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2 流口水了
平步青云-862流口水了
“不用谢，好好享受情人套餐。”赵佩虹的声音随着她的转身离开消失了，留下办公室里两个面面相觑的男人。
“石径堂，你这小子要是当官铁定就是个贪官！”窦一凡郁闷地看着手中的材料，冷冷地扔下一句石径堂特别不服气的话。
“什么啊？还不是你说自己人，可以拿的。”石径堂拿着手里的金卡，开始盘算起来。他一边回敬着窦一凡的评价，一边掏出手机打算发送短信。
“一张贵宾卡就能够收买你，这真是他么地给老子丢脸丢到家了。你连里面多少钱都不知道，要是里面……”窦一凡从手中那一大堆令他无法不皱眉头的易经当中抬眸，看了一眼春色满面的石径堂，不由得摇头叹息。
“对啊！要是里面只有几百块钱的话，那我不是亏大了？我刚才还一个劲儿地感谢她呢！哎，那还不是得多准备点现金！呃……”石径堂被窦一凡的话似乎点醒了什么，忍不住又是一阵叹息。
“要是里面只有几百块钱的话事情就好办了！还准备现金？准备你个鸟！”窦一凡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明白赵佩虹和裴利腾的争夺战早已经不是他能够顺利避开的了。
亿州的艳阳天在下午三点钟发挥着巨大的威力，秋老虎发挥着闷热的威力，让人感觉到似乎又回到了炎夏一样。坐在赵佩虹的白色凯美瑞里面，窦一凡以一个**丝该有的姿势用四十五度角的方位仰望着被高楼大厦遮挡住的太阳，心里暗自草了一把。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换了套黑色职业裤装的赵佩虹，窦一凡心里感叹这个戴上墨镜的女人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百变酷姐，还真是一个当间谍的料。在赵佩虹面前，窦一凡再次认识到自己的肤浅。但单凭一个赵佩虹，他就未必是她的对手。他总是犯一个自以为是的错误，那就是老是从自己的能力出发去估量施德征手中掌控的资源。轻敌往往就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尽管现在他并不是施德征的敌人，但是过于轻视对方最后导致的结局就是自取灭亡。窦一凡自嘲地笑了笑，心里暗暗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笑什么？”正在操控着白色凯美瑞的赵佩虹似乎长了一双透视眼，不用回头就能够感受到窦一凡的心理变化。
“我在笑话我自己太低估女人的魅力了！其实，根本就不用舟宁那边来人，你们就可以拿下一两个公司。所谓的招商引资失败是基本不存在的，对不对？”窦一凡没有点出施德征的第二套方案或者安排，只是轻笑着说出了自己内心的郁闷。
“那不一样！如果你们不来亿州卖力的话，人家就自然会质疑舟宁是怎么拉到这些公司的。当然，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注意到奥玛斯和浩瀚海产这两个公司。裴利腾能够找到的签约公司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公司，如果你这一次实在无法完成任务，两天后的招商引资摊位上可能会叫上这两三个小公司出来应付一下局面。但是内行人一看就知道咱们舟宁这一次又吃了个零鸭蛋。”赵佩虹淡淡地说着，算是印证了窦一凡的猜测。
“呵呵，还是佩虹姐您坦白！”窦一凡浅笑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别叫我姐，这让我产生了巨大的压力。尽管我大了你几岁，不过我宁愿你叫我名字。”赵佩虹再次纠正了窦一凡的称呼，似乎对于这个‘姐’的尊称很是介意似的。
“又忘了！那好，佩虹同志，咱们这次上去准备打什么类型的战争？”窦一凡笑了笑，不再跟赵佩虹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只不过，让他直呼赵佩虹的名字又实在有点叫不出口。虽然赵佩虹看上去不怎么像是三十出头的女人，可是毕竟是被施德征安排在亿州这边算是独当一面的女人，窦一凡怎么样也不敢小觑这个女人的能力。
奥玛斯一楼大厅还是那样的气派，来回巡逻的保安也同样是那样的虎视眈眈。不过，这一次窦一凡已经不需要畏畏缩缩地避开那些保安的视线了。昂首挺胸地走进奥玛斯，窦一凡远远地就看到了等在那边的于戴语。
当于戴语见到窦一凡身边的赵佩虹时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淡笑着将两人带上了二十三楼。当窦一凡有些疑惑地看着于戴语领着他们从二十三楼走出来的时候，于戴语又带着他们两人穿过一个长长的廊道，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
“于经理，您好！这两位是……”就在三人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从门内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高跟鞋女郎。
“田秘书，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是来见董事长的，已经预约过了。”于戴语彬彬有礼地朝田心蕊点了点头，稍微做了一下解释。
“好的！三位请这边走！”田心蕊朝窦一凡和赵佩虹两人微微弯了弯腰，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窦一凡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田秘书，发现还真是长得相当的甜美。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笑容甜美，特别是那一双匀称的长腿之上包裹在那一条紧身包臀短裙里的翘tun臀更是一步一摇地在窦一凡等人面前扭捏着。窦一凡的目光从田心蕊的翘tun臀上升到她的细腰，再到她梳着发髻的光洁后脑，感觉到用魔鬼身材来形容这个女人似乎不过分。
“怎么样？流口水了吧！”就在田心蕊领着三人绕过大厅后面的走廊往楼梯间走去的时候，赵佩虹附到窦一凡的跟前低声笑问了一句。
“呃……怎么会呢？比起佩虹姐来，这些都是小豆芽菜了，不值一提！”被赵佩虹如此调侃，窦一凡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色相外露。尽管他从来没有任何意yin淫面前那个一步一摇曳的田秘书的念头，并且是以一个正常男人单纯欣赏美感的角度出发的，可是被赵佩虹如此一说，窦一凡还是觉得他太不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是吗？你见过这些小豆芽菜了？”赵佩虹微微一笑，忍不住进一步嘲弄他。
“怎么可能没有呢？呵呵，再怎么说，哥也是纵情花丛的高……”窦一凡嘿嘿一乐，轻声地反击。可是，没等他的话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色给吸引住了目光，一下子张大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863 别有洞天
平步青云-863别有洞天
易木杨的办公室设置在奥玛斯办公大楼的二十四楼，从二十三楼上去必须走楼梯，还得经过田心蕊这个秘书的门槛才能上到顶楼。要想到达易木杨的办公室，可谓是通过重重关卡，一般人不可能随便就能够到达的。当然，能够到达的都不是一般的人。此时走到楼梯的最后一级的窦一凡看着面前树木萦绕重叠的花木就觉得他不是一般的人了。
易木杨的办公室不仅仅是一个空中花园，更是一个充满了奇石怪树的空中别墅。站在楼梯口往外望去，窦一凡首先入目的是一条幽幽暗暗的绿荫小道，头顶上交叉生长的藤类植物。绿荫小道的两旁是两排整齐的树木，树木的旁边两块绿油油的草坪。左边的草坪再往外面延伸是一个宽大的鱼池，右边的草坪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假山，颇有将苏州园林搬到二十四楼楼顶的气势。窦一凡对着那一条绿道两边的树木望了又望，却怎么也看不出那些到底是什么树木。他眨巴着双眼，就如同刘姥姥进入大观园那样的感觉到上帝给他一双眼睛实在不够用。
看呆的人不仅仅是从舟宁那个小地方出来的窦一凡，还有一个就是整天混迹于豪华都市亿州的赵佩虹。两人站在楼梯口傻乎乎地看着那一片绿色，不知道脚步该往哪里放。不，准确地说，窦一凡根本就不知道易木杨的办公室到底在哪里。在这一边入眼都是绿色的地盘里，窦一凡怎么看都看不到一间类似于办公室的建筑物。
“小心脚下！我们董事长喜欢摆弄花草，这些东西还是请了山西一个得道高人过来指点设计的。据说还按照了什么八卦阵摆出来的，对了，跟着我们走，小心迷路了。”平时没有那么多话的于戴语在小道的入口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窦一凡和赵佩虹解释了一番。
“迷路？呵呵，这不是楼顶吗？怎么可能迷路呢？”听到于戴语的解说，赵佩虹不以为然地笑了。虽然奥玛斯的办公大楼占地面积不小，不过就算面积再大，在这个楼顶也不可能走丢吧！赵佩虹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干脆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反正跟着我们走就是了。赵女士，一凡，请！”于戴语看了赵佩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重新强调了一句，然后才跟着田心蕊踏上那一条幽幽暗暗的小道。
“戴语，这里不会是桃花岛的桃花阵吧？”相对于赵佩虹的不以为然，窦一凡看着那一片好像是无边无际的绿色倒是有些警觉起来。倒不是他相信武打小说里面的情节，而是易木杨的这个顶楼看起来实在是有点诡异。从奥玛斯公司的占地面积来看，窦一凡初步估算了一下，这个顶楼的面积大概就是一个足球场大小。可是，站在绿荫小道前，窦一凡却怎么也看不到易木杨的办公室。如果说这是在地面的园林或者森林里，窦一凡可能会认为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当这一切都发生在这个水泥建筑的石屎森林之上就不得不让窦一凡觉得诡异了。他慢慢地跟着于戴语的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一个脱口而出的问题冒出来之后才让他感觉到他的神经真的是有点紧张了。
“桃花阵？呵呵，没有那么夸张。不过，这里很容易迷路。我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在这个顶楼转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转出来，后来还是董事长亲自带着我走出来的。”听到窦一凡脱口而出的问题，田心蕊没于戴语回答就抢先笑了起来。她回过头来看着窦一凡，嘴角夸张地上扬，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齿，在阳光下明晃晃的，给如此茂密的绿色增加了某些令人皱眉的色彩。
“你在这里迷路了一个多小时？这不可能吧？就这么一小块地方，你转悠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找到出口？不对，你们董事长的办公室在哪啊？我怎么看不到啊？”听到田心蕊的话，赵佩虹的脚步下意识地在原地停滞了。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打了个寒蝉。
“是啊！不过，走了几次之后就不会了。呵呵，我们董事长还夸我有悟性呢！听说这是亿州唯一一个楼顶花园呢！这里再拐两个弯就看到我们董事长的办公室了。”看起来田心蕊对于这个在顶楼营造出来的“桃花岛”很是自豪，对于自己能够在这个顶楼桃花岛生存下来更是沾沾自喜。她放慢脚步等着赵佩虹上前，肩并肩地一起并排上前。
“呃……要是在这里发生点什么……呃，看起来还真是荒凉啊！”田心蕊的解释并没有让赵佩虹放心，反而增加了不少的心理负担。她喃喃地想要说点什么，可是最后还是决定不去冒犯这座“原始森林”的主人了。
听到赵佩虹的嘟囔，窦一凡和于戴语两人相视一笑。窦一凡上前跟于戴语一起并排走，两人趁着身后两个女人在聊天的机会私底下聊了起来。
“一凡，这个方位听说是按照九宫八卦阵排列的。上面还种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花草，又一次我走错路，搞得满身痒死了。”于戴语压低声音朝窦一凡那边呶了呶嘴巴，示意他要多加小心。
“还有这样的事情？呃，戴语，你们董事长多少岁啊？是不是练武的？还是痴迷武打小说的老男人啊？”这一下，窦一凡还真是有些无语了。他还真是无法理解易木杨的这个癖好。在楼顶搞这个玩意儿已经是很不同寻常的了，再种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只能用奇葩来称呼易木杨了。
“他……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无聊了吧！闲得发闷就搞点这些玩意儿了。不过，我知道他很相信风水，更相信命格。对了，我听刘总说，我们董事长在找一个从舟宁过来的年轻人，说那个年轻人要给他指点一处风水宝地。”于戴语说这到后半截的时候看着窦一凡的眼神似乎多了一抹戏谑。
864 易经八卦
平步青云-864易经八卦
“嘿，那个年轻人……哎，你们董事长还真是好记性啊！戴语，我告诉你，那天我在十九楼，嘿嘿，差点就把你们易董给得罪了……”窦一凡忍不住嘿嘿一乐，干脆就把那天在十九楼跟易木杨打球的事情跟于戴语学说了一番。
“那个质问你的中年男人叫袁睦邻，是董事长助理。到了，从这里看过去就是我们董事长的办公室了。不过，还要绕到那边去才能进去。”于戴语静静地听着窦一凡低声的描述，然后才插嘴告诉他一些事情。抬手往前面指了指，于戴语继续往前走，不过却不再谈论公司的事情。
“呃……还真是别有洞天啊！”顺着于戴语的指尖往前看去，窦一凡发现了一间同样被绿色环绕的水泥建筑。看着近在咫尺的房子，他恍然大悟地感叹了一句。回头望向来路，窦一凡突然发现他们走过来的小道同样遮掩在一片绿色当中。环视四周，窦一凡发现除了绿色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走吧！别忘了你来的目的。”见到窦一凡陷入一种茫然，于戴语赶紧提醒他一句。
“嗯，我明白！”窦一凡心生警惕，发现在这片绿色当中很容易有迷失心智的可能性。他朝于戴语感激地点了点头，对于易木杨这种类似于奇门异术的设计感到凛然。看来他这个冒充的相士在易木杨面前还真是很难继续假装下去了。不过，窦一凡还是对自己刚刚恶补的易经八卦知识有些信心的。
在于戴语的带领下，窦一凡和赵佩虹终于来到了一片绿色当中唯一的一个水泥建筑面前。窦一凡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重新掩盖在绿色当中的小道，心里慢慢地浮起一种敬畏之情。对于那天在十九楼对易木杨出言不逊甚至有些戏弄的情节，窦一凡表示后悔的同时更希望将这一页无声地翻过去。他看了一眼赵佩虹，发现她的脸上更是一副茫然，心里更是警觉起来。
“你们来了！果然是你，哈哈哈，小子，你还欠我一个风水宝地呢！”没等田心蕊抬手敲门，易木杨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了。看到面前高大的年轻人，易木杨朗声笑道。
“易董，您好！上次多有冒犯，还请见谅。”窦一凡上前一步，向易木杨伸出了大手，首先开口表达歉意。
“哦？你不是大骂我奥玛斯的高层吗？怎么？现在不骂了？对了，风水宝地，来，来，进来坐吧！”易木杨握住了窦一凡的大手掌，笑着招呼人进去。他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又冷又傲，甚至让人感觉到很友善。这，或者只是经过那一大片绿色之后给窦一凡的错觉。
“呵呵，真人不露相，我这个毛头小子哪里知道那天站在我面前的会是您这尊大佛啊！抱歉了，抱歉了！对了，易董，这位是我的助理，姓赵。”窦一凡赶紧表示那天纯属无心之失。跟着易木杨走进那间跟外面的绿色有些格格不入的现代化办公室，窦一凡将跟在身后一直瞪大双眼看个不停的赵佩虹介绍了出来。当然，赵佩虹现在的身份就是窦一凡的助理。至于，舟宁市政府的一个小秘书什么时候能够配上一个女助理，那就不能深究了。
“赵女士，你好！请坐！小于，你也坐！”易木杨的办公室有一套相当气派的红木沙发。易木杨一边招呼着客人，一边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谢谢易董！”窦一凡看着易木杨在首位坐下之后才在他身边的一张大椅子上坐下来。赵佩虹挨着窦一凡坐了下来，而于戴语很自然地在易木杨的身边位置坐了下来。田心蕊给三人端来了茶水之后就悄然地离开了。
“怎么样？你那天所指的风水宝地在哪？不会是在舟宁吧？”让易木杨始终念念不忘的还是窦一凡那天顺口说的风水宝地。易木杨的这句话一说出来，窦一凡甚至可以理解为如果不是为了那块所谓的风水宝地，他今天可能连坐在易木杨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易董，您说笑了！要是说到易经八卦，在您面前，我就不敢班门弄斧了。不过，易董您是个懂行的人，我今天过来还真是为了舟宁的一块地来找您的。对了，您这里有电子地图吧！最好是航拍的那种……”窦一凡不敢在易木杨面前卖弄那些从网上拷贝下来的，什么关于伏羲八卦文王八卦之类的书面知识，只得单刀直入将易木杨的注意力吸引到舟宁的地图上来。
“哦？看来小窦秘书还真是有备而来的了。小于，你打开电子屏幕吧！”听到窦一凡的话，易木杨果然就很有兴趣地给于戴语下达命令了。
“好的，董事长！”听到吩咐的于戴语走到办公室另一端的办公桌前鼓捣了一番之后拿着一个遥控器重新走到易木杨的身边。
“来，我们看看舟宁到底有什么风水宝地是跟我老易是相提携的。”易木杨接过于戴语递过来的遥控器，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开了红木沙发对面的墙体。
尽管窦一凡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他看到那一整面墙体浮现的电子屏幕时还是忍不住回头跟坐在身边的赵佩虹对视了一下。易木杨办公室的电子屏幕比裴利腾的那一个大了好几倍。当易木杨打开的时候，屏幕上显示了一个一个被分割出来的小窗口，每一个窗口上都是整齐的流水线和站在流水线旁边穿着统一制服的员工。很显然，易木杨是坐在办公室里遥控着整个奥玛斯帝国。
“既然来到了，就顺便看看我们奥玛斯的工作环境吧！”易木杨漫不经心地浏览着电子屏幕上的车间，随意地变化着窗口，等待着重新走到办公桌那边操控电脑的于戴语调出舟宁市的电子地图。
“易董，咱们奥玛斯在亿州的厂区离这里远吗？应该是在城郊吧！”看着电子屏幕上动作整齐划一的奥玛斯员工，窦一凡脑海里闪过的是有关于奥玛斯公司的一些负面新闻。
865 算命先生
平步青云-865算命先生
奥玛斯这个依赖为国外大公司提供廉价劳动力的私人企业一直以高强度的劳动以及低劳动技能的机械化流程著称，在迅速提升公司进驻地的就业率，进出口额和gdp的业绩。但是这种机械劳动所带来的不良后果也逐渐地浮出了水面，频频发生的员工不堪忍受工作压力跳楼自杀的事故已经引起了相关部门的注意。将这样的企业引入舟宁肯定能够在短时间内给舟宁带来一片欣欣向荣的场景，也势必能够快速带动相关的产业链，从而造就蓬勃发展的业绩。可是，这种没有自主开发能力的代工厂却始终让窦一凡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不过，不安归不安，该做的工作还是必须做的，该问的问题也是必须提出的。
“是的，奥玛斯的总厂就在亿州东南，科技园区旁边，是一个独立的园区。厂区太大了，没有办法，只得独立成为一个园区。”易木杨开口加强了语气，用手中的遥控器指出了奥玛斯总厂在亿州市的地理位置。
“董事长，地图弄好了！现在切换过去吗？”就在易木杨指点江山的时候，于戴语的声音从办公桌那边传了过来。
“好，看看舟宁到底有什么风水宝地。来，小窦，遥控给你！”易木杨始终感兴趣的还是那块所谓的风水宝地。
“好的！易董，要是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指导！”窦一凡硬着头皮接过易木杨递过来的遥控器，还没有忘记客气一番。“于经理，麻烦您将位置往东南方向移动一下。嗯，好的，就在这里，谢谢！”
“易董，您请看这一片土地，坐北朝南，后有靠山，对，就是这一排的群山，前有流水，这是舟宁市里最大的淡水河流经的地方，再往前是一个海湾。这里河水和海水交汇，水质特别的好，产出的海产特别的鲜美。还有一个，我为什么一定要向易董您推荐这块地方呢？就是因为这里是四宫巽（属东南），和您的命格十分的相称！在这里建造厂区，对您的后半辈子有着相当大的影响。”拿着遥控的窦一凡打开了红外线电子笔对着电子屏幕一阵演说，像模像样地引入了几个专业名词，听起来倒是有那么三分相似。
“我的命格？呵呵，小窦秘书，你这么年轻，竟然知道这些？对了，我的命格如何？你先说说看！”易木杨愣了一下，突然朗声笑了起来。对于像窦一凡这样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混饭吃的人实在不少，易木杨又岂能随便相信。
“易董，易木杨，易属火，木和杨属木。您的额额骨隆起并直贯头顶，这是帝王额，必有帝王之福；您的鼻梁光滑丰满圆润，此为长寿富贵之相；您的下巴宽厚圆润，彰显了您爱情圆满、家庭幸福、子孙兴旺；您的耳朵肥而大，有着肥厚的耳珠，此为土耳，也称为佛耳。结合您的面相来看，您从小家境贫寒，您是白手成家，勤俭持家才造就了今天这样的成功昌隆。您早年中年劳苦，您一生一心向佛，与人为善，家庭人丁兴旺，到了中晚年事业将蓬勃发展，一发不可收拾并且成为名震天朝东南各省的著名企业家。”被易木杨逼问着的窦一凡拿着遥控器走到易木杨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开始煞有介事地充当了一回相士。当然，他的这个业余相士专门捡着易木杨喜欢的话来说。
只不过窦一凡说得很尽兴，而坐在易木杨身边的赵佩虹却暗暗地为这个侃侃而谈的男人捏一把汗。或者不仅仅上帝知道窦一凡的这一番言论是临时抱佛脚从网上下载下来死记硬背出来的东西，坐在办公室里面的赵佩虹更是清楚这一点。
“小窦秘书会看相？”被窦一凡这一番熟悉的言论给弄得有些糊涂的易木杨看着面前那张年轻得让人无法信服的脸庞，忍不住问了一句。
“班门弄斧而已。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易董多多指点。”听到易木杨发问，窦一凡赶紧把满嘴的胡说八道给停了下来。不过，从易木杨的脸色看来，窦一凡觉得他的这一番相士学说倒也没有偏离多少。见好就收是窦一凡一直告诫自己的一句话，特别是在本身就对易经八卦有所涉猎的易木杨面前，窦一凡更是不敢造次。
“嗯，既然小窦秘书把老易我的命格看得这么清楚，那么舟宁的这块地又和我有什么联系呢？”易木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于窦一凡的这一番卖弄似乎有买账的迹象。不过，他略一思索又开始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既然易董您问起，那么我就再一次班门弄斧了。这得从易董您的命格说起，您的命格，对了，易董，您的生辰八字是……”听到易木杨的问题，窦一凡暗自给自己鼓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淡然开口。
“我是甲午年七月初三子时初生。”易木杨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年月，之后就是一脸的期待。
“甲午年七月初三子时……”窦一凡听到易木杨的话之后很自然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就煞有介事地掐起了手指。略一思索之后，他就顺利地回忆起中午刚刚背过的资料。“易董，您本命属马，沙中金命。五行为土旺，日主天干为土。土旺得水，方能疏通。土能生金，金多土变；强土得金，方制其壅。土能克水，水多土流；水弱逢土，必为淤塞。土盛之人圆腰廓鼻，眉清木秀，口才声重。为人忠孝至诚，度量宽厚，言必行，行必果。土气太过则头脑僵化，愚拙不明。易董，……”
说到这里，窦一凡突然停顿了下来。听得正入神的易木杨有些疑惑地抬眸看着欲言又止的窦一凡，不由得开口继续追问。
“说下去，但说无妨！”易木杨整天跟这些相士算命先生打交道，一听窦一凡的这一番话就知道他要不是真的有两把刷子，要不就是随口糊弄的。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易木杨都期待接下来的说辞。
866 化解之法
平步青云-866化解之法
“易董，那我就得罪了！您的天格为九，人格为十二，您的地格为十七。您为人独断独行，不喜欢听从别人的指挥或者劝告。您天性好强，喜欢指挥他人，听不进批评，长久下去必定会酿成大祸。”窦一凡浪费了那么多的口水等待的就是易木杨的这句话。他故作迟疑地看了易木杨一眼，随后才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依你看来，应该怎么化解？”易木杨沉吟了一下，盯着窦一凡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易董，您今天能够听我说这么多话已经是一种化解之法了。其实，所谓易经八卦，四象生八卦，八八六十四卦，此为伏羲八卦，亦是先天八卦。天地相交而生成万物，天即乾，地即坤，余六卦皆为其子女，此为文王八卦，亦为后天八卦。正所谓相由心生，境由心造，心系诸佛，珠可助道。易董，您只要多听听下属的建议，保持心情愉悦就可以了。境随心转则悦，心随境转则烦，相信易董是懂得这个道理的。呵呵，卖弄了！”窦一凡在易木杨身边重新落座，却只字不提易木杨命格跟舟宁的丝毫联系。
“嗯，小窦秘书的话很有道理。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谈谈我到舟宁建厂投资的好处了吧？”易木杨皱着眉头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之后似乎才回过神来看着窦一凡似笑非笑地提了一句。
“哎，被易董这么一提醒我都不好意思了。这样吧！易董，舟宁是不是块风水宝地，您一看就知道。至于说跟您的命格相关的，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噱头，您不听也罢！”窦一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习惯性地又触碰到了后脑勺的那个肿块。突袭而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过窦一凡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淡然。坐在他对面的于戴语把他的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愧疚地低垂下眼睑。
“呵呵，小窦秘书，难得这么实诚！不过，你小小年纪对易经八卦有如此造诣，嗯，已经相当地不错了。舟宁是个好地方，不过地方保护主义色彩太浓。你的意向书我已经看过了，我们的刘思锐刘总还有小于都一直为你们舟宁说好话。这样吧！我们找个时间开个董事会，再议一议……”窦一凡的一番卖弄果然博得易木杨的好感，特别是到了最后关头窦一凡的猛然刹车更是让易木杨觉得有些愕然。按照常理，窦一凡这么卖力地将易木杨前生后世都分析完毕了，接下来肯定是要将舟宁和易木杨的运数联系起来。可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是窦一凡并没有这么做，反而一脸谦逊地收敛了。
“易董，抛开一切其它因素，说句公道话，舟宁的确是奥玛斯目前的首选。不怕得罪您说一句，奥玛斯在亿州的发展已经受到了局限。日益增长的工资水平，高速上涨的土地价格，已经逐步丧失的政策优惠，让奥玛斯的成本快速增加。这一点，相信易董比我这个外行人更加清楚，对吗？所以，我在感谢易董今天给予我这个上门自荐机会的同时恳请易董您好好考虑考虑，不管是为了奥玛斯的发展前景，还是为了舟宁市的经济发展，都请您好好考虑考虑。我希望得到的是奥玛斯和舟宁双赢的局面。”既然易木杨主动提到投资意向的问题，窦一凡也就顺势而为，把自己的见解坦诚地分析出来。
“小窦秘书，如果你自认是外行人，那么我们在座的几个都不敢认行内人士了。你为人坦荡、聪明、灵活，这一点从刚才的谈话中可以看出来，也可以从于戴语撞到你的车祸中可以看出来。不管奥玛斯能不能跟舟宁合作成功，你，小窦秘书，这个朋友我易木杨交定了。”易木杨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出了一番让窦一凡觉得有些意外的话来。
“谢谢易董的错爱！哪天易董有空，我们再好好打一场网球。不过，我的专长是篮球，呵呵，不知道易董行不行？”易木杨的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摆明不打算继续谈生意了。窦一凡站起来再次向易木杨伸出了大手，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篮球？嘿嘿，篮球不行，身高没有优势。还是打网球好，或者，哪天咱们一起打打高尔夫？你应该行的吧？”易木杨也站起来，一边和窦一凡握手，一边笑着调侃。
“高尔夫？还是算了吧！那不是我这种拿工资的能玩得起的，呵呵！”听到易木杨的话，窦一凡也笑了起来，自嘲了一番。他心里隐隐有着不怎么放心的感觉，易木杨的话中似乎隐约透着‘生意不成仁义在’的意思。这个预兆不是太好，窦一凡心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有些东西是需要培养的，不是说有钱就可以的。来，一起到外面走走！”易木杨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面的绿色走了过去。
当窦一凡重新坐上赵佩虹的白色凯美瑞时天色已经渐渐地昏暗了下来。夕阳在高楼的缝隙中继续挣扎着，想要留下一席之地。窦一凡疲惫不堪地拉上了安全带，倒在座位上连说话的**都没有了。
“你是怎么知道易木杨的生辰八字的？”赵佩虹似乎还没有从易木杨办公室外面的那一片漫无边际的绿色中回过神来，连问题都是停留在当时的思维上。
“什么生辰八字？都是随口乱说的，背出来的。出生年月是事先知道的，至于生辰八字嘛，哎，算了，说得再准确都没有用了。真是特么地，这些人怎么就这么难搞呢？”窦一凡微微地眯起双眼，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呵呵，商人嘛总是以利益为重的。按照易木杨的性格，今天能够听你那么久的胡说八道已经很罕见了。我看还是有几分希望的。就是不知道柳水那边到底有什么底牌，唉！”转动着方向盘的赵佩虹以一声长叹表达了她的没把握。
“难说……”窦一凡也是一声长叹。
867 塞车
平步青云-867塞车
夜幕渐渐降临，当小汽车进入亿江区的时候马路上排起了各种各样的小汽车，像一条巨龙盘踞一样动都不动了。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手机时，窦一凡才想起他的手机好像很久没有响起了。这么一觉醒的时候窦一凡心里就有些不蛋定了。今天下午上去奥玛斯见易木杨之前，为了不被打扰，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窦一凡有些忐忑不安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立刻就怪叫一声。手机里赫然显示着差不多十个未接电话，还有几个短信。看着那么多的未接来电，窦一凡的头皮一麻，知道坏事了。他查看了一下，发现除了李慕云的两个电话之外还有四个是叶子君打过来的。他心中暗自叫苦，怎么就一下子忘记了今天晚上跟叶子君的约定了呢！
“怎么了？”听到窦一凡这一声狼嚎，正在往前慢慢挪动小汽车的赵佩虹差点一下子就把刹车踩死了。看着差点被后面汽车给亲吻上屁gu股，赵佩虹没好气地回头冲窦一凡皱起了眉头。
“死定了，我今晚约了人吃饭！现在怎么办啊？这该死的塞车，什么时候才能动啊？”窦一凡一边愁眉苦脸地翻看短信，一边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个时间段都是这样的啦！你又不是没在亿州呆过，今天是周五，进出城的人流肯定多了。老老实实在车里呆着吧！”看着车窗外明亮的街灯，赵佩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怎么呆啊？对了，从这里到黑天鹅酒店有多远？呃……不对，是黑天鹅咖啡厅。”查看了短信之后窦一凡稍微放心了一点，他没有接听电话，叶子君就给他发了短信留言了。他确定了目的地之后，抬眸远眺窗外的车龙，随口问了赵佩虹一句。
“黑天鹅咖啡厅？黑天鹅咖啡厅不就是在黑天鹅酒店楼下吗？从这里去……呵呵，不堵车的话应该不用一个小时吧！不过，现在的话就难说了。”赵佩虹略一思索马上就估算出距离了。不过，一听说窦一凡要去的是黑天鹅酒店那边，赵佩虹脸上就浮现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呃……我能不能下车，然后走到对面打的去？呃……你这是开到哪了？天，我们现在在立交桥上？这亿州的道路怎么就那么小啊！每天都这塞车那不是要死人？唉，现在的城市规划早已经远远跟不上社会的发展了。不管是道路还是市政建设，都没有一个统一的规划统筹的。真是滞后啊！”一听到赵佩虹的回答，窦一凡的脑袋又开始发懵了。他摇下车窗往窗外张望了一下，发现他和赵佩虹所在的位置刚好就是城市立交桥的至高点，往外看去倒也是一片灯光的海洋。不过不管这一片华灯初上的景色有多美，窦一凡此时也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了。
“怎么这么勤政啊？想要为民造福啊，等你当第一把手的时候再说吧！至于想要对面打的士！呵呵，你看看对面的车流，怎么可能走得了？怎么？这么紧张，是去见女朋友吧？”赵佩虹也往窗外望了望，调侃了窦一凡一顿滞后才轻笑一声随口追问了一句。
“女朋友？为什么一定是女的？”被赵佩虹这么一问，窦一凡不由得一愣，再次感觉到他还是嫩得很，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一下子就被人看出来了。
“如果不是女的，怎么约你到黑天鹅咖啡厅去呢？那里的情调很不错，特别适合情侣们谈谈情说说爱之类的。然后更加方便的是，黑天鹅咖啡厅上面就是黑天鹅酒店，情到浓时上去开个房恩爱一下也是很方便的。”赵佩虹淡淡地说着，目光注视着前面缓缓移动着的车队。
“这么说来，佩虹姐您对那边是特别熟悉的了。”窦一凡有些不以为然地给叶子君打电话，一边还调侃了赵佩虹一句。
“我们可以打赌的！如果真的是个女的话，算我输。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情。如果是你输了，你为我做一件事情。成交？”赵佩虹笑得相当地自信，对于窦一凡按下电话的主人相当地又把握。
“不用打赌了，算我输了。喂，君子，是我！不好意思，下午有点事情电话调成了静音，所以……嗯，好的！我现在还在路上，塞车，可能要到九点钟左右才能到。要不这样吧，你先退了订桌，好不好？哦……这样啊！可是我现在还在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到的。嗯，你等我？那好吧！我尽快赶到，好的！”窦一凡朝赵佩虹比划了一下，承认了电话那头就是个女人。他给叶子君打电话原本是想告诉她取消今晚的晚餐，可是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叶子君已经到了。窦一凡也不好继续坚持让叶子君回去了。况且叶子君还表示了再晚也等他，窦一凡更难以开口回绝了。
做不成夫妻，朋友还是可以做的。当然，无法开口拒绝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窦一凡对叶子君的念念不忘。他和叶子君可以说是因为叶子良的一个电话而造成的误会而间接导致的分手。可是两人的感情还是在那里摆着的，就算窦一凡因为心里有些自卑感觉到配不起叶子君而退却，也无法轻易消除两人好几年的真挚感情。想起当年在亿丰大学校门外的小旅馆第一次把叶子君给法办了的慌乱和甜蜜，窦一凡忍不住陷入了对往日的追思当中。虽然窦一凡对于今天晚上的饭餐没有过多的设想，可是现在能够和叶子君平平和和地坐着吃上一餐饭也是一种缘分吧！
“窦一凡……喂，窦一凡，一凡……窦一凡，回魂啦！”赵佩虹有些好笑地看着失魂落魄的窦一凡，叫了好几次都没有回应才把手伸到他的面前挥动了一下。
“怎么了？你叫我？”窦一凡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赵佩虹，傻乎乎地问道。
868 错一次就够了
平步青云-868错一次就够了
“魂都丢了？到底是哪个大美女能够将我们的窦大秘书的魂魄都勾走了？看来还真得见识见识啊！”赵佩虹笑得很是意味深长，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似乎还是伴随着车内轻柔音乐声的节奏的。
“怎么了？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来着？”窦一凡不打算跟赵佩虹有过多的纠缠，可是却不得不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和她孤男寡女相处着。
“我忘了提醒你一件事情，呵呵，估计你今晚去见不了你的小情人了。”赵佩虹轻声地笑着，对于窦一凡的冷淡根本就不以为意。
“什么小情人啊？说得那么难听！什么事，说吧？”不知道为什么从赵佩虹嘴里听到这个词，窦一凡就是有点不怎么舒服。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马上跟这个似乎能够洞察一切的女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我是忘了提醒你，今天晚上老大到亿州，恐怕他会要你当面汇报。所以……”赵佩虹笑嘻嘻地说着，似乎没有察觉到窦一凡那一张瞬间变得比大便还要臭上几分的脸庞。
“你早不说！现在我都答应人家了，现在怎么办啊？”窦一凡一听这话立刻就发急了起来。叶子君现在就在西餐厅里坐着等他，被堵在车上的窦一凡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如果再晚一点过去，窦一凡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了。他拍了拍脑壳，暗自责备自己怎么连施德征今天晚上过来亿州这件事情都给忘记了。心里有些懊恼，窦一凡只得将这种不怎么好的情绪发泄在对赵佩虹的质问上。
“你没问我呀！你没问，我又怎么说？我现在只不过是看到你的时间似乎有些冲突，所以才多嘴提醒一句而已。呵呵，怎么赖上我了？”赵佩虹的心情似乎很好，被窦一凡这样质问也没有什么不悦的表现。
窦一凡有些恼火地瞪了赵佩虹一眼，无奈，却只得低垂着眼睑给叶子君发送短信。在等待叶子君的回复时，窦一凡心里的愧疚似乎有所增加的程度。
“生气了？你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我也不过是刚刚想起来而已。要是你实在走不开的话，我跟老大解释一下。你去赴约，我先向老大汇报一下。你明天再补充说明也不迟，对吧？”赵佩虹回头看了窦一凡一眼，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怎么好，想了想还是提出了一个比较适当的建议。
“不用了，我也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请示老大的。是我自己没有安排好，跟你无关。”赵佩虹表现得如此大度，窦一凡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表现得太过小气。他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到时候怎么向叶子君解释就是了。
“这才是我所知道的窦一凡嘛！”赵佩虹扯了扯唇角，笑得很坦然。
“你所知道的窦一凡？你对我了解吗？呵呵……好像我跟你见面也不过这么几次吧！”听到赵佩虹这句话，窦一凡心里一动，不由得萌生了打探赵佩虹的想法。
“窦一凡，男，未婚，舟宁市金水县窦家村人，现年二十七岁。父母是窦家村农民，哥哥窦一平在某部队服役……”赵佩虹像背书一样地将窦一凡的材料背了出来，一边慢慢地移动着小汽车，一边轻笑着说着。
“停，停，停！赵佩虹，你调查我？”没等赵佩虹继续说下去，窦一凡已经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叫停了。
“不敢，只不过是对你比较感兴（性）趣而已。”赵佩虹莞尔一笑，似乎是有意在挑起窦一凡的注意似的。
“对我感性趣？嘿嘿，兴趣而已！呃……你不去当间谍还真是浪费人才了！算了，佩虹姐姐，嘿嘿，小弟算是服你了！你把我了解得透亮，我对你可是一无所知的。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窦一凡淡漠地笑了笑，对于赵佩虹的卖弄表示了抗议之余也开始打探身边这个女人的底细。
“对我一无所知？为什么要知道？呵呵，我就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单身，无依无靠也无牵无挂，不需要任何人负责更不会对任何人负责。”赵佩虹淡然一笑，出乎意料的坦白。
“离了婚？”赵佩虹的话坦白得让窦一凡有些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下去。
“呵呵，不提也罢！选择性错误，两年之后开始修正当初的错误选择。”赵佩虹倒也坦然，似乎对于重新揭开自己的伤疤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介意。
“没有羁绊也是一种潇洒！选择错误就重新选择嘛！佩虹姐你那么年轻，又那么漂亮，大把人在后面追着呢！”窦一凡讪笑了一下，对于上次在赵佩虹办公室里的那一幕似乎还有些不自在。
“错一次已经足够了，何必还在围城里外挣扎？围城外面的人想要进去，围城里面的人却想出来。钱钟书老先生早在很久以前都已经告诉过我们这个道理了。我已经进去一次了，这辈子不打算再进去第二次了。”赵佩虹淡笑着回头看了窦一凡一眼，干脆将话题挑明了。
“佩虹姐的意思是即使遇见动心的男人也不会再考虑婚姻的问题？那岂不是太可惜了！”窦一凡无声地挑了挑眉头，对于赵佩虹这一番自我剖白似乎有着一种朦胧的感觉。
“呵呵，终于松动了。他么地，还真是够敢塞的，都塞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赵佩虹似乎没有听到窦一凡的这一番感叹，盯着前方小汽车的她缓缓提速，并没有回答窦一凡的这个试探。
“唉！都什么时候了？还让不让人活了？”窦一凡也不打算继续刚才的话题了，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整个亿江区的道路似乎在那一刻通畅了，似乎是便秘得到了根治似的一下子一通百通路路通了。好像刚才的塞车只不过是为了给窦一凡和赵佩虹两人做进一步的深入了解而准备的。
“今天还算好的了，往常星期五这个时间段都是水泄不通的。星期五下午我一般都不会出门的，免得在车上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好不容易才将小汽车从拥堵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立交桥开下来，赵佩虹的手脚也灵活了不少。
869 交易
平步青云-869交易
“住在大城市里还真是他么地难受，还是咱们舟宁好，油门一踩就到家门口了。”窦一凡的感叹就像是祥林嫂一样，百说不厌。
“各有各的好处吧！对了，一凡，我想跟你聊点正经事。找个地方坐一坐？”车轮滚滚，赵佩虹突然提出了一个建议。
“坐？还是改天吧！等会儿老大要是到了，找不到你就不怎么好了。要是佩虹姐你真有要紧事，就直接在车上说吧！”听到赵佩虹的话，窦一凡心里还真是暗自佩服这个女人沉得住气。从今天下午出门到现在，他和赵佩虹两人相处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可是从头到尾，赵佩虹都没有提及联手的事情。就算刚才在堵车的过程中，这个女人也只是在做一个必要的铺垫，直到现在才打算转入正题。不过，窦一凡并不打算给赵佩虹这么一个机会。
“那就到我办公室吧！反正你也得找点吃的，对吧？我看一下时间，应该不会耽误你的时间的。”赵佩虹并不是一个轻易就会放弃的女人。她抬手看了看表，淡然地提出了第二个方案。
“嗯，那好吧！反正我也需要整理一下材料，就借用佩虹姐的办公室了。”窦一凡没有其它拒绝的借口，而且也不打算再拖延赵佩虹和他摊牌谈判的时间了。
裴利腾和赵佩虹水火不容早已经是很久以前持续到现在的事情了。想要讨好或者掌握施德征的第一动态，窦一凡这个新晋的秘书对于裴赵两人来说都是必须争取的对象。如何周旋于裴利腾和赵佩虹之间已经成为窦一凡的必修课之一。裴利腾已经在窦一凡第一天到达亿州的时候用周立铭和赵苔盈的视频跟窦一凡摊牌了。手里掌握着周立铭赤果果和赵苔盈滚床单视频的裴利腾不得不让窦一凡投鼠忌器，怎么也得罪不起。不过赵佩虹看起来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分分钟都有可能是反监视裴利腾的高手。
算起来，窦一凡已经是在短短的几天里第三次进入赵佩虹的办公室了。办公室仍然是一片简洁，不过窦一凡的心里却不自觉地多了一份提防。两人刚刚坐下不久，赵佩虹吩咐送过来的晚饭就已经摆放在办公室的茶几上了。
“洗手吃饭吧！边吃边聊！”赵佩虹动作利索，很快就给窦一凡泡上一杯热茶。
“嗯，好的！”看着赵佩虹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窦一凡只有答应着的份了。
“里面的休息室有洗手间，设备齐全，呵呵，要是想洗个澡也是可以的。”赵佩虹表情很轻松，还顺便调侃了一下窦一凡。
“洗澡就算了，我还真担心被佩虹姐您给吃干抹净了。”窦一凡走进洗手间，看了一下摆放着一条毛巾一份洗漱工具的洗脸盆，又看了一眼放下来的厕盆坐垫，心领神会地笑着反击赵佩虹的调侃。
“是吗？出来吃饭吧！姐还没有饥渴到霸王硬上弓的地步！姐要是想找男人还是有一定选择的。”倚在里间休息室门口的赵佩虹一反上次主动送上门未遂之后的委屈，大大方方地跟窦一凡讨论着私生活。
“这一点我绝对相信！唉，饿死了，吃吧！”窦一凡捧起一手自来水胡乱地洗了洗之后又随意地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回头看着一脸笑意的赵佩虹，窦一凡笑了笑，从她身边走过。
“哎，一凡，这番话姐只说一遍，你可要听清楚了。”看到窦一凡从身边侧身走过，赵佩虹伸手拦住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话？我听着呢！为什么不能边吃边说？”窦一凡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几个饭盒，心里猜想着盒子里到底是什么美食，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赵佩虹即将说出来的话。
“好，你听清楚了！姐喜欢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亿州这边的情况，只要你有需要，一般处级以上的领导我都有办法帮你弄到需要的材料。当然，还有舟宁的一部分情况，我还是有办法搞到的。”赵佩虹坦然地看着窦一凡，丝毫不做掩饰。
“回报呢？”窦一凡不为所动，对于赵佩虹冲口而出的‘喜欢’并不大感兴趣。或者是被叶子君、杜洁琪、李慕云和凌云璧这几个美女养叼了口味，现在的窦一凡对女人的欣赏等级似乎提升了不少。在他的眼里，赵佩虹这种女人只能属于逢场作戏的层次，根本与感情无关。当然，就算是逢场作戏，窦一凡首先也得保证自己日后的安全撤离。
“帮我搞掉裴利腾！”赵佩虹淡漠地看着窦一凡，声音发凉地说出一句话。
“搞掉裴利腾？你的意思是杀了他？这怎么可能？”窦一凡发现他的表演能力越来越向奥斯卡影帝级别靠拢。当然，在赵佩虹眼里看来，眨巴着双眼十分无辜地表达自己诧异的窦一凡的演技的确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了。
“杀人放火的事情，咱们不干。违法犯罪的事情，咱们更不干。咱们最多就是打打擦边球，懂吗？”赵佩虹淡漠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脸。
“那你的意思是将裴利腾搞走？搞回舟宁去？还是弄到别的地方去？我不是太明白，还请佩虹姐你直说。”窦一凡笑着将赵佩虹横在面前的手臂拿下来，一脸平静地追问道。他越过赵佩虹一边往茶几那边的美食走过去，一边反问道。
“搞到哪里就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我只考虑怎么把他从主任的位置上搞下来。”赵佩虹双手抱胸，跟在窦一凡身后往沙发这边走了过去。
“难度相当大，比起你能够提供的材料实在复杂太多了。说不定，你我还没有开始行动就来了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了。”窦一凡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边笑着开始跟赵佩虹谈条件，一边四处张望了一下，话中有话地暗示了一番。
“你放心，我这个办公室没有装监控。他还没有这个胆量搞到我这里来。”看出窦一凡的意思，赵佩虹淡淡地跟他交了个底。
870 侍寝
平步青云-870侍寝
“怪不得了！呵呵，他没有监视你的胆量，不过你却有监视顶头上司的能力。”窦一凡咧咧嘴，露出一个十分邪魅的笑容。怪不得赵佩虹敢公然勾yin引他，原来这间办公室并没有安装监控探头。刚开始窦一凡还以为赵佩虹不知道裴利腾对这座腾飞大厦的监控情况，现在看来人家是一清二楚，并且对裴利腾的一举一动都是紧紧监视着。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赵佩虹才是这场博弈的优势一方。
“是他不仁在先，也就不要怪我无义了。我知道你很聪明，一点就通，所以才找你合作。”赵佩虹淡然地笑了，在窦一凡对面坐下来将茶几上的盒子一一打开，露出好几碟精致的小菜，看上去让人十分的有食欲。
“佩虹姐抬举了！既然佩虹姐这么爽快，那我也说实话。明人不做暗事，裴利腾找过我。他手里有我大个周立铭和那个女人滚床单的录像，所以……”窦一凡饥肠辘辘，看着面前精致的美食却一下子失去了食欲。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那个被裴利腾做了个特写的属于周立铭的粉红色肉柱，还有赵苔盈那一对不停抖动着的豪ru乳，一下子就莫名其妙的恶心了起来。
“他不是当着你的面删除了吗？呵呵，那你还担心什么？”赵佩虹轻松地笑了，话中有话地点醒窦一凡。
“如果他是佩虹姐你的话，我就无需担心什么了。不过他不是你，所以我的这一份担心是必须的。”窦一凡往沙发靠背上一仰，看着赵佩虹淡然地笑了。要找一个人的弱点，直接找这个人的敌人就可以了。只有敌人才会对自己的对手进行百密无一疏的全面了解，换句话说，最了解裴利腾的人应该是坐在对面的赵佩虹。
“你的担心是很必要的。他当着你的面删除的是保存在桌面上的，他的电脑有自动备份设置。就算他删除了周立铭的录像，也没有用。只要哪天他想要威胁周立铭的时候，这一份视频就可以拿出来了。”窦一凡果然没有猜错，赵佩虹以开口就印证了他的猜测。
“可是……唉！真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看来色字头上一把刀还真是没有说错。”从赵佩虹嘴里掏出这一个信息，窦一凡忍不住一阵长叹。既然裴利腾处心积虑地想要拿捏他窦一凡的把柄，那么周立铭这一份视频肯定是不会轻易删掉的。周立铭和窦一凡的关系是裴利腾手里掌握着的利器。
“那也未必，就看你怎么操作了。要是你跟裴利腾继续合作，说不定他一辈子都不会拿这份东西来威胁你呢！再说，周立铭的前程跟你的关系也不是特别的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自己的利益和朋友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肯定是先考虑自己的利益了。”赵佩虹将一双筷子递到窦一凡的面前，淡漠地分析道。
“他不是一般朋友，他是我大哥。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到威胁，就算……对了，我知道你在监视着裴利腾，你一定有其它办法的。佩虹，帮我删掉那份视频，好不好？”窦一凡有些机械地接过筷子，看着面前的没事却没有一点食欲。
“呵呵，要我帮忙，你打算付出什么代价？我看你这身板也挺不错的，怎么，给姐侍寝？现在先来一炮？”听到窦一凡有些焦虑的请求，赵佩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向窦一凡倾过上半身，伸手摸了摸那张心事重重的脸庞，笑着调戏了他一番。
“呵……给佩虹姐侍寝？那或者是一个双赢的代价！不过，在这里来一炮就算了。谁知道你这里会不会被别人安装了什么摄像头之类的东西，要是被安装了，那哥的枪不是成为大家共同欣赏的火腿肠了？”面对赵佩虹赤果果的调戏，窦一凡唇角一扬，笑得特别暧昧。相对于上次毫不犹豫的拒绝，窦一凡这一次的话语显得不怎么生硬了。
或者正是赵佩虹刚才在车上的那一番话打消了窦一凡的顾虑。离过婚的赵佩虹有着过人的工作能力，而且在亿州这边已经打滚摸爬了好几年，在亿州自然有一定的根基。再加上赵佩虹根本就没有纠缠窦一凡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要在这一段相互需要的时间里让这种互助互利的合作来得更加紧密一些。这样的女人很难让人拒绝，况且赵佩虹还是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用一句粗俗的话来说，这样的事情不干白不干，这种送上门来的女人不草白不草。草了，你也不用希望赵佩虹会对你死心塌地；不草她，反而让赵佩虹心里有些缺乏安全感。
“不错，女色之前还有这样的理智，就冲这一点，我也觉得咱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不过，裴利腾那边的视频在我这里删除不了。我只能通过他的监控设备复制他的视频内容，要想删除那段视频还必须到裴利腾办公室的电脑上操作。”赵佩虹端起一个饭盒，随意地扒拉了几下，对窦一凡这一次的表现似乎还算满意。
“呵呵，这个以后再找机会吧！佩虹姐这么仗义，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会妥善解决的。不过，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是担心佩虹姐你这把美女刀一个不小心就会朝我脑袋劈下了。”窦一凡也开始动筷子，不过却真的没有什么胃口。早已经过了晚饭时间，饿过头的他反而觉得没有什么食欲。既然和赵佩虹摊开了谈好了，窦一凡也清楚暂时可以不用太过提防这个女人。只不过，赵佩虹并没有答应出手帮忙删掉裴利腾手中的那一份视频。虽然赵佩虹没有说出其它的解决办法，但是窦一凡的自觉告诉他要想悄悄地为周立铭解除后患还真是离不开这个女人。
“你不用担心姐这把刀，肯定不会朝你劈下了。姐的这把刀是帮你披荆斩棘，让你所向无敌的。至于，你的私生活，你的女人们，你的枪要怎么用，那些事情跟姐一点关系都没有。什么时候你需要姐慰藉你烦躁的心灵，你就过来找姐。姐一定会让你满意而归，让你填满姐的空虚的同时也释放你的多余。十八般武艺，总有让你特别满意的那一种。”赵佩虹的话说得很有技巧，赤果果地描述了她和窦一凡之间日后的关系，让人浮想联翩却不见任何一个暧昧词语。
听到赵佩虹这一番话，窦一凡抬眸看了她一眼，特别地意味深长。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显得特别的暧昧。算是跟赵佩虹达成初步协议的窦一凡埋头往嘴巴里填东西，填饱肚皮准备迎接施德征的到来。
871 不敢邀功
平步青云-871不敢邀功
施德征是晚上差不多十点钟到达腾飞大厦的，随他一起到亿州的还有史芸香和司机林剑威。裴利腾在腾飞大厦十二楼给施德征准备了一个房间，不过施德征并没有在十二楼入住，而是通过专属电梯直接上了顶楼。
窦一凡和赵佩虹的晚饭刚刚吃到一半，电话就响了。窦一凡原本以为赵佩虹会和他一起上楼见施德征的，可是没想到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看着忙碌着收拾茶几上剩菜残羹的赵佩虹，窦一凡释然一笑，拿着从赵佩虹手里拿到的门卡转身往电梯口走了过去。
出来给窦一凡开门的是多日不见的史芸香。一声淡粉色休闲服的史芸香朝窦一凡微微一笑，看着他的目光带有几分掩饰不住的热切。
“香儿，好久不见了！”见到史芸香那张俏丽的脸庞上淡然的笑容，窦一凡心里一暖，冲口而出的问候带着几分宽慰。在施德征身边的这些女人当中，只有史芸香让窦一凡总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怜爱。或者，对史芸香的怜爱更多的是对她多舛的命运的怜悯，又或者是什么说不清楚的情愫。当窦一凡看到神色自如的史芸香时，他总是由衷地感谢上苍对她的垂帘。
“好久不见！他正在上面洗澡，你稍等一下。”史芸香轻声细语，像一阵温暖的春风拂过，在窦一凡耳边留下一种痒痒的感觉。
“好的！”窦一凡朝史芸香笑了笑，跟着她往里面走去。窦一凡从后面上下打量着史芸香，发现那一身淡粉色休闲服把面前这个女人衬托得愈加的婀娜多姿。他不禁感叹一句女人其实是七分身材三分打扮，像史芸香这种先天条件特别好的女人就算是披一块白布也是那么好看。当然，男人最期待的还是这种美女不穿衣服的时候。可是，当史芸香脱光自己站在窦一凡面前的时候窦一凡却始终无法动手将她推dao倒。至于原因，或者窦一凡到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完全说明白。
史芸香亲自给窦一凡端来一杯绿茶，装在透明玻璃杯里的毛尖一根一根地在水中竖立起来，看起来十分的唯美。宽敞透亮的客厅十分的安静，窦一凡猜想着这一套几百平米的上下两层复式房子里也是不是像楼下酒店的**楼那样被人私底下安装了监控设备。如果这种情况存在的话，窦一凡都不敢设想由此带来的后果了。
“你还好吗？我指的是……你身上的伤完全好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多日没有见面显得有点生疏，在窦一凡对面坐下来的史芸香问得有点迟疑。
“已经全好了，谢谢关心！”窦一凡朝史芸香笑了笑，回答了一句。可是就是因为两人如此近距离的聊天却只有这么一问一答，始终让人感觉到很是生疏。特别是这两句搭讪之后就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更是让窦一凡有种透不过气来的压抑。
在史芸香的目光注视下，无所遁形的窦一凡只得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假装喝茶。他刚刚呵了一口气，想要喝水的时候楼梯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窦一凡下意识地愣了一下，发现这阵脚步声似乎来得有些快，似乎缺少了从走廊到楼梯口的那一段脚步声。窦一凡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绿茶，一股清香沁人心扉，令人精神一振。
“来了！”就在窦一凡专心致志品茶的时候，施德征的声音已经到了客厅。
“市长！呵呵，刚刚在跟香儿品茶呢！”听到施德征开口，窦一凡赶紧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站起来轻笑着指了指茶几上的绿茶。
“嗯，香儿近来泡茶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坐吧！香儿，怎么不给我泡一杯过来啊？”施德征走到史芸香的身边，见到她也站起来就拥着她的肩膀坐了下来。
“你胃不好，晚上不能喝绿茶。我去给你泡一杯祁门红茶，好不好？”史芸香一边笑着跟施德征说着话，一边坐直起来，似乎是有意地拉开她和施德征的距离。
“嗯！就红茶吧！还是香儿知道心疼我！”施德征笑了笑，在她俏丽的脸庞上蹭了蹭才松开了她的肩膀。
“你们聊，我去泡茶。”史芸香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站起来朝两人说了一声就往厨房方向走了过去。
“香儿是越来越怕羞了！”看着史芸香快步离开的身影，施德征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似有似无地缠绕在窦一凡的脸上。
“呵呵！”窦一凡意义未明地笑了笑，有些心虚地低垂着眼睑，不敢多说什么。
“怎么样？有没有收获？”施德征淡淡地看着窦一凡，语气相当平淡地问。
“市长，今天我在电话里向您汇报的，浩瀚公司的情况比较乐观。浩瀚海产公司的董事长陈浩霖亲口答应说，只要咱们给出跟万家实业同样的优惠条件，浩瀚就到咱们舟宁落户。至于其它的细节，我认为有必要在咱们内部找个比较内行的人详细推敲一下合同细则，避免到时候在法律方面吃亏。对了，陈浩霖还答应将所得的税收优惠的百分之五十以捐赠的形式反拨给咱们舟宁市。”窦一凡将今天在电话里已经说过的内容捡了几句重点地重复了一下。
“陈浩霖主动提出返回税收优惠的？”听完窦一凡的话，施德征淡淡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了一句。
“是的，他只要求跟万家实业同样的优惠政策，并提出返回百分之四十的优惠税。我跟他要求返回百分之五十，他最后还是答应了。”窦一凡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敢在施德征面前有半点的虚假。
“这么说，百分之四十的税收优惠是你争取回来的了？”施德征还是那一副面瘫表情，声音也跟往常一样的淡漠。
“是我跟陈浩霖要求的，不过也就是随口提出的，不敢在市长您面前邀功。”窦一凡低垂下眼睑，不敢夸大自己的功劳。
872 当好联络员
平步青云-872当好联络员
“嗯，好，不错！听说陈浩霖很少跟政府部门打交道的，这次怎么肯亲自接待你们了？”施德征对陈浩霖的了解也是在窦一凡提出要公关浩瀚公司之后才开始的。不过，他所获得的材料似乎并没有偏离事实。
“不是我们，上楼去跟陈浩霖谈判的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市长，我希望找一个对法律比较熟悉的人帮忙审核一下跟浩瀚公司的合同，免得出现什么遗漏。还有，陈浩霖提出要在咱们体制内找一个人负责浩瀚公司和当地政府部门打交道。您看……”窦一凡发现施德征对陈浩瀚的了解有着快速的增长，不过他还是不得不纠正了施德征话话中的‘你们’。尽管不敢在施德征面前邀功，但是该说清楚的细节还是不能避免的。上楼跟陈浩霖洽谈的人是他窦一凡，陈浩霖指定的代表人也是他窦一凡。如果这个时候不跟施德征说清楚，窦一凡担心以后有些责任和权利无法分清楚。
“你跟他……你跟陈浩霖应该没有什么特别关系吧？”施德征疑惑地看着窦一凡，难得迟疑了一回。
“我跟陈浩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通过一个朋友找到了浩瀚公司的总经理庄守瀚。看起来，庄守瀚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过一切的决定权主要还是放在陈浩霖的身上。还有，陈浩霖的意思是等到合同和协议初步定下来之后还得提交董事会通过。不过，我觉得董事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窦一凡将他和浩瀚公司之间并不复杂的关系简单地说了一下。至于他是通过什么朋友找到庄守瀚的，窦一凡也想到了应对施德征提问的答案。庄羽骄就是他最好的借口，当年的老同学这个关系铁定能够让施德征释然。只不过这样一来，功劳最大的凌云璧就被人遗忘了。窦一凡心里无声地叹息，或者这就是地下关系所带来的附属弊端。
“这么说来，陈浩霖想要找的联络员也就是你了。也好，浩瀚公司是你拉过来的，由你担任这个联络员也是很正常的。不过，我在这里提醒你一句，你代表的是舟宁市委市政府的利益。还有一点，你是个公职人员，不能接受任何由浩瀚公司开出的任何带工资性质的回报。至于其它的东西，那是你和陈浩霖之间的问题。听明白了没有？”施德征淡淡地看着窦一凡，目光沉寂如常，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让窦一凡很是困惑。
“市长，您的意思是……”窦一凡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地看着施德征。
“这个以后再讨论，说说奥玛斯公司。”施德征无声地挑了挑眉，没有回答窦一凡的问题而是将话题转到另外一个目标来。
“市长，我个人的感觉奥玛斯公司应该对咱们舟宁有一定的关注。奥玛斯公司的董事长易木杨对易经八卦玄学很有研究。今天下午我和赵佩虹赵副主任两人在他办公室里跟他聊了一下午的玄学，气氛还不错。”窦一凡的话说到这里就有点犹豫了。奥玛斯公司去不去舟宁投资建造工业园是一回事，该不该将奥玛斯引到舟宁又是另外一个问题。在明知道奥玛斯这种代工厂模式的公司在产业转型中存在众多的问题的情况下将奥玛斯引到家门口，是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这似乎并不是窦一凡此时能够回答的问题。
“你跟他聊玄学？你研究过？”听完窦一凡的话，施德征思考的显然是另外一个问题。他淡淡地发问，可是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却闪着疑问的信号。
“呃……我是临时抱佛脚，死记硬背下来的。”窦一凡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壳，一下子又被一阵疼痛提醒了这两天发生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看来他得找个时间请于戴语和刘思锐吃顿饭，这餐饭必须吃，而且跟奥玛斯投资不投资没有关系，纯属私人感情。
“哈哈哈，你毛都没长齐，你懂什么易经？什么是八卦？什么是伏羲八卦？什么是文王八卦？你懂哪一样？”听到窦一凡的解释，施德征似乎是听到最滑稽的笑话似的朗声笑了起来。这一阵笑声不仅引来了史芸香关切的目光，更是把坐在他对面的窦一凡给笑得相当地郁闷。
“市长，我……也就是随口胡说的。”窦一凡有些不自在地讪笑着。
“你是不是告诉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梁笔挺下巴圆厚？”施德征满脸戏谑地看着窦一凡，继续调侃他。
“哦？赵副主任都已经告诉过您了？”窦一凡把施德征的嘲弄看在眼里，不由得纳闷地嘟囔了一句。
“这还需要赵佩虹打小报告吗？这都是江湖术士的套话，难为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说的话都能让那个易什么相信？唉，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要是靠这些旁门左道之类的东西支撑信念……还真是不好说！”施德征懒洋洋地扬了扬手，将站在一边的史芸香招呼到身边来。看着史芸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之后，施德征伸出猿臂将她圈在怀里。他一边把玩着史芸香披在肩上的秀发，一边若有所思地感叹了一句。
“市长，我所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一点。市长，我们都知道奥玛斯是亿丰省里数一数二的私人企业。奥玛斯所到之处都能够带动一大批相配套的下游产业，譬如物流、包装、运输、餐饮等等的相关产业。能够拉到奥玛斯就相当于给咱们舟宁解决了很多问题，特别是就业方面的问题，还有就是gdp等方面。但是，我担心……”窦一凡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施德征那只搭在史芸香肩膀上的爪子，低垂着眼睑将心中隐藏着的担忧说了出来。
“你担心什么？既然能够给舟宁带来这么多的好处，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尽千方百计将奥玛斯拉到舟宁来，改善舟宁的就业环境，提升舟宁的经济发展潜力。至于其它的问题留给后人去处理，去评价吧！你只只要当好你的联络员就行了。”施德征淡漠地打断了窦一凡的话，根本不打算让他继续深层次地剖析下去。
873 再见老情人
平步青云-873再见老情人
“市长，我所担心的是奥玛斯过度依赖加工代理，没有自己的开发能力，也没有自己的自主品牌，以后在产业转型当中会出现……”窦一凡知道施德征不怎么喜欢听到这一番话，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先君子后小人，他不说是他的失职；他说了，施德征不管，是施德征的问题。
“那是人家公司需要考虑的问题，不是咱们地方政府需要面对的事情。再说了，现在哪个公司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难道就因为他们这些公司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我们就要因噎废食了？我们舟宁不牢牢抓住奥玛斯，其它城市也会将奥玛斯请过去。难道他们就不需要面对这样的问题了？”很显然，施德征是知道窦一凡的担忧的。只不过，对于这个问题，施德征所考虑的角度跟窦一凡有些不同。
作为一个城市的大市长，施德征并不是窦一凡之前所想象中的那样草包。在施德征身上，似乎除了冷漠一点，好色一点，阴鸷一点之外，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大问题。如果说腐化是一种潮流的话，那么是施德征这样的领导基本上还对得起他屁gu股之下的位置。该他干的事情，施德征尽力去干了。该他负责的事情，施德征也尽量去承担了。尽管有些狡诈，但也不算不作为。这样的一个领导，窦一凡都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在施德征的身边呆的时间越长，窦一凡的心里越是茫然。
“市长，那我明天再跟进一下奥玛斯公司，看能不能敲定下来。对了，您明天的行程安排怎么样？需要我做些什么事情吗？”窦一凡四处环视了一下，没有看到林剑威和徐一鸣的身影，沉吟一下还是主动过问一下。尽管施德征是安排他专心负责这一次的招商引资事情，但是作为一个贴身秘书，他已经离开施德征身边太长时间了，连市长大人的行程都一无所知了。
“明天要到展区那边去看看布置什么的，还有陪香儿去看医生。你忙你的去吧！把奥玛斯公司和浩瀚海产拿下比什么都强。去吧！早点休息！”施德征淡淡地回答，不过却没有把窦一凡列入陪同的人员当中。
“香儿病了？呃，我的意思是……好的，市长，我先下去了，您也早点休息！”听到施德征的话，窦一凡有些愕然地抬头往对面看了过去。他的目光跟被搂在施德征怀里的史芸香对碰了一下又赶紧低垂下眼眸，有些心虚地答应着转身往外走。
“嗯！香儿，送送一凡，顺便叫赵佩虹进来。”施德征淡淡地点了点头，吩咐一声之后站起来往楼梯口走了过去。
听到施德征的吩咐，史芸香默默地陪着窦一凡往门口方向走了过去。窦一凡如芒在背，不敢跟史芸香说话，更不敢回头看身后的女人和女人背后那双鹰一样的眼睛。从客厅走到门口，窦一凡感觉像是走完万里长征那样的艰难和漫长。不是他敏感，而是施德征表现得太明显了。他什么时候需要史芸香亲自送到门口了？史芸香又什么时候沦落到要亲自将来人送到门口的地步了？窦一凡不敢说话，史芸香更是没有话说。两人都安静地往外走着，直到大门口窦一凡不得不轻咳一声说了声再见之后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一凡，我……”史芸香看着窦一凡快步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却被从电梯口走出来的赵佩虹突然出现的身影给打断了。
“赵副主任，您来了！”窦一凡跟迎面而来的赵佩虹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之后匆匆往电梯口冲了过去。史芸香在身后的低声呼唤窦一凡听在心里了，可惜的是他无法开口，更不敢回头安慰一句，只得假装没听见逃也似地离开了。
“窦秘书，您好！”赵佩虹说出这句客套话的时候窦一凡的身影已经闪进了电梯。看着徐徐关闭的电梯门，赵佩虹又回头看了一眼低垂着脑袋的史芸香，略一思索就扯了扯唇角笑了。
飞速离开的窦一凡也不回八楼的房间了，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开着他的那辆黑色北京现代朝马路上疾驰而去。一边打开电子地图查看黑天鹅酒店的方位，窦一凡一边给叶子君打电话。当他听到叶子君清脆的笑声时，悬在半空中的心一下子嘭的一声跌落下来，重新回到原处。
黑天鹅酒店在江荫区，从腾飞大厦这边的亿江区飞驰而去，就算是在半夜不拥堵的马路狂飙，窦一凡还得排除一路上的红绿灯干扰。等他匆匆赶到黑天鹅酒店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有些傻眼地看着已经打烊的咖啡厅，第一感觉就是被叶子君反手刷了。站在电梯口来回地徘徊了一下，窦一凡决定给叶子君再次打个电话，就算她生气也是有情可原的，毕竟他这一餐晚饭已经迟到了差不多五个小时了。
掏出手机，窦一凡刚想拨打电话时就看到叶子君打进的电话。窦一凡赶紧按下了接听键，一边对着手机说话，一边按照叶子君的指示按下了电梯楼层。
“君子，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不过我已经尽量赶到了，现在就在黑天鹅咖啡厅门口。你在哪呢？我过去接你吧！哦……你在楼上？嗯，几楼？好的，好的！”
夜已深沉，酒店的走廊静悄悄的，除了电梯口一个楼层服务员正昏昏欲睡地托着下巴打瞌睡之后已经见不到走动的人了。按响房间门铃的时候，窦一凡的大手还是迟疑了一下的。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让人臆想翩翩。可是，现在让窦一凡回头离开又实在于心不忍。叶子君在咖啡厅苦苦地等了几个小时，又在酒店房间里等着他的到来。就算窦一凡是铁石心肠，他都无法断然转身离去。况且他和叶子君四年多的感情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这叫深夜驱车过来的窦一凡怎么可能迈动脚步离开。
874 不要这样
平步青云-874不要这样
房门从里面无声地打开了，叶子君在门内轻声叫了一声窦一凡的名字。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呼唤，窦一凡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了房门。
“一凡，你终于来了！”窦一凡一走进房间，房门就立刻被关紧了。站在门边的叶子君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拴住了他的腰身。
“君子，我……”熟悉的温暖扑面而来，窦一凡的手迟疑着向叶子君伸了伸却触摸到一张柔软的布料。他低头一看，发现叶子君身上只裹着一条白色的大毛巾。窦一凡整个人愣住了，一双大手也在半空中僵硬了。
“抱我，一凡，抱紧我！”叶子君低声地呢喃着，在窦一凡怀里胡乱地摩挲着。
“君子……对不起，我不可以……”窦一凡挣扎着想要后退，可是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面前的女人。他低声地嘟囔着，想要说点拒绝的话语，可是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却只能半推半就地跟着叶子君往大床方向走了过去。
狂乱的热吻雨点般地落在窦一凡的脸上，叶子君火热的嘴唇搜索着他干涸的双唇。热，无比的燥zao热，在两人彼此的拥吻中体温快速地攀升。疯狂，无比的疯狂，在熟悉的抚摸中爆发。在迷离的灯光下，叶子君身上的白色大毛巾无声地滑落，露出一具完美匀称的年轻身体。
“君子，你还是那么美！”窦一凡低声呢喃着，滚烫的嘴唇落在叶子君的红唇一路往下，时急时缓地亲吻沿着她的锁骨往下探索着。
“一凡，我爱你，我爱你，真的爱你！”在曾经的爱人面前，叶子君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她微微颤抖着，双手抱住窦一凡一路向下滑行的脑袋，嘴里喃喃地低吟着，眼角慢慢地弥漫起泪花。失去之后才知道彼此的珍贵，错过之后才醒悟原来失之交臂的才是最爱的人。只有在这一刻，叶子君才有勇气承认她始终爱着窦一凡，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
“君子，我也爱你，真的爱你！”神色迷离的窦一凡用滚烫的嘴唇轻轻地摩挲着那一座雪白峰峦之上摇曳的红色樱桃，在上面印下一个又一个淡淡的咬痕。挺拔傲人的山峰，平坦润滑的平原，幽深的沼泽地，修长匀称的**，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桃花源地……窦一凡如饥似渴地一一检阅着，幽暗的灯光，熟悉的味道，摇曳的身体，激情荡漾的男女正用他们的激情述说着分离后的遗憾。
“抱紧我！一凡，抱紧我，求你了！”神色迷离的叶子君全身紧绷，伸手一把扣紧了窦一凡的后脑勺。
“呃……君子，疼！”正在面前女人忙碌着的窦一凡被突袭而来的疼痛弄得一阵哀嚎。他低声叫唤了一句，神智也慢慢地从狂热中清醒了过来。
“怎么了？一凡，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有那么多的疤痕？一凡，你到底怎么了？”听到这一声惨叫，叶子君也清醒了不少。她抬眸查看着窦一凡的身体，当她看到那一只伤痕累累的左手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泪花瞬间充溢了双眼。她扶着窦一凡在床沿上坐下来，着急地追问着。
“君子，别问了，总之在过去的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君子，对不起，我不能，也不可以……”窦一凡温顺地坐在床边，任由叶子君一一地检查过之后才慢慢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上衣机械地穿上。他伸手拉住叶子君，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满怀歉意的说。
“一凡，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我不介意你跟李慕云交往过，我真的不介意。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不介意。一凡，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我不能失去你，一凡，真的不能……”叶子君低低地啜泣着，低低地述说着她的悔恨和挽留。
“君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君子，你哥说得对，我真的配不起你。”窦一凡心疼地拥过面前低声抽噎着的女人，捡起地上的大毛巾给她披上。他想要说什么，可是心口位置钝钝的痛却让他旧事重提。
“别说了，别说了，如果不是我哥接那个电话，如果不是他……”叶子君无力地跌坐在窦一凡怀里，滚烫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般地滚落在他的胸口，烫伤了窦一凡坚硬的心房。
“君子，我已经负过你一次了，不能再负你第二次了。我和她快要结婚了，对不起！君子，请原谅我的卑微。”窦一凡颤抖着手指替叶子君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地道歉。看着委屈抽噎的女人，窦一凡只得用最残酷的事实来打击她，希望听到这个消息能够彻底打消叶子君心底里最后的期待。
“不，我不要，不要，不要你结婚，不要！”听到窦一凡的这一番话，叶子君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她用力地推开窦一凡，拼命地摇着头，拒绝从他嘴里听到这个消息。
“对不起，君子，是我负了你！”窦一凡硬着心肠往门口退去，可是看着哭得泪人似的叶子君却怎么也无法开门离去。
“不，你爱的人是我。一凡，你不爱她，我知道的，你根本就不爱她。你是为了刺激我才要和她结婚的，对不对？一凡，我知道你还爱我的，我知道的……”叶子君无力地瘫倒在地板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君子，别这样！不是这样的，我们说好的，不要这样……好聚好散，君子，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窦一凡呆呆地看着地板上梨花带雨的女人，嘴里说着拒绝的话，可是脑海里回荡着往日的恩爱场面却让他怎么也无法迈动机械的脚步。
“朋友？我不要朋友，一凡，我只要你，只要你一个。”听到窦一凡这句话，叶子君凉凉地笑了。她从地上慢慢地站直起来，一步一步地往窦一凡走了过去。
“君子，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的，我不能再伤害……”窦一凡想要后退，可是双脚却像被钉子钉在原地一样怎么也动弹不得。一面是李慕云的巧笑嫣然，一面是叶子君的梨花带雨，窦一凡的头脑都快要被撑爆了。
白色毛巾再次跌落在地板上，叶子君欺身而上，一双洁白无瑕的柔荑慢慢圈上面前男人的颈部，胸前的饱满慢慢地贴上，用力地挤压着窦一凡的胸膛。一股汹涌澎湃的热流从下腹部快速蔓延到全身每个细胞，窦一凡无声地滚动着喉结，熟悉的渴望火热地攀升。
“不要这样……君子，不要这样……”看着面前逐渐放大的泪眼，窦一凡无力地闭上了双眼，低声嘟囔着的嘴唇被紧紧封住。一双素手慢慢地拉开了他腰间的皮带，窦一凡身上的黑色西裤应声而落……
875 追究责任
平步青云-875追究责任
十二月二十日是一个好日子，万里晴空无云。亿丰省省委书记庄振国带领下的省委省政府大部分领导都出席了亿丰省第三届招商引资会展，列席会议的有亿丰省省委副书记省长朱占亭、省委副书记吕海笙、省委副书记万仕筠、副省长欧阳达还有副省长林君正。
宽敞明亮端庄的会展中心铺着厚厚的红地毯，装扮一新的展厅更是让人眼前一亮。整个会展中心到处人潮涌动，大批记者的长枪短炮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省府亿州市和全省经济最发达的柳水市这两个副省级城市在会展中央最好的位置设下了大型展示厅。相对于这些个经济发达区域，舟宁市这个排在全省经济水平尾巴位置的地级市只有窝在角落位置的份了。
参加了全省的统一开幕式之后，舟宁市委书记郭铭记和市长施德征就回到了舟宁的展厅。相对于亿州和柳水这种城市的人头涌动，舟宁展厅只能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从舟宁过来的大批工作人员早已经将展厅布置得像模像样的，宣传手册和大海报精美高档，都可以跟亿州市和柳水市媲美了。只不过人家展厅里展示的高端先进的科技园区，而舟宁展示的却只能是几样摆不上台面的土特产。如果说亿州弄出来的是航母核潜艇，那么舟宁搞出来的就是几十年前的小米加步枪。
俗话说得好，不到京城不知道人家官大，不到特区不知道人家钱多，不到天涯海角不知道人家肾好。平日里没有拿出来放到亿州市柳水市这些大城市旁边进行近距离比较，舟宁市还不知道自己落后到什么程度。现在有机会放到一起比较，舟宁市更显得一股乡巴子气。经过数次会议研讨之后，舟宁市极尽可能以最华丽的会展厅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会展厅的华丽并不代表可以抹掉经济发展之后的真实本质。众人多方努力之后得出的结果就是在冷冷清清的会展厅里面干坐着。
郭铭记一脸阴沉地在会展现场打了个转之后就跟施德征打了声招呼抢先离开了。郭铭记离开之后施德征的目光就落在窦一凡的身上了。被施德征盯得心里发毛的窦一凡只得低垂着眼睑不敢多说什么。尽管浩瀚公司和奥玛斯公司两家公司都已经谈好了，就连初步协议都已经拟定了。可是，人家一天没有过来签约，就一天不算数。舟宁市这边连签约仪式都内部彩排了两次了，当然这种彩排只能是静悄悄地进行着。不敢让其它城市知道，也不敢让普通的工作人员知道到底过来签约的是哪家公司。前一天开会的时候，冯秀峰的意思就是彩排先彩排着，就算浩瀚公司不过来签约，也可以按照这样的规格跟裴利腾事先准备好的两个小公司举行签约仪式。听到冯秀峰的这句话，施德征一脸阴冷地瞟了他一眼，之后就直接将视线转移到窦一凡身上。在这种情况下，窦一凡只得低垂着眼睑，不敢多说话。
招商引资会展的第一天舟宁像往常一样地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城市，特别是抢尽风头的柳水市，签下一个又一个公司。好不容易在会展中心守到天色近黄昏，窦一凡才垂头丧气地跟着施德征打道回府。能够拨打的电话他已经打遍了，能够打听的人都已经打听过了。可是，窦一凡能够得到的答案却是正在研究当中，或者董事会正在讨论当中。
回到腾飞大厦，施德征让窦一凡叫来各个部门的负责人过来1209房的小客厅里开个短会，商量对策。在会议上，施德征语气十分淡漠地要求各个部门先进行简要的情况汇报。窦一凡再次回归他原来的角色，在施德征身后充当会议记录员。宣传部门和策划部门，包括陪同而来的外经贸的负责人都侃侃而谈，将基本完成的任务简要地阐述了一遍。冯秀峰是最后一个开口，不过他一开口就将枪口对准了坐在施德征身后的窦一凡，将疑似失去浩瀚公司这个大客户毫不客气地归咎到窦一凡的身上。
“这么说来，这一次招商引资失利是因为窦一凡窦秘书目中无人，目无组织不把领导放在眼里擅自行动造成的了？”听完冯秀峰的汇报，施德征淡淡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在老老实实做记录的窦一凡，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
“施市长，其实我也没有这么说。不过窦一凡窦秘书一个人上去见浩瀚公司的高层这是个事实。”冯秀峰自以为自己的话说得足够委婉，意思也表达足够明白，可是没想到施德征却把他的意思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这就让冯秀峰顿时感觉到有些不怎么自在了。
“这么说就是窦一凡搞砸了？责任在窦一凡的身上了？”施德征再次淡淡地逼问了一句，清冷的目光扫视了一番在小客厅里坐着的大小领导们，最后才绕回冯秀峰的身上。
“可以这么说吧！当然，窦秘书也是想尽力办好事，不过就是太年轻了，太急功近利，一时没有把握住分寸，所以才造成这样不可挽回的局面。失去浩瀚海产公司，对于我们舟宁来说，是一个不可估量的损失。这一点，相信在座的大家都是相当明白的。至于责任问题，还是需要深入追究的。”冯秀峰抬起脑袋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施德征，又环视了一下一直没有人开口帮腔的众人，想了想之后才话中有话地将窦一凡置于火堆上烤。
冯秀峰这一番话说完之后，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窦一凡的身上。可是作为当事人，窦一凡却仍然低垂着眼睑，仍然一副老实做记录的秘书形象。施德征凌厉的目光从冯秀峰身上再次转到窦一凡的身上，愣是将窦一凡瞪得后背凉飕飕的,浑身特别的不自在。
“追究责任的事情以后在说，今天是分析问题，不是追究责任。窦一凡，你自己说说！”一番巡视之后，施德征淡淡地开口，打破了难堪的沉默。
876 扬眉吐气
平步青云-876扬眉吐气
“施市长，各位领导，既然冯副市长提到，那我也只能站出来说两句了。这一次从舟宁过来，我们这一组的任务是公关，目标公司是亿州市浩瀚海产公司。第一次到浩瀚公司公关的时候冯副市长并没有把我列入小组成员，只是让我协助舟宁驻亿州办事处主任裴主任做好公关小组的后勤工作。第二次到浩瀚公司的时候浩瀚公司的董事长陈浩霖让下属下来邀请，对方指名道姓要求我上楼。我已经尽力而为了，或者是我个人的能力不够。不过，我个人认为现在还不是盖棺定论的时候。大家或者不需要太过于悲观，说不定浩瀚公司今天真的是在召开董事会讨论这件事情呢！”被施德征推到众人面前的窦一凡不卑不亢地开始为自己辩解。只不过就算窦一凡得到这个在大家面前奚落冯秀峰的机会，他也不打算当众做出过分的事情来。再怎么说冯秀峰也是一个副市长，窦一凡不愿意给人落下话柄的机会。
不管施德征是出于什么心态，给窦一凡一个机会泄愤也好，想要令冯秀峰下不了台也好，让窦一凡站出来说话针对冯秀峰都不是一个好主意。这一点，施德征或许可以说没有注意到。但是作为一个小秘书来说，窦一凡不愿也不可能在众人面前让冯秀峰下不了台。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窦一凡想要对付冯秀峰有千百种办法，唯独当面奚落是窦一凡最不愿意使用的。逞一时口快当众发泄对领导的不满，这是职场一个大忌，更是自毁长城的一种做法。
“如此说来，窦秘书是很有把握了？如果窦秘书你能够拿下浩瀚公司，那我冯秀峰一定向你当面赔礼道歉。如果拿不下的话，那窦秘书你……”看出窦一凡说话的语气似乎不是那么肯定，冯秀峰嘴角浮现了一抹冷笑，故意拿话刺激他。
“如果能够拿下浩瀚公司，也不敢要冯副市长您赔礼道歉。你堂堂一个大市长跟我只要的小秘书打赌就不好了。这样的话传出去也不怎么好听，人家会以为咱们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冯副市长，咱们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哪有分什么你我呢？您说呢？”听到冯秀峰的话，窦一凡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不愿意表露半分。他朝冯秀峰淡然地笑了笑，很快就打断了冯秀峰还没有说完的话。在这种情况下，窦一凡又怎么可能让冯秀峰将下半句话说出来的？冯秀峰这一番话原本就有立军令状的意味，让冯秀峰得逞就只能将窦一凡陷入僵局。如果由着冯秀峰发疯过的话，到时候被动的人就不仅仅是冯秀峰一个人了。表面上，窦一凡顺着冯秀峰的话说下去，却把篡改得冯秀峰的本意一塌糊涂。其实就算窦一凡不对冯秀峰的用意加以强调，在座的人精也能够听出冯秀峰话中的胁迫意思。只不过，这一次窦一凡有着施德征在背后的支持也不打算在冯秀峰面前过度地示弱。就算窦一凡不打算打压冯秀峰，叫他开口的施德征也希望通过他的手将冯秀峰压住。
“好了，别把工作搞得像外面的流氓烂仔赌博似的，丢架子！都回去好好思考思考，到底还有什么可以补救的办法。”施德征看出窦一凡并不打算继续跟冯秀峰纠缠下去，也就开口制止了冯秀峰的疯言疯语，将会议给解散了。原本冯秀峰这一番话说得就非常地不合时宜，不仅不合时宜更不符合他的身份。难得的是窦一凡并没有任由冯秀峰继续借题发挥下去，而是适当地遏制住了。
参加这次简短会议的人员陆续道别走出了1209房，窦一凡却只能站在原地等待施德征的进一步差遣。
“有没有把握？如果没有把握就要启动第二套方案了。”等到众人走光，窦一凡重新关上房门之后施德征才淡淡地问了一句。
“市长，我今天晚上再尽力争取。如果明天再不行的话……”听到施德征的话，窦一凡眼眸一暗，心里的压力也陡然增加了不少。
所谓的第二套方案就是像上两次一样，找来事先准备好的小公司到舟宁会展厅做一下秀，充充门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舟宁市自己出面请来的群众演员。可是人家知道是一回事，充门面又是另外一回事。在众目睽睽之下交白卷更需要勇气，一份平常人无法做到的勇气。
“嗯！”施德征淡淡地应了一声，微微闭上了双眼，很是疲惫。
浩瀚海产公司是在招商引资会的第二天中午才给窦一凡答复的。经过了一天一夜漫长煎熬的窦一凡终于舒了一口气，赶紧将好消息告知了施德征。得到答复的舟宁市像是过年一般地欢快忙碌了起来，一场盛大的签约仪式正在紧锣密鼓地彩排当中。每一个工作人员的脚步都忙碌而轻快，大有扬眉吐气一番的自觉。在整个忙碌团队当中，唯一一个不自在的人就是副市长冯秀峰。尽管窦一凡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来，不过作为这一次公关小组的组长，被抢尽风头的冯秀峰心里的郁闷又怎么可能会没有！
签约时间是在当天下午的三点钟。也不知道是施德征出面还是冲着郭铭记的面子来的，前来见证的除了副省长欧阳达，还有省长朱占亭。这一个罕见的规格足以看出省委省政府对舟宁能够签下这么个大公司的重视程度。退出闪光灯之外的窦一凡淡然地看着出席签约仪式的庄守瀚，发现面前的一切似乎都跟他没有丝毫瓜葛似的。当窦一凡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的大小领导们正在频频握手的时候，欧阳达从主席台那边朝他这里张望了一下。窦一凡朝欧阳达礼貌地点了点头，仍然在原地站着不动。
“呃……他好像是在看你！过去吧！”站在窦一凡身边的石径堂提醒了他一句，顺手将他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