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以身试爱(23):一旦我说开始,就再也停不了了
夏明甄觉得太可笑了,如果这个人选择了这条路之后能安安心心的过他的日子,她对他或许还不会这么厌恶。
不知道这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总是好的。
和她在一起时夏瑾如才是那白月光,可如今角色对调,他又觉得她才是他的最爱窒。
怎么什么好处都能让他占尽呢戛?
“我老公可能已经在找我了,抱歉,失陪了。”
夏明甄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想离开这个房间。傅甯笙在她有这个意图的那一刻就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忽然,他将她按在墙壁上,低下来就要来吻她。
傅甯笙斯文的五官在眼前扩大,夏明甄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退开,但马上意识到背后只有一堵冰冷的墙壁,根本退无可退!
四片唇就要挨上的那一刻,夏明甄偏过头,反手就是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傅甯笙的脸上。
傅甯笙的头被打偏到一边,盯着她近在咫尺充满气愤的小脸,低沉的呢喃从口中说出,“知道么,每次见你的时候我都想这么做。几年前我刚遇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可是现在,我看到你一天一天地变成所有男人都爱慕的样子,而现在的你却不再是属于我的明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回到过去呢?”
夏明甄瞪大猫眼,“傅甯笙,你要是敢碰我,我就阉了你!”
他扯出一丝苦笑,但眼底泛着坚决的光,狠狠地扣住她不停扭动的手腕,再次低头附唇过来——
夏明甄心里一惊,抬起腿就想要踢上傅甯笙双/腿之间的位置,只是在这之前,客房的房门被人猛地推开,房内的夏明甄和傅甯笙都停下动作,双双忘了过去。
从走廊里照射进来的光,使得客房内大亮。
夏明甄眨了眨眼睛,适应光线后,看到的就是夏瑾如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的表情,那双和夏振东极为相似的眼睛里此时充满了震惊和绝望。
傅甯笙只是淡淡的和她对望。
夏明甄不知从何解释,她现在和傅甯笙的举动太过让人遐想。况且她也知道,即便她解释了,夏瑾如又会信吗?
在夏瑾如的眼里,她一直不就是她婚姻当中的绊脚石么?
夏明甄有点想笑,只是此时此景她笑不出来,用了全身力气将傅甯笙推开,男人猛地后退了几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夏明甄。
深情脉脉的样子。
夏瑾如当然也看到了傅甯笙的眼神,有气无力的问他,“傅甯笙,你非要这样给我难堪吗?”
在娘家,甚至当着她的面,用那种就连自己都从未在他眼中看到的神情,看着她的姐姐
面对夏瑾如的质问,傅甯笙又恢复成平时淡漠的模样,云淡风轻地口吻,“瑾如,我们离婚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夏明甄眼看着血色从夏瑾如的脸上褪去,这个向来端庄温婉的妹妹,出现了近乎狰狞的表情,“我不同意!傅甯笙,你休想!”
忽而,夏瑾如转向夏明甄,咬牙切齿地道,“都是你!夏明甄,你知不知道廉耻?为什么要勾引自己的妹夫!”
夏明甄还没出声,傅甯笙已经一步挡在夏明甄面前,“夏瑾如,你知道的我底线。我们之间的婚姻如何,你心知肚明,我当初为什么和你结婚,你不是也一清二楚吗?现在我们走到这一步,谁都怪不了别人!”
夏瑾如的身体狠狠摇晃了一下,深受打击地和傅甯笙对望着。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明甄。”
听到自己的名字,夏明甄动作缓慢地向夏瑾如的身后看了过去。
池景灏几乎占据了整个门框,如同巨人,他微抿着唇,深沉内敛的眸子隔着一段距离凝视着她。
仅仅只是接触到他的目光,夏明甄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池景灏迅速环视了一下房内,最后平静无波的朝她伸出手,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似水,“明甄,过来。”
她的双腿快过大脑,在他话音将落的那一刻走向他。傅甯笙脸色微变,想要上前一步,似是要阻拦,池景灏却先一步开了口,“傅太太看起来好像不大舒服,傅总不关心一下?”
一句话,不仅提示了夏瑾如的存在,还强调了傅甯笙的身份。
傅甯笙的脚步钉在原地,看着池景灏充满占有欲地搂着夏明甄的腰肢,走出了客房。
夏明甄面色苍白,走路的步伐也带着一些急躁,她魂不守舍应该是忘了叫上的十二寸高跟鞋,下楼梯的时候因为太急,脚一崴,整个人就要向前跌去。
幸好背后的池景灏时刻关注她的举动,紧要关头,眼疾手快将女人捞回自己的怀里。
夏明甄还有些惊魂未定,六神无主地望着他冷峻分明的五官。
池景灏的目光只与她接触了一秒,便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夏明甄也不在意这幅模样出现在别人面前有多难为情,将脸埋进男人厚实温热的胸膛,感受那里强而有力的心跳,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烟草味,紧绷的神经奇异地放松下来。
池景灏抱着夏明甄回到客厅,夏老见两人这样也是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没事,明甄喝的有点多,我先带她回别墅。”池景灏如是说道。
夏老松口气,又说,“在家住不就得了?”
说这话的同时,傅甯笙和夏瑾如神态如常的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夏明甄乖顺如同孩子一般蜷在池景灏的怀里,傅甯笙的眸光微微闪烁。
池景灏没看那两人,对夏老微笑道,“怕她晚上不舒服会折腾,别墅还方便些。”
池景灏既然这样说,夏老也不好再留人,安排了司机送两人回去。
即便是在车里,夏明甄依旧没有从池景灏的怀里出来,前排的司机对后座发生了什么恍若未见。
池景灏端坐着,夏明甄虽然一米七的个子但是并不重,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车子行进在半路上,一直安安稳稳地女人开始不安分,池景灏感觉到颈间的领带被一只纤手轻轻拽了一下,随后一道热源缓慢地靠近,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感受到湿热的小舌舔弄他喉结的突起处——
池景灏盯着前方的目光未变,只是揽着她腰的大手略微一紧。
他开口,黯哑着声音道,“别闹。”
夏明甄岂是那么听话的人?她伸出纤瘦的手臂搂住池景灏的脖子,性状姣好的唇凑近他的耳廓,呼出的热气带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小声且充满诱/惑地说,“景灏,我们回去做吧。”
“”
池景灏微微偏过了头,黑眸垂下。夏明甄眯着一双猫儿一样的大眼,被描画得秀美的五官在车窗外匆匆掠过的霓虹灯下异常的妩媚动人,棕色的短发有些凌乱的贴着她的额头和脸颊,一边的发被掖在耳后,纤细的绒毛也被他尽收眼底。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诱/惑,又有哪个男人能抵挡的住?
夏家的车在别墅前停了一分钟之后离去,紧跟着,别墅玄关亮起一束晕黄的灯光。
池景灏还没卸下领带,突然,夏明甄柔软的身体就撞了过来,他被撞得一个趔趄,背部抵上坚硬的门板,夏明甄抓着他的领带迫使男人低下头,粗鲁而又青涩的将香舌喂进他的口中。
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四肢纠缠在一起,安静的玄关弥漫着口舌相交地润泽声,还有女人细微轻吟的喘息。
池景灏黑眸渐黯,感受着掌心下的身体抑制不住的轻颤,他由被动化为主动。一只手扳过她的下巴,在她即将缺氧的前一刻脱离她被吮得充血的娇唇,夏明甄抖着睫毛带着控诉的水眸瞅着他。
池景灏依旧用拇指和食指牵制着她的下巴,细密的亲吻落在她的唇角和眼尾。
“一旦我说开始,就再也停不了了。”男人狭长的眸子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依旧带着缱绻而爱怜地吻着她,性感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喉咙间逸出,“明甄,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吗?”——题外话——***
ORZ没写完,明天继续……
【番】以身试爱(24):他喜欢听她叫他池先生
夏明甄看着池景灏的眼睛,晦暗不明的眼睛。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这个男人一旦下了决心事情就再也无法被别人掌控。
池景灏用指背轻轻磨蹭着她光滑的脸颊,夏明甄偏着头迎合着他的举动,最后唇嘟起吻上他的手指,“池景灏,我们结婚有四年了吧?”
他没出声戛。
“你没遇到好的,我也没遇到合适的,没准这一辈子可能都要这么过了。”夏明甄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一下唇,嗓音略微有些干涩地道,“不如我们试试吧?如果不行,或者你遇到心爱的人,我就让你走。”
男人那双黢黑深邃的眼睛,在这一刹那犹如有了失魂夺魄的魔力,他微微眯着眼睛,带着一丝痞气的邪笑从嘴角略过,他凑近她,额头相抵,“那今晚,你可不要求饶。”
夏明甄的神情一怔,似是不懂又似是迷惑。
池景灏搂着她转过身,手掌在她的腰间散发出灼烫的温度,暧昧地来回抚触。夏明甄的双手被他引导着勾住了男人的脖颈,他低头用唇含住了她的,有力的舌伸进她的口中翻江倒海般的搅动着,混合着烟草味,男性的雄性气息愈发的强烈起来,夏明甄不自觉地回应着他。
夏明甄的吻生涩又毫无章法,只是一味的在取悦他,池景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逐渐迷离的眼神,更加用力地扣紧她的后脑,唇舌纠缠得更加深入。
别墅内静悄悄,男人的西装,女人的长裙,从客厅一直到卧室,被扔了一路。
卧室内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池景灏,你要是敢再、再碰我那里,我就”女人娇嗔的声音从门板后传来。
男人声音嘶哑,沉稳依旧,只是这一句带了些挑衅意味,“你就怎样?”
床上,夏明甄被池景灏反身压在床上,此时她的肌肤隐隐透着粉色,一向光滑的美背上出现了很多小红印子。她的耳垂很敏感,此时被男人衔在口中,威胁的话那么不足为据,半晌她便呼吸急促地求饶出声,“大爷,我错了,真的、别碰那了”
池景灏隽眉一拧,重重地用抵着她的地方顶了她一下,“你叫我什么?”
夏明甄早就被男人折磨的七荤八素,他说了什么也不清楚,用仅剩的那点理智在脑中搜刮着词汇,喘着说,“池景灏?景灏嗯,池先生”
不知怎么,池先生这个称呼从夏明甄的口中脱口而出,还夹杂着破碎的嘤咛。
几乎在这一瞬间,男人的眼神猛地变了变,深不见底。
铺天盖地的热吻在下一秒落在夏明甄的耳后、颈子,和背部,夏明甄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触感却更加强烈起来。男人坚硬的胸肌和腹肌抵着她,与之相比起来,薄削的唇显得柔软万分,就连落在她身上的温也带着滚烫的温度。
干燥粗粝的大手从身后绕过来,当他抚摸她的时候,夏明甄觉得自己每个毛孔都像是张开了一样,身体不可抑制的战栗,因为情动,琥珀色的桃花眼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氤氲水雾。
男人闷声不吭,唇却一路向下,沿着她的背脊,凹陷下去的腰肢,一直到她的臀上——
夏明甄心跳骤然加快,想翻身过来,却被池景灏再度狠狠地压制住,她只觉得臀上被他重重地一咬,刹那间,夏明甄被他扣在床上的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
“池别折磨我了”她断断续续地哀求道。
她轻细的声音将落,身上的重量顿时消失不见,夏明甄还没来得及回头,自己的腰被圈住,整个人从床上捞起,被迫弓起腿。
夏明甄跪在床上,池景灏有力的手依旧禁锢着她,以免她突然脚软瘫回床上,他浓黑的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优美的背脊,流畅纤细的线条,处处充满着只有女人才会有的凹凸玲珑,以及柔韧。
她的短发在空中半垂着,几缕棕发因为汗湿粘着她的两鬓,瘦削的肩膀带着轻颤,在他的掌控下,薄如蝉翼般的易碎。
男人滚烫的身体靠近,意识到下一秒要发生什么,不同于上一刻的情动,夏明甄呼吸窒了窒,唇开始渐渐泛白,愈发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池景灏并不急着侵入,沙哑的男声带着让人无法抵挡的魅惑,“相信我,明甄,我不会伤害你。”
他边说着,
tang掌心贴着她的腰窝安抚似的摩挲,夏明甄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池景灏这才转而双手扣住她的腰,将自己沉沉的进入。
他每一次挺腰,夏明甄都会被撞得向前耸动,只是下一秒,又会被男人伸手捞回来,他似乎对这种行为乐此不疲。夏明甄早就双手虚软,如果不是身后男人帮她撑着,她可能早就承受不住倒了下去。
上一次她和池景灏发生关系是在她不算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如今,她算是彻底体会到了方子溪所谓的持久是什么概念。
到最后,几乎是她不断地求饶,不断地叫着‘池先生’,池景灏才粗粗的低喘一声,放过了她。
事后,夏明甄趴在床上,短发都是汗,肩膀还一耸一耸地,呼吸不稳。
池景灏清理了自己便要掀开她搭在腰间的被子,对上她茫然无神的脸,蓦地,发出一声轻促极短的笑声。
夏明甄没什么力气,只是挑挑眉,有气无力的问,“你笑什么?”
男人的眼底隐带笑意,柔和的灯光下,连冷硬的面部轮廓一时间都温和了不少,他的声音还没恢复清朗,粗嘎笑道,“小花猫。”
夏明甄拧眉,有点不明白。
接着,她猛地睁大眼睛,终于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她根本没卸妆!
刚刚又被他弄得哭了好几回,再加上汗水
她现在脸上的颜色一定非常五彩缤纷。
夏明甄一脸哀莫大於心死,问,“所以你才从后面进来?就是不想看到我的脸?”
池景灏似笑非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夏明甄像是炸了毛的公鸡,猛地从床上做起来,把池景灏扑倒。池景灏像是早有防备,任由她欺压着自己,不过一只大手不着痕迹地护着她。
她坐在池景灏身上,口中叫嚣着,“奶奶的,本小姐一定要让你好好看我这张脸!不给你吓萎了才怪!”
可相反的,抵在她臀尖上的那东西没软,反倒硬了起来。
夏明甄不是吃亏的人,池景灏在背后做了一次,她正面也要来一次。
她觉得这样才公平,池景灏倒觉得这福利白送到嘴边,没有不吃的道理。
于是池先生把池太太又从里到外的吃了一次,池太太昏睡前才恍然大悟,不管从正面还是从背面,受益的人好像都是池先生,吃亏的都是池太太
近些日子的同居,让池景灏深深体会到夏明甄的睡相不是一般的差。
今天或许是累了,夏明甄奇异的老实起来,趴睡在他的一侧,睫毛乖顺地阖着,像是一只慵懒又优雅的小猫,蛰伏着尖利的爪子。
身体说不出的畅快,男人的眼瞳带着一丝清明,他抬手轻缓地拨开她耳畔的发,看不出情绪的眼落在她的睡颜上。
不可否认,今晚她的失常以及主动,和傅甯笙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
或许是傅甯笙在她的心里还占有一定的地位,又或许是她忽然间意识到池景灏对于她的重要性。
然而池景灏宁愿相信,让她改变的原因是后者。
他很清楚,夏明甄表面顽劣又随性,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她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内心里藏着一个卑微而惶恐的小女孩。如今她的身边只有池景灏,所以不管要牺牲什么代价她都会牢牢抓住他这块浮木。
哪怕,是将自己全权交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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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甄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她已经很少能像这样睡到即便被人叫都还不想起的时候
被人叫?
夏明甄艰难地掀开眼帘,入目的是一张放大了的小男孩的脸。
宁锦丞眨着大眼,双手托腮,翘着两只小腿趴在她的面前。
“啊!”夏明甄被吓了一跳,向后靠了靠。等她忽然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被池景灏折腾到根本就没力气穿好衣服,于是马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呼,她松了口气,看来池景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帮她把睡衣穿好了。
前一晚夏老过生日,池景灏把宁锦丞送到了齐晟家,今天一早,齐晟就把宁锦丞送了回来。
被夏明甄一叫,宁锦丞也像是被惊吓到,忙做出噤声的姿势,惊恐道,“嘘,亲爱的你小声点,我是偷偷溜上来的!”——题外话——***
谢谢宝贝们的月票,你们很给力。
白天二更,周日加更哈!
【番】以身试爱(25):池叔,你不许吃我家亲爱的!
夏明甄想了想,问,“你池叔呢?”
“在楼下。”宁锦丞说,“池叔说你昨天累着了,不舒服,我就偷偷跑上来看看你。”
一想到池景灏所谓的‘累着’是如何‘累’的,夏明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对孩子说什么窒。
宁锦丞忽然叹了口气,很无奈的口吻道,“小笨蛋,我一不在你就生病,你这样让我怎么能放下心来呢?戛”
小家伙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夏明甄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为‘小笨蛋’,不由得哭笑不得。她刚想说自己没事,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宁锦丞小身板蓦地一颤,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往下爬,掀开垂在床沿的床单,撅着小屁股往床底下钻。
夏明甄愣愣的看着,下一秒,房门就打开了。
早已经穿戴整齐的池景灏出现在卧室的门口,今天他穿了一身深蓝色条纹的修身西装,深红色领巾放在胸口的口袋里,露出漂亮的三角形状。精短的黑发规整地梳着,更把五官轮廓清晰地显现,透着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
夏明甄在对上他幽深黢黑的眼睛那一刻,蓦地双颊燥热,不知觉地将身上的被子拉了拉,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在外面。
池景灏靠近,身上淡淡的烟味也随之飘来。
夏明甄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看到他坐在床边,然后伸出大手把她的被子向下拉。她拽着不肯松手,池景灏也面不改色的和她僵持着。最后夏明甄觉得自己这举动太幼稚了,床都上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池景灏得逞后,也没做什么,大概是怕她闷坏了。
他俯身过来的时候,夏明甄瞪着猫眼,“我没刷牙!”
男人慵懒地掀了掀唇,“那正好,我刚吃了大蒜。”
夏明甄:“”
池景灏先咬住她的下唇,趁她吃痛时将温软湿热的舌渡进她的口中。
夏明甄的身体就想要着火一样,被他一个吻撩拨到不行,她尝到了他口中淡淡的漱口水的味道,混杂着尼古丁的苦涩。她从被子里面伸出手臂搂住他的颈项,过于宽大的睡衣袖口向下垂落,露出一对泛着莹莹光泽的白皙手臂,轻细的嘤咛声就要从口中流泻而出——
“你不许吃我家亲爱的!”
愤愤不平的童音从床畔传来。
夏明甄一惊吓,险些合上牙齿咬了池景灏的舌头,幸好池景灏反应比较快,及时从她口中退了出去。
看到站在床边又怒又急,憋得红了一张脸的宁锦丞,夏明甄羞愧欲死,真是男色误人,她都忘了床底下还藏着一个。
池景灏慢悠悠地从夏明甄身起来坐直身体,挑着一边的眉峰,波澜不惊地对上宁锦丞的愤怒的双眼,“既然藏起来,就好好藏着。我平时都是这么教你的?这么沉不住气?”
闻言,夏明甄都宁锦丞都是一个想法——
“你是故意的!”宁锦丞气鼓鼓的控诉道。
夏明甄则弱弱地瞥男人一眼,原来他早就知道宁锦丞就躲在床下,所以才搞出这一出来。
“我不是说不许进来吗?要是再跟我阳奉阴违,我就把你送回法国去。”
一听到法国两个字,宁锦丞的气焰就小了不少,“威胁一个小孩子算什么好汉?”
池景灏冷嗤一声,“这个时候你又是小孩子了?不是男子汉了?”
“”
和池景灏对立,谁都别想再口头上占到便宜。夏明甄有些同情的看向小家伙,只见他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都挤不出来,然后,气急败坏地瞪池景灏一眼,迈着小短腿跑走了。
卧室内又剩下他们两人,只是刚才旖旎的气氛早就不见踪影。
夏明甄摇头,说,“干嘛和一个小孩这么认真?”
池景灏瞥她一眼,“你当他小孩子,他却想着和我公平竞争。”
“”夏明甄一想到池景灏这一连番的行为,蓦地忍俊不禁,调侃地问,“池先生,你该不会是和一个五岁多的小男孩争风吃醋吧?”
池景灏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装,冷硬着面部线条对她说,“今天别去公司了,我帮你请了假,好好在家休息。”
顾左而言他!
吃醋的池先生真是太可爱了!
夏明甄想笑又不敢笑,等池景灏转过身的时候,她忽然掀开被子,猛地跳上他结实的背。夏明甄弯着的红唇凑进他的耳廓,撒泼耍赖,“我浑身没力气,池先生背我去浴室吧。”
池景灏几乎是本能的背过两只手托住她,对她不顾自身安全的行为蹙了一下眉,不过还是没放开她,把夏明甄这个巨婴背到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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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在四年前,有人告诉她,有朝一日她和池景灏的关系会变成如今这样,夏明甄如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她的反应,一定会和现在方子溪的反应一样。
“不是吧?你真的决定和池景灏做一对儿正常的夫妻了??”
方子溪的表情像是足足吞了两颗鸡蛋一样,夏明甄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嫌弃的看着方子溪大惊小怪的脸,“又不是彗星撞地球,我和他好歹也结婚好几年了,想在一起试一试也不奇怪吧?”
“比彗星撞地球还要可怕好吧?”方子溪斜觑她,说,“你也知道你们结婚那么多年了,现在突然改变主意是为什么?别告诉我你突然爱上池景灏了。”
夏明甄沉默的摆弄着咖啡棒,方子溪看得出她不想说,于是摆摆手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劝分不劝和的。不过谁让你是我闺蜜呢,我奉劝你一句,池景灏的烂糊涂账可不少,你得有心理准备,万一哪天真有女人抱着孩子找上门来,到时候你可别哭。”
刚说完,方子溪就看向肯德基儿童园区,正和一个小女孩玩得不亦乐乎的宁锦丞,皱眉喃喃道,“说起孩子明甄,你真没生过孩子吗?我看这孩子第一眼都要吓死了,还以为是你的私生子先找上门了,和你简直太像了啊!”
夏明甄心里还想着方子溪刚才说的‘糊涂账’,心不在焉的回了句,“是池景灏养在外面的,是池景灏儿子的可能性比较大吧?改天我偷偷去验个DNA好了。”
方子溪不知她是在开玩笑,认真地点头,“对对对,这个注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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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溪晚上约了新上任的男朋友,夏明甄带着宁锦丞从肯德基出来,在市中心绕了几圈,最后决定去池氏找池景灏一起吃晚饭。
宝马X6刚开到池氏的对面准备掉头,夏明甄眼尖的发现一个熟悉的蓝色身影钻进了停在大门前的一辆黑色保姆车。
池景灏没有朋友在开这种车,这种车密封性极好,而且也舒适,大多数都是娱乐圈的人在用。
夏明甄心里嘀咕,不会这么快就被方子溪那张乌鸦嘴应验了吧?池景灏的糊涂账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
因为早上的事,宁锦丞一天没怎么和夏明甄说话,也不知是在生谁的气。
这时发现夏明甄非但没有掉头,反而远远地跟着一辆黑色保姆车,也看到池景灏上车的宁锦丞语气里不禁带了点小兴奋地问,“亲爱的,我们现在要干嘛?”
夏明甄如临大敌地盯着前方的黑车,吐出两个字,“捉奸!”
哦也!宁锦丞在心里欢呼,翘着两只小腿摇啊摇地对夏明甄说,“亲爱的,如果池叔不要你了也没关系,你还有我,我对你的喜欢永远不会改变!”
“”夏明甄心想,她总不会这么没有魅力,就被池景灏吃过两次,就用过即丢?
保姆车最后驶入了市郊的一处小区,小区一看就是安保措施非常严格的那一类。夏明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车缓缓开了过去。
只是车子一经保安处,就被人拦了下来,保安从保安室走出来,敲了敲夏明甄的车窗,说,“来访人员都要登记,请问你是找哪位业”
夏明甄哪里认识这里的业主,如果说是跟着前面的车来的,可能还会暴露行踪。
她迟疑的当下,保安似乎认出了她,话一停,诧异地道,“唐小姐??”
【番】以身试爱(26):这个公寓,你用来金屋藏娇?
保安道,“唐小姐?”
夏明甄被喊得一怔,回头和宁锦丞对视一眼,随后对保安笑了笑,“您认错人了,我不姓唐。”
保安却是不理会她的话,摆了摆手,“我在这里工作快七年了,从来没有认错人。虽然唐小姐很久没回来了,但是您这么漂亮,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保安是个中年大叔,最喜欢和人聊天,这里业主有什么事也都是他一手张罗。一看到夏明甄,保安格外的热情,问她,“唐小姐是不是出国了,好些年都没回来了,刚才猛地看到您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戛”
夏明甄觉得这保安一定是把她错认成什么人了,不过也好,将错就错,她这样不就能进去了吗?
“是出国了,最近才回来的。对了,我还需要登记吗?”
保安马上摇头,“您是业主,哪里还需要登记。回头我把您这辆车登记下来,以后就算别的保安换班也不会拦着您了。”
夏明甄道了谢,回给保安一个优雅的笑容,然后将车开进了小区。
这幢小区是南城几年前非常著名的项目,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还有很多明星会在这里置房产,大约也是看上了这个小区的**性极好的缘故。
夏明甄开车围着小区开了几圈,然后就看到8号楼下的停车场,停着方才她在池氏楼下看到的那辆保姆车。
“亲爱的,我们要上去吗?”宁锦丞也没有注意,扭过头来问夏明甄。
夏明甄现在也有点头疼,她难道真的去捉奸?况且,她都不知道池景灏在几楼,就算真的抓住他和小明星正在做点什么,她该怎么办呢?
脑海里浮现出她常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捉奸在床的画面,夏明甄就有点囧。
这时,宁锦丞低低地惊呼一声。
夏明甄思绪被拉回来,抬头,在公寓楼下看到单身一人的池景灏。他似乎知道她在这里,脚步没有半刻停顿,沉稳地朝着她的车走了过来。
池景灏直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对着宁锦丞道,“坐到后面去。”
宁锦丞小嘴儿动了动,似是想反驳,不过一看池景灏的脸色,还是撅着屁/股直接从车里爬了过去。
池景灏上了车,因为多了一个人,车内的温度即刻上升,空间也显得狭小许多。
男人坐在旁边,凌厉的面部线条透着一股子的不近人情,眉峰和挺直的鼻梁如雕如凿,身上的那件西装依旧笔挺,浅色系的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领口微敞,利落又品味十足。
夏明甄悄悄地在打量他,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些和女人偷情的痕迹。不过不知道是他本就清白,还是这个男人遮掩的功力太深厚,夏明甄看了半天也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瞧出什么来了吗?”淡淡的男嗓,忽然带着揶揄飘进夏明甄的耳朵。
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有点烫,明明该心虚的人是他,怎么倒显得她才是做错事的那个人呢?
夏明甄咽了咽口水,尽量理直气壮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是不是正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直盯着楼下呢?”
池景灏轻睇着她,高深莫测的眼底透着似笑非笑,“见不得人的事是什么事?你要不上楼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女人等我和她做见不得人的事?”
“我才不去呢,正室得有正室的谱。说不定你都安排好了,我上去不是自找没趣么。”夏明甄嘴硬道。
不知道为什么,池景灏说让她上去,她反而有些退怯了。
这个小区,这个房子,会不会是池景灏的另一个家?
到底他身上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不了解的?
夏明甄开始有些恐惧了,那么盲目的把自己交付出去,单方面决定要和池景灏重新开始,是不是太草率了?她甚至没有问过他的意见,他的心、他的身体现在在谁的身上,她也一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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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池景灏的安排,夏明甄将车子停在距离不远的彭仙楼的停车场。
他前不久打电话在这里预定了一个位置,经理一早就站在门口等着迎接。宁锦丞走在最前面,夏明甄心不在焉的跟在后面,走在她左侧的男人自始至终都带着
tang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和压迫感。
“你看到的那辆车是安小婉的。”
没由来的,他忽然低声说了这样一句,夏明甄缓慢的转过头看向他,池景灏的神情颇为淡然。
“那个公寓,你用来金屋藏娇?”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金屋藏娇?”池景灏这时才用眼梢的余光瞄向她,菲薄的唇倏地一勾,“很久以前是藏过一个,不过我没藏过安小婉,不管是哪个房子。”
他后半句话像是在解释什么,但夏明甄没听进去,一想到他曾经藏过一个女人,心里就有点发酸。
好吧,她承认自己很没出息,也没那么潇洒,甚至有点小肚鸡肠的介意池景灏的过去。怪不得张爱玲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她才和这个男人刚有点什么,就受不了他那丰富的情史。
“那房子不错,改天,带你去参观一下。”
夏明甄马上说,“谢了,你藏过别的女人,我去不合适。”
池景灏没再说什么,深深的看她一眼,眼睛讳莫如深。
因为这点事,夏明甄连饭都吃的如同嚼蜡。池景灏中途去了卫生间,夏明甄这才对着男人的背影猛戳小眼神,恨不得把这个花心的男人身上戳出几个洞来才好。
等池景灏的人消失在转角处,夏明甄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然后就瞧见了坐在对面的宁锦丞,露出的又吃惊又无语的表情
夏明甄觉得自己英明尽毁。
这时,手边的手机响了,是才刚分别几个消失的方子溪打来的。
“噹噹噹!”方子溪自带音效,兴奋异常地说,“想不想知道一个最新出炉的大八卦?听完保准你心情特别好!”
夏明甄没什么兴趣,敷衍的说,“不赶快说我就挂了。”
“卖个关子都不行啊?算了,告诉你吧。我刚才我家哈尼那里听来的,傅家近期一直在争取的一个项目,就在今天下午,突然被别的公司抢走了。你猜猜幕后黑手是谁?”
“池景灏。”夏明甄波澜不惊地说。
“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了?”方子溪一怔。
“如果是别人,你犯得上特意打电话来和我说吗?”夏明甄开始有点瞧不起方子溪的智商,不过她顿了顿,换了副语气说,“我也告诉你一个八卦吧,保准你听了心情超不好。”
“啥?”
“池景灏在月桂园藏过女人!”
“就这?”方子溪也没她预料中的吃惊,“男神包养过的小明星没一百也就几十了,这应该不是什么大新闻了吧?”
“算了,你不懂。”夏明甄此时的心情真是用语言都无法形容。
方子溪忽然大呼小叫道,“哇靠!明甄,你这么在意这种事,该不会是对池景灏”
夏明甄抢先咬牙道,“你要是说出来那个词,我就阉了你!”
方子溪只觉腿间一紧,什么都没说的挂上了电话。
夏明甄恹恹的把手机放到桌上,这时宁锦丞双手执着刀叉,十分好奇地问,“亲爱的,阉了是什么意思?”
“额,就是腌咸菜的意思。”
“哦。”小家伙似懂非懂。
夏明甄想在池景灏回来之前把这个问题翻过去,省得池景灏回头要说她教坏小孩子,她主动给宁锦丞把盘子里的鱼刺挑出来,用小蝶盛好。
“咦?唐小姐?”
迎面传来一个女人不确定的声音,夏明甄蹙眉,这已经是这一天之内她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
她没抬头,因为觉得对方并不是在叫她。
可那人似乎没有觉得自己认错人,反而走到夏明甄的桌前,笑盈盈地说,“还真是你?你都好久没来彭仙楼吃饭了吧?”
【番】以身试爱(27):西瓜口味VS草莓口味
女人留着一头栗色的卷发,将近三十岁的模样,手里挎着最新一季LV的手包,打扮非常新潮。
夏明甄只觉得这女人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她对女人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我不姓唐。”
女人捂嘴低声笑了一下,“你不姓唐,那你姓什么?姓氏这东西还能随便改的?窒”
“我姓夏,小姐应该是认错人了。”夏明甄耐心地向第二个人解释第二遍她不是唐小姐的事。
女人这时意识到夏明甄并不是在和她开玩笑,蓦地一怔,她想到一个可能性脱口问,“你有双胞胎姐妹?戛”
“”
女人一头雾水,这时,眼睛不知怎么落在了也在瞄着她的宁锦丞身上,顿时豁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你孩子都这么大了,这还能是假的?”
这回是宁锦丞开了口,“她不是我妈妈。”
女人两只眼睛眨了眨,望望夏明甄又看看宁锦丞,一副被绕晕了表情,让夏明甄很不厚道的想笑出来。
这时,一个保镖似的人物走到女人身边,低语了几声,“菲妮,车子已经到了,在外面等着。”
女人点点头,又多看了夏明甄几眼之后,才跟着保镖飞快离开。
夏明甄低头皱眉想着什么,两秒钟后突然‘啊’了一声,拍桌子道,“我想起来了,她是演《小家碧玉》里那个女一号!”
夏明甄不爱看电视,对娱乐圈那些明星不像池景灏那样如数家珍。对面的宁锦丞是个小海龟,更对国内的这些电视剧没什么概念,所以两个人谁都没认出刚才那女人是娱乐圈里有名的电视剧女王。
池景灏因为公司的电话耽搁了一会儿,回来时就看到夏明甄一手托腮出神的模样。
“在想什么?”他坐下,随口问了句。
“我是不是很大众脸?”夏明甄疑惑的道,“为什么今天那么多人会我把当成另一个女人,非说我是什么唐小姐,真是奇了怪了。”
男人拿起餐巾的手倏地微微一顿,淡淡地掀眸对上夏明甄的桃花眼,半刻,他垂下眼帘,“可能是你们外形比较像吧。”
夏明甄耸肩,这事在她心里并没停留太长时间,她马上就想到刚才方子溪打来的那通电话。她忽然凑近池景灏,坏坏地挑眉笑问,“听说你抢了傅甯笙的项目?是不是为了给我出气呀,池先生?”
池景灏冷笑一声,凉凉地看她,“你是不是有点自恋的毛病?”
夏明甄不理会他的讽刺,又说,“不然呢?你和傅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经营范畴又不一样,突然去抢傅甯笙就要到手的项目,而且还在这种时候,别告诉我这是公司上层的决定,和你没关系。”
池景灏面无表情的对宁锦丞道,“不许把胡萝卜挑出来,盘子里的东西都要吃干净。”
正偷偷挑胡萝卜的宁锦丞:“”你们两个说话,干我什么事啊!
“噗——”夏明甄忍不住乐出来。
池景灏一记眼风扫过来,夏明甄马上咬住唇拼命忍住得意的笑。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啊,醋劲大发并且还不愿意承认的池先生真的太让人喜欢了!
于是,夏明甄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反而心情更好,哼着歌把盘子里的东西小羊排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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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灏晚餐没有喝酒,所以车子是他在开。
这男人骨子里还是很大男子主义的,基本上有他在的时候,不管大事小事都轮不到夏明甄动手,所以她才觉得嫁给他这么多年,一点都不吃亏。
反倒是她,总是瞻前不顾后,惹祸给他找了麻烦也通常不自知,经常留给烂摊子给他收拾。
车子往别墅的方向开,途中经过一家便利店,池景灏将车停在路边。
“你干什么去?”看他将车熄火,夏明甄问。
“买点东西。”
夏明甄马上抓住要下车的男人,讨好的笑,“那帮我带个果冻,橙子口味的。”
“我要吃冰淇淋!”后座的宁锦丞也插嘴道。
“你们两个加一起
tang有十岁吗?”池景灏讽刺道。
不一会儿,男人从便利店出来,看到他手里只拿了宁锦丞要的冰淇淋,夏明甄失望地说,“我的呢?”
“那东西都是化学成分。”言外之意,就是没给她买。
夏明甄有点生气,难得求他给自己买个零食吃,他还说什么成分不成分,他这哪是情圣啊,她都奇怪之前那些小明星都是怎么忍受这男人的不解风情的?
一路上,夏明甄都没和池景灏说话,宁锦丞在后排吃的那叫一个香,夏明甄舔了下唇,回头骗小孩说,“小锦啊,前些日子新闻都曝光了,这个牌子的冰淇淋的化学成分超标,小孩子吃的话对身体很不好。”
宁锦丞一勺一勺往嘴里送,敷衍地支了一声,“哦。”
“这东西吃多了,就长不大了,也长不到像池叔一样这么高,变不成男子汉了!”夏明甄继续危言耸听。
宁锦丞终于停了下来,一听变不成男子汉,张着小嘴儿,一副要哭不哭地模样,可怜巴巴地瞅着夏明甄。
夏明甄叹气,大无畏的说,“不过亲爱的是女的,不怕这个,丢了怪浪费的,亲爱的帮你吃了吧!”
没等宁锦丞反应过来,夏明甄越过身子把冰淇淋从小孩的手上拿了过来,不过还没来得及吃,身旁身过来一只大手,又把她刚到手的冰淇淋丢回宁锦丞。
“别听你婶婶的,她是自己想吃。”
夏明甄不甘地瞪着池景灏,池景灏眼尾都不瞄他,平稳的开着自己的车。
“亲爱的,你好坏哦。”宁锦丞收了眼泪,用眼神表达了对夏明甄行为的不屑,十分鄙夷。
回到别墅,宁锦丞像是生怕夏明甄还会来抢,抱着他那一小桶没吃完的冰淇淋跑进了卧室。
夏明甄瘪瘪嘴,谁稀罕呐。
池景灏先一步上了楼,玩闹归玩闹,一想到待会儿要和池景灏同床共枕,夏明甄还是有点紧张的。她慢悠悠地跟上去,打开门,池景灏正背对着他从衣橱里将睡衣拿出来。
男人的背脊线条流畅,肌理分明,肩胛骨和窄腰形成完美的倒三角比例,结合一米九的身高
夏明甄吞了一下口水。
随后,她的目光扫到他搭在床边的西装,一侧口袋鼓鼓的,格外引人注意。
趁池景灏不注意,夏明甄走过去掏他的口袋,手指碰到一个长盒型的东西,摸着不像果冻。
她好奇的拿出来,看到那是什么之后,蓦地脸就像是爆炸一样红了个彻底,耳根都像是要着火。
男人这时从身后欺身过来,火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背,他身上的味道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低沉微哑的嗓音充斥在她的耳畔,“售货员介绍这个口味不错,很多女孩子喜欢,所以买来给你试一试。”
夏明甄拿着那盒西瓜味的套套,拿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去买这个已经是很丢人的事了,怎么还有脸和售货员光明正大的探讨套套的口味!
“橘子口味的卖没了,售货员介绍说这个卖的不错。”男人话音一顿,又问,“你不是想歪了吧?”
男人摊开手掌,草莓味的果冻布丁出现在夏明甄的眼前。
夏明甄:“”
像是怕她觉得不够糗,池景灏惋惜道,“一个女孩子家家,脑子里怎么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你故意误导我好不好!
夏明甄愤愤,特别想打池景灏。
男人盯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半晌,也是忍不住,一点点璀璨浅淡的笑意爬上男人的眼角眉梢,带着满满的恶趣味。
夏明甄一瞧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要看她出糗,就着他举在眼前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池景灏挑眉,没喊疼。
只是用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瞅着她,粗噶着声音道,“西瓜口味那个,是我想试。待会儿陪我用几个?”
他的热气呼在她的周侧,夏明甄的脸更红了——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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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以身试爱(28):以前的很多事,她都忘了
月光透过窗纱缓缓从缝隙中洒入室内,昏黄的灯光如同一缕漫烟弥漫着,藏着缱绻和柔意。
实木色的地板上散落着男人藏青色的睡袍,带着阳刚意味的西装裤也被扔在地上,男士衬衣旁边是一条黑色皮带,皮带上的金属扣被月光照着,折射出一点冰冷的光芒,女人白色的睡裙凌乱的搭在那上面,遮掩住了其中一角。
大床床沿的床单随着节奏不断的摇曳,池景灏像是一直不知餍足的野兽,蛰伏在夏明甄的身上窒。
男人赤色的肌肤和女人白中透粉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肌肉和纤瘦,强壮和柔软,尤其他每一次动着腰身时,从肩部一直到背脊,贲起的肌肉线条都优美到让夏明甄想放声尖叫戛。
夏明甄的十指死死抠进男人的手臂,池景灏用那双幽邃的黑眸凝视着她,他低着头,乌黑的短发垂着,一滴汗水沿着一缕发梢摇摇欲坠,她情不自禁伸出手,白嫩的指腹细致的描绘着男人凌厉的俊眉,狭长的眼尾,直至他菲薄的唇
池景灏微微侧过头,张口含住她的手指,眸光一紧。
蓦地,像是有一道极昼白光冲破黑暗,在她的眼前绽放
池景灏趴在她的身上,却并未压着她,四周变得静谧无比,除了夏明甄大口大口的喘息,和彼此杂乱无章的心跳声。
这种姿势并未维持太久,池景灏一只手臂搂住夏明甄的腰肢,翻身过来,夏明甄安安稳稳地趴在他的胸膛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几番下来,两人都有些汗涔涔,夏明甄多少有点洁癖,等呼吸平稳了,便用手指头戳戳男人腰上的肌肉,“去洗澡吧,粘死了。”
“一起去。”男人哑着声音回。
“不去。到浴室里你又要动手手脚了。”夏明甄傲娇的拒绝道。
“”
浴室里,夏明甄趴在浴缸的边沿,双手垫在下巴下面,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盯着眼前不断走动的裸/男,看得十分入迷。
池景灏拿好沐浴露和洗发水回到浴缸,他一坐到夏明的后面,水缸里的水瞬时溢出了好多。
池景灏将夏明的头发润湿,挤了些洗发水,粗粝的大手揉搓着她一头利落的短发。
夏明甄眯着眼睛享受男人的服务,不忘提醒道,“泡沫别弄到我眼睛里。”
看她小人得志得寸进尺的小样儿,池景灏抿住唇边的一抹淡笑,动作不失温柔的将夏明甄的头发冲洗干净。
浴室里的白炽灯发出的光流泻在夏明甄湿漉漉的肌肤上,充满骨感的肩膀美如白瓷,像是镀上一层水润的薄膜。
男人目光渐渐深浓,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肩膀和颈窝,夏明甄难耐地扭动身体,“别亲,好痒。”
不断落下的啄吻没停,伴随着男人极有磁性的嗓音,“我或许该向凌聿风取取经,找个办法把你养胖点。”
“水心那是怀孕才变得圆润一点,我又不会怀孕。”夏明甄放松身体,向后靠着男人,拉扯过他的大掌,摆弄着他骨戒分明的手指。
他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和她款式一样的戒指,不过是男戒。
“我一直有宫寒的毛病,看过好多老中医,也调理过,不过成效都不大,医生说我怀孕的几率会比一般人要低。”她低声说着,语气中倒听不出失落还是其他情绪。
池景灏将一只手给她玩,另一只手臂圈上她的腰,掌心恰好贴在她小腹那个疤痕处。
“很丑对不对?”夏明甄忽然问。
池景灏喉结上下动了动,不过还是没出声。
夏明甄对这个疤痕似乎比怀孕的事情还要介意,语气闷闷的道,“之前我做过手术,好像是阑尾手术,只是我记不太清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前几年的好多事都没什么印象。你知道么,这个疤原先好长好长,幸好我认识一个整容医生,现在才变得这么浅,否则比基尼都穿不了。”
池景灏的手指在她的刀口处摩挲,眼帘半垂着,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只是说,“不丑,一点都不丑。”
“骗人,做的时候你总摸我这个地方,你以为我不知道呢?”夏明甄哼唧一声,说,“过几天我再去找个大夫,问问能不能再做一次,把这个疤消掉。”
她一向以自
tang己的身材为傲,这些年带着这个伤疤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现在和池景灏关系更进一步,每次被他看到这个地方都不禁有点小自卑,她不想以不完美的姿态出现在这个男人面前。
闻言,池景灏的声音却是一沉,“现在,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再对这个身体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夏明甄回头看他,紧蹙的眉,紧绷的下颌线条,丝毫不像是开玩笑。
她努努唇,这就是嫁了一个大男人的坏处,掌控欲这么强烈。
“我还想去纹个身来着呢”她不怕死的咕哝道。
果不其然,得到的是池景灏冷肃严厉的一瞥,夏明甄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又靠回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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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锦丞的的幼儿园问题还没有解决,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又不可能。
池景灏叫齐晟不知从哪临时找来了一个保姆,在家先带宁锦丞几天。
她出家门的时候,小家伙眼圈都红了,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兔子,要不是夏明甄今天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要见,她一定不舍得丢下宁锦丞。
下午,到了和合作方约定好的地点。
夏明甄等人的时候给宁锦丞打了一通电话,宁锦丞的口吻满是委屈,“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范妈妈对你不好吗?”
“不是。”小家伙咬着嘴,可怜兮兮的小声说,“就是太想你了。”
夏明甄的心都要因为宁锦丞这一句话给融化了,她不由得放柔声音,“等这边结束后我马上回去陪你。”
“拉钩。”
刚挂上电话,合作方那边的张董挺着大肚子就进来了,夏明甄挂上公式化的笑容,起身迎接。
“听说张董喜欢喝绿茶,这边有新进的茶叶,正好让张董尝尝鲜。”
夏明甄今日穿了一条中国风的纱裙,领口道腰的位置有五颗盘扣,里面是蕾丝的贴身修身裙,外面用白纱罩了一层,她本就高挑,再搭着那一头齐耳的新潮短发,穿起来又仙又别有风韵。
乍然一见到她,张董的眼睛就有些发直,忙不迭的笑着点头,“夏总说好那就一定不错。”
夏氏以建材业发的家,张董手上有个项目,几个亿的大工程,夏明甄目前负责的正是对张董这个项目的竞标。
只不过两人聊了近两个小时,夏明甄都没从张董口中套出话,夏明甄本就不是脾气好的人,被人这么打太极心里也憋着火,只不过公事最大,面子上还要和对方阳奉阴违。
“这样吧,晚上有个饭局,是和几个合作商的朋友吃饭,夏总要是赏脸就一起去?”
夏明甄想着自己答应宁锦丞的事,刚要拒绝,张董笑道,“没准饭局上聊的投机,咱这事就这么定了也说不定。”
夏明甄现在只想尽快把这事搞定,犹豫了一下,就点了头。
她没坐张董的车,自己开着X6到了酒店,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的。
夏明甄掩饰住脸上的不耐烦,换上一副笑盈盈的脸,推开了包厢的木门。
里面的声音停了停,先到一步的张董马上站起身,“夏总你慢了啊。”
然后向周遭人介绍。
夏明甄对那些人一一点头,紧接着便对上一双熟悉深沉的眼睛。
她没想到傅甯笙也会在这里,按理说傅甯笙是地产圈的人,不过他刚回国,这么快就嗅到张董这个项目的腥味,会不会动作太快了点?
夏明甄看到远处一个空位,就要走过去,张董这时拍了拍他与傅甯笙之间的座位,“夏总来这边坐,唯一的女士我们怎么能怠慢了?”
傅甯笙不动声色地朝她望过来。
【番】以身试爱(29):池景灏过去的那些肮脏事,你知道吗?
夏明甄也犹豫过是不是要找个借口离开,毕竟她现在不想和傅甯笙有过多的接触。
可她又不是临阵退缩的人,既来之,则安之,夏明甄的视线从傅甯笙身上没做过多停留,仿佛只是见到一个陌生人一样,走过去坐在了张董留给她的位置上。
夏明甄的确有意向争取到张董手上这个项目,但也没到非要卑躬屈膝的地步。席间她一直表现得不卑不亢,倒也没有过度的对谁殷切热情。
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夏明甄早就驾轻就熟,对方要是有人敬酒,她也能找个借口应付过去。只是和平时唯一不同的事,身旁傅甯笙的视线总是让她无法忽略掉堕。
几杯酒下了肚,张董就变得有点大舌头,“夏总既然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瞒着您了。其实这次这个项目,傅总也有一份,您和傅总是亲戚,想要夺标找傅总其实更容易。”
夏明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倒是有点讶异,这事夏振东怎么一点口风都没和她露?
又或者是,傅甯笙接了这单工程,根本就没让夏振东知道?
傅甯笙这时脸上挂着温和斯文的笑,举杯道,“张董这么快就给我漏了底,我还打算保密一阵子呢。”
张董笑哈哈连忙和傅甯笙碰杯,“看我这嘴快的。夏总,您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夏明甄干笑了一下。
包厢里一片觥筹交错,举杯换盏,夏明甄坐的越久就越心不在焉。忽的,一只手慢悠悠的落在夏明甄的腿上,起先还带着一分试探,到最后,干脆向她的腿根处游弋
夏明甄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头,翘起被碰到的腿与另一只交叠,躲开了那只手。
但似乎她的不张扬反而放任了那人,又隔了一分钟,那只手又伸了过来
夏明甄深呼吸,强压住恶心与怒意,刚要站起来,身边的傅甯笙不知怎么,将手边的一杯白酒碰倒,偏偏好巧不巧的,那杯子里的酒越过夏明甄,反而洒在了张董的腿上。
张董也是一愣,忙不迭将手收了回来。
傅甯笙连声致歉,张董吃了个哑巴亏,又摸不清傅甯笙是否故意,也只能赔笑。
这一段插曲过后,夏明甄也没了继续里在这里的意思,对众人说了一声,拿着手包迅速离开了包厢,目前她只想回家,把刚才被张董碰过的地方好好的洗干净。
“明甄!”傅甯笙不知怎么和里面人说的,也跟着追了出来。
夏明甄昂首走着,脚步片刻都没有停。
他从身后抓住夏明甄的手臂,她霎时恶狠狠地看过来,“放手。”
傅甯笙眼神微动,不由得松开了手,看她转身又要离开,男人紧随其后,“这种饭局你怎么敢一个人来?幸好我也在,否则”
“你觉得我会懦弱的让他占尽便宜吗?”夏明甄冷笑一声。
她不是那样的人,傅甯笙知道,如果不是他刚才故意把酒洒在张董的身上,夏明甄可能连桌子都会掀了。但那样,岂不是把事情搞得更僵?
他换了副语气,问道,“池景灏知道你来吗?”
“你管不着!”夏明甄此刻心情不好,语气也很冲。
傅甯笙被她噎了一句,面上也有些挂不住,怎么说他也是傅家的继承人,走到哪都被人捧着的傅总。
他终于站着不动,对她的背影道,“你以为你嫁了一个好人吗?池景灏的过去你了解吗?他和他小姑的那点肮脏事,他和你说过没有?!”
蓦地,夏明甄的肩膀一颤,不过只是片刻,便大步离去,脚步略有些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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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临时加了一个会议,池景灏回到别墅的时候一大一小已经睡了。
从浴室里出来,男人的赤膊上还挂着几滴未擦干的水珠,掀开被子上了床,床的一侧瞬时微微塌陷下去。
夏明甄裹着被子,睡在床边,池景灏轻蹙了下眉心,大手将她捞回怀里。手指碰到她的一刹,女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池景灏一摸便知她还没睡。
轻而易举地把她压在身下,她短发向后散落在枕头上,露出饱满的小额头,未施粉黛的小脸少了精明干练,显得比平时要年
tang轻许多,也稚嫩许多。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倒映出他深邃分明的五官,他低着声音问,“不舒服了?”
她难得这么安静。
夏明甄其实根本就没睡,他回来之后的一举一动她都很清楚,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她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臂在他的颈后交叠,“没事,就是喝了点酒。”
池景灏眼神微沉,用审度的目光沉沉的望着她。房间里灯光昏暗,唯独他的一双眼睛如同子夜讳莫如深,夏明甄被他看得有些心慌。
半晌,他才粗声说,“是有点酒味。”
夏明甄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就势把他的头拉低,微扬起尖细的下巴,轻柔细密的啄吻落在他有些胡茬的下巴和喉结。
月色被阻挡在窗帘之外,静谧的室内传出女人压抑的轻口今,和男人充满野性和性感的喘息,薄被下池景灏扣着她的手腕在头顶两侧,低头用薄唇厮磨她颈窝的锁骨,略微坚硬的短发随着撞击的动作而轻/搔着她耳畔周围的肌肤。
即将要到达的那一刻,池景灏支起身体巧妙地没有压着她,粗粝的大手抬起她的下颌,用唇严丝合缝的覆上她的,同时腰身重重一挺
经过这一天高密度的会议,池景灏也累了,给夏明甄做好清理工作后,一只手霸道地禁锢着她的腰,爬睡在她的一侧。
夏明甄只消轻微地侧过头,就能看到男人沉静的睡颜。
没了白天的凌厉,夜晚毫无防备的池景灏带着一种罕见的慵懒和随性,此时就像孩子一样睡在她的身侧。夏明甄抬起头,想摸摸他的漂亮立挺的眉骨,可手刚到半空中就停了下来。
傅甯笙的话时不时徘徊在她的耳侧,对池景灏的过去,说不介意是骗人的。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飘荡在空气中,夏明甄把自己贴在他的身旁,蜷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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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生日之后打过几次电话给夏明甄,让她回夏宅。
周末夏明甄刚安排出空档来,没想到给宁锦丞请的保姆临时有事。让池景灏带着宁锦丞显然不现实,男人同不同意还一回事,就算同意了他肯定也不会照看孩子,顶多把宁锦丞放在办公室或者让齐晟看着。
夏明甄没办法,只得带着宁锦丞回夏家。
车上,小孩似乎有点惴惴不安的样子,几次三番打开头顶的车内镜照镜子。
半个小时中,宁锦丞第六次打开镜子时,夏明甄无语地说,“又不是去相亲,你干嘛这么在意形象?”
“这比相亲还重要好不好?”宁锦丞美滋滋的翘着悬在座椅半空中的两只小腿,摇晃着脑袋说,“因为我要去见亲爱的爷爷,如果我和爷爷相处的好,那就对我以后娶你有很大帮助。”
说罢,小孩小大人般的耸肩,叹气,“一般没有家长祝福的婚姻,都不会很长久。”
夏明甄:“”
很快,夏明甄将车停在前院,牵着宁锦丞的手走进别墅。
华姐看到宁锦丞时,一脸懵怔,连欢迎词都卡在喉咙里,杵在玄关跟被点了穴一样。
夏明甄有点坏心的扯唇一笑,她之前打电话故意没说带宁锦丞来就是为了吓吓他们,此时看到华姐的表情,夏明甄觉得自己这决定太英明了,难得能看到华姐这么滑稽的表情。
“他是景灏朋友的孩子。”夏明甄好心的解释,然后向里面探头,问道,“爷爷呢?”
华姐将信将疑,接过夏明甄买来的水果,一双眼睛还是黏在宁锦丞的身上,心不在焉地回,“在客厅呢,听说你来,一直坐在那等着你。”
【番】以身试爱(30):你最好祈祷小锦没事,否则……
夏老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一早听到门口有动静传来,就知道是夏明甄来了。
老人家徐徐放下手中报纸,随后见到夏明甄牵着一个西装笔挺的小男孩朝自己这方向走了过来。一大一小都长了一双桃花眼,远处一看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夏老不禁为之一怔是。
“爷爷。”夏明甄把夏老呆滞的表情放在眼底,隐住笑叫了一声堕。
宁锦丞小身板立即一直,站定后,对着夏老规规矩矩地鞠了一个九十度角的躬,也随夏明甄叫,“爷爷好。”
小孩还有点奶声奶气,可一本正经的模样很是讨喜。
夏老半张着嘴,脸上的皱纹都被撑开了,一时发不出声音来。
夏明甄见恶作剧也够了,轻轻一笑,带着宁锦丞走到沙发那坐下,对宁锦丞说,“你该叫太爷爷。”
小孩执拗起来,“我将来是要娶你的人,怎么能比你小一辈?”
夏明甄还想纠正他,夏老忽的慢悠悠的开了口,“这是、这是你的”
夏明甄噗嗤一笑,“您看您想哪去了,小锦是池景灏好友的孩子,和我可没关系。”
闻言,宁锦丞动了动嘴,夏明甄知道他又要说人小鬼大的话,马上用眼神示意过去,宁锦丞马上用手捂住唇,把话吞了回去。
夏老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宁锦丞,那小眉毛秀气地可以,鼻子又小巧又挺,元宝嘴儿肉嘟嘟的,还有那双眼睛
夏老又去看夏明甄的五官,清妍端秀,不知是不是他盼曾孙的念头太强烈了,所以怎么看怎么觉得宁锦丞和夏明甄像极了。
“哎,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是你和景灏的孩子,真是白欢喜一场。”夏老伸手揉了揉宁锦丞的头顶,宁锦丞马上跟小狗一样凑过去,一脸讨好的笑,夏老嘴角勾起,“不过,倒真是个漂亮孩子,长大了一定也错不了。”
华姐见有孩子来了,不知从哪变出好多糖和水果出来。宁锦丞去洗手,夏明甄把宁锦丞的情况大致给夏老说了一下,一听到这孩子可怜的身世,夏老不禁叹气。
宁锦丞把手洗的香喷喷,跑来又坐到夏老身边,他不畏生,又因为夏明甄的缘故刻意给老人家卖萌,弄得夏老心情舒朗。
吃掉宁锦丞送到嘴边的葡萄,老人家对夏明甄说,“你和景灏要是没空,我看也不必花钱请保姆,把小锦送到我这边来,就当是陪我解闷了。”
夏明甄笑着点头应是。
不一会儿,夏老拿来棋盘,开始教宁锦丞下象棋,小家伙的脑袋也不知道随了谁,只听夏老背了几句口诀就下得有模有样,夏老对他更是喜爱。
夏明甄对下棋这东西不感冒,甚至觉得无趣,正好趁这个时间去楼上取点东西,上次因为傅甯笙闹得那一出,她和池景灏走的很急,有些东西根本没来得及收拾。
夏明甄坐在床边叠衣服,不一会儿,房门被人打开。
宁锦丞歪着个小身子,从门缝中探出头来,夏明甄笑问,“怎么不在楼下陪太爷爷下棋了?”
“因为我想见到你呀!”宁锦丞把房门一关,扭着小身体坐到夏明甄的身边,搂着她的一只手臂用晶灿灿的大眼瞅着她,撒娇道,“亲爱的,我不舍得你,我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
这小孩,卖萌还卖上瘾了。
夏明甄失笑,弓起手指刮了刮宁锦丞的鼻梁,“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不过太爷爷成天一个人在家,很孤单,他又这么喜欢你,你可以替亲爱的陪太爷爷玩一会儿吗?”
宁锦丞眨着眼睛,消化夏明甄的话,半晌,他似乎懂了,点点头,“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夏明甄挑眉,看着他有些贼兮兮的小脸,“什么条件?”
“亲爱的晚上不许陪池叔睡,要陪我睡!”
蓦地,夏明甄的脸有点发红,可能是陪池景灏睡觉这几个字太敏感了。
得到夏明甄的同意后,小家伙的眼睛都亮了,脚下跟踩着风火轮似的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小锦,下楼时不许跑。”夏明甄拔高了声音喊道。
喊完,她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有老妈子的潜质。
tang
不过一想到宁锦丞的表现,又软到了心坎里。其实不仅是老人,小孩子一样怕寂寞,而宁锦丞那么小没有了父母,这些年一直跟着保姆住,肯定没有人给他讲床头故事,也没有人在睡前给他一个晚安吻
夏明甄心里泛起淡淡的涩意,或许她做得还不够,所以宁锦丞刚才‘谈条件’时才会用那么小心翼翼的语气,生怕他会拒绝似的——
“啊!”
突然,房门外传来宁锦丞的叫声。
夏明甄不知怎么心里咯噔一声,放下衣服匆匆走出门外。
二楼与一楼楼梯的转角处,宁锦丞歪歪扭扭地趴在那里,小身子此时还疼得一颤一颤的。
见此,夏明甄的心整个都被揪了起来,她大步跑过去的同时,与站在楼梯间的夏瑾如错身交汇。
“我、是他自己跌下去的。”夏瑾如白着一张脸说。
夏明甄脚步微顿,阴冷着目光侧头瞪向夏瑾如,后者眼神微闪,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你最好祈祷小锦没事,否则”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华姐也闻声赶来,夏明甄没再和夏瑾如多做纠缠,抱起趴在楼梯处的宁锦丞。
小家伙的鼻子被层破了一层皮,不过没有流血,最严重的是他额头的伤,血和头发黏在一起,夏明甄的手哆嗦着,到底也不敢拨开头发瞧看他的伤势。
夏明甄不知自己此时的表情如何,宁锦丞小脸脏脏的,和平时小绅士的模样大相庭径,狼狈极了。他的眼圈特别红,眼眶里满是盈盈的泪珠,许是怕她难过,小家伙把冰冷的小手贴在夏明甄的脸上,憋着嘴说,“我不疼,亲爱的,你别哭。”
她要哭了?
夏明甄想扯出笑,可怎么都笑不出来。
“快带孩子去医院,查查有没有脑震荡什么的,这伤口也不知道要不要缝针”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夏老出声,一经提醒,夏明甄像是突然醒悟过来,把宁锦丞抱起来拿了车钥匙就要往外面走。
华姐不放心地追出来,“我叫司机送你们吧,你这样”
夏明甄面无表情地上了车,“不用。小锦没事了我会打电话给爷爷,让他放心。”
夏明甄记得夏士雄最近在南城的医院开研讨会,在车上便打电话给夏士雄叫他帮忙联系病房。小孩子的伤总是大意不得,医院有认识的医生最好不过。
一路上,宁锦丞都没喊疼。夏明甄觉得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把宁锦丞吓坏了,那只小手紧紧地拉着她,既忐忑又不安地守在夏明甄的身边。
其实,她才是吓坏了。
一到达医院,夏明甄紧绷得神经才算稍微放松一些,夏士雄一早就等在急诊室的门口,一见到门口出现那抹火红色的身影,马上迎了上来,“明甄,怎么”
目光落在夏明甄怀中的小孩身上,夏士雄错愕地睁大眼睛。
“堂叔,你找到儿科大夫了吗?”一见到夏士雄,夏明甄六神无主地说,“小锦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头撞破了,还流了血,我不知道”
夏士雄收起惊讶,按住夏明甄的手,安抚她的心慌意乱,“我都安排好了,你别担心。这伤并不严重,我马上叫护士带他先去处理伤口。”
夏明甄松口气。
护士把她们带到清创室门口,夏明甄要跟进去,被护士牵着的宁锦丞回头对她说,“亲爱的,我自己进去就行了,我很勇敢的。”
夏明甄闻言蹲下来,沙哑着声音柔声问,“你不想亲爱的陪着你吗?”
宁锦丞马上摇了下头,“我是怕你看到我伤口,会难受。”
夏明甄的眼泪几乎要被这句话惹出来,可宁锦丞摔成这样都没哭,她这个大人要是真哭了就太丢人了。
她咧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摸了下宁锦丞的肩膀,“那亲爱的在这里等你。”
看着宁锦丞被带进去清理伤口,夏明甄站在原地没有动,手脚冰凉。
夏士雄这时走到她的身侧,凝视着她失魂落魄的表情,问了一句,“景灏决定把孩子带回国了?”
【番】以身试爱(31):夏明甄,你这个有悖伦常的女人!
夏明甄心思不整,所以也没听清夏士雄说了什么,“什么?”
“孩子的事”夏士雄用别有深意的眼睛注视着夏明甄,道,“景灏都跟你说了?”
“嗯。”夏明甄点点头,幽幽地道,“小锦太可怜了,我要是知道,早就会让景灏把他从法国带回来了。是”
夏明甄平静地反应让夏士雄觉得奇怪,不过还是附和,“你这么想就对了,景灏一直没跟你说,其实也是怕你接受不了,他其实更担心的人是你。不过现在好了,孩子毕竟也要在健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不管怎么说,你们一家三口,现在也算是团聚了。堕”
夏明甄颓然地垂着肩膀,有些无助的情绪爬上她苍白的面容,“只是我怕自己担任不好母亲的角色,小锦才回来没多久,就出了这事”
夏士雄安慰地拍拍夏明甄的肩,“别这么担心,小孩子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小男孩也不能惯着,摔几次也好。”
夏明甄其实也懂得这么道理,男孩子就要糙养,别人家孩子时常在外面打架又受伤的,不也这么过来了?可是她一想到那伤出现在宁锦丞的身上,心里就跟被生生剜下一块肉似的生疼生疼的。
夏士雄还有事,安排好一切后先行离开。
宁锦丞额头上的伤口如夏士雄所说,不算太严重,护士把他受伤的那一小块地方的头发剃了去,然后涂了药,用一块纱布给盖着。
坐在病房里输液,小孩总想伸手去摸头顶,夏明甄一见到,就皱眉制止,问他是不是疼了。
小家伙哭丧着一张脸,噘嘴说,“我这样一点都不帅了,还秃顶”
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果然是个孩子,刚才磕的那么严重都忍着,可一想到自己脑袋上秃了一小块就忍不住委屈。
夏明甄哭笑不得,可到底还是心疼,坐到床边把宁锦丞抱在怀里,放柔了声音说,“谁说不帅的?亲爱的觉得小锦最漂亮了。”
“那和池叔比呢?”小家伙好胜心马上被勾起来,也不哭了,仰着脑袋瓜期待她的答案。
夏明甄理所当然地回,“那还用问么,池叔和小锦比可是差一大截呢!就算小锦脑袋上贴着纱布,也比池叔帅一丢丢。”
听到夸奖,小家伙得意了,伤口也不觉得那么疼,两只腿从床边调皮地晃到夏明甄的身上,夏明甄顺手把他小腿搁在自己的腿上,看他穿着卡通的五指袜,脚趾头还一蜷一蜷的,觉得特别可爱。纤细的手把他两只小脚丫包裹在手心里,一摸都是潮乎乎的。
“小汗脚。”她笑着说。
宁锦丞闻言有点脸红,但因为被夏明甄攥着小脚太舒服了,就忍着没缩回来。
“跟亲爱的说说,你怎么换从楼上跌下来的?”夏明甄垂着眼睛,用状似不怎么在意的口吻问道。
宁锦丞想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
“你下楼时跑了?”
“没有呀,亲爱的不然我跑,我听话。就是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摔了。”
夏明甄听到这,更加证实了心里的想法,那时候夏瑾如怎么会那么巧就站在楼梯口?宁锦丞不是冒失的孩子,不会连个楼梯都不会下。
“亲爱的,你怎么了?”
夏明甄回过神,发觉自己握着他小脚丫的手不自觉用了力,她忙松手对他笑笑,“输完液咱们回家,我打电话让池叔早点回来,咱们吃好吃的?”
听到前半句话,小家伙还有点雀跃,听到后面就有点打蔫,不放心的强调说,“让池叔回来可以,但是亲爱的答应过我要陪我睡的。”
“知道啦,小机灵鬼。”夏明甄弹了下宁锦丞的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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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里出来,夏明甄直接开车回家。
宁锦丞撞到头,多少都有点不好受,精神不济,刚一躺到床上就睡了。
夏明甄等他睡熟了才打电话给秘书,让她带些吃的过来,他们这一折腾中午饭都没有吃,她怕宁锦丞醒来后会饿。
之后,她又拨了通电话到夏宅。
夏老惦记宁锦丞的伤,午觉也没睡,就守在电话旁边,一听夏明甄说没事
tang,这才释然,“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下来,这孩子本来就命苦,刚到咱家就出了这事,哎”
夏明甄心里冷笑,可不就是好端端的么,好端端的被人从楼上推了下来,那人也真是狠心。
“对了,爷爷,瑾如呢?”
“她?和朋友去茶阁喝茶去了吧,刚走没一会儿。”
谭倩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放在冰箱里,刚从厨房出来,就见夏明甄拿了外套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夏总,你要出去?”
“办点事,马上回来。”夏明甄走到玄关换鞋,对谭倩吩咐,“小锦醒了之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他要是饿了就做点饭给他。”
“好的,夏总。”谭倩知道夏明甄对厨房之事一窍不通,来的时候就买了好多半成品的食材,以备不时之需。
夏明甄知道那家茶阁,是简淑芬一个牌友开的,简淑芬在里面也掺了一股,夏瑾如时常会带着朋友去光顾。
刚闯完祸倒是半刻也不消停,还有心思和朋友喝茶?难不成是庆祝去了?夏明甄眼神阴鸷,捏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泛白,她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夏瑾如平时做点无伤大雅地小动作也就罢了,现在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了,夏明甄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蓦地响起,夏明甄下了车,茶阁的人也认识夏明甄,但一见她气势汹汹地模样连上前询问都不敢。
夏明甄找到夏瑾如所在的那间包厢,门都没敲。
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夏瑾如举着茶杯正和对面坐着的人说着什么,眼底还带着笑意。可当夏瑾如听到动静,抬头望来的那一刻,笑意瞬间消退,取而代之是有些难看的脸色。
夏明甄推开虚拦在身前的服务生,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朝着夏瑾如走过去。
她每靠近一步,夏瑾如的脸就苍白一寸,直到夏明甄在她面前站定,两人形成悬殊的身高和气势,夏瑾如才动了动唇,“姐,我”
啪——
夏瑾如捂着被打痛的脸颊,怔愣住。
她的朋友也慢一步反应过来,马上阻拦到夏瑾如的面前,横眉冷对道,“夏明甄,你怎么打人?!”
“傅龄,你要是不想一起挨打,就给我闪一边去。”夏明甄丝毫不把傅龄看在眼里,一双着了火的眼睛牢牢地揪住夏瑾如,“夏瑾如,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我要让你知道,想动我的人就得承受后果!”
夏瑾如眼圈泛红,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
夏明甄越看她这副样子就越生气,想当年简淑芬不就是用这幅柔软无依的模样把夏振东的心卷了去么?她和苏之莲之所以过了十几年生不如死的生活,不就是拜这对母女所赐吗?
无名之火从心底不断翻动着,夏明甄仗着身高的优势把碍眼的傅龄从眼前推开。
夏瑾如眼看她要上前,愕然惊惧地不断向后退。
“夏明甄,你怎么这么粗鲁?”傅龄一心偏着夏瑾如,不甘心地又插/在两人中间,推搡着夏明甄,阴阳怪气地说,“怪不得我哥把你甩了和瑾如在一起,想必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有一个水性杨花又好斗的女人吧!”
傅龄一句话踩到了夏明甄的痛处,傅甯笙背叛她和她的妹妹结婚的事是夏明甄心里的一道伤疤,她停下脚步,阴狠的目光直逼傅龄,“你说什么!”
傅龄被夏明甄的眼神吓到,不过还是忍着惧意,拔尖了声音,“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和自己的哥哥搞乱/伦,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让人觉得恶心!不然你以为我哥为什么不要你了?你这个有悖伦常的女人!”
这一刹那,血色从夏明甄的脸上一点一滴地褪了下去——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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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以身试爱(32):看到那个女人,她的头隐隐作痛
傅龄向来泼辣,就算是夏明甄和傅甯笙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能和她处好关系。夏瑾如温婉可人,嘴也会说话,当时把傅龄摆弄得晕头转向,傅甯笙和夏明甄分手,转而和夏瑾如订婚,傅龄是最开心的人是。
无端被傅龄提起唐允叙,夏明甄的眼神闪过一抹戾气,“傅龄,把你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她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傅龄却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说、说一百遍也是事实,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唐”
夏明甄猛地抬起了手,傅龄像是顿时僵住,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是,夏明甄的手没有落下。
被服务生从办公室叫来的简淑芬匆匆隔在夏明甄和傅龄之间,不知有意无意,简淑芬尖长的指甲在推开她时,在她的手臂上划出长长一道血痕堕。
“都是自家人,有话好好说。”简淑芬柔和的目光落在夏明甄脸上,叹气,“今天的事瑾如和我说了,就算不是故意的,但终究瑾如当时是唯一在场的人,没看好小锦也是瑾如的责任。”
简淑芬几句话便把夏瑾如的嫌疑摘得干净,她道,“明甄,我替瑾如向你道歉。总归你们两个是亲姐妹,有什么错你这个做姐姐的担当着点,啊?”
夏明甄勾起一边的唇,“担当?简姨,我还不够担当吗?我要是真是心狠,现在就报警了!就算夏瑾如这行为不是故意杀人,也是故意伤人。小锦是池景灏好友的遗腹子,只要池景灏动点心思,未来几年夏瑾如就只能在牢里过了!”
简淑芬倒吸一口凉气,连她身后的夏瑾如这时都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做了多大的错事!
只有傅龄还喋喋不休道,“进监狱也是要讲究证据的,夏明甄,你别信口开河污蔑我嫂子,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否则我就把你在唐家的那点丑事都”
“傅龄!”
突然,一道厉呵从门口传来。
傅龄的目光一瞄过去,立刻闭了嘴。
傅甯笙卷着一身的寒气走到她们周围,清冷淡漠的眼睛凝睇向傅龄,“你给我回家去,别再这里丢人现眼!”
“哥!”
夏瑾如这时出了声,依旧是温柔似水的声音,“甯笙,你别怪傅龄,她也是因为我才”
傅甯笙看都没看向妻子,森冷的视线始终和傅龄对峙,傅龄红了眼睛,委屈的说,“哥,你从来都没有吼过我的。而且是夏明甄打人在先,她打了嫂子啊!”
“我就是一直太惯着你了,才会让你这么无法无天,什么话都敢乱说!”傅甯笙一向斯文,什么都藏在心里,能让他动肝火也是很难的一件事。
傅龄嘴唇嗫嚅半晌,可能是傅甯笙脸色太难看,到最后也没说出什么,咬着唇走了。
夏明甄冷眼看着这一切,就像看着一场闹剧一样,她不想再见到简淑芬和夏瑾如这对母女的嘴脸,转身要走。
“明甄!”傅甯笙似是想要拉住她。
“甯笙。”同时,夏瑾如上前一步,低弱地唤着。
夏明甄和傅甯笙的脚步均是一顿,夏明甄没有回头,同傅甯笙说,“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说罢,夏明甄踩着高跟鞋,如来时那样高傲挺胸的离开包厢,而傅甯笙的步伐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跟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夏瑾如看着这一幕,几乎瞪红了眼睛,简淑芬轻声一叹,“看见了吗,心不在你身上,做什么都没用。你要是有我那两把刷子,不至于到现在都搞不定傅甯笙。”
夏瑾如攥紧了拳头,两只手因为太用力而身体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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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茶阁,夏明甄走进旁边的小巷,傅甯笙刚跟进来,就被夏明甄拎着衣领按在了墙壁上。
他动也不动,全然由着她。垂着眼睛,她明艳清丽的小脸近在咫尺,两片唇微嘟,诱人极了。只是此时她的那双眼睛,闪动着复杂的暗光。
她哑着声音问,“当年你和我分手,就是因为你认为我和我哥”
傅甯笙喉结轻动,沉默。
“我没有!”
她低低地喊道,
tang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发出哀鸣。那张面容上出现的痛色和无奈,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戳着傅甯笙的胸膛。
“我知道你没有,明甄,是我误会你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唐允叙曾经深切的爱过夏明甄,这段禁忌之恋,傅甯笙在知道的时候也曾惊愕不止。而他认识夏明甄的时候,唐允叙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而夏明甄在那段时间因为唐允叙的离世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从前的很多记忆都没了。
傅甯笙以为,只有一个人真真切切的深爱过,才会因为那个人的离开而神志不清。
她时常会在他的身上找寻另一个男人的影子,所以他很自然地以为,夏明甄对唐允叙也有着男女之情。
傅甯笙,傅家的大公子,骄傲如孔雀的他怎么甘心做另一个人的替身?于是,他做了一生最错误的决定
之后的很多年他都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自负造成了今天的局面。然而前不久再次见到夏明甄,他才发现,对她的那份悸动并不是不存在了,只是被他盲目地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最深处。
现在他时常会想,即便是替身又怎么样呢?至少守在夏明甄身边的人是他,至少她以为她爱上的人也是他
只是,没有如果。
傅甯笙伸出双手扳过夏明甄的肩膀,认真地觑着她莹润的眼瞳,“明甄,我从来都不想让你伤心难过,你那么让人心疼,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只想让人把全世界都搬来送到你面前。我想宠着你,把你童年错失的快乐都还给你,只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傅甯笙胸口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难以喘息,他痛苦地说,“我想要你的眼睛、你的心、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一丝一毫念着别人都不行。我太自私了,把爱当成占有,才会这么愚蠢地把你推开。明甄,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
夏明甄闭上眼睛,把方才的失态都收敛了去,她后退一步,傅甯笙的手掌从她的肩头滑落。
“明甄,你去哪?”傅甯笙焦急地问,他有一种感觉,他就要失去她了。
更确切的说,他从很早以前,就失去她了。
夏明甄头也不回地道,“我要去见池景灏。”
“”傅甯笙颓败地靠在墙壁上,双腿像是灌了铅,动也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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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甄不知道为什么,得知傅甯笙误会她和唐允叙,心里会那么难以忍受,甚至慌乱到手足无措,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怀疑质问过她和唐允叙的感情,而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记不清那个人是谁,也记不清自己当时的表现,她到现在唯一还能清楚感觉到的,是那时被人误会时的心痛
而现在,几乎是下意识的,夏明甄非常迫切的想要见到池景灏,就好像见到他,一切的痛苦和茫然都会不见了一样。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到池氏的停车场的,夏明甄将车窗打开,低下停车场的阴凉让她从那些不好的思绪当中,有些微的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盲目的找过去,是不是会对男人造成困扰。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夏明甄看到是谭倩打来的电话立刻接了起来,“小锦醒了?”
“醒了,不过没事,我熬了粥给他喝,他问我您去哪了。”谭倩在那边说道。
“你告诉他,我马上就回去”
夏明甄突然噤声,目光揪着前方从电梯走出来的一男一女,男人颀长挺拔,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和气魄,身旁的女人三十岁开外的样子,因为保养得意一举一动间容光焕发。
这两个人之间明明没有任何暧昧的互动,可夏明甄还是下意识拧紧了纤眉,太阳穴也隐隐作痛起来
【番】以身试爱(33):殷小姐才是他心尖上的那一位
“夏总?”
电话里迟疑的声音让夏明甄回过神,她说,“我马上就回去了,你让小锦在床上乖乖地等着我。”
挂上电话,池景灏和那个女人已经上车离开,不知去向。夏明甄抿着唇,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最后还是没去找他,也没打电话给他堕。
停在最角落的红色X6缓缓驶出池氏的地下停车场,就像从没来过一样是。
晚上七点多,池景灏回到别墅,一进门就有个小身影扑了过来,他马上接住。
宁锦丞抱着男人修长有力的双腿,泪汪汪地仰着头,可怜兮兮地对他说,“池叔,我饿。”
中午喝了一碗粥果腹,这对正在长身体的小孩肯定不够。
池景灏的视线在宁锦丞头上的纱布上停留了一下,于是问,“你婶婶呢?”
话音刚落,夏明甄不知从哪钻出来,同宁锦丞一样扑来,只不过她很自觉的钻进池景灏的怀里。
夏明甄换了一身珊瑚绒的运动装,很鲜艳的浅粉色,穿在身上把小脸衬得更水嫩,没上妆的模样如同刚出社会的大学生。
此时,她也眼巴巴地瞅着池景灏,装模作样地撅着小嘴,“池先生,我也饿。”
“”
池景灏有些哭笑不得,宁锦丞饿成这样还有情可原,可她一个成年人
一大一小搂着他,就像树懒搂着救命稻草,池景灏两只手,分别揉着两个人的头发,嘴角噙着淡笑,“等着,我去做饭。”
夏明甄和宁锦丞对视一眼,立马松开了他,池景灏先上楼把西装换下,刚进厨房,就闻到一阵烧焦了的味道。
“怎么回事?”他回头问着门口唯一的嫌疑犯。
话音一落,原先和夏明甄一起等在门口的宁锦丞趿拉着拖鞋跑了,夏明甄干笑几声,“谭倩买了好多微波食品过来,我也没注意上面的包装,把锡纸什么东西扔进微波炉了,然后”
她没把那些东西开封,爆炸了不说,锡纸还着了火,差点没把她和宁锦丞吓坏,还以为自己就要因为一顿饭把池景灏的别墅给点着了。
池景灏去开微波炉,果然看到里面到处四溅着残羹的尸体,一股糊味儿冲进鼻端。
男人果断地拔了插头,见此夏明甄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忙出声道,“里面刷一刷还能用吧?”
“你刷?”男人挑眉望过来。
夏明甄立刻把话吞回肚子里,她是家务白痴,一干活就准惹祸,她还是少沾为妙。
池景灏把微波炉抱到院子里,回来之后洗了手,墨蓝色休闲衫的袖扣卷到了肘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水的冲刷下泛着莹莹光泽,包括他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都变得异常璀璨。
夏明甄不知不觉走到他的身后,从背后圈住了男人的腰,心口贴着他宽厚强壮的背脊,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她像小猫一样将脸在他的背上撒娇似的蹭了蹭,嘟囔了一声,“有女人的味道。”
他低笑了一声,许是笑她的语气,活脱脱一个逮着丈夫偷情的小怨妇一样。
“来之前去见了一个老朋友。”
他没瞒着她,夏明甄松口气,心里的那点不安渐渐被压了下去,她又哀怨地说了句,“我都没见过你那些朋友。”
池景灏扯着她的手臂,从她将身后拉到面前,她的腰抵在洗涮台的棱子上,胸前紧贴着男人火热的胸膛,她的耳尖蓦地有些泛红。
池景灏把她的羞赧看在眼里,五官线条柔软几分,黢黑的眸子挂着浅淡的笑意,“之前是谁说过,各过各的?我不许限制你的生活,你也不会参与我的交友?”
夏明甄无言以对,嗫嚅了好一会儿,伸出柔嫩的手抚上男人刀凿一般的脸颊,小声说,“那是以前,和现在情况不一样。我现在想见你的朋友,也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
“为什么?”他角度极微地侧着头,用脸迎合着她的触碰,一双眼睛却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因为”夏明甄眼珠转了转,在心里思忖着最合适的用词,忽而狡猾一笑,“因为池先生现在是我的!”
她见到池景灏
tang的眼睛里,在那一刹那有什么涌动出来,但是还不待她看清,男人变俯身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夏明甄搂住他的颈子,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指尖插/进他坚硬精短的黑发当中,唇被他撬开,大舌喂进口中,几乎要席卷走她胸腔里的所有空气,他的口中是尼古丁淡淡的苦味,夏明甄没有尝到其他女人的味道。
大舌与小舌纠缠着、追逐着,卧室内充盈着口舌相交的润泽声,和一声声夏明甄难耐的低喘。
过后,池景灏用额头抵着她的,没有错过她意乱情迷的模样。
他将她的手从颈后拽到眼前,白皙的手臂上此刻有一道红痕分外狰狞的朝着他叫嚣。
凌厉的眉头拧得很紧,他沉了声音问,“怎么弄的?”
夏明甄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伤口,被抓深的地方有点渗血,此时血迹凝固显得很不好看,她看了一眼也跟着皱了眉,说,“我今天去打架了。”
“”
池景灏能猜到她这伤和宁锦丞的伤脱不了关系,听她说完,男人沉默了很久。
“我早就看夏瑾如不顺眼了,成天哭丧着脸做出一副怨妇的样子,好像我欠她八吊钱似的,现在更过分,直接朝小锦下手了。”夏明甄咬牙道,“我才打了她一巴掌,一点都不解恨”
“夏明甄。”男人打断她,声音也冷了几度。
“呃?”
“冲上人家家门去打架,是很蠢的行为。不能毫发无损地回来,是蠢上加蠢。”
夏明甄今天不算讨得便宜,要不是傅甯笙出现,可能她和傅龄会打成一团也说不定,到时候也说不准谁能占了上风。所以,对池景灏的话,她根本没资格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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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灏用现有的食材,简单的做了个炒饭,人家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可夏明甄却觉得为他下厨的池景灏带着最致命的吸引力。
一大一小的确是饿坏了,端着个子的饭碗忙着吃,话都顾不上说。
池景灏摇摇头,拿着手机径自上了楼。
电话接通后,齐晟的声音传了过来,“池总。”
池景灏发难道,“今天的事,保镖为什么没和我及时汇报?”
齐晟也是刚得知今天这一连串的状况,刚才还在发愁怎么向池景灏说明原委,还没想通,男人就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齐晟语气有些发虚的说,“之前保镖是有打给我,但是说情况并不紧急,我看您正和殷小姐见面,就”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替我做了主?”池景灏森冷的声音从电话线爬来,冷得叫人直打颤,“齐晟,我看你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池总,我不是”
齐晟在心里直叫冤,他根本就摸不清这一对夫妻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之前几年也不见他们有什么互动,最多就是池景灏派了保镖保护夏明甄的安全,这招数对有钱人来说屡见不鲜。
可现在,池景灏断了和那些小明星的来往,倒和自己晾了四年的妻子来往了起来。
齐晟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且,他一直以为,在池景灏的心里,殷家的那位小姐才是放在心尖上的那一位,所以从保镖那听说事情不急的时候,他才没第一时间向池景灏汇报。
不过,现在看来,他也看不懂到底是夏明甄比较重要,还是那位殷小姐了
“池总,是我的失误。”齐晟主动承认错误。
“明天去人事部扣一个月工资。”
齐晟松口气,才一个月的工资,说明池景灏对他已经很宽待了。
“池总,那夏家二小姐那?”齐晟此时多少能摸清池景灏的脉络,也知晓池景灏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
“先派人查查她,还有简淑芬。”
“是。”
池景灏笔挺地站在窗前,眼神凛然萧肃,深邃如海叫人看不懂目光里蕴藏的含义,只是面庞轮廓被光照得更加凌厉起来
这时,另一通电话
打了进来,池景灏垂眸,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殷贝琦——题外话——***
好像没提过,这两个人,是夏蕾丝先追的池葛葛,哈哈。
放个两人初识的小片段给你们解馋。
【求包养啊先生!】
“包/养我很划算啊,我不要太多钱,呃,这个数就行。”她随意比划出一个数字。
池景灏蹙眉。
“那要不然,这个数?”她减去了两根手指头。
池景灏还是不说话。
她哭丧着脸,“免费的还不成么?最多、最多我每顿还可以少吃点……”
【番】以身试爱(34):堂叔,小锦是什么血型?
“阿灏。”殷贝琦在电话中,迟疑了一下,说,“明天你能陪我去一趟医院吗?”
池景灏没出声。
殷贝琦没有得到回应,略微有些尴尬地道,“我不知道检查的结果如何,没人陪着的话,我有点怕是”
她始终屏息等着他的答案,半晌,终于透过听筒听到特属于男人低沉磁感的声线,“明天公司有会,我派齐晟跟着你。”
“那麻烦你了。”殷贝琦掩藏不住内心的失落,咬咬唇道堕。
“还有事吗?小姑。”池景灏问。
听到这个称呼,殷贝琦怔了一下,这样疏离冷漠的口吻,让她把所有要说的话都吞了回去。她闷声说没有,池景灏便挂了电话,连半点的犹豫都没有。
殷贝琦坐在酒店套房的沙发上,拿着手机,望着对面落地窗外的璀璨夜景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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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甄答应了宁锦丞今天要陪他睡,池景灏知道后脸色一直不快,不过最终还是被夏明甄三言两语哄得独自进了卧室。
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陪着宁锦丞睡,小家伙显得很兴奋,早就准备好一本书让夏明甄给她读。现在受伤的人最大,夏明甄耐着性子翻开了书,一瞧,是一本给一岁小孩读的启智书。
刚读了不到两页,书就被宁锦丞拿走,他又换了一本出来。
就这样读了三四本,都是刚读一两页就又换了高一级的书,夏明甄一头雾水,“小锦,你这样换来换去,还怎么睡觉?”
宁锦丞以为她不耐烦了,小肩膀耷拉着,小嘴也撅着,弱弱地说,“对不起,亲爱的,我只是只是从小到大没有人给我讲故事,我怕以后你不会再陪我了,所以想让你把每一本都给我读一下,就好像从小的时候你就陪着我一样。”
他低着脑袋,失落极了,也不敢抬头看夏明甄的眼睛。
小孩的这点心思其实很简单,他家里有那么多好看的书,从几个月到几岁的都有,只可惜除了保姆从来没有人给他读过。夏明甄陪他一起睡,他便想让夏明甄把这些书都给他读了,哪怕只读一页,他都能装作一直以来,他也是有人陪伴的,就像是他学校里的那些同学一样。
夏明甄的心几乎疼到了心坎里,她干脆躺进被窝里,把小家伙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他没受伤的额头,“以后每周亲爱的都陪你睡一天,你想听哪本,亲爱的就给你读哪本,好不好?”
宁锦丞缓慢的抬起头,眼睛里又企盼又忐忑,问,“真的吗?”
夏明甄温柔地笑笑,“真的。”
小家伙的脸上刹那绽放出单纯无邪的笑容,欣喜若狂地用两只小手把夏明甄的腰圈住,一晚上都不肯从小明子的怀里出来,腻歪得不得了。
池景灏半夜过来的时候,只见唯一应该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掉在了床下。
一大一小都穿着全面的睡衣,仰躺着睡得正香。宁锦丞一只腿横在夏明甄的腰上,他的上衣衣摆卷到了胸口,露出白花花的小肚皮,嘴里打着轻鼾,和白天伪装出的小绅士模样天差地别。
相比起来,夏明甄的睡相也不怎么样,头早就脱离了枕头,歪着脑袋,一只手还攥着宁锦丞的小脚丫。
池景灏站在床边看她睡得白里透红的小脸,颇为无奈又带了点纵容的摇头。
睡相不好这东西,原来也是遗传来的。
睡得迷迷糊糊,夏明甄只觉得一只干燥熟悉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像是小扇子似的睫毛颤了颤,她睁开眼,藏在黑暗中男人的面庞少了锋利,连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都显得柔和许多。
“跟我回去睡。”看她醒了,池景灏压低了声音。
夏明甄清醒了几分,先回过头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宁锦丞没有要醒的趋势,然后对池景灏摇摇头,“我答应小锦了,不能食言。”
尤其得知宁锦丞敏感又渺小的愿望后,她更不能走了,这才第一晚呢就半途而废,这让她以后怎么在孩子面前抬得起头来。
池景灏眉头拧了一下,显然对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但是也没再勉强她。
看他站起身要走,一股轻微的拉力从睡衣衣摆处传来,他低头睨着她亮晶晶的猫眼,听她说,“我陪着小锦,你陪着我,好不好?”
tang
宁锦丞现在睡得客房,床和她卧室的一样大,池景灏就算睡在这里也没问题。
他还没想好,夏明甄就轻手轻脚地顺着男人挺直的身躯爬了上去,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把我吵醒了,就得负责哄我睡,这是代价。”
她贼兮兮地笑着,池景灏挑眉,大掌拍了她挺翘的臀,道,“又不是小孩子。”
嘴上虽然嫌弃,但他还是抱着夏明甄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他躺在最外侧,夏明甄枕在他的手臂上,柔软的小手悄悄牵住他的,勾着他的小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我忽然发现,家里有个孩子也挺不错的。”怪不得大多数人婚后都决定要孩子,没有孩子的家庭毕竟不算完整。
池景灏对她的话不予置评,但她就知道他在听她说话。
“你以后对小锦好一点儿,如果咱们两个一辈子就这样了,可我又生不出来,还有小锦能给你养老,继承你的家业,多好啊。”
男人喉结动了动,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最后却是沉沉的道,“你不用小锦养老?”
“池先生,你比我大那么多,要老也是你先老啊。”夏明甄松开他的手,改为双手双脚缠上他,笑嘻嘻地道,“到时候,我和小锦一起给你养老,所以你也得对我好点。”
男人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不过唇角却在黑暗中一点一点的上扬出一个清浅的弧。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词——
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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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池景灏把夏明甄和宁锦丞送到医院,便去公司了。
宁锦丞还有两天的点滴要挂,而且伤口也要专业医生来处理,换药布的时候夏明甄等在病房外面,就怕自己见到宁锦丞的伤口又会忍不住脾气想要打人。
“明甄。”刚开完会的夏士雄听说他们来了,特意过来看看。
“堂叔。”夏明甄从椅子上站起来,昨天她心里特别乱,对夏士雄连声谢谢都没说。
“都是亲戚,说这话就远了点,更何况小锦是你的孩子,也不是外人,这都是我这个做堂爷爷该做的事。”夏士雄伸手做了个手势,两人一同坐了下来。
夏明甄对夏士雄的话没做多想,小锦现在跟着他们,可不就是他们的孩子?
夏士雄又问了几句宁锦丞的情况,得知他没什么事点了点头,夏士雄说,“虽然说男孩不用那么在意,但是小锦的血型比较特殊,最好还是不要有出血型的伤口最好,以免危难时刻没有合适的血型。”
夏明甄拧眉,看向夏士雄。
“不得不说景灏还是很有远见的,小锦出生那一年,为孩子储存脐血这种事还不被大家所认可,可景灏二话不说就签字同意了。今天在会上通报了一个病例,七岁的小孩患了神经母细胞瘤,因为血型特殊,当初又没有储存脐血,现在院方和家长完全束手无策。”想到那对家长该是如何绝望,夏士雄重重的叹了声气。
迟迟没有听到夏明甄出声,夏士雄奇怪地转过头,夏明甄疑惑地问,“堂叔,您怎么知道小锦出生的事?”
按照时间算,小锦出生应该是在她和池景灏结婚之前,那个时候,池景灏应该还不认识夏士雄。
所以,夏士雄是如何知晓宁锦丞出生的那些事的?
夏士雄被问得楞了一下,然后,又听到夏明甄用很轻的声音,问道,“小锦,是什么血型?”
这时,夏士雄心里惊疑不定,心脏也开始突突的跳着。
“景灏他,没都跟你说清楚吗?”
【番】以身试爱(35):宁锦丞是她的孩子?
“景灏说什么?”夏明甄面露迷茫。
夏士雄一时无言,看夏明甄现在的反应的又不像是知情的,难道
夏士雄终于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夏明甄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而他刚才的那一番话显然已经让她起疑堕。
须臾,他深呼吸,意味深长的对她说,“明甄,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不能一直当成秘密,这对你不公平,更对小锦不公平。是”
夏明甄张了张嘴,却发现吐不出任何声音。
夏士雄坦诚的看着她的眼睛,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有什么疑问,就去问景灏吧,我相信他会给你答案。不过,作为你的医生,也作为你的叔叔,明甄,我相信你这一次已经足够强大到能够挺过来,接受现实,好好的生活下去。”
说完,夏士雄站起来,离开前又留下一句,“这些日子我都会留在南城,你如果想知道之前的事,就来找我吧。”
夏士雄的话模棱两可,夏明甄潜意识里觉得他口中的那些过去,一定和她缺失的那些记忆有关。可是这一切,又和池景灏,和宁锦丞有什么关系?
夏明甄在外面坐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刚给宁锦丞上好药的要护士拿着药盘走了出来。
夏明甄向小护士道了谢,正要推门,忽的想到什么,脱口而出,“请问,宁锦丞的血型是什么?”
小护士听到问题后站住,把药盘里放着的病历拿起来翻了翻,“Rh阴性A型血。”
小护士合上病历后,对夏明甄多嘱咐一句,“这种都属于熊猫血,血库里的备血一直不怎么充足。所以做家长的一定要注意,千万别让孩子磕了碰了。”
夏明甄点点头,伸出手去推门的时候,第一次竟然没有把房门推开。
因为,她现在的手都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宁锦丞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输液,一看到夏明甄进来,马上蹭的一下做起来,拍拍身旁的位置,“亲爱的,你坐我这儿。”
夏明甄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去,步履缓慢。
她刚坐下,宁锦丞就不老实了,往她这边蹭了蹭,脚趾蜷缩了一下,然后抬着脑袋瓜,眼巴巴地瞅着她,无辜又可怜。
夏明甄淡淡的笑了,知道他想什么,于是主动把他两只小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给他捏着小脚丫。
“小锦。”
“嗯?”宁锦丞舒服地眯着眼睛,偶尔被她弄得痒了,脚丫会不自觉的往回缩一缩。
“你对你妈妈的事,还有印象吗?”
宁锦丞只把眼睛张开了一条小缝儿,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你身上没有她的照片吗?”夏明甄的声音愈发地轻。
他还是摇头,“法国的家里没有照片,池叔说他也没有。”
想到这,小孩垂头丧气地咕哝,“所以我每次想妈妈,都找不到她的东西,到最后就不会想了,因为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夏明甄咬着唇,不知不觉眼眶涌上一股热气。
宁锦丞抓抓脑袋,一碰到纱布才想起来受伤的事,然后又把手垂下,“不过我觉得我妈妈一定和亲爱的一样,都这么漂亮,保姆阿姨说,只有漂亮的女人才会生出漂亮的孩子,好多人都夸我漂亮呢!”
夏明甄轻轻地嗯了一声,她把宁锦丞的两只小脚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对儿珍宝。
方子溪说宁锦丞很像她,尤其那双眼睛。华姐和夏老见到宁锦丞的第一眼时,也以为他们有着某种关系。宁锦丞还有一张元宝似的小嘴儿,肉嘟嘟的,夏明甄小时候也是这样
还有,她也是Rh阴性A型血,也就是所谓的熊猫血。
夏明甄怔怔地盯着那瓶点滴,过了一会儿宁锦丞困了,躺在她怀里睡了,她才低着头用眼睛描绘着小孩精致的五官。
突然想起她每次痛经去看医生,医生做出的那些诊断,他们说她应该是生过孩子或者小产之后没有注意,糟蹋了身体,才会导致现在的宫寒。
那时候她觉得对方都是蒙古大夫,做出的诊断简直荒谬至极,她连男人都没有过,就算是和傅甯笙在一起的那一年也没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她怎么可能有
tang过一个小孩?
可是现在看着宁锦丞,好像一切都能对上的了。
宁锦丞是她的孩子吗?
宁锦丞出生的时候她多大,刚二十岁不到二十一岁,而夏明甄缺失的正是那个时间段的记忆。
那么,宁锦丞的父亲又是谁?她怎么会忘了自己曾经生过孩子的事?
一个接着一个的谜团跃上夏明甄本就不算清明的大脑,答案像是呼之欲出又好似埋藏得很深,夏明甄头疼欲裂,觉得那些真相和她隔着的只有一道透明的薄膜,稍微一戳,薄膜就会砰的一下炸裂。
然而是她现在需要的,就是能戳破那层薄膜的武器
池景灏,就是那个武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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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两个多小时的液,宁锦丞说饿了,医院附近有个快餐店,夏明甄决定带宁锦丞去那里吃。
宁锦丞虽然住在国外,但很少吃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在家里保姆也只给他做中餐。上一次她和方子溪带他吃过肯德基后,他就一直对快餐念念不忘。
在电梯里,宁锦丞就开始问夏明甄快餐店有什么,夏明甄从来没有那么耐着性子,把快餐店里的套餐一一说给小家伙听,宁锦丞只是听着,就忍不住要流口水。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医院一楼大厅开启。
夏明甄带着喋喋不休地宁锦丞走了出来,她太关注于宁锦丞说了什么,所以身边走过了谁也并没有看到。
殷贝琦已经站进了电梯,猛地像是意识到什么,睁大眼睛看向前方走过的那纤细高挑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叫出口,“唐甄!”
察觉到夏明甄忽然停滞不前,宁锦丞还牵着她的一只手,好奇地看向她,“亲爱的,怎么了?”
夏明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觉得有人在叫她,可能,是错觉吧。
她低头对宁锦丞笑了笑,话还没说出口,身后便响起匆匆的脚步声,高跟鞋发出的声音清脆又响亮。
紧接着,殷贝琦站在夏明甄的面前,“唐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殷贝琦穿着典雅高贵,一件剪裁得体的橙色连衣裙,外面搭了一条奶白色的流苏披肩,蒂芙尼色的高跟鞋有十二寸高,但在夏明甄面前,还是矮了一头。
夏明甄认出了这个女人,昨天她在池氏的停车场看到的女人就是她,只是她想不到自己和这个人之前有什么交集。除非,她是在她缺失的那段记忆里曾经出现过的人。
夏明甄目不转睛的盯着殷贝琦,却不说话,殷贝琦忽而自嘲地笑了一下,拨弄一下耳边的长发,道,“说起来我们也有六七年没见了,我不像唐小姐这么年轻,总归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可能变化太大,唐小姐才一时间没想起来我。”
夏明甄抿了抿唇,谨慎地盯着她。
殷贝琦对她扯出端庄的一抹笑,“我是景灏的小姑,不过,他从没这么称呼过我,所以你也跟着他一起叫我贝琦吧。”
状似亲昵的口吻,带了一点示威的意味。
夏明甄马上就想到前不久,傅甯笙刚和她说起过池景灏身边曾经有过这样一位人物。
心里泛上冷笑,夏明甄出口说,“那我还是叫您小姑吧,毕竟辈分和年纪都摆在那里。”
殷贝琦嘴角大方的笑容蓦地僵硬了一下。
夏明甄觉得自己跟着池景灏身边久了,说话也像了那男人,一点亏都不肯吃,噎人的功力一顶一的好。
她挺着背脊,笑得比殷贝琦更明艳,说,“不过景灏怎么从没跟我提过您呢?他也真是的,就算是远房,家里有这么一位人物,不管亲近不亲近也得跟我说啊,搞得现在自家人在面前我都认不出来,真是太失礼了不是。”
话说到这里,殷贝琦连面上的那一抹假笑,都维持不住了。
【番】以身试爱(36):发掘真相
夏明甄从那天在地下停车场见到殷贝琦的第一眼,就对这个女人没好感。此时再一听她类似示威一样的话,觉得可笑又可悲。
一大把年纪了,就算保养的好又如何?想爬上池景灏床的女人大有人在,什么样的没有?难道还缺她一个半老徐娘?
“不好意思,小姑,我还约了人,先走一步。”夏明甄掩饰不住眼睛里的轻蔑,牵着宁锦丞从殷贝琦身边走过去是。
被彻底的无视,殷贝琦双手握成拳头,“我和景灏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这声小姑,我也承受不起。堕”
夏明甄停了片刻,头也没回,最终还是带着宁锦丞走了。
两人在快餐店用了餐,似乎是能感受到夏明甄心事重重,宁锦丞在吃饭的时候也不多话,乖乖的啃着鸡翅,吃的满嘴都是油。
夏明甄抽出纸巾给小孩擦了擦嘴,宁锦丞有点不好意思,砸了砸嘴说,“亲爱的,可不是我贪吃哦,是这个鸡翅太好吃了!”
“是是是,都怪这个鸡翅,小锦一点都不贪吃。”夏明甄忍着笑意,附和着他的话说。
宁锦丞闻言重重点头,吃得更心安理得了。
等他吃完,夏明甄带小家伙去洗手,用纸巾把他的小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擦干净,无比细致,“小锦,带会儿亲爱的可能会去一个地方,你要跟着我还是先回家?”
宁锦丞想也不想的答,“我要跟着亲爱的。”
其实夏明甄也不放心把他带回家,但是她这边确实有点事需要去印证一下。
过后,夏明甄带着宁锦丞从快餐店出来,走到她停靠在路边的X6,先把宁锦丞抱上副驾驶,接着走向驾驶室的脚步却忽的一顿,反而朝着一百多米开外的另一辆黑色小轿车走过来。
她弯腰,敲了敲车窗。
里面是一个又瘦又矮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看,样貌和穿着都属于很不起眼的那一种。
中年男人把车窗摇了下来,露出疑惑的表情,“小姐有事吗?”
夏明甄没心情和对方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我现在带小锦去玩,你别跟着我,要是被我发现你还在后面,我就让你丢工作。”
“”
夏明甄说完就潇洒地上了车,中年男人果然只是看着那辆车离开,然后拨了电话给池景灏。
他把大致情况说完,池景灏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吩咐,“你先回来吧。”
就算让他再跟下去,夏明甄也会发现,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想办法甩掉他安排的保镖,要是因此出了什么事反而弄巧成拙。
池景灏掐了掐眉心,不过,她是什么时候发现一直有人跟着她的?
夏明甄开着车,时不时觑向后视镜,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发现那辆车的踪影,她才打开导航,输入‘月桂园’三个字。
其实对方的手法很熟练也很专业,他经常会换车,就连跟着她的人也会隔一段时间换一个。夏明甄发现自己被人跟踪还是两年前,那时候她以为对方有什么恶意,更甚至想过他们是简淑芬或者夏振东派来的。后来那些人始终没有什么动作,她也就索性不再去管。
直到前不久她才忽然想通,池景灏为什么会对她的一举一动那么清楚,显然和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车子驶入月桂园,身旁的宁锦丞显然认出了这个地方,跃跃欲试地问道,“亲爱的,我们这次来还是要捉奸吗?”
从他的口吻能听出来,宁锦丞似乎很希望能抓到池景灏的什么把柄,毕竟怎么说也是情敌关系。
夏明甄笑睨向身边,说,“是亲爱的有个朋友住在这里,我是来找朋友的。”
“哦。”宁锦丞失望极了。
车子停在保安亭,保安一见到夏明甄马上把升降杆升了起来,热情的寒暄,“唐小姐,回来了啊。”
保安的表现,就像是对待一个在回家路上偶然碰到的老熟人。
夏明甄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向保安点点头,不过等升降杆升上去之后,并没有立刻启动车子,她对保安道,“不好意思,我来的时候太匆忙,钥匙也没带,不知道您这有备用钥匙吗?”
保安说,“我们怎么会允许有业主家里的
tang钥匙呢?不过整个8号楼都是指纹锁,您要是没换锁的话应该就能进去啊。”
夏明甄敛眸,原来如此。
“啊,对了,上个星期908卫生间漏水,也不知道漏没漏到您家里,我给池总打过电话了,可池总这段时间可能是太忙,一直没过来,您一会儿上去的时候记得看一下,需要维修就找我。”
夏明甄道了谢,把车循着记忆停在8号楼前。
看着那幢只有15层高的小高层,夏明甄忽然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
殷贝琦今天叫她唐甄,这里的保安和住在月桂园的演员菲妮也称呼她为唐小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让接连三个人都认错?
“小锦,亲爱的上去一趟马上就下来,你在这里反锁上车,谁叫你都不许开车门,而且还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她上去之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会看到什么,所以并不打算带着宁锦丞一起。
宁锦丞点点头,“在学校老师教过,不能和陌生人说话。”
宁锦丞能一个人从法国想办法飞到国内,夏明甄相信他有自保的能力,而且这个小区的安保也很严谨,所以她才能放心地把宁锦丞留在车里。
把车窗开了一条小缝,夏明甄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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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大厅金碧辉煌,空气里隐隐飘散着一股油漆的味道,看来前不久这里才翻新过一次。大堂有两部电梯,而且都没在运营中,夏明甄挑了最近的一步进去,然后按了8这个数字。
从夏明甄走进这里的时候,记忆中就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到达八楼后,她的双腿也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朝着808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这种熟悉感,在她站在808门前时,更加的强烈。
夏明甄低头,看到了保安所说的指纹锁,她缓缓地抬起手,将手指印了上去,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忐忑。然后便是一声很轻微的电子音。
嘀——
门开了。
房门开启的那一刻,夏明甄心跳如雷,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连呼吸都在颤抖着,指尖也泛着冰凉。
她想到在彭仙楼,池景灏对她说过,很多年前他的确在月桂园藏过一个女人,还说有机会会带她来参观一下,当时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而他是什么表情呢?
现在再细细琢磨他当时深沉莫测的眼神,才恍悟到那个男人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没有说完。
夏明甄不想再耽搁下去,一团团疑问就像是玻璃罩子一样把她罩起来,让她透不过气。她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想知道池景灏在这其中扮演者什么角色,更想知道,小锦究竟是不是她的孩子
她深呼吸,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就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猛地将房门推开。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铃兰花的味道,迎面就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和阳台,阳台上摆满了铃兰花,每一个花朵都被照看得精细用心,迎风盛开着。
客厅是池景灏的品味,干净利落,不带一丝闲赘,白色的沙发和窗纱,茶几下面也铺着一层厚厚的浅灰色长毛地毯,一切都不过是正常高档家居的模样。
夏明甄一一走过,视线在每一个角落停留。
接着她来到卧室,依旧是白色色调,那张大床格外引人注目。夏明甄像是逃避什么,目光并未在床上搁置太久,而是打开了对面的衣橱。
男人的西装衬衣挂在一侧,和女士的服装用一个领带架隔开,他的领带有很多,各种颜色以及样式,相对来说,女士的衣服就显得不那么出众了,甚至用夏明甄现在的眼光看来,那些衣裙做工粗糙而且非常廉价——题外话——***
真相倒计时中,你们的月票呢?O(∩_∩)O
【番】以身试爱(37):堂叔,请帮我记起来
夏明甄原想过,书房应该是最没意思的地方,所以她才把书房放在最后一个参观。
只是当她推开书房门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三四十平米的书房里摆着两张书桌,一大一小。大的书桌上放着一台台式电脑,几本书,和一个文件架,简单的简直浪费资源是。
而旁边小的那一个,卡通龙猫的笔筒里插着五颜六色的笔,笔帽上有的带着吊坠,有的挂着巨大的卡通人物头像,一看便知道是小孩子玩意。桌面上也有一台电脑,不过相对大书桌上的就小了几寸,除此之外,笔筒旁边还放着几个漂亮的发带和发夹,小镜子等物,都是廉价又带着孩子气的东西堕。
那张小小的书桌凌乱又热闹,突兀地摆在大书桌的一旁,以另一种方式强调着它强烈的存在感。
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夏明甄十分缓慢的走了过去,手指轻触在桌面,一路沿着桌沿坐在了皮椅上,然后她才注意到,龙猫笔筒的旁边还放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不过二十上下的岁数,脸上涂着五颜六色的颜料,正对着镜头毫无心机地笑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泛着莹莹光泽。而她依偎着的男人,严肃刻板,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从额头到下巴都透着不近人情的气势,唯有那一双黑眸像是渗进了一点点及不可见的笑意。
明明那么不甘愿,却还是陪女孩照了一张相片,而且就摆在书桌上。
夏明甄用颤抖的手抚上那张照片中的女孩,她不会认不出自己,只不过那时候的她,头发比现在略长一些,眉梢眼底都是陷入恋爱中的女孩才会有的没心没肺。
“池景灏,我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她低头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是从四年前,还是六年前?或者,更早
夏明甄呆滞的盯着那一张照片很久很久,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划破了书房内的寂静。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下来呀,我一个人好无聊。”
听筒里传来宁锦丞楚楚可怜的声音,夏明甄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她参观这个公寓应该只有十来分钟的时间,怎么手机却显示她已经上来将近四十分钟了?
这其中的三十分钟,她为什么记不起来了?
夏明甄忍着内心涌上来的颤抖,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安抚小家伙,道,“对不起,我和朋友聊天忘了时间,我现在马上就下去。”
宁锦丞咬了咬唇,懂事的说,“其实你晚点下来也可以啦,我玩会儿手机游戏,你等会儿再来打扰我也行。”
夏明甄无声勾了勾唇。
将照片放回原处,夏明甄从书房里出来,路过客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超阳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推开相连的玻璃门,阳台几乎被好几盆铃兰所填满。铃兰是迎春花,又名君影草,在这个时节能把铃兰养得这样鲜活实属难得,看得出来它们的主人有多么用心的在打理它们。
曾经,铃兰是苏之莲最喜欢的花,在苏之莲还没有神经质之前,她曾经对夏明甄说过,铃兰是幸福的象征,为了获得真爱,铃兰在寂寞山谷等待自己春天的到来,所以它的花语是幸福归来。
苏之莲盼望幸福,她也一样,所以,铃兰一直以来也是她最喜欢的花。
夏明甄闭了闭有些潮热的眼睛。
池景灏曾经在这里藏过谁,已经不言而喻。
可是她为什么会忘记,还有池景灏,这几年,他为什么只字不提,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通过婚姻交易才会凑在一起的陌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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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回到卧室,两人酣畅淋漓的做了几次。
夏明甄在床上从来就不是羞涩的人,很放得开,池景灏技巧好,再加上对她的身体再熟悉不过,每每弄得她欲仙欲死。
直到过了很久,卧室里隐隐传来一声女人拔高的呻口今声,那之后,大床的晃动才暂歇。
洗完澡,夏明甄被池景灏从浴室里抱出来,方才消耗掉的体力因为男人舒服的按摩稍稍恢复了一些。池景灏只穿了件黑色短/裤便重新回到床上,但被子却被夏明甄整个占了去。
他莞尔,
tang拍了拍圆鼓鼓的一团,夏明甄这才露出脑袋,头发乱糟糟的全扑在脸上,被憋得小脸泛着诱人的桃红。
她大方的给他让出了一些地方,池景灏才躺到她身边。
夏明甄抱着被子挪到他身边,觉得没分给他被子好像有点不厚道,于是把被子掀开。但还来不及盖在他身上,池景灏边连人带被都带到怀里,“刚洗完澡,别着凉。”
夏明甄仰起脑袋瓜看了他一会儿,随后把脸贴在他的胸膛,“池景灏,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有吗?”波澜不惊的口吻,他伸手把她又裹紧了一些,“我倒是想问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想到刚才她扑倒池景灏,甚至还用了骑/乘的姿势,夏明甄难得脸红了红,“可能是因为要分开了,所以把之后几天的分给补回来。而且你食量这么大,只有把你喂饱了,你才不会去找那些小花旦啊小鲜肉的。”
池景灏发出哼笑,很低很沉的笑声,短促又性感。
他把她乱兮兮的短发一一捋顺,干净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状似不经心地问她,“要去哪?”
“去隔壁市一趟,可能要去个几天,说不准。”
“公司的事?”
“不然呢?有了你之后,我可再没有精力应付别的小情人了。”
她的口吻似抱怨又似满足,池景灏忍不住失笑出声。
她忽然用很轻的声音问,“池景灏,如果有一天我忘了你,你会不会来找我?”
池景灏圈着她的手一紧,之前轻松的笑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一抹深沉,“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今天我和小锦看了一部韩剧,里面的女主人公得了脑瘤然后就算了,不给你讲了,反正你也不感兴趣。”她叽里咕噜从他身上爬起来,抓着他有力的手臂,“快回答我的问题啦,你是跟男主角一样默默守候呢,还是干脆就不理我了?”
池景灏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并没有对她的话起疑,只是用被子再度把光/裸着的夏明甄包住,把不安分的女人按回自己怀里,“如果是我认定的人,就算忘了我,也还是我的。我会去找你。”
“还有,以后那种没营养的电视剧少看,也别带坏锦丞。”
夏明甄没有出声,呼吸平稳,好像睡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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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明甄没让池景灏送她去机场,而是让谭倩来接的她。
在车上,谭倩问,“夏总,我怎么不记得您最近有出差的安排?”
“有点私事。”
谭倩了然,再也没问什么,把车开向了郊区的酒店。
下车前,夏明甄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如果我池总打电话过来”
“我知道,就算事情比较棘手,夏总还在开会。”谭倩机灵地说道。
夏明甄满意的点点头,“把车停到机场的停车场之后,你就可以放假了,有事我会打给你。”
池景灏是个谨慎的人,她让谭倩把车放到机场就是怕男人会起疑。
夏明甄一早用谭倩的名字在酒店开了房间,把行李放上楼后,很快,就有人来敲门。
门外站着西装革履的夏士雄,显然他刚从医院回来,身上还带着很浓的双氨水的味道。
被夏明甄迎进了屋,夏士雄也没有跟她寒暄,而是转身认真地凝视他的眼睛。
“明甄,你都想好了吗?”
夏明甄回望,似乎有一瞬间的迟疑,她昨晚打过电话给夏士雄,知道当初忘记那一年多的记忆是自己的选择。她既然会用深度催眠的方式选择遗忘,那么那一段记忆一定不怎么美好。
然而如今,她想知道真相的欲/望也同样强烈,不止因为小锦的出现,更因为池景灏。
不过5秒的时间,夏明甄心中有了决定,再坚定不过地朝着夏士雄点头。
“堂叔,请帮我记起来,我想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