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 该来的人、总归要来!
于无声处见杀机!
月神武功之高,就算在花如玉、扈三娘、毒皇三人联手,尚且力战不下,哪里想到居然会被‘红杏’一招之内,逼入了绝境。
虽然‘红杏’凭借偷袭见功,但这份隐匿杀气到微不可查的细腻,瞬间发难却如电闪雷鸣的速度,掌风之间排山倒海的浩瀚,都让月神惊到了极点这样的人物,当世罕有!
月神知道自己决然躲闪不开,只能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
可‘红杏’如附骨之疽,比月神速度还快。
那柔软的小手就要击在月神丰满诱人的前胸之时,一道诡异的剑气笼罩过来,直奔‘红杏’面门!
好剑法!
‘红杏’开口说话,居然是个男人之声……
“好你个头!”
月神惊得脸色涨红,捂着胸口,娇喝道:“相公,这人要杀你老婆,你给我杀了她……”
说完话,随手拿出宝剑,抽身而上,二人一同围攻‘红杏’。
“哈哈……双剑合并、夫唱妇随吗?”
‘红杏’大笑三声,飞一般的跃出门外,也不逃跑,茫茫星空下,嫣然一笑,冲着月神、小九二人挑衅的勾着手指!
小九眸子中闪烁一抹喜色,向月神一笑,“老婆,不要怕,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两人一块揍他!”
“又是他!还冒充红杏骗我,真欺人太甚!”
月神此刻也恍然大悟,脸颊涨红,红唇上挑,勾勒出娇嗔薄怒的冷艳曲线,妩媚的眸子射出羞愤的光,直奔着‘红杏’杀去!
三人在半空中相遇!
双剑合壁,无力无穷,‘红杏’仅凭一双肉掌,穿梭于刀光剑影之中,游刃有余。
扈三娘、毒皇、花如玉、雪子、单儿、双儿、罗桐、房龄、崔州平等人听着打斗声,急忙赶来查看敌情。
却见月神、小九双战一身黑衣的‘红杏’,居然久战不下,评分秋色!
红杏指着半空中一身黑衣的‘红杏’,不由得惊得花容失色,“她……她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师傅……那不是我,那是假扮的,你……你杀了她……”
说话间,红杏抽身而上,飞到半空中交战。
不到三个回合,愤怒的红杏就被冒牌红杏一脚踢中了屁股,狼狈的落下来。
“哎呀,痛!”
红杏儿怒急,“你敢踢我屁股?我杀了你……”红杏刚要在上,却被扈三娘给拉住了,笑道,“人家刚才要杀你,你哪里还有命在?放心吧,他们是在过招交流心得呢!这人不是敌人,或者是小九的朋友,也未可知。”
“朋友?”
红杏揉着臀,惊诧的吐着香舌,“这世上居然还有比我师傅厉害的角色?咦……小九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居然与师傅姐姐差不多呢!以前居然看不出来。”
毒皇咯咯娇脸,脸蛋涌上绯红霞彩,向单儿小声嘀咕,“这个可是姐姐我的功劳呢!”
“啊?姐姐的功劳?”红杏一脸茫然。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九儿的武功是睡出来的,他睡得女人越多,武功自然也就越高。”
毒皇咬着红杏的耳朵,娇羞无限,“刚好轮到我时,小九突破瓶颈,进入大成之境!”
“哦!姐姐可真厉害!”
红杏恍然大悟,哼道:“小九可真是艳福不浅呢!若是再把空中这个‘红杏’睡了,岂不就成仙了?”
小九的紫微道功早就大成,但却一直不知道有多么厉害。
这番与月神联起手来对付冒牌红杏,倒是发挥出了紫微道功的真正实力,感受到内息在后腰雪山那颗小树的摇动下,源源不断,浩瀚不息,真有一股直冲云霄的舒爽。
小九终于试探出来,自己的武功与月神相差无几,但是手中有轩辕剑,自然比月神高上半筹。
可是,惊喜的同时,又有沮丧之意!
他可没想到自己与月神这一对儿变态的夫妻,居然制不住面前这个冒牌红杏!
这厮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难道这段时间,仍有不平凡的际遇?
三人相斗了许久,终究是谁也奈何不得谁,冒牌红杏将月神、小九逼退,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喘气,“不打了!不打了!你们就是这样欢迎老朋友的吗?可真是欺负你啊!”
红杏走上前去,看着面前这个冒牌红杏那张脸,居然与自己有九分相似,捂着屁股,气苦道:“你……你到底是谁?居然敢冒充我?”
“嘿嘿,开个玩笑,那个……屁股不痛吧?”
冒牌红杏干笑了几声,这才把画皮摘掉,露出一张面皮黝黑,眸子细长,但却炯炯有神的脸。
正是小道童!
“呸!小牛鼻子,我就猜到是你……”
月神扶着小九的肩膀,娇.喘吁吁,丰满圆润的胸在小九胳膊上,微微起伏,向小道童啐了一口,羞愤道:“好好的,谁让你冒充我徒弟的?小牛鼻子,差点上了你的当!”
“哈哈!玩笑,玩笑……”
小道童调整过了呼吸,转瞬之间,就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打趣道:“我听说你们这对冤家居然成了夫妻,心中惊诧之余,自然是要送上贺礼的,这贺礼当然也要精彩才成啊。”
“所以嘛!哈哈……就用红杏姑娘的脸相做了彩头,可没想到送礼不成,还差点被杀了呢!”
小道童走到小九面前,上下打量了几眼,狭长的眸子中泛着不解的幽光,疑惑道:“咱么上次一别,你还被月神打得吐血呢!怎么这才过去几个月时间,你居然成了武林高手了?”
小九诡异的眨眨眼睛,笑道:“我是睡出来的?”
小道童挠挠头,“怎么睡的?我不明白。”
“就是……”
小九刚要解释,就被月神堵住了嘴,娇嗔:“这种事情,不要对小牛鼻子乱讲!”
小道童讨好一笑吗,“我只是奇怪而已!”
“呸!有什么好奇怪的?”
月神扬起下颌,骄哼道:“你若是与从前一样的功力,哪里还是我们夫妻的对手?怎么?只许你功力进展神速,就不许我相公一日千里!”
“一日千里?”
小道童恍然大悟,伸出大拇指,赞叹道:“说得好!说好妙!正是一日千里呢!”
“你有完没完?”
月神气得脸蛋绯红,狠狠的推搡着小九,娇嗔道:“你给我打他,这牛鼻子以前就欺负我,现在还想要欺负我,我现在是你老婆,你是我相公,我可不能任他欺负。”
“月神教主好不讲理!”
小道童撇撇嘴,“上次就是你把我打成重伤的,此刻你两个联手,将我打得灰头土脸,你说,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哦?好像是我在欺负你呢!”
月神一愣,娇脸绯红,咯咯媚笑,“算了,本教主就不跟你一个小牛鼻子计较了……”
小道童鼻子抽动了几下,才又道:“而且说起来,我还是你们的月老呢!没有我,你们哪里有机会喜结连理?”
月神笑道:“那该迎你为上宾喽?”
“那是自然!”
小道童揉着肚子,听着咕噜噜的响声,委屈道:“为了赶制这幅画皮,连饭都没有来得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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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之上,齐聚一堂,看着小道童不拘小节,酒肉穿肠过的贪吃模样,俱都一脸好奇。
他们实在不清楚这个道童到底是什么来历,看着一副穷酸的样子,精通易容之术,武功又高的吓人!
难道是什么世外高人?
单儿最是好奇,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拉着小道童的袖子,问道:“你是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你是干什么的?”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自己望过来,小道童放下筷子,摸摸鼻子,指着小九,笑道:“我是为小九而来,为小九而去,小九要我干什么,我自然就干什么?单儿姑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小九听了小道童的话,终于放下心来他知道,云游天下的小道童终于决定在危急关头,挺身相助了。
小道童这一番回应,只把单儿气得直翻白眼,嗔道:“说了半天,不还是什么都没说?”
“小九,你说小牛鼻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单儿不依不饶,拍着肚子,威胁道:“你的宝宝想要知道,我是他娘,替宝宝问的,你是宝宝他爹,可不许耍赖皮。”
“他还是能是什么身份?”
小九哈哈大笑,摸着单儿的肚子,温柔道:“你娘不是都告诉你了嘛!他是道童嘛,还能是什么身份?”
众人哈哈大笑,一片祥和!
“哼!宝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单儿翻了个白眼儿,“我要绝食,惩罚他爹!”
小道童笑了笑,掏出一块白玉递给单儿,“小孩子没出生,就这么关心我,我要送给小孩子一份见面礼。”
“这是什么东西?”单儿摸着白玉,蹙眉道:“值钱吗?好似不值钱的样子,很粗糙呢!”
刚一说完,就觉得方才还冰凉的玉身变得温热,热气入手,十分舒服,居然引得体内气息流转!
哎呀!
居然是一件练功的宝贝……
单儿方才还撅着嘴巴,此刻却眉开眼笑,摸着肚子,娇柔道:“小宝宝,还不快谢谢道童哥哥?”
“我很小吗?”小道童黑了脸,讪讪道:“是叔叔好吧?”
单儿俏皮的吐了吐香舌,“谢谢道童叔叔!”
小道童大汗,“我不是你叔叔,我没那么老……”他几乎要被单儿给捉弄死了。
众人又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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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一章 你不是牛鼻子小道
在大势未定之前,陈小九并不想公布小道童的身份,一个操作不慎,说不定会衍生出许多的变动。
众人只是喝酒庆祝,仅仅把小道童当成小九的故友!
酒酣耳热之时,探子兵进来禀报,与花如玉耳语了一番,花如玉一脸凝重,挥挥手,让探子兵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房龄捏着酒杯,不解花如玉为何蹙眉。
花如玉摇头道:“平州传来消息,马武叛逃定都,妻儿老小在亲兵保护下逃走,但却并非逃往梁县,而是往西边的荒山逃窜。”
“什么?马武怎么会被当成叛贼呢?”
房龄闻言,怒火腾地从胸腹中窜上来,随手就把杯子摔在地上,瞠目欲裂,狠呆呆道:“定然是陈海那小儿暗中搞鬼,我……我绝不会放过他!”
“房先生也太高估陈海的威力了,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而已,充当马前卒,借此上位而已”
陈小九信誓旦旦道:“若不是定南王铁了心想要除掉马武,凭借马武一生功绩,赫赫威名,谁敢动他?”
“哎!”
房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颓然的坐下来,悲伤道:“马鞍子的妻儿老小也是顽固不化之辈,逃往荒山有什么用?这档口保命要紧,为什么不逃亡梁县呢?这里又不是没有他们的立锥之地!”
“还不是被怕背上叛徒的罪名?”
陈小九不屑的摇摇头,“前怕狼,后怕虎,真不成事!连定南王都铁了心的将污水泼到马武一门头上,他们还能躲闪得开吗?愚忠!愚忠也!”
花如玉道:“那该如何是好?”
“既然知道了,总不能见死不救!”陈小九道:“罗桐,你速速率领火枪手,赶去西北荒山救人,记住,不求杀敌,只求救人,咱们的人命比金子还值钱,可消耗不起。”
“末将遵命!”罗桐再也不顾着喝酒,与徐瞎子一同下去救人。
房龄冲着小九深鞠一躬,感概道:“多谢陈大人仗义援手,房龄不才,愿跟着罗将军同去,或能相助一臂之力。”
“房先生不要去!”
陈小九气呼呼道:“你再去找马老头,跟他说,定南王要以谋反之罪杀他全家,看他怎么说?然后再说我舍得大燕儿郎性命,派人前去就他的妻儿家人,看他又怎么说!”
“高!陈大人用计,总是能骚到痒处!”
房龄一刻也不想等待,着急劝说马武投降,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梁县出了这样的大事,花如玉等人再无心饮酒,草草的饮了几杯,带着人上城巡防。
月神等人看着小九与小道童有话说,彼此纷纷使个眼色,就唧唧喳喳的退下去。
酒宴之上,只剩下小九与小道童二人。
“你骗得我好苦!”
小道童喝了许多酒,本来黑乎乎的脸蛋被酒气蒸得通红,叫苦道:“你怎么能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呢?怎么就让司徒师妹对外宣扬我娘的陵墓被盗了呢?你啊你,我真想狠狠的修理你一通。”
“你修理我可以,但谁来御敌?”
小九哈哈大笑,“道兄,你只顾着游山玩水,可苦了司徒姑娘呢!人家可对你暗生情愫许久了呢,你即便在京城闲不住,也该带着司徒姑娘一同游遍天下啊,把人家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仍在京城,算是什么男人?”
“我不是男人,我就是牛鼻子小道!”小道童自嘲一笑,眸子中泛着柔情,似乎也觉得司徒师妹很是可怜。
“不!你不是牛鼻子小道!”
石越望着小道童那双看起来憨厚,实则精明的眼眸,一字一顿道:“从现在开始,你有新的身份,你是皇上,你是朕!你是独一无二的朕。”
“为……为什么?”
小道童一下子愣在那里,涨红的脸颊刹那间变得煞白,连连挥手道:“不,我不要做皇上,绝不!老皇帝的儿子那么多,他们要做,只管去做,别赖在我身上就好!”
“他们?”
小九无奈的笑道:“谁让他们不是皇后所生?再者,他们小的小,叛逆的叛逆,每个皇子背后的势力又不尽相同,仓促之间,还哪里能选出皇位继承者出来?”
“仓促?为何要仓促?”
小道童一脸惊愕,“可以慢慢选嘛!你们这些大臣,不就是喜欢参与这些东西吗?”
“若是现在还有闲庭信步的时间,我焉能用计把你诓回来?”
陈小九一脸无奈,长话短说,将内有外患,说了一遍,继而‘危言耸听’道:“萧炎、袁卓建与定南王内外勾结,里应外合,图谋大燕江山,而皇上病危不醒,叶吟风与小白公子为拥立者争执不休,会盟分崩离析,值此危急关头,大燕江山有倾覆之危机。”
说到此处,小九拍了拍小道童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此刻,只有你这个皇后之子继承皇位,才能安稳大局,安抚百姓,才能让叶吟风、小白公子不至于争执不休,才能严重打击萧炎居心叵测、挟持四皇子上位的野心!”
小道童听着小九说完,也知道朝廷上下,实在到了分崩离析的紧要关头,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可是……”
他思虑良久,才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皇帝这劳什子,我真是做不来啊。”
“有什么做不来?”
小九不屑哼道:“又不需要你出谋划策!你真的只需要坐着就好,内务不决问小叶公子,军事不决问小白公子,只要你一出现,闻等大宝,这两人放弃争执,珠联璧合,一定会很快将萧炎、袁卓建之流一网打尽的,你又需要操什么多余的心思吗?”
“真的这么简单?真的只需要坐在那里做个傀儡就好?”
小道童望着小九那双狡黠的眼睛,不屑的撇撇嘴,“我知道你在骗我,我不干!绝对不干!你要敢逼我,我一走了之,走遍天涯海角,你也寻不到我的身影,嘻嘻……即使你找到了,也留不住我!”
“你不干?真的不干?”
小九心中气得几乎要暴走,转念一想,无奈的叹气,“不干就不干吧,强扭的瓜不甜呢!”
“这不就对了嘛!”小道童放松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居然有种劫后余生的爽快。
“可是,道兄不愿意,这天下局面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小九站起身来,踱着步子,慢吞吞道:“叶吟风、小白公子不和,皇权终究会被萧炎篡夺,萧炎此人阴狠毒辣,他若夺权,会有多少铁骨铮臣被他株连九族?会有多少终于大燕的百姓会被砍头,啧啧……不出三日,京城必会成为一座血城啊。”
“啊?会……会这么惨吗?”小道童闻言,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
“还不止如此呢!”
小九看着小道童那副于心不忍的模样,又道:“萧炎夺了权,最先剿灭的必是花将军,必是铁甲营,试想一下,只要萧炎断了铁甲营的粮草,那铁甲营就算不被饿死,又哪里来的战斗力,定南王十几万大军压境,铁甲营又如何抵挡,要么杀身成仁,要么四处逃窜!”
“但无论怎么样,受苦的都是宁都百姓!”
陈小九一字一顿道:“宁都坚固,定南王久攻不克,早就含恨在心,此番克城?焉能不纵容属下屠城?哎,到时候,宁都啊,说不定就会成为人间地狱呢,现在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好凄惨呢!”
这一番话连威带吓,只把小道童听得毛骨悚然,身上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期期艾艾道:“真的……真的会这样吗?小九,你可不要吓我!”
“我吓你干什么?”
看着小道童眉头紧蹙,依然没有方才的决然,也知道他的同情心被自己激了出来,忙一鼓作气,气鼓鼓的哼道:“反正我又不怕,倒时候领着老婆一走了之,游山玩水,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爱杀谁就杀谁,反正不管我的事!”
“当然了,道兄云游天下,自然也问心无愧,你是道人嘛!讲究清静无为,不管凡事……”
“停!”
小道童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桌子拍得粉碎,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眸子复杂,似乎是在做着剧烈的挣扎。
小九也不多言,就安安静静的等着小道童做出选择!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小道童望着小九那双狡猾的眼睛,一本正经道:“我可以做皇帝,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说!”小九心中暗喜,脸上仍紧紧板着,看不出一点喜色。
小道童很郑重的说道:“在朝廷稳定之后,我将一走了之,你们愿意立谁为帝,由着你们折腾,我绝不在参与其中,休想再用百姓民生来绑架我……”
“好!成交!”小九立刻答应。
只要挺过了眼前难关,以后的局面可以有无数种选择,小道童的条件,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击掌为誓!”小道童伸出手掌,一本正经道:“不得反悔!”
小九伸手与小道童击了三掌,相视一笑,两人眼中居然都隐藏着狡猾的意味……
砰!
一阵盔甲声传来,门砰的一下被踢开!
罗桐一身鲜血,又带进来两个女人,喘着粗气,向小九禀报道:“马武之妻女,已被末将救出!”
房龄却从后面跑进来,一脸焦急,问道:“马鞍子的两个儿子呢?怎么没救出来?”
身后那个年约五十的女人叹了一口气,眼泪滚滚流下来。
那年轻的女孩大约二十岁,一边哽咽着,一边说道:“长兄与幼弟背负不起投敌之罪,不敢给爹爹抹黑,冒死逃往深山,宁死不降!”
“糊涂!”
小九随手将桌子掀翻,满脸涨红,大喝道:“你们跟着我去找马老头,我看他到底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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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二章 妙不可言
梁县后院的仓房中,有着隐约昏暗的烛光!
马武身上被抹了药,却仍gǎnjiào到噬骨的疼痛,脸颊上有着一道醒目的疤痕。
他横躺在破烂不堪的炕上,眼睛挣得老大,望着昏暗的烛光出神,拳头仍攥得紧紧的,威武不屈,整个人看上去,仍充满着十足的杀气。
听着房龄重重的叹息声,以及三长一短的敲门声,马武随手就将手中的瓷杯撇出去,砰地一声,打在门上,摔得粉碎!
“滚!房龄老贼,你还来干shime?劝降我?你趁早死了心吧!”马武大声咆哮.. ”“ 。
“马老头,你骨头很硬啊!”
门打开了,小九与房龄一前一后的跟了进来,小九看着赤目欲裂的马武,一脸的蔑视:“身为阶下囚,还méiyouyidiǎn阶下囚的觉悟,这杯子是用来喝水的,不是用来砸门的!哼……不能安之若素,暴躁的像条疯狗,像一只无头苍蝇,怪不得会打败仗呢!”
“你……”
马武抡起凳子,就要像小九砸去,却见小九淡然自若的坐在那里,这才意识到,在人家眼中,ziji还真就是一个卑微的阶下囚,居然被鄙视得连屁股都懒得挪动一下。
马武愤恨的放下椅子,强迫ziji将怒火收回腔子里去,狠狠的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道:“房龄,你别想着跟我套交情,自从你投敌那日起,咱们的情谊就一刀两断。”
“我……我现在根本不认识你,你给我滚出去,我马武英雄一生,绝不会投降的。”
“哈哈……好笑!真是好笑啊!”
陈小九指着马武,不屑的摇了摇手指,冷笑道:“在我看来,马老头你不过是莽夫的身手,狗熊的脑子,说shime英雄一生,呸……不过自欺欺人而已!”
“你辱骂我为狗熊?”
马武道:“你凭shime骂我为狗熊?”
“因为你脑子不好使!”
陈小九道:“连定南王都yijing认定你是叛徒了,连平州十五万大军都把你当成叛徒来唾弃,偏偏只有你ziji认为你méiyou降敌,你说,除了狗熊脑子,谁还能干出这样的蠢事?”
“你……你骗我!”
马武指着小九,神情疯癫,哆哆嗦嗦道:“那都是陈海那小人造谣、诽谤于我,都是一面之词,定南王知我忠勇,绝不会听信谗言,你们就是在骗我,再诳我!”
“马老头,你放屁!”
小九啪的一拍桌子,将那桌子面砸出一个洞来,向马武狠呆呆道:“老顽固,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好!我就让你zhidào一下,把你和熊认为yiyàng蠢,就是侮辱了熊的智商!”
回眸大喝:“把人带进来!”
“爹……”
“相公……”
马武妻女哭哭啼啼的冲进来,扑通一下,就跪在马武面前,嚎啕大哭,言语哽咽。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马武原本以为再也看不到家人了,却不成想这个愿望在今晚就yijing实现了,想要询问经过,但却止不住妻女的悲啼声。
“哭个屁!”
小九怒斥:“妇人之仁,现在是shimeshihou?人命关天呢!还不快挑要紧的事情说!”
“爹!定南王翻脸无情,认定你是叛徒,要把咱们一家人关进地牢呢!若不是张之涛机灵勇武,娘,兄、弟,还有我,可就要做了冤魂了,呜呜……”马武的女儿马小翠一阵悲鸣,简明扼要的将发生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马武瞬间傻掉在那里,万念俱灰……
马武并非是个糊涂人,他zhidàoziji功高震主,已然赏无可赏。
也正因为如此,在ziji遭遇yidiǎn挫折后,就被定南王贬为副将,心中yidiǎn也不失落,反而隐隐有一种异样的踏实。
但是,他却没想到定南王对他还不放心,居然利用陈海之手,让他去死。
马武心中虽然悲愤,暗叹定南王无情,可是想着五万袍泽因ziji而死,这等大罪,即便ziji死了,也是死不足惜!
所以,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决定成全定南王,杀身成仁,让定南王发自肺腑的放心。
并且,马武也想当然的认为,在ziji死后,定南王会善待ziji的家人,会将ziji塑造成一个忠勇双全的大英雄,以此鼓励将领们更加的向定南王效忠。
而现在,却turán发现ziji这个想法该有多么幼稚呀?
定南王不仅méiyou把ziji塑造成英雄,居然还把ziji打成了叛徒,更要ziji的妻儿老小为之殉葬。
天下之间,还有比这更窝囊的事情吗?
马武想通了其中缘由,那颗火热的心冷如冰窟,竟似méiyouyidiǎn生气,四肢麻木、冰凉,脑中懵了,茫然不知所措。
“马鞍子,醒醒吧!”
房龄抓着马武的手臂,老泪纵横道:“我就是前车之鉴,你偏偏要步我的后尘,你……你该有多么傻啊!”
“我……”
马武好不rongyi缓过来一口气,嚎啕大哭,垂足顿胸,“我……我好傻啊!我愚蠢,我冥顽不灵……”
罗桐、花如玉、以后那些将官,俱都露出了一丝笑颜!
陈小九继续打击马武,“英雄者,能大能小,能屈能伸,你这老头,又臭又硬,算得shime英雄?”
“再者,身为一个男人,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循序渐进,而你马老头可好,连家中的妻儿老小的照顾不好,又哪里有shime脸面去治国,去平天下呢?你ziji说,你是不是狗熊?是不是猪脑子?”
这劈头盖脸一痛骂,直把**中的马武骂醒了,抱着妻女开始痛哭,hǎoxiàng这一回痛苦,要把今生的眼泪流干。
“哭shime哭?哭就能把妻女哭回来吗?”
陈小九将浑身是血的罗桐拉倒马武面前,冷着脸道:“有你哭的心思,不如好好的感谢一下这位罗桐将军,若非是罗桐将军不惧艰难,浴血奋战,将你的妻儿从陈海手中救出来,你就算哭死了,也见不到你的妻女了……”
“多谢罗将军!”
马武急忙向罗桐躬身一拜,“罗将军大恩,马武永生铭记!”
罗桐不卑不吭,还礼道:“只要马将军能辨明忠奸,我便是浴血奋战十次,也甘之如饴。”
这一句话,只把马武老脸羞臊得通红。
马武与妻女又寒暄了几句,这才诧异道:“大虎、小虎呢?在哪里?怎么?难道méiyou逃出来?”
“你才想起你的儿子来?”
小九冷哼道:“你说你的俩儿子该有多傻?罗桐将军本来yijing将你一家妻儿老小全部找到,要保护着杀出重围,而你那俩儿子偏偏不敢跟着回来,说shime害怕降了大燕,给你这个父亲丢脸!”
“我呸……人家yijing将你们一脚提出门去,并且派个屠夫来追杀你们,而你们还伸着头,任人家宰割!蠢!真是蠢到了透顶呀……”
马武也气得直跺脚,“这两个逆子,真是不成气候,比我这个当爹还要愚蠢。”
马武的妻子也道:“现在说shime也méiyou用了,大虎、小虎最听你的话,你快点写封血书,让人给大虎、小虎带话,让他们火速逃到这里来,不然……这两儿子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写血书倒是成!可是……”
马武眉头紧蹙,叹息道:“可是,耽搁了这么久,大虎、小虎要么被杀,要么被抓,还怎么虎口夺食啊!哎……造孽啊!造孽!”
“啰嗦个屁!”
陈小九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那俩儿子若是被我救回来,你马老头降不降我?”
马武一下子愣在那里!
陈小九又道:“你虽然可怜,也是你咎由自取!你若不是降我,我只能对你报以同情!”
“哼……你儿子的命值钱,难道我手下兄弟的命就不值钱?我凭shime牺牲掉袍泽的性命,去救援两条与铁甲营无关紧要的性命?”
屋中人虽多,但却一下子僵在那里!
马武傻愣愣的看着小九,脑中嗡嗡乱响。
当他想着ziji为定南王卖了一辈子命,到头来居然做了人家案板上的鱼肉时,脑中一瞬间清明的许多,急忙朝着小九下拜,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只要陈大人肯真心去救我儿,不管成功与否,我马武都无条件归降!”
“哎呀!马鞍子,你终于开窍了……”房龄激动的拍打着马武的肩膀,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往下流。
陈小九、花如玉、罗桐对望一眼,心中大喜。
小九道:“马将军弃暗投明,真是大快人心!事不宜迟,也不多与马将军寒暄,我这就去救你的两个儿子!马将军放心,只要他们活着,我一定能完璧归赵,绝不打诳语!”
说完话,让人给马武一家人安排上房,吩咐花如玉点齐火枪手、长枪手,整军待发,却又带着小道童、房龄来到了书房。
房龄心急如焚,“小陈大人,箭在弦上,你却带着我来到书房干shime?”
“画画!”小九莫测高深的一笑。
“画画?”房龄急得都快哭出来,“大人,救人要紧啊,咱们回来再作画可好?”
“画画就是为了救人啊!”
小九对房龄耳语了一阵,房龄恍然大悟,感概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啊,佩服!佩服!”
房龄是个书画行家,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一副逼真的画像。
小九拿着画像,对小道童笑道:“道兄,按照这张画,做一副画皮出来,要快,有八分相似即可!”
“我就猜到你是这个意思!”
小道童狡黠的一笑,将背上的包裹取下来,里面有十几张面皮,还有纷杂的瓶瓶罐罐。
他一边看着画像,双手就灵动的配对起来。
大约一炷香的shijiān,一副精致的画皮已然形成。
房龄凑过来一望,心头大震,举着大拇指,赞叹道:“妙!绝妙!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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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三章 你真的不是鬼?
花如玉点齐了二千火枪手,再配上扈三娘、红杏儿、雪子、毒皇、月神以及邪月教的骨干子弟当先锋,更有小道童这个神秘的变态助阵,配上战马,冲出行辕。
马武虽然身受重伤,但念子心切,并且感念小九恩德,也不愿意苦等消息,遂要请战,小九自然无不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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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旨在救人,兵贵精不过多,且备齐了火药,尽量要减少伤亡。
奔袭半个时辰,进入西山之境,小九视力极为强悍,虽然是暗夜,但仍看到前面鬼鬼祟祟的似有敌方的探子隐匿在丛林之中。
小九向花如玉示意。
花如玉、月神等人下马,从侧面的树林中,迂回到了前方,随随便便杀了七八个探子,活捉了三人,一网打尽。
马武横眉立目,一脚将那探子踹到在地,狠呆呆道:“说!陈海狗贼,现在哪里?”
“马……马将军,您……您真的降敌了?”
这些人虽然是陈海的嫡系,但马武在军中威名甚高,无人不惧,此刻这探子被马武一脚踏在地上,居然吓得软如一滩乱泥。
“放屁!”
马武一脚踢在他的肋骨上,就将探子的肋骨踢断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顿道:“说,陈海老贼去了哪里?我儿藏身何处?你如实招来,我不杀你!”
探子哆哆嗦嗦道:“您的两个儿子大虎、小虎与被您的亲卫张之涛护着逃上了西山,陈将军带着人围住西山,亲自上山捉拿大虎、小虎呢!”
“岂有此理!”
马武心急如焚,但仍顾虑周详,仔细盘问道:“山下途中,由谁殿后?留守多少人马?”
此言一出,到让小九、花如玉等人见识到马武的厉害之处虽然处于极怒之中,思虑仍是分外周详!
那探子乖乖的回答,“马将军真料事如神,西山离此有二十里路,前方十里左右,埋伏有五千长枪步兵,由田横将军守卫!”
马武得知了消息,踢出两脚,将两个探子踢晕,翻身上马,对花如玉道:“田横是陈海的心腹,手下五千长枪步兵,也俱都是精锐之兵,不好对付,是一块难堪的骨头!不如绕道而行!”
小九道:“不可!时间就是生命,绕路及远,怕耽误正事!”
“哼!怕什么?”花如玉冷冷一笑道:“我偏要用火枪手正面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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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横一脸大胡子,看起来甚是威武,正带着人在距离西山十里之地的林中藏匿。
他一身轻松,并不觉得会出现什么敌情。
而且,此刻,心中甚为得意。
陈海升了官,成了兵马大元帅,他鞍前马后跟了陈海十几年,是陈海的铁杆心腹。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陈海只要站稳了脚跟儿,自己外放一人将军,守一方城池,还有何难?
而且,今晚只要陈海能将马武的两个愚忠儿子抓住,立下奇功,这兵马大元帅的位子铁定是跑不掉了。
正在想着好事之时,便见探子来报,前有敌情。
田横一下警惕起来,问道:“敌人有多少人?何人带队?”
探子道:“大约千余骑兵,领队的是个娘们儿,一身银甲,十分英武。”
娘们儿?
难道是花如玉亲自带队?
田横心中不由忐忑起来:花如玉亲自带队,那可是不好对付啊。
第一个念头就是带着兵跑路。
但后来一想,有什么好怕的?花如玉只有千余骑兵,自己这边有五千长枪步兵,且都是精锐,只要组成枪阵,花如玉除非是生了翅膀,不然,又哪里有破阵的机会?
哈哈……这倒是立功的好时机啊。
只要是这次成功阻挠了花如玉救援西山,那陈海还不高看自己一眼?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田将军……”偏将听到了实情,诺诺道:“我们怎么办?是不是要跑?”
“跑你娘个头,你手里的枪是蜡做的?”
田横一个耳光赏出去,狠呆呆道:“听着,立刻布阵,正面撼敌,花如玉那个娘们儿,我就不信真生了三头六臂?”
“是!”
那偏将急忙跑去排兵布阵,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心中十分委屈:这只就知道夹着尾巴逃跑的兔子,也敢和苍鹰搏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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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玉没有做任何布置,就那么散乱的向前行军,当听着探子来报,前方一里,有枪阵阻军之时,英气逼人的眸子泛出了嗜血的华彩,“真以为我花如玉是好欺负的吗?”
“下马!冲杀”
花如玉也不用任何花招掩饰,带着二千精兵正面推进。
一排排的枪阵横更在眼前!
尖锐的枪刃在月光的萦绕下,散发着嗜血的华彩。
田横躲在中军,远远的就看着花如玉一身银甲,出现在最前方,心中却起了活捉立功的心思。
“冲啊!抓住那娘们儿,赏金万两!冲啊!杀……”田横亲自击鼓,振奋士气。
这五千枪兵也是精锐,看着花如玉二千步兵近在眼前,心里也有猫捉老鼠的自信。
见主将田横亲自击鼓,士气高涨,嗷嗷直叫,冲向花如玉!
“准备!”花如玉挥挥手,让火枪手分成三个批次,蹲姿、半蹲、站姿!
眼睁睁的看着如山如海一样的长枪手冲到五十米之内,花如玉挥挥手,决然道:“射击!”
砰砰砰……
惊天裂地的枪声响彻四爷,红彤彤的火舌照亮了夜空,能深刻看到长枪手那扭曲惊诧的脸。
伴随着火舌的吞吐,还有哭爹喊娘的叫声传来。
一排排的长枪手倒下来。
尽管火枪很原始,射击很散,但这恰恰是一种优势,可以全方位覆盖住长枪手的冲袭。
倒处是尸体,到处都是断臂残肢!
小道童看在眼里,心中不忍,艰难的闭上了眼睛。
小九若有深意道:“若是死上一万人,可以拯救一百万人,你杀不杀?”
小道童无语良久,低声道:“你只管杀,我是绝对不会亲手杀人的。”
长枪手初时的勇武已然不见了,一个个抱头鼠窜的往回跑,连长枪都顾不得拿了。
田横亲自擂鼓,心气很足,却没想到眨眼之间,局势就崩坏成这般模样。
看到阵势已经被冲散,田横只恨爹娘生了两条腿,窝头就跑。
花如玉心中冷笑,命令停止射击,跨上战马,直面冲杀。
一时间,如虎趟羊群,砍头如切菜。
花如玉远远就看着田横一身鱼鳞甲,在月光下也十分显眼,催马就奔着田横追去。
田横心里这个苦啊!
他就不明白,花如玉为什么追着他不放松呢。
偏将忙提醒他,“将军,你这盔甲太亮了。”
田横恍然大悟,一边跑着,一边就把盔甲给脱掉了,只穿着一层内衫,脸上哭笑不得,“这回,总是分不清我了吧?”
正在得意之间,冷不防寒光一闪,一把大刀直奔面门砍来,一个声音大吼,“田横,哪里跑?”
田横吓得就地打滚,心惊胆颤,抱着头,哆哆嗦嗦道:“你认错人了,我……我不是田横,田横在……在前面!”
“呸!蠢材,你看看我是谁?”
一道鞭影飞来,刚好打在田横的脸上,抽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檩子。
咦?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田横抬头一望,望着那张威严凝重的脸,腿一软,毫无抵抗的跪下来,哆哆嗦嗦道:“马……马将军,田横参见马将军……”
啪!
又是一道鞭影袭来,马武冷冷一笑:“我不是马将军,从今天起,定南王麾下再无马将军的称号!”
“马……马将军,您……您真降了啊!”
田横原以为马武降敌之事,只是陈海一手筹划出来的,却没有想过马武真的会降敌。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马武又是一鞭子抽在田横的脸上,蔑视道:“我马武到哪里都是一条硬汉,而你这厮,到哪里都是一条狗熊,我手下若有你这种胆怯的家伙,早就一刀杀之而后快!”
田横听着马武轻蔑的话,只觉得背后冒凉风。
马武与田横对话的功夫,五千长枪手死的死、伤的伤、逃得逃,花如玉收拢骑兵,将田横围在中心。
陈小九下马来到田横身前,也不问话,先是一顿胖揍,而后才恶狠狠道:“田狗,我问你话,你胆敢有半句隐瞒,必杀之!”
田横忙不得的点头,“不敢!不敢!将军有话,只管发问!”
“我且问你,陈海老贼带着多少人上山?上山有多久了?”
田横道:“陈将军带着二万人上西山搜人,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马武一听,心中冰到了谷底。
西山不大,也算不上险要,又无浓密的树林遮掩身影,而且,陈海兵力有又多,两万精兵分散开来,自己那两个愚忠儿子,又能逃往哪里?
此刻,不是被陈海弄死了,就是已经做了他的阶下囚。
而陈海本部有二万人,凭此二千骑兵,便是再厉害,又如何能将人质从陈海手中安然无恙的抢回来?
念及此处,马武几乎万念俱灰,甚至连活着都觉得了无生趣。
小九拍了拍马武的肩膀,笑道:“马将军放心,有我在,令公子必然无忧!”
“田横,我现在放你去见陈海!”小九点着田横的脑门,一字一顿道:“你就告诉他,他的儿子陈韩三在我手上,想要的话,及早来取,再晚些,我把他儿子一刀杀了。”
什么?
此言一出,马武万分惊诧:陈韩三是被自己亲手杀了的,焉能活过来,这不是在说谎吗?
田横再傻,也不会相信这番鬼话的。
“这位将军,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田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陈韩三不是……不是被马将军一刀斩杀了吗?”
“哈哈……那都是骗人的,其实真正的陈韩三在这里!”
陈小九拍拍手,一个五花大绑的‘陈韩三’被两名亲兵别别扭扭的推了出来,只把马武给惊呆了。
田横围着‘陈韩三’来回转了几圈,只觉得那眉眼、那神情居然有九分相像,他惊诧得张大嘴巴,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哆嗦嗦道:“这……这是真的吗?你真的不是鬼?”
第九百三十四章 牵着鼻子走
马武与田横俱都大吃一惊,横看竖看,俱都以为是鬼魂附身,心头不由得涌出毛骨悚然的ganjiao。
“韩三兄弟,你是韩三兄弟吗?”
田横惊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诺诺道:“你……你是人是鬼?”
陈韩三的眼珠活灵活现的翻了几番,想要说话,却苦于嘴巴封堵住,无法言语。
只是眼神中那股怯懦却又狡猾的眼神,却与陈韩三一模yiyang.. ”“ 。
田横跟在陈海身边最久,焉能不熟悉陈韩三的一举一动?tongguo眼神流转那细微的偏差,田横几乎就认定,面前这个家伙,要么是陈韩三的本人,要么就是陈韩三的鬼魂。
“带下去”
陈小九挥挥手,命人将‘陈韩三’带走,又对田横笑道:“很惊讶是不是?我不妨告诉你,当日混战,陈韩三并méiyou死,只是被马武将军的活捉了,对外却宣称死了,这陈韩三就是马将军纳的投名状,马将军,是不是如此?”
马武是shime人啊?除了愚忠那跟弦不好使唤,其他的弦动一动,都能弹出精美的乐章。
小九言中之意,马武立刻就心领神会。
“没错,定南王对我疑心,我早就弃暗投明之心!”
马武眸子炯炯放光,冷哼道:“可是我苦于无功,这才用了陈韩三纳投名状,我杀的陈韩三是假的,你刚才见到的陈韩三就是真身,如假包换的真身!”
啊?
原来如此!
田横虽然觉得这故事听起来有些玄妙,但刚才见到了真人,由不得他不相信。
小九又道:“姓田的,我现在放你去找陈海,你对陈海老贼说,想要保他儿子儿子性命,半个时辰之后,就在离此五里的清水湾相见,敢迟到yidian,他能见到的,只是陈韩三那一颗血粼粼的人头!”
罗同房一刀隔断了田横的绳索,拎着他的脖子,将他仍上马背!
“是!我……我这就去!”田横快马加鞭,迅向西山跑去。
“小陈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马武至今仍蒙在鼓里,“陈韩三明明被我杀了啊,怎么又活过来了?”
“马将军糊涂啊,这只不过是诓敌之计,焉能当真?”
小九莫测高深的一笑,“那是假的,只不过看起来比真的还真。”
马武恍然大悟,感概一声,“中原能人异士多矣,定南王横行一时,却不能横行一世啊。”
“马将军能领悟这层意思,足见您是有大智慧的人物!佩服!佩服!”
陈小九先送上一记马屁,才又道:“陈海围困西山已久,您的两位公子大武、小武,多半yijing被陈海活捉,我们以两千骑兵,想要从陈海所率领的两万大军中抢人,无异于痴人说梦,并且就算能将陈海击败,说不定还会逼得陈海铤而走险,杀了你的两个儿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呢!”
马武听着,心中破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强忍着méiyou让泪水掉下来。
“不过,马将军也不必难过,有了这个比真的还真的陈韩三,就有救回你儿子的希望。”
陈小九道:“陈海听了田横的话,爱子心切,必定会挟持你的儿子火前来见我,到shihou咱们就用陈韩三交换你的儿子就好了,嘿嘿……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个主意啊!”
“计是好计!”
马武为难道:“那假冒陈韩三的那位义士,岂不是要白白送了性命?”
“哈哈……这就不牢马将军费心了!”陈小九笑道:“您只要静下心来看戏即可。”
“整队!后撤五里,清水湾布阵!”花如玉下达一连串的命令,二千骑兵迅消失在小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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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抓到马大虎、马小虎了?哈哈……给本将军带过来。”
陈海眯着眼睛,听闻属下抓到了马武的两个儿子,不由得开心的笑起来,心中愤恨的想着:马武,你杀了我的儿子,我就把你全家斩草除根,你的两个儿子,一个也不能活!“
虎父无犬子!
马大虎、马小虎虽然年纪尚小,一个十八岁,一个十六岁,但也有万夫不当之勇。
除了愚忠这一条随他老子,机智、勇武倒也青出于蓝。
马大虎、马小虎、张之涛三人为的二百余名亲兵,极为难对付,在陈海付出了一千多人的惨痛代价后,马武的两个儿子终于被俘。
啪啪!
看着马大虎、马小虎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伙横眉立目的站在眼前,陈海脑中想起了ziji死去的儿子,两鞭子狠毒的抽下去,直将两只虎脸上的皮肉给剐了下来,脸上一片血肉模糊。
有偏将谏言:“将军,要不要将他们就地格杀?”
“糊涂!”
陈海冷哼一声,“现在杀了岂不是死无对证?便宜了他们?要把他们带回去,让王爷定他们的罪,然后株连九族,将他们的人头砍下来,挂在旗杆上示众,要把马武,以及马武妻儿老小,俱都打成叛徒才甘心。”
听着马武咬牙切齿的毒计,那偏将不禁觉得脑后冒凉风。
“将军!将军!”
田横一头大汗,从山脚下跑上了半山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激动道:“将军,出大事了。”
“出shime大事了?”
陈海看着田横一身鲜血,丢盔解压,冷笑道:“你莫不是遇到了敌军,一战之下,狼狈败逃?”
“将军,您真是神机妙算啊!”田横讪讪道:“末将被花如玉亲自带兵给袭击了。”
“你这个废物!”
陈海一鞭子抽在田横身上,虽然心中恼火,但也zhidao花如玉不是name好对付的,凭借田横的本事,怎么kěnéng敌得过呢?
他忍着怒意,冷冷道:“居然是花如玉亲自出马?说,战绩到底如何?”
田横诺诺道:“末将被马武活捉了,马武……马武真的yijing投敌了。”
“shime?你亲眼看见马武投敌了?活捉你的人居然就是马武?”
陈海惊得从mashang跃下来,几乎不敢相信ziji的耳朵,禁不住再问了一便,得到确定的答复后,不由得震惊不已。
他虽然将马武诬蔑为叛徒,但却从来没想过马武会真的投敌,在陈海看来,所有人都会投敌,但唯有马武不会。
此刻乍闻这个消息,心中惊骇不已,一shijian头昏脑胀,真有些转不过弯来。
“马武抓了你,又怎么会把你放了?”
陈海一脸犹疑的望着田横,一字一顿道:“马武不kěnéng不zhidao你是我的心腹,哪里有放虎归山的理由?”
田横道:“因为,马武让我见了一个人,并且让我给将军带一句话。”
“你看到了谁?”陈海眯着眼睛,直视田横。
田横激动万分,哆哆嗦嗦道:“我见到将军的儿子,韩三兄弟!”
“你放屁!”
陈海一鞭子就抽了过来,怒不可泄,狠呆呆道:“我儿子yijing死了,你还敢用他来说笑?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将军,末将真的不敢说笑!我是真的见到了韩三兄弟啊。“”
田横摸着脸上火辣辣的鞭子印记,将亲眼所见的事情说了一遍,将马武纳投名状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陈海登时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抓着田横的肩膀,逼问道:“你确实看到三儿了?那不是假的?”
田横举手誓,“末将若撒谎,宁愿天打雷劈!”
“哈哈……好啊!我儿居然没死,哈哈!好啊!”
陈海仰天长啸,激动的泪水涌出来,又哭又笑了好半天,才平复心情,道:“陈小九、花如玉阴险狡诈,他们放你回来,究竟想做shime?”
“陈小九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shime话?”
“陈小九说,将军若想要回韩三兄弟,一个时辰之内,一定要赶到离此十五里的清水湾!若是晚了半刻,只能见到韩三兄弟的人头。”田横将小九的话学了一遍。
“陈小九真是这样说的?”
马武仔细琢磨了一下,哈哈大笑道:“看来陈小九是要用三儿与马武的两个儿子做交易啊,哈哈……这笔交易做得!哼……只要能换回我的儿子,shime交易做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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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弯是一块缓坡,陈小九屯兵于坡顶,居高临下,进可攻、退可守,也算得上占据了有利地势。
听着轰隆隆的马蹄声,就猜到陈海yijing率领大军赶来。
“来得还真快呢!”小九笑了笑,“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马武默然!
陈小九又对pangbian被五花大绑着的‘陈韩三’笑了笑,嘱咐道:“道兄,考验你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陈韩三’向小九看了一眼,缓缓点头。
前方二万大军yijing排好了阵势,百余骑从队伍中奔出来,在两军中央站定。
陈小九、花如玉、马武、罗桐,携带百名火枪手,压着‘陈韩三’走上前去,两方人马隔着十丈远的距离站定,这是谈判的最佳距离,谁也不不愿意坏了这个规矩。
双方亲兵点起了火把。
虽然是夜晚,却灯火通明,能很深刻的看qingnetbsp; “马武!”
陈海望着马武那张满是鲜血的脸,讥笑道:“想不到你自诩忠勇,居然也有降敌的一天,哈哈……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马武冷冷一笑,“我就算投敌,也问心无愧,不似你陈海,竟然假公济私,用阴谋诡计陷害忠良!如此贼子,人人得而知之”
“呸!少说风凉话!”
陈海恶狠狠的啐了一口,“你们不是要做交易吗?我儿呢?在哪里?我要见一见我儿!”
小九挥挥手,花如玉将五花大绑、口中塞满破布的‘陈韩三’推了出来。
陈海一见,不由得看直了眼。
尤其当陈海看到‘陈韩三’眼中噙着的委屈泪水时,他就zhidao,这必定是ziji的儿子……
哈哈!三儿还活着!
第九百三十五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陈海激动地心花怒放,一时之间,只觉得人生又充满了希望,大喊道:“把儿子还给我!把儿子还给我!”
陈小九笑道:“想要你儿子?可以啊!先把马将军的两个儿子,张之涛,以及一众亲兵交出来,我自然会放了你这个不成材的儿子。高”
陈海挥挥手,田横就吩咐亲卫将马大虎、马小虎、张之涛,以及誓死终于马家的那些亲兵给带了出来”“。
马大虎、马小虎脸上已经被鞭子抽出了道道鞭痕,十分血腥,但硬气的很,仍能忍得不哭。
此刻,经历生死磨难之际,乍然见到父亲,心潮澎湃,泪水夺眶而出,“爹!孩儿不孝,让爹爹费心了,孩儿不孝啊!”
“大虎、小虎!”
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隔得远,透过萦绕的火光,仍能看到大虎、小虎两人脸上的血痕。
马武踉踉跄跄的从马上摔下来,就要跑去见两个儿子。
小九急忙命人将马武拦住,示意他安定,才道:“咱们各退后二十丈,一同交换人质,我要的人,一个也不能少,你儿子我也会毫不耍诈的交给你!”
“好!”
陈海心中盘算着,两人各退后二十丈,也就是四十丈远的距离,自己这边三千弓箭手的坐骑脚力不凡,只要追上去,一顿攒射,挥着可以将陈小九、花如玉,马武一打尽,也说不定!
哈哈,经此一战,活捉大燕主帅,擒获马武叛将,又找回了自己的儿子,真乃奇功一件啊!
哗啦啦……
两边人马各退后二十丈!
小九亲手将‘陈韩三’的绳索松开,小声叮嘱,“道兄,就看你的了,必要时就杀了他!别心慈手软!”
“呵呵,方外之人,不杀生!”‘陈韩三’争辩道。
“方外个屁!”
陈小九拍打着‘陈韩三’的肩膀,气呼呼道:“你是孤家寡人,你是朕,你是皇上……”
‘陈韩三’打了个冷颤,耳根子都起了茧子,步行着向两阵中间走去。
“义士!”
马武走到‘陈韩三’面前,跪下磕头,一字一顿道:“多谢义士不畏生死,舍己救人!义士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陈韩三’急忙扶着马武起来,微微摇头,也不回答,走向两阵中间。
马武跪在地下良久,望着‘陈韩三’远去的身影,赞叹道:“从容不畏死,真乃英雄也!我跪的一点也不冤枉!”
“哈哈……”
小九哈哈大笑,拉着马武起来,挤眉弄眼道:“岂止是不冤枉?简直是恰当到极点了!我都怀疑,这就是上天安排的一段机遇!”
“陈大人此言何意?”马武蹙眉,不甚理解。
小九对着马武低声耳语了一番。
“什么?居然是……”
马武惊得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拳头攥得紧紧的,又朝着‘陈韩三’跪下,梆梆梆的磕了三个响头,眼中噙着泪,哽咽道:“大燕有如此舍己为人之仁君,何愁天下不定?我马武定然誓死相随,绝不敢生有二心!”
花如玉等人却是一脸好奇:这马老头,疯疯癫癫的说些什么破烂勾当?皇上又没在这里,端的表什么忠心?神经病!
马大虎、马小虎、张之涛共计三十余人,各个身负重伤当初一同逃亡的二百亲兵,就剩下这些难兄难弟,想想都觉得可怜。
他们就没有‘陈韩三’的运气好,一个个五花大绑着,脚上带着铁链,生怕他们走得些这是陈海出的馊主意,就是要让他们走得慢点,也好在接到宝贝儿子之后,就立刻动突然袭击。
陈小九要是护着这些上了脚镣的伤号,那自然跑不,二万敌两千,还不是轻松加愉?
万一陈小九仓皇逃窜,也能将马大虎、马小虎重抓住,也不会背负因私心交换战俘的罪名。
“三儿,走些!走些呀……”陈海看着儿子,急的直跳脚,连声催促。
‘陈韩三’又怎么会识不出陈海的险恶用心?
听着陈海跳脚似的狂叫,‘陈韩三’走得却越来慢了,踉跄摇晃,似乎一阵风吹来,就能把他给吹倒!
“哎!我儿这是受了多少苦啊?”
陈海气得咬牙切齿,“他们一定是不给我儿饭吃,这帮该死的东西,我要把他们通通杀掉!”
‘陈韩三’走的越来越慢,直到他看到马大虎、马小虎等人已经被小九派人弄上了马背,这才慢悠悠的走向陈海!
陈海急忙让田横派人将宝贝儿子给背回来。
“三儿!你……你受苦了……”
陈海围着‘陈韩三’左右转了几圈,终究是没有现任何破绽,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田横却道:“将军,先别哭,追击陈小九最为紧要呀!”
陈海恍然大悟,转身就要上马,忽然意识到不对,回眸直勾勾盯着‘陈韩三’,疑惑道:“儿啊,你见了爹,怎么不一语?不哭一声?你……你怎么连爹也不叫了?”
‘陈韩三’仍是摇头,不一语。
“儿呀,你是不是哑巴了?”
陈海心中一阵冰凉,腰上的宝剑出鞘,眸子中隐含着愤怒的幽光。
糟糕!
被现了……
父子连心啊,再厉害的易容术,也瞒不过骨肉相连的父亲。
‘陈韩三’一言不,突兀的抓着陈海的大椎穴,让他全身酥麻,没有一丝力气。
“你……”陈海大惊失色,“他是刺……”
话还未说完,‘陈韩三’轻轻一用力,就让陈海晕死过去,随手掀掉那张面具,露出一副黝黑细眼的笑脸。
“啊?这是假的……”
“哎呀,是个和尚!”
“抓了将军,杀啊……”
小道童的轻功近乎天下敌,毒皇、小九之流,也难以望其项背!
等着他们喊出那个‘杀’自来,小道童兔起鹘落,已经跑出了十丈远的距离,腋下夹着陈海,竟似物!
副将曹金德一下子慌了神,忙率领大军追击!
“杀啊!”
咆哮声如惊雷滚滚,震人心魄。
小九早就做好了防备,催马正面迎上小道童,将陈海横放在马背上,笑嘻嘻的赞了一句,“道兄百万军中取上将级,如探囊取物!佩服!佩服!”、
“你可别乱说话!”
小道童连连摆手,“我没杀人,你别冤枉我!”
“小九,还不回来?”花如玉连声催促,又冷冷道:“火枪手,准备!”
小九、小道童急忙回归阵营之中。
副将曹金德指挥着大军杀过来。
花如玉却不能傻乎乎的逃跑,逃亦有道!走人之前,要狠狠的挫败敌军的运气,才是正途。
“射击!”花如玉计算着大队人马进入到五十米打得范畴之中,立刻挥了挥手臂。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再一次响起!
哀嚎声此起彼伏,血气肆意,杀气纵横。
数的冤魂飘荡在半空之中,虽然对尘世不舍、不甘,被血雨腥风吹拂,仍奈的消散。
一连串的射击,彻底将这支锋芒锐气的骑兵打得没了脾气。
副将曹金德承受不了如此多的伤亡,急忙命令骑兵远离火枪手二十丈开外,心有余悸的思虑对策!
这一番猛烈的射击,已经将最后一批火药消耗掉,敌军若是万一识破这层弱点,悍不畏死的冲上来,那就只好白刃交兵了。
但看着敌军畏畏缩缩、一副没了魂儿模样,也知道他们失去了主帅,六神主,哪里会识破花如玉的诡计?
花如玉、小九等最后一批人上马,飞远遁!
直到他们跑出了三里之外,副将曹金德才从混沌中幡然醒悟、想清楚了花如玉药耗尽的缺点,马加鞭,奋起直追,但为时已晚,
副将曹金德一直追到梁县城下,眼睁睁的看着花如玉带着最后一批骑兵入了城,才含恨而去,仅仅留下一些探子探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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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行动,小道童立下不适奇功!
马武也不点破小道童的身份,亲自带头,以跪谢恩公的名义,领着马大虎、马小虎、张之涛,以及一众家将、三十多名亲兵,向小道童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已是忠诚!
小道童是江湖中人,最烦这些繁文缛节,连忙扶着众人起来!
花如玉吩咐大开宴席,为马武一家人压惊,又奉小道童为座上宾。
小道童随意散漫惯了,被这样供着,拿着酒杯敬来敬去的、很不自在,也没有了初见老友的心境。
酒至半酣,小道童与小九一同出恭,叹气道:“我现在就要走了,这样的局面,我不喜欢,也应付不过来。”
“这就要走?”
小九笑道:“你若不喜欢,我就单独弄一间酒室,咱们俩人一同畅饮,我还想听听你游历江湖的奇闻呢!”
“我懂的你都懂,我不懂的你也懂!那些江湖奇闻,在你眼中也算不上奇闻,有什么意思?”
小道童嘿嘿一笑,“再说了,京城不是需要我吗?我早一点回去,也让你早一点放心,我这人散漫惯了,当皇帝不行,做个整体游手好闲的傀儡,倒是游刃有余!而且……”
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叹息道:“我现在走人,你明日一大早,要拿陈海的头祭旗,可就不关我的事了,人……可不是我杀的!”
小九放声大笑,“恩!人是我杀的,和你关!道兄放心,这个杀戒,我是不会让你破的!”
第九百三十六章 公然挖墙角!
小道童的预料完全正确!
对于陈海这样的卑鄙小人,即便是主动投降,小九也是不屑一顾,要杀之而后快的。<-》
小九等人喝过了庆功酒,让马家父子先去牢房羞辱了陈海一通,将其骂得狗血淋头。
而后,他才带着罗桐、黑山进去拷问情报。
陈海这种人嘴巴比妓.女的裤裆还松,小九假意许他投降,饶他一条性命,陈海便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关于定南王排兵布阵,以及政.治上的机密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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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大人,我这算是弃暗投明、戴罪立功吗?”
陈海一脸讨好的模样,脸上连一个鞭子印记也没有真想不到身为主帅,还没等被上刑呢,就投降求饶了。
这样的软骨头,可不多见!
“恩!你这算是立功了……”小九一脸诡异的笑,“不过……本大人思来想去,还是不接受你的投降为好!”
“为什么?大人刚才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陈海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大人一言九鼎,可不许言而无信!”
“去你奶奶的一言九鼎!对于你这种骗子,九鼎个屁啊!我就骗你了,你又能如何?”
小九在陈海光溜溜的嘴巴子上狠狠的搧了一巴掌,眼睁睁的看着涨红的腮帮子肿的老高,啐了一口,冷笑道:“一言九鼎?呵呵,你说得倒也不错,我若是把你杀掉,谁能知道我骗了你呢?呵呵……”
“你……卑鄙!”
陈海怒意阑珊,一半脸涨红,另一半脸却铁青,刚要破口大骂,又想着自己的小命被人家捏在手中,哪里有嚣张的资格?又低三下四的讨好道:“大人愿意招降王飞虎,愿意招降马武,为何独独不招降我呢?我誓,一定会对陈大人忠心耿耿,一定为大燕恪尽职守,忠肝义胆!”
听着陈海溜须舔腚,小九心中怒火陡升,又是一个嘴巴打出去,冷笑道:“老东西,你这张破嘴,就不能说一点实话!忠心耿耿?忠肝义胆?你认得他们,他们可认不得你!”
“陈大人,我求求你了!”
陈海悲鸣:“我是说真的,只要大人许我投降,我愿意给大人做牛做马,报再造之恩!”
“好!我就给你个机会!”小九笑道:“你若是降了,那你妻子怎么办?你会不会再次反水?”
陈海道:“男儿生当立世,报效君恩,哪里顾得了那么许多?”
啪!
花如玉刚好进来,听着陈海的话,怒意勃勃,一鞭子就抽在陈海的嘴巴上,将他的嘴丫子抽裂了。
“恩……”
陈海嘴丫子裂了,火辣辣的作响,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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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玉瞪了小九一眼,娇嗔道:“大半夜的,要么睡觉,要么做点正事,和这种混账逗什么闷子?也不怕闪了舌头!”
“……”
陈小九讪讪一笑,冷冷的望着一脸鲜血的陈海,一字一顿道:“你不能对定南王从一而终,是为不忠不义,无视妻子性命,是为薄情寡恩,而我却有精神洁癖,对待不忠不义、薄情寡恩的人,只有一个字:杀!”
陈海闻言,如坠冰窟,直被吓晕了。
“大半夜的,你怎么还没睡觉?”
小九摸着花如玉滑凝如脂的脸蛋,打趣道:“是不是没有我暖床,花妹妹辗转反侧,睡不着啊!”
“呸!不要脸!”
花如玉眸子满是风情,刚要与小九打情骂俏,瞥眼却见到罗桐还跟在后面,只好收住暧昧的话,狠狠的白了小九一眼,嗔道:“马家父子感念你的恩德,立功心切,连夜赶着去游说朱治山!我就算再困,当然也要跟着一同去劝说了……”
“马老头还真是够意思啊!”
小九笑得合不拢嘴,“那到底如何了?朱治山是马老头的亲外甥,由他去游说,应该会有些希望。”
“成了!”
花如玉心中也极为高兴,缕了缕鬓角的碎,娇声道:“朱治山爹娘早逝,妻子因难产而死,无牵无挂,就只是依靠着马武一家人过活,现在马武降了,他哪有独善其身的道理?”
“恩!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陈小九笑道:“走!咱们去看看朱治山,我就喜欢这样重情重义的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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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又盛情款待朱治山,给朱治山压惊。
事实上,朱治山虽然失去自由,但是饭菜可口,有酒有肉,不曾慢待,当真谈不上受惊。
朱治山又对小九、花如玉表了一番忠心。
小九举着酒杯,向马家父子、朱治山说道:“马将军,大虎小虎兄弟,朱兄弟,你们都是明珠暗投的英雄,都是忠肝义胆的汉子,我小九平生最敬佩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大英雄、好汉子!今日咱们既然化干戈为玉帛,我就视你们为自己弟兄,与铁甲营的兄弟也会一视同仁,绝不会心生提防,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的八字箴言!”
“从今以后,我小九与各位就是同甘共苦的袍泽,大家同心协力,互利互助,一同建立一番不世功勋,方位正路!”
又指着房龄,对朱治山、大虎、小虎、张之涛说道:“各位也请放心,当真皇上仁义无双,马将军深有体会,房先生更可以以身试法,不用我多言,只要各位袍泽能一心为国,前途无量!”
朱治山、大虎、小虎三人大喜,哈哈大笑着,与小九一同干掉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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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酒宴下来,彼此之间熟悉很多,倒似老朋友一般熟悉。
朱治山与王飞虎交好,拍着胸膛,带着小九去见王飞虎。
哪里想到王飞虎宁死不降,还给朱治山一顿臭骂,朱治山牛皮吹出去,没有完成任务,脸颊通红。
小九哈哈大笑,拍着朱治山的肩膀,鼓励道:“无妨,再接再厉,王飞虎这样的英雄,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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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陈海被花如玉给骗了?马武已经投降?哎呀……这老东西误我不浅!”
听着副将曹金德的如实禀报,定南王都快气炸了肺,手中的茶杯啪的一下又摔倒了地上。
他心中很明白,马家父子得脱牢笼、无异于放虎归山马武这人要么不反,而一旦反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对自己来说是个重大隐患!
本来自己想的挺好,只要马大虎、马小虎一死,马武身心憔悴,也活不了多久,隐患必除。
哪里想到陈海这混蛋,又给把这事办砸了。
不光是办砸了,连他自己都被抓了去,依照陈海的软骨头,他若不投降,母猪都能上树。
定南王恨得后怖都痛,围着虎皮大帐走了三圈,气呼呼的对蓝翎道:“快去,将陈海妻女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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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南王一夜未睡,转转反侧,坐卧不安!
黎明之时,便亲自率领十万铁骑直扑梁县。
哪里想到小九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似的,一大早就站在城楼上,等着定南王前来攻城。
定南王身边的都是精锐,云梯、冲锤等攻城器械,应有尽有。
但是钟越新送来的弹药很是充裕。
面对着定南王亲帅十万大军悍不畏死的攻击,小九也不能心疼,将弹药尽情的释放出来。
硝烟弥漫,血肉横飞!
在持续了一个时辰,付出一万条士兵伤亡后,定南王终于怂了,脸色铁青,鸣金收兵。
“吴元,你若想要拼命,尽管来,梁县就在这里,你只管打!老子守候在此,奉命到底!”
陈小九站于城头,威风凛凛,真有大将之风。
花如玉站在小九身旁,望着定南王那张铁青的脸,讪讪一笑,将房龄、马家父子、朱治山一一请出来,指着定南王,哼道:“常言道:高位乃有德者居之!似你这等小人,以卑鄙之行径,对立功卓著之人暗加残害,屠戮功臣,背信弃义,也妄想窃取大好江山,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又有有多少有识之士,弃暗投明,幡然醒悟”
“看!马将军,马大虎、马小虎、房先生,就是横更在你面前的大山,任你钢筋铁骨,也休想翻越过去。”
定南王心头巨震,如遭雷击,隔空指着房龄等人,哆哆嗦嗦叫骂道:“叛徒,你们都是叛徒,你们不得好死!”
“哈哈……叛徒?”
小九哈哈大笑:“说到叛徒,我倒是抓住一人,还未等我用刑,便主动交代了他所知道的所有密情!一心想要投降于我,但是我却偏偏不让他投降!哼……吴元,你可知道我说的是谁?”
定南王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陈海这狗.娘养的,我要把它大卸八块!”
“吴元老贼,你还真有识人之名啊,佩服!佩服!”陈小九喝道:“将陈海带上来!”
一会儿,五花大绑的陈海被压上了城头。
小九指着陈海,笑道:“吴元,有那么多忠臣良将你不用,偏偏害怕什么篡权逼宫,屠戮能臣,任用奸谬小人,如今你自食恶果,又能怨得谁来?哈哈……如此奸缪小人,我就替你除掉吧!”
回眸对黑山道:“还不行刑?”
“好嘞!”黑山答应一声,鬼头刀高高举起,重重的落下。
血光迸现!
陈海那一颗死不瞑目的脑袋滚到城墙下,仍不停留,刚巧滚在了定南王脚下,用那一双血粼粼的眼睛瞪着定南王,满是戾气。
定南王心有余悸,纵马上去,将陈海人头踩得稀巴烂,歇斯底里的心才安稳下来。
陈小九指着城下那些将领,诛心道:“常言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吴元老贼乃是强弩之末,各位领军主将心知肚明!呵呵……据我从房先生、马将军处得知,诸位将领之中却有英雄好汉,但是奸人当道,不仅得不到重用,还时刻面临着吴元这个最大奸人的屠戮!好生痛苦!”
此言一出,让定南王惊出了一身冷汗,“陈小九,你要干什么?你……你什么意思?”
“我还能是什么意思?自然是求贤如渴的意思喽!”
小九笑得很诡异,继续蛊惑道:“各位主将,你们是奸是忠,是能是庸,是受排挤,还是扶摇直上,我已从房先生、马将军口中探听明白!呵呵……本大人求贤若渴,不计前嫌,有广招人才之心,只要时机成熟,本大人必会派遣适当的的人选前去招揽,敬请各位能臣干吏耐心等待!”
“当然了,你们若是等不得,也可以主动联系我,我必会待你如上宾!但先要有自知之明,若你是奸缪小人,似陈海那等狡猾无骨之徒,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当下酒菜!”
一石激起千层浪。
如此公然的挖墙角,只把定南王整个大军弄得人心惶惶,面面相觑,骚动紊乱。
“不许喧哗!违令者斩!”
定南王屡次遭逢大败,又有马武、房龄这样德高望重的大臣投奔陈小九做为表率,再加上这一番鼓动人心的诛心之语,真让人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倾危之感。
他心知肚明,此地不宜久留。
而且,在没有收拢住麾下将士的忠心之前,这梁县,是不可能再来攻打了。
这厮的嘴巴,居然比枪矛还厉害!
“撤!”
定南王挥挥手,领着大军,仓皇撤退,竟似连城下那些袍泽的尸体都不顾了……
第九百三十七章 挟妻子以令将臣
定南王麾下将士受了小九蛊惑,虽然méiyou表现出投敌的乱象,但马武、房龄两位德高望重的重臣,就像是两颗参天大树,摇晃着树枝,拼命的向麾下众将招手,让定南王喘不过气来。
定南王麾下谋士韩平对定南王忠心耿耿,又素有智谋,被提拔为丞相,副帅曹金德提拔为大元帅。
定南王日夜担忧群臣反抗,几日之间,便愁白了半边头.. ”“ 。
韩平谏言道:“王爷若担心群臣有不臣之心,臣有一计,可断了群臣的后路,免除王爷后顾之忧!”
“何计?”定南王心中大喜,急忙追问。
韩平道:“王爷可一条倡议书,倡议各位大臣、将军的妻女,集中岩都王府学习礼仪针织,陶冶情操,凡是十八以下,未进入朝廷、军队任职的、各位将军大臣的子侄,一律集中岩都太学院学习文治武功,如此一来,各位大臣、将军最脆弱的把柄都捏在您的手中,您还有shime后顾之忧吗?”
“妙计!妙计啊!”定南王大喜,赞赏道:“韩平之谋,不在房龄之下也!”
韩平心中得意,“臣必定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曹金德疑惑道:“王爷,若是有大臣、将军不愿意妻儿子女迁入岩都,又该如何是好?”
“哼!那就说明他们怀有二心!”
不等定南王回应,韩平阴着脸,一字一顿道:“对于这样的将军、大臣,唯有杀之,方能免除后患!”
曹金德倒吸了一口凉气,又道:“可是,有些将军、大臣未必有反心,只是对此建议不甚苟同罢了!”
“值此危急关头,当用重典!”
定南王捂紧了拳头,一字一顿道:“机会就在眼前,不可轻慢,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人!韩平,你去起草、签手谕,本王倒要看看那位将军心有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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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妻子儿女于岩都以令将臣的手谕一出,引轩然大波!
“草.他娘的,这一定是韩平那混账的馊主意,老子真想拧断他的脖子……”
“麻痹的,韩平那厮的嘴巴和屁.眼yiyang臭,怎么口中拉一泡屎,王爷也觉得是香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人家受宠呢?”
“哎,定南王这是摆明了不信任我们啊,居然要以我们的妻儿老小做人质,真让人寒心!”
“干.他娘!老子就是不愿意,看你韩平能耐我何?”
……
所有文臣武将几乎都炸了窝!
但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虽然各位将臣有些寒心,仍是遵从了定南王的意愿,卑微的服从。
而却有十几名想.干韩平老娘、骨头杠杠硬的将臣,则真的被以谋反之罪,砍了脑袋。
平州城一片血雨腥风。
其中,王飞虎一家人因为挂念其安危,不肯离开平州返回岩都,被韩平无情的杀掉,以儆效尤。
王飞虎是一员虎将,有万夫不当之勇,地位甚高。
他妻儿被杀,则让众将méiyou了反抗的勇气,只好乖乖的臣服在韩平的诡计之下。
平州动乱五日,终于在血腥中安稳下来。
定南王虽然大伤元气,但总算将局面保持在ziji的控制之中,心头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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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城中自然有宁都的密探,挟妻子儿女以令将臣的计在第一shijian传到了宁都。
“作茧自缚啊!”
房龄叹息一声,“没想到定南王会变得如此短视!韩平真乃罪人也!”
“哈哈……韩平哪里是罪人,分明是大大的功臣嘛!”
陈小九笑得合不拢嘴,“我真怀疑韩平是不是我派去的奸细,害得我真想好好的奖赏他!”
马武道:“定南王如此做法,真是寒了将臣的心,众将就算méiyou谋反的心思,经历此事,恐怕也起了二心吧?这场风波虽然看起来被压制下去,可是一旦被引出来,后果将不可想象,反噬的火焰,会彻底将定南王吞噬掉!”
“亲小人,远贤臣!如此方能兴邦,亲小人,戮贤臣,除了灭亡,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陈小九背着手,笑道:“咱们就举杯望月,静看吴元自相残杀吧!”
********
王飞虎一家人的死讯,在第一shijian传到了宁都!
当房龄、马武将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告诉王飞虎后,王飞虎傻了、呆了、疯了……
三日之后,王飞虎大醉一场之后,终于受降!
至此,房龄、马武、王飞虎、朱治山等人大将,yijing全部归降大燕。
此消彼长之下,形势变换,定南王由攻势、转为守势!宁都城却由被动转为主动。
王飞虎恼火妻儿被杀,连着三日,带着火枪手、弓箭手、长枪手前往平州城下叫阵。
定南王火冒三丈,就要派人出城攻杀!
“万万不可!”
韩平进言道:“王飞虎乃是王爷昔日手下重将,平州的将领大多数与他有些渊源,若是出城迎战,怕是碍于人情,不会放手一搏,而王飞虎怒火攻心,却是不好惹啊!”
定南王见微知著,也mingbai了韩平隐含的意思其实,他是怕派谁出去,谁就会投了王飞虎啊!
哎!
真不该拿王飞虎的妻儿开刀!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再者,王爷还是要等等京城的消息!”
韩平徐徐道:“若是京城败了,我们在深受重创的前提下,贸然与宁都开战,可不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王飞虎就这般在城下骂了三日,定南王就当了三天的缩头乌龟。
第四日,王飞虎再méiyou出现过。
虽然王飞虎一战未打,但是,他确是绝对的胜利者,经历三天的叫阵,心中怒意消去了大半,开始真正的规划起未来。
定南王本就是屡战屡败,在加上内部清洗,而后又有王飞虎的三日叫骂,直让平州大军的士气降到了最低点。
他的头本就愁白了半边,经历王飞虎三日叫骂,头全部白了,成了名符其实的白头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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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也进入整军阶段!
花如玉手中有许多空白告身!
马武、王飞虎分别给了副帅之位,朱治山封为营将,马大虎、马小虎兄弟也要参军,就做了马武的亲卫。
四日之后,花如玉正在练兵!
“京城加急!京城加急!”探兵单膝跪地,干爽说道:“花将军,京城使者康铁来见!”
“哦!康铁?”
还不等花如玉说话,陈小九凑上前来,咬着嘴唇,“看来,京城yijing旧貌换新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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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铁端着大碗,如牛饮水!
看着小九、花如玉、房龄等人进来,放下酒杯,冲着小九等人激动的挥舞手臂,一字一顿道:“大事已定!大势已定啊!自此以后,高枕无忧矣!”
“哈哈……不必激动,有shime喜事,慢慢说来不迟!”
陈小九忙让人给康铁呈上井打的凉水,让他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顿,心里那忐忑的心,也终于有了安放之处。
花如玉等人也是一般心思!
康铁喝得够了,才赞叹道:“陈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呀!您怎么就zhidao太子会在危急关头及时现身呢?佩服!真是佩服!”
“太子现身了?”
花如玉等人面面相觑,一阵兴奋,追问道:“太子不是消失许久了?怎么又turan出现了?会不会是冒充的?”
小九一脸黑线,气呼呼道:“冒充shime冒充?只能是他冒充被人,还没听说谁能冒充他呢!”
“你这是何意?”花如玉更加糊涂了。
“你们还不mingbai?”陈小九狡黠的一笑,“其实,太子殿下的真身,你们都是见过的!”
“啊?”花如玉疑惑道:“太子是谁?快!你掉我的胃口!”
月神嫣然一笑,“还真身呢!难不成他还有分身?”
“他可是有无数分身的!”
小九笑道:“比如,他的分身可以是艳美的红杏儿,也可以是可恶的陈韩三,还可以是……”
花如玉霍然站起,咬着粉唇,一字一顿道:“小道童难道就是太子殿下?”
“然也!”
陈小九得意大笑,“在座的各位都与太子一同吃过饭、喝过酒,有méiyou觉得三生有幸啊!哈哈……”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小九,你真该死!骗得我们好苦啊!”
花如玉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娇嗔道:“枉我这些天一直为朝廷担心,原来你暗中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却不言语一声,真气死人了!”
“我不是怕走漏风声,打草惊蛇嘛!”小九讪讪而笑。
月神红唇高翘,柔柔道:“天哪!大燕太子当初可是差yidian死在我的剑下呢!哎……真没想到小道童那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居然有这般显赫的身世,还有这么高强的武功!天下的好事,都让他占尽了吗?”
“太子莫不是疯了吗?”
单儿摸着肚子,撇撇嘴,“好好的太子不当,非要流落江湖当道士,他脑子就是傻透气了!”
众女眷七嘴八舌的夹缠不清,让小九一阵头大。
康铁只好继续喝水。
又过了一炷香的shijian,场面方才安稳下来。
小九对康铁道:“现在终于清净了……”
康铁道:“太子燕离,是皇后所生,又是皇长子,继承皇位乃是天经地义!只是太子周游四方,消失尘世许久,众大臣都以为太子修仙去了,这才将其抛在脑后!”
“而如今,朝廷四分五裂,面临崩塌之际,太子回归京城,彻底占据了道德、皇权的制高点。”
说到此处,康铁心有余悸的一笑,“小叶大人与二皇子本来闹得不可开交,各自为战!而太子的回归,立刻让两人化干戈为玉帛,同心协力,团结文臣武将,将犯上作乱的萧炎、袁卓建之流一网打尽,收入牢笼!如今之京城,朝堂稳定,民生安乐,万事无忧矣!”
第九百三十八章 意外之喜
“好!好!太好了……”
陈小九大喜,围着大厅来回踱着步子,放声大笑,“我就zhidao,只要大哥与小白公子联合起来,就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现如今萧炎、袁卓建这两根腥鱼被打入大牢,树倒猢狲散,下面那些小虾米自然也会看清风向,不敢再趁火打劫,如此一来,内患铲除,江山定鼎矣!”
花如玉、罗桐等人喜出忘怀,眼神炯炯,难掩兴奋之色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
马武、房龄、王飞虎等人对望一眼,也zhidao定南王挑拨离间之计已然完全告罄,他未来的道路也会越艰难。
不过,这三人对定南王都是有仇怨的,只觉得这个消息大块人心。
尤其是王飞虎,恨不得吃了定南王的骨头,闻听这个消息,自然兴奋到骨子里去。
陈小九又道:“京城既然安定,则不要驻留name多士兵,是防滋生事端,不知大哥与小白公子怎么安排的?还有那些文臣,也不要让他们抱成团,再琢磨一些馊主意。”
“这些事情,小叶大人与二皇子都思虑到了。”
康铁心想着小陈大人想的可真是周到深远,小叶大人与二皇子琢磨了许久才考虑到的事情,小陈大人转念之间就想qingnetbsp; “小叶大人yijing将萧炎一派的文臣打散,从原来的衙门中调出,分散至河南、河北、两湖等省份,并无一人担任正职,如此一来,他们天南地北,尾难相顾,又不是正职,基本上yijing断绝了串联的kěnéng,而且他们是平级调出,并不降级,待遇一如往常,也让他们心安,乐于听命小花公子安排!我出之时,这些文臣已然上路。”
陈小九又道:“那袁卓建的嫡系,小白公子到底是怎么处理的?那些多人,总是隐患!”
康铁诡异的一笑,“袁卓建麾下玄武营共有兵马共五万人,人多势众,贸然拆散,倒是损失了一只营兵,十分可惜!二皇子从铁甲营中抽出两千将士和精兵,与玄武营中的将士轮调,玄武营中小到队长、小旗,大到营将、副帅,主帅,俱都被抽调一空,换上了嫡系人马!”
花如玉犹疑道:“即便如此,恐怕也不牢靠吧?”
马武、王飞虎、罗桐等人也深以为然。
“二皇子也晓得其中弊端!又想着宁都直面平州十万大军,压力甚大,所以二皇子yijing命令由袁子程带着大军,火支援宁都,将这支五万人的玄武营,交予花将军指挥……”
“好一个小白公子,居然把皮球踢到宁都来了……”
陈小九一愣,豁然大笑,“来得好!来得好!马武将军、王飞虎将军、朱治山将军都是百战大将,手下正无嫡系,刚好将这只玄武营训练成一只百战百胜的精兵!”
“多谢陈大人信任!”
马武、王飞虎、朱治山急忙起身谢恩,心中百感交集,愈觉得感动。
他们本来就是降将,降将自然与嫡系有着本质的区别。
虽然陈小九一直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马武、王飞虎、朱治山私底下议论,觉得陈小九kěnéng会将他们打散,调入铁甲营中做副帅、营将,但绝对不会担任正职,也不会给予太多调兵的权力。
但是……陈小九此刻的任命,令他们赶到惭愧。
原来陈小九这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真不是随便说出来的,不仅不把马武、王飞虎、朱治山三人打散,居然还一下子让他们亲率五万人的玄武营这得需要多大的魄力与信任啊?
由是观之,定南王与陈小九用人的差距该有多大?就算是给陈小九提鞋都不配!
三人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份知遇之恩,当涌泉相报。
“袁子程?”
雪子听着袁子程居然来了宁都,便再也坐不住了,拧身来到小九身边,美艳的眸子中泛着期望,望着康铁,期期艾艾道:“袁子程从倭国回来了吗?”
哦!
看着雪子睫毛轻颤,美眸泛着了泪花,小九也才想起来,袁子程、樱木军团一同跟着平川纪夫远去倭国,是要将雪子三岁的弟弟挟持回来……不是挟持,是保护!保护才对嘛!
小九拉紧了她白腻柔滑的小手,笑道:“瞧,我居然把这件事情忘了!没事,不要name紧张,平川纪夫中了毒皇的独门剧毒,无论如何,也翻不出咱们的手掌心的,唯有乖乖的配和才行!”
又对康铁说道:“还傻愣着干shime?我的雪子姐姐都要哭出来了……”
“你……你才哭了呢!”
当着这么多将臣的面前,被小九亲热的叫了一声雪子姐姐,雪子脸蛋涨红,红唇紧紧抿着,羞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幽怨的白了小九一眼,娇柔低语,“真是shime话都敢说……”
“雪子姑娘姑娘放心,我接下来正要提及这件喜事呢!”
康铁道:“樱木军团、袁子程协同平川纪夫返回倭国,顺利的将雪子姑娘的弟弟接回了京城,令弟安然无恙,请雪子姑娘不必担心。”
“真的?”
雪子也不顾得这么多人在场,兴奋的大叫,抱着小九的脖子又蹦又跳,“弟弟回来了!弟弟回来了!真好!真是太好了……”
她兴奋的忘乎所以,在小九脸上香了好几口,晶莹的泪珠从眸子中滑落,湿了小九一脸。
“嗯!泪水好苦。”小九伸出舌头,在雪子脸上舔了一下,笑着打趣。
被小九大舌头舔了一下,雪子才意识到ziji的失态,急忙从小九怀里跳出来,摸着涨红的脸蛋,低声呢喃,“大白天的,舔shime舔?真不要脸……”
哎呀!
雪子姐姐是越来越会调.情了,这不暗示让我晚上去.舔她的脸蛋儿吗?恩……我记住了。
陈小九又道:“平川纪夫有méiyou跟着回来?他的毒还méiyou解开呢!”
康铁说道:“平川纪夫回来了,而且haoxiang有shime难言之隐,急着要与陈大人当面说清除,也催着您快些返回京城呢!”
“急着见我?”
陈小九与雪子望了一眼,隐约能猜中雪子的心思,这京城,看来一定是要回去一趟了。
康铁将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后,草草的吃过饭,喝点酒,就匆匆返回京城,叶吟风与二皇子之间的guanxi十分微妙,必须要康铁居中搀和,不然……还真怕节外生枝!
雪子也要跟着回去,但小九强行挽留,要等袁子程大军赶到后,整过了军,再一同返回京城,雪子无奈,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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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袁子程率领五万玄武人马赶到京都。
小九为袁子程接风洗尘,又介绍马武、王飞虎、朱治山等将军与他认识,晚上空闲之时,才提及倭国中所见所闻。
有雪子在一旁听着,袁子程当然不会将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睡出来,只是讲讲一路所见所闻。
雪子问了几个关于弟弟身心健康的问题,袁子程一一解说安好,雪子方才放下心来。
小九又问:“平川纪夫找我何事?”
袁子程道:“平川纪夫回到倭国之后,被他哥哥平川武夫欺负的不行,郁郁寡欢,执意跟着我们回来,吵嚷着非要与你见面,我也猜不透他到底是shime心思呢!”
小九听到此处,也无需再问,就yijing将平川纪夫的心思猜得**不离十!
这五万玄武营的兵马原本就是袁卓建的嫡系,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是一只精兵。
若非叶吟风、小白公子联合起来用计制服了萧炎、袁卓建,那局面还真不好控制呢!
陈小九、花如玉夜晚在床上翻云覆雨之后,商量一番,就下定决心,将玄武营的指挥权交给马武,王飞虎任副将,朱治山任营将,罗桐升任为铁甲营将军,黑山任副将。
而一万铁甲营、五万玄武营、以及三万宁都府兵,组成征南大军,统一听从镇国大元帅花如玉调度。
房龄任征南大军军师,为花如玉献计献策!
陈小九还再三保证,这次返回京城,就把这些任命告身交由皇上,逼着皇上御批。
考虑到小九与皇上的特殊guanxi,这件事情便是板上钉钉了。
马武、王飞虎、朱治山掌兵多年,做了降将之后,手下无兵,心里虚,痒痒的,很是难受,但现在居然掌控着五万大军的调度,怎一个高兴了得?心中对小九、花如玉憧憬而又佩服!
马无一时一刻也不愿意耽搁,在确立了军权之后,火急火燎的开始了训兵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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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平州大帐,传来定南王阵阵咆哮之声。
“啪!”
杯子又被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定南王此时方才现,ziji除了摔杯子,居然shime都做不了。
“萧炎狗贼,害人不浅,枉我付出了七万将士的性命,将陈小九、花如玉纠缠于此,而这老狗吹得天花乱坠,居然如此无用,手下空有五万将士,却活活的被扔进了大牢,恨!我好恨啊……”
定南王暴跳如雷,下列的文臣武将一个个蔫头耷脑,不一语。
士气低到了最低点。
“哎!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定南王泄够了,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挥手,示意文臣武将下去。
他捂着眼睛,内心极为痛苦,觉得ziji是一头受伤的困兽,而小九、花如玉却是狡猾的猎人,将ziji困在笼子里,不得逃离。
此刻,定南王zhidaoziji面临的境遇有多尴尬!
屡战屡败,几乎将平州大军的菱角磨平掉。
再加上马武、房龄、王飞虎这等实力大将投敌,导致军心浮动,士气低到了最低点。
而萧炎的败落,这让定南王最后yidian希望给彻底打破。
军事路线饱受质疑,个人魅力骤然下降,长此以往,领袖威信必然要面临严重的挑战。
定南王手指插.进灰白的头之中,却不zhidao该如何解脱。
“王爷……”
定南王抬头一望,却见韩平并méiyou离开,站在ziji面前,脸上有着淡然且自信的笑意。
“你怎么还不下去?”定南王看着韩平毫无愁容,心中颇为不喜。
“我zhidao王爷再忧虑shime!”韩平拱手道:“我有一计,可让王爷重塑乾坤……”
“哦?”定南王大喜,“还不快快道来!”
第九百四十章 兴国公是个什么东西
第二ri一大早,陈小九、袁子程在六百巨角弓手的护送下、返回京城,雪子、孔仪秦、嫣然、红杏、月神、毒皇、扈三娘、单儿、双儿随行。
马武、王飞虎、朱治山俱都是降的大将,自然要回京述职,当面接受皇的关照。
单儿怀孕,身子娇贵,不好舟车劳顿,
一行人等走走停停,直到第五ri,才进入京城地界。
陈小九远远望着高高的城墙,心想着的既不是叶吟风、也不是小白公子,而是家中的娇妻美妾。
他想念媚儿掐着自己耳朵的娇嗔模样,惦记小棠妹妹的肚子越来越大,会不会慵懒的走不动步子,也不知道天羽公主是住在府里,还是已经被二皇子接走,不知道李月清有没有在为自己担心。
一路上胡思乱想,距离城门却只有三里之遥。..
陈小九目力极好,远远就看到了城下立有密密麻麻的士兵,就猜到这些人是为了欢迎他,高兴之余,却又想着:媚儿、小棠妹妹、天羽公主,甚至于李月清,会不会来迎接自己呢?
走到城门前五百米处,忽听得鼓声雷雷、炮声隆隆,雄健的皇家千人仪仗队,步入陈小九的视野。
“呵呵……有意思!居然是小皇帝亲自迎接我们!”
陈小九哈哈大笑,越走越近,却听着上千仪仗队士兵大吼:“欢迎国公大人凯旋归来!欢迎国公大人凯旋归来……”
吼声阵阵、直冲云霄,差点把小九从乌雅身上震下来。
国公大人?
陈小九眉头一蹙,眸子中闪过惊疑之sè……
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小九眼前!
小皇帝居中,叶吟风、小白公子位列两厢。
钟彬、刘岚、郑平、耿直等一众将臣依次排开,这些重臣也跟着大吼,“欢迎国公大人凯旋归来。”
陈小九侧马站于城门前,眸子中带着惊疑,望着小皇帝那双狭长的眼睛呆,却浑然不知‘国公大人’究竟是如何来的?
小道童江湖出身,即便是当了皇帝,身穿龙袍,举手投足仍充满着‘风尘’味道。
一眼望去,眉眼通透,充满了喜感。
他向吏部尚书刘岚使了个眼sè。
刘岚会议,从人群中走出来,打开圣旨、也不管小九站直了身子,与小皇帝对视,朗朗道:“礼部尚书陈小九不惧艰险,受命于危难之间,以监军之职,会同铁甲营众将士劳师远征,抵御反王之祸。其智群,其勇果决,身先士卒,连战连捷,斩杀敌兵七万余,斩杀反将数,使反王吴元如丧家之犬,死守平州不出,不敢与之争锋。”
“陈小九劳苦功劳,保家卫国,功盖当世,皇上感念陈大人恩德,特赐封为兴国公,食邑二万户,划归杭州东区为其封地;赐金龙权杖,行天子之威;殿前赐座,受群臣礼拜,以召天下!钦此!”
圣旨念必,群臣才向陈小九行礼,“拜见国公大人……”
陈小九听着群臣山呼,只觉得一阵阵的头昏脑涨。
他很明白这圣旨到底是什么意思。
食邑两万户,封地为杭州东区,这意味着东区中的一切,包括税收、民生、军政、财政,都由他一人说了算。
在东区,小九就是老天!
赐金龙权杖,则意味自己时时刻刻是钦差大臣,走到哪里,都如同皇上亲临,有问政之权。
殿前赐座,享受百官礼拜,则是让群臣养成对自己的敬仰、尊敬之心。
这所有的一切,听起来都好荣耀。
但是小九却是深深知道,小皇帝是不愿意亲自打理朝政,而是要让自己做他的傀儡啊。
这个小道童,就那么讨厌做皇帝吗?
想清楚了小道童的yin谋诡计,小九真想拒不受赏,但那兴国公的名头,还真是让人割舍不下啊!
算了,小九我就勉为其难,屈身尝一尝国公的乐趣吧。
“谢主隆恩!陈定然为大燕、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小九接过圣旨、金龙权杖,又说了一大堆勤勉的话,这才算是勉强应付过关。
叶吟风、二皇子虽然有许多话要对陈小九说,但这个庄重的档口,也只好假意上前与小九寒暄几句,就不甘心的退后,让其他的臣子轮番上前,对小九溜须拍马。
小皇帝也没有个皇帝的觉悟,当着群臣的面前,就抓着小九的手,指着那些臣子,一脸愤懑的说道:“国公大人,你回来的可太好了,朝廷上那些七嘴八舌的琐事,可真是烦透我了,尤其是这些臣子,板着脸,在我面前喋喋不休的叫嚣,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这才几ri,就害得我瘦了十几斤肉,今ri终于解脱了,他们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你去办,我可要玩猫斗狗,乐得清闲!”
他一嘴的江湖气息,做了皇帝几ri,那个‘朕’字却总是记不得,一口一个‘我’字,真是气坏了教授宫廷礼仪的礼官就因为这件事情,宫廷礼官背负了教导不利的恶名,却又处诉苦,委屈得不行。
小皇帝此言一出,真让朝臣惊得目瞪口呆皇上九五之尊,是大燕的天,那手掌乾坤的感觉该有多么爽?普天之下的将臣,哪个不想尝尝君临天下的滋味?
偏偏小皇帝却如坐针毡,他这脑子该不是有病吧?
陈小九就早猜到小皇帝的心思,也一阵头大。
心中却也知道小道童的心灵修为已经到了一定的高度,以至于让他对权势没有一丝的眷恋。
朝臣中有好多面孔,都是在经历萧炎之祸后,整合提拔上来的能臣干吏。、
他们不是叶吟风的嫡系,就是二皇子的部下,自然对小九敬若神明,一个个诚惶诚恐的上前见礼。
小九不耐烦的应付着,心思却飘然物外,踮着脚尖儿,望着远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是不是想你的老相好了?”
小皇帝忽然又跳出来,将那些围上来的朝臣赶到一边去,拍拍手,仪仗队中向两边闪开,一辆油壁车、一辆豪华车轿,出现在小九面前。
“九哥!”
“小九……”
媚儿扶着肚子鼓胀的小棠妹妹,从车上缓缓下来,远远看着小九娇笑,两行热泪顺着香腮流下来,思念的意味表露遗。
“媚儿、小棠妹妹!”
小九眸子放光,张开双臂迎上去,与媚儿紧紧拥抱在一起,也不理会朝臣在场,就捉住媚儿躲闪不开的红唇,与之热吻。
媚儿yu拒还迎,心中的思念尤深,脸蛋红红的,抱紧了小九的腰,任由小九轻薄。
群臣看得目瞪口呆:国公大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九哥……小棠妹妹挺着大肚子,眸子水汪汪的看着小九,红唇含着幸福的微笑。
“小棠妹妹哭什么啊?”
陈小九张臂就要拥抱小棠妹妹,瞥眼看见鼓鼓的肚子,这才急忙收住势头,大手在小棠妹妹肚皮上温柔抚摸,柔声道:“小宝宝,想你爹了没有?”
又趴在在鼓鼓的肚皮上听了一阵,才缓缓点头,“恩!原来小宝宝果然想爹了。”
小棠妹妹咯咯娇笑,摸着小九的头,柔柔道:“不光小宝宝想你了,小宝宝的娘想你呢!”
“哈哈!我要想你呢!”
听着小棠妹妹也俏皮的说着情话,小九心中美滋滋的,又在小棠妹妹脸上香了一阵。
小棠妹妹娇羞限,躲到一边去,瞟了一眼小九,怯生生道:“别光顾着亲我,轿子里面,还有一个妹妹呢!”又很小声的提醒,“是天羽公主哦,还不去献殷勤?”
就算没有小棠妹妹提醒,小九闭着眼睛也能猜到里面坐着的是天羽公主,他冲着小棠妹妹眨眨眼睛,示意自己早就想到了。
小棠妹妹莞尔一笑,又小声嘟囔道:“轿子里还有惊喜哦。”
啊?
还有惊喜?
陈小九心思活泛起来,走到轿子前,柔声道:“天羽妹妹,你在与我藏猫猫吗?还躲着不见我……”
“我只是害羞,哪里是要躲着大哥哥?”
天羽公主娇羞柔弱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大哥哥进来,我这里还有你朝思暮想的人呢!”
我朝思暮想的人?
小九心chao涌动,掀开帘子进去,却现李月清居然出现在了轿子中。
“你居然在这里?”望着李月清那张风情迷人的脸,小九心中又是思念,又是怜惜,心想着她特意来看自己,却又不看走出轿子示人,这份委屈,真让人又怜又爱!
“陈……”
李乐清乍见小九,芳心乱跳,一时间倒不知叫什么好,羞得脸蛋涨红,糯糯道:“国公大人……”
“哎呀!国公个屁呀国公!”
小九坐下,粗野的在李月清软打得屁股上打了一下,又将她揽在腿上坐下,‘凶狠’道:“叫我小九,不然,我还打你的屁股。”
“小九!你别打我……”
李月清紧紧抓着小九的手,闻着小九身上久违的清爽气息,哽咽道:“小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想来看你,又怕人家说闲话,只好躲在公主轿中偷偷的过来。”
“偷偷的干什么?光明正大的该有多好?”
小九刚才打了李月清的屁股,手感绝佳,大手忍不住在她丰满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几把,软紧致,让人爱不释手。
“我哪里敢光明正大的见你?我……就是一个小寡妇……”
李月清被小九揉着屁股,酥软到了骨子里,心里都觉得痒,小手抓着小九大手,不让他乱动,咬着红唇,一脸娇怨。
第九百四十一章 看你还敢不敢花心!
望着李月清娇柔而又惹人怜爱的脸,小九心中颇为无奈,倒是不zhidao如何安置她。
小九爱怜的的亲吻着李月清的额头,贴着她的耳垂,柔声道:“我会对你好的,你要相信我。”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李月清被小九逗弄得浑身酥软,不胜娇羞,虽然很想与小九亲热,但天羽公主就在身旁,她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来,挣扎着从小九身上移开,不想让天羽公主看她的窘态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
小九坐在两人中间,蹙眉、疑惑道:“月娘,你怎么会与天羽妹妹这么亲近呢?居然会将你藏在轿中?天羽妹妹是个乖乖女,可不愿意干这种坏事呢。”
李月清柔声道:“天羽公主身子虚弱,但偏偏喜欢吃我做的药膳,食用之后,神清气爽,身子舒服许多,所以我经常来送药膳,一来二去,也就与天羽公主熟了!再者……天羽公主也真是个好人,不仅méiyou架子,还拿我当姐妹,我心里感激死了。”
天羽公主嫣然一笑,露出两个娇俏的酒窝,看起来异常的俊美,柔声道:“姐姐不仅药膳做得好,人也好,只是……只是命苦了一些!哎……自古红颜多薄命,我和姐姐虽然受苦不同,但却是同一路人,仔细想来,真是惆怅满腹,却又无可奈何……”
李月清安慰道:“天羽公主千万不要灰心,小九是个好男人,méiyou他办不到的事情,你的病,他一定能想出办法帮你除掉的,你尽管安心。”
“多谢姐姐吉言!”
天羽公主嫣然一笑,拉着李月清的小手,柔柔道:“姐姐心底这么善良,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李月清瞟了小九一眼,红着脸,呢喃道:“我现在就很幸福,yijing很满足了……”
陈小九听着两女相互安慰,感概万千,揽着两人的腰,说道:“你们放心吧,我、小九,绝对会让我喜欢的女人幸福一辈子。”
小九在轿子里面与两女纠缠,群臣面面相觑,挺身而立,却无一人敢去找小九的晦气。
单儿可不管name多,下了马,挺着肚子,走到轿子前,一边掀着轿帘子,一边娇嗔道:“小天羽,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光天化日的与小九在轿子中亲热,看我不来捉你的奸……”
掀开帘子,就现轿子中不光有天羽公主,还有李月清,顿时愣在那里。
“单儿妹妹……”李月清脸色尴尬,手足无措。
“哦!我说小九怎么躲在轿子里不出来呢,原来里面藏个狐狸精啊,哼……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小九,你偷得可美?”单儿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将帘子放下来。
小九一脸尴尬,冲着天羽公主与李月清做个鬼脸,这才下了轿子。
群臣yijing恭候多时!
小九既然做了国公,身份尊贵,自然不能等闲视之,再者,小九归来,刚好给京城中的百姓们做个平安的保证,所以,小皇帝早就给小九准备了好了龙爪紫袍,让小九游街三圈,以彰显朝廷保家卫国的威仪。
陈小九本想回家与娇妻们亲热,却又要率领群臣游街,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但皇上yijing将话说出了口,断无法拒绝。
他闭着眼睛也能想到,这个馊主意一定是叶吟风想出来,忍不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哼道:“大哥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逛街有shime意思?完全méiyou逛.窑子来得爽快……”
叶吟风讪讪一笑,“二弟就辛苦一些,我也是为了安稳百姓的心嘛!等晚上,我给二弟接风洗尘,再赔罪不迟。”
陈小九看在被封为国公的份上,也méiyou办法拒绝,让毒皇先领着家眷们回府,又觉得不放心,嘱咐道:“月神、红杏儿与媚儿、小棠妹妹都不认识,毒皇姐姐要帮忙沟通一下。小棠妹妹好说话,媚儿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千万别让媚儿与单儿结成联盟,那我以后可有苦头吃了。”
“老婆多了,也有难处吧?看你还敢不敢花心!”
毒皇咯咯娇笑,连忙点头答应,带着月神、红杏、雪子、扈三娘等人,会同天羽、媚儿、小棠妹妹回府。
小皇帝忙着回宫睡觉,自然不会参加游街虽然群臣觉得不妥,但他是皇上,除了小九,谁敢蹶他的面子?
陈小九穿上龙爪紫袍,跨上乌雅,开始游街,文武百官都在他屁股后面跟着,排成了百米长龙。
二千仪仗队跨马扬刀,紧随其后,锋刀在阳光下灼灼生辉,十分威武。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闲散的百姓们俱都出来看热闹。
茶馆、饭庄、妓院、酒楼、甚至澡堂子中洗澡的汉子,俱都跑出来看热闹。
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当他们聆听到陈小九连战连捷、御敌于外,将定南王打得闭门不战的消息时,一个个喜得眉开眼笑,鼓掌叫好。
“大燕有能人啊,朝廷有了陈大人,我等无忧矣!”
“叫shime陈大人啊!懂不懂规矩?”
一个举子打扮的家伙供着手,恭敬道:“要叫兴国公!哼!国公大人可是立了大功的,岂能再向以前一般称呼!”
“对!对!先生教训的极是!倒是学生孟浪了……”
……
小九所过之处,无一不是赞美崇敬之语,拱手礼拜之情!
一shijian,心里得到了极大满足,美得头重脚轻,差点从乌雅背上掉下来……
小九经过驿馆之时,却见平川纪夫从门口冲出来,就向ziji跑过来,张口大喊,“陈大人,陈大人,您回来了!陈大人……”
“胡说八道shime?要叫国公大人!”
仪仗队中的武士可不卖平川纪夫面子,十几人围上去,将明晃晃的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
“哎呀!这不是平川世子吗?”陈小九也不下马,屁股像是粘在了马背上,笑着向平川纪夫打招呼,又对仪仗武士说道:“你们不要拦着,这是本国公的至交好友呢!”
“国公大人……”
平川纪夫学的聪明了,连忙改口,见小九与ziji‘称兄道弟’,也觉得脸上有光,哈巴狗yiyang的跑进来,对小九道:“国公大人连战连捷,真是为大燕立下汗马功劳啊,大燕百姓一定会牢记国公大人的恩德的。”
“若非有大燕万千子民做后盾,本公哪里会连战连捷呢?”
陈小九指了指身后的群臣,为难道:“平川世子,你看……群臣豆都在等着我呢,我也不好耽误太多shijian……”
平川纪夫叹息道:“国公大人,我确实有些事情,还请你出手相助!”
陈小九心知肚明,笑道:“不知平川世子有shime事情需要本公出手相助呀?”
平川纪夫讪讪一笑,“这个……倒不好对外人道也!”
“哦!”
陈小九装模作样的点点头,道:“那好吧!平川世子稍等一日,我明日必定登门拜访,与平川世子把酒言欢!”
“多谢国公大人!”
平川纪夫得了小九承诺,高兴极了,作了揖,兴冲冲的退了下去。
叶吟风催马快走几步,来到小九身旁,低声道:“看平川纪夫那焦急模样,定然是有事相求,你不要name快答应他,待价而沽,总是不错。”
“大哥放心,我的手段,你又不是不了解!”陈小九一脸坏笑,“这回,咱们估计可以大赚一笔了。”
************
小九游街三圈,终于让全城百姓都zhidao大燕多了一位兴国公,并且这位兴国公智勇双全,保家卫国,连战连捷,是大燕百姓的守护神。
百姓们因为小九的存在而心神安定,小九因为百姓的拥护而声誉兴隆,怎么算起来,这都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游街之后,上朝、百官群至。
小皇帝一脸困意,但仍是无法推脱。
陈小九将马武、王飞虎、朱治山三人带上朝堂,朗声道:“臣之所以能力克强敌,击退定南王的攻击,一是凭借着铁甲营的勇猛强悍,二是因为马武、王飞虎、朱治山三员大将幡然醒悟,与我军里应外合,奋力死战!马武、王飞虎、朱治山三员虎将不仅有投诚之心,却又为大燕立下赫赫战功,实在大燕不可多得之将才,还请皇上亲自封赏。”
马武、王飞虎、朱治山连忙给皇上跪下,山呼万岁!
群臣一听,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马武是定南王的大元帅,论名头,可是与房龄齐名的,他以凶悍闻名,大燕朝的武将,不知有多少曾经死在他的手上。
王飞虎也是一员骁勇战将,无人不知。
可是,这两个杀神,居然投诚了国公大人,这……怎么能不让人心惊?
小皇帝哪里会不晓得小九的心思?只是他疏于朝政,哪里zhidao要封赏shime官职?
“三位将军快快平身!”
小皇帝招呼马武等人起来,又走下来毫无威严的问候了三人一番,才贴着小九的耳根,哼道:“你这不是难为我吗?封他们个shime官,我心里哪有谱?你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小九就zhidao会如此,偷偷塞给了小皇上一张纸条!
“恩!这还差不多!”
小皇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偷偷将纸条打开看了一遍,才朗声道:“三位将军劳苦功高,实乃大燕不可多得的将才,朕是惜才之人,岂能不善加重用?朕封赏马武为辅国将军,领衔玄武营,封王飞虎为护国将军、朱治山为骠骑将军,与马将军一同执掌玄武营,希望三位将军能再接再厉,立刻强敌,将大燕的旗帜插在平州的城头上!”
陈小九忙道:“皇上圣明!”
叶吟风、二皇子也出列,异口同声,“皇上圣明!”
这三巨头表了态,哪里还会有大臣反抗?俱都出列附和道:“皇上圣明!”
马武三人均没想到受封会如此的顺利,心中感念小皇帝、小九的大恩,急忙跪下磕头。
马武哽咽道:“罪臣马武不逊多年,今日终于遇见英主!从即日起,马武、王飞虎、朱治山生是大燕的人,死是大燕的鬼!臣一定会率领玄武营,反攻平州,一为己身赎罪,二报皇上赏识之恩!”
第九百四十二章 荒唐的交杯酒
陈小九为马武、王飞虎、朱治山解决了身份的问题,马武等人感念皇恩,就想着马不停蹄、返回宁都练兵。
小皇帝说好做到底,又在宫中宴请陈小九,并点名让马武、王飞虎、朱治山留下作陪。
马武三人感激涕零。
并非所有大臣都有资格留在宫中吃饭,算来算去,也就只有三十多人符合要求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
这酒宴算得上庆功宴,喝得极为爽快。
马武三人极为高兴,主动与群臣畅饮,以便与这些朝臣能迅打成一片。
酒过三巡,马武三人向皇上下跪谢恩,说了一大堆豪言壮语,便马不停蹄,返回宁都。
陈小九、小皇帝、叶吟风、二皇子、钟彬、刘岚、郑平等人聚在内堂同饮。
这些人都算得上是ziji人,言谈之间能稍显随意一些。
小皇帝完全méiyou君上的觉悟,将龙袍脱下来,就穿着一身金huangsè短褂,嘻嘻哈哈的喝酒。
酒渍、油渍滴答在胸襟上,也全然不顾,一副潇洒快意的模样。
小九、叶吟风、小白公子早就了解小皇帝的秉性,倒也不觉得唐突,可是钟彬、郑平、刘岚三位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重臣却惊得目瞪口呆在这位放.荡不羁的小皇帝面前,他们倒是不zhidao该如何应付。
小皇帝看着钟彬、刘岚、郑平那古板的模样,心中就觉得不过瘾,借着敬酒的机会,就把酒水洒在了他们的衣衫上,弄得他们前胸、后背、袖子上,到处都是酒渍。
钟彬大人méiyou办法,只好脱掉官服,穿着短襟喝酒。
小道童心中这才高兴,频频敬酒,与小九、钟彬等人打成一片。
钟彬、郑平、刘岚三人一会就醉了,倒也放得开,把酒言欢,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十几轮酒敬下来,钟彬、刘岚、郑平yijing被灌得滚到了桌子底下,人事不省。
陈小九喝的脸色涨红,借着酒劲,端着酒杯,向叶吟风与小白公子说道:“大哥,小白公子,你们就méiyoushime话要对我说吗?”
小白公子、叶吟风两人愣住了,半响之后,才蹙眉道:“要对你说shime?”
“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拉下脸来问一句!”
小九无奈道:“你们二人到底是真正的化干戈为玉帛,还是隐忍在心,只等着时机一到,寻找对方的晦气?”
这句话问出来,只把叶吟风、小白公子弄的无比尴尬,虎着脸,却不zhidao该如何作答。
小皇帝拿着筷子,啪嚓一下,掰断了,夸张道:“哎呀!这筷子怎么这么不不结实?”
又把钟彬、郑平、刘岚三人的筷子放在一起,掰了一下,méiyou掰断,夸张的大叫,“哎呀,这筷子怎么这么结实?”
陈小九、叶吟风、小白公子看在眼里,齐声道:“皇上圣明!”
“圣明个屁!”
小皇帝酒喝多了,江湖气息,显示出来,开始爆粗口,哼道:“我哪里是做皇帝的料子?还不是被小九这混蛋逼上梁山?杀人不过头点地,当了皇帝,简直比杀我还要难受!”
又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看着叶吟风、小白公子,哼道:“尤其是听到你们两个因为一些小事在我耳边吵闹,我听得头都大了,此刻对我说shime皇上圣明,岂不就是在放屁?”
叶吟风、小白公子脸色尴尬,指着对方,异口同声道:“是他要吵!”
陈小九耸耸肩,只觉得无奈。
小皇帝摇摇头,蘸着酒水,在桌子上画了一副太极图,指着一黑一白两只鱼眼,说道:“这只鱼眼纯阴,与周遭纯阳截然不同,另一只鱼眼纯阳,与周身纯阴泾渭分明!两只鱼眼虽纯正阴阳,锋芒毕露,但仍被截然相反的气息包围、融合,拱卫,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无论如何,谁也逃脱不了阴阳的束缚,这就是真正的太极。”
叶吟风、小白公子望着那副太极图,望着那两个精气聚集的眼睛,心中巨震。
小皇帝又道:“纯阳不知纯黑的阳光,纯黑不知纯阳的阴暗,相互警惕,相互排斥,以至于黑白泾渭分明,倒忘记了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的道理,有些事情只有放弃心目中执念,忍着鼻子、踮着脚尖儿去试探一番才zhidao。”
“比如,我一心修道,视官宦朝纲如洪水猛兽,最不愿意做的就是皇帝,但被逼无奈当了皇帝之后,却现当皇帝méiyou想象中的name可怕,我依然可以坦.胸露.乳,把酒言欢,由此可见,执念不见得就一定要化作怨念,化作想念,也在情理之中。”
叶吟风、小白公子神情巨震,脑中嗡嗡作响,隐隐约约似乎领悟到了某种真谛,同时站起身来,向小皇帝拱手道:“皇上圣明!”这一句话绝对是自肺腑,méiyou半分虚假应付的心思。
“道兄啊道兄!以你的道行,别说皇帝,就是玉皇大帝,你也当得!”
陈小九哈哈大笑,对游戏人生的小道童刮目相看,心中琢磨着就凭这个思想境界,与崔老祖也相差不远啊这厮,该不会修道顿悟、慢慢成了仙,也与崔老祖一般飞升了吧?
“玉皇大帝很开心吗?每日守着王母娘娘那只母老虎,却不能泡泡美艳的仙女,该有多急人?”
小道童喝酒吃肉,指着叶吟风、小白公子,若有深意的笑道:“你们既然说我圣明,那我姑且就以圣人自居,现在圣人让你们喝一杯交杯酒,你们是愿意呢?愿意呢?还是愿意呢?”
啊?
交杯酒?
叶吟风、小白公子登时一脸苦意,叶吟风涨红着脸,为难道:“皇上,这又不是洞房花烛,于理不合!”
“于理不合?”
小皇帝嗤之以鼻,“小九这个流氓能做位极人臣的兴国公,我这个小道童能稀里糊涂的做皇帝,你们两个怎么就不能喝交杯酒?须zhidao,阴阳协调,方能兴国兴邦!”
“有理!有理!”陈小九大笑道:“不如咱们四人一同喝一个交杯酒,如何?”
“好!此言大善!”
小皇帝一听来了jingshén,站起身来,四人胳膊套着胳膊,仰头干掉了杯中酒,相视对望,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场酒喝得极为高兴,就连千杯不醉的陈小九也被功力精湛的小皇帝喝得头晕脑胀,歪倒在桌子底下,沉醉不知归路。
小皇帝睡梦中haoxiang有些饿了,又梦到了猪爪,将小九的鞋子脱下来,抱在怀中,香喷喷的啃着。
叶吟风、小白公子抱在一起,亲密的拥吻。
钟彬、郑平、刘岚三人醒过来,望着小皇帝、陈小九、叶吟风、二皇子四人的放.荡模样,直惊得脑后冒凉风。
“怎么办?”郑平最为慌张,“要不要把皇上、兴国公他们叫醒?”
“糊涂!”
刘岚蹙眉,低声道:“把他们叫醒,岂不是让他们zhidao咱们yijing看到了他们的窘态?以后还不得给咱们上眼药啊?”
“哦!对!太对了,我真是糊涂了!”郑平倒吸了一口凉气,讪讪道:“那咱们跑吧?眼不见为净!”
“你哪里是糊涂,分明是傻啊!”
钟彬哼道:“咱们跑了,不正说明咱们yijing看到了他们的丑态吗?看到丑态还不帮忙,岂不是罪加一等?”
“哎呀!”郑平脸色煞白,攥紧了拳头,低声叹息,“那……那可如何是好啊!”
钟彬摇头道:“还能怎么办?接着装睡呗!”
“好计!好计!”
三人又按照刚才的姿势,重新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他们打定了主意,在皇上、兴国公、御史大人、二皇子醒来之前,他们是打死都不能醒。
**************
将至傍晚,四人方才从混乱中醒过来,那尴尬的一幕,会铭记在心里,永远不会说出来。
钟彬三人‘酣声如雷’,被唤醒后,莽撞的跑了出去,心中却想着终于解脱了。
奶奶的,这地可真凉,冰坏了老腰。
叶吟风、小白公子要出宫去,陈小九道:“先别忙,咱们一同去看看老皇帝吧,我还真有点想他了。”
小白公子倒是被小皇帝一席阴阳论解开了心结,倒也不是name的抗拒。
小道童一脸悲伤,“想当初,我以为我道行精深,yijing断了尘缘,但是一见到昏迷不醒的父皇,才zhidaoziji的想法有多么荒谬,父皇就是父皇,永远都是父皇!可惜啊!我现在想与父皇说一句话,都成虚妄!”
小白公子也一脸悲伤,心头的仇恨,却淡了许多。
陈小九道:“大家不要悲伤,毒皇说不定还有办法,我派人将她请过来,为老皇帝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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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贤宫!
老皇帝安静的躺在了龙床上,眉头仍紧紧锁着,即便在昏睡中,仍然惆怅百转,为大燕江山殚精竭虑。
陈小九站在一旁,看着毒皇为老皇帝把脉,心情甚为低沉。
当皇帝就很快乐吗?
老皇帝这一生经历风雨,将臣两隔,骨肉离析,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那把龙椅就是他的牢笼,将他死死的困住,一步不得挣扎。
相比于老皇帝,小道童的境界则要高明了许多,闲云野鹤,游离江湖,远比囚在龙椅上更觉得快乐。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毒皇却yijing诊断完毕。
“毒皇姐姐,老皇帝到底怎么样了?”陈小九拉着毒皇的手,心中再为老皇帝担忧。
小皇上、小白公子、叶吟风也焦虑的望过来。
毒皇道:“时日无多,只在月余之间,便是崔老祖在世,也无让老皇帝痊愈。”
小皇帝心情沉重,坐在床头,摸着老皇帝消瘦的脸颊,悲戚道:“难道就没醒过来的kěnéng?能让我与父皇说上一会话也好啊。”
毒皇沉吟半响,说道:“这个kěnéng,也不是méiyou……”
小皇帝心提溜起来,问道:“毒皇姐姐,还有shime办法?你快说!”
毒皇脸色一红,讪讪道:“皇上,您叫我毒皇就可以了,姐姐二字,除了小九,谁也不能叫……”
第九百四十三章 我就不信靠不到你
第九百四十三章
陈小九心中暖暖的,拉着毒皇的柔滑小手,低喃:“我的好姐姐,你应该是有些办法的。”
“没有办法,只能等待机遇!”
毒皇叹息道:“按照我的医术来观测,其实老皇帝的身子已经被掏空了,若不是他心中有些未了结的事情,让他牵肠挂肚,恐怕早就驾鹤西去了小说章节 。”
“心中牵挂的事情?”
陈小九隐约能体会到老皇帝的心境,说道:“那意思就是说只要老皇上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心神波动,就有可能会醒过来?”
“正是此意!”
毒皇咬着粉唇,蹙眉道:“只是老皇帝究竟想见谁,却是不得而知啊。”
小皇帝颓然的叹了口气,“看来父皇心中所牵挂的人不是我呀。”言语之中,竟有些悲伤。
“老皇帝晓得你的本事,又怎么会担心你受苦呢?”
陈小九替小皇帝宽心,心中却也好奇:老皇上濒临死亡而不愿西去,到底是为了见谁呢?
“啊!我知道老皇帝想见谁了……”
陡然间,小九灵机一动,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眉角之间,尽是笑意。
“谁?”
小皇帝眸子中闪烁着精光,急促道:“你快点告诉我,我就是绑,也要把这人绑来。”
“道兄、大哥、小白公子,你们可知道老皇帝一生做的一件最后悔的、是哪一件事情?”
望着三人望过来的犹疑目光,小九徐徐道:“老皇帝曾跟我说,他一生中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中了定南王的奸计,误以为战神花无意、丞相林中则有联手造反之意,遂将花、林;两大家族连根拔起,花无意、林中则这一对儿左膀右臂也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老皇帝终生为此事而悔恨,每常对我说,若非误中奸计,大燕江山何至于落魄至此?仔细想来,老皇帝除了想在死前向花无意、林中则见面、忏悔之外,还真没有过多的牵挂……”
“没错!二弟此言极对!”
叶吟风拍着扇子,确凿无疑道:“老皇上也曾与家父提及此事多次,暗中也流了几次伤心的眼泪,但大错铸成,却无法更改,成了老皇上一块无法治愈的心病。”
小道童一脸为难,狠狠的跺着脚:“可是花无意、林中则两人多半已经不再世上,即便在世上,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又到哪里找去?哎……我空有一身武功,却又有什么用处?”
小白公子也是一脸的忧伤。
虽然小白公子一直恼恨老皇帝,不肯认老皇帝是父皇,宁愿承受私生子的名声,也不愿意公开承认自己皇子的身份,但毕竟父子连心,看着老皇帝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心中无比痛楚。
“小九,这事就靠你了……”
望着老皇帝那消瘦苍白的脸颊,小白公子眼角微微湿润,心中那点仇怨也烟消云散。
叶吟风摇头道:“可这种事情就凭天意,哪里是聪明才智可以办到的?”
“哎!你们绝望什么?”
小九拍着几人的肩膀,神神秘秘道:“常言说的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事情,我还真有可能办得到!毒皇姐姐,你觉得是不是如此?人生啊,总是充满离奇变数……”
“什么?”小皇帝三人同时望向小九,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毒皇抿嘴而笑,“小九说的没错,这事就交给他好了,十有**是能成事的……”
小皇帝大喜,拍着小九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小九,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哈哈……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那个……只要你有办法,我把皇位传给你都没有任何问题。”
陈小九一脸黑线,“道兄,这是你的包袱,想甩给我?没门!”
四人哈哈大笑。
小皇帝始终不甘心,又关心道:“小九难道知道花无意、林中的消息?哦!我倒是忘记了,他们都是你的岳父大人,父女连心,说不定你的那些相好的就能知道一些端倪。”
“花妹妹、单儿、双儿也不知道两位老泰山的消息呢!”小九耸耸肩,一脸促狭之色。
“那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小皇帝一脸的不甘心。
“山人自有妙计,道兄,休要纠缠此事,你敬候佳音就可。”
不到最后关头,小九绝不会走路半点风声,话锋一转,又询问萧炎、袁卓建到底是如何安置的。
“这俩狗贼还能有他们的好日子?”
叶吟风道:“按照大燕律法,萧炎、袁卓建挟皇子以令群臣,勾结定南王里应外合谋反,当以叛国谋反之罪处以极刑,满门抄斩,萧炎、袁卓建当处以凌迟,削、午门示众!”
小皇帝一听,心中不忍,蹙眉道:“为何要如此残忍?罪不及家人,凡是没有参与此案的无辜之人,都该网开一面。”
叶吟风倔强道:“律法就是如此,岂能随意更改?再者,法网无情,当诛杀九族,以儆效尤!”
小皇帝哼道:“我是皇帝,你得听我的。”
叶吟风道:“便是皇上,也不能亵渎律法!关于如何处理萧炎二人,我与二皇子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非诛九族,不足以平民愤,决不可手软,留下无边祸患。”
“这……”小皇帝苦着脸,对小九说道:“你怎么说?”
小九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萧炎、袁卓建与老皇帝之间的恩怨,自然由老皇帝来处置,此事暂且押后,还是等着老皇帝拿主意吧。”
他的威望甚高,说话管用,叶吟风、小白公子也只好退让一步,等着老皇帝醒来后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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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出了皇宫,天色已经大黑!
他与毒皇手牵着手,欣赏够了月夜美景,这才漫步回府。
“嘘!”小九眼尖,远远就看到平川纪夫带着几名家将,守在门口,一副焦急之色。
他与毒皇耳语了一阵,毒皇咯咯娇笑,芊芊玉手点着小九的额头,笑道:“你啊!可是真坏。”
小九、毒皇两人轻功极高,从侧面绕进了院子,将平川纪夫晾在一边。
双儿刚巧在月下赏光,笑看着小九、毒皇,娇语道:“九哥、毒皇姐姐,你们怎么翻.墙进来的?”
“嘿嘿!好玩啊!”
小九捧着双儿的小脸,就温柔的亲吻,舌头探进双儿的口里去,捉住双儿香舌,温柔的允.吸。
“九哥!别……呜呜……”
双儿稍稍‘反抗’了一下,就抱着小九的粗腰,尽情的享受起来。
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打扰了他们的热吻。
“有人敲门,多半还是平川纪夫在敲门,这家伙,等了一天了,可真赖皮。”双儿将小九推开,就要去开门。
“双儿,过来!”
小九将双儿叫过来,向他耳语了几句。
“九哥!这不好吧?”双儿红唇翘着,不情愿道:“人家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恶人就要恶人磨!好双儿,还不快去?”陈小九将双儿推到门口,就躲在门后偷听。
吱呀!
双儿稳了稳心神,打开府门,露出平川纪夫那张焦急涨红的脸。
“平川世子,你还没有走吗?”双儿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娇声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平川纪夫心急如焚,但却又十分礼貌的说道:“平川纪夫拜见陈夫人,那个……陈夫人,请问陈大人还没有回府吗?”
“哪有回府?”
双儿娇嗔道:“平川世子一直守在门口,我家大人有没有回来,你还不知道吗?”
“哦!知道!自然是知道!”
平川纪夫眸子赤红,嗓子肿痛,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嘶哑,“敢问陈夫人,陈大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呢!”
双儿为难的吸了一口气,犹疑道:“有可能半个时辰,也有可能熬到深更半夜,但总之今日肯定会回来的!可是都这么晚了,平川世子还要等吗?”、
“等!要等!”
平川纪夫讪讪道:陈夫人,我能不能进府上等候陈大人?“
双儿摇摇头,“世子还请海涵,府中全是女眷,颇为不便,那个……平川世子有什么要紧事吗?非要今晚就要见我家大人?不如世子暂且回去,明日一早再来登门,如此可好?”
平川纪夫望着清幽的月亮,无奈道:“那好!我明日一早再来拜访。”
刚回头走了几步,便听双儿嘱咐道:“世子明日可要早些,我家大人应酬多,说不定一大早就要出宫府办事呢!万一耽误了世子的大事,可就糟了!世子慢走,我就不送了……”
双儿好不容易撒过了慌,关上房门,连蛋绯红,羞意上脑,很是可爱。
“好双儿,干得好!”
石越一把将双儿抱在怀中,坏坏笑道:“九哥想你了,今晚,咱们造人好不好?”
双儿脸蛋越红了,咬着红唇却不说话,眼媚如水,说不出的诱人。
“好不好呀?双儿,你倒是说话呀?”小九在双儿可爱的笔尖上舔了一下,逼着她就范。
双儿仍不说话,眼媚如水,愈加柔媚。
“你再不说,九哥可就不陪着你造人喽?”说话间,就要把双儿放下来。
“别……”
双儿抱紧了小九的脖子,脸红似桃,像小猫似的在小九怀中拱着,娇怨道:“你明知道我想那个,偏偏让我说出来,真是羞死人了……”
“哈哈……”
小九闻着双儿的体香,摸着双儿柔软的屁股,心里起了火气,兴奋道:“走!咱们造人去,恩!要造一个晚上!累死最好……”
*************
平川纪夫困倦的打着哈欠,虽然困意袭人,但心中烦乱,像似着了火,怎么也安稳不下来。
他想要回驿馆休息,但却又怕明日抓不到小九的影子。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守株待兔,在这里靠着,心想着:陈小九,我就不信靠不到你。
平川纪夫坐在大门口,无聊的数着星星。
这一靠,就到了天明!
堂堂平川世子,就可怜兮兮的依靠在大门口,坐姿难堪的沉沉睡去,嘴角还留着哈喇子。
第九百四十四章 消弭二十年后的隐患
哇哇……
小九抱着双儿刚走进门口,就听到小孩奶声奶气的哭声。
“小伊藤又哭了……”双儿脸蛋红红的,从小九怀中挣扎出来,笑嘻嘻的向小九说着雪子弟弟的‘坏话’!
“小孩子,哪有不哭的?”
小九捏了捏双儿的娇脸,走进门口,就看到女眷们正在吃饭,雪子把小伊藤按在椅子上,将裤子褪下来,在他屁股上挥舞着巴掌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
“哇哇……姐姐,你又打我!我不和你好了!双儿姐姐,你快点救救我……”小伊藤与雪子的师傅厮混久了,汉语说得倒是真溜,看着双儿进来,小脸转过来,急忙向双儿求援!
“雪子姐姐别打了,小孩子又不懂事!”
双儿心软,把小伊藤从椅子上抢过来,柔声哄道:“小伊藤,别哭呀,姐姐是心疼你呢!”
“哪里心疼我?”
小伊藤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上挂满了泪滴,奶声奶气倔强道:“心疼我怎么又会打我?”
陈小九看着小伊藤,见他嘴巴高翘,眸子有神,滴溜溜的乱转,就zhidao他心眼极多。
“你说姐姐为shime打你?”
雪子指着地上的白米饭,嗔道:“好好的米饭不吃,为shime要扣在地上?你这么不听话,姐姐能不生气?”
“我不爱吃,自然就不吃!”
小伊藤掐着腰,争辩道:“师傅说我是下一代天皇,所有人都要听我的,我愿意怎么做,就要怎么做,没人能管得了我。”
“你……”
雪子听着这话,气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跺着脚道:“好的你不学,偏学这种混账话!小小年纪,zhidaoshime叫做天皇?你再敢犟嘴,小心姐姐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姐姐不理我,我也不吃白饭,我就是不想吃!”
这孩子好霸道啊!
陈小九将小伊藤的嚣张气焰看在眼里,yijing隐约能猜到这小子二十年后执掌倭国,会变得如何的穷凶极恶……
“小伊藤!你想吃shime?”陈小九一脸笑意,向他温柔的说道。
“你……你是谁?”
小伊藤仰着头,一脸警惕的看着小九,奶声奶气道:“我怎从来méiyou机会见过你?”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啊,也是这所房子里的主人!”陈小九摸着小伊藤的头,解释道。
“你是这里的主人?”
小伊藤指着桌子上的女眷,单单把孔仪秦摘出来,疑惑道:“那除了这个白胡子老头,这些姐姐都是你的女人了?”
这小子才三岁,怎么懂得这么多?倭国的家伙,可真不愧是a.片大国,从小做起啊。
“是啊!他们都是我的女人呢!”陈小九笑着说道,“所以,我是这里的男主人。”
小伊藤指着雪子,问小九道:“那我姐姐,我也你的女人吗?”
啊?
小九讪讪笑着,一脸尴尬。
雪子脸颊通红,走上前来,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小伊藤的屁股上,娇嗔道:“你胡说八道shime?你才多大?不该懂得name多。”她虽然是小九的女人,但是这层guanxi确是不好点破,这下被小伊藤不知深浅的说出来,让雪子慌张无措。
“姐姐!你脸红了……”小伊藤一脸得意。
“你还说?”雪子抓着小伊藤,就要再打。
小九先将小伊藤拉过来,笑道:“小东西,还很有心计吗?那个……你不爱吃米饭,就放在那里好了,为shime要倒掉?”
“我是下一代天皇,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小伊藤依然倔强的争辩。
啪!
陈小九一巴掌打在小伊藤屁股上,用了点小力,登时就把小伊藤的屁股给打肿了。
“小东西,我现在打了你的屁股?你能怎么样?”小九眸子中含着不屑,又狠狠的掐了小伊藤一下。
“你……你敢打我的屁股,还掐我的腿?”
小伊藤终于被小九给激出了火气,轮着笑拳头,向小九打去。
小九伸手又把它推到在地上,板着脸道:“你不是下一代天皇吗?脾气很大吗?我现在欺负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哇哇……你敢欺负我……”
小伊藤气得嚎啕大哭,跑过去拉着雪子的手,委屈哽咽道:“姐姐,他打我,你把它给杀了!”
“你胡说shime?”
雪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窘的涨红,指着小伊藤的脸,冷冷道:“你再敢这么没礼貌,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姐姐!我……”小伊藤看着雪子便了脸色,是真的生气了,便不敢在胡言乱语。
狼子野心、初见端倪!
陈小九心中复杂难明,有一名将花朵扼杀在摇篮中的gdong。
他眼珠一转,对双儿道:“平川纪夫不是赖在门口,要把小伊藤带走吗?既然小伊藤这么不听话,就把他让平川纪夫带走吧!反正小伊藤是天皇,平川纪夫也不敢对他无理!”
“啊?这……这不好吧!”
双儿愣了一下,现小九在不断的向他使眼色,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好!我这就叫平川世子进来……”
“哎!别!”
小伊藤显然是对被平川纪夫囚禁的日子记忆犹新,被小九这句话吓的忘了哭泣,急忙抱着双儿的腿,奶声奶气道:“双儿姐姐不要去,我……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小九哼道:“为shime你不想见就不见?双儿,还不快去放平川纪夫进来,把小伊藤抓走?谁让他这么不听话的?”
双儿又要离开!
“姐姐!你还不救我?”小伊藤又向雪子求救,雪子看着小九挤眉弄眼,就zhidao他在耍阴谋诡计,娇嗔道:“你不听话,就该被平川纪夫圈养着,姐姐就不该让人救你!”
“姐姐……”
小伊藤被雪子六亲不认的态度吓住了,也zhidao求双儿没用,跑到小九面前,奶声奶气道:“姐夫,你……你别吓我,我……我现在听话了!你别让平川纪夫进来抓我,我……我好怕!”
姐夫?
“不许乱叫!”
雪子脸红如瑰,看着月神等人促狭的眼神望过来,窘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小九管不了name许多,继续修理小伊藤,“你说你听话了?哼……你怎么证明你听话了?”
小伊藤道:“你说shime,我跟着做就好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的诚意。”
小九指着地上的白饭,说道:“你把白饭收起来,吃掉,将地上的米粒打扫干净。”
啊?
小伊藤愣了一下,看着小九板着脸,不似作伪,乖乖的答应一声,这才跑去将米饭盛起来,又小跑着拿来笤帚,将剩下的饭粒扫干净。
“现在好了吗?”小伊藤端着碗,站在小九面前,一脸的不甘心,“我这样算是听话吗?”
小九摇摇头!
“这还不算?你要怎么样?”小伊藤脸蛋红红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又松开来。
小九说道:“我教你一诗,你要跟着我念!”
“诗?”
小伊藤道:“这是个shime玩意?”看着小九脸色难看,又心虚道:“好!你念!我跟着你念!”
小九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小伊藤也跟着念了一遍,却一脸茫然,“好绕口啊!”
陈小九道:“你mingbai这是shime意思吗?”
小伊藤摇摇头。
陈小九向孔仪秦努嘴,对小伊藤道:“你让这位老叔叔给你解释一下这诗到底是shime意思?”
“老叔叔,您帮我讲解一下好吗?”小伊藤浑然不见了方才的嚣张,为了能避免被平川纪夫抓走,小伊藤是对小九‘委曲求全’可越是如此,越让小九感受到二十年后的压力。
孔仪秦哪里想到小九会把矛头转到ziji头上来,连忙起身,走到小伊藤面前,耐心的解释道:“这诗的意思是说:农民在烈日炎炎下耕作,汗水湿透了衣衫,十分凄苦,却仍辛苦种稻!这每一个饭粒承载着农民的血汗!”
小伊藤似懂非懂,望着饭碗想了一阵,才点点头,“老叔叔,我懂了……”
小九道:“你真的懂了?”
小伊藤点点头,“我真的懂了。”
陈小九又道:“既然你懂了,那你说,你要怎么做?”
小伊藤跑去拿过筷子,将米饭一粒不剩的吃干净,倒扣着碗,向小九示意,“我这算是懂了吗?”
“恩!这是真的懂了……”
陈小九指着孔仪秦,笑道:“这位老叔叔讲的好不好?”
小伊藤道:“好!比姐姐的师傅讲得好,他只是杀人……”
“既然你都说好!那我可要成全你了!”陈小九一脸坏笑,“你还不赶快拜老叔叔为师傅?”
“shime?”
孔仪秦一脸惊诧,完全被小九诡异的举动给雷翻了:要是ziji真多了这么一个小徒学生,还不得被笑掉大牙?
小伊藤很mingbai小九话中的‘ēixié’味道,也不马虎,很爽快的对着孔仪秦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受学生一拜!”
雪子心中大喜,也跟着向孔仪秦拜礼,温柔道:“舍弟能得孔大家收入门下,真乃三生有幸!”
“哎呀!这个……”
孔仪秦像是热过上的蚂蚁,急的团团乱转,讪讪道:“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这又如何使不得?”
陈小九练练向孔仪秦使眼色,“收了天皇做徒弟,你还有shime不满足的?”
孔仪秦不zhidao小九到底有何深意,但听着小九话中有话,也只好说道:“那……那好吧!我就收你做关门弟子!”
“谢孔大家!”雪子喜得心花怒放,觉得这真是弟弟几生修来的福气。
“谢老叔叔。”
小伊藤也急忙谢恩,又对陈小九说道:“我现在可听话吗?”
小九点点头,“恩!不错!你放心吧,平川纪夫要赶进来,我打断他的腿。”
“那我就放心了……”小伊藤听着小九给了保证,那颗充满阴影的心,终于落了回去。
“你想吃shime?”小九道。
“红烧肉!”小伊藤馋得哈喇子流了出来。
“好!来人,上一份五花肉!”小九摸着小伊藤的头,向孔仪秦努嘴,诱惑道:“你记得,只要你听师傅的话,你想要shime,我都能满足你!”
“拉钩?”小伊藤道:“可不许骗我!”
“好!拉钩!”
小九与他拉钩,眼眸中有着将其玩弄于鼓掌之间得到笑意这小孩子,还真要好好的同化呢!
第九百四十五章 天皇的撬板!
“小九,你怎么会突然让我收小伊藤做徒弟?”
小九来到书房练字,孔仪秦就跟着进来,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你也知道,我这么大年纪了,心性又不定,哪里能教这孩子什么好东西?除了吟诗作赋,泡妞儿逗趣,我还真不知道会些什么了……”
“呵呵……孔大家,我让你教授的正是这些东西啊!”
陈小九写了一个‘仁’字,指着那字,说道:“孔大家不管是吟诗作赋,亦或者是泡妞逗趣,但骨子里,终于是再用一种方式来释放仁者天下的思想,孔大家对此可有异议?”
孔仪秦道:“也就只有你才能看穿我的心思,换做别人,也仅仅会以为我就是个风流鬼。”
哈哈……你不是风流鬼,难道我是?
陈小九心中将孔仪秦鄙视了一便,才徐徐道:“孔大家可知道小伊藤最缺少的就是一个仁字?”
“此言不错!”
孔仪秦道:“这小孩子聪明伶俐,有些天分,但倭国所受之学过于残暴,跋扈、狼性,以至于小小年纪,就表现得嚣张跋扈,锋芒毕露,为人所不喜,可事实上,这正是倭国人的共性,不能过于苛责!”
“正因为如此,孔大家还真要专心的教授小伊藤学识!”
陈小九望着孔仪秦那张清俊的脸,眸子炯炯,一字一顿道:“孔大家,你能想到小伊藤这副跋扈的性子若是当了天皇,并且掌控实权,会对大燕构成多大的危机吗?正所谓三岁看到老!从小伊藤今日之表现,我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后那浴血疆场的战斗!哎……那场面,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原来如此!”
孔仪秦眸子中闪烁出幽光,嘴唇颤,连带着胡子微微抖动,激动道:“小九,你的意思是要用仁、儒思想划去小伊藤身上的戾气、血性、狼性,让他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燕人?”
“不!孔大家只是说对了一半!”
陈小九眸子中含着狡黠的精芒,神神秘秘道:“小伊藤身上的戾气、血性、狼性是一定要划去的,但是他并非是燕人,他只是接受了儒家仁义思想的倭国天皇,未来的倭国,依然要由小伊藤来掌控!”
呼!
孔仪秦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却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息,他已经隐隐能够察觉到小九的真实意图了。
“小九,你难道是想用儒家思想同化倭国人?”
“恩!说得不错!”陈小九抿着嘴唇,低沉却又坚韧的说道:“兵不血刃的最高境界,就是文化上的认同!想要统治一个国家,没有比同化这个国家的思想更加有效的了。”
“小伊藤是天皇的合法继承者,有着先天上的优势,只要他接受了儒家的仁义思想,按照儒家的思想治国、治家、治人,那么倭国就不会似苍蝇一般,不断的用付出生命的代价来骚扰中华,侵犯大燕。而大燕也不用非要劳师动众,付出无数代价,将倭国灭族!以如此小的代价,换来大燕数百年的和平,何乐而不为呢?”
孔仪秦一颗心钓到了嗓子眼,激动的无以复加,他向小九深深的鞠了一躬,一字一顿道:“小九真乃神人也,孔老哥真心佩服!若非你点拨于我,我焉能窥见其中的精妙之处?同化天皇?哈哈……好计!好计!”
“真没想到我怀才不遇,一生失意落寞,不曾出仕,不曾为大燕谋划半点功绩,但临到晚年,却有幸为大燕国解决掉这桩困扰百年的结节,哎……此事若能由我亲手促成,此生无憾矣!”
说到激动处,忍不住老泪纵横。
“孔大家可有信心?”陈小九笑道。
孔仪秦道:“这孩子聪颖异常,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况且干系重大,居然有些紧张。”
陈小九道:“孔大家可以把崔大家勾引进来啊,有了崔大家和孔大家联手,小伊藤便是再精明,又如何能跑出你们的手掌心?”
“恩!此意甚好!好事不能独吞,还要让崔老头尝尝鲜才成,这老头与我一样,也没有出过仕,哎!造化弄人了,只要做成这事,也不枉此生了。不过……”
说到此处,孔仪秦话锋一转,疑惑道:“就算天皇一人被同化,但万一有部署反对,甚至揭竿而起讨伐天皇,又该如何?”
陈小九道:“若要改变信仰,必然伴随着血腥的流血牺牲,孔大家倒不用费心,我自会安排好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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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姐姐,你在想什么?是在想姐夫吗?他好凶啊!我有一点怕他,他就是欺负我小,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打垮他!”
陈小九刚刚来到雪子的房门前,就听到小伊藤奶声奶气的愠怒之声。
“不许胡说!”雪子娇喝道:“若是没有姐夫用计救你,你现在说不定还在平川纪夫手中做人质呢!做人该当感恩,你不知道感恩,姐姐很生气,知不知道?还有……以后不要叫姐夫,再叫,姐姐就打你的屁股。”
“可是他就是姐夫啊,我说的没错!”小伊藤倔强的争辩。
“是没有错,但你不要说出来,有些话说不出来,既会惹得一些人不开心,也会让姐姐难堪,你记在心里就好,以后与……那个……与姐夫说话,叫大哥哥就行,再也不许喊姐夫!知道了吗?”
雪子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声音软糯,透着一股无奈的幽怨。
“姐姐你告诉我会惹得谁不开心?”小伊藤愤怒道:“我早晚会杀了她们,为姐姐出口恶气。”
啪啪……
雪子大怒,“让你再胡混,让你再蛮横……”
“呜呜……姐姐别打我的屁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屋中又传来小伊藤的悲啼声。
陈小九推门而进,就看到雪子玉臂高高扬起,正对着小伊藤光溜溜的屁股动刑,兰兰、空空在一旁站着,脸上闪烁着忧色。
“欺负小孩子干什么?”
陈小九一脸灿烂的笑,“这么打弟弟,你可真下得去手。”
“姐夫!快来救我……”
小伊藤从床上挣扎起来,飞快的跑到桌子后面,捂着屁股,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他太欺负人了……”
雪子气得都快哭出来,眸子水汪汪的,幽怨道:“都告诉你不要叫姐夫,你偏要叫,姐姐不打你打谁?”
“这有什么的?我就喜欢听姐夫这两字,好亲切呢!”
小九看着躲在桌子后面的小伊藤,笑道:“快!再叫两声听听。”
雪子羞得直跺脚,“小九,你这样让我多难堪,你我的身份,哪里……哪里有那种可能?”
“你让我叫,我偏不叫!”小伊藤一副不买账的模样。
“不叫?呵呵!那不要紧,平川纪夫还在门外等着,我叫他进来喝杯茶。”小九抬腿就往外走。
“姐夫!我很听话,我在逗你玩呢,姐夫……”小伊藤抱着小九的大腿,一副讨饶的模样。
这孩子太聪明了……
陈小九暗暗心惊,向兰兰、空空说道:“带他下去休息吧!我也雪子有些私密的事情要说。”
“姐夫,你是不是要和我姐姐睡觉?”小伊藤蹙眉良久,终究是忍不住问出来。
“哎呀!信不信我揍扁你?”雪子羞不可杨,拿着鸡毛掸子就要冲上去。
“姐姐,被我戳到痒处,恼羞成怒了吗?”小伊藤全无一点聚义。
小九一把抓住雪子的小手,向小伊藤笑嘻嘻道:“不要紧,平川纪夫又要进门了……”
小伊藤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兰兰、空空的手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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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真是难为你了,我弟弟太顽皮了,但他受了许多苦,我也不忍心管教他!哎!都是我不好……”
雪子坐在小九腿上,一副娇柔婉约的爱怜模样。
“小孩子嘛,都很顽皮,不要放在心上。”小九隔着襦裙,抓着雪子丰满的臀,肆意把玩。
“小九,别这样!”
雪子被小九抓着屁股上的软.肉,只觉得骨头都酥了,扭了几下柔腰,说道:“你别挑逗我,今晚你是属于媚儿姐姐、还有小棠妹妹的,我敢不知深浅占有你,可真要被恨死了。”
“我的经历充沛这着呢!”
小九抱紧了雪子软绵绵的身子,促狭道:“要不然,媚儿、小棠妹妹、加上你、我,咱们四人好好的疯玩一回?”
“你想得可是真美!”
雪子幽怨的白了小九一眼,脸蛋红红的,心如火烧,糯糯道:“就算我愿意,小棠妹妹也不会愿意呢!她怀了孕挺着肚子,可经不起折腾!再说,你今晚找我来,可不是为了欢爱来的。”
“雪子姐姐,你是越来越聪明了!”
小九心里酥软,将雪子放在床上,让身体暂不接触,把心火降下去一些,才道:“平川纪夫之所以会如此急迫的见我,我猜想一定是平川家族内部出现了争斗的苗头,搞不好多半是他的大哥平川武夫要对付他,不然!依照平川纪夫的手段,断不会慌张到这般地步!”
“我也是觉得如此!”
雪子收回自己的旖旎心思,拉着小九的手摇晃着,又疑问道:“那平川纪夫找你,你为什么避而不见?”
“我是在欲擒故纵!”
陈小九道:“我拖得越久,对此越漫不经心,越让平川纪夫对我不加提防,冷冷他,对咱们有好处。”
“我就知道就属你最聪明!”
雪子捧着小九清爽的脸蛋,说道:“小九打算怎么做?”
小九也捧着雪子的娇滑脸蛋儿,反问道:“雪子姐姐打算怎么做?”
雪子眸子水汪汪的,抿着红唇,一字一顿道:“我想要抢回属于我们伊藤家族的一切!”
“好!这一次,我就满足雪子姐姐的愿望。”陈小九诡异一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平川家族两兄弟就是鹬蚌,而雪子姐姐,则是渔翁,一个香喷喷的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