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TXT下载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全文阅读

作者:水灵辰     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txt下载     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1抽筋扒皮已鞭尸(元宵节快乐求票票)

    “槿儿,赶快好起来,听说雪后的阳光很美,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夕阳好不好?”

    闻言,夏木槿眸光刷地一亮,满是憧憬,犹如心尖处开了道口子,灌进去的全是甜甜的蜜。

    这还是几个月前他不顾自己严重的伤势抱着她走了好长一段路,那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何等的依恋他,并且想要和他一起看夕阳,然而,这些还不止,她想和他看每一天的日出日落,哪怕年已迟暮,白发苍苍

    原来,这就是爱情

    沈慕寒仔细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喂完最后一勺药,拿过布巾擦去了她唇边的药渍,紧抿的薄唇微微有了一丝松动。

    “喝完药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见她略微疲惫的神情,余光掠过窗外纷飞的大雪,闪过嗜血寒光,便是半抱着她,将垫高的枕头放平,随即才缓缓出声。

    而他刚为她掖好被子,大手便被夏木槿突然伸出来的小手给抓住了,她带着微笑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似乎只要握着他的手,她的心才能安,这一切才不是梦,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沈慕寒靠着牀沿坐了下来,静静盯着她有些不安的睡颜,大手一个反握,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掌心,见她眉头松缓,呼吸平稳才起身离开。

    底下,夏森林等人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明一听,明一等人听了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那些人大卸八块,可是没有主子的允许,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沈慕寒下了楼,见一屋子人正围着炭盆,气氛僵硬的有些诡异,松子见他走了下来,第一个起身问道:

    “大哥哥,我姐姐怎么样了?”

    沈慕寒走了过来,大手在他头顶摸了摸:“睡一觉就会没事了。”

    他们一家都很相信沈慕寒,只要他说没事就不会没事,此刻,一颗提着的心均放下了,夏老爹和夏森林更是起身朝他俯身鞠了一个大躬,沈慕寒连忙伸手拦着他们再压下去的身子,只是风轻云淡的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

    而他这话的意思孰轻孰重,相信夏森林他们早已心中有底。

    明一不敢直视沈慕寒的眼睛,连忙让出自己的位置给他坐,自己则低头站在了一边,他这一举动引来夏森林他们的不解。

    让出位置他们能接受,毕竟沈慕寒是他们的主子,可是明一明显就是害怕,对,这个词用在此刻的明一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沈慕寒眉梢微动,便是朝明一道:

    “去查赵秋水的下落。”

    明一领命之后便飞身出了正厅。

    “森林啊,那边是桔花么?咋跪在茅屋空地那边哭啊!”

    六婶此刻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还在门口便大声的喊道。

    桔花

    闻言,夏老爹,夏森林均是猛地起身,随即便几人均是朝屋外走去。

    不多久,便将一身狼狈的夏桔花给领了回来。

    “孩子啊,来,先烤烤火,冻着了吧。”

    夏老爹一把拉着周桔花的手,走向炭盆,并让她坐了下来,夏森林则跑到屋里拿了件大花袄子出来,这还是夏大娘特地为她做的,前几天才完工,因为知道这大苗山一到了冬天就会变得很冷,所以她为家里的每个人都做了两件,就是沈慕寒明一他们都不例外。

    他们把明一等人也当做了自己的孩子看待,毕竟,只比夏铁树大那么几岁而已,当时几个人捧着袄子感概万千。

    夏桔花眼角的泪还没干,见到了沈慕寒更是身子一个哆嗦,紧紧抱着自己,浑身颤抖着。

    沈慕寒对夏桔花是一无所知,只是从夏木槿口里曾经听到过一次,看她凌乱的头发,单薄满是补丁的穿着,手上还有不少刮痕,脖子处也有淤青的痕迹,而且这脖子上的淤青一看就知道是人为,加上她怕生的模样,看这样子过得很不好。

    夏老爹看着她这模样,眼睛瞬间就湿润了,一脸愧色。

    若不是自己懦弱,两孩子也不会这般遭罪。

    “来,妹子,穿上吧,暖暖身。”

    夏森林将棉袄披在了夏桔花的肩上,颇为激动的说道。

    “爹哥嫂子呢?槿儿”

    夏桔花被刚才一幕吓傻了,见夏森林家的茅屋被夷为平地,还以为家里出了啥事,况且,这雪地里还有被烧焦的衣服,还冒着烟,顿时浑身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就这么哭了起来,虽然这么多年未回过家,但家里几口人她还是记得很清楚。

    此时,见夏木槿和夏大娘不在,便担忧的问道。

    “你嫂子动了胎气,现在在屋里休息呢,槿儿也受了风寒,吃了药也睡了。”

    夏森林这次变聪明了,会拐弯说话了, 这样也避免了夏桔花担心害怕。

    “妹子啊,饿了吧,哥现在去热饭啊。”

    夏森林心疼夏桔花,小时候兄妹两感情可好了,没有孩子之前那她可是手心的一块宝,嫁过去肯定瘦了不少苦,整个人瘦的一阵风都能吹倒,模样也大变了,变得有些不认识,想着,心里更加的难过了,唇边蠕了蠕,便转身去了厨房。

    夏小松一直好奇的睁大眸子看着夏桔花,见自家爹去热饭了,连忙起身去帮忙烧火。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这雪下了三天三夜,今日总算停了。

    夏木槿被责令躺在牀上三天,除了喝药吃饭上茅厕之外沈慕寒都不让她下牀,说是外面天太冷,她身上又受了寒气,不宜吹风。

    二楼就开了两张牀,她一张,对面的那间房一张,结果沈慕寒住进了对方,然后每到大家都熟睡了他便会摸进她房间,她明明都是上了栓的,真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次日在大家还未起来便又回到自己房间。

    虽然这期间他并未对她动手动脚,顶多是在他额头亲几下,然后抱着她入睡,用他的话就是她身子弱,被子睡不暖,他来帮她暖牀了。

    听后她简直苦笑不得,这种感觉怎么像偷、情

    喝了三天的苦药,做了三天的米虫,夏木槿觉得整个身子都散了,今天一早,便起了牀,穿戴整齐下了楼,门口,沈慕寒正沉着脸和明一说着什么,见她下楼,便转了眸光,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朝她走来,明一却直接朝外走去。

    夏木槿亦是笑嘻嘻的跑了过去,朝他做了个大鬼脸,开心的道:“大叔,早!”

    沈慕寒一愣,随即嘴角的笑意延伸,亦是顺着她的话醇声道:“早!”

    夏木槿说完便直朝外跑去,因为新房处也是一座很大的院子,而院子里的雪被清理的很干净,出了湿了点之外根本看不出雪的痕迹,可这刚到院子的栅栏口,刺骨的冷风便迎面吹了进来,夏木槿一个冷颤,连忙将自己的袄子给拉紧,瞅着眼前白茫茫一片,不免得有目瞪口呆。

    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雪景了。

    好美好美,这才是真正的银装素裹啊。

    突然,肩上一沉,一股柔软的暖意传来:“这身子才刚好,可别又着凉了。”沈慕寒那如沐春风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夏木槿垂眸一看,虎裘,而且这虎毛看着好熟悉,倏然,夏木槿双眸微睁,哑然道:“那三只老虎”

    “恩,抽筋扒皮已鞭尸。”

    沈慕寒从背后为她系上带子,很是淡然的说道。

    呃

    大叔,你也太血腥了,不过木槿姑娘喜欢。

    *

    另一边,赵秋水去了何从家做客,结果被他的姨娘给刁难了,况且,他这姨娘还是个青楼的花魁,这令赵秋水很不是滋味,感觉给个青楼女子给羞辱了,两人便吵着吵着便动起了手,结果,她一把将那姨娘推进了院子里的池塘,这天寒地冻,哪知这女人这么不经冻,不过才半柱香的时间,捞上来就已经断了气。

    何从自是不敢说什么,但她已经没有必要在何府待下去了,况且,听说爹给他物色了个又胖又丑的夫婿,她老远偷偷瞄了一眼,就差没将胃给吐出来。

    衡量再三,她又折回了大苗村,毕竟这里山高路远,又是白雪茫茫,即便爹他们想,也脱不开身过来抓人

    夜,狂风大作,到处都是冰凌子和树枝啪嗒断落的啪嗒声,融雪的滴答声,赵秋水睡的很不安慰,不停的翻来覆去。

    倏然,感觉牀头有异样,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猛地睁开双眸,只见两道黑影立在只见牀弦,两双猥亵而嗜血的眸子紧紧锁住她,她被吓得一个激灵,瞬间彻底清醒,可还来不及尖叫,便被人给点了哑**。

    随即,只感觉身子一凉,整个便被拎小鸡那般给拎了起来,一阵刺骨寒风刮过,她冷的直哆嗦,恐惧袭便全身,这黑衣人既拎着她跳窗而出。

    而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

    不到片刻,她便被甩在了冰冷刺骨的雪地上,这一甩,赵秋水疼得直抽搐,骨头像是被摔碎了那般,疼的不能自已,泪水是不停的流了出来。

    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两个黑衣人顶雪而立,浑身都是萧冷的杀气,两双眸子更是冷冷慑向她,犹如这黑夜的修罗,令人惊恐不已。

    赵秋水又冷又疼,浑身直抖,面如死灰,一头青丝凌乱不堪,匍匐在这洁白的雪地之中,骇人不已,蜷缩着身子不断的往后移去,可是,她移动一寸,两个黑衣人便上前两寸,像是刻在欣赏她此刻的窘样。

    赵秋水眸光一戾,一手颤抖的指着他们,唇瓣蠕动,却不管如何使力,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倏然,一道刺目的寒光朝她慑来,顿时,赵秋水脸上一痛,滴滴鲜血随之滴落。

    她瞳孔一睁,如发了疯那般捂着自己受伤的脸,泪水肆意流淌,不停的摇头挣扎,并朝着两个黑衣人张牙舞爪起来,因为疼,却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血,滴在洁白的雪地上,刺目而妖娆,讽刺而诡异。

    然而,这疼还未消散,另一道寒光再次飞来,赵秋水惊恐的瞠大眸子,只觉得另一边脸又是刺骨一疼,鲜血亦是滴滴落了下来,此刻,她都忘记要哭泣,忘记了要挣扎,双手捂着自己被划破的脸,仿若失去了灵魂那般跪坐在雪地里。

    她发丝凌乱,整张脸几乎都被挡住了,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啊

    倏然,她怒睁双眸,仰头如发了疯那般长大嘴巴,可是,不管她怎么叫,就是发不出声音。

    而也脸部受伤,整个都被血染红,为染红的地方却如白纸,加上随时被风吹乱的发丝,整个就一厉鬼,看了人心惊胆战。

    黑衣人见状,赶紧受惊了那般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随即一脚朝她踢了过来。

    “奶奶滴,长得这么吓人,大晚上的,鬼都给吓跑了。”

    黑衣人踢完还不忘碎骂了一句。

    赵秋水被黑衣人这么一踢,整个人都飞出好远,身子撞上了一棵树,随即又掉落下来,顿时,一口鲜血喷出。

    -本章完结-

152毁容被卖(三千为月票满五十加更求票票)

    赵秋水被黑衣人这么一踢,整个人都飞出好远,身子撞上了一棵树,随即又掉落下来,顿时,一口鲜血喷出。

    而赵秋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蜷缩着身躯,周边都已被血染红。

    两黑衣人见状,便是走上前,还不知足的在她身上踢了踢,随即一人说道:“晕死过去了。”

    “恩,走吧,大人这次可算是善心了,没将她分尸,毕竟那是大人最喜欢的姨娘之一,听说捞上来之后整个都僵硬了,大夫诊断后竟然查出姨娘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大人伤心欲绝,可更怒火滔天,这恶毒的女人,死不足惜。”

    另一道声音随之响起。

    “怎么办?把她丢在这里么?若是死了怎么办?”

    “等下王家的人就来了,这王家忍她好久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走吧,怪冷的,况且,阴森森的,她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幸得王守财这老狐狸识相,和大人想出这么一招里应外合的法子,不然还制不了这女人,仗着自己有背景就狂妄自大,草菅人命。”

    “可是这一个大活人失踪,上面查起来又怎么办?”

    “傻呀,不是还有夏家的替死鬼么?那夏木槿没死成,这上面一查,第一个找的就是她。”

    “大人这招可真的天衣无缝。”

    “”

    两道声音渐行渐远,压根忘记了自己刚才做过那么一件事。

    而本该昏迷的赵秋水此刻却睁开了一双嗜血的眸子,浑身酸疼难耐,指甲在雪地上划出道道殷虹的血痕,良久,却是无声道:何从,王守财,若我能活着出去,定让你们祖宗十八代下地狱

    而她试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可双手刚撑地,一股刺痛沿着双臂袭便全身,直通四肢百骸,整个身子便一软,瘫躺在了雪地上。

    隐隐约约又脚步声响起,接着是一道颇为粗犷的声音:

    “赶紧了,赶紧了,这地方都挑好了,若是死了就卖不到好价钱了。”

    那声音刚落,赵秋水身子一个哆嗦,突然双眸一阖,彻底的失去意识。

    片刻,两个黑衣人如鬼魅那般飘了过来,相互对视一眼,便拎起地上冰冷如尸体般的赵秋水朝一方飞去。

    *

    迷迷糊糊中,赵秋水不安的扭动着身子,鼻尖满是浓厚的胭脂水粉味,还有那酥得入骨的声音。

    “妈妈~~这花妖姑娘还没醒呢。”

    这声音,简直酥、酥、麻麻,简直渗到人骨头里去了。

    赵秋水身上并没有记忆中的冰凉,而且好像还盖了被子,若不是脸上剜肉的痛,她简直都要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倏然睁开眼睛,粉色的帷幔,大红的被子,浓妆艳抹的脸,无数花花绿绿正在眼前不断闪着。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这花花绿绿闪的她眼花缭乱,突然,只见她猛地一个起身便坐了起来,瞪着眼前五六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莺莺燕燕的女子,惊声说道。

    “吆花妖姑娘,你可醒了,莺莺,燕燕,快些伺候花妖姑娘沐浴更衣打扮,客人可是等了好久。”

    而她话刚落,一肥胖的中年女子扭着水桶腰,手里拿了把小掌扇,那扇子上画的竟是男女交、合的图,每走一步,脸上的粉便往下掉一点,待近了赵秋水,便是兴奋的说道。

    这赵秋水虽被毁了容貌,可不是全毁,两边脸上一边一道寸长的疤痕,血迹刚干,看上去抹了药膏,可是,即便这样,也比刚才的几个女子强,只要稍作装扮一番,还是个耐看的美人呢。

    况且,这可还是个雏,那客人手笔可大了,怪就怪在她这久未进过新货色,那些常客们都玩厌了,今日来了个雏儿,能不起哄么?

    四个大客人都出了大手笔,每个人都想尝鲜,最后竟四人商量一起上,这可是在她这的第一次呢。

    这沉甸甸的金子可是让她眼睛都花了,好久都不曾看到这么大的金子了。

    这花妖可是她的财神爷呢,呵呵呵呵

    而这老鸨的声音刚落,两个衣不蔽、体的女子便笑盈盈的走上前来,一把抓过赵秋水便开始为她更衣打扮。

    “你们放开我,我是户部侍郎的女儿赵秋水,信不信我爹等下就让你们脑袋落地。”

    赵秋水毕竟经常在外抛头露面,对这种场所知道的不少,此刻,却是费力挣扎了起来,一边大声嘶吼着,一边用手却挠两女子的脸,两女子被她这蛮力给挥开了好远,脸上也挂了彩,均是看着那妈妈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老鸨见了,甩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的赵秋水脸偏向一边,脑袋嗡嗡嗡作响,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而那老鸨刚才讨好奉承的笑意不见,取而代之是一脸阴冷,如雷贯耳道:

    “进了我这,就是皇后公主也的听我的,识相点就配合沐浴更衣打扮,不然”

    她刻意拖长音节,此刻,却不知从哪走出四个牛高马大的大汉,他们上半身均未穿衣服,结实的肌肉抖动,虎背熊腰,双眸却是贪婪的盯着赵秋水,甚至还流着口水,而某处依稀可见如帐篷那般的突、起。

    “这些可都是服了销、魂散的,均用来对付这些不听话的姑娘,据说,他们四个一起上,没有一个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即便是歼、尸,也要歼到药效过去。”

    老鸨那张堆满肉的寒眸一眯,指着那四个大汉说道,字字句句清醒无比,砸在赵秋水的心口,犹如有人拿了把刀子在那处正一点一点的剜着碎肉

    老鸨见她不挣扎了,便朝那两个女子使了个眼色,两个女子会意,立马将她带了下去沐浴。

    “哼”

    老鸨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不屑一顾的睨了一脸呆滞的赵秋水,便是摇着扇子走了出去。

    这种情况她可是经历多了,那个姑娘来不是要死要活的,最后不都服服帖帖的任她安排。

    赵秋水沐浴穿戴整齐之后又被喂了什么东西,随后便让人带去了一间看似极为情、趣的厢房。

    而她在被老鸨甩了一巴掌之后整个就没有了任何表情,就如一个木偶,脸上那火辣的疼却尤为的明显。

    两人将她将她扶进那厢房便栓了门走了出去。

    不到片刻,便走来四个中年男子,胖瘦高矮不一,远远便能闻到一身的铜臭味。

    此刻,赵秋水终于有了反应,她第一时间便往门外冲去,可是她力气有限,冲出去却来了个投怀送抱,一男子在她前面捏了一把,**笑道:

    “嘿,有料,看来今日的钱没白花。”

    其他三人闻言,均是朝她身上打量而去,那**锐的眸光似乎能透过衣服将她里面看透。

    赵秋水在那男子怀里挣扎出来,随即指着她们狰狞道:

    “我是户部侍郎的女儿,你们今日若敢动我半分,他日我必让你们五马分尸。”

    “嘿,够辣,爷喜欢。”

    而她话刚落,另一男子又在她后面摸了一把,更是邪声说道。

    赵秋水怒了,她瞄准前方的出口,四肢开始发疯那般朝几个男子胡乱又是踢又是挥的过去,几个男子巧妙的闪身之后便是将她轻而易举的给制服了。

    “呵,看来不给她点甜头尝尝是不会服输的。”

    被制服的赵秋水还在拳打脚踢,身上突然撕拉一声,一男子已是大手将她半透的衣服给撕开,顿时,她整个身子就这么光着在四人面前,刚才说话的男子眸光一亮,早已掏出自己的分身

    不知过了多久,赵秋水在药效的作用下配合着四个男人从早上到晚上,再从晚上到早上,此刻,浑身酸的连手指都不想动,软趴趴的扑在牀上,那四个男人一早便穿戴整齐并满意至极的离去了。

    她十指弯曲,狠狠掐进了柔软的棉被里,此时,门嘎吱一声打开,一坡脚毁容十六七岁的少女端了盆水进来。

    少女看着牀上满身痕迹的赵秋水,眸底闪过一丝快意,随即便是将脸盆一放,冷声道:“洗脸了。”

    赵秋水良久才将眸光转向那少女,半响,却是惊讶的道:“你”

    少女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浅笑,随即便蹲身将毛巾拧干,使劲的往赵秋水脸上擦去。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劲,狠狠的磨着赵秋水的脸,本来涂了药膏结痂的脸又被磨出了血,正汩汩流着。

    而赵秋水被这厚厚的毛巾险些蒙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少女见她浑身瘫软,双眸泛白,便是将毛巾狠狠丢在了木盆里,冷冷说道:

    “真荣幸,赵小姐还能记得奴、婢。”

    说着,嘴角扯起一抹报复的笑,端起木盆缓缓朝门外走去。

    她正是前任竹山县令言知青的小女儿言舟晚,四年前,何从为了当上这县令的不折手段,残害同僚,她爹,娘,哥哥,全部都狂死,姐姐和她被卖到了这偏远的怡红楼,而老鸨口中的那个见不到明天太阳的人便是她姐姐。

    她眼睁睁看着姐姐被那四个男人弄死,所剩最后一口气,她将房间的蜡烛推倒,导致一场大火烧起,那时她本想要趁机逃跑,可是这样逃了多不值,她要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的去死。

    之所以何从敢这么做,这背后的幕后指使人便是这赵魏然,皆因爹因为土地税收方面参了他一笔,他便想尽办法将她家赶尽杀绝,那时她十二岁,与赵秋水同龄,哥哥的头被赵家兄弟踢着玩,赵秋水最后牵了一条狗来,直接将哥哥的头给叼走

    而那大火之后,她不但毁容,还双脚烧的变了形,奄奄一息醒来之后便装作忘记了所有事,这老鸨才没将她杀死。

    赵秋水整个都被抽了魂那般瘫躺在牀上,这个女子,她即便化作灰也会记得,因为那时她将她哥哥的头让狗给叼走了,她冲过来把她按到在地,并狠狠打了了她,后面被人拉开之后她便请求爹爹把她们姐妹卖了,而在卖之前分别在她们脸上刻了一个奴字。

    “呵呵呵呵呵呵”

    倏然,赵秋水疯狂的笑了起来。

    “何从,王守财,我定让你们碎尸万段,定让你们碎尸万段”

    *

    王家,赵秋水无辜失踪,急坏了王家一家人,并已向县里何从禀报了,可是县里家死了姨娘,听说还是一尸两命,这几天何从都闭门不见。

    见此情形,王家也无赖,只能带了人在大苗山去找,可是这都找了几天了,依旧没看到人影,最终只能唉声叹气的在家里等消息了。

    毕竟,这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

    雪停了好几天,夏木槿家里很是热闹,因为还有十几天哥哥夏铁树就要成亲了。

    这几天天空放晴了,暖暖的阳光照射在白茫茫的雪海之上,煞是好看,可是本该去看夕阳的,沈慕寒却没带夏木槿去,原因是山上融雪太冷,而且都结了冰,摔了可不划算。

    这雪融了几天,远远望去,依稀能够看到大苗山的轮廓了。

    夏木槿此刻提着篮子正在田里摘菜。

    她家的菜长的可好了,萝卜又大又白,白菜抓心也抓得很紧,这么一颗能炒上几碗,再说了,这下了雪,经了霜,这白菜的甜味就更浓了,这几天大家都抢着吃。

    姑姑夏桔花在家里住下来了,她本要回去,可是却被夏木槿给拦住了,知道她日子不好过,若是他男人不来接她,她家还真不打算放人了,又不是养不起。

    可能是在那边忙活惯了,这姑姑一刻都闲不下来,从一早起牀就开始忙里忙外,什么都要帮着干,一停下来就开始不自在,眸光闪烁,话也不敢多说,看着他们一家人可心疼了。

    夏木槿便让娘拉着她多说说话,更想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夏木槿一边想事一边在田里转悠,转了会儿,便停在了一颗抓心很好的大白菜前,刚要弯腰去拔,一只大手便横扫出来,只见那修长的手指抓着这白菜的顶尖一提,那白菜便连根拔出。

    “又在想什么,这小白菜都快被你给踩平了。”

    沈慕寒一手提着拔出来的大白菜,一手轻轻的在她鼻尖一刮,颇为可惜的看着夏木槿一路走来的印记,很是无奈的说道。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带了一抹坏坏的笑,这抹笑只有他在捉弄自己的时候才会展现出来,而且机会很难得,这么一笑,可谓是好看的人神共愤。

    夏木槿看着他这笑有些发痴,良久才回过神来,当她眸光触及到那被她踩的惨不忍睹的一片小白菜之时,眸底一疼,赶紧上前看个究竟。

    良久,却是从那片菜地上抬头,嗔怒的看了眼沈慕寒,见他依旧笑的春风得意,便是没好气的说道:

    “今天我下厨,你不能吃我做的菜。”

    她此刻说话带着一股孩子气的撒娇,红唇微微嘟起,双眸含水,就这么瞪着沈慕寒。

    沈慕寒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小女人的姿态,顿时,大手一拉,将她拉了起来,并揽过她,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如痴如醉的闻着她发间的清香,醇声问道:

    “这几天你都做了什么,那些坛子里的东西都是要卖的么?”

    这小妮子,身体一好便开始忙活了,这几日见她将那些从福寿楼搬来的坛子都装满了,并且封的严严实实,就是凑过去闻都闻不出是什么东西。

    “呵呵,赚钱的法宝。”

    夏木槿噘了噘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颇为得意的卖着关子道。

    沈慕寒愣了愣,便也不再刨根究底,而是伸手将她被寒风吹乱的发丝给捋了捋,随即附在她耳畔轻轻道:

    “槿儿,年后便同我一起回去吧,也让我家人见见你。”

    -本章完结-

153蟒哥蟒哥,回家喽

    “槿儿,年后便同我一起回去吧,也让我家人见见你。。しw0。”

    夏木槿只觉得耳根一阵痒,便是缩了缩脖子,岂料沈慕寒会这么一番话出来,顿时,她给蒙了,更是瞠大眸子看着他。

    沈慕寒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便是调侃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长相问题,放心,我家人不会介意的,这丑媳妇总归要见公婆的。”

    见他这没正经的样子,夏木槿白了他一眼,便道:

    “大叔,你家在哪啊?远么?”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她对他的了解似乎很少,她家里他了如指掌,可是对他,她却只知道他这个人而已。

    “京都。”

    沈慕寒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缓缓吐出两个字。

    毕竟自己之前还未想到这一层,可是如今这行踪恐怕泄露出去了,与其等着他们来质问还不如先带着她回去戳戳几对老不死的锐气。

    夏木槿并未太多的惊讶,小说里不都这么写么,男主都是啥子王爷相爷的,只是她也不要中了这个奖,她中意的还是这山清水秀的田园风光,顿了顿,便又道:

    “大叔,你身份高贵么?王爷?相爷,还是皇帝”

    “都不是,只是一个异性的摄政王而已。”

    沈慕寒料想不到这丫头这般镇定,镇定的让他都有些适应不了了,虽说她异于常人,可此刻还是令他吃惊不小。

    岂料夏木槿眸光一亮,转身面对着沈慕寒,兴奋道:

    “那你的封地大么?在哪里?有山有水还是一般的平地,又或者是在别的国境。”

    夏木槿一连串问题下来,沈慕寒只觉得太阳**隐隐作痛,封地,这天铭睿小气的还未给他呢。

    况且,现在娇娇的事都让他头疼到想撞墙,还会有心思想他这事?

    “天璃国的皇帝很小气,什么都没给我封,就是个挂名而已。”

    想了想,觉得还挺委屈的,便是可怜巴巴的瞅着夏木槿撇嘴说道。

    这妮子,难道心里就只有那些田地么?他以后是不是还要和那些田地去斗气想着便一个头两个大。

    闻言,夏木槿也是附和着点头,随即便是拍了拍沈慕寒的肩膀,大义凛然道:

    “这皇帝是蛮小气的,不过没事,我买的地足够大,养你一个没问题。”

    沈慕寒此刻彻底要吐血身亡了

    他就知道,只要一提及这田地问题,她眼里就什么也容不下了。

    随即,两人拔了菜便往回走。

    “大叔,你看这里怎么样?”

    快要到家门口之时,夏木槿突然指着百米之外的一块空地,别有深意的问向沈慕寒。

    沈慕寒此刻根本摸不透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是点头,只要是她中意的东西他都会点头,当然,除了男人和那条蛇。

    见状,夏木槿露出狐狸般的笑,凑近他道:

    “那就麻烦大叔等下就上工,在那处挖一个大池塘出来,我准备养鱼养虾。”

    说着,夏木槿小脸一寒,一把劫过沈慕寒手中的篮子,大步流星离去。

    此刻,沈慕寒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妮子生气了,因为他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

    夏木槿回了家,谁也没招呼,便一头栽进厨房,一张小嘴嘟的老高,一边捡着大白菜,一边气愤的道:

    “叫你欺骗,叫你隐瞒,骗子,骗子,就是个大骗子。”

    而沈慕寒垂丧着头走进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他走上前,并在木盆旁蹲了下来,眸光微仰,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生气了!”良久,却是小心的问道。

    夏木槿将手里的菜叶子一扔,直接低声吼道:

    “能不气么?京都呢,那是有多远,况且,你们那些地方都是小姐公子的,个个出口成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天那个叫你去参加寿宴刁难你一番,明天这个搞个赏花,吟诗大会再刁难你一番,我这不是吃饱了撑着自讨苦吃么?”

    她平身最讨厌的就是尔虞我诈的算计了,可若是这样,还真不得不跌入那样的生活漩涡之中,若是可以,她倒宁愿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听着她这叽里呱啦一顿牢骚,沈慕寒探究的看着她好久,很是疑惑,在这之前她并未出过大苗山,之后也只是去过镇里,更别提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啥的,可是此刻听她这么一说,好似对那些繁杂的礼仪很清楚,的确,他们的生活无非就是那些,淡然无味,可却又要在众人面前显摆。

    这也是他最不喜欢的之一。

    “放心,不会的,只是回去看看,立马就会回来。”

    像夏木槿这般直爽的性子的确不适合那种深闺大小姐,她喜欢自由,喜欢泥土的方向,更喜欢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研制各种奇迹。

    夏木槿不相信的撇了撇嘴,随即便继续忙活着手里的事。

    用完午饭,夏桔花把碗筷收去了厨房清洗,夏木槿便空闲了下来,况且,这雪并未融完,她根本没什么事可做。

    “走,带你去个地方。”

    正当她站在家门口发呆,小手却被一股暖意给包裹,沈慕寒径自牵着她的手低低说了句便拉着她朝外面走去。

    “大叔,你不是说这雪还未融化,容易摔跤么?”

    两人一路沿着大苗山走,在村子里还好,至少路是路,沟是沟,可是这大苗山就不同了,因为下雪的缘故根本没人涉足过,整个都还白茫茫一片,那些被阳光照到的地方却变成了一个水坑,上面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况且,有的是以前就有的坑,很容易踩空,因为此时,压根不清楚坑在哪里。

    夏木槿被沈慕寒拉着,几乎整个身子都在他强健有力的臂弯里,听着他健稳的呼吸,不由问道。

    而他们走的方向越来越熟悉。

    倏然,夏木槿眸光一亮,便是直视着夏木槿的黑眸,惊喜道:“大叔,我们是去看蟒哥么?”

    见她这般兴奋,沈慕寒很不乐意的将头偏向一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当时怎么就起了恻隐之心在娇娇的刀口下将那蠢蛇给救下来了呢,害得自己生不如死几个月

    那个时候,就在娇娇要下刀,他眼前闪现的是夏木槿紧张而哭的梨花带泪的脸,况且,那蛇也是舍命救她,那一刻,他不忍了。

    看着沈慕寒别扭的神情,夏木槿抱着他的头咯咯咯的笑了,随即,双手捧着他的俊脸,用力的吧唧一口,便挣扎着要脱离他,沈慕寒被她这吧唧一声彻底激起了兴趣,双手不但箍紧了她的腰身,还把她往自己胸膛压。

    夏木槿莫名,蹙眉的凝着她,疑惑道:“大呜”

    然而,她还的疑惑还未完,唇便被堵住了。

    沈慕寒没给她任何空隙的机会,霸道而强势的闯入,与她一起嬉戏

    不知过了多久,沈慕寒才意欲未尽的放开满脸通红的夏木槿,她此刻浑身发软的靠着他宽阔的胸膛,喘着粗气。

    沈慕寒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随即便拦腰将她抱起,慢慢朝前走去。

    依旧是那个洞**,夏木槿不知一次来过,金蟒此刻蔫蔫的盘躯在洞口,一双铜铃打的蛇眼半眯着,背部一大块光滑无比,那脱落的鳞片并未长齐。

    突然,一阵踩在雪地上嘎吱的声音引起了它的注意,金蟒有些慵懒的朝声音发出那端望去,这一望,立马盘坐起身躯,脖子也是伸出了洞口。

    沈慕寒将夏木槿放了下来,还未来得及将她微皱的衣服整平,她便撒腿跑开了。

    “槿儿,滑,慢点”

    “蟒哥”

    然而,他担忧的叮嘱消失在夏木槿喜悦的欢呼声之中,只见她一个疾跑,几乎是用扑的方式双臂挂在了金蟒的脖子上,小脸亲昵的在它金黄的鳞片上蹭了蹭。

    金蟒对她这般亲们的拥抱很是享受,开心的尾巴都翘了起来。

    往年这个时候都是它自己过的,就一直盘着身躯在这洞里头,无聊透顶。

    “蟒哥,你瘦了,蟒哥,有没有想我,蟒哥,你伤好了没”

    觉得亲密够了,夏木槿便围着打了个转,小手抚上它受伤的背部,一大堆问题问了出来。

    蟒哥只是甩动着尾巴,作为唯一的回答。

    “蟒哥,蟒哥,回家喽!”

    -本章完结-

154三殿下,叫声姥姥爷

    “蟒哥,蟒哥,回家喽!”

    夏木槿却又一把扑了上去,抱着蟒哥亲昵的说道。:し

    家里房子有了,蟒哥的大窝她也准备好了,这次,必须得把它带回去。

    蟒哥听了也是甩着尾巴,像是欢喜不已,可是片刻之后又怯怯的看向一脸沉冷的沈慕寒。

    “蟒哥,你知道么?你的大窝就在我房间的下面,我给设计的天窗,每天我一打开窗就能看到你了,我对你是不是很好,是不是很疼你”

    沈慕寒越听这眉头蹙的越紧,最后足以夹死一只苍蝇,而蟒哥越听头越往下耸,最后几乎垂到了泥地上。

    夏木槿说完却还笑的忧外清甜的看向沈慕寒,并甜甜道:“你说是么?大叔!”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受伤的时候金蟒也受伤,他失踪了金蟒也失踪,然后他回来了金蟒却也回来了,若说这一切都是巧合,那着巧合也巧的太意外了,况且,金蟒那怯怯的眼神,时不时露出点委屈时不时露出点渴望,明显就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嘛。

    于是,聪明如她,直接将问题甩给他。

    沈慕寒看着这个鬼灵精怪的臭丫头,给恨的牙痒痒,今天已经给他挖了两个坑了,顿了顿,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恩”

    “好啦,走吧!”

    闻言,夏木槿乐呵一笑,拍了拍金蟒的头说道, 随即便负手走在了前面,沈慕寒瞟了金蟒一眼,眸底有着离她远点的警告,随即才缓缓跟上夏木槿。

    金蟒此刻才不管沈慕寒那张铁青的冰块脸呢,只要跟它的女神在一起,让它做啥都愿意。

    这老大平日里哪会这么好说话,那可是冷血无情,说一不二的,可这夏木槿却将他吃的死死的,喊他走东他绝对不会走西边,突然,也有些渴望看他被使唤的日子了。

    顿时,扭动着庞大的身躯,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这里,这里,就是那条蛇,那可是百年一遇的宝贝啊,兄弟几个,今个儿咱们发了。”

    这才刚离开金蟒的洞**不久,一道粗狂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紧接着是无数咔嚓咔嚓踩在雪地破冰的声音,夏木槿蹙着眉头朝声音处瞧去,顿时,只见十几个虎头大汉手握弯弓,弓上都上了箭,直直瞄准金蟒。

    “蟒哥,闪一边去,这些杂碎交给我们。”

    大冬天的,这蛇本就畏寒,一般遇到了这些人都是没有反抗力的,即便金蟒是条百年大蛇,此刻面对这些人,也只有乖乖被擒的下场,这也是夏木槿硬要在这个时候带它回去的主要原因,因为她太不放心了。

    这些人个个牛高马大,满面络腮胡子,身上穿的都是虎皮狼皮,一只粗过她大腿的胳膊露在外面,一头乌黑的青丝均被结成无数小辫子,凶神恶煞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贪婪的喜悦,而他们那份贪婪不是针对金蟒,而是夏木槿。

    沈慕寒大手拉过夏木槿,将她护在怀中,睨着这些人,眸底温度骤然下降:“既是我天璃国的上客那还请遵守天璃国的规矩,此蛇乃本王娘子的宠物。”

    额

    夏木槿从沈慕寒怀里探出头颅,微仰着头看他,见他面容萧冷,薄唇紧抿,眸如寒霜直直慑向那群算得上是奇装异服的人。

    从他的话里可以分析,这些人并非天璃国之人。

    “我说,小白脸,你算哪根葱,这可是我家三殿下看中的猎物,你说是那小娘们的宠物它就是是?”

    一满口黑牙长相粗狂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指着金蟒和夏木槿戾声驳道。

    金蟒此刻却是怒了,只见它伸长脖子,长大嘴巴露出那两排利牙,嘶吼一声,顿时,只觉得一阵狂风扫向四周,掀起就近的正片冰雪,直接朝那群人砸去。

    冰雪砸在他们头上,身上,又掉落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叮叮声,那些人以手捂着面部,节节后退。

    “哇,蟒哥,厉害呀,真不愧是蛇神,我夏木槿的宠物。”

    见着那些人阵阵嚎叫,挡脸护胯的,夏木槿眸光一亮,朝蟒哥竖起了大拇指,看来自己是小看它了。

    沈慕寒将她拉近自己,从鼻子里哼了哼,难道他每年的珍贵药材都是白喂的么?

    看把它养的满身肥肉,哪里好看哪里威武了,不知恩图报就得了,还与他抢媳妇。

    可是,这些,他却没当着夏木槿的面说出来,这妮子还在和他置气呢,保不准等下连抱都不给他抱了,整天抱着一条冰冷的蛇,想着心里就不舒服。

    那群人并非什么武林高手,那几招也许很下三滥,被蟒蛇这么一闹,摔的摔,趴的趴,两个站着的却也弯着熊腰直不起来,夏木槿朝她们瞅去,这一瞅,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两个弯腰的同志胯下正插了几根又长一亮的冰凌子,隐隐可以见血滴落下来。

    刚才沈慕寒也说了,它们是上客,那么她自然不能这么直接的笑出声,弄不好可是要引起战乱的。

    沈慕寒看着怀里憋得脸色通红的小妮子,大手揽过她,身一转,便朝山下走去。

    倏然,一股冰冷的寒意朝四周袭来,树叶亦是沙沙作响,冰凌子更是发出脆耳的叮叮相撞声,有的相互撞裂垂直落了下来,沈慕寒带着夏木槿一个飞身,便避开了那直飞而来的冰箭。

    “嘿,泼丫头,原来是你啊。”

    待他们一落地,那边也刚才脚尖点地的容璃看到了夏木槿,便是一手支着下巴邪声喊道。

    这声音魅的令人直打寒颤,夏木槿率先还未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待从沈慕寒怀里探出个头,顿时,小脸一寒,立马骂道:

    “你才泼,你全家都泼。”

    她敢拿着自己的生辰八字来打包票,自己与这个容璃的三殿下绝对水火不容。

    容璃压根不理会一脸冰冷的沈慕寒,眸光扫向金蟒,饶有兴趣道:“这真是你的宠物。”

    说着,还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发出啧啧啧几声。

    夏木槿眸底已是窜起怒火,却眉眼弯弯走向金蟒,笑道:

    “当然,比你爷爷的爷爷还要大,来,三殿下,叫声姥姥爷。”

    金蟒这次不乐意了,这女主人嫌它年龄大,顿时,两蛇眼一番,脖子一伸,直接趴在了冰冷的雪地上,装死。

    沈慕寒眉梢直抖,宠溺的看着夏木槿,这世间还真没有这丫头不敢说的话,容璃的姥姥爷呵呵

    容璃也是不怒反笑,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沈慕寒,又看向夏木槿,最后开口道:

    “我说,泼丫头,你还真对准了小爷我的味,要不甩了那老男人,跟我?”

    说完,他还朝夏木槿魅惑的眨了眨眼。

    “呵呵呵呵”

    夏木槿此刻笑的快要直不起腰,就是沈慕寒也不知她为何会这般笑,顿时,脸比之前更寒了一分,可是,这丫头捉弄人的性子他颇为了解,便让她玩个够。

    接着,只见夏木槿眸光在沈慕寒与容璃两个人身上扫视,最后一个响指,眉眼弯弯,大大方方的朝容璃走去。

    看着夏木槿淡然信步走来,容璃表面依旧笑的魅人,可眼角却不停的抽,况且,沈慕寒就那么淡定的站在那里,依着他那霸道的性子莫非会依着夏木槿这般轻佻而胡闹,顿时,一颗心也紧了起来。

    同时,对夏木槿的兴趣更深了,这个女子,总是有股特有的吸引力,将自己的眸光给吸引去。

    夏木槿笑嘻嘻的来到她跟前,并仔细的凑近容璃看,记得第二次给他们做菜的时候听饼子叔抱怨过一句,说三殿下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被他们国家称为第一美男子,所以,在他眼里,自己身上是不能有一丝瑕疵的。

    夏木槿凑着看了会儿,突然瞪大眸子,诧异道:“三殿下,莫非最近上火便秘了,这额头怎么长疙瘩了。”

    只见容璃那张妖孽的脸一拉,连忙从衣袖里掏出一枚小巧的镜子,而就在这时,夏木槿两指在他身上一点,那镜子应声落地,直接被摔成碎片。

    夏木槿眉梢一条,弯腰,捧起一大捧雪,拉开容璃的衣襟,直接往里头塞去,塞完觉得还不够,又捧了两捧塞进去。

    “知道么?这就是你与我家大叔的差别。”

    -本章完结-

155蛇神闹剧(晚上还有一章 求票票)

    “知道么?这就是你与我家大叔的差别。爱玩爱看就来 ”

    塞完三捧雪,夏木槿拍了拍手,眸子往上瞟着一脸绷紧的容璃,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极为妖娆道。

    她家大叔不会因为看一个女人而着道,更不会自恋到把自己的容貌看做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他们岂止是区别大,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大叔,蟒哥,咱回家。”

    说完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容璃半响,随即转身朝着一脸淡笑的沈慕寒走去。

    沈慕寒牵过她小手,并轻柔的将她被风吹乱了的发丝理了理,看也不看有些咬牙切齿的容璃,两人一蛇毫不留恋的离去。

    容璃看着她那从容的背影,积雪一进自已衣领便开始加速融化,不到片刻,身上已是透湿一片,雪水不停的从衣角各处滴落下去。

    而脸上被冻的刷白的同时,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三殿下!”

    那些大汉后知后觉的出事了之后便急忙跑来,可刚出声,便被容璃抬手给制止了,而他的**早已自行解开

    “槿儿,这招跟谁学的。”

    路上,沈慕寒想起刚才夏木槿点**的招式,不免睇着她问道。

    夏木槿嘴角勾了勾,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顿了好久才道:

    “上次见松子将哥哥撂倒了几次,觉得很美面子,便让明一给教了手,可是学来学去也就只会点**。”

    “恩,我家槿儿冰雪聪明,这也能学会,比明一他们那会儿好多了。”

    额

    夏木槿嘴角抽了抽,明一他们会不会捶胸顿足找她来哭诉啊。

    不过,这样的大叔,她喜欢。

    而身后跟着的蟒哥亦是一顿,极为鄙视的看着老大的背影,这讨人家欢心都讨到这份上了,也难怪它家女神会如此的无法无天。

    然而,这夏木槿他们将蛇神给领会了家,将整个村子都惊动了,不知是谁在路上看到了他们回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大家便将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又是香又是纸的提了过来,然后见了蟒哥就下跪,还双手合十许愿。

    这一变故看得夏木槿一愣一愣的,就是自己爹和爷也不例外,还要拉着她跪下来。

    “蟒哥,进窝里去,把门关好。”

    夏木槿不停的示意他们别跪拜了,可是大家都不停,无奈之下便只能大声朝金蟒喊道。

    金蟒也被这些没尝试的村民惊到了,夏木槿一说,连忙转身朝自家窝里盘去,并用尾巴将窝门给关的严严实实,呃这顶上怎么是透明的啊,这就是女神所谓的天窗??

    其实金蟒的窝就是一间比较矮小的房子,里面放了一些干枯的稻草,稻草上放了一张毛毯,四面都是红砖墙,唯独这顶端开了道小窗子,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玻璃,夏木槿便让透明的油纸给代替了。

    油纸没刷漆,所以下雪下雨天还是要将这天窗给用茅草盖住。

    而这金蟒一进窝里,众村民便将目光移向夏木槿,看她更是诧异不已,只觉得自己是产生幻觉了,这夏木槿既然能使唤蛇神。

    见大家不再哄闹了,夏木槿才心平气和的出声:

    “大家快起来吧,这根本不是什么蛇神,而是沈公子养的一条宠物,呃也是我的宠物,所以,你们再怎么跪拜也是没有用的。”

    她不知道这番说辞大家能够听进去多少,况且,这封建社会,信奉神怪几乎到了一种猖狂的地步,只希望大家能够将她的话给听进去,慢慢消化。

    “夏木槿,你也太自私了,蛇神都是你的宠物?呵,你又那么厉害么?难怪这几个月你如鱼得水,想什么就有什么,原来是蛇神在帮你,你故意不让我们跪拜蛇神,就是怕我们也与你一样突然一天飞黄腾达了,那么你在这村子里的地位就下降了,想要找人做事也不可能了,你心思怎么这么恶毒,乡亲们,我们不要信她,相信蛇神也会保佑我们,让我们也过上好日子,住上大房子。”

    本来村民们对夏木槿的话算是半信半疑,并已经不再跪拜了,可此刻周家人闯了进来,吴氏被周青莲搀扶着,由氏分别环了周贵莲和周彩莲,就是周有声几兄弟也来了,而且他们也带了香火,最后面急匆匆的是冯三娘和冯五,冯六郎则隐喻着一张脸被四毛拉着。

    而出声的却是冯三娘。

    此刻她正往人群之中挤,一双眸子四处搜索着蛇神的踪影,她听说这夏木槿将蛇神都请来了,那个兴奋,毕竟,六郎这孩子年初就要上京赶考了,若是得到蛇神一丁半点的提示或者是协助,那她还种啥子田地,直接等着吃香的喝辣的,而夏木槿却要将蛇神给藏起来,她岂会答应。

    搜了一圈,见没有蛇神的踪影,便又指着夏木槿噼里啪啦道:

    “夏木槿,还说这蛇神是你的私人宠物,那你心虚的将它锁起来做什么,怕我们瞅了怎么样么?啧啧啧,原来这里就是给蛇神住的啊,我说,你家就这么几个人,建栋这么大的房子,养了一群野男人不止,还要将蛇神私藏,你说,你藏得什么居心?”

    “对啊,那时我就向大家说过,这夏木槿和蛇神在一起,大家偏偏不信我,现在好了,你们都成了她家的奴隶,瞧她家现在这条件,都超过我大姐家了,大家说说,这样的女人还是好人么?一面笑脸相迎,阿谀奉承,让大家以为她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好人,实则呢,她将我们大家的福气都揽走了,看看我们,这日子越过越回去,可她家呢,她才十三岁,一个十三岁的女子能有什么能力,又是烧窑又是买地,难道不是蛇神在帮她么?”

    周贵莲此刻抓住了话柄,上次之事她可是吃了好大的亏了,不但受伤了,还让村民们不信她,不信她就算了,还要受夏木槿的气,难怪这沈公子会对她这么好,看来这夏木槿在蛇神身上学了什么邪术,将沈公子给魅惑了。

    周贵莲一开口,这吴氏就有话说了,只见她眸底含泪,憋屈不已的道:

    “我说呐,这铁树一家虽分家出来了,可也没这般心狠过啊,不但将这老头子扣押住了,更是不管我这个老婆子的死活,夏木槿,你会遭雷劈的,人在做,天在看”说到最后竟是擦着眼睛说不下去了。

    周青莲此刻更是死死瞪着夏木槿,若不是她,她还是王家的少奶奶,每日好吃好喝供着,钱随花,饰品随买,可是自从她没死后出现,她们的世界整个都变了,变黑了,家里生意生意谈不好,还被她吭去几百两银子,就是那些下人也变得没用了,连自已主子都保护不好,一次又一次让他们受伤,现如今,家里状况愈下,孟氏整个都露出了刻薄的嘴脸,连吃饭的时候多吃一块肉都要管着。

    这听说夏木槿带了蛇神回来,二话不说便拿了香纸把她推出来,说是要她多拜拜,保佑家里东山再起。

    可是夏木槿倒好,直接将蛇神给关了起来,看这些村民今日怎么闹。

    而本来平静下来的场面又有一些闹腾了,大家三三两两交头接耳,一会儿又是面面相觑,夏木槿却环着手臂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对于吴氏他们的话压根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见大家议论商量的差不多了,她便走向金蟒的小窝前,颇为兴趣的道:

    “蟒哥,大家都来祭拜你呢,出来吧,来,看看,看中了哪个就直接吃了,这天寒地冻的我也没法给你去找那么多野味,估计没人会不愿的。”

    夏木槿话一落,只见那木门还真的打开了,金蟒那庞大的身躯缓缓游了出来,并朝众人看去。

    那双铜铃大眸子还真带有那么一丝冰冷的霸气,看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胆小的便提着东西冒着腰往外走。

    金蟒用鼻子呼出几口浊气,庞大的身子直接朝周家冯家一干人走去,顿时,几个女的吓得浑身直抖,她们可不知道这蛇神这么大

    而且,还真的要吃人。

    “奶娘我我们是不是搞错了,这真的是宠物”

    刚才盛气凌人的周贵莲此刻牙齿打颤,双手紧紧抓着由氏的手臂,几乎颤不成声道。

    因为金蟒此刻看的就是她,并且还扭动着脖子,露出了几颗锋利的大牙齿。

    “肯肯定是”

    周贵莲被吓着,由氏何不是一样,整个身体抖的不成样,接着周贵莲的话含糊而结巴道。

    冯三娘在她们身后,此刻脸色灰白,双腿已经向后移动,这一移动,直接踩到了冯六郎的脚,冯六郎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脚便在原地跳了起来。

    这也都怪冯三娘臭美,一次进镇里见了别人穿木屐,回来后自己便用木头琢磨着做了一双,而她做的这双木屐地步有些不平,也就在雨雪天穿穿,本来穿着还挺不适应,一扭一拐的,几次下来倒是适应了,不但觉得自己高了,连看人都不要仰着头,顿时便喜欢上了这木屐,这不,今天便穿着来了,这一脚踩在冯六郎的脚背上,少说也要红肿和半个月。

    “六郎”

    冯六郎穿的是普通的粗布鞋,此刻,痛的面部狰狞,整个人都一阵抽搐。

    冯三娘见了心疼的要命,连忙伸手去碰他,结果脚下一崴,便啊的一声直接摔到在地上。

    周彩莲便又跑去又是给冯六郎擦汗又是去扶冯三娘,这么一来一回之间,整个人都气喘吁吁,浑身无力。

    金蟒此刻还嫌不够热闹,直接朝着那般人张嘴一吼,顿时,乒乒乓乓倒下六个。

    周家三姐妹,吴氏和由氏,冯三娘,几个彻底给吓晕了过去,周有声等人也是吓得跌坐在地,大气都不敢喘。

    金蟒见状便也点到为止,直接游向夏木槿那边,并且与她并肩而立,如同一个神物那般睨着众人。

    “这下大家还要祭拜么?”

    夏木槿才懒得管那几个半死不活的人,而是朝着众人说了声。

    “夏木槿,你你不要脸,恶毒,泼妇,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冯六郎此刻那抹锥心刺骨的痛感缓和过去,瞪大眸子看着地上晕厥过去的六人,对着夏木槿便开始诅咒。

    可能是嫌少骂人,骂完却一张脸涨得通红,如滴血那般,并狠狠瞪着夏木槿。

    “呵不得好死?我等着,那么你们这些人不是不该滚出我家了,还要等着人还丢么?”

    闻言,夏木槿不可置否一笑,随即小脸一寒,冷声说道。

    彼时,几个黑影飞了出来,均是一手一个直接提着丢到了夏家的院子外,除了周彩莲,其他包括周有声几兄弟也无一幸免。

    十几个人被丢的头晕眼花,浑身酸疼,哎呀哎呀的叫个不停。

    冯六郎第一个起身,看也不看地上还在惨叫的爷爷和爹,冷冷瞪着夏家的大门,戾声道:

    “夏木槿,别得意太久,待我金榜题名之事便是你们一家人头落地之日。”

    -本章完结-

156定情信物,初心不负

    “夏木槿,别得意太久,待我金榜题名之时便是你们一家人头落地之日。``し”

    凡事都会物极必反,就如现在的冯六郎,短短几个月已经将一个人的初衷彻底改变,当初轻信街头算命先生说夏木槿是他这辈子的良人,贵人,他为了她与家人闹翻,让村民们看笑话,成绩更是一落千丈,不管他如何不嫌弃她抛头露面,与这群男人不明不白,可是她反倒嫌弃他,还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做出那样伤他的举动。

    他消极过,颓废过,甚至绝望过,看着夏木槿用阴招害周家王家,终于,他醒悟了,试着再次努力,结果,成绩直飞而上,每次考试都是名列前茅,那一刻,他才明白,什么迷信不迷信,那只不过是这些人打着神算的幌子骗财骗色而已。

    如今,他对年后进京赶考已是势在必得,所以,他会将自己所承受过得屈辱一一从夏木槿身上讨回来

    夏木槿并未为难其他村民,只是看着这周家王家还有冯家的人很不顺眼,只是没想到沈慕寒会有如此举动,相信,今天之后,这几家再也不敢上门闹事了。

    众村民仍心有余悸,均是提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恐慌不已,那几个黑衣人简直太可怕了,可是那一刻,大家也明白,夏木槿她们针对的也只是他们几家人,并且算是手软了,没有将周彩莲丢出去。

    “槿儿啊,不是婶子叔伯们不信你,只是见到如此浑身金黄的大蛇,我们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况且,咱都穷了半辈子,能不跟着起哄么?”

    徐老略有些颤抖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夏木槿循着声音看向他,才不过几个月,他的背更驼了,皱纹也多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已,面黄肌瘦,一副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这几个月她无心关心其他,加上自己家里也没做什么大事,除了帮忙建房子一些人还比较了解之外,其他都是从大家的闲聊中略知一二,可是这徐老

    顿了顿,她便缓缓出声:

    “众人此刻的想法我能理解,不过这真的是一条宠物蛇而已,信不信大家都随意,若是还要祭拜我也不反对,但是请为这蛇建座庙宇,然后慢慢拜,到时大家许下的心愿啥的没有实现,那么一切后果还请各自自己承担,不要推脱与我家金蟒身上,我家还要住人,受不起这般香火的祭拜。”

    “不瞒大家,这金蟒还是被王家逼作通房那会儿掉下山崖下发现的,差点就被它给一口吞了,正直夏季,辣叶草又多,在被它咬住身子的时候捞起东西就抓,结果却正好抓了两把辣叶草,并往它眼睛里使劲擦,这才捡回了一条命,可这是条有灵性的蛇,所谓不打不相识,不久之后又在山里头遇到,它似乎还在为我用辣叶草的事记恨,结果又拼的你死我活,最后它被我捡的一支羽箭给刺伤了,这才达成了共识,并被我当宠物养了起来。”

    夏木槿巧妙的把事情给转了个弯,最后还把那只羽箭给拿了出来,朝众人扬了扬,虽然这羽箭上的羽毛被她拔掉了。

    最后,大家终于慢慢散场了,至于建不建庙宇那便是他们的事了。

    待众人都离去,夏森林便扶着夏大娘进屋了,其他人也各自去忙活,唯剩夏木槿拿着羽箭独自发着呆。

    一只大手倏然从她身后伸过来,并轻而易举的将羽箭夺了过去,夏木槿转头,却见沈慕寒眸含深意的盯着羽箭瞅,半响之后,便道:

    “这上面的羽毛呢?”

    额

    夏木槿本想说直接改成了笔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便疑惑的瞅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上面有羽毛。”

    闻言,沈慕寒眸光却紧紧锁着她,眸底柔情蜜意,良久才道:

    “这羽箭是与慕青打赌而得到的,你没有发现上面刻有文字?”

    闻言,夏木槿才跑进屋,并将被她改造过的羽毛笔给拿出来,放在光亮处仔细的查看,这一看,还真发现有淡淡的纹痕,与她来说,说是字还不如说是纹痕,因为这鬼画符似得,撇不像撇,竖不像竖,她压根就看不懂,最后,便只得将笔朝沈慕寒递去:

    “这都是哪个国家的字啊,鬼画符似得,一个都不认识。”

    沈慕寒接过她手里的笔,静静看了会儿,最后,轻轻吐出四个字:

    “初心不负。”

    闻言,夏木槿一惊,我们常常把天鹅和鸳鸯相比,哪种更痴心,一般人都会以为是鸳鸯,因为他们雌雄成双,形影不离,更被称为“守情鸟”,实则并非如此,鸳鸯并非一生只守一只伴侣,它们在交配后会不停的换伴侣,并且也不会为了对方而自残,甚至殉情。

    反而天鹅,它们总是出双入对,一方去世之后它们便郁郁寡欢,绝食殉情,甚至撞墙致死。

    当然,这些都是现代人总结出来的,莫非古代也有这样的传说。

    正当她想问,便又听沈慕寒道:

    “十岁那年,慕青受伤遇到一女娃,那女娃不过五六岁,却勇敢的为他包扎清理伤口,还将他藏进了隐秘的山洞,并侥幸避过了敌方的追杀,待他醒来,却再也不见那女孩的身影,却只知道她小名叫舟舟,脖子处有一颗朱砂痣,慕青回家之后便一直寻找着女娃的下落,直到他带兵打仗,偶然一次,他被困,我前去营救,却正好遇到一异族的赏花大会,这赏花大会不止是猜字谜,对对子,还有比武招亲,最有趣的便是夺箭大赛,我两便对这个有兴趣,并打赌,谁在第一时间拿到这羽箭就要送给他心仪的姑娘作为定情信物,若是那位姑娘接受了,那就证明她是真的很在乎对方,并不会因为你的背景而嫌弃这支羽箭。”

    说着,他又停下了,夏木槿正听得很兴致,见沈慕寒突然停顿,便是有些不乐意的撇了撇嘴,岂知沈慕寒却一把揽过她,坏坏的笑道:

    “槿儿,你说这一切是不是上天注定,那是我第一次用这支羽箭,并且还眼睁睁看着你把它拿走。”

    闻言,夏木槿火了,瞪着他:

    “还定情信物,我看你就是没把这羽箭当回事,不然怎么会拿着它出来射野味。”

    额

    沈慕寒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但他却不能说他早就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并且在那一刻彻底沦陷

    倏然,夏木槿脑海闪过一道白光,不由凑近沈慕寒,见他眸光有些闪烁,便是笑道:

    “大叔,你不会早就暗恋上我了吧。”

    可是,沈大叔的脸皮比夏木槿想象中要厚多了,只见他从容的睇着自己,薄唇轻启:

    “暗恋又怎样?莫非这世间还有比我更优秀更适合你的男子?”

    他虽是这般问,可是夏木槿若是回答有,等下肯定就会被他提着从窗户进去狠狠一顿亲密的教训,然后再将那男子打的他娘都不认识。

    看着他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夏木槿机械咬着下唇,傻愣傻愣的盯着他看,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到最后,便是自己要点头还是摇头了。

    沈慕寒终于怒了,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夏木槿”

    夏木槿身子一个哆嗦,不好,这会儿连名带姓的给喊上了,赶紧跑,可是再怎么跑也跑不过沈大叔的五指山,最终,还真的被提着从窗户跃进她的房间,并压着狠狠欺负了一番。

    夏木槿双颊红的滴血,嘴唇红肿像是被什么给咬过,此刻更是怒睁着一双眸子瞪着沈慕寒,欲哭无泪。

    “大叔,那慕青找到了那位叫舟舟的女孩没?还有,为什么这上面会有这四个字,难道是之前有刻上去的么?”

    沈慕寒从某个倔强的小女人身上抬起头,随即便整了整她凌乱的衣物,系好肚兜的红绳,便揽着她坐在了床头,继续道:

    “后来,我赢了,并且才知道这是那个异族百年一次的夺箭大赛,往年夺的不是羽箭,而是普通的箭,有的也是丰厚的奖品,而这箭夺下之后才知道,这是他们祖先历来的忠贞标志,因为这个异族的祖先喜爱天鹅,并将天鹅贡为他们国家最痴情的情侣,听说他们国家有一种天鹅,很奇特,每一根羽毛上都带有这样的字迹,而百年前,一男子夺下的那支羽箭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个男人也确实如这羽毛上那般,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并过上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生活,而这次”

    听完,夏木槿陷入沉思,难道这世间真的有这般诡异之事,小龙女在谷底养蜜蜂,并在它们的翅膀上刻上我在谷底等字样,而这天鹅的每一根羽毛上都会有字,神乎其乎的,她倒觉得有人在装神弄鬼。

    “大叔,你也信这样虚无的传说么?”

    顿了顿,便是疑惑的问道。

    沈慕寒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并且很排斥那些。

    “本来不信,现在却信了。”

    沈慕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拿过放在牀头的笔,兀自的说道。

    都说谈恋爱的人都是傻子,看来像沈慕寒这般睿智的人也不例外啊

    “那慕青呢,还在找那女孩么?”

    冥冥之中,任何一次相遇都是上天给的一种特殊缘分,相信,十岁的慕青那个时候就已经动心吧,找不到佳人,便避开家里那些繁杂的逼婚,干脆走的远远的。

    “恩,在找,今年应该十五六岁了吧,正是嫁人的年龄。”

    “”

    转眼,便是夏森林与二苗成亲的日子了。

    这段时间,王家和周家终于老实了,不要说闹事,就是见了夏木槿他们也会躲着,松子到时和蟒哥打的欢,整日里骑在它身上让它载着他到处游玩,多次下来,村民们渐渐接受了蟒哥只是一条宠物蛇的事实。

    徐老还带着众人上门来道歉了,那时,夏木槿才得知徐老的大儿子得了重病,都进镇看大夫了,可家里条件问题,看了大夫也没钱买药,便将人拖了回来等死,夏木槿得知后便送去了银子,一家人喜出望外,可却又愁着这一大笔银子如何还的清,最终,夏木槿便以来年种上四亩蚕豆来抵这银子。

    闻言,一家人可乐呵了。

    徐老有几个儿子,都是能干活的好手,四亩蚕豆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芝麻蒜皮的小事,况且,种蚕豆那会儿这田地都还空着,等蚕豆一熟,便又能插秧,继续种田,顿时,一家老少差点没跪下磕头了。

    这事瞬间便在村里头传开了,大家都对夏木槿竖起了大拇指,夏木槿趁机便让大家年后都往自家田种上蚕豆,有好多她要好多。

    而且还会给出镇里头卖的价钱来算。

    这村里头少说也有上千亩田,除去王家霸占的那些,也有上百亩,这百亩蚕豆种下来,可就不少啊,但是,大家都相信夏木槿,跟着她干,绝对不会吃亏

    这几天夏木槿忙里忙外,每晚着牀就睡了。

    沈慕寒几次都硬拉着她上楼休息,看她这么的拼很是心疼,可是她却理直气壮的说,她这辈子只有一个亲哥哥,而且哥哥这辈子也只会娶这一次亲,所以,要隆重,要盛大,要让二苗嫁得有价值,还说了一堆女人成了亲就是夫家的人了,什么这时代封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最后他实在听不下去了便用最直接的方式堵住了她的嘴。

    这妮子,最近的歪理越来越多,差不多将男人贬的一文不值了。

    今天一大早,夏木槿便起了牀,然后拿着这几天列好的菜单让明一他们进镇去买,好在这雪彻底给融化了,要买的也都是一些新鲜的东西,至于鸡鸭鱼肉都没必要了,因为早先沈慕寒就下令下去,让明鹏等人赶在夏铁树成亲之前将这些东西给准备好。

    而他这般做,主要还是出于夏木槿,因为她实在是太拼了。

    乡下的规矩,早饭都在娘家用,两家距离并不远,这聘礼都是按照村里头规矩来的,夏木槿还加了五两银子,这五两都是给杨大东夫妇的,除去银子,其他布匹,绣鞋都要比一般多一份,激动得杨大东夫妇泪流满面。

    两夫妻也没小气,将家里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为二苗制备了不错的嫁妆,就是这酒席也比平时嫁娶要好上几倍。

    夏铁树是个不善言辞的孩子,此刻,在徐老一番激动的说辞之后便牵着一端的大红花,满面通红的朝高座上的岳父岳母走去,后面跟着的是带着红色盖头同样小脸红的滴血的杨二苗,两人都穿着大红色的棉衣,两人走至杨大东夫妇跟前便是跪了下来。

    接着便是敬茶,杨大娘双眸含泪,两个孩子都老实巴交,不善言辞,可是他们在一起的心却从未动摇过,即便这一路看是荆棘,好在,终于拨开云雾见天日了。

    这二苗嫁进夏家那可是她前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们做爹娘的高兴,高兴

    随着繁杂的礼仪结束,大家便才开始用早餐,嫁女一般客人不多,况且都是同村的,也就就近的几桌邻居,大家用完早餐便有喜婆开始念词,念完后便几个未成亲的小姑娘扶着二苗上了花轿。

    这花轿是沈慕寒临时搞来的,精致好看而不奢华,用在这样乡村娶亲最为适合。

    一路上,小孩子均是围着轿子唱着地方曲子要糖吃,夏木槿乐呵的跟在轿子后面,手里挽着一个篮子,不停的给这些小孩子发糖。

    沈慕寒不喜欢这种热闹,便没跟着来。

    一路锣鼓喧天,鞭炮齐响。

    而走在一交叉路口,却正好与周家的轿子碰时了。

    若不是见着这轿子,大家都忘记了,今日,也是冯六郎与周彩莲成亲的日子。

    -本章完结-

157巧得休书上(晚上还有,求票票)

    若不是见着这轿子,大家都忘记了,今日,也是冯六郎与周彩莲成亲的日子。乐—文

    相比杨二苗的大队送亲队伍,周家那边就显得寒碜过头了,虽也是花轿,但却只有两个人抬,因为是单杠的,这抬着晃的厉害,别说坐,就是看着都眼花。

    而送亲的也就自家几个人,唐三碗也在里面,还有她的两个儿子,另外就是王家一些看院的户头了,毕竟这王家看着垮了,这冯家却看着要起了,村里人又全大部分向着夏木槿家,这王家便只能拉下面子贴金与冯家了,据说这次的酒席钱都是孟氏出的呢。

    这孟氏到是个见风使陀的,能在她牙缝里拔出钱那可是大阳打西边出来的事儿,可见,这王家如今是如何的不济。

    周彩莲本来就怀着身孕,坐在轿子里头晃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此刻,这轿子突然停了下来,而双手撑着轿子臂的她胃里一阵翻涌,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

    她这一吐,周青莲连忙上前,将她给扶出了轿子,并拍打着她的背部,一双眸子戾气十足的瞪着二苗的轿子,更是讽刺道:

    “怎么?里面那个莫非也大着肚子身子不适?不然怎么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看着我家彩儿这般难受还不让条路出来。”

    这在大苗村是有说法的,而且这出嫁的轿子只能前进,不能后退,而且也不能偏路,这退了那就说明嫁过去的日子不好过,还会被赶回娘家,这偏了便说媳妇不讨婆家欢心,上不了台面,只能躲在家里见不得人

    反正这说法还挺多的,昨晚夏大娘可是拉着木槿说了一大通。

    夏木槿此刻眉头紧蹙,有些头大,她是不会轻信这些的,若是不让路便会被说成没度量,毕竟周彩莲是个孕妇,既不能落下话柄,又要遵守着这村里的规矩来办事,还真有点麻烦,这周家自然是不会让步的,况且,看他们那闲情逸致的模样,似乎今天还就在这里耗上了。

    可是,这周青莲说话就不中听了,周家哥哥嫂子老实好欺负,并不代表她也这般好欺负,只见她走上前一步,冷冷瞅着那吐完而脸色灰白的周彩莲,压根不留情面道:

    “我家嫂子那般桢洁保守,岂会像某些人那般未成亲便先孕,说来可是丢尽了女子的脸,况且,这还是自己的准姐夫呢。”

    夏木槿话一落,周贵莲身形一顿,紧紧揪着手中的帕子,唇都被咬破了皮,隐隐涔出了血丝,眸底喷洒出来的尽是不甘与愤恨,而周彩莲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整张脸都失了血色,惨白一片,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可是,她并不后悔,因为今后,她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夏木槿自认为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这般直白的去讽刺一个人,话说的是有点过,可是周家人太不要脸,你忍她们一次,那么就得忍二次,三次,甚至更多,那么,要么狠,要么忍,她选择了前者。

    不远处,明一带了三个兄弟过来,夏木槿眸光一亮,心中大概知道了他们来的目的。

    估计这里的状况沈慕寒早已看到了,便是让他们来抬轿子了。

    他们走了过来,朝夏木槿恭敬的颔首,夏木槿亦是回他们微笑,随即便让人把轿子放下来,大家见了明一几人还是有些畏惧的,周家那边的人瞬间脸色惨白,毕竟上次被丢出来的事那可是犹如昨日,历历在目,可是这是老祖辈定下来的规矩,抬轿子的收了冯家的钱,况且这冯六郎还是个有出息的,此时,两个抬轿子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而夏木槿这边的人还以为明一他们又要动手,脸色均有点难看,毕竟这成亲是大好事,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木槿让人动手伤了周家人那才真的不厚道了,那样亦与王家没啥大区别。

    听夏木槿要几个抬轿子的人将轿子放下,几人也不敢反抗,均是怯怯的放下轿子走向了一边。

    明一四人一个眼神交替,便一人站一方,抬着轿子,脚尖一点,轿子随着人便直接给飞走了。

    这一幕,看着众人目瞪口呆,更是心惊胆颤,这木槿都认识的什么人啊,这功夫了得到简直让他们无法形容了,可同时,对她的为人感到佩服,毕竟,这几个人,只要一个手指就能将周家那边的人给捏死,可是她却从未做任何动作。

    反倒是周家,时不时弄出点事来,结果这些却都应验在了自己身上。

    见轿子已经飞远,夏木槿笑呵呵的朝大家道:

    “各位,咱的快点跟上,还有好多事情都得请大家帮忙呢。”

    说着,便提着篮子朝前走去,在路过那两个轿夫时还不忘往他们手里各自塞了一抓糖。

    这一举动,简直把周家一干人给气的吐血,她家是没有准备糖的

    晚上,大家都吃完饭早早回家了,夏大娘是即将临盆的人,夏森林自是守在房里陪着他,夏老爹这几日也累得很,便是早早歇息了,夏小松被周桔花带去房里休息了,此刻,却只剩下夏木槿还未休息。

    或许是碍于明一他们都在,村民们也早早回去了,这洞房是没得闹了,这可让夏铁树夫妻松了一口气。

    夏铁树他们的新房设在三楼,夏木槿此刻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走向新房门口,嘴角挂着浅笑,将耳朵贴着门框,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

    沈慕寒一般不喜这热闹的场面,便由着夏木槿闹了,而待他洗漱完走进夏木槿的房间时,却压根没见到她人,他可是看着她上楼的,倏然,眸底一暗,便朝三楼走去。

    练过功夫的人一般都耳力好,老远便听到夏木槿捂嘴偷笑的细微声音,还有那牀嘎吱嘎吱的声音,沈慕寒眸底涌过一丝暗潮,几个大步休了过去,越近却听到的越详细,男子的**声,女子隐隐破碎的呻、吟声,这夏铁树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从不说话,没想到在这事上倒是开窍的很,这才上楼都久啊

    夏木槿笑着笑着直觉的身边有细微的呼吸深,还有那熟悉的薄荷清香,眸子一个闪烁,便对上了沈慕寒如星子般的眼。

    咽了口口水,有些结巴且小声道:

    “大大呜”

    而她这声音刚出,就明显感觉到里面突然没有响声了,沈慕寒大手一捞,顺势将夏木槿捞进了怀里,随即便堵住了她诱人的小嘴。

    当他抱着夏木槿回到她的房间,便是将她平放在牀上,黑眸双手撑在她身侧,黑眸紧紧锁住她,看着夏木槿微红的脸,闪烁的眸光,却道:

    “你若喜欢那样的生活,我随时都可以给的。”

    他这话一落,夏木槿一张俏脸顿时如煮熟的鸭子,狠狠瞪着沈慕寒,他这人脑子里就不能想点正常的么?

    三日后,天空放晴,万里无云,远山近村,沐浴在暖暖的冬阳底下,尽显朝气。

    可夏桔花此刻却急的团团转,哭的梨花带泪,因为,今天是刘大壮来接她回去的日子。

    因为夏家搬家,加上夏铁树成亲,而他去大呗村请的时候是希望他们刘家一家子都能来,结果却只有只剩半条命的夏桔花到来,可见,刘家根本没把这亲家当回事。

    而刘大壮是已快四十了,加上家里也就那个样,若是这夏桔花回来便不回去了,那么,他这辈子便只能单着过了,在刘桔花来的时候便说了,两天前就会出发,算着日子,也就是今天就会到了。

    而说白了,他就是舍不得送礼,好在夏家把一切事情都办完之后再来接人,毕竟,哪家办酒不是有几张桌子摆,不止能吃上一顿好的,说不定还能捎点回家呢。

    过去几年,夏桔花对刘家一家人性子算是摸透了,此次回去,不知这辈子是否还能见得到,想着,便哭的更凶了,她这一哭,这夏大娘也忍不住哭了,夏老爹和夏森林岂会忍得住。

    夏木槿一大早亦是被这悲伤的气氛给感染了,烦的闷心。

    沈慕寒向来只顾夏木槿,见她心情不好,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是夏木槿说了,这是她的家事,即便他是未来的准女婿,这事是不能插手的,就是她自己,也是不能插手,毕竟,她是小辈。

    若是可以,他还真想将那些人直接都给砍掉,免得整日里闹出些烦心的事让木槿头疼。

    这若是在京都,说不定他还真这么做了。

    而夏老爹自然是不舍得夏桔花再回去受苦,这些日子她养胖了些,皮肤也白了些,就是精神上也好了不少,至少会拉着他主动说话,可这孩子就是太勤快了,一天到晚忙个不歇息。

    夏森林夫妇亦是也不愿意她回去,毕竟家里条件现在好了,如若这刘家对她好,他们也没话说,他家穷,他们可以接济接济,可是听夏大娘说,那日夏桔花洗澡,她便给她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进去,见到她这赤、裸的身上满是疤痕,有新的,有旧的,有鞭痕,有烫伤,夏桔花当时就抱着她哭的那个委屈。

    她便将这事和夏森林还有夏老爹说了,父子两亦是湿着眼眶,可毕竟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即便他们再想要留住她,那也要对方家里肯啊。

    况且,桔花这孩子还年轻,若是就此住在家里了,往后就会成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村里人也会挤兑欺压的。

    这可真是为难死他们了。

    夏木槿双手负背,来回渡着步子,脑海里飞快的想着各种对策。

    “姑,你说这刘家这般虐待你就是因为你没给他家生个一儿半女?”

    夏桔花此刻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听夏木槿突然问话,便是抽泣着点头。

    “可是,这刘大壮即便是没有你也再也娶不到媳妇了?”

    听着,夏木槿便再次问道,得来的又是夏桔花的点头。

    “刘家儿子很多,其他几个小的也都是花钱买来的媳妇,而且还有三个是残疾,根本不能下地干活,但是那些却全都生了孩子,而且还是一群一群的生?”

    闻言,夏桔花再次机械性的点头,她睁大一双恐惧的眸子满是疑惑的看着夏木槿。

    沈慕寒却是一手支着下巴,坐在一旁颇为兴趣的看着夏木槿如审犯人那般审着自己的姑姑。

    可是听了这么多,这大概的意思他已经猜到了,就是不知这小妮子是不是也与他一般这么想的。

    闻言,夏木槿眸光一喜,哦啦,这便是导致刘家穷的原因了。

    一边不停的生,一家少说也是三个四个五个的生,就那么几个兄弟,却有三个媳妇是残疾,不能下地干活,这有不能分家,还真可谓上有老下有小,几个兄弟肯定是排挤自己大哥娶了个健全的媳妇却又没能力生娃,便将活都推给了自己姑姑。

    刘家两老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怪就怪刘大壮脾气不好,酗酒之后还要打人,那么,这次,想要从她夏木槿手里要人还真没那么容易了。

    瞬间,只见她眸底闪过一丝精明的笑意,并朝一家人勾了勾手指,见大家都凑近,才小声的一阵嘀咕。

    -本章完结-

158巧得休书下(求票票)

    瞬间,只见她眸底闪过一丝精明的笑意,并朝一家人勾了勾手指,见大家都凑近,才小声的一阵嘀咕。

    嘀咕完之后又让夏桔花将刘大壮的外形给描述一番,最后便让明鹏等其中一人去村口放哨,只要见到这般外形体征的人进村便来禀报。

    时间一过就是一个时辰。

    冬日的阳光很是暖和,夏大娘一身满是补丁洗的发白的灰色大袄子坐在暖阳下做着针线活,她脸上蜡黄蜡黄,像是营养不良,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有一针没一针的穿梭着。

    夏森林则带着夏铁树正搬着柴禾,他们身上的穿着比起夏大娘还要差很多,外面的冬衣几打满了补丁,东一块西一块,那打补丁的布料颜色深浅不一,看上去极为的不协调,而他们脸色也不比夏大娘好,夏木槿和二苗却在厨房里干活,夏小松帮忙烧火。

    最不自在的是明一,这次竟然要他扮恶人,主要是老大不玩这游戏,呃这是木槿姑娘说的,就是配合她玩一场游戏。

    听完了木槿姑娘的游戏规则之后,老大直接带着金蟒上山了,而那间金蟒住的小屋子,此刻却搬进去了很多“家具”,那杂物此刻正腾了出来,夏木槿便在里面打了还几个地铺,还将之前茅屋没被大火烧毁的一切都搬了进去,很明显,这就是一个“家”。

    一炷香之前,明鹏便传来了消息,说是刘大壮已经进村了,并且还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人。

    此刻,夏铁树正在院子外堆着柴堆,眸光却不停的瞄着前方,在看到四个高矮不一的身影时,便朝夏木槿做了个手势。

    夏木槿会意后便拿起扫把扫起了院子,这院子是露天的,那天雨停后便将这漆油纸给收起了。

    院子中央,明一穿着一件圆点亮色的长棉袍,头发不知被抹了什么,显得油光毛亮,嘴角更是贴着八字胡,此刻,正坐在往日里夏大娘坐躺椅上,躺椅铺了厚厚的毛毯,神情慵懒,有一句没一句的哼着小曲。

    而躺椅边上却放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有些可口的糕点,还有花生瓜子之类的,二苗正端茶倒水的守在边上伺候着。

    明一委屈不已,满脸不自在的瞥着有模有样的夏木槿,心底一阵哀嚎之后便又庆幸,好在老大出去了,不然见了他这幅模样,还使唤夏木槿做这做那,即便这只是配合着她演戏,可他能猜到,事后还是少不了一顿责罚。

    “吆,大壮哥,你媳妇家是大地主啊,瞧这房子,啧啧啧啧,比起村里头大老爷家的大宅子还要好上几百倍呢。”

    “难怪会叫上我们兄弟几个,这下可得好好喝上一番了。”

    “这臭娘们,难怪不想回去了,原来这日子过好了,家里头都没人煮饭了。”

    “哈哈哈,你这培养奴隶的工夫还是蛮不错。”

    “”

    隐隐约约,从外面传来这样的对话,刘大壮也不分地点和场合,那声音如打雷那般,要多难听便又多难听,夏木槿紧紧捏着扫把,胸口怒火横生,恨不得此刻就将扫把朝几人拍去。

    “额姑丈,您来了,快请里面坐。”

    夏铁树一直在院子外,而且上次也是他去打呗村请的夏桔花回来,对刘大壮自是一眼便能认出来,此刻,见了,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的尴尬,连忙搓了搓满是灰土的手,客气的开口道。

    “铁树啊,是大壮来了么?快些领到屋里来。”

    夏大娘此刻也是缓缓吃力的从那硬板凳上站了起来,因为阳光有些刺眼,便是以手挡了挡,很是亲切的喊出声。

    夏小松此刻一脸草木灰的跑了出来,与夏木槿站在一起,见了刘大壮,均是喊道:“姑丈。”

    刘大壮等人本还满脸堆笑,可是,此刻,见了这夏家一家的穿着打扮,脸色顿时阴了下去,疑惑的朝夏大娘那端走去,本以为夏大娘会领着他们进这大宅的正门,结果她却现行进了屋角一间不起眼的平房。

    从外面朝里面看去,乱糟糟的,那么大一间房子,地上铺了四个地铺,地铺旁边都是老旧而不成形的家具,可却没有一个是完好的,那缺了条腿的桌上放着几个缺口的碗,上面还有一打变了颜色的白色。

    虽是大冬天,却依稀能闻到那白菜发出的怄味。

    夏木槿朝夏小松眨了眨眼睛,只见夏小松飞快的跑到了夏大娘身旁,有些怯怯的道:

    “娘,你给姑丈他们倒茶,这就快要吃午饭了,俺去将这些菜拿到河边洗洗,家里还有几爪米糠,等下一起煮着也蛮不错的。”

    夏小松说着便去找了个只有半边的木盆,将那柴全放进木盆里,端着就要转身,却突然听夏木槿道:

    “松子啊,昨个儿是不是又将尿撒这木盆里了,怎么看着湿湿的,说了,你已经不小了,这盆是你小时候那会儿装屎尿的,可是现在洗的很干净,也是家里唯一一个木盆了,你这样,你这样,不是让大家都喝你的尿么?”

    扑哧

    夏木槿这话一出,明一忍不住破功了,就是二苗也瞄着诧异的夏铁树憋红了一张脸。

    这丫头,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夏桔花呢,她在哪?”

    刘大壮几个人彻底给弄懵了,看着那发黄腐烂的菜叶子,胃里一阵翻腾,他家也穷,但是还不至于穷成这样,况且,夏桔花可会做事了,家里给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来不缺小菜吃。

    于是,本性瞬间便露了出来,对着夏大娘大声囔道。

    “我我我在在这。”

    此刻,夏桔花怀里抱着一个大花瓶,满脸满头的灰尘,除了一双眼睛,几乎快要认不出来,而她手里还捏着一块洗的很干净的抹布,看来是在打扫卫生。

    刘大壮平日里嗜酒成瘾,又赌,还吸旱烟,整口牙齿又黑又黄,讲话时带着浓浓的口气,皮肤偏黑,身材高大而粗狂,夏木槿都不知道这夏桔花往日里是怎么被他折磨的。

    此刻,见了夏桔花怀里的花瓶,眸光彻底亮了,看也不看夏桔花,大手直接朝那花瓶夺去。

    “哥,高级货,我在一家财主家见过,至少得几百两啊。”

    见状,其中一人眸底闪过贪婪的浊光,便是凑近那花瓶,朝刘大壮竖着大拇指说道。

    “相公,这使不得,这是明大老爷家的,若是弄坏了,我们就是搭上几条命也赔不起啊。”

    夏桔花深知刘大壮的性子,可以用贪得无厌来形容,家里能卖的外面能偷的他都能想尽办法弄到手,并转卖,拿着那转卖过来的钱去喝酒赌博,喝醉了赌输了便找她撒气,家里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还没给打死,他们就不会插手管。

    打完了还要伺候他洗澡,还要承受他在牀上的各种凌辱。

    第二日,不管身子是否不适,只要还有一口气,便会被拉着起来干活,好几次她都想一死了之,更以为会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可是久了,便麻木了,不敢再顶嘴,也不敢有怨气,就像个木偶那般,他们说啥她就做啥,他们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这真的是被打怕了,也就是刚来时她为何这么怕生的缘故。

    今日里,她是真的豁出去了,哪怕在这大苗村活着抬不起头,她也不要回刘家。

    “名大老爷?”

    此刻,刘大壮才留意到院子里喝茶吃点心一脸享受的明一。

    “不是说来和喜酒的么?怎么喝到人家老爷家里当下人了,说,这一天有多少工钱,做了几天了,结钱了没?”

    刘家兄弟多,加上人缘不好,横的很,村民们都不敢惹他家,即便是东西被偷了也是让村长去处理,可结果都是不了了之,因为这刘家动不动就拿着刀子出来找你拼命,反正怎么无赖怎么来。

    况且,这大呗村如今留在村子里的人都没几户了,全搬迁了,因为那地方一下雨就会导致山体滑坡,或者是泥石流,勤快点的村民都去别的山里开荒种地去了,久了便搭建了木屋,有的是茅屋,总归是不再担惊受怕了。

    年纪稍长点的,家里没有骨干,或者像刘家这般不想做事没出息的便都留在原地,渐渐的,外人都称那里为地痞村了。

    此刻,听着刘大壮这一连串的问题,夏桔花吓得脸色刷白,良久,却是细弱蚊蝇道:“是是喝喜酒,那是铁树的媳妇,家也搬搬了,就就是那间屋屋子,因因之前的茅屋被积雪压塌了,明老爷便好心将自家的杂物让了出来,只是只是这这钱在咱们的工钱里算。”

    夏桔花咽了几口口水,一番话说下来**不已,好在这词她背了好几遍,此刻总算是没出岔子。

    闻言,刘大壮眉头拧紧,一把抓过夏桔花的手,咬牙切齿道:

    “你这该死的臭娘们,都嫁人了还给娘家贴钱,你是不想活了么?”

    夏桔花被他这大手一捏,当场就哆嗦着哭了起来。

    夏森林和夏老爹好几次要出来说话,却被夏木槿给拦下了,依着刘大壮这般无赖的性子,不到黄河是不会死心的。

    此刻,只听砰的一声,那屋子里像是有什么被打碎,片刻,便见两个黑衣护卫拖着浑身颤抖的丫头模样的人出来,后面跟着一管家模样的人物,他手里提着一个撮箕,那撮箕里是什么东西的碎片。

    只见那管家颇为恭敬的朝明一俯身,而后道:

    “老爷,这不知死活的贱婢,打碎了你最喜爱的琉璃珊瑚。”

    明一慵懒的瞅了眼撮箕里的东西,随即便坐正了身子,抿了口茶,才道:

    “这琉璃珊瑚可是本来也外出用百两黄金买回来的,虽已放置了几年,可也价值不菲,本来也善心,你就那个八十两黄金作为赔偿,怎么样?”

    他态度慵懒,姿态高傲,说话颇为的沉冷,那婢女当场吓得往地上一坐,连忙给他磕头:

    “老爷,求您饶了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就是因为家里穷才来做帮工的,不知,不知”

    那婢女说着却是说不下去了。

    “成!”

    见那婢女不断的磕头,明一便是大呵一声,站了起来,在自己袍子上拍了几下,便道:

    “老规矩,十大酷刑,若是活着这事老爷我便不再追究,若是死了,那也只是天意了。”

    那婢女还想求饶来着,却被两凶神恶煞的黑衣护卫直接按倒,接着,又一黑衣护卫拿了条长板凳过来,几人将那婢女直接搬上那长板凳,用麻绳将她的四肢给绑住,脖子处也套了根,然后便朝四个方向拉,直到她手脚打开到最大程度才没继续。

    那婢女哭的稀里哗啦,血色尽失,就差没被拉成四段。

    接着,便见几个黑衣护卫拿了工具出来,又火盆,里面正滋滋的烧制铁块,有盐水,有长鞭

    明一见东西都备齐了,便又往躺椅上坐去,这次,却拿了个梨子,并用小刀一片一片的削着,可就是不去吃,待整个梨削的差不多了,便掀眸瞅了眼那婢女,兴致的道:

    “开始吧!”

    他话刚落,便见那如长蛇半般的黑鞭抽像那婢女的背部, 那婢女惨叫一声,一条血痕便透过厚厚的棉衣给显了出来,而她今日穿的正是浅色的棉衣,所以,这血痕尤为的明显。

    而抽着鞭子的黑衣护卫并未因为那婢女的惨叫而停止,而是加快速度一鞭又一鞭子的朝那婢女抽去,这抽了十几下,那婢女头一垂,眸一闭,彻底的晕厥过去了。

    而她那厚厚的棉衣上已经被血给染红了,那血还循着凳子往下流。

    “用盐水泼。”

    见她晕厥过去,另外一个黑衣护卫便提起了身旁的木桶,刚要往她身上泼,却被另外一黑衣护卫给拦住了,只见他拿着火钳夹了块烧红的铁片,道:

    “还是用铁烫吧。”

    说着,便将铁片往那晕厥的婢女身上放去,千钧一发之际,夏桔花哭着喊出了声:

    “明老爷,求您放过她吧,她还只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这样她会死的。”

    一听到死字,明一双眸一亮,并朝黑护卫使了个眼色,黑衣护卫便是上前,探了探那婢女的呼吸,随即便很是淡定的俯身道:

    “老爷,已经没气了。”

    闻言,明一彻底兴奋了,将手里的刀狠狠插在了身旁的桌子上,笑道:

    “不错,听说还是个雏儿,本老爷好久没吃过这样新鲜的烤肉了,你们几个,将她待下去,清洗干净,那内脏啥的都给丢掉,半个时辰后,本老爷要吃这水嫩嫩香喷喷的烤肉。”

    明一说完,便又坐了下去,几个黑衣护卫半点都不敢耽搁,连忙将那婢女给松了绑,随即便拖着她去了院子外。

    此刻,刘大壮彻底的吓傻了,双腿直哆嗦,而他带来的三个人也不列外,眼前浮现的都是那满背的血迹,还有被麻绳扯的眼睛发白片段,顿时,一个没忍住,直接蹲在原地给吐了起来。

    这一吐,不得了,明一怒了,寒眸直慑几个人,冷声道:

    “本老爷不吃公的烤肉,你们给本老爷将那几个人鞭尸。”

    砰

    明一这话刚落,几个吐得稀里哗啦的男子身子一颤,均朝地上跌坐而去,其中一个直接倒像了刘大壮,刘大壮此刻浑身软的如泥,被那人一碰,顿时,怀里的花瓶朝地上摔去,而他这脚下正好有两个小砖头,这花瓶正好摔在了这砖头上,顿时,四分五裂。

    明一见状,颇为慵懒的道:

    “这花瓶不贵,只要五十两银子,不是黄金,你们谁出?”

    而他这话一落,夏木槿一家老小七口人除却夏桔花在外均是指着刘大壮:

    “他出。”

    刘大壮双脚一抖,便跪在了地上,不停的摇头道:

    “不是我,不是我。”突然,看向满脸泪水的夏桔花,眸底闪过狠毒的戾气,更是指着她道:

    “是是她,她出。”

    明一见他们这般推脱,已是不耐烦的很,顿时,渡步走了过来,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刘大壮和夏桔花,顿了顿便道:

    “她太老了,肉不好吃,你们是夫妻吧。”

    刘大壮闻言,一个劲的点头。

    “恩,于情于理,你不是本府里的下人,这责任不能追究与你,可是,你们是夫妻,那就没有什么可分了,本老爷正好缺一个人彘玩偶,看你就合适。”

    闻言,刘大壮彻底瘫了,突然,脑海一转,一个坐起,便朝明一跪下磕头,不停的道:

    “回回老爷,我们我们不是不是夫妻,她她只不过是我家花钱买回来的奴隶而已,小人现在就可以写休书,将她休掉,并且,老爷要怎么对她,都与小人无关,无关。”

    闻言,明一故作思考一番,便又到:

    “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毕竟你不是本村的人,若是本老爷将你给解决了,有些说不过去,好吧,你就暂时把休书写了,本老爷再想想怎么玩的新法子。”

    那刘大壮几人闻言,不停地点头,随即便由管家代劳,将休书写了,并且,这夏桔花之后的生死一切都与他刘大壮无关,随即便又让刘大壮按了手印,夏桔花死也不肯按,结果被几人捉着给按了,而他与他一起来的几个人做见证,都在见证人旁边按了手印,夏桔花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晕厥过去,最后被人给拖了下去。

    刘大壮见这手印按了,也不管夏桔花此刻的死活,一个劲的往外跑了出去。

    这刘大壮一走,夏木槿她们几个便将院子给清理了,换了衣服。

    “明一,你给老子站住,刚才又是绑又是抽的,还有,那鞭子上弄得什么血,臭死了,洗三遍了,还臭。”

    这一家人刚忙完,便见一高挑的男子手里拿着佩剑追着明一砍。

    而他,却正是十几个人当中排行老七的明七,因为他肤色偏白,长得又偏阴柔,加上家里女子有限,夏木槿便让他扮演丫鬟一职了。

    明一一脸委屈,他也是被逼的好不好,谁让夏木槿说他长了一副歼人相,扮坏人最合适,老大就是个妻奴,这木槿夏木槿一开口,当场就给他定了死刑,他一个壮值青年这般牺牲色相人品他容易么?

    明一被追的上蹿下跳,另外几人均是笑呵呵的看着两人打闹,最终,明一被逼得没辙,便躲到了夏木槿背后。

    “主子的主子,这火是你点的,你也要负责灭啊!”

    -本章完结-

159猫耳朵(还有一章 ,求票票)

    “主子的主子,这火是你点的,你也要负责灭啊!”

    要说比狠,他们再也没有见过老大那样的, 对敌人永远都是一刀砍下,毫不拖泥带水,可是比起夏木槿,那才是真正的差远了,她却是将人给慢慢玩疯,玩残,最后不会让你死,但绝对是生不如死。

    明一他们也颇为了解她的性子,本性善良,骨子里却坏的渗人,当然,只针对某些欠揍欠削的,久而久之,他们十几个自然会拍她的马屁,毕竟,这老大现在对她可谓是唯命是从。

    本以为夏木槿会帮他,至少说一两句好听的话安抚安抚他这颗严重受伤的纯洁心灵也好啊,哪只夏木槿听了之后便是转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的明一根根汗毛竖起,毛骨悚然,接着,她却在他胸脯上拍了拍,颇为老练道:

    “恩,有演戏的天分,下次再接再厉。”

    闻言,明一直接捂脸吐血身亡,明七笑的花枝乱颤,也不追着他报仇了。

    这时,沈慕寒带着金蟒回来了,几个本还开着玩笑的青年人顿时脸一拉,身子一闪,均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幕看得松子目瞪口呆,他都跟着明一大哥学了好几个月了,可学的还只是皮毛,就是连一棵树叶还上不去,何时才有他们这样赖布衣去无踪的绝世神功啊。

    “呵,大叔,蟒哥!”

    家里其他家人都因为夏桔花得了自由身而庆幸不已,坐在屋子里拉家常去了,松子见明一他们飞了,自己也找了根笔直的手臂长短的树枝找地方去比划了,夏木槿却笑脸嘻嘻朝沈慕寒奔了过去,并无比欢快的朝金蟒招手。

    金蟒甩了几下尾巴便闷闷不乐的去了自己的小窝,夏木槿看着它的异样,便是疑惑的看向沈慕寒。

    沈慕寒上前,宠溺的在她鼻尖刮了下,随即淡笑的挑眉道:

    “几个人都被吓得屁滚尿流,一身骚味,很有手段,嗯?”

    最后一句嗯令夏木槿有些琢磨不透,可是他眸底隐隐的笑意却很真实,顿了顿,夏木槿便有些骄傲的道:

    “那你这是贬还是褒。”

    意思就是他看到了回去的几人,而且那几人还吓得尿裤子了,所以才一身骚。

    沈慕寒亦是蹙眉故作思索,夏木槿朝她做了个鬼脸,便扯着他的手臂,有些撒娇的瞪他,沈慕寒笑了笑,勉强道:

    “算褒吧!”

    一听,夏木槿可就不乐意了,嘴巴撅的老高,口气不耐道:“那你为何要离开。”

    “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将他们砍了丢进河里喂鱼。”

    “”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今天已是年腊月二十八,这些日子夏木槿去了两趟镇里,都是去卖酒扎鱼,还有野味。

    总的来说,竹山县是整个天璃国最大的一个县,但是大都都是山村,偏远又落后,县里却繁华如京都,而这山里一到寒冬便都会下雪并积雪,所以,百姓们鲜少出门,这时间段的东西也特别的少而珍贵。

    特别是野味,夏木槿第一次去福寿楼的时候整个厨房都空的差不多,天冷,镇里有钱的人都不愿在家里吃饭,都是约在一起出来吃,这福寿楼忙得热火朝天,可是这菜就相对来说少了很多,即便他们想去外地运,一要时间,二即便是运了过来这菜也不新鲜了,三则这运费不便宜,一牛车小菜的运费都是好几十两,况且,还有几天甚至十天才能到,这饼子叔急的头疼。

    夏木槿正好让明一他们打了不少野味,这价钱不止提高了一倍,翌日,她又在村里收集小菜,萝卜,白菜,大蒜,芹菜啥的收集了一大马车,运到福寿酒楼,这又赚了一大笔,回家便将这些银子分给了那些村民,自已在中间赚了不少差价。

    毕竟,这种现象只是针对这短时间,若是将照福寿楼出的价钱再给村民,那么下一次,他们出的价钱少了,就会引起村民们的不满,不理解的还以为她扣了他们的银子呢。

    第二次过去她将今年的最后一批酒扎鱼带了过去,当然,这些大部分还是卖给了镇里的人,而她此刻却教了饼子叔一种菜的做法,火锅,当天中午他们便推了出去,结果出乎意料,所备的两百份在一个中午就被点完了。

    这夏木槿是个人精,早在第一次来的时候便去订了几个百个小锅子,还有小炭炉,这些都是按照她设计的所打造的,交了定金之后那老板便乐呵得不得了,并在夏木槿规定的期限内赶了出来,而且她连木炭都带来了,并且狠狠敲了苏彦初一把,这一切可是要了两千两银子。

    可是她并未让苏彦初立马付钱,而是试验了之后,因为,她来的早,并且之后便在厨房教饼子叔他们配料,鸡鸭鱼排骨要啥有啥,结果这第一桌上了之后那客人赞口不绝,况且这又是新鲜玩意,这后面的客人每桌至少要了两个不一样的火锅。

    最后,苏彦初自愿将这银子掏给她,对她赞口不绝。

    这几日夏大娘的肚子已经慢慢往下垂了,估计就在几日便会生了,沈慕寒每天按时给她早晚做针灸,夏森林更是寸步不离。

    夏木槿买了很多年货,剪了窗纸,而且这家里人又多,估计会是个热闹得好年。

    此时,明一他们正帮着贴窗纸,夏木槿剪窗纸的手法可好了,剪了什么像什么,这贴在窗子上,门上,简直如真的一样。

    她还带着众人糊了灯笼,灯笼上面画了福祥图,这字却是沈慕寒写的,因为他的毛笔字写的最好,比夏老爹的还要好很多。

    大门有四扇,按照现代农村的形式做的,四扇门上都贴了福,而且还是倒着的福。

    众人均是疑惑不疑,最好才在夏木槿的口中得知,这便是福到的意思。

    十几个青年男人,有的贴窗纸,有的搞卫生,有的清理院子,而夏森林却只是陪着夏大娘在屋里,因为她今日已经不能下牀走路了,这一下牀,就感觉这孩子要生了一样,沈慕寒为她扎针后便让她在房间里不要再出来了,并且让人去了镇里请产婆,毕竟她这生产相对来说要困难一些,他们都是大男人,没有经验不说,更多的是不方便,夏铁树夫妇带着过年礼物去了杨大东家。

    此刻,夏桔花却在厨房里帮着夏木槿。

    夏木槿买了十几钵油回来,然后又买了很多面粉,芝麻,白糖赤砂糖等回来,大家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沈慕寒也是跟着她前前后后,看着她独自忙活着,一双眸子颇为好奇,这小妮子又要做什么好吃的么?

    对,这夏木槿此刻做的就是最普通最家常的零食之一,小花片,俗称猫耳朵。

    做这个的过程并不难,只要料都备齐了,按照量度来调配便好,这对夏木槿来说轻而易举,从配料,调制皮料,芯料,压皮,重叠,压皮,卷筒,不过半个时辰的事,可是这最后的刀工就是项技术活了。

    夏木槿那枪可能再行,可在这方面还是不如夏铁树,她大概做了五十斤面粉,并都卷筒好,当然,这期间包括糅,搓,都是沈慕寒在帮忙,毕竟他力气大。

    夏木槿像是算计好时间一样,待这些都卷好,夏铁树便回来了。

    “哥,大救星,赶快洗手,过来帮忙。”

    这夏目听着声音便从厨房门口探出半颗头颅,笑嘻嘻的朝夏铁树喊道,并狡黠的朝一脸通红的嫂子二苗眨着眼睛。

    二苗怪不好意思的,娇嗔的推了夏铁树一把,便跑去娘屋里了。

    夏铁树知道这丫头鬼点子多,一般自己做的好不会去叫他,便也没有耽搁,当即就洗了手进了厨房。

    夏木槿拿着磨缝里的刀给他先做了个示范,并且这特别是这薄度,那可是堪比纸页,好在夏铁树领悟力强,夏木槿刚示范交代完,他便着手切了起来,而且手法准而快,这薄度也适宜。

    沈慕寒看着这上百卷卷筒,再看夏铁树切了一卷,随即,二话不说便找了把菜刀,袖一捞,亦是切了起来。

    他这不动手不知道,这一动手,夏木槿简直惊呆了,他切的每一片都像是机子切的那般,均匀整齐,薄度适宜,这速度比起夏铁树都要快很多。

    夏木槿惊诧之余便朝沈慕寒竖起了大拇指:

    “大叔,居家好帮手,未来好相公!”

    -本章完结-

160花更,卡通饼(求票票)

    “大叔,居家好帮手,未来好相公!”

    对于夏木槿偶尔蹦出些另类词语沈慕寒稍加琢磨便已经能猜出个一二了,此刻,听了她这么一夸,咱们的沈大叔觉得整个人都飞得起来了,心情甚好。し

    多了一个人切,夏木槿便让夏桔花帮忙烧火,自己则洗锅,烧油,然后开始将这些薄片放进烧好的油锅里炸。

    当这白皮红心,色泽鲜艳的薄片出锅时,大家皆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夏木槿炸了几锅子之后便用盘子装了一盘子去了娘屋里,见几人聊得正欢,便也没多耽搁,只是让他们帮忙试味便走了出去。

    回到厨房便又喊着夏桔花和夏铁树吃,两人早已唾涎了,当场便抓了几片往嘴里塞去。

    香、酥、脆、甜并带了丝咸,两人一片吃下去,感觉这味觉都被吞了下去,一个劲的赞好,夏木槿见状,亦是拿了几片试了试,味道的确不错,毕竟又是刚炸出来的,吃起来呱唧呱唧一阵脆响。

    “大叔,你也试试。”

    吃完几片,并极为满意后便是抓了小把递给还在切片的沈慕寒。

    “我手上满是面粉,要不你喂我。”

    沈慕寒掀眸瞅着她,淡淡说了句,随即便将脖子伸了过来,薄唇一张,牙齿一动,夏木槿只觉得自己身子一颤,一阵酥麻的电流流向四肢百骸,她有些恼怒的瞪像沈慕寒,沈慕寒却丝毫不觉得异样,反而颇为认真的嚼着口里的东西,吞下去之后便又凑近,颇为无赖的道:

    “味道不错,我还要吃。”

    说着,却像个婴儿那般将唇张开,等着夏木槿喂食。

    那边,夏铁树和夏桔花已经笑了出来,眸光却压根不去看他两,夏木槿俏脸划过燥热,咬了唇瓣,最后银牙一咬,抓了一大把直接往他口里塞去。

    让你吃本姑娘豆腐,让你在家里人面前调戏本姑娘,看本姑娘怎么好好喂你。

    可沈慕寒却比她机灵多了,在她手刚朝他嘴里塞过来之时便闭上了嘴,并好笑的看着她,趁她大意的时候便又张嘴,叼去几片,随即便笑的彼为得意,低头去切片了。

    夏木槿气的牙痒痒,这人觉对有透视眼,不然就是蛔虫,要不然怎么都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啊啊啊

    炸完这些猫耳朵已经是响午了,好在家里厨房里不止一个灶,这午饭便是二苗做的,只不过吃的都比较晚。

    “槿儿,你这炸的是什么,可好吃了,又香又脆。”

    夏木槿留了一坛酒扎鱼给家里吃,中饭从简,因为人多,差不多有二十个,这做起来比较的费时麻烦,而夏木槿的手艺大家在饭前可都是尝试过了,无比竖起大拇指称赞,松子更是像个馋猫,不一会儿进屋抓一把,吃的可乐呵。

    夏大娘虽要临盆了,可胃口极好,夏木槿没让她多吃,油炸的东西怕上火,此刻她却是意欲未尽的问道。

    “这个啊,叫小花片,俗称猫耳朵。”

    沈慕寒夹了块新鲜的鱼并挑去刺放进她碗里,夏木槿小脸有些红,低头扒了口饭,便是有些口齿不清的回答道。

    “猫耳朵,嘿,这名字有趣,好记。”

    松子亦是口里含着一大口饭,双眸一亮,说道。

    闻言,大家便都笑了。

    吃完饭,夏木槿并未歇息,又开始忙活,这收碗洗碗自然又交给了二苗,这在村里是很正常的事,况且,这夏家对二苗犹如自己的女儿那般,从来不曾苛刻,更不曾逼着她做一大堆家务活,有的也只是一切轻便的琐事而已,她都觉得不还意思,毕竟,在家里都要做很多事呢,况且,与她要好的几个姐妹也都嫁了人,可是她们却抱怨婆家看不起外村媳妇,什么累活脏活都要她做,就比如,桔花姑姑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所以,她觉得很幸福,有事也会抢着干。

    加上夏家对自己爹娘也很好,有什么都会送些过去,娘的脸看着有了血色,据说这几天都能帮着做些重活了,可高兴坏两老了。

    “哥,我这两天会做很多新鲜玩意,你们可能要跟着累几天,若这效果都好,年后咱就开作坊,咱们把自己家的东西都给销出去,销像整个天璃国。”

    厨房里,夏木槿又在糊面粉,沈慕寒在一旁帮忙揉,明一他们被她使唤去砍树了,现在需要一些小型的木盒子,到时她有大用处。

    明鹏则带着几个弟兄去挖鱼塘了,这是夏木槿一直以来的梦想,这家就得像家,光是有田有地是不行滴,这鱼虾必须得养,不然这东河那么多资源岂不浪费了。

    夏铁树一听,眸光放亮,建作坊,就是王家都不曾这样过啊,而沈慕寒正在揉着面粉的双手一顿,一双如黑曜石的眸子紧紧锁着夏木槿,半响之后才收回。

    难怪她买了上千斤面粉回来,原来是早已算好要做什么了。

    而接下来她要做的便是面更。

    这个比猫耳朵还要简单,材料就是鸡蛋,面粉,白糖,混合起来擀成薄饼,然后切条,最后便放入锅中炸。

    而这只是其中一种口味的,也有去鸡蛋用芝麻的,当然,这芝麻先用盐或者是糖先炒热,待这面更炸好后便捞起沥油直接放入炒好的芝麻中,然后在端着盆子拨几下,待芝麻在面更表面扑匀便可。

    也有以橘皮代替鸡蛋和芝麻的,不过这橘皮的切细切细,最好是切碎,混在面粉里一起揉,加白糖,最后还是切条,然后油炸,这个吃起来会有一股橘子皮的焦香味,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所以,夏木槿只炸了一锅,其他两种口味则炸了不少。

    最后,她做了卡通饼,当然,这个不是油炸,而是烤出来的。

    “你这丫头,难怪前几日让我做了十几个这样的怪物模子,原来是做这个用的。”

    此刻,夏木槿,沈慕寒,夏铁树夫妇,以及夏桔花还有夏小松,每人手里拿了一个麻将大小的木块,这木块是四方形的,每个木块里却雕了一个动物的模样的图案,这个夏木槿也是随性而起,她分别让夏铁树做了十二个这样的模子,这里面刻的却是十二生肖。

    此刻,只要拿着这木块朝那面团一按,然后再将这木块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一旁就行,为了不破坏美感,夏木槿将这小木块设计的非常的巧妙,其实这木块的一面就是活性按钮,只要轻轻一按,那被镶嵌进去的面饼就会自动出来,所以,不要担心会弄坏,当然,这木块里面时不时要刷一些油,但不要多,本来她想往里面打上一层薄蜡,最后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放弃了这想法。

    这个她也揉了有五十斤面粉,所以,这一弄下来都有好几木盆了,夏木槿见有那么多了,便拿着去了外面烤。

    这时代要弄个烤箱很不容易,她便去镇里让打铁的师傅直接打了快有五厘米厚的铁片,有一米宽,二米长,又让他打了个同样大小的炭盆,炭盆也是长方形,正面二厘米左右架了两根铁杠,正好将这铁块搁在上面,然后在慢慢铺上卡通饼,木炭不能放的太多,火也不能太旺,所以,夏木槿自烤之后便守在那里寸步不离,起先翻面的时候还必须小心翼翼,深怕把软乎乎的面粉给翻变形了,后面就直接用铲子铲了。

    这烤了一个多时辰,才烤一盆出来,可是这拷出来的饼就漂亮了,十二生肖卡通版刻的惟妙惟肖,而且这饼只有大拇指那般大,夏木槿本来想取名为拇指饼,可是这名字太过通俗,后面便取了个让人难以理解的名字,就叫卡通饼。

    毕竟,这卡通两字放在这时代可是新鲜词。

    转眼,天便已经黑了,沈慕寒让人在大门口挂了几个油灯笼,即便这天黑了,可家里还是通亮一片,而且这屋内都有了煤油灯,这正厅的神位上就燃着两根大蜡烛,此刻,随风摇曳,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夏木槿累了一天,晚饭吃的很少,沈慕寒心疼她,吃完饭便为她备了洗澡水,让她好好泡个澡,缓解这一身的疲惫,也好睡个好觉。

    此刻,夏木槿在偌大的浴桶里泡的昏昏欲睡,两眼直阖,突然,一阵跑步声将她给彻底惊喜,片刻,便又听到自家爹的喊声:

    “产婆,产婆,快来看看,我家媳妇好像要生了。”

    -本章完结-

161六指娃娃(求票票)

    “产婆,产婆,快来看看,我家媳妇好像要生了。”

    接着,便是窸窸窣窣**小跑的声音,夏木槿给彻底清醒了,连忙拿过挂在屏风后的衣物,从水里走出来连身子的水渍都不擦便胡乱的套了衣服。

    待她走出澡室的时候,娘的屋子里的门已被关,爹和爷爷哥哥他们都守在了门外,沈慕寒则站在了大门口,目光直视着夜色,眺望着前方。

    “啊”

    “用力,哎,用力,对了。”

    “啊”

    屋内,阵阵嘶叫声传了出来,产婆则不停的在旁边指导着,六婶不知啥时候来的,此刻正端着一木盆水,夏桔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分别放着干净的毛巾,还有一把剪刀,门口几个大男人很是机智的让出地来,让她两进去。

    只见门再次关了,里面便只剩下各种嘶叫和打气的声音。

    即便是经历过夏大娘几次生孩子,此刻的夏森林依旧满脸紧绷,焦急的来回渡着步,时不时把耳朵贴着门板,若是可以,他恨不得能够隐形的变进去。

    这一幕看的夏老爹只打趣他。

    沈慕寒却一点也不急,见夏木槿朝他走来,便是拉过她的小手,眸光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像是斟酌许久才道:

    “我们的孩子跟他小姨子相差可能不会到两岁。”

    夏木槿半响才会意他话里的意思,顿时,白了他一眼,这人,脑海里就不能想点正经的。

    “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何时你才答应和我生孩子。”

    沈慕寒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手微微一扯,便将她给拉进了怀里,然后从她背后抱住了她,下巴磕在她肩膀上,轻轻出声。

    “好啦”

    “哇哇哇”

    夏木槿用手肘抵了他腰身处一下,刚要训话来着,却突然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顿时,从沈慕寒怀里退了出来,急忙跑到娘的屋门口,伸长着脖子盯着门瞧。

    “姐,你说,咱娘给咱生的会是弟弟还是妹妹?”

    松子眸光放亮,拉着夏木槿的衣袖扯了扯,笑着问道。

    虽说夏木槿比松子大了几岁,可是这个头却差不多高,这令她这个做姐姐的很是忧伤。

    “我猜是个妹妹,那样的话可是我们家最小的一朵儿了。”

    夏木槿嘴角也是挂着喜悦的笑,朝松子眨巴了几下眼睛,便是断定道。

    “恩,我也觉得是。”

    松子亦是附和着点头道。

    “恭喜恭喜,生了位千金。”

    此刻,门被打开,产婆满脸堆着笑,露出一口还算整齐的牙齿,喜声说道,可眸底那抹不自在夏木槿却看得很真切。

    夏木槿将一个布包塞进产婆的手心,对着她说了声谢谢,随即便跟着爹他们进了屋。

    “明一,将产婆送回去。”

    产婆领了这喜钱,往兜里一踹,看着他们一家进了这屋,眸底划过一丝无奈,而这一神情变化正好给沈慕寒给捕捉到了,只见他蹙了蹙眉头,然后打了个响指,便吩咐道,而后,便也进了夏大娘的屋子。

    六婶和夏桔将里面收拾了一番,并将血水和一些不要的东西拿了出来,夏桔的眼眶有些红,就是产婆也是紧抿着唇,紧绷的脸让人看不出任何喜悦。

    夏大娘因为生孩子用力过度此刻已经沉睡过去,发丝很是凌乱,苍白的脸上还有汗珠。

    二苗拿了干净的毛巾在她脸上擦了擦,神情异样的望了众人一眼,便低着头出去了。

    牀头,襁褓中正包裹着五官皱褶的婴儿,她的眼睛并未睁开,小嘴微微张开,手脚亦是在襁褓中动着,发出呜呜如猫儿般细小的声音。

    夏森林满脸含笑,无比轻柔的将娃娃抱起,不停的哄着她。

    夏老爹亦是将那襁褓打开,似乎要看个真切,到底是男还是女。

    而他刚要将襁褓拉紧,却突然啊了一声,顿时,脸色苍白的如木头那般杵在那里。

    夏森林见状,便是将孩子给放到了牀上,亦是将襁褓打开,须臾,脸色亦是一沉,呆呆望向自己爹。

    良久,却是无比悲伤道:

    “怎怎怎么会是这样?”

    依着刚才产婆以及姑姑还有嫂子不乐的神情,夏木槿早就猜到了这孩子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她也学着两个大人去打开襁褓,然而,眸光在孩子身上扫了一圈,在扫到她右手手指的时候动作一顿,随即便将襁褓给拉紧。

    “爷,爹,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六个手指头么?”

    随即,转头看向还在呆愣中的夏老爹夫子,便是淡定而好笑的道。

    估计其他人也是因为这个而高兴不起来吧。

    “六个手指头!”

    听到夏木槿的话,沈慕寒倒是兴趣的接道。

    这个他并不陌生,因为朝廷就有这么一个四品的傅姓臣子,也是六个手指,当时被被众人当做怪物那般看待,可时间久了,大家不但接受了,太医院的御医们还拿着他常常研究起来,三番几次下来,他倒是弃官从医了。

    现在掌管整个太医院,年已过五询,性子可犟,谁看他不顺眼,或者是笑话他长了六根手指头第二日准拉的起不了床。

    对于爹他们的不淡定夏木槿非常的理解,毕竟,这落后的村子,若是生出来的孩子哪怕有一丁点儿不正常都会被人笑话的,对孩子的成长也是一种致命的打击,但是对她一个现代世界的她来说,这正常不过了。

    况且,这时代没有四维彩超,怀了,只要不流掉,便会生下来,多少残疾死婴都说不清,这样,往往就会被婆家看不起,被当做扫把星,孩子被当做怪物,甚至直接丢弃森林,任其自生自灭,可是,她夏家的孩子,不管长成怎么样,只要思想健康,能吃能笑,她夏木槿便能将她培养成这世界的一代精英。

    对于沈慕寒的淡定她却是有些佩服的。

    “这个大家都不要担心,这个很正常的,掌管太医院的太医也是六根指头呢,跟小家伙一样,也是右手,现在可横着呢,那个敢笑话他或是看哪个不爽他都会想尽办法往那人的食物里加把泻药,让那些人没力气再去笑话。”

    沈慕寒亦是查看了下小婴儿的手,看着夏森林他们毫无缓和的神色,便是缓和气氛的说道。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闻言,夏森林至于找回一丝理智,有些不真切的看向沈慕寒,沈慕寒却是笃定的点头。

    “嘿,你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这一来一往之间,夏老爹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猛地出声。

    他在镇里教书,各种传闻自然听过不少,但是这些都是人家朝廷之事,他们是不能拿来闲聊的,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有可能是杀头的大罪。

    此刻,都是自家人,倒也不怕了。

    “哎呀,爷,快给妹妹取个名字吧。”

    夏木槿见那娃娃有些不乐意的瘪着嘴巴,似乎是委屈的要哭了那般,夏木槿赶紧打笑道。

    夏木槿一出声,夏老爹一双眼睛顿时红了,连忙诶了两声。

    夏家先前的三个孩子他都没给取名字,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为自己的孙女取名字,就是此刻死了他都觉得值得。

    “就叫夏雪薇怎么样?正所谓瑞雪兆丰年,这雪一融,这孩子就出世了,证明是好兆头,你们的名字都是以树木而来,这薇便代表蔷薇,一样是植物类,应景,应景。”

    想了会儿,夏老爹便是慎重的说道,说完还不免一顿解释。

    雪薇

    夏木槿琢磨着这个名字,觉得还真有那么点味道,顿时,便拍手道:

    “好,这名字不错,爹,你们认为呢?”

    “好听,好听。”

    夏森林亦是笑着附和,被他们一说,心里的那份芥蒂似乎少了些,只希望这孩子不要受外界影响,能够快快乐乐的成长。

    “夏雪薇,下雪的雪,蔷薇的薇,哈,这名字真好听,很有文化的样子。”

    松子听着几位大人的话,顿时也闲不住了,手朝娃娃的脸捏去,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出声道。

    -本章完结-( )

162画像(求票票)

    松子听着几位大人的话,顿时也闲不住了,手朝娃娃的脸捏去,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出声道。

    闻言,大家都摇头笑了,这松子,还真是人小鬼大,说话做事越来越有范了。

    因为夏大娘顺利生产,家里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有夏桔在家里,照顾孩子便方便多了,据说刘家几个弟媳的孩子都是她一手带过来的, 出了喂奶,大的都五六岁了,还囔着要与她水一张铺,对于夏雪薇她可是更上心了。

    这女人做月子得特别的注意,很多东西是不能乱吃的,再说,夏大娘算得上是高龄产妇了,夏木槿虽忙得不可开交,可是对于夏大娘的伙食,她都会腾出时间来做。

    转眼,已经是大年三十了,卡通饼明一他们也会烤了,不需要夏木槿寸步不离的再守着那烤炉。

    这面更和猫耳朵二苗也会炸了,便也与夏木槿轮流着炸这些。

    明鹏他们则帮着一起切猫耳朵,面更,其他几人便帮着印卡通饼,这一天半的时间,竟然做出来的成品不下五百斤,这可令大家吃惊不已。

    之前是夏木槿一个人做,现在大家都来帮忙了,便将另外一个灶也开了,然后在院子里搭了个临时的小灶专门做饭。

    夏老爹的手艺还不错,二苗帮着夏木槿炸东西之后这每餐的饭便由着夏老爹来做了,夏桔也会出来帮帮忙。

    就这样,三十这一大早,夏木槿便将大部分做好的现品让人装进了马车,随即便与沈慕寒还有明七进镇子了。

    夏木槿这几天累的慌,进了车厢沈慕寒便将她拉进怀里,并将那虎裘给她盖上,并命令她好好睡一觉,夏木槿还在做着她今日赚大钱的美梦,见沈慕寒低下了头,眸光锁着她的红唇,顿时,头一片,眼一闭:

    “我睡着了。”

    说着,还真的睡意来袭,不到片刻,便进入了梦想。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沈慕寒嘴角微微扯起一抹弧度,看着车厢里被装的满满的,不免蹙了蹙眉。

    镇里今天人多的连一只苍蝇都进不去,可能是因为天气好,各个村里的村民都出来了,有的挑着小菜,有的提着鸡鸭,还有担着两桶子鱼的,夏木槿她们的马车便也进不去,被迫停在了镇子口。

    见夏木槿睡得香,沈慕寒没舍得吵醒她,可能因为这人多,马儿被什么惊了下,顿时仰着脖子嘶吼了一声,同时,这车厢也跟着晃动一番,最后却是被明七给速度的制服了。

    然而,这一动静却让夏木槿醒了瞌睡。

    她有些懒洋洋的睁开双眸,印入眼底是沈慕寒那张出尘放大的脸,愣了片刻,便是推开他坐起伸了个懒腰,并撩开一角的帘子瞅了眼外面,随即才道:

    “大叔,我们到了很久么?”

    沈慕寒眸光一滑,淡声道:“刚到,明七停马车的时候不是把你给惊醒了么?”

    “”

    车厢外的明七此刻泪流满面,老大,你要讨好你未来媳妇也别抹黑我啊,这马车停了至少有三炷香的时间了好不好?

    难怪他被叫着出门时明一和明鹏会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原来他们狼狈为歼,早就知道老大会这样了。

    夏木槿倒未在这事上纠结,看着那人山人海的镇子,有些沮丧的垂下了眸子,随即便要跳下马车。

    沈慕寒见状,便拉住了她,并带着她下了马车。

    “这么多人,挤扁的可能性大。”

    见她依旧望着镇子口,沈慕寒便是有些落井下石的道。

    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不少孩子已经发出了哇哇哇的哭声,还有一连串的争吵声,估计是大人见孩子被挤哭而大骂起来了吧。

    “那咱就摆这里吧。”

    夏木槿咬了咬唇瓣,有些不甘心,她可是没日没夜几天做出来的,因为人多而将东西运回去,那可不是她的作风,扫视一圈,便是指着进镇口的角落说道。

    沈慕寒并未反对,只是给了明七一个眼神,明七便乖乖去搬东西了。

    夏木槿带了茅草垫,这是在来之前她特意准备的,好在砖厂休息的茅屋里有不少干燥的茅草,她便跑去做了个茅草垫,铺好茅草垫之后便又往上面铺了张灰色的布,然后才让明七将东西搬上来。

    因为是油炸的干燥品,她这次用箩筐装的,这整整有十个箩筐,此刻,面前便是摆了四个,分别是毛耳朵,卡通饼,两种口味的面更。

    “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新鲜年货,试吃后再买,仅此一天,机会难得”

    夏木槿将秤拿了过来,又让明七去买些油纸包,要大个的,见明七离去,才拍了拍手掌,开始吆喝起来。

    她这一吆喝,顿时便有人朝她这边看过来,然后便好奇的走过来,并指着每一个箩筐问。

    夏木槿一一作答,但在这些东西的名字上却卖了个关子,就说是家里随便做出来的,还未想好名字,并让大家试吃。

    一听说有免费的试吃,大家便都乐了,还真不拘谨的试吃了起来。

    “姑娘,这些怎么卖的啊?”

    这一试吃,他们便立马开始问价格。

    “统一价格,二两银子一斤,你们可以混合秤,这东西可轻着,一斤可是好多呢。”

    夏木槿笑呵呵的回答道,这些她在家里就已经想好了,毕竟大多是乡下人,家境并不富裕,过年挑着点东西出来卖结果连点年货都不舍得买回去,二两银子对于一般的普通家庭都能开销半年了。

    她本来可以将价格抬高的,可是这些真的本钱不高,更想要的是将名声打响。

    闻言,大家的确是犹豫了,却都眼巴巴的瞅着这东西。

    夏木槿也不勉强,继续招呼着大家试吃。

    “姑娘,能给我来二两么?”

    此时,一衣着褴褛的老人家竖着拐杖挤了过来,看着四个箩筐,便是颤抖的往口袋里掏着钱,激动的说道。

    他一双手皱的已经快识别不出,指甲里满是黑色的泥土,嘴角亦是一直抖着。

    夏木槿瞅了他半响,确定这是帕金森病,这种病人都会不受控制的颤抖,手脚亦是有些不听使唤,见他掏出个分不出眼颜色的钱袋,具体应该是破旧的布包,抖着打开,拿出几十窜铜钱朝夏木槿递了过来,眼角亦是湿润:

    “这点钱,姑娘,能秤好多就给秤好多,老伴跟着我大半辈子,这是最后一次买东西给她吃了,也是她最后一次吃了。”

    说着,老人家情不自禁的擦起了眼角。

    夏木槿接过钱,放在手里数了数,然后便开始给他秤东西,只见她小手在箩筐里翻了翻,结果如变魔术那般翻出一张小纸条出来,随即便是惊喜道:

    “哈哈,大爷,您运气真好,我家里最近办了喜事,爹高兴,便在这箩筐里放了一张纸条,并叮嘱,谁要是今天买的东西里有这张纸条不但要给他一两银子,还要送他两斤这个。”

    夏木槿说着便将秤好的两斤东西包了往那大爷的篮子里放去,随即又掏了一两银子给他,并将他之前给她的几十个铜板一并给了。

    那大爷吃惊的长大嘴巴,半天却颤抖着不知要怎么说话。

    “大爷,快回去吧,老奶奶一定等着您给她买的东西呢。”

    那大爷却是流着泪点头,随即便是朝夏木槿给跪了下来,正要磕头,却被夏木槿给拦住了。

    这大爷应该年过七旬了,夏木槿担心她老伴牙齿不好面更拿的很少,猫耳朵薄,牙齿再不好磨一磨便能碎,卡通饼放在口里即使不咀嚼也能慢慢融化,只希望他能好好陪她最后一程。

    人生,有着太多的生离死别都是我们无法预料的,所以,在有生之年,能陪的尽量陪,能做的尽量做,不要等失去了才来想着弥补,即便你毁青了肠子,那也无济于补,而她相信这位老奶奶,即便真的要走,也会是幸福安稳的走。

    至少,这老爷爷虽然穷,但一直系着她,即便到了最后还是想要给她买她喜欢吃的东西,即便这东西价值连城,可在他眼里,哪怕只要能买到一片,那也会竭尽全力去买。

    有些时候,最平凡的情亦是最珍贵的。

    她这翻举动,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手里的纸条是空白的,对她的为人更是佩服了起来。

    “木槿姑娘,真的是你啊,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好,每次都要自己贴钱,我老儿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菩萨。”

    此刻,一老者再次发话, 夏木槿循着这声音望去,这才发现是大瑶村的那位老人家, 记得第一批蚕豆还是在他手里买的呢。

    他穿的虽破旧,满是补丁,可这气色还是不错,夏木槿便是热情的打着招呼:

    “许大爷,您今个也上镇里了,奶奶和小小可好?”

    她去过那里收购蚕豆,对他家里也很了解,那个孩子,小小,现在应该四岁了吧。

    “好,好着呢,现在呐,每餐能吃饱了,这都得谢谢姑娘您啊,若不是您,我家估计早就饿死了。”

    老人家说着激动之处亦是湿了眼眶。

    “大爷,这是家里喂养的*,是拿来卖了。”

    夏木槿笑了笑,见他篮子里提了几只阉鸡,便是笑着问道。

    “是啊,这大过年的,人特多,我老挤不进去,来年再来买算了。”

    此刻,沈慕寒朝明七使了个颜色,只见明七朝这边走了过来,并问许大爷这鸡怎么卖的,然后便将其全买下了。

    此刻,已经有不少镇里人被吸引了过来,见了夏木槿,均是询问着这兰豆和酒扎鱼啥时候有,夏木槿笑了笑,一一作答,随即便让大家试吃东西,这一试吃,大家便都掏钱买了。

    这夏木槿也是个精明的,只要是镇里的人,看穿着和打扮,是好多给秤好多,要是乡下人,一般只要两三两的,她都会多秤一两,反正这一两二两也看不出。

    一时间,她可谓是忙得热火朝天。

    沈慕寒长得太过出众,在夏木槿摆完摊子之后便警告他不能出来帮忙,不然,她这声音不要做了。

    夏木槿为人和善,又实在,有几次都找错了银子,结果那些人均是退了回来,还会打趣几句。

    这一个时辰不到,足足十箩筐,几百斤东西就已经见底了。

    沈慕寒更厉害,直接让明七将在许老爹拿了买来的鸡转卖给了福寿酒楼,并多赚了十两银子。

    待夏木槿忙完,集市也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了,一些村民还有些菜或者是其他的没卖完便是蹲在那里干巴巴的瞅着。

    夏木槿无比同情的看着他们,但是她能帮一人却帮不了全世界,只希望他们能自己找到赚钱的好法子,让自己好起来。

    她卖完东西,便和沈慕寒说了声,然后便又去钱庄将银子给换成了银票,随后又去买了一大堆东西。

    “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她正抱着满怀的东西往回走,却被一官兵模样装扮的人给拦住了,并出示了一张画像。

    -本章完结-( )

163入乡随俗,娶妻随妻(跪求票票)

    她正抱着满怀的东西往回走,却被一官兵模样装扮的人给拦住了,并出示了一张画像。

    夏木槿抱着满怀的东西,淡瞄了眼那画像,随即很是潇洒的摇头,那人只是盯着她瞅了会儿,像是在确定她有没有骗人,见她神情淡定,懵懵懂懂的样子,便也就松开了她。

    夏木槿也没耽搁,抱着东西便朝马车走去。

    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那张画像画的不是赵秋水么?

    最近一段时间太忙,加上王家也没再欺负村民,他家的新闻自然少了,她更加没去关注,此刻想来倒是可以肯定那画像上是她了。

    老远,沈慕寒见她抱着一大堆东西心不在焉的慢吞吞的走着,便是下了车厢,走了过来,并从她手里接过东西。

    夏木槿抿了抿嘴,便是乐呵的跟在了他身后。

    “大叔,那个赵秋水的事是你干的么?”

    明七见夏木槿也进了车厢,便是驾着马车缓缓前行,车厢里,夏木槿浑身酸疼,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自己的肩膀和四肢,捏的同时,又转头问向沈慕寒。

    沈慕寒此刻倒了杯茶,修长干净的手指端着茶杯递到了她唇旁,眸光凝着她,毫不避讳道:“是的。”

    夏木槿颇为享受的抿了口茶,觉得这茶水苦涩之后是清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学的到蛮快,不就是她配出来的混合茶么,接着又喝了两口,觉得喉咙不干了才又问道:

    “她没死吧!”

    沈慕寒将茶杯放回小茶几上,随即一双大手代替夏木槿的小手,轻重适度的为她捏起了胳膊,缓了缓,才魅声道:

    “死了不就太便宜她了。”

    闻言,夏木槿嘴角扯了扯,一双眸子晶亮的看向沈慕寒,嘴角亦是挂着清浅的笑:

    “卖去青楼了!”

    她这虽是问话,可话语之中满是笃定,似乎早已知道那般。

    沈慕寒掩嘴轻轻咳了两声,眸光掠过夏木槿精致的小脸,脸上挂着邪魅的笑,颇为无奈道:“你猜。”

    夏木槿小脸一寒,有种爆粗口的冲动,猜猜你妹啊。

    “不然就亲一下。”

    沈慕寒见这小妮子咬牙切齿的神情,便是凑近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性、感的薄唇,吐气如兰道。

    夏木槿嘴角一勾,对他这无奈的手段鄙视不已,见沈慕寒挑衅般的眼神,眸底划过狡黠的光芒,当即便伸出双手抱着沈慕寒的头,将唇凑了上去。

    沈慕寒诧异之余便闭上眼睛。

    “呜”

    须臾,便见他眉头微蹙,而夏木槿却速度的离开他的薄唇,并用舌尖舔着唇角,高傲的看着他。

    沈慕寒眉毛抽了抽,这妮子咬的可真重

    回到家,夏木槿便开始准备晚饭,这可是她来这个世界过得第一个年,这年夜饭必须得丰盛。

    为了热闹他让松子将二蛋哥喊了过来,毕竟家里就他一个也挺孤独的,不如一起凑个热闹。

    本来想将村长一家和六婶一家一起喊过来的,可是乡下规矩多,家里必须得吃团圆饭,她也就将这念头打消了。

    “哥,竹签削好没?”

    她从厨房里捣鼓了好半天,突然走了出来,看着夏铁树坐在屋檐下削着竹签, 便是上前问道,并把已经削好的拿走了。

    “够么?”

    夏铁树已经削了一个上午,这少说也有好几百根了,见夏木槿过来搬这玩意,便是问了声。

    夏木槿在心底酝酿一番,便道:“再削两百根吧。”

    夏铁树有些讶然的睨了夏木槿一眼,这丫头神神秘秘的,要这么都竹签做什么,可是手上的活并未停下来。

    夏木槿用篮子将竹签提进了厨房,刚打水放入锅子里,沈慕寒便进来了。

    他围着她转了一圈,随即便是在她额头偷香了一个才蹲向了灶旁,往里面加柴。

    “大叔,你这身穿着还挺亲和的,不过那冷冽的气质还是掩盖不了。”

    他换了件很普通的深色袍子,好像是自家娘在他受伤离开那段时间给做的,那时就一直叨念着,他肯定还回回来,给他做几件衣服留着换洗,没想到他还真不顾身份的传了出来。

    沈慕寒又往灶里头添了把柴,睨了夏木槿一眼,才缓缓道:

    “恩,这叫入乡随俗,娶妻随妻。”

    额

    娶妻随妻。

    夏木槿脸上划过一丝燥热,便不再磨嘴皮子,将竹签放进锅子里煮。

    自己又去调制香料了,沈慕寒看着她酡红的脸,嘴角划开宠溺的弧度。

    夏木槿先后切了许多瘦肉片,鱼片,自己还在那里搓着面粉团儿。

    “又要炸东西么?”

    沈慕寒见了便去洗了手,要来帮忙搓,以为她又要做啥新鲜玩意。

    “不是,做一些鱼虾肉丸子而已。”

    夏木槿并未让他帮忙,低头忙活着,简略的答道。

    沈慕寒便又退回到灶旁,眸光看着她那娴熟的动作,添着柴火。

    夏木槿把鱼肉丸子做好后便见锅子里的水已经翻腾的咕噜咕噜叫,便是出声道:

    “大叔,帮我将这些竹签捞起来放到清水里泡着。”

    沈慕寒便听着她的将竹签捞了出来,并拿了个木盆装了些清水泡着。

    片刻,夏木槿便将自己配置的材料放到锅子里微微炒了几下便速度铲出来,接着便开始窜肉串,鱼片串等。

    沈慕寒看着她串了几串,便将泡凉了的竹签捞了出来放到一干净的篮子里并放置夏木槿跟前,随即便将木盆的水倒了,又找了块干净的布块抹去水渍放到夏木槿脚下。

    “大叔,你”

    见状,夏木槿有些不敢相信,瞠大眸子直直盯着他。

    “不是说了娶妻随妻么?”

    沈慕寒却是好笑的起身,拿过一旁的竹签,学着她那样串了起来。

    此刻的夏木槿既发现她无言以对,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哎,老鱼家今年的豆子又没卖出去了,听说过年连块肉都买不起,家里又没个主心骨,两老正可怜。”

    两人正默契的串着,夏老爹和夏森林走了进来,并提着个篮子,往厨房的房菜的架子上挑了几样东西,叹息的说道。

    闻言,夏木槿手上的动作一顿,便是朝自家爹问道:

    “爹,是黄豆么?有多少啊。”

    “是的呢,有五六十斤吧,往年都会有人在年关边来收,可是今年却没有人来,老两口便坐了牛车捎了这豆子去镇里卖,可是这集市都散了,这豆子是一粒也没卖出去,这牛车钱也付不起,两老正在门口哭呢。”

    夏森林叹了口气,便一一道来。

    这老鱼家夏木槿知道一些,本来有儿有女的,可是儿子一个疯了,一个瘫了,两个媳妇见这日子过不下去便都自尽了,女儿嫁的远,一年到头都回来不了一次,两老都年过七旬了,还要养着两个儿子,在大苗村算是最苦的一家了。

    “大叔,让明一他们帮帮忙,将这个串了,我先出去下。”

    闻言,夏木槿却是眸光一亮,朝沈慕寒低低说了声,随即便又走到自家爹跟前,一把挽住他的手,笑嘻嘻的道:

    “爹,你这是要去老鱼家么?我同你一起去。”

    说着,又拿了两斤左右一块肉,还有一条三斤左右的鱼放进夏森林手中的篮子里,夏森林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夏木槿给拖着出去了。

    沈慕寒把明一他们叫了进来,并简略的说了下这串的过程,然后师范了下,便是出了厨房。

    夏木槿回来的时候夏森林肩头正跳着几十斤豆子,回来夏木槿便腾出一个大水缸,将这豆子泡起来了。

    呵呵,她的那些小坛子看来是全部可以排上用场了。

    “槿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夏木槿将豆子泡完之后便去了杂物里翻东西,夏森林跟了上来,疑惑的问。

    “爹,我在找石膏。”

    闻言,夏森林纠结道:

    “你这是要做豆腐?”

    做豆腐石膏是少不了的,这个作为乡下人都懂。

    “是的,爹,你记得石膏放哪里了么?我记得那时候就放到这屋子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

    *

    天还未暗下去,夏家就撑起了灯笼,火光在红色的灯笼里跳跃着,朦朦胧胧,好不真实,松子站在门口看了好久,都没看懂这灯笼上画的是什么。

    夏木槿则让明一他们帮忙烧起了烤炉,她则将烤卡通饼的铁板洗净驾在了烤炉上,用洗净了两根小铁杠,搁在了铁板下十厘米处,随即便将串好的各种食物放到铁杠上烤。

    铁板上则刷了一层油,旁边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当着许多木盒子,里面分别装着不同材料,有五香粉,椒粉,胡椒粉,孜然等物。

    这些可是她废了好半天时间才制作出来的。

    大家则好奇又目瞪口呆的看着夏木槿熟练的翻动着铁杠上的串儿,不到片刻,那串儿便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空气里,满满的都是烤肉烤鱼的香味,夏木槿见一部分烤的差不多了,斌将它收起放置上面的铁板上,又重新拿了新的烤串放到铁杠上。

    然后再往烤好的上面加料,其实这些都是率先腌好味的,此刻只要稍微加工即可。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盘子,夏木槿将能吃的串儿全部放到盘子里,便招呼着大家试味。

    加上明一他们可是有二十几个人,夏木槿算是准备了足分得烤串儿。

    大家试过之后均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无比赞口不绝。

    夏木槿见状便是笑了,腾出地来,让他们自己烤,这东西很简单,只要一看就能会,毕竟,这料她备好了。

    随即,她又去熬了一大锅粥,粥里面放了枸杞怀药排骨等物,最后才开始着手做饭。

    知道这烧烤份量足,她煮的饭并不多,菜也是随意炒了十个盘子,可却是她精心设计过的,每一道都像是精致的艺术品。

    这或许是他们吃的最别致最好吃的一顿年夜饭,大家吃饱喝足便自觉的收洗碗盘。

    夜,静谧无声。

    乡下的跨年夜并未镇里那般热闹,会有灯看,会有各种杂技看,离镇里近的村子一般也会去凑热闹,可是他们这村子里就没有这样的人了,因为实在离镇里太远了,但却并未向平日里那般早早熄了灯,此刻,从窗子望去,能见到各家各户都亮着灯。

    俗话说三十火初一的灯,也就是说三十这天晚上,灶里的火是不能熄灭的,哪怕只有一丁点火星也行,而初一的灯是要一直亮着的,反正说话众多,这些她也是从家里人口中得知的,因为此刻家里边往灶里烧着木炭,而上面却用一根木料横过来,挂着不少鱼肉,腊着吃。

    明一他们带着松子和哥哥嫂嫂去镇里玩了,毕竟,他们还未经历过镇里的跨年夜,夏木槿累的手指都不敢动,此刻却是坐在自己的床上闭目养神。

    门,嘎吱一声开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况且,夏木槿房间的灯并未熄灭。

    沈慕寒走了进来,见夏木槿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便是脱了鞋袜和外袍进了被子,长臂揽过她,并让她在她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低头,在她额间轻轻印了下,随即便是心疼的道:

    “瞧你,每天把自己累成这样。”

    夏木槿依恋着他厚实的胸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迷糊的道:

    “一年之计在于春,我得将这些实验都做完,并且得到满意的结果,开春了才好赚钱啊。”

    过来的时候是仲夏,许多东西不能种,许多东西不能踩,错过了太多,这年一过,她便的忙活起来了。

    “不是说随我进京么?怎么还想这么多。”

    沈慕寒有些不乐意她的说辞了,便是在她鼻尖捏了捏,说道。

    “去了也不是不会来,再说,我总得把家里打点好吧,好让哥哥他们将生意做大啊,我的理想可是将我自己的东西打响整个世界呢。”

    “你这丫头心正大,还很贪。”

    闻言,沈慕寒哭笑不得。

    “你不死皮赖脸要赖着我么?怎么?后悔了。”

    夏木槿睁开眼睛,好笑的瞪着他。

    “后悔?呵,我现在每天都想与你融为一体,话说,你啥时候给我这个权利。”

    沈慕寒亦是狡黠一笑,大手便是在他胸前不安分起来,摸了几下,沉思一会儿,便道:

    “一段时间没摸,又长了不少。”

    夏木槿一把拍打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了句不正经,背过身去睡觉。

    沈慕寒亦是从背后抱住她,彼此沉默。

    翌日,夏木槿使被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给吵醒的。

    翻了个身,发现沈慕寒已经不在,旁边却还留有余温,以及他身上特有的香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便是起身穿衣服。

    下了楼,见姑姑夏桔正在厨房煮面条,她便走出了门外。

    见沈慕寒坐在院子里晒着刚出来的太阳,金蟒亦是盘着身躯在他身旁。

    这些日子一直忙,都忽略她的蟒哥了,夏木槿便是蹦跳着朝他们走去,然后很现代化的道:

    “大叔,蟒哥,新年好!”

    沈慕寒就眉毛抽了抽,对于她偶尔的怪举动倒是习惯了不少,金蟒亦是摆着尾巴,仰着头。

    他还以为自己女神不理它了呢,害它低落了好几天。

    夏木槿知道这些日子它受委屈了,便是张开怀抱要朝它抱去,岂料,半路却被沈慕寒拉近了怀里,并凑近她耳畔道:

    “它媳妇看到了会吃醋的。”

    -本章完结-( )

164木槿入狱判刑上(求票票)

    “它媳妇看到了会吃醋的。”

    沈慕寒这话一出,蟒哥彻底怂了,垂着头,嘴角明显一个下滑的弧形,看得夏木槿眉梢一抽一抽的,这蟒哥当真是要成精了,可是她更在意沈慕寒所谓的媳妇,眸光一亮,便是凑近道:

    “大叔,你给蟒哥找媳妇了。”

    沈慕寒斜了蟒哥一眼,道:“恩,还没找到。”

    “”

    转眼,已到了大年初五,一早,夏木槿便觉得特别的冷,不停的往被子里缩,沈慕寒昨天并未来她房里,她觉得有些不习惯,即使盖了厚厚的被,也觉得冷。

    倏然,双眼一睁,第一时间朝窗外望去。

    靠,又下雪了

    来到这大苗村,发现自己并不是很喜欢下雪,因为这雪每次都要下个好几天,然后整个村子便开始冰冻,一冻就是十天半个月,甚至是更久。

    门嘎吱一声响了,沈慕寒提了壶热茶进来,见她已醒,便是将茶壶放在了边的小桌子上,自己则坐在了弦,眸光更是紧紧锁着夏木槿。

    “大叔,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

    夏木槿被他看得心里发怵,便是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把,然后愣愣的问道。

    她好像睡觉没有流口水的习惯

    沈慕寒却是大手揉了揉她清香的发丝,淡声道:

    “槿儿我有重要的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明鹏会留在这里保护你们。”

    一听说他又要离开,夏木槿莫名的心有些慌,但是她知道,像沈慕寒这般身份的人不可能永远陪着她留在这里,便是脸衣服都顾不得穿,坐身起来,问道:

    “会很久么?”

    “两个月吧。”

    “不要失信哦!”

    “不会。”

    “呜”

    *

    一个月后。

    天空飘着细细的雨丝,初春的天还是很凉,这一个月来,这雨基本就没停过。

    “木槿姑娘,好了么?”

    明鹏起了个大早,金蟒上山寻食去了,夏铁树和夏小松一直跟着,因为它每次吃饱了之后便会捉一些野味给兄弟两带回来,夏森林则去播秧种子了。

    夏木槿在沈慕寒走后第二天便就将豆子磨了做了豆腐,这豆腐做好之后便又将一部分炸成了油豆腐送到镇里卖了,另外一部分便用摊在茅草上面让它发霉,随即便做成了猫鱼豆腐,也就是霉豆腐。

    而饼子叔给她的那些精致的小坛子可是都派上用场了,全部给装了霉豆腐,今日,便是她去卖霉豆腐的日子。

    这次她并未像上次那般丢了魂似得,因为知道,沈慕寒会回来,不会失信与她,所以,她将心思都在干活赚钱上面。

    雪儿前几天才满月,因为天气冷,便没抱着出来,家里也建了两个作坊了,只要村民们将这一季稻给种下,夏木槿便让他们进自己的作坊做工,而且这人都已经预定好了,大家可是翘首以盼啊。

    将最后一个坛子搬上马车,夏木槿熟练的跳上马车,然后道了句:“走吧!”

    闻言,明七便挥着马鞭大呵一声驾,马车便扬长而去。

    夏大娘已经出了月子,闲的时候帮着雪儿做做衣服,家里煮饭的活基本夏桔包了,二苗则经常帮在作坊里帮忙,今天算是闲了下来,便将这几天采来蘑菇和皮皮菜洗了放灶上焙着。

    一家人都勤快,有什么都会搭把手,深怕自己做少了,这样和睦的家庭,夏老爹常常激动的泪流满面,若是老伴还活着就好了

    到了镇里,夏木槿便找了位置给将摊子摆上,她现在可是有了自己的小地摊,明七帮着搭好木板,随即便将小坛子摆了上去。

    她算是镇里的熟人了,也算是一个传说。

    因为她每次出来的东西不但新颖之余味道更是前所未有的,她的货从来都是别人抢着买。

    这次,也不例外,这摊子一摆上,一些老客户便都来了,东问西问,夏木槿带了个小碗,碗里装些霉豆腐,霉豆腐上面是一层红色的油,大家试吃了之后便一个劲的攒好,随即,不管这价钱都贵,都会掏钱买。

    夏木槿却打出了回收坛子的优惠,每个十吊钱,不管何时何地,只要见到了她,都能将坛子回收给她。

    不到半个时辰,这几十坛霉豆腐就卖完了,当然,还有几十坛是福寿楼预定的,她一边收拾摊位一边让明一将东西送到福寿楼。

    沈慕寒走之前千叮万嘱,不能让她和苏彦初走太近,说那小子对她不怀好意,那时她还打趣他说他不相信自己的魅力,结果被他压着吃了好久的豆腐,这就是他们最后的分别

    想着, 夏木槿不免一阵心跳加速,俏脸也酡红一片。

    “在那里,大人,你们看,就是她。”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夏木槿眉头一蹙,掀眸望去,却见周青莲挽着周彩莲正向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指着她。

    夏木槿莫名的想要跑,可是还来不及动作,便被四个人被制服住了。

    “几位官爷这是要干嘛,我一个百姓摆了摊子还犯法了?”

    几个人的手劲很大,将夏木槿的双手反向背后,直通咔嚓一声,疼她眼泪水直流,而另一端,周青莲姐妹正从另外一个官兵手里接过几坨碎银子。

    “犯不犯法到了衙门再说。”

    带头的衙役一口黄牙,操着一口乡音,冷冷瞪了夏木槿一眼,便摆了下手,夏木槿便被几个人给拖着走。

    “明七,明七”

    一路上,不少熟识她的人都要上来求情说话,那带头的官兵却将佩刀一亮,大家便不敢再上前了。

    夏木槿无奈便只能大声喊着明七。

    *

    迷迷糊糊中,夏木槿只觉得双手废了那般,疼的她直抽,若是没记错她已经被抓三天了,而且这三天她不但滴水未进,还被押进了一辆被黑布盖着的囚车里,去往哪里,她不知道,更没有人告知。

    浑身无力的躺在发臭的草堆里,睁眼闭眼都是无尽的黑暗,她想骂娘。

    到现在她都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吁”

    突然,囚车一顿,夏木槿本还半坐的身子突然就这么朝囚车壁撞了去,顿时,疼的她龇牙咧嘴。

    她真后悔,没跟着明一他们多学几招,家里此刻肯定急死了吧,不知明七会不会找到她。

    一阵阵吆喝声传来,夏木槿猜测着着是路边的面馆。

    过了一会儿,她又听到了声音。

    “几天了,她不吃不喝会不会死。”

    “反正迟早都是死,现在死可能还会少受点罪,毕竟这赵大人的宝贝女儿失踪这么久,你觉得这嫌疑人会活得了么?”

    赵?

    莫非是赵秋水

    夏木槿眸子一眯,大意已经猜测的差不多,可是这些人压根不让她见天日,她就是想要脱身也没办法。

    倏然,一个东西扔了进来,接着一道声音响起:

    “若是活着的话就先喝口水吧。”

    夏木槿手脚被绑着,听了那人的声音,第一个信念就是自己一定要活着,便是摸索着用嘴巴将水壶的盖子咬开,然后喝了几口大水。

    接下来,又是暗无天日的赶路。

    不知到了第几天,这黑布终于被扯下来了,可夏木槿还来不及观察四周的地势,便已被人拖进了大牢。

    她浑身无力的匍匐在那阴暗潮湿恶臭的大牢里,此刻,有人送了饭菜过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这些饭菜便往口里送去,要知道这些日子她也就只吃过两个馒头,还是那几个衙役吃了不要的。

    此刻,只想着填饱肚子,只要这肚子饱了,才有机会出去。

    “放开我,赵魏然,你这个贪官,昏官,欺诈百姓的歼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倏然,一受过重刑的男子被丢了进来,夏木槿见他白色的囚服上满是血迹,便是爬了过去,在他背上拍了拍:

    “这位小哥,你没事吧,这是哪儿,我们为什么会关在这里。”

    那男子顿时抬起满是血迹的脸看她,见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便是吐了口血水,同情道:

    “姑娘,这是赵府的死牢,进入这里的人都是被判了死刑的,十日后便会押到午门斩首。”

    -本章完结-( )

165木槿入狱判刑下(求票票)

    “姑娘,这是赵府的死牢,进入这里的人都是被判了死刑的,十日后便会押到午门斩首。”

    呃

    死刑?她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被判了死刑,这也未免太武断了吧。

    “那小哥,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么?”

    顿了顿,夏木槿继续问道,她此刻倒没那么紧张了,这牢里连只苍蝇恐怕都飞不进来,还有十天时间,相信明鹏定能想到办法找到自己。

    “姑娘,莫非你不知道?”

    此刻,一满头白发的老者也是凑了过来,他脸上满是嘿嘿的灰土,身上也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夏木槿隐忍着干笑两声:

    “不满老伯和小哥,我就是个种田的,从家里挑了点东西到镇里卖,然后就这么被抓来了,这一路都是黑布盖着囚车,这是哪里,我为何会进这大牢,又是怎么背判死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家里估计都急死了。”

    “草菅人命啊,姓赵的,草菅人命啊”

    那老伯听罢,便是双手狠狠砸着地面,悲恸不已的说着。

    “你们能给我说说这赵什么魏然的事么?”

    夏木槿现在是一头雾水,必须得先把事情搞清楚才行,便是朝两人问道。

    “姑娘呐,我叫老袁,是土家村的村长,三年前这赵家公子赵杨武赵耀威亲临我们村子,说那里山水好,要建个临时府邸,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能说一个不字啊,可是这半年后府邸建好了,但住的却是镇里的一个富商,这富商的儿子是个瘸子,看中了我家闺女,我闺女都定亲了,结果,不依他,小两口活活被这般人给打死了,我却县衙告状,结果县衙不但不给我一个公平,反而还说我闺女不守妇道,勾引富商的儿子,我便带着小儿子来京里告,这才来三天便被抓了关在了这里,都三年了”

    “我们状况都差不多,都是不满意这天地税收才来京都告御状的,可是第二天便都会被抓来,并被判死刑,我村子已经来了好几批人了,结果都没回去过,我是个秀才,在京都认识几个人,便想着他们能帮忙,结果这蛇鼠一窝,官官相护,我才将状子呈上,便被抓来这里了”

    “我么也是为了田地税收问题,村里头又无辜搬来地霸,霸占我们的田地不说,还要我们累死累活的帮他们做事,后面,实在忍不下去了,便纠集村民去县衙告状,结果县衙乱判,然后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姑娘呐,你是不是得罪过村里头的地霸,或者是你们那里的县令啊!”

    “”

    搞了半天,夏木槿总算明白了,原来这赵魏然是个剥削农民的大歼臣,仗着自己是户部侍郎,便暗中让自己的人都去各个村里当地主地霸,他不要出面,打把的银两却往他府里运。

    而自己因为得罪过王家,还是那个县令呢?

    想着,夏木槿胸口的火似乎要破膛而出,憋的那个难受,突然,她便是朝着牢房的墙根爬去,随即在那里找着什么东西。

    “姑娘啊,你的手”

    她找了会儿,突然从草堆里冒出个头,夏木槿吓了一大跳,见是个活人,还是个半百的老者,便是蹙眉道:

    “老伯,在被押来的路上被几个官兵给折了手,估计是脱臼了。”

    若是只一个手脱臼她自己能勉强接好,因为沈慕寒教过她,可现在却是两只手都脱臼

    “姑娘,来来来,让老夫我看看。”

    闻言,那老者便朝她招手。

    夏木槿也没膈应,便是爬了过去,那老者勉强将自己撑起来,此刻,夏木槿才发现,他腰部以下整个都没有。

    “姑娘,坐过来,忍着点,我呐,以前是个郎中”

    夏木槿思绪完全不能控制,看着他空荡的下半身,莫名的眼睛就这么湿润了,这赵魏然是何等的丧心病狂,专门对付这些没有权势的农民,在她走思的空间,那老伯便是抓着她的手一个用力,便只听得一声脆响,夏木槿的一只胳膊被接好,见她咬牙并未发出任何声音,那老者眼底亦是露出赞赏,接着便速度的给她接上第二只。

    “多谢老伯。”

    夏木槿双手能动了,便是急忙给那老伯道谢,随即便又朝墙根走去,然后翻开那些发臭的稻草,蹲下去,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弯刀掏了出来,在发青的墙上刮了些粉末放到鼻尖闻了闻,嘴角一勾,在她还要动作时却发现这墙是空的。

    “大伯,为何这里没有人看守啊。”

    眸底一丝疑惑便朝里面的人问道。

    “这是赵府的地下死牢,见不得光的,也是外面人不知道的,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况且,这牢的后门便是万丈悬崖,即便你有机会逃出这牢门,最后还是得摔个粉身碎骨,所以,除了送饭期间,平时不会有人在这里的。”

    闻言,夏木槿哦了声,便也放心了,随即,小手便在墙上一番摸索,突然,只听轰隆的一声,一道门打开,阵阵恶臭味从那门内传来,倏然, 却只见那只有上半身的老伯激动不已的爬向那门口,不到片刻,便听到他悲鸣般的哭声。

    “啊爹还是没能等你出来啊,是爹害了你,是爹害了你啊”

    夏木槿亦是疑惑走进去,这就是一间密封的小间,里面却白骨森森,恶臭一片,小小的不到十平米的空间,满满的都是阴森森的白骨,那老伯此刻正抱着一堆衣服哭的不能自已,看得出,那衣服还是孩子穿的,而且很新,想来,这老者的身份不似一般农民那般简单。

    夏木槿顾不得那么多,朝着四周扫视一圈,随即便捡了地上一件衣物,沿着四周的墙便用刀开始刮。

    直到外面有了一丝异动,夏木槿才将失去知觉如木偶般的老伯抱出来,然后装着倒在地上。

    “大人,她就是夏木槿,害小姐失踪的人。”

    这是夏木槿第一次见到赵魏然,气质淡雅,斯文有礼,一脸和笑,若不是这事实摆在眼前,还真没人会相信他是个大贪官,大歼人。

    他的穿着很是清雅淡然,举手投足只见自然高贵,见那狱卒指名道姓,便是道:

    “姑娘可知只见所犯何罪?”

    他声音亲和有力,笑容温文尔雅,尼玛,若不是知道这人面兽心,夏木槿还真的会被唬弄过去,顿了顿,她便费力的用头顶着地面,双手成脱臼状,缓缓站了起来,眸底更是泪水迷蒙,哽咽道:

    “草草民不知。”

    “不知?好,那本大人问你,可曾认识赵秋水赵小姐!”

    “见见过,村里王老爷家的大贵人。”

    “那么她现在身在何处。”

    “听说去了何大人家。”

    “何从”

    夏木槿一一顺势而答着,却突然见他大呵一声,眸底亦是寒光四射,那一刻,夏木槿终于见识了一回天使是如何变恶魔的。

    不到片刻,那何从便弯着腰弓着背走了进来,并跪在了赵魏然跟前,磕了几个头才指着夏木槿道:

    “大人,别被这女人给骗了,王家和周家都能证明,她和赵小姐斗得你死我活,还害小姐一个月出不了门,还指使不懂事的孩子绊倒小姐,那时摔的可惨了,在牀上可是躺了十几天,再后来小姐就去了小人府上,并且是小人让衙役护送小姐回到王家的,许多路人都能作证,衙役回来后便说小姐发了脾气,去找这个夏木槿,再后来就没再回来过了,我们村里村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小姐的踪影,这才冒死禀告大人您。”

    何从说话是眸光闪烁,明显就是底气不足,在撒谎,夏木槿不急不缓,待他说完都不为自己去澄清什么。

    “夏木槿,可还要抵赖,本大人可是听闻过你的大名,在大苗村可是叮当响。”

    “谢谢大人谬赞。”

    夏木槿亦是脸不红气不喘颔首接受他的夸赞。

    此刻,这罪名是已经扣在自己头上了,即便自己说不是,这赵魏然都不会放过自己,况且,这里是他的牢房,他说是就是,她懒得费口舌。

    赵魏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犟的女子,眸底已是窜过怒意,口吻也变得严厉:

    “再给你一次机会,秋水在哪里?”

    夏木槿依旧淡定如初:

    “草民不知。”

    这赵秋水是其一,真正原因估计是因为王家拿不出钱上交吧,这若是整个天璃国每个村都有一个像王守财这样一个人,那老百姓的日子还真没法过。

    所以,他这是在杀一儆百,也让各个县令知道这层厉害关系。

    “哼”

    赵魏然此刻彻底失去了耐心,露出了他的本性,衣袖一甩,便走出了牢房。

    转眼,已是第五天。

    这几天,夏木槿闲情的很,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这天夜里,大家都熟睡了,突然,一阵丝丝的怪异相声传来,夏木槿本就睡眠浅,第一时间便是听到了这响声,可她并未睁眼,而是静观其变。

    “丝丝,木槿姑娘”

    “木槿姑娘”

    倏然,夏木槿眸光一睁,便是坐身而起,有些意外道:

    “明鹏?”

    她话一落,一道黑影便停在了自己跟前,牢里面很黑,只能依稀看出一个黑影。

    “木槿姑娘,你受苦了,老大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咱现在就出去。”

    明鹏这段时间可是日赶夜赶,召集了京都的众兄弟查夏木槿的下落,好在,时间还来得及,不然,他就是死个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弥补这过错,而他话落便要拉起夏木槿。

    “等等,明鹏,这赵魏然在朝廷威望可高,平日做人怎么样?”

    夏木槿却不肯跟他走,而是坐在原地,问了明鹏几个问题。

    “威望挺高,为人也和善,若不是有兄弟看到他今日从这里出去,我还真找不到这里来,因为这上面是赌坊,而且还是这京都有名的万盛赌坊,赌坊背面是万丈悬崖,但这上面的围墙有十米多高,一般都出不了事”

    看来这赵魏然真的是人面兽心,就是连朝廷里的人都被他骗过了,想了想,她又道:

    “是不是这地方官都是他提拨起来的。”

    只有这一点才能充分证明他提拨的那些县令什么的都是蛇鼠一窝,里应外合的欺负老百姓。

    “这个不是很清楚,好像有几个是这样吧,木槿姑娘,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们赶快走吧。”

    “明鹏”

    夏木槿却一把扯下明鹏,并凑近他耳畔一阵嘀咕,最终又保证,出去后沈慕寒绝对不会罚他,他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翌日,夏木槿心情大好,每天围着墙根打着转,要不就是进了那间封闭的屋子,她相信,这屋子里肯定还有通道,只是,至于这通道通往哪里,那便得找到才行。

    但是,这点她倒不急着找到,赵魏然,早在把本姑娘抓进来你就该想到,本姑娘的报复。

    “衙役大哥,为什么不早点将我们处死,非要把我们关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受罪呢。”

    这天,有人来送饭,夏木槿匍匐在恶臭的茅草堆里,浑身无力,冷汗直流,更是有气无力的问向那送饭的人。

    那人朝四处看了看,便是冷笑道:

    “都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每个月的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都要拉十个犯人去午门问斩,可是那些人有家室,有背景,只要改名换姓,还能为咱家大人办事,你说,杀了他们不就是在断自己的财路么?”

    那人一说完,便是提着东西大摇大摆的走了。

    待他一走,夏木槿便恢复了清冷,坐身起来,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淡笑,原来那些地主啥的都是些死刑犯。

    呵呵

    这下可好办了。

    刑部,吏部,看来都得换人了。

    不是说新帝登机,根基还不稳么

    想着,夏木槿不免愉悦的想笑,大叔啊大叔,我这次可是会帮你一个大忙哦。

    又是几天过去,这天,换了人送饭。

    “吃吧,吃吧,这最后一餐了,吃饱点好上路,这到了阎王爷那里也别告我们的状,我们只是按照上面办事。”

    “各位小哥,叔伯,吃吧,吃完了好上路,也不狂咱认识这一场哈。”

    那衙役说完,便是将饭菜往这牢里头一扔,便是看也不看众人就走了,夏木槿则跑过去把饭菜拿了过来,往他们手里赛去。

    “吃吧,这饭菜啊吃完了就没感觉了,跟个死人那样,即便是被押上了砍头台也不会挣扎,就是连声音都发不出,反而还会给这个狗官落下个好名声,因为马上就会有人来送新囚服,为大家洗脸,洗手,还会为你梳头,把你打扮的干干净净,然后再一刀下去,围观的人只会赞赏那狗官如何的爱民亲子,如何的待人厚道”

    那只有半截身躯的老伯一言,夏木槿本还夹着才往口里送的手一顿。

    这也就是他们只在刚开始用刑而后面不用刑的原因么?

    在他们眼里这些低贱的百姓简直连动物都不如,只要他们想杀,不需要任何理由,顿了顿,便又问道:

    “大伯,这要是吃了没砍头还能如常人那般么?”

    “不会了,即便是没砍头,那以后也是个活死人,即便是有着天大的冤屈也只能烂到肚子里,带进棺材里喽。”

    闻言,夏木槿赶紧叫道:

    “大家别吃,这地是泥地,赶紧挖坑,将这饭菜埋进去。”

    -本章完结-( )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5092/ 第一时间欣赏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最新章节! 作者:水灵辰所写的《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为转载作品,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介绍:
一朝穿越,武术教练变农家女,爹残娘瞎大哥瘸,每天靠野菜树皮过日子。
爷惧内,后奶毒,叔伯滑,姑可怜,还有地主逼做通房。
好在夏木槿是个有本事的,上山能打猎,下河能摸鱼,随手抓把柴还能当药使。
斗后奶,烧地主,打叔伯,护爷姑,养的一家呵呵笑,斗得渣渣呱呱叫。
偶遇极品受伤男,赖吃赖喝赖不走,夏木槿小脸一寒,小手一挥,极品男手里多了把锄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是先挖田还是先翻土,自己看着办。”
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