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8章 在所难免
平步青云-
“什么嘛?人家哪有到那边去过呀?就算是想去那边参观一下,也得有个男人带着对吧?呃……等一下,有人打我电话！呃……该死的,怎么又打我电话了?”杜洁琪一边娇笑着辩解,一边掏出电话。一看来电,她的脸上浮现了不悦之色。
“怎么了?怎么不接听呀?是谁打过来的?呃……张检?是张立科打过来的?”窦一凡回头看了杜洁琪一眼,发现她正拿着手机发呆,一下子有些疑惑地往她的手机上看了过去。当他发现这个时候给杜洁琪打电话的人竟然是张立科的时候,不由得钢牙一咬,差点就要爆粗了。
“是啊！前段时间已经消停了一些的了,最近两个星期又像疯子似的拼命打我电话。”杜洁琪低垂下眼睑,不知道该不该接听这个电话。尤其是当着窦一凡的面,她总觉得有些心虚不已。
“打你电话干什么?都这么晚了,他……”窦一凡咬牙切齿,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又有些无奈。
“你说他打我电话是想干什么呢?一凡,你也是个男人,一个大男人晚上九点多十点钟地打一个离异的单身女人电话,到底还有什么企图?”杜洁琪柳眉皱得紧紧的,连解释都觉得很勉强。
“他敢?哼,老子断了他的命根子！”窦一凡霸气侧漏地喷出一句,让杜洁琪差点没笑出声来。
“一凡,你想干什么?怎么断人家的命根子?”杜洁琪不敢发笑,笑出声来是对这个男人的挑衅。
静止下来不到三秒钟的手机又哀怨地唱起歌来,呱吵得窦一凡脑袋有孝胀。他回头看了一眼杜洁琪,眉头一挑,多了个计谋。
“听吧！听听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打算去哪里,我们今天晚上玩点high的好不好?”窦一凡的话说得很淡然,可是在杜洁琪听来却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
“这样真的好吗?”手里握着手机的杜洁琪再次问了一句,还是很不确定。
“他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不就是仗着手里有点小权才这么嚣张吗?那我们就把他手里那点小权给整没了,看他还怎么嚣张?竟然敢搞我的女人,真是他玛的胆边长毛了！”窦一凡没有嚷嚷,而是心平气和地说出这一番话。
“呵呵,那就这么说了吧！”杜洁琪笑了笑,按下了接听键第一次心里有数地跟张立科周旋。很快,杜洁琪就挂断了电话,给窦一凡汇报了一个地址。
“真是他玛的无法无天了,自己跑到夜总会去,还要拉上同事去垫背,连消费小姐的钱都给省了,真难为他想象得出来c,很好！日不落夜总会,是吧?日他玛的不落,我次奥！”窦一凡听到这个夜总会的名字就立刻咬牙切齿地爆粗了,恨不得将张立科给撕碎了。
“这些男人……放着家里的老婆不用,专门出来外面风花雪月沾花惹草。真难为他们做得出来！”杜洁琪似乎不怎么愿意提起这样的话题,望着车前方璀璨的街灯感叹了一句。
“嘿嘿,亲爱的,难道你这是在含沙射影,说的可是我呀?”窦一凡嘿嘿一笑,有些厚颜无耻地乐呵着。
“是啊！说你呢！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是你自己亲自过去跟他会一会面,然后在那边畅谈人生观世界观理想观吗?”杜洁琪没好气地嘟囔着,眉眼之间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
“那好吧！我们看看他到底是拿你当免费小姐了,还是真的对你情有独钟,好不好?”窦一凡笑得很邪魅,盯着杜洁琪看的眼睛也似乎多了一抹什么诡异之色。
“什么意思啊?我跟他可是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要误会哈！”杜洁琪妖媚地瞪了窦一凡一眼,伸手掐了他一把。
“那好吧！那我可要安排了！”窦一凡一说完,没等杜洁琪提出反对意见就掏出手机给封平晓打了个电话。
“凡哥,你说的那个日不落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过想要送两个女人进去还是很简单的。”封平晓的回答有些懒洋洋的,提不起什么兴趣似的。
“那就好！这一次让兄弟们辛苦了,我明天把劳务费送到你那边去。”窦一凡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拿钱砸人。虽然他现在没有像温小龙那样腰缠万贯,不过要让他拿点小钱来打赏温小龙这些手下,窦一凡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凡哥客气了,我们怎么可以要凡哥您的劳务费呢?龙哥可是吩咐过的,您说的话就相当于龙哥的话,我们都会听着的。”封平晓还是那一副懒洋洋的语气,不过却没有拒绝替窦一凡干活。
“那好吧！你就当做是我请大家兄弟宵夜的,好吧?”窦一凡也懒得跟封平晓废这邪,换了一种方式说话总会让对方容易接受一些。
“那好！我会转告大家的,那就谢谢凡哥了！”封平晓这一次倒也没有怎么推辞,爽快地接受了下来。
“有消息给我电话,记得留下证据。”窦一凡淡淡地叮嘱了一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那是什么人?一凡,你怎么走到哪都有这些猪朋狗友啊?”听到窦一凡在下达命令,杜洁琪连眼睛都瞪圆了。在她眼里窦一凡就是一个很乖巧的小男生,只有在她身上耸动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他无穷尽的力气和魅力。可是今天晚上的窦一凡却让她有些意外,甚至多少带来一兄慌。
“哪有什么猪朋狗友?不过就是一些朋友的喽啰,有钱使得鬼推磨,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对吧?”窦一凡凉凉一笑,对于杜洁琪的评价很不以为然。
“可是……能搞倒那个姓张的吗?搞不倒的话,怎么办?他会不会报复我的?”杜洁琪还是有些不安,毕竟窦一凡想整的是她的顶头上司,而且还是一个对她垂涎三尺的男上司。
“今天晚上能不能搞倒他都无所谓,反正过几天胜负就会揭晓了。”窦一凡眼眉一挑,背水一战已经在所难免,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战战兢兢?不如大刀阔斧地跟人家尽情一战,胜败由天定,凡事尽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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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9章 快孕吐了
平步青云-
没想到杜洁琪听到这句话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差点就要成为一个倒竖的八字了。“什么胜负?难道姓张的跟你有什么过节吗?你们好像没有什么交集呀?”
“没有啊！我也不过是见过他一两次吧,连话都基本上没有说过。”窦一凡淡漠解释,不打算让杜洁琪过多地介入他和张立科的恩怨当中。严格来说,窦一凡跟张立科连恩怨都称不上,最多也就是替别人打抱不平而已。
“哦?那你刚才为什么说胜负问题?一凡,你不会是瞒着我干了什么事情吧?”杜洁琪伸手抓住窦一凡的手臂,着急地追问。
“我是从来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干点欺男霸女的勾当。说吧！亲爱的,是打算到机场路去震震,还是到酒店去……拆床?”窦一凡抓住杜洁琪的手掌,直接了当地宣布他的暧mèi情愫。
“呵呵,你个械蛋！随便你吧！”杜洁琪倒也不扭捏,凑到窦一凡的手臂上亲亲热热地将张立科给丢到了九霄云外去。
“两个蛋都没坏,不信你等会儿试试看！”窦一凡邪魅地笑着,大手掌已经朝杜洁琪的腰部袭击而去。
“干吗要等会儿再试试看?哎呦,你个坏透了的蛋！别乱摸呀g呵,我现在就想试一试,哈哈！”杜洁琪拧了拧腰,想要避开窦一凡的魔爪却发现中了他的招。人家窦一凡要的就是她往前倾,大手掌已经从她的腰部往裙子里面伸了过去了。见到窦一凡如此猴急,杜洁琪也毫不客气地朝他的大腿抓了过去。“哇塞,真是……好雄伟啊！”
“嘿嘿,坐好！要不的话,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了。”窦一凡嘿嘿一乐,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和杜洁琪你来我往地玩得不亦乐乎。
小汽车开到机场路,窦一凡却一下子傻了眼了。放眼望去,整条机场路虽然已经是废弃了,可是热闹程度却不亚于路边停车场。窦一凡自诩自己已经是个老司机了,可是一看到这种场面还真是无法插足而下,连车都觉得很难停下来。
“这就是你说的‘震震’路?我次奥,真是太豪华壮观了！看看,到底有多少种豪车y嘿,那一辆奥迪,再往前一点的那一辆是全进口的……凌志！呃,小姑奶奶,别抓了,再抓就成自来水了！总得找个停车的地方吧！”看着保持着适当间距的豪车阵营,窦一凡的脑袋真是足够大了。他一边望着车窗外的车队,一边还得挣扎着避开杜洁琪的小爪子。
“嗯,走吧！不要跟人家凑热闹了,还是……回去吧！”杜洁琪的气息已经被自己弄得有些紊乱了,连说话的犹豫都显得那么的明显。
“再往前走一走,看看有没有停车位。”窦一凡有些不甘心地绕着机场路兜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只得往回开去。
“这是热闹非凡,叹为观止！”杜洁琪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互不干扰的豪车们,似乎是在察觉车与车之间的震动频率。
“明天晚上咱们天没黑就过来这里霸位,好不好?要不大中午的也行,总不会有人大中午的来这里震震吧?”看着那些用布条遮挡住车牌的中低高档车辆们,窦一凡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光天化日之下?那你打算用什么来遮挡你的车牌?哈哈,要不拿你的衣服来遮住吧?”杜洁琪笑得花枝招展,很是夸张。
“不用,咱们光明正大的玩震震！”窦一凡豪气万丈,脚下的油门却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很快,两人就将机场震震路丢在脑后了。
“你说如果这里被围堵起来,明天会有多少我们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新闻上呢?”杜洁琪对于这个问题的思考似乎带着某些深度,不过听到这话的窦一凡姿势嘲弄一笑,显得特别暧mèi。
“就算这里真的被围堵了,就算这里所有车都被拦住了,明天上新闻的也不会有你所熟悉的领导。”窦一凡脸上的讽刺意味实在太明显了,就连杜洁琪想要忽略都没有办法。
“看起来你对咱们队伍的干部素质很相信嘛！”杜洁琪讪讪地笑了,只好反话正听了。
“你见过母猪上树吗?”窦一凡脚下的油门一踩而尽,以最快的速度朝距离最近的酒店狂奔而去,嘴里说出来的讽刺话语散落在浓郁夜色当中。
那天晚上窦一凡没有和杜洁琪如愿地在机场路玩震震,而是跑到酒店房间里玩起了拆床游戏。直到两人折腾得骨头都要散架的时候才停止了疯狂地运动,汗渍淋漓的两人正要相拥而眠的时候,窦一凡的电话震动了起来。
电话是封平晓打过来的,向窦一凡汇报日不落夜总会的战斗情况。用封平晓的话说,从半推半就到水乳交融也不过那么几分钟的事情。据说张立科很快就败倒在两个女人的短裙之下,摆出了各种姿势。
“他走了?”见到窦一凡挂断电话,杜洁琪长发凌乱地坐直起来追问了一句。
“人走了,子孙后代留下了。”窦一凡暧mèi一笑,拥着杜洁琪往大床上倒了下去。
“呃?真是够……恶心到我了！”尽管自己的身体被窦一凡压着,可是杜洁琪还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亲爱的,你是在说我吗?”窦一凡邪邪地笑着,亲了亲杜洁琪红扑扑的脸蛋儿,刚想闭上双眼好好地休息一下却听到杜洁琪幽幽地说了一句。
“明天我该怎么说呀?要是他知道被人设计了,肯定会第一个想到我的。”杜洁琪的语气有些明显的担忧成分。
“嗯,如果他够胆量问你的话,你就告诉他说找错位置,去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呵呵,不过我估计他应该没有这样的胆量质问你,最多就是抱怨两句你放他飞机……”窦一凡拥着怀里温暖的女人入眠,对于张立科接下来的下场已经基本能够预见到了。
“别跟我提飞机这两个字了,听得我都想要……孕吐了！”杜洁琪翻了翻白眼,用了一个新潮的词语来形容。
没想到窦一凡听到这句话时却一骨碌爬起来,有些紧张地盯着杜洁琪看了又看,脱口而出的追问了一句。
“你有没有采取措施?不会是什么排卵期之类的吧?”
第1830章 无法怠慢
平步青云-第1830章无法怠慢
两天后上午十一点钟左右，窦一凡在省委办公楼门卫室见到了张智雄。<８00小說网WＷw.８00book.net 全文字，更新快，无弹窗！>虽然张智雄已经通知过门卫室，但是没有张智雄亲自下楼窦一凡还是没有办法进去省委常委大楼的。
“你最多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拣重点的说。如果不行就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了，也不要怪我不能再帮你了。”张智雄低声叮嘱道，领着窦一凡匆匆往一楼大堂走了过去。
“好的，谢谢张秘书长。”窦一凡嘴乖，点点头，对张智雄表示了感激。
进进出出的人们和张智雄点头问好打着招呼，看上去都十分的友善。这多少让窦一凡觉得安心了一些。就在两人一前一后地往电梯口走去的时候，电梯在一楼停稳，从里面走出了两个中年男人。窦一凡感觉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有些面熟，正想着到底是哪个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常委时，张智雄突然压低嗓音对窦一凡吩咐了一句。
“别跟我说话，直接进电梯。”
“嗯！”窦一凡低声回答了一句，面无表情地给迎面走来的两人让出了位置，朝电梯走了过去。
“万副书记，今天还要出门？”稍微停顿脚步的张智雄满脸堆笑地对走出电梯的万仕筠笑着打招呼。
听到张智雄的声音，窦一凡下意识地顿了顿脚步，差点就要转身回头好好打量打量万仕筠。或者面对面地直视比在电视上更容易透视一个人的内心。只不过张智雄已经吩咐过，所以窦一凡也不打算冒这个险。
“哟，原来是张副秘书长啊，怎么这个时候下楼来偷偷懒？”万仕筠笑得很友善，跟整栋大楼的人们一样都有着友善的笑容。
“是啊！这不，下来取点东西！”张智雄的手掌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似乎这样就能够虚拟出一份文件之类的东西。
“哦？原来是这样！那好，那好，我今天得去参加个新年迎新大会。回见，回见！”万仕筠笑着跟张智雄挥了挥手，带着秘书继续往前走去。
张智雄也笑着，和万仕筠以及他身后的秘书一一挥手。走进电梯的时候张智雄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当着窦一凡的面还偷偷地抹了把冷汗。
“张秘书长，您放心！他不认识我！像我这样的小喽啰，根本就没有机会入得了他的法眼。”窦一凡懒洋洋地解释了一句，感觉万仕筠的背影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东西。
“窦一凡，你最好就是能够拿出点有用的东西来。否则的话，惊动了这些人，不仅仅是你吃不了兜着走，而且……连书记都不好协调这里的工作了，更不要说我这个小小秘书了。”张智雄冷着脸，低声警告窦一凡，心里多少有些后悔的迹象。
“张秘书长，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会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的。”窦一凡知道双方力量悬殊，也不敢要求张智雄能够一心一意地出手相助。现在见到张智雄有些缩脚，窦一凡只得硬着头皮给他再打上一针定心针。
张智雄从鼻腔里哼了哼，也没有再说什么。就算这个时候他想要后悔，在楼上等着的庄振国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情的。这才是让张智雄最后悔的一点。
电梯在八楼停了下来，跟着张智雄走出电梯的窦一凡心里还是忍不住嘲讽了一番。八楼，八楼，都是想着搞个吉利的数字，发发发！发他娘的发，整天都想着发发发，还能不出事吗？当然，嘲弄归嘲弄，窦一凡还是不敢将这些情绪表露出来的。
在张智雄的带领下，窦一凡穿过秘书室，直接来到书记办公室，也是一正一副，正的是指大办公室，副的当然指的是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庄振国的办公室比窦一凡想象中要简朴一些，一套办公用品，气派宽大的办公桌和一排摆放着不少架，还有一套皮沙发，看上去也是挺壮实的那种。
站在庄振国的办公室门口，窦一凡突然发现舟宁那边施德征等人的办公室布置很有可能就是学习了亿丰省里的。只不过施德征的办公室里挂着两幅字画，反而显得有些不够大气。再加上施德征的茶几上经常泡的是花茶，这一习惯也成为地方特色的小家子气了。
“来了？坐吧！”庄振国从堆满文件资料的办公桌上抬起了脑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谢谢庄书记！”听到庄振国的声音，窦一凡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想起刚才张智雄所交代的最多就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立刻走上前，在庄振国的面前坐了下来。张智雄给窦一凡端来一杯白开水，然后就悄悄地往门口方向退了过去。
“小张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单独向我汇报，我想应该是跟施德征的事情有关的，对吧？”庄振国真的很忙，也不愿意跟一个年轻人兜圈子。虽然他很好奇一个潜逃原市长的前秘书到底为什么想要为自己的前任上司再争取一把，但是这不代表庄振国有足够的时间去听窦一凡啰嗦。
“是的，庄书记！我这里有两份材料，希望您能在百忙当中抽空看一看。”窦一凡有些慌乱，不过也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从胸口掏出一小片金属片，正是苏益泊的手下从泰国带回来的记忆卡，然后又将江煮伐暗中交到他手里的账本轻轻地放在办公桌上，往庄振国面前推了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庄振国的眉头皱得很紧，摘下眼镜紧盯着窦一凡看了看，随后又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
“这一小片金属片是藏在施德征手臂上的，里面记录了他跟某些领导的经商交易细节。这份资料是藏在亿丰省内的一家外资银行里面的，上面是用了一些符号来表示，不过我已经将这些代号和施德征平日里比较有交情的一些……领导进行了交叉比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结果。庄书记，其实这份账本并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密码代号，而是施市长，嗯，施德征用了数字和字母组合起来的……”窦一凡不敢怠慢，想要争取在十五分钟之内将事情一次性地说清楚。
第1831章 把天捅破
平步青云-第1831章把天捅破
不过有些事情往往都是出乎当事人的意料之外的。那一天窦一凡是想要用最简洁的办法说明整个亿丰省里最复杂的案件之一，可是结果却事与愿违。张智雄冒险引荐了窦一凡，本来是打算给他十五分钟的时间让这个年轻人死了这条心的，可是没想到庄振国却在五分钟之后就吩咐张智雄将当天的所有行程都往后压的命令。
“庄书记，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我跟在施德征身边的时间不长，只知道施德征是通过腾飞大厦里面舟宁驻省办事处主任裴利腾所做的投资。裴利腾的投资项目不少，而且都是大资金进出的，其中就包括了正在建设，嗯，应该是已经停工了的后海商住园区的开发……”窦一凡一边紧张地搓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侃侃而谈。
“裴利腾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按照反馈上来的说法，应该是施德征挪用舟宁的公款，其中还包括了一部分省政府拨下去的救济救灾款项，在亿州这里搞出来的投资项目。简单地说，钱是舟宁人民的，投资所获得的利润仅供施德征一个人挥霍。在这一点上施德征的确是违纪违规了，并且他的生活腐化，包养多名情妇的事实是存在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在腾飞大厦……这里面并没有证据显示亿丰省里面也有领导参与了这样的经商模式。”庄振国并没有刻意隐瞒这个案子的某些不对外案情，反而有了跟窦一凡商榷的意思。
“庄书记，腾飞大厦是如何起步的，这一点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从这一份资料和账本来看，单凭舟宁一个地级市的财力根本就没有办法筹集到这么多的资金。庄书记，按照我们舟宁市的财政收入来看，不管是从腾飞大厦建造的那一年还是从现在的财政状况来看，施德征都不可能有这样一笔资金来单独投资。腾飞大厦的市值已经远远超出舟宁一年的纯财政收入……因此，我个人认为这里面一定有文章。”窦一凡勇敢地迎着庄振国的目光，坦然地由最表浅的地方入手开始分析。
不管施德征到底贪污了多少，窦一凡打心底里认为那个瘦长瘦长的男人绝对是个投资天才。仅仅从腾飞大厦的固定资产来看，如果施德征是去经商的话，他肯定也不会过得比他当一个地级市的领导差多少。现在的问题是施德征在亿州所投资的第一份资金来源有问题，到底是挪用了公款做投资，还是挪用了公款以供他本人挥霍。在窦一凡眼里，这是两个概念。这就好比将一只小鸡从小养到大，之后再变成一只会生蛋的母鸡，而以主人自称的施某人到底是贪污了这只小鸡，还是已经被养大的母鸡，又或者是这只大母鸡生下来的那些鸡蛋们。
“到目前为止，这些只不过是你个人的推测而已。窦一凡，如果你能够拿出真凭实据来，我可以担保，我一定会向京央领导汇报这件事情，并且督促京央派驻工作组进驻咱们亿丰省，来个大清查。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来，我劝你还是早一点回去舟宁，好好地过你的小日子去。”庄振国的眼眸随着窦一凡的娓娓道来而变得愈加深邃。直到窦一凡的话已经说完了之后，过了好一会儿庄振国才斟酌着把话撂下了。
“庄书记，您放心，不管这件事情的结果怎么样，我都会回去舟宁好好地过我的小日子去。我没有多少崇高的理想，我也知道我的世界观人生观还有待提高，但是我不希望施德征白白地死在异国他乡。虽然他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就算他该死，我也希望他是接受国家司法机关公正公平公开的审判，该枪毙枪毙，该判刑就判刑，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他偏偏逃出去了，而且还在逃亡的过程中死于非命。庄书记，这难道不能从侧面证明了某些人心里是有鬼的。他们是担心的，他们是害怕的，他们担心施德征成为审判他们的突破口，所以他们先下手为强，将他杀了，并且制造了一场意外事故。庄书记，我并不是想为施德征打抱不平，我只是希望能够再看到亿丰纯净的蓝天。当然，涤荡这一股浊气，我相信，也是书记您的心愿。”窦一凡说得很动情，连他自己都已经被自己的话给感动了。
只不过，让窦一凡觉得有些心凉的是庄振国脸上并没有多少情绪。时间过得很快，同时，在庄振国的办公室里，窦一凡也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庄振国在思考问题的每一分钟对于窦一凡来说都是一种煎熬，甚至让窦一凡很痛恨这种无法把握的煎熬。
“小张，张智雄，你过来！”就在窦一凡快要绝望的时候，庄振国突然站起来将守在门外的张智雄给叫了过去。
听到庄振国这一声吩咐，张智雄神情复杂地走了进来。庄振国跟张智雄商量了两句，立刻安排了专业技术人员对窦一凡所带过来的两份材料进行了技术鉴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看着庄振国办公室里面全神贯注的敲打着电脑键盘的技术人员，窦一凡的心情却从未有过的轻松。
在得到确认之后，庄振国站起来朝垂着双手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张智雄再次下达了命令。“把汪源法副书记请过来，还有……清理一条安全线路，给我接通京央方面电话……”
张智雄的脚步再次急促了起来，站在墙角一边的窦一凡看着张智雄的脑门冒出了一些汗珠子。当时并不理解这个电话重要性的窦一凡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他已经捅破天了，他还是以冷眼旁观的心态来观察这一切的。
就在窦一凡彻底松懈下来的时候，往休息室里面走去的庄振国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回头，对着窦一凡凉凉地逼问道：“窦一凡，这些材料是哪里来的？你是怎么获得这些东西的？说！”
第1832章 谈施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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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庄振国这一声断喝，窦一凡头皮一麻，刚刚抬眸正好对上庄振国那一双深邃威严的眼睛，他的脑门更是一震。
“庄书记，这是我托朋友从泰国带回来的。”面对庄振国的逼问，窦一凡的后背开始发凉，有冷汗狂飙而下。他不希望功亏一篑，更不希望庄振国因为质疑他的消息来源而怠慢了这个案子。
“你怎么知道他躲到泰国去了？你们事先通好气的？你一直知道他在泰国？窦一凡，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庄振国的不怒自威在经历过多年的体制内淫y浸之后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他凉凉地盯着窦一凡，希望能够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刚开始我并不知道他躲到泰国去，后来是省里……也就是在纪委调查之后发现施德征是以王揖唐的名字签证离境的，我打听到施德征到达泰国之后并没有再转机去加拿大……所以我才起了疑心，才托付在那里的朋友帮忙到警察局去打听一下。”已经无路可退的窦一凡硬着头皮解释，不敢有所欺瞒，但却仍然避重就轻。
“哼！你的账等会儿我们再来慢慢清算。张智雄，让老汪把这个案件的负责人也叫过来。整一个都乌烟瘴气，无法无天，真是扯淡。”庄振国冷冷一哼，往里间休息室走了进去，也算是某种程度上接受了窦一凡这一番解释。
呆站在书记办公室的窦一凡被接通电话退出休息室的张智雄带到了隔壁的秘书室那边坐着等。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接着窦一凡看到了匆匆赶到的省委副书记汪源法。
对于呆坐在秘书室里的窦一凡，汪源法刚开始并没有多大注意。直到张智雄将窦一凡叫进去书记办公室的时候，汪源法才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年轻得让人意外的男人。
“你是……”汪源法的目光凌厉，盯着窦一凡的脸上看了又看，之后才迟疑地问了一句。
“汪副书记，您好！我叫窦一凡，是舟宁那边的，以前在施德征身边当过秘书。”见到汪源法发问，窦一凡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把自己的身份介绍了一下，特别是最后一句让人多少有些尴尬的自我介绍和自我定位。
“施德征的秘书？最后一任秘记，我听说那个施德征经常换秘书，最长的也不过是四五年一任秘书，最短的好像也就两三个月。你说这人毛病怎么就这么多呢？”一听到施德征这个名字，汪源法的脸色隐约有些不悦。尽管脸上的表情也不是那么清楚，但是从他的语气中也能够明显察觉到了他对施德征的态度了。
“老汪啊！这件事情咱们先放一放，先把案子的事情弄清楚再说。”庄振国朝汪源法虚抬了一下手，打断了他对施德征的埋汰。
窦一凡张了张嘴巴，本想说点什么的，可是呆站在一边低垂着脑袋，不敢多说什么。施德征不干净，这是在座所有人都心中清楚的。窦一凡作为一个小小的县区领导，而且还是被纪委调查过的暂时停职的小领导，越级跑到省委领导面前来替一个不干净的前领导已经定性了的案子奔波，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先且不说窦一凡能不能帮施德征拿下那些幕后的指使者，就算窦一凡真的能够一举捅破天，搅浑亿丰一池塘水，他也没有什么好的收益。施德征已经客死他乡，替一个死人出头，窦一凡并没有什么好处可捞。
“书记，江煮伐已经到了。是现在请他过来吗？”张智雄进进出出地，打点着，请示着，低眉顺眼地当好他的秘书角色。
“让他进来吧！老汪，我想听一听你的看法。这两份材料已经由技术人员鉴定过了，证实应该是真实有效的……”庄振国吩咐了一声，侧过脸和汪源法认真地讨论起案情来。
江煮伐跟着张智雄走进来的时候怎么样也没有想到窦一凡竟然成为庄振国办公室里的一个存在分子，这多少让他有些吃惊。特别是当江煮伐看到汪源法也在场的时候，心里的猜想也更加确定了。
窦一凡低垂着眼睑，装作不认识江煮伐似的，对他的到来表示了漠然。
“庄书记，您好！汪副书记，您好！”江煮伐也装作没有看到窦一凡似的，径直朝两位坐在沙发那边的大领导走了过去。
“小江，来了，坐！”庄振国给江煮伐指了指座位，淡淡地招呼了一句，很快就转入了正题。“小江，施德征这个案子是你一直在跟进的，你是最有发言权的。你来说一说这两份材料……”
“庄书记，这两份材料是……是我们那边转过来的？”江煮伐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说明他已经被调离这个案件，而是接过庄振国手里的材料装模作样地审阅了起来。
“这两份材料你应该看过的，就是从你们那边流出去的，不过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追究。现在我想让你好好看清楚到底漏洞在哪里，应该怎么去亡羊补牢。”庄振国的话一说出口，江煮伐就有些不自在了，感觉庄振国的话似乎有所指却又无法表现出来。虽然他不知道窦一凡是依靠什么闯到省委书记办公室里面来的，但是他心中清楚窦一凡这个别人眼里的小王八蛋已经开始做出了一些有分量的事情来了。
当天，由汪源法牵头的核心会议召开。十二月三十日那天，京央以少有的高效率成立了1230专案组并高调进入亿丰省。那年的最后几天里，整个亿丰省再度陷入了人心惶惶，谈‘施’变色的日子。至此，亿丰的天正式宣布被捅破了。
那几天亿丰省的天气一直不怎么好，总是阴沉沉的，还时不时地滴下几滴凉飕飕的雨。窦一凡被留在了省委招待所里面，只有张智雄和江煮伐几个当事人知道他具体住在哪个房间里。
第1833章 皮痒痒了
平步青云-
银月如钩,树影婆娑,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身边烟雾缭绕,是温泉口冒出的热腾腾气体。窦一凡身心放松地将自己全身浸在温暖的热水当中,一双长腿自然地垂落在身下的冲浪躺椅上,舒舒服服地吸了口气,尽情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一阵若有若无的异香飘来,正在闭目养神的窦一凡微微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是一对雪白巨大峰峦,微微颤颤地朝他移动过来。微微睁开的眼睛招架不住如此诱huo,不由自主地再次睁大了。这一次纳入眼底的不再仅仅是一对雪白峰峦了,还有扭动着前行的水蛇腰,和两条匀称柔嫩的长腿……窦一凡咽了咽口水,无意识地摸了一把下巴,发现有不同于水分的液体正在往下流淌着。
“呃……美……”美色当前,窦一凡的身体很正常地进行了一系列细胞转化技能,从心理到生理都恰到好处地进行了一番转氨酶分解。只不过窦一凡这辈子一直以来奉行的不主动不负责不拒绝‘三不原则’让他继续泡在温泉里面等待着,虽然两眼泛光,不过不主动原则还是继续坚持着的。
“嗨,帅哥,介意我坐下吗?”美女的声音很妖媚,不仅人长得妩媚,连声音都娇滴滴的。一句话说出来,差点没把窦一凡的全身骨头都给酥软了。
窦一凡不争气地点了点头,随着又立刻摇了摇头,神情迷乱。见到窦一凡那一副色迷迷的模样,长腿美女摇曳着上前,在他面前吃吃地笑了起来。顺着那两颗硕大的峰峦往下望去,窦一凡感觉到鼻孔一阵发热,很快就有可疑液体顺流而下。
“嘿,帅哥,你流鼻血了耶！我来帮你擦一擦……”长腿美女往前跨过去的脚步在窦一凡面前停了下来,嘻嘻地笑着,朝窦一凡伸出了柔嫩的柔荑。
“呃……没事,没事……”窦一凡刚伸出手臂,想朝长腿美女摆摆手。没想到‘噗通’一声,长腿美女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窦一凡怀里扑了过来。
“啊！”一声惊叹,窦一凡不由自主地伸手接住了扑到他身上的美女,双腿情不自禁地夹紧了。
“呃……”美女在怀,一声舒适地感叹,窦一凡发现他整个人都舒畅了。就在他还想要进一步搂紧的时候,长腿美女咯地笑着扭身要离开了。
“不要走,不要……走！”窦一凡一阵哀吟,伸手向前抓了过去。没想到这一抓却让他感觉到耳朵一阵刺痛,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意外地发现面前一片阳光灿烂。他伸手摸了一把脸,刚想翻身的时候却感觉到很是难为情,只得继续趴在床上装傻,随口嘟囔了一句。“呃……你这个坏蛋,别闹了！”
“还不快起床?太阳晒股屁了！快起来陪我去做产检了！”坐在床边看着窦一凡还一脸迷糊的样子,李慕云干脆站起来往他的股屁上啪啪啪就甩了几巴掌过去。
“呃……李慕云,你谋杀亲夫！”窦一凡一阵哀嚎,趁机一个翻身往被窝里面钻了过去。
“窦一凡,你再不起床,我再次谋杀亲夫的可能是百分之两百。一,二……我要掀被子啦！”李慕云的彪悍身手并没有因为怀孕六七个月而削弱,身手敏捷的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将窦一凡身上的被子给一手卷走了。
“嘿,你这个悍妇！”窦一凡一阵心虚,赶紧翻身下地。他没好气地瞪了李慕云一眼,脚步匆匆地往洗手间冲了过去。
“喂,窦一凡,你好小气啊！这么就生气了?喂,大冬天的一起来干吗要洗澡啊?”李慕云跟了上去,却没想到窦一凡顺手关掉洗手间。李慕云愣了一下,还以为玩笑开过头了,惹得窦一凡生气了。没想到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洗手间里面就传来流水潺潺的声音。李慕云皱着眉头念叨了一句,随即才恍然大悟地嘟起来嘴巴,一边趴在洗手间门上,一边大声地嚷嚷道。“窦一凡,你惨了,你梦——遗——了！”
“该死的！李慕云,你这个笨蛋,能不能小点声啊?”听到李慕云在门外干嚎,窦一凡一下子觉得老脸挂不住了,赶紧围着一条大毛巾打开门走了出来。看着门口还在替他大声宣传的女人,窦一凡上前把她的大嘴巴给捂住了。“你姐还在家里呢,你个傻婆娘！”
“嘻嘻,窦一凡,难得你也有害羞的时候！怎么?还难受不?”李慕云伸手想要环住窦一凡的腰身,可是双手却只能够得着他的身体两侧。大腹便便的她发现自己手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继续调侃窦一凡。
“什么难受不难受的?呃……李慕云,咱们能不能不提这事啊?”窦一凡老脸发烫,被李慕云这么一捉弄,刚才没有完结的梦似乎有卷土重来的感觉。
“呵呵,那就不提吧！一凡,要不……我帮帮你！”李慕云嘿嘿地乐呵着,倚在窦一凡宽厚的胸膛上,笑得有滋有味的。
“还说?是不是这几天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皮痒痒了?”窦一凡故意把脸色一沉,强压着要把这个丰腴女人推到扒皮的念头,揪了揪李慕云的耳垂。
“不痒,不痒,不劳动您老了。”李慕云讪笑着,坐在椅子上看着窦一凡打开衣柜,取出衣服准备陪她外出做产检。
“这还差不多！以后少这么大大咧咧的,被你姐听到了,多难为情啊！”窦一凡一边从里面取出一件薄款棉外套,一边回头提醒李慕云。不料一个没注意,把摆放在下面的公文包也拉了下来。看着那个已经好久没有派上用场的公文包,窦一凡愣了一下,弯下腰捡起来想要将公文包塞回去的时候却见到李慕云迈着一双大了两码的浮肿大脚走了过来。
“什么时候能回去上班?应该快了吧?案子了结都快一个月了吧?”李慕云伸手摸了摸窦一凡手中的公文包,一改刚才的笑闹,轻声问道。
第1834章 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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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一凡神色有辛寂,伸手摸了摸李慕云的素手,沉默了一下才反问了一句。“慕云,你很希望我回去上班吗?”
听到窦一凡的问题,李慕云用力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脑袋,很认真地说:“如果官复原职意味着你没有犯错误的话,我希望你早点回去上班。”
“这是两码事,完全是两码事。官复原职不代表没有犯错,没有犯错的也未必会官复原职。”窦一凡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回原处,回头对李慕云说了一番听起来似乎很有哲理的狗屁话来。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李慕云欲言又止,看着窦一凡的脸色,有点小心翼翼的。
“慕云,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舒服啊！跟慕雨一起打理公司,赚的钱不少,而且不用勾心斗角的。日子过得挺舒心的,还有时间可以多陪陪你,不好吗?”窦一凡上前拥着李慕云粗壮的腰身往门外走去,一边说着,还一边轻松地笑了笑。
“你能多陪陪我那当然更好了,不过到时候我生了孩子,回去刑警队的时候,你不是很无……聊?”李慕云也笑了笑,心情轻松地顺着窦一凡的话说了下去。只不过她的思想一松懈下来,立刻就露出了致命的破绽了。
“说什么呢?生完孩子还要回刑警队,是吧?李慕云,我看你肯定是皮痒痒了！”没等李慕云吐出最后一个字,窦一凡的脸色已经变得相当难看了。他在通道上停住脚步,两眼冒火地盯着李慕云看,语气十分的不善。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哈！您老人家别生气,要是万一气了个什么心脏病呀高血压呀高血糖呀之类的东西就不好了！”一见到窦一凡又因为这个话题而生气,李慕云赶紧皮笑肉不笑地转移了话题。
“窦姥爷,李老夫人,你们二位终于磨蹭出来了?还不快过来吃早餐?再这样磨磨蹭蹭的,我不等你们了。”坐在餐桌旁的李慕雨已经喝下了一杯热牛奶,有些没好气地叫了两人一声。
“慕雨,今天上午我就不到公司去了,我得陪慕云去做产检去。”窦一凡生气归生气,可是手臂还是小心翼翼地护着李慕云往前走着。他给李慕云拉好椅子之后,才坐下来对李慕雨解释了一句。
“好！反正这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在那边应付就行了。对了,明天小年,公司提前搞了个小宴会,你记得明天晚上一定要出席啊！”李慕雨点了点头,一边跟窦一凡交代着,一边还没有忘记给李慕云倒了一杯香浓的热牛奶,还将面前的鸡蛋送到她面前去。
“好,我记住了。今天晚上你有空吧?我约了唐兴宇和石径堂一起吃顿饭,慕云,你也一起去吧！反正两人你都是认识的,你去了还可以管住我喝酒,正好一举两得。”窦一凡和李慕雨交流安排信息,看着李慕云胃口不错的样子忍不住就多了一句嘴。
“如果可以留我一个人在家吃饭的话,我就不去那边凑热闹了。如果要我去爸妈那边吃饭的话,那我就选择跟你们一起去外面吃。”李慕云的话说得慢条斯理,直率得让人受不了。听到这句话,李慕雨和窦一凡都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我妈做的菜真的那么难吃吗?”窦一凡耷拉下嘴角,反问了一句。
“不难吃,而是不一般的难吃。”李慕云嘟起嘴吧,低声嘟囔了一句,冒着被窦一凡眼里怒火燃烧成灰烬的危险。
“慕云,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一凡,慕云也就是怀孕了,养得嘴刁了,才会这样的。一凡,你不要跟她生气啊！”李慕雨拉了拉自己妹妹的衣袖,朝她丢了个眼色过去。
“李慕云,有本事你自己做饭吃去,没本事就给我闭嘴。还有,要是你敢在我妈面前说这话,小心老子把你摔楼下去。”窦一凡凉凉地瞪了自己实话实说的懒婆娘,语气十分不善地威胁道。
“嘿嘿,窦一凡,我说的也是事实。你哪天回去吃饭不是硬撑着吃下去的?还有,要把老娘摔下楼去,呵呵,你还得问问你女儿才行。”李慕云一脸不怕死地看着窦一凡,三言两语就将他给顶了回去。
“你……”窦一凡一时语噎,再次证实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跟女人吵架,吵赢了也是输,吵不过人家更是输得一塌糊涂。
“女儿?已经做了彩超了?确定是女孩儿?”听到李慕云的话,李慕雨有些意外地问了一句。
“嘘,嘘,我偷偷让一个朋友问医生的。都快要准备婴儿用品了,总不能男的女的都买一套吧！那多浪费钱啊！嘻嘻,女儿好,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李慕云抚摸着肚没心没肺地笑着,对于刚才和窦一凡的争执早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呵呵,男女都无所谓,只要是自己的孩子,都一样的。”李慕雨有些担心,偷偷地看了窦一凡一眼。发现人家当老爹只是咧着嘴巴笑,她也就放心下来了。
“好了,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快去医院吧,等会儿人多,排队都要排晕了。”对于这些家庭琐事,窦一凡根本就没有李慕雨想象的那么多不满。儿子也好,女儿更好,反正都是他的骨肉。再说了,窦一凡心里还是多少有个小算盘的。凌云璧替他生了个儿子,要是李慕云这次生个女儿的话,有儿有女,他的人生也算是相当完美的了。想到这点好处,窦一凡一口气喝光了整杯牛奶,就开始催促李慕云动身出发了。
“好了,马上可以出发。谁让你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睡得像头死猪似的！要不的话,今天早上怎么会……嘻嘻,叫都叫不起来！”李慕云推开椅子,站起来跟着窦一凡往外走。一边往外走,她还忍不住调侃了窦一凡一句。
第1835章 求你当领导
平步青云-
“今天早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李慕雨哪里知道人家小夫妻房间里面闹出来的小事故,还以为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由得皱着眉头追问道。
“没事,没事,这家伙就知道喧哗取众的。她说的是昨天拆迁队打伤村民的事情。慕雨,我们先走了！”窦一凡支支吾吾地解释着,恨不得将李慕云的嘴巴给封死了算了。
听到窦一凡的话,李慕云和李慕雨姐妹俩立刻瞪大了双眼,意外地看着他不约而同地追问了一句。
“拆迁队打伤村民了?”
“呃……我没有跟你们说过吗?算了,今天晚上回来再跟你们说吧！现在赶时间,慕云,我们边走边说。”这一下轮到窦一凡傻眼了。他拍了拍脑袋,发现这几天的酒的确是喝多了,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跟姐妹俩说起。
“哎,一凡,是宏光地产的人打伤村民的吗?打伤什么人了?要不要紧?不会惹上什么官司吧?”趁着窦一凡和李慕云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李慕雨赶紧跟了上去,在他们身后着急地追问着。
“姐,就算宏光电子和那个什么宏光地产倒闭了死人了,也不关你和我两姐妹的事情。从李烨儒逼着你嫁给那个老男人开始,你就应该跟他断绝父女关系。怎么这个时候还替那个什么破公司操心啊?”没等窦一凡开口解释,坐在凳子上换鞋的李慕云就气咻咻地指责起自己的姐姐来了。
“慕云,我……”李慕雨一时语噎,心里也清楚李慕云说的是实情,可是她怎么也放不下自己还是姓李这个事实。
“姐,你就是太心软了。要不的话,怎么会搞到今天这个地步?”李慕云心直口快,对于李慕雨的懦弱早就看不过眼了。
“好了,慕雨,这件事情等会儿咱们再讨论。李慕云,你再念念叨叨的话,孩子没生下来,你都已经变成老太婆了。”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情是不容易的。在这个时候,窦一凡知道他只能充当两姐妹的消防员,而且还是吃力不讨好的那种。
果然,窦一凡的话音刚落,就立刻招惹来了李慕云冰凉的纯白的两颗卫生球。他只得低头认错,将李慕云拉扯着往电梯口走去。
挂号,排队,检查,窦一凡像一只上足了电力的小马达,在医院里上上下下地折腾了一上午总算是把这一次的产检给做完了。等到他重新上车,准备拉着李慕云这只国宝级保护动物回家的时候才发现手机里有两个未接来电。他打开来一看,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沉吟了一下,窦一凡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怎么了?谁打你电话了?”相比窦一凡的劳累,坐享其成的李慕云显得很是悠闲。她那双敏锐的大眼睛早就将窦一凡脸上的犹豫看得一清二楚了。用李慕云的官方口头禅说的,敢情你以为姐这几年的刑警队是白呆的,那可是炼就火眼金睛的地方。
“没有什么,办公室电话。”窦一凡低垂着眼睑,一边启动小汽车,一边随口回答。
“哪个办公室的电话?纪委的?”李慕云的眉头一皱,立刻往最糟糕的方向思考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都有草木皆兵的时候,特别是作为窦一凡身边的女人,李慕云的心脏已经算是足够坚强的了。窦一凡之前的经历一辈子有一次已经足够了,没有人愿意会接受第二次这样的经历。
“御鹏山的,不管它,都几点了?咱们找个地方填饱肚皮怎么样?”窦一凡懒洋洋地回答,车子已经往医院门外滑了出去。
“御鹏山的?欧耀国给你打电话?哭爹喊娘地求着你回去当领导?”听到窦一凡模棱两可的回答,李慕云嘴角一扯,露出一个大大的嘲弄笑容,十分夸张地表示了她内心深处的不满。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李慕云,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愤世嫉俗得有点儿过了?”窦一凡苦笑,无奈地摇着头,对李慕云的敏感表示理解,可是却又不得不再次提醒她。
“再夸张也没有他们那么夸张！施德征的案子都已经了结了,省里面该抓的也被抓了,该双规的也被双规了,就剩下该枪毙的还没有枪毙就是了。你说他们抓人的时候,把你们这些小喽啰带到纪委招待所,甚至扔进看守所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那么多的程序?现在该给你们一个说法的时候怎么就变得这么慎重了,要一审再审,审他姥姥个蛋蛋！”李慕云愤愤不平地抱怨着,对于窦一凡迟迟没有得到一个说法而恼怒着。
“慕云,咱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件事情啊?你们警察办案都要一定的程序了,对吧?慢慢来,好不好?咱们淡定一点,把咱们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了就行了。其它人要怎么想,怎么做,那是别人的事情。咱们不如想一想怎么把这个春节过得丰富多彩一些好了！”窦一凡再次无声苦笑,可是除了好言好语地劝导李慕云之外,他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也是,咱们先把这个春节好好过了再说吧！今天都几号了?还有多少天就要过年了?”李慕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窦一凡转移了,速度之快连窦一凡都要为自己的能力感到自豪了。“对了,你大哥今年会不会回来过年了?呃,算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在属于自己的家里过春节耶,要不咱们买多点鲜花,好不好?”
对于这个女人的没心没肺,窦一凡是既佩服又无奈。反正李慕云那张嘴巴总有机会让窦一凡又爱又恨又气又怜的时候。
“好,好,好,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过你自己不能去人多的地方跟人家挤来挤去的,要买什么直接告诉我和慕雨就行了。呃……怎么又有电话了?”就在窦一凡对着李慕云点头称是的时候,放在手边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接听电话吧！要不的话,人家可能要打爆你的手机的。”李慕云懒洋洋地用手肘拄着下巴,眨巴着双眼盯着窦一凡看。
第1836章 多少矫情
平步青云-第1836章多少矫情
让窦一凡意外的是这一次给他打电话的是银月县的县太爷杨国洋，说是人在舟宁，想跟窦一凡吃个中午饭聊上两句。窦一凡十分为难地拒绝了杨国洋的饭局，说是正陪着老婆做产检，估计没有那么快结束，改天再聚等等。杨国洋倒也是个场面上的角色，立刻听出窦一凡话中的意思，也不勉强，只是随意地说和凌云璧可能要过来舟宁。
听到杨国洋的这句话窦一凡沉默了一下，不过还是委婉地拒绝了一起吃饭的建议。杨国洋为人老奸巨猾，在银月县也是长期盘踞的。儿子杨启航在舟宁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并且介入了悟石温泉度假村的项目。不管是在郭铭记和施德征时代，还是在欧耀国和冯秀峰时代，杨国洋这只九尾狐都是屹立不倒的。这让窦一凡多少有些提防，更不希望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杨国洋的手中。
尽管拒绝了杨国洋一起吃饭，可是杨国洋的话对窦一凡还是多少起到了影响。从一听说凌云璧跟杨启航一起在舟宁开始，窦一凡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就连跟李慕云吃饭都显得有些沉默寡言了。
“是不是很重要的饭局？要不，你送我回家吧！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你现在过去还是可以喝上两杯的。”见到窦一凡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李慕云柳眉皱了皱，觉得有必要提醒这个男人不要一心二用。
“哦？没事，不过就是几个臭男人一起劈酒而已，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是在想着下午的工作……”窦一凡赶紧收敛心神，他可没有多少胆量在这个当刑警的老婆面前胡思乱想其它女人。
“一凡，我上次听马冬丽说起海饶那边的工地好像出了点什么问题吧，是不是真的那么严重啊？”李慕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端起茶杯漱了漱口，向窦一凡打听起来。
“什么工地？哪个公司的工地？会不会是奥玛斯的？还是浩瀚海产的？”窦一凡回过神来，有些着急地追问了起来。
“好像不是这两个公司吧，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李慕云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回答。
“呃……会不会是高科技园区那边的？”窦一凡心里发急，掏出手机就要往外拨打电话。
“一凡，你想给谁打电话？你不是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吗？为什么一听说海饶那边出事了，你就那么着急呢？”李慕云淡淡地笑着，手中的茶杯并没有停止转动。
“我……我不是着急，我就是想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徐鹏展那个王八蛋……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管事的人，除了吃吃喝喝，唉！”被李慕云这么一说，窦一凡一下子就感觉到他的确是淡吃萝卜咸操心，多管闲事了。他手中的手机也开始无声地放了下来。
“呵呵，他不是一个管事的人，而你又撒手不管了。不知道海饶开发区那几个被你拉过来的公司老板有没有后悔，唉……不管了，反正都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李慕云吃饱喝足，漱完口慢条斯理地盯着窦一凡看。
“有话就直说，不用这么敲敲打打的。”窦一凡被李慕云盯得心里发毛，有些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
“说完了，该回家了。反正你是没有心思吃饭的了，回家碎觉觉去了。我和我们的小公主都要睡美容觉去了。”李慕云莞尔一笑，轻飘飘的一个眼神递过去，把窦一凡郁闷得想要撞墙。
“好了，我知道了，明白了，清楚了。老婆大人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再说下去就是你矫情了。”窦一凡有些无趣地翻了翻白眼，低头扒拉了两口饭菜，匆匆结账走人了。
“对了，我姐担心家里的两个老人会不喜欢孙女。一凡，我想应该没有这样的事情吧？”李慕云抚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笑着问窦一凡，眼里多少有些试探的意思。
“老人是老人的事情，我们是我们的事情。老人家思想多少有点守旧，自然是儿孙越多越好的。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跟他们说的。他们是不知道外面的行情，现在外面女孩子太抢手了。我们要把我们的女儿当公主好好地培养长大，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呵呵，到时候我就有两个公主要伺候了。我这么说，你该放心了吧？”窦一凡抬眸看着李慕云，突然醒悟过来，或者这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女人并不一定就是那么挑食，也不一定是真的很嫌弃他母亲的饭菜。她只不过是想通过某种方式来坚持自己的原则。一想到这里，窦一凡就觉得头痛，他已经领教过李慕云固执得吓人的原则了，他可不想再经历那种痛彻心扉的日子了。
李慕云满意地笑了笑，一手握住窦一凡的手掌，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肚皮，满脸都是难以掩饰的幸福。
年关已近，大街小巷的人头也不知不觉地多了起来。走街串巷的小贩虽然少了，不过挑着担子进城卖农产品的农户还是不少的。看着顶着头顶烈日沿街摆地摊的老农们，窦一凡总觉得他应该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对于海饶开发区，他曾经有过不少的设想。他甚至设想过以政府的名义，搞一个农产品海产品聚散地，通过逐渐发展起来的网络技术和自身跟亿州那边直线距离优势，将海饶的农业渔业率先发展起来，然后在辐射到整个舟宁市去。
当然，设想仅仅是设想而已。一个巨浪扑面而来，他的所有设想都变成了一大堆泡沫。
那天中午李慕雨没有回家吃饭，连午睡也是在公司小小地眯了一会儿就算的。李慕云对窦一凡一番敲打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窦一凡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忙着抽闷烟，心情是说不出来的郁闷。他随手拿起手机，随意地翻阅了一下，发现里面已经累积了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御鹏山那边的办公室电话。今天上午给他打电话的是市委书记欧耀国的秘书文学立，两个电话窦一凡都有意无意地错过了。
第1837章 在家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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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烟灰缸已经堆积了不少的烟头,可是窦一凡还是没有办法下定决心。是去还是留,都不是一件容易决定的事情。
一方面,衣食无忧的窦一凡已经没有以前那种迫切进入仕途的愿望了。有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其实这句话还可以理解为男人有权就变坏。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层次的意思在里面,一旦有权了就意味着有钱了。尽管这里面不一定就是直接成正比的,但是很多情况下,有权还是可以跟有钱划上等号的。甚至可以说,很多人争权夺利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手中有大把的钞票。而现在窦一凡的情况是,钞票他已经有了,虽然比不上人家百万家产,但是也足够让他养家糊口,并且让家里人都有舒适的日子过。从这一点权利转化成为金钱的功利性来说,在窦一凡身上已经失去了迫切的需求性。
另外一方面,经历了纪委和看守所之行的窦一凡血液里的热情已经被清洗得差不多了。之前的热血沸腾,费尽心机,削尖脑袋往上挤的想法已经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得体无完肤了。在家赋闲的这半年来,窦一凡已经学会了自我反省,思考能力也有所增长了,随之发展的就是投机心理已经大幅度地减少了。在他心里还多少有了一写破红尘的心态。
窦一凡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大腹便便的李慕云午睡醒来,跑到书房里面替他开门开窗驱赶烟雾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这么一考虑又差不多荒芜了一个下午。
“房子都快着火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抽烟呀?是不是想早点报废,真不要我们母女俩了?”李慕云没好气地念叨着,扯着窦一凡的手臂就往外面走。
“慕云,我想好了,还是呆在家里陪……”窦一凡顺从地跟着李慕云往外跑,嘴里还忙不迭声地想要表达清楚他一个下午所考虑好的结果。就在他想要告诉李慕云最后的决定时,作为救场神器的手机再一次发挥了神奇的功效。“呃,我听个电话！”
“御鹏山的电话?”李慕云在原地停住脚步,眨巴着双眼看着窦一凡,很随意地猜测。
“嗯,是文学立办公室的电话。”窦一凡点了点头,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他再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电话的文学立说话很热情,一开口就直接称呼窦一凡为窦区长,这让跟在窦一凡身后的李慕云听了之后有一些松了口气的表情。
窦一凡回头看了一眼还跟在身后的李慕云,伸手扶着她往沙发那边走了过去。满身的烟味让靠近他的李慕云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窦一凡朝自己的老婆笑了笑,专注地跟电话那头的文学立来了一个轻松对话。
“窦区长,休息了那么久也应该回去海饶看看了吧?我听说徐鹏展书记已经多次向欧书记要人,海饶那边缺了你这个主心骨还真是不行啊！”文学立罕有地将徐鹏展也拿出来说事了。
“文秘书长,都快过年了,海饶那边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徐鹏展书记也准备收拾收拾回家抱老婆过年呢！您也该好好休息休息,过个好年嘛！”窦一凡没有直接回答回去海饶看看的问题,而是将话题绕开了。再距离春节不到十天的时间里,窦一凡实在不愿意去插手徐鹏展的工作。
“哪有那么快啊?一凡,你也是在御鹏山这边呆过的人,咱们这边的工作啊,到了年底更是各种的繁杂。我听说徐鹏展那边快要撑不住了,忙得焦头烂额。你呀,要是家里能够安排下来,身体上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好歹也过去帮一般徐鹏展。革命工作的需要,小家服从立对窦一凡真正感兴趣是从上一次舟宁市旧城改造工程招投标大会上开始的,而这一次当着欧耀国的面拨打电话也是一种任务,兼顾着打探的意思。
听到文学立如此亲切的话语,窦一凡不由得对着空气讪然一笑。他心中清楚如果没有欧耀国的授意,文学立绝对不会如此表态的。作为市委副秘书长,文学立虽然还没有进入常委会,但是他所获取信息的渠道却明显要比其他常委来得更加直接一些。作为欧耀国的贴身秘书,文学立的信息基本上和欧耀国这个市委书记是属于同步的。
“谢谢文秘书长关爱,不过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想在家里多陪陪老婆大人。呵呵,快要生了,家里又没有其他家属能够陪着她的。之前太多奔波,也没有怎么陪伴她,嗯,多少是一种愧疚。文秘书长,还请您多体谅体谅我这个不称职丈夫的一点心意。”窦一凡淡淡地回绝了,回头看李慕云的时候却被她轻掐了一下。看着她满脸都是嗔怪的模样,窦一凡凑到她跟前亲了亲她的长发,无声地笑了。
电话那头有一阵让人难受的沉默,坐在办公桌前的文学立对着面前的免提电话无声地皱了皱眉头。无奈之下他只得朝坐在对面的欧耀国看了过去,等着欧耀国的下一步指示。
“既然这样,窦区长,您看看明天有没有时间,先抽空到御鹏山九楼这边来一下,好不好?我想书记应该能够挤出点时间跟您好好聊一聊的,特别是关于海饶这一次建筑工地的一绣突,书记想听一听您的意见。”文学立对窦一凡简直是无语了,可是当着欧耀国的面,他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跟窦一凡继续礼貌对话下去。
“海饶建筑工地起冲突了?这怎么可能?哪个建筑工地起的冲突,不会是奥玛斯公司那边吧?”听到文学立的话,窦一凡的注意力显然集中得不是个地儿。他冲口而出的话语让电话那头的文学立下意识地耷拉下嘴巴,也让欧耀国无声地挑了挑眉头。
(cqs)
第1838章 矫情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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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窦区长！正因为如此,我想您更应该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随时准备过去海饶开展工作。毕竟,海饶那边的经济工作是您一手搞起来的,咱们总不能……”文学立的声音还在继续着,不过窦一凡已经没有耐性跟他继续绕圈子了。
电话那头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文学立赶紧按掉了电话免提,结束了和窦一凡的通话。
“书记,您看他明天会不会过来?”文学立问得有些不够自信,跟着欧耀国往书记办公室走去的脚步也有匈疑。
“来是肯定会来的,不过……当时江煮伐一直盯着他不放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欧耀国在自己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目光落在桌面上的红头文件上,欲言又止。
“书记,省里这次怎么这么安排的?这不是摆明了要……”文学立也是一副想说又说不出来的便秘模样。
“徐鹏展最近在海饶那边搞得怎么样?好端端地,建筑工地怎么会起冲突?”欧耀国收回目光,看着文学立,一开始问起海饶开发区的工作时声音就不由得凉了起来。
“海饶开发区那边渔民多,大小村子也有不少,村民之间的械斗也是时有发生的。徐鹏展在那边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听说他第一时间赶到工业园区,也受了点轻伤,不过事情好歹是控制下来了。”文学立拿起办公桌上的紫砂杯一边为欧耀国续上一些茶水,一边低声地替徐鹏展多说了几句好话。
“哼！徐鹏展拉拢人心的手法不是很多的吗?怎么不好好地用在村民身上?”欧耀国这一声冷哼来得有些突然,愣是把文学立给哼得头皮有孝麻。见到欧耀国有些不悦之色,文学立也不敢多说什么,给欧耀国倒好茶水之后就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听从吩咐。可是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办公桌上的那一份红头文件上面瞟了过去,神情颇为复杂。
星月湾这边,窦一凡放下手机之后一直就接受着李慕云的审视。直到他也像文学立那样头皮发麻的时候,他才不得不回头瞪了李慕云一眼。
“好了,看够了没有?难得你老公这么帅气,玉树临风风liu倜傥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你也不用这么盯着我看,是吧?”
“窦一凡,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贱仁就是矫情?”李慕云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笑得很是有味道。
“什么意思?李慕云,你骂你老公是贱仁?”窦一凡也学着李慕云往沙发一靠,将她一把搂在怀里,笑着反问了一句。
“哎,人家给你梯子,你就赶紧往下爬吧！要不的话,等到没有梯子的时候,我看你怎么下台阶。”李慕云慵懒地笑着,很快就在窦一凡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地方。
“慕云,我不希望回到以前那种日子了,整天吃吃喝喝,无所事事就知道勾心斗角,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碌碌无为,说不定哪一天再突然卷来一个大风浪就把你老公给卷走了。你说说,那多不划算啊！”窦一凡若有所思,嘴里强撑着,可是心里早已经飞到海边的某个地方了。
“嗯嗯,那就算了吧！咱们也不去当这个官儿,咱们也不要去凑什么热闹了。至于海饶那边冲突啊死人啊,统统都跟咱们没有关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管它天下是不是大乱！再说了,你窦一凡也不过是凡人一个,又不是天生的扑火救生员……所以,咱们不操这个心,明天继续陪你老婆大人我在家里好好地养胎。管他欧耀国什么的,市委书记有什么了不起的,天朝的大官儿多着呢！要是跑到大京都那边,一个广告牌砸下来也要砸死好几个厅级干部,是吧?”李慕云张扬地笑着,指腹在窦一凡的胸口上来回地划动着,嘴里有意识地调侃着窦一凡,手指却是无意识地挑逗着他。
“李慕云,我发现你最近口是心非的日子过得实在太舒心了,是不是?我告诉你胎教可是很重要的,你要是现在就开始教孩子撒谎,说着这些言不由衷的话,以后说不定就生下一个大话精出来！”窦一凡懒懒地笑着,对李慕云的调侃不当一回事。
“谁口是心非了?窦一凡,你就是天底下最口是心非的那个人,也就是最矫情的那个。你一听说海饶那边出了点屁大一点的事情就着急上火了,你以为海饶开发区真是你的吗?嘿嘿,被人家两句话就打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情商低呢?我告诉你,这心理防线一旦被突破,其它工作就好做了。你呀就是被突破心理防线的那个傻瓜！这天地下又不是你一个人会干活?敢情你还真以为地球离开了你就真的不会转了?嘿嘿,自以为是,自做多情！我看你呀一回去海饶又是没天没日地傻干了……”李慕云没有发现她最近真的是话痨了不少,这话题一打开就有刹不住的趋势。
“谁说我就一定要回海饶去了?你哪只耳朵听到的,傻不拉几的?”被人极爱戳破心思的窦某人似乎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揪了揪李慕云的耳垂还想抵赖。
“我不需要哪只耳朵听到,你这个心脏跳得动次动次的,早就泄露了很多秘密了。”李慕云轻笑,指间往窦一凡的心脏位置戳了戳。
“谁的心脏不是动次动次地跳动的?难道你还看过不是动次动次跳动的心脏?”窦一凡耷拉下嘴角,再次感觉实在不能跟女人吵架,更不能跟那个叫做老婆的女人吵架。
“好了,不跟你瞎扯了。马上,立刻,赶紧洗澡去,将你那一身臭味都洗干净去！什么烟味啊,酸臭味啊,还有那股穷酸书生的矫情和酸腐味都统统地洗掉去！再不去洗澡的话,今天晚上唐兴宇和石径堂就得没饭吃了。”李慕云笨拙地坐直起来,伸手推了推窦一凡一把。
“慕云,要是我真的……真的不在舟宁陪着你的话,万一你要生了,那可怎么办?”没李慕云拱醒过神来的窦一凡当真十分郁闷地考虑起了这个让李慕云哭笑不得的问题来了
“预产期还有两个月呢,整天瞎操心,真是个矫情帝！快去洗澡啊,老娘肚子饿了！”听到窦一凡的话,李慕云柳眉一挑,差点没有忍住就是一脚往窦一凡身上踹过去了。
(cqs)
第1839章 贴身保镖
平步青云-
当天晚上窦一凡带着李慕云和李慕雨两姐妹和唐兴宇还有石径堂一起吃了顿晚饭,还叫上了唐兴宇喜欢的白酒。石径堂有些憔悴,脸上一直还是有孝青,在吃饭喝酒的时候也是有些寡言少语,只是一个劲儿地猛抽烟。唐兴宇反正还是那么大大咧咧的样子,没心没肺,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那种模样。
窦一凡提出唐兴宇和石径堂到公司帮忙的时候,石径堂和唐兴宇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窦一凡诧异地看着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会遭到如此统一的回绝。
“如果你们还想回体制的话随时都可以回去,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对吧?以其在家里无所事事,不如就到公司里来帮忙吧！”窦一凡还想劝说两人,却再次见到石径堂坚决地摇了摇头。
“一凡,我不想经商,上次……上次庄羽骄过来舟宁的时候也曾经提过这个建议,我想,最后我还是拒绝了。我不想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去高攀人家,所以……”石径堂叹了口气,解释了其中的原因。
“庄羽骄找你了?那是好事啊！反正你不恋都单恋了这么多年了,人家主动来找你不是更好吗?”窦一凡意外地看着石径堂,皱着眉头问了他两句,却诧异地发现石径堂身上多少有着他自己的影子。有的时候草根出生的男人总是或多或少有这样的自卑情结,身份悬殊太大的女孩子主动倒追的时候未必就有足够的勇气去接纳。如果不是这种自卑情结演变而来的极度脆弱的自尊,或者他也不会和叶子君分开了。想到这里,窦一凡的神色不由得有些黯淡了起来。
“庄羽骄是谁呀?很漂亮吗?她家也是开公司的?为什么你要单恋人家呀?就不能直接了当地向她表白吗?”问出这话的是抚摸着自己大肚皮的李慕云,还是眨巴着她的那一双大眼睛,无辜地表达着她的不理解。
“我……”被李慕云一大堆问题一下子问得哑口无言的石径堂内心很挣扎,可是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呵呵,真爱就要大胆说出来呀！你看看,这个男人就是我的战利品,我可以很自豪很大方地向全世界宣布,是我李慕云倒追窦一凡的。那又怎么样?呵呵！我们现在过的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藏着掖着?”李慕云的理论跟她的眼睛一样十分的清澈,把窦一凡给雷得差点飙汗。
“好了,亲爱的,小点声,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俘虏了。你厉害了,行了吧?”好在大家都是十分熟悉的朋友,窦一凡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只不过面对着唐兴宇戏谑的目光,窦一凡还是觉得有些头皮发麻的。
“嘻嘻嘻！这就对了,你这辈子休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了！”李慕云笑得十分灿烂,都差点花了李慕雨的眼睛了。
“石径堂,这个仅仅是李慕云一家之言,所以……呵呵,你也不用太在意。她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嘿嘿,大嘴巴！”窦一凡伸手拥住李慕云的肩膀,心满意足地笑着。
“也不是,我就觉得李慕云说的没错。男人嘛,该出手时就出手,那谁不是说过嘛,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对了,如果我到你们广厦安居,准备给我什么职位?”看着窦一凡和李慕云夫妻俩个嘻嘻哈哈地秀着恩爱,唐兴宇懒洋洋地开口了。
“你肯来?刚才不是说不愿意过来吗?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窦一凡意外,有些诧异地盯着唐兴宇看。
“我就不能改变主意了?难道你这个职位可供选择期限是这么短的?李老板,打算给我什么职位?”唐兴宇还是一脸的慵懒,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睛直愣愣地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李慕雨。
“按照一凡所答应的,副总经理的位置留着给你。”李慕雨一直没有怎么开口,不过唐兴宇既然问到她带来,她也不含糊,很认真地回答了唐兴宇的问题。
“呵呵,看来这个公司最大的还是窦一凡啊！嗯,窦一凡,我不要副总经理,就给我一个总经理的贴身保镖当当吧！对了,你们公司有设定这样的职位吗?我也不要什么工资,只要够我抽烟就行了。当然,三餐就由李总经理负责了。”唐兴宇朗声大笑,十分的豪爽。
“唐兴宇,你倒是会挑！你是不是看上我姐了?给总经理当保镖,还是贴身保镖?嘿嘿,还不要工资,只管三餐的?这样的好事到哪里找啊?这样吧,我让一凡和我姐两人对调一下,让窦一凡当这个总经理,你给他当贴身保镖吧！我这个老婆也是挺大方的,你给他当保镖我也不介意。这样总行了吧?”没等窦一凡和李慕雨开口,李慕云已经心直口快地将唐兴宇那点小心思给点破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李小姐愿意,就算我给她当免费贴身保镖又怎么样?难道李慕云你妒忌了?还是不放心我的身手?嘿嘿,我记得我们不是打过一次架的吗?难道你也忘了?”唐兴宇嬉皮笑脸地说着,半真半假地,倒也没有让大家觉得怎么不舒服的地方。
“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等会儿我们总经理生气了,你就玩完了,连保镖也没得当了。”窦一凡看了一眼李慕雨,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悦之类的神情,也就放心了一些。
“我什么时候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你看我什么的都不懂,也不懂得经济,更不懂得市场。高中毕业就参军了,在部队里面瞎折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专业了复员了,然后就摊上这么一个领导。嘿嘿,你说现在事情算是了结了,虽然不关俺的鸟事,可是这么一闹腾,还有谁愿意用我啊?你让我老老实实呆在御鹏山小车班里,那我还不如给你们当擦鞋的。”唐兴宇十分直爽,把自己现在的处境分析得很到位。
第1840章 顺应天命
平步青云-
唐兴宇的话还没说完,石径堂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唐兴宇的每一句话其实就相当于替石径堂和窦一凡两人说的。都是摊上施德征这样一个领导,一个司机,一个秘书,还有一个前秘书,遭遇都差不多。只不过窦一凡属于打不死的小强那一类的,扔到哪里都能够存活的动物,当然,窦一凡恢复得早也可能是因为他肩上的责任,对父母对家庭尤其是对身边的这个女人都有着不得不担负起来的责任。肩上有重担,窦一凡也就必须尽快地走出施德征事件给他带来的灭顶之灾所造成的影响。
“不懂的东西都是可以学的,给我当保镖实在太委屈你了。不过既然你愿意,窦一凡同意,我也没意见。”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斯文娴静的李慕雨竟然会开口答应了下来。
窦一凡和李慕云意外地相视一眼,回头盯着唐兴宇看。刚开始唐兴宇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他很快就咧嘴一笑,一双精明的眼睛微微眯起,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一脸淡然的李慕雨。
“这太有意思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反正我在舟宁也就是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难得李总收留,那我就顺应了天命吧！”唐兴宇再次嘻嘻哈哈地开口了,意味深长地答应了下来。
“姐,你可要想好了,嘿嘿,你这个保镖可是……怎么说呢?简直就是引狼入室……”李慕云有些意外,眨巴着双眼刚想劝阻李慕雨,却被窦一凡给偷偷地拉住了。
酒足饭饱之后,服务员过来沏茶。李慕雨和李慕云找了个借口提出先回去了。窦一凡不放心,要起来送两人回去却被李慕雨拦住了。
“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喝了酒还是不要开车了。在这里和他们再聊一聊吧,醒一醒酒也是好事！”李慕雨的体贴是在明处的,就连李慕云都懒得去理睬窦一凡是要回家还是留在这里跟唐兴宇和石径堂两人聊什么。
李慕雨的话刚刚说完,唐兴宇就笑了起来,大声地嚷嚷着说:“李总,我明天再上班行不行?今天晚上我跟几个损友多喝几杯,明天再向您老人家报道,好不好?”
“明天八点半准时上班,迟到五分钟开始扣工资。”李慕雨一本正经地说,拎起手提包,挽着李慕云的手臂往门外走去。
“嘿嘿,遵命！”唐兴宇玩世不恭地朝李慕雨敬了一个礼,扯着嘴角笑得很张狂。
等到李慕雨姐妹两人离开了,窦一凡才认真地打量着唐兴宇,直到把唐兴宇给盯得心里发毛。
“我次奥,窦一凡,你能不能不要用你那的眼睛盯着老子看啊?人家今天晚上可是会做噩梦的,好怕怕怕的说！”唐兴宇苦笑着拍了拍胸口,对窦一凡的审视表示无法忍受。
“我可告诉你,我这个大姨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不要以为你三言两语就可以糊弄上g的。”窦一凡说出这话的时候感觉他就是那个充当吃醋岳父角色的人。
“窦一凡,我次奥,你用不用这么直接啊?就算我是想把你家大姨子弄上g,我也没有说三言两语就可以搞定她的吧?嘿嘿,窦一凡,我看你就是……”唐兴宇哈哈大笑,对于窦一凡随口说出来的话表示相当地有认同感。
“你敢！老子扒了你的上次在亿州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这次是想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是吧?”窦一凡一想起在亿州被唐兴宇锁在腾飞大厦楼顶的事情立刻就一肚子的火气,忍不住就开口讨伐他。
“尼玛,老子折回去找你的时候还差点被纪委那帮人给抓到了。你还真本事哈,竟然从楼顶都给你溜走了。”旧事重提,唐兴宇还是有些好奇的。特别是对于那天发生在腾飞大厦楼顶的事情,他一直都在找机会想要问一问窦一凡。
“亿州什么事?跟纪委什么关系?你们两个跑到亿州去招惹纪委的了?”没想到两人的话题刚刚一开始就引起了石径堂的关注了。本来沉默寡言的他转动着两只眼珠子,在窦一凡和唐兴宇两人的脸上来回地巡视着。
“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上下五千年那么长,咱们还是另找时间说道说道吧！石径堂,我想约庄羽骄出来喝杯咖啡,你一起来吗?”窦一凡不打算在石径堂面前提起跟施德征有关的旧事,也就转换了一个话题。
“庄羽骄?呃……还是算了吧！我等会儿还有事……”石径堂支支吾吾地说着,一提起庄羽骄连眼神都闪烁了起来。
“有尼玛的事！有事也给老子推了,难得窦一凡这个小王八蛋主动替你当媒人公,要是换了我,肯定立刻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z不可失失不再来,哈哈,要不都介绍给老子吧！多多益善,来者不拒！”没等石径堂说完,唐兴宇就张嘴替窦一凡骂了他一通。
“可是……还是算了,我现在一事无成,什么都没有,怎么配得起人家?她是个好女孩,我不想祸害了她一辈子。再说了,她也未必是真的喜欢我,我……反正,还是算了吧！”尽管有唐兴宇和窦一凡的怂恿,但是石径堂还是在关键时刻尿了。他结结巴巴的,翻来覆去的说着什么,就是想要表达他和庄羽骄之间的不相配。
“石径堂,等你什么都有的时候人家好女孩都已经变成别人的好老婆了。人生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再婆婆妈妈的连黄花菜都凉了。”窦一凡也使了把劲给石径堂推了推船尾,希望能给他一点点信心和动力。
“我次奥,石径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要是有这等好事都在这里磨蹭的话,嘿嘿,算了吧！窦一凡,你把那个什么娇约出来,凭着你和我这样相貌堂堂的大帅哥,我就不相信比不上人家石径堂这样傻了吧唧的货色。走,泡妞去！”唐兴宇朝窦一凡使了个眼色,说着话两人就作势要往门外走。
“喂,喂,等会儿,你们……等等我！”眼看唐兴宇和窦一凡就要扬长而去了,石径堂赶紧站起来往门外追了过去。
第1841章 短兵交接
平步青云-
第二天醒来,窦一凡穿戴整齐后打算出门去见欧耀国的时候才发现时间有点不对。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发现一月二十二日这一天刚好是星期天,正常情况下御鹏山是没有人上班的。迟疑了一会儿,窦一凡在九点钟左右给文学立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文学立让窦一凡马上赶过去。
听到文学立的吩咐,窦一凡无声地叹了口气,站起来往门口走了过去。从主卧里走出来的李慕云汲着一双棉拖鞋走过来,叫住了窦一凡。
“老公,要是他们委屈你的话,咱们就不干了。回来好好开咱们的公司,过日子是没有问题的。”李慕云很认真地叮嘱窦一凡,还替他拉了拉里面的衬衫领子。
“又犯傻了?呵呵,知道了,我不会让人委屈你老公的,你放心好了。”窦一凡心里一暖,拥过李慕云的肩膀,亲昵地和她碰了碰脑袋,笑着刮了刮她笔挺的鼻梁。
“嗯,说好啦！对了,我昨晚跟我姐说了,要是我们两个都失业的话,我们就带着家里的老老少少到她家蹭饭去,三餐绝对没有问题。”李慕云靠在窦一凡的臂弯里,亲亲热热地调侃着。
“嘿,我什么时候答应的?我可没有说过要帮窦一凡养一大家子哈,我自己都要靠他养呢！”听到这话,李慕雨从房间里走出来,很不满地抗议道。
“你就答应了,就答应了_,反正我就是赖你了！”李慕云干脆当着窦一凡的面耍起赖来了。
“呵呵,别担心,我是男人,我来养你们g呵,我先过去了,等会儿再给你们电话。两个大傻瓜,都别担心了,好不好?”窦一凡心里的阴郁一扫而光,他笑着朝两个还在对着斗鸡眼的女人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家门。
一路上窦一凡开着车设想着到达御鹏山九楼之后的情景,可是没想到他在市政府大楼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刚开始窦一凡以为自己开的车是没有通行证而被拦下,没想到他停好车之后刚刚打开车门下车就见到一辆黑色丰田从市政府办公大楼拐了出来。文学立摇下车窗,朝窦一凡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窦一凡皱着眉头看着文学立神神秘秘的举动,满脸疑窦地走了过去。
“上车！”坐在前排的文学立对窦一凡高声说了一句,又赶紧关上了车窗。冬日的舟宁市虽然没有大炎飞,不过地处沿海的亿丰省有着的是丰富的风力资源,这立可没有坐在小汽车上吹风的嗜好。
“啊?上哪?”窦一凡离开御鹏山的时间可能是太长了,一时没有察觉到文学立所坐的位置是属于秘书专属位置。他一边拉开后排车门,一边随口问了文学立一句,没想到他一股屁坐进车内却对上欧耀国那双深邃的眼睛。“呃……欧书记,是您?”
“怎么,不敢见我?”欧耀国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还真是把窦一凡的心思给说了个全中。
“没有,哪有啊?欧书记日理万机,我这种无所事事的人哪敢上门打搅。”窦一凡干笑一声,对欧耀国今天坑爹安排还真是多少都有点吃惊。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不,严格来说应该是上车容易下车难了。更让窦一凡有性惊的是欧耀国的车是往舟宁市区外面开去的。不知道目的地的窦一凡心里多少有了点被人拐卖任人宰割的良家妇女的感觉。
“是吗?我的秘书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你都忙得没有空接听哈?”没等窦一凡从内心的慌乱中回过神来,欧耀国已经开口讨伐了。说出这话的时候欧耀国一脸的阴沉,多少还是有些不悦之色的。
“没有,没有,就是……就是敲有点事情,没有注意到手机震动,所以才错过问秘书长的电话的。”窦一凡讪笑着解释,感觉欧耀国的神情也算是预料之内的事情了。
“哼！”欧耀国以一声冷哼结束了和窦一凡的第一次交流。
黑色丰田平稳地朝前行使,欧耀国不说话,窦一凡也不想自讨无趣。坐在前排的文学立更是懒得去搅和后排的浑水。文学立心里清楚,在这种情况下,特别是在窦一凡身份不明的情况下贸然开口总是吃力不讨好的,所以他干脆给自己来了两颗暂时失声丸,当上哑巴算了。
估计是欧耀国觉得太久不说话会产生口臭现象,所以在小汽车开出舟宁市区拐入通往海饶开发区那条公路的时候,他再次开口了。
“海饶开发区的科技园出事了,你听说了?”
欧耀国问得不咸不淡的,窦一凡却听得风声鹤唳。特别是当窦一凡看清楚小汽车所开往的方向直指海饶开发区的时候,他更是感觉到头皮有点发麻。
“不是太清楚,呵呵！”一声干笑代表不了窦一凡此时的心情,不是没有见过大领导,也不是说见到大官就屎尿流,可是被人软绑架上车的窦一凡心里实在没有什么底气来回答这个问题。
“你这个开发区的代区长还真是懂得清闲,连开发区发生这么的事情你都不闻不问?”欧耀国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在窦一凡身上撒一撒怒气的,这大冬天的星期天不能在被窝里呆着,也的确是让人有些床气的,特别是一大清早还要起来往县区赶,这更让前往检查工作的欧耀国多少有些恼意。
“欧书记,我已经是被停职了四个多月了。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要是打听多了还真怕别人引起误会了。”窦一凡低垂着眼睑,没有去接触欧耀国怒火燃烧的双眸,装作没事人似的不卑不亢地回答了欧耀国的指责。
“这四个月不该停吗?我看,是停得太短了,应该继续停下去,停到你反省为止。”欧耀国被窦一凡的态度给惹恼了,气急败坏的时候总会有些失言的情况发生。
当窦一凡听到欧耀国这一番怒斥的时候,嘴角突然浮现了一抹嘲弄的笑意。而坐在前排的文学立赶紧轻咳了一声,暗中提醒了欧耀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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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2章 书记又哼了
平步青云-
欧耀国再次一声冷哼,第二次结束了和窦一凡的交流。
尽管窦一凡心里有些准备,不过当欧耀国第二次训话停止的时候他心里开始觉得有些无趣了。虽然他从来没有巴结欧耀国的念头,可是被人家一个市委书记当面这么冷喝,窦一凡的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车轮滚滚,车内的气氛却出奇的憋闷。欧耀国冷着脸,本来是想要教训一下窦一凡的,可是没想到坐在右手边的年轻人根本就没有把他铁青的脸色当一回事。就算他有意敲打,有意暗示,窦一凡也无动于衷,这让欧耀国很是恼火。意识到这一点,欧耀国的脸色更加不怎么好看了。
小汽车在进入海饶开发区之前,文学立回头请示了欧耀国要不要打电话给徐鹏展。欧耀国示意直接到科技园区看看再说,文学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告了司机前往的路线。
从进入海饶开发区开始,窦一凡的眼睛就一直扫视着车窗外的景色。大年将至,车窗外的田野有心芜,一年两熟的水稻早已经在入冬前后收割完毕。广饶的土地上剩下收割过后的枯黄,田野小道两旁的杂草还是跟平时一样绿油油的,给枯黄的田野增添了一些生机。坐在车上的窦一凡发现海饶开发区跟他四个多月前被纪委带走的那一天没有多大的区别,最多就是野外的绿色大部分变成了土黄而已。
黑色丰田下了公路往科技园区拐了过去,路还是那条泥泞的小路,科技园还没有成为科技园的迹象。司机把车开进科技园,在一片黄土滚滚的工地上停了下来。一阵北风吹来,扬起地面上的浮土,霎时间尘土滚滚,已经推门下车的文学立刚想说话,张开的嘴巴被毫不客气地塞进了一堆尘土,他忍不住一阵咳嗽。
“这就是你们建设了多年的科技园区?窦一凡,你们海饶开发区到底浪费了多少时间,失去了多少时机?”欧耀国站在丰田汽车旁边,指着面前黄沙滚滚的工地,扯着嗓子质问道。
“欧书记,这个科技园区是在去年才重新启动的,不过最近这几个好像没有什么动工的迹象。”窦一凡没有反驳,也懒得去辩解。欧耀国指责得没错,虽然窦一凡并不是应该接受批评的首要人物,但是他也的确是海饶开发区的领导之一。
不管是之前的区委书记宋淳江,还是区长代书记欧建岭,最后到了现在的区委书记徐鹏展,很明显,这三个开发区领导都没有把科技园区当做一回事。从多年前的征地开始,宋淳江就没有打算将这里当做科技园区来发展。当时的征地遗留了不少的历史问题,断了宋淳江的仕途,也给开发区的后来者造成了很大的障碍。施德征当时正是因为在视察科技园区时发现了这里的重大问题,并且一查到底才将宋淳江给撂下台的。
望着满目疮痍的科技园区,窦一凡心里很不好受。在他到海饶就任之后,施德征一直吩咐他一定要将发展经济放在首位。窦一凡的确是严格执行了施德征的指示,不管是在奥玛斯和浩瀚海产两家大公司的进驻工作上,还是在科技园区的发展项目上,他都尽力做到了亲力亲为,不论事情大小都亲自过问,想要尽量挽回海饶开发区这个搁置了好几年的科技园区给广大商家的一点点信心。可惜的是,他还是亲手毁灭了这差不多一年来稍微建立起来的那么一丁点的信心。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虽然用这句话来形容施德征和他的关系有点不怎么贴切,不过窦一凡心里却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将他推到海饶这个大舞台的是施德征,最后将他拽着一起跳下巨坑的还是施德征。不管窦一凡承认与否,施德征对他的影响是根本就无法磨灭的。
“哼！都差不多一年的项目,到现在还是这样一种情况,你们到底是什么工作效率?这要是放在柳水市早就……”欧耀国背负着双手沿着泥泞的小路往前走着,一边走着还一边质问着。他的第三次冷哼也随着他的欲言又止而结束了。作为曾经在柳水市当过副市长的欧耀国来说,舟宁是一个慢动作的城市。以至于他到舟宁任职这么久还是没有办法适应这种四四拍的节奏。当然,欧耀国很快就意识到他将舟宁这个欠发达的地级市跟亿丰省经济最前端的柳水市做对比也是有些不恰当的。
“书记,前面就是工地和村民发生械斗的地方。嗯,应该就在这一带,起因好像是说当年政府的补偿款到现在还没有全部到位,所以村民一看到这里又开始动工立刻就围堵过来,并且擅自断了工地的水电,因此引起了冲突。”好不容易将那一嘴巴黄沙吐干净的文学立走到欧耀国身边,当着窦一凡的面将冲突的原因再次重申了一次。
“又是土地补偿金的问题?窦一凡,你来说一说这块地皮是什么时候征用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办法理顺征地补偿款的问题?”欧耀国的情绪有些不好,语气有些不善,所提的问题有些尖锐。但是作为一个市委书记,看到启动了好几年的项目还是一片荒芜的时候心情总不会太好的。
“欧书记,科技园开始征地是从上一任区委书记宋淳江开始的。当时宋淳江的儿子搞了个拆迁公司,给了这里的村民一小部分的补偿款,然后将这里的村民强行迁移出去之后就不了了之了……后来宋淳江被撤职,他儿子的皮包公司也宣告破产,两人被逮捕之后更是没有人提及补偿款的事情了。后来在施市……在前任市长施德征的牵头之下计划采用舟宁市财政补贴一部分,海饶开发区政府自筹一部分的设想来解决这个历史遗留问题的,不过……”面对欧耀国的质问,窦一凡不得不硬着头皮从源远流长的‘原始时代’开始解释。到了最后提及到施德征的时候,窦一凡的心里还是有些刺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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