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7 咽不下去这口气
平步青云-967咽不下去这口气
一餐饭吃得很是无趣，气氛十分的沉闷。少了小屁孩周一诺在饭桌上的叽叽喳喳，窦一凡才发现饭桌上冷场是多么难受的事情。窦一凡和李慕云跟周立铭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可以多聊，说了两句李慕云手臂的伤情之后就渐渐地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以往，窦一凡会跟周立铭掏心掏肺地聊一聊舟宁现在的一些情况。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者是从上次从亿州回来之后，窦一凡就发现他和周立铭已经说不到一块去了。
周立铭原本是想请窦一凡吃一顿饭好好劝说一番的，让他少跟欧建岭作对的。可惜的是窦一凡根本就不给周立铭这个机会，还把无辜的李慕云给扯过来一起吃饭。
整整一顿饭，周立铭不敢在李慕云面前把话说得太过火，只得旁敲侧击地告诉窦一凡海饶开发区并不是一潭静水。窦一凡微笑着听着，并不发表任何意见。他一边静听着周立铭的某些教导，一边给坐在一边动作有些不怎么灵便的李慕云夹菜。专心给李慕云挑鱼刺的窦一凡那一脸的专注不仅让李慕云嘴角暗自上扬，也让周立铭说着说着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不过，一餐饭吃下来，窦一凡也明白了周立铭的意思了。那就是欧建岭身后有人，据说此人在舟宁市里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大人物。至于欧建岭身后的人物到底是谁，周立铭没有说透，窦一凡也没有问。
等到酒足饭饱的时候，周立铭叫来服务员打算结账的时候才发现窦一凡已经把钱给付了。掏出钱包准备付账的周立铭有些愕然，看着仍然是一脸淡笑的窦一凡似乎察觉到了某些不同的东西。半年前的窦一凡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小伙子，就连去找关系的钱都是周立铭夫妇俩事先准备好塞到窦一凡手里的。可是，半年后的窦一凡却潇潇洒洒地就买了单，甚至连同桌吃饭的周立铭都没有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出去付款的。吃一餐饭的钱倒不是一件大事，让周立铭意外的是窦一凡对于这种事情的熟络程度。
“走吧！铭哥，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见到周立铭欲言又止的模样，窦一凡招呼着他一起出门，免得又要听他的教导。
“嗯，一起走吧！你们开车过来的吧？用不用我送你们回去？”听到窦一凡的话，周立铭识趣地拎起公文包往门口走了过去。
“不用您送了，我们开了慕云的车过来的。”窦一凡拥着李慕云往楼梯口走去，还回头冲着周立铭朗声回答道。
“慕云？”窦一凡的话音刚落，一个略带轻浮的声音从电梯口那边传来过来。
“是你？”听到声音，李慕云扭头往回看。当她看到手上搂着一个红唇女郎的男人是林浩轩的时候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原来是林经理您啊！怎么？今天才带一个女伴？是不是人太少了？”见到林浩轩那一脸邪魅笑脸，窦一凡忍不住挑了挑眉头。他最近忙得差点忘记了这个终日流连于各种酒肆茶楼的花花公子的存在了。正是拜林浩轩所赐，李慕云的手臂才会摔断。远的就不说了，单凭最近的这一件事情，窦一凡就不可能原谅林浩轩这个该死的王八蛋。
“人是少了一点，不过要是我未婚妻愿意一起过来陪我玩玩的话，人就刚刚好了。慕云，我亲爱的未婚妻，你说呢？”见到李慕云站在原地懒得去理会他，林浩轩松开了怀里的红唇女郎朝窦一凡两人走了过来。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调戏着李慕云。
“谁是你的未婚妻？林浩轩，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要是再胡说八道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听到林浩轩的话，李慕云又急又怒，伸出食指逼视着他警告道。
“我的嘴巴一直很干净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所有跟我有关系的女人都知道我的嘴巴最干净的，一天刷牙两次。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闻一闻。当然，你想吻一吻我也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林浩轩一脸无奈地笑着，继续说着调戏李慕云的话。
“你……”李慕云恨得牙根发痒，忍不住扬起右手就想要冲过去揍人。
“慕云！别跟那些狂吠的动物计较那么多，我们走吧！”窦一凡一把拉住李慕云，不让她冲动发火。免得这个女人一生气，长脚一扬，就坏事了。一脚废了林浩轩是小事，伤到他窦一凡的女人就是大事了，要是万一伤到他窦一凡的子孙后代就更是天大的事了。
“哎呦，李慕云，这口气你也忍得下？哈哈哈，我记得你不是说要对我不客气的吗？怎么？不敢动手吗？”林浩轩一副欠揍的模样又上前了一步，似乎没有察觉到被窦一凡拉住的李慕云满脸的怒火。
“走吧！慕云，我们走吧！”窦一凡冷冷地瞪了存心找事的林浩轩，在心里默默地给林浩轩这个王八蛋增加了一条罪行。
“哼！”被窦一凡拉住的李慕云狠狠地冷哼了一声，跟着窦一凡往楼梯口走去。
“哎呦，原来是周区长您啊？刚才没注意，没发现周区长您也在这里，真是不好意思了！”见到对手已经撤离，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林浩轩有些无趣地瘪了瘪嘴，朝一直沉默着观战的周立铭伸出了大手。
“林经理，您贵人眼高，没有看到我们这些小的们是正常的。呵呵，再见！”见到窦一凡带着李慕云走远，周立铭对着林浩轩不冷不热地打着哈哈。不等林浩轩反应过来，周立铭快步跟上了窦一凡的脚步。
走出山之珍酒楼，跟周立铭说了一声之后，窦一凡拉着李慕云往停车的地方走了过去。好不容易走出周立铭的视线范围，李慕云有些不满地甩开了窦一凡的手臂，低声嚷嚷了起来。“你干吗不让我教训教训他啊？反正他的那些王八蛋保镖们不在场，打他一顿算一顿。他么地，姐还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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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8 又是在酒吧
平步青云-968又是在酒吧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你打了他又能怎么样？解恨之后又能怎么样？他借着这个机会告你一状，你这个刑警还当不当了？真是的，脑子都气成浆糊了？”窦一凡替李慕云拉开车门，压低声音提醒这个还有点不依不挠的女人。看着李慕云满脸怒火地上了车，窦一凡凉凉地点破了林浩轩多次故意招惹刺激李慕云的目的。
“可是……真是他么地，阴魂不散！”李慕云对窦一凡的分析还是深信不疑的。望着车窗外的夜色，她忍不住狠狠地骂了一句。
“慕云，过了春节我们就结婚吧！断了这个王八蛋的念想，可能就清静了。”窦一凡关上车门，认真地提议道。
“结婚？呃……干吗要那么急呀？其实，你清楚的，这个王八蛋纠缠着我根本就不是为了和我结婚，而是为了那笔钱。我们结不结婚跟他有什么关系啊？”一提到结婚，李慕云的柳眉禁不住又皱了起来。
“你说有没有关系啊？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不是不想结婚，你是不敢结婚！你是担心结婚生孩子，让你干不了一线，对不对？哼！”李慕云的话立刻就遭到了窦一凡的强烈反驳。
“嘿，这到底是哪跟哪啊？算了，不说了，不说了！烦人！”李慕云气恼地嘟囔了一番，干脆别过脸看着窗外的夜色沉默了起来。
看着一脸不爽的李慕云，窦一凡也沉默了下来。对李慕云的爱，窦一凡是有绝对把握的。可是，再怎么有把握的爱情也受不了林浩轩这种死缠烂打的骚扰！窦一凡下决心一定要除掉林浩轩这个隐患。可是，终日保镖差不多二十四小时跟随着的林浩轩也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要怎么不动声色地清除林浩轩的骚扰，窦一凡还真是想得头都痛了。
回到听雨轩，李慕云气鼓鼓地找了几件衣服进洗手间洗澡去了。在客厅里坐着抽闷烟的窦一凡猛地吸了几口香烟，尼古丁的刺激让他有些冲动地掏出了手机。将手中的烟头狠狠地往茶几上的烟灰缸揉了又揉，窦一凡快速地翻动着手机的通讯录。当他找到温小龙的手机号码时，手指却迟疑了。
不是怀疑温小龙的能力，而是太相信温小龙的办事能力了，所以窦一凡才犹豫不决。作为盘踞在亿州市的第二大帮派驯龙帮的第三把手，温小龙和他一样年轻得让人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要不要找温小龙帮忙，该不该叫温小龙出手，这已经不仅仅是道义上的问题了，而是分分钟都涉及到法律的问题了。窦一凡深知，一个弄不好就随时有被反噬的可能。思前想后，窦一凡还是按下了拨打键。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窦一凡握着手机的大手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却又不愿意放下。
温小龙那边的音乐声很大，似乎又是在某一个酒吧里。接听电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到那一把似曾相识的声音，窦一凡不由得愣住了。透过吵杂的音乐声，窦一凡企图抹杀对方的声音，可是对方的再次发问却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就是他么地如此的不正常。
“萧晓敏，你到底有没有读书的？你怎么会拿着温小龙的手机？”听清楚了接听电话的是萧晓敏时，窦一凡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脑袋上来。他很想冲着手机那头的女子咆哮，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他还得强压着心里的恼怒刻意地压低声音质问道。
“哈哈，原来是你啊！一凡哥哥，你怎么会给黑狗儿打电话呢？”出乎窦一凡意料之外的是萧晓敏对于他的问题根本就不打算回答。其实她根本就不需要回答窦一凡的问题，凭着她这一声黑狗儿的昵称就足以表明了她和温小龙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什么程度。
“你现在又是在哪个酒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点回家？”窦一凡凉凉地逼问道，心里泛起的不仅仅是对萧晓敏的恨铁不成钢，更多的是一种无形的愧疚。他不知道萧冬至对于这个女儿发展到这个地步有没有亏欠之情，但是看着萧晓敏一步一步走向堕落的窦一凡却满心的愧意。如果他能够再给她多一点关怀的话，如果他不是配合着凌云璧将她一步一步地往家门外推的话，如果萧晓敏能够单纯一点，如果萧晓敏能够……所有的假设最后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我在哪里关你屁p事啊？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老子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啊？我就喜欢出来混啊，不行啊？还要你批准啊？你个傻13逼，你以为你是谁啊？”被窦一凡的逼问给勾起了满腹怨恨的萧晓敏对着手机就是一顿怒吼，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窦一凡应接不暇。电话那头的音乐声似乎被关小了很多，萧晓敏的声音也放大了不少。正处于叛逆期的高二女孩用她的怒骂声发泄了她对家庭的不满，对窦一凡的不满。
“你叫温小龙听电话！”窦一凡强忍着怒火，冷冷地提醒萧晓敏。
“他没空跟你说什么**毛！”让窦一凡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萧晓敏干脆将电话给掐断了。
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嘟嘟嘟声，窦一凡一下子怔住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手机那头弥乱的景象，他也可以想象到萧晓敏那一头红黄交叉的长发，短到大腿根部的超短裙……这个发育良好的大女孩在酒吧那种场合里最终的一个结果就是被人吃干抹净最后连渣都不剩。不敢继续想象下去的窦一凡不得不再次拨打温小龙的手机。让他觉得庆幸的是这一次接听电话的正是温小龙本人。
“哈哈哈，凡哥，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温小龙的声音爽朗得很，中气十足根本就不像是喝醉酒之类的情形。
“小龙，我问你件事情，晓敏什么时候跟你在一起的？”窦一凡也来不及客气，立刻就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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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9 一心两用
平步青云-969一心两用
窦一凡不问温小龙是不是和萧晓敏在一起，而是直接问什么时候在一起，就是不想给温小龙抵赖的机会。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温小龙根本就不想抵赖，也无需抵赖。
“你走后的第二天晚上，这小妞就到酒吧来找我了！嘿，指名道姓地要找我黑狗儿，说是给我暖床来了……”温小龙根本就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他一手拿着手机对着窦一凡侃侃而谈，一手搂过坐在沙发上嘟着嘴巴听他说话的萧晓敏。粗糙的大手沿着她白皙的大腿探入了那条布料极省的超短裙里面，细细地抚摸着。
“唉……这……”温小龙的话还没有说完，窦一凡就觉得一口热血往胸口上涌。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噎死在那里。萧晓敏彻底毁了，这是窦一凡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这一想法并不是建立在正在读高中的萧晓敏和男人睡觉了发生了性xing关系了，而是萧晓敏找上了在道上混的男人。
“凡哥，你找我有事？喂，你他么地别动，一下子都湿了，你这个骚sao娘们！”温小龙显然是一心两用着。他一边对着窦一凡说话，一边笑骂着大腿上的女人。
“没有什么大事了，你玩你的吧！等你什么时候有空的时候咱们再聊聊！”原本是打算托付温小龙一件大事的，现在这种情形，窦一凡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没事，没事，凡哥，我出去跟你说！好了，走开了！等会儿回来再草死你！”听到窦一凡这么一说，温小龙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一把推开身边纠缠着他的萧晓敏，拿着手机往里面的洗手间走了过去。
“呃……”听着温小龙如此直白的话，拿着手机的窦一凡忍不住护额长叹，替萧晓敏感到悲哀。
“凡哥，你说，我听着呢！”温小龙关上洗手间，走到里面四处查看了一下才对着手机那头的窦一凡说道。
“小龙，我想请你帮忙起一个人的底细，最好能够抓住一点什么把柄。”窦一凡定了定心神，暂时将萧晓敏这个不听话的女孩先抛之脑后。
“什么人？是不是体制内的人？如果是的话，可能会比较棘手一点。我们老大不喜欢跟体制内的人打交道，也不喜欢做那些人的生意。”温小龙半眯着眼睛解释了一句。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盗亦有道，出来混的都必须讲规矩。温小龙虽然对窦一凡还比较有好感，但是不代表他会牺牲在道上的某些利益来帮助这个交情还不算深厚的新朋友。
“不是体制内的！我把名字和大概的信息发到你手机上去，你帮忙查一下这个人的底细。外面多少钱，我照付。”窦一凡不多做解释，只是先说了一句让温小龙放心的话。温小龙嘴巴上说他们老大不喜欢跟体制内的人打交道，可是他却将萧冬至的女儿给草在了身下。窦一凡心里估算着温小龙不知道萧晓敏身份的可能性，估计这个可能性大概应该等于零吧！
“呵呵，自家兄弟说什么钱不钱的。只要不是体制内的都好办！事情办好之后，你就请我喝顿花酒就行了。”温小龙爽朗地笑着，十分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对了，小龙，你知不知道晓敏最近有没有上学啊？”窦一凡也不多说什么客气话，只不过就在他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又不得不问到了萧晓敏。
“有时候有吧！她想起床上学就有人送她过去了，呵呵，凡哥，你就不用担心了，委屈不了她。”见到窦一凡再次提及萧晓敏，温小龙耐着性子多做了一次说明。当然，这一句说明也是在告知窦一凡是看在他窦一凡的面子上还会关照好萧晓敏。只不过，温小龙的话也表明了萧晓敏只是他目前的女人当中的一个，或者是现在得宠的，又或者是看在窦一凡的情分上不会过度为难她。
“她没有回家住？”窦一凡越是提及这些细节，越是觉得心里窝着痛。几个月前萧晓敏颤抖着在他面前脱光的时候，他不敢染指这个不满十八岁的女孩。可是没想到一个华丽转身，萧晓敏却用最极端的手法毁掉了她自己。这不得不说是萧冬至最大的失败，又或者是凌云璧的另一种胜利。萧冬至直接或者间接地毁了凌云璧的家，凌云璧用了另一种极端的手法毁了萧冬至的女儿。
“没有，她不是跟她老爹脱离了父女关系了吗？没地方去，就跟我住了。嘿嘿，凡哥，你就别操心这些事了。对了，你把名字发过来吧！有消息我给你电话！”被窦一凡盘问得有些烦了，温小龙三言两语地结束了电话。
再次听着手机那边的嘟嘟嘟声，窦一凡不得不长叹了一口气。他有些麻木地给温小龙发送了一个名字和一些大概的信息。很快，温小龙就回了一个短信回来，表示短信已经收到。
将事情交代给温小龙之后窦一凡独自在客厅里暗自神伤。他犹豫着要不要给萧冬至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提醒一下萧晓敏的事情。可是，看着萧冬至的手机号码，窦一凡的大拇指却迟疑了。就算他要提醒萧冬至又应该怎么说起？莫名其妙地跟萧冬至提起萧晓敏的事情肯定会造成一定的臆想，甚至可能会弄出了什么误会。可是什么事情都不做，窦一凡又觉得于心不忍。他总觉得萧晓敏沦落到今天这种有书不读有学不上的地步始终有他的责任。就算不是主要责任，但是他肯定有着充当帮凶的嫌疑。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窦一凡并没有眼睁睁地看着萧晓敏往坑里跳，而是闭着双眼任由她跳进一个没有出路的火坑里。
思前想后，窦一凡决定给凌云璧发个短信。可是，看了一下时间，窦一凡又犹豫了。仔细聆听了一下洗手间里的流水潺潺，估计李慕云还没有那么快出来，窦一凡决定上网给凌云璧留封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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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0 湿的
平步青云-970湿的
坐在电脑前来不及思考，窦一凡快速地给凌云璧留下一封短信，将萧晓敏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三言两语就交代完正事之后，窦一凡顺便浏览了一下凌云璧留在邮箱里的视频内容。从时间的间隔上看，萧冬至进入小保姆胡铃儿房间的次数已经明显得下降了。看得出来萧冬至对这个小保姆的兴趣已经在逐日地消褪了。意识到自己身体保鲜期已经快要结束的胡铃儿更加卖力地抖动身体，期待可以将萧冬至这种日渐消失的性趣继续延续下去。按照凌云璧之前交代他所做的事情，窦一凡将最近的一部分视频转移下来之后就退出了登录。给凌云璧发了个空短信之后，窦一凡呆坐在椅子上无声地叹了口气。面对如此境况的凌云璧，窦一凡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是一场注定两败俱伤的报复！只不过，窦一凡不知道凌云璧以后会如何处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告诉孩子去仇恨它的父亲还是以后天天面对着跟萧冬至的孩子进行自我折磨。
就在窦一凡迷惘着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无声地震动了。窦一凡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正是凌云璧给他发过来的。他打开短信一看，发现凌云璧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知道了。这一下，窦一凡更加迷惘了。凌云璧到底是早已经知道了还是表示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当然，窦一凡更加无法获悉的是凌云璧接下来会怎么做。几个月前，萧晓敏往凌云璧的汤里下来泻药，原本是打算损害凌云璧肚子里的孩子甚至是期待能够打掉凌云璧的孩子的。可是没想到被凌云璧将计就计在汤里多加了一味药，不仅搞到萧冬至误食泻药腹痛进医院，而且还将萧晓敏顺利地赶出了家门。被萧冬至赶出家门的萧晓敏并没有意识到自身的问题，反而变本加厉地反叛了起来，直到今天的这一局面。萧家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只要凌云璧将萧冬至和小保姆胡铃儿偷情的录像通过某种渠道泄露出去，萧冬至的风光生涯估计也到头了。可是，为什么凌云璧一直到现在还隐忍不发？难道她还有更大的目标，又或者她感觉到让萧冬至身败名裂的把握还没有达到百分之百，所以才继续忍辱偷生？
窦一凡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对于凌云璧，窦一凡的情感之路实在太复杂了。关掉电脑，窦一凡拿着手机迟疑着要不要给凌云璧再发个短信。他迟疑着要不要劝一劝凌云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给谁打电话呢？”洗完澡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李慕云身上裹着一条大毛巾，手里还拿着一条小毛巾正在擦头发。她一脸困惑地看着手里拿着手机发呆的窦一凡，忍不住问了一句。
“给……亿州的一个朋友，你不认识的。嘿，我帮你擦头发吧！”窦一凡回过神来，抬眸看了一眼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气息的李慕云，头脑里已经执行了不少日子的阴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站起来往李慕云身边走了过去，殷勤地要为她服务。
“不用了，你先洗澡吧！我自己来就行了！”最近一段时间多次经历了这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游戏之后，李慕云的警惕性明显地增强了不少。她往后退了两步，将窦一凡隔离在安全地带之外，皱着眉头拒绝了他的献殷勤。每天都腰酸背疼起床的李慕云最近实在太理解什么叫做无辜献殷勤非奸即盗了。
“遵命！老婆大人，为夫的这就去洗白白！你擦好头发在床上等着啊！为夫的马上过来伺候你哈！”故意歪曲李慕云话里的意思，窦一凡做出一副乐陶陶的模样屁颠屁颠地往主卧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念念有词地念叨着。
“呃……你这个大色狼！”听到窦一凡的话，被弄得脸色绯红的李慕云忍不住轻啐了他一口。看着窦一凡急匆匆地去洗澡，李慕云擦了擦头发有些无聊地跟了进去。
坐在床沿上，李慕云放下手中的毛巾，想了想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翻出了一盒差不多用完了的杜蕾丝，一脸郁闷地嘟起了嘴巴。百无聊赖的李慕云仔细地观察着那一个小小的方块塑料包装盒子，脸红心跳却又有些无力地把玩着。掌心中的一点点潮润感让李慕云脸色更加的潮红了起来。她有些心虚地将那个小塑料盒子放进大包装盒里，就在这个时候她意外地看到手掌上似乎有一点点柔润的残留物。这一下，李慕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认真地查看了起来。
就在窦一凡乐呵呵地围着大毛巾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李慕云正歪着脑袋在想什么似的一脸的思索。
“在看什么？呃……原来你也是这么迫不及待啊！呵呵，给我吧！这不是你用的，嘿嘿！这是哥需要的……”从李慕云手心里拿过那一个装**的塑料袋，窦一凡心虚地讪笑着，嘴里念叨着有意打乱床上女人的思考。
“什么嘛？我不是这个意思，嘿，我只不过是觉得有点奇怪……喂，别乱来啊！呃……你这个色狼，我是说那个避孕套怎么外面也湿湿的，不会是破的吧？难道是过了保质期的？”坐在床沿上对着避孕套惆怅着的李慕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窦一凡一把搂在怀里了。她一边挣扎着想要逃离窦一凡有力的臂弯，一边低声嚷嚷着说着什么。
“怎么可能会破呢？避孕套肯定是湿湿的啦！难道干干的还能……嘿，怎么就打人了呢？嗯……好啦，好啦，不会有事的啦！”窦一凡哪里容得了李慕云逃离他的魔爪，三两下就将她身上裹着的大毛巾给卸下了。他一边解释着，一边进攻着，心里一边发虚着，身体又一边发硬着，矛盾着同时又河蟹着开始了他熟练的床上操练工作。
“喂，不是啊！嗯……别弄啦！啊……”被推dao倒在大床上的李慕云微微地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服服帖帖地温柔似水了。她一边想要说什么拒绝的话，一边又配合着动作了起来。只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红色的包装袋子时忍不住还是停留了一下。也就是那么一下子的停留，被窦一凡主宰着快乐的李慕云立刻就将这一个疑问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喂，不是啊！嗯……别弄啦！啊……”被推dao倒在大床上的李慕云微微地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服服帖帖地温柔似水了。她一边想要说什么拒绝的话，一边又配合着动作了起来。只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红色的包装袋子时忍不住还是停留了一下。也就是那么一下子的停留，被窦一凡主宰着快乐的李慕云立刻就将这一个疑问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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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1 敌人的敌人
平步青云-971敌人的敌人
第二天上午，天空上的艳阳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窦一凡再次从刘家村里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子，惹得雷碧云时不时地侧目看他这个不由自主露出笑容的领导。只不过窦一凡的笑脸在回到办公室之后就没有保持多久了。雷碧云拨打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失败，要不是电话早已经更改或者没有人接听，要不就是一口回绝了回来科技园。站在窗边越听越着急，窦一凡干脆自己拎起了电话。可惜的是他这个刚刚上任的新副区长并没有多大的面子去挽回人们的信心。
看着窦一凡再次无声地放下电话，雷碧云除了默默地给他续上茶水之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打的电话已经打了，窦一凡到了最后唯有沮丧地跌坐在椅子上。原本的信心满满到了最后只剩下无声的长叹。赤手空拳的他想要在沉珂已久的海饶开发区打造出一番业绩又谈何容易？
“窦副区长，要不……要不咱们再去刘家村问问？可能刘家伟的表兄那边还能想起几个厂家来呢！”站在窦一凡身边看着他那张阳光灿烂的俊脸到了最后演变成了一张惆怅无比的苦瓜脸，雷碧云有些在一边迟疑了很久才开口相劝。
“你是说去刘家兴那边？唉，人家能够想的都已经帮着想了，还有什么办法？时间隔得太久了，这些厂家要不就已经另择厂址了，要不就是不想再惹麻烦的。唉，神仙也难为了！算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吃饭去吧！”窦一凡长吁短叹，脸上书写着无奈。
“那您呢？您总不能不吃饭吧？要不，咱们还是到职工食堂里吃午饭吧？”雷碧云小声地提着建议，甚至不惜牺牲午饭时间打算陪陪这个一筹莫展的男人。
“不用了，你先回家吃饭吧！今天不用陪着我吃肥猪肉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窦一凡疲惫地往椅背上仰了过去，日夜操劳的他显然有些困乏了。这几天雷碧云皱着眉头挑出饭菜的白肉的难受样早已经被窦一凡看在眼里，想想也没有必要去为难人家小姑娘了，窦一凡干脆就赶着雷碧云走人了。
“可是……”雷碧云抬眸看了窦一凡一眼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还可是什么？回去吧！我一个大男人总会想到办法的，你先回去休息好今天下午继续战斗。”窦一凡朝雷碧云挥了挥手，淡淡地下达了命令。
见到窦一凡态度坚决，雷碧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拎起自己的小背包迟疑着往门口走去。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会议室，窦一凡有些不甘地拿起了手机，打算在多做一番努力。不过他还来不及打电话就听见门外有动静了。也就是雷碧云前脚离开的那么一会儿，二楼小会议室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窦一凡赶紧坐直起来，朝门口朗声叫了一句。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发现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按照道理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什么人过来找他才对。到底是谁在雷碧云刚刚离开的时候就过来敲门呢？窦一凡还来不及做出猜想，大门就被推开了。窦一凡惊讶地看着反手关上会议室大门的男人，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怎么会是你？”
“这些是你想要的东西，希望能够帮到你！”刘树明推了推近视镜，淡淡地将手中的一叠材料推到窦一凡的面前。
“这是……商户名单？刘副主任，真是太谢谢你了！”窦一凡迟疑着拿起了那一叠不少的资料，随手翻动了一下更是一脸的惊讶。刘树明给他带来的就是翻遍了整个档案室都没有找到的科技园资料。这就难怪窦一凡会满脸诚挚地感谢刘树明了。
“这些是联系方式，还有一些资料存放在我的移动硬盘里。标注着三角号的是意向比较明确的厂家。”听到窦一凡感激的道谢，刘树明漠然地抬眸盯着他看了又看，随后才指着桌面上的文件一一解释清楚。
“刘副主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谢谢你的鼎力相助！”虽然大家都是为了公事，可是窦一凡对刘树明能够主动拿出这份资料来还是表示了十二分的感激的。
“他们收保护费是有依据的，你先看好合同吧！还有……你自己还是小心点吧！”刘树明仍然十分漠然，但是却冒出了一句让窦一凡怔在原地的话来。说完这句似乎带着某种担忧成分的关心之后，刘树明转身往门口走去。
“收保护费也有依据？刘副主任，一起吃顿午饭，好好聊一聊，好吗？”窦一凡叫住了就要拉开会议室大门的刘树明，想要跟他进一步交流一下。
“一起吃饭？呵，吃饭就不用了，我这个纪委重点关注对象就不沾染窦副区长你的名声了。”听到窦一凡的话，刘树明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了顿。不过，沉默了一下之后刘树明才冷漠地回头看了一眼窦一凡，凉凉地拒绝了。
“这……谁都有过去，你的过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既然纪委能够让你轻易回家，我相信自然有让你回来的原因。刘副主任，我只是希望，希望刘副主任你能在这个难关上帮我一把。”窦一凡真诚地开口，对于刘树明的过去他不打算了解，但是他却知道这个男人可以一用。当然，这个可以一用并不仅仅因为刘树明曾经参与过高新科技园区的奠基建设，更因为刘树明和欧建岭等人的关系。窦一凡相信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站在欧建岭敌对方的刘树明正是他所需要的人才。只不过，想要用一个被撤职的领导的秘书，也是需要一定勇气的。这一点，窦一凡心里还在掂量着。
“帮了你之后呢？”听到窦一凡这话，刘树明嘴角咧出一个极度讽刺的笑容。他淡淡地反问，充满戏谑地盯着窦一凡看，似乎一下子就能够看穿窦一凡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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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2 后宫佳丽
平步青云-972后宫佳丽
“帮我把开发区的经济搞起来！刘副主任，我知道你是一把好手，如果宋淳江没有你在身边的话早就进了监狱了……”窦一凡没有回答刘树明充满挑战的问题，反而说出了一个事实。对于一个前任书记的秘书，窦一凡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利去承诺什么。秘书如后宫，没有一个明智的皇帝会将上一任的后宫佳丽重新扶上皇后之位的。在现在的体制当中，秘书和司机在领导卸任之前如果没有找到好的去处的话，也就等同于被打入冷宫的妃嫔，只能在日落日出间数着手指过日子了。当然，也有武则天这样的奇葩存在。只不过，刘树明到底能不能成为这样的奇葩还得看他个人的本事了。但是，刘树明的某些能力是不可否认的，这是窦一凡从手里能够拿到的资料中可以看出来的。
“他现在也在监狱，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刘树明再次扯了扯唇角，眼眸一深，神色黯淡了下来。
“那是他咎由自取，跟你关系不大。”窦一凡下意识地为面前这个不大了解的男人辩解了起来。或者，从刘树明的暗自神伤中窦一凡能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的失意，也看出了这个失意男人的悔恨和懊恼，甚至心中的忿恨。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刘树明凉凉地瞪了窦一凡一眼，转身拉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我只要知道你也是想把海饶的经济搞起来的就够了。”窦一凡高声说道，为挽留刘树明做最后的努力。
听到窦一凡的话，刘树明的脚步再次一滞。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再回头了。背对着窦一凡，刘树明只是淡淡地扔下一句话就径直离开了。
仔细查阅了刘树明留下的文件资料，窦一凡细心地发现了几年前签订的合同当中其中有一条建设装潢保证金的规定。认真比对了文件的内容，窦一凡心里开始明白这一帮保安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了。其实说白了就一句话，歪嘴和尚念歪经。当时的合同是想用保证金来约束厂家商户的建设行为，可是没想到弄到最后却演变成了变相的收取保护费。
窦一凡皱紧眉头思考了起来，要怎么样才能说服欧建岭主动放弃这种变相的保护费。他的大手有节奏地敲打着会议桌，陷入了一阵深思当中。
“窦副区长，我给您带饭盒来了！”会议室的大门从门外被轻轻地推开了，去而复返的雷碧云手里拎着两个盒饭站在门口期期艾艾地跟窦一凡打着招呼。
“哎，你来得正好！快过来，这里有商户的名单，等会儿整理一下就拨打电话。嘿，你还没有吃饭吗？那我们先吃饭吧！”抬头一看，发现是雷碧云回来，窦一凡立刻高兴地招呼着她过来帮忙。一见到她手里的盒饭，窦一凡的饥饿感也被勾yin引了起来。
“哪来的名单啊？哇，还真是不少耶！哎，窦副区长，您看看这些记号是什么意思啊？”听到窦一凡的招呼，雷碧云赶紧放下手中的饭盒快步上前，分享起了窦一凡的喜悦。她随手翻阅起了那一叠名单，很快就发现了名单上有一部分是被标记出来的商户。
“什么记号？”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文件的窦一凡立刻凑了过来，就着雷碧云的手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就是这个，您看看，是不是特意标记出来的？”雷碧云指了指文件上的黑色记号，轻声地说着，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两朵绯红。
“呃……还真是特意标记出来的。这个是不是……他真的在帮我们！碧云，等会儿就先拨打这些做了标记的商户的电话，先跟他们联系联系，看看情况再说。”看着那些黑色标记，窦一凡意外地皱紧了眉头。略一思索，他很快就猜到了送这些文件过来的刘树明在这里所花费的心思。他有些兴奋地戳着那些标记，冲着雷碧云高声下达了命令。
“好的！那，咱们现在先吃饭吧！”雷碧云脆生生地答应了下来，拿起一份盒饭放到窦一凡的面前，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细心地将那双一次性筷子分开之后好好地磨了磨上面的竹刺才放心地递给窦一凡。
“看来今天下午我又要去找欧区长好好聊聊了！”窦一凡一边盯着手中的文件看，一边对着雷碧云低声嘟囔了一句类似自言自语的话来。
那天下午窦一凡等到三点半左右才等到欧建岭的车姗姗来迟地出现在办公大楼下面。交代了雷碧云两句，窦一凡拿起一份全新的合同出了会议室直接上四楼找欧建岭去了。
一听说窦一凡是为了科技园的合同而来的，欧建岭立即让颜利海通知了周立铭上来开会。三个人在区长办公室里讨论了一番之后，欧建岭脸有难色地答应了窦一凡的强烈要求，去除保证金这一项，改为商户厂家自行负责生产安全。坐在旁边充当记录员的李维鑫的会议记录里面同时记下了将科技园区的安保物业方面管理的招投标也列入了日程。
在窦一凡的努力争取之下，海饶开发区高新科技园区建设领导小组正式成立。欧建岭挂名为组长，窦一凡为副组长，成员包括了雷碧云、李维鑫和赵苔盈等人。在会议上，窦一凡尊重刘树明的意见没有将他的名字提了上来。由于需要配合相关的宣传工作，开发区宣传部长程慧欣也列入了小组成员当中。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会议结束之后，第一次夺得话语权的窦一凡心里暗自欣喜，可是脸上却丝毫不敢泄露半分。他收拾好东西，跟欧建岭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往门外走了出去。
“一凡，等一下我！”见到窦一凡离开，周立铭也合上会议记录跟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周立铭才开口叫住了窦一凡。
“铭哥，有事？”窦一凡停下脚步，淡然地看着快步跟了上来的周立铭，淡淡地问了一句。
“走，到我办公室说去！”周立铭招呼着窦一凡一起往三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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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3 断了财路
平步青云-973断了财路
周立铭的副区长办公室在三楼的东边，占据着303-304两间办公室。跟所有的领导办公室一样，外间是办公的地方，摆放着办公桌，沙发和茶几；里间是休息室，有着生活起居的必要物品，可以给领导提供简单的一两宿居住条件。窦一凡环视了一下周立铭的办公室，发现里面还挺整洁的，看得出来应该是每天都有人过来打扫搞清洁的。
“铭哥，您找我过来有什么急事？我楼下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呢！”窦一凡连坐都懒得坐下，心里挂记着楼下会议室里雷碧云的工作。
“坐！一凡，保证金不能取消！要是保证金一取消，到时候在建设过程当中万一出现了什么问题，该由谁来承担这个责任？所以，我还是坚持不能取消保证金。”周立铭快步走到窦一凡面前，指了指沙发示意窦一凡坐下聊。不过，他一开口，重复的还是刚才在区长办公室里讨论时所说的话。
“铭哥，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下来了。再说了，就算万一出现事故也是由保险公司做出赔偿，跟咱们开发区政府部门没有什么关系的。”一听到周立铭老生重谈，窦一凡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一凡，你知道科技园到底有多大吗？差不多三十个平方公里的园区建设面积，三十多万平方米的建筑面积，没有一定的规矩是不行的。一凡，你还年轻，你还没有意识到这里面的危险性……”周立铭苦口婆心地想要劝阻窦一凡的一意孤行，可是却又无法说出真实的用意。
“危险性？铭哥，您为什么会认为这里面有危险性呢？这烈日当空之下难道您还担心再次上演砸车打人的事情？还是您知道些什么？”窦一凡无声地挑了挑眉头，立刻抓住了周立铭话中的漏洞。对于科技园区的规模，窦一凡是心中有数的。正是因为心中有数，所以每一次见到大片的土地在荒芜着，窦一凡的心情才不可能有好的时候。不过，对于周立铭所说的危险性，窦一凡就无法理解了。打砸的伪保安已经被控制了，公安局也介入了调查当中，难道还有人想要顶风作案？
“我……砸车打人的事情应该不会再发生了，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但是，一凡，你就听哥这一回，保证金不能废。如果保证金真的废除了，会有很多人不高兴的……”周立铭有些着急，连平日里最擅长的泡茶功夫也没有拿出来秀了。他和窦一凡促膝而坐，想要通过他的言语来劝服窦一凡。
“你可以保证？铭哥，我是不是能够理解为当时我的车被砸人被打的时候你是知道的，对不对？”问出这句话的窦一凡淡然一笑，心里却很是苍凉。这个问题不管周立铭怎么回答都无法消除窦一凡对他的怀疑。
“我……是事后才知道的。一凡，你听哥一句话，不要再跟那帮人硬碰硬了。咱们惹不起……”周立铭迟疑了一下，再次劝说。
“我不打算跟任何人硬碰，也不打算得罪任何人。但是，上面的要求是摆在那边的，开发区这四五年里什么都没有搞出来，霸占着一个新区的政策优惠什么实业都没有弄起来。那么多的土地闲置着，那么多的农民没有田地可耕，那么多的劳动力也在那边闲置着，你说这样的事情能够向上面交代吗？铭哥，您到这里来也有半年了，您觉得这种现状正常吗？你可以去科技园区看看，原来那些商户现在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原来打下地基的建筑地盘都已经长满了野草。铭哥，我们再不动工就晚了，我们耗不起，再也耗不起了！我不想跟任何人发生冲突，我只想对得起我领的这份工资。”周立铭的胆小退缩让窦一凡莫名其妙地燃起了一顿怒火。他一下子挺直腰身，怒火匆匆地指着门口方向大声质问了起来。在这一刻，窦一凡的心里没有任何争权夺利的杂念。他激情昂扬，只是为了那一方水土。
“一凡，你不知道这里的水到底有多深？你根本就没有弄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你走遍了科技园没有？科技园区东北角那边的一溜平房，你看见了没有？你进去过了吗？你知道里面是在干什么的吗？你动了别人的奶酪，你说那些人有可能轻易放过你吗？”窦一凡的慷慨陈词让周立铭沉默了下来，不过他很快又再次开口了。这一次他不得不给窦一凡透露了些许的信息。
“科技园东北角那一块？那里不是当地一个船舶厂的地基吗？那里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动了别人的奶酪了？”被周立铭这么一提醒，窦一凡倒是想起了那一溜平房。那里也算是科技园区里唯一一个能住人的地方了。原本那里还能给窦一凡带来一点点安慰的。现在被周立铭一说，窦一凡对于这一点点最后的安慰也产生了怀疑。
“那里是个船舶厂，这点没错。不过里面根本就没有设备，那是一个赌场。开发区百分之七八十的公务员，百分之**十的渔民都曾经在那里打过牌赌过钱。现在连周边的县区都有大把人开着小车过来这里赌博。你知道那里一天的流动资金是多少吗？你知道他们每一个月给派出所那些人上缴了多少……一凡，要是你取消了保证金，商户厂家进来了，动工了，这个船舶厂的秘密迟早就要曝光了，人家的生意还做不做？你断了人家的财路，你不让人家有活路，人家有可能让你平安吗？一凡，听哥一句话，别犯傻了！咱们斗不过他们，真的！你就相信哥一次，好不好？”周立铭说得很直白，话里话外的担忧也让窦一凡觉得一片温暖。只不过，就算情况再怎么不可思议，窦一凡都不可能退缩的。
“为什么没有人报警？为什么没有人来抓？”窦一凡冷冷地挤出一番疑问，心里却有些明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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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4 为官一任三五载
平步青云-974为官一任三五载
窦一凡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那天在科技园的时候沈孝强面对那帮流氓混混的时候似乎底气不足，为什么沈孝强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犹豫着要不要将那帮打手带回派出所，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谁来抓啊？科技园这边的派出所一个月从赌场中收多少保护费，你知道吗？没有这么一笔钱，他们能够活得这么滋润？呵，当然，保护费这个说法也是有些不妥当的。再说了，周边的闲散人员那么多，没有地可耕的，生意又不好做，到海里捕鱼又没有什么收入的，这些人不去赌博，他们每天还能干什么？唉……一凡，你不要太天真了！开发区的工资一连两个月发不出来，干部职工早已经是人心惶惶了。最近，连海边那些渔民也闹起来了。这样的情况谁还有心思干工作？信访办的那帮人整日疲于奔命，跟那些上访的民众都扯不清楚。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的话，我一定会劝你不要过来开发区的。凭我们一己之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扭转这一切！千年冰冻非一日之寒，开发区已经是积重难返了！”周立铭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失落。正当壮年的他何尝不是也曾经和窦一凡那样激情澎湃，也曾经想要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虽然无法千古流芳，但也想无愧于心。可是现实并没有理想那么丰满，生活也不是光有激情就可以拥有一切的。随波逐流总比逆流而上来得轻松一些。就算是想要力挽狂澜，那也得看个人的能耐。周立铭自问没有这个能耐，更没有背后雄厚的力量支撑。
“这个欧建岭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真是……他么地！”窦一凡疲惫不堪地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将矛头指向了开发区的第一大领导。
“他……也不能完全责怪他！宋淳江把整个海饶挖得太空了，他的儿子宋志毅那个狗屁公司卷走了开发区大部分的钱财。现在我们是要钱没钱，要税收没税收，身后还拖着一屁股的债务，当年拖欠那些村民的土地征用款，当时建造这栋办公大楼的工程款好像还有一大部分没有还给开发商，还有，政府每个月的日常开销，招待费……唉，一凡，欧建岭的屁gu股早就抬起来了。他老早就想着一走了之，撂摊子了。他的级别摆在那里，挪个位置照样当他的领导去。”周立铭无力地往身后的沙发仰了过去，把开发区的某些底子都透了出来。
“铭哥，就算不为自己着想，我们也要为那一部分老实本分的村民想一想吧！开发区不能再这么烂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生出民变的。我们大部分的民众都是老实本分的，他们只想有一碗饭吃有一屋遮头。如果我们连这样最基本的要求都没有办法做到的话，我们在这样的办公室里坐着还有什么用？”窦一凡知道周立铭说的都是事实，可是窦一凡担忧的却是更加残酷的现实。年关快到了，如果再发不出工资，再拿不出钱来的话，这些靠工资吃饭的人们该怎么过年？恐怕，到时候这些潜伏已久的矛盾又要转化成为尖锐的冲突了。
“一凡，别傻了！为官一任三五载，你就算把开发区搞得跟柳水市一样红红火火，又能怎么样？当年郭铭记郭书记在安江市不也是红火了一把吗？后来还不是照样到亿州发改委蹲了几年冷坑。人家想挪你的时候会管你当年的政绩吗？你要是不信的话，你看着，等过了这个春节，说不定不用等到换届改选，人家欧建岭就拍拍屁gu股走人了！”周立铭对于窦一凡的固执和天真表示无奈，可是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必须劝说窦一凡。
“铭哥，奥玛斯公司和浩瀚公司是我们花了好大力气才争取过来的项目。当时我们在亿州的努力您都是看到的。施市长也很重视这两个项目，一切的事项都在顺利地进行当中。不用两个月，也就是春节过后，这两个公司的规划图纸一出来就立刻要开始动工。我们总不能到时候才对人家摊摊手说，我们开发区还没有准备好，你们公司以后再过来投资吧？铭哥，就算开发区现在面对的困难不少，可是我认为这些困难都是暂时的，都是可以克服的。只要奥玛斯以开始动起来，我们相配套的产业链就活起来了。到时候我们的村民有工开，有工资领，他们也会安心工作了。我们政府部分就更不用说了，税收一到，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窦一凡继续坚持自己的信念，而且还向周立铭展开了一副绚丽的未来前景。
“就算奥玛斯能够给我们带来这么多的好处，我们目前的难题也是无法解决的。退一万步讲，就算开发区给你盘活了，又能怎么样？政绩是领导的，工作才是我们的。你把海饶的经济搞，成绩是欧建岭的；往大了说，成绩就是上面那位施老大的，甚至是郭铭记郭老大的。但是，万一你搞不好了，所有的责任都是你窦一凡一个人负担。做多错多，不如不做。再说了，你的人身安全谁来保障？要是再闹出一两次打人砸车的事情，你还能担保你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吗？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哥又在部队，你老爸老妈该怎么办呐？”周立铭眉头紧皱，似乎没有料到窦一凡会如此的固执。他磨破嘴皮子，对窦一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不惜搬出窦一凡的家人来劝说，希望能够打消窦一凡继续奋进的念头。
“没有那么可怕的，铭哥，咱们是出来干工作的，又不是出来走江湖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危险。就算有危险，咱们不是还有公安局吗？不是说有事找民警嘛！咱们就找民警去嘛！”周立铭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窦一凡觉得再坚持也没有多大的必要。想了想之后，他朝周立铭笑了笑，有些不以为然地开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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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5 花蝴蝶
平步青云-975花蝴蝶
海饶开发区高新科技园重新步入启动程序是窦一凡到达开发区上任的第二个星期。1月24日，星期一，腊月十五，窦一凡召开了科技园区复工宣传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欧建岭划分给他的几个手下，除了李维鑫和赵苔盈一正一副两个办公室主任之外还有雷碧云和办公室文员汪小娟。除此之外，窦一凡还通知了区委宣传部长程慧欣参加会议。在会议上，窦一凡再次重申了科技园区建设领导小组的成员，并提出了几点工作要求。由于宣传工作的需要，会议结束后程慧欣打电话从宣传部叫来了两个宣传干事一起到窦一凡的临时办公室二楼的小会议室开个短会。
回到小会议室，窦一凡坐到了他平日坐的位置，招呼了一声程慧欣先坐一下就开始埋头整理文件。雷碧云见到程慧欣过来，放下手中的文件给程慧欣倒了杯茶之后就到隔壁办公室准备接下来宣传会议的材料。雷碧云一离开，偌大的会议室就剩下窦一凡和程慧欣一男一女两个人了。
窗外的骄阳不温不火地投射在关了一大半的玻璃窗上，阵阵北风从窗户的缝隙中钻了进来。坐在首席位置上埋头整理文件的窦一凡突然感觉到手臂上多了一个柔软的触感。他有些错愕地抬眸顺着手臂往上看，差点被映入眼帘的两块白肉给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往椅背缩了缩，想要拉开他和程慧欣胸口那两团白肉团的距离。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程慧欣见他退缩又将身体往前倾了倾，再次将胸口的柔软贴了过来。
“窦副区长，您写的字真是漂亮！”程慧欣嗲声嗲气地说着，嫩白的指腹在窦一凡的手臂上轻轻地掠过，似乎带来了某种非必要的电流。
“是吗？谢谢程部长夸奖！”窦一凡回头一看，发现程慧欣身上的西装短裙有点紧，西装小外套里面的衬衫更是蹦得紧紧的，胸前两团白花花的巨肉把那件粉色的衬衫撑得快要爆裂开来了。粉色衬衫的纽扣之间的空档似乎是一个个具有很大磁性的磁场吸引着窦一凡伸手去探索去煨平。窦一凡想要往后退，只可惜椅背太厚沉，根本就容不得他再一次退缩。
“窦副区长，不仅人长得英俊潇洒，连字也写得玉树临风，真是很难得耶！真是太令人佩服了！不知道窦副区长什么时候有空教我写写字呀？”程慧欣舔了舔红艳艳的嘴唇，一只手掌搭在窦一凡的手臂上，一只手掌有意无意地沿着高高的锁骨往深沟处抚摸而去。
“呃……教你写字？呵呵，只要程部长您有时间，我这个闲人随时奉陪嘛！”看着程慧欣如此豪迈的举动，窦一凡忍不住一愣。不过，他很快就灿烂地咧了咧嘴巴，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容，回应了程慧欣赤果果的勾引。三十出头的程慧欣长得火辣辣的，脸容姣好，前凸后翘，胸挺臀肥，活脱脱的就是一只引诱人采摘的熟透了的桃子。原本对于这等姿色的女领导，窦一凡心里就有些不怎么看好。性别歧视也好，先入为主也好，反正窦一凡总是认为程慧欣这种女人跟区府办的副主任赵苔盈属于同一个行列的花蝴蝶。没想到窦一凡还没来得及验证这个判断之前，程慧欣就主动上门调戏了。
“真是巧了，我也是个闲人。要不……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找个地方……”听到窦一凡的回答，程慧欣柳眉一挑，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着泛起了电力。她上半身前倾，倚在窦一凡的手臂上用甜得发腻的声音主动出击。
“咳咳咳……”窦一凡还没来得及反应，会议室门口传来一阵极不河蟹的咳嗽声。
“呃……”听到声响，窦一凡回头一看，发现雷碧云手里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站在会议室门口对着里面的一对狗男女怒目直视。看着雷碧云那双怒火烧得啪啪响的大眼睛，窦一凡毫不怀疑她会用这样的眼刀子直接将程慧欣给凌迟处置了。似乎感觉到雷碧云误会什么了，窦一凡不由得一阵无来由的心虚。
“就这么说定了哈！我等你的电话哈！”被这么一阵咳嗽打断表白的程慧欣回头看了一眼正对她怒目相对的雷碧云，无声地扬了扬唇角，笑得十分的狐媚。她回头轻拍了拍窦一凡肩膀，说出了一番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来。
“程部长，这是要等谁的电话呢？”窦一凡张了张嘴刚想拒绝就被门口处传来的一声爽朗的女声给拦住了。顺着声音望去，窦一凡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跟程慧欣年龄相仿的丰腴少妇。只见这个少妇手里拿着一本会议记录本和一支钢笔，黝黑发亮的长发高高地盘在脑后，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干练，一看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
“哟，你们终于来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窦副区长，这位是我们区委宣传部的骨干栋梁，刘心然刘干事。刘心然，这位是咱们新来的副区长窦一凡窦副区长。”听到身后的响动，程慧欣面不改色地站起来，拉了拉身上紧身得很的衬衫，一脸淡然地给刚刚过来的同事稍微做了一下介绍。
“窦副区长，久仰大名！”程慧欣的话音刚落，刘心然就大大方方地朝窦一凡伸出了手掌。
“刘干事，欢迎你的加入，也谢谢你们的支援！那么这位就应该是石敬磊石干事了！”窦一凡站起来握住了刘心然的手掌，发现这个女人的手指有些发凉，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长得很清爽的女人。就在他想要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瘦高个子的年轻男人。窦一凡立刻松开刘心然的手掌，朝门口的男子伸出了大手掌。
“窦副区长，您好！您上次的演讲很精彩！”石敬磊也朝窦一凡伸出了大手，笑着打起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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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6 水性如何
平步青云-976水性如何
“我的演讲？什么时候的演讲？”听到石敬磊的话，窦一凡无声地挑了挑眉头，有些诧异地问。
“上次，在一楼的大会议厅，我们都是您的忠实听众。”就在窦一凡皱眉的时候，刘心然笑口盈盈地插了一句。
“呵呵，见笑了！大家都坐吧！程部长，您也坐！”窦一凡反应过来，发现他之所以有这样的名人效应也是拜欧建岭所赐。
“噢，石敬磊也来了！刚好，我们宣传部的两元干将都过来了。窦副区长，咱们也可以开会了！”感觉到被人冷落的程慧欣有些不甘寂寞地提醒道。
窦一凡宣布会议开始，雷碧云也收敛了脸上的不悦之色规规矩矩地开始工作。首先，窦一凡先强调了这一次宣传工作的重要性；其次，是做了一些工作的分摊。窦一凡强调了几点，一是，必须宣传到户，多种渠道多钟途径的宣传；一是，落实到人，具体分摊到每个人的头上。他本人承担了联络舟宁市电视台的宣传，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争取上级部门的支持。
一场会议下来，窦一凡更是感觉到程慧欣的草包。在刘心然的精明干练映衬下，程慧欣也就剩下一副狐媚的躯壳了。正所谓狐媚其外败絮其中，程慧欣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掩饰不了内在的匮乏。当讨论到宣传途径的时候，程慧欣提出了类似于敲锣打鼓上大街游行示威的宣传手法。听到这种提议的窦一凡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而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刘心然却四两拨千斤立刻将程慧欣的意思给彻底扭转了过来。程慧欣一边冲刘心然频频点头，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一边还频频地朝大家微笑示意，似乎是在接受大家的顶礼膜拜似的。
看着程慧欣那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窦一凡自然是啼笑皆非。看着程慧欣这一表现，窦一凡更加确定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借着那一副皮囊而爬上这个位置的。通俗一点说，程慧欣就是靠13上位的。虽然现实生活中这种借逼上位的女人不少，可是像程慧欣这么不自量的人还是比较少见的。
会议结束后，接受了任务的都各自行动了起来。窦一凡也找了个借口跟着刘心然一起到文印室里面亲自监督宣传画册和海报的制作，甩开了像一块嚼过了的口香糖一样黏人的程慧欣。
“窦副区长的人缘很好啊！”当文印室里面剩下窦一凡和刘心然两个人的时候，刘心然突然冒出一句听起来似乎挺有内涵的话来。
“什么？你说我人缘很好？呵呵，刘干事真是太抬举我了！对了，这个图案能不能调成深色系的？嗯，这样的话，看起来会比较和谐一点。对，就这种深蓝色！”窦一凡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刘心然的话上，而是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看。
“不错，深蓝色看上去会比较庄重一点。对了，窦副区长，您跟程部长以前认识的？”刘心然一点移动着鼠标，一边跟窦一凡交流着。
“程部长？呵呵，根本就不认识！看起来刘干事对程部长很了解，对吗？你们同事了很多年？嗯，就这个背景色，还不错！”窦一凡仔细地端详着屏幕上的海报，随口应付着刘心然。
“我在宣传部好几年了，不过程慧欣是前年才过来的。听说她原来是在哪个什么科室当一个副主任科员之类的，呵呵，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刘心然侧着脑袋看着窦一凡俊朗的脸庞，突然笑了笑，含糊其辞地解释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的！这就难怪了，呵呵！以刘干事的能力，当一个干事太屈才了！”窦一凡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表情让刘心然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唇角。
“窦副区长过奖了！等以后哪天我跟窦副区长您成为亲戚的时候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呵呵！不过，我们说不定还真的有机会是做亲戚的！”刘心然朝窦一凡扬了扬唇角，一边修改着电脑里的草图。
“嗯，跟刘干事做亲戚还是不错的，其它这些活儿有人干。”窦一凡盯着屏幕上海报草图看，心不在焉地回答。
“呵呵，还真是说不定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舟宁这么小，说不定你和我论起来还真是五百年前的亲戚呢！”刘心然话中有话地强调着，不过见到窦一凡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聊这个话题也就不再继续下去了。
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当中，一张像模像样的海报草图就已经打印了出来。窦一凡拿着那一份彩色打印的图纸仔细地研究着，确认无误之后才交还给了刘心然。刘心然手脚麻利，很快就联系上了专门的图纸门店，等着上门取样就算是完成了第一步工作。
窦一凡见到这边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跟刘心然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要转身离开。这个时候，刘心然突然叫住了他。
“窦副区长，海饶这边的海景很美，听说海水也很深。要是不吸水性的人到了海饶开发区总有水土不服的情况。不知道窦副区长的水性怎么样？”刘心然站起来微微地扬起脑袋毫不闪躲地看着窦一凡，微笑着说出了一番颇有内涵的话来。
“谢谢刘干事提醒！我的水性不好，不过胜在还算年轻，所以多扑腾几下还应该没有问题。要是有刘干事这样的人在一边指点的话，估计水性好不好都关系不大。”听完刘心然的话，窦一凡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若有所思地朝刘心然淡然一笑。
“程部长的水性很好，听说以前经常跟领导学习游泳！对了，欧区长的水性应该也不错吧！呵呵！”刘心然有心要提点一下窦一凡，可是在办公场所有些话还真是不能说得太过了。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不做，损人利己的事情少做，损己利人的事绝对不做。这是规矩，刘心然也懂的规矩。
“谢谢刘姐提点！”窦一凡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过来。朝刘心然笑了笑，窦一凡立刻改变了对她的称呼。
“这一声姐我还是能够受得起的！”刘心然笑了，很是灿烂的笑容。她大大方方地收下了窦一凡的这一声称呼，会心的笑容让她清秀的脸庞增添了不少的亮点。
窦一凡大步流星地朝二楼的小会议室走去，根本就没有将刘心然的话放在心里。程慧欣背后肯定是有男人支撑着她，所以这个胸大没脑的女人才可能坐稳宣传部长这个位置。如果说把程慧欣捧上来的人是欧建岭的话，那么捧这种女人上位的男人也不过如此而已。将一个被自己啃过的没有脑子的女人放在身边，那是极度危险的一件事情。如果欧建岭连这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话，对于窦一凡来说或者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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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7 夜探赌窟
平步青云-977夜探赌窟
皎洁的圆月照耀在黄土滚滚的土地上，给那一层污浊的黄泥涂上了一层洁白的银色，显得有些神秘。一辆崭新的吉普车沿着科技园尘土飞扬的泥路往东北角那一溜平房开了过去。
“什么人？”吉普车还没有靠近大门就见到一束强光从围墙上面射了过来。强光灯照在吉普车的车牌位置，没有见到车牌，围墙内传出一声断喝。
“猫哥介绍的！奶妈滴，怎么玩会儿也这么麻烦？早知道直接过澳门玩儿去了，路这么不好走，地方还这么难找。你他么地还介绍个鸟啊！”车窗摇了下来，里面露出一个挂了一个大耳环的平头出来，冲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没好气地嚷嚷了一句，还冒出一大堆抱怨。
“稍等，开门！”断喝声在听到猫哥两个字的时候就立刻下达开门的命令。
吉普车顺利地通过了平方外面用铁网围起来的栏杆，来到了平房前面的停车场。一进入围墙就跟外面的黄沙滚滚的荒芜工地来了一个大反差。平房外面是一溜的水泥地板，有着公园里面能够看到的花坛，还有水池。在这个黄土滚滚的工地上能够看到这么一片绿色，感觉起来还是十分环保的。站在门外往里看，平房里面灯火通明却听不到大声的喧哗。窦一凡有些别扭地扯了扯身上的大花衬衫，回头看了一眼耳朵上拴着两个大耳环的吴子胥，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被挽着他手臂的马冬丽给扯住了。
“哪里来的？”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裤的保镖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从车上下来的二男一女，十分警惕地盘问。
“银月过来的！真是他么地，猫哥不是说这里环境很好吗？老板，怎么看都不怎么样啊？老板，咱们是不是被骗了？”打扮得花里花俏的吴子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皮箱，嘴角叼着一根烧了半截的香烟，骂骂咧咧地嚷嚷道。
“银月过来的？嘿，咱们这里环境怎么样也不能看外表是不是？请吧！咱们这里比澳门的葡京还要来得爽几倍，走吧！”走过来盘问的保安似乎是被吴子胥的话给刺激道了，有些不服气地朝里面比划了一下大拇指，领着两男一女往门口走去。
“澳门的葡京？嘿嘿，口气大过排气筒啊！干吗不说说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啊！欺负咱们没有办护照，不是？看看去！老板，您请！”拎着皮箱的吴子胥朝窦一凡比划了一个姿势，目光落在手挽手的一男一女，不由自主地瘪了瘪嘴。窦一凡这小子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么一表人才，就算是马冬丽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依偎在他身边也显然增添了不少的韵味。这让吴子胥着实有些吃味，特别是在他面前嚣张得要死的马冬丽到了窦一凡手里竟然是那么一副温柔似水小鸟依人的模样，更是让他不得不暗自翻白眼。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宝贝儿，进入看看吧！要是不满意，咱们下个星期再过去澳门，好不好？嗯，别不高兴啦！说不定里面正的很爽呢！”冲吴子胥冷声吩咐了一句，窦一凡抬脚往门口走了过去。他一边往里走，还一边低垂下眼睑安慰身边嘟起嘴巴的马冬丽，轻拍着她的手背轻声哄着。
“人家不要嘛！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几个乡巴……哇！”马冬丽嗲起声音来也有几分娇媚，扭捏起来也是有那么几分女人味。她三分嗔怪七分撒娇的表情让窦一凡忍俊不禁，却让走在前面的吴子胥耷拉下了嘴角。三人随着门口的保镖穿过一条不大的通道来到一个足有两三百平方的豪华大厅。一脚踏入开着暖气的大厅，马冬丽忍不住一声惊叹。这一声惊叹让领着他们进来的保镖十分的得意，脸上浮现的是‘到底谁是乡巴佬’的表情。
领着他们进来的保镖给他们指了指换取筹码的地方之后就离开了。窦一凡环视了一下装修不算特别高档的大厅，抬眸看了一下每一天角落都装着节能灯的天花板，又低头看了看脚下软绵绵的地毯，心里不由得感叹了一下真是别有洞天。
赌场里面分工十分明确，门外有专职保安，还有领着进门的保镖。大厅门口有现金兑换筹码的地方，大厅里面还有穿梭着给客人倒茶水的服务员。粗略地看了一眼，窦一凡无意当中发现筹码兑换的地方还有人掏出大额面值的港币出来进行兑换。他心里暗自嘟囔了一句，敢情海饶这么一个小小的开发区都已经跟国际接轨了，连港币兑换这行当也有了。从兑换处收回目光，窦一凡四处环视了一下，发现大厅的正中央摆放着四五张半圆形的大桌子，每一张桌子前都挤满了神情各异的人们，男女老少都有，以青壮年为主，夹杂在人群当中的还有不少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每一张桌子的后面都有两三个身穿红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或是发牌收牌，或是收取筹码。稍微留意了一下，窦一凡察觉到每一张桌子似乎都是玩着不同的牌种。不过每一张桌子都似乎很有秩序，虽然时不时地爆发出阵阵或惋惜或狂喜的叫喊声，但整体的气氛似乎还不错。大厅的角落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来台老虎机，还有几张提供给客人休憩用的椅子。窦一凡自嘲地笑了笑，虽然他并不清楚澳门的赌场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过看着这个用科技园区当做掩护体的赌场也足够体会到这里面制度和安保的森严了。果然是与时俱进，这些王八蛋们的聪明劲都用到这些旁门左道上来了。一边往里走，窦一凡一边暗自叹息，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让窦一凡更加惊讶的东西等待着他。
拎着一大箱子的吴子胥一进门之后就给窦一凡兑换了一大把筹码。手里捧着筹码，吴子胥将窦一凡往一个玩梭哈的半圆形桌子领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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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 赌场较量
平步青云-978赌场较量
在人群当中好不容易给窦一凡挤出了一张椅子之后，吴子胥就大功告成地退到窦一凡身后当好他的保镖工作了。身穿皮短裤马丁靴的马冬丽倚在窦一凡的椅子旁边，脸上画着熏烟浓妆，艳红似血的嘴唇，浓黑的倒竖眉，耳朵上挂着的叮叮当当的耳环，看起来既前卫又骇人。坐在酒吧旋转椅子上的窦一凡看了一眼正在发牌的一男一女，发现女荷官长得挺标致的，就是脸上涂得跟马冬丽一样都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必须转移目光的浓妆，甚是吓人；男的长得很魁梧，虎背熊腰，天生一副打虎相。
对于赌博这一门，窦一凡自问比吴子胥要内行得多了。这也是他们这一次摸底行动如此安排角色的原因。以窦一凡的敏感，早就察觉到吴子胥和马冬丽两人的不对劲。要是可以选择的话，他才不愿意去当这个惹人厌恶的暧昧角色。
“老板，这一局来么？”画着浓妆的女荷官抬起涂得熏黑眼圈的眼睛高声问了一句，显然是询问刚刚加入游戏的窦一凡。
“来！宝贝儿，咱们先玩点小的！”窦一凡灿烂一笑，将手中的筹码放到了面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虽然没有到澳门实地练过场子，但是在电视剧里也经常见过这种场面。窦一凡在心里暗暗地给自己鼓劲，说不定这一笔从公安局里借来的资金还能翻一翻呢！到时候他们就发达了！心底里的侥幸心理让窦一凡对于即将到来的赌局全神贯注，差点就忘记了来到这里的目的了。不过，窦一凡忘记的是就算赢多少，按照某种理论上的说法，都得归还给借出行动资金的舟宁市公安局这个行动单位。
“一百元一注起步！”黑眼圈女荷官开口，告知了牌局规矩。
“别嗦嗦的，快发牌吧！不会玩的滚一边去！”说着话的是窦一凡对面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只见他看了看面前已经堆成一小山的筹码，冲着窦一凡有些不屑地嚷嚷道。
“说什么话呢你？”听到对面的眼镜男这么不屑的话语，窦一凡顿时扬起了剑眉，语气不善地逼问道。
“说人话！你小子到底玩不玩？不玩的到一边去，真是的，上赌桌还带个女的，也不怕晦气。”可能是觉得窦一凡这么一个长得秀里秀气的男人没有多大威胁力，中年眼镜男听到窦一凡的话之后也是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样。只不过，当他看到站在窦一凡身边打扮怪里怪气的吴子胥瞪大那一双凌厉的眼睛时也就不得不越说越小声了。
“女人怎么了女人？你妈不是女人啊？奶妈个币啊，老娘就坐这里了，怎么着？”将对面那个眼镜男眼里的不屑看在眼里，倚在窦一凡身边的马冬丽差点就要拍案而起。
“好了，好了，大家都坐好了！还是老规矩，五张牌，港式梭哈！”站在女荷官身边的肌肉男见到火势有蔓延的趋势立刻出面制止了双方的言语冲突。
牌局开始，窦一凡冷眼看着女荷官用长条形的塑料板将纸牌一一送到参赌的人员面前。看起来，窦一凡的手气还不错，第二次发牌就给他来了一张红桃a。
“红桃a说话！”黑眼圈女荷官高声叫道，示意窦一凡下注。
“宝贝儿，你来吧！”窦一凡双手拿起纸牌扣住底牌，瞄牌的熟练姿势简直就是无师自通。将手中的两张纸牌往桌上一扣，窦一凡笑着朝马冬丽使了个眼色，把主动权交给了她。
“那就来一千吧！小玩一把，探探运气再说嘛！”马冬丽的配合相当的到位，两人的互动简直就是眉来眼去，堪称心有灵犀一点通。只不过，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样的举动把站在身后的吴子胥惹得牙根发痒，却又无可奈何。自从吴子胥开始竞争上岗之后，马冬丽对他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时不时地冷言冷语地对待他。
“跟！”
“跟！”
“跟！”
“跟！”
让窦一凡没有想到的是其他的四个牌友也同时扔出了十个筹码，赌桌上的气氛开始浓烈了起来。女荷官再次发牌，这一次轮到窦一凡对面的中年男人牌面大。主动权到了中年男子手中，已经赢了不少的他一下子就将面前的一叠筹码推了出去。桌上开始有一个人翻牌倒扣，按下放弃键退出了牌局。当纸牌派发到第五张的时候，赌桌上除了窦一凡还有他身边的一个叼着烟的青年人和他对面霸气十足的中年男子了。
“妈地个鸟**！弃牌，今晚的手气真是他么地臭！”最后一张牌发出，叼烟的年青人也按下了放弃键。这一场赌局只剩下窦一凡和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了。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大家都屏住呼吸盯着牌桌上最后一决胜负的两人。窦一凡盯着摆在中年男人面前的纸牌看了又看，心里暗自估算了起来。从牌面上看，对面男人的有着黑桃k、黑桃q、黑桃j，还有一条黑桃9.如果对手的底牌是一条黑桃10的话，窦一凡就只能望洋兴叹了。就算不是一条黑桃10，只要对方有一条10，那就是一条蛇（顺子）。而他自己的牌面看上去并不是太理想，一张红桃a，一张方块8，一张黑桃8，还有一张草花10.就算他手里有一张a或者是一张10，最大也就是‘two啤’。拿手中的‘two啤’去跟人家的同花顺硬拼是不明智的。这是所有观众都清楚的。
“草花10说话！”女荷官的声音有点高亢，刺激着窦一凡的耳膜。
“你最多就是‘two啤’，这还得看你手中的底牌是不是a或者10.要我是你的话，我就到此止损了。”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朝窦一凡咧了咧嘴笑了，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手里的不是一张8呢？”窦一凡皱了皱眉头，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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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9 霸气侧漏
平步青云-979霸气侧漏
“就算你手里的是一张8，你也就是一个‘三张’。再大，你也大不过我！”被窦一凡这么一问，中年男人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懊恼。不过，他很快就嘲弄一笑，顺着窦一凡的话说了下去。
“是吗？你这么确定我手里没有一张8，只能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这张8在你手里。”窦一凡脑门有出汗的感觉，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筹码，手指微微地动了动，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他故作镇定地分析着，视线却死死地盯着对方的脑门看。
“哦，是吗？既然这样，那你还等什么？那就全梭啊！”窦一凡的话音刚落，对面的中年男人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他的嘴角微微地抽了抽，故作镇定地反问道。
“都磨叽什么？输就输，赢就赢，磨叽个鸟毛啊！”
“到底玩不玩的？”
周边的人也开始对窦一凡的犹豫表示不满了。
“草花10说话！”女荷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催促最后一张牌面大一点的窦一凡决定。
周围的喧闹声响起，守在窦一凡身边的马冬丽反而安静了下来，一声不吭地盯着对方看。站在窦一凡身后的吴子胥根本就没有关注赌桌上的细节，他的一双鹰眼不动声色地将赌场内的情况看在眼里。三个进赌场执行任务的人有两个已经进入了角色，只有吴子胥这个不大会赌博的保镖才仍然记得他的重要任务。
“全梭！”窦一凡的脑袋快速地转动着，始终没有放弃对中年男人最后一句话的推敲。为什么对方会那么直接地认为窦一凡手里最大的就是一张a或者10，而不是8？从对方那一抹稍纵即逝的懊恼中，窦一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感觉到手心有些发潮，望着堆放在中间的一大推筹码，他咬了咬牙将面前筹码都一股脑推了出去。
“全梭？”见到窦一凡将面前的筹码都推了出去，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满脸懊恼地扣下了纸牌。
“跟不跟？”女荷官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似乎已经知道了结局。
“不跟了！”中年男人按下了弃牌键，语气里的懊悔可想而知。
“呵！”见到对手放弃，窦一凡终于轻舒了一口气，将桌上的筹码全部收归到面前来。
“哇！奶妈个币啊，怎么就弃牌了呢？”
“我还以为是条大顺子呢！原来是只8，连个‘粒’都无，真是他么地坑爹啊！”
“噢！他么地，原来是只‘流野’！刚才我的牌都比他大啦！”中年男人扣下纸牌的那一刻，周围响起了一片议论声。最后悔的是刚才被这个中年男人同花顺牌面陆续吓跑的对手们。
“再来！”输掉了差不多三分之一赌资的中年男人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服气的话来。
“来吧！”窦一凡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发现在赌桌上的确能够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激情。
牌局继续，而站在窦一凡身后的吴子胥却悄悄地离场了。窦一凡的手气时好时坏，不过赢了一大把的他心态相当地好，审时度势地把握着牌势，小打小闹地倒也赢了好几把。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之后连续赢了几把，不过却没有怎么赢到窦一凡的钱。越是赢不到窦一凡的钱，中年男人越是烦躁，反而输了两把。
窦一凡沉着地应对着，把握住中年男人急进的心态接连敲了他两把。玩梭哈就是玩心态，再加上一点点的运气。开局顺利的窦一凡信心十足，冷静对待，再加上运气不算臭，所以成绩比较显著。
就在窦一凡将注意力放在中年男人的牌面上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挤到了中年男人的身后，低语了几句。窦一凡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有些不愿意放下纸牌的中年男人，无意间发现那个年轻人的嘴型似乎是在劝说这个似乎是当什么领导的中年男人尽快离开。
“年轻人，明天晚上再过来玩几把？今晚有点事就不陪你们玩了。”迫于无奈，中年男人站起来放弃了手中的牌局，冲着窦一凡扔下两句话就带着剩余的筹码匆匆离开了。
“您慢走！”窦一凡轻笑了一声，一边目送中年男人离开，一边轻轻地碰了碰马冬丽的腰身。马冬丽会意地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站直了起来。窦一凡看了看身边的马冬丽，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接到信号开始行动了。
“亲爱的，我先上个洗手间哈！你先赢着，我等会儿就回来哈！”果然，马冬丽一个就站起来潇洒地甩了甩大大的耳环，朝窦一凡说了一声就往大厅里面走了过去。
“好，快去快回！你不在老子赢不了钱！”窦一凡豪气十足地低吼了一句，顺便还摸了马冬丽一扭一拧的翘臀一把。
中年男人离开之后窦一凡的手气好得吓人，气场也瞬间强大无比。他面前的筹码越堆越多，到了吴子胥回来的时候，从局里借出来的资金已经翻了三四倍了。就在吴子胥走回窦一凡身边的时候，半圆形的赌桌旁多了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见到那个刚刚坐下来的男人，吴子胥认真地打量了一番。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吴子胥无声地挑了挑眉头，给窦一凡发出了信号。
吴子胥伏在窦一凡的耳边轻声提醒他尽快走人。窦一凡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坐到对面的年轻男人手腕上的猛虎纹身上。女荷官朝刚刚坐下的年轻人恭敬地点了点头，再次发牌。得到提醒的窦一凡无心恋战，扔了十来个筹码出去之后就吩咐吴子胥这个临时司机打道回府。
“老板，多玩几手嘛！能跟您这样年轻的大老板过过招，还真是我们的这帮哥儿们的荣幸。”见到窦一凡打算走人，年轻男人往身后的椅背靠了靠，一脸悠闲地笑着挽留窦一凡。
“谢谢江老板盛情！不过时间不早了，该回去陪老婆去了。改天再跟江老板玩两手！”窦一凡坦然一笑，将吴子胥伏在他耳边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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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0 不能兑换
平步青云-980不能兑换
“呵呵，老板青年才俊，人才不可多得。既然老板您忙，那就改天再玩吧！要不，明天晚上江某人在这里等您？”亲自出来应酬窦一凡的正是这个地下赌场的主要负责人江剑业，人称江老虎，前两年曾经因为争地盘斗殴被关进了看守所。吴子胥对于这个前一刻进了看守所之后很快就被保释出去的江老虎印象特别深刻不仅仅是因为江剑业争地盘打群架那天一个人就将对方的两个壮汉给放倒了。让吴子胥对江剑业过目不忘的另一个原因是惹下人命案这么大祸事的江剑业很快就因为手下的小喽顶罪而被释放。很显然，被窦一凡一声‘江老板’叫得有些迷糊的江剑业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地为难这个从他赌场里面赢了大把筹码的年轻人。
“谢谢江老板体谅！”窦一凡淡漠地站了起来，朝吴子胥做了个手势。吴子胥快步上前，收好桌上赢来的筹码跟在窦一凡的身后装出满脸欢喜地往兑换处走了过去。
窦一凡和吴子胥两人一前一后地往筹码兑换处走去，身后粘满了各种羡慕的眼光。手上捧着一大篮子的筹码，吴子胥警惕地关注着四周。
“老板……亲爱的，怎么不等等我呀？”就在两人往外走的时候，一身飞女打扮的马冬丽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嗲声嗲气地叫住窦一凡。
“不就在这里等你么？怎么样？”听到马冬丽的声音，窦一凡在原地停住脚步，等着她上前才一把挽住她的手臂低声问道。
“哇！赢了好多钱啊！哎呦，亲爱的，你好棒啊！应该是舟宁市一个行局的副手，姓姜或者姓江还是蒋之类的。”马冬丽亲昵地贴着窦一凡，先是夸张地和他腻歪了一番之后才对着他耳边低语，将刚刚得到的结果稍稍说了一下。
“先离开这里再说！”吴子胥有些吃味地低声交代，对于窦一凡和马冬丽两人的身体接触有些隐隐不悦。
“什么情况？”听到吴子胥的话，马冬丽敏感地追问了一句。
“喂，兄弟，换钱喽！情况比较复杂！能顺利离开就好，别搞事！”吴子胥将筹码放到兑换处高高的桌子上，回头低声交代了马冬丽两句。
“是吗？”马冬丽不以为然地扬了扬嘴角，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老板，要怎么兑？”从兑换处的高台后面站起一个穿着制服的浓妆女人，高声问了一句。
“全部兑换！”吴子胥随意地回答了一句，转身回头朝江剑业方向望了过去。赌桌上的人群又围了起来，挡住了吴子胥的视线。不过，就算没有亲眼见到江剑业离开，吴子胥也隐隐感觉到了这个江大老板已经离开，并且就是冲着窦一凡一个人而来的。他发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甚至有点超出他对海饶开发区的估计了。
“老板，不好意思，您的筹码不能全部兑换。”浓妆女人十分冷淡地说，话虽然说得还算礼貌，不过态度却很坚决。
“为什么是不能全部兑换？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没有这条规矩。”没等吴子胥反应，挽着窦一凡手臂的马冬丽却跳了出来。她满脸不爽地逼视着高台后面的女人，冷冷地追问。
“因为老板们是第一次过来玩的，所以我们这里只能让老板兑换一半的筹码离开，剩下的一半到时候……”兑换处的女人面不改色地解释着，还朝吴子胥等人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这是什么道理？我们赢钱了，你让我兑换一半的筹码。要是我们输钱了呢？是不是也将我们输的那一部分钱也打个五折啊？还有这么坑人的事情？”被浓妆女人给噎了一下，马冬丽立刻霸气侧漏，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这是这里的规矩，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我们赌场信誉一直很好，从来不干坑人的事情。”见到马冬丽一副替天行道的大侠模样，浓妆女人冷冷地出言反击。她的目光往身边看了看，立刻就有两个体型彪悍的男人往窦一凡三人围了过来。
“一半就一半了，反正下次还是要过来玩儿的。老板，您说呢？”吴子胥见势不妙，立刻开口表态。
“那好吧！反正说不定明天就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么一点小钱。”窦一凡心领神会，立刻答应了下来。
“那好！先兑换一半，其它零散的筹码我帮您换成十个一条和一百个一条的包装。”看到窦一凡妥协，浓妆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吴子胥手里接过装筹码的篮子，开始点算。
“你……”马冬丽气急语噎，想要上前找他们理论却被窦一凡给拽住了。
“零散的就不要了，送给你吧！”窦一凡豪气十足，挥一挥手就是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这是您的现金，十二万；这是您的筹码。请您拿好！”浓妆女人对于窦一凡的慷慨满心欢喜。她点算筹码的动作也麻利了很多，很快就将一沓红色的老毛头堆放到窦一凡的面前。放在现金旁边的是十二条整条的筹码。
“不用谢！哪天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一起玩玩，好不好？”手里挽着马冬丽的窦一凡笑了，顺便调戏一下那个长得还称不上有损市容的浓妆女人。
“老板请慢走，有空再过来玩玩。”显然，被发出邀请的浓妆女人很受用。
“嘿……人家不要嘛！”这一下，被冷落了的马冬丽立刻不依地摇着窦一凡的手臂发起嗲来了。
“什么不要呀？走吧！回家你就要了！”窦一凡朝浓妆女人眨了眨眼睛，搂着贴上来的马冬丽朝门口走了过去。吴子胥将所有的现金和大部分的筹码都装进了带进来的黑色皮箱里面，手里却留着一条整条的筹码，似乎有什么大作用似的。
往门外停车场走去的一路上窦一凡和马冬丽两人打情骂俏，甚是热闹。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吴子胥却全身戒备，对于身边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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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1 浑水摸鱼
平步青云-981浑水摸鱼
“老板，要走了？这么快？”三人走到吉普车旁边的时候，冷不防从角落里走出了两个保安模样的男人。其中一个高个子保安还朝他们打着招呼，靠了过来。
吴子胥朝马冬丽和窦一凡使了个眼色。马冬丽赶紧爬上了驾驶座位，窦一凡接过吴子胥手中的皮箱也上车。两人都十分戒备地盯着前来盘问的两个保安，看着吴子胥准备怎么应对。
“兄弟，这么晚了还值班啊？来，来根好烟！”吴子胥掏出一包香烟给两个保安递了过去，满脸堆笑地打着招呼。
“老板，赢了不少啊！晚上得值班啊！免得让人浑水摸鱼了，让场子损失啊！”开口打招呼的那个保安接过吴子胥递过来的香烟，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筹码上。话一说出来，吴子胥立刻明白这是过来巡查兼敲诈的。
“托兄弟的福，我们老板小赢了几把！嘿嘿，不过里面说这些不能全部兑换。不知道兄弟有没有什么门路，要不……”吴子胥冷静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围墙里面的保安隐隐绰绰，人数不少。想到这里距离通往舟宁的国道还有一大段土路，而且比较僻静，吴子胥不打算有什么闪失，也就萌生了退让之意。
“嘿，门路？门路是有的就，就是不知道老板愿不愿意花这个钱了。”明白吴子胥的意思，那个高个子保安立刻讪笑了起来。他话中有话的意思很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花得起钱，事情总是有人干的。
“钱嘛好说，我们老板也是爽快人，这点小钱也不看在眼里，只不过就是心里不舒服而已。要不这样，兄弟，你帮我们兑换一下……三七分成，你三我七，反正拿着这东西出去也没有用，是吧？我们老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海饶这里。你看怎么样？”吴子胥谈生意也是一把好受，不仅说的像模像样的，而且还把人家糊弄得一愣一愣的。
“三七分成？那不行，我兄弟在那边，不好分啊！要不就四六分，你六我四，我还得通过别人才能搞出现金来的。”高个子盯着吴子胥手中筹码的眼神让人想到夜色下野狼幽绿幽绿的眼睛，贪婪而凶残。
“这……那我得问问我们老板！你先拿着，我过去问问。”吴子胥略一迟疑，将手中的筹码一收正打算走人的时候又迟疑了一下，反手将筹码递给了那个高个子保安才往吉普车走了过去。
“那好，我们进里面等你！”拿到筹码的高个子保安朝后面的另一个保安使了个眼色，没等吴子胥回答就把筹码揣在怀里往赌场的入口方向走了过去。
“哎，哎，哎，大哥，你等等啊！”吴子胥似乎才反应过来，在后面低声地叫唤了两句。没想到他刚一开口，那两个保安的脚步却走得越发的快速了。很快，两个保安就消失在夜色当中了。吴子胥凉凉一笑，朝马冬丽吩咐了一声。吉普车不紧不慢地往围墙出口走了过去。因为没有保安的阻拦，他们很快就出了赌场的范围，沿着科技园区尘土飞扬的泥路往公路上奔驰而去。
“他么地王八蛋，这哪里是赌场啊？这是明抢啊！还有你啊，为什么要给他们那么多筹码啊？这不是助长歪风吗？”一出赌场范围，马冬丽就愤愤不平地念叨了起来。
“什么叫助长歪风？这本来就是违法的事情，好不好？我看你是钻进钱眼里去了吧！还有，不给他们筹码你能轻易出来吗？你废话真多！”听到马冬丽的责怪，吴子胥立刻反驳了起来。他一边没好气地反击，一边将脑袋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饰品给扯了下来。
“我是掉进钱眼里面去了，没有你那么高尚啊！一甩手就给人家一千块钱的打赏，就你有理了！”马冬丽哪里会接受吴子胥的批评，很快就酸溜溜地出言反讥起来。
“反正是从赌场里赢来的钱，又不是你自己的。你心疼什么？况且，那些根本就不是钱，而是一些没有用的筹码。难道你还想着下一次再去那边赌钱吗？神经病！”吴子胥的火气比窦一凡想象中来得更加的猛烈，质问也夹带着怒气。
“你才神经病呢！别以为你当上了副支队长就了不起了，动不动就摆官腔骂人。”马冬丽也怒了，火气直冒地低吼了起来。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都得了更年期综合症了？怎么就这么烦躁了？筹码不给也给了，人也平安出来了，你们两个还有什么好吵的？”听够了两人吵闹的窦一凡不得不大声地叫停。他还真担心这两个天雷勾地火的冤家再这样吵下去会不会在车里打起来了。
“你他么地才得了更年期综合症呢！”
“你他么地才得了更年期综合症呢！”
窦一凡的话音刚落，没想到吴子胥和马冬丽两人竟然异口同声地冲着他怒骂了一声。听到两人不约而同的反应，窦一凡忍不住哈哈哈地放声笑了起来。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点，这样吵得天翻地覆的有什么意思？这以后还要不要一起过日子啊？”窦一凡对于这一对相互不理睬的男女还真是看不透。好的时候腻腻歪歪的，恩爱得不得了。一翻脸，两人却像是各自刨了对方祖坟的仇人似的斗个你死我活。
“谁跟他过日子啊？我又不是没长眼睛，哼！”自尊心极强的马冬丽立刻嗤之以鼻，凉凉一哼，充满了鄙视与不屑。
“你长眼睛？你眼睛都长裤裆了！我当副支队长又怎么了？我碍着你哪里了？你不为我高兴也就算了，还冷言冷语地无理取闹！你简直就是一神经质！”被马冬丽那一声冷哼勾起了无数的愤懑，吴子胥又跟她吵了起来。
“你才他么地神经质呢！谁管你当什么狗屁领导？关我鸟事啊！”马冬丽不甘示弱地回应，恨不得将吴子胥从她的生活中完全地剥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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