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生擒祝融 木鹿大王
第460章 生擒祝融 木鹿大王
这是?
黄逍这一招间,受祝融直身的影响,着手的防卫顿时发生了变化。电光火石之间,黄逍只觉得手上似是碰触到了对方,五指立刻收拢,狠狠的抓了下去,他却是怕抓的不紧,反叫其逃了。只是,这一抓下去,只觉得入手之处与自己的手型甚是相符,虽然手掌上冰凉一片,便是一用力,便察觉到下面的柔软,着手处有些滑手,而且无甚至可借力的的感觉。但是,黄逍是什么人,当觉出不对,手上立时有了反应,五指瞬间内勾,也顾不得去思考抓到了哪里,反正是抓到祝融了就是猛然向怀中一带,喝道:“给本王过来吧”
祝融此刻,心中羞恼一片胸前的汹涌,竟然落如了黄逍的手中,而且,看上去,竟然是自己挺身迎合上去的一般感受着胸前传来的挤压,还有那一丝丝的疼痛,祝融瞬间就做出了反应,直起的身子顿时止住,同时,左手一扣马鞍的后面,身子借力再次向后仰倒,想就此脱离黄逍这羞人一抓
原来,黄逍这一抓,机缘巧合下,正抓在祝融胸前左面的高峰之上,而祝融身穿皮甲,自然会给黄逍一种滑不留手的感觉。但是,黄逍在抓实后,两人互相用力下,这皮甲又怎么能架得住?耳中就听“哧啦”一声响,覆盖在祝融胸前的皮甲顿时被黄逍扯下了大片,不止是左胸前,连带着右胸的庇护也被一同扯下,当然,还有祝融里面穿着的小衣……
失手了?黄逍甚是不解,急切间,左手电闪般收回,将扯下来的物事想腰中一掖,再复迅猛的探出,同时,甩目光向左边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却是……
只见祝融满面羞红的仰躺在马背上一动不动,胸前一对玉兔带着两点嫣红跳在黄逍的眼前,而祝融的双臂,正下意识的想要维护着什么,只是,奈何汹涌异常……这时,黄逍再笨,此刻也知道自己方才所抓的为何物了心中暗骂自己一声,眼中复杂的光芒一闪,左手丝毫不慢,探到祝融的腰间,向怀中一揽。同时,虎头盘龙戟挂回鞍桥,右手探到左肩后轻轻一扯,将背后的披风拽了过来,“唰啦”一声,将祝融外露的*光遮掩而住。
整个过程,祝融连反应都不曾反应一下,任由黄逍施为。胸前*光大泄的她,再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马背上直起身来,如果真直起身来,两军阵前那么多的将士,她祝融也不用活了
“呼……”黄逍心神复杂的看了看擒在怀中的祝融,只不过,方才还纵横战场的巾帼,此刻却是紧闭双眼,满面的羞红,却是平添了一种小女人的韵味
一拨虎头,黄逍此刻,也没有了心情在战场上逗留,揽着祝融,直回本阵,对赵云等人吩咐道:“传令,收兵回城”
“收兵回城?”众将甚是不解,方才发生的事,电光火石间,再加上众将忧心黄逍中了暗算,心神几在黄逍的身上,祝融仰下的也是及时,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众将都知道,敌主将遭擒,却是不争的事实,按说,当乘胜追击才是,怎么主公他……众将不解,纷纷问道。
“正是回城后,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得靠近本王的住处,这女将有问题,本王要亲自审理”黄逍一脸正色的说道。
“喏”
……
“醒醒吧,别再装了,你没晕,本王知道”
回到自己的住处,黄逍二话不说,将所有负责警戒的军兵屏退,而后夹着祝融直入内室,将之放下后,再次看到了祝融胸前的那对汹涌之物,强自咽了咽口水,猛然扯下自己的大氅,盖住了祝融的身子,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无奈的说道。
一路上,黄逍想得很清楚,他知道,已他的判断能力,那一抓本来是当抓祝融腰间的,结合了当时的情况,而导致自己抓错方位的,正是祝融马背上的直身,可以说,一切之中,都充满了巧合,也并非自己刻意位之,至于祝融怎么去想,黄逍也没有精力去管了,战场上,什么变数都有,而自己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算是够可以的了。
祝融当然没有昏倒,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几乎看光了她身体的人(黄逍无奈的辩解道:只是看了你的胸好不好,其余的,是你自己露在外面的)此刻,听到黄逍这么一说,不得已,也只好睁开了眼睛,却怎么也不敢去看黄逍。
南疆纵是再开放,祝融思想再是豁达,她也终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再这一刻,小女人情态张显无疑,双手局促的捉住虎皮战裙,不安的搓动着,内心,一片的复杂。
“你我都知道,这本是巧合。不过,本王相信,战场上并无他人看见,如果你愿意,可以换一身衣服,本王现在就放你离开”黄逍受不了这安静的氛围,无奈下,只好出言打破僵局,说道。
这人祝融心中更羞,这换了一身衣服,岂不是告诉别人这里面有问题吗?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到时,恐怕本没有什么,也会被传出些什么吧,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尤其是未嫁的女孩子,无疑是致命的
这时候,自己能说些什么?还能说些什么?即便是自己想走,恐怕现在也不是时候吧
祝融不说话,黄逍此刻,更是觉得言语的苍白,一向能争善辨的他,此刻却也是沉默了下来,良久,良久……
“嗯……”
突然,祝融娇嗯了一声,听在黄逍的耳中,却是充满了痛楚的意味,不明所以的他不解的看去,却见祝融皱紧了双眉,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怎么了?”黄逍似是关切的问道。
“要你管”祝融猛的抬头,哼了一声,说道。还能怎么的,不就是你那一戟害得不过,祝融显然是内心倔强,不愿意向自己的敌人示弱。不过,当视线撞上黄逍后,却又忙不迭的低下了头,本来已经变得白,或者说是苍白的俏脸,顿时再升起两朵红云。
黄逍什么眼力,此刻,自然是发出祝融是受伤痛所致,再瞥到自己盖在其身上的大氅上的姻红时,顿时明白了,开口问道:“可是本王那一戟所受的伤?”
当时交手,目不暇接,黄逍也没有确定祝融是不是伤在了那一戟之下,此刻联想起来,怕正是那一戟所为。
祝融不说话,或许,是当默认了吧。
“来人”
黄逍急声唤道,却是吓了祝融一跳,要知道,现在的她,看上去要多不雅有多不雅,尤其,身上还盖着男人的衣物,虽然只是大氅……急切间,却也忘记了羞涩,失声叫道:“别……”
“不想死,就听我的”黄逍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这人祝融心中暗道:怎么好生的霸道不过,却比其他人,更男人得多
不多时,一名军兵走了进来,目不斜视,向黄逍请道:“主公,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你速去城中购买如下的药材:鹿角胶……”黄逍一边说着一大串的药材,一边在纸上刷刷点点的写道。
“是,主公,属下这就去办”那名军兵转身走了出去,正个过程根本就没看祝融一眼,倒是让祝融不觉间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他这是要为我治伤?是关心我?不可能啊,他是我的敌人,怎么可能救我?不杀了我算是不错的了可是,这药材听上去,应当是疗伤之药才对,奇怪……
她不说话,黄逍自然也找不到什么话语,一时间,二人又陷入了沉默。直到军兵将药抓了回来,黄逍吩咐下人将药或煎或碾弄好后,端着药来到祝融面前,看了看祝融,说道:“吃药吧。”
“……”祝融愣了愣,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看来,还得本王代劳”黄逍说着,在祝融的面前蹲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祝融面色一急,神色有些惊慌的说道。
“别瞎想了,本王现在想对你做什么,都是你不能抵抗的了的”黄逍淡淡的一笑,霸道的扯去了祝融紧抓的大氅,顿时,*光再现。
“你……”祝融一惊,刚想抬手臂去挡住胸前的外***,却不妨左臂被黄逍猛然抓住,在黄逍的大力下,再也动不得分毫。
“看都看过了,还遮掩什么?不想血流尽而亡的话,就配合点。当然,如果你不怕疼的话,可以尽量的挣扎”黄逍淡淡的声音传来,不温不火,眼睛却是打量起祝融臂上的伤势。
要说那一戟,祝融再晚躲开一丝,恐怕,她这条胳膊也是废了即便是如此伤口处皮肉外翻,,显得狰狞可怖,隐约可见骨头露出
祝融挣了一挣,却是带动了伤势,她倒也干脆,知道再挣扎下去也是无果,自己无伤时不是其对手,更不要说自己受伤在身了无奈下也只好听之任之,任凭黄逍摆布。
“失血过多,伤口已见感染,倒是真能忍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变成一个躺着的美女了”黄逍似是自言自语,又向是说给祝融一般,轻轻的说道。
“忍着点”黄逍在旁边拿过一支酒壶,倒了一碗酒,随后,以手蘸着酒液,轻轻的擦拭着祝融伤口的周围,待将血污擦去后,又擦向了翻开的皮肉……
“咝……”酒精作用在伤口上,刺激着神经末梢,祝融咬紧牙关紧挺着,她不想在黄逍面前示弱不过,终是耐不住疼痛,还有胳膊上黄逍指尖带来的触感,忍不住发出声来。祝融长这么大,还没被别人碰过她的身体,黄逍这一番擦拭下,虽然是疼痛异常,却还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内,在祝融的心中,荡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阻于肌肉、筋骨、血脉所致,治宜温阳补血,散寒通滞。方中重用熟地,滋补阴血,填精益髓;配以血肉有情之鹿角胶,补肾助阳,强壮筋骨,两者合用,养血助阳,以治其本,共为君药。……其配伍特点是补血药与温阳药合用,辛散与滋腻之品相伍,宣化寒凝而通经络,补养精血而扶阳气。用于疗伤,犹如离照当空,阴霾自散,化阴凝而布阳气,使筋骨、肌肉、血脉、皮里膜外凝聚之阴邪,皆得尽去……”好在消毒的时间不长,黄逍放下酒后,将碾碎的药物敷在祝融的伤口处,也不管祝融能不能听得懂,慢条慢理的说着。
药物敷在伤口上,祝融顿时感觉胳膊上传来一阵的清凉,连带着疼痛也减了几分,心下不由奇怪,这大汉的天王,竟然也懂医道?奇异下,偷眼像黄逍看去,却见黄逍一脸的认真,一边说着,一边为她包扎着伤口,那神态,要多认真有多认真。不觉间,祝融竟有些痴了,身子不由自主的摆正,配合着黄逍的动作,就连自己胸前的那一对凑到了黄逍的面前,也不自知……
“好了……”黄逍终于忙完,这一抬头间,却见一对雪白带着两点嫣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一愣,**微晃间,黄逍鬼使神差的将嘴凑了上去,轻轻的含住面前的一点嫣红,吮吸了起来。
“啊……”感受着胸前传来的异样,祝融不由得惊醒,当看到黄逍就那样吮吸着自己的身体的羞处,大脑顿时当机,潜意识告诉她,当阻止,当退去,可是,胸前那一波*又酸又痒的快感,连连冲击着她的大脑,令她舍不得这前所未有的感觉,全身僵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那样任由黄逍的吸吮……
“咳咳……”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黄逍率先自这种迷失间清醒了过来。待得想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后,黄逍也不免尴尬,天,早知道不该把大氅拿下来的,可是……双唇顿时离开了留连之地,轻咳了两声,唤醒了还在沉醉中的祝融。
祝融清醒过来,先是一愣,接下来,出乎黄逍意料的,并没有发怒,只是将头一低再低,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泛起一阵阵的潮红。
“那个,外伤处理完了,把这个药喝了,见效的能快一些……啊,本王我还有些事,你就留在这里吧,放心,没人打扰你的”黄逍说完,也不等祝融说些什么,如风似火的跑了出去,就好象逃难一般
这人祝融抬头看了看黄逍离去的背影,心中百味参杂,她自己也说不明白,这究竟是恨还是什么。黄逍给他的感觉,霸道、勇武过人、英俊……尤其是方才那认真的模样,在祝融的心中,留下了浓浓的一笔。轻轻的端起面前的散发着余温的药,祝融一阵的失神,方才那感觉……
黄逍独自的院落中,黄逍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碗水,笑眯眯的望着正在练着枪法的祝融,整个氛围,看上去似是很温馨的感觉,若是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二人是夫妻一般
自擒了祝融之后,至今已经有了半月之久。不得不说,黄逍的药方还是很不错,至少,现在的祝融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不过,黄逍有数次言及放她回去,可这位南疆的女子,却不知是什么心思,偏偏留了下来。而在军中,其不是俘虏,又不是自己一方的人,自然不大好安排,无奈下,黄逍在自己的院落中,让军兵收拾出了一间,让与祝融居住。
在董涂那二人说出南疆的内幕后,半月内,黄逍倒也没有急进,只是兵渡泸水,一举收复了泸水南岸一带,念及将士辛苦,却也就就此休整了起来。
祝融站在院中,先耍了一阵枪法,而后又练了下飞刀,但见远处摆放的几个水果皆被飞刀射中,黄逍在一旁见了,笑着喝彩道:“当真使得一手好飞刀。”
那祝融本待继续练下去,只是转头见黄逍那看戏似的样子,便再也没了练武的兴致,便收了长枪,站在那里不再动弹。自那一日后,两人的关系暧昧非常,谁也不知道,该将自己放在哪一个位置。是以,半月来,二人刻意的保持了距离,而祝融也待得安分,也不见有什么行刺的举动。
黄逍正在喝水,抬起头见祝融站在那里不动了,便问道:“怎的不练了?”
祝融白了他一下,答道:“我又不是耍把势卖艺的你要想看,上外面寻几个就是。”
“既然不想练了,那把那连边的水果拿过来。刚才都拿过去让你耍飞刀了,手边却忘了留下一个。你也是的,本王的服侍之人哪里得罪你了?竟然一个不剩的全都赶了出去,弄的本王连一个使唤的人都没有”黄逍不无郁闷的嘟囔道。真搞不懂,到底谁像俘虏多一些
“哼”祝融闻言气恼,随手就是一把飞刀甩了过去。黄逍却是面不改色,就像是没有看到那飞刀一般,微笑着看着祝融,一动不动。飞刀擦着脖子而过,“叮”的一声响,落在院墙之上。
黄逍至始而终都没有变过脸色,一直都是那样笑眯眯的望着祝融。因为他觉得祝融绝对不会害他,就算刚才那刀却是来势汹汹,但是,却是一点的杀气也没有这一点的眼力,黄逍还是有的。类似的情况,这半个月来几乎天天都在上演。黄逍早已经习惯了。
不过,习惯归习惯,但是,黄逍并不曾放松警惕,如果这飞刀有什么猫腻,那黄逍绝对不会坐在那里等着小命玩完的看破路线,躲一飞刀,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而黄逍就仗着现下祝融绝对伤不到自己这一点。让祝融在院内自由走动,就是不准出去,另外还经常支使其做这做那,例如取个水果,端一些清水。祝融每次总会使用一点点暴力,然后祝融就会乖乖的将他要的东西送上。
眼下,也正是这般
谁让这母老虎没事嫌得将伺候自己的人全部赶走呢,不支使她却又支使哪一个?
一个水果递到了面前,上面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黄逍定定的瞧了一眼,最后对着祝融道:“能不能帮我把皮削了?”
祝融闻言,瞪大了眼珠子,那水果在她手上抖啊抖的,直瞪了黄逍半晌,最后一脸怒容的将小刀从水果上拔了下来,指着黄逍喝道:“黄逍,我只是你的俘虏,不是你的奴隶”
“这你就怪不到本王了,谁让你没事闲得把本王的下人全赶跑了,既然如此,你不伺候本王,谁来伺候?再说了,本王我有说你是俘虏吗?”黄逍笑了笑,说道。
“人家一个女的,你弄一群男的下人,来来去去的多不方便?”祝融怒哼哼的辩解道。
“本王不管这些,要不,你把本王的那些下人招回来,就不用劳烦你了,自己选择吧”黄逍轻笑了一声,说道。
“你……”祝融猛然一扬手中的飞刀,随后……随后狠狠的瞪了黄逍一眼,重重的落在水果之上,愤愤的削起了果皮。
话说那祝融,乃是南中大族的小姐。虽然是个偏远之地的家族,却也是有下人服侍地,何曾做过这些活计,是以这果皮直削了半天才削完。只是连带着也削下去了不少肉,现下却只剩下果核了。祝融看了看自己的成果,脸上微现尴尬之色,随后便往前一递,对黄逍说道:“我不会削果皮,就这样了,你爱吃不吃。”
黄逍看了看祝融,再看看面前的那凄惨的水果,又看了看祝融,实在是很难想象,这水果居然还能削到这种地步
“吃不吃?”祝融哼了一声,将水果向前一递,脸色却是红了起来,很显然,她也知道,这的削水果技术,实在是太烂了她活了近二十年,莫说是削果皮了,连洗水果都没洗过。平常见下人弄来也不觉得怎么样,哪知自己一削起来,发现居然这般困难,使大了力,一下子就削下去一大块肉,削轻了,那果皮又没去净,结果在战场上面对再强的对手依旧面不改色的祝融,在这一小小的果子面前败下了阵。
黄逍见祝融的脸色有点难看,忙将那果子接了过来,张开嘴,一下子将果子丢进了口中,那果子被祝融削的就比手指头粗上一点,一口吃下去根本不费劲,大嚼了一阵,又将仔吐了出来,笑着对祝融道:“味道不错”
抬头再看祝融,只见其竟然低着头,脸上微现红晕,黄逍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再去看,只见祝融一脸怒容的对着他道:“看什么看”说罢,头一低,更显得局促了起来,小女儿情态尽显。
“祝融……”沉默了半晌,黄逍突然出声道。
“嗯?”轻轻的一声,应道。
“孟获起兵造反,便是陷南中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今天下狼烟四起,百姓思定,孟获初为南王,不思如何保境安民。却挑动战火,使南中百姓陷于战祸之中。本王念及天下苍生,引军南下,欲消弭战祸,还南中百姓安泰,现下孟获已被本王擒下,眼见得将还安定太平于南中,却是南疆个族欲为其出头,本王知道,用不得多少时间,就会有援兵至,眼见得一场大战复起,祝融,你便眼睁睁地看着南中百姓再次被卷入战火当中?”黄逍知道祝融是祝融一族的,而且,其分量还是无与伦比了,忍了半月,终是问道。
“我也不想这样,说实话,这一路行来,却是见过了凄惨景象,,心中多有不忍,只是……”祝融想了想,说道。
“只是什么?”黄逍追问道。
“只是,战争一起,非个人所能结束,我纵是有心,那又如何?”祝融放弃了尴尬,叹声说道。
“不,别人或许不能结束这场战争,但是,你能”黄逍言辞肯定的说道。
“我又如何能做到?”祝融不解的问道?
“就因为你是孟获的妻子,我听董涂那、阿哙喃说过,孟获最听的就是你,只要你能说服孟获退兵,两族和好,这也不难”黄逍双眼直直看着祝融,说道。
哪曾想到,祝融一听黄逍这话,就好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整个人跳将起来,尖声叫道:“哪个混蛋说我他他孟获的妻子?我祝融至今未嫁,哪来的夫家?”
“啊?你不是孟获的妻子?”此刻,黄逍蒙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其实,要怪,也就怪黄逍太信赖历史了,他只道是历史上孟获、祝融二人是夫妻,而董涂那、阿哙喃二人也不曾听黄逍说得明白,以至于,黄逍至今还以为祝融是孟获的妻子,这才对自己和祝融那一次的事情一直是耿耿于怀,毕竟,在他看来,那是有夫之妇,而自己堂堂的大汉天王,竟然……
“说起来,我和孟获只是熟识而已,而且,我祝融选夫君,也是有条件的南疆人尚武,我祝融的夫军,当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至少,要在武艺上能胜过我”说着,祝融看了一眼正在仔细听的黄逍,脸颊现出两朵红晕,接着说道:“可惜,孟获他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自然谈不到什么我是他的妻子。不过,南疆中,孟获武艺最强,所以,也风传着我非他不能嫁之说,毕竟,我也是终要嫁人的。”
祝融说起这话,落落大方,丝毫没有中原女子的羞涩,倒是让黄逍恍然回到了前世的感觉。黄逍按捺住心中的震惊,尴尬的说道:“祝融,请原谅本王的冒昧,本王实在不知道这详情。”
“这不怪你,毕竟,人们都是这么传说,而且,在这之前,我本来也是如此打算,说起来,孟获这次发起战争,却还是有着我的一些因素在内……”说到这里,祝融头低了下去,感觉有些不好面对黄逍。不过,她不后悔,若不是这样,失之交臂,恐怕,她这辈子都会后悔吧
“哦?你的因素?这是怎么回事,你却说来。”黄逍甚是不解,当看到祝融的局促后,顿时有些明白,笑道:“放心说吧,本王不怪你就是,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不是么?”
“你真不怪我?”祝融闻言一喜,见黄逍点头,这才接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见孟获数年来,武艺上也不是我的对手,而我的年龄,也越来越大,总是要嫁人,却又不好放弃先前的要求,后来,我对孟获说,只要他能拿下五座城池,我就嫁给他。不过,现在看来,他是完不成了,第五座城池——朱登城,他始终不曾拿下,如此,我也不会有什么食言了”
说到这里,祝融面现欢喜之色,语调,也轻快了不少。
“我明白了,这么说,你还没有嫁人?”黄逍好奇的打量着祝融,笑问道。
“自然是没有”祝融忙说道。说着,胸脯还一挺,以示自己说的是事实。哪曾想,黄逍一看到祝融的这小动作,立时想起那天的漩妮景色,目光顿时落在祝融胸前的傲挺之上,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
“你……”祝融收不了黄逍的目光,见其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的胸前,也是想起了那天的情景,脸色一红,忙将胸低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祝融……”良久,黄逍收回侵略性的目光,问道:“你说,如果你们南疆来了援军,当是哪一路呢?”
祝融瞅了瞅黄逍,见其好似顺口问出来似的,便道:“现在南中百姓皆不愿随其起兵,唯有向南去求他人相助。”
黄逍点了点头,又道:“会求何人相助?”
祝融瞪了黄逍一眼,好似对其打断自己说话很不满,只是见黄逍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停在自己的胸前,便略带娇羞的低下了头,答道:“继续往南,有一城,名曰三江城,此城东南有一国,名为乌国,我曾听人言,此国手下养有数万兵士,皆披藤甲,刀箭不能伤,入水不会沉,因此号为藤甲军。”
黄逍闻言点了点头。诸葛亮火烧藤甲兵,这段故事便是没看过三国演义地,也听说过。现在虽然历史有变,但是这藤甲兵,想来还是要烧上一烧,不过,似乎眼下,多了一大变数啊
祝融见黄逍点头,便又道:“这藤甲兵刀剑不能伤,遇水又不沉。只需要来增援一部,纵使汉军再精。也败不得这刀剑难伤之藤甲兵。”
黄逍听了,一脸傲然的说道:“休说我军的铠甲之精良刀剑亦是难伤,就是寻常之兵,其若碰上本王我,我定叫其伤不得我手下一兵一卒而尽灭其军。”
祝融听了,撇了撇嘴,说道:“吹牛”不过偷眼去望,却见黄逍直着身子,一脸傲气的样子,只觉得看着甚是顺眼。倒从心里盼着他多吹几句。
“可还有其他的援军?”黄逍见祝融没了下文,不由得问道。
“其他的,便只有一些小洞主的洞兵,其战力尚不如南中士兵。焉能与汉军对抗?”祝融这些天倒也是见识到了汉军的精锐程度,当下说道:“不过,还有一族,倒是难对付,却是木鹿一族。”
“懂得驱兽的木鹿一族么?”黄逍问道。
“你竟然知道木鹿一族?”祝融有些惊讶,却也没多作耽搁,直接说道:“不错,正是他们,如果不是其族人少,估计,这南疆第族,远轮不到我祝融一氏来当。”
“不谈这话题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陪我走走?”黄逍看着面前的美女,问道。
“好啊正好呆得发闷”祝融轻轻一笑,应道。见黄逍率先向外行去,便跟在了后面,
黄逍刚迈出五六步,突然觉得胳膊上一阵温热,一个软软的身体就靠了上来。转头一看,只见祝融瞪着眼睛望着自己,对他道:“看什么看?走你的路”说罢,见黄逍依旧定定的望着自己,她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眼睛不停的各左右乱飘,反正就是不与黄逍对视。
瞧了一阵,见祝融的脖子处渐渐的挂上了一丝红晕,心知再瞧下去,保不准这祝融就要翻脸,黄逍赶紧收回自己地目光。向着前方走去。
实际上,祝融在黄逍身旁待了近半个月,有心无心的也会听到许多关于黄逍的事迹。不需要黄逍自己去说,那些个亲兵可是拿黄逍当做神一般的人物。闲来无事,自然会谈些黄逍往年的事情。
什么入草原如入无人之境,枪挑铁滑车,火烧函谷关,水淹徐荣,支身闹洛阳,单戟独对敌军六万,孤身救母……类似这样的谈论,不时的在院中各处进行着。那祝融不经意间,总能听到这些话。初时只是偷偷的听,到得后来,干脆便坐在一旁,仔细的听着黄逍的那些英雄事迹。而在她不自觉间,她心里面的大英雄形象,已经与黄逍的影子重合了起来。
偷眼又望了一眼黄逍。那英俊的面庞,真是越看越喜欢,便连黄逍那略显得有些文弱的面容,也被祸融冠上了智慧的象征。黄逍还不知,只是带祝融出来逛上一圈,反倒让其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夫君,我是要定了”
“这里就是汉军的大营?”
天王军十数万,自然不能在城中实数安置下来,自然那有一部分在城外安营扎寨。一队蛮兵,为首的一人遥遥指着城外的大营,向身边的一年轻蛮将问道。
“正是,木鹿,家姐被擒,还请木鹿多出些力,也好营救家姐,日后定当有所回报”却正是带来洞主而另一人,乃是木鹿大王
原来,这带来,却是跑去搬兵去了
“何来如此之说,看我尽灭汉军锋芒”说着,木鹿大王引兵来到天王军大营前,讨敌骂阵。
守营的大将是谁?正是乐进闻听有人讨敌,当即率领大军出了大营,向对面看去,却见一支人马,人人皆赤着膀子,不着衣甲,仅腰间围着一兽皮。腰间则悬着四把尖刀,手上却还牵着猛兽。当先那人。骑着白象,腰悬两口大刀,手执蒂钟,一脸傲然的立在阵前。
乐进见状大奇,忙勒住兵马,另手下不得妄动。远远与这支蛮军对峙了起来。正瞧着,突然见那骑白象者,手摇蒂钟,口上不知高声唱着什么。其左右兵士。一闻其声,立刻撒了手上猛兽。那些个猛兽则像收了号令一般,齐齐望乐进大军冲来。
一眼望去,皆是豺狼虎豹,毒蛇密布。那些赤身**的蛮兵,则随在众兽之手,手上握着尖刀,嘴里不知喊着什么冲了上来。
却说乐进手下兵士,见状大惊。这些人虽然不惧猛兽,也见惯了自家的“虎神卫”,但是这么多一齐冲上来,实在太过怕人,更别还不时的有毒蛇趁机偷袭,而自己根本就无从抵挡。只是初一交兵,乐进便发觉情况不妙,眼睛一转,正见到另一支蛮兵也自后面掩杀了上来,乐进见状,忙下令退兵,数千兵士,仓皇后逃,直叫蛮兵追出二十里,丢下许多尸体,这才逃回已寨。
乐进回得寨中,见兵士大败,死伤过百,无数被猛兽咬伤地兵士元自躺衰号。更有许多被毒蛇咬伤未死者,一归得寨,便倒,口吐白沫,抽搐不止。自打黄逍引军南下后,天王军尚未受过如此之重的创伤,心里委实难安,因此一回得寨中,便自缚已身,望城中寻黄逍而去。
黄逍正与众将笑谈,忽然见乐进身上缚着绳索进得帐来,心下大惊,问道:“文谦何以如此?”
乐进道:“末将有负主公所托,未曾夺下击退来犯蛮军不说,还大败一阵,损兵无数,自觉无颜,今特来向主公请罪,斩了某头,以谓死伤之将士。”
第461章 祝融倾心 最后一战
第461章 祝融倾心 最后一战
“文谦,你先起来,别急,详细说来,此究竟是怎么回事?”黄逍此刻,如在云里雾中,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军队能奈何得了自己的大军,让自己的大军吃亏即便是藤甲军也不能如此莫非,是那木鹿一族?
乐进也不起来,将败兵之事细说了一遍,又将那支奇异之军详细的描述了一次。黄逍听了,一脸恍然地道:“本王早年便是听闻南蛮之地,有驱虎御豹之法,以猛兽结阵,人实难挡也。只是南下许久,终未得见。前番也听祝融谈起此事,不想竟在此见了。此战非文谦之过,文谦快快请起。”说罢,令左右替乐进松绑。
“想来是那带来洞主见其姐祝融被擒,故而搬来的如此救兵。虽然本王能退得此敌,但是,却难免使双方有所伤亡,有所结怨,却是对本王欲取南蛮之民心大大的不利。诸位将军在此稍等,待本王去见那祝融,看看她怎么说”
祝融一族,是南疆的大族,在各族中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若是能令其归降,那平定南疆将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近日来,祝融的话中,也不无透露着向往安平之意,这也是黄逍如此说的原因。
“主公,那蛮军若是挑战怎么办?”乐进忙问道。
“传本王的命令,除非其攻城,否则,监守不出即可,一切待本王问过祝融后再做决定”黄逍淡淡的说道。
“喏”
……
“什么?我弟弟他来了?竟然还搬来了木鹿一族的野兽军队?他当真是好糊涂啊”祝融听罢黄逍所说,再也坐不住了,要是自己心中对黄逍没有那一丝的念想的话,她估计巴不得让弟弟来救她。可是,如今自己…….他却如此一闹,岂不是坏了自己的终生大事?糊涂,当真是糊涂
“祝融,你也不必焦急,你希望和平之心,本王自然知道,若不然,本王放你走,你也不会不走了。只是,如今令弟前来,却是带来了木鹿一族,坦白说,别人或许怕这些野兽,但是,本王却是不怕。他们有野兽,本王也有‘虎神卫’,同时,本王也通晓训兽之道,败其不难,但是,却难免加深了仇怨,对贵我双方都很不利,是以,本王才找到了你,希望你能出面,劝退木鹿,共享和平,不知你意下如何?”黄逍摆了摆手,表示无妨,接着说道:“至于令弟,也是关心你这做姐姐的安危,人之常理,本王也无有怪罪之礼,祝融你尽管放心便是。”
“如此,祝融就先谢过天王了。如果天王放心,就放祝融出城一趟,祝融愿意说服弟弟投降,不知天王意下如何?”听黄逍这样说,祝融这才放下心来。她知道,黄逍一诺千金,既然会这么说,必然不会追究她弟弟的责任。
“本王说过,你来去自如,愿意走,随时可以走,本王绝不强留,你,不是本王的俘虏”黄逍盯着祝融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
祝融展颜一笑,顿时妩媚遍生,说道:“那祝融想回来呢?天王还欢迎吗?”
“欢迎之至”黄逍轻轻一笑,说道。
“好,天王就等祝融的好消息吧”
……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我就说嘛,只要我大军兵临城下,其必然会乖乖就范,将姐姐你放出来的”
见到祝融归来,而且气色不错,带来洞主这才放下心来,夸夸而谈道。
“休要胡说,黄天王早就有言要放我回来,只是……”祝融说到这里,面色没来由的红了起来。
“姐姐,先别说这些,黄逍既然将你放了,那姐夫他们呢?”带来洞主心直口快,也没有注意到祝融的变化,没有见到孟获,当即问道。
“呸你姐姐还是个姑娘之身,你哪里来的什么姐夫,再乱嚼舌头,小心我不认你这个弟弟”祝融自然知道带来洞主所指的是孟获,只不过,她心中已经有了他人,自然不会允许带来洞主胡说了。
“是是是,不过,这不是早晚的事么”带来说着,跳到一旁,躲开祝融砸来的一拳,一脸的嬉皮笑脸。
“胡说,他不曾取下五城,我又缘何要嫁给他”祝融银牙一咬,准备同弟弟坦白了。
“可是,那姐姐岂不是要终生不嫁了?南疆,唯有姐……不,是孟获大王,”带来洞主见祝融要发彪,连忙改口,说道:“只有他武艺最高,姐姐你不嫁他的话,还有哪一个合适,能配得上姐姐你呢?”
“谁说姐姐我一定要嫁在南疆了?”祝融嗔道。
“那姐姐你……”带来洞主见祝融不像是在说玩笑,顿时有些吃惊的问道。
“实话同你说了吧,弟弟,姐姐这次被擒,却是喜欢上一人,他是中原汉人。”说到这,祝融的脸色红了起来。
“汉人?”带来洞主猛的一跳,一脸的不敢相信,猛然想起祝融先前说过的话,眼睛越瞪越圆,结口说道:“姐……姐姐,你方……方才说黄……黄逍要……要放你回来,你却……却没有回来,这……这不是真的吧?难不说,姐姐你真……”
“弟弟,是真的。”祝融面色绯红,低声说道。
“武艺比姐姐高?”带来洞主问道。
“在其手中,姐姐没有还手之力,其全力出手,姐姐我敌不得他一合。”祝融见说起那人的好处,眉毛顿时扬了起来,就好象献宝一般,同带来洞主炫耀了起来。
“什么?一合?”带来洞主被祝融的话给震住了,祝融武艺如何,他自然是知道,败自己跟玩似的,那姐姐所说的那人,当是如何恐怖?
“是的,我同他交过手,只一合,姐姐我就被他制住了。”祝融点点头,说道。
“那他还有别的特点吗?”良久,带来洞主长出了一口气,问道。
“相貌英俊,文武全才……”祝融如同倒豆子一般,将那人的一切,说与了自己的这个弟弟,直讲的眉飞色舞。
“停停停,弟弟我知道了,既然这人同你说的这般好,姐姐愿意的话,我这个弟弟自然没有意见。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婚啊?”带来洞主见祝融这般,知道其是下定了决心,同时,对姐姐能找到自己的真爱,也是感到万分的高兴,当下问道。
“这个……”祝融这时,却犯了难了,不知道当怎么说。大婚?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只不过是自己的一相情愿罢了。
“姐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你我姐弟二人,还有什么抹不开的”带来洞主年纪不大,但是,姐弟二人,可以说无话不谈,自然是看出姐姐好象有什么不对,这才问道。
“弟弟,其实,只是姐姐自己喜欢这人而已,还不曾同他说起。”祝融的头,低了下去,他地位尊崇,会不会看上自己这一个南疆的女子呢?
“什么?姐姐你长的如此美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姐姐,你且说来,那人是谁,弟弟这就去给你提亲去”带来洞主风风火火,只待祝融说出名字,他就准备去提亲。
“他叫黄逍。”祝融说道。
“黄逍啊,好办”带来洞主说着,就向外面走去,可是,刚走出两步,就像是中了定身法似的,僵在那里,很是艰难的转过身来,磕磕巴巴的问道:“姐……姐姐,你……你说的是……是谁?”
“黄逍”已经说起来了,祝融却也没了顾虑,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总是避着,也不是那里一回事,万一错过,自己岂不是要哭死?
“天……天王黄……黄逍?”带来洞主一脸的不信。
“嗯。”祝融点头确定道。
“姐姐,你要知道,那黄逍是已婚之人”带来洞主尖声叫道。
祝融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喜欢他?”带来洞主像是见了鬼一般,怎么姐姐变得自己有些不敢相认了呢?这是我的姐姐?天啊,有大的不做大的,却去做人家小的?姐姐是不是发烧了?
“不知道,不过,姐姐我却是知道,我是真心的喜欢他,此生,非他不嫁”祝融果决的说道。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再度打开,带来洞主认真的看了看祝融,沉声问道:“姐姐,此话当真?”
“弟弟,姐姐怎么可能拿终生大事来开玩笑?自然是当真”祝融肯定的说道。
“既然姐姐决意,那就依姐姐了,不过,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同黄逍说这事?”带来一向唯这姐姐之命是从,此刻,也不例外。见祝融一脸的坚决,也不再说什么,却是关心起来。
“不知道,他位高权重,我怕他看不起姐姐的出身。”祝融满是忧虑的说道。
“姐啊,你怎么也有怕的事了?”带来打趣的说道:“如果弟弟想的不差,姐姐往次不愿回来,相必是想留在他的身边吧?而这次回来,是要说服弟弟投降,姐姐,是不是这样?”
“弟弟长大了,懂得自己思考事情了”祝融一脸的欣慰,笑道:“不错,姐姐正是为此而来。”
“黄逍让姐姐来的?”带来洞主问道。
“不是,他同我说起的,是姐姐自愿来的。”祝融说道。
“这样啊……”带来洞主沉吟了半晌,说道:“既然姐姐说降,弟弟我自然没有二话,至于姐姐的婚事,就包在弟弟的身上吧,这个提亲人,小弟当定了”
“谢谢弟弟了”这样的事,一个女人出头,自然是不大好,有自己的弟弟出面,自然是好上许多。祝融突然想起什么,接着问道:“弟弟,那木伦一族那边,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南疆各族,一向以咱们部族马首是瞻,我们都降了,他们还能说出什么?难道,他们还敢对抗我们一族不成?”说到这里,带来看了看祝融,突然笑道:“姐姐,你该不会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吧,怎么如此简单的道理都看不出来?”
“好你个带来,居然连姐姐也敢笑话,看我怎么收拾你”祝融一提粉拳,迎了上来。
“别别别,小弟知错了,汉人不是说吗,君子动口不动手,哎呦……”带来洞主的痛呼传来。
“你姐姐是女子,不是什么君子,看打”
……
祝融回来了,还领着自己的弟弟带来洞主,另外还有两万的家族兵,至于木鹿一族,已经退兵而去。黄逍派了赵云、黄忠二人引着兵马于城外迎接,而后领着祝融与带来洞主直奔城首府而去。
路上,赵云、黄忠一马当先,祝融与带来洞主则稍微落后一点,左右有十数名家族亲卫,再望外,便是赵云、黄忠所带的兵马。这些人直将这十余人围在当中,若欲除这几人,只需齐齐举起兵器,向中间一刺,这十多人便无一人能够逃掉。
带来洞主望了望左右,对姐姐祝融说道:“今汉军将我等唤至此处,若要加害我等,我等岂不尽丧此处?”他手下两万兵马被留在了城外,并未进得城来。
祝融瞧了瞧自己弟弟,见其一脸紧张之色,便笑着安慰他道:“你怕的什么?我于次处住了半月有余,如今不还是好好的?今黄天王不究前事,欲与我族议和,又如何会使那般诡计?”
“得,这还没过门呢,就先向着姐夫说起话来了”带来洞主一想也是,心神顿时放松了下来,笑着打趣着自己的姐姐。
“看来,还没收拾好你啊,要不,姐姐我再和你过几手?”祝融咬牙切齿的说道。
“姐姐,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一个女的,动手动脚自然是不雅,要是被姐夫看到,嘿嘿……”带来洞主一脸的坏笑,说道。
“……”虽然知道带来是在打趣自己,不过,祝融闻言下,还在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再不说一言。
完了,看来姐姐这次是动了真情,完全的陷进去了,黄逍啊黄逍,你究竟有什么魔力,把我姐姐迷成这样?嘿嘿,不过,就快成我姐夫了……带来洞主坐在马背上胡思乱想着。不多时间,就来到了城首府。黄忠、赵云引着二人望屋内而去,左右随从则尽被留在厅外,不得入内,自有其他兵士前来招待这些亲卫。
随着赵云、黄忠入得屋内,祝融在此待得日久,已然习惯了与汉人相处的方式,入厅内,先与黄逍行了一礼,而后才道:“回黄天王,此乃我弟带来。”
这就是黄逍?嗯,长得却是好看,不过,想娶我姐姐,嘿嘿,我还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再瞧那带来洞主,直着身子,仰着脖子,似是看不起谁一般,只是点了下下巴,算是见过了。
祝融瞧了,心下恼怒,立刻一个巴掌拍了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那带来洞主被祝融一巴掌扇在了后脑之上,脑袋不受控制的向前点了一下,倒是让黄逍受了一礼。左右众将见了,脸上险些笑了出来,只得连忙被过脸去,忍着笑意,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黄逍见了,立刻便道:“不必多礼。”言罢,招了招手,笑眯眯的望着下面的带来洞主,对下人吩咐道:“给二位看座”
那带来洞主被自家姐姐拍了一巴掌,倒也知道此时不是耍横的地儿,只是凑到祝融耳边问道:“姐姐,上面坐着的那个就是姐姐的心上人吧?”
也难怪他如此问,两次见黄逍,都是交战之中,距离远,看得不是那么清晰。
“嗯。”祝融轻嗯了一声,再不说话。
随后,黄逍与带来洞主笑谈了一阵,无非就是欢迎带来引军来投,赞其明白是非,然后又许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承诺。那祝融此时早就没了心思去听黄逍在上面滔滔不绝地讲个没完,心儿飘啊飘的早就不知飘到何处去了,只是觉得,上面的那个声音,是那么的好听,听不够的样子……
“黄天王,带来有一事,还请屏退左右,不知黄天王意下如何?”带来洞主突然说道。
“好,就依带来洞主之意”黄逍点点头,对赵云等人说道:“你们先退下吧,好生款待祝融一族的将士。”
“主公……”赵云看了看带来洞主同祝融二人,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下去吧”黄逍沉声说道。
“是”赵云等人想想,以黄逍的身手,当没什么意外发生的可能,当下退了出去。
“带来,不知你有何话要单独对本王说,现在只有你姐弟二人同本王,但将无妨”黄逍微笑着说道。说完,端起面前的茶盏,慢慢的喝了起来。
“黄天王,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我姐姐喜欢上了你,我这个做弟弟的给她提亲来了。”见没有了外人,带来洞主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噗”黄逍闻言,刚喝下的茶水猛然喷了出来,或许是呛到了,不受控制的咳了起来。
倒是祝融,款步走到黄逍的身前,轻轻的捶打着黄逍的后背,同时狠狠的剜了带来洞主一眼。见过提亲的,没见过这么提亲的,这也太过唐突了吧
祝融的一番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只看得带来有点发蒙,这二人真就没什么关系不成?怎么姐姐她……他哪知道,祝融这半月多来,可是没少做过这样的事,而黄逍也没少被祝融服侍,简单的说,二人都已经习惯了,很是自然,根本就忘记了两人的举动,是那么的暧昧,早就超出了寻常男女的关系
“咳……”黄逍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下自己的尴尬,说道:“带来,你当知道,本王早就结婚在先,而你姐姐同本王又鲜少交集,本无感情在内,带来你这提亲,却是有些冒昧了,呵呵,冒昧了。”
带来洞主古怪的看了黄逍一眼,说道:“黄天王,不过,在带来看来,你与我姐姐这关系倒不像是一般啊。”说着,带来的眼光在二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啊”祝融一惊,忙退开几步,直到此刻,她与黄逍才反应过来,方才他们的那亲密模样,如今说鲜少交集,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啊。看到这一幕,谁会相信?
“黄天王有家事在先,这个带来自然知道,不过,我姐姐她也说了,不在乎这些。若不是我姐姐喜欢黄天王在先,你数次放她,她为什么又要不走呢?更不会劝带来来投降,你说是不是呢,姐夫?”带来洞主说到这里,看着二人一笑,打趣的说道。
“带来,休要胡说”祝融娇喝了一声,随即看到黄逍看过来的目光,忙低下了头,面色羞红一片。
这丫头真看上我了?半月来发生的事,一幕幕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黄逍越想越是有所感觉,怕是带来洞主说的是真的。要知道,无论是哪一个未嫁人的女子,面对那场疗伤的误会,若不是心中有了对方,恐怕都会耿耿于怀,更不要说帮劝降之事了不杀了自己才怪呢这么说……黄逍略有些尴尬的问道:“祝融,令弟所说,可是真的?”
“姐姐,弟弟我就能帮到这些了,幸福要靠自己争取,既然你选择了黄天王,那就不要犹豫,敢爱敢恨,才是我们南疆儿女弟弟先出去了,你同黄天王慢慢说”说着,带来洞主向黄逍微微行了一礼,一转身,走出了屋内。
“祝融……”黄逍见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加之带来的挑明,气氛不由得暧昧了起来。
“嗯。”祝融轻嗯了一声,道。
“带来说的都是真的?”黄逍问道。
“是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了在你身边,不愿离去。这几天,我终于明白,自己喜欢上了你,虽然知道你是有家事之人,但是祝融义无返顾的喜欢上了你。”祝融狠了狠心,知道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顿时,把羞涩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扬头,直视着黄逍的目光,说道。
“可是,我已经有四五个妻子了,你当真不在乎?”感受着祝融的坦诚,黄逍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不同于中原的含蓄,而是一种热情奔放,想不到,一个女子如此敢爱
“不在乎,女人越多,证明我的男人越是厉害,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祝融一点都没有犹豫,开口说道。
这都是什么逻辑?不过,他娘的,老子喜欢黄逍看看站在自己身边不远的祝融,目光不由得落在那高耸的胸部之上,这次,却是肆无忌惮的打量了起来。
感受着黄逍目光的变化,祝融反而将胸部挺了两挺,一切挑明,她也不在顾虑太多……
“砰”一声轻响,黄逍探手抓住祝融的小手,猛的向怀中一带,祝融一生惊呼,跌倒在黄逍的怀中,紧接着,一只大手,攀上她那高耸的胸部,肆无忌惮的游走着。祝融全身颤抖,刚要呻吟出声,两片火热的、混合着浓郁的阳刚气息的双唇,印上了祝融的嘴唇上……
“别……一会还要见人呢。”祝融喘气连连,小手抓住黄逍探到了下面的大手,哀求道。
“那没人的时候呢?”黄逍想想也是,大手再度攀回了高峰,低低的声音在祝融的而边响起,伴随着声音,一口热气喷到了祝融的耳朵娇嫩处。
祝融只感觉奇痒无比,妩媚的横了黄逍一眼,娇声说道:“随你了”
这还有要事,黄逍也不好再**下去,松开了祝融,笑道:“走吧,出去吧,别让他们等太急了。”
“嗯,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把孟获放掉吧。他这人怎么说也是受了我的挑唆,才会酿成今日的境况,就饶他一回,怎么样?失去了众多的支持,相信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祝融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服,一边说道。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他要是不识趣的话,休怪本王无情了。”黄逍点点头,本来,他也有放掉孟获之心,即便是祝融不说,也会放掉。
“谢谢你了,”祝融说着,在黄逍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黄逍没有食言,孟获被放掉了。回到了寨中的孟获立刻就听到了关于带来洞主率领全族投靠黄逍的消息。话说这孟获本还于心中幻想着,这次回来,纠集百族的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的将汉军打退老远,复夺诸多城池。哪想自己刚被放出来,突然传来这么一则消息,直将孟获惊地于帐中呆坐许久。只道自己是耳背听错了。“你是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探子吞了吞唾沫,低着脑袋头眼瞧了一眼大王。只见大王铁青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连忙将头低下,口上忙道;“带来洞主引着两万族兵投了汉军去矣。先其手下那些家兵与汉军一并扎在城中。”
孟获这次听的清楚了,脑袋里猛地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那木鹿大王的洞兵呢?”
那探子道:“带来投了汉军后,便请木鹿大王吃了顿酒,大宴那些洞兵。那汉军主帅又赏了许多物事给木鹿。而后那木鹿便引着兵马望己洞回返了。”
孟获闻言,脸色灰白,颓然地问道:“可知那带来因何故投汉军而去?莫非汉军以祝融之性命相要挟?”
那探子吧唧吧唧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不说又不行,只好硬着头皮道:“据说是那祝融许给了大汉天王,是以领着全族投奔过去了”
“什么?”那探子还未说完。孟获“砰”的一拍案子站起了身。然后对那探子吼道:“怎么回事?给我详细的道来”
那探子被孟获这般一吼,连哭地心都有了。他哪知道什么详细的情报?只好将探来的,问来的,听来的烩成一气,说于孟获听……
在这数日中,黄逍一直在做着最后一战的准备,他知道,以孟获的为人,断然不会轻易服输,更何况自己夺了他的老婆而黄逍放孟获,也不过是博了名声,让南疆人看到自己有和平之心,若是孟获真不识趣的话,不妨杀了,即便是那时杀了,估计也没人可以说出什么来。但是那孟获却不知怎的了,只是静静的守在寨中,即不进攻,也不后退。反倒让汉军这放探不到虚实,轻易不敢发起进攻。
这么一来,双方于此足足对峙了近一个月。而到此时,黄逍终于探得了孟获到底在做些什么。不过黄逍也无须再去思考应对之策,因为孟获已经引着自己全部的兵马向自己的大军杀了过来。
黄逍最讨厌的就是攻坚,攻坚难免有死伤,这也是与孟获对峙,兵力占了绝对优势后黄逍仍然没有强攻的原因。现在,既然孟获率军出了乌龟壳,那……
四万蛮军,这是孟获最后的力量。自打带来洞主弃他投敌,而木鹿大王引军回了自己的洞府之后,孟获便知自己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助力了,或者说,失去了祝融一族的支持,自己再也调不动任何一大族的力量。现在想要和汉军对扰,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和忠于自己的小族。因此,自打那日起,孟获就开始招集自己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士兵,军器,粮草等等,不间断的望孟获大寨中输送过来。
但是军器粮草还好征集,毕竟孟获还是南中大王,一声令下,手下洞主还是会痛快的将这些物资送上来。但是军士却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朱登城的败仗已经让这些洞主不愿意再将自己的力量无条件的交到孟获手中,甚至有的洞主趁孟获无暇顾及到他们之时,引着手下洞兵离了孟获大军,径直回去了。
对此,孟获倒也不说什么,他很明白南疆百姓的想法:如果你不能带来他们需要的,他们就会离你而去。现下他们舍自己而去,只证明自己做地不够好,同时,也证明了没有祝融一族的支持,自己也也没有多大的能量。如果想要这些小族重新归顺,那么就需要做的更好。而最简单的就是,打败黄逍的大军。
四万大军,便是孟获最后集结起来的全部力量,待见到再无兵马前来,孟获便引着四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望黄逍大军杀来。
而黄逍此时已经得了消息,却安坐于城中,笑望左右众将那一脸急切地样子。无他,众将都知道,这是南疆的最后一战,日后,再想有战事,却不知道哪一天,而作为大将,光和热,自然要散发到战场之上
屋里不过安静了一阵,之见性急的马超第一个迈了出来,大声道:“主公,孟获胆敢再来,无视我军天威,请主公给末将一支兵马,定拿了那蛮王来见主公。若不成,愿将某头奉上。”
黄逍还未答话,只见旁边又是一将踏出,大声道:“主公要你头有何用处?还是叫末将前往,定不负主公所托”
众人视之,却是乐进。原来这乐进先前被木鹿败了一阵,正寻思着怎么能立上一功,还抵上自己败军之过。此时孟获欲引大军决战,正是立功良机。因此忙出声请命。
黄逍望了望这出列地二人,又望了望左右那些摩拳擦掌。随时准备跳出来凑上一脚的赵云、黄忠等人,心下只是暗笑。
黄逍在上面笑着,众将却在底下吵吵嚷嚷,争着要引兵迎敌。正热闹间,只听得厅外一声大喝:“此次出战,自然有俺引兵,你们谁都不准和俺抢”
众将闻言,心下恼怒,纷纷回过头来,想去看看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嚣张,众人这一回头,只见一人,披着漆黑的铠甲,身后墨绿色的披风随着那人的动作不停的抖动。豹头环眼,却不是张飞又会是谁?
见是张飞,众人却是一脸的古怪,当下,也不恼了,谁都知道,这张飞是主公的二哥,比他们都优越着许多。不过,一想到黄逍的公平,倒也没有几人会在乎张飞的身份,恼不恼是一会事,至于打仗嘛……谁都想打,凭什么让与张飞?
“翼德,这打仗分兵派将,还是看主公的意思,岂是你一人说得算的?”赵云同张飞认识的时间最长,说话自然是没什么顾及。
“好,那就让主公说谁去”张飞也知道,自己咋呼也是白咋呼,如果黄逍不让他去,他再咋呼也是无济于事,当下,一双环眼死死的盯着黄逍,似乎黄逍敢说不让他去,就要怎么地似的。
“主公,派谁出战,还请主公示下”黄忠也是一脸热切的看着黄逍,说道。
“同去”一直不说话的黄逍,终于开口说道。
“啊?”众将傻了,同去?那岂不是说,自己方才争的口干舌躁的,到头来是白挣了?
“对,就是同去南下,这将是最后一战,自然不会留下任何遗憾的好。既然如此,本王又怎么会让诸位任何一人失望呢?同去,打孟获一个落花流水,一战定乾坤”黄逍笑了笑,说道。他知道,派任何一人出去,其余的众将都难免会有遗憾。左右是最后一战了,也不用考虑太多,不如以绝对的优势,摧枯拉朽的打败孟获,早日班师才是正事
“好,一战定乾坤”
……
“姐,以后姐夫回天都了,把我带去行不?”看着阵前威风凛凛的黄逍,城头上观战的带来洞主凑到了祝融的身边,问道。
不管怎么说,他二人都是南疆出身,而且,还同孟获有过诸多的交集,此番一战,能不出头还是不出头的好,以免上了战场双方都难堪。
祝融奇怪的望了望带来洞主,不解的问道:“你去做甚?家族中人皆在此处,你我若皆随他去了天都,家族中事交给何人处理?”
带来洞主笑了笑,说道:“给族中的长辈,他们去管吧我想随你一道。本来,我年纪就小,而且,对于管理一族也没有什么兴趣,倒不如随姐姐一起了”
祝融看了看自己弟弟,见其一副套讨好的样子,又见到他不时飘向两军阵前的目光,那目光和黄逍麾下给她讲故事的人的目光何其相似祝融本就聪明过人,此刻一联想,顿时明白了过来,恍然说道:“可是瞧出他功夫厉害,你想随其学些功夫?”
带来洞主有些谄媚的笑道:“就知瞒不过姐姐,到时候还要请姐姐在姐夫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才是啊。我可是见过姐夫练武了,那才真叫一个厉害,难怪姐姐你称不是他一合的对手”
“他确实很厉害,诺大中原,据说他的武艺当排在第一,无人能敌”说起自己的心上人,祝融也难免有些骄傲。
“那是,那是”带来洞主完全没有了以前提黄逍时的那个表情,完全是顺着祝融的话,就好象生怕自己一时说错了话,惹得自己的这位姐姐不高兴,去不了天都一般,忙说道:“还不是姐姐眼光好,挑到一个顶天立地般的英雄姐夫”
“莫要叫他姐夫,我还没嫁给他呢”祝融被带来洞主一口一个姐夫叫的粉面通红,虽然心里甜丝丝的,口上却是娇嗔道。
带来洞主嘴里头嘀咕着:“早晚的事,早点改口,好习惯一下。”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像姐夫这般英雄人物,家里应当不是只有一位妻子吧?”
“据他自己说,有四五位呢吧”祝融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
“四五个?”带来洞主惊叫一声,随后怀坏的一笑,说道:“还是姐夫他厉害啊,能令如此多美女倾心对了,那姐姐你岂不是要做小了嘛”
“怕甚?便是他有了四五个妻子,你姐也不会做小。若敢仗着入门早欺负我,我便叫她好看”祝融一脸傲然的说道。
“得得得,姐姐你厉害还不行嘛咦,快看,打起来了”
第462章 孟获称服 平定南蛮
第462章 孟获称服 平定南蛮
“主公,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解惑”城外,天王军阵前,赵云有些不明白的向黄逍问道。
“哦?子龙将军有何不明,但问无妨”黄逍笑了笑,说道。
“主公,孟获远来,必然疲惫,主公为何不于昨夜中攻他一阵,即便不能杀他个人仰马翻,却也能大挫其锐气?”赵云问道。
“呵呵,原来子龙将军问的是这个啊,”黄逍扫了一眼对面的蛮军,风轻云淡的说道:“本望要抓孟获,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易尔孟获被本王使计败了根本,现下定提高警觉。此时夜袭,实乃自投罗网之举,虽然本王不惧,但是,还是小心的好。而且孟获欲与我军正面决战,我等也不好示弱,便于他面对面的打上一阵,又能何妨?如此,也能让孟获一见我军天威,大折其信心,使其不敢与我军对抗。当然,能服孟获,是最好的,南疆这么大,终究要有一个人来管理才是。”
“可是,为什么一定是孟获?主公可以选择别人的,比如说,带来。”赵云说道。
“带来?不行,他资历不够,以他的性情,也做不得南蛮王。孟获虽然有不堪之处,但是,其能当上南蛮王,也不是偶然。南蛮崇尚武力,鲜少有研究计谋者,而孟获能获得南蛮王的位置,同这是分不开的。同时,他现在身为蛮王,一定的声望还是有的,即便是战败,也是如此。他能服便好,若是不能服,只能杀之,另选他人了。”黄逍说道。
“如此的话,还请主公将这头一仗让与末将,如何?”乐进突然在旁说道。
“文谦何于如此急于立功?”黄逍自然知道乐进还在对败在木鹿一族的事耿耿于怀,也不说破,打趣道。
“末将先时败于木鹿之手,使我军打败一阵,若不立功以补前过,末将心里委实难安。还请主公准许”乐进一脸急切的说道。
黄逍本想对乐进说,那场败仗,实非文谦之过,便是换了旁人,怕也免不了败逃一途。只是他仔细一想,乐进身为领军主将,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打败了这已经是事实,若换了自己,怕也会时刻念叨着立功赎罪。想到这里,黄逍点点头,说道:“也罢,一会儿文谦尽管出战便是,本王与你掠阵”
“谢主公,乐进必不负所托”乐进大喜,一脸喜滋滋的模样,扬声说道。
哎有的时候,还真希望自己不是这个主公,是一员大将,那该有多好这他娘的什么身份,反倒成了累赘,来打个仗都抢不得不过,我为什么这么开心?是了,这些兄弟一个个骁勇善战,我没有埋没他们,却时刻能想着他们,这就是帮人的乐趣吧原来帮助别人,也是这般的让人开心啊以后当多做一些类似的事情
这时……
只见蛮军阵中,奔出数骑。当先那马上骑士,身形魁梧,满脸须鬓,头顶嵌宝金冠,身披缨络红棉袍,腰系碾玉子带,脚踩鹰嘴绿抹靴,腰上悬着两口宝剑,于马上昂然四顾,却是有几分威严。
黄逍打量着孟获,乐进却是一催座下战马,直到阵中,扬声高呼道:“孟获,我家主公不忍杀你,你却不感恩,反带兵前来,今日,定要你来得去不得乐进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对面那孟获闻乐进叫阵,这才亲自策马出阵,待听闻此人自称乐进时,不由心中暗道:这个乐进又是哪一个人物?怎么没有听说过。当下便对左右问道:“不是言汉军引军出战者乃黄逍吗?怎的又出来一个乐进?”
恰好左右有朴雷在侧,闻孟获之言,忙答道:“大王,对面阵中,天王黄逍自在观战,其余众将也在。想来那乐进只是先锋,只要败的此人,那黄逍自出。”
孟获闻言,点了点头。原来这孟获自打听说祝融欲嫁给了一个汉人之后,便多番打探,查问娶了祝融的到底是何人。事后得知,那祝融还未嫁过去,只是皆传黄逍欲娶祝融。
他听了这许多关于黄逍的事迹,只听得目瞪口呆,浑然不相信世上尚有此等英雄人物。于是便对自己道:“定是中原那些人乱传的,若此人真的这般厉害,怎的只能使诡计赢我,端无十分的本事”
这孟获此时不到三十岁,正值壮年,锐气正盛的时候,此前向祝融求婚被拒,转眼间祝融便跑过去要嫁别人,他心里如何能服?尤其是在祝融提出五城之约,眼见自己便是成功,却凭空杀出一个黄逍坏了自己好事,抢了本是自己的老婆,孟获更恼,因此便升起了与黄逍一较高下的念头。若输,证明自己确实比不上他,那么祝融离他而嫁黄逍,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若胜,他是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祝融投入旁人的怀抱的。
到了此时,孟获引军来决战,与其说是为了领地而一决雌雄,还不如说是要与黄逍分个胜负。他心里早就服了黄逍,清楚的明白自己是斗不过黄逍的。虽然嘴上说着不信那些传言,但是,孟获心中却是知晓,所有的黄逍事迹,十之**全是真的,这样一来,自己想胜黄逍,却是万难。只不过黄逍擅长智取,孟获自认这点非自己之长,输了也就输了,没什么可丢脸的。但是,黄逍同时身为武将,若说自己比不上他,便是指自己武力不如他。这孟获在南疆横行十来年,除了祝融,还真没在武力上服过谁,因此才会了与黄逍一较高下的心。
只是,他不知道,擒祝融的,正是黄逍
看了看左右,孟获吩咐道:“来人,去将那乐进给本王斩了,待那黄逍出来,本王要亲自与其一战。”
“大王,且由属下先去,定斩下那乐进之头,来献大王”旁边一将扬声请战道。
众人闻声视之,乃是朵思洞主。孟获见状大喜,对朵思洞主说道:“朵思,前去小心,汉人狡猾,不要贪功。只须败了这乐进,逼出黄逍,本王自有重赏”
朵思洞主闻言,道了声谢,提一柄长叉,催马奔出阵去,直取乐进。
乐进于阵前叫骂许久,见对面阵中奔出数骑,当先那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却正是孟获。乐进见了,于心中思量:“若拿了孟获,足以底上前番败军之过。”当下只于马上叫骂,欲逼出孟获与其对阵。
不想骂了半响,也未见孟获有出来之意,反倒是于旁奔出另外一人,手持长叉,直取自己前襟。乐进的见状,大喝一声:“来的好”也不去问来人为谁,手上大刀舞起,不去挡那叉,反去削其颈。
朵思洞主见这乐进大刀来势汹汹,恐自己还未戮中其前襟,反被其削去了脑袋,当下忙回叉自救,而后再寻机败敌。这一刀,乐进却是抢到了先机,当下大刀轮动,舞的虎虎生风,直将那朵思洞主罩在刀光之中,令其脱身不得。
黄逍在后面掠阵,见乐进一上来便占了上风,接下来更是将那蛮将打的快要没了还手之力,心下暗道:如此看来,那蛮军实在是没什么人物,估计乐进一人便能将其领尽皆挑了,毕竟,这五子良将,即便是差,也差不到哪去,稳一流那我还做什么?这般一想,黄逍才发现这个很严重的问题。当下便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乐进把对方的将领全挑了,起码要留下那个孟获让自己上去耍耍
转眼间思量已定,再向阵中望去,却那蛮将已经招架不住,只见乐进大刀一扫,硬是将其长叉打到一旁,而后回手又是一刀,便将其扫下马来。还不待那蛮将起身,催动胯下马向前奔去,赶在那蛮将起来之前将刀望其脖子上一架,乐进的第一阵便以生擒敌将而告终。
那孟获万万没有想到,朵思洞主竟然不敌乐进反被擒回阵去,而且居然败得如此轻松心中不由暗想,这汉人将领凭地骁勇,竟然有如此多猛将,看来,当小心才是不过,首战不利,孟获却是心下大怒,对左右喝道:“何人可出阵擒下乐进,救回朵思?”
语未必,只听身后一人答道:“属下愿往”
左右视之,乃是二十一洞洞主杨锋。孟获见了,对其道:“有杨洞主在此,当可败敌”遂请杨锋出马,去战乐进。
却说乐进拿了朵思洞主,正望己阵而还,突然听闻身后一声爆喝:“将朵思洞主与我留下,看枪”闻声回过头来,只见一将,着甲绰枪,直奔自己而来。乐进见来将气势汹汹,不敢大意,当下舍了朵思洞主来战杨锋。
却说那朵思洞主本待跑回本阵,奈何早有天王军兵士奔出,一起扑上,将其按倒再地,就地绑了,而后拽回本阵当中。
黄逍于阵中,见军士绑了朵思回阵,便吩咐道:“且拖下去,好生招待,莫要难为与他。”那朵思洞主听到这话,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想到黄逍擒了众人,也未曾刁难,当下便将心放回了肚子里,笑这冲黄逍施了一礼,再战之心渐无,也不用军兵拖拽,跨步便往寨内去了。
却不知他那一笑,反倒叫黄逍冒出一脑袋的问号,不明白这人被擒了怎还这么高兴,只道这人被乐进打伤了脑袋,精神有些不正常,当下也不去理会,凝神又望场上去看。
此时乐进与那杨锋斗的激烈,二人刀来枪往,却是谁也奈何不得谁。黄逍这一望,心下惊疑,轻声咦了一下,问左右道:“可知与文谦将军对阵那蛮将乃是何人?”
众将无人认识这杨锋,皆不能答,突有亲卫道:“何不换来先前被擒之人,于旁询问?”黄逍听了,笑道:“好主意”遂命左右将那擒蛮将带到身旁。
不多时,那人来到黄逍身旁,黄逍先是好言抚慰了一番,而后问道:“阁下如何称呼?”
朵思洞主深深的向黄逍一礼,说道:“黄天王客气了,我名为朵思,黄天王直呼我名便可”
“那好,朵思洞主,本王却来问你,”黄逍说着,一指阵中与乐进对阵的杨锋问道:“可知对面与乐进将军对阵者,乃是何人?”
朵思洞主于旁向阵前打望,只观了一阵,便向黄逍答道:“此乃二十一洞洞主杨锋其武艺超群,更有数万洞兵。因其与孟获有旧,颇有交情,此次孟获召集兵马,杨锋引着一万兵前来助战。”
黄逍点了点头,又转头去望乐进与杨锋。只见二人斗了这许久,足有四十余合,始终未分胜负,当下便有些按耐不住,对左右说道:“且带朵思洞主下去歇息,待本王我亲自出阵”言罢,不等左右答话,也不理众将一脸的急色,催啸月冲出阵去,口上高声呼道:“文谦先退到一旁歇息,且看本王来斗这杨锋”
“完了,完了,主公一出手,咱们连汤都捞不到,早知道,先请战好了“张飞一脸的抱屈,向众将说道。
“是啊,这杨锋虽然厉害一点,但是,比之乐将军当还差上一线,主公见猎心喜,这杨锋悲剧了”赵云苦笑了一声,说道。
“哎……”
啸月何等速度?声还未落,人已奔到左近。乐进正与杨锋斗的激烈,心下正暗中叫爽,突然听到黄逍这一声,心下暗道一声不好乐进心道:好不容易寻得这么一个功夫不差的对手,我正打的高兴,主公却要上场。这可如何是好?手上大刀舞着,脑袋里却也不慢,暗思当如何将黄逍劝回本阵。
他这边还未寻思出来,却见对面阵中一声大吼,反倒帮乐进的解决了这一难题。只见那孟获手提一柄双刃大斧,拍马奔出阵来。口上则再大声喝着:“对面可是黄逍黄天王?有种的与我孟获大战三百回合”
话说这黄逍本就是手痒而已,只是要打上一场,与谁打倒是无所谓,突然听得这声大喝,也不去寻那杨锋,拔了马头转向大喝声去瞧。这一望,瞧见来者乃是孟获,心下不由大喜,暗道:我正欲寻你,你自己便送上门来了。今日说什么也不能放跑了你黄逍却是不知,若他能早些出来,那孟获也早就出得阵来了。
“哈哈,原来是你孟获,你这手下败将,也敢来挑战本王,也罢,今天就让你败个心服口服听说你们南疆崇尚武力,今天,本王就让你见识下本王的戟法”黄逍扬声大笑,催虎扬戟迎了上去。
“好,今日我孟获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个虎威天神,血衣修罗黄天王,今**我武艺上见个输赢,若是你再能胜我,孟获俯首称臣若是……”孟获高声叫道。
“哈哈哈……那好,本王就等你俯首称臣,来来来,休要多说,且来战过”黄逍大笑着打断了孟获的话,朗声笑道。
“好个大言不惭的黄天王,看斧”说着,孟获手上大斧高举,照头便往黄逍额上砸将了下来。却是这孟获见黄逍一副书生相貌,看起来不甚强壮,便欲以气力压人,一斧解决了事。
“怕你怎的?”只见黄逍只是冷笑一声,手上虎头盘龙戟自下往上斜斜挥出,却是要和孟获硬拼一场。原来这黄逍这阵子与带来整日的在一起,带来有意无意的也提到了孟获追求他姐姐祝融的事。再加上黄逍本来就知道原来历史上,这祝融正是嫁给了孟获的,若不是自己横插一手,许是这二人依旧会像历史上那般结为夫妻。只是,如今那祝融被黄逍内定为自己内院的一员,又如何忍的旁人来图谋?
也因为如此,这黄逍也是在心里暗中下了决心,定要将这孟获给打的服服帖帖,叫他再不敢惦记自己的老婆,虽然还没过门。
这两个男人此时碰到一起,全然忘了各自代表着两大势力进行着大决战,反倒是十分男人的硬碰硬的拼了起来,一边拼着口上还一边对话。
只见孟获一斧头砸将过去,没有任何花巧,拼的就是力气。口上还道:“你便是那个中原盛传的黄逍了?听说你能力挑铁滑车,看来,是吹嘘的吧”
黄逍比力气,还真就没怕过谁,自然也不俱他孟获,横戟硬接了一斧,随即反手一戟扫回,直取孟获侧面,口上则答道:“我便是大汉天王黄逍黄中兴吹嘘之事,本王还不屑为之”
孟获身子甚是壮硕,单看体格便知极有力气,自然不怕与黄逍硬拼,只不过二人拼了这几下,这孟获已经知道黄逍力气不小,倒也收起了轻视之心,但是口上却言道:“看起来文文弱弱,小心被我一斧头震成重伤。”言未毕,手上大斧横抡了起来,却是突然使了一招横劈。
他哪知道,黄逍现在,只不过是戏耍之心,根本就没有用足全力,好不容易能打上一仗,黄逍自然不愿意这一仗结束的太快孟获这突然一变招,本道能攻黄逍一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却不想黄逍根本不吃他这套,孟获变招,他也变招,舍了劈砍之招,手上虎头盘龙戟直取孟获喉咙要害。那大戟被黄逍使得犹如蛇一般,这一招使得端的凌厉无比。
那孟获心下大惊,连忙收了斧头,身子向后仰去,躲过黄逍如电闪般的这一刺,而后立刻回斧自保,以防黄逍趁势再攻。
事实证明,孟获的这个选择是多么的正确,他的斧头才刚刚回来,就见黄逍抡动大戟又如风雷一般砍至,若自己慢上半点,保不准就丢了性命。
斧戟相交,却未发出多大的声响。孟获心中大奇,按道理说,以这一戟的威势,不应当只是发出这么点的声音才对啊正奇怪着,突然见到黄逍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忽而左,忽而右的刺了过来。来势飘忽不定,竟叫他辨别不出黄逍到底要刺哪里。
孟获见着,顿时大惊,忙将大斧舞成一团,却正架在黄逍的大戟前方,耳就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孟获手中的大斧险些把持不住,费了好大的劲,才止住了回砸的趋势。孟获惊了一头的冷汗,心中连连联道:好大的力气,这黄逍怎么如此大的力气?原来,方才的势均力敌,却是他故意藏拙这当如何是好?对了,既然力量上比不过他,不如使巧赢之
知道本王的厉害了吧黄逍心中暗道:今日,本王就要你败了心服口服硬碰硬,你不是我的对手,玩得也差不多了,看我如何取你孟获二人想到一起,当下改变打法,黄逍手上虎头盘龙戟改走轻灵,就是不与那孟获硬拼。就算孟获攻的急,黄逍也是以杀招逼其回斧自救,此时又斗了几招,黄逍凭着精妙招数,却是将孟获给压制了下去。
孟获自诩招式巧妙,但是,却又如何比得了黄逍?更兼之速度本就跟不上黄逍,这一改变对策,倒是不如纯粹比力量那一会,顿时被黄逍逼个手忙脚乱。
他们这二人再这边斗的激烈,乐进那边却已经分出了胜负。乐进与那杨锋斗到了五十招,那杨锋再也抵挡不住,被乐进抓住机会,又是急攻了一阵,逼得杨锋回马逃回了本阵。乐进见败了敌将,即不去追,也不回阵,只是策马于旁为黄逍掠阵。
只见黄逍与孟获,使长戟,上下翻飞,一杆长戟舞得银光漫天,有若大雨倾盆,人无从抵挡。一使大斧,势大力沉,好似震雷,叫人不敢阻拦。
乐进瞧见二人这般打斗,竟于一旁瞧的痴了。两军阵上的将士,齐声呼喝,为己方主将擂鼓助阵。只闻得两边军中,鼓声震天,竟将其他的声音尽数压了下去。
待得斗过二十余合,那孟获渐渐抵挡不住,被黄逍大戟猛攻了一阵,好似再也抵挡不住了一般,手上大斧竟然脱了手,落于马旁,只听蛮军阵中,齐齐惊呼了一声,只道自家大王就要命丧于此。
便连黄逍,也道孟获抵挡不住,手上连忙收了力,只待长戟斩到孟获身前,便停了下来,制住孟获即可。哪知大戟正落着,那孟获猛的抽出腰间两把长剑,架住黄逍这一戟,而后撤出一剑,直向黄逍面门刺来。
黄逍大惊,却是未想到孟获腰间这两把长剑并非装饰之物,乃是他常用兵器。慌忙之间,反倒叫孟获抢了战机,二人又僵持了起来。
原来那孟获因力大,平时总提一柄双刃大斧,旁人少有知其还使的一手好剑,他这两把剑,皆比寻常宝剑要长上一些。适合于马上施展。只是南疆这里,寻常人连他的斧子都接不住,又如何见识过他这手双剑绝技,旁人皆道他这两把剑是装饰之物,竟不知此才是孟获的杀招。却是直道今日,被黄逍逼的无法,才亮出绝活,意欲反败为胜。
二人来来回回又斗了十来余合,那孟获换了长剑,招数却是一变,剑走轻灵,专寻黄逍周身破绽去刺,倒是颇为难缠。却是叫黄逍吃了一惊,暗道:不想这孟获还有这一手绝活,先时当真小瞧了此人。这人,和刘大耳朵还真有点像啊,都是玩双剑的,这年头还真少见。他娘是,刘大耳朵该不会是南蛮逃荒逃到中原去的吧转念一想,这打也打了,招也使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新鲜,当趁早做个了断。当下黄逍细细观察其孟获所使招数,以便寻个破绽,一招败了孟获。
因黄逍这存了这等心思,手上难免就慢了一些。那孟获只道黄逍将要支持不住,手上两把剑舞的却是更急,直恨不得立刻便将黄逍刺死于虎背上。
而不远处乐进,初时心里亦是一惊,只道黄逍支持不住。手上紧了紧,只待情况不妙时,立刻提刀助阵,不过看了片刻,只见黄逍虽落下风,手上戟势却半点未乱,一招一式,信手捻来,任凭孟获攻的多急,也伤不得其分毫,便知黄逍是欲寻败敌之机,故意落了下风,心下立刻便松了口气。只是怕出现变故,胯下马依旧是向前行了几步。
孟获急攻了一阵,心下却是有些急了,眼见黄逍只有招架之力,连反击都甚是少见,只道再多使上一把子力,便可将其斩于虎下。只是猛攻了这一阵,却依旧未能攻到对方,这孟获心里反倒有些丧气。
黄逍见孟获手上一顿,眼前顿时一亮,暗道:机会来了双手持虎头盘龙戟微微一颤,抖出漫天戟影。孟获未料到黄逍竟然猛地发了威,手上仓皇应对,竟然自己乱了阵脚,胯下战马左右前后乱踏了数步,左右长剑全然没了配合,或左或右被黄逍打得不知如何应对,疲于应对。
黄逍鼓起近九成的力气,急攻了一阵,见孟获败像已呈,立刻使一招虚刺晃了孟获一下,而后抡圆了手中虎头盘龙戟,一戟望其肩膀处扫去。
只见虎头盘龙戟好似化成了一条银光,长长的拉出一片残影,结结实实的砸中了孟获的肩膀之上。那黄逍抡出此戟后,只觉得一股豪气自腹中蒸腾而起,而后穿过喉咙,口上不自觉的大喝了一声:“给本王下来”
这一声吼,竟将两军阵上的呼喝声,擂鼓声尽皆盖了下去,犹如平地里响起一声炸雷一般,那乐进硬是被震得两耳轰鸣,眼前发黑。待回过神来,就只见黄逍倒提长戟,身后那素白色的披风随着风而飘荡,战甲再阳光下发散出点点银光,整个人威风凛凛,傲然坐于白色猛虎上。而那孟获,捂着肩膀,侧身倒于黄逍虎前,不知生死……
突然,孟获动了两动,在地面上坐了起来,却是没死
黄逍端坐于虎背上,昂然四顾,只见蛮军阵中,鸦雀无声,一个个蛮军立于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低头望去,那孟获捂着自己的肩膀,一脸惨白的望着自己。那一张脸惨白惨白,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因为旁的什么……
收军回营,一场数万人的大战最后因为战阵上,蛮王孟获在单挑时输给了天王黄逍并且被擒而消弭于无形。
黄逍很是奇怪,那数万的蛮兵,为何在孟获落马时,没有一个人冲出来表示将孟获救回阵中?若是黄逍已经控制了孟获,还可以解释为这些人害怕伤了自家大王性命,是以不敢上前。但是当时的情况是,黄逍一戟将孟获扫落马下,二人之间少说也有个三步到四步多的距离,那孟获又未昏厥过去,黄逍要想控制他,确实要费上一番功夫的,若蛮兵阵来救,自己还真少不得一番麻烦才能擒下他,可是……
不过,那些都不是黄逍要考虑的,现在的结果是,孟获没了一点反抗的念头,倒在地上,只是说了一句:“黄天王,我服了”说完,也不去看黄逍的反应,径直起身望天王军阵中而去。
大军回奔城内,四万蛮军则各自散去,分别回归各自的领地,便只有一万孟获的亲信兵士留在城外,静待孟获音讯。
却说黄逍那日引着孟获同回城中时,祝融竟然出城来迎接黄逍。偏偏黄逍待孟获如上宾,此时正与其并骑而行,此时突然见了祝融,那孟获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而黄逍,自打见到祝融出现后,便不时的偷眼打量孟获,果见其脸色数变,遂于心中暗道:这货果然还在心里惦记着。不行,以后得把祝融看牢了断不能给他半点机会。
黄逍与孟获于城中长谈数日,自孟获表示愿意服从大汉领导之后,黄逍便着手安排一切,安排数郡驻守将领,分拨兵马。又要制定新的条例,以保证南蛮这些异族与汉民发生冲突,同时鼓励两方多多进行贸易往来。好在这样的事,早在几次平定外族之时都有过计议,此刻做起来,也是手到擒来。
其实南疆这里,泸水以北,及建宁等郡汉民居多,于此一带居住的异族也多受汉化,虽保留了一些习俗,但大体上,已与汉人无异。
像孟获,虽为南疆各族之蛮王,然其居住之所,更近这里。因此生活习性上,颇似汉人。另外那祝融氏也是这般,否则若真的一点未受国教化,怕是那黄逍怎么也看不上一个野人……
而泸水往南,以及云南之南方那一带,便是混居之所,这一带已经少有汉人,百姓以异族为主,皆以家族或地域划分势力,头领皆称洞主。这一部分虽受文化影响,不过影响较少,生活习惯皆以族中习俗为主。
至于再南方,便好似乌骨、木鹿等人的势力那般,乃是中原文人口中的化外蛮夷。赤身裸足,不通理法,一切皆以本能为主。其中木鹿还算好的,多少通晓汉人习俗,那乌骨则与野兽无差,生食动物内脏,手下民众,更是一帮野人。
而南疆最难解决的,不是孟获这些地方世家大族,毕竟这些人势力虽大,但是由于地域的限制,其等倒也还算通晓王化,而且对付起来也与对付一般汉人无差。
最难解决的,正是这些化外野人。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抽风一般,杀了过来。烧杀抢掠,无所不作,甚至还会将不是自己阵营的人抓来煮了,当作食物。实在是不好解决之极。
现下黄逍放过孟获,逼其表示愿意服从大汉,也就是自己的领导,便是要利用他在这些野人心中的威望,继续留在南疆做他的蛮王,震慑住这些化外野人。
毕竟中原战将,名气再打也传不到这边陲之地,是以调个名将来,反不如收复一名在当地有着巨大威望的人来帮他镇住此地。虽然孟获当蛮王没有几年,但是,威望还是有一些的
其后数日,黄逍取出早以预备好的封赏之物,好言抚慰了一番孟获后,将其尽皆赏给了孟获。另外请其依旧为南中蛮王,总摄南疆之地。并且表示,待自己回还天都,便请来圣旨,使孟获这个大王得到大汉朝廷承认。若这般,那孟获在南疆的威望又会上升一个台阶。到也算是帮其树立威信,以便其能更好的治理好这块地方。
至于那几名与孟获有过勾结背叛投敌的汉将,则按照黄逍的意思,给予灭族,尽数斩了。以黄逍之言来说:“卖主投敌者,最为该杀。而背叛自己民族,引虎狼而残己者,千刀万剐亦不为过。”
安顿下一切的事务后,黄逍本以为,终于能休息休息了,可哪知后宅起火……
只见那祝融一脸不忿之色,对着黄逍说道;“为何我不能做大?我今嫁于你不说,便连整个祝融氏都尽数送了过来。”
黄逍累了够戗,自然不愿意同祝融纠缠这些家长里短的话题,忙椅子上一靠,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径自喝了起来,全当没听到祝融的唠叨。
只听那祝融继续道:“而且你们中原女人,只知躲于家中,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哪能比得上我这般,能与男子一争高下。”
黄逍头上的汗唰唰的流了下来,老天,还真是一头母老虎难道本王缺的是大将才娶你吗?
这祝融说的上了瘾,全然没发觉黄逍那越来越难看的脸,又道:“你说,似我这般妻子,天下间哪里还寻得到第二个?我不但使你的势力更大了些,而且日后还可于你旁辅佐于你……”
黄逍那刚喝了一口的水一下子全都喷了出来,祝融那话差点让他被呛死老天,去究竟是娶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回来?武则天?还是慈禧?
那祝融说了一阵,见黄逍呆呆的望着一旁出神,手上那碗水全都洒了出来尚不自觉,便伸手推了推,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的了?”
黄逍被祝融这么一推,总算是回过神来。只见黄逍顺手甩飞了空碗,然后一脸深情的对祝融道:“在本王心中,你等实无大小之分,融儿何必过于执著于此?”一边说着,整个身子边往祝融身上倾去。
只见祝融娇笑了一下,念道:“说的倒好听”说着,整个身子便偎到了黄逍的怀中,反倒让黄逍一愣,暗道:怎的对付那几个的招数对她便不好使了?
原来照黄逍想来,自己这般一弄,那祝融定会害羞的跑出去,或者躲到一旁,然后这个话题便被叉到了一旁,也算躲过了一时,哪料得到她竟然主动靠了过来,让黄逍一下子便抱了个满怀,这下反而不知当如何继续下去了。
良久,黄逍才悠悠的说道:“融儿,本王也不曾骗你,在我黄家,并我大小之分,如果你执意要分个大小的话,本王也只好舍你而去了。我不能因为你一人,就使得家中不睦,那样一来……本王也不为难你,若是不愿的话,趁着本王还不曾娶你,你回族中去罢。”
为了一个女子,舍弃恩爱多年之人,黄逍做不到,也不愿意去做。有道是,娶妻娶德,拿妾拿色,但是,家中的每一个女子,都是黄逍的宝贝,若是娶回一个祝融而使家中发生任何的不快,黄逍是不愿意看到的。既然这样,倒不如趁着感情不深,果断的斩断。
家中不睦,却是黄逍不愿意看到的
黄逍这样一说,祝融顿时慌了,她听得出,黄逍并不是骗她,也听出黄逍话中的果决,心下一乱,忙说道:“谁说我不愿意,既然夫君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同你回天都,但是夫君要答应我,不能让我受欺负哦。”
“你不欺负他们就不错了,她们断不会起欺负你的,呵呵。”黄逍这才放下心来,抱着祝融那性感火爆的身材,一双大手顿时不安分起来,一把抱起祝融,向床边走去……
第463章 冀州战场 战乌丸(一)
南方战事如火似涂,北方却也不安静,当郭嘉仿造的袁绍写给袁术的书信与袁术写给袁绍的书信被曝光后,得到消息的袁绍,几乎差点被气死然而,在看到书信上的字迹后,袁绍也蔫了,他自己都无法否认,这不是他的亲手笔迹
袁绍甚至怀疑,这书信莫非是自己梦游时写下的?
然而,漫天的舆论,令他无从去想这些,铺天盖地的谣言,直令他招架不得,手忙脚乱召集了众文武商议之后,经审配提议,派大将文丑率领大军驻扎豫州,以防南部刘备、孙策北上。 同时,派遣使者往乌丸,令其出兵,绕过幽州,攻打冀州,已绝黄逍进犯。而袁绍亲统大军,强攻徐州,只待徐州一下,即刻登基称帝。
袁绍也是本着破罐子破摔,既然天下都在传他要称帝,即便是辩解,在书信面前,也是显得苍白,倒不如索性称帝。
而乌丸,本就同袁绍有着一定的联系,在接到袁绍的书信后,当即发兵八万,直扑冀州,以缓解袁绍攻打徐州的压力。
冀州主将关羽,在接到乌丸犯境的消息之后,忙与沮授、田丰二位军师商议,然后,亲帅大军五万,直奔河间,在乌丸连克数县后,终在河间城形成了对峙。大将阎行在关羽的授意下,果断出击,一举打压了乌丸的嚣张气势,使得有鞋慌乱的军心,得以平复。
半个月后,乌丸大军再也无法坐等,只有向河间城发动攻势,而已经修葺一新的河间城,也将迎来自冀州归黄之后的第一次挑战。
随着战鼓声的响起,关羽带着一干天王军将领矗立在河间城城头上,遥望城外的敌军。而四方乌丸大军此刻也是在距离河间城近三里左右的位置布下阵势,丘力居、蹋顿、骨进、能臣氐、寇娄敦、护留、那楼等乌丸首领在大军面前一字排开,身后的战将那也是威风凛凛,甚是雄壮。
关羽冷哼一声,指着城外的敌人对身后众将喝道:“诸公看这乌丸乱贼的兵马可算雄壮?”
关羽这问题一出,就站在关羽身后的阎行立刻便是对着关羽抱拳喝道:“关将军,此等兵马对于关将军来说,无异于土鸡瓦犬尔只等关将军一声令下,末将等自为关将军取乌丸众首领的首级”
阎行的话刚刚落定,其他战将也是纷纷请命……
“哈哈哈哈……”关羽仰天大笑,喝了一声彩,说道:“主公有诸公,何惧他乌丸乱党?来人啊,打开城门,我等出城去会会这些不知好歹的朋友”
“喏”
关羽下令出城,根本没有任何提出反对的意见,都是齐声唱喏,就连田丰等一干文官也是默然不语,而阎行等战将更是满脸兴奋,紧随关羽身后便是下了城去。随着城门“吱呀”一声打开,关羽以及阎行等战将,带着两万大军涌出了河间城,在城前也是一字排开,关羽居中,而众将则是分别立于关羽左右。
见到关羽居然没有死守,反而带兵出城,丘力居等人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奇异的目光,丘力居笑着对楼班等人说道:“诸位,关云长既然敢出城应战,我们又岂可掉了威风?可有将军愿意出战,拿下这第一功?”
“哈哈,父亲大人,这有何难?孩儿蹋顿愿往,待我建此头功”丘力居的话音才刚落,早已经按捺不住的蹋顿便是立马冲到了丘力居等人的面前,倒提着大枪便是对丘力居等人抱拳喝道。
蹋顿在乌丸,可以说一向都是天之骄子,可却是听袁绍说天王军如何如何厉害,早就憋了一口气,此刻,见关羽出城,早就想上前一战。在他看来,关羽是黄逍的大哥,胜了他,自己脸上也光彩
见是蹋顿,众人也不再说什么,知道蹋顿的本事,丘力居笑着说道:“蹋顿将军既然有如此斗志,那我自然也不阻拦蹋顿将军,请出战来人,擂鼓为蹋顿将军助威”
说着,丘力居还冲着身后大手一挥,示意身后的战鼓声响起。见到丘力居等人准许了,蹋顿也是脸上一喜,紧接着便是倒提着手中的大枪,掉转马头朝着河间城冲了过去。
一直冲到了距离河间城关羽大军五百步的距离之后,蹋顿一扯缰绳,坐骑高高扬起了前蹄,却是停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得蹋顿对着河间城前的天王军高声呼喝道:“乌丸蹋顿在此,阎行可敢与我一战”当初蹋顿初尝败绩,就是之前突袭河间城之战,那也是因为阎行才会功亏一篑,对于蹋顿来说,阎行是他最大的敌人,其次就是主将关羽所以蹋顿才会指名道姓的挑战阎行。
而阎行又岂会是胆小怕事之人,听得蹋顿的挑战,阎行的脸上也是布满了战意,当即便是上前对关羽抱拳喝道:“关将军,末将请战”
关羽自然知道阎行的本事,当下淡淡一笑,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阎行见了,也是脸上露出了喜色,当即提着大刀,纵马上前,口中大声喝道:“手下败将安敢如此夸口?阎行在此”
见到阎行出战,蹋顿的眼中闪过一道火热,在千军万马当中,与如此高手一战,当真是武者的最高追求此时蹋顿心中再也没有战败之耻,在蹋顿的心目中那就只有一个目标:击败阎行
“喝啊”
“哈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纵马冲到了一块,同时响起了两声暴喝声,蹋顿挺着大枪,看准了阎行的面门就是刺了过去。而阎行也不甘示弱,手中的大刀探出,紧紧贴着蹋顿的大枪,刀刃则是直接沿着枪杆,朝着蹋顿握枪的双手削了过去。
蹋顿当然不会让阎行这样削中,握住枪尾的手用力往下一沉,手中的大枪立马便是往上挑,就将贴在枪杆上的大刀给弹开,不过也因此打断了向阎行面门刺去的那一枪。
虽然说上去好像是十分繁琐,可实际上却是在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紧接着,两人便是带着冲击的惯性擦肩而过,朝着相反的方向奔跑了数十步才止住。掉转马头,两人又是再度朝着对方冲了过去,这次两人撞击到一起之后,却是没有像之前那样一触即分,而是紧贴在一起。只见两人中间刀来枪往,打得是好不热闹。
无论是蹋顿还是阎行,两人都是属于一流高手的行列,这一开战,两人便是早早地将自己的气势放了出去,一时间,两人周围也是飞沙走石。若非和他们同一级别的高手,还真看不清楚他们的战况。而如今在两军阵中,这个级别的高手可是不少,他们此刻都是凝目观战,看得是全神贯注。
黄逍知道阎行这个人,在历史上曾经有过这人一笔,少年的马超就险些死在阎行的手中,可见阎行的武艺不一般。而黄逍的出现,却也改变了历史,使得阎行没有弃韩馥而投韩遂,在黄逍收取冀州时,阎行也随着投靠了黄逍。黄逍知道其能耐不低,在使关羽镇守冀州后,就将阎行安排给了关羽,充当关羽的左膀右臂。
“啧,没想到乌丸之地不怎么样,倒是出了个如此了得的大将”关平看着蹋顿和阎行的比斗,不住地说道。
关平与郝昭,在随赵云去了一次幽州后,就被黄逍安排到了冀州。黄逍知道,如今当防备的,只有冀州、司州,这二州,不似其他几州,有险要关隘可守,这二州,几乎近是平原,冀州单靠关羽一人,显然是有些独木难撑。
关羽也是点头说道:“不错,听说这蹋顿在乌丸,也是属得上的人物,自然是不俗。不过,阎将军可是不比他差哦关某看此战,阎将军必胜,平儿,可敢与为父赌上一赌?”
关平笑了笑,说道:“父亲,这个孩儿可不敢和父亲赌,这蹋顿的天赋虽然高,可毕竟还年轻。阎将军的身手孩儿我可是亲自体验过,哼哼,前几日一战蹋顿会败于阎将军,今日这一战,他一样还是要败”
阎行的话语中,透着对阎行的信心,其他天王军将领也是纷纷点头同意。
天王军这边是一致认为阎行会胜,而在另一边的乌丸大军阵中,却是得出了相反的意见。在丘力居身后的骨进大大咧咧地说道:“蹋顿这小子年纪轻轻的,身手倒是不错啊嘿嘿……等打完这一仗,我可是要和他好好较量较量”
骨进这人,丘力居等人却是熟悉,这人生平两大爱好,一是喝酒,二是打架,碰上蹋顿这样的好手,骨进自然是手痒了。
听得骨进的话,丘力居则是转过头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张飞,说道:“骨进将军如此看得起小儿,在下也是受宠若惊啊放心吧,只等小儿击败敌将,定让他与骨进将军好好打上一场”
蹋顿,乃是丘力居从子,因武艺不俗,而深受丘力居器重,常委以重任,乃是丘力居左膀油臂般的人物。如今,丘力居渐老,蹋顿更是掌握了丘力居半数以上的大权。因丘力居之子楼班年幼,甚至有传言,蹋顿将会继承丘力居之位。
旁边的那楼听了,却是心里有些疙瘩,瞥了一眼丘力居,说道:“丘力居兄对令郎倒是颇有信心啊,却不知丘力居兄就这么肯定令郎能够获胜?据我所知,这阎行可是天王军的大将,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从那楼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酸意,其麾下向来无有猛将,显然这猛将是那楼心中永远的痛处,丘力居听了,倒也不在意,笑道:“阎行虽然厉害,可蹋顿又岂是易于之辈?我既然放心让蹋顿出战,必有道理现在,蹋顿还没有使出他的杀手锏,所以诸位只需观战,等待蹋顿凯旋归来就是了。”
杀手锏?那楼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却是不明白此话的意思。倒是旁边其他几位首领的脸上流露出了然的神情,这些人手下或多或少的都有几员不错的武将,知道到了一定的级别之后,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绝招,而这些绝招使出,绝对是可以扭转胜局现在看来,丘力居如此有信心,这蹋顿的绝招绝对是不凡啊
想明白这一点后,骨进更是充满了和蹋顿交手的期待。而仿佛是为了印证丘力居的话一般,很快,就听得战场中央传来了一声暴喝,原本正处于均势的战斗立马便是发生了变化。
随着这声暴喝声的响起,只见蹋顿突然纵马往后退了数步,一手松开了枪杆,而另一只手却是抓住了枪尾,竟然就这么提着大枪,就好像握着一把大刀一般朝着面前的阎行就这么劈了下来。
这一招却是气势十足,阎行见了也是不由得大吃一惊,慌忙提起大刀朝着上方一挡,就听得“铛”的一声巨响,蹋顿的大枪枪直接砸在了阎行的大刀上,那强大的力量立马便是将大刀的刀杆给压弯了。就算是如此,力量还是没有完全被抵消,大枪的枪头一下子便是落到了阎行的头顶上方,就差几分便要敲中阎行。阎行咬紧了牙关,苦苦的支撑着,这才险险地把蹋顿的大枪的力道给硬抗了下来。
不过蹋顿可不会满足这个战果,只见他的双目已经是变得赤红一片,握枪的手腕立马便是爆出了几根青筋,怒喝一声:“再吃我一招”这一声吼完,手中的大枪立马便是再度举起,这次却不是直接就这么劈了下来,而是手腕一转,在空中连着转了几圈,加大了力道,这才以更加迅猛的气势朝着阎行的头顶直直的劈了下来。
不好刚刚好不容易挡下了蹋顿那一枪,看到更加强悍的一枪又劈了下来,阎行不由得脸色一变,这次他可是不敢再继续坐等着防守了,只见阎行手腕一翻,手中的大刀一顺,立马便是反守为攻,顿时在蹋顿的大枪的前方出现了无数的刀影,刀刀都是劈向了蹋顿的大枪,就听得叮叮当当的一连串的撞击声响起,带起无数的火花,显然阎行是想要以无数的攻击来消磨掉蹋顿这一枪的力道。
“哼”见到阎行的动作,蹋顿却是不闪不避,只是冷哼了一声,任由阎行劈砍,全身的力道从肩部甩出,提着大枪的手便是狠狠的往下压来,大有一枪将阎行给拍死的势头。
连击数刀,却是根本无法阻挡蹋顿这一枪落下来的趋势,无奈之下,阎行也只有是纵马往后一撤,暂避蹋顿这一枪的锋芒。阎行这一撤,蹋顿的大枪自然是落了个空,直接劈在了阎行战马刚刚所站立的空地,就听得“嘭”的一声,大枪竟然在地上敲出了一个不小的大洞。两军阵前遍是倒吸冷气的声音,足见蹋顿这一枪的力量有多大,这要是敲在人身上,那可就不止是断几根骨头的事情了这一招劈空之后,蹋顿却是不肯罢休,手中挥舞着大枪,便是朝着阎行追着打了过去,而迫于蹋顿大枪上的威力,阎行也只有接连闪躲,不敢硬接蹋顿的大枪,顿时就落了下风。
“啧,没想到,这蹋顿竟然还有如此绝招”蹋顿占了上风,乌丸大军那边的将士都是欢声雷动,而在天王军这边也是惊叫连连,一干天王军战将纷纷惊叹,被调回老家,协同关羽驻守冀州的张颌也是不由得摇头说道:“这蹋顿的天赋果然了得,我在他这般年纪,可是远不如他”
关羽也是点了点头,如果黄逍在的话,自然是知道,这蹋顿可是实打实的真本事,历史上,如果蹋顿不是遇到了张辽,恐怕也不会死的那么早。不过和其他将士不同,关羽的脸上却是并没有露出什么担忧的表情,反倒是笑着对张颌说道:“怎么样?儁乂,如果你要赌蹋顿赢的话,关某也是可以和你赌上一赌的”
听得关羽的话,张颌也是嘿嘿笑了起来,说道:“关将军怎么同二将军一般了,怎么还想着从末将这里骗钱呢?如果关将军是要押赌蹋顿胜的话,末将倒是愿意和关将军赌上一赌”
“父亲,”在关羽身后的关平却是被关羽和张颌的话给弄糊涂了,满脸疑惑地问道:“现在阎将军可是处于劣势啊,为何张将军和父亲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呢?”
关平的武艺虽然现在已经不错,但是,毕竟经验还浅,看不出太多的门道,见二人一点都不担心,自然是感到不解。
“呵呵,”关平这么一问,关羽和张颌两人都是相视一笑,紧接着关羽便是伸手拍了一下关平的头盔,笑道:“小子你还不够火候,等你什么时候达到我们这个境界了,你就会明白其中奥妙了”说罢,关羽便是转过头去,专心观战,只留下关平一脑门子糊涂。
此刻,阎行已经是被蹋顿给逼得连退了数十步,表面上看,阎行那是被蹋顿给追得抱头鼠窜,可若是有人能够仔细的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阎行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惊慌失措的表情。反倒是他的那双眼睛始终紧盯着蹋顿手中的大枪,在大枪朝他攻击的那一瞬间,纵马后退,躲过蹋顿的攻击。
蹋顿这一招也不是能够随便用的,这一连劈了十多下,饶是蹋顿的体力再好,也开始不住地喘着粗气……又一枪劈空之后,蹋顿却是没有立刻提起大枪追击,而是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阎行,喝骂道:“胆小鬼有本事就不要躲来躲去,接老子一枪”
“哼”看着蹋顿的模样,阎行却是眼中闪烁了一道寒光,冷哼一声,却是止住了坐骑往后退的脚步,反手提起了大刀,就在自己的身边这么舞了起来,那大刀在阎行全力的驱使下,带起一道道的残影,看上去,就像是有无数杆的大刀一般,一阵阵诡异的破空声随之传来,听上去简直是从地狱传来的勾魂曲,让人听了,全身上下都是一阵阵的发寒。
“蹋顿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阎行的真正绝招”说完,阎行趁着蹋顿还没有收起大枪,手臂一颤,漫天的刀影直扑蹋顿而去。
“呵呵,好戏开始了。没想的袄会这么快,我还以为阎将军会再拖一会,等蹋顿体力再降一些呢。”张颌见阎行使出了绝招,当下笑道。
“是啊,不知道结果如何,毕竟,这蹋顿非一般人物,除了你我二人,无人能稳胜之,即便是阎行也不行”关羽笑道。
“嗯,不过,也够蹋顿这小子一阵忙活的了”张颌笑了笑,说道。
“对了,儁乂,乌丸犯境的消息传出去了没有?”关羽突然问道。
“再半月前就传出去了,酸一算日子,估计,早到了天都。只是不知道往益州的信使到了哪里。据说益州已经被主公拿下,现在,主公正乘胜攻打南蛮,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的回来。这次乌丸蓝犯,颌猜想,背后必然是袁绍搞的鬼,若不然,其不能顺利的通过幽州,无声无息的打到冀州来。”张颌沉声说道。
“凡事不可多求,主公他往来征战,已经够辛苦的了,我们怎么还能指望主公支援?乌丸也不过八就万的人马,我冀州不下十余万大军,还怕了他不成?乌丸既然敢来,关某必让其回去不得”关羽一脸淡然的说道。
“关将军,还是小心为上啊。虽然冀州有军十万之上,但是分守各地,兵力就不显得那么足了。冀州一片平原,易攻难守,再加之有袁绍在旁虎视眈眈,我等还是谨慎一些,莫要让袁绍钻了空子才是”张颌沉声说道。
“有道理不过,儁乂你也知道,袁绍正在攻打徐州,一时间还无暇西顾,所以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关羽说道。
“不得不防啊,希望陶谦能多守些时日才好。对了,关将军,我听说陶谦好象派遣使者往天都,好象是求救来了。不过,主公不在,就不知道给他们一个什么答复。”张颌说道。
“哦?还有这事?儁乂,陶谦派的谁往的天都?”关羽闻言一愣,问道。
“好象是徐州城的一商贾之家,好象是姓糜,叫做糜竺的一人,具体的不清楚。不过,主公在外,冀州战事也起,估计难顾及到徐州了。”张颌想了想,说道。
“哦,关某想来也是如此……咦,这蹋顿还真有两下子啊,阎将军这招落空了”关羽视线投向阵中,继续观看了起来。
蹋顿也是被阎行这突然使出的一招给下了一跳,以前他和阎行交过手,知道阎行手中的大刀虽然是一杆长兵器,可他的招数却是多偏向于贴身近战,所以之前蹋顿使出这招绝招的时候,还特意拉开了距离,就是为了保证自己在使出绝招的时候,不会被阎行给偷袭。可没想到阎行竟然这个时候竟然使出这么一招,蹋顿此刻也已经来不及思索,提起大枪便是在身前连连挑出,想要将漫天的刀影给挑开。
眼看着大枪就要击中那在空中的漫天刀营,蹋顿的眼睛突然一花,那本来来是在大枪前面的刀影竟然凭空消失了,紧接着,就听到在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把疾呼声:“蹋顿小心……”
蹋顿自然听得出,这声疾呼是自己的父亲丘力居的声音,可却是弄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小心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那诡异的破空声突然出现在了蹋顿的耳边,却是把蹋顿给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便是低头趴了下去,就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一阵阵的发凉,几根红色的绒丝顺着自己的脸颊飘了下来,蹋顿一眼就认出,这几根绒丝就是自己头盔上的帽缨。
感觉那破空声已经远去,蹋顿这才敢抬起头一看,之前明明已经消失的大刀,竟然又出现在阎行的手中,只见阎行双臂一动,漫天的刀影再度袭来……
原本蹋顿见了,就要迎着那大刀刀影劈过去,可是突然心中一紧,脑中想起刚刚所发生的那一幕,却是强忍住了冲动,将大枪横在了胸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漫天的刀影不敢放松。蹋顿就是要弄明白,这漫天的刀影究竟有什么奥妙,刚刚为何会突然凭空消失,又是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后
眼看着漫天的刀影越来越近,蹋顿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握住了大枪,随时准备动手抵挡。而就在漫天的刀影快要飞到蹋顿面前的时候,忽然一闪,又是和之前一样,漫天的刀影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不过这次蹋顿却是看了个真切,在第一时间扭头往左边看去,果然,那大刀的刀头此刻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向自己的后脑斩来。这次蹋顿可是没有再让大刀有机会从身后袭击自己,手中的大枪猛地朝后面击出,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大刀刀头之上,就听得“铛”的一声,那大刀被蹋顿大枪这么一撞,直接被磕飞了出去。
原来,大刀消失,不过是阎行以急快的手法,晃开了蹋顿的视线而已,而之所以能攻到蹋顿的脑后,就是因为阎行的大刀,乃是一把钩镰刀
看破阎行的绝招后,蹋顿再不愿先机被阎行占去,一拧手中的大枪,咬着牙冲上前来,誓要将阎行在短时间内击败。经过先前的那一招,蹋顿已经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有所不支
眼看着冲杀上来的蹋顿,刚刚收回大刀的阎行也是不敢怠慢,挥舞着大刀,又再一次朝着蹋顿劈了出去。大刀照旧带着诡异的破空声,直奔蹋顿的面门飞去,而这次蹋顿却是早就有了打算,眼看着大刀就快要奔袭到了自己的面前,蹋顿一个纵身,竟然直接从马背上跳了起来,飞跃到空中,单手抓住大枪的枪尾高高举起,看准了目标就是朝着阎行的头顶砸了下去,蹋顿这是在赌赌阎行在仓促间无法让大刀的运动轨迹朝上变化
显然,蹋顿这一赌是赌对了见到蹋顿竟然如此不安牌理出牌,阎行也是不由得脸色一变,再向改变刀的轨迹已然是来不及,只好强自将大刀撤回……只是这个时候蹋顿已经跳到了阎行的头顶,那大枪所带来的劲道扑面而来,压得阎行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看着大枪的影子在眼中越来越大,此刻阎行就算是想躲也躲不过了,干脆一咬牙,脑袋一偏,用自己的肩膀硬抗下了蹋顿这一枪。
就听得“喀嚓”一声,虽然因为阎行朝前一耸的关系,躲过了大枪的枪头,但枪杆还是结结实实地敲在了阎行的肩膀上,阎行肩膀上的护甲瞬间便是支离破碎,而阎行的肩膀也是深深的陷了下去,显然是被敲断了强忍着剧痛,阎行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道利芒,单手提着大刀就是向上一刺,大刀立马便是朝着还在自己上方的蹋顿小腹刺了过去。
如此近距离,再加之此刻的蹋顿整个人都在空中,根本无处借力,蹋顿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大刀的刀尖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腹部,带起了一道血箭。
“阎将军……”
“蹋顿……”
一声声叫喊声从两军阵前响起,谁也没有想到两人竟然拼了个如此结局。当即,从两军阵前纷纷杀出了数员战将前往救援,从乌丸军这边跑出来的,正是丘力居和他手下的一干战将,而从天王军这边杀出的,则是张颌、关平、郝昭等大将。不仅如此,两军的将士也是纷纷有向前冲杀的迹象,大战,一触即发。
“啊……”
“啊……”
两声痛叫声却是同时响起,蹋顿强忍着从腹部传来的剧痛,一手抓住插在自己腹部上的阎行的大刀,咬着牙竟然自己把大刀给拔了出来,而他自己也是直接摔落在地上。阎行也是丢下了大刀,伸手捂住了自己受伤的肩膀,仰面便是栽下马去。
这个时候,双方也是同时赶到了战场中央,这一见面,立马就是红了眼,二话不说,就直接杀到了一处,竟然就这么开始了一场乱战而跟在双方身后赶来的士兵也是快速的将阎行和蹋顿分别拖回到了军阵中,由各自的军医进行紧急医治。
姑且不论蹋顿的伤势如何,阎行被救回军中之后,关羽也是赶忙来到阎行身边,关切的问道:“阎将军,怎么样?伤势要不要紧?”说实在的,关羽本来以为阎行有这一手绝活定能立于不败之地,却没想到这蹋顿竟然敢如此拼命,这一战竟然给拼了个平手
阎行此刻已经是疼得满头冷汗,却是嘿嘿一笑,对关羽笑道:“关将军,你就放心吧,末将死不了的蹋顿那小子别想在末将手上讨得好去”
见到阎行说话还如此中气十足,关羽倒是放心了不少,当即便是一摆手,对搀扶阎行的士兵喝道:“快将阎将军送到城中医治另外,速谴人望天都,请华佗老先生来此”
关羽知道,阎行受伤不轻,骨头可能被敲碎了,如今,城内的医者,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让阎行复员,想来想去,也就只是在天都的华佗有这个把握。阎行的身手不错,这废了,就太可惜了
阎行被带下去之后,关羽这才放心赶回阵前观战,此刻战场上的那些人也是打得热火朝天,虽然乌丸大军中有几个身高手,但在一众顶级高手的行列中却是属于那种很差的水平。而张颌,但也绝对是一流高手中数得着的高手再加上关平、郝昭等众将,却是打的乌丸大军节节败退。
看到乌丸后面没动的一众大将,关羽不禁紧了紧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双目仔细的注意着战场上的每一丝动静,随时准备出手。
战将还是有些少啊关羽心中叹道。
就在关羽心中盘算之时,久久未动的乌丸大军阵角终于有了动静,为首的乌丸大将,齐声含了一下,纷纷催动坐骑,奔战阵中的张颌等人扑来。
到到敌军动手了,关羽当然不会客气,胯下赤兔马急催,战场上就像闪过一道红色的闪电一般,手中青龙偃月刀左砍右劈,不多时就杀到了关平的身边。此刻,与关平交手的,正是乌丸族一个唤做能臣氐的将领,其武艺本和关平差不多,正集中精神对付关平,不想眼角红芒一闪,还没察觉到怎么回事,意识就慢慢的消散而去。
“自己小心”关羽留下一道声音,人影一闪,再度扑向了郝昭的对手。至于被三员敌将围住的张颌,关羽反倒是没有去理会,他知道,以张颌的身手,对付这样的将领两三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关平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见关羽扑向了郝昭一边,掉转马头向敌军的另一员将领扑了过去。
“喝”策马来到郝昭的战团,关羽陡然一声大喝,只吓得乌丸将领一阵失神,还不待其情形过来,青龙偃月刀自上向下,将那员乌丸将领,连人带马劈成两片
后发而先至,关羽仗着赤兔马的脚程,当先冲入了战团,手起刀落,立毙两员乌丸将领,而这时,乌丸后面上来的敌将也到了战团之中,骨进见关羽骁勇,顿时眉开眼笑,扬声喝道:“那红面的汉子,你可是冀州主将关羽?”
“不错,正是某家关羽关云长,你又是哪一个”关羽见有人问话,随手劈死几个靠得近的乌丸士兵,寻声望去。
“哈哈,原来你就是关羽,合该我骨进立功你且听好了,爷爷我叫骨进,别见了阎王不知道是谁杀的你,哈哈哈……”说完,骨进便是拍马上前,挥舞着大刀便是朝着关羽杀了过去。而关羽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双手一挥,青龙偃月刀便是横在了胸前,迎接骨进的攻势。
且说关羽与骨进战作一团,在另一边,张颌则是直接拦下了修武卢的大枪和速附丸、无臣氐的大刀,三人本来也是丘力居帐下有了名的战将,可他们偏偏却是碰上了张颌这样一位顶级高手,无论他们三人如何配合进攻,却都是被张颌那杆不怎么出众的长枪给击退。
“”性情最急的速附丸不由得骂了一声,刚想要冲上去,就看到张颌的大枪迎着他就砸了下来速附丸横刀想要抵挡,可他的大刀刚刚碰上张颌的长枪,就听得“铛”、“喀嚓”两声,那大刀直接就是断成了两截亏得速附丸闪躲得及时,要不然,那被震断的刀刃非要把他的脑袋给削掉一半不可
“他娘的,这破刀,怎么关键时刻给我丢人……”速附丸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手中只剩刀杆的大刀,突然骂道。
原来,这大刀断开,不是因为张颌的力气大,而被砸断,若是被砸断的,那速附丸估计也就被震死了怪就怪速附丸大刀的质地太差,而张颌的长枪质地过好,乃是镔铁所炼,这一撞,大刀的刀杆,却是正撞在长枪的枪刃之上,再加上张颌、速附丸两人的力量,顿时断为两截
可是,战场上又岂容他分神?还不待速附丸话音落下,一条长枪仿佛附骨之蛆般,追着速附丸扎了过来,“噗”的一声,在速附丸惊恐的目光中,深深的刺入了速附丸前心。
“噗”长枪陡然收回,一道血箭激射而出,随着长枪的撤走,速附丸的身子晃了两晃,众是失去了支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一个了……下一个”张颌面无表情的转过身,长枪一顺,指向修武卢,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口中淡淡的说道。
“速附丸……”
第464章 冀州战场 战乌丸(二)
修武卢、无臣氐两员乌丸将领万没想到,在自己三人的围攻下,对方的敌将竟然还先杀了速附丸,顿时惊呼了起来。 修武卢稳了稳心神,喝问道:“对面的汉将,你叫什么名字。”
“河间张颌张儁乂”张颌这怒火可是不小,对乌丸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要知道,脚下这片土地,就是他的家乡乌丸乱境,不知道有多少乡亲被害,张颌能有好脸色才怪手中长枪一顺,叫道:“你俩一起上吧”
一起上?方才就一起上了,还不是死了一个修武卢、无臣氐两员乌丸将领看着步步进逼的张颌,心生怯意,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
“乌延、苏仆延、刑举,那员汉将好生厉害,你三人去助修武卢、无臣氐二人一臂之力”丘力居看到这边的情况,对身边的三将吩咐道。
“是”三将闻言,各抄兵器,望张颌杀来。会合了修武卢、无臣氐两员乌丸将领,一同围攻张颌。这下张颌可就有些手忙脚乱了,而在旁边的关平、郝昭等人见了,虽然有心想要上前援救,却是被自己的对手给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眼见着张颌被五员敌将给逼得节节败退,正与骨进交手的关羽却是笑了一笑,根本就不曾理会。如果,这样就不行了,那张颌也就不是张颌了
在战场上的那场乱战已经是越发混乱了关平、郝昭、王昶二人对上王同、王寄、难楼,三人竟然是混战到了一起,刀来枪往,斗得是好不热闹。在六人当中,关平、郝昭、王昶这三人的实力比较平均,而王同、难楼的身手却是略显弱一些,王寄的身手反倒是要高出一筹,这样一来,王寄不得不分出一份心思去照顾王同、难楼。
关平、郝昭是天王军中属辈的将领,虽然身手比不上黄逍帐下的那些顶级高手,但也称得上是天王军中的中流砥柱。而王昶虽然上了年纪,但宝刀却是围老,这一开始,王同、王寄、难楼三人还能凭借配合来抵挡住对方的进攻,而时间一长,王寄的长枪再厉害,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就听得王昶怒喝一声,却是看准了一个机会,手中大刀直接削在了王同的胳膊上,顿时就是拉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那王同吃痛,立马便是抓不住长枪,整个人也是跟着往马下栽了下去……王同、王寄本是亲兄弟,见王痛要落马,忙是喊道:“小心”丢下面前的敌人,一伸手把王同给拽了回来。
可这比斗当中,又岂能容得分心?王寄面前的对手正是郝昭,见到王寄竟然分心去就王同,郝昭可不会客气,一挺长枪便是直接朝着王寄的胸口刺了过去。
此刻王寄手中正拽着王同,根本就不敢丢下王同躲避,只能是用另一只手提着长枪,迎着郝昭的长枪便是刺了过去,两杆长枪在空中撞击到了一块,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只是王寄是一只手持枪,还要分出一部分的力气去拽王同,而郝昭却是双手持枪,那王寄的力气本就不比郝昭大上什么,被郝昭的长枪这么一刺,便是直接将王寄的长枪给弹开,那枪头继续朝着王寄的胸口刺了过去。
眼看着郝昭的长枪就要刺中王寄,而王寄却是中门大开,根本无法挡住这一枪。这时,被王寄拉住身子的王同一看,却是一咬牙,伸手一扣张寄战马的鞍桥,借力而起,直接扑到了王寄的身上就听得“噗”的一声闷响,一个血淋淋的枪头从王同的胸口突出,那王痛瞪大了眼睛盯着王寄,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却是只能冒出满口的鲜血……
“大哥”眼看着王同为救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这一枪,王寄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可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王同的身子越来越无力,从自己的胳膊上慢慢滑落下去……
郝昭一枪刺死了王同,也只是愣了片刻,不过很快便是回过神,拔出长枪,又再度朝着正发呆着的王寄刺了过去。
“老子要你偿命”就在这个时候,王寄突然抬起头,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郝昭,手中的长枪却是朝着郝昭飞快的刺了过去。这一枪,却是比刚刚还要快上几分,郝昭被攻了个猝不及防,慌忙提起长枪将王寄这一枪给架了出去。只是这从长枪上所传过来的力道,顿时就是把郝昭的双臂给震得发麻。
已经陷入疯狂的王寄可管不了那么多,在他那双鲜红的眼睛里面,现在只剩下郝昭一个人的身影,挺着长枪便是朝着郝昭追杀了过来,而在郝昭身边,关平和王昶自然不会干看着郝昭陷入危机,关平提着小了一号的青龙偃月刀便是向王寄的肩膀砍了过去,而正在和难楼对战的往昶也是虚晃一刀,转过身却是朝着王寄的大腿处割了过去。显然关平和王昶两人都是打得一个主意,想要逼王寄收回攻势防守
只是面对来自左右两边的攻击,王寄却是不管不顾,竟然提着长枪闷头朝着郝昭杀了过去。明摆着,王寄这是要和郝昭拼命了
不过王寄想要拼命,那也不过是他一相情愿的事而已,郝昭却不想平明,提着手中的长枪,郝昭立马便是转攻为守,就只顾抵挡王寄的攻击。把王寄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之后,击杀王寄的任务,自然就是交给自己的战友了。
关平、王昶显然没有让郝昭失望,在王寄完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光靠难楼一人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了两人的攻击,才一会儿的功夫,王寄身上就满是血渍,大大小小已经有七八处伤口了这还是因为有难楼在旁边帮衬着,要不然,王寄这个时候哪还有命在
难楼一挥钢枪,好不容易再一次帮着王寄挡下了关平的一刀,一看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难楼也是急了,对着王寄就是大声喊道:“王将军我们撤吧无益在此送死”
“不行”王寄咬着牙一枪一枪的朝着前面的郝昭刺了过去,完全不管身上又多了几处刀伤,誓要杀了郝昭报仇。王寄瞪着通红的眼睛对着郝昭吼道:“混蛋,混蛋你杀了我大哥老子和你拼了”
尽管王寄如此拼命,可郝昭虽然年轻,却也不是那种会逞匹夫之勇的莽汉,任凭王寄如何嘶吼,可郝昭就是挺着长枪只守不攻,冷眼看着王寄被关平和王昶两人夹攻。
“王将军”难楼在旁边也是越看越急,眼看着再这么下去,王寄只有死路一条,难楼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猛地一枪将王昶给逼开,趁机一手抓住了王寄坐骑的缰绳,掉过头就是往回跑,这是要硬把王寄给拉回去
“你放开放开我”王寄又惊又怒,对着难楼极力的叫囔着,可难楼却是充耳不闻,闷头就往回跑。所幸这个时候,丘力居也派了几名副将上前,帮着难楼把王寄拉了回来,要不然,王寄就怕是跳下马也要跑回去和郝昭厮杀。
“哼”见到难楼与王寄竟然就这么跑了,关平三人也是追了几步便没有再往前赶了,毕竟前面可是敌军大阵的所在,他们自问,可是没有黄逍的那两下子,敢单人闯阵。王昶转头对关平和郝昭说道:“穷寇莫追走我们去帮张将军去”
在战场中央,也只有张颌那边是以寡敌众,所以王昶才会选择去帮助张颌。王昶说罢,三人同时掉转马头,朝着张颌那边的战团跑去。
这时,正在围攻张颌的修武卢猛然间看到关平奔自己这边扑来,知道这三人一旦加入,那到时,吃亏的可就是他们五人了不要求太多,只要三人拖住他们五人中的三个,那剩下的两个,完全不是对面这个叫做张颌的人的对手想到这,修武卢急声叫道:“不好,敌将过来了,快撤”
说完,也不等其他四人说什么,自己一撤长枪,望本阵便逃。其余四人闻声一愣,仔细看去,却见关平、郝昭、王昶三人已到了近前,当下也不犹豫,纷纷舍了张颌,望本阵败去。
“想走?哪里走”张颌本就有火,这功夫被五人压着打了半天,火更大了,见修武卢等人想逃,顺手将大枪挂在鞍上,一伸手,拽出强弓,弯弓搭箭,连续两箭射出,目标正是稍稍落后的苏仆延、刑举,因事起仓促,这二人也是逃的最晚的,仅仅是逃出了二十余步,就听后面弓弦声响,再想躲也来不及了,后心中箭,纷纷栽落马下而亡。
“哈哈,张将军好箭法”郝昭见张颌之围已解,当下笑道。
“哪里,却是见笑了。”张颌脸色一红,笑话,才二十余步,要是再射不中,那就丢大人了
……
“不行下令让骑兵迅速出击”在后方的丘力居一看到这个情况,再也坐不住了这么功夫,已经死了五员大将了,不过,这也无伤根本,所以丘力居还能忍得住。可是当他看到汉军的士兵如同砍瓜切菜般肆意的砍杀着自己的士兵,再这样下去的话,必然会是大败,又岂能坐视不管?当即丘力居便是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朝着前方一指,下令出击
当即,一支乌丸骑兵便是立刻从军阵中冲了出来,而与此同时,在河间行城上,田丰也是挥一挥手,下令天王军的骑兵出击两支骑兵分别从两军阵中探出,战斗直接便是从斗将转变为了正式开战
天王军派出的骑兵,正是“破阵营”清一色的“破阵营”将士
在乌丸大军的军阵中,看着这气势十足的重骑竟然迎着自己的骑兵就这么杀了过来,丘力居也是不由得紧皱起眉头。搞什么?哪有骑兵打仗是一字排开的?
“没什么问题吧?”丘力居对身边指挥骑兵的将领问道。
“哈哈……放心吧,”那员乌丸将领大笑着,指着“破阵营”说道:“我乌丸的骑兵,乃是驰骋草原上的精锐,个个将士都是身经百战再说,对手只是一些华而不实的重骑,能够有多大用处?背负着那么厚重的铠甲,如何能够跑得起来?”
也无怪这员乌丸的将领会如此轻视重骑的威力,在此之前,没有人将重骑当成真正的作战兵种,这种人马都裹着厚厚铠甲的骑兵,一般都只是当做某种仪式上的装饰罢了。就连丘力居等人听完这员将官的话,也想不出话语来反驳,只能是暂时将自己的担忧放回心里。
此刻,乌丸骑兵和“破阵营”已经快要冲到一起了,而除开关羽和骨进以及三员乌丸族的将领还在缠斗之外,其他的将领也是纷纷退回了各自的军中。
平心而论,乌丸骑兵的确称得上是天下少有的精锐骑兵,如今全速的冲锋起来,可乌丸骑兵却是始终保持着整齐的阵型朝着前方冲击,没有一点混乱的迹象。眼看着距离前方的敌人还有近两百步的距离,无需任何人下令,乌丸骑兵的将士十分自觉的便是翻手挽起了弓箭,开始使出了草原上的绝技——骑射
“着”所有的乌丸骑兵的将士齐声高呼,箭矢便是从他们手中的长弓弹射而出,那无数的箭矢就像是一阵狂风暴雨一般,朝着“破阵营”凶猛的落了下去乌丸骑兵这招骑射可以说是他们常胜的法宝,许多敌人通常还未等和乌丸骑兵正面交锋,就先吃了他们这一顿箭雨,可以说是未战先损
眼看着箭矢就朝着“破阵营”将士们的身上落了下去,而所有的“破阵营”的将士以及后面观战的天王军却是没有丝毫的惧色,“破阵营”依旧继续朝着前方冲了过去那些箭矢落下之后,却是响起了一阵密密麻麻的撞击声,那无数箭矢,竟然都被励钝重骑将士身上所穿戴的重甲给反弹了回去只有少数的箭矢插中了铠甲的缝隙,只不过这些缝隙都不是要害部位,将士们就算是身上中箭,却是连皮肉都不曾伤着,连晃都没有晃动一下,继续朝着前方冲击
如此强悍的防御力,让乌丸大军上下全都吓了一跳,方才还夸夸其谈的乌丸将领立马就是失声高呼:“这,这怎么可能”而在一旁的丘力居等人也是满脸惊愕,他们作为一方首领,少不得战斗,自然对各种的兵种做过研究,对于自己族里的骑兵的骑射,却是敌人最是头疼,谁都没有想出过好的解决方法。可没想到天王军竟然用这种看起来华而不实的重骑就解决了这个难题
就在乌丸族的众首领心下震惊的时候,突然,从“破阵营”的阵型当中传来了一把暴喝声,一杆杆又长又粗的长矛,就这么挺在腋下部位,上身稍稍往前倾,加快了坐骑奔跑的速度。还有是一部分人端起了手中的巨弩,而另一部分人,森然的巨斧也举了起来……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乌丸上至首领,下至普通士兵,被“破阵营”的装备,完全弄的一愣,显然,不知道这样的装备有什么用
咦?汉军的战马怎么是连在一起的?先前距离的太远,丘力居没有看清楚,此刻才发现,天王军的骑兵战马,居然是五匹为一族,连成一体然还不待他想得明白,眼前发生的变化却令他的嘴巴越张越大……
数不清的箭支,从“破阵营”将士手中所端的巨弩中而出,“破阵营”可以不怕箭支,但是,乌丸骑兵乃是轻骑兵,又怎么会不怕箭支?箭雨下,冲在前面的乌丸骑兵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丘力居也不会如此的吃惊,他吃惊的是,汉军的弩箭,实在是太准了,简直可以说是箭无虚发“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丘力居满脸的震惊,失声喃喃的念着。
这个时候,“破阵营”的速度已经是十分快了,而“破阵营”所布成的阵型却有别于一般骑兵冲锋的锥形阵,却是一个极为古怪的一字长蛇阵。只要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一字长蛇阵根本不适合用于骑兵,对于骑兵来说,能够发挥他们最大威力的,就是锥形阵了。如今这支重骑竟然排出了一字长蛇阵,这让所有的乌丸大军又是满头的雾水。本来以为会中途变阵的,可是,这根本就没有那个迹象啊
反观乌丸骑兵,虽然骑射没有见效,但乌丸骑兵的将士们都是身经百战,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所有将士们都是直接将手中的长弓收起,拿起挂在马鞍上的长枪,怒吼着冲了上去
如果此刻有人能够从战场的上空俯视的话,就会看到在战场的两旁,一边是黑压压的一片,而另一边是一片颜色斑杂,而这两块正以最快的速度撞击到了一块
在乌丸将领的预想当中,这种行动笨拙的重骑兵肯定会被自己一方的骑兵给冲得七零八落,最后落败。可是事实却是与他的预想大相径庭,乌丸骑兵和“破阵营”普一接触,已经完全把速度提上来的“破阵营”顿时将乌丸骑兵给撞得是人仰马翻特别是“破阵营”手中的长矛,直接便是将迎面撞过来的乌丸骑兵将士给撞飞,甚至,由于速度过快,有的乌丸骑兵的将士竟然被钝钝的长矛穿透……甚至,有的“破阵营”将士的长矛上,甚至一口气挂上了数名乌丸骑兵的将士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乌丸骑兵都被长矛给刺中、撞飞,毕竟这些乌丸骑兵都是常年征战下来的草原精英,一个个骑术高超。有一部分士兵躲过了“破阵营”撞过来的长矛,便是提起长枪想要进行反击,可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的长枪根本就刺不破这些全副武装的敌人,甚至连他们的战马也伤不了
他们伤不了“破阵营”,可不代表“破阵营”也奈何不得他们一支支的弩箭,纷纷送入了靠上来的乌丸骑兵的身体,一柄柄的巨斧狰狞下,那一身的皮甲是那么的脆弱,一起一落间,连同坐骑被劈成两半,然后,再起,再落……简单至极
然而,就是这简单的节奏,却是造成了无数乌丸骑兵的死亡,即便是有侥幸落马者,却也躲不过奔腾而来的马蹄,顿时,马踩如泥,但凡和“破阵营”接触上的乌丸骑兵,无一幸免
而在河间城上观战的田丰见了,不由得冷笑道:“愚蠢竟然让轻骑兵与重骑兵硬碰硬简直就是找死”
其实田丰这话倒是冤枉丘力居他们了,正面冲锋,重骑的威力要远远大于轻骑,这个道理在后世可以说是尽人皆知。可是在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以重骑来作为兵种进行战斗,更不要说是关于重骑兵的战斗方式和优缺点了
不说乌丸大军了,单是田丰他自己,在没看到重骑兵的威力之前,怕也不会如此想吧
关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盛况,他倒是知道自家的重骑兵,但是,却没在战场上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良久,张口结舌的向张颌说道:“张将军这‘破阵营’竟然厉害如斯?若是我们把这种‘破阵营’的规模扩大,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关平毕竟年幼,想的不是很多,也只是看到了战场上的这一块而已,但是张颌跟随黄逍多年,可是深知其中的原委。
对于关平的话,张颌也只是回以淡然的笑容,“破阵营”同属于重骑兵,虽说重骑兵的威力很强,但同样的,缺点也很明显。这次乌丸骑兵等人之所以会吃这么大的亏,跟他们不了解重骑兵的特点有很大的关系。以乌丸人善骑的能耐,相信很快就会看破重骑兵的缺点,与其花大量的财力和人力去扩大重骑兵的规模,倒不如组建更多的其他兵马更为实际一些
而黄逍军中,之所以会有一定规模的“破阵营”,乃是因为连环马的存在,这却是大大的降低了重骑兵的劣势。但是,重骑兵的花费,实在是太贵,黄逍也不会投资太多,而组建太多的重骑兵。
而就在关平等人说话的这一短短时间,在战场上“破阵营”和乌丸骑兵显然已经分出了胜负。这场仗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是乌丸骑兵失败了,战略上的错误,乌丸骑兵就算是如何的精锐,也不可能击败“破阵营”
才冲杀了不到半刻,乌丸骑兵就已经是死伤过半看得乌丸统领骑兵的将领那是心里在滴血,当即也顾不得丘力居如何吩咐,立马便是大声喊道:“撤退撤退全都给我撤回来”
身为这次征讨冀州的主要首领,整个战斗的决策权理应是在丘力居手中,可这员将领竟然连问都没问过自己,就擅自下令撤退,这让丘力居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不过这员将领所下达的这个命令倒是没什么不对,丘力居只是眉头皱了一下,便是点头同意了这员将领的意见。
这时候,也不好闹什么矛盾,虽然乌丸以他丘力居的势力最大,但是,其他势力联合起来的话,也远不是他丘力居一家所能比拟的。更何况,这骑兵中,也有他的骑兵存在,只不过,这员将领更擅长骑兵作战,是以都交到他手中统领而已。
很快,清脆的鸣金声响起,那些还没有牺牲的乌丸骑兵一听到这鸣金声顿时就是掉转马头,开始撤出战场,“破阵营”再冲击了一段路程之后,便下令停止追击。重骑兵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坐骑的耐力问题不管如何训练,战马的耐力终究也有个极限,背着这么重的铠甲,还要加上一名士兵,再加上武器的重量,重骑兵的战马也是坚持不了多久。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战马就全都要累垮了,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所以“破阵营”也是见好就收,免得到时候露出了破绽,反过来被联军给来个反攻,那可就糟了
虽然两军的战斗因为乌丸骑兵的撤退而告一段落,可在战场上的战斗却并没有就此结束,关羽等五员双方将领此刻依旧在战场中央进行着比斗
此时以骨进为首的乌丸四将,可就没有平时那么神气了,在他们的身上,东一处西一处,全都是一道道的伤口,反观他们面前的关羽,甚至连一点伤都没有,这一战谁胜谁负已经是不言而喻了看着面前始终气定神闲的关羽,骨进等四人不停地喘着粗气,死死地瞪着对方。
“你们三人退下去吧,我为你们殿后”骨进头也不回,对三员乌丸将领说道。
“可是,骨进将军……”一员乌丸将领急声说道。四人尚不是这红脸的汉将的对手,留一人在此,那不是更完完嘛
“快走,敌军的骑兵围上来了,快走”骨进急声说道:“此战是我一个人的战斗,若是不能分个胜负,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心安的你们谁都不要过来,快走”骨进会这么说,也是看到在左右那些“破阵营”的骑兵已经缓缓向这边围来,这三人要是再不走,不仅无法战胜眼前的关羽,反倒是会赔上更多的性命
骨进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走,但是,他知道,以那三人的身手,根本就拦不住关羽,到时,还是一样的结果
被骨进这么一喝,那三员乌丸将领都是下意识地向外走去,他们本就是骨进的部将,跟随骨进多年,早就在潜意识里养成了听从骨进命令的习惯,对于骨进的命令,他们根本无法反抗。作为骨进的主子,寇娄敦见到如此情况,连忙催马来到丘力居的近前,对丘力居说道:“丘力居大王请出手救救骨进吧”
听得寇娄敦的请求,丘力居等人却是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犹豫了起来,能臣氐本来就和寇娄敦有矛盾,干脆就是一撇头,装作没听到。而普富卢的神情复杂,脸色连着变幻了几次,最后却是对丘力居说道:“丘力居大王,你是此行的总指挥,一切就还要靠你来做出决断了”
其他几位首领,闻说,也是将目光看向了丘力居,那意思,再是明显不过。
他们都知道,骨进是寇娄敦手下的头号打手,往常的战斗中,他们没少吃过骨进的亏,如今让他们去救骨进,实在是有点……
见到普富卢竟然把皮球踢到自己这里来了,丘力居的脸颊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普富卢和能臣氐众首领,然后才笑着对寇娄敦说道:“寇娄敦大大王骨进将军的意愿乃是作为一名武者与敌将作战,我们又岂能违背他的意愿呢?不如,还是先看看情况吧说不定骨进将军还能旗开得胜呢要知道,那人可是冀州的主将关羽,天王黄逍的结拜大哥,若是能将其杀了,那可是大功一件,你说是也不是?”
是个屁寇娄敦心中骂道。听得丘力居的推脱之言,寇娄敦的脸色不由得一变,他立马便是明白了其中的缘故,显然丘力居等人是起了心想要坐山观虎斗啊所谓的联盟来打冀州,说穿了,只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他们内部的矛盾还是存在的,看来他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除掉自己啊
虽然是猜到了丘力居等人的卑鄙想法,可寇娄敦却是没有任何办法,也不敢和丘力居等人彻底翻脸,要知道,他的势力,连一个丘力居都斗不过,万一得罪的首领过多,那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当即便是强忍住怒火,抱拳告辞,掉转马头回到了自己的大军中。在寇娄敦把整个情况悄悄对自己的部将说了之后,脾气暴躁的差点没有气得找丘力居他们算账,不过却是被寇娄敦给拉住了。其他战将也都是沉默了,他们知道现在是绝对不能和丘力居他们翻脸,要不然,不光骨进救不出来,就连他们所有的人也都要全军覆没现在,他们只有将希望放在骨进身上,期待骨进能够获胜吧
不管如何,此战结束,带领着自己的的人马回去,不掺合冀州之事寇娄敦心中暗暗说道。
在战场的另一边,关羽听了骨进的话,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丝赞许,这人倒是不凡关羽点了点头,当即便是对左右围拢过来的“破阵营”喝道:“传令‘破阵营’将士先撤回本阵”
关羽的声音很大,张颌等一干将领都是不由得一愣,不过他们都是武者,很快就明白了关羽的心情。而对于关羽的命令,“破阵营”的将士也没有任何犹豫,为首的人大手一挥,便是带着“破阵营”撤了下去,将战场交给了关羽和骨进。
“好了,战吧”关羽见撤得差不多了,青龙偃月刀一举,便是朝着骨进的面门砍了过去那骨进见到如此,立马便是提起大刀挡住,可这个时候,关羽突然变了招,搬过刀头,献刀攥,又是从骨进的的左边斜刺了过来。此刻骨进已经无法再挡下这一刀攥,只能是身子往后一倒,却是没能完全躲开,大刀刀攥的尖断在骨进的脸颊上又划出了一道血痕。
这道血痕并不算是很严重的伤势,可是带给骨进的耻辱却是难以消除骨进这一生只败了一次,那就是败在蹋顿之手其余者,未尝一败如此,也难怪寇娄敦为他的生死而焦急。可是,没想到,这刚到冀州,就败在了这红脸的关羽手上,还在脸上划出一道,骨进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只听骨见一声怒吼,提着大刀便是朝着关羽砍了过去,这一刀劈出,气势十足,刀锋直逼关羽的面门而去
只不过愤怒却不能拉进骨进和关羽之间实力的差距,面对骨进的攻击,关羽只是冷哼了一声,青龙刀刀攥一跳,就直接将骨进的大刀给挡了下来,同时右手的前推。只见青龙刀的刀头在空中带过一片寒光,又是再次命中了骨进的胸口,刀尖划过,留下一道口子
再次中招,骨进却是越战越勇,咬着牙就往关羽身上冲如果是碰上其他人,或许骨进这拼命的招数还真有用,可偏偏他遇上的是关羽都说关羽擅长攻击,但是,作为顶级的大将,防守又岂能太差?骨进这般拼命冲杀,只能是落得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而已,却是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骨进脸上的神情那是越来越疯狂了,他简直恨不得整个人都扑到关羽身上,然后用牙齿一口一口把关羽给咬死可关羽手中的那一杆青龙偃月刀却是好像一面铜墙铁壁,将骨进的攻击尽数挡下,还不断地在骨进的身上留下伤口。骨进毕竟是个人,身上流了那么多血不可能没有影响,就算骨进再如何坚持,也是渐渐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弱,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作为骨进对手的关羽自然也是感觉到了骨进的变化,摇了摇头,青龙刀再次挡下骨进的攻击,却是没有反击,而是沉声喝道:“你已经输了”
关羽为人甚傲,一般人他看之不起,但是,眼前的这骨进,虽然是敌将,却是赢得了关羽的欣赏,若不然,以关羽的身手,再有两个骨进,也不是关羽的对手
“输?”骨进听得关羽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却是咧嘴一笑,那笑容加上满脸的鲜血却是显得有些可怖。而骨进却是强制自己挺起胸,傲然喝道:“我是骨进我怎么可能会输?更不要给你”说完这话,骨进却是身子又开始打晃。
关羽双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点头说道:“你是个汉子”说到这里,关羽便没有再说下去,对于骨进的坚持,关羽没有任何理由去回避。当即,关羽提起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双腿一夹赤兔宝马,却是反守为攻
虽然关羽已经不再死守了,但是,关羽的攻却是要比守犀利的太多太多……这对于骨进来说,他已经没有任何体力再进行进攻了,勉强提起大刀朝着关羽砍去,可刀势却是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的威力。关羽一刀弹开骨进的大刀,反手又是一刀,这次正中骨进的小腹,留下了一个血洞
骨进惨叫了一声,直接便是从马背上栽倒下去,这下可是把在后面观战的寇娄敦给急坏了,再也顾不得危险,连同部将纷纷纵马赶来援救。而关羽冷眼看了一眼赶过来的寇娄敦等人,又看了一眼在地上的骨进,最后一扯缰绳,却是直接回军阵去了。
关羽的如此反应倒是让双方都是不由得一愣,不过张颌等人很快便是回过神来,对于关羽没有当场杀死骨进,众将也只是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寇娄敦等人也得以顺利把骨进给救了回去。
望着关羽的背影,寇娄敦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他是关羽……
丘力居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一战竟然会是如此的下场,这一仗,可以说是完败再加之现在骨进、蹋顿双双重伤,对于乌丸大军的士气肯定是有很大影响的,这一战肯定是不能继续下去了。当即丘力居一挥手,便是喝道:“传令退兵”
而被寇娄敦等人救回来的骨进遥望着关羽远去的背影,脸上竟是苦涩,没想到自己竟然需要对方的怜悯才能活下来。骨进越想越觉得憋屈,只感到胸口一股闷气直冲咽喉,张口就是一喷,却是喷出一大口鲜血
见到骨进竟然吐血了,寇娄敦等人可是慌了手脚,寇娄敦立马就是大声呼喝道:“军医军医快点过来军医都死哪里去了”而其他的部将,则是慌忙得给骨进进行着包扎,这一身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再不处理,流血也流死了
“大王,放心吧,我骨进的命,比石头还硬,死不了的”骨进一把抓住寇娄敦的手,慢声说道:“大王,听我一句劝,即刻返回家乡,天王黄逍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的,不只是大王你,即便是合乌丸一族的所有力量,也无法抗衡”
“骨进,我想听听你的原因。”寇娄敦见骨进如此好战之人,竟然劝他退走,不由得有些奇怪。即便是他早打定了主意要回去。
“关羽这人,在黄逍麾下,并不是太出名,然就只这关羽一人,我骨进三个也不是他的对手,我能支撑到现在,完全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那个张颌,也不是易与之辈,我听说,黄逍手下,最厉害的大将有什么赵云、典韦、张辽、徐晃等等,都不在关羽之下,今日其军,大王也当看到了,我乌丸以骑兵纵横,而在其军面前,一点用处也没有。话不用我多说了,大王你应该能想的明白。”骨进低低的声音说道:“骨进言尽于此,大王还请三思,骨进要休息了。”说着,骨进昏迷了过去。
“回去吗,呵呵,”寇娄敦苦笑了一声,说道:“我早有此意了……”
第465章 内部矛盾 河间攻守
第465章 内部矛盾 河间攻守
骨进死了,最终还是死了,失血过多,无力回天。
骨进死了这对于乌丸大军的士气是个很大的打击,不管怎么说,这骨进也是仅次于蹋顿的猛将,可是,如今就连蹋顿也受伤了,而且非常的重丘力居等人立刻便是帮着寇娄敦的兵马给骨进临时布置了祭堂,为骨进送行,甚至还下令让全军着白衣
在祭堂上,丘力居、能臣氐、普富卢、阿罗盘等人都穿戴着白衣在骨进的牌位面前行礼,随即便是走到了坐在旁边的寇娄敦面前,丘力居对寇娄敦抱拳说道:“寇娄敦大王节哀,骨进将军遭遇不幸,我等也是深感遗憾。骨进将军是死在黄逍帐下大将关羽的手中,等我等攻破河间城,必定生擒此人,为骨进将军报仇。”
丘力居的话刚刚说完,能臣氐也是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声音带着哭腔,对寇娄敦说道:“丘力居大王说的不错,寇娄敦大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向我们说,只要是能够帮上忙,我们一定会尽力相助。骨进将军英雄一世,没想到却是死于贼子之手,可叹可悲啊”说着说着,能臣氐的眼角便是多出了几滴晶莹。至于那普富卢、阿罗盘等人,本来就和寇娄敦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寇娄敦拱了拱手。
寇娄敦起身,对着丘力居等人躬身一拜,眼睛也是一片红肿,满脸恨意地喝道:“几位大王的好意,我寇娄敦心领了但是,关羽杀我爱将,此仇却是不能不报我寇娄敦要报仇,又岂能假手于他人?明日我便要亲领大军去挑战河间城,不把河间城攻破,我枉为骨进的大王”说着,寇娄敦便是一口气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高高举起,而在寇娄敦身后的那些战将也是纷纷大声响应。
而听到寇娄敦的话,丘力居等人也是露出了为难的神情,现在骨进刚死刚死,蹋顿重伤,正是士气低落之时,这个时候去攻打河间城,只能是白白送死,要是没有了寇娄敦的大军,那他们的力量可就大大减弱,丘力居等人想要攻破河间城,那可就是越发困难了当即丘力居便是对寇娄敦说道:“不可寇娄敦大王不要太过冲动,我们都希望能够为骨进将军报仇,可此事却是不能急于一时啊,黄逍强大,我们要是贸然出兵,只能是白白便宜了黄逍,到时要是寇娄敦大王出了什么意外,又有谁能够为骨进将军报仇呢?”
“没错”能臣氐也是接着劝道:“丘力居大王所言极是,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攻破河间城绝对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功的。寇娄敦大王应该先静下心来,处理好骨进将军的后事,我们再好好商议一番,想出一个攻破河间城的好办法才是”
寇娄敦显然还是很不甘心的样子,而丘力居和能臣氐等人也是不厌其烦地轮番上阵劝说,就连普富卢这个和寇娄敦最不对付的首领最后也忍不住插嘴。毕竟普富卢他自己也是这次征讨黄逍大军中的一员,大军一损俱损,普富卢可不想被拖累。
众人费尽了口舌,终于是将寇娄敦给劝服了,最后丘力居还不放心,干脆便是让寇娄敦带着他的兵马安排在乌丸大军军营寨的后面,免得哪天寇娄敦一时想不开,擅自出兵去打河间城。丘力居更是以主帅的身份所下达了命令,寇娄敦也只有听从的份。
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丘力居等人又是劝了几句,随即便是各自离开了祭堂。而目送丘力居等人离开之后,那些寇娄敦手下的将领终于是忍不住对寇娄敦劝道:“大王,如今将士们士气低迷,大王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
寇娄敦点了点头,却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眼睛瞥了一眼周围,一摆手,却是示意祭堂上的那些亲兵全都退了出去。等到整个祭堂内就只剩下寇娄敦自己以及一干部将之后,寇娄敦突然冷冷一笑,对众将说道:“诸位将军放心,我刚刚所说都是骗他们的”
寇娄敦这句话一说出口,顿时就让周围的众将全都傻了眼。
“哼”寇娄敦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看着刚刚曹操他们所离开的方向,狠声说道:“骨进将军虽说是死在那关羽的手下,不过,两军相战,凭得是本事,骨进技不如人,百杀了,我也无话可说。可是,若不是丘力居等人见死不救,骨进将军又怎么会死?如果真要算杀骨进将军的仇人的话,丘力居、能臣氐、普富卢、阿罗盘等人一个都跑不了他们以为自己的那点心思我看不出来吗?如果我不是装作刚刚那种莽撞的模样,只怕我们的大军立马就会遭到他们的暗算”
众将终于是恍然大悟,一员偏将说道:“不错,大王英明丘力居、能臣氐、普富卢、阿罗盘等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直以来,就对大王的部落虎视眈眈,可是,他们都怕骨进将军的威风,不敢妄动。如今骨进将军刚刚故去,他们就想欺负大王,简直是可恶”
这员偏将的话也是引得其他将领都是怒喝了起来。
“算了”寇娄敦摆了摆手,安抚了一下众将的情绪,说道:“之前我做了那么一场戏,一来是为了平息他们心中的疑惑,二来,就是能够名正言顺地躲到后阵去。如今这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你们通知下面值得信任的将士,做好准备,我们随时离开这个鬼地方”
“离开?”寇娄敦的话再次引起了众人的一阵惊呼,一员偏将一脸急色地对寇娄敦说道:“大王,我们怎么就要离开了?难道我们不参加攻打黄逍了吗?”
而这次不用等到寇娄敦开口回答,在一旁的一员脑袋转得快的偏将则是抢先一步回答道:“大王说得对,我们的确是要离开这里了,所谓联军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以他们这般面合神离的态度,根本就不可能攻得下河间城,闹不好,还会被天王黄逍全奸与其在这里损耗兵马,还不如及早离开此处”
又一员偏将紧皱着眉头问道:“可是这么一来,我们岂不是就要和丘力居等人撕破脸皮了吗?那刚刚大王不是好不容易才骗取了他们的信任,那不也是白费了吗?”
那员聪明的偏将摇头说道:“不,仆延将军,大王所言,只是暂时骗取了他们的信任,不管大王是什么态度,丘力居等人最后肯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相反,如果我们趁着丘力居等人和黄逍大军开战的时候,逃离他们的控制范围,有黄逍大军的牵制,丘力居等人反倒是不敢对我们如何撕破脸。哼,就算是撕破脸那又如何?只要我们的大军能够顺利逃回部落,丘力居他们难道还敢追来吗?”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寇娄敦也是用力挥了挥手,哼道:“只要我们能够安全逃回部落,丘力居等人就算是心中有再大的怒气,也不敢对我们动手,他们这次惹了黄逍,若是不能灭黄逍的话,等待他们的,将是提心吊胆的日子,到时,估计还会巴结于我们。而且他们也不敢分兵来和我们开战,那样只会便宜了黄逍所以,只要我们能够回到部落,丘力居等人不但不会翻脸,反倒还会客客气气地把我们重新作为平起平坐的盟友看待”
寇娄敦看了看恍然的众将,接着说道:“而且,我有预感,撤退,是最好的选择,丘力居等人,可能会交代在这冀州”
……
与此同时,在能臣氐的营帐内,能臣氐一回到营帐便是立马将身上的白衣给扒了,虽然眼睛还是红肿的,可脸上却是笑呵呵,对着在营帐内的众将笑道:“骨进死了,我们也算是了却了一个心腹之患”
护留撇了撇嘴,说道:“大王,其实那骨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大王真想要他死的话,之前就跟末将说一声就是了,末将立马就去取了他的脑袋来”
“胡闹”能臣氐瞪了一眼护留,不过心情很好的他马上又是嘿嘿笑了起来,对护留说道:“护留将军,你有所不知那寇娄敦所属的部落和我们的部落相邻,而且,寇娄敦此人的野心极大,若是骨进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向我们部落动手。如今骨进死了,只剩下寇娄敦一个光杆大王,已经不足为惧了”
能臣氐开心的大笑了起来,而他素来依为智囊的依虑却是紧皱着眉头,似乎并不怎么高兴,摇了摇头说道:“大王,属下以为,这次大王和丘力居他们都是做错了”
“呃……”依虑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桶冷水,正在兴头上的能臣氐被浇了个透心凉,满脸疑惑地看着依虑,心中满是不解地问道:“先生何出此言啊?之前先生不也是让我伺机削减其他三路部落的实力吗?如今骨进已死,那寇娄敦的实力大大减弱,再无能力窥视本王的部落,岂不是好事一件?”
依虑苦笑着摇头说道:“大王,属下之前所言,那是希望大王能够不留痕迹的减弱各部落的实力,可大王当时却不应该对骨进坐视不理,大王在此来所有的部落当中的实力是最弱的,其他几路人马,大王一个也得罪不起。这件事大王却是做得太过明显了,就算是那寇娄敦一时看不穿此事,但寇娄敦的文臣武将之中,必然有能看清楚此事的人。到时候,大王岂不是大大得罪了寇娄敦?丘力居他们势大,不用担心,可以大王的实力,就算是骨进已死,大王还是惹不起寇娄敦啊”
被依虑这么一说,能臣氐立马就是傻了眼,这还真是这个道理啊就算是骨进死了,可寇娄敦的底子还在,丘力居他们可能不用害怕寇娄敦的报复,可他只有一个小小的部落,到时候肯定第一个是寇娄敦报复的对象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手的部落又有可能被人给抢了,能臣氐立马就慌了,忙是对依虑说道:“先生,那我该如何是好?哎呀还请先生救我”
依虑连忙是劝慰道:“大王莫急,此事还没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想来寇娄敦肯定还没有那么快看穿这其中的奥妙如果此人真的如平时表现的话,直依靠一个骨进打地盘,那就好办了只等下次攻打河间城之时,大王大可让寇娄敦打头阵只要能够在河间城多多消耗了寇娄敦的实力,这次寇娄敦可是派出了他们的大部分的兵马,如果在河间城折损得多了,那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无法来找大王的麻烦了”
依虑这个计策虽然有些见不得光,但无疑是个十分实用的办法,听得能臣氐那是眼睛放光,不住地点头。而在旁边的其他众将也是纷纷点头,似乎很认同依虑的这个办法,只是碍于脸面不好直言。倒是护留一脸不快,哼道:“大王,我可是要找那关羽好好较量较量你们这点伎俩还是等我和关羽分出个胜负之后再说吧”
“胡闹那骨进都不是关羽的对手,你又怎么是他的对手?”能臣氐喝道。
……
大战后第三日,二员大将一死一重伤后,大军的士气终于稍稍回升了一些,丘力居便是再次下令出击。而这次丘力居已经没有那个心思和天王军斗将了,干脆便是下令让大军直接开始强攻河间城
不过能臣氐也没有因此就忘了先前依虑的交代,趁着大军还没有出动,能臣氐连忙是纵马来到丘力居身边,对着丘力居便是拱手说道:“丘力居大王,河间城防守坚固,既然是强行攻关,那我军必定要全力以赴才是寇娄敦的兵马那可是精锐之师,何不让寇娄敦大王来打头阵?况且寇娄敦大军上下,必定为了替骨进将军报仇而士气大增,正所谓哀兵必胜,以寇娄敦大王来打先锋,必定能够旗开得胜”
寇娄敦此时就在丘力居的身边,听到能臣氐的话,寇娄敦的眼中立马便是闪过了一道寒光,不过很快便是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炽热的目光,纵马上前一步,对着丘力居便是抱拳喝道:“丘力居大王能臣氐大王所言极是在下特向丘力居大王请命”
丘力居却是没有立刻做出答复,而是颇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能臣氐,随即又笑着对寇娄敦说道:“寇娄敦大王,莫要着急啊报仇的时机到处都有,何必拘泥于一时之气呢?你且放宽心在后阵等候,若是我们攻下了河间城,自会把关羽交给寇娄敦大王发落,若是我们攻不下河间城,再由寇娄敦大王来攻就是了”说罢,丘力居便是一挥手,示意寇娄敦退下。
能臣氐的脸色一变,却是立马就明白丘力居的用意显然丘力居也已经看出自己为寇娄敦请战,是抱着借刀杀人的用意。可丘力居却是依旧否决了自己的提议,看来摆明了要站在寇娄敦一边了虽然能臣氐不希望如此,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丘力居的决定,只能是愣在那里不说话。
而丘力居见到能臣氐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挂,却是不再理会能臣氐,转身去布置作战计划了。正如能臣氐所猜测的那样,丘力居自然是已经看穿了能臣氐的用意,可丘力居却不想让寇娄敦的实力就这么白白耗在函谷关上。现在骨进已死,剩下寇娄敦根本不足为虑,那丘力居接下来要对付的,自然就是能臣氐等人了先前丘力居特意把能臣氐拉入联军当中,只不过是为了平衡局势,现在寇娄敦失势,联军中的局势就已经是完全失衡了丘力居有意先扶住寇娄敦,再把能臣氐的部落给吞了到时候,再灭掉寇娄敦的部落以及其他的部落,一统乌丸一族,也不是不可能啊
而此刻,在能臣氐等人后面不远处,依虑见到能臣氐没有成功,眉头不由得一皱,转头一看,却是在左边丘力居的军阵当中看到了老朋友麻余的身影。当即依虑便是和身边的众将打了个招呼,纵马来到麻余的身边,悄声对麻余说道:“麻余兄,看来你事先已经跟丘力居大王打了招呼啊”
对于依虑这没头没尾的话,麻余似乎并不感到惊讶,而是淡淡一笑,转头看着依虑说道:“依虑兄,你可是不为人子啊骨进这才刚刚死了没多久,尸骨未寒啊,你就打起寇娄敦的主意了?”
依虑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是瞒不过这个老朋友了,干脆也不藏着掖着,说道:“这可不能怪我寇娄敦对于丘力居大王可能没有什么危害,可对于我家大王来说,那可就是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利斧,不把他除掉,我家大王可是寝食难安啊”
“呵呵”听得依虑的话,麻余却是嘿嘿一笑,指着依虑就是说道:“依虑啊依虑,你休要瞒我区区一个寇娄敦,值得你如此防备?我看你分明是做好了打算,想要助能臣氐大王吞并寇娄敦的部落才是真的你也不想想,寇娄敦的部落那么大一块肥肉,又岂是能臣氐大王这一张嘴能够吞得下的?”
被麻余揭穿了自己的心思,依虑也没有丝毫尴尬,反倒是注意到了麻余话语中的深意,当即便是两眼放光地说道:“麻余兄,听你这么说,看来丘力居大王也打算是分上一杯羹了?”
麻余没有否认依虑的猜测,只是眯起眼睛捋了捋胡须,笑道:“现在不急,况且就这么让寇娄敦的大军消耗在河间城下,岂不是一种浪费?今夜我们再好好商量一番放心吧,我家大王可不像能臣氐大王那么贪心,想一个人独吞”麻余说完,便是和依虑两人相视一笑,虽然有朋友之谊,但两人现在毕竟是各为其主。
“能臣氐那厮表面上那是大义凛然,私底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十足的伪君子刚刚他摆明了是想消耗我们的兵马”寇娄敦被丘力居下令退回到后军后,聚集了众将,狠声骂道。
“那大王的意思如何?”那个脑袋很灵光的偏将问道。
“好了,诸位,不要拘谨。能臣氐对我们不安好心,而丘力居他们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这次虽然丘力居帮我挡了一箭,但谁能保证这不是丘力居在耍什么花样?所以我看,我们还是应当立刻动身离开这里” 寇娄敦沉声说道。
寇娄敦的前面几句话让众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暖意,不过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容许他们多想,那员偏将又是点了点头,说道:“大王,你的话不无道理只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立刻走至少,我们要等到丘力居他们和河间城的守军纠缠在一起之后再走别忘了,联军手上还有不少骑兵,而我们的军中,大半是步军,他们的速度可不是我们所能够比得上的要是现在动身,丘力居他们一定会派骑兵前来追击,到时候丘力居他们也有借口对我们的大军动手,这样反倒是起了反作用”
“嗯”寇娄敦对于这员偏将那是十分信任的,听完这人的分析之后,寇娄敦也是连着点头,说道:“这样吧你现在就去通知手下的将士,让他们时刻做好准备只要时机一到,我们便立刻动身离开这里”说着,寇娄敦用力挥了挥拳头,让丘力居他们在这里和天王军打上一场,狗咬狗,也算是寇娄敦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好”那员偏将也不多说,当即便是点了点头,纵马往后面的自家军阵赶去。而寇娄敦转过头望向了河间城方向,此刻丘力居已经下令,乌丸大军开始朝着河间城发动了猛烈攻击
在战鼓的鼓舞下,乌丸大军如潮水般朝着河间城杀去,冲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丘力居自己的本部兵马上次一战,骨进战死,骑兵受创,丘力居身为主帅,也不好太过偏心,是时候让自己的兵马去冲锋陷阵了,这样对于提升大军的士气也大有好处况且,就算是到现在,丘力居也深信自己能够攻破河间城,获得最终的胜利
冲在最前面的丘力居麾下的士兵是由丘力居的手下大将位宫指挥,位宫虽然身手比不得丘力居帐下的其他大将,但这临阵指挥却是在丘力居麾下众将当中数一数二的在位宫的指挥下,乌丸大军排成整齐的方阵,开始向着河间城发动攻击
而在河间城上,关羽看着城外的敌人,冷冷一笑,转头却是对着身后的田丰说道:“这里就交给元皓来了”
虽然平时田丰总是说自己不擅临阵指挥,但关羽认识田丰这么就了,他肚子里面的货又岂会不知道?在场的众人当中,冲锋陷阵的猛将是不少,可要论指挥能力,就算是最厉害的自己也远远比不过田丰。现在要面对乌丸大军的全面冲击,关羽虽然表面上没有放在心上,可心里还是很谨慎的。
田丰也是少有的没有推辞,点头便是接过了关羽的任命,当即便是开始指挥起来:“关平将军郝昭将军去右翼的箭塔指挥王昶将军李将军去左翼的箭塔指挥张颌将军负责后勤供给其他将军分守各段公与兄”
田丰分配了众将的职责之后,突然喊了一声,正是唤那沮授。沮授听田丰唤他,笑道:“元皓,有何吩咐?”
“不敢公与兄,这次主公让咱们从天都带来的东西,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场了?”田丰嘴角微微一翘,这才刚刚严肃了一小会,脸上那特有的笑容又浮现出来了,笑道。
“正当如此全听元皓兄号令”沮授一愣,随即想起了什么,笑道。
“好把那些宝贝全都给搬上来吧哈哈……关将军我们这次可是要让乌丸这些家伙牙疼得跳脚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田丰满意地点了点头,当即便是大手一挥,喝道。
对于田丰的话,在场的众将都不是很明白,即便是关羽也不明白,不过,关羽微微一愣后,却是一笑,说道:“行了关某可是说过了,这里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能够守住河间城,一切都没问题”
关羽这般放权,田丰也只是嘿嘿一笑,随即又是扫了一眼左右的众将,鼻子一紧,说道:“怎么?刚刚我说的话声音不大,你们没听清楚?”说着,田丰一脸怀笑瞪了众将一眼,众将顿时都是打了个冷颤,就连张颌也不例外。
奇怪,怎么好象看到了郭嘉、戏志才那两个无良的人一般?只有沮授最是清楚,心中却是念道:这郭浪子和戏志才的感染力还真大,元皓这么刚直的人居然也有这样的表现郭嘉、戏志才那两小子平时的名声可不怎么好,那可是一肚子坏水,要是被他给惦记上了,可指不定要脱一层皮这田元皓……立马,所有人都是一溜烟跑了,按照田丰刚刚所吩咐的,前往各自的岗位就位。
一边跑,一边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奇怪,怎么这么像郭(戏)军师……”
见到众将的举动,田丰这才满意地点头,转身望向了城外,眯起眼睛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乌丸军。这么一会工夫,乌丸大军已经冲到了两翼箭塔的攻击范围内了,只不过没有得到田丰的命令,两翼箭塔上的弓箭手并没有发动进攻。
在城外指挥的位宫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但还是下令所有的兵马继续朝着河间城进攻,同时弓箭手也是弯弓搭箭,开始对两翼的箭塔发动攻击压制
不过现在的那几座箭塔可不比得他们所认知的那般脆弱,经过黄逍派人特意加工修葺,箭塔的防御力那是大大增强依靠着箭塔的防护,躲在箭塔里面的弓箭手几乎是没有任何损伤。而位宫也是看得仔细,在箭塔上都覆盖了一层兽皮,显然是对火箭也是做了防护,显然,所用的火箭可是起不到作用了
不过既然对方没有反击,那位宫也就象征性地让弓箭手继续压制,而大部队则是加快速度朝着河间程的城门发动冲击而在河间城上,看到这情况的田丰却是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反倒是微微一笑,就好像此刻在城外冲过来的不是千军万马,而是一阵轻风一般。
“元皓兄”没过多久,从田丰的身后传来一把呼喊声,只见沮授指挥着一大帮人,抬着数十个被粗布给包裹着的巨大机械就这么上了城头。沮授走在最前面,先是指挥着那些人把这些机械都分别布置在城上,随即又是对田丰抱拳说道:“元皓兄,这些东西都搬来了随时都能用”
“好”田丰的眼睛闪烁着神采,一击掌,笑道:“公与兄,这东西你知道操作的方法,我却不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呵呵,给我狠狠地打让这些乌丸贼子知道我们天都的厉害,让他们知道,主公的领地,不是他们随意可以触摸的”
“好咧,元皓兄,你就看好吧”沮授听得田丰的话,也是不由得兴奋起来,接连点头,随即便是对那些守在机械旁边的士兵喝道:“兄弟们听到田大人的话了吗?来咱们都露上一手吧”
那些守在机械旁边的天王军士兵当即便是呼喝了一声,紧接着,转身抓住这些粗布就是用力一扯,直接便是将那些粗布给掀开,露出了那些机械的真面目
听得沮授的呼喊声,在一旁的众将也是不由得望了过去,那些放在女墙旁边的,一架架都是扁平形状,附有两个轮子,像是一个四方木架,而在木架上,却是固定着一个巨大的弓弩,这正是有名的守城利器床弩而再看后面放置的一排排高大的木架结构的机械,不正是历史上有名的战争神器投石车嘛
其实,这两样,在天王军之中并不希奇,或多或少都有过听说,只不过,冀州一向和平,没有战事,而这两样器械,却是不多,不是考虑到冀州的形势,黄逍也不会让田丰、沮授带来。只不过,这东西带来是带来了,却是瞒过了所有人,一直雪藏着。
在许多三国的传说当中,都把投石车当成是刘晔进献给曹操的,所以许多人都误认为这投石车就是刘晔所发明的,就连黄逍最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自从黄逍翻阅了一些古籍之后,黄逍才知道这种说法是大错特错了。其实无论是投石车还是床弩,这些战争武器都是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被发明出来了当年墨子和鲁班作为战争武器的代表人物,自然是收集了不少关于这些战争武器的制作方法,只不过,随着岁月的流失,这两样东西竟然不为人所知起来。而黄逍在经过不断研究改进,无论是床弩还是投石车,都已经与最初的模样大相径庭,威力也是更加巨大了
在沮授的指挥下,这些天王军士兵开始为床弩和投石车填充箭矢和石块。床弩所用的箭矢可不是普通弓箭手所用的箭矢,而是一种特质的巨箭,这种巨箭简直就和普通长枪兵所用的长枪一般大小加上改进后的床弩完全是用绞轮带动,劲道更加强劲,这一箭射出,威力绝对是十分惊人而在投石车上所用的石块,也是特别制作出来的石块,是用细绳将五六块石头绑在了一起,一旦弹射出去,细绳在空中就会被崩开,到时候一架投石车就能发射出五六块巨石,攻击范围自然是更加大这也是由最初的开花掸进化来的,比张辽、徐晃当初对付二刘联军时,又有了一小小的进步。
当所有的床弩和投石车都已经准备妥当之后,那些天王军士兵纷纷把目光看向了沮授,而沮授自然是把目光转向了田丰。田丰嘿嘿一笑,却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沮授的眼中顿时就是露出了兴奋的光芒,他可是见过这两样东西的威力,如今,对付敌人,又会是怎么样的景况呢?当即沮授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一幕,脸上充满了期待,大声呼喝道:“发射”
“咻咻咻……”一连串的破空声在河间城城上响起,随着天王军士兵触动那些在床弩和投石车上的机关,无数的巨箭和石块顿时就是从城上发射出去,朝着城外的乌丸大军飞去
“那是什么”位宫看着那些从河间城城上飞出的阴影,惊声呼喝了一声,不过那一声声巨响,已经是帮位宫解答了只见那一支支巨大的箭矢贴着地面飞射过来,就算是乌丸大军的将士举起大盾想要抵挡,可他们手中坚固的大盾却是变成了纸糊的一般,直接被那些巨箭给刺破,每支巨箭至少一连贯穿了四五名将士才止住。而相比之下,那漫天飞舞的石块才是更恐怖的落下来之后,有些倒霉点的将士直接被石块给砸中,瞬间就被砸成了肉饼,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是没有被直接命中,可石块落在地面上顿时就是摔碎成无数的碎石块,飞溅在周围的将士身上,将他们一个个都打成了马蜂窝可以说这些石块落下之后,顿时就在乌丸大军的军阵当中形成了一大片由血肉残肢组成的空地
位宫的脸色铁青,在后面的丘力居同样也是脸色铁青,颤抖着指着河间城的方向喝问道:“那……那……那是什么东西?”
在丘力居身边的麻余像是想起了什么,忙是上前一步对丘力居解释道:“大王属下曾经研究过汉人的文化,以前在一本古书上曾经看过这些东西那发射巨箭的,应该是床弩,而发射巨石的,应该是叫做投石车这些东西都是几百年前诸侯争霸天下时出现过的战争武器”
麻余的解释却是并没有让丘力居的脸色好多少,这个时候,又一轮攻击从河间城城上发出,看着自己的精锐士兵转眼间就是少了数千人,丘力居的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啊当即丘力居便是转头对麻余喊道:“麻余先生,你既然知道此物,可有方法应对?”
丘力居的问题可是把麻余给难住了,麻余当年也只是在一本古书中偶然看到了关于这些战争武器的记载,要不是麻余的记性好,哪里还能够记得这么多年前的事情。要麻余现在就想出破解的办法,那简直强人所难啊丘力居也不是傻蛋,见到麻余不说话了,也知道麻余的答案了,脸色立马是变得越发黑了。
这个时候,普富卢也是一脸严肃地走了上来,对丘力居拱手说道:“丘力居大王,为今之计,也只有继续下令将士们攻击了小王看这些武器的射程都很远只要能够让大军冲到城墙前面,那这些武器肯定无法再发挥作用了”
普富卢的话让丘力居眼睛一亮,转头望向河间城,脸颊也是一阵阵地抽*动,正如普富卢所说的,现在撤军肯定是不行的不仅在撤退的过程中,大军还要损失不少,而且之前所损失的兵马也是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破罐子破摔,继续对河间城发动攻击只要能够攻上河间城,那些武器就没有用处了丘力居立马便是喝道:“让位宫将军继续攻击同时对其他部落首领下令,让他们协助作战”
原本丘力居的打算只是想要打出他自己大军的军威和士气,可没想到竟然演变成了一场血拼,那自然不能让他一家受损了其他部落的大军也不能置身事外,要死大家一起死
丘力居的一声令下,当即便是有几名将领亲自去传达丘力居的军令,此刻能臣氐的军阵距离丘力居并不远,所以派出的将领很快便是赶到了能臣氐面前。在坐骑背上对着能臣氐抱拳一拜,这员将领大声喝道:“能臣氐大王,我家大王有令,黄逍大军的攻势太强,请能臣氐大王也派遣兵马前往助战”
能臣氐当即便是对这员将领回礼,一脸正色地说道:“请回禀丘力居大王,本王这就起兵前往相助”
得到能臣氐首肯,这员将官也不耽搁,掉转马头便是赶回丘力居那边复命了。
等到那员将官走了之后,能臣氐的脸色立马就是阴沉了下来,刚刚河间城的那一幕能臣氐也是看在眼里,显然对于天王军突然蹦出来的守城利器,能臣氐也是有些畏惧。同样,能臣氐也猜出丘力居让他前去助战的用意,说心里话,能臣氐如何愿意去派自己的兵马送死,可问题是现在丘力居以主帅的身份来命令他,能臣氐一又岂能公然违背丘力居这个主帅的命令。当即能臣氐便是转过头对智囊依虑问道:“依虑先生,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依虑苦笑着摇头说道:“大王,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听从丘力居的军令行事不过大王也不比担心,反倒是相反,属下认为这是大王的一次机会这一战大王非但要去打,而且要竭尽全力地去打这样一来,大王就可以借助这一战打出了声望,要知道,乌丸一族可是敬重的勇士,只要大王能有了名声,还愁没人投奔吗?再说,袁绍那里若是知道的话,对大王可是大有好处啊”
第466章 火上浇油 出使鲜卑
第466章 火上浇油 出使鲜卑
“这……”
能臣氐犹豫了,要知道,这次参加攻打冀州,他可是几乎把全部身家都给带上来了,要是都毁在这里,那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会陷入无力的局面。要是这一战胜了,倒也罢了,可要是万一输了,那能臣氐将来拿什么去对付其他几个部落的攻击啊
仿佛是看穿了能臣氐的想法,依虑连忙是劝说道:“大王请放心就算是大王在这里把所有的兵马都给拼光了属下也敢担保大王将来无事此战之后,无论胜败,丘力居必然还是乌丸众部落之首,不过他的实力损失必然也很大,所以也不可能将主大王以及其他几个部落一口气都吞掉所以他必定会竭尽全力保持大王以及众部落间的平衡所以说,丘力居不会坐视大王被其他的部落给消灭,反倒是会助大王一臂之力到时候大王就可借着丘力居的帮助,继续发展实力”
“好就依依虑先生之言”能臣氐低头思索了片刻,也是觉得依虑所说的很有道理,当即便是击掌喝道:“诸位将军你们速速带着兵马上前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助丘力居大王攻破河间城”
听得能臣氐的话,早就已经等不及的众将立马便是领命,带着大军汇合丘力居的部队一块向河间城发起了猛烈冲击
“寇娄敦大王,我家大王有令让寇娄敦大王率领所部兵马立刻出兵,助我家大王攻破河间城,不得有误”前往后军寇娄敦部落的丘力居部将在见到寇娄敦后,忙不迭的说道。
这员将领的语气极为生硬,听得寇娄敦身后的那些战将一个个都是眼睛冒火,恨不得将这人生吞活剥了不过寇娄敦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出这人话语中的不敬,反倒是恭恭敬敬的对这人抱拳说道:“小王知道了请这位将军转告丘力居大王,小王点齐兵马就赶去助战”
原本还以为寇娄敦会发飙,可没想到竟然看到寇娄敦这么一副模样,这员将官也是一脸惊讶,不过很快便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看来,骨进死了,这寇娄敦也失去了应有的锐气啊当下大咧咧的对着寇娄敦哼道:“战事紧急你等可不能贻误战机”说完,这员将官一扯缰绳,便是掉转马头去复命去了。
这人一走,在寇娄敦身后的那些战将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一员偏将立马就是囔道:“大王,这厮太过放肆了区区一个家奴,竟然也敢如此指示大王?待我追上去将他的首级砍下”说罢,他提着大刀便是要追上去,却是被寇娄敦给拦了下来。
丘力居的部将走了之后,寇娄敦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消失,露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回过头对这员战将说道:“付万将军,你误会本王了我寇娄敦岂是那种卑躬屈膝的窝囊废?哼丘力居想要拉着我们部落的子弟来陪葬?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诸位将军,传本王的命令,所有兄弟们立刻准备撤退”
听得寇娄敦的话,众将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是一脸兴奋,所有人对寇娄敦抱拳一拜,轰然领命,随即便是分散开来,奔赴军中各处执行寇娄敦的命令。而寇娄敦转过头,看着远处的河间城,看着那高高飘扬的天王军军旗,不由得咬牙切齿,脸上布满了不甘。
“大王,还记得骨进将军死前所说吗?黄逍势大,非我们所能抗衡的,即便是合乌丸一族的力量也是不行袁绍自己害怕黄逍,却是拿我们乌丸当枪使,恐怕,战至最后,笑得也不会是我们乌丸,大王还请三思啊”那个很是精明的偏将,似乎看穿了寇娄敦的心思,叹了一声,说道。
“然人,你的意思,本王明白,或许,掌天下大势者,是这个黄逍,而不是袁绍……好了,不说这些了,准备撤退吧,将这些麻烦事留给丘力居他们头疼去吧”寇娄敦轻笑了一声,却是包含了各种的意味……
“大王寇娄敦大军已经开始撤退了”一员乌丸的将领骑着快马赶到了普富卢的面前,急声回道。
“好”普富卢听了喝了一声彩,随即便是转身对身后的一人笑道:“大加先生,一切果然都如你所料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啊?”
就见那被唤做大加先生的人嘴角微微上翘,眼睛一眯,露出了一丝光亮,笑着对普富卢说道:“大王,寇娄敦的兵马这么一走,那这河间城是铁定无法攻破了既然此战必败无疑,那我们又何必留在此处呢?早晚都是要走,何不早点回去?将士们可都是思乡心切啊”
“哈哈……”普富卢仰天一笑,说道:“对对对大加先生说得在理将士们思乡心切,我普富卢又怎么能违背众意?诸位将军,传我将令,让儿郎们都收拾好了,咱们回去哈哈哈这河间城,我们是没那个福分了就留给丘力居他们去扬名吧”
“好嘞将士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大王你这句话了”众偏将欢呼了一声,立马便是掉转马头,赶往自家部落的军阵中发布命令。而见到普富卢就这么扭头就走,那个大加先生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拥有如此的实力,却没有相应的野心和肚量,这普富卢终归的扶不上墙这么想着,大加又是转头望向了河间城,嘴角翘起,低声自言自语了几句,便是跟在普富卢身后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在河间城城外,丝毫不知道后阵发生了变故的丘力剧和能臣氐等部落的首领已经是合兵一处,而最前面的丘力居的部队正在遭受河间城上各种武器的摧残,丘力居见了,也是等不及了,当即便是下令让能臣氐等部落的兵马赶紧上前助战
能臣氐也不含糊,当即便是大手一挥,麾下的众将便是带着大军朝着河间城的方向冲了过去,其他几个部落也是有样学样,这股生力军的加入,一直被打压的丘力居大军的士气也是有所回升,位宫见了,也是不由得大喜,连忙下令让麾下的将士奋力冲击。
终于,乌丸大军冲到了河间城的城墙前,而正如麻余所料的那般,床弩和投石车的超远攻击范围此刻反倒是无法发挥作用了,城头上的天王军也只能以弓箭手来压制下面的乌丸大军。田丰见了,很是干脆的下令让人把床弩给撤了下去,不过投石车却是留了下来,继续朝着城外敌人的敌军发动进攻
一架架云梯开始在城墙上稳住,乌丸大军的士兵之前被狠狠的压制着,一个个心里都冒着火,现在终于轮到他们反击了,乌丸大军的士兵兴奋的嗷嗷直叫,恨不得一口气杀上城头,大战一番,一出心中的闷气
而在城头上,见到乌丸大军已经开始攀爬云梯了,田丰却是微微一笑,丝毫也不紧张,对着身后的沮授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公与兄,是时候了,可以用那玩意了,咱们换个玩法”
“好嘞”刚刚投石车和床弩显威,让沮授脸上洋溢着笑容,整个人都精神多了,甚至,看上去有几分徐庶的模样,只是这体格……听到田丰的意思,沮授也不对说,当即便是掉头对身后的天王军士兵一挥手,喊道:“该你们了,上”
随着沮授的一声吆喝,那些士兵纷纷将手头正要加到投石车上的石块给丢下,同时从旁边又拿起了一些瓶瓶罐罐直接放到了投石车上。随着沮授的命令一下,所有的投石车再度发出,只是这次发射出来的不再是那些石头,而是一些个瓶瓶罐罐。
而在城外,对于投石车的攻击已经是习惯了的乌丸大军的士兵并没有主要到这些变化,而是充分按照位宫的命令,顶着攻势就往前冲一直等到那些瓶瓶罐罐落下来之后,发出一声声清脆的碎裂声,乌丸大军的士兵们这才发现不对劲。这些东西虽然也有一定的杀伤力,可比起之前的石块那就差太多了,除了那些被直接击中的倒霉鬼之外,在旁边的人多半都没什么事情
对于这点变化,起初位宫还没有怎么注意,只是一门心思的指挥兵马冲击河间城城墙,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瓶罐从关上丢了下来,位宫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等到对方的新一轮攻击刚刚结束,位宫立即催马赶到最近一个被砸中的士兵身边。
这个倒霉的士兵脑袋被一个瓶罐给砸中,直接就给开了瓢,头上那红红白白地洒了满地,要不是位宫经历了不少打杀,已经习惯了,只怕看到这种恶心场面,早就吐了在那士兵的尸体旁,尽是被砸碎了的瓶罐碎片,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危害,这种陶瓷碎片,就连士兵的军靴也刺不破
位宫眉头一皱,猜不透天王军突然换了这种东西到底是有什么用意,难道是城内的石块已经用完了?不可能啊,冀州在河间城准备的虽然仓促了一些,但是又怎么可能会不备足物资?这才进攻了几轮,没可能会将所有的石块都用光了位宫几乎是忘记了此刻正在战场上,就这么站在尸体旁低头思索着……
良久,位宫他依旧站在那具尸体旁,手中抓着一片瓶罐的碎片,心里是越来越觉得不安。位宫突然发现,在瓶罐的碎片上,似乎还沾染着一丝黑色的水渍,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位宫下意识的便是把那碎片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面一闻,哪知这一闻,位宫的脸色立马就是一变,手一颤,那片碎片顿时就是掉在了地上。位宫看着那地上满地的水渍,脸上已经是布满了惊恐,冷汗唰唰的淌了下来,失声大叫了起来:“这……这……这是火油”
与此同时,在河间城上,田丰看着关外的情况,此刻已经有不少乌丸大军的士兵已经爬到了城墙上,过不了多久就会攻上城头了。田丰似是期待的一笑,点头说道:“是时候了传令给关平、郝昭、王昶等几位将军,发射火箭”
田丰的命令刚下没多久,就看到河间城左右两翼的箭塔上,顿时亮起了无数的火光,不过这次的火光不是出现在箭塔的墙面上,而是在箭塔内点燃的紧接着,那些火光带着一阵阵的破空声,朝着城外的乌丸大军的军中射去
而那些已经布满了被位宫称做火油的地面,在触碰到这些火箭上的火光之后,顿时就是燃起了熊熊烈火那些沾满火油的尸体成为了烈火最好的燃料,而之前被火油给溅到身上的士兵们此刻更是可怜,那烈火蔓延在他们的身上,烧得他们惨叫连连一时间,整个战场上布满了惨叫声,听得让人心悸
火油吗?不,位宫不知道,这根本不是火油,而是石油是黄逍军中负责勘察的士兵在一片沼泽中无意中发现的,最后,经过黄逍的确认,正是后世所说的石油不,或许说是原油更为恰当一些当时,黄逍便是大喜,派了重军将那一小片沼泽,团团的围了起来,派专人专门开采这些石油。不过,奈何技术有限,只能就地取之,也无法做到提炼,但饶是如此,黄逍也做出了不少类似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配合投石车发挥。只是,数量过少,黄逍很是珍惜,一直没有对外使用罢了,是以,外界根本就不知道,黄逍手中还有这样的秘密武器
而这次考虑到袁绍这个最大的敌人,那些谣言,一定会将其逼上绝路,避免不了其会狗急跳墙,到时,难保其不会对冀州、司州发动突然袭击。而黄逍再派田丰、沮授来冀州帮助关羽的同时,也让他二人带来了一些天王军中的先进武器。
黄逍自然是不怕袁绍的大军,但是,突然袭击,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也难免丢城失地,毕竟,袁绍的实力也非同小可,手下更有吕布、韩荣、颜良、文丑等顶级的武将,虽然关羽很厉害,但是,以一对四,相形就见拙了,而且,黄逍最怕的就是关羽那“既领重任,当死守之”的脾气
要知道,历史上的关羽,可就是死在这上面,尤不得黄逍不慎重对之
一阵轻风吹过,带起一股焦臭味,送到了丘力居等人身前,麻余等几名文官没有忍住,脑袋一偏,就是扑在地上呕吐起来。而在最前面的丘力居等人则是脸色惨白,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的惨剧。就这一把火,已经是将近两万余乌丸大军都给困在了火海当中在火势没有消减之前这两万乌丸大军一个都别想跑出来而在丘力居旁边的能臣氐也是傻了眼,被火海给困住的,可不只是丘力居的部下,贪功所至,他的部下冲的却是最快的,如今,他麾下众将所率领的一半左右的部落士兵也深陷火海之中
虽然之前能臣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牺牲自己的那些部下,但眼前的境况却是不同,先前所说的牺牲,那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拿下河间城可是,看到眼前的火海,哪还有希望能拿下河间城?拿不下河间城,损失了一半的大军,他今后再也不可能与个部落争雄当即能臣氐便是一脸急色的对丘力居喊道:“丘力居大王,丘力居大王快快派人去救他们啊”
“不行”在丘力居身边的麻余立刻便是否定了能臣氐的话,呕吐了半晌,脸色苍白的他对丘力居拱手说道:“大王,现在绝对不能再派兵去了河间城前面那一片已经完全落入冀州军的攻击范围,若是再派人冲进去,只能是白白送死我们现在只能是指望这火海能够尽快熄灭”
仿佛是为了特意反驳麻余的话一般,就听得几声巨响从前面的战场响起,却是从河间城城上又飞起了无数的黑影,河间城城上的投石车再一次将那些瓶罐丢了出来,直接落到了火海当中。瞬间,那原本刚刚有些减弱的火势又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比起火油来,这些原油的燃烧,却是更为持久,而天王军现在所要做的,很简单,就是火上浇油,落井下石
看得那火海又再度燃起,能臣氐的脸色那是变得越发苍白,上身晃了晃,差点没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幸亏身后的几名亲兵从后面托住了他。依虑也是无法保持平时的冷静了,转头望向麻余,说道:“麻余兄,你可有什么办法?”虽然平时依虑自诩才智过人,向不服麻余,但是,此刻,他实在是没有了计较,只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麻余身上了。
而此刻麻余也是一脸苦涩,摇头说道:“依虑兄,如果有办法的话,我又岂会不说?别忘了,那里现在还有我家大王的一万多将士在呢显然冀州军中也是有高人,这一套连着一套,摆明了就是设下了个圈套让我们钻只被困住了两万人,已经是很幸运了,若是再晚一些,那……”一边说着,麻余的脸色也是越发难看,冀州能够有如此高人相助,看来这次攻打河间城的可能性又下降了不少啊而麻余能够想到的,依虑又岂会想不到,脸色也是跟着变得铁青一片。
正所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后面传来了一声呼喊声,众人也都是下意识地转过头一看,只见一名丘力居麾下的战将骑着快马从后面赶来。丘力居一眼就认出,正是之前安排在后军的帐下大将,只见这员战将一边纵马朝着这边赶来,一边高声疾呼道:“不好了,大王大王,不好了”
见到这人如此惊慌的模样,丘力居的脸色那是越发难看了,丘力居知道这员战将,性情十分沉稳,虽然年轻,却是个大将之才,而丘力居也准备好好培养培养这人。而自从这人投靠到丘力居的帐下之后,丘力居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得,从丘力居的心底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很快,那员战将便是赶到了丘力居的近前,一个翻身下马,却是因为太急,竟然直接摔倒在地。不过这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一骨碌,翻身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拍掉,便是跌跌撞撞的跑到丘力居面前,对着丘力居就是抱拳拜道:“大王,大事不好了那……那……那寇娄敦和普富卢突然起兵跑了”
“什么”这次可是轮到丘力居了。只见丘力居上身晃了晃,只感觉自己的眼睛一阵发黑,头晕目眩,身子一颤,倒栽葱似的就往马背下摔去
“大王……”
丘力居这一摔,可是把身边的部下给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搀扶。而另一边的麻余和依虑两人的脸色也是变得极差,两人都是自诩智者,立马就猜出了寇娄敦和普富卢离开的缘由相互看了看,没想到终日算计来算计去,今日却是被别人给算计了这时,丘力居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呼唤麻余。
麻余听到之后,立马便是跑到了丘力居的面前,直接便是跪拜了下去,满脸羞愧的说道:“大王,此事是属下失职,还请大王降罪”
麻余身为丘力居帐下的首席智囊,这次乌丸大军攻打冀州,都是由麻余暗中全权指挥。可仗打到现在,一战未胜,乌丸大军却是土崩瓦解,如果真要追究其责任来的话,那这责任只能是由麻余来担
丘力居长长的叹了口气,却是对麻余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本王并非要追究你的责任事已至此,本王只想问问先生,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麻余对着丘力居一拜再拜,这才站起身,对丘力居行礼说道:“大王,战事到了现在,已经是事不可为,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倒不如现在便撤军,还能减少损失”
这个建议麻余也是犹豫了再三才做出的决定,尽管丘力居说了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但这一撤军,对于丘力居来说,那可就不只是这点兵马的损失了先前丘力居大张旗鼓地组织大军,攻打冀州,现在各个部落间土崩瓦解,而丘力居又无功而返,这对于丘力居的声望来说,那可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啊
“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要知道袁绍那边……”麻余想到的,丘力居自然也想到了,只是,部落内倒是好说,丘力居自认还能摆平,但是,袁绍那里怎么办?可是,如今两家部落退出,这次损失更大,**万的大军,最多只能剩下五万不到,而河间城就有大军五万,这怎么打?
“这……或许,大王可以考虑下鲜卑一族。”麻余想了想,突然说道。
“鲜卑一族,步度根吗?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借口,能令鲜卑出兵助战?麻余先生,你有什么好的算计,不妨说来听听”丘力居想了想,说道。
“大王,本来,大汉以北,以匈奴、鲜卑,还有我们乌丸称雄,不过,自从匈奴臣服黄逍后,得到了黄逍的支持,势力一日日强大,与其比邻的鲜卑,可是没少受到打压,鲜卑对匈奴,可是怀恨在心,而在背后支持匈奴的黄逍,自然也在此列,若是大王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依属下猜想,令鲜卑相助攻打冀州,却是不难”麻余向丘力居一礼,说道。
“麻余兄此言不差”依虑在一旁听了,出言附和道:“如今,请鲜卑一族出手,却是再合适不过。现在撤军的话,不单对各位大王在族内的名声不利,而且,袁绍那里更不好说,如果袁绍再要找我们乌丸的毛病,恐怕只会令乌丸一族雪上加霜。如今,联合鲜卑一族,已经是势在必行。鲜卑一族与我们乌丸,历来就有交集,虽然谈不上好,但是,也不能称之为恶,只消晓以唇亡齿寒的道理,想令鲜卑一族出兵,也不是什么难事,丘力居大王,此事是当务之急,乃我乌丸存亡之大计,还请丘力居大王好好考虑才是。”
“嗯,你二人言之有理”丘力居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随之眉头一皱,说道:“不过,眼下冀州军的兵力在我军之上,士气更不是我军可以比拟的,此去请鲜卑一族出兵相助,怕是要有一段时间,就是不知道我军能不能撑得过这一段时间啊”
“大王,此事无需担心,大王只要下令大军后撤到武恒或者威平二城之中的任何一城,据城死守的话,支持到鲜卑来援,当是不难”麻余想了想,说道。
“先生此言在理,正当如此也”丘力居眉头一挑,说道:“传本王将令,令大军退守武恒,以待鲜卑援军”
“喏”
“麻余先生。”丘力居吩咐完众将,随后看向麻余,说道:“先生你能言善辩,此去鲜卑一族搬兵,非先生不能去也。本王令你出使鲜卑,务必说动步度根,令其出兵冀州”
“大王放心,属下定不负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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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放弃徐州 投靠黄逍
第467章 放弃徐州 投靠黄逍
“诸位,眼前形式不大妙啊,袁绍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死命的攻打徐州,再这样下去,用不上半年,徐州将会彻底沦陷,诸位怎么看此事?”
徐州城,州牧府,所有的徐州城上层,都到场了,为首的一老者,正是陶谦。只见其愁眉苦脸的说道。
陶谦,字恭祖,丹阳人。由于黄逍的到来,历史的改变,并没有出现历史上的曹操三打徐州,而陶谦也并没有在194年死去,如今的陶谦,已至六十六岁的高龄,在汉末群雄看来,已算得上是一不折不扣的老官僚了。虽然时局动乱不堪,但是,陶谦无论在政绩和军事均有其真才实料,方能在汉末乱世立定脚跟而不倒。在打退了吕布、颜良无数次进攻之后,袁绍终于亲率大军压境,实力悬殊之下,一路被袁绍攻城拔寨,如今的徐州,已经大半落在了袁绍的手中,陶谦年老,此刻,却是病倒了。
黄巾起义另一重要因素是宗教问题,桓灵之世“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底层民众对政府早已丧失信心,两汉神学化了的纲常名教,即独尊的儒术地位,亦受到了严重的冲击。故此一经煽动,立成燎原之火,“太平道”的宗教号召力实是不容小窥。
徐州更为太平道起源之地,早于顺帝年间琅琊郡就有干吉、宫崇师徒传播太平道教义。初,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阙,上其师干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清领书。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而多巫觋杂语。有司奏崇所上妖妄不经,乃收臧之。后张角颇有其书焉。故此陶谦命大军屯琅琊开阳,亦有预防死灰复燃之举。
佛教自西汉末传入中国,在上层社会颇为流行,可于汉明帝时代,发生了楚王英谋反一案,而楚王英偏偏又是个佛教信徒,结果因此案“坐死徙者以千数”。自此以后近百年中,史籍不再有关佛教在中土传播的记载,显然,也是这次株连的结果。但由于中国佛教“贵尚无为,好生恶杀,省欲去奢”。比起“太平道”的“苍天已死”自然是大大好。陶谦也深知此点,于是开始在徐州推广佛教。
当时陶谦同郡人下邳相笮融督管广陵、下邳、彭城运粮,其利用手中掌握的粮食,起大浮屠寺,可容三千余人,悉课读佛经;又以信佛免役作号召,招致人户五千余,每浴佛,多设酒饭,布席于路,经数十里,民人来观及就食者且万人。 笮融此为虽是侵吞三郡粮食,但观其之行事排场之大,不可能不为陶谦所知,可见这是出于陶谦的默许,笮融才有如此胆量。
历史上陶谦担任徐州刺史年间,北面的青州、兖州黄巾之乱此起彼伏,徐州却是太平无事,百姓殷盛,谷米封赡,流民多归之。此皆陶谦大行屯田,推广佛教之功。然而此次袁绍入侵,却是将战火烧到了一向太平的徐州,不忍百姓疾苦的陶谦,终是病倒了。
这一次,形势愈发的严峻了起来,无奈下,陶谦不顾病体的拖累,毅然召集了麾下的文武,商议起了对策。
“主公,此必是那民间谣传所致”典农校尉陈登不假思索的说道。
“哦?谣传?元龙,却不知是何样的谣传?”陶谦一直卧病不起,诸事多是他的儿子陶商与治中陈珪、别驾糜竺共同处理。而考虑到老父亲的病体,陶商则是能不说的,都不与陶谦说,是以,陶谦养病期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所谓的谣传。
“是这样的,”陈等看了看父亲陈珪,见其点头,这才说道:“现在,各处都有谣传,说袁绍有野心要称帝,据说源头是两封书信,一封是袁术写给袁绍的,而另一封,则是袁绍写给袁术的回信,据说那回信上,还盖着传国玉玺的大印……”
当下,陈登就将听来的一切,详细的说与了陶谦,末了说道:“那袁绍在谣言漫天之际,却也不出来辩解什么,想来,这两封书信上的笔迹,当是袁绍、袁术的笔迹无疑,从而,他也无从辩解。如此一来,其狼子野心已昭布天下,依登以为,在无从辩解的情况下,必然会抓紧时间巩固自己的势力,而主公的徐州,则是他在东北的最后一处不安要素,只要其拿下徐州,东北一定,便难有人奈何于他,到时,恐怕便是其承帝之时了吧”
“元龙所言不差,虽然不知道这两封书信从何而来,但是,想来却是不假,如今,昭示天下,这称帝与不称帝,自然是没什么区别,为防后顾之忧,其加紧攻打徐州,却也是情理之间,只是苦了这徐州的百姓啊”靡竺点点头,说道。
“没想到,那袁术如此,这袁本初也是如此他们凭的是什么?就凭手中的军队吗?子仲,你却是说说看,天王黄逍那里是什么反应?”陶谦气的胡子撅起多高,向糜竺问道。
“只是听说天都有声讨袁绍的迹象,却并没有见其有所动作。”糜竺说道。
“什么?黄天王难道会对年此事置之不理?这可不像黄天王的性格啊”陶谦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主公,或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属下听说益州南蛮叛乱,连克城池,黄天王率领大军前去平叛,想来,其也不曾料到会出现如此的事情吧,其有可能是无暇他顾。而且,属下还听说,袁绍鼓动乌丸一族,攻打冀州,如今却是相持在河间,局势变幻不定,想来,事情要到黄天王从益州回来后,才会有眉目吧”陈珪叹了一声,说道。
“可笑,这大汉朝就只有黄天王一人真心为国为民,期于诸侯,却无不是包藏祸心”陶谦苦笑了一声,说道。他本来还想派人往天都求救,可是,如今看来,还是别给人家添乱的好
“是啊,黄天王平定匈奴、羌、胡、氐等番邦,一举稳定了大汉的边邦,其功,即便是卫青、霍去病也是不能及也”陈珪赞叹道:“如今,又亲率大军平定南蛮,估计,用不上多少时间,南蛮即会平定。乌丸竟然胆敢攻打冀州,难道,他们就不怕黄天王的大军么?”
“仲台,你想的却是有些偏差,不错,乌丸确实应该怕黄天王,但是,不要忘记了黄天王与乌丸之间还有一个袁绍,在袁绍没被黄天王攻克之前,他们乌丸还是安全的。对了,冀州的形势现在怎么样?乌丸没有占到便宜吧?”陶谦问道。
“占便宜?就凭他们拿什么来占便宜?河间城一战,乌丸或战或逃,近九万大军,只剩下不到五万大将骨进阵亡,蹋顿重伤,如今龟缩在武恒城内不敢出来,完全被冀州军压着打”武将一方,糜竺的弟弟,糜芳扬声的说道。如此战绩,他是满心的羡慕,相比下,徐州目前的状况,却是和乌丸差不多。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陶谦点了点头,难得的一笑,也不知道这老头笑的是什么。
“现今袁绍大军压境,若是处置不当,便将徐州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主公,如今当如何是好?还请主公示下,属下定当效死力相助”陈珪沉声说道。
“属下等愿意誓死效忠主公”糜竺等人也是纷纷说道。
“你们的心,我明白,”陶谦摆了摆手,说道:“都是我陶谦无能,才累得徐州的百姓受苦,如今,我大限将至,今日召集你们前来,却是有事要交代于你们。”
陶谦喘息了一阵,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健康的潮红,眼神中也有了一丝的光彩,显然对于后世,陶谦已经放到了糜、陈二家的身上。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商、陶应听了,立刻树起了耳朵,老爷子的病情到了现在,却还没有确立继承人,作为陶谦的亲生儿子,陶谦、陶应关心的,恐怕不是老爷子的病情,而是徐州的归属吧
“我陶谦能在徐州立足,实赖你两家良多。”陶谦缓了缓,说道。
陶谦突然间的精神焕发,却令在场的人,更为担心,此刻听到陶谦如此说,众人忙说道:“不敢,主公抬爱了。”
“陈珪、糜竺,你二人智谋高绝,眼光长远,向来便是徐州的柱石。世人都说我陶谦空有徐州精兵粮足的富庶,却容不下强将良谋的相助,毫无进去,徒守徐州一隅,不过是一守户之犬尔。殊不知,徐州一地,北靠青州,南接衮豫,东面大海,倘若不自量力,妄想有所作为而稍动刀兵,恐怕难免四面树敌,陷徐州于水火,以徐州之力,不到一年便耗尽所有,徒成为别人案板上的鱼肉尔徐州可守一世的富贵,却不可妄想成王霸基业。当然,这是指太平时节,若是乱世,徐州却只能保得一时,保不得许久,徐州如今之局面,我在当初接掌徐州之时,就早有料道,只是比我预料的,要晚上许多罢了。如今,徐州已不可守,是以,我今日召你们来,是商量去留的问题。”陶谦根本无视两个儿子急切的目光,淡淡的说道。
“那主公的意思是?”陈珪小心的问道。
“弃徐州,投黄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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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预留退路 陶谦论势
第468章 预留退路 陶谦论势
“父亲大人……”
陶谦的话音刚刚落下,他的两个儿子,陶商、陶应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在座位上跳了起来,叫道。
“混帐东西,坐下”陶谦岁老,但是,余威还在,见两个儿子这般没出息,顿时大怒,喝骂道。可是,这一发怒,本来就虚弱的身子,越发的不济起来,脸色苍白,连连的咳了起来。
“二位公子,快快坐下,莫要再惹主公生气才是主公,二位公子也是心优徐州,你也别太望心里去,保重身子才是最重要的”陈珪连忙出声劝道。
“是啊,主公,身体重要,还是暂熄怒火为好。”糜竺也是附和着说道。
“哎,不肖的东西,你们以为,将徐州交到你们的手上,你们就能保得住徐州吗?”陶谦长叹了一声,平缓了下怒气,这才接着说道:“逆子啊,你二人文不成、武不就,难道,你们自认要比为父要强吗?为父尚保不得徐州一方,更何况是你二人?为父这也是不忍我陶家无后,才出此之策,方才你二人也听到了,只怕用不上半年,徐州必破,到那时,你两个逆子以为袁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吗?如今,徐州只剩下一城,难道,你两个逆子还放不下吗?糊涂啊”
“父亲,可是……”陶应不甘心的叫道。
“可是什么?难道,你等还有其他的出路不成?不要和我说什么投靠袁绍之类的话,如果投靠袁绍,以他的狭窄心胸,尔等又无经天伟略之才,即便其不会害你等,也不会重用尔等况且,如今其也是自身难保,黄天王一旦自南疆归来,恐怕就是袁绍大难临头之时。为父修佛多年,自也参出几分禅理,这得天机者,正是黄逍黄天王可以说,唯有投靠黄天王,才能保得永世的安平如果,你两个逆子不愿听为父的忠告的话,这徐州牧为父就交给你二人,不过,到时候,大难临头,休说为父没有提前知会绝我陶门香火、带给徐州百姓苦难的罪人,就是你们两个逆子”陶谦语重心长的说道。
“父亲,可是城中还有甲兵四万……”陶商懦懦的说道。
“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啊,也罢,来人,取我印绶来”陶谦长叹了一声,唤下人道。
不多时,手下人将徐州印绶拿来,陶谦在手中一托,说道:“既然你二人听不得为父忠言,那也罢,不过,为父还要劝你二人一句,虽然徐州城内尚有甲兵四万,但是,袁绍有军多少,商儿,你带为父掌徐州多日,当是心里清楚吧?好了,印绶在此。你二人如果执迷不悟,那就拿去吧”
“父亲,孩儿知错了,愿听父亲吩咐”陶商想了一想,事情,还真如他父亲所说的那般,领了这徐州牧的话恐怕,身死之日将是不远,若按陶谦的安排来看,当是存得性命,当下,心中有了计较,说道。
“你呢?应儿。”陶谦点了点头,问向小儿子陶应。
陶应也不傻,陶商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见陶谦问来,忙说道:“全听父亲之意”
“好,这才是我陶谦的儿子”陶谦见劝动了两个儿子,心内的大石这才放下,神色缓和了几分,对陈珪、糜竺说道:“二位,此去投靠黄天王,干系非小,你等可有良策?”
“主公,此去天都,路途遥远,若只是我等还好说,也逃得容易,但是,城中大军当怎么办?莫非,我们要弃他们于不顾吗?”陈珪说道。
“是啊,如今徐州几乎尽落袁绍之手,大军行动起来,未免目标过大,怕是难逃袁绍之手,依竺之意,不若将大军化整为零,在黄天王的领地内集结,这样或许希望要大一些,不知主公意下如何?”糜竺想了想,建议道。
“子仲之意不错,不过,同我的想法却是有些出入。”陶谦点点头,说道。
“不知主公之意是?”糜竺有些好奇,他这想法,在听到陶谦说投靠黄逍时就在仔细的想着退路,自问却是最合理不过,难道,还有更周详的不成?
“早在袁绍开始攻打我徐州之时,我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那时开始,我就使人做好了准备。我徐州东面临海,在那里,我准备了各类船只,足够万人之用。徐州离那里不远,今夜尔等就动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乘船沿黄河直上,我听说黄天王在潼关建有水军,到了那里,尔等就安全了。袁绍没有水军,所以,走水路却是最安全不过。”陶谦胸有成竹的说道。
“这样最好不过”糜芳拍手赞道:“只需几次,就能将徐州城内尽数撤走,主公,当真是好算计”
“没那么多的时间了,”陶谦摇了摇头,叹道:“船只的数量有限,而且,如果全部撤离的话,必然会被袁绍有所察觉,到时,想走都难。这一万人中,只包括各位的家眷以及我那丹阳精兵,其余人等,我也无能为力了。”
“主公,你让我等今夜就走,那你……”糜竺听出陶谦话中的不对,吃惊的问道。
“都说子仲心细,果不其然也。”陶谦赞了一声,说道:“我这副身子,已经时日无多,怕是连一月都撑之不过,你们说,这逃走与不逃走,又有何区别?”
“主公,万不能独留主公一人在此”陈珪说道。
“不要多说了,”陶谦摆手止住了想要说什么的众人,谓糜竺、陈珪说道:“我本就将死,还是将位置留给年轻之人吧。你们速回家中收拾收拾,能不带的,尽量舍弃,要知道,钱财终是身外之物,如果,命都没了,要再多的钱财又有什么用?我陶谦一生,只得二子,虽然不肖,但是还恳请二位,日后帮老朽照拂一二,老朽在九泉之下,也就含笑了。”
“父亲”陶商、陶应这时,才明白了老父亲的良苦用心,如果说方才他们还对徐州牧有所留恋的话,那现在却是完全放弃了。是啊,如果命都没了,那这徐州牧要来,还有什么用?
“主公……”
“不要多说了,我意已绝,多说无益。另外,你二人回去后,动作迅速一些,不要惊动了曹家。我听下人有回报,说曹家有投袁绍之心,若被其知道我等的意图,怕是会有诸多的变故。待你等收拾妥当之后,我派丹阳兵将你等连夜送出城去,那去处,丹阳兵的首领李俊这,到时,你们就自谋多福吧。”陶谦说道。
“曹豹贼子,安敢如此,我这就带兵去找他算帐”糜芳怒冲冲的站了起来,这就要冲出去,找曹豹算帐。
“子方,勿要冲动”陶谦忙叫住了糜芳,叹声说道:“休说其没有把柄在我们手中,单就其掌握了我徐州一半的兵权,想动他,就是万难。子方不可卤莽行事,若是惊动了曹家,尔等再走,就难了”
“父亲,难道就任由曹豹胡为不成?”陶应好武,性情有些卤莽,闻言有些不甘的说道。
“只能任由他们了,徐州如今朝不保夕,其有想法,也不是什么怪事。他不知道老朽有这等安排,自然会认为投靠袁绍是唯一的出路,只可惜,其没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中,若不然……好了,都不要多说了,我这次召集你二家前来,难保不会落在曹家的眼中,你们还是速去准备,若不然,恐迟则生变”陶谦说道。
“是,主公”陈珪、糜竺都是明白人,知道这事拖延不得,再拖下去,恐怕谁也走不了,当下,告了一声退,陈珪、糜竺、陈登、糜芳走了下去。
“去吧,你二人也下去收拾一番吧。”陶谦见陶商、陶应还坐在原地不动,遂说道。
“父亲,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吗?”陶商问道。
“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出路?如今,这里也没有外人,为父也就不和你们藏着掖着了。如今,时值乱世,大汉朝已经是名存实亡,若说天下诸侯,能得民心而取天下者,只一人而已”陶谦感叹了一声,说道:“徐州,若是时逢盛世,当是好地,但是,乱世,自保不足啊”
“父亲,你所说的这一人,该不会就是黄逍吧?”陶应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陶谦点了点头,说道:“如今的诸侯,只剩下了黄逍、孙策、袁绍、刘备、张绣五家,孙策有勇少谋,成不得大事,刘备势微,张绣更是不堪,拿什么来与其他几人相争?袁绍虽然表面上势大,然其本就根底深厚,有如今之局面,可以说没什么意外。不过,袁绍心胸狭隘,不擅用人,比起白手起家的黄天王,他可差的太远了。好了,时间无多,你们速去收拾吧”
“是,父亲”
“商儿、应儿,为父能为你们做的,也就这些了,丹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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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卧龙凤雏 诸葛庞统
第469章 卧龙凤雏 诸葛庞统
“这刘备,倒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诸位,你们倒是说说看,,如今当有何办法,能大胜这刘备?”
荆州,于刘备争斗了数月后,也无所进展的孙策正大发雷霆,相对于他平定扬州、奇袭刘表、征战交州的一帆风顺来,这唯一还挡在他眼前碍事的刘备,却是手足无措。累月下来,虽然各有胜负,但是,性急的孙策却有些耐不住了。
“主公,这刘备善于拉拢人心,时间久了,怕是会对我军更为的不利,最好是能趁着他在荆州立足未久之前给予其至命的打击若是我军能够知道其军内部以及其军的军力部署的话,那就好了”鲁肃想了想,说道。
“子敬所说,我焉能不知?只是,想要打入刘备内部,又谈何容易?这毕竟非一日之功啊”孙策叹道。
“那就只好打持久战了。刘备此人,谨小慎微,难以抓到其什么破绽,麾下大将魏延、甘宁,更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在其手中,很难占到什么便宜啊”周瑜叹了一声,说道。
“魏延?甘宁?哼,比之我又如何”孙策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说道。
“自然是主公更强一些”周瑜心中暗叹,这伯符,哪一点都好,就是太过霸道,好武不文,却是与莽夫无疑。自己也不知道劝过他多少次了,却是一次也听不进去,哎咦?子瑜他这是?突然,周瑜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诸葛谨身上,见其一脸的沉思,想要说什么,却又犹犹豫豫的模样,不禁大感好奇,问道:“子瑜,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大都督(周瑜现任左都督,鲁肃任右都督),谨有一言,却不知当讲不当讲。”诸葛瑾见周瑜相问,不由一愣,随即拱手说道。
“子瑜所说是指?”周瑜问道。
“荆州”诸葛瑾说道。
“子瑜速速说来,可是有破刘备之妙策?”周瑜大喜,连忙问道。孙策、鲁肃等人一听,也是满面期待之色看向诸葛瑾。
“我无破敌之策,”诸葛瑾见众人一脸扫兴的模样,却是一笑,接着说道:“但是,我可以举荐两人,这两人,得一者,破刘备,当不在话下”
“此二人,比止子瑜之才,如何?”周瑜问道。
“若谨是米粒之珠,那这二人当与皓月无疑”诸葛谨扬声说道。
“哈哈哈天下间竟然有子瑜如此高抬之人,策却是寡闻了子瑜,不知这二人为谁,还请子瑜为我引荐才是”孙策闻言一愣,随之大喜,对诸葛瑾说道。
“求贤者,当主公亲自拜访之,方显心诚。而且,这二人,乃不世出之高人,主公安能待其俗礼?”诸葛瑾说道。
“还要策亲自去请不成?”孙策面现不快之色,哼道。
周瑜见事情不妙,忙说道:“大军尚需主公坐镇,不若就让瑜代劳吧子瑜,你看如何?”
诸葛瑾才到孙策帐下不久,自然不愿意触动孙策的霉头,同时,也看出了孙策是一什么样的人,当下也不多说,对周瑜言道:“大都督亲往,自无不可,只是,瑾不知其二人能否出山相助啊”
“却不知此二人为谁,住在哪里,瑜这就准备前去拜访”周瑜笑了笑,心中暗自埋怨孙策不提。
“其一人,行踪不定,瑾也不知其住处。另一人,居住在南阳隆中……”
天和七年,公元197年,荆州南阳郡邓县隆中。
时值冬季,天下早已下起了鹅毛大雪;昔日多有农夫在辛勤耕种的田野间也早已成为了冰雪世界,让人不由自主地有一种白茫茫一片的单调感觉。
在南阳郡邓县附近的田野之中,身上穿着厚重大衣的周瑜正在一间装潢别致的草庐之外负手而立,至于在他身旁站立的自然便是好友鲁肃以及此行的护卫吕蒙。
一阵悠然的琴声从草庐内堂缓缓传出,随即便已屋外的天气融为了一体。周瑜此时脸上全是陶醉的神色,随后正在享受这美妙的音乐一般。
轻微的踏雪之声从草庐内面出来,待周瑜几人回头之际,只见数月前曾有一面之缘的守门小童正手持一卷布匹,随即便已来到周瑜身前说道:“先生有言,若周都督再来拜访,只需将此图交予周都督便可。”
“有劳。”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周瑜还是先接过了小童手中的布匹,随即便在鲁肃的帮助之下打了开来。
布匹的面积似乎不小,只是待周瑜完全看清楚上边的内容之际,脸上神情先是难以置信的惊讶,待看完全图后,随即便已是难以掩盖住的欢喜。
布匹上不知道被何人用笔墨绘上了一副惟妙惟肖的地形图,上边全是人手所画的山川河流更是在细致之中带有几分逼真,让人可以在清楚了解地形的同时更加有一种如见实物的观感。而在地图的正上方,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无疑表明了这幅图的用处——荆襄九郡水陆地形图
除了地形之外,图上还将刘备、孙策麾下各处城池的兵马数量以及守将资料给作了简略的标记,其中个别要注意的能人更是在地图最下方坐了分析;可以说在有了这一幅地形图后,整个荆州的虚实便已完全地被牢牢掌握。
突然,周瑜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天这地图要是落入刘备的手中,那……
作为东南方的两大巨头,孙策和刘备之间可谓是完全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余地。如今,两家都在紧锣密鼓的布筹着最后一战。最后一战的到来,将决定着东南一方的归属,或是孙策,或是刘备。
比起势力来讲,自然是占据了整个扬州、交州、以及荆州一半领土的孙策为大,但是,刘表旧将魏延带领着刘琦投靠了刘备,以刘表顺位继承人自居,刘表的一些旧属,也纷纷的投靠了刘备,再加上刘备一番做作,得到了荆州大半的民心,两家的争斗,虽然说是孙策占了优势,但是,由于交州新定,一时间,也抽不出足够优势的大军来对付刘备,两军也就陷入了僵持之中,在没有取到足够的优势之前,谁也不愿意先动手,一直以来,虽然矛盾不断,但终是小打小闹。
作为孙策大军的左都督,周瑜虽然自诩文武兼备,但也不得不承认刘备并非是可以轻易战胜的对手。虽然在文臣武将方面是比不过孙策,但擅长拉拢人心的刘备也有着数量不少的兵马战船,至于粮草方面也是十分充足。因此纵使每次交战都是孙策略占上风,但却始终未能对刘备造成致命的伤害。
而周瑜,在得到诸葛谨的举荐后,立时便来到了这隆中,只不过,一见无果,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越往深处看去,周瑜便愈能发现此图的不同凡响。可以说如果他在早些时候就得到此图的话,想必如今早已有刘备大半地盘要改姓孙了。就连一旁的鲁肃吕蒙,此时也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地形图在看。
过了好一阵子,周瑜耳边方才响起了鲁肃带有惊喜的声音,只听其说道:“公瑾,有了此图,只怕荆州之地便不难得矣”
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周瑜用手缓缓把手中的布匹给小心翼翼地卷了起来,随即方才一脸和善地向一直在门外的小童问道:“请问小兄弟,此图乃何人所作?”
小童一脸‘明知故问你很笨’的样子:“此图既是我家先生所赠,那自然就是我家先生所绘。”
周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便已拱手道:“烦劳小兄弟替我通传一句,就说待公瑾下次来访时,还望先生不吝接待”说完,他便招呼鲁肃等人一同上马离去了。
眼见周瑜等人离去,小童这才缓缓地走进草庐之内,而此时就在内堂之中,一位身穿白袍,年约十七八岁的青年文士,正在满脸悠然地抚琴奏乐。
若单从外貌上看,这位正在抚琴的青年倒是不及周瑜英俊;只不过他的一举一动却包含优雅的气息,在气质上倒是要略胜常年征战沙场的周瑜一筹。
此时此刻在青年文士的身边,一位看去年纪与他相仿,但相貌却长得极为丑陋不堪,兼之自身衣着更是不修边幅的青年,正在拿着一只硕大酒葫芦在一边听琴一边大口喝酒。
这两人无论在外貌还是在气质上都可谓是截然相反,但偏偏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这两人皆把对方当成是自己此生难得一见的知己好友;而他们的名号更是被号称‘水镜先生’的司马徽连在一齐作为赞誉,正是“卧龙凤雏,二者得一,可安天下”的诸葛亮以及庞统庞士元
眼见自家先生正在抚琴,已经进到屋内的小童也不敢出声,随即便已乖乖地站到一旁听琴。虽然小童已经进来,但这位气质优雅的青年却没有立即停止抚琴的意思。在一首曲子终于被弹完的时候,他才终于缓缓地停下了正在抚琴的双手,随即脸色温和地向小童问道:“童儿,那周公谨可是走了?”
见诸葛亮终于问起此事,一旁早已被琴声所醉的小童这才回过神来,随即便满脸不好意思地回道:“是的,周都督还说希望下次来访时能与先生亲自相见。”
诸葛亮很是温和地笑道:“若是有缘,下次便定能相见。”
就在此时,一道颇有大煞风景之嫌的难听声音忽然响起:“怎么不弹了?”说话这人正是一直坐在诸葛亮右斜侧喝酒的庞统。
如果说诸葛亮在众生眼里的完美化身,那么被人称作是‘凤雏’的庞统无疑就是最惹人嫌的丑八怪。虽说论才智的话,庞统并不在诸葛亮之下,但一来他相貌奇丑而且衣着时常不修边幅,再加上他那古怪透顶的脾气,能够和他处下去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
或许对于外人来说,像诸葛亮这样的完美之人能和庞统成为好友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件让众人都难以接受的事,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持续了数年。
而两人的第一次相见,却也是因为长辈的原因。诸葛亮,乃是名士黄承彦的女婿;而庞统,则是名士庞德公的侄子庞德公与黄承彦交好,多有往来,这样一来,诸葛亮与庞统认识,自然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眼见庞统似有不满,诸葛亮倒是笑着说道:“若士元想听,那亮自当再弹奏一曲。”
“算了算了,好不容易你肯停下来,我又怎敢再劳烦你的大驾?”庞统的话当真是让诸葛亮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我说孔明,你当真决定要投奔江东孙策?”
诸葛亮缓缓的说道:“有何不可?兄长本就是江东之臣,而且颇受孙策的器重,若亮前往投奔的话,想来平步青云定非难事。而且,此次周瑜来访,虽然他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却能猜到,推荐我让其来此的,必是我那大兄”
“哈哈,孔明,你这话要是被你岳父听去,只怕他当即便要大怒”庞统放声大笑,说道:“这种小儿之言也就能骗骗其他人而已,孔明,若你当真醉心仕途的话,想来定不会选择投奔江东。”
诸葛亮笑道:“士元何出此言?”
庞统很是坦白道:“若论天下大势,江东孙策虽然强大,但比起已得数州之地的袁绍还有所不及,更不要说声名如日中天的黄逍了若非这一次有孔明相助,只怕光是刘备便已足够让江东那帮家伙头痛不已了。”
孔明也倒是没有认同或者否定庞统的意见:“那依士元看来,亮因何要助那周瑜一臂之力呢?”
“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庞统挠了挠头,不解的说道:“孔明,我知你素有振兴汉室之心,如今这天下,也唯有刘备身为汉室宗亲,若你当真欲施展平生抱负的话,想来就更不应该选择孙策了。不过,我叔父以及你岳父他二人常常对我们提起黄逍,想来,必是让我二人投靠黄逍,水镜先生更是明言,得天下着,非黄逍莫属若是顺应大势的话,孔明更不该投奔那孙策。”
“虽然我有心振兴汉室,但是,你们都是通晓天理之人,又焉会不知大汉已颓,救之无解?水镜先生说的不错,天下大势,现在掌控在黄逍的手中。”诸葛亮点点头,沉声说道:“亮又岂能与天抗争?”
“那你就更不应该投靠孙策了。你说这次周瑜来,其中有着你大兄的举荐在内,据我所了解,你大兄乃是一实在之人,必定会将你的才华实说与那孙策,可是,那孙策做了什么,按说以孔明之才,他当亲自来访才是,可是,却只这周瑜前来,依统看来,其飞明主也,孔明为什么要选择孙策,还请为统解惑才是”庞统想破了脑袋,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士元,不投孙策的话,还有谁可投?”诸葛亮轻轻一笑,不答反问道。
“天王黄逍啊”庞统理所当然的说道。
“黄逍麾下,有郭嘉、戏忠、田丰、徐庶、沮授、法正,任何一个都是奇才,如果你我二人投靠了黄逍,做到的无非也就是锦上添花而已,以你我二人之人,宁为鸡首,也不能当这凤尾啊”诸葛亮抓起身旁的羽扇,轻摇了起来。
“孔明,你热吗?”庞统突然问道。
“胡说,这正值冬季,何来热之说?”诸葛亮停止了摇扇,苦笑道。
“不热,你没事总拿个扇子摇来晃去的干什么?以前你似乎不这样啊,怎么结婚了,多出这么一个怪毛病?”庞统奇怪的问道。
“我妻你可是知晓?”诸葛亮微微摇了摇头,问道。
“你说弟妹啊,这我自然知晓,莫非这扇子和弟妹有什么关系不成?”庞统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问道。
“你来看这扇。”诸葛亮不答,反将扇子递到了庞统的手中。
庞统疑惑的伸手接过,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却见这扇的正面,是一“亮”字,反面,却是一“明”字,庞统更是奇怪了,不解的问道:“孔明,你将你的名字写到扇子上,这却是有何意?”
“非我所写也”诸葛亮摇头说道。
“不是你?难道是弟妹她所书不成?难怪你整天宝一般抓在手中”庞统打趣的说道。
“不是她所书,这扇是她下山之时……”当下,诸葛亮就将这扇子的由来,详细的讲于了庞统。
原来,黄承彦的千金小姐黄月英并非丑陋,而是一个非常聪明美丽、才华出众的姑娘。黄承彦怕有为的青年有眼不识荆山玉,故称千金为“阿丑”。阿丑黄月英不仅丫丫电子书滔滔,而且武艺超群,她曾就学于名师。艺成下山时,师傅赠送她鹅毛扇一把,上书“明”、“亮”二字。二字中还密密麻麻地藏着攻城略地、治国安邦的计策。并嘱咐她,姓名中有明亮二字者,即是你的如意郎君。后来黄承彦的乘龙快婿,就是名字中有“明”、“亮”二字的诸葛亮。结婚时,黄月英便将鹅毛扇作为礼物赠给诸葛亮。诸葛孔明对鹅毛扇爱如掌上明珠,形影不离。他这样作不仅表达了他们夫妻间真挚不渝的爱情,更主要的是熟练并运用扇上的谋略。所以不管春夏秋冬,总是手不离扇。
经过了诸葛亮的解说,庞统这才发现这扇子上的玄机,当下便是说道:“孔明,你这扇子借我用上几年,如何?”
“好你个庞士元,竟然做起了打秋风的勾当,你怎么不说将这扇子送与你呢”诸葛亮笑骂道。
“如果孔明舍得,那统就却之不恭了”庞统嘿嘿一笑,腆着脸说道。
“不可这乃是月英送与我的,岂能转手他人,此事万万不可”诸葛亮似乎也知道这庞统脸皮足够厚,也不着恼,笑骂道。
“哎,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孔明舍不得,那愚兄也不强求了”庞统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鹅毛扇,将之还给了诸葛亮。他自然知道,这把鹅毛扇能得诸葛亮如此的珍重,虽然有着黄月英亲手所赠之情在内,但是,更大的原因估计就是这上面的攻城略地、治国安邦的计策乃是鬼神之策,若不然,以诸葛亮的才情,也不会在提到扇子上的计策而是那一副表情了
“士元,你胸中自有沟壑,又岂会在意这上面所载?诸葛亮接过扇子,又摇了起来,笑道。
“能得你诸葛孔明推荐倍至的,又岂能是糟糠之计?正所谓,艺多不压身啊对了,孔明,我也明白了你投孙策的想法,但是,你这样做,却是违背了天意,你不怕落个不好的结局,无法收场吗?”庞统笑了笑,也不在意诸葛亮的打趣,问道。
“我只不过是想展露下我的才识而已,对一统的大局,却是无伤。大不了,最后促成一统的大局就是”诸葛亮淡淡的说道。
“黄伯父可知你的意图?”庞统不奇怪诸葛亮的选择,他太了解自己的好友了,当下问道。
“岳父他老人家不知道,不过,即便是知道了,想必也会赞成我的举措吧”诸葛亮轻轻一笑,显然是早有了算计。
“是啊,黄逍这人,竟然能得黄伯父他们如此推荐”庞统感叹了一声,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既然孔明你执意要投孙策,那恐怕只能你一人上路了。”
“独自一人?”诸葛亮忽然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那士元你?”
庞统爽朗地笑道:“老实说,如果就这样投奔黄天王的话,只怕日后就会失去许多与天下贤能一较高低的机会,如此一来,统数年来的苦学岂不是就此白白浪费?”
诸葛亮并没有搭话,反而双眼忽然直挺挺地盯着庞统,随后方才开口问道:“士元,该不会你想投靠袁绍吧?”
“这又有何不可呢?既然你是抱着一展才华而去,那统又缘何不可?也正好借此时机,试一下这黄天王究竟如何,到底是不是我们心中的明主,到时再投也是不迟啊”庞统笑道。
“到时,唯一的诟病就是怕有人称你我为背主之人,与岳父他们的面上不好看啊”诸葛亮突然忧郁了起来。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明主而侍,难道,孔明你还看不开吗?”庞统摇头一笑,问道。
“你倒是潇洒”诸葛亮笑道。
“不过,孔明,我有一句良言相劝,你听得进去也得听,听不进去,也得听”庞统突然一脸认真的说道。
“哦,士元,你且说来听听。”庞统少有正形,这次,难得的严肃起来,诸葛亮也不敢怠慢,顿时神色一整,说道。
“孙策此人,刚愎自用,这是不假,然其手段之狠辣,也是为真。既然孔明你不意久侍于他,那就莫要将家眷带之,以防他害”庞统慎重的说道。
“士元之意,亮明白,就依士元之意”诸葛亮点点头,深以为然。转而又对庞统说道:“士元兄,你此去袁绍那里,也当谨慎才是。袁绍此人,好谋无断,心胸狭隘,麾下奸人不少,郭图、逢纪等人,小人也,当小心提防才是。”
“哈哈,凡夫俗子尔,料也无妨”庞统大笑道。
诸葛亮也知道庞统这人生性如此,看其外表粗矿,其实心细如发,自己这番提醒,其必会瑾记在心,当下也不多说,淡淡的一笑,说道:“士元兄,不日将别,却不知何年再见啊”
“哈哈哈……孔明,何来儿女之态?料想也不远矣,你我天都见”庞统哈哈大笑,爬起身来,摇晃了下酒葫芦,骂道:“无酒矣,打酒去也”
“珍重啊士元,天都见”诸葛亮望着庞统消失在大雪中的背影,喃喃的念道。
“夫君,你当真要去投靠孙策吗?”一个动听的声音,自失神的诸葛亮背后传出,却正是诸葛亮的夫人、黄承彦之女,黄月英,闺名婉贞。
要说这二人的结合,在当地还留下了一段佳话,那就是黄月英长得花容月貌,她听说诸葛亮学识人品俱佳,就很倾慕他,于是托父亲主动提亲。她请父亲在诸葛亮面前说自己很丑,看他是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凡夫俗子。没想到诸葛亮很爽快地答应了。结婚那天,黄月英头上盖着一块红布,她想试探一下诸葛亮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毫不犹豫地去揭红盖头。没想到诸葛亮真的二话没说就揭了盖头。面对花容月貌的黄月英,诸葛亮以为弄错了。这时一脸喜气的新娘才道出了原委。据说,后来人们结婚,姑娘的红盖头就是从黄月英那儿学来的。
“夫人,难道你也要阻我前去吗?”诸葛亮缓过神来,和声说道。
“夫君行得是君国大事,妾身自然不当阻拦,夫君要去便去,勿要以家为念。妾身这里有一阵图,名为八阵图,想夫君日后用得着,还请夫君收好才是”黄月英摇了摇头,自袖内取出一图册,放到了诸葛亮的手中,随后说道:“父亲那里,妾身帮你去说便是。”
“如此,多谢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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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一世为人 兄弟情深
第470章 一世为人 兄弟情深
“关将军,主公到了。”
乌丸退守武恒后,关羽亲率大军进逼武恒城下,只可惜,连续挑战一月,这乌湾似乎是铁了心死守,就是不出城来。期间也是强攻了几次,不过,在双方各有损失后,被田丰、沮授劝住了,他们都知道,黄逍惜兵如命,能用智取的话,还是不要强攻的好。这么一来,五万大军,只能围在武恒城内干瞪眼,却是无可奈何。
最近又有消息传来,鲜卑单于步度根亲率大军七万前来,不日就将到达冀州。鲜卑为什么来,关羽从没对他们抱什么好的想法,不请自来,显然是冲着他们冀州军而来的,这样一来,却使得冀州军陷入了两难之中,进退不得。
这一日,关羽正同田丰、沮授二人在帐中商议着军情,突然一探马跑进帐来,报道。
“快说,主公他现在何处”关羽闻言,猛地自座位上跳起,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急声问道。
也不怪关羽这么激动,想起来,自桃园结义后,关羽镇守冀州,三兄弟一直都是聚少离多,算一算时间,关羽很久没有见过这两位兄弟了,上一次,好象还是黄逍大婚的那一年,在天都见过一面吧,如今算来,已经是五、六年未见,思念之情,可想而知。
“回关将军,主公大军现在驻扎河间城,主公、张将军正率领着一支人马,望军中而来如今,怕是快到帐外了”探马从来没有见过关羽如此事态,顿时知道这情况很是紧急,连忙回道。
“混帐东西,怎么不早来相报”关羽骂了一声,转头对田丰、沮授说道:“二位军师,主公到了,速召集众将迎接,关某就先去了”
说着,关羽也不待田丰、沮授说什么,一整袍袖,正了正衣冠,按了按腰间的宝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帐中。
“哎,主公同关将军,兄弟情深,这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啊”田丰看着关羽的背影,愣了愣,随之满脸羡慕的说道。
“元皓所说不假,授也是羡慕不已。好了,关将军去了,你我二人也别闲着,快召集众将迎接吧”沮授点了点头,笑道。
“走”
黄逍怎么来的这么快?
原来,黄逍在平定了南蛮之后,并没有在南蛮多待,在制定南蛮的大体政策的框架之后,提拔李严为南中太守,留黄忠总摄益州、南疆军权,自己则带领着大军北上,欲返天都。在汉中又耽搁了一段时间,张鲁虽降,却一直不曾整顿,在亲自任张鲁为汉中太守后,将汉中军进行了整编,同时,在汉中推行天都的新政策。而这时,冀州关羽的及报传来,黄逍也感军情紧急,当下出斜谷,走虎牢关,大军马不停蹄的直奔河间城。今日,也是才到河间,大军驻扎下后,黄逍心优前方军情,遂带着张飞、赵云等人出城来寻关羽。
一路无话。只说众人行至冀州军大营营外之时,远远便瞧见营门处立着几人,当先那人着一身青袍,赤面长髯,却不是关羽又会是谁?张飞见状,大喜过望,拍了几下胯下马,急急的冲了出去。待至关羽面前不远处时。慢慢减速,不待马停便跳了下来,一边向关羽跑去,还一边跑着:“大哥”
关羽此时却也没了平时那般稳重的样子,急急上前几步迎上了张飞,口上直呼:“二弟”不过眨眼间,二人便站到了一起,互相把着臂,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打量着对方。眼里却都噙着泪花。
张飞直瞅了半晌,见到关羽两鬓已见了斑白,这才哽咽着说道,“大哥,你老了”
关羽亦道:“人都会老,大哥我又如何不会?二弟不也如是?莫再多言,且随大哥入了城再叙”
张飞不答,只是不住的点着头。
关羽又转过头来望向黄逍等人,只见黄逍此时亦奔至身前不远处,而后跳下马来,行到关羽面前。因为身份的关系,黄逍也不能像张飞一般喜形于色,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喜悦的情绪,双目中,却早已闪烁着泪花,看着已现老态的关羽,呆呆的发愣。
大哥,他老了是啊,大哥他今年已经是四十一岁了,劳心一州之务,又怎么会不见老呢?一晃眼,居然五年多未见,上次相见,还恍若眼前,不想……
“三弟”
“大哥”
四只手,紧紧的攥到了一起,竟无语凝噎,千言万语,都不及那一个饱含了满腔兄弟情的眼神,只这一个眼神,足够了
世上有情,“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是亲情,“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是友情,“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爱情,“同是天涯沦落长,相逢何必曾相识“是同命之情。
那兄弟情呢?
水之一方,情字永系;海之一涯,情字永存
兄弟情,虽然只是三个字,却包含了多种爱。因为有了兄弟情,可以放弃自己的前途.因为有了兄弟情,可以承担起重大的责任.因为有了兄弟情可以援手相助。是因为有了兄弟情,才让我有力量,有勇气活在这个世界上。匿名人说不管那个人是谁,又究竟他的人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点我们是知道的,是兄弟情挽回来了希望和爱。
在兄弟生命的天涯里,飘荡着兄弟情这样的云,不想让云化成雨,不想让云敝日,也不想让云刮走,更不想让云产生奇迹,只希望在这短暂的生命天涯里,只求多看几眼,让人们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兄弟情。
一世人两兄弟,有今生无来世
“二叔,三叔,关平拜见二位叔叔”
这时,一个声音,将陷入浓浓的深情中的二人唤醒,黄逍寻声望去,见正是关平,如今的关平,已经是十**岁的大小伙子了,黄逍打量了打量关平,笑道:“不想平儿如今都长大成*人了,这时间过的还真快啊”
张飞却不管那些,一把拽过关平,不住的拍打着关平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不错嘛怎么样,武艺练得如何?学了你父亲几成的本事?走走走,和二叔去练上一练”
“二哥,你急什么,时间有的是,你想教导平儿,也等说完话的啊”黄逍对这个二哥实在是有点无语,这可好,见了侄子,先要练练,也亏他张二爷想的出来
“三叔?你就是三叔吗?”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在身旁,黄逍低头看去,见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孩童正仰着脸看着自己,眉宇间却是有着几分关羽的神采,不禁问道:“大哥,这是?”
“三弟,这是你大哥我的二子,叫做关兴。兴儿,这就是你三叔,你不是总念叨着要见你三叔吗?如今见了,还不去给你三叔见礼?”关羽喝斥道。
“兴儿见过三叔”小关兴很是懂事,听了父亲的话,忙上前向黄逍行礼道。
“好孩子大哥,你也是的,侄子降生,怎么也不知会兄弟一声?”黄逍抱起关兴,一边逗弄着,一边有些不满的对关羽说道。心中却很是奇怪,不对啊,按说这年头关兴还没出生呢,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的到来,导致了关兴的提前降生?
黄逍这次猜的却是不错,正是因为他的到来,关羽的这第二个儿子还得已提前来到世间。要知道历史上,关羽背井离乡,年过四十,还是只有一子,名关平。一直随着刘备颠沛流离,和妻子团聚,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了。而因为黄逍的到来,184年关羽就同妻子胡氏团聚,时到如今,第二个儿子降生,也不是什么希奇之事。黄逍不知道的是,关羽第三个儿子也已经在襁褓之中了
“大哥好生偏心,为什么只给兴儿介绍三弟,却不介绍二弟我?”张飞见黄逍逗弄关兴很是开心,很是眼馋的嘟囔道。
“哈哈……”众人闻言,无不是哈哈大笑。
“二弟倒是好心态,如此,却是为兄疏忽了。兴儿,还不拜见你二叔”关羽抚着长髯,笑道。
“二叔好”关兴脆生生的的叫道。
“好孩子,来,让二叔抱抱”张飞这时,也不闹了,一脸的慈爱,轻轻的抱过关兴,眉开眼笑的说道:“你这娃,倒是和我家苞儿差不多大小”
“二弟也有孩子了?”关羽奇道。
“嗯,有了,叫张苞”张飞显然心情不在关羽的身上,一边疼爱着关兴,一边随意的答道。
“大哥,不是做兄弟的说你,兴儿才这般大小,你怎么把他带到战场上了?如果出了什么闪失,你怎么向嫂嫂交代?”黄逍不无责怪的说道。
“我关家子女,守境安国,自然是要自小熟悉这战场,若不然,将来岂能有出息?兴儿,告诉你三叔,你怕么?”关羽傲然说道。
“兴儿不怕兴儿要成为像三叔那样顶天立地的英雄”关兴自张飞的怀中探出头来,昂着小脸,说道。
“哎……”黄逍叹了一声,这是关羽的教子方法,他自然说不出什么,只是向关羽问道:“大哥,平儿、兴儿可有表字?”
“这个……”关羽微一迟疑,说道:“平儿他未及弱冠,是以还不曾取得表字。”
“哈哈,大哥,你我兄弟的子女,安受那些俗礼限制?不嫌弃三弟做主,为他二兄弟取个表字吧”黄逍笑道。
“三弟博古通今,能为他二人取字,是他们的福气,为兄又怎么会介意,求之不得啊,三弟请便就是”关羽大喜,笑道。
“大哥忠义无双,家训以守境安国为旨,如此,就取守义、安国吧平儿字守义,兴儿字安国,大哥意下如何?”黄逍想了想,这关兴历史上就是字安国的,就无须变动了,既然大哥忠义之人,怕是守义这样的字眼最是合适。
过不出所料,关羽听到后,大悦,笑道:“守义、安国,好好好如此,实乃为兄平生所愿,却是妙哉,平儿、兴儿,还不快谢过你们三叔赐字”
“谢过三叔赐字”关平面现喜色,忙礼道。至于关兴还小,自然是顺着他父亲的意思了。
“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帮大哥的儿子取字,总不能偏帮吧?这样吧,一事不烦二主,二哥家的那小崽子的字,也教给三弟费神了”张飞在一旁,突然说道。
这个二哥,怎么什么都想插一脚?不过,也不好拂了张飞的面子,沉吟了半晌,说道:“既然二哥要小弟取字,那小弟也就却之不恭了二哥既然说兴儿与苞了相若,兴儿自定国,那苞儿就取字兴邦,如何?”
“三弟说好,那就是好了兴邦?兴邦不错不错”也不知道这位张二爷怎么一个不错法
倒是关羽,却是一脸的沉吟,半晌,语重心长对关兴说道:“定国兴邦,兴儿,汝等可不要辜负了你们三叔的厚望啊”
“父亲,孩儿知道”关兴答道。
“大哥,此地不是讲话之地,还不请小弟进营一谈?”黄逍笑了笑,打趣道。
“哈哈,你看看,为兄这高兴的都忘了正事,诸位莫怪,里面请”关羽这才意识到,他们在营门口站了可是有一段时间了,不论怎么说,这都与理不合,关羽一张红脸,此刻更红了,有些尴尬的说道。
“不防事,不防事”众将都是一笑,见惯了生死,对这亲情更是感触颇深,眼见这三兄弟间的手足之情,哪一个又不是满怀感动?
“来人,速去准备酒菜,今日,我要与主公畅饮一番”多日不曾沾酒的关羽,此刻却是来了兴致,刚到中军帐,就忙不迭的传下令去。
“大哥,这如何使得?大军开战在即,饮酒过量,岂不有失大事?”黄逍眉头一皱,劝道。
“三弟还不晓事,如今,你我与大哥难得一聚,自然是当痛饮一番,以叙别情。别的时间我不管,这一次,三弟你却是要听二哥的”张飞一脸认真的说道,完全不似平日馋酒的表情。
“三弟放心便是,丘力居绝对不敢出城,鲜卑大军要在五日后才能抵达,若是三弟还不放心,今夜为兄派人加双岗,必保万无一失”关羽也说道。
“那好,今夜,就依二位兄长,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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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关羽之威 力克鲜卑
第471章 关羽之威 力克鲜卑
“哈哈,二位单于大人,我丘力居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怎么样,这次带来了多少兵马?”
五日后,鲜卑大军入期而至,令丘力居感到兴奋的是,来的不只是步度根一方,还有鲜卑的另一位单于,正是享有盛名的柯比能
“哈哈,也没带多少兵马,我同柯比能兄弟一人带了五万鲜卑儿郎,共计十万大军,丘力居大王可是满意?”步度根长笑一声,说道。
“满意,自然是满意有二位单于出马,攻克冀州当不在话下矣”丘力居闻言,顿时大喜,兴奋的说道。
“丘力居大王,不知道眼下形势如何?我一路来此,却是见城池被围,好象情况不大妙啊”柯比能眉头一皱,问道。
“哎,别提了,南人狡诈,小王我中了他们的火攻之计,损失了小半的人马。驻守冀州的那个关羽,也是勇猛异常,我儿蹋顿被重伤,大将骨进阵亡,士气低糜,不得已,这才退守武恒,若不是两位单于到来,恐怕小王支撑不得几日矣”当下,丘力居就将这次攻打冀州的前后详细的说于柯比能、步度根二人,只是隐瞒了寇娄敦、普富卢临阵逃脱的事情,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是乌丸内部的事情,说与外人,却是让人家笑话了。
“这关羽真这般厉害吗?如此,我倒要会上他一会”柯比能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跃跃欲试,只恨不得立刻就能与关羽打上一场似的。
丘力居知道柯比能这人,骁勇善战,比起步度根来说,他的地位多半是打出来的,见他这般,也不意外,心内一笑,故作好心的劝道:“柯比能单于,这关羽当真是非同小可,单于大人,莫可轻视,还当谨慎啊”
丘力居这不说还好,如此一说,柯比能火顿时大了,“腾”地一下就自座位上跳起,怒道:“莫非丘力居大王说我不如那关羽不成?”
“哪里,只是……”丘力居心中冷笑,这柯比能还真不识激将法啊
柯比能大手一挥,打断了丘力居的话,说道:“丘力居大王不要多说了,这酒菜,等我大胜汉军之后再吃不迟”说着,柯比能砖头看向步度根,沉声说道:“步度根兄,可敢与我出城去会上一会汉军?”
“哈哈,此正合我意也,柯比能兄弟,请”步度根也受不得丘力居如此长汉军的威风,当下也没了心情吃酒,见柯比能相邀,顿时扬言说道。
“二位单于,你们不要一起用事啊,此事,还当从长计议,我看……”丘力居心内连连暗笑,口上却是劝道。
“休要多说”丘力居越是这么说,柯比能这火气越大,“腾腾腾”几步走了出去,搬鞍认镫上了坐骑,飞马来到自己的大军近前,扬声喝道:“鲜卑的儿郎们,汉军背后支持着匈奴一直打压着我们,如今,就是我们报仇之时是勇士的,随我迎敌汉军,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鲜卑大军听得,相视一眼,齐声大笑。笑罢,高声喝道:“喝喝喝杀杀杀将汉人的女子还有财物、粮食都抢回大草原去”
柯比能一举手,大军立即静了下来,环视众人一眼,柯比能大声喝道:“出发”
随着柯比能的命令下达。五万鲜卑大军如同潮涌一般,离开了武恒,急速直扑关羽大军的营帐所在。后面的步度根轻轻一笑,随着柯比能大军的脚步,跟了出去。
“报关将军,鲜卑大军于营外挑战”探马闯进营中,向关羽报道。
“居然来的这么快?他们不是进了武恒城么?你可是看得仔细,鲜卑大军共有多少兵马?”关羽眉头一挑,心下奇怪。他万没想到,鲜卑来得会这么急
“回关将军,大约十万上下”探马回道。
“这应该是鲜卑全部的兵力了啊,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远道而来不需要休息的吗?也罢,不去管他们了,来人,速去通知主公,一切按计划行事其余人等,随我列阵迎敌”
“喏”
“柯比能兄弟,汉军怎么才三万人上下?而且还都是步军,这是怎么回事?丘力居不是说五万人吗?”望着眼前排列整齐的三万步军芳阵,步度根有些弄不明白了。
“或许是那老小子给汉军打怕了吧也是,近五万的大军被三万人压着打,他当然会不好意思提起了,想必,这五万大军,也是那老小子编排出来的吧,为了使面子好看一点”柯比能捩嘴笑道,满脸的不屑。
“有这个可能”步度根想了想,点点头,说道。
“步度根兄,请为我压住阵脚,待我去会上一会汉将”柯比能全身好战的细胞不住的跳动,双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对步度根说道。
“好说,柯比能兄弟,前去小心,汉人狡诈,我十万大军,尚有大量的骑兵,他三万人胆敢出来迎战,其中,怕是有诈,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步度根谨慎的劝道。
“料也无妨”柯比能扬声一笑,进崔胯下战马,直跑到阵中,跃马扬道,高声喊喝道:“关羽可在?可敢与某家一战”
关羽闻声,亦是催开坐下赤兔马,来到阵前,喝道:“无名鼠辈,安得犯吾疆界?既来之,便把性命留下吧”
说着,关羽就要摧马来战柯比能,这时,只听旁边有人说道:“关将军身为主将。安的以身犯险?待吾前去,将此贼擒来,交由关将军发落”
关羽寻声望去,见是自己麾下的一员部将,,武艺还算是可以,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略一沉吟,说道:“刘将军,既愿出战,还须小心才是”
关羽自知身为主将,焉能事事亲为,有人愿意分担,自是再好不过。只是这刘姓的部将,怎么看都不像是对面那鲜卑大将的对手,然而又不好拂其脸面。须知脸面名声可比什么都重要,故关羽只是皱皱眉头,叮嘱其小心,其意若是不敌,便退回即可,不如人这没什么可羞耻的。
刘姓的将领不是笨人,焉能听不出关羽话中之意。只是他久跟关羽,眼界还是有的,自问武艺不差。若是差的,说实话关羽也看不上眼。因此,便冲关羽一抱拳,持枪催马便向柯比能冲去,兀自大喝道:“敌将休得猖狂,刘猛在此,纳命来”
柯比能冷哼一声,径自不动,待刘猛持枪冲过来,却把大刀一挥,只见刀光一闪。“喀嚓”一声,刘猛连人带枪,自腰处俱为两截而那刘猛兀自不死,满眼俱是不可置信,以手指着柯比能,却是口中冒出血沫,已然说不出话来。柯比能皱了皱眉头,也不管他,径自喝道:“关羽匹夫,遣这无能之辈送死乎?”
天王军纵是精锐,亦是个个目瞪口呆,也自呐喊不出来。反观鲜卑大军的军士,个个大呼直叫,士气高涨。关羽皱眉,心下也微凛,一提青龙偃月就欲上前,不想一骑自本阵飞出,犹自大叫:“贼将休走,还我哥哥命来。”众人看时,却是刘猛的弟弟,刘刚。
有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刘猛一死,刘刚的眼睛顿时就红了,今番一见兄长战死,而且还死的那么惨,当时刘刚就觉的气往上撞,胸口发热。这下子回去可怎么向嫂嫂交代啊?当下也顾不关羽的号令了,径自冲出阵去,直取柯比能。
“哈哈,也好,就让我柯比能送你上路”柯比能不屑的撇撇嘴,催马走了几步,正迎上刘刚。只见柯比能单手提刀,荡开刘刚刺来的一枪,反手又是一刀,登时刘刚这脑袋就搬了家了,正好落在刘猛面前。四目相交,竟然露出笑容。随即眼睛缓缓合上,只是嘴皮动了一动,若是靠近,则可听的明白:“好快的刀……”
柯比能挥手间连斩得二人,更是骄狂,在阵前耀武扬威,哈哈大笑,身后军士亦是齐声呐喊,声势大涨。反观天王军军士这边,虽说平日军纪严明,亦是不免心生惧意,更有窃窃私语之声,显然,天王军至今,斗将未见如今之情关羽见状,冷哼一声,扯去身上的披风,就欲催马上前。
王昶却道:“关将军,这柯比能英勇难敌,不若就此回军,待会合了主公,再作打算也不为迟晚。”关平、郝昭等人亦是微微颔首。
关羽眯着丹凤眼,冷哼一声,说道:“插标卖首之徒尔,何足虑也?吾去去便来”言罢,单手倒提青龙偃月刀,出得阵来,飞马便奔柯比能而去。柯比能正自逞威,见关羽来袭,也听得丘力居说起关羽的样貌,此时自然是认得。当下冷笑一声,亦是迎了上去,大刀当空一举,欲要刀劈关羽。
两箭地,不过须臾功夫。看看就到近前,柯比能将大刀一抡,搂头盖顶直往关羽头上劈去。说时迟那时快,柯比能眼中的关羽突然猛地往前蹿了一截,紧跟着便是一道寒光闪过。
却是临近交锋之时,关羽的坐下宝马赤兔竟然突地提速,恰到好处避过柯比能这一刀。而关羽趁势挥出一刀挥出,二马错首,不闻金铁交击之声,但见柯比能端坐马上,依旧保持着那力劈华山的姿势不动……
关羽单手一横青龙偃月刀,刀身上,一丝血光闪过,再不见异样。手捋须髯,平静的望着对面的鲜卑大军。一时间,鼓声皆住,两军俱是寂静无比,整个战场上酝酿着一种诡异至极的气氛。
少时,只听的“扑通”、“当啷”两声响,就见柯比能的上半身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大刀摔飞多远。而其腰部以下却还留在马上,断身截面,直直往上冒着鲜血,溅起二尺高下,却是与那刘猛一般,俱被腰斩。若有人在柯比能面前就可见其嘴皮翕动,靠近便可听的其言语着“好快的刀”以及看到那一脸不愿相信的神色
良久,郝昭方第一个反应过来,喃喃自语,说道:“关将军真乃天神也”
张颌、关平、王昶等人亦是回过神来,相顾骇然,点头失声而道:“天神下凡,也不过如此”
“关将军威武关将军……”本来士气见落的天王军,忘情的呐喊着,一招刀斩柯比能,这一刻的光彩,只属于关羽那屹立于战场上的那道身影
“柯比能兄弟,你……”步度根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柯比能什么样的武艺,作为老对手的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草原上的第一条好汉,然而,就这样的人物,在敌将面前居然未走过一合良久,步度根这才反应过来,高声叫道:“儿郎们,为柯比能单于报仇,随我杀了”
见了关羽的武艺,步度根再也兴不起斗将的念头,对面的汉军,只有三万,还悉数是步军,如今兵力悬殊,不趁此良机进攻,更待何时?同时,步度根心中还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把握住眼前柯比能身死的机会,一举夺得柯比能手中的军权,从而统一鲜卑一族
“咚咚咚……”
“呜呜呜……”
绵绵不绝的号角声和战鼓声在战场上空响起,“轰隆隆……”千军争先,万马奔腾数十万只铁蹄狂乱地叩击在还是坚硬的土地上,卷起漫天雪片和乱泥,如同惊雷一般的马蹄声从远处滚滚而来。充塞着整个战场上空。
天地之间再也听不到任何别的响声。只有那雄浑得令人窒息的隆隆声。
关羽目光一凝,望着前冲而来并没有减低速度的十万鲜卑大军,嘴角一翘,露出残酷的微笑。眼中杀气迸现,一举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大声喝道:“变阵”
“踏踏踏……”
随着郭淮一声令下,三万天王军那一杆飘舞不定的大旗不住摇动,三万天王军兵卒踏着整齐的步伐向着两边散开。
“嘎吱呀吱……”
一声声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整整五百架插满利箭的连弩车被推上前。后面紧跟着的乃是三百架三弓床弩,这些为了对付鲜卑骑兵而准备了多日的利器正逐渐露出它们狰狞的獠牙
“轰隆隆……”
眼中只有尽快击破前方,懦弱的汉人步军,正在不住前冲的十万鲜卑大军没有注意到,他们大军的左右两边正出现了两股黑压压骑兵群。不过就算他们此时反应过来,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死亡禁区
关羽高举青龙偃月刀,望着越来越近的鲜卑骑兵,大喝道:“连弩车、床弩……发射”
“嗖嗖嗖……”
战场之上死亡的曲调开始奏响,随着关羽的一声令下,五百架连弩车、三百架三弓床弩,超过十万根弩箭在短短三息功夫之内悉数射了出去弩箭射出带起强大的反作用力令到五百架连弩车“嗡嗡”作响并倒退开几步的距离。弩箭射出之时震得空气都仿佛完全停止了流动一般,破空之声不住传出震得操控这些超大型弩的士卒耳膜生痛,短暂失聪……
遮天蔽地超过十万根弩箭飞射而出,抛射而出的小弩箭犹如一大片乌云,将所有日光都完全遮蔽,就好象冬日里下起了暴雨一般。粗大如长枪一般的大弩箭则直射鲜卑骑兵,其强劲的力量一下子就将大地上的覆盖着的轻雪卷起。连弩车发射的超过十万根弩箭彷如卷起了一阵死亡风暴一般,正面朝着十万鲜卑骑兵袭去
步度根见得,眼神之中闪过了莫名的惊骇,失声大叫道:“这是什么”
然,其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整个战场一时之间就只剩下弩箭射入血肉之中的声音以及接连响起的惨叫之声,众种声音在片刻间甚至一度超过数万匹战马奔腾而击起的马蹄声。只数息之间,上万条鲜活的生命同时离世,血花朵朵绽放,是那么的妖艳
“噗噗噗”
“噗噗噗”
“啊……”
“啊……”
……
正前方,一千五百根粗大如长枪一般的大弩箭狠狠地射入鲜卑骑兵阵中,粗大的弩箭飞掠而过直接就从冲在最前的一名鲜卑骑兵的战马马前处射入,穿透了整匹战马之后劲力并没有减少多少,继续射入后面的战马中。
战马尚且如此,人那单薄的躯体又怎能幸免?虽然由于距离有点远,但粗大得如同长枪一般的强劲弩箭可连穿六到八名鲜卑骑兵,而且弩箭射穿一名鲜卑骑兵单薄身躯的同时更将这名鲜卑骑兵带到箭上。而后继续射杀后面的鲜卑骑兵,使得被弩箭带起的鲜卑骑兵如同串葫芦一般挂满在弩箭之上,最后这粗大的弩箭无力之时,却是将挂在弩箭之上的鲜卑人通通钉死于地上
或许,这床弩的本来威力没这么大,但是,不要忘记了鲜卑骑兵正处在冲锋之时,单是平放在那的弩箭,如此装上去已是骇人,更何况还有床弩之力
粗大如长枪一般的床弩弩箭穿透力极强,杀伤威力极大,而连弩车上各大小弩箭虽然没有床弩射出弩箭的穿透力强,但胜在多。数万根弩箭朝着鲜卑骑兵的军阵倾泻而下。弩箭从天而降,其覆盖之处毫无防备的鲜卑人以及其胯下的战马身上立即就连中十数根利箭。
战马中箭之下跪倒在地上,连同马背上的鲜卑骑兵一同掀翻,而马背上的鲜卑人也并不好过,多数头部要害中箭,还未落地就已经毙命。
这一轮虽然由于距离较远的关系真正射杀的敌兵只有前面万余人,但鲜卑大军乃是全速冲锋的情况下正面受到打击,前军受挫直接影响到中军和后军。
前面倒在地上的战马和鲜卑人成为了最好的障碍,前面超过五十步的障碍无论骑术如何了得的鲜卑人。在战马全速前进的情况下也控制不了战马进行躲避
“咴咴……”
“啊……”
人仰马翻前面形成的障碍使得鲜卑大军的中军一时之间变得大乱。冲在前面的鲜卑骑兵撞在之前射倒的袍泽尸体时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上。使得障碍越堆越高,而当这些鲜卑骑兵想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发现其实已经停不下来。
只要一勒住战马,后面的鲜卑大军就会一拥而上,将停下来的人撞倒而后沦为肉酱。这就彷如前面是一个悬崖,前面的人已经看到了。但他们不能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后面的人就会将停下来的人淹没一样的道理。
这些威力巨大的连弩车和床弩为何会是野战中骑兵的克星,与超远距离的射程以及对骑兵冲锋造成极大的影响不无关系。射杀的骑兵虽然不算太多,但后续对鲜卑骑兵的影响实在太大了,现在剩下来的十余万鲜卑大军早就变得混乱不堪,而且因为冲锋而撞到袍泽,互相踩踏至死还在不住发生之中,每盏茶时间起码有上千条人命在消逝,战争的残酷在此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大战岂止于此,鲜卑骑兵甩为遭到连弩车和床弩正面袭击,使的大军混乱并出现大量伤亡的同时,两边的战马马蹄的轰鸣声以进入了耳中,围堵鲜卓大军的两路大军已经杀到
“撤退快快撤退啊”步度根心头在滴血,悔不该不听丘力居之言,如此轻视汉军,如今,连敌人的衣角还不曾摸到,却……步得根就经战阵,自然是知道,如果再不撤退,那这十万大军非得彻底交代在这里不可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真当这里是你们的大草原不成?步度根,哪里走,关羽在此”
“哈哈,终于能痛快的杀一场了,鲜卑小子慢走燕人张翼德在此等候多时了”
“步度根,本王一直不曾得瑕去大草原上会你一会,想不到,你却是好生的性急,居然亲自来我冀州拜会本王。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来了,又何必走呢?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本王不懂待客之道?休走,某家黄逍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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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只是一个 杀字了得
第472章 只是一个 杀字了得
赤兔马,矫健如龙偃月青龙刀,灿若霜雪
一杆绿色缎子战旗,迎着烈烈长风在天地间绽放出无比威严的强大气势一骑青鬃,一杆长枪,在张颌沉稳如山的身后,三万名铁血儿郎严阵以待
映着点点金色的骄阳,天王军将士身上的战甲仿佛涂上了一层耀眼的金黄阵前员威武的战将犹如那身披金甲的战神一般,威风凛凛那猎猎飘扬的迎着激荡的长风正以无比强大的威势冷冷的睨视着与之对阵的数万余鲜卑兵马。
凤眼微睁,暴射出缕缕凌厉无比的精光,关羽右手单提青龙偃月刀,左手轻提马缰,带着一股强大无匹的浩然战意,赤兔战马稳稳踱前几步,手中青龙战刀猛然前挥,胸前三缕长髯迎风飞舞,厉声暴喝道:“天王……无敌杀”
沉稳如山的声音伴着阵阵寒风清晰的传入每一名天王军儿郎的耳中,顿时激起胸中阵阵沸腾的热血那冲天的战意顿时将所有的一切忘去,只剩下一颗颗赤luo裸的杀心三万余名天王军将士纵声齐呼:“天王无敌杀”腰中战刀出鞘,手中弓弦满拉,长枪大戟昂然挺起沸腾的战意几乎要将那皑皑白雪融化
奔宵马,长嘶仰天丈八蛇矛,气吞千军
看着对面那松散凌乱的鲜卑军阵,张飞放声大笑手中蛇矛傲然一抡,大喝一声:“兄弟们,可敢随燕人张翼德冲杀敌阵??”
“愿随张将军冲阵杀敌”两万余天王军铁骑振臂高呼,声同一人
“哈哈哈哈.......好随我杀”奔宵马奋起四蹄,荡起阵阵雪雾,拖出一道长长的残影丈八蛇矛带着强大无比的疯狂杀气如龙似蟒一般席卷而去在这犹如狂神一般的男人身后是两万余名如风如狼的天王军铁骑,他们咆哮着扑向完全陷入慌乱中的鲜卑大军
白虎啸月,虎啸震天虎头盘龙戟下,徒作鬼魂
手中虎头盘龙戟高举向天,黄逍回视着身后如同下山猛虎一般的“虎神卫”以及一万铁骑,昂声大喝道:“今天要让鲜卑狗贼永远记住”回过头注视着鲜卑军,一字一顿的纵声狂喝道:“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
“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如怒潮汹涌般的阵阵狂吼声,久久回荡在天际间,如雷如霆那冲天的战意气吞河山伴着这气壮山河的强大战意,黄逍再一次扬起手中虎头盘龙戟,纵声大喝道:“列锋矢阵杀”
奔行中的铁骑,随着黄逍傲然的声音落下,迅速的重组着阵形,不多时,由无数个锋利无比的小型锋矢阵组成的一个强大的连环锋矢巨阵幻化成一支锋利的狼牙箭矢以劈波斩浪之势狂啸着扑向鲜卑大军
战马奔驰,刀枪如雪,在张飞的带领下两万余名天王军骑兵以雁行阵势率先扑进鲜卑军中雪亮的马刀,锋利的长枪,争先恐后的刺入鲜卑士兵的身体丈八蛇矛,奔宵宝马作为这只大雁的雁头,再一次让鲜卑大军领教了死亡风暴的威力一杆蛇矛,横扫千军奔宵马前,几无一合之敌席卷而过的蛇矛,仰天长嘶的奔宵,再加上那犹如铁塔一般的身影和如奔雷般的怒喝声,以及身后那如疯如狂厮杀的两万余名天王军飞骑,在这一刻,摧枯拉朽这个词的真正意义得到了最充分的诠释
面对着天王军的疯狂进攻,八万多鲜卑大军却根本没有发挥出草原铁骑的雄风,因为他们军心已散,战意无存方才的那一阵的箭雨已经将他们身上那曾经傲视草原的战力打得荡然无存面对天王军刺来的刀枪,面对着天王军飞驰而来战马,面对着长风中猎猎飞舞的天王军战旗,鲜卑大军心胆已寒,再一次选择了溃败......
然而,在这如雪崩山塌四散而逃的鲜卑溃军中却有一支人数仅在千人左右的鲜卑军伍如中流砥柱一般岿然傲立鲜卑单于的亲卫铁骑以鲜卑人最后的骄傲迎接着天王军的疯狂攻击虽然空中再也不见那面代表着鲜卑单于的骄傲与荣光的雄鹰王旗,但一袭血染的长袍却犹如一只血染的雄鹰一般高高飞翔在这千余名鲜卑男儿的头顶强忍着满腔的悲怆,侍卫副统领扶罗韩高高扬起手中的弯刀,纵声狂呼:“鲜卑勇士们不要让胆怯玷污了你们手中雪亮的战刀拼死一战,誓死护卫单于大人用我们鲜卑男儿的血性,骄傲的告诉汉人,我们是英雄杀回草原,再来雪耻”[
“吼”千余鲜卑军士扬起头颅,挥动手中战刀,放声狂吼如群狼狂啸呼唤着鲜卑男儿的血性
“杀”终于,两支铁血军旅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撞起的是冲天的厮杀撞起的是纷飞的血肉撞起的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暴喝一声,带着一股极强的螺旋气流,手中丈八蛇矛奋力刺出锋利的矛尖极速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刺耳的音爆声,以凌厉无比的劲势迎着一名纵马而上的鲜卑骑兵,蛇矛贯胸而入奋起神威,挑起仍旧挂着敌尸的蛇矛,张飞纵声狂呼:“杀”
“杀”
踏着脚下皑皑白雪,三万汉军步卒士气如虹雪亮的刃锋,飘扬的缨穗,声若一人的震天呼杀声,锋矢巨阵以张颌为箭头,势如破竹长枪以摧山毁岳之势挥过,挡者披靡
战旗激荡,五百精壮健儿如泰山一般屹立不动赤兔战马不时的低头打几个响鼻,那不时扬起的前蹄,似乎在催促着主人纵情一战关羽手抚长须静静的等待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泛着冷艳的寒光,等待着身后五百儿郎眼中满含着炽热的战意,等待着
百颗流星划过,带起茫茫雪雾;百道寒光闪烁,映耀出冲天豪情经过南蛮的一战,“虎神卫”得到了补充,再次回归百人的规模顺着鲜卑大军溃逃的方向,百名虎神儿郎纵虎疾行,战旗激荡,虎啸连天忘却疲惫,忘却痛楚此身早已长许国此心只愿驱外虏纵虎边关扬我烈烈天朝威
……
奋力挥起手中大刀,带着滚滚战意,迎上了对面天王军大将的那杆飙血的长枪,几欲噬人的血红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名天王军大将,弥加狼吼一声:“嗷”手中的大刀狂风骤雨一般劈上张颌手中的长枪而在两人激战的同时,弥加所部七百余名骑兵也狠狠的迎头撞上了天王军步卒的锋矢巨阵这是天王步军与塞北异族铁骑一次铁与血的较量
三万名天王军步兵儿郎或三人为一队,或五人为一队,手挽铁盾,硬生生的抵挡着鲜卑弯刀长枪与战马的冲击一柄柄锋利的战刀在袍泽兄弟的拼死掩护下,呼啸着斩断了一条条踏来的马腿一杆杆闪耀着寒光的长枪大戟刺破寒风,蜂拥着刺入战马的脖颈,刺入鲜卑骑兵的胸膛伴着阵阵悲鸣声,一匹匹雄健的战马轰然倒地虽然在那奔腾的塞北铁骑的冲击下,天王军步军儿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只要身不死,便要拼死杀敌面对鲜卑铁骑,天王军儿郎军魂不散面对着鲜卑铁骑,天王军步卒虽九死而无悔
战刀交错,长枪耀眼,烈马嘶鸣,旌旗缠绕,厮杀不绝同样,天王军铁骑与鲜卑王骑的交锋从一开始就是白热化的战斗一方是誓死扬我天朝威,一方是要拼死护单于注定这是一场死战死战
手中虎头盘龙戟疾挥如电,看着那不远处的浴血拼杀,看着那在战火中激荡的一杆杆天王军战旗,黄逍不禁仰天长啸:“将士们此一战,天朝威武杀杀杀”
“杀杀杀”一百儿郎扬起手中的巨胬,催动胯下猛虎,以排山倒海之势在战场上席卷而过身后,两万铁骑,长枪森森,吼声如雷,震撼天际
看着从两个方向席卷而过的袍泽兄弟,听着那一声久违而又熟悉的长啸声,关羽凤眼猛然一睁手中青龙偃月刀傲然挥起,猛提缰绳,暴喝一声:“扬我天威杀”
此一战,扬我天威听着关羽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五百名天王军儿郎再也按捺不住胸中那熊熊燃烧的战意,呼啸着冲向那一片袍泽兄弟浴血的疆场
冷冷的盯着那名鲜卑将军,张颌暗暗点了点头,也是条硬汉子只可惜......是我天朝的敌人今天,你就必须要死在我张颌枪下手腕猛然一翻,长枪带着一股极强的力道,将那杆饱饮鲜血的大刀击飞到空中,紧接着,又一声虎吼,奋起全力,长枪带着滚滚风雷之声将那早已是伤痕累累的敌将挑落下马
血早已流干,柯比能单于,弥加来了......带着一丝疲惫与解脱,看着在那几百余名亲卫王骑护卫下离去的步度根,弥加缓缓的闭上双眼,值了值了至少鲜卑还有希望单于大人,属下来陪你了……
杀声震九天外
杀气贯长虹
杀壮我天王军气
杀扬我天朝威敢犯天朝军威者,虽远必诛
一个不留,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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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落荒而逃 围追堵截(求票)
第473章 落荒而逃 围追堵截
“步度根单于,你这是怎么了?柯比能单于呢?”
当步度根在鲜卑将士拼死掩护下回得武恒城时,身边只剩下了百余名亲卫王骑,看上去,是那么的萧索与狼狈。丘力居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按说,汉军也不过是五万人,这才多大一会的时间,即便是中了埋伏,也万不至于如此吧
“魔鬼,他们都是魔鬼”步度根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嘴里不住的惊呼着,再看他麾下的那些亲卫王骑,也是一个个满脸的惊骇,还没等丘力居弄明白怎么回事呢,步度根急步冲到了他的近前,一把抓住丘力居的衣襟,高声叫骂道:“混蛋,你个混蛋你不是说汉军只有不到五万人吗?你不是说黄逍他不在北方吗?那战场上的那黄逍是怎么回事?无边无际的喊人骑兵是怎么回事?柯比能兄弟死了,鲜卑大军,全完了你说,你说啊……”
丘力居蒙了,彻底的蒙了,什么?黄逍回来了?袁绍不是说他去平定南蛮了吗,短时间不会回来,可是……无边无际的骑兵,天,中计了丘力居这时明白了,不是他有意欺骗步度根,他实在是也中了汉军的算计,这是他们示敌以弱的算计可是,现在说什么有用?还有什么用?鲜卑完了那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乌丸了怎么会这样,十万鲜卑大军,这么快就崩溃瓦解,那汉军……
丘力居一言不发,他知道,现在怎么解释都没用,而且,现在步度根这么点人,也不敢把他怎么样,现在唯一值得考虑的是,退路的问题
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去解释,这次出使鲜卑的麻余连忙上前,向步度根劝道:“单于大人,我家大王也是不知道汉军什么时候增的兵,这连我家大王也被蒙在鼓中,很显然,这是敌人的示敌以弱之计,为的,就是让我们掉以轻心。二位单于出兵千,我家大王也再三劝阻,可是二位不听,方有如今局面。单于大人,如今却不是计较谁人得失的问题,既然如单于大人所说,那用不得多少时间,汉军必然尾随而至,现在,单于大人当是想想如何退军的问题,而不是责难是谁的过失。”
“呼……”步度根松开了丘力居的衣襟,连连喘着粗气,良久,说道:“你说的不错,现在,我就不和他计较这些我鲜卑大军几乎全丧,汉军是早有准备,估计,那十万儿郎,即便是能逃出来,也只在少数如今,我的势力微弱,恕我不能帮助你们什么了。扶罗韩,传我命令,返回大草原”
“单于大人,那些兄弟怎么办?”扶罗韩一听步度根的命令,顿时一愣,忙问道。
“还能怎么办?该舍弃的,就要舍弃落入汉军的包围之中,你认为,他们还有可能生还吗?还有,别妄想着回去救他们,先不说咱们只剩下这点人,他们这些已经被打没了士气的乌丸人,也指望不上四五万人,哼,不是我瞧不起他们,去了无疑就是送死而已”
“这……大人,这么放弃了兄弟们,属下不甘心啊”扶罗韩紧攥着拳头,满面的狰狞,叫道。
“混蛋”步度根怒声骂道:“难道,你想让汉军追在我们的后面,直杀到大草原上,让更多的族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迎接汉军的铁蹄吗?他们会包袱的,知道吗?你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退回大草原,早做准备,使更多的族人免受汉军的铁蹄践踏,听明白了没有?”
最后一句,步度根几乎是用吼喊出来的
为了更多的族人扶罗韩点了点头,一脸的黯然,甚是不甘的嘶吼道:“听我命令,保护单于,回草原”
黄逍的报复?是啊,在此多留,还有什么意思,难道等着汉军围城?到那时,可什么都晚了步度根的一席话,提醒了丘力居,只见他脸色狂变,紧跟着扶罗韩的话音,喊喝道:“快,传我命令,放弃武恒城,回部落”
到了现在,什么袁绍会不会责难,都见鬼去吧,在生与死之间,那些已经不再重要了
……
伏在颠簸的马背上,心头上传来的那一阵阵噬人心神的剧痛与那身上汩汩涌出的鲜血,让步度根的额头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仓促的包扎了下伤口,步度根猛的挺起身来,回头望去……
远处,那直冲天际的滚滚浓烟几乎将那原本晶莹如玉的雪空染成了一片墨色的帷幕在这黑灰色的帷幕下是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万余名散兵溃将。十万大军,最后能逃出来,赶上他回部落的路的,只这一万余人
泪水,顿时奔涌着从步度根的眼中汹涌滚出……九万鲜卑勇士,就这么被汉人一战而下大草原上多年的心血,毁了鲜卑......大势去矣
无力的看了看西南方那还蹿着点点火光的雪空,步度根的心又是猛然一抽,疼那就是让鲜卑九万精骑饮恨之所——武恒
乌丸、鲜卑,撤了,在撤走之时,丘力居下令火烧武恒城,为的,就是能阻上一阻汉军的脚步,使得他们会有更多的时间,从而能顺利的返回部落。至于返回部落之后怎么办,那就不是现在所能想的了,眼前,逃命最是重要,走一步算一步吧
乌丸不到五万的大军,与鲜卑一万余才残兵,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垂头丧气、双目无神着奔行在向北的路上。映衬着他们六万左右的身影,本来还是晴朗的天空,却是扬起了雪花,乌云压在丘力居和步度根的心头,沉甸甸的……
噩梦那是步度根的噩梦那是鲜卑和乌丸的噩梦那面在雪夜战火中猎猎飘扬的天王军战旗犹如泰山一般死死的压在曾经不可一世的两人的心头死死的压在这六万余名鲜卑和乌丸士兵的心头那一战,是鲜卑人永远也挥之不去的噩梦但愿那九万多陷入包围的勇士能杀出来,尽量多一些……但愿……
“不好了不好了……”
两骑探马飞奔而来,面上,尽显惊慌之色,可不正是丘力居同步度根分别派出的前方探路的探马看着这两人面上的神色,步度根心中猛的一跳,一种不好的感觉浮现了心头,忙抢在丘力居的前头,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前方怎么了?”
“回……回单于大人,前方……前方……”
“哈哈……步度根,丘力居,你们还想逃么?奉我家主公天王黄逍之令,某家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步度根、丘力居休走,常山赵云在此”还不待那名探马说完,阵阵的轰鸣声自正前方传来,一个高昂的声音,跨过空间的阻碍,响在鲜卑、乌丸大军的耳边
还不待这个声音落下,又是一阵长笑之声传来:“乌丸、鲜卑,你们真当我天朝好欺负不成?丘力居,你受袁绍鼓惑,如今他自己都是自身难保,可笑,可笑啊今日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西凉马超在此,受死吧”
感受着前面轰鸣的铁蹄之声,丘力居面转苍白,干巴巴的、故作镇定的向自己派出的探马问道:“前方有多少敌军?”
“回……回大王,仓促间不曾看得仔细,只见敌军铺天盖地,足……足有五六万之众啊”那探马惊慌的说道。
“什么?五六万之众?”步度根只感眼前一阵的发黑,艰难的扭过头,看向自己派出的那名探马,艰难的问道:“他……他说的可是属实?”
“回单……单于大……大人,属…….属实……”那名探马哆嗦连连的说道。
“丘力居大王,这……这当如何是好?”步度根此刻,彻底的慌了,五六万大军的阻拦,那……恐怕,今天难逃一死了
“步度根单于,恐怕,如今只有拼死一战了。”丘力居一脸的苦相,他万没想到,会落得如今这一步田地,早知如此,当初……
“尔等还望那里走?都给我留下吧”这时,轰鸣声已近,远处的身影如同潮水一般,涌现在乌丸、鲜卑大军的面前,数不清的骑兵,银枪、马刀闪烁着雪光,夺人二目。后面跟着黑压压的步军,刀枪森然。显然,这支大军,早在此地埋伏多时,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盔甲鲜明的骑兵队列前方,一左一右两员战将,俱是白马白袍银白长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两面大旗飘摆,一面上书着斗大的“赵”字,另一面上书斗大的一“马”字
正是奉了黄逍之命,在此堵截埋伏的赵云、马超
冲天的杀气袭来,乌丸、鲜卑大军,不由得连退了几步,绝望,浮现心头。只感归途,遥遥无期,前路,漫漫渺茫……
“单于大人,快,快看,是我们的骑兵,他们……他们冲出来了,我们有救了,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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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穷途末路 一个不留
第474章 穷途末路 一个不留
“单于大人,快,快看,是我们的骑兵,他们……他们冲出来了,我们有救了,快看……”
正在丘力聚、步度根彷徨之际,身后的大军突然一阵的骚动,阵阵的欢呼声传来,步度根不禁大感疑惑,冲出来了?不敢相信下,连忙回头看去,远远的看见,一群骑兵正在飞速的接近,看盔甲样式,可不正是鲜卑的骑兵
可是……步度根心生疑惑,这骑兵怎么看上去……嗯,对,如此惊慌的模样,真好象只有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同漏网之鱼方才可以形容待更近了几分,看得清晰了一点,步度根却是脸色大变,他看到,鲜卑骑兵的后面,亦步亦趋的跟随着滚滚如同潮水般的大军,迎风飘摆的大旗隐约可见,赫然正是那心中的噩梦——天王军的战旗
猛地,步度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声嘶力竭的高呼道:“快快闪开”
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步度根的声音,都有几分走样丘力居不解的望去,这一看下,面色也是大变,随着步度根的声音,他也是大声的疾呼了起来
被汉军追杀的鲜卑骑兵显然,这是汉军的阳谋,看架势,汉军并不是无法剿灭这支为数仅在两万人的骑兵,单从他们不紧不慢的跟在鲜卑骑兵的后面,好整以暇的拉着弓、引着弩,有一下没一下的尽情射杀着前面逃窜的骑兵就可以看出显然,汉军如此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驱赶,对就是驱赶着这些只顾逃命的鲜卑骑兵,用来冲击乌丸、鲜卑联军的阵脚
但是,即便是知道了又怎样,为时已晚矣骑兵冲锋的速度何其快也,更不要说只为了逃得一命的骑兵丘力居、步度根的反应,不可以说是不快,但是,他们麾下的大军的反映,却是没有那么快当他们意识到了不妙,想要躲开之时,溃退的鲜卑骑兵的铁蹄,已经踩到了他们的身上。
“轰……”
丘力居、步度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家的骑兵的冲锋,竟然会落到自家的头上只不过,此刻他们已经顾不得考虑这许多,只能是尽可能的嘶吼着,极力的组织阵形,妄图能再一次的稳住阵脚,可惜…....
可惜,事不从他们之愿紧随着鲜卑骑兵的后面,本来还是很温顺的天王军,此刻,终于露出了他们狰狞的獠牙,冲在前面的骑兵连弩平端,后面的骑兵长弓连引,虽着一声呼啸,箭雨平地而起,转眼间就来到了大军的头上,然后……
乌丸、鲜卑大军这才发现,奔射,似乎并不是他们的专利,似乎,每一个天王军所能做到的,并不比他们逊色甚至,更为出众
还有什么能在最擅长的方面,受到打击后更为严重的?
“丘力居、步度根,想不到你们有今天吧?束手就擒吧,哈哈……黄逍在此杀”一个豪迈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响起,伴随着大军的推进,滚滚而来。
“杀”两杆银枪前挥,在赵云、马超的带领下,六万大军雷动,疯狂的扑向阵形被自家骑兵冲击得大乱的乌丸、鲜卑联军,不弱于另一方的箭雨,袭地而起
黄逍、关羽、张飞、赵云、典韦、许楮、马超、张颌六员顶尖猛将冲在最前,犹如锋利的枪头一般狠狠地刺进敌人身体的要害处一般,令其完全不能反抗
鲜卑大军阵中,单于步度根一面木然,到现在他都不相信十万鲜卑大军已经完了。剩下的这三万?笑话,在敌军如此包围下,乱了阵脚的大军,还可能有幸免的余地吗?之前他还同柯比能领着十万大军锐意南下,要攻破河间,肆虐冀州,抢掠汉人,怎知道仅仅一日时间,强大的鲜卑骑军就遭到严重的重创,步度根眼神之中出现茫然,喃喃地念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时,扶罗韩见得步度根一动不动的,连忙捉住他大喝道:“单于大人,快走啊汉人杀到来了”说完也不顾步度根答不答应,扯着他战马的缰绳就往北方逃去。
黄逍骑着啸月冲突在最前,现在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中部鲜卑单于步度根
黄逍手中虎头盘龙戟上下翻飞,银龙啸天戟法用到了极致,一条气势恢宏的银龙从南面冲进混乱的鲜卑、乌丸大军军阵中,任何人都挡不住银龙的一击。
黄逍怒了本来,他并无如此杀心,还想着如同匈奴、羌、胡、氐、南蛮一般对待这两个番邦,只可惜,丘力居一步棋走错,招来了黄逍冲天的杀意丘力居千不该万不该,在逃跑之前火烧了武恒城
黄逍在追到武恒城时,见到滚滚的烟尘,以及那挣扎在火海中的黎民百姓,隐藏在心中的杀意,终于不可阻止的爆发了在留下了关平、郝昭、王昶三将率军救火之后,马不停蹄的直扑乌丸、鲜卑撤走的方向,同时,传下命令:但凡乌丸、鲜卑,一人不留,为武恒死去的乡亲,报仇
紧跟在黄逍身旁的许楮惊异不已,这些鲜卑人虽然也非其一合之敌,但他根本不像黄逍杀得那么轻松。毕竟是人,就算站着不动让你杀,也有手软的时候许楮大刀的攻击范围也算大,一次最多也就砍掉两三人。但许楮前面手持大戟的黄逍凶猛更胜数分,戟的攻击范围本来就不如大刀来的直接,但在黄逍手中用出来,只一出手,前面和左右四、五名鲜卑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身上就被扫飞而死在黄逍的手中,这戟法,根本就没有半点的花哨可言,完完全全的一味蛮力,但,却是无可抵挡
感受着黄逍前所未有的杀意,许楮手下也不禁又紧了几分,方才那火海中的凄惨,他见之也是不忍,他明白,黄逍的杀心,也正是由此而来
南面有黄逍等这些煞星,北面的赵云气势上也不输多少,南面那条气势宏大的银龙升起之时,北面则暴起了一声彷如凤鸣的声音,一只银白色的凤凰横空而出,所过之处刮起了一阵腥风血雨。赵云枪法以快著称,虽然只是一条枪,但是赵云杀敌的速度丝毫不亚于黄逍,而且后面还有马超这员猛虎般的人物跟着,直杀得乌丸、鲜卑大军无人敢上前接战
在黄逍与赵云这一凤一龙的带领之下,两股大军洪流带起一片死亡风暴,犹如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一般,直直的撞向中部鲜卑单于步度根、乌丸大王丘力居的大旗所在之处
失去了战意、斗志皆无的乌丸、鲜卑联军,又怎么架得住八员绝世猛将以及如虎似狼般的天王军冲击,不多时间,南北两个方向的天王军就在乌丸、鲜卑大军中央的军旗所在之处,一眼看去,军旗附近只有数百乌丸、鲜卑的乱兵,根本看不到一个衣甲看上去像是单于、大王的人
众将本没有多想,黄逍一挥手,引着大军同时转向东方杀去,南北皆有大军,西面还是冀州的范围,只有向东,出了河间郡,就是袁绍的底盘,只有那里才是可以逃跑的地方。至于这里,根本不需要他们去操心,受到鲜卑骑兵的冲击使得战阵大乱,又受到两支骑军的夹击,鲜卑、乌丸大军早就被打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加上周仓等人已经领着步军冲了上来,加入了战团之中,可以说此时大局已定。
两支大军合在一处同时向北,早就溃逃的鲜卑大军更难以抵挡。这时,张飞冲到了黄逍的近前,一边杀敌,一边对黄逍说道:“三弟,虽然武艺上二哥我不如你。但这次步度根的首级二哥我却是取定了”
“哈哈哈,二弟”关羽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劈飞几个靠得近的敌军士卒,大笑道:“能不能取下首级,还要各凭本事不说三弟让不让与你,我这做大哥的先说声,这首级,为兄却是取定了”
“大哥,你……”张飞一急,也顾不得撕杀了,急声对关羽说道:“大哥,你都杀了那柯比能能。还是将这个步度根让与兄弟吧”
“翼德,好不害臊云长兄所说不错,这首级,还要看本事来取”赵云挥舞着豪龙胆,鲜血,已是漫染征袍。要知道,赵云杀人,几乎不会让鲜血落到身上,与黄逍的霸道杀戮不同,赵云杀起人来,透着那么一抹的艺术但是,鲜血染就征袍,可见死在赵云枪下之人,何其多也
“是啊,就啊……”典韦、许楮、张颌也是纷纷附和道。马超刚想说两句,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辈分,终还是忍了下来。
“哈哈……丘力居、步度根、蹋顿、能臣氐……可杀者何其多也尔等慢满计较,本王先寻他们去了”黄逍大笑了一声,虎头盘龙戟挥动如飞,前进的速度再次激增
“不好,不能让主公全包了”典韦性急,连忙挥戟跟了上去,其余众人也是紧拍坐骑,惟恐落后半分
“轰隆隆……”
正在向东逃窜的鲜卑、乌丸溃军忽然听到东面传来一阵狂乱的马蹄声大队黑压压的骑兵群从东面出现,所有鲜卑、乌丸溃军同时惊颤,这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连原本的生路也有汉军的出现。
黄逍费劲心思谋划的局面,又怎么会有漏洞的出现?东面的骑兵,正是夏侯渊、曹洪率领的五千骑兵不止是东面,西面也有着李典、乐进率领的大军拦截,可以说,不管鲜卑、乌丸溃军向哪个方向逃窜,最终的结局,都是逃不了被围的命运
黄逍一边从后追击,一边搜寻着步度根、丘力居的踪迹,东面大队骑兵的出现令到一直向东逃窜的鲜卑、乌丸溃军分向左右两边逃跑,刚刚缓过一点气来,阵型略微恢复了一点的鲜卑、乌丸大军再次变得散乱了起来。
黄逍目光如刀,逃窜的鲜卑、乌丸大军阵型一乱,立即就看到被一众鲜卑骑兵所簇拥的单于步度根黄逍见得狠狠地夹了一下虎腹,啸月会意之下,立时快速冲了过去
然而,无奈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黄逍这才动身的功夫,迎面一匹战马如风一般卷向了步度根的所在,一声暴喝响起:“步度根哪里走,夏侯渊在此”
赫然正是夏侯渊黄逍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这步度根肯定是没自己的戏了,只好再寻那丘力居只是这心中想法刚刚落定,一黑一红一白三道影子猛然自身边抢出,奔着一个方向冲出,待黄逍仔细看去,正是关羽、张飞、赵云三人,再看其目标,赫然正是丘力居
黄逍无奈的苦笑,看来,抢来抢去,落了后头的,却是自己
且说夏侯渊一马当先冲向了步度根。见到夏侯渊单骑冲来,一众围绕在步度根身旁的将士顿时大惊,也不顾许多立即调转马头,迎向夏侯渊。
六名鲜卑将领扑向夏侯渊,但夏侯渊又岂会惧怕?右手大刀抢出,大刀在空中闪过一道寒光,电闪一般划向右面三人,三名鲜卑将领连番征战,早已是疲惫不堪,还未看清怎么一回事,就见到眼前寒光一闪,而后感觉到咽喉一痛,三人几乎先后被锋利的刀刃划破咽喉要害,手还没来得及捂住咽喉,整个人就已经断气摔落马下。
左面三名鲜卑将领见到夏侯渊全力攻向右边,而左面则有破绽,毫不犹豫地持刀砍向夏侯渊。
“锵”
寒光一闪,血光乍现,三颗大好头颅已经飞到半空之中,马背之上只剩下三具无头的尸体在不住喷涌着尚是温热的鲜血
夏侯渊左手握住低垂的宝剑,剑尖上不住滴下腥红的鲜血,看也没有多看此六人,狠狠的夹了一下战马的马腹,朝着十步之外的步度根就冲了过去。步度根此时已经大惊,见到手下六名将领竟然挡不住夏侯渊的两招。恐惧的心情遍布体内,大惊之下竟然就木然地在原地一动不动。
夏侯渊哪里会放过取鲜卑单于首级这个可以名垂青史的机会,更何况,自己到了黄逍的麾下,还未建立什么显赫的功勋手中大刀闪电般劈出,斜肩带背,猛然挥下
“噗”
没有任何的悬念,锋利的大刀划过,一代鲜卑单于,就此饮恨他乡
至于丘力居,下场也好不到哪去,蹋顿力保丘力居,结果被关羽、张飞、赵云三人齐齐出手,捅了两个窟窿,一刀斩为两断三人结果了蹋顿之后,刚要斩杀丘力居,却被一飞戟结果了丘力居最后的念想,却是后到的典韦
原来,典韦的虎慢,及不得关羽三人的千里马的速度,被远远的抛开,待得关羽三人结果了蹋顿之后,堪堪来到近前,见丘力居要性命不保,百忙中的典韦拽出一只小戟,想也不想的抖手飞出……
“三弟,剩下的这些人怎么办?”功劳被抢,关羽也没想那么多,催马来到黄逍的近前,指着还在抵抗的乌丸、鲜卑溃军,问道。
“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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