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对战周仓 三个黑鬼
第430章 对战周仓 三个黑鬼
“三弟,我听说你这里新来个将领,唤做什么许楮的,很是厉害,在哪呢,二哥我要同他过过手”
这一日,黄逍正和郭嘉几人商议着出兵益州的事情,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如若雷霆般的声音。黄逍和郭嘉几人面面想觑,只听黄逍无奈的摇头说道:“本王这个二哥,却是当在很好斗不过,听到那里有厉害的高手,必然想法前去会上一会。这一听到许楮来到,却是跑回天都数次,这次,算是被他给堵着了”
黄逍正说着,只见书房的门“哐当”一声被大力的推开,一个漆黑的人影闪进屋内,后面留下了恍若秋风中落叶一般摇曳的门,摇摇欲坠。黄逍无奈的说道:“二哥,你急也不用急成这样吧?难道,用手开门,能浪费你多少时间不成?”
幸好自己没怎么太夸这许楮的武艺如何厉害,要不然,自己那个性傲的大哥,恐怕也会从冀州赶回来吧不用怀疑,历史上刘备收马超时,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关羽
“嘿嘿,三弟,二哥我这不是着急……”说着,张飞的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陡然定在了站在黄逍身后的许楮身上,眼睛一亮,话音一转,道:“这位想必就是许楮将军吧?哈哈,俺老张可是久仰了,走走走,咱们出去比划比划去”
许楮被眼前的境况弄蒙了,这是怎么回事?这黑汉子……哦,这人当是主公的二哥,张飞张翼德就听人说,此人好武成痴,最好与人比武不过,想不到,今天竟然找到我许楮的头上,嘿嘿,我也正好领教一下怎么个燕人张飞想到这,许楮上前一步,说道:“这位想必是二将军吧,既然二将军有意,楮怎好拂了而将军美意,不过,此事还需主公准许”
武将,鲜少有不好斗者,更何况如许楮这般的顶级武将
“还请示什么啊,又不是行军打仗,你我也不过是切磋几下武艺而已,请示个什么,走”张飞说着,迈步就望外走去,一脸的急不可耐
“走吧,咱们也去观看观看,天天都是这些东西,脑袋都要木掉了,正好也换换胃口,看这二人表演表演”黄逍笑着说道。
不多时间,众人来到了黄逍府上的小校场,而军中的赵云、马超等将,闻说张飞要与许楮比武,也是一个个大感兴趣,纷纷放下手头的活计,赶了过来。
这时,在黄逍身后的一人,不住的拿着目光在张飞与黄逍身边的典韦身上转来转去,随自愣了半晌,却是暗自嘀咕了起来。就在这人身边的黄忠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话:“嘿嘿今天的俺周仓运气
不错,不但碰到了两个比我还黑的家伙,而且还碰到了一个比我还丑的丑黑鬼”
周仓怎么来的?原来,他是同张飞一起来的,两人一对的黑,脾气禀性也很相似,张飞就从张燕的麾下,将周仓要了过去,这二人,几乎是行影不离,张飞此回赶回天都,周仓自然也跟了过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黄逍,也是第一次看到典韦,而他那个口中比他还丑的黑鬼,自然就是指典韦
也难怪周仓会这么说,实在是典韦长的太过难看了一些,不,不只是一些用现在的话来说,把典韦扔到煤堆去,眼神不好绝对是找不出来头上虽然带着头盔,但从头盔边缘露出的发丝却是看得出,他头上的头发又黄又枯,双目细长,却没有眉毛,鼻子又圆又大,瘪瘪地贴在脸上,一双嘴唇十分的厚实,在嘴唇周围挂着一圈长短不一的枯黄胡须。再加上他脸上一脸的横肉,咋一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从地狱蹦出来的恶鬼一般。要不然,典韦也不会有古之恶来的称呼了
“呀,你个小子竟敢说俺老典比你丑?奇怪,你是谁?俺老典怎么没见过你?你个小崽子,背后说人坏话,来来来,也别用他们二人先比划了,你和俺老典先比划几下吧”丑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丑,即便他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也是如此,要是熟悉的人说也就罢了,可是典韦根本就不认识周仓啊这一下,典韦却是有些生气了
“比就比,俺周仓还怕你不成?”周仓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虽然典韦长的比他凶恶,但他岂会说一句服字?
典韦几个跨步就来到了校场之中,随行的亲兵忙将镔铁双戟递了过去。典韦伸手接过,双短戟一入手,典韦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就完全不一样了,迎面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万钧的杀意压了过来
这显然就是典韦的气场了熟悉典韦人眼睛不由得一眯,心中皆是暗道果然不错典韦最擅长的乃是双短戟,这赤手搏斗并不能算是典韦最强的本事黄逍知道,若不然,历史上失去了兵器的典韦也不会那么死在宛城而双短戟在手,典韦才能发挥出自己最强的本领,这丝毫不逊于在场众将的气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同样是杀意,典韦的气场又和黄逍气场的杀意不同,黄逍的杀意充满了霸道之意,舍我其谁而典韦身上的杀意,却是令人感觉到如火般的炙热,甚至是让人热得喘不过气来这种正大光明的杀意却是真正从战场上所锻炼出来的,也正符合典韦的性格,同张飞、许楮这般的猛将一般,是如出一辙
不等黄逍开口,张飞就忍不住了,当即便是喝道:“周仓,退下去,你不是老典的对手”
其实不用张飞说,这段时间经常和张飞过招的周仓也已经感觉到了典韦的气势变化,自然是知道自己不是典韦的对手。不过就算是如此,周仓也不打算就此后退,特别是周围还有那么多部下将士在那看着,要是就这么退下去了,周仓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啊当即周仓便是喝道:“二将军,俺与这典将军只是切磋武艺而已,又不是生死想搏,你担的是哪份心?典将军岂能杀俺周仓,你说是也不是,典将军?”
“这个自然”典韦咧嘴一笑,这时,他也想起了周仓是何许人也,自然记起黄逍评说这周仓的性情大概,当下,心中那本不强盛的怒气,已然没了大半。
“典将军小心,俺周仓来也”
说罢,周仓却是怒吼一声,提起了手中那柄单刀,一个大跨步便是朝着典韦扑了过去,就算明知自己不是典韦的对手,但也要和典韦比上一场,这叫输人不输阵
听得周仓先前的话,典韦心中最后的那点怒气也不翼而飞,显然周仓的这个举动也是赢得了典韦的认同。看着周仓提刀扑过来的身影,典韦的眼睛闪过了一道精光,同样暴喝一声,右手中的短戟却是飞快的刺出,带出的破空声轰轰作响,简直就像是打雷一般
周仓本来是提刀先攻的,可还未等周仓挥起单刀,眼睛就是一花,转眼间,一个巨大的戟头闪烁着寒星便是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完全没有想到典韦的短戟竟然有这么快,周仓也是大吃了一惊,慌忙将刚刚举起的单刀往眼前一磕,正好磕在了短戟之上,同时双脚用力一顿,硬生生止住了自己前进的冲劲。
单刀敲在蛇矛上,却是也只是将短戟稍稍敲歪了一点,那短戟依旧是飞快的刺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刺中周仓的眼睛了,周仓此刻已经是再也无法抵挡这一招,临危时刻,周仓把脑袋猛地往旁边一撇,这才算是险险地躲过了这一招,只不过那蛇矛的锋刃却是带走了几缕头发
“哼”见到周仓躲过了自己这一招,典韦虽然有些意外,但却是冷哼一声,左手一摆,另一杆短戟便是朝着周仓的咽喉便是刺了过去,要是被刺实了,那硕大的戟头,只怕周仓的脑袋都得搬家可偏偏周仓刚刚这番动作已经是做绝了,却是再也没有能力躲开典韦接下来这致命一招了
“当”紧急时刻,直接一杆蛇矛却是突然出现在了短戟和周仓的脖子之间,硬是将典韦的短戟给挡了下来,总算是解了周仓之围而见到这蛇矛,典韦的那本就很大的眼睛似乎是瞪得更大了,他自然知道,这件兵器的主人是谁
“老张,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插手俺与周兄弟的比武?”典韦不满的哼道。
“老典,你还知道是周兄弟,怎么却是下死手?俺老张若是不拦这么一下,周兄弟的命都让你个弄没了”张飞同样是不满的直哼哼。
“放屁,你当俺老典像你那般手下没准呢?周兄弟若是抵挡不住,俺老典自然能手住短戟,又怎么会害了周兄弟的命?既然你搅了俺老典的好事,也罢,你来陪俺老典走上几个回合吧”典韦怒哼哼的说道。
“老子手下怎么没准了?既然你想讨打,俺老张就来教训教训你,谁怕谁啊”张飞一横丈八蛇矛,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神色。
老天,又来了这两个活宝怎么每次见面都是这般?不是和许楮比武吗,怎么就……黄逍看着呆愣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许楮,无奈的呻吟道。
第431章 好战张飞 再对黄忠
第431章 好战张飞 再对黄忠
“老典,接俺老张一矛”张飞可不管别人在怎么想,他这些日子可是憋的够戗,原因就是关中能与他打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实在是太少了而天都,猛将如云,他回来找许楮比武,也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为的就是能同典韦、赵云、以及黄逍等人痛快的打上一场甚至,他还做出了计划,天都一行后,再借着探望大哥的名义,去冀州找关羽比划几下,然后回去的途中,再去看看徐晃、张辽……
这时,典韦既然出来了,他索性将许楮就忘记在一旁,有的打就好,管他是谁呢当下暴喝一声,手中拿丈八蛇矛便是径直朝着典韦刺了过去,那宛若雷暴般的破空声让周围围观的士兵都有些吃不消蛇矛的速度,竟然比起刚刚刺向周仓的时候还要快上几分
张飞手中的蛇矛世人早就听说过其的威名,这丈八蛇矛,又有个名字叫做丈八点钢矛,通身都是用镔铁打造,光是这重量就不得了,一般人是绝对使不动而丈八蛇矛,顾名思义,这蛇矛的长度足足有一丈八,换算到后世的算法,那就是两米六还有余。矛头双面开刃,呈曲线状,咋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吐信的毒蛇
这样一件武器,就算是张飞身形高大,蛇矛在他手上也是显得特别长,很显然是一件攻击性特别强的武器无怪乎张飞手中一握这蛇矛,那如火的战意就汹涌而出。
“俺老典还怕你不成?”典韦面对张飞的猛攻,却是没有任何讶然,双手轮番挥舞短戟,看准了机会,从下往上连番击打在了蛇矛上,直接便是将蛇矛给敲飞了。而张飞对典韦能够破解自己这一刺没有任何惊讶,一个转身,将长矛的“点、刺、扫”三式发挥得淋漓尽致,连番追着典韦猛攻。反观典韦,面对张飞的猛攻,竟然一步也不退缩,手中的铁戟就像是两架风车一般,飞快的在自己的上下左右挥舞。尽管张飞的攻击并不慢,可典韦每次都能够将蛇矛给挡了下来。转眼数十招过去了,张飞的蛇矛愣是没有伤到典韦分毫
典韦的双铁戟,其实就像是一对短枪,在枪头两边各按上一副月牙形状的小戟。看上去似乎这对铁戟很是普通,和张飞的丈八蛇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而且,这一对的兵器,比之张飞的蛇矛,更是重上许多
在一旁观战的黄忠不住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果然不错没想到典将军竟然如此精于防守,而张将军的招数则是偏向攻势两人这是一攻一守,恐怕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呵呵,典韦这是在和二哥他多次比武总结出的经验,要不,你以为他会采取守势?不过,如此一来,子满的戟法更是难破矣”黄逍笑了笑,说道。
曾经有人说过,曹操手下有三人是死得最为可惜的,第一是鬼神莫测的戏志才,第二是鬼才郭嘉,这两人都是顶级谋士,若是这两人不死,曹操后来在战场上也就不会吃蜀国和东吴的那么多暗亏了。而这第三人,就是后来为了保护曹操横死的典韦典韦应该算是曹操手下唯一一个不弱于刘备帐下关张赵的顶级猛将,典韦一死,曹操之后对付刘备的五虎将,也只能是用数量来填补质量,派上一大堆人去围殴。哦,许楮除外啊
所以,黄逍对这个最是忠心护主的典韦,格外的照顾,二人之间的感情,甚至要浓于与关羽、张飞之间的情感,或许,这也是同典韦天天在一起,而与关羽、张飞聚少离多的原因吧
“主公,忠也有些按不住手脚了,真想下场同二位将军比试一番”黄忠兴致盎然的说道。
“……”黄逍看了看黄忠,见其双目中闪过的丝丝色彩,好战之心,显而易彰黄逍再看看四下,许楮、夏侯渊……即便是一向沉稳的赵云,无不是面露神往之色,黄逍只能无力的呻吟道:“愿意比划就去吧,但是,给本王记住,点到为止若是有一个受伤的,本王……哼哼”
“是”众人一听,无不是面露喜色,称道。
就在黄逍众人边看边聊间,张飞和典韦已经是过了上百招了,正如黄忠所言,这两人一攻一守,正好相互克制,短时间内是绝对无法分出个胜负的偏偏这两人都算是天赋异禀,这体力简直就是无穷无尽,根本就不怕消耗历史上,典韦临死前,就算是在酒醉的状态下,也能力敌千军,直到曹操逃脱,才寡不敌众身亡。而那张飞更是在五十岁左右的时候,还能和正值壮年的马超恶战一天一夜,足见体力之强盛。
两人百招下来,本来很是平整的校场已经是沟壑纵横,一片狼藉了。唯一还保持原样的,却是在典韦脚下的那一小块空地,可见刚刚那上百招过去,张飞虽然一直处于攻势,却是没有能够占到上风,足见典韦防守之强悍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真他娘的痛快”见到蛇矛再次被典韦双戟敲飞,张飞不但没有恼怒,反倒是仰天一笑,大喝了一声之后,手中的蛇矛攻势越发强劲他与典韦比武多次,后来甚有默契的一攻一守,而典韦这偏于守势,正好让张飞可以将自己的武艺尽情施展开来。如今张飞虽然没有占到便宜,可那战意却是如同点燃的烈火一般,在他的体内熊熊燃烧了起来
而反观典韦,虽然还是原来那副表情,可从他的眼中也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战意绝对不会比张飞少多少。就连同为一个级别大将的黄忠、赵云等人,此刻也是看得热血沸腾,若不是碍于比斗的规矩,他们也恨不得各提兵器加入战团
转眼又是百招过去了,虽然张飞和典韦斗得精彩,但在旁围观的人却是有些吃不消了。一些偏将、副将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想要看清楚两人的招数,以他的能力,那可是耗费很大的精力的。一个个都是忍不住死命揉着眼睛,再也看不下去了。恐怕也只有和张飞、典韦同一个等级的黄逍等人还能够看得津津有味吧
“哈哈,痛快太痛快了”突然间,张飞一收蛇矛,却是跳出了战圈,看着典韦,哈哈大笑道:“不错啊,老典,没想到,俺还是攻不破你的防守”
“嘿嘿,想不到老张你的攻势还是如此犀利,俺险些抵挡不住”典韦见张飞不打了,同时也收起双短戟,憨憨的笑道。
“好了,典韦,你先下去休息休息,将张将军让与我,待忠会上他一会”这时,终于见到张飞、典韦罢手不战,黄忠便是急不可耐的提着金背朝阳刀走入了场中,说道。
“老典,这位是?”张飞并没有见过黄忠,此刻见黄忠面生,不由得问向了典韦。
“老张,这是黄汉升,黄忠黄汉升俺实话告诉你,这老哥的武艺,可不在你我之下哦”典韦好心的提醒道。
“你就是黄忠?”张飞闻言,环眼一瞪再瞪,上一眼下一眼的将黄忠打量了个遍,最后,见黄忠点头,张飞大咧咧的说道:“久闻三弟帐下新添两员虎将,先是许楮,再是黄忠,俺老张此次回天都,也正是欲寻你二人比试一番不过,俺与老典打斗了良久,你却体力充沛,这吃亏的买卖俺老张可不做,你待俺老张休息一会,再来比过,可好?”
谁敢说张飞傻?事实上,把张飞当做莽夫的,无有不吃亏者若不然,历史上的刘备,现在的黄逍,又怎么会让张飞镇守一方?
“全凭二将军之意,正当如此”此又不是战场比斗,生死之战,黄忠也不愿意占张飞这个便宜。
不多时间,坐在地上休息的张飞便是急匆匆的跳将起来,复又将丈八蛇矛抓在了手中,双眼闪烁着战意盯着黄忠,叫道:“黄将军,请”
黄忠不由得一愣,张飞这才休息多大一会啊当下黄忠正色说道:“张将军,你可是休息好了?”
“哪里会这么快”张飞大嘴一咧,说道:“不过,黄将军与俺老张也不是生死相博,自然是点到即止,不过是为了求下感觉而已,何必那么认真?”
“哈哈,这倒是黄某矫情了,张将军,请”说完,黄忠神色一凛,他是见过了张飞的武艺,自然知道厉害,当即金背朝阳刀手中一顺,刀锋直指张飞。
“好黄将军,看矛”张飞一惯主攻,虽然他不知道黄忠的招答套路,但是,这却不妨碍一贯的风格丈八蛇矛微微一抖,当胸刺向黄忠,恰如毒蛇吐芯一般
“好矛法”黄忠手中金背朝阳刀高高举起,毫无花哨的狠力劈下,讯如奔雷,正劈砍在张飞蛇矛的矛杆之上
“当”受着从蛇矛上传来的力道,张飞却是不由得暗吃了一惊,虽然仅仅只是一刀,但张飞却是能够感觉得到,眼前这个看似很普通的中年战将,刀法之强可是张飞平生少见,绝对不在他的二哥关羽之下
第432章 凶险比试 旗鼓相当
第432章 凶险比试 旗鼓相当
“好好一个南阳黄忠,端是好刀法”
张飞丝毫没有因为黄忠的强而变弱,反倒是被激起更强盛的战意似他这样的人,这般身手,自然是对手难寻,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个可以与他一较长短的人,哪还会留下余力?当下,丈八蛇矛连连抖动,率先发起了抢攻。
“二将军果然不虚盛名,哈哈……”黄忠怡然不惧。金背朝阳刀左磕右挂,“铛铛铛铛”两人刚刚冲到一块,就听得四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张飞的丈八蛇矛和黄忠的金悲朝阳刀在两人之间发生了数次撞击,倒是亮起了无数的火花星光。
这次攻击虽然猛烈,其实依然只是两人初步的试探,张飞感受着从蛇矛矛杆上所传来的力道,心中已经是有了初步的确定。这黄忠的力量应该是在自己之上,不过不会强太多当然,这也是自己与典韦争斗一番后,力量不在颠峰的原因心中有数之后,张飞双手一震,那丈八蛇矛顿时就是在面前抖出无数个矛影,紧接着,张飞便是趁着这些枪影没有消散的那一瞬间,猛地刺出。
黄忠只是感到眼前一花,就看到面前铺天盖地地全是虚虚实实的矛影,方才不曾见到张飞同典韦用过这一招,一时间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当即黄忠也不敢轻易出招,生怕被张飞所趁,落了颜面,干脆就是立起了金背朝阳刀,竖在胸口,以不变应万变。果然,只见一道矛影飞快的刺出,目标正指向黄忠的胸口
黄忠虽然早就有了准备,可这一矛却是出现得太过突然,而且速度奇快,让黄忠也是大吃了一惊,慌忙提起手中的金背朝阳刀,向外一封,直接磕在了蛇矛上,一片星火闪过,顿时就把那丈八蛇矛给磕歪了。蛇矛一歪,那些枪影也是同时消散,黄忠自然不是那种只守不攻的人,当即便是一咬牙,目光一凝,挺刀往张飞身上砍了过去。
黄忠这一招可是他刀法的绝招之一,他知道张飞绝不好对付,所以一出招就是绝招,不敢有任何的放松。只见那金背朝阳在黄忠的手中走的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线路,在众将看来,那古怪的大刀忽左忽右、忽快忽慢,让热病实在是捉摸不清黄忠要攻击的目标是哪里。当下也是惊讶黄忠刀法的精妙,张飞直接收回丈八蛇矛,在自己的面前划了一个圆圈,直接将自己左右都给护住。
“铛”一声撞击声响起,张飞的蛇矛总算是在金悲朝阳刀砍中自己之前给挡了下来,而让张飞以及众将感到吃惊的是,这撞击声响起的地方却是在张飞的右腿方向没想到左右的都是虚招,黄忠真正要攻击的部位却是张飞的右腿
“好一招避实就虚此一刀上的造诣,云不如汉升矣”赵云本就是这方面的大家,百鸟朝凰枪,虚虚实实,真假难辩,七探蛇盘枪,更是神鬼难测,想不到,这黄忠的这一刀刀法,竟不在七探蛇盘枪之下
“呵呵,鲜少见到汉升出手,没想到,他竟然藏有如此招数,今日,却是大开眼界矣”黄逍也是看的眼中神采连连,忍不住喝彩道。
“俺和黄汉升比试过,”典韦憨憨的说道:“黄汉升的刀法,绝对不在关将军之下最恐怖的,还是其之箭法倭岛乱世山一战,无有敌将敢进其射程之内,进者,必死”
典韦的话不多,但是,却是将黄忠的可怕之处说与了众人。黄逍当然知道黄忠厉害,毕竟,黄忠在皓首之年,还能与关羽斗个旗鼓相当,其武艺,当可见一斑,更何况,其现在还不到五十岁,精力正胜之年
张飞心中暗暗赞叹,可是手下却是不敢放松,因为黄忠的下一个杀招又是扑面而来,张飞也是被黄忠刚刚那精妙的刀法给激起了浓浓的兴趣,喝了一声,挥舞起手中的丈八蛇矛,就和黄忠战到了一处。
“铛”又是一声撞击声响起,黄忠的金背朝阳刀被张飞的丈八蛇矛枪给架住,两人比拼了一下力气,却又是同时将对方给推开拉开了十来步的距离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弯下了腰,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也难怪,不管是谁,这样高效率地拼了两百余招,体力上都会吃不消。这还算他们两个支持得久,要是换作旁人,只怕早就累趴了尤其是张飞,此刻真好想三暑天阳光下的狗一般,黑面上,满是汗水,长大了嘴,似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般,只差一条舌头没有吐露在外
再看黄忠,此刻也好不到哪去,没着盔甲的他,此刻衣服已经贴到了身上,发须被汗水粘在一起,一缕一缕泾渭分明。
张飞单手扶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看着黄忠笑道:“嘿嘿,没想到啊你这小子还真有些本事”
相比张飞那一脸不正经的模样,黄忠就要严肃得多了,板着一张脸,深深吸了口气,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下有些紊乱的呼吸,然后挺起了腰板,昂着头看着张飞说道:“你也不差除了主公和典韦、赵云等几人之外,你是我碰上的第一个能够和我打这么久的人张翼德,果然名不虚传”
张飞这时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黄将军,看样子,我们要是这么耗下去,就算是再打上一天一夜也分不出胜负了干脆点来个一招定胜负如何?”
黄忠眉头一挑,却是难得笑了起来,说道:“好某正有此意一招定胜负不过你可要小心了,某这一招可不会手下留情”
“哈哈哈哈”张飞又是仰头大笑了起来,喝道:“这句话正是俺要对你说的俺这一招可是很久没有使出来过了这力道可是掌握不好要是待会失手取了你的性命,你可不要怨俺老张”
“胡闹1”黄逍沉声喝道:“都住手吧,又不是生死之争,安有必要分个输赢?”
“三弟,放心吧,俺手下有准”张飞依然是大大咧咧,说道。
“主公放心便是”黄忠不苟言笑的沉声说道。
“也罢,一招即可,无论是谁输谁赢,都给本王住手,今日就到此为止稍后本王设下酒宴,尔等也不要走了,一同留下,为我二哥洗尘”黄逍点点头,说道。
“是,主公”众人轰然应道。在黄逍府上吃饭,这机会,却是不能错过
黄逍看了看场中战意昂然的两人,不放心的吩咐道:“子龙、子满、仲康、妙才,还有超儿,你们也都别闲着,给本王注意点这两个人,虽然说仅仅是比试,但是,刀剑无眼,难免会出什么差错,本王可不希望如此”
说着,黄逍径自走到一旁,拿过自己的虎头盘龙戟,谨慎的看着场内的二人。
“喏”众将应道,回头个抄应手兵器,看着场内的二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嘿嘿,这回可以放手施为了黄将军,请了”张飞说完,丈八蛇矛一抖,战意激昂。
“二将军,请”黄忠一拖长刀,沉声道。
两人经过了刚刚这一番厮杀,也算是惺惺相惜,难得能够碰上这么一个好对手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因此而留情,作为一名武者,只有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一种尊敬本来,二人还都有些顾及,怕伤到对方,可是,在见到黄逍的安排后,二人却是放下心来,精气神合为一体,全力准备着最强的一击
话说完了,两人第一次往后退了一步,黄忠双手紧握刀柄,上半身往前稍稍倾斜,而金背朝阳刀却是伸向了后方,阳光照射在大刀的刀刃上,亮出一道寒光。黄忠双脚呈弓形,整个身子顿时绷得紧紧的,就像是一只箭矢,随时都可能飞射而出
而反观另一边的张飞,双手紧握丈八蛇矛枪,先是在胸前一摆,随即慢慢地往下放,落于右腿外侧。枪头稍稍往右边探出,那锋利的矛尖,让旁边观战的众人全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二人身体紧绷,唯一黄忠的模样与张飞不同的是,头高高抬起,仰望着天空,双目紧闭,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两人就这么定住了约莫三炷香的工夫,突然,张飞猛地一抬头,却是抢先动了起来只见张飞微微将丈八蛇矛的矛尖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双腿用力一瞪,整个人便是朝着前方弹了出去那丈八蛇矛的刃口便是直接在地上拖出了一条划痕,带起了无数火星
而黄忠此刻却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而是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又慢慢呼了出来,众人几乎可以清楚地看见,一道白气从黄忠的口中喷出而就在张飞冲到黄忠只有三步距离的时候,黄忠突然将一直高昂的脑袋落了下来,双目也是同时睁开,众人仿佛能够感受到,黄忠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两道寒光从他的眼睛射了出来
“喝呀”黄忠的一双手骤然间动了攻击只见他的双臂飞快地抖动了起来,在空中留下无数的残影,咋一看去,简直就像是长了六条胳膊一样而那一杆金背朝阳刀刀,在黄忠的手腕的奋力抖动下,也是开始生了变化,一时间,就好像有上百杆大刀朝着面前的张飞铺天盖地的劈砍了过去
“厉害”众将无不是失声赞道,这黄忠,却有这压箱底的绝招
然而,面对那铺天盖地的刀影,张飞非但没有后退,反倒是闷头继续往刀影里面钻眼看着那些刀影就快要笼罩到张飞的全身了,这时,突然间就见到,张飞的嘴角微微一翘,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配合着那张黑脸,更是明显紧接着,就听到张飞怒吼一声:“破”这一声,就好像是晴空炸雷一般,震得周围观战的人都是震耳欲聋而张飞也是在这个时候出招了
随着张飞的一只脚重重地踏在地上,丈八蛇矛顿时就在他的身前地面上划了一个半弧形,那蛇矛锋利的矛尖顿时就是冒出了无数火花而借着这个力道,张飞却是直接反手提起了丈八蛇矛,高举过头顶,双手一用力,直接便是朝着前面漫天的刀影砸了下去
没错就是砸似乎没有一丝花哨的砸直接霸道
“轰”一声巨响,众人只看到一道半月形的光华出现在了刀影当中,顿时就是将张飞面前的那些刀影给轰散了大半虽然还有极少一部分刀影依旧朝着张飞的身上刺了过去,不过张飞却是仿若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双目紧紧等着前方,那道半月形的光华闪瞬即逝,可那蛇矛却是笔直的朝着前面的黄忠攻了过去
黄忠能够很明显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心中一惊,本能地整个身子便是往旁边一侧而他手中的金背朝阳刀,却是继续朝着张飞砍了过去很不幸,张飞刚刚那一矛所破去的刀影并没有打中黄忠的金背朝阳刀
这时,却见张飞右手猛的一拉丈八蛇矛的矛杆,左手随之一推,瞬间,先前还是笔直砸向黄忠的蛇矛便横了过来张飞左首,出乎意料的松开了蛇矛,向上挥起,只不过,这速度快得异常当上扬到一个高度后,如同迅雷一般砸了下来,正正砸到那蛇矛先前攥握之处
但见那蛇矛,受张飞这一大力,瞬间就失去了平衡,以张飞的右手为中心,尖端猛然跳将起来,却是正撞在黄忠砍来的一刀之上
“铛”的一声响,好在,黄忠这一刀,因为速度的关系,力量上并不太强,而张飞这一砸,力道上却是与黄忠斗个旗鼓相当,两件兵器弹开后,二人皆是“蹬蹬蹬”连退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呼……”见二人无恙,众将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方才,他们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忍不住提兵器上前将二人分开,毕竟,实在是太凶险了
第433章 益州内幕 马相之乱
第433章 益州内幕 马相之乱
“什么?三弟你要出兵益州了哈哈,太好了去那个什么倭岛俺没去上,这一次,二哥给你打先锋,你看怎么样?”
酒席宴上,这张飞一喝起酒来,方才大战过的疲劳一扫而空,当听到黄逍准备攻打益州时,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胸脯拍的山响,大包大揽的说道。
“还不是时候,圣旨已经在往益州的路上了,至于攻不攻益州,却是还要看刘璋的态度了”黄逍笑了笑,说道。他早就想到张飞有这么一出,非是张飞如此,早知道黄逍的意图后,关于这先锋一职,早就在众将中争开了
不过,黄逍感到的只有欣慰,若不然,每战皆避,他也不用去争什么天下了
“哎呀三弟,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你给二哥五千人马,俺这就把成都给你攻下来,把刘璋的脑袋给你揪下来,当夜壶”张飞好久不曾上过战场,听黄逍说还要等,当时就急了,站起来大咧咧的说道。
“对就当这么办,俺周仓给二将军打副手,包准给刘璋的脑袋拿下”周仓也是附和道。
张飞、周仓的狂言自然是只换来了众人的哄堂大笑,黄逍也是被这两个家伙给逗乐了,狠狠地瞪了他二人一眼,喝道:“你两个蛮牛给本王我坐下老老实实闭上嘴”可一想到张飞、周仓刚刚那副德行,黄逍好不容易板起的脸又垮了下来,忍不住哈哈大笑张飞、周仓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自己着急出战出丢人了,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又给缩了回去。
笑也笑过了,戏志才这才对黄逍说道:“主公若是西征,是先取益州,还是先以汉中为基,再南下攻取成都,拿下整个益州?”
黄逍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对益州的地形根本不熟这个时候,一直候在一旁的马岱见了,立马便是从旁边取来了一张地图,直接在黄逍的面前铺开,黄逍低头看着地图,查找这戏志才所说的两条路线。若是走第一条路线,便要将兵力调集在距离益州近的建平,然后过巫峡、巴东,沿着长江一路西进,过内水、中水,才能达到成都虽然耗时比较长,但历史上刘备取西川走的就是这条路线
而第二条路线却无疑要快上很多,汉中距离关中要远比成都近上许多,黄逍大可从洛阳直接调兵往汉中,之后再南下取成都也要顺利得多。不过这么走也不是没有坏处,先吞兵汉中,必然就会打草惊蛇,让刘璋有了准备,到时候去益州恐怕就会困难许多了虽然汉中张鲁已投靠自己,但是,大军一动,连绵数里之外,还是难逃有心人之眼啊
不过若是在黄逍来看,无疑还是更倾向于走第二条路线,兵贵神速这个想法一直都是黄逍的习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地图上的成都,黄逍总是有些莫名的担忧,似乎把益州放在后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祥沉吟了片刻,黄逍最后还是抬起头望向了戏志才等人,问道:“你们可有什么建议?”
听得黄逍相问,戏志才等一干谋臣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却是程昱带头第一个表自己的看法,只见程昱坐正了身子,对着黄逍拱手说道:“主公以属下之见,理应不屯兵汉中,以取建平为先”
“先取建平?”黄逍不由得一愣,有些古怪的望着程昱,问道:“仲德此言可有什么理由吗?”
可还未等程昱回答黄逍的提问,在一旁的戏志才和郭嘉却是同时一笑,拱手对黄逍说道:“主公属下也认为,先取建平比较妥当”
黄逍被他们两个的一同出言弄得又是一愣,突然,一旁本是默不作声的徐庶也是开口说道:“属下附议”
“呃”转眼间,黄逍手下在天都的四名谋臣全都表了态,而且都是和黄逍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反,黄逍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幸好刚刚没有先一步说出自己的看法,要不然,这人可就丢大了随即,黄逍暂且按下心中的胡思乱想,转而问道:“诸公都同意先取建平,其中是何缘故啊?”
戏志才四人相视而笑,而回答黄逍问题的,则是程昱,毕竟最早提出意见的是他,之前黄逍也开口问了他。程昱对着众人一礼,便是说道:“主公属下之所以认为应先取建平,原因有二:其一,巴蜀之地向来富饶,当年高祖以此地为根基,养精蓄锐,才一举击破项羽巴蜀之兵以及刘焉几年前从荆州招募去的东州兵,皆是精兵若是屯兵于汉中再取建平,则势必会给刘璋反应的时机。更何况,不以汉中为基,先取建平,则更能切断刘璋败后东逃之路,瓮中捉鳖,岂不是更好?”
“其二”见黄逍点头,程昱又接着说道:“那就是如今益州正有可趁之机”
“可趁之机?”黄逍有些不太明白程昱此话的意思,不过看戏志才和郭嘉两人脸上都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恐怕这件事他们也早就知道了吧呃,至于徐庶嘛,黄逍不得不承认,他脑袋太低了,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如何
不仅是黄逍,赵云等等一干武将也都是听得一头的雾水,程昱笑了笑,看了一眼戏志才,对戏志才说道:“志才,我看接下来就由你来解释更为清楚吧毕竟这个计划是志才你想出来的”
既然程昱这么说了,戏志才也不推辞,点了点头,便是对众人说道:“主公诸位说起这件事,却还要从几年前刘焉刚刚入川时开始说起不知主公和诸位可还记得马相之乱?”
马相?戏志才一提起这件事,黄逍以及黄忠等几名南方将领立马就是想起了一件往事,而赵云、张飞等人似乎也是有些印象,但却想不起来。说起这马相之乱,乃是几年前,发生在益州的一场叛乱。以益州农民马相和赵抵率领,后来夹杂了当地的板楯蛮,一度攻克了益州四个大郡县,乱军人数高达十万甚至连当时的益州刺史也都被叛军杀死也正是因为如此,刘焉后来才有机会得到这个空缺
黄忠知道此事,那是因为他们一直就呆在荆州,还有一个人更清楚,那就是现在在刘备麾下的甘宁当年甘宁一家也就是因为这马相之乱才会从益州逃到幽州,后参加到黄巾战场上来的而当时马相之乱一度震动洛阳京师,黄逍也是因此才听说了此事。至于周仓会晓得这件事,却是因为马相、赵抵起兵叛乱的时候,却是打着黄巾起义的名号,为此,当时的张燕还曾一度想派人要率领兵马去收服这支兵马呢
不过很可惜的事,马相之乱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展十分顺利,甚至乱军领马相都已经自立为帝了可是很快却是迎来了当地益州世家的反扑,以益州从事贾龙为的益州世家在刘辟和龚都赶往益州之前,便是将这支乱军给镇压了下去其实要说起来,这马相之乱,倒是和前几年幽州发生的张举叛乱有些相似,而且最后的结局也都是被当地的官府给镇压了
不知道此事的将领也在黄忠解释下恍然大悟,但却是不明白为何戏志才会突然提起这件旧事,难道刚刚程昱所说的可趁之机就和此事有关?
戏志才则是接着解释道:“当年益州刺史被害,朝廷便是委任了刘焉接任益州刺史。不过刘焉也不傻,那个时候马相之乱正盛,甚至是连成都也被乱军给攻破了刘焉跑到益州去简直和送死没什么区别所以刘焉便是停在了荆州,同时利用他汉室宗亲的身份,召集了不少人才跟在他的身边其中就包括了原本从益州逃出来的董扶和赵韪,这些人本来就是益州的世家子弟,被刘焉召集在身边,自然也就成为了刘焉的部下刘焉召集这些人,目的也就是为了能够对付那些叛军可未曾想,不用刘焉入川,马相竟然就败于了贾龙等人之手”
对于这些事,黄逍倒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在洛阳城的时候,也只是听说益州发生了马相之乱,然后新任的益州刺史刘焉入川之后,即刻平定了叛乱,为此,先帝还特意传令嘉奖了这位皇叔呢
“当然,碰到这样的好事,刘焉高兴都来不及呢,便是立马入川,接任益州刺史之位了以刘焉的手段,很快便是拉拢了益州的各大世家,在益州站稳了脚跟只是刘焉却是忽略了一件事,就算是同为益州世家,世家与世家之间,那也是有着不少矛盾的从前年开始,这贾龙所代表的一部分益州世家,便和董扶、赵韪所代表的益州世家之间生了不少冲突,就算是有刘焉从中调停,也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呵呵”忽然,程昱一阵笑声,却是打断了戏志才的话,只见程昱笑道:“刘焉从中调停?属下以为,这只不过是刘焉表面做做秀罢了恐怕贾龙和董扶、赵韪之间的冲突,正是刘焉在其中搞得鬼这权衡之术,刘焉却是玩得十分精通啊”
第434章 先攻建平 龙头华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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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众人都被程昱突然蹦出的这么一句话给弄得一愣,权衡之术,说白了,不就是帝王心术么黄逍心中暗暗想着,看来这刘焉只怕心思也不小啊不过也不愧为专修官道的程昱,竟然能够把刘焉的心思给看得如此透彻真是令人心寒的洞察力啊
对于程昱的话,戏志才也不置与否,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益州这两派世家之间已经是势同水火再加上刘焉把前几年因为战乱,从荆州和北方逃到益州的平民组建成了东州兵,这些东州兵的将领又是自成一派,三方那是斗得不亦乐乎虽然有刘焉压制着,还弄不出什么乱子来,但若是我们这个时候抢攻益州,势必会造成益州混乱,到时候,我们要夺取益州也就易如反掌了”
“更何况,现在刘焉已死,他那个儿子刘季玉可没他老子那两下子”郭嘉淡淡的接口说道:“而且,万一让益州知晓了汉中已为我们所有,那么,汉中这一暗棋就彻底的失去了效用,更是给刘璋提前打好了招呼。虽然刘焉已死,刘璋无能,但是,还是有死忠于刘璋的一派,如果给他们时间,难免不会联合起其他两方,一同对抗我军,到时,也使主公的入川计划受阻”
“诸位的意思,想必是让本王经汉中而不驻,以奇兵攻建平,打益州一个措手不及吧?”黄逍想了想,说道。
“不只是建平,其余诸地,也当以雷霆之势克之,万勿给刘璋一丝一毫的机会”程昱沉声说道。
“而且,主公此此带军,当带优势之军”郭嘉随之说道。
“优势之军么?”黄逍沉吟一声,说道:“益州有军共十二三万之间,又分兵屯于各处,若其没有准备的话,十万大军足以踏平益州。不过……”
说到这里,黄逍微微一顿,浅饮了一口酒,笑道:“本王却是也不愿意给刘璋任何的希望,如此,就带足一十五万大军吧咦,幼安,你这是怎么了?”
众人见黄逍面色奇怪,不由得顺起视线看去,却见管宁,不过,很显然,众人同管宁的交情实在是不怎么样,原因就是,这家伙实在是太清高了,甚至可以说,有些看不起他们这些人而他能留在天都,似乎,也非名非利,仅仅是为黄逍所普及的教育制度
黄逍也自然知道,历史上的管宁,是春秋时代的名相管仲的后代,大约是管仲的九世孙,才德举世无双,这样的人本最足以担任司徒一职,魏明帝却是给予摇头,不是他管宁不行,而是魏明帝知道,因为管宁他的处士身份,坚定不移,难以撼动的处士身份。
处士者,隐士也,《荀子》有云:“古之所谓处士者,德盛者也。”也就是说,处士是指那些德才素著但讨厌官场的污浊,特意选择隐居,拒绝出仕的人。这种人行事随心,善于独处,不求闻达,以清高立世。
处士,隐士,是中国历史文化的特色人物,思想意识类似于道家一流,虽隐但大多也以独特的形式以求有益于社会,对社会的影响既非常之大,也广泛深远。这甚至可说是他们对国家、天下、百姓施加影响的一种另类方法,别致而极致。因此,他们这类人虽然看上去不求作为,却往往尤其受到世人广泛而深刻的关注,历朝历代的帝王或朝廷都不免对他们顾忌很深。帝王将相们以结交他们,得到他们的认可为荣,反之,就会感到特别不安心,不踏实,他们代表了广泛的社会意义,身后站立的是构成社会基础的广大士民。
管宁就是这样一种人,是处士中的处士,处士中的顶尖人物,代表人物。
这个人从汉末以来就是各级政权,各代朝廷角逐征召的对象,然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种权力,任何一种努力,能够成功改变他的意志,他坚硬如铁,稳如泰山。
三军之帅可夺,老匹夫志决不可夺,或许,这句话在管宁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吧
黄逍也知道,如不是自己新颖的教学体系,想留下管宁,也是万难,即便是强硬的留下其人,也留不下其心
而这样的人,自然不会于众人有过多的交集,甚至会刻意的去疏远,如此之人,能讨众人的喜欢才怪
只见此刻的管宁,独自坐在座位上,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闷酒,不在是往常的一副淡然,却是满脸的沉思,甚至是难看至极
听到黄逍相问,沉思中的管宁不由得被惊醒,见众人皆看向自己,管宁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微微起身,向黄逍拱手说道:“天王大人(管宁未任黄逍为主),宁无事,只是,豫章太守找到了在下,想求见天王大人”
“呵呵,想见本王幼安就将其带来即可,何来如此忧虑?这豫章太守也真是的,想见本王直接来见便是,怎么求到你管幼……啊”黄逍说着说着,陡然止住,半晌奇怪的问道:“幼安,你说的豫章太守,该不会是华歆吧”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得天王大人,没错,正是华歆。”管宁的面色,更是苦了起来。
灯光摇曳,一个有些微醉的中年文士坐在了案台边上,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向案台上的油灯跳动的火焰,露出了一丝丝充满回忆的笑容。
我叫华歆,字子鱼,平原人。
少年时代我游学四方,结交了不少朋友。最让我难以忘怀的便是邴原和管宁两个人,他们成为了我少年时代乃至青年时代最好的朋友,知己。
有人说过,人生在世知己难求。他们两个确实是我的知己,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对外面的人说,我的才华是我们三个当中最好的。因此别人将我们称为一条龙的时候,我为龙首,邴原为龙腹,而管宁为龙尾。
如今回想起来,往事历历在目,可惜人事全非。
邴原是有才华,可是他更喜欢安逸的生活,我记得当初我和他说起为官的事情,他总是微笑地摇头,说什么只愿意开门受徒,当一个教书匠就够了。对他来说,让他面对官场上的你争我斗,那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因此他选择当老师,也不愿意当官。
对待这样的知己,自己能做什么呢?
至于管宁这个人,真是让我气愤
说起来,管家也曾经是管仲之后,也是一方世家,可惜家道中落。到他这一代的时候,他父亲死了,变卖掉家中的资产也难以安葬,后来乡亲父老见他可怜,又敬重管老爷生前的为人,便大伙凑钱想替他把父亲给葬了。可惜他并不领情,还对别人说自己家里有多余的钱财可以将父亲安葬。面对倔强的他,乡亲们也毫无办法。最后他靠着替人当三年的私塾先生把父亲给葬了。
这个人自尊心很强,同时他不会接受别人任何一点带着施舍性的帮助,同时他也看不起那些高官,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这就是他最大的缺点,不过有时候我还挺喜欢他这样的缺点,因为和他在一起,总是能听到他对那些朝中高官们最尖酸的评判。
不过,显然,他不接受乡亲们的援助葬父之事,我却是不大的赞同,毕竟,死者为大,三年后才将父亲下葬,确实有点……不孝啊
后来我们发现中原要乱了,于是三个人商量今后的出路。
对于我来说,天下越乱对我越好。要知道,天下不乱,我又如何能施展我胸中所学呢?我很自然地告诉他们,我想去洛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机会挤身朝廷,可惜他们却商议如何去辽东避难。
哎,看来相处多年的朋友,就要这样分开了。心中十分的不舍得,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的舞台绝不是山野,而是官场,而是战乱的舞台。
我知道管宁很穷,既然想去辽东,而辽东路远,没钱又怎么可以?因此我故意将金块埋进地里,希望他种地的时候能够发现。果然他种地的时候是发现了我埋下的金块,可惜的是他看得金块竟然一动也不动,反而将金块如同一般的石头一般勾到了一边,还继续种菜。甚至,我检起金块后,其看向我的目光顿时发生了变化
这本就是我的金块啊
不过,不想好友有所误会,我不得已,将金块丢到了一旁……
当天傍晚,我和他两个人各有心事地坐在房间里默默不出声地看书。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外面传来非常热闹的喧哗声和锣鼓声。我本来就因为今天的事情觉得心情烦闷,如今有热闹可以看,我自然会出去一瞧究竟。
外面果然是好热闹,原来是某个大官回家省亲刚好路过这里,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单是仪仗就有几百人之多。倘若有一日我当了大官,我肯定会比他还要威风,我的官位肯定要比他还要高。我如是想到。想到这里,我不由暗下决心,要在这乱世当中闯出一片天地。
可是等我回到屋子里继续看书的时候,管宁看了我两眼问道:“外面热闹吗?”
我当下说道:“热闹,是一个大官的轿子路过这里。单是仪仗就有几百人,威风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仰慕之色,或者说是我的心中已经向往这样的生活,这让他看见了,他轻笑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匕首,竟然将我们坐着的席子一分为二,然后说道:“你和我不是同一类人,我们也没必要再做朋友了。从此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像是这张席子一样,一分为二”
难道喜欢做官,这也有错吗?他竟然和我割席断交
我当时气得脸都紫了,好你个管宁,你清高,你高尚……好好好,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记得,我当时非常生气的说道:“不必了,像我这般唯利是图的人,如何敢继续做你管宁的朋友?我明天就走,不打扰你管圣人的清修”
就这样我离开了多年的朋友,来到了洛阳。
首先赏识我才华的人是一个叫何进的人,他是当朝大将军,不过他赏识我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我的虚名,他想将我收入府为幕宾,却被我拒绝了。
我虽然希望能混一个一官半职,可是绝不轻卖自己胸中才华。我华歆也要择主,别以为阿猫阿狗就可以使唤我。
我在洛阳呆了一年多,黄巾军叛乱平息之后,我便回乡了。回到乡里,我到县衙去做了主簿,平日里都是深入简出,我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合适的人。
果然,在我等待当中,我又遇到了一个人,可惜他又不是我要等的人。
第二个赏识我的人就是我上级的上级,一个叫王芬的冀州太守。这王芬是一个忧国忧民的老顽固,他拉拢了一帮所谓的名士豪杰,大家聚在一起想要废掉当今皇上,想拥合肥王为帝。
对于这些傻蛋,我根本没有理会。就凭他们,成不了大气候。
后来这王芬果然因为事情失败死掉了,而我因为拒绝了参与谋逆的事情出了名,据说皇帝听了很高兴,竟然下令要给我封官。可惜我还不是孝廉。皇帝马上下令让县令表举我为孝廉,没多久就将我升迁郎中。
对于皇帝这般的厚爱,真让我受宠若惊。这皇帝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爱才若渴了?他不是一向只爱钱好色不爱才的吗?
难道皇帝转性了?
不管如何,我第二次到了洛阳。可是待我到洛阳之后,才发现洛阳已经是风雨飘摇了。因为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外戚和宦官的争斗一天比一天激烈,朝廷上下的官员都分成了两派。
原来皇帝有两个儿子,一个皇子协,一个皇子辩,而这两个王子又分别有宦官和外戚亮派势力支持,这皇帝一死,天下必然会大乱。
本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我当了三个月郎中,便借我病重为由辞官回乡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待我回到家中,皇帝就驾崩了。新皇继位,我也被国舅爷大将军何进强征入京为尚书令。对于这样的任命,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最后,我还是逗留在了洛阳。想起来,这是我一生当中经历最危险的一段时间。洛阳每一天都有人被杀,而且都是大官,开始是何进杀宦官的党羽,后来董卓进京了,就是杀朝中的大员。
我很低调,我从不多嘴议论什么。此刻的我,能求的就是自保。
很显然,董卓对我这样谨慎,毫无背景的人还是很放心的。就这样我平平安安地度过了好几个月,在洛阳最黑暗的岁月里,我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很显然,董卓对我这样谨慎,毫无背景的人还是很放心的。就这样我平平安安地度过了好几个月,在洛阳最黑暗的岁月里,我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对于我这个毫无背景的人,董卓还是不介意放我离去的,而我只要求了一个小小的下邽县令,他根本不会在意那么许多。就这样,我逃脱了董卓的控制。
十八镇诸侯,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并州的黄逍,以及起兵陈留的曹操,还有……
也正是通过这几次,我发现,学姜太公钓鱼是不合实际的,这个时代坐在家里等别人上门请自己,实在太难遇到明主了。为此,我决定自己去找明主。
于是我选择了袁术。袁家四世三公,名声在外,就算他不是明主,在他的身边肯定能捞到好处。
不过没想到,袁术答应给我好处的时候,也给了留下了难题。他答应给我的豫章太守,并不在他的手上。豫章太守之职,朝廷派了朱晧来抢,而如今的豫章太守诸葛玄又有刘表为支持。
这倒也罢了,凭借胸中的才华,我华子鱼又岂会怕了他们?
可是,乱世,毕竟是乱世,袁术居然妄想称帝,最后,自然是被众诸侯所灭。然而,袁术死后,荆州也并未恢复和平,江东的孙策,以及荆州的刘表、刘备再次将战场放置于荆州,不久前,刘表大败,荆州的局势,更是明显化。而那北面的袁绍,也是野心勃勃,大肆攻打徐州,恐怕,这豫章也是难保。
若说现在天下间谁的声名最盛,那无疑于就是天王黄逍自十八镇诸侯齐讨董卓开始,我就一直仔细的注意着众诸侯的一举一动,推敲着哪一个才能是济世的明主。袁绍兄弟,无不是顶着诺大名头,却做着欺世盗名之行的人;而孙策,刚愎自用,或许眼下风头正劲,但终是不得长久;而刘备,虽然说一直以来品行不错,但是,此人却是过于虚假。而唯有天王黄逍,才是如世人所评价的那般,乃不世出的明主
听说,管宁那么清高之人,都甘心投到其麾下任事,黄逍如何,可想而知虽然,我生管宁的气,但是,对管宁的才华以及他的眼光,还是很了解的,若不是得到他的认可,即便是想强留他,都是万难
这豫章,朝不保夕,终不是长久的藏身之所,更何况,我又有多少年华可以挥霍?正好,管宁在天都,我就借着探访先友的名义,到天都碰碰运气
吧
虽然,管宁他与我割地划席,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也理解了他的为人如何,他就是那样的人,并不是他的秉性差,如此,我还计较什么呢?
第435章 重归于好 丹阳精兵
第435章 重归于好 丹阳精兵
“哈哈,子鱼,怎么到了本王的天都,也不直接来见本王,却是跑到了幼安的府上,此却是为何?难道,以为本王会不见你不成?”
让管宁将华歆找来后,黄逍上下打量了几眼华歆,随之大笑着说道。
“岂敢,华歆不过是想先见一下好友,天王大人却是会错意矣”华歆连忙说道。
“哼”
却不防管宁在一旁冷哼了一声,华歆脸色顿时一变,有些尴尬的看了眼黄逍随即向管宁说道:“幼安,当年……”
“哈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既然爱财,看一下又有何妨?爱财而不妄取,意志终能战胜**,约束**,这才是根本。修身之道难道不正是这种挣扎的过程?没有人能够一下子得道成仙。这个过程很真实,最人性,走过了,胜利了,成功了,人的精神也就得到了奇妙的升华,这种升华的根基非常牢靠,是属于现实人生,血肉人生的。它离我们最近,最值得礼赞”黄逍哪还不明白华歆与管宁之间的那点小矛盾,当即大笑着说道。
虽然别人不一定明白黄逍说的是什么,但是,当事人华歆与管宁却是知道黄逍所指的是什么,当下,两个人的脸,都红了。只听管宁神色不大好的说道:“天王大人,事情非你想的那般,却是……”
“幼安,难道你还放不下这等心结吗?逍曾听闻子鱼他一次离开,宾客朋友一千多人来送子鱼,赠送了不少礼物和数百两黄金,子鱼照单全收,但秘密在所有礼品上做了记号。临别之际,子鱼把所有礼品堆放一处,对宾友们说:‘本无意拒绝诸君之心,但实在所受太多。我单车远行,携带如此贵重物品恐‘怀璧其罪’,愿诸君为我考虑。’宾友们只得各自收回礼物。如此重礼华歆既毫不动心,又何惜寸金?如此又巧妙地照顾到了情面,其品行,难道幼安你还想不明白吗?”黄逍淡淡的说道。
“宁与他志向不同,道不同者,不相为谋”管宁顽固的说道。
黄逍摆了摆手,止住了刚想要说些什么的华歆,微微一笑,说道:“幼安,不知道你可是听说这样的一句话,‘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宁自然听过”这样的话,管宁又怎么会没听过呢
“呵呵,既然听过,那么看来,子鱼的境界,却是要高于幼安喽”黄逍笑着说道。
“哼,只怕他本意不是如此吧”管宁冷冷的看了华歆,不屑的说道。
到了现在,众人已经或多或少的猜出,这管宁与华歆之间,怕是有着不小的矛盾,而恰恰,黄逍似乎知道这二人的矛盾,只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黄逍应该是没有见过华歆吧?和管宁的交集似乎也不深,却怎么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
“不错,华歆与大多数文人一样,是有功利心,入世观念的,学成帝王术,货与帝王家,这难道有错?功利心也有其积极的一面,关键是要建立在何种基础上,要知其有所为有所不为。华歆最初在高唐为一官府小吏,他洁身自好,一到假日就离开官府闭门不出,此间议论平稳,从不以言论攻击他人。华歆有一个同乡叫陶丘洪,也是一个知名人士,自以为见识超过华歆,当时冀州刺史王芬与南阳人许攸、沛国人周旌等联络豪杰之士,密谋废除汉灵帝,另立合肥侯,暗地里派人请华歆、陶丘洪过去共商大计,陶丘洪很高兴,立刻想去,华歆却制止了他。华歆当时以‘夫废立大事,伊、霍之所难。王芬性疏而不武,此必无成,而祸将及族。你决不可往’劝之。其后王芬果然事败自杀,陶丘洪自此方佩服华歆。”
停顿了一会,黄逍看了看面色有些和缓的管宁,笑了一笑,接着说道:“王芬等当初也曾密邀曹操,也为曹孟德所拒绝,曹孟德拒绝的理由,正与华歆相同,他说:‘夫废立大事,天下之至不祥也。古人有权衡成败、计虑轻重而行之者,伊尹、霍光是也。伊尹怀至忠之诚,据宰相之势,处百官之上,故进退废置,计从事立。及至霍光受辅佐之任,籍宗臣之位,内靠太后秉政之重,外有群卿同欲之势,昌邑王刘贺即位不久,未有贵宠,朝乏直臣,谋划都出自亲近可靠之人,故计行如转圜,事成如摧朽。而今诸君只看到前人的容易,却没看到当今的难处。诸君自付,结众连党,何能比得上七国?地位之尊崇,谁能似吴、楚?然而却想成非常之事,期望必克,不亦危乎’华子鱼见识如此,虽有功利之心,却不冒进,是为智
华歆后来被推举为孝廉,授郎中,因病去职,不久灵帝死,何进执政,征召为尚书郎。董卓时,华歆请求外调为上邽县令,因病没有到任,转而步行去南阳。当时袁术在穰县(今河南邓县),袁术欲挽留华歆,华歆乘机劝袁术讨伐董卓,袁术未从。华歆因此准备暗中离开,正遇太傅马日磾奉旨安抚召集关东百姓,遂为马日磾招用。其不肯趋炎附势,明珠暗投,并积极策划讨伐奸贼,是为明
其为豫章太守时,为政清静不烦,因而得到豫章官民的爱戴感激,从这里又可看出他的贤能。其在道德方面有很多故事可察,他的事迹多在这些方面,他其实的确应算一个大隐。虽然对地位的有所追求,但他尽自己的能力做了很多有益的事,他的功利心也应该算得上合理。”
“呼……”管宁长长出了一口气,再看向华歆的目光,也有所和缓了下来,当下问道:“子鱼,天王大人所说可是当真?”
“虽然我不知道天王大人是从何得知的,但是,幼安若是不信,当可去查证一番”华歆心中,此刻对黄逍竟然生出一种恐惧之感,似乎,自己的一切,黄逍都知道一般,自己的一切一切,在黄逍面前都无法遁形,他现在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难道,莫非这天王黄逍真能坐屋便知天下事不成?
“说到这里,幼安,本王却是不能不批评你两句了”黄逍淡然的说道。
“哦?天王大人,不知宁有何错之有?”管宁闻言,不由心生奇怪,问道。
“呵呵,本王先来问你,你之最大报复是什么?”黄逍不理会管宁奇怪的目光,哂笑道。
“宁之最大愿望乃是教化万民”一提到自己的报复,管宁立时铿锵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来本王的麾下呢?”黄逍浅笑了一声,接着问道。
“这……”是啊,自己来到黄逍的麾下,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报复吗?转而,管宁明白了黄逍问这话的用意所在,这不是在说,自己与华歆无二么?当时,管宁面色就变了,怒视着黄逍,沉声说道:“黄天王,请不要侮辱宁之为人”
“呵呵,稍安勿躁”黄逍似乎没有看到管宁发怒一般,微笑着说道:“本王绝对无有此意。本王自然知道,幼安你能投到本王的帐下,却是为了更好的教化万民,实现你的报复。本王想说的是,以你以前同现在相比,哪一个实现报复的程度更为轻松一些呢?”
“自然是在天王你的……呃”管宁说着,顿时愣住了。他此刻,完全明白了黄逍的意思。
“是啊,在本王的麾下更容易一些,而这是因为,本王有足够的权力,给予你方便而子鱼他求做官,依其平日里的行径来看,其也不是一贪财之人,乃是为民之好官追求更大的权力,才能更好的为民请命,如果他甘心为一百姓,想要为民请命,他又能造福几人?虽然你二人志向不同,但所做者,却皆是为民之事,道路疏途,但最后却归于一途,幼安,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黄逍语重心长的说道。
“天王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却是管宁糊涂,管宁受教了”管宁乃是聪明人,一点即透,当下自座位上起身,来到黄逍面前,深深的一礼道。
“子鱼他虽然因前事,同幼安你绝交,但是,他对你可是推荐倍至,若不然,其来到天都,缘何又会跑到你的府上?可见,其并不曾忘你,这又是何等的胸襟?本王知道,子鱼他来天都,另一方面,当是来见本王,却又为何偏偏选你为推荐之人?幼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样好的朋友,你当真舍得?”黄逍看了看面前的管宁,见其面现悔色,当下又说道:“子鱼之才,可不逊色于你,本王可是见猎心喜喽”
“这……”管宁当然明白,华歆此来,乃是为的投靠黄逍,而其才,管宁也自然知道。如今黄逍这么一说,其必然会留下,到时,同在天王麾下,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更何况……难道,自己真错了?回头看了看华歆,却是见他双眼含泪,正呆呆的看着自己,管宁心头莫名的一颤,最后的那一点坚持,终于被击碎,当下说道:“子鱼,还不拜见主公”
“你,你……”华歆有些不大相信的看着管宁,有些结口的说道,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完全。
“哈哈,子鱼,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幼安已经忘记以前的事了只是他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罢了”黄逍大笑着说道,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管宁伪装的面皮。
“主公,你……”管宁面色一红,尴尬的看着众人,不过却发现,众人此刻看向他的目光,已经不再是以前那样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模样,似乎多了些什么……
“你唤本王什么?”黄逍有些呆愣的看着管宁,不敢相信的问道。这管宁到自己手下,也有日子了吧?可是,平日里他总是称呼自己“黄天王”这时却……莫非……
“主公管宁拜见主公子鱼,你还等什么呢?”管宁一脸的诚色,拜倒黄逍面前,称道。见自己的那好友还是呆在一旁,忍不住身手拽了一把。
“呃……啊,华歆拜见主公”华歆大喜,忙挨着管宁的身边拜倒,称道。黄逍先前为他辩护,可以说,已经征服了他的心。此刻,与好友重归于好,却是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且,他本意就是来投黄逍,此刻,再没有了一丝的矫情,对黄逍是心悦诚服。
“好好好”黄逍连说了三个好字,亲自站了起来,将二人扶起,笑道:“日后,本王还需二位多多辅助才是”
“敢不从命?”二人忙说道。
“酒宴正欢,来人,为子鱼添一桌案今天,不罪不归诸位,来,满饮此杯,哈哈哈……”黄逍很是高兴,也不由得他不高兴管宁、华歆之才,虽然体现的不是军事方面,但是,其二人却是善治,尤其是华歆,其后来在曹丕的麾下相继担任司徒、太尉,堪比荀彧一般的存在他的麾下,现在最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才至于后世人印象中华歆的那些污点,黄逍知道,那不过是罗贯中强安给华歆的,历史上,其并不是如此
“主公,你如何看这大汉江山呢?”此刻的华歆,情绪已然稳定了下来,向黄逍问道。
“虽无圣人出,亦能杀戎狄。身为大汉儿郎,谁愿意朝廷渐渐陷入衰败?”黄逍反问道。这个世上,有几人,不希望自己国家强盛?虽然现在华歆是自己麾下之人了,但是,黄逍却也不会完全的和盘托出,毕竟,其现在还不是自己的心腹,不能达到畅所欲言的地步啊
华歆脸上露出淡淡微笑:“为国捐躯易,兴盛国家难。天生万民,士农工商,各有用处。凡夫俗子一怒,最多手持利刃,杀一二敌寇;将军一怒,最多引军攻伐,破敌三四城池;儒生一怒,最多言不避刑难,引刀诉志;雄才一怒;最多不过;占据一地,护佑一方民众;君子一怒;最多不过发奋图强,励志鼓舞人心。同言中兴,同为中兴献身。有人身可为泰山,震慑天下,轻轻一拂,能救万民;有人只能或文或武,为中兴大业,添砖砌瓦,操劳至吐血,也不过能救三五人。主公之志,欲比何人哉?”
黄逍脸色趋于淡定,笑了笑,说道:“本望我就好比苍头武夫,市井无赖。虽胸不藏大志,然甘愿献身**,鼎新江山社稷”
黄逍自然明白华歆的意思,其适才言语,却是拐弯抹角,言辞模糊的,询问自己以后志向。如今天下人心虽然开始浮动,但是凡敢言反叛者,类如张纯、张举,立刻遭到大汉朝廷诛杀。虽然自己有那个实力,但是,黄逍仍然认为,时机还不成熟,对华歆的相问,黄逍自然是随口应付,不言本质。
“主公欲献身谁之**?”华歆又一步问道。
“自然是天下万民有道是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本王所作所为,却是为的这天下无数的黎民百姓”黄逍这次却是坦言说道。
“好这一次,我华歆却是没有走错主公真乃当世之明主也主公,此次歆来,并不是独身……”华歆扬声说道。
“啊,子鱼,莫非根矩也来了不成?”管宁失声问道。
华歆摇了摇头,叹道:“当年一别,根矩就往了辽东,后来再无音训,歆却也不知他现在的境况如何,也不知道何年,我三人才能再次相聚。”
“哎……”管宁同样叹息一声,转而问道:“子鱼,你方才说不是独身而来,那是……”
“呵呵,歆这次来,却是带出了自豫章带出的五千士兵,来投主公”华歆有些得意的说道。
“我还当什么宝贝,原来不过是五千的军队而已。你不知道主公手下军队的情况,但是,宁却是知晓一二,除非你这支军队是如同西凉铁骑般的存在,若不然,对于主公大军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管宁毫不客气的说道。他可是见过黄逍的大军,只是寻常部队,就有着其他诸侯精锐的实力,试问,寻常的军队,黄逍又怎么会看得上眼?难道,子鱼他真把主公他当成了寻常的诸侯不成?
“确实不是骑兵……”华歆笑了笑,也不奇怪管宁的态度,他早就打听清楚了,自然知道黄逍根本不差两万的普通士兵,但是……华歆神秘的一笑,说道:“不过,歆带来的,却是堪称精锐的步兵”
“步兵?有‘陷阵营’厉害吗?有‘恶来卫’厉害吗?还精锐呢,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一个精锐法?”管宁似乎同华歆不是好友而似冤家一般,处处为难道。其实,他也是为华歆好,如果是寻常军队,华歆再摆什么高姿态的话,势必会讨人嫌,是所以……
“呵呵,主公的两大精锐,歆自然比之不上,不过……”华歆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不过,歆这五千人,却是歆自丹阳好不容易征集来的五百士兵,然后以其为骨干,按照‘丹阳兵’的训练方法训练而成,呵呵,虽然比不得真正的‘丹阳兵’,但是,幼安,不可小觑哦”
“咝……”
第436章 任用华歆 情报组织
第436章 任用华歆 情报组织
“哈哈,真是要什么就来什么啊子鱼,这这五千兵,或许在以往不算什么,但是,眼下却是帮了本王的大忙矣”黄逍闻沿,先是一惊,接着狂喜,大笑着说道。
在坐的众将,以及郭嘉等人,自然是知道丹阳兵精锐之说,至于黄逍,对其了解的可以说是更深。
想一想当年袁术曾以“那地精兵辈出而闻名”来评价丹阳,丹阳兵的精锐,就可想而知。虽然袁术这人有点王八蛋,志大才疏,但是,这一句话,却评价的十分到家
李陵五千死士也是来自丹阳的精兵,在李陵进袭匈奴时,以五千人抗击匈奴八万精骑,在援兵不至的情况下竭力死战,最后只剩四百人撤回关内,主帅李陵被迫投降,副帅韩延年战死。以匈奴骁骑之勇,五千丹阳兵竟然能令单于丧胆,几乎要撤退,最后探知李陵无援才敢进攻,丹阳兵善战可见一斑。
历史上,丹阳兵陶谦的老本,他自己就是丹阳人,作为徐州的老军阀,陶手中虽然没有好的战将,要不是握有一支精锐的“丹阳兵”,他又如何可以对抗曹操这样的大鳄,使得曹操三次征讨徐州?“丹阳山险,民多果劲,好武习战,高尚气力,精兵之地”,历史上刘备增援陶谦的时候,陶谦赠送了数千丹阳兵给刘备。后来随着刘备转战千里的部队,就是这支精兵。其余的丹阳兵则在曹豹指挥下诱发了吕布夺徐州的战争,估计后来吕布的部下中不乏丹阳勇士。但是显然还有少许残留在当地的丹阳兵,他们成为好生食鱼鳖的广陵太守陈元龙部下,就是这点儿丹阳兵,后来竟然击退了小霸王孙策的渡江攻击丹阳兵能征惯战,吃苦耐劳,甚至有人评说其有项羽子弟兵的风范
当然,若是在平时华歆带来哪怕是五千正牌的丹阳兵,黄逍也不会如此兴奋,更何况华歆这是以丹阳兵为蓝本、以其训练方法训练出的冒牌丹阳兵而且,华歆为豫章太守才几年的时间?不过,眼下,黄逍攻打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称的益州在即,能有这么一支惯山地作战的部队,却可以说是及时之雨,锦上添花
哪怕是黄逍的部队也曾经在山地中经过训练,但是,毕竟不是全面,比起这些丹阳兵可是逊色了不少华歆称之为精兵,也是名副其实
纵然是管宁不懂带军,但是,此刻见到黄逍众人面上现出的喜色,也知道,老友带来的这五千人,怕是非同小可
“眼下?莫非主公是指……”华歆机警过人,只听黄逍一句话,就从其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在内,可见,黄逍用兵在即,而且,这地方当是丹阳兵惯战之处。华歆微一思索,手指着南方益州的方向问道。
“呵呵,子鱼猜的不错,本王正准备对益州用兵,而你这五千习惯山地作战的人马,却是最适合为先锋不过子鱼,不知道这五千人现在在何处?”黄逍问道。
“回主公,属下离开豫章来天都之前,命令副将屯兵在嵩山之内,只等主公收留后,再以兵献主公”华歆连忙回道。
“如此,却是再要烦劳子鱼一次,将这五千人带来天都,距离出兵益州还有一段的时间,正好用这段时间来为这支人马与大军进行磨合,子鱼你看何时动身为好?”黄逍有些心急的问道。
“主公,此无需歆亲自前往,歆这里有玉佩一只,主公只需谴一人持歆之玉佩与我那副将相见即可,歆早与那副将有此预定。歆在写书信一封,管保万无一失”华歆微笑着说道。
“好子鱼行事有续,果非常人也本王现封你为司徒长史,以作嘉勉”黄逍虽然前面一直对华歆含糊其辞,但是,现在直接封起了华歆的官,却也让华歆看到了大汉朝现在究竟是谁在当家作主
“歆谢过主公大恩”华歆忙拜倒谢道。
“张飞”黄逍突然转过头,面向武将一边,喝道。
“啊?啊末将在”陡然见黄逍一脸正色,张飞顿时也正经了起来,起身拱手道。
“令你持华歆之玉佩,往嵩山之中寻那五千之兵,交接妥当后,直接带回到关中之地,好生给予训练,若是训练得好,呵呵,本王就许你这五千人马为先锋,你看如何?”黄逍笑着说道。
“好啊,三……主公你就瞧好吧,俺一定见个这五千人训练得同咱们大军……呃,同高顺的那个‘陷阵营’一般强悍嘿嘿……”一听许他先锋,张飞的精神头顿时来了,兴高采烈的说道。
“训练可以,但不可体罚士卒,若是让我知道你因急切而体罚士卒的话,哼,即便你是本王我的二哥,我也不会轻饶你”黄逍唬着脸严肃的说道。
“主公,你别总拿俺过去的事说话行不行?俺这不是都改了有年头了嘛”张飞委屈的说道。
“还不是怕你再犯哈哈……”说着说着,黄逍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顿了一顿,说道:“既然你与周仓合得来,那么,就将周仓与你为副将,你看如何?”
“这个自然是好,谢主公了”张飞、周仓喜声说道。
黄逍看了看这一对黑鬼,怎么看怎么都有些不省心的感觉,一个人也就罢了,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天,会不会……他娘的,这历史上周仓不是关羽的马童吗?怎么现在却转性了呢黄逍摇了摇头,说道:“文谦、曼成”
“末将在”李典、乐进听到黄逍唤他们二人,忙起身回道。
“二位将军就随张将军一路吧,你二人为人谨慎,与本王我好生看管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免得他们给本王惹祸”黄逍说着,转头看向张飞,接着说道:“二哥,遇事当要三思而后行,凡事当多与文谦、曼成二位将军多多商议才是,断不可冒失”
“是,二哥我记下了”张飞神色一凛,说道。
“现在,就等益州的消息传回来了,呵呵……”黄逍看了看南面的方向,轻轻的笑着。
“三天前,华歆派遣三名从属官分别前往武州、汪陶和朔县昨日,华歆前往城东三里的黄家庄查探”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郭嘉已经将华歆从来到天都之后,直至昨日的行踪,全都说完了。黄逍还真有些佩服郭嘉的记忆力,竟然没有停顿一下
不过这都不是让黄逍最吃惊的,黄逍感到最惊讶的,却是郭嘉手下的这个由他倡导、郭嘉负责的情报部门,竟然能够有这样强大的能力华歆这些日子的大小事务,事无巨细,全都调查得清清楚楚这样的效率,让黄逍不由得想起了后来历史上另一个有名的情报组织——锦衣卫
历史上对这个由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设立的情报组织,那是有过很多的记载。而让黄逍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其中一个事例:朱元璋有一天召集了文武大臣,并没有商议什么国家大事,而是突然询问这些大臣昨天晚上吃了些什么,结果朱元璋把这些大臣的回答和锦衣卫的调查结果做出了比对,认为那些连这种事情都要说谎的大臣不可信最后,甚至达到手下大臣在与自己的妻妾亲热之时,都要趴到床下看有没有锦衣卫的存在从这些事例上,就足以证明锦衣卫的强大之处,而现在郭嘉所统领的这个情报组织,竟然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按照郭嘉所说的,这个情报组织还只是运作时间不久,如果等到岁月的沉淀,整个部门渐渐完善了起来,那它所挥的功效,完全可以预见得到
黄逍忽然鬼使神差的问道:“奉孝,这个部属分队现在可有名号?”
刚刚回答完黄逍有关华歆的问题之后,郭嘉正想着这华歆的忠诚的可靠程度,可万万没想到黄逍会突然问起了这个,顿时不由得一愣。不过郭嘉是何许人也,很快便是缓过神来,连忙是拱手回答道:“回禀主公没有”
听得郭嘉的这个答案,黄逍立时产生了一个很荒诞的想法,古怪地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叫它锦衣卫吧”
“锦,衣,卫?”郭嘉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一遍,虽然不明白黄逍为何突然想起给情报组织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不过想想也不错,组织有个名号的话,使用起来也要方便许多,至于叫什么,对于郭嘉来说,并不重要当即,郭嘉便是对黄逍拱手一拜:“是主公,属下待会便去传令相信部属的军士们得知主公亲自命名,必定会士气大振,更加努力地为主公效力”
“呃”黄逍这才缓过神来,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鬼使神差地把朱元璋的锦衣卫给提前一千多年弄了出来不过现在这话已经说出去了,想收回来也不可能了,当即便是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把锦衣卫的一些必要的章程弄出来,过两天给你”
既然已经是盗了锦衣卫的名字,黄逍也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锦衣卫里面的级别设置都给盗过来锦衣卫就锦衣卫吧只要注意手段,我黄逍手下的锦衣卫,可不会变成大明王朝那个臭名昭著的特务组织
“哦,对了,放弃对华歆的监视吧华子鱼什么品行,本王还是知道的”
第437章 无能刘璋 张松出使
第437章 无能刘璋 张松出使
“诸位,如今天都传下圣旨,令我进京领大理少卿一职,诸位,你们看,我是当去还不不当去?”
圣旨传到了益州,刘璋顿时没了计较,失了分寸的他,只得召集来众文武商议。当下,刘璋将圣旨的意思详细的说与众人,最后问道。
“主公,这天都却是万万去不得啊”从事王累想都不曾想,直接说道。
“哦?王从事,这乃是天恩,我又缘何去之不得?”刘璋不解的问道。
“主公,这圣旨看似天恩,然却是天王黄逍的意思如今,天子把持在黄逍的手中,虽然至今世人都无有其专权的把柄在手,但是,谁人又不知黄逍的真真窃汉之心?这一圣旨,表面上是当今天子的意思,其实不过是那黄逍利用天子的名义诏主公你入天都,这一入天都,无疑于入了龙潭虎穴,将一生被其软禁啊”王累冷笑一声,说道。
“王从事,你这话言重了吧?世人都道黄逍之贤明,其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措?”刘璋还是不愿意相信王累所说的话,反问道。
“主公,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黄逍以天子的名义东征西讨打压的诸侯还少吗?如今,天下足有四之其一落在他的手中其这次以天子名义发这圣旨,乃是窥视主公的益州,想要谋夺主公的基业啊”王累苦劝道。
“那如卿所言,我当推辞了这圣旨之意,不去天都赴任的好?”刘璋仔细的想了一想,感觉这王累所说,也在情理之间,若真如他所说的那般,自己这一去天都怕真讨不到好处。当下说道。
“不可”这时,一个不甚和谐的声音响起,众人寻声看去,见一面貌丑陋之人站了起来,却是别驾张松只听张松说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张别驾,我听王从事之言却是句句在理,你又为何说不可?难道,我当去天都赴任不成?”刘璋奇怪的问道。
“非也”张松微微一礼,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主公,松之意思,却是这圣旨之意万万推之不得”
“放肆”王累闻言,不由得急了,大声喝道:“张松,你难道想陷主公于万劫不复之中吗?”
“王从事,你先不要发怒,听听他怎么说”刘璋摆了摆手,止住了盛怒中的王累,随后对张松说道:“张别驾,你说说看,这圣旨之意又为何推之不得?”
“主公,你想想看,如果主公你推了这圣旨之意,当属什么罪名?”张松见王累发怒,也不生气,脸色不变的说道。就像是没有听到王累的喝骂之声一般。
“这乃是抗旨不遵之罪”刘璋想都不想,直接回道。看来,这刘璋虽然没什么能耐,这法律学得还是不错的
“那么,王从事你想想看,这抗旨不遵,按我大汉的律法,当处以什么样的刑罚?”张松笑了一笑,看向了王累,问道。只不过,这笑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当诛……诛九族……”说着,王累的汗,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刘璋的面前,连声说道:“主公,属下绝无害主公之意啊”
“起来吧,汝之心,我当然知晓,只是一税考虑不周罢了。”刘璋此刻心烦意乱,哪还有心情去计较王累有罪没罪。
“是以,松这才说,这圣旨之意推之不得。然而,这还只是其一,如果真如王从事所说的那般,那接下来的,才是最为厉害的”张松似乎专门做火上浇油的事,也不管现在的刘璋什么样的心情,继续加火道。
“子乔(历史上,张松自子乔;《三国演义》中字永年,是老落瞎掰的,本书采用正史),你就别吊着大家的心,如果那般会怎样,你速速讲来”刘璋急得,都快哭了,连声催促道。
“主公,松说了,你可不要怪松妄言啊”张松看了看刘璋,本就有些瞧不起的心,此刻更甚。当下一礼,称道。
“你说,我不怪就是”刘璋有病乱投医,此刻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还谈什么怪不怪啊
“那松就说了”张松整理下思路,沉吟片刻,这才说道:“其实,主公,以当今大汉天朝的软弱,这抗旨其实也没什么,如果主公抗旨,却也不是头一份,早就有其他诸侯抗旨在前,所以,单单是抗旨,诛九族也诛不到主公的益州来”
“接着说,接着说”刘璋连声催促道。听了这么几句,他的心情稍稍稳了一稳,是啊,自己远在益州,小皇帝怎么能管到这里来?无论是从自己是皇亲,还是自己拥有大军来看,自己都没什么大碍
“但是,关键就在于,这圣旨并不是当今陛下的意思,如王从事所说的那般,当是天王黄逍的意思,如果主公你抗旨不遵的话,落了黄逍之口实,只怕,这消息一传到天都,不久的将来,黄逍的大军就将降临益州吧”张松沉声说道。
“啊?”刘璋一听,顿时就傻了,半晌后,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我当……当如何……如何是好?”
“主公,怕他什么?有我张任在,必保主公的益州无恙”这时,武将一方为首的一员将官抖甲叶霍然而起,郎声说道。
“不错,张将军说的不错,我益州,素有天险之称,黄逍若来,必从北面入川,然剑阁之险,又是他能轻易过得?主公要知道,剑阁可是号称‘一夫当关,万夫末开’,他黄逍不来便罢,若来,定杀他个片甲不留”紧挨着张任的身旁,一须发微微现白的将军起 身说道。
“好,哈哈……严将军果然英雄气在,我张任就同严将军为主公守护疆土,诸位将军可有一同者?”张任见这员将官站出,不由得大喜,笑道。
这人,正是跟随刘焉已久的严颜
“哼,严将军说的轻巧,松敢问一句,这剑阁似乎不在我军的手中吧?”张松不咸不淡的在一旁说道。
“呃……”严颜闻言不由得一呆,随之说道:“张先生所说的不错,不过,这剑阁在张鲁的手中,和在我们的手中,又会有什么差别?他张鲁难道还能放任黄逍进川不成?”
“就是,张先生怕是危言耸听吧?虽然张鲁不听主公的号令,自领汉中,但是其又不糊涂,难道还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其又怎么会轻易的放黄逍入川?”张任素来不喜张松,一是文武不和,二来,实在是张松长的实在是太过难看,不堪入目啊
“万一张鲁投降了黄逍怎么办?”张松不以为然的道。
“这不可能先前张鲁曾出兵协助张济守潼关,已经与黄逍结下了仇怨,又怎么会轻易的投降黄逍?”这一刻,还不待张任、严颜说话,刘璋即开口反驳道。
“主公,凡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若是张鲁有一天投靠了黄逍,我军又当如何处之?”张松沉声问道。
“这……”刘璋一时间不仅犯了为难。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囤,要不,主公养我们这些大将做什么?”张任很是不以为然,转头问向张松,说道:“张别驾,你说张鲁有可能一仗都不打就投降黄逍么?以至于我军连反应的时机都没有?”
“这……”这下,算是问到了正点,张松想了想,说道:“有剑阁之险,张鲁当不会完全没有抵抗就投降黄逍,不过……”
“没有什么不过张鲁能反抗主公,更何况和他有仇怨的黄逍?如此,即便是张鲁不敌黄逍,那我军也会有充分的准备。更何况,益州多山地,北方之兵一者不适应南方的气候,二者,不惯山地做战,试问,其若不占天时、地利,又能耐我军如何?”张任据理反驳道。
“是啊,子乔,你当是多虑了”此刻,刘璋已经完全的静下了心,泰然的坐在首座上,完全没有了方才的焦虑模样,轻笑着对张松说道。
“可是,放任张鲁独自抵抗黄逍大军的话,怕是凶险万分,而且,此事其还不知情,万一被黄逍打个措手不及,其大军长驱直入,纵然是将士们不怕,然伤亡将会有所增加,此却是大大的不妙啊”张松想了想,继续说道。
“那依子乔的意思呢?”刘璋一想张松说的也在理,遂问道。
“主公,不若由松出使张鲁,言明唇亡齿寒之理,令其好生防备,如此,可使主公的益州安然。之后,松愿再往天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游说黄逍,陈说厉害,看能否打消其取益州之念。主公,你看如何?”张松微微一礼,说道。
“出使张鲁,这倒是无妨,也是事在必行。但是,子乔你北上天都,危险却是太大,万一……”刘璋有些担心的道。
“两军相争,不斩来使,料也无妨”张松信心十足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代我去见上一见天王黄逍吧”
第438章 孔融举荐 狂士弥衡
第438章 孔融举荐 狂士弥衡
天都。
一辆马车相当的华丽,窗帘都是紫色锦缎面。四个车角上各挂了个铜风铃,洒下一路的叮当之声。
“正平大才,但是性子须要收敛些,切莫冲撞了天王大人以及众臣,上一次,天王大人并没有责怪于你。”孔融已是四十有五,须发之间都可见斑白之色。
车里另一人眯着眼,斜靠着车厢壁上打盹,两条腿十分不雅的岔成八字状伸得老长,跟正襟危坐的孔融形成鲜明对比。
“文举兄省心,这些衡自理会得。再说凭小弟之才,天王他若是求贤若渴,当会降阶相迎,小弟又怎会狂得起来?”言语中流露对自己才情的充分自信,正是弥衡。
孔融苦笑了一下,又不好明说你太嚣张了。想起这几年在天都,整天过着诗与酒交汇在一起的日子,眼前同殿称臣的人却干得有声有色,眼见着天都民众安生,乐有所居,一切都条条有条,这才发现自己这些自命清高的人跟他们这些实干派有何不同。虽然自己出门时路人也会行礼,可是以前的那些人却会有人跪在路中间,两眼泪汪汪,那种出自内心的感激让孔融的心也震撼了下。到底这么多年,自己干了些什么?写诗,嘲讽时政?
就连崔璨、管宁等人,也让孔融觉得汗颜。开口闭口就是一连串的数字,多少多少户籍,多少多少人口,每人每户又有多少多少田地,每年赋税又是几何,全都烂熟于这些人的胸中。
平时没见过这些人大鱼大肉,偶尔也就是见他们在清点应徼之税后满面红光的跑去酒楼庆贺一番,却没听过他们做过什么诗、吟什么赋的。
本来对推荐弥衡很有信心,可是这么一想,心里又没了一点底。
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其实弥衡跟自己很象,一样的狂,一样的自负,看不起别人,只不过他更加把这种狂表现在脸上罢了。先前,黄逍不在天都时,更是将黄逍大骂了一番,也不知道黄逍怎么得罪他了
“正平,到了天王府了,我要先进宫一趟,就不陪你了,自己小心些,记得……”
“要收敛些嘛?知道了,文举兄你好罗嗦啊。”弥衡这才睁开了眼睛,双目中的确有一种精光,通常反应比较慢的人,是没有这种睿智的目光的。
孔融无奈的摇了摇头,自驱车离开,而弥衡独自一人站在天王府门口。双脚微分,仰头挺胸,似乎等着里面出来人迎接自己进去,最起码也应该是天王府里的主簿之类吧?
站了许久,就连双腿都有点软了,弥衡越等越是觉得不是劲,难道迎接自己要准备这么久,不是找条红地毯要这么久吧?难道,还要黄土垫道,张灯节彩一番?
跟自己大眼对小眼的,只有府门口两座巨大的石狮子,张牙舞爪的,嘴里还含着个珠子。四个手持长戟的盔甲士兵,眼睛根本看都不看弥衡一眼,叉手而立,目光平视。
弥衡知道,这守卫天王府的,正是黄逍麾下“恶来卫”的士兵,内宅据说更是森严,乃是“虎神卫”的人负责把守
弥衡走到哪里都是一片“才子”、“名士”的赞誉,见多了奉承和阿谀,根本没想到黄逍在听孔融说过后,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只是吩咐有人来了就径直去找他。
所以堂堂丞相府的家兵才没赶人,毕竟有些自命不凡的人性子都是有些怪的。万一这就是要找主公的人,自己却喜欢在门口吹风呢?
弥衡沉不住气了,上前两步,踏上一级台阶,那右边两个士兵立即就动了,对他们来说,那道台阶就象现在军事管理区里哨兵的警戒线,过了那道线还没表明身份的,他们就会警惕了。
两枝长长的巨戟横在身前,虽然没有把戟前对着弥衡,但是已经让弥衡觉得大大丢脸了。
“什么人?报上名来”守卫可不认识弥衡,尽忠职守的他们,丝毫不会放过一个可疑的面孔
弥衡为之气结,高仰的头也不知不觉激动的微微颤抖只听他说道:“我乃平原弥衡,你家天王今日相迎之人速去通报,一切礼节从简,不必太繁琐”
那派头,那神情,倒象是黄逍是天王,他则是皇帝一般
两个被他弄得嘴巴都合不上的士兵面面相觑,好象,还没见过什么样的人需要主公亲自出门迎接吧?
这人是谁啊?什么来头?这么嚣张?
左边的士兵脑袋或许转的快一点,也见过一些怪人,闻言道:“你若是来投我家主公的,进去后沿右走,自有人接待。天王府重地,其余之处除我家主公允许,切勿乱闯。”
什么?居然没人迎接自己弥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有没搞错啊不过这倒也蛮稀奇的,居然还会发生在我身上这种事弥衡自圆自话的喃喃嘀咕着走了进去,临了,还不忘记把已经挺得象鸡胸般的胸脯抬高了些。
弥衡跨步进了天王府,四下看了看,却见空无一人,他自然是看不出这府邸内其实是机关重重,暗哨无数沿着右边小路而走,一边走一边撇嘴说道:“堂堂天王之府也不过如此,如此眼界、布置好似那寻常百姓一般俗不可耐”
一直待走到了路的尽头,果然有人“迎接”,只见一个青衣书僮模样的站在那里,态度倒很恭敬的对弥衡说道:“这位先生可是来投我家王爷的?这边请”
弥衡见了,直气得连连翻着白眼,原来就这么个接待难怪文举一再叮嘱自己要收敛,恐怕他早知道自己会被这般冷遇吧?有心拂袖而去,却又拉不下面子,来天王府什么都没捞到就空手而回,到时难免被文举笑话吧
就好象这天王府是自己家的后花园一般,弥衡甚是神气的跟着那青衣书僮走过一段水廊,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跟刚才那种仿佛置身于军营中的感觉不同,却见此地种满四季常青树,郁郁葱葱,池塘里的水面上,绿意盎然,岸边无数的鲜花,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老毛病,凡是看着美景良宵,就要摇头晃脑yin个湿什么的,弥衡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忍不住扯起嗓子,高声吟道:“应是繁华日……”
那青衣书僮向是触了电一般,猛然回头过来,脸色大变,竖起一指置于唇处,轻声阻止道:“先生还请噤声,此处乃是我家王爷的书房重地,须保持肃静。”
什么?自己到哪里人人不是车前马后的陪着笑脸,天王又怎么了,难道作的诗比我的还好?想着想着,弥衡刚想发做,却是又想起只见到底是来求官的,心一横,眼一翻,牙一咬,我……忍了
微微点了头表示知道了,这时弥衡才发现,此处开始有人来来往往的路过,手上恭恭敬敬托着象是奏折的东西,很多人都是全身黑色朝服,头上黑色的蝉冕,朝官弥衡自然认得,毕竟,他方才还见过孔融的穿戴如此景象,却才是让他老实了许多。看来,这天王府果然名不虚传,来来往往的没一个是普通人
立在黄逍书房门口,那青衣书童此刻也不敢往里走了,跟站在门口的缁衣书童说了一声后,然后才对弥衡说道:“这位先生,还请稍等片刻,自有人会去通报我家王爷得知。”
说着,行了一礼后就退开了。
那缁衣书童语气也是恭顺得很,向弥衡轻轻的一礼,问道:“还没请教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弥衡这个人,却是个别人软他自己就硬气的人,见这书童毕恭毕敬的模样,顿时抖撸抖撸袖子,哗啦哗啦两下一阵乱甩,背负到身后:“平原弥衡”
原本以为这书童会在听了自己的名字后,神色大变,然后将只见迎进去,却哪知这书童连脸色都不曾有过变化,只是淡淡的说道:“请弥先生稍待,我去禀报我家王爷得知。”
罢了,我忍他不过是一没什么见识的小童而已,又怎么会知道我弥衡的大名。不生气,我不生气……弥衡今天受到的挫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下苦哈哈的说道:“去吧,去吧”
这次应该来迎接自己了吧?心里还存着最后一点希望,可以在黄逍出来后装个样子找回点面子,不想,时间不长,那缁衣书童一个人回来,躬身道:“弥先生,我家王爷有请”
还是我自己进去啊?弥衡又不好意思问,黑了一张脸,像是被黄逍抢了老婆似的跟了进去。
黄逍面前一张桌案上左右各有一摞奏折,右边的批阅完了放到左边去,两边堆得都象三部辞海那么厚。左右却是两员凶神恶煞一般的大将,各按刀剑,列在两旁。弥衡听孔融提起过,心中暗道:想必,这二人就是那个典韦和许楮了吧长的确实不怎么的
“回王爷,弥先生到”那书童回了一声后,就退了出去,再度立在了门旁。
“平原弥衡,见过黄天王”弥衡还以为黄逍故意做出一付忧国忧民的样子批阅奏章的样子给自己看,然后藉此打动自己,好感动涕零一下,却哪曾想……
“哦哦弥先生远来辛苦,还请稍等片刻,待本望批得这些奏折再与先生叙话。”黄逍眼皮也不抬一下,指了指面前那张椅子,示意让弥衡坐。
弥衡气得有些毛了,都来了你面前,礼也施了,还不把我当回事,太过分了吧?要不是顾着你是天王,我早就骂得你后悔当人了。
他哪知道,此刻的黄逍,心中却是在暗暗的冷笑,你Y的弥衡不是骂我吗?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挫一挫你的锐气哼,若不然,你这人,虽然有才,却无大用也
本来,黄逍很少批阅这些奏折,一般都是由郭嘉、戏志才等人代劳,只有一些大事才会拿来请他示下。今天,黄逍却是特意要来的这些,为的,有就有理由失礼
一个俊俏的丫环托着一个盘,轻轻的将一杯沏好的茶水放到了弥衡一旁的桌几上,然后,轻轻的退去,整个过程,没有一点的声响发出。弥衡正眼也不去看一眼,顺手端过来茶杯,揭过盖,顿时,一股热浪蒸腾而出,露出一个个丫字形状的茶叶,象一朵朵小小的睡莲躺在杯里,叶尖嫩绿可爱,叶底粗厚色深,有的还在杯里互相碰撞旋转,煞是喜人。
“茶是好茶,可惜是杯却无甚容量。可惜可惜”弥衡的老毛病又犯了,动不动就挖苦人,骂人。
黄逍这时,正在听着弥衡的动静,又焉能听不出弥衡的话中之意?这显然是说我慢待他,说我无容人之量啊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想到这,黄逍故做恍然之色,抬头笑道:“却是本王疏忽,慢怠了弥先生,还请恕罪”
黄逍还是小看了弥衡的贱性子,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弥衡顿时变的不依不饶起来,鼻子里哼了一声:“衡为天下计,不远万里而来,天王如此待客,不怕天下士子寒心?”
“怕,本王自然怕”黄逍淡淡一笑,说道:“只是本王方才公事繁忙,适才有所怠慢。孔文举所荐之人,又岂能是庸才?实非怠慢尔……”
“衡非要别人荐胸中自有沟壑无数”黄逍如此说,却是被弥衡以为为黄逍在找借口,在狡辩,如此,越是听不得别人解释,当下,他也似乎忘记了眼前之人为谁,傲然的说道。
你他娘的纯熟是来找茬的黄逍面色一变,冷声哼道:“哦?如此说来,本王还不曾请教,汝之才,比之本王麾下的郭嘉、管宁、华歆等人如何?比之吾师康成公如何?”
“愿闻其详”弥衡梗着脖子说道。
“郭嘉、戏忠、徐庶、田丰、沮授、法正、程昱机深智远,虽萧何、陈平不及也关羽、张飞、赵云、黄忠、张辽、许褚、典韦、张颌、徐晃、夏侯渊、马超勇不可当,虽岑彭、马武不及也吾师更是德高望重,却不知弥先生可比何人耶?”
第439章 一顿漫骂 折服弥衡
第439章 一顿漫骂 折服弥衡
“天王所言差矣此等人物,吾尽知晓矣然,郭嘉可使白词念赋,戏忠可使看坟守墓,田丰可使沿墨奉笔,沮授可使吊丧问疾,徐庶可使看护孩童,程昱可使关门闭户,关羽、黄忠可使看家护院,张飞、徐晃可使屠猪杀狗,赵云可使磨刀铸剑,张辽、张颌可使击鼓鸣钟,典韦、许楮可使牧马放羊,马超可使一书童,夏侯渊一落魄之人,曹洪人称要钱太守,余者,出身低贱,言语粗俗,故弄玄虚,真是一个厌物、俗物无不是酒囊饭袋尔”弥衡似乎是骂上了瘾,吐沫星子乱飞,丝毫不顾黄逍那额头上一跳再跳的青筋
黄逍伸手虚按了两下,止住了两厢闻说想要发作的郭嘉等人,嘴角强自勾勒出一丝的微笑,问道:“哦?如你所说,那吾师康成公如何?”
“康成公德高望重,非弥衡这后进之人所能评说”总算,这弥衡多少还有点清醒,也知道郑玄不是他所能评说的了的。
“那依你来看,本王又如何呢?”黄逍语转冰冷,带着丝丝的杀机,冷声说道。
“你……这……”感受着黄逍话中的冰冷之意,弥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冷汗潸潸,可是骑虎难下,难道黄逍还敢在自己家里杀我不成?
“弥衡,你可是什么名士?”黄逍突然展颜一笑,问道。
“这个自然”弥衡却是一点也不知道谦虚,见黄逍面色转变,就知道其不敢拿只见怎么样,当下收起那份小心,扬声说道。
黄逍把头一扬,昂然道:“莲华生于贫贱、长于卑污,却冰清玉洁、一尘不染,反倒是许多自命不凡的所谓名士闻人,明里道貌岸然、暗里男盗女娼,心胸狭窄、目中无人。弥大名士才高八斗、阅历天下,难道也是一个只计身份的俗人吗?如果,计较起出身的话,那是不是本王也入不得你的眼中呢?”
“这……”感受着黄逍言语中的犀利,弥衡这才想起,面前这位黄天王,似乎出身也不怎么地,只见先前那一顿骂,可是将这位也带了进去,自己是来讨官的啊,这……
“就是不知道弥衡你这名士之名,是朝廷的诰封,还是士林的推举?抑或是自我吹捧呢?”黄逍不咸不淡的接着说道。
“你……你……你你……”弥衡气极,指着黄逍浑身哆嗦,一时说不出话来。
谁知黄逍把眼睛一瞪,厉声喝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什么名士,却不知道出名在哪里,真真是可笑之极若如你这么说,岂不是天下人都可以自称为名士?”
“你……哼,如是到了青州平原,我弥衡之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天王大人竟如此轻视名士一语,却是大为不妥吧”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反驳的借口,弥衡忙不迭的回道。
“哈哈,本王我还道是怎么样的一个名士,原来不过是局限在一小县中的名士而已如你说来,本王的麾下,郭嘉、戏忠等人,才华传遍中原个州,本王麾下众将,勇猛无筹,天下间无不是闻风丧胆,比起你这一县之名士,岂不强上百倍千倍?你弥衡又算是什么东西?仗着一张破嘴,如同泼妇一般四下漫骂,也敢称名士?”黄逍击案大笑,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弥衡被噎得几乎要窒息过去,这黄逍嘴太毒了,说的有理有据,这名声当然是黄逍所讲众人的响,比起他弥衡的名声不知道要响亮到哪里去了,偏偏末了还捅了一刀,把自己踩得一钱不值。
郭嘉等人,此刻,怒意完全转为了笑容,笑得那叫一个开心,黄逍的一顿臭骂,给他们最大的感觉就是,解气
“也莫说本王欺人太甚,毕竟,你出道的要晚了一些,”黄逍也不管弥衡懂不懂什么叫做出道,径自说道:“你是来找本王讨官的吧?这样吧,本王给你个机会,让你证实下自己的本事”
此刻已经完全蒙掉的弥衡,一听黄逍说起这个,当下就顺着黄逍铺好的路走了下来,只听弥衡说道:“衡过目不忘,善写文章,长于辩论……这……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上可以致君为尧、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颜,岂与俗子共论乎?”
当说到辩论,弥衡的声音自然而然的低下了几分,脸色也难得的红了起来,在黄逍的面前,他实在是提不起气来说自己长于辩论
与座众人皆摇头不已,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敢把自己说成跟尧、舜、孔、颜一般的人物,这弥衡之狂士之名,看来,所得非虚啊
“你说你天文地理无一不通,那本王来问你,”黄逍也感到哭笑不得,真是见过不要脸的,却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既然你不要脸,那我就好好的打压你的嚣张气焰,也免得日后你动不动就骂这个骂那个的想到这,黄逍问道:“这徐州出海,以东是什么去处?”
“茫茫大海,之外当是天之边际”弥衡摇头晃脑的说道。所谓天圆地方,弥衡只能这么搪塞了,没有地图又没有任何记载,他如何能知道?
“哈哈……”闻言,黄逍狂笑不已,直笑得弥衡一阵阵的发毛,良久,见黄逍对身边的典韦说道:“子满,你来告诉这为弥大名……士,出徐州以东为何处”
黄逍说着,特意的将名士二字的音节咬得重了几分,直听得众人暗笑不止。
“是主公”典韦憨憨的一笑,对弥衡说道:“出徐州以东,乃是倭国的存在,你这家伙,该不是没听过俺家主公东征倭国之事吧?嘿嘿,不巧,俺才从倭国回来不久”
弥衡知道黄逍征讨倭国吗?自然知道不止是他,黄逍征讨倭国这么大的一个动作,可以说整个中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却不知道这倭国具体在什么方位,是东还是西、南、北。
“哼,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圣贤都如此说,可笑你……看来,你之见识,比之本王麾下一粗莽之人都有所不如啊”黄逍看着气势一低再低的弥衡,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口问道:“三教九流,无所不晓,是吗?”
“呃……是。”此刻的弥衡,哪还有方才的那一分盛气凌人
“好,那本王问你,本王麾下的大军,一向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其中所依赖的,缺不得兵器、盔甲之利,你可知道其中的炼制方法?还有,本王治下,虽逢乱世,却是一片的歌舞升平,原因何在?船是怎么造的?怎样提高农物的产量?盐是怎么晒制出来的?纸张是怎么做出来的?还有……”
黄逍的嘴,如同机枪一般,连珠泡的吐出一连串弥衡根本不曾涉猎过的东西,只听得弥衡一阵阵的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黄逍的问话。
“又不知道了吧?”黄逍像是早猜中了一般,冷声说道:“比之种植庄稼,你连一个农夫也比之不过;比之经商,你必然血本无归比之为官,哼,你现在还是一白衣比之制造,你更是一窍不通,甚至你常用的笔墨纸砚,你都做不出一件士农工商,你却是说说看,哪一样你在行?”
“尧,为政勤慎俭朴,定历法,施德政,抗天灾,建国制,选贤能,政绩卓著;舜耕历山,历山之人皆让畔,渔雷泽,雷泽上人皆让居,陶河滨,河滨器皆不苦窳。一年而所居成聚(聚即村落),二年成邑,三年成都。你身体受之父母,读了书后不思报国,反倒每天无所事事,只是互相吹牛打屁吹捧拍马,对天下,对百姓更是没有尺寸之功,你还敢比尧舜?你要不要脸?你说你比得上尧舜,猪都会笑”
本来是很好笑的一话,但是,在座的人,却是无一人愿意笑出声来,因为,聪明之人,自然注意到了黄逍话后面的几个字“猪都会笑”可是偏偏有不能注意到的,例如典韦、许楮……
弥衡的脸一阵白一阵黑,身体气得连连发抖。黄逍骂得一套一套的,却都是有道有理有根据,不似做伪,自己根本辩驳不得。
“至于孔,颜,这就不消本王我多说了吧?你可有徒弟?仲尼门生遍天下,你骂过的人倒是遍天下,你也好意思一比?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你配?你要不是想升官发财,跑到本王这里做什么?专门送上来找骂么?”黄逍印象中,只见好象很久很久没有这么骂过人了,似乎上一次骂人,好象是在冀州骂刘备吧?黄逍可不认为只见是什么好人,先前他不在天都,被弥衡没来由的骂了一顿,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其心中却是已经将弥衡记住了
弥衡觉得体内象被棉花堵住了一样,呼吸都困难。在场的人全象看耍猴一般盯着自己,脸上那表情——你看看,一个个咧着嘴,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道:“衡善诗吟赋……”
好么,如今,只剩下这么一点可供他吹嘘的了,但是,黄逍又会让他如愿吗?
当然不会
“哦?诗赋嘛,就是不知道你弥衡有哪一句诗,哪一首赋流传于世?既然你如此自信,本王我是不懂诗词的,也认不得几个字,今日本王就要同你这弥大名士比试一番,指物赋诗一首,看看你这弥大名士的才华到底有几钱”黄逍咄咄逼人的说道。
弥衡气极反笑,忙道:“如此最好弥衡也想见识下黄天王的才华,如此,我弥衡候教了
本来,弥衡说自己善诗吟赋时,心里也没底,他还在想黄逍又会引今据古来大肆的攻击只见一番,却哪曾想到,黄逍竟然要与他比试他一惯自诩诗赋过人,再加上也没听过黄逍特别擅长于此,当下急于找回点面子的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
“如此,就请弥大名士指出一物,你我各自为题,赋诗吟赋一首,你看如何?”黄逍很是大量的说道。
“好,正当如此”弥衡本还怕黄逍强硬的指出一物来,然后吟出已成之作,见其如此说,顿时放下心来。放眼看了看四下,微微思索片刻,说道:“黄天王,你看就以他为题,如何?”
说着,弥衡伸手一指徐庶说道。
“弥衡”黄逍顿时拍案而起,怒道:“本王与你赌斗咏物之诗赋,你却指本王属下,莫非,你当本王属下是物不成?还是真当本王不敢拿你怎么样?”
“黄天王息怒,”将黄逍盛怒,弥衡也不由得一哆嗦,忙道:“实在是黄天王屋内多为常颂之物,如此吟颂,倒也显不出黄天王与我的才华,故尔以咏人为题,莫非,黄天王不敢应否?”
说着,弥衡小小的用言语挤兑了一下黄逍。
“哼”黄逍哪还看不出弥衡的小心思,当下冷哼一声,说道:“也罢,就依你,也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不过,若是你输了,当如何?”
“全凭黄天王处置”弥衡终于找回了底气,扬声说道:“不过,黄天王若是输了呢?”
“呵呵,若是你输了,本王也不消你输金输银,只许你留在本王身边任事,终身不得离开若是本王输了,你不是来求官的吗?那本王就许你尚书令一职,你看如何?”黄逍丝毫不惧,长声说道。
尚书令是什么样的官职,弥衡自然是清楚,没吃过猪肉他还没见过猪跑吗?当下眼前一亮,好象生怕黄逍反悔一般,忙说道:“就依黄天王之意”
“好那本王就给你介绍下此人”黄逍好心的一指徐庶,朗声说道:“此人乃是本王麾下的一谋士,姓徐名庶自元直,少好游侠,长于谋略阵法,更可披坚执锐,冲锋陷阵,丝毫不下大将风范,你可记下?”
徐庶?弥衡自然听过徐庶之名,他原本以为这个混在文官群中的魁梧之人,乃是武将般的存在,听了黄逍的介绍,却不免将心中已至半成的思绪搅得乱得不能再乱。
“记下了”弥衡说罢,就不再多言,全力的开始想怎么描写这个徐庶。
“典韦、许楮,给本王磨墨铺纸”出乎众人的意料,黄逍似乎根本就不需要思索一般,伸手抓过一支笔,笑道:“元直你本是游侠出身,那本王就以这身份提诗一首,诗名《侠客行》”
说完,黄逍也不理会众人的吃惊,提笔沾好了墨,在铺好的纸张上刷刷点点的奋笔疾书了起来,不多时,就见其顿笔长舒了一口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笑道:“来,元直就由你念与弥大名士听听看,看本王这诗写的如何”
“是”徐庶上前,双手接过黄逍递过的纸张,仔细一看下,面色不由得一变,脱口赞道:“好诗”
“哼,你是黄天王的属下,自然称之为好诗,但是,在我弥衡的眼中却不见得徐元直是吧?请念来听听”弥衡还当徐庶是作态如此,当下冷笑着说道。
徐庶扫了一眼弥衡,不过,这一眼在弥衡看来,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同情他、可怜他一般,还不待他发怒,就听徐庶念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合下,白首太玄经。”
当徐庶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之时,整个书房内,完全归于一片的沉寂。再看那弥衡,一脸的呆滞,听的如醉饿痴,完全沉溺于诗的意境之中,良久才听他喃喃说道:“好诗啊好诗,豪纵雄慨之气,虽然短短数十句,但侠客重然诺、轻死生之意描写的淋漓尽致,士为知己者死,当得流芳百世,果然是好……”
说着,弥衡猛然间醒悟了过来,然而,此刻什么都晚了,自己方才的所说,无疑于承认自己败了,输得彻底
“弥大名士,你的诗……”黄逍拖着长音,脸上带着莫名的笑,问道。不错,这《侠客行》正是黄逍盗用李白的那首他娘的,老子还就不信了,诗仙还不能让你傲气全失弥衡有才吗?当然有才,若不然,黄逍早就将其赶出去了,何必和他费这么多的口水?但是,其人狂傲得已经没边了,只有将其的棱角打磨尽了,才可以一用
只见那弥衡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再复紫,最后,黑着一张脸,缄口不言,只是呆呆的看着黄逍发愣。郭嘉等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看着弥衡,也不出声,静静的等着看这位狂到没边的人到底怎么收场足足过了半晌,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之时,却见这弥衡倒也干脆……
“我输了,弥衡拜见主公”
第440章 张松来使 黄氏忽悠
第440章 张松来使 黄氏忽悠
“哈哈,益州别驾到访,本王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啊”
黄逍天天等,日日等,终于等到了益州来人,而且,还是他最想见的人黄逍自然知道,历史上刘璋之所以倒霉,就是因为这个貌不惊人……错了,是相貌惊人的张松
本来,黄逍以为,这张松即便是丑,也没什么,毕竟,他黄逍也算是见过了丑陋之人,要说丑,谁又能比得上总跟在身边的典韦呢?然而,饶是心里早有准备,这一见到张松,黄逍也不禁心里小小的呆了一下。
看着面前的张松,黄逍心中不由想到,这张松绝对是那种放进厕所不显眼,放上餐桌倒胃口的人。他真不明白,历史上的刘备怎么能和张松同吃同睡的,难不成他卖草鞋之前是挑大粪的?
但见这张松长得额头尖,鼻偃齿露,身短不满五尺。其实长得丑也不是张松的错,关键是他长的太矮,应该是侏儒身不满五尺,以汉代二十四厘米为一尺来算,张松应该不超过一米二就算拿宋元时期的尺度来算,他也不会超过一米五像关羽、张飞等这样动不动就是**尺的大汉,不低头都看不见他
看着张松,黄逍更是不由得想起令一个也同样以着相貌、才智著称的凤雏庞统,真就不知道,这两个人若是到了一处,谁更俊一些呢?黄逍不免恶趣味的想道。
“益州别驾张松,见过天王大人”张松在黄逍一进来,就紧盯着黄逍的神色看,见其一脸的兴高采烈,没有因为见到自己而产生一点点的异样,心中也是不禁暗暗点头,这天王黄逍,果然与众不同也,却不失一明主
相貌越是丑陋之人,越是在乎别人的眼光,张松知道自己,不论是到了哪里,总是会受到那种鄙夷的眼光,而这,也养成了他对自己相貌的心结,像他这种自卑的人,对别人的态度十分的敏感,所以张松的言语再看到别人的嫌恶目光后就开始嚣张跋扈,这也是历史上曹操留不下张松的根本原因
而刘备却很是会做人,要不就怎么说这家伙虚呢明明心里恶心的不行,还非要同食同寝,真怀疑这刘大耳儿事后有没有吐过
声若洪钟,几乎都要与那张飞有得一拼黄逍真怀疑,那五短的身材,怎么发出的这么高的男高音莫非这家伙同卖炊饼的武大郎是近亲?这嗓门也是做官之前吆喝练出来的?
“免礼,免礼,来人啊,速与张别驾看座”黄逍心内所想,却一丝也不带在脸上,笑着上前掺起张松,说道:“本王久闻益州张松之名,只恨无缘一见,今得一见,实乃三生有幸也来来来,坐”
“天王仁名名拨海内,张松素来景仰,只是仓促讨饶,实在惶愧之至,怎劳天王盛情?”张松感受着从没有过的礼待,心中感激万分,声音自然而然的降低了几分,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别驾过谦了,请”黄逍伸手虚引道。
“黄天王,请”
众人落座已罢,黄逍看了看张松,直言道:“张别驾不在川中,却不知来见本王,所为何啊?”
“正乃是为圣旨宣我家主公进京一事所来”张松笑了笑,说道。
“呵呵,张别驾如此却是找错人了,调刘益州进京,乃是当今天子的意思,怕是张别驾迈错了门槛吧?”黄逍轻摇着茶碗,淡淡的说道。
“黄天王又何必明人面前说假话呢?”张松摇头一笑,反问道。
“哈哈,好个机警过人的张子乔”黄逍也不想继续同这位打哑谜,当下问道:“那不知刘益州是什么意思呢?怎么许久也不见他来京上任?”
“只怕这一上任,遍是终身不得自由吧”张松淡淡的道。
“哈哈,本王这天都,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怎么就如别驾所说的这般凶险?”黄逍饶有兴致的看着张松,问道。
“呵呵,此事,天王你知,松也是心知,何必言明?”
“那刘益州的意思是?”黄逍问道。
“南蛮不思天恩,久乱边庭,如今祸乱更甚,一时却是脱不开身往天都一行啊”张松似乎早想好了托词,开口说道。
黄逍两眼直视着张松,一字一顿的道:“只怕是托词吧”
张松毫不示弱的与黄逍对视着,说道:“天王可有不信”
“哈哈,此事暂且不提,难得见张别驾一面,本王欲命人备下了酒宴,还要请张别驾赏脸才是”黄逍笑道。
“不敢当黄天王只消唤张松表字即可,这张别驾却是……”张松连忙礼道。
“却是生疏了也好,本王就唤张别驾子乔,可好?”黄逍微笑着说道。
“全凭天王之意世人都道黄天王仁义无双,乃不世出之明主,若有天王一统天下,将是我大汉百姓之福也”张松诚挚的说道:“同天王相谈,虽只是只言片语,然使松如沐春风般,只恨相见甚晚矣”
“子乔言过矣,本王何德何能,能当得起江山之主?本王只求这一生,能多为百姓谋些福利,就足慰平生矣”黄逍忙谦逊的说道。这张松还真是胆子大,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天子脚下,其竟然敢如此说话,必然看出我的真正意图,而其……
“天王过誉也,若天王当不得,何人当得?”张松直言问道。
“谁人当得天下之主,还要看民心所向”
“那天下间,谁人不称道天王你的贤明?”张松追问道。
“你主刘益州啊”黄逍笑道。
“呃……哈哈哈”
“哈哈……”黄逍笑了几声,转而问道:“子乔,却不知这益州如何?”
“自然”张松站起身形,在屋内转了几圈,后说道:“蜀为益州,素称天府之国,路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回还二百八程,纵横三万余里。呃……鸡鸣犬吠相闻,田肥地沃,国富民丰,岁无水旱之忧,时有管弦之乐。所产之物,阜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
“哦?如子乔所言,这益州却是一好去处喽?”黄逍似是饶有兴致的问道。
“那是自然”卖货的,哪有不夸货好的,张松现在就是如此
黄逍摇头一笑,又问道:“恐怕,子乔这天下莫可及也言过其实了吧?”
“哦?何以言过其实,还请黄天王见教”张松奇道。
黄逍摇头不答,却是反问道:“子乔,你看本王这天都如何,可能比得上你口中的益州?”
“呃……”张松顿时呆了一呆,要让他说天都不如益州,那可真是昧着良心说胡话,这一路行来,天都如何,他可是全都看在眼中,不只是天都,整个并州比起益州,也是要遥遥过之想了想,张松略显尴尬的说道:“天都在黄巾之前不如益州多矣,如今,却是比过益州也”
张松很会说话,那意思,天都若是没有你黄逍,那是万万比不过益州的,然而,有了你黄逍则不然了。这无形中,就拍了黄逍一个马屁。
“呵呵,那请问蜀中人物如何?”黄逍笑了笑,虽然知道张松是在拍自己的马屁,但也不去拆穿,毕竟事实上也是如此,天都若不是因为自己到来,还真就是那荒凉之处
“文有司马长卿之赋,武有马伏波之才,卜有严君平之隐,三教九流,出乎其类者,拔乎其粹者,不可胜记,岂能尽数?”
“那益州可是太平?”黄逍微微一笑,也不在乎张松是不是夸大其辞,接着问道。
“自先主入川以来,文安武顺,虽逢乱世,却无战乱之扰,何言之不太平?”
“恐怕,非子乔所说吧据说当年益州却是发生了一次马相之乱,甚至益州刺史被害,朝廷才是委任了刘焉接任益州刺史,子乔又何以说益州无内乱呢?这又如何算得上是太平?”
“不想黄天王也知晓马相之乱,不错,益州是有过这么一次内乱,但是,在先主刘焉入川前业已平息,现在的益州却是歌舞升平,民生安泰”张松愣了一愣,说道。
“恐怕,也不尽然吧?本王听说,从前年开始,贵州的贾龙所代表的一部分益州世家,便和董扶、赵韪所代表的益州世家之间生了不少冲突,即便是有你家主公的从中调和,却似乎收获甚微啊更有北面的张鲁常思南下,这也算是民生安泰”黄逍笑了笑,不理会张松震惊的眼神,说道。
“黄天王你知晓董扶、赵韪?”张松吃惊的问道。他不奇怪黄逍知晓张鲁之事,黄逍若是不知道,他才会感觉到奇怪呢可是,黄逍却似乎对他益州内部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却是不由他不吃惊了
“呵呵,刘焉入川前于荆州招揽的逃亡之人,本王也是略知一二。”黄逍淡淡的说道。
“黄天王还知道些什么?”张松越来越觉得眼前的黄逍不简单起来,强自按捺住心中的震惊,问道。
“本王还知道,这两派世家的斗争,却是刘焉暗中挑唆的更知道,你出益州,也并不是为你主公刘季玉而来,而是为你自己的前程而来,因为你知道,本王不久之后,就将攻打益州”黄逍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
“你……你又缘何肯定,我张松是为前程而来?“张松被黄逍一阵揭底,顿时有些乱了分寸,吃惊的说道。
“首先,你来见本王,却是闭口不言你家主公之事,这又岂是身为臣下为主分忧之常情?如此,一者是安坐泰山,胜券在握,然而,这样却不该再来我天都二者,心存疑心尔”黄逍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老神在在的说道。
“哦?这怕是黄天王会错意了,实话说,松来此之前,却是先去见了汉中见过了张鲁,其早与我有了盟约,联手抗拒天王南下,松此来天都,无非是想劝戒黄天王不要做徒劳之事罢了”张松强辩道。
“好,算你说的再理,那子乔你还记不记得世人怎么评价本王的?”黄逍好笑的问道。
“世人……啊”张松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黄逍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子乔啊,你当知道,你们川中有严君平之卜,却是忘记了本王也擅长于此啊”黄逍笑了笑,点头示意张松猜对了。
此刻的张松,却有着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冷汗,不由得顺着炼颊滑落下来,呆呆的问道:“原来,黄天王你早就算到张松要来,而且是要……”
“确实是算到了,”黄逍名声在外,也不怕有人不信,顺嘴白话道:“早在圣旨前往益州的那天,本王就知晓,刘璋绝对不会来天都,而同时,会有一感刘璋无能者主动请缨来我天都,而那人,就是你,张松张子乔”
“这……”张松此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当然,你一开始,也并没有一定要投本王的意思,你是要考验一番本王的品行,再做出决定。如果本王不合你之意,你当会再去寻找理想中的明主,抑或是袁绍,也可能是孙策,刘备,子乔,本王说的对吗?”黄逍笑眯眯的问道,却怎么看怎么像是偷到小鸡的狐狸一般
“对……对……”张松干巴巴的说道。
“而且,你随身还带有一物……”说到这,黄逍故意的拖长了声音,当看到张松面露惊慌,这才说道:“而这物,却是花费你之心血,记载着益州所有地貌府库的地图,而你之意就是在遇到合适之主,将图献之,劝其取益州,可是如此?”
“黄天王真乃神人也”张松此刻,只有这一句话,能表达其内心中的感受了。
“子乔,你可知道为何本王悉数知晓,却到此刻才说吗?”黄逍突然问道。
“松愚钝,还请黄天王示下”张松此刻已经完全被黄逍的无所不知而震惊,哪还有余力去想那些,当下问道。
“本王知道你身上有地图,也正是本王急需之物,本王完全可以出手夺之,相信以子乔的身手,也无可奈何吧?”黄逍问道。
“这个自然,但是,两军相争,不斩来使,黄天王夺了地图却是再不能放我,难道黄天王就不怕世人的骂声吗?”张松奇怪的反问道。
“呵呵,本王完全可以请示天子,封你个京官,这样,你还走的了吗?”黄逍好笑的问道。
“这……”张松刚想说黄逍无耻,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又咽了下去。
“知道本王为什么没有动手夺图吗?那是因为本王爱惜你之才,也有足够的信心能打动你为我所用,子乔,你可愿意留下来辅佐本王?”黄逍诚挚的问道。
“这……”张松一阵的犹豫,要说他不动心,那是假的,虽然有其事先预料在内,但是,黄逍对自己的礼遇可是做不得假,其本不用如此,完全可以出手夺图,看来,其乃是真心啊张松想到这,问道:“不知黄天王有何大才,能使松折服?”
“你想见哪一方面?”黄逍笑了笑,问道。
“打天下当用兵,上兵伐谋,松就请见识下黄天王的兵法如何”张松沉声说道。
“好正好本王由《孙子十三篇》以及各朝各代战例编撰了一部兵书,还请子乔过目”说着,黄逍命人取来一本书,转手递到了张松的手下,笑道:“还请子乔指正”
“不敢”张松接过兵书,见上面四个大字,却是“天王兵法”,神情顿时一凝,打开书页,仔细的看了起来,半晌,合上书页,长出了一口气。
“子乔,如何?”黄逍问道。
“此乃是战国无名氏所做,蜀中三岁孩童即可朗诵,却不想黄天王却据为己有,真……”张松摇头说道,装出一脸失望的表情。
这个张松,非要卖弄下自己的本事,难道,怕我看轻不成?黄逍笑了笑,也不在意,当下说道:“那子乔可否背诵一段与本王听听呢?”
“当然”张松笑了笑,便背道:“……攻其心,折其志,不战而屈人之兵,谋略之最上乘也。攻心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示之以义,服之以威。君子好德,小人好利。辨之,羞之,耻之,驱之于德。移花接木,假凤虚凰,谋略之道,唯在一心。乱其志,折其铎,不战自胜。攻心之术,存乎一心。乱之扰之,激之困之,俟之以变,然后图之。欲得之,先弃之;欲扬之,先抑之。畏之危之,其心必折,计然后可用……”
“好了,本王不过是想看看子乔你过目不忘的本事,没想到,竟然如此,真真令人佩服”黄逍挥手打断了张松的表演,赞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却是让黄天王见笑了”张松苦涩的一笑,接着跪倒说道:“黄天王果然大才,更有爱民之心,实乃明主也。张松拜见主公,还望主公不弃”
“好好好”黄逍连说了三个好字,双手掺起张松,说道:“子乔,我与你引荐一人,绝对出乎你之意料”
“何人?”张松不禁奇怪的问道。
“公祺,进来吧”黄逍笑着对屋外喊道。
“是,主公”
外面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人影一闪,走进一人来。当张松再看请来人的面孔处,不由得失声呼道:“是你张鲁?”
第441章 兵发益州 斗将夔关
第441章 兵发益州 斗将夔关
公元197年,天和元年三月,大汉天王黄逍以益州刘璋抗旨不遵之名,自关中起军一万,由张飞为总先锋,李典、乐进、周仓为副先锋,直入斜谷,进汉中,直逼建平。而黄逍自并州带兵五万、关中带兵五万总计十万大军为中军,随后出发。赵云、马超各统一万骑兵为左右两翼,曹洪统大军两万为后援,顺便押运粮草。总计一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进蜀中。
而刘璋千想万想,也不曾想到张鲁早已经向黄逍投诚,而张松带回来的消息也只是说张鲁同意联盟,是以虽然有所警惕,但是警戒却是提的不怎么高。毕竟,在他们认为,黄逍大军再怎么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偷偷摸进蜀中,剑阁之险,完全不是悄无声息可进得来的
而且,他们更不会想到,黄逍的攻击目标不是在北面,而是直接穿插过汉中,攻击东面守卫薄弱的建平
建平城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小城,按照先前的情报,建平城的守城大军不过才三千余人人,连守将都是个无名小卒,以张飞、李典、乐进等人之才,攻打这样一个城池,简直是轻而易举刚刚到达建平,张飞甚至连休息都不用,直接就是率领了一千兵马攻打建平城,而李典则是偷偷的绕到了城的后面,将其通往成都的道路悉数封锁而那守城的小将还以为只是一般的山匪寇,毕竟张飞的军队不扬旗,也看不出是官家的军队,竟然还敢不知死活地出城迎战,被周仓那是一刀斩于马下,建平城的守军尽数投降如此,也算是给黄逍此次南征,来了个漂亮的开门红
攻下建平城之后,张飞也只是在建平稍作休整,当天便是留下了一千人把守撑持,等待黄逍大军的到来,然后马不停蹄地朝着下一个目标前进,正是镇守益州东面的第一关,夔关
自刘焉入川之后,益州所奉行的是闭关政策,所以在益州的几个边境重镇,刘焉都是布下了重兵把守。而之前张飞所拿下的建平城,其实只能算是益州的一个小县罢了,在刘焉的军事部署中,并没有把这个小县城计算在内。而作为益州东边的重要边防,刘焉却是在夔关布置了大量的兵马根据刚刚得到命名的锦衣卫的资料,刘璋也没给他老子的安排做出什么大的变动,在夔关所留下的守军,竟然高达一万五千人,比起张飞的先锋军还要多而负责驻守夔关的,正是追随刘焉多年的大将严颜
严颜,自幽州战场起遍跟了刘焉,可以说,立下了大功。然而,在其追随刘焉返还故乡之后,却是益州战事已毕之时,再也没有了什么动乱,以至于现在的严颜比之其他诸侯麾下的大将可就低调得多了所以除了巴郡当地人知道严颜是个了不起的武将之外,严颜的名头甚至在益州地界乃至于天下之人都知道的没有几人。
刘备知道,甘宁知道,但是,也就只有黄逍最是知晓严颜的厉害之处,可以说,完全是一个**成的黄忠,无论是刀法还是箭法,都是如此
刘焉入主益州之后,因为严颜的功劳,刘焉也很是重用严颜,还曾一度将严颜调入成都听令。不过从去年开始,贾龙一派的益州世家派系在和董扶、赵韪一派的益州世家派系的争斗中,渐渐处于下风。而严颜的严家本是一小世家,因为依附于贾龙,也开始慢慢被益州上层所排斥,而赵韪每每向刘璋进献谗言,不过,也还好在刘璋还记得刘焉死前的告戒,令其重用严颜,所以才不曾被冷落,而这一次,刘璋更是将严颜给打到了这很是重要的夔关上任守将
或许是命运使然吧,没想到这么一弄,这次竟然使得历史上这对也不知该说是冤家好还是朋友好的两个人在这夔关下碰面了
稍稍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张飞便是率领三千先锋军,赶赴到了夔关关前叫阵。尽管这夔关的守军比起张飞的先锋军还要多出两千人,但张飞又是什么人?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更何况,虽然食粮上不及,但是要真论其精锐程度来,这些没怎么见过血的益州兵,十个也不一定是一个如虎似狼的天王军士兵的对手试问,张飞又怎么会有半点担心或者是害怕只见张飞身着乌金铠甲,胯下一匹奔宵良驹,手中倒提着丈八蛇矛枪,纵马走在三千兵的的最前方,左边周仓,右面李典,乐进把守军营。身后两名虎贲之士各自举着一面旗帜,一面上书斗大的“天”字,一面写“先锋——张”三字,正是先锋张飞的军旗
而在夔关上,从昨天就得知有敌军来犯的消息的守将严颜,早早地便是已经率领着守军赶赴关上,单手捋着下巴处的髯须,双目眯成一条缝,死死地盯着前方敌军军阵中张飞的身影。
望着前方雄伟的夔关,以及关上密密麻麻的益州守军,张飞不屑的撇了撇嘴,傲然正视前方,对身后的传令官大声喝道:“擂鼓叫阵”
“来者何人?何故犯我益州边境”在关上的严颜直接便是朝着关外不断逼近的大军大声呼喝起来。虽然刘焉奉行闭关政策,但毕竟名义上还是大汉的臣子,眼前这支队伍装备精良,应该也是大汉的官兵,没有弄清楚对方的来意,是不能随意开战的虽然,此刻严颜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来人为谁
不过,此刻严颜却是很怀疑,这支军队是怎么打进来的,神不知鬼不觉啊难道,莫非其是从荆州方面过来的?这刘备、孙策干什么吃的,怎么就轻易的将其放了过来?这下可是坏了
张飞单手一摆,止住了身后的大军,望着关上的严颜,双目一瞪,喝道:“吾乃大汉天王帐下大将燕人张飞是也刘焉身为汉室宗亲,却坐视董贼当道,不肯遵行矫诏讨贼,抗旨不遵,实为董贼同党如此,当今天子不以与计较,念在宗族的份上,特调他进京为官,可他却是再次抗命,如今天子震怒,吾等特奉旨讨贼”
张飞这个说辞也是黄逍早就商量好的,就是抓住了刘焉没有参加陈留会盟的这个小尾巴以及这次抗旨这件事豁然,这抗旨一事,说起来要更具有说服力,但是,毕竟这事知道的人少,而刘焉身为汉室宗亲却没有参加会盟却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铁一般的事实
“天王军?张飞?”果真是他们两月余前同刘璋商议的那一幕还犹如在眼前一般,而此刻,敌军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来,众文武的担心,完全是对的而对于张飞的说法,严颜也是不由得脸色一黯当初曹操布矫诏,刘焉不肯出兵讨董这是事实,其实刘焉的心思,益州上上下下心里都清楚。要论身份,在汉室宗亲当中,除开幽州的刘虞之外,就属刘焉的身份地位最高,刘焉未尝不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虽然严颜心中并不怎么认同刘焉的这种做法,但为人臣子,严颜却不能违背自家主公的旨意。
“张飞?那不是天王黄逍的二哥吗?不过一杀猪屠狗之徒,也敢来我们益州嚣张?”在严颜的身后,一名中年大胡子将领突然开口问道,此人姓刘名鹄,和严颜一样,都是依附在贾龙身边的益州世家子弟。不过这个刘鹄却是要远远比严颜更受贾龙看重,贾龙为人猜忌心重,对于严颜也不是完全放心,毕竟,他知道,严颜更忠于的是刘氏所以才会在严颜身边安排了刘鹄这么一个监视者而这刘鹄也是自恃有几分蛮力,为人傲慢,对严颜也是极为敌视
听得刘鹄话语中的不客气,严颜心中虽然有些恼火,但还是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应该是他没错,在黄逍的麾下,以至于天下人中,豹头环眼者,除了那个张飞之外,其他人也不敢冒充这个名字”
“哈哈哈”那刘鹄听得严颜的回答,立时就是仰天大笑,脸上布满了自信的神色,呼喝道:“好好果然是那个张飞实在是太好了早就听说这个这个张飞被传的神乎其神,到头来,还不是一屠夫?要不是因为主公的戒令,我老早就要到天都去会一会他了现在他竟然送上门来,真是再好不过了来人啊点齐兵马,我们出关迎战”
说罢,刘鹄转身便是要下关去,丝毫没有把严颜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
“刘将军,不可”严颜一听刘鹄要下去迎战,不禁大惊失色,快步拦到了刘鹄的前面,喝道:“那张飞既然能有如此大的名头,必然有着一定的本事在我们奉主公之命驻守夔关,责任重大,不可轻易出关要是夔关一丢,那我们就无颜去见主公了”
“哼”刘鹄本来就对严颜看不顺眼,此刻严颜竟然阻拦自己,其脸色不由得一沉,怒声喝道:“严颜你自己胆小怕事,就不要连累本将军且不说那张飞是不是真有本事,你先来看看城外的天王军,只不过才三千余人,还不如我们关内的兵马多,我们足足有一万五千人啊以五对一,还不敢出战,我真怀疑你那战功是不是都吹嘘出来的本将军来问你,我们不出关迎战,岂不是要错过战机?”
“不行”严颜摇了摇,说什么也不肯同意,虽然他以前并没有见过张飞,但从刚刚所见张飞不经意间释放出的气势来看,绝对不是一般的武将所能比的,只怕不在自己之下啊别看这刘鹄平常嚣张得很,但刘鹄那点本事,严颜心里清楚得很,他要出关和张飞比试,那简直和送上去让对方砍没什么区别不过当着李权的面,严颜也不好直说,只是摇头喝道:“夔关乃是益州门户,我们一定要谨慎行事我是夔关守将刘鹄,你只是副将,你必须听我的命令,要不然,就是违背军令,休怪本将军军法从事”
“严颜匹夫”刘鹄冷笑一声,非但是对严颜的话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更是嚣张起来,冷声喝道:“别动不动就拿你的职位来压我别忘了,我可是奉贾将军之命来这夔关当日贾将军对你说的话,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就算你是主将,我是副将,但大小事务,皆要由我来做主严颜你现在莫非要违背贾将军的话?”
“你”严颜虽然搬出了军法,但很可惜,刘鹄却是并不买账,直接搬出了贾龙的名头严颜这下可是没办法了,贾龙的身份要远远高出他,而且刘鹄和自己在贾龙面前,孰亲孰疏那是显而易见的现在严颜要是继续拦阻刘鹄的话,之后刘鹄肯定是要在贾龙面前进谗言的,严颜已经因为小人的关系而在刘璋面前的地位有所下降了,要是再得罪贾龙,益州虽大,恐怕却也没有他容身之所了
紧咬了咬牙关,最后,严颜还是无奈的选择了妥协,深吸了口气,叹道:“既然你执意要出关,那我也要一同出战你若是不肯答应,那么今天就算是贾将军亲至,我严颜也不会答应让你出关迎敌”
这已经是严颜最后的底线了,若是刘鹄还是不肯答应,那严颜也只有冒着得罪贾龙的风险,来阻拦刘鹄了
说实在的,刘鹄还真的不太想答应严颜的这个请求,在刘鹄看来,严颜这摆明了是要分自己的功劳。不过看到严颜那十分坚定的神情,刘鹄也知道要严颜再退后一步是不可能的了,当即刘鹄便是冷哼一声,也是退了一步,哼道:“你要跟就跟不过本将军我可得警告你,千万别来碍我的大事要不然,别怪我斧下不留情面”说着,刘鹄朝着旁边一伸手,自有亲兵送上他的兵器,一对短把宣花板斧接过一对板斧,刘鹄还双手舞了一道,倒也算得上是虎虎生风了
那板斧破空带起的一阵劲风吹在严颜的脸上,让严颜的脸色变得越阴沉了起来,心中满是不屑,光凭这点蛮力,难道就能击败那个张飞?简直笑话不过既然已经注定要出关一战,严颜的心中倒也不全是害怕,至少在严颜的心中,那被称为武者的本能的东西,正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张飞么,且让我严颜手中的大刀来验验你这张飞有什么本事吧
或许,还是这严颜岁数不到而不够老辣,也或许是被刘鹄给气到了,总之,历史上手巴郡的那个严颜可是把乌龟战术发挥到了及至,愣是让不出城一步,让张飞……
而此刻,在关外的张飞正领着三千士兵立在原地,虽然看不到关上的情景,但经历了大小无数战斗的张飞,靠着直觉,似乎有种感觉,敌军就快要出关了张飞压制住身后士卒的骚动,沉声凝目,紧紧盯着夔关的关门,嘴巴一咧,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之前建平一战,张飞连个出手的机会都没捞到,实在没有让张飞过足瘾,但愿眼前夔关的守将不会让他失望吧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得前面传出一阵“吱呀呀”的声音,那庞大的夔关关门缓缓打开,近五千守军在守将严颜和副将刘鹄的带领下,从关门中一涌而出,直接在关前列成了军阵。严颜和刘鹄各骑战马,立在军阵前面,本来作为副将的刘鹄,应该是立在严颜的身后,可是这刘鹄却是非要纵马向前一步,和严颜并列而战,甚至还隐隐有压过严颜的意思。对于刘鹄的越礼,严颜心中虽然恼火,可却也无奈得很,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见到敌军出关了,张飞嘿嘿一笑,纵马上前几步,喝道:“刘焉、刘璋父子倒行逆施,不发兵勤王,不向皇都纳税,枉顾皇恩,实罪不可赦也汝等还不弃暗投明,献关投降否则,俺老张大军压阵,杀汝等一个片甲不留”
“大胆张飞”本来应该是严颜上前回话,可刘鹄却是抢先一步,举起一把板斧,指着张飞就是连连的喝道:“分明是你等窥视我主的益州,竟然也敢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闲话休说,你这一屠猪杀狗之辈也敢放此大言,且看我来拿你”说罢,刘鹄便是双腿一夹,一催坐下战马,朝着张飞直冲了过去
面对刘鹄的冲杀,张飞却是一动不动,脸上透着一丝不屑和讥讽的笑意。那刘鹄看了,心中更是愤怒,不由得哇呀呀的大叫了起来。连催战马,一口气便是冲到了张飞的面前,轮起了手中的双斧,直接就是朝着张飞的面门砍了过去,看那架势,真有一种誓要将张飞那张令人讨厌的面孔给砍成稀烂,至少那对大眼睛给砸瞎
而一直到刘鹄的斧头当头落下,张飞却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被人给施了定心咒、被吓傻了一般看到这情景,在后面的严颜也是不由得疑惑了起来,这张飞难道真的就同刘鹄说的一般,名不符实?难道就这么被刘鹄给击败了?难道这张飞真的只是徒有虚名吗……严颜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一时间,他却实在是想不到,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是在何处
“铛铛”两声响亮的撞击声响起,随着尘烟渐渐散去,无论是刘鹄还是张飞,两人连人带马都是定在了原地,刘鹄手中双斧正按在了张飞的头顶上不过,在这对双斧和张飞的那黑脑袋之间,正横着张飞的那杆武器——丈八蛇矛枪眼看着那双斧的斧刃距离张飞的发梢也就只有那么两三寸的距离,可刘鹄就算是使上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将双斧再靠近半分
而一直就那么看着刘鹄的张飞,此刻,终于有了动静。只见张飞环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看得刘鹄心中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在全身蔓延开来只听张飞嘿嘿地冷笑道:“口气这么大,却原来只有这么点本事吗?还以为有两下子,却是这么的不过瘾既然如此,留你何用?去死吧”
夔关关前一片寂静,益州军将士全都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刘鹄虽然为人张扬,甚至可以说是嚣张,但那身蛮力却是实打实的,别的不说,光他手中的那对短柄宣花板斧就重达七十余斤可刘鹄这么的力气,落在这个什么张飞的身上,竟然动不得分毫,这个张飞也太厉害了吧难道他的力气竟然会比刘鹄大那么多?
看着那一支手托着两把板斧的张飞,几乎所有的益州将士,都傻掉了
这种想法出现在了那些益州军将士的心中,而严颜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大将,他眼里看到的自然更多刚刚他看得很清楚,一直到刘鹄举斧劈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张飞都没有动弹分毫,而张飞举矛格挡的那一瞬间,严颜甚至感觉自己的眼睛一花,根本就看不清张飞的动作一般,随着两声响,一切已经落定这个张飞,果然名不虚传也该死的刘鹄
“张飞休要猖狂,某家严颜来会你一会,看刀”严颜连忙高声喊喝了一句,一拍马臀,纵马便是向张飞冲了过去,要赶去救刘鹄那个蠢货
而此刻刘鹄,已经被从张飞身上所散出来的气势给镇住了这刘鹄虽然有一身蛮力,但真要算起来,他最多只能算是一名二流武将,甚至,连二流都算不得若是他的力气能够达到周仓那个程度,张飞说不定还会有些棘手,至少不会托大一支手去架可刘鹄要真论力气,恐怕连周仓的一半都不到这张飞所散出来的顶尖武将所特有的气势,却也不是李权所能够承受得了的刘鹄就仿佛看到眼前的张飞在一瞬间变得宛如高山一般魁梧高大,尤其那一双圆圆的环眼,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怕,刘鹄顿时就是脸色苍白,满头冷汗,一种无力感让他连动弹一个小手指都做不到
看到刘鹄的模样,张飞心里那更是失望,连自己的气势都接不住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这样的人,杀上一百,也不能落个痛快之感当即张飞便是面色一冷,单手托住蛇矛便是用力往上一顶,直接将刘鹄的双斧给推了出去,借其身子不稳之时,双手一合丈八蛇矛,真好似毒蛇吐芯一般,矛尖直奔刘鹄的前心刺了过去虽然刘鹄让自己失望,但这仗还是要打的,赶快杀了眼前这个废物,直接拿下夔关就是了
奇怪,刚才有人喊什么严颜的?这名字好熟啊,好象是在哪听过过一般?张飞心中疑惑的想道。
“铛”又是一声撞击声响起,甚至带起了一片火星,张飞的蛇矛竟然险险地被挡了下来张飞感受着蛇矛上传来的变化,环眼不禁更圆上了几分,出现在自己面前,架住蛇矛者,正是一杆云月大刀顺着刀的刀杆看去,只见一员五十左右的将官,威风凛凛的横在自己与那刘鹄之间。
“刘将军,还不快走”再看那刘鹄,早就被张飞刺来的长矛所携带的气势给吓得全身颤抖,来将看得心中不由更气,大声喝道:“刘鹄,快撤”
而严颜此刻却是有苦自己知,之前光是在一旁看还没有感觉,可现在自己对上张飞了,感受张飞这一矛上的威力,严颜是再清楚不过了。光是这一矛,严颜就知道自己的实力绝对不如张飞有道是行家伸伸手,遍知有没有,严颜和没有自信像张飞那般轻松的接住刘鹄的双斧子,而试过张飞的身手,更知道,自己一个人根本就无法战胜张飞
严颜喊罢,却不见自己身旁有什么声音传出,不由得偷眼想一旁看去,这一看下,险些将他气死只见那刘鹄,一脸的呆滞模样,明显是被吓傻了无用的东西,真真坏大事矣严颜心中连骂,口中急唤道:“刘……”
“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吃顿饭再走,要不别人岂不是会说俺老张不会待客?两人都别走了,给俺留下来吧看矛”原本已经是对刘鹄满心失望的张飞忽然眼睛一亮,刚刚自己这一矛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也有自己七分力,眼前这突然冒出的益州战将竟然能够挡下看来,这个益州战将的本事要比另一个废物强上许多啊要知道,这人也是仓促接俺这一矛,自然用不上十分的力气,如此说来……张飞已经渐渐熄灭的战意却是又开始燃烧了起来当听到敌人居然要陶,张飞顿时不干了,拧丈八蛇矛遍扎了过来。
“铛铛铛铛……”
一连五六矛,张飞全部刺向了严颜的身上,严颜因为分心去看刘鹄,一时间被张飞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直急得严颜额角见汗,怒声喝道:“刘将军,刘鹄快,快,我们联手战这个张飞,快啊刘鹄,你听到了没有?”
口中喊着李权来助战,严颜的心里却是一片苦涩,曾几何时,严颜和别人对战哪里要过帮手?更不要说是向李权这个自己的对头求助了看来自己还是坐井观天啊天下能人何其多矣这张飞已经如此厉害,据说这天都黄逍麾下,不弱于张飞的尚有赵云、典韦、关羽、黄忠、许楮等等,更是有着无敌的黄逍,看来,益州估计难保啊
想到这,严颜行中也是暗骂自己,怎么就急着出战而忘记向成都汇报敌军的来袭天,真坏大事矣这主公要是没有准备间,那成都……严颜心中越想越是烦乱,甚至,不敢再继续想将下去。这心一乱,手上更显得不支了起来……
严颜喊了好几声,刘鹄这才回过神来。不过出乎严颜意料之外的是,刘鸿在看了一眼严颜和张飞之后,却没有按照严颜所说的一起联手对付张飞,而是双手把板斧一丢,掉转马头便是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呼喊着:“怪物那个张飞是个怪物我不要和他打我不要和他打……”
先前还叫喧着要给张飞好看的刘鹄,如今竟然如一丧家之犬般逃走了,连严颜都有些傻眼了。而张飞看了看逃走的刘鹄的背影,环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双手一顿,将刺出的蛇矛复又收了回来,随即又是望向了面前的严颜,冷冷一笑,哈哈笑道:“想不到,这益州也不过如此,竟然有如此贪生怕死之人,真说将出去,实实可令天下人耻笑你这益州若都是这般之人,那俺老张这就回去禀报我家主公,就言这益州乃是熊窝,不区也罢你叫什么?若是也想跑走的话,俺老张且放你一马滚吧”
原本严颜见到刘鹄逃走了,自知不是张飞对手的严颜心中也是萌生了退意。可是当听得张飞这么一喊,抬头一看张飞那满是轻蔑的神情,更可气的是这位居然将整个益州的人给骂上了严颜那身为武将的自尊却是不容许他做出临阵退缩的这种事当即,严颜双手提着云月大刀便是朝着黄忠劈了过去,喝道:“休要胡说我严颜岂是不战而逃之辈?看刀”
严颜这一刀可不比得先前刘鹄的双斧,张飞再胆子大,也不敢托大在用单手去接,双手忙一合丈八蛇矛枪,迎着大刀便是架了上去一刀一矛在二人的蓄意之下,狠狠在两人中间撞到了一起,一声巨响轰鸣这一刀虽然是严颜主动力,而张飞只是被动的架出了一矛,可严颜的刀却是被震得反弹了而回,两人之间,高下立分
“果然好身手可通姓名否,燕人张飞矛下,不斩无名之将”张飞横矛问道。
阵前询问对手的名字,也算是对对方的一种认可和尊重,严颜听得张飞的问话,将大刀收到胸前,沉声说道:“我乃益州刘使君帐下,夔关守将严颜是也张飞,看刀”说完,严颜的双目又是闪过一丝精光,手中的云月大刀迅雷般劈出,斜肩带背,目标正是张飞的上半身
“原来你就是严颜”张飞此刻,终于想起了这严颜为谁了挥矛砸开严颜砍来的云月大刀,哈哈大笑道:“俺三弟可是没少在俺老张面前夸你,他和俺说,益州武将中,首屈一指的有两人,一为严颜,一为张任,其次才是一个叫什么雷铜的家伙”
“哦?你哪个三弟提的我严颜?”严颜印象中似乎不认得北方之人,张飞这么一说,倒是把他弄蒙了。
“还能哪个三弟?俺老张就这么一个三弟,天王黄逍啊哎严颜,俺三弟可是说了,你可是益州难得了好人,让俺若是撞上了你,手下留情三分。也罢,俺今天就不合你打了,你速速回去吧,放你一马,俺老张回去也算是对俺三弟有个交代了对了,回去劝你家主子刘璋投降吧,若不然,下次见面,你休怪俺老张认得你,手中的家伙却是认不得你”张飞横着丈八蛇矛,大咧咧的喝道。
“哇呀呀……”严颜静静的听着张飞说话,前面听得还好,可是听到后面,这越听脸色越差,最后,怒极大骂道:“好你个张飞,好你个黄逍你…….你们……我严颜何等的人物,却是需你们饶恕?来来来,张飞,今日且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我要你看看,我益州,只有断头将军,没有屈膝将军看刀”
“等等”见严颜大怒,挺刀来砍,张飞忙止出声止住。
“张飞匹夫,你还有什么事可说?”严颜怒声连连的问道。
“不是俺老张说你,你这一把年纪怎么活的?连个三岁的小孩都知道好坏,你咋不知好人心呢?”张飞大嘴一咧,说道。
“放屁你……”严颜怒火中烧,气得他骂了一句,却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放屁?严颜,你这话有有些不对了,你先前不是说你益州没有屈膝将军吗?方才那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一看到俺老张,比看到鬼跑的还快,这有…….”张飞腆着脸问道。
“你……好哇,张飞,休逞口舌之利,看刀”严颜实在是再听不下去了,猛的一纵马,云月大刀兜头盖顶般就劈了下来
“哼,不识好歹,真当俺老张怕了你不成?看矛”张飞挥手架出严颜的大刀,双手复又一拧,蛇矛如同毒蛇般,扎前心,挂两肋,分心便刺。
……
“没想到,这张将军外表粗旷,这骗起人来,却也是不一般呐若不是早知道主公有这个交代,恐怕,连我都被骗过去了”天王军中,正自观战的李典看着前面打斗的战团,苦笑了一声,向一旁的周仓说道。
“嘿嘿,你要是以为张将军是个粗鲁之人,那就等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上当哎,李将军,俺跟你说啊,当初在天都的时候,那个典将军,就是典韦跟俺说,咱们的张将军,那滑头着呢”周仓听李典这么一说,忙神神秘秘的说道。
“哦?若不是今天见到张将军如此,怎么说我李典也不会相信啊不过你还别说,主公这招激将法还真管用,先前我见那严颜都有退军的意思了,却被行将军这么一说,又回来了再这么撩拨几句,看来,这场仗不分个输赢,严颜是拉不下脸面退军喽”李典笑了笑,说道。不过,他此刻的心中,却满是震惊。以前总是听说主公黄逍如何如何的厉害,能未卜先知一般,今日见了,却是不得不信啊
“是啊你说奇怪不,主公他就怎么知道严颜一定会退军呢?”周仓歪着个黑脑袋瓜子问道。
“主公神机妙算,又岂是我们所能理解的?好好观战吧,虽然现在严颜跑的希望不大,大胆上,咱们也要加着小心,千万不能放这家伙进城主公说,这家伙守城的本事可要比他打仗的本事要高得多啊”李典一脸凝重的说道。
“放心吧,跑不了他个兔崽子”周仓点了点头,随之不解的问道:“张将军的武艺可要比这严颜的要高上不少,严颜想要跑,也没那么容易吧?”
“没那么简单,若不然,已张将军的性情,就犯不上同严颜费这么多话了好了,注意点吧,别耽误了主公的大事”李典沉声说道。
“好咧”
“铛”
这时,一声巨响却是将二人的注意力,再度的拉回了战场中,只见那张飞,正擎着丈八蛇矛腔,死死的压住了严颜的大刀刀杆,而再看严颜一片吃力的神色,众人都已然知晓,这严颜已落了下风
“好痛快啊好久没打的这么痛快了严颜,仔细了”说着张飞猛然撤回压制着严颜云月大刀的蛇矛,反手一拧,电闪一般当胸点来。紧接着,张飞又是暴喝了一声,手中丈八蛇矛枪顿时在空中画出了无数矛影,每一矛都是朝着严颜身上诸多要害刺了过去,顿时便是将严颜全身上下给罩了个严丝合缝,风雨不透
严颜一看,脸色不由得一变,慌忙挥起了大刀,连连舞动,在胸口转了起来,就听得“铛铛铛……”一片的撞击声响起,总算是险之有险的将张飞的这一招给尽数挡了下来,不过,虽然是挡了下来,可是再看严颜,此刻却是狼狈不堪虽然没伤到,可是,衣甲却被挑开了多处
见到一招未果,张飞的脸色却是越发的兴奋了,单手往回一收,手中的丈八蛇矛却是再度往前刺了出去。这次张飞却是没有像之前那般弄出那么多矛影,这一次,只有一矛,就好像在两人之间划出了一道漆黑色的闪电,直接就是朝着严颜的咽喉处刺了过去
唯快而已
第442章 张飞用智 酣斗严颜(求票)
第442章 张飞用智 酣斗严颜
啊,不好严颜大吃一惊,如此一矛,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快,实在是太快了而且,方才张飞那一矛压在自己的刀杆上,突然间撤去,令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稳的趋势,此刻再想尽躲这一矛,显然有些来不及了
好个严颜,危机时刻,左脚猛的一点蹬,身子借力极力的向右边闪了一闪,随后,云月大刀百忙中回转过来,在蛇矛已然几乎逼在自己喉咙上时,撞在矛杆之上,调动所能调动的所有力量极力的向外崩去。
然总是仓促迎之,又兼力量本就不如张飞,这一下,也只是将张飞的丈八蛇矛撞开了一寸余。再加之自己先前的那一闪,总算是逼开了要害之处,不过,锋利的矛刃贴着严颜的脖子而过,下面,却是擦着肩膀上的肩甲,带出一道不浅的沟壑,那系在脖子上的披风,应矛而断,随着张飞的撤矛,一转手,到了张飞的手上
严颜忙拨马转到一旁,闪目光向左肩头看去,却见平日里喜爱的那副战甲的肩头,已悉数被蛇矛所挑开,露出了里面衬着的小衣。看到这,严颜不由得心中之叫侥幸,这矛若是再低下几分,怕是……
“严颜,你这披风不错嘛,上好的蜀锦,不错,跟随你,却是有些屈才了。莫非,你也知道,适才会转送俺老张的不成?也罢,你之好心俺老张心领了,如此,俺就笑纳了”张飞看了看手中的严颜的披风,大笑了一声,将之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张飞匹夫,安敢如此欺我休走,看刀”严颜正在心生庆幸,却不妨张飞以物辱人,直气得严颜三尸乱跳,七窍生烟,恨恨的骂了一句,挺刀催马复战张飞。
“看刀就看刀,真当俺老张怕了你不成?”张飞看着复冲上来的严颜,大笑如雷。转眼看了看已经昏暗下来的天际,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他娘的,这般装真是累,要不是这家伙有两下子,俺老张才不装呢,直接将之一矛刺个几个窟窿了帐完事
原来,张飞在来到这关前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夔关的守将为谁,正是那黄逍在出征之前反复提醒自己当注意的益州几人之人。对于这样的人,张飞也没有自信能杀死或是生擒之,除非,严颜能同他死战。再与李典、乐进商议之后,最后,张飞订下了如此之策,以黄逍教给张飞的激将法,将严颜拖到入夜时分,到那时……
而此刻的张飞,也仅仅是用出了自己九分左右的本事而已,若不然,严颜估计早就败了而通过交手,张飞也是发现,即便是自己用处十分的本领,想要留下一心想逃的严颜也是有相当的难度,万一被其逃回夔关中,如黄逍所说的那般龟缩到关中,虽说攻下来不成问题,但是伤亡之大,拖延之长,却不是天王军所想看到的
如今,只待天黑
严颜不知道这不是张飞的十分本事,见自己若是加了小心,也讨不得什么亏吃,自然不想败去。要知道自己这守将一败,本来被刘鹄之败已经有所下降的士气,却是会再降,降到一个非常恐怖的低谷,到时,对守关却是不利矣
该死的刘鹄,偏要出城
又同张飞战了五六十回合,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严颜见时间也差不多了,突然合刀住手道:“张二将军果然好武艺,然你之武艺,比之严某也只是强了一线而已,真想要严某的命,却是不易。如今天色渐晚,不若你我都回军,待得明日再战,张二将军,你看如何?”
张飞在等天黑,严颜也是在等天黑,这样一来,他就有着足够的借口退兵了
“哈哈,痛快,真痛快也”张飞见严颜收刀住手,当下也是带住丈八蛇矛,大笑道:“严将军,此言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我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俺老张却是许久不曾遇到如此的对手,打的正兴起之时,如何罢手?严将军却是扫了俺老张的兴致矣不若同俺老张之意,你我军中各挑火把,完成这未完凝滞战,如何?”
想走?太早了点吧张飞看了看刚刚有所黑下了的天,皱眉想道。
“这……”严颜哪里还会想留下来做无用的抵抗。自己的武艺本就不如张飞,这久必有失,万一被张飞抓了什么破绽,却是自己的不幸矣,看来,还是得回夔关
就在严颜刚想说什么之时,张飞突然一摆大手,笑道:“严将军末不是生了退意不成?当真是怕了俺老张?若是如此的话,俺老张放你进关,绝不加以阻拦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严颜见张飞目中流露出的鄙夷之色,眉头一挑,沉声喝道。
“本以为你严颜是个人物,却……只可惜也是一鼠辈尔去,滚回关中吧,你这样的人,不配做俺老张的对手哈哈哈……”张飞说完,仰面长笑不止。
“张飞匹夫,你真……好,严某就一你挑灯一战来人呐,掌灯”严颜为什么会答应?一是受不了张飞的讥讽,此是其一。其二就是,自己同张飞差不甚多,加了小心的话,自然无碍。其三,是他想到了至胜之法
“哈哈,严希伯(严颜,字希伯)果然是一人物,难怪俺三弟在天都都经常夸奖于你来来来,你我再来大战三百回合,看矛”张飞令手下军士挑起了火把后,回到阵中,扬矛大笑道。
“哪个用你们夸奖?看刀”严颜面沉似水,怒喝一声,拖刀便斩。
“好刀法,仔细了,严将军”说着,张飞挺矛迎战,二人复又战成一团,直杀得难解难分。
二人争斗的正酣,此时,天色已经完全的降了下来,火把的光线,也只是将漆黑的夜色驱走了一个小小的战场而已,在益州兵的视线外,本来为张飞观战的周仓、李典二人,此刻却是不知了踪影。
这时,张飞又是一矛当胸刺来……
不行严颜心中暗暗一惊,若是再这样被动挨打下去,待得力竭,只能是落得个大败收场唯有拼命反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想到这,严颜把心一横,咬着牙,整个身子也是往一旁倾斜,而手中的大刀却是顺势从斜下方朝着张飞削了过去张飞要是继续追击严颜的话,严颜固然躲不掉,但张飞自己也势必要挨上严颜这么一刀
好一招以伤换伤张飞见了,心中暗赞了一声,对这严颜又是高看了几分张飞虽勇,但却不傻,当然不会冒着挨上一刀的风险去急着击败严颜,当即便是收回了丈八蛇矛,反手就是挡下了严颜的大刀,用力一压,口中还怒喝了一声:“给俺老张下去”
显然张飞这是要直接将严颜整个人给压下马去
严颜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刀柄处传了过来,竟然比之先前更大上了一分本来他整个身子就已经是朝着这一边倾斜了,这股力量要是用实了,严颜还真的要落马
这张飞的力量怎么……
不过,显然严颜没有这么容易就放弃,顾不得去吃惊张飞的力量,严颜怒喝一声,双手果断的放手,拉住了马鬃,总算是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同时飞起一脚,正中刚刚被自己放弃的大刀的刀杆,那大刀本来少了严颜的双手拉扯,被张飞这么一压,直接就要掉落在地上,可是严颜这么一踢,那大刀顿时就是粘在了丈八蛇矛上,翻了个身,刀杆反过来朝着张飞击打了过去
“好”张飞也没想到严颜竟然能够使出这么一招,喝了一声彩,却是提起一手握拳朝着击打过来的刀杆击打了过去
云月大刀刀杆吃了张飞这一拳,那刀杆顿时就是倒飞了回去,严颜却是看准了,伸手便是将刀给接住,正好化解了刚刚这场危机
“果然好身手”张飞带回丈八蛇矛,赞叹了一句,不过却是语气一转,喝道:“且看你能不能接下俺下一矛”
这张飞居然藏拙感受着微麻的双膀,严颜心中却是暗暗吃惊,再这么打下去,自己必败无疑啊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看了看气势攀升的张飞,严颜突然一拨,假装不敌,拨转马头,便往侧方跑去。
竟然将正蓄势的张飞撂到了一旁
想逃?不对,三弟说过,这严颜若是望关中逃的话,其是真逃,若是逃向他处,却是假败,想以弓箭迎敌看其方向,却不是关内的方向,如此说来,这老小子岂不是要使诈?
对于一个有着百步穿杨本事的人,黄逍自然会格外的注意,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黄逍又怎么会不仔细?出征前,黄逍可是没少给张飞上政治课
熟读《三国演义》的人都知道,昔日关羽领五百校刀手攻打长沙,黄忠就曾用诈败的方法,一箭差点要了关羽的命。要不是黄忠感激关羽在前一战时放过了马失前蹄的自己,举世闻名的关二爷只怕已在长沙城下埋骨成灰了。
可是,严颜又会感恩张飞吗?黄逍不敢打赌,毕竟,严颜非黄忠,张二爷也非关二爷
“哈哈,严颜,俺老张看你望哪里走,给俺留下”
第443章 生擒严颜 翼德劝降
第443章 生擒严颜 翼德劝降
“哈哈,严颜,俺老张看你望哪里走,给俺留下”
一边喊着,张飞一边身子紧贴着马鞍,一扬手狠狠拍在马屁股上,战马奔宵吃痛,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严颜耳中听得张飞越追越近,猛然间在马上回过头来,同时取下挂在马钩上的铁胎弓,搭上狼牙箭,然而,待他一切准备就绪后,却是呆住了
原来,他向后面望去,却只是见到了张飞的马追来,却是不曾见到张飞的影子怎么回事?严颜心下纳闷,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原来这时的张飞,整个人已经完全贴到了马背上,夜色昏暗,虽然有火把的照亮,但是,二人已经跑出最亮的一处,此刻,夜色下,自然难看到马背上的张飞
“哼”看得仔细了,严颜不想有他,心念一转,暗道:射不到人,我射马也是可以的想到这里,严颜在马上返身,认扣搬弦,瞄准张飞所骑的奔宵战马,一箭射出。
严颜的箭术可是全益州军中最高明的,对此严颜也是颇为自负,一箭射出,自信张飞的战马必然中箭,于是便用力的勒住了马缰绳,准备返过身挺刀去砍杀张飞。
严颜此刻的心中暗暗感到有些可惜,这张飞果然是好武艺,就这样死了,着实有些可惜,要不……我生擒了他再说?
就在此刻,异变陡生,从张飞的战马侧面突然飞出一道寒光,即便是黑夜中光线昏暗,然却不失准头,“叮”的一声,将严颜的那一箭击落在地。那道寒光去势不减,微微的带起了一个弧线,“噗”的一声,刺入了严颜座下枣红马的腹中。
“希律律……”枣红马吃痛,一个人立,将严颜掀翻在地。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变故太快,即便是严颜久经战阵,此刻也是有些发蒙,措手不及下顿时被惯到了地上,他刚刚反应过来,用大刀的刀杆支在地上,准备迅速的翻身而起时,张飞骑着奔宵战马似闪电一般从他身旁掠过,只见张飞在马上轻舒猿臂,一把抓住严颜勒甲的丝绦,大力的向怀中一带,将严颜走马活擒,横放在马鞍之上
此刻的严颜,也已经反应了过来,然而,他也不挣扎,只是高声的呼喝道:“撤快关上城门”
危机时刻,严颜想到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夔关的得失严颜忠义至斯,天可见
“严将军,不用喊了,没用了,”张飞看了看横担到马背上的严颜,眼中闪过一丝的钦佩之色,说道:“严将军忠义无双,张飞佩服。然严将军却是中了俺张飞的算计,如今,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信,严将军你看”
严颜心忧夔关的得失,当下,也顾不得去同张飞争什么,强自抬头顺着张飞所指看去,这一看下,脸色顿时大变,却见益州军的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三支人马,其中两员带队的将官,隐约可见正是先前在张飞阵前观战的那二人
只不过,此刻三员将官,分别带队,一员黑脸的将官,带领着一支人马,竭力的阻止着益州军的后退,而另两员将官,则是分带一支人马,从左右两芳突袭夔关城门的所在,事起突然,益州军仓促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如今,城门口已经落是天王军的手中,此刻,即便是再想关上城门,也已然是来之不及了
三员将官,赫然是天王军三位副先锋,周仓、李典、乐进
“这……”严颜呆住了,此刻,他已然明白,夔关,大势已去沉默了片刻,在马背上低声问道:“张二将军,能否告之,你们是怎么到的我军后方?”
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他知道,即便是自己不被擒,也改变不了眼前这个局面,显然,自己是中了张飞的算计
“严将军,其实你是中了俺张飞的激将法,再一个,夜色漆黑,而两军的将士注意力都在你我身上,想要趁黑摸到你军的后方,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而俺张飞的任务,就是将严将军拖住,不让你回城而已想不到,严将军武艺精湛,却是令张飞大为倾心啊”张飞简略的将自己的计策讲与了严颜,末了赞道。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谢张二将军解惑,哎,想不到我严颜……”严颜满嘴的苦意,一时间,后悔不已。
“严将军,暂时委屈你了”张飞说完,将严颜丢给来到近前的士兵,吩咐道:“来人,将严颜给本将军绑了,好生看押”
立时冲上来几名士兵,将严颜去了头盔,抹肩头拢**,五花大绑了起来。
张飞看了一眼,点点头,纵马扬声道:“严颜已擒,尔等还不早响,更待何时?小的们,随老子冲啊”
说着,舞丈八蛇矛就冲入了敌军阵中。本来,严颜这个主将一败,夔关守军依然士气大散,无心再战,在张飞、周仓大军的两面夹击下,顿时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张飞在留下一部分忍受看管俘虏后,与周仓合兵一处,职员城门口处激战的李典、乐进二将,四员虎将极力的冲杀下,不到片刻间,就杀出一条血路,大军直突而入,一直激战到深夜,才将所有胆敢反抗之人或杀或抓,肃清一遍
“张将军此策果然高明,入川第一功,非张将军莫属啊”四人聚到夔关城主府内,统计完伤亡后,李典兴奋的说道。
“嘿嘿,却是当不得一赞,若是没有主公的提醒,恐怕俺老张现在已经做了那严颜的箭下之鬼了”想到严颜的那一箭,饶是张飞胆子大,此刻也是一阵阵的后怕。他知道,若不是自己提了小心,先有了准备,自己是绝对闪不过那一箭的更何况夜色昏暗
“主公料事如神,实乃我等之福也不过,不管怎么说,张将军智取夔关之功,却是功不可没,要知道,夔关乃是成都的东大门,夔关一失,取成都易矣”乐进满面笑容的说道。
“众将皆有功劳,非张飞一人之功。”张飞难得的谦逊了一下。
“二将军,不知那严颜当如何处之?”李典问道。
“这个嘛……”张飞不由得一阵的为难。
“二将军,进听主攻说,这严颜在蜀中的威望甚高,若是能将之降服的话,当是对主公收取益州大有益处,你看……”乐进想了想,说道。
“俺老张看看吧,这严颜乃是忠义之人,自己遭擒,却念得是夔关的安危,这样的人,难降啊”张飞叹道。
“二将军,这样的人,不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观那严颜也是明白之人,想来还是有希望的”李典想了想,建议道。
“正当如此,来人,将严颜带上来”张飞一想也是,遂吩咐道。
不多时,俨然像是被捆成了粽子般的严颜被推推搡搡的带进了屋中,明知道这人难降,张飞不由得一绷黑脸,拍案叫道:“大胆严颜,明知天兵已到,何不早早献关投降,这回被俺张飞擒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果然,只见那严颜将头一昂,朗声说道:“颜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飞哈哈一笑,说道:“你看看你带来的人马,死的死降的降,你还有面目回去见刘璋?不如降了我家主公吧”
严颜脸上微微一红,随即恢复常态,大声喝道:“这个不劳你关心,我严颜可不是反复小人,你就动手杀了我吧益州,只有断头的严颜,没有屈膝的严颜”
“好好一个忠义无双的严希伯我家主公先前如此说,俺老张还只当不信,如今却是服了”张飞高赞了一声,自主位上起身,来到严颜的近前,亲手解了严颜的绑绳,说道:“严将军真性情,张飞方才得罪了,还请严将军见谅才是”
“你……这……”严颜一时间却搞不懂张飞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闻言不由有些发呆。
“严将军乃是高义之人,我三弟在俺林出征之时,曾数次叮咛于俺,说不要坏了严将军之性命,其若不降,可尽放其离去。”张飞接着说道。
“那严某可就要谢过黄天王的好意了只是,严某有言在先,若是他日战场再见,严某却是不会手下留情”严颜神色一凛,沉声说道。
“这个自然,只是,哎…….可惜了严将军,回去必被贾龙所害,张飞恨不能与严将军共事,实乃人生之憾事矣”张飞一脸诚挚的说道。这却是不做假,张飞就喜欢这样的人,一是严颜的人品,二是严颜的武艺。
“贾龙害我?”严颜一惊,不过,他却没有怀疑,刘鹄回去,指不定会搬弄什么是非呢更何况,自己丢了关口,本就是大罪。想到这,脸色不由得有些失落。
“正是,想必严将军也是听说,我三弟他善卜凶吉,若不然,飞想取关口也飞易事,实是我三弟谋略在先,才得如此”
第444章 一路无阻 震惊成都
第444章 一路无阻 震惊成都
“非俺妄言,那刘璋乃一暗弱无能之辈,而俺三弟黄逍,伟略雄才,宽仁爱士,百姓无不称其德,广结天下豪杰,深得民心,严将军何不趁此良机,弃暗投明?”张飞看了看严颜,一脸希冀的说道。
“这......”严颜闻其所说,感受着张飞的真诚之意,却是句句在理,心中不由得微动。他不知道,那刘鹄并没有逃出关去,而是死在了乱军之中
“俺张飞若能与严将军一同辅佐我家主公,共立勋业,实乃幸事深望严将军不弃张飞粗鲁之人,望严将军不弃,能助俺一臂之力”张飞言罢,单膝点地,诚挚的说道。
“可是……”严颜见状,一时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呆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严将军,张飞虽然是粗鲁之人,但是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明主而侍。严将军守关,已报足了刘焉、刘璋之情,若是再是执着,岂不是糊涂?严将军,三思啊”张飞见严颜这般,似是心动,忙接口说道。
“这……”严颜心中豁然开朗,急上前搀起张飞,惭愧的说道:“败军之将,安敢受此大礼?黄天王与张将军如此恩义,我严颜敢不以死相报?非我狂言,益州将士,多与严某交好,若张将军欲西取郡县,严某愿效犬马之劳,不须张弓只箭,径取之”
“哈哈只因一将倾心后,致使连城唾手得二将军当建此大功矣”李典闻言,哈哈大笑道。
“哪里哪里,若不是主公他言明在先,恐怕祸事的就是俺老张了,哈哈……”张飞挠了挠黑脑袋,憨笑道。
“哈哈……”
“治中从事史赵韪大人到”
随着远处门外军士的高声唱喏,原本还在热闹讨论着的益州刺史府大厅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没过多久,一名身穿官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目光在大厅内扫了一遍,那些在大厅内的官员都是纷纷朝着这中年男子行礼。对此,中年男子甚是满意,嘴角淡淡一笑,高昂着头继续朝着大厅内走去。身为益州从事,虽然并不算是益州职位最高的官员,但赵韪在益州官场上的地位却是不容置疑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友善的,在大厅左边武将一系中,坐在最上的一名身穿轻甲的中年男子便是冷漠地看了一眼赵韪,便是闭上了眼睛。对此,赵韪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若是有一天对方对他亲昵了起来,赵韪反倒要小心了这都是因为,对方是赵韪在益州唯一的对头,益州兵曹从事贾龙
说起这贾龙,也算是益州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了出身于益州世家的贾龙,原本是个文人,在前益州刺史郤俭帐下的时候,就是担任赵韪现在所担任的治中从事的职务。而在马相之乱爆发之后,贾龙毅然弃笔从戎,带领益州官兵对叛军进行了抵抗也就是在这场战争中,贾龙显示出了他过人的作战指挥能力,以数两万多的益州军,硬是将近十万的叛军给打散了之后刘焉入川,念及贾龙平定叛乱的功绩,特任命贾龙为益州兵曹从事,与张任一同执掌益州兵马
可是没想到,这几年过去了,刘焉却仿若已经忘却了贾龙当年的功绩,开始慢慢捧起了跟随他一同入川的董扶、赵韪,虽然贾龙手中握有兵权,但刘焉也是扶植起了以张任为首的东州兵和贾龙对持。随着东州兵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贾龙这一派系也是被逼得一步步的退缩。若不是考虑着贾龙这一派益州世家在益州还有不少影响力,只怕贾龙早就被赵韪等人给害死了
益州中,处境最尴尬的,其实就是大将严颜,本来,他是直属于刘焉父子的麾下,可是,严颜也出身世家,却又是贾龙一派系的,这也造成了严颜尴尬的原因所在。
不过就算是如此,贾龙却丝毫没有向赵韪妥协退让的意思,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尤其是在刘焉死后,刘璋即位益州牧后。所以刚刚赵韪进来之后,贾龙和少数他这一派系的死忠党,对赵韪并没有好以颜色,甚至有几名跟着贾龙一同出生入死的武将几欲想要动手
“哼”对于这些不识抬举之人,赵韪却是懒得理会,直接便是信步走到了文臣一列最上的位置,坐了下来时任益州郡丞的董扶身患重病,已经好几个月没有露面了,所以现在就属赵韪的官职最高,这个位置自然是由他来坐了
“赵大人,可知主公这么着急地召集我等来此,是要商议何事吗?”见到赵韪坐下,在赵韪身边的一名文官立马就是上前问道,只是看他的脸色,似乎多是出于讨好意味来和赵韪搭话的。这个文官却是益州的户曹,叫做张修,自然也是赵韪这一派系的人了。
赵韪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我倒是不知,不过自主公承位以来,这可是第一次召集了这么多人来州牧府商议,想来应该不会是什么小事待会主公来了,我们自然会知晓的”
原以为赵韪会知道点消息,却是没想到赵韪也是没有答案,不仅是张修,连同在场的大部分人脸上都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而坐在赵韪对面,正在闭目养神的贾龙却是不为所动,在贾龙身后,当年跟随贾龙一道平乱的小将泠苞也是附到了贾龙的身后,悄声问道:“将军你看……”
贾龙头不抬,眼不睁,只是用极为低沉地声音哼道:“莫问,等”
赵韪不知道,而贾龙也是没有正面回答,这下整个大厅内的益州文武官员全都是有些心神不宁了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大事,众人突然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就在大厅内的气氛变得异样压抑的时候,就听得大厅外守卫的军士突然高声喝道:“郡丞董扶大人到”
“什么?”
这下整个大厅内顿时就是炸了锅了怎么连董扶都跑来了?要知道,董扶就算是没有生病之前,也是很少管事,将政务直接丢给了赵韪,军务则是交给了贾龙,一直在家中研究经学。这次病重之后,更是府门紧闭,连拜访者都不见,没想到这次竟然来到州牧府无论是文臣中的赵韪,还是武将领袖的贾龙(张任领兵在外),此刻都是满脸阴沉,竟然连董扶都给惊动了,看来这件事还真是不小啊
很快,满头白、身子已经弯曲得有些像大虾的董扶在下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大厅门口。一见到董扶真的来了,众人全都起身上前,朝董扶行礼,就连贾龙也不例外别看贾龙和董扶乃是两个敌对的派系,但董扶在跟随刘焉回到益州之前,那可是天下有名的经学大家贾龙虽然现在是成为了武将,但当年也是圣人弟子,对于董扶,那也是十分敬重的而赵韪更是慌忙指挥着下人把位置给挪一挪,既然董扶来了,那这文臣第一的座位自然是要留给董扶来坐的
董扶毕竟是年纪太大了,连着给众人回礼之后,脸色却是越发的苍白了,甚至有些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这个时候,贾龙也是走到了董扶的身边,对着董扶就是抱拳一拜,说道:“末将见过董大人”
董扶老眼一眯,慢慢止住了咳嗽,盯着贾龙看了半晌,然后笑呵呵地说道:“是贾将军啊贾将军莫要多礼老朽多日不曾前往官邸处理事务,这些日子全靠有贾将军,益州军务才不致荒废说起来,应该是老朽多谢贾将军才是”
“不敢不敢”贾龙忙是对董扶一礼,客套过后,贾龙还是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不管怎么说,他和董扶毕竟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太过亲密也不太好。而董扶一一回礼之后,便在下人的搀扶下慢慢走到了赵韪给他让出的座位。
那赵韪欠着身子对董扶拱手说道:“董大人请入座”
对于赵韪,董扶也是同样的客气,笑着说道:“赵大人客气了老朽失礼”说着,对赵韪拱了拱手,便是坐了下来。从旁人看来,这董扶对待贾龙和赵韪的态度,根本就没有两样,完全看不出这董扶是和赵韪一边的,光是这一手不偏不倚,就说明这董扶虽然人老,但脑筋却没有生锈
董扶坐定后,众人也是纷纷坐回了原位,这下更是没有人敢出声了,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全然不知该做些什么。倒是董扶坐下之后没过多久,像是牵扯到了什么,又开始不停地咳嗽,总算是下人比较机灵,忙是给董扶端上了一杯热茶,董扶喝了这茶水,这才渐渐止住了咳嗽,整个人也是舒缓了起来。对此,赵韪和贾龙此刻都是心中暗暗揣测,这董扶都病成这样了,竟然还被刘璋给请了过来,这到底是生了什么事?
还没有等他们想出个所以然来,刘璋终于是到了在军士的呼喝声中,刘璋一脸急色的跨进了大厅内,而在大厅内的中人,包括那董扶在内,全都站起身,对着刘璋便是抱拳称道:“参见主公”
“都起来吧”刘璋此刻,显然心不在此处,有些神不守舍的应付了一句后,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看来,真有大事发生了看刘璋的神情,明眼人,都猜到了几分,然却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好了,都坐下吧。”刘璋半晌后,才发现诸人还都站在那里,无力的挥了挥手,说道。
有了刘璋这么一句话,众人这才敢坐了下来。只是众人坐定之后,刘璋却是满脸呆滞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言。而刘璋不说话,官员们自然也不敢开口了,顿时整个大厅内静得吓人,简直是连众人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过了良久,这刘璋才似缓过神来,看了看一旁的董扶,再看看众文武,几乎是用哭腔说道:“天王黄逍一十五万大军兵进益州,如今,大军已至雒城,诸公倒是说说看,如今,当如何是好?”
“什么?黄逍遥兵进雒城,这是怎么回事,还请主公明言之”众人闻言,脸色悉数狂变,董扶颤巍巍的问道。
“哎……是这样的,黄逍自关中、并州起兵共一十五万,先攻建平,再败严颜,一路急进,攻打至雒城,方才整军休息,而战报,也是才递到了我的案前,这才召集尔等以做商议如何退敌之策。”刘璋长叹了一声,说道。
“怎么可能?莫非他黄逍是从荆州入的蜀中不成可是,从荆州入川,也不可能如此神速,莫非刘备、孙策一路放行,对黄逍大军视而不见不成?”贾龙忙问道。
“不,是从斜谷入川。”刘璋双眼失神,强自说道。
“不可能”贾龙豁然自座位上站起,一脸的不相信,说道:“出斜谷,必走剑阁,他黄逍又是如何无声无息间过得这剑阁?难道,张鲁将所有守剑阁的兵全撤走了不成?”
“张鲁,早投黄逍,正是他将黄逍大军放进川中的。如今,张鲁起兵五万,正自北方攻来,雷铜将军正依城抵抗。”刘璋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
“什么?”所有人,完全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无不是失声惊呼道。
“这也不对”赵韪想了想,说道:“即便是有张鲁放行,可是黄逍大军先攻建平,一直到雒城,沿途关隘四五十座,他们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神速?”
“是严颜。”刘璋说道:“严颜在军中素有威望,其夔关为张飞所败,投降了黄逍,一路行来,诸郡县无不是望风而降,敌军一路封锁消息,直到雒城激战,才有军士逃回成都,若不然,恐怕……”
“……”众文武闻言,无不是面面相觑,被这骇人的消息,给彻底震住了
“诸位,你们倒是说话啊,如今,当如何退敌?”刘璋此刻,就像是被**了的小媳妇一般,那么的无助。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张任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