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 老妖支招
平步青云-952老妖支招
“现在才明白过来？那当时为什么不冲出去？还坐在车内等死？哼……说吧！科技园到底怎么回事？”施德征不以为然地盯着窦一凡看了又看，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漠地发出一连串的反问。不过，他关注的重点显然不是在那帮人的打砸情况上，而是在科技园的建设上。
“是这样的，市长，我怀疑那帮流氓纠结在一起就是为了收取保护费的。为首的一个打手叫颜利苟，外号叫狗儿，他上头还有一个叫程俊茂的青年人。颜利苟好像跟欧建岭的秘书颜利海有什么亲戚关系，那个程俊茂的背景还没有调查清楚。今天下午，两个保安拦住了我们的车……至于他们背后的保护伞到底是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窦一凡在施德征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斟酌了一下之后窦一凡才将下午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施德征已经知道是一回事，窦一凡亲自汇报是一回事。不管施德征想听哪一个版本，窦一凡都必须如实地汇报。既然施德征给了他一个自我辩护的机会，窦一凡就不打算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有空子可钻。
“查案的事情交给田云忠他们去搞，你专心把科技园搞起来。”听完窦一凡的汇报，施德征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不做任何评价地吩咐了一句。
“好的，市长！不过，科技园那边如果真的存在收取商户厂家保护费的情况，那么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一直没有厂家开始动工建设了。”窦一凡嘴里答应着，不过还是心有不甘地补充了一句。
“你等会儿就给田云忠打个电话，让他明天将调查的结果直接向欧建岭汇报就可以了。”施德征低垂着脑袋看着手中的茶壶缓缓地倒出一杯暗红色的茶汤，给窦一凡倒了一杯之后才淡淡地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给田云忠打电话？好的，市长，我等会儿就打！”窦一凡将施德征的话重新过滤了一遍之后才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你一个副区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田云忠这个公安局长竟然没有出来慰问你？既然他不出来慰问你，那么你就直接给他汇报这件事情。你一个副区长给他一个公安局长汇报够给他面子了吧？哼！一个好好的开发区搞成这个样子，你以为这些个鸟毛没有责任吗？窦一凡，我要是你的话我今天就直接倒在玻璃渣上不起来了，我就躺医院里了，我倒要看看欧建岭到底要怎么收场。哼！还真是无法无天了，连个副区长的车都敢砸了，其他人的还放在眼里吗？他么地扯**淡！那辆北京现代的车牌号一看就知道是御鹏山的，你以为那些人不知道吗？”见到窦一凡似乎有开窍的迹象，施德征却突然发起火来了。他那双深沉的眼睛发出一种让人看不透的精光，愤愤地喷出了一番夹带着国骂的长篇大论。施德征的这一番话不仅仅罕见地爆粗骂人了，而且还似乎在教导窦一凡撒泼耍赖。
很少见到施德征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窦一凡傻乎乎地眨巴着双眼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突然发现他们的阴冷大市长也是会爆粗的，而且这位爆粗的大市长看起来更加真实更加有人气一些。
“市长，那就把这个案件交给田云忠田局长去处理了。科技园那边我想先从就近的一两个厂家入手，看看能不能尽快开工建设。不过，春节也快到了，那些厂家都不怎么希望在节前开工。如果放到节后的话，估计又要过了元宵节之后才能开始动起来的。这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园区一开始建设，那边的安保问题也是迫在眉睫的。除非是彻底地清除了那些小混混们，否则的话那些厂家也是不敢轻易动工的。光是盗抢那些建筑材料，在建筑工地搞点小动作就够那些厂家受的了。当时，浩瀚公司进驻的时候也是担心这个问题的。我想如果我们能够在这方面树立一个标杆性的例子，或者能够起到一定的鼓励作用。”被施德征这一顿话轰得有些失神的窦一凡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几乎是用一种仰视的目光看着施德征的，并且将心里的某些想法说了出来。
“借助这个砸车事件整一整开发区的治安问题。如果你觉得自己的能耐不够的话，就把吴子胥给扯上。要是你们两个还不能搅出三尺浪的话，那就活该你受人欺凌。”窦一凡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不过施德征的话却说得有些不以为然。
“这……市长，这能行吗？”窦一凡有些不怎么敢相信地看着一脸无赖相的施德征，迟疑的问了一句。
“有什么不行的？吴子胥手里难道就没有一个案子跟开发区有关的？别支支吾吾的，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副区长，你就不能挺起腰杆硬气一回吗？”施德征的话说到最后就已经饱含着某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了，不过似乎不影响他的支招。
“是，市长！我一定记住您的教导！”窦一凡低垂着眼睑，嘴里答应着，可是心里却有些不敢苟同。不是每一个人都耍得起流氓的，耍流氓赛痞气也得看底气的。像窦一凡这种单枪匹马闯到人家地盘去觅食的，没有小心谨慎是行不通的。
“嗯……多学着点吧！”施德征似乎看出窦一凡的底气不足，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句。
“市长，那我……”就在窦一凡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客厅里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门铃声。窦一凡满腹疑窦地望了望大门，心里想着这个时候来访的人到底是谁。难道还有比他来得更晚的探访者？
“去开门吧！”听到门铃声，施德征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窦一凡答应着往大门口走去，心里想着该不该顺便关门走人呢！不过施德征似乎还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所以窦一凡只得硬着头皮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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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3 妖娆姐妹花
平步青云-953妖娆姐妹花
“怎么是你？”房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两个穿得似乎都差不多的女子。窦一凡定睛一看，发现其中一个就是上次在水上人家被萧冬至按倒在阳台运动的尧茹萍，而另外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一点的妙龄女子则是窦一凡从未见过的。看着身上穿着一袭素色长裙的陌生女子，窦一凡发现这个女子脸上并不像尧茹萍那样刻意的化妆。只见她巴掌大的鹅蛋脸、尖尖的下巴、长长的眼睫毛，看上去还有几分清纯。
“嗨，帅哥，又见面了！”画着精致妆容的尧茹萍笑着朝窦一凡摇了摇手，嘴里轻佻地打着招呼。看起来这个尧茹萍对窦一凡的印象很不错，只见过一次面就记住了这张脸。
“你好！”窦一凡淡然地朝尧茹萍点了点头，侧过身子让两个女人进门。被女人养叼了眼光的窦一凡对尧茹萍这种暖床工具不大感兴趣，不过当他看着两个妖娆女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施德征身边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挑了挑眉头。就算叶雯彤已经被赶出了这个房子，那么同时进来的两个美女是不是也表明了某些情节。
“老板，人家可把妹妹也叫来了！”在沙发上坐下来尧茹萍就嗲声嗲气地朝施德征撒起娇来了。
嗯，叫什么名字？”施德征深邃的眼睛钉在跟着尧茹萍进来的那个女人身上，挑剔的目光将她上下巡视了一遍才认可地点了点头。
“老板，您好！我叫尧美萍，比姐姐小三岁！”尧美萍似乎有些紧张，低垂着眼睑不怎么敢看施德征。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出她的表情，不过她那双欣长的素手紧紧地相握，似乎在无声地出卖她的不安。
“知道你姐叫你过来干什么的吗？”施德征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将尧美萍的局促看在眼里的他淡漠地问。
“嗯，知道！”尧美萍咬了咬嘴唇，轻声回答。
“那好，都去洗澡吧！”施德征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把身边娇滴滴的尧茹萍也往里面的房间赶。
看着尧茹萍拉着尧美萍往房间里面走去，窦一凡一把抓起手机准备离开。要是这个时候他还看不懂施德征今晚想要玩的游戏的话，也枉费他在施德征身边贴身跟了几个月了。只不过，施德征刚才给窦一凡营造出来的那一种仰视形象却在两个女人一扭一拧地往洗手间的背影中轰然倒塌了。
“市长，我先回去了！”窦一凡低垂着眼睑，不敢看施德征的表情。他突然察觉到施德征给他造成了差不多是一种人格分裂的印象了，一面是精明能干的大市长，对某些恶势力也表现出了憎恶；一面却是纵情声色的老男人，拥有不少的情妇，甚至有着不同凡响的性xing癖好。
“这个怎么样？看上去还行吧！”施德征的目光似乎还没有从尧茹萍两姐妹的背影中收回来，随口问出的问题也让窦一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还行！”窦一凡支支吾吾地答应着，不明白施德征的这个问题到底是想要传达什么信息。
“她漂亮还是香儿漂亮？”施德征回头看了窦一凡一眼，有些淡漠地问了一个看似很简单的问题。
“她……呃，她没有香儿漂亮。”听到这个问题，窦一凡只得硬着头皮用最简单最真实的答案来应付施德征。不管他承认与否，史芸香的神韵和美艳在施德征众多的女人当中还是无人能及的。
“嗯，还是没有香儿漂亮！要不，你带她上楼吧？”施德征认真地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立刻又冒出一句让窦一凡想要撞豆腐的话来。
“啊？您说什么？”窦一凡后背开始冒汗，却不得不装傻地反问了一句。
“带她上楼，给你了！听说还是个雏儿，不过这个问题嘛，还有待检验。嗯，楼上有房间，这检验的大事就交给你了。嗯……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家慕云知道的。”施德征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不过他还是不怕麻烦地进行了一系列的补充说明。
“不，不，不用了！市……老板，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听到施德征的补充说明，窦一凡连装傻的机会都被剥夺了。他语无伦次地朝施德征摆了摆手，逃也似地往大门口窜了过去。
“给田云忠打个电话，别忘了！哈哈哈……”看着窦一凡仓皇逃窜，施德征朗声叮嘱了一句之后爆发出一阵高亢的笑声。
“啊？您说什么？噢，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先走了！”在门口的窦一凡听到施德征的话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又傻乎乎地问了一句。问完之后他才发现他悲催地又跟不上施德征的跳跃性思维了。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不尽人意，窦一凡赶紧逃了出去。
‘嘭’的一声，不锈钢大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将施德征的笑声和尧茹萍姐妹俩的身影统统都关在了房内。
窦一凡无声地吁了口气，快步往电梯口走了过去。好不容易等来了电梯，窦一凡像是做贼一般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才按下了下行电梯。一脚跨进电梯，，窦一凡习惯性地想要掏出车钥匙，却发现慌乱当中他竟然把车钥匙给落在屋内了。这一下，窦一凡彻底懵了。不得已之下，窦一凡只得重新上了楼。站在1101房门口，他却心情复杂，久久不敢按下门铃。
屋内的香艳情景他用脚趾头来思考都能够很好地想象到了。不到五十岁的施德征在女人方面玩得开，玩起来的时候有多疯狂是窦一凡早就领教过的。可是，车是李慕云的，不进去拿车钥匙又怎么向李慕云交代？开着李慕云的车出来，却两手空空地徒步回去，这似乎不怎么好解释。
“嘿，你真的在门外。哈哈哈，老板，您猜对了！他真的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耶！”就在窦一凡迟疑着要不要按门铃的时候，大门从里面打开了。身上只围着一条大毛巾的尧茹萍从里面探出脑袋，看到窦一凡的时候立刻高声地笑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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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4 男人之殇
平步青云-954男人之殇
“呃……我的车钥匙落在里面了。｛免费小说｝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吧！”站在门外的窦一凡进退维谷，他想要尽量地表现自然，可是他的礼貌用语却再次惹来了尧茹萍的咯咯咯笑声。
“老板让你自己进去拿呢！进来吧！又不是没见过！”相对于窦一凡的局促不安，尧茹萍反而大大方方地拉着他的手臂往屋内走。
“……”没有办法，窦一凡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尧茹萍往里面走去。他心里暗暗地诅咒老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施德征今晚不举，不，从此之后统统不举。
不过，诅咒归诅咒，窦一凡脸上还是一丝一毫都不敢表现出来。他低垂着脑袋往沙发那边走了过去。在刚才坐的位置上扫视了一番，窦一凡没有找到那一串车钥匙。
“在这里呢！要就过来拿！”施德征淡淡的声音从三人沙发那一边传过来，听不出任何情绪。
听到声音，窦一凡不由得抬眸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眼望过去，窦一凡感觉到全身的血液统统地涌上了脑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坐在沙发上的施德征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位置，不过他身边却多了一个白净的身体。被扣在施德征胸口的尧美萍正瞪着一对惊鹿一般乱撞的大眼睛无助地看着重新出现的窦一凡，满脸娇羞地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施德征的大手牢牢地控制着。她身上的大毛巾早已经被施德征一手扯掉了，正孤零零地躺在她的脚底下。一对发酵得不怎么完满的小馒头挤压着施德征精瘦的胸膛，露出两团洁白。两条白净的长腿可怜巴巴的架在施德征的大腿上，半边圆润的翘臀袒露在窦一凡的面前。
“嘻嘻嘻，怎么了？害羞了？我可脱了……”窦一凡飘忽的思绪被尧茹萍的一阵笑声给唤了回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往尧茹萍的方向，不料却见到她慢慢地解开了系在身上的大围巾。
这一下，窦一凡彻底风中凌乱了。他慌慌张张地朝施德征身边的茶几走了过去，一把抓起放在上面的车钥匙转身就要离开。
“嘿，怎么就走了呢？”尧茹萍咯咯咯地笑着，拦住了窦一凡的去路。她拿着手中的大毛巾在窦一凡面前晃了晃，摇曳着往他身边走了过去。
“呃……老板，我……先走了！”看着尧茹萍扭动着赤果果的身体向他走来，窦一凡赶紧从她身边钻了过去，逃也似地往门口冲了过去。
“哈哈哈，这个傻瓜！关门！”看着窦一凡不要命地逃离，施德征肆无忌惮地笑着。
“老板，您吓着美萍了耶！别这样嘛！我来了呀！”看着房门徐徐关上，尧茹萍也蹭到了施德征的身边坐了下来。她看了一眼被这一幕弄得无所适从的尧美萍，媚笑着抚摸上了施德征精瘦的胸膛。
“是嘛！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吓着了？”施德征凉凉地笑着，大手一伸，毫不客气地抓住了尧美萍胸前的两个小馒头，用力地揉捏了起来。
“啊……”没有料到这种胸袭的尧美萍失声尖叫了一声，却见到尧茹萍拼命地朝她眨着眼睛。
“怎么了？痛了？这样就痛了？”听到尧美萍的惨叫声，施德征的脸色似乎更加冷漠了。他的大手掌一再用力，很快就听到尧美萍不可抑止的忍痛叫喊。尧茹萍在一边纠缠着身边这个神情冰冷的男人，一边给自己的妹妹使眼色，可是却无济于事。
“老板，美萍她不懂事，您就饶了她吧！我陪您玩儿，好不好？”尧茹萍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尧美萍，忍不住替哀嚎连连的妹妹说情。
“你叫什么？这样痛不痛？痛不痛？”似乎被刺激到的施德征大手一挥，将拉住他手臂的尧茹萍给推开了。他冷冷地看着眼泪婆娑的尧美萍，一个用力欺身而上，一把压住了她拼命挣扎的身体。
“痛……痛……不要……求您了！”无法动弹的尧美萍满脸惊栗地望着地狱修罗似的男人，低低地抽噎着求饶。
“这样痛不痛？痛不痛啊？叫啊！叫啊！快叫啊！”没有理会尧美萍的低声求饶，施德征膝盖一顶，撑开了她的双腿。看着映入眼帘的那一片幽深的森林，他的所有动作却突然停顿了下来，只剩下低声的咆哮。
“不……不痛……啊！不……不要……痛！”听到施德征的问话，无所适从的尧美萍感觉到身上的魔爪稍稍离开了。她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刚刚回答了一句不痛却感觉到两腿中间被狠狠地抓了一把。一声哀嚎伴随着奔流而下的泪水冲口而出，精疲力尽的尧美萍认命地放弃了挣扎，像一条干涸已久的死鱼一样地躺在沙发上，等待着接下来更凶残的蹂lin躏。
猎物的突然间静止让施德征一下子失去了折磨的兴趣。从身下的女人翻身坐直起来，他恶狠狠地冲着目瞪口呆的尧茹萍大吼了一声。“滚！滚！滚出去，都给老子滚出去！”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美萍，快，起来！快走！”清醒过来的尧茹萍忙不迭手地扶起吓呆了的尧美萍，慌慌张张地捡起地上的衣物，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房门。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了，施德征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抿紧的嘴角无声地耷拉了下来。从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吹来一阵北风，扬起了薄薄的窗纱，拍打在沙发上。低垂下眼睑看着干瘪瘪的裤裆，施德征突然双手握拳，猛地捶向自己的双腿。除了在史芸香身上偶尔有所反应之外，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不知道其他女人的味道是怎么样的了。包括了被他赶走的叶雯彤在内，施德征已经尝试了好几个女人，却统统不战而溃。这对于施德征来说，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难忍的折磨。有当皇帝的命却没有当皇帝的肾，这更要男人的命。
坐在雅力士里面的窦一凡正在和田云忠不紧不慢地聊着电话。虽然被尧茹萍调戏了一番，可是他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施德征的交代，不过他又不想在李慕云面前打这样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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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5 飞燕合德也遮羞
平步青云-955飞燕合德也遮羞
思前想后，窦一凡还是决定在车上完成这一艰巨任务，免得又让李慕云操心。他把车开出了金榜名爵，在小区大门口的路边停了下来，拨打了田云忠的电话。
正如施德征所说的那样，接到窦一凡电话的田云忠第一句话就表达了没有到场看望窦一凡的不好意思。窦一凡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田云忠将不好意思完全表达到位之后才慢条斯理地将下午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在窦一凡平缓的讲述中，他主要强调了两点，一是他当时是亮明了身份的，那帮打手是在知道他是副区长的情况下还出手打人砸车的；二是那帮打手封住高新科技园的进出口是另有所图的，有可能涉及故意妨碍开发区建设的嫌疑。
电话那头的田云忠爽快地答应着立刻展开调查，对于违法犯罪分子必定严惩不贷。
听到田云忠的回答，窦一凡淡淡地提到了施德征施市长对海饶开发区治安问题的关注，并且很无意地提及到了施德征对于他这个副区长无故被打的事情很愤怒。
田云忠是个明白人，又怎么可能听不懂窦一凡的意思。他立刻表示明天就成立专案组，对今天出手伤人的那个团伙一定要大力地铲除。
窦一凡立刻纠正了田云忠的话，说打击这帮犯罪分子目的不是要铲除打人的团伙，而是要将一切阻碍开发区经济文明建设的不利因素统统消灭在萌芽状态当中，最好能够将一切可能的犯罪萌芽都掐死在摇篮中。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把田云忠说得只有点头应是的份。窦一凡见好就收，把田云忠折腾了小半天之后才慢悠悠地挂了电话，算是完成了施德征交代的第一件事情。
解决完大事的窦一凡收起手机，刚想启动小汽车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相互搀扶着的两个身影。他揉了揉双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从后面走过来的两个女人。从那似曾相识的妖娆体态中，窦一凡很快就确定这两个女人就是刚才在楼上1101陪着施德征共度良宵的尧茹萍和尧美萍姐妹俩。
人是没认错，只不过时间似乎并不对。特别是当窦一凡看到尧美萍似乎还在一边抹着眼泪的时候，心里更是疑窦丛生。
略一思索，窦一凡推开了车门，拦在了两人面前。
“是你？”尧茹萍惊讶地抬头，长大嘴巴看着似乎是从天而降的年轻男子。
“上车吧！外面冷，上车再说！”窦一凡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姐妹俩，淡淡地下达了命令。
“不用了，谢谢！”扶着步履蹒跚的妹妹，尧茹萍疏离地拒绝了。
“如果你想让她再继续这样走下去的话，我也没有意见。现在这个时间段这里是很难拦到车的。上车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说完这一番话，窦一凡淡漠地拉开车门，一头钻了进去。他敢用他为数不多的人格打赌，尧茹萍姐妹俩一定会上他的车。
“姐，上车吧！”衣不蔽体的尧美萍松开了尧茹萍的手臂，率先低头坐进了车内。
“可是……算了，谅你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见到尧美萍已经上了车，尧茹萍也跺了跺脚钻进了车内。
看着两个女人关上了车门，窦一凡缓缓地开动了车子，朝舟宁市红十字医院慢慢地开了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好不容易等到尧美萍擦干了眼泪，窦一凡才慢悠悠地开口问道。第一眼看到相互搀扶的姐妹俩，窦一凡就看出来有人受伤了。当然，受伤的人肯定是第一次跟施德征见面的尧美萍了，至于受伤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沉默了一大段路的窦一凡自以为很了解施德征地想当然，以为尧美萍挨打是因为以处子之身欺骗了买家所以遭到了暴打。可是尧茹萍一开口就让窦一凡再次沉默了起来。
“姐，不要说了！”听着自己的姐姐再次讲述事情的经过，尧美萍又羞又恼，几次都要打断尧茹萍的话。
“有什么不能说的？他都干得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跟他都那么多次了，还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呢！”尧茹萍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又似乎是单纯地替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
“为什么会这样？”窦一凡十分不解，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施德征正当壮年，身体又十分的精壮，按道理不应该是那种美食当前又望而兴叹的身体状态。可是，按照尧茹萍的描述，施德征不仅仅没有真正享用了这两个女人，而且连一个女人都没有搞定。难道施德征真的没他诅咒成功了，真的不举了？如果真的是身体出问题了，那么施德征为什么还要叫上两个女人一起上楼陪他玩激情？窦一凡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从尧茹萍身上寻找答案。
“经常这样啊！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都告诉你了，不要在他面前喊痛，你偏不听。”尧茹萍低声地嘟囔了一句，回头又低声地责怪自己的妹妹。
“什么时候开始的？”听到尧茹萍的这一番嘟囔，窦一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都小半年了，我感觉他好像越来越不行了。”尧茹萍懒洋洋地点起了一根香烟，轻叹了一声之后才说出了她内心压抑了好久的感觉。
“小半年了？那你还介绍自己的妹妹过来？我看你真是有毛病！”窦一凡再次迟疑，却不敢将问题的焦点再次集中到他们所谈论的男人身上。一想到尧茹萍竟然将自己的同胞妹妹也带到施德征面前，窦一凡就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两姐妹同时在同一个男人的胯下摇曳，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淫yin乱糜绯？就算是飞燕合德姐妹两个也有避嫌遮羞的时候吧！到底是施德征疯了，还是尧茹萍姐妹发神经了？窦一凡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实在太疯狂，连他都跟不上这些疯子的节奏了。
“又不是我强迫她来的！她是自愿的，好不好？她需要钱，大笔的钱，是她自己找我介绍给他的，好不好？”尧茹萍似乎很介意窦一凡对她的评价，听到窦一凡的批判立刻就有些委屈地嚷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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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6 女人心
平步青云-956女人心
“需要大笔的钱？你一个女孩子家需要那么多钱干嘛？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们姐妹俩是出来卖身葬父的吧？要不，就是为了给母亲筹集医药费的？嘿，真是天大的笑话了！这个世道真有那么多奇葩家庭！那是电视剧那些个傻13编剧们蒙着眼睛才编的出来的！都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当观众的智商一回事的？”听到尧茹萍的解释，窦一凡忍不住一阵冷笑。对于这种为了金钱出卖身体的女人，窦一凡从来都没有什么怜悯之心的。
“人家大学毕业了，想出国留学，不过，五十万的保证金还没有着落，所以就……”尧茹萍被窦一凡满是嘲讽的话语弄得有些不自在，只得别过脑袋看着窗外的街灯随口回答道。
“姐，不要说了！求你们不要再说了！”哭得鼻子通红的尧美萍原本已经停止了抽噎的，可是被尧茹萍这么一抖露，她又羞又恼的泪水又夺眶而出了。
“五十万保证金？出国留学？呃……尧美萍，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钱就那么重要吗？你一个女孩子为了能出去外国看看就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那你干嘛不去拍卖你的器官啊？呃……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哼……到了，自己进去看看吧！”听到尧美萍带着哭腔的喃喃声，窦一凡忍不住回头对着满脸泪水的女人低吼了起来。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女人心思难猜，他觉得现在这些个妙龄女子的心思更是难以捉摸。骂完人之后，窦一凡发现他彻底无语了。车到了红十字门口，窦一凡凉凉地叫两个女人下车。
“你送我回家吧！我不看医生……”听到窦一凡的话，尧美萍这才抬眸看了看窗外，发现被带到医院的时候她立刻就抗议了起来。
“不看医生？难道你想这个样子回家？闹不好你老爹老妈还以为你被人家强bao暴了，说不定还要带你去报警呢！”窦一凡冷冷地瞪了尧美萍一眼，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他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一句，这真是奇葩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可是……”尧美萍一下怔住了，似乎被窦一凡给戳到了痛处。
“拿着吧！今天的医药费算我的，但是有一个条件，今天晚上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要是你们两个敢对外泄露一个字，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尧茹萍，你最好就放醒目一点！这些事情说出去对你们姐妹俩一点好处都没有。”窦一凡掏出钱包，掏出了仅剩下的两沓红色老毛子递了过去。尧美萍迟疑着摇了摇头，不敢接窦一凡的钱。看到尧美萍还算懂事，窦一凡干脆把话都挑明了。
“我知道，不用你交代。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哼！我们走吧！把钱拿上，不拿白不拿！”听到窦一凡的严重警告，尧茹萍对着夜色翻了翻白眼。将手中的香烟往车窗外扔了过去，她伸手夺过窦一凡手中的现金，率先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谢谢！”尧美萍惶惶不安地看了看一脸冷漠的窦一凡，迟疑着道谢。
“以后不要再干这种蠢事了！没钱就不要学人家出国了，不是说已经大学毕业了吗，老老实实找一份工作不是更好吗？”窦一凡看着尧美萍艰难地从车里挪下来，忍不住还是叮嘱了一番。在他心里，窦一凡更愿意将今晚的尧美萍当做是一时糊涂。否则的话，他不知道如此急功近利的女人还能走多远。
“……”听到窦一凡的话，尧美萍默默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扶着尧茹萍的手臂往医院的急诊部走了过去。
望着两个欣长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医院的大门里，窦一凡无声地叹了口气，却不由得陷入了一场深思当中。坐在车内，窦一凡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描绘施德征的行为了。他的脑海里隐隐地冒出一个猜测，一个对施德征的大胆猜测。窦一凡慢慢地调转车头往听雨轩方向开了过去，心里思考着什么。或者，他得找个机会问一问史芸香。这件事情或许只有史芸香是最清楚的。毕竟，在施德征身边，享受雨露最多的女人还是史芸香。
不过，该怎么问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了。
车还没有开到听雨轩小区，窦一凡的手机就呜呜呜地震动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杜洁琪的新号码。耐心地等着手机响到了第五下之后窦一凡才按下了接听键。
“一凡，你没事吧？”电话那头的女人显得特别的着急，冲口而出的问话却让窦一凡忍不住心里一暖，一天的阴郁都似乎因为这一句话而一扫而空。
“洁儿，这么晚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窦一凡忍不住调侃起这个心急如焚的女人来。虽然他不知道杜洁琪是怎么知道他在开发区所发生的事情的，可是他却能够真确地感受到杜洁琪的关怀。
“你现在在哪？你的人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啊？”杜洁琪没有心思跟窦一凡贫嘴矫情。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窦一凡打电话并不是来听他耍嘴皮子**的。
“我没事！洁儿，就是特别想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他上次又在催你回来了。”窦一凡收起玩闹的语气，用特别真诚的语气述说了他对杜洁琪的渴望。或者，他真正渴望的是杜洁琪嫩白的前胸丰硕的翘臀，可是谁又在乎是身心交融还是身体融合呢？
“真的想我了？呵呵，那我过几天过去见你，好不好？我也想你了，不过我暂时还不能回去上班。我想在春节前再帮你梳理一下那些账目，看起来有些杂乱。春节后好不好？他那边我已经解释过了，你就不用操心了。”杜洁琪乐呵呵地笑着，头脑一热立刻就答应和窦一凡见面了。
“不要太累了！等你有时间就给我电话，好不好？”窦一凡不打算再重复一遍海饶开发区的事情，只好匆匆地交代了两句就挂了电话。电话一挂断，窦一凡才发现他太小看杜洁琪的能力了。这个学法学的小女人竟然连悟石公司的账目都管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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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7 分清敌友
平步青云-957分清敌友
在海饶开发区上班的第三天，窦一凡从开发区办公大楼门口停车开始就一直接受着众多的注目礼。一直到他走到二楼会议室大门口，窦一凡还能感觉到身后还隐隐传着他的传奇故事。窦一凡不用膝盖头思考就知道身后的窃窃私语应该是跟他这个上班没两天就一连搞出几个大热闹的绯闻主角有着密切联系。只不过，窦一凡根本就无瑕去理睬这些八卦新闻。他今天必须找到当初高新科技园所签订下来的那些商家的名单，尽早安抚这些受过恐吓威胁的商家们，让他们尽快开始动工建设。
“窦副区长，您回来上班了？”听到开门的钥匙声，雷碧云从里面拉开了会议室的大门，满脸甜笑的问窦一凡。
“嗯，你怎么没有休息休息？你妈给你煲了定惊茶喝了？”见到神采奕奕的雷碧云似乎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而产生什么心理阴影，窦一凡也随口开起了玩笑。
“什么定惊茶啊？我哪里需要定惊呀！对了，窦副区长，您的车听说送去维修了，刚才那个欧随平过来问您需要什么车，好像是要给你配车吧！”身穿一套黑色西装套裤的雷碧云看起来亭亭玉立，也颇具小三资格。她一听到窦一凡的调侃，脸庞上立刻浮现了两朵俏丽的红云，很是妩媚。
“配车？不需要了，我只想要回我那辆北京现代，我还要开回去还给舟宁市政府呢！”窦一凡淡漠地回答了一句，随即在会议桌上摊开了公文包，找到所需要的材料开始办公。
“为什么不要配车呢？你那一辆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呢！没车的话你上下班都不方便啊！”雷碧云一边往窦一凡的保温杯里注水，一边提醒道。
“没关系的，我开我老婆的车。”窦一凡低垂着脑袋重温着几年前海饶开发区所指定的政策材料，发现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参照整个亿丰省的经济定点区域的方案弄出来的。这些全省通用的方针政策倒也不会不合理，但是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步子设置得太大了，不是太切合实际的，不怎么适合落后的舟宁市。
“你老婆的车？您不是还没有结婚吗？”雷碧云脱口而出的问话一下子引来了窦一凡的目光。他满脸戏谑地看着雷碧云，发现不管是什么女人脸红起来都特别的娇俏。当然，雷碧云再怎么娇俏也没有李慕云来得带劲。
“我结没结婚你都了解清楚了，看来你这个秘书还挺尽职的嘛，对领导的了解很是到位的嘛！”窦一凡不可置否地笑着，突然感觉到人长得帅也是挺无奈的。当然，这种想法纯属个人意见。
“不是，我……呵呵，就是上面赵姐要我准备一份您的履历，所以就了解了一下。”被窦一凡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慌，雷碧云只得支吾着回答。
“叫赵副主任，工作场合怎么姐前姐后的？”窦一凡脸色一沉，开始教导雷碧云分清敌友。本来欧建岭把这个小女孩放到他身边，窦一凡是满心不情愿的。可是经历了昨天下午的事件，窦一凡已经基本上接纳她了。既然接纳了她，窦一凡就觉得有必要让她分清形势。从这两天的几件事情看来，海饶开发区的形势比他想象中还要严峻。如果雷碧云想要待在他身边就必须有迎接战斗的心理准备。
“这……我们平时都这么称呼惯了。我以后一定会改正的。”被窦一凡这么凉凉地一说，雷碧云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垂下了脑袋。
“嗯，你能帮我找到高新科技园当时的那些文件吗？特别是合同签订之类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当时的商户名单和联系方式。”窦一凡淡漠地点了点头，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窦副区长，您要的这些东西我先去档案室找一找。如果有存档的，我先给您拉下来。如果没有存档的，我再问一问赵，赵副主任，好不好？”雷碧云很聪明，一下子就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些事情了。
窦一凡点了点头，朝雷碧云摆了摆手之后立刻低头查阅资料。高新科技园的事情千头万绪，窦一凡又是刚刚接手工作的，一时半会间想要理清里面的脉络也不是那么的容易。雷碧云陆续给他带来了一些资料，不过都不是他所需要的东西。当雷碧云第三次抱着一大叠文件资料过来的时候，窦一凡干脆叫她先坐下整理好看清楚之后再给他。
在这个临时办公室里，窦一凡没有电脑，又没有一手资料。属于他的办公室又在装修当中，这个说法已经得到了他本人的印证。毫无头绪的窦一凡放下钢笔，拿起手机就往外走。他先是来到三楼的305-306打通的区办公室，看了一下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事情的李维鑫，打了声招呼就要往307房属于他的新办公室看了一下。李维鑫见到窦一凡的时候赶紧表达了他对昨天受了大惊吓的窦副区长的问候，并且很无奈地控诉了这帮无法无天的流氓混混一通。窦一凡微笑着接受了李维鑫的问候，但是对于这帮流氓的说法却没有多做评论。没说两句话，窦一凡就往门外走了出来，不打算继续跟李维鑫八卦昨天下午的事情。
见到窦一凡过来关注装修工程进度，李维鑫赶紧跟了过来。当着装修师傅的面，窦一凡三言两语地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之后特别强调了一个工程的速度。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办公环境，更需要一个可以独立思考的地方。李维鑫听到窦一凡的话也特地交代了装修师傅几句。窦一凡对李维鑫说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办公室不用搞得那么复杂，只需要粉刷一下墙体，将洗手间弄好就可以了。第二件事情就是给他配置一部电脑，需要好一点的高配置一点的电脑。李维鑫一一答应了下来，并且表示今天就给窦一凡先把能够解决的问题落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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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8 狐假虎威又如何
平步青云-958狐假虎威又如何
随后李维鑫提到了窦一凡配车的问题，说是欧建岭已经交代了采购办，让窦一凡自己去挑一辆也行。
听到这话，窦一凡笑了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只想要我的那辆北京现代，那辆车还得还给施市长的。”
“那辆车是施市长的？”听到窦一凡的这句话，李维鑫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他迟疑着看了一眼窦一凡，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寻找到玩笑的迹象。
“是啊！当时施市长给我安排的这辆车只不过是临时让我借用而已，前几天过来海饶的时候我还过去请示了一下，施市长说海饶这边经济比较困难，未必能够马上给我搞一辆配车，所以就让我先开着他的车过来上班了。没想到来海饶上班没两天就把车给砸了。呵呵……”走出307房，窦一凡低沉的声音也跟着出来了。
“窦副区长，咱们海饶经济再怎么困难也不会少这么一辆车，是吧？您的车很快就能过来的，到时候您就可以将施市长的车还回去了。欧区长刚才还吩咐了小车班那边的，说是先给您送一辆三菱吉普车过来。您先凑合着用，等新车已到马上通知您！这施市长的车……修好之后也不好交代啊！”李维鑫满脸堆笑地陪着窦一凡在走廊上转悠了一圈，嘴里说着讨好的话语。
“是啊！还真是不好交代了，就算是买一辆新车也赔不了施市长的车啊！人家那挂的可是御鹏山那边的系列车牌，见车如见人，呵呵！昨晚我还跟施市长开玩笑说敢情他老人家的面子在海饶这边就玩不开了！”窦一凡这一声轻笑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他回头看了一眼脑门正在冒汗的李维鑫，笑得十分的友善。他一边往楼梯口走了过去，一边关注着李维鑫的反应。施德征当时让他把车开到海饶开发区来上班到底有没有这一层意思，窦一凡不是太清楚。但是他却特别清楚的是施德征的面子现在暂时还没有人够胆量敢驳。狐假虎威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够灵验，但是关键的时候灵验一次就够了。
“那哪能啊？谁不知道施市长在舟宁是一言九鼎的啊？这帮小王八蛋们也该好好修理修理了，要不的话实在太无法无天了。”李维鑫跟在窦一凡的身后往四楼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陪着小心。半年前周立铭过来海饶开发区就任之前的那一餐庆功宴，李维鑫还记忆犹新。当时徐一鸣是特意跟着过来周立铭这边的包房喝酒的，只不过那天晚上只有窦一凡的那杯酒徐一鸣是全部喝下去的。不是李维鑫的记忆力好，而是徐一鸣很少跟一个比他低级别的年轻人这么喝酒。那个时候李维鑫心里就对这个不怎么起眼的年轻人多留意了几分。可是没想到人家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一转身就变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了。再加上窦一凡跟施德征这边错综复杂的关系，以李维鑫在体制内这么多年练出来的观察能力，他绝对不敢不把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
“是啊！开发区的治安问题是该整治了。如果没有良好的治安环境，谁愿意把钱往咱们这里砸啊？要是万一厂房建造起来了，一个不小心少交了一两个月的保护费，就被这些个小混混们给砸了，那损失就不是咱们这些领工资的人能够负担得起的了。李主任，您说，对不对啊？”窦一凡的脚步并没有在四楼停留，而是径直往五楼走了过去。
窦一凡的这一举动让跟在身边的李维鑫有点迟疑了。他原本以为窦一凡是要上楼去找欧建岭的，可是没想到人家窦副区长是要上五楼。原来的五楼还有几个人在办公，不过自从宋淳江这个区委书记倒台之后，五楼的区委办就很少人踏足了。新书记没有过来，老领导又被拘留了，这帮原来跟在宋淳江身后的大小领导改旗易帜的已经归到了欧建岭的帐下。当然，并不是每一个都会改旗易帜，也不是每一个改旗易帜的人都有被接纳的机会。像区委办公室的那几个老不死，就对欧建岭不怎么买账。
“窦副区长，您是上来找欧区长的？他在四楼西边，405这边。”李维鑫小心翼翼地提醒着，虽然明知道窦一凡走错的可能性是极小的，不过他还是装糊涂地问了一句。
“哦？欧区长的办公室我知道在哪，不过我今天不是去找欧区长。呵呵，我想找一找原来区委办的那几个人，对了，就是那个刘树明，应该是区委办的副主任，原区委书记的专职秘书。”窦一凡在原地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不打算继续往前走的李维鑫，面带微笑地解释道。
窦一凡不打算隐瞒他想上楼找刘树明的事情，是因为这件事情根本就瞒不住。他一个新来不到三天就闹出了两件大新闻的副区长要在办公室时间找一个被撤职了的区委书记的原来秘书，这不得不让人产生了无数的遐想，而想象力一向是体制内人事必备的基本技能，因此窦一凡根本就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如果他真不想让欧建岭和李维鑫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话，窦一凡就不会选择在办公时间光明正大地上五楼了。
“您找刘树明？窦副区长，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到您的吗？这个刘树明很……很犟的，以前跟在宋淳江的身边就……呵呵，窦副区长，您找他有事吗？”一听说窦一凡要找的人是刘树明，李维鑫的眉头就皱成了一个川字了。他迟疑着打量着一本正经的窦一凡，想要说点什么阻止他上楼又觉得有必要履行提醒的义务。
“我想找他要点原来科技园的资料，刚才在档案室里面找不到原来的文档。李主任，您能帮我找到吗？”窦一凡微微地扬了扬嘴角，笑着提出了他的要求。刘树明有多犟，窦一凡已经领教过一次了。既然李维鑫有心当这个老好人，那么他窦一凡也不能太拂了人家的面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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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9 讨杯水喝
平步青云-959讨杯水喝
“这……原来科技园那边的材料都在刘树明手里，如果档案室找不到，就只能找他了。”李维鑫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讪笑着解释。
“那……我只能上去了？你一起来？”窦一凡整暇以待地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维鑫，十分为难地指了指楼上。
“我……那就一起上去吧！”看着一脸男色的窦一凡，李维鑫只得硬着头皮答应着一起往楼上迈开了脚步。
区委办公室在五楼的西面，刚好就在欧建岭的上面。原来宋淳江的区委书记办公室就在四楼的东面，后来有一次有人写了控告信到上面搞他，之后宋淳江就听从风水先生的话将办公室搬迁到了二楼。四楼的书记办公室空出来之后也没有人敢去动用那间办公室。到了宋淳江出事之后，新的书记没有过来，欧建岭一支独大的时候是懒得去用那间办公室。五楼的东面是一个比较大的会议室，属于班子成员的会议室。至于这些功能室为什么这么安排，窦一凡也不怎么清楚，更没有兴趣去了解。
走上五楼，窦一凡在李维鑫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区委办公室。站在门口四处打量了一下，窦一凡发现摆放着三四张办公桌的区委办还真是冷清。首先发现窦一凡和李维鑫进来的人是区委办副主任刘树明。他从手中的报纸中抬眸看了一眼窦一凡，又目无表情地低垂下脑袋盯着报纸看，似乎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是两个透明人似的。
见到刘树明不打算搭理自己，李维鑫面有色地咳嗽了两声。见识过刘树明的冷傲，窦一凡却没有什么所谓，径直往角落的沙发走了过去。
听到动静的胡铁烨从里间的主任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第一眼见到李维鑫的时候也就不冷不热地打着招呼。
“怎么？李大主任今天怎么有空上来我们区委办指导工作啊？”站在主任办公室门口的胡铁烨没有看到坐在角落里的窦一凡，对李维鑫说的话也是有点阴阳怪气。在体制内，大家沿用的是论资排辈。按照惯例，胡铁烨这个区委办公室主任比李维鑫这个区政府办公室主任还要稍微大那么一点点。可是胡铁烨却用了‘指导’二字，让人怎么听都能够听得出来他这个区委办主任对李维鑫的抵触情绪。
“我怎么敢上来指导胡主任你的工作呢？我们新来的窦副区长过来看望大家，难道胡主任你不欢迎？”听到胡铁烨的阴阳怪气，李维鑫也不示弱，一口话咄咄逼人地朝胡铁烨喷了过去。
“窦区长？哦……原来是窦区长您上来，欢迎，欢迎！刘主任，过来泡茶喝吧！”听到李维鑫的话，胡铁烨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的太阳并不是从西边出来，原来李维鑫也不是突然发神经从三楼跑到了五楼来，而是陪伴窦一凡上来没有办法才光临他们区委办的。张望了一下，发现坐在角落里一脸亲切笑容的窦一凡，胡铁烨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迈着欢快的脚步朝沙发那边快步走了过去。他不仅自己表达出热烈欢迎的姿态，而且还打算叫上像个石头人似的一直坐在自己座位上刘树明。这一态度的反差让李维鑫特别的不自在，可是就算他再怎么不自在，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转身离开。
“胡主任，您可真是个大忙人啊！一直想上来拜访一下两位大主任，今天上午刚好有点时间，所以李主任就陪着我上来了。”窦一凡没有沿用李维鑫所说的看望大家，而是用了拜访一词。胡铁烨是区委办主任，并且兼任着区委常委，属于副区长级别。就算胡铁烨现在不见得比李维鑫风光，但是作为窦一凡这个初来报道的人员来说，能够尊重的还是必须尊重的。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一条规则窦一凡还是比较明白的。
“哪敢要窦区长您亲自过来看望我们这帮老家伙呢？原本是打算等您的办公室弄好之后再下去跟您讨杯茶水喝喝的，没想到您倒是先上来了。”胡铁烨十分谦卑地表达了对窦一凡这个十分年轻的副区长的尊重。
胡铁烨对窦一凡的礼貌和他对李维鑫的冷面让李维鑫特别的不自在。在窦一凡的身边小坐了一会儿，李维鑫就找了个借口下楼去了。窦一凡一脸悠闲地看着胡铁烨熟练的泡茶手法，心里不由得猜测着正当壮年的胡铁烨这一手茶艺到底是在宋淳江落马之前还是落马之后才培养起来的。不过，窦一凡还是认为应该是在宋淳江落马之后才发展起来的。
李维鑫一走，办公室里的气氛也好了很多。窦一凡和胡铁烨两人从茶道开始聊起，倒也不显得冷场。只不过一直坐在办公桌后面不搭理人的刘树明却无视窦一凡的存在，更懒洋洋地回绝了胡铁烨喝茶的招呼。
坐了一会儿，窦一凡也觉得有些无趣了。他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胡铁烨刚刚泡出来的茶汤，笑着跟这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区委办主任聊起了高新科技园的事情。
一提到这个话题，胡铁烨也有些沉默起来。窦一凡昨天下午在科技园所遭遇的一切早已经是他们这帮人心中有数的。尽管心中有数，但是基本上没有什么交情的他们只能是用心照不宣的目光表示关注，而不可能率先提出关心。不过，就算现在窦一凡已经开始提及这个话题，胡铁烨也不怎么敢接话。
见到胡铁烨沉默下来，窦一凡也不再多废话，直接向这个区委办公室主任索要当年的厂家名单。这一下胡铁烨就有话说了，不过他的话题也只能转移到一直充当哑巴的刘树明身上去。
“这事你得找刘副主任去！哎，树明，当时的档案不都是你一手打理的吗？过来一起聊聊吧！”听明白窦一凡的来意，胡铁烨冲着刘树明的背影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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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0 帮不了你
平步青云-960帮不了你
看得出来，胡铁烨这个主任和刘树明这个副主任关系还算不错。起码，在窦一凡眼里看来的确是这样的。至于之前刘树明在宋淳江身边当专职秘书的时候，或者说宋淳江没有下台之前，胡铁烨和他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都在档案室里！”听到胡铁烨的指名道姓地叫自己，装聋作哑的刘树明不得不从报纸上抬起脑袋来回答了一句。
“刘副主任，我刚才已经叫办公室的人去档案室里找了一遍了，没有找到那些厂家的名单和联系方式。你方不方便在你这边帮我找一下，或者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呢？”听到刘树明终于开腔，窦一凡也随着站了起来往刘树明的办公桌那边走了过去。站在刘树明的身边，窦一凡用比较委婉的口吻询问。
“对不起，窦副区长，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当时市纪委的同志已经将我的电脑封锁了。如果窦副区长您有什么需要可以查阅当时的存档，也可以检查我的办公电脑。很抱歉，我这里没有您要的东西，帮不了您！”见到窦一凡走到身边，刘树明干脆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站起来。他十分冷漠地和窦一凡对视着，淡淡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那好吧！那我再到档案室里去找一找。如果你万一有什么发现的话，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我会亲自过来向你请教的。”窦一凡没有办法勉强刘树明，更没有办法去反驳他的话。宋淳江被纪委带走之后，刘树明作为宋淳江的贴身秘书也很快被纪委请去了解情况了。虽然几进几出之后刘树明还是回到了海饶开发区，但是这里早已经不是宋淳江的天下，更不可能是刘树明的地盘了。今非昔比，刘树明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了。纪委是什么地方，窦一凡虽然没有亲自领教过，但是从杜洁琪的身上，窦一凡却深深地体会到里面根本就不是人呆的。被纪委带走的时候，杜洁琪还是生龙活虎的；可是等到窦一凡从医院接走她的时候，杜洁琪已经目光涣散形同枯木了。从纪委手里出来的刘树明心里似乎憋着一股气，无处可撒的一股气。这也是窦一凡不愿意过度去刺激刘树明的原因。就算刘树明当时跟宋淳江是同流合污的，那么纪委都愿意放他出来了，窦一凡又有什么资格去质疑之前的历史。况且，就算窦一凡知道刘树明手里有这些资料又能怎么样？刘树明不愿意拿出来，他窦一凡就没有办法强行从他手里掏出来。早已经考虑到这一点的窦一凡只得以退为进，也算是给刘树明和他自己一个缓冲的机会。
刘树明淡淡地看了窦一凡一眼，又默默地低垂下眼睑盯着手中的报纸发呆。胡铁烨皱紧眉头朝窦一凡讪笑着表达着不好意思。窦一凡释然一笑，跟胡铁烨客气了两句之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看着空荡荡的五楼，窦一凡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只剩下胡铁烨和刘树明两人的区委办公室，心里琢磨着原来的那帮人到底是自己找机会去投靠现任领导人了还是被人找借口也调走的。不管那些人是不是自己主动要求走的，反正现在的区委办公室也只有胡铁烨和刘树明在办公。
没有办法从刘树明那边拿到需要的材料，窦一凡只得亲自跑了一趟档案室。和雷碧云两人在档案室里找遍了可能存放的地方，最后两个人还是无功而返。
无计可施的窦一凡只得来到四楼西边的区长办公室。敲开区长办公室的时候，窦一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刚才陪他上过五楼的李维鑫，还有刚刚从欧建岭办公室里间休息室走出来的区长秘书颜利海。欧建岭的办公室很普通，一张宽大的原木办公桌、一排整齐的书架，书架里摆放着整整齐齐却从未翻阅过的精装书籍、一张三加二加一的沙发、一张大理石茶几，再加上两盆高大的发财树，大气而普通。坐在沙发上的欧建岭一见敲门进来的是窦一凡时赶紧站了起来，一边吩咐颜利海端茶倒水，一边寒暄着问候窦一凡的身体。
颜利海一边答应着，一边表现自如地跟窦一凡打招呼。窦一凡上下打量了一下弯着腰在面前倒茶的年轻男子，发现这个颜利海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的年龄，长得白白净净的，跟昨天下午指挥砸车的那个流氓烂仔颜利苟倒也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不过，在电话里听过颜利苟声音的窦一凡立刻就判断出来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昨天和颜利苟通最后一个电话的人，也就是向颜利苟发出最后命令的人。看着表现得体的颜利海，窦一凡心里暗暗提高了警惕。如果真的是颜利海对颜利苟下达打人砸车命令的话，那么欧建岭在这件事情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窦一凡不动声色地淡笑着感谢了欧建岭的关心，一坐下来就当着颜利海和李维鑫两人的面转入了主题，问起了科技园区的事情。果然不出窦一凡塑料，一听见他提及高新科技园，欧建岭马上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当时是宋淳江担任这个招商引资小组的组长的，还有旧城区的改造都是他和他儿子宋志毅一手操办的。那几年，宋志毅的志毅公司承办了所有的拆迁重建工程。志毅公司报个价，区委区政府就按照这个价格承包给了志毅公司。在海饶，谁不认识宋志毅？谁敢去得罪他这个公子哥？都是这帮人把整个开发区搞得乌烟瘴气的！唉，现在是困难重重啊！小窦啊，也好在施市长派你这样的年轻力壮的实力派过来，要不的话，科技园那边都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来了。”坐在主位的欧建岭慢悠悠地说着，慢悠悠地发着感叹，还顺便做了一个‘请喝茶’的手势。
“年轻力壮是没错，不过，实战经历太少了。以后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欧区长多多指导。”窦一凡也没有多委婉，直接表达了他的虚心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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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1 只要功夫足
平步青云-961只要功夫足
“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小窦啊，你是我们这些老头子羡慕的对象，我们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还穿着开裆裤懵懵懂懂地跟着大人瞎转悠呢！来，来，喝茶，喝茶！”欧建岭一副很受用的表情，敷衍着窦一凡根本就不打算说正事。当然，对于欧建岭所说的差不多三十岁了还穿着开裆裤这一回事呢，窦一凡用他的微笑表达了不可置否。
“呵呵，欧区长您客气了！不过，今天过来还真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烦欧区长您的，就是我想打听一下这几年陆续跟咱们科技园签下合约到底有多少个厂家，还有当时的园区管理所出的政策有没有涉及收取保证金这一回事。”窦一凡淡然一笑，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之后立刻将矛头指向了昨天下午那帮打人砸车的流氓身上。不管欧建岭承认与否，窦一凡这个副区长在自己的辖区内被人围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一点从那一辆属于施德征的北京现代都可以看得出来了。至于有没有收取保护费，窦一凡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只不过到底是谁在收取保护费，以什么方式收取这些细节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不过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窦一凡并不打算将话说得太过极端，因此才用了‘保证金’这个词语。如果是收取厂方或者商家建设或者装潢时的保证金，在其没有违反合约规定之后按照原来的数额返还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
“保证金？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区委区政府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一听窦一凡的话，欧建岭立刻坐直起来，一改刚才的慵懒状态，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怀疑。
“我也觉得不应该是政府行为。只不过昨天我在园区听到有一个保安说到要缴纳一定保证金的事情，所以也就顺口一问了。对了，欧区长，我在档案室里找到这几年来有关高新科技园的资料，里面有些文件并不齐全，比如说园区管理方面的资料还有商家厂家的合同资料。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在谁手里，或者，可以找谁协助我来搞好这些事情。”窦一凡认真地点了点头，对于欧建岭的解释表示了极度的认可。区委区政府怎么可能出面去干这些事情，从这一点来说，欧建岭的话并没有错。问题在于，有没有人打着某个领导的旗号或者某个关系的名号纠结一部分流氓滋事分子大干违法之事。当然，这一点欧建岭并没有提及到。从某个方面来说，欧建岭说的是实话。当然，这个实话是建立在某个方面而已。此时的窦一凡并不打算继续跟欧建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将话锋一转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上。按照施德征的指示，将查案的事情交给开发区公安局去负责，而他窦一凡只需要关注开发区的经济建设。
“资料应该都在档案室啊！阿，那个，李主任，你还是亲自跑一趟，把窦副区长需要的材料都整理出来送到副区长办公室去吧！”听到窦一凡的要求，欧建岭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他对着坐在身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李维鑫下达了命令。
“好的，区长，我这就去整理。”李维鑫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站起来就要急匆匆地要去执行欧建岭的命令。他并没有提及刚才窦一凡和雷碧云两人在档案室里翻腾了半天的事情，更没有说到窦一凡亲自上五楼找区委办那些人的事情。
“谢谢李主任！对了，欧区长，我想多找两个人帮忙。科技园区的事情千头万绪，我和雷碧云两人四只手还真是没有办法搞得过来。要是……”窦一凡朝站起来就要离开的李维鑫微笑着点了点头，再次朝欧建岭要人。
“这样啊！两个人也的确是少了点，雷碧云也的确是年轻了一点。嗯，要不这样吧？我看李维鑫这个人够踏实，工作经验也比较足。要不，让他协助你搞科技园的事情，怎么样？哎，李主任，你稍等一下！”欧建岭很认同地点着脑袋，抬眸看了一眼拉开办公室大门就要往外走的李维鑫，立刻又叫住了他，并且一个顺手就将李维鑫给推到窦一凡怀里了。
“李主任？呵呵，要是李主任能够放下区府办这边的工作过来帮我，那就实在太好了。不过，李主任的工作那么忙，要是被我给撬走了，到时候欧区长您找不到合适的属下可就不能埋怨我了！”窦一凡心里暗自警惕起来，看来欧建岭这只老狐狸的本事还真是不小，把李维鑫塞到他手里既表示了欧建岭对窦一凡工作的高度重视，又可以在窦一凡身边安插必要的眼线，真可谓是一箭双雕。如果窦一凡推辞了，不仅得罪了欧建岭更得罪了李维鑫。不过，窦一凡压根就不打算反对欧建岭的这个建议。李维鑫自然有李维鑫的作用，在窦一凡人手十分缺乏的情况下，这些人也是可以用的。当然，前提是在窦一凡确保他能够用好这些的情况下。
“能够跟随窦副区长学习是我李维鑫的荣幸，再怎么忙也得挤出时间来，对吧？我就怕窦副区长不给我这个学习的机会啊！”听得出来，李维鑫也是很乐意呆在窦一凡的身边的。不管欧建岭和李维鑫两人事先有没有达成一定的协议，反正李维鑫欣然接受了欧建岭的安排。
“那就这么说定了！还有一个就是科技园的安保问题，欧区长，我想咱们要不要搞一个招投标，搞个正规一点的管理公司。当然，事先对那些物业或者保安公司资质的审核必须放在首位，严格过关之后才能参加招投标……”窦一凡对李维鑫的欣然加入也是表现出了热烈的欢迎。没等李维鑫走出门外，窦一凡又开始了对欧建岭的一些攻关工作。虽然没有办法一下子擒下贼王，在周边蚕食也是一种不错的办法。窦一凡坚信，只要功夫足，局面总有扭转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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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2 没有意义的内耗
平步青云-962没有意义的内耗
“那也行，反正科技园的事情你就放开手尽管去搞吧！开发区的经济上来了，咱们也好向上头交代一些。最全的电子书下载要不这个科技园从奠基到现在长算短算也有四五年了了，到现在连个鸟毛都见不到，咱们也不好向市里面交代，对吧？虽然说有某种历史原因的存在，但是咱们是这一任的领导，总不能老是用历史原因来当借口把！小窦啊，你呢放开手去搞，有什么困难咱们一起向领导反映，争取多一些的协助。”欧建岭发出了一场发自肺腑的感叹，当然，这一场感叹在窦一凡听来更多的是对宋淳江这个被撤职的原书记的一种控诉。
“呵呵，还真是有这么一种感觉啊！欧区长，您是大班长，您的指挥棒指向哪里，我们这帮小的就跟着您往哪里。还有，海港派出所那边的养殖户……”窦一凡轻笑一声，对欧建岭的话给予了肯定。他发现这种对话尽管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但是该说的还是必须说的。这些话，说多了会让人觉得毫无诚意，说少了会让人觉得诚意全无。就像是开大会听报告那样，那些一听开头就知道结尾的千篇一律的台词，不听不行，不认真听也不行，不仅要从头听到尾，而且还要全神贯注地听，把领导的真实意思听进心里，然后再通过不同的渠道传播出去，以示消化系统良好。
不过窦一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口传来的一阵脚步声给打断了。伴随着门口的挤出脚步声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正可谓人未到声先到，出现在门口的正是窦一凡视作比亲大哥还要亲的周立铭周副区长。
“老欧，听说那帮养殖户又闹起来……咳咳，一凡，你也在这里？”周立铭火急燎燎地从门口窜进来，话说到半截才发现欧建岭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不速之客的存在。他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一下子收住了话题。
“铭哥，您也过来蹭茶喝了？呵呵，欧区长这里的茶水好呀！不比您家里的私家茶差多少啊！”见到周立铭硬生生地将后半截话给咽了回去，窦一凡心里一阵无声叹息，脸上却不动声色地招呼着周立铭一起喝茶。不管他是否愿意，周立铭和欧建岭的联盟已经建成。如果说要发展海饶开发区的经济需要拔掉欧建岭这棵老树的话，窦一凡会毫不犹豫地动手。不过，如果要拔掉欧建岭首先需要践踏在周立铭的身上而过，窦一凡就不得不多做考虑了。
“今年的新茶，颜利海都把这些茶冻在冰箱里了。来，喝一杯茶水润润喉！工作上的事情慢慢来，长命功夫长命做，不急这一杯茶的功夫。”欧建岭不动声色地示意站在一边的颜利海给周立铭倒上了一杯热茶，招呼着周立铭坐下喝茶。
“呵呵，喝茶，喝茶！欧区长这里的茶好啊！比我家里的好几百倍了，呵呵！”周立铭也顺着话题端起了茶杯，一口气牛饮了起来。看到周立铭的杯子空了，在一边安静地伺候着的颜利海赶紧给他续上了一杯水。没想到周立铭却再次端起来，一口气灌了下去。
“喝茶！喝茶！”窦一凡将周立铭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他的这个铭哥平时里对茶道颇有研究。一个对茶艺有所研究的人很少会这样牛饮，也会认为这种饮茶方式是对茶的糟蹋。可是今天的周立铭却口干舌燥地一饮而尽，这是不是说明了事情真的有些着急了呢？到底哪里的养殖户闹起来了？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而闹起来的？窦一凡突然发现当日在亿州做陈浩霖思想工作的时候浩瀚海产公司的这个大老总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海饶开发区的这些村民总是以这种打闹静坐示威游行的方式来争取权益的话，不要说外地的客商不敢到这里进驻，就连本地的商户都要考虑搬迁了。将心比心，谁又会愿意将大把的血汗钱往大海里扔？那些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干出业绩来的商人们又不是傻子？投资环境是一个大问题啊！窦一凡心里暗暗地感叹了一句。
周立铭坐下来之后三个人闲扯着茶道，没有人再提及什么养殖户什么闹事的问题。周立铭不说，欧建岭不聊，窦一凡也不问。区长秘书颜利海在一边煮水泡茶，三人鼎足品茗，看上去也是一副其乐融融。坐够了，扯多了，茶水也灌足了，窦一凡也不打算再和两人继续浪费时间。他拿起手机，刚想站起来告辞的时候门外传来李维鑫的说话声。想到李维鑫刚才是去帮他查找资料去的，现在说不定也有些收获回来了。这么期望着，窦一凡干脆就重新坐好等待着对方的汇报。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跟着李维鑫一起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不算陌生的男人海饶开发区公安局局长田云忠。
“欧区长，海港派出所那边出事……哦，周副区长，窦副区长都在呢？”匆匆进门的田云忠跟周立铭一样都是一进门就张嘴汇报的。可能是开发区这个区长办公室很少有其它人员的逗留，他们都习惯了一进门就说话。又或者今天的事态真的有些紧急了，搞得田云忠都有些着急起来了。
“田局长，您好！请坐！”见到田云忠进来，窦一凡站起来给他挪出了一个位置。
“您坐！您坐！不用客气！”田云忠倒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大大方方地在窦一凡的身边坐了下来。只不过他一坐下之后就似乎忘记了到区长办公室来的目的了，也像周立铭那样端起了茶杯。
随着田云忠和李维鑫两人的进来，欧建岭的办公室显得有些热闹了起来。看着明明有事情要商量的几个大男人因为他的存在而光喝茶水，窦一凡心里有种难言的滋味。他很想恶趣味地继续坐下去，看看这些中到底哪一个首先沉不住气。可是，他又觉得这种相互之间的内耗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看了一眼还在继续沉默着泡茶的颜利海，窦一凡将目光投向了两手空空的李维鑫，嘴角一扬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主任，您帮我找到资料了吗？”虽然明知道李维鑫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资料的，可是窦一凡还是觉得开口问一问会好一点的。找一个话题来说起码总比再次开口称赞这些早已经换过一泡的茶水来得真实一些。
“不好意思，窦副区长，我刚才到档案室里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您想要的文件。要不这样吧，我找个机会找一找原来区委办的那些人，可能他们知道一些情况。”李维鑫的回答跟窦一凡预料中的一模一样。
听到李维鑫的回答，窦一凡无意义地扯了扯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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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3 秘书是用来调戏的
平步青云-963秘书是用来调戏的
午饭仍然是在职工食堂里面吃的。看着雷碧云的小脸蛋都快要皱成一个肉疙瘩了，窦一凡却仍然吃得津津有味的。虽然海饶开发区的经济不怎么样，但是职工食堂的伙食还不错，有鱼有菜有肉。肥肉虽然白是白了一点，不过胜在还算干净。窦一凡本来就不是一个挑剔的人，他不怎么会做饭，所以不像吴子胥那样挑食。填饱了肚子之后窦一凡走回会议室稍作休息了一下，决定出去外面转悠转悠。雷碧云拎着他的保温杯麻溜地跟着他上车了。见到雷碧云一副生死相随的模样，窦一凡忍不住无声地挑了挑眉头。
“知道我要上哪吗？还跟着？”北京现代已经被砸毁了，窦一凡只能开着李慕云的那辆小小雅力士。他本来就长得高大，手长脚长，再加上车又小，雷碧云一上车就显得有些拥挤了。窦一凡甚至不用伸手就可以跟身边这个女人进行肢体接触了。在雅力士里面，窦一凡感觉到一伸手就可以控制身边这个小女孩。虽然说来点暧昧搞点豆腐吃吃什么的比较方便，但是玩玩车震什么的就显得有些局促了。不过，就算这是一辆加长林肯，窦一凡都没有心思去跟雷碧云玩车震。尽管他从这个春心芳动的女孩子脸上看到了某种期待，但是本着不吃窝边草的原则，窦一凡是不会去动这个对手塞到他身边来的女子的，就算对方沉鱼落雁闭花羞月。
“你上哪，我就上哪，谁叫我是您秘书呢！”关上车门的雷碧云好奇地观察着车内的装饰，一边把玩着车前头的一个同心结，一边回答着。
“喂，别动，那是我老婆的东西！要跟就跟着吧！刚好可以给我抱衣服，我去桑拿室按摩找小姐，你应该可以跟的吧？”见到雷碧云要玩车头的那个同心结，窦一凡赶紧喝住了她。雷碧云一脸鄙视地瞪了窦一凡一眼，不过窦一凡却面不改色地重新扶好了那个同心结才缓缓地开车。他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拿话调侃雷碧云。
“额，你老婆的东西就这么宝贝吗？那还找什么按摩小姐啊？嘿，窦副区长，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有你这样当领导的吗？”雷碧云听到这话立刻就俏脸浮起了两朵红云，连话都说得特别的轻柔了。
“那按照你所说的，当领导应该是怎么样的？”窦一凡一边懒洋洋地将小汽车开出办公大楼外面，一边跟雷碧云随意地闲扯着。目测雷碧云这个刚刚毕业的女孩子还没有太多的心机，就算是人家安插在他身边也不一定就是为了从他这里套取什么内幕。当然，窦一凡估计的是人家塞给他一个清秀的女秘书并不是想要套他的内情，而是想要给他制造点什么内情出来。因此，窦一凡觉得雷碧云本人还是不用太过提防的。
“领导就应该坐在办公室里面运筹帷幄的，而不是事事亲力亲为的。像国家总理，像美国总统那样，要是像您这样天天跑工地的话，那不是累死了？”雷碧云振振有词地念叨着，甚至不惜把窦一凡降低到跟国家总理美国总统之流同一个档次。她的这一番差点没让窦一凡把中午的白菜白肉白饭都给喷出来了。
“你也太小瞧哥了吧！哥至于混成美国总统那个熊样么？那个什么克林顿搞个婚外情还得弄得满世界都知道，连条内裤都快要被送进博物馆了。至于么？在美国当总统有什么鸟用？没听过一句话么，人生最高境界：拿沙特工资，住英国房子，用瑞典手机，戴瑞士手表，娶韩国女人，包日本二奶，做泰国按摩，开德国轿车，坐美国飞机，喝法国红酒，吃澳洲海鲜，抽古巴雪茄，穿意大利皮鞋，玩西班牙女郎，看奥地利歌剧，买俄罗斯别墅，配以色列保镖，洗土耳其桑拿，当天朝干部。看看，咱们天朝领导干部哪像克林顿那傻13一样没事搞一下办公室骚sao情，还要整出个莱温斯基出来？哪里像咱们天朝这样，领导当得要多爽有多爽！简单地说一句，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既然雷碧云都将他下降到了美国总统的地位，窦一凡也就侃侃而谈，在小女孩面前卖弄了一遍。只不过他这一番说完，立刻就发现雷碧云的脸红得实在太不像样了，简直就是一张请柬，还是红上烫金的那种，闪闪发光。
“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不容易听到窦一凡发表完宏伟大论，雷碧云忍不住轻啐了他一口。
“嘿，你脸红干嘛？我又没说是你，虽然你是个当秘书的，不过有事你我一起干……呃，越说越往自己身上扯了。”窦一凡对于雷碧云的脸红有些后知后觉，说完之后才发现他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领导了，而雷碧云正是该怎么干就怎么干的秘书，而且还是个女秘书。意识到这一点，窦一凡也开始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额……胡说些什么呀？真是的！”雷碧云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媚眼如丝，脸上的红云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呃……”这一下窦一凡也不敢再继续卖弄了，免得搞到最后真的把人家的火花给擦了出来。
“哎，你这是往哪开啊？”发现窦一凡的车头前进的方向似乎有些不怎么对头，雷碧云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还能去哪啊？去科技园区看看！你要是害怕的话，我送你回去。”窦一凡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谁害怕了？我又没说我害怕，是你自己说……”被窦一凡这么一说，雷碧云立刻想起昨天下午哭得一塌糊涂的情形，忍不住再次脸红。
“好，好，好！是我害怕，是我哭鼻子，行了吧？”窦一凡不打算跟这个似乎还没有长大的小女子辩论下去，只得息事宁人地说道。
“什么嘛？人家是……”雷碧云想要解释什么，不过似乎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描述，只得喃喃地嘟囔了一句，然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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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 县官不如现管
平步青云-964县官不如现管
两人各怀心思地沉默了下来，白色的雅力士很快就转到了昨天出事的科技园门口。坐在车内，窦一凡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原来的保安亭已经上锁了，那条拦住门口的栏杆也被撤掉了，那些伪保安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望着死气沉沉的科技园，窦一凡无声地叹了口气。特别是看到有一些已经明显开工之后又不知道为什么又停工的厂房，窦一凡的心更是沉重得很。舟宁市当年为了从亿丰省里争取到更多的政策优惠仓促成立了这个海饶开发区。当时的地区选择就是有些先天不足的地方，海饶这一片地区三面环海，有着天然的美丽海景，天青海蓝云白沙细，有着丰富的海产养殖价值。海饶开发区当时完全可以开发成为多种综合性旅游区的，或者就直接培养成为一个海产区。可是，当年的一念之差却将海饶开发区变成了一个经济开发区。也是因为这几年的工业没有发展起来，高新科技园没有真正动工，所以才能够保持海饶开发区原来的生态环境。高新科技园一旦开始动工，估计这片土地很快也会被工业废气，汽车尾气所笼罩了。想到这里，窦一凡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或者人类的经济发展总是跟环境成为一个对立体的。
“哎，叹什么气？人现在还不是一样还好好的，虽然车被砸了，不过人没事就行了。哎……看，孙叔叔他们的车在那边，好像是在查看什么。要不要过去看看？”雷碧云又怎么可能理解窦一凡长吁短叹的原因，还以为他是触景伤情大发伤春悲秋之情呢！不过，雷碧云一边劝导窦一凡，一边往外张望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了不远处的一辆警车。她仔细眺望了一下，发现离警车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身穿警服的熟悉身影，就忍不住叫了起来。
“要看，你自己过去看看吧！我先走了！”窦一凡顺着雷碧云的视线往外望去，果然看到孙扬立和另外两名警察正在那边查看着什么。瞄了一眼情绪一下子兴奋起来的雷碧云，窦一凡懒洋洋地呛了她一句。
“那哪行呢？我是你的秘书，你上哪，我跟到哪。”雷碧云立刻就回过神来，一副赖死不走的模样特别的认真。
“知道了，不用老是强调了，嗦得要死。我上男厕，你也上男厕吧！这一点我没意见！”窦一凡没好气地瞪了水蛭一样甩都甩不掉的雷碧云，凉凉地拿话顶她。
“呃……”雷碧云似乎意识到窦一凡的心情有些不爽，她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从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烟的科技园区拐出来，窦一凡心里寻思着到底上哪才能够找到一份完整的商户信息。就算不是完整的，有几个商户的联系方式在手也会好办一点。毫无头绪的窦一凡想了想，拐了个弯往刘家村开了过去。刘家村是当时被征地最多的一个村，被圈走的农田也是最多的。在宋淳江还是当区委书记的时候，刘家村所爆发出来的矛盾也是最多的。或者从刘家村那边能够挖到一些什么材料。想到这种可能性，窦一凡干脆将车往刘家村开了过去。在刘家村很容易就找到了村委会。在村委会里转悠了一圈，窦一凡没有找到村委书记刘敦实。一打听，原来村委书记刘敦实因为宋淳江的案子受到牵连而被请去协助调查了。村委会里仅存了两个干事一直忙着做什么选民登记的工作，对于窦一凡这个不怎么熟悉的自称是副区长的年轻人也没有多大的关注。
看着两个村干事手里的选民登记表格，窦一凡这才想起过完春节很快就要进行村一级的干部选举。村干部选举完毕之后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召开新一轮的党代会了。在党代会上就会选举出新一届的市委市政府班子了。虽然窦一凡像大多数人那样从来不相信领导是真正由民ming主选举出来的，但是他相信必要的过场还是需要走的。这也是他之所以到海饶开发区来的原因。施德征想要拿出漂亮的业绩出来跟郭铭记进行博弈就必须搞好海饶开发区。特别是在浩瀚海产公司和奥玛斯公司进驻舟宁这样一个特定的时期，如果再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舟宁就真的没有多少发展的希望了。
只不过，窦一凡不大理解的是就算舟宁的经济没有办法打个翻身战，郭铭记的压力难道不是比施德征更加大吗？为什么施德征反而这么着急着要他尽快将海饶开发区的经济搞起来？窦一凡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想不明白他也就不打算继续苦思冥想下去。
从村委会走出来，雷碧云有些疑惑地回头看来一眼那一栋两层高的小楼房，低声嘟囔了一句。
“你刚才说什么？”正沉浸在自己思维当中的窦一凡冷不防地回头看着雷碧云纳闷地问道。
“我是说怎么上班的人那么少啊！难道这里就只有两个人领工资了吗？”雷碧云重复了一句心中的疑问。
“你见过两个人领工资的村委会吗？这里只不过是少了一个村支书而已，该领的工资还是有人按时过来领的，只不过上班这样的事情就难说了。整个村委会能够整齐出来见人的时候恐怕就是上级领导过来巡查的时候了。”窦一凡挑了挑眉头，懒洋洋地反问了一句。看着一脸不解的雷碧云，他忍不住又进一步地解释了一番。
“难道您不是上级领导吗？”雷碧云的疑问似乎更多了。这一次她是皱紧眉头发问的，看起来像是真的不明白。
“我是领导，但不是他们的上级领导，而且不是敲锣打鼓出来巡查的领导。懂不懂什么叫不怕县官只怕现管？懂不懂什么叫做山高皇帝远？相对于一个副区长来说，他们这些人更害怕计生部门的车队进村。”窦一凡突然很好心情地解释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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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5 柳暗花明
平步青云-965柳暗花明
望了望村口那边小洋房，窦一凡突然想起刘家伟的情况说明还在他的公文包里面放着。昨晚见到施德征的时候，窦一凡没有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将刘家伟这件事情向施德征汇报。现在见到刘家伟的房子，窦一凡心里竟然滋生了某些不安的情愫。
“额……还有这样的事情？”雷碧云迟疑着跟上了窦一凡的脚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怎么会没有这样的事情？你就是一读书读坏脑子的人！”窦一凡淡淡地反问，大脚已经踏上了刘家的那一条巷子。
刘家伟对于带着一个漂亮小妹过来的窦一凡似乎有些惊讶，迎着两人进门之后就木讷地给两人倒了茶水，然后就是坐在只是相互地搓着双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地干坐着。
对于刘家伟的表现，窦一凡倒也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不怎么了解刘家伟的雷碧云见到这个一声不吭等着窦一凡发问的男人无声地皱起了眉头。
窦一凡随意地跟刘家伟聊起了高新科技园的事情，问起了刘家当时为什么没有在科技园区内搞一点地方建个厂房什么的。刘家伟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没有那么多钱。
“当时的政策不是很优惠的吗？为什么会觉得需要花很多钱呢？”窦一凡的不解地问。
“都是小本生意，达不到区里的要求。”刘家伟微微地抬了抬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有没有想过重新搞个厂？到园区里整个小厂房？”窦一凡有些冲动地冒出这么个建议。
“厂是想搞的，要等上面的钱下来才有资金。园区就算了，让我进去也，也付不起那些保护费。”刘家伟看了窦一凡一眼又低垂下眼眸。
“保护费？什么保护费？”窦一凡愣了一下，立刻追问了起来。
“那些保安收的保护费，好像说是一个什么保安公司搞的，说是政府里面有人……那些人不敢不交，说是按平方收的，交不起的，后来也就没人去了。我一表亲也是这样的。”刘家伟似乎察觉到窦一凡的关注，好不容易才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话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打着政府的招牌在那边收取保护费？还是按照平方数来收取的？嘿，这管理还真是与时俱进了！你的那个表亲是搞什么生意的？”窦一凡还真是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跟他所猜测的真是一模一样了。
“也是搞服装的，不过他的规模比较大，所以当时就被动员进去园区了。后来园区也没搞起来，他的老厂子还在开工。我也是听说的，听说区里把那些围墙搞起来之后那帮人就陆陆续续地找厂家要钱了。我老表不肯交钱，说太贵，后来还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顿，正在施工的厂房也放了下来。”刘家伟说得很缓慢，还时不时地停下来看一眼窦一凡，似乎是在观察他的脸色似的。
窦一凡默默地听着，大概也能够听出个大体意思。听到这里，坐在窦一凡身边的雷碧云反而沉不住气了，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被窦一凡给瞪住了。
“你老表知道打他的那帮人是什么人吗？”窦一凡耐着性子听完刘家伟断断续续的话，心里的火气也开始往外冒了。
“好像……好像就是那帮保安叫来的打手吧！整到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星期，后来也就怕了，不敢惹那帮人了。”刘家伟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还迟疑着回答。
“为什么不报警？”窦一凡的话一问出来就觉得有些多余了。他的车被砸人被打，派出所的所长来了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区公安局的刑警过来才把人顺利带走了吗？他一个副区长尚且如此，刘家伟这些平民百姓又怎么么可能斗得过那帮打手？没等刘家伟回答，窦一凡就长长地叹了口气。
“报警了，不过没用。派出所的人问了一下话，那帮人又出来了。我老表也不想跟那帮人搞下去了。咱们都是做生意的，老老实实的做生意的，惹不起那些……”刘家伟抬起脑袋看了窦一凡一眼，掏心掏肺地回答。
“唉……你老表叫什么？我能不能跟他聊一聊？”窦一凡长长地吁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这帮人的破坏能力。不过，刘家伟的话也给了他一个不小的启发，或者他可以通过这些途径找到这些商户。即使不是所有的商户厂家都彼此认识，不过找一个算一个，总比什么都不做呆在办公室里听那帮人说些不咸不淡的废话来得强一些。或者，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我老表他……你要跟他聊一聊？是因为上次案子的事情吗？其实，他真的没错的，都是那帮人欺人太甚了。窦秘书，要不你跟上面的人说说，不要再找他的麻烦了，好不好？”刘家伟很显然地迟疑了，说出了一番让窦一凡啼笑皆非的话来。不过，正是这一番话让窦一凡更感觉到深深的悲哀。
“我没有打算找他麻烦，我找他是想邀请他重新到科技园区继续他的厂房建设。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调到开发区这边来了。”窦一凡看着刘家伟，真诚地说。
“调到开发区这边来了？你不在市长那边当秘书了？你也犯错误了？”刘家伟怔怔地看着窦一凡，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额……什么犯错误啊？这是我们的新区长，新的副区长，专门负责科技园这一块的。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说出来吧！”当了小半天听众的雷碧云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说话的机会，赶紧抢着介绍了一下窦一凡。
“副区长？是真的吗？”刘家伟迟疑地盯着窦一凡看，想从他年轻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之意。
“是真的！我没有犯错误，是施市长让我到海饶来专门负责科技园区这一块。这样吧！家伟兄，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你的老表吗？要是可以的话，我想当面跟他聊一聊！”窦一凡耐心地向这个老实得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中年男人解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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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6 周立铭请客
平步青云-966周立铭请客
“那……我等会儿给他打电话，好不好？”刘家伟眨了眨眼睛，总算是答应了下来。
“好的，先谢谢你了！对了，你的服装厂那些衣服是你自己设计的吗？你有没有申请过什么品牌……”窦一凡朝刘家伟扯了扯嘴角，发现这个男人拿不到补偿款似乎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像刘家伟这种不争不抢不闹不反抗的男人在任何社会都只有逆来顺受的份了。不怪敌人太猖獗，只怪我方太软弱。窦一凡心里暗自叹息，打算尽力地帮助刘家伟一把，也当做是对死在强拆之下的刘老汉的一点心意了。
从刘家村出来，窦一凡带着雷碧云重新回到了科技园。刚才还在这里的孙扬立等人开着警车离开了，留下的还是看不到人烟的荒芜园区。窦一凡开着车往园区的另一边一路视察而去，除了零散的几个打了地基的建筑地盘之外都是黄土滚滚的烟尘。
“怎么这么荒凉啊？这个科技园都奠基好几年了吧？怎么还是重要一副情景啊？”越是往科技园区里面开去，雷碧云越是不安地嘟囔了起来。
“从奠基开始算起，这里应该有四五年了。具体的数据不是在你手里吗？你说这帮他么的王八蛋，要是真正在搞建设的话，整个开发区至于这么落后吗？”窦一凡忍不住一阵感叹，特别是对于那些明明已经打好地基的荒芜地盘，更是觉得一阵心疼。
“哎，要想重燃冷炉灶谈何容易啊？不要说四五年了，就算是四五个月，那也是人员变动世事沧桑啊！”雷碧云长叹一声，有些沮丧地表达了她的担忧。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有一个潜在对象了吗？走吧！我送你回家吧！太晚了，人家早就已经下班了，就不要回办公室吧！”窦一凡满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无奈地错开了话题。他突然发现这个表情已经成为了他到海饶开发区之后最显著的特征了。对于海饶现在的情况，窦一凡除了无奈之外还是无奈。
“哦！都快五点半了啊？呵呵，我还以为时间早着呢！送我回家就不用了，你还是送我回办公室吧！我的摩托车还在那边。”雷碧云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和窦一凡在一起的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嗯，那好吧！送你回办公室，我也要回家陪老婆去了。”窦一凡淡漠地点了点头，再一次将‘老婆’两字挂在嘴边。
“嘻嘻嘻！窦副区长，像您这么怕老婆的领导还真是不多见。”雷碧云笑了笑，似乎很不在意地突然开起了窦一凡的玩笑。
“这是疼老婆的表现，不是怕老婆。你一个小女孩是不懂的啦！不过，听说怕老婆的男人才有出息，说不定以后我就有出息了呢！”窦一凡也笑了，对于雷碧云的反应表示了认同。雷碧云想要跟在他身边就必须分清两人的关系，窦一凡只想将他和雷碧云之间的关系定位为上司和下属的单纯关系。
“嘿嘿，看来是怕老婆有新解释了！”雷碧云瞟了一眼正在专心开车的窦一凡，再次嘿嘿一乐。
“那是！呃……听个电话！喂，铭哥，您好！”窦一凡没想到周立铭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并且是约他今晚一起吃饭。窦一凡沉吟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他没有接受周立铭在海饶开发区吃完晚饭才回舟宁的建议，而是借口说李慕云上次受伤之后行动不方便要赶回去陪着她。最后两人商定在舟宁市区的山之珍酒楼定个安静的房间一起吃顿便饭。
“你跟周副区长是亲戚？”一直在一边听着窦一凡和电话那头的周立铭对话的雷碧云突然冒出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问？”窦一凡回头淡淡地看了雷碧云一眼，反问了一句。
“听得出来您对他挺尊重的！”雷碧云也回头看着窦一凡，话中有话地回答。
“难道我不应该尊重他吗？还是你觉得他不值得我尊重？”窦一凡再次反问，似乎觉得这种对话很有意思。
“嘿嘿，这话问得，好像是我对领导有意见似的。算了，当我白问了！”雷碧云没有接过窦一凡的话题，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陷阱。
窦一凡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就在前方的办公大楼，也不再多说什么，把雷碧云放在办公大楼门口就开车离开了。一路往舟宁市区开去，窦一凡一边思考着要不要将李慕云带去一起吃饭。听周立铭的意思，今晚是有事想跟窦一凡聊一聊。至于聊天的内容，窦一凡很清楚，应该就是跟他到开发区上任之后所造成的不河蟹声音有关的。
周立铭想跟他聊，不外乎就是想要劝说他不要跟欧建岭这个大区长斗。可是现在已经不是窦一凡想不想跟谁斗的问题。摆在面前的问题实在太尖锐，容不得窦一凡做出其它选择。
车到舟宁市区，窦一凡给李慕云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晚一起出去吃饭。接电话的李慕云迟疑了一下，表示不打算参加窦一凡的应酬。不过一听说是周立铭请客，李慕云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在山之珍楼下，窦一凡给周立铭打了个电话。听说李慕云也一起过来，周立铭沉默了一下也没有多做其它表示。毕竟李慕云和窦一凡一起到周家蹭饭吃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周立铭也找不到借口来说什么。再说了，人都已经到了楼下了，就算周立铭有一百万个不愿意也无法说出口了。
跟着窦一凡一起进入二楼包房的李慕云一看到房间里只有周立铭一个人的时候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看窦一凡。窦一凡笑着拥着她往房间里面走去，一边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一边在她耳边轻声地解释了一声。
“铭哥，嫂子和诺诺怎么没有一起过来呀？”尽管心里有些疑窦，不过李慕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起周一诺来。
“呵呵，你嫂子在家带诺诺，就没有一起过来了。来，都坐上来吧！菜都快上齐了，咱们自己人吃饭也没有叫什么燕鲍参翅的。都是一些粗菜，慕云，你可不要介意啊！”周立铭讪然一笑，随便找了个借口解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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