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0 随时汇报
平步青云-1240随时汇报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等会儿他到哪，你给我打个电话。还有，以后你跟他在一起，随时向我报告。”戴如意双手叉腰，嗯，窦一凡的意思是，双手叉在某个属于腰部的圆滚滚地方，气势磅礴地对窦一凡下达了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命令。
“戴姨，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市长的秘书，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会上哪，和谁在一起的。”窦一凡微微一笑，淡然地看着不知道是想要依仗什么来仗势欺人的戴如意。面对这个奇葩女人的咄咄逼人，他突然发现施德征不回家也是一种很正常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是他的秘书，但是你是他提拔起来的人，他信任你，所以你肯定知道他的下落。”戴如意将手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往窦一凡的手掌位置推进了过去。
“呵呵，这倒也是有可能的。”听到戴如意如此逻辑，窦一凡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按照这个女人的说法，因为施德征信任他窦一凡，所以他就应该为了她而背叛施德征。这个可笑的理由在戴如意最里说出竟然是如此的堂而皇之，甚至没有让窦一凡回绝的余地。
“那就给我接着！”戴如意一把抓起窦一凡的手掌，硬是将那张纸条塞到他的掌心。
“戴姨，我听说亿州那边的办事处有个副主任的空缺，不知道市长有没有心仪的人选。我有个亲戚想在那边谋个差事，不知道戴姨有没有门路。”窦一凡低垂着眼眸看着手里的纸条，无声地露出一个邪魅的笑脸。不过，当他抬起脑袋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是一片对戴如意的恭敬。
“办事处有个副主任的空缺？这么说来，他是真的要动那边了。呵呵，你的亲戚想到办事处去，去当副主任？呵呵，先看看再说吧！”从窦一凡的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戴如意有些意外地怔了怔。不过她的脸上很快就恢复了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还对窦一凡来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呵呵，那就先看看再说吧！”窦一凡淡淡一笑，充满了嘲弄。看来裴利腾的老婆是被这个奇葩女人刻意给出的烟雾弹给蒙骗了，而裴利腾则被自己的老婆传递过去的信息给误导了。窦一凡突然觉得这一次来施德征家拜年真是太值得了，这么一个不小心就打了戴如意一个措手不及。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什么看看再说？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没等戴如意反应过来，她身后响起了施德征凉凉的问话。
“没什么，市长，咱们这是要上哪呢？”窦一凡朝施德征笑了笑，并不打算当面拆穿戴如意的虚伪。
“走吧！”施德征懒洋洋地走到玄关的位置，换了一双皮鞋，径直往门外走去，根本就不想当着自家婆娘的面回答窦一凡的问题。
两人上了窦一凡那辆半新不旧的吉普车，施德征才告诉窦一凡往海边开过去。等吉普车差不多开到史芸香家所在的那个小村庄的时候，施德征才淡淡地问起窦一凡和戴如意刚才所谈论的问题。
“她要你汇报我的行踪？那个疯婆子是不是真的疯了？”听完窦一凡笑嘻嘻的汇报，施德征不由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呵呵，或者戴姨也是想试探一下我而已。”窦一凡再次淡笑，并不想在施德征面前说戴如意的坏话。发妻自然有发妻的作用，否则的话，施德征也不会容忍戴如意到现在了。施德征和郭铭记一样都是不可能和发妻走到离婚这一步的男人。就算郭铭记对柳如媚再怎么舍不得，就算柳如媚再怎么闹别扭，郭铭记还是不愿意舍弃家庭。哪怕是在春节期间跟柳如媚一起去度度假，他也不愿意做出这样的让步。等到柳如媚不辞而别，郭铭记才神情慌乱地到处寻找这个在他身边无怨无悔一路相随的女人。这一次柳如媚是铁了心走了。早该走也好，不该走也好，柳如媚都甩手离开了。可是柳如媚离开了，寻找了两天无果的郭铭记还是回他的亿州继续过他的日子当他的好丈夫好父亲去了。同样的道理，对于施德征来说，窦一凡相对于戴如意来说，孰轻孰重，一眼就看明白了。疏不间亲这个道理窦一凡很多年前就已经明白了。所以，他不会说戴如意的坏话，就算是抱怨也得由施德征自己开口说。
“试探个屁，这个女人最近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教训教训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窦一凡越是淡然，施德征心的火气就越大，说话的语气也就越不善。
“对了，市长，上次去亿州的时候忘了向您汇报一件事情。嗯，就是裴利腾上次跟我提到说咱们亿州的办事处要换领导的事情。”窦一凡逮住了这个机会，也就旁击侧敲地问了施德征一句。刚才他已经从戴如意的反应看出了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施德征的意思，而且施德征也根本就没有流露出这方面的意思，因此窦一凡才壮着胆子说出了这件事情。
“办事处换领导？裴利腾自己说的？他想回来了？还是有人跟他说的？”听到窦一凡的这一番话，施德征忽地坐直起来，满腹疑问地追问了起来。
“好像是说裴利腾的老婆听戴姨说的。不过，麻将桌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也指不定就是大家开玩笑之类的话。”窦一凡轻描淡写地将裴利腾的困扰在施德征面前摊开了。话说得很随意，而且是从戴如意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的，窦一凡觉得他在戴如意背后插上的这一刀已经够仁慈了。
“呵，麻将桌上的事情？看来这个疯婆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打还真是不行了。”听完窦一凡很为戴如意着想的话语，施德征凉凉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声音发冷地骂了戴如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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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 突然袭击
平步青云-1241突然袭击
窦一凡也不再多说什么，话不在多，点到为止，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三言两语就足够了。在窦一凡眼里，施德征不仅仅是一个聪明人，而是应该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虽然施德征脑袋上的头发还是乌黑浓密。
吉普车平稳地开进了史芸香那个大院子所在的小村子，很快就来到大院子跟前。窦一凡按响喇叭的时候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地狂跳了起来。春节前离开这里的一幕还历历在目，他和史芸香在画室里面一而再再而三的疯狂纠缠的情景放佛就在昨天。窦一凡不知道施德征过春节的这几天有没有抽空过来这里看史芸香，更不知道史芸香能不能保守住这个天大的秘密。人家是近乡情怯，而他窦一凡则是近院情怯。突然间，他有些心烦意乱，很害怕见到史芸香。他既担心史芸香在施德征面前暴露出什么情绪，又不愿意再见到施德征当着他的面迫不及待地跟史芸香亲热。矛盾的心情在等待院子大门打开的那一小段时间里一再地升级。
“怎么还不出来开门？难道出去了？”等了一会儿没见院子大门敞开，施德征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从随身的皮袋子里翻出一把遥控钥匙，打开了院子的大门。
“可能到海边去写生了吧！”窦一凡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随口支吾了一句。将吉普车开进院子里，施德征没等窦一凡停稳就已经推开车门下车了。急匆匆地往客厅那边奔过去的身影让窦一凡有些错愕。他拿着车钥匙跟着施德征往里走，心里有种不怎么好的感觉。按照道理，史芸香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去海边写生的。窦一凡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先给史芸香打个电话也好让她有个思想准备，当然，施德征给他打电话的机会也不多。正如窦一凡告诉戴如意的一样，他事先根本就不知道施德征是打算过来史芸香这边的。等到他知道施德征是往海边这里赶的时候他已经在施德征的视线范围内了，想要给史芸香打电话已经变得有些不可能了。
“香儿，香儿，在哪呢？香儿！”快步走进客厅的施德征一边高声地叫着史芸香的名字，一边急匆匆地往画室和厨房那边查看了一下。在一楼没有发现史芸香的身影，施德征又匆匆往二楼小跑着上去了。
看着施德征慌乱紧张的模样，窦一凡犹豫着要不要跟上二楼看看。他可是受过了史芸香随时赤果身体带来的灾难的，要是万一史芸香这个时候在楼上洗澡之类的，他就这么跟着施德征冲上去还不是在尴尬之余又加重了几分暧昧嫌疑。觉得没必要加重这种暧昧的窦一凡在客厅里停住了脚步，他看了看虚掩着的画室，信步走了过去。推开房门，窦一凡往里面张望了一下，发现昏暗的画室里面并没有史芸香的身影。他有些疑惑地开了灯，往里面走了两步，还是没有找到史芸香的踪影。可是，来到画室间那张巨型办公桌前的窦一凡差点没被一副正在晾干的油画给吓死在原地。油画上的年轻人打着赤膊，双手自然地抱胸。健硕的胸膛肌肉纹理相当的优美，棱角分明的脸上线条柔美，笑容温暖。一眼就认出画像的年轻男人就是自己，来不及风凌乱的窦一凡赶紧上前将那张未干的油画卷了起来。可是让他更加措手不及的是这样的油画并不仅仅一张，在他卷好一张油画之后竟然发现桌子上还有另外三张他的画像，或站，或躺，或倚，每一张画像上都有着他温暖的笑容和赤果的身体。来不及欣赏自己在史芸香这个女人心目的形象，窦一凡慌慌张张地将这几张油画收到桌子下面的。
“香儿，原来你在画室里啊！怎么是你？香儿没在这里？”在二楼匆匆找了一遍的施德征又急急忙忙地冲了下来。一见到画室里面有灯光，他一头扎了过去，却发现画室里面并不是他想要见的女人。
“市长，要不给香儿打个电话吧？她可能是出去了，或者是去买点东西之类的吧！”窦一凡有些心虚地站在那张桌子前面，希望能够挡住施德征的视线，尽量不要让他发现那些油画的异常。他突然很厌恶施德征这种不打招呼就出现的把戏。虽然窦一凡也知道施德征这种突然袭击的做法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施德征在史芸香面前对自己已经不够自信了。
“电话没带，在楼上。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还出去买什么东西啊？”施德征在画室门口来回地踱步，脸上的着急上火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真正正地体现了他对史芸香的紧张和重视。
“市长，要不我们出去分头找找看吧？”窦一凡低垂着眼睑，对施德征提出了一个早点离开这个画室的建议。
“嗯，也好！你到村里的小市场那边看看，我到海边去找找。要是有消息就打电话。”听到窦一凡的话，施德征立刻停住了脚步，一把抓起他的随身皮包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客厅门口冲了过去。
就在窦一凡快步跟上的时候，院子的大门再次打开了，史芸香抱着一条小狗闷闷不乐地走了进来。
“德征，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家陪……窦一凡，你也过来了？”没想到自己家里有人的史芸香被从天而降的施德征吓了一跳，没等她反应过来又看到客厅门口匆匆忙忙地跑出另一个男人，史芸香除了满脸的惊讶之外已经表达不出什么来了。
“香儿，你这是上哪啊？怎么这个时候还出去的？天都已经这么暗了，你一个单身女子出门不安全。”施德征上前一把拉住史芸香的手臂，有些不悦地责怪了起来。
“我……我带雪绒儿去看医生，它又生病了。它被……”史芸香不敢看施德征有些生气的脸庞，只是低垂着脑袋轻声地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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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2 被阉割的狗儿
平步青云-1242被阉割的狗儿
“雪绒儿又生病了？什么病？严重吗？”窦一凡对于这只小狗的命运也是格外的关注，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送给史芸香的礼物呢。
“嗯，别着急，慢慢说，医生怎么说了？”一见到史芸香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施德征的心肠再硬也一下子换成一汪春水了。他拥着史芸香往客厅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抚摸着她怀里小狗的绒毛。窝在史芸香怀里的小狗见到施德征的手掌伸过来立刻就不满地吠叫了起来。
“嘘，雪绒儿乖，不要害怕！医生说上雪绒儿被结扎了，这里有个刀口。因为刀口搞得很不好，这几天它的伤口又感染了。外面都在过年，我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医生给它看病。今天跑到市区那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愿意替它看病的一声。德征，雪绒儿被阉掉了。”史芸香心疼地安慰了一下这只跟她相依为命的贵妇犬，一脸愤愤地看着施德征解释了起来。
“雪绒儿被阉掉了？”听到史芸香的话，窦一凡立刻惊讶地追问了起来。
“谁把小狗给阉了的？不会是兽医吧？我看看，唉，这刀口也真是……”同样被史芸香的话给震惊到的施德征走到客厅，立刻抱过有些不安的小狗，仔细查看了一下才觉得问题很严重。小狗被阉割了，从伤口的疤痕来看并不是专业的医生搞出来的。看着那一道难看的疤痕，施德征和窦一凡都面面相觑。
“我上次过来没见到雪绒儿还以为他丢了呢！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对一只小狗下手啊？”窦一凡心里的震惊也是很难表达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可以悄无声息地将史芸香心爱的小狗给阉割了？要是这个人是想对付史芸香的话，那么面前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早就血溅当场了。谁有这个本事不动声色地将进入史芸香的家把小狗给切了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离开了？窦一凡想破头壳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人物来。
原本是打算送史芸香到达之后就马上离开的窦一凡因为小狗的事情不得不停留了下来，接着吴子胥接到召唤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在现场勘查了一番，吴子胥宣布没有发现门窗被破坏的迹象。不过就算有撬门窗的痕迹也应该是在一两个月之前，甚至更长的时间，也就是说犯罪痕迹早已经被掩盖掉了。
看着夜幕下有些瘆人的高高围墙，窦一凡暗暗想象着这个可能飞檐走壁的男人。为什么会认为阉了小狗的是一个男人，窦一凡也不知道原因。不过他做出这个判断并不是因为做这样的事情很血腥，需要一定的胆识，而是从男性妒忌的心理出发来做出推断的。
“市长，这间大房子到底还有多少人有钥匙？我指的是从一开始有这个房子算起，包括任何人。”吴子胥在客厅里面来回地踱步，既然门窗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么肯定就是熟人作案了。他的担忧跟窦一凡差不多，都是从史芸香的人身安全出发。
“我算一个，以前老的钥匙是市长给我的，现在的这一把是市长让香儿给我的。”窦一凡赶紧举手，不过他这话刚刚说完就发现自己很有急于洗脱嫌疑的感觉。不管是施德征给他的也好，还是施德征让史芸香给他的钥匙也好，反正窦一凡想要撇清的就是此事跟史芸香无关。当然，窦一凡这种心急撇清的举动却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这里换过多少次钥匙？”听到窦一凡的解释，吴子胥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继续追问了起来。
“大门，嗯，院子的大门换过一次，就是上次刚刚换过的，是德征让人过来换的。其它的房间一般都不会上锁，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只锁这个客厅的门，还有楼上卧室的大门也有的时候会锁。以前林剑威有钥匙，后来德征换了门锁就没有再给他了。现在的话，只有窦一凡有把钥匙。”刚开始没有发现这件事情诡异的史芸香一见到吴子胥那张凝重的国字脸，也不敢把这事当儿戏了。她也隐隐感觉到事情很蹊跷，更弄不清楚到底为什么有人偏偏要对付她相依为命的小狗。
“市长，当时为什么要换门锁？是不是因为……”吴子胥心已经有了一些断定，可是他更希望从施德征的嘴里得到印证。
“香儿，上楼收拾收拾东西，今天晚上就跟我离开这里吧！明天开始让窦一凡给你找套房子，在市区里的，安全一点的，好不好？”施德征并没有回答吴子胥的问题，而是看着满脸不解的史芸香淡淡地开口了。
“现在就走？可是我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有收拾，我的画，嗯，还有我的衣服什么的。德征，可能没有那么可怕呢？会不会是当时雪绒儿受伤的时候被医生给不小心切掉了呢？”在海边这个小村庄过惯了宁静生活的史芸香本能地反对这样的搬家。她甚至开始怀疑施德征的判断会不会是小题大做了。
“带上换洗的衣服跟我走就行了，其它的东西会有人帮你收拾的。”施德征并不打算解释，也没有吩咐吴子胥继续调查下去。他好像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的了，可是并不愿意说出来。
“史小姐，你还是听市长的吧！上楼收拾收拾，越早离开这里越好。”吴子胥皱着眉头，也加入了劝说史芸香的行列。
“可是……那好吧！你准备带我去哪啊？”史芸香有些不情愿地看了看施德征，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看了一眼窦一凡。
“到了就知道了，快去吧！”施德征对史芸香的耐性跟他对小儿子施国梁的耐性差不多，都是那样的温柔，充满了慈爱。
史芸香缓缓地点了点头，慢慢地往楼上走了过去。刚刚打过针的雪绒儿看到史芸香上楼，不吠也不叫，趴在楼梯口似乎是给她看门似的。
“市长，会不会是我们熟悉的人？如果不是窦一凡的话，那么有过钥匙的人就只有林剑威了？您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他干的？”等到史芸香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口，吴子胥才走到施德征的身边低声地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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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3 悄悄话
平步青云-1243悄悄话
“市长，为了香儿的安全，这件事情还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窦一凡也压低嗓音提出了建议。从施德征的表情看来，这个对小狗下手的人一定是他知道的，可是施德征似乎并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情。这在窦一凡看来，如此沉默对待的施德征还是第一次。
“不用再查了，我知道是谁干的。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不用再提了。过几天找一个好一点的兽医，帮那只什么雪绒治疗一下。我上去看看香儿好了没有，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听到吴子胥和窦一凡两人的话，施德征过了好一会儿才凉凉地吩咐了一番。将吴子胥和窦一凡两人脸上的诧异看在眼里的施德征并不打算解释，他站起来随口找了个借口往楼上走去。
“可是，市长……”吴子胥有些不情愿地站起来想要说点什么，不过却没能叫住施德征。
“好了，别说了。”窦一凡一把拉住吴子胥的衣袖，低声提醒道。他朝吴子胥呶了呶嘴，示意吴子胥注意楼梯口那边的情景。只见施德征小心翼翼地绕过趴在楼梯口的那只小狗，似乎是在避开某种厌恶的东西。就连那只趴在楼梯口的小狗也似乎知道施德征不喜欢它，一见到这个瘦高个子的身影朝它走来，小狗儿赶紧朝一边避开了。一人一狗似乎都对彼此有着敬而远之的感觉。这不仅让窦一凡觉得奇怪，更让吴子胥觉得纳闷。
“嘿！他不喜欢那只小狗？”看着施德征慢悠悠的身影上了楼，吴子胥才对窦一凡低声说道。
“呃，小声点，行不行？”窦一凡瞪了吴子胥一眼，提醒了一句。
“上次你要我查的那个人，我没有办法接触到他的档案，能查到的都是表面上的东西，跟大家看到的没有什么两样，可以在亿丰省领导之窗里面看到他的资料。”虽然接到窦一凡的电话时，吴子胥对着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破口大骂，可是一有机会，他还是帮着窦一凡查找内部资料满足了这个多年好友的要求。
“你真的去查了？我还想叫你不要去碰这个人的资料，唉，算了，找不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欧阳家族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让外人伸手进去的。”听到吴子胥的话，窦一凡猛地睁大了双眼。不过一听说没有找到什么资料，他又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欧阳家族？我们也不要太抬举人家了，不就是一个在军委委员的老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官二代吗？不过他老婆那边的娘家也不好惹，唉，木门对木门竹门对竹门，世家联姻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不过，这个男人还不错，基本上都没有什么负面新闻，还是属于一个正面角色，whitehat戴白帽的，为比较正气的人），起码没有跟什么女人闹出绯闻。”施德征一离开，吴子胥和窦一凡的说话也就轻松了一些。从他对欧阳达的有限了解上，吴子胥对这个年轻副省长的评价还是比较正面的。
“呵呵，就算是有什么绯闻也自然会有人帮着替他擦屁gu股的，擦干净了就自然没有什么负面新闻了。作为一个重点培养对象，他有着太多的理由当一个正面人物了。”窦一凡淡漠一笑，一想到欧阳达交给他的那一瓶红酒，柳如媚娇俏惹火的身影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在眼前。欧阳达很自信，对于女人也算比较君子，但是窦一凡却始终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他甚至远远地就嗅到一股猎豹的味道。
“那也是！对了，你怎么突然对他产生兴趣了？还有，你叫魏启刚查的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也跟他有关？”吴子胥的联想能力是比较丰富的，一下子都扑捉到某种不寻常的味道。
“跟他没有关系，起码现在没有任何关系。还有，我想问你一件事，施老大上次让你帮忙调查的几个人有没有什么结果？年都快过了，新秘书也该到了，要不的话，我又得两头跑了。”窦一凡不想将海门的事情告诉吴子胥，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别人。他把话题转移到新秘书的人选上是因为他觉得有必要把握好这件事情，其实事情也就是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希望石径堂会真的被施德征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相当于郭铭记在施德征身边再安插了另一个眼线。窦一凡不希望石径堂重走他的老路，或者潜意识里，他真正的意愿并不仅仅是这样。
“结果已经交到他的手里，不过好像他对石径堂挺感兴趣的。我一想像石径堂站在施老大的身边那一副模样就想笑。要是石径堂当秘书的话，站在市长的身边也实在太矮了，感觉有碍观瞻。”吴子胥一想到这个情景就忍不住乐呵了起来。他的满心轻松立刻引来了心事重重的窦一凡的恻目。
“石径堂应该跟市委那边没有什么瓜葛吧？他最近应该没有去接触过市委那边的吧？”跟吴子胥的轻松笑语不一样的是窦一凡的浓眉紧锁。他看着咧着嘴笑的吴子胥，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跟市委那边接触？我问过他，他说没有。不过我查了一下，发现他的通话记录里面有一两个比较频繁的陌生电话，其一个就是市委秘书长郑林曦的。呵呵，他支支吾吾的，没有承认，所以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听到窦一凡的问题，吴子胥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他凑到窦一凡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似乎是怕惊动楼上的施德征。
“这么说你没有向市长汇报这件事情了？”吴子胥神神秘秘的模样立刻就引起窦一凡的警觉。他随口反问了一句，果然见到吴子胥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见到吴子胥真的没有向施德征汇报这件事情，窦一凡还真是发急了。他瞪着吴子胥，一脸担忧地追问了起来。“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件事？你这样会害死石径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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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4 针锋相对
平步青云-1244针锋相对
“没那么严重吧？就算是他接了郑林曦的电话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不对？郑林曦那边也不知道施老大这边在物色新秘书啊！就算市委那边知道这边在物色新秘书，也不可能知道我们在暗中调查这几个潜在对象啊！别老是草木皆兵了，老是把人家想象得超人一样的无所不能。你是不是福尔摩斯看多了？”吴子胥满脸的不以为然，甚至对窦一凡的担忧有些嘲弄。
“你不觉得郑林曦这个时候接触石径堂有些刻意吗？石径堂在人事局里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小角色。如果郑林曦不是听到什么风声的话，他有可能主动去联系石径堂吗？他堂堂一个市委秘书长有必要去跟石径堂套近乎吗？”一见吴子胥不以为意，窦一凡立刻就急了起来。如果吴子胥不给施德征提个醒的话，看样子石径堂到施德征身边已经是成定局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郑林曦已经知道市长在找新秘书？那会是谁告诉他的呢？”听明白窦一凡的话，吴子胥的瞳孔微微地收缩，折射出一种凌厉的寒光。他定定地看着窦一凡，似乎想透过他满脸的焦虑获得某种信息。
“你开玩笑的吧？大支队长，难道你以为调出这些人的档案就会没有人知道？难道你以为市长开走徐一鸣就会没有人知道吗？很明显市长身边缺一个贴身秘书，挤破头皮想要到市长身边的人大把了。难道你真的以为会没有人知道市长在物色秘书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懂不懂？”被吴子胥盯得心里发毛的窦一凡虚张声势地对着吴子胥低声地反问了起来。
“那也是！不过我们也不能确定郑林曦找石径堂就是有什么阴谋啊！或者两个人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的需要呢！和平时代哪来那么多的阴谋论？”吴子胥平日里是相当警觉的，可是事情一涉及到自己的朋友死党，这个理智的年轻支队长也开始变得有些感情用事了。
“呵呵，吴二，你很希望石径堂能够过来，对吧？”听到吴子胥的话，窦一凡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无奈。
“窦太后，这么说你并不希望石径堂过来帮忙了？”窦一凡的反问并没有让吴子胥感到意外。关于这个话题，他们两个曾经有过分歧，但是吴子胥没想到的是窦一凡竟然会如此坚持自己的看法。
“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想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脚踏出可能就是风高浪急，他应该在选择之前有些心理准备。”窦一凡被吴子胥呛了一句，张了张嘴巴想了想才斟酌着回答。
“有这样的机会，你让他还能怎么想，还需要怎么样的心理准备？难道你当时对这样的机会说不了吗？窦太后，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多疑多虑，属于更年期综合症。”窦一凡对石径堂当施德征的秘书这一件事情的一再阻挠，吴子胥很不理解。他有些咄咄逼人地对着窦一凡开火了，可是针锋相对的质问过后他又觉得有些没意思。
“我……我当时根本就无从选择，我那个时候是……唉，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窦一凡的嘴巴张大了，也结巴了。
“什么更年期综合症？谁更年期了？”就在窦一凡张大嘴巴想要解释的时候楼梯口那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手拥着史芸香，一手拎着一个大行李箱下楼的施德征高声地八卦了一句。
“市长，我是在批评窦一凡越来越胆小了，什么事情都婆婆妈妈的，搞得像是得了更年期综合症一样。”吴子胥上前接过施德征手中的行李箱，也顺便接过施德征的话，想把他和窦一凡刚才讨论的问题掩饰过去。
“哦？窦一凡更年期了？呵！香儿，别耷拉着脸了，小狗还带过去吗？”施德征的注意力似乎根本就不在一楼客厅里面的两个年轻男人身上，他看了一眼低垂着眼睑的史芸香，扬了扬脚尖对着见到史芸香立刻站起来摇尾乞怜的雪绒儿比划了一下，随口问道。
“肯定要带过去啊！要不的话，雪绒儿会饿死在这里的。它已经够可怜的了，难道我这个当妈妈的还能遗弃它吗？”没等施德征的话说完，史芸香就将手中的袋子塞到他的怀里，三并两步地小跑着下楼梯，一把抱起地上的小狗亲昵地抚摸了起来。
“嗯，那就走吧！画笔什么的今天就不要带了，改天再回来收拾吧！”施德征的目光落在那只可怜巴巴的小狗身上，不由得隐隐有些不耐烦。他朝窦一凡和吴子胥两人点了点头，招呼着史芸香一起往门外走去。
没等施德征开口指定，史芸香已经抱着小狗往窦一凡开过来的那辆半新不旧的吉普车走了过去。窦一凡站在客厅门口怔了怔，刚想请示施德征的时候，却发现客厅里面的灯光亮着。他迟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箱子，转身往客厅那边走了过去。
“不用关灯，让客厅里面的灯光二十四小时亮着。”见到窦一凡往回走，施德征叫住了他。
“这……好的，市长！是坐我的车还是坐吴二的车？”窦一凡在原地停住脚步，重新拎起那个不轻的行李箱往施德征的身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问道。
“不坐你的车都不行了，你看看，香儿已经抱着她的‘孩子’上车了！”听到窦一凡的问话，施德征自嘲地向他呶了呶嘴。
“市长，我……”顺着施德征的目光看去，窦一凡果然发现史芸香已经拉开吉普车的车门一头钻了进去。他心里有些不安，想对施德征解释一下，却发现施德征朝他点了点头，甩开大步子拉开了后车座的另一边车门，也上了车。
窦一凡后背冒汗，对于史芸香的这一举动实在无语。他拉开后车厢，将那个不轻的行李箱塞了进去。窦一凡心里有些忐忑，要是史芸香再这样没心没肺地真情流露的话，他真的不知道他和史芸香在画室里面的那一场鸳鸯嬉戏还能瞒着施德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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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5 无法阻拦
平步青云-1245无法阻拦
冬夜，墨黑的夜幕沉沉的，笼罩着海边的小村庄。窦一凡开着吉普车缓缓地出了那个有着高高围墙的院子，心里的压抑似乎有些减缓的迹象。他从倒车镜里面看了看那个慢慢关上的院子大门，心里对史芸香能够脱离这种隐居避世的生活喜忧参半。或者，能够远离这个四面高墙的大院子对于史芸香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可是离开了这四面高墙的庇护，史芸香又是否能够真正地融入外面的世界。对于这一点，窦一凡抱着怀疑的态度。虽然史芸香有着全新的身份，可是她却不能出去抛头露面，更不可能出去工作。如果从这个层面来说的话，史芸香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画地为牢而已。
让正在胡思乱想的窦一凡没想到的是，车开出史芸香的大院子不久，坐在车后座的施德征就淡淡地开口了。
“你和吴子胥吵架了？”施德征如此淡漠的一句话就让窦一凡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过来。
“市长，我们……没有吵架，只是争论而已。”窦一凡内心挣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到施德征才好。
“嗯！那你们争论的话题是不是石径堂？”施德征虽然没有听到两人全部的对话，但是从楼梯口下来的时候他也碰巧听到窦一凡和吴子胥两人的意见分歧。
“是的，市长！吴子胥觉得石径堂过来给您当秘书完全没有问题，嗯，除了石径堂的身高之外，他觉得都挺好的。”窦一凡咬了咬牙，决定把握好主动权。施德征和郭铭记一样都是善于驾驭属下的领导，施德征更愿意看到的是下属之间明争暗斗，下属之间能够维持表面的和谐就足够了，这样的格局更方便于他听到不同的声音。这一点窦一凡从施德征处理亿州办事处的一正一副两个办事处主任的方式上就可以深刻地体会到了，更不要说施德征在处理他和徐一鸣之间的斗争中所采用的手法了。
“石径堂的确是长得不够高大，可是这个跟当秘书有什么必然联系？”听到窦一凡如此直白的汇报，施德征无声地挑了挑眉头，顺着窦一凡的话题接了下去。
“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呵呵，不过这不就正好衬托出市长您的高大伟岸了。”窦一凡嘿嘿一乐，对于擦鞋拍马这样的事情已经相当的在行了。
“那你和吴子胥还争论什么？”施德征并没有被窦一凡的拍马溜须给糊弄了，问题的焦点还是摆在那里的。
“因为我不同意让石径堂接近您，吴子胥觉得我这么做是担心石径堂会跟我争宠。呵呵，争宠，听起来还真是别扭！”窦一凡再次直接了当地将问题的矛盾之处抛了出来。他不愿意在施德征的面前绕圈子，这样反而会使施德征怀疑他的忠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窦一凡还是希望对施德征坦白一些，当然，前提是在保证自己一切顺利和安全的基础上。为了活跃气氛，他用了一个挺唐突的词语来搪塞施德征。
“争宠？呵！说说你的看法，为什么不同意石径堂接这份工作？”施德征意义未明地笑了笑，对于刨根问底似乎有些偏好。
“市长，其实这事也不怪吴子胥，他对御鹏山那边的事情了解不多，所以……市长，根据吴子胥的调查结果显示，郑林曦最近曾经接触过石径堂，不止一次的。虽然我们暂时不知道郑林曦到底是什么用意，但是我希望市长您不要冒这个险。不是我不顾多年的同学情谊，而是……事关重大，我请求市长您慎重考虑考虑我的建议。”窦一凡把话说得相当的坦诚，也把吴子胥卖得坦诚地彻底。他不仅表达出了事情的复杂，更将自己的忠诚表达得淋漓尽致。为了顾全大局，他窦一凡连多年的同学好友都不顾了。一句为大局着想，窦一凡说得如此的堂而皇之。
“呵，郑林曦又来跟我争人了？每一次他都知道争不过我，可是每一次他都会这么搞一搞。上次他明着向于坤明要你，可是暗地里又放任徐一鸣到市府办要人。真不知道他老是这么折腾到底累不累的，哼！”施德征缓缓地说着，话语里跟往常一样不带任何的情绪。
窦一凡听到施德征旧事重提早已经汗流浃背了。他隐约感觉到施德征似乎早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可是当他伸手想要抓住这种感觉的时候却又无力地看着这种飘渺的东西无声地溜走了。
“市长，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窦一凡觉得他今天晚上已经足够坦诚的了，可是没想到施德征的话语比他的坦诚来得更加的直接几分。施德征的这种举动让窦一凡产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嗯！”施德征不可置否地答应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对窦一凡说话了。他低下眼睑看了一眼十分温顺的史芸香，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问了一声。“饿了吗？要不要在路上买点吃的？”
“我不饿。德征，你到底要带我上哪啊？”看着吉普车已经越来越接近舟宁市区，史芸香的话语中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丝不安。
“到了你就知道了，去到你肯定会喜欢那里的。”施德征亲了亲史芸香的长发，笑着卖了个关子。
就连坐在前排开车的窦一凡也是到了舟宁市区的市政大道之后才听到施德征吩咐他将车往金榜名爵方向开去的。当窦一凡知道施德征准备将史芸香安置在那一套曾经住过另外一个女人的复式套房时，脑袋有种嗡嗡作响的感觉。他想开口阻拦施德征的这个决定，可是嘴巴却像是被粘了502超级黏胶似的怎么也张不开。他能怎么劝阻施德征？难道是想要直接告诉施德征住在他对面的那一个套间里就是正在奉命监视着他这个大市长的杜洁琪吗？
可是告诉施德征一个关于杜洁琪存在的谎言又需要多少个其它的谎言来掩盖？他能解释清楚他和杜洁琪之间的关系吗？施德征能够理解他和杜洁琪之间的情感瓜葛吗？不管答应是不是肯定的，以施德征的心智，都能够很快地推断出他窦一凡和郭铭记之间的连接纽带。阻止施德征带着史芸香到金榜名爵就相当于向施德征坦白他和郭铭记之间的关系，就相当于直接承认他是郭铭记的卧底，这样的代价窦一凡没有办法负担。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施德征带着最心爱的情妇住进了杜洁琪的监控范围里面。
一切都似乎是命中注定似的。当窦一凡开着车将施德征和史芸香两人送到金榜名爵小区的时候，他心里只有这样一个想法。
“金榜名爵小区？这里就是金榜名爵小区？”当史芸香看着吉普车缓慢经过小区保安门岗时那一块大大的金色招牌时不由得低声嘟囔了一句。
“是啊！这里就是金榜名爵，暂时作为你的新家，好不好？”施德征轻轻地舒了口气，轻声安慰史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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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6 拎包入住
平步青云-1246拎包入住
开着车的窦一凡并没有看到史芸香的表情，不过当他拎着皮箱和史芸香走在施德征的身后时，他却真实地感觉到史芸香的情绪。窦一凡心清楚这个避世的宅女知道金榜名爵这个小区，窦一凡甚至怀疑史芸香还知道这里原来住的是什么样的女人。虽然窦一凡并不清楚史芸香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但是她脸上淡淡的失落却怎么也掩饰不去。
拎包入住，真正的拎包入住。金榜名爵的这套复式房子里面应有尽有，装修高档，家具设备一切都是以最高的档次入手的。看得出来施德征对曾经住在这里的叶雯彤也是相当的宠爱，对于叶雯彤的物质上的满足甚至高于对物质基本上没有什么要求的史芸香。
自从上次叶雯彤潜入这套房子偷盗不成之后，施德征就叫人重新安装了防盗设施，就连楼上的主卧房门都更换了新的门锁。施德征领着史芸香在上下两层楼房里面来回地巡视了一番。看着装饰奢华的大套房，史芸香的眼神却越来越黯淡。窦一凡则拎着史芸香的那个大皮箱往楼上的主卧走了过去，就在他刚刚想放下皮箱的时候，史芸香叫住了他。
“一凡，麻烦你把我的东西放在这个房间吧！”史芸香眼里多少有些受伤的感觉，只不过她似乎并不打算将这种感觉表露出来。
“香儿，你说的是这个房间吗？”窦一凡的脚步在主卧门口停住了，他回头看了史芸香一眼，然后才下意识地看了看施德征。
“嗯，是的！这个房间也带有洗手间，我一个人住足够了。雪绒儿，跟妈妈进去吧！”史芸香淡淡地点了点头，抱着怀里的伤痕累累的小狗往她看的那个西边的房间走了过去。
“香儿，那个房间靠西，夏天比较热，还是东边这个套间好一点吧！”看着史芸香并没有理会自己，施德征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不怕，我不怕热，雪绒儿也不怕热，对不对？”听到施德征的话，史芸香没有回头，只是低垂着脑袋对着怀里的小狗说话。
“市长，这……”窦一凡有些为难地看着施德征，不知道是该听谁的。史芸香介意什么，窦一凡心里清楚，施德征心里更加明白。史芸香知道这套房子是施德征的另外一个情人住过的，女人的天性使然也好，妒忌吃醋也好，反正史芸香就是不高兴了。从来没有在施德征面前表达过自己意愿的史芸香不高兴了，这让一直以来都处于主导地位的施德征更加不高兴了。
“由着她吧！”施德征凉凉地扔下一句话，看了一眼史芸香的背影有些不高兴地转身往楼梯走了下去。
“那……唉！”充当了一次夹心饼干的窦一凡无奈地耸了耸肩，拎着大皮箱跟着史芸香走进了靠西的套间里面。
“一凡，麻烦你帮我看看衣柜里面有没有新的床单，我想换掉这一床被子。”抱着小狗站在一边的史芸香面无表情地看着窦一凡走进来，低声地吩咐了一句。
“呃，我看看吧！呃……香儿，这里没有你要的床单，要不就将就着用吧！或者我明天替你买一套，好不好？”窦一凡放下手的大皮箱，遵从了史芸香的吩咐，打开了衣柜却差点被满衣柜的女装给惊呆了。他吸了一口气，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关上衣柜门，心里却暗自诅咒施德征这个马大哈。叶雯彤都已经被他赶走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可是人家的衣物还在衣柜里好好地放着，这到底算哪门子事情嘛？这套房子到处都充满了女人的气息，就算史芸香再怎么愚钝都能够感觉到这里曾经住过另外一个女人了。窦一凡突然对施德征今晚所下的这个决定产生了极大的质疑。
“呵，把衣柜都打开吧！让它们也透透气！”史芸香抱着小狗慢慢地走到靠墙的衣柜前，伸手拉开了其一扇门，笑得很落寞。站在打开的五门衣柜前，史芸香看着满柜子的情趣内衣自嘲地笑了笑。
“香儿，你别这样！他不可能像其他男人那样只有你一个女人，这一点你应该早就清楚了，对不对？他把你安排在这里也是希望你不要出意外，香儿，他是爱你的，要不的话也不会一听到小狗受伤就这么紧张，对吧？”顺着史芸香的目光看去，看着五花八门的情趣内衣，窦一凡整张老脸都快绿了。真是他妈地，足够疯狂了！就算是一天换一套情趣内衣，也足够整整一个月不用重复了。可是不管施德征再怎么疯狂，窦一凡都必须替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说好话。
“不用说了，一凡，你下去吧！不要和我单独呆太久了，他会怀疑你的。”史芸香苍白地笑了笑，转身走到窗前，开始驱赶窦一凡下楼。
“香儿，我不是……我不是替他说好话，而是你没有办法……”窦一凡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劝导史芸香。他突然发现他对于处理这种关系还真是不够拿手，特别是面对史芸香这样身世的女子。更让他无法开口说话的是，他和史芸香曾经的唯一的一次颠鸾倒凤就发生在不远的之前。不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似乎没有权利去开导史芸香。
“而是我没有办法离开他，对吗？呵，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史芸香抱着小狗缓缓地转身，冲着窦一凡嘲弄地笑了笑，顺口把窦一凡说不出口的话补充了下去。
窦一凡无奈，也清楚不能和史芸香单独呆太长时间，免得引起心情不悦的施德征的移情记恨。就在他默默转身走出房间的时候，他的手机呜呜呜地震动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在家养心情的杜洁琪时脑袋还真是嗡地一声响了响。
“喂，我是窦一凡，现在有点事情需要处理，等会儿给你打过去。”没等电话那头的杜洁琪开口，窦一凡赶紧堵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随便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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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7 守株待兔
平步青云-1247守株待兔
“喂，一凡，你听我说，就一句话。我们的邻居回来了，带着一个女人，不，刚才我好像是看到了三个人进屋的，不过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你快回来，回来看看！”杜洁琪兴奋的声音跟这几天死狗一样的模样完全是两回事，她在电话里忍不住地高声嚷嚷了起来。
“好的，你别乱来，乖乖地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去。”一听杜洁琪的话，窦一凡的脑袋真的大了。对于业余侦探杜洁琪来说，能够发现施德征这套房子里面有人出现简直就是对她这种守株待兔的最大奖励，所以她的兴奋简直就是无法言喻的。只不过杜洁琪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她守株待兔碰到的其一只瞎眼兔竟然是她心心念念的窦一凡。杜洁琪可以兴奋，不过窦一凡却一点都兴奋不起来。
“好的，我在家看着，你买点东西回来吃吧！对了，你说我用不用像那边汇报一下？”杜洁琪没做他想，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安排了下去。
“什么都不要做，我马上就回去。听话，好不好？”窦一凡走到楼梯口，往楼下客厅张望了一下，发现客厅里灯火通明，窗帘都往两边大大地拉开。窦一凡暗暗地跺了跺脚，赶紧叮嘱了杜洁琪两句。
“哦！那好吧！你快点回来，我一个人有点撑不住的感觉。”虽然有些疑惑，不过杜洁琪在放下手机之前还是答应了窦一凡的要求。
窦一凡收了手机，沿着墙边往楼下的窗边走去。贴着墙壁的窦一凡伸手拉下楼梯边的自动控制，看着窗帘徐徐拉上，他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坐在客厅里生闷气的施德征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背后窗帘大开，等到他察觉到窦一凡的动作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还是把窗帘拉上吧！这样比较有私密空间，呵呵！”窦一凡有些不自在地朝施德征笑了笑，说出这些话的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举动相当地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办法考虑那么多了，要是让杜洁琪向郭铭记那边汇报了史芸香的存在，那么就不仅仅是给施德征带来灾难了，更加可怕的是对史芸香的伤害。
“私密空间？我什么时候那么需要私密空间了？”听到窦一凡的话，施德征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边对着窗外张望了一下。
“市长，小心一点还是好的。毕竟香儿的……毕竟香儿不怎么习惯跟外人接触，对吧？”窦一凡小心翼翼地说着话，担心一个不小心就惹火了心情不咋地的施大市长。让他觉得更加揪心的是施德征往外望的角度刚好就是杜洁琪家的洗手间位置。施德征是站在十一楼的位置往外望的，而杜洁琪是在十二楼，刚好跟施德征的视线成为一个对角。站在窗帘背后的窦一凡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开始后悔自己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举动。要是被施德征发现杜洁琪暗监视他，那么事情就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平息的了。说不定施德征真的会对这个昔日老部下廖振峰的前妻赶尽杀绝，到时候杜洁琪分分钟都要面临着触犯法律而失去人身自由的后果，更可能牵扯出郭铭记一直在暗部署的计划。想到这样的结果，窦一凡的后背瞬间湿了一大片。他暗暗责备自己在没有两全之美的情况下总是犯这种心软的错误。
虽然窦一凡对于郭铭记的计划已经没有多大的热情了，但是杜洁琪这个女人却是他必须保护的对象。这一点在窦一凡眼里看来就跟保护史芸香一样的不容置疑。保护了史芸香的同时却可能会伤害到杜洁琪的存在，这让窦一凡一下子失去了思维的能力。他傻傻地站在窗帘后面，看着施德征继续往外张望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阻拦。
“窦一凡，我发现你越活越回去了，胆子都被脂肪给吃了吧？”对着窗外前后左右都巡视了一遍之后，施德征松开的手掌放下了窗帘，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紧张的窦一凡，不由得嘲弄地说了一句。
“我……”被施德征呛了一句的窦一凡有些语噎，可是七上八下的心脏却终于归位了。只要施德征没有发现杜洁琪那边的异常，就算施德征怎么嘲讽他都已经变得无所谓了。在那一刻，窦一凡似乎才确定杜洁琪这个大他四五岁的女人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她怎么样了？”坐回沙发的施德征声音有些发凉，可是却不失关切。
“有些不习惯，抱着小狗在房间里呢！”听到施德征提到史芸香，窦一凡的心跳才恢复了常态，才找回了做人的自信。
“不习惯？哼，我看她是犯糊涂了，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难道我要对她……唉，算了，让她自己呆着吧！”听到窦一凡为史芸香所做的辩解，施德征冷冷一哼，干脆挑明白了史芸香的那点小心思。
“男人三妻四妾是……呵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我知道这是咱们男人为自己的行为所找的借口。不过，就算男人三妻四妾也好，外面彩旗飘飘也好，都不会留着那些衣物在家里的。市长，您说对不对？”窦一凡硬着头皮说出了这番话，想给施德征提个醒，也好尽快化解两人的别扭。作为一个不算资深的跟班人，窦一凡深知上面领导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下面的人干活有多么地憋屈。在这个时候，不仅仅施德征是他的领导，就连史芸香这个隐形人也算是他的顶头上司了。要想自己的日子好过就必须让上面领导首先河蟹起来，特别是这种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领导班子，这是窦一凡心相当明白的事情。
“你说什么？留着那些衣物在家里？你是说上面有……这个臭表子，竟然把东西都留在这里了？”窦一凡支支吾吾的话对施德征的刺激还真是不小。他惊讶地瞪大双眼看着窦一凡，好像有些不怎么相信这个事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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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8 单蠢女人
平步青云-1248单蠢女人
“嗯，整整一个大衣柜都是她的东西。我想香儿可能是介意这一点吧！”窦一凡轻轻地点了点头，心自然明白施德征口的臭表子到底是指谁。看着满脸错愕的施德征，窦一凡心里不由得浮现了吴子胥上次说过的话。上一次叶雯彤潜回这间房子准备偷走施德征放在保险柜里的黄金珠宝，被发现之后闹到上了派出所，之后施德征下达命令将叶雯彤放在凌晨的街道边。当时吴子胥曾经为叶雯彤接下来的命运表达了担忧之意，可是窦一凡却不怎么苟同。在他看来，施德征就算再怎么阴冷也不可能赶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来。不过窦一凡的所有坚持却被吴子胥一句‘未必’弄得土崩瓦解。
“哼！叫人全部扔掉，一件都不能留。唉，明天再说吧！先给她弄点吃的吧！”不管窦一凡是想要表达什么，也不管施德征是不是仅仅需要一个台阶，反正说完这句话之后施德征就站起来往厨房走去了。不过没等窦一凡反应过来，刚刚走到厨房的施德征又倒了回来，吩咐窦一凡叫酒楼送几样菜过来。
窦一凡选择了下楼为这两个今晚正在闹别扭的两个主子买东西去，也顺便为正在对面洗手间里监视着这边的杜洁琪买了一些熟食。将东西交给施德征之后，窦一凡逃也似地离开了这边，至于施德征要怎么去哄好他的女人那就是施大市长的事情了。反正史芸香是离不开施德征的，这辈子注定是没有办法离开的，这一点窦一凡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将那辆虽然不起眼但是很碍眼的吉普车停放到小区的阴暗角落里，窦一凡才偷偷摸摸地上了b栋的十二楼。从b栋门口走到电梯口也就是两三步路的距离，可是窦一凡却走得气喘吁吁心跳如擂，比和凌云璧在海边的第一次偷情都要来得紧张几分。拎着手的熟食上楼的窦一凡刚刚用钥匙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走进去就听到从洗手间那边冲出来的杜洁琪失望的声音。
“你来晚了，人家把窗帘都拉上了，现在是什么都看不见了。”杜洁琪满脸懊恼地对窦一凡摊了摊手掌，很遗憾地说。
“吃饭吧！洁儿，我上次就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去掺合这些事情了，你怎么就是不愿意听呢？要是被对方发现了，你可怎么办？”窦一凡将手的袋子递给杜洁琪，一边换鞋子，一边责备她。
“怎么可能发现呢？上次杨彦冬过来的时候都说了那个位置很隐秘，外面根本就看不到的。”杜洁琪有些不服气地反驳，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去。
“如果人家不是察觉到什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拉上窗帘呢？洁儿，媚儿已经走了，连她都不想继续淌这趟浑水了，你又何必呢？”窦一凡对于杜洁琪的麻痹大意真的很无语。对于这个在某方面还是一根筋的女人，窦一凡不得不给出了善意的提醒。
“媚儿离开是因为她不再相信他的爱情了，而我跟他是……我尊重他，他是我叔父辈，那是不一样的感情。而且，我认为我帮助他是正确的。”窦一凡的劝解并不是没有起到作用，听到这话的时候杜洁琪拿碗筷的手掌还是停顿了一下。只不过，下一个瞬间，她又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你尊重他，他是你父亲的好朋友，你认为他在舟宁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你认为他这个市委书记就应该大权在握，成为舟宁的一哥。你认为阻挠他成为一哥的原因就在于对面的那个人，所以你要监视他，你要找到他的弱点，你要找到他跟女人偷情的证据。洁儿，这一切都是杨彦冬教导你的，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他，都是郭铭记要你这么做的。”窦一凡走进厨房，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看着哗啦啦的自来水，他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看着正在使用微波炉加热食物的杜洁琪，窦一凡毫不留情地将她的那点小心思给点破了。
“不是他要求我这么做的，他从来就没有要求我为他做过什么。是我自己想为他干点事情的，是我自己的想法。他好不容易才从纪委手里，从沈国亮手里将我捞出来，我总得为他做点什么吧！一凡，你是知道的，如果没有他，我还要在沈国亮手里继续接受他的折磨。是他想尽办法救了我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一听到窦一凡质疑郭铭记，杜洁琪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了起来。
“洁儿，你能不能分清楚因果关系？你在市委副秘书长的位置上做错过什么事情吗？你贪污了吗？你受贿了吗？你利用职权为自己为他人谋求利益了吗？你没有吧？既然没有，你为什么会被纪委带走？协助调查，哼，什么叫做协助调查？沈国亮他们想要你协助调查的人是谁？难道是你自己吗？难道是你前夫廖振峰吗？杜洁琪，你能不能清醒一点？郭铭记将你从纪委手里捞出来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他自己。他的把柄在你手里，他担心你会说出他的那些丑事，关于媚儿的丑事，所以他必须尽快将你捞出来。只有你脱离了沈国亮的控制，你才不会迫于压力乱说话，只有这样，郭铭记他才是安全的。你到底懂不懂的？”杜洁琪的思维方式让窦一凡哭笑不得，杜洁琪对郭铭记的忠诚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在窦一凡的眼里，杜洁琪就是一个被洗了脑的女人，一个单纯愚忠甚至在政治上有些愚蠢的女人，简称‘单蠢’的女人。他突然觉得郭铭记比施德征更加厉害，在御人方面郭铭记比施德征更胜一筹，站在他面前的杜洁琪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没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杜洁琪这种有化的‘单蠢’女人，缺乏必要的政治常识却有死忠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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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9 没有是非观念
平步青云-1249没有是非观念
“窦一凡，你到底在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没有是非观念的？一凡，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不是不打算在继续帮他了？你后悔了是不是？施德征给了你甜头，一个副区长职位就收买了你的良心了，对不对？”杜洁琪的心房因为窦一凡的话而遭受了猛烈地冲击。或者，在她的脑海里她的辨别能力还是存在的，只不过她不愿意这么去提醒自己这种辨别能力的存在。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杜洁琪开始对窦一凡进行了反攻。她甚至不惜用尖酸刻薄的话语来掩盖自己的心虚，借此打击自己深爱的男人。
“洁儿，你真的……你真的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洁儿，失去是非观念的是你，不是我。吃饭吧！我饿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还有，今天晚上我就把洗手间里面的东西都拆了。如果你们需要施德征包养情人的证据，我会想办法弄到手给你们。但是，洁儿，请你一定要记住，不要再干这样的傻事了。施德征不是傻瓜，在市长那个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在舟宁市当了那么多年的一哥，他的智商和情商都不低，所以别以为人家是傻瓜。”被杜洁琪如此刻毒的话语弄得有些沮丧的窦一凡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耐着性子劝导她。
“这么说你知道那套房子里住的那个女人是谁了，对不对？难道你刚才就在对面？一凡，你下午出去的时候说去拜访一个领导，难道你就是去见施德征的？然后你送他们到对面的，怪不得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那么熟悉呢！原来是这样！”窦一凡的妥协并没有让杜洁琪觉醒，反而使她更加坚定她的直觉，让她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问了起来。
杜洁琪的这一番说出来的时候，窦一凡觉得不仅仅施德征不是傻瓜，就连他认为在政治上单蠢的杜洁琪也不是傻瓜。或者，从头到尾，真正被人家当傻瓜的人是他窦一凡。下午他出门的时候杜洁琪还在因为柳如媚的不辞而别和渺无音讯而郁郁寡欢，可是一转眼见到施德征那边房子灯亮了，杜洁琪却像一头饥渴多时的猎豹发现了期待已久的猎物那样生龙活虎。
“洁儿，当时郭铭记要我搜集的是关于施老大的经济问题，他并没有要求我搜罗施德征的花边新闻。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吩咐你监视施德征的，但是我心里明白的是，不仅仅是我心里明白，包括郭铭记，他心也是很清楚光是这些花边新闻根本就整不死施德征。洁儿，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说什么？”窦一凡从消毒柜里拿出两双筷子两把调羹，在餐桌边坐下来。他一边耐心地给杜洁琪做思想工作，一边将郭铭记的真实用意说了出来。
“经济问题？经济问题牵扯太广了，有些钱不可能是施德征一个人就能够赚得来的。要是牵扯到经济问题，那可是整一条线的事情了。难道郭……难道他想要一口吃下一个大胖子吗？这不大可能吧！对了，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对面的那个女人……”听完窦一凡的解释，杜洁琪才似乎顿悟过来，似乎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郭铭记让窦一凡在施德征身边卧底的真正目的。放下盘子在窦一凡对面坐下来的她紧紧地皱起柳眉，开始了新的担忧。
“洁儿，我给你提个建议，好不好？”看着杜洁琪满脸的错愕，窦一凡了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沉吟着要不要再次劝她离开。
“一凡，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会提前离开的，而且也没有能力提前走。”杜洁琪一眼就看出了窦一凡的犹豫，立刻堵住了他的嘴巴。
“呵呵，洁儿，你没有能力提前走还是你不打算提前离场？好了，这个问题咱们不要再讨论了。你刚才质问我是不是不打算再帮郭铭记这边，我现在就给你一个肯定的回答，我会帮他，只要你要求我帮他，我就一定会继续帮忙的。但是前提是你尽快走，不管是调到亿州市里也好，还是调到亿丰省里面也好，反正给你能想的办法就赶紧想，包括动用你父亲以前的关系等等一切的手段，尽快走。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可能安心处理这里的事情。”窦一凡看着杜洁琪的眼睛认真地说出这一番话，之后就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反应。
“一凡……”过了好一会让，杜洁琪才艰难地张了张嘴巴，却只能叫出一个名字。
“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了，豆豆在亿州，媚儿走了，我随时可以到亿州去见你。至于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情，就顺其自然，交由时间去决定好不好？如果这里的事情不顺利，我准备辞职下海，离开体制。这样的话，说不定我还要时常到你家蹭饭吃呢！”窦一凡趁热打铁，伸手握住杜洁琪的手臂，发挥他的电眼能力准备将这个女人电个头昏脑涨的。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吃饭吧！菜都凉了，这些烦心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杜洁琪微微地低垂下脑袋，避开了窦一凡的目光，趁机转移了话题。
“好，吃饭吧！吴子胥约了几个老同学一起到酒吧喝酒，等会儿一起去吧！”看到杜洁琪再次逃避这个话题，窦一凡知道继续劝说也没有多大的作用了。他松开杜洁琪的手掌，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一起去？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和你的老同学一起喝酒？”听到窦一凡的话，杜洁琪的脸上又是一片的惊讶。她抬起眼睑，有些不敢相信地重复着窦一凡的意思。
“怎么？嫌弃我们这些小城镇长大的土鳖？不愿意跟我们喝酒唱k？我告诉你，哥可是当年的麦霸，你今晚给哥听好了，保证不会比那些大明星差多少！呵呵，要是差，也就是差那么一小截而已。”窦一凡知道杜洁琪的惊讶，也清楚要带着杜洁琪去见吴子胥他们是多么需要勇气的事情。这一点不仅仅因为杜洁琪比他大，更因为杜洁琪的身份。她不仅仅是震惊一时的杀害情妇案的犯罪嫌疑人廖振峰的前妻，虽然廖振峰已经洗脱了嫌疑，但是名动一时的廖振峰还是没有走出众人的视线。就算杜洁琪不是因为廖振峰而出名，她自己的市委副秘书长的身份也足够吸引眼球了。正因为这样，窦一凡才插科打诨，好让杜洁琪放心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不适合跟你的朋友见面。我是个结了婚，又离了婚的女人，如果传言出去，对你影响不好，对你的仕途形象也不好。所以……”杜洁琪迟疑着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却遭到了窦一凡的一记眼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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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0 声讨第三者
平步青云-1250声讨第三者
夜里十点左右，当窦一凡带着杜洁琪出现在酒吧包间门口的时候，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随着，也不知道是谁上前把音乐声给调低了。
“我都说我不过来的了，你看，他们都看着我了。”挽着窦一凡手臂的杜洁琪保持着脸上淡然的笑容，轻启朱唇却说出一句很不自信很焦虑的话来。
“他们看你是因为你很美，他们看你是因为欢迎你。”面对着聚焦而来的视线，窦一凡也有些不自在。可是他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鼓励身边这个在衣柜前面站了大半个小时最后还是穿着一套牛仔风衣出门的不自信女人。
“你就废话吧！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杜洁琪咬牙切齿的说着，可是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甜美。
“好咧！那就看看谁压得住谁了！”窦一凡嬉皮笑脸地说着，拥着杜洁琪往沙发那边的一群人走了过去。
“嘿，你个色狼！”杜洁琪笑骂了一句，不过却不敢过分说话。
“来，各位女士先生们，现在由我来隆重介绍，我身边的这位美女是我的新任女朋友杜洁琪，杜是杜洁琪的杜，洁是……大家请热烈欢迎！来，来，来，鼓掌，鼓掌！”迎着各种探究目光走过去的窦一凡将身边的杜洁琪推了推，然后做出了一个老套滑稽又夸张的介绍。
“杜洁琪？呵，原来是杜副秘书长，您好！您好！怪不得这么眼熟，不，不，真人比照片更加年轻漂亮，呵呵，窦太后，你好厉害的说！”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坐在间的周颖睿，只见他没等窦一凡说完就已经站起来朝杜洁琪伸出了大手。
“你好！不用这么客气的，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杜洁琪有些不太自然地握住了周颖睿的手掌，面对着窦一凡的朋友时她多少总有些低人一等的感觉。这种感觉跟身份地位无关，只跟个人的观念有关。
“洁儿，这个是我的高同学姓周，叫周颖睿，花花公子一个。等会儿你可得注意着他，免得他灌你的酒。”窦一凡指着周颖睿做了一番介绍，眼睛却时不时地飘向坐在吴子胥身边的马冬丽身上。马冬丽的脸色相当的不好，原本就是古铜色的脸庞现在基本上是黑漆漆的一片，跟青天包大人没有两样。
“洁琪，坐吧！红酒还是啤酒？”周颖睿一打破僵局，吴子胥也从愕然回过神来了。特别是当窦一凡介绍杜洁琪的时候那种眼神，吴子胥发誓他真的看得懂。他站起来给杜洁琪和窦一凡让了个位置，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谢谢！红酒吧！”杜洁琪朝吴子胥笑了笑，却没有错过他身边马冬丽的敌意。
“我们坐那边吧！这个是张承继，教育局电教站站长，满面春风，事业家庭都丰收的男人。嘿嘿，这位是石径堂，我们的浓缩精华。这位是……”窦一凡将杜洁琪的不自在看在眼里，挽着他的手臂往沙发的另一边走去，顺便将其他的高同学都介绍了一下。张承继有些腼腆地跟杜洁琪握了握手，有些发福的脸上看起来又白又嫩，似乎很有油水似的。石径堂则大大方方地上前跟杜洁琪握手，聊了起来。张承继和石径堂给杜洁琪和窦一凡让出了座位，房间里再次响起有些金属的音乐声，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和河蟹。
窦一凡和杜洁琪刚刚坐下来，吴子胥隔着茶几给两人递了两杯红酒。几人一起举杯也算是接纳了杜洁琪这一个从天而降的副秘书长。就在窦一凡和杜洁琪碰杯打算喝酒的时候，马冬丽突然站起来举着杯子要跟杜洁琪喝酒。
“杜副秘书长，是吗？这一杯敬你恢复自由身，干了！”当马冬丽举起杯子的那一刻就表现出了她的不友善。作为唯一一个混进这群男人里面的年轻女子，马冬丽身上散发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匪气。
“你是……”杜洁琪举着杯子，有些玩味地看着马冬丽，迟疑的目光落在窦一凡的身上，似乎是等着窦一凡为面前的女人做介绍似的。
“她叫马……”窦一凡刚想告诉杜洁琪却被马冬丽给一口打断了。
“我叫马冬丽，是窦一凡女朋友李慕云的好朋友。对了，李慕云，我们刑警队的同事，舟宁市公安局的警花，你应该不认识吧？”马冬丽的自我介绍很有特色，对李慕云的介绍更加具体。她带着挑衅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杜洁琪的脸上，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不自信的地方。
“哦，原来是李慕云警官的好朋友，幸会了。”听到马冬丽的话，杜洁琪淡雅地笑了笑，端着酒杯的素手朝马冬丽扬了扬，笑着喝下了第一杯酒。
“你认识李慕云？你怎么会认识李慕云呢？”杜洁琪的回答滴水不漏，反而让想要通过突然发难让窦一凡和杜洁琪两人下不了台的马冬丽有些措手不及。以声讨第三者为己任的马冬丽盯着杜洁琪看了又看，似乎想要推断出她这句话的虚假程度。
“正如你所说的，李慕云是咱们舟宁公安局的警花。我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呢？我认识李慕云，早就认识了。”杜洁琪继续玩味地笑着，她突然发现今天晚上答应窦一凡一起出来喝酒还真是喝对了。虽然挑衅别人是杜洁琪最不会干的一件事情，但是面对马冬丽无端的挑衅，她似乎也从未退缩过。或者是最近跟在窦一凡的身边遭受的保护太多了，才使得杜洁琪的棱角都收敛了，才会给马冬丽造成软弱可欺的假象。杜洁琪突然觉得给对方造成这种假象是自己的错误。
“呵呵，窦一凡，你好功夫啊！那头刚刚让女朋友在春节前去做了人流，在家养着病，这边又风花雪月，勾三搭四的。我上次还以为是误会你们了，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就是这样的人渣。窦一凡，你个王八蛋！你对得起李慕云吗你？”没办法从杜洁琪身上讨到便宜，马冬丽立刻调转枪口冲着坐在一边看着杜洁琪和马冬丽对仗的窦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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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 冷暖自知
平步青云-1251冷暖自知
“马冬丽，还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首先，我和李慕云的事情不关你一个外人的事。其次，杜洁琪和我的事情更不关你这个外人的事。再次，李慕云要不要人流，为什么要人流，这些问题你最好去问清楚当事人。最后，我们今晚是来这里喝酒的，不是来听你乱吠的。你，要么喝酒，要么请走。”窦一凡一直很淡然地看着马冬丽耍宝，在他印象杜洁琪还不至于脆弱到被人家这么两句话就弄得哭鼻子的份上。只不过当马冬丽的矛头指向了他和李慕云的私事时，窦一凡额头上的青筋忍不住暴跳了起来。他很冷漠地看着马冬丽，对着这个还不知道已经触及他底线的女人一顿慢条斯理的反击。
“你……窦一凡，你他妈地是不是想打架啊？”被窦一凡一顿话呛得哑口无言的马冬丽挣扎着还想捍卫自己的立场。嘴上说不过人家的她只得向窦一凡下了战书，准备以自己的强项来应对敌人的弱项。
“马冬丽，够了！坐下！洁琪，不要介意，这个女人多喝了两杯就开始撒酒疯了。”看到撸起衣袖就想跟窦一凡干一场的马冬丽，吴子胥顿时觉得颜面全无。他猛地断喝了一声，一边扯着马冬丽坐下来，一边向杜洁琪表达歉意。
“没事，马警官为人真性情，没事的。”见到吴子胥替马冬丽道歉，杜洁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吴子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哼！”被吴子胥扯了一下，马冬丽也自觉无趣。她一手拂开吴子胥的手掌，蹭地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扔下冷冷的一句话之后就甩开步伐往门口走了过去。
“喂，吴二，快追啊！”坐在一边看着这一场闹剧的周颖睿等人有些傻眼了，只有石径堂低垂着眼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到马冬丽摔门离开，张承继忍不住开口提醒吴子胥。
“别理她！这个疯婆子，越惯越不像样了！来，大家喝酒吧！”吴子胥有些没面子，声音有些淡漠地回了一句之后就招呼着大家一起喝酒。
“一凡，别生气了！”见到窦一凡脸色有些不对劲，杜洁琪轻声地安抚了一句。
“我没事，喝酒吧！”窦一凡扯了扯唇角，从杜洁琪笑了笑，端起酒杯朝大家扬了扬，一口闷下了那杯红酒。
“杜副秘书长，给你点首歌唱唱吧！”见到马冬丽的离开似乎都没有影响到大家的情绪，周颖睿不甘寂寞地给杜洁琪找点事情干。
“呵呵，有什么好选择呀？对了，不用这么客气的，叫我洁琪就行了。”听到招呼声，原本不打算这么出风头的杜洁琪笑着站了起来，往点歌台那边走了过去。
“好，洁琪！很好听的名字！来，这里，给你遥控，情歌对唱还是民歌？”周颖睿是一个自来熟的男人，特别是对年轻貌美的女子，更是特别会献殷勤。
很快，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宽大的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幕雪域高原的美丽风光。杜洁琪清越高扬的女声响起，立刻得到了众人的热烈掌声。看着将《青藏高原》这首歌演绎得如此尽善尽美，坐在沙发上的窦一凡不由得暗暗地点了点头。跟杜洁琪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女人这么会唱歌。当然，杜洁琪的声音好听，窦一凡是很清楚的，因为他听过她无数次的高歌吟唱，在他的怀里，对着他一个人高歌吟唱。
“她……很好！”憋了好半天，石径堂才冒出一句自认很肯的评价来。
杜洁琪的落落大方越发彰显出途离场的马冬丽的小家子气。从杜洁琪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妇韵味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男人心旷神怡，自然，在窦一凡的面前，这种心旷神怡只能是暗地里体会的。杜洁琪聪明漂亮，高贵大方，举止高雅，谈吐不凡，应对自如，这一切都是男人们所希望的女人。
“是吗？”听到石径堂的这句话，窦一凡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杜洁琪的好，只有他才能真正体会到。好与不好，只能由他一个人评价。
“歌唱得很好听，都可以登台表演了。窦太后，我知道你的歌也唱得很好，不如一起上去合唱一首吧！要不，来个敖包相会吧！”张承继以前很少开口，不过自从当上了电教站站长之后很多场合下也必须开口说话了。开口多了，话说多了，人也自信多了，这是在张承继身上可以看到的迹象。当然，还有一些情况是窦一凡和吴子胥他们没有办法看到的，那就是张承继的家庭地位的悄然改变。收入决定了家庭地位，就连那个尖酸刻薄的欧琳琳对自己的丈夫也不敢多管了。谁叫张承继现在财大气粗了，上门拜访的客人多了，礼物也多了，电教站的采购回扣多了，张承继的腰包也鼓了。
“不了，今天没心情唱歌！”窦一凡淡然地拒绝了，目光落在尽情演绎的杜洁琪身上，有些恍惚。他可以不介意杜洁琪的年龄，可以不介意杜洁琪的女儿，也可以不介意杜洁琪的经历，可是他却不得不介意别人异样眼光带来的困扰。杜洁琪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情感的需要，一种母性的关爱，一种宽容，一种理解，更重要的是一种默默的支持。可是他却不能娶她，因为她背负着另外一个总所周知的身份。窦一凡突然很憎恨廖振峰，那个失败者，不仅毁了他自己的家庭，更毁了杜洁琪的后半辈子。
“她是很好，但是她不适合你！窦一凡，你不应该跟她走得太近了。她是市委那边的副……”吴子胥的目光也落在杜洁琪妖娆的身段上，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相劝。
“适合不适合自己知道，有些鞋子好看不好穿，到底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听了吴子胥的好不容易才憋出来的话，窦一凡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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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2 感觉有点二
平步青云-1252感觉有点二
“你跟她不合适，她比你大，她结过婚，她离过婚，她还带着个小孩，最重要的是，她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要是你跟她结婚了，你一辈子都得套着个某某人前妻的老公，你到底懂不懂啊？再说了，你的爸爸妈妈又怎么可能会接受她？”见到窦一凡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吴子胥还真是发急了。他掰着手指，冲着窦一凡一一道来，恨不得将一切的后果都展示在窦一凡的面前。
“谁说我要跟她结婚了？吴二，你还真是二透了。喝酒，喝酒，满口胡言！”窦一凡懒洋洋地白了吴子胥一眼，懒得跟他理论。
“既然不跟她结婚，你又跟她……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了，毕竟那边……唉！”吴子胥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在张承继和石径堂的面前，他又不好多说什么。
“在一起的未必要结婚，结了婚的也未必会一直在一起。”窦一凡的话说得似乎有些禅意，特别是当他用相当忧郁的目光盯着杜洁琪的身影时更加的贴切情景。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张承继的目光有点热切，话语也有些直白。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引来了吴子胥和窦一凡的恻目。
就在窦一凡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这一次是远在亿州的凌云璧给他打来的电话。看到凌云璧的电话时，窦一凡松了口气，是真正意义上的舒了口气，严格意义上说，窦一凡感觉到悬在半空的心突然落地的踏实感。凌云璧的这个电话比窦一凡的预期迟到了两三天，或者说凌云璧应该早在三天前胡黎黎将窦一凡和柳如媚以及杜洁琪三人的暧昧照片发给她的时候就应该打电话讨伐窦一凡了。可是凌云璧并没有立刻打电话给窦一凡，这给窦一凡多少带来了一些折磨。如果可以选择的话，窦一凡更愿意凌云璧立刻打个电话过来声讨一下他，要杀要剐，总比不哼不哈地强得多了。
拿着电话往门外走去的窦一凡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公共洗手间的角落里才终于找到一个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接听了电话。凌云璧并没有在电话里多说什么，只是跟窦一凡闲聊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至于窦一凡在海门市被胡黎黎拍下来的‘艳照’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列入凌云璧的电话内容里面。不过凌云璧不提并不代表窦一凡就可以将此事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的若无其事。
“璧儿，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嗯，就是你原来的同事胡黎黎的事情。”窦一凡期期艾艾地对凌云璧开口了，并不打算掩饰自己的风流韵事。虽然他这次的风流韵事来得有点冤枉，但是不管是真是假，他总得对凌云璧有个解释。尽管窦一凡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向凌云璧解释，反正就是那么一个事儿摆在那边。不解释吧，显得窦一凡不够坦荡，要解释吧，又让人觉得窦一凡有些小题大做，反正就是这样一种为难。
“呵呵，那个女人还能赶出什么好事情。一凡，不用理她的，她就是一个没事找事做的人。对了，你离开海门了没有？”一听说是跟胡黎黎有关的事情，凌云璧淡然一笑，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趣。
“我已经回舟宁了，明天到海饶值一天班，然后就等着年初七上班了。璧儿，我和杜洁琪还有另外一个你不认识的女人一起在海门市，那天晚上跟欧阳达偶遇，他请我们喝红酒，嗯，好像是86年的大拉菲，然后两个女人喝得有点嗨，所以我扶着她们进电梯，然后就被胡黎黎抓拍了。她还威胁我说要将此事告诉你，对了，她很怀疑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窦一凡并不擅长这种轻描淡写的说话，当然，用轻描淡写来描述似乎还真是轻描淡写了，或者更应该说的是避重就轻了。凌云璧越是淡然处之，窦一凡越是显得不淡定。在他的潜意识里面，似乎应该是这样一种剧情发展的，那就是当凌云璧接到这样的艳照时更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窦一凡不厌其烦地表白自己的清白。虽然这样的剧情显得特别的俗套，可是这种俗套正好证明了凌云璧对窦一凡的紧张，而窦一凡现在很需要这种来自于凌云璧的紧张。
“一凡，胡黎黎的确是给我发送了一份视频还有几张照片，呵呵，不过我觉得把你照得不够好看，所以我就把它们给删除掉了。”拿着手机的凌云璧淡淡地笑着，一双盯着电脑屏幕上被放大过照片的眼睛却十分的冷漠。她欣长的手指在照片上的杜洁琪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字，就像她往常在玻璃门上画的那个叉那样，很用力。
“是吗？我还担心你会误会什么呢！璧儿，你的身体，嗯，孩子怎么样了？”听到凌云璧的话，窦一凡竟然有些犯贱地失落了起来。凌云璧没有过问照片和视频的事情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此时的窦一凡却因为凌云璧的不在意而莫名其妙地失落了起来。他不希望提及凌云璧肚子里的孩子，不过还是那么的莫名其妙他还是提到了那个碍眼的孩子。
“孩子很好，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应该会学着叫爸爸了吧！”关掉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凌云璧充满母性的话语不自觉地就多了一抹暖意。她一边伸手抚摸着尖尖的肚皮，一边笑着对窦一凡说着话，那种感觉真的很像一对分居两地的小夫妻正在幸福地聊着两人的孩子。
“嗯，那就好！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别想太多了。”窦一凡愣了一下，对于凌云璧难得温暖的话语感到有些难以接受。觉得自己有点‘二’的窦一凡有些不舒服地想要早点结束这个电话，因为他无法对着萧冬至的孩子的母亲说着温情脉脉的话语。特别是一想到萧冬至那个比十月怀胎的孕妇还要高耸几分的大肚子，窦一凡就替凌云璧压抑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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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3 床上的天籁之音
平步青云-1253床上的天籁之音
“好的，一凡，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经常熬夜了，酒吧ktv那些地方还是少去一些吧！毕竟你是体制内的人，形象还是需要注意的。对了，一凡，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了，我爸的事情估计很快就有眉目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很快就可以出来了。只要他能够出来，他就可以接受更好的治疗了，那样的话康复也有几分希望了。”窦一凡的话让凌云璧的心里开始有了些暖意，她特意嘱咐了窦一凡几句，然后才说到自己的家事。一想到自己苦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的即将到来的一天，凌云璧就兴奋了起来。只有在讲到这些充满希望的事情，她才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她这个年龄该有的轻松畅快。
“真的吗？璧儿，那你离开他也是很快的事情了？”受到凌云璧情绪感染的窦一凡也高兴地说了起来。只不过下一个瞬间，他又有些无趣地耷拉下了嘴巴。就算凌云璧下决心离开萧冬至，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没有办法抹杀它的存在的。从某种角度来看，萧冬至还是胜利了，因为他的影子即将无时不刻地充斥着凌云璧的生活，如影相随。
“嗯，迟早的事情。不跟你说了，我有客人来敲门了。”凌云璧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一句，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主卧房门口站着的胡铃儿，很快就结束了和窦一凡的通话。看着屏幕上胡铃儿手里端着的那一晚燕窝粥，凌云璧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心里暗暗可惜今天晚上的那一碗燕窝粥应该又得倒进下水道里面了。
在洗手间里面站了好一会儿，窦一凡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走了出来。凌云璧跟他年龄相仿，可是却忍辱偷生多年。现在为了换取自己父亲的自由，她甚至不惜用肚子里的孩子作为筹码。窦一凡并不知道凌云璧到底是想走什么棋，不过他却很相信凌云璧有着从布局到收官的完美计划。他心里清楚凌云璧刚才所告诉他的这个准好消息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应该很大一部分都是依靠她肚子里的孩子获得的某种福利或者是奖励。虽然窦一凡并没有过问凌云璧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自觉告诉他那应该是个男孩。因为生一个男孩对萧冬至来说意义远远大于女孩，在萧冬至眼里看来，传宗接代的功能还是必须依靠男人来发挥的。已经有了一个女儿的萧冬至更渴望一个凌云璧生一个儿子来替他撑门面。
如果凌云璧的父亲能够顺利出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按照这种节奏，凌云璧也应该很快就实施她的第二步计划，那就是复仇了。可是复仇之后呢？窦一凡实在想不明白凌云璧还能够干什么，能不能全身而退是一个问题，能不能顺利和萧冬至离婚又是一个问题，就算凌云璧和萧冬至两人离婚了，他们共同的孩子的归属问题又该怎么解决。似乎，凌云璧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是在太多了。
站在走廊上点燃了一根香烟，窦一凡猛地吸了一口，舒舒服服地吐出了一缕轻烟。他突然发现抽好烟是很容易上瘾的，就如同现在的他经过一个春节短短的几天习惯了大华的醇香，想要抽档次第一点的都觉得很艰难。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凌云璧如果离开萧冬至，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能不能好好地生活还是一个未知数。银月县的悟石温泉区第一期的工程再过两个多月就可以竣工了，然后就是一系列的精装修和第二期工程。按照银月县的政府备忘录，通往胡家村的公路也应该在年后开始动工了。根据修路的进程，窦一凡和凌云璧等人初步预计，公路修好的时候大概是在今年的十月份左右。到通车的那个时候，温泉度假村也可以正式营业了。当然，那个时候凌云璧的孩子也应该牙牙学语了。按照凌云璧当时的规划，这个温泉度假村就应该是她最后的归宿了。
“在想什么呢？帅哥，你沉默的模样真的好迷人哦！要不要请妹妹我喝一杯呀？”窦一凡的沉思被一个清脆的女声给打断了。他回头一看，发现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正对着他抛着电眼。只不过那一双眼影涂得熏黑，眼睫毛又黏得太假的眼睛发出的电眼对于窦一凡来说只能用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来形容了。
“真不好意思，忘了带钱包！”窦一凡懒洋洋地笑着，玩世不恭地看着身边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出来卖的女人，冒出了一句十分欠揍的话来。
“切！连请妹妹我喝一杯酒的钱都没有还敢出来泡妞？乡巴佬！土鳖子！穷鬼！”听到窦一凡的回答，电眼女郎一边骂骂咧咧地走远了，一边还把臀部扭得快要断了似的。
“呵呵！”看到身边的苍蝇被他一句话给赶跑了，窦一凡得意地乐呵了起来。他看了看手表，发现出来接电话的时候已经长得够可以的了，也就抬脚往包房那边走了过去。
“嘿，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呀？我还以为你扔下我一个人偷偷地跑掉了呢！”窦一凡的身影刚刚在走廊拐角的地方出现，出来找人的杜洁琪就笑着迎了上去。
“我怎么舍得将你一个人扔到那帮狼群里面去呢？怎么样？唱得过瘾吗？我还没有给你鼓鼓掌呢！唱得真好听，很有专业水准。”窦一凡一把拥住杜洁琪的香肩，凑到她的耳边笑着调侃道。
“真的那么好听？我听他们说你唱歌也很好听，要不要来一个大比拼呀？”杜洁琪回头看着窦一凡的脸庞，笑得很灿烂，并且将他的赞美毫不造作地照单全收。
“不敢，不敢，你的天籁之音是我见识过的。当然，你在这里唱歌再好听也没有你在……呵呵，在床上高歌的时候那么好听。”窦一凡也乐呵呵地笑着，伸手搂住杜洁琪的腰肢，低声笑着调戏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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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4 再见旧人
平步青云-1254再见旧人
“嘿，你个色狼，还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啊！”一听窦一凡这话，杜洁琪脸上不自觉地冒出了两朵红云。她笑着伸手在窦一凡的腰上掐了一把，没把窦一凡给逗弄起来，却把自己给搞得一脸的妩媚。
“走吧！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就走，回家享受你的大色狼给你带来的全身心感受，好不好？”窦一凡轻飘飘地瞄了杜洁琪一眼，发现这个女人脸红起来的时候特别的好看，跟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那种娇俏模样有的一拼，感觉并不比那个时候的李慕云逊色多少。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名字让窦一凡怔了一下，他突然发现他总是在不知不觉地拿李慕云作为一个标杆来衡量他身边的女人。意识到这一点的窦一凡觉得他离完蛋也差不多了。他晃了晃脑袋，想将李慕云的影子甩出记忆之外。他刻意地亲近杜洁琪，希望跟她的暧昧能够驱赶脑海里那个顽固的身影。
夜色下的酒吧街人来人往，虽然没有亿州市的繁华，但也构成了舟宁市的另外一道风景线。跟吴子胥他们告别之后，窦一凡拥着杜洁琪一起往酒吧门口走去。
“原来这里就是夜**酒吧！”站在酒吧大门口往外望去，杜洁琪这才发现她和窦一凡所在的酒吧对面就是舟宁市鼎鼎大名的夜**酒吧。
“洁儿，你在舟宁那么多年难道没有来过酒吧街吗？”问出这句话的窦一凡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杜洁琪只是在家里宅得太厉害了，相夫教子太过度了，连酒吧街都没有来过。
“开车路过！一凡，我想进去看看，进去夜**看看，好不好？”杜洁琪有些急切地看着窦一凡，从来没有过的疯狂想法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那样的合乎逻辑。
“有什么好看的？洁儿，走吧！相信我，里面跟这里都是差不多的，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回去吧！忙了一整天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杜洁琪的话让窦一凡开始有些多想了起来，当然，他只是希望杜洁琪的这个想法只是突发奇想，跟他的想法并没有多大的联系。
“石婷婷当时就是这个酒吧，这个俱乐部的吧女，对不对？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有很多渠道可以了解到。好吧！我在新闻里面看过她的照片，人长得不错，可是……”杜洁琪回头看着窦一凡，认认真真地提出了一个问题。她定定地看着窦一凡，迟疑地说出自己的心结。
“洁儿，她长得好不好也已经是过去了。她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个出来卖自己**和灵魂的女人。还有一点，洁儿，不要把别人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在廖振峰的事情上，你自始至终都是没有错误的那一个。懂吗？”听到杜洁琪的话，窦一凡忍不住心疼地拥住了她的肩膀，同样严肃地告诉她一个事实。
“呵呵，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对吗？算了，我也知道里面没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一时好奇而已。走吧！回去听我唱歌去吧！”窦一凡的安慰还是起到一定作用的，杜洁琪强作欢笑地摊了摊手，还顺带说了一个自己明显不大擅长的笑话。
“洁儿，听你唱歌晚一点也没有问题。如果你真想进去看看的话，那我们就进去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好不好？”杜洁琪的失落一直没有逃过窦一凡的双眼，他心里一软，想着进去夜**看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就主动提出了这个建议了。
“一凡，其实也没什么，不进去就不进去了。我……”杜洁琪在窦一凡的身边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媳妇模样，一点都没有副秘书长的干练和精明。她嘴里说着犹豫的话，可是一双大眼睛却滴溜溜地往夜**里面张望着。
“走吧！美女，跟哥哥进去溜达溜达！”窦一凡一脸坏笑地挽着杜洁琪往夜**的门口走了过去。杜洁琪抬眸看了他一眼，也笑了笑，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就在两人手挽着手往酒吧门口走去的时候，从夜**大门内推搡着走出了几个男人，其有一个被夹在间的男子还在不停地叫嚷着，似乎对驱赶他出去的男人很不满。
“洁儿，我们走吧！不要去跟人家凑热闹了，要进去看也可以改天，对吧？”窦一凡眼尖，一眼就看到被几个保安大手推搡着出来的男人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廖振峰，杜洁琪的前夫，曾经的镜湖县副县长，现在的无业游民。当他看到廖振峰的第一眼，窦一凡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带着杜洁琪离开这里，远离这个男人可能带来的危险。
“怎么了？打架了？那还是算了吧！走……一凡，是他？”听到窦一凡的话，杜洁琪不由得皱起眉头往那边正在大声吵架的人群看了过去。这么一看，原本答应着要离开的杜洁琪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夜**门口碰到廖振峰，也从未想过会以这种的情景来跟他见面。从廖振峰被公安机关抓走到廖振峰被纪委带走，杜洁琪就没有见过这个伤透了她的男人。后来杜洁琪也被纪委请去协助调查了，再后来杜洁琪又奇迹般地从沈国亮等人的手里出来了，到了最后杜洁琪离开了舟宁这个伤心地独自疗伤去了。从廖振峰被关起来到被释放，杜洁琪就没有见过这个还能算是她孩子的父亲了。这个时候一见到如此狼狈的廖振峰，杜洁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洁儿，走吧！那个男人罪有应得，落到如此下场也是活该。”窦一凡扶着微微发抖的杜洁琪，低声地劝导，想尽快劝她离开。
“一凡，帮帮他吧！他已经够惨的了，要是再……”杜洁琪一把抓住窦一凡的手臂，低声地恳求道。虽然她和廖振峰情缘已断，可是再怎么说这个男人还是她孩子的父亲，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这里被人暴打，杜洁琪怎么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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