,无心恋战!

    但此刻匆忙掉头,会被后面的营兵劫杀住,两侧的营兵趁隙围过来,将陷入困境。

    花如玉与陈小九对望一眼,见小九指了指前方中军大帐,知道他与自己想到一块去了,率领重骑兵,直奔着中军大营杀去。

    马武自然是不能后退,率领中军将士兵,死战不退!

    陈小九、月神、花如玉、雪子、红杏、罗桐、扈三娘、毒皇、邪月教一众高手,等一众高手,纷纷脱掉了甲衣,减轻战马的负担,这样一来,骑兵冲杀的度明显快了许多。

    乌雅一马当先,有了小九做她的‘护卫’,横冲直撞,犹如无人之境!

    战阵很快被小九、花如玉、月神等高手杀出了一条血路,直奔着马武、左平杀去。

    两侧、后方的营兵看到中军遇到险阻,急忙赶来相助。

    左平是个文官,想当然的以为中军大帐如钢筋铁骨,重骑兵乃强弩之末,断难撼动中军分毫,但却没想到小九等人不顾生死,褪甲杀敌!

    看着小九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左平吓得心惊胆颤,策马掉头便走,躲到了营兵后方边缘处,远离小九的追杀。

    马武急得大叫,“左参议,快回来!危险,快回来啊!危险……”

    左平只顾着逃命,却充耳不闻!

    他不知这一个错误的逃命,刚好让小九抓到了先机左平、马武若是躲在中军营兵中间,小九怕冒然深入,会困死在里面,倒不敢冲进去,所以小九只是摆出威势、吓唬马武、左平一下,让他们害怕、躲出来,也好方便擒拿!

    马武见多识广,不上当,反而左平这厮不听马武的话,仓皇之间,就滚了出来。

    陈小九向花如玉使了个眼sè,花如玉立刻率兵拼命向马武冲杀。

    小九仗着轻功高明,从马上跳起来,踩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借力用力,跃到了中军大营后方。

    左平正躲在后方,哪里想到小九神兵天降?

    “救命……”

    他还没有喊出声来,小九捏着他的脖子,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提溜起来,夹在腋下,从左侧绕向前方!

    马武一看左平被抓,大惊失sè,急忙指挥着兵马围上去,要把左平抢回来。

    小九也不恋战,夹着左平左右躲闪,看着离花如玉只有十丈的距离,用足了力气,就将左平给扔了出去。

    花如玉借力消力,将左平按在马背上,催马掉头,拼命从右侧杀出一条血路来。

    乌雅忠心护主,冲过来接应小九!

    小九翻上马背,将左平抢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按在马背上,跟着花如玉一同冲杀出去。

    “追!给我追!抢回左丞相,赏金一万!”马武急的眼睛冒出火来,yù哭无泪!

    花如玉等人筋疲力尽,人困马乏!

    他们也是凭借血勇之气,还有劫持左平之后的兴奋,才一鼓作气,杀出重围,冲到了城墙下。

    房龄早就布置好了一切,打开城门,提起千斤闸,放小九、花如玉等骑兵冲进来。

    看着尾随而来的大军逼近城墙,房龄挥挥手,一千名火枪手开枪shè击。

    砰砰砰……

    一通惨绝人寰的枪响,尾随而来的追兵留下上百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匆忙撤退。

    马武带着七零八落的营兵,远远地看着固若金汤的城墙,唉声叹气,“撼山易,悍梁县?难哪!”

    感谢‘江南年少’兄弟月票!很开心,紫微努力!

第九百一十七章 来自单儿的挑衅

    “花将军,率领重骑兵势如猛虎,立下汗马功劳啊!”

    房龄从城墙上一路小跑着下来,拍手大笑:“可喜的是,居然抓住了左平这只老狐狸!”

    “嘿嘿!这老狐狸足智多谋,是定南王的左膀右臂,他一定知道定南王狂攻宁都的内幕,人呢?人呢?点把左平交给我,我要与他叙叙旧情,好好的审问一番……”

    “这回我倒是立了大功呢!”..

    陈小九夹着左平,一脸得意的走到房龄身边,噗通一下,将左平扔在地上,笑道:“这老狐狸一路之上倒是安静,不吵不闹。”

    房龄看了左平一眼,眉头紧蹙,用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哀叹一声,“他……他已经死了……”

    啊?

    死了?

    陈小九辜的摆摆手,“我……我没有杀他啊!”

    毒皇走过来,见左平瞳孔放大、面色乌青泛黑,五官表情惊恐莫名,摇摇头,“他是吓死的……”

    吓死的?

    小九方才恍然大悟:左平可能是有心脏病,自己把他扔在空中遨游了一阵,他享受不了这种游荡半空的乐,就一命呜呼了。..

    “哎!到是可惜了……”陈小九原以为抓住了一条大鱼,却没想到眨眼间大鱼就变成了一条死鱼。

    房龄哀叹道:“左平此人与我不和,素走歪门邪道,有腹黑之计,然对定南王忠心耿耿,至死不渝,也算是个忠臣。”

    陈小九道:“对于忠臣,我素来敬佩!来人!备上好的棺木,入殓!送下城墙……”

    ************

    看着城墙上铁甲营的士兵用钩子勾着上好的楠木棺材、缓缓放下了城墙,马武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沉入谷底!

    “将军,铁甲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行军参议周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鲜血,面色焦虑不安、出言询问。

    “哎!时也!运也!”

    马武叹了口气,让周河带着亲兵将楠木棺材抬到面前。

    马武虽然很不情愿,但仍颤抖着手打开棺材,透过棺材一角的空隙,看着左平那一张因惊吓过度而五官狰狞的脸,泪滴如泉涌出……

    那些将官也没想到丞相左平就真么轻易的死了,一个个面带悲怆,士气低迷到了极点!

    “元帅,接下来,我们该……该如何是好?”

    马武闭上眼睛,将最后一滴眼泪挤出来,蹙眉沉吟,也不知道是该就这么放弃,还是拼死力战,攻打下去!

    若要放弃,那左平的仇谁报?被杀的程宇、陈韩三、封树、贾思成四位主将的xing命、谁来承担责任?

    两名主将汤生、朱治山被俘,该如何营救?

    算上兴隆道的激战,三天三夜,一共死伤将近五万jing兵,这五万条生龙活虎的xing命又该怎么交代?

    可是,若继续进攻呢?又能取得什么战果?

    兴隆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滚木雷石尽情砸下,万箭齐发,又哪里能攻破?除了死人,还是死人!

    唯一的希望就在梁县!

    可是死了好几万人,折损了四名主将,连丞相左平都战死,却仍没有攻破梁县的防御,可见梁县的防守该有多么强悍?

    此时,冲锤、战车、撞木等攻城器械一概损坏,若是强攻,多半是做用之功。

    攻?

    还是不攻?

    真是进退两难……

    马武仰天长叹:想自己乃当世名将,一生冲杀数,罕有败绩,没想到晚节不保,居然栽倒一个丫头手中,可悲!可叹!

    “收拾袍泽的尸体,撤兵吧!”

    马武翻身上马,勒了勒缰绳,一字一顿道:“除非定南王亲临作战,否则,梁县若固金汤!”

    听着马武决定撤兵,所有主将虽然表现得很是愤恨、不甘,但心中却长出了一口浊气若是继续战斗下去,天知道会死多少人进去,这铁甲营居然还藏着重骑兵,真是不好惹的,也他娘的真有钱……

    “将军,陈韩三是您杀的,他爹是陈海,您可要想好了说辞啊。”行军参议周河小心翼翼的进言。

    “恩,陈海怎么了?生出陈韩三这么一个混蛋儿子,若不是他不堪一击,带着头逃窜,我们岂能一败涂地?“

    马武气得脸色铁青,犹有不甘!

    “可是,陈海就这么一个独子,视如掌中宝……”

    周河又道:“不然,咱们统一口径,就说陈韩三临阵倒戈,误中流箭?这些主将都是您的嫡系,绝不会乱说的。”

    “怕什么?陈海还能吃了我?”

    马武狠狠的挥一挥拳头,“我就指着陈海的鼻子告诉他,你儿子临阵叛逃,扰乱军心,被我一刀杀了……”

    “哎!这……”周河看着马武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也知道苦劝用,只好作罢!

    ***************

    “退兵了!终于退兵了……”

    黑山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大军远去的背影,不由兴奋得大吼起来。

    那些累得筋疲力尽的汉子俱都跟着黑山像饿狼一般吼叫,也不管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他们是临时撤兵,亦或者是被打破了胆!”

    花如玉、陈小九、房龄站在城墙上,花如玉望着马武萧索的背影,忍不住询问房龄。

    “他们还会卷土重来的。”

    房龄叹了一口气,又道:“只是就算发兵攻打梁县,也是五ri之后的事情。”

    “为何?”花如玉茫然不解。

    房龄道:“因为临阵换将,需要一系列的换防。”

    “临阵换将?”

    花如玉道:“除了定南王亲自出战,否则他还能找到比马武军事素养好的战将吗?”

    房龄道:“马武杀了陈韩三,会遇到很大的麻烦,陈韩三的父亲陈海是定南王的高级参议,绝不会放过马武。”

    “再加上马武惨败,死伤四万多士兵,主将折损四员,左平又战死,这些罪名林林总总加起来,都要算在马武身上,他又怎么可能再次带兵?元帅之选,定南王是不换也得换……”

    “好!房先生言之有理,咱们终于可以休息几天了……”

    陈小九捏了捏花如玉的脸蛋,嗔道:“以后别那么拼命的冲杀,女人最重要的是脸蛋,万一脸被刮花了,我可喜厌旧、要把你休了。”

    “你敢休我?”

    花如玉屈膝顶在小九裤裆下面,磨着那团鼓鼓胀胀的丑陋一团,嗔道:“你以后也别那么傻,还孤身抢人?万一把胯下的宝贝伤到了,小心我休了你,再择良婿。”

    被花如玉膝盖这么一顶,小九心底深处的火被勾了起来,坏笑道:“花将军,还有力气再战否?”

    “战什么?”花如玉忽闪着亮晶晶的眼眸,一脸好奇。

    “还能什么?自然是床第大战!”

    小九抓着花如玉的小手、捂在自己高高顶起的裤裆下,让她深刻体会自己的伟岸。

    “滚!有劲儿没处使了?我可不让你捉弄!”

    花如玉脸蛋绯红,啐了一口,指着四大花旦,嗔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和她们很早就不清白吧?要老汉推车,只管找她们去,算是她们立功,奖赏她们的,我就当做没看到……”

    小九正与花如玉打闹之时,宁都的探子来报,“花将军、陈大人,孔仪秦孔大家、林单儿、林双儿两位夫人,携带者几十车物资,已经赶到宁都!孔大家已经与嫣然见面!林单儿、林双儿两位夫人正在赶往梁县的路上……”

    “哦!孔老哥已经与老情人见面了?”

    陈小九邪恶一笑,捏了捏花如玉的鼻子,得意道:“单儿、双儿来了,你若是再不配合,我就找她们解馋去!小别胜婚,那滋味一定很让人期待。”

    “只管去!累不死你!”

    花如玉白了小九一眼,嗔道:“别光顾着使坏,还不赶紧去把红杏叫来,咱们半路截住单儿、双儿,一起回宁都。”

    ***********

    “姐!你见到红杏姐姐,该不会又打起来吧?”

    双儿坐在颠簸的车厢里,拉着单儿的小手,圆圆的猫眼中隐隐有些担忧!

    “就你嘴甜!”

    单儿将双儿推到一边去,娇嗔道:“人还没有见到,就开始张口闭口叫红杏姐姐了?”

    “哼……你只管叫她姐姐,我可没有你这个妹妹,胳膊肘朝外拐,真没有一点出息,当初她一掌差点把我打死呢!”

    她仍记恨着红杏一掌将她打伤的仇怨!

    “你才是我的好姐姐呢!”

    双儿捏着单儿的鼻子,取笑道:“不过也不能全部怨红杏姐姐!谁让你当初偷偷爬人家的房梁呢!人家以为你是飞贼,伤你也在情理之中。”

    “我爬红杏的房梁,还不是替你打抱不平?你这小妮子居然不领情,真气死人了……”

    单儿气恼的将双儿推到一边去,一肚子的委屈。

    “我怎么不领情?”

    双儿媚笑,“不过你该埋怨九哥多情、拈花惹草,可愿不得红杏姐姐呀?”

    “怎么不怨她?”单儿撅着嘴巴、嗔道:“是她卖弄风sāo,故意勾引小九!”

    “红杏姐姐那么漂亮,谁不喜欢?还需要故意勾引?”

    双儿撒娇般的依偎在单儿怀里,柔声道:“现在咱们可都是一家人了,哪里还好意思争风吃醋?再说咱们姐妹是小九明媒正娶的夫人,红杏姐姐还没名分呢,白白的跟了小九,你也不觉得可怜?”

    “谁让她不清不白的跟着小九了?是她自己愿意,可没人强迫她,可怜也是她自找的。”

    单儿气呼呼的撅着嘴巴,嘴上说的厉害,不依不饶,心里却已经软化掉了。

    双儿看穿了单儿的心思,温柔一笑,“还有啊,红杏姐姐是孔大家的女儿啊,咱们小时候孤苦依,孔大家可是咱们姐妹当做女儿一样照顾呢!姐姐常对我说,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能忘恩负义,怎么姐姐自己偏偏忘了?”

    单儿脸上一红,心里彻底软了,幽怨道:“那……那好吧,只要红杏不找我的麻烦,我就不为难她……”

     

第九百一十八章 月神强势调.教

    ()    单儿、双儿一行车队还没有赶到宁都,就与小九、花如玉、红杏、月神等人半路相遇。

    小九他们一行人走得急,也没有来得急换衣服,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鲜血,远远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单儿,双儿,想不想相公呀?”

    看着单儿、双儿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从窗口探出来一对儿白莹如玉、jīng致妆容,却又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媚脸,小九的心情格外兴奋,也不等着单儿、双儿冲出来,也不顾及一身血腥味,像猴子一样钻进了车轿里,抱着单儿、双儿入怀,美滋滋的各亲了一口。..

    那感觉,当真又香又甜!

    “讨厌!”

    单儿从小九怀里逃出来,神情也抑制不住的兴奋,鼻子嗅了嗅,撅嘴嗔怪:“血腥味怎么这么重?熏死人了……”

    圆圆的猫眼儿在小九身上一瞟,看着胸前、腿上、袖子上的渗人血迹,不由得惊呆了,紧张兮兮的问道:“你……你受伤了?”

    双儿也紧张的不行,要扒开小九的衣衫,查看他的伤势。

    小九爽朗一笑,拍着胸口,吹道:“相公我钢筋铁骨,人见人怕,又怎么会受伤呢?”..

    “那这血……”单儿拉着小九的手,仍有犹疑。

    小九捏了捏单儿的脸蛋,打趣道:“放心吧,这都是敌人的血呢!我自己闻着都刺鼻……”

    双儿此时却是把小九的衣衫都脱掉了,露出一身泛着古铜sè的健硕肌肤,一双紧张有神的猫眼仔仔细细的检查小九的肌肤,看着上面没有一点疤痕,这才放下心来。

    单儿也扫了一眼,确定小九无伤,这才拧着小九身上的腰肉,娇嗔道:“混蛋,你刚才吓死我了,好歹虚惊一场,你来见我,也不知道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就知道吓唬人……”

    话还未说完,喉咙哽咽,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趴在小九怀里,泄似的啼哭。

    小九拍着单儿消瘦的脊背,笑道:“听说你们姐妹来了,我心里高兴,刚打完仗,也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急着来见你们,是不是熏得你没情趣了,早知道换一身香喷喷的衣衫就好了。”

    双儿白了小九一眼,羞涩道:“大白天的,要什么情趣?”

    单儿抱紧了小九的脖子,红唇轻咬着小九的脖子,娇嗔道:“他情趣来了,就是野兽,还分什么白天、黑夜?”

    小九被单儿轻咬着脖子,觉得痒,大手也抓着单儿鼓胀的胸,贪婪的揉捏,单儿觉得舒服,也不舍得躲开,忍着羞,娇嗔:“猴急什么?你坏啊!你坏!青天白rì的……”

    花如玉听着车里面笑声不断,走过来,掀开帘子一望,见着小九衣服褪去了,光着健硕的肌肉,正抱着浑身酥软的单儿又亲又啃,脸sè绯红,嗔怒道:“这就脱衣服亲上了?也不管外面那么多人看热闹?再敢乱搞,裤裆里那玩意给你剁掉,哼……还不赶紧滚出来?”板着脸训完小九,这才放下帘子走开。

    单儿受不住奚落,将小九推到一边去,嗔道:“好好的,谁让你脱衣服了?被那母老虎撞见了,还要编排我yù求不满,风sao无度,我可真丢人!”

    小九无辜的耸耸肩,指着双儿,一脸委屈:“衣服是双儿脱的,又不是我脱的,你赖我干什么?”

    “怎么不赖你?你抱我干什么?你亲我干什么?”单儿脸蛋儿浮上一层粉红,不依不饶。

    “是你主动抱着我、主动亲我的,我不回应,岂不是不给单儿面子?那个……单儿最好面子了……”

    小九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笑。

    “让你牙尖嘴利,等我晚上在收拾你!”单儿脸颊气得涨红,粉拳攥得紧紧的,只等着晚上泄。

    双儿捂着嘴巴,咯咯娇笑,“好啦!好啦!不要吵,再不下去,花姐姐又要掀帘子捉.jian了,咱们快下去吧。”

    “恩!这就下去!”

    小九挠了挠单儿手心,若有深意道:“红杏在外面,你……”

    “我早就知道。”

    单儿打掉小九的手,幽怨的白了小九一眼,气呼呼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哼……再说,我现在的身份,也不宜动气啊。”

    你不小心眼儿,谁小心眼儿?

    陈小九心中鄙视了单儿一下,又觉得匪夷所思:单儿到底是什么身份呀?还不宜动气?

    好奇怪的说!

    小九向双儿询问似的看了一眼,双儿温柔一笑,像只慵懒的小猫,伸了个懒腰,娇柔道:“九哥你不知道,我姐姐心里美着呢。”

    *************

    “杏儿,你想什么呢?为单儿愁?”

    月神看着车厢里走出来的一对儿可爱丽人,笑道:“她们是一对儿姐妹,咱们是一对儿师徒,不论是文斗,还是武斗,她们又哪里是咱们的对手?就是论起床第功夫,她们更差得远呢。”

    “哎呀!师傅说什么呢?”

    红杏俏生生的白了月神一眼,娇笑道:“师傅姐姐是当行军打仗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当初抢人家男人,人家自然生气了,又被我在胸口打了一掌,也是够可怜的,哎……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痕……”

    “单儿妹妹,还记得我吗?”

    红杏父母团聚、又和小九相伴,心情大好,也把与单儿的点点滴滴当成美好的回忆,主动笑着走上来与单儿打招呼。

    单儿就是小xìng子,嘴硬心软,虽然自己受伤、吃了亏,但也因祸得福,与小九共度了难忘的一夜。

    见红杏主动向自己示好,又因为孔仪秦的关系,倒不好意思再对以前的嫌隙念念不忘,撅着嘴巴,仰起圆润的下颌,娇柔道:“你该叫姐姐才对。”

    “啊?可是……我比你大……”红杏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我先进门的!”

    单儿高仰着下颌,眼神狡黠,一副大姐头的模样,“我可是小九明媒正娶的老婆。”

    花如玉看着单儿那副‘小人’模样,气得在她额头上使劲点着,“老虎不在家,耗子都上房梁了。”

    “哎!花姐姐,你别点我,我现在身份可不同了,不能随便点的……”单儿捂着额头,吓得直往后退。

    “你身份又怎么不同了?”

    花如玉啐了一口,“这些rì子不见,你就不是单儿了?居然真的爬到房梁上去了?”

    “咯咯……”

    一提到爬上房梁,红杏儿媚眼如花,就忍不住笑,想当初,单儿可不就像耗子似的,总是偷偷的爬自己的房梁嘛!

    单儿嗔怒的瞪视红杏,“你笑什么?”

    红杏也不与单儿计较那么多,娇笑着走到单儿面前,温柔款款的福礼,笑颜如花道:“单儿姐姐好!”

    啊?

    单儿似受惊的小鹿,吓得跳开,撅着嘴巴,羞嗔道:“我和你说着玩的,你倒是来真的?我比你年纪还小呢!受了你一拜,我都感觉自己大了许多,真成了少妇了……”

    红杏上前拉着单儿的小手,讨好道:“单儿姐姐,谁让你先进门的?我以后就认你做姐姐。”

    又对站起一旁温柔傻笑的双儿福礼道:“双儿姐姐好!”

    双儿吓得急忙躲在小九身后,慌里慌张道:“我不当姐姐,我是妹妹,最小的那个妹妹……”

    看着双儿羞涩娇柔,如小鹿受惊的模样,所有人都笑出了生来。

    月神也知道红杏xìng子娇贵,被自己惯坏了,有小姐脾气,只是为了小九,为了一家人和睦,才委曲求全,主动退让。

    看着单儿小小年纪,却狐假虎威、故意强装出成熟妇人的模样,月神忍不住生出调教单儿的心思。

    “你就是单儿?”

    月神扭腰摆臀走到单儿面前,故意挺着起丰满的酥胸,用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凝视着单儿的脸,红润丰唇上挑,一副妖艳凌人的模样。

    “你……你是谁?”

    月神当教主当惯了,就像花如玉一般,自然而然就生出上位者的威严来。

    单儿真的被月神的气场给吓了一跳,身不由己的后退半步,似乎又觉得做了‘缩头乌龟’很丢人,又鼓起勇气向前迈了半步,忍受着月神若有若无散出来的幽森杀气,圆圆的猫眼瞪得大大的,开始上下打量起月神来。

    但打量了几眼,心底深处生出自惭形秽的情愫。

    面前这个女人身姿妖娆,酥胸丰盈诱人,柔腰纤细,臀.瓣圆.翘如弧,面容娇艳,眸子勾魂摄魄,红唇丰润诱人,举手足够,散出百般勾人、火辣辣的媚气。

    这个女人太美,太妖艳了,实在是自己生平见过的、最让人心动的女人。

    单儿原以为红杏的娘亲嫣然、已经是自己见过最美的女人了,但毕竟差着几十岁,有代沟,也不会生出嫉妒的心思!可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面前这个女人居然比嫣然还美、还勾人!

    红颜祸水啊!

    单儿心中有些委屈:自己往rì还自诩漂亮,心中窃喜,可是与面前这个女人一比,自己怎么成了丑小鸭了?

    “你……你到底是……是谁?”单儿咬着粉唇,粉拳钻得紧紧的,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一双圆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仔细在月神身上瞄着,就想找一处月神不如自己的地方,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第九百一九章 节 单儿可不是好惹的第九54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月神娇柔媚笑,看着单儿挪蹭脚步、藏到小九后面,柔软的玉臂伸出来,就很轻松的将单儿抓出来。

    “你到底是谁?”

    单儿被月神捏住了脉门,身子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仅生的妖媚,武功也深不可测,能甩自己十几条街!她一使惊慌,冲着小九大喊道:“小九,你傻了吗?快救我,这妖jing要杀我……”..

    罗桐、房龄、花如玉等人,俱都哈哈大笑起来。

    月神也被单儿弄得哭笑不得,捏了捏她滑凝如脂的脸蛋,笑道:“你不知道我就是最喜欢虐.待小姑娘的月神吗?”

    “啊?你……你就是月神?”单儿惊慌失措。

    “你不能叫月神!”月神红唇轻轻上挑,娇笑道:“不过,你只能叫我姐姐,不能叫我月神。”

    “我为什么要叫你姐姐?”

    单儿稳了稳心神,鼓了勇气,争辩道:“我爱叫就叫,不爱叫就不叫,你还能管得了我?”

    “怎么管不了?”

    月神咯咯娇笑:“我可是小九明媒正娶的夫人,与花妹妹一起拜堂嫁给小九的,按照先入门为大的说法,难道你不该叫我姐姐?”..

    “这个……”

    单儿一脸为难,面子上有些拉不下来,心想着这个月神是故意为红杏出气来着。

    “快叫啊,我等着呢!”月神捏着单儿的脉门,就是不松开。

    单儿浑身酸软,心中很是幽怨,低声嘟囔,“姐姐好!”声音小的蚊子似的,除了小九,没人能听得清楚。

    “听不到!”月神骄哼,“再大点声。”

    单儿憋得娇脸绯红,大声嗔怒:“姐姐好!姐姐好!姐姐好!这总成了吧?”

    “恩!这还差不多,妹妹也辛苦了……”

    月神捏了捏单儿滑腻的脸蛋,对单儿的顺从很是满意,这才松开了单儿,任凭她撅着红唇,跑到小九身边去诉苦。

    “这女人可真不讲道理。”

    单儿在后面偷偷捏着小九腰上的肉,心想着以后要是与这个煞星在一起生活,还不得被欺负死了?

    “还有比你不讲道理的女人吗?”

    陈小九将躲藏在身后的单儿拉出来,才整理队伍,一同回宁都。

    “单儿,与我合乘一匹马,如何?”小九拍了拍乌雅的马背,想要一路上开导开到这个人xing的小妮子。

    “谁稀罕你?”单儿啐了一口,脸sè涨红,眸子却又有些狡黠:“我的身份不宜乘马。”

    小九也不强求单儿,随手将乖巧的温柔的双儿抱上了马背,怀搂着佳人,耳鬓厮磨,好不开心。

    单儿看得心里窝火:这混蛋,就虚情假意的让我一次?怎么就不能深入的问我一句,也好让我借题发挥下去?

    她刚要钻进车轿里,月神却像是灵动的狐狸一样,拉着红杏,抢先迈上了轿子。

    “月神你……”

    单儿伸手去拉月神的手,却被月神反手扣住了脉门,眸子含着妩媚,娇嗔道:“你要叫姐姐!”

    “姐姐,这是……这是我的轿子!”单儿争辩道。

    “谁让我是你姐姐了?”

    月神松开单儿的小手,“姐姐一路拼杀,浴血奋战,听闻妹妹来了,没有片刻的休息,就赶过来见你,怎么?就凭姐姐这份心意,坐坐妹妹的轿子还不成吗?”

    “姐姐,你……你欺负我……”

    单儿想打又打不过月神,偏偏月神还是‘姐姐’,言辞又犀利,辩白不过她,心中委屈,那个小女人的xing子使不出来,憋在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红杏偷偷拉了拉月神的袖子,让她别再多说话,掀开帘子,要下轿子,月神拦住不让。

    红杏拗不过月神,对单儿笑道:“单儿也一起上来吧,咱们姐妹好好说说话。”

    听着红杏这样温柔的对自己说话,单儿心里好受了许多,但也没想着要上车跟她一块坐着,却听月神道:“车上很挤呢,我看哪!就能坐得下两人,多一人,都要被挤出去……”

    “哼……谁稀罕?”

    单儿小脸涨红,一把将车窗帘子放下,不想去看月神那张妖艳的脸,也不想听她yin阳怪气的挤兑自己,心中很委屈的想着:想跟我抢轿子,我不使出绝招来,你们这一对儿师徒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师傅,你不要欺负单儿嘛!今天可是修好的机会呢。”红杏抱着月神的胳膊,撒娇似的哀求。

    “谁欺负她了?”

    月神葱白手指点着红杏白腻的额头,笑道:“治家与山门一样的,我先给单儿这妮子一个下马威,随后再给她点好颜sè,保证她以后不敢任xing咱们俩人头上!”

    花如玉赶过来让单儿骑马,单儿幽幽道:“我不能骑马!我怕颠!我不能做轿子,就得走路,你们先走,谁也不用管我,来狼虫虎豹,就把我吃了吧,也好解解馋。反正你们没一个心疼我的。”

    花家与林家是世交,花如玉与单儿又一同伺候小九睡觉,三人大被同眠,也不知厮混了多少次,彼此之间虽然斗嘴,感情倒是深着呢!

    看着单儿坚持步行,花如玉也以为她犯了小xing子毛病,下马,揉着腰说道:“也好!我也累了,陪单儿妹妹走一会儿!”

    花如玉下马步行,小九一行人的速度就耽搁下来,小九、毒皇扈三娘、雪子、双儿一行人,自然也下来步行,此处风景秀美,景sè宜人,欣赏一下山水林间,倒也惬意。

    月神觉得车速慢下来,掀开帘子见所有人都下马步行,围着单儿为中心,胡乱的开着玩笑,红唇上挑,娇柔媚笑,对红杏道:“你等着看好戏吧,单儿这妮子不老实,指不定会用出什么招数对付我呢。”

    “花姐姐,你快上马去,别理我!”单儿圆圆的猫眼儿滴溜溜的乱转,娇怨道:我又不是什么少nǎinǎi,这么一大帮人,陪着我一个小女子走路,又该惹月神姐姐说三倒四了,她背地里戳我的脊梁骨,我可受不了……”

    单儿似深闺怨妇一般埋怨这月神,本来是件很烦忧的事情,可是单儿声音娇脆,似黄莺清唱,说不出的动听,黑山、徐瞎子、罗桐等一些汉子,听得入迷,巴不得单儿多唠叨几句呢。

    小九蹙眉,犹疑道:“好双儿,你和相公说,单儿这是闹什么幺蛾子?是不是月事儿来了,心情不好?”

    “月事儿?”

    双儿像一只温柔的小猫,亲昵的抱着小九的粗腰,柔柔道:“九哥,咱们打个赌,我若赢了,你亲我一下,我输了,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这游戏多划算啊,傻子才不玩呢!

    陈小九忙不得点头,“好!好!我最喜欢和双儿玩游戏了。”

    双儿附耳对小九小声嘀咕,“我猜姐姐一会定会装昏迷,还会做出一副恶心的样子,你信不信?”

    “哦?”

    小九点点头,“咱们走着瞧!”

    双儿的话刚说完一会,单儿忽然就捂着肚子,歪倒在了花如玉的怀中,闭着眼睛,秀眉紧蹙,一副摇摇不支的柔弱模样,有气无力道:“花姐姐,我……我难受,我没力气,我……我想吐,走……走不动了……”断断续续的说了那么几句,就顺着花如玉的身子滑下来,竟似要摔倒在地上。

    花如玉吓了一跳,急忙扶住单儿的腰,将她搀扶起来,想要查看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呢。

    雪子、扈三娘、毒皇也围了过来!

    “这小妞儿的鬼把戏来了……”

    月神莞尔一笑,拉着红杏从轿上下来,娇柔道:“单儿妹妹怎么了?气xing这么大呀?该不会是在生姐姐的气吧?单儿妹妹想坐轿子,和姐姐直说,姐姐怎么会不让给你呢!何苦这么作弄自己呢……”

    经月神这么一说,又想到单儿的鬼灵jing怪,所有人都觉得单儿是在与月神故意斗气,心情不再似方才那般紧张,倒是放松下来,想要看着单儿如何与月神斗法。

    陈小九也没想到真让双儿猜中了:单儿怎么就忽然装晕呢。

    他疑惑的向双儿望去,双儿温柔一笑,渣渣眼睛,俏皮道:“九哥,你慢慢看戏!我姐姐啊……可不像我,随随便便就被捏扁了……”

    花如玉本就有些心疑单儿是在故意找事儿,待仔细看着她的jing致脸蛋,发现她黑亮柔长的睫毛在微不可查的眨动时,就百分百确定单儿是在故意找茬,与月神怄气了。

    她哭笑不得,低声在单儿耳边呢喃,“你装什么装?连我都看穿了,哪里还能骗过月神?你就消停一点好不好?整ri上蹿下跳的,你以为我不欺负你,你就上天了?这回有治你的人来了,你就害怕了?”

    看着单儿仍然在装晕,心中生气,小手忍不住在单儿后腰捏了一把,低嗔道:“你不就是觉得矮了面子,非要去坐轿子吗?姐姐帮你去说和,月神这面子是定然会给我的,你赶紧给姐姐滚起来,要是月神来看出破绽,你更觉得难堪……”

    花如玉低嗔娇怒,啰嗦了好半天,单儿仍旧那副柔弱无力的模样,赖在她怀中不起来,只把花如玉气得玉面娇红,真想把单儿给扔出去。

    红杏挤到花如玉身边,焦虑道:“花姐姐,单儿身子不舒服,就赶紧扶着她去车里躺着吧,也好舒服些,我和师傅姐姐骑马去,也好看看景……”

    “不忙!不忙!”

    月神娇笑着走出来,“让我看看单儿妹妹到底怎么了?”

    红杏偷偷拽着月神袖子,让她别拆穿单儿的小把戏,给她留几分面子。

    月神却不理睬红杏的菩萨心肠,在单儿面前看了一阵,在确定单儿是装晕之后,才对毒皇笑道:“毒皇姐姐,你是医道妙手,还请你来给单儿妹妹好好看看!若真是身体有恙,我就把轿子给单儿妹妹让出来。”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温柔媚笑,“不过,若是单儿妹妹是心里不舒服的话,那就交给我来诊治好了,我专治各种心里不服……”

    毒皇也对单儿这般坚持赶到好奇:这小妮子向来牙尖嘴利,不肯吃亏,这回玩得这么大,莫非有什么必杀技不成?“

    又想着帮单儿一把,但月神不是那么好骗的,说不出个道理来,很难让她信服,再者,月神可是一手撮合了自己与小九情人关系的‘媒人’,不能不心生感激。

    真正的左右为难!

    哎……要怪单儿这妮子装得太不像了,真正眩晕的人哪里是这幅作态?画虎不成反类犬!

    毒皇心中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调节,心想着实在不成,就给单儿弄个‘经痛’的理由?

    经痛可是个好借口:女人都经历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能敷衍得过去,恰好能给彼此一个都能接受的理由。

    “好!让我来看看!”

    毒皇打定了主意,这才挤进来,摸着单儿的脉搏、jing心的的准备‘经痛’的说辞。

    可是,感受到脉搏的诡异滑动,毒皇忽然眉头紧蹙,真正替单儿诊脉起来!

    围观的一众女眷,扈三娘,还有罗桐等部从,几乎都认为单儿是故意搞怪,心想着毒皇那么高明的医术,只要随便试探一下,还不立刻就拆穿了单儿的小把戏?

    但是,毒皇凝神深思的神情,却让扈三娘、花如玉等人目瞪口呆:难道单儿不是装的?

    月神蹙眉,有些茫然不解,却不知道毒皇这般慎重是因为什么?

    无论怎样,月神都很肯定:单儿这妮子绝对是装晕,或者可能有什么后续的妙手,能打得自己措手不及?有趣!真有趣呀!

    良久,毒皇终于收回了把脉的玉手,神sè十分轻松,隐隐竟似有喜意!

    月神放心下来,打趣道:“毒皇姐姐,你可诊断出来了?看毒皇姐姐笑成这般模样,就知道单儿妹妹无大碍了,依我来看,多半是心里有病,这好办,我这个当姐姐的不能旁观,当然要亲自出手相助了。”

    说话间,从头上把银针取下来,就想狠狠的扎几下单儿的屁股,让她痛得跳起来,自己露馅!

    没想到毒皇却拦住月神,向她眨眨眼睛,若有深意道:“你把轿子让给单儿吧,她真不能骑马,走路久了也不好……”

    啊?

    月神呆了一下,心想着毒皇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撅着红唇,娇怨道:“谁敢说单儿不是装晕……”

    毒皇打断月神的娇怨,笑意吟吟道:“单儿怀孕了!”

    月神张口结舌,埋怨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心中长叹:这小丫头玩的好一首苦肉计啊!我居然着了道……

第九百二十章 恃宠而骄

    一行队伍继续前行,只是将车轿围在中间,也任由那车轿吱吱呀呀的磨蹭,走的比蜗牛还慢。

    “月神姐姐,你别跟我姐姐一般见识啊。”

    双儿柔柔弱弱的,不会骑马,就与毒皇合乘一匹马,她依靠在毒皇怀中,侧头向面色绯红的月神温柔一笑,“我姐姐她就是这幅性子的,爱捉弄人,但心地可是很善良了,看到路边一只蚂蚁死了,都能哭上半天,还要亲手给蚂蚁立碑呢!”

    月神打趣道:“单儿妹妹容得下蚂蚁,却容不下我!”

    双儿又笑道:“月神姐姐,你是教主大人哦,胸怀也不是我们这种小女子能比的,你别生她的气呀。”

    月神本以为制服单儿这个小妮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哪里想到胜利在望之际,却急转直下,被单儿怀孕的消息雷得目瞪口呆这小妮子早有杀手锏,倒是有耐心把握节奏,在矛盾最高.潮的时候,由别人捅出怀孕的事,让自己做了大恶人。

    虽然演技不怎么样,但这份心机,确是细腻。

    月神轻轻咬着红唇,眼神娇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刚一见面时,以为她是个任性、顽劣的小女孩,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大错特错了,心神惊诧之际,才从花如玉那里得知:单儿、双儿居然是林相国的女儿。

    老子是相国,生出来的女儿哪里会是简单的角色?

    听着双儿在一旁讨好自己,那份温柔绵弱的笑意,如春风化雨,让月神的怨气都随风消散,心中却也赞叹:相比于单儿的鬼灵精怪,双儿以柔克刚的绵密心思,更有杀伤力。

    月神亲昵的捏了捏双儿滑凝如脂的脸蛋儿,笑道:“姐姐本来就是在与单儿开玩笑,哪有生气的道理?”

    “再说单儿妹妹怀孕了,是件好事,应该高兴才对,谁敢在这时候惹单儿妹妹不高兴,我都不会绕过她。”

    双儿放下心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月神那张千娇百媚的脸,羡慕道:“月神姐姐可真漂亮,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了,比嫣然还美,姐姐轻轻一笑,就把九哥给迷住了……”

    双儿说的真诚、温柔,绝非作伪。

    扈三娘、雪子、毒皇、花如玉等人听到了双儿的赞美,叽叽喳喳笑成一团,七嘴八舌的打趣月神。

    月神虽然自负妖媚,但赞美之词从温柔如水的双儿口中说出来,却别有一番味道。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胸与双儿比起来,倒显得局促。

    自己的性子强势、像是一团热辣的火,双儿却像温柔连绵,如清流消息,润物无声。

    热火可以燃烧一切,但遇上溪水,也只有被浇灭的份!

    月神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回眸笑着对同乘一匹马的红杏儿嬉笑打趣,“听着双儿夸师傅比你娘亲漂亮,你嫉妒不嫉妒?”

    “嫉妒什么?”

    红杏抱紧了月神的腰,“我也觉得师傅比我娘亲漂亮!嘻嘻……这话可千万别传到我娘耳朵里去,说我不孝顺……”

    月神瞟了一眼双儿,悄悄呢喃,“咱们师徒出师不利啊!这一对儿姐妹一个泼辣,一个温润如水,可不好对付呢!”

    红杏抿嘴轻笑,“师傅以为是在打仗吗?还出师不利……”

    “你以为不是在打仗?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没有打架的。”月神捏着红杏儿的鼻子,骄哼一声。

    “小九又不是皇帝……”红杏撅着红唇,撇撇嘴!

    “他虽然不是皇帝,但他比皇帝的老婆还多。”月神咬着红杏的耳朵,娇柔道:“师傅再告诉你一句话:母凭子贵!看单儿肚子里有了宝宝,小九就屁颠屁颠的去哄她开心了。”

    红杏愣了一下,才咬着月神的耳朵,咯咯媚笑,“不然……师傅也要给小九生个孩子?”

    “生啊!怎么不生?”

    月神红唇上挑,媚眼瞟着那顶轿子,骄哼道:“不仅我要生,你也得生,还要快点生呢!”

    “那……那也要轮得上才成呀!”

    红杏脸颊浮上一层羞涩的红晕,娇柔道:“生宝宝又不是一个人的事,小九身边女人那么多……”

    “抢啊!”

    月神仰着下颌,哼道:“我是月神,我怕谁?等师傅今晚就把小九抢来,扔到你床上去。”

    “啊?干嘛扔到我的床上?”

    红杏听得面皮发紧,抱紧了月神柔腰,娇羞道:“师傅抢来的,就师傅享用好了,我也不急。”

    “我的徒弟妹妹可够傻的。”

    月神咬着红杏的耳朵,打趣道:“师傅偷偷爬你的床呀。”

    “哎呀,师傅,那怎么成?那好丢人……”红杏捂着眼睛,扭着腰娇羞道:“我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月神指着花如玉,哼道:“你看花将军那么威风八面,一副杀气四溢的模样,也经常与单儿一起陪着小九大被同眠呢!谁能想到她脱下衣服来,也那么风骚荡媚?”

    “真……真的?”红杏愣了一下,“我真看不出来……”

    “毒皇亲口告诉师傅的,师傅怎么会骗你?”

    月神抓着红杏的手,不服气道:“花将军那副冷厉的性子都能干出那么风骚的事来,咱们师徒又为什么不成?哼……师徒同心,其利断金,咱们师徒若不怀上宝宝,誓不罢休!”

    红杏也点点头,但一想着要与师傅一同赤条条的钻小九的被窝,脸上禁不住火辣辣的烫,心中又隐隐有些期待,那感觉,一定很刺激,小九估计也美得欲罢不能吧?

    正在胡思乱想,便看月神将脖子上的玉佩拿下来,红杏蹙眉道:“师傅要干什么?”

    月神叹了一口气:“孩子没生出来之前,还是要把单儿当成祖宗yiyàng供着啊……

    ************

    单儿终于如愿以偿的坐在了轿子里,娇软的身子像是小猫一般,蜷缩在小九怀里,红润的嘴角还带着促狭的笑,“小九,我都怀宝宝了,你怎么还舍得欺负我?”

    “谁敢欺负你啊?我的小祖宗!”

    陈小九摸着单儿的雪白滑腻的肚皮,讨好道:“还是我的好单儿厉害啊,想要什么就来什么,你不是就想要一个宝宝吗?现在心mǎnyi足了吧?”

    “最好生个儿子!”

    单儿得意的摸着肚子,葱白手指点着小九的额头,向往道:“孩子要像你yiyàng坏,要把天下最美的女人都娶回来,争取超过你这个风流爹爹,恩……我还要把那些美人训得乖乖的,都要听我的话!”

    “你是天底下最贪得无厌的婆婆!”

    陈小九抱着单儿,美美的香了一口,单儿被小九亲的心里痒痒,搂着小九的腰一边撒娇,一边亲嘴儿。

    忽然,车门打开,月神火热的身子就钻了进来,用丰盈圆润的身子拼命挤着小九的肩膀,又对脸蛋娇红的单儿媚笑道:“单儿妹妹身子有孕,可不能亲热得勤了。”

    “我自然晓得,不劳姐姐费心!”

    单儿故意把衣衫撩开,露出白嫩嫩的肚皮,挺到小九面前,恃宠而骄道:“小九,你快摸摸,小宝宝在里面动呢!可调皮呢!”

    月神噗嗤一声,娇笑起来,“单儿妹妹才怀上宝宝一个月,宝宝就会动了?这宝宝长得好快,莫非是神仙下凡?”

    “你……”

    单儿也觉得自己这个牛皮吹大了,脸蛋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放下衣衫,挤在小九怀里,阴阳怪气道:“小九,车里怎么那么挤呀?宝宝都对我诉苦了,他被挤得好难受呢!”

    媚眼却瞟着月神,赶人的意味浓烈。

    “宝宝嫌挤?那还等什么?”月神横了小九一眼,“你怎么还不下车?宝宝在赶你走呢!”

    被月神娇怨的眼神望过来,小九有些无奈,横了单儿一眼,让她别在阴阳怪气的说话,这才下车。

    “这回宽敞了吧?”月神咯咯娇笑,“来!单儿妹妹,让姐姐摸摸你白花花的肚皮。”

    “你想干什么?”

    单儿没想到没赶走月神,倒是把小九给赶跑了,心中窝火,捂着肚子,骄横道:“说吧,姐姐上车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自然是要单儿妹妹亲热一下呀,别让咱们姐妹之间显得那么生分。”

    月神妩媚的眨眨眼睛,“咱们都是小九明媒正娶的夫人,就应该有夫人的本分,断不能让小九为难,失了妇道。”

    “什么妇道不妇道的?”

    单儿摸着肚皮,仰着脸,鼻中骄哼,“依我看,能给小九生宝宝,就是最正统的妇道。”

    “单儿妹妹说得真好,姐姐受教了。”

    月神娇笑,眉眼通透,说不出的勾人魂魄,“可是,后院起火,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姐姐我若是真的发起疯来,不闹个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也就不是月神了,单儿有没有听小九说过,当日在黑龙潭,姐姐随随便便就杀了二百多人,还觉得没有过瘾……”

    单儿听得心惊肉跳:这娘们儿长得根妖精似的,勾人的魂儿,心思却又这么歹毒?

    真不好惹啊!

    单儿也不真就是个没分寸的人,眼神瞟了月神一眼,轻蔑道:“姐姐到底来干什么来了?该不会就是发狠wēixié我?我……我虽然武功没有姐姐高明,可也不怕。”

    “都是自己姐妹,说什么发狠wēixié的话,不是惹人笑话吗?”

    月神将脖子上那块玉佩摘下来,放在单儿手心,媚笑道:“这是护身符,送给宝宝做礼物,保他一生平安。”

    啊?

    “这是送给宝宝的?”

    单儿从小生在富贵之家,不知有多少钻营的官员走林相国的门路,眼里自然不差。

    将手中这块玉佩拿在手里,看着玉质通透,条纹似水流,隐隐流动,也知道是不可多得的无价之宝。

    既然月神能把无价之宝做礼物相送,自然也能证明她的诚意。

    单儿心中美极,开心一笑,“单儿多谢姐姐的礼物,这块玉佩我就替宝宝收着了。”

    心中却想着:怀了宝宝,身价自然不凡啊!

第九百二十一章 大杀器

    宁都百姓也知道定南王派遣十五万大军进宫梁县、兴隆道的消息,心中忐忑的不行:宁都兵力不多,本地府兵加上铁甲营,一共不到四万士兵,以四万对十五万,这仗还有办法可打吗?

    崔州平带着守住兴隆道,刘岚之子刘志山是宁都府尹,堂堂正正的二把手,安抚百姓的重任、自然落在了他的头上。

    可是刘志山才智平平,口舌笨拙,仅仅靠着有一个好爹,又如何能安抚百姓那颗慌乱的心?

    到后来,还是督粮使潘安厉害,站在城墙脚下,劝说百姓们不要慌张,让他们安心。

    好在潘安口才三教九流的人都见识过,口才绝佳,再者潘安长得太漂亮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在城墙上见着潘安那张艳若桃花的脸,就被吸引住了,慵懒的不愿意走开。

    潘安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靠着这张脸来安稳民心。

    他借着这张脸的吸引力,好一番劝解,才让绝大部分百姓暂时打消了逃亡的念头。

    但他们一个个却都将行李包裹好,穿衣而睡,只要闻听梁县破城,立刻就出城逃跑。

    “兴隆道大胜!梁县大胜!定南王死伤五万人,含恨退兵……”

    在花如玉刚刚胜利之后,就派出探兵骑着马,围着城里大街小巷,不停的散发胜利消息。

    呼!

    百姓们一直紧张得不行:若不是被逼到绝路,谁愿意他乡逃亡啊!

    听着梁县大捷的消息,顿时激动的又蹦又跳、相拥而泣,想着又能过上安稳日子,心中有股死去活来的兴奋。

    ********

    小九也没想到自己一行百十人进城,居然会受到百姓们夹道欢迎的待遇!

    看着花如玉等铁甲营的骑兵涌进来,看着他们一个个浴血焚身,杀气四溢,宛如血神临世的威武模样,百姓们呼啦啦跪倒一大片,痛哭流涕,感念铁甲营的恩德!

    花如玉、小九等人想搀扶他们起来,却哪里有那么多精力?

    众人急忙下马,花如玉向百姓们一抱拳,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快快请起,可折杀我们了。”

    她将跪在自己面前、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家抱起来,为她擦拭着鼻涕,朗声道:“保家卫国,守土一方,乃是为将所在,不容有半点疏忽。”

    “定南王鱼肉百姓,掠夺金银草粮为自身,虽然其兵强马壮,但父老乡亲们也无需惊慌,只要铁甲营在,只要父老乡亲与铁甲营万众一心,军民相护,一定能打垮定南王,还各位父老乡亲一个安稳太平的家!”

    她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铮铮傲然,再配上身上沾染的斑斑血迹,真有一番巾帼风采。

    百姓看在眼里,心中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再也没有半分逃荒的点头!

    “铁甲营威武,铁甲营是好样的……”百姓们站起来,大声欢呼,锣鼓声、喇叭声、呐喊声,声声入耳。

    许多百姓向小九、罗桐、黑山等将士怀中送鸡蛋、猪肉、瓜果。

    更有一些妙龄少女,羞答答的跑过来,往黑山、罗桐等人怀中塞锦帕,媚眼轻瞟,捂着脸、转身就逃……

    “被人喜欢的滋味如何?”小九拍着罗桐、黑山的肩膀,笑着打趣。

    黑山、罗桐嗅着那手帕的香味,望着女孩们羞答答的跑来,眼眸放光,羞答答的傻笑。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小九踢了黑山一脚。

    “哎!追!”黑山这才反应过来,肘子撞了罗桐一下,招呼他壮胆,一起去追那几个姑娘。

    听着百姓们性高彩烈的欢呼声,花如玉心潮澎湃。

    几个月前,自己还生活在叛将的阴影中,而现在,自己居然成了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

    遥想当年,自己的爹爹花无意,不也是这般风光吗?

    可是,直到如今,爹爹却仍然毫无踪迹,纵使仍在世上,这天下之大,却到哪里找去?

    小九隐约能体会到花如玉的心事,但却不能把花无意的行踪、在这个时候告诉她——梁县之争在没有真正结束之前,花无意的行踪是一定要保密的,以免花妹妹分心。

    小九癞皮狗似的捧着花如玉的脸蛋啃了几口,笑道:“连黑山那样的歪瓜裂枣都有姑娘相赠手帕,怎么相公这么风流倜傥,却无人问津?花妹妹,是不是我站在你身边,那些姑娘被你这只杀人不眨眼的母老虎给吓到了,不敢过来找我寻开心”

    “滚!油嘴滑舌,大脸不害臊,哪有姑娘会喜欢你?”

    花如玉将小九推到一边去,看着他那张嬉笑的脸,脑中那股抑郁之气,也暂时给赶出了脑海!

    ************

    赶到府衙时,陈小九却没有看到孔仪秦的身影,一问才知道孔老哥躲在内宅子中与嫣然私会!

    红杏急着去见孔仪秦、嫣然!

    月神笑着打趣红杏,“你急着去见你爹娘,你爹娘却不一定喜欢看到他们的宝贝女儿呢。”

    “怎么会不喜欢?”红杏脸蛋绯红,柔柔道:“这都好几个时辰,他们也该好了……”

    小九却埋怨孔老哥不仗义,有了女人,连他这个小兄弟都不迎接了,对红杏道:“杏儿快去找孔老哥,时间久了,害怕闪了孔老哥的腰。”

    “你才闪了腰呢!”红杏啐了小九一口,这才急匆匆的奔向后堂!

    小九进了府衙大堂,却见钟越、帕克两人,正在大堂里等着自己。

    “二哥!”看着小九走进来,钟越冲过来,向小九来了个熊抱,也不理会小九一身的血腥。

    小九拍了拍钟越的肩膀,笑道:“黑了!结实了,看来三弟这军需官当得有木有样啊。”

    钟越嘿嘿一笑,“我这次刚巧与孔大家过来,还给二哥带来许多好东西呢。”

    帕克也要学习钟越的样子,呲着牙与小九拥抱。

    小九倒是真不想帕克爱上自己,将钟越拽过来,与冲过来的帕克撞在一起,笑道:“帕克先生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谁说一声?崔兄还在兴隆道上打仗呢,待我派人去替换他回来,让你们团聚。”

    “多谢……多谢大人抬爱!”

    帕克虽然是个洋人,但在京城久了,尤其是与崔州平厮混久了,礼仪就学的有木有样,说话的味道也少了许多洋味儿。

    花如玉、罗桐、房龄也赶过来与钟越、帕克见面,相互见礼!

    小九笑着对钟越道:“三弟,你这次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钟越道:“还能有什么好东西?粮草、兵器、战马,盔甲、草药,但凡打仗需要的东西,我都运来了好多。”

    “这些东西很平常嘛,哪里有什么惊喜?”陈小九打趣道。

    钟越讪讪一笑,“真正的好东西在帕克这里!嘿嘿……帕克说了,这可是大杀器!”

    “哦?”陈小九就知道帕克前来,会给自己带一些新鲜玩意!

    帕克引领着小九、花如玉、房龄、罗桐等人来到后院,小九看到除了十几车火枪需要的枪药之外,还有一辆马车独立放在另一边。

    车厢上装着一个黑色的、类似棺材一样的大箱子,与车厢连为一体,不可拆卸!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黑乎乎的?”、

    花如玉、房龄、罗桐围着马车转了好几圈,却不知是干什么用的,但看着帕克那张笑脸,却似乎十分得意……

    陈小九围着那个黑箱子走了一圈,发线外面包着一层黑布,黑布里面塞着厚实的棉花。

    棉花按下去,大约碰到了结实的木板。

    从外观感知来看,也只能说:这是个神秘的黑箱子,却猜不透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小九也觉得纳闷,走到箱子右下侧,却发现这里有一个拇指粗细的圆孔,一条麻线做的绳子,从里面伸了出来,就在圆孔处打了个节,随着车厢摇晃、轻轻游荡!

    “难道是……是炸药?”小九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炸药?”

    花如玉、房龄、罗桐俱都愣住了:炸药又是个什么药?内用的还是外敷的?

    “陈大人,您真是……真是太神了,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帕克张开满是粗毛的手臂,就激动的要来拥抱小九。

    小九一脚飞起,帕克就摔了个狗吃屎。

    帕克站起身来,指着箱子,抑制不住、激动道:“我在英吉利时,就跟着我的老师研制这个东西,早就有了蓝本,但在构造设计上、却有很大的缺陷,一直未能实现。”

    “格物院的几位机械专家、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们这些日子,一直在研制这个东西,到现在为止,终于弄出来了这么一个试验品!但是却没有想出合适的名字,大人所说的‘炸药’二字,倒是贴切的很!哈哈……我真怀疑大人不是人,是个先知……”

    这就是交叉学科的好处!

    陈小九心中很是得意,假若不是自己创办格物院,把那些三教九流、看似旁门左道的科学家集合起来,焉能有这劳什子的‘炸药’?

    这玩意虽然是试验品,但也相当复杂,没有那些洋人的分工合作,单靠个人力量,很难完成。

    陈小九又向帕克请教了一下这个实验品的构造,也才发现这个试验品该有多么落伍!

    这个实验品本质上不是炸药,而是由火枪中的火药堆积而成!

    而这个箱子之所以会这么大,就是因为在箱子里面,还装了十几把火枪,机械师将火枪与火药按照很巧妙的布局隔开,点燃棉线的同时,黑箱子中的十几只火枪会同时开火,剧烈的撞击将黑箱子中压得瓷实的火药引燃,然后产生爆裂的效果。

    其中的关键之处在于,其一是火枪要自己扣动扳机,不能人为造作;其二是这些火枪要同时开火,才能形成强大的爆发力。

    而这两点,却都需要机械师来完成!

    “好!好!帕克兄弟,你干得好!”

    虽然不是真的炸药,但小九却仍然十分高兴:这东西若用好了,还真是大杀器!

    花如玉、罗桐、房龄却茫然不解!花如玉撅着红唇,不屑道:“这玩意能干什么?”

    小九笑道:“炸城门!”

    --------

    感谢‘猫丶小九’送给紫微的宝贵月票!

第九百二十二章 母女同嫁

    到得午后,红杏袅娜的过来,嚷嚷着孔仪秦要请小九吃饭,小九笑着问道:“孔老哥乐不思蜀,终于记得我了?”

    “讨厌!”

    红杏脸颊绯红,忍不住咯咯娇笑,俏生生的白了小九一眼,娇嗔道:“我也等了半个时辰,爹爹还不给我开门,我一生气,一剑挥出去,把门栓给割断了。”

    “然后你就闯了进去?”

    陈小九瞪了大眼睛,追问道:“红杏可看到了什么?是不是让你臊得捂上眼睛了?”

    “呸!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红杏娇柔道:“我爹正在给我娘梳头呢!”

    “大好光阴,居然梳头?”

    陈小九心中有些鄙视孔仪秦了:这么多年未见,不真刀真枪的发泄相思之情,梳个屁的头?

    红杏脸上浮上一层酒醉的酡红,笑颜如花,媚眼如丝,柔柔道:“在床上梳头……”

    晕!

    还是孔老哥厉害皐。∮掷寺??植?啵?母雠?19邮艿昧苏庋?寺?嗲榈幕ㄕ邪。?br />

    小九一时心痒,向红杏渣渣眼睛,慵懒道:“杏儿,咱们……也去床上梳头?”

    “讨厌!”

    红杏拉了拉小九的手,羞涩道:“现在不成,晚上再梳吧。”

    *************

    “小九,快坐!可就等你了……”孔仪秦面前红光,恍若一时之间,就年轻了十岁!

    他本就相貌风流,眉眼不烦,此刻金风玉露一相逢,便满面桃花开!

    今天摆的算是孔家的家宴!

    月神是红杏的师傅,做了主位,毒皇、花如玉、扈三娘算是红杏的恩人,倒是没有外人!

    单儿使小性子,不愿意过来,雪子、双儿便陪着单儿一同去庙会去了。

    小九坐在红杏身旁,看着孔仪秦那张意气风发的脸,打趣道:“孔老哥英雄不简单当年?”

    孔仪秦笑而不答!

    嫣然端着烫从厨房走出来,白了孔仪秦一眼,娇嗔道:“好汉不提当年勇!”

    众人轰然大笑,孔仪秦脸色涨红,微微叹气。

    小九凑过来,低声对哦孔仪秦道:“孔老哥无需烦忧,小弟我有妙法,待我教授与你,包你生龙活虎,返老还童!”

    “真的?”

    孔仪秦兴奋的满眼放光,“哎!我一定要试试,四目相对,可受不了那幽怨的眼神,急人啊1”

    红杏靠小九最近,把小九的话都听了去,闹得满面羞红,心中很鄙视的想着:老不正经!

    “爹!小九!咱们吃饭吧,你们不要笑得那么龌龊……”红杏幽怨的说道。

    “对!对!吃饭。”

    孔仪秦望着满桌子的好菜,感概万千,“嫣然的菜做得虽好,可是我却又十几年没吃过了,有时候,在半夜都会馋醒了。”

    这一句话包含太多的离别之苦,嫣然拉了拉孔仪秦的手,泪珠洒落!

    孔仪秦举起酒杯,向小九、月神、花如玉、扈三娘、毒皇等人说道:“我年过半百,心念嫣然,身心憔悴,日思夜想而不可得,没想到今日美梦成真,犹如枯木逢春,一时间年轻了十岁,我敬大家一杯酒,表达感念肺腑之情。”

    嫣然也跟着举杯,所有人一起干掉杯中酒。

    孔仪秦又举起酒杯,对月神道:“十几年来,父女相别,我并未尽到父亲的责任,多亏月神教主对红杏宠爱有加,悉心照料,并传授了一身高妙的武功,这份恩情,无以为报,我先干为敬,我的女儿,从今而后,也就是你的女儿……”

    说完,一饮而尽!

    喝过之后,才发现月神抿着红唇,眼神娇怨,毒皇、扈三娘、花如玉嬉笑不止,红杏羞红了脸连,身子软在月神怀里撒娇,在好意思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

    孔仪秦望着月神,诧异道:“月神教主,您怎么不喝酒?”

    月神咬着鲜艳欲滴的红唇,笑道:“孔大家,您说的话我不敢苟同,这杯酒我不能喝。”

    “我……我哪里说错了?”孔仪秦一脸惊诧。

    月神眼眸水汪汪的,忘了小九一眼,才道:“我和红杏情同姐妹,我叫红杏妹妹,红杏叫我姐姐。”

    “啊?那怎么成,你们是师徒呢……”

    孔仪秦刚张口,就被嫣然塞了一块红烧们,附耳娇声嘀咕了两句,只把孔仪秦惊得将红烧肉囫囵个咽了下去。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端着酒杯,对月神、红杏说道:“祝你们姐妹同心!”

    “爹……”

    红杏从月神怀中挣扎着出来,与月神一同饮了酒,又向孔仪秦与嫣然敬酒,道:“愿爹、娘从此白头到老,生死不弃!”

    “好!白头到老!好啊!”

    孔仪秦与嫣然相视一笑,喝掉杯中酒,手紧紧抓在一起,十分亲热。

    扈三娘看在眼中,又瞟了小九一眼,眸子中,有着别样的酸意,侧目看着身边英姿勃勃的花如玉,却又格外的满足,也知道自己不该幻想过多师徒无妨,但母女,却万万不成!

    孔仪秦又喝了几杯酒,向小九道:“我当初若有小九这般魄力,就娶了嫣然为妻,哪里会有这许多牵绊?”

    “爹,我这一直好奇呢?”

    孔仪秦道:“我娘这么好,你们又这么恩爱,怎么就没有结尾夫妻呢?”

    “此事,说来话长!”

    孔仪秦道:“当年一心求功名,自恃才情,想要某富贵,但你娘是乐籍身份,我若明媒正娶,则丧失了求功名的机会,若是纳你娘为妾,心中却又觉得委屈了你娘。”

    “所以,我与你娘约定,待我考上功名,谋求一番事业之后,再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娘,接过哪里想到,我虽然最终博得了功名,但你娘却被定南王给抢走了,我也因此萌生了颓废之一,不再求功名利禄!哎!这都是命啊!”

    言语之间,无限惋惜!

    “什么命不命啊?”

    陈小九拍了拍桌子,笑道:“年轻时的那个约定现在还有效。”

    “小九,你这是什么意思?”孔仪秦也是个眉眼通透的秒人,兴奋的说道:“你要我娶……”

    “没错!”小九笑道:“以前的遗憾,现在可要弥补回来,不就是明媒正娶吗?现在以我的权势,孔老哥想娶谁就娶谁啊!有什么好遗憾的?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不如明天就办了喜事,也好成全了你们一对痴心人!我给孔老哥做大媒人……”

    “呸!你是孔大家女婿,哪里能做大媒?满口胡说八道!”

    扈三娘啐了一口,才红着脸道:“让崔知府找个合适的媒人最好,也别太草率了。”

    嫣然脸颊娇红,媚眼如丝,局促道:“这样好吗?我也不是小姑娘了!就怕惹人闲话。”

    “谁敢说闲话?我修理他!”

    小九挥挥手道:“孔老哥,你们只管放心,这婚事,咱们明天就置办,虽然仓促点,但也不能马虎,花轿是要做的,新房也要有,嫁妆嘛?就先欠着,到京城在给……”

    “那……那就那麻烦小九了。”嫣然拉着孔仪秦的手,温婉一笑,露出新娘子般的幸福笑脸。

    小九、红杏、扈三娘等人七嘴八舌的商量起婚事的事情。

    月神媚眼瞟着小九,娇柔媚笑:“小九,你和红杏还没有正是婚嫁吧?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可不能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了小九,你若不提,小九才懒得想这些事情呢!”

    红杏脸色发窘,捂着脸道:“师傅,咱们正在商量娘亲的婚事,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

    嫣然面羞愧,讪讪道:“对啊!女儿还没有嫁人,我这当娘的,也真不害臊,倒急着把自己嫁出去。”

    又对孔仪秦嗔道:“我是个小女人,被幸福冲昏了头,情有可原,可你还是有学问的人呢,也没有个当爹的样子,女儿是咱们的心头肉,可比咱们的婚姻大事还重要。”

    月神红唇上挑,笑道:“你们脑子都不开窍,莫不如明日连同小九、红杏一起把婚事办了,岂不就皆大欢喜?”

    “啊?那怎么成?”

    嫣然与红杏两张明艳照人的脸蛋儿犹如火烧,俱都没想到月神会说出这么一句大胆之极的话来。

    嫣然如娇似怨,“哪有娘和女孩同一天嫁掉的,传出去还不得笑掉大牙?不成!不成!”

    “死脑筋!”

    月神撇撇嘴,哼道:“我觉得到会传为一段美谈,还会流芳千古呢!”

    陈小九道:“月神姐姐说的好,就这么定了,孔老哥,咱们俩明天一块娶新娘子,不过,小九我比孔老哥幸福,我要娶两人。”

    啊?

    “你还要娶谁?”红杏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一双妙目向毒皇望去。

    “别!我……我就不凑热闹了。”

    毒皇脸蛋涌上少女般的羞涩,粉扑扑的似葡萄一般鲜嫩,“你们商量得好好的,怎么就胡乱说到我头上了,我这样挺好的,你们不要理会我,我什么都不要的。”

    花如玉心中微酸,但想着木已成舟,毒皇也确实出类拔萃,称得上是江湖奇女子,也劝慰道:“毒皇姐姐就不要谦让了,该是你的,想逃也逃不掉,这喜事就定下了,吃过了饭,就让崔知府去张罗,明日,咱们张灯结,全城同庆!”

    心中却很无奈的想着:小九娶了一个又一个,贪得无厌,难道真要弄出个三千佳丽?

    毒皇原来只打算默默的跟着小九,名分什么的都不重要,可听着花如玉、月神怂恿小九给自己一个名分,嘴上虽然拒绝,美眸羞涩,但心里却笑开了花。

第九百二十三章 钻谁的洞房?

    小九迎娶两位新娘,在崔州平的故意宣传下,成了宁都百姓口口相传的头等大事,一个个半大小子、光棍懒汉争相传送,竟似比他们自己娶媳妇还开心。

    小九很理解崔州平的良苦用心,也对他善于安抚人心的计划予以配合。

    宁都城一直被围,定南王的大军犹如浓密的乌云,笼罩在宁都的天空上,压抑得百姓喘不上气来。

    并且这浓密的乌云却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就幻化成暴风骤雨,将百姓们冲刷个干干净净。

    如果说宁都短暂性的大捷,带给百姓心里上的安慰,那小九的婚事,孔大家的婚事,就是给宁都的百姓紧绷的神经中,注入一股兴奋的强心剂换句话说,压抑久了,需要找到乐子发泄一下,而小九的婚事,却可以让全城百姓乐上一回……

    崔州平早就安排好了小九婚娶行程。

    小九身穿红色喜服,分别将两位新娘子接来,身披红花,骑着乌雅,与两所花轿中的新娘子围着宁都城转上三圈。

    所过之处,人山人海,无不鼓掌欢庆。

    宁都城被封得久了,如此大肆操办婚事的行为在最近几年中是不被衙门批准的,就是当地的百姓在家园被迫外的阴影中,也没有大肆操办婚事的兴致。

    看着那狮子舞的虎虎生风,听着那欢快的敲锣打鼓声,百姓们觉得宁都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的喧嚣与繁华!对自己的家乡充满了希望。

    百姓们虽然看不到轿子中的丽人有多么得漂亮,但跟在轿子身旁,骑着白马的那些娇艳欲滴的美人,却让那些汉子垂涎三尺这些女人都是仙女下凡吗?怎么生得这般俊俏?

    春夏秋冬四大花旦穿着华丽的盛装,妆容精致,作为红杏的贴身侍女,款款而行。

    毒皇的轿子与红杏并列而行,雪子、扈三娘左右相伴,双儿不会骑马,单儿不能骑马,这种场合坐轿子又抢了新娘的彩头,也只好步行跟在毒皇的轿子旁,透过窗帘子摇荡的缝隙,与毒皇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说话。

    单儿怀孕才一个月,又是习武之人,哪里会觉得累?倒是双儿走了一阵,额头见汗。

    雪子拉着双儿上马,双儿抱着雪子的腰,回眸看着孔仪秦浩浩荡荡的娶亲队伍,红红绿绿的拉着一条长龙,心情格外舒畅。

    雪子骑着白马,娇柔抚琴。

    琴声悠扬婉转,柔情蜜意,听得人心里甜蜜,她与扈三娘相视而笑,心里都有种凤求凰、而不可得的酸楚。

    月神赶到红杏的轿子旁,看着红杏掀开帘子,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绯红娇脸,正在与四大花旦胡乱打趣,上前一步就把帘子放下来,娇嗔道:“新娘子是不能见外人的,怎么这么不听话!那盖头呢?还不赶紧盖上,成何体统?没一点规矩……”

    听着红杏在里面嘟囔,“还守什么规矩?女儿和娘亲一起嫁人,说出去都笑死人了!”

    四大花旦闻言,笑语嫣然,乱成一团!

    “笑什么笑?再笑,小心不让你们与小九亲近。”月神板着脸,娇嗔薄怒的训斥。

    月神虽然此刻看起来娇媚勾人,但狠毒的手段多着呢,真称得上杀人不眨眼。

    春夏秋冬四姐妹从小就见惯了月神的狠辣手段,骨子里对她有股天然的敬畏与恐惧,。

    听着月神训斥,却无人敢反抗,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应道:“是!教主,我们记住了。”

    “呸!一个个装得那么乖巧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们?”

    月神看着四大花旦那副低眉顺眼的怯生生模样,也知道自己往日威严过重,一时间却难以让四姐妹重新认清自己。

    “红杏与小九成亲,你们羡慕不羡慕?”月神软语娇笑,做出一副大姐姐的温柔模样。

    四大花旦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眸子虽然幽怨,却不住的摇头,只有春雪稍微倔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眸子里的幽怨更甚。

    “装什么装?还不羡慕?眼睛都委屈的流出水来了。”

    月神笑着打趣,“我晓得你们的心思,这次你们就算是红杏的陪嫁丫鬟,大户人家娶媳妇,陪嫁丫鬟是可以和老爷同房的。有了这个名分,你们想要争受宠爱,也有个正经的说法,不算是野.合,也不算是偷情,花将军,媚儿姑娘,还有那个单儿的什么醋坛子,都找不出为难你们的理由,你们可听明白了?”

    四大花旦得了月神这句话,就已经千恩万谢了,哪里还会再强求?

    她们根本不想着要名分,只求月神能允许她们和小九在一起就成,不然,月神发起火来,还不把她们一刀杀了?

    “谢教主赏赐!”四大花旦脸带兴奋的笑,娇柔软语,向月神作揖。

    “男人也能赏赐?呵呵……”

    月神幽怨的叹了口气,打趣道:“你们是我的人,我自然要多照顾你们,哎……你们四人就先做通房丫头吧,虽然我知道你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下得一手好棋,是四位不可多得的才女,嫁给青年才俊做正妻,我都还觉得委屈、有些舍不得呢!可是……”

    说道此处,月神捏了捏春雪那张冷艳诱人的脸蛋,幽怨道:“可是,谁让你们铁了心的要嫁给小九呢?而且又不要脸的、与小九做了半生不熟的夹生饭,弄得不上不下的,很是尴尬!现如今,妻妾的名分可不好弄,我也不能一味的强势,嫁了人,杀人越货那些事情可要少干些,要摆出温柔如水,出嫁从夫的作态!我怎么也要考虑到花将军的面子,不能太贪心,要慢慢的争取才成。”

    “你们四个小姑娘,没事不要缠着我,要多找花将军套套近乎,要有些交情才好说话,她嘴硬心软,受不得几句好话,看你们可怜,说不定会主动给你们通融,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四大花旦是在青楼见过世面的,哪里会听不出来月神的关怀之意,笑颜如花,频频点头,心中却在琢磨着,怎么才能和花如玉搞好关系。

    月神眼珠一转,又道:“不过……你们若是谁的肚子争气,怀上了小九的宝宝,一定要和我说,千万别藏着掖着,我做主,谁怀了宝宝,就让她做妾,决不食言!”

    “真的?那可太好了……”

    春夏秋冬四姐妹笑成一团有了月神这句话,那做妾不就轻而易举吗?找机会多与小九缠绵,就不信怀不上宝宝!

    看着四大花旦笑意映脸的模样,月神也娇柔媚笑,回眸向后面正与雪子说笑的单儿瞟了一眼,眸子中含着难以掩饰的得意。

    月神有着更好的算计,心想着单儿不是母凭子贵吗?我让四大花旦全部怀上小九的种,虱子多了不咬,而且红杏、四大花旦,再加上自己,一起争宠,又哪里会让单儿沾到一点便宜?

    ****************

    小九围着宁都城转了三圈,炫耀够了新娘子的美丽,这才回到行辕大堂,先是让孔仪秦与嫣然拜天地,送嫣然回洞房,然后才能轮的上自己拜堂。

    红杏、毒皇与小九在众人的哄闹下,拜了天地,月神、扈三娘等人的陪同着两位新娘子,也回了洞房,苦等着小九去揭盖头。

    小九乃是高官显贵,娶新娘子哪里是那么容易应付过关?

    宁都城以前就是繁华大府,商业布局广袤,有钱的大户也多!

    他们也感念小九为宁都带来了新气象,一个个携带重礼,不请自来,主动与小九攀交情。

    小九不可能置之不理,让崔州平做中间人代为引荐,笑谈之间,其乐融融!

    这一场酒宴喝的甚为过瘾,快到子时,依然没有止歇的迹象。

    花如玉却坚持不住,掐着小九的腰肉,小声嘀咕道:“喝酒喝疯了?新娘子还眼巴巴的等着你揭盖头呢!你倒好,只顾着喝酒,将娇妻仍在洞房里不管了,哪有你这么狠心的新郎官?”

    小九恍然大悟,也不理会众乡绅的敬酒,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后院走去。

    红杏新房在左,毒皇新房在右!

    四大花旦串联好了,就在路口等着,看着小九深一脚、浅一脚的过来,呼啦啦的围上来,把小九往红杏的房里拽。

    陈小九两难选择,却看着扈三娘在毒皇的房外站立着,正凝望自己,红唇露出妩媚的笑容。

    小九挣脱了四大花旦的拉扯,呵斥她们乖乖的不许胡闹,蹒跚着向扈三娘走去,只把四姐妹娇怨得眼眸水汪汪的,直怨小九是负心汉,红唇蹶得老高,能挂住酱油壶!

    “毒皇就猜到你会过来!”

    扈三娘依靠在房门口,丰盈的身子在房门口堵着,不让小九进去,轻缕着鬓角凌乱的头发,抿着嘴、笑道:“毒皇说了,你要过来,就把你乱棍打回去,她可不愿意与小孩子争宠。”

    “干娘舍得打,尽管打!”小九一脸笑意,也不管扈三娘挡在门口,踉跄着身子就往门口钻。

    扈三娘也不躲开,温软的身子与小九撞在一起,混合着醇香美酒的男人气息,撞着自己温软丰盈的胸,直撞的扈三娘春心涌动,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情愫被撩拨出来。

    小九也被扈三娘温软的身子纠缠出火来,抱着扈三娘的柔腰,身子紧紧在扈三娘酥软的胸上来回摩挲,望着那双万种风情、迷离朦胧的眸子,冲动的强吻扈三娘的红唇,此时酒不醉人人自醉,不醉也会装醉……

    “小九,你松开!”

    扈三娘早就打定了主意,哪里会让小九得手,强压着心里的迷乱,又逃不开,狠下心来,在小九的舌头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小九吃痛,这才不得已松开扈三娘的纤腰。

    “糊涂!得陇望蜀……”扈三娘慌里慌张的擦干净红唇上的水渍,整理着褶皱的衣衫,瞟着小九,幽怨道:“我就当你喝醉了,刚才的事情我可一点也不记得了。”

    “干娘……”小九轻柔的叫了一句,也知道扈三娘打定了主意,绝不会让自己得手的。

    “叫什么叫?你还把我当成干娘?”

    扈三娘把门给小九让开,自嘲道:“人家婚嫁,我来当什么门官?咯咯……小九要进去,我也管不了,两个新娘子,到底怎么安排,我可管不了,你自己拿主意吧。”

    回想着刚才被小九抱着的销魂蚀骨的曼妙滋味,扈三娘心潮涌动,只觉得腿间湿湿的,泛滥得一塌糊涂,酥麻、难受,却又渴望,她不敢再与小九纠缠,急匆匆的跑开……

第九百二十四章 三人洞房

    毒皇的卧房中一片昏暗,想来是她为断绝自己与她洞房的念头,故意熄灯睡下,好让自己死心。

    小九尝试着推门,门从里面拴上了,推不开。

    “毒皇姐姐,你开门呀!毒皇姐姐,开门……”小九叫了几声,全无回声。

    他犹豫着要不要越窗而入,听着身后有人跑过来,回眸一望,却见春夏秋冬四姐妹踮着脚尖儿,满脸幽怨的围上来,抓着小九的袖子,揪住腰带,就往红杏的小院子生拉硬拽。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新郎官呢,喜服都被撕破了。”小九被四女像贼yiyàng逮着,哭笑不得。

    “走吧,小九,红杏姐姐可是在眼巴巴的等着你呢。”

    春雪在后面推搡着小九,起了小心眼儿,用自己温软的酥胸紧贴着小九的脊背挤压、酥胸被挤压得变了形,格外的舒服。

    冬梅撒娇道:“红杏姐姐可是对我们四个小丫头下了命令了,一定要把九哥带进房里去,若是做不到,就家法伺候,我们四个小丫鬟哪里敢反抗呢?九哥若是不体谅我们姐妹,我们姐妹可就惨了。”

    ……

    四个小姐妹叽叽喳喳的一通软语相求,小九拗不过她们,只好随着她们拉扯。

    窗户开了一点缝隙,露出毒皇那一张清媚精致的脸蛋,看着小九被春夏秋冬四姐妹推搡着弄走,心里骤然觉得失落新婚之夜,谁不想在这么有纪念的夜晚与心爱的情郎缠绵一番呢?

    “哎呀,毒皇啊毒皇,你还真是得陇望蜀,与三娘相比,你幸福了百倍,夫复何求?”

    毒皇捏着滑腻细致的脸蛋,自嘲的笑了一下,轻声叹息,悄悄的关上了窗户……

    **********

    红杏蒙着盖头,心儿砰砰乱跳,不甘心的坐在床边,胡思乱想。

    先是想着爹、娘凄苦半生,到老了终于喜结连理,这份至死不渝的感情,真让人感慨万千。

    与爹娘相比,又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早年虽然颠沛流离,但却有一个师傅姐姐关心着自己,传授自己武功,尊为圣姑。

    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小小年纪,艳名远播。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醉香楼一场棋会,就找到了意中人虽然曾经只有一夜缠绵,未来不知有无相见之期,但心有所属,却也没有半分遗憾。

    可自己该有多么幸运啊!

    师傅嫁给了小九,最大打得阻力除去,自己与小九的关系也水到渠成。

    短短的一年时间,母亲终于从定南王手中抢了回来,并与父亲团聚,而自己也终于嫁给小九、喜结连理。

    天下间,还有比自己幸福的人吗?

    真因为如此,红杏才觉得自己不该那么的贪心,这才吩咐春夏秋冬四姐妹去院子外面阻拦小九进门毒皇帮助自己甚多,哪里好意思与她抢夺相公?

    红杏胡思乱想,忍不住掀开盖头出口闷气,看着红烛高亮,闻着香脂流溢,心间温暖,说不出的幸福滋味。

    忽听到外面传来春夏秋冬叽叽喳喳的笑声,小九无奈的声音也传进来,“别撕坏了我的喜服,我不逃!我不逃!哎……手下留情……”

    小九怎么来了?

    红杏心间更喜,急忙盖上盖头,回到床上做好。

    门吱呀一声推开,小九四个娇滴滴的美婢推搡出来,又拴上了门,四个小丫鬟也不避讳,就站在门口听房,却异口同声笑嘻嘻道:“老爷、夫人请休息吧,春夏秋冬四姐妹为老爷、夫人守夜。”

    我怎么就成了老爷了?

    小九气苦的哼了一声,“你们杵在这里,老爷和夫人还能干什么?”

    春雪诺诺道:“大户人家的老爷、夫人行房,都是不避讳贴身婢女的,我们四姐妹是夫人的贴身婢女,自然不用避讳,而且,老爷若有需求,夫人若体力不支,我们四姐妹也可以……也可以帮忙的。”

    说来说去,还不是有献身的意思?

    “你们四个死丫头,一点都不害臊,是不是吃了药,居然馋成这般模样?”

    红杏儿本来强忍着扮成乖巧的新娘,被春夏秋冬这么一挑逗,按耐不住寂寞,掀开盖头,骄哼道:“刚好我今晚身子难受,你们谁想要尝点甜头,只管进来,姐姐我成全你们呢。”

    她去开门,却发现房门在外面被锁上了,幽怨道:“四个小妮子,胆大包天了,还不快点开门?”

    春夏秋冬四姐妹笑成一团,春雪娇柔媚笑:“夫人好生休息吧,教主说了,让我们好好守着,可不能让老爷溜了,夫人该与老爷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四姐妹把耳朵堵上就好了,咯咯……”

    “哎呀,师傅姐姐可真是的,怎么还把小九当贼了?”

    红杏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也知道月神是为了自己好,看着小九坐在床头,笑意盈盈额看着自己,妩媚的笑起来:“你都被困在了屋子里,也不怕毒皇姐姐着急?我……我可是没那么贪心,本来是让那四个不要脸的姐妹守在门口、不让你进门的,却没想她们却把你强行拉来。”

    “哪里是春雪她们强行拉我?”、

    小九将红杏抱在怀中,隔着衣服,摸着她酥软丰盈的胸,温柔道:“我本意就是过来这里陪你的,只是被春雪她们逮个正着,也与她们玩笑一回。”

    “真的?”

    红杏被小九摸着胸,身子酥软,抱着小九的脖子,媚眼迷离,笑道:“你没骗我?”

    “怎么会骗你?你听,我的心在砰砰乱跳呢。”小九抓着红杏柔软的小手,放在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声。

    “我怎么会不信你?”

    红杏捧起小九的脸,红唇上翘,笑道:“你有体贴我的心思,我就满足了,可是,你真就忍心让毒皇姐姐独守空房?毒皇姐姐说不定正等着你去掀她的盖头呢。”

    “我也左右为难呢!”

    小九捏着红杏的脸蛋,幽怨道:“你和毒皇姐姐,都是我的老婆,我的心头肉,让哪个独守空房,心里都会埋怨我,想来想去,只能把自己劈成两半,一半与红杏纠缠,一半去讨好毒皇姐姐……”

    “别瞎说,还真能让你这么为难?”

    红杏酥软的丰胸亲昵的小九胸膛摩擦了几下,才把他拉起来,咬着红唇,说道:“毒皇姐姐比我大,又为我娘出生入死,是我的大恩人,我怎么能忍心让毒皇姐姐一人独守空房?小九,你今晚睡在毒皇姐姐那里吧,也好让我心安一些……”

    听红杏这么说,小九心里中甜蜜,想着自己后宫家眷众多,若是人人都像红杏这般善解人意,那可就少了许多纷争呢。

    “红杏的心思我懂,可是房门都被锁上了,春雪四人还在门口守着,我也出不去呀。”

    “切!你是在安慰我吗?”

    红杏指着窗户,娇嗔道:“你最愿意扒大姑娘的窗户,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九红了脸,望着红唇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笑道:“爬窗户谁不会?我其实是舍不得你。”

    红杏心中无比甜蜜,坐在床头,撅着红唇,幽怨道:“哎,真叫人难办?小九,你想个办法,好不好?”

    小九道:“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毒皇姐姐那里好了,咱们三人一起过洞房花烛夜?”

    “哎呀!这主意可羞死人了。”

    红杏可被小九出的混账主意羞得脸蛋浮上一层酒醉的酡红,转过身去,不去理睬他,娇怨的嘟囔,“那不是便宜了你?花烛之夜,就那般胡搞?还不被人误会成荡.妇?就算我愿意,毒皇姐姐还未必愿意呢!”

    “好不好?谁不想洞房夜与夫婿同床共枕?你和毒皇都这般想法,我又有什么办法?”

    小九一双手从后面搂过来,揉捏着红杏的酥胸,红杏只觉得一团火从小腹燃烧起来,让她无法反抗小九的意志。

    “就怕毒皇姐姐不喜如此……”言外之意,倒是忍着羞,同意了小九的荒唐主意。

    小九大喜,美美的香了红杏一口,笑道:“咱们悄悄的走,让那四个小丫头守夜去吧。”

    **********

    毒皇已经脱了衣服休息,哪里想到小九会去而复返,而且还拐带着脸红如醉的红杏一起进来?

    她哪里会不明白小九的心思,枕头砸在小九脸上,娇嗔:“深更半夜的,拐带着红杏到我房里干什么?你俩莫不是在梦游?”

    小九嘿嘿一笑,“手心手背都是肉,离了谁也不好,与红杏商量了一下,还是咱们三人同过洞房的好。”

    “呸!什么馊主意,可不美死你!”

    毒皇脸蛋红红的,倒是对小九的想法没有半点排斥。

    想当初,单儿、花如玉也在一起伺候过小九,毒皇暗中都是见过的,又怎么会没有心理准备?尤其是单儿,看着小性子,尝到了甜头,心里最是积极,每次做过,眼眸里媚得都能滴出水来。

    毒皇每常想着,那滋味该十分美妙,只是,她没想过自己也有二凤戏珠的机会……

    看着红杏低着头,扣着手指头,一副娇羞柔弱的样子,毒皇笑着打趣道:“红杏儿你也是被他欺负,这种荒唐事,你也要随着他?胡搞一通,也不知丢人……”

    “丢人倒是丢人,但总比毒皇姐姐一个人睡要好!”

    红杏脸蛋儿绯红,鼓足了勇气看了毒皇一眼,红唇紧紧抿着,期期艾艾道:“我只管睡觉,耳朵、眼睛都不好使,你们随意折腾……”

第九百二十五章 出大事了

    “我就不信你能睡得着?”

    毒皇笑着打趣红杏儿,虽然说她对小九这般乱搞不排斥,还隐隐充满期待,但想着没有不透风的强,至少红杏身边那四个春意泛滥的小丫鬟,就是瞒不过去的。(无。,弹窗....шwщ第一,

    这四个小丫鬟又是嘴碎,想着洞房花烛夜,与胡搞的丑事在传出去,还不得被后宅那些女人给嘲笑死?

    “要不,咱们说会话吧?”

    毒皇不想去睡,红杏惊得心慌意乱,又睡不着,刚胡乱俱在一起,又不好意思主动与石越亲热,三人沉默,气氛倒是尴尬,石越无可奈何,只好先说说话,让毒皇与红杏心情稍稍平复一些。

    “说什么呢?”红杏忽闪着羞涩的眼眸,挽着小九的胳膊,一副好奇的模样。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小九憋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说了这么一句。

    虽不好笑,但红杏与毒皇看着小九那吭哧憋肚的脸红模样,想起他往日的伶牙俐齿,心中甜甜的,咯咯娇笑起来。

    小九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一左一右,揽着儿女的柔腰,笑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小九偏偏偏偏十全十美,财权、爱人围拢在身,比一般人都幸福,比月亮的光芒还要强盛,这倒是个特例呢。”

    红杏似小猫一样的,拱入小九怀里,柔声道:“你真是享尽了天下艳福,哪个男人会不嫉妒你?”

    声音软软的、糯糯的,迷到人的心里去。

    毒皇贴着小九的耳朵,轻轻咬了一口,若有深意轻声呢喃,“你若是十全十美,那将三娘置于何处?”

    这一句话,就把小九挤兑得愣在哪里,自嘲的一笑:看来自己虽然自诩厉害,也无法真正的摆脱悲欢离合的束缚啊!

    三人说了一会话,毒皇睡眼迷离,最先扛不住,打着哈欠,慵懒的嘟囔着,“可不陪你们说话了,昨晚没睡好,现在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我先去睡觉,你们随意……”

    “毒皇姐姐……”红杏脸蛋绯红,抱着腿弯,期期艾艾道:“咱们不……不那个了?”

    “哪个?”毒皇蹙眉,一脸好奇。

    “就是那个啊!”

    红杏只觉得脸蛋滚烫,呼吸都急促起来,媚眼瞟了一下小九,向毒皇眨眼睛示意。

    “哦?”毒皇莞尔一笑,“杏儿很有兴趣一试?”

    “我……我才没兴趣。”红杏宛如被踩中了猫尾巴,心儿砰砰乱跳,急忙出口反驳。

    也不敢与毒皇在多说话,拿过枕头,低声嘟囔,“姐姐就知道取笑我……”

    毒皇促狭一笑,只穿着贴身小衣,背过去,悄悄睡下,一会儿,就轻柔的说起了奇怪的呓语。

    “姐姐睡着了……”红杏瞟了小九一眼,红唇紧紧抿着,欲言又止。

    “杏儿,咱们做点爱做的事?”小九抓着红杏秀润的小脚,胡乱的揉捏着,只把红杏心底的火勾上来。

    红杏心中虽然很想,瞟了毒皇一眼,终究是觉得不好意思,违心的娇嗔,“做什么做?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我困了,要睡下了,春雪那四个丫头眼巴巴的等着你呢,你只管去祸害她们。”

    看着小九幽怨的望过来,红杏也怕自己把持不住,也顾不得脱衣服,钻进被子里睡下。

    小九也没急着动他,下去洗澡,除除酒气。

    红杏儿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心里兴奋得不行,又哪里睡得着?身子扭来扭去,好不烦躁。

    小九洗澡够了,掀开红杏的被子,就往里钻。

    “你出去,不许进来!”红杏裹着被子,不让小九进来。

    “毒皇姐姐睡着了,我总不好去弄醒她。”

    小九拉着被子往里挤,红杏挣扎不过,半推半就的放小九进来,娇嗔道:“别想美事儿,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睡觉了穿得这么严实?你防狼呢?”小九伸手就要给红杏脱衣服。

    “就是防备你的。”红杏捂着胸口,不让小九脱衣服。

    “你再挣扎,毒皇姐姐醒了,看你羞不羞。”

    小九吓唬了一句,红杏心虚,晕晕乎乎的就被小九剥得只剩下贴身胸衣,还糯糯的警告,“不许乱摸。”

    若不乱摸,也就不是小九了。

    小九搂着红杏,趁着她不注意,大手就滑上了红杏雪白细腻的肚皮,刚要往上滑,就被红杏抓住了,不让她摸丰满的胸,娇喘着、咬着小九的耳朵,羞道:“你就不能老实点?毒皇姐姐都睡着了,你那么生猛,把我弄得讨饶,不是打扰了毒皇姐姐睡觉!多……多不好?”

    小九张口轻咬红杏的耳朵,柔柔道:“一刻值千金……”

    只是这一句话,红杏身心俱都融掉了,放开了小九的大手,拿过枕头,盖在嫣红的脸上,娇声呢喃,“那你弄吧,可要轻点,别把毒皇姐姐弄醒了,还要笑话我。”

    刚羞答答的说完,就觉得那根木橛子隔着薄薄的纱裤,轻柔坚韧的抵在腿间,瞬间就勾起了情思,心潮涌动,又酥又麻。

    红杏不好意思去看小九如何的作弄自己,就觉得风软的胸在小九手中被揉捏成各种形状,有一种入股的舒服,心思恍若飘到了天上,迷迷糊糊之间,就被小九脱去了亵裤。

    身下一凉,方才清醒过来,被小九在丰满的臀上轻柔的挠了一下,红杏儿就顺从的翘着臀,正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听话时,蓬门就被木橛子凶悍的顶冲进来,胀痛之际,红杏顾不得幽怨,八爪鱼一样抓着小九的后背,咬着他的耳朵,让他怜惜一些,枕头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有毒皇在身旁,恍若有一双取笑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红杏紧紧闭着红唇,不敢叫出声来,害怕惊醒毒皇,只是这种感觉倒像是当着毒皇的面,偷毒皇的男人,心里又格外的刺激,嘴巴紧紧闭着,鼻中却哼出诱人的嘤咛。

    越是刺激,腿间越是油滑无比,红杏八爪鱼一般的缠着小九,神智混乱,一阵痉挛,身心恍若被抽空了,送上云端,心神恍然之际,终于张开红唇,发泄似的叫出来,在昏暗的烛光中,格外的情动。

    “咯咯!终于不用再装睡了。”

    毒皇忽然从被子钻出来,娇媚嫣红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捏着红杏红热的脸蛋,打趣道:“姐姐为了你,可是忍了很久呢!”

    “姐姐,你欺负我……”

    想着自己刚才与小九抵死缠绵、娇声软语,都被毒皇听了去,心里羞涩,脸蛋火辣辣的烫,虽然没有力气,仍是一脚将骑在自己肚皮上傻笑的小九踢下去,蒙上被子,娇嗔道:“毒皇姐姐,小九还给你了,他还雄风仍在呢。”

    小九将毒皇扑倒在身下,笑道:“花烛之夜,可不能虚度。”

    红杏蒙着被子,不依不饶道:“不能虚度,自然是不能虚度,小九,你温柔什么?作弄我的劲头哪去了?”

    她隔着被子,玉足抵着小九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

    “嗯!”

    毒皇娇柔嘤咛,身子酥软,玉臂紧紧缠着小九的脖子,眼眸媚得能流出水来……

    听着毒皇娇声软语发嗲,红杏也不顾得羞涩,掀开被子,光着身子,去捏毒皇的媚脸,笑嘻嘻道:“丢!丢!丢!让姐姐笑话我。”

    烛光萦绕,娇音糯嗲,春意涌动。

    正在兴致盎然之时,忽听到春雪四姐妹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花将军,老爷不见了,小姐也不见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当着花如玉的面前,他们四姐妹只能称呼小九为老爷。

    却听月神妖媚的声音传进来,“还能跑到哪里去?花妹妹把门踢开,肯定能把小九捉奸在床!”

    小九正驰骋在毒皇雪白的肚皮上,听着月神要踹门,急得不行,红杏也不知带要躲到哪里去。

    小九刚要从毒皇的肚皮上爬下来,就听吱呀一阵响声传来,门已经被踹开了,花如玉一脸寒霜的走进来。

    一时间,小九、毒皇、红杏三人光溜溜的,傻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月神、四大花旦跟在后面。

    月神笑望着红杏,打趣道:“也就你容易受骗,就那么愿意陪着小九胡搞?以后,可有你罪受的。”

    又回眸对春雪嗔道:“你们四个丫头是怎么伺候小九的,有机会偷吃,都吃不到嘴里去,还能怨我不给你们机会?”

    春雪四人低声答应着,大气也不敢喘。

    “你好真有兴致呢!”花如玉自己就与单儿陪着小九疯过,知道他喜欢这一口,早就见怪不怪了。

    看着毒皇、红杏光着身子,一脸尴尬,忙道:“毒皇姐姐,红杏妹妹,我可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的好事的,实乃京城千里加急,万分火急,必须要紧急商议才成。”

    毒皇、红杏一听,恍然大悟,不安的心方才安稳下来。

    “什么?”

    小九听花如玉说得庄重,看着她眸子里的焦虑,也知道非同小可,光溜溜的跑过来,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什么事情也要穿上衣服再说!”

    花如玉低头看着小九腿间仍高翘着的丑陋东西,趁着人不注意,狠狠的捏了一把,低声娇怒:“这么吓人,你还高挺着给谁看?还不快给我收了?”

    这玩意是我想收、就收的吗?

    小九一脸委屈,就听花如玉道:“毒皇姐姐、红杏妹妹,都整理一下,咱们会客厅详谈……”

    又狠狠的剐了小九一眼,才与吃吃媚笑的月神、低眉顺眼的春雪四姐妹,走了出去。

    小九窜上床来,红杏好奇道:“什么事呢?花姐姐催的这么急?”

    “我哪知道?”看着毒皇要穿衣服,小九立刻扑上去,坏笑道:“我还是先收了宝贝再说……”、

    感谢‘a564333492’兄弟捧场,紫微努力!

    ♂♂

第九百二十六章 萧墙又见萧墙!

    虽然夜半三更,虎皮大帐中烛光映照,昏暗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花如玉居首而坐,冷艳的脸颊上,扶着一层掩饰不住的忧虑。

    知府崔州平、副将罗桐居于两侧,潘安、黑山、徐瞎子、刘志山等官员、武将依次而坐,月神、单儿、双儿等一众家眷,聚在最下首,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扈三娘看着花如玉那张殷红焦躁的脸,心中更觉得冰凉没有人比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她知道花如玉的城府有多深,除了因为担忧小九出事愁肠百转外,还真么没有见她如此庄严、焦虑过。

    然而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让她如此的沉不住气,居然夜半三更踹开了小九的房门,连洞房花烛之夜,也不让小九安然度过?

    扈三娘满腹心事,却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从京城赶来的康铁身上!

    康铁眼窝子深深下陷,面色灰黑,一脸憔悴,远从千里之外的京城赶来,一路上累死了三匹马,不眠不休,才花费一天一夜的时间,赶到了宁都!

    他如坐针毡,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大厅团团乱转,嗓子尽管沙哑红肿,仍焦虑道:“花将军,陈大人怎么还不过来?万分紧急,一刻都不得耽搁呀。”

    花如玉脸上一红,淡然道:“稍安勿躁,陈大人收了宝贝,自会过来!”

    “收了宝贝?”康铁一脸无奈,只好重新坐下,等着小九现身。

    钟越却觉得qiguài:自己送粮至今,也才有十天时间,难道这十天中,居然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大厅中一片黯然肃杀之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九、毒皇、红杏推门而出。

    康铁见状,疾跑几步,扑通一下跪在小九面前,泪水夺眶而出,咬牙切齿道“京城危矣,只有陈大人出手,方才能力挽狂澜!”

    “康铁,快起来!”

    小九一把将康铁搀扶起来,扶着他坐下,安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慢慢说,天,塌不了。”

    康铁一路奔波,满嘴血泡,口齿不清,向花如玉示意,让她代劳。

    花如玉眸子中焦虑尤甚,庄重道:“皇上病危、昏迷不醒,萧贼、袁卓建擅自拥立五皇子为太子,妄图挟持五皇子继承大宝,并联合兵部尚书赵硕,刑部尚书陆峰,煽动青龙营、白虎营、朱雀营五万兵马,犯上兵谏,逼迫皇上退位,朝廷危机矣。”

    兵谏?

    萧炎、袁卓建好大的胆子啊!

    崔州平一系列文官、罗桐等将军,月神等内眷,闻听此言,俱都呆立当场,心惊肉跳,眸子齐刷刷的向小九望去。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小九听罢,叹了一口气,“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康铁咬牙切齿道:“陈大人、花将军,京城局势危机,还请立刻率领铁甲营,回师相救,迟则生变啊。”

    “回援?铁甲营哪里能够回援?”

    小九经历磨难,早就将心智磨得无比坚韧,虽然心中震撼,但仍能控制着不让自己过于激动,以至于错判了形势。

    他站起身来,踱着步子,徐徐道:“我几天前就觉得定南王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居然不计死伤,亲率领十五万大军,猛攻宁都的计划有些qiguài,隐隐觉得其出了昏招,但从战略大势上来看,实则堪称绝妙啊。”

    见崔州平等众将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小九又道:“从现有形势推测来看,萧炎、袁卓建与定南王之间,一定是暗中串联,达成了合谋之约!在萧炎谋反之时,定南王用重兵,不计生死,牵制宁都大军,不让宁都大军回援京城勤王。”

    “假如铁甲营真的舍弃宁都,回援京都,在定南王十五万大军的碾压下,宁都必失!耳宁都又是大燕的门户,门户有失,后患无穷,咱们再想夺回定都,可就难上加难了。”

    崔州平、花如玉等人闻言,不禁默然!

    为将者,都知道小九之言绝非危言耸听,宁都之得失,事关大燕之气运,定南王若攻下宁都,必会屠城,百姓生灵涂炭,绝非铁甲营所愿意见到,其性质有多恶劣,几乎不敢设想。

    “可定南王大军死伤无数,对其有何好处?”康铁一听大军不能回援,心急如焚,连声追问。

    小九道:“宁都为手脚,京城为心脏,京城重创,手脚焉能无恙?”

    “萧炎、袁卓建若是挟天子以令群臣,则我宁都粮饷、军饷从哪里来?萧炎若是派出一支兵马,守住图州险关,隔绝了补给梁道,然后在徐徐图之,联合定南王从两面攻击,重兵压境,又哪里有咱们铁甲营的活路?”

    众将闻听小九之言,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尾椎骨涌上后脑,浑身如坠冰窟战略大势若真如小九分析的模样,那就太可怕了。

    “真的……真的不能回援京城?”

    康铁咬着嘴唇,神情悲切,“皇上昏迷之前,只说唯有陈大人能够帮他稳住大燕江山。”

    小九眸子凝重,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随后,一名气喘吁吁的探兵从大帐外闯进来,满脸大汗,单膝跪地,焦虑道:“花将军,大事不好,定南王以陈海为将,率领一万骑兵,二万步兵,直扑梁县,兵凶战危,请花将军示下。”

    无需小九回答,这名探子已经提他回答了康铁的请求!

    “三万大军?”

    花如玉蹙眉、诧异道:“是死去的营将陈韩三的父亲陈海,亲帅大军攻城?为爱子报仇吗?”

    房龄道:“陈海如何用兵,我如掌上观纹,将军在此安心议事,我与黑山将军立刻前去,必能守住城池。”

    听着房龄说的斩钉截铁,花如玉放下心来,“有了房先生镇守梁县、自然无忧!”

    房龄、黑山领命走出大帐,气氛就重新变得凝重起来。

    陈小九踱着步子,思虑半响,忽然对毒皇说道:“老皇帝还能坚持多久?”

    毒皇想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低沉道:“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只不过,皇上此刻已然昏迷,想要醒来,确实千难万难!”

    “一月足矣,昏迷无妨,只要一息尚存,局面便不会难看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看着康铁那张苦瓜脸,听着花如玉愠怒的叹息声,小九忽然又莫测高深的笑起来,“其实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在你们看来,这是一场浩弥天大祸,但在我看来,这却是大燕之洪福齐天。”

    “何解?”花如玉一听,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小九,“你说话总是让人心惊肉跳。”

    康铁一双殷殷期盼的眸子也望着小九,等着小九说出真相。

    小九望着康铁,笑了笑,“这场浩劫,难道真的需要宁都回援吗?”

    “这……”康铁欲言又止,重重的叹息。

    “据我所知,小白公子手中暗中掌控着三万兵马,足以与袁卓建麾下五万兵马对峙,而我大哥叶吟风在朝堂之上的威望甚高,联合钟彬、刘岚、郑平等朝堂大员,并不惧怕萧炎一党。”

    陈小九盯着康铁闪烁幽光的眸子望去,疑惑道:“若是小白公子与叶吟风联合起来,就是一道坚固的文武双壁,实力强大,又岂会惧怕萧炎、袁卓建这些乱臣贼子?怎么?你既然来找我,莫不是俩个彼此看不顺眼的家伙各自为战,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陈大人,若是二皇子能与小叶大人同心协力,抵御萧炎、袁卓建,局面又怎么会落魄到这般天地?”

    康铁痛心疾首,说道:“小叶大人主张二皇子亲自继承大统,而二皇子却不愿意当皇上,想要立四皇子为太子,与控制五皇子的萧炎一决雌雄。”

    “小叶大人与二皇子本就心有嫌隙,此刻为了储君之事大动干戈,各自为战,致使局面变得越发难看,二皇子指挥不动刘岚、钟彬、郑平等大员,小叶大人虽有重臣支持,却又没有兵权,无法单独以萧炎抗衡,两人相互挚肘,委实让人痛心。”

    说到此处,康铁很是激动,平复了半天心绪,才道:“小叶大人最听陈大人的话,二皇子也把陈大人视为最要好的朋友,现在,也就只有陈大人能想出办法、力挽狂澜了。”

    大厅中重新陷入沉默!

    陈小九凝神良久,才道:“我若是此刻赶回京城,倒也能控制住局势,也能说服大哥与小白公子悉心合作,共抗萧贼!但是……就算这次危机过去了,那下一次呢?谁能保证大燕危机不会再次发生?”

    “大哥若是与小白公子始终不能正视对方,就始终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大燕经历浩劫,大哥与小白公子两人必会因此走上权臣之路,但二人嫌隙颇深,今日两人在危急关头形同陌路,明日,他们就会因为琐事积累而反戈成仇,到那时,萧墙之祸,将无法调和,大燕中兴无望矣!”

    大厅中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亦或者小九的家眷,都是有远见卓识的,无一人是草包,听着小九字字珠玑的分析,便知道他的话绝非危言耸听,叶吟风与二皇子之间的矛盾,若是任其发展,必有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陈大人,那该如何是好?”康铁急了,哽咽道:“总不能眼睁睁的让局面这么衰败下去吧?”

    “为了大燕千秋万代,这次危机,我无论如何是不能回去的,倒要冷眼旁观大哥与小白公子有没有精诚合作的大局观!”

    小九对康铁道:“你不要耽搁时间,速速赶回京都,你要告诉他们两件事情:第一、立储之事,老皇上早已与我暗中议定了最佳人选,万勿要他们因此而起争执。”

    “第二,你问我大哥,到底要不要做千古名臣?再问小白公子,到底要不要大燕中兴?然后再问他们,私仇恩怨与百姓民生哪个更重要?他们若是闻听这三个问题,还不能恍然大悟,团结合作,我小九与他们割袍断义,永远都做不得朋友。”

    感谢‘a564333492’兄弟月票!

第九百二十四章 二凤戏珠

    毒皇的卧房中一片昏暗,想来是她为断绝自己与她洞房的念头,故意熄灯睡下,好让自己死心。

    小九尝试着推门,门从里面拴上了,推不开。

    “毒皇姐姐,你开门呀!毒皇姐姐,开门……”小九叫了几声,全无回声。

    他犹豫着要不要越窗而入,听着身后有人跑过来,回眸一望,却见春夏秋冬四姐妹踮着脚尖儿,满脸幽怨的围上来,抓着小九的袖子,揪住腰带,就往红杏的小院子生拉硬拽。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新郎官呢,喜服都被撕破了。”小九被四女像贼一样逮着,哭笑不得。

    “走吧,小九,红杏姐姐可是在眼巴巴的等着你呢。”

    春雪在后面推搡着小九,起了小心眼儿,用自己温软的酥胸紧贴着小九的脊背挤压、酥胸被挤压得变了形,格外的舒服。

    冬梅撒娇道:“红杏姐姐可是对我们四个小丫头下了命令了,一定要把九哥带进房里去,若是做不到,就家法伺候,我们四个小丫鬟哪里敢反抗呢?九哥若是不体谅我们姐妹,我们姐妹可就惨了。”

    ……

    四个小姐妹叽叽喳喳的一通软语相求,小九拗不过她们,只好随着她们拉扯。

    窗户开了一点缝隙,露出毒皇那一张清媚精致的脸蛋,看着小九被春夏秋冬四姐妹推搡着弄走,心里骤然觉得失落——新婚之夜,谁不想在这么有纪念的夜晚与心爱的情郎缠绵一番呢?

    “哎呀,毒皇啊毒皇,你还真是得陇望蜀,与三娘相比,你幸福了百倍,夫复何求?”

    毒皇捏着滑腻细致的脸蛋,自嘲的笑了一下,轻声叹息,悄悄的关上了窗户……

    **********

    红杏蒙着盖头,心儿砰砰乱跳,不甘心的坐在床边,胡思乱想。

    先是想着爹、娘凄苦半生,到老了终于喜结连理,这份至死不渝的感情,真让人感慨万千。

    与爹娘相比,又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早年虽然颠沛流离,但却有一个师傅姐姐关心着自己,传授自己武功,尊为圣姑。

    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小小年纪,艳名远播。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醉香楼一场棋会,就找到了意中人——虽然曾经只有一夜缠绵,未来不知有无相见之期,但心有所属,却也没有半分遗憾。

    可自己该有多么幸运啊!

    师傅嫁给了小九,最大打得阻力除去,自己与小九的关系也水到渠成。

    短短的一年时间,母亲终于从定南王手中抢了回来,并与父亲团聚,而自己也终于嫁给小九、喜结连理。

    天下间,还有比自己幸福的人吗?

    真因为如此,红杏才觉得自己不该那么的贪心,这才吩咐春夏秋冬四姐妹去院子外面阻拦小九进门——毒皇帮助自己甚多,哪里好意思与她抢夺相公?

    红杏胡思乱想,忍不住掀开盖头出口闷气,看着红烛高亮,闻着香脂流溢,心间温暖,说不出的幸福滋味。

    忽听到外面传来春夏秋冬叽叽喳喳的笑声,小九无奈的声音也传进来,“别撕坏了我的喜服,我不逃!我不逃!哎……手下留情……”

    小九怎么来了?

    红杏心间更喜,急忙盖上盖头,回到床上做好。

    门吱呀一声推开,小九四个娇滴滴的美婢推搡出来,又拴上了门,四个小丫鬟也不避讳,就站在门口听房,却异口同声笑嘻嘻道:“老爷、夫人请休息吧,春夏秋冬四姐妹为老爷、夫人守夜。”

    我怎么就成了老爷了?

    小九气苦的哼了一声,“你们杵在这里,老爷和夫人还能干什么?”

    春雪诺诺道:“大户人家的老爷、夫人行房,都是不避讳贴身婢女的,我们四姐妹是夫人的贴身婢女,自然不用避讳,而且,老爷若有需求,夫人若体力不支,我们四姐妹也可以……也可以帮忙的。”

    说来说去,还不是有献身的意思?

    “你们四个死丫头,一点都不害臊,是不是吃了药,居然馋成这般模样?”

    红杏儿本来强忍着扮成乖巧的新娘,被春夏秋冬这么一挑逗,按耐不住寂寞,掀开盖头,骄哼道:“刚好我今晚身子难受,你们谁想要尝点甜头,只管进来,姐姐我成全你们呢。”

    她去开门,却发现房门在外面被锁上了,幽怨道:“四个小妮子,胆大包天了,还不快点开门?”

    春夏秋冬四姐妹笑成一团,春雪娇柔媚笑:“夫人好生休息吧,教主说了,让我们好好守着,可不能让老爷溜了,夫人该与老爷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四姐妹把耳朵堵上就好了,咯咯……”

    “哎呀,师傅姐姐可真是的,怎么还把小九当贼了?”

    红杏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也知道月神是为了自己好,看着小九坐在床头,笑意盈盈额看着自己,妩媚的笑起来:“你都被困在了屋子里,也不怕毒皇姐姐着急?我……我可是没那么贪心,本来是让那四个不要脸的姐妹守在门口、不让你进门的,却没想她们却把你强行拉来。”

    “哪里是春雪她们强行拉我?”、

    小九将红杏抱在怀中,隔着衣服,摸着她酥软丰盈的胸,温柔道:“我本意就是过来这里陪你的,只是被春雪她们逮个正着,也与她们玩笑一回。”

    “真的?”

    红杏被小九摸着胸,身子酥软,抱着小九的脖子,媚眼迷离,笑道:“你没骗我?”

    “怎么会骗你?你听,我的心在砰砰乱跳呢。”小九抓着红杏柔软的小手,放在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声。

    “我怎么会不信你?”

    红杏捧起小九的脸,红唇上翘,笑道:“你有体贴我的心思,我就满足了,可是,你真就忍心让毒皇姐姐独守空房?毒皇姐姐说不定正等着你去掀她的盖头呢。”

    “我也左右为难呢!”

    小九捏着红杏的脸蛋,幽怨道:“你和毒皇姐姐,都是我的老婆,我的心头肉,让哪个独守空房,心里都会埋怨我,想来想去,只能把自己劈成两半,一半与红杏纠缠,一半去讨好毒皇姐姐……”

    “别瞎说,还真能让你这么为难?”

    红杏酥软的丰胸亲昵的小九胸膛摩擦了几下,才把他拉起来,咬着红唇,说道:“毒皇姐姐比我大,又为我娘出生入死,是我的大恩人,我怎么能忍心让毒皇姐姐一人独守空房?小九,你今晚睡在毒皇姐姐那里吧,也好让我心安一些……”

    听红杏这么说,小九心里中甜蜜,想着自己后宫家眷众多,若是人人都像红杏这般善解人意,那可就少了许多纷争呢。

    “红杏的心思我懂,可是房门都被锁上了,春雪四人还在门口守着,我也出不去呀。”

    “切!你是在安慰我吗?”

    红杏指着窗户,娇嗔道:“你最愿意扒大姑娘的窗户,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九红了脸,望着红唇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笑道:“爬窗户谁不会?我其实是舍不得你。”

    红杏心中无比甜蜜,坐在床头,撅着红唇,幽怨道:“哎,真叫人难办?小九,你想个办法,好不好?”

    小九道:“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毒皇姐姐那里好了,咱们三人一起过洞房花烛夜?”

    “哎呀!这主意可羞死人了。”

    红杏可被小九出的混账主意羞得脸蛋浮上一层酒醉的酡红,转过身去,不去理睬他,娇怨的嘟囔,“那不是便宜了你?花烛之夜,就那般胡搞?还不被人误会成荡。妇?就算我愿意,毒皇姐姐还未必愿意呢!”

    “好不好?谁不想洞房夜与夫婿同床共枕?你和毒皇都这般想法,我又有什么办法?”

    小九一双手从后面搂过来,揉捏着红杏的酥胸,红杏只觉得一团火从小腹燃烧起来,让她无法反抗小九的意志。

    “就怕毒皇姐姐不喜如此……”言外之意,倒是忍着羞,同意了小九的荒唐主意。

    小九大喜,美美的香了红杏一口,笑道:“咱们悄悄的走,让那四个小丫头守夜去吧。”

    **********

    毒皇已经脱了衣服休息,哪里想到小九会去而复返,而且还拐带着脸红如醉的红杏一起进来?

    她哪里会不明白小九的心思,枕头砸在小九脸上,娇嗔:“深更半夜的,拐带着红杏到我房里干什么?你俩莫不是在梦游?”

    小九嘿嘿一笑,“手心手背都是肉,离了谁也不好,与红杏商量了一下,还是咱们三人同过洞房的好。”

    “呸!什么馊主意,可不美死你!”

    毒皇脸蛋红红的,倒是对小九的想法没有半点排斥。

    想当初,单儿、花如玉也在一起伺候过小九,毒皇暗中都是见过的,又怎么会没有心理准备?尤其是单儿,看着小性子,尝到了甜头,心里最是积极,每次做过,眼眸里媚得都能滴出水来。

    毒皇每常想着,那滋味该十分美妙,只是,她没想过自己也有二凤戏珠的机会……

    看着红杏低着头,扣着手指头,一副娇羞柔弱的样子,毒皇笑着打趣道:“红杏儿你也是被他欺负,这种荒唐事,你也要随着他?胡搞一通,也不知丢人……”

    “丢人倒是丢人,但总比毒皇姐姐一个人睡要好!”

    红杏脸蛋儿绯红,鼓足了勇气看了毒皇一眼,红唇紧紧抿着,期期艾艾道:“我只管睡觉,耳朵、眼睛都不好使,你们随意折腾……”

第九百二十七章 阴狠老狗

    ?康铁对于小九不肯回援京都的做法很是无奈,记着小九交代的几个问题,也不敢有片刻耽搁,忍着腰酸背痛,连夜赶回京城。网

    虽然花如玉、罗桐对于小九放羊的做法有着深深的忧虑,但从长远来看,也知道这是磨练叶吟风、二皇子之间关系最好的机会。

    即便此刻有着万分的凶险,但总比今后爆发二虎相争,要好看上许多。

    至少现在京城若真乱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小九还有机会从中调解,力挽狂澜,尽管会痛到伤筋动骨。

    花如玉、罗桐等人对此深感忧虑!

    但是,小九心中却有一定之规,虽然表面看起来一团乱麻,可骨子里,终究是兴奋多于忧虑。

    经历这一场阵痛,将给大燕带来中兴之机,内部所有的矛盾都会在这场漩涡中葬送得一干二净。

    小九现在所忧虑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皇储人选!

    经历这许多天,也不知道自己传授给司徒姑娘的妙计有没有实现,算算日子,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这小道童,总不会真的不理会他老娘的坟墓被盗,一个人独闯江湖,逍遥快活吧?

    只要皇储的人选定下来,小九相信,叶吟风与二皇子之间最大障碍便会消弭,联手的机会也水到渠成。

    这两个家伙啊,还真让人头痛!

    京城相隔几千里,鞭长莫及,只是瞎操心,宁都之危近在眼前,让人无暇分身。

    随后的五天之中,定南王如同疯了一般,在十五万大军的基础上,又调集了五万精兵,凑够了二十万雄师,在陈海的率领下,十二个时辰、不分昼夜、不计生死,凶悍的攻击梁县,将三万宁都府兵与九千铁甲营牢牢的钉在梁县,很完美的配合了萧炎的京城之危。

    三天不眠不休的大战,梁县城下,尸山血海,血流成河,尸体像是蚂蚁一般,一排排的倒在睡在城下,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到处都是断臂残肢,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陈海是与左平同一级别的谋士,也是弃兵而逃被马武亲手格杀当场的营将、陈韩三的父亲。

    马武身为大元帅,因攻打梁县,损兵折将五万却未立寸功,让定南王大为光火,加之陈海因为儿子被马武亲手斩杀,心中愤恨,也在定南王耳边说马武的坏话。

    定南王一怒之下,临阵换将,用陈海出任主将,马武贬为副将,随同陈海前线作战,戴罪立功!

    陈海善于谋划,又精通兵事,心思阴狠歹毒。

    他一直对马武斩杀其子陈韩三的行为耿耿于怀,偏偏自己这个儿子临阵叛逃,也是真不争气,被马武杀得大义凛然,尽管他这个做老子的心中阵痛,但却无法诛杀马武,消愁解恨!

    但是,阴狠的人自然有阴狠的主意。

    “马副将!”

    陈海冷着脸,向马武说道:“为将者,当身先士卒,鼓励士气,我现在命你亲帅二万营兵,正面冲城,不得有半点延迟,马将军为当世虎将,悍勇无比,宠城杀敌,自然如探囊取物!

    “陈将军,万万不可,马将军年岁已大,居中军调度便可!怎能……”

    马武身边的一名浴血焚身的偏将张之涛、忍不住出言阻止,却冷不防陈海一鞭子扫过来,在他脸上抽出一道血檩子,怒喝道:“军令如山,岂容更改?你再多言,军法处置!”

    “陈将军……”张之涛犹自不甘心,想要辩驳。

    “你住口!”马武狠狠厉声呵斥张之涛,又对陈海说道:“末将遵命。”

    马武亲率本部两万精兵,直冲梁城。

    张之涛抹了一把被血迹充斥的虎眼,咬牙切齿、悲愤道:“将军,陈海老狗就是公报私仇,他怨恨将军杀了他的儿子,蓄意陷害将军,想要将军死在城墙下,这老狗,居然如此阴狠……”

    “一派胡言!”

    马武眸子黯然,侧目瞪了张之涛一眼,悲凉道:“武将焉能惜死?更何况五万大好男儿,却因我指挥不利,命丧梁县城墙之下,我纵有千万理由,心中也觉得惭愧,这番若能杀身成仁,也算是为定南王尽忠了。”

    “马将军……”

    张之洞血泪流出,哽咽道:“您与房丞相同为定南王左膀右臂,如今,房丞相被逼得投降京城,难道定南王还要把您逼死吗?这只是陈海一厢情愿的做法,定南王绝不会让您冲锋陷阵的。”

    “那五万大军之死,由何人承担?我不死……谁死?”

    马武长叹一声,陡然间,挥起战刀,眸子中泛起精光,威风凛凛喝道:“冲锋陷阵乃军人宿命,我马武老当益壮,焉能甘居人后?传我的军令,准备攻城,谁敢后退一步,杀无赦!”

    “末将遵命!”

    张之涛眼含热泪,指挥兵马攻城!

    **********

    “马武亲自攻城?”

    房龄站在城墙上,看着昔日的老友马武一身甲胄,也不畏惧弓箭,就站在城墙五十米处督战,心中一阵酸楚。

    想当初,自己与马武可是定南王的左膀右臂啊,一文一武,合作无间,为定南王打下了一片大好江山。

    可是如今呢?

    自己辉煌半生,终究不被定南王相容,万幸投靠陈小九,保全家族。

    而马武呢,曾经显赫一时的名将,却因为五天前的战败而饱受非议,老迈的肩膀,完全承担了战败的责难——可这责任,真的全在马武身上吗?

    看着马武亲自督战,房龄满腹酸楚,也猜到陈海这卑鄙小人暗中给马武使绊子。

    而马武既然亲自督战,就是抱定了杀身成仁的决心啊!

    并且陈小九当日率军厮杀,差点命丧马武之手,彼此仇怨甚深,此刻马武落魄,陈小九焉有饶命之意?

    只是这么一想,不免生出兔死狐悲的感概,赤红的眼眸中流出热泪——他不知道一会看着马武英勇赴死,自己会不会晕倒过去。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如此英雄人物,真让人从骨子里敬佩!”

    陈小九看到房龄居然偷偷拭泪,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也不点破,就当没看见房龄哭鼻子,感概道:“冲锋陷阵、马革裹尸,武将自然死得其所,但若是被小人使用奸计暗害,那就死得不值了,若是明知被暗害,依然赴死,那不叫英勇,那是蠢蛋!”

    “小陈大人……”房龄看着小九,眸子中闪烁着忧伤,欲言又止。

    陈小九挥了挥手,“暗中传令下去,马武要抓活的,不许射杀!”

    “多谢小陈大人心怀大度,房龄感激不尽!”

    房龄激动得老泪纵横,向小九深深的行了一礼——得了小九这么一句话,就算保住了马武一条性命,房龄焉能不激动得流泪?

    ************

    马武吩咐麾下士兵攻城!

    花如玉玉手一挥,万箭齐发,一排排的士兵倒下,他们虽然血勇,但怎么能敌得过弓箭?

    半个时辰的攻城战,马武麾下的二万兵马死伤过半!

    “传令下去,营兵不要攻城了!”马武紧了紧战刀,悲怆道,“亲卫营,跟我爬云梯!”

    “将军!不要……”张之涛抓着马武不放手!

    “滚开!”

    马武狠狠的将张之涛推搡在地,哀叹道:“你不要跟着我送死,我的家小,你要照顾好!”

    “兄弟们,跟我冲!”

    马武一声令下,亲卫营两千将士齐声呐喊,架云梯,似蚂蚁爬树,直扑城墙。

    马武身先士卒,手执钢刀,就站在城下督战,亲卫营士气空前高涨,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陈海远远的看着马武那萧索的身影,心中冷笑,口中却道:“马将军戴罪立功心切,真乃虎将也,来人,擂鼓助威,静观马将军攻城。”又对亲兵耳语了几句。

    五千中军将士齐声高喊,“马将军攻城!马将军威武;马将军攻城!马将军威武……”

    “这是逼着马武去死啊!”

    陈小九遥指着陈海所在的中军大帐,笑道:“我最喜欢这种自掘坟墓的对手了。”

    为了防止乱箭射出去,误将马武射死,陈小九命令士兵不得射箭,而是将邪月教众,以及铁甲营中的精锐调上来,替换那些箭手守城。

    这样近身的肉搏战,更是万分惨烈。

    马武不明白为什么铁甲营不在放箭,而是要贴身肉搏,但他来不及想那么多,贴身肉搏,总算还有一点取胜机会。

    可是看着亲兵一个个中刀、中枪,从城墙上跌下来,就知道自己完全想岔了……

    这就是一帮杀人的恶魔啊!

    罢了!罢了!

    马武大吼一声,在万众瞩目下,亲自爬上了城墙!而中军中那句‘马将军威武、马将军攻城’的催命符,愈发的响亮真切!

    马武本部的亲兵完全惊呆了,眸子中的眼泪滚滚滑落,一代名将,被逼到这般落魄的地步,夫复何言?

    他们抹着泪水,追随马武脚步,奋勇的冲上去。

    马武身手矫健,虽然老矣,但身手并不输于罗桐轻壮之辈。

    看着马武爬山了城墙,一名士兵觉得他老了,好欺负,一枪刺出去。

    马武钢刀轻轻一档,随手送出去,就刺中了士兵胸口。

    几招过去,连杀五人,率先冲上了城墙,身后的亲卫也紧跟着如猿猴一般的跃上来。

    这一幕,倒让中军大帐中的陈海目瞪口呆,蹙眉,自言自语:铁甲营好像是在故意放水啊!

    难道有意成全其威名?或者背后仍有玄机?

    马武跃上城墙,脚踏实地,身后又有亲兵相护,如虎添翼,转瞬之间,就斩杀了十几名士兵。

    “老匹夫!我来杀你!”

    黑山大吼一声,一招力劈华山,斜奔着马武肩头砍下去。

    马武身形一闪,手起刀落。

    黑山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白光劈下来,危急关头,来不及多想,急忙侧身闪避。

    噗!

    黑山肩膀被豁开了一条口子,鲜血滚滚而出。

    “好身手!”

    罗桐钢刀在手,将马武凶狠的一刀接住,救了黑山一条性命,只觉得马武力大招沉,十分悍勇。

    转眼之间,三招已过,马武连着劈下几刀,罗桐居然疲于应付,万不得已,后退三步,大口的喘着粗气。

    马武趁着这个空隙,轻灵如猴,身形侧过去,当头向花如玉头顶劈下!跪求分享

    最快更新 最少错误 请到网

第九百二十八章 意外无处不在

    花如玉挥刀格挡,顺着锋利刀锋滑向马武执刀的手臂,诡异刁钻,一招之内,反守为攻。

    马武被花如玉的凛然杀气激起了血气,后退三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血齿中挤出铿锵之音:“虎父无犬女!果然不愧是花无意的女儿!”

    花如玉钢刀直指马武,一双英气逼人的眼眸射出犀利的幽光,冷绝道:“你若投降,我不杀你!”

    “哈哈哈……好笑皐ww.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眯Γ ?br />

    马武放声大笑,悲怆道:“若是长河倒流,太阳昼伏夜出,我马武投降,也无不可!”

    “你找死!”罗桐躬着身子,像豹子一般冲上去,犹自在为刚才被马武三招逼退而懊恼不已。

    刀芒闪烁,花如玉劈头对着罗桐就是一刀。

    罗桐吓得退后三步,不明所以之时,却听花如玉道:“谁都不许插手,待我一人擒他!”

    “狂妄!”

    马武须发皆白,秃鹫似的眼睛里射出嗜血的光芒,冷冷道:“若论单打独斗,连你爹花如玉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何况你这黄毛丫头呢?”

    “那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花如玉娇喝一声,腕出三道漩涡似的刀芒,将马武围困在其中。

    小九也不插手,让月神等人围成了一个圈子,观敌料阵,背着手,轩辕剑握着手中,以防不测,看着两人刀光剑影,酣斗正凶。

    罗桐可méiyou心情看热闹,不能亲手将马武擒住,手心直痒痒,与铁甲营的兄弟像是虎狼一般,将马武那些冲上城墙的亲兵团团围住,刀剑砍杀之声不绝于耳。

    一炷香的shijiān,冲上城墙的一千多名亲兵死的死、残的残,更有少部分没骨气的亲兵缴械投降,只求免死!

    罗桐也不会赶尽杀绝,命人将这些伤残捆起来,随手抹了一把溅在上的腥红热血,这才跑过去观战。

    只是望了一眼,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马武的护心镜被击碎了,胸前盔甲处被钢刀豁出了几道大口子,隐隐有血迹流出来。

    头盔也不zhidào滚到哪里去了,脸颊有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胡子被消去了半边。

    乍一望去,落魄凄惨,像似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又哪里有半分将军的模样?

    噗!

    马武被花如玉一脚踢中了胸口,似败絮一般,跌落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洒出来,染红了星空。

    “马老底,你……你这是何苦呢?”

    房龄再也不忍心,从圈子中跑出来,眼含热泪,伸手就要把马武给扶起来。

    “滚开!我不用你虚情假意……”

    马武咬牙切齿,挥手将房龄挡开,艰难的用钢刀支撑起伤痕累累的身子,踉跄的向花如玉冲去。

    尽管马武的刀快要劈中花如玉的脖子,花如玉仍然未动。

    钢刀在花如玉身前三寸处停下,马武老态龙钟的喘着的粗气,悲凉道:“你怎么不躲?”

    “我为shime要躲?”

    花如玉站得笔直,摇了摇手指,眸子里的英气,能压制一切杀气,轻蔑道:“论运兵,你损兵折将,让五万袍泽化为孤魂野鬼,论武功,你也已入朽木、不可雕也!你老了……”

    这一句极为洒脱的蔑视,刺痛了马武的心。

    嘡啷一声脆响,锋利的大刀跌落在地上,心碎之后的马武,méiyou了jingshén信念的支撑,在加上身受创伤,严重透支,歪歪扭扭的便要跌倒!

    “马鞍子……”房龄情急之下,叫出了马武的外号,从人群中冲出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倒的马武,激动的老泪纵横,“你这是何苦呢?就真的甘心取义成仁?”

    “马鞍子!呵呵……马鞍子……”

    马武擦拭着脸上的鲜血,吃力的将刀拾起来,用战刀支撑着身体,甩脱房龄的搀扶,苍凉道:“这个外号,yijing多少年méiyou叫人,除了你,méiyou敢叫,méiyou人有资格叫,现在听起来,好亲切!”

    言语之间,竟似十分怀旧!

    “马鞍子!马鞍子……马鞍子,咱们可是兄弟啊!马鞍子,马鞍子……”

    房龄声嘶力竭的大喊了十几遍,以至于让城下陈海率领的中央军,都听得真真的。

    “马武居然没死?”

    陈海以手遮着阳光,眯着眼睛张望,隐约看着一身血迹的马武与房龄亲切的搀扶在一起,嘴角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容,“他们是在叙手足之情?手足之情比之君臣之情,要牢固上许多吧?好!很好!真是太好了……”

    听着陈海尖锐的阴笑,张之涛只觉得头脑发麻,他可是一个头脑灵活的家伙,转念一想,觉得形势十分不利,也méiyou片刻耽搁,骑上战马,窝头就返回了平州,也在无心去观战了。

    马武双眸赤红,炯炯有神望着房龄,腥红的血迹与钩刻在脸上的伤疤将他的脸显得无比苍老,艰难而又沙哑的说道:“想当初,咱们凭一文不名之身,甘为定南王驱使,你运筹帷幄,我决胜千里,配合无间,何其爽哉!哈哈……你虽然足智多谋,可曾预料到你我也有刀兵相见之日?恨!可恨啊……”

    房龄哽咽,无法答话,陈小九接口道:“非是房先生méiyou预料到你们二人会刀兵相见,而是因为房先生从来méiyou想过:定南王还méiyou将花花江山握在掌中,就赐予他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当然,房先生更méiyou想到对定南王赤胆忠心的马将军、居然很快也不了房先生的后尘,英雄末路吗?可悲!可叹!”

    “你住口!”

    马武狠狠的向小九吐出一口血痰,一字一顿道:“我沉戟折沙,兵败梁县,致使五万袍泽生灵吐痰,如此败绩,恨不得引颈就戮,定南王让我戴罪立功,yijing是法外开恩,夫复何求?你怎么能信口胡邹,离间我与定南王的一番君臣际遇之情?”

    “兵败之罪,不在于你,而在咄咄逼人的定南王。”

    陈小九不屑的笑了笑,“我就不信你心甘情愿替定南王背下战败之罪,也不信你就愿意这么委屈的杀身成仁,愚昧!真是愚昧!”

    “君让臣死!臣焉能不死?”

    马武大吼一声,眉毛竖起,将房龄推到一边去,手起刀落,就要抹脖子自杀,以成全其忠名!

    “马鞍子……”房龄心似被揪住了十分痛心!

    陡然间,青芒一闪!

    轩辕剑在马武眼前画出了诡异的弧线,咔嚓一声,马武手中的钢刀齐根断掉,只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méiyou自杀成功。

    房龄上前一把抱住马武,声嘶力竭大吼道:“来人!给我绑起来,绑起来!不能让他死……”

    “自杀?虚情假意啊!”

    陈海举着钢刀,阴狠的大吼道:“马武没死!马武投敌了!马武被房龄劝降了……”

    中军打仗五千人齐声呐喊,“马武投敌了!马武被房龄劝降了……”

    叫喊声随后一**的涌出来,声势浩大,排山倒海。

    马武听在耳中,如遭雷击!

    今日还有一章,补上昨天的欠章。

第九百二十九章 诱人画皮!

    “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马武一激动,喷出了一口鲜血,挣脱两名士兵,虽然被困着,仍艰难的滚到了城头处,但却挣扎好半天,仍旧起不来。

    房龄走过去,将马武搀扶起来,哀叹道:“我曾经也是这般结局,这是逼着你反啊……”

    马武听着由中军大帐传出来的叫喊声,心中滴出血来,牙齿被他咬的咯咯作响,陡然间喷出血来,声嘶力竭大吼道:“我不是反贼,我不是反贼,陈海,你这个畜生,我要生吃了你!我要生吃了你……”

    大吼几声,晕死过去。

    “你不是反贼,难道还是铁骨忠臣?”陈海冷笑了几声,阴森森道:“儿子,爹给你报仇了……”

    马武的‘叛降’,让这些士兵再无进攻的勇气,陈海率领军队,呼啦啦的撤退……

    ************

    “王爷,都怪陈海有眼无珠,看错了马武,以至于让马武投靠了房龄,臣有失察之罪啊!”

    陈海也不管大帐中挤满了文臣武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第一句话,就给马武安上了反叛的罪名。

    定南王闻言,眸子中精光一闪,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顿了一下之后,方才狠狠的拍桌子,悲愤道:“什么?马武居然投敌了?本王对马武甚好,本王不信!本王不信!”

    行军长史郭晓天铿锵道:“王爷,马武跟随定南王鞍前马后几十载,对您忠心耿耿,誓死追随,怎么可能谋反?臣对陈将军之言,万万不敢苟同!”

    “怎么?郭长史是说我陈海污蔑马武了?”

    陈海起身,咬牙切齿道:“我连着派出三营兵马攻城,城墙上利箭如雨,士兵死伤无数,哀嚎遍野,马武主动要求请战,我担忧其危险,不让马武出战,马武再三请求,我又想着让马武戴罪立功,也好让其官复原职,为王爷效力,遂勉强同意。”

    “可是,谁能想到,怪事立刻就来了……”

    马武站起身来,看着文臣武将望过来的疑惑眼睛,阴森森道:“轮到马将军攻城时,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如林箭雨却突然停了,居然一箭不发,诸位大人,如此怪是,谁能与我解释一下?而后,马将军年岁已大,却非要亲自攀上云梯,这到底是显示其忠勇,还是其心怀鬼胎?”

    “而且马将军年岁已大,身手很不灵活,又如何能毫发无伤的爬上城墙?就算是爬上城墙,又怎么会连杀数人而不被围歼?反而有机会与铁甲营大将单打独斗?当这是江湖行侠吗?各位大人,局面如此怪异,你们谁能说,这不是马武投敌?”

    这一番诛心之言,直震得文臣武将脑中嗡嗡作响!

    也不得不佩服陈海诡辩之能,无人出其右,这一翻揣测之词说出来,却无人能反驳得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各位千万别忘了,房龄曾经可是马武的好搭档啊。”

    陈海终于使出了最后的杀招,咬着牙,恨恨道:“恕我直言,马武与房龄的关系,与王爷相比,则更加的牢固,房龄叛逃,说不定就有马武的耸动,王爷对于房龄的处置,也容易遭受马武的嫉恨。”

    “所以,马武心中或者早就对王爷不满,否则,依照马武的军事才能,怎么能会在梁县之战中损兵折将达五万,而宁都守军仅仅伤亡三千?马武纵横一生,鲜有败绩,怎么可能败得这么窝囊?难道其中就没有什么猫腻?而这番对战,马武如此蹊跷的爬上城墙,又在城墙上与房龄紧紧拥抱,若非投敌,还有什么理由?”

    “这……”

    定南王听着陈海的分析,心中愈发冷笑,把杯子摔得粉碎,痛心疾首道:“马武愧对于我……”

    行军长史郭晓天又疑惑道:“马武速来重视亲情,若是他有投敌之心,焉能不带着家人逃命?

    此言一出,定南王啪的一拍桌子,大吼道:“陈海,速去,将马武的妻儿老小控制起来,决不能放走一人。”

    陈海立刻前去抓人!

    大帐中重新陷入了安静。

    定南王脸上阴沉,心中却莫名的轻松。

    马武、房龄的功劳都极大,大到了无法可赏的地步,且两人关系又极好,联手能量十分震撼。

    定南王之所以先除掉房龄,便是因为房龄过于狡猾,心眼极多。

    房龄若能除掉,剩马武一人,则不至于闹出大乱子。

    但是,现在房龄未死,像是一块骨头卡在嗓子里,噎得定南王喘不上气来,也让他更加担忧马武的忠诚是否牢靠。

    现在这局面就好了,马武终于‘叛逃’了,这理由是多么的光明正大?从此,再无后顾之忧,也不怕被马武背后捅刀子!

    等了许久,却见陈海慌里慌张的跑回来,满头大汗,焦虑道:“王爷,大事不好,马武的妻儿老小,已经被张之涛率领二百亲兵保护着,逃出平州去了,估计是投奔宁都去了,这……这下,终于确定他的谋反之心了……”

    “马武!你居然真的敢判我?”

    定南王此刻是真的勃然大怒,现在正在军议,马武的妻儿老小却已经逃出城去,那就说明马武早有叛逃之心,本王居然被耍了!

    “陈海,你速点骑兵,立刻出城追讨马武妻儿家将,格杀勿论,绝不容情!”

    陈海接令,心中大喜,立刻点兵出城去了……

    ***************

    “房先生,你又被马老头给骂回来了?”陈小九坐在大帐中,笑着打趣一脸唾液的房龄。

    “哎!我早有准备!马武愚忠,断不肯降!”

    房龄拿过汗巾,将脸上的唾液擦掉,向小九恳求道:“就算马武不降,还请陈大人、花将军饶他一条性命,如今,这种赤胆忠心,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万中无一。”

    花如玉哼道:“这老家伙,骨头倒是真硬!”

    黑山摸着包扎好的伤口,不服气道:“等我伤好了,定然要与他好好的比划一通。”

    小九笑了笑,“房先生放心,我并非弑杀之人,马武不降便不降,只是到不能轻易放了他,暂且关着就好了,不过,那个王飞虎不是受你恩惠甚多吗?怎么还没有降吗?”

    房龄一脸汗颜,“王飞虎虽有意投降,但虑其家人安危,左右为难!”

    “恩,倒也是个重情的汉子!”小九道:“先不忙着逼他,找个机会将他家人接出来就好了。”

    花如玉又问房龄,“那汤生、朱治山有没有降的意思?”

    “汤生倒是降了。”

    房龄道:“朱治山却是没有降,他是马武的外甥,一样的倔脾气,哪里肯投降?”

    “啧啧……汤生降了?”

    小九诧异道:“他没有妻儿吗?不怕妻儿受连累?”

    房龄道,“汤生膝下无儿,心中又有‘妻子如衣服’的谬论,倒是不在乎妻子的生死……”

    砰!

    花如玉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如此贱人,留之何用?黑山,你速去杀了他,将其尸首剁碎了喂狗!”

    “哎!好嘞!”黑山一听说要杀人,兴奋得满眼放光,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报!”

    一名小校尉前来禀报,“花将军,城外有许多零散探子探查敌情,不知为何,请花将军示下。”

    “哦?”

    花如玉蹙眉道:“此刻天色已黑,敌兵刚退,派出探子有何用处?”

    陈小九道:“无须理会他们,咱么也派出探子,深入平州打探,或者平州有什么异动,也未可知。”

    花如玉也觉得大善,按照小九的命令吩咐下去。

    **************

    “小九,你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月神慵懒的倚靠在床头,媚脸上带着勾人的笑,嗲嗲的说道:“与毒皇、杏儿乱搞了几天,终于想起讨好我来了?我可不依你!”嘴上这么说,香喷喷的身子却又向小九身边凑了凑!

    “我还能干什么?自己是想月神姐姐了。”

    小九捧着月神春.情泛滥的小脸,胡乱的亲上去,将月神压在床上,就要粗暴的扒掉她碍事的衣衫。

    月神捂着胸口,不让小九扒衣服,咬着小九的耳根,嗲嗲道:“急什么?像狼似的,一会儿再扒嘛?”

    “为何?”小九诧异道,“姐姐不想要?那我可去伺候单儿了……”

    “呸!你敢?谁说姐姐不想要?不许跑,姐姐是要给你惊喜呢。”

    月神八爪鱼似的缠住小九的大腿,神神秘秘道:“姐姐已经派人去找红杏儿了,红杏儿一会儿就过来,姐姐今晚要与红杏一起伺候你!师徒齐上阵,包小九幸福得欲仙欲死!”

    “哈哈!真是太好了……”小九大喜,兴奋得满眼放光,“姐姐可真是一个妙人!”

    两人亲昵了一阵,听到有敲门声!

    “谁呀?”月神问了一句,无人答应,大为好奇,警觉似的说道:“我去看看。”

    月神拿着剑,运气内息,周遭却没有发现半点杀气。

    她一脚踢开门,便看到红杏身着夜行衣,袅袅娜娜的站立于门口。

    “哎!师傅叫你,你怎么不答应啊?”

    月神随手将剑扔到一边去,上下打量着红杏,忸怩的笑道:“你穿夜行衣干什么?师傅是让你来伺候小九的,又不是让你去杀人,真败了兴致呢!来,快进来,小九等不及了……”

    她娇嗔嫣笑,伸手就去抓红杏的手。

    红杏嫣然一笑,冷不妨杀气如滔天骇浪一般的从红杏身上散发出来,单掌探出,对准月神的面门拍去……

    -------

    这是第二更,补齐昨天的亏欠!紫微睡去!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5249/ 第一时间欣赏超级家丁最新章节! 作者:紫微所写的《超级家丁》为转载作品,超级家丁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超级家丁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超级家丁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超级家丁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超级家丁介绍:
※※※本书并非模仿,只想越!不要因为书名抛弃我!※※※
一个小小家丁,幽默与邪气长存,智慧共风趣同在。
为什么你总是惹得天怒人怨,弄得众位美女为你哭,为你笑,为你投怀送抱?
为什么你总是如鱼得水,花见花开? 为什么你总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哎,一切都是天才的错! 谁让我如此幽默,如此聪明,如此调教
情场上甜甜蜜蜜,商场上无往不利。
官场上主持正义,战场上一身胆气。
级家丁书友活跃群(5oo人)1o7o79227
加入吧 咱们一起探讨剧情 家丁因你而改变
让我们一起创造一个家丁奇迹!大家收藏∨是王道。
超级家丁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超级家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超级家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