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耽美小说重生之定三国TXT下载重生之定三国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重生之定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水梦花殇     重生之定三国txt下载     重生之定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15章 麾下百态 袁军动态(求月票)

    第415章 麾下百态 袁军动态(求月票)

    “咝……如果不是子远你危言耸听的话,那,这个黄逍也太过可怕了一点”袁绍闻说,脸色连变,沉吟了半晌,说道:“江东孙策,小辈尔,不足惧也益州刘彰,全无他老子的风范,除了占据天险,易守难攻之外,无虑之有刘表者,冢中枯骨,其子也无大贤,日后,能守下基业,已是万难,吾所虑者,唯刘备与黄逍尔”

    “主公,我等诚然在之前忽视了黄逍,但因主公的睿智,如今黄逍已在我们面前原形毕露,我等只需真正重视与他,自然也就不担心他会给我们找麻烦了。”郭图对着袁绍谄媚的笑道。

    “郭公则此言甚是那黄逍虽是康成公弟子,却并非以经学闻名,而是因观点独到才被康成公看重。其人又是武将出身,主政天都之后多重商贾,又有喜好奇巧yin技之名,主公不过在衮州三城各布下三四万的军马,就震慑了冀州、司州的十数万天都军,主公这才是真正知兵之人啊”逢纪是郭图的好友,见郭图拍起了袁绍的马屁,他自然也不能落后于人。

    袁绍被两人这样一捧,也立时心花怒放,脸上带上了欣然的微笑。

    袁绍的表情被其他谋士看地清清楚楚。他们原本就觉得郭图、逢纪的吹捧有些过分,可身为下属,即使如审配这样的直人也不会此时去扫袁绍的兴致,更不要说小心谨慎的许攸了,即便是他看不惯逢纪、郭图的嘴脸,但是,许攸就是许攸,万不会打扰了袁绍的兴致而得罪袁绍。

    但是,袁绍的麾下谋士中,也有着对黄逍有着一定了解的人存在,那就是荀彧、荀攸、荀湛叔侄三人。荀彧、荀攸本在曹操的麾下,而曹操曾同黄逍有过数次的交集,对黄逍,却是有着不浅的认知,而本来是曹操麾下的首席谋臣的叔侄二人,自然连带着对黄逍有了一定的认知。

    看着正在极力吹捧袁绍的郭图、逢纪,闭目养神的许攸和审配,荀湛就不由得心中沮丧。他当初是受到家族地安排来袁绍处效力,可袁绍对自己这个颖川大族的子弟并不信任。这也难怪袁绍,毕竟汝南袁家的地位并不逊于颖川荀家,而且袁绍也要防着荀家借此在他的势力中发展荀家的势力,故而冷落荀湛也是情理之中。初期袁绍势力发展极快,吞并了幽州后又接连向青州、豫州和衮州扩张,麾下大军五六十万,军队的数量,甚至超过了天王黄逍隐隐有了天下第一诸侯的气势。然而,荀湛知道,天王军的数量,虽然要比袁绍少了那么几万。但是,在荀家的消息中,荀湛得知天王军的战斗力还要远远的强于袁军,甚至,只用三十万,就足以对抗袁绍的五六十万而让天王军士兵战斗力大幅度提升的人正是黄逍。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汲郡的一战,虽然黄逍有取巧的成分在内,但是,黄逍之所以不怯战,那就是因为,他那一万人,丝毫不惧怕袁军的八万人那一战,更是削弱了袁绍的军力,反而使得天王军再添生力军,此消彼长之下,现在的天王军,数量,已经超过了袁绍大军

    说黄逍只是观点独到,只是武人出身。唉,这些家伙太过于鼠目寸光了黄逍练兵,天王军实力冠绝诸侯;黄逍主政天都,确实重商,可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对流民的安置,那些流民可都是屯民啊。黄逍此举足以让其五州之地不为粮食发愁啊此等能主。竟被他们如此轻视,袁本初实非天下之主也荀湛地心中渐渐有了离去的心思。

    但是,又能往哪里去呢?自己的族人,都落在袁绍的手中,就连原在曹操麾下的荀彧、荀攸二人,也不得不投身过来,过着没地位、受白眼的生活

    不过郭图等人的吹捧还是让审配不耐烦了,他皱着眉头说道:“主公,今日我等所来究竟是为何事?若主公无事,不若让我等回去处理公务。”

    审配一开口,郭图、逢纪二人立刻闭上了嘴,就连袁绍闻言也只是讪讪的笑了笑,没有就此训斥审配。

    这是因为审配身后的审家是邺城的现迁到了幽州的大族,也是袁绍最忠实的支持者。有正直之名却并不迂腐,所以他比历史上那个同样正直敢言却不会做人的田丰的人缘好。而且因为审配家族的势力,就连郭图和逢纪也不敢对审配下绊子。

    袁绍挥挥手,让郭图、逢纪回到各自的座位上,然后整整衣襟,略带些尴尬的说道:“今日让诸位前来是要商议尽快结束和北海刘备的缠斗,一举拿下徐州,以便集中力量对付黄逍一事。诸位可有良策?”

    “主公,攸有一言”刚才一直老神在在的在一边养神的许攸开口说道。

    “子远,有话尽管讲来便是”袁绍和许攸十几年的交情,倒也知道许攸不会言之无物,也知他素有谋略,当下喜声说道。

    “主公之大敌并非刘备、陶谦,而是黄中兴也。然主公东方有陶谦牵制,北海又有刘备的时常骚扰,故而无妨腾出兵力应付黄逍。”许攸捻着胡须,沉声说道。

    “正是,故绍才问诸位是否有良策嘛。”袁绍心中暗骂了一声,这不废话嘛不过,他也知道,许攸为人好卖关子,这么说,一定是有下文。

    “主公,黄逍也不是毫无后顾之忧的。”许攸微微一笑,说道。

    “哦?”袁绍一喜,忙道:“子远尝言之。”

    “黄逍身居天都皇权所在之利,更是一统西北,但是,荆州刘表与刘备、江东孙策、宛城张绣、汉中张鲁(张鲁投靠黄逍,还未传扬开)、益州刘彰却是没有臣服于他,主公只需挑起众诸侯与黄逍的矛盾。那时我等也只需坐山观虎斗就是了”许攸略有些得意的说道。

    郭图与许攸不和,他见不得许攸如此得意,出言斥道:“那些诸侯皆非常人,真就能如子远先生所言去找黄逍的麻烦?先生未免太过于乐观了吧?”

    “不然”

    众人抬眼看去,却吃惊的发现,说话的人,却是自从投了袁绍后就鲜少说过话的荀彧

    本来,荀彧念及曹操对他的知遇之恩,对投身袁营之事,也是逼不得以,但是,现在他却想通了一些,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不得不争下风头而此刻,却正是时机只见他起身说道:“无论敌我,皆有内忧外患。我等需要做的就是要解决自身的内忧外患,而让敌人的内忧外患无限的扩大。否则,主公要我等何用?子远兄说的真是正理”

    “那也不过是大而泛之的道理,若无具体手段,如何知其效果?”郭图还是不想轻易的放过许攸,辩道。

    “诸侯如此众多,手段自然也繁琐异常,这里又如何细说?”许攸不急不慢的说道。

    “嗯,子远兄言之有理。”荀湛点点头,捻着胡须说道。

    审配也同样微微颔首,只不过他和许攸不和,自不会想荀湛一样出言赞同。

    看到自己的几个智能光要的谋士都取得了一致的意见,袁绍也不说什么了,反正他知道这些谋士不久之后必会给自己一个交待。

    “对了,黄逍收编了凉州的十数万西凉军后实力已然大涨,更是得到了羌、胡、氐等族的支持,虽然他的兵力同我们只是在伯仲之间,但是,相对来说,西北地区辽广,需要用兵的地方也很多,可毕竟他能够机动的兵力又多了一些啊。”袁绍有些担忧的说道。

    “主公,这不妨事的黄逍收编他人的军队一贯不是全部吃进,他还要留强汰弱,十数万凉州军能被他收用的最多不过六七万。如今他又多了一个凉州,那些蛮人虽然投靠了黄逍,但是却依然是不得不防,兵力依然不够他用的。主公也可看到,除了一些重要的关口、城池有重兵把守外,其余的那些如中牟之地几乎同空着无甚差别。”郭图说道。

    “宛城张绣与黄逍不和,麾下将士甚至与荥阳的天王军对峙。主公若能将宛城收入麾下,我军可以以部分兵力牵制荥阳的重军,大军从汲郡潜入,以雷霆之势一举拿下虎牢关,切断黄逍东西两头的兵力,这样,虎牢关以东,落入主公手中,当是不难。再联络众诸侯,如汉中张鲁、益州六彰和荆州刘表、六备共同起兵,那时黄逍还不是任由主公处置”审配也不是一味的死板,他也会适时的让袁绍心里舒坦一下。

    “正南先生此言大妙也”逢纪不大不小的拍了审配一个小小的马屁,说道:“正巧现在黄逍东征倭岛,蛇无头而不行,此时,正是举兵消灭黄逍的大好时机”

    “现在攻打黄逍么?”说实话,汲郡的一战,已经将袁绍打怕了,更兼之方才许攸分析的,也正是他心中所想的,如果黄逍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那他在这次东征前,会不会料到我这样的举措呢?万一其有了布置,那岂不是……想着想着,袁绍不由的将视线望向了许攸,想看看他怎么说。

    可是,这一看下,险些将袁绍气个半死方才还很是活跃的许攸,这一刻,就如同睡着了一般,眼睛都闭上了直接来个充耳不闻

    这些人中,许攸最贪是不假,但是,其也是最滑的一个见众人都去支持审配的意见,他才不愿意出头得罪这么多的人呢

    “不可”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众人待看去,却是荀彧。郭图见是荀彧,不由得冷笑连连,不屑的说道:“哦?那荀文若你来说说看,又是怎么一个不可?”

    “主公”荀彧没有去理郭图,起身对袁绍一礼道:“有道是‘克敌先强己’,虽然,这是一个征讨黄逍的好时机,若是天下,仅有主公同黄逍两家诸侯的话,荀彧绝不拦主公然而,虽然黄逍不在天都,但是,天王军的战力如何,不消荀彧多说,主公自然知晓,即便是能一举拿下虎牢关,但是,伤兵折将也是再所难免,这样一来,万一伤了根本,被其他诸侯所乘,岂不是坏了主公的大事?到那时,即便是消灭了黄逍,却也是舍本逐末,还请主公三思啊”

    “不错,荀文若这话,说的在理。”这时,许攸也不装睡了,睁开眼睛,附和着说道。

    “那依文若你是意见呢?”袁绍也知道荀彧的才智,绝对不在他麾下原班的任一谋士之下,也感其说的在理,当下问道。

    “依属下愚见,当扫清一切的后顾之忧,先灭北海,再克徐州,到那时,北方只有主公同黄逍独大,其余者,只剩下南方尚有威胁的存在,但后顾之忧相对要小一些。若主公能举优势兵力,一举拿下荆州以及扬州,到那时,再起兵攻打黄逍,当处于绝对的优势矣”荀彧详细的分析道。

    “可是,这样一来,耗日时多啊”袁绍虽然知道荀彧说的正确,但是,他却显然有些等之不及,天知道,他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主公,成大事者,安能急噪?文若先生所说极是,方才却是配疏忽了”这时,审配也放弃了他先前的所说,转过头来支持起荀彧来。毕竟,荀彧所说着,无可挑剔

    “这……”袁绍可以不待见荀彧,但是,他却不能忽视审配的话,既然他都推翻了自己的所说,那……想了良久,袁绍也只得放弃了攻打黄逍夺司州的诱惑,沉声说道:“既然诸位都如是说,某家就遵诸位的意见,却不知诸位对攻打北海以及徐州有何高策?”

    “主公,”许攸开口说道:“北海之地,已不足为虑,眼下已经很是明显,刘备已经做好了放弃北海、转战荆州的准备,是以,攸猜想,北海之兵,并不会死战,而北海之战,只需派一员上将,不日便可拿下至于徐州嘛,久闻丹阳兵骁勇善战,克之最好用骑兵,主公当需派一善骑兵作战的上将,再辅以一将统步军相辅,必克之”

    “言之有理,不知当派哪位将军前往才是?”袁绍点点头,接着问道。

    “呵呵,主公心中已有计较,何必让属下献丑?主公自行决断即是”许攸笑了一笑,摇头说道。他才不会做那蠢事,这些武将,哪一个不想立功?不让谁带兵谁都会对他有所埋怨,如此出力不讨好的事,他焉能去做

    滑头袁绍心中暗骂一声,转头看了看一排的武将,朗声问道:“诸位将军,子远的话,相信诸位已经听到了,不知道哪位将军愿拿此功?”

    “主公”吕布豁然站起,拱手称道:“布久闻丹阳兵之精锐,早想以力会之,此次却是天赐良机,吕布不才,愿统骑兵以克徐州,报主公知遇之恩”

    “嗯,此战非奉先不能胜也奉先你既号称飞将,统骑兵却是再好不过,既然你愿一战,那……”袁绍点点头,他对吕布的统兵能力还是很满意,尤其是骑兵,其生在并州,多和骑兵打交道,可以说是天下有名有姓的将领中,那是属一属二的存在,由他带骑兵攻打徐州,却是再合适不过。

    “不可”

    这时,一声暴喝在屋内响了起来,众人一听这声音,知道是那颜良。文官们心中暗笑,又开始了

    果不其然,只见颜良大咧咧的站了起来,对袁绍一拱手道:“主公,末将请战徐州,定不负主公所望”

    显然,颜良岁袁绍那句“此战非奉先不能胜也”大大的刺激了一下,争强好胜的心顿起,不就一个徐州么?我颜良也能拿得下来

    “颜将军,此战是布先请,颜将军如此,怕是于理不合吧”吕布面色一沉,不快的说道。

    吕布投靠袁绍,没少受颜良的气怪,也只怪他锋芒太过,触动了颜良的利益本来,颜良乃是袁绍麾下的第一大将,可是,吕布一来,隐隐的抢了颜良的饭碗,要不是颜良本就是袁绍的爱将,恐怕……

    “难道,只许你吕布请战,就不许我颜两请战吗?”颜良冷冷的看着吕布,反唇说道。

    新仇旧怨,一发不可收拾,当下,二人便争吵了起来。

    “好了,别争了给你二人一人一半的骑兵,颜良取下邳、小沛,吕布取徐州”袁绍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说实话,他真不敢给吕布太大的权力,要不然,他真怕吕布说不上哪天就像宰丁原那样,把自己给宰了虽然知道吕布武艺高过颜良,统骑兵作战的能力,更不是颜良所能比拟的,但是,他不敢重用啊

    “喏”见袁绍发话了,二人也只得停下了争吵,领了命,怒视了对方一眼,归了本座。

    “韩荣帅步军随行,左右支援二路文丑统一军,直攻北海”

    

第416章 倭人下书 谢天之宴

    第416章 倭人下书 谢天之宴

    “报主公得知,邪马台国谴人下书”

    这一日,黄逍正和众人商议着如何攻打邪马台的事宜,忽见一兵士进来报道。

    “咦,下书?这卑弥呼搞什么弯弯绕?”徐庶闻报不由得一愣,看向黄逍问道:“主公,我们要不要见见这个下书人呢?”

    “见还是要见的,要不,岂不是失了我天朝大国的风度?”黄逍淡淡的一笑,看来,这卑弥呼有些坐不住了嘛

    “话虽如此,可是主公,庶听人言这卑弥呼野心勃勃,更兼之其精于算计,如此来下书,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主公,万勿要提防则个”徐庶有些担忧的说道。

    “呵呵,谅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人啊,让那个下书人进来说话”黄逍点头一笑,说道。

    工夫不大,就见一军士领着一矮小精悍的汉子走了进来。这人倒也精明,在屋内扫视了一下,目光最后落在了主位的黄逍身上,只见其上前几步,来到黄逍的正前方,跪倒称道:“卑弥呼女王麾下迦贝士见过大汉天王”

    只是,他说的是土话,在座的,也仅有黄逍能听得懂。黄逍点点头,让人给搭过了座位,打量了这迦贝士几眼后,随口问道“迦贝士是吗?卑弥呼谴你来见本王,所为何事?”

    “回大汉天王,在我岛上有一处名为乱石山的地方,我家女王在乱石山建了一座百梁楼,我家女王久慕天王大人德高望重,特差小人前来下书,携倭国大小部落首领诚请天王你于五月二十五日前去赴宴,名曰‘谢天宴’,共商我倭国与大汉天朝的百年大计。我家女王还说,如天王大人不去赴会,说明天王大人无意于我倭国投诚,就要率领众家首领死命抵之” 迦贝士胸脯一拔,朗声说道。

    鸿门宴?黄逍一听,就明白了这卑弥呼的意图这是连请带要挟啊,若是我不去,怕是会激起所以杂碎的反抗了吧?这样一来,对逐步覆灭整个倭国的计划可是大大的不利恐怕,伤亡或许会加大很多,如果传到中原去,恐怕更会另其他诸侯耻笑如此说来,这“谢天宴”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不得不闯上一闯了想罢,黄逍一脸平静的说道:“迦贝士,你回去告诉卑弥呼,就说本王一定准时到达”

    “天王大人,我家女王吩咐过,言赴宴者,只得带随从二人”迦贝士没想到黄逍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一时间,不由有些吃惊的说道。

    徐庶在旁边闻听,顿时急得连连摇头,意思是千万不能去,有道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这“谢天宴”只怕是个杀人场

    黄逍哪还不知道徐庶担忧的是什么,但是,他却是不能不去,一来,不能落了名头;二来,凡事挑明,让其他部落的人知道自己此来只是针对卑弥呼,也好分化倭人的心。再者说来,黄逍又岂会怕了一个小小的卑弥呼?她邪马台,比起西凉韩遂又如何?黄逍也没理会徐庶的摇头带挤眼,就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对迦贝士说道:“迦贝士,你回去转告你家的卑弥呼,就说我黄逍来日必到”说着黄逍提笔就在书信的背面签上名,又交给了迦贝士。

    迦贝士接书在手,暗暗高兴,说道:“天王大人,五月二十五我们君臣可就在山下恭候了”

    “一言为定”黄逍字字铿锵的说道:“来人啊,送客”

    茶水也不奉,更不要说留其吃一顿了,不过,这显然不能打扰迦贝士的好心情,其暗自高兴,领了书信,自回邪马台复命去了。

    原来,这卑弥呼在闻说神武大败之后,终于意识到了天王军的不好对付,这才与手下众人商议出这样一条对策:在邪马台境内,有一乱石山,山虽不高,但却怪石嶙峋,险恶异常。在上面起了一座百梁楼,暗中布下了埋伏,这才使迦贝士来黄逍处下书。

    “主公,你明知道这是龙潭虎穴,怎么还……”见迦贝士一走,徐庶就急不可耐的说道。

    “怎么还答应了是吗?”黄逍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徐庶,笑道:“元直,你应该明白,本王我若是不去,将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此一宴,本王却是必赴无疑”

    “既然主公主意已决,那属下也不好多说,只是,主公此去,当多带些人马才是”徐庶见木已成舟,也不再多说,建议道。

    “呵呵,多带不了啊”黄逍轻轻的一笑,说道:“卑弥呼说了,只许带两名随从而已”

    “什么?”徐庶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腾”的一下自座位上跳了起来,急急的在屋内来回的走动,嘴里不停的说道:“胡闹,胡闹啊……”

    “元直……”见徐庶如此失态,黄逍出声唤道。

    “主公,这显然是卑弥呼没安什么好心,主公你真不该答应啊”徐庶苦声说道。

    “呵呵,小小一邪马台,本王还不曾放在眼中”黄逍不以为意的笑道。

    “可是……”徐庶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黄逍一脸的坚持,也知道黄逍一旦下了决定,必然不会轻改,更不会做出食言之事,遂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肚中,转而说道:“主公,此去可以,但是,这两名随从,当由属下为主公挑选”

    “好,就依元直你的意思”黄逍笑着点头答应了。既而说道:“元直,离五月二十五,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你当早早的准备才是”

    “主公放心”

    到了第四天,徐庶传令,擂鼓聚将,“咚咚咚……”鼓声一响,众将官顶盔贯甲来到帅堂。徐庶先将黄逍欲赴“谢天宴”一事对众将说明,然后派将道:“赵云听令”

    赵云抢步上前,高声应道:“末将在”

    “子龙将军,你心细如发,此番主公去乱石山赴‘谢天宴’,本军师要你隐蔽真相,改扮家人保主公前往你要记住,取胜事小,保主公安危事大,你能保住主公的安全就是头功”徐庶一脸的凝重,沉声说道。

    “军师且请放宽心,云记下了只要有我赵云三寸气在,定保主公安然无恙”赵云铿声应道。

    “军师,俺老典和仲康才是主公的护卫,怎么你却派了小白脸,不派我们二人?”这时,典韦却不干了,越众出来,说道。

    “胡闹”徐庶难得的斥责道:“徐某自然知道你与仲康勇武过人,但是,此行干系重大,岂同儿戏?要的是机灵百变之人,子满,你自问,可是合格?”

    “这……嘿嘿,徐军师,俺老典不去了还不成嘛”典韦挠了挠头,悻悻的退了下去。

    “呼……”徐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过,经典韦这么一闹,他那绷紧的神经却有些松了下来,转头看了看众将,最后在黄忠的身上定了格,只听他说道:“黄忠何在”

    “黄忠在”黄忠排众而出,来到徐庶近前,应道。

    “黄将军,本军师命你改扮成随从的模样,随主公去赴‘谢天宴’,到了乱石山,一不许饮酒,二不许贪眠,三匹坐骑由你一人负责,千万记住人不许离马,马不许离人。一旦有变,你与赵云将军要拚着性命保着主公冲出山口,我将派一支人马暗中潜入邪马台,在山外接应”徐庶连连说道。

    “军师,你就放心吧”黄忠不曾多说什么,但是,他神色中的那份执着,却是每个人都看的出来。在黄忠的心中,黄逍对他,不禁有知遇之恩,更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恩比天高

    “这几日,我曾着人仔细的打探过,这乱石山地形险要,卑弥呼人多势大,主公此番前去,又只能带去两人,为了应变,本军师要带领一支人马潜入邪马台,倘若有变,倾所有之兵攻山破敌,入山救主夏侯渊、曹洪、高览、典韦、许楮随我一同前往,马超、李典、乐进、张鲁率领余众留守阿久根”徐庶点点头,看了看留守的四人,接着说道:“卑弥呼此举,难免不会有调虎离山之计,要防她乘阿久根空虚,前来攻城,也要防备狗奴国乘机暗袭。阿久根是是我们在倭国的根基之地,千万不可大意。阿久根的安危,就系在你们四人身上了”

    马超四人应道:“蒙军师相托,怎敢不尽心竭力?”

    看着徐庶井井有条的处理着所有,黄逍满意的点了点头,徐庶之才,果不其然也这分兵派将,了然有度,善攻善守一目了然

    “主公,庶如此分派,主公可还有何补充?”徐庶转头向黄逍问道。

    “井然有序,正当如此。诸位,也分头准备吧”黄逍笑了笑,说道。

    当日正午,黄逍带领着赵云、黄忠,架着小船,直奔邪马台而来。

    五月二十五这一天,黄逍、赵云、黄忠三人来到乱石山前,众人抬头往山上观看,只见山头上旌旗蔽日,号带飘扬,山脚下高搭彩楼,五光十色。旁边席棚里坐着一带棉纱的女子和数十名似是各部落首领般的人物,正在等候着迎接黄逍。卑弥呼今天特别得意,她头戴荷叶紫金凤翅盔,身穿荷叶紫金连环甲,外罩一件大红座蟒甩出了左臂,肩头上亮出甲叶上的踢庭兽。头上一双雉鸡尾,胸前一对狐裘搭甩。那数十名部落首领俱都是金盔金甲、银盔银甲、青钢盔青铜甲、胖的、瘦的、、矮的、黑的、白的,等等不一,就是没有高的。此刻,卑弥呼正在做着美梦,她在想今天若能成功,就可一举解决掉外患,到那时,这些来的首领,岂不是由她揉捏?失去了这些人,他们的部落,又如何能敌得过她邪马台的大军?俯首称臣指日可待,他就是堂堂正正的大倭国女王了。为此,他才煞费苦心,在乱石山百梁楼摆下“谢天宴”,宴上是毒酒,楼下有伏兵,山上数百石磙子,咽喉要道设埋伏,绷腿绳、绊马索、梅花坑、翻板陷坑,坑里有弩弓药箭、立刀、窝刀、转环刀。只要黄逍一进乱石山,就是助生双翅,也难以飞出。

    卑弥呼越想越高兴,正在此时,忽听有军士报道:“大汉天王黄逍到”卑弥呼忙率众人出来迎接,只见为首的黄逍,英姿勃发,三叉束发紫金冠,龙面吞头连环铠,腰横玉带,足蹬步云履,外裹一条素白纹龙大氅,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额头上的盘龙印记(不在中原,黄逍自然不需要隐藏什么了,索性将抹额拿了下去)与跨下的硕大白虎,虎鞍上挂着一杆虎头盘龙亮银戟后面一名家人,似有五十开外(黄忠为儿子的病操心,头发先白,显得老了许多),除了魁梧一些之外,双眼无神,眼皮耷拉着,胡子都擀成了毡。头上戴着个甩头疙瘩青皂帽,身上穿青袍,腰系一条黄丝绦,脚上穿一双青布鞋子,人不怎么样,骑着一匹宝马,叫赛鹿铁豹骅。马鞍上一杆金背朝阳刀,悬着弓、挂着箭。看到黄忠这般模样,卑弥呼等人都怀疑,黄忠能不能拿得动这杆大刀旁边还有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长得虎背熊腰,浓眉俊目。头上白色绢帕裹头,迎门斜打麻花扣,上身穿素白缎子紧身瘦袖小靠袄,纳肩纳肘纳领纳袖,纳的是万字不到头,银绒压边,周身四十八对寸白钮扣,腰煞一巴掌宽的牛皮大带,银钩银扣银气眼;下身穿素白缎子兜裆滚裤,打着裹腿,紧紧绷绷,脚下一双锦绒面薄底窄燕云快靴,胯下一匹白龙马,马鞍上挂着一杆亮银长枪。却正是赵云

    “来者可是大汉天王黄逍?小王迎接来迟,还请天王大人海涵则个”卑弥呼假意带笑,巧笑一声,一礼说道。

    他娘的,这妞的声音不错嘛黄逍心中邪邪的想了一下,跳下啸月,朗声笑道:“哈哈哈,这位相必就是卑弥呼女王了吧?本王何德何能,敢劳女王大驾迎接,真是不敢当呀,不敢当”

    假的,谁不会玩啊黄逍心中不无诽谤。

    两个人客套了一番,卑弥呼又给黄逍引见了各个部落的首领,互相间又是一阵寒暄。然后卑弥呼好象表示对黄逍亲近的意思,上前一拉黄逍的手,嘴里说道:“天王大人,请随我到百梁楼上,共商天下大事。”

    他娘的,这妞真开放,怎么就拉上男人的手了看来,后代的不知廉耻,却是从这流传下去的黄逍也不见外,反倒是死死的攥住了卑弥呼的手,反复的揉搓了几下,感受着小辈弥呼手上的细腻。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说罢,众人各提丝缰,上了坐骑,催开马匹,遘奔南山口而去。

    黄逍及众部落首领,跟随卑弥呼往山上走,进了南山口一瞧,有一条石子砌的山路直通山上,这条路有三里多长。黄逍在虎背上留神观看,就见山上有不少牛皮蒙的帐篷,心中不由暗暗打了个冷战,知道这山上必有埋伏,还是徐庶说得对啊,这山,只怕是进山容易出山难哪。

    卑弥呼带领众人继续往里走,过了一片开阔地,前边就是百梁楼了。这座楼,坐北朝南,完全是木制雕刻,工艺精细,油漆彩画,华丽无比,楼顶上挑着五彩旗幡,周围栏杆上刻的是百鸟朝凤。门前悬挂金字横匾,上写一堆黄逍也看不懂的字,估计应该就是“百梁楼”吧

    他娘的,这文字还没进化到后世的那样吧,这都什么鬼东西?黄逍心中嘟囔了几声,却是开始打量起这栋楼来。

    只见匾下挂着一对大红灯笼,两侧楼梯油漆得光华夺目。楼的东西两侧各有一个临时搭成的大席棚。东边是各部落首领临时休息的地方,装璜讲究,棚前高扎彩绸,棚内摆着紫檀木桌椅,十分醒目。西边的席棚是给各部落首领的随从人员预备的,内有普通的桌椅。因为时辰未到,卑弥呼陪同众部落首领在席棚内喝茶休息。

    这时赵云便混在摆席的军士中上了百梁楼。赵云进了楼门,趁人不注意,抖身纵上了大梁,他四下张望,这不怕还好,一看之下,却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赵云震惊的发现,这楼梯是活的,楼窗是活的,而且楼底板也有毛病,周围的一溜都是活的,里边一定藏着人。这一套机关装置,自然瞒不过留了心的赵云的双眼。他瞧了瞧倭人的军士都下去了,便轻轻的跳了下来,趁人不注意,溜到了黄逍的身边,附耳将他的发现告之了黄逍。

    黄逍听罢,微一思索,便对卑弥呼说道:“卑弥呼女王,本王见这百梁楼别致异常,甚是精美,本王想参观一番,将这精美带回中原,不知女王肯赏脸否?”

    “黄天王说笑了,此一小楼,粗鄙难堪,又怎入得天王之眼?天王大人舟马劳顿,还是多多休息休息吧”卑弥呼又怎么会愿意让黄逍上去观看,万一看出什么破绽,出了差错可是不妙。

    “非也,此楼大异我中原的建筑风格,本王却是对之好奇非常,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愿意让本王看到不成?”果然有猫腻黄逍心中冷笑,当下言语挤兑道。

    “哪里,天王言重了既然天王大人愿参观,那本王就一尽地主之责,由本王陪天王大人参观一番吧”卑弥呼无奈的说道。

    “如此也好,有劳女王了”

    

第417章 宴会之上 处处设伏(求月票)

    第417章 宴会之上 处处设伏(求月票)

    说着,黄逍同卑弥呼起身,同各部落首领告了一声罪,紧接着,二人望百梁楼走来。一边走,卑弥呼一边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为黄逍介绍着百梁楼的构造。而黄逍,似是在听,眼睛不住的四下观看,一见之下,果然如同赵云所说的一般

    看着传递菜肴的下人,黄逍心中猛然一动,看了看身边的卑弥呼,见她视线正不在自己的身上,当下捕风捉影步法迈动,三晃两晃间,晃入了传递菜肴的下人之中,摆脱卑弥呼的视线,直奔赵云所说之处而来。

    卑弥呼只感觉身边像是起了一阵微风,也没有放在心上,等过了一会,她再想身边望去时,却发现不见了黄逍的身影,不由得脸色一边,忙谴人四下寻找黄逍的踪迹。

    单说黄逍,来到赵云所说诡异之处,俯下身来,轻扣了几下楼板,果不其然,下面是空的只听下面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问道:“谁?有事吗?”

    黄逍心头一动,压低了声音,粗哑的说道:“我我奉女王之命,来此查看准备的怎么样了动手的信号,你们可还记得?”

    只听楼板下那个声音说道:“女王吩咐,怎敢忘记?早已准备妥当,摔杯为号”

    “果然女王正是因此才让我来转告尔等,原来的摔杯为号不算了,因为那个大汉的天王有个喝酒摔杯的毛病,万一他摔了酒杯,你们出来早了,岂不是坏了女王的大事?”黄逍坏坏的一笑,说道。

    “那怎么办?”下面的那个声音有些担忧的问道。

    “女王这不是让我来了嘛现在,女王已经把暗号给改了,叫我告诉你们摔杯不要动,非等着搁桌子,你们听到‘哗啦’一声桌子翻了,才许可你们出来,听见没有?”黄逍感觉时间过去的已经不少,不敢耽搁,忙急声说道。

    “听见了”

    听到楼板下传来的声音,黄逍满意的点点头,起身看了看四下,再度混入了下人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的先前的所在,见卑弥呼正一脸急色的使人四下找着自己,黄逍淡淡的一笑,好整以暇的自下人中走出,朗声笑道:“哈哈哈,女王,你这里人太多了,本王只顾着欣赏这建筑,却被你这下人裹着一同走去,险些迷了路女王你这地主可真不尽责,连客人丢了,都不曾知晓,一会当罚酒三杯”

    见到黄逍那比见了亲人还要亲上三分的笑容,卑弥呼这才安了心,原来,是被人流裹丢了,我还以为……卑弥呼脸色一转,眼角显出笑意,巧笑道:“天王大人责怪的极是,小王认罚就是”

    “爽快哈哈哈,女王你当真是一爽快之人,用我天朝的一句话来讲,那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真是女中的大丈夫也”黄逍小小的摆了卑弥呼一道,心下正自高兴,也不吝啬几句赞美之词,当下捧着说道。

    “天王大人说笑了,小王愧不敢当啊天王你看,现在时辰已到,如此,入宴可好?”卑弥呼见准备的差不多了,遂说道。

    “客随主便,女王你是主人,此事,当由你做主才是”黄逍双手一摊,笑道。

    “好那小王就令人传话,开宴”

    不多时,众人齐聚百梁楼,卑弥呼高声说道:“来来来,天王大人,诸位,请”

    “大家请”黄逍点点头,笑道。

    大家来到楼上落座,正当中的这张桌子,坐的是黄逍和卑弥呼,桌子后边有四扇屏风,左右四下坐着各部落的首领,以及卑弥呼手下的几员大将。黄逍看了看四下,心中暗道,估计,也就狗奴国的小雁皇子得到自己的命令,不曾来此,所有的其他倭国大小首领,这次全都到齐了吧

    “来人,给诸位满酒”卑弥呼长声说道。

    见下人将酒一一的满上,卑弥呼端起面前的酒杯,高声说道:“天王大人,诸位,自大汉天朝武帝时起,我倭国就隶属于天朝而时过数百年,天朝挂怀我等,这才有了天王大人亲至,而我倭国如今也物是人非,不再是武帝之时,现本王愿率倭国全体再次投靠天朝,不知天王大人以及诸位意下如何?”

    黄逍一听,感情这位估计是被打怕了她倒是好算计,这样一来,她把一身的干系推得干干净净,反倒是成了投诚的功臣如此,若是我答应,其举必会讨得我的好感,到时候,整个倭国,自然将落到她的掌控之中,左右他都不吃亏啊哼,估计是知道我不能同意,才布下了这么多的后手吧黄逍想到这,淡淡的一笑,没有吭声。其他部落首领惧怕卑弥呼的势力,有的随声附和,有的逢迎拍马。

    见黄逍不说话,卑弥呼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咯咯的一笑,道:“天下大事,当之后再谈。诸位难得一聚,天王大人更是百年难得来此一次,说起来,却是天朝来我倭国的第一人小王不才,愿以杯中之酒以敬天王诸位,先饮酒”说着,卑弥呼巧笑一声,微微的揭开面纱的下角,露出一小巧光洁的下巴,举酒杯凑到了嘴唇,随之一饮而尽。

    黄逍的酒,同卑弥呼的,却是一只壶内倒出。黄逍眼盯着卑弥呼的酒杯,心里说道:反正一个壶里倒出的酒,你敢喝我就敢喝他瞧着卑弥呼把酒喝了,这才放心,伸手去拿自己的酒杯,却发现自己的酒杯是空的,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赵云,心里明白了——八宝转心壶

    卑弥呼一瞧别人都把酒杯举起来了,唯独黄逍没有举杯,再一看原来他那酒杯是空的。卑弥呼当时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扮成下人服侍二人的多纪理姬一眼,那意思是:你怎么这么马虎,为什么不给倒酒哇?今天的酒就是给他黄逍预备的,难道你忘了吗?

    多纪理姬却也纳闷儿,我第一个就是给黄逍斟的酒哇,怎么会是空酒杯呢?她又赶紧拿过来酒壶,给黄逍斟上了一杯,忙说道:“天王大人,方才可能是小的一时疏忽,没有给你倒酒,望你原谅,这回你就请喝吧。”

    “呵呵,不防”黄逍淡淡的一笑,说道。

    这次卑弥呼亲眼看见多纪理姬把酒斟进了黄逍的杯里,她拿起自己的酒杯,对黄逍说说:“天王大人,下人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望心里去……”

    说到这里,卑弥呼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声音嘎然而止。就在这一刹那,再看黄逍面前的酒杯,还是空的

    站在黄逍身边的赵云心中不住的冷笑,他早就注意多纪理姬的动作了,在她拿着那把八宝转心壶一斟酒,手上那一动时,赵云就注意到了。他立时联想起黄逍曾说过的这种八宝转心壶,这里边盛着两样酒,一边盛好酒,一边盛鸩酒,先给要暗害的人斟上一杯鸩酒,然后把转心一转,再斟出来就是好酒。赵云心中也是后怕不已,要是不曾听主公说过,他也对这东西没印象,要不是……如此,却是着了这些杂碎的道今天你在我赵云面前玩这一套,我就让你计划落空

    第一杯酒,他偷偷给倒掉了。第二杯酒,就在卑弥呼对黄逍说话之时,他又把酒倒在了屏风后边。两杯酒不饮自干,在座众部落首领目瞪口呆,他们本就信奉鬼神之说,自然以为神在保护黄逍,暗暗埋怨卑弥呼不该使这害人之计。

    赵云本就以速度著称,天下能出其右者,估计也就黄逍一人而已,这一番动作,愣是逃出了众人的视线,令人毫无察觉。

    特别是多纪理姬,她更是确信这是神在暗中保护黄逍,吓得脸色煞白,坐在桌旁瞪着眼、张着嘴、伸头脖子,全没有一点女子的矜持,看着卑弥呼,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卑弥呼一看多纪理姬这副怪样,更是气得不得了,心中暗暗骂道:当初你说了那么多大话,你说敢上山捉猛虎,下海撕龙鳞,收拾黄逍决不含糊,现在看起来,敢情你是个大草包呀早知这样,本王焉能用你?她转脸看了看黄逍,只见黄逍泰然自若,身旁的那个年轻的家人,双目微合,好象要睡着一般。

    卑弥呼心中一动:我就是靠鬼道起家,方才却无半点察觉,怎么可能真有神鬼保不住是他身旁的那个家人捣得鬼,我不妨再试一次,这一次,我也不必装客气了,我要看着你喝下去想到这,卑弥呼瞪了一眼多纪理姬,喝道:“来呀给天王大人以及诸位满酒”

    再看多纪理姬,这乐子可大了,只见她迷迷糊糊站起身来,双手托着酒壶,眼发花,心发慌,要迈步,腿里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卑弥呼这气儿可就大了,恨不得过去一剑把她捅死

    “满酒”卑弥呼厉声喝道。

    “当啷”就在此时,就听多纪理姬“嗷”的一声怪叫,手中的酒壶落地,紧接着,多纪理姬“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一下百梁楼可热闹了,多纪理姬趴在地下嗷嗷乱叫,众反王惊恐失色,卑弥呼这时也懵了,她手扶桌案,探着头,看着多纪理姬。正在这时,就听百梁楼的房梁上传来“嘿嘿嘿”的几声冷笑,一个人影飘然而下,众人不约而同地“咦”了一声。

    “你是何人竟敢私闯百梁楼?”卑弥呼脸色狂变,见这人自己不认识,但是,可想而知,多纪理姬如此,估计是同这人有关

    却是多纪理姬奉命去给黄逍满酒,还没迈开步,突然从百梁楼房梁上飞来一块桃核大的石子,正打在多纪理姬捧壶的右手上,他这才痛叫一声,酒壶落地,“扑通”一声自己也趴下了。再看落下这人,身高八尺有余,一脸的英雄之气,短衣襟小打扮,金鸡独立,站在楼厅的当中。

    众部落首领一见这人的身材,不由得将目光齐齐的看向了黄逍。毕竟,倭国没个头这么高的人啊

    这人,正是黄逍的人可是,他哪听得懂卑弥呼的话

    “呵呵,女王息怒,此乃是本王的随身家人,名叫王越,此人善诙谐,好作要,本王这次上山没有带他,谁知他竟偷偷跟来估计是担心本王的安危吧,他却是多心了,本王在此,能有什么危险?”黄逍一见来人是王越,立时知晓其意,当下说道。

    卑弥呼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她正待发作说些什么,就见黄逍对王越说道:“王越,‘谢天宴’会哪是你玩耍的地方?快快下去吧”

    “卑职领命”王越应了一声,“噌”的蹿出了楼门,眨眼之间不见了。

    见王越消失了踪影,卑弥呼强压了压心头之火,心说,走就走吧,反正你也出不了这乱石山

    王越怎么来的?书中暗表,王越的任务,同典韦、许楮的责任差不多,同样是保护黄逍的安全,只不过典韦、许楮二人是明面的,而王越则是暗中保护黄逍的安全此一事,紧有少数的几人知道而已,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影子般存在的人王越在三天前带足了干粮,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乱石山,先在山上各处绕了一遭,把乱石山的地形、埋伏看了个明明白白,五月二十四的黄昏他就来到百梁楼,定更以后,轻轻上了楼,他见天花板当中有个天井,一纵身跳了上去,顺着天花板往下看,楼里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多纪理姬往酒壶里放药,也被他看见了。第二天天刚亮,他躲在房梁上正在观看卑弥呼的下人忙着准备酒宴,忽然看见赵云也上了楼。赵云一进楼也接到了王越的示意,所以纵到梁上去呆了会儿。王越把乱石山的埋伏告诉了赵云,并告诉了他卑弥呼使用转心壶的事,这二人商量了个办法,非到万不得已,王越不露面。所以,多纪理姬给黄逍斟的那两杯酒,都叫赵云给倒了,到了多纪理姬要第三次满酒时,王越看出来,卑弥呼已经注意上了赵云,不得已他才用石子击落了酒壶,然后从房梁上跳下来。不等卑弥呼醒悟过来,他又蹿出了楼门,当天他出了乱石山,见到徐庶,把自己探得军情—一禀报,此不再细表。

    卑弥呼同众部落首领一见此情,便知黄逍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汉天朝确实是大有人才卑弥呼暗暗咬牙:看来黄逍已是有了防备,常言说夜长梦多,我得快点下手把黄逍结果了才是他想到这,强忍怒火让从人把多纪理姬搀下楼去休息,便向旁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喝道:“换温酒上来”

    下人领会了卑弥呼的意思,拿来一把银酒壶为在座的每人满上。卑弥呼再提酒杯,说道:“天王大人,诸位,请”

    黄逍却是哈哈一笑,同样举杯说道:“诸位,请”

    这时卑弥呼便对众人说道:“当此肴馔美酒,或有歌童艳女,轻歌漫舞;或有舞刀舞剑,以助酒兴,才不负今日兴隆盛会诸位,不知意下如何?”

    这时,一位部落首领站了起来,朗声说道:“久闻卑弥呼女王麾下大将市寸岛姬不单武艺不凡,歌舞更是一绝,不制女王可肯赏脸,另其一现舞技,以助酒兴?”

    “咯咯,本来,往**提此要求,本王定要治你的不敬之罪竟然敢让本王爱将献舞,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卑弥呼“咯咯”一笑,转过头看向黄逍,见其还是一脸的淡然,接着说道:“不过,今日有天王大人在此,却是当得不知天王大人意下如何?”

    “全凭女王做主便是”黄逍随意的说道。演吧,你们就演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把戏,能耐我黄逍如何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哼,问我又岂不是多余?难道,老子说不看你们就没有其他说辞了吗?与其这样,老子又何必多此一举

    “既然天王大人有兴致(草,什么叫我有兴致?),市寸岛姬,你就好生的表演给天王大人吧,莫要丢了我倭国的脸面”卑弥呼对下面的一员女将说道。

    “天王有意,属下怎敢怠慢,且容属下前去换些装束”市寸岛姬妩媚的一笑,转身下去了。

    不多时间,只见一群穿着盛装的倭人妙龄女子在经过了细心打扮,显得楚楚动人的以市寸岛姬的带领下正式亮相,她们先是列队向在座的所有部落首领们行了一个标准的倭人礼,然后再朝黄逍的方向一拜,随着乐声的响起,便在楼中心舞了起来。

    黄逍诧异的看了看也不知道是陶醉于乐声中,还是沉迷于那些舞女婀娜的身段的部落首领,心中不由暗自嘀咕道:他娘的,这什么音乐,这群家伙也真能听的进去,这根本就和后世日本那同死了人一般的丧歌(国歌)没什么两样嘛真怀疑这杂碎民族的欣赏水平,杂碎,就是杂碎

    

第418章 粉色杀机 撕破面皮

    第418章 粉色杀机 撕破面皮

    先不说黄逍是怎么想的,单看那市寸岛姬,连舞翩翩,将宴会的气氛带上了**,获得了连场的鼓掌和不断的喝采声。

    但是演出到了后段,却突然来了一个风格的大逆转,由抒情变为绮情、由含蓄与细腻突作大胆与狂热随着旋律化为煽情的舞曲,市寸岛姬在旋飞的舞步中寸寸剥落身上的衣裳,最后只剩**上那层薄薄的、峰恋隐现的蝉羽亵衣。然而舞曲未终,市寸岛姬也似乎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已将玉手伸到最后的亵衣上,似乎随时就要将yu体裸露横陈于庄严肃穆的殿堂上。

    卑弥呼也不曾阻止,似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再看黄逍,虽然对市寸岛姬的舞姿不怎么感兴趣,也对那舞曲的乐声似是充耳不闻,但是,黄逍却一点也不掩饰的将目光凝在市寸岛姬曼妙的身体上,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黄逍双眼清澈而非痴迷,显然,黄逍只是在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在欣赏着市寸岛姬的身体

    而楼上,紧有一人,目不斜视,那就是赵云

    只见市寸岛姬胸前醉人的峰峦、淡红色的小珠随着轻纱的飘荡起伏在楼上的阳光下一隐一现,而异变也在众人的一怔间来到。市寸岛姬玉手一张,在旁边两个呆楞的人腰间抽出两口狭长的弯刀……

    “你要干什么?”卑弥呼假意吃惊的喝道。

    “女王,天王大人似乎对这些俗舞不甚感兴趣,末将斗胆请求,以助天王酒兴,不知天王意下如何?”说着,市寸岛姬向着黄逍一礼。

    “哦?本王确实对这舞不怎么感兴趣,或许不对本王的胃口吧既然市寸岛姬将军有意,本王又怎么能拂了你的美意?本王却是拭目以待啊,哈哈哈……”黄逍哪还不明白,这市寸岛姬明明是看出自己不曾受到迷糊,这才又伙同卑弥呼演了一出,来打消自己的防备

    “既然天王大人有意,那你就耍一套刀法吧”卑弥呼想了想,点头应允道。

    “那末将就献丑了”说着,市寸岛姬走行门绕过步就练上了。初练时,还能分出刀和人;到后来,只见寒光不见人。众部落首领一个个拍手叫绝。就连黄逍暗暗称道:好刀,怎见得?有诗为证:

    威风凛凛,寒光森森,大鹏展翅亮利刃,一对双刀左右分。冰雹阵阵,雪片纷纷,怪蟒翻身鳞光滚,双刀飞舞夺人魂。砍颈扎方寸,劈顶撩会阴,左削一刀拦腰剁,右片一刀断骨筋。招数顺,套路真,一百单八刀法狠,起身动步震鬼神。

    看来,这市寸岛姬在卑弥呼的麾下,应该是大有地位的存在啊黄逍心中暗暗的道:既然你们如此费劲周折,那我就让你们开心一下想到这,黄逍盯着市寸岛姬的双眼,渐转痴迷。

    市寸岛姬一边练着,一边暗暗注意黄逍的动静。她一看把黄逍的神儿都领过来了,这才有了把握,猛然间,她来了个白蛇吐信,往前一进身,“噌”跳到黄逍的桌前,举刀就劈。

    黄逍心中早打了注意,此刻,见市寸岛姬的右手刀砍来,就似受了惊吓一般,身体自然的向后一仰,正个人躺了下去,而市寸岛姬的这一刀,却是正劈在了黄逍面前的桌案上,只听喀吧一声,桌案一分两半

    卑弥呼满以为这一刀准把黄逍给劈死了,可是,一转眼间,没曾想黄逍又坐了起来卑弥呼狠狠地瞪了市寸岛姬一眼,心中骂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来你这双刀练了十年了,今天百梁楼上让你杀死黄逍,你却没用上,我看你这废物蠢到什么地步为止

    其实,市寸岛姬心里也在纳闷,她见黄逍满眼的痴迷,自觉得满有把握,怎么凭白无故,好不好的黄逍就这么躺了下去呢?但是,事到如今,再进招显然人家有了防备,市寸岛姬只得收住招术,站立一旁。

    看了看面前变为两半的桌案,黄逍面色一沉,刚想发作,却听卑弥呼搭讪着对黄逍说道:“天王大人受惊了。”

    接着,她又假意训斥市寸岛姬道:“粗鲁的东西,惊吓了天王大人,看我剥你的皮,还不给我退下去”

    这时,突然在黄逍的身边传出一个声音,道:“慢着,我看这女的刀法练得很好,云还不曾见过如此的刀法,主公你跟这什么女王商量商量,让云跟这位女将军打个对手怎么样?”

    正是赵云本来,见市寸岛姬一刀劈来,一直保持着谨慎的赵云刚想有所动作,却是见到黄逍眼角闪过的那一抹精光,顿时忍了下来,才没有出手。

    卑弥呼自然听不懂赵云说的是什么,而黄逍自然明白赵云的意思:市寸岛姬你这就想溜走,天底下可没有那个便宜事,今天不让你死在我赵云的剑下,你不知天朝的利害咱们来个将计就计黄逍点点头,向卑弥呼将赵云的意思表达了一番,接着说道:“卑弥呼女王,今天你我众人聚会一堂,实在千载难逢之机,再加上市寸岛姬的这套刀法,更是给‘谢天宴’锦上添花,本王想如果再来个双杰献艺,那可就是好上加好了。本王这个家人,平时最好练些刀剑什么,今天看见市寸岛姬练了这趟刀法,他也想要和其打个对手,本王我看这也不错,不知卑弥呼女王你意下如何?”

    怎么着?他要跟我手下的大将打对手?黄逍,你们也太不自爱了,这小伙子俊是俊了一点,但是,这又有什么用?还想和市寸岛姬打对手,真……别人不知道市寸岛姬的武艺如何,我难道还不知道吗?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这样也好,这个黄逍的随从自从来到了百梁楼,我就觉着他有些不对劲,可是又找不出什么破绽来,想把他除掉又没有什么借口;既然他上赶着要求同市寸岛姬打对手,我看这倒是个好办法,不如就这个机会叫市寸岛姬把他除掉就得了。如果除掉他,光剩下黄逍一个人那就更好办了

    卑弥呼想到这,连忙点头应允,又叫市寸岛姬过来,附耳低声说道:“市寸岛姬,你看见天王麾下手下的那个小伙子了吗?”

    “看见了”

    “他也会武术,刚才他说想跟你打个对手,助助大家的酒兴,你可愿意跟他比武吗?”卑弥呼一边说着一边暗示自己的爱将:一定要跟他比,动起手来看准机会就宰了他

    “女王,末将求之不得”市寸岛姬自然明白了卑弥呼的意思,心中道:看他那模样,又怎么是经历过生死大战之人,收拾他,用不了多少回合,就能把他解决转过头,看了看赵云,向黄逍问道:“天王大人,不知你这位手下用什么兵器?”

    “呵呵,什么兵器都行,嗯,就用剑吧”中原流行配剑,鲜少配其他兵器者,黄逍也不知道赵云别的武器用起来怎么样,当然不愿意让自己的爱将吃亏了

    “如此,市寸岛姬,你也换剑吧”卑弥呼笑着说道。

    原来这赤寸岛姬不但刀法好,剑术也很出奇,听卑弥呼让她换剑,立即命下人取来一口宝剑,她握剑在手,对卑弥呼说道:“练武术的讲究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武术好学,掐手难练,我跟他比武,倘若稍一失神,磕着碰着的末将可是担待不起呀。”

    卑弥呼一听就明白了,她赶忙眼望黄逍,说道:“天王大人,我这员将官说了,她怕一招失手,把你的下人磕着碰着的,未免有些不太相当。”

    黄逍闻言一笑,心中说道:真是小老虎不叫小老虎,她吹了个豹(暴)哇想胜赵云,就凭她那两下字?黄逍当即说道:“本王我又焉能不知武术好学,掐手难练,一不留神就不是个小事儿?本王也经常见得,如何会往心里去?他们二人谁跟谁也没仇,谁也不能故意地给谁使坏,女王您就放心吧。不用说市寸岛姬将军碰不着本王这下人,就是真碰上了,把他踢个跟头,划个口子也没关系。女王要不放心,咱们就立个字据吧,谁伤了谁也白伤,这就叫打死不抵偿,你看怎么样?我这下人若是有个一差二错的,本王做主了,决不跟你要人。可是,万一本王这下人要是伤了女王的爱将,女王你也不能怪罪,毕竟,我们都是甘心情愿的女王,你看如何?”

    “既是这样,你我双方也不必立据了,天王大人一言九鼎,小王自然信得过市寸岛姬,你就同这位试试吧。”

    “是”

    市寸岛姬说着,冲赵云招了招手,赵云自然不含糊,沉剑在手,衣服也没撩,带子也没掖,走了出来,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只是冲着市寸岛姬轻轻的点了下头,一副外行的模样

    市寸岛姬心寸杀心,当下也不废话,手疾眼快,上前就是一剑,剑如闪电,直奔赵云头顶而来。眼看着就要砍上了,只见赵云脚下好象无根一般,晃晃荡荡地往旁边一歪,市寸岛姬的这一剑就砍空了。因为她想一剑砍中赵云,直接将其结果了,结果这一下却是用力过猛,不但没砍着赵云,用错了力量,倒差点没把她自己带个跟头。

    听着厅堂内传出的笑声,市寸盗姬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粉面含煞,气得她反手又是一剑,却见赵云又踉踉跄跄的闪了过去……

    一连数剑,市寸岛姬都扑了空,并没有一剑能刺着赵云,甚至,连衣裳边都没有擦到赵云使的是醉八仙剑,却是从黄逍那学来的醉八仙演化而来,虽然在表面上看着他歪歪斜斜的,实际上他的脚底下就像钉子钉着一样,稳如泰山。

    市寸岛姬也看出来了,赵云是想在逗她的剑招。开始他并不递招,只是躲闪,等她把招数使完了,赵云才来劲。市寸岛姬越打越是郁闷,怎么?她气的是这个:就凭我这一身功夫,就连这么个家伙我都对付不了,多叫人家笑话呀她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是不行,眼看着就砍上了,人家又躲过去了,怎么也碰不着

    卑弥呼以及她麾下的月读等人在旁边也纳闷儿呀:市寸岛姬你那一身的能耐都上哪儿去了,怎么连这么一个人都胜不了呢?真是无用,要叫我早把他宰了,还用等到这个时候啊

    怪,就怪这些人,并不曾见过醉八仙剑更不知道醉八仙剑的厉害

    尽管有着卑弥呼等人替市寸岛姬直使劲,可是帮腔的还能上得了台吗?他们俩战了多时,市寸岛姬累得脚底下拌蒜了,鬓角香汗直流,上边的招数也乱了。再看人家赵云呢?还跟刚才上来的时候一般模样

    这一下旁边的各部落首领可就傻眼了,他们里边也有能人,一看之下顿时知道糟了,他们看出赵云有能耐,而且,非一般武艺高强之辈心说这个人决不是天王黄逍的家人,他这叫“真人不露相”八成市寸岛姬这次得吃亏了

    这时,卑弥呼也反映过味来了,是啊,自己让黄逍仅带两人过来,黄逍又岂能带一般的庸手?想必,这人应该是黄逍麾下数一数二的人物,自己被他的面相给欺骗了想到这,卑弥呼大急,担心起市寸岛姬的安危来,忙喝道:“住……”

    可是,还没待卑弥呼那一个“手”字出口,就见场中走过的赵云,仆步不变,上体左转前俯,右手握剑,随体左转小臂内圈,左手不变,眼看右手之剑,上体继续直转近一直角,并且极力的向后仰去,左脚尖向外拧,右腿膝盖弯曲成跪步,右手剑急速向上向后,就好象一人捧杯引酒一般只不过,此刻,赵云手中的是剑,不是杯赵云的这一番动作,电光火石间就完成,本来很是烦琐的动作,看上去却无限的协调,这一转身,却是背对市寸岛姬,正在市寸岛姬不明所以之时,贴赵云仰下的头上方,一点寒星恍若毒蛇一般蹿出,快到了极点在市寸岛姬还没有反映过来之前,深深的刺入了其心口中

    这一式,姿势优美,却是赵云与黄逍共同琢磨出的醉八仙剑中的一招,被黄逍命名为“仙姑仰饮”的一式

    醉八仙剑,共有**七十二式,被创造出来,至今为止,对敌却还是第一次

    “当啷”一声脆响,市寸岛姬宝剑落地,双眼渐渐的失去了神采。只见赵云,一反先前慢吞吞的动作,左脚一踏,右脚轻点,“唰”的一道白影闪过,再次回到了黄逍的身边,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就好象不曾动过一般

    “扑通”

    一声闷响,市寸岛姬摔倒在楼板上,鲜血,顺着身下,缓缓的淌了出来。

    “市寸岛姬”卑弥呼惊叫了一声,随即,将视线定在了赵云的身上,喝道:“你这厮,三番五次戏弄本王,此一刻,更是杀我爱将,本王焉能容你?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怎么,想翻脸不成?”黄逍面色一沉,冷冷的看着卑弥呼,问道:“卑弥呼女王,你似乎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约定?何有约定?诸位,你们可曾听到?”卑弥呼向众部落首领问道。

    “没有……”这些人,显然是卑弥呼一方的,或是惧怕卑弥呼,先其问来,当下忙不迭的摇头回道。

    “天王大人,你也看到了,根本不曾有过什么约定你的下人杀我爱将,请恕小王无礼了来人,拿下”卑弥呼眼角带煞,喝道。

    “我看哪个敢”黄逍猛然站起身来,“当”、“当”两脚将身前的两半桌案踢飞,紧紧的盯着卑弥呼,冷笑道:“卑弥呼,真以为你自封一个女王就能得到我天朝的承认了吗?本王叫你一声女王,是抬举你谁想你表里不一,口是心非,名为请本王前来乱石山赴谢天宴,共商投诚大事,实则心怀诡计,暗藏杀机,欲置本王我于死地前番的毒酒,市寸岛姬的那一刀,你真当本王迂腐看不出来嘛”

    “你……你,你血口喷人“卑弥呼见计划败露,然她还不死心,一拍桌案,厉声吼道。

    黄逍见已撕破了面皮,又岂能相让?当下反驳道:“卑弥呼,你们屡次三番陷害本王,本王已经容忍你好几次了本王来问你,那八宝转心壶内的毒酒,难道不是你放的?市寸岛姬舞刀,步步逼近本王,又是何意?更有那后来一刀,你又待怎将?若不是本王小心,恐怕,早丧命你手了本王向来以义待人,讲究宽宏大量,不愿提起你私自立王之事!为团结倭国,也不想把你的阴谋诡计挑明,谁知你执迷不悟,毫无悔意,反而变本加厉。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来吧,我黄逍何惧之有”

    

第419章 宝剑锋芒 合力突围

    第419章 宝剑锋芒 合力突围

    “你……”卑弥呼这时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被耍的竟然是她自己卑弥呼猛的抄起面前的酒杯,“啪嚓”一声摔到了楼面上,直摔得粉碎

    可是,既而她的面色再度狂变,她发现,她先前布置下的刀斧手,竟然没有一点的动静

    “在等你的埋伏吗?哼,卑弥呼,你不感觉你这套把戏过时了吗?今天,本王看谁还能救的了你”说着,黄逍在腰间撤出了湛泸宝剑,只见屋内,好似凭空打了一道黑色的闪电,黄逍挺剑合身而上,一式“仙人指路”直奔卑弥呼的面门而来。

    “你们还等什么?快动手”卑弥呼面现慌张神色,急声喝道。

    众部落首领以及带来的手下将领,这时才如梦方醒,各抄兵器团团向黄逍围了过来。

    “哼,攒鸡毛凑掸子,今天,都给本王留下吧”黄逍好似没有看到刺来的刀剑一般,长身直入,正当众部落首领们以为得计之时,猛的见黄逍一抖手,左手间现出一把银壶,只不过,这壶的壶盖早不知道哪去了,但见黄逍左手一扬,自银壶内撒出一道酒液,好似一道匹练一般,迎着左面的部落首领面部而来。

    初时,这些人也不曾在意,认为一些酒水岂能伤人?但是,当那酒水落到了面上,流进了眼中之后,惨叫声四起,冲在前面的那些人,无不是掩面摔倒在地,哀号不断,翻滚不休。原来,黄逍手中这把银壶,却是多纪理姬初时所拿的那一把。当初,王越将多纪理姬手中的毒酒打翻在地,却是没有洒落多少,被手疾眼快的王越就地抄起,接着,趁人不注意,这酒壶再度到了黄逍的手中。

    此刻,银壶内的毒酒洒入众人的眼中,又岂能讨得了好处?自此,这一双眼睛,却是废掉了

    黄逍将酒液撒了个干净,随后,将银壶随手砸出,正砸在身后的一倭人将领的鼻梁上,这人鼻子一痛,眼角一热,眼泪顿时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兵器也脱了手,却是被砸断了鼻梁黄逍合身再进,对于右面的人却是不与理会,因为,他知道……

    果然,紧随着黄逍的身后,右侧亮起了大片的剑影,却是赵云亦步亦趋,手中的宝剑做长枪使,一道道的剑影幻为鸟雀的模样,在一声声的嘈杂声中,迎向黄逍右面刺砍而来的兵器。一阵“叮叮当当”悦耳的兵器撞击声中,虽然刺砍来的兵器众多,却无一不是无功而返紧接着,赵云随着黄逍,手中的宝剑连连舞动,刚柔并济,这些人又哪是他的对手,虽然以一敌众,血花却是朵朵绽放,但单从那哀号的声音中,就可以听出,死伤者无不是倭人一方只一片刻,躺下的人数,就超过了十余人

    主仆二人,俨然破浪的帆舟,再加上,距离卑弥呼本来就近,这一刻,正来到卑弥呼的近前。黄逍方要摆剑前刺,却见从左右前方各递出两把宝剑,奔自己的要害而来。黄逍不得已,只好回剑招架。“唰”“唰”两剑,正砍在刺来的两剑之上,这普通之剑,又怎么挡得住湛泸宝剑的锋利?而中就听“呛”“呛”两声轻响,湛泸宝剑就似砍在了空处一般,直划而过,两柄剑,无不是从中而断

    黄逍削断二人的剑,也不做停留,乌光连闪,沿着两柄剑向源头袭去,“噗”“噗”两声利刃入体的声音传出,两个娇好的头颅飞去,直带起三尺血光。黄逍也不去看拦路的是谁,见此刻卑弥呼面现惊呆,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什么地方该不该碰,隔着桌子一探臂膀,当胸抓了过去。

    卑弥呼吓得魂飞魄散,这一刻,她才知道了黄逍的厉害,见黄逍逼了上来,赶紧望后一仰身,黄逍这手,正抓住了卑弥呼胸前的衣甲,黄逍此刻,只想生擒卑弥呼,他知道,若不是生擒了她,虽然自己不惧这乱石山,但是,想要杀将出去,肯定要费上更多的力气,当然,若是有卑弥呼这个人质在手,那就要轻松得多想到这,黄逍猛的向怀中一带,或许也是寸劲,卑弥呼这人向后仰,黄逍这再一拽,一拖一拽间,本是很坚固的荷叶紫金连环甲,此时就听“喀叭”“哧啦”两声响,连环甲生生被拽裂或许,是黄逍这一抓抓的狠了一些,伴随着连环甲的裂开,卑弥呼甲内的小衣也被黄逍连带抓起,顿时,一片白玉连带两点嫣红乍现

    劲一松,卑弥呼顿时摔了个仰面朝天,而黄逍也因为用力过猛,也是打了个趔趄,身子不稳,连退了三四步,这才稳住了身形。

    正这时,突然一道人影冲向了卑弥呼,将之一把拉起,随后一踏翻版,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原来,卑弥呼早有准备,为保险起见,她在百梁楼安置了一个暗道口,就在她的座位下边,用木板子盖着,暗道口下边有个滑梯,人进去一下就滑到暗道里,然后楼外二里之外,这洞口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而卑弥呼的那些直系的将领,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一地道的存在,当看到黄逍的勇武,卑弥呼的逃命,无一人再生抵抗之心,随着带着卑弥呼逃走的月读,犹如老鼠钻洞一般,纷纷的钻进了地道之内。就连那地面上的两具尸体,也无暇看上一眼却说先前拦黄逍的二人是谁?原来,正是负责随身保护卑弥呼的多岐都姬、佐久夜姬二人,只可惜,她们不识得湛泸宝剑的厉害,一个照面,就做了宝剑下的亡魂

    而那些部落首领以及他们的麾下们,却是被眼前的变故弄呆了,怎么一转眼间,女王以及她的属下全没了?原来,卑弥呼有心顺手除掉这些人,为将来湛江统一倭国也扫清一些障碍,自然不会将这地道之事告之。待这些人反应过来,也想从地道逃跑之时,却是为时已晚……

    黄逍见卑弥呼等人逃走,知道再追也来不及了,此刻再见这些部落首领们也要逃,黄逍心中不由连连的冷笑,心中暗道:人死不可悲,最可悲的是,被人利用了,又抛弃的人才是可悲的黄逍冲赵云使了个眼色,沉声道:“全杀了一个也不放过”

    赵云闻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随着黄逍冲入了这些悲情的首领人群中,两把宝剑,就如同猛虎入群羊一般,虽然,这其中也不乏好手,但又怎么是黄逍、赵云的对手?顷刻间,楼上一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

    就是不知道,卑弥呼要知道黄逍帮她扫清了这些障碍,当是高兴,还是悲伤?

    “子龙,速度捡一些吃的东西,一会怕是要有一阵激烈的撕杀,怕是非短时间能解决这些麻烦,你我二人轻装而来,要做好久斗的准备对了,别忘了给汉升带上一份”黄逍扫视了楼上一眼,确定了再无一个活口后,急急的对赵云说道。说着,他径直来到先前卑弥呼的桌前,看了看桌面上的食物,挑了一些易带的东西,包了起来,栓在了腰间。

    卑弥呼这桌的东西,自然不会放什么毒,黄逍收拾起来,也甚是放心。至于赵云,则去了卑弥呼那些属下的桌前,匆匆的收拾了两份吃食,包好后,来到黄逍的近前,问道:“主公,外面好象被包围了,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杀出去呗”黄逍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是……”赵云似乎有些犹豫。

    “坐骑吗?”见赵云点了点头,黄逍轻笑一声,道:“子龙,有汉升在,你就放心吧,想必,此刻他正望这边赶来走,你我二人出去一看”

    赵云随着黄逍来到了楼口处,果然不出二人的所料,楼梯已然被尽数撤去,下面一个个五短身材的士兵,擎弓引箭,将百梁楼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卑弥呼倒是小瞧了咱们君臣二人,就这破楼,若是再高上一层,或许还能困住咱们但是,只是这一个高度的话,嘿嘿,同平地有什么差别?怎么样,子龙,没问题吧?”黄逍目测了下距离地面的高度,见只不过五六米的高下,心却已放下,笑着对赵云说道。

    “似乎有一些难度,不过,完全可以一试”赵云看了看,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显然,这方面他不及黄逍的多

    “完全没问题”黄逍淡淡的一笑,一指下面的人群,说道:“子龙你看,这么多的人肉垫子,即便是不懂武艺的跳下去,也会没事的一会儿,尽管望这些家伙的脑袋上踩就是”

    “是,主公”赵云莞尔一笑,这,确不失一好办法

    正这时,就听下面传来一阵邦子乱响之声,那些倭人士兵却是纷纷的抬起手中的弓箭,对准了楼上的君臣二人,手一松,无数的箭雨铺天盖地般袭来。

    黄逍一边挥舞着宝剑,一边心中附道:这若是平地,我二人皆不惧这箭支,但是,一会跳将下去,身在空中却不似平地,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却是划之不来想到这,黄逍对赵云说道:“子龙,去拆两扇桌面来,你我好跳将下去”

    “喏”赵云转身进了楼内,踢翻了两个桌子,手中宝剑连削带砍,转眼间就做成了两面木盾。虽然仓促做成,但是因为这里的桌子都是坚木所做,这木盾的效果,并不比普通的盾牌差。至少,现在用来挡箭却是足够了

    黄逍接过赵云递过来的盾牌,扫视了一眼下面,一言不发,木盾遮在身前,猛然一跃,合身向敌群中跳了下去。赵云见黄逍跳下,也不敢怠慢,随之也跳了下来。

    感受着木盾上面传来的“笃笃笃……”箭支射在上面的声音,黄逍眨眼间就来到了倭人士兵的头上,这一刻,盾牌的效用几乎接近于零,黄逍一甩手,将盾牌猛力掷飞,随后,双脚幻出无数的腿影,就好象在表演杂耍一般,踏在一名倭人士兵的头颅上,直踩的万朵桃花开黄逍就此借力,化去了下冲的劲道,身形却不落下,踏着第一名士兵的头顶,就好象平时练的梅花桩一般,将士兵的脑袋当做了桩子,身形如同走马灯相似,一步步踏着一名名士兵的脑袋,急速前行。但凡被黄逍踩踏过者,无不是七窍流血而亡

    后面的赵云,也是有样学样,学着黄逍,主仆二人,就这样踏着倭人士兵的脑袋,寻了一条别致的路,人不歇脚,望外杀去。

    “散开,全部散开”这时,一女声急急的呼喊了起来,正是护着卑弥呼逃走又赶了回来的月读她也看出,这样继续下去,弓箭手射出的箭自然会有所顾及,怕伤到自家人,威力,大打折扣,甚至,连威胁一下黄逍二人都做不到。月读果断的下达了让弓箭手散开的命令,随后喊道:“刀盾兵,压上去,斩杀二人其一者,官升三极,赏金千两”

    月读很聪明,她知道,若是让士兵去杀黄逍,几乎所有的人都不会知道黄逍是哪个,索性一并全杀了就是

    这一招很是管用,倭人士兵的士气,顿时被激发起来,刀盾兵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意图将黄逍主仆二人围住。而弓箭手的散去,却是也给黄逍造成了小小的麻烦弓箭手的这一散,本来人挨人的局面,顿时变得松了许多,人头,也不再是那么密集,黄逍经常练习梅花桩还要好一些,赵云就显得有些不济了,没多久,就追不上黄逍的步伐,不得以,落回了地面,黄逍一见下,也只得跳回了地面,沉声对赵云说道:“子龙,望弓箭手的人群中杀,莫要让敌军的刀盾兵给围上”

    赵云哪还不明白这道理,没有马匹代步,想要冲出刀盾兵的包围,却是难上加难但是,弓简兵,却是好对付的多当下也不多说,一掉头,二人追着散去的弓箭兵杀了过去。所过之处,残肢乱飞,却是一条血与尸体组成的一条道路,无一人能挡得二人一个照面

    “混帐”眼前的局面,直令月读忍不住怒骂黄逍二人的奸猾,但是,她却也知道,若是再这样任由二人冲杀下去,早晚其会逃出这乱石山犹豫了再三,月读终于狠下心来,喝令道:“传令骑兵,不惜一切代价,围杀这二人”

    “将军,可是,这些弓箭手怎么办?”传令兵看向黄逍、赵云身边的大群弓箭手,犹豫的问道。

    “没听到我的命令吗?不惜一切代价,速去”月读狠声喝道。

    传令兵闻声,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忙应了一声,转头跑开。

    正自冲杀间的赵云,猛然听到了阵阵的马蹄声传来,不由得寻声望去,这一看下,脸色不禁一变,只见,大队的骑兵,正不分敌我的横冲直撞而来

    “主公,不好,敌军的骑兵围上来了”赵云知道,真要被围上,将会被彻底的拖住,到时再想脱身,那就难了

    “本王看到了”黄逍沉声说道:“想不到,这敌军的将领,还真有两把刷子,壮士断腕,当真是了得,换了是我,却是绝对做之不出啊”

    赵云明白黄逍话中的意思,当下说道:“主公,这也是你的仁慈,爱惜士兵,又岂是这些人所能比拟的如此之策,云亦做不出”

    “呵呵,先别说在这些了,准备突围吧”黄逍一边砍杀着周围的倭人士兵,双目却是凝在了冲来的骑兵身上,淡淡的笑道:“虽然这马不怎么样,但是夺来,略做带步,还是可以的子龙,准备夺马”

    “喏”

    正在这时,只听他们来的那个方向,一片大乱,只见一人,纵马舞刀,横冲直撞,将倭人士兵杀了个东倒西歪,而似这人并不恋战,直直的奔着黄逍、赵云所在而来。

    “主公,你快看,是谁来了”赵云望去,一见来人,心中不由大喜,真是盼什么来什么啊

    黄逍闻声望去,却也笑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忠黄汉升只见黄忠,一脸的凝重,手中一柄金背朝阳刀,每一击扫出,都有万钧之力,此刻的黄忠,虽然看上去显得苍老,其实,也不过四十多岁,不到五十而已,可以说,正当壮年颠峰之时。此刻的黄忠,即便以赵云之能,也不敢轻言胜之,更何况这些寻常小卒?黄忠所乘的赛鹿铁豹骅两旁,一边一匹坐骑,正是黄逍的白虎啸月以及赵云的白龙马鞍桥上,兵器俱在

    二人见状大喜,也不再去注意那些冲来的骑兵,翻身朝着黄忠所在的方向杀了过去。黄忠却是早早的见到了黄逍、赵云二人,此刻见其二人奔自己的方向而来,性急的黄忠一手舞刀,另一只手腾出空来,将系在自己坐骑上的黄逍、赵云的两匹坐骑缰绳一一松开。顿时,虎啸马嘶,啸月、白龙马直奔自己的主人而去。赵云的战马还好一些,直不过是横冲直撞罢了,但是,啸月却不然,真个是猛虎下山,一走一过,带起腥风无数,锋利的爪牙,在一个个倭人士兵的身上,带起一蓬蓬的血花。

    啸月自不消说,白龙马也是宝马良驹,不多时,就来到黄逍、赵云近前,二人飞身上了坐骑,还剑入鞘,各抄兵器,一路砍杀,会合了黄忠。这时,三人的心中才算有了点底,有了坐骑,再不用在意什么骑兵了

    仓促的与黄忠说了几句话后,三人组成了一三角的阵型,黄逍在前,赵云居左后,黄忠于右后,三件兵器齐齐轮动,向着南山口直杀了而去

    

第420章 会合徐庶 黄逍入阵

    第420章 会合徐庶 黄逍入阵

    “主公,快看,是徐军师他们徐军师他们来了”

    前方传来了熟悉的喊杀声,将黄逍三人自杀戮中惊醒了过来,既而狂喜,他们知道,在这里,能听到这样的声音,只有自己的军队三人忙抬头寻声望去,待看清了来人,黄忠一脸的说道。

    “呵呵,他们终于来了和卑弥呼玩了这么久,也该是做个了断了”黄逍闪目光看去,只见喊杀声传来的方向,为首一人,手仗三尺青锋,一身的青色儒衫,可不正是徐庶看着鲜血染满衣襟徐庶,黄逍会心的一笑,怕是三国如此的谋士,就这么一位吧或许,徐庶和周瑜还真有相象的地方所在,二人,都是文武双全,只不过,历史上的徐庶,却因母亲所累,只弄个一言不发,声名不显,却是可惜了一风流人物

    不由得,黄逍又想起了李白的那首《侠客行》,在这徐庶的身上,黄逍看到了那春秋战国时侠客的影子,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对于一个豪杰之士来说,碌碌无为,虚度一生安于贫病是不能接受的。于是他们或客于名门,或隐匿待时,而一般诸侯贵族“宾客盈门,食者三千”,要想脱颖而出,获得机会也非易事,但倘有机会,他们必然做得众人瞩目,轰动天下。遂有曹沫盟柯,返鲁侵地;专诸进炙,定吴篡位;彰弟哭市,报主涂厕;刎颈申冤,操袖行事;暴秦夺魄,懦夫增气之事。侠客虽为布衣,却也有大智大勇,天子之怒可流血千里,而布衣之怒可使天子溅血五步

    或许,给了徐庶足够的舞台,他会成为同周瑜差不多的人物吧黄逍如是想道。

    在徐庶的两侧,正是典韦、许楮二人三把兵器护卫在其左右,后面夏侯渊等大将,紧紧尾随,组成一个锋利的箭簇阵型,如同势如破竹一般,深深的楔进倭军内处。

    “想不到,徐军师他身手同样不弱,倒是让武将有所汗颜啊”黄忠是第一次看到徐庶上战场,不禁微微有些诧异,徐庶的形象,大大的推翻了文士在他心中的印象,一直以来,黄忠只认为打仗是武将的事,文人,也就是帮着出出主意而已。这一下,黄忠对徐庶可是有所钦佩了,他佩服的是徐庶的文武双全

    “哈哈,咱们的这位徐军师,可是一个另类的所在若不是早年的一些事,估计其会成为王越一般的存在走,随本王迎上去”黄逍长笑了一声,虎头盘龙戟挥舞的频率更加急速,直砸得倭人士兵哭爹喊娘,忙不迭的向旁边闪去。赵云、黄忠各舞刀枪紧随其后。

    徐庶怎么来的这么快?原来,徐庶带领来的三千人马,却是先黄逍一步来到了乱石山,分批潜入后,汇集到了一隐蔽之处,这一天,接到王越带出来的消息后,徐庶当机立断,帅兵赶了过来,一路撕杀,正正撞到了黄逍三人。

    见黄逍三人无恙,徐庶这才将悬着的心放回了肚中。喝令将士加速向前,不多时,就和黄逍三人马打对头,徐庶在马上抱剑一礼道:“主公,庶相救来迟,还望恕罪”

    “何来如此矫情?军师免礼,速与本王整军捉拿卑弥呼要紧”黄逍摆了摆手,四下张望,寻找着卑弥呼的下落。

    “主公,那边有一人,似乎是倭军的将领,只消将其捉住,严加逼问,必然能知晓卑弥呼的下落”夏侯渊突然一指前面,说道。

    “主公,夏侯将军所说的这人,云在百梁楼上见过,最后,就是他在主公剑下救走的卑弥呼”赵云顺着夏侯渊指去的方向一看,却不是百梁楼上救卑弥呼的那名女将么

    “原来是她”先前只顾着杀出重围,黄逍并没有去留意敌军的将领,这会得闲看去,见是月读,先前卑弥呼曾经介绍过,黄逍自然有印象。毕竟,一个女王也就罢了,一个女的大将军更是不得不让人仔细“这人是卑弥呼手下的大将,相当于我中原的大将军,如此也好,就拿她来一问卑弥呼的行踪儿郎们,随本王杀”

    “杀”

    黄逍在震天的喊杀声中,一拨虎头,在倭人大军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杀了一回马枪,大军兵锋直指月读的所在这些倭人士兵,早被黄逍杀丧了胆,虽然他们以彪悍为称,但是,不代表着他们傻,见识过黄逍等人的手段,又哪一个还敢上前去?

    上去,必死无疑

    蝼蚁尚且偷生,杂碎也不例外

    见黄逍帅军回头杀来,这些倭人士兵一个个怪叫着众将听不懂的话,一边忙不迭的向旁边躲去,山路不甚宽阔,顿时有被挤倒者,踩伤踩死者更有之。

    “主公,这些家伙在叫唤个什么?”接替了赵云、黄忠位置,紧随黄逍身后的典韦郁闷的问道。

    “呵呵,这个民族,信奉什么鬼神,他们见我军的威武,却是将我们当做了杀神一般的存在,如果不是战场,这些家伙估计会顶礼膜拜了至于他们喊的什么,自然可想而知了”黄逍淡淡的一笑,说道。

    “嘿嘿,没想到,俺老典也有被当做神的一天”典韦憨憨的一笑,说道。

    黄逍闻声,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将典韦打量了个遍,直到将典韦看毛了之后,才打趣着说道:“就你?拉倒吧,我看叫你恶魔还恰当一点”

    “哈哈……”

    黄逍的一句话,顿时使得所有人不禁大笑了起来,本来因为撕杀而绷紧的神经,在这笑声中有所松弛。

    黄逍看着洋溢在将士们脸上的轻松,暗自点点头,心中道:我不需要只知道杀戮的机器,这样,最好

    黄逍的去而复返,却是大大出乎了月读的预料。只以三千的人马,就敢直冲重重布置的山头,这大汉的天王难道是疯了不成?可是,当她看得仔细后,却是吓得花容失色,她这时才知道,黄逍所依仗的是什么

    比起面前的这支军队,自己麾下的那些精锐,又算得什么?就像小孩子站到了大人面前一般

    肆无忌惮,对,就是肆无忌惮,至少在月读听来就是如此听着那肆无忌惮的笑容,月读心中感受到的,只有恐惧,喃喃的失声,反复的念着两个字:“魔鬼……”

    “月读将军,不好了,黄逍他们是奔咱们这个方向来的”这时,在月读身边的多纪理姬惊声叫道。

    “看来,女王的话果然应验,这天王黄逍当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月读自失神中被唤醒,强自将那一份恐惧压到了心头,一脸凝重的说道:“多纪理姬,传令下去,按照女王的吩咐,全军后撤到山顶所在”

    “嗨”

    “这些倭人真不抗打,这么就撤退了主公,我们该怎么办?”看着如同潮水般退去的倭人大军,徐庶向黄逍问道。

    “元直,依你的意思来看呢?我军是追,还是撤退?”黄逍向徐庶反问道。

    “主公,有道是穷寇末追,倭军在没有露出败像之时,就选择全军撤退,此显然于理不合。而且,卑弥呼费劲周折,将主公引到此处,若说她能甘心如此放过主公,而没有后招的话,庶却是万万不信。依庶看来,想必这是卑弥呼的诱敌深入之计”徐庶微一沉吟,说道。

    “元直猜想,与本王相差不多,卑弥呼如此,必然是以为本王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引兵相追。听元直你的意思,似乎要么我们撤军?”黄逍点点头,问道。

    “不错,主公,前方凶险未知,依庶看,还是撤军的好,以后再做他图”徐庶沉声说道。

    “元直,你之顾虑,本王自然知晓,只是,我们这次出征,耗时已经不少,毕竟最后里远客中原,本王担心那袁绍会有什么大动作啊今日之计,倒不如一举拿下那卑弥呼,早一日平复这里,我们也好早一天回返中原。若是错过了今日良时,恐怕卑弥呼的势力将会有所壮大,到那时,再想将其一网打尽,却是平添了不少麻烦啊”当下,黄逍就将各部落首领身死百梁楼的事情,说与了众人。

    “既然主公执意,那属下也无他话可说,只是,还望主公谨慎再三才是”徐庶沉声叮嘱道:“听王越探听到的消息,似乎这乱石山,只有一条道可通山上,如此,倒也不失为一擒卑弥呼的良机”

    “本王醒得了”黄逍点了点头,再看看那退而不乱的倭人大军,心中一阵阵的冷笑,诱敌都是诸多的破绽,真奇怪,他们是怎么同狗奴国争斗了这么多年小孩子过家家吗?既然想诱本王追击,那本王又岂能让你不如愿黄逍沉声喝道:“诸将听令,随本王追击倭军,一战定乾坤”

    “喏”

    “月读将军,天朝军追上来了”多纪理姬回头看了一眼,见黄逍大军尾随而来,忙向月读回道。

    “来了就好,就怕他们不上当传令大军,全速前进”月读此刻,情绪恢复了正常,看了看后面的敌军,冷笑道。

    “主公,前面好象有些不对劲”徐庶打量了下眼前的山顶,却是出乎意料的平旷,眼中可见的刀砍斧劈的痕迹明显,显然,是在天然的基础上进行了人力的开凿。只不过,看上去本是平整的山头,却被无数乱石堆摆满,夹杂着数不清的坟头,星罗棋布。徐庶心头一动,忙追上黄逍,沉声说道。

    “哦?”黄逍闻言,催啸月来到一略高之处,但见乱石堆中,杀气冲天,坟头之间,阴气森森,黄逍心头就不禁一沉,向旁边的徐庶问道:“阵法?”

    “是的,主公,正是阵法,却乃是一以无数人的冤魂组成的凶阵”徐庶凝声说道,言语中,透露着丝丝的杀意。

    黄逍知道徐庶的杀意从何而来,想必,布如此的阵法,必然要杀害无数人的性命,但是,都是杂碎的命,早杀也省得自己动手了黄逍不以为然的问道:“元直,你且看来,这阵可是破得?”

    徐庶仔细的观摩了一番,才说道:“虽未见过,但是,破之应该不难”

    “如此就好”黄逍点点头,说道。

    正这时,忽然四面传来梆锣乱响之声,黄逍不由得大惊,忙紧了紧手中的大戟,厉声喝道:“诸位小心,有埋伏全军准备迎敌”

    众将士闻声齐动了起来,环布四下,等待撕杀。然而,时间过了良久,却不见一人出现。黄逍再看去,却见月读带领着倭人大军,已经钻入了乱石坟头阵中,不多时间,消失不见。

    “这阵有些古怪诸将随本王前去一观”黄逍说着,引众将来到了阵前,驻足仔细的观摩起来。只见这大阵,有门有户,其中路径四通八达,繁复无比。黄逍观摩良久,将诸般通路尽数记在心中,笑道:“古往今来,未闻石阵可以困住活人诸将官,随本王破她这牢什子的阵法”说着,黄逍遂引赵云、典韦、许楮、夏侯渊四员大将,入阵观看,循道而行,并无异状。直到阵心台下,但见卑弥呼木像,端坐在一莲花台上。

    黄逍看了一眼卑弥呼的木像,手中虎头盘龙戟一顺,上前再仔细观那莲台之上,却是刻着几个大字,黄逍仔细看去,却是认得这几个倭国文字,正是“黄逍至此,命在顷刻”

    “卑弥呼用此等幻术还欺本王,唬本王退军,却是小看了本王矣”黄逍不屑的一笑,道:“这阵,除了阴凉一些以外,也无甚了不得之处,子满、妙才,子龙、仲康,你们随本王来”

    说着,黄逍就欲带众将穿阵而过,忽然阴风大起,黑气冲天。一时间飞砂走石,烟雾腾腾,扑面而来。诸人尽皆掩面,穿烟突雾,奔走许久,云雾皆散。黄逍诸人定睛看时,眼前莲花台上,木像端坐,却不是卑弥呼又会是谁?

    黄逍不信邪,以为这不过就是和后世的迷宫相似,必然有出路在挥手在地面上划下一道深深的印记后,再按心中所记又走,反复三番,总是回到阵心,地面上那道印记鲜明,黄逍冷汗连连,苦笑着对诸将说道:“如此却是不妙,中了那卑弥呼之计,如之奈何?”

    “主公,再走上几走,或许就走出去了”夏侯渊没奈何的说道。

    “也罢,死马就当活马医,坐以待毙,却不是本王的性格”

    黄逍说完,带着众将,觅路分头又走,依旧风烟四起,迂回许久,仍回到原处

    黄逍仰天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本王一时逞能,今番却是要困死于此处矣本王无能,累死诸位了”

    事到如今,黄逍心中早是明了,这是一座困阵,显然,卑弥呼费劲心机将自己引到此处,乃是要生生将自己困死在阵中

    “主公何来如此之话,末将追随主公,至死无悔更何况,阵外还有精通阵法的徐军师在,这阵,却未必能困得住我们”赵云想了想,言语劝道。

    “是啊……”其他三人也纷纷劝慰道。

    众皆话音刚落,忽然脚步声响,闯入十余人,为首之人,正是因见黄逍入阵不出,前来相寻的徐庶

    “元直,你可来了,速带我们出阵吧这阵,当真是邪门的厉害,怎么转,都是回到原处,本王却是无计可施矣如今,全仗元直你了”黄逍一见是徐庶,忙说道。

    “主公,庶却是也被困于此1”徐庶苦笑着说道。

    “元直,你先前不是说,破这阵当是不难的吗?怎么此刻,却也被困?”黄逍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追问道。

    “主公,本来,这阵破之不难,但是,没想到,这阵中,却有阴邪之物,能惑人心神,这才破之不得,若不然,这阵主公自可破得”徐庶在外面见过黄逍在阵内团团转的模样,再加上自己进阵后的感触,才明白了这阵的厉害之处。

    “惑人心神?”黄逍顿时想起了那满目的坟头,想来,该是这鬼道之物作祟不过,他又有些不解的问道:“元直,你说惑人心神,怎么本王等人却是无从察觉?”

    “主公,此乃阴邪之物,主公以及子龙等人,乃是沙场宿将,本身刚气十足,又岂是这阴邪之物所能左右得了的?这阵,乃是一凶杀之阵,若不是主公以及诸位将军这般的人物,恐怕,早被夺了心智,同幼平将军麾下阵亡的那些将士一般了”徐庶沉声分析道:“如今,这大阵,也仅仅起了一‘困’字的作用,但是……哎”

    这时,一徐庶带进来的士兵凶性大起,猛然拔刀砍向卑弥呼木像下面的莲台,嘴中喝骂道:“好你个妖女,作甚妖法唬弄我等”

    黄逍摇了摇头,知道这样做无用,刚想出声制止,一想却也算了,不如让其去发泄一下。然而,还不待黄逍想罢,那士兵的刀已砍到了莲台之上,陡然间簌簌连声,弩箭自卑弥呼坐下莲台中疾出,顿时将那名士兵射做刺猬一般

    黄逍、徐庶众人面面相觑,此时此刻,阴影笼罩了阵中十数人的心头。

    

第421章 左慈到来 布阵破阵

    第421章 左慈到来 布阵破阵

    “却是本王疏忽了,若是此行能带得张鲁在侧,或许,就不会在意她这旁门左道之术,如今却是奈何?元直,诸位,你们可有良策?”

    一时间,黄逍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恼火的看着阴气森森的大阵,再看看身边的众人,却是感觉有些对不住这些人。若不是自己,这些人也不至于受困于此啊

    听到黄逍发问,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摇了摇头,一筹莫展。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啊”黄逍长叹了一声,道:“本王一时逞强,却是连累的你们,大将军效命疆场,谁知,千军万马不曾奈何的你们,却要随本王……哎”

    “主公,你无需自责,却是我等无能,不能为主公分忧跟随主公,我等至死无悔”徐庶扑通一声跪到了黄逍的面前,沉声说道。

    “我等至死无悔”赵云等人纷纷随着徐庶跪倒了下去。

    “你们……哎事到如今,唯有请张鲁至此,或许还有破阵之望,只是……只是我们出不得这阵,又如何能将消息传与阵外汉升他们?”黄逍一时犯了难,嘟囔着说道。

    “主公,就像射箭书一般,射将出去不就行了嘛”许楮突然插嘴说道。

    “对啊一时糊涂,却是忘记了这大阵,能惑人心智,却又如何奈何得了箭支?主公,仲康此策当得当得”徐庶闻言,眼前一亮,说道。这粗人,想事情的方面虽然少了点,直接了点,但是,有的时候,想出的点子却很是实用

    “却是本王糊涂了事不宜迟,本王这就写”沉吟一阵,撕下衣襟,咬指出血,书曰:“本王枉自逞能,误中机关,身陷石阵。性命虽暂无恙,恐三军无帅,有误军国大事矣,心如火焚。众军暂拥黄汉升为主将,退回阿久根,请张鲁来此。若无良法,即刻返回中原,别作良图。”

    写罢,黄逍看了一看,确定无误后,又令众人依样各写了一份,众人有弓者,纷纷将血书绑在箭支之上,末了,牵弓引箭,将血书不管东南西北,一股脑射将出去。

    黄忠、高览诸人在外,见徐庶进去了良久,又不见出来,俱各心急,却又不敢再令人入阵,惟恐再有损伤,一个个虽然心中焦急万分,却是束手无策,只得命哨探在阵边反复寻觅,但愿能得些许蛛丝马迹。这才终于拾到黄逍血书,交给黄忠等人。黄忠看罢,不觉流泪道:“大军到此,初交一战,徒然失陷了主公,如何能弃之自回?我们回了天都,又如何向五州百姓,、三军将士交代?”

    “主公他以国事为重,个人性命为轻,但是,天下大乱,非主公这等人物所不能保全。如今既然主公身陷阵中,大事难成,故请黄将军自回,此乃是保国之策,只是……”高览沉声说道。

    “只是,我等这一退去,主公在阵内怎么办?不出数日间,将悉数饿死矣”黄忠只恨自己不能身替黄忠入阵。

    “主公既能射箭而出,黄将军当可将肉块酒囊,衣物帐被之物多多抛入,保得主公性命无忧。再留某抑或黄将军你引大军扎营于此,提防倭人乘势来攻,另着人往阿久根处寻来张鲁破阵,此乃今日唯一可行之计”高览沉着的分析道。

    “高将军素有谋略,然怎奈倭军势众,我军又不得动,非勇武之人不能镇之。事到如今,也无需客套,高将军武艺不如忠,不妨就留忠在此守侯,高将军你自带些人马,出山寻得周泰所在,返回阿久根,速请张鲁来此”

    “如此,黄将军当需仔细,保重,高览这就去也”高览不曾多带人马,人多了,目标反而更大,是以,只带了亲兵十数人而已。

    “高将军还需小心行事,保重”虽然,知道自己这里凶险万分,但是,潜出山去,却也是危险重重,黄忠不由叮嘱道。

    “料也无妨黄将军,等候高某佳音吧”高览说完,再不多说,同着十数名亲兵,扬尘而去。

    高览走后,黄忠立刻命人寻来坚实长棍,投石车他们没有带来,却不妨碍他们利用投石车的原理,将无数衣帐柴草束成包裹,酒肉皆盛囊里,投入阵中,真个是乱肉穿空,轻装入阵。

    而此时黄逍等正卧阵心,不提防空中坠下一物,“啊”的一声大叫,一名士兵头正被砸中,顿时疼的大叫起来。黄逍等人大惊,忙跳起看之,却乃是一个酒囊,众人一愕,随之更顾不上痛惜士兵之痛,俱都欢呼起来,叫道:“我命得保矣”

    这时,呼呼之声大作,一包衣物正砸在了卑弥呼的木像之上,唰唰弩箭又出,漫天一阵箭雨。好在诸人心中早有了提防,皆避石后,好容易听得坠物之声已歇,黄逍便令诸人往各处寻找,将诸般物事尽皆搬到阵心,一时间,众人欢声雷动,生火烤肉,撕杀良久,肚腹早就空空,此时,阵中不再那么阴森。但看那大阵之中,扎下小小营帐,听闻这乱石、坟头中,飘扬斗酒歌声。原来卑弥呼果然留了月读在旁骚扰,又有玉依姬闻得黄逍被困,带领着弟橘姬、须势理姬、丰玉姬、栉名田姬飞速杀来,却被黄忠刀劈弟橘姬、生擒丰玉姬、箭射须势理姬、丰玉姬,拼死将其等击退。后夜里又有多纪理姬带人偷袭,还没等其到近前,多纪理姬就被黄忠射杀,余者仓皇逃窜。

    第三日,高览、周泰、蒋钦保着张鲁回到了乱石山,二话不说,张鲁只身入阵,待见到黄逍等人无恙后,这才稍稍安心。然待其费劲了周折,却是也破不去这大阵

    “主公,这大阵乃是天下少有的凶杀之阵,请恕属下无能,道行不深,却是有负主公厚望矣”张鲁折腾了良久,一脸的筋疲力尽,惭愧的说道。

    “公祺说的哪里话,你已尽力,本王安能怪你?只是又累得你陷入此阵,本王于心不忍啊看来,只好令大军回转中原,我等……”黄逍长叹一声,没想到,前一世,死在了日本,这一世,自己又将死在此处,莫非这小小的岛国,就是我黄逍的葬身之地不成?

    “主公,将士们安能丢下主公不管?要是有乌角先生在,那就好了破这大阵,估计也就乌角先生能有这份本事”张鲁叹道。

    “左慈吗?”黄逍一愣,接着说道:“道法再高又有甚用处?他曾言前来相助,然却是杳无音训,如此食言之人,不提也罢”

    正这时,天空中陡然传来一声鹤唳,随着这鹤唳之声,一个声音飘渺而来:“黄天王,怎得背后言人坏话?哪个道我不曾来此?只是时机未到,我现身又有何意?黄天王勿要懊恼,我左慈来也”

    “左慈?”黄逍真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错了,是说左慈左慈就到这大阵,更是隔绝了外界的声音,然左慈却能将声音传入,对左慈的能耐,黄逍不禁有了几分的期待。

    “主公,乌角先生来了”张鲁兴奋的说道。

    “嗯”黄逍以及众将,无不是兴奋,满面的期待,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所在了

    来人是左慈吗?正是左慈

    原来,左慈早早就算出黄逍有此一难,而他自己,也合该出山一回,前来相助。是才留书黄逍。之所以来的这么晚,也是他算得黄逍一难之时就在这几天,故而才到。

    黄逍等人为阵所困,见不得外面的情景,黄忠等人却见得只见随着声音的传来,天边飞来一鹤,一人跨坐其上,待到了近前,众人才看得清晰。顿时,众人心中不无诽谤:这人,若不是这副模样,当真有几分仙风道骨

    却是怎么一副模样?但见仙鹤之上,一先生,眇一目,跛一足,头戴白藤冠,身穿青懒衣,比之乞丐都有些狼狈

    黄忠、高览后投黄逍麾下,不知道左慈的样貌,但是,周泰、蒋钦却是听黄逍描述过,见此人面貌,与黄逍所说者一般无二,知道自是左慈无疑,二人忙迎将上去,弯腰施礼道:“周泰(蒋钦),见过乌角先生”

    “咦?你二人不曾与我见面,又缘何知道我就是左慈?莫不怕我招摇撞骗不成?”对于周泰、蒋钦的不怀疑,左慈却是很是不解。好似,知道他左慈的人,为数不多吧,至少,没有眼前的这二人

    “乌角先生错意,我二人确实不曾见过仙长容颜,但是,曾听我家主公描述过,故尔一见之下,方敢确认,倒是让仙长见笑了”蒋钦一脸的客气,说道。他听黄逍说过,左慈此人,本事极高,而如今,能救黄逍的希望,全系此人一人身上,由不得他不谨慎对之。

    “哦?黄天王竟然知道我的样貌?”左慈略有些吃惊。随即一想,既然其能知晓我的名字,那么,打听到我的面相,却也不难。然而,周泰接下来的话,却是令他大为吃惊

    “乌角先生,我家主公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知晓仙长的面貌,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周泰虽然恭敬,但是,一提到黄逍,精神头顿时来了,要不是蒋钦在旁直拉扯他的衣角,说不定周泰会说出来什么

    “真的如此?”左慈笑了一笑,转头对阵中说道:“既然黄天王能掐会算,却怎么落了个被困阵中?”

    这一句话,传入了阵中,黄逍听得,哈哈一笑道:“乌角先生又岂不知医者不自医,算者不算己之说?”

    “好一个算者不算己,左慈却是受教了”左慈自然知道这样的一说,只不过,他想试一试黄逍而已

    “不知乌角先生可有把握破此大阵?”黄逍问道。

    “难”左慈看了看面前的大阵,仔细的观摩了一番,吐出了一个字。

    “难道,连乌角先生也无能为力吗?看来,天要亡我黄逍啊”黄逍面色一堆,有些落寞的说道。

    “你个臭道士,破不了到这装什么……”典韦一听,顿时急了,破口大骂道。

    “住嘴子满,休得无礼”黄逍厉声喝道,转而向左慈声音传来的方向,也不管左慈看不看得见,深深的一礼,道:“先生勿怪,本王御下不严,倒是让先生见笑了。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王落得如此,能得先生来救,已然是感激不尽。酒酿不得,也是天意如此,又岂能对先生不敬?”

    “主公,这……”

    典韦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黄逍面色一沉,当时吓得把后话吞了回去。

    “都说黄天王大仁大义,乃不世出的明主,今天一见,左慈倒是有幸一见,不枉出山一走啊”左慈面现微笑,接着说道:“呵呵,我只说破这阵难,却不曾说破不得,诸位倒是多虑了”

    “你个臭……啊,乌角先生,你说话别大喘气好不,吓了俺老典一跳”典韦一听还有救,也顾不得黄逍会不会生气,忍不住喊道。

    “子满,你……”黄逍没奈何的摇了摇头,向着左慈的方向告罪道:“先生勿怪,典韦他生性卤莽,言语不到之处,还请先生见谅才是”

    “不怪,不怪典将军本性淳厚,天性使然,却是难得黄天王,闲话少说,待我破阵之后,你我再祥谈,如何?”左慈笑了笑,他又怎么看不出典韦的秉性如何

    “如所愿尔,不敢请尔有劳先生了”黄逍称道。

    “破阵还需黄天王辅助才是”左慈又道。

    “先生为救本王而来,有所吩咐,但讲便是,本王无有不从之理”

    “好我观这大阵,破之其实不难,难就难在这阵乃是绝顶凶杀之阵,无数冤魂凝聚,我法力不足以破之,需至阳至刚之人镇压阵中气运,方才能够破之天王身上带有西方那位的气息,更兼大运加身,此阵眼,非黄天王为之不可另,小道尚需八位将军站住八个方向,助我布阵破之”左慈详细的道来。他看出,黄逍身上有白虎的气息,只是稍稍一点,毕竟,这里俗人太多,他也相信,黄逍能明白他的意思。

    “就听先生之意不过,除了本王为阵心,需要在阵中,阵外却是凑不出八员大将,如是奈何?”黄逍犹豫着问道。

    “此却是不碍事,只消站在相应的方向即可”左慈说道:“另外,还需请黄天王将那位的气息释放到最大,也好有助小道破阵”

    “这个自然”黄逍点点头,释放到最大,无疑是在施展“虎息神诀”之时黄逍喝令道:“赵云、典韦、许楮、夏侯渊、高览、黄忠、周泰、蒋钦听令,令你八人自此刻起,完全听命于左慈先生,协助破阵,不得有违”

    “喏”八人齐声应道。

    “左慈先生,有劳了”黄逍说完,也不去看徐庶等人不解的表情,径自像猛虎一样趴伏了下去,将“虎息神诀”运到了及至。

    见黄逍已准备好了,感受着里面传来的阳刚之气,与那威力减了几分的大阵,左慈满意的点点头,当下也不拖延,自怀中取出了八面杏黄色的旗子,纵身跃上了鹤背,不多时间,八面杏黄旗分插大阵的八个方向,布置完一切,左慈喝令道:“以黄天王为中心,赵云正左,典韦正右,许楮正前,夏侯渊正后,黄忠东南,高览东北,周泰西南,蒋钦西北,各守一面旗子站好,阵里的,只需站对方位即可”

    左慈生怕阵里面的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好以前后左右代释号令。

    八人闻声而动,外面的人自然好说,有旗子为标记,站不错什么位置,但是里面的人,却是多少有些偏差,在经左慈多次调整后,里面的四人才算是站住了方位。见一切准备妥当,左慈再取出一块杏黄色的绸布,展开后,却是八角之形,足有丈许大小,命八名士兵各占据了八个边角后,左慈径直来到上面,自腰间撤出一把松纹古锭剑,披头散发,舞将起来。

    突然,只见左慈右手持剑一指八面旗子中的正东方那一面,左手连续变幻着烦乱的印记,嘴中念念有词,猛然暴喝道:“生门,开”

    随着左慈的暴喝,但见正东方的旗子上方凝出一个诡异的符号,而当左慈“开”字出口时,那符号变得无比的明亮起来。

    目光电闪,左慈见大阵没什么反应,手中的剑舞动的更疾了几分,左手上,更是带出了一道道的幻影,只听他接连暴喝道:“伤门,开”

    “景门,开”

    见还是无有反应的大阵,左慈面色也阴沉了起来,再度暴喝道:“杜门,休门,都给老子开”

    这时,久久不曾见到反应的大阵,终于有了变化,阵中,平常人都可见到的黑气若隐若现,滚动了起来。左慈见桩,面色一喜,脚踏七星步,又是接连两声沉喝:

    “死门,开”

    “惊门,开”

    

第422章 诸人脱困 东征尾声

    第422章 诸人脱困 东征尾声

    “开门,给老子开呀”

    随着左慈这声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声音喝出的音符,先前被他插在大阵八个方向上的杏黄旗的上方,分别浮现出一个明黄色的符文。八个符文,好似一体般的存在,当最后一个符文出现之时,八道符文猛然闪现出明黄色的光彩,直夺人双目。随着这明黄色的亮起,被八面杏黄旗围拢的大阵上方,布满了淡淡的明黄色,一点点的压抑着那滚滚的淡黑色……

    随着明黄色的的缓缓下沉,那淡淡的黑色,愈发的浓烈,在其被压制到离地面一尺左右之时,黑色,已经是显而易见,甚至,士兵们隐约的从那滚滚的黑气中,能听到凄惨的叫声,绵绵不绝。

    “黄天王,你们还在等什么,速速出阵”正这时,左慈突然长声说道。

    黄逍闻声,猛然抬起头,却见眼前,早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一片的清明,视线,绕过乱石、坟头,直看到大军的所在黄逍大喜,知道机不可失,陡然自地面上一跃而起,向赵云等人喊了一声“诸位,随本王出阵”后,一马当先,直直的向阵外冲去。

    或许是因那明黄色压制了黑气,又或许是……黄逍等十数人,毫无阻拦的冲出了大阵的所在,直来到大军的阵前,方才收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那困了他们三日的大阵,心中不由浮现出险死还生之感。

    看到诸人都冲出了大阵的所在,左慈再次的舞动松纹古锭剑,脚下踏罡步斗,嘴中念念有词,突然一口鲜血喷出,直喷到那手中剑之上,但见那桃木所制的木剑,范出一道浓烈的杏黄色,左慈厉声喝道:“上引乾,下借坤,风火无象,八门归一,封”

    随着左慈的喝声止住,那八面杏黄旗上,各自射出一道明黄色的光线,眨眼间聚到方才黄逍所在的上方,纠结在一起,组成一生涩难懂的符文,紧接着,这道符文猛然压将下去,黑色愈演愈浓,一点点的被压回了地面之下,最后,一丝不见,而这时,那道符文,也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消失不见。

    再看左慈,摇了两摇,晃了两晃,最后,还是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左慈先生,你……”出阵来,就一直注意着左慈的黄逍,见状大惊,忙冲上前来,一把将左慈扶住,急切的问道。

    “有劳黄天王挂怀,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先前为镇压那阴邪之气,不得不用一口精血,如今,也只是稍稍损了一点元气而已,不当事,稍事休息即可”左慈见黄逍急切的模样,笑了笑,说道。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黄逍连连念着,这,倒是出自真心,并无半点的虚假黄逍将左慈扶正,随之问道:“左慈先生,你方才步的,可是八门金锁阵?”

    “哦?黄天王也知道这八门金锁阵?”左慈有些诧异的问道。

    “只是听人说过而已。听说,这八门金锁阵,共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一共有八门,名为八门金锁阵。本王曾听说,这真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有心学之,却一直不曾得见。”黄逍知道八门金锁阵吗?自然知道,无他,自《三国演义》中知道的《三国演义》中,曹仁曾布了八门金锁阵,然不完全,被徐庶所破,而次,是徐庶唯一光辉的一仗,黄逍自然记得比较清晰。

    “想不到,黄天王对阵法却也有所研究,倒是左慈不曾想过。不错,我这阵法,原理同八门金锁阵如出一辙,但是,这却不是兵家的阵法,乃是我道家所有,此阵,也不是唤做八门金锁阵,而是八门封魔阵”左慈说道。

    “原来是八门封魔阵,本王今天却是大开了眼界矣”黄逍不无恭维的说道。

    “黄天王,眼下却不是感慨的时候,如今,这大阵被我所封,但是,却不得持久依我估计,也就能封它个两个时辰上下。而现在黄天王的任务就是速速发兵,将布这阵之人一举擒拿,若不然,过了两个时辰,这大阵必然再复先前一般,到那时,我再想封这阵,却是万难矣”左慈有些忧虑的看着面前的大阵,沉声说道。

    “左慈先生,布这阵的,乃是邪马台的女王卑弥呼。既然如先生所将这般,本王斗胆请先生随军一次,以防那卑弥呼再出什么花样,不知先生意下如何?”黄逍自然想抓住卑弥呼,但是,饶他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却也不敢再轻易上前了,万一再被困,虽然有左慈在这,却也是丢颜面不是?

    “呵呵,黄天王放心便是。眼前这阵,可以说同布阵之人息息相关,这阵被我暂时封住,那布阵之人的本事,自然也被一同封住,如今你口中的那个邪马台国的女王卑弥呼,同正常人无二。如此,黄天王还有何顾虑不成?”左慈微微一笑,说道。

    “没有,没有,呵呵……”黄逍闻说,大喜。没有这些歪门邪道,我还怕他们什么?如此,正好一报三日被困之仇黄逍看了看同样跃跃欲试的众将士,笑道:“兄弟们,这几天,辛苦诸位了尤其是守护在阵外的兄弟,浴血奋战,如不是你们,本王也难等到今日现在,敌军的女王,已被左慈先生所制,而此刻,正是我们扬眉吐气之时,一扫连日来的阴晦兄弟们,随本王追杀敌军,一战,定乾坤”

    “喝喝……”

    天王军,什么时候又被动挨打过?虽然这几天,他们都是以胜利者而存在,但是,这一肚子的气,早就憋的满满的,什么时候,他们这么被动过?如今,能有机会报复,心中的热血,早就沸腾起来

    “兄弟们,老子曾经说过,狭路相逢…...”黄逍振臂高呼道。

    “勇者胜,杀啊”短短的时间,三千儿郎,士气完全被点燃,直冲最高点。

    “诸将士,杀”黄逍一虎当先,摆大戟直冲入了大阵之中。此刻,没有了那惑人心智的存在,这样的大阵,再也留不住黄逍的步伐。

    诸将紧随其后,后面,则是三千大军,如同风一般,刮过大阵的所在,扑向了大阵另一个方向不远的卑弥呼大军。

    或许,卑弥呼不曾料到有人会尽破她的大阵,而这乱石山,也确实只有一条路上下山。当卑弥呼感受到大阵被封时,再想有所动作,已然是来之不及,被天朝军牢牢的堵住了唯一的归路。

    倭人大军虽然以人多为众,但是,奈何先势本就狭窄,容不下更多的大军交锋,这样一来,卑弥呼大军人多的优势,顿时不复存在。再加上这三日连吃败仗,被黄逍大军,三千余人,打得是节节败退。面对如虎似狼的天王军,不多时间,士气被打击到了谷底,伤亡过三,再无半点的反抗之心。

    而黄逍,只留下了徐庶指挥大军,余者众将,九人组成了一世间罕有的三交阵型,所向披靡,抛缺了大军在所在,直突而入,看定卑弥呼的方向所在,势如破竹般冲将过来。

    此时此刻,再也不是讲究阵前对将,一对一那般,当卑弥呼麾下唯一武艺过得去的大将月读迎了上来,却被黄逍、典韦等数员大将,兵器齐举下,分尸而亡。而卑弥呼,在被左慈封住了大阵之后,亦是元气大伤,此刻的她,比之月读还有所不如,仅仅一个回合,就被盛怒下的黄逍走虎活擒。

    女王被擒,倭人将士,本无甚战心,此刻,更是纷纷抛掉了兵器,一一请降。黄逍在令众天王军将倭人士兵武器悉数收缴之后,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屠杀的命令,一时间,血流成渠,顺着乱石山的山势,涓涓下流……

    “来人,将卑弥呼推出去,斩了”再确定倭军无一生还之后,黄逍咬牙切齿的看了看面前去掉面纱,容貌娇好的卑弥呼,面无表情的下达了格杀的命令。

    “慢”正在士兵要将卑弥呼架走之时,刚恢复了一点,来到前方的左慈忙叫道:“黄天王,此人杀之不得”

    对于左慈,黄逍还是很尊重,见其阻拦,也不生气,和声问道:“先生,却不知此人缘何杀不得?莫非,此人还有大用不成?”

    “非也”左慈沉声说道:“黄天王,此人不能杀,若杀之,数年后,必然再出现一此人,到那时,岂不是黄天王还要再费周折?”

    “再出现一此人?先生,此话是何道理?还请先生教我”黄逍深深一礼,问道。

    “黄天王,你也精通算计,怎么此刻就糊涂了呢?此女,其实并无甚了不得之处,完全是因为其体内一阴魂做祟,方才有今日成果。黄天王若是杀之,阴魂遁起,再附他人之身,岂不斩草未除根乎?”左慈长声说道。

    “阴魂?这好办,有先生在此,只消作法将其灭之,还有何后患之忧?”黄逍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若是我能灭之,何消多言?只是,我左慈道欠,却是灭不得这顽魂,我也束手无策啊”

    “连先生也灭之不得?”黄逍闻言一皱眉,恼火的说道:“这杀也杀不得,灭也灭不得,却是如之奈何?”

    “黄天王莫要急噪,虽然我灭不得她,但是,却有一人能破之”左慈看着黄逍,一字一顿的说道。

    “谁?还请先生告之”黄逍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事态,急急的问道。

    “你”左慈一指黄逍的鼻子,沉声说道。

    “我?”黄逍木然的回手指了指自己,愕然道:“先生说笑了,本王不懂这些术术,又怎么能破得了这先生都不能破之物?”

    左慈看了看左右,黄逍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手令士兵们退了下去,只剩下诸位将领在此,见左慈还是不说,黄逍说道:“先生放心,这几人,都是本王心腹,但讲无妨”

    虽然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但是,在场的赵云诸将,却是浓浓的感受到黄逍的信任之情,心中,感激不已。

    “那我就说了,”左慈微一沉吟,说道:“说来,诸位可能不信,这卑弥呼的体内,有着一道厉害异常的凶魂,这道凶魂,乃是鬼物,寻资质优良者而潜藏其体内,以其身体为躯壳,待得九九八十一年后,方可大成,而那时,将是鬼神一般的存在。因其本体为鬼魂,故不能寻阳气重者为躯壳,只得寻找阴气浓郁且资质优良者。众所周知,愈是美丽的女子,本身阴气愈重,而这凶魂最好的载体,自然是女子。如我所料不差,这卑弥呼发迹之前,也正是这凶魂入体之刻,仔细算来,她的寿命,也将在九十六七岁左右终结,而那时,也是凶魂大成之时”

    九十七八岁?历史上记载,好象那卑弥呼大约活到了九十六岁之多而其统一邪马台时,做上女王之时,好象正是十七岁,算上征战的年月,那么说,其正是十五岁左右发迹,如此算来……想着想着,黄逍愈发的相信了左慈的所说。

    “而且,一旦被凶魂入体后,这名女子将终生不能再嫁,不能再与男人有所交集而导致阳气如体。唯有八十一年后,阴气大成,此女子方才能彻底解脱。可以说,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她的本性,完全是那凶魂作祟而且,据我推演,次凶魂待大成后,将是这一民族信奉之所在”左慈接着说道。

    天照大神?莫非,这天照大神就是卑弥呼的传说是真的?黄逍心中猛得一跳,不由想起了那样的一个传说。根据天文学的计算,大约在卑弥呼过世前后,于247年3月24日和248年9月5日、北九州地区可见到两次日食。这样的说法和日本神话中天照大神躲入天岩户中,世界因而无光的记载相符合。另外以统计学的方式,利用天皇的平均在位期间推算,也可得到卑弥呼的时代和天照大神的时代重合的计算结果,于此,更是提出了卑弥呼就是天照大神的推断

    因此,松本清张和井泽元彦等人提出了卑弥呼遭暗杀的说法。当日食发生之时,代表侍奉太阳神的巫女卑弥呼的灵力消失,因而遭到邪马台国人民加以杀害。这种说法认为,卑弥呼遭暗杀后邪马台国一时陷入混乱,直到新选出下任侍奉太阳神的巫女台与才安定下来;这就是日本书纪中一度躲入天岩户的天照大神又重新出来的记载的来源。然而此一暗杀说基於想像的部分过多,因而亦有许多不表认同的意见。

    因此,松本清张和井泽元彦等人提出了卑弥呼遭暗杀的说法。当日食发生之时,代表侍奉太阳神的巫女卑弥呼的灵力消失,因而遭到邪马台国人民加以杀害。这种说法认为,卑弥呼遭暗杀后邪马台国一时陷入混乱,直到新选出下任侍奉太阳神的巫女台与才安定下来;这就是日本书纪中一度躲入天岩户的天照大神又重新出来的记载的来源。然而此一暗杀说基於想像的部分过多,因而亦有许多不表认同的意见。

    难道说……黄逍也被自己的想法被震惊了。

    “我阻止了天王杀卑弥呼,正是因为天王杀此人容易,却是无法斩草除根,他日必然为祸而唯一能杜绝此类事件发生的就是破了其处子之身”左慈不明白黄逍震惊的根源,还以为其受自己所说影响,恐其不信,遂郑重的说道。

    “这样么?先生,这样很简单啊,随便找一男人即成,为何先生指定非本王不可?”黄逍稳了稳心神,奇怪的问道。

    “那是因为,非至阳之人,一旦与此女合体,必然会元阳尽失,枯竭而亡。唯有黄天王有那位的气息在,方才能无虞也”左慈解释道。

    “这个……”黄逍却是犯了为难,转而脑中灵光一闪,忙说道:“先生,完全可以找一倭人来行此事,其等罪大当诛,死不足惜”

    “时间已过一个时辰之多,剩下不到一个时辰,时间紧急,黄天王又去哪里找什么倭人?“左慈反问道。

    “这不是有卑弥呼的大军在……”黄逍很是轻松的说道。

    “主公,那些人已经被你下令全部杀掉了”典韦好心的提醒道。

    “呃……”黄逍闻言一愣,心中后悔不迭,忙追问道:“一个活口都没了?”

    看到诸将纷纷摇头,黄逍的心彻底凉了。

    “事到如今,已别无他法了另外,被这凶魂入体后的女子,一旦被破体,将对此男人惟命是从,如同奴隶一般的存在。左慈言尽于此,黄天王当如何决断,还请自处,左慈告退”说着,左慈也不待黄逍说什么,径直转身离去。

    “主公,末将也告退”赵云几人互相看了看,纷纷拱手说了一声,拉起还在发呆典韦、许楮离开了此处,并尽可能的将士兵带出了黄逍的视线。

    他娘的,你们倒是知趣黄逍看着赵云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笑骂不已。再转身看了看卑弥呼娇好的容颜,心中纠结不止,难道,真非得如此吗?

    看左慈的模样,不似在欺骗自己,那……

    他娘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辛苦一点嘛?老子干了

    想到这,在卑弥呼惊恐的目光中,黄逍一步步的逼了过去……

    

第423章 吕蒙潘璋 张允思变(求月票)

    第423章 吕蒙潘璋 张允思变(求月票)

    在三江口的水寨上,身为水军统领的张允却是很不爽,这种不爽的缘由却是来自于他的部下,那个蒯家派到水军中的一个年轻子弟

    张允很清楚,虽然他被任命为整个水军的统领,有蔡瑁被杀的原因在内,其他将领,要么不擅长水战,要么没他军中的资历高,但在蒯家人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一条狗虽然很不忿,但张允却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这些年来,虽然多亏了刘表的重用,让张允平步青云,但同时也使得张允遭到了那些蒯家以及其他世家大族年轻子弟的仇视。刘表虽然看重张允,但是,就连刘表都要依附蒯家的势力,先前的水军统领蔡瑁,一者与刘表是姻亲,二者,蔡家本就是大族,坐在这位置上,自然受不到太多的异议,但是,他张允却又能凭什么?仅仅凭借自己是刘表的远房外甥吗?还是得宠于刘表?所以很多时候,面对蒯家以及其他大族的那些子弟的挑衅,张允也只能是忍气吞声。

    就像今天早上那次,原本那名蒯家的年轻子弟身为自己的副将,张允派他出去执行巡逻任务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偏偏那个小子就是不肯接受这个命令,还出言不逊,气得张允差点没有当场拔刀砍了他可是张允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那个蒯家的年轻子弟是蒯良的堂弟,他根本就惹不起而蒯良,却是刘表所倚仗的红人

    想起早上那个该死的小子临走时那轻蔑的目光,张允就是忍不住咬牙切齿。重重一拳击打在面前的桌子上。张允甚至在想,自己当年选择投靠到刘表,到底是对是错?

    盛传天王黄逍麾下文和武睦,怎么主公他的帐下却……

    张允哪里知道,刘表起势,完全是依靠世家大族的助力,甚至,这些世家大族,几乎能当起刘表的一半家,甚至,主弱而仆强,如此局面,想要和睦,又岂能容易?

    “报”一名士兵飞快地从大堂外跑了进来,单膝跪在了张允的面前,抱拳喝道:“将军在寨子南边的江面上发现来历不明的轻舟”

    “轻舟?”张允不由得紧皱起了眉头,心中却是不敢大意,虽说荆州水军甲天下(天王军听到这话,想必一定会嗤之以鼻吧),但这长江之上却是还有不少水贼。特别是现在这种乱世,不少江岸上的渔民活不下去了,就开始扎堆组成了劫船。前段时间不就听说南郡调往上庸的军粮被劫了吗这贼子的胆子如此之大,张允可不敢掉以轻心。当即,张允便是对那士兵喝道:“数量有多少?探明了是什么来路吗?”

    那名士兵立马回答道:“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不过远远看去,大概有十来条轻舟的样子”

    听得只有十来条轻舟,张允也是暂且放下了心,这种轻舟也就是岸边普通渔民所用的渔船,虽然说一下蹦出十来条有些可疑,但最起码对水寨不可能造成什么威胁。说不定是这附近那个渔村的渔民一同出来打渔,路过此地而已。当即张允便是对那士兵摆了摆手,说道:“且派几条船上前质问,若是百姓的话,就警告一番,让他们离去吧”

    “喏”那名士兵接到了张允的命令之后,便是立马下去执行命令去了。

    张允所派出的船只都是荆州水军的军船,这些军船可不比得那些渔民的普通渔船,光是船的体积上就大了两三倍。而且这种军船在水寨中还算是差的,最好的军船那就属那三艘艨艟了,当然,不到大战的时候,这些艨艟是不会派上用场的。

    且说水寨中的水军将士,按照张允先前的命令,派出了两艘军船朝着江面上不远处的那十来艘轻舟驶去。实际上,不只是张允认为那些是渔船,就连水寨中的水军将士也同样是这么认为,所以在两艘军船上根本就没有配足士兵,每艘船上也不过才二三十名士兵罢了,刚刚够开动这军船的人数而已。

    那十来条轻舟眼见的军船靠近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呆在原地不动。军船上的士兵等靠近了再往那些轻舟上望去,果然,在每条轻舟上,都载着数名身穿破旧短褂的百姓,看来真的是附近的渔船了。当即,那名士兵就扯着嗓子喊道:“喂你们怎么停在这里?不知道这里是水军的水寨范围内吗?还不快速速退去”

    听得士兵的喊话声,其中一条轻舟上站起了一名大汉,也是朝着这边喊道:“军爷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只是附近的渔民,在江上讨生活的”

    “废什么话”听得对方报出了自己的身份,果然是渔民,或许,这些士兵战斗力不一定强,但是,欺负起百姓来,却是一个赛一个,这,也是百姓惧怕这年头当兵的人的原因。汉末,兵痞纵横,这次,若不是有张允的命令在,估计……那士兵也就懒得和他们客气了,当即就是破口大骂:“还不快点给滚要不然,军爷的军船直接将你们这些破船给撞沉了”

    “军爷军爷息怒啊”那名大汉似乎是被吓着了,慌忙朝着这边晃着胳膊喊道:“不是小的们不肯走啊是小的们的渔网不知被江下什么东西给挂住了走不了啊”话音刚落,那其他几条轻舟也是站起了几名大汉,纷纷举起了手中渔网的一角,而渔网的大部分都沉在水里,似乎真的被什么给挂住了。

    那士兵哪里去管这些老百姓有什么困难,直接就是拔出了腰间刀指着那几名大汉喝道:“废话少说若是再不走,我们就真的撞过去了”话说到这里,也不管那些大汉答不答应,那士兵便是直接对着身后喝了一声,这军船就直接朝着那些轻舟就这么冲了过去,也不管那些渔民如何求饶,似乎是真的要把这些轻舟给撞沉

    眼看着那些轻舟马上就要被这两艘军船给撞着了,先前那名最先回话的大汉忽然闭上了嘴,之前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完全变了个样,嘴角微微一翘,伸出胳膊直接一挥。随着他这手势刚刚打出,刚刚还围在一起的轻舟突然间就往四方散开了去,那两艘军船直接就扑了空,竟然连一条轻舟也没碰到。

    若单单只是扑了空那倒也罢了,就在那十来条轻舟散开的同时,挂在那些轻舟上面的渔网却是并没有松开,而是随着轻舟之间的距离拉大,渐渐从水中钻了出来。军船上的士兵们吃惊地发现,那些渔网下面所挂着的,并不是什么捕鱼用的渔网,而是一条条铁链

    “冲”随着先前那名大汉一声暴喝,那十来条轻舟同时拉着铁锁从两艘军船的两侧驶过,正好是用铁链将那两艘军船给牢牢地绑住。而军船上的水军士兵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两艘军船便是被这五六根铁链给困住了。而虽然那些轻舟比起军船要小不少,可这是在水面上,借助这水面的浮力,这十来条轻舟硬是将这两艘军船给死死地绑在了一起

    就听得“咚”的一声大响,两艘军船直接就撞到了一块,而军船上的那些士兵也是纷纷摔倒,使得船上那是越发的混乱了。当然,这声巨响也是引起了不远处水寨上水军的注意,当即,就有几名水军的士兵吹响了号角,整个水寨都热闹了起来

    而在轻舟上,伪装成渔民的大汉却是没有半点惊慌失措地模样,瞥了一眼水寨,直接从脚下抽出了一柄钢刀,喝道:“上夺船”

    随着这人一声令下,十来条轻舟上,原本一个个一脸憨厚的“渔民”纷纷卸掉了伪装,提起了兵刃就往军船上冲了过去。这套攻击模式,看得出,这些人没少联系过这套阵势,每个人都是熟络得很。两艘军船上加起来也不过才四五十来个人,而转眼间,爬上军船的“渔民”就有百十来号,那些水军士兵如何敌得过,纷纷被登上船的“渔民”一一给砍倒随手丢入了江中。

    那为首的大汉见了嘿嘿一笑,趁着自己所站着的轻舟靠近了军船,纵身一跃,却是朝着军船跳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船舷,翻身便是跃上了军船的甲板。左右看了看船上的配备,得意地笑道:“好啊不愧是荆州水军的军船看这配备,比起咱们带来的那几艘破船船,好上不止十倍啊”

    这个时候,又一条大汉跟着跳上了船,看到这人后,快步走了过来,对其说道:“吕将军,幸亏荆州水军只是派了这种普通的军船来,听说那水寨里面可是有斗舰和艨艟要是他们派了那种船来的话,咱们这套可是派不上用场了”

    “嘿嘿”吕蒙却是笑了起来,轻轻地拍了下来人的肩膀,说道:“文珪,你又什么时候见过我吕蒙的办法什么时候失手过?这荆州水军在这长江上称霸久了,早就没有了警惕心我们扮成渔民,他们怎么可能会派斗舰和艨艟出来呢?这一切都是我的预料之中”

    这人,却是孙策麾下的大将,吕蒙吕子明而令一人,正是潘璋潘文珪

    “那是那是子明你英明,算无遗策还保护行嘛”潘璋同吕蒙熟识,小小的开了个玩笑,打趣着说道。转头看了一眼水寨方向,脸上的笑意却是收了起来,有点紧张的对吕蒙说道:“子明荆州水军好像要出动了我们是不是要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虽然眼下他们占据了先机,但只有这区区十来条轻舟和刚刚俘虏的两艘普通军船,可不是水军正面冲击的对手。

    吕蒙还是那副笑脸,看都不看水寨一眼,而是直接朝着潘璋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别急咱们有时间,先等等再说对方可没有那么快出来,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让兄弟们仔细收拾一下,把那些铁链都收起来再说吧”

    吕蒙所说的不错,突然江面上发生这种变故,让水寨内的水军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是派人前去通报水军统领张允。可能是顺风仗打习惯了吧,荆州水军虽然依旧占据着长江上霸主的位置,但已经缺少了天下第一水军所应有的那份应敌能力。

    在接到手下的禀报之后,张允也是被吓了一大跳,慌忙就从水寨内堂跑了出来,直接来到了水寨最前面的瞭望台,朝着前方望去。此时吕蒙已经是带着随来的军士将船只在江面上排开了阵型,刚刚缴获的军船打头,那十来条轻舟围在了军船的左右。光是看到这阵势,熟知水战的张允就不由得心下一跳,显然这突然出现的敌人不简单,深谙水军之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个鼓噪声从张允身后响起,张允听了,不由得紧皱起眉头,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是那名蒯家子弟来了还未等张允开口回答,那蒯家子弟一把搭在了张允的肩膀上,丝毫没有面对上级的觉悟,用力一扯,喝道:“苏飞出了什么事?快说”

    不知道的,只会以为这人,才是水军的统领,而张允……

    身为一军统帅,自己的部下竟然敢对自己这样无礼,张允的脸色立马就是沉了下来,一把甩开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是因酒色过度而面色苍白年轻将领,喝道:“蒯衡注意你的态度你现在可是我手下的部将”

    完全没有想到张允竟然会如此,蒯衡不由得一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满脸怒容地指着张允破口大骂道:“张允你个混蛋说什么?你以为你还真的是什么了不得将军啊就连主公他都不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礼”

    本来这些世家子弟虽然对张允无礼,但最多也只是对他不尊重罢了,可是像蒯衡这样破口大骂,此还是第一次。泥人尚还有三分的土性,当着手下这么多将士的面,张允当即就挂不住了,脸色急变,冷声喝道:“蒯衡你的狗嘴给我放干净点要是再乱喷,老子不介意让你尝试下军法无情”

    张允的反击顿时就引起了蒯衡的怒火,只见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是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指向了张允。而在张允身后,那几名对张允忠心耿耿的亲兵见了,也是立马举起了手中的兵刃挡在了张允的身前。与此同时,蒯青衡后也有不少蒯家的亲兵,同样也是刀剑相向。一时间,整个瞭望台上气氛异常地紧张,双方都是怒目相向,只要对方有一点不妥的举动,就有可能引来双方的一场混战

    瞭望台上的这番动静,可是把整个水寨内的水军都给吓住了,这水寨外面的敌人还没有打退呢,怎么自己人反倒是斗起来了?幸好这个时候水军的另一名副将赶来过来,见到这种情况也是吓了一跳,慌忙上前劝阻起来:“哎呀张将军蒯将军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这副将却和张允一样,虽然也看不惯这些世家子弟,不过这副将性格要圆滑很多,和张允、蒯衡的交情都还不错。有他来劝架,张允也是暂且将怒火压了下去,冷哼了一声,对着左右的亲兵喝道:“收起兵刃”而他自己,面对面前蒯衡以及蒯家亲卫的兵刃却是毫无畏惧,他心中有数,真要打起来,自己一人完全可以将蒯衡这些人杀个干净

    见到张允这边退了一步,那副将也算是松了口气,又连忙转过头来劝蒯衡,说道:“蒯将军,消消气,消消气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不能放在面上来说呢何必要动刀动枪?来来来,算是卖老哥一个面子收剑,都收剑”说着,副将陪着笑硬是把蒯衡手中的宝剑给拽了回去。见到蒯衡收了剑,那些蒯家亲卫这才慢慢收起了刀剑,又站回到了蒯衡身后。

    总算是将这场矛盾给暂时压了下去,那副将暗暗松了口气,拉着蒯衡,快步走到了张允面前。不过看两人的这表情,副将就知道,两人的心里肯定还有气没消,干脆也不再提这件事了,而是直接把大家的注意力移开,向张允问道:“张将军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吹响号角?”

    此刻,张允的心,已经彻底的凉了。这样的官,却是不做也罢张允知道,即便是这事他禀到了刘表那里,刘表也不会做出什么表态,顶多是和蒯家家主蒯良说一声而已,而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更加难熬。蒯衡一次没事,今后必然会将自己记恨在心,变本加厉的来针对自己,别说自己将来如何带兵,恐怕,说不定自己哪天小命都得交代了吧

    如此,不若……

    

第424章 张允大败 江东意向(求月票)

    第424章 张允大败 江东意向(求月票)

    张允心里想着事,听那副将相问,朝着远处江面上停靠的那队船,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副将也算是荆州水军的老资格了,听完张允的话之后,不由得惊讶的望向了对面的那些船只,说道:“竟然有这种事?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是长江上的哪一路水贼?”

    “不可能”张允直接否定了副将的猜测,说道:“水贼如何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要真是水贼的话,见到我们荆州水军连跑都来不及呢又怎么敢来袭击我们荆州水军的水寨?你看,那上面的有一人,似乎很是面熟,有些像是孙策手下的大将潘璋”

    “什么潘璋不潘璋的”张允说得在理,那副将仔细看去,也是点头同意,不过在副将身边的蒯衡却是看不惯张允,直接冷哼一声,说道:“在这里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猜来猜去的,还不如就这么冲过去将这些狗胆包天的贼子拿下,到时候一问不就全知道了”

    “蒯将军没那么简单啊”见到张允脸色再度变的难看非常,那副将立马就知道不妙,连忙是抢在张允前头开口说道:“光是从他们能够以十来条轻舟就如此轻易地抢夺了两艘军船看得出来,这些贼子可不简单,分明是深谙水军战术的能人而且看他们现在所布下的阵势,也是十分严谨,这些招数都绝非寻常人能够使得出来我们要是冒然出击,只怕会中了对方的奸计”

    这副将可以说是苦口婆心地劝说,可那蒯衡却是年轻气盛,根本就没把副将的话给听进去,反倒满脸傲然地喝道:“哼什么能人?不过是用了一些小伎俩抢了两艘军船罢了这样的小贼,我只需一千人、五艘军船就能将他们全给拿下你们就在这里慢慢猜着吧小子们,跟我来”说完,蒯衡一挥手,便是带着一干蒯家亲卫从瞭望台下去了,召集人手准备登船出击。

    “哎呀,蒯将军蒯将军……”连着呼唤了数声,那蒯衡却是丝毫没有理会副将的劝阻,眼看着蒯衡就这么带着兵马登船了,副将连忙是一脸急色,转过头对张允说道:“张将军你快劝劝他吧这样冒然出击只怕是要中了对方的奸计啊”

    而此时的张允已经是一脸铁青,他可是堂堂一军统帅,可蒯衡出兵竟然从头到尾就没有跟他这个统帅打过一声招呼要不是顾及着蒯衡那个蒯家子弟的身份,只怕张允现在已经是拔刀将这个家伙给砍成肉泥了更何况,现在的他,心根本不在此处,逞能出去嘛,那就出去吧,大不了,这官不做了听得副将的话,张允却是冷冷一笑,说道:“人家可是蒯家子弟中的高人,我们这种升斗小民就没必要去拦着蒯大将军大发神威了吧”

    听得苏飞的话,那副将当即便是急了,他已经是看出来了,这分明就是张允和蒯衡两个人在斗气呢。可是他们两个斗气没关系,但不能拿军队的命运开玩笑啊虽然眼前这支神秘的敌军才不过数百人的样子,但副将多年来的经验,却是让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好像会发生什么很糟糕的事情。

    “对了,还有,你也看到了,蒯衡根本不听我张允的指挥,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主公怪罪下来,我张允一力承担便是,到时,你只需做个旁证即可,大不了,我这水军统帅,不做了”张允这话,说的可是斩钉截铁,落地铿锵

    “张将军……”

    而这会工夫,蒯衡却是已经将兵马全都调派好了,整整千余名士兵,齐齐地登上了五艘军船。不过总算那蒯衡也没有自大到无边,这五艘军船中,有一艘就是斗舰,这斗舰可是要比那些普通军船要大得多,可以说是荆州水军中的巨无霸从水寨中驶出,那斗舰简直就像是一座水上的小型堡垒一般。

    在斗舰的船体全都是钉上了铁板,用来防御箭矢,在甲板上,船的前后两头还分别建造了两层的小楼,上面还布置了女墙。蒯衡所率领的千余名荆州水军,就有四百人在这斗舰上,士兵们整齐地排列在甲板和小楼上,举盾护卫,看上去还真是威风得很

    蒯衡站在斗舰船头的小楼上,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瞭望台上的张允,满脸傲然地冷哼了一声,高举宝剑,喝道:“打开寨门”

    张允既然没有发话阻拦,蒯衡就是水寨内最高级别的军官,他的命令,那些看管寨门的士兵可不敢违抗,当即便是转动绞盘,慢慢打开了水寨的寨门,让蒯衡的船队从寨门经过。

    出了寨门之后,蒯衡还不忘往后看了一眼张允,狠狠地喝道:“今天就让你们瞧瞧,蒯家的本事将士们冲啊将敌船全都给我拿下”

    “天可怜见,蒯良这样精明的大人,竟然家族中竟有这等子孙”蒯衡的那充满挑衅的一眼,张允自然看到了,顿时忿忿的哼道。蒯良,他张允自然是佩服,足智多谋,也难怪刘表会倚仗于他,可是…….

    “张将军,你快想想办法吧若出了差错,干系非小啊”看着蒯衡真的就这么冲了出去,那副将的脸色变得异常地苍白,忙是快步赶到了瞭望台的最前方,神情紧张地看着船队。听了副将的话,张允脸上也有些紧张,虽然对蒯衡的举动很生气,但这军务可不是闹着玩的。想了想,张允还是回头对身后的亲兵布置下了命令,让下面的将士准备好船只,若是蒯衡出了什么意外,好立马上前解救。布置好了一切之后,张允也是专心观战,他倒要看看,这支神秘的敌军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在军船上的吕蒙见到五艘军船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赶了过来,其中竟然还有一艘斗舰吕蒙的脸上不但没有露出惊恐,反倒是哈哈一笑,对着潘璋喝道:“潘将军,好了,狗崽子终于出来了我们也准备行动,撤”

    在吕蒙身边的潘张也不意外,毕竟,面对这样的挑衅,荆州水军要是没点动作,那可也太有点那啥了当即便是大声喝了一声,随着他这一声令下,两艘军船和十来条轻舟直接就是倒着往上流快速行进。而另一边的蒯衡见了,顿时就是气得哇哇乱叫,大声喝骂道:“无胆匪类有种不要跑给我追追”

    要是蒯衡刚刚出了水寨的时候,吕蒙就跑了的话,说不得蒯衡还就这么回去了。可偏偏敌人就在自己的眼前,眼看着马上就要追上了,要是就这么让对方跑了,蒯衡又怎么能就这么甘心的回去?

    对于蒯青的话,吕蒙自然是嗤之以鼻,哼道:“不跑?不跑留在这里让你杀啊?真当老子脑袋不开窍不成?潘将军,你知道是这人是谁不?看样子,好象是那些世家的子弟,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真是傻得可爱”当然,吕蒙这话蒯衡是听不到的,倒是在吕蒙身边的一干士兵听了,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子明,我也不认识这人,不过……哈哈,真如你说的这般,一看此人就是没上过战场的雏”潘璋忍不住笑着说道。

    于是乎,在江面上,一头一尾,两支船队就这么追逐了起来,吕蒙的船队虽然比不得蒯衡那五艘军船那么大,但却是胜在速度快。而蒯衡那五艘军船就算是拼尽全速,也只能是跟在吕蒙船队的屁股后面跑,死活就是追不上。蒯衡身边的几名蒯家亲卫见了,心里暗道不妙,其中一人连忙上前对蒯衡说道:“少爷,这敌人是摆明要逃,我们还是别追了吧”

    蒯衡虽然纨绔,但也不傻,不然,以蒯良那般精明之人,也不会将他派到水军重地,还担任这样的高位,哪怕是磨练也不可能。要不是因为和张允怄气,他蒯衡也不会冒冒失失地带着船队追出来。现在听得亲卫的话,蒯衡心里也有些犯犹豫了,只是这么回去,会不会让张允笑话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得一声急促破空声响起,一支箭矢转瞬间就射倒了蒯衡的面门前

    “少爷小心啊……”一名亲卫眼见得蒯衡就要被箭矢给射中了,他们这些人,乃是蒯家的死士,派来就是专门保护蒯衡的。当下那人奋不顾身就是上前一扑,却是为蒯衡挡下了这一箭。那箭矢直接在他的胸了个对穿,那亲卫当场毙命

    “嘶……”蒯衡虽然没有被伤到分毫,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箭给吓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抬起头往前方望去,远远看得前面军船上,一名大汉手握着强弓,保持着射箭的姿态,仔细看去,那人分明一脸的遗憾不用说,刚刚那支差点要了蒯衡性命的箭,正是这大汉射出来的

    而这大汉正是吕蒙,只见他匝匝嘴,直接将手中的强弓丢到了一边,嘿嘿的对身边的潘璋说道:“可惜啊,没射中看样子还要加点猛料才行啊”

    知道计划的潘璋自然明白这猛料为何,当下呵呵一笑,向身边的亲兵使了个眼色,就见那几名亲兵随之大踏步走上前来,深吸一口气,朝着荆州水军的船队齐齐大声吼了起来:“没用的狗崽子们有本事就来拍你爷爷的屁股啊没那个胆子就滚回你母亲怀里找奶吃吧哈哈……”

    其他的士兵,闻声,顿时极其配合的大笑了起来。

    这一番嘲讽,自然是落在了蒯衡的耳朵里,原本还被吕蒙那一箭给吓得脸色发白的他,在听到这番嘲讽之后,顿时就是气得脸色铁青,额头还不时爆出青筋。蒯衡直接就是跳着脚骂道:“追追给我追上这些狗贼我要将他们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来喂狗追”

    在蒯衡身后的那些亲卫一见,暗叫不好,这蒯衡显然是被对方给气得失去理智了当即那几名亲卫立马就是上前劝阻,可话还没有说完,蒯衡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直接甩在了这几名亲卫的脸上,喝骂道:“混蛋给我闭嘴”

    已经气疯了的蒯衡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停的催促着军船前进,连蒯衡的亲信都挨打了,其他的士兵自然不敢违抗蒯衡的命令,只能是奋力划船朝着吕蒙的船队追了过去。而吕蒙见到计策成功了,哈哈一笑,再也不去管对方了,而是全心放在指挥船队前进上了。

    “这样的人,如此沉不住气,也能为将?哎,刘表无智,蒯良无谋啊”吕蒙低低的声音嘟囔道。

    双方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江面上,而在水寨上已经冷静下来的张允也是不由得心里一紧,脸色也是一变再变。这蒯衡再怎么讨厌,但张允可不能让蒯衡在自己的地头出了事,虽然自己不做这官也罢,但是对方怎么说也是蒯家的子弟,要是出了事,到时候他张允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恐怕丢官事小,脑袋没了才事大啊

    当即张允便是转头对已经急得原地打转的副将喝道:“速速准备船只我们也追上去”

    见到张允终于开窍了,那副将也是露出了一脸的喜色,连忙点头称是,急匆匆地下去准备了。不过张允这个时候才开始动身,却是晚了,等到张允带着近三四千人,乘着包括一艘艨艟在内的七艘军船冲出水寨的时候,蒯衡的船只早就不见踪影了不过此刻已经想清了的张允可不能丢下蒯衡不管,只能是心里暗骂着,指挥着船队沿着上游追了过去。

    追了近半个多时辰,张允却是没有始终没有看到一点迹象,虽然张允所乘的艨艟速度很快,但艨艟的防御力比不得斗舰,要是单独追上去的话,说不定还会出什么意外,只能是在其他军船的掩护下追上去。

    “将军你看”就在张允脸上渐渐露出急色地时候,身边一名士兵忽然指着前面的江面喊了起来。苏飞连忙顺着那名士兵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在江面上,渐渐漂来了许多的木板碎片,看得张允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在水军中待了这么多年,张允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些木板碎片都是从船上落下来的

    糟了张允一咬牙,心中大急,蒯衡那边真的出事了当即张允便是转头对着身边的士兵吼道:“全军戒备以斗舰在外,艨艟在内,布阵”

    很显然,蒯衡的船队肯定是中了敌人的埋伏了,要不然,光靠那十来条轻舟和两艘普通军船,是绝对不可能对蒯青的船队造成什么伤害的本来依着最正确的决策,张允应该是立马带着船队掉头回水寨眼下敌人的情况不明,冒然出水寨那是很危险的可是张允却不能这么做,要是不能将蒯衡给救回来,张允就算是打了胜仗,那也要遭到蒯家的报复

    心弦绷得紧紧的,张允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生怕是突然冒出什么敌人对他的船队发动致命的攻击而船队却是依旧在向着上游前进,而上游漂下来的,也不仅仅是一些碎木板了,铁钩,刀枪,箭矢,甚至已经开始出现一些荆州水军的尸首了

    看着江面上漂浮着的尸首,船上的荆州水军士兵一个个都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脸上也都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现在的情况实在是越来越诡异了,就算是两军对阵,也不会让他们如此害怕,可问题是现在根本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这种未知让人感觉越来越恐惧。一时间,这种恐惧的气氛逐渐在张允的船队当中蔓延开来。

    沿着长江向着上游再次行进了有半个多时辰,张允终于是看到了蒯衡所乘坐的那艘斗舰的踪迹了。远远望去,那艘斗舰正停靠在前面一个江口的岸边,只是看那斗舰的样子,已经是破破烂烂,似乎完全报废了一样。而船上似乎没有人,就只剩下船的残骸停在那里。

    找了这么久,总算是找到了目标,张允脸上是又惊又喜,慌忙指着那斗舰的残骸喝道:“快快过去开过去”

    江夏的荆州水军还是有些能耐的,在张允的指挥下,船队不仅很快转了个方向,朝着前面那残骸开了过去,而且竟然还保持着阵型不变,可见这荆州水军在这时,不愧为天下属一属二的水军

    逐渐靠近了那斗舰的残骸,不过张允在激动之余,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警惕,并没有轻易就靠上去,而是派了一艘小舟直接上了岸,攀爬上了那斗舰的残骸去检查。等了一小会儿,派出去的士兵终于是从那艘斗舰当中找到了一名已经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士兵。当即,小舟便是将这名士兵给送到了张允所在的艨艟上,张允快步走到那士兵身边,一眼就认出了这名士兵正是之前跟随在蒯衡身边的蒯家亲卫中的一名张允直接半蹲在这士兵的身边,抓住士兵的衣襟就是喝问道:“怎么回事你家主子呢?其他的士兵呢?快说”

    那名蒯家亲卫面色惨白,身上一片血肉模糊,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看样子是活不了了。被张允这么一拽,似乎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这亲卫被痛得眉头一皱,反倒是被疼痛刺激得清醒了一些,微微睁开眼睛,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张允,脸上顿时就露出了一丝惊慌。吃力地抬起手,指向了张允的脑后,张着嘴,断断续续地说道:“小,小,小心,小心……”话没说完,这名亲卫脑袋一歪,便是断了气。

    小心?小心什么?张允拽着那亲卫的衣襟,却是被亲卫临死前的那番没头没尾的话给弄糊涂了,最重要的是,张允根本就没从这亲卫的口中问出半点蒯衡的消息。放开已经没有了生机的亲卫,张允慢慢站起身,却是突然想起刚刚那名亲卫似乎是用手指着自己的脑后,而刚刚是低头对着那名亲卫的,如果是指着张允脑后的话,那岂不是指着天?

    张允下意识地抬起头,往天上一看,刚开始的时候,苏飞的脸色还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忽然间,张允的脸上完全褪去了血色

    张允之前为了追蒯衡,虽然提着小心,但是也只是注意下有没有敌军的埋伏而已,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船队竟然不知不觉中开进了三江口附近最为狭窄的一个江口,叫做虎牙口的地方

    之所以这个江口被称为是虎牙口,正是因为在江水两岸是两座造型十分古怪的山峦。可能是江水常年累月地冲刷的缘故吧,两岸的山峦的底部竟然是朝着里面凹进去的,而山峰部位却是朝着江面上方突出,咋一眼看过去,就像是老虎口中的两颗牙齿一般,交错在一起,架在了江面上方的高空中

    在三江口带兵已经很多年了,张允自然是知道这个地方的,而作为一名合格的正规军将领,见到这样的地形,当然很快就能想到这种地形意味着什么。要不是之前为了追蒯衡的船队,张允怎么也不可能将船队开进这个鬼地方张允大惊下,立马就是对着左右的士兵喝道:“退出去退出去传我的军令所有船只全都退出去快退出去啊”

    张允突然这番举动,让周围的士兵都是一脸的愕然,可张允可是等不及了,干脆就是撤出了腰间的佩刀,一刀就砍倒了一名身边在发呆的士兵,然后朝着其他的士兵喝道:“混蛋再不执行命令老子全都要你们的脑袋快撤快撤出这里”

    张允现在这幅模样可真称得上是杀神下凡了,看到张允那双瞪得通红的眼睛,所有的士兵全都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哪里还敢继续站着哪里发呆,一个个都跑动了起来。也亏得张允来了这么一下威慑,这七艘军船也是纷纷开始离开斗舰的残骸,掉转方向,准备往回赶。看到这种情况,张允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幸亏发现得早,应该还来得及吧

    可是,就在张允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的时候,突然一阵喊杀声响起,而这喊杀声不是从北岸传来,也不是从南岸传来,竟然是从张允的头顶上方传过来的

    “杀啊”听得那震天的喊杀声,张允整个身子不由得一震,脸色越发的苍白了,抬起头一看,只见那两岸虎牙般的山峰上,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无数的兵马,看旗号,赫然是江东孙策的大军紧接着,就看到石块、箭矢,纷纷从两座山峰上丢了下来,正好是砸在了江面上船队的范围

    虽然张允已经下令退出虎牙口,但这仓促时间内根本就来不及。箭矢就像是下雨一般落在了七艘军船上,一时间,张允的耳朵边尽是士兵的惨叫声也亏得他身边的亲兵够忠心,在第一时间就找来的大盾上前护住了张允,要不然,以这箭雨的密集程度,只怕失神的张允也要被射成一只大刺猬

    在亲兵的护卫下,张允等人立马就撤进了甲板上的船舱。不过对于船队来说,箭雨倒不是最恐怖的,最致命的,却是那夹杂在箭雨当中的巨大的石块这些巨石落下,砸在江水当中倒还好,只是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可若是砸在船上,那可就真的要了命了虽然荆州水军的军船也算是牢固,但被这些巨石砸中了,顿时就是砸出了不少窟窿,而江水也是顺着这个窟窿不停的往船舱内灌水。

    “堵住堵住啊”

    “船要沉了救命啊”

    “排水他娘的把水排出去啊”

    ……

    所有军船上的士兵顿时就是陷入了混乱当中,有些还算清醒的士兵还知道跑到甲板下面堵住那些窟窿,或者是往外排水,想要阻止船沉下去。而更多的士兵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给吓坏了,纷纷从船上跳入江中,想要逃出一条性命。

    张允此刻总算是缓过神来,可看着眼前的这一片混乱,他的脸上也尽是苦涩的表情。很显然,这次他是败了,而且连对手是谁都没有弄清楚就败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感慨或是自责的时候,张允一咬牙,大声喝道:“冲出去只有冲出去才有活路冲出去”

    张允在水军这么多年,在士兵当中还是有相当的威信的,听得张允这一声令下,总算是将七艘军船上的混乱场面压制了不少。当即,便有几艘军船开始掉转方向,继续朝着水寨方向冲了过去,而这个时候,已经有两艘军船因为被灌了太多的水,回天乏力,开始慢慢沉入江中。那些从沉船上逃出来的士兵纷纷朝着其他的军船求救,但还是有不少人被箭矢射中,尸首就这么沉入的江底。

    转眼间,又有一艘船被巨石砸中,那江水疯狂地从被砸出的洞口涌进去,光是靠那些士兵用手往外撩水根本就不起作用,这艘船也是很快地沉没了。眼看着情势越来越危急,张允可不敢再犹豫了,当即便是在亲兵的护卫下,直接跑出了船舱,朝着剩下的那些船上的士兵吼道:“不许救人直接冲出去,冲出去听到没有,不许救”

    下达这样的命令,不是张允冷血,见死不救,而是他懂得割舍,若继续这么耽搁下去的话,还不等船队冲出虎牙口,所有的船都要被巨石给砸沉了而张允的这个军令虽然让那些水军士兵一时间很难接受,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些士兵还没有那么伟大,为了别人去搭上自己的命。那些本来已经伸出手要去救助在水中挣扎的战友的士兵,都是纷纷咬紧了牙,掉转头专心去划船。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损失了五艘战船的情况下,终于将敌军的身影远远的抛出了视线。或许时间很短,但是,对于这些幸存下来的人来说,就像是过了一年那么长的时间,甚至,更长……

    张允听着那惨叫声渐渐地远去,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逃出来了他相信,以艨艟船的速度,又是顺流而下,在这长江之上,不可能有船能够追得上

    “兄弟们,带着人马,回水寨去吧。”过了良久,张允慢慢睁开双眼,脸上的苍白也总算是恢复了一些血色,转身对正等待着他的命令的将士淡然说道。

    “张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先前劝张允同蒯衡的那员副将闻声感到了不对,忙问道。

    “蒯衡死了,我张允一旦回去,纵是百口也是难辨,更何况,打了败仗,回去却是难逃军法,蒯家一定不会放过我。与其这般,还不如不回去”张允一脸疲倦的说道:“再者,即便是不死,日后也少不得蒯家的刁难,我又何必让主公为难呢?”

    “将军,这事不怨你,我们回去一定会向主公沉明事情的原委,你……”那副将急声说道。他知道,张允对荆州水军来说,意味着什么

    “没用的,世家大族的嘴脸,你们还不知道吗?我也厌倦了,你们回去,可以将罪责全推到我的身上,也可以一切如实说于主公,不过,这与我张允再无半点瓜葛了兄弟们,我张允走矣”

    说着,张允急走几步,来到船弦边,一纵身,跳入了滚滚的江水之中。

    见再没有浮上来张允的身影,那副将一嘴的苦意,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张允说的是实情,也知道,如今,却是已经将张允逼到了绝路,不过,张允轻生,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呆楞了半晌,副将终是缓过神来,叹息着下达了回转水寨的命令。

    当艨艟船远去,江面上,突然冒出一颗人头,仔细看去,赫然正是张允只是,此刻,或许在水下呆的时间过长,脸色,憋的通红,在急促的喘息了一阵后,张允望着大船远去的方向,喃声说道:“此后,这世间再无张允,我名张许天都,呵呵……”

    “公谨,你这计策却是妙哉如此不折一兵一卒,就大挫了刘表的锐气,怕是可以比肩黄天王矣”虎牙口,上面立着两道英姿勃发的影子,赫然正是孙策、周瑜只听孙策如是说道:“亏了黄天王的大恩,策才能彻底康复。没想到,这才康复,公谨你就送为兄这样一份大礼”

    “伯符,你过誉了,我这小小手段,又怎么比的上黄天王的大手笔?”周瑜轻轻一笑,说道:“此一战,全系那蒯衡无能,若不然,那张允也不会轻易上当。”

    “张允也逃不掉,他这点残兵,不知道再遇到子明他们时,会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张允一死,荆州水军再无能人矣公谨,他荆州趁我病重,可是没少打压我们江东,是不是该和他们算算总帐了?”孙策笑问道。

    “军心正胜,当可一战”周瑜想了想,沉声说道。

    “哈哈……好等这一天,我孙策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刘表,哼……”

    

第425章 毒辣算计 倒霉二人

    第425章 毒辣算计 倒霉二人

    “什么?袁绍派大军攻打徐州?”

    刚回到天都的黄逍,在听到郭嘉传上来的这一消息,饶是他知道早晚袁绍会这么做,但是,他没想到,袁绍的行动会这么快按黄逍的猜想,袁绍刚刚拿下了衮、豫二州,怎么也得休养生息几年,再图徐州,这么就这么快……如此,却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东征一战,卑弥呼战败之后,邪马台举国投降,黄逍更是不顾徐庶的劝阻,杜撰出一些莫须有的罪状,再同狗奴国翻脸,将倭人坑杀大部,只余下了一些貌美的倭人女子,分批的押送回中原。好在有左慈言称“不杀尽,千百年后这个民族将与中原带来灾难”,在见过了左慈神乎其技的破阵之术后,众人对其话也多有信服,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坚决的执行了黄逍的命令。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倭岛上血雨腥风。

    而黄逍回到天都,已经是八月中旬

    “或许,袁绍是想以战将养大军吧。”郭嘉早就思考过这件事,当下回道:“幽州、青州本就不富裕,衮、豫二州,更是战乱连绵,再加之连年的蝗灾,想必袁绍的后勤也必是捉襟见肘,如此一来,其攻打富庶的徐州,也不难理解”

    “奉孝,你什么时候考虑问题也这么中规中矩的了?”戏志才嘿然一笑,说道:“不错,眼馋徐州的富庶,这应该是袁绍出兵的一个理由,但并不是全部”

    “哦?志才,那你说说看,袁绍出兵还有何图?”郭嘉淡淡的一笑,问道。

    “好你个郭奉孝,你明明想到了,却来看我的笑话是吗?”戏志才笑骂了一声,不过二人嬉闹已成习惯,只见戏志才一绷脸色,沉声说道:“依忠来看,袁绍急于出兵,所图当非小也诸位,你们来看,即便是袁绍的后勤供给再是捉襟见肘,但是,以四州之地,想要养活五六十万的大军,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可见,其出兵徐州,为的并不全是徐州的富庶,而攻北海,也不是因为与刘备的旧隙,他为的,乃是后方的安稳,东北方的一统”

    “或许,他还是在为将来与主公决一雌雄,问鼎中原做准备吧毕竟,他袁绍应当知道,他们现在还不是主公的对手,而主公的实力,更是日益壮大,其不着急扩张,那才是见了古怪”徐庶接口说道。

    “不错,你们之所言,都在情理之中。如今,汉室气数,已然尽矣,天下诸侯,也就剩了这么几家,其中,以我与袁绍独大,要说他没有一统之心,说出去,却是无人可信矣不只袁绍,还有江东的孙策、荆州的刘表、刘备,怕是都有这个心思,唯一没有这心思的,八成也就益州那位没有上进心的刘璋了吧”黄逍点了点头,此刻,想通之后,他也不奇怪袁绍的突然举动了。

    “主公,既然如此,要不你现在就登基称帝吧”典韦大咧咧的说道。

    “还不是时候啊”黄逍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这里的人,都是值得一信之人,也不担心言语外传,只听他说道:“如此称帝,难免要成为第二个袁术,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啊虽然我们不怕,但是,这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少一点的好”

    “主公所言极是”郭嘉眼珠一转,哂笑着说道:“主公,如果有人先称帝了,那会如何?比如说袁绍”

    “有人称帝,那本王自然针锋对之”黄逍声语铿锵,复又奇怪的问道:“奉孝,莫非你得到了什么消息不成?难道,那袁绍真要称帝?”

    “不曾”郭嘉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们可以将其逼得称帝”

    “说说看”黄逍饶有兴致的说道。其余众人也想知道怎么就能将袁绍逼得称帝了,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郭嘉的身上。

    “主公,在你东征的这段时间,我们于袁绍的势力在朝堂上发生了一些争执……”当下,郭嘉就将拟造假信陷害袁绍的事一一的说与黄逍,末了说道:“既然我们一次可行之,那么,二次当也行得,只消拟造出袁绍意图谋反的信件,定会令其百口莫辩到时,解释不清,袁绍就有可能破罐子破摔,真个称帝也说之不定”

    “你……好个歹毒的计策”徐庶结口的指着郭嘉,接着,像是避瘟疫一般,身子一转,已远远的离开郭嘉的身边,嘴中说道:“庶还是离你远一些的好以后,也休要见到庶的一个字”

    “哈哈,大丈夫但求顶天立地,问心无愧,元直你这又是何必?”黄逍看着笑闹的气氛,微微一笑,说道。见徐庶闻话又要走之回去,黄逍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这众口铄金,多少名人忠仕,却是遭了此等陷害,百口莫辩,留下了千古的冤案”

    “呃……”徐庶一愣,刚刚迈回的脚步,就这样凝在了半空中,这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一时间,好生的尴尬。

    “哈哈……”难得见到徐庶如此,顿时,大家都大笑了起来。

    “不过,奉孝此计,却是值得一行”黄逍却是没有和众人同笑,沉吟了半晌,说道:“正好,本王这里还有当年袁术写与袁绍的一封信,我们就拿这封信做做文章,却是十之有九,能将袁绍逼上帝位”

    “主公,却不知道这袁术的信中说了些什么,主公可否说与我等?”郭嘉这才想起,袁术死前,黄逍曾在其手中得到了传国玉玺以及一封写给袁绍的书信,只是,那封书信在黄逍看过之后,就直接给予了封存,郭嘉等人无有知情者。

    “还能说些什么,”黄逍淡淡的一笑,说道:“袁术在信中说‘昔秦失其政,天下群雄取而争之’,这句话倒是有点道理,面对乱世迷局,出路在哪里?思路决定出路,而思路又来源于对形势的判断,要有一个正确的出路,首先要对形势有正确的判断。判断来自于经验和知识。对于这些乱世潮头的风云人物来讲,经验主要是历史经验,知识则是他们那个时代的思想文化,主要是儒家思想和谶纬之学。因此,历史经验、儒家思想和谶纬之学就成为群雄判断当时形势的依据。从董卓之乱到群雄混战、汉室陵迟、王朝季世已成为不争的事实,历史处在改朝换代的门槛上。关于这一点,早在灵帝的时候少数敏锐的士人就有所觉悟,如阎将军之谏皇甫老将军,张玄之谏张温,王芬谋废灵帝等,及至军阀混战开始后,已成为大部分士人的普遍认识,见于诸多士人的言论。迄止东汉之时,中国历史上改朝换代的事件已有不少,如夏桀暴虐,商汤灭之;商纣无道,周武王灭之;周室衰落,齐桓公、晋文公等春秋五霸崛起;秦政苛暴,汉高祖除之;王莽篡汉,光武帝刘秀兴之等等。这些王朝更替的历史经验教训成为判断当时形势的重要借鉴。那些具有称霸天下志向的群雄们,在摆脱了生存问题,具备了一定的实力之后,自然就把眼光转向制定长远发展战略上来,而借鉴历史经验又是制定战略之所必需。袁术则也认为这个形势和秦朝末年一样,因此他的逻辑就是“秦失其鹿,先得者王”,秦朝因为暴虐失去政权,天下英雄纷纷称王,这个时候,皇帝谁先抢到就是谁的。所以他要抢,他要称帝而他写这封信的主要目的,就是劝解袁绍,他之死已是必然,这时候,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袁绍”

    “久闻袁绍与袁术不和,想不到,这袁术临死前,还能想着他的兄长,此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世人的意料之外啊”戏志才感叹了一句,说道。

    “呵呵,毕竟还是兄弟,血,终究要浓于水,不管生前斗的如何,但是,到了这个局面,这些已经不再是问题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血亲血亲,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啊”徐庶沉声说道。

    “呵呵,元直所言不错,”黄逍点点头,接着说道:“袁术的意思,也就是让袁绍莫要错过了如此时机,另外,他还在信中提及了自己的家世,称自己是陈舜之后,这个倒是有点和那个整日间说自己是中山靖王之胜之后的刘备有些想象,具体是不是真的,却是无从考证了。袁术在信中说,他袁氏乃是帝胄血脉,代汉者,当是袁氏,而不是其他姓氏之人”

    “荒谬,天下者,能者居之,他袁氏门人,又有何德何能能当之?”郭嘉冷笑一声,骂道。

    “不错,当世有德者,唯主公尔”戏志才附和道。

    “停停停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黄逍连忙摆了摆手,反问道:“奉孝,你来看看,如何来为袁绍捏造罪名?”

    “主公,这个简单,我们只需拟攥出一封袁绍的回信,信上写明其欲反之意即可,然后,将之公布于世,有其笔迹为证,袁绍纵然是比死,也要脱一层皮。既而号令众诸侯讨伐之,将之逼到绝境,到那时,其想不称帝,也没人认可他了”郭嘉笑了笑,像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一脸的轻松。

    “呵呵,这却是不错的一个主意”黄逍点点头,对郭嘉的这个主意很是满意,歹毒?对敌人还讲什么仁慈?黄逍接着说道:“本王曾听袁绍说过他要先占据河北,然后借助戎狄的骑兵南下扫平天下,这个意思,不防在信中体现出来。”

    “先占据河北,然后借助戎狄的骑兵南下扫平天下?”戏志才一皱眉,说道:“主公,这不是光武帝当年统一天下战略的翻版吗?如此看来,袁绍判断当时的形势更接近于王莽之乱时的情况,这样一来,其攻下徐州之后,估计下个目标,就是我们了”

    “你们都熟悉我朝的历史,袁绍此举确实类似光武当年统一天下的战略。不过,他却估错了形势,至少,现在的北方,却不似王莽之时,想动本王,依现在的袁绍,他还不够资格即便是打下的徐州,他也一样除非,他能再将江东、荆州一扫而平,或许还有能与现在的本王对抗的实力,不过,他能扩张,难道本王就会逊色于他吗?虽然统辖的地域差上不多,但是,本王麾下的人口,却不止一倍于他,单是兵源,就不是他袁绍所能比拟的了的”黄逍很是从容的说道。

    “主公,你的意思是……”郭嘉有些迟疑的问道。该不会是……

    “以你们的才智,难道还猜不出吗?”黄逍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如今,张鲁已经投靠我军,汉中已归我军所有,这就相当于益州的门户已经打开。而且,张鲁投靠于本王,外界无人知晓,刘璋更不会知道他们的屏障已经消失,如此,对我军更为有利,完全可以打益州一个措手不及,如果顺利,益州弹指可下矣”

    “主公,如此所好,却是不占据大义啊”出乎黄逍的意料,徐庶并没有直言支持,却是皱眉说道。

    “大义?元直所说是指……”黄逍隐隐有些明白了。

    “主公,小皇帝现在可是在咱们的手中啊”徐庶没有直言,却是提醒道。

    “元直,你是说以小皇帝的名义,令刘璋臣服?”郭嘉心中电转,问道。

    “不错,若主公贸然攻打益州,这样一来,我们却是失了大义所在,虽然庶知道主公不在乎这些虚名,但是,毕竟刘璋也是皇氏之人,如此,却是落了他人的话柄,怕是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啊”徐庶点点头,说道:“但是,以小皇帝的名义令其臣服的话,其若臣服,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臣服的话,那就完全可以以叛逆之名发兵除之,如此,也于情于理,无人能说出什么”

    “你……”郭嘉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不住的打量着徐庶,就想不认识徐庶一般,直把徐庶看得发毛,这才说道:“元直,你这脑袋,和你这身材,真不相配”

    “郭奉孝,你去死”徐庶一愣,紧着着,假作怒意,骂道。

    “好了,都别闹了”黄逍看着这私下里没有个正形的几人,忙喝止道:“元直所说的,本王会好好的考虑。至于袁绍,才是当务之急,诸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主公,嘉还有一言要说”郭嘉收住了嬉笑,正容说道。

    “哦,你说”黄逍点点头,说道。

    “主公,嘉还是那番意思,只不过,嘉想借传国玉玺一用”郭嘉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毕竟,那东西现在来说,还见不得光,而且,也非他可以使用是所以,他才如此郑重的说道。

    “这玉玺又有什么用?”黄逍一时不解,诧异的问道。

    “主公,如果可以在伪造的书信上加以玉玺的大印的话,将会更有说服力。而且,如此一来,说明传国玉玺是在袁绍的手上,到那时……”

    “私藏传国玉玺本就是大罪,郭奉孝,你是不把人逼上绝路不罢休啊”郭嘉还不曾说完,徐庶就插嘴笑骂道。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虽然这是我们传出的谣言,但是,有伪造的信件为证,众诸侯之会相信玉玺在袁绍的手上,其百口难辩,保不准,会借这谣言,以传国玉玺在手为由,登基称帝毕竟,有这样的传说,得玉玺者,得天下”郭嘉没有理会徐庶,接着说道。

    “到袁绍称敌之后,主公在登基大位,亮出真正的传国玉玺,却是能大大的打击袁绍的声名,欺骗世人的罪状落实,毕使其离心也”戏志才微微一笑,接着郭嘉的话说道。

    “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本王造假书信,陷害于袁绍吗?”黄逍有些犹豫的说道。

    “主公。我们完全可以说这传国玉玺连同两封书信一道在袁绍的府中盗出,这样,不就没我们的什么事了吗?而且,私用传国玉玺为自己印信,这本就是大不敬之罪,袁绍当是百死难辞其咎矣”郭嘉当是早想好了对策,听了黄逍的疑惑,直接说道。

    “好此事完全交于奉孝你去办”黄逍此刻,顾虑全消,转头对戏志才吩咐道:“志才,本王刚回天都,朝中如何,本王还不曾清楚,你就带本王向小皇帝请一圣旨,令益州臣服,调刘璋往天都”

    “喏”

    “报”正这时,一名军兵急步走了进来,单膝点地,跪倒后称道:“报主公,荆州急报”

    “速传来我看”黄逍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忙在军兵的手中接过急报,展开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发现,他不在天都的这段时间,事情发生了太多太多……

    “主公,荆州发生了什么事?”见黄逍面色不大好看,郭嘉等人忙纷纷的问道。

    “虎牙口荆州水军大败,水军统帅张允下落不明,疑是战死。江东军以复仇为名义,向刘表展开了疯狂的反攻,荆州军,节节败退……孙策,要崛起了”

    

第426章 张允来投 荆州局势

    第426章 张允来投 荆州局势

    “孙策?荆州不是一贯号称水军甲天下吗,怎么被江东打的这么惨?”郭嘉眉头一跳,显然,这消息有些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还能怎么样,窝里斗呗”黄逍不屑的撇了撇嘴,将急报传与众人,接着说道:“本来,蔡瑁死后,荆州水军的统帅换成了张允,按说,以张允的才干,断不会中如此肤浅的计策,可惜,就因为这个蒯衡,直弄的水军大败亏输。这,就是世家子弟啊,枉了蒯良的名声”

    郭嘉接过急报,大致的看了下,说道:“刘表依仗世家之力,再一开始,就留下了这一毒瘤,如今,有这一报应,却也是不出意料之外。”

    “只是可惜了张允啊,这人管理水军,还是有一手的,却是这么就败掉了。出身不同,以至于麾下不听调动,甚至目无上官……如此可见,这荆州的军纪,实在是不怎么样孙策这一招,也只能针对这样的敌人了,不过,却也很是有效,这年代,有哪一个诸侯的势力不是参杂了世家的影子,唯有主公是任人唯才,这样的计策,在我军面前,倒是要显得无力得多”戏志才看罢,点点头,感慨的说道。身为寒门子弟,他自然知道世家大族子弟的冷眼,他知道,这样的年月,寒门子弟,想出人投地,实在是太难太难

    “不然,周瑜此人,极擅用谋,却是非等闲之辈,汝等未可轻视之”黄逍见众人神色有些轻浮,忙出言警示。末了又道:“周公谨文武双全,这倒是同元直有些相象之处,却是一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周郎美姿容,精音律,多谋善断,精于军略,为人性度恢廓,雅量高致,庶曾与之相见,对之有所了解,主公拿庶比拟周公谨,却是过誉了”徐庶忙谦逊的说道。

    “呵呵,元直无需过谦,主公看人,向来无误,既然拿你比拟周公谨,自然有主公的道理在。不过,江东受恩于主公,更是与主公结为亲家,此番崛起,就是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成为主公大业的绊脚石”郭嘉沉声说道。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现在他们受恩于本王,但是,难免日后不能为敌。乱世之中,这样的亲家,更是如同虚设一般,这也是本王一直不愿意子女外嫁的根本原因所在。不过,眼下荆州,我们无力远图,就随他们折腾去吧。眼下,我们的首要目标当是袁绍以及刘璋,唯有统一北方或者西方,才可使我军进可攻、退可守,永无后顾之忧。”黄逍早就想过,江东的崛起,已是必然,眼下,唯一能阻止其脚步的,也就是刘备,至于刘表,注定了其是过客一般的存在。就看刘备与孙策,哪一个能够雄出了

    “主公说的不错,即便是其同意了荆、扬两州,再有长江天险,也对我军没有太大的威胁。世人都道荆州水军甲天下,孰不知,我军的水军之精锐,要远胜于他们,长江,或许对其他诸侯来说可以说是天险,但是对于能横渡大海的我们来说,只是如同平地一般”徐庶微笑着说道。他可是见过长江,这一次随军,更是见过了海面上的风浪,要说海面上的自然危险,有时候,比之军队更加可怕,长江之险,比之大海,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要知道,海面上的风浪,那可是弹指间就能覆灭一支船队的所在

    这,恐怕也就是人不与天斗的一根本所在吧有的时候,人力,比起天来,是那么的微乎其微

    而能纵横在大海上而无损的天王军水军,比起荆州水军、江东水军,强的可不止一点半点

    “呵呵,自信是好事,但千万不要自大……”黄逍还没说完,就见老管家走了近来,黄逍知道,这老头不可能没事来打扰自己商议军情之事,忙转言问道:“老人家,不知有什么事?”

    “回王爷,外面来了一人,自称荆州人氏,口口声声称要见王爷你。小老儿见其像是行伍出身,怕有要事要见王爷,故不敢耽搁,特来禀报王爷,你看……”老管家深深一礼,禀道。

    “哦,荆州人氏?”黄逍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怎么这正谈论着荆州,荆州就来人了黄逍想了想,问道:“老人家,这人可曾说过他姓什么?”

    “回王爷,他说他姓张。”老管家说道。

    “姓张?行伍出身……”黄逍一点也不怀疑这老头的眼力,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点眼力要没有,也就做不得天王府的管家了等等,这人该不会是……不可能吧?急报上不是说其已经死了吗?

    黄逍看看同样陷入沉思的郭嘉等人,转头对老管家吩咐道:“让他进来一见”

    “是,王爷”

    老管家转身出去,不多时,领进一人,可不正是落水而走的张允

    “小民见过黄天王”张允进得屋来,扫了一眼屋中,见一人当中正坐,猜必是黄逍无疑,当下忙紧走几步,到了黄逍近前,跪倒称道。

    黄逍看了看眼前之人,不由得点了点头,老管家说的不错,此人不单单是行伍出身,而且,必是军中为官者,官职还不能小了有些东西,想掩饰,也是掩饰不得的,就比如一个富翁,让他装乞丐,也不会装的那么像一样

    “起来说话来人,看座”黄逍说道。

    下人忙搬来一张椅子,待张允坐定后,黄逍问道:“你是哪里人,姓甚名谁,欲找本王却有何事?”

    听到黄逍相问,张允忙站了起来,一礼回道:“回黄天王,小民荆州人氏,姓张名许,来见黄天王,乃是久闻黄天王乃不世之明主,欲投天王帐下,以作驱谴”

    张许?张允,呵呵,这两个名字倒是有意思,允可不就是许的意思嘛黄逍心中微动,沉声说道:“张许是吗?你应该不是什么小民吧”

    “天王大人目光无炬,小的确实在荆州军中担任过校尉一职”张允忙回道。

    “恐怕,还不止校尉这微末之职吧就恐怕,你这张许的名字,也不得真吧?”黄逍突然喝道。

    “你还是如实说了吧,”这时,郭嘉接口说道:“你应该听说过,我家主公他坐在家中即可闻天下之人的本事,相人之术,无双于世,这里面可没有半点的虚假听我郭嘉相劝,你若是诚心投靠我家主公,就不要有任何的欺瞒,你说是吧?张允”

    “啊?”这一下,张允傻了,尤其是郭嘉最后叫出了他的名字,直令他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郭嘉本就心存诈他之意,而此刻,见到张允这副表情,众人也都知晓了,此人就是张允

    “罪人张允,见过黄天王”这时,张允也知道,自己露馅了看着郭嘉嘴角的笑容,张允也不傻,知道方才郭嘉不过是在言语试探,可是,自己……事到如今,张允也倒干脆,“扑通”一声跪倒,想到黄逍的在外只名,当下也不再狡辩。

    到这时候了,再狡辩也显得无力

    “起来吧,”黄逍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说道:“说说看,为什么化名来我天都?依本王来看,你投我也是出自真心,其中,还有一些不得以的情素在内,若不然,本王也就不和你废话了”

    “是是是,我确实有不得以的苦衷,”当下,张允就将自己的一切,以及同江东军一战的经过,详细的说与黄逍,末了说道:“小的打了败仗,回去也甘心军法从事,只是,蒯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小的回去,唯有死路一条,蝼蚁尚且偷生,如此冤枉,张允实难从之。唯有背主离去,化名在外,却不是有意欺瞒黄天王,实是不愿背上背主的骂名。张允言尽于此,但听黄天王发落”

    “发落什么?”黄逍轻轻的一笑,说道:“你这是弃暗投明,良禽择木而栖,有有什么错?”

    “……”张允这时却呆住了,这年代,背主之人,到哪里都是要遭到唾弃的,怎么……张允不敢相信的结口问道:“黄天……天王……你…….你真…….真不……”

    “不怪你,是吗?”见张允点头,黄逍接着说道:“刘表对你有知遇之恩,你报答他,这本是 常情。但是,他却纵容世家子弟如此,如你所说,真要回去,丢官事小,没脑袋事大,既然他刘表不能制止这样的事发生,他又如何称得上一个好的主公?如此之主,倒是不要也罢你又何错之有?”

    “谢黄天王不罪之恩”张允由衷的礼道。

    “你不是来投靠本王的吗?”黄逍没受张允的礼,反问道。

    “啊,是啊”张允被问得一呆。

    “还不快谢过主公?主公的意思,就是收留你了”郭嘉笑着说道。

    “啊?”张允呆楞了半晌,好在脑袋反映不慢,紧忙再度跪倒,高声呼道:“张允拜见主公蒙主公不弃之恩,允必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行了,本王不用你鞍前马后的,”黄逍打断了张允的效忠之言,见其一脸惶恐的样子,打趣的说道:“你的本事,还是在水上,给本王去船上讨生活去”

    张允半晌才明白过味来,随之大喜,他本就是水军出身,陆上的本事,却是不怎么出色,能到水军为将,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毕竟,这是北方,水军鲜少,虽然传闻天王军有水军,但是,却神龙见首不见尾,无人知晓黄逍的水军究竟是什么样。不过,对于号称能出海的水军,张允还是满怀好奇的。

    “幼平,一会你就带张将军下去,以你为主,你们二人与公弈一同掌管水军吧”

    “喏”

    再说刘表多经忧患,已然染病在床,蒯廉闻得蒯衡死在乱军之中,大哭于刘表帐前,道:“吾儿虽然有罪,可被张允弃之不顾,以至于死在江东军的手中,死得好冤啦”

    刘表本就被江东军弄的焦头烂额,再加之平时也看不惯蒯衡的骄横,此刻火气上来,恨声喝道:“汝儿何其愚蠢,无视军纪,你还来搅闹,理在何处?”

    蒯廉哭道:“张允竖子,如此狠毒,当日不得主公收留,早无容身之地,今日自恃有功,无视我儿危险,他眼中可还有主公么?”

    “哼,若不是你儿骄横,无视军法,又何来此祸?如此行径,累得我大军受损,你还有脸来我面前哭泣,难道,这就是蒯良教你的不成?”刘表不耐的喝道。要不是因为蒯良,他又何必说这么多的废话,直接赶出去就是这一想到蒯良,刘表的语气也不由得缓了一缓,接着说道:“张允已死,你即便是再哭闹,又济什么事?如今,江东军少了水面上的制横,大军奇袭下,已是兵临城下,而他们,才是你的杀子仇人,你不思报仇,反在此哭哭啼啼,所为何来?”

    说着,刘表不再理会蒯廉,摆手唤来下人,召集文武众人进入内室,商议御敌之策。然而,危势下,大半皆曰可降,直气得刘表口中吐血,连声喝骂道:“吾苦心经营十载之基,如今诸郡已废,汝等还要出卖荆襄不成?”

    这时,见武将丛中站出一人,却正是大将文聘只听文聘铿锵说道:“主公责备甚是,岂有敌军压境,满堂文武皆降而无人死乎?聘受主公大恩,今日便以死相报”

    说罢,文聘喝令带马扛枪,召集五百死士,又有公子刘磬,拭泪而起,跟随文聘,一道杀出城去。乘之不备,冲入江东军中,来回冲杀,斩首两千,麾下勇士尽皆身亡。

    孙策忽遭突袭,急斩军士十余人,方才压住慌乱之势,大军裹上,将二将困在当心,高声劝降。只听刘磬急声说道:“仲业,吾今力竭矣,汝可卸甲保命。”

    文聘大怒,喝道:“生是刘氏之臣,死为刘家之鬼,公子何出此言”

    言罢,弯弓搭箭,孙策忙退,一箭早中肩头,幸得距离极远,又有盔甲相护,未曾受伤,却吓出一身冷汗。文聘仰天惨然而笑,大声呼喝道:“枪犹在手,功业难成,奈何今日死乎”于是自刎而亡。刘磬大呼冲突,身中数枪而亡。即便是孙策见此惨状,也不由得胆颤心惊,便令军士暂退。

    刘表闻听公子、文聘皆亡,不由得又吐血数升,益发昏沉。蔡夫人便向刘表道:“近闻苏飞已至昭陵,与孙策暗中商议,欲反江东。”

    刘表闻言,只是略略抬了下眼皮,叹道:“大势已去,且由他吧”

    “老爷何其懦弱也。苏飞虽反,名尚未裂,若下令教他速回,彼必不敢不从,却于城门暗伏刀斧手突出杀之,反贼可诛,何以纵之?”蔡夫人建议道。

    “汝休得烦我,如今我既管不得众将,也管不得你了你速唤我儿刘琦进来见我”刘表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说道。

    蔡夫人允了,却着亲子刘琮来见。刘表于昏沉之际,又怎辨得了真假叙述?只见刘表颤抖着手抚摸着刘琮的头,老眼噙泪,泣道:“为父将亡,再也不能向往日一般护着你了。荆襄将破,此处危险,不再是久居之地。吾儿可领为父的宝剑,号令众将,往投汝叔刘玄德帐下,如此,以保汝身。庶母蔡氏于汝素有相害之心,汝可要好生提防,切记切记……”

    言未罢,吐血数口而亡。

    刘琮大哭,一时间,悲声传出。这时在外的刘琦听到悲声,方知事情不妙,冲破蔡夫人家将的阻拦进了内室,一看父亲已亡,之冲上去,抱着刘表的遗体,痛哭失声。蔡夫人于旁见了刘琦,心中生起除之之意,遂徉装大怒,喝道:“汝父病重,迟迟不来尽孝,罪责当诛”

    说着,蔡夫人喝令拿下斩首。蔡夫人之行径,被众人看在眼中,当下恼起一员大将,却是义阳人也,姓魏,名延,字文长,有万夫不当之勇,这时抢上前去救了刘琦,随之要斩蔡夫人,却被众官劝住。魏延深恨之,于是携了刘琦,仓惶向北,转投刘备去了。

    而那蔡夫人,深恨刘表死前之说,自不会遵从刘表的遗言,带领着儿子以及主张投降的众文武,开城迎进孙策大军。本来,孙策对献城的众人,还多是和气,但是,当听说蔡夫人之行径后,十分不齿,在周瑜“以不斩降将”为由好不容易劝住之后,这才只是没收蔡家所有家财,将之母子二人逐出军中,任其自生自灭。

    而荆州另一势力刘备,借着孙策与刘表胶着之时,在荆州的根基未稳,大军难顾首尾,以甘宁为将,出奇兵连取南郡、武陵两郡,与孙策瓜分了荆州全境,形成了对峙之态,直到……

    

第427章 天下大局 江东祖郎

    第427章 天下大局 江东祖郎

    天刚蒙蒙亮,雨水打在屋外的树叶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使得早秋的清晨,格外的寂静。

    “奉孝,再想些什么?”捧着书卷正在看着书的黄逍,不经意间抬头,见郭嘉正看着屋外的细雨,神情却是一片的呆愣。

    郭嘉微微的笑了笑说道:“主公,你知道,这雨太吵了……而且早上空气好,可以思考一些事情。”

    “说来,奉孝,你也该成一个家了,似你这般每日跑到本王的府上蹭饭,却也不是长久之计啊”黄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郭嘉,也说不上是什么毛病,马上奔三的人了,就是不找老婆难道,他想像戏志才学习不成?可是,戏志才有老婆了啊要不是知道历史上郭嘉有孩子,黄逍真会以为……“奉孝,你这样一个人也不是办法,娶一门女子,有人知冷知热,岂不是更好?”

    “主公,你怎么又提起这茬了?嘉实在无心娶妻,只想更好的辅佐主公”郭嘉有些尴尬的说道。

    “胡闹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更何况,娶妻与辅佐本王又多了什么出入不成?”黄逍看着强自狡辩的郭嘉,微怒道。

    “其实每次下雨,嘉都会很想家……”往事如云,旧日如梦,如今烟云散尽,唯有记忆中的那一丝丝的甜蜜,郭嘉没有理会黄逍的那丝怒意,悠悠说道,“嘉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嘉记得有一次,嘉去念私塾,却忘记带伞了,本以为要淋成落汤鸡了。却没想到备刚下学,便看到在不远的篱笆的门旁边站着母亲,她正披着蓑衣,手里拿着伞……当回家的时候,嘉发现母亲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嘉知道她是在做完生计之后,赶来给嘉送伞的。后来,嘉每次出门,无论去哪里,都不会忘记把伞带上。”

    想到以前自己的事情,郭嘉的眼睛不由地朦胧了,只觉得心里特别酸楚。

    “你的母亲,确不失一好母亲”黄逍愣了愣,由衷的说道。

    “可是,嘉现在可以说飞黄腾达了,可是,母亲她却一天的福没有享到,因此,嘉每到下雨天,就会想起母亲的身影,主公,你说嘉是不是不孝?”郭嘉语气凄然的问道。

    “不错,你确实是不孝”出乎郭嘉的意料,黄逍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见郭嘉有些呆滞,黄逍紧绷着面孔,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之孝心,自己最是清楚,无奈乱世如此,万物为刍狗,如果你母亲泉下有知,她一定会希望你快乐的活着,为天下人谋取她不曾享受到的福址”

    “主公教训的是,嘉受教了”郭嘉聪颖过人,只是一时间钻了死牛角尖,闻言下身子猛然一震,顿时恍然,说道。

    “如果令母在堂,恐怕早就催促着你成家抱孙子了吧就是不知道她老人家泉下有知,你郭奉孝到现在还不曾娶妻生子,是不是会骂你不孝呢?”黄逍叹息着说道。

    “主公,你别说了,嘉这不是没有碰到相当的嘛,此事暂且不提,不提也罢”郭嘉有些狼狈的说道。他就怕黄逍拿这事说话。

    “怎可不提?这可是你一生的大事”黄逍厉声喝道,直喝得郭嘉一阵阵的发呆,黄逍紧接着问道:“奉孝,你看甄姜怎么样?”

    “挺好的啊,为人贤淑,眉眼皓齿,堪称是国色天香,更有一种英气在内”甄姜是黄逍的干女儿,而且长相确实很美,郭嘉自然是极力的赞美。猛然间郭嘉心中一醒,瞠目结舌的看着黄逍,问道:“主……主公,你该……该不会是……”

    “等你找,要等到猴年马月?好了,既然甄姜她能得你好评,此事就由本王做主,将她许配给你了”黄逍哈哈一笑,爽快的说道。

    “啊?”这下,饶是郭嘉机警过人,此刻,也傻掉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黄逍的干女儿,他郭嘉娶了甄姜,岂不是成了黄逍的姑爷?如此,平白的矮了一辈这且不说,这时的郭嘉,完全没有这个准备啊半晌后,郭嘉醒转过来,连连摆手,急道:“主公,这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怎么?奉孝莫不是看不上甄姜,觉得她配不上你吗?”黄逍沉声问道。

    “嘉绝不是此意,甄姑娘天姿国色,是嘉配不上她,这……”郭嘉此刻,完全乱了分寸,言语错乱的说道。

    “胡说,你郭奉孝岂配不上一女子?你也太自贱了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择是完婚”黄逍直接拍了板,说道。

    这就定下啦?郭嘉一阵阵的发蒙。

    “好了,本王知道你顾及的是什么,无外乎就是甄姜是本王的干女儿吧?”黄逍笑着说道:“甄姜于我,并无血缘,更无实在名分,你郭浪子难道还看不开吗?”

    “这……主公,你能给嘉几天的时间,好好的想想吗?”郭嘉苦笑着求饶道。

    “可以不过,这事就这么定下了,你这几天,就好好想想好好迎娶妻子过门吧”黄逍霸道的说道。

    “……”郭嘉一阵的无语,见过强买强卖的,可没见过强嫁女的虽然是干女儿吧,也……当然,郭嘉也知道,黄逍绝对没有占他便宜的意思,也是为他好。

    “超儿也老大不小的了,我看甄脱挺适合他,择**们一起完婚吧”黄逍大咧咧的说道。

    “啊?”郭嘉不敢相信的看着黄逍,这么一来,自己岂不是成了马超的姐夫了?主公他什么时候对做红娘起了兴趣?

    “嗯,就这么定了奉孝啊,你对眼前的大局怎么看?”黄逍笑着问道。

    “呵呵,主公心中以有对策,嘉之愚见,又怎么能入了了主公之眼?”果然,一听到国家大事,郭嘉的注意力就完全的被吸引了过来,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接着说道:“主公,这是我给你定下的目标。三十年内天下完成一统”

    说着,郭嘉同黄逍来到一旁墙壁上挂着的中原地图,郭嘉指着并州说道:“自黄巾起义以来,主公首先占据了雁门郡,既而北伐匈奴,趁乱世一举拿下整个并州,如此,就有了与天下诸侯争雄的足够本钱。再加上主公的能文善治,并州可以说天下无能出其右者。而讨伐董卓,主公则成为了天下最大的赢家,不论是从名声还是从实在利益上看,都是如此。东进冀州,击败公孙瓒,主公已隐隐成为天下最大的诸侯,只是,外人并不知道罢了。后伐张济、取关中与司州,平定韩遂与羌、氐、胡,可以说根基无人可动。而东征倭国,扬我朝天威,可以说完全将主公的声威推到了极点,如果主公此时称帝,估计,也只有那些诸侯会给予反对,天下百姓,却会给予主公支持毕竟,饱受乱世之苦,眼下的大汉子民,早对大汉失去了信心,尤其我主公治下数州,主公的声望,更是远远超过了大汉皇帝,甚至,五州百姓,知天王而忘天子,实是主公你众望所归然而,这些,在主公所做来,只用了不到十二年的时间,嘉作为最早追随主公之人,见证了从无到有的一切,可以说是心悦诚服,古往今来,无人能做的如主公一般,主公堪称有史以来第一人也”

    “呵呵,为万千百姓谋福址,是本王的宏愿,如不是大汉的无能,本王宁愿归隐山林。”黄逍笑了笑,也并不谦逊的说道。

    “主公的大志,非常人所能及也”郭嘉赞了一声,接着说道:“主公接下来,将是取益州,有汉中张鲁这不为人知的门户存在,主公想取益州,并不是太难,只是,取下益州后,我们必须要在五年的时间里,让益州得到休养生息,昔日越王勾践使百姓休养生息,主公也要借鉴勾践做法才行”

    “五年时间里,益州休养生息,慢慢的融入主公的治下,反观北方,必然会战乱不止,届时主公可以以逸待劳,窥视天下群雄。”郭嘉继续说道,“在我军以东,长江以北最后必然是袁绍占据,而长江以南定然是孙策抑或是刘备占据。届时天下必然会形成三分的趋势。届时……主公,请看,这便是我绘画的十年后,天下三分图。”

    郭嘉说着便把自己绘画的图给展开了。用手指着地图一一说道:“这地图分别用黄、红、绿、蓝四种颜色描绘的。三分天下,主公占据并州、益州、司州,冀州,凉州以及关中,也就是前朝所说的雍州”

    “奉孝,你却是疏忽了一处,打下益州之后,还有一势,只有将这股势力除掉,方才可休养生息”黄逍看着绘制分明的地图,点点头,突然说道。

    “主公说的可是南蛮?”郭嘉心神一动,顿时想到了黄逍的所指,问道。

    “不错,正是南蛮。本王曾听说,这南蛮,欠却教化,甚是难以驯服,取下益州之后,必要以雷霆手段,将之镇服,若不然,待我军与其他诸侯交战时,难免不会对我军后方造成威胁”黄逍沉声说道。

    “主公所言不差,“郭嘉对黄逍所说,深以为然,指着地图接着说道:“平定南蛮之后,南有蜀道艰难,北有重兵驻扎,而主公只需面对一面的敌人就够了,这样的地势易守难攻,对主公十分的有利。”

    黄逍点点头,说道:“不错,如地图看,我军只需要防守冀州、司州二州即可,如奉孝你所言,待内拿下益州、南蛮之后,本王大业可奠矣”

    “三分天下,主公几乎占据一半,到时纵是袁绍与孙策抑或是刘备联手,主公亦是无惧矣”郭嘉笑着说道:“主公,我们再来看看孙策。”

    “哦?奉孝,你来说说看,为何你料定了孙策能为三分天下之一,而不是刘备?”黄逍有些奇怪的问道。

    “因为孙策麾下文臣武将众多,又有主公隐隐的支持,而刘备将出众者,仅甘兴霸一人尔,独木难支。文者田豫,更是死在我军手中,如今,孙策更是将取刘表基业,试问,他刘备拿什么来争雄?”郭嘉一一的分析道。

    “但愿如奉孝所料的一般吧。”黄逍沉声说道。刘备真的就如你所说的这么简单吗?郭嘉啊郭嘉,你却是小觑了刘备矣,历史上,刘备被曹操打压的何等凄惨,然而,哪一次又不是死灰复燃?真真一最命硬的小强存在

    “孙策成为一方雄主已是必然,然其刚愎自用,对付力弱的刘备尚可,却不能成为主公大业上的绊脚石,其最大的成就也就是一统扬州、荆州以及交州罢了。”郭嘉笃定的说道。

    呵呵,这还真就是历史上吴国的全貌就是不知道那个在后世有着“诸葛妖人”只称的诸葛亮出来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也不知道刘备还能不能挨到诸葛亮出山黄逍稳了稳纷乱的思绪,接着问道:“奉孝,说说袁绍吧”

    “主公,说起袁绍,主公或者不知道袁绍这个人就是始乱天下第一人。倘若没有他,董卓就不会进京,天下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乱,可以说,袁绍就是那个扰乱天下的罪魁祸首。”郭嘉冷笑着说道。

    什么?袁绍是那个扰乱天下的罪魁祸首?怎么历史上不见记载?黄逍听了之后,十分吃惊的问道:“这袁绍和董卓进京有什么关系?本王记得当年便是他号召天下群雄共同进京勤王的,他怎么又和董卓进京有关系了?奉孝请细细说来”

    郭嘉也不卖关子,听了之后,当下说道:“主公可知,董卓是被谁请进京的?”

    “天下人,上至老者,下至孩童,都知道是当年何进大将军发出勤王令,将董卓招来的”黄逍不假思索的说道。

    郭嘉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主公可知,是谁给何进献这个馊主意的?向何进保举董卓进京勤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袁绍”

    黄逍听了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郭嘉。没想到,这乱天下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人人尊敬的、顶着四世三公名声的袁绍这袁绍真的太厉害了,竟然不见历史记载他这样的行径过了好一会黄逍才是不解的问道:“奉孝,那为何袁绍在董卓进京之后,又辱骂董卓,然后携剑而逃?”

    “主公,你是被着真像给惊住了,要不,你怎么会猜不出这事情中的根由所在?”郭嘉看了看黄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倘若那董卓不来乱京华,又如何能号召勤王之师?又如何能坐得这天下的总的盟主?袁绍此人的心计深沉,为了夺得权势,他甚至不惜牺牲在洛阳的亲人。想想袁太傅一家被斩吧袁绍此人是何等的冷血?明知道自己起兵,董卓必然会大怒,而迁怒袁槐。可是他好不犹豫去做了……”

    黄逍自然知道董卓在闻之袁绍发矫诏讨伐董卓后,袁槐一家子全部当着袁绍的面砍了,把头丢出了城外。黄逍想起了当时行刑的场景,那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看到黄逍这个样子,郭嘉知道黄逍此刻也生出了对袁绍的鄙视,甚至是瞧不起,觉得这个人……或许,根本就不为人子吧国家继续说道:“正是袁绍振臂一呼,天下群雄响应,这给了他多少的荣誉?可惜的是,他虽有四世三公之名,人也很聪明,可是他却忘记了,他这种聪明是小聪明。主公,袁绍什么都好,就是手底下谋士太多了,分成好几派在名争暗斗。这同主公则不同,主公麾下我们六人,可以说是一团和气,而袁绍却见不得手下的文武抱团,他认为,这样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可以说,袁绍没有主公的恢弘大度,只是一鼠肚鸡肠之人罢了”

    袁绍如此,黄逍自然是知道,黄逍心中偷笑,自己将沮授尤其是那个刚直敢言的田丰弄了过来,使袁绍少发了些怒火,袁绍要是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呢黄逍想到这,笑了笑,示意郭嘉继续说下去。

    “这样反而让袁绍不知如何决断,因为每一个谋士所说的事情都是理直气壮,也十分合理,这让他难以决断了。”郭嘉不知道黄逍在想些什么,继续说道:“主公,你该知道,针多了也就不扎手了。这就养成了袁绍优柔寡断的性格,在平时或者没什么,在关键时刻那可是致命的。”

    “呵呵,这就是世人所说的袁绍好谋而无断的由来吧起兵讨伐董卓,好一个大义啊若不是奉孝所言,本王却也是同天下人一般为他所蒙蔽在鼓中矣”黄逍感慨着说道。他想了想,不解的问道:“奉孝,你一直在本王的身边,却是怎么知道袁绍的如此行径……啊是密探送回的消息?”

    看着醒悟过来的黄逍,郭嘉笑道:“不错,正是主公东征之时,密探送回。袁绍一次酒后,无人时自己说出来的,不想,被潜入袁府的密探听了个正好。今天若不是与主公相谈,嘉几乎将此事忘却矣如此看来,袁绍行径卑鄙,却是不足为虑也”

    黄逍听了之后,当下沉默了好一会,方才说道:“奉孝,假如有一日本王帐下的文臣武将、谋士也和袁绍这般多,本王当如何才能避免犯袁本初这样的错误?”

    郭嘉愣了一下,没想到黄逍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半晌后,他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到那个时候,主公肯定有自己的主见了,我们这些谋士提出来的方案,不过是让主公选择罢了,让主公选择一种最为合理的方案实行。况且主公心胸开阔,信任下属,这些优点可是袁绍等人都没有的。而且,主公眼下文武和睦,想来主公已得其中精髓所在,只是不自觉罢了”

    “主公当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主公帐下的文武就算不合,也绝不会因为私怨,皆因达成大业的策略和方法不同,呵呵……”郭嘉再一次笑着说道。

    “那待本王成就了天下大业之后,奉孝你又当何去何从?”黄逍笑着说道。

    何去何从?郭嘉不禁呆了一呆,是啊,自己该何去何从?按说,主公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更是厚待自己,自己当留下来继续辅佐主公才是可是,高官厚禄,真就是自己想到的吗?一时间,郭嘉不仅想到了高祖刘邦,主公到时候又会不会成为又一个刘邦呢?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己又是不是当像张子房一般归隐呢?

    看着陷入沉思的郭嘉,黄逍长叹了一声,说道:“奉孝,倘若天下定了之后,你莫要隐居可好?其实本王觉得以你的胸襟,可以当得三公之位……哎,其实就算本王成就高祖之业,本王也需要文武百官辅佐社稷建设的。就算狡兔死,良弓也未必能藏起来,因为还会有熊,还会有豺狼虎豹……本王真的很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摒弃你心中的疑虑,和本王坦然相对”

    郭嘉抬头看着黄逍的眼睛,黄逍也正看着郭嘉的眼睛……“轰”郭嘉只觉得脑子一片的空白,主公竟然这样对自己说话,他竟然对自己说话……感动,原来眼前这个人竟然可以让自己这样感动,郭嘉的眼角不由滑过泪滴,泪滴落在了青色的长衫上。

    士为知己者死,主公这般信任自己,自己怎么能不为他而死?就算真有那一天的到来,那又如何?我郭嘉心甘情愿,此刻我心甘情愿,虽有刀斧加身绝不动摇此志。

    郭嘉跪了下来,朝黄逍郑重的拜道:“主公之恩,嘉铭感五内,为主公之志,言心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他日即便是主公成就大业后忘了今日之言,要杀嘉,嘉也绝不会逃逸而去,更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主公的事情……”

    黄逍听到郭嘉这话后,当下眼角有些发酸,伸手将郭嘉扶起来说道:“奉孝,本王绝不会负你们这些有功之人的。奉孝之心,本王早就知晓,更何况,比起闲云野鹤的生活,本王根本无意于这皇帝之位,只是无奈天下百姓尔待得裳儿他们长大成*人,本王就隐居去了,到时,裳儿他们,还需要你们的的辅助啊”

    “主公,你……”

    郭嘉大惊,失声而道。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黄逍挥手打断,只听黄逍说道:“好了,不言此事,天下还未定,我们就先谈论起来,这要传将出去,是不是会有人笑我们二人大言不惭呢?”

    “哈哈,有,一定有”郭嘉大笑着说道:“至少他袁绍就会毕竟,他窥视这皇位,可是已久啊”

    郭嘉继续指着地图说道:“幽州、青州、衮州、豫州,还有徐州绝大部分都会落如袁绍的手里。虽然这五州饱经战乱之苦,可是这四州的百姓却是最多的,但是,袁绍的人口却不曾有我们多,这也全赖主公这些年来的努力。不过,却是胜于孙策。呵呵……不过,人口多寡对于主公来说不是主要的因素,毕竟我们不会去打持久战,我们要用最少的伤亡来换取城池,那便要打那个主公所说的闪电战。用奇袭偷袭等方法来战胜袁绍。不过……主公,我觉得袁绍倒是和孙策有得一拼,和我们是没什么好拼的,和我们开打,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袁绍当会明白这个道理。”

    黄逍当下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突然间刘备想到了什么,向郭嘉问得:“奉孝,既然本王能挟天子以令诸侯,那袁本初为何就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他又焉能不知道天子在手的益处,当年刘备拖累于他,这似乎并不是完全的理由”

    郭嘉听了之后嘴角浮出一丝笑容,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对于一个骄傲自负,又心计沉重的人来说,他会为自己惹下这样不必要的麻烦吗?不过,袁绍做的姿态十足,瞒过了天下人,却是不知道隔墙有耳啊”

    郭嘉直言说道:“袁本初可是四世三公,他家族饱受皇家恩德,倘若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怕那些文武肯定会看不起他,到时候他便少了人心。同时,倘若接一个天子回来,还要供着,还要锦衣玉食的伺候着,同时做什么事情还要先请示一下,主公你不觉得这样会让你的行动受到牵制吗?当然了,这种算不算什么牵制,反正放在主公那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事情。可袁本初爱面子啊……主公你该明白的,那袁本初可没有主公的魄力”

    “那你说说看,天子若是到了别人的手中,将会是怎么样一个下场”黄逍突然问道。

    看到黄逍这个样子,郭嘉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可能囚禁终生,也有可能秘密遣人杀死,总之什么都有可能。”

    “那在本王手中呢”黄逍追问道。

    “这个……”郭嘉犯了为难,最后,实在没有办法,说道:“嘉实在是想不出”

    “你确是想不出啊”黄逍神秘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祖郎,凌阳人氏,性格孤傲暴躁,自黄巾军起义失败后江东虽然比中原太平,但是也有许多贫困百姓吃不上饭,而祖郎便是其中之一。

    祖郎本是秦淮河岸边的一名渔夫,世代居住在秦淮河畔上,本该是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可是随着天下大乱,这江东的世家日夜嚣张,祖郎也几乎打不了鱼了,过着饿一顿饱一顿的一日。即便如此,祖郎也依旧踏踏实实的打渔,可惜天不如人意,江东有一姓吴的世家子弟看上了祖郎的妹妹,强行抢夺,结果祖郎自然是看不惯,当下便结果了那个世家子弟派来的那些家丁,因为害怕世家追杀,遂带着妹妹遁入深山,聚众为王。

    历史上孙策起兵占领曲阿的时候,袁术曾经偷偷派人去和祖郎联系,利诱祖郎和孙策火并,如今孙策还是孙策,只不过袁术已然不在,但是,却不会打扰到祖郎与孙策之间的宿命一战。

    九月的天空在昨夜的大雨洗涤之后变得格外的晴朗,天空一片蔚蓝,几片白云悬浮于天空之上,秋高气爽

    官道上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由泾县出发开往曲阿,这队人马衣服很混杂,有皮革战甲,也有草藤编织的战甲,还有乌黑发亮的崭新的战甲。而队伍的前面有一队百来人的骑兵领路,在骑兵前面是一位四十来岁长得十分粗壮的将军。

    这位将军古铜色的皮肤,穿着一套乌黑的精钢细甲,双目大而有神,鼻子高耸入云端,嘴巴附近长了如同杂草一般的胡子,双耳招风,凶神恶煞般。这位将军手中提着的武器是一对流星锤,看他沉重的身子和腰间武器将那匹白色的战马压得有些受不了。

    在这位将军的后面跟着的是两个双十年华的小将,这两个小将一个身穿青铜战甲,一个身穿白银战甲,年龄相当,可是两个人流露出来的性格却不一样,青铜战甲小将满脸兴奋之色,而白银战甲的小将却一脸沉稳。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祖郎,和他儿子、外甥。

    青铜战甲的少年开心地看向远方,然后对父亲祖郎说道:“爹,你看,我们今天天黑之前肯定可以赶到曲阿到时候,我们便可以生擒孙策,活捉周瑜”

    “爹,你是说不是?”好久,青铜战甲少年见祖郎没有做声,忍不住再说道。

    祖郎不由得说道:“我听人说那孙策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官,如果不是威胁到了咱们的利益,我才不去呢也不知道这孙策打仗厉害不,只不过,其人称‘江东小霸王’想来应该不弱吧”

    “爹,那孙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全天下,当官的,也就天王黄逍是一个好人爹,你放心,那周瑜不过是一个白面书生,而孙策也只是一个当官的,能成什么气候?孩儿一回合就可以将他们全部抓来”

    “山弟还是莫要轻敌的好,那周瑜虽然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白面书生,但是,其人文武双全,刘表、刘备都在他的手下吃了大亏,孙策武艺更是不凡,我们还是小心为好。”那白银战甲的小将在旁说道。

    “小山,文人素来诡计多端,若是文人,我们更是当小心点好。”祖郎忍不住说道。他可是吃过亏的,文人的花花肠子太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匹流星快马来报:“启禀大帅,前面黄连山路口有一队打着扬州牧孙策的旗号的人马”

    “孙策竟然派人来应战?这孙策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啊”祖郎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他当下挥动马鞭打马,然后对身后的士兵长声笑道:“走,我们去会会孙策的人马看看孙策能搞什么阴谋诡计。”

    “舅父,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孙策能派人来应战,必然有所准备”银甲小将忍不住提醒道。

    这个时候祖山不由说道:“白哥,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说完打马追上他的父帅。

    “……”看着这冲动的两父子,银甲小将无奈地叹了口气,打马跟上队伍。

    在黄连山路口等候祖郎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将程普。程普接到周瑜的将令,带五百人在青葱路口等候。程普正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心里不由嘀咕着:这祖郎怎么还没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阵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这里奔了过来。程普刚想打马出去问,却看到前面的队伍冲出一个身穿青色战甲的小将,这小将拿着长枪指向程普等人喝道:“汝等乃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程普自然不将祖上放在眼中,冷笑了一声,勒马上去,照样拿着长枪指着那青甲小将,蔑视地说道:“小娃娃,你听好了,本将军乃是扬州牧孙使君帐下虎贲校尉程普是也”

    祖山听到程普的名号觉得这个名号挺威风的,可是程普这名字很陌生(见识少而已),又看程普是一个已经有点上了岁数的半大老头,当下便拿程普通和自己比较。一时间心里觉得十分不平衡,当下说道:“程普,我不管你什么校尉,你可有胆与我一战?”

    程普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娃娃,就凭你?你是什么官职,竟敢和我本将军叫板?速回去还你家大人来此”

    “你听好了,省得你到阎王那里不知道是谁杀了你,报错了名字。大爷我就是祖郎大帅帐下青狼将军祖山是也看枪”祖山说完挥枪便朝程普刺了过去。

    却说祖郎看到儿子上前挑战,心里不由担心,不过此刻他也不好将儿子唤回来,只能和部下一同观看这场决斗。祖郎心里打定算盘,待儿子打不过,再让外甥臧云前去营救。

    程普成名已久,以前便是孙坚麾下的头号大将,即便是现在,也是江东数得着的人物,铁脊蛇矛招法老练,盛气凌人,招招紧逼那祖山,祖山的枪法虽然也算是上层,可是比起程普来,那是一个天一个地,没得比的。没到十招,祖山就严重感觉到程普的厉害,手脚都被震得麻麻的。他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粒,心里不由谨慎起来。可是程普却是越战越勇,根本没有丝毫的松懈,反而出招更加凌厉了。

    “当”地一声轻响,祖山的头盔被程普刺中落到了地上,紧接着,程普反手又是一矛,直奔失了分寸的祖山咽喉扎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臧云在祖郎的示意下,连忙射出一箭,将程普的蛇矛射偏,救下了祖山,随后拍马冲了上来,只听他幺声喝道:“来将,可识得苍狼臧云?”说着话间,到了战圈之内,挥动手中长枪挡下了程普复又刺向祖山的蛇矛。

    程普收回铁脊蛇矛,看向眼前这个自称臧云的年轻人,哈哈笑道:“苍狼我不知道,不过蟑螂本将军我倒是知道”

    “老匹夫,你好自无礼”臧云当下只觉得这个叫做程普嚣张得很,他回头看向愤愤不平的祖山说道:“小山,你且回去为我观敌僚阵,这里交给我就好了,让我来会会这个虎贲校尉”

    祖山虽有不甘,可是此刻他也不愿意以二打一,这样以多欺少的事情他是绝不屑于做的。他看了一眼程普,狠声说道:“程普老匹夫,总有一日,我要将你踩在我的脚下”

    “就凭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做梦去吧哈哈,来来来,与本将军打过”

    这个时候程普看到臧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心里暗暗叫道:糟糕,只顾得自己打得痛快,差点忘记了公谨交代的大事还好,现在也不迟。也不知道这个臧云手段如何?倘若我诈败在这个人的手里,也不知道能不能使他相信

    “休得猖狂,且看我的手段如何”臧云说道挥动长枪便朝程普的胸口刺了过去。

    程普侧身躲开了攻击,然后挥抢刺向臧云……

    程普矛法凌厉多变,而臧云的枪法朴实单一,一时间各有千秋,不相伯仲,程普也感觉到了这个臧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不过可惜今日有军令在身,否则能和他好好打上一场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十招之后,程普故意买了一个破绽,让臧云的长枪刺进了自己的胸口的铠甲里,一瞬间将铠甲挑开了。“大惊失色”的程普赶紧勒马便逃跑,边跑边对身后的士兵慌声喊喝道:“快走快撤”

    祖郎看到臧云得利,而那个叫程普的人“落荒而逃”,也不疑有他,当下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兄弟们,跟我追,追……”

    

第428章 兵至曲阿 以逸待劳

    第428章 兵至曲阿 以逸待劳

    程普眼看臧云追上来,又与臧云打了几个回合后,徉作不支又一次落荒而逃,这五百来人朝黄连山深处直直逃去。臧云追到山口处,抬头望了望大山的景象,顿时勒住了战马的丝缰,眼睁睁的看着程普等人逃了进去。

    这个时候祖郎带人追了上来,见臧云在山口处徘徊,就是不进去,不由得不解的问道:“云儿,为何不进去?”

    臧云抬枪一指山上茂密之处,说道:“舅父,你看这大山树木深深,万一有敌人埋伏,那当如何是好?”

    “云哥,我看你是被孙策吓破了胆子,爹,你也是看到那个程普是落荒而逃的,哪里来的伏兵,走,我们进去,一定要活抓陈到”祖山这时忍不住说道。此刻他仿佛能马上抓住程普,将程普踩在脚下了。

    “云儿,这程普是你打败的,你又怕他什么……我们可是有三万大军,就算那孙策真的有埋伏,那曲阿城内才一万多的军队,况且他还要有军队守护曲阿,如何派出一万军队?这里最多也只有五千军队,不必害怕,我们只管放心去追就是了。”祖郎当下呵呵的笑着拍了拍臧云的肩膀说道。

    臧云见祖郎都这样说了,一想也是,这么多的军队,即便是有埋伏又如何?当下哪里还有什么话可说,便言道:“舅父,是云糊涂了。”

    “走我们去活抓程普。哼哼,让那孙策也知道知道我祖郎的厉害”说着,祖郎大手一挥,这三万人马如同无头苍蝇一样追着程普五百人马的影子在山上瞎晃了起来。别看程普的五百人马少,可是每一个都是久经训练,习惯走山路,知道如何隐藏。比起那祖郎的三万乌合之众,那可是厉害多了。

    祖郎这伙人追着程普到处跑,基本上把整个黄连山的道路都跑了一个遍,每次机会眼看着要抓到程普了,突然间一个转弯程普又不见了,而过了一会程普又出现在视线内,感觉这有些像是小孩子在玩捉迷藏的游戏。

    祖郎他们,又哪及得上程普对这黄连山的熟悉?一时间,被带的晕头转向,透过茂密的树林,大部分人都忘记了东南西北

    “程普老匹夫,有种的,你别跑”祖山愤恨地大声朝山上的程普的影子叫喊道。

    程普在山上看到气红了眼的祖山,哈哈大笑一声,说道:“你有本事的就来抓我啊?娃娃,你以为你能抓得到本将吗?”

    “老匹夫,你有种就别跑,小爷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追”祖山气的直哼哼。

    “舅父,你看……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倘若再这样下去,我们只怕要在这黄连山上过夜了这样可是于我们很不利,万一敌人趁着夜色来偷袭,当如何是好?”臧云这时抬头看了看渐渐黑下了的天色,忧愁的说道。

    “这……”臧云的一席话当下将在气头上的祖郎惊醒了。他思索了片刻,当下说道:“令兄弟停止追击,速度离开这黄连山,后队改前队朝曲阿出发”

    不一会儿,正在前面追赶程普的祖山被手下兵丁叫了回来,有些气愤地看向父亲,不解说道:“爹,为什么不追了,我们就快要抓到程普那老匹夫了”

    “为区区一个程普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值得,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去进攻曲阿,拿下曲阿,活抓孙策、周瑜,这才是最重要的”祖郎难得细声慢语的说道。

    “那程普他……难道,就这样放跑他了?”祖山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祖郎冷笑着说道:“等我们抓到孙策,还担心他不乖乖投降吗?”

    “……孩儿听爹的话,哼程普老匹夫,这次算你走运”祖山望着山上程普的背影,恨恨的说道。

    程普站在山上一个高处看到祖郎的部队缓缓的撤离黄连山,然后抬头看看日头已经快要下山了,嘴角不由得浮现一丝的嘲笑,这群傻蛋和自己在山上玩捉迷藏整整玩了一个下午,瞎耽误了如此功夫,子敬那边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

    “走,我们抄小路赶回曲阿”程普当下传令道。

    月色如水,覆盖在大地上。

    曲阿城外十里处的山脚下,安营扎寨正是祖郎疲惫的大军。今天被人牵着鼻子在黄连山转圈,否则早就到曲阿了,搞得如今都戌时末了才到曲阿城,想到这里,军中上下,无人不是觉得窝火。

    就在这个时候,隐藏在曲阿城内的细作来报祖郎……

    “什么?你是说,如今曲阿城内只有不到三千守军?”祖郎听到细作报来的军情后,当下大吃一惊说道。

    “正是。”细作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道,“小人早上亲眼看到,有好几队人马被派出去征粮了。”

    “该死的,你怎么不早些来报?”祖郎气急,上前一把抓住那个细作的衣领将他提起来,然后重重的扔到地上,喝道。

    “非是小人不来报,乃是城中知道大帅要来,鲁肃下令关闭了城内,不准进出,全城戒严,小人也是刚刚趁着天黑派墙好不容易出来的。”细作瑟瑟发抖的说道。

    “等等,你说什么?鲁肃?鲁肃是谁,这城中不是孙策与周瑜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鲁肃?”祖郎莫名其妙的问道。显然,他不知道这个鲁肃为谁

    “大帅,孙策同周瑜并不在曲阿,留守这里是只是孙策的一名参军,姓鲁名肃,字子敬,孙策他们早已赶往了荆州的战场”细作连声的回道。

    “鲁肃”一想到一下午在山上转来转去的,祖郎就是无名火大起,咬牙切齿的哼道。

    “爹,怪不得他们会派程普带着我们再山里兜圈,原来曲阿城里没有守军了这个鲁肃真是可恶(鲁肃:冤枉啊,这是公谨留下的计策)爹,下令攻城吧如今刚好合适进攻曲阿”祖山一听当下气愤难当的说道。换了谁被人拎着鼻子在山上跑了一天,最后发现这竟然是一个骗局,心里都不好好受

    这个时候臧云看到祖郎握紧了拳头,似乎真的要下令攻城,当下皱着眉头说道:“舅父,此刻天色已经晚,想必鲁肃必然会因为城内人少,戒备定然森严,而我军今日刚到,战士们都已经疲惫不堪,连晚饭都没有吃,这样子去攻城只怕攻下曲阿城也会损失惨重啊”

    臧云的话十分有道理,祖郎恨恨地一拳砸在桌上说道:“鲁肃这次就便宜了你。我祖郎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等明天你的人回来,我们再一决胜负”

    “爹,难道就白白放掉这个好机会吗?”祖山不忿地说道,“鲁肃只有三千人马,我们可是有三万人马?三万对三千,难道还打不过鲁肃吗?孙策的一家老小,可都在曲阿啊”

    “山儿闭嘴,如今即便为父想攻城,士兵赶了一天的路,又未得进食休息,如何还能攻城?况且曲阿城在孙策的修筑下,已经今非昔比,城墙高大宽厚,我们倘若连夜攻城,难免会死伤惨重,这三万人马,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拉出来的。”祖郎不由分说的喝道。

    “是……爹,孩儿知错了。”祖山虽然心有不甘,可是还是应声说道。

    “传令下去,全军埋锅造饭,就地安营休息,明日再攻曲阿城。”祖郎对左右说道。

    与此同时,在城头的鲁肃在黄盖的陪同下,两个人结伴看向远处祖郎营中的灯火。黄盖有些不明白的看向鲁肃,问道:“子敬,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先生知道那祖郎要来还要将守城的人们调出去收购粮食,又故意让祖郎的细作看到我军出城收粮的队伍,同时又让德谋带着祖郎在黄连山兜圈子……这到底是何原因?”

    鲁肃笑了笑,招手示意黄盖附耳过来。黄盖当下将耳朵贴过来,鲁肃小声的在黄盖耳边如此一番交代后,听着听着,黄盖不由得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公谨可真是奸诈得很,如此算计莫说是祖郎这愚钝粗鲁之人了,只怕是精明如天王黄逍者都会中计了。”

    “真不知道黄老将军是在夸公谨呢,还是在损他公谨若是知道你这么说他,估计也会苦笑不得吧,哈哈……”鲁肃爽朗一笑,接着说道:“不过,如果作为一个军师般的人物如果不奸诈一些,那由如何为主公出谋划策?要说如此之策嘛,蒙蔽其他人还可以,但是,想要蒙蔽黄逍,难呐”

    “那黄逍当真这么厉害?“黄盖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厉害不厉害,你想想他的战绩,就知晓了,”鲁肃淡淡的一笑,接着说道:“黄老将军,时候不早了,该准备下一步了”

    “遵命呵呵……”黄盖一笑,说道:“看来,今日能看到一场好戏的上演了”

    “也是时候该上演了”鲁肃望了眼城外军营闪烁的灯火,喃声说道:“主公起兵于扬州,如今,只剩下祖郎这一处未曾平定。以往,主公或伤或忙,没时间去搭理祖郎,今日,就让扬州完全归于一处吧”

    

第429章 大败祖郎 孙权登场(求月票)

    第429章 大败祖郎 孙权登场(求月票)

    既然曲阿城内只有三千的守城士兵,那大可放心地去睡觉了,这三千士兵如何敢出来劫营呢?况且就是出来劫营,只怕三千对三万……那也是自寻死路。于是祖郎毫不犹豫的下令,除了个别巡逻的士兵外,让全体的士兵都睡个好觉,以待明天的大战

    三更天过去了,这个时候那些巡逻的士兵也不由困乏起来,要知道连日的赶路,又被人忽悠在山上兜圈子,是十分消耗体力的。站在瞭望台上的那两个士兵,也不由打起了瞌睡。

    就在祖郎的士兵呼呼大睡的时候,营外的树丛处借着夜色蒙蒙,一队人马悄然摸向这里,这对人马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重重的火箭,而手中都拿着精钢牛皮弓,在他们的嘴里上至队长下至士兵无一人嘴里不咬着一根树枝以防开口说话。

    随着为首之人的手势,那群人迅速地将祖郎的军营围了一圈。为首之人远远的看了眼曲阿城,只见城门口出,一盏灯一闪一闪地发出信号。

    为首之人见状,挥手示意身旁的两个人将站在瞭望台的那两个打瞌睡的士兵干掉。这两人,是军中选出射箭精准者,在得到命令后,弯弓引箭,两支冷箭射过去,那两个站在瞭望台的士兵被一箭射中咽喉,在梦想中无声无息地死去了,尸体落了下来,被抢上前去的士兵接住。众人见祖郎军中没什么动静,于是迅速的点燃火箭,火箭,嗖嗖嗖,一时间无数支火箭纷纷射向了祖郎的军营。

    与此同时,隐藏在附近山林里的三千骑兵和五千步兵纷涌而出,目标直扑向祖郎的营帐

    秋高气爽,因为白日里气温高,将大地烘烤得**辣的,如今夜晚就算有轻微的雾水也丝毫不影响火箭的燃烧,不一会儿的时间,祖郎军的军营大火漫天,许多士兵被大火惊醒后,慌乱之中,根本来不及穿衣服拿跟别提穿战甲拿武器了,睡眼惺忪的跑出了营外,大声叫着救火……

    祖郎被火惊醒后,立时意识到不妙,当下拿起他的那一对大锤便跑出了营外,只见外面一片火海,而自己的士兵一片混乱,隐约在火中看到一队身穿乌黑战甲的骑兵冲了进来,往来冲突,见人便杀,目标,赫然是自己所在的方向

    “好贼子”祖郎即便是再笨,此刻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骂了一声,他当下便要去寻马上前,镇住眼前士兵的乱像

    “大家不要慌,本帅在此大家不要慌……”祖郎大声说道。听到他的声音,大军的将士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不一会儿就在他的周围集结了二百来号人,还有人将他的坐骑给牵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身一看,便看到儿子和外甥两个人,他们两个十分狼狈,被烧得一脸烟火色,他们身上穿的战甲也很不整齐,好在手里却是拿着武器。

    “爹,我们被鲁肃算计了……”连连喘息了几口气,祖山气愤的说道。

    “舅父,你和山弟速速退去,我留下断后”臧云倒是沉着的很,扫视了下眼前的局面,眉头不由得皱了两皱,当机立断看向祖郎说道。

    “云儿,怎么能留你断后?你和山儿走吧我留下来断后”祖郎沉声说道。要知道这个时候留下来断后,无疑就是送死。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外甥冒这个险呢?

    臧云见状,急声说道:“舅父,你如果死在这里,我们就彻底完了所以,你必须要活着,只要你能够活着,我们还有机会拉起一支军队,如此这样就算外甥我死了,你也有机会替我报仇山弟,你快将舅父拉走”

    祖山哽咽的看向臧云说道:“云大哥,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战斗”

    “来人,快将大帅和公子带走”臧云看了眼越来越近的敌人,不由得着急起来,马上对旁边的护卫喝道。

    “云儿,假如我今日走了,他日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你的母亲?不行,此事万万不可我祖郎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逃跑的事情你舅父我绝不会做今日既然中了敌人的诡计,唯有血战到底而已”祖郎当下举起大锤高声喝道。

    “舅父,你……既然舅父坚持,那云儿愿意随舅父一起血战到底”臧云知道自己这个舅父的脾气,更是知道自己恐怕是改变不了舅父的想法,当下也不再多说,豪气冲天的说道。

    “兄弟们,拿起手中的家伙,和敌人拼了,今日不是敌死就是我死杀”祖郎当下举起大锤大声地对众人说道。他说着跃身上了马,策马带着众人杀向江东军的骑兵。

    而臧云和祖山也紧跟其后。

    祖郎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年龄和程普差不多的将领正骑在马上,挥舞着大刀如同割草一般收割着他帐下士兵的生命。这员将领混身上下穿着一身古铜色铠甲,上面血迹班驳,也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周围士兵的,手里拿着一柄大刀,这柄大刀上鲜血淋漓,煞气临人。

    那员将官看到祖郎骑马冲了过来,当下也放弃了收割那些弱小生命的**,拍马舞刀来战祖郎,“祖郎,那里走,拿命来”

    声音铿锵,在夜色中传出甚远,不多时间,这人就来到了祖郎的近前,抬手就是一刀,劈面砍来。

    “想要我祖郎的命,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份本事了”祖郎双锤一合,十字花迎头架了上去。

    使锤之人,本就以力量著称,而祖郎,力气也是不弱,不过对面的这员大将,力猛刀沉,竟然不比祖郎逊色太多,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人在力气上,还不是祖郎的对手,两个人比拼力气不过十余合,这人的脸色就开始变得难看了起来。“当”两个人的兵器复又大力碰撞在一起,随即弹开了,这人喘着粗气看向祖郎,除了额头有些许汗珠,并不见得有什么损失。

    祖郎用大锤指着那员将官说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我祖郎锤下不杀无名之鬼”

    “就凭你,还不配知道本将的名号”这员将官当下便再一次挥刀朝祖郎砍去,此人的刀法十分的雄厚,老练而凝重,很显然,其定然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长刀过处,劈风斩月,刀光如雪。

    当,当,当……

    祖郎的铁锤在这员将官的刀下丝毫讨不到便宜,渐渐的处于下风了。

    “该死,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好生凝练的刀法”又过了十五六回合,祖郎不由得心中暗暗的咒骂道。哼,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既然你如此相逼,我也决不让你好过。

    虽然那员将官极力的避开祖郎的大锤,可是,双锤的面积实在太大,而且,祖郎的武艺不下他太多,大刀时不时就会同大锤撞在一起,这一下,又不可避免的撞在一起

    “当”

    那员将官的脸色,变得甚是难看,显然,在力气上,他吃了大亏。不过,他目光中的煞气却是越来越重。

    突然,祖郎手中擎着双锤合在了一起,原来在双锤的尾部有一个凹槽可以让双锤合二为一,就在双锤合二为一的时候,祖郎一把将双锤拉开,这双锤顿时变成了流星锤。祖郎在马背上狠狠的一点镫,瞬间跃身飞起,挥动流星锤同时朝那员将官的头部劈去,大声叫道:“千斤碎鼎”

    这流星锤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那员将官只能是双手托着大刀迎向流星锤,以试图用大刀架开流星锤,可是当大刀与流星锤相碰的时候,一溜剧烈的火花连串闪现,这员将官只感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大力传来,流星锤的岂是丝毫不减,竟然一瞬间将他手中的大刀撞飞了,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柄钢鞭自旁边伸了过来,死死地挡住了飞向这员将官头顶的大锤。

    “凌将军,你切退下,将其交给黄某吧”却是黄盖看到了这边战况激烈,遂撇下了寻常士卒赶过来帮忙。但见黄盖须髯飘摆,右手轮动手中的钢鞭,直砸祖郎,口中暴喝道:“看鞭”

    祖郎见到钢鞭的时候,顺着钢鞭向上,看到了恍如黄盖那张脸,半白的须髯,双目中透露出的煞气,一瞬间便呆了一呆,却没想到黄盖会挥鞭扫来,其实就算他注意到了,也没办法抵抗了,因为刚才他那招“千斤碎鼎”已经耗尽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

    在祖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有人大声叫道:“黄老将军,手下留人参军说了,要活抓祖郎”

    黄盖此刻已经来不及收手了,不过他瞬间将扫向祖郎头部的钢鞭极力的向下挪了两挪,正正砸在了祖郎的后背之上,“扑通”一声,直将祖郎被拍落马下。

    一匹黑色的骏马跑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程普程普奉了鲁肃之命在附近回泾县必经的小道上伏击祖郎,却左等右等不见祖郎,心里猜想祖郎肯定是死战到底,心里难捱的很,因此也不顾得什么违抗军令了,竟然跑来这里,刚好看到黄盖要杀祖郎,当下不由出言提醒黄盖。

    “来人,将此人给本将捆绑起来,严加看管”黄盖扫了眼在马下口吐鲜血,神色萎靡的祖郎,沉声对身后的军兵喝道。

    “哈哈,公覆,你这两手,还真是宝刀未老啊,这一出手,祖郎就束手就擒,却是大功一件矣”程普催马来到近前,哈哈大笑道。

    “德谋,你不是奉参军之命去小道等祖郎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小心参军治你违抗军令之罪”黄盖没有应程普的话,却是皱眉说道。

    “公覆,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参军说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祖郎这么久没到,显然是心存死战,我还能死守在那小道上吗?也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哼哼”说着,程普扫了眼地上的祖郎,那意思很明显,不是他赶到,恐怕违抗军令的就是你黄公覆了吧

    “呵呵……”黄盖神色不变,话锋一转,差开话题说道:“我那里有什么功劳,若不是凌将军耗去了祖郎大半的力气,黄某即便是想胜,也不是仓促之间的事。这功劳,可是有着凌将军一份”

    说着,黄盖将视线投向先前与祖郎大战的那人,关心的问道:“凌将军,可是无恙否?”

    “劳黄将军挂心了,凌操无事,只是被那祖郎震的气血有些浮动罢了。操还要谢过黄将军救命之恩,至于这功劳,当属黄将军一人,若不是黄将军相救,操已无命多时矣,更何谈功劳之说,黄将军不要再说了,若不然,羞杀凌操也”那员将官,不,凌操忙一拱手,说道。

    凌操,三国时东吴名将凌统的父亲,现在孙策的麾下,官拜破贼校尉,吴郡余杭人。为人侠义有胆气,孙策锋起淮南时,凌操多从征伐,常登先冠于军中,履行先锋之务,此一战,其正为先锋之军

    “同为主公帐下之将,凌将军此话就不对了,难道有一天,黄某遇险,凌将军会袖手旁观么?此战,人人有功”黄盖大笑着说道。

    “二公子,你看,这一仗如何?”

    在曲阿的城门楼上,两个人为了看这场热闹,还特意备了酒菜小酌一番。赫然正是鲁肃与孙策之二弟,孙权

    “鲁参军,此计果然甚妙,依权猜想,这当是三十六计中的以逸待劳之计吧?”孙权双目放光,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城外的战场,跃跃欲试。

    “不错,正是以逸待劳之计”鲁肃点点头,笑道。

    “好一个以逸待劳,鲁参军当真是好算计,计谋过人,权佩服”孙权恭维的说道。

    “哪里,这是公谨他留下的计策,肃也只不过是代行之而已,当不得二公子如此夸奖”鲁肃忙谦逊的说道。

    “什么样的计策,也当有什么样的人去执行。权听闻公谨他走时,只是说了一句可以逸待劳尔,却是未曾交代详细,如此,若说其内没有子敬你的筹划在内,你说,权当信否?”孙权转过头,双眼盯住鲁肃的眼睛,沉声说道。

    “二公子过誉了”鲁肃浅笑一声,说道。既然孙权什么都知道,再谦虚,就不怎么好了抬头看了看孙权,鲁肃说道:“二公子,此战一毕,扬州已悉数归主公所有,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可喜可贺来,满饮此杯”孙权郎声说道,眼角中,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彩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5195/ 第一时间欣赏重生之定三国最新章节! 作者:水梦花殇所写的《重生之定三国》为转载作品,重生之定三国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重生之定三国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重生之定三国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重生之定三国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重生之定三国介绍:
人中吕布?笑话!有我黄逍在,他只能是万年老二!
马中赤兔?那也只是在马中算老大,咱这可是老虎——啸月白虎!
掌中虎头盘龙戟,胯下啸月白虎,纵横天下,
这就是我——人称“锦侯”的黄逍黄中兴!
天命于我来此,就让我来结束这三国乱世吧!
重生之定三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定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定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