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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灵辰     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txt下载     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36卸窑(求票票)

    闻言,夏木槿咬着下唇,似乎在极力思考。

    突然眸光一亮,一把拉起还在审视她的沈慕寒,直接往一方跑去。

    沈慕寒看着被她拉着的手,眸底染上笑意,便是微微用力,一把把她扯进怀里,并附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需要跑这么急么,嗯?”

    夏木槿被她拉了个猝不及防,一头栽进他怀里不说,唇正好碰到了他的胸前,而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话落还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引得她一身颤栗。

    对于他的碰触似乎很敏感,而且每一次她都是被动的任他吃尽豆腐,而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反而还会有一丝期待。

    这就是所谓的年少发、春么??

    想到这个,夏木槿不禁懊恼的眨了眨眼睛,晃着脑袋,拼命的将这污浊的思想给甩去。

    见她浑身绷紧,又是眨眼又是晃头晃脑的,沈慕寒便是不怀好意的发出一声低笑。

    “等你哥他们成亲了我们也成亲好不好?”

    倏然,他从背后抱着她,下巴磕在她的肩上,很是认真的征求意见。

    “大叔,你这猴急的模样别人还以为你找不到媳妇呢!”

    夏木槿一愣,随即便是调侃的说道。

    “不是找不到,而是等不及。”

    沈慕寒下巴虽磕在她肩上,可是却并未把重心压在上面,此刻,却是低头凑近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某处又开始涨疼。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找虐,可又忍不住。

    夏木槿亦是感受到他绷紧的身子,连呼吸也有些粗,身后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抵着,顿时,俏脸一红,急忙说道:

    “大叔,那个我们去找泥巴吧reads;绘园香居!”

    沈慕寒有些不舍的放开她清香的身子,大手牵过她的手,低沉的问道:

    “去哪边?”

    “河下游!”

    夏木槿话落,沈慕寒长臂揽过她的腰身,并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臂弯里,一提气,便带着她飞出好远。

    而他们刚离去,一旁的枯从里边走出一道身影,不是周彩莲又是谁,可能因为怀孕反应大,她整个人看着都憔悴了许多,本来是被自己娘叫出来捡柴禾,却发现这树下有夏木槿家那样的蘑菇,便蹲下去踩,没想到却遇到了夏木槿两人。

    看着他们那般甜蜜的卿卿我我,周彩莲红了一双眸子,看夏木槿更是淬了毒,恨不得在她身上瞅出千万个窟窿出来,这一切本都是属于她的,可是,因为她,她的一切都毁了,连未来都渺茫。

    “彩莲啊,磨磨唧唧做什么呢,半天也不见一根柴回来,你们两是要累死我么?”

    不远处,由氏抱着一捆柴,累得气喘吁吁,发丝被树枝给弄乱了,脸上也被树苔弄得青一块黑一块的,老远见周彩莲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便是扯着嗓门大叫道。

    周贵莲也是抱了一捆柴禾过来,虽然没有由氏那捆大,可总算对由氏有所交代。

    周彩莲被由氏这么一喊,连忙低头将那一团蘑菇给挖了出来,随即满脸含笑的朝由氏她们走去,边走还边亮出手心的蘑菇,笑道:

    “娘,你看,我采到了什么?”

    “这东西我见过,叫蘑菇,对,就是蘑菇!”

    见状,由氏双眸也是一亮,这个她见夏木槿那践人采过,而且还是一篮子一篮子的采,前些日子她家院子里也晒了不少。

    “这都多久了,就捧了这么一个东西,你也还意思说自己做了事?”

    周贵莲见周彩莲眸底那么得逞的笑,不免风凉的说道。

    她现在恨死了这家里人,把她关在柴房这么多天,连澡都不给洗,她都快臭死了,可周彩莲却将两人哄得服服帖帖,两人现在是水火不容,见一次便吵一次。

    “娘”

    周彩莲见周贵莲寒了脸上,便是撒娇而委屈的对上由氏的眸子。

    “好了,她现在是个孕妇,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不让着点。”

    由氏对于他们的争吵早已免疫了,便是没好气的囔了一句。

    闻言,周贵莲更气了,狠狠的瞪着一脸得意的周彩莲

    夏木槿只感觉耳畔狂风呼呼作响,余光斜着脚下的浩瀚大地,不免打了个寒战,他这是飞的有多高啊。

    “呃,好了,到了到了,大叔,就是那里!”

    突然,她伸手朝不远处一块凸起在河中央的一处一指,更是叫停了沈慕寒,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沈慕寒再次提气,夏木槿只觉得一眨眼,双脚已经落地。

    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弄得她都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这人啊,还是要锻炼,等事情忙完了,她的把以前学的东西都重新练一遍。

    “这里有你要的东西?”

    沈慕寒还是揽着她的细腰,朝四周扫视了一圈,便蹙眉问道reads;别惹我霸道撒旦。

    这大苗山地形有些奇怪,就说他们落脚的地方吧,在这东河下游的河中央,就像是被隔离出来的小山,上面并无什么稀奇的东西,花草树木跟大苗山上的都一样,明一他们之前就来查探过,而且这东河的下游流向是一条名为方谷河的水域区,这方谷河非常的大,而且还深不见底,河上面有不少渔民,到处都瞟着渔船。

    河对岸依稀可以见到民房。

    可是,这水流并非直接流出去的,而是隔着一座很大的山,山的下方有那么一条弧形大口子,正是这条弧形通道令将这水给带了出去,而这也是这东河常年都会储水的原因,因为它的出水口只有那么大。

    “对,大叔,看下、面!”

    夏木槿脑袋终于不晕了,也是好奇的扫了眼这所站的位置,听沈慕寒这么一问,便是笑着指向河水下。

    这里的水并不深,而且很清澈,透过清澈的水可以看到底下那泥土。

    对,她要找的正是这河泥。

    这地方正好在上次与王家争论的地边上,她当时无意间留意了一眼,一时间没想起来,便在山上耽搁了那么长时间,还差点引得他兽性大发。

    “这便是你要找的粘性土质。”

    “恩,确切的说是河泥。”

    “咦,大叔,你有没有发现这处的地势比那边高出很多,你看这河泥都快要露出水面了,那边的河水可是比这里深很多呢。”

    正待两人各怀心思之时,夏木槿却像是发现了什么疑惑的说道。

    “恩,这处本来应该也是山,可能是曾经发生过山洪或者是遭遇大水的冲击,便将这两旁给冲毁了,你看那边,看上去是不是有些不对称,估计这山就是冲到了那头,粘附在了那边的大山之处。”

    沈慕寒指着不远处凸出来的一堆泥土说道,若不是上面长了几颗大树,指不定会随着时间给冲没了,可是有了大树,这大树的根长到了旁边大山的泥里,便让它有了依附。

    夏木槿点了点头,似乎他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么,这里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呢?

    天灾,人为?

    不知为何,脑海里似乎有一根弦,令她迫切的想要找到答案。

    “找到了这个,接下来要怎么做?”

    见她纠结的表情,沈慕寒大手在她头顶揉了揉头,便是轻声问道。

    “哦,这个啊,先弄一些回去,我的好好研究研究。”

    被沈慕寒这么一揉,夏木槿才想起了正事,低头睨着那河泥,淡淡说道。

    这做水泥她比烧窑还要不懂,所以,得腾出时间来慢慢琢磨。

    “好,等会儿让人来弄!”

    见她也不着急,沈慕寒回了句便再次揽着她飞离这里。

    夏木槿也没拒绝,毕竟她两现在也没带器具,总不能双手捧着这些河泥回去吧。

    “累了就睡一觉。”

    沈慕寒并未将她带回去,而是停在了一颗参天大树之上,他找了处树杈,以手枕着头,惬意的躺了上去,并让夏木槿趴在自己身上,远远望去,却是女上男下的姿势reads;死亡生存法则。

    夏木槿极为的尴尬,俏脸红的如苹果那般,瞪了一脸邪魅的他,有些闷声道:

    “睡不着!”

    况且,现在只找到了河泥,石灰石还未回来,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事,为了避免尴尬,便坐在他腰上欣赏着这高空的风景。

    沈慕寒看着她那通红的俏脸,翦眸如水,晶亮的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在稀朗的阳光下微微颤动,喉结一紧,随即却是偏过头去。

    良久之后,他偏头,看着她如好奇宝宝那般东瞅西望的,时不时还露出俏皮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丝如暖阳般的笑意,随即却是闭着眼睛小憩。

    他怕看她看久了又会忍不住

    转眼,便到了卸窑的日子。

    夏木槿等人一早就来到了窑地,见众人也是拿了工具站在一旁,都微笑的和她打着招呼,夏木槿亦是报以微笑,随即,围着窑转了一圈,上下看了好几次,才站在众人跟前,大神说道:

    “搭木料桥!”

    卸窑的大体步骤夏木槿都和二蛋等人详说了,并让他们转告其他村民。

    而这卸窑相对来说要容易些,但也是有危险性的,而且这窑必须得从上往下卸,木料桥是砌窑那时的,此刻,听了夏木槿发话,黑牛几人便抬着木料桥前来,一班人搭手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将木料桥给搭好了。

    夏木槿第一个要上窑顶,却被沈慕寒给拉住了,他并未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引领着她一步一步往上走去。

    其他人亦是拿了挑砖的工具跟在了他们身后。

    上了窑顶,夏木槿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了下中间散烟的窑洞,从上而下,黑乎乎的一片看的人心底发慌。

    随即,她便教大家怎么卸窑,又告诉明一他们,在卸了几路砖之后便拆下第一圈窑箍。

    大家均是聚精会神的听着,有不懂的问题也会自觉的提出来,因为夏木槿说过,这都是累活,弄不好也会有危险的, 所以,大家有问题就要提出来,她怕自己想的不周到,会忽略一些重点。

    而他们提出的疑虑和问题夏木槿也都会一一解答,直到大家满意鼓掌。

    见状,夏木槿交代完一些事宜便下了窑,又带了几人走向另一块地,并拿着木枝在泥地上画了好大一个长方形,画完,便道:

    “叔伯,您们几个就在这里候着,等他们将砖卸下来并担过来,您们就将这砖垒好,就如垒窑一般,不过这形状不是圆的。”

    夏木槿说完,便在这里等了会儿,直到几人挑了几十个砖过来,她便做了示范,随即又在窑地待了会儿才离开。

    昨天石灰石回来了,但是数量并不多,她临时让人在院外搭了个灶,此刻,急着回去磨石。

    而她与沈慕寒刚离去,不远处,十几双死鱼般的眼睛直直盯着窑地,随即,十几个麻袋被抛了出来,抛出来的麻袋在晨阳下瞬间自燃了起来。

    麻袋自燃,里面数百条毒蛇争先恐后的爬了出来,像无头苍蝇那般四处乱窜,而它们窜的地方离窑地只要几十米。

    -本章完结-

137蛇羹(还有一章 求票票)

    麻袋自燃,里面数百条毒蛇争先恐后的爬了出来,像无头苍蝇那般四处乱窜,而它们窜的地方离窑地只要几十米。

    十几个人见群蛇朝窑地油走而去,眸底均是闪过阴鸷的笑,身形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窑地,此刻忙得热火朝天,一个个汗流浃背,一点也不曾意识到危险临近。

    茅屋院子外,夏木槿一回来便开始做实验,沈慕寒帮着她烧火,看着她又是磨又是敲打的又是混合的,那时而纠结时而垂眸思考,时而懊恼拍头的模样觉得很可爱。

    “槿儿,这绿豆粥和盐姜水我们先送过去。”

    六婶和燕子姐此刻肩头一人挑了一旦,分别是绿豆粥和盐姜水,走出院子见夏木槿低头捣鼓,忙个不停便六婶便是招呼着说道。

    “诶,六婶,燕子姐,你们慢点走!”

    这些活后面一直都是她们在做,夏木槿也很放心,见她们挑的是大桶子,不免叮嘱道。

    婆媳两笑着应了声便挑着担子走了。

    此刻,夏木槿的脚下已经放了三堆泥装物,而她却蹲在三堆泥状物前蹙眉思考。

    沈慕寒却是目不转睛的凝着她,良久之后,便只见她兴奋的一个击掌,悦声道:

    “哈哈,原来是这样,搞定你!”

    说着,便又开始新一轮的磨石。

    “啊娘,蛇,蛇”

    倏然,一道惊叫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夏木槿被这道惊叫声吓得手一抖,手里的石灰石直接掉入了正在熬着热水的锅子里,顿时,那清澈的水一片浑浊的白,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槿儿,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来。”

    沈慕寒听着那道惊叫,眸底一寒,便是朝夏木槿说道,随即便起身朝窑地那端走去。

    夏木槿只还差一步就能成功了,况且,这大苗山有蛇也很正常,便也没太在意,只是往灶里添了把柴,便继续做着手上的活。

    “啊”

    突然,屋内也是响起一道尖叫声,夏木槿心下一紧,丢了手里的活便朝院子里跑去。

    “娘,怎么了?”

    边跑并便喊道,此刻六婶他们也去送东西了,家里就娘一人在家,平时这个时候都会坐在院子里做些针线活,今天家里卸窑,家里备了很多菜,估计是在里面挑菜,可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叫可把夏木槿给吓到了。

    夏木槿一边心急的朝屋里跑去,一边喊了,可是这人刚到门口,这门却砰的一声给关了,直接把她给隔绝在了门外。

    “娘,你在里面么?娘”

    夏木槿心口一阵紧缩,便是拍打着门大声喊了几句。

    可是却没得到任何回音,四周静也是静的有些出奇。

    “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夏木槿心底恐慌不已,可还未丧失理智,双眸一转,便冷声开口。

    嘶嘶

    嘶嘶

    倏然,耳畔传来一丝怪异的声音,而且还是接连不断的,夏木槿眸底一暗,便是朝身后看去,这一看,身上都沁出一身冷汗,上百条蛇吐着鲜红的蛇信子正朝她靠近。

    因为训练时在林间待过,一眼便能看出这些都是带有剧毒的毒蛇。

    “哎呀,我的妈呀!”

    由氏此刻也是听到动静,便走出来瞧瞧,见夏家好似没人,连门都关了,便是想来看个究竟,这一看,险些给吓晕了,良久,却是惨白的捂着胸口颤声叫道。

    “娘,这是怎么了?”

    吴氏正好从周长远家回来,见由氏站在门口一副见鬼的模样还以为又和夏家骂上了,便是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目不斜视的朝里面走,而周彩莲此刻端着洗好的衣服过来,见由氏那张发白的脸顿时上前问道。

    “蛇好多蛇”

    由氏此刻已经是牙齿打颤,说话也是口齿不清,一双眸子满是惊恐,双脚像是被灌了铅,根本动弹不得。

    而他那含糊断断续续的话语却成功的引得吴氏和周彩莲朝夏木槿家那边看去,这一看,也是吓得手脚发麻,浑身瘫软,周彩莲手里的盆也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夏木槿面不改色的看着慢慢靠近的群蛇,狠狠吞了口唾沫,见门口的柴禾和锄头,便是慢慢挪了过去。

    “怎么办?要叫人么?”

    周彩莲吓得牙齿打颤,无助的看着吴氏和由氏,颤声问出。

    “叫什么叫,六郎可还惦记着这个践人呢,难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么?”

    周贵莲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眸底亦是闪过嗜血的冷笑,对着一脸惊恐的三人佞声说道。

    说完,却是朝夏木槿刚才忙活的灶旁抓了把石灰粉,走到自家院子,透过院强的一个口子给撒了出去,而夏木槿因为一心挂牵着夏大娘,又要谨防这些毒蛇的突然攻击便是没注意这一边。

    早晨的风微凉,加上木槿家院子此刻许地方都储了些水,这石灰随着风吹到蛇的身上,而那蛇又因为游动碰到水,石灰遇水便会发热,顿时,这些蛇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凶猛而急切的朝夏木槿攻去。

    夏木槿瞳孔微睁,被这一突然状况给击的措手不及,拿着手里的柴刀便对着空中胡乱挥舞,瞬间,只闻波的一声,一条蛇被柴刀砍成两截跌落在了社群里。

    吴氏四人见状,嘴角均是露出邪佞的笑,不动声色的朝自家屋子走去,随即,将门给紧紧关好。

    窑地,此刻也是混乱一片,数百条毒蛇突然就这么窜了出来,吓得正在地下忙活的村民惊恐万状,好在大家都是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在这山里头见到蛇也不是一次两次,便均抡起手里的工具朝那些蛇拍去。

    可是他们人手有限,拍了一条后面几十条游了上来,令他们措手不及。

    “几人背靠背,四面攻击,以防被咬,找准机会便上窑。”

    沈慕寒砍了六婶婆媳面前的两条蛇,便让她们先回去,并对着其他村民下令。

    六婶和燕子吓得不轻,嘴角还哆嗦着,两人也不敢多待,便搀扶着往回走。

    明一十几人跃身下了窑,并加入砍蛇的队伍中。

    “大家小心了,这蛇血也有毒,千万别被沾上。”

    沈慕寒提气飞了过来,一把提起一个村民便朝木料桥扔去,他力道拿捏的很准,既不伤到人又不至于让他们摔跤,那人站稳之后便极速的朝木料桥上走,直接上了窑顶!

    明一等人也学着沈慕寒的将村民们一一往木料桥上扔,最后只剩下他们十几个的时候,手一挥,手心便多了一面具,带上面具便开始了真正的大开杀戒。

    瞬间,只见无数条蛇身朝不同的方向飞去,而地上,蛇尸便也,惨不忍睹。

    “沈公子,快去救救木槿,她她被蛇给包、围了。”

    正当他们杀得差不多之时,燕子的声音从老远焦急的传了过来,沈慕寒眸底崩出嗜血的寒意,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队伍之中,明一几人也是相视一眼,齐齐跃身而去。

    夏木槿脚下此刻也是遍地蛇身,有的并未完全砍断,半死不活的缓缓蠕动着,而夏木槿一手抓着柴刀,一手挥着锄头,闭着眼睛一顿乱砍。

    沈慕寒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而他刚要上前,后面的大门却突然开了,已经昏迷的夏大娘被一道黑影给扔了出来,沈慕寒飞身过去,大手一捞,便将夏大娘给稳稳接住,并交于明一等人。

    “娘”

    夏木槿见夏大娘毫无血色的脸,便是焦急的喊道。

    “婶她没事,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而晕过去了。”

    沈慕寒第一时间便是安抚说道,并展开了步子朝她走去,可他身形刚动,夏木槿脖子上却架了一把冰冷冒着寒光的大刀。

    “放开她!”

    沈慕寒眸底闪过冰冷刺骨的寒意,毫无温度的声音令明一等人身躯一颤。

    “啧啧啧,放开,有可能么?”

    那男子一身黑衣,肩上披着宽大的黑色披风,身上有股难闻的血腥味,脸上亦是带着黑色面具,对于沈慕寒的话犹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同样的毫无温度。

    看着昏迷过去的夏大娘,夏木槿眸底早已崩裂出滔天怒火,却是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哇哇哇大叔,救我,我不想死!”

    而她突然这么一出将众人都给吓到了,明一等人更是面面相觑,唯独沈慕寒却紧紧盯着她,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顿了顿,便道:

    “说吧,对方给了你多少好处,我加倍。”

    这人一看就不是大苗村的,也不似一般的江湖杀手,见夏木槿朝他使了使眼色,便是放缓了态度。

    闻言,那黑衣人却是仰头哈哈大笑,寒声道:

    “我什么都不要,要的就是她的命!”

    说着,手微微用力,夏木槿眉头一皱,脖子上一道血痕便展示在了沈慕寒眼前。

    倏然,沈慕寒黑眸一眯,死寂般吐出三个字:

    “黑蛇窟!”

    说话间,已是天地变色,顿时,狂风大作,沙石乱飞,模糊了人的视线,令人睁不开眼睛,而此刻,夏木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沈慕寒还未将此人一招毙命之前脖子一缩,手里的柴刀直接捅入黑衣人的胯下,随即,身子一转,便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大叔,我身手也不错吧!”

    夏木槿却好似还未过瘾,拿着柴刀在沈慕寒面前晃了晃,明一等人已经上前砍杀毒蛇。

    沈慕寒眉头一蹙,双手紧紧握着夏木槿的双肩,并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见她无事才伸手弹向她额头,责备的看了她一眼,便朝明一他们使了个眼色,明一他们会意,便要将人给带走。

    夏木槿见状可不乐意了,几步上前,一把拦住了明一几人,二话不说便将那人脸上的面具给取了下来。

    这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即使被抓了也面不改色。

    夏木槿何等的聪明,这人明明就是冲着她来的,而且对她是非杀不可,顿时,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冷冷问道:

    “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杀我!”

    那人却是偏头过去,对于夏木槿的话置之不理。

    夏木槿也不啰嗦,对着明一他们吩咐道:

    “将他带到山里,我等下就来。”

    说着,却是拿着工具去收拾这些蛇尸,可是她却并未将这些蛇尸丢掉,而是找了个麻袋给装了起来。

    “槿儿”

    “这位勇士不是很喜欢和蛇打交道么?那么,我今天就请他好好吃一顿蛇羹。”

    沈慕寒到嘴的话突然就这么憋了回去,夏木槿更是提着那一麻袋蛇朝院外的灶旁走去,并朗声说道。

    那人一听夏木槿的话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看着夏木槿升火,并将蛇尸倒入那口锅子中,并还加了几颗大的石灰石,随即便是一脸闲情逸致的交手而立。

    -本章完结-

138老娘狠起来不是人(求票票)

    那人一听夏木槿的话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看着夏木槿升火,并将蛇尸倒入那口锅子中,并还加了几颗大的石灰石,随即便是一脸闲情逸致的交手而立。

    沈慕寒摇了摇头,朝明一等人吩咐道:

    “带下去!”

    明一领命后便叫了一兄弟,架着黑衣男子离去。

    沈慕寒深深凝着夏木槿,他深知夏木槿不想引起村民们的猜测和恐慌,便要将人带到深林里,可是黑蛇窟为何要杀她,他们并非用钱就可以请到的

    “你们去屋里检查一番。”

    顿了顿,便又朝着其他人吩咐道。

    不一会儿,众人都从屋里走了出来,并未发现其他东西,沈慕寒这才让人将夏大娘抱进了屋,并让人好生守着。

    夏木槿跟着他们进了屋,并在夏大娘身旁守了会儿,又让人照顾夏大娘,见她应该确实无碍,才缓缓走了出来,随即,又去了窑地,那边也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家对这蛇的来历什么并未细问,而且还一脸淡定,这令夏木槿放心了不少。

    “大叔,这黑蛇窟是帮派,邪、教,还是异族?”

    回来后,煮好了蛇羹,夏木槿拿了个竹筒装好,一脸正经的问向沈慕寒。

    “算是异族吧!”

    黑蛇窟的人一般是不会踏入陆地,他们居住的地方在一个很遥远且偏僻的岛上,几乎与世隔绝,他也是外出游历之时偶然听到的,后面几番证实,还真有这么一个岛,叫做黑蛇岛,那岛上常年产蛇,毒蛇居多,至于这养蛇的人来历不明,因为他们一直都是在岛上不动的,自然也没人会找上去一探究竟。

    夏木槿闻言就觉得怪了,盯着这蛇羹许久,却是喃喃出声:

    “那这就怪了!”

    随即,两人便循着明一留下来的暗号来到了深林,那黑衣人被结实的绑在了一颗树杆上,身上有抽打的痕迹,看在明一对她用过刑。

    夏木槿走了过去,盯着那人看了许久,却是冷冷说道: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杀我的目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哪有什么目的不目的。”

    那男子伤的并不轻,衣服外面都是血痕,面对夏木槿的处变不惊还是有些诧异的,但是态度生硬,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令夏木槿拍手叫好。

    只见夏木槿嘴角挂着清欠而无害的笑,随即便朝四周扫视一圈,突然眸光一亮,便是走了过去,再回来,手里多了几株不知名的草,她拿了石头将这草碾碎,而后放进了竹筒里,直接递给明一,寒声道:

    “灌!”

    明一接过竹筒,瞟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朝那人口中灌去。

    那人也不挣扎,任明一灌着,而他亦是张口吞下这蛇羹。

    他们可是从小与这些毒蛇长大的,区区蛇羹还不至于会要了他的性命。

    可是,他的得意还不到一刻钟,整个人便卷缩这身躯,面目狰狞的不能自已。

    “这这不是蛇羹”

    只见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点点滴落,脸部因为痛苦而扭曲着,浑身颤抖的挣扎着。

    夏木槿收了笑容,淡淡说道:

    “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了,是你自己放弃的,老娘狠起来不是人,你好好体会这穿肠蚀骨的滋味,放心,等下这骨头也会化掉的,连一根毛都不剩。”

    明一眉梢一抖,眸光有些飘离,对于夏木槿的话似乎很是吃惊。

    唯独沈慕寒知道,她这只是在吓唬那人罢了,而刚才那几株草确实是毒草,但也不至于尸骨不存,但是配上这蛇羹,让他生不如死,筋脉尽断还是有可能,况且,这之前里面还加了石灰,后面夏木槿又抓了把石灰进去,这穿肠蚀骨也有可能。

    总之,这人在生不如死之后便会变成真正的废人,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你”

    那人双眸冲血,不断的睁大,突然,只听波的一声,一双眼珠直接爆裂,整个脸都血肉模糊,沈慕寒一个大步上前,揽过夏木槿,并用手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让她看这渗人的一幕,随即,朝明一使了个眼神,便对着夏木槿道:

    “这里有明一,我们回去。”

    夏木槿微微点头,便由着沈慕寒揽着回去。

    她性子就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百倍奉还,这人不同与王家与由氏等人,毕竟在一个村里出了人命对她的家人影响不好,况且,他们再怎么横,她都有把握赢,可是这类人就不同,若不斩草除根,指不定下一次失去亲人的就是她了。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夏木槿的第二个窑已经今日也完工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进行的非常顺利,而每次快要变天了,便有上次的漆油纸。

    “大家辛苦了,谢谢你们!”

    昨天已经开始烧窑了,此刻,太阳刚下山,这窑已经砌好,八根钢丝也已经箍好,见大家下了窑,夏木槿道谢之后并朝大家深深鞠了一恭。

    对于夏木槿的客气大家都见惯了,可这鞠躬还是令大家恐慌,支称受不起受不起。

    “大家都去领工钱吧!”

    夏森林并不知道家里被群蛇攻击的事,而夏大娘醒来之后也无异样,夏木槿当时问及,她只是说看到一鬼面人,吓到了,便晕了过去,可是夏大娘这些日子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夏木槿仔细的观察过,可是又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里,便也没了当的去追问。

    一家人还是如以前那般和和睦睦的过着,王家的人也没来找麻烦了,只是到处都黑化夏木槿,这话怎么难听怎么说,这名声怎么气人怎么毁,可是夏木槿置若罔闻,压根不是说自己那般。

    据说周家与冯家的亲世定了下来,具体日子周家与冯家却是神神秘秘的,到处放话说是今年会完婚。

    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而娘心底的恐慌迟早有一天也会浮出水面。

    “二蛋哥,建房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一切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就行。”

    见众人都去领工钱,夏木槿便是叫住了二蛋几人,笑着说道。

    二蛋摸着后脑,有些为难,最后忍不住说道:

    “木槿啊,你这房子真的要建那么高,五层啊!”

    是的,夏木槿把图纸画好了,很现代化的中式建筑,占地面积至少是六百平米,而且还是五层,大家当时见了这图纸之时惊的说不出话来,直到夏木槿一一讲解了,才收去这眸底的讶异。

    “是的,二蛋哥,得加紧时间,我哥等着娶媳妇呢。”

    “”

    *

    转眼,就是建房开工的日子了,二蛋曾经是建房子的,而且村里有不少人也做过,此时,他便纠集了二十几个人到了夏木槿划分的地方,开始层脚。

    另一边,夏木槿卸了的窑地搭了两个大灶,一部分人正忙着制造水泥,然后夏木槿再指导他们怎么用水泥。

    这几路砖下来,大家都不敢相信,这砖结实而好看,用水泥做糊料,简直搭配的天衣无缝,村长带着人放了鞭炮,庆祝夏家建房子,老老少少也都围着来看热闹,大家均是对着这砖和水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更多的是向往。

    夏木槿把事情安排好后便去了镇里,她做了几坛酒扎鱼也该卖了。

    *

    “老头子说你还不回去便要下通缉令了!”

    福寿楼,三楼的书房内,沈慕寒与苏彦初相对而坐,苏彦初一脸无奈,很是闹心的说道。

    天玉心这段时间又来找他了,而且还带了二姐,逼问他沈慕寒的下落,这可把他难住了,此刻,见了沈慕寒满心的委屈。

    “她们都来了?”

    沈慕寒压根不去理会他那可怜的小眼神,径自品着茶,低沉的说道。

    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那般,毫无半点意外。

    “你既然知道还这么不讲义气,将我一人丢在这里被拷问,你不知道,那天玉心有多可恶,不然,我也去木槿家住上一段时间好不好?”

    闻言,沈慕寒冷冷扫了他一眼,嘴角划过一抹令人惊悚的弧度,沉声道:

    “告诉老爷子,我会自动请求皇上撤除一切职位,然后去做上门女婿。”

    -本章完结-

139那是病,得治(下午还有一章 ,求票票)

    “告诉老爷子,我会自动请求皇上撤除一切职位,然后去做上门女婿。”

    啪嗒

    闻言,苏彦初手里的茶杯就这么顺着桌沿滚落到了地上,茶水溅的到处都是,一部分在被子滚落的时候撒在了自己双膝上,那上等的布料汩汩热气正冒着,可他却恍若未觉,只是瞠大眸子看着沈慕寒。

    倏然,只听他拍着掌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主意,我这就去传信。”、

    说完,也不等沈慕寒发话,一个起身便飞了出去。

    他虽为苏家的直系血脉,可是老爷子更中意的是沈慕寒两兄弟,因为他们有能耐啊,而且姑姑都嫁出去几十年了,他老两口什么事都要掺和进来,幸在姑父宠姑姑又敬两老,不然,这日子还不每天鸡飞狗跳。

    当然,他们两兄弟的婚事目前才是他们最挂记的,太上皇都问了几次了,并下了诏书让沈慕青回来,可是这诏书一封一封下,那边随时都有借口推脱,这么一推,就是好几年。

    眼看着同辈的同僚们又是当姥爷又是当爷爷的,可羡煞死几位老人了。

    当然,沈家老爷子是不满意这桩联姻的,与自家外公各持己见,到现在都还水火不容,因为他相中的是自己徒儿家的千金,卫将军家的嫡女卫剑霜。

    说起卫剑霜,那可是远近闻名,巾帼不让须眉,十岁便随着卫将军征战,至今已有六年,那性子豪爽而不拘谨,众闺阁千金鲜少与她来往,因为她性子太直,好几次在宴席上因与人争执而折了人家的手,此后,卫将军便再也不敢让她参加各种宴席。

    而沈家老爷子从武,自家老爷子从文,这两人从朝堂斗到朝下,这几十年,从未停歇过,说他们是敌亦似友,说是友又亦似敌,还真是矛盾的关系。

    而沈慕寒今日这重头一击,不知这两老爷子会不会竖着胡子立马赶过来。

    那场面才热闹呢

    看着苏彦初幸灾乐祸而离去的背影,沈慕寒眉梢微拢,随即便是淡雅的如初的品着茶,淡薄的日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折出大片碎金般的光泽,在他那清隽深邃的五官上洒出一片慵懒的暖意,深若幽潭眸子透过窗弦俯视着底下人来人往的街道,眸光蓦地停留在一道纤细的身影之上,仿若成了一座雕像。

    街道的一头,夏木槿一身浅蓝色夏衫罩身,袖子依旧是自己改造的双层,袖口用月色丝线镶了边,裙摆之处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细碎花朵,一双灵动的眼睛如天上的弦月,嘴角挂着清浅的笑容,清雅如菊。

    “木槿姑娘,才一个月都快不认识你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瞧瞧这精致的脸蛋,这镇里都找不到第二个了。”

    做生意就是这样,一回生二回熟,况且夏木槿为人灵活又和善,仅是一次便让人印记在心,而且,她的货每次一来,都是老顾客率先买,这名声也渐渐大了,此刻,有大娘却是对她赞不绝口。

    “对啊,木槿姑娘,你家哪里的?说亲了没有啊?”

    这一人开口里面便有人起哄。

    夏木槿淡淡一笑,睇着好奇的众人,便是清声说道:

    “我家比较的偏远,家里都是老弱病残,不然我这一姑娘家也不用这么抛头露面啊!”

    她深知这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况且,这女红和绣艺那可是必学之课,更多的是礼仪,她这般大大咧咧每天出来抛头露面有伤大雅不说,若是成亲了更是会丢夫家的脸面,在他们眼里这就叫做上不了台面。

    所以,她简短的一句话戳到了致命点,顿时,几个问话的大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便也不再追问了,而是每人买了点酒扎鱼便匆匆离去。

    夏木槿卖完了酒扎鱼沈慕寒还未回来,她仰着脖子瞅了眼福寿楼,眨巴了几下眼睛,便拿着碎银去了一家钱庄,将碎银换成了银票,随即便去了各家铺子逛。

    东买买,西买买,不知不觉,这就满怀的东西了,而且这东西垒在一起,都挡住了她的视线,本来还想买的,可是却实在拿不下了,便循着路朝马车走去,可是也为这东西太多,她走的慢不说,还时不时要探出颗头颅来看路。

    突然,一道劲风从跟前扫过,夏木槿来不及避闪,便与一物撞了个满怀,怀里的东西乒乒乓乓的一一滚落不说,就连她自己也都被这股蛮力给撞跌坐在了地上。

    “哎呦你他妈的走路不长眼么?”

    这一摔,夏木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地上是滚落下来的各种物品,正好被她给坐了上去,顿时,只听哧的一声,夏木槿眸底一暗,看也不看她跟前之人,便大声骂了起来。

    这可是她买的新鲜橘子啊,可贵着呢,几文钱一个,可是被这人一撞,她踩坏了三个不说,屁股下还坐坏了几个,顿时,心疼之余更是气愤。

    天空湛蓝透彻,刺目的日光照的夏木槿睁不开眼睛,闷热中没有一丝风吹来,身上被细汗浸透,令她不舒服的蹙眉。

    容璃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一脸怒气的夏木槿,嘴角微微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指了指身旁,干净而邪肆的声音响起:

    “麻烦这位小姐先搞清楚状况,到底是谁撞了谁!”

    夏木槿利索的起身,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骂道: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骂完便理也不理他弯腰去捡东西。

    可这腰刚弯下去,手腕便被一股力量给钳制了,夏木槿看着捏在她纤细手腕上的大手,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便要收回自己的手,却听得咬牙切齿的声音:

    “将你刚才骂人的话收回。”

    闻言,夏木槿也是来火了,只见她眉头一挑,嗤笑道:

    “我骂什么了?我骂谁了,你?点名道姓了么?年纪轻轻就有臆想症,那是病,得治!”

    夏木槿咬文嚼字,一大窜反问令容璃一愣,眸底却是窜起滔天怒意,捏夏木槿的力量愈加的大了一分。

    “再说一次,放手!”

    夏木槿痛的眉头一蹙,在心底将这该死的男人骂了无数次小人,随即便是冷冷出声。

    “容兄,木槿姑娘,你们”

    “唔”

    叶枫得知容璃今天会过来,便早早去了福寿楼定餐,并且订了近来新出的几个菜,这刚要往回走,却见一身寒气逼人的容璃与倔强不服输的夏木槿,他这刚疑惑的开口询问,话还未说完,便见容璃痛吟一声便弯腰下去。

    “叶老板,回去好好教教你朋友如何尊重人,尤其是女人,告辞!”

    夏木槿收回了脚,飞快的将地上的东西胡乱抓往怀里,斜了疼得脸部抽搐的容璃,对着叶枫道了声便匆匆离去。

    “你站住”

    容璃下身疼得只抽,这该死的丫头,这脚真重,他都怀疑自己能不能人道了,磨牙切齿的瞪着那道渐渐消失的背影,有些含糊的叫道。

    “容兄你没事吧!”

    叶枫隐忍着要笑破声的冲动,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容璃的肩,尽量稳声问道。

    这夏木槿胆子可真大,连三殿下的老二也敢踹,这若是踹出个一二,那是不是要赔上终身啊,不过那丫头机灵过人,他倒是不担心,可眼下这位的怒气该怎么消,他就得衡量衡量了。

    “叶老板很好笑么?”

    顿了会儿,容璃觉得刺痛感在慢慢减缓,便是直起了身子,见憋着一脸通红的叶枫,寒眸直直射向他,冰冷的问出。

    “呃不好笑,不好笑!”

    闻言,叶枫身子一直,脸一拉,连忙谄媚道。

    两人虽然交际不浅,但都是梁毅的在中间撮合,况且,这都是生意上的来往,他一介商人自然不敢去惹这么大一尊佛。

    “你认识她!”

    容璃倒留意他眸底闪烁的光芒,盯着夏木槿消失的方向,笃定的说道。

    叶枫只觉得头顶乌鸦飞过,撒了他一头雅粪,蔫蔫的垂下了头,良久,却是抬头看向正在打量他的容璃,蔫声说道:

    “生意人是要将信用的,我不能出卖她。”

    “哦?那交际不浅了。”

    “”

    *

    “他奶奶个熊,白白损失了老娘几十文银子,诅咒你,诅咒你老二从此以后起不来,诅咒你讨不到老婆,就算讨到了也不能人道。”

    夏木槿气呼呼的走向马车,将东西一股脑儿的往车厢的塞,一边低声诅咒着。

    “怎么了?这么大脾气。”

    沈慕寒此刻走了过来,并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见她一脸不快,便是魅声问道。

    这小妮子,很少见她这般发火的,看来是真的被得罪了,不知什么人能让这般淡然处变不惊的夏木槿发这么大的火。

    “没事,被一只疯狗给撞了,我们回去吧。”

    夏木槿还在气头上,压根给理会沈慕寒,囔了句便要跳上马车。

    “木槿姑娘,能否请你等一下。”

    倏然,一道暖阳般的声音从一端传了过来,沈慕寒眉头一蹙,一双寒眸直直射向那阳光般的男子,苏彦初。

    脑海里是他刚才说的去木槿家住,顿时,眸底一冷,便是伸出长臂揽过夏木槿。

    有股喧宾夺主的意味。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每次有男人靠近夏木槿他就会有这种想法,不得不说,夏木槿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连他这般寡淡无视一物的人都被吸引过去,还有什么东西是她吸引不了的。

    况且,苏彦初和他在一起觉得不是这般彬彬有礼

    “苏老板还有事么?”

    对于沈慕寒强烈的占有欲和强迫症夏木槿早已习以为常,此刻,只是瞟了他一眼,便问向苏彦初。

    “今日我有桌很重要的客人,想劳烦你帮忙做一桌菜,酬劳是两百两。”

    一听这酬劳,夏木槿眸子一亮,当即便点头答应了,反正这人都来了镇里,能够这么赚两百两回去那可是大好事。

    而在于创业赚钱方面沈慕寒是从来不去干涉的,因为她的性子他了解,绝对不会吃嗟来之食,即便他现在将金矿银矿搬在她面前她可能也会不顾一削,也许,这就是她最特别的地方。

    闻言,苏彦初眸色一喜,一双眸子尽是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沈慕寒却是一手牵过马的缰绳一手揽着夏木槿直接越过苏彦初朝福寿酒楼走去。

    “大叔,不是去做菜么?怎么带我上楼了?”

    夏木槿随着沈慕寒来到福寿酒楼,可是沈慕寒却将她带到了二楼的一间卧房,的确,这是一间卧房,而且还是一间很别致的卧房。

    “呜”

    而她话音刚落,沈慕寒便俯下身,并将她抵在了门框,低头,直接撷住了她柔软的红唇,霸道却不是温柔,辗转不放。

    -本章完结-

140抓紧看,屏蔽辰不负责(求票票)

    而她话音刚落,沈慕寒便俯下身,并将她抵在了门框,低头,直接撷住了她柔软的红唇,霸道却不是温柔,辗转不放。

    夏木槿瞠大一双水眸诧异的看他,这一吻来的太突然,突然到令她忘记了换气,看着近在咫尺的完美轮廓,心跳还是漏了半拍。

    可是他却紧紧堵住自己的口鼻,令她憋红了一张俏脸。

    “呜大”

    夏木槿实在憋得难受,便是用力推了推他如烙铁般的胸膛,得着空隙换了口气,可刚要开口说话,他却亲的更深更用力了,并在她嘴里胡乱捣弄,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这衣服本来就穿的薄,经他这么轻轻一碰,只觉得如触电般阵阵酥麻窜过四肢,本还用力推着他的双手也软了下来,瞬间变成了欲拒还迎。

    感受着她一汪清水般柔软的身子,沈慕寒眸光一暗,身体的某根弦似乎要破墙而出,只闻他低吼一声,却是再也忍不住将夏木槿横抱起来,直走那张大牀。

    而夏木槿此刻已经是衣不遮体,外衣已经被剥落在了地上,肚兜也是松松垮垮的系在肩头,里面的风光更是一览无遗。

    沈慕寒将她平放在牀上便欺身上来,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大手一捞,那肚兜便已离体。

    夏木槿本还迷离的眼神顿时一醒,看着沈慕寒眸底那股熊熊欲光,暗叫不好,便是挪着身体想要躲闪他下一步动作,可她不动还好,这一动,沈慕寒喉头一紧,眸底如饿狼那般发出危险的绿光,夏木槿一愣,只觉得大、腿处被一硬、物抵住,那东西如烙铁那般,即便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它炙热到发烫的温度。

    沈慕寒痛苦的闭了闭眸,见夏木槿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深吸一口气,便伏在她颈窝喘着粗气。

    两人肌肤相贴,不留一丝空隙,夏木槿浑身燥热,却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良久之后,只觉得他的呼吸不再那么急促,她才踟蹰着开口:

    “大叔”

    男人在欲、求不满的时候是最不能打扰的,不然这后果可不是她能担待的起。

    况且,两人肌肤之亲也不止这一次,可每次他都收住了,这次,貌似失控过度了reads;渣少女战士。

    夏木槿此刻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如她此刻的身躯,闻言,沈慕寒体内那股燥热的欲、火再次冒了出来,只见他撑着手臂目不转睛的盯着夏木槿看。

    他这手臂一撑,整个上身便离开了夏木槿,夏木槿只觉得上、身一凉,立马伸出双臂护胸,可这手还未护到,沈慕寒却已经俯身低头**了她胸前的一端。

    夏木槿嘤咛一声,整个人一个激灵,浑身酥麻难耐,不由再次扭动着身躯。

    “用手,不然就直捣黄龙。”

    不知过了多久,夏木槿觉得整个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沈慕寒豆子大的汗珠滴落在她裸着的上、身,手突然被他抓住,并朝某处握去,随即,便半是隐忍半是威胁的说道。

    说话的时候,夏木槿明显看到他眸底闪过一丝痛苦的揶揄,脸上划过一丝燥红,想骂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却在沈慕寒半是哄诱半是威胁下伸手朝那处而去。

    一炷香之后!

    叩叩叩

    叩叩叩

    “木槿姑娘在里面么?叶老板来了,说要见见你。”

    门外响起了苏彦初礼貌的声音,夏木槿如获大赦的吁出一口气,掀眸瞅了眼山雨欲来,欲、求不满的绝美男子,一个弹跳,便下了牀,随即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利索的穿了起来。

    半盏茶的功夫,夏木槿穿戴整朝门口走去,怯怯的瞅了那满脸阴郁的男子一眼,嘴角一阵哆嗦,便是速度的开门离去。

    这男人是有多强啊,她都双手抽筋了,身体也发麻了,可那玩意还雄赳赳,作为现代人,她不是一张白纸,那画面在网上也看多了,不免瞅了眼自己的双腿处,倏然,一个哆嗦,像是背后有鬼追那般迈腿便跑了。

    “做菜给他吃?”

    “你说的那位厨艺顶尖的姑娘就是这丫头?”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夏木槿洗了脸净了手随着苏彦初来到了旺字号包厢,而当她瞄到一脸暗沉的容璃之时,不免一手指着他提高音调说道。

    容璃心口那股火还未散去,此刻见了这罪魁祸首亦是脸色一寒,几乎异口同声道。

    莫名的,苏彦初,叶枫,包括梁毅脊梁都阴风阵阵,诧异的看着两人。

    “苏老板,这菜我做不了,告辞!”

    夏木槿与容璃相互瞪视着,似乎是在比谁的眼睛大谁的眼睛小,倏然,夏木槿头一偏,朝苏彦初梳理的说道。

    “哼,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说的一点都不错。”

    容璃也是才知道上次他们吃的那桌菜是出自夏木槿之手,并且这福寿酒楼最近出的新菜也是出自她手,此刻,听了夏木槿说不做菜了,眸底的暗沉更加的深了,可心里又不服气,便是轻蔑道。

    “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你有能耐将这定律改过来啊!”

    然而,夏木槿不是这时代迂腐之人,容璃的激将法对她毫无作用,只见她翻了翻白眼,嗤笑的说了句,随即,表情一换,变成了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朝叶枫道:

    “叶老板,你找我来有事么?”

    没事老娘就拜拜了,省的看到那张惹人嫌的脸reads;闯明。

    容璃被忽视的这般彻底这还是他打娘胎出来的第一次,顿时,气的咬牙切齿。

    叶枫被问到,顿时,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两人,随即笑道:

    “在下是要感谢姑娘上次授茶艺之道,不知是否赏脸一同吃顿饭。”

    说完,他额头已是沁出了汗珠,瞥了眼如冰块般的容璃和一脸阴柔淡笑的梁毅,忐忑的出声问到。

    这姑娘性子犟,又是个不服输的,而容璃却高高在上惯了,两人基本是水火不容,这要是撕起来,输赢真是难定。

    “这饭我就心领了,但是倘若再想吃到本姑娘的手艺必须得再加两百两银子!”

    闻言,夏木槿却是礼貌的拒绝了,随即瞅了眼一脸复杂的苏彦初,眉梢一挑,淡淡说道,眸底却很是不屑,似乎只要你不答应,本姑娘掉头就走。

    “不知苏老板请这姑娘做这桌菜出的价钱是多少!”

    梁毅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淡笑,瞥了苏彦初一眼,不疾不徐的问道。

    而另外两人也是好奇,这姑娘一看就不是善类,况且她说的是加两百两银子,可见这狮子大开口还是头一次见啊。

    去去一桌菜,几百两,同时,容璃与梁毅又将眸光投向了叶枫,似乎再问,这一桌菜你又出了多少钱?

    梁毅觉得今天出门肯定没烧香,不然他出钱请客,怎么还要受到审视如凌迟的目光。

    夏木槿才不管那么多,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况且,他们宰别人,那么被她宰一次不算为过。

    “那银两出在我身上,木槿姑娘,你看成么?”

    顿了顿,叶枫却是放低身姿说话。

    “好,那么几位今天可以吃点菜。”

    听到有钱,夏木槿心情自然好了,便是松了口,并给点福利做诱饵。

    “人参,鲍鱼,燕窝,凡是贵的都给做上来。”

    见夏木槿这般一说,容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便是颇为气势的说道。

    据他所知这丫头是个村姑,做的菜虽新颖,可都是些桌面上的家常菜,像那些贵重却又稀有的她估计见都没见过,此刻,却像是在给她出难题。

    闻言,夏木槿眉头一蹙,随即却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容璃,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

    “那还得再加两百两。”听夏木槿再次加价,三人脸色各异,有鄙视,有心疼,有戏谑,夏木槿眉头再一挑,接着道:

    “那钱不是给我的,而是给叶老板的,而且必须是你出。”说着,却是指向一脸鄙视的容璃。

    区区几百两银子在容璃眼中并不算什么,顿了顿,便是笑道:

    “成交!”

    夏木槿嘴角一勾,瞬间又变成了活泼乱跳的青春美少女,双手负在背后,意味深长的瞅了众人一眼,便蹦跶着出去了。

    “苏老板,给我二十两银子,我去买材料。”

    -本章完结-

141三鞭汤(还有一章 ,求票票)

    闻言,苏彦初一顿,说来也怪,这天璃国的鲍鱼几乎是绝产,一般也只出现在皇宫,因为都是别国进贡过来的。

    如若真的有人要吃,那也是提前一月前来交好定金,然后他们再派人远去拿货,因为这拿货地点在天璃国之外,所以,时间不但要长,还要保证这货回来之后这鲍鱼新鲜,一般情况下,即便是这东西再贵,他也鲜少去答应别人,厨除非是特殊情况。

    就如今天。

    而夏木槿此刻却一脸悠闲的朝他伸手,要的却只是二十两银子,苏彦初看着那只伸过来白希而精致的小手,有些发愣。

    “槿儿是要去买材料么?”

    就在他发愣的当头,一道低醇的声音传了过来,苏彦初瞳孔微睁,便是尴尬的低下头去,随即有些紧张的朝身上一抹,摸出一张银票胡乱的塞进夏木槿手中便急急离去。

    “靠,我要的是二十两,你却给我张二千两的,歼商啊歼商,这一天不知要捞多少油水。”、

    夏木槿才没管已经走至跟前的沈慕寒,因为她还在为刚才他对她所做的事而生闷气,况且,瞧苏老板刚才这尴尬灰白的脸,便知道,他也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了那档子事,此刻却不知要如何面对沈慕寒,便匆匆离去,而她却举着两千两银票对着日光照了很久,似是在辩论真假,还忘我的嘀咕着。

    沈慕寒知道这丫头是在和自己置气,想到在房里的一幕,他耳根微红,便是静静的站在她身后淡笑的看着她。

    夏木槿对着银票看了许久,最后像是确定这银票不假,才往兜里一踹,然后径自朝外面走去。

    沈慕寒亦是随着她的脚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沉默,最后还是沈慕寒扯住了她的衣袖,颇为谨慎道:“槿儿生气了。”

    夏木槿白了他一眼,感觉自己的双手还火热着,想着,连不免染上滴血的红,瞟了沈慕寒一眼,嘟着嘴巴,有些埋怨道:

    “你带坏了我这张纯洁的白纸你知道么?”

    闻言,沈慕寒先是眉头一蹙,随即却是一手痞痞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从上到下考究般的打量夏木槿,嘴角硬是扯出一抹无奈:

    “纯洁的白纸?”

    其实他知道,肯定是容璃那边的气还未消去,此刻却找了机会撒他身上了,可是看着她这噘嘴埋怨的眼神,他却是乐意的欣赏了起来。

    夏木槿俏脸一红,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鼻子哼了哼,便拿开还抓在她衣袖上干净而修长的大手,正要转身,沈慕寒却伸出长臂揽过她,并低头附在她耳畔低声说道:

    “若是槿儿觉得不公平,今晚我用同样的方式还回来。”

    他这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酥软的魅惑,说完还在她耳畔轻吹了口气,随即却笑得肆意松开了她。

    夏木槿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想着他的话,嘴唇蠕动,依稀能看看出口型的两个字:用手!

    嗷嗷嗷嗷

    沈慕寒,你混蛋,混蛋,思想龌蹉到天地不容

    沈慕寒此刻却是立在他身侧,一双丹凤眼满是深意而邪魅的睨着夏木槿,见她丰富不已的表情,终是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夏木槿瞪着他这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伸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拧了一把,随即脸红着跑开了。

    可是她这用尽了浑身的力度捏在沈慕寒那铜臂上犹如挠痒痒那般,他连眉头都不曾蹙一下,看着她跑离的身影,淡笑着迈着步子走去。

    现在是十月天,夏木槿今天运气好,有商人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既然弄来了萝卜,她二话不说各自买了一点,随即又去鱼市走了趟,发现并未她想要的东西,见沈慕寒跟在了身后,便是拉住了他,颇为气势道:

    “大叔,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沈慕寒眉梢直抽,这小妮子,刚才还一脸怒气找他算账,此刻却笑脸相迎,并还给他赎罪的机会

    顿了顿,沈慕寒不免摇头,他还真败在这丫头手里了,见她眸光在那鱼贩子身上到处乱瞄,他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并意味深长的说道:

    “说来听听,怎么个赎罪法!”

    夏木槿笑的有些贼,随即附在沈慕寒耳畔一阵嘀咕,等她说完,沈慕寒脸色有些异样,睨了她许久,便是宠溺的刮了刮她鼻子,淡笑道:

    “你这丫头,可别太过,这烂摊子可不好收拾。”

    夏木槿才不管那么多,对着他吐了吐舌头,随即便朝唐家药铺跑去。

    *

    小半个时辰后,沈慕寒风姿绰然的带着夏木槿要找的东西来到了厨房,却见夏木槿炒了整整十个碗,而那十个碗均被东西给盖着,根本看不出里面做的是什么菜,而且这厨房除了她一人便再无其他人。

    沈慕寒眉头一蹙,有些不快的道:

    “不是说只要鲍鱼,人参么?你怎么做这么多?”

    说着,却伸手摸去她脸上的细灰,又将她嘴角的发丝给捋到了耳后。

    夏木槿贼贼的朝他挑眉,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让沈慕寒哭笑不得。

    “对了,东西呢,带来了没?”

    随即,夏木槿眸光一亮,看着他一只手提着的袋子,便是明知故问道。

    沈慕寒却是嫌弃的将东西递给了她。

    夏木槿乐呵的将东西接了过去,并将沈慕寒推了出去,随即便开始低头捣鼓。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夏木槿将最后一个碗给放到了厨房的桌子上,笑的肩膀有些颤动,拍了拍手,便招呼着人过来上菜。

    “阔别三年,沈世子别来无恙!”

    旺字号包厢,沈慕寒一脸闲情的坐在了靠窗一角,眸光斜了眼静坐在一旁的苏彦初,眸底有着一闪而逝的幽寒,随即却是客套道:

    “梁公子,别来无恙。”

    他倒是不知道苏彦初此刻会将他给搬了出来,对于梁毅,算是旧识,交情却并不深。

    “听说秀宁满世界找你,你却放着美人儿不顾,来这逍遥快活了。”

    容璃口气却有些不善,原来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沈家世子沈慕寒,让秀宁肝肠寸断的男子。

    沈慕寒却是不可置否一笑:

    “三殿下莫不是喜欢我表妹,本世子正好可以搭个桥,也好讨杯喜酒喝。”

    他封为摄政王的事估计并未传开,也这是天睿铭在帮他掩饰吧,他的性子天睿铭比谁都要了解,要想保住他天璃国的江山,第一个就不要逆许他,当然,前提是他对这江山毫无兴趣。

    他只对那丫头感兴趣。

    容璃被沈慕寒说的一哽,他也只是怜惜那么个绝色美人罢了。

    可是这个男人看似对苏秀宁并无一点男女之情的意思,难道

    “菜来了!”

    叶枫看着几人斗,眸底亦是闪过一丝异样,却不动声色的静坐着,突然,饼子叔的声音从楼梯间传了过来,几人面容瞬变,好似刚才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不过是某人的错觉罢了。

    饼子叔何等的聪明,老远便吆喝了起来,他深知,这里面坐的都是非同等闲的大人物,他更不敢贸然上去,于是,只有用这个法子,而当他端着菜盘踏入进去,见几人正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当然,沈世子是个例外。

    木槿姑娘将他们都关在了厨房外,不知这都做了什么菜,而且还都用东西盖着,神神秘秘的,令饼子叔有些忐忑。

    而当十一个碗一一盛了上来,随着他们揭盖子的动作,一个个都给定格了。

    此时此刻,即便是沈慕寒也不例外。

    人参是白萝卜雕刻的,而且还雕刻成了人性,有鼻子有眼睛,就连生、殖、器都如真的那般。

    饼子叔瞪圆了一双眸子,狠狠咽了口口水,感觉这脖子就快要不是自己的。

    燕窝没有,但却换成了三鞭汤。

    鲍鱼看上去很逼真,但却是用胡萝卜雕刻成鲍鱼壳的形状,河蚌肉充当,当然,这个只有沈慕寒知道,肉眼根本看不出这是河蚌。

    想着,沈慕寒脸色划过一丝沉色,这河蚌在天璃国作为治妇女带下病的顶尖食材,男子是不能用的。

    而夏木槿

    想着,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想的出来,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本章完结-

142燕子窝等于燕窝(求票票)

    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想的出来,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随着这盖子一个个打开,众人已经只能用惊世骇俗来比喻了,饼子叔更是双手一抖,在几人剥皮般的目光中快速的收起盖子,道了句几位慢用,便像是有恶鬼在追那般奔了出去。

    “呵,几位怎么不用了,需要本姑娘一一介绍么?”

    饼子叔这前脚刚溜,夏木槿便后脚走了上来,见几人怪异的神情,便是颇为好心道。

    “燕窝呢,为何独缺燕窝?”

    容璃气的快要吐血,此刻却是拿鼻子出气,瞪着一脸惬意的夏木槿,磨牙切齿道。

    “这位公子,瞧你年纪轻轻的,难道得了眼疾么?那么大一碗燕窝,你难道看不见?”

    沈慕寒瞅着那盘子里的燕子窝,眉梢直抖,避免自己被这丫头给笑死,便是端了茶杯装作喝茶掩饰过去。

    是的,那盘子里一个完整的燕子窝正躺在里面,那边缘还有不少燕子排泄物,与这桌菜简直是格格不入。

    梁毅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淡定却又委屈的夏木槿,似乎受了欺负的是她。

    而容璃却一直忽略那那个碗,因为,以他的角度,那碗正好被一个汤蛊给遮住了,此刻,随着夏木槿手指的方向瞅了一眼,气的面如死灰。

    梁毅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丫头,细指指着那汤蛊,魅惑的声音有些酥:

    “那么请问姑娘,这又是什么汤?”

    夏木槿听到这酥魅的声音,忍不住一个激灵,她平身最讨厌的就是人、妖了,眸光朝顿时朝梁毅扫去,最后,不免有些叹息,白白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随即,双眸一转,便是疑惑的问道:

    “今天是十一月十一,光棍节,难道公子不知道么?”

    其实这时代是没有阴、阳历之分的,夏木槿也只不过是照着现在的阴历日期推算而胡诌的,反正这些不懂,那么,她就好好卖弄一番了。

    闻言,梁毅眉头一蹙,直感觉进了夏木槿的套,可碍于面子,他不得不问出声:

    “什么是光棍节!”

    夏木槿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一脸淡定的沈慕寒,顿了顿,才不疾不徐道来:

    “光棍节呢,就是专门为你们这些一大把年纪却又讨不到媳妇的人准备的。”

    看着几人脸色愈加的阴沉下去,夏木槿却是越是兴奋的道:“这呢是三鞭汤,据说啊,光棍节这天喝了三鞭汤,不管是老人还是你们这般年纪的大叔,都会发挥他无穷的精力,运气好的呢,便会脱单。”

    脱单??

    良久,静谧无声,沈慕寒却蓦然一笑,瞅了夏木槿一眼,别有深意道:

    “若是运气不好的呢?”

    夏木槿狠狠瞪了他一眼,见他眸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心中一紧,许是他猜到了脱单的意思,脊背有阴风吹来,眼神微微闪烁,便理直气壮道:

    “被阉!”

    噗嗤

    叶枫此刻正好喝了口茶,这茶还刚入口,夏木槿却硬生生丢下两个字,令他忍不住将茶给喷了出来。

    “呵呵,叶老板不必这么激动,像你这般正经的人肯定不会做出那事被人逮到然后浸猪笼或者被阉的哈!”

    天璃国的可是有这样的先例的,若是已婚人偷、情被抓,不是侵猪笼就是男子被阉,而夏木槿此番话亦是在夸叶枫人品好,不会找那些已婚的妇女,那么,未婚的或者是进窑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夏木槿不说还好,她这话一说,叶枫自己给咳得面红耳赤,一双眸子看了夏木槿良久,最后却是无奈的垂了下去,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在他们这般大男人面前直言不讳男女之事。

    “呵,谢谢木槿姑娘,在下今晚恐怕要脱单了。”

    闻言,夏木槿唇角一阵哆嗦,不去看沈慕寒,却是径自走上前,往没人碗里夹了块“鲍鱼”。

    “若是其他菜不合几位公子的口味那么常常这道吧,保证味纯货真。”

    看着跟前的鲍鱼,沈慕寒眼角直抽,眸光有些邪肆的在夏木槿身上穿梭,随即却是醇声道:

    “确定要吃。”

    夏木槿一个劲的点头,吃,当然要吃,这不止是能治带下病,还能治痔疮,你们知道么?

    被夏木槿这么一介绍,此刻确实也只有这道菜能够下咽了,其实他们还想问,可是这夏木槿口里出来的话不是会气死人就是会羞死人,可是她却像个没事的人那般,不但头头是道,还堵得你哑口无言。

    容璃冷哼了一声,斜了夏木槿一眼,随即便拿起筷子将那河蚌夹住并往嘴里送去。

    不得不说,这丫头的厨艺还是没话说的,这鲍鱼他吃的不少,可这味道独特的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有着一股浓郁的蒜蓉味。

    叶枫与梁毅见状,也是跃跃欲试的夹起那河蚌往嘴里送去。

    “木木木槿姑娘,这这这厨房咋有河蚌?”

    而他们这河蚌刚下咽,饼子叔气喘吁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顿时,几人手一抖,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便是弯腰吐了起来。

    夏木槿却笑容清甜,看着几个面如白纸的男子,清声道:

    “饼子叔有所不知,这河蚌不止是治带下病的顶尖食材,同时也是治疗痔疮的好东西。”

    说着,便是拿了双干净的筷子,又夹了块鲍鱼,笑的有些渗人,而她手腕一转,那河蚌便落入了沈慕寒跟前的碗里。

    随即便手一挥,道:

    “饼子叔,将这些菜撤了吧。”

    沈慕寒看着这妮子胡作非为,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扩大。

    却见夏木槿倾下了身子,附在他耳畔道:

    “大叔,你说过的哦,烂摊子你收拾。”

    说着却是眉眼弯弯的走了出去。

    容璃等四人吐得稀里哗啦,连胃都快要吐出来,沈慕寒却一直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为所动。

    待他们吐完,饼子叔却是战战兢兢的端了个盘子过来,而他身后是九个小厮,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盘子,可是这次,这盘子还未落下,那浓郁的食香味便扑鼻而来。

    “木槿姑娘说若是觉得不便大家便可以换一个包厢用餐,她还说若是吃不下,就不要吃。”

    饼子说说着已经是狠狠咽了口口水。

    目光贪婪的看着十个碗,这哪里是菜啊,这简直是完美的艺术品啊。

    每一道菜都是精心雕至而成,而且这雕刻的花类,或者是其他类都是他们不曾见过的,而且这明明是菜,可却都带着一股花香,别说吃,光是这么一吻都觉得足以。

    沈慕寒眸光一亮,紧紧盯着这别致的菜色,心口跳的厉害,相处这么久,他到不知这丫头还有这等手艺,可真是惊喜啊。

    可是这些惊喜摆在这里给这群人看,他不免有些酸意。

    而其他人的讶异不亚于沈慕寒,甚至是目瞪口呆。

    他们见过形形色色的艺术品,可是将这菜做到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一根白萝卜被她雕刻成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女人,满目惷光,一脸含笑,并垂着腰身像是在请罪。

    而胡萝卜被她雕刻成了一个棋盘,棋盘里面是黑白棋子,这棋子是什么材料还有待品尝。

    特别是那盘水果拼盘,有眼睛有鼻子的一个大笑脸,看了令人赏心悦目。

    大家眸底的欣赏和吃惊显然意见,特别是苏彦初那眸底复杂而纠结的柔光。

    他还以为要得罪几位大客了,没想到这木槿早就想好了后招,不仅将几人惊得目瞪口呆,还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们的性子他有些了解,想必不但不会追究,反而还会出大钱再让夏木槿下厨,至于答不答应,那就另当别论了。

    片刻,几人也是摒弃前嫌,优雅的开始用餐。

    不得不说,这夏木槿为人是可恶了点,可这手艺,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容璃颇为享受的嚼着口中的菜,嘴角亦是勾出一道深意的笑

    *

    回去的路上,夏木槿揣着四百两银票笑弯了嘴,不停的拿出来放到头顶照了照。

    沈慕寒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优雅的撑着自己的下巴,见夏木槿心情那般愉悦,眸底闪过一次促狭,便是慵懒的开口道:

    “丫头,你说我今晚要怎么脱单!”

    -本章完结-

143发福的蟒哥(求票票)

    “丫头,你说我今晚要怎么脱单!”

    闻言,夏木槿手一抖,速度的将银票塞进自己衣兜,戒备的看了眼沈慕寒,嘴角一阵哆嗦,随即装疯卖傻道:

    “大叔,脱什么单?”

    你妹的,要不要这么敏感,自己只不过是随意唬弄人的几句话,他却给记到心里去了,此刻却一脸惬意的问着自己。

    因为回来时沈慕寒并未驾车,而是从某处窜出一道黑影,他便拉着夏木槿进了车厢。

    此刻,夕阳渐下,近十月的天虽还炎热,可早晚凉,此刻,丝丝清风透过车窗和帘子吹了进来,夏木槿不免一个冷颤,敢情这厮这般急着拉着她进车厢,为的就是这事?

    沈慕寒的眸光却紧紧锁着她,夏木槿心底只发毛,倏然,他长臂一捞,夏木槿便被他捞进了怀里,并凑近她厮磨:

    “这个可要问你。”

    “”

    回到家,天已经大黑,夏木槿被吃尽了豆腐,不等沈慕寒有所动作,便气呼呼的跳下马车,随即找了衣物直奔澡室,再出来,却见沈慕寒正拿着一本书在煤油灯下看着,夏木槿蹑手蹑脚的不去扰乱他,便是进了屋子。

    见门一关,沈慕寒才从那书中抬起了头,盯着那紧闭的门足足有半刻之久,这才拿着衣物去了澡室。

    转眼,又是月余过去。

    “蟒哥,还过两个月便有新房子住了,我可是给你打造了一间很别致的小屋哦,你就别再生我气了,我又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

    大苗山的一处,趁着沈慕寒今日去办事,她便独自来到了山上,第一时间便是来看几个月未见的金蟒,金蟒见了她没有前几次那般兴奋,而是很不乐意的别过头,似是在跟她生气。

    夏木槿谄媚的走过去,并在它庞大的身边坐了下来,更是讨好又委屈的说道。

    而这一声蟒哥非常的受用,瞬间,只见金蟒低头在她肩膀蹭了蹭。

    “蟒哥,你发福了,还能游动么?”

    夏木槿颇为享受的靠着它庞大的身躯,小手更是在它背上抚摸着,倏然,眸光一亮,盯着一脸茫然的金蟒看了许久,便是戏谑的说道。

    金蟒似是听懂了她的话,很是气愤的甩了甩尾巴,头也是偏向一侧,夏木槿还以为它又生气了,觉得这家伙和沈慕寒那厮一样,都小气,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她哪知道,金蟒看的是个方向的某处丛林,这段时间他们把它当猪喂,还说上面交代的,必须喂胖,它就知道,自己胖了就没那么帅了

    “蟒哥,你不要灰心,减肥很容易的, 赶明儿我让我家大叔给你找个想好,包你见了野味都不想再吃了,保持完美身材吸引想好才是王道。”

    见金蟒偏头之后又垂下了一双大眸子,夏木槿还以为自己说话将它给伤到了呢,连忙在它背上轻轻抚了抚,并安慰道。

    她也不知道金蟒是不是能将她的话全数听懂,但是它的每一个动作,表情,包括眼神都那么的自然,而她没说一句话它都会给出相应的表情,这让夏木槿有些茫然又有些讶然。

    同时,心底一阵疑惑,这金蟒不会某一天变成一个小正太吧

    因为今天是纯粹来看金蟒的,夏木槿也没去其他地方转悠,便是一直陪着它,而且都是她在叽里呱啦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金蟒却只是驮着庞大的身躯让她靠着,夏木槿靠着靠着眼皮便开始下沉,最后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响午。

    夏木槿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瞅了眼上空,倏然,一个弹跳,仰望着正空中的列日,见金蟒此刻也像是睡觉起来迷迷糊糊的看她,便是在它背上拍了拍:

    “蟒哥,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哈,天气变冷了,可要照顾好自己,有时间我便回来看你的。”

    夏木槿对着金蟒叮嘱了一大堆,随即起身,撒腿就跑。

    然而,因为今天闲着,又防被村民们看到,她便带着金蟒去了很远的深山,而且这里她也是第一次来,此刻要跑回去需要一些时间,跑着跑着便没了刚才的力气,便慢悠悠的走了起来。

    走了几里路,脚下有些酸,肚子也有些饿,而这个季节是盛产野果子的最佳时节,夏木槿好奇心一来,便放慢了速度左顾右盼起来。

    倏然,一丝异响引起了她的注意,夏木槿吞了口口水,眸光紧紧朝那异响处瞅去,这一瞅,尼玛,差点没朝地上倒去。

    老老虎

    一只,两只,三只

    嗷嗷嗷,她怎么不知道这大苗山有老虎,而且这一碰还是三只。

    娘的,她岂不是要尸骨无存啊

    夏木槿尽量让自己变得不存在,往一颗树后面躲去,可是那几只老虎好像是早知道她,并且仰头发出兴奋的嘶吼,张牙舞爪的朝她走来。

    它们走的很慢,像是在慢慢欣赏夏木槿此刻恐惧的表情,夏木槿小步的后退的,眸底闪过一丝慌乱,看向这几只老虎更是带了一丝异色。

    三只老虎身躯庞大,每走一步都有种地动山摇的幻觉。

    夏木槿咬了咬唇,双手抵着身旁的树杆,倏然,手背一疼,什么顺着手背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细想。

    夏木槿循着那掉下的东西看去,眸底一亮,抬头看向自己身旁的参天大树,心中哀嚎一声。

    这可是板栗树啊

    早不给她看到玩不给她看到,偏偏现在给看到。

    呜呜还真欲哭无泪。

    倏然,一阵如哨子般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几只老虎锋利的爪子在地上挠着,身子成匍匐装,那三双如铜铃大的眸子更是发出凛冽而嗜血的光芒。

    夏木槿此刻才知道,这老虎是假,真正的目的却是有人要置她与死地,想到这里,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双手攀着树杆双脚一登便往上爬。

    好在前世的一些绝学并未完全忘记,此刻,攀爬得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在向上移动。

    那几只老虎见她突然朝树上爬去,便是嘶吼一声而扑了过来。

    夏木槿掏出随身佩戴的小弯刀,狠狠的朝树杆里插去,尽量让自己有个支撑而不摔下去。

    “蟒哥,救命”

    而她便以弯刀支撑着一只手的臂力,便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那老虎却不依不饶的伸长着爪子,嘴里发出愤怒的嘶吼,奋力的往夏木槿的脚抓去。

    夏木槿此刻却如一只大熊,四肢挂在那颗大树杆上,浑身都已被汗湿,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她倒是想再往上爬,可是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豆大的汗珠划过脸庞滴落下去,她喘着粗气,冷冷瞪着三只张牙舞爪的老虎,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倏然,一只老虎仰头嘶吼一声,便是伸长两前爪,獠牙一露,便是卯足劲朝树杆扑了过来。

    夏木槿吓得手心都是汗,双脚一登,再次移上了几厘米的距离,可是也为登脚的时候正好被那老虎的爪子给勾到,一只布鞋掉在了地上,那白希的脚背亦是出现了几道血口子。

    一阵刺疼穿过身体各部的神经,夏木槿疼的倒吸一口气,脚背的血更是如柱子那般朝底下流着。

    “哥,速度快些,等下若是让人找来了,你我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然而,夏木槿这边上演着人虎大战,不远处的一对草垛旁,两道身影却惬意而立,无比兴趣的欣赏着。

    女子一身桃粉色秋装,嘴角扯出一抹阴笑,对着身旁的男子说道。

    男子身材高挑,无光还算清秀,一双阴冷的狐狸眼泛着点点红光,舌头更是舔了舔唇角,看也不看身旁的女子,只是屈指往嘴角,瞬间,一阵诡异的声音发出。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厉笑,便是退开几步,并捂住自己的耳朵。

    夏木槿只觉得四肢突然不受控制,整个都硬邦邦的,像是跟木头似得,而且身子也是往下滑去。

    “该死的,有胆出来跟老娘单挑,在背后做小人是因为长得太丑见不得人么?也难怪会养些凶猛的畜生来害人。”

    夏木槿随四肢被控制,可是理智却并未丧失,堵着最后一口气,便是杨声说道。

    -本章完结-

144虎蛇大战(还有一章 ,求票票)

    夏木槿随四肢被控制,可是理智却并未丧失,堵着最后一口气,便是杨声说道。

    “呵,倒是个有个性的。”

    夏木槿这话一出,草垛旁的男子那狐狸眼一弯,再次舔了舔嘴角,颇为怪气的说道,同时,也睨了一旁的女子一眼,手指从嘴角移开,顿了顿,便是妖声问道:

    “她果真不是处子了么?”

    说着,眸光却是一亮,似乎见着了令他兴奋的宠物,话虽是对着身旁的女子问的,可眸光却直直看着那树杆上的女子。

    “呵,早就是残花败柳了,还处子。”

    女子明显一愣,随即却是眼神闪烁,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男子闻言,眸光一戾,再次曲指,一道诡异的乐声便再次响起。

    夏木槿一听这乐声,整个身子都僵硬,四肢更是不听使唤的变得僵硬,可唯独理智不曾丧失。

    只见她突然闭着眼睛,嘴里不断的骂着:

    “你奶奶个熊,缩头乌龟,别以为本姑娘怕你这些烂招数,有本事你出来,老娘定打的你连你娘都不认识。”

    骂着骂着,夏木槿发现自己的手脚不似刚才那般僵硬,反而能微微移动,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肯定是刚才集中精神在听那乐声,便会被其控制,而此刻,自己的注意力却分散了,只见她呼出一口浊气,双手紧紧抱住树杆,突然仰头,扯着嗓子便大声唱了起来: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

    而她平时说话清清脆脆的,像是小桥流水,可这唱起歌来,那嗓门却大的有些嘈人,况且这又是青藏高原,越唱,她发现自己的手脚越加的放松了起来,甚至自己的歌声盖过了那乐声。

    身体一自由,她便像只猴子那般直往树上窜。

    而那男子本还聚精会神的吹着调子,此刻被夏木槿这么鬼哭狼嚎那般一唱,顿时涣散了心神,耳畔更是夏木槿那特有调子的高、潮部分,突然,他手一抖,便停止了吹奏。

    而此刻,夏木槿已经勾到了树杈,只见她咬牙一用力,双脚一登,便坐了上去。

    而她坐上去的第一件事便是脱下自己的另一只鞋子,一边用弯刀削削那圆的如刺猬般的板栗秋,削了五六个之后便将其用自己的布鞋包着,然后便瞄准底下的老虎,一个个砸过去。

    她枪法准的很,当兵那会儿可是打靶高手,此刻却是砸一个中一个,那几只老虎被她砸的嗷嗷大叫。

    而因为这板栗有的并未熟透,那外刺儿还是青色的,砸下去,便直接刺进了老虎的皮肉里,这虽不是什么重伤,可是这刺疼却是要命的,不到片刻,便见三只老虎身上各顶了四五个刺球,疼的他们嗷嗷大叫不止,还在地上打起了滚,而这滚一打,不但没将这些刺球给弄掉,反而刺的更深,顿时,痛的几乎发狂。

    夏木槿砸的同时眸光却瞄像四周,远远便见到了两道身影,而此刻,那两道身影虽为一男一女,可却带了面具,凭着身形,她很难分辨清楚,只是隐隐觉得这男女很陌生。

    正因为这样,即便这乐声再响起,这几只老虎也没再张牙舞爪的朝树上扑了,而是疼的在地上打滚。

    见状,那男子也不再吹奏,却是走了出来。

    夏木槿此刻坐在树杈上,晃着两条腿,一双白希的纤足还留着血,见那男子一出来,便是冷声讽刺道:

    “帅哥,有兴趣吃虎肉么?”

    闻言,那男子眉头一蹙,一脚踩在一只老虎身上,而他踩的部位却正是有刺球的地方,那刺球被他这么踩,整个都没入老虎的皮肉里,那老虎龇牙咧嘴的对着男子伸了伸爪子,男子伸脚一提,这几百斤的一只老虎却是被他提出了十几米远,并重重的砸在一棵树杆上,那树杆有夏木槿至少要两双手臂才能围得住,此刻,却是啪嗒一声,随着老虎身子跌落的同时也朝一旁倒去。

    顿时,夏木槿只觉得地动山摇,看向那男子的眸子也深了深。

    “只要你回答本座一个问题,本座便能饶你不死。”

    就在夏木槿转着眼珠想对策的时候,那男子却是提步走到了板栗树下,眸子向上,淡淡瞟了夏木槿一眼,便是妖声说道。

    他这声音不男不女,像是黑山老妖,夏木槿心底恐慌难免,却是装作镇定,挑眉道:

    “有屁快放。”

    彼时,却以最快的速度削下了就近的十来个板栗球,并在自己身上摸索一番,最后却低头不知在捣鼓什么。

    “你可还是处子!”

    闻言,男子仰头看他,嘴角微微扯出一抹阴冷的弧度,缓缓问出声。

    处你妹

    即便是如夏木槿这般淡定此刻手也是一抖,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底下的男子,倏然,嘴角一勾,眉眼弯弯,极为痞气道:

    “你猜!”

    那男子眉梢跳动,掌心已是一团黑气慢慢聚集。

    而此刻,一旁的两只老虎一吼,像是看到了什么猎物那般,那是兴奋的嘶吼。

    夏木槿心中一紧,却见金蟒正甩着尾巴朝这边游来,它高抬着巨大的蛇头,如一条巨龙,正一点一点靠近。

    远远的,夏木槿便看到了它那双眸子布满愤怒的血丝,在离两只老虎一米之处却是低下了头,并张开如血盆般的大口嚎了一声,那声音,令四周草木抖动,夏木槿只觉得一股劲风从整个地面扫过,那树叶更是层层飞起,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夏木槿心肝颤了颤,压根不能把此刻的金蟒与跟她搏斗那时的金蟒想比,莫非,金蟒一开始就在让着她

    “蟒哥,小心!”

    而金蟒这一动作,不止是触怒了两只老虎,更是触怒了那个如魔鬼般的男子,只见他转移了注意力,嘴角亦是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那掌心的黑气也是朝金蟒击去。

    夏木槿慌乱的急叫了一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心抓了四个板栗球便朝底下的男子砸去,同时,连那鞋子一同飞了出去。

    而她这无意一砸,却将这四颗板栗球都给砸中了,男子头上一颗,后背两颗,还有一颗在屁股中央。

    正因为夏木槿这突如其来的一砸,使得男子身子一顿,手微微便宜,那团黑气便是直接击在了一颗大树上,那树更是应掌而裂,随即便只听咔嚓咔嚓几声,便朝一旁倒去。

    金蟒此刻却是彻底被触怒了,只见它冒着脖子,用巨大的蛇头去顶那两只老虎,两只老虎本就还在刺痛中,被金蟒顶了个正着,并甩去了好几米远。

    老虎必定是山中之王,今日被一条蛇给欺负了,顿时,也不顾身上的刺痛,一个翻滚便从地上起来,随即便是双爪朝前,身体成匍匐装,猛然的朝金蟒扑去。

    金蟒见状,庞大的身子一个转弯,便甩出自己的大尾巴,狠狠朝虎身上甩去。

    夏木槿只觉得树木一阵晃动,无数板栗球从树上落了下来,她伸出双手护头,却见两只老虎被金蟒再次甩出一段距离,而金蟒身上也挂了彩,数十条血痕在那布满金鳞的背上,地上亦是数十片鳞片正泛着金光。

    那男子此刻的注意力却又转移到了夏木槿身上,只见他撑掌向下,夏木槿只见一团黑气从他体内冒出,随即几颗还在他身上的板栗球却是婆肉而出,并直直朝夏木槿砸了过来。

    夏木槿一阵惊呼,也不管此刻光着双脚,双手一伸,抓住一根粗壮的树枝便跳了上去,可还是被一颗板栗球给砸到了膝盖,顿时,腿脚一麻,疼的她直抽气。

    可她还来不及拔出那颗板栗球,男男子便提气一跃,一手伸长直朝她脖子掐来。

    见状,夏木槿惊恐的瞠大双眸,双手急速的抓了两颗板栗球,一颗朝那男子的掌心砸去,一颗却放在了自己脖子处。

    那男子眸光一暗,大掌撑开,犹如魔抓朝上,那颗往下砸的板栗球便吸附在了半空中,夏木槿此刻确实有些犯傻了,睁大双眸看着那颗在半空中随着黑气转动的板栗球,甚至都忘了呼吸。

    “你奶奶的,老娘今天就跟你拼了。”

    倏然,她眸底一红,将脖子处的那颗板栗球也砸了下去。

    瞬间,只听波的一声,那颗还在半空旋转的板栗球被炸开,而那些刺却如千万支牛毛细针朝她飞了过来。

    -本章完结-

145金蟒生死攸关(求票票)

    瞬间,只听波的一声,那颗还在半空旋转的板栗球被炸开,而那些刺却如千万支牛毛细针朝她飞了过来。

    夏木槿此刻连呼吸都忘了,睁大一双眸子,直视着千万根刺针飞来,离自己不到一米的距离,那刺针突然汇聚一起形成了一把利剑的形状,直接朝夏木槿的眉心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颗板栗球突然掉在了夏木槿的手背上,她来不及吸气,身子便一偏,也不管地上已经落了无数板栗球,纵身一跳,双眸紧闭,耳畔只有凛冽的狂风在呼呼作响。

    本想着这次即便不死身上也会被板栗球给刺满,却在即将落地的同时,一条长臂伸了过来,鼻尖充斥着熟悉的薄荷清香,夏木槿倏然睁开眼眸,却见沈慕寒深如幽潭的寒眸,紧紧锁着她。

    夏木槿只觉得心口砰砰砰跳个不停,为这次死里逃生,亦或者是沈慕寒此刻如滔天怒火的寒眸。

    沈慕寒长臂揽着夏木槿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圈,余光中,夏木槿似乎看到了刚才形成的利剑的刺针再次向四周飞开,带着一股巨大的内劲围着着他们的身边转。

    沈慕寒衣袖一挥,脚尖落地的同时,那些刺针在半空转了个弯,直朝树下那个男子飞去。

    这一转换看得夏木槿目瞪口呆,她知道沈慕寒有功夫,而且还很好,但却不知他功夫却是如此的出神入化。

    那男子亦是身形不动,双臂平伸,掌心朝上,瞬间,只见双掌心黑气再次聚集,黑气之中隐隐可见摇曳的火光,如烛火那般,沈慕寒眸底掠过冰冷寒意,腾出的一手便是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招式,夏木槿看得眼花缭乱,只觉得这一只手变成了无数只,像是千手观音那般在眼前一晃,瞬间,周身一股冷气包围,夏木槿只见无数条冰凌子齐齐朝那男子飞去。

    而那男子亦是双掌一挥,无数火点朝他们飞来。

    一火一冰在半空交汇,并缠在了一起,令人分辨不清,瞬间,一声巨大的爆破声传来,夏木槿来不及看清是怎么一回事,眼前便一暗。

    沈慕寒出招之后便解下自己的外套,一把将夏木槿从头到尾给包裹起来,夏木槿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脚尖亦是离地,感觉在空中再次旋转,片刻,便又落地。

    沈慕寒此刻却是解下裹住夏木槿的外衫,速度的套在了自己身上,低头,蹙眉看她赤着的双足。

    夏木槿将眼睛闭了之后又睁开,待适应着强光,才发现,那板栗树底下早已没了刚才那男子的身影,就连金蟒也不见了踪影,但地上却躺着三头巨大的虎尸。

    “蟒哥”

    夏木槿松气的同时更是朝着空中大喊出声。

    “大叔,金蟒,金蟒它会不会有事?”

    可喊了几句都不见金蟒的踪影,便是急了,双手紧紧抓住沈慕寒胸前的衣料,哽咽着问道。

    沈慕寒深吐出一口气,似是在隐忍着什么,随即却是拦腰将夏木槿抱起,闷声说了三个字:“死不了。”

    夏木槿不知沈慕寒为何这般生气,只是在他出声的同时,心中便不那么紧张,因为,他不会骗她。

    *

    “大叔,你累不累,要不要放我下来。”

    两人一路沉默,沈慕寒一直抱着夏木槿,眸光直视前方,步伐沉稳,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亦是一圈带血的脚印蜿蜒而随。

    夏木槿紧紧靠在他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呼吸,心莫名的安静,安静之余却带着刺痛,这股刺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时间越久,心莫名的恐慌,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是仰着头,盯着沈慕寒完美的下巴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出声。

    “不累!”

    沈慕寒并未看他,脚下却是微微一顿,便是轻声吐出两个字。

    依着夏木槿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喉结微动。

    “大叔,我们去看夕阳好不好?”

    此刻的夏木槿却是如小女人那般依恋着沈慕寒的怀抱,舍不得他放开,看着渐渐西下的太阳,她有些向往的问出声。

    “下次带你去。”

    此时,沈慕寒终于低头看了她一眼,眸底依旧是浓浓的宠溺,夏木槿心跳漏了半拍。

    她似乎越来越依恋他了。

    可是,从认识以来,这还是沈慕寒第一次这般直接的拒绝她,顿时,令她有些小小的受伤。

    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屁股下一热,她已经被沈慕寒抱着坐在了一座光滑的磷石上。

    接着,沈慕寒在她身下蹲了下来,大手抓着她被老虎抓伤的纤足,手心莫名多出了一个精致的药瓶,夏木槿只觉的伤处一阵清凉,那橘色的药粉却铺满了她所有伤处。

    紧接着,沈慕寒一把撩起她的裤管,露出那白希的膝盖,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包裹,抽出一枚银针,仔细的为她挑着板栗球的刺。

    膝盖处黑刺点点,如板栗球一样大小的形状,与这白希细、嫩的膝盖显得格格不入。

    夏木槿就这么忘我的看着他那干净修长的手指在他膝盖处来回移动,看着那些细刺渐渐减少

    他的手很暖,动作很轻,轻到如棉花那般令人有股舒适的懒意。

    “疼么?”

    在剩下一小半细刺之时,沈慕寒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并如春风那般轻声问道。

    夏木槿瞠大着一双水眸,静静盯着他看了好半响,却是兀自摇头。

    他的脸似乎比平日里白了一分。

    沈慕寒却抬手在她鼻尖一刮,嘴角划过一丝清浅的弧度,便是继续低头挑刺。

    倏然,一丝异响令夏木槿转移了注意力,她微微掀眸,朝着那异响处瞅去,却见一只肥硕的灰兔从沈慕寒背后跳过,夏木槿本想要扑过去,可是余光之处似乎看到了点点血印。

    眸光沿着血迹一路而去,眼睛莫名的酸涩不已。

    同时,夏木槿惊得心口一紧,却是赤着脚跳下磷石,沈慕寒大手一捞,却捞了个空,夏木槿跳到他身后,一把掀起沈慕寒后背的衣角,却见他后背已经被鲜血染红。

    她眸底一红,便是再次伸手却撩他的里衣,刚抓到衣角的手却被一只略微冰凉的手给抓住了。

    夏木槿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脸色又白了一些,呼吸也有些急促,眸底却依旧是浓浓柔意。

    他的手刚刚还很暖的

    泪水顿时啪嗒啪嗒落了下来,恐慌的道:

    “大叔”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紧紧攥着,疼的直抽,从未如此恐慌无助过。

    心底的那份害怕令她浑身颤抖,全身更是被抽空了那般,冰凉冰凉。

    沈慕寒却将她揽在了怀里,并用手压住她的头,在她耳畔喃呢:

    “乖,随明一回去,大叔很快就会回来。”

    夏木槿还来不及说什么,只觉得身子一腾空,随即那股薄荷清香不复存在,眼前却变成了一脸绷紧的明一。

    “明一,大叔呢,他去了哪里?他受伤了,我要去找他。”

    夏木槿扫了眼四周,并未见到沈慕寒,顿时有些失控的抓着明一垂着的双臂,急急的吼出了声。

    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那般滴个不停。

    “木槿姑娘,主子不会有事的,他只是去处理一些事,不日便会回来的。”

    明一还是第一次见到哭脸的夏木槿,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想着主子不顾自己安危也要保她无损,闭了闭眸,便是安慰的说道。

    闻言,夏木槿哭的更凶了,她从来不曾这般心慌无助过,明一几次想要劝她回去,可是她却如木头那般站在原地,一双水眸更是失了焦距,紧紧眺望着某一处。

    明一无奈,便只能点了她的昏**,而后便将她抱进了马车,随即才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

    一干燥通风的洞**之中,沈慕寒盘膝而坐,掌心朝上在自己双膝之上,而他跟前却跪着一个黑衣人,黑衣人似乎是在禀报什么,禀报完却如鬼魅那般一闪,便消失在了洞**之中。

    沈慕寒缓缓睁开一双深如幽潭的眸子,瞥了眼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金蟒,眸底划过一丝复杂。

    金蟒背部受伤严重,本来金色的鳞片掉了大部分,露出那殷虹的血肉,此刻,半眯着眼睛,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洞**内侧突然一阵响动,随着响动声消失,一道石门破石而出,一道黑影走了出来,而黑衣手中拿了托盘,托盘里放了一蛊酒,还有一把小巧的尖刀。

    “主子,为今之计,只有金蟒的胆能解你身上的冥烈之毒了,为了主子的安危,还请主子下令。”

    黑衣人端着托盘噗通一声朝沈慕寒跪了下来,眸光哀伤的看了一动不动的金蟒一眼,最后别过头,沉声说道。

    沈慕寒的眉心此刻一黑一白两团热气交汇,形成如黑白相间云层那般的花晕,他眉心微动,眸光暗沉,久久,却不下令。

    黑衣人急了,再次祈求道:

    “主子,请您下令。”

    金蟒的背部此刻一阵抽动,许是痛疼引起的,也终于将眸光移了过来,眸底清冷而明澈,似乎也在说:主子就用我的胆吧。

    或许,一早它就知道,自己活着只是等到某一天被人取下胆给夫人做药引,它被明一他们训练,跟着他们打闹,可却从来不曾忘记过自己的使命。

    毕竟,它的这条蛇命是主子给的,若不然,早就被那人剁成肉末做下酒菜了。

    不是它不懂得感激,只是,眸子里亦是会流露出一丝人类看不清的苦楚。

    说到头,它快三百岁了,虽然只是一只畜生,可是有时候畜生的心思比一般人更加的通透。

    此刻,它还想夏木槿靠着它叽叽喳喳说一大堆话,说她怎么斗那些地主和自己后奶,怎么做那些令人闻之而唾涎的菜,怎么给它建小窝,怎么认识主人,怎么喜欢和它待在一起

    或许,不管是主子,还是它这么一条低贱的蛇,遇到夏木槿都是今生最大的缘分,甚至是福气。

    看着主子能够为了她而连性命都不顾,并宁愿自己受这折磨也要保她毫发无伤,那一刻,它便下定决心,即便主子要将它剁碎它都毫无怨气。

    沈慕寒久久不答,那跪着的下属便是心急如焚。

    倏然,沈慕寒眉头紧蹙,痛苦的捂着胸口匍匐成一团。

    扑哧

    随着他身子微微一弓,一口黑血便喷出。

    “主子”

    黑衣人一见,便再也顾不得其他,身子一弹,便到了沈慕寒跟前,并以手贴在他后背,缓缓输入真气。

    他一张精致的面容更是带着浓浓的紧张,若是仔细瞧去,却能分辨这是一个十足的大美人。

    输入真气之后,黑衣人便将沈慕寒扶着靠在了他身后的石壁上,恭敬而疏离的附身,眸光一定,直接看向地上的托盘。

    随即便是走向托盘,拿起了上面的工具,步伐沉重的朝金蟒走来。

    -本章完结-

146娇娇,住手(求票票)

    随即便是走向托盘,拿起了上面的工具,步伐沉重的朝金蟒走来。

    金蟒看着那双黑色的靴子停在自己跟前,有些困难的挪了挪庞大的身躯,将自己腹部朝上,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着他们来取胆。

    黑衣人眸底划过无比的歉意,随即却是蹲身下去,瞄准位置,银牙一咬,便操刀下去。

    “娇娇,住手!”

    倏然,只觉得一股冰冷掠过自己的手腕,沈慕寒那沉冷的声音随之响起,而娇娇只觉得手腕一麻,尖刀叮当一声落地。

    她诧异的瞪向沈慕寒,咬着唇瓣,良久却是咆哮道:

    “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我自己是大夫,知道要怎么做,出去。”

    沈慕寒眸光瞥了眼同样茫然看向他的金蟒,便是靠着墙壁盘腿而坐,闭眸之前对着娇娇下了逐客令。

    名为娇娇的女子气的直跺脚。

    “不然就回去他身边。”

    沈慕寒不曾睁眸,却是淡淡的吐出一句令娇娇浑身颤抖的话,同时,脸上血色尽失,复杂又担忧的看着沈慕寒,最终触动石门的开关,暗自离去

    三个月后。

    夏木槿如游魂那般度过了人生之中最漫长的三个月,这三个月,她整个都瘦了很多,而且每天都会去她与沈慕寒分离的地方,要么就是金蟒的洞**,可是不管她去多少次,何时去,终究是一无所获。

    明一几兄弟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这三个月几乎是形影不离,可却只能远远的跟着,不敢靠近。

    天愈加的变冷,这天,是夏家乔迁的大喜日子。

    夏大娘的肚子已经圆的像颗球,大家都说是个男娃,可夏大娘夫妇对于这个却不失很在意,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的生下来,然后健健康康长大便好。

    沈慕寒的离去令夏木槿失魂落魄,可也遭了不少口舌。

    周彩莲的肚子也大起来了,据说她与冯六郎这个月月底完婚,与夏铁树成亲那日是一天。

    由氏的大嘴巴到处毁夏木槿的名声,毕竟,她与沈慕寒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这沈慕寒却无缘无故不见了,而且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来过一次,村上便有留言,说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爷,家里肯定不会答应他娶个乡下的野丫头,便给家里给困着去娶亲了。

    夏木槿无力争辩,也不想争辩,只要一家人平安无事便好。

    这一大早,家里便忙活上了,村长杨大东买了长长一挂鞭炮在夏木槿新家的门口噼里啪啦放了起来。

    整整五层的高楼大房,这还是村里头头一次见。

    众乡亲们早早就来看热闹。

    也有不少村民买了鞭炮在门口放了起来。

    毕竟,因为夏家,大家还是赚了好几两银子,省着点花,能花大半年。

    许久没制过新衣服的孩子这几日也能看到新的冬衣了。

    大家就寻思着,这木槿啥时候带着他们再大干一番。

    伤心归伤心,这日子还是要过,夏木槿知道沈慕寒还活着,只是不知他为何这么久闭着她不见,是伤势太重还是

    此刻,她一个人正在自家三亩薄田里转悠。

    田里绿油油一片,有白萝卜,胡萝卜,大蒜,大白菜,莴笋,芹菜,最多的却还是油菜。

    这些,都是她在想念沈慕寒和金蟒时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闲而种下的,包括这里的每一寸土都是她用锄头挖的,甚至有那么一个月,她出了跑去大苗山就是在这地里忙活,夏大娘夫妇看了心疼极了。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安慰,她依旧一意孤行。

    “明一,你说,今年会下雪么?”

    站在绿油油的菜地里,夏木槿睨着脚下的一片翠绿,随即又抬眸眺望不远处的大苗山,兀自的问了出来。

    明一就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听夏木槿这么一问,有些微愣,其实自从那次之后他只见过一次主子,而后便也没再见过了。

    明鹏他们暗中打探了许久,就是基地也去了,萧炎也四处打听,可是却一直没主子的任何消息。

    可是他却不时的编着谎言来骗夏木槿,还讲着主子最近去了哪里,伤势怎么样,不日便会赶来看她。

    夏木槿似乎把他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而见到主子那次,他便让他带话给夏木槿,说今年下雪之日便是他回来之日。

    他知道,从入冬开始,夏木槿就一直在期盼下雪。

    “木槿姑娘,外面冷,我们还是回去吧。”

    良久之后,明一并未正面回答夏木槿的问题,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雨丝,寒风刺骨,他看着夏木槿那瘦弱的身躯好半响,才无奈的开口。

    保护木槿姑娘的安全是他此刻唯一的使命,所以,他不能让主子失望。

    况且,冥烈想要复国也没那么容易,相信那战之后他的伤并不比主子轻,所以,短时间内不必忧心他会再来。

    “明一,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夏木槿声音有些沙哑,发丝上也已经沾了不少雨丝,寒风呼啸,她单薄的身躯就这么立在这天寒地冻的一片油绿之中,仿若一张油画,令人不忍心破坏它的美好。

    明一闻言,便是退出好远,立在一处静静守候。

    “彩莲呐,娘可是舍不得你,你瞧六郎那孩子,多懂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成绩大进步不说,就连夫子都夸他是栋梁之才,你这孩子,可不要像你大姐那样,有了夫家就不要娘家,你娘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们拉扯大可不容易。”

    由氏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明一用余光瞄去,却见周彩莲穿了件大花袄子,脖子上围着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由氏脸上笑的格外的得意,一手抓着周彩莲的手,一手挎着一个篮子,边走边说着。

    “娘,彩儿怎么会像大姐呢?只不过二姐”

    周彩莲心情似乎很好,在由氏提冯六郎之时眉宇间满是幸福的笑意,娇嗔的看了由氏一眼,便是羞涩的说着,不过话音一转,一张有些发胖的脸又转成了忧郁。

    冯六郎成绩突飞猛涨,冯三娘可是将这事天天挂嘴边,逢人便夸,这村头到村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虽说这冯三娘是个尖酸刻薄的,可是大家还是不免羡慕和妒忌,毕竟,谁不想家里头有人能出人头地,扬眉吐气。

    而夏木槿这三个月有没有做什么大事,有些因为某些缘由不管是在做砖,烧窑,建房都没叫来做事的人便对她产生了成见。

    加上吴氏一家子和冯家人每日的熏陶,便见风就是雨,闲着便将她们被沈慕寒抛弃的事情瓜子嘴边。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夏木槿却从不曾理会。

    “娘,你看,那不是木槿妹妹么?她这是怎么了?”

    谈话间,周彩莲却是将话题移到了夏木槿身上。

    “嘘”闻言,由氏眸子一垂,戒备的瞅了眼如雕塑那般的明一,便是拉着周彩莲走出一段距离,而这走的方向却正是夏木槿这头。

    “彩儿啊,没看到那冰块脸么?王家得到可靠消息,说是那姓沈的怕这死丫头死皮赖脸找上门,便让那冰块脸留在这里监视她,人家家境好,是贵公子,对于这样的野丫头玩玩便厌了,不想有些人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我看啊,这就是白日做梦。”

    “呵呵呵娘,做人还是实在点好,就如六郎,他可负责了,今天还贴着我的肚子跟孩子说话呢。”

    母女两一搭一唱的,配合的尤为默契,就像是在唱双簧。

    而这声音不打不小,却悉数落入了夏木槿耳朵里。

    夏木槿嘴角扯起一抹弧度,罔若未闻。

    而被忽视的由氏母女见夏木槿这般淡定,气的有些磨牙切齿。

    要论脸皮厚,这真没有第二个人比得过夏木槿了,不管别人怎么说,名声被毁的如何坏,只有在自己的情绪里才会展现出她平凡柔弱的一面,在别人面前,永远是那个精力用不完的夏木槿。

    突然间,夏木槿只觉得额间一丝冰凉,凉的她身体有些发颤。

    不由掀眸朝天空望去,这一望,嘴角便是露出了她这三个月以来最真实的笑。

    只见她伸出双手,接住那飘落下来的朵朵雪花,大声朝着远处喊道:

    “大叔,下雪了。”

    -本章完结-

147火烧茅屋上(还有一章 求票票)

    “大叔,下雪了。”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的,狂风呼啸,卷着无数雪花,隐隐之中,还能听到她那种期盼却又喜悦的回声。

    可是,等了好久,久到浑身几乎僵硬,依旧不见那个人来。

    “说吧,说吧,就是个想男人的风骚践货。”

    她这声音一出,令由氏和周彩莲愣了半响,久久之后,由氏更是嗤笑的讽刺道。

    随即拉着周彩莲往自家的菜园走去。

    因为之前家里窘迫没油下锅,由氏终于勤快了一回,在自家菜园里种下了一小块菜,也就一个品种,大白菜。

    而且长得不是很好,老远便见到地上一片腐烂的黄叶子,由氏说完便是走了过去,将手里的篮子放在一旁,提着裤子很是嫌弃的下了菜地,只见她这边瞧那边看,结果半天都不曾拔出一颗菜。

    “娘,算了,去三碗嫂子或是胡婶家里弄一些回来吧,她们可是与我说了几次了,说今年土里的菜长得好,吃不过来,还说我这肚子里是未来状元的孩子,吃了她家的菜是她们家的福气呢。”

    周彩莲双手搭在自己刚刚显怀的肚子上,看着一地的黄菜叶子,颇为得意的说着。

    不得不说,这由氏家的菜地实在惨不忍睹,估计从这菜种子撒下开始她就没管过,虽说是大白菜,可是却不大也不白,蔫蔫散散的,叶子上满是被虫子啃过的痕迹,别说是人吃,就是喂猪,也会嫌弃。

    “对,我家彩儿面子就是大。”

    由氏却毫无半点心虚,双手一拍,脚尖点地,几个大步便离了菜地,并颇为自豪的附和道。

    “娘,大姐昨天还托人送了糯米糕来呢,你吃了没?”

    周彩莲眸光瞟了眼呆若木鸡般的夏木槿,嘴角一扯,便是环着由氏的手臂,忒声说道。

    “你大姐啊,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如今见六郎那孩子要出息了,便记得这娘家了,早几个月干嘛去了,你奶可是不吃这一套,还气着呢。”

    由氏一手提过地上的篮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随即便是怨怨不平的说道。

    夏木槿脑袋嗡嗡作响,那对母女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半敛着眸光,犹如雕塑那般立在那里。

    明一此刻却是心急如焚,这木槿姑娘这段时间本就劳累过度,吃的比鸡蛋,起的比鸡早,这穿的也不厚实,再这么下去会吃不消的。

    可是话是他说出去的,此刻,却不知要怎么面对她,更不知要怎么劝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木槿倏然转身,脸上血色尽失,一步一步,沉重的朝他走来。

    “木槿姑娘”

    见她渐渐走近,明一愧疚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的双眸,欲言又止道。

    “走吧,明一,今天搬新家,要做的事可多呢。”

    夏木槿的声音沙哑的更重了,依稀能听到她老是吸鼻子的声音,明一抬眸望去,却见她已不复刚才的悲伤,反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那般,不待他回答,她便自行迈着步子离去。

    家里坐了几张大圆桌,还有凳子,椅子,还有不少家具,这些都是夏森林与夏铁树这三个月赶出来的,此刻却全部叠放在茅屋的院子里。

    今日乔迁,村民该来的都会来,算算,随便都有三十几桌吧,早几天夏森林他们就去一些要好的邻居家借了桌凳,此刻,大家正帮忙搬着。

    见大家忙得热乎,夏木槿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便是淡笑着加入他们的队伍。

    “明一大哥,沈大哥哥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么?”

    松子才几个月,又长高了半个头,前几天才过完了八岁的生日,现在算是九岁了,这段时间他一直跟着明一勤加苦练,身体强壮了不说,有几次拉着自己哥哥较量,还真将他给打倒在了地上。

    他这几个月怪想沈慕寒的,也许是懂事早,从不去问夏木槿,村里有人说闲话,他也会挺胸站出去跟人家争,有几次都扭打在了一起。

    结果又一次把刘麻子家的虎子给打落了一颗牙,那唐三碗可是叫了村上几十人来评理,硬是要他赔钱,不过这事确实他有错,后面村长出面赔了二十文银子,他哭着向夏木槿道歉,可她却一点都不怪他,还摸着他的头说了很多道理。

    姐姐每日虽也笑脸相迎,可是精神上却远远不如以前,他知道她也担心想念沈大哥哥,今日趁着姐姐不在身边,便是问向明一。

    明一等人非常的喜欢松子,比木头夏铁树好玩多了,懂事不说还很会看人脸色,常常说着与他这年龄不相符的话,做着不相符的事,但却从来不会让你有机会给他去擦屁股。

    主子或许一早就看出了这孩子是可造之才,才让他带着他学习各种武功兵法吧。

    此刻,他那清澈的眸底有着淡淡的哀伤,一脸沉闷,紧紧瞅着他。

    “松子啊,杵着干啥,快去后屋将牀板卸了,你姑等会儿会过来,家里得多备几张牀。”

    而明一还未回答松子,夏森林的声音便老远传了过来,可见他言语之中的激动和兴奋。

    几天前,哥哥翻山越岭去了大呗村,并几番打听找到了姑姑夏桔花,并让她今日过来参与家里的大喜事。

    姑姑嫁过去已经快六年了,今年已经二七了,可是这些年却不曾为刘家育个一儿半女,刘家兄弟多,两个女儿六个儿子,村里也比较贫瘠,加上重男轻女,早早便将女儿给许了出去,或者是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或是通房了,而村里的姑娘也不愿嫁自己村,久而久之,大呗村的男子便都要花钱买媳妇了。

    松子知道的不多,只是大概的知道,姑姑嫁的是刘家的长子,其实说嫁还不如说卖,因为爷不在家,吴氏便自作主张的收了人家二两银子,大半夜的,姑姑就这么被人用布堵着嘴巴,绑着走了,那男人比姑姑大了整整十二岁,听说酗酒,还会打人,那时他才刚生出来几个月,大底也是听河边洗衣服的妇女说的。

    大呗村虽是邻村,可是却隔着一座很大的山,记忆中,他也只在四岁那年随着爹娘走了两天两夜的山路,东家问西家寻,才见到了颇为狼狈的姑姑。

    而一般每一年爹娘或者爷都会趁着空隙去那边一次,可每次都几乎晕倒的饿着回来,而姑姑过去之后却从未回来过,此刻听了她要过来,松子眉头一喜,便是撒腿跑向院子,转眼便进了茅屋。

    毕竟是乡下人,都节俭,加上夏木槿之后制备的东西都是好的,一家人也舍不得扔,此刻,夏木槿便是搬了口大木箱,在屋里清理着还能用的东西。

    她不止给金蟒准备了一间小屋,也准备了杂物房,有些东西随已经旧的不能再旧,但那却是自己爹娘这么多年风雨同舟的见证,她便是没丢掉,而是一样一样的捡好,往木箱里整齐的放去。

    她让家里给做了好几个大木箱,就是留着备用来装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毕竟,这里同样都是她满满的回忆

    转眼,已经到了中午。

    乡里吃酒席有讲究,一步一步都得按规矩来。

    因为吃酒席的人多,便分做了前后两批。

    这第一批坐了大概二十桌,大家也都只是凑热闹,有的会送一两个铜板,有的会送家里的东西,而那些小菜啥的都是乡亲们提供的。

    村长一家如今可谓是夏家的贵客,便是与村里头一些老者坐了上桌,此刻,外面已经是大雪纷飞,这才一个上午,远远望去,这大苗山已是银装素裹。

    好在这房子够大,光是这屋内就摆上了十几桌,外面因为下雪临时搭起了棚子,这棚子的顶部还是那张漆油纸。

    这第一批人刚坐好,门外已经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

    众乡亲面面相觑,在这大苗村还没有乔迁敲锣打鼓一说,听到这动静,大家便也都起身朝外看去。

    “哎呀,恭喜恭喜。”

    远远,只见赵秋水带了王家一众人又是锣鼓队,又是挑又是胆的走了过来。

    王守财更是抱拳,不断的殷勤的赔笑。

    而与赵秋水并肩的却是一官服模样的人,那人对赵秋水却是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在他们的身后依稀跟了四个带刀侍卫。

    “何大人光临,还恕小的们有失远迎。”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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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人光临,还恕小的们有失远迎。”

    何从,竹山县的县令,上任已有三年余,名声却一直不怎么好,只是山高皇帝远,况且,这历来便是官官相护,百姓们有口饭吃,能过冬便将就着过了。

    而认识他的人也只有王家与村长杨大东了,毕竟,这地契都是需要官印的,夏木槿买了这么一大块地方,快赶上了一般的小庄子了,况且,在这里又是烧窑又是建房的,在他们眼里可是捞了不少“油水”。

    杨大东不知这县令怎么会来他这小小的大苗村,心急的同时便拉了身旁的夏老爹跪了下去。

    其他村民一听是县令大老爷,吓得心惊胆战,均是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

    “好说好说,本官今日也是得赵小姐相邀,不曾想这夏家正在办喜事,便来讨杯喜酒喝。”

    何从是出了名的老歼巨猾,说话一板一眼的,看似清廉,实则是个实打实的吸血鬼。

    “那时小的们的荣幸,何大人请上座。”

    杨大东壮着胆子俯身邀请,上桌,已有人重新摆上了干净的碗筷。

    “大东啊大东,你难道是老糊涂了么?这赵小姐还未上坐呢,哪轮得到本官先坐。”

    此刻,气氛异常的紧张,众村民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这县令大人不坐,他们更不敢入坐,况且,这带的都是王家的人,能有啥好事么?

    而整个场面都得靠杨大东一人维持,也只有他才有资格和县令大人说上几句话,可是他卑躬屈漆的等了好半响,却就是不见这县令大人入座,正当大家不知所措之时,这何县令却阴阳怪气的出声。

    顿时,吓得杨大东心肝一颤,其他村民更是瑟瑟发抖起来。

    这赵秋水不就是王家的那位亲戚么?

    此刻,连县令大人对她都是恭敬不已,那他们

    想着木槿前几次将这赵姑娘戏弄的人鬼不分的场面,顿时,一个个咬牙打着寒颤。

    这来讨喜酒喝是假,治罪找麻烦才是真啊。

    “是小的们有眼无珠,赵小姐,请上座。”

    对于官场,杨大东毕竟还是涉及过几次,此刻,却是态度诚恳的朝傲世自若的赵秋水俯身而道。

    “赵小姐,请!”

    何从此刻却沉脸瞪了一眼杨大东等人,随即便是殷勤的朝赵秋水俯身,并恭敬说道。

    赵秋水用鼻子哼了一声,双手负背,抬头挺胸,一脸傲然的朝上桌坐去。

    “何大人请!”

    杨大东已是吓得脸色刷白,顿了顿,才颤声再次俯身说道。

    何从眸光扫了眼整个正堂,捋了捋胡子,颇为深意的恩了一声,便也是提步走向那张大桌子。

    “哦,哦,哦,喝喜酒了,有肉吃了,哦,哦,哦”

    而此刻,突然从外面窜进来五六个孩子,他们手里拿着鞭炮碎纸,进门就扬手撒去,更是围着整个正堂蹦蹦跳跳了起来。

    赵秋水眸底一寒,走到桌子前,并将裙摆一撩,刚要入座,结果几个小孩正绕到了桌子旁,一小孩突然伸手往前面的小孩推了一把,结果,被推的小孩身子朝前倾去,又撞到了另外一个小孩,就这样,五六个孩子你推我,我撞你,只听哐的一声,赵秋水身下的长凳倒在了地上,而赵秋水此刻正往下坐去。

    “啊”

    片刻,只听一声痛苦的惊呼,赵秋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说,额头还撞到了桌脚,而那几个孩子亦是齐齐扑了过来,顿时,将她整个都压在了身下。

    她正面仰躺着,脖子卡在瞪板上面,整个一阵晕乎,痛的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得众人措手不及,惊得众村民更是目瞪口呆,一个个瞪大眸子,长大嘴巴,脸上尽是惊恐。

    还是王守财惊呼一声,他的人立马上前将几个孩子给提起来,并甩向一旁,随即便是小心翼翼的将赵秋水给扶了起来。

    那些个孩子也是被吓傻了,一个个张嘴便哇哇大哭了起来。

    赵秋水额头上一个很大的泡,像是突出的牛角,脖子也扭到了,此刻却是歪向一边,一双眸子满是痛苦和泪水,倏然,只见她冷冷瞪向何从,何从吓得面色灰白,扑通一声便跪在了赵秋水的跟前。

    “赵小姐饶命。”

    他这一举动吓得村民们魂飞魄散,胆小点的都偷偷溜了出去。

    “把那几个没有教养的孩子给本官绑起来。”

    这几个孩子都是村尾的,平日里鲜少来这边玩,夏森林他们看着很是陌生,况且,这些个孩子一个个看上去都只有三四岁,而这县大老爷却为了这事要治罪与这些孩子

    “大人,这些都是不懂事的毛孩子,还请你开恩。”

    杨大东倒是认识几个孩子,平日里也比较的顽皮,但却不知为何今日会闯进这夏森林家,还闹出了这事,顿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替那些孩子求情。

    六婶等几个妇女却是将孩子抱在了怀里,并捂住了他们的口鼻,避免他们哭出声,得到更严重的惩罚。

    “杨村长,这家可是你的?”

    何从见状,便是朝那要去绑孩子的几个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现行退下,随即便改了口吻,打着官腔,威严的问向杨大东。

    杨大东身子一顿,颤声道:“回大人,不是。”

    “那这里何时轮得到你指三道四,还教训起本官来了。”

    闻言,何从身子一直,疾言厉色说道。

    “小的不”

    “拉下去,这家的主人,你说话。”

    而杨大东料想不到这何从会说出这样的话,教训他一个县令,给他一百个胆都不敢啊,顿时,吓得语无伦次,可何从却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便命了人将他给拉了下去。

    看着杨大东被人带了下去,夏森林吓傻了,他跪在何从面前,颤这身子,哆嗦着嘴唇,良久,才发出那细细的声音:

    “求大人放过那些无辜的孩子和村长。”

    可是他踟蹰许久,都不知要说什么,心里只急着为这些孩子和杨大东求情,心急之下便脱口求道。

    说着,还不停的磕头下去。

    一时间,整个正堂,都只听到他磕头的咚咚声。

    “哪里来的没教养的粗人,本官做事岂是你能指挥的。”

    可那何从压根就不打算放过他们一样,就是抓着他们的话柄不放。

    夏森林身子一抖,急的眼眶都红了,却见何从朝那几个孩子走去

    夏木槿将爹娘和大哥他们屋里的东西收拾的 差不多,也忘记了时间,见松子早已离开,便是捋了捋额间有些微乱的发丝,喊了声:

    “明一大哥,能帮我将这个木箱搬出去么?”

    明一一般都会在她不远处候着,况且,这木箱里面已经整齐有序的装满了东西,她试着挪了下,发现太重,根本挪不动,这才叫他的。

    可是,等了好半响,都不见明一出现,夏木槿便疑惑了,莫不是肚子饿去吃饭了。

    自己此刻也累极了,便想着歇息一下再来收拾也不晚,况且,这个时候,不知姑姑来了没,记忆中她都想不起她的模样了。

    想着,便走出了屋子。

    当她看到院子里厚厚的一层积雪时,有些诧异,站在门口眺望远方,只见鹅毛大雪纷纷下个不停,远山近村,早已白茫茫一片,她竟不知自己在这屋里忙活了这么久,久到这雪都铺满了整个世界。

    “槿儿,你在这里啊,快写过去,那边出事了。”

    此刻,燕子有些慌不择路的找着夏木槿,她都跑去了大苗山,可是见一路并没有任何脚印,便是打消了这念头,这刚一回来,便见夏木槿站在茅屋门口发呆,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已的说道。

    整个家里就夏木槿最有头脑,最冷静,或许,也只有她才能想出这解决事情的法子了。

    夏木槿胸口一紧,也不再想明一他们去了哪里,撒腿便朝新屋那边跑去。

    而新屋的正堂,何从已经走至几个孩子跟前,睁着一双戾眼,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几个孩子:

    “说,你们为什么要撞人。”

    他问出的话令众人一惊,撞人,那么,在这县老爷的眼里,这些孩子这番举动是故意的。

    “是一个叫木槿的漂亮姐姐让我们这么做的。”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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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个叫木槿的漂亮姐姐让我们这么做的。”

    大家屏息而立,为几个孩子抹了一把冷汗,毕竟才这么小,打打闹闹很寻常,况且,村里头鲜少有人办酒席有这么大场面的,除非是王家,但王家办事的时候大人们都会将孩子给抱远了,况且,也没少见他们撵孩子的事,一些孩子见到了也就怕了,就在大家以为这些孩子不会作答之时,突然,一道奶身奶气口齿不清的声音传了出来。

    夏森林当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瞪大眸子看着那四岁左右的孩子,哆嗦着唇瓣既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哼,又是那个践人,本小姐就知道,她见不得本小姐好过。”

    而那孩子话刚落,此刻坐在一旁等候大夫的赵秋水冷冷瞥了一眼夏森林,无比愤怒的吼道。

    吼完小脸一皱,许是因为太过生气而动了脖子,痛的更厉害了。

    何从看着赵秋水那愤恨的表情,眼珠一转,便戾声道:

    “木槿是谁?给本官站出来。”

    说完却是冷冷扫向众村民,村民们被他这阴鸷的眸光扫的心肝乱颤,均是恐惧的垂下了头去。

    而此时,一道不卑不亢的声音传了进来。

    “草民就是夏木槿,不知大人找草民有何事?”

    话落,夏木槿那娇小的身子便渡步走了过来,一脸淡定,不惊不慌,抬眸直视何从。

    大底的情况刚才燕子姐追上她说了个大概,本来不管是巧合还是陷害她都无法断定,可是刚才在门口听到那孩子的话,便知,这是有人借机陷害她。

    “大胆粗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何从在见到夏木槿之时,眸底闪过一丝幽亮,见她淡定不惧的眸光直视自己,顿时有种被藐视的感觉,指着夏木槿爆呵一声。

    夏木槿嘴角一扯,压根不被他的官威所吓倒,依旧不卑不亢:

    “试问大人可曾是来讨杯喜酒喝?”

    夏木槿这一问,问的何从老脸一红,更是恼羞成怒:

    “大胆刁民,本官问你话你从实招来,休要扰乱本官思绪。”

    夏木槿亦是不惊不慌,抱拳俯身,瞥了眼因为疼痛而歪着脖子只能斜视的赵秋水,嘴角一扯,不疾不徐道:

    “草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大人这又是护卫,礼品多的跟贡品似得,相信依着小人的家势和背景这些断然不会是大人的大发善心吧,不管是这王家也好,赵小姐也好,皆与我家水火不容,恨我都来不及,更不会鞭炮奇齐放的来道贺。”说着,夏木槿更是扫了眼往守财等一干人,继续挑眉说道:“还是成群结队,莫不是早有预谋?”

    夏木槿这一板一眼说的头头是道,更是将预谋两字拖音咬重,结合事实,村民们无不点头附和。

    何从这次倒是机灵了,不再刁民粗人的叫,而是有些咄咄逼人的问:“你这是在怀疑本官。”

    闻言,夏木槿面色故作一紧,连忙俯身,却依旧不卑不亢:

    “草民不敢,草民只不过在为大人的清廉担忧,这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若传出去,恐有损大人的官威,毕竟大人这般招摇来到这大苗村,又是与地主一起来喝“喜酒”,结果却发生了这事,民众的眼睛不止雪亮,力量更是强大的,所以,草民恳请大人衡量三思。”

    故而夏木槿将喜酒两字咬得极重,事情轻缓,相信这何从一听便知。

    这虽偏僻,保不准哪天他就会因此下马,事事都难料的。

    而夏木槿这般一说,何从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倒是不知道,在这偏远的村里头有这般能说会道心思透彻的女子,今日要么就治她个大不敬的罪,暂押收监,要么就息事宁人,若不然,凭着她的本事指不定哪天会去上头告他。

    毕竟,在红砖的大房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早先就听王守财提及过,但那时衙门牵扯到了一桩官案,他脱不开身,便也失去了一次大好的机会。

    此次,本只是听闻赵小姐在这大苗村,便是来拜见了,结果半路更是遇到出门喝“喜酒”的他们,便是一同到来,结果却发生赵小姐受伤一事。

    赵小姐的身份他可得仰仗,为了在她面前表现一番,自然是要做出一番样子。

    却没想到遇到这尖牙利嘴的黄毛丫头

    “你说本小姐受伤是鸡皮蒜毛的小事!”

    倏然,赵秋水整个人转了个身,歪着的脖子对着夏木槿,眼眸更是向上斜视,愤怒的吼道。

    “赵小姐是在暗示自己身份特殊么?在我们这偏僻的大苗村,还未曾见过什么大人物,况且,这小孩子不懂事,打闹嬉玩很正常,赵小姐若是连这个也要追究”

    后面的话夏木槿自动省略,相信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她只是不想把话说得透彻,而是让某人自取其辱罢了。

    “呵,别以为长了一张利嘴就能洗脱你丑陋的罪名,你也说了,这些孩子小,既然小,就更不会说谎了,那么他们刚才可是指名道姓说是你指使,难道你要狡辩?”

    呵,你夏木槿会咬文嚼字难道她赵秋水就不会么?

    况且,这人证物证都在这里。

    夏木槿给了她一个白痴的神情,便是渡步至那几个孩子跟前,并弯腰极为温柔的摸了摸刚才说话指她名字的小男孩,定声问道:

    “小地弟,你刚才说是我指使你们将那位大婶婶绊倒受伤的是么?”

    几个孩子眸光清澈,纯洁无比,看着夏木槿和善的微笑,良久却是壮胆摇头。

    “是一位大哥哥给了我们这个,然后要我们这么说的。”

    孩子晶亮的眸子尽是笃定,从衣兜里掏出一串冰、糖葫芦,看夏木槿也不那么怕,因为娘曾经提到过这位姐姐的名字,还说她是个大好人,并且还帮了家里的大忙,他并不知自己说出这话会给这位姐姐带来麻烦。

    夏木槿微笑的摸了摸孩子的头,随即便转身,朝何从俯身:

    “相比这孩子的话大人也听到了,为今之计,恐怕要将孩子口中的大哥哥找到,那么事情变水落石出了,你说是么?赵小姐”

    孩子奶身奶气的话众人听的很清楚,若是何从这么草定了夏木槿的罪势必会引起公愤,而夏木槿却给了他台阶下,何从便是捋着自己的胡须,朝着自己的护卫道:

    “带着这几个孩子去找他们口中的那个大哥哥。”

    说着,便要抽身而退。

    他如今是明白了,这赵小姐与这夏木槿有过节,而且过节还不小,两人是斗的你死我活,一边是官家小姐,一边是被众民捧着的夏木槿,不管他今日作何决定,判夏木槿有罪或是无罪都是自讨苦吃。

    “何从,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害本小姐差点丢了性命,本小姐回去定然会向家父哥哥实话实说。”

    赵秋水怒了,夏木槿实在太可恨,字字句句将她往火坑里带,今日他们两必定要有个了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就不行,搬出爹爹和哥哥这个何从还敢犹豫。

    而被赵秋水这般一吼,何从整个身子一颤,脸色灰白,随即蹙眉,再三衡量,最终指着夏木槿道:

    “现在虽不能证实夏木槿是幕后指使人,但嫌疑最大,暂押收监,等本官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做定夺。”

    得罪官便不如得罪民,大不了他费点心思断后。

    几个护卫也只这赵秋水来头不小,听何从这般下令,有两人便走了过来,一把制住夏木槿。

    夏木槿冷眼看着两人走过来,不含不闹,任由他们扣住双手反向身后。

    “大人,求你开恩,我家槿儿她是冤枉的,求你放过她。”

    夏森林一家急了,这收监就是坐牢,这女孩子家坐了牢那便是一辈子的耻辱,漂不白的,出来之后只会让人瞧不起,那么,她这大好的一声便毁了。

    他们边哭便过来抱何从等人的大腿,不停的磕头求情。

    夏大娘本来一直跟松子在三楼收拾东西,想着周桔花要回来了,她早早就开始为她做了几身衣服,还铺好了牀板,只等她过来。

    待她忙完,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而外面也已经白茫茫一片,加上底下好似没什么动静,还以为大家都吃完酒席回家了,便是由松子搀扶着走下楼来,这刚走到楼下,却见夏木槿被两个穿着衙役兵服的人给制住了,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夏木槿,哭着道:

    “槿儿,我的槿儿,这是怎么了。”

    夏木槿本想安慰夏大娘,可还未出声,何从那沉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并还伸手将夏大娘一拉。

    “何来的莽妇”

    而他话还未说完,夏大娘便被他这么一拉,朝地上跌坐而去,顿时,只听她皱眉痛呼一声,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了地上。

    夏木槿一慌,用力开始挣脱,担忧的大喊:“娘,娘”

    夏森林等人也是吓得手足无措,众人七手八脚的去扶夏大娘。

    何从不曾想到夏大娘是个孕妇,而且看她这肚子,估计快要临盆了,顿时也有些慌了。

    “区区小事,到了爹面前本小姐自会为大人美言。”

    赵秋水一见,顿时笑的无比畅快,靠近一脸纠结的何从低声说道。

    而她这声音虽被压低,可近处的夏木槿听得一清二楚,她冷冷瞪向赵秋水,字字泣血道:

    “赵秋水,若是我娘有个三张两短,我定让你全家陪葬。”

    说着,便再次挣扎,可两护卫得到了何从的眼神,将夏木槿抓的紧紧的,不管她如何奋力挣扎都纹丝不动。

    夏木槿敢发誓,这是她来这里第一次如此痛恨一个人,那人便是赵秋水。

    赵秋水闻言,却是挑眉颇为得意的看她,缓缓吐出几个字:

    “那也得等你有命活着出来。”

    赵秋水说着,眸底闪过嗜血的冷意,却是歪着脖子,嘴里发出了咯咯咯的怪异笑声。

    夏木槿眸底一缩,看着自家娘那边,心中恐慌的同时却还是无助的哭了起来。

    “娘娘”

    “啊流血了,流血了,快叫产婆,快点。”

    六婶等人将夏大娘扶了起来,此刻也顾不得夏木槿了,见夏大娘身下流血了,尖声大叫了起来。

    村里只有一个产婆,年事已高,眼睛也有些不好使,而且离这里可有还几里路,若是此刻喊过来,少说也要半个时辰,到那时

    “爹,搭架子,将娘抬过去,快点。”

    夏木槿心急如焚,听了六婶一说,更是朝着手足无措的夏森林大声说道。

    娘现在这样是不能颠簸的,连牛车板车都不能坐,唯一的便是大家将她用担架抬过去,这古代虽没有担架一说,可是她说出了架子,抬,夏森林自然是能会意的。

    闻言,夏森林颤抖着起身,有些慌不择路的开始找架子。

    夏木槿见状,却也是急了,只见她低头朝制住她的一个护卫的手背咬去,同时,也抬脚,朝另一个人的脚背狠狠踩去,两道吃痛的惊呼声响起的同时,夏木槿被摔出了好远。

    只听到一只手臂咔嚓一声,像是骨头裂开的声音,夏木槿疼得身子一个蜷缩,最后却咬牙费力爬了起来,在那两个人还未上前制服她之前,便是猛地朝茅屋那处跑去。

    “别追,她跑不远的。”

    几个护卫见状便要追去,却被赵秋水制止了,只见她勾了勾唇,斜视了夏大娘那边一眼,冷声说道

    夏木槿一路跌跌撞撞,在深厚的雪地里吃力的跑着,一路不知摔跤多少次,摔了又吃力的爬起来,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咬牙,坚持着。

    另一端,吴氏带着家人就这么远远望着,眼角的笑意不断的展开。

    若是夏木槿死了,那么夏家的一切终归会是他们的

    夏木槿跑到茅屋,已经浑身冻僵不说,更透支了,可她不敢有半点耽搁,一头栽进刚才收拾好的木箱便翻弄了起来,翻了一会儿,见一瓷瓶,紧抿的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便又反身回去。

    而此刻,夏森林等人找来了架子,众人小心翼翼的将夏大娘放到上面,六婶从屋内抱了一牀棉被给她盖上,大家便七手八脚的抬着架子朝产婆家跑去。

    因为这积雪较深,大家跑不快,一脚下去很难上来,都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还刚到夏家的茅屋院子外。

    夏木槿见状,便扯着嗓子叫道:

    “等等,等”

    说着,便是脚下不稳,朝雪地扑去,而手里的药瓶也被她甩出好远,却正好落在了架子不远处。

    “爹,快给娘服下一颗,快点。”

    夏木槿已是爬不起来了,只能看着那还在滚动的拼字,用着全身最大的力气朝夏森林喊去。

    夏森林知道这瓶药,是沈慕寒之前给的,还说在夏大娘身子不适的时候便可喂一颗,此刻,也顾不得太多,捡起瓶子倒出一颗药便往夏大娘嘴里喂去。

    “爹,不要管我,我自有办法脱身,快走。”

    喂完, 便要朝夏木槿走来,夏木槿却不停的朝他挥手,让他快走,夏森林左右为难,此刻,夏大娘噗嗤一声,嘴里喷出一口血,几个抬着架子的均是惊叫出声,夏森林双眸含泪,一把抬起架子便一步一步艰难的离去。

    夏木槿吁出一口气,浑身无力的趴在雪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放火!”

    而赵秋水此刻却也被四个护卫抬了过来,刚才那一幕她看的很真切,待夏森林他们一走,便朝着身后的人狠声指挥。

    瞬间,只见数十个火把朝茅屋处扔去。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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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只见数十个火把朝茅屋处扔去。

    好在这天寒地冻,而这扔火把的人技术也一般般,这十几个火把却只有两个扔进了茅屋,其他则都被扔在了外面,可是那柴堆下也有两个,夏木槿粗喘着气,看着那火把慢慢燃烧,最后波及到柴堆。

    突然,她瞳孔一睁,茫然的看着柴堆的熊熊大火,猛地咬牙吃力爬了起来,一步一步朝茅屋走去。

    屋外积雪深深,可是这屋内却没有,有的只是狂风在茅屋顶呼啸的诡异之声。

    况且,这都是茅草盖着的屋子,也就东南西北四根木料做顶梁支柱,那被扔进来的火把不到片刻便带燃了茅屋的一角,这茅草燃着,便窜出好长一条火舌,加上隐隐扫来的刺骨寒风,这火舌被风吹得摇曳不停。

    瞬间,整个茅屋都开始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

    夏木槿翻箱倒柜的翻出了几瓶药,又跑到自己屋里抱了一个小包裹,因为体力透支,加上一只手被两护卫甩出时脱臼而走的特别的慢。

    甚至每走一步都要大喘一口气,当她走出自己的屋子,却发现整个茅屋都燃烧了起来,火舌如一条若隐若现的长龙,随着寒风摇摆不停,夏木槿前也不是,后也不是,这茅屋的顶上被积了厚厚的雪,那烟根本出不去,全聚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此刻,浓烟滚滚,呛得她无法呼吸,烟熏的泪水也直流,更分辨不清方向,整个都一片模糊。

    夏木槿用那只脱臼的手紧紧抱着胸口的包裹,紧闭着眸子,在满是浓烟的屋内摸索往出口走。

    可是,尽管她再想努力,速度依旧很慢,喉咙被浓烟呛得根本不能呼吸,倏然,手臂一伸,像是捞到了根棍子般的东西,她便借助这棍子的力量缓缓朝前走去。

    院子外,赵秋水等人见茅屋浓烟滚滚,火舌直窜,心中一阵得意,便是示意抬着她的几名护卫离去,何从与王家人见状,亦是如哈巴狗那般摇着尾巴随着。

    “木槿”

    “槿儿啊”

    “姐姐”

    茅屋外早就围满了村民,但是王家人都将村民拦着不让进去,双方还扭打了起来,可四个护卫毕竟不是吃素的,将二蛋黑牛他们打倒了几个,等他们一走,几十个人便撒腿朝茅屋跑去,均是撕心裂肺的喊着。

    倏然,只听轰隆一声,茅屋顶梁被火吞噬,整个失去支柱的茅屋在厚厚积雪的压迫下崩塌了。

    夏小松只差那么几步就能进去,随着茅屋崩塌,他整个脸色苍白,直接跪在了厚厚的积雪里,眸底蓄满了惊恐的泪水,撕心裂肺的喊着姐姐。

    村民们也被这一状况给吓傻了,动作如定格了那般,看着积雪压下再融化

    倏然,一阵狂风带着无限的威慑力朝茅屋这方吹来,几十个村民几乎都手牵手抱作一团,才没被这突然掀起的狂风给刮走,入眼之处,只见各自跟前的雪连着泥土翻起,形成一根长长的柱子朝空中飞去。

    而那茅屋亦是被吹散的零零落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飘过,大家被这狂风扫的睁不开眼,却依稀看到了那犹如天神般男子脸上的滔天怒火。

    待这股狂风过去,众人又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

    新房的二楼,夏木槿一脸苍白,呼吸微弱的躺在牀上,屋子内跪了整整包括明一在内的六个人,他们此刻大气的都不敢出,等着沈慕寒施针完后的惩罚。

    明一低垂着头,愧疚不已,他不知道自己就出去那么小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此刻,只是祈祷,夏木槿能平安无事的醒来,不然,没有人能够承受主子的怒火的。

    “咳咳娘”

    倏然,夏木槿蹙眉轻咳了两声,便是细弱蚊蝇的喊了一声娘,沈慕寒为她施针的手一顿,眸光一紧,便道:

    “去查夏大娘的下落。”

    而他的话是对着明一等人说的,可眸光却一直锁在夏木槿那微微皱起的小脸之上。

    明一等人不敢耽搁,领命便起身离去。

    沈慕寒收了银针包,边往一旁的桌上倒了杯水,用勺子慢慢的喂着夏木槿。

    毕竟在火屋中待了那么久,又被浓烟呛倒,夏木槿此刻喉咙干的直冒火,突然有水沿着紧抿的唇瓣流了进来,顿时,犹如在干旱的沙漠中见到了绿洲,微微动着唇瓣,想要喝的更多。

    沈慕寒并不是擅长喂水,加上勺子又有些大,喂进去有大半给流了出来,他一边手忙脚乱的找了块干净的布为她擦拭着嘴角的水渍,一边解开着她的衣领,因为之前有很多水流进了脖子里,估计会很冷,可是他这手忙脚乱的同时却越忙越乱,结果手劲一大,直接把夏木槿的棉衣给撕成了两半。

    那细碎的棉花如絮那般飞满了整个屋子。

    沈慕寒有些懊恼,干脆将那棉袄脱了,然后用布巾擦掉夏木槿脖子上的水,并拿过被子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可是夏木槿似乎还渴,皱着一张小脸,小嘴微微张开,沈慕寒蹙眉又心疼的看着她,结果,端起一旁的碗仰头含了一大口水,便俯身堵在了夏木槿的小嘴上。

    这样喂水好多了,而且他还喂的很有技巧,一点一点的喂,待夏木槿吞了下去便又喂一点,就这么,一喂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夏大娘被明一他们带了回来,沈慕寒并为她施了针,不但止住了血,也保住了胎儿,主要还是之前吃了一颗药丸,不然,耽搁这么久,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没把握保他们母子平安。

    估计就在近段时间孩子就会出世。

    只不过她胎位本就不正,这次之后,往后的每日都要扎针,好在他回来的及时。

    忙完夏大娘那边,沈慕寒便刻不容缓的来到了夏木槿的牀前,并不让人打扰。

    他一直都好奇,夏木槿在那临危的状况下还抱着一个小布包,此刻,那布包正在牀头,在抱起她的第一时间本想丢掉的,可是后面还是顺带了过来。

    此刻,大手一把拿过那个布包,带着疑惑打开。

    入眼,是一件月色长袍,衣摆之下用金线勾边,并绣了贵竹点缀,整件袍子已快完工,就是衣袖处只绣了一半的图案,那浅色的丝线和针还未取下来。

    普通的布料,在这些贵竹与图案的点缀下却显得清雅淡然,穿在身上更能显出一分别样的贵气。

    沈慕寒细细看着这件袍子,一个边角都不曾落下,长度,宽度,与他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倏然,眸光一抬,大手抚上夏木槿有些凉意的脸,唇角微微颤动,傻丫头,为了这件袍子,差点丢了性命。

    此刻,他也想起来了,这布匹还是与她一起去买的,当时他还有点醋意,因为她并未给他买布料,因为她只买了五匹布料,现在想来,或许只是没给自己买而已

    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让他如何不爱。

    倏然,夏木槿眉梢一蹙,那如蝶翼般的睫毛也抖动了几下。

    “槿儿。”

    沈慕寒第一时间捕捉到她这一小小的动作,便是俯下身去,轻轻的唤了一声。

    夏木槿喝了水,喉咙不再如火般干灼的难受,耳畔似乎有人在唤她,这声音好熟悉,好温柔,好温情

    她有些费力的将双眸睁开一条缝隙,印入眼底的是那张朝暮想念的俊脸,顿时,有些恍惚,良久,却是哽咽道:

    “大叔是你么?”

    她的声音很沙哑,有些缥缈的不可置信。

    沈慕寒见她彻底醒了,便又拿了个大枕头过来,将她的头拖高,将枕头垫了上去,最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头放下来。

    毕竟吸进了那么多浓烟,这么平躺着她一定很难受,这样便让她呼吸顺畅些,明一他们也下去熬药了,待喝下两三付药便会没事了。

    做完这一切,他便沿着牀弦蹲了下来,双眸含情无比温柔的看她:

    “槿儿,是我,没事了,大家都没事。”

    她此刻不宜说太多话,也知道她心系这夏大娘,他便简单的带过,让她放心,大家都没事。

    闻言,夏木槿扯起一抹虚弱的笑,确定这真的不是梦。

    其实她也算命大,那个时候,她眼看着就要冲出茅屋了,可是千钧一发之际,这茅屋却突然坍塌了,而她却朝着地面滚了一圈,结果被上方的积雪压了下来,直接将她给埋没了,也才导致她没被火烧伤。

    所幸沈慕寒也来的及时,若是等村民们挖开那些积雪救人,那么她生死便很难预料了。

    “大叔,下雪了,你果真没失信。”

    夏木槿松出一口气,知道家人都无事,眸光透光沈慕寒眺望着窗外,看着还在飘飞的鹅毛大雪,有些恍惚的说道。

    沈慕寒伸出大手将她有些乱的发丝理了理,无比的柔情,像是在立誓言那般说道:

    “槿儿,这辈子我失信与谁都不会是你。”

    闻言,夏木槿嘴角终是扯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槿儿,冷不冷?”

    她脸色还是很白,手脚也冰凉,沈慕寒干脆脱了靴子和外衫进了被窝,大手紧紧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轻轻问道。

    夏木槿本想说不冷的,可是话还未出口,手心便一股暖流窜过,直通四肢百骸。

    “大叔,你的伤”

    身体渐渐暖了起来,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夏木槿精神也好了些,可突然想起他的伤,便担忧的问道。

    见她身子暖和了,沈慕寒便收了内力,只是紧紧握着她的小手,深情的睇着她,良久,才道:

    “无碍,早就好了。”

    夏木槿半信半疑,眼皮有些沉,沈慕寒见状便动了下身躯,却听得夏木槿嘶的一声倒抽一口气。

    沈慕寒何等的敏感,第一时间变了脸色,便是拿起了她的一直手臂,一路捏了捏,最终,眸底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意,双眸也对上夏木槿的,缓声道:

    “槿儿,忍着点。”

    说着,却已巧用力,只听咔的一声,夏木槿那脱臼的手臂已经接好了。

    可是,那一刻,夏木槿还是疼的冷汗淋漓。

    片刻之后,明一的声音传了进来。

    “主子,药熬好了。”

    他声音明显带着一股紧张和愧疚,低沉的有些听不真切。

    沈慕寒把夏木槿身后的两个枕头竖着垫高,随即又帮她挪了个舒适的位置,才下了牀,穿戴好之后才道:

    “进来吧。”

    们嘎吱一声开了,夏木槿看着一直垂头的明一,便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只可惜此刻自己使不上力,连话也不想多说。

    只见沈慕寒接过他手心的药碗,并让他出去,才转身为她喝药。

    药刚熬出来,有些烫,沈慕寒喂得极为的小心而认真,每一勺都吹几下,并用唇角试温之后才味向夏木槿。

    “槿儿,赶快好起来,听说雪后的阳光很美,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夕阳好不好?”

    -本章完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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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介绍:
一朝穿越,武术教练变农家女,爹残娘瞎大哥瘸,每天靠野菜树皮过日子。
爷惧内,后奶毒,叔伯滑,姑可怜,还有地主逼做通房。
好在夏木槿是个有本事的,上山能打猎,下河能摸鱼,随手抓把柴还能当药使。
斗后奶,烧地主,打叔伯,护爷姑,养的一家呵呵笑,斗得渣渣呱呱叫。
偶遇极品受伤男,赖吃赖喝赖不走,夏木槿小脸一寒,小手一挥,极品男手里多了把锄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是先挖田还是先翻土,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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