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5 不打不痛快
平步青云-1255不打不痛快
“不用了，他们并没有为难他，只是想赶他走而已。”窦一凡凉凉地看着被保安推下台阶的廖振峰，提不起帮忙的兴趣。如果不是杜洁琪在一边的话，说不定他还会双手抱胸狠狠地奚落廖振峰一番。就算不冲着廖振峰在市政府宿舍大院子里冤枉他的那一次，窦一凡也会冲着杜洁琪所受的委屈好好地欣赏欣赏这个王八蛋的丢人现眼。
“哦？”还在担心的杜洁琪朝廖振峰那边望了过去，刚好跟那一双熟悉的眼睛对碰上了。她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廖振峰，有些茫然地支吾了一声。
“走吧！洁儿，我们回去吧！”察觉到杜洁琪的失魂落魄，窦一凡忍不住皱了皱浓眉，低声提醒了一句。可是没等他迈开脚步，廖振峰就摇摇晃晃地朝他们走了过来，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不干不净地嚷嚷着。
“哟嗬，老婆大人，你什么时候包上这个小白脸了？要包也包个像样一点，对不对？”
廖振峰刻意张扬的话语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的围观者。看着周围诧异的目光，杜洁琪一下子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廖振峰，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杜洁琪张了张嘴巴，却只能低声地警告了一句。
“我的嘴巴哪里不干净了？老婆大人，跟我回家吧！这个小白脸包了也就包了，老子不介意，咱们一起回家吧！你，窦一凡，给老子滚开，别跟我老婆拉拉扯扯的，滚！滚你妈地蛋，滚！”喝了不少酒的廖振峰见到杜洁琪似乎有些胆怯不敢跟他对骂，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他歪歪斜斜地冲到窦一凡的面前，朝前面伸出了手掌想要拉住杜洁琪，不料窦一凡早已经将杜洁琪护在自己的身后，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触碰杜洁琪。一手伸出没有得逞，廖振峰立刻就对着窦一凡狂吠了起来。
“廖振峰，你以为你是谁呢？你想叫我滚，我就滚了？刚才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被人家从酒吧里面赶出来了呢？廖振峰，老子警告你要是再乱说话乱吠的话，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了。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镜湖县副县长吗？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狗屁不如的一个烂货。哼，洁儿，我们走，不用跟这种烂货说什么。”原本是不打算插手杜洁琪的私事的，可是廖振峰的话越说越过分，还冲着窦一凡的脸门扑了过来。廖振峰的举动让原本就对他憋了一肚子火的窦一凡特别的恼火，恨不得当场教训他一顿。
“怎么？窦一凡，人穷志不短，你不会没用到连老子不要的女人都搞吧？哈哈哈，杜洁琪，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老子还真是看错你了，哈哈哈，老子在看守所里坐牢的时候你就背着老子在外面偷汉子，你个烂货，贱仁，表子，你个没脸没皮的女人，你骗着我离婚，还拐带了我的孩子，你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我廖振峰瞎了狗眼才娶了你个臭表子！”廖振峰似乎并没有看到窦一凡眼里冒出的怒火，指着他一顿奚落之后又冲着满脸纠结的杜洁琪恶狠狠地咒骂了起来。他越骂越起劲，越骂越顺溜，句句出口成脏，连周围不明真相的围观者都开始对着杜洁琪指指点点了。
“你……廖振峰，你血口喷人，你……”廖振峰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把的尖刀似的狠狠地戳着杜洁琪的心脏。就那么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浑身发抖的她气得连话都说不成句。她颤抖着伸手指着面前这个曾经同床共枕好几年的男人，眼睁睁地看着他颠倒是非黑白却又无力反驳。
“廖振峰，你妈地找死！”窦一凡一手扶着不停颤抖着的杜洁琪，一手指着廖振峰恶狠狠地从嘴里挤出冰冷的一句话。
“找死？哼，老子还不想死，老子活得好好的，哈哈哈！你妈地睡老子的女人，我让你睡老子的女人！我打死你他妈地，我让你睡，让你睡……”带着三分醉意，廖振峰步履不稳地朝窦一凡挥舞着拳头。他嘴里骂骂咧咧地，手里却不含糊。
眼看廖振峰的拳头朝着窦一凡的胸口招呼了过来，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人们看着不躲不闪的窦一凡有些已经忙着起哄了。‘啪’的一声，廖振峰的一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窦一凡的胸口。听到声响的杜洁琪猛地抬头，看着还横在窦一凡胸口的那一拳头，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回过神来的她慌忙拦在窦一凡面前，想也不想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往廖振峰的脸上掌刮了过去。
“你……杜洁琪，你个臭表子，你竟然打我！”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惊醒了还想继续耀武扬威的廖振峰，他捂着右脸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廖振峰，是你自己先动手的，别怪老子不客气了。”本来就是想要做到让廖振峰无话可说的窦一凡把杜洁琪那一霸占所出的力气看在眼里，嘴角不由得浮现了一抹冷笑。他一把拉过杜洁琪往身后护着，一手指着廖振峰缓缓开口了。
“老子什么时候需要你客气了？你妈地……来啊！打我这里啊！打啊！不打，你就不是男人！”自己一拳头换了杜洁琪一巴掌的廖振峰恼羞成怒，想要冲着杜洁琪发怒又觉得在众人面前有失男人面子，只得冲着窦一凡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
窦一凡冷冷地看着冲到面前的廖振峰，双手猛地往前一掏，一手拎着廖振峰的衣领，另一只大手毫不犹豫地往他的胸腔位置招呼了过去。‘嘭’‘嘭’‘嘭’一连好几下毫不客气的击打声刺激着在场人的耳膜。神色冷漠的窦一凡此时已经将自己化身为来自地狱的修罗，准备好好地修理修理廖振峰这个不怕死的王八蛋。胸口被猛击了几下的廖振峰嘴角溢出了一抹血水，整个人像一株无根浮萍一样被窦一凡猛地往地上一扔，连喘气都有些艰难了起来。
“一凡，别打了，别打了，放过他吧！我们走吧！”见到廖振峰挣扎着爬起来又想跟窦一凡纠缠，杜洁琪赶紧拉住了窦一凡的手臂，用尽力气要将他拖走。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你给我滚，滚远一点，臭表子！窦一凡，老子睡到不睡的女人给你吧！哼，你妈地，老子不要的东西你拿回去当宝贝供着吧！”从地上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廖振峰抹了抹嘴角的血水，冲着想要拉走窦一凡的杜洁琪恶毒地辱骂了起来。
“你……廖振峰，你再说一遍，有种你再说一遍！”听到廖振峰的话，原本已经转身打算离开的窦一凡停住脚步再次冲着廖振峰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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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6 传言难道是真的
平步青云-1256传言难道是真的
窦一凡不喜欢看女人掉眼泪，特别是看着杜洁琪这种以清冷和聪明而著称的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更是一种罪过。在夜**酒吧门口和廖振峰打了一架的窦一凡虽然以完胜姿态带着美女回家了，可是杜洁琪一路上默默垂泪，一直到了金榜名爵还是眼泪哗啦啦地流个不停。都说眼泪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可是当武器泛滥成灾的时候就会令男人烦不胜烦了。窦一凡安慰了杜洁琪好一会儿之后发现他的劝解无效，只得任由杜洁琪继续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抽抽搭搭哭了好久的杜洁琪最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也忘记了和窦一凡说好的回家就到床上高歌的约定了。
看着哭红了双眼的杜洁琪，窦一凡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拿上一包香烟往客厅那边走了过去。
当他经过主卧的洗手间时，窦一凡的脚步不由得一滞。他顺着洗手间的窗户望去，发现施德征的客厅里还有灯火。只不过厚厚的窗帘放下之后，窦一凡也看不清楚到底客厅里面有没有人走动。那套房子的主卧是对着杜洁琪所租的这套房子的洗手间的，可是史芸香正跟施德征闹别扭，已经搬到西边的套间去住了。这样一来，窦一凡更是无法判断到底对面的一男一女睡了没有，更没有办法断定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以同床异梦的形势还是异床异梦的模式进行着。
在客厅里懒洋洋地抽着烟，窦一凡想起第二天还要到海饶开发区值班的事情也就不再耽搁时间洗洗睡了。上了床刚刚眯上眼睛，窦一凡就迷迷糊糊地入睡了。不过，还没有睡熟，窦一凡就依稀听到身边的杜洁琪翻了个身嘴里念叨着一个名字——豆豆。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窦一凡幽幽地睁开了双眼。过了一会儿，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一把搂在了怀里。
第二天晴朗了好多天的老天爷突然拉下了大脸，阴沉沉的云层笼罩着整个舟宁市。上午九点多钟，窦一凡开着吉普车来到了海饶开发区政府办公大楼门口。在停车的时候，窦一凡想了想还是将那辆代表着他身份的半新不旧的吉普车停到了办公楼的侧面角落里。老是把车停在正对着门的台阶下总是有些太显眼的感觉，窦一凡觉得他有必要低调行事，特别是在昨晚将廖振峰那个过气副县长暴打了一顿之后更应该夹着尾巴做人了。
走到三楼307副区长办公室，窦一凡刚想掏钥匙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打开了。雷碧云那张见牙不见眼的笑脸有些突兀地出现在窦一凡的面前。
“嘿，丫头，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开门是会吓死人的？”虽然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不过窦一凡还是被突然冒出来的雷碧云给吓了一跳的。看着雷碧云朝自己伸出的手掌，窦一凡忍不住朝她翻了翻白眼，骂了一句。
“喂，窦副区长，别错开话题！来，来，来，新年到，好运到，开门利是给姐来一个！”见到窦一凡故作不解风情，雷碧云不依不挠地伸长双手追着他往办公桌那边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要红包？拜托，要是你命好的话，孩子都会叫妈妈了！”窦一凡猛地拍下雷碧云的手掌，开始往外掏件。
“什么嘛？人家没有结婚本来就是个孩子嘛！我不管，别的科室头头都给发了红包了，就你这个大区长抠门，连我这个秘书都不肯给，哼！”被窦一凡拍了一下的雷碧云有些调皮地伸了伸舌头，还朝窦一凡讲起了大道理。
“哦？别的科室头头都发红包了？那我给你发件吧！难道你老人家忘了哥也是没结婚的，哪来的红包给你啊？”窦一凡将手的几张纸张递给站在一边再次摊开双手的雷碧云，笑着调侃了一下。
“这是什么东西？呃，关于成立工业园区领导小组等有关事宜……领导小组，组长窦一凡，组员……”接过窦一凡塞到手里的件，雷碧云一边看着一边念叨着。当她看到领导小组名单的时候不由得愣了愣，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怎么？有问题？”往办公桌后面的高邦椅坐了下去，窦一凡注意到了雷碧云眼里的疑问。
“窦副区长，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难道欧建岭真的就这么倒了？可是我们在年初一的团拜会上不是刚刚见过他吗？那个时候他还神采奕奕，看不出有什么双规之类的迹象啊！”拿着件的雷碧云歪着脑袋思考了起来，嘴里却说出一番让窦一凡无声挑明的话来。
“谁告诉你欧建岭出事了？大象倒地也有几个吨位吧！人家欧大区长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倒了呢？”雷碧云的话让窦一凡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着这个单纯得有点过于简单的女孩子不由得追问了起来。
“你告诉我的呀！”雷碧云朝窦一凡扯了扯嘴角，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了？”听到雷碧云的话，窦一凡头都有点大了，忍不住对着雷碧云低声地争辩了起来。
“这份件啊！工业园的领导小组组长里面已经没有欧建岭的名字了，小组组长也是你窦副区长的大名了。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雷碧云的逻辑思维来得有些强悍。她朝窦一凡扬了扬手的件，理直气壮地为自己的判断找到合理的生存依据。
“呃，根据这么一份件你就能够推测出欧建岭彻底倒了？我说雷碧云，你干脆去当算命先生算了，那样说不定还真能赚点小钱！”听到雷碧云的解释，窦一凡还真是哭笑不得。他答应过刘心然一定是他窦一凡自己全盘负责整个领导小组，并且答应过不让其他人插手，所以窦一凡才没有像往常那样将欧建岭和周立铭等相关领导的名字给列入领导小组的名单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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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7 谁的规矩
平步青云-1257谁的规矩
“窦副区长，如果欧建岭没有彻底倒台的话，那你就不能任命自己为工业园领导小组的组长，你最多也只能是一个副组长，专门干活的副组长。”雷碧云认真地看着窦一凡，似乎是想要教会面前这个有些稀里糊涂的男人该如何按辈分排名。
“呵呵，专门干活的副组长？雷碧云，我发现你过了个年还真是长知识了啊！连这么深奥的词语都能说出来了。”听到雷碧云的话，窦一凡虽然满脸的嘲弄，不过他的心里也清楚这个女孩子说的是实话。
“窦副区长，我怎么听着这句话充满了讥讽啊！其实，你也清楚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东西，一个名头而已。反正他又不干活，也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干涉你的工作，对吧？这是规矩，对吧？”雷碧云站在办公桌的另一边，一本正经地劝导着窦一凡。
“规矩？”听到雷碧云这句话，窦一凡这才抬头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个似乎长大了不少的女孩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窦一凡才看出来雷碧云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才来上班的。只见她一件合体的黑色小外套，绷得紧紧的紧身裤将两条笔直的大腿勾勒得很秀气，包臀的米色长毛衣刚好将微微翘起的臀部包了个犹抱琵琶半遮臀，刚好将她的妩媚和年轻展露无遗。看着脸色微红，眼神如醉的雷碧云，窦一凡下意识地想要和这个情窦初开的女人拉开一定的距离。
“嘿嘿，大领导，你可不要告诉我说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哈！怎么样？现在修改吗？”雷碧云朝窦一凡乐呵呵地笑了笑，拿着手里的件在掌心上拍了拍，笑着建议道。
“我的地盘就用我的规矩，以后少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来约束自己。不过，今天这一件事情是你还是说对了，就按照你的意思修改一下。只增加欧大区长的名字，其它的人员不做改动。然后拟出一个工作安排出来，等后天年初七一正式上班就立刻开展工作。”窦一凡沉吟了一下，还是采纳了雷碧云的建议。其实从雷碧云一开口，窦一凡就意识到他的决定有些意气用事了。没有将欧建岭列入领导小组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些不妥当的。不管怎么说，欧建岭现在还是开发区的大领导人。至于，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就不是窦一凡等人能够预测到的了。
“窦副区长，如果欧区长是组长的话，那您就是副组长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心然姐就不能是副组长了，只能是当组员了。这样的安排应该没有问题吧？”雷碧云拿着件转身的时候再次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占据着副组长位置的刘心然的名字有些碍眼，她不得不提醒窦一凡一下。
“嗯，就按照你说的安排，将刘心然放在组员的第一个位置。”窦一凡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随口对雷碧云吩咐道。
“还有，窦副区长，您看看，这个名字刘树明，嗯，是不是有点……”雷碧云一连两个提议都被窦一凡采纳了，这样也就等于鼓励了这个首战告捷的女孩子再次提出异议。她指着件的一个名字，走回办公桌旁边，低声问窦一凡。
“有问题吗？”窦一凡从件抬起脑袋，很是纳闷地反问道。被雷碧云一连的追问了几次，窦一凡怎么感觉真正做决定的人并不是他窦一凡了呢！
“没有问题，不过……窦副区长，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同意，刘树明那个人有点怪，他以前是宋淳江的贴身秘书，而且……我担心他不会心甘情愿地替你干活。”雷碧云这一次并不是打算质疑窦一凡的决定，而是表达了她对这个选择的担忧。
“心甘情愿替我干活？雷碧云，刚刚表扬你两句，你马上又打回原形了。什么叫做替我干活啊？是替政府干活，是替国家做事，你到底有没有大局观念的？”被雷碧云的话呛了一下，窦一凡还真是想不出来这个女孩子的想法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呃……是我错了，是替政府干活，是替国家做事，可是……那个人？”雷碧云被窦一凡训了几句，也开始觉得自己的语言上有些犯浑了。她赶紧顺着窦一凡的话说了下去，只不过还是替窦一凡感到有些担忧。
“照办就行了！其它的事情我再来处理吧！”窦一凡凉凉地白了雷碧云一眼，再次下达命令。
雷碧云迟疑着答应了下来，走到门口的另一张办公桌，也开始了忙着敲打电脑键盘了。在办公室里处理了一些件之后，窦一凡打开了浩瀚海产公司和奥玛斯公司的页，浏览了一下没有查看到什么的新的动态也就关了页。搞完正事之后，空闲下来的窦一凡随手打开了那个属于他和凌云璧之间公用的deadmail邮箱。好久没有登录邮箱，窦一凡稍微浏览了一下，发现凌云璧最近增加的视频并没有太多。当他好奇地点开最新的一个视频档时，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厨房的视频。窦一凡关掉音量，耐着性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的胡铃儿神色诡异地往炖盅里撒着什么粉末。这么一看，窦一凡还真是被吓呆了。胡铃儿的笑容那么奸诈，一看就知道是不怀好意的了。至于胡铃儿真正想要针对的人是谁，窦一凡用脚趾头想一想也就弄明白了。他一弄明白就不得不替凌云璧的处境捏一把冷汗，更替她肚子里那个无辜的小生命而捏一把汗。
有些心烦意乱地走到办公室的窗边，拉开窗门，窦一凡点燃了一根香烟。熟悉的醇香烟味让窦一凡精神一振，他猛地吸了一口，极目远眺，却发现视线被办公大楼后面的楼房给阻挡了。看着那些破旧的小楼房，窦一凡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将目光落在办公大楼后面的几间似乎有些热闹的平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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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8 办公楼聚赌
平步青云-1258办公楼聚赌
海饶开发区的办公大楼只有一幢，前后都用围墙砌起来，形成一个大院子形状。前面和两侧的院子是用作停车位，供给给这里上班的人们停放小汽车和摩托车。而后面的那一片空地上沿着围墙建有几间平房，不高的单间。
那几间平房原本是用来堆放杂物，后来因为开发区政府的宿舍比较紧张，就将平房清理出来，给几个司机当做办公室和休息室用。吸引住窦一凡目光的是刚好走进其一间平房的一个熟悉的身影，窦一凡确定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是欧建岭的贴身秘书颜利海。
站在三楼的窦一凡透过窗户看着颜利海推开其一间平房，敞开的房门里面立刻传来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说笑声，一个两个都冲着颜利海叫着‘海哥’，然后是麻将推到重新洗牌的声音。听到这一阵奇怪的声音，窦一凡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房门被再次关紧了。很快，麻将洗牌的声音立刻变成了一阵低沉的稀稀拉拉声。看着这一幕，窦一凡还真是有些傻眼了。以前听说过在办公室里面打牌的，但是大多数都是那种没有声音的纸牌，像今天他看到的这种在办公大楼范围内公然打麻将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窦一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考虑着要不要当一回良好市民，也好整一整这些风气。
“窦副区长，你过来看看，已经打印出来了，你看看可不可以？”就在窦一凡犹豫着的时候，雷碧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嗯，放在桌上吧！”窦一凡回过头看了已经走到窗边的雷碧云，有些闷闷不乐地答应了一句。
“窦副区长，你也发现了？”站在窦一凡身后的雷碧云顺着窦一凡所占的位置往外望了望，也看到了那一排平房的异常热闹。
“我也发现什么了？难道你早就知道了？”窦一凡反问一句，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雷碧云。
“窦副区长，其实这已经是咱们这里总所周知的事情了，呵，算是公开的秘密吧！”雷碧云收回目光，关上窗户之后又拉上了窗帘，才转身对窦一凡低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栋办公大楼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回事？到底是什么人在哪里打牌？总共有多少人在那边？”听到雷碧云的话，窦一凡的眼睛都瞪大了。他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雷碧云，一连追问了起来。
“嘘！小声点！这件事情应该大家都知道的吧！就连我这种什么事情都不参与的人都听说了，还有人会不知道那边的动静吗？其实那些都是在颜利海身边的，像那两三个司机欧随平，刘得旺等人啊！还有两三个保安，反正整天混在一起的都是这些人，具体的名单我也不是太清楚。”雷碧云扯了扯窦一凡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太大声了。她拉着窦一凡走到办公室的另一边，才松开他的手，脸红耳赤地笑了笑，然后才低声地汇报了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欧随平，刘得旺，颜利海，还有几个保安……嗯，这样的搭配还真是不错！好了，雷碧云，我要出去走一走，你先在这里忙一下吧！”雷碧云的神秘兮兮让窦一凡立刻反应过来。他走到办公桌前，随手拎起公包，一边对着雷碧云吩咐了两句，一边往门口匆匆走去。
“喂，你要去哪啊？窦副区长，你不会是想要去骂他们吧？窦副区长，你没有必要跟他们这帮粗人计较的，有失你的身份啊！”见到窦一凡阴沉着脸往外走，雷碧云不假思索就冲上前想要拦住他。可是当她看到窦一凡回头看她的时候，雷碧云又有些胆怯地后退了一步。
“骂他们？不会，我干吗要骂他们，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们只不过是一群粗人而已。好了，放心吧！我就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窦一凡认真地看着雷碧云，自嘲地笑了笑，拉开办公室大门往外走了出去。
下了楼，上了车，坐在吉普车里面的窦一凡似乎还能听到从平房那边传过来的麻将声，而且是整个海饶开发区办公大楼都心知肚明的麻将声。过了一会儿，窦一凡才下定决心转动了车钥匙，发动汽车往办公大楼门外开去。在海饶开发区仅有的两条大街上转悠了一会儿，窦一凡找到了一家卖一次性手机磁卡的小店，刚要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他又犹豫着关上了车门。重新启动吉普车，窦一凡掏出手机给杜洁琪拨打了一个电话。
“你说什么？打电话？哦……”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杜洁琪惊讶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窦一凡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又多交代了两句。杜洁琪最后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十分钟之后，海饶开发区公安分局110报警心接到一个女子的报警电话，说是举报海饶开发区政府办公大楼一楼有人聚众赌博。窦一凡接到杜洁琪的电话时已经回到了办公大楼。挂断电话之后他走到窗边，开始默默地计算时间。十分钟过去了，楼下没有任何动静。十五分钟过去了，楼下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海饶开发区的辖区不大，十五分钟的时间就算是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开车绕一圈也足够了。更不要说区委区政府办公大楼离所在的派出所也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十五分钟走路都可以跑十几个来回了。报警电话石沉大海，窦一凡有些心烦意乱地走回办公桌，再次抓起了手机。
第三个十分钟过去了，海饶开发区公安分局110的报警心再次接到报警电话，声称区政府办公大楼一楼的平房里有人正在打架，要求民警出警协助。窦一凡走到窗边推开窗门，平房那边传来的笑闹声和麻将牌的洗牌声依然清晰可听。一切都相当地河蟹，除了窗外有些阴暗的天空之外。
就在窦一凡打算放弃这种无效的等候时，从办公大楼门口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一辆警车朝办公大楼后面的平房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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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9 抓赌的来了
平步青云-1259抓赌的来了
听到警笛声的窦一凡精神一振，刚刚失望透顶的心情又恢复了一点点的信心。他站在窗边，掀起窗帘的一角，往楼下的平房那边望了过去。窦一凡看到从警车上下来两个身穿警服的民警，上前敲开了平房的大门。出来开门的是欧建岭的司机欧随平，看上去跟两个民警很熟悉的样子。双方交谈了一下，跟着颜利海从里面走了出来，干脆跟两个民警握起了手。看到这一幕，窦一凡心里一下子又拔凉拔凉的，感觉就像是大冬天里被灌了一肚子的凉水一样，满腹的难受可是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了？怎么会有警察过来了？哎，警察怎么跑到区委区政府来了？”窦一凡暗自窝火的时候雷碧云走到他身边，透过他的手臂空隙往窗外张望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问。
“没什么，可能是来给这些赌徒拜年的吧！”窦一凡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往自己的办公桌那边走了过去。
“警察给赌徒拜年？呃，窦副区长，你的想法还真是有趣得很啊！哎，怎么又来了一辆警车呀？嘿嘿，两队警察不同路的。窦副区长，快过来看看啊！”趴在窗边看热闹的雷碧云又怎么可能体会到窦一凡此时心里的失落，她只是觉得窦一凡的这句玩笑话说得特别的有趣而已。当雷碧云看到第二辆警车出现的时候，她不由得失声嚷嚷了起来，还招呼着窦一凡过去看热闹。
“第二辆警车？这是怎么回事？”听到雷碧云的叫嚷声，窦一凡的脚步也情不自禁地往她身后靠拢过去。有些心急的他趴在雷碧云的肩膀上往外望去，果然发现从第二辆警车下来了四个警察。窦一凡定睛一看，发现这四个人跟前面一辆警车果然是两路人，而且还有些像模像样地走进平房里面检查了一下，也没有接颜利海递过来的香烟。看到这里，窦一凡沉吟了一下，拎起自己的公包就往门口冲过去。
“窦副区长，你要上哪啊？”见到窦一凡再次像只无头苍蝇那样往外冲出去，雷碧云忍不住也追了出去。
说真话，要是在平常，刘军业根本就不打算跑到区委区政府这边来瞎掺合这件事的。可是无奈人家的报警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着，他这个治安大队队长又刚好今天值班。要是不让人过来看看又实在无法交差，实在没有办法，刘军业才带着人过来太岁头上动土的。当然，刘军业这个选择也是有点神使鬼差的，因为他完全可以让手下的人过来看看就可以的。可是没想到他的人还没有到场，人家云岭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和当事人相谈甚欢了。一见到云岭派出所的民警，原本不打算淌这潭浑水的刘军业脑海里灵光一闪，似乎扑捉到某种不怎么寻常的气息。已经感觉到异常的刘军业立刻吩咐手下按章办事，也没有再去理会站在平房门口的颜利海一个劲儿地说好话递好烟。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当颜利海这个海饶开发区现任第一把手欧建岭的贴身秘书陪着笑脸对刘军业这个治安大队队长说软话的时候，原本只会发牢骚的刘军业也就瞬间顿悟了。他突然察觉到这一次接警的诡异之处了。按照往常，110接警之后会就近调用警力，或是用110的巡警，或是直接动用最近派出所的警力，也就是说云岭派出所这两个警员到政府办公大楼来也算是合乎情理的。只不过他们治安大队接警出警并且造成重复出警就有点奇怪了。一想到这里面的蹊跷之处，再加上最近有关欧建岭下台的传闻，刘军业也没有跟颜利海套近乎的兴趣了。
“你们今天的值班领导是谁？让他出来说明情况。”刘军业的大嗓门一吼，立刻就惹来了几个下属的视线聚焦。原本是想做个意思走走过场的两三个民警也不敢怠慢，立刻向刘军业汇报了剿赌的战绩——缴获赌资一万五千多元，赌具麻将一副，麻将桌一张，扑克牌多副，抓获涉赌人员六名。
“哪有一万多块钱啊？刘大队长，其实我们玩得很小的，那些钱都是我们放在钱包里面的，也不算是什么赌资啊！”被当场抓了个现形的欧随平一听刘军业手下的汇报立刻就跳起来为自己辩白。
“刘大队长，这不是过年嘛，大家伙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玩玩而已，也没有说什么赌不赌钱的。对了，刘大队长，不知道你们今天是怎么过来的？”颜利海给欧随平使了个眼色，换了个角度来承认自己倒霉。不过跟随在欧建岭身边多年的颜利海也算是会观颜察色之人了，今天栽在这里也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过年聚一聚玩玩而已？呵呵，颜秘书，看起来你的觉悟挺高的嘛！工作娱乐两不误嘛！对了，你们今天的值班领导是谁？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人出现的？”刘军业凉凉一笑，对于颜利海的解释表示了深切的同情，之后又追问起值班领导的下落。一般情况来说，这年初的几天，就算有领导被安排值班也是一种形式，也很少会有领导真的是在值班时间准时上下班的，正如颜利海说的，大过年的嘛谁都不乐意上班。对于自己现状有些不怎么满意的刘军业心里还想着能不能顺着颜利海再揪出一条大鱼，让今天的值班领导也出来接受一下教育。
“刘大队长，今天怎么亲自出警啊？”就在众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的时候，窦一凡很神奇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他一边笑着向刘军业伸出了大手，一边很随和地打着招呼。一见到窦一凡出场，颜利海的脸色顿时变得死灰一片，只是还有些不甘心地高仰着脑袋以示不甘示弱。
“窦副区长，你好啊！今天是你值班？看来有点麻烦了！”见到这一番喧哗招惹来的竟然是最近在海饶开发区风头正盛的副区长窦一凡，刘军业的态度也有些好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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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0 戴白帽的警察
平步青云-1260戴白帽的警察
只不过刘军业按章办事的信号已经发出去了，如果这个时候再草草收场的话也实在是对不起现场的各位观众了，更会给人带来一种他刘军业对窦一凡拍马溜须献媚的嫌疑了。刘军业这人平日里喜欢发牢骚，不管是哪个领导，不管哪一件家国大事小事，他都喜欢以愤世嫉俗的角色来发表看法。他这种做事风格的人最怕的就是在下属面前被人家套上一个拍领导马屁的帽子。因此一看到窦一凡出现，刘军业就算是有心给他个面子也觉得有心无力了。
“有点麻烦？刘大队长，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颜秘书也不是……也不是会到办公大楼这边打牌的人，对吧？”窦一凡掏出一包大华，给刘军业和身边的几个民警都递上了香烟。他一边给刘军业打着打火机亲自为刘军业点燃香烟，一边朗声地为颜利海稍稍做一下辩解。刘军业的为人窦一凡早有听说，正是因为对刘军业的满腹牢骚有所了解，窦一凡才觉得这一包大华应该是物有所值的。
“好烟啊！窦副区长，您这烟还真是顶级好烟啊！不知道您的工资一个月能够买多少包烟抽一抽？”大华的醇香激发了刘军业心里的那根刺，也激发了他愤世嫉俗。看着这个年轻得让人没有办法信任的男子衣冠楚楚，一出手就是大华，刘军业的怒火也就莫名其妙地熊熊燃起了。
“刘大队长，这话说得，呵呵，这不是大过年了嘛，一个朋友给的，就随便抽抽，就这几天嘛，撑撑门面。”窦一凡这一番话说的真是掏心掏肺的，真的是一点都没有说假话的。只不过他并没有将给烟的朋友就是舟宁市市长施德征这一点说出来而已。
窦一凡的这一番真话说得很真诚，可是在刘军业耳朵里听来却是另外一番滋味。刘军业在这一番话里面甚至听到了随意‘晒富’的嫌疑，这更让刘大队长觉得心里不平衡了。刘军业心里越是不平衡，他就越不想让颜利海和为颜利海说好话的窦一凡好过。不想让窦一凡等人好过的刘军业开始了一番新的官方说辞，一板一眼的，连给对方反驳的机会都省略了。
“朋友给的？窦副区长的朋友真阔绰，我们这帮打杂的警察就没有这么高端的朋友了。对了，窦副区长，这烟也抽了，话也说了，该到咱们警察办案的时候了。窦副区长，根据群众举报，说咱们区委区政府办公大楼里面出现有人聚众赌博，严重影响了周围居民的生活作息，更带来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根据现场出警查明的情况，为区委区政府办公室人员颜利海以及司机班的司机欧随平和刘得旺还有保安人员等涉赌人员六名，收缴赌资一万五千多元，赌具两种……由于赌资数量较大，在群众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现对以上六名涉赌人员处以为期十五天的行政拘留，并处以五千元的罚款。马上铐起来，带走！”刘军业的对着窦一凡充满嘲弄地笑了笑，先是挖苦了窦一凡一番，然后就是一番言辞激烈的官方宣判，给颜利海等人处以最严苛的处罚。
听到这一番处罚决定，不仅颜利海和欧随平等人傻了眼，就连参与行动的那几个民警也不由得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颜利海是欧建岭的贴身秘书，刘军业这一举动简直就是当面给欧建岭兜头兜脸的一大巴掌。话说大狗还要看主人，刘军业现在是连主人和狗都给咔擦了。这就难怪这些民警会面面相觑了。
“刘军业，你他妈地说什么呢？老子不过是几个人聚在一起玩玩而已，怎么就触犯了你的狗屁治安条例了？你他妈地，这是公报私仇！刘军业，是不是老子上次没有替你在领导面前说好话，所以你就怀恨在心了。你他妈地王八蛋，你就是一个土匪，当兵的料。你他妈地就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你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听到刘军业的决定，颜利海立刻跳了起来，一边揭着刘军业的短处，一边挥舞着拳头就要冲上去跟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治安警察大队队长拼命了。
“给我拷起来！听到没有？”听到颜利海的这一番叫嚣，刘军业的老脸都气得发绿了。他恶狠狠地冲着还在发愣的三个下属挥了挥手臂，大声地重复了一次命令。
“刘大队长，这……这样不太好吧？再怎么说，咱们也得给欧区长一个面子嘛！来，来，来，让颜秘书给您认个错，写个保证书什么的，保证以后不再犯这样的错误，咱们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不好？”见到形势已经够火热了，窦一凡这个时候不站出来说两句也显得不够意思了。虽然窦一凡并不知道颜利海口关于刘军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是不管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窦一凡都必须仰视这个比自己矮了一截的治安队长。
不过，当窦一凡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他总觉得他自己相当的卑微。看着四十多差不多五十岁的刘军业，窦一凡心里突然有些敬佩起这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按照自己心情行事的治安队长。起码刘军业可以按照自己喜好来做出决定，而他堂堂一个副区长连扫清办公室这种浊气的勇气都没有。做错事的人是颜利海等人，可是要纠正这种错误的窦一凡却表现得像个阴谋家似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还要动用心思借刀杀人。他绕了那么大一圈子就是为了避免被人家冠上一个狭私报复的大帽子。这么想着的时候，窦一凡觉得他自己真的很窝囊。
“窦副区长，您以为这是小孩子玩泥沙呢？想抓就抓，想放就放吗？如果不是你们区委区政府的领导一味纵容着这些人，会有今天的事情吗？我告诉你，这里聚众赌博的事情早已经是街头巷尾都知道的了。颜利海，你以为我们治安大队今天才知道这件事吗？哼，废话少说，都给老子拷走！”
听到窦一凡的劝说，刘军业气得鼻子都快要歪了。他凶巴巴地一声巨吼，不管不顾地指挥着下属拷上还在暴跳着的颜利海。被彻底激怒的刘军业已经懒得去理会这件事情所带来的任何后果了，或者他也不在乎这样的后果。
不想让颜利海和窦一凡好过的刘军业最后还是不顾窦一凡的好言好语强行带走了颜利海和欧随平等人，罪名是聚众赌博，严重违反治安条例。
站在一边的窦一凡没有办法拦住刘军业，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出手阻拦警察执法。对于警察，窦一凡天生有一种尊重，当然，这种尊重仅仅给予那种戴着whitecap白帽子，代表正义）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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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1 谁打的电话
平步青云-1261谁打的电话
“窦副区长，现在怎么办？”躲在角落里的雷碧云看着两辆警车不紧不慢地开走之后才心有余悸地走到窦一凡身边。
“现在？该给欧区长打个电话了。”窦一凡回头看了雷碧云一眼，慢悠悠地回答了一句。在雷碧云一脸的惊讶当，窦一凡慢条斯理地往办公楼三楼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掏出手机给欧建岭拨打了电话。
欧建岭的这个春节过得相当地憋屈，老婆被抓的欧大区长一边想办法从看守所里打算捞人，一边得为自己的前程东奔西跑。由于是春节期间，想按照平时的思维方式找关系也没有那么容易了。正在窝火的欧建岭接到窦一凡的汇报电话时正在舟宁市某个领导的家里做客，在客厅里干等着的欧建岭还没有见到领导就先接到窦一凡的电话，感觉已经是够晦气的了。没等他开口就听到窦一凡火急燎燎地吼着出事了出事了，欧建岭就差点没背过气去了。再听到窦一凡说颜利海在区委区政府办公大楼里面聚众赌博被海饶开发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给抓了，欧建岭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绿油油的一片了。他咬牙切齿地压低嗓音将颜利海这个大笨蛋给骂了两句之后就冲着窦一凡低吼一声‘不用管他的死活，让他在拘留所呆着去’。
听到欧建岭这一声低吼，窦一凡还轻声细语地劝了劝这个正在暴怒的大区长，说不能意气用事，还是要尽快地将颜利海给捞出来，免得让有心之人闲话了之类的话。听到欧建岭沉重的呼吸声，窦一凡还不怕死地加了一句要不的话实在太有损区委区政府的名声了。当然，这句话的真实意思剑指何方，窦一凡相信欧建岭比他更清楚。
把欧建岭给气得够呛了之后，窦一凡听着手机那边咔擦一声挂断的电话，不由得扯了扯唇角笑得相当地诡异。
一路走上三楼，窦一凡发现从二楼和三楼的几个科室里探头探脑往外张望的脑袋一见到他的身影就已经缩了个无影无踪了。窦一凡心里暗自发笑，而跟在他身后的雷碧云却一脸的沉重。一直到了三楼的副区长办公室，雷碧云才忍不住低声地问窦一凡。
“窦副区长，你说会是什么人去打电话报警呢？难道是咱们这栋楼的人？可是谁会那么大的胆子去招惹颜利海呢？”雷碧云的疑问很明显，而且似乎也是有些怀疑对象的。在任何人眼里都可能会有这个疑问，因为在窦一凡到来之前颜利海等人在办公大楼后面的平房里已经打了不止一时半会的麻将了。打了一年麻将的颜利海跟相距不到几百米的派出所都相安无事，偏偏在窦一凡出现的这个年初五里就出事了，而且不是一辆警车过来抓人。这有点类似于某**丝的逆袭，不过在体制内呆惯了的人都知道**丝之所以逆袭并不是因为**丝本身的能耐。所以，当雷碧云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也是代表了整个办公大楼所有在场亲眼看到颜利海被带走的所有值班人员的心声。
“你的意思是颜利海不能招惹？”雷碧云的问题让窦一凡相当地郁闷，更让他郁闷的是雷碧云的一脸怀疑，他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不能随便招惹，所以我才很奇怪怎么会有人给他找晦气呢？”雷碧云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围着窦一凡转了又转，似乎是在向他传递她的疑窦似的。
“自然会有人帮着他找出这个找他晦气的人的，你就不用老操心这件事情了。说不定颜利海刚刚被带走就已经有好事者去搜索那个拨打报警电话的人了，所以你就放心了，坐等消息吧！”窦一凡有些无聊地移动着手的鼠标，对于雷碧云的八卦心理表示了理解。不过当他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奇怪的。他奇怪的不是报警电话打出那么久才有人过来查看，而是为什么会是刘军业亲自跑过来抓赌的。按捺着想要立刻得出答案的好奇心，窦一凡硬是在办公室里面呆足了一上午的时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出去。
看到窦一凡并没有什么其它异常表现，雷碧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一直呆到下班时间，雷碧云也将窦一凡交给她的件重新整理了出来。再次审查无误之后，窦一凡交代雷碧云将件交给区府办去处理。吩咐了两句之后，窦一凡就拎着自己的公包闲庭信步地走出了办公室。
下楼，上车，油门一踩，窦一凡吹着口哨出了办公大楼。当海饶开发区办公大楼慢慢地消失在倒车镜的时候，窦一凡迫不及待地给杜洁琪拨打了电话。让他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杜洁琪的电话处于繁忙状态，怎么打也打不进去。满心疑窦的窦一凡将车停放在路边，抽空给杜洁琪发了个短信，问候一下她顺便约她出来吃饭。当吉普车开出海饶开发区的时候杜洁琪的电话才打进来，窦一凡一听她的声音就察觉到了异常。窦一凡追问了两句，杜洁琪才沙哑着声音告诉他实情。
“你说什么？廖振峰打电话骚扰你？”杜洁琪的话让窦一凡心的愤怒像翻滚的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他的声音也难以自控地高亢了起来。
“他说如果我不跟他复婚的话，他就去告我单方面离婚，还说法院一定会判我和他的离婚是无效的。一凡，我……我真的害怕，你快回来吧！我实在受不了了。”杜洁琪往日的淡然早已经在廖振峰的威逼之下荡然无存了。她抽噎着说着，断断续续地述说着自己的委屈。
“好，你哪都不要去，也不要再接听他的电话。我现在就回去，嗯，已经在路上了，大概过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等着我，什么都不要答应他，知道吗？”窦一凡的心早已经被杜洁琪的哭腔给揉碎了。他抓紧时间叮嘱了杜洁琪几句，脚下的油门不由得踩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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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2 表错情了
平步青云-1262表错情了
杜洁琪和廖振峰的离婚当时是怎么弄来的，窦一凡也算是知情人之一了。在专案组到达廖家之前，杜洁琪曾经接到郑林曦的电话。在那个时候杜洁琪当机立断，趁着廖振峰被警方带走之前拿出了准备已久的离婚协议书要求廖振峰签下。之后她才拿着那一份有着廖振峰亲笔签名的离婚协议书交给杨彦冬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的。因为‘杀害情妇石婷婷’一案而被公安机关立案侦查之后转移到纪委之后再从纪委手里侥幸逃出来的廖振峰被免去了镜湖县副县长一职之后一直在社会上闲逛着。原本对杜洁琪也没有多少眷恋的廖振峰在昨晚看到杜洁琪和窦一凡在一起的时候不由得妒火烧，恨不得一脚踹死窦一凡，好将杜洁琪抢回来。用廖振峰的话说就是他得不到的窦一凡也不用想要，他不想要的也不会留给窦一凡，就是廖振峰这样的心态才让窦一凡心更加的恼火。
一路从海饶开发区狂奔回到舟宁市区，窦一凡心清楚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问清楚杨彦冬。只有当时经办此事的杨彦冬才有可能解答杜洁琪的所有疑问，也只有杨彦冬才可能安抚到杜洁琪惊慌失措的心。复婚是不可能的，不说廖振峰这种卑鄙手段威逼回来的婚姻是不可能珍惜杜洁琪的。就凭着当时廖振峰在外面包养的大小情人还不包括被杜洁琪当场捉奸的露水情妇，杜洁琪也不可能回到廖振峰的身边。
当窦一凡带着一脸憔悴的杜洁琪出现在小茶馆那条僻静的小巷子时，往日熟悉的情景一再地浮现。远远地看着那一个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似水流年’似乎在印证着什么，就连窦一凡都差点忘记小茶馆里面那个将一袭红色长裙穿得神韵飘逸的女人已经远走了。不管是逃离也好，自由飞翔也好，窦一凡心都在暗暗地祝福已经走远的柳如媚，祝福她能够寻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
轻轻地推开那一扇虚掩着的大门，似乎是生怕惊动里面精灵一般的女人气息，窦一凡牵着杜洁琪的素手脚步轻轻地往那一幕幽幽暗暗的竹林走了进去。
“来了？”听到声响从里面走出来的杨彦冬有些淡漠地问了一句。
“冬哥，洁儿需要问你一些事情。”窦一凡知道这个小茶馆里面装有监控，也知道杨彦冬把监控触觉都往小茶馆外面撒了出去。只要杨彦冬在监控室里就没有人可以逃得过他那一双眼睛。只不过窦一凡不知道失去了柳如媚的似水流年是否还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他不打算跟杨彦冬耍太极，对杨彦冬直接了当地提出问题是最好的选择。
“洁琪，有事？”听到窦一凡的话，杨彦冬锐利的目光已经将杜洁琪脸上的彷徨看在眼里了。只不过在杜洁琪面前，特别是当窦一凡在场的时候，杨彦冬已经习惯了将眼里的心疼用漠然来掩饰了。
“他逼我复婚？他说……他说要去举报我是假离婚，是我一个人搞出来的假离婚。”杜洁琪的嘴唇抖了抖，皱着眉头好不容易才挤出了这一番话。
“洁儿，坐吧！坐下说！”杜洁琪的身子抖了抖，窦一凡忍不住心疼地扶着她在冰凉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你想跟他复婚？”杨彦冬的话很简短，却直戳杜洁琪的痛处。
“我怎么可能跟他复婚？那么多年来我已经忍受够了，他在外面那么多的情人小蜜，我怎么可能再跟他复婚？”听到杨彦冬的话，杜洁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她用力地扶着面前的小茶几，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大声地嚷嚷了起来。
“他现在已经不是副县长了，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已经散了。你和他原本就是自由恋爱的同学，你们还有一个廖皓扬豆豆），你和他复婚也没有什么可以吃惊的。这样的话，起码廖皓扬有个父亲。如果……你要是跟着这个男人的话，你连一段婚姻都没有，廖皓扬也不会有父亲。”杨彦冬淡漠地看着神情激动的杜洁琪，漫不经心地说着说着，很快又将矛头指向了站在一边的窦一凡。
“杨彦冬，我宁愿什么都不要，我宁愿一个人带大廖皓扬，我都不会跟廖振峰那个王八蛋复婚的，你听懂了没有？我现在不会，以后更不可能会跟那个始乱终弃的王八蛋复婚的，你听懂了吧？哼！我就是死，也不可能答应他的。”被彻底激怒的杜洁琪指着杨彦冬的鼻尖一字一顿地说出了她的决心，冷冷地，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了出来。
“呵，既然这样，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自己都有这样的决心了，你还需要我干什么？难道你要我抢先和你登记结婚，好让廖振峰死了这条心吗？”看到杜洁琪声色俱厉的回答，杨彦冬凉凉一笑，对着面前这个女人又是一顿挖苦。
“我……杨彦冬，你是不是表错情了？我只是过来问你当时的离婚手续是怎么办的，我又不是来求你……算了，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个不择手段的王八蛋而已，我并不是来找你吵架的。”被杨彦冬的话弄得又要跳脚的杜洁琪指着杨彦冬的鼻尖恨恨地呛了他一番，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又缓和了一下口气。
“你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廖振峰那个王八蛋？呵呵，杜洁琪，你以前的勇气哪去了？你跟你老爸叫板，不要父母也跟着廖振峰一起跑到舟宁来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不顾一切的勇气哪去了？你不是一直对自己负责任的吗？怎么了，现在负不起这个责任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勇气了？还是你根本就很需要一个能给廖皓扬当父亲的男人？而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根本就给不了你需要的一切，所以你胆怯了，对不对？”杨彦冬冷冷地笑了笑，往前两步走到杜洁琪的面前猛地拍了拍她面前的小茶几凶巴巴地低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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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3 被鄙视了
平步青云-1263被鄙视了
“杨彦冬，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这是帮忙吗？你这是把她往死里逼，你实在太过分了！”杨彦冬的突然发怒把杜洁琪吓了一跳，就连站在一边的窦一凡也差点被吓到了。看着脸色发白的杜洁琪，窦一凡忍不住上前拦在了两人的间，高声讨伐起杨彦冬来。
“让他说！让他继续说下去！杨彦冬，还有什么更难听的，说吧！趁我还能承受得起的时候一口气说出来吧！”看着拦在间的窦一凡，杜洁琪咬了咬下巴，徒然地跌坐在竹椅上。冰冷的竹椅刺激着她的感官，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来面对杨彦冬的质问。
“没了，说完了。”听到杜洁琪这句恢复了往日清冷的话语，杨彦冬怔了怔，低声地嘟囔了一句，转身往里面的监控室里走去。
“你……杨彦冬，你是不是找打？”见到杨彦冬掉头就走，窦一凡握着拳头就要冲过去。
“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吗？窦一凡，就算再给你十年，你都打不过我。你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你别的本事没有，就凭着一张皮囊哄着女人上床……”杨彦冬在原地停住脚步，缓缓回头看着窦一凡一字一句地刻毒地攻击着脸色铁青一片的年轻男人。
“你……我……出手吧！”从未被人当面如此辱骂过的窦一凡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气。他朝杨彦冬伸出双手，就算是明知道打不过也不得不为了男人的尊严跟这个曾经救过他一命的男人较量一番。
“你还不配跟我打架！”杨彦冬轻蔑地瞟了窦一凡一眼，回头继续往前走去。
“你……杨彦冬，你给我站住！”被再次鄙视的窦一凡忍不住一阵咆哮，往杨彦冬的身后冲了过去。
“一凡，站住，别跟他打，你打不过他。”杜洁琪在后面赶紧叫住窦一凡，想拦住他却没想到两人已经交上手了。
“住手！闹够了没有？”就在杜洁琪着急上火担心杨彦冬伤了窦一凡的时候，一声冷冽的低吼声从通往厨房那边的廊道传了过来。身上围着一条大围裙的郭铭记手里拿着勺子走了出来，冲着正在拳脚相交的两人喊停。
“郭叔？您回来了？”听到郭铭记的声音，杜洁琪一脸惊讶地顺着声音望了过去，不由得惊叫出声。
“郭书记？您怎么会在这里？”同样被吓了一跳的还有窦一凡，他挥了挥有些酸痛的手臂自动自觉地跟杨彦冬拉开了距离。
“不过来看看怎么知道你们闹得这么欢实啊！哼，都长本事了！”郭铭记将手的勺子随手往身边的小茶几猛地一扔，一边解开身上的围裙，一边往竹椅上一坐，嘴里冒出了两句充满嘲弄的话来。
“郭叔，我们……”在郭铭记面前，杜洁琪很自觉地就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低声地嘟囔了一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好了，不用多说了。想走就走吧！反正这里我也不会再来了，媚儿走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呵，我今天过来是打算给自己做一碗莲子羹的，可是没想到怎么做都没有媚儿做的那个味道。呵，没有这个女人，我还真就什么都干不成了？”郭铭记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落寞。
“郭叔，媚儿她……或者只是出去散散心，过几天就会回来吧！”杜洁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自己也不相信的，她知道这句话很苍白，郭铭记也肯定不会相信，可是她就剩下这么一句话了。
“洁琪，回来帮我吧！媚儿已经走了，你再不回来帮我就真的没有人再帮我了。我已经是一个连自己女人都留不住的孤家寡人了，真的就是一个孤家寡人了。”郭铭记抬眸看了杜洁琪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很无奈地对她发出了类似于恳求的话语。
“不行，洁儿不能再掺合进来了。郭书记，这件事情不能再牵扯到洁儿身上来了。她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您就不要再难为她了，行吗？”一听郭铭记这话，没等杜洁琪回答，窦一凡已经开始发急了。他伸出双手一把拦在杜洁琪的面前，似乎这样就可以保护到她似的。
“你以为我这是在为难她吗？你以为她不想掺合就可以不掺合吗？在舟宁，还有多少个人不知道她是我郭铭记的人，还有多少个是不知道她额头上刻着个‘郭’字的？窦一凡，不管杜洁琪愿不愿意，她都已经是姓郭的了。至于你，到底姓什么，你心应该有数才对。”见到窦一凡那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模样，郭铭记冷冷地开口了。
“我该姓什么我心是有数，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办到。但是洁儿的事……你还是放她走吧！让她回亿州去，她一个女人根本就帮不了你什么忙。你让她走，我来帮你。”窦一凡一时情急也顾不上什么了，冲到郭铭记的面前大包大揽地替杜洁琪说话。
“窦一凡，你已经不在那个人身边了，你已经很难接触到他的核心机密的东西了。这一件事情就不需要你再多操心了，你最多就是在外围帮忙盯着了。那个人身边已经有了新的人选了，至于洁琪，呵，就算她是个女人，她的能力也不容小觑。她只不过是被情爱蒙蔽了眼睛而已，清醒过来就好了。”郭铭记淡淡地说着，似乎对杜洁琪的掌控早已经超出了窦一凡。
“这……郭书记，我能做好我的本职工作，能不能就不要牵扯洁儿了？”听到郭铭记的话，窦一凡的脑袋嗡嗡作响。他喃喃地开口，希望能够恳求郭铭记对杜洁琪放手，更不希望这个女人也像他那样泥足深陷。更让窦一凡忐忑不安的是，郭铭记明确提到现在只需要他在外围盯着施德征就行并且说到核心工作已经不用他窦一凡操心了。这个消息让窦一凡内心隐隐生出了几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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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4 修改档案
平步青云-1264修改档案
难道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昨晚心事重重的石径堂已经答应了为郭铭记卖命了？窦一凡暗自叹息，正如吴子胥所说的那样，不管是郭铭记还是施德征，只要他们当的任何一个向他和石径堂这样的年轻人伸出橄榄枝，估计是没有多少人会顶得住诱惑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领导的员工不是好员工，只要是在体制内混的没有一个是不想步步高升平步青云的。权利就像是伊甸园苹果树上的那个红苹果那样，甜美而诱人，它的诱惑足以使人疯狂，让人甘愿为之放弃一切底线。
“窦一凡，不要小看女人的能力，你这是明显的性别歧视。如果是在美国的话，人家完全可以起诉你的。杨彦冬，把那段视频截图给窦一凡看看，看看能不能认出那个女人？”没等窦一凡辩解，郭铭记已经对着他一顿大道理的洗脑，并且很快就回过头对杨彦冬下达了命令。
“什么视频截图？”窦一凡迟疑着看了杜洁琪一眼，发现她正低垂着脑袋。他刚想再追问什么，一转身发现杨彦冬抱着一部手提电脑走了过来。
“这是洁琪在她那套新房子拍下的对面照片，虽然不算模糊，不过只是拍到一个女人的背影。你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女人，你认不认识？”杨彦冬将电脑往小茶几上一放，顺手点开了一张视频截图。
“这就是，就是洁儿给你们的视频截图？”听到杨彦冬的解释，窦一凡迟疑着凑到电脑跟前，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照片。照片上拍的正是施德征在金榜名爵的那套复式房子，里面的一男一女正是施德征和史芸香，看样子应该是今天上午刚刚拍到的。照片上的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袍，背对着窗户往厨房方向走过去。而她身边的男人正好走到窗边来开窗帘，刚好正面对着镜头的正是舟宁市市长施德征施大市长。见到照片里熟悉的两人，窦一凡困惑的目光落在杜洁琪的身上，可是却无法捕捉到她的视线。
“是的，这个老狐狸拉开窗帘的时间不长，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机会。不过既然能够拍到第一次就不会没有第二次，只要洁琪继续蹲守下去肯定就会有收获的。只要能够抓拍到他的不雅照，我们就可以拿着作为一种要挟他的资本，或者可以让他自动自觉地退出这场竞争。当然，要是能够抓到他在经济方面的漏洞，那就更好了。只有经济问题才是他的致命伤，可惜的是，你跟在他身边也有几个月的时间，可惜就是抓不住他的把柄。是狐狸太狡猾了，还是猎人太无能了？窦一凡，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才能回答吧！”郭铭记从凉凉的竹椅上站起来，在大厅里面来回地走动着。他的话语很有逻辑，分析也特别到位，对窦一凡的工作点评也是很犀利。
从郭铭记的一系列表现，窦一凡很难看出这是一个刚刚经受过情感创伤的男人。起码，窦一凡并没有看出柳如媚的离开对郭铭记造成了多大的困扰。柳如媚离开了，郭铭记一个示弱就已经将杜洁琪牢牢地控制住了。窦一凡甚至有点怀疑杜洁琪到底是不是了郭铭记的蛊了，要不的话，杜洁琪怎么会对他这么死心塌地地跟随着。就连柳如媚都已经选择了离开，可是杜洁琪却仍然傻乎乎地听从他的指挥。窦一凡忍不住对这个‘单蠢’女人有气又恼又心疼。
“郭叔，一凡已经尽力了，是那个人太狡猾了。”听到郭铭记如此奚落窦一凡，杜洁琪又于心不忍，忍不住开口替他辩解。
“形势太紧急了。一凡，我也不是想要批评你什么。我知道想要呆在那只老狐狸的身边老老实实地做事已经不容易了，但是……对了，我听说有人已经替他做好了档案，嗯，略微修改了一下，将他的第一任市长改为了代市长，这样的话，今年的换届他又多了一条后路了。如果他万一搞不到第一把手的位置，那么他还可以继续呆在他的市长位置上，多干个四五年了。至于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杜洁琪替窦一凡的辩解让郭铭记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接着郭铭记就缓和了一下语气，也不再一味地谴责窦一凡了而是转换了一种说法方式，再次展示了他的御人之法。
“修改档案？呃……那怎么可能？那需要多浩大的工程！这不可能！”听到郭铭记的话，窦一凡立刻有种昏头转向的感觉。以前他曾经听说过有人通过将年龄改小，将出生年月往后推移来给自己营造连任的机会。对于这种现象，他们还曾经听说过一句笑话，那就是当今的领导官越当越大可是人却越活越小。改年龄这样的事情动静还没有那么大，最多就是熟悉底细的人私底下嚼一嚼舌根。但是将一个市长改为代市长，那就是一项上下皆通的通天大工程了。窦一凡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施德征有这样的能力。因此郭铭记的话音一落，窦一凡就本能地提出了质疑。
“一切皆有可能，不要小看一个人为了权利而迸发的能量。”郭铭记懒洋洋地说了一句，站起来拿起扔在茶几上的勺子转身往厨房方向走了过去。
“你们可以走了！”见到郭铭记已经离场，杨彦冬双手抱胸站在过道上挡住了窦一凡和杜洁琪两人的视线。他毫无感情地对两人下达了驱赶令，脸上是亘古不变的冷漠。
“杨彦冬，你除了服从命令之外还懂什么？哼！”窦一凡满腹愤懑，只能冲着面前这个门神一样的男人低声嚷嚷出来。
“没你懂得多，见到美女就犯花痴，哼！”听到窦一凡的话，杨彦冬仍然是一副面瘫，只不过从他鼻腔里哼出来的单音更加的冷漠了。
“一凡，少说两句，我们走吧！”杜洁琪抬眸看了一脸淡漠的窦一凡，低声提醒了他一句。
“哼！”破天荒第一次，窦一凡没有等待杜洁琪而率先往小茶馆门口甩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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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5 恼羞成怒
平步青云-1265恼羞成怒
“一凡，等等我！”见到窦一凡脸色有些不对劲，杜洁琪有些心虚，只得赶紧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洁琪，等等！”就在杜洁琪跟着窦一凡往外冲出去的时候，杨彦冬突然叫住了她。
“什么事？”听到杨彦冬的叫声，杜洁琪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欲言又止的杨彦冬，杜洁琪很淡漠地问了一句。
“离开他！他不值得你这样！”望着窦一凡甩手离开的背影，杨彦冬低声劝导。
“杨彦冬，我再说一遍，那是我的私事，你最好不要干涉我的私事。”杜洁琪冷冷地瞪着杨彦冬，一字一顿地发出了警告。
“就算廖振峰拿假离婚的事情威胁，你也无所谓吗？”杨彦冬发冷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呵，杨彦冬，刚才是你的话提醒了我，如果要想我好好地为他工作，你最好就将廖振峰这个祸害给我解决了。我不希望他再次出现，再次骚扰我的生活。杨彦冬，这是你的责任，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责任了。”被杨彦冬刚才的一顿逼问彻底敲醒脑筋的杜洁琪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掉过头来冲着杨彦冬冷冷地发出了威胁。
“好！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以后不要后悔就行。”听到杜洁琪冰凉的话，杨彦冬沉沉地点了点头，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只是需要你好好教训教训他，不要让他来骚扰我的生活和工作就行了。”杜洁琪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随口说道。
“我会的！”看着杜洁琪匆匆离开的身影，杨彦冬沉闷的声音似乎有点诡异。
大年初五下午五点多的公园门口并没有太多的人流，整个小城镇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里。从小茶馆冲出来的窦一凡怒气冲冲地朝停放在公园门口的吉普车走了过去，心难以抑制的恼怒让他狠狠地关上了车门以发泄心还在熊熊燃烧的怒火。
“一凡，等等我，你到底怎么了？”小跑着追出来的杜洁琪上气不接下气地拉开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你说我怎么了？我告诉过你不要再监视对面的那家人，你听了没有？你不仅不听，你还迫不及待地将监控视频发给了杨彦冬？杜洁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是不是要亲手毁了自己才甘心啊？”一见杜洁琪上车，窦一凡‘啪’的一声锁上汽车门窗，掉了个头往大路方向开了过去。一离开小茶馆的位置，窦一凡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对着杜洁琪大声吼叫了起来。
“一凡，你能不能听我说？当时租下那套房子就是为了近距离地监控施德征的，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指间就这么溜走呢？一凡，只要抓住那个人的把柄，我们都可以解脱了。只要他能下台，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不用再继续当间谍，我也可以回亿州和豆豆一起生活了。”杜洁琪当然知道窦一凡为什么生气，可是她觉得自己相当地无辜。杜洁琪认为她和窦一凡是站在同一战壕的战友，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奋斗的。她也想早日结束这种阴暗的生活，可是前提必须是郭铭记和施德征之间的斗争有一个了断。
“杜洁琪，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抓住施德征的把柄，这件事情就结束了。这些斗争是不可能结束的，你到底懂不懂啊？你知道你在监视的是什么人吗？你在监视一个市长，舟宁市的大市长，你想要抓住的是一个市长的把柄，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名？洁儿，你是读法律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啊？就算让你查到施德征的情妇是谁，你又能怎么样？他的情妇有可能站出来指证他吗？他是她的衣食父母，是她这辈子的依靠。没有他，那个女人会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听到杜洁琪的话，窦一凡握着方向盘的手掌不由得猛地一拍，气急败坏地反问她。
窦一凡从来没曾想过杜洁琪会有这么固执的一面，也从来没曾想过他会面临着在两个女人之间取舍的两难情况。这种取舍不是情爱之间的衡量，这种取舍稍微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让其一个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他不希望暴露杜洁琪在监视施德征的事实，同样不能在杜洁琪面前暴露史芸香的身份，哪怕是一丁点的信息泄露都有可能要了史芸香的命。就算施德征到时候有能力保住史芸香一条小命，但是只要想到让史芸香重新面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窦一凡就觉得史芸香的生命就会从此戛然而止的危险。杜洁琪是他需要保护的对象，而史芸香同样是他不愿意伤害的那一个。多情总被无情伤，可是窦一凡却觉得他往往是多情总被多情伤。此时的他只想劝住杜洁琪，不要她再干出那些让他悔恨终生的事情来。
“哪有那么严重的事情？她不过就是他的情妇而已，什么叫做没有他，那个女人就会死啊？窦一凡，你是不是太大男人主义了？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没有男人都会死吗？你太自以为是了！说不定那个女人没有施德征会活得更好呢！你干吗要去操这样的心啊？还是你……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知道，光从背影看上去就知道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你和她……”对于窦一凡的质问，杜洁琪觉得很不以为然。可是看着一脸恼怒的窦一凡，杜洁琪又似乎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她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傻傻地看着窦一凡，迟疑着想要说点怀疑的话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以为我是什么？是鸭子吗？就像你所认为的那样，我就是这样一个饥不择食的男人，对不对？还是像你对柳如媚所许诺的那样，我是一个见到美女就想上的男人，对不对？杜洁琪，你就是这么着急着要将我推向别的女人，对不对啊？”听到杜洁琪迟疑的问话，窦一凡立刻就暴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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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6 免费鸭子
平步青云-1266免费鸭子
窦一凡知道面对杜洁琪的疑问，他心虚了，他恼羞成怒了，可是除了虚张声势之外，窦一凡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打消杜洁琪敏感的怀疑。吉普车冲出小巷外面的大街，窦一凡愤怒地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之箭一样在大路上狂奔了起来。
“窦一凡，你到底想干什么？把车停下来，你是不是疯了？好吧！我承认我不应该将你推给柳如媚，可是最后关头你不是把持住了吗？我知道我错了，媚儿的那件事情我错了，好不好？可是监视那个人的事情上，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我也是为了工作，我又不是狭私报复，我又没有……你到底要把车开到哪里啊？那条路是去……去海边的？你干吗要把车开到这里来？”窦一凡疯狂的车让杜洁琪有些担心，可是要她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的过错，杜洁琪又无法做到。她一边转过头对着窦一凡好好地解释着，当然，仅仅是在柳如媚的事情上认了个错。
“杜洁琪，说吧！你到底当我是什么？鸭子吗？免费的鸭子吗？当时是你带我走到郭铭记身边的，你要我做的事情，再艰难我都做到了。你以为我是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容易吗？我在他面前要装作若无其事，我还要在这边受这种窝囊气。杜洁琪，就连你也出卖我！你将我推到柳如媚怀里这件事情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你又背着我继续监视对面，你还背着我将那些监控视频传给了杨彦冬。还有，你还怀疑我跟施德征的女人？杜洁琪，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一个随意利用的免费鸭子吗？”憋着一口气狂奔了一路的窦一凡将吉普车往通往海边的乡间小路边上一停，回头冷冷地盯着杜洁琪愤怒地质问了起来。
“一凡，我没有，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觉得媚儿怪可怜的，所以才随口说的。我并不是真的愿意把你拱手相让的，一凡，我是爱你的，你是知道的。一凡，你能不能听我解释啊？”从来没有见过窦一凡如此暴怒的杜洁琪真的着急了。她伸手想要去抓住窦一凡的手臂却又有些迟疑，她想解释可是怎么解释都是那么两句话。一点新意都没有的话语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别扭。
“你觉得媚儿可怜，你就将我推给她了。如果你哪天觉得街上的流浪女人可怜了，你会不会顺手也将我给送了？杜洁琪，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私人财产了？你想什么时候送就什么时候送吗？”杜洁琪不解释还好，窦一凡再次听到她的解释立刻就跳了起来。他指着杜洁琪的鼻尖恶狠狠地逼问了起来。
一直以来，杜洁琪在窦一凡心目的地位很高，同样都是被他归到和凌云璧一样都是睿智聪明的那一类人。可是今天的杜洁琪却让窦一凡大失所望，这种失望并不是来自于杜洁琪因为质疑他袒护施德征的女人而怀疑他和施德征的女人之间的关系，而是来自于杜洁琪对郭铭记的忠诚。只要是稍微理智的人都看得出来郭铭记是在利用杜洁琪对他的尊敬而控制她，可是平日里那么理智那么聪明的人却迷失在这种显而易见的圈套，这才是窦一凡生气的原因。
窦一凡不希望杜洁琪也步他的后尘卷入这些派系之间的纷争当，可是杜洁琪却偏偏不听，硬是一头扎了进去。或者，杜洁琪有着千万种理由，可是在窦一凡眼里就是一个字，那就是愚忠。
“一凡，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一凡，我错了，行不行？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杜洁琪低声认错，看着窦一凡的脸色有所缓和，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洁儿，回去吧！回亿州去，越早越好，赶紧走！听我的，洁儿，听我的没错，明天就告诉他，不管是怎么编造，你就找个理由告诉他，你没有办法在这里帮他，你要回去陪着豆豆，豆豆也快要上学了。洁儿，你听明白了没有？”看到杜洁琪愿意低头，窦一凡也就不再多难为她。扶着杜洁琪的肩膀，窦一凡很认真地再次提出对她的忠告，希望能够改变她的决定。
“一凡，我不能走，现在还不能走。他单枪匹马的，在舟宁没有其他人能够帮到他了。现在媚儿又离开他了，在他最伤心失意的时候我不能离开这里。要是我再甩手离开的话，更加伤了他的。一凡，你听我说，换届之后安定下来之后我就走，我就回亿州去，好不好？”杜洁琪放手抓住窦一凡的手臂，有些紧张地解释着。
“杜洁琪，你怎么就不愿意听呢？好了，不要再说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吧！我一个外人也没有办法干涉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见到杜洁琪执迷不悟，窦一凡心里也清楚这个时候的杜洁琪已经不是他能够劝得动的了。他既担心史芸香的身份暴露又担心杜洁琪的偷窥监控被发现，心情烦躁的他不想再多说什么，声音发冷地扔下几句话，神色黯淡地收回了扶着杜洁琪肩膀的手掌。
“一凡，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没有办法选择的。他帮过我，当年我的这个副秘书长就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还有上次纪委那边的事情都是他在暗帮我的，要不是他的话，我怎么可能轻易从沈国亮他们手里逃脱出来？一凡，我欠他的人情，我必须还。你也不希望我天天背负着一个人情债过日子吧！一凡，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杜洁琪一把抓住窦一凡的手臂不让他逃离，她紧张地解释着，希望能够获得面前这个男人的谅解。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解释了。就算他之前为你做过任何事，他也没有权利要求你去干这些违法的事情。杜洁琪，要是一个不小心，施德征会钉死你的，你会坐牢的，你这辈子就毁了，你到底懂不懂啊？”窦一凡生气地拂开杜洁琪的手掌，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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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7 车总得洗洗
平步青云-1267车总得洗洗
只有在海边的这条小路上，只有在车上，窦一凡才敢敞开了跟杜洁琪说这些事情。无处不在的探头无处不在的监控让他觉得心有余悸，他也担心下一个被拍的人就是他自己。
“一凡，我都懂！可是……一凡，我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是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我……”杜洁琪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于窦一凡话语里的关切之意也很深切地感受到了。
“你……你好自为之吧！”窦一凡失望地启动了汽车，不想再多挣扎。
“一凡，别这样！一凡，我……”见到窦一凡脸色更加的难看，杜洁琪心里一急，伸手拔了车钥匙，整个人扑了过去。
“呃……”被杜洁琪突然紧紧搂住脖子的窦一凡不由得一声惊呼，可是当杜洁琪柔软的嘴唇卖力地纠缠着他的嘴巴时，窦一凡心里的戾气却神奇地销匿殆尽了。一场热热闹闹的争吵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最后却以一场轰轰烈烈的热吻结束了。窦一凡知道他无法拒绝杜洁琪，尤其是她熟透桃子般的少妇魅力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夜色开始迷惘，通往海边的小路上那辆停放了好一段时间的吉普车悠悠然地颤抖着震动了起来。意识到方向盘碍手碍脚的两人已经从相拥热吻转移到了后排车座的宽衣解带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烈争吵之后两人情感得到极大的释放，相互抚慰得到的热量空前绝后。已经很久没有争吵过的两人从情感上的认同到身体上的认可，到了最后换成了气喘吁吁的律动了。
“一凡，一凡……”激情过后，衣衫凌乱的杜洁琪趴在窦一凡的胸前轻声地呢喃着，一双不安分的素手还在他的胸口游离着。
“嗯！回去吧！饿了吧？”窦一凡心里的烦躁随着一场激烈的舞蹈已经彻底地消失了，就算还残留着某些担忧但也仅仅是担忧而已。在杜洁琪激情的慰藉下，没有其它办法的窦一凡也只得暂时将今天这些影响他和杜洁琪感情的烦心事给放在一边。
“再呆一会儿，好不好？一凡，真好，真想就这么抱着你不撒手！”杜洁琪埋头在窦一凡的胸前轻咬了一口，满脸旖旎地轻叹一句。
“快下来吧！再这么抱着等会儿又要去洗车了，嘿嘿！”窦一凡亲了亲杜洁琪的发丝，轻笑着提醒她。
“呃……糗死了！还是不要了吧！整天洗车谁不知道你都干吗去了，嘿！”听到窦一凡的话，杜洁琪赶紧翻身下来，慌里慌张地在脚下翻找两人的衣物。
在车上搏杀了一回的窦一凡已经打定主意将刚才的争执置之脑后，可是当吉普车开到金榜名爵小区门口，他的心情又莫名其妙地烦躁了起来。将吉普车隐藏到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窦一凡先让杜洁琪下车之后才像做贼一样地偷偷溜上了楼。回到十二楼，窦一凡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到杜洁琪在洗手间里折腾的动静。他有些颓废地在客厅里坐了下来，既然劝不住杜洁琪，那么他也需要思考着怎么对杜洁琪提出搬回去听雨轩住。施德征将史芸香安排到金榜名爵这里居住，也就说明了施德征会经常出现在这里。如果窦一凡再像前几天这样频繁地进出金榜名爵，他和施德征碰面的概率是相当高的。如果让施德征在金榜名爵碰到窦一凡，那么后果很严重。
默默地点燃一根香烟，窦一凡将自己笼罩在缕缕轻烟当。就在窦一凡沉思着的时候，周立铭给他打来了电话。当窦一凡看到是周立铭的来电时，有那么一会儿的愣神。在他的记忆当，从大年初一两人的一顿争吵之后周立铭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就会给他打电话，尽管他也曾经想过要不要主动打电话给周立铭以求和解，可是最后还是觉得将这件事情先暂时放一放再说。时间或者不能让伤口自愈，但是时间却绝对能够冲淡一些恩怨。当然，就算不考虑两人在海饶开发区还有一段合作的时间，窦一凡也必须考虑周立铭对他曾经的好。再加上窦一凡本身就比周立铭小，对周立铭服一下软也是应该的。可是让窦一凡没想到的是周立铭会主动给他打电话。那么一会儿的发愣之后窦一凡很快就明白过来周立铭这个电话打过来应该是向他打听今天发生在办公大楼的事情了。
果然不出窦一凡所料，周立铭一开口就是询问今天颜利海在办公大楼值班的时候被抓的事情。听到周立铭的发问，窦一凡沉吟了一下，将从他那个角度应该了解到的事情直白地告诉了周立铭。当然，鉴于周立铭现在的情商，对于不该说的话，窦一凡一句也是不可能告诉周立铭的。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值班时间在办公大楼聚众赌博已经是事实了。对了，一凡，欧区长的意思是他本人不怎么好出面，看咱们能不能尽快将颜利海捞出来。毕竟区长秘书赌博被抓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对吧？”周立铭并不打算隐瞒这个电话是受到欧建岭指使才拨打的事实。周立铭对于窦一凡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诸多举动早已经不满，今天一听欧建岭说起颜利海被抓赌的事情，周立铭不用欧建岭暗示就立刻联想到了自己这个曾经看做亲弟弟的窦一凡身上来了。
“铭哥，今天是我值班，出现这样的事情我本人是有一定责任的。不过今天派出所和治安大队的都到场了，我就算想要为颜秘书说两句好话都没有办法了。况且海饶开发区的一些领导，我也不是很熟悉，就算是我开口，呵呵，估计也没有多少人会给我这个嘴角无毛的新人面子。铭哥，要不这样吧，我再给治安大队的刘军业刘队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好不好？您也想想办法，行吗？”窦一凡一番话说得进退有度，就算是周立铭心里有一百万个不情愿也只得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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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8 走火入魔
平步青云-1268走火入魔
就在周立铭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窦一凡很清晰地听到他身边有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拿着手机的窦一凡怔了一下，不经意间察觉到周立铭身边那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在脑海里略一思索，窦一凡立刻就找到与这把嗓音相匹配的名字——赵苔盈。意识到这一点的窦一凡若无其事地随口问了一句。
“铭哥，今年春节没有上哪玩儿吗？对了，诺诺呢？有没有带他回老家看看？”窦一凡不觉得提到周立铭的儿子周一诺有什么需要技巧的事情，因为他一直就跟这个四岁孩童特别哥儿们。
“噢，诺诺，他……他跟他妈妈在一起，我现在在外面，在外面跟朋友喝酒。那就这样说定了，各自想想办法吧！”窦一凡一提及到周一诺，周立铭就有些不自在起来了。支吾了一下，他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的窦一凡咬了咬牙，对于周立铭的这种泥足深陷除了表示无语之外还真是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被周立铭的电话一提醒，窦一凡立刻想起了今天在海饶开发区发生的两队警察进去抓赌的奇怪现象。他记得只是在电话里吩咐杜洁琪仅仅打个电话而已，怎么会搞到两队人马出现呢？不过要不是后来治安大队的刘军业他们赶到，估计今天的颜利海还是好好地当他的区长秘书。一想到海饶开发区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窦一凡就忍不住升起正不压邪的悲哀来。真是他妈地不知所谓，他一个副区长要抓几个在值班时间在办公大楼打麻将的下属也得绕着这么大一个圈子，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窦一凡暗自骂了一句，拿着手机往洗手间里走去。他知道杜洁琪这个走火入魔的女人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其它时间就是趴在洗手间的窗口盯着对面的窗户了。
“洁儿！”
窦一凡的突然出现让全神贯注的杜洁琪吓了一跳。她猛地回头，一下子有些支吾了起来。
“一凡，我……”杜洁琪低垂着眼睑不敢看窦一凡又在慢慢聚集怒火的双眼，低声嘟囔了一句。
“唉！算了，你自便吧！对了，我明天搬回去住了，过两天就上班，从那边走比较方便一点。”看着杜洁琪诚惶诚恐的模样，窦一凡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打算去强求，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无法强求。
“一凡，你要搬走？是不是我……”杜洁琪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不是你的原因，我不能在这里经常出现，免得撞见施老大了，不好解释。”窦一凡长长呼了口气，转身就要往外走。
“其实他今天并没有在对面，不过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过来。要是能够拍到施德征和那个女人的床……对了，我刚才看到那个女人好像是在打电话，一直在拨打电话又没有怎么说话，好像是没有打通之类的。其实我也看不清楚，不过她真的很美，不比媚儿差。”杜洁琪摊了摊手掌，诺诺地解释着。她原本是想说如果能够拍到施德征和那个女人的床照的话就解决问题了，可是一想到窦一凡对这件事情的抗拒，杜洁琪又将下半句话给咽了回去，装作随意地提到那个女人的举动。
“你说什么？你连她打电话都看到了？呃！”听到杜洁琪的话，窦一凡无力地闭了闭双眼，发现问题真的很严重。
“嗯，很漂亮的一个女人，而且很年轻，也就是二十四五岁左右吧！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当情人的？看她的模样应该不像是那种出来卖的女子啊！”很显然，躲在暗处监控的杜洁琪对住在对面的那个神秘女人已经起了很大的兴趣。
“唉！”听到杜洁琪的念叨，窦一凡再也忍不住了。他叹了口气，上前几步走到隐藏在窗边的摄录机跟前。透过那个小小的屏幕，他清晰地看到史芸香手里拿着一部手机不知道给谁拨打电话，她年轻姣好的脸庞浮现着一抹焦虑，似乎电话拨打得并不顺利。看着近在咫尺的史芸香，窦一凡心里无声长叹，却又无可奈何。史芸香不可能整天都拉上窗帘生活，那么她的模样曝光在杜洁琪的镜头下也是迟早的事情了。有了史芸香的照片，距离查到她的身世还有多远，窦一凡已经无法预计了。想到这里，窦一凡心烦意乱地直起身来，往洗手间门口走了过去。
“一凡，怎么了？唉，好像是电话打通了。”听到窦一凡的叹气声，杜洁琪眨了眨双眼，随口问了一句又重新走到镜头前。这一次她看到对面那个女人似乎已经拨通了电话，正在等待着什么。
杜洁琪的话让窦一凡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这种现状，他只能是无语苦笑了。就在他走出洗手间的时候，他握在手心的手机突然呜呜呜地震动了。窦一凡低头一看，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三并两步地往客厅那边走了过去，尽量跟杜洁琪拉开了距离。
“喂，香儿，你打我电话？”窦一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又说了一句废话，不过他潜意识里应该是想弄清楚刚才史芸香一直在拨打的电话是不是给他打的。
“一凡，我不想在这里住，你能不能跟德征说一下？”史芸香的声音软软的，轻轻的，似乎是生怕惊动什么人似的，有点飘渺有点虚幻。
“不想在那里住，那你跟他说了吗？”听到史芸香这句话，窦一凡心里暗喜，似乎一下子找到了解决办法了。
“说了，他不肯，说再多等等，过段时间再说。”史芸香百无聊赖地倚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慵懒得像一只贵妇猫。
“要是你真不想在这里住的话，那我找个时间跟他说一说吧！”窦一凡心里一轻松连自己说出来的话有些语误都没有发现，甚至连史芸香正处于杜洁琪的监视之下都差点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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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9 被挖掘的后院
平步青云-1269被挖掘的后院
“住在这里？呵呵，你的意思是住在我这里，对吧？”史芸香展唇一笑，纠正了窦一凡的话。
“嗯，是的！我的意思是那里，你那里。香儿，你那边需要添置点什么东西吗？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被史芸香一提醒，窦一凡才意识到他一时口快将指代给弄混淆了。好在史芸香也没有起什么疑心，窦一凡也就顺着她的话语略作修改。
“我想画画，一凡，你帮我回那边拿一些画具过来吧！整天困在这里，又不能画画，我都快闷死了。”听到窦一凡的话，史芸香粉嘟嘟的嘴唇好看地撅了起来，像所有深陷情的女子一样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撒起娇来了。
“好的，我明天找个时间到那边去吧！除了画笔画纸之外，还需要什么东西吗？”一想到史芸香的那个大院子，窦一凡的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了那个画室墙壁上的那个保险箱，还有那天在画室里和他一起疯狂起舞的妙曼身体。
“嗯，记得带那一套你送给我的画笔哈！”拿着手机的史芸香笑了，很灿烂很妩媚地笑了。
两人又聊了两句，窦一凡感觉到不能再这么继续跟史芸香闲扯下去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来，他忍不住开口了。
“香儿，冬天天冷，记得关窗，还有拉好窗帘，我可不希望别的男人看到你的美貌呵。香儿，听到了吗？”窦一凡知道他这一番话说得很煽情，很容易让史芸香产生误会。不过他和史芸香之间也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说法了，自从他和史芸香在画室里面翻滚过之后就没有误会的说法存在了。
“哦！我知道了，呵呵！”史芸香很温顺地点了点头，心满意足地笑着跟窦一凡说了声拜拜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窦一凡收起了手机，快步往主卧走了过去。翻找出自己的衣服，窦一凡再次往洗手间走了过去，不过这一次他是打算去洗个热水澡好好去除和杜洁琪在车上出汗之后的味道。
“一凡，你过来看看！那个女人笑得好奇怪，我想她一定是……”听到窦一凡的脚步声，杜洁琪突然回头叫住了他。
“洁儿，我没兴趣，你自己看吧！”窦一凡很抗拒那个架在窗边的机器，懒懒地拒绝了杜洁琪的邀请。
“我……不是，我是觉得那个女人应该是恋爱了，她脸上的笑容太甜了，而且她刚才应该是给她的情人打的电话。”被窦一凡噎了一句，杜洁琪有些难堪地张了张嘴，可是初次尝到当侦探甜头的她对于自己的监控目标自有一番见解，特别是以女人对女人的了解角度来判断出来的结果。
“你说什么？她恋爱了？而且刚才是给她的情人打的电话？嘿，洁儿，你的想象力是不是也太丰富了一些？难道就不能是她给她男人打的电话？”窦一凡往前走的脚步被杜洁琪的这一系列分析给钉在了原地。他瞪大双眼看着一脸认真的杜洁琪，后背有种要冒汗的冲动。
“肯定不是啦！”杜洁琪双手抱胸，故意卖了个关子。
“为什么？”窦一凡有些心虚地低声问了一句，忍不住抱着衣服往窗边走了过去。
“因为她男人回来了，而且她还一脸的惊讶。”杜洁琪指着屏幕上刚刚出现的人影加了一句解说。
“呃……”窦一凡凑上前，果然发现了施德征已经张开双臂往沙发上的史芸香走了过去，施大市长看上去好像还有点酒意。窦一凡忍不住一声轻叹，对于郭铭记今天刚刚说过的不要小看女人那句话有了更好的理解。他有些紧张地盯着屏幕，生怕施德征这个率性而为的男人就在镜头前干出什么有失河蟹的事情来。对于施大市长骁勇的战姿，窦一凡可是没少欣赏过。要是今天晚上就这么当着杜洁琪的面来一场激情戏，那么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才好了。
“嘿，eon！走过去，走过去，好！来个大拥抱，来个……”比窦一凡还要紧张几分的是站在他身边的杜洁琪，见到施德征张开双臂往沙发上的女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她竟然忍不住低声嚷嚷了起来。
“洁儿，你……”窦一凡突然发现杜洁琪入戏太深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绝对的，不是一个好兆头。
“来，拥抱一下，就一下！呃……别走啊！唉，没戏了！那个女人站起来关窗帘了，呃！”就在窦一凡有着想要砸掉那部摄像机的冲动时，杜洁琪很失望地发布了最新报告。
“我洗澡去了！”听到杜洁琪的这句话，窦一凡定睛一看，果然看到屏幕上只剩下一块黑乎乎的帘布还有隐约的灯光。他突然松了口气，差点就要朝摄录机伸过去的手掌下意识地缩了回来。看起来史芸香还是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了，想到这一点，窦一凡心里有些轻松了一起。起码史芸香还是受他影响的，虽然说不上左右，但是起码他的话还是影响了史芸香的决定了。
温热的自来水顺着窦一凡的前额往下冲刷着，热水溅入了他的眼睛。感觉到双眼有点酸涩的感觉，窦一凡伸手摸了一把脸庞，微微地离开了水流的位置。低垂着脑袋看着脚底下的流水潺潺，窦一凡的心跳有些加的感觉。如果他没有出现臆想的话，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阻拦杜洁琪或者说是杜洁琪背后的郭铭记进一步地挖掘施德征的后院。这一点似乎跟他走近施德征的初衷早已经背离，可是当窦一凡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维护施德征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质疑郭铭记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施德征这一边的，窦一凡已经记不太清楚了。现在的他只知道不能让郭铭记的人，尤其不能让杜洁琪接触到史芸香。可是他又该用什么办法来保护那个好不容易才走出那一段阴影的女人？似乎，除了让史芸香尽快搬走之外，他真的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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