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2 连根毛都没碰
平步青云-832连根毛都没碰
“你开玩笑！你也不想想当年哥选修的是什么，嘿嘿，说实话吧，哥不是不懂经济，而是对舟宁的经济没有信心而已。<－》喂，你干吗去？”石径堂被窦一凡噎了一下，不怒反笑，还跟着他往洗手间方向走了过去。
“洗个脸，跟我去奥玛斯一趟。他奶妈滴，老子就不信邪了！凭着咱们两个大学高材生的头脑就撬不开人家的大门……”窦一凡一边对石径堂下达命令，一边赌誓似的念叨着。
“撬人家大门的事情老子不干，那是强盗和小偷做的事情。还有啊！老子当年就不是什么高材生，只不过是在大学里混一张文凭而已。想当年，老子读大学就是为了好好地泡个妞，嘿嘿，不过老天觉得老子长得太帅气了，所以那些个美女们都不敢靠近哥身边。嘿嘿，浪费了哥的大好青春！”对于窦一凡的凝重，石径堂就显得特别的漫不经心了。他嬉皮笑脸地反驳着窦一凡的话，甚至不惜揭自己的短处来自嘲。他原本就是稀里糊涂地被窦一凡拉上车的，然后今天上午又稀里糊涂地跟着冯秀峰跑了一趟。原本石径堂对于跑公司拉投资这样的事情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少跟老子废话！当年你身边不是也有女孩子围着你吗？谁叫你和吴二那小子眼光高，看不起人家主动送上门的女孩子！哎呦，差点坏事了！我今晚还要跟庄羽骄一起吃饭，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给我发短信过来？”窦一凡放下毛巾，转身关上洗手间，硬是将石径堂关在门外。他一边对着厕盆哗啦啦地撒了泡多余水分，一边叫嚷了起来。
平步青云832
“你说什么？你今晚跟庄羽骄一起吃饭？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让窦一凡实在想不到的是他的话音刚落，站在门外本来打算转身离开的石径堂突然打开洗手间闯了进来，嘴里还大声地追问道。
“喂，石径堂，你……你是不是有偷窥癖啊？老子撒泡尿，你就这么忍不住了！是不是想要看看男人怎么撒尿啊？”一泡尿还没有撒痛快的窦一凡一边拉上裤链，一边冲着石径堂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我靠！窦太后，就你那么一点东西也值得哥偷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今晚要跟谁一起吃饭来着？”石径堂不以为然地讪笑了一下，继续追问刚才的话题。对于窦一凡的怒火，石径堂直接当做是更年期妇女综合症表现。
“我跟谁一起吃饭关你什么事来着？呃……不对，石径堂，你死定了！你这个闷sao骚huo货，难道你跟庄羽骄……”一边洗手，一边跟石径堂抬杠的窦一凡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着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多年好友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什么我跟庄羽骄啊？我跟她什么事情都没有，连根毛都没有碰到。呃……说错了，说错了，严正更正，不是连根毛都没有碰到，而是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遭受逼问的石径堂一下子心虚了起来，赶紧摆了摆手想要解释什么。
“不是连根毛都没有碰到？你的意思就是你碰过庄羽骄的那啥了，碰了她的毛了？话说，当年我们周末打球的时候你是基本上每场都到的。我说，石径堂，你一个不打篮球的，怎么就这么热心了！从你的学校到我们大学不是还有十几站的公交车吗？你小子怎么就这么热心了，还整天给哥们当啦啦队队长了！敢情……呃，明白了！”窦一凡从洗手间里面走了出来，朝着节节败退的石径堂逼了过去。不说不明白，这么一说开了，窦一凡立刻感觉到事情的蹊跷了。他下意识地拍了拍脑门，发现最后知后觉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你明白个鸟！你明白什么了？”被揭穿心思的石径堂老脸一阵发热，忍不住低声嘟囔了起来。长期生活在窦一凡和吴子胥这些高大俊朗皮囊的阴影下，很少女孩子的目光会越过窦一凡等人的身影落在石径堂的身上。寂寞了那么多年的石径堂突然间被发现了这么大的秘密，能不让他自己为当年的胆小感到羞愧吗？
“哦！骚年，我明白了个骚鸟！走吧！跟我一起去奥玛斯，然后一起吃饭，跟你心目中的女神小阿娇妹妹一起吃饭，怎么样？”窦一凡一脸的恍然大悟，一把抓起自己的皮包对着还愣在原地的石径堂一声抢白就径直往门外走了过去。
“不是……哦，算了，女神就女神，人家也的确是个女神！嘿嘿！”似乎被人看穿心事也不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石径堂挠了挠脑壳也跟着往门外窜了过去。
“哎，窦秘书，您这是上哪呢？冯市长在找您呢！”就在窦一凡和石径堂往电梯口走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刘德知的声音。
“刘秘书，冯市长现在找我？有什么急事吗？”听到刘德知的声音，窦一凡不动声色地皱起了眉头。他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发现时间已经差不多三点了。要是在跟冯秀峰磨蹭下去，估计到了奥玛斯那边人家那些高层领导早就下班了。想到这里，窦一凡决定速战速决，有什么事情回来再做决定。
“这……窦秘书，冯市长找您可能是想要聊一聊今天上午的事情，还有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您还是过来跟冯市长详细聊一下吧！”虽然刘德知和窦一凡都是秘书处的，也都是被安排在领导身边的贴身秘书。但是，刘德知却明显地比窦一凡略逊一层。首先，窦一凡本身就是从市府办那边带来了一个副主任编制的，级别上比刘德知稍稍高了那么一点点。再者，窦一凡是跟在大市长施德征身边的秘书，所掌握的信息资料明显都比刘德知要快一些多一些。在信息时代，这个快一些多一些往往就是决定胜败的细节。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施德征对窦一凡的倚重程度。
833 有趣得紧
平步青云-833有趣得紧
自从一个多月前御鹏山重新清洗过后，进出市委市政府办公大楼的人们或多或少地都听说了窦一凡生病请假的事情了。<－》知道内情的人对窦一凡自然是不敢小觑，就算不知道内情的人在见到窦一凡请了一个多月病假之后回来直接取代了市政府副秘书长徐一鸣成为施德征的贴身秘书这一现象也是心里暗暗吃惊，对于窦一凡的斤两和背景更是诸多猜忌了。当然，跟在冯秀峰身边的刘德知自然是属于前者。
“刘秘书，麻烦您跟冯市长说一下，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处理，等晚上晚些回来的时候我到他房间去向他汇报，好吗？”窦一凡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这一番话传出去又是他窦一凡的一个大不是了。人家冯秀峰冯副市长亲自邀请，他窦一凡却摆起了大架子不理不睬还扬长而去。这事要是传到外面，自然又是另外一种说辞了。不过，窦一凡也顾不得这些了。扔下这两句话，他朝站在一边没有动的石径堂使了个眼色，率先按下了电梯下行键。
“哎，窦秘书，这……”刘德知一脸为难地站在原地，摊开着双手看着窦一凡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里。直到看着电梯门彻底地关死之后，刘德知才漠然地回头往冯秀峰的房间里走了过去。
窦一凡的小汽车转出腾飞大厦不到十分钟，冯秀峰的电话就追了过来。窦一凡拿起来看了一眼之后又重新放了下去。默默地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石径堂沉吟了一下，有些忐忑地问了一句。
平步青云833
“你这样……得罪他能行吗？要不还是接听电话吧？”
“接听了电话，然后他亲自叫我回去，那我是不是该调头回去？”窦一凡淡淡地看着前面的红绿灯，语气十分淡漠地反问了一句。
“呃……可是……要是他存心找茬的话，以后你的工作就不好做了。虽然施老大现在是信任你，宠着你，不过也不担保这个姓冯的有风生水起的一天，是不是？”石径堂有些不放心地支吾了一句，不过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他？呵呵，就凭他那个小气样，也成不了大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窦一凡突然想起那天中午在御鹏山办公大楼里无意中撞见冯秀峰和陈丽敏趁着大中午办公室没人的时候偷情的情景，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严重嘲弄的笑容。对于一个连和情人开房的钱都省了的副市长，窦一凡只能用无语来形容他的心情。不过，不到酒店开房也有不开房的保险。要是到酒店开房的时候碰到像腾飞大厦这样的“黑店”，冯秀峰的屁gu股不是更火烧燎燎的如坐火堆上烤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窦一凡突然发现冯秀峰坚持要一大间的商务套间似乎到现在还没有发挥到什么作用似的。或者，最快今天晚上，又或者明天晚上，这间两房一厅的商务套间就要发挥其功能了吧！窦一凡心里盘算着时间，忍不住回头看了坐在身边的石径堂一眼，随口问了一句。“今天是星期四，对吧？”
“是啊！今天是星期四啊！问这个干吗？”跟不上窦一凡思维跳跃的石径堂一头雾水地看了一下手机，有些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呵呵，估计今天晚上就有好戏看了。要不今天晚上咱们还是到裴利腾的办公室去看戏去？”窦一凡邪魅一笑，发现这一次在亿州的出差还真是精彩缤纷。当然，除了他后脑勺的那一个大肿块之外，一切都十分的有趣生动，甚至包括了那个拉着他打网球的独孤求败易木杨。
黑色北京现代再次来到奥玛斯广场对面的马路边，窦一凡熟练地停好车。可是当他推开车门的时候，他却突然犹豫了起来。他今天上午已经在前台留下了联系方式，而且跟他打网球的易木杨已经知道他就是代表着舟宁市过来招商拉投资的。如果易木杨真的有心要联系他的话，分分钟都有办法找到他窦一凡，可是奥玛斯方面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从某个角度来看，这是不是易木杨根本就对舟宁这个欠发达地级市不感兴趣的信号。
如果易木杨根本就不感兴趣，那他窦一凡再次贸贸然地进入奥玛斯估计也是找不到这个大老板的。再说了，现在还有多少个大老板会长期驻扎在公司里面的。事事亲力亲为根本就不是真正大老板所应该有的做事方式。往奥玛斯办公大楼走去的窦一凡很快就改变了想法。他在宽敞的奥玛斯广场那一排五彩缤纷的万国旗下面查到了今天中午于戴语给他发送过来的那个电话，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给奥玛斯的总经理刘思锐打个电话。
“窦（漪房）一凡？噢，舟宁市政府来的？噢，窦先生，您好！您好！”按下接听键的刘思锐很潇洒地在高邦椅上做了一个半圆旋转。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支钢笔的他朝站在办公桌另一边的女下属孔傲群做了个手势，对着电话那头的年轻男声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回应。
原本抱着几分文件想要转身离开的孔傲群在听到刘思锐口中的名字时突然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她忍不住在原地站着，仔细地聆听着刘思锐在电话里说的话。
“孔经理，你可以下去了！既然董事长都已经吩咐下去了，那就按照指示将有意向的几个城市都好好地了解了解。对了，今天又来了一个地级市，嗯，舟宁市政府的，看起来挺有合作诚意的。你们市场部先做出一个初步的评估，看看到底哪个城市比较适合咱们奥玛斯设置分公司。”放下电话之后，刘思锐回头对着还站在原地不动的孔傲群把自己的意思再次重申了一下，还特意将舟宁市给提了出来。
“怎么又多了一个舟宁市呢？不是说好了就两个城市的吗？还有，那个窦一凡到底是什么人？舟宁市政府过来的？就是今天上午那个于木头才认识的那个男人？于木头这人怎么这样的，连这样的人也敢介绍到公司来的？”
834 土包子遭遇老姑婆
平步青云-834土包子遭遇老姑婆
一连串冒出数个疑问的孔傲群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今天的问题实在有点多，不仅将私底下对自己同事于戴语的绰号顺口就溜了出来，而且还明确地表明了她对这件事情的不支持态度。<－》
“于木头？额，你们私底下都是这么叫于戴语的，对吗？孔经理，于戴语再怎么说也是研发部的经理，人虽然老实了一些，但是你作为市场部经理，带头这么称呼自己的同事是不是有点过了？”听到孔傲群似乎有些无心的牢骚，刘思锐的脸庞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淡淡地看了孔傲群一眼，凉凉的声音将他的不满传递了出来。
“不是，刘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在大马路上随便撞到一个人，怎么可能相信呢？现在社会到处都是骗子，我的意思是难保于经理不会上当受骗，对吧？要是个人被骗了也还是小事，如果连累了公司的发展大计的话就不好了，对不对？”察觉到刘思锐声音中的不悦，孔傲群赶紧讪笑着解释了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太谢谢孔经理的提醒了。好了，你先下去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刘思锐淡漠地看了孔傲群一眼，发现这个古板女人实在是不适合坐在市场部经理这个位置。打发走了孔傲群之后刘思锐一边给楼下前台打了个电话，吩咐给窦一凡放行，并带上二十二楼的总经理办公室，一边寻思着要不要找个时机跟他们的大老板提个建议换掉孔傲群这个跟市场部形象不怎么相符的女人。不过鉴于孔傲群的特殊性，刘思锐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换掉这个年过三十的老姑婆。
平步青云834
窦一凡这一次是大大方方地被那个笑得特别标准的前台小姐亲自领着走进电梯的，然后是用前台小姐胸口那张什么卡直接送到二十二楼的。享受着前台小姐笑容可掬的甜美招呼，窦一凡上午憋闷下来的一股恶气似乎正在慢慢地释放着。从二十二电梯口走出来的时候，身边的甜美前台小姐跟窦一凡打了声招呼就立即乘坐电梯下了楼。
“嘿，这是哪啊？怎么搞得想要见美国总统似的？有必要这么牛13吗？是这边还是那边啊？”跟着窦一凡往廊道拐过去的石径堂一脸茫然地看着寂静的走廊，一边走着还一边低声念叨着。
“更牛13的还有！哥今天上午来的时候根本就上不到二十楼以上，他奶妈滴，真是等级森严啊！这就是共gong产和资本主义的区别！”按照那个前台小姐所指示的那样，窦一凡跟石径堂一样都是暗中观察着这个宽敞明亮却没有什么人员走动的楼层。
“你这话又说得不对了！天朝的等级制度才是最森严的，说不定这个奥玛斯公司的等级观念就是天朝的本土产品了。”石径堂不以为然地回击了一句，似乎对于两人之间的这种随意性的语言往来很是惬意。
“两个土包子！”就在窦一凡刚想要反攻石径堂的观点时，廊道的尽头传来一声十分不屑的声音。
“土包子？嘿嘿，我怎么感觉谁更像土包子一样啊？”刚刚呛了窦一凡一句的石径堂听到声音抬眸看了过去，发现不远的地方站在一个双手抱着文件的女人，年龄似乎已经不小了，可是说话却带着一股呛人的辣椒味。被人叫做‘土包子’的石径堂一看这个带着一副黑色大框近视镜，看起来就是一个十足的五四青年模样的女人，忍不住张口就是一句嘲讽。
“孔经理，您好！真是不巧，咱们又见面了！”窦一凡给石径堂使了个眼色，朝站在一边很明显是专门等着他们进行挑衅的孔傲群微微地扯了扯唇角，保持着应有的礼貌。不过，他心里倒是十分认同孔傲群的这一句‘土包子’称呼。这个称呼对于孔傲群来说还真是十分的贴切的。
“孔经理？哼，这个该死的榆木头！真是多嘴！”从窦一凡嘴里听到这个称呼，孔傲群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忍不住低声地骂了于戴语一句。
“榆木头？呵呵，孔经理的雅称还真是不少！不知道孔经理在这里等着我们到底是什么事呢！”听到孔傲群嘴里再次蹦出另外一个不知所谓的称呼，窦一凡忍不住一阵轻笑。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虽然打扮得很土气，但是起码还算是将心情摆在面孔上的人，不像是大奸大恶的人。
“我在这里等着就是想要直接告诉你们不用再浪费心机了，奥玛斯公司是不会到你们舟宁那个破地方投资的。窦一凡，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别以为有于戴语给你出面就能够左右公司的高层决策，哼！”被窦一凡问起来意，孔傲群似乎才发现她站在这里的原来目的。对着窦一凡两人，孔傲群突然刻意压低嗓音对着他们低声咆哮了起来。
“窦一凡？呵呵，看来孔经理已经找人了解过我了！不过，据我所知，奥玛斯公司的高层决策也不关孔傲群孔小姐您的事吧！难道孔小姐您还想左右易木杨易大老板的决策？呵呵，就凭你？”被孔傲群这一番突然冒出来的话弄得哭笑不得的窦一凡还真是绅士不起来了。他也学着孔傲群的样子刻意压低嗓音低声说着话，不过相对于孔傲群的低声咆哮，窦一凡的声音就显得漫不经心多了。
“你……窦一凡，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这是你们舟宁，让你们为所欲为……”被窦一凡讽刺意味如此明显的话一刺激，孔傲群立刻就淡定不起来了。她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色近视镜，指着窦一凡愤怒地指责道。
“我们舟宁怎么了？你个老姑婆，我们舟宁哪里得罪你了？你干吗张口闭口就舟宁干吗干吗的？”站在一边原本是想当一个旁观者的石径堂见到孔傲群越说越过分，忍不住越过窦一凡上前插了一嘴。
835 针锋相对
平步青云-835针锋相对
平日里虽然对自己家乡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可是当舟宁被人家攻击的时候石径堂还是忍不住站出来反击了。<－》
“你个土包子，你叫我什么？你竟然敢叫我老姑婆？你这个土包子，你这个舟宁来的土包子，我跟你拼命了！”被石径堂一句话给刺激得哇哇叫的孔傲群当真有扑上来跟石径堂拼命的架势。
“走吧！不要跟这种无聊的人群说那么多了，刘总还在等着我们呢！”窦一凡懒洋洋地看了一眼似乎是要拉好架势打上一架似的孔傲群，叫住了大有好男就与女斗模样的石径堂。就在他想要越过一脸冰霜的孔傲群往前走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窦一凡掏出来一看，发现正好是他刚才忘记打电话过去的庄羽骄。他赶紧按下了接听键，心情轻松地跟电话那头的女人调侃了起来。“喂，小阿娇，怎么这时候才想起给哥打电话了？呵呵，我以为你是想赖掉今晚的烛光晚餐了呢！”
听到窦一凡叫出来的‘小阿娇’这个称呼，石径堂一怔，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窦一凡手中的电话上了，连跟孔傲群打架骂街的念头都彻底打消了。
平步青云835
“花心大萝卜！空长了一副好皮囊了，整天沾花惹草，泡妞喝花酒，始乱终弃的王八蛋！”听到窦一凡对着手机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被扔在一边的孔傲群忍不住就是一顿不怎么友善的责骂。
拿着手机一边和庄羽骄说着话，一边往前走的窦一凡听到孔傲群这一番四字成语，心里十分的纳闷。原本想停下来问个究竟，可是身边又跟着个神经兮兮的石径堂，窦一凡只得打消这个念头继续往刘思锐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刘思锐的办公室是用银灰色的流行元素为主调设计的，简约不简单。刘思锐比窦一凡想象中还要年轻一些，不到四十岁的奥玛斯总经理看起来就跟窦一凡他们相差不了几岁。坐在办公桌后面高邦椅上的刘思锐见到窦一凡敲门进来立刻站起来迎了过去，招呼着窦一凡和石径堂两人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喝茶。
“刘总，谢谢您百忙之中抽空接见我们。今天我们是代表舟宁市委市政府对贵公司发出诚挚邀请，邀请贵公司到舟宁市投资建设。这是我们的意向书，里面有我们能够提供的政策优惠。请您过过目，多考虑考虑我们舟宁。”看着刘思锐的助理端着两杯热茶进来之后又闪身出去，窦一凡才将带来的文件递到刘思锐手上。
“窦秘书，你代表的是舟宁市委市政府？能够代表舟宁一方的政策倾向吗？”刘思锐接过窦一凡递过来的文件之后随手放在身边的沙发扶手上，平和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坐在对面的两个年轻人看了又看，问出了两个让石径堂后背冒汗的问题。
“刘总，我能够告诉您的就是我直接对我们市长施德征负责。至于政策倾向方面，我只能保证舟宁能够提供给奥玛斯公司的将是整个亿丰省最优惠的政策。”窦一凡没有钻入刘思锐给他设置好的圈套，而是真诚地表达了他这一方的诚意。
“最优惠的政策？什么样的政策才是最优惠的？免税？五年还是十年？”听到窦一凡如此诚挚的表达，刘思锐浅笑一声之后开始了一系列尖锐的反问。
“最优惠政策并不是无底线政策。我看刘总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到这里来是向奥玛斯表达诚意的，并不是无原则地哀求奥玛斯到舟宁去的。我想刘总应该很清楚的是奥玛斯现在面临的是什么状况。如果奥玛斯再不寻求周边城市作为分公司的建设基地，我想奥玛斯的发展将受到严重的制约！在亿州这里或者在亿州周边这些一线城市想要拿下一块合适奥玛斯发展的地皮，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相信刘总您是最清楚的。以亿州为一个辐射圈，奥玛斯想要在周边的地级市找到像舟宁这种拥有大量土地资源又有低廉劳动力的城市还真是不容易。我们舟宁除了能够给奥玛斯提供优惠的税收政策之外，更重要的还是我们本身拥有的资源和有利条件！呵呵，刘总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对吧？”见到刘思锐并没有细看意向书的意思，窦一凡干脆就将话摊开了讲。
“如此说来，我们奥玛斯还真是非选舟宁不可了？那我们就来看看舟宁的所谓优势吧！首先从交通情况来说，从陆路上说，舟宁没有一条像样的公路，更不要说什么高速公路和铁路了；从海路上说，舟宁整个市没有一个像样的港口，更不要说进出口级别的大吨位深水港口了；至于机场这样的建设，我们更不敢奢望舟宁能够在最近几年或者十几年内有如此的规划了。其次，从投资环境来看，舟宁没有优势。民风彪悍，经常有打架斗殴群殴事件发生。治安情况差，地方保护主义严重，外地商人不敢轻易进驻舟宁。如此的投资环境有什么值得我奥玛斯欣赏的？窦秘书，如果舟宁真的是一个香馍馍的话，你和你的同事又怎么可能再次来到我奥玛斯呢？”刘思锐安静地听完了窦一凡的长篇大论，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进行了一番反击。他掰着手指，一个一个地将舟宁市的不足之处毫不客气地戳了出来，直说得坐在对面的窦一凡和石径堂两人浑身不自在才停了下来。
“谢谢刘总对我们舟宁的关注！不过，刘总的看法还是有些片面的。既然刘总对舟宁已经做出了一定的了解，就更清楚舟宁是奥玛斯首选的进驻城市。咱们先从奥玛斯的产业链好好说道说道，奥玛斯以承接国外，特别是欧美国家知名品牌的部分零件而著名。说得好听一点，奥玛斯是这些知名品牌的合作公司。但是，总所周知的是，奥玛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知识产权。”听到刘思锐嘴里说出的一大篇关于舟宁的劣势，窦一凡心里反而有底了。
836 嫌货才是买货人
平步青云-836嫌货才是买货人
“说句不好听的，奥玛斯只不过是一个加工厂，一个不需要任何知识含量的加工厂。<－》这样的加工厂需要的是以最低的成本完成最机械的工作，按质按时交付产品就足够了。按照奥玛斯的这种代工厂的发展趋势，它不适合继续在高速发展的亿州或者柳水这样的一线城市跟其它的大公司进行火拼。只有选择适当的二线城市才能降低奥玛斯的经营成本，才能最大程度地保障奥玛斯的利益。这一点，相信刘总心里是很清楚的。不管奥玛斯的高层承认与否，这都是一个事实，摆在奥玛斯领导面前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刘总，您说我分析的对吗？”稍作停顿之后，窦一凡借着侃侃而谈。
嫌货才是买货人，只有感兴趣的人才会仔细去研究所需要的物品。刘思锐对舟宁的底细了解得如此透彻是不是也正在隐约透露着奥玛斯对舟宁市的确是产生过某种兴趣。正因为对舟宁产生了某种兴趣才导致了刘思锐对这个城市的深入探究。可是刘思锐的这种深入探究却因为某种不明原因而搁浅了。或者是因为打听到了某种不利传言，又或者是有了更好的选择。如果是前者的话，窦一凡倒是有把握立刻说服刘思锐。如果是有了强大的竞争对手，那么舟宁想要争取到奥玛斯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原因，窦一凡都必须放手一搏。如果能够成功说服刘思锐，将他拉到舟宁这一边来，这次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了。
“一凡，这……”听到窦一凡当着人家奥玛斯老总的面毫不客气地直戳人家公司的痛处，坐在一边听得心惊胆战的石径堂忍不住低声提醒了窦一凡一句。
“没事，刘总是个明白人，不会在意这些不怎么好听的实话的。”石径堂的提醒实在太明显了，窦一凡想要装作没听见都没有办法。不说都已经说了，窦一凡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干脆也就挑明了说。
平步青云836
“呵呵，看来窦秘书做足了功夫才上门的。既然奥玛斯有这么多的缺点，为什么咱们舟宁还要向奥玛斯伸出橄榄枝呢？难道你们就不担心奥玛斯去到舟宁之后划分了一大片土地之后又不了了之，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下一届政府去收拾吗？”听完这一番对奥玛斯一针见血毫不客气的问诊之后，刘思锐意外地看了看一脸认真的窦一凡，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不悦之色。相反的是，他反而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意味地对着一脸愕然的石径堂和神色自如的窦一凡反问了起来。
“奥玛斯的问题是现在亿丰省里面大部分企业所共同面对的问题。有人评价说天朝就是一个山寨的国度。我相信每一个听到这种评论的天朝人都不会因为这句话而感到骄傲自豪，但是想要摘掉山寨的帽子并不是单靠一两个人就能够做到的。产业转型是一种脱胎换骨的蜕变，每一场蜕变都需要付出血泪的代价。我们只是希望能够在奥玛斯进行这样的蜕变时能够起到适当的作用。舟宁市有个海饶开发区，是前几年向省里申请多次之后才审批下来的经济开发区。海饶开发区初步规划的几个工业园区里有一个高新科技园，已经开始动工进行第一期的基础建设。如果咱们奥玛斯公司有兴趣的话，可是进行实地勘察。我们舟宁不仅有宽广的土地，更有源源不断的劳动力资源，很适合奥玛斯的发展。当然，我们也不能回避舟宁目前存在的弱点问题，譬如道路交通问题等等因素。但是，我想当着刘总您的面说一句不自量力的话，舟宁不可能永远是这样一幅落后模样。前不久我们舟宁刚刚争取到省里的专项资金，专门用于经济发展和旅游开发方面的。按照规划，这一笔省拨资金很快就会投入道路建设。按照舟宁现在的发展趋势，很快就会有一番新景象的。刘总，我们舟宁是真诚的，我们能够给贵公司提供的一切便利都已经写入了我们的意向书里面。奥玛斯的进驻将是舟宁和奥玛斯双赢的局面。我希望刘总您能够好好地考虑考虑，给舟宁一次机会，也给奥玛斯一次再次腾飞的良机。”面对刘思锐的问题，窦一凡并没有刻意去回避，更没有曲意迎合，反而很诚挚地进行了一番深入分析。在分析的同时，窦一凡还没有忘记将自己家乡的美好未来展望了一番。
当然，窦一凡的每一个展望都是有依据的。舟宁的道路是肯定要建设的，省里的资金也是会到位的，只不过道路什么时候会改善，高速公路什么时候能够修好，火车站什么时候能够建成，这一切都只是在窦一凡的美好未来展望当中。理想是唐朝版的审美标准，而现实却是现代版的骨感衣架。看着瘦骨嶙峋的芦柴棒，想象着杨贵妃式的丰腴，这也不失是一种水平。而此时窦一凡正在发挥的正是这种能力和水平。不过，窦一凡所说的也是事实。不管是奥玛斯选择舟宁，还是舟宁市选择了奥玛斯，都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以舟宁大量的闲置土地和丰富低廉的劳动力满足奥玛斯厂房扩张和廉价普工的需要，这在目前来说的确是比较合适的搭配。当然，刘思锐所说的也是一个事实。如果奥玛斯到了舟宁之后发展不顺的话，到时候舟宁将面临着土地被圈而又无法凭借这次招商引资而改善财政收入和降低失业率的尴尬局面。
“窦秘书果然是一个热血青年，分析得很深入，也很精彩。不过，我还是无法做出什么承诺。今天窦秘书既然上到了我二十二楼就应该知道奥玛斯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所以，你的建议和意见我会好好地向我们董事长汇报的。这样吧！意向书你先留下，一切等我们董事长决定之后咱们再联系，好吗？”听完窦一凡的陈述之后，刘思锐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837 三人行也不错
平步青云-837三人行也不错
似乎从来没有一个年轻人敢在刘思锐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地侃侃而谈，也似乎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当着他的面对奥玛斯公司指手画脚，可是听完窦一凡的这一番评说，刘思锐却找不到任何生气反驳的理由。<－》他不仅无法发火生气，而且心里还暗暗地赞同了窦一凡的看法。
“正是因为知道刘总您在易董事长面前说话的分量，所以我们才上来打扰刘总您的。听说只要是刘总您想干的事情，在奥玛斯从来没有干不成的。呵呵，还请刘总多替舟宁美言几句。”见到刘思锐已经手下那一份意向书，窦一凡也听出人家大老总的逐客令了。话说今天刘思锐肯抽空见他们，窦一凡已经很感激于戴语从中所起的作用了。能够当面跟刘思锐进行一番交流，窦一凡觉得已经满足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没有办法将奥玛斯拿下，窦一凡也觉得尽力了。不过，就算是要走人，窦一凡还是忍不住顺口给刘思锐戴上一顶高帽的。
“窦秘书，年纪轻轻的，很会说话啊！怪不得我们于经理跟你一见如故了！”刘思锐淡然一笑，并没有被窦一凡的赞歌高唱给弄得晕头转向。他颇有深意地看着把话说得十分老道的窦一凡，错开了话题。
“于经理？刘总您的意思是于戴语吧？今天还真得谢谢他了！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和于戴语一起请刘总您赏脸吃顿便饭！”尽管知道刘思锐能够接见他们是于戴语的功劳，可是当窦一凡听说于戴语是于经理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在他眼里，老实木讷的于戴语似乎跟管理人员的形象相差太遥远了。
平步青云837
“呵呵，那就得看窦秘书你的安排了！”刘思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还没有摸清楚易木杨心思的他并不表态。
从奥玛斯正门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窦一凡给于戴语打了个电话，感谢了他今天在刘思锐前的穿针引线，还把和刘思锐见面的情况大概地说了一下。于戴语在电话里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两人客套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窦太后，你真的约了小阿娇今晚烛光晚餐了？”就在窦一凡和石径堂两人一高一矮地往停车的地方走去时，石径堂吭哧了半天还是问了一句。
“呵呵，你不是听到电话了吗？怎么？不放心？要不要一起去？三人行也不错嘛！”窦一凡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对着石径堂邪魅地笑着。
“你不是已经有了李慕云吗？你怎么还要招惹庄羽骄？你跟她一点都不相配，你那么高，她那么小……难道是因为她老爸有钱吗？”对窦一凡亦步亦趋的石径堂听到窦一凡的调侃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一脸地无奈和酸涩。
“呵呵，她老爸有钱？很多女人的老爸也有钱啊！至于说到相配不相配的问题，只要两人真的来电，什么身高体重年龄啊统统都不是问题。难道你不觉得吗？还有啊，你不是暗恋了人家那么多年吗？再不表白就没机会了，说不定哥顺便就帮你照顾了这个暗恋对象了！”拉开车门一头钻进去的窦一凡漫不经心地调侃着石径堂，一边拉上了安全带。对于石径堂在情感方面的停滞不前，窦一凡就像是看到曾经的自己那样。如果说在拼爹的年代里没有背景没有一个好老爹是他么这些草根青年的短处，那么由内而发的自卑和犹豫不决则是他们性格中的弱点。当然，这种弱点也是因为草根本身的生活环境所造成的。要是手里有个几百上千万的，哪个都会腰板挺得直直的，就连说话的中气也足啊！可是没钱也照样可以活得理直气壮，这一点更加的难能可贵。
“什么，什么暗恋啊？老子是不想追她，要是想追的话早就，早就……算了，悬殊太大！她老爹那么有钱，我哪有什么本钱去追人家啊？不说买不起一栋房子，就算是在亿州想买个厕所位都要花上我小半辈子的工资啊！唉……”虽然窦一凡的话说得不怎么好听，不过石径堂心里却是很清楚的。不说窦一凡身边已经有了李慕云，就算窦一凡身边没有其他女人，只要他知道石径堂已经看上了庄羽骄，窦一凡就不可能再去招惹她了。对自家兄弟这一点，石径堂还是比较有自信的。只不过被窦一凡这么一刺激，石径堂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感觉的。
“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你要是不打算追求人家，那哥今晚就不客气了。反正我是问过你的，要是今天晚上我和你的小阿娇真的有什么激情碰撞的话，你就不要说兄弟没先吱声了。”窦一凡懒洋洋地瞪了一眼低垂着脑海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石径堂，发动汽车往腾飞大厦的方向开了过去。
“你……呵呵，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既然这衣服咱们穿不上，也就只能算了。”石径堂一肚子的酸溜溜，还真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泄好。
“石径堂，你这个孬种！要是个男人的话，你就主动去约人家。别在这里扭扭捏捏地，丢男人的脸。等会儿我就把庄羽骄的电话发到你手机上去，要是你这次没办法拿下人家的话就死了这条心，回去舟宁找个好女人结婚生孩子去。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石径堂不说还好，一说就勾起窦一凡的满腹辛酸。如果不是因为实在太自卑，或者他也不会失去叶子君。窦一凡的这种想法并不是说李慕云就比不上叶子君，可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让男人念念不忘。李慕云是个很好的女孩，而叶子君却是始终让窦一凡放不下的那个。一想到叶子君眼含热泪地从面前消失的那一幕，窦一凡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戳着。那种钝钝的疼痛更是让人久久无法忘记。
“我……可是，人家未必还记得我。再说了，我……”石径堂迟疑着回答，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窦一凡冷冷地瞪了一眼把话给咽了回去。
“算了，我这就送你回酒店，该干嘛干嘛去。我先去找冯秀峰，你把自己拾掇好，一起去见庄羽骄。要是这样的机会你都把握不好的话，就屎壳郎滚蛋！”窦一凡干脆利落地安排好行程，把石径堂的犹豫也给瞪了没了。
838 毫无组织纪律性
平步青云-838毫无组织纪律性
腾飞大厦八楼809房，舟宁副市长冯秀峰的房间。<－》窦一凡按响了门铃，暗中准备好一番说辞，也准备好被冯秀峰喷一脸的屁。
“窦秘书，忙完回来了？呵呵，冯市长在等着您呢！”出来开门的是冯秀峰的秘书刘德知，一脸憨厚的笑容看不出有什么其它的意思。
“谢谢刘秘书！”窦一凡淡淡地看着刘德知的笑容，无法察觉到面前这个憨厚得让人无法起戒心的男人笑得太无邪了，反而让他心里有些不踏实。他一边朝刘德知笑了笑，一边往里面的小客厅走了过去。
小客厅的沙发上冯秀峰一脸冰霜地坐在那里，冷漠的眼刀子直直地剐在窦一凡的身上。没等窦一凡走到跟前，冯秀峰就冷冷地开口了。他冷冷一哼，先声夺人地发起脾气来了。
平步青云838
“哼，窦大秘书，你好大的架子！连刘秘书都请不动你了？窦一凡，你也太没有组织纪律性了吧！你以为有老施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亿丰这片天还轮不到你这样的人无法无天！哼！”以一声冷哼开始咆哮，又以一声冷哼结束训导的冯秀峰似乎只有通过这种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声音才能表达他作为一个领导被下属轻视的愤怒。
“冯市长，对不起，临时有点急事需要去办理，实在走不开，还请冯市长您见谅！”一听冯秀峰上纲上线地开火喷人，窦一凡低垂着脑袋，避开了副市长大人的扫荡。不过，一听到冯秀峰不惜将施德征本人也扯下来，窦一凡心里不由得一阵冷笑。恐怕冯秀峰的这一番话不需要他窦一凡回去学给施德征听，亿州这边马上就有人会直接将冯秀峰这一顿极其犯忌讳的废话汇报给施老大了。不过，让窦一凡闹不明白的是按照冯秀峰这种小肚鸡肠又抠门小气又不识大体的秉性，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坐着副市长这个位置呢？不过，不管冯秀峰怎么发脾气，窦一凡都不会也不可能跟他对着来。
“窦秘书，您到底有什么急事啊？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以大局为重嘛！我们冯市长今天上午出去奔波了一整天，还被浩瀚公司的领导不冷不热地搞了一下。冯市长正准备跟您好好商量商量下一步的工作，您怎么可以就这么随便儿戏呢？这也难怪冯市长会生气的！来，来，窦秘书，您也不要站着了，坐下喝杯茶，好好跟冯市长说说吧！”窦一凡的话音刚落，刘德知没等冯秀峰开口就抢先说话了。刘德知这一口一个‘您’愣是把冯秀峰的脸色给‘您’出了几分浓黑。他半真半假的话说得十分的认真，似乎是在给窦一凡解围，又似乎是在替冯秀峰打圆场。不过，这一番话说完了，冯秀峰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而窦一凡却不得不开口解释今天下午撇下冯秀峰这帮人匆匆离开的原因了。
“谢谢刘秘书！冯市长，其实今天中午下楼吃饭的时候我被一辆小汽车不小心给刮了一下，整个人摔倒了。原来我以为没有什么大事的，可是一回到房间之后才发现后脑勺这边起了一个大肿块。整个人昏头转向的，头痛欲裂，我担心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没办法才赶紧联系了那个肇事司机匆匆上医院去做个ct脑部核磁共振什么的。事先没有向您汇报主要是担心打乱您的工作安排，现在回来向您赔罪来了。”刘德知的话一说完，窦一凡立刻就感受到冯秀峰方向射来的愤怒目光。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一脸疲惫不堪又忐忑不安地看着冯秀峰小声地解释着。
“出车祸了？这怎么可能？检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让那个肇事司机赔偿什么的？”听完窦一凡像个小媳妇那样小心翼翼地解释之后，冯秀峰嘴角浮现了一抹冷冷的笑意。他一边朝刘德知使了个眼色，一边提升了一下语言的温度，缓和了一下语气。
“现在？好多了，谢谢冯市长关心！不过，等会儿我还要去拿点药，今晚就不下去吃了。”窦一凡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做出一副心虚想要逃离的模样，不过脚步却钉在原地等待着冯秀峰的进一步审讯。
“哎，等等！那么着急干嘛啊？坐一会儿，休息休息！对了，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用不用我陪你去看看医生什么的？”就在窦一凡摆出一副想要开溜模样的时候，刘德知也跟着站了起来，似乎是想要抓住窦一凡什么痛脚似的绕到窦一凡的身后查看了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哪敢麻烦刘秘书您呀！我让石径堂送我过去拿点药就行了。”窦一凡下意识地转过头，面对面地跟比他矮了一个头左右的刘德知客气了起来。
“窦一凡，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出车祸的？还有，你的脑袋是不是真的伤到了？你不会是为了推脱责任而找出一个借口来搪塞我的吧？”见到窦一凡有意识地回避刘德知的‘关心’，冯秀峰再次冷下了脸，对着窦一凡毫不客气地指责了起来。
“不是，不是，哪有这回事啊？冯市长，您就不要多心了！虽然我是跟在施市长身边，可是对您也是一直很尊重的。您怎么可能这么怀疑我呢？唉……我怎么可能会欺骗您呢？再说，出车祸这样的事情我哪能随便赌咒自己呢？”窦一凡慌忙朝冯秀峰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的清白。不过，窦一凡越是着急着要表明自己的清白，听到这一番表白的冯秀峰越是不可能相信。
“是吗？既然这样就让刘德知帮你看看伤口吧！”冯秀峰冷冷地看着窦一凡，以一种毋庸置疑的口气下达了命令。
“这……冯市长，这……”窦一凡支吾着坐了下来，一脸委屈地等待着刘德知的检查。
“我看看，我看……冯市长，这……”得到命令的刘德知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站着比窦一凡高出一截的时候，还不屁颠屁颠地上前翻看着窦一凡的脑袋。不过，这么一查看，刘德知倒是傻了。面对着那一个高高隆起的红肿块，刘德知不知所措地抬眸看着冯秀峰，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指令。
839 媒人很鸡仔
平步青云-839媒人很鸡仔
当窦一凡将小汽车停放在柏韵轩大酒店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天色已经灰暗了起来。<－》望着车窗外似乎有些熟悉的场地，他推开车门的动作有些迟疑了起来。在几个月前，也是在柏韵轩酒店，在十九楼的那个房间里，他曾经和凌云璧在里面颠鸾倒凤极尽缠绵共度了两天两夜。可是，一转身，跟他情深款款的凌云璧却用残酷的事实告诉他已经怀上了萧冬至，也就是她正牌老公的孩子了。从黄金湘海边岩石上的疯狂到柏韵轩酒店的缠绵，当窦一凡以为凌云璧是真心爱上他的时候却传出了她怀孕的事情。按照日子推算，凌云璧跟他一起疯狂做ml爱的时候已经是怀上了萧冬至的孩子了。可是为什么一个已经怀孕的女人还如此疯狂地和他在酒店里纠缠了两天两夜？难道她就不担心万一一个激情过度会弄出意外流产之类的东西伤害到孩子吗？难道她就不担心万一他年轻的生命力旺盛过度将她正在孕育的小生命一个不小心就给挤了出去吗？唉，女人心海底针，窦一凡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凌云璧如此不可理解的任性表示了彻底的不理解。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你以前来过这里？”跟着窦一凡熟门熟路地上了电梯，跟在身后一直忐忑不安的石径堂没话找话说。
“来过一次！咖啡厅在十楼，霓裳水阁。是你先进去还是我先进去，要不还是一起进去？”看了一眼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汗珠子的石径堂，窦一凡不想鄙视都没有办法。
“要不，我还是不上去了吧？她都不知道我要来，会不会太唐突然了？”石径堂抹了一把正在往下流淌的汗水，低声地喃喃道。
平步青云839
“嘿嘿，那你打算在楼下等？我不介意的！要不你把车开回去，说不定我今晚也就不回去住了！对了，我忘记了你不会开车。我说，当年这个吴二怎么就没有把你也绑架到驾校去了呢！他么地，害得老子还是跟他借钱学的车！”窦一凡是尽量地想给石径堂多一点选择的，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
“如果两年前不是吴二er逼着你和他一起去学车的话，你小子现在有能耐开着车从舟宁招摇到亿州来吗？还敢吱吱哇哇的，真是没良心！”石径堂顺着窦一凡的话题也开始聊了起来。
“行，行，行，哥没良心，哥的良心都被你给吃了。这总行了吧？咱哥俩难得一次从舟宁招摇到亿州来，就给老子大大方方地出去见人！奶妈个币啊！谁认识谁啊？大不了一起丢人啦！”见到石径堂终于能够讲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窦一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你没良心就没良心吧！也不要怨哥当年把你的良心扔给路边的野狗吃了！唉，死就死吧！大不了一辈子都不再见面了！横竖是一死，早死早超生，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石径堂尽管思维凌乱，但是基本逻辑还是有的，跟窦一凡抬杠的能力还是足够的。不过他内心的狂乱还是表现了出来的。
“就你这熊样，还十八年后呢？我告诉你石径堂，要是你连一个女孩子都不敢泡的话，十八年后你照样还是一个孬种！当然，还是一个自撸撸管的处男孬种！”电梯很快就停在十楼上，窦一凡低声地预言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融入了一个浅色调的轻柔世界。
“嘿，一凡，你来了！”坐在角落里的庄羽骄远远地看着身材高大鹤立鸡群的窦一凡向她走了过来，赶紧站了起来，优雅地抚了抚身上的裙子，笑着招呼道。
“呵呵，今晚我们的女主角好漂亮啊！”窦一凡朝庄羽骄伸出了大手掌，轻笑着赞美道。身上穿着一条米白色七分袖短裙的庄羽骄站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特别的和谐，贴身的掐腰设计把她的小蛮腰烘托得一览无遗，略施薄粉的俏脸上浮现着两抹可以的绯红，一双扑闪着的眼睛虽然不是特别的大，但是很明亮有神。展现在窦一凡面前的是一个小巧玲珑的小美人，一个焕发着青春魅力的小美人。
“呵呵，是真的吗？难道没有恭维的成分在里面吗？”庄羽骄灿烂地笑了，很自然地握紧了窦一凡的伸过来的大手。将自己的小手交付到那一只大手里面，庄羽骄发现面对着半真半假的窦一凡心情很轻松。就在窦一凡一脸平和地和庄羽骄谈笑风生时，一身素雅的庄羽骄却震惊了窦一凡身后的一双眼睛。
“绝对没有！从来没有想象过当年追着篮球场跑的小阿娇竟然也有如此婉约动人的一面！呵呵，怪不得有诸多的暗恋者了！对了，美丽端庄的庄羽骄庄小姐，今晚还有一个老同学听说你的大名不请自来了。嘿嘿，还不出来自我介绍一下！”窦一凡笑着在庄羽骄的对面坐了下来，话中有话地提醒着身后还在发愣的男人。
“哦？还有老同学？”很显然，庄羽骄并没有料到窦一凡还会带多一个人过来。一听到窦一凡的话，她很惊讶地四处张望了起来。
“羽骄，你好！还记得我吗？”被窦一凡推到庄羽骄面前的石径堂没有后退的余地，只好壮着胆子朝庄羽骄伸出了手掌。
“你是……噢，对了，你不是我们亿大的，你是……你也是窦一凡的忠实粉丝！呵呵，每一次他下场好像都有你的身影，你是啦啦队队长！”庄羽骄看着石径堂的目光有些迟疑，过了一会儿，她才勉强想起了这个男人出现的场合。不是石径堂长得太强差人意，而是长期生活在窦一凡等人的阴影之下石径堂早已经失去吸引异性目光的能力。
“额，我是……我是窦一凡的高中同学，叫石径堂。很高兴见到你，羽骄同学！”石径堂的神色随着庄羽骄的回忆而变幻莫测。直到庄羽骄最后勉强能够说出他的出场情形，石径堂更加把自己定义为群众演员，而且还是笼罩在窦一凡光芒之下的边缘性群众演员。
840 那点破事
平步青云-840那点破事
庄羽骄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他经常为跑动在篮球场上的窦一凡呐喊助威。<－》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石径堂的退堂鼓又开始咚咚咚地敲响了。他暗自埋怨自己干嘛要听从窦一凡的怂恿现身在庄羽骄的面前，不过，要怪也只能怪他定力不够。
“哦？你好！”庄羽骄回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窦一凡，灿烂的笑容立刻有了枯萎的迹象。
“羽骄，不好意思，事先没有跟你打声招呼。其实我和石径堂两人都在舟宁，这一次是一起出差的。我想你们应该是认识的，所以就把带过来叙叙旧了。”窦一凡的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在如此浪漫的灯光下，在如此优雅的钢琴声下，在这么多窃窃私语的情侣陪同下，他带着另一个男人出现在庄羽骄的面前似乎并不怎么河蟹。起码两男一女的情侣套餐这个酒店还没有推出。
叫来了服务员，随随便便地点了三份牛排，窦一凡以介绍人的身份开始了一番类似于媒婆的话语。在窦一凡的调和下，气氛倒还算河蟹。只不过，当石径堂的眼睛流传着的那一抹亮光有着越来越明亮的时候，庄羽骄眼里却一再地黯淡了下来。对于面前这种令人比较容易误解的情景有些难以适应，窦一凡选择了尿遁。他站起来朝两人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声不好意思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这个鸡仔媒人他已经做了，至于石径堂能不能修成正果那就是石径堂的事情了。
平步青云840
不过，按照窦一凡的估计，石径堂这一次出征大多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将暗恋转化成初恋之后瞬间灭亡。或者，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人多多少少总有念想，只不过有些不切实际的念想还是要在明白不现实之后及早地调整方向。一边往洗手间慢慢走去，窦一凡一边对自己的首次媒人公行为进行了一番分析。
霓裳水阁是柏韵轩大酒店的一个亮点，据说这里的咖啡和牛扒十分的出名。虽然价格偏高，但是每到晚餐时间总有络绎不绝的客人慕名而来。幽暗的灯光下一对对神情迷离秀着恩爱的情侣们正在公共场合上玩着高雅暧昧的游戏。当然，这一对对情侣或者只是你追我赶的阶段又或者正是相互吸引的过程中，又或者是刚刚准备上床或上床次数不多的时候。否则的话，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陪着一个多次深入交流之后还准备在公共场合腻歪着的女人到这样的咖啡厅。从男人惯有的思维出发，他们更愿意直接上楼开房进行一场消耗体力的肉搏，而不是在咖啡厅里隔靴搔痒玩暧昧地进行体力补充。
穿过两两对坐或者依偎着的男女搭配，窦一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角落里一抹单身女子的身影。在用餐的高峰期，一个单身女子霸占了一张属于两人的桌子本身就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再加上这个女子长相清秀，曲线玲珑，更是让一般男人移不开视线。窦一凡定睛一看，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忍不住一步一步地朝前走了过去。
“嗨，我能坐下吗？”看着那张相当熟悉的侧脸，窦一凡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谁一起来的？慕云不是在舟宁吗？你……在这里有其它女人？”被突然打断思绪的李慕雨猛然回头，发现站在面前的竟然是自己胞妹的男朋友时忍不住一阵质问。
“大姨子，用不用一见面就这么急着了解我的行踪啊？就算你是想要表达对我的关心关怀关爱，也不用这么心急吧！”被李慕雨这一番居高临下的质问搞得一肚子的郁闷，窦一凡自说自话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手里把玩着面前的洁白无瑕的白糖瓶子，窦一凡一脸邪魅地笑了起来。他突然发现他每一次跟李慕雨见面总是搞得气氛紧张，火药味十足。而且今天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咖啡厅里见到李慕雨单独一个人了。
“你背着慕云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窦一凡，你好过分啊你！”李慕雨一下子提高了嗓门，对着窦一凡就是一顿尖锐的讨伐。她的声音在清幽的咖啡厅里造成了一定的回响，引来了不少的注目礼。李慕雨立刻按捺住自己的怒气，刻意地放低了声音。
“背着慕云又和那个女人？李慕雨，麻烦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到底什么叫做‘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虽然听到有些云里来雾里去的，可是窦一凡心里还是有些诧异的。
“哼！窦一凡，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你和杜洁琪那点破事，你以为真的没有人知道吗？”李慕雨冷冷地看着窦一凡，恨不得立刻扒下他那一副虚伪的面具。
“我和杜洁琪？呵呵，原来我的未来大姨子说的是这么一回事。难道你李家还想从这件事情做文章吗？先是你们李家的掌门人，你的好老爹千方百计地陷害我，后来又是你李家的好媳妇叶莉妮，现在又多了一个你李家的好女儿。怎么？今天晚上还想怎么诬陷我？”听到李慕雨的冷笑，窦一凡心里咯噔一声，有种特别不好的感觉浮现了出来。他强作镇定地看着脸上没有丝毫温度的李慕雨，冷冷地反击了一顿。
“诬陷你？呵呵，窦一凡，你和杜洁琪的激情照早已经被老头子的私家侦探拍摄下来了。如果不是我，你早和慕云散了。我只不过是不忍心看着慕云走我的老路，一辈子……哼，车震是吧？我看你窦一凡震得不亦乐乎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窦一凡，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就是一个混混儿，上不了台面的混混儿。你一边和我妹妹同居，一边还勾da搭着杜洁琪。杜洁琪是个离婚的女人，我不会去谴责她。但是，你不同，你已经和慕云……哼！”李慕雨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个高大帅气的年轻男人，声音泛冷地笑着。她刻薄地指责着窦一凡，为了李慕云的幸福想要一次性地戳破这个男人虚伪的面具。
841 请你保密
平步青云-841请你保密
“如果不是你……呵呵，李慕雨，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也是反对者中的一个？难道你也像叶莉妮那样直接告诉我就是你动的手脚？怎么样？也像叶莉妮那样准备开个房勾引我吗？李慕雨，我到底怎么得罪你李家了？用得着这么赶尽杀绝吗？是不是不拆散我和慕云你们都不会甘心的？”听到李慕雨欲言又止的话语，窦一凡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了。<－》李慕雨的冷笑猛烈地冲击着窦一凡的心脏，让他猛然间发现排除了叶莉妮之外那个可能会帮他掩饰那些照片的人有着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可能就是面前这个冷笑着的女人。只不过，不管怎么样，窦一凡都不会在李慕雨面前承认他和杜洁琪的私情的。这一点无关诚信。
“叶莉妮找过你？还勾引过你？她为什么要勾引你？”李慕雨瞪圆了她那双跟李慕云一样明亮的大眼睛，充满困惑地问道。
“这个问题你似乎应该去问你的好嫂子，至于你的家事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包括你那位好哥哥是怎么戴绿帽的。不过，说实话，你哥的那点破眼光，竟然找了这么个女人！呵……活该他戴绿帽！”窦一凡坦然一笑，对于李慕雨的问题根本就不打算回答。如果不是李烨儒步步紧逼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快就介入李家的恩怨当中。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李烨儒的步步紧逼的话，他和李慕云的关系也不会发展得那么快。有的时候发展过快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你连叶莉妮都……窦一凡，你真是让我彻底鄙视！”不知道是先入为主，还是理解能力的差异，反正李慕雨在听完窦一凡的话之后立刻咬紧下唇，然后又是一脸愤怒地指责他了。
平步青云841
“叶莉妮怎么了？叶莉妮不是你李家的儿媳妇吗？我还真就纳闷了，你李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怪胎？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偏偏要嫁给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一个好端端的儿子却偏偏娶了一个到处勾yin引男人的荡dang妇，你李家到底图什么啊？难道你李家除了出奇葩之外就没有别的吗？”被李慕雨那种居高临下的鄙视目光一刺激，窦一凡心里的邪气也就突突突地往外冒泡了。他凉凉地看着李慕雨，刻薄地往她内心最痛苦最不堪的一面戳了过去。
“你……窦一凡，你说什么？你不仅跟杜洁琪勾三搭四，你连叶莉妮那样的女人都搞了，你……你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起慕云？你……”窦一凡的话尖酸刻薄，直挺挺地往李慕雨的心脏位置刺杀了过去。听到这一番热讽冷嘲，李慕雨脸色变得白纸一样的苍白。她‘噌’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窦一凡想要反击可是还没有说两句话整个身体就晃了晃。好不容易站稳脚步的她冷冷地看着窦一凡，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整个人往身后的座位上斜斜地倒了下去。
“喂，喂，你怎么样了？李慕雨，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死啊！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喂，李慕雨，你到底怎么了？我送你上医院吧！”窦一凡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李慕雨歪倒在宽大的扶椅上，直到发现她脸色难看到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才慌忙将她扶了起来。伸手扶住李慕雨冰凉的手臂，窦一凡才意识到他事情似乎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了。
“药……药……”李慕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手捂住胸口位置，一手指向放在一边的提包。
“药？什么药？在你的包里？好，你坚持一下，我找找看！”听到指示的窦一凡一手扶着李慕雨坐直起来，一手拉过那个黑色的手提包，一顿慌乱地翻找之后才在第二个格子里找到了一个不大的药瓶子。窦一凡呆呆地看着那个勉强能够从一大串英文字母中辨认出一两个单词的药瓶子，回头看了一眼脸无血色的李慕雨，心里的怜悯不由自主地升腾了起来。
柏韵轩大酒店十八楼的一个房间里，窦一凡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人，发现她的呼吸慢慢平复起来时才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站起来给李慕雨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床头柜上，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突然呜呜呜地震动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发现是被他扔在咖啡厅里的石径堂打过来的。他刚按下接听键的时候却见到李慕雨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迟疑地看了从床上勉强撑起身体的女人，对着电话答应着马上就下去。
“你怎么样？用不用送你上医院？”匆匆讲完电话的窦一凡走到李慕雨的身边，轻声问道。
“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那个……我想请你保密，不要告诉慕云，好吗？”李慕雨无力地倚在床头上，舔了舔苍白的嘴唇，抬眸看着窦一凡低声恳求道。
“为什么？你生病了，为什么不让慕云知道？她是你的亲人，在李家，她唯一牵挂的人就是你了。如果让她知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得的应该是心脏病，对吗？”窦一凡无声地皱紧了眉头，困惑地看着日渐消瘦的李慕雨，忍不住质问了起来。
“我死不了，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不想让慕云知道就是不想让她为我cao操心。如果你真想帮我的话，就好好地待她。她从小就固执，认定的事很少改变。好好待她，不要辜负她。”李慕雨默默地低垂下眼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回答道。她扫了扫凌乱的头发，慢慢地说着，很平缓，却让窦一凡听得相当地沉重。
“我可以答应你暂时不告诉慕云，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的真实情况。你在哪家医院看的病？医生到底怎么说？”窦一凡在李慕雨的床边坐了下来，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才郑重其事地答应了下来。
“我……在亿州第一人民医院看的病，前两天刚刚做过检查，医生说，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李慕雨抬起脑袋看了窦一凡一眼，发现这个男人严肃起来的时候还是有几分英气的。她迟疑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回答，可是一说到病情，她的眼神又开始有些闪烁起来了。
842 需要的是勇气
平步青云-842需要的是勇气
“李慕雨，你跟慕云一样不懂得撒谎。<－》说吧！医生到底怎么说？你为什么会一个人来亿州？你老公呢？又上哪风花雪月去了？”将李慕雨的迟疑看在眼里，窦一凡懒洋洋地盯着面前这个跟李慕云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看了又看，过了一会儿才凉凉地逼问道。
“窦一凡，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负责，跟其他人无关。医生说没有什么大事，只要按时吃药就行。”被窦一凡一顿逼问戳痛脆弱神经的李慕雨凉凉地跟窦一凡对视了一会儿，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
“那好吧！你自己跟李慕云说去吧！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你爱说不说的。”听到李慕雨的回答，窦一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站起来往门口方向退了两步，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语气冰凉地威胁道。
“不要，不要告诉慕云！窦一凡，你个无赖！我说，还不行吗？”见到窦一凡真的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李慕雨顿时慌乱了起来。她从床上挣扎着想要起来阻拦窦一凡，却又无力地跌坐在床沿上。从窦一凡眼里看出一抹冷漠的坚定，李慕雨唯有屈服的份了。
平步青云842
“说吧！我听着呢！”窦一凡走到床边，重新在李慕雨面前坐了下来。
“我……我……医生说要动手术，我……”李慕雨倚在床头上，目光沉寂如水。她迟疑着想要尽量地把事情用最平缓的语气说出来，可是一想到病历上冰凉的字眼，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动手术？哪个医生说的？什么样的手术？”窦一凡愣了一下，有些着急地追问了起来。
“我……我电话响了，我先听个电话，等会儿再说好不好？”李慕雨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响起，打断了她的迟疑。听到电话铃声的那一刻，李慕雨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坐下！别动，我给你拿手机！”窦一凡虚抬了一下手，抢先一步将放在房间另一边电视柜上的手提包拎了过来。掏出手机，窦一凡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姜宁坤？你跟他……”
“姜宁坤？我跟他没什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窦一凡惊讶的语气实在太明显，而质疑的语气又实在太无法忽略了。李慕雨一把夺过手机，瞪了窦一凡一眼，低声解释了一句。
“我想象中的哪一种关系了？我记得你们之间并不认识的，是那次在爱琴海大酒店，对了，也是在咖啡厅里，你们第一次见面就搭上了？”见到李慕雨那么紧张那个电话，窦一凡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姜宁坤，上次亿丰省检察院常务检察长张立科带来的助手，一个长得浓眉大眼的年轻人，竟然和李慕雨有这么一手？这不得不让窦一凡浮想联翩。
“我托他帮我找医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龌龊。”李慕雨愤愤地解释着，可是拿着手机的手却始终迟疑着，没有接听电话。
“嗯，你们高尚，我龌龊。怎么不听电话了？难道聊一下病情也不能让我知道吗？对了，我记得姜宁坤并不是医生啊，他怎么就能够帮你看病了？”窦一凡淡淡地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这个姜宁坤怎么不声不响地就勾da搭上了李慕雨了。怎么看李慕雨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啊？这一点，窦一凡对于自己这个未来大姨子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李慕雨为人清冷，相对来说比较温顺，在李烨儒的安排下牺牲了自己的婚姻，嫁给了大她十几岁的万家实业老板万筱良。之后李慕雨更是将自己牢牢地包裹在厚重的围墙之内，除了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基本上跟外界没有什么往来了。可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不动声色地和姜宁坤联系上了。这不得不让窦一凡多做臆想了。
“他……本来就是学医的，他老爸姜恒笙原来是第一人民医院的院子，现在的亿州卫生局局长。是他帮我约好心脏科医生的，现在打电话过来可能是想劝我手术。”李慕雨低垂着眼睑看着手中一直在鸣叫的手机，直到那一阵手机铃声完全安静下来之后才神情黯淡的解释道。
“为什么不做手术？”面对如此感伤的李慕雨，窦一凡没有理由选择不相信。他在李慕雨面前半蹲下身体，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才认真地问道。
“呵，手术做不做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生命不在长短，在质量。我已经忍受够了，我不想再这样任由人摆布下去了。我想离婚！”李慕雨苍凉一笑，抬眸看着窦一凡认真地说着。
“离婚？李烨儒会同意你离婚吗？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又怎么经得起这么折腾？”听到李慕雨决绝的话，窦一凡一下子怔住了。他看着一脸严肃的李慕雨，脑海里首先想到的就是李烨儒那张老谋深算的脸庞。为了李家的生意又或者是为了巩固自己的财富地位，李烨儒在牺牲了一个女儿婚姻幸福之后还千方百计地阻挠着第二女儿追求幸福。这样的父亲又怎么可能轻易让李慕雨脱离他的掌控？想到这里，窦一凡只得无声地苦笑。
“我……我就是太听话了，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现在命都快没了，我还担心什么折腾吗？如果还来得及的话，离婚之后我就去做手术。”李慕雨笑了笑，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夜空上，一片迷离。
窦一凡沉默了，他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面前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力的女人。或者，李慕雨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安慰，她需要的只是一份小小的支持，一份支持她改变命运的勇气。
手机再次响起来了，窦一凡默默地站起来朝李慕雨点了点头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窦一凡，好好待慕云！还有，那些照片我已经全部毁掉了。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你和慕云……”手里拿着手机的李慕雨站在床边，望着窦一凡的背影认真地说。
“谢谢！还有，我并没有和叶莉妮上床……听电话吧！”听到李慕雨的话，窦一凡的脚步一滞。他缓缓回头，看着床边脸色惨白的女人认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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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3 都是熟人呐
平步青云-843都是熟人呐
回到霓裳水阁，窦一凡被石径堂和庄羽骄两人逼供了一番之后以罚酒三杯结束了这一次的三人行。<－》石径堂抢着付款，窦一凡一脸坦然地看着石径堂掏了好几张大红牛出来。庄羽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拿着钱包掏钱不是，不掏钱也不是，坐在一边尴尬着。
“不管他，就应该让他出出血。在舟宁那边除了领工资吃食堂的，他就没有别的支出了。女朋友也不找一个，整天揣着老婆本干吗？羽骄，你要是有什么合适的朋友之类的，就给石径堂介绍一个吧！”窦一凡当着庄羽骄的面笑着宰了石径堂一顿。没等石径堂反应过来，窦一凡就开始满嘴跑火车地再次当鸡仔媒人了。
“呵呵，是这样的吗？”庄羽骄发现只要有窦一凡在的地方，笑声就一直存在着。她满面春风地笑着，眼睛却不自觉地往窦一凡的身上瞄着。
“是啊！条件嘛，跟你差不多就好！石径堂，是不是这样的要求啊？不过，人家小阿娇的档次太高了，我担心你高攀不起人家啊！”窦一凡半真半假地调侃着，三人轻声笑谈着往电梯口走了过去。
平步青云843
柏韵轩的十楼是霓裳水阁咖啡厅，九楼是吃泰国菜的地方，八楼是自助餐厅。窦一凡和石径堂陪着庄羽骄走进电梯的时候还感叹了一句，这星级酒店就是好，连个电梯也是宽敞明亮，不像别的地方那样坐个电梯也要挤得半死。电梯在八楼停了下来，两个长裙飘飘的女人谈笑着朝电梯门走了过来。窦一凡心不在焉地盯着手机屏幕看，心里还在考虑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问姜宁坤。从李慕雨的嘴里，窦一凡察觉到她的病情似乎并不像她说的那样轻松。只不过就算李慕雨不打算说实话，窦一凡也不可能强行撬开她的嘴巴掏出内情来。每个人都有保留**的权利。
“是你！”
“是你们！”
“你怎么会在这里？”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呼将窦一凡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中硬生生地扯了回来。他有些愕然地抬眸往前面看了过去，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走进电梯的两个女人此时都直愣愣地盯着他看，一个是今天在奥玛斯公司遇见过两次的孔傲群，一个是窦一凡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庞叶子君。
“君子，你们认识？”被石径堂直接叫做老姑婆的孔傲群此时正一头雾水地指了指电梯里面的石径堂和庄羽骄，一边又回头瞪着窦一凡，大有怒视敌人的架势。
“嗯，我们……算是老相识了！庄羽骄，你好，好久不见了！石径堂，你现在和窦一凡一起工作了吗？”首先反映过来的叶子君落落大方地朝庄羽骄和石径堂伸出了手掌，礼节性地握手致意。
“叶子君，好久不见了！”庄羽骄朝叶子君笑了笑，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掌。两人礼貌地碰了碰指尖之后很快就松开了。庄羽骄下意识地抬眸看了傻站在一边的窦一凡一眼，随后就识趣地往后退了退，给窦一凡让出了位置。
“君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石径堂握着叶子君的素手还很不相信地继续追问了一句。他看了一眼脸色如常的叶子君，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窦一凡，不敢多说话，目光最后落在从走进电梯之后就一直脸色不善的孔傲群身上。
“呵呵，我怎么就不能来亿州呢？跟你们一样，我也是来为下个星期的招商引资做前期工作的。一凡，怎么样？公关不顺利吗？”叶子君的微笑恰到好处，更加彰显出站在角落里的窦一凡的放不开。
“还好！谢谢关心！”窦一凡定定地看着一袭水蓝色长裙俏丽依旧的叶子君，想要说什么却最后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还算完整的句子。
“呵呵，不客气，大家同学一场，彼此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对了，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表姐，奥玛斯公司的市场部经理。表姐，这些都是我的大学同学。这位是我同系同班的窦一凡，这位是亿大外语系的小美女庄羽骄，我们当时都是篮球队的拉拉队员。这位是窦一凡的高中同学石径堂，也是在亿州读书时认识的。”将窦一凡一脸的不自在看在眼里，叶子君反而大大方方地将身边的双方都一一作了介绍。
当叶子君介绍到孔傲群的时候，窦一凡和石径堂脸上都浮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了然。看起来孔傲群对舟宁这边的敌意并不是没有缘由的，恐怕柳水市这边已经由叶子君做了大量的工作并且近水楼台先得月，搞定孔傲群了。看着满面春风的叶子君，窦一凡心里慢慢地涌起一抹不怎么好的感觉。一种功亏一篑的不安让窦一凡忽略了叶子君目光后面的伤痛。
“不用介绍，我和他们已经打过交道了。一个两个都是土包子，哼！”好不容易等到叶子君介绍完毕，孔傲群一脸不屑地推了推厚厚的近视镜，再次冒出一个让石径堂忍不住要跳脚的称呼来。
“你才……”石径堂刚想开口还击，眼角余光看到庄羽骄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孔傲群时又赶紧咽了下来。就算他的眼角再怎么冒火，石径堂也不想在庄羽骄面前失了礼仪。
“我才怎么样？说啊！你个土包子，是不是还想骂人啊？”孔傲群也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一见石径堂似乎有什么忌惮就更加的不客气了。
“表姐，电梯到了，我们该走了。”见到孔傲群实在有点咄咄逼人的味道，叶子君赶紧叫住了她。
电梯在一楼大厅停稳，叶子君向窦一凡三人笑着挥了挥手之后领着孔傲群消失在电梯门口。窦一凡怔怔地看着电梯门重新关上，将他曾经的恋人俏丽的背影也关在了门外。
“这怎么回事啊？你们去找过那个什么奥玛斯公司了？”庄羽骄将窦一凡的失魂落魄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涩。她朝电梯里光洁如镜的墙壁里的自己扯了扯唇角，尽量地微笑着追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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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4 强国富民的原因
平步青云-844强国富民的原因
“额，我们去找过他们，不过……呵呵，本来就已经公关得差不多的了，没想到冒出这个老姑婆，整天在那边搅和。<－》唉，现在才知道已经被柳水市捷足先登了。”听到庄羽骄的问话，石径堂赶紧抢在窦一凡的前头回答了。
“也不一定，她一个市场部经理又能决定什么？走吧！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就算不成功，咱们也尽力了。尽力了就好！小阿娇，我先送你回家吧！”电梯在地下停车场停下来的时候窦一凡才似乎恢复了思考能力。他一边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了过去，一边对着身后的石径堂安慰了一番。
“可是……要是两个公司都没着落，你怎么向施市长交代啊？说得倒是轻巧，要是……唉，都是他么地那个老姑婆在搞鬼！”跟在窦一凡身后的石径堂一脸不甘地嘟囔着，说出了窦一凡隐藏在心底里的担忧。施德征派出冯秀峰这么一个公关小组出来，肯定是希望有所收获的了。虽然这一举动大有死马当活马医的嫌疑，可是死马也是马不是。能把死马医活的才是名医嘛！没病没灾的活着的马谁稀罕医治啊？如果窦一凡这一次能够把这两个公司拉到舟宁市去，这刚好就是给窦一凡创造了树立威信的机会。不仅能够给舟宁带来更好的经济效益，在解决就业问题的基础上，说不定还能给窦一凡的履历中增添了一笔光彩。当然，就算窦一凡这一次没有办法建功立业也没有多少人会谴责他，毕竟这是舟宁自身存在问题的不争事实。
“尽人事听天命，别想那么多了。”窦一凡无声地叹了口气，将小汽车往出口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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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舟宁真的这么需要这个机会吗？”听到石径堂和窦一凡这么一唱一和地嘟囔着，庄羽骄也无法再继续充当哑巴。她认真地看着窦一凡的脸庞，严肃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很需要！”石径堂再一次抢答，简短有力。
“其实，柳水市早在上个星期就已经递交了意向书，听说政策优惠倾向性很有看点。如果舟宁没有更好的优惠和便利，恐怕很难说服陈浩霖这个董事长的。毕竟，在商言商，就算浩瀚这么选择也是无可厚非的。”车轮滚动，坐在副驾驶座的庄羽骄缓缓地开口了。
“柳水市不可能开出比舟宁更加优惠的条件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对于浩瀚公司来说，柳水就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只有舟宁才可能提供优质的土地给浩瀚建设厂区，只有舟宁才可能给浩瀚提供广袤的淡水和咸水的养殖区，也只有舟宁才可能给浩瀚公司提供廉价的劳动力。在柳水请一个工人的工资在舟宁起码能够请到两个劳动力，这一笔账浩瀚公司的老总们是会算的。从公司的开源节流或者从经营成本来说，浩瀚公司在舟宁和柳水之间必然会选择舟宁。现在浩瀚公司之所以犹豫不决，有可能是想要提高行情，从舟宁这边获取更多的便利，也有可能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隐情。”窦一凡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侃侃而谈。在庄羽骄面前，他无需隐瞒什么，更不需要隐瞒他对浩瀚公司作出的假设和猜测。
“不要想得太当然了。我听我爸说话的语气，这一次柳水应该是花了大本钱对亿丰省里比较有实力的企业都进行了摸排，并且采取了一对一跟踪式的衔接，还有，他们的政策拟定是因人而异的，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依据不同企业而制定不同的优惠政策。柳水市这两年的经济指数在整个亿丰省里都有下滑的迹象，这也难怪他们的领导会这么重视这一次的招商引资。听说出动了很多部门的工作人员，哪像你们舟宁那样，不紧不慢的，就你们几个出来公关的。”听完窦一凡的分析，庄羽骄也毫不客气地指出了窦一凡话中的不足之处。
“就算是我们几个出来公关的，里面到底有多少个是真正在干活的？唉，恐怕除了我和窦太后之外，真正干活的人基本上都没有了。你没见今天上午在浩瀚公司，冯秀峰没有见到浩瀚公司高层时的那一脸便秘脸，唉，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了。我听说一上车，刘德知就被冯秀峰狠狠地骂了一顿。不过，具体到底为什么被骂，就不得而知了。呵呵，没想到浩瀚公司那么彪悍，连一个副市长都被客客气气地请了回去。冯秀峰那个气愤啊，简直就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不过，他再怎么愤怒也没有人搭理他，所以只好灰溜溜地缩了回来。”石径堂是有感而发的，也算是给今天上午不在场的窦一凡做一个简单的介绍了。
“那也得看是哪个城市的副市长了，要是柳水市的副市长，或者直接就是亿州市的副市长，我看陈浩霖还是会屁颠屁颠地下来迎接的。至于舟宁市的副市长，暂时还得靠边站去。这就是贫富差距，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定要强国富民的原因。”石径堂的简单汇报并没有引起窦一凡的震惊。在冯秀峰出门之前，窦一凡已经预见到他这个副市长可能得到的下场了。如果浩瀚公司的门槛那么低的话，窦一凡就不需要动用凌云璧的关系带着信物在庄家门口守了大半夜才跟庄守瀚说上几句话了。说实话，浩瀚公司越是不把地方政zf府部门放在眼里，窦一凡觉得更是有机会争取到浩瀚到舟宁投资。越是独立于当地政府之外，这样的企业才有可能拥有着自主权。只有这样的企业才有资本对某些政府行为sayno！
“其实，浩瀚没有给舟宁太多的考虑还有一个原因……舟宁市不是已经有了一家大型的海产养殖业吗？对了，好像就是什么万家实业发展有限公司吧！”庄羽骄再次盯着窦一凡的脸庞看，直到他将心里的一番感概发表完毕之后，她才慢悠悠地提到了一个舟宁人都比较熟悉的企业名称。
“万家实业？你说的是万筱良的万家海洋养殖业？”听到庄羽骄貌似无意的提醒，窦一凡愣了一下。
845 犹豫
平步青云-845犹豫
那天晚上十点半左右，窦一凡将庄羽骄送到玉石湾别墅区。<－》不过，庄羽骄并没有把石径堂和窦一凡两人邀请进屋内。三人下了车，站在花园外简单地聊了几句。窦一凡有些心不在焉，庄羽骄却有些欲言又止。只有石径堂两眼冒着红星在一边激动地搓着双手，却插不上嘴。
“其实舟宁是个不错的城市，悠闲而又朴实。羽骄，有空来舟宁玩玩，我和石径堂带你到处逛逛。”从庄羽骄下车之后，窦一凡就不再提及浩瀚公司到舟宁投资的事情了。他能够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情也不是某个人能够勉强的。就算庄羽骄有办法说服她老爸，浩瀚公司也不是她庄家一个股东。当然，如果庄守瀚都不支持到舟宁投资，那么舟宁就一点把戏都没有了。不过，不管浩瀚最终怎么决定，窦一凡都不想给庄羽骄太多的压力，最主要的还是不想欠庄羽骄的人情。
“会的，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的。我也打算到处走走。”庄羽骄朝窦一凡点了点头，又朝石径堂笑了笑，之后挥了挥手往屋内走了过去。
“走吧！还愣着干吗？”窦一凡朝石径堂做了个手势，朝驾驶座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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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走了？”石径堂似乎才回过神来，一边跟着窦一凡往小汽车走了过去，一边还频频回头望着庄羽骄身影消失的大门。
“别看了，她不是你的菜。死了这条心吧！”窦一凡一边启动，一边对关上车门还往外张望的石径堂说道。
“我知道，就算不是我的菜，想象一下总可以吧！”望着窗外一排一排的高档别墅，石径堂有些失落地收回了目光。
“你这不叫想象，只能叫意yin淫。流氓无罪，意yin淫无罪！骚年，你继续吧！”窦一凡懒洋洋地转动着方向盘，脑海里始终盘旋着李慕雨那张清瘦的俏脸。望着橘黄huang色的街灯，窦一凡脑海里的脸庞莫名其妙地就跟凌云璧那张清冷的俏脸重叠在一起。
“想象也好，意yin淫也好，反正哥也跟她一起吃了顿饭，还共度良宵了一晚。”石径堂目光落在车前方绚丽的街灯上，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就你这么点出息！刚才跟人家表白了没有？石径堂，你不要告诉我老子给你让出这么好的机会，你一点都没有把握到啊！”窦一凡语气有些不屑地讨伐着石径堂，心里猜测着身边这个小男人估计是没有开过口的。
“谁说的，哥开口了，不过人家并没有接腔就是了。算了，也了了哥一桩心事了。这次来亿州总算没有白来。”石径堂满不在乎地回答着，掩饰了心底里酸溜溜的失落。
“那也好！回去吧！估计今晚会有一场好戏看的。”窦一凡踩下油门，开着那辆不起眼的北京现代在繁华路灯下的车流中穿梭着。亿州的夜色很美，摩天大厦林立的道路上霓虹灯闪烁，川流不息的道路上穿行的都是中高档好车，远比舟宁那个穷地方要豪华多了。窦一凡专注地转动着方向盘，突然想起周立铭一整天都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有跟他说过什么话。难道周立铭已经意识到昨天晚上窦一凡突然出现在他房间里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是周立铭有心避开窦一凡，免得彼此尴尬？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窦一凡都想跟周立铭好好地聊一聊。他不能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周立铭一步一步地踩进欧建岭为他设置好的圈套里。
一路上石径堂吱吱哇哇的追问着，可是他再怎么多话也没有办法从窦一凡的嘴里掏出那所谓的好戏到底是什么。被石径堂当场冠以‘保密局局长’的窦一凡回到酒店房间之后好好地洗了个澡之后才给裴利腾打了个电话。
“老弟，今晚怎么有心情给老哥打电话了？”接到电话裴利腾的第一句话就让窦一凡觉得很是纳闷。
“给腾哥打电话怎么会没有心情呢？随时随地都有心情啊！对了，腾哥，在办公室吗？有点事情要找您商量一下！”窦一凡漫不经心地问道，心里盘算着该怎么从裴利腾最里套点东西出来。
“这个时候怎么还在办公室呆着啊？风花雪月的好时光啊！老弟，要不出来跟老哥一起玩儿玩儿？”倚在沙发上的裴利腾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揉捏着怀里的阿花美食店老板娘刘如花胸前那一团饱满。
“玩儿就算了，腾哥您尽兴，小弟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要是您今晚有回来办公室的话，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多晚都行，我等您。”窦一凡懒洋洋地倚在床头，骨节分明的大手慢条斯理地敲打着自己的大腿。
“这样啊！既然不出来让老哥请你宵夜，那就改天吧！这样，我半个小时后在办公室里等你。”裴利腾恋恋不舍地用力揉了揉刘如花的那坨巨肉，抬眸看了看挂在对面墙上的挂钟，无视了刘如花满脸的欲求不满，随口跟窦一凡约定了时间。
“好，谢谢腾哥！你不用着急，多晚我都等你。”窦一凡扯了扯唇角，笑得特别的邪魅。放下手机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跟这帮老狐狸们较量还真是有趣得很。这个时候裴利腾正是想从他窦一凡嘴里掏东西的时候，又怎么可能放过这种跟窦一凡套近乎的机会。
“这么晚了，你找裴利腾干吗？不会又想到他的办公室里观看床戏吧？就算你想看，我也怀疑周立铭今晚还会那么容易上钩啊！”石径堂看了一眼笑得很诡异的窦一凡，有些困惑地问道。
“要是周立铭今天晚上再重蹈覆辙的话，我也就无话可说了。”被石径堂这么一提醒，窦一凡反而觉得他应该给周立铭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或者趁着这半个小时的空档，他应该上门去拜访一下周立铭这个昨晚丢脸丢到家的大哥了。
不过，当窦一凡掏出手机的时候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搜出了另一个男人的电话。按下手机屏幕上写着姜宁坤三个字的电话，窦一凡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又按掉了。
846 比动物还动物
平步青云-846比动物还动物
窦一凡按响腾飞酒店809房门铃的时候距离他和裴利腾相约的半个小时后还有十五分钟左右。<－》809房的房门紧锁，上面的指示灯显示着请勿打扰。当窦一凡看到那盏‘请勿打扰’小灯亮着的时候，他的嘴角快速地闪过一抹诡异的笑意。请勿打扰，冯秀峰一个大男人自己单独居住一个二房一厅的商务套间还需要什么请勿打扰呢？这不得不让窦一凡联想到在御鹏山那天中午碰巧闯到六楼时看到的那一番长发凌乱。809房门前的请勿打扰继续亮着，窦一凡的大手持续不断按着的门铃百折不挠地响着。站在门口十分有耐心的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里面大床凌乱的战况，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冯秀峰一边有规律地运动着一边咒骂着门口按门铃的某人。
“哎，窦秘书，这么晚了有事吗？”门铃声没有为窦一凡唤来房间的主人，却为窦一凡招来了隔着两间房的806房的刘德知。只见穿着一套睡衣的刘德知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电视遥控器匆匆走到门口叫住了还在坚持按门铃的窦一凡。
“嘿，是刘秘，您知不知道冯市长上哪了？我一直按门铃，怎么没有人出来开门啊？”窦一凡脸上的神色堪称憨厚的典范，甚至还带有几分后知后觉的愚钝。他有些迷惘地回头看着叫住他的刘德知，问出了一句相当白痴的话来。
“噢？你找冯市长有事吗？对了，时间都这么晚了，冯市长可能已经睡了吧！”听到窦一凡如此白痴的问话，刘德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的问道。
平步青云846
“哦？睡了？这么早？我还以为冯市长没在里面呢！我刚才给冯市长打电话，他没有接听，所以我就过来敲门了。呃……时间也不早了。那我明天再过来请示冯市长吧！”已经闹出动静的窦一凡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朝刘德知讪笑了一下，不紧不慢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哎，窦秘书，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吧？”就在窦一凡拿出房卡刷开房门的时候，刘德知从身后叫住了他，追问了一句。
“啊？什么要紧的事？哦，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浩瀚公司的事情。”窦一凡似乎愣了一下，回头看着刘德知想了想之后才支吾了一句。
“浩瀚公司的事情？今天上午人家不是说老板总经理什么的都出门了吗？难道有什么新的进展？”听到窦一凡的回答，刘德知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再次问道。
“出门了？哦……那真是太不巧了！不过我听说昨天柳水市的人刚刚找过浩瀚那边。呃，好疼！我差点忘记了脑袋还有个肿块了！嗯，实在太晚了，明天！刘秘书，晚安！”窦一凡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被突袭而来的疼痛给弄得一脸的苦痛。他朝刘德知再次讪笑了一下，道了声晚安就关上房门。
“哦……晚安！”刘德知一脸疑窦地看着窦一凡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那边，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才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刘德知的房门关紧之后，窦一凡和石径堂两人闪身出了807房，往电梯口走了过去。
“你干吗还要去骚扰人家冯秀峰啊？是不是吃饱了撑着了？还是今天傍晚挨的骂少了？”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石径堂就开始了念叨了。
“我去看看到底里面有没有情况，呵呵，看来今晚的一场好戏是免不了的了。”窦一凡胸有成竹地笑了，在石径堂眼里看来带有几分诡异。
“什么好戏啊？难道冯秀峰也像周立铭那样？他么地，都把女人带回酒店来了？还真是色胆包天了？”从窦一凡的话中听出了某种暧昧成分，石径堂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窦一凡看了又看。
“什么像周立铭那样啊？周立铭是被人家陷害的好不好？”窦一凡有些不满地瞪了石径堂一眼，不由自主地替周立铭辩解了起来。
“哼！牛不饮水，岂能强按？如果周立铭身正的话，那个赵苔盈又怎么可能盯上他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看周立铭在海饶开发区应该也是有些苗头被那个女人看出来的了。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发生上门勾yin引的事情啊？况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勾yin引了，两厢情愿也说不定。”看着电梯里没有人，石径堂的话也说得不怎么客气了。
“这难道不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吗？就连人家大明星都犯这种错误了，何况周立铭这样的凡夫俗子？”听到有人当面损周立铭，窦一凡心里立刻就不痛快起来了。尽管石径堂的话也没有过分的地方，但是窦一凡就是不愿意听到周立铭的任何坏话。这个曾经在他举步维艰的时候给予他最真诚帮助的男人就算变得面目全非，窦一凡也仍然只记得他的好。
“唉，我知道他在你心目中比亲大哥还亲。我也不想这么评价他，不过……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男人好色是天性，可是总不能见到女人就上吧！见币就日，那还不是比动物还动物吗？”石径堂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窦一凡不喜欢听这些话，可是还是忍不住继续多嘴几句。
“好了，好了，不说这事了。还有，你的嘴巴给我把牢一点！要是这事情传出去，影响到人家夫妻感情就不好了。”窦一凡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石径堂不要继续说这个话题了。
“我看，要是周立铭不提高警惕的话，迟早是要出事的。我就纳闷了，那个赵苔盈怎么就不去勾yin引欧建岭？欧建岭现在不是海饶开发区的掌门人吗？放着第一把手不去勾yin引，非得抱着老二的大腿不放，这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啊？”石径堂的脑袋并不愚钝，虽然窦一凡没有把这件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他，但是石径堂很快也就琢磨出这件事情的诡异之处了。
“到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去看看裴利腾有什么好东西给我们看看！”窦一凡有些烦躁地瞪了石径堂一眼，率先走出了电梯往裴利腾的办公室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