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8章 竹篮打水
平步青云-第1858章竹篮打水
不过，大年初一的团拜会，窦一凡还是按时参加了。徐鹏展带领下的海饶开发区领导班子还是像往年那样在一楼的大会议室给辛苦了一年的工作人员发了一个不大的利是，取了一个大吉大利的好意头。
会议结束之后，徐鹏展主动邀请窦一凡一起坐车回去。刚好那天上午，窦一凡大年初一也就不麻烦司机专门一大早跑到舟宁去接他过来开会，也就自己开车到海饶去了。
让窦一凡没想到的是徐鹏展干脆叫司机开着车在后面跟着，他自己爬上了窦一凡的吉普车。见到徐鹏展一脸的欲言又止，窦一凡无声挑眉，对于这一场即将开始的对话主题早已经心中有数了。
“一凡，咱们哥俩也算是同甘共苦过一场的了。我比你大了不止一两岁，托大叫你一声小弟，而且我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兄弟你的事情。”徐鹏展的开场白绕得有点远，窦一凡的小汽车已经开出了海饶开发区政府办公大楼了，他还没有把那一套看似友好的客气话说完。
“徐哥，您有话请直说！”被徐鹏展的婆妈弄得有点不耐烦的窦一凡忍不住打断他的客套。
“一凡啊，这么跟你说吧，孩子我要定了，虞素澜这个女人太可恶了，竟然……竟然威胁我说，说要把我告到法院上去，说要告我重婚罪。你说，这个女人真是，真是无法无天了。我满世界地找她，没想到她倒好，跑到人家奥玛斯公司打工去了。你说她跟着我，不愁吃不愁穿的，她怎么就这么犯贱呢？还跑出去打工？更可恶的是，她竟然带着我的孩子跑掉了，跑到人家资本家的地盘去给资本家打工去了……你说人家大公司怎么可能看上她呢？还不是……哼，肯定是勾d搭上哪个男人了，真是他玛地，还给老子戴上绿帽了！”徐鹏展的气愤一般情况下还真是不对别人说的，最主要的是他想要找一个能够跟他交流分享这个秘密的人实在太不容易了。好不容易逮着窦一凡这么一个倾述对象，徐鹏展的话匣子一下打开了，先是对虞素澜一阵抱怨，然后才是对奥玛斯公司一轮炮轰，最后还对自己的脑门进行了一番意y淫。
“徐哥，这也说不定，人家虞素澜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生，对吧？想要到公司里找份工作也不是那么艰难。”徐鹏展的抱怨让窦一凡实在无语，对于一个头脑闭塞到这个程度的男人，他实在不打算多说什么。
“这不可能，她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在家里做饭带小孩，连一分钱都没有赚过。人家奥玛斯是大公司，怎么可能要一个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单亲妈妈？她什么都不懂，哪有赚钱的本事啊？”徐鹏展的脑子还没有从自己的世界里转悠出来，还斩钉截铁地否定了窦一凡的说法。
“呵呵，徐哥，问题是现在人家在公司里拿着不算低的工资，好像人家的工资比我们的还要高咧，还养活了她自己和孩子。您说她到底有没有赚钱的本事啊？”窦一凡淡漠一笑，毫不在意地提醒了徐鹏展这个不争的事实。
“那倒也是！对了，一凡，我听说她前两天还带着翔翔到你家里去过，是吧？她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吧？”徐鹏展的话题终于铺垫完毕了，终于转入他最关心的主题了。
“徐哥，本来我是打算过了春节再跟您好好聊一聊的。您看，这大过年的，说这些事儿，总有些不怎么讨喜，对吧？”窦一凡并不打算跟徐鹏展深入交流这个话题，说不定徐鹏展早已经知道他就是帮助虞素澜进入奥玛斯公司的那个罪魁祸首。说多错多的事情，窦一凡是不打算干的。
“没事，没事，我已经为了这件事情烦了都已经大半年了，不，都差不多一年了。哼，本来我想着只要这个女人跟我服个软，我也就不再追究了。毕竟，我和她孩子都生了，翔翔怎么说也是我徐家的后代，是吧？你是知道的，我家那个黄脸婆没有生育能力，所以这个孩子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没想到这个臭表子竟然，竟然一根筋错到底也不肯回头。哼……”徐鹏展用冷哼表达了他对虞素澜的极度不满，停顿了一下发现窦一凡并没有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徐鹏展又忍不住念叨了起来。“一凡，我知道她和你的关系比较好，以前你不是帮过她一次吗？要不，你帮我找个时间，替我劝劝她，总得为孩子着想，是不是？难道她还想着再找个男人，给我儿子当爹吗？哼，别人愿意替我养儿子，老子还不乐意呢！”
徐鹏展一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一个劲儿地指责着虞素澜，指责那个没名没分替他生了个儿子又带着孩子跑掉打算重新做人的女人。
窦一凡笑了笑，发现徐鹏展真的幼稚得不得了。他不由得暗自质疑徐鹏展的情商和智商了。对于徐鹏展这样一个县区第一把手，想要利用奥玛斯的公司来要挟打击虞素澜，这本身就已经够幼稚的了。现在还想着如此强势如此简单地解决这样一个历史遗留问题，窦一凡除了对徐鹏展的情商表示怀疑之外就只有无语了。
“一凡，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就在窦一凡暗自发笑的时候，徐鹏展又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还在等待着窦一凡给他作出热情的回应。
“徐哥，时代变了，女人已经不再是裹着小脚的布偶了。不说虞素澜现在赚得比咱们还要多了，就算她勉强能够赚到钱，基本能够解决温饱问题，你都没有办法跟她争孩子的抚养权。徐哥，别忘了，您可都是领了结婚证的男人。如果真的逼急了，虞素澜一纸诉讼递上去，到时候可就不是小事情了。分分钟一个重婚罪判决下来，到时候可不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窦一凡不得不提醒徐鹏展这个潜在的可能性。
第1859章 欺善怕恶
平步青云-第1859章欺善怕恶
对于重婚罪这个名词，窦一凡是比较敏感的。百度搜索书名加800小說网看最快更新对于单亲妈妈未婚生子这些词语，他也是十分在意的。虽然现在社会对这些事情都比较宽容了，不过并不代表对体制内的官员们宽容了。相反地，对于手握大权，最有机会犯这些错误的大小领导们，群众的眼睛更是擦得雪亮雪亮的。
“她不可能这样做的，她是当妈的，她怎么可能不顾及翔翔的感受呢？”徐鹏展的逻辑思维很奇怪，在窦一凡听来，好像就是说虞素澜给他生下这个孩子了所以也就卖身给他了。
“那也是，就算她告您重婚罪也未必能够打赢官司，毕竟咱们还是在舟宁嘛，如果换个别的地方，或者要求异地交换审理的话，我想可能就比较麻烦了。”窦一凡慢条斯理地说着，眼角余光一直观察着徐鹏展，没有错过他闪烁而过的迟疑。
“那倒也不大可能，一个没有什么后台的女人也不可能跟我撕破脸皮地对抗。”徐鹏展的自以为是不仅仅表现在对奥玛斯的拖延上，而且表现在对女人的控制欲上。当然，徐鹏展的控制欲仅限于他老婆邱贞俪之外。
从徐鹏展的话中，窦一凡也听明白了，人家就是专门欺负虞素澜软弱无能无力反抗就是了。窦一凡也算是清楚徐鹏展这个男人当得有多犯贱了，也知道虞素澜的决定是有多明智的了。
“徐哥，您现在有两个问题必须解决的，如果虞素澜真的告到法院去了，第一，你必须考虑好怎么对家里的大嫂交代，第二，你必须考虑好怎么向组织交代。人言可畏，如果事情一传扬出去了，不管虞素澜是不是能把您搞进监狱里去，我想徐哥您股屁下面的位置也是岌岌可危的了。当然，家里的大嫂思想工作是可以做的，不过纪委那边可就不大好处理了。徐哥，我是去纪委喝过茶的人，对里面的一些程序倒也记得很清楚。我想您还是不要进去受这个苦了。如果再碰上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在加油添醋什么的，到时候还真是不好收拾啊！”窦一凡不想跟徐鹏展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所以一分析就是让徐鹏展脑袋疼痛的现实了。只不过窦一凡的语气低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让徐鹏展听了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徐鹏展从小家庭环境不怎么样，娶了个老婆其貌不扬，但是老婆邱贞俪的娘家有着厚实的家底，在徐鹏展的仕途上也曾经出过一把力。在舟宁，不管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外，很多人都知道徐鹏展是靠老婆的裙带关系发展起来的，所以邱贞俪在家里很强势。就算在特别关注儿子传宗接代的舟宁这里，没有生育能力的邱贞俪也能勉强保全这个家庭。或者徐鹏展只是为了顾及自己头上那顶‘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光环，又或者不离婚只不过是徐鹏展为自己仕途所作出的最佳选择。
窦一凡对徐鹏展的了解开始于他刚刚到市政府秘书处的时候，跟过徐鹏展到舟宁市郊一家私人会所玩泰式按摩之后开始的。果然，听到窦一凡的这一番话之后，徐鹏展立刻就闭嘴了。老婆可以不要，但是头顶上的乌纱帽还是丢不得的。丢了那顶乌纱帽，他徐鹏展就什么都不是了。
“再说了，徐哥，咱们不过也就是想要个孩子嘛！至于女人，呵呵，比虞素澜更漂亮的，更风情万种的，只要徐哥您愿意，一个手指头轻轻一勾，您还担心没有吗？”窦一凡往炉灶里面再加了把火，彻底把徐鹏展的幻想给烧灭了。
“呵呵，女人！”徐鹏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似乎是在回味跟某个女人颠鸾倒凤的细节。
“以其撕破脸皮斗个你死我活，不如给虞素澜一个喘息的机会，反正她喜欢给你养孩子，那您就让她好好养着吧！孩子是您的，这一点谁都没有办法更改。您要真是想着孩子好，您就不要跟虞素澜斗。她要是愿意，您就给她点经济资助；她要是死要面子，不想要您的帮助，您也不用去管那么多。”窦一凡的思想工作还是做得不错的，尤其是对徐鹏展这种很有针对性的思想工作，展开是很顺畅的。
徐鹏展安静了下来，终于给窦一凡一个耳根清净的机会了。窦一凡的吉普车还没开进舟宁市区，徐鹏展就接到一个电话。很快他就吩咐窦一凡在路边停车，上了跟在后面的司机的车，扬长而去了。
看着徐鹏展的车朝舟宁通往银月县方向开了过去，窦一凡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个地方，就是那个曾经神秘到让窦一凡汗颜的会所。一年多以前，在窦一凡跟徐鹏展去过那个会所享受过非常富有地方特色的泰式按摩之后，窦一凡就想办法去了解过。可惜的是，就连搞刑侦的吴子胥也对那个地方没有什么头绪。这件事情后来也就搁置了下来。在龙蛇混杂的社会里，有这么一个奇葩会所存在也不奇怪。再说了，见怪不怪，那个会所不过就是一个高级的解决男女需要的场所而已，比别人高级一点，比别家神秘一点，仅此而已。
大年初一是在徐鹏展的呱吵之下度过的，当天晚上窦一凡约了吴子胥一起吃饭。吴子胥爽快地答应了，还带着不少海鲜亲自下厨给窦一凡一家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酒饱饭足的时候，窦一凡免不了关心一下吴子胥和马冬丽的事情。没想到他刚一开口就见到李慕云使劲地给窦一凡使眼色。
“李慕云，你眨巴什么？再眨巴下去，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跟你一样都成斗鸡眼了。”吴子胥凉凉地瞪了李慕云一眼，毫不避嫌地戳穿了她那点小心思。
“我就眨巴了怎么样？老娘就眨巴了，又怎么样？我可告诉你，要是我孩子生出来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小心老娘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哼哼！怪不得你搞不到女朋友了。”李慕云在吴子胥面前可没有掩饰自己个性的必要，立刻就张牙舞爪地朝他发起了攻击。
第1860章 玩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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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李慕云这句话刚一说出口，就引来了刚刚离座的杨叶绿不可思议的目光了。窦一凡赶紧拉了拉李慕云的衣袖，他可不想大年初一地再次充当救火队员，特别是当着吴子胥的面。
“怎么了？我又没有说错，是吴二太挑剔了嘛！”李慕云不服气，一手抚摸着自己的大肚皮，一手拍开了窦一凡的爪子。
“谁说我没有女朋友了？不信，是吧？嘿嘿，过两天我就把女朋友介绍给你们认识，呵呵，不用介绍你们也是认识的。”吴子胥的心情并不像窦一凡想象的那么糟糕，当场就乐呵了起来。
“谁呀？真是我们认识的？哪个女神啊？漂亮不？性感不？是不是火辣辣的那种？”一听到吴子胥的话，李慕云立刻就八卦了起来。看她那一副模样，摆明了就是要使出浑身解数要从吴子胥嘴里掏出点猛料出来。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你和窦太后都是认识的。”吴子胥故弄玄虚，把李慕云的胃口使劲地吊在半空中。
“吴子胥，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老实交代的话，老娘要严刑逼供啦！”李慕云一般情况下不会这么粗鲁，不过在吴子胥这帮同事面前嬉闹惯了，也就没有那么多注意了，一口一个老娘的叫着。
一见李慕云这么爽直的模样，窦一凡的脑袋不由得大了。让他头更痛的是，坐在沙发那边的老爹老妈已经时不时地往饭厅这边张望了。
“嘿嘿，李慕云，你忘了吧，老子可是干刑侦出身的，你这个大肚婆就一边呆着去，生你的孩子去吧！”让窦一凡更没想到的是，吴子胥今晚的兴致也不错，也张嘴闭嘴就是‘老子老子’的，刚好跟李慕云遥相呼应。
“那我们来玩个摇头点头游戏，怎么样？我看你这个老刑侦厉害还是我这个大肚婆厉害，敢不敢？”李慕云脱离刑侦这一组织有点久了，一提起老行当就立刻兴奋起来了，对着吴子胥就是一场激战法。
“什么叫点头摇头游戏？”坐在一边的窦一凡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插嘴，刚想拦住吴子胥，没想到人家吴二队长已经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跟李慕云玩儿起来了。
“来，就三个问题。如果你赢了，老子明天带着她陪你一起吃饭。如果你输了的话，你肚子里的这个叫我干爹。”吴子胥也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干脆将身上薄毛衣的袖子都卷了起来，准备迎战。
“喂，喂，打住，打住，孩子的爹还在这里呢，你们用不用尊重一下我这个当亲爹的。”窦一凡脑袋冒汗，趁着李慕云答应下来之前赶紧拦住了两人。
“你，边儿去！你老婆我什么时候输过了？看着吧，老婆给你赢多一顿晚餐，吴二，说好的，我明天晚上要吃澳洲深海大龙虾，一个两斤重以上的那种，还有南极深海雪蟹……嘿嘿，来吧！吴二，准备大出血吧！”李慕云笑着将窦一凡往一边推了推，也是摩拳擦掌地要跟吴子胥大斗特斗一番。
“李慕云，打住，打住，你也忒狠了点！最多就是两头鲍，要吃澳洲大龙虾，自己下海捞去。嘿嘿，窦一凡，你女儿就是我的了！李慕云，放马过来吧！”喝得两眼冒红丝的吴子胥跟李慕云讲好条件之后，一个回头对着窦一凡冒出一句让他额头黑线满布的话来。
“吴二，你妹，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女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窦一凡好像听到耳边有十几只乌鸦嘎嘎嘎地狂叫着飞过。他十分郁闷地打断了吴子胥的胡言乱语，恨不得一掌打死面前这个语无伦次的男人。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李慕雨刚好听到窦一凡要骂人，立刻插嘴问了一句。
“哈哈，窦太后吃醋了！算了吧，我这个当干爹的，肯定是当爹的，不是那种干爹哈！再说了，这还得看你女儿长得怎么样？要是长得像你老婆那样，张牙舞爪的，我可不敢要。嘿嘿，看看人家凌云璧的孩子，长得那叫一个秀气，跟他老妈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那才叫人见人爱！”被李慕雨一打断，吴子胥突然指着李慕云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还一边数落着这个大大咧咧的豪爽女郎。
只不过吴子胥的话音一落，餐桌旁的其它三个人神情都有些不自然了。特别是窦一凡，当他听到从吴子胥口中说出来的赞美凌云璧和孩子的话语，整个人感觉就一下子不好了。李慕云和李慕雨姐妹俩相视一眼，李慕雨沉默着坐了下来，而李慕云则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吴子胥，游戏开始了，就三个问题！”李慕云眨了眨眼睛，眼里闪过一抹精明，立刻向吴子胥下了战书。
“还是算了吧！喝酒，喝酒，吴二，你的酒呢，怎么越喝越多的？你不是连口水都往杯子里滴了吧？”窦一凡似乎能够预见到这一场打赌的结果了，无论是哪种结果，他都不愿意去面对。他打着哈哈，想要阻拦这一场让他不好过的游戏开锣。
“你才流口水呢！来，喝了这一杯，开始！”吴子胥豪气万丈地把面前的白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同时也开始应战。
“好吧！我们先来梳理一下，吴二这个女朋友，性别肯定是女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身高长相应该是不错的，这一点眼光，我还是信得过他的。至于学历修养素养各方面也应该过得去的，以吴二的挑剔，这一点还是有保证的。至于年龄嘛，应该就在二十三四到二十七八之间。对了，吴二，你今年贵庚？哦，跟一凡差不多，那就是过了年二十八。嘿嘿，要满足这几个条件的女孩子还真是不容易，在舟宁里还真是不好找。”李慕云开始了游戏前的自言自语，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丝毫不放过吴子胥脸上的细节变化。
“谁说一定是舟宁本地的？”听了李慕云的这一番分析，刚刚端起酒瓶子的吴子胥脱口而出的回答了一句，立刻引来了众人复杂的目光。
第1861章 无法原谅
平步青云-
意识到自己中计的吴子胥不由得撇了撇嘴角,对于李慕云日渐见长的问询手法表示无语。
李慕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吴子胥,嘴角一扯露出一个相当怪异的笑容。“既然不是舟宁本地的,那就更好猜测了。好了,游戏开始,第一个问题,这个来自亿州的女人现在是不是在舟宁市内?”
吴子胥瞪了李慕云一眼,放下酒杯,嘟囔了一句。“我次奥,明天大年初二,上哪里找两头鲍鱼去。李慕云,咱们能不能将这餐饭先欠着?等我找到两头鲍鱼的时候再亲自下厨,亲自下厨……怎么样?”
吴子胥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就要往外窜。
“吴二,给老娘坐下！游戏还没有结束呢,往哪里走?”见到吴子胥不战而败,李慕云的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了。她伸手拦住吴子胥的去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撒泡尿去！难道在你家老子撒尿也要经过你同意?好了,好了,你先酝酿你的第二个问题去。”吴子胥冲李慕云瞪了瞪牛眼,摆明了耍赖,找了个借口往洗手间走了过去。
“哎,哎,你别借尿遁啊！你还没有老实交代呢,我的第二个问题根本就不用酝酿,说,她是不是来自亿州?”李慕云不依不挠地跟在吴子胥身后,继续追问。
只不过李慕云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朝装作没事人的窦一凡瞟了过去的。坐在餐桌边的窦一凡硬着头故作镇定地迎着李慕云的目光,嘴角还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来。
“撒尿,撒尿！窦太后,你是不是应该管一管你老婆了?都快无法无天了！”吴子胥避开李慕云的手臂,身形灵活地朝通道那边冲了过去。
那天晚上吴子胥借尿遁跑了,临走前被李慕云叫嚣着追出了门口。窦一凡担心李慕云那个大肚子,亦步亦趋地跟在老婆身边,还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那一脸的妻奴相见窦汉石和杨叶绿看得一个劲儿地摇头。
只不过窦一凡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如果吴子胥真的是和凌云璧走到一块的话,窦一凡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凌云璧绝对是故意的。情况更加糟糕的是李慕云又是怎么往凌云璧身上想的。站在门口目送吴子胥仓惶逃窜的窦一凡打定主意要找个机会跟凌云璧好好聊一聊。
大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可是李慕云和李慕雨却注定了要在自己家里傻呆一整天的时间。上午十点钟不到的时候,窦一凡家的座机响了起来。窦一凡上前接听电话,发现打过来的是刘慈华,他货真价实的岳母。听到窦一凡的声音,刘慈华支吾着说是找李慕雨。
窦一凡将电话给了李慕雨,自己走到阳台上抽烟去了。从李慕雨断断续续的声音中,窦一凡可以推测出刘慈华这个电话打过来是想邀请李慕云姐妹俩和窦一凡一起回去吃顿饭的。李慕雨犹豫了好久才期期艾艾地拒绝了自己的母亲。站在阳台上的窦一凡默默地吐出一口轻烟,看着烟雾散尽才慢条斯理地走回客厅。
“你想回去吗?”窦一凡的问题直接了当,不打算给李慕雨继续回避的机会。
“回去哪里?”李慕雨抬眸看了窦一凡一眼,挣扎了一下还是反问了一句。
“今天初二,不是应该回娘家吗?难道李烨儒连一顿午饭都省了?”窦一凡将手中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有邪弄地呛了李慕雨一句。
“李家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呵呵,我想我爸他这个年应该也过得不怎么样的。宏观地产的事情已经够他折腾了,还有什么心情招待我们这两个被赶出家门的女儿。”李慕雨低垂下眼睑,并不介意在窦一凡面前保留对李烨儒的称呼。她的性格比较温顺,对自己的父母并没有像李慕云那样爱憎分明。
“慕雨,你要回去,我也不拦着你。不过李烨儒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们是你的父母,你回去看看也是应该的,不过我不希望你再次受到李烨儒的伤害。”窦一凡在李慕雨的对面坐了下来,很认真地提醒她一句。
承接了旧城区改造市政工程的宏光地产在处理拆迁户的问题上出现了很多事故,其中包括了围殴拆迁户,半夜用挖土机扒掉原始居民的墙壁,造成群体性斗殴事件,等等。以最低价中标的宏光地产现在已经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境地,再加上不少房产已经是在巴黎铁塔的手中。想要跟温小龙谈判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李烨儒终于尝试到了自己作为一只鸡蛋与别的石头相碰的滋味了。
对于李家的烦恼,对于李烨儒的自作自受,窦一凡从来就没有说过一句好话。在窦一凡眼里看来,李烨儒本来已经排在林家之前遭受破产的厄运,这样才能淡化他对李烨儒一直阻挠他和李慕云婚事的愤恨。李烨儒之前三番四次阻拦李慕云和窦一凡在一起,窦一凡都觉得可以理解。毕竟他就是一个草根出身的丝,李慕云是养尊处优的公主。作为父母的李烨儒,阻拦自家公主嫁给一个丝是绝对有原因的。但是让窦一凡实在无法原谅的是,在李慕云大着肚子想要回家求救的时候,李烨儒却要挟已经大腹便便的李慕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对于这一点窦一凡一直耿耿于怀。
虎毒不食子,李烨儒却可以对自己女儿的生命无动于衷,窦一凡不可能有对李家心慈手软的那一天。只不过碍于李家姐妹的情分上,窦一凡暂时并不主动狙击李家的生意,也不肯让李慕雨将广厦安居的生意跟李家有任何的交集。但是李家一定要在他面前衰落,李烨儒一定要在他面前求饶,这是窦一凡早已经确定的事情。就算是刘慈华这次打电话,窦一凡心中有数也应该是李烨儒的主意。
第1862章 拐出不拐入
平步青云-
看起来他这个曾经被停职的准女婿再次勾起李烨儒的关注了。说不定李烨儒现在就是想要弥补之前的判断错误,想吃回头草了。当然,窦一凡愿不愿意让李烨儒吃回头草那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不会的了,在同一个坑里栽倒第二次的人是不可以原谅的。”李慕雨耷拉着嘴角回答了一句,刚好见到李慕云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立刻就不再多说这个话题了。
“姐,今天咱们还要宰吴二一顿好的呢！你着什么急呀,跟着窦一凡还怕没饭吃吗?窦一凡,给吴二打电话,就算姐们正在等着他的澳洲深海大龙虾呢！”李慕云嘻嘻哈哈地笑着,对于客厅里面的对话根本就不放在心里。
李慕云是属于典型的认定就不回头型的女人,这辈子算是栽倒在窦一凡的西装裤下了。对于势利的父亲李烨儒和懦弱的母亲刘慈华,李慕云一直以来都是很有怨言的。但是,她对家里人的怨言主要还是来自于李烨儒对姐姐李慕雨婚姻的干涉。
“呵呵,吴二肯定不会在过年这几天请我们吃饭的,他现在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数着买两头鲍的钱呢！你就不用想得那么美了,不过,我知道有个人肯定是在排队等着请我们吃饭的。呵呵,就看你们两个愿意不愿意了！”窦一凡也不打算把过年的气氛搞得那么沉重,随口就提及了一个不算差的建议。
“你说的是……姐,怎么样?”李慕云托着大肚子往沙发那边走,窦一凡赶紧走上前搀扶着这个太后老佛爷了。一坐下来,李慕云立刻就将话题往李慕雨身上引。
“什么怎么样?你们要找人当水鱼,关我什么事?”李慕雨有些无趣地耷拉下嘴角,不过也算没有强烈反对窦一凡的提议。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给人家打电话了哈y嘿,想要从我窦一凡手里泡走美女,不让他出点血怎么行呢?”窦一凡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一边掏出手机就要往外拨打电话。
“喂,你也不要太狠了,人家好几个月都没有上班,哪有那么多钱给你宰啊?”没想到窦一凡的电话还没有拨通,李慕雨首先不淡定起来了。
“嘿嘿,姐,这是说哪家的话呢?这么快就手肘拐出不拐入了,这不还是八字还没有一撇吗?你怎么就这么顾着人家唐家呢?”李慕云的嘴巴向来是不饶人的,现在见到李慕雨这么实诚地为唐兴宇考虑,她立刻就嚷嚷了起来。
“我哪有啊?我不就是看他一个人,在舟宁也没有什么亲戚,也不知道家里用不用靠他养着。要是家庭环境不怎么好的话,我们宰了他一顿,那他家里人不是就要少一些钱花了。”李慕雨嘴角也瘪,对于李慕云的指责有些委屈起来。她辩解了一下,说的话也很实在。
“哎,窦一凡,唐兴宇的老家在哪里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们说起的,还有他的家庭条件怎么样呀?作为妹夫的,你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啊,起码从侧面上了解一下要是必要的吧?”见到李慕雨并没有什么抗拒唐兴宇的样子,李慕云也开始认真对待这个曾经打败过她的男人了。
“这不应该是你这个妹妹做的吗?咱们的魏公公小魏子呢?最近好像没有怎么使唤上他了！”被李慕云的话一提醒,窦一凡也皱起了眉头。在唐兴宇最初给施德征当司机的时候,窦一凡也曾经萌生过让吴子胥调查唐兴宇的念头,不过最后还是打消了。当时刚刚受过打击的施德征在用人方面还是比较谨慎的,而且唐兴宇还是边防指导员唐剑松推荐过来的,据说还是老乡,所以窦一凡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既然唐兴宇有心追求李慕雨,那窦一凡也得好好地打听清楚了。
“大过年的,你们两个就别瞎咧咧了。我跟他什么都不是,你们愿意到哪找吃的就到哪去,别扯上我！”李慕雨有些难为情,站起来往自己房间走了过去。
见到李慕雨转身离开,窦一凡看了一眼正在思考什么似的李慕云,凑了过去,低声说一句。“家庭环境倒不是问题,差一点就差一点,反正慕雨和他都是有手有脚的人,不怕饿死。我现在担心的是人家对方家境太好的话,再出现个姜宁……那就麻烦了！”
“不会吧?我就不相信我姐的运气这么差,整天碰到的都是腰缠万贯的富二代官二代的,那还怎么活啊?”李慕云不以为然,差点就要对老天爷竖中指了。
“小心没大错,反正了解清楚一点。我担心慕雨要是再遭受打击的话,恐怕就……”窦一凡觉得他的担忧不会没有道理,特别是以李慕雨的身体状况和她的小心翼翼,想要接受另一段感情的打击恐怕还真是有些困难了。
“嗯嗯,好吧！不管怎么样,今天中午的午饭先解决了吧！”李慕云瞟了窦一凡一眼,提醒他该磨刀宰人了。
让窦一凡和李慕云没想到的是电话刚刚打通,他们家就响起了门铃声。窦一凡一边拿着手机往外走,一边往可视门铃看去。这么一看,他也就只能放下手机了。
“嘿嘿,想我啊?怎么这么心有灵犀,还给我打电话了?”站在房门口的唐兴宇一脸邪魅笑容,身上还是那一套牛仔裤薄毛衣,只不过放在身后的大手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唐兴宇,你是怎么进小区的?我怎么没有……”窦一凡的话语在最后一刻还是收住了,他突然觉得有种引狼入室的味道。以唐兴宇的性格,什么时候是规规矩矩走正道进门的?想到这一点,窦一凡还真是有些头痛了。让这样一个男人接近李慕雨,窦一凡还真不知道到底是福还是祸。
“嘿嘿,小区门卫给我一张出入卡,我今天是走大门进来的。对了,慕雨呢,在不在家?”唐兴宇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挠了挠脑袋,一本正经地解释了一句。侧着身子换鞋进屋之后,他就像一只猎狗一样立刻就对着屋内东张西望了一下,立刻就要闪身往房间里走去。
“站住！唐兴宇,你给老娘站住,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没想到从客厅那边走出来的李慕云火眼金睛,立刻就察觉到唐兴宇手里的异常了。那一声巨吼差点没把窦一凡的心肝儿都给震出来了。
“没,没什么……就是,就是一盒冰淇淋而已！”唐兴宇这一下心虚了,不得不将身后的一个小袋子拿了出来了。
“什么?你给我姐送冰淇淋?还是在这大冬天的时候……唐兴宇,你今天出门脑袋没被公交车门夹了吧?”李慕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指着唐兴宇嘴角一阵抽搐。
“现在不是已经年初二了吗?都春天了,还有啊,谁规定大冬天的就不能吃冰淇淋了?”唐兴宇一边说着,一边往李慕雨的房间里退。看他那一副小心翼翼护着那一小袋子的模样,窦一凡忍不住打心底里鄙视他。
第1863章 蹭饭的水鱼
平步青云-
事实证明,任何以宰人为目的的蹭饭吃都是水鱼所为。被唐兴宇蹭了好多餐饭的窦一凡已经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只不过被蹭的乐意,蹭人的也厚脸到了最后唐兴宇到窦一凡家里吃饭已经成为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了,反正唐兴宇的脸皮已经厚到刀枪不入超级无敌的程度。打着以三餐而卖身口号的唐兴宇经常跟李慕云斗嘴说笑,更是二十四小时跟在李慕雨身后,买菜做饭,十足的跟屁虫,真的给她这个首长当上贴身护卫了。当然,除了睡觉的时候。
日子也就这么打打闹闹中度过了,反正有人管着三餐,窦一凡倒也过得舒心了不少。让李慕云特别开心的是,窦一凡竟然胖了好几斤。对于这个十分喜感的事情,窦一凡除了无奈之外也开始注意饮食了,同样也打起了口号,那就是必须保持迷死众生的黄金比例身材。不过,对于窦一凡的这一口号,李慕云是十分的不满的。为了破坏窦一凡的魔鬼身材,李慕云在饭桌上是经常偷偷地给她的男人夹肉的。
年初五一过,窦一凡的电话就多了起来。春节时候,电话多一点也是正常的,现代人普遍不怎么关注形式,更多的是用电话短信来拜年。只不过让窦一凡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有些电话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有些人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交集过的。
年初七晚上,再一次接到原来很少联系的同事打来的寒暄电话之后,窦一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开始认真思考这一种不怎么正常的情况了。
“窦太后,看起来你很快要升官发达了！”唐兴宇端着一盘糖醋鱼走出来,身上围着围裙的他做起饭来还真是像模像样的,只不过他那一副允吸手指的模样就实在太不敬业了。
“是啊！我正在等唐书记您提拔呢！”窦一凡无趣地冲唐兴宇翻了翻白眼,站起来招呼李慕云洗手吃饭。
“唐书记?刚刚电视里就有个唐书记,不过不是咱们舟宁的,好像是人家安江市的,市委副书记,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唐伟焰。就算人家想要提拔你也不会跨区跨市来要你这个牛人的,嘿嘿,你就少做梦吧！”李慕云放下电视遥控,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肿得有兄不清楚大中小脚趾的大脚板,嘴里还笑嘻嘻地念叨着。
“管他是唐伟还是汤w唯,反正咱们也不指望他。我现在就指望唐兴宇了,就等我们这个唐书记来提拔我吧！怎么样,就这么说定了,唐兴宇书记,整天在我家蹭吃蹭喝的,也不见你请我们到你家吃一顿去y嘿,我到时候给你封一个天下第一抠去！金漆招牌,大的,外带彩带！没见过这么泡妞的,敢情我还倒贴你三餐了！”窦一凡指着唐兴宇笑着调侃道,毫不客气。
“呵呵,我家穷啊！我担心你到了我家连找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啊！所以,你还是不要去我家好了,免得到时候我连蹭饭的机会都被你这个有钱大老板给剥夺了。至于要等我提拔你啊,下辈子吧,反正这辈子我是不可能当领导的,更不要说什么书记市长之类的了。我就老老实实地守着我们李慕雨首长蹭这三餐饭好了。”唐兴宇专注的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的新闻报道中移开了,回过神来的他冲窦一凡嬉皮笑脸的说着。
“没出息！一个大男人,空有一身本事,还拿过什么你们那个什么第一名,看来你也不过是空有虚名而已。老姐,唐兴宇这人不靠谱,以后不用给他做饭了。”李慕云挤到厨房门口,对着里面正忙着盛饭的李慕雨大声地念叨着。
“别忘了,这桌饭菜还是我做的呢！慕雨不过是给我打下手而已,你不乐意不要吃我做的饭啊！”唐兴宇解下围裙,笑嘻嘻地将了李慕云一军。
“开玩笑,用的是我的地盘,吃的是我的白米饭,用的还是我的电饭煲煮的。我不多吃两碗,我不是亏大了。窦一凡,咱们开吃,来,你的羊排,吃,放开肚皮的吃,然后等我生了孩子之后咱们再一起减肥哈！”李慕云可不是好打发的人,一股屁坐下来就动筷子了。
“洗手,洗手,慕云,你怎么又忘了洗手?”端着饭碗出来的李慕雨一见李慕云狼吐虎咽的样子,忍不住就皱眉头。
“没事,没事,大菌吃细菌,我是大菌,专门吃细菌的。以前我们出去办案的时候,在现场搞完,手套一摘,就蹲在门外吃盒饭的时候多了去了,什么时候这么多穷讲究。唐兴宇,你说是不是啊?你个特种兵团出来的人又不是没见过那些白色的蠕虫……”李慕云一边往嘴里塞羊肉,一边含糊不清地反驳着李慕雨,顺便还把唐兴宇也拉了进来。
“李慕云,你还有没有再恶心一点的?吃饭,吃饭,少跟我们说那些……”虽然李慕云也不是第一次说起办案出现场检查尸体看蠕虫的事情了,不过在窦一凡和李慕雨听来,每一次说起都是倒胃口的,恶心满满的事情。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窦一凡更是忍不住打断李慕云满不在乎的话。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是什么特种兵,更没有在什么特种兵团里呆过。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兵,不过是专业复员了而已。对了,慕雨,你不会嫌弃我不会赚钱吧?”唐兴宇有些不在状态,看着李慕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我干吗要嫌弃你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不就是一个给我开车的司机嘛！”听到唐兴宇的话,李慕雨不由得瘪了瘪嘴角,说得有些心虚。
“呃……俗套,真俗套！唐兴宇,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世外高人呢,原来也不过是浑身铜臭的俗人！”把李慕雨那一脸不自在看在眼里的李慕云指着唐兴宇一顿数落,也算是化解了李慕雨的那一脸尴尬。
窦一凡眨巴着双眼看着心不在焉的唐兴宇,嘴角扯了扯,不由得笑了。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个自负得无法无天的男人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窦一凡觉得这不过是草根男人的通病而已。是病就得治,这是窦一凡觉得有必要提醒唐兴宇的地方。
第1864章 为期两月
平步青云-第1864章为期两月
大年初九，窦一凡在区长办公室里处理一些文书，主要还是盯着新春开始的一些招商工作上。科技园区的商户已经跑得七七八八了，再不想办法对外做出一些招商引资，恐怕这个园区就要真正地荒废了。
窦一凡找来刘心然和刘树明，吩咐两人整理出科技园区所剩余商户，并且一一落实到位，准备清理一些僵尸户头，为下一步的招商工作先做好准备。两人答应着各自准备去了，窦一凡又吩咐石水成第二天上午把开发区的经济贸易局、工商局和财政局的几个正副局长都请到政府办公大楼二楼会议室开个会。交代完毕之后，窦一凡抓起办公桌上的办公电话给徐鹏展打了个电话，准备找他面谈的时候却发现人家徐大书记人并没有在海饶开发区，而是在舟宁御鹏山。窦一凡简单地把这边的工作安排跟徐鹏展聊了两句，没想到他刚刚开口说事没两分钟办公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窦一凡一看是御鹏山九楼的电话，只得匆匆结束了和徐鹏展的谈话。
电话是市委副秘书长文学立打过来的，说是让窦一凡过去御鹏山一趟，上面有份文件要当面交给他。听完文学立的话，窦一凡愣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有心追问两句，不过听起来文学立并没有告诉他的意思。没有办法，窦一凡只得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吩咐贾学文开车倒回舟宁市区。一路上窦一凡猜测了很多种情况，可是到了市委九楼，看到文件，窦一凡还是怔住了。
“省党校培训？什么时候的事情？”窦一凡皱着眉头，满腹疑问地盯着文学立看。
“文件是年底发过来的，培训是下个星期一，为期两个月。具体安排里面都写得很清楚。”文学立简单明了地回答，手指在桌上的红头文件敲了敲。
“两个月？让我想想……不行，不行，海饶那边的工作实在安排不下来。还有，我老婆的预产期就在这两个月。”窦一凡沉吟了一下，还是朝文学立摆了摆手，想要拒绝了离开海饶开发区两个月的安排。
“窦区长，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这么疼老婆啊！这么说吧，这次党校培训全省三十个名额，我们舟宁也就一个名额，人家是争着要去省里面培训，争着去加强思想教育。你倒好，反而在这里推辞了。”文学立觉得他已经把话说得足够清楚了，不过看起来窦一凡还是一脸的茫然，根本就没有获得这样好机会的欣喜若狂，搞得文学立都不知道窦一凡到底是太深沉了，还是太愚钝了。
“文秘书长，海饶这边的工作实在是放不下。前四个月我没有在海饶，已经把科技园区那边落下一大截工作了。如果再这么放两个月的话，我担心回来那些商户厂家都基本上跑光了。所以……文秘书长，能不能找其他人过去？”窦一凡不敢再用家庭琐事来解释，而是绕到海饶开发区的具体工作。
“书记已经替你想好了，说是让你将手头上的工作给胡铁烨同志交代一下，收拾收拾就到省里去，再那边安安心心地学习两个月，回来之后再看看工作安排。”文学立简直是被窦一凡的迟钝给气坏了，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敏感性不强思想‘觉悟’不高的年轻人，他还真是不得不继续加以引导。
文学立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窦一凡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份文件。他随手翻动了一下文件，看了一下到亿州的报道时间和培训地点之后就把文件往公文包里面一塞，打算就此走人。
“书记就在隔壁，你不去跟书记说一声？”文学立对窦一凡的迟钝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入了解。
“欧书记？嗯嗯，我这就过去！”窦一凡摸了摸脑袋，发现他连这点礼貌都给忘了。不过也不是窦一凡真的愚蠢，而是他没想到欧耀国会在办公室里，或者是说在办公室里等他。
文学立看了一眼窦一凡，没有再多说什么，领着他往通道那边走了过去。欧耀国的书记办公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纪委书记秦方圆，另一个公安局长孙振刚，都是窦一凡很熟悉的两个市委常委。窦一凡含蓄地向两人打了声招呼，在欧耀国面前，也没有人会怎么寒暄。很快，秦方圆和孙振刚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文学立将两个领导送出门口，也就没有再走回来，直接给窦一凡和欧耀国两人留下了说话的空间。
“坐吧！”欧耀国上下打量了一下窦一凡，一双深邃的眼睛在窦一凡的脸上来回巡逻了两遍才淡淡地开口了。“这次省里党校培训两个月期间，你把手头上的工作给胡铁烨安排一下，不过具体的工作可以安排给你那两个姓刘的办公室主任。当然，亿州距离舟宁也不远，很多工作你还是可以具体过问的。”
“好的，欧书记！我们本来是计划趁着春节刚过，准备搞个海饶开发区的招商引资会的。现在看来只能是往后推了，嗯，两个月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样了。”窦一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造作，或者是想要刻意讨好欧耀国的意思。他是真的替海饶开发区的经济发展担心的，虽然说有了两家大公司在那边撑着门面，但是毕竟还是处于建设开发区，广大的普通民众并没有真正受益。如果再不趁着这两家公司带来的某一些热点大力开发的话，这一阵风过去，肯定会削弱海饶开发区列为舟宁重点开发对象的地位。
“招商引资的想法是好的，不过也不一定急于这一时。你在省里培训的时候也可以一边学习，一边做出详尽的计划，做到学习工作两不误的地步嘛！”欧耀国的语气难得欣慰，看待窦一凡的目光也不像之前第一次真正接触时候那么凌厉。
窦一凡十分赞同欧耀国的这个说法，也知道省党校的培训是不可能推辞的了。两人随后聊了一会儿工作安排，窦一凡就离开了。只不过一直到他走进电梯，他还是没有理清楚这天上砸下来的到底是馅饼还是陨石。
第1865章 哥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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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委办公大楼下来的时候窦一凡神差鬼使地按下了一楼。当他走出电梯,站在台阶上看着链接市政府大楼的楔园,还有那条蜿蜒秀丽的鹅卵石小道,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感伤。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特别害怕到市委办公大楼来,因为每一次过来都要面对郭铭记的盘问,每一次都是一种无声的煎熬。郭铭记走了,施德征死了,拦在市委和市政府大楼中间的横沟似乎已经消失了。现在的市委大楼似乎比前面的市政府大楼要高出了不止一个层次了,有欧耀国这个市委书记的强势存在,有常务副市长冯秀峰的全力配合,整个舟宁市似乎也能真确地感受到春天的气息了。
站在台阶上的窦一凡看着满眼的初春阳光,一下子有些睁不开了眼睛。春sè旖旎,不过窦一凡却仍旧如履薄冰,心底里总是担心着脚下冰雪融化的那一刻会不会有落入水中的可能。
在市委大楼一楼大堂门厅傻站了一会儿,窦一凡才晃了晃脑袋,拎着自己的公文包再次往电梯口走去。地下负一楼才是他的终点,那里还停放着一辆吉普车,上面还有他的司机。
“窦区长,徐书记刚才打电话找您！”窦一凡一上车,司机贾学文就立刻汇报了。
“嗯?徐书记?他打我手机了?”窦一凡愣了一下,摸了摸袋子发现手机还好好地呆在那边。
“徐书记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说是让您下来的时候给他回个电话。”不要说窦一凡,就连贾学文也觉得徐鹏展今天的举动有些奇怪,好像是生怕错过窦一凡的电话似的。
“他知道我在楼上?”听到贾学文这话,窦一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好像是吧！刚才我还看到徐书记的司机周大伟开着车往出口去了。”贾学文点了点头,将吉普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嗯！”窦一凡淡淡地答应了一声,掏出手机给徐鹏展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徐鹏展在电话里打着哈哈,说是在帝豪大酒楼定了房间,让窦一凡赶紧过去吃饭。窦一凡在电话了追问徐鹏展到底是陪哪位客人吃饭,徐鹏展哈哈大笑,还吊着胃口说到了就知道了。窦一凡只得吩咐司机前往帝豪大酒楼,到了房间一看却发现偌大的只有徐鹏展一个人在里面。
“来,来,来,一凡,咱们哥俩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快过来,坐下,坐下！”徐鹏展满脸堆笑,亲自站起来招呼窦一凡,拉着他往餐桌边上走。
“徐哥,这大过年的,咱们哥俩偷偷地藏在这里吃大餐不怎么好吧?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嫂子在家里饿着您了呢！”窦一凡有些无奈,只得跟着徐鹏展往隔着屏风的里间走。在徐鹏展身边坐下来,窦一凡看着餐桌上摆着的两三副碗筷,也清楚今天徐鹏展肯定是有话要说的了。他打着哈哈调侃着徐鹏展,不想过早直奔主题。
“哪里,哪里,现在过年哪有什么年味啊?平日里天天山珍海味地吃着,到了过春节的时候更吃不下东西。说实在的,这外面的酒楼吃多了,回到家吃黄脸婆和保姆煮的菜,哎呦喂,咱们哥俩在这里偷偷地说一句,简直就是……实在难以下咽,难以下咽啊！”徐鹏展皱着脸,一副农奴相地向窦一凡投诉。
“呵呵,徐哥见多识广,有空的时候偶尔也来两手,炒两味让嫂子学习学习嘛！”窦一凡发现徐鹏展亲自倒出来的酒水似乎香醇一些,闻起来也是舒服多了。特别是听着徐鹏展自曝家丑,更是让窦一凡觉得很有意思。
帝豪酒楼的菜上得快,再加上这间包房里也就只有窦一凡和徐鹏展两人,菜虽然点了不少,不过很快就上好了。徐鹏展和窦一凡你一杯我一杯地倒也喝得欢畅,只不过这春节刚过,又是大中午的,虽然有司机在隔壁候着,但是窦一凡还是觉得没有什么胃口,酒更是喝得不爽快。
徐鹏展絮絮叨叨地念叨着,从认识窦一凡的第一天开始说起,到窦一凡被调到施德征身边当秘书,再到两人都在海饶开发区任职共事,什么乱七八糟地都说了一大通。窦一凡心不在焉地听着,打着哈哈跟徐鹏展周旋着。虽然这种酒喝得痛苦,但是这么淡定地等待对方开口,就像是老猫钓鱼一样,很有期待感。
直到桌上一瓶两斤重的轩尼诗xo差不多见底的时候,徐鹏展的话题才绕到了这一次省党校培训的事情。窦一凡迷瞪着双眼,看着脸色泛红的徐鹏展,无奈地苦笑着。
“徐哥,您以为我想过去培训吗?唉,你是没看到文秘书长那副样子,好像我不答应就是大逆不道啊！”窦一凡拍着大腿唉声叹气地抱怨着,虽然没有直指欧耀国,但是提及文学立也是差不都一个意思了。
“嘿嘿,老弟,我看全省也就你一个人傻乎乎地想要退掉这个培训了。我可告诉你,我省里的一个朋友说了,这一次党校培训全省总共也就三十个名额,都是省里指定的。从上而下的,懂不懂?老弟啊,你走运了,步步高升就在眼前了。我担保,不出三个月,你一定步步生莲,平步青云！来,咱哥俩干了这一杯！”徐鹏展打断了窦一凡的抱怨,凑到他面前神神秘秘地给窦一凡透露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大秘密。
“徐哥说得玄乎了,这党校培训每年都有,也没见过跟升官晋级有什么必然联系呀！”窦一凡眨了眨眼睛,对于一天之内两次听到这次党校培训的神秘性有些不以为然。对于一个曾经从老纪手里走出来的人来说,窦一凡早已经没有任何的奢望,更不敢去想象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老纪手里走一遭,不死也得扒层这句话很多体制内的人们都很熟悉,而窦一凡对这句话却是有另外一种深刻体验的。再加上在看守所里的那几天经历,更是让窦一凡看着天上悠悠落下的馅饼都赶紧抱头鼠窜。
第1866章 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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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点也是窦一凡心知肚明的。尤其是在他接到上面红头文件的这一天,徐鹏展邀请他一起吃喝的午餐更不可能是免费的。
听到窦一凡的回答,徐鹏展放下手中的筷子,一手放在餐桌上,一手扶着窦一凡的肩膀,十分贴心地提醒他。
“你不懂,这一次培训……呵呵,老弟,你算一算,现在是二月初,你们二月中旬开始培训,为期两个月,就到了四月中旬。想想看,咱们亿丰省每一年的微调是不是都安排在五月份的。五月份,刚好就是你们这一批三十个人回来的时候。老弟,你说说是不是太巧了?”
“呵呵,都说是巧合了！徐哥,我记得,往年的党校培训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段吧！”窦一凡心里暗暗地计算了一下,发现徐鹏展所说的这些似乎也是没有错。只不过徐鹏展如此热情如此亲昵的动作让他有些别扭,好歹他也是正常男人,不想更不可能有跟另一个正常男人在酒桌上勾肩搭背的动作。
“那也是,每年的春季班都差不多是这个时间。不过今年的有点特殊,都是上面指定名额下来的,所以我就觉得你很有希望！”徐鹏展煞有介事地说着,一再强调这一次培训班的特殊性。
窦一凡笑了笑,对于徐鹏展的多次强调一笑了之。这一顿饭迟到差不多下午两点多三点钟,徐鹏展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该做铺垫的也铺垫完毕了,到了最后第二瓶两斤重的轩尼诗也大部分进了两人的肚子里。窦一凡的酒量不错,徐鹏展的酒量更好,反正都是有专职司机在外面候着,两人也算是放开了肚皮喝了一次大的。
回到星月湾楼下,贾学文为窦一凡拉开车门,想要伸手搀扶他的时候被窦一凡拒绝了。虽然脚步有些不稳,但是窦一凡还是能够找到回家的路的。在自家门口猛戳了很多次钥匙孔之后,窦一凡看着大门神奇地自动打开了。他眨巴着双眼冲着门内的女人傻笑着,踉踉跄跄地往客厅里面走了过去。
“怎么喝成这样呀?”本来是要开门去上班的李慕雨见到窦一凡这副模样,只得放下手中的小提包,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呵呵,没办法,领导叫喝我就喝,领导叫干我就干,干完领导干秘继续喝！”窦一凡嘴里嘟嘟囔囔的嚷嚷着什么,手舞足蹈的样子让李慕雨不由得柳眉颦紧了。
“嗯嗯,知道你特别能干了！我呸,还干秘书了呢！给我坐好了,我给你倒蜂蜜水去！”李慕雨本来是没有什么意思的,可是重复了窦一凡的话之后却莫名其妙地脸红了起来。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这窦一凡嘴里说出来的两个‘干’字可是不同声调的。这么稍微一联想,李慕雨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慕云,别走！过来,陪我！”满身酒气的窦一凡一把拉住李慕雨的手臂,一边大声地嚷嚷着,一边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好了,好了,都喝得疯魔了！我是慕雨,不是慕云,打住,打住,别……”李慕雨一个没提防,差点一头栽倒在窦一凡的怀抱里。她一边用力推开窦一凡的手臂,一边着急地表明身份。可是没等她把话说完,窦一凡早已经将她圈在臂弯里,一张满是酒味的嘴巴愣是锁住了她还未说完的话语。
窦一凡已经忘记了他有多久没有跟李慕云这么亲热过了,自从知道李慕云怀孕开始,两人之间的举动就变得相当地文明了,连偶尔那么两三次的亲热也是小心翼翼地浅尝即止。这对于血气方刚的窦一凡来说,是很需要定力的。特别是李慕云这样的娇俏娃,即使在大腹便便的时候也是十分有韵味的。不过一看到李慕云浮肿得厉害的双脚,窦一凡就心疼得不得了,什么欲啊望的都自然而然地不了了之了。现在迷迷糊糊地看着‘李慕云’站在面前,窦一凡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了,顺手一拉就往自己怀里带了。
男人喝了多少酒,就有多大的力气。这是被紧紧搂住腰肢的李慕雨得出的一个结论。事情来得太突然,李慕雨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了。窦一凡的力气很大,紧紧地钳住了她的腰身。身上的毛衣被扯开了,西装裤的拉链也被拉开了,可是李慕雨却找不到一个抗拒窦一凡魅力的理由。她想要推开窦一凡的手掌,却无力地抓紧他的手臂;她想要避开他的嘴唇,却又迎合着张开了红唇。李慕雨眼睁睁地看着窦一凡滚烫的嘴唇一路沿着她的锁骨向下,却只有闭上双眼的无力。
在唇舌交织的过程中,窦一凡突然推开了怀里的女人。‘哇’的一声,一股酸臭味喷涌而上,窦一凡一下子控制不住,将一肚子的酒水都化作翻江倒海的恶臭。徐鹏展往他肚子里填的山珍海味也在他张口的那一瞬间全部还给了下水道。
李慕雨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推开了窦一凡,猛地冲进了自己的房间,掩面而泣。
“慕云……呃,是慕云?不是慕云?是……”窦一凡嘴里念叨着,揉了揉双眼想要看清楚夺路而逃的女人,却又顶不住再次汹涌而上的酸臭。他猛地坐直起来,脑袋一低,趴在面前的茶几上哗啦啦地呕得胆汁都快要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房门无声地打开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李慕雨默默地拿来了拖把和地拖桶,仔细地打扫了客厅里的污秽,然后又从主卧那边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吃力地扶起了像死猪一样倒在沙发上的窦一凡。
头痛欲裂的窦一凡奋力睁开双眼,看着面前忙碌着伺候他的女人红了的眼眶,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慕雨……呃,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以为是慕……云！”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了一句,窦一凡脑袋一沉,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倒在沙发上,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第1867章 志同饭友
平步青云-第1867章志同饭友
正月十五过后的那一天，窦一凡拉着一个行李袋，收拾了两套衣服，来到了亿丰省党校，成为了春季培训班中的一份子。窦一凡已经将这一次党校培训班的基本情况摸清楚了，这一次的春季培训班也是中青班，是在整个亿丰省十六个地级市和亿州，柳水两个副省级市里面抽调出来的三十名骨干精英。十六个地级市除了个别市有两个名额之外，其余的大部分都是一个市只有一个名额，还有一部分是来自省直属机关的青壮领导。这一点倒是符合了文学立和徐鹏展在舟宁市时说的话，舟宁市只有一个名额，唯一的一个名额就落在窦一凡头上，这让从来不相信奇迹的他多少有些纳闷。
正月十六那天刚好是星期一，上午十一点钟左右，陆陆续续到达的培训班成员在报到处相互寒暄着，然后就各自拖着行李到房间里去了。这一次的安排规格不低，起码在窦一凡眼里看来是这样的。一人一个单间，一米五的大床，办公桌和台式电脑以及网络都是配套的。这样的环境比起以往的出差两人一个标间好多了，起码有个私密空间。只不过培训班的规定很严，发下来的要求也不少，其中有一条就是不得缺课，每周请假不得超过两次。倒在床上仔细阅读那些条条框框的窦一凡突然发现就算是给他一个夫妻套间，他也好像没有时间干什么别的事情了。
给李慕云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窦一凡就开始专心致志地整理他的行李。只不过当他打开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行李箱时，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李慕雨娴静的脸庞。一个星期前的醉酒让他好几天都没有从那一股难受劲里缓过气来，等他那天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了。李慕云满脸不高兴地说了他几句，窦一凡晃了晃脑袋发现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三四个小时了。看着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衣服，窦一凡实在没有勇气去追问下午给他开门的到底是自己老婆还是大姨子。
当然，窦一凡更愿意将那天下午的事情当做是南柯一梦。否则的话，他实在没有办法面对李慕雨。可惜的是李慕雨一如既往地上班下班，买菜做饭，跟以前一样的温婉善解人意，还时不时地和唐兴宇打打闹闹，当然，干得最多的还是语气不善地驱赶着死皮赖脸的唐某人。
下午三点钟，窦一凡在党校教学一号楼找到了自己的班级，见到了大部分都是陌生脸庞的同班同学们。这一次给窦一凡他们当班主任的是党校的办公室主任闫柏松。五十出头的闫柏松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戴着厚厚的近视镜。窦一凡在党报和一些重要刊物里都看过闫柏松的文章，对于这个不起眼的中年男子一开口就是扑面而来的浓郁文人气息并不觉得奇怪。对于一个专门搞政策研究的老学究，窦一凡认为是应该死板酸腐一些的。不过这一点在闫柏松的身上似乎并没有印证到。
闫柏松致辞欢迎了三十个学员，并且强调了一些规章制度，其中有一番话让窦一凡印象十分深刻。闫柏松说：“我知道在座各位都是各个市县区或者省直机关举足轻重的领导，平日里日理万机，今天到了我们党校学习班重新当一名学员，有很多东西是不适应的。我们党校的规定比较细致，大家可以详细地对照阅读。不过今天在这里我要向大家重申的是，在这两个月里除了学员所在市县区召开的常委会当天可以请假之外，其余时间一律不得旷课，也不允许请假。当然，可能个别学员所在的市县比较重要，但是你也不能重要到天天都开常委会。所以……不管你的职位是什么，不管你有多么重要多么忙碌，你进了这个学习班，你就仅仅是一名党校学习班的学员。”
窦一凡把闫柏松的这一番话听了进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发现整个学习班里他是相当年轻的，不管是在年龄上还是在身高长相上，窦一凡都是鹤立鸡群的。就算他想要低调一些，都很难做到。只不过他在学习班里面看到了两三个跟他年龄相仿的，虽然没有他那么高大，但是胜在年龄上有优势，在这些不是市县区第一把手就是省直机关主要领导的行列当中也是比较显眼的。虽然是中青班，但是里面也有不少四十多五十岁左右的学员，属于学习班里面的‘中’而不是‘青’。
学习班的生活是单调的，一日三餐吃食堂，早上六点半起床，先是被带着绕着校园慢跑两圈，美其名曰消除亚健康，领导身体很重要，这一点不少人认同，但是大部分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真正能够做到慢跑四百米跑道两圈的还是少数，窦一凡和另外一个来自南庆市南城区的区长唐振宇属于这个行列当中的医院。慢跑之后，大家集中在一起进行所谓晨读，再让学员自行活动，回食堂吃早餐。中午八菜一汤，晚上一汤八菜，荤素搭配，称不上色香味俱全，但也营养丰富卖相不错。中午午睡一小时，下午放学后就没有人再过问学员的行踪了。
刚开始的两三天，窦一凡在食堂里面还能看到同一个学习班的学员一起三三两两的吃饭。两三天后，他发现到食堂吃饭的学员越来越少了，也基本上找不到上了年纪的学员了。到了一个星期后，在食堂里出现的基本上就是那几个身影了。窦一凡也渐渐地找到了几个经常吃食堂的饭友，其中一个是安江市安靖县县长范德卫，一个是跟舟宁市相邻的东明市市委副书记方伟程，一个是柳水市柳坛区副区长关如卿，还有一个是省委宣传部的章素丽，当然少不了南庆市南城区的唐振宇。
第1868章 泾渭分明
平步青云-第1868章泾渭分明
在他们这几个志同道合的饭友当中，东明市市委副书记方伟程年纪最大，四十五岁，也就自然而然地当起了饭友团的小头头。方伟程的肚皮有点大，不过每天都基本上能够坚持在跑道上蹭上两圈。用蹭这个词来形容方伟程主要是因为他的动作实在太慢，跑起步来看上去就是一只巨型企q鹅，蹭在塑胶跑道上来回地滚动着。东明市跟舟宁是相连的两个地级市，刚好就在舟宁到亿州的必经之路。因为在亿州的经济辐射圈内，东明市的经济状况比舟宁就要好太多了。
安江市安靖县县长范德卫比方伟程小了两三岁，看上去很是干练，说话做事都显得很低调。只不过跟范德卫想要保持刻意低调的情况不大相符的是这个范德卫跟南庆市南城区区长唐振宇走得相当近。以窦一凡的目测来看，比范德卫小了差不多十岁的唐振宇对此的反应有些冷淡，似乎是尽量跟范德卫保持一定距离似的。
来自柳水市的下属柳坛区的副区长关如卿是个豪爽的女人，人长得一般，浓眉大眼，说话唱歌都是一副好嗓门，一举一动都英姿飒爽，浑身上下都透着干净爽朗的气息。一个女人，三十五岁就当上柳水市经济大区柳坛区的副区长，多少让人有些不敢小觑。
作为学习班里为数不多的女性之一，来自省委宣传部的章素丽同样很引人注目。章素丽和关如卿走在一起的时候，窦一凡总是忍不住把她们两个的性格来了一个大逆转中和。关如卿爽朗，十足的女强人形象；章素丽细腻，举手投足间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黛玉模样。执行了一个多星期的晨跑中，关如卿是一直坚持到最后的两名女性之一，另外一个之一就是纤细温柔的章素丽。这多少都让窦一凡感觉到必须对章素丽刮目相看。
只不过在这几个志同道合的饭友当中，最让窦一凡影响深刻的就是经常和他坐对面的唐振宇。唐振宇长得很斯文，鼻梁上永远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说起话来文质彬彬的，一副专门搞学术研究的文人书生模样。他衣服总是保持着笔直的线条，特别是他身上的西裤，两条裤线总是一丝不苟地笔直着。这一点让不怎么会注意自己形象的窦一凡特别的郁闷。同样是一个星期五天在党校的招待所里面呆着，可是人家的裤腿就是有本事保持严谨线条，这让窦一凡在羡慕的同时也表示了好奇。他甚至暗自观察这个跟他住在隔壁的年轻男子到底是不是金屋藏娇了，把自家婆娘带过来专门伺候饮食起居。当然，这个不怀好意的猜想虽然有一定的物质基础，毕竟大家都是单门独户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完全有这样的条件，但是很快就被唐振宇的光明磊落举动给自动消除了。
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三十个学员就各自分成几个明显的派系。率先区分出来的就是省直机关的学员和下面市县区上来的学员。省直机关单位的学员大部分都是家在亿州的，晚上经常开车回家，第二天的晨练也就自然而然的偷懒了。虽然党校学习班有明文规定，不过鉴于实际情况，也有不少规定制度是被当做摆设的。就连一身书生意气的闫柏松也对这种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这些在各个行局的第一二把手也是尽量进行人性化管理的。否则的话，说不定这个三十人的学习班到了最后剩下的就不足五分之一的人能够坚持下来了。
家在亿州的偷偷溜走了，下面市县区的学员也是泾渭分明。一般情况是地级市这个层面的第一把手会聚集在一起，包括午餐或者外出吃饭之类都会比较集中。对于这一点窦一凡也是表示理解的，毕竟第一把手所承担的责任不一样，所接触的人员事务也比较多，需要做出的决策也是比较重大的。
剔除了省直机关的，再减去地级市的第一把手，剩下来的也就是像窦一凡和唐振宇这样的新生力量派的，县区的第一二把手。他们这些是属于党校食堂的固定饭友团，也是自成一派的相对固定的人员。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向前流动着，窦一凡白天跟随大部队上课下课，偶尔还要做一做作业，晚上则是蜗居在自己的房间里，给李慕云打打电话。不过更经常的是他一吃完晚饭回到房间就能够准时地接到来自海饶那边的电话，给他汇报工作的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刘心然，偶尔也会出现刘树明和石水成等人汇报的情况。
时间这么静静地流动着，窦一凡发现他的作息时间规律了，皮肤也好多了。烟酒不沾的他在某一天照镜子的时候禁不住被自己给帅呆了。就在窦一凡担心再这样悠闲的无所事事地生活下去的话，哪天说不定他就会镜子里的自己给帅晕了的时候，住在隔壁的唐振宇竟然过来敲响了他的房门。
唐振宇的出现让窦一凡多少有些惊讶，毕竟两人的交情仅仅局限于楼下餐厅吃饭喝茶闲扯聊天的程度。两人寒暄着坐下来闲扯了一番之后，唐振宇就说明了来意。
“你认识唐兴宇？他是你的……”听到唐振宇提及到的这个名字，窦一凡不由得眯起了双眼。他仔细打量着坐在面前文质彬彬的男人，怎么也没有办法把唐振宇和唐兴宇两人的关系联系在一起。
“他是我的亲弟弟，不过……兴宇从小就叛逆，很少会按照我们父亲安排的道路去走的。他高中一毕业，二话不说就参军去了，当时把我爷爷给气晕过去了，我父亲也是快被他给气疯了……”唐振宇并没有隐瞒他和唐兴宇的关系，只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窦一凡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耷拉了下来。目光落在唐振宇白皙光滑的手指上，窦一凡怎么也不相信唐振宇和唐兴宇两个是亲兄弟的这个事实。
第1869章 夜里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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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一凡在心里把唐振宇和唐兴宇两人默默地做了一个对比,总结出来的一个真实结论就是唐家的基因在这两兄弟身上肯定发生了巨大的基因突变。将唐振宇这个斯文大方的哥哥经过一番重新塑造就变成了唐兴宇那个斯文败类。当然,在窦一凡眼里看来,唐兴宇连斯文败类都称不上。斯文败类起码还有个斯文可以盯着看,唐兴宇是跟斯文根本沾不上边的。听着唐振宇絮絮叨叨地解释着他们唐家的事情,窦一凡开始有些神游四方了。
“唐区长是哪里人?是南庆市本地人?”窦一凡醒过神来的时候唐振宇已经说完了。窦一凡正好见到他伸出两只欣长白皙的手指很斯文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又放了下来。那姿势很优雅,看起来又没有什么明显的脂粉味道。窦一凡不喜欢太娘的男人,但对唐振宇的优雅并不反感。
“窦区长,请叫我振宇就好！我想我们之间就没有必要那么客套了。我是安江那边的,那边唐是大姓。兴宇这小子不怎么听人劝,不过我知道他和你的关系很不错。以后还得请你多多教导教导他。”唐振宇斟酌着话语,跟窦一凡攀起了交情。
“安江唐家的?可是……唐兴宇那混小子,从来不说自己家里的事情,今年春节还在我家里赖着不走,我赶他回家过年,他还告诉我说家里穷……”窦一凡说着说着,发现他对唐兴宇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察觉到这一点的窦一凡突然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在他心里莫名其妙地替李慕雨多了一份操心。
“家里穷?是,我们家不是那么富裕,可是……窦区长,我听说兴宇之前和你在一起工作过,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兴宇他最近两年在舟宁那边的事情,我父母,主要是我妈妈很想了解他的近况。”听到窦一凡冲口而出的话语,唐振宇不由得无声苦笑着重复了一句。
“兴宇又不是在保密局工作,他的工作哪有那么神秘啊?”听到唐振宇的话,窦一凡有些不以为然。既然唐家都已经知道唐振宇是和他一起工作过,那么舟宁这里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能够隐瞒的了。
窦一凡随意的回答让唐振宇的脸色有些不自在,只不过他很快就掩饰了那一瞬间的尴尬,继续想从窦一凡嘴里掏出那些唐家人想要了解的事情。
“其实我们很想知道兴宇在离开纪委之后的生活,听说他现在替舟宁一个领导当贴身警卫,可是……我们了解到他经常和你的家人在一起,所以……”唐振宇也不打算再继续跟窦一凡兜圈子,可是不管怎么样直奔主题又不是那么容易的。
“贴身警卫?呃,他还真是会说啊！这么说吧,振宇,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兴宇现在舟宁一家小公司当司机,总经理是个女的,也是我的大姨子,所以他整天都在我们家里呆着。”窦一凡也发现实话实说有点困难,特别是当他想到是他认为自己是一番好意把唐兴宇拉进公司的时候,他说话更是结巴得很了。
“给你大姨子当司机?兴宇他……”唐振宇欲言又止,脸上的神情像是不小心吃了半截苍蝇之后还盯着筷子上的另外半截苍蝇,不仅仅是恶心那么简单。
“给女人当司机很丢人吗?”窦一凡眨了眨眼睛,说出这句话之后又开始有些后悔。这句话的攻击性比较强,不是太适合他和唐振宇现在这种初次深入交流的情况。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跟兴宇说的有婿入,有些惊讶……惊讶！”唐振宇嘴里低声地喃喃着,神情十分的不自然。
把唐振宇的神色看在眼里的窦一凡不由得替李慕雨的生活再次捏一把汗,看来这个唐兴宇也不是像他看到的那样朴实。起码看着唐振宇的装束和举止,这唐家应该在安江不算是效人家。
就在窦一凡沉默的时候,唐振宇突然冒出一个相当突兀的请求。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近视镜,期期艾艾地说:“一凡,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窦一凡抬眸定定地看着唐振宇,感觉到他这个回答一个不慎就要将自己给卖掉似的。送走唐振宇,窦一凡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当中。电话响动,是杜洁琪打过来的。窦一凡顺手接听了电话,发现他到亿州差不多两个星期都没有想到要去跟杜洁琪相会的念头。正在接听的他突然为自己的纯洁表示了敬意,只不过这种敬意很快就被杜洁琪吃吃的笑声给打消了。
“你在干吗呢?”杜洁琪的笑声很有诱huo力,让窦一凡一下子有了某种冲动。
“在想你啊！”窦一凡笑了笑,发现喉咙有点黏糊的感觉不由得清了清嗓子。
“是吗?我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g呵,出来吗?我就在你的门口……”杜洁琪笑着,诱huo力有增加的迹象。
“我门口?这怎么可能?”窦一凡有些傻乎乎地挠了挠头,对于杜洁琪的话将信将疑。
“真的要当三好学生呀！我都等了你一个多星期了,竟然一声不吭,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是不是有漂亮的女同学呀?”杜洁琪笑着,窦一凡甚至能够想象到她胸口的丰挺随着她的笑声而摇曳的美景。
“你都知道了?呵呵,这里有不少帅哥,不过美女不多。就算有美女,也不可能跟我的洁儿相提并论的。你说对不对?”窦一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一丝懊恼掠过,他似乎察觉到这一次亿州的馅饼之行应该是有些原因的。
“真会说话！嘻嘻,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杜洁琪的声音有些娇嗲,轻柔的声音让窦一凡立刻转身一把抓起放在桌面上的钱包,就要往外走。
“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窦一凡承认他绝对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杜洁琪如此明显的撩拨之下,他早已经无法自控地想要出去将她狠狠地揉进自己的怀里了。
第1870章 时间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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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一辆银灰色的小汽车静静地停放在党校门口,窦一凡左右张望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往副驾驶座走了过去。
看着窦一凡拉开车门一头钻进来,坐在驾驶座位上的杜洁琪咯地笑着,笑得花枝招展。
“你个械蛋,竟然招呼都不打就跑到校门口来找我?也不怕我不在这里?”窦一凡强压着在党校门口就动手脚扒光杜洁琪的念头,不过他对这个女人的安排实在是惊讶得很。
“到了亿州竟然不来找我?窦一凡,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啊?”杜洁琪嘟起小嘴巴,差点没把窦一凡给电得浑身酥软立刻趴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学习任务繁重啊,每天还要早起跑步,按时作息的规定真是搞死人了。”窦一凡笑了笑,并没有否认他对杜洁琪的忽视。只不过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保持的距离却经不起杜洁琪一个电话的进攻。
“我看你在这里疗养得很不错嘛,又白又嫩的,皮肤很好耶,都快要赶上做美容广告的奶油小生了。”杜洁琪咯地笑着,空出来的一只手臂趁机抓住了窦一凡早已经蠢蠢欲动的手掌了。
“是吗?请问太太您需要什么服务?泰式a款,还是日式b款?”窦一凡煞有介事地跟杜洁琪调侃着,拉住杜洁琪的手掌轻轻地摩挲着。
“嘿嘿,别玩啊！”杜洁琪受不了这种亲昵,赶紧缩回了手掌。
“去哪?”窦一凡邪魅一笑,望着窗外的街灯,喉结滚动,丹田深处的火热已经朝身体的各个部位喷涌而去,连指腹的温度都似乎上升了不少。
“还能去哪?有人想见你,所以……咱们的事情等会儿再说。”杜洁琪笑了笑,对窦一凡的猴急表示满意。
“谁要见我?这大晚上的,都不好好抱着老婆老公睡觉,要见我干吗?”窦一凡轻咳了一声,对于杜洁琪的安排相当不满意。哪有将一条活蹦乱跳的鲜鱼扔到老猫的面前,然后又对它喊停的事情啊?这样的做法实在有些不怎么人道,不过再怎么不人道,起码还有那条鲜鱼陪着,窦一凡也就只好认命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老老实实地给姐坐好了。”杜洁琪笑着,伸手捏了捏窦一凡的大腿,动作很轻,还带着挑逗的抚摸色彩。
“呵呵,姐,我可是很老实的。”窦一凡可不打算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趁着杜洁琪的车拐出党校门口那一段绿阴大道路灯昏暗的时候猿臂一伸,大手掌已经从她的细腰伸了过去。吃不到嘴,不代表窦一凡这只老猫干不了其它的事情。先把身边这条鲜嫩的鱼儿给揉捏了一番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杜洁琪觉得她错了,特别是当她将车拐入旁边的一条僻静的小路并踩下刹车的时候她就觉得她真的错了。禁食多日的窦一凡的进攻速度根本就不是她能够招架得了的,很快她就衣衫凌乱,瘫倒在他的大手之下。
“怎么样?是要带我去见人,还是……”窦一凡邪魅地笑着,对于杜洁琪的敏感点早已经了如指掌的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
“呃……你个坏蛋！不行,不行,还是走吧！让人家等久了,总不是太好的。”杜洁琪娇柔地喘着气,可是一想到今天晚上还有其它事情也就只能轻轻推开了窦一凡。
“什么大人物要这么着急着去见面啊?洁儿,要不……好吧！走吧！”窦一凡心里的疑问随着杜洁琪的重新启动汽车而无限地放大。他低垂下眼睑,默默地往柳如媚身上思考着。在亿州能够动用杜洁琪开车去载他过来的人也不多,况且还是跟他有些关联的人,更是少数了,能够符合这两个条件的柳如媚是第一个可以考虑的对象。杜惟业的事情已经在柳如媚的斡旋下不了了之了,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窦一凡的一份功劳。因为这件事情,刘士磊还差点跟他翻脸了。事情已经解决了,窦一凡也懒得辩解了,不过凌云璧那一关还真是没有那么容易让他过来了。
想到凌云璧,窦一凡总是免不了头痛。他甚至很贪婪地设想着凌云璧也能像杜洁琪这样明白事理,能相聚的时候就拼尽全身力气地玩闹取乐,不能相聚的时候就尽量保持适当的距离。可惜的是,这只不过是窦一凡的一厢情愿。手里有凌悟这个孩子做筹码的凌云璧多多少少有着让窦一凡无法掌控的趋势。
“别着急啦！反正今天晚上大把时间呢,呵呵！”杜洁琪笑了笑,调整了一下身体,踩下油门朝前快速地滑动了过去。
窦一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收敛情绪默默地看着杜洁琪将车往观海别墅区方向开过去。当小汽车出现在观海别墅区的大门口时,窦一凡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需要表现出吃惊的地方。
“你来过这里?”杜洁琪敏感地捕捉到窦一凡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这里居住的非富即贵,我怎么可能来过这里呢?除非我家洁儿亲自带我进来,呵呵！”窦一凡淡淡地笑着,对于杜洁琪的问题避而不答,心里却在猜测到底是谁光明正大地跑到柳如媚的家里来并且要求见他。
观海别墅区六街十二号,在夜色中仍然很低调,就连客厅里的灯光都被厚厚的窗帘遮挡住了。窦一凡推开车门下车,站在下花园门口四处打量了一下。当他发现了隐藏在大树后面的杨荣利时,他对今天晚上召见他的人已经很清楚了。只不过他怎么也弄不明白的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跑到柳如媚的家里来见他。
“进去吧！他在等你！”杜洁琪下车,碰了碰窦一凡的手臂,轻声提醒道。
窦一凡无声回头,看了神情严肃下来的杜洁琪,心里突然有一丝莫名其妙的紧张快速闪过。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迎着徐徐打开的自动门走了过去。
第1871章 不好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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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客厅后面的书房打开的时候,坐在客厅里的两个女人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柳如媚朝从里面走出来的欧阳达迎了过去,眼里的询问太明显了,想要掩饰都掩饰不了。
“我先回去了,再打电话。”欧阳达朝柳如媚笑了笑,伸手亲昵地摸了摸她光滑如昔的脸庞,轻声说了一句。
柳如媚点了点头,朝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挽着他的手臂往门口方向走了过去。欧阳达的确是一个不错的qing人,体贴温柔,最重要的是家底厚实,人又长得高大俊朗,跟柳如媚十分的相称。
当然,如此成熟完美的男人往往都是别的女人tiáo教出来的。有的女人总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男人,柳如媚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而且她遇到的都是经过别的女人tiáo教出来的别人的丈夫。跟郭铭记一样,欧阳达除了无法给予柳如媚婚姻之外,什么都愿意给她。只不过衣食无忧的柳如媚似乎并不需要婚姻之外的其它物质的东西。
“怎么样?你们到底聊什么了,怎么聊这么久呀?”趁着柳如媚和欧阳达往外走的时候杜洁琪干脆一头扎进书房里,看了一眼一直皱着眉头坐在一边的窦一凡扑了过去。
“没事,就是有点不好消化。”窦一凡回过神来,冲杜洁琪展颜一笑,有些勉强。
“什么不好消化?是不是他难为你了?”杜洁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难免将自己当做一只扑腾着翅膀的大母鸡,似乎是想要在欧阳达这只老鹰面前将窦一凡当做小鸡给保护起来了。
“没有,真的没有。洁儿,不要再问了,我们也走吧！”窦一凡站起来,朝杜洁琪伸出了手,但是却拒绝透露内情。
“可是……一凡,真的没事吗?”杜洁琪的脚步像是在地板上生了根似的,怎么也拽不走。
“他能有什么事?你们两个现在就急着走了?这漫漫长夜,要恩爱不是大把时间吗嘛,至于急这么几分钟吗?都在这里呆两个月呢,大把时间让你们两个女上男下,男上女下的,三十六式样样都试过也够时间了。”没等窦一凡拽动杜洁琪,门口就出现柳如媚妖娆妙曼的身影了。她双手抱胸,一脸戏谑地看着房间里面拉拉扯扯的一男一女。
“媚儿,你学坏了！”面对柳如媚的调侃,窦一凡无声苦笑,可是又不能装作没听到。
“媚儿,他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杜洁琪对窦一凡的担忧是没有掩饰的需要的,连对柳如媚的追问也是那么直接的。她朝门外已经消失了的欧阳达的背影指了指,又指了指窦一凡,又摆出了一副母鸡护仔的模样。
“哪个他和哪个他说什么了?”柳如媚的目光落在窦一凡脸上,久久停留之后才默默地收回了。
“洁儿,我真没事。他也不过是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就不要着急了。”窦一凡不得不拉住杜洁琪,解释了两句。
“呵呵,你男人说的,不是我说的。好了,有事没事都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们这些女人就不要理那么多了。过来吧,陪姐姐喝两杯！”窦一凡对杜洁琪的解释让柳如媚无声地撇了撇嘴角,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招呼了两人一句。
杜洁琪和窦一凡两人对视了一眼,只得跟着柳如媚往客厅那边走了过去。
“法国酒庄刚送过来的,我只留了两瓶。窦一凡,看来你今天很有口福啊！”柳如媚从酒吧柜那边拎了两瓶红酒过来,又拿了三个酒杯出来。
窦一凡一看那架势估计是一时半会走不了的,再说他心里那么一点因为杜洁琪刚刚激动抬头的小兄弟也被欧阳达的出现浇灭了。既然无心恋战,他也就心无旁骛地坐下来慢慢享受欧阳达这个副省级干部才有资格品尝的好东西。
杜洁琪和柳如媚也沉默了下来,杜洁琪不问,柳如媚也没有开腔,三人默默地喝着红酒,都有些食不知味。
过了一会儿,窦一凡提出要回去党校住宿,找了个借口从柳如媚那边溜了出来。柳如媚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两人送到花园门口,看着两人开车离开才转身进屋。
“他到底要你为他做什么?”杜洁琪到底是沉不住气了,或者是越是关切的人越是无法淡定了。
“别傻了,我还能为他做什么?他一个大领导,身边那么多人手,有必要千里迢迢地叫我过来替他做什么吗?”窦一凡握着方向盘,回头朝杜洁琪笑了笑,轻描淡写地敷衍了一番。
“那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杜洁琪偷偷地打量着窦一凡的脸色,恨不得将他的脸扳过来,好让她仔细地观察分析。
“没有啊！对了,我带你去个地方！”窦一凡收拾心情,若无其事地抓起杜洁琪的手掌,亲了一下又放下。
“去哪?”见到窦一凡实在没有开口的意思,尽管杜洁琪满肚子都是疑问,不过也只得放下这个话题了。
“去数飞机！”窦一凡笑了,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杜洁琪一眼。
“呵呵,你确定今天一定有飞机可以数?”一听到窦一凡的这句话,杜洁琪不由得心领神会地笑了。
“如果没有位置给我们数飞机,那我们就搞一场大破坏,直接拨打报警电话怎么样?”窦一凡暧mèi地笑着,朝旧机场路开了过去。
“好啊！你打电话报警,我准备抓拍人家提留着裤子狂奔的照片,说不定还能抓到几张有价值的照片,然后我们大搞敲诈勒索……”杜洁琪扯了扯嘴角,笑了,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上一次在舟宁的时候,为了帮助郭铭记,她已经让窦一凡左右为难了一次。这一次她再怎么说也不会让窦一凡再做同样的事情了。只不过窦一凡不肯开口,她一时也找不到帮忙的办法。
窦一凡安静地开着车,直到一只调皮的素手朝他摩挲过来的时候才突然失声笑了起来。
第1872章 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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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月光下,被弃用了的机场旧路还是像往常一样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已经断了电的路灯静静地站立在道路的两旁,静静地守候着停靠在在路边两旁的一辆又一辆正在震动着的小汽车。窦一凡邪魅地笑了笑,从路的这一头开到另一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适当的停车位置。
“真的要在这里吗?”当窦一凡真正找到地方停车的时候,杜洁琪反而有些局促不安了起来。
“上次你不是很遗憾没在这里找到位置吗?呵呵,怎么样?要不走吧?”窦一凡笑了笑,一把搂过杜洁琪的肩膀,在她微凉的脸庞上印下一个轻吻。
“呵呵,你说会不会真的有人找不到地方停车就打电话报警的?”窦一凡的玩笑话让杜洁琪有些心不在焉。她一边挥手抱住窦一凡的腰身,一边低声地念叨着。
“那我们先试一试这里是不是适合运动再说吧！”窦一凡幽幽地笑着,大手掌已经不失先机地朝杜洁琪的胸口袭击而去。
杜洁琪咯地轻笑了起来,在窦一凡耳边轻声提醒了一句。听到杜洁琪的话,窦一凡不由得哑然失笑。他不得不松开双手,给杜洁琪一点时间,当他看着杜洁琪身手敏捷地钻到后排车座,不由得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翘臀。
自从杜洁琪出现的那一天晚上开始,窦一凡就很少在党校的食堂里吃晚饭了。不过他每一次都能够准时出现在晨练的操场上,这让唐振宇越来越感觉到惊讶了。看着窦一凡每一次都是容光焕发地出现在训练场地,就连上课十分认真的唐振宇也不得不佩服窦一凡的旺盛精力和良好的精神状态。以一个已婚男人的观察能力,唐振宇对于窦一凡的生活滋润状态表示了相当的好奇和羡慕。
在第一个月的学习时间里,窦一凡除了回去海饶开了一次区委常委会之外,基本上就没有回过海饶。当然,星期六星期天回舟宁还是他的必修课的。回去看看快要临产的老婆,周末的两天他就什么事情也不干就静静地坐在家里看看书陪陪李慕云。有的时候就带着李慕云到隔壁栋的父母家坐一坐,聊一聊,倒也听温馨和谐的。眼看李慕云的肚子越来越大,作为家翁家婆的窦汉石夫妇也不再提及什么跟计划生育相抵触的话题了。有了窦一凡撑腰,早已经知道肚子里是个小公主的李慕云母性泛滥,也懒得去理会别人的说法,安安心心地等着当妈妈。
让窦一凡觉得有些揪心的就是李慕雨和唐兴宇两人的关系。自从唐振宇第一次跟他聊起唐兴宇和唐家之后,窦一凡对李慕雨和唐兴宇之间的前景就不再看好了。他私底下打听了一下,发现唐振宇十分低调地表示出来的安江唐家可不是一般的家庭,更理解了为什么安靖县县长范德卫对唐振宇十分的讨好。原来范德卫对唐振宇的殷勤是有一定理由的,主要还是因为范德卫的顶头上司安江市委副书记唐伟焰正是唐振宇的父亲,当然也是唐兴宇的亲爹了。
亿丰唐家虽然不如欧阳家族那么出名,但是从唐兴宇的爷爷唐强斌开始在亿丰省里就有一定的名气了。只不过唐强斌为人非常低调,虽然有着一大片让人津津乐道的光荣历史,但是从省委副书记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就基本上销声匿迹了。儿子唐伟焰在安江市当市委副书记,也是秉承了老唐书记的家训,都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到了孙子唐振宇这一代,更是基本上从人们的视线中离开了。就连不少熟悉唐强斌的人也渐渐淡忘了老唐家还有第三代在体制内发展着,更不要说窦一凡这些根本就是半路出道的体制内草根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唐伟焰和唐振宇这一对父子还真是家庭教育成功的典范。唐伟焰将大儿子扔到南庆市那个经济一般般的地级市里扑腾,那也是一种眼力。当然,唐振宇也的确比较争气,起码要比不务正业的唐兴宇这个小儿子争气不少了。这一点,窦一凡是从做父亲的唐伟焰的角度来看的。唐振宇没有对窦一凡解释唐兴宇为什么会放着爷爷和父亲为他设计好的光明大道不走而跑去当兵的原因。对于一个红三代官三代官二代,唐兴宇的抉择未免让人觉得太意外了。不过,对于这一些东西窦一凡无从猜测也懒得去关注。
正因为唐兴宇的这一点家事,窦一凡对李慕雨的未来情感之路也是一片担忧的。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窦一凡只能当一个袖手旁观的闲人,也无法对李慕雨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有qing人能不能终成眷属,不仅要靠当事人的努力,还要看老天爷到底愿不愿意成全。不过在窦一凡看来,李慕雨对唐兴宇似乎也仅仅是比朋友稍微多一点好感而已。有好几次,窦一凡都想跟唐兴宇聊一聊唐振宇的事情,可是每一次话到嘴边总是莫名其妙地就咽了回去。
唐振宇没有再提出找个机会到舟宁来玩一玩的事情,窦一凡也没有主动提出邀请。不过他心底里总有一种预感,不管他愿不愿意,只要唐兴宇还跟李慕雨黏糊着,唐家的人迟早肯定会出现在舟宁。当唐家人出现在李慕雨面前的时候,估计也就是李慕雨这段恋情结束的时候了。
有的时候窦一凡总是在思考李慕雨的人生轨迹,先是被自己老爹李烨儒给坑了一把,嫁给了一个都可以当她爸爸的男人,当然,这里面也有李慕雨自己本身性格懦弱的原因。然后又跟姜宁坤轰轰烈烈地谈了一场恋爱,谁知道姜宁坤这小子一听说李慕雨是离过婚的,而且前一任丈夫还是跟万家有关的,立刻就逃之夭夭了。姜宁坤会不会后悔,窦一凡不知道,但是姜宁坤对李慕雨余情未了,这一点窦一凡则是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