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7 深夜讨教
平步青云-847深夜讨教
四楼办公室的走廊静悄悄的，楼道的感应灯追随着两人的身影一路往前走去。<－》窦一凡的脚步却在走廊中间的分叉处迟疑了一下，往走廊的另一头的就是中午帮他揉后脑勺的赵佩虹的办公室。想到赵佩虹纽扣一一崩开的胸口和里面白嫩的丰满，还有她眼里晶莹的泪水，窦一凡忍不住回头往走廊另一个尽头的办公室张望了一下。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赵佩虹的办公室依稀还透出淡淡的亮光。窦一凡愣了一下，停滞了一下的脚步还是继续朝前走了过去。他心里不由得一动，不由自主地思考着赵佩虹的办公室里面是不是也跟裴利腾这边一样也安装着无孔不入的监控设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施德征的驭人之术就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级别了。让下属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干活不一定要通过什么悬赏和代价，让下面的人相互猜忌就已经足够了。窦一凡就不相信当裴利腾在时刻提防着赵佩虹的时候，赵佩虹会无动于衷继续傻乎乎地善待裴利腾。只要裴利腾和赵佩虹两人继续明争暗斗，相互在施德征面前争功邀赏相互透露对方的信息就够了。当领导的最怕的就是下属之间过于河蟹，相互包庇相互替对方隐瞒。这样的领导就相当于老眼昏花耳聋眼蒙，容易造成被下属牵着鼻子走的局面。
裴利腾的办公室同样透着隐隐的灯光，似乎比赵佩虹那边的要明亮一点点，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距离的问题。屋内淡淡的灯光透过拉着厚厚窗帘的窗户散落在外面，看起来有几分黯淡，在夜色下显得有些神秘。
“进来吧！”出来开门的是裴利腾本人。看到窦一凡身后同样还是石径堂的时候，裴利腾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朝里面摆了摆脑袋示意两人进屋。
“腾哥，打扰您跟二嫂恩爱，真是不好意思了。不过，今天还真是有点急事要向您打听的。改天再向腾哥您赔罪了，呵呵！”窦一凡倒也不客气，径直跟着裴利腾往里面走了进去。他一边往里走着，一边笑着调侃着裴利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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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二嫂？呵呵，哪来的二嫂啊？你可不要带坏小石同志啊！进来里屋坐吧！反正都是要进来的了！”裴利腾落落大方地笑着，直接将窦一凡和石径堂两人带进了装有监控系统的里屋。
“呵呵，小石同志说不定比我还要坏几分呢！对了，腾哥，今天这么晚打扰您是想要向您打听一件事情，亿丰省万家实业公司到舟宁落户的事情。我想这件事情应该没有人比您更清楚的了，对吗？”一进入里屋，窦一凡老实不客气地坐在监控屏幕前面的座位上，看着忙碌着打开墙壁上大屏幕的裴利腾单刀直入挑开了问题。
“亿丰省万家实业公司？呵呵，万家实业不是舟宁市的吗？怎么回事亿丰省的呢？小窦啊，你这话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听到窦一凡的问话，裴利腾拿着遥控器的手掌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他回头看着窦一凡，慢条斯理地反问道。
“可是我怎么听说万家实业在落户舟宁之前就是亿丰省的啊？呵呵，万家实业的大老板万筱良不就是亿丰省万盛股份有限公司万筱盛的堂兄吗？万家实业实际上就是万盛股份的子公司，万筱良依靠堂弟万筱盛在舟宁市垄断了海产养殖包装销售一条龙。难道腾哥从来没有听说过？”窦一凡的神情比裴利腾还要悠闲几分。他同样慢条斯理地将手中所掌握的信息来敲打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裴利腾。
“这些你是从哪里打听到的？呵呵，想不到咱们小窦同志也是一个有心人啊！”窦一凡的话多多少少还是给裴利腾带来一些愕然的。他认真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得实在让人难以信任的男子，心里寻思着施德征到底交代了窦一凡多少事情。当然，裴利腾之所以不得不认真对待窦一凡所提出的这些信息是因为他想要弄清楚窦一凡手中掌握的信息到底有多少是触及到核心问题的。
“这点小情报就不值得一提了。就算没有任何渠道打听消息，从这两个公司的注册资金来源和网页上都可以找到相互支撑的东西。舟宁的万家实业不仅跟亿丰省的万盛股份公司有着亲密的裙带关系，万筱良还依仗着他的伯父万仕筠在亿丰省委的影响力长期垄断了舟宁的海产养殖等产业，对吗？”窦一凡没有理会裴利腾的一再追问，而是含糊其辞地敷衍了过去。他继续侃侃而谈，目光却没有错过裴利腾脸上的任何表情。
“呵呵，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万筱良和省委副书记万仕筠的关系了，那么一切都顺理成章了。那，你今晚想要问的问题是不是关于万家实业是如何进驻舟宁时的情况？呵呵，万家实业……”常年混迹于官场和商场边缘的裴利腾自然有着他敏感的触觉。一听窦一凡抓住万家实业说个不停，裴利腾立刻就猜度到窦一凡今晚的真正目的了。不过一说到万家实业，裴利腾又似乎有所忌讳地欲言又止。
“腾哥，这次老大让我跟着冯秀峰过来亿州其实是交代了重要任务给我的。浩瀚海产养殖就是我们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不过，现在看来情况不怎么乐观。今天上午冯秀峰带着一帮人马打着舟宁市委市政府的旗号去到浩瀚公司连个高层领导的面都没有见到。因此，今晚我过来主要就是想要向腾哥您请教的。”窦一凡站起来，跟裴利腾面对面地站着。对裴利腾，窦一凡不打算有什么隐瞒。当然，不打算隐瞒的范围仅限于招商引资这件事情上。其它的事情自然就另当别论了。不打算隐瞒的一个原因是窦一凡不知道施德征对裴利腾到底透了多少底，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必须借助裴利腾在亿州多年搭建起来的人脉。
848 请勿打扰
平步青云-848请勿打扰
“呵，冯秀峰想要见陈浩霖和庄守瀚？恐怕没那么容易吧！陈浩霖为人低调，很少愿意主动跟政府部门的人员打交道的。<－》如果陈浩霖和庄守瀚两人不打算到舟宁投资的话，他们是不可能轻易跟冯秀峰见面的。听说柳水市的意向书都是交到浩瀚公司的办公室的。我们舟宁在人家眼里算个鸟啊？人家才懒得鸟我们呢！”听到窦一凡的主动汇报，裴利腾不由得一阵凉笑。他颇有深意地看了窦一凡一眼，走到电脑前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放下手中的遥控器之后，裴利腾顺手掏出一包香烟给窦一凡和石径堂两人各自扔了一根大中华之后才充满嘲弄地解释了起来。
“我通过一个朋友找到了庄守瀚，当面给他递交了意向书。不过情况也不乐观。嗯……腾哥，我想知道当年万家实业到舟宁时的优惠政策，底线到底是什么？”窦一凡掏出打火机给裴利腾点燃了香烟之后才自己点着了香烟。猛地吸了一口香烟之后，窦一凡才用最简单的语言告诉裴利腾目前的情况。
“庄守瀚亲自接了意向书？呵呵……一凡啊，老哥还真是小看你了！庄守瀚开出的条件就是跟万家实业一样的政策优惠？”裴利腾悠悠地吐了一口轻烟，浅浅地笑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裴利腾才抬眸看着窦一凡认真地反问了一句。
“庄守瀚肯接下意向书是看在我那个朋友的面子上，并不代表什么。要想拿下浩瀚公司，我需要弄清楚几年前万家实业享受的是什么政策倾斜。只有掌握了这一条底线，我才能更好地跟浩瀚公司谈判。”窦一凡淡漠地看了一眼裴利腾，发现这个驻亿州办事处办公室主任还真是不能小觑。
平步青云848
“政策倾斜？万家实业？呵呵，当年万仕筠跟施老大打了声招呼，万家实业就这样进驻了舟宁。万筱良那个呆子，不仅在舟宁赚得盆满钵满，而且还娶了个小他十几二十岁的美娇娘，也就是李烨儒的大女儿。听说那个李家大小姐长得美艳动人，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万筱良那个王八蛋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不过在女人面前可是灵活得很，听说在亿州就养着不止一个女人。呵呵，人家就是命好啊！有着个当省委副书记的伯父，躺在金山银山上了，这辈子是无忧了。”裴利腾笑得很有深意，满脸都是明晃晃的嘲弄。
“李烨儒的大女儿？那不就是李慕……”从裴利腾无心的话语中石径堂却得出了一个令他惊讶得张大嘴巴的信息来。他惊讶地追问，却被窦一凡冷冷地瞪了一眼，愣是硬生生地把下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这么说来，当年万家实业进驻舟宁是没有任何底线的了。那就不好办了！要是浩瀚也提出差不多的要求，那么就算咱们舟宁成功将浩瀚公司拉过去也没有什么利益可图。”窦一凡截住了石径堂脱口而出的话语，对着裴利腾皱紧眉头做出了一个深思头痛状。
“这已经不是政策优惠的问题了！我想老谋深算的陈浩霖还得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跟万家实业竞争的问题。长年垄断舟宁海产养殖的万家实业有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浩瀚公司长驱直入地分掉他们的利润吗？这年头什么钱最好赚？政zf府的钱最好赚！这年头什么行业最暴利？垄断行业最暴利！你想将万家实业从最好赚和最暴利的行业中挤出去，恐怕就得问问万家的人同不同意了。不过，就算万筱良那个呆子同意，万仕筠一家人也不可能同意的吧！呵呵，这才是陈浩霖和庄守瀚两人去舟宁投资最大的忌讳啊！”裴利腾将手中的烟灰往桌上的烟灰缸弹了弹，笑着替窦一凡分析面对着的真实情况。
“万家能够将手伸到舟宁，难道就不会伸到其它城市吗？我托人查了一下，发现柳水市也同样有万家的皮包公司，同样是哪种生意赚钱做哪种的万家公司。如果从这一点来说，浩瀚公司选择柳水市也同样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就算万家没有在柳水市设置分公司，也有别的‘万家千家’的存在。这是天朝特色，任何一家没有后台的公司都必须面对这样的问题。所以，我认为现在需要弄清楚的是其他城市能够开出的条件，还有咱们舟宁市能够接受的底线。这一点只有腾哥您才能够帮到我的了！”听完裴利腾的分析，窦一凡淡然一笑，坦然地反驳了裴利腾的话。
“呵呵，这些细节上的东西我就不是特别清楚了。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对了，你也可以到赵佩虹赵副主任那边打听一下，她对这些事情比较有研究。”裴利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没有立刻回答窦一凡的问题。不过，他的话题一转，立刻就将走廊另一头办公室的赵佩虹拖入了这个话题当中。
“哦？赵副主任？呵呵，跟女人打交道哪有跟腾哥您打交道来得爽快！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还得拜托腾哥您多打听打听了！不过事情比较急，明天就是星期五，如果没有办法在这两天搞定浩瀚公司的话，估计下个星期的招商引资就很难看了。”窦一凡愣了一下，有些心虚地轻笑了一声，刻意回避了赵佩虹的这个话题。
“舟宁哪一次的招商引资好看过了？呵呵，你就不要这么着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没有浩瀚公司，御鹏山那边也会弄两个小公司搞两个所谓的签约来充充门面的。放心吧！呵呵，咱们来看看今晚有没有什么好节目欣赏欣赏！”听到窦一凡有些焦虑的话语，裴利腾坦然一笑，顺口说出了一番让窦一凡一下子有些接受不来的话来。
“小公司充门面？还有这样的事情？”窦一凡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怎么相信地看着裴利腾，发出了一番反问。
“要不你还想怎么样？呵呵，咱们来看看你的好大哥到底在干什么……嘿嘿，这么乖，关灯睡觉了？呵呵，看看809房，冯秀峰，冯副市长是不是也这么早就睡得着？嘿嘿，看看，看看，果然有好戏开锣！”裴利腾不打算再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下去。他一边随手点开了电脑屏幕上的监控视频，一边漫不经心地念叨着什么。就在裴利腾念叨着的时候，墙壁上的大屏幕展示了冯秀峰房间香艳的一幕。只见房门口亮着‘请勿打扰’小灯的809房里，冯秀峰正在一个趴在电脑桌上的女人身上用力。就在裴利腾念叨的时候，他手中的鼠标给电脑桌来了一个大特写，将刚好回头的女人那张红扑扑的脸庞给捕捉了个一清二楚。
“额……乖乖！那个女人不就是……”石径堂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香汗淋漓的女人，嘴里不自觉地冒出了一个没有说完的句子。
849 老子尿急
平步青云-849老子尿急
“你认识她？这个女人？”听到石径堂不由自主的嘟囔，裴利腾突然回头看着他追问了一句。<－》
“她……她就住在我们对面那一栋，带着个女儿，老公好像是当兵的吧！一年到头也没有见她老公回来几趟，唉！”石径堂犹豫了一下，才把屏幕里算是老熟人的女邻居说了出来。虽然屏幕上赤果果的女人看起来有些陌生，但是从她那张激情荡漾的脸上，石径堂还是认出了她就是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冷漠邻居。
“呵呵，舟宁真小啊！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正经的女人在床上竟然如此荡漾。身材还不错，应该有36d吧！蜂腰硕tun臀，一掐就出水啊！呵呵，军婚的女人最寂寞了！可惜了，跟了冯秀峰这么个孬种！”听完石径堂对自己邻居的描述，裴利腾咧着嘴，突突地笑了起来。
“腾哥，这段视频能不能不要……能不能删除了？要是被这个女人的老公发现了，这太伤人心了！”看着屏幕上趴在电脑桌上翘着白花花屁gu股在冯秀峰身下婉转叫唤的陈丽敏，窦一凡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于心不忍地向裴利腾求情道。今天晚上在809房里的激情荡漾是窦一凡早就已经猜测到的。可是当他亲眼看到如此迷乱的一幕时却忍不住替陈丽敏那个在部队里驻守的男人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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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认识她？呵呵，差点忘了，你应该认识她的。她跟你同一个办公室两年了，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会不认识呢？陈丽敏，现年三十五岁，原来是舟宁市报社一名职工，三年前下岗之后托人搞调动进入舟宁市政府办公室。老公唐卫海，比她大三岁，在某部队当一个指导员；六年前经人介绍认识，女儿今年五岁。”一边移动着手里的鼠标定格了几张特写，裴利腾一边如数家珍地将屏幕上趴在电脑桌上正娇chuan喘连连的女人的家庭成员和工作履历都一一报了出来。
“下岗之后还能够搞工作调动？这不是太扯淡了吗？”裴利腾的话立刻引来了石径堂的质疑。可是，站在大屏幕下的窦一凡却凉凉地看着裴利腾一边忙碌着保存视频录像，一边做着简报。
“知道是谁帮她搞调动的吗？就是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冯秀峰冯副市长。据说冯秀峰跟陈丽敏的婆家还是有点什么亲戚关系的。总之关系乱得很！哦……欧！耶！啊……”裴利腾一边保存来之不易的激情视屏，一边切换镜头，还一边替屏幕上的激情肉搏中的男女做解说和配音。
“你们盯上冯秀峰很久了？为什么不在舟宁下手？”听着裴利腾故意弄出来的暧昧声音，窦一凡无声地皱紧了眉头。他回想起那天中午在御鹏山六楼无意中发现的一幕，心里开始明白其实早就不止他一个人发现了冯秀峰和陈丽敏之间的奸jian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不定当他走进冯秀峰的办公室跟冯秀峰做一个条件交换的时候他的身后就有施德征这一边人马的眼睛紧盯着了。窦一凡的后背微微冒汗，为他没有轻易背叛施德征而暗中庆幸。或者，当时施德征被廖振峰和施寻盛的案子束缚手脚的时候只不过是无法或者不方便在林少扬和赵维瑾等人眼皮底下动用姓‘施’的人马而已。动用他窦一凡和吴子胥或者是一个巧合，又或者是因为施德征的其它人手已经落入对方的监控范围内，所以才有了他和吴子胥建功立业的机会。老谋深算的施德征并不缺人手，只不过他和吴子胥两人在那个特殊的时间段很巧合地抓住了某种机缘而已。假如他和吴子胥两人有轻举妄动或者存有异心的话，估计早已经被施德征不声不响地开除出局了。窦一凡更加庆幸的是他没有轻敌之心。深秋的夜晚里窦一凡的后背静静地流淌着冷汗。他定了定心神，装作漫不经心地打听道。
“冯秀峰这个王八蛋还算谨慎，在舟宁从来不带着女人去酒店开房，跟这个女人见面也是小心翼翼地。这个王八蛋连开房的钱都被他省了，只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草。草完就打发这个女人回去，然后各自上班。”没有察觉到窦一凡神色的异常，裴利腾继续侃侃而谈。
“可是这次他怎么就敢带着她出门了？”从裴利腾的话中窦一凡已经知道施德征早就盯上冯秀峰了，只不过表面上维持着风平浪静而已。将自己的猜测对应上的窦一凡连手心都开始冒汗了。他强作镇定地看着屏幕上大汗淋漓还在奋力搏斗的一对男女，淡淡地问道。
“严格来说，冯秀峰并没有带着这个女人出门。如果你们没有进入这个办公室的话，你们也不可能知道冯秀峰正在草着唐卫海的老婆，对吧？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还是栽了。我靠，这姿势，真够前卫的，都可以放入吉尼斯大全了。这是什么姿势，六十九？不对！七十三？更不是！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法式三十六骚？”裴利腾一边解说，一边对着大屏幕研究着到底上面一男一女是什么姿势。
“呃……那个，窦太后，我能不能上个厕所？你们慢慢欣赏，老子受不了了，老子尿急！”裴利腾不解说还好，他一解说，石径堂就开始瞳孔放大，心跳加速，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哈哈哈，小石同志，这就是你不对啦！男人嘛，怎么可以这样就尿急了呢？这小子，还真是没见过世面啊！”听到石径堂的话，裴利腾率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你这德性！平日里看岛国的a什么片看多了吧！我次奥！这不会都吃了药吧？怎么这么强劲啊？”窦一凡的注意力没有放在大屏幕上，刚开始也没有关注裴利腾解说的动作和姿势。直到石径堂脸色爆红地往旁边的洗手间走去的时候他才抬眸看看了一眼屏幕上还在继续亢奋着的一雄一雌合体。这一看，窦一凡忍不住一声嘟囔。
850 比狐狸更狐狸
平步青云-850比狐狸更狐狸
“感觉时间不怎么对啊！从咱们进来打开电脑到现在已经过了不少时间了吧！嘿，我查查时间！我次奥，冯秀峰这只土鳖持久力也太霸气了吧！”被窦一凡这么一提醒，裴利腾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寻常的地方。他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一边打开了自动录制的软件。
“他么地，这个王八蛋好像吃了什么亢奋药啊！”窦一凡往裴利腾的身边靠了靠，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裴利腾敲打键盘的手指上，很无意地将他输进去确认的密码悄悄地记了下来。
石径堂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一脸的不爽，很快就暗示窦一凡早点离开那个充满了靡费之色的办公室。窦一凡和裴利腾调侃了石径堂一番之后也就笑闹着散场了。从裴利腾的办公室出来，窦一凡很快就沉默了下来。石径堂看了一眼脸色凝重的窦一凡，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并肩往走廊中间的电梯口走了过去，都显得心事重重。
“窦太后，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他这么做会不会……万一这些东西落在别人手里，那可怎么办？这些东西传出去可是会死人的！”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石径堂还是没能忍住，充满忧虑的问了一句。
“不是你说的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真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那个男人最多就丢了乌纱帽而已，如果单单是这样一种桃色事件的话。不过，那个女的就有点棘手了。唉，要真是东窗事发的话，谁都一样逃不过一劫。”窦一凡长叹一声，心里思考的却是周立铭的那段视频到底有没有被删除干净。如果这些把柄落在裴利腾的手上，周立铭这辈子就不用想安宁了。
“唉，真是天作虐犹可恕，自作虐不可活啊！”石径堂感叹了一句，看着电梯口徐徐打开就要往里窜。
“哎，佩虹姐，回来了？”就在窦一凡跟着往电梯里走去的时候，他无意间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正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窦一凡愣了一下，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地跟赵佩虹打了声招呼。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赵佩虹淡漠地看了一眼见到她之后就戛然而止的石径堂，又看了一眼眼神有些闪躲的窦一凡，似乎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们……到裴主任的办公室泡了杯茶喝。呵呵，佩虹姐，您怎么也这么晚呀？”窦一凡迟疑了一下，随口扯了个谎言敷衍过去了，还顺便错开了话题。
“我？我每天都是这么晚的，呵呵，两位绅士，要不要也到我的办公室去喝杯茶？我那里跟裴主任一样，也有上好的碧螺春。怎么样？赏脸吗？”听到窦一凡的回答，赵佩虹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她朝站在电梯门口的两个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故意把话说得很自然。只不过就算赵佩虹想怎么淡化她脸上的嘲讽，她在提及到裴利腾的时候语调还是有些高亢了。
“佩虹姐，都这么晚了，还是改天吧！在裴主任那边灌了一肚子的茶水，也得上去洗洗睡了。佩虹姐，再见！”窦一凡早已经敏感地察觉到赵佩虹话中有话的讽刺意味，只不过从窦一凡的角度来说他没有必要跟赵佩虹把关系搞得太僵。尽管他中午时分是逃也似地从赵佩虹爆开的衬衫面前逃离的，但是不代表他从此就跟赵佩虹成为陌路人。窦一凡坦然地面对着赵佩虹咄咄逼人的目光，按下了上行的电梯。
“佩虹姐，再见！”石径堂也是一个观颜察色的高手，立刻就嗅到了窦一凡和赵佩虹之间隐隐闪动着火光的火药味。他学着窦一凡的样子跟赵佩虹打声招呼就跟着往电梯门前迈了一步。
“再见！”赵佩虹淡淡地往前走去，扔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电梯总是在需要的时候来得特别的缓慢，站在电梯前的窦一凡如坐针毡，想要快一点离开这个到处都是地雷的四楼办公楼层。可是这个时候的电梯却偏偏姗姗来迟。
“对了，我听说……呵呵，窦一凡，借一步说话！”就在电梯快要到达四楼的时候，已经往前走了十来步的赵佩虹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头看着窦一凡，突然冒出了一句让窦一凡不容拒绝的话来。
“佩虹姐，您有什么吩咐吗？”听到赵佩虹如此明显的话语，窦一凡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她那边走了过去。他不知道此时坐在办公室里间的裴利腾是不是也将这一幕录制了下来，他更不知道裴利腾见到赵佩虹如此暧昧的将他叫到一边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怎么？担心我吃了你？其实也没什么，听说你在找万家实业当年进驻舟宁的材料，对吗？”赵佩虹妩媚一笑，伸出食指故意戳了戳窦一凡的胸口位置，附到他耳边轻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佩虹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听到赵佩虹的这一番话，窦一凡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他的这一番话是在裴利腾的办公室里说的，就在刚才不到一个小时前，在场的只有他和石径堂以及裴利腾三个人。说完这番话之后，他和石径堂还没有走出裴利腾办公室的这层楼，根本就没有可能将消息传递出去。可是赵佩虹却已经知道了。窦一凡速地闪过一抹冷意。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淡然笑脸，装出一副不明就里的无辜相，低声反问了一句。
“不明白我的意思？呵呵，难道不是裴利腾叫你来找我的吗？”赵佩虹笑了，很灿烂，很妖媚地笑着。她的食指指尖轻轻地往窦一凡的胸口戳了戳，却始终跟他的衣服保持着不到一指的距离。
窦一凡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赵佩虹洒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之后扭着细腰往走廊的另一边走了过去。
“她是谁？你跟她有什么关系？哼，我看她和你关系深着呢！老实交代，你和这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快说，她是什么人？刚才跟你说了什么？”电梯门还没有关紧，乘坐着电梯上楼的石径堂就学着赵佩虹的模样伸出食指戳着窦一凡的胸口位置逼问道。
“她？一个比狐狸更狐狸的妖精！”窦一凡淡淡地回答，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不仅仅是舟宁的水深，亿州这边的水也不浅。或者说，到处看上去都是一片及膝的清泉水，可是偏偏这一片及膝的清泉水却可以不动声色地要了你的命。
风起云涌，而施德征却稳坐舟宁，直接遥控亿州这一边的战况。裴利腾和赵佩虹两人的关系越僵，两人闹腾得越欢，施德征就越放心。如果哪一天裴利腾和赵佩虹醒悟过来了，联手合作的时候，那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场面呢？恐怕，那个场面连施德征也无法想象到吧！望着光洁如镜的电梯，窦一凡朝自己的倒影无声苦笑。
851 寻找突破口
平步青云-851寻找突破口
第二天的亿州还是一个秋风飒爽的好天气。天凉好个秋，正是蒙着薄被睡大觉的好时光。不过，上午九点钟左右窦一凡就被刘德知的敲门声给吵醒了。石径堂走出去开门，回来说了一句冯秀峰让窦一凡今天上午一起去浩瀚公司公关。窦一凡从床上爬起来，听到这句话之后伸了个懒腰之后又‘嘭’的一声倒在大床上，一动都不动。
“喂，还不快点起来！人家大市长都已经开始发话了，还不跟着？”石径堂一边往洗手间走去，一边朝着还赖床的窦一凡低吼了一声。
“跟个鸟啊？没有任何头绪，跟着他的鸟都没有用！浩瀚高层不出来接见，就算是去再多次也是没有用的。”窦一凡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答了一句。
“死马当活马医啦！他冯大人叫到，你不去还不是拂逆他了？昨天下午你已经无视了他一次，要是今天再让他下不了台的话说不定他还真是当面给你小鞋穿了。”石径堂从洗手间那边探出个脑袋，冲着窦一凡的房间那边好言劝导。
“老子怕他个鸟！惹恼老子，我搞他满裤裆都是屎。”窦一凡躺在床上，忽地睁开双眼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窦太后，要不给小阿娇打个电话好不好？你跟她说一下，看能不能让她老爸出面说服一下陈浩霖。”石径堂匆匆洗漱了一下，拿着一条毛巾就往窦一凡的床边走了过去。
“给她打电话也没有用，关键是要看御鹏山那边能够开出什么条件来。如果施老大能够答应给浩瀚和万家实业一样的优惠政策，估计拿下陈浩霖应该没有多大问题。”被吵得实在无法安睡的窦一凡只得从床上坐直起来，揉了揉睡眼蓬松的脸蛋，进行一番清醒的分析。
“那你还不给施老大打电话请示？还坐着干嘛？今天是星期五，如果今天再无法搞定浩瀚公司，下个星期一就开始的招商引资，你打算拿什么交差？”石径堂大有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劲儿，在窦一凡身边一个劲儿地说着。
“好了，别再吱吱哇哇的了！不知道当年万家实业拿的是什么优惠政策，你让我怎么跟施老大说去啊？难道你要我跟施老大说浩瀚公司就要跟万家实业一模一样的优惠政策？这算什么？威胁领导？还是翻老底算旧账？唉，他奶奶滴凶，你说万家实业长期霸占着舟宁市场，垄断着整个舟宁的海产养殖业，却根本就没有为舟宁干出一点实事出来。都是这些他么地蛀虫，王八蛋个币啊，拿着最大的优惠，垄断着市场却又不好好干点成绩出来，整天就知道大肆圈地，钻着政策空子想着法子从政府和民众手中压榨更多的财富……”烦躁的窦一凡对着着急上火的石径堂叫停，可是自己却莫名其妙地发出了一大通讨伐。
“万家实业的大老板万筱良真的是李慕云的姐夫？要是你这一次将浩瀚公司引进舟宁，那你不是摆明了跟李慕云的姐姐一家干上了吗？”被窦一凡一顿烦躁叫嚷弄得有些仲怔的石径堂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他记得裴利腾曾经感叹过万家实业万筱良在舟宁娶了李家的大小姐，也就是李慕云的姐姐李慕雨，心里不由得为窦一凡的行动感到有些左右为难了。
“李家？呵，石径堂，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收拾的就是李烨儒那个老家伙？李家，迟早要毁在我们眼前的。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换套衣服下楼吃早餐吧！对了，还是给庄羽骄打个电话吧！不，不要打电话，我给她发个短信吧！”听到石径堂的担忧，窦一凡冷冷一笑，眼里折射出的愤怒很快就燃烧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伤痕累累的左臂，声音发凉地赌咒发誓。不过，他的愤怒表现也不过就存在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很快，他就将话题转移到目前的问题上来了，就连脸色也收放自如，换上了往常的平和。
“可是……可是，要是李家……算了，那是你和李慕云之间的事情了。对了，你打算怎么跟小阿娇说这件事？”石径堂原本还想说点什么来劝慰窦一凡的，不过转念一想又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他略一思索，觉得似乎怎么跟庄羽骄开口都不怎么妥当似的。
“该怎么说才好呢？唉，只能从万家实业作为一个突破口了。真是他么地，裴利腾答应给我找的材料也没有办法拿到手。要是我知道当年万家实业的政策底线的话，事情就好办了。”窦一凡一边往房间内的洗手间走了过去，一边还念叨着。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烦躁的自己，突然间，窦一凡心里那种处处制肘的感觉又再次冒了出来。面对着这种局面，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扩张自己的人脉。等到他的兄弟朋友遍布整个舟宁整个亿丰乃至整个天朝的时候，他才有可能尽情发挥自己的才能，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在整个体制内纵情驰骋甚至为所欲为。
直到关上房门和石径堂一起往电梯口走去的时候窦一凡还在斟酌该怎么给庄羽骄发送这个短信。他无声地皱紧剑眉，一声不吭地站在电梯前，整个人沉浸在该如何应对浩瀚公司。就在这个时候，805房的房门打开了，周立铭和李维鑫从里面走了出来。
“铭哥，早！李主任，早上好！”周立铭的身影让沉思中的窦一凡立刻收回了心思。他一脸淡笑地向朝电梯口走来的两人打着招呼，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跟周立铭摊开地聊一聊。
“早！一凡，冯市长说今天要你一起到浩瀚公司去。你准备好了没有？”经过前天晚上的‘讨烟’事件，周立铭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跟窦一凡碰面了。现在见到了，有些心虚的他抢先找了个话题，免得自己都觉得尴尬。
852 看不住的怒剑
平步青云-852看不住的怒剑
“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对了，铭哥，等会儿坐我车一起过去吧！亿州我比较熟悉一点，呵呵！”窦一凡朝周立铭笑着点了点头，寻了个借口邀请他一起同车。
“这样啊！那……那我就不开车了。维鑫，要不你等会儿跟老欧他们挤一挤，好吧？咱们少开一辆车去吧！”听到窦一凡的邀请，周立铭的脸色有些不怎么自然起来。他有些不怎么自在地看了一眼满脸淡笑的窦一凡，知道这样的谈话是无法逃避的。不得已，周立铭也只能答应了下来。
“好的，我没问题，坐谁的车都一样。”李维鑫识趣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大的逆转了。当时在周立铭到海饶开发区就任副区长的庆功宴上，李维鑫是见过窦一凡的。当时的窦一凡就是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虽然机灵，但还是略显稚嫩。三四个月的时间，窦一凡就从市府办一个小小的办事员摇身一变，成为了施德征身边最得宠的秘书，更成为了很多行局领导争相讨好的人物。对于周立铭和窦一凡之间的关系，李维鑫或多或少是听说过的。现在窦一凡要和周立铭私下聊点秘密，李维鑫自然得无条件支持了。
“不用了，不用拼车了。哪能委屈李主任呢！这样吧，让石径堂陪李主任一起坐就行了。”电梯门开，窦一凡侧过身子让李维鑫和周立铭两人先走。四人一起走进电梯之后，窦一凡才淡淡地重新安排了一下。他的话说得清楚，就是要留着周立铭一起聊点贴己话，就连石径堂都被他赶到另外一辆车去了，更不要说不怎么熟悉的李维鑫了。
一行人在腾飞酒店五楼中餐厅的一个包厢里面一起吃了一些点心之后又在冯秀峰的召唤下开了一个短暂的小会。以其说是一个小会，不如说是冯秀峰对今天上午再次到浩瀚公司的一个工作安排了。不过，冯秀峰的这个小会开完之后窦一凡还是没有弄清楚今天上午到浩瀚公司除了等候之外还有什么措施。
趁着冯秀峰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时候，窦一凡沉吟了一下给庄羽骄发了个短信过去。思考了小半天，窦一凡只给庄羽骄发出短短的一句话一切按照万家实业待遇，请转告庄总。谢谢！
发出这个短信之后窦一凡拿着手机的手掌有些发潮的感觉，连万家实业当年有什么优惠政策都不知道的他又该拿什么来面对庄守瀚和陈浩霖的谈判呢！现在除了马死落地行之外，窦一凡还真不知道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不过，窦一凡更信奉的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让他见到陈浩霖，他就有一定的信心去说服陈浩霖这个最后决策人。
看了一眼已经发表完社论正抓起手机打算走人的冯秀峰，窦一凡稳了稳心神，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更加丰满了。他想了想还是给赵佩虹也发了个短信。这个时候他不能指望裴利腾能够在这个上午给他找来当年的万家材料，如果裴利腾真的想帮他的话，昨天晚上已经调出那些资料了，根本就没有所谓找找看之类的借口了。裴利腾不打算在这件事情帮助他，那么他就只能从裴利腾的对手赵佩虹手中寻求帮助了。发好短信之后，窦一凡拿着手机跟着冯秀峰等人的脚步，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昨天晚上赵佩虹特意在他耳边提起的那句话。从赵佩虹的这一句话中，窦一凡已经初步断定了裴利腾的办公室里肯定有赵佩虹安装的监控设备。窦一凡向裴利腾寻求帮助，这件事情裴利腾不可能这么快就透露给赵佩虹知道的。再说，裴利腾和赵佩虹之间水火不容的情形也不大可能会出现裴利腾主动打电话给赵佩虹并且主动透露窦一凡的行踪和难处的场面。唯一的解释就是赵佩虹本身的反侦察能力也不弱，换句话说，赵佩虹早已经对裴利腾实施了反监控。
一行人从停车场陆续离开腾飞大厦，窦一凡的车上少了一个满脸郁闷的石径堂，多了个忐忑不安的周立铭。窦一凡慢慢地开着北京现代跟着冯秀峰的车上了公路，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铭哥，前天晚上我不是有意去打扰您的。只不过，我想……”窦一凡看了一眼神色不怎么自然的周立铭，淡淡地开口了。
“一凡，我知道我不应该那样做，也就是一时把持不住。你也不用再说了，哥已经知道错在哪了。不过，你嫂子那边还请你多多替哥担待着，千万不能让晓如知道这件事。”从窦一凡刚才开口邀请他同车开始，周立铭就已经彻底打消了心底里的那一点侥幸心理。原本他还自欺欺人地开导自己，将窦一凡前天晚上擂门的行为理解为巧合。可是当窦一凡郑重其事地要他同车前往浩瀚公司的时候，周立铭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就彻底被击溃了。因此，他没等窦一凡开口说什么就立刻承认起错误来了。
“铭哥，男人嘛在外面行走逢场作戏有时候是难免的。这一点我认为还是比较正常的。那个香港男星，挺著名的那个，不是说过了嘛，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嘛！不过，就算逢场作戏也得看清楚对象！那个赵苔盈，呵呵，我想您应该不清楚的，那个女人原来就是海饶开发区原区委书记宋淳江的情人。”窦一凡放缓了语气，用比较轻松的语气来开始这一场劝导。如果赵苔盈是一只苍蝇的话，那么周立铭这只蛋就是一只早已经被攻破防线千疮百孔的破蛋了。以赵苔盈的手段，想要拿下周立铭这只破蛋也是迟早的事情。窦一凡能够拦住这一次，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周立铭。就算窦一凡能够二十四小时盯着周立铭，也无法盯住周立铭胯下的那一把咆哮的怒剑。
853 找的不是您
平步青云-853找的不是您
唯一能够打消周立铭对赵苔盈兴趣的就是将这个女人以前的历史爆出来，让周立铭自己去判断。如果知道赵苔盈历史之后，周立铭还愿意一头栽下去的话，窦一凡也无法可说了。
“你说什么？赵苔盈曾经是老宋的情人？”果然不出窦一凡所料，周立铭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变了脸色。
“千真万确！如果您不相信的话，铭哥您回去可以私下去打听一下。赵苔盈的这个副主任还是宋淳江给她弄的，这私底下的交易一想就明白的。”看着周立铭瞬间变得相当难看的脸庞，窦一凡心里也有些底了。他干脆直接将赵苔盈的底细给周立铭交了个底，免得到时候再闹出什么唐突的闹剧来。
“可是……一凡，这一次我还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还对我甜言蜜语信誓旦旦……”对于窦一凡的话，周立铭自然不会去质疑。他现在唯有的就是满腹的尴尬，和某些被人欺骗感情的恼火。只不过对于提醒他的窦一凡，周立铭就只有不好意思了。
“铭哥，其实今天我找您聊的并不是因为赵苔盈这个女人的事情。我想提醒您的是这个女人背后的东西。铭哥，难道您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找上您吗？”窦一凡专心转动着方向盘，嘴里漫不经心地启发着周立铭。
“她……为什么？”周立铭下意识地挑了挑眉头，似乎有些接不上窦一凡的思维。
“铭哥，您现在算是海饶开发区的第二把手，虽然还没有正式宣布，但是既然施老大已经开口了，这件事情应该就**不离十了吧！不过就算您是第二把手，上面不是还有第一把手吗？赵苔盈以前是宋淳江的情妇，现在为什么会找你而不是找欧建岭？据我所知，你们这一次出差的人员安排原本是没有赵苔盈的，对吗？最后还是欧建岭叫上赵苔盈一起出门的吧？前天晚上就那么碰巧李维鑫被叫去炸金花了，就那么碰巧赵苔盈就进了您的房间，就那么碰巧？难道她就不担心李维鑫在房间里面？这一切是不是真的那么碰巧？”窦一凡的启发性问题最后变成了一系列的反问。当他侧过脸看到周立铭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庞，窦一凡突然发现其实他很适合去当一个启智教育工作者。当然，启智的对象还得像周立铭这种一点就透的成年人。
“你的意思是……一凡，没想到你看事情这么透彻，哥这次真是糗大了。吃了一辈子的斋，竟然毁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周立铭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不过让他有些难堪的是这样的话竟然是一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并且出来工作才两年的小年轻说出来的。周立铭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窦一凡默默地看着满脸色的周立铭，心里并没有轻松的感觉。一个赵苔盈都能够让周立铭乱了分寸，如果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赵小姐，周立铭还能抵挡得住吗？窦一凡所担心的并不是多少个赵小姐式的女人出现，而是周立铭对于这种事情的把握程度。
亿州市浩瀚海产公司的行政办公大楼就在沿江路一号。高楼耸立的沿江路不是亿州最高档的写字楼中心。走进这一栋看起来没有什么特色的浩瀚大厦，窦一凡的第一感觉就是有些单调有些朴素。相比奥玛斯宽敞明亮装修高档的一楼大厅，浩瀚公司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形容词可以来修饰。不过，窦一凡一直相信的就是简约的东西未必就是简单的。根据市值推算，浩瀚公司在亿州百强公司里面的排名远远在金碧辉煌的奥玛斯公司之前。从某个角度来说，有些不屑于做表面功夫的反而是更是实力派呢！难道这就是演技派和偶像派的差别？心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这一个比喻，站在浩瀚公司前厅玻璃门前的窦一凡不由得朝自己讪笑一番。
浩瀚公司的前台小姐同样微笑得相当的职业，嘴角微微上扬，上半身微微前倾，礼貌而疏离，漂亮而不真实。冯秀峰和欧建岭先后下了车，窦一凡和周立铭两人迎了上去。一行五六人在漂亮的前台小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楼的会客室，好茶好水地招待着。在会客室里坐定之后，冯秀峰和欧建岭两人的脸色并不是那么的好看地低声抱怨着浩瀚公司的门户森严。这个时候，窦一凡才知道原来冯秀峰一行人昨天上午过来的时候不仅仅没有见到陈浩霖本人，连庄守瀚这个总经理也没有出来接待。打着舟宁市政府招牌过来的副市长冯秀峰唯一收获的就是在前台做了一个登记预约。
窦一凡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边暗暗地揣摩着这个架子比奥玛斯公司还要大几分的浩瀚海产到底还有什么底牌。他给庄羽骄发送过去的短信已经收到了回复，不过庄羽骄那边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消息，只是答应将这个消息转告她的父亲庄守瀚。更让窦一凡觉得没有底气的是，他发给赵佩虹的短信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回音。
“您们好！请问在座的都是舟宁来的贵宾吗？”就在窦一凡有些烦躁的时候，领着他们进来会客室的前台小姐带着那一抹标准的职业微笑再次出现在门口。不过这一次她并不是为坐在会客室的一干人等倒茶水的，而是带着任务过来的。
“是的，我们是代表舟宁市委市政府过来的。我是舟宁市副市长冯秀峰，这次的领队。”听到漂亮的前台小姐噔噔噔的高跟鞋声音，冯秀峰就已经站了起来。听到漂亮小姐的问话，他更是往前走了两步，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冯市长，您好！请问舟宁的贵宾里是不是有一个窦一凡窦先生的？”前台小姐礼貌地向冯秀峰微微弯了弯腰，微笑着继续发问。
854 不懂政Z治
平步青云-854不懂政z治
前台小姐的声音不大，不过却引来了会客室里面所有目光的聚焦。不过在前台小姐身上聚焦的目光很快就转移到了坐在角落里一脸无辜的窦一凡身上。
“窦一凡？你找窦一凡？哦……窦秘书！”听说前台小姐要找的是窦一凡，冯秀峰的老脸立刻拉了下来，变成了一张又黑又臭的便秘脸了。他迟疑着重复了前台小姐的话，然后才缓缓回头瞪着窦一凡声音发凉地叫了一声。如果冯秀峰的眼睛可以射出某种致命物质的话，窦一凡早已经被他的目光毒死了数百遍了。
“你找我？不会吧！我们的队长是……是冯，冯市长！”受到万众瞩目的窦一凡勉为其难地站了起来，迟疑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冯秀峰，一脸无辜地表达了他内心的不解和困惑。
“是的！窦先生，我们董事长有请！”前台小姐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发现这个窦一凡年轻得实在令人不敢信任。
“可是……你们董事长是不是弄错了？要不我和我们冯市长一起上去吧？”窦一凡傻笑着挠了挠脑壳，对着前台小姐一番解释。当他感觉到后脑勺火辣辣地疼着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再次记起了他还有另外一件没有完成的大事。真是他么地，狗屎事真多！窦一凡暗自诅咒了一句，可是却不得不当着冯秀峰的面将戏演下去。看着满眼都是怒火的冯秀峰，窦一凡知道如果他回去不给冯秀峰一个好好的解释的话，估计以后防着暗箭的机会不会少。不过，窦一凡今天还真不想给冯秀峰什么解释了。他心里还真是火大了。冯秀峰带着一大队人马来到亿州，却一事无成，也不想想办法托托关系，起码得想想办法联系联系浩瀚公司的高层吧！可是冯秀峰来到亿州之后除了昨天上午到浩瀚走走过场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主动干，更没有想办法解决问题。当窦一凡想办法解决问题的时候，作为副市长的冯秀峰却以一种怨恨的眼神盯着他这个被浩瀚董事长请上去的下属。当然，如果窦一凡是冯秀峰的话，他也会恼火的。这是典型的一只绵羊带领一群狮子时所恼火的东西。
“窦先生，您请！我们董事长只请您一个人上去！窦先生，您请这边走！”前台小姐长得很漂亮，微笑也恰到好处，微微弯腰时胸口微开，露出白白嫩嫩的肉沟沟半截，若隐若现，很具诱惑力。当一个如此具有诱惑力的女孩子邀请一个男人一起上楼的时候总是会招惹来某些不明就里的人的嫉妒怨恨的目光的。
“那……那，冯市长，现在怎么办？”窦一凡一边跟着漂亮前台小姐往前走，一边挣扎着往后面看着一群表情各异的看客们。只有站在人群中的石径堂脸上浮现了一抹焦虑，或者只有他才知道窦一凡这句‘怎么办’还真是真情流露，有感而发的。
跟着前台小姐走进专属电梯，窦一凡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看着手机，期待着会不会有什么遗漏的短信什么的。前台小姐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水味，窦一凡敏感地嗅了嗅，却感觉到这好闻的香水一刺激，他的太阳穴更是突突地暴dong动着。窦一凡一边希望着电梯再慢一点，再慢一点，一边又希望着时间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让赵佩虹早点发个短信过来解围。
可是，直到电梯在十二楼停稳，窦一凡还是没有收到任何的短信或者接到任何电话。他迟疑着给赵佩虹的手机再次发送了另一个短信，不过这一次的短信只有一个小小的问号，连一个字都没有。
陈浩瀚的办公室在浩瀚大厦十二楼，东边。庄守瀚的办公室在同一个楼层的西边。窦一凡被领着走进了陈浩瀚的办公室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宽大办公室门口那一张不大的牌子，上面用正楷写着董事长室四个黑色文字。
漂亮的前台小姐将窦一凡领到陈浩瀚的办公桌前，朝坐在办公桌后面高邦椅上正在挥笔签字的陈浩瀚交代了一声之后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顺带关上了办公室大门。
“陈董，您好！谢谢您百忙之中抽空接待了我们。”趁着陈浩瀚忙着收拾办公桌的时候，窦一凡近距离地将浩瀚公司的第一把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他一边跟陈浩瀚客套着，一边偷眼瞄了一下陈浩瀚的办公室，发现面前这个高大壮实的男人挺爱干净的。
“窦一凡，是吧？嗯，很年轻，坐吧！”听到窦一凡开口，陈浩瀚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来。他抬眸看了一眼站在办公桌旁边的窦一凡，淡漠地指了指办公室另一边的沙发。
“谢谢陈董夸奖！”窦一凡跟着陈浩瀚往沙发那边走了过去，发现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没有一点绿色的东西，不管是办公室的办公用具还是办公室的设计，都显得十分的硬朗，给人一种线条冷硬的感觉。窦一凡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在这样一个冷硬的男人面前废话少说，只讲必要的东西。
“你们舟宁市的意向书我已经看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浩瀚公司手里还有其它几份意向书，都是大同小异的。今天请你上来是老庄的意思，不过我只能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说吧！你们舟宁打算用什么来吸引我们到那边投资？”陈浩瀚长得很壮实，浓眉大眼，看上去有些气场很足，甚至多少还有点土匪气。他往单人的真皮沙发上一坐，宽大的沙发立刻显得有点拥挤。看着脸色自如的窦一凡，陈浩瀚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示意计时开始。
“陈董，我们舟宁有着丰富的海产资源，特别是出海口的淡水和咸海水之间的交汇更是水质独特，特别适合养殖中高档海产品。这是舟宁区别于其它城市独一无二的条件，更是适合浩瀚公司走高端路线的需求。其二，这次的招商引资得到舟宁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并以副市长冯秀峰为组长带领着公关小组到亿州作为先头部队……”窦一凡略一思索，便侃侃而谈。他原本是期待赵佩虹能够为他提供帮助，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希望已经落空了。一切都必须依靠自己了，这么想的时候窦一凡就忽略了陈浩瀚冷硬的性格了。
“停！停！你们政府部门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别给我做报告，我听不懂。我是个大老粗，没文化，不懂你们那些政zheng治。在商言商，我只想知道我能够从舟宁那边获得什么。”没等窦一凡尽情发挥，陈浩瀚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汇报。他挑了挑浓黑的眉毛，十分淡漠地将窦一凡的话堵死在那边。
855 陈浩霖的底线
平步青云-855陈浩霖的底线
“陈董，不好意思，写汇报材料写多了，总是话痨。这样吧，我长话短说，总之一句话，只要浩瀚到舟宁，将是享受最优惠的政策。”被陈浩霖这么一打断，窦一凡才猛然醒悟过来。一个不小心，他又把面前这个冷硬粗狂的汉子当做了体制内的同事了。在陈浩霖面前说官话简直就是给自己直接判处死刑了。
“什么才是最优惠政策？能跟万家实业相提并论吗？”陈浩霖对于窦一凡的风格改变显然还是有些认同的，不过他的问题还是咄咄逼人地一个接一个。
“万家实业？”听到这个问题，窦一凡的头又大了。他要是知道万家实业到底享受了什么政策待遇的话，他就不会这么被动了。他硬着头皮重复了一句，却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他的手掌下意识地按下了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给赵佩虹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又立刻按掉了。他还是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赵佩虹的身上，如果两个短信一个电话都无法打动赵佩虹的话，他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是的，万家实业！窦秘书，你不会告诉我这个万家实业你并不熟悉吧？”陈浩霖的姿态是居高临下的，眼神充满了戏谑。
“万家实业的优惠政策？陈董，您指的是哪一方面的政策？”窦一凡心里发苦，可是却不得不撑着门面继续跟陈浩霖周旋着。
“哪一方面的政策都一样！窦一凡，如果舟宁没有办法给予浩瀚跟万家实业一模一样的优惠政策，那么你今天到来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陈浩霖扬了扬厚实的嘴唇，笑得特别的憨厚，可是话语却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
“陈董，如果在同等的条件下，我不会恳请您对舟宁多加考虑。但是，如果浩瀚公司要以万家实业同样的条件进驻舟宁的话，我需要请示我们的市长施德征同志。您能宽容我两天的时间吗？”窦一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更是无底，可是却不得不继续拖延时间。他朝陈浩霖竖起了两根手指，壮着胆子跟面前这个浩瀚的第一把手讨价还价。
“两天？窦秘书，你可知道两天的时间对于一个企业来说，对于一个像浩瀚公司这样的企业来说能够完成多少决策和任务吗？当然，对于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来说，他们只是多领了十五分之一的月工资而已。但是我们不行，对于我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给你两天的时间就是浪费我们两天的金钱。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一个小时内你们舟宁能够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打动我，那么我们浩瀚的分公司就定在舟宁。如果没有办法，就请你们打道回府吧！”看着窦一凡那两根竖起来的手指，陈浩霖笑了，笑得很是意味深长。他摆了摆手示意窦一凡不用再多说什么了。看着神色有些为难的窦一凡，陈浩霖伸出一根食指在空气中晃了晃，给窦一凡圈定了一个小时的期限。
“这……陈董，这件事情就算是施德征市长答应下来，也得通过市委市政府某些会议才能决策的。所以，还请陈董……”窦一凡这次真是被逼到了墙角了。他朝陈浩霖诺诺地开口了，不过陈浩霖并没有给予他足够的时间讲价。
“窦一凡，我看你也是个实诚人。老庄也一直想给你们舟宁机会。但是在商言商，我不能拿我和老庄两人一辈子的心血去换人情。万家实业在舟宁早已经横行了几年，如果我浩瀚公司贸贸然进驻，势必会引起多方的角力。所以，为了保障我浩瀚的利益，我必须要和万家实业一样的优惠政策。这是我的底线，其它的都免谈。”陈浩霖坐直起来，上半身微微前倾，对着窦一凡严肃地将自己的底线都暴露了出来。
“陈董，您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无可厚非。不过我只是一个小秘书，没有权利做任何的决策。但是，我一定将您的意思传到给我们的市长，请您给我一点点时间，好吗？”窦一凡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了对陈浩霖这一番话的赞同。万家实业长期垄断舟宁海产养殖业及海产品市场，可是却不愿意好好经营。窦一凡对于这种站着茅坑不拉屎的举动是特别不爽的。再加上陈浩霖这个男人说话非常直接，这一点博得了窦一凡的欣赏。明人不说暗话，窦一凡干脆就坦言了。
“一个小时，我只给你一个小时！还有，我这个人不喜欢跟政府部门打交道。如果浩瀚公司真的跟舟宁达成协议，我希望你们舟宁政府能够有一个专门负责我们公司的联络员。当然，最好就是你本人。”陈浩霖从座位上站起来，仍然晃动着他的那一根食指，朝窦一凡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当然，陈浩霖的这个要求以其说是要求，不如说是对窦一凡的一份信任。像浩瀚这样的大公司，如果将一切跟政府部门打交道的事情都交给窦一凡去处理的话，一来节省了公司和政府之间周旋的精力，二来给了窦一凡一份很大的便利。
“陈董，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愿意为浩瀚出一份力。当然，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双方互惠的基础上。万家实业从我们舟宁获取了大量的优惠政策，却没有给舟宁带来什么好的经济效益。如果再出现一个万家实业这样的公司，我担心舟宁无力承受。这才是我们大领导所担心的事情。”看到陈浩霖有送客的迹象，窦一凡不好意思再磨蹭下去，只得站起来跟陈浩霖说话。
就在窦一凡站起来说话的时候，他拿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心里一动，一边跟陈浩霖说着话，一边查看手机短信。让他心里暗自窃喜的是赵佩虹还是发来了短信。他忙不迭手地打开了短信，翻看了一下，发现陈浩霖所提出的要求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单从赵佩虹发过来的几点看来，万家实业不仅仅从税收和土地的征用还从市政建设的支持等方面都享受了优惠政策。
856 谈判
平步青云-856谈判
“哈哈哈，我们浩瀚公司怎么可能跟万家实业那样？我们搞的是实业，不是万家实业那种皮包公司。你知不知道这就是我们跟这些官二代最大的区别？你去翻一翻我们浩瀚的年报，或者翻一翻亿丰省的经济数据，我们浩瀚每一年给亿州市甚至亿丰省上缴的税收和创造的就业机会都是在全省百强企业里靠前的。我们很有底气地告诉你，只要我们浩瀚选择你舟宁，就是你们舟宁经济起步的时候了。你可以说我狂妄，但是狂妄也是需要底气的。年轻人，不要用你衡量万家实业的标准来衡量我们浩瀚。我们不是官二代，没有所谓的省委领导罩着，更不搞皮包公司。我们靠的是实力，办的是实事。”陈浩霖把窦一凡脸上的担忧看在眼里，忍不住一阵冷笑。他大手一挥，气场十足地反驳着窦一凡的言论。
“既然咱们浩瀚靠的是实力，办的是实事，那么多一点优惠少一点优惠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实话，窦一凡并不打算说服陈浩霖什么，因为陈浩霖所说的事实，窦一凡找不到任何一句话来反驳。但是出于对舟宁的一种情感，窦一凡却自然而然地再次站到了陈浩霖的对立面。
“这不是一点优惠的问题，而是一种态度和地位问题。这一点还等你慢慢去悟透吧！”陈浩霖无声地挑了挑眉，发现跟窦一凡抬杠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他朝门口走了两步，认真地回答了窦一凡的反问。
“陈董的意思是担心浩瀚无法打破万家实业的垄断，更担心万家实业的排挤，对吗？”得到陈浩霖的回答之后，窦一凡有些不甘心地继续追问。
“窦一凡，你很聪明，说的也都是事实。浩瀚公司想要进驻舟宁就必须考虑万家实业以及万家在亿丰省的影响力。舟宁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都跟柳水市差不多，但是舟宁有着更加低廉的土地和人工。在市场部门的统计数据上，这一点我已经注意到了。但是进驻舟宁有着更大的风险，这也是我坚持跟万家实业同样优惠政策的原因。这是舟宁必须拿出来的姿态！”陈浩霖停住脚步，伸手要去开门的大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窦一凡，眼里多了一抹探究之色。
“陈董的坚持是必要的，如果我是陈董的话，我也会如此坚持的。但是，舟宁无法再负担想万家实业那样的企业了。如果陈董有详细了解过万家实业当年所获得的优惠，相信一定会有同感的。舟宁是我的家乡，从一个热爱自己家乡的普通人的角度来看，我既希望浩瀚的进驻又担心浩瀚的到来。陈董，请原谅我的直言。”窦一凡淡然地跟陈浩霖对视着，脸上是一种让人无法不相信的诚挚。
“呵呵，这就是舟宁需要考虑的问题了。如果舟宁政府觉得签下浩瀚无法给舟宁带来必然的效益，大可不必继续谈下去的。不过，如果窦秘书你可以保证浩瀚公司在舟宁享受跟万家实业同等的权益，那我陈浩霖在这里向你口头承诺每年向舟宁市委市政府牵头的扶贫基金捐献浩瀚在舟宁市所获得税收优惠的百分之四十。”陈浩霖定定地看着窦一凡，略一思索之后果断地答应了一个大让步。
“百分之五十的税收优惠反拨，不，应该说是捐赠！外加一个条件，优先培养舟宁当地的养殖户和聘请本地工人。”窦一凡一脸坚定地看着陈浩霖，顺带提出了一个令陈浩霖嘴角上扬的要求。
“呵呵，窦秘书，哪一天你不想在体制内混的时候请到我浩瀚公司来。我一定给你留着一个副总经理的位置。”陈浩霖不可置否地笑了，朝窦一凡伸出了厚实的大手。
“好！陈董的建议我记下了，先谢谢陈董的抬爱。”窦一凡落落大方地握住了陈浩霖的大手，笑了笑转身往门口走去。
“不客气！”陈浩霖站在办公室内看着窦一凡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淡淡地回答了一句之后才关上房门对着办公室里面朗声说了一句。“出来吧！”
“你怎么看？”听到陈浩霖的声音，里间的房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正是浩瀚公司的总经理庄守瀚。庄守瀚一边往沙发上走过去，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有头脑，是个人才！不过，现在羽翼未丰，还不够大胆。假以时日，等他的人脉关系打开了就不得了。”陈浩霖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地说着。
“你确定他能说服施德征那个老家伙？”庄守瀚往沙发靠背一靠，翘起了二郎腿，接住了陈浩霖扔过来的一根香烟。
“施德征没有选择，如果今年再没有大公司投资进驻，舟宁的经济就是一滩死水了。不对，已经死水了很多年了。”陈浩霖点燃了嘴角的香烟，猛地吸了一口之后吐出一圈轻烟。轻烟缠绕，在他头顶上留下一层若有若无的迷雾。
“你准备好了？万仕筠可不好惹。”庄守瀚略显担忧的声音响起，久久地在安静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回荡着。
走出董事长办公室的窦一凡动作迅速地往走廊中间的电梯口拐了过去。他一边低头思考着问题，一边盯着手机详细地查看着赵佩虹的短信。略一思索，窦一凡给赵佩虹回了个短信，感谢她的帮助的同时暗示这个短信已经过时作废了。没等赵佩虹回复短信，窦一凡一边大步流星地走进电梯，一边给施德征的私人号码发送短信。没等窦一凡斟酌好语气，电梯已经到达了一楼大厅。一脚跨出电梯，窦一凡没有朝会客室那边走去，而是往走廊的另一边走了过去。在得到施德征明确指示之前，他不愿意也不可能让冯秀峰知道刚才在十二楼董事长办公室发生的一番谈判。
在洗手间外面抽完了一根香烟，窦一凡还没有等到施德征的回音。他有些忐忑地掏出十分安静的手机，思考着该不该给施德征拨打电话。
857 洗手间也热闹
平步青云-857洗手间也热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在洗手间门外来回徘徊着的窦一凡心绪不宁，不知道舟宁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再一次感觉到人脉的重要性，更是感觉到现在这种事事亲力亲为的日子过得特别的窝火。施德征的手机没有接听，窦一凡又不知道该向谁打听舟宁正在发生的事情。徐一鸣倒是跟在施德征的身边，可是徐一鸣跟窦一凡并不同路。因为窦一凡取代了他的位置，徐一鸣对窦一凡可谓是恨之入骨。现在，施德征派遣窦一凡出差，徐一鸣刚好有个机会回到施德征的身边，还不好好表现争取挤掉窦一凡的话，就不是一个在体制内打滚摸牌了那么多年的老妖精了。可是不给徐一鸣打电话，窦一凡又没有办法联系到施德征。这还真是一个两难的决定。
思索再三，窦一凡决定还是给徐一鸣打个电话，打听一下施德征的下落。如果窦一凡不打这个电话，那是窦一凡的失误。如果徐一鸣接了电话而不向施德征汇报的话，那么就是徐一鸣的错。这一点常识，窦一凡还是明白的。说干就干，窦一凡掏出手机拨打了徐一鸣的手机。悦耳的铃声一遍一遍地响着，可是就是没有人接听。拨打到第三次的时候，窦一凡放弃了。如果徐一鸣没有察觉到窦一凡给他打电话，那又是谁的责任呢？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是那么好回答。不过，窦一凡却知道了徐一鸣今天或者说暂时不会接听他的电话的。
联系不上施德征的窦一凡走进洗手间解决了一番三急问题。就在他要走出来的时候听到门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轻声的交谈声，窦一凡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调头往最里面的那个单独厕门走了过去。
推门进来的是两个男人，而且还应该就是从外面进来的两个男人，绝对不是浩瀚公司的内部员工，这一点窦一凡还是比较确定的。只有外面进来的人员才可能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上厕所，其它的员工都有自己的办公室。当然，大白天的要是男洗手间里面进来两个女人的话，窦一凡都不知道该尖叫还是苦笑了。不打算此时出去应付极有可能是舟宁同事的窦一凡干脆将自己关在厕所的单间里面。仔细聆听了一下，窦一凡发现进来如厕的正是冯秀峰和他的跟班秘书刘德知两人。
“冯市，那边今天开常委会了，听说有些人员变动。不知道……”刘德知的声音首先响起，似乎是在向冯秀峰打听什么消息似的。
“嗯，微调而已。”冯秀峰的声音有些不置可否。
“听说市委那边那个女人还在继续请病假，不过郑大秘已经提出要她回来，官复原职。”刘德知似乎知道的东西并不少，起码比站在厕所单间里面的窦一凡多得多了。
“她？基本上是作废了，就算郭铭记现在罩着她，也前途未卜了。”冯秀峰走进隔壁的一个厕所单间，很快隔壁就响起了水流声。一边把着自己小弟兄对着尿兜洒水的冯秀峰还一边对着身后的刘德知调侃着别人的前程。
“对了，冯市，我听说那个女人的离婚是假的，好像是说在廖振峰被纪委带走之后才办理的离婚手续。”刘德知似乎是无所不知的，并且在跟冯秀峰汇报的过程中又爆出一个类似于炸弹之类的东西出来。
“啊？还有这事？你听谁说的？不会是你自己瞎猜的吧？”隔壁的水流声已经停止了，冯秀峰似乎正在抖动着他的小鸟儿。不过一边抖动着他的洒水器的同时，冯秀峰忍不住还是回头追问道。
“怎么可能呢？冯市，难道我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我的一个在民政局的朋友说的，好像是说他很碰巧地看到了杜洁琪和廖振峰两人的离婚证号是后来才补登上去的。对了，他还查了那天的经办人，好像并不没有办理过这个离婚手续。所以，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说不定也不是真的，可能人家办理的时候手续比较特殊一点而已。您说是吧，也有这个可能吧？”刘德知淡写轻描地稍微提及了一下，语气也不是那么地肯定。不过，就算他的语气再怎么不肯定，窦一凡也听得出来这个家伙应该是确定了这件事情了。
“这么好玩？呵呵，看来咱们舟宁的能人多得是啊！”冯秀峰走到洗手盆那边拧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感叹。
“是啊！像咱们这一行人，不就是那个小窦到楼上去了吗？对了，冯市，您说那个小窦到底跟人家浩瀚公司什么关系啊？怎么那个什么董事长就非得召见他一个人呢？难道……”刘德知的问题似乎跟他所知道的东西成正比一样，知道得越多，问题就越多。而且在刘德知的这些问题当中，窦一凡能够听出来启发性的问题还占了比较大的比例。
“哼！难道什么？难道你以为人家真的跟什么董事长亲戚吗？你以为啊？要是我有这么个亲戚在亿州开这么大的公司，我早就撂摊子不干了。还干那个什么破秘书干吗？”冯秀峰的火气一下子被刘德知的问题给启发出来了。他对着面前洁净的镜子左右看了看，发现脖子那一块红斑还没有完全消散。冯秀峰决定今晚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那个竟然敢在他的脖子上留痕迹的女人一番，想到这里，他冲着镜子莫名其妙地就咧嘴笑了。从最后一个厕所单间门缝里往外探了探脑袋的窦一凡突然发现冯秀峰的笑容十分的猥琐，似乎是带有某种色迷迷的成分在里面。他不由得一阵恶寒，赶紧缩回了脑袋。
“那也是，不过人家可不是一个小小的秘书，人家是带着市府办副主任的级别过来的。按道理应该是算副秘书长的，那可是副处级。不过，就是不知道给不给算就是了。唉，就算不给，人家的位置还是摆在那边的啊！”刘德知附和了一下，话题一转就到了级别上来了。话题一转，刘德知的酸意就开始往外冒了。
858 再见也是朋友
平步青云-858再见也是朋友
“什么叫做不知道给不给算？市府办的副主任按道理是副处级，可惜的是上面一直没有给于坤明套上正处级待遇。人家正主任于坤明还是一个副处级，他窦一凡就想越过头搞上去了？哼！除非老施硬要给他，否则的话就让他一边呆着去吧！”冯秀峰的心思回到了刘德知的话题上来了。似乎一说到窦一凡，冯秀峰的火气就特别的大。不过，如果他知道他想让一边呆着去的窦一凡还真的是在洗手间里面一边呆着的话，不知道冯秀峰还会不会说这样的话。
“那也是！对了，冯市，咱们市政府这边的人员似乎有些变动。好像您的分管范围大了一些了……”刘德知似乎讪笑了一声，然后又是一阵附和，接着又似乎是提到了冯秀峰本人的事情。不过在洗手间里面已经呆够了的冯秀峰已经往门外走了过去，刘德知的声音也就慢慢地消失在门外了。
从厕所单间出来的窦一凡轻嘘了一口气，洗了洗手往门外走去。洗手间就是洗手间，就算是五星级大酒店的洗手间，那也不过是个厕所而已。听了一肚子私密话，憋了一肚子气的窦一凡发现这干干净净的洗手间里在冯秀峰的一顿话之后好像是充溢着一股狗屎味，乌烟瘴气的，挥之不散。
等到冯秀峰和刘德知的声音彻底消失之后，窦一凡才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洗手间往左拐是通往会客室的走廊，往右拐是通往楼梯安全门的通道。窦一凡走出来的时候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见到走动的人员才重新掏出手机准备给徐一鸣再次拨打电话。如果刘德知所说的是事实，那么今天上午正在开常委会的施德征是没空接听他的电话的。可是没资格参加常委会的徐一鸣却肯定有时间接听电话。窦一凡知道徐一鸣不住想让他及时地和施德征联系，可是除了拨打徐一鸣的电话之外，此时的窦一凡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哪个人可以直接找到施德征的。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往楼梯方向走去的窦一凡被面前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影给吓了一跳。他刚想开口骂人的时候却见到一张熟悉到骨子里的俏脸。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首先开口的是往洗手间方向走去的叶子君。她意外地看着面前拿着手机往外窜的男人，忍不住一声低呼。
“是你！你也来了，呵呵，你们柳水准备真充分，跟踪到各个人了，是不是？”见到面前身穿一套黑色职业套裙的叶子君，窦一凡才体会到一直隐藏在心底里的渴望是那样的真切。他定定地看着那张从未改变过的脸庞，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看来冤家路窄这句话还真是不错的，在亿州短短的两天里他竟然两次都碰见了叶子君。
到底是缘还是孽，似乎已经分不清楚了。柳水市对这次的亿丰省招商引资的重视程度远远在舟宁之上，不仅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各就各位盯紧省内外的各大企业，更是盯紧了周边的各个地级市，大有独揽天下的姿态。在柳水市办公室的叶子君也是被派遣出来的一分子。是缘分还是巧合，叶子君手里需要跟进的三家企业当中就有两家刚好跟窦一凡看中的目标是一致的。相对于窦一凡来说，叶子君身后的柳水市比舟宁有着更加独特的优势。柳水市本身就是一个经济开发区，享受的政策倾斜明显比舟宁市来得更加实在一些。舟宁市想要从柳水口中夺食似乎没有多大的可能。如果柳水市派出的不是叶子君，或者窦一凡还可能走偏锋想尽千方百计将这两家公司抢夺到自己手中，可是当他再次见到叶子君的时候，心里那种隐隐的歉意却像是隐藏多年的岩浆一样找到了决堤的缺口，汹涌地咆哮着的亏欠让他无法硬下心肠从叶子君手里拿走这两个项目。
“呵呵，你也来了！奥玛斯公司那边也是你在负责，没想到浩瀚海产这边也能碰到你。窦一凡，看来咱们的缘分并不浅啊！”叶子君拢了拢飘落在胸前的长发，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发苦。
“缘分不浅……你们那边怎么样了？还顺利吧？”听出叶子君话中有话，窦一凡却不敢接腔。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目光，想要将自己的注意里从叶子君妙曼的身体中剥离开来。可是就算他再怎么错开话题，他都无法错过叶子君有些苦涩的笑容。
“我们这边？还了解我们的进展？呵呵，真是巧了，我也真想了解你们的进展。怎么样？要不等会吃午饭，一起？”窦一凡无意的话题却让叶子君很直接地跟他和她不约而同的目的联系在一起。她抬起眼眸，鼓起勇气看着面前这个日思夜想的男人主动提出约会。
“吃午饭？君子，真对不起，我……今天中午真的走不开，很抱歉！”窦一凡意外地挑了挑剑眉，有些不怎么相信地看着似乎正在悄悄发生改变的叶子君，艰难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出一句充满歉意的话。
“怎么？就算……呵呵，再见也是朋友吧！难道你担心我会吃了你？还是担心她不高兴？”听到窦一凡的拒绝，叶子君的眼眸一暗，整个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淡然的笑容，似嗔似怪地看着窦一凡轻声问道。
“君子，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别人……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你有空吗？晚上我应该能够抽得出时间来，一起吃顿饭吧！”窦一凡心中的防线一下子被叶子君脸上那一抹惨淡的笑容击了个粉碎。他迟疑着答应了下来，心里告诫着自己千万不能再祸害多一个女人了。
“好，今晚见，到时候电话联系！”听到窦一凡的建议，叶子君一下子笑了，嘴角绽放着灿烂的笑意。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侧过身子让有些犹豫的窦一凡经过。
“今晚见！我先……先听个电话！”窦一凡迟疑着点了点头，冲到嘴边的话无声地咽了回去，到了最后只能是仓促地点了点头。他有些烦乱，似乎是偷情被捉的那种慌乱，可是当他看到叶子君眼里的欣喜时却又无声地笑了。
没有回头，窦一凡笑着跟叶子君点了点头，擦肩而过。一边往楼梯口走去的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熟悉的手机号码，按下了接听键。
“喂，施老板，是我！”空旷的楼梯口留下他平稳的声音，久久地回荡着。
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叶子君听着窦一凡的声音慢慢地远去，嘴角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859 年轻气盛
平步青云-859年轻气盛
回到浩瀚公司一楼的会客室，窦一凡面无表情地跟冯秀峰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楼上的情况。在好几个同事的面前，冯秀峰毫不客气地质问窦一凡，打算把刚才从前台小姐被下的面子重新在窦一凡的身上找回来。
“你在上面那么久什么都没有干成？你让我们在楼下干等，你一个人上去就给我这么一个答复？”
“也不算是什么都没干成，起码人家董事长已经答应考虑考虑了。”窦一凡平静地看着冯秀峰，没有一点辩解或者动怒的意思。
“什么叫做考虑考虑？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什么？人家摆明了就是在敷衍我们，难道你连这都不懂吗？”冯秀峰在窦一凡面前来回地走动着，挥舞着手臂大声地嚷嚷着。
“不是不懂，而是对方需要考虑。能够当面跟陈董一起聊聊，我觉得还是有些收获的，起码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窦一凡并不打算撩起战火，不过冯秀峰今天的表现也实在是太强差人意了。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连人家董事长的面都见不到了，是不是这个意思啊？你不是见到人了吗，怎么没见到你有什么收获回来啊？你这是目无组织，没有一点团队精神。你这是骄傲自满，不把同事放在眼里。你这是……”被戳到痛处的冯秀峰脸色一变，整个人像一只暴怒的雄狮一样恶狠狠地瞪着面前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年轻人，不顾形象地咆哮了起来。作为一个在领导位置上坐了多年的冯秀峰一张嘴就把窦一凡的行为跟组织纪律性再次挂钩了，一句一顶大帽子硬生生地往窦一凡的脑门上扣。
“冯市长，您的意思是我目无尊长，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对吗？冯市长，您应该知道这句话并不是事实，对吧？如果您觉得我突然被叫上楼是让您丢面子的话，您自己可以上去直接跟对方董事长对话的。”窦一凡一脸平和地看着失了常态的冯秀峰，淡淡地反击了一顿。看着脸色铁青大声咆哮的冯秀峰，窦一凡突然发现相对于自己不干活又不让别人干活的冯秀峰来说活，深藏不露满腹狡诈的林少扬和赵维瑾两人反而更加地让人觉得可以接受。在这种成王败寇的环境下，不择手段的林赵两人身边有着不少替他们卖命甚至擦屁gu股的拥护者，可是冯秀峰这种嫉妒下属没有风度的男人到底身边有多少人愿意真心替他做事的呢？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冯秀峰彻底失控了，伸出食指对着窦一凡的下巴就是一阵猛戳。
冯秀峰的指责让周立铭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不过他刚刚想站起来平息战火的时候欧建岭却抢先一步走到冯秀峰的身边开口劝导了。
“哎，哎，哎，小窦，你就少说两句吧！在这里吵架也不是一回事啊！来，来，冯市长，您消消气，别跟这些小年轻们计较太多。”欧建岭的话一说出口，泾渭就分明了。当然，在冯秀峰这个副市长的面前，欧建岭又怎么可能会为窦一凡说话呢！
“哼！什么态度？我告诉你，窦一凡，你不要以为后面有人罩着，你就可以……”冯秀峰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发泄的机会，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就放过窦一凡呢！就算欧建岭已经将梯子放到他的面前，冯秀峰也不懂得顺势而为，反而上纲上线把窦一凡身后的施德征也要拉出来弹劾一番。不过，很显然，窦一凡并不打算在这里继续跟这个没有度量的男人纠缠下去。
“说事实的态度！冯市长，如果您觉得我丢了舟宁的面子，您大可回去酒店或者回去舟宁才大声地教训我。这样在人家的地盘上发脾气影响实在不怎么好。我丢人不要紧，要是您丢了面子就不大好了。毕竟，您是副市长，丢的是舟宁的面。”窦一凡凉凉地看着被这一番话刺得一张脸庞变幻莫测的冯秀峰，慢慢地转身往门口走去。天凉好个秋，他么地，摊上这样的领导，窦一凡还真是懒得跟他计较。看着门口出现的前台小姐和闻讯赶来的保安哥，窦一凡朝他们礼貌地讪笑了一下，想要早点远离这个战乱的局面。
“你……你妈地个币，我草你妈地**蛋！你是**货色，竟然教训起老子来了？你……窦一凡，你给我站住……”冯秀峰彻底傻了，被一个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年轻当众教训，这种滋味他怎么可能享受得来。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时候，窦一凡已经快走到门口了。冯秀峰怒气冲冲地往前冲了两步，对着窦一凡的背影大声骂起了脏话。
“你说什么？冯市长，你刚才说什么？谁是**货色了？”原本不打算跟冯秀峰计较的窦一凡听到身后的骂娘声，立刻转身回头怒瞪着被欧建岭拉着还在咆哮的冯副市长大人，冷冷地问。
“我说你……”冯秀峰愣了一下，面对着窦一凡冰冷的目光反而骂不下去了。原本冯秀峰也就是想要当众教训教训窦一凡，也好给自己挽回一点面子的。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窦一凡根本就不是低声下气唯唯诺诺的人。已经开口骂人的冯秀峰不骂都已经开骂了，只得继续发着他的脾气一路下去。可是没有想到窦一凡根本就不打算给他扬名立威的机会，反而把他噎死在原地。不过被年轻气盛的窦一凡噎得半死的冯秀峰在那一双冰冷眼睛的注视下也开始恢复理智了。一下子冷静下来的冯秀峰反而不敢招惹窦一凡，再怎么说，窦一凡手里还捏着他和陈丽敏偷情把柄呢，冯秀峰又怎么会傻到彻底激怒窦一凡的份上？
“一凡，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实在无法继续充当旁观者的周立铭上前拉住窦一凡，息事宁人地将他往门外拽了过去。
“铭哥，松手！”窦一凡在门口位置凉凉地看了一眼出面劝架的周立铭，制止了他进一步的行为。
860 关系复杂
平步青云-860关系复杂
在这种时候周立铭贸贸然站出来劝走窦一凡只会让冯秀峰将心中的怨恨转移到跟窦一凡亲近的人身上。窦一凡倒是无所谓，毕竟这次的行动都是在施德征的授权之下完成的。可是周立铭就不一样，周立铭再怎么样还是在冯秀峰的眼皮底下工作的。冯秀峰可能不敢明着打击窦一凡，毕竟窦一凡是施德征的贴身秘书。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就算窦一凡再怎么上不了台面，冯秀峰还得看着施德征的脸色做人，不会随便去给窦一凡找麻烦。
“一凡，这……”周立铭不敢再上前，只好松开了窦一凡的手臂。
“回去！”窦一凡低声地吩咐了一句，径直往外走去。
“哎，等等我！窦一凡，你干吗去？”把热闹看够了的石径堂拿着手机追了上来，还高声追问了一句。
听到叫声的窦一凡没有回头，拎着自己的公文包继续往出口方向走去。站在门外拐角处的叶子君定定地看着一步一步往出口走去的高大身影，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叫住了他。
“一凡，你还好吗？”
一声饱含担忧的问候让往日的情愫一下子重温了起来。窦一凡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袅袅婷婷的身影，心里的暴戾一下子被清涤了不少。
“君子，你怎么还在这里？”窦一凡松开紧握的拳头，意外地问。
“我……听到声音，过来看看。嗯，我们就在隔壁的办公室……”叶子君走到窦一凡的身边，跟他肩并肩地往大门口方向走了过去。
“嗯，谢谢关心！”窦一凡了然地点了点头，松开的手掌很自然地往叶子君的方向伸了伸，却在空气中无力地垂落下来。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身边的女人早已经不是他的了。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依旧笑春风，这两句诗歌到底有多大的心情落差，似乎只有现在的窦一凡才能够深切地体会到了。
“一凡，我们之间就一定要这么疏离吗？”听到窦一凡这一句生疏的道谢，叶子君的脚步一滞，有些哀怨地问道。
“不是，我……君子，我们回不去了。”窦一凡怔住了，回头呆呆地看着叶子君清丽的脸庞，心里涌动着熟悉的激情，可是他却只能用冷漠的语气去打消身边这个女人的一切念想。他已经负过她一次了，不能再给她第二次的伤害了。情也好，爱也好，窦一凡只能将这一段缘分深埋在心底了。
“为什么？难道……”叶子君神色一暗，喃喃地问。她现在才知道那天晚上负气而走到底需要花费她多少的代价去弥补。
“哎，窦太后，你怎么不等等我？哎，君子……你也在这里？”石径堂早早就看到窦一凡和叶子君两人肩并肩地走着，可是他却不忍心去打断两人的窃窃私语。直到看出两人之间似乎有些僵局，石径堂才赶紧追上来打破两人的尴尬。
“嗨！石径堂，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呵呵，我是过来工作的，跟你们一样。”听到石径堂的声音，叶子君脸上的黯淡赶紧收敛了起来。她抬眸看了一眼窦一凡，回头笑着对石径堂解释道。
“跟我们一样？你也是来找浩瀚公司的？呃……你们两个真是冤家路窄！”走到两人跟前，石径堂疑惑地指了指叶子君又看了一眼窦一凡，忍不住一声低叹。
“什么冤家路窄啊？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话！君子，我们还有点事情，先走了。改日再聊！”窦一凡无力地瞪了石径堂一眼，朝叶子君点了点头，找了个借口径直往门外走去。
“哎……窦一凡，你就不能等等我吗？”石径堂朝叶子君讪笑了一下，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叶子君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窦一凡消失在玻璃门外的伟岸身影，过了好一会儿才默然转身往回走了过去。
窦一凡很快就上了车，从后面赶得气喘吁吁的石径堂也动作迅速地钻进了副驾驶室。
“喂，我说你到底搞什么飞机啊？干吗跟那个乌龟王八蛋吵架啊？”没等坐稳，石径堂就开始吱吱哇哇地盘问窦一凡了。
“安全带，系好了！想吵架就吵架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跟这个王八蛋迟早是要撕破脸皮的，早点结束这种虚伪的友好不是更好吗？”窦一凡懒洋洋地转动方向盘，朝马路上疾驰了过去。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你得罪他了还有好果子吃吗？”石径堂有些担忧地看着窦一凡。
“不得罪也是这样，得罪还是这样。回去吧！我得找找东西去，对了，石径堂，你给老子放醒目点！少说话多学习，懂不懂？给支烟来！”窦一凡不用回头也能够感觉到石径堂的焦虑。他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朝石径堂做了个手势。
“烟在哪啊？我哪有烟啊？我不过就是平时陪着你们抽着玩儿的嘛！哪像你们啊一天到晚没烟不欢！”石径堂在车内翻找着窦一凡的东西，一边还嘟囔着。
“我说石径堂，你这个男人也真是白当了。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妞，不打飞机不看岛国片不撸管，你当男人还有什么乐趣啊？存着你拿点工资娶老婆，是不是？”听到石径堂的话，窦一凡忍不住就是一顿调侃。
“屁话！哪个男人不喝酒不泡妞了？哥是没妞可泡，岛国片照看，飞机照打管照撸。哎，对了，你跟那个君子复合了？那……那李慕云怎么办？要是惹恼人家女警，会不会一脚飞踹将你给废掉了？”石径堂点燃了一根香烟，递到窦一凡的嘴边，忍不住反驳了起来。不过他的反驳很快就演变成为了一种担忧。
“关你什么事啊？”窦一凡不打算解释，更无法解释。
“要不你去非洲吧？那边可以娶好多个老婆的……”石径堂的建议似乎很不错，不过却换来窦一凡的冷冷一瞪。
“闭嘴！再话痨，我扔你下车！”窦一凡冷冷地低吼了一句，油门一踩往腾飞大厦方向猛地冲了过去。
“喂，你要干嘛去？开那么快干嘛？”小汽车快速地飞驰起来，石径堂赶紧拉住把手，慌里慌张地问。
“回酒店，找赵佩虹。”窦一凡冷冷地扔下一句话。
“回酒店找赵佩虹干嘛？”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啊？”
“不能！哦，你跟赵佩虹有关系？你不是在酒店里跟她那个那个什么了吧？”
“闭嘴！关系你妈个币！”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的关系……”
“石径堂，你给老子闭嘴！”
在马路上跑动的小汽车里传出一声不怎么河蟹的巨吼……
861 佩虹的金卡
平步青云-861佩虹的金卡
腾飞大厦四楼，窦一凡领着石径堂敲响了赵佩虹的办公室。出来开门的正是赵佩虹本人，粉红色长袖衬衫黑色西装裙，肉色丝袜，再加上脸上的那一抹淡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刚才在浩瀚公司的那个漂亮的前台小姐。打开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赵佩虹看到石径堂的那一眼充满了对窦一凡的戏谑和嘲弄。
“进来吧！怎么，还要带着一个保镖过来啊？难道是怕被姐吃了？”赵佩虹落落大方地将两人迎进了办公室，转身往办公桌方向走了过去。
“倒不是担心佩虹姐吃了我，反而是担心我一个控制不住兽性把佩虹姐您给吃干抹净了。那就不好交代了，对吧？”见到赵佩虹如此大方，窦一凡也就放开了调侃她。虽然上次两人在这个办公室里差点上演一幕情迷意乱的动作片，不过窦一凡总算在最后关头刹住了车，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后遗症。今天见到赵佩虹落落大方的，窦一凡也将这件事情放下了。
“那可说不定，还不知道到底谁吃谁呢！”赵佩虹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沓纸交到窦一凡的手里，轻笑一声，跟他一唱一和地调qing情起来。
“谢谢佩虹姐！那我们走了！”窦一凡拿过那一沓东西稍微翻动了一下，笑着道谢，也不敢多逗留转身就要走人。
“那是什么东西？呃……易经？我滴亲娘哟，这是要干嘛？”见到窦一凡拉着他过来，现在又匆匆离开，石径堂不由得好奇起来。他将脑袋凑到窦一凡跟前，看了一下窦一凡手中的纸张忍不住怪叫了起来。
“嚎什么嚎？闭嘴，走人！”窦一凡没好气地用手中的纸张拍了拍石径堂的后脑勺，低吼了一声。
“窦秘书，你等一下，老大让我配合你工作。所以这张办公桌现在就属于你的了。”没等石径堂反应过来，赵佩虹就已经叫住往门外走的窦一凡。
“啊？你说什么？老大要你配合我工作？这……佩虹姐，我还是上去办公吧！我下午还得出去一趟，您还是忙您的事情吧！我知道您很忙的，对不对？”窦一凡愣了一下，脚步在门口位置停滞了。他回过头看着一本正经的赵佩虹，又看了看满脸捉狭的石径堂，迟疑了一下还是推辞了这种主动邀请。
“今天下午去奥玛斯公司，对吧？是去找易木杨，对吧？对了，我的人了解到最近几天奥玛斯的老总易木杨会呆在公司里，听说他身边的相士告诉他最近有血光之灾，尽量不要出远门。”赵佩虹双手抱胸，走到窦一凡的身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得相当地诡异。
“易木杨？呃……你的人？呵呵，佩虹姐，我倒是忘记了您就是神通广大的办事处主任。”听到赵佩虹的话，窦一凡倒是愣住了。他怎么一下子就忘记了，赵佩虹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能够和裴利腾在亿州分庭抗礼，又怎么可能没有两下子呢！
“副主任！怎么样？还需要在这里办公吗？我的电脑里有些东西估计你能够用得着。这是办公室的钥匙，我还得下去二楼金银岛打理一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打我电话，这是老大交代的。”赵佩虹把窦一凡眼里的惊讶看在眼里，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将手里的一串钥匙递到窦一凡的面前，等待着他来接。
“那好，谢谢佩虹姐出手相救！”窦一凡看着面前那串三只拴在一起的钥匙，心里计算着从电梯口出来到赵佩虹这间办公室的门卡。他突然发现有两个铁门和一个木门的关卡似乎并不算少了。听到赵佩虹再次提及施德征的名号，窦一凡也不打算在继续推辞。他果断伸手接过那一串钥匙，在石径堂的目瞪口呆中往那张宽大的办公桌走了过去。
“还有，今天下午我开车送你过去奥玛斯。呵呵，小石同志，你就可以放松放松，找找亿州这边的同学玩儿玩儿了。对了，我这里有张市长大厦西餐厅的贵宾卡，好像里面应该是预存了一些现金的。送给你吧！反正我也没有时间去试一试那里的情侣套餐。虽然不是顶楼的旋转餐厅，不过情调也很不错。”赵佩虹走回办公桌，一边跟窦一凡说了一下午的安排，一边在窦一凡身边拉开了一个抽屉。她从里面掏出一张金灿灿的金属卡递到石径堂的手中，回头看着满脸郁闷的窦一凡灿烂地笑了。
“市长大厦的贵宾卡？那个……窦太后，我能不能……”听到市长大厦四个字，石径堂的双眼发光，冒出了无数耀眼的红星。他上前一步，朝赵佩虹伸了伸手却没有接那张充满着诱惑的金卡，而是转向窦一凡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拿着吧！佩虹姐的东西你就拿着吧，都是自己人。”窦一凡笑了，充满戏谑地看着赵佩虹笑了。从赵佩虹刻意提到的市长大厦开始，窦一凡就已经确定赵佩虹手里也是有着一套跟裴利腾一样的监控设备。甚至，窦一凡心里有种怀疑，那就是赵佩虹手里的那套监控设备原本就是借助裴利腾的资源，从裴利腾手里直接接驳过来的专线。想到这种可能性，窦一凡后背有种凉飕飕的感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以为监控着一切的裴利腾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赵佩虹同样在监控着他能够看到的一切。
“呵呵，都是自己人，也不用那么客气。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不要叫姐了，搞得我感觉到时刻被提醒着年华易逝。”见到窦一凡点头之后石径堂才伸手接下那张金卡，赵佩虹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意。她重复着窦一凡的话，对于‘自己人’这三个字特别的加强了语气。
“就是，就是，佩虹姐，呃……佩虹，谢谢你的金卡！”石径堂把头点得像是小鸡啄米似的勤快，嘴巴也像抹了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