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0 隔音效果不好
平步青云-1420隔音效果不好
听到窦一凡这番话，周立铭整个人懵了。他傻傻地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满脸疑惑地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视频是别人拍摄的？到底是谁拍的？为什么要偷拍我？”
窦一凡淡淡地看着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的周立铭，根本就不屑于解释。当初入住腾飞大厦是裴利腾安排的，招商引资一行人的吃喝拉撒睡都是舟宁市驻亿州办事处一手打理的。如果这个时候周立铭还有什么疑问的话，窦一凡只能用一般不是这么迟钝来描述这个在体制内混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了。
“你的意思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搞的鬼？还是办事处的人？裴利腾还是那个女的？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我跟他们素不相识，又没有什么恩怨，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慢慢猜度出问题的周立铭一时失控，上前一步想要揪住窦一凡的衣领却被他避开了，没有什么可以发泄的他冲着窦一凡高声地咆哮了起来。
“我早就提醒过你了，不要跟那个女人搅和在一起。那天晚上我冲进房间里就是想要制止你的愚蠢行为，可是没想到我能制止你一次却还是没有办法……算了，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东西我已经替你拿回来了，现在主动权就在你手里，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我今天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人心叵测，如果你不再多加注意的话，嗯，够了！我不希望看着那个女人毁了你的下半辈子，就这么多。”窦一凡摸了摸下巴，怒声喝住了还想继续追问的周立铭。看着这个被人抓住痛脚却还是表现得一脸无辜的男人，窦一凡有些失望地缓和了语气，不想继续再跟他发生什么争执。
在门外听到动静的雷碧云没等窦一凡开口就推门冲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脸疑惑的刘心然。
“窦副区长，您没事吧？”雷碧云的问题很简单，在意的东西也很明显。
“周副区长，窦副区长，咱们的办公室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要是两位有什么需要大声讨论的事情，我希望您们另外找个地方，好吗？”一直等在门外的刘心然在外面已经听到两人争吵内容，虽然不是太明白来龙去脉，不过一猜测也就**不离十了。见到窦一凡又因为周立铭和那个骚得出了名的赵苔盈和周立铭搞得这么不愉快，刘心然立刻开口干预了。
“铭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谈论这件事了。好了，雷碧云，送周副区长出去！”看着冲进来的两个女人，窦一凡立刻意识到他再次成为这栋办公大楼的焦点人物了。他冷冷地瞪了周立铭一眼，毫不客气地下达了逐客令。
“周副区长，您请！”见到窦一凡如此不客气，雷碧云也只得皱着眉头朝周立铭做了个请的手势。
“窦一凡，这件事情咱们还没完！你最好给我记住了，咱们没完。”被窦一凡当着两个女人的面下了脸的周立铭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么一句话，拧身往办公室门外走了过去。
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刘心然无声地长叹了口气，往窦一凡的办公桌前走了过去。“窦副区长，您不应该……”
“好了，刘心然，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用再说了。”窦一凡有些恼火地揪了揪自己的短发，烦躁地朝一脸沉寂的女人挥了挥手。
“窦副区长，我知道你和周副区长是……”刘心然张了张嘴巴，想了一下还是不得不多说两句。
“我说够了，难道你没听到吗？”没等刘心然说下去，窦一凡已经断喝一声拦住她的话。
“我……对不起！我……”从来没有见过窦一凡如此发怒的刘心然委屈地张大嘴巴，好一会儿都没有办法合拢。她难过地低垂下眼睑，一边低声着扔下一句语不成句的话，一边推开椅子站起来往门外仓惶逃去。
“心然……”直到看到刘心然快步离开，窦一凡才意识到今天他的火气实在有点大了。
“哎！心然姐，你去干吗？哎，窦副区长，您……”刚刚从门外推门进来的雷碧云差点被往外冲出去的刘心然给撞倒在门口，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又见到窦一凡快步往门外追过来，不由得整个人愣在原地，嘟囔着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还愣着干吗？还不追出去看看？”窦一凡懊恼地朝门外伸了伸手，转身朝傻站在原地的雷碧云大声嚷嚷了一句。
“哦！”雷碧云反应过来，赶紧追着刘心然离开的方向小跑着过去了。
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窦一凡有些沮丧地跌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沉默了起来。之所以告诉周立铭是因为窦一凡觉得有必要提醒这个跪倒在赵苔盈那个女人石榴裙下的男人，好让周立铭提防身边的人，可是没想到周立铭不吸取教训反而跟他干上了。气跑了刘心然，窦一凡心里觉得有些愧意。可是一见到刘心然那一副耶稣说教的女神模样，他心里就气不过来。莫名其妙地，他就是想将这个女人拽下那一尊所谓的神坛。可是当刘心然真的被他给气跑了，窦一凡心里又涌起几分不安。
就这样，窦一凡在自己惴惴不安地情况下挨到了差不多十二点多钟。眼看下班时间已经到了，可是追着刘心然出去的雷碧云也和刘心然一起来了个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了。在办公室里闲坐着的窦一凡收拾了一下桌面，准备打道回府到御鹏山向施德征汇报一下工作情况。将他指派到海饶开发区的施德征在见过汪法源之后情绪已经彻底地平复了下来，专门盯着他在海饶的两个公司，让他时刻准备汇报情况。就在窦一凡拎起公包准备外出的时候，放在袋子里的手机呜呜呜地震动了起来。看着手机屏幕上易舒舒三个大字，窦一凡不得不打起精神接听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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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1 刷存在感的
平步青云-1421刷存在感的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奥玛斯公司董事长易木杨的大女儿易舒舒就是其一个。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是依靠刷新存在感来过日子的，奥玛斯公司驻舟宁分公司总经理易舒舒还是其一个。窦一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讨厌一个女人，他一直都是以怜香惜玉为原则的，可是今天听到易舒舒阴阳怪气的讥讽，他禁不住就怒了。
怒了的窦一凡抿紧嘴角目光发冷，可是语气却出奇地暖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慢条斯理地跟易舒舒闲扯着。易舒舒好像早已经知道江柳青今天上午会去找窦一凡似的，一副胸有成竹地嘲讽着窦一凡，并扬言窦一凡这个副区长很快就下台。窦一凡静静地听着，淡漠地回应着，没有丝毫动怒的感觉。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扯了半天，直到易舒舒觉得这样的交锋很没有意思的时候主动挂了电话。
窦一凡缓缓地放下手机，走到窗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抬手看了一下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窦一凡决定不再等待刘心然或者雷碧云回来了。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窦一凡下意识地往窗外张望了一下，无意间眼角余光扫视到办公大楼后面那一排平房似乎又热闹了起来。特别是欧建岭的司机欧随平那间宿舍更是人来人往，光是窦一凡站在窗边看着的这一小段时间进进出出的就有五六个年轻人，其还有人拎着五六个盒饭进去。只不过在那一帮进出的年轻人当似乎少了颜利海的身影。窦一凡嘲弄一笑，收回停留在这帮旧态复萌又开始在办公大楼后面打牌的年轻人身上的目光。欧建岭的贴身秘书颜利海被治安大队因为有人举报他聚众赌博之后消停了一段时间，起码在窦一凡面前颜利海是安静了低调了。不过让窦一凡没想到的是以欧随平为首的司机班却仍然不知收敛，还继续在办公大楼里面偷偷地赌博。拎起公包往外走的窦一凡不打算因为这几个喽啰而影响大局，不过暂时放过他们并不代表这些人就可以永远平安无事了。
反锁了办公室，窦一凡一路下楼还是没有看到刘心然和雷碧云两人的身影。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但是窦一凡觉得刘心然也有些太经不起打击了。要是这么两句话就把刘心然打击得仓皇而逃的话，这个刘心然也未免太娇弱了吧！窦一凡这么想着的时候心里不由得感叹，跟女人一起干活就是麻烦，一句重话也说不得。要是这样的话，女人还指望什么跟男人一样同工同酬平分天下。当然，有一种跟女人一起干的活男人是绝对不会嫌弃麻烦的，而且也绝对不会说重话的。那就是在床上干活的时候。想到床上干活这茬，窦一凡拉开车门一头钻进去之后立刻给李慕云发送了个短信。在短信里和李慕云调了一下情，窦一凡每每回味和李慕云在床上的点点滴滴总是有种既爱又怜的感觉。还没等窦一凡启动吉普车，李慕云的短信就已经回复了过来。看着李慕云爱意满满的短信，窦一凡笑了笑，坐在车内又回了她一条短信。
就在窦一凡坐在车内给李慕云回复短信的时候，一条欣长的身影背着一个单肩大挎包低垂着脑袋快步往办公大楼门口走了过去。刚刚放下手机启动汽车的窦一凡无意发现往门口走去的正是被他刚才两句话给气跑的刘心然。看着独自一人往外走的刘心然那一副出远门的模样，窦一凡忍不住开着车跟了过去。
出了办公大楼，窦一凡很快就在门外的水泥路上重新见到刘心然的身影。按响喇叭，窦一凡摇下车窗。看了一眼似乎心事重重的刘心然，他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美女，搭顺风车吗？到舟宁市区五块钱，不讲价，已经很便宜了！”
“噗！”就算刘心然心里再怎么恼火，被窦一凡这么一脸坏笑一搅和也恼火不起来了。看着停在身边的吉普车，刘心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看了看窦一凡，又看了看前方的公路，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上了车。
“回家？还是去银月？”等刘心然关好车门坐好，窦一凡随口问了一句，把刚才两人的不愉快也选择了遗忘。
“什么回家啊？我家不就在海饶吗？”刘心然没好气地瞪了窦一凡一眼，顺口反驳了他一句。
“在海饶的叫宿舍，在舟宁的才是家。我没说错吧？”窦一凡呵呵一笑，顺便点破了刘心然的**。
“我……哪有啊？”见到窦一凡胸有成竹的模样，刘心然也说不出其它反驳的话来了。
“我一直在想啊，你丈夫也真是够抠门的了！好歹也是舟宁最大矿场的场长吧，怎么就不能给自家夫人买辆小车呢？”窦一凡突然想起周立铭刚才在他办公室门口跟刘心然所说的那两句话，忍不住就调侃起刘心然来了。
对于刘心然的丈夫颜春霖，窦一凡并不陌生。去年舟宁锡矿场发现塌方事件的时候颜春霖还是一个副场长，后来因为塌方事件原场长因故调离之后整个舟宁锡矿场就成为颜春霖的天下了。不过颜春霖的名声还不错，特别是在郭铭记和郑林曦等人亲临舟宁锡矿做出相关指示之后，颜春霖凭借锡矿场的整改工作而在银月县和舟宁市两级政府还是争取到一些眼球的。只不过当窦一凡认识颜春霖的时候他还在施德征的身边当秘书，也就是在他到海饶开发区任职认识刘心然之前。当窦一凡得知刘心然就是锡矿场场长颜春霖的老婆时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怪不得他第一次见到刘心然的时候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难得的从容和淡定，不像是一个常年蜗居在海饶开发区宣传部无所事事的少妇。当然，这一点也可以从区委宣传部长程慧欣对刘心然的客气态度得到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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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2 心如鹿撞
平步青云-1422心如鹿撞
“丈夫、丈夫，一丈之内就是夫！你计算一下，从海饶开发区到银月县是不是只有一丈的距离？”听到窦一凡的话，刘心然眼眸一暗，话有话地自嘲了一句。
“呵呵，看来刘干事的语老师教得很好啊！对于词语的理解非常地透彻，屁服屁服！”听到刘心然的话，窦一凡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打着哈哈地敷衍了过去。在他眼里看来，他和刘心然还没有到谈论这些私人感情的私密地步。况且窦一凡已经对身边的美女免疫了，身边美女太多让他感觉到甚至有点审美疲劳了。
“是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是手有权就变坏的？窦一凡，你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的？”刘心然似乎有着一肚子的话想要倾诉，也不管窦一凡到底爱不爱听仍然自言自语地追问着。
“我……也变成哪样的？我现在是什么样的？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啊？是不是有着发哥的风流倜傥华仔的英俊潇洒？嘿嘿，当然还有一点是这两位大佬无法比拟的，那就是拥有窦一凡的年轻。”不想继续和刘心然纠缠这个情感话题的窦一凡嘻嘻哈哈地将话题引到其它地方了，免得和刘心然有过多的深入探讨。
“呵！”见到窦一凡刻意地转移话题，刘心然有些黯然地低垂下眼睑，不再多说什么。
吉普车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安静地滑行，车内安静了下来。窦一凡安静地握着方向盘，而刘心然则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窦一凡没有过问刘心然怎么会在上班时间途就跑回舟宁市区，更没有假惺惺地追问她是不是向某个领导请假之类的话语。刘心然是个典型的工作狂，工作起来没日没夜地。窦一凡知道他到海饶开发区做了两件很正确的事情，第一件事是招来了刘树明这个前区委书记的贴身秘书，第二件事就是把刘心然要到身边来帮忙。窦一凡清楚刘心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离开工作岗位，而他也相信她不会将手头上的工作随便一扔，给他弄个烂摊子出来，因此窦一凡觉得更加没有必要去过问了。
吉普车开到舟宁市区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午后的两点钟了。窦一凡和刘心然两人都是腹空空如也，而且大部分饭馆已经午休息。看着舟宁市区熟悉的街道，窦一凡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好像是睡着了的刘心然，轻咳一声唤醒了她。
“窦副区长，我能不能请你吃顿便饭？”刘心然坐直起来，理了理垂落的刘海，脸上早已经是风平浪静的娴静了。
“算了吧！还是我请你吃饭吧！算是对你这段时间工作的犒劳，好不好？”窦一凡笑了笑，对于被女人请吃饭这种事情有些不怎么接受。不过看着路上开始陆续出现的上班上学一族，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该到哪里去解决午的温饱问题。窦一凡发现要找到一个适合他和刘心然这样孤男寡女安安静静吃一顿饭的地方还真是不容易。不知道哪里有饭吃，他干脆将这样难题扔给了刘心然。“地方你挑，好不好？”
“几点了？嗯，差不多两点钟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有饭吃，要不这样吧！咱们去吃西餐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西餐，就在江南路那边，怎么样？”刘心然皱着眉头查看了一下时间，发现这个时候正是人家酒足饭饱该干啥干啥的时候，也就明白窦一凡这句话实际上是给她留了个难题。
“江南路吃西餐？呃……算了吧！我下午还要到御鹏山去，就不搞那么隆重了。改天再请你吃一顿好的，好不好？今天午就随便弄点填肚子的，委屈一下你了。”窦一凡一听吃西餐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是他不喜欢在餐桌前舞刀弄叉的，而是他今天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他下午还得向施德征当面汇报几件事情，最好的选择就是填饱肚子然后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才去见施德征。否则的话，一边打哈欠一边跟施德征说话，窦一凡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
“那好吧！你记住了，你欠我一顿好的！嘿，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走吧！往右拐，对，就这里一直往前开……”看到窦一凡皱着浓眉眉解释，刘心然灵机一动指挥着他往前方开去。
一个小时左右之后，市区杏坛小区c栋402房的饭厅里，窦一凡心满意足放下手的筷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嗯，好吃！好饱啊！我没想到面条也可以做得这么好吃的，好吃！”
“真的好吃？那下次你没饭吃的时候就过来蹭饭吃吧！反正我一个人回来这里也没有人作伴，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坐在窦一凡对面的刘心然斯地停下筷子，双眼泛着亮光地看着被一大碗面条给打发了的窦一凡。
“你一个人住？你的孩子呢？还有你爸妈呢？”窦一凡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饭饱茶足之后他才发现这套三房二厅的房子也实在有点空荡。他随口问了一句，却见到刘心然又低垂下眼睑。知道问到人家痛处的窦一凡赶紧收住了话题，装作将碗筷端进厨房避开了话题。
“孩子跟着他的爷爷奶奶，在隔壁小区。我们一个星期也难得回来两三次，所以……孩子就寄放在老人那边了。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这里了，这里基本上是我一个人住。”刘心然也端着碗跟着往厨房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断断续续地解释着。
“心然，我该走了！”没想到一顿午饭竟然吃到人家刘心然一个人居住的房子里来了，窦一凡心里别提有多懊恼了。他将这一个决定归咎于饥肠辘辘的肚子惹出来的祸害。意识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窦一凡赶紧放下手的碗筷，转身要往门外走去。
“一凡，你的手机！”看着窦一凡逃也似地往门外窜，刘心然赶紧叫住他。
“啊？手机！噢……谢谢！”窦一凡顺手在公包里摸了一下，果然没有找到手机。他回头朝刘心然走了过去，伸手要从她的掌心取回手机的时候不料刘心然却反手将手机往他手里递过来。
‘啪’的一声，悲催的手机往地面做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结结实实地跟地板来了个亲吻。
“呃……”窦一凡伸手想要抢救自己可怜的手机，不料一个低头却撞上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他猛然抬头，正好对上刘心然那一张红得透亮的俏脸。实在尴尬得很的窦一凡赶紧后退一步，想要避开这种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嘴里还在低声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
“一凡，我……”刘心然低垂下脑袋，心如鹿撞地朝窦一凡伸出了欣长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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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3 脑残事情
平步青云-1423脑残事情
坐在沙发上的窦一凡傻傻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过了好长一会儿时间还没有从刚才的意外惊吓回过神来。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掌心，那种柔软丰挺的感觉似乎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刘心然傲然挺立的胸器上面传过来。那异样美妙的感觉就像是打了肾上腺素一样，让人欲罢不能。只不过欲罢不能也罢，仓惶逃窜也罢，反正窦一凡知道的是他无法呆在那个别人的家里和别人的老婆干那些脑残的事情。
窦一凡从不自诩是正人君子，也从不标榜圣人。他就是一个凡人，有着七情六欲，有着追求幸福的愿望也有不少的麻烦和烦恼。他也渴望财富，也渴望幸福，不过他却不愿意从平民百姓手或者从际遇比他更加糟糕的人手获取财富，他渴望幸福但是却不愿意将幸福建立在牺牲别人的基础上。他需要女人，也渴望激情，但却从不主动去撩拨。有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就是那种‘三不’男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人。可是有的时候他又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三不’男人，他也希望能够主动追求美，他也希望能够对每一个染指过的女人负责任。不过从现实来看，他身边的女人基本不会有人愿意跟别的男人同时分享同一个男人的。所以，窦一凡只能暂时干着欺下瞒上左右逢源而不轻易流连花丛的事情。
对于刘心然这样的美女，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考虑，可以激情四溢地干一炮是很多男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过，从窦一凡的角度来考虑，他只希望和刘心然保持上下级的简单的关系。因此，他只能狠狠心掰开她搂紧他腰身的双手。虽然有些遗憾，不过……只有这样，窦一凡才觉得心安理得。
“市长让你过去！”石径堂从通道那边走过来，对于一副沉思状的窦一凡多看了两眼。在石径堂的印象里，窦一凡很少有这么安静地坐在秘书室这边等候他通传的时候。特别是这种坐在沙发上一直发呆的模样更是让石径堂多做了一点遐想，让他这个昔日好友多了一句嘴。“出什么事了？海饶那边有状况？”
“呃……你说什么？”被石径堂的话惊醒的窦一凡猛然抬头，发现石径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了。他伸手摸了一把脸，让自己从刚才的混沌状态回过神来。
“出事了？不会是什么大事吧？”石径堂迟疑着上下打量着窦一凡，对于明显不在状态的窦一凡还是很关心的。“要是我能帮忙的话，呵，估计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还是算了……”
“我……真的没有什么事，就是，就是有点烦。”见到石径堂欲言又止的模样，窦一凡定了定心神，赶紧补充了一句。
“嗯，那就好！”石径堂转身率先往市长办公室那边走过去，也不再表达多余的关心。
“石径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私事。”窦一凡心情有些复杂，对于石径堂的立场很是抗拒，可是对于来自朋友的关心却又无法拒绝。
“一凡，其实我并没有……算了！”石径堂停住脚步，想要表达什么最后还是咽下了冲到嘴边的话语。
“改天吃饭吧！好久没跟吴二他们聚一聚了，你来的吧？”窦一凡微微皱起眉头，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给彼此一个机会。
“来！要是你有空的话，我想跟你单独聊一聊，找个时间吧！”见到窦一凡主动伸出橄榄枝，石径堂扯了扯嘴角，笑着提出一个建议。
窦一凡默默地看着石径堂，过了好一会儿才沉沉地点了点头。两人没有再说什么，一前一后地往施德征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市长，窦一凡窦副区长过来了！”石径堂按照习惯走到施德征的身边低声汇报了一句，才招呼着窦一凡往前走去。
“市长！”窦一凡在办公桌前坐下来，朝施德征淡淡地点了点头。石径堂识趣地转身往秘书室走过去，给施德征和窦一凡留下一个私密空间。
“情况怎么样？”施德征放下手的钢笔，抬眸看着窦一凡问道。
“市长，奥玛斯公司的征地进行得比较顺利，浩瀚这边还有点小问题，我们现在还在积极地想着办法，估计在下个星期应该能够基本完成。但是浩瀚公司涉及的两三个村庄还有一些养殖户和村委会之间的合同还没有理顺清楚，所以可能会稍微拖延一些时间。”对于正常的工作汇报，窦一凡并没有过多地涉及细节。虽然施德征对于指示别人干活比较在行，而且很擅长自己忙里偷闲，但是他再怎么说也是个日理万机的一市之长，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听着窦一凡在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那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因此对于工作汇报，窦一凡尽量地简短一些。
“嗯，注意理顺各方面之间的关系，尽量不要引起什么矛盾冲突图。”施德征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窦一凡，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出了一个暂时还没有在外界坊间传说的大新闻。“欧建岭要走了！”
“欧建岭要走？他要去哪？”听到施德征这句话，窦一凡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瞪圆双眼张了张嘴巴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问题来。
“暂时未定！纪委对他的调查已经停止了，接下来就是考虑安置他的问题了。”施德征往椅背靠了靠，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语气十分淡漠地说道。
“呵！看来他还真是本事啊！这样的事情都能够让他死里逃生，还真是好功夫！”听出施德征的意思，窦一凡嘲弄一笑，对于欧建岭这种咸鱼翻身的事情有些自嘲。他一直都知道海饶科技园地下赌场事件是无法绊倒欧建岭的，虽然警方手里有欧建岭老婆江淑玉银行账户和地下赌场老板江剑业每个月的账目往来，但是令人咋舌的是欧建岭还是保住了他的开发区区长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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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4 不容小觑
平步青云-1424不容小觑
“我一直跟你说过不要小看姓欧的。不过走是肯定要走的了，估计就在一两个月了。你要做好交接的准备，特别是一些重要的材料，更是马虎不得。”施德征语气还是那么淡漠，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窦一凡再次瞪圆双眼。他无法相信地挠了挠短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惊讶。
“市长，您的意思是……”窦一凡用力地咽了咽喉咙，皱着眉头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会错意了。
“欧建岭是必走无疑的，周立铭又上不了台面，整个海饶能够交代的也就只有你了。不过你的资历尚浅，而且刚刚到海饶没多久，所以暂时先过渡一下。直接扶正是不大符合规定的，就先代着吧！等这阵风刮过来，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了再考虑吧！”施德征一把拿起桌面上的钢笔，沉吟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一番让窦一凡意外万分的话来。
“市长，您的意思是我来当区长，嗯，代区长？这会不会太快了？呃……我的意思是您会不会太难做了？”窦一凡有点耳鸣的感觉，可是那一阵耳鸣他又清晰地听懂了施德征的话。他迟疑着看着施德征的脸庞，发现今天说出这一番布局的施德征似乎已经恢复了舟宁首屈一指的指挥官那种强大的气场。意识到施德征的事情估计已经有些着落了，窦一凡心里也有点轻松下来的感觉。
“窦一凡，该出手时就出手，有些机会是稍纵即逝的。如果一个男人总是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的话，那就是注定一事无成的。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娘了！如果你手段狠辣一点的话，很多事情就会更加简单。譬如林政军的儿子林浩轩的事情，他想要你一条命，可是你却总是跟他挠痒痒。”施德征淡淡地看着窦一凡年轻的脸庞，似乎能够看到某个熟悉的影子。十几二十年前，他也曾经有着这么一双热切的眼睛。施德征从窦一凡脸上移开目光，用十分淡漠的话语教导着窦一凡一个很重要的道理。
“市长，我……”窦一凡有些心虚，可是又不知道心虚什么。林浩轩怎么对待他，施德征应该是有所察觉的。但是施德征的这一句‘挠痒痒’又似乎暗示着什么。窦一凡只能勉强将这句话理解为温小龙对林浩轩所做的事情已经被施德征调查到了。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用再讨论了。最近这段时间先做好准备，海饶这个担子不轻，被宋淳江挖空了地基，又被欧建岭搞了几耙子，你最好要有一个统筹大局的思想。不过，区委书记这个位置也是不能不考虑的。”施德征抬了抬手，打断了窦一凡的话。揉了揉太阳穴，施德征皱着眉头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策。
窦一凡的心跳因为施德征对海饶开发区的分析而疯狂加。他从来没有想到到海饶这么短的时间就有可能掌管整个开发区。可是内心的狂喜没有持续几分钟，窦一凡就立刻冷静了下来。正如施德征所说的，海饶是个一穷二白民风彪悍的新区。这几年开发区的旧城改造等政绩工程已经在财政上造成了巨大的负担，再加上宋淳江父子在海饶的为所欲为疯狂敛财，海饶开发区除了一个空壳之外只有日益尖锐的矛盾了。略一沉思，窦一凡知道施德征所指的区委书记一职应该是另有人选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动了动嘴巴想为周立铭做一次争取。
“市长，欧建岭走了，海饶就空出几个位置出来了。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考虑考虑周立铭？嗯，我觉得他这个人在工作上还是……还是可以的！”窦一凡刚开始说的时候还是比较流畅的，可是说着说着他就支吾了起来。他的这一番话一说出口，他又立刻后悔了。就算施德征心里有提拔周立铭的意思，被窦一凡这么一说透了也就变得没意思了。说不定铁板钉钉的事情也就变得风雨飘摇了。体制内的事情往往出乎一般人的意料之外，越是闹得满城风雨纷纷攘攘的事情往往就越是雷声大雨点小的，甚至到了最后就是不了了之。
说句实在话，窦一凡的这一番话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惹来施德征相当冰冷的一记眼刀子。窦一凡抿了抿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垂下脑袋等候着施德征的发火。
“你回去告诉周立铭，先把自己的屁gu股擦干净了再来跟我说话！你回去问问他光是去年年底乡镇干部换届这一茬他到底收了多少钱财！哼，他以为他一个小小的副区长就能只手遮天了？井底之蛙，掩耳盗铃，就是一个蠢货！为了一个愚蠢到极点的男人说好话，你觉得值得吗？你觉得他会感恩吗？窦一凡，你什么时候才能现实一点？”听到窦一凡这一番话之后，施德征冷冷地盯着他低垂下的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施德征身上的冷意凝结到一定程度之后才慢慢地站起来，指着窦一凡的脑门一字一句地发飙了。
施德征的话让窦一凡不由得瞪圆了眼睛，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浓眉紧紧地皱起，看着施德征深邃冷漠的双眼，心清楚周立铭这一次算是神仙都难救了。施德征对周立铭在海饶开发区的所作所为这么清楚，这让窦一凡脑门不由得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他知道周立铭干过一些胆大包天的事情，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周立铭早已经被施德征盯上了。那个曾经通过施德征从市委综合科调到开发区的周副区长已经成为被施德征放弃的卒子了。
这种认知让窦一凡在为周立铭扼腕叹息的同时更为自己没有行差踏错而感到暗自庆幸。窦一凡深深地知道，就算施德征是一头被拔光爪子的老虎，他还有一口锋利的牙齿，还是那样的不容小觑。当然，这一切的不容小觑还是建立在他屁gu股下面的位置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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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5 溜还是留
平步青云-1425溜还是留
施德征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踱步，挥了挥手臂刚想再多训导窦一凡几句，不料办公室里面响起了电话声。听到这一声电话响，窦一凡猛然抬头下意识地朝施德征走动的方向望了过去，没想到施德征已经快步朝休息间那边走了过去。追随着施德征的身影，窦一凡看着他推门进去，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休息室紧闭的房门内了。窦一凡站起来，像往常那样走到通道那边替正在接听内线电话的施德征守住了办公室。
“市长呢？”从秘书室走过来的石径堂有些惊讶地看着立在通道口的窦一凡，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听电话！让孙局长在你办公室等一下吧！”窦一凡懒洋洋地倚在门口，没有让石径堂进去的意思。他微微抬眸望了望通道另一边的秘书室，淡漠地交代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孙局长有急事要找市长汇报，你能不能别拦在这里？”听到窦一凡的话，石径堂有些郁闷地想要追问什么，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他的问题有些多余。站在通道口的窦一凡肯定听到门外来人的声音，在施德征身边呆了几个月的窦一凡肯定也能够听出舟宁市公安局局长孙振岗的声音了。
“你让孙局长等会儿，就说市长在听电话，他会明白的！”窦一凡不为所动地继续拦住石径堂的去路，继续强调施德征听电话这一回事。
“好，我明白了！”石径堂只得点了点头，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站在通道口的窦一凡默默地点燃了一根香烟，暗自在心里消化施德征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刚听到消息时最初的狂喜已经慢慢地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担子带来的压力，这让窦一凡有点喘不过气来。要在空壳海饶上建功立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现在有了奥玛斯公司和浩瀚海产的加盟，但是很多东西还得取决于天时地利人和。而人和当就有一个相当现实的问题，那就是谁来当这个区委书记。轻烟缭绕，窦一凡再次陷入了深思。
“谁来了？”窦一凡身后休息室的房门无声地打开了，施德征从里面走出来，随口问了一句。
“市长，是孙振岗孙局长过来了！是现在请他进来吗？”窦一凡回头扫了施德征一眼，没有从他淡漠的脸上找到任何情绪，也就不再多做无谓的猜测。需要通过安全线路或者能够通过内线跟施德征通话的人并不是窦一凡这种级别能够猜度心思或者是能够衔接到的，所以窦一凡也就懒得去做这种事后诸葛亮式样的猜想。他唯一能做也是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通过观察施德征的表情来判断事态发展的趋势。在两会召开的前夕，窦一凡想通过某些迹象来确定施德征是留还是溜的决定。
“请他进来！”施德征轻轻地舒了口气，朝窦一凡点了点头，吩咐一声。
一身便服的孙振岗拎着一个公包跟着石径堂走了进来，窦一凡站在施德征身后笑着跟孙振岗点头致意。“孙局，您好！”
“哟，咱们的窦区长也在啊！”一见到窦一凡，孙振岗笑着打招呼，很随意也很亲切。跟着施德征在沙发那边落座，孙振岗指着窦一凡调侃了一句。“我说呢，除了石径堂之外还有谁敢拦我呢？原来是你小子啊！”
“孙局，您说笑了！呵呵，职责所在，得罪您了！”窦一凡憨憨地笑着，对这个个子不算高大的公安局长不敢有什么怠慢之意。
“嗯，不错！饮水思源，你小子还没忘本！”孙振岗点了点头，毫不吝啬他对窦一凡的赞扬。
“窦一凡，泡壶好茶给老孙！石径堂，你给秦方圆打个电话，叫他下班前过来一下。”见到孙振岗和窦一凡寒暄着，施德征三言两语就将前后两个秘书都各自打发了。
“好的，市长！孙局，您喝红茶还是绿茶？市长这里有顶级毛尖，嘿，很不错的！怎么样？来一点试试？”窦一凡听从了吩咐，端起茶几上的茶壶一边往秘书室那边的洗手间走去，一边对着孙振岗念叨着。
“好咧！就毛尖吧！你说了算！”孙振岗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对窦一凡的态度也友好得很。
“市长，需要跟秦书记交代点什么吗？”看着窦一凡端着茶壶往洗手间那边走去，石径堂走近施德征的身边追问了一句。
“嗯，叫他把沈国亮的材料带过来。”施德征淡漠地回答了一句，朝石径堂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走到通道口的窦一凡很不经意地听到了施德征的这句话，他迈出的脚步一下子停滞了，隔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着落下。看来舟宁的大局已定，只不过施德征到底是原地踏步还是稳步前进，窦一凡就不得而知了。要秦方圆带来沈国亮的资料是不是预示着施德征要对沈国亮动刀子了？这一点只是窦一凡的个人猜测。如果他的猜测成立的话，那么施德征现在已经胸有成竹了。只有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时候施德征才可能考虑和沈国亮那一帮人清算旧账的。对于施德征的这一点性格，窦一凡还是比较确定的。
身后传来石径堂的脚步声，窦一凡加快步伐往洗手间走去，拧开水龙头装作正在洗茶壶。
“你不应该在他面前为周立铭说好话！难道你不知道对周立铭的举报信已经满天飞了吗？”见到窦一凡一个人在洗手间外面的水槽里专注地洗着那个茶壶，石径堂走过去压低声音提醒了他一句。
“你说什么？什么人举报他的？呃……我的意思是举报他什么问题？”石径堂的话让窦一凡愕然地抬眸，居高临下地看着石径堂那双熟悉的眼睛，窦一凡忍不住追问了起来。
“问题多了去了，生活作风问题，索贿受贿，甚至买官卖官，为当地不法商户充当保护伞。”石径堂低声说了一句，扔下一脸错愕的窦一凡转身往办公桌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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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6 很纯粹
平步青云-1426很纯粹
市长办公室很安静，窦一凡低垂着脑袋半蹲在茶几边为施德征和孙振岗各倒了一杯茶水。淡淡的茶色很纯粹，袅袅青烟给茶几增添了几分韵味，窦一凡收拾起震惊的心情专注地将小巧的功夫杯端到孙振岗和施德征面前。
“嗯，香气四溢啊！小窦，我发现你泡茶的功夫越来越好了！我听说会泡茶的男人性情比较温和，感情也比较细腻，是这样的吗？”孙振岗端起茶杯用力地嗅了嗅之后一口把茶水给咽了下去，还一边念叨着评价。
“孙局，您要是想来市长这里蹭茶喝呢就应该赞美市长的茶叶，表扬我是没用的。还有，我这泡茶的功夫一直都是被市长嫌弃的，您就别当着市长的面糗我了！”窦一凡为孙振岗续上一杯茶水之后站起来跟他闲扯了两句就要转身往通道那边走去，准备给施德征和孙振岗留下一个说话的空间。
“不用过去了，就在这里听着吧！”见到窦一凡识趣地要离开，施德征突然叫住了他。
“市长，我还是……好的，市长！”窦一凡脚步一滞，迟疑着回头想要找个离开的借口，不过最后还是在走回沙发这边在施德征身后的角落里安静地坐了下来。
“好！小窦也不是外人，这些事情你也是迟早会知道的。”见到施德征留下窦一凡，孙振岗无声地挑了挑眉头也顺口招呼了他一声。
“刘招财和沈国亮老婆是堂兄妹关系？这么说来，沈国亮和刘招财集团之间的关系也是正常的了？”施德征面无表情，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好像说的是一场无关痛痒的事情。
“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沈国亮和刘招财之间是有账目往来的，而且不仅仅是涉及夜**酒吧，刘招财手还有其它不少生意都是沈国亮有份的。不过沈国亮为人比较谨慎，并没有通过银行转账之类的手段，所以取证会比较麻烦。但是通过走访，我们已经掌握了基本的线索。只要行动一开始，控制好刘招财的财务人员，很多细节就浮出水面了。”孙振岗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专注地看着他的窦一凡，心无旁骛地对着施德征进行了详细地汇报。
“嗯，一个都不要让他们跑了！刘招财在舟宁也捞够了，哼，我听说舟宁有三分之二的摇头w丸都是在他的酒吧里消化掉的。没想到他的胃口越来越大，连政府行为他都敢插手，真是反了天了！老孙，这一次将这一窝老鼠都给我端了，看看姓林的还能怎么样上蹿下跳。”听完孙振岗的汇报，施德征大手往沙发扶手轻拍了一下，站起来对着孙振岗下达了命令。
“好，下面的工作我来，这没问题。不过上面那位你可得给我弄妥当了。要是我们在下面抓人封店，搞得风风火火，到了最后上面打个电话下来，你们就给我们公安部门施加压力，让我们不了了之的话那就是真的糗大了！这样的事情我老孙头可是干不来的。要搞就真真正正搞一场，整死这些黑老大们；要不就不要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过了。免得到了最后关头掉链子，到时候我们这些就是被人反咬一口的了。”孙振岗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不过他也向施德征提出了一个配合的要求。
“准备工作做足，两会结束之后立刻出手，让他们再逍遥几天。你们还有一个多星期的准备时间。到时候看能不能跟省厅配合一下，最好能够跟省里的打黑整治活动衔接起来。这一次要让他们任何借口都找不到，哼！”施德征并没有向孙振岗那样直接了当地答应下来，不过他一边说话一边点着头，也给孙振岗一个明确的信号了。施德征再次用冷冷一哼强调了他心的恼火，或者这一声冷哼带出来的恼火还包含了他对自己某些不作为的无奈。
窦一凡默默地听着，心清楚施德征口所说的姓林的那个就是舟宁市委副书记林少扬，而孙振岗所担忧的上面那个能够给舟宁市施加压力的就应该是林少扬的堂兄副省长林君正了。去年下半年的时候由廖振峰杀害情妇石婷婷一案引出的施德征和郭铭记双方共同危机的事情造成了施德征身边连着损失了两员大将。一是原镜湖县副县长廖振峰的落马，一是原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失手开枪误杀静坐村民事件而被刑事拘留的事件。这两员‘施姓’大将的折损最后演变成为施德征处处受制，一度陷入僵局。也正是因为施德征当时是用人的时候，所以窦一凡和吴子胥才有了机会脱颖而出。窦一凡一直以为这件事情已经淡去了，可是没想到从来没有在面上表现出什么的施德征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情。
不管施德征是从什么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的，窦一凡都认为像夜**这样的酒吧像刘招财这样的黑老大都应该一打尽一个不剩。只不过窦一凡也有着和孙振岗一样的担忧。作为具体干实事的人来说，窦一凡和孙振岗一样都希望将真正的黑大佬彻底打垮还舟宁一片蓝天，而不是走走过场拍拍几只苍蝇就算完事。就像春节前窦一凡借助舟宁市公安局的力量打掉海饶开发区科技园地下赌场那样，赌场的大老板江剑业是被抓了关了起来，可是真正的保护伞欧建岭或者按照欧建岭的说法应该是他的老婆江淑玉）却仍然安然无恙，甚至有可能挪个窝继续他的一马平川步步高升。
施德征还特意叮嘱了孙振岗几句，坐在施德征身后的窦一凡却开始有点心不在焉了。如果欧建岭调离的话，海饶开发区的格局就很微妙了。在舟宁四县一区当想要平调过来当区委书记的人应该不多，毕竟海饶开发区这里的财政实在太让人堪忧。就算有了奥玛斯公司和浩瀚海产的进驻，想要一下子改变海饶开发区的经济水平还是需要一段时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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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7 承您贵言
平步青云-1427承您贵言
在其它经济情况相对较好的县区里坐稳位置的领导谁都不会愿意往海饶这种经济情况如此不堪的地方挪位。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一点都是人之常情。
如果海饶开发区这个区委书记不是从其他县区平调过来的话，那么就有可能是从这些县区里提拔起来的，又或者是从舟宁市委市政府下放的。到底这个区委书记花落谁家，这似乎还不是窦一凡一时能够想清楚的。
窦一凡是在孙振岗离开之后不久走出九楼市长办公室的。往外走的时候他的脑袋还是有些懵的，直到按下电梯准备下楼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忘记了跟施德征提起海饶开发区纪委书记江柳青找他的事情。不过事情也不是多大，窦一凡也就懒得走回去再次去打扰施德征了。
电梯门开，走出来的是被石径堂叫过来的舟宁市纪委书记秦方圆。像往常一样，秦方圆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公包，似乎总是一副公务繁忙的模样。窦一凡和秦方圆打了声招呼，刚想迈动脚步走进电梯的时候却被秦方圆叫住了。
“小窦区长，恭喜，恭喜啊！”
“秦书记，这喜从何而来啊？”窦一凡脚步一滞，转身淡然地看着秦方圆，装作十分随意地反问了一句。
“窦区长，这就不对了，怎么对老哥我也藏着掖着啊？步步高升，步步高升哈！”秦方圆意味深长地干笑了两声，对于窦一凡的隐瞒表现得有些暧昧。
“同升，同升！谢谢秦书记，承您贵言！”窦一凡没有再多说什么，朝秦方圆点了点头走进电梯。电梯门徐徐关上，将秦方圆心照不宣的笑容关在了门外。看着光洁的电梯镜面，窦一凡不由得无声苦笑，看来这个世道还真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他这边刚刚从施德征嘴里得到一个隐秘消息，秦方圆显然已经在他了解则个事情之前得知了这件事情了。一路下行来到地下停车场，窦一凡遇见了好几个在御鹏山这边还算熟悉的面孔，大家不咸不淡地打着招呼。走出电梯，窦一凡突然想起消息这么灵通的秦方圆拎在手上的公包里面装着的秘密是不是也是同样藏不住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沈国亮岂不是有事先知道有人调查他的可能性？
走到自己的吉普车，窦一凡上车之后想了想掏出手机给沈晓晓拨打了电话。对于这个曾经在市府办一起共事过的小女孩，窦一凡心里还是有几分好感的。特别是当窦一凡遭受主任于坤明和同事王晓刚排挤的时候，沈晓晓经常气咻咻地站出来以女汉子的姿态跟王晓刚进行一场又一场的奋战。这多少让窦一凡心里有些暖意。之前施寻盛事件过后，意识到施德征已经重新夺回主动权的沈国亮曾经让沈晓晓这个‘黑户’女儿到窦一凡这边打探过消息。可是当时的窦一凡并没有办法接触到施德征权利心的核心信息，况且窦一凡当时对沈国亮借助纪委副书记的权利折磨杜洁琪的事情相当地愤慨，所以当时对于沈晓晓的求助也是给予不冷不热的回应。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窦一凡又觉得对沈晓晓有些愧意。
电话接通了，沈晓晓的声音有点低沉，似乎是刻意压低嗓音的。窦一凡想象着她拿着手机猫在市府办那张不算大的办公桌后面偷偷讲电话的模样，忍不住笑着调侃了她一下。“晓晓美眉，上班时间不专心工作，老是打电话是要挨主任批评的哦！”
“嘿，是你啊？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的？有事吗？”沈晓晓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不过很快又压低了嗓音，似乎是刻意不让人听到的似的。
“嘿嘿，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啊！对了，你还欠我一顿肯德基呢！要不要现在就请我啊？”窦一凡开着玩笑，想起上一次在市府办里跟于坤明等人闹得相当不愉快的他坐着沈晓晓的小摩托车去附近的肯德基吃那些洋垃圾的情形，忍不住觉得时间流逝得实在太厉害了。跟沈晓晓闲扯的时候窦一凡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左右在于坤明手下遭受不公平对待的那个时候。
“呵！你在哪呢？要不你过来找我？我偷偷地溜出去找你，好不好？”听到窦一凡的话，沈晓晓轻笑了一声，随即就答应了下来。
“哈哈！你敢偷溜吗？我告诉你们于主任去！”窦一凡朗声一笑，发现沈晓晓没有异样也就放心了不少。与其说他关心沈国亮这个案子，还不如说他关心的是昔日的同事，沈晓晓，这个带着一些叛逆又充满了勇气的女孩。他从来没有打算给沈晓晓透露什么消息，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看看沈晓晓过得好不好。
“于主任？嘿嘿，你说的是于坤明吧？于坤明那个老乌龟关姐鸟毛子的事情啊？窦大区长，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不在市府办打杂了吗？”拿着手机溜到洗手间的沈晓晓声音终于恢复了正常。她爽朗地笑着，对于窦一凡的后知后觉表示了亲切的鄙视。
“你说什么？你不在市府办了？那你去哪了？”一听沈晓晓这一番话，窦一凡还真是傻眼了。他挠了挠头皮，发现他真的是太孤陋寡闻了。
“我年后就没有在那边上班了！我自己出来学点东西，烹饪，懂不懂？姐准备当大厨师，你就给姐等着吧！到时候让你吃得肚皮圆滚滚的，连路都走不动。嘿嘿！”沈晓晓的声音很响亮，充满了自信，听不出从御鹏山出来自己寻找出路时的颓废和沮丧。
“大厨师？呃……沈晓晓，你的公务员考试呢？没入围？你不会吧？你让哥怎么说你好呢？”窦一凡愣了一下，突然发现舟宁市各县区对外公招的期限已经过了。看来沈晓晓并没有如愿考上公务员，又或者是沈国亮并没有帮上这个女儿的大忙。窦一凡沉吟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了沈晓晓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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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8 夕阳西下
平步青云-1428夕阳西下
“嘿嘿，当公务员有什么好的？你给姐说说你到底学会了什么？欺下瞒上坑蒙拐骗满嘴瞎话一脸虚伪，这就是你们的写照！照照镜子吧！看看姐哪一点说错你们了？当上大领导的，手有权利的，赚点见不得光的钱财又整天担惊受怕的，终日惶恐不安。当不上大领导的，手没有实权的，又整天削尖脑袋往上钻，白日做梦也想着升官发财。奶地，姐就出来学人家做饭又怎么样了？姐凭着自己的双手挣钱吃饭，干净得很！”窦一凡的嗔怪让沈晓晓压抑了好长时间的一肚子憋屈得到了释放的借口。她对着电话噼里啪啦地就是一顿挖苦讨伐，愣是把窦一凡说得哑口无言，想不出可怎么才能完美地回击她。
过了好一会儿，窦一凡才引用了最伤人心的一句话‘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才归纳总结沈晓晓的话语。两人嘻嘻哈哈地扯了一顿，窦一凡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更不要说提及沈国亮的事情了。沈晓晓考不上公务员，这是窦一凡意料的事情。不过沈国亮没有帮着把这个女人扶进体制内这一点倒是出乎窦一凡意料之外的。好在沈晓晓的心态很好，找了一个自己喜欢的行当，学习厨艺另谋出路了。这一点窦一凡倒是很赞同，在他的潜意识里女人就不应该涉足官场。在体制内，女人不是被当做花瓶就是被当做女汉子，当然，被当花瓶的女人还得有个能被当花瓶的资质。这一点窦一凡倒是对沈晓晓有几分自信的，毕竟这个女人化化妆拾掇拾掇还是挺养眼的，当然前提是拾掇拾掇。沈晓晓的资质跟李慕云那些天生丽质的女人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不过三分天生七分打扮，拾掇拾掇还是能够吸引一些眼光的。想到这个曾经对他表示过的女孩子，窦一凡忍不住笑了笑。当初他还是借着李慕云的优势无声地赶走了沈晓晓的。
吉普车缓慢地开出地下停车场很快来到市政大道，在一个红绿灯口窦一凡停车刚想给李慕云打个电话问一问她回不回来吃饭的时候手机率先震动了起来。窦一凡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杨彦冬的手机号码。除了长叹一声之外，窦一凡只得拿起手机接听了杨彦冬指令。
温暖的春风下小巷子依然寂静，小茶馆却失去了生机，落得一片萧条衰败。柳如媚的离开带走了小茶馆的活力，就算是春天再次来临也无法让这里焕发生命力。一脚踏入小茶馆，窦一凡就被扑面而来的霉气给呛了一下。小茶馆的客厅本来就是竹子和木头装修的，到了春天舟宁的天气又潮又湿，好多家具都发霉了。再加上，柳如媚走了，小茶馆也就没有人继续打理了。杨彦冬是一个老大粗，对于家务活根本就不在行。小茶馆原本就没有什么营业额的，原来聘请的小妹也没有必要再请了。留下杨彦冬一个人，还得时不时地出门执行郭铭记交给他的任务，所以整个小茶馆基本上就空置了。
看着死气沉沉的小茶馆，窦一凡无声地皱了皱眉头，跟着杨彦冬往后面的小花园走了过去。这一次郭铭记没有选择在四楼的房间里召见窦一凡，而是在春日下的小花园见面。往日整洁的小花园杂草丛生，小池塘里的鱼儿也不知道哪去了，入眼就是一片衰败。夕阳下，郭铭记站在小亭子下面，一脸沉寂地看着慢慢隐退的太阳，窦一凡默默地看了夕阳下的郭老大，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似乎站在夕阳下的郭铭记身上并没有什么和夕阳西下有什么吻合的地方。按照正常的推理，郭铭记和施德征两人在舟宁斗了四五年还没有分出胜负。强龙也好，地头蛇也好，两人纠缠了四五年还是在舟宁里困斗。从今天施德征在市长办公室里所说的那一番话来看，施德征是没有什么落败的迹象。按照非此即彼的推理，那么今天的郭铭记就应该如西下的夕阳那样，颓废，衰败。可是，窦一凡看到的郭铭记却一脸的沉稳，没有任何慌乱的感觉。
“郭书记，您找我？”心存困惑的窦一凡上前，朝夕阳下的郭铭记微微地弓了弓背，说了一句相当多余的废话。
“嗯，坐吧！媚儿不在这里，好多东西都变了。”郭铭记回头看了窦一凡一眼，朝他指了指小亭子里面的石凳子。
两人在石凳子坐了下来，窦一凡选择了一张跟郭铭记对面的石凳子，成对持角度坐了下来。对于郭铭记的感叹，窦一凡并不想接话。柳如媚是在春节时候跟着他和杜洁琪一起到海门市旅游的时候突然决定离开的。一向安分守己不求名不求利老老实实呆在郭铭记身边的柳如媚突然不辞而别，这对于郭铭记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不过窦一凡并没有看到柳如媚的离开对郭铭记工作上有什么影响，起码窦一凡没有察觉到郭铭记有什么失常的地方。该出手的时候郭铭记也没有犹豫过，该使唤杜洁琪的时候郭铭记照样尽情地往死里使唤着。甚至加倍的使唤着。
“今天叫你过来是想跟你通个气，有件事情还得征得你的同意。”见到窦一凡对于自己的感叹并不感冒，郭铭记干脆直接转入正题。
“郭书记，请您吩咐！”窦一凡愣了一下，发现郭铭记用这种所谓的征求语气说话还是不多见。这让窦一凡立刻感觉到接下来郭铭记所说的事情将可能会很重要。“我没有什么意见，请您安排吧！”
“嗯！我打算在市委常委会上提议让你来当海饶开发区的正区长。你觉得怎么样？”郭铭记将目光锁定在窦一凡的双眼上，似乎透过窦一凡那一双心灵的窗户能够看到他最真实的心理活动似的。
“海饶开发区的正区长？这不可能吧？”窦一凡听到郭铭记的这一番话真的是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郭铭记会如此直接了当地将正区长前面的‘代’字给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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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9 坐立难安
平步青云-1429坐立难安
不过窦一凡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很配合地用诧异的表情回绝了郭铭记的好意。“郭书记，我，我，我的资历不够，恐怕没有办法担当这样的重任。您还是不要为我，为我……”
窦一凡的语无伦次表现得很到位，心里对郭铭记的嘲弄也越来越清晰。他脸上的彷徨加上语无伦次还真是给人一种激动得快要哭爹喊娘的印象了。当然，从哪个角度来看窦一凡都应该为这个消息而感到激动万分。从市府办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人员在短短的半年内华丽蜕变成为一个地级市开发区的正区长，这换成谁都得认为是祖坟冒青烟，白日做梦的事情！只不过此时的窦一凡心清楚这并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因为这块大馅饼分明是冲着他的脑门砸过来的。
郭铭记抛出‘正区长’只有一个诱饵来加强窦一凡对他的忠心。可是横在窦一凡面前的一个现实是他从提拔为舟宁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到现在还没有两年，不要说没有满两年，连一整年都没有过完，根本就不符合提拔机制。当时窦一凡是以市府办副主任的身份被借调到市政府秘书处给施德征当贴身秘书的，后来又被施德征扔到海饶开发区那个到处都被人家挖过窟窿的地方去当这个副区长。满打满算，从窦一凡当上海饶开发区副区长开始到现在还没有满三个月。如果这个时候郭铭记在市委常委会上提出这样一个建议，就算大家要给郭铭记一个天大的面子，估计组织部长也得站出来说话了。更不要说郭铭记在派系错综复杂的舟宁市委常委里面的威信还不足以到力挽狂澜的地步。窦一凡心清楚就算郭铭记是真心想要提拔他当这个大区长的，这个提议也是不可能通过的。
只不过窦一凡只能将他自己对郭铭记的嘲弄深深地埋葬在心底，一点都不敢流露出来。因为窦一凡始终都不相信郭铭记会连这点用人制度都不知道，更不会相信郭铭记会为了提拔他而破坏某种规矩。还有一点让窦一凡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是因为郭铭记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如果郭铭记公开为窦一凡争取，那么也就暴露了窦一凡是郭铭记的人这一个事实了。只要郭铭记还需要用到窦一凡的时候，郭铭记就绝对不可能承认窦一凡是他的人这一点的，当然更不可能公开承认了。所以，在需要窦一凡继续卧底的前提下，郭铭记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如果郭铭记已经不需要用到窦一凡了，就更不可能为他公开做出背离规章制度的事情来。
“嗯！我知道你的资历不够，不过咱们还是可以再争取争取的。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嗯，要不就先当个代区长吧？反正开发区不再设置区长，就由你来当代区长，情况也是一样的。当然，你在搞经济方面的确是一个好手，不过工作上还需要更加成熟一些。虽然年轻是年轻了一些，不过能力还是有的，当个区长也是绰绰有余的。”看到窦一凡露出推辞的惶恐意思，郭铭记也就顺手推舟将刚才的正区长变更为代区长了。
听到郭铭记的这一番话之后，窦一凡很想朗声大笑，只不过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按捺住了。就在那一瞬间窦一凡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最终选择了站到施德征这一边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施德征比郭铭记真实。施德征从不掩饰他的欲yu望，对金钱的欲yu望也好，对权利的欲yu望也好，对美女的欲yu望也好，他的所有欲yu望都显得那么真实，从不遮掩。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施德征都不是什么好领导，更不是什么好干部。他对金钱权**人有着热切追求，可是并不妨碍他想要为普通百姓干点实事的观念。他在舟宁拥有不少的‘姓’施的子弟兵，可是他亲手培养起来的嫡亲部队却很多都滑进了贪污腐化的深渊里面。或者这种事实大部分的根源都来自于施德征本身就是这种矛盾的上司。
正因为施德征是如此真实地表达了他对生命对权欲对利益对美女的渴求，更折射出郭铭记生活在经过层层包装的虚伪世界里。施德征身边有着大把的女人，婚姻之外的女人，但是他却很少去欺骗身边这些女人，更不会做出婚姻之类的承诺。相对来说，郭铭记身边的女人少了，或者真的只有柳如媚一个。可是柳如媚正是因为对郭铭记离婚的苦等无果才选择了离开。窦一凡并不会因为郭铭记身边只有柳如媚一个女人而更加尊重他，因为郭铭记和柳如媚之间多多少少是存在欺瞒的。施德征和郭铭记这种男人永远都不可能在这个年纪才选择跟原配夫人离婚的，可是郭铭记却或多或少地给柳如媚制造了这种假象。再说到金钱方面，窦一凡从来就不相信郭铭记会是一干二净的。单从柳如媚所开的路虎来说，郭铭记都干净不到哪里去。
当初窦一凡想尽办法在郭铭记这个市委书记面前争取表现，目的就是要获得领导的青睐，加快在仕途上节节攀升的脚步，可是没想到一个不留神竟然卷入了郭铭记和施德征两人之间的纷争当。更让窦一凡没有想到的是他也有当双面卧底夹心饼干的时候。当然，就连窦一凡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是他会暗倒戈为施德征掩饰一些秘密。
就在窦一凡看着郭铭记那张一张一合的嘴巴蠕动的时候，他猛然惊醒，这个时候的郭铭记还能给他许诺是不是说明了什么。难道舟宁的格局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变化？难道不仅施德征保住了屁gu股下面的位置而且郭铭记也保住了书记一职？这种想法折磨着窦一凡让他坐立难安，恨不得马上找个人来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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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0 倾述的渴望
平步青云-1430倾述的渴望
就在窦一凡神游四方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郭铭记话的一个漏洞，那就是郭铭记无意泄露了欧建岭不可能在开发区继续任职的意思。窦一凡不知道郭铭记和施德征到底是什么时候达成一致的，不过他却清楚郭铭记和施德征难得统一一次的口径肯定是两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的出来的。想到这种可能性，窦一凡突然打断郭铭记的话，插了个问题。“郭书记，要是我当上正区长，嗯，或者是代区长的话，那我们的欧建岭欧区长怎么办？他是高升为区委书记吗？”
“欧建岭？他……他到金水县去当……嗯，一切都得等人大会议开完再决定。包括你的事情……这些都以后再说吧！我们目前需要做的事情是怎么将海饶开发区的人事掌握好，怎么才能更好地将海饶开发区……”窦一凡的问话让正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话的郭铭记有点措手不及，一下子没有刹住话题说出了一个不应该这个时候就泄露出来的信息。不过郭铭记很快就反应过来，又绕回了如何更好地将海饶开发区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的话题上来。
窦一凡皱着眉头听清楚了郭铭记的意思，看来欧建岭不仅没有被贬职更没有因为老婆江淑玉涉及地下赌场的事情受到牵连，而且还有可能步步高升了。欧建岭挪个窝继续当他的领导去了，将一个千疮百孔的海饶留了下来。而他窦一凡则是有可能接手这个被宋淳江挖空过又被欧建岭蹂躏过的海饶开发区。
坐在窦一凡对面的郭铭记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只不过窦一凡却一句都听不进去。此时的窦一凡莫名其妙间就化身为道德的审判者，对着施德征和郭铭记两人进行了一轮/大胆的心理剖析。虽然窦一凡也知道所有人都不是完人，他自己也是其一个，但是窦一凡觉得他还是朝着好人的方向靠拢了。他周旋在几个女人当，但是他却尽量地不去欺骗这些女人。他无法拒绝美女，不过却不轻易许诺，更不会去欺骗对方的感情。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在女人方面上，窦一凡都是以你情我愿为原则的。在金钱方面，窦一凡无法抗拒财富，但是他手的钱财都是通过实业和劳动取得。虽然在悟石公司那边的第一桶金是来自凌云璧的，不过窦一凡却有着将这些资金管理好并且以最高倍数来取得回报的能力。其虽然有着借助在施德征身边便利和消息灵通优势的嫌疑，但是窦一凡却自认为并没有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来。在权欲方面，窦一凡有着明确的追求，他渴望步步高升平步青云，他更渴望利用手的权利去改善这片贫瘠土地造福一方民众。
从小茶馆走出来，窦一凡心不在焉地晃了晃脑袋，不由得质问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啦！怎么会冒出一大堆的英雄主义出来了？莫非他这么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也步入了提前进入老年期的范围了？这么想着的时候窦一凡开始有些懊恼起来了。刚刚被郭铭记冠上整个舟宁市有史以来最年轻‘区长’光荣称号的他脚步有些虚浮，脑袋有些发沉。这些症状的出现并不是因为他得知这个消息而欣喜若狂过度造成的，而是他突然觉得太累。他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微薄了，而面前的漩涡又实在太大了。
回到听雨轩，李慕云已经回到家了，在厨房里不知道在忙碌着做什么菜。对于这个从小到大没干过家务活的千金小姐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的举动，窦一凡心里有些愧疚。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李慕云的腰身，过了好一会儿窦一凡才感觉到身上有了一些力气。
“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李慕云转身看着今天有些反常的窦一凡，满脸关切地问道。
“嗯，有点累！坐一会儿就没事了。”窦一凡点了点头，真心觉得浑身乏力，累得连话都不想说的感觉。
“工作上的事情？是不是海饶那边又发生什么大事了？”李慕云解下围裙跟着窦一凡走到沙发边，坐下来轻声地追问了两句。
“不是，海饶那边……嗯，还好吧！”窦一凡搂过李慕云瘦了不少的腰肢，靠在她的肩膀上迟疑着回答。
“那到底是怎么啦？是不是开车来回跑累坏了？要是这样的话，你也可以在海饶那边休息，不用跑回来的。”李慕云从来没见过窦一凡这么煽情这么柔弱的样子，忍不住胡乱猜测了起来。
“我没事，慕云，我就想这么安静地靠一靠，好吗？”听到李慕云的话，窦一凡心里有些烦躁起来。他动了动脑袋，心里是很想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跟她好好说一说的。可是一想到单纯的李慕云头脑里面那么多的为什么，窦一凡就觉得头皮发麻，连开口说话的欲yu望都没有了。他有倾诉的渴望，李慕云也有聆听的意愿，可是两人之间的交流就是这么的艰难。李慕云的脑海里只有正义和邪恶之分，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抓捕罪犯惩治罪犯的时候才需要动用心思才需要运用策略计谋。在现实生活，李慕云就是一个不谙世事不懂生活艰辛的邻家女孩。窦一凡觉得他无法跟李慕云讲述他身边发生的这些不怎么好理解的事情，一来是李慕云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本来就是不屑一顾的，二来是这些事情在外人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的。
“一凡，你是不是觉得……呵呵，其实我真的很笨的，我根本就帮不上你什么忙。我……”窦一凡不耐烦的语气让李慕云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迟疑着开口，心里的委屈也无意泄露了出来。
“不关你的事，你好好地陪在我身边就好了。慕云，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你自己先吃饭，好不好？对不起，我先去睡一下，等会儿再陪你，好不好？”听懂了李慕云的意思，窦一凡心里那种怜香惜玉的愧意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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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1 跟老婆腻歪着
平步青云-1431跟老婆腻歪着
窦一凡抬起头来用力地抱了抱因为他而憔悴的女人，想要好好地陪伴她可是纷乱复杂的思绪却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快运转着的脑袋让他有些烦躁，不愿意在李慕云面前释放自己情绪的他只得站起来往卧室走了过去。
“嗯！我知道了。”看着身边突然空荡荡的沙发，李慕云怔了怔，回头看了一眼拖沓着脚步离开的窦一凡，她的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憋闷得难受。
和衣倒在床上，窦一凡拉过被子往胸口一盖，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是脑海里翻腾的各种信息却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入睡。如果书记还是书记，市长还是市长的话，那么是不是代表着他窦一凡还必须做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傻币二货双重卧底间谍？想到这种顾头不顾腚的生活，窦一凡又猛地睁开了双眼。他早已经厌烦了这种日子，更不愿意继续纠缠在郭铭记和施德征两人斗了五年而且还得持续下去的斗争当。他只想老老实实地在海饶开发区里将科技园区搞好，将奥玛斯公司和浩瀚海产公司搞的红红火火的，让整个舟宁市都以海饶开发区为荣，让海饶开发区成为整个舟宁的经济龙头，让海饶开发区的普通老百姓也住上洋房开上好车，让这里的孩子们也读得起好学校，让这里的天更高云更白海更蓝，让这里的空气更加纯净，让这里的土地更加的妖娆……
或者，他可以不要什么正区长代区长之类的虚名，他只想要一个让他能够顺利干好这些实事的权利。可是事实上他要想拥有这些权利，他就必须要有这个衔头，就必须有这个虚名。要想有这些衔头虚名，他就必须继续纠缠在施郭两人的权欲纷争当。
瞪大双眼的窦一凡目光有些呆滞，看不透眼前复杂纷乱的他如坠迷雾当怎么也分不清楚接下来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形势。
门外脚步轻轻，李慕云拿着在客厅里震动了好一会儿的手机靠近房门。想了想，她还是伸手推开了房门却在门口犹豫了起来。
“嗯！慕云，进来吧！”听到动静，窦一凡朝门口看了一眼，朝李慕云招了招手。
“一凡，吴二的电话，我担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李慕云的声音很轻柔，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担心窦一凡生气之类的，听了让人心疼。
“过来！慕云，对不起，我刚才真的很累，不要介意，好不好？”窦一凡坐直起来，伸手接过李慕云手的手机往床头柜一放，拉过面前的女人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地道歉。
“我没事，就是帮不上你的忙。”李慕云温顺地窝在窦一凡的怀里，轻声嘟囔了一句。
“傻瓜！你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忙，懂吗？”窦一凡抚摸着怀里女人满头秀发，心里满满的都是歉意。
“嗯！听电话吧！不要让吴二着急了。”李慕云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从窦一凡的怀里坐直起来，想要走开却被他伸手拉住了。
“陪我一下，好吗？”窦一凡将面前这个曲意改变自己的女人往怀里一带，不打算让她逃离。看到李慕云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才伸手拿过手机给吴子胥反拨了过去。
“窦太后，在忙什么呢？连电话都不听，你是不是想找打啊？”没等窦一凡开口，吴子胥那边就已经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了。
“正忙着呢！跟我老婆腻歪着，准备干点上亿投资。”窦一凡扯了扯唇角，抱着李慕云往床上一倒，说出一番让她脸红耳赤的暧昧话语来。听到窦一凡的话，李慕云忍不住轻捶了他一下。
“哦！这么早就忙上了？看来我恭喜得有点晚了，那你们继续玩你们的投资吧！”吴子胥恍然大悟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就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恭喜什么？呃……知道了，没有什么值得恭喜的。烂摊子一个，唉！”窦一凡亲了亲身边的女人，心不在焉地长叹一句。
“你已经在烂摊子里面了，所以收不收拾都是你的了。对了，今晚有没有空，出来喝两杯吧！”吴子胥满不在乎地回答了一句，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窦一凡当面聊一下。
“今晚？有急事？我现在和慕云在床上呢！你说有没有空？”窦一凡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吴子胥的邀请是推辞不了的，可是就是想要逗弄一下怀里的女人才这么回答的。吴子胥最近一段时间不怎么给他打电话，不过每一次打电话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流的。
“嘿，说什么呢？有事忙你就去吧！吴二，你别听他的，他刚刚回来还没吃饭呢，你可不能灌醉他啊！”被窦一凡的话弄得满面通红的李慕云忍不住伸手抢过手机冲着电话那头的吴子胥高声地叮嘱了起来。
“呃……你们两个当真是在床上啊！现在还不到八点钟呢，是不是整得太早了？”听到李慕云声音的吴子胥愣了一下，摸了摸整整齐齐的平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起有关李慕云和窦一凡重新和好的迹象。
“没有啊！你可不要乱说啊！我们哪有这么早……”李慕云着急地要辩解，可是越解释却越乱了。到了最后她干脆将手机还给窦一凡，不敢跟吴子胥继续说下去了。“不跟你们瞎扯了，我热饭去。”
“喂，去哪啊？我还没有说完呢，等一下！”窦一凡一手扯住李慕云，故意不放她离开，一手拿着手机对吴子胥确定了时间地点之后把手机往床头柜一扔，将身边的女人一楼往床上滚了过去。
“嘿嘿，别乱来啊！起来吃饭啦！不饿吗？”被压在身下的李慕云满脸潮红，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可是手掌伸出却变成了环抱的动作。
“饿啊！很饿呢！慕云，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不许再皱着眉头，知道吗？多笑笑，那么好看就多笑笑，嗯！”窦一凡一个翻身将李慕云抱在身上，免得一个不小心将这个消瘦得像个玻璃娃娃似的女人给压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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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2 离了干净
平步青云-1432离了干净
亲了亲她发烫的脸颊，窦一凡突然感觉到这样的生活也挺不错的。每天晚上抱着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入眠那是多少年修来的福气，或者他窦一凡应该知足了。
“一凡，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李慕云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子，犹豫着要不要跟窦一凡说这些话。
“什么事情？你说吧！”窦一凡全身心放松地躺在床上，抚摸着李慕云的后背温柔地问。
“一凡，我姐和我哥都离婚了，嗯，我妈希望我能多点时间回家陪陪她，最好是能回家住。我想问一下你的意见！”李慕云想了想还是提出这个两人必须面对的问题。
“你姐已经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爸能同意吗？”听到李慕云的话，窦一凡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好久没有跟李慕雨有什么交集了。自从上次他差点把人家当做李慕云给操办了之后，他就没有再听说到李慕雨的消息了。李慕霖和叶莉妮的婚姻早在林浩轩被警察当场抓住藏毒的那一刻就注定灰飞烟灭了。就算李慕霖能够忍受自己好友林浩轩不止一次地睡了他的老婆，作为李家一家之主的李烨儒也是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对于李慕霖迟早离婚这件事情，窦一凡并没有任何意外。只不过李慕雨能够这么顺利地离婚倒是出乎窦一凡的意料之外的。想到李烨儒当年好不容易才硬将大女儿李慕雨塞到万家万筱良的床上，就算李慕雨和万筱良两个人都心甘情愿的离婚，窦一凡估计李烨儒也是会横加阻拦的。可是没想到李慕雨动作这么迅就搞定这一切了。看来李家这个大女儿已经是铁了心要为自己活一把了，打定主意要过自己简朴的小日子了。
“我爸肯定不同意了，不过我姐和那个姓万的早早就领了离婚证，所以我爸再怎么暴跳如雷也是没有用了。”李慕云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于自己这个姐姐的命运也只有深深的同情了。
“哎，还是离了干净！那你姐现在人呢？住哪？身体怎么样？”窦一凡心里一松，发现李慕雨这一次真是开窍了。以前只懂得以泪洗面的李慕雨也学会了耍手段玩花样，更懂得了先斩后奏的道理了。可是一想到李慕雨的心脏病，窦一凡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一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姐有心脏病的？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为什么要瞒着我？”听到窦一凡关切的话语，李慕云立刻爬起来捏住他的下巴逼问了起来。
“我也是无意发现的，是亿州一个朋友，家里祖传三代都是医生之类的吧！刚好看到你姐发病，所以就叫她去亿州检查一下。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是你姐不让我说。”窦一凡赶紧解释了一番，很轻易地就将他和李慕雨曾经发生过的冲突给掩饰了。“她现在怎么样？她说过离婚后就要做手术的，做了吗？”
“现在还好吧！手术还没有做，说是看看保守治疗行不行！嘿，窦一凡，你到底是听我姐的，还是听我的？谁是你女朋友啊？竟然联合我姐一起欺骗我？窦一凡，你这是想找死吗？”李慕云恨恨地拍了窦一凡的胸口一下，没有发现她最初引起这个话题的目的已经被悄悄地转移了。
“李慕云，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嘿嘿，你在吃醋？吃你亲姐姐的醋哈！”窦一凡邪魅一笑，对于李慕云这种动手动脚的力度把握已经相当放心了。要是按照李大警官抓贼的力度，窦一凡估计他的肋骨也该断了几根了。
“我呸！就你这个模样，谁吃你的醋啊？扔到大街上倒贴给人都没有人要咧！谁稀罕你啊？”李慕云脸色一红，手上的动作也加重了不少。‘啪’的一声一掌甩在窦一凡的手臂上，立刻听到窦一凡的惨叫声。
“啊！李慕云，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窦一凡捂住左臂夸张地叫喊了起来。
“嘿！有那么大力吗？呃……对不起，我忘了你的手臂受过伤的。哎，快起来，我看看！怎么样了？”李慕云刚开始还满不在乎的，不过看到窦一凡脸上的痛苦好像不是装的也就立刻紧张了起来。用力地将窦一凡拽了起来，将他的脑袋靠在床头上，李慕云不由分说就将他身上的衬衫给解开了。经过一番仔细地检查之后，李慕云在光着膀子的男人身上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才皱着眉头抬眸盯着窦一凡的脸看了又看。“没有问题啊？怎么会这么痛啊？”
“痛啊！怎么会不痛啊？你看看这只手臂到底有多少伤口，子弹的，刀砍的，还有这里……呵呵，是小时候在树上掏鸟窝摔的。”窦一凡呲牙咧嘴地指着自己那一条多灾多难的左臂如数家珍地比划着。
“嗯！都是因为我，这条刀疤是林浩轩的手下留下的。要是再深一点，你这条手臂也就作废了。还有这一个弹口，嗯，这是……算了，这个伤口你得找施德征算账去。要不是他让你去干那么危险的事情，你也不会差点没命了。奶奶地，要不是李大民被抓到的话，哼，老娘恨不得给他两刀，奶地，连我的男人也敢伤！”李慕云趴在窦一凡胸口，上上下下地检查着那条手臂，一边看着那些伤口，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声咆哮着。
“你的男人？嘿，你在我脸上贴上‘李慕云的男人在此’的招牌了吗？再说了，你贴了也没用，人家照样开枪，对不对？”看着李慕云那一脸的愤怒，窦一凡心里暖流涌起，可是嘴里还是调侃着。
“呵呵，那也是！我又不是上帝，又不是国家主席，谁会听我啊？不过，我听说那个李大民是当兵复员的，还拿过部队里射击一等功。那么近距离射击竟然你捡回一条命，哎，也算你命大了！要是正常情况，就不是射你的手臂的问题了。你这条小命还真是大了！”李慕云心疼地抚摸着窦一凡的手臂，一边念念叨叨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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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3 情商太低
平步青云-1433情商太低
被李慕云旧事重提，窦一凡心里的疑惑也再次涌现了。
“嗯，我也觉得奇怪，可能是人家并不是真的想要杀我吧！要不的话，我早死了，也就见不到你了。”窦一凡沉沉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谜一样的事情也是迷惑不解。
“现在还疼不疼？要是疼的话，一定要去看医生。”李慕云的指腹停留在窦一凡手臂上的疤痕上，轻声地问。
“你个傻瓜！早就不疼了，都隔了那么久了，怎么还会疼呢？我刚才是骗你的，傻瓜！”被李慕云一番折腾，窦一凡啼笑皆非地将她用力地搂在胸口，一把封住了她的娇嫩红唇。
“嘿，我咬死你，竟然骗我！”一场热吻把李慕云弄得浑身发烫，连耳根都红得吓人。见到窦一凡终于松开手臂，李慕云不依不挠地敲打着他的胸口。
“咬吧！咬死我吧！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可是一种福分，特别是你这种美女的肚皮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窦一凡轻轻一个翻身，将李慕云压在臂弯下，轻轻松松地就解开了她的家居服，一边亲吻着她白皙细嫩的肌肤，还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你这个色狼！难道累了一天肚子不饿吗？”李慕云没有逃避，扑闪着一双迷离的大眼睛享受着窦一凡抚摸带来的快感。
“饿啊！先吃了你再说！”窦一凡暧昧地说着，一把抱起床上的女人大步流星地要往洗手间走去。
“嘿，你想干吗？”李慕云一声惊呼，发现人已经在窦一凡的怀里里了。她双手抱紧窦一凡的脖子，笑得花枝乱颤。
“想干！肯定想干，好好地干，狠狠地干！”窦一凡嬉皮笑脸地抱着自己的女人一脚踢开洗手间，往里走去。
“呃……你的手机好像又在动了，不会有什么急事吧？”窝在窦一凡有力的臂弯里，听到声响的李慕云回头往床头柜那边张望了一下，有些担忧又有些不满地提醒道。
“他奶地，怎么这么多事啊？乖乖地，等我！”知道有些电话不得不接听的窦一凡只得无奈地放下怀里的女人，帮她拉好身上的衣服，恋恋不舍地碰了碰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转身走回床边。一把抓起手机，他刚想不满地抱怨，冲口而出的话语却因为屏幕上的林晓如三个字而咽了回去。回头朝衣裳半果的李慕云做了个手势，窦一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手机，轻声说了一句林晓如的名字。
“嫂子，您好！吃饭了吗？”窦一凡皱着眉头轻声关心道。对于周立铭的发妻，窦一凡总觉得有些愧意。他总觉得或者他再把周立铭盯紧一点，人家也不至于闹到这个田地。
“一凡，你在哪呢？能过来家里一下吗？”林晓如的声音很平和，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嫂子，我在家呢！有什么事吗？”窦一凡皱了皱眉头，发现林晓如这个要求他还真是不怎么好拒绝，可是一想到和吴子胥已经约好了十点钟见面，他又不得不问详细一点。
“你在家？嗯，我明白了！一凡，他骗我说他和你一起在海饶那边开会，说今晚不回家了。”林晓如的声音并没有包含太多的惊讶，似乎对于周立铭的这个谎言早已经洞悉了，这个电话只不过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而已。
“嫂子，这……唉！”窦一凡摸了摸脑袋，对于周立铭这种实在蹩脚得很的借口表示无语。这种借口只适合小学生的程度，对于林晓如这个已经被赵苔盈这个小三骚扰过的主妇来说简直是不堪一击的。
“一凡，我希望你能过来一下。对了，把那份视频给我带过来，好吗？我不耽搁你多长时间，就是想看看那一份视频。”林晓如清了清嗓子，很冷静地提出要求。
“视频？嫂子，你听谁说的？”窦一凡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怎么相信周立铭竟然会愚蠢到真的去问林晓如要那一份所谓的视频。当初骗周立铭说林晓如手里有那一份视频是希望周立铭能够回心转意，可是没想到周立铭竟然真的跑去问林晓如了。窦一凡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周立铭这个人的情商了，除了极度鄙视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形容词可以表达窦一凡此时的心情了。
“你不用瞒着我了！一凡，我都清楚了。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就算了。不过我希望你能看在诺诺的份上，帮帮嫂子这一把！我已经原谅了他一次，他不愿意珍惜，我也没有办法了。离婚是离定了的，我希望你能帮我争取到诺诺的抚养权还有这一套房子。别的我都不要求，我只希望给我和孩子一个安稳过日子的地方。一凡，就当是我和诺诺求你了，行吗？”林晓如的声音不大，很哀怨却很坚定。
“嫂子，那好吧！我半个小时后过去找您！”窦一凡缓缓地点了点头，无力地收了电话。
“怎么了？嫂子那边出什么事了？”将电话内容听了个大概的李慕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到窦一凡身边轻声问了一句。
“她想离婚，想找我要点东西。”窦一凡伸手拥着李慕云往书房那边走了过去。
“她要离婚？为什么要离婚？她们两公婆不是很恩爱的吗？怎么那么多人要离婚的？对了，她向离婚为什么要找你要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李慕云柳眉轻颦，跟着窦一凡走进书房，嘴里不停地冒出n多个为什么。
“唉！周立铭在海饶搞了个女人，这个女人整天打电话骚扰晓如嫂子。嫂子上次已经回过娘家一次打算跟周立铭离婚的了，不过又被他哄回来了。可是没想到嫂子回来还没两天，周立铭又旧态复萌了。所以……”窦一凡打开电脑，刚想取过数据线的时候伸出的大手在半空迟疑了一下。他沉吟了一下，回头对李慕云轻声说了两句。“慕云，你先热点菜，好不好？等会儿吃完，你能陪我一起过去一下吗？我一个男人，嗯，这么晚了过去那边，好像有点不怎么合适。行吗？”
李慕云点了点头，答应着转身往外走。看着李慕云离开，窦一凡心里松了口气，熟练地输进密码打开了电脑快地找到那个属于周立铭和赵苔盈两人的视频。看着视频缓慢地传送到手机上去，窦一凡想了想将电脑里的那一份彻底地粉碎了。他答应过周立铭以后不再保存这一份视频，所以彻底地删除掉会比较合适一点，也算是没有对周立铭食言过。至于林晓如能不能狠下心来用这份视频去捍卫她和孩子的权益，那就是林晓如的事情了。如果一个女人手里拥有这样的核武器而不使用，仍然愿意忍气吞声地过这种日子，那只能说林晓如的情商跟周立铭差不多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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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4 走投无路
平步青云-1434走投无路
晚上九点多一点，窦一凡开着车和李慕云来到树影灼灼的市政府宿舍大院，上了六楼的周家。周立铭在海饶开发区‘加班’，而且还说是跟窦一凡一起‘加班’的。家里只有刚刚被周立铭哄回家没几天的林晓如和他们的孩子周一诺两人。
出来开门的是林晓如本人，神情还算自如，身上穿着一套灰色的家居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看上去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那一双红肿的眼睛和虚浮的脸庞却无声地预示着她最近这段时间所遭受的痛苦折磨。
“请进！谢谢你们能来！慕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好像也瘦了不少。”对窦一凡和李慕云近况并不了解的林晓如将手挽着手出现在面前的一对璧人迎进客厅里，嘴里还跟李慕云闲扯了两句。
“嫂子，这是您需要的东西！嗯，对了，诺诺睡着了吧？”窦一凡牵着李慕云的手走进周家，在靠门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没有多寒暄两句，他就从袋子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了林晓如。
“诺诺刚刚睡着，刚才还闹着找他爸爸！呵呵，孩子还小，还不懂事。一凡，麻烦你把这东西帮我放到电脑上去，好吗？我不是太会弄这些东西，嗯，我弟弟想要看一看。”林晓如也不跟窦一凡多客气什么，拿起u盘就往书房那边走了过去。
听到林晓如的招呼，窦一凡和李慕云相视一眼，只能跟着走了进去。
视频并不短，在酒店房间里面从赵苔盈进房到她和周立铭两人在床上尽兴肉搏被打断的情景一丝不落地被记录了下来。林晓如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屏幕看，一言不发地咬着自己的指甲，直到屏幕上变成一片黑色之后才让窦一凡将这一份视频传到她弟弟林晓东的邮箱里面。
“嫂子，您确定您一定要这么做吗？这件事情要是传扬出去的话，对他是……”窦一凡迟疑着看着林晓如，手的鼠标一直处于游离状态。正因为窦一凡深知这件事情对于周立铭来说不亚于是一把高悬于他头顶上的利刃，所以窦一凡才会想尽千方百计从亿州的裴利腾和赵佩虹两人手里删除这一份视频。窦一凡本意是想要一次性删除掉这份视频的，可是没有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地保存了下来，并最终神使鬼差地落到了林晓如的手里。如果不是林晓如苦苦哀求，并且以孩子和她的处境艰难来打动窦一凡的话，他绝对不会轻易拿出这一份视频的。但是他把视频交给林晓如是一回事，林晓如想要怎么处置又是另一回事。如果情况允许的话，窦一凡还是不希望将周立铭往绝路里逼的。
“一凡，我和诺诺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不愿意诺诺会有一个满口谎言的父亲，可是周立铭……他已经不适合再做诺诺的爸爸了！一凡，我不会轻易拿出这东西的，我只是想用来吓唬吓唬他，让他把孩子的抚养权和这套房子给我。这是我想要做的一切。请你相信我，也请你帮帮我和诺诺。不管我和周立铭的关系走到哪一步，你永远都是诺诺的一凡叔叔。我相信你也是希望诺诺能够生活得好一些的，对吗？我是个没有能耐的妈妈，所以我只能通过卖掉这套房子才能给诺诺重新买一间房子，好让我们母子二人有一个安居之所。一凡，就当嫂子求求你了，好吗？”见到窦一凡犹豫下来，林晓如上前一步双手在胸前绞着，拼命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坦然地面对着窦一凡审度的目光。
“嫂子，我……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嗯，对他的前程影响很大。如果一旦泄露出去的话，他的仕途上也就……”窦一凡还是想再劝一劝林晓如，想要拿到这套房子和孩子的抚养权，或者还有其它的办法。当然，窦一凡也承认用这一段视频去要挟周立铭或者拿着视频直接走法律途径是最直接的办法。可是当他真正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窦一凡还是犹豫了。
“一凡，你就帮帮晓如嫂子吧！”站在窦一凡身后的李慕云早已经是双拳紧握，两眼喷火。要是周立铭在场的话，估计李慕云上前将他暴打一顿的可能性是极大的。看着林晓如苦苦哀求，而窦一凡还在迟疑，李慕云忍不住上前碰了碰他的手臂，开口为林晓如说话。
“这……好吧！不过，嫂子，你一定要慎之又慎，不要让别人看到这些东西，好吗？”窦一凡回头看了李慕云一眼，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将视频往林晓如指定的那个邮箱发送了过去。
从周家出来，心事重重的窦一凡一直沉默不语。李慕云挽着他的手臂安静地往停放在楼下的吉普车走了过去，并没有打扰他的意思。一直到两人上了车开出市政府宿舍大院之后，李慕云才将自己心觉得非常奇怪的事情问了出来。
“你是从哪里拿到这东西的？从拍摄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安装在酒店电视柜上面的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拍下来的。偷拍的人怎么会知道那个房间就是周立铭入住的，又是怎么偷拍成功的？那个偷拍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李慕云的问题接二连三，让窦一凡应接不暇。
“春节前，在亿州的时候拿到的，是从一个朋友手里无意看到的。因为是跟周立铭有关，所以我想办法从那个朋友手里拿到了这东西。一直想删除掉，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几次都忘记了。上次周立铭太气人了，竟然在家里打老婆，我一气之下就……林晓如是从周立铭嘴里知道这件事情的。”窦一凡并不打算隐瞒这件事情，不过一说起这件事就势必要说到亿州办事处。对于亿州办事处那两个奇葩，窦一凡只能一字略带而过，免得再生枝节。
“你的朋友真奇怪，竟然有这样的嗜好？”李慕云别过脸看着车窗外的灯光，听得出来她并不是很相信窦一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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