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落凤坡前 张任陨(一)
第445章 落凤坡前 张任陨
雒城,益州的东面仅仅次于葭萌关的屏障,可以说,若是雒城一旦有失,那么天王军完全可以长驱直入,大军直逼益州之根本——成都
对于这个雒城,黄逍还是有所了解的,而之所以黄逍对之有着足够的印象,却是因为历史上刘备入川,损失最大的一次
那是公元214年,刘备兵进雒城,急切间攻之不下,却逢双七佳节,军师中郎将庞统献策分两路攻打雒城,刘备带一万大军从大路攻雒城之东门,为佯攻,而其自带一万军兵走小路,欲偷袭雒城之西门,却不幸中了蜀中大将张任的埋伏,中箭而亡,时年三十六岁,这就是有名的“凤雏陨落落凤坡”,由此,也给这同诸葛亮齐名的凤雏留下了不怎么好的名声,不听忠言,贪功急进
不过,黄逍似是还听说,本来在益州不曾存在落凤坡这一地方,而是庞统身死后,刘备将之葬在的地方命名为落凤坡,具体是怎么回事,黄逍前生也没怎么去特意的去查阅,现在,更是无从查起。
不过,黄逍还是为庞统有些鸣不平,按说,庞统之才不下诸葛,可又为什么出兵前落马这样的不祥之兆都算不出来?莫非,这个时候的庞统大脑短路、平时的精明都不翼而飞了不成?还是老罗为了突出诸葛妖人的不像人之说?
“二哥,这雒城何人是主将?”
张飞兵阻雒城,直至半月后,黄逍亲率大军赶到雒城,一进军帐,黄逍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三弟,城中主将乃是张任,还有几个副将叫什么刘贵、张翼、邓贤的。真如三弟你说的一般,这蜀中的将领如同缩头乌龟一般,哪怕是兵力远远雄于俺,却只是龟缩在城中,真真气死俺老张也三弟你还告诉俺不能强攻城池,这一拖就是半月之久,实在是急杀人也”张飞一脸郁闷的说道。
“呵呵,二哥休要急噪,如今益州也只剩下这一路关隘,只要这雒城拿下,直至成都的路就再无阻拦,完全可以长驱直入,咱们现在,只需要将这一仗打好即可”黄逍呵呵一笑,说道。
“俺也知道,俺这不是心急么”张飞咧嘴一笑,好战之心,彰显无余。
“心急也不能拿三军将士的性命开玩笑不过,你这一路来攻关破城的速度,却是大大的出乎的本王的意料,大功一件,你还不满足吗?”黄逍微微一笑,打趣道:“这次入川,功劳几乎都让二哥你取了,怎么也得给子龙他们留点才是嘛”
“嘿嘿,这可不是俺老张一人的功劳,若不是有严将军的威望在,俺老张就是想这么快也办不到啊三弟你不知道,每到一城,几乎不用一兵一卒,仅需严将军只言片语,所过郡县,无有不降者,这次入川,当属严将军功劳最大也”张飞一扯旁边的严颜,为其请功道。
“有功则赏,本王岂能不知?”黄逍笑了笑,走到严颜的面前,深深一礼道:“严将军,张飞他能有此功,全赖严将军之力,请上受黄逍一礼”
“主公,此却是折杀于颜矣”严颜忙想旁边一闪,回礼说道:“此皆乃张将军威名所至,严颜归降来迟,何功之有啊”
“哎,严将军,你之功劳,何人不知?”黄逍双手搀住严颜,正色道:“念严将军之功,另素闻你忠义无双,本王特加封汝为安南将军,忠义侯,还请严将军莫要推辞。”
“这……主公,大战未定,严颜安敢独受封赏?还请主公收回成命才是”严颜心下感动,口中却是推辞道。
“严将军果非常人也也罢,这安南将军本王就暂且收回,待得战事平息后,本王一并封赏”黄逍点点头,折中说道。
“严颜拜谢主公大恩”虽然封赏被收回,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严颜感激的心情。这一次,虽然自己功劳很大,但是,无论怎么说,自己都是一降将,不追过错已是大幸,又怎么会去想功劳?然而,黄逍一脸的诚色,果断的封赏,显然,对自己是一点的怀疑都没有,如此,还有何求?
“严将军,你是蜀中本地人,若如你来看,攻打这雒城,当以之何法?”黄逍想了想,问道。
“回主公,张任此人,有勇有谋,若是其肯出城迎战,依张将军之勇、大军之精,败之不难,但其人谨慎,闭城不出,恐怕,也唯有强攻,方能取之。”严颜闻言,思索了片刻,终是摇头说道。
“如此却非本王之心啊”黄逍长叹了一声,说道:“强攻,势必会有大量的伤亡,不论是守城的益州兵,还是本王的大军,本王都与心不忍啊难道,就没有一个好的办法,能轻易的取下这雒城吗?”
“这……”严颜虽然心中对黄逍体恤将士之心所感动,但是,其眉头却也紧皱了起来,想要轻易的拿下一心防守的雒城,这何其难也
“严将军,这雒城周围,可是有一条小路,可直通雒城的西门?”突然,黄逍问道。
“小路?这个末将却是不曾听说。”严颜想了想,摇头说道。
“严将军,你来看,”黄逍探手入怀,取出一图,在桌案上摊开后,先是略微辨别了一下,随之指着一处,说道:“这里,标注着有一条小路,可直通雒城之西门,严将军你来看看,可有印象。”
“这是……”严颜凑上前来,待得仔细的观察了地图上的标记后,不由得大惊,只见上面,山川郡县,沟谷平川,无一不是标注的详细至极,严颜深知益州的地理,一见此图,自然是认得,此图囊括了所有益州的地形、地貌,甚至,有一些还是他所不知的
“这是益州别驾张松张子乔献与本王的,”黄逍自然知道严颜震惊的是什么,当下说道:“张松已投了本王帐下,不止张松,相信严将军你也当知晓了,张鲁也早投了本王,若不然,本王入川,也不会这么顺风顺水。
“呼……”张鲁投靠黄逍的事,严颜自张飞的口中已有知晓,不过,却是对张松的事一点不知。这也不怪他,张松献图之时,张飞已经往嵩山去接应华歆带来的丹阳兵,后来直接在关中出兵,所以对张松之事一点也不了解,自然不会对严颜说些什么了。严颜安住心中的震惊,仔细的看起眼前的图来,却见雒城的周围,果如黄逍所说的一般,有一条小路直通西门之外严颜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主公,这倒是不失为一好办法,只要能确定这条小路的隐蔽性,那么,以正面为佯攻,自小路再出其不意攻之,这样一来,取雒城要容易得多,甚至,完全可以杀张任一个措手不及,雒城唾手可得”
“既然严将军都不知道有这一条小路的存在,其隐蔽性可想而知,那张任估计也不会知晓。为稳妥起见,本王以为,还是先去附近的村落问上一问,如此,才能万无一失,诸位以为如何?”黄逍向在座的诸人问道。
其实,黄逍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他自然知道张任知道这一条小路的存在,不过,当他见兵阻雒城后,心中就已想好了一条计策,而这条计策,必走小路无疑
“主公所言极是,嘉这就去安排”郭嘉点了点头,这样一实一虚的计策,看似简单,但若是真能奏效,那取雒城则易矣
……
“张将军,如今黄逍在我们城外屯了近一十五万的大军,这若是发起了强攻,恐怕我们城中的这三万人,也抵挡不了几天啊”
雒城城中,愁云缭绕,一员将官打破了沉默,对坐在主位上的张任说道。
“刘将军,事情恐怕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张任想了想,摇头说道:“黄逍这个人,我对其还有一点了解,传闻这人爱兵如子,即便是兵力足以强攻,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其也不会下达强攻的命令,他舍不得麾下将士送死。比之起来,其更喜欢的是以计谋取胜”
刘姓的将领,张任的副将刘贵。刘贵听罢张任的话,不解的问道:“张将军,雒城城高池深,又有我们竭力把守,只要我们不出城,黄逍怕是除了强攻以外,当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吧?”
“黄逍这人,没那么简单,”张任沉声说道:“我现在担心的就是城西的小路为他们所知,那样的话,黄逍完全可以攻我们一个不备,到时,再想守住雒城,怕是难了”
“城西小路?”一旁的张翼闻说,摇头说道:“张将军,你这是杞人忧天了吧,那条销路,两断悉数隐没在荆棘丛中,休说黄逍不是益州人,不熟悉益州的地形,即便是本地人,也多是不知这小路的存在,其又怎么会知晓?”
“不然,黄逍此人,据说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我担心这条小路不能逃出黄逍的算计。这样吧,我带五千人马往城西小路中埋伏,你们紧守城池。黄逍不走那小路更好,但凡事都怕万一,这样做,对我们有百利无一害,诸位以为如何?”张任沉声说道。
“张将军所言极是,就依张将军之意”
第446章 落凤坡前 张任陨(二)
第446章 落凤坡前 张任陨
“主公,好消息”
一日后,黄逍正与众人在军帐中闲聊着阵前的情况,这时,郭嘉兴冲冲的赶了过来,向黄逍说道。
“呵呵,来,奉孝先喝口水,喘匀这口气再说。”黄逍见郭嘉的满面笑容,心里立时知晓了几分,笑着递给郭嘉一碗水,见其喝下后,问道:“奉孝,看你这般神态,应该是那小路……”
“主公料事如神,嘉佩服”郭嘉微微一礼,说道:“果真如主公昨日所说的那般,这条小路,两端隐没在荆棘中,非是常走山中者,无有能知晓之人,只是……”
“只是这山路崎岖难行,是吗?”黄逍微笑着问道。
“正是,嘉问遍了周围的村民,即便是他们,如非必要,也是无人愿意走这小路,这条小路,实在是太过凶险,车马难行,主公你看……”郭嘉有些犹豫的说道。
“奉孝,你一直都很精明的,怎么这时却是糊涂了?山路险要,这才能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是如大道一般平坦,又怎么会逼过张任的耳目?”黄逍反问道。
“主公说的极是,是嘉一时糊涂了,这样吧,主公带大军从大路攻打雒城东门,嘉自带一支人马,自小路偷袭雒城西门,主公意下如何?”郭嘉请命道。
“呵呵,此事不妥,”黄逍摇了摇头,仔细的看了看郭嘉,笑道:“奉笑之心,本王明白,然你身子颇弱,不惯颠簸,却是如何走得上山路?这样,你统帅大军从大路攻打雒城东门,本王自带一支人马走小路”
“可是,主公……”
郭嘉还想说什么,却被黄逍挥手打断,只听黄逍说道:“山地作战,先不说山路的问题,单是这经验你就有所欠缺。本王坐骑是白虎,与我自幼长在山林之间,对山林之熟悉,少有能出本王之右者,还是由本王来走小路为佳。”
黄逍说着看了看众将,接着说道:“此一战,干系重大,所以,本王将带走的军马当是习惯山地作战的部队,所以,这‘虎神卫’是不可少的,典韦、许楮随本王同行。”
“是,主公”
“另外,张飞,你将那五千丹阳兵抽调出来,由本王亲统之。”黄逍对张飞说道。
“喏”
“高顺,你之‘陷阵营’也随本王一同前往”
“末将领命”高顺沉声应道。
“子龙,你也随本王一同”黄逍想了想,说道。
“是”赵云虽然不解黄逍为什么会带上他,却还没有给他配备人马,但是,服从命令是他的习惯,当下应喏道。
“主公,你带子龙去做什么?子龙他更适合骑兵作战,你……嘿嘿,要不把俺老张也带上吧”张飞见黄逍单单带上赵云,顿时眼馋不已。他知道,大路是佯攻,根本就没什么仗可以打,真正的战斗,将是雒城的西门,小路这一路人马。若是黄逍没带赵云的话,张飞也不会说什么,但是,黄逍却带上了似乎没什么用处的赵云,张飞顿时就不干了,咋呼说道。
“胡闹”黄逍面色一凛,喝道:“本王带子龙前往,自有本王的用意,莫要多言,好生保护军师”
“知道了。”张飞耷拉着大黑脑袋,说道。见黄逍面色沉了下来,饶是他,也感到头皮发麻,虽然黄逍是老三,但是,张飞这个做二哥的怕黄逍的程度甚至要过于怕关羽这个做大哥的
“好了,尔等自去准备吧典韦、许楮、赵云、高顺,你四人留下,本王有话说与你们”黄逍摆了摆手,屏退众人,单单留下了随军的四将。
“主公,云虽然想随主公征战,然云并不想使众将不服,主公你看是不是……”赵云见众人悉数离去,上前拱手说道。
“子龙果然忠义,不过,此事本王这么做,自然有着本王的用意”黄逍摆了摆手,止住了赵云的话,问道:“如果本王不曾记错的话,这个张任,当是子龙你的二师兄吧”
“天下同名者何其多也,云也不知这张任是不是云的同门师兄。”赵云听黄逍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黄逍的用意,随之不由一愕,问道:“主公,莫非从这小路能遇到张任不成?这说,小路上有埋伏?”
“莫要惊诧,小点声”黄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说道:“本王曾观天象,从而得知,这张任与你关于非浅。不错,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这小路上十有**会有伏兵,统兵之人,正是张任”
“原来如此,可是,既知有伏兵,主公却是万万去不得”赵云急忙说道。
“呵呵,既然知道其有伏兵,那么就好对付了”黄逍不以为然的一笑,说道:“伏兵尔,箭石之利也,可是,这箭支又如何奈何得我军的盔甲?”
“原来一切都在主公的意料之中,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赵云想了想也是,当下问道。
“呵呵,将计就计尔,我们只需……”黄逍神秘的一笑,低声对四将详细的说道。
“主公高策,如此,不愁那张任不中计也”
“张将军,快看,敌军”
雒城西门外小路,落凤坡。
一支隐蔽在山坡树林中的军队正自休憩,突然一名负责燎望的士兵跑了过来,想为首的将领报道。却正是张任
“哦?真的来了吗?待我一看”张任猛地自地面上跳起,站在一高处向下望去,只见一支为数在六千人上下的队伍正蜿蜒而来,为首的是一白袍将领,手提银枪,不知道为什么,张任看到此人,却是有着一种熟识的感觉。
黄逍?不对黄逍所骑者乃是一头白色的老虎,如此说来,黄逍当是在中军或是后军之中奇怪,这人是谁?怎么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张任心中疑惑,口下却是命令道:“敌军来了,注意隐蔽”
随着张任的命令下,五千人顿时运作了起来,一一隐藏在树后,草丛中,弯弓扣箭,只等张任的命令。
“传令下去,骑白虎者是黄逍,射杀骑白虎者”突然,张任眼角又闪出一抹白色,当他凝神看去时,目光不由为之一凝,只见一人,白盔白甲,手中大戟,骑着一头硕大的白色猛虎,却正是传闻中黄逍的模样张任心下兴奋,命令道。
“张将军料事如神,看来,这黄逍之名,也有些虚假,名不副实啊”一边的副将此刻也看到了那虎背上的身影,当下兴奋的说道。
“他黄逍又不是神,只能说他是深谙兵法之道罢了。想必,其是在探到此处小路后,以为我们也不知这小路的存在,故尔才会帅军而来,想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吧”张任沉声说道。说到这里,他也是一阵的后怕,要说来这小路埋伏,他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本着的就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给撞上了
“嘿嘿,他黄逍再是厉害,还不是要败在张将军手中?射杀天王黄逍,张将军功不可没也,主公得知,必然会大喜过望”副将奉承的说道。
“功不功的倒是小事,能射杀黄逍,益州之围即解矣我张任身为主公之臣,做的当是为主公分忧之事,安是贪图功劳?注意了,黄逍过来了”张任一脸正色,突然面色转为凝重,沉声吩咐道:“叫手下的军士都仔细点,瞄准那骑白虎者”
“喏”
“主公,前面有一块巨石上刻着字,正是主公先前所说的那‘落凤坡’,主公,你看我们怎么办?”
大军蜿蜒前行,黄逍不住的打量着四下的环境,见这小路,越往深处走越是难行,两面悬崖峭壁多见,着实是凶险异常。正行走间,突然一人急步来到黄逍的虎前,低声回道。却正是高顺
此刻的高顺,并没有骑马。这一行六千余人,只有“虎神卫”的几十人是骑着坐骑而来,其余人,悉数徒步,皆为步兵。而高顺则和“陷阵营”的将士一般打扮。
“落凤坡?”他娘的,还真有这地方啊这么说,庞统陨落落凤坡是真的了?若是真的话,好象,张任伏击庞统的地方就是在这附近吧应该是在庞统见到落凤坡三字之后黄逍想了想,沉声吩咐道:“公孝,让士兵们按计划行事”
“是,主公”高顺应了一声,一抹身,奔前方跑去。
“张将军,那个骑白虎的近了”张任的身边,那名副将喜声说道。
“嗯,我知道了,”张任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心中泛起一股不安的情愫,却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甩了甩头,将这份不安赶出脑中后,沉声喝道:“弓箭手准备,瞄准骑白虎者…....”
随着张任的命令,五千人纷纷走出遮掩的物事,手中的弓平端,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寒寒光的箭支,瞄准了下方的那道身影……
“射”
第447章 落凤坡前 张任陨(三)
第447章 落凤坡前 张任陨
“吼”
大军正行走间,突然,一阵山风吹来,黄逍座下的白虎突然长啸出音。黄逍闻声,脸色一紧,忙对身边的典韦、许楮沉声说道:“小心,已经进入敌军的包围了”
原来,山风袭来,却是带着人身上的气味,而风从虎,这点气味自然瞒不得白虎啸月,当下便向黄逍示警道。
正在这时,只听上面发了一声喊,箭雨倾盆而下,黄逍面色大变,急声高呼道:“不好有埋伏,快快退出此地,快”
“骑白虎者是黄逍,快,射杀黄逍射杀黄逍者,官声三极,赏金千两”伴随着箭雨的呼啸而下,一个声音自上面传了下来。
他娘的,真看得起老子黄逍自然察觉得到,射下来的箭支,竟然有一多半是奔自己而来黄逍面色阴沉,手中虎头盘龙戟舞动如风,将飞射而来的箭支一一磕飞。
“射给我狠狠的射”看着箭雨下,敌军纷纷中箭倒下,偏偏就那一道白色的身影屹立不倒,还有退出谷中的迹象,张任紧咬牙关,狠声喝道。
箭雨一拨拨连绵不断,黄逍身边的将士,倒下的已经差不多,还没有死透的将士哀号声传得漫山遍野,而黄逍的大戟,挥动的越来越慢……
突然,一支长箭穿透了黄逍虎头盘龙戟形成的光幕,在张任欣喜的目光中,钉在了黄逍胸口之上,就见黄逍惨叫一声,翻身掉落虎背,在地面上抽搐了几下,便是不动了。
“主公……”见黄逍中箭落虎,天王军剩余的将士失声高呼,纷纷簇拥到黄逍的尸体近前,放声痛哭,上面箭雨临身,却是恍若没有察觉一般,一片一片的倒在了黄逍尸体的周围,最后,只剩下了两员将官打扮的人……
突然,这两人猛然跳起,怒目寻着箭雨传来的方向,直看得上面的张任等人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忍不住骇声喝道:“放箭,快放箭,将这两人给我射死”
“主公,你英灵慢走,俺典韦(许楮)来寻你了”随着两声悲壮的声音响起,刚得到张任的命令还不及将箭射出的益州兵就看着那两员将官,突然撤出腰间的宝剑,横剑自杀而亡,尸体翻滚着,依偎在黄逍的尸体旁边。
“黄逍死了?”张任身边的副将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干巴巴的问道。
“应该是吧。”张任也不敢相信的掐了自己一把,还真疼看来,自己不是在做梦,传闻无敌的黄逍,竟然被自己射杀想到典韦、许楮死前望过来的目光,张任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好可怕的杀意良久,张任说道:“好一支军队,主帅即死,竟无一人逃跑者,黄逍的统兵御下的能力,着实可怕,若不是我们实现埋伏与此,恐怕正面相抗,我们的大军,永远不是天王军的对手”
“呵呵,张将军,不管怎么说,黄逍已死,而作为射杀黄逍的张将军你,不日就将名满天下矣末将先行恭喜了”另一员副将喜声说道。
“此全赖众将士用力,若非如此,本将军也建不得此功。待见得主公后,本将军必为尔等请功”这时,张任的心情也轻松了起来,不管怎么说,黄逍死了,益州之围,也可得解矣
“谢张将军张将军,不知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听到张任为自己等人请功,副将脸现喜色,虽然大功归张任所有,但是,射杀黄逍这样的大功,即便是只分到剩下一些残羹,也足够他们做梦笑醒了当下副将喜声问道。
“下去打扫战场吧”张任看了看下面凄惨的景象,沉声说道:“久闻天王军的兵器、铠甲优良,远胜于我军,却是不能浪费了。另外,传我将令,令兄弟们厚葬这些人,不得毁其等尸体”
“张将军,这是为何?”另一员副将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们是我张任见过纪律最好的军队他们值得我们这么做”张任不容质疑的喝道。
“是,末将遵命”
“走吧,和本将军下去看看这位名震天下的黄天王,我张任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张任沉声说道。
“是”
随着张任的命令传下,五千弓箭手跟在张任的身后,走下了山坡,来到了谷中。张任一边走,一边看着地面上、尸体上的斑斑血迹,点了点头,径直走到了黄逍的近前,打量起眼前这闻名已久的大汉天王。而他麾下的士兵,则散步在谷中,静静的等着张任下达打扫战场的命令。
良久……
“张任是吗?看够了没有?”
正在张任失神之时,地面上那躺着的黄逍的尸体,突然张开了口,吐音说道。
“啊诈尸了……”跟随在张任身边的士兵,只感觉头皮一阵的发麻,双眼惊恐的望着那躺的地面上的“尸体”,骇然失声尖叫道。
这一声,就好象点燃了导火索的炸药包一般,而且,这导火索极短,短到这声音还不曾落下,谷内接连响起漫天的喊杀声,在益州兵惊恐的目光中,本来躺在地面上死像狰狞的一具具尸体,纷纷鱼跃而起,口中呐喊着,挥舞着刀枪,凶狠的刺入因惊恐而失神的益州兵体内。转眼间,本来站着的益州兵,如同割麦子般,一整片的倒下,而站着的,本是躺在地面上的尸体
“啊“张任被眼前的变故震惊,只是发出了一声不解的喊声,双眼一阵的失神,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正这时,躺在地面上的黄逍的“尸体”在张任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缓缓的站了起来,手中虎头盘龙戢前指,冷笑道:“哪个说本王诈尸?小小的埋伏而已,真当本王不知道吗?张任,你中本王之计矣”
中计了世道如今,即便是张任再是惊骇莫名,也知道,自己中计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先前中箭的人,怎么看上去一点的伤都没有只这一眨眼间,自己带来的五千兵,损失殆尽,只剩下围拢在自己身边的十几名亲兵五千兵,全部是弓箭手,被敌军近了身,后果可想而知,更何况,还是措手不及下看了看围拢上来的天王军,张任枯涩的看了黄逍一眼,沉声说道:“黄天王,果然是名震天下的黄天王,张任败的糊涂,还请黄天王解惑。”
“其实也没什么,”黄逍甩手一抖,将一支皮囊砸到了路旁的一石块上,直砸得四分五裂,鲜血飞贱,只听黄逍笑道:“这狗血,味道确实不怎么样”
狗血?张任一愣,感情自己先前看到的满地血迹,竟然不是人血,而是狗血
“至于为什么没有受伤么……”黄逍轻轻的一笑,说道:“张任,难道你不知道,箭支对本王的军队无用吗?更何况,这次本王带来的,是军中的精锐可笑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率领弓手打本王的伏击,你是不是太天真一点了?”
什么?张任望四下的天王军身上看去,却是见到天王军身上漆黑的铠甲上面,点点的白痕,却是箭支在上面留下的,看到这里,张任心中,只有苦意,自己真不知道天王军不惧箭支啊,若不然……张任古怪的看了黄逍一眼,不甘心的问道:“可是我明明看到你中箭了,怎么……”
“这样么?”随着黄逍的声音,一支箭跳到了黄逍的手中,然后,众人之感觉眼前一闪,再看到的就是黄逍手捂着胸口,那支长箭正插在黄逍的胸口之上看着张任不解的目光,黄逍手一松,那箭随之掉了下来,黄逍摊了摊手,笑道:“其实,就这么简单”
“张任谢过黄天王解惑,原来,自作聪明的,却是我张任我败的,心服口服”张任此刻,完全明白了,却也是服了,他知道,再来一次,他必然还是会重蹈覆辙。
“不用谢本王,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本王估计也没兴致同你讲这许多的话。”黄逍摇了摇头,笑道。
“谁?”张任不解,黄逍的军中,应该没有自己认识的人才对啊
“子龙,别在一旁看着了,过来吧”黄逍向旁边喊道。
张任顺着黄逍的目光看去,却见先前自己看到的那白马白袍的将官,正望这边走来。到了近前,见那英武的将官跳下马来,走到自己的近前,深深的一礼,说道:“见过二师兄战场之上,礼数不得周全,还请二师兄勿要见怪”
正是赵云
“你是……”张任彻底蒙了,怎么这人叫自己二师兄?突然,张任的目光落在赵云手中的豪龙胆上,眉头一跳,失声道:“老师的枪?”
“师兄认出来了?不错,这枪正是师弟我下山时,老师所赠”赵云笑了笑,说着,枪花一抖,一式百鸟朝凰枪使出,银色的凤凰翱翔,久久方才散去。
有什么还能比师门绝学更令人信服?在见到了赵云这一枪,张任已然确定,面前这人,正是自己的同门师弟打量了一番赵云,张任突然颤声问道:“师弟,师傅他老人家可好?”
听张任一问,赵云苦笑了一声,说道:“二师兄,小弟下山已有多年,却是再不曾见过师傅的尊颜,所以师兄所问,小弟无法回答。”
“这样啊……”闻说,张任一脸的失落,苦声说道:“算起来,愚兄已有足一十七年不曾见过恩师了,好生想念……哦,还不知师弟大名,你是?”
“回二师兄,小弟赵云。对了,小弟还曾见过大师兄。”赵云突然说道。
“大师兄?他还好吧?”张任一愣,随即问道。比起同赵云的没印象,张任同张绣确是熟识得多一些,只不过,下山之后,各奔前程,如今算来,也是十数年不曾见过。
“还好吧,如今他屯兵宛城,割据一方,不过,依小弟拙见,怕是长久不得。”赵云说道。
“小师弟,想不到名震天下的常山赵云就是你比起为兄来,你却是要强得多得多了,师傅知道,必定以你为荣。你来,是来说服为兄投降的吧?”张任突然问道。
“正是二师兄,你看刘璋……”
“好了,无需多说”张任摇了摇头,打断了赵云的话,说道:“其实,为兄什么都知道,也知道刘璋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先主刘焉对我张任有大恩,为兄定从了师弟之意只是,现在嘛……”
张任突然转头看向黄逍,一抖手中长枪,凝声说道:“黄天王好意,张任心领了不过,张任却唯能死战尔,请黄天王不吝赐教”
“杀你如屠鸡杀狗一般,何需主公亲自动手,看我许楮取你首级”许楮拖刀一步跨出,欲战张任。
“站住”黄逍喝住有些不解的许楮,凝步上前,手中虎头盘龙戟一顺,沉声喝道:“大汉天王,黄逍请赐教”
黄逍已然看出,这张任心存死志,劝降是不可能了,那么……
“谢谢”张任轻轻的向黄逍说了一声,随后看了看身边的十余名亲兵,沉声说道:“若我有不测,尔等自投降黄天王,记住,还当我是你们的将军,就照我的意思去做”
“张将军……”
“看枪”张任也不待这些亲兵说什么,合身而上,一枪直奔黄逍扎来。
“啊”张任枪刺到半路,陡然大喝一声,但见他身边地面上的碎石,混合着尘土,激扬而起。
“不错的气势,不过,可惜了”许楮看了看战意昂扬的张任,摇头叹道。这一枪虽然不错,但是,比之黄逍,却是差着一段不小的距离,与黄逍交过手的许楮,自然看得明白。
“嗯”典韦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又是何必呢?师兄……赵云背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当”
一戟,仅仅一戟,张任手中长枪脱手而飞,虎头盘龙戟长驱直入,深深的没入张任的胸膛。
“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躲开的”黄逍看着面前出气多,进气少的张任,问道。
“躲,又有何益?谢……谢黄天……天王……相……相送……”
第448章 黄忠神技 百步穿杨(求票)
第448章 黄忠神技 百步穿杨
“守城的益州兵听着,如今我天军一十五万已到,尔等还不早早投降,却更待何时,莫不是在等我大军攻破城池,生灵涂炭不成……”
郭嘉率领着大军自大路赶到雒城东门外,见上面兵影重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叫过一名军兵,令其上前讨敌骂阵。
“刘将军,这似乎不是黄逍亲来啊?翼听说,黄逍银盔银甲,胯下白色猛虎,这为首之人,怎么一痨病鬼的模样?”张翼随刘贵上了城墙,向下大量了一番,说道。
“估计这黄逍当不在军中,看来,真如张将军所料的一般,黄逍当是帅军走了城西的小路。幸亏张将军谨慎,要不我军真危险了”刘贵看了看城下接天连地的大军,忍不住心中犯起了枯涩,这仗,当如何打?
“这不正好吗?只要张将军能射杀黄逍,其大军将不战自乱,到时,我军倾城而出,纵是他有十五万大军,那又如何?”张嶷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说道。
“张将军所说极是刘将军,不若让末将领军下去冲杀一番,先胜他一阵,以扬我军士气,二位将军意下如何?”张翼拱手请战。
“张将军勇武,我等都知,然张任将军临出时,曾令刘某紧守城池,我又岂能违张任将军之令?如今当不得出才是”刘贵沉吟了半晌,说道。
“难道,就让他们如此嚣张下去不成?再这样下去,士兵们还有何士气可言?”张翼不满的一指城下,说道:“刘将军,你听他们都骂的些什么”
“任他们骂去吧,又不少几斤肉。我只知道张任将军临走时,是如此交代于我,我却是不能抗令不遵”刘贵面色沉着,凝声说道。
“哎”
“军师,这般漫骂,却收获甚微,看来敌军是铁了心死守城池不会出战了。如此,我军当怎么办?”马超等候了许久,也不见一兵出,按捺不住性子,向郭嘉问道。
“理当攻城,可是,如果这么攻城的话,势必会造成一定的伤亡,即便是佯攻也是如此。然而,过大的伤亡,却是无法向主公交代啊”虽然郭嘉称赞黄逍的仁慈,但是,到了这个时刻,他感到的却是一阵阵的为难。
“军师,或许,忠有办法”黄忠观望了城头良久,突然说道。
郭嘉闻言,眼前一亮,忙问道:“黄将军,却不知是何办法?”
“攻城时,所惧者,无外乎箭石之利,军师,不知忠说得可对?”黄忠笑了笑,问道。
“不错,这也是攻城不利,出现大量伤亡的原因。”郭嘉点了点头,突然明白黄忠的意思了,问道:“莫非黄将军有办法能压制住城头的箭石之威?”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军师的眼睛。”黄忠被看穿想法,不由得一愣,暗道这郭嘉果然厉害,自己不过是才起了一个头,其遍是能想到这许多,真不愧“鬼才”之名不过,这却不是全部也黄忠笑了笑,低声说道:“军师,我军当如此这般…….这样一来,不但可以起到佯攻的目的,更能大幅度消弱敌军的士气,不知军师意下如何?”
“这能成吗?这城墙的高度足有五丈,黄将军可有把握?”郭嘉迟疑的问道。
“若无把握,忠安敢出此之策?军师你只管说此策可成否?”黄忠信心满满的说道。
“此策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真假难辨,深谙兵法之精髓。却不失一上策既然黄将军有把握,嘉令全军配合黄将军行动”郭嘉点头称道。
“请军师观战,看我黄忠神箭”说完,黄忠一拱手,猛催座下宝马赛鹿铁豹骅,越阵而出,直来到城下一箭之地,反手将金悲朝阳刀戳在了地面上,仰头打量起城头上的形势来。
“刘将军,快看,敌军阵中出来一将……咦,他这是在做什么?”张翼看到黄忠出阵,忙叫道。可是,接下来黄忠的动作,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来观光的?可是,这是战场啊
“静观其变”刘贵也不知道黄忠要干什么,只得趴着垛口向下凝神观望。
他们看到了,益州兵自然也看到了,一个个都不解的探出头来,以手指着黄忠,点点指指,争辩个不停。
不过黄忠却是没有在意上面的情形,戳住大刀后,手上一翻,却是多出了一把铁胎弓,另一只手往背上的箭匣探去,直接就是抽出了一支箭矢。弯弓搭箭,仅仅只是一息之间,那箭矢便是从黄忠的铁胎弓上飞射而出,转眼间便是到了城头上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士兵的眼前,还不待他做出任何反应,那箭矢便是直接贯穿了他的咽喉
不过黄忠却是没有停留,催动战马,始终保持在一箭之地外,沿着城墙奔跑了起来,一手持着铁胎弓,而另一只手则是反复的从箭壶中取出箭矢,又放到铁胎弓上射出,转眼间,满满的一箭壶的箭矢,就被黄忠这么射光了这加起来至少有五十余支箭矢,却是箭箭命中,例不虚发虽然这五十余条性命在益州军那上万人的眼中算不得什么,可带给益州军将士的震撼却是巨大的
要知道,此刻黄忠距离益州军还有足足四五百步远,普通的箭矢根本射不了这么远的距离,而黄忠的箭矢不但能够达到这个射程,而且每一箭都能命中,足见黄忠的箭术之高,实为世间所罕见而反观黄忠身后的天王军将士,虽然早就听说自家将军有如此神技,可再次亲眼见到,还是兴奋得不得了,都是纷纷高举着自己的兵刃,齐声呐喊
这时,射空了箭的黄忠却是策马跑回了本阵,而郭嘉早已准备好了,见黄忠果然有此神技,当下也不多说,另士兵将准备好的两壶箭又递到了黄忠的手上。黄忠冲着大家点了点头,拨马又回到了城前,策马如飞,如同表演一般,一手三箭,例无虚发,这次更快,比之先前射五十余支箭还要快上几分,城头上再添百余条尸体
“嘶…..”刘贵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天下间竟然有如此神技好恐怖的箭术
“下面射箭的,可敢报上姓名?”张翼也是脸色狂变,忍不住失声高喊问道。
“哈哈……有何不敢益州鼠辈记下了,我乃南阳黄忠黄汉升也看某家神箭”此刻,黄忠复有回得本阵,再取两壶箭,奔赴到城下,张弓便射。
“快躲啊”不管是怎么闪避,黄忠的箭,就好似张了眼睛一般,不是取益州兵的双眼,就是取咽喉,而且,箭箭不虚发,直射杀得益州兵亡魂皆冒,也不知是哪一个先发了一声喊,所有城头上的益州兵整齐的就像缩头的乌龟一般,忙将露在外面的脑袋,隐藏在城墙之上,再也不敢探头出来,即便是刘贵等大将也不例外
“哈哈哈,痛快”失去了目标,黄忠立马扬声长笑,所有的人,包括天王军,都被黄忠的神射所折服
“传令,擂鼓,呐喊”和黄忠早就商量妥当的郭嘉,见城头上失去了敌人的影子,诡异的一笑,沉声喝令道。
擂鼓呐喊,却不是擂鼓进攻随着郭嘉的一声令下,顿时,震天的战鼓声激昂而起,伴随着的,是接连不断的喊杀声,十余万大军齐声呐喊,振聋发聩,就连天边的云朵也被卷散
“不好,敌军攻城了”听到漫天的战鼓声,喊杀声,刘贵脸色狂变,张任不是说敌军不会拼死攻城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刘贵当然听得出,这喊杀声接天蔽地,足有十万之多,难道,敌军句全军之力进攻不成?刘贵忙不迭的自城墙下探出脑袋,扬声喝道:“诸将士,随本将军守城”
可是,当他这话喊出去了,也看清了下面的阵势,这一看下,险些将其鼻子气歪了,却见敌军只是摇旗呐喊,却根本不曾向前迈近一步
还不待他多想,陡然心生警兆,忙不迭的向旁边一闪,一支雕翎长箭擦着脖子而过,刘贵只感觉脖子上一凉,身不由己的伸手摸去,拿到眼前一看,一手的鲜血
好险刘贵心中叫了一声,身子一矮,顿时又隐回了城墙之下。
他闪开了,可他麾下的将士却没这么好的运气
,一个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夺命的箭支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咽喉之前,紧接着,意识一点点的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百余箭又出,立毙百余人,除了刘贵运气
好一点,躲开了,其他人无不是做了箭下亡魂好不容易挨到了黄忠箭尽,这时,城头上的人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时,怒骂声自城头上响起,嘈杂不绝。
黄忠略活动下发酸的双臂,如此连续射箭,却是前所未有过的,饶是身体强悍,也感觉到了一点不适。回阵中又取了两壶箭,折回阵前。见黄忠又回来了,城头上骂得正欢的益州兵宛如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顿时声息皆无,脑袋“唰”的一下,缩回了城墙之下。
第449章 疲兵之策 雒城城破
第449章 疲兵之策 雒城城破
鼓声、喊杀声再起,敌军迎战,黄忠再射,只不过,此刻却不只黄忠一人,其余众将也是看出了黄忠、郭嘉之意,善射的将领,如严颜、张飞、马超等人,纷纷出阵,虽然箭术比之黄忠有所不及,但是,益州兵的伤亡,成倍增加起来
最让刘贵等人感到无奈的是,敌军甚诡,时不时的就会夹杂着小部队进攻的插曲这也就罢了,但是,这些进攻的部队,每每看到城墙上露出人头,还不待刘贵他们箭石落下,就如潮水般退到了一箭之外,虎视眈眈
而字家大军这一露头可好,敌军的将领,玩命一般的射着箭。看着城头上布满的尸体,刘贵等人只感到欲哭无泪,他们真想不到,为什么敌军的弓箭,射程会这么远
他们哪知道,黄逍麾下大将,善射者所持之弓,都是经过了特殊的锻造,威力,又岂是他们所能预料的?
最让刘贵等人气愤的是,他们这边神经紧绷,下面的敌军却是该休息就休息,一旦他们有所懈怠,那如同催命的战鼓声、呐喊声便会再度响起,有心不理,却有恐怕敌军真会发起进攻,一时间,进退两难。
这样的情势,直至深夜……
“刘将军,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虽然吃饭的问题能解决,但是,你看看,士兵们现在已是疲惫不堪,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用敌军攻城,我军自溃矣”张翼一脸疲惫的说道。
不止是他,雒城内,哪一个又不是满眼的血丝,一脸的疲惫,萎靡不振?
“可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这黄逍也太过无耻了一点,竟然出此之策,真真气杀人也”刘贵狠狠的一捶城墙,怒声骂了一句。手上传来的痛感,令他略微的冷静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两将,问道:“二位,可有办法否?”
听刘贵想问,张翼、张嶷无力的摇了摇头,这显然是敌军的疲兵之策,是阳谋然而,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束手无策现在士气低靡到了一定程度,即便是想出城迎战,也不再具备那条件至少,现在的张翼,也不再叫嚷着帅军出城一战了,这样的士兵,出去了如同送菜
“刘将军,张将军,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张嶷突然说道。
“你是说敌军今夜会发起总攻?”刘贵一惊,忙问道。
张嶷摇了摇头,说道:“我担心的不是东门,而是西门”
“这不可能吧?张任将军帅军埋伏在小路上,即便是不能尽灭敌军,也能使敌军偷袭的意图暴露,这样再想偷袭,已经失去了意义,西门又能有什么事?”张翼不解的问道。
“是啊,张将军,你多心了吧?”刘贵也是说道。
“不然”张嶷摇了摇头,说道:“二位将军,你们来看,这东门大军,虽然计谋百出,使我军疲于应战,然这完全是佯攻当然,不排除变佯攻为总攻的可能,但是,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如此而相持一日,你我也不曾看到敌军主将黄逍的身影,想必,其是走了城西小路的方向,而眼前东门外的大军,无疑是在迷惑我军的视线。所以说,城西不得不防”
“有张任将军在,应该无事吧?”张翼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已经做好了埋伏,难道还会出什么事不成?
“城西小路,如此隐蔽,都能被黄逍算到,可见其厉害”张嶷脸色一凝,沉声说道:“张任将军曾说过,这黄逍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万一其看出我军有埋伏,给我军来一个将计就计,那……”
“张将军过于杞人忧天了吧?”刘贵听张嶷一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太可怕了不过,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
“我也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张嶷面色不大好看,沉声说道:“但是,张将军说过,万事当小心为上,二位将军,派些人手往西门留意一下,也并非坏事,你们看呢?”
“不错,张将军次言不假,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样也好。这样吧,张将军,我与你三千人,赶去西门,没有情况就好,若有情况,速谴人持书求援”刘贵想了想,感觉张嶷说的在理,虽然他不相信张任会失败,然而,其也是稳重之人,还是给予了分兵派将。
“是二位将军,当谨慎敌军的动态,保重”张嶷抱拳转身点兵,奔西门而去。
“保重”
夜黑风高,不知觉间,四更将过,五更即至,城内,鸡鸣声连连,然而,此刻的雒程中,众益州军的将士,一个个顶着瞌睡的眼睛,不敢入睡,就在方才,天王军突然发起了一次为数在五千人上下的总攻,若不是刘贵反应的及时一点,怕是现在东门已然易手。因为仓促,在自方损失了上前人后,天王军只丢下了十余具尸体,从容退去。
而就当双方偃旗息鼓之时,西门外来了一支人马,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更何况本就是夜黑风高,直到这支人马来到了近前,城头上负责观望的士兵才发现,忙高声喝道:“什么人,站住再望前一步,休怪箭支无眼”
这一支人马,漆黑中只能看个隐约,大概五千余人上下的模样,打着旗号,不过黑夜中,也看不分明。
“混帐,难道本将军也不认识了吗?”城下军中为首一人高声喝骂道:“城上何人当职,刘贵?张翼?还是张嶷?速叫当职者来见我,就说我张任回来了”
“张将军?”城头上那士兵闻言一愣,紧接着狂喜,失声喊道:“张嶷将军,张任将军回来了”
什么?张任回来了?莫非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张嶷正自休憩,闻听兵丁的喊声,自座上跳起,几步来到城墙下,望城下看去,却见下面,影影绰绰间,有着五千左右的人马,为首一员战将,看其轮廓,似是张任。张嶷为人谨慎,想了想,向下问道:“来人可是张任将军?”
“不才,正是张任城上,可是张嶷将军?”方才城上士兵的喊声,下面自然听的清晰,为首人应声问道。
“正是张某”张嶷听着熟悉的声音,心中的疑虑顿时消了几分,向下说道:“张任将军勿怪,前面攻打的正紧,嶷想掌灯一看,还请张将军勿要挂怀才是”
“哈哈,张嶷将军多虑了,汝为人谨慎,张任素知,理当如此”下面那张任朗声一笑,说道。
见这般,张嶷已然确定,下面的人正是张任不过,话已出口,他还是令军兵去取火把,而他却是问道:“张任将军,不知你可是遇到黄逍的人马?”
“哈哈,果不出我所料,那黄逍带了三千余人意图过小道偷袭我军,被我在落凤坡埋伏了个正着,如今,三千敌军尽灭矣”下面的张任扬声笑道。
“那天王黄逍呢?”张嶷急声问道。
“哈哈,自然难逃,已被乱箭射死张嶷将军且看,这就是那黄逍的项上人头”说着,那张任手一抬,举起一头颅般的东西,说道。
这时,火把递到了张嶷的手中,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去,却见那张任手中正提着一颗头颅。再看那张任,浑身血迹,连面上也是如此。张嶷只道是撕杀惨烈,也不多想,当下笑道:“张任将军立此大功,主公必定大为高兴,张峄在这里先为张兄贺喜了来人,开城门”
“哈哈,同为主公效力,此乃是张任份内之事,何敢邀功?”那张任谦逊的说道。
“哪里,张某这就来迎接张兄进城”张嶷在城上一拱手,转身奔城下走来。
“有劳了”那张任说完,带领着大军,在夜色中,向城门是所在而去。
“嘎吱吱……”夜色中,城门的吱嘎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待得城门大开,张嶷一马当先,向着面前的军队迎去。
而这时,那支军队的前锋,距离城门,也只有一百五十步的上下……
张嶷心下正自高兴,不多时,就来到了那张任的近前,扬声笑道:“哈哈哈,张兄辛苦了,张嶷迎接……啊?你…….你不是张任”
此刻,待到了近前,张嶷才看得清晰,面前之人,哪里是什么张任
“哈哈哈,不错,本王自然不是什么张任张嶷,张任已死多时矣”只见那人,伸手望脸上一抹,颌下的胡须掉落,再看上去,却是一张英俊的面庞那人手中那看似长枪的兵器一扭,头端现出一弯弯的月牙,映衬着火光,闪烁着逼人的寒意,竟然是一把戟而这人,除了盔甲、马匹是张任所有,根本就不是张任只见那人手中大戟一顺,纵马直奔张嶷,喝道:“张嶷,可认得天王黄逍否”
一戟势如奔雷,迎头而下。
黄逍?张嶷心中惊骇莫名,但是不敢怠慢,忙挺刀架去,却哪敌得过黄逍的巨力,只一戟,大刀脱手而飞
再看黄逍,直直撞入张嶷怀中,膀臂轻舒,抓住张嶷的勒甲带,猛一用力,将之自马背上拽了过来,向后一丢,喝道:“绑了”
随之也不再去看,策马冲进敌军中,直扑城门的所在,高喝道:“兄弟们,成败在此一刻,随本王杀啊”
第450章 守户之犬 益州归黄(求票)
第450章 守户之犬 益州归黄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同样的表情。
“什么?雒城被破?张任被杀?刘贵、张翼、张嶷三人投降?”
当听到刘璋口中这份战报时,所有的人都蒙了,只感觉,这天似乎是塌了下来。贾龙失声而道“怎么可能?张任这人我还是了解的,为人素有谋略,其定然会知道黄逍远来,不宜久战,只是坚守的话,应该坚持几月也不成问题,除非是黄逍不惜一切代价,发起总攻”
刘璋摇了摇头,一双手,哆嗦着捏着战报,说道:“张任出城埋伏黄逍偷袭之军,却反被算计,以至于张任本人战死,全军覆灭。后黄逍尽着我军衣甲,连夜诈开城门,如今……”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消息,就像是当初黄逍入川的消息一般,无不是骇人之至寻常被攻破城池,虽然惊恐,但还不至于如此失态,可是,这……这黄逍的进度也太快了吧快得令人应接不暇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完全给人一种势如破竹,无可抵挡的感觉
如今,雒城已失,黄逍大军完全可以长驱直入,直逼成都,那样一来……
“诸位,你们倒是说说看啊,当怎么办才好?”刘璋双眼无神,语带哭腔问向众人。
“主公,属下愿带军出战,以退黄逍大军”要说最不希望益州落入黄逍手中的,那就是以贾龙为首的世家一系,几乎世人都知道,黄逍本存打压世族之实,若是益州落入黄逍的手中,那么,受到影响最大的,当然是他们益州的这些世家无论如何,贾龙也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当下请战道。
“可是,那黄逍精兵十数万,麾下更有赵云、张飞、黄忠等人,有着万夫不当之勇,郭嘉等鬼谋之士,贾将军当如何退敌?”刘璋闻声一喜,不过随即便再转悲凄,问道。
“这……”
“或许将军还不知道,那黄忠一人,便压得雒城数万大军士气皆无,你们来看这战报。”说着,刘璋将手中的那份战报递给了贾龙。
贾龙伸手接过,仔细的看了一遍,然看罢之后,脸色也不禁狂变,失声说道:“想不到,这天下竟然有此神射之人”
“贾将军可有应对之法?”刘璋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道。
“除非能抢在黄逍大军到来之前,在城墙上修建遮挡箭支的物事,若不然,此局无解”贾龙想了想,说道。
“那还等什么啊,快传令下去,发动城中的百姓,一同修筑”刘璋大喜,忙吩咐道。
“等等”这时,董扶摆手止住了传令的军兵,问道:“贾从事,却不知这遮挡箭支的物事,几日被可以完成?”
“因成都城大,工程非小,多则半月,少则七天”贾龙显然是经过了详细的思考,见董扶相问,遂回道。
“却不知那黄逍大军几日后到得成都?”董扶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这……战报上却不见说起。”贾龙摇了摇头,说道。
“就怕……”
董扶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传令军兵急步跑了进来,高声称道:“报报主公得知,黄逍率领十万大军,星夜兼程,如今,距离成都只有一百余里”
“什么?”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本来,因贾龙之策,还有着几分希望的人,此刻,希望悉数破灭,脸色,惨白至极,呆呆的发愣。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贾龙猛的自座位上蹿起,几步来到传令军兵的近前,一把将之从地面上拽起,喝问道:“你说黄逍大军距此一百余里,消息可是准确?”
“回贾将军,千真万确”那士兵,吃得一吓,忙回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贾龙连连咆哮,怒道:“难道他黄逍刚取下雒城,就不需要安民,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发兵而来?”
是啊,怎么会这么快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回主公,贾将军,黄逍在雒城留下了五万大军镇守,之后根本就不曾停歇,如此,才能在此刻赶到成都。”传令军兵详细的回道。
“事到如今,只有开城投降,免得百姓无辜受苦啊”刘璋此刻,缓过了神来,双目垂泪,凄声说道。
“主公主公不可啊城中尚有带甲之兵三万,粮草钱帛尚可支持一年之用,我等誓死辅佐主公,欲黄逍一战”贾龙跪拜到刘璋面前,沉声劝道。
这次,却是他的真心话,虽然他平素不大支持刘璋,但是,他没有理由不支持自己的利益
“主公,士可战,断不可降啊”贾龙一系的官员纷纷请命道。
刘璋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父子在蜀中十数余年,无恩德加于百姓,州郡战乱不断,平民死伤累累,更有南蛮乱边,皆是我之罪也若非我之无能,焉有益州战乱之苦?我久闻市井中人言,益州之民,多羡北方之安平,然北方之安平,却是天王黄逍之功也由此可见,益州之民,多向黄逍。投降,不过损我一人名节,再战,却使城中百姓涂炭,我心何安呐”
“主公,不能降啊……”众文武忙哭谏道。
“不降?那又当怎么办?”刘璋看了看众文武,说道:“打又打之不过,守又守之不得,就算是可守得一年之久,那却又如何?黄逍会退兵?你们不要忘了,张鲁已投黄逍,即便是我们能守得一年,那在这一年中,除成都的其余郡县,还不是落在黄逍手中?到时,孤城一昨,何以拒抗黄逍大军?”
“主公……”
“黄逍素有仁慈之名,宽仁爱士,爱民如子,若之不然,我情愿一死战,也不愿益州落如奸人之手,使百姓处于苦难之中。但是,黄逍不同,他接手益州后,必然亲政爱民,倒不失一好归宿,也算是我对百姓做的最后一件事吧”刘璋止住了众人的苦劝,说道:“我刘璋为官数载,素无主见,今天,我要自主一回”
“主公……”刘璋说的有理吗?自然有理,哪一个不羡慕黄逍治下的歌舞升平?如果不是涉及到自身的利益,贾龙等人,又岂会愿意死战?只是,现在,他们已经找不出理由来劝阻刘璋的决定,他们都知道,死战,正如刘璋所说的那般,螳臂当车,起不了什么作用,到头来,却是一死之局。
投降,至少能保得住一命的存在
好死不如赖活
“勿要多言,开城,开城”
……
“刘璋归降来迟,还望黄天王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宽待手下文武,善待益州百姓,如此,璋虽死而无憾矣”
成都城外,黄逍军营前,刘璋率领麾下文武,献城投降,刘璋诚声说道。
“哎,刘璋,你这是说什么哪里话,本望安能不善待百姓?只是,这益州牧,却还是要请季玉代劳啊”黄逍上前搀起了刘璋,将州牧印绶推回了刘璋的怀中,笑道。
“黄天王,你这是……”刘璋不解的问道。
“本王岂有夺尔疆土之心,只是,你我同为天下苍生之利,本望不得不来此啊。如今季玉既明白本望之心,而本王对这益州又不甚了解,一事当不烦二主,这益州,当自由季玉所统啊只是辛苦季玉为本王戍守边陲了”黄逍拍了拍刘璋的肩膀,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多年的老友相见了呢
黄逍为什么会这么做?原因很多,一者,刘氏父子经营益州多年,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功劳,但是,平乱之举,却是得到了甚多的民心,任用刘璋为益州牧,不免有安抚民心之意。二者,刘璋生性懦弱,素无主见,有其领益州,哪怕他生二心,再伐也是益事。然经此一次入川之战,谅其也生不起二心。三者,其领益州牧,只不过是主政而已,军权当在黄逍亲信手中,也不怕他起什么乱子。四者,刘璋死人虽无大能,但是治理的才能还是不错的,只能说他生错了时世罢了。
有人曾称刘璋守户之犬,其实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刘璋为人懦弱,少主见,但也有一颗仁慈之心。他任益州牧时,使蜀地富有,百姓安居乐业,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战争,施行的是标准的仁政。怎么能说是“无恩德加以百姓”呢?无论是从历史上还是从这次开城投降这一点就可以足以看出他的仁慈之心。
而且刘璋并非贪图享乐,荒yin无道之人。若生在太平年间,定为造福一方的良臣。蜀中之治历来没有定数,陈寿的评价未免有失偏颇。其实一开始刘备就有杀死刘璋之心,只怕会失去天下人之心。后诸葛亮进言刘备,应该对蜀地进行严治,也有些压制民愤之意。乱世出英雄,也埋没了许多人才,只能是说刘璋生错了时代,是在乱世众多英雄的光辉下黯然失色的一个人物。
他行仁政,了解百姓的痛苦,是古代许多领主比不上的。刘璋的失败在于听信他人之言,而少主见。但真正对他有用的话却没有采纳。也是他成就了刘备的霸业。他的性格注定了他在乱世中无法成为人雄,只能偏安于一方,实在令人惋惜
刘璋失益州失于“人谋”:东汉末年,天下纷乱。刘璋所处益州,天府之土,民殷国富,兵精粮足,足以自守,甚至可以成就霸业。然而,刘璋在保守益益州州的过程中不能有所作为,在外来的刘备面前反主为客,处处被动,处处被欺,最终将益州拱手让人。其原因何在?
与汉末群雄相较,刘璋“暗弱”、“不武”主要表现在:不识益州兵要地理形势,不能努力修好汉中的张鲁,丧失了益州北面屏障,使益州处于外敌威胁之下。二者缺乏重大军事斗争的心理素质。尽管拥有益州这块“风水宝地”,刘璋却极端地不相信自己的力量,对抗并不比其强大的张鲁,要拉曹操作为援手;当曹操对自己产生威胁时,又拉刘备来帮忙,使得刘备顺利入川。三者缺乏足够的军事才能。刘璋在认识到刘备入川的险恶用心、怒斩张松之后,虽迅速组织了一系列的军事行动来对抗刘备,却均以失败告终。《三国志?法正传》载:当刘备争夺益州之初,“郑度说璋曰:‘左将军县军袭我,兵不满万,士众未附,野谷是资,军无辎重。其计莫若尽驱巴西、梓潼民内涪水以西,其仓廪野谷,一皆烧除,高垒深沟,静以待之。彼至,请战,勿许,久无所资,不过百日,必将自走,走而击之,则必禽耳。”郑度之计可谓是抵御刘备的良策,但刘璋不能用,反而把郑度罢黜。郑度的遭遇,除了表明刘璋听不进忠言外,更主要的是表明刘璋“才非人雄”,缺乏军事头脑,不是枭雄刘备的对手。
其实,刘璋并非毫无军事才能,在他统治益州的时期里,曾平定益州豪族大姓的数次大规模的叛乱,即是明证。导致时人视刘璋“暗弱”、“不武”的原因,除了刘璋为人“宽柔”“温仁”性格懦弱外,更与其身处推崇“人谋”的乱世之秋却不努力“人谋”有密切关系。突出表现是,刘璋立志不远,只图自保一州。
对于刘璋治益州,诸葛亮说:“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刘璋暗弱,自焉以来,有累世之恩,文法羁縻,互相承奉,德政不举,威刑不肃,蜀土人士,专权自恣,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之以位,位极则残;顺之以恩,恩竭则慢,所以致弊,实由于此。”时人一般也认为:刘璋愚弱无威,“政令多阙”,因为益州在刘璋统治时期,刘璋专门信用东州人,不能团结益州土著。益州土著地主集团对刘璋始终没有好感,刘璋也始终没有能得到他们更多的支持。不但外来地主与土著地主之间的矛盾未能得到解决;就是刘璋本人和他的高级官员之间也存在着矛盾,刘璋既没有充分的力量节制骄恣的诸将,也没有能力选拔或重用优秀人才。这只是问题的一方面。毕竟刘璋治益州并不象诸葛亮所说明那样无能、无功,如从经济发展角度言,其成就即不逊于刘备、诸葛亮治蜀。
当然,能看到这方面的,除了黄逍,当世还能有几人?
其实刘璋同韩馥几乎是同一类人,说的简单一点,那就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凡人,黄逍既然能用韩馥,自然也不在乎一个刘璋了
“黄天王,我……这……刘璋拜谢主公大恩,刘璋必不复主公厚望”
第451 南征南蛮 蛮王孟获
“季玉,同本王说说看,如今之益州,如何?”
同一地点,不同的人,不同的气氛。
坐在主位上的,不再是刘璋,而是黄逍。不再是愁眉苦脸,反倒是喜气洋洋,这是庆功宴刘璋本就没有什么野心,如今,还能执掌益州,对他来说,无疑是如同做梦一般,喜不可言,即便是上面多了个人,自己的权力也那么大了,但是,自己自来又就不是争权夺利之人,此又何妨?
至于他麾下的那些文武,也大多是喜笑颜开,不是没有不郁闷的人,贾龙就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兵权没了不过,贾龙他也不敢造次,自己是降将先不说,单是黄逍入成都百姓的欢呼就可以看出,黄逍的威望之隆更何况,黄逍本就不大待见世家,他若敢搞小动作,保不准黄逍就会拿他先开刀
贾龙也是一聪明人,若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地位,他当然知道,眼下,彻底的臣服黄逍,是最好的选择,虽然黄逍不大待见世家,但是,其麾下也不乏世家为官,甚至是大员贾龙现在更是一点歪心也不敢生出,他怕了,被黄逍能掐会算的声名,吓住了
“回主公,益州现在可以说是州富民丰,在主公入川之前,可以说是钱粮丰硕,即便是有灾,囤积之物,也可撑得三五年之久。只是……”刘璋听黄逍相闻,忙放下手中的酒樽,回道。
“这你不必多想,本王这次入川,并没有太多的破坏城池,一路来,多是望风而降者,仅仅两三处征战,死伤的也是一些士兵罢了,百姓财务秋毫无犯,可以说,益州先前如何,此刻还是如何。”黄逍笑了笑,他知道刘璋顾及的是什么,也是,这年代,哪一次打仗,哪一次不和来了一场蝗灾一般
“主公仁慈,实乃百姓之福也本来,益州南北皆有外患,北者,张鲁也;南者,南蛮王孟获也。不过,眼下张鲁即投主公,自然为一家之人,如今,只得南蛮一族。也怪璋软弱,数次整套,却多是为其所败,反倒是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行动起来更是肆无忌惮,说起来,璋实在汗颜,愧对蜀中百姓……”刘璋说到这里,满带惭愧之色,语满凄楚之声,却是真情流露,不似做假。
“季玉,你之能在治,而不在平,单看益州百姓之富之安就知道了,所以,你也不必如此介怀。其实,本王这次率大军而来,本就有平定南蛮之意,季玉,你却可放宽心矣”黄逍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益州之所以富庶,虽然有一部分少战乱的原因在,但是,更多的还是看上位者如何,能有如此成绩,刘璋却是不错的一父母官。
“璋带蜀中百姓谢过主公”刘璋一听黄逍要带军平蛮,大喜过望,猛然自坐位上爬起,跪倒口中称道。
“季玉一心为民,实乃是益州百姓之幸也看来,本王将益州交到你手上,此却是放心矣”黄逍笑了笑,令刘璋起来后,看了看贾龙,问道:“贾将军,本王听说先前益州军队是你掌管?”
“回主公,”坐在一旁,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的贾龙,猛然听到黄逍相问,不由得一愣,他实在是没想到,黄逍还会记得他见黄逍的一脸笑意,贾龙心中莫名的生起一阵感动,忙一礼说道:“不错,益州军先前是由属下同张任分掌。”
“哦,那对南蛮的军队,由谁负责?”黄逍接着问道。
“正是属下负责”贾龙说道。
“那还请贾将军与本王我说下与南蛮的战事,如何?最好详细一些”黄逍点点头,说道。
“今南蛮王孟获起兵八万,大军如今围下朱提城……”贾龙略整理下思路,将南方的战事一一的说与黄逍。
说来也巧,黄逍这一次入川,同孟获也是脚前脚后,因为南部战事吃紧,所以,大半的军队都被调往南部平定边乱,而这时,黄逍带军入川,一则无声无息,二则益州内部空虚,三则益州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这才造成了黄逍势如破竹的局面,一举拿下整个益州。若不燃,黄逍想拿下益州,也要多费上一点事,断不会轻松至厮。
“想不到,这些蛮人竟然如此嚣张,也罢,与本王传令下去,大军休整十日,即可发兵朱提城,以解边危,本王要亲自带军平乱”黄逍眉头一皱,看来,这孟获,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猖獗啊
“不可”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想起,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正是郭嘉黄逍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奉孝,边乱甚重,百姓疾苦,本王欲平乱,却是有何不可?”
“主公,南蛮素有瘴疫之乡、不毛之地之称,凶险异常,主公身兼军国大任,百姓之望,焉能如此轻易犯险?依嘉之见,一些蛮人而已,派遣一员上将统兵前往,足矣”郭嘉起身一礼,说道。
“不错,主公乃万金之躯,安能犯此之险?松附议”这时,张松也起身说道。
“望主公三思”众将士纷纷劝道。
“不不不,”黄逍摇了摇头,止住众人的劝声,说道:“尔等忠心,本王知晓。然南蛮之地,离国甚远,人多不习王化,收服甚难。本王当亲往征讨,或刚或柔,自有斟酌,岂可轻易托人?”
“和一群蛮人讲什么道理?三……主公,给俺一支人马,俺去把那孟获的脑袋揪下来,来献主公”张飞大嘴一裂,满不以为然的嚷嚷道。
“主公,末将请令”
“末将请令……”
张飞请战,赵云、黄忠等人又岂甘人后,纷纷请战道。
“好了,都别争了”黄逍摆摆手,说道:“边陲番邦,打退得一时,却难保其等不再来犯,唯有收复其心,方可一绝南部之乱,此乃长治久安之策,岂是你等以战而断的?”
“长驱远征,山险水恶,兼之地理不熟,主公实不易远征。若主公放心的话,由嘉代劳,如何?”郭嘉见劝不动黄逍,遂建议道。
“难道,你就能熟悉地理?算了吧,你这身体,去了本王更是放心不得奉孝,南方不平,本王睡不安稳啊唯有南方归顺,再无战事,我军方可安心他图,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矣本王久习武艺,身体非你所能比拟,而且,益州初平,还有很多事要奉孝你与季玉操劳,本王又岂能让你前去?好了,都要不多说了,本王决心已下,择日南征”
……
远在南疆的朱提城外,密密麻麻营帐堵在了朱提城的南方,光是看这些营帐的规模就足以让人咂舌,只怕不少于**万人而被这么多的兵马包围,反观朱提城却是显得异常的平静,城头上旌旗遍布,却是没有多少守军将士的身影,光从外表上看,整个朱提城就好像是一攻就破的样子,实在无法想象,就这么一座城池,竟然能够挡住城外近十万南蛮大军的进攻
而在南蛮军的军营当中,其中最大的一个牙帐内,一干南蛮军的将领都是紧皱着眉头齐聚一堂,让他们如此纠结的,正是不远处的那座朱提城
“大王”一名身材高大,披着单肩皮毛外褂,露出了一身结实肌肉的大汉仿佛是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对着坐在牙帐最上方的南蛮王孟获喝道:“我们就这么守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汉人朝廷很快便会派来援军如果不能抢先一步拿下朱提城,我们的兵马就算是再多,也不可能是汉人军队的对手啊”此人乃是南蛮军中的大将董茶那,也是南蛮人当中的一族族长。
南蛮人的生活方式与汉人不同,他们多是依靠血缘关系自成一族,生活与深山老林当中。虽说孟获为南蛮王,但南蛮王本人却不能直接统领各个族的南蛮人,要依靠各族的族长才能指挥作战。只不过到了孟获这一代南蛮王,孟获的手段却是要比历代的南蛮王都要强硬,南蛮人的指挥权也是更为集中于孟获之手。
“董茶那所言极是”这时,又有一名汉子站起身来,此人身上的装扮倒是和董茶那相似,只不过身形要更加瘦小一些,却是南蛮军的另一员大将阿哙喃。阿哙喃对孟获说道:“大王如今我们南蛮大军陈兵在这里,每天耗费的粮食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如果不能尽快夺下朱提城,抢到城内的那些粮食,只怕我们的大军也是无法为续下去了”
听得手下两员大将的话,孟获也是紧皱着眉头,相比之下,孟获要考虑的事情更多。孟获能够做到比历代南蛮王还要强大,靠的不是武力,而是自己的脑子,相比其他只知道硬打硬上的南蛮人,孟获却是颇多于思考。
当然,也不过是仅仅颇多一些而已。
朱登城这守将,不简单呐。
第452章 蛮族众将 大战在即
第452章 蛮族众将 大战在即
朱登城守将为谁?
在益州或许,他还名不经传,但是,黄逍却是知晓此人,正是李严,李正方
李严,南阳人。因黄逍的出现,历史也为之变动,而李严的人生轨迹,也随之发生了变化。黄逍引袁术入荆州,打碎了荆州本来的太平,使得征战连连。其本是刘表的麾下,任秭归县令,后赶上刘焉入川,征集人才,而李严也认为在刘表的麾下,自己也难以出头,再加上战乱,故李严投靠了刘焉,随之入川。没想到,刘焉也围以与其合适的任用,只是任其牙门将一职。
这一次,南蛮王孟获率军扰乱边庭,李严也是随军来到了朱登城。在南蛮大军第一次攻打朱登时,主将战死,是李严出面,稳定了本是溃败的局势,后依托城池之利,李严连连巧妙的算计南蛮军,虽无大胜,却也保得朱登城一时不失。
直到黄逍亲率大军而来……
孟获如何会不知道现在南蛮军的窘况,可问题是,眼前这朱提城的状况却是让他无法下决心强攻其实就在一个月前,孟获攻打到朱提城的时候,本来孟获已经决定强行攻打朱提城,可没想到,之前孟获所派出的探子传来消息,竟然接连有一支数量不少的兵马悄悄开进了朱提城
此刻,孟获也不由时时暗中叹息,叹息自己害怕伤亡过大,错过了攻城的最佳时期
当这个消息传来,孟获犹豫了,如果只是单单派来了援军的话,孟获倒也不会这么烦恼,可偏偏这支援军出现之后,朱提城城头上的守军却是没有半点变化,仿佛根本就没有任何援军一般。孟获比起一般的南蛮人要更善于思考一些,换句话说,也就是孟获要更加多疑。汉人狡诈,这一点,多次与汉人有过交锋,却吃过不少亏的孟获就已经深刻领教了。那些汉人谋士所使的手段,简直是天马行空,让孟获完全无法想象孟获虽然有心想要强攻朱提城,但又担心这一切都是汉人所使的诡计,这要是上当了,那他孟获可就一败涂地了
“好了你们也别这么逼大王了”这个时候,又是一名壮汉站起身来,此人也是南蛮军中的大将金环三结,金环三结与董茶那、阿哙喃三人并称为南蛮军的三洞元帅。或许论实力,他们三人所属的部众并不是南蛮人当中最为强大的,但他们三人却是依附孟获最紧的,平时也最得孟获重用。特别是这金环三结,被孟获任命为第一洞元帅,这亲近态度,显然是远超过董茶那和阿哙喃。金环三结对两人说道:“大王不肯强攻朱提城,显然是有大王自己的打算我们只需要听从大王的命令即可”
之前被董茶那和阿哙喃连番追问,孟获还真有些招架不住,这金环三结出声,倒是给孟获一点喘息的机会。看着金环三结,孟获那显得凶蛮的脸上也是勾起了一丝笑意,这金环三结不愧是自己最为信任的部下,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当即孟获也是点了点头,大手在空中用力挥了挥,喝道:“没错此事我自有我的看法,你们不要多言何时当进攻,难道我还会不知道吗?”
孟获态度强硬的话语,让董茶那和阿哙喃都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两人老老实实地坐了下去。孟获的强势已经给他们两人心目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他们可不敢明着违抗孟获的命令。
见到董茶那和阿哙喃终于安静了,孟获也是十分满意,挥了挥手,示意金环三结也坐下之后,孟获则是转头望向了坐在末席的一人,问道:“三弟我让你去探听消息,可有什么收获?”
坐在末席的那人,乃是孟获的亲弟弟孟优,在孟家这一代中,一共有三兄弟,老大孟节,终年隐居在南蛮密林当中,不问世事。孟获排行老2,也是现在孟家的掌权人,而作为最小的一个,孟优则是孟获的坚定支持者,一切都听从孟获的吩咐行事。先前按照孟获的指示,孟优派遣了不少南蛮军中的好手当斥候,探听朱提城的消息。听得孟获这么一问,孟优立马便是站起身,对孟获说道:“二哥那些汉人把朱提城堵得严严实实的,先前派出去的将士根本无法溜进城去,所以到现在对城内的情况,我们还是一无所知啊”
“嗯”听完孟优的话,孟获的脸色又是阴沉了一些,冷哼了一声,随即便是对左右说道:“汉人多狡诈,我们定要小心行事这次我们一定要将朱提城给拿下拿下朱提城之后,我们的族人就能够离开老林,不用受苦挨饿了”
孟获这么一说,原本还想再提什么的董茶那和阿哙喃也是不说话了。见到镇住了这两人,孟获又是转头望向了大帐内最后一人,说道:“带来我们就这么按兵不动也不行明**便带着本族兵马绕到朱提城北面,我们直接将朱提城给围住”
“没问题”那最后一名显得年轻了许多的壮汉站起身,对孟获行了个抚胸礼,这个带来却是孟获的妻弟,带来洞主,乃是南蛮人中的大族祝融氏的子弟。孟获能够这么年轻便成为南蛮王,主要就是因为他娶了个好老婆,得到了祝融氏的全力支持,投桃报李,孟获即位以来,对自己这个妻弟也是十分照顾。带来无论是年纪还是能力,比起其他三名南蛮大将都要差许多,可偏偏却是一样得到孟获的重用。
“报——”就在带来领命之后,忽然一声疾呼从牙帐外传来,一名蛮兵快步跑了进来,对着孟获就是拜了下来,喝道:“大王那汉人城池有变动”
“哦?”孟获吓了一跳,其实孟获的野心一直都很大,早就不局限于这小小的深山老林,可这么多年来,孟获却是没有任何动静,正是因为孟获对汉人的兵马顾忌三分。这次孟获终于是壮起胆,开始对朱提郡动兵,但对汉人兵马的举动始终放在心上,不敢掉以轻心。如今听得那朱提城的守军开始有动作了,孟获顿时就是心头一跳,连忙是站起身,对着那蛮兵喝问道:“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不光是孟获,在座的所有南蛮将领全都站了起来,紧紧盯着那蛮兵。
被这么多头领、族长盯着,那蛮兵可不敢怠慢,连忙是回答道:“回大望,众位首领,汉人在城外列开了阵势,正在讨敌骂阵呢”
听得蛮兵的话,孟获顿时就是身子一震,显然是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眉头紧锁,低头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而孟优则是一脸不明所以,转而对孟获说道:“二哥这汉人又在耍什么花样?好好的城池不守,竟然跑出来了?哼且看我带人把那些胆敢跑出来的汉人兵马给杀个片甲不留”
“是啊,大王,汉人一惯龟缩在城中,如今既然出来了,那么我们势必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大王,快下命令吧”董茶那也是连忙请战道。以前想找这样的机会还找不到,现在功劳送到了眼前,岂能不把握?
“大王……”
阿哙喃和金环三结刚想说什么,却被孟获摆手止住,只见孟获皱着眉头说道:“恐怕是没那么简单,汉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了?敢出城来战?莫非,这其中有诡计不成?”
“大王,那我们怎么办?难道避而不战吗?”一直没说话的带来洞主甚是不情愿,南人好战,如果必而不战的话,这也太……
“你可是看仔细了,可还有其他的情况?”孟获没有理会带来洞主的问话,思索了半晌,对报事的蛮兵喝问道。
“不曾不过……”蛮兵有些犹豫的说道。
“不过什么?快说”孟获厉声喝道。
“不过,这些人的面孔甚是陌生,好象不是原城中的军队,倒像是后来的”那蛮兵吃得一吓,再不敢犹豫,忙将自己发现的不对之处说于孟获。
“莫非是那增援的汉人军队不成?”孟获闻言,喃声说道。
“二哥,这必是那增援的汉人,不晓得我们大军的厉害,前来送死的二哥,机不可失,快下令出兵吧,趁此良机,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孟优倒是没有想那么多,闻言兴奋的说道。
“是啊,大王,快下令吧”金环三结等人也是连声劝道。
“好传本王令,全军迎敌我倒要看看,这汉人究竟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居然敢来掳虎须叫小的们都精神点,给本王灭了这些汉狗”孟获此刻,也完全将出城的汉军贵与不识他们大军厉害的一类,抛却了疑虑,笑道:“中原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了,初生的牛犊子不怕老虎,这些人,肯定是想争功,不顾城中守军的劝阻,前来送死,此乃是天赐我军的大胜,哈哈……”
“大王所言极是,大王必胜……”
第453章 嚣张蛮王 枪挑金环
第453章 嚣张蛮王 枪挑金环
黄逍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对,就是有点不耐烦了
早在昨日,黄逍就到了这朱提城,却是发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一些,虽然有李严的谋略在,但是,这伤亡却实在大了一些本来,朱提城共有守军五万,可是,累月激战下来,却只剩下不到两万的人马虽然南蛮大军的伤亡要更大一些,但是,南蛮军增援不断,现下,其大军足有九万之多,不降反增
对于李严,黄逍自然是知道其才能,当下就给予了提拔。而为何黄逍当天没有动静,却也是大军远来劳顿,不宜征战。故而,黄逍下达了全军休息的命令。他知道孟获有点小聪明,若是如往常一般的话,恐怕这蛮王就会借机来攻打城池,虽然不怕,但是黄逍却不愿意将士们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小小的摆了个空城计,大军安然的休整了一夜后,黄逍率领着众将,带兵一万,来战孟获。
可是,这左等也不见人,右等也不见人,正在黄逍性子磨得差不多,刚想令军兵再上前讨敌骂阵时,却见对面蛮军营帐大开,一队蛮兵接连涌出,随后向两旁一分,列开阵势,却是中原常见的二龙出水阵。只见正当中跑出五匹战马,马上端坐五人,为首一人,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骑一匹卷毛枣红马,手中提着一对长柄阔刃大斧。再望面上看,阔口裂腮,狮子鼻,豹子眼,一脸的横肉,满面的狰狞,却也是威风百步
“主公,为首这人,就是南蛮王孟获,武艺着实惊人,力量更是无人可敌,主公当小心才是。后面四人,分别叫做董茶那、阿哙喃、金环三结、带来洞主。”在黄逍身边不远的李严见敌军列阵,遂来到黄逍的近前,介绍道。他曾力劝黄逍不要出城,毕竟,他可是知道南蛮军的厉害,这一个月来,他们可是完全被压着打不过,没劝住罢了
“好,正方,本王知道了”黄逍点点头,催虎来到,高声喝道:“对面的,可是南蛮王孟获吗?本王乃是大汉天王黄逍,可否出来一谈?”
他娘的,这孟获长得也太嗑趁了点吧,快和张飞有得一拼了,奇怪了,那祝融怎么嫁给了这样的货色?那个后来嫁给关索的花缳该不会是祝融和别的男人生的吧
黄逍?
黄逍这一报名,顿时在南蛮军中造成了不小的骚乱,黄逍之名,他们也知道,要说中原谁的声名最胜,那无疑是黄逍莫属。虽然南蛮地处偏邦,但是,黄逍的一些事迹,这些蛮人还是知道一些的,尤其是黄逍那戟挑铁滑车的一事,更是为蛮人所称颂。
蛮人凶蛮成性,但是,他们也最是敬服强者,而孟获能得到这个位置,也完全可以说是拼打出来的。黄逍挑铁滑车,已被传的神乎其神,再传到南蛮,已然变了许多,在南蛮人的印象中,这戟挑铁滑车的大汉天王,当是站起顶破天,坐下压塌地,横推八马倒,倒拽就牛回的好汉
可是,他们面前的是什么?一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的人,就这样的人能挑铁滑车?有些蛮人,甚至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再看去,还是那般除了英武点,胯下的猛虎吓了点人,完全和印象中的两样啊
孟获也不例外,在听说黄逍力挑铁滑车之事后,早把黄逍列为了不可力敌的行列之中,但是,当他看到眼前的黄逍后,心中顿时变得不以为然起来,就这样的货,能挑铁滑车,草编的铁滑车?
听到黄逍叫自己的名字,孟获催马也来到阵中,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黄逍,末了问道:“你真是黄逍?那个戟挑铁滑车的黄逍?”
“哈哈……”黄逍见孟获这般问,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下大笑道:“黄逍又不是了不起的人物,难道,还有人冒充本王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孟获连连摇晃着大脑袋,一脸的不信。
“信不信,这由你。不过,本王来问你,你何故来乱我边邦,当真欺我泱泱中原无人收拾得了你吗?”黄逍也不和这大块头争辩什么,问道。
“哈哈,那又如何?我孟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却不知谁又可敌我?哈哈……”孟获好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面狂笑道。
“好个大言不惭的孟获,今日,就让你来领教下本王的本事”黄逍见孟获如此冥顽,知道不打服他,恐怕这位是油烟不进
“我孟获还怕你了不成?今日,我就试一试,你这大汉的天王到底有几斤几两依我看,你这挑铁滑车,也不过是讹传罢了”孟获一横大斧,满面的不惧。
“主公,杀鸡焉用宰牛刀,将他让与末将吧”这时,从黄逍的军阵中冲出一匹战马,来到黄逍的近前,扬声说道。正是黄逍的宝贝徒弟,马超
“也好,”黄逍想了想,说道:“超儿,要多加留神才是”
“主公放心便是”马超在马上一拱手,随即一抖五钩神飞亮银枪,朗声喝道:“孟获,可认得西凉马超否”
“哪里来的娃娃,大王,将之让与我金环三结吧”蛮军阵中跑出一马,伴随着声音来到孟获的近前,一抖手中三股托天叉,不屑的看着马超,冷笑道。
“也好,本王为你掠阵”孟获也感觉,战这一娃娃用不得自己出手,自己出手,显得有点掉价了在他看来,也只有黄逍值得他出手而已孟获哪里知道,马超年纪不大,可是那本领……
“丑鬼,你是何人?”马超见孟获下去,心中老大的不情愿,再看上来这人,面貌丑陋,当下忍不住喝骂道。
“你这娃娃倒是长的挺俊俏的,也好,抓了回去,正好我那女儿还没嫁人,今天就便宜你这小子了,哈哈哈……”金环三结打量了几眼面前的马超,非但没有因为马超的话而生气,反倒要给马超做起媒来了
就是不知道他这熊样,女儿又是长得如何祸国殃民
“好你个丑鬼,大言不惭,看枪”马超本就性如烈火,虽然在黄逍的管教下,已经收敛了许多,但是,这本性还是没有大变,当下暴怒,再不多说,拧枪便刺。
“小娃娃,休要口出狂言,你做定本元帅的女婿了,哈哈哈……”金环三结哪会将马超这样一个年轻的小将放在眼中,见马超五钩神飞亮银枪刺了过来,一不慌二不忙,手中三股托天叉怀中一抱,“铛”的一声大响,将马超的长枪磕了出去。
马超到底是年轻,这力量上还是不足,虽然有着大枪桩的训练,但是比之金环三结还要差上那么一丝,毕竟,金环三结块头在那,而且,正当壮年。
“哈哈,娃娃,怎么样,乖乖的投降吧”金环三结崩开马超的长枪,脸上更现得意,大笑道。
“无知之徒,看枪”如果认为马超只是这般本事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所有小看马超的,无不是做了枪下亡魂,现在,金环三结闭嘴了,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被逼的张不开嘴
马超被奚落下,手下再无半点的留情,五钩神飞亮银抢一颤,一式“金鸡乱点头”,顿时三朵枪花绽现,直奔金环三结,扎前心,挂两肋。
马超的枪,同赵云一般,以快著称,枪花一现,眨眼间就来到了金环三结的眼前,将金环三结吓了一跳,忙闭上嘴巴,依样合叉向外架去。
其实,马超这一枪扎出去,却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看扎不上,就是假的了,马超将大枪略略望回一撤,招数就变了,大枪让过叉杆,如同毒蛇一般再刺向金环三结的右肋。
此刻,金环三结吃了马超这一诈招,手中的钢叉却是用错了力道,急切间根本收不回来,眼看着枪尖要扎在了身上,金环三结吓得亡魂皆冒,百忙中向旁边一扭身,险之又险的让过了大枪的锋芒。
然而,还不待金环三结喘上一口气,他就看到面前的年轻小将嘴角浮现出一抹轻笑,似乎,是在笑自己无知一般金环三结不禁纳闷,奇怪,枪都躲过去了,还有什么可笑的呢?
正在他思考间,却见马超猛然将大枪望怀中一带,金环三结就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搭在了腰间一般,还不待他多想,他就觉得腰间传来一股巨痛,伴随着一声“哧……哗啦……”的急促声响,二马交叉而过。
“啊……”剧烈的疼痛,直刺激着金环三结的神经,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左手下意识的摸到了右肋下,却是不曾再摸到铠甲的存在,一种滑腻的除觉袭上了心头。这是……金环三结忙将手抬到了眼前,却见满手的鲜血
“金环三结,小心”
这时,蛮军阵中传出一声长喝,当金环三结听到这声音后,刚有所察觉时,却已然晚了,后背背心上一点刺痛,随之,就好象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一般,再顺着前心冒出……金环三结头,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在意识消散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钻出自己身体的,是一个别样的枪头,八棱的枪尖,可不正是那娃娃的长枪所有?他也看到了,自己肋下的铠甲,没了好大一片,连带着一片肉不翼而飞,里面,内脏清晰可见,肠子流淌而出难怪,会这么疼……
隐藏在枪樱下的那五把钢钩不知道的敌人,又哪会去注意已经避过的长枪?毕竟,长枪不似戟,而五钩神飞亮银枪最令敌人想不到的,就是这一点金环三结,吃亏就吃在这上面然而,他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受伤
至于那最后的一枪,更好解释,黄逍会的,马超这个做徒弟的,又怎么可能不学几手?就在二人错马而过之后,马超弯腰向后,“唰”的一下,躺在马背之上,手中五钩神飞枪一挺,望定金环三结的后心狠命扎了下去。这一枪,一般的将官都是难躲,更何况,被巨痛扰乱了精神的金环三结?
“扑通”
随着马超长枪的撤出,金环三结的尸体顿时失去了最后的支持,摔落尘埃,却好似摔到了两军的心坎上
多少天了,没有过的胜利,一直被打压着的益州兵,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即便是没有随黄逍出战,只是站在城头之上,但是,却也看得分明。良久,漫天的欢呼声响起。本来已经有些绝望,但是,眼前的一切,却是焕发了他们的生机,一个个声嘶力竭的忘情欢呼着……
“好……好枪法”李严也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本来还在为这年轻的小将上去而默哀,却是没想到这小将的表现,大出他的所料金环三结什么身手,作为与之交过手的 他自然是清楚不过,可即便是这样的猛将,竟然在这小将的手中,走不过一合
“主公,这……这位小……将军是?”李严有些结巴的问道。
“正方,这就是本王的爱徒,大汉伏波将军之后,马超马孟起”黄逍很是得意,有什么能比得上徒弟扬名,自己脸上增光来得好?此刻的黄逍,就比自己上阵连挑十将还要来的痛快
“恭喜主公,马将军武艺日益精进,他日必可镇守一方也”众将纷纷出声恭喜道。
“哈哈……”
……
相比黄逍大军这边的扬眉吐气,兴高采烈,蛮军一边,就显得处在另一个极端蛮兵一个个呆若木鸡,一脸的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如金环三结这般的大将居然只一合就被这个长得像瓷娃娃般的小将挑杀?昔日纵横南疆鲜有敌手的人物居然......望着地面上横躺的金环三结的尸身,南蛮兵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可是,揉了几次的眼睛,地面上躺着的,还是金环三结这难道是真的?
金环三结一死,对南蛮大军的心理冲击可想而知,要知道,金环三结不仅仅是孟获手下的大将,起还有一个身份,是南疆百族的一族之长,人称金环三结元帅
“西凉马超在此,何人与我一战”
第454章 快马轻刀 力敌三将(求票)
这一刻,哪个还敢小瞧马超年纪轻轻?
那斜斜挑着的五钩神飞亮银枪上,依旧挂着一片的盔甲,以及,一条血淋淋的肉。看向金环三结的尸体,可不正是金环三结身上所伤之处点点的鲜血,溅得四下皆是,马超素白的征袍上、白色的战马身上,点点的殷红,却更为这年轻的小将添了一分的英气
一股丝毫不逊色张飞、黄忠等人的气势席地而起,这,就是历史上另羌人丧胆的天威将军——锦马超
“这个叫马超的小将好生猖狂,大王,董茶那请战,为金环三结报仇”马超耀武扬威,可是气煞了蛮族的众将,虽然是吃惊马超如此年轻就有这么好的武艺,但是,却也没太将马超放在心上,毕竟,那金环三结的轻敌,可是人人得见。马超能胜金环三结,必是其轻敌所致董茶那见众将还在吃惊之中,当下心喜,心道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当下,忙向孟获请战道。
“汉人小将非同小可,董茶那元帅当小心才是”董茶那没有想太多,但是,不代表着孟获也不多想,他知道,这其中,虽然有着金环三结本身的轻敌在内,但是,眼前的这员小将,武艺也不在金环三结之下,若不然,即便是轻敌,金环三结也不会败的这么惨还有……“还有,董茶那元帅,你要注意这员小将的枪,这枪上有古怪”
“大王多心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能有什么能耐,待我擒来交大王发落驾”对于孟获的谨慎,董茶那有些不以为然,拍马舞刀直扑马超而去。
“董茶那不听我劝告,怕是要失手啊。”孟获看着董茶那的背影,摇了摇头,叹道。
“大王,这小将真有那么厉害?金环三结元帅不过是轻敌而已,董茶那已经加了小心,纵是胜不了,当也无事吧?”阿哙喃同董茶那的关系最好,听孟获这么一说,也不禁担心了起来。
“哼,你看他那模样,像是加了小心吗?比金环三结也强不到哪去”孟获言语中带着怒意,哼了一声,说道。
“大王,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董茶那元帅遭了毒手啊,大王,要不唤董茶那回来?”阿哙喃急声说道。
“不用,你,还有你,去接应下董茶那元帅,若其得胜便罢,若是有了闪失,你二人要保其无恙听明白了吗?”孟获摇了摇头,抬手连指两员蛮将,一叫麻牙子、另一个唤做芒长的二将,说道。
“是,大王放心”二将领命,提着兵器追着董茶那而去。
马超耀武扬威,可是羡慕坏了黄逍身旁的许楮,一想到自己到了黄逍帐下,还是寸功未建,许楮面上却是有些挂不住了,见蛮军阵中又有人出来,许楮眼前一亮,忙向黄逍说道:“主公,敌将出来三人,楮恐马将军有失,欲助马将军一臂之力,还请主公允许”
“哦?”黄逍回头看了看许楮,只见其双眼中闪烁着渴望,嘴里虽然同自己说着话,目光却是早飞到了战场之中,黄逍就知道了这位的想法,笑了笑说道:“好啊,既然仲康请战,本王焉有不允之理,只是……”
“主公,只是什么?你尽管说来,俺一定办到”许楮顿时就急了,也顾不得去看战场,神色紧张的说道。
“看到阵中的那三员蛮将了吗?”黄逍一指董茶那三人,见许楮连连点头,接着说道:“我可以让你上阵替回马超,但是,你比能将这三将放回一人,可能做到?”
“啊?”许楮本以为,上去只不过是拣马超的剩罢了,可哪曾想到黄逍竟然将这三将都交给了他许楮当时就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反应过来,喜不迭的点着大脑袋,笑道:“主公放心,俺这就去把他们三个的脑袋拿回来给主公”
说着,许楮急不可耐的一催马,跑出了本真,一边跑,还怕马超把敌将解决了,忙一边扯开破锣嗓子喊道:“马将军,主公唤你回去,将这三个杂碎交给俺许楮吧……”
马超正待催马来战董茶那,猛然听到后面的喊声,心下不由纳闷,怎么师傅他让我回去?回头望本阵看去,却见黄逍点着头,马超心下不解,但是,却不敢违抗黄逍的命令,只得拨回马头,折回本阵,见了黄逍,不解的问道:“主公,为什么换回末将?”
“超儿,你看看仲康,再不让他上去,恐怕就憋坏了,只得委屈你了,呵呵。”黄逍一笑,他最是了解不过手下这些大将的心理,说实话,他自己都想上去冲杀一番,却是奈何现在身份不同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没机会上前罢了。
许楮自投靠以来,一直不得上阵,一身的精力无处发泄,又怎能不急?
“哦,”马超脑中闪过方才许楮那张洋溢着高兴的脸,嘴角也挑了起来,笑道:“主公,末将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为师还怕你想不通呢,”黄逍看向场中的许楮,嘴中飘渺的说道:“仗,还有得打,别急于一时嘛”
也不知道是说与马超的,还是说与许楮的,抑或是说与众将,也可能是说与自己的吧
董茶那很郁闷,自己这还没到阵中呢,一招就不曾交过,怎么那小将回去了?难道是害怕自己不成?可是,换上来的这员汉将是怎么回事,傻了不成?董茶那一抬大刀,喝问道:“兀那汉将,你是何人?”
也难怪董茶那会这么认为,实在是许楮现在的形象实在是有点……那目光,就像是色浪看到的**的美女一般
“你问我啊?”许楮强自忍住了满心的兴奋,双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董茶那,嘿嘿一笑,道:“爷爷叫做许楮许仲康,你听过没有?”
“没有。”董茶那很老实的回答道。
“没事,没事,”许楮很是大量的摆摆手,笑道:“一会你就记下了,来来来,你们三个一起上吧,俺全包了”
“我……”董茶那顺着许楮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后来跟出了两员蛮将,顿时,只感心中说不出的别扭,大王这是不信任我?想到这,董茶那哼了一声,怒道:“对付你,只需我一人足矣许楮是吗,来,吃我一刀”
虽然这许楮的身型要比马超壮硕了许多,但是,比起同样彪形的董茶那来说,也要差上一点,是以,董茶那根本就没有将许楮放在心上,抬手一刀,直奔许楮砍了过去。
“你这厮,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许楮怒了,不过,他对董茶那也很是不屑,“哗愣愣……”一阵响动,只见许楮手中九耳八环刀轻举,手中一顺,也不去看董茶那迎头砍来的那一刀,大刀锋利的刀尖前点,直刺董茶那的咽喉,口中喝道:“你还是先吃俺一刀吧”
后发而先至,却是吓了董茶那一跳,好快的刀他知道,如果自己执意劈砍下去的话,那许楮这一刀,绝对会先结果了自己真他娘的一个疯子董茶那心中暗骂了一声,见那锋利的到尖直取自己喉咙,而自己手中大刀却是来不及收回,心下大惊,慌忙间便向旁边一闪,想要躲过那一刺。
可惜此时他却忘了,许楮使的不是长枪,乃是阔刃的大刀见董茶那望旁躲去,许楮冷冷一笑,手中的九耳八环刀一转,并且去势不减,待得刀尖从董茶那脖子边刺过之时,那大刀的刀头也恰好转了小半圈,锋利的刀刃,正好对准了董茶那的脖子
再说那董茶那,虽然躲过许楮一刺,奈何此时全身已经不能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刀刃向着自己脖子斩来,心下不由惊呼道:我命休矣
便连许楮,此时也道那董茶那必死无疑,手中的九耳八环刀正待多加一把子力气,将其头颅削下,奈何身旁突然响起两声大喝,却是另外两个蛮将也赶到了。
董茶那与那两员蛮将,出阵的也不过是脚前脚后,加之董茶那与许楮说了几句话,此刻,却也赶到了二人的近前。而许楮与董茶那交手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是一合之间便已分出胜负,便连这二个蛮将也没想到董茶那这么快便命悬一线,当下大喝一声:“休伤我家元帅”手中兵器却紧跟着便望许楮身上砸了下去。
这二人使得都是重兵器,招数之间也没什么变化,靠的就是一把子蛮力。此时那麻牙子使大斧,于许楮左侧使了一招横斩。只见这麻牙子双手死死握在斧柄上,使足了力气,这大斧在其身侧画了一个半圆,然后带着呼呼的风声斩向了许楮。
而那芒长更是简单,高举手中双锤,根本一点道理都没有,冲到许楮面前就是一砸。一双大锤少说也有百十来斤,就这么呼啸着砸了下来,那威势,寻常人莫说挡,便是见了都觉得通体生寒。
可惜这二人今日面对的乃是许楮。只见许楮脸上微微一变,却也知道这二人这全力一招非比寻常,而且左右夹攻,使得又都是有进无退的招数,根本就不管后手如何,只想着将敌人伤于已手。
若许楮继续斩将下去,纵使能将那董茶那斩于刀下,自己也难逃分尸削脑袋变成肉泥的凄惨结果。这可不是许楮想要的,当下舍了董茶那,回手一抽九耳八环刀,同时整个人望左一闪。
这一下,恰好可以将那砸下的双锤闪过去,但却好似送上门一样撞向了那横斩来的一斧。麻牙子心中一喜,只道这番可以将这员汉将斩于斧下,自己也可受到大王的奖赏了。
却不想那许楮身子极力左闪之时,手中的大刀却也没有停过,居然很诡异的从上至下的刺了下去。而大刀上的九耳中的一耳居然恰好顶在了大斧斧刃与斧柄交接之处。
这一下,那麻牙子只觉得自己的手中大斧顶端一股大力传来,好似斧头突然重了百斤一般,再也握之不住,整个斧头再也不受自己控制,整个大斧的去势居然不再是横向,而变成了向下
原来却是许楮刀使叉招,巧妙的将麻牙子的大斧顶向了地面,腿同时一夹,胯下的战马一下子便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居然向后连退了数步。直到双方又拉开了距离,许楮这才重新立起身子,于马上端坐。一柄九耳八环刀则是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刀花这才倒提于手中,笑着打量着面前那三人。
“好刀法”黄逍见得,双眼光芒一闪,高声赞道。黄逍为许楮担心吗?不,一点也不若是连眼前这三人都对付不得,恐怕,许楮也不配是闻名历史的“虎痴”了只是,如果许楮不拿出点本事的话,那他黄逍岂不是很没面子?要知道,许楮可是他派人找来的
“果然是好刀法,举重若轻,忠不如也”黄忠也是连声赞叹道。
“哈哈,汉升过谦了吧?看你的架势,似乎是想同仲康切磋上几手的样子”黄逍笑着打趣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得主公的双眼,忠正有此意,待得这一仗罢,忠必找许将军讨教一番”
此刻,对面那芒长,本来见许楮横身闪过了自己第一锤,心中也道其必死在麻牙子的斧下,暗叹了一下:可惜不是被自己所杀然而,还不待他想法落下,却不想许楮居然使那种巧妙的方法将麻牙子的大斧给顶到了一旁,心下不由微微一愣,正待举起双锤再来上一次的时候,却见许楮向后退了数步,直退出了自己攻击的范围这才停了下来。
至于那董茶那,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是才那会儿,他只道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居然不过一眨眼的光景之后,自己居然还活在世上。只不过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已尽被冷汗给浸的透了,便连额头上都布满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抬眼再去望许楮,只见其端坐于马上,一身古铜色的战甲在太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身后黑色的披风则在秋风的吹拂下翻飞,胯下一匹黄膘宝马,将主人衬托的越发神武。好厉害的刀法却是是才那眨眼之间便能取人性命的武艺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而在对比双方的表情,自己加上身旁两位同伴皆是一副紧张,如临大敌的样子。再看看许楮,只是一脸憨笑,对,就是憨笑好似现下不是在战场之上,而是在自己后园当中骑马打猎一般。这么一对比,高下立判。
再加上许楮适才轻描淡写间就化解了麻牙子与芒长近乎必杀的一击,这对那二人的士气更是极大的打击。这般攻击,他都能化解,那到底怎样才能杀了他?不知不觉间,这二人心里都升起了如是此般的想法。
只是他二人不知的却是,在头盔的掩盖下,一滴冷汗从许楮的额角缓缓的滑落了下来,心中更是念道:好险若刚才那一刀顶的稍微偏上一点,今日我便连全尸都别想留下。只是心中虽然这般想,脸上却依旧一副泰山崩于前亦不变色的态势,反倒将对面那三名蛮将唬得一愣一愣的,居然不敢妄动分毫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许楮抬头看见那三人表情,心里猜出得个七八分,这时开口说道:“你三人既然出来了,便别想再回去”说罢,许楮不待三人回应,角下轻磕,一催胯下宝马,抢先向前冲去。
董茶那三人,本见许楮说话,正待回答,却不想许楮说打便打,而且速度还这般快,心慌将欲言之语咽回肚子当中,一摆手中兵器,便欲上前撕杀。
可是,他三人却是小觑了许楮战马的速度虽然,许楮的战马,同普通的战马看上去没什么两样,却是身在八骏之中,名为黄膘乃是不可多得的好马眨眼见变冲到了麻牙子的近前,而此刻的麻牙子,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然后便见面前寒光一闪,自己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一般,居然越飞越高……
原来许楮仗着马快,居然趁着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刀削掉了麻牙子的头颅。可怜这麻牙子,前一刻还在幻想着如何杀掉许楮好在孟获面前邀功,不想其美梦还没醒多久,许楮居然第一个将其送上了路。
“好一个快马轻刀,真有当年武瘟神的风范”黄逍见许楮这一刀,忍不住再次喝彩道。只不过,他不曾想道的是,就因为他这一声喊,后来的许楮就多了一个外号,“赛马武”
而这一刀之后,另外的董茶那两人俱是大惊,芒长忙使右手锤抛出,望许楮砸去,同时左手锤画了个圈,使足了力气亦甩了过去,却是一前一后,欲叫许楮无法招架。
奈何许楮斩了麻牙子之后,根本就不去理会芒长的双锤,而是拔动战马,横横的一挪,复又双腿一佳,战马的速度再增,使得芒长双锤齐齐落空,随后反手一刀,就奔董茶那招呼了过去。
话说那董茶那本见麻牙子被许楮一刀斩了,心下正自吃惊着,本欲挥大刀为同伴报仇,却不想许楮第二个就找上了自己,一杆大刀尚挂着血光便望自己斩来。慌忙间提刀狠命的迎了上去,不想那血光于空中一顿,随后一转……
芒中只看到,看拖着血光的长刀,居然绕过了董茶那的大刀,在空中一顿,随后便见长长血龙变成一点繁星,于自己眼前一闪,随后便觉喉咙一凉,便再也不觉人间之事矣
却是许楮一招以虚击实,这一刀,砍董茶那是假,砍放松下来的芒长是真要怪,也就要怪许楮的刀太快,完全不给芒长一个反应的机会,脑袋就搬了家
“啊?芒长……”董茶那哪曾想到许楮这一刀竟然有这么多的名堂,再想收刀,却也是来不及,用错了力的大刀,狠狠的砍在了地面上,直震得他双手发麻,大刀,险些脱手这时,他也看到了芒长身死,失声惊呼道。
他倒不是心疼芒长之死,而是在担心自己这汉将实在是太过厉害,芒长死了,自己怎么是他的对手?
还不待他多想,却见许楮刀斩了芒长之后,双手拖住九耳八环刀,扬空而起,狠狠的斩落,在董茶那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刀重重的斩在了董茶那的大刀刀杆之上,本就有些把持不住的大刀,顿时脱手,连带着董茶那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前倾,险些栽落马下。
这时,许楮的战马猛然前蹿,正好与那董茶那的战马交错,但见许楮刀交左手,一把拽住了董茶那腰间的皮带,狠命向怀中一带,叫了一声:“给老子过来吧”
可怜董茶那本就在马上坐得不稳,此刻,哪还敌得过许楮的大力,顿时应声被拽了过去,狠狠的惯在马鞍上
一回合,刀劈麻牙子、芒长,走马活擒董茶那
望着那道屹立在两军阵前的那道身影,无论是南蛮军也好,还是天王军,此刻,完全傻眼了,这……这怎么可能?
尤其是南蛮军,先不提那麻牙子、忙长二人的武艺如何,单是那董茶那能成为一族之长,其武艺就可想而知,要知道,南蛮崇尚勇武,董茶那若是没有一定的武艺,又怎么会坐上族长之位?可是,他们看到了什么?如董茶那一般的大将,竟然在汉将手中走不过一个回合,更是被走马活擒
这怎么可能
即便是如黄逍、赵云等人者,此刻,也不禁为许楮的手段感到吃惊,虽然,这其中有着巧合等诸多的因素在内,但是,众人也是知道,换了自己上去,恐怕也不会做得更好想不到,这许楮粗莽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细致的心,如此精湛的刀法
黄逍只是略略的吃惊了一下,随之,嘴角一笑,看了看陷入了呆滞惊慌的南蛮军,手轻轻的一挥,喝道:“杀”
一个字,将天王军将士自吃惊中唤醒,随即爆发的,是震天的喊杀声,大军,如风似火的向南蛮军席卷过去。
“撤,快撤”
第455章 酒中定计 蛮军布置
第455章 酒中定计 蛮军布置
“马将军、许将军果然神勇无敌,军前无酒,李某就以水代酒,敬二位一碗”
马超枪挑金环三结,许楮刀劈芒长、麻牙子,活捉了敌将董涂那,大大的折了南蛮军的士气,再加之天王军本就远远精锐于南蛮军,一番冲杀下,杀敌近五千,孟获狼狈逃回营中后,任天王军百般的辱骂,就是闭门不出,显然是被打怕了。无奈之下,黄逍只得带着意尤未尽的天王军收兵回了朱提城。
月来首次大胜,却是大大振奋了本是士气低靡的益州军,一个个无不是奔走相告,满城的笑声,直将天上飘摇的浮云吹散。
“哪里,我等手段,比之主公还差上许多。”见李严如此说,马超忙谦逊的说道。
“是啊,主公杀人,那才叫霸气,楮比之,差之甚远矣”许楮也连声说道。
李严见二人神色间不似做假,心中却是又吃惊了几分,这二人的武艺已然是精湛至厮,那主公的武艺岂不是……想到这,李严根本不敢再想下去了。
“主公,不知那董涂那当如何处置?”赵云皱着眉头问道。
“董涂那嘛……”黄逍闻言一皱眉,想了想说道:“此人大有用处,嗯……来人,上酒”
“主公,上酒?”赵云愣住了,满营的众将,皆愣住了。战前,是禁止喝酒的啊,这是黄逍下的严令,怎么此刻……
“对,就是上酒,哦,对了,你们不妨装出酒后之态,呵呵,”黄逍轻轻的一笑,随即对军兵吩咐道:“将那董涂那给本王押来”
“主公,你莫不是要行那……”李严似乎有些明白了点,问道。
“不错,正是破南蛮,便在今夜矣”黄逍不奇怪李严会看出自己的想法,毕竟,这不是什么太过高深的计策,不过,对付这些蛮人,却是足矣
“哈哈……”
董涂那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刚进得屋中,就不由得提起了鼻子嗅了起来,满屋的酒香再看那屋中的众人,一个个东倒西歪,浑身的酒气,显然,一个个都喝得有点过量,双眼迷离着,尤其是那个白日间的少年将军同那擒自己的汉将,此刻都已经不醒人事就连自己被推进屋中,都不曾发觉
“报主公,敌将董涂那带到”士兵忙上前向黄逍禀道。
“董涂那?哦,那个蛮将啊”黄逍睁了睁醉眼惺忪的双眼,看了看跪在下面,双眼转个不停的董涂那,趴伏在桌案上,猛然大声喝道:“你叫董涂那?”
黄逍这一声,来的甚是突然,直吓得董涂那不由得一激灵,忙回道:“回……回大汉天王,小的确是叫做董涂那。”
“哦”黄逍长哦了一声,不耐烦的说道:“董涂那,你可知罪?”
“小的知罪,知罪”董涂那怕死,非常的怕死,在被擒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自己的下场,哪一个却都使他不寒而栗,此刻,见到黄逍,心中的恐慌更甚。
“知罪就好啊,你可愿意投降我军?”黄逍懒散的一笑,问道。
“愿意,愿意”董涂那忙不迭的回道。他自负必死之局面,如今,能不死,那当然是最好不过,很是生怕黄逍翻悔一般,连连磕头道:“谢谢天王不杀之恩,谢天王不杀之恩”
“好了,你下去吧,本王要与众将同欢,明日破那孟获,让他知道知道本王的厉害”黄逍挥了挥手,口中接着叫道:“酒,快上酒”
董涂那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再不敢再此多呆,万一黄逍酒后无常,翻悔再将自己杀掉,那岂不是亏大了?向上叩了一头,一转身,逃命似的跑出了屋子。
“哈哈,想不到这些蛮人竟然如此怕死”见得董涂那的身影彻底消失,帐中那本是满脸醉意的众将,立时恢复了清醒,哪还有一点的醉意?黄忠一想到董涂那那狼狈的模样,就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确实是好笑不过,却是可惜了这些美酒,哎……”张飞满脸的不蛇,伸手掸了掸衣服,惋惜的说道。
你道帐内怎会有如此的酒气?原来,在黄逍的命令下,众江却是将酒液洒在自己的衣服上,屋内的边角之处,却也不难怪屋内酒味弥漫,众人浑身上下酒气薰人
“哈哈,二哥怎得如此小气?区区几瓮酒而已,却是能换来今夜之大胜,却不是划算?待得尽破南蛮后,本王许你一醉便是”黄逍对自己这个活宝二哥,他也不禁莞尔,也知道其爱酒如命,当下说道。
“好,诸位可都听见了,三弟你可是不可耍赖”张飞闻言,也不再惋惜了,当下兴奋的说道。
“二哥,三弟我何时赖过?”黄逍反问道。
“嘿嘿,这倒也是啊”张飞抓了抓黑脑袋,憨憨的一笑,直逗得屋内众将也笑了起来。
“主公,那董涂那会逃走吗?我看他不似有那逃走的胆量。”众人笑罢,李严出声问道。
“防守严密,其当然不敢逃。但是,如果松弛的话……更何况,我们这却是送了他一件功劳啊正方,这事就教给你去办,务必要将董涂那放出城去”黄逍知道这董涂那不是什么硬骨头,历史上,连同那个阿哙喃一起,被诸葛擒了,只是几句话,这二为就投降了不过了,现在,不投降是董涂那却是要比投降的更有用
“是,末将这就去办”李严应了一声诺,转身走了出去。
……
“大王,大王,董涂那元帅回来了”
南蛮军主帐中,孟获正在为白日间的战败而恼火,更为失去了金环三结、董涂那两个左膀右臂而郁郁不欢。南疆有族过百,这二人连同阿哙喃,虽然称不得是大族之长,却是最支持自己的人,可以说,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同这三人也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可是,仅仅一战,就失去了两个得力的大将,又怎能不令孟获恼火?甚至,这南蛮王,连晚饭都不曾吃下就连营中的防务,都是由孟优、带来洞主下的命令布置的。
正在他恼火,为日后怎么对抗天王军而焦虑时,一个蛮兵跑进来,报道。
“什么?董涂那元帅回来了?”不只是孟获,连带一旁的孟优、带来洞主也都是大感意外,董涂那被擒,居然没有被杀?反应最大的是阿哙喃,只见阿哙喃猛然自座位上跳了起来,跑出帐中,嘴里不停的呼喊着:“在哪里?在哪里呢?”
出了帐中,他也看到了站在夜色中的董涂那,阿哙喃擦了擦眼睛,确认无果后,几步冲上了前去,一把抱住董涂那,欢喜的叫喊道:“好兄弟,我还以为你已经……走,随我见大王去”
“董涂那见过大王”董涂那随阿哙喃走进帐中,一眼看到坐在上面的孟获,忙抢上前几步,跪倒称道。
孟获仔细的看了看跪在下面的董涂那,见其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的伤痕,不由得脸色一沉,喝问道:“董涂那,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孟获可不似阿哙喃那么简单,当刚听到董涂那回来时,孟获也是喜不自胜,然而,片刻后,他便是冷静了下来,奇怪,按说董涂那被抓之后,当被严加看管,怎么会轻易的逃了回来?当看到董涂那浑身上下无伤之后,心中更是疑惑,莫非……
“回大王,属下被抓后,那黄逍欲让属下投降,属下便将计就计,暂时假意的投降了他们。后来,趁着天色暗了下来,属下杀了几名巡逻的士兵,这才逃出了朱提城,来见大王。” 董涂那不疑有他,一一的说道。
正像黄逍所说的一般,如果朱提城守卫森严的话,董涂那也就不兴逃跑的意念,毕竟,逃不逃得出去还在两说间,对于惜命的董涂那来言,犯不得冒如此之险。不过,既然守备松弛,那……汉营再好,自己一人也是难挨啊
“汉军没有追你吗?”孟获追问道。
“追了啊,只有一小部分的人马,反被属下夺了战马,这才得脱来见大王。”董涂那理所当然的回道。
“拖下去,斩了”哪知道孟获听到这里,脸色一变,冷声喝道。
“大王,大王,董涂那无罪,为什么要斩我,属下不服”董涂那愣住了,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自己千辛万苦跑了回来,竟然……一愣后,却是撞起冤来。
“大王,息怒啊,董涂那死里脱生,大王你这是……”阿哙喃也是吓了一跳,不明白孟获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下忙为好友求情道。
“哼?死里脱生?恐怕是投降了黄逍,回来做奸细的吧”孟获冷笑着说道。
“大王,冤枉了,属下真的不是奸细”董涂那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好,你说你不是奸细,那我来问你,为何你逃走后仅仅是小队的人追你?别告诉本王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堂堂的一员大将,只派出几人来追,你们信么?”孟获也知道,要斩董涂那要有一定的理由,轻易杀了,恐怕其他各族都会对自己不服,到时,杀董涂那一人事小,失去众族的支持事大
听孟获这么一说,孟优、带来洞主面色也变得不善起来。阿哙喃忙向董涂那问道:“董涂那,可是如大王所说的一般?”
“大王,阿哙喃,你们听我说啊,敌军之所以派出这么点人追我,实在是他们都喝多了。”当下,董涂那将他在屋中看到的黄逍等人的“醉态”以及黄逍与他所说的那些话,如实的讲与了众人,末了说道:“大王,那个黄逍还扬言说明日要来攻打我军。大王,属下真的不是什么奸细,大王明查啊”
听了董涂那的一番说辞,孟获的脸色好看了几分,看了看董涂那,说道:“即如此,你起来吧。”
“谢大王不杀之恩”董涂那忙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老老实实的立在了一边。
“你是说黄逍他们明天会发起总攻?”孟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稳后,皱眉问道。
“回大王,他们却是如此说的。”董涂那连忙回道。
“你在城中,可曾探听的明白,汉军共有多少人马?”这个才是孟获最为之关心的。
“属下曾听汉军们背地中说起,现在城中包括原来的两万汉军在内,共有军七万人,据说,还有五万在来此的路上,大约明日就到。” 董涂那将从汉人军兵口中探听来的消息,邀功般的说与众人。
“不错,如此,你却是立了一大功矣。怪不得黄逍敢扬言说明日来攻我军,再得这五万人马的话,那汉军将有一十二万大军,而我军现在却连九万不到,不过,其想就这么攻下我军的大营,那也是做梦我还在担心汉军今天夜里会不会趁胜劫营,听到你这消息,我却是放心了董涂那,你速往左营中做安排,阿哙喃,你往右营,记住,无论汉军如何挑衅,都不许你们出营迎敌只要我们能形成犄角之势,纵是汉军再添五万人马,也奈何不得我们”孟获本以为今天会是个不眠之夜,此刻却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传令将士们,今夜好生休息,明日,定要给黄逍一个迎头痛击”
“是,大王”
“带来,你连夜回去见你姐姐,让她速带大军前来支援,这个黄逍不大好对付,白日间那个叫许楮的汉将,更是难以胜之,即便是我也没有胜他的把握,如今,只有请你姐姐来胜他了”孟获转头对带来洞主说道。
要说南蛮百族之中,武艺最高者,却不是孟获这个南蛮王,而是祝融祝融虽然为一女子,但是,一手枪法,无人能挡,三口飞刀,例无虚发即便是孟获碰到了,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如今,他自知胜不得汉将,也只得寄希望于祝融身上了。
“是,大王,属下这就回去”带来洞主应了一声,连夜出营而去。
“黄逍啊黄逍,你不来便罢,若是敢来,我孟获定要报这白日之仇”
第456章 火烧蛮营 追击南昌
第456章 火烧蛮营 追击南昌
孟获坐在帐中,手中端着一碗清水,正看着面前的地图呆呆的发愣。地图上,一处被圈成红色的特别显眼,仔细看去,赫然就是朱提城
孟获此次攻打大汉边庭,其实是有着一种不为人知的因素在内,他要借这一次的出兵,向祝融——他心中的那女神般的女子献上一份聘礼,对,就是聘礼
虽然二人的名份早在几年前就定下了,但是,令孟获感到无奈的是,几年来,他都不曾将自己心中的那道靓影娶到家中本来,祝融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能够打败她,只有能够打败她的男人,才配做他火神祝融后人的夫君。几年前,这在孟获看来,也不过是很简单的事,但是,自打败倒倒祝融的石榴裙下后,终于令孟获这个南蛮第一的勇士意识到了,他面前的这女子武艺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
无奈下,为了得到祝融,孟获无日无夜的练习着武艺,幻想着有一天,能打败祝融,从而抱得美人归。但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几年过去了,孟获却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是祝融的对手好在他的执着,加上他本身的能力,使得他登上了南蛮王的宝座,从而也得到了祝融氏的认可,也认同了两人的婚事,只不过,祝融的要求还在。然在外界看来,在外界看来,祝融是非孟获而不嫁。
毕竟,在南疆,再也找不出比孟获更厉害的人了。
而今年,孟获高兴了,原因就是祝融的条件,不再是要求能打败她,而是换做攻下汉朝五座城池显然,祝融也意识到了,想要在南疆挑选出一个能够打败她的人,实在是太难了,而自己又不可能终生不嫁。孟获自然是开心之至,立时联系各部族,举兵八万,向北推进,一路上攻城破地,连下了西昌等四座城池,而眼前的朱提城,正是第五座甚至,带来洞主已经开始称呼孟获为姐夫,可是……
可是,孟获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脚步,却是在这朱提城前为之停止本来,虽为李严拖了一月的时间,但是,孟获不急,他知道,汉军这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用不了多少时间,自己一定能拿下眼前这座城,然后,自己就可以回去迎娶祝融,那时,祝融就不再是私下议论中的祝融夫人,而是名副其实的祝融夫人
可是,现在,他却有一种美梦破碎般的感觉,白日间的一战,完全打破了他的整体部署,甚至,新来的喊军,那个黄逍,竟然给他一种不可力敌的感觉难道,我孟获这一辈子都不能娶到祝融了吗?
不待得祝融来,一定能战胜汉军虽然这是她拿下的城不算在五城之内,但是,只要拿下朱提城,打退汉军,自己完全可以再拿下一城,如此……
还好董涂那那小子机灵,要不然,今夜提心吊胆,明日还如何抵抗汉军的强攻,看来,天也要我娶祝融啊
如此,不若先缓缓的退去,待汇合了祝融后,一同打退汉军,却也强似在这被动挨打思及此,孟获“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就准备唤过左右,下令让大军做好后撤准备,只待天明,便退兵望西昌而去。
哪料得他刚刚起身,还未出声,突然听得帐外喊声四起,却是乱乱糟糟的,听不明白喊的是些什么。正在孟获不解之时,有一兵士闯了进来,急声报道:“大王,大事不好了,有汉军袭营”
孟获见这兵士急忙忙冲得进来,正要喝问,待听得这兵士称“有汉军袭营”时,心下不由得一惊,既而转为不信,喝道:“不可能,董涂那说汉军都已酒醉,哪里还能有大军前来袭营?你可是看仔细了,可是军中将士喧哗?”
不知道为什么,孟获心中泛起一种不怎么好的感觉。
话刚说完,只见自己这大帐突然被射出了几个洞,另外有的箭枝并未射进来,却是挂在大帐之上,但那箭乃是火箭,挂不到片刻,便将那大帐点的着了。
此刻,孟获再也不用士兵来解释什么,这除了汉军偷袭,还能有什么?
“董涂那,你……”孟获咬牙切齿,此刻,他也意识到了,自己中计了显然,汉军怕偷袭时自己大军有所防范,故意让董涂那带来消息,说汉军将领尽皆酒醉,来打消自己的谨慎,如今……大军全在休息之时,坏了,左营
难怪孟获这般惊恐,要知道,他派去左营的大将,正是董涂那、
“安敢如此欺我董涂那,我……”孟获现在就恨不得将董涂那撕成碎片,方解他心头之恨
“二哥”正这时,帐帘一挑,孟优跨步走了进来,急声说道:“不好了,汉军劫营,左营、右营方向悉数起火,汉军无边无际,恐怕……”
“董涂那”孟获闻言,只觉得自己眼前发黑,闷哼了一声,险些摔倒。
“二哥你是说……”孟优一见孟获的表情,脸色不由得狂变,惊骇的问道。
“除了那个背敌小人,还能有谁?速速与我迎战”孟获叫了一声,见大帐火势渐大,慌忙从大帐中冲了出来。冲出大帐,四周到处都是混乱的士兵,这些兵士有的躲在某些掩体之下,借此躲避从黑暗中飞来的利箭,有的则四散奔逃,却也不知到底想跑到哪里去。
这些蛮兵,多数是在睡梦中被惊醒,仓皇间,衣裳不整者、盔歪甲斜,比比皆是,甚至,绝大多数的人手中,连兵器都没有
蛮兵们口中胡乱的呼喝着,往来冲突,便是有几个想要集中起来,结成阵势准备迎敌的士兵,也被这些乱冲乱撞的同胞们给冲地散了,再也结不成阵势。
“乱冲撞者,杀”孟获从腰间抽出长剑,口中大声怒喝道。他希望用杀戮来制止自己军队的混乱,奈何他这杀字一出,似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一般,只听得耳边响起利箭破空之声,无数飞箭借着夜色的掩护已经飞到了孟获的头上。
左右亲卫连忙将孟获拉到一旁,同时用自己的身体做为掩体将其护在了身后,随着一阵噗噗之声,无数飞箭将这名亲卫射成了刺猬一般的存在。而那孟获,虽然受到了亲卫的掩护,却也不是没受到一点伤害,一支利箭躲过了那名亲卫,正中其腰处,不过这箭飞的恁远,已然没了多少力道,所以入肉不深,仅仅是伤到了一点皮肉。
活着的亲卫连忙拉着孟获往其他掩体后面躲藏,同时呼喝着左右兵士向这边集中……
这劫营,却正是黄逍想出来的计策,同众将演一出酒醉的好系,然后故意放董涂那回去,以消除孟获的谨慎,然后趁其不备,连夜劫营。
计谋虽然不甚高明,但是,在黄逍看来,对付这些南蛮却是足够了三更一过,黄逍、赵云、黄忠各统一军,带足了引火之物,分扑孟获的三座营寨……
“孟获大营情况如何?”
黑暗中,一队万人上下的军队隐没着,为首的一将,漆黑的夜中尤自看得分明,正是黄逍看着面前不远,明显缺乏戒备的孟获大营,向旁边的探马问道。
“回主公,孟获手上蛮军尚有八万余,现分立三营,两座后营分立左右,孟获的主营稍微靠后一些。”那探马说完,指了一下面前的大营,对黄逍说道:“此便是孟获主营,内里约有兵马三万余,乃是蛮军主力之所在。”
黄逍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这些虽然在来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不过那时毕竟只是听得言语,未曾亲眼见得,如今敌营,营前火光点点,营后却仅有几处火光,遂道:“此营立在两后营之前,以为接应,互为犄角之势,颇难对付。兼且敌众我少,当直取敌首,以便一战变尽败蛮军。传本王将令,大军直取孟获主营,先使劲弩火箭射之,待得敌营混乱,众将士再随本王杀入寨去,将那蛮王擒来。”而后轻笑了一下,念道:“那两处后营,便留给赵云、黄忠两位将军吧”
此时天色更暗,黄逍引着一千兵马悄悄潜到了孟获营前,甚至,隐约的可以听到大营内传出的鼾声,黄逍心中暗笑:看来,这董涂那放得却是大为值得
“火箭准备,放”
此时距离已经够近了,只要这些兵士弄出一点大的声响,便会被孟获寨中的负责巡逻的蛮兵发现。不过黄逍这支兵马也用不到再躲躲藏藏的,随着黄逍的一声沉喝,箭上弦,然后对着天空便是一通仰射。
待得第一轮箭雨射出,黄逍面色一紧,接声喝道:“上火箭自由射击,继续”
而后,让兵士列成阵势,待得身后又是一轮火箭射出,黄逍立刻一挺手中虎头盘龙戟,指着前方大寨怒喝道:“杀”
“杀”
震天响起的喊杀声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的震慑人心,漆黑中,蛮兵也不知有多少汉军杀来,而且又是从大营防守最弱的时候杀来,心下如何不慌?而且火箭射来,四下皆是火起,夜空中又不知何时会落下无数利箭,叫这些蛮兵慌忙间不知如何抵挡。
便在此时,黄逍提着虎头盘龙戟,引着兵马砸破大营辕门,直直杀了进来。此时虽然是黑夜,但是四周燃起地火光已经将此营映的有如白昼一般,黄逍倒也不怕瞧不真切,手中虎头盘龙戟见人便斩,挡路者,必死无疑
一名蛮军将领不识得黄逍的厉害,迎头撞了上来。再看黄逍,却是习惯性一笑叹了一声“不自量力”,挺大戟纵啸月直扑了上去,大戟迎面猛然砸下,那蛮将连忙横刀招架,可其哪能抵的住黄逍的巨力,大刀的刀杆“喀吧”一声,被大戟砸为两断,大戟落势不减,月牙刃向下,直将这名蛮将自中间剖开两半
“来了,那就别走了”跟随在那蛮将后面的一员蛮将,见黄逍如此勇猛,骇得不轻,一拨马头,就想逃跑,却被黄逍随后追上,手中大戟在手中一转,月牙刃向上,左手一挑,右手紧压戟攥,大喝一声“起啊”大戟戟头凭空一跳,向上挑起,自战马的两条后腿间直挑而上,划过战马的身体,继而将马上的蛮将挑做两片,鲜血随着大戟扬起数丈高,当空好象下起了血雨一般
两旁的蛮兵一愣,心下骇然,手上却一点也不见慢,六杆长枪向黄逍身体各个部位扎了过来。好个黄逍,好象扎向的不是自己一般,丝毫不见半点慌乱,虎头盘龙戟望怀中一撤,左手松开,探开臂膀,猛然一揽,再复一夹,左边刺来的两柄长枪尽皆被其夹住,右手单手擎戟,腕上一较力,大戟如同风车一般,被其轮的浑圆,“铛”、“铛”、“铛”、“铛”,连续四声大响,剩余的四杆长枪尽被击飞六名围拢在黄逍周围的蛮兵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六颗头颅直飞而起,飞在空中的头颅的眼睛中闪现着不敢相信的眼色。
黄逍大戟摆开,左扫右砸,跟本没有丝毫招数可言,犹如虎入羊群一般,挨着就死,磕上就飞,直杀的众蛮兵肝胆尽丧。典韦、许楮见黄逍冲进敌人大军中,亦步亦趋跟在黄逍的身后,护卫着黄逍的左右,三戟一刀,仿佛死神的镰刀一般,成片成片的收割着南蛮兵的性命。
“快逃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蛮兵发了一声喊,正个大营顿时乱上加乱黄逍连杀了这许久,身上除了蛮兵血肉,却是一点伤也未曾受得。银色的铠甲上便布着南蛮兵士的鲜血,借着闪烁不定的火光,直叫南蛮将士将黄逍当成了杀神下凡。再见黄逍所到之处,竟无便点阻拦,只听得蛮兵一声叫,便四散奔逃而去。
这却让黄逍来回冲杀的更加轻松,正在此时,另外两处大寨也燃起火光,喊杀声透过夜色,清晰的传入黄逍耳中,手中一挥,一戟将面前那个蛮兵斩成两断,而后转过头,向那两处寨的方向望了过去,笑道:“看来子龙、汉升两人也已得手了。”
“主公,快寻找孟获吧,别让那小子跑掉了”许楮笑了笑,说道。
“说的也是啊记住,见到孟获,务当生擒之,本王要活的”黄逍点头说道。
“是”
不得不说,这点火的效果确实是极好,许多刚刚冲出帐外的蛮兵一看左右尽是大火,当下便没了主意,待见得无数汉军往来冲杀,而自己的同胞只能四散奔逃时,这些还没弄清楚状况的蛮兵也只好选择逃跑。
眨眼间,三处大营具是火光,无数蛮兵从营帐中奔逃而出,然后懵懂间,随便寻了一路便跑没了影子。而那些逃不出来的,只能在火光四起地寨中往来冲突,最后被天王军斩杀。
这一通杀,直杀到东方现出了鱼肚白,三处大寨中的火却是已经灭了,黄逍提着虎头盘龙戟,在主寨中转了一圈后便行了出来。那里面已经没有活人了,而转这一圈,也未寻得一个看起来象孟获的人,想来是被其逃了心下略微有点失望,不过现下大战初定,还有许多后续事情要做,遂拍马去寻赵云、黄忠二将,好与其商议一番。
“主公,云(忠)拜见主公”
黄逍去见赵云、黄忠,不想刚出得大营,就见到了二将。二将一眼看到黄逍,忙上前行礼,称道。
“子龙,汉升不必多礼,不知二位将军此行结果如何?”黄逍笑问道。
“云不才,左营已破,斩敌八千余,俘虏近万,敌将董涂那被擒。”赵云简单的答道。
“右营同子龙那里差不多,斩敌九千余,俘虏蛮兵一万,只可惜,未见到敌军的主将,不知道主公这里如何?”黄忠随后答道。
黄逍见这二人齐向自己望来,只得长叹了一下。那二人瞧见黄逍这副样子,便知道他也未曾抓到孟获。三人互相瞧了瞧,复又长叹一声,只听黄逍道:“今虽大破蛮军,然其战将皆逃,只要孟获登高一呼,那些个蛮兵蛮将,又将附于其魔下。此战,却是还要继续打下去。如今,只有寄希望与马超了。”
“孟获若逃,当是南昌城方向,主公派马将军与路拦截,想必当堵得正好,谅那孟获也是插翅难逃”黄忠想了想,说道。
“希望如此吧,此一战,也算是折了孟获的根骨,毙敌三万余,俘虏近三万五千,只逃得不到两万人,却也是不错了。传令下去,打扫战场,将这些俘虏交给李严看管后,我等率大军乘胜追击,再将南昌城拿下”黄逍倒也不悲观,虽然这一战,没有擒到孟获,但是,南疆能有兵多少?这一次就或杀或擒了六万余,恐怕,南蛮的可用之兵再也不会超过八万之数,没有兵了,孟获还能兴起什么风浪?
“是末将这就去传令”赵云、黄忠应了一声,走了下去。
“什么?奸敌三万,俘虏三万五千?这……这……”李严完备被眼前密密麻麻的俘虏给震惊了,这……天,这是真的?三万对八万余,纵是孟获缺少防备的情况下,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这也……李严只感自己的脑袋似乎是有些不大够用了,比起这样的结果,自己以前的,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不即便是小打小闹都算之不上
“怎么,正方不信么?”黄逍不奇怪李严的吃惊,毕竟,天王军的战力,又岂是不怎么熟悉天王军的李严所能意料到的当下打趣的问道。
“不,末将岂敢”李严忙说道:“主公,却不知道我军伤亡如何?”
打成这样,想必伤亡也该不小吧主公也真是的,破敌又不在一时,何以如此死战?如果伤亡过大的话……可是,黄逍遥口中的话,却让他惊呆了,毫无形象的张大了嘴……
“我军阵亡二十四人,无有重伤者,轻伤三百四十余人,不过,不妨碍接下来的战斗”黄逍甚是平淡的吐出一串令益州将领震惊的数字。
“阵……阵亡二十四人,轻伤三百四十余人,没……没重伤者……”李严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液,天,这若是真的,这……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军队?
“好了,正方,这三万多俘虏就交给你了,好生看管。这一战,我军虽然大胜,但是,却是跑了那南蛮王孟获,乘其新败,本王欲带领大军直扑南昌城,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南昌”黄逍淡淡的说道。
“啊,好。”李严现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打了半夜,竟然还要乘胜追击,天,这些人,真的是人吗?比之起来,自己初时五万大军,却都做了些什么?据守城池?好象也就这么一点点吧
亏自己还以拖住孟获大军一月而自豪,比起主公他……李严想着想着,脸色不禁红了起来,请咳了两声,掩饰了下自己的失态,问道:“主公,不知何时起军?”
“越快越好,本王也不想给孟获充足的反应时间。这样吧,你速传令下去,准备战饭。将士们辛苦了一夜,总不能填不饱肚子就上路。待得饱餐战饭后,即刻兵发南昌城”黄逍想了想,说道。事当从急,如果马超拦不到孟获的话,即便是自己着急进军也没什么用,只要孟获逃进了南昌城,自己即便是早到,也和晚到没什么区别,面对的,还是攻城如此,倒不如让将士们吃饱了再行军
“喏末将这就去办”李严应了一声,转身下去准备了。
“主公,若是抓住孟获,是杀,还是留?”赵云来到黄逍的近前,问道。
他一点不怀疑黄逍能不能抓到孟获,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依你来看呢?”黄逍不答,笑着问道。
“依云之见,当留。”赵云想了想,说道:“孟获在南蛮,有一定的声望,而南蛮不服王化,若是能服孟获之心,却是一劳永逸之事,不知主公看如何?”
“哈哈,子龙却是猜到本王心中矣”
第457章 生擒孟获 二将归心
第457章 生擒孟获 二将归心
“大王,大王……”
孟获见大势已去,只得二千余将士拼死,方才杀出大营,最后,也只剩下一千三四白人,其弟孟优亦是受了箭伤。孟获惟恐汉军追来,忙不迭的带着残兵败将,一路南行,直奔南昌城,以图再战。
还不待他走出三十里的路,就听后面喊声不断,不由得停下马来回头看去,却见正是阿哙喃带领着两三千的人马追了上来。
“大王,阿哙喃见过大王”阿哙喃奔到孟获的近前,翻身下马鬼道,泣声说道:“阿哙喃无能,被汉军劫了营寨,末将请罪”
“非你之罪,实是我等受了那黄逍之奸计,你能活着逃出来,已是万幸,又何罪之有?起来吧”孟获现在哪还有心情治阿哙喃的罪?若是治了阿哙喃的罪,岂不是要先治他自己的罪
“莫非大王那里……”阿哙喃这时才看到,孟获一行,狼狈不下自己一行,便是猜到的几分。
“哎,都怪本王错听了董涂那之言,方才有此一败啊”孟获恨恨的说道。
“董涂那?大王的意思是?” 阿哙喃有些不解的问道。
“哼,他董涂那投降了汉军,回来以言诓我,却是着实可恼也”孟获恨声说道。
“大王却是误会了,末将这里也有左营逃出来的士兵,据他们说,董涂那元帅那里也遭到了袭击,董涂那元帅拼死抵抗,无奈寡不敌众,适才被敌将所擒,想来,其应该并没有投降汉军才是”阿哙喃摇了摇头,他曾问过左营逃出来的将士,是以知道的比孟获多,见孟获责难董图那,当下为其辩解道。
“哦?这样啊那却是本王错怪了董涂那元帅,如此说来,其也是被黄逍利用了,他能逃出汉营,想必,也是黄逍故意为之,而那酒醉,却也是用来欺骗董图那的”孟获不傻,一听下,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说道:“可恨那黄逍,如此诡计多端这不小心就中了他的圈套,着实可恼也”
“大王,如今我们当如何是好?”阿哙喃看了看士气皆无的士兵,不由得一皱眉,八、九万的大军,一日间,竟只剩下这一点点,心中难免生出一丝的惧意,忙问道。
“朱提城是不能呆了,我们速回南昌城,只需坚守不出,我看那黄逍还能奈我何”孟获早就做好了打算,闻阿哙喃相问,当下说道。
“如今,也只好如此了”阿哙喃点点头,他现在是实在不想再面对汉军,面对汉军,总给他一种无力的感觉。
“哈哈哈……想回南昌,却倒是好算计,不过,你们却也是痴心妄想罢了孟获,某家等你多时矣,这次,看你还望哪里逃”
正这时,前面的路旁林中传出一声大笑,只骇得孟获面色大变,手中紧了紧大斧,惊声叫道:“谁?鬼鬼祟祟的藏在里面,有胆的,出来一见”
“好,如你所愿某家乃是天王麾下,马超马孟起是也,哈哈……”随着笑声,一道身影转出树林,横在孟获的毕经之路上,白马银枪,可不正是那个马超
跟在马超的身后,树林中顿时响了起来,一排排,一列列的天王军自树林中闪现而出,将孟获的去路彻底拦死。
“冲”孟获见敌军越出越多,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恐怕自己想要冲过去,也是做梦一般,忙一提手中的大斧,催马就冲了上来。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那马超,似乎没有看到他上前一般,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那是一丝的嘲笑在马超的眼中,孟获读出一种看不起的意味孟获不禁大怒,想他堂堂南蛮王,却又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轻视过?恼怒下,连催座下战马,速度再增了几分,眼看着就开到了马超的近前,这时……
“噗……”
但听一声什么东西绷紧的声响,孟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胯下的战马猛然的跪了下去……
不好绊马索孟获心中一惊,终于知道那声音为何物,可是,再想有所动作,却也是来不及了,战马速度惊人,这一摔倒,孟获在马上再也坐不稳,“扑通”一声,被狠狠的惯到了地上,只摔出一丈开外,大斧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出
孟获在地面上争了两争,只感觉头脑一阵的发晕,心中知道不好,刚想爬起,却感觉有一冰凉的物事逼到了自己后背上,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劝你最好别动,要不然,死了可别怪我马超”
原来,这孟获摔倒,却正摔到了马超的马前,还不待他起来,马超的五钩神飞亮银枪早就逼了上去。
听着马超的声音,孟获哪还敢再动分毫。就连那些跟随孟获冲上来的蛮军,此刻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变故,束手束脚,不敢再乱动分毫。
“来人,绑了”马超也没想到,这小小绊马索竟然如此管用,只一条,就将孟获绊下马来,本来,他还准备着同孟获过上几手呢
“李将军,你这一招却是妙啊,如此一来,却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马超见孟获被冲上来的两名兵丁绑了个严实,当下笑着对身后左面的一将笑道。可不正是李典,右边一将,乃是乐进
“哪里,马将军过誉了”李典谦逊的一笑,说道:“其实,没有这绊马索,想必马将军要擒这蛮王也是易事吧”
“败其容易,拿其难啊”马超性情,在黄逍的管教下,比历史上的那个强得多了,闻眼微微一笑,却是张显着大家的风范,不温不火。可是,谁又能想到,如此锦绣的人物,外表下又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脾气马超看了看畏首畏尾中的蛮军,喝道:“孟获已擒,而等还不早降,更待何时?”
“我们愿降,愿降”所有的南蛮军,此刻,哪还有一点的战心,见孟获遭擒,随着马超的一声喝令,上至阿哙喃,下至寻常蛮兵,无不是抛掉了兵器,纷纷请降。
“这一仗,好是无聊,还以为在此堵着,能有什么大战可打。主公他们下手太狠了,只放了这点油水下来,却是害得我等白守了半夜”马超不曾出手,心中却是有些不痛快,张显家伙也太软蛋了吧
“哈哈,马将军,恐怕此一战,当属我们收获最大,啧啧,孟获、孟优、阿哙喃,这一收网,大鱼还真不少啊,恐怕,赵将军、黄将军都羡慕咱们啊”乐进笑道。虽然不曾交手,过过瘾,但是,乐进还知道孰轻孰重。
“乐将军所说极是,超只不过是想说这写蛮兵太没骨气了一点走吧,主公可能正在四下搜寻这蛮王,我们可别让主公等急了”马超笑道。
“哈哈……走”
……
“来人啊,给二位将军松绑”
汇合了马超之后,黄逍当听说孟获等人悉数遭擒,不由得大喜,传令将众人分开看押后,令人将董涂那、阿哙喃二人带了上来。黄逍看了看惶恐的二人,心下好笑,吩咐士兵为其二人松绑。
黄逍之所以为这二人松绑,乃是知道,这二人,经不住忽悠,只需要小小的恩惠,其就会为自己卖命。逐个要不是有这二人相助,能不能渡得过泸水还在两水间
“董涂那元帅,别来无恙啊你也太不守信用了点,怎么前面还说投降本王,怎么后脚就跑了呢?难道是本王礼待不周,得罪了元帅不成?若真是如此,本王这里却是陪不是,还请元帅见谅才是”黄逍笑了笑,同有过交集的董涂那说道。说着,微微一礼。
“黄天王,这……”董涂那被搞糊涂了,不明白黄逍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时间,想说也不是,想不说也不是。
“哈哈,无需要拘束本王别无他意,只是令二位元帅受惊,实是本王之过也。来人呐,给二位元帅看座”黄逍淡淡的一说,对手下的军兵吩咐道。
“黄天王……败军之将,安劳黄天王如此?董涂那有罪,请黄天王责罚”见黄逍似无假意,董涂那心中不由得感动,跪倒称道。
“黄天王,阿哙喃有罪,请责罚”阿哙喃素来与董涂那交好,二人一同进退,见董涂那如此,阿哙喃也忙跪倒称道。
“二位元帅何罪之有?无故引兵犯境,涂炭生灵者,乃是孟获,与二位元帅有何干系?”黄逍扶起二人,点点头,话音一转,接着说道:“不过,这要说有罪么,你二人却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孟获只是首恶,而你二人却是助其左右,可以说,也是难逃其咎,可以说,本王即便是杀了你们二人,也是不为过的。”
本来,听着黄逍前面的话,面色已经有所缓和的二人,再听黄逍后面的话,却是面色大变,刚想说什么,却被黄逍摆手制止,只听黄逍说道:“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本王又非是嗜杀之人,况且,你二人也没有铸成大错,如果迷途知返,却也是未晚矣”
“这……”董涂那、阿哙喃一阵的为难,张了张口,却是没有说出什么。
“莫非二位元帅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难道,孟获胁迫了二位?二位元帅,你可知道,无故挑起战乱,将使多少生灵涂炭?不止是我大汉子民,即便是尔等南疆恐怕死伤也不在少数吧?二位又于心何忍呢?”黄逍接着说道。
“黄天王,我们身为孟获部下,只可遵命行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董涂那与阿哙喃互相看了看,点点头,董涂那当先说道。
“今日冒犯黄天王,实是罪在不赦”阿哙喃接着董涂那的话,说道。
“哈哈,二位元帅却是错矣今日刀兵相见,实属一场误会,今日一见,如二位元帅有意,我们不妨尽释前嫌,不知二位元帅意下如何啊?”黄逍哈哈一笑,问道。
“敢不从命?”二人忙再次跪倒,称道。
“二位元帅,请起。”黄逍拉起二人,侃侃说道:“说起来,你们南疆也是隶属我大汉,此次孟获无故起兵,却使得百姓苦不堪言,如能联手攻建和平,岂不美哉?”
“黄天王所言极是
“本王我久闻南疆与羌族有些来往,如今,羌族也重归我大汉之有,百姓无不是怡然自乐,有本王所颁布的新法照应,生活远比从前,如今,比之我中原也不差分毫。二位元帅可不妨打听一二。”黄逍言语诱惑道。
“黄天王,其实,我南疆各族也无意妄动刀兵,只是……”董涂那看了看阿哙喃,狠了狠心,说道:“只是孟获穷兵黩武,贪慕中原之繁华,鼓惑族人所致,承蒙黄天王不杀之恩,董涂那愿结草衔环,以报黄天王大恩”
“阿哙喃愿意效忠黄天王”阿哙喃随着称道。
“好,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黄逍以手指了指南方,笑道:“本王不欲刀兵相见,既然二位元帅有心修好,那本王便送二位一场功勋,不知二位可是愿意接下?”
“黄天王但有差遣,我二人无不应允”董涂那、阿哙喃忙说道。
“南昌城中尚有甲兵顽抗,如今孟获已被本王所擒,我想请二位元帅出面,诈开城门,劝城中守军投降,不知道二人可愿前往?”黄逍点点头,说道。
“此乃是利民之好事,黄天王不愿多造杀戮,实乃两军之幸事,阿哙喃敢不从命?” 阿哙喃应声说道。
“若黄天王放心,董涂那愿往一行”董涂那,点点头,神色间,一片的坚定。他连续两次被擒,早就兴不起半点抵抗之心,如果说,前一次还报着逃跑之心,可这一次孟获都已被擒,其哪还敢多生他心?
可以说,现在的董涂那是诚心的投降了黄逍,如今,有这样一立功的机会,其又怎么会放过?而阿哙喃所想的,也同他一般
“好如此,本王就预祝两位元帅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第458章 孟获内幕 祝融出战(求票票)
“主公,你当真要放掉那蛮王孟获?”
董涂那、阿哙喃果然没有辜负黄逍的厚望,只是三言两语,就诈开了南昌城城门,假扮成蛮军的天王军将士蜂拥而入,守将芒牙长被赵云斩首。在董涂那二人的帮忙下,赵云迅速的平定了城中之乱,该降的降,该杀的杀,没有一天的功夫,南昌城彻底被赵云接管。
随后,赵云派出小支部队,迎接黄逍入城。众文武会聚一堂,当听到黄逍的意思后,董涂那不由得面色狂变,连忙说道。
“哦,董涂那将军,说说看,为什么放不得?”黄逍不明白为什么董涂那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甚是不解的问道。
“主公,末将与阿哙喃投靠了主公,但是族人还在南疆,万一这孟获知道了我二人投靠主公,那么,一旦放虎归山,其必定会尽灭我等族人,还请主公斟酌才是”董涂那一脸忧色的说道。
“那孟获竟然有如此威势不成?”黄逍很是好奇的问道。
“主公,孟获本不足惧,其本不过是南中一首领罢了,不过,其与建宁太守雍闿交好,此次之所以能顺利连克四城,也是因为其二人勾结所致。不过,孟获在兵到建宁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与那雍闿火拼,以至雍闿被杀,其势力,也被孟获所掌控。其本部兵马本来只有一万上下,但是,在取代了雍闿之后,势力飞涨,兵力达八万之雄,当然,现在几乎被主公尽灭,余者也是四散,再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这当然不是我二人所怕的,要知道本来孟获当不得南蛮王,无奈的是其取悦了祝融一族,这才得已成为蛮王。”阿哙喃点点头,说道。
“这么说来,其实是这祝融一族难以对付了?”黄逍奇怪的问道。
“不错,在南疆,族有过百,其中,又以祝融、木鹿、朵思、乌戈等四族为大族,势力远远强于其他部族,而祝融一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而孟获之所以能号令百族,却完全因为祝融一族的强势,即便是其他三族,也是以祝融一族马首是瞻。孟获本人不足惧,但是主公若是放其归去,那其必回祝融一族调兵,而我二人之族,恐怕……”董涂那叹了一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祝融一族会如此支持孟获?如你所说,以其一族之力,完全可以自当蛮王,到时号令百族,岂不是更好?何必要退而求其次呢?”黄逍听到了真相,反而更纳闷了。
“无他,蛮王者,非勇武之人不可当之。主公,你当听说,我南疆各族,崇尚武力,而那孟获,却是在各族男儿之中,无人可敌,与祝融一族更有联亲之情,是所以,祝融一族才会去支持于他。”阿哙喃言道。
草,原来是倒插门啊不过,想来若是等到历史上诸葛亮平南蛮时,这孟获的羽翼早就丰满了吧?到那时,估计其也不用再看祝融一族的脸色行事了几十年,拿着祝融一族的门面去打交情,也该结交的差不多了看来,现在的孟获还是要好对付的许多,如此,杀了他?可是,杀了他的话,祝融一族可是难收拾了啊,怎么说孟获也是人家的上门女婿啊放了?黄逍看了看一脸焦虑,如同得了便秘的董涂那、阿哙喃,仔细想想,还是算了,这二人也是真心投降,真有个好歹咱也与心不忍啊看来,也只好先押着,等仗打了差不多了再说
想到这,黄逍笑了笑,说道:“二位将军,如此却是本王考虑的不周,你二人不必忧虑,本王不放他就是。来人啊,传令下去,严加看管孟获兄弟二人”
“董涂那(阿哙喃)谢主公大恩我……”董涂那、阿哙喃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换在孟获那里,何时孟获会如此考虑他们的处境?
“二位将军不必如此,你们南疆各族,也是隶属我大汉,同是大汉子民,本王又岂能不一视同仁?本王只希望,这战争早些结束,使百姓过上太平的日子,汉人也好,蛮人也好,都……”
“报”黄逍话还没说完,一个军兵跑了进来,将黄逍的话打断,只听这军兵口中报道:“报主公得知,外面来了一队蛮兵,正在讨敌骂阵”
“蛮兵?”黄逍疑惑的看了看董涂那,阿哙喃,问道:“二位将军,你们可是知道这是何方的军队?孟获带来的大军,不是被本王都打散了吗?”
“回主公,末将也不知道。可能是孟获安排的援军吧要知道,孟获为人谨慎,一般秘密的军情,其根本不与我等说,只是同他弟弟孟优商量,此军为谁,我二人真不知晓。”董涂那连忙回道。
“哦,”黄逍点点头,看来,这孟获还不是完全没脑子的那种黄逍向下面的军兵问道:“来敌一共有多少人?为首的将领可知道叫什么?”
“回主公,来敌两万上下,敌将是一年轻的蛮人,不知姓名。”军兵见黄逍相问,连忙答道。
“区区两万人就敢来挑战,主公,给末将一支人马,带俺擒了那敌首,来献主公”
众人寻声看去,却是周仓黄逍笑了笑,知道周仓有争功之心,当下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遂道:“好,周仓啊,本王就与你五千甲兵,记住,小心为上,能生擒,当生擒之”
“好嘞,主公,你就瞧好吧”周仓大咧咧的说着,一提大刀,径直走了出去,点齐兵丁,出城迎敌。
门外来的蛮兵是谁?正是祝融
原来,带来洞主受了孟获的命令,连夜出营来寻他姐姐祝融,直至前日方才遇到祝融所带的两万蛮军。祝融在听到带来洞主说起两军阵前的情况,她也是不由大吃一惊,眼中更是异彩连连,汉军之中竟然有如此猛将?
意识到前线吃紧,祝融立刻下令急行军,终在这一日,来到了南昌城外,然打探来的消息,更是令她吃惊非小,孟获**万大军尽数全灭,孟获以及蛮军众将,或死或被擒,竟无一逃脱
祝融好不容易按捺住了心中的震惊与担忧,刚想准备攻城,可是当看到左右皆是一脸疲惫的样子,祝融亦知此时不是进兵之机,遂吩咐下去:“且于此扎营,待歇息一阵,再去寻汉军撕杀”
“姐姐,今我大军初至,不知汉军虚实,不若叫弟我引一军,前去探明汉军实力,待日后与汉军撕杀时,也好有个准备,姐姐你看可好?”带来洞主在旁说道。心下却是不以为然,暗道:姐姐也真是,忒过小心。今我大军至,当趁汉军准备不及时急攻之,方可一战而定。若下了寨,叫汉军知悉,必严阵以待,那时再攻,岂不损失惨重?既然如此,且叫我立这大功,也省得总说我年小
“这样也好,只是,弟弟当小心才是,你也说过,汉军中猛将不少,尤其是那个唤做许楮的,遇到了万不可力敌”祝融想了想,这样也好,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带来洞主的安危,遂嘱咐道。
“姐姐放心,小弟知晓了”带来洞主点齐了兵马,一提手上长枪,拍马而去,祝融也不去瞧。只是指挥军士安营扎寨。
“哪来的小子,也敢犯我大汉天危?速速报上名来,你家周爷爷刀下不收无名之鬼”周仓带了五千兵出了城,见对面一年轻的小将,麾下也不过五千人,顿时笑了。他周仓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此刻,更是兴奋个没边,拍马上前喝道。
“那黑鬼,凭得嚣张?我乃带来洞主是也,你又是何人?”带来洞主见来人不是那个马超,也不是那个许楮,顿时放下心来,喝问道。
“带来洞主?没听过哼哼,你个小子能有什么能耐,不是你家周爷爷的对手,快些下去,换你家大人上来应战”周仓一脸的瞧不起,很是轻蔑的说道。
“狂妄的黑鬼竟然敢小觑我耶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枪法的厉害”带来洞主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被周仓一阵的胡言乱语,直气得险些发了疯,纵马拧枪就奔周仓扑了过去。
也难怪带来洞主会骂周仓黑鬼,本来,南疆之人,皮肤多是偏黑,可是眼前的这周仓,居然比他们南疆人还要南疆人
周仓冷笑一声,喝道:“既然你自寻死路,俺周仓就送上你一程”说罢,也不纵马上前,而是驻马在原地,就这么等着带来洞主自己送上门来
眼看着带来洞主纵马已经冲到了周仓的面前,看得周仓那一脸不屑地表情,带来洞主怒喝一声,手中一紧长枪,迎面一晃,便是朝着周仓的面门刺了过去。可是这带来洞主的身手最多也只能算是个二流高手,比之周仓却是大大的不如,带来洞主的长枪落在周仓眼里,那简直是慢的可以一直等到那长枪快要刺倒自己面门的时候,周仓这才猛地挥起大刀,一刀直截了当地砍在了这长枪上
原本见到周仓躲也不躲,眼看就要刺中周仓那张可恶的大黑脸,带来洞主甚至是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仿佛能够看到周仓中枪倒毙的那副惨象。这一功劳也来得太过简单点了吧?原来这只是一个空说大话的家伙
然而,还不待他想法落下,周仓的大刀就落了下来当周仓的单刀劈在长枪的那一刻,带来洞主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没有任何反击之力,带来洞主的长枪“铛”的一声就被周仓的大刀给砸飞了,长枪在空中不断的翻着跟头,而带来洞主的双手却是不停的颤动,上面布满了血丝……
“滚回去,换你家大人过来”
一刀罢,周仓见带来洞主逃回了本阵,顿时哈哈大笑,大刀抗在肩头,昂着个脑袋看着带来洞主,那表情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不是他不想生擒带来洞主,实在是周仓存心立威,方才那一刀,可以说是砍出了他全身的力气,虽然砸飞了带来洞主的长枪,但是,也是后继无力,再想抓带来洞主已经是来不及了,只恩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其跑回了本阵。
带来洞主面色,涨得跟紫色的猪肝一般,双手不住的颤抖,过了好半晌才缓了过来,心中怒火中烧,有心上去再战,但一想到周仓的巨力,心下不由有了三分的胆怯,再上去,也是白搭带来洞主虽然不聪明,但是,却也不糊涂,能轻易的破去他那一枪,这周仓的武艺,必在其之上,再加上力量不如人,只好……
“黑鬼,既然口出狂言,是男人的,就休要逃走,待我家主将来会上你一会”带来洞主想罢多时,有心撤回,却又咽不下这口气,如今,只有叫姐姐来找回这个场子了
“哈哈哈,要寻帮手就速去寻来,你家周爷爷若是走了,就不是好汉俺就在这等你,小子,可不要嘴上说得好好的,却脚底下抹油,开溜啊哈哈哈……”周仓笑得好不得意,嘴下,也开始不留德起来。
“好,你等着”带来洞主再不多言,带着士兵灰溜溜的向本阵而去。
“你说什么,只不过一合你就败了?”当祝融听到带来洞主的话,明显的不大相信。带来洞主的枪法,学自于她,虽然学得不怎么地,但是,也不至于一合就败了啊祝融花容一沉,喝道:“是不是你轻敌所致?”
“姐姐,真的不是,实在是那人太厉害了,还指名道姓叫你出去呢”带来洞主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姐姐,眼珠一转,小小的撒了个谎,说道。
“胡说,他一个汉人,安知我的名姓?你如实说来,那汉将可是你先前说过的那两人?”祝融太了解他这个弟弟了,一听就知道是这小子在撒谎。不过,她也没深究,转而问道。
“不是,我记得那两员汉将,一个叫马超,一个叫许楮,而这次的这家伙,黑的跟个鬼似的,他自己说他叫什么周仓,使一口大刀,力量着实不小,姐姐,你看我这手被他震的”说着,带来洞主扬起双手,上面血迹班驳,却是被震裂了虎口。
“既然敢伤你,姐姐我定叫他好看来人,抬枪,备马”
第459章 周仓败北 亲自出马(求票)
第459章 周仓败北 亲自出马
“咦?怎么出来个女的喂,带什么来的,这女的该不会是你的婆姨吧,这长的文文弱弱的,也上得战场?不是你家周爷爷我说你,自己打不过,怎么还把婆姨带上阵来了?”周仓看着蛮军前面的祝融,不禁大感惊诧,对祝融身边的带来洞主奚落道。
“汉将,休得无理,这是我姐姐”带来额头青筋连跳,就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了周仓那张破嘴。但是想想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你叫周仓?”祝融的表情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催马来到阵中,手中长枪一顺,点指着周仓喝问道。
是才双方离的太远,瞧得也不是太清楚,如今行的近了,周仓这才瞧清楚对面这员女将容貌甚美,又不似中原女子那般柔弱,倒让周仓惊疑了一阵。闻听祝融相问,忙回道:“不错,某家正是周仓”
见敌将是女人,周仓也不好再信口开河了,神色一正,与方才却好象判若两人。
却说那祝融,在马上也打量着周仓,见其年纪不甚大,相貌普通,果然如带来洞主所说的那般,漆黑无比,身型又不似那般强壮,遂于心中暗道:这人便是汉军战将?怎的这般普通?这样的人,在南疆一拨拉一片一片的,除了黑点也没什么啊便是他一合就败了带来?思及此,遂于马上问道:“周仓,吾弟可是伤在你之手中?”
“嘿嘿,这个却是正是”周仓咧嘴一笑,说道。
“本来本姑娘欲取你性命,不过,想想你还有点用处我来问你,你这里的主将是哪一个?唤作何名?让他出来见我”祝融对周仓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汉军的主将,要知道,孟获一行人可是在汉军的手中,祝融可不想在周仓的身上耽误时间。
“这里主将正是我家主公,乃是大汉天王,人称虎威天神、血衣修罗的黄逍黄中兴你这蛮女,问这些做什么,打你,有我周仓就够了,何需我家主公亲自出手”周仓说道。
祝融听了,一皱眉头,念道:“怎的这么长的名号?”而后又对周仓说道:“既然你非主将,也不是我的对手,且退到一旁,唤你家什么王什么黄的出来与我对话”
周仓一听,当下怒从心头起,只觉得一股火气直通脑门,口上也大喝道:“无知蛮女,忒小看你家周爷爷了看刀”言罢,拍马舞刀直取祝融。
话说那祝融还真就没把周仓当做一回事,初时只道他是汉军主将,还有些忌惮,待得知主将令有其人,虽然周仓能一合败了带来洞主,但是,在她来说,那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祝融便起了轻视之心,而且祝融在南方多年,勇武过人,即便是连孟获也不是她的对手,只道天下男子皆是这般无用,是以一直都不怎么瞧得上男人。
此时见那周仓挺枪杀来,心下也不以为意,手上长枪只是一摆,只待那周仓冲到自己面前,立刻一挑手中长枪,直取周仓前心。
虽然后发,但是,速度远胜周仓
周仓忠急冲了这一阵,却未见那祝融抵挡,只道其被自己的威势吓住了,是以心下未曾提防。突然见得祝融一挑长枪,那长枪的枪尖竟然直指自己前心,眨眼间就到了近前,而自己的大刀还舞在空中,心下顿时大惊,连忙侧过身子,同时大刀撤回,向外一磕,这才闪过祝融这一枪。二马交错而过,待的周仓勒住战马,额头却是见了冷汗,他知道,遇到对手了心声谨慎,党纪凝神以待。
此时那祝融也已经调转了马头,手上长枪亦是一摆,而后一拍跨下战马,复又向着周仓冲了过来,周仓刚回过马头,祝融已然冲至面前不远处,手上大刀连忙在身前一横,很快,两人两骑便是冲撞到了一起,就在马头相接的那一瞬间,祝融手中长枪一顺,分心便刺。
周仓瞧得分明,此刻哪还有半点的轻视之心,凝神闭气,狠狠的与刀斩下,正砍在祝融刺来的长枪枪杆之上一刀一枪却是在两人中间发生了碰撞,蹦出了无数火星,甚至两把武器借着冲劲,朝着相反的方向一拖,那摩擦产生的声音,让阵前的两军将士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两人的这第一次交手却是拼了个平手两人直接就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好不容易止住了坐骑的冲劲,同时掉转了马头,朝着对方望去,眼中都是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
好厉害的女人他娘的,这手上的力量,比起老子可是不差太多与其说祝融的枪速令周仓吃惊,倒没有祝融的力量更为让周仓吃惊一个女人,竟然能在力量上和他拼一下,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尽管,仓促间,自己只来得及用出八分力
他吃惊,祝融同样也是吃惊非小,她这一枪,看似简单,但是,能挡下来却无恙者却是不多,这人的身手,却是核孟获有得一拼了没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汉将,就有如此能耐,那那个什么王什么逍的,岂不是更加厉害?
周仓的武艺,虽然比不得赵云等人,但是,却也非一般的货色,历史上,庞德就是他擒住的虽然有着一些其他的因素在内,但是,周仓要是没两下子的话,又岂能擒住庞德?祝融拿孟获同周仓比,却也差不多
“看枪”祝融穴回在战马,娇喝了一声,发起了抢攻,顿时,周仓手忙脚乱了起来。比力量,周仓自己怕的人少,至少祝融不在此列但是,要比速度,比起祝融来,他可是拍马难及了不多时间,就被祝融完全占去了先机,处处手致,根本无法发动有效的反击而且祝融那枪法耍起来与寻常枪法大异,普通枪招里还夹杂着一些杂七杂八的招数,仅仅与祝融斗了二十左右个回合,周仓被祝融那诡异的枪法打的渐渐没了招架之力,额头汗水也下来了,直得看准机会,虚晃了一刀,架开祝融的长枪,一拨马,败回本阵。
祝融也不追赶,见周仓逃回本阵后,心有余悸的回头望来,咯咯的一笑,道:“暂且留你狗命,速回去换你家主公来与我说话”
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自己方才还奚落着带来洞主,这么快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还真是现世报,来得真快啊周仓的黑脸,此刻更黑了几分(脸红的,显不出来罢了),狠狠看了祝融一眼,也不回话,收兵回了南昌城。
……
“什么?你败了?”南昌城内,黄逍看着面前耷拉着脑袋的周仓,强自压下心中的震惊,问道:“说吧,怎么回事,为何人所摆”
“回主公,先前挑战的,是一员小将,叫什么带来洞主,末将一合就把他打败了,后来,他回去搬来了一员蛮将,却是个女的,枪法诡异难测,末将实不是其对手,只好败了回来,还请主公责罚”周仓像是斗败了的鹌鹑一般,脑袋一低再低。败了,没什么丢人的,但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中,周仓只感觉,这人,可是丢大了
“带来洞主?女将?”黄逍摆了摆手,挥退了周仓,也没见什么责罚,只是喃喃念道:“莫非……”
“主公,带来洞主正是祝融一族的人,那女将,想必就是祝融无疑”董涂那在一旁说道:“难怪没有见到带来洞主,原来是被孟获派去搬兵去了”
“如果是这女人的话,主公还请小心才是,那女人武艺远在孟获之上,更擅长使用暗器,三口飞刀,出则必中。”一旁的阿哙喃这时也说道。
“一个女人而已,何劳主公亲自出手?张飞愿将其擒下,以献主公”张飞同周仓感情最好,此刻,见周仓受了败仗,这位张二爷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女的了,顿时嚷嚷道。
“末将……”有了张飞开头,其余众将也纷纷请战,毕竟,虽然对方是女的,但是,也不能推给主公,让主公亲自出手吧
最没心理负担的,就是黄忠,这位,在倭国没少射杀女将,更不会在乎眼前这个了
“好了,都别吵了,既然敌将指明道姓的要见本王,本王总是不好不见吧?诸位,且随本王一同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将”
……
“姐姐,那个提刀骑黄马的就是许楮,那个穿白甲骑白马手提长枪的,乃是马超。”
祝融见周仓退回了城中,她也没有收军,就那么的在城下列开了阵势,等待着汉军出来。不多时,就见城门大开,一队队汉军冲出了城门,在前面摆开了一个阵势,祝融认得,这是雁翅阵随后,但见中间望左右一分,捧出数员大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无一不有,却都是威风凛凛。带来洞主一指对面,对祝融说道。
“哦?那个许杵倒是分辨得出,但是你说的那马超是哪个?敌军中有两个白马白甲使长枪的,你说的是哪个?靠中间的那个吗?”祝融一指对面阵中的赵云,问道。
“不是,是边上那个,年轻的”带来洞主纠正道。
“这么年轻,就如此厉害?就其位置来看,其好象在这些汉将中,地位要偏低了许多,如此说来,那岂不是……”祝融惯性的思维是能耐越大的人,越靠近中间,她见马超只是处在边旁的位置,心中不由吃惊非小。
“姐姐,中间那个骑白色老虎的,就是什么天王黄逍,不过,没看过他出手,就是不知道武艺怎么样”带来洞主指着对面阵中的黄逍说道。
“嗯,知道了,你为我观敌,却看姐姐我去会上他一会”祝融说着,一催座下战马,来到阵中,手中枪一顺,娇声喝道:“汉军主将可在?南疆祝融在此,还请出来答话”
“本王就是汉军主将,不知你有何话可说?”黄逍一催白虎,缓缓的来到阵中。果然是祝融打眼望去,只见对面的祝融,身上皮甲罩身,一双裸露在外的胳膊,手腕上带着三对金环。未戴头盔,只于侧面插了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羽毛。而且其长的也不似中原女子那般,自有一种异域风情,小麦色的肌肤更是显示出此女绝对不是什么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而且因为只着了一身的皮甲,身上那傲人的曲线一览无疑。上面,**被皮甲勒住,却是显得更加的醒目。往下,那腰枝看似不盈一握,不过黄逍却瞧得出来。这看起来盈弱无比的小腰上蕴涵着惊人的力量。再往下,虎皮做裙,下面则是那两条裸露在外的、修长的大腿……
他在这打量祝融,那祝融也在打量他。先时离的远,祝融仅是瞧了个大概,如今行近了些,却是看得分明,只见对面的黄逍,面白如玉,只是唇上留有一抹黑色的小胡子。细皮嫩肉,直与大姑娘一般无二,身型也不是特别壮硕。在祝融看来,黄逍还不若一书生看着威猛只不过,祝融也看得出,黄逍眉宇间带着一种别样的英气,或许,这才像得武将一些一个男人,怎么也能长的这般好看?
“你真的是汉军的主将?”祝融迟疑的问道。
“不才正是”黄逍笑了笑,说道。
“孟获他们可是在你的手上?是死是活?”祝融接着问道。
“确实在本王的手上,不过,本王还没倒出功夫杀他们,勉强还算活着”黄逍不咸不淡的说道。
“如此就好,看枪”祝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长枪一顺,直扑黄逍而来。
这怎么说打就打啊?方才还文文静静的呢见长枪刺来,黄逍心头一跳,好快的速度,难怪周仓会吃亏不过,黄逍又岂会害怕,手中虎头盘龙戟轻轻的一摆,信手架开祝融的长枪,笑道:“如此算不算得偷袭呢?你要战,我便战,本王何惧之有?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戟”
见黄逍如此轻易的就挡开自己的一枪,祝融心头不由得一沉,看来,此人不像其面相那般,倒是要小心了见黄逍大戟扫来,忙合枪望外架去,耳中就听“铛”的一声,长枪直砸而回,吓得祝融紧忙一闪身,这才躲了过去。催马跑出圈外,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的不住颤抖的双手,再看看黄逍,心中翻起了惊天巨*:好恐怖的巨力
“你,不是本王的对手”黄逍淡淡的看了祝融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本王戟下不杀女流之辈,识相的,还是投降吧”
“做梦”祝融何时被人如此说过,闻言不禁大怒,此刻,手上的麻感已消,一拧长枪,再度扑了上来,长枪连点,直刺黄逍面门、前心、两肋
“冥顽不灵,如此,本王得罪了”黄逍手中虎头盘龙戟连颤了四颤,“叮叮叮叮”四声轻响,将祝融刺来的四枪悉数架开,随后大戟中宫直入,迎门挑向祝融的面门。
祝融将马向旁边一躲,让过黄逍的大戟,长枪横扫,拦腰砸向黄逍,被黄逍大戟架开后,长枪招招连出,发动了强攻,与黄逍战在一处。
却说祝融心知黄逍乃是汉军主将,若能拿下此人,则汉军必败,己军自可长驱直入,同时,也能救出孟获等人。其本意是偷袭黄逍,好趁其不备时将之击败,奈何始终是小瞧了黄逍,自己一番急攻,而对方却似是信手施为,却是始终未曾占得一点便宜。
只见黄逍那戟忽左忽右,或荡或挡,竟将祝融的攻势尽皆拦了下来,而且不时的回上几下,使祝融攻势一滞,始终无法连贯的攻下去。而自打同黄逍对撞了一次的兵器,祝融再也不敢让自己的长枪碰到黄逍的大戟,唯有将速度施展到了及至……
可是,即便如此,祝融也不曾讨得半分的便宜,那黄逍完全能跟得上她的枪招,看其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似乎还有余力
待得二十余合后,黄逍完全适应了祝融的枪法,手上的戟招一变,却是发起了反攻,手中的大戟,似乎没有分量一般,变着花样往祝融身上招呼,一会儿左,一会儿右,或刺或砍,或劈或斩,其势飘忽不定,让人无可捉摸。完全是信手捻来,不居一格
不好祝融先时只道黄逍仅是力大而已,是以不敢于其角力。那料得黄逍一反攻,其招式也是这般精妙看来,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如此,不妨以飞刀胜他
想到这,祝融虚晃了一枪,猛拨马头,落荒而走。
“哪里走”黄逍见祝融要逃,费了半天的劲,想打就打,想逃就逃,哪有那么容易黄逍喝了一声,猛一催啸月,直追了下来。
祝融偷眼回瞧,见黄逍催虎追了上来,心下暗喜。眼见着追了虎头碰马尾,祝融暗中将枪交左手,右手入怀摸出了两把飞刀,以手指捏住一把,掌心里扣住一把,而后猛地向后一挥,那飞刀“唰”的一声,直奔黄逍面门而去。待第一刀出,立刻又是一甩,第二把飞刀亦呼啸飞向黄逍,两把飞刀,一前一后,尾衔而至
黄逍催虎急追,得到董涂那二人的提示,言及祝融善使飞刀,心下早已做了提防。这时只见祝融猛的回身一甩,然后一点银芒瞬间便飞至自己面前。黄逍见状,心下不由冷笑了一下:使这般东西便想伤我?
心中想着,手上却不敢怠慢,虎头盘龙乾早已摆好了架势,但见这银芒飞来,黄逍手一动,大戟猛然跳到了面前,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那把飞刀便被击飞到了一旁。
黄逍一戟挡住了这一口飞刀,正待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面前又是一道银芒飞至,心下不由大惊,两把?想要收回大戟,却是奈何大戟刚刚挥出,要想此时想要回大戟来击落第二把飞刀,显然是来不及了。
原来祝融这两把飞刀一前一后,皆是沿着同一条轨迹飞来。因为视线的关系,黄逍也只能瞧见前面那刀,后面那刀却被挡住,没有瞧见,待其一戟扫开了前面那刀后,这才瞧见后面紧跟着的另一把。不过此时却已经来不及招架了。
那祝融在前面回身去看,但见黄逍一戟挥出,当先那把飞刀被其扫到了一旁,但是后面那把紧跟而至,只见那银芒一闪而没,黄逍整个人都向后仰了过去。祝融见状大喜,暗道一声:着了立刻拨转马头,提着长枪来取黄逍。
她只道黄逍中了她一记飞刀,纵使不死,也免不了重伤,是以心下并未有什么戒备,然而,她刚拨回马头,长枪也刚刚扬起,却见黄逍猛得自虎背上直起了身子,大戟轮动如风,横着扫向祝融的前胸。
“啊”祝融惊叫了一声,长枪正自扬起,而黄逍这一戟,却是势如奔雷,此刻再想回枪招架,显然是来不及了再者说,即便是来得及,恐怕也不敌那黄逍的巨力,被砸了实在,也是非死即伤好个祝融,危机时刻,猛的一踹右面的马蹬,同时,身子极力的向后仰去……
一道银光闪过,带起一丝的鲜血祝融躲过去了吗?躲过去了只不过,躲得不是那么利索罢了,右臂上,被锋利的戟尖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祝融此刻也顾不得右臂上的伤势,待得大戟过去,身子一挺,在马背上直起了身子,这时,她才看得分明,眼前的黄逍嘴中叼着一件明晃晃的物事,可不正是自己的飞刀同时,祝融还看到,一个张大了手掌,径直的向自己的胸前抓来,而自己这一直身,竟然如同送上去的一般
原来黄逍适才磕飞了第一把飞刀,却见后面还有一把。大惊之下只得向后仰去,以求躲过这一下,只是这飞刀来的太过迅疾,急切间竟然躲不过去。情急之下,黄逍嘴一张,悍然咬了过去,也幸亏他练过这种接暗器的方法,恰好将那飞刀给咬柱。不过,虽然用口接了这一飞刀,黄逍却是觉得牙根酸疼,而且全身皆被冷汗浸的透了,耳中听得那祝融拨回马头,这才猛然直起身来,横扫一戟,随后,虎马交错,大手一张,就要来抓祝融腰间勒虎皮战裙的带子,却是打的生擒祝融的念头。可那曾想到,祝融竟然在马背上直起了身子,将自己送了上来,而这一抓的方位,顿时变了……
电光火石之间,黄逍只觉得手上似是碰触到了对方,五指立刻收拢,狠狠的抓了下去……奇怪,怎么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