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请假,明天补回来。
今天晚上无法更新了,女儿昨天就发烧,吃药压着,现在烧得更厉害了,要带她去打水。
大家多原谅,明天三更补回来.............
晚上这章快码出来了,却总感觉哪里不对.....
已经码了1700字,总感觉哪里不对,不是我要的感觉。
最近两天生物钟颠倒,晚上总是很难睡着,白天总想找机会睡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思路很不畅通。
晚上这章先不更了,让光暗再琢磨琢磨,谢谢大家。
明天三更补回来吧,谢谢。
老婆、哇哇叫的宝宝,老男人的夜生活。
昨晚老婆失眠了,原因是前天女儿在奶奶家睡了一晚,突然没有了宝宝在身边,她就没睡好,于是昨天也怕睡不好,于是就真的睡不好了。
她在不停地进进出出,喝水、去阳台叹气、上厕所......结果把我也弄得没睡意了,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阵子,决定用最原始的方式解决两人同时失眠的严重问题。
当一切都进入既定程序时,女儿突然叫‘妈妈,妈妈!哇哇哇......’
我和老婆都呆住了,老婆从我身边跳起来跑去哄女儿,好容易小东西睡了,我们两个再无困意和任何心情......
一直到凌晨五点,才勉强睡了会儿,中午这章是真的搞不出了,晚上更新吧。
真是郁闷,我的单章太多了,这简直是又浪费了一次单章的机会,需要面壁思过。
这是我们的世界
夜深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起身吧,专家说了,勉强入睡会导致失眠,或者我应该去喝罐啤酒,在阳台吹吹风?
妻子睡的很熟,脸蛋儿还是红润的,虽然已不再年轻,眼角也爬上了一些皱纹,我却感觉她更美了,因为那些皱纹在我看来都是故事,我们年轻时的故事。
亲一下妻子和女儿的脸蛋,走到阳台,我喝着啤酒,抽出一根香烟,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去,这个世界与白天截然不同。
分不清是上弦还是下弦的月光披洒了一地银霜,送牛奶的工人已经在忙碌着分奶了,叮叮当当的奶瓶碰撞声和附近大排档中喝酒人的喧哗声纠缠在一起,反倒凸显出夜的宁静,有人在嘻笑、有人在骂娘,还算好,那几个黄头发的小青年没有耍流~氓。
挺好的大姑娘怎么就喜欢跟这些坏小子混在一起呢,怪不得老婆总爱看着才三岁半的女儿发愁,说是日后将女儿交给谁她都不放心;可我却听到了那个白裙子姑~娘的笑声,那是属于她的世界吧?每代人追求的快乐都是不同的,老婆多半还是杞人忧天了。
这个世界是安静的,也是喧闹的,是父母亲的挂念,又何尝不是孩子们冒险的天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人生,正如我一样,总是想着该如何向你们多要几张月票?这是我们的世界......
是啊,说了这么多,其实还是想大吼一声,给几张月票吧!我很需要!谢谢啦!让这个动人的声音穿越时空,来到你的耳边吧,还等什么?快投、快投,南无阿弥陀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想去睡了,等你们的月票催眠呢,我的兄弟姐妹们。明天见,月底最后两天,光暗会爆发的,可能不多,却会是满满的三更,老啦,拼不过年轻人的速度,只能这样承诺了。
谢谢你们,晚安:)
新书月结束了,谢谢大家。
激烈竞争的新书月结束了,阳光大秦的第一次结束了,光暗松了口气,忽然想到应该再次感谢我的读者,谢谢你们,没有大家的支持,阳光是无法冲上前十的,我很开心,好像一个得到了礼物的大孩子。
新的一月到了,可否求几张保底月票?光暗保证,会认真写好大秦,让大秦充满阳光。
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六十章【草原烽火情】
绿油油的草海中偶尔会出现色彩缤纷的野花,像极了后世的写实油画。
陇东草海真的很像海,百年不遇的炎热天气让人类和动物都有些受不了,草却像发了疯一般的生长,真的是风吹草低才能见牛羊,当然也可能见到狼。
两条牛犊般的狼冲到面前,墨线却没有丝毫慌张;这个时代游历天下的人都有对抗狼的经验,何况手中还有白五大夫发明的一种叫做‘哨棒’的东西,这次入草海的每个公输家弟子都有一根。
迅速立定了身子,瞪起眼睛望着两条草原狼,墨线将哨棒的一头放在口边,撮唇猛吹,顿时发出一种凄凉哀绝刺耳无比的声音,两头狼被惊呆了,不等他继续吹第二下,便夹着尾巴迅速逃开,估计是准备找个地方狂吐一会儿。那种声音就不是狼能听的,在它们听来那就是同类临死前的哀鸣。
墨线松了口气,正准备快速离开这里,忽然感觉小腿剧痛、然后就开始发麻,不好!被蛇咬到了。真后悔没听白五大夫的叮嘱,只为贪凉去了绑腿,若是有厚厚的绑腿在,就算被蛇咬到也未必就能伤及皮肉。
眼前黑乎乎一片,好像看到了满天星星,腿没了力气,再也站不住了,顺着草坡就滚了下去......
我就这样死了麽?娘亲还在等着我回去,不可以死的!
眼皮似乎很重,要花费很大力气才能睁开,眼前白花花的是什么?像是一张模糊的人脸,脸蛋圆圆的,长长的头发没挽起来,而是梳成无数根手指粗细的小辫子垂在鬓旁和脑后,高高的鼻子、深深的眼窝,略带淡黄色的瞳孔......只能勉强认出这是个女人,是她救了自己?
“来自华夏的男人,你终于醒了。一定是光明天不许你死去,否则被乌梢蛇咬到的人,是很难活下来的。快喝了这碗羊奶吧,等你有了力气,木卓贝要和你说话,你是个木匠麽?我看到了你的锯子和锤子;你的心地一定很善良,因为木卓贝看到了你随身携带的鸽子,那是光明天最喜爱的动物;可是,为什么你屁股下会藏了一块红布呢?我们义渠的小孩子最多到三岁就不会用这种东西了......”
这个义渠女子的皮肤不够白、也不够细腻,双手甚至还十分粗糙,五官最多只能算是不太难看,可是她笑得很爽朗,鼻子很高,眼睛很大、很明亮,看到她的笑容,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墨线仿佛是看到了雨后的彩虹和阳光。
“谢谢你救了我,木卓贝。我就是一个流浪的木工,希望在草原赚取足够的金钱,才好回家娶老婆;娘亲每天都在催我,她想要个孙子。”
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墨线无所谓地看看被木卓贝取出的那面红旗,脸微微红了下:“这块红布是娘亲要我藏在身上的,说是可以带来吉祥。你......你是怎么取出来的?”
“当然是从你屁股下取出来的!”
木卓贝的笑声几乎要穿透了帐篷:“原来是个没见过女人身子的男人啊,脸红什么?我要为你吸出蛇毒,当然要脱去你的裤子了,哈哈哈......”
似乎笑了几声还不够,她又放肆的大笑起来,像是占了很大的便宜。墨线呆呆地望着她,不觉紧了紧盖在身上的薄布被,脸变得更红了。
木卓贝是个作风粗线条、其实很细心的女人,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帐篷外只有十几只羊和一头瘦弱的牛,她吃的多是青稞粑粑,最好的食物就是栗面了,这还是战争开始前从秦人那里换来的。可每天给他吃的却是香喷喷的羊奶和热腾腾的手抓羊肉;墨线坚决要同她一起吃,她就拍拍自己还算纤细的腰肢,笑着说她已经吃饱了。
真是个热心肠的义渠大姐姐啊,就是有些坏毛病,总爱找机会亲他的额头一下,摸摸他的手背、拍拍他的屁股。墨线开始很害羞,到后来居然开始变得期待了,木卓贝若是某天不来占他的便宜,就好像丢了魂儿,连细嫩香美的羊肉都会变得没有味道......
木卓贝发现了墨线的变化,顿时就更加得意起来,作风也越来越是泼辣。墨线为她修理农具的时候,她就会故意弄来一桶水,打散了自己又黑又亮的头发,一面洗着,一面大声歌唱;义渠人很少会洗澡的,这不是水多水少的问题,是他们认为洗澡会损伤元气,而且一旦因此着凉生了病,草原上很难找到医生。木卓贝知道墨线喜欢干净,不爱她身上的味道,所以就每天坚持洗头洗澡。
那个晚上木卓贝脸红了,一头撞进墨线怀中,好半天才抬起头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他,轻轻告诉他自己是个寡妇。丈夫原本是老獂王帐下的勇士,结果却在义渠内乱中战死了,她的孩子也在不久前病死,她是个可怜人,她爱上了来自华夏的男人......要我就给我吧,不然就用你的锯子杀了我!得不到爱就选择死去,这就是草原儿女的性格!
墨线居然没怎么犹豫,小处~男哪里经得住这种赤裸~裸的诱惑?压抑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本性在那个晚上彻底爆发了,他把这个风韵迷人的寡~妇狠狠压在草地上.....
洗过了身子,躺在小男人的怀中,她咯咯笑着对墨线说,还要继续欺骗你的女人麽?说吧,你到草原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草原上是有很多流浪的工匠,他们总爱用一些小东西骗走牧人最珍贵的牛羊,可你不是那类人。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故事,你在寻找,那是什么东西呢?难道比木卓贝更珍贵?
“你恨新獂王吗?”墨线微微犹豫了一下,问他的女人。
“恨!是他害死了木卓贝爱过的男人。就因为木卓贝曾经是草原明珠的侍女,这个该死的家伙每过几天就会叫人家去他的大帐中......不要误会啊我的小男人,那家伙就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他才比不上你呢。”
墨线其实还是有些在意的,不过当看到木卓贝比星星更明亮的眼睛,顿时就释然了。木卓贝口中的草原明珠原来就是老獂王的独生女儿,怪不得她会如此聪明呢、不像那些毫无见识的义渠女人,原来是做过獂王王女的侍女。
“等等,你知道那个混蛋在哪里?你知道的,我说的是新獂王,木仲屠!”
墨线突然跳了起来,用力握住了木卓贝的肩膀,力量大的让她都有些疼痛了,不过她很开心,大声问自己的小男人:“你是要去杀了他麽?木卓贝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个英雄,是草原上翱翔的雄鹰!”
“是的,我要他死!为了我的木卓贝,也为了公输家,为了大秦!”
墨线放声大笑,狠狠亲了木卓贝一口:“快告诉我,那个新獂王和他最精锐的部队藏在什么地方了?”
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有个最大的软肋,无论新獂王有多麽阴险狡猾,他的大军也离不开普通牧民的支持,与秦军不同,这些牧民拥有的牛羊就是他的补给。
木仲屠其实已经做得很小心了,他已经留下了足够的牧民散落在草原上用来迷惑秦军,可惜却遇到了一个运气逆天的公输家小子,不但成功探得军情,还顺手收获了爱情。
听完‘新婚妻子’的话,墨线不觉挺起了胸膛。他知道自己抓住了机会,以后他不会再叫墨线了,他的名字叫公输墨,他将有能力给木卓贝一个完整的家......
第一百七十章【闹洞房】明天三更!
Ps:正文满3500字,闲话几句不算钱。哇哈哈,岳父的前列腺问题不算严重,找了位医院的熟人医生给看了,说是前列腺可以保守治疗;疝气没有完全造成卡嵌,休息好些就能缩回来,手术是必须的,却未必要在这个大热天动刀。岳父有些犹豫,想过了夏天再说。
这样光暗就不需要每天一更了,今天就恢复两更,而且我算了下,昨天欠了一更,明天补还、明天三更!
最担心的其实还是岳父的前列腺,这才是最麻烦的,没有特别严重,可以保守治疗,我很开心....
***
白栋一场轰轰烈烈的鲜花求爱轰动了整个栎阳,据说连骊姜的眼睛都红了,若不是老赢连的身体日渐虚弱,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她能逼着赢连也去买束花来,想想就委屈啊,活了大半辈子,都没享受过这种浪漫求婚的感动......
感动之余,听到白栋和苦酒的好日子就定在明日,立即第一个表示支持,这姑娘太爱害羞了,若换了她是苦酒,哪里还等的到明天,当场就会在花丛中投怀送抱,先把这个男人牢牢栓在裤腰带上再说。栎阳有多少女人都盯着呢,据说如月闾的大方们已经把白左更浪漫求爱的过程谱写成新的唱词,每天都会为恩客们演唱,唱词时一个个的眼睛都是水汪汪的......
到了白栋大婚这天,一大早白家庄就开始忙碌起来,抬桌布椅、摆设杯盘,风靡栎阳的白式高桌足足从庄内排到了庄外;三天流水席都不知要来多少人,除去亲朋好友,满朝的贵族士大夫,附近几个村子来趁喜的人,就算是素不相识来蹭吃蹭喝,也是一样的欢迎,白家不缺这几个钱。
庄内庄外的各种树上挂满了手工精巧的小木笼,这个时代不兴玩鸟斗虫,后世一个就卖几十万rmb的高档鸟笼还没出现呢,难为公输家真是为白栋费了心思,公子少官带着一票白家丁壮入了秦岭,憋在山里整整一天一夜,抓了足有几百只花喜鹊,公输家则连夜赶出了上百个装鸟的木笼子,每个笼子里放上几只,一大早就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唤,听着就喜庆。
武城令和夫人也被公子少官请来了,哼哼大人的‘府邸’就建在白家庄内,说是府,其实就跟后世动物园的熊猫房差不多,前面有夯土的围墙,后面有一人高的房间,每天吃的鲜肉鲜奶,还有练牙帮助消化的块炼铁,都是从国家财政划拨,哼哼现在有官爵了,吃得可是国家俸禄。
哼哼在‘府’中开心地住了几天,就感觉憋闷的厉害,每天都会出来溜达一圈儿,还会带上夫人去找草儿亲热,最近这小俩口跟跳蚤也是处得不错,哼哼动如雷霆,哼魏氏也不比丈夫差多少,跳蚤则是轻身功夫一流,两只熊猫和一个大美女经常在庄子里抓猫猫。
若是哼哼两口子被跳蚤抓住了,哼哼就要充当她的坐骑,在庄子里转上一圈儿,若是跳蚤被抓住了,哼哼就可以得到一个香吻;和人类相处的时间越长,哼哼的审美观就越是倾向于人类,虽然知道跳蚤姐姐这种拥有绝世容颜的美女不能像老婆‘哼魏氏’一般帮它生孩子,却知道跳蚤姐姐很香,比新鲜的羊奶还要香,它热衷于被跳蚤亲吻,认为这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就是有一点不好,每次被跳蚤亲吻的时候,‘哼魏氏’都会表示严重抗议,她表示抗议的方法是一把抓住公子少官,狠狠地亲上几口!配种专家太有责任心,自从哼哼小俩口圆过一次房,他就没少了检查‘哼魏氏’的私处,然后还要与秦越人进行比较专业的讨论,老秦现在都快成兽医了。
嬴渠梁一大早就来了,同来的还有藏在马车中的卜戎异。大腹便便的义渠王女到现在还没真正曝光,知道她身份的除了范强外就是白栋了,一直被嬴渠梁金屋藏娇雪藏着,这次秘密来到白家庄,就是要当面谢过白栋这位慷慨重义的叔叔,还说要亲眼见见苦酒姑娘,以后做个好姐妹。
白栋悄悄见过了嫂嫂,就让白迟安排个僻静的小院让她休息,然后一把抓住嬴渠梁的手道:“二哥,快对我说说,我还要煎熬多久?”
他的胸前背后各藏了一个冰囊,外面套上一层层的衣服,要人老命了啊,这个时代结婚风气还是不错的,还没形成后世的‘打新郎’‘针刺新媳妇’这类恶俗的风气,可就有一样,越是被山东诸国看不上的老秦,结婚时的礼仪越重。光是那穿着就能让人发疯,内衣、中衣、外袍、礼服、各种金勾环佩,光是布袜子就穿了三层!这算是什么道理?又不是透明丝袜配黑网~袜,跟性感不沾边儿啊?一问白迟才知道,穷苦人家出门也有套衣服,却未必有袜子可穿,所以穿袜子实在是有钱人的身份表示,要不是考虑白栋这双‘足登’不够肥大,白迟都想让他穿八层,有钱!
嬴渠梁长叹一声,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慢慢熬吧平安郎......苦酒要比你更受折磨,光是头上佩带的各类首饰、花朵、怕不就有十几斤重?而且她也要穿几层袜子的,到了你家后,还要拜天地祖宗至亲宾朋,完成夫妻礼仪,你虽然爵至左更,可惜底蕴不够,不能算耕读传家,她还要按农家媳妇儿的规矩,扛着粮食袋子绕家走上一圈儿......你不妨猜一猜,入洞房后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什么?”
“呵呵,自然是帮老婆洗脚了。走了这许多的路,多大的美女都要有脚臭脚汗的......”
嬴渠梁嘿嘿一笑,看了眼傻乎乎站在白栋身旁,披红戴花的两只国宝,压低了声音道:“不过二哥也听说了,有些新郎就有独特的癖好,新娘的脚出汗越多,味道越浓,他们就越是开心。平安郎若是此道中人,那就可以省去麻烦了,嘿嘿嘿......”
白栋听得一呆,端详了嬴渠梁半天:“二哥,怪不得嫂嫂下车的时候,我看出她脚面高呢,原来是穿多了袜子。你有这样的爱好,君上和夫人知道麽?”秦人崇尚节俭,无论男女,下装都很少盖过脚面,卜戎异是草原儿女,天生的身材健美,就算身怀六甲也没见怎么走形,却偏偏有一双‘大脚’,嬴渠梁这就是言多必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滚蛋!当你哥哥是什么人了?还不去迎新娘,花车要到门前了。”
这个时代不兴以人为畜,新娘是坐装饰了各种花线的‘花车’,新郎也不用跑去新娘家接亲,等在自家门前就好,此时快近黄昏,正是古时‘婚姻’中新娘抵门的时辰,拜完天地祖宗父母,直接就入了洞房,可没有如后世那般上午结婚的,那样多半是鳏夫再娶或者寡妇再嫁,很不吉利。
白栋笑着看了面红耳赤的嬴渠梁一眼,走到马车前拉出佩剑,对着空气连斩三下,口中还要发出威猛无比的叫声;此时鞭炮还没发明,丈夫舞剑,这是表示驱除邪祟,婚后小两口平平安安的意思,砍完了邪祟,白栋才拉开车厢布帘,一看傻了眼,里面坐了个女鬼!脸上涂抹的白粉那叫一个厚,还有张尖尖的小红嘴巴,谁把苦酒弄成这个样子的!马车旁的‘妆婆子’居然还洋洋得意地走过来讨赏,尼玛啊,白栋真想一脚踹翻了这个老虔婆!
真要这样做了,这场婚事非砸锅不可,嬴渠梁取了赏钱给婆子,婆子万种风情地白了白栋一眼,才肯扶了仿佛女鬼一般的苦酒下车,迈了火盆洒了柳枝水,苦酒就要迎接最大的考验,扛起粮袋绕家一圈儿!这是要新媳妇入家随俗,不管你在娘亲如何娇贵,嫁入农家就要知为生不易,白龙爷在前引路,桑娃子和狗剩子在后面监督,俩货手执柳条,遇到苦酒走得慢了,就在屁股上打一下,虽然不重,也是看白栋直冒火,狠狠瞪着这两个小子,目光中带有威胁:“抽我媳妇儿?你们两个还成不成亲了?”
白家庄多大?真要绕一圈下来苦酒不成路倒才怪,在白栋的拼命争取下,苦酒象征性地围着庄中内湖绕了一圈,白龙爷有些怪白栋,太心疼媳妇儿非丈夫所为,怕日后家宅不宁啊,白栋就当没看见老头儿的目光,不是你媳妇儿你是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好容易过了扛粮袋这一关,苦酒总算是熬进了白家宗祠。拜过天地祖宗,白龙爷和娘亲白越氏,夫妻交拜之后,被送入洞房等待,白栋则要留下来答谢有资格进入白家宗祠的宾朋,首先就是代表赢连和骊姜来宣读贺词、赐下贺礼的范强;国君和夫人可以参加白栋的冠礼,今天却是不会来的,古人以为结婚这天,以新郎运势最强,国君掌一国气运命脉,来此有所不便。
此外就是甘龙菌改这些老秦官员和坐客白家的杨朱秦越人等,外面吃流水席的普通宾客不会入祠观礼,他们吃他们的,这些贵客则于观礼后留在宗祠中**席,不比外面是大桌同饮,他们是一人一张食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谢过这些宾客,也喝了些酒,白栋才离席奔洞房而去,没喝多,心里清醒着呢,古人今人都有闹洞房的传统,这一关可未必好过,不警醒着些如何能行?见到聂诸在探头探脑地看自己,便对他点点头:“聂诸你过来,随我去洞房。”
“去洞房?”聂诸怀疑自己听错了。
“正是去洞房。兄弟,你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回头我让你把谁扔出去,就把谁扔出去,千万不要手软,我的幸福生活就靠你了。”
“原来如此,白公放心,闹洞房有闹洞房的规矩,他们固然可以胡闹,主家只要不伤人,也可有各种法子应付。我跟你去,看看是哪个敢为难你和苦酒姑娘,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扔出去就是。”
“如此就好。”白栋拍拍聂诸的肩膀:“以后不要白公白公的,叫兄弟,没人的时候,你叫我平安郎都成。行了,别激动,更不要说什么‘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的话,我可不准备让你做荆轲,呃,还是喝多了啊......别问我荆轲是谁,反正是个高手刺客,你若是遇到了他,一定要万分小心。”
“多谢!”聂诸认真点头,将荆轲这个名字牢牢记在了心里。
进了洞房白栋就傻眼了,嬴渠梁、白崇、公子少官、景监,有一个算一个,正大眼瞪小眼的望着苦酒,把苦酒羞的都活不成了。他~娘的,这帮算是什么朋友啊......居然比自己还早一步混进洞房?
白栋勃然大怒:“聂兄,把他们都给我扔出去!千万不用给我颜面、不用手下留情!”
第一百七十一章 【洞房故事多】第一更
今日三更还欠,求推荐,求月票,谢谢大家。
***
当你真心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就要做好被他欺骗伤害的心里准备。
白栋一声令下,聂诸欣然领命,大步走到了嬴渠梁等人面前,景监忽然抬头冲他微笑,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了一个位子,聂诸随即坐下,笑眯眯地望着白栋,居然变得一脸奸滑。
“你!”
白栋顿时大感不妙。
“白兄弟,君以国士待吾,吾当以国士报之。此时此地,诸却以为当效仿诸君,闹洞房不是坏事啊,怎麽可以将这些好朋友都赶出去?更何况景公也是个高手,我只剩一条手臂,可不是他的对手啊,所以我赶不动,也不想赶,就只能和他们一起,也闹一闹你的洞房。哎......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闹洞房,真是期待啊。”
“好啊,竟然是众叛亲离,算我瞎了眼识人不明,聂诸,有你的!哥几个,说吧,你们想我怎么样?”
白栋看了苦酒一眼,还好,老婆面上的妆已经卸了,还是素颜好看,眉不画而墨,唇不涂则朱,手也纤纤脚也纤纤,从头到脚无处不好。苦酒被几个不要脸的家伙挤坐在床上,死命地低着头,早就知道洞房这关不好过,怎想到堂堂秦国公子也会如此无耻呢?不管了,反正都有栋哥,他一定有办法的!
“嘎嘎嘎......白家哥哥啊,是你先不厚道的。咱问过你,为啥公父娘亲要找个女人抢咱的床?你就是不肯说,如今咱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人和动物一样,他也得XX!这还是咱抓了授礼的‘宫婆子’才知道的......不过你是咱最崇敬的人,咱也没别的要求,你和嫂子XX的时候,让咱在一旁观看就好了。究竟这人和动物有什么不同?秦先生说过的,仔细观察认真思考才是提高自己的最好办法......”
“什么!”
莫说白栋要眼红,嬴渠梁望着公子少官都有些唇亡齿寒的感觉;日后他也是要与卜戎异成亲的,闹洞房三天不分大小,君家民家可没什么不同,你闹一闹无妨,怎能下如此重手?这种不正之风必须要严厉禁止,否则会引火烧身的。当即怒喝公子少官:“滚蛋!有你这样闹洞房的麽?再胡说八道我一脚踢你出去!”转头又来安慰白栋:“平安郎放心,二哥是不会让这夯货放肆的。”
“还是二哥好......”
白栋很感动,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还得说是嬴渠梁,闹洞房归闹洞房,风度还是有的。
“先帮幼嫂洗个脚吧,我们就看看,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嬴渠梁微笑,进了他人的洞房,哪里还有半个好人?
“是啊是啊,我们就是看看......可这个脚该如何一个洗法呢?大哥,你是过来人,必须要指导四弟啊?”
说话的是景监,白栋和嬴渠梁他们都是融血过命的兄弟,跟景监虽然没割手腕子,交情还是一样,如果不算公子身份、爵位高低,老大应该算是白崇、老二是嬴渠梁,景监算是老三、白栋算是老四,公子少官算是老五;白崇是早就成过家的,当年也是洞房中的‘受害人’,自然是众人中的权威。
“都是兄弟,愚兄怎敢不用心指导,幼嫂啊,你今天穿了几层袜子?”
“五......不对,是六层......父亲说,白家庄大,新媳妇儿要走好多路,多穿几层袜子才不会硌脚,就是......就是热的厉害。”
苦酒低着脑袋,声音像是蚊子在哼哼。袜子自是都用香薰过了,可是走了这许多的路,脚上黏糊糊的,天知道会不会有味道?这几个坏人居然让栋哥当众为她洗脚,真是太过份了!真想与他们理论一番,可今天她是新娘子,哪里敢多说一句?父亲交代过的,遇到有闹洞房的,千万不可争竞,否则他们只会闹得更凶。
“幼嫂果然是个有味道的女子,光是袜子就穿了六层啊?平安郎,哥哥对你的要求不高,你要一层层解下新娘的袜子,每解开一层,都要手扬罗袜,稍过鼻端,深情夸赞这袜中香气;等到全数解开后,再手托玉足、轻没水中,缓缓擦洗,甲端趾缝,皆无遗漏,最要紧的还不是过程,而是要真心满足欣赏,叹息赞美,若能做到,就算过了兄弟们这关,你看如何?”
“大哥,就这样轻松?”公子少官似乎很不以为然。景监瞪了他一眼:“轻松什么,等你成亲那天,过这‘洗脚关’时就知道不轻松了。”
“我才不信呢,不就是洗脚麽?难道嫂嫂的脚真会这么臭!”白崇比白栋大,所以叫苦酒‘幼嫂’,他却是真正的小叔子叫嫂嫂,苦酒一听羞愤交加,真想死了算了,这就是一帮牲口啊......
白栋松了口气,这帮牲口比起后世闹洞房的家伙还算小巫见大巫了,至少没让他用苦酒的‘足登’盛酒喝。不就是洗脚麽?能提出这个要求,可见战国初期还算是尊重女性,没有绝对的男权至上,这是好事情;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如何会嫌弃老婆的脚臭?何况苦酒的脚也未必就是臭的。
按照白崇的要求一层层解开苦酒的袜子,果然没闻到什么刺鼻的臭味,只有一股女儿家淡淡的汗味传来,微微有些酸涩,混合袜上熏香,反倒形成了一种颇能激发男人荷尔蒙分泌的特殊味道,竟让他有些情动。
尤其是最后一层袜子脱去,只觉手上一滑,苦酒那晶莹剔透的小脚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触手柔腻、温热芬芳,就是略有些异味,也被涌动全身的荷尔蒙掩盖住了,哪里还会有嫌弃之心?轻轻按住她的小脚、没入水中,想起她为自己受的委屈,手下越发的轻柔,仔仔细细搓揉了一遍,脚盆中的水还是清洁如新,竟是没有多少泥垢。
很舒服嘛?怪不得古代有很多文人雅士都是‘好足者’,甚至还有人写过《XX说》,洞房夜为妻子洗脚,这可不算堕了大丈夫的威风,真的是一种夫妻私密享受;看苦酒媚眼如丝的样子就知道了,这个洞房夜将会过得非常充实。
此时再看一帮损友,白栋不但不气,反倒有些感谢他们玉成了。
公子少官舔了下嘴唇,眼神有些呆滞:“原来白家哥哥为嫂嫂洗脚是这么舒服的,我也想洗。”
结果被嬴渠梁在后背重重打了一巴掌:“还不走?平安郎,为兄的去了,你和苦酒慢慢享受吧......”连同聂诸在内,一帮家伙大笑而去。闹洞房本来就是助兴,不是破坏人家的幸福,见好就收才对。
“我自己擦吧......”苦酒脸红欲紫,白了某人一眼:“总是捧着人家的脚丫子做什么?还不快......哎呀,要死了。”
“什么就要死了,你是否想说还不快上~床麽?放心放心,先生哥哥这就来了。”
白栋哈哈大笑,一把抱起苦酒,把她放在里面,一件件去除了她头上的饰物,然后就发现不光是这些饰物碍事,最碍事的还是衣服......
这次去除的就更快了,苦酒起初还想抗拒,后来就变成了配合,其实早在白栋一层层脱去袜子,把玩她小脚的时候,苦酒就感觉自己已经被人X光了,此时不过是完成了后续的程序而已。
这一脱,从此两身为一体,十世百年总念君,把自己完全交出去了,也就真正松了口气,开始变得没羞没臊起来,(省略十五字),星眼迷离地望着他:“你告诉人家,刚才为人家洗脚的时候,是不是就动了坏心思?”
“没有啊。”白栋委屈极了,双手抄住她白生生的小腿,一本正经地道:“真的不骗你,其实那日在家中见了卖豆腐脑的苦酒姑娘,我就已经动了坏心,哪里还等得到今日?”
“哎呀!”
这次苦酒真是活不成了,没别的手段,就会一脑袋钻进他怀里,好半天才耐不住白栋的抚摸,红着脸抬起头:“坏了,木戎异姐姐教过人家的,说女孩子第一次不能这样主动,尤其是双腿动不得,要等着男人来分开,我......我好像是做错了。”
说着就要收回双腿,却被白栋一把按住:“她说得不对,你听我说,我曾随恩师到过海上之国,那里的夫妻幸福极了,他们在入洞房的时候,都有三十六种花样,样样不同......(此处省略两百字)
为什么?
那就是木戎异姐姐说得味道啊,不会有错!可他为什么不肯留给自己,却要尽数撒落在地上?苦酒轻咬嘴唇,万般幽怨的望着白栋,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转......
真的已经很克制了......
这个夏天没看几场球,凌晨这场没忍住,毕竟是决赛了。
太困了,中午光暗想补个觉,晚上更新大章,大家说好吧?
谢谢你们.....
第一百八十二章【这是病,得治!】
问题很严重,自己居然被揍了。
而且这丫头似乎不是在开玩笑,蘸过水的皮鞭抽在身上的滋味很不好,几鞭下去感觉骨头都要断了,白栋试图用凄厉的叫声引起他人注意,比如那些尸位素餐的景监手下。真不知这些人是如何做事的,让一个小丫头挖了墙洞不说,还打晕了左更大人、拖进密室里大肆虐~待,一帮秦国‘特工’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也配做景监的手下!
白栋被紧紧捆绑在一根深埋入地的木桩子上,四周弥漫着烂秋菘和谷物的味道,这是一个地窖,与当日他关押聂诸的地方差不多。现在想起聂诸白栋就后悔,真是太大意了,以为在公子府就没有危险,居然没留下聂诸在身边保护,事实证明最安全的地方也可能是最危险的地方,笑眯眯的大眼睛小姑娘也可能是虐待~狂。
或许这个时代的人看不明白,白栋却一眼看穿了这丫头的内裤是什么颜色,这是一个集中了强迫症、被害妄想症、虐~待狂、女王病、异装~癖等多种心里疾病为一身的女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赢姝换了一身男人才会穿的轻服劲装,脚踩一双小巧的鹿皮靴子,手持一根粗大的皮鞭,正杏目也斜地望着白栋。这小子还是很配合的,自己每抽一下,他就会发出一声惨叫,让她无比兴奋,只想没完没了的抽下去,这些臭男人不抽不成,景监那些手下就是如此,可惜他们没有这个小子好玩儿,经常是才挨了几下鞭子就被吓晕过去,哪里比得上眼前这个人知冷知热,是个难得的宝贝儿?
“你叫得可真好听,是不是很痛苦啊?本公主就是喜欢听人惨叫,上次有个叫甲武的,看上去比你还要强壮,可是本公主才抽了几下,他就晕过去了,真是没用。”她不许小春儿叫公主,自己却是说个没完,边说边挺起胸膛,饱满的酥胸几乎要将劲装撑破。
“你是公主?是我二哥的妹子还是姐姐,看样子应该是妹子吧,都不是外人啊。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叫白栋,是你二哥的结拜兄弟,你该叫哥哥!”
白栋差点哭出来,大秦公主就是这副德行?难怪会被软禁在这个宅院中不许外人进入了,太丢秦国的脸面了!自己这是惹到了哪路神仙,竟然撞到了她的手上,刚才自己娘老子的乱骂,岂非是骂了老赢连和骊姜?
“啪!”
又是狠狠一记皮鞭抽在白栋身上,赢姝横眉立眼地瞪视着他:“你娘才是公主呢,敢再说一句?”
“你他娘的不是公主,你是个贱女人、混蛋胚子!还不放开我,当心老子挣脱了绳索,狠狠抽你一百鞭子!”
这一鞭斜斜打在白栋身上,连肩及腿的带起好长一道血痕,鞭梢子更是好死不死的从男人最关键处掠过,顿时痛入心扉。白栋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就没吃过这样的大亏,娘老子的,老子可是还没孩子呢,你个小贱~妇是要给老子闹断根麽!哪里还管得她是谁的种儿,什么难听就骂什么,别说地窖中就自己和这小丫头片子两个人,就是赢连骊姜在场,也是一样痛骂!
“真好听,你骂人家骂得好舒服啊......好哥哥,你再骂几句好不好?人家保证一定会狠狠抽你,让你越来越舒服。”
赢姝听得眉开眼笑,忽然放下皮鞭,拾起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狠狠打在白栋头上,顿时鲜血横流。
白栋眼前一黑,心中暗叫不好,秦国公主是个疯子,恐怕就是被她打死也是白死,必须要想办法脱身!娘的,景监那些手下简直就是摆设,这丫头都动起私刑了,居然还无人发现,这也算是软禁了她?
“舒服啊......”
伸出舌头舔口自己的鲜血,白栋强压怒火,摆出一脸享受的表情:“再来再来,如此美妙的享受万万不可中断,还不换个更粗些的棍子,这样老子可不过瘾!”
赢姝犹豫了一下:“你真的舒服?”
“废话!被人打从来就是天下最美妙的享受,难道你会不知道?真是可怜啊......别废话,速速换更粗的棍子来,老子都等不及了。”
“你敢小看本公主,本公主怎么不知道?上次我不过是砍去了那姓章小子的这么一点点肉,公父就让内侍鞭责我,其实那鞭子打在身上是疼的,心里却是极其舒服,这个秘密他们都不知道,你居然也知道?”
赢姝没有继续动手,反倒凑过来聊起了家常,一面笑着,一面用手比划当日砍下了人家多长多长的一段肉。若非是手中提了根带血的木棍,倒真像个爱说爱笑的阳光少女。
“你砍下了人家的鼻子?”
看看赢姝比划的长短,似乎只有鼻子比较合适;脑袋上的血暂时不流了,还是昏昏沉沉的,得争取时间多多恢复元气。
“你的鼻子会长在下面麽?”
赢姝吃吃地笑起来,目光掠向白栋的下体。
“原来不是鼻子......嗯,我们还是说说别的吧......”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白栋顿时心中大震,迅速将话题引开道:“做公主很苦吧,都没人敢打你。我要是没猜错,你打人的时候固然很开心,其实更开心的却是将被打者想成是自己。那样是不是很激动,身体有绷紧的感觉,皮肤上都会凸起一个个小颗粒?”
“是啊是啊,你可真是聪明,就是这种感觉呢。可惜自从被关在这里,公父就再也没有让人鞭责我了,小春儿最听我的话,却也不肯打我,人家好可怜的......”
“是啊,你真是可怜,让人忍不住就要同情......你或许是不知道的,我这个人胆子很大,也最爱帮助朋友,可惜我被你捆住了,想帮也帮不上,否则我敢保证,一定会狠狠打你,用鞭子、用木棍,保证让你满意!”
“真的!”
赢姝听得眼睛放光,对白栋描述的‘幸福场面’顿时无限神往:“你可不许骗我啊,否则人家会很伤心的。”
“怎么会骗你呢?我揍起人来很有一套的......”
***
“景监的手下回报,姝儿又在墙上掏了个洞,每天都会爬进爬出。不过她很乖,就算爬出去,也不会走得太远,遇到有倒霉的家伙,就会打晕了带进院子去,轻轻打几下就会放出来了,最严重的一个才是断了条腿。君上,咱们的女儿越来越乖了,依臣妻看,再过个半年一年,等她玩够了,也就会定下性子,到时就算嫁往齐国,也不会有损咱老秦国体......”
栎华宫中洋溢着饺子的香气,骊姜为赢连夹了个饺子,饱蘸了老醋,轻轻送入他口中,同时讲述着女儿最近是如何的乖巧听话,在她口中赢姝简直就是天下第一乖巧可爱的好女孩儿、真正的大家闺秀。
“你真的不认为姝儿这是病?那年她在关市遇到了来栎阳看顾家族生意的章横,只是被人家多看了几眼,就命侍卫打晕了人家,生生割去了人家的命根子!多亏章蟜是个忠臣,虽然悲痛万分,却硬生生将此事瞒了下来,害得寡人每次见到他都觉亏欠良多......你知道不知道,寡人鞭责她时,这丫头还在偷笑,似乎是舒服极了,这难道还不是病?”
“这是咱们的女儿性子刚烈,章家小子太过无礼、换了我也要狠狠惩罚他!姝儿割去他那件东西难道不应该?明明受了鞭刑,姝儿还可强颜欢笑,这才是孝顺的孩子,尤其性情坚强,不下于臣妻。怎么君上却有如此偏见?以后不许你这样说自己的女儿了,臣妻可不依。”
“好吧好吧,由得你去......寡人只是以为,若是病,那就得治啊,要不让白栋那小子给看看?他的医术......”
“我的女儿没病!”
骊姜正要发怒,忽见范强快步走入宫中,手中托着一纸绫信:“君上、夫人,景监的手下发来信报,公主又打晕了一个男子......这人却是白栋那小子。”
第一百八十三章【贱骨头的幸福生活】
人就应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有人好美酒,有人爱美人,有人热衷名利,有人读书就能读到高~潮......赢姝追求的幸福其实最简单了,只不过是希望每天都有人捆一捆自己,用鞭子抽个百八十下的就好,可也别打的太狠了,明天人家还想被抽呢,每次都打得太狠身体会吃不消。
她对白栋提出以上要求时人被四马攒蹄式捆着,那个狠心的家伙足足用了一盘麻绳啊,捆她的时候还拼命夸奖她的腰肢够软,你看这两只小脚多靠前?都快顶到头皮上了,真不愧是咱老秦的英雄儿女......
这个人说话就是动听,现在一听到类似‘英雄儿女’的比喻赢姝就会全身起满鸡皮疙瘩,然后呼吸急促地请求鞭打,不要太狠啊,但是太轻了也不行!
白栋翘着一双脚靠坐在竹藤软椅上,小春儿红着对大眼睛站在一旁伺候,只要点一下头,她就会用玉箸夹起雪白多汁的梨片送入口中。享受着甜美的梨肉,白栋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早就忘记了先前所受的伤痛。
“好哥哥,再来啊......”
“啪!”
赢姝已经摸清了白栋的脾气,知道在他开心的时候自己只要叫上一声好哥哥,屁股就会挨上一记美妙绝伦的鞭怠。白栋是个好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妹纸失望的,这一下打得轻重刚好,既不会令她无法承受,又能带来足够的快~感,赢姝喉咙里顿时发出‘哦呜哦呜’的低沉呜咽声,娇躯轻轻抖动,粉脸顿时潮红,媚眼如丝地望着白栋:“好哥哥,亲亲的左更大人,就是要这样的,不要停,可也不要打得人家太疼了,不然被娘亲发现,你是会有麻烦的。”
“放心吧,被你娘亲发现我也不怕,你信不信,她最后还会感激我呢。是不是很舒服啊?放心,一定会满足你的。”
“公主殿下......”
小春儿都不忍心看了,这个大坏人已经抽了公主殿下几十鞭子,似乎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偏偏公主殿下却喜欢得紧,不许自己去叫人解救,说是若敢通知景公的手下,就要打断了自己的腿、撕烂了自己的嘴。
这是为什么啊?她想不通,并因此渐渐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莫非被人鞭打真的会如此舒服麽?要不要请这位白先生也抽自己一下下?
是个少女就擅怀~春,春儿今年都快十五岁了,经常会在梦里见到英俊的男孩子,每次醒来的时候,小脸就会红的像猴子屁股,那种美妙的感觉真的很羞人,也好让人怀念啊。如今公主殿下面上的表情和口鼻中发出的声音都就像她每次从梦中醒来时一样,真让人心动......
“梨子吃完了,春儿你去休息吧。小孩子好的不学,胡思乱想什么?”
先前是‘报仇’心切,竟忘了春儿跟草儿的年龄其实差不多,此刻见到她小脸嫣红的模样,白栋顿时感觉自己就是个毁三观的大坏人,忙命这小丫头退下,也算是亡羊补牢、保护老秦的下一代。
“嘻嘻,春儿随了我多年,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别看她小小年龄,其实小心眼儿里藏得东西可不少,让她退下做什么,你看上她了?”
“啪!”
又是一记鞭子,白栋现在都懒得搭理这个疯女人,春儿落在她手上算是全毁了。
“嗯,这一下好重啊,白先生、好哥哥,你好狠的心,就不会心疼一下人家麽?”
赢姝扭动了下身子:“不如歇一下好不好?人家有些累了,先替人家解开绳子,过一会儿再捆。”
“还捆?半天不到就弄了三次,我还嫌麻烦呢,就凑合些捆着吧,免得解开绳子皮子又该痒痒了。”
“不要啦,你打了人家这么久,手一定是酸了,总是躺在靠椅上,背也一定是痛了,就让人家替你捶捶吧,求求你了。”
“哦?想不到教了你一次,你还上瘾了?也好,本左更是有些疲劳了,看你贱骨头发痒,就满足你。”
享受过鞭打后赢姝就会奴才病发作,最早的表现方式是强烈要求为白栋洗脚;往常她要睡觉前都是小春儿帮她洗的,早就见猎心喜,可惜小春儿胆子太小,无论如何是不肯让公主为自己洗脚的,赢姝都憋坏了。见到白栋如此可人心意、对自己‘百依百顺’,就小心地问了一句,没想到白栋毫不犹豫就答应了。那个晚上赢姝可是过足了洗脚~妹的瘾头儿,帮白栋洗了足足三次脚后,感觉四肢百骸无一处不通畅,无一处不爽,晚上睡觉都睡得特别香!
看她如此有发展潜力,白栋自然不会吝啬传授她一套按摩手法,如今赢姝的爱好已经从为他洗脚转为为他全身按摩,一天不按就会贱骨头发痒,吃不下睡不着。
解开绳缚后赢姝休息了片刻才得起身,喜孜孜地跑到屋内换了身整洁的衣服,笑眯眯地跪坐在白栋面前,声音甜得像是掺了蜂蜜:“白左更,白先生,好哥哥,人家是先替您捶腿还是捶腰呢,要不先捶捶手臂吧?刚才您挥了几十下鞭子,真是辛苦了。”
“为公主服务,白栋怎敢言辛苦?不过你的观察力很强,就先从手臂开始吧,然后再做过全身就是......要记住我教你的法子,力气不可过大,也不可太小了,拳头要虚握,这样才能发出动人的‘啪~啪’声,声音不对当心我打你屁股!”
“赢姝最喜欢被打屁股了。昨日被白左更打了,人家一个晚上都只能趴着睡觉呢,好舒服的,要不你先打过吧?”
“我可没这么贱骨头。快捶,别废话!”
“诺!”
甜甜的应了一声,公主殿下舞动起两个雪白的小拳头,仿佛浪里翻花、又似重影叠雪,辛苦疲劳皆不怕,一心只念白左更,只听一阵‘啪啪啪~啪啪啪啪’的悦耳声音响起,白栋这个舒服啊,这个小贱~人还是很有良心的,不枉了自己辛苦抽她,用鞭子打人看着轻松其实很累人的,我容易麽我?
骊姜来到的时候,就看到一身轻松满面微笑的白栋正与女儿说话;真是太神奇了,这小子被打晕后竟然没有遭遇悲惨的虐打?而且看女儿那端庄的仪态、落落大方的温雅笑意,这哪里还是为娘认识的那个赢姝?怕是周王室的王女也不过如此了,孔子若是得见,会立即从地下爬出来泪流满面的高呼‘礼乐已复,证在赢家’。
春儿心头的小鹿不再狂跳了,眼睛却睁得老大,她怀疑自己是否又在做梦,偷偷掐了下胳膊,是疼的!跟在骊姜身后的范强和景监也在偷偷打量公主殿下,没看错,这位贤淑大方的女子可不就是那个混世女魔王麽?骊姜是死鸭子嘴硬,其实莫说是赢连,范强和景监这些近臣哪个不知道赢姝的怪病,只是无人肯说破罢了。
还得是平安郎啊......连国夫人都要头疼的女魔王都能被他轻松解决,不服都不行。范强这种老狐狸虽然震惊,却还是一脸的讳莫如深,景监却是真的服气了,偷偷对白栋竖起了大拇指,若不是怕被骊姜发现,还要大叫一声‘彩!’才符合此时的礼仪。
“姝儿,你......你先去休息吧,为娘与白左更有话说。”
“诺!庭院里风凉,娘亲要当心身子。”
赢姝乖巧地点点头,冲白栋嫣然一笑,在小春儿的陪同下去了;骊姜呆呆地望着女儿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子,你是如何做到的?”
“夫人说什么,小子没听明白呢。”
“在本夫人面前还装?姝儿打......将你请进府后,就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还在府中住了一夜,小子,姝儿可是秦国公主,你好大的胆子!”
范强微微皱眉,骊姜如此询问,简直让白栋无法回答,难道说是公主打晕了我,将我掳进了府中?不过这小子也当真神奇,据景监说,前几次有人被公主弄进来关在地窖中虐打折磨,等到放出去时,就连正常行走都十分困难,这小子虽是头上受了伤,却似乎颇受公主厚待,公主与仲公子兄妹感情最好,莫非是看在仲公子面上,才对这小子手下留情?
白栋微微一笑:“夫人怕是误会了。是小子喝多了酒,在公主府前摔破了头,公主待人宽厚仁慈,见到小子可怜,这才为小子裹了伤,又让小子在此修养一夜。小子本欲离开,可是头伤没有恢复,不敢冒险妄动,又想到君上和夫人待小子便如亲人一般,公主也不是外人,这才勉强住下。夫人啊,真不是小子夸奖公主,公主她学识渊博,文静大方,与她略做交谈,小子真是获益良多......不想正说到兴起,夫人便来了。”
这番话听得景监两眼发直、范强更是暗暗撇嘴,好小子,你可真会说话,是不是无耻了些?骊姜却盯着白栋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咯咯笑道:“你小子可真是个聪明人......”
更大的舞台:)
到了情节节点,蓝田这段情节很重要,公主这段也不是纯粹的无节操卖萌,而是要引出一段重要的剧情,主角所在的舞台因此扩大。
情节虽然早就想好了,但是这段要考虑细节安排,还欠缺些成熟,今天晚上欠一更。让光暗好好想想,梳通圆熟,明天三更补回来。
谢谢大家。
第一百八十五章 【鞭箠啮臂盟】一更
挨打是让人恼火的事情,哪怕打人者是赢姝这种大美女也不成,不过一旦反打回来,凶吼吼的小公主顿时成了娇媚婉转的绕指柔,顺带兼职做个洗脚~女、异性按摩师什么的,还是很令人赏心悦目的。这就是块贱骨头,必须要揍得她舒服了,才能做回大家淑女,这丫头明显口味稍重,属于那种一天不打就会全身痒痒,就要上房掀瓦的类型。
士可杀不可辱,换了那些土生土长在先秦时代的名士们,被一国公主如此羞辱,那是必须要拼命击杀之,而后走进栎阳殿怒斥赢连,发动天下舆论力量攻讦老秦的,纵然是拼了命也要留下士子一怒、流血君前的千古佳话;若换了杜挚这种奸滑小人,他会把仇恨埋在心里,用自己所受的屈辱交换更大的利益,比如金钱、权位。
白栋来自现代,比起那个无数明星名人口味渐重的时代,赢姝这点‘爱好’实在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他与小公主前期的接触似乎不怎么阳光,毕竟是挨揍了,后期却算是渐入佳境,毕竟享受了;白栋不会叫嚣什么辱我者死,然后撅起屁股跑到栎阳殿跟老赢连打对台、生生搞臭老秦的名声然后带上全族玉石俱焚,那是脑~残才会做的事情,他在稳坐钓鱼台,等着骊姜这条大鱼上钩。他如今是什么身份?那是在各国文坛已有薄名的白子、是高人子弟、是上了嬴家家训的忠臣贤良,却被秦国公主如此‘侮辱’,骊姜若不拿出最大的诚意来,只怕此事很难善罢。
“小子不敢,在夫人面前,小子怎么能算是聪明人呢?”
白栋没有去看骊姜,却是望着范强和景监轻笑不已,骊姜仔细看看他,也笑了,范强和景监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长的意味。
白栋其实没说错,骊姜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他被赢姝一棍子打晕拖进院中,消息应该很快就报进了栎华宫,可骊姜还是耐下性子等了一夜才来,这是为什么?那是因为她知道,若是来得过早,只怕刚好赶在赢姝凶狠虐待自己之时,自己怒火最盛,说不准真会演出一场‘士可杀不可辱’的戏码,那时就算她如何疼爱女儿,赢连也无法宽容赢姝,大有可能将她直接处死。
拖一个晚上,就有了变数,或者是自己将小公主‘解决’了;或者是像别的倒霉蛋一样,白白挨上一顿胖揍。最坏也只是这个结果,却有极大的机会被自己翻盘,如果真是这样,时间会稍减自己的怒气,这才是骊姜最希望见到的。
骊姜对自己很有信心,自己也没让她失望,当满心忧虑的她赶到时,看到的却是‘小公主义救白左更,衣香绕檀郎,款款如佳侣’的场景。这真是太和~谐了。而且这个和~谐的场景还是自己一手赢造出来,远远超过了她的期待,现在就要看她够不够聪明,会用什么样的条件来安抚自己了。
白栋又看了眼范强和景监,这样的丑事本该是国夫人一人前来,她却故意带了两个臣子,哪怕都是近臣也与理不合啊?不过仔细想想,范强与景监的身份却是最合适不过的,范强号称内相,与赢连骊姜早就超越了普通的君臣关系,且在朝中也有威望,若是骊姜要给自己某些承诺,他是唯一有资格做证的人;景监与自己的关系匪浅,而且比白崇、公子少官他们更适合出现在这里。
骊姜带了他们两个来,就是为了表现出一种态度,当然如果自己不够聪明,那是看不出什么的。
“就算在君上面前,本夫人也不肯承认姝儿有病。卢医先生到了栎阳,本夫人也不曾请他为姝儿看病,你如此聪明,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不是不肯承认,是夫人知道这不算病,也知道这种病随着年龄的增长,将会渐渐消失、不治而愈,如果强行去治,反为不美。夫人不是医者,却会有如此见地,其中的缘由,小子还是不说了罢......”
“臭小子,你说得已经不少了。”
骊姜脸一红,狠狠白他一眼:“好了,本夫人希望你能放过姝儿。姝儿伤过章蟜的儿子,只因人家多看了她几眼,便就断了章家的嫡系香火,君上曾为此大怒,要将姝儿贬为庶人,若非本夫人苦苦哀求,她此时只怕早就流落民间,不知是生是死。若是你与姝儿的事情再被老秦的士贵阶层知道.....她就真的活不成了。本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我......”
说着眼圈儿都红了,堂堂国夫人居然也有如此柔弱可怜的一面,看得范强和景监都有些唏嘘了。
白栋却一直在笑嘻嘻地望着骊姜:“夫人何必欺我?我听说大良造战功显赫,石门一战,斩首魏军六万,大良造才是首功。这样的国之重臣并非弄臣小民可比,他的儿子被断了要害之处,便算他如何孤忠体国,为老秦颜面不去揭穿此事,君上就能轻轻放过公主麽?若如此,何以为我老秦百年来有数的英明君主?所以小子猜测,公主与这位章家子多半都爱鞭箠之道,虽未必有啮臂之盟,心结却是相同的;公主见了这等志趣相投的同~好之人,一时收不住手才有此举,又或是那位章家子比公主‘病’的更重,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才有此结局,大良造羞于启齿,自然要隐瞒此事了。夫人,不知小子猜得对不对呢?”
所谓鞭箠啮臂,说得就是一种夫妻间的私房乐趣,鞭打了还不够,还要在爱人手臂上狠狠咬上一口,最好是能够见到骨头,永远留下印记;当然不仅仅限于夫妻,赢姝和章横这类‘志同道合’之人也是做得出来。
这是个很诡异的时代,贵族士大夫们学习礼仪,个个学富五车,就连行走坐卧都有一定的讲究,可偏偏也是在这个时代,既没有后世理学的束缚,更无可以威胁到贵族阶层的舆论监督体系,贵族们表面上冠冕堂皇,暗地里却是无所不为。
这是一个同~性恋大张的时代,有多少名君重臣皆不能免俗,至于什么姐弟恋、公媳恋就更不算稀奇了;孔子也是出身野地,他的父亲和母亲都称得上是‘爷孙恋’了,你说奇怪不奇怪?甚至就连《诗经*淇奥》中都有‘善戏谑者,不为虐兮’的描述,这应该算是华夏历史上第一篇有文字记载的‘虐~恋’研究理论了。在这个礼仪与疯狂并存的时代,赢姝与章横之间的那点猫~腻儿能瞒得过别人,又岂能瞒得过白栋?
骊姜紧紧盯着白栋瞧了半晌,才微微叹气道:“你小子现在又不像个聪明人了,看清楚了是好事,说出来就未必是好事了。”
“呵呵,面对夫人,就像是面对小子的长辈一般,说了又如何?小子只是憋闷,夫人既已准备与小子交易,甚至带了范伯和景大哥来做见证,那就应该有百分千分的诚意才是,似方才那般轻轻掠过公主与章横的事情,若非欺小子无知,那就是不把小子当成是自己人了,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滚蛋!智计百出的白左更什么时候变成爱伤心的人了?倒说得自己好像受了委屈的大姑娘一般。别废话了,说说你的条件吧,不要过分到让老秦无法承受......”
骊姜瞪着白栋,心里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这小子够明白,跟明白人打交道最省心;恨得是这小子算计太过,嬴家和章家保守了多年的秘密他也要当面揭开,无非是为了掌握更多的谈判筹码而已,真是太狡猾了,可偏偏狡猾的让自己喜欢,因为自己也是这类人。
“小子不是个贪心的人,金珠美玉我不缺、美人儿也就算了,我只要‘私盐售卖权’,夫人以为如何?”
白栋正色道:“若能得此售卖权,小子一定会很开心的,开心之下自然见人就会夸奖公主。那天是我喝醉了,头都摔了个大洞,幸亏有贤公主相救,公主之宽仁慈厚,可是不在夫人之下......”
“你......”
骊姜咬着嘴唇恨恨地望着他,硬是说不成话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向齐国要粮】一更
刚刚下过一场‘雨’,云散雨收,苦酒伏在白栋胸前,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口上画着圈圈,当经过一条鞭痕时,手指略微停顿了下,有些着恼又有些羞涩的望着他:“那个公主真讨厌!”白栋刚欲点头,苦酒又吃吃地笑起来:“不过我家良人是个好男儿,连这种事情都肯说给人家听,人家喜欢得很呢......就是你......你是不是喜欢做那种事情呢?”
“我媳妇儿真是太聪明了,要不咱们也来试试?稍等,我去找根绳子......”
“去你的,人家才不是疯子呢。”
苦酒成了大红脸,一把抓住白栋,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终于还是舍不得咬破他的皮肉,看看齿痕深了,还伸出小舌头为他轻轻舔舐,白栋被她弄得心头火热,于是准备扮演龙王再下一场雨,于是苦酒完蛋了,全身都是‘雨水’,像条刚出水的大鲤鱼一般赖在白栋怀里,女儿家的香气、汗气和一股味道奇异的腥膻气混合在一起,是个男人就会为之迷醉。
在白栋怀中幸福地闭起眼睛:“栋哥,以后不许你在见那个公主了。苦酒不是妒妇,可她不是个好女人,苦酒怕她会伤害你的。”
“放心,你家的良人可没这么容易被人伤害,不过苦酒说得没错,赢姝这种女人太危险,离开她远远的是最好的选择。”
“那你还答应了国夫人,要做什么送亲大使送她去齐国?”
苦酒微微撅起小嘴:“你不去蓝田麽?杜挚飞书传信来,说墨线太固执,你命令修建的瓷窑被他拆了三次,浪费了好多钱;卢医先生也飞书来催,问你何时到蓝田,现在很多人都吃不饱肚子,我们送去的粮食也快见底了,成亲的人都少,‘大女适胎’的试点如何搞得起来?这些事情不比送公主去齐国重要?老秦这么多的臣子,别人去就不成麽,一定要你前去,哼哼,总不会被苦酒猜中,是有人舍不得娇滴滴的公主吧?”苦酒这属于撒娇撒痴,不是当真嫉妒,算是夫妻私房中的一种乐趣。
“凡事都靠自己去做,最后只会被活活累死,蓝田当然要去,却不是当务之急,我们的粮食不多了,仅凭在老秦购粮等于是拆了东墙去补西墙,韩国今年也受了旱灾,魏国粮价又太高,我这次去齐国是去弄粮食,不然如何填饱蓝田人的肚子?”白栋笑着吻了苦酒一下:“放心吧,我已经回书给杜挚和狗剩子,关于瓷窑兴建一事,一切都由墨线做主。苦酒你要记住,日后白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没有几个得力人才是不成的,而要培养真正的人才,就要做到‘用人不疑’。”
“用人不疑?”苦酒缓缓点头,似乎在回味这句话,忽然又抬头看着白栋,轻笑道:“真不是为了娇滴滴的小公主?”
“真当你家良人没见过女子麽?嗯......若是遇见有美丽绝伦的女子,我倒是会娶上十七八个,公主这种还是算了吧,虽然很会给人洗脚、按身,发起疯来也确实让人吃不消。你还不知道吧?老秦与齐国交好,齐侯田午有个儿子叫田因齐的,这小子不爱美酒美人,平生就有两大爱好,一是辞赋、二是抚琴,这次秦齐联姻,就是要把这位闺风奇特的小公主嫁与这位公子因齐为妻......”说起这件事白栋就想笑,田因齐就是日后的齐威王,说来也算是个有为的君主,历史上说他不爱女色,是位难得的明君,想不到却是被老秦坑了,娶了如此有性格的秦国公主,他还敢再近女色,有几个屁股啊?
“好啊,把那个公主送给齐国公子最好,我就知道栋哥你......你方才说什么,还要娶上十七八个?”苦酒瞪起眼睛嘟起小嘴儿,纤纤玉指夹住了白栋咪咪下方的一块皮肉,看来白栋的回答若是令她不满,她是不介意将手指顺时针或者逆时针转动一下的。”
“小君手下留情......”
紧张的白栋都用上了这个时代对妻子的雅称:“若非是为了承包老秦的盐营权,你当我会答应国夫人?老美人儿太贪婪了,我已经答应一年缴纳千万钱给国府,她还要我做这个送亲大使;不过我也有我的目的,天下之盐齐国半五十,而且齐鲁大地今年风调雨顺,我们不去帮他们用些粮食,那不是要堆在粮仓中生霉了?太浪费!若非是一举数得的好事,你以为我会答应国夫人,也太小看我了。”
“是啊是啊,是苦酒小看我家的良人了,人家错了还不行麽?”
白栋一句老美人儿逗得苦酒轻笑不已,微微眯起眼睛道:“不过也怪不得人家会想错啊,有人张口就是千万钱,咱家可不是金山银山,一下拿出这许多钱来,你就不怕没钱为人家和娘亲她们做新衣服麽?老秦可不是产盐大国,你就确定赚得回?哼哼,小美人爱用鞭子打人,我家良人一定是不喜的,老美人儿可就难说了......”
“好啊,你个小妮子,自从嫁入白家是越来越不成话了,本左更岂能饶你!”白栋顿时‘大怒’,伸手去呵苦酒的胳肢窝,手没到苦酒就笑得活不成了,手脚乱蹬像个翻不过身的活王~八。
“谁让你......一开口就出......啊哈哈哈,不行了,好哥哥......饶了我,人家是心疼啊......千万钱可不好赚。”
“你当真这样以为?”
“秦国没有多少盐,要靠盐赚大钱,除非你是齐国的白左更......”苦酒好容易才停住大笑,小脸红红地望着白栋:“莫非你有从土地里变出盐的法子?”
“从土里变盐出来,真当我是神仙呢?不过你说对了一点,秦国盐少,可齐国却盐多,燕国也是一样,而且这两个国家是允许私盐交易的,既然有私盐,就有盐市,如果有了盐市我还赚不到钱,还配称清溪弟子?师傅一定会从鬼谷跑出来打我的屁股。”
白栋嘿嘿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我靠盐赚到超过一千万钱,每多一千万,日后你就帮我多生一个孩子,等你满了二十二岁,我们一年生一个,连续生上好多年,你说好不好?”
苦酒的回答大出白栋意料,她居然说好,而且巴不得现在就能生。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自然是被白栋否决了,满朝文武都在看着呢,自己打自己脸的蠢事万万做不得。
将苦酒搂在怀里,轻轻安慰着她,白栋笑嘻嘻地道:“对了,这次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去齐国?我这次可是要见到一个大大的美男子,据说他比郑国那个公孙子都还要美貌,景监每天做梦都会梦见他,想着要与他比一比谁更美丽。你如果不去,一定会后悔的。”
“比子都还要美丽啊......”
苦酒挺起身子,似乎有些激动,小脸又红了,眼睛还有些发直,很像个天下第一号的大花痴:“连景监都会梦到他,那一定是美丽的不像话。”
“是啊,不像话,倒是很像画儿,想不想见?”白栋微微哼了声,心中有些发酸,原来男人也会吃醋的?
“不想!我家良人又不像仲公子,与那个景监做了这么久的兄弟,也没见你对他怎么样,苦酒放心得很,去看齐国的美男子做甚?”
苦酒噗嗤一笑,忽然纵身入怀,在白栋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苦酒家里也有一幅画,画上有个最美丽的男子,他是曾经的先生、如今的哥哥、家里的良人,你猜猜他是谁?”
回答苦酒的是白栋火热的嘴唇......
第一百八十一章【不近女色】
公子因齐的生活很规律,每天卯时起身,读书练琴,若是有灵感就再做一篇辞赋,辰时去寻孟夫子谈论天下百家学说,听孟珂一一驳斥别家思想,尊崇他的王道,顺便蹭顿饭和几个梨子吃,巳时出游,女闾馆是他最喜流连的所在,不是为了白花花的女人,为得是寻找知音庞玉姑娘,与她共谱新曲。
这首名曰‘离歌’的曲子已经谱写数月了,说得不是分离之苦,而是分离之情,其中有着对友人、情人浓浓的不舍,更多的却是期待再次相会。古人重离别,因为在这个时代很可能一次离别就是永诀,想想都会令人黯然神伤,而这首‘离歌’却是一扫颓唐之气,先抑后扬,别出机抒,就是谱写极难,总是卡在尾章,离开时的期待欢愉之情很难把握,不是过犹不及、就是落入离别曲的俗套。
午时就在女闾馆中歇了,喝多了酒,公子因齐有些头晕,一时没找准枕头,庞玉姑娘就把一双**送上来,让他轻轻枕着,未来的齐威王说不上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却是常常享受的。只是他每次睡在庞姑娘腿上时,庞姑娘总是万分幽怨,公子人生得俊朗、又有学问,难得还是她的知音,齐国女闾风气开放,遇到心仪的男子,留宿留春都是常有的事情,可这个傻瓜却仿佛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都睡在自己的膝盖上了,竟不知更进一步?真真是岂有此理!
庞姑娘心里发恨,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鬓发,搔他的耳朵,存心就是要弄醒他,今天就穿了件黄丝小衣,心上人又是仰头躺在她的玉膝上,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无限风光,就不信他不会眼睛发直?今天人家可是洒了香水、用了润肤油的,这是秦国白家出产的好东西,别说在齐国了,很多秦国贵妇人都未必买得到,这还是她托了一个巨商恩客,从一名老秦贵妇手中高价买来的,平日哪里舍得用?
“嗯......”
田因齐缓缓睁开眼睛:“好香......”
庞姑娘开心极了,白家的香水真好,果然吸引到这个傻瓜了。
“玉姑娘,因齐有件事想要求你,就怕你会拒绝。”
“说吧......”这个傻瓜,人家才不会拒绝呢。
“因齐听说......听说女闾馆中有一门秘方,可让破过身的女子再成落红,不知......不知玉姑娘可知晓?我......我......”
庞玉听得险些厥过去,说了半天你就问这个?心酸得险些就落了泪,红着眼睛问这个负心人:“你问这些做什么,是要讽刺人家不是个处~子之身了麽?人家的遭遇,你是知道的!”
“是因齐的错,姑娘勿怪。你......是否可以帮助因齐,说出这个秘方呢?”
田因齐满面羞惭:“此外因齐还有一个请求,无论姑娘是否肯帮我,还请不要对外宣扬此事,算是因齐求你了。”
庞玉死死地盯着他,不觉心如死灰、神伤魂断:“也罢,玉儿便说与公子听,只求公子日后不要来找玉儿了,那首《离歌》不谱也罢!”
......
袖中藏着写了‘秘方’的帛卷,田因齐有些落寞的走出女闾馆。
下雨了,他那位从秦国远道而来的未婚妻应该已经过了秦魏边境,在魏军的护送下向临淄来了吧?可悲的联姻、可恶的政治啊!听说这位秦国公主美丽端庄、性情恬适、知礼仪、明大体,是个难得的好女子,为何你偏偏要嫁来齐国?田因齐会对不住你,会伤害你的!不近女色的多才公子麽......哈哈哈、嘿嘿嘿、嘻嘻嘻,上天啊,你何以如此对我,给了我俊秀的仪容、给了我七巧玲珑的心窍,却让我做不得一个真正的男人!苍天啊,你待我何厚!苍天啊,你又待我何薄!
白栋也有同样的话想问苍天,果然,自己在河边走来走去,这次还是湿了鞋子。那杯茶有很大的问题,不知是哪个没节操的医官帮赢姝配的,或者干脆就是她找的野郎中,很狂野的药性啊,方子若是流到后世,可以申请专利甚至成为淘~宝同类商品销售第一,被无数直~男视为椒房圣品......
小公主得逞了!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白栋在她背后看到了一脸诡异笑容的骊姜、看到了先秦时代最遵从礼仪却也最荒唐的贵族士大夫们、看到了野天~盛筵的疯狂景象。
这丫头好手段,自己心虚情怯地走出车厢时,见到无数双充满了敬佩仰慕的眼睛,大家刚才可都听到了公主车厢中传来的朗朗吟赋声,优美的文字是可以直击人类心灵的,哪怕是不识字的人,也知道这篇赋极好,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多美的意境啊?啧啧啧......
虽然不知道小公主的具体情况,大家却也听过这位小公主不是个爱读书的,君上和国夫人为何幽闭公主?那就是为了督促她学文。如今白左更一出,不爱读书的小公主立即就成了辞赋大家,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白左更就是有这种神奇的力量,看看咱们腿上的绑腿就知道了,听教导员说过的,陇东一战,其实就是白左更的功劳,这才是咱老秦最大的能人呢,就没有白左更做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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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队长可真会拍马屁,见到白栋下了车,立时深深一躬,同时一挥手,两百名秦军齐声大喊,人人都觉胸中热血涌动,为自己是老秦人感到无限光荣。赢姝的车窗忽然打开,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各位将士辛苦了,本公主定会禀告君上,为大家请功!”
“彩!”秦军将士齐声喝彩,只觉秦国有如此一位仪态万千、体恤下属的好公主,当真是举国之幸!看着吧,公主这样的好女子嫁去了齐国,定会对老秦大大有利,成为万古传诵的一代贤公主、日后更是齐国最贤良的国夫人!
赢姝对将士们轻轻晗首,说不出的雍容大方,简直就是一朵‘老秦的玫瑰’,只是当目光转到白栋面上时,却多了一丝促狭:“白左更,刚才那首赋本公主还有些地方想要向你请教,不如你再来教教我吧?”
“呃,还是下次吧。魏国派来护送公主的军队到了,本左更身为送亲使,当去见一见领兵的将军......”
白栋听得冷汗直冒,这丫头做那件事情的时候居然还可以从容吟赋,这真是太可怕了,快逃!
Ps:总是找不到手感,这章写的断断续续,十分痛苦,光暗去书店转转,充充电,晚上去看场电影。我要彻底放松下来,忘记成绩。今天对不住大家,就一更了。
明天我想给自己一些压力,明天四更!欠一还二!一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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