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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灵辰     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txt下载     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21我就是要嫁给六郎(求票票)

    “听说,女孩子来了初潮之后便能生孩子了!”

    沈慕寒还真会应景,此刻他一开口,夏木槿气得胸口起伏的厉害,冷冷瞪了他一眼,却见他嘴角勾起一丝坏坏的笑,道“

    “乖乖站在这里不要动。”

    说完,却是转身去了马车那边,不稍片刻,便又折了回来,而他手里拿的却正是那日她扔了出去的布条。

    早之前她便怀疑自己这个要来了,便早早做了一个以防万一,可后面又没来,便把这事给忘了。

    没想到那日他惹恼了她,这东西便到了他手里。

    此刻,见他这般毫无男女芥蒂一脸淡定的拿给自己,夏木槿反倒不好意思了,小脸愈发的燥红起来。

    见她久久不接,沈慕寒便是欠着她的手朝湖那方走去。

    “这水对你现在有些帮助,赶快下去洗洗,衣服我想办法弄干。”

    湖面,此时起了朦胧而氤氲的雾气,又或者是水气,夏木槿下身又是一股热流喷出,脸上一热,便也顾不得其他,合着衣物下了水。

    刚下水,眸子便一亮,这水果真如沈慕寒说的那样,并不凉,比家里的洗澡水还要热上一分,而她一下水,整个便松懈下来,连那紧张的疲惫和痛疼都缓解了不少。

    “把衣服给我!”

    氤氲中,沈慕寒似乎看她皱的眉头舒缓了,便是沿着岸边蹲了下来,轻声说道。

    闻言,夏木槿双手抱胸,戒备的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将外面的衣服脱了并将那处洗净给他。

    因为刚被弄脏,暂时还是很好洗的,搓几下便干净了,沈慕寒见她搓着衣服,便起身去旁边摘了些皂角过来放在手里,见她只将外衫递给他,便蹙眉道:

    “全脱了!”

    闻言,夏木槿一愣,良久,却是委屈的拖长尾音道:

    “大叔”

    “不脱了洗好难道你要穿一身湿衣服回去?大娘他们看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沈慕寒接过外衫,并合着皂角搓洗了起来,并不忘提醒夏木槿。

    她喜欢衣服上面留着皂角的清香味,也很爱干净,所以,在他要夏木槿脱衣服的时候第一个想法便是用皂角再搓洗一边。

    看着他低头认真搓洗的动作,夏木槿嘴角一弯,心底某处被触动,最终,便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并将亵衣亵裤洗的干干净净,才不好意思递给沈慕寒,并小声道:

    “这个已经洗干净了。”

    女孩子家都脸皮薄,沈慕寒大手一伸,见她性感的锁骨露在水面,眸底黯了黯,却是揶揄道:

    “你都被我看光了,这不嫁也得嫁了,所以,不要那么别别扭扭的。”

    他说过,未来的每一天,每一件事,都要和她一起经历,一起度过,就如今天,她恐怕会终身难忘吧。

    然而,他很聪明的在夏木槿还未发火之前拿着衣服离远了。

    夏木槿瞪着他,良久,却是站在水里闭目养神。

    沈慕寒并未升火,而是直接用内力将衣服给哄干了,这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时间也不早了,觉得好过些了么?要不要上岸来?”

    夏木槿其实早就洗好了,可是这水太舒服,而自己又有些昏昏欲睡,便是以手浇着水满满沿着自己手臂滴下去,虽然水雾很浓,可这水滴入湖面泛起层层水珠和涟漪,很是好看,不由失了神,直到神木槿出声,才惊的缩回水里。

    沈慕寒收回自己炙热的眸光,将衣服放在岸上的磷石上,便转身走了些距离:

    “快换上吧,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他高蜓的背影,此刻却很君子的转身并走远,夏木槿心中一喜,眉眼笑成了月弯儿,便是窸窸窣窣上岸,第一时间将亵衣穿好,并快速的套上外衫,有了外衫的遮掩,才将东西垫在亵裤下,缓缓穿上。

    “好了,我们走吧!”

    待一切弄好,便迈着碎步朝沈慕寒走去,轻轻说道。

    沈慕寒转头,月色她,她发丝还滴着水珠,一张精致的小脸有些失了血色的白,大手伸直她脑后,用内力帮她把头发弄干,随即才牵着她的手朝马车走去。

    看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夏木槿不知要说些什么,有时候甚至期盼时间就这么停滞在这一刻。

    她心思本就成熟,这份防备,在他面前,恐怕早就瓦解了。

    “肚子还疼么?”

    见她安静的有些过头,沈慕寒反倒不习惯了,转头,瞥着她,轻声问道。

    对于这个,他懂得也只是皮毛,毕竟是女性的问题,唐嫂曾经也只是大概讲述了女子初潮的事,可他并未留意,只听到了那么一句话:女孩子初潮来了便能生孩子了。

    上了岸,没有热水的包裹,夏木槿还是有些冷的,手瞬间就冰凉了,肚子还是一阵一阵的疼,而且她能感受到,这现在流出来的东西都是一块一块的。

    这或许跟之前的艰难生活有关联,见沈慕寒如水的眼神,便是淡笑着摇了摇头。

    见状,沈慕寒眉头微微一蹙,大手一拉,她毫无防备的身子一倾,便被横抱了了起来。

    夏木槿来不及惊呼,只觉得一阵风刮过耳畔,人已经到了车厢里,随即,沈慕寒撩开扯帘朝空中打了个响指,闭上扯帘,马车便主动启动了。

    夏木槿早就猜到,他身边应该会有暗卫之类的,便是好笑的摇了摇头,肚子处又是一阵阵痛,微微蹙了眉,便朝车厢内侧爬去。

    见状,沈慕寒大手一抓,她便又给抓了回来,他将她按进怀里,一手缓缓来到她的小腹处。

    隔着单薄的衣服,夏木槿只觉得他掌心所覆盖之处阵阵暖流划过,痛疼感瞬间减少了不少。

    躺在他怀里,静静看着他刚毅而完美的下巴,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明显。

    “可舒服些了么?”

    沈慕寒眸光一直在她的肚子上,感觉到她放松了身体,才缓缓问道。

    可夏木槿却已安稳的睡着了。

    回到家,天已经彻底黑了,夏木槿这一觉睡得无比的舒服,但她睡眠向来都不是很深,所以,在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便醒了。

    沈慕寒抱着她下了马车,可马车上的车夫却不知何时不见了。

    她也没意外,这就是他的风格。

    家人还未入睡,屋内亮着煤油灯,似是在等他们。

    “回来啦,锅里留了饭,你们都吃些,早点儿休息。”

    夏大娘夫妇见两人完好无缺的回来,顿时松了口气,叮嘱了声,便和夏森林进屋休息了。

    明一两人早就不知去向,松子探究的看了他们好一会,结果闷头笑着进了自己屋子休息。

    这一家人古古怪怪,神神秘秘的令夏木槿很不自在,瞪了沈慕寒一眼,便进屋睡觉了。

    “等等,你不是没吃饱么?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慕寒见她要进屋休息,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眸光朝灶上的锅里看了眼,醇声说道。

    “我让你抓鱼不是我没吃饱,而是你还未吃。”

    夏木槿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便是轻笑着说道。

    闻言,沈慕寒嘴角一勾,便拉着她在桌旁坐下:

    “我却是饿了,看在我今日这么辛苦的份上,你就陪我吃顿饭吧。”

    说着,自己去锅里端了菜并拿了两个碗和两双筷子过来。

    “我吃不下!”

    夏木槿拿过一个空碗放到自己跟前,看着沈慕寒盛了饭过来,便可怜兮兮的说道。

    “恩,那喝碗热汤,对你身子有好处。”

    沈慕寒也不勉强,一把拿过她面前的碗,往里面舀了碗热汤递至她跟前,缓缓说道。

    夏木槿还真听话的将鸡汤喝了。

    她喝完了鸡汤,沈慕寒也放下了筷子,看着几乎没怎么动的菜,夏木槿蹙眉问道:

    “你怎么吃这么少,是饭菜不合胃口么?”

    这些日子大都都是她在做饭,大家的口味都被养刁了,突然吃这么一餐,虽然没夏木槿手艺的三分之一,但还不至于吃不下饭。

    “不是,真的饱了,走,送你进屋。”

    沈慕寒将菜又端回锅里走至她跟前,拿了煤油灯醇声说道。

    夏木槿哦了声,便起身朝自己屋里走去,在沈慕寒要离开之前,便道:

    “能不能把灯给我?”

    沈慕寒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便将灯放到她床头的柜子上,又看了看她,才道:

    “早些休息!”

    “恩,大叔晚安!”

    夏木槿笑着朝他招手,待他出去才将床头的一个木盒给拿了出来,并穿好针线,开始做布条。

    她是按照现代的尺寸做的,早先去缝纫店低价收购了些不要的剩布回来,并洗干净了,此刻,便是将这些布塞进去,再缝制好。

    本来想要用的,可是浸湿后会成坨,而这布用了还能洗,既环保又不浪费。

    这一做,便做到了深夜,做了三个夜用,五个日用的,方便白天里换洗。

    最后,实在是眼睛睁不开了,才靠着床头睡去,就是连灯都忘了吹灭。

    沈慕寒却彻夜难眠,看着夏木槿屋里隐隐跳跃的光线,眉头紧紧蹙着。

    明一刚刚送来了关于女子月事的医书,他用夜明珠照着略翻了一遍,大致浏览过后却发现毫无睡意了。

    这丫头体质寒气太重,来这个会很痛苦,可是他却不能为做些什么

    夜半,夏木槿被一阵谩骂声给吵醒了。

    煤油灯的油或许早已耗尽了,她睡眼惺忪的穿了鞋抹黑着走出自己的屋子,透过门缝,可见周家院子里聚集了不少人。

    更有哭哭啼啼的声音传过来。

    “你们冯家也欺人太甚了,这边和我家贵莲好,那边却将我家彩莲的肚子给弄大,你们说说,你家安得是什么心?”

    “哎呀,亲家母,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说话这么见外了呢,我家六郎那日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这几日村里头传的沸沸扬扬,才意识到那是真的,这不,立马就来了。”

    断断续续,传来这样的对话。

    “夏木槿,把鞋穿上。”

    沈慕寒冷冷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夏木槿被下了一跳,黑暗中,他走了过来,并准确的牵起她的手朝自己屋子走去。

    待她坐上、床,沈慕寒便又将煤油灯给点亮,一把按住她躺下来,并用着长辈的口吻道:

    “不舒服就不要乱管闲事,快些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却如在车厢一样以手覆在她小腹处,微微传了些内力过去。

    夏木槿只觉得小腹处阵阵暖流涌入,顿时,整个身子都松懈下来,本来就睡得迷迷糊糊,此刻因为他在而倍感安心,不到片刻便睡着了。

    沈慕寒抖动着耳尖,聆听着外面的吵闹声。

    他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镇里有算命的误导冯六郎,让他认为自己非娶木槿不可,加上冯六郎这些日子做什么都不顺畅,便相信了那算命之人的话,加上有心之人刻意传播谣言,毁坏木槿的名声,让冯六郎对蔑视到底却又娶她不可。

    而那人自演自导了一场好戏,本来是想在夏木槿生辰那天让村民们抓包她与冯六郎幽会,而被逼婚,可没想到,螳螂在前,黄雀在后,一切被他给搅合了,并且还成全了他们两个。

    一个周青莲,一个周彩莲,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们姐妹就好好斗吧。

    只要不打扰他和木槿便可。

    见木槿已熟睡,以防万一,他还是点了她的睡**,便拿了煤油灯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外面还在争吵,甚至还夹着哭哭啼啼的声音。

    夏大娘夫妇和夏铁树也被吵醒,此刻都披了外衫走出了自己屋子。

    “叔,婶,这是人家的事,咱们少掺和,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外面声音吵得很大,几句话直之间便可听出大意,沈慕寒将大门打开,一边却劝着众人回去休息。

    夏大娘他们也知道,这周家的事他们插手不得,也不可能插手,沈慕寒这么一建议,便点头进屋休息了。

    沈慕寒并未关门,而是点着灯,开着门,直接尚了床。

    这样,明日李便不会惹来闲话。

    毕竟,池子一事王家和周家占尽了风头,况且还狂言大放,外面村民众多,见夏木槿大门打开,灯也亮着,心底肯定会想,是怕了这王家和周家,便没敢出来

    周贵莲脑袋嗡嗡作响,怎么样也想不到这人竟然是冯六郎,姐姐看中的男子,她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对了,彩莲啊,那天你咋就去了我家屋子后方呢?”

    周家可是得理不饶人,心底却是打着如意算盘,反正这冯六郎以后是吃皇粮的,嫁他家绝对不得亏,贵莲彩莲不管哪个嫁都一样。

    冯三娘也意外,深夜了见六郎又未归,便是叫了几个村民去找,结果却在自家屋子后方给找着了,只见他缩着身子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见有动静便立马下跪,并将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而这找人之中却正好有周长远,他一听,二话不说便拉着六郎来了这里。

    她就知道,这事迟早都会捅出来,这早捅出来或许还好些,反正不就是娶个媳妇么?

    她家还娶得起。

    可是,话又说回来,那日大家都听到夏木槿不检点的留言才去山里头探究竟,可这彩莲咋会在她家屋后呢?

    除非

    冯三娘这么一问,众村民便也了解了个大概。

    有人便发话了:

    “我说周家嫂子,你们不是撮合贵莲和六郎么?该不会是彩莲和六郎早就有这情意,只是碍于贵莲才这样吧,毕竟,这关系到女孩子家的清誉,若真这样,你们大人就体谅体谅,成全这一对有情人。”

    周彩莲这段时间因为怀孕而反应过大,此刻,听了这话,整个人都被抽干了那般,她怎么也不曾想过要嫁给冯六郎。

    痛苦的捂着胸口大口的**着。

    可大家的注意力并未在她身上,而是讨论起了她与冯六郎的婚事。

    她处心积虑毁夏木槿的名声,误导冯六郎,就是要激起二姐的反应,让她恨夏木槿,针对夏木槿,让夏木槿没有时间缠着沈公子。

    却没想到,挖了了个大坑让自己给跳下去了。

    这跳下去就不说了,还得配上自己的一生。

    冯六郎精神恍惚,还在恐惧中,耳畔尽是要娶周彩莲的话语,脑袋更是空白一片。

    啪

    突然,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

    成功让那些还在议论纷纷的村民们住了嘴。

    周彩莲捂着脸跌坐在了地上,她低着头,肩膀耸动,依稀能听到哭泣的声音。

    而周贵莲一脸怒火,一双眸子布满了血丝,手还在颤抖,良久,却是滴出两行清泪,悲吼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夏木槿好不容易死了心,我以为我就要成功了,可是为何是你,为何是你,你是我的亲妹妹啊,难道和自己内定的姐夫做这事会让你觉得开心,还是未来的状元夫人你一直都觊觎?”

    她的话如一把尖刀狠狠在周贵莲身上划着,每一刀都入骨,看不到伤口,却疼的不能自已。

    “你怎么比夏木槿那个践人还要贱!”

    周贵莲却觉得还不够,指着她几乎字字泣血的骂道。

    周彩莲身子一颤,捂着脸的手垂了下来,倏然抬头,狠狠瞪着眼前的人,站身起来,突然,却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状元夫人的位子,谁不觊觎,你难道不是看中他这点么?不然会不折手段的对付夏木槿么?”

    她疯了,的确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吴氏这刚被夏木槿气的晕倒,脸色才好一点,突然又出了这事,一颗心脏实在承受不住,在听到周彩莲的话之时,却还是扬手一个耳光甩了出去。

    周彩莲再次跌倒在地,众人都不忍心看,再怎么说她现在是个孕妇,而且这事若真是他们之前所猜的与六郎这孩子早就定下情意,便也不能怪她了。

    周彩莲被甩了两个耳光,脸颊高高肿起,那五指印即便是在这昏暗的月色下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咬紧牙关,眸底闪过嗜血的寒意,却是抬头坚定说道:

    “我就是要嫁六郎!”

    -本章完结-( )

122被赶的夏老爹(求票票)

    “我就是要嫁六郎!”

    这一次,周彩莲说的绝对不是气话,单是刚才两个耳光,她便下定了决心,为了状元夫人的位置,冯六郎她非嫁不可。

    迟早有一天,她要让欺负过她的人,轻视过她的人都尝尝鱼肉的滋味。

    而此刻,即便她双颊高高肿起,可却依然仰着头,怒视着众人。

    即便是这样的夜里,众人也是被她骇人的眼神给吓倒了。

    周贵莲却怒了,此刻,只觉得一股怒火直窜头顶,令她想要发狂,见周彩莲还这般理直气壮,抬脚便狠狠朝她身上踢去,几乎疯狂的骂道:

    “你还要不要脸?你怎么不去死?”

    骂完却抱着自己大声哭了起来。

    她都不要尊严不要脸皮的去冯家家求亲了,如今,自己妹妹却怀了他的孩子,这让她以后怎么有脸在这大苗村活下去?

    越想,便越气,脚下的力度便也加大,更是不曾估计周彩莲此刻还是个怀着孩子的孕妇。

    周彩莲冷眼看着昔日的姐姐,双手紧紧护主腹部,这个孩子是她作为状元夫人唯一的筹码,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哎呀,都是自家姐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啊!”

    实在有人看不下去了,便上前劝阻,这一人带头,后面也有村民陆续劝阻。

    “明明是他们对不起我,你们却还要帮她。”

    周贵莲觉得那肚子特刺眼,想尽办法往周彩莲肚窝里踹,被众人阻止后,便擦着眼泪嚎啕大哭的为自己报不平。

    而自始至终,冯三娘只是冷眼看着,未曾为两人说一句话,冯六郎更是惨白着脸像是失了魂那般站着,仿佛,他与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对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充耳未闻。

    被这门一闹,大家也都累了,见两姐妹都停息了,便说了些安慰的话打着哈欠往回走。

    “还趴在地上等人扶么?丢人现眼的践货。”

    见众人都离去,吴氏冷冷凝着还趴在地上的周彩莲,极为不好的骂道。

    她这条老命迟早会被他们气死。

    都是一群践货,下水货。

    周贵莲哭累了,一脚狠狠踩在周彩莲手背上,头也不回的朝屋里走去。

    周彩莲痛的直惊鸾,却咬牙不作声,眸光愤恨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心底暗起了决裂的杀意。

    夜冰凉,却无一人对她伸出同情的手,说到底,她也是受害者

    翌日,夏木槿起了个大早。

    感觉好久不曾睡过这么好一个觉了,可是她好像记得入睡之前周家那边出了事,后面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难道来月事还能改善人的睡眠么?

    “怎么样?还疼么?”

    沈慕寒不知何时也起来了,见她疑惑的摸着头走了出来,便轻声问道。

    夏木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还真没感觉到疼呢,或许他给她传输的那股内力起了很大的作用,见沈慕寒盯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便是淡笑着摇头。

    “这几天就不要洗冷水了,做什么叫明一他们便是。”

    见她脸色正常,也没昨天痛苦无奈的模样,沈慕寒便放心了,同时,也叮嘱道。

    夏木槿别有深意的瞅了他一眼,良久,却傻傻的哦了声。

    他也太大惊小怪了,不就是月事么?

    那个女人不会经历。

    而且疼也算是正常的,她这虽是严重了些,但习惯了便好了。

    然而,这沈慕寒也说到做到,什么事都不让她做,她这边刚伸手,那边便被他拉了过去,而她唯一做的便是炒下明一他们洗好切好的菜。

    这样实在憋得慌,而且还会给她打好水泡澡。

    他就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就是这温度,也拿捏的很好。

    所以,只是第一天疼而难受,后面几天便好多了。

    今天,这月事终于完了,她就像是被放飞出来的鸟儿,迫不及待的展开自己的翅膀高飞。

    听说冯家和周家在准备婚事,周彩莲和冯六郎的,周贵莲发了几天的疯,把家里能摔的都摔了,吴氏和由氏气的冒烟,便将她给关进了柴房。

    这一消息令夏木槿有些惊讶。

    这周家的女儿在吴氏和由氏眼里谁值钱谁就有地位,谁卖的贵就捧谁,压根感受不到一丁点亲情的温暖。

    而周贵莲和周彩莲又不知道自持,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这几天天气阴阴沉沉的,夏木槿去了几次砖厂,计算了下现在的数量,心底期盼着能大晴半个月,她好计划烧窑。

    “这松子啊,现在是网鱼成精了,这不,昨天又让他哥给做了个大竹网,一大早就出去了。”

    夏大娘这些日子都在给肚子里的宝宝准备新衣服,每天一起来便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做着针线活,远远瞧见松子忙碌不停的声影,便是好笑的说着。

    松子对网鱼兴趣非常的大,现在从之前的一个竹网扩展到四个了,而且还一个比一个大。

    现在的生活好了,这小子力气可大了不少,连个子都如嫩苗那般疯长。

    这东河的鱼还真不少,依着他现在的速度,每天可以网到十五斤左右生鱼,这对夏木槿来说是比不小的买卖了。

    她已经将新房子的设计图给画好了,这第一窑砖便留着给自己建房子。

    “娘,姐,你们快去,爷被人打了。”

    倏然,松子一脸焦急的跑了回来,还未进屋就扯着嗓门大喊道。

    爷是昨晚回来的,这还是听明一他们说的,说见到了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家进了周家的院子,随后便没出来,快两个月没见到过他了,家里人也挺急,此刻,听说他被打了,脸上都闪过担忧。

    爹个明一大哥还有村里的一些壮汉去捡柴禾了,夏木槿让人在那空地旁又搭了间很大的茅屋,专门用来储柴禾的。

    沈慕寒今日有事一大早也出去了。

    哥哥的腿也好的差不多,这不,能自由走动了,一早就去找二苗姐。

    现在家里就剩下他们三个。

    “槿儿,快去,看看你爷,他身子骨不好,可千万别伤着了。”

    夏大娘动作慢,在听到自家公公被打了之后脸上都白了一层,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撑着自己起来,便让夏木槿赶去,便有些吃力的小跑起来。

    “松子,扶着娘,然她慢点,爷那里有我,不要担心。”

    夏木槿看着自家娘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便是让松子过去帮忙,自己则跑了出去。

    “滚,我家不养吃闲饭的。”

    远远,便听到吴氏的叫囔声,而那底下缩着的身躯却是自己的爷爷。

    周有声几兄弟都在,几个媳妇也在,一个个像是吃了火药那般眉毛都竖起了。

    “走走走,我家不收留乞丐,你不是有亲儿子么?赖我家做什么?想吃白饭啊!”

    周长远一脚踢在夏老爹的大腿上,轻蔑的俯视着一脸痛苦的夏老爹,更是厉声的说着不是人的话。

    “你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家,啊,拜你孙女所赐,我们这个家已经不成家了,你看,你现在跟个废人有什么样,被学堂辞退,这身子骨又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还不如我家小莲,一脚都已经踏入棺材了,难道还巴望着我们来伺候你?”

    周长生也是厌恶的睨着夏老爹,不冷不淡的说着。

    本来是觊觎他的那点钱,可现在被学堂赶了出来,还不是个累赘,吃饭要钱穿衣要钱连治病也要钱,他们家又不富裕,况且,叫了这几年爹也算是报答到他了。

    这养老送终这事还是适合他亲生儿子做。

    “夏老爷子啊,不是我们心狠,而是我们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你看看,几个孩子都面黄肌瘦的,况且,这都两个月没交银子了,我们也没分到钱,拿什么来养活如你这样的残废,对吧,这学堂就没给你抚老金么?我听说向你们这样有文化的人都有的。”

    周长生的媳妇叫大娟,在镇里一家饭馆做帮工,一天十五文钱,她在家的时间并不是很多,都是几天十天回来一次,自然见识也广一些,对于夫子这样的高待遇早就而有所问,更是知道他们在告老还乡的时候学堂又或者是朝廷会给他们一些银两养老。

    于是,便寻思着打探。

    夏老爹一条腿像是受了伤,正汩汩流着血,看上去,比起前两个月瘦了一大圈,此刻。听了周家人的话,只想大笑。

    这么几年来,他早就摸清楚了这家人的底,为了钱可以抛弃一切,尊严,面子,甚至是出卖柔体。

    他并不曾奢望过他们会待他好,更不曾想过要靠他们,只是想要一间小房子,能够看着远远看着森林他们一家,然后就这么默默离去,却不曾想,他这刚提出要一间小屋的建议来,便被撵了出来。

    还被周有声和吴氏等人拖到了周长远家的院子,承受着这份侮辱。

    此刻,他眸底并无恨意,只是怪自己无能,被吴氏这么压着抬不起头却还厚着脸皮这般活着。

    他的腿伤了已经有些时日,还是为了救一个落水小孩子伤的,本以为会淹死在那池塘里,结果却被人给救了上来,当时肺部进入不少污水,学堂请了大夫,花了不少银两,当时被池塘的瓦片划伤了这大腿,可这么久了,这伤口就是不见好。

    他不能吃学堂的闲饭,更不能因为自己受伤而耽搁了孩子们的学业,便主动提出了离职,学堂答应了,并给了他一笔养老金,好在在回来的时候将这要老金给藏了起来,不然,还真会被这群狼心狗肺的给抢走。

    作为一个资深的夫子,他秉着良心教导着自己的学生,要以为孝为先,可却不知自己引狼入室,他这一生,真的活的够窝囊。

    这病他是不打算治了,人各有一死,只是迟早的问题,只要森林一家平、安无事便好。

    他拖着一条受伤的腿,缓缓朝前爬行着,周长远家的院子里站了十几个人,却都是冷眼旁观。

    “爷”

    看着这场景,夏木槿鼻头一酸,几个大步走了上去扶他。

    “槿儿”

    见到自己的孙女,夏老爹忍不住眼眶一红,涌出的泪水被自己给逼了回去。

    此刻,浑身发软无力,他几次想要回来看看他们,奈何这腿动不了,爬了一段距离之后便晕厥在了路上,都是认识他的学生给抬了回去。

    而从昨天清早开始,他偷偷爬了出来,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回来时已是深夜,森林家关了门,他趴在他家院子口半个时辰,才扶着旁边的一堆柴禾起身,提着一条受伤的腿回了周家。

    却发现他的床也被拆了,他去敲了吴氏和周长远的房门,可得到的却是不耐烦的谩骂,无奈之下便坐在地上挨了一休。

    这一早起来,整条腿就不能动了,吴氏等人见状二话不说便问这两个月的束脩,他说给治病了,吴氏连早餐都不给吃。

    被逼无路,他才提出这意见。

    -本章完结-

123打叔伯(求票票)

    被逼无路,他才提出这意见。

    “爷,您慢点。”

    看着这一路上蜿蜒而来的血迹,夏木槿眸底一寒,冷冷扫向周家人,一边吃力的将夏老爹扶起来,一边轻声叮嘱着。

    “瞪什么瞪,他这伤还不知是不是去了不干净的地方浪结果没让人家满意给打的,况且,他一个月的束脩那么多,这两个月一个子都没拿回来,凭什么让我们来负担他。”

    家里两个女儿如今变成了这样,一个被关在柴房,一个整日里只有一个表情,跟个木头似得,这都是因为夏木槿这践人而起,周有声可是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见夏木槿还有脸瞪他们,便是讽刺的说道。

    “我都替你们一家子感到羞,一个个好手好脚的,却靠着一个白发老人来养着,自己浪的像个明镜似得,还好意思说别人,迟早有一天会得到你们相应的下场reads;猎君心。”

    夏木槿嘴角一扯,她怎么不知道这周家不止是女的嘴脸丑陋,这男的却也是一样,人在做,天在看,她始终相信善恶报应一说,这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嘿,你这赔钱货的践人,还到我家门上来撒野了,老子我忍你几个月了,骂这老不死的怎么了,还折手断脚,你瞧瞧,你家有一个健全的么?别以为大家不说你是个千人枕万人睡的婊、子就得意,我呸,在老子我眼中你就是个低贱的婊、子。”

    自己赚不到钱被媳妇嫌弃的周长远今天也是和夏木槿杠上了,只见他撩起衣袖,一副要打人的模样,面目狰狞的指着夏木槿,说出的话简直不能入耳。

    他可不像大哥那样生不出儿子而被人抓住了话柄,可以拿来羞辱。

    这个时候,松子扶着夏大娘走了过来,见夏老爹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便急忙走上前,扶着他,哽咽道:

    “爹,你”

    最后却泣不成声,夏老爹一直待她不错,没有因为她是个孤儿而嫌弃他,嫁到周家一直待她如自己的女儿那般,与桔花相处的也好,只是,好景不长,这周家一来,他们的天就黑了。

    正因为自己没有父母所以看到夏老爹就如自己的亲爹,那一分父亲的关爱她也只能从他身上体会,所以,即便是嫁进来的媳妇,在她眼里,他就是自己的亲爹。

    他们的亲人并不多,愿望也很小,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好好活着。

    就如桔花,哪怕相隔再远,只要知道她还活着,他们的心便才能安。

    就如槿儿说的那般,活着,才有希望。

    “滚滚滚,扫把星,没人要的野种,别将晦气撒我家门口。”

    见了夏大娘,周长远便挥着手,一副嫌弃的模样只让夏木槿想要去扁他,而说了她没事,可是,说了她的家人,就没那么好运气能身成功退了,见自家娘和松子扶着爷爷走出了周长远家的院子,便是叉腰道:

    “姓周的,嘴巴给本姑娘放干净点,信不信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还有你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惹怒了本姑娘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你们的根不是在外村么?那么,本姑娘会好心帮你们一把,让你们落叶归根!”

    最后一句落叶归根如一把利刃狠狠剜着周家人的心口,那个地方,是他们永远都不想再涉足的地方,况且,能走的都已经迁走了,地不能种,田不能播,就连水都不是清的,还要每日提心吊胆这野兽会攻进家里吃人,想想,就觉得一阵后怕。

    对于那地方,夏木槿也是偶然在砖厂听二蛋哥他们说起的,很偏很远的一个小村庄,后来因为朝廷建工便将这村给与世隔绝了,本来山清水秀的村子一夜之间便化为乌有,草死树枯,水也不清,而且据喝了水的人都得了怪病,最后能迁的都迁走了,就是没法迁走的也去了别的山间开荒种地,听说来这大苗山的猎户便有大部分是那村子里的。

    “好你个冷血无情的,老子今天就打死你,看看明年的今天是哪个的忌日。”

    周长远长得牛高马大,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都横惯了,平日里虽不怎么做声,可脾气却最火爆,而且最容易冲动,夏木槿的话就如在揭他们的伤疤,捞了把扫帚便朝夏木槿冲来。

    夏木槿站的位置正好是他家堆柴禾的地方,见了他这阵势,也不害怕,伸手扯了根壮实的枝条,在周长远扫帚拍过来之时便猫腰转了身,对着他的小腿便狠狠打了下去。

    这树枝够结实,而且还很重,刚才那一下夏木槿可是用了全身的八分力气,这么一下,周长远当场就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reads;斗魄星辰。

    同时,也忍不住扭曲着面孔啊了一声。

    夏木槿毫不在意的再一下拍在了他的后背,顿时,只听见了脊梁骨咯吱作响的声音。

    而周长远却是直接爬了下去。

    打了两下,夏木槿有些气喘吁吁,却还不能解气,指着其他周家人道:

    “有本事就来,本姑娘不怕你们,今天谁死是谁运气不好。”

    她可是横了心,不对这家人一点颜色看看真以为她是那绣花枕头么?

    “你你长远啊”

    “当家的”

    大娟可是被夏木槿给吓到了,见周长远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便直接扑了上去,一把摇着他,一边大哭的喊着。

    吴氏更是扯着嗓门哭的震耳欲聋,就怕别人不知道她家那些破事。

    一边又扯着周有声和周长生,狠狠骂道:

    “没出息的,这小贱蹄子都欺负到咱头上来了,你们看看,我家这日子,过成了啥样,你们就这么窝囊被一个贱婊、子给欺负么?”

    周有声和周长生早就怒红了眸子,此刻恨不得吃夏木槿的肉。

    被吴氏这么一激一推,便均抡起拳头朝夏木槿奔来。

    夏木槿丢了手里拿粗、大的木枝,挑了两根小的,一手一根。

    在不对她可是学过击剑的,只是手法有些生疏,今天,正好教训教训这周家不长眼的。

    看着她这摆的怪异架势,周有声和周长生均是一愣,由氏却冲上前往他们手里塞了把锄头和扁担,并厉声道:

    “打,往死里打,她也说了,今日里谁死了那便是她运气不好。”

    两人闻言,均是红着眸子拿着工具朝夏木槿砍来。

    夏木槿左攻右闪,这一来一回之间已是大汗淋漓。

    这一动静引来了不少村民,见周家两兄弟拿着东西死命的砍着夏木槿,均惊慌不少,一个个冲了过来拦架。

    “有声兄弟啊,你们还要不要脸了,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停下来,赶紧的。”

    “是啊,这都是怎么了,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就知道眼红别人家,还这般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们还是不是人了。”

    “赶紧放下东西,不然我们大家可就都不客气了。”

    村民们便出声制止便想办法阻拦,突然,一捧泥沙朝他们撒来,几个不备的被撒了满头满脸。

    “你们一个个吃了没事干么?还是这贱蹄子都被你们浪过不过瘾来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家想对她怎么样还用得着你们这些人说话么?”

    吴氏和由氏一个眼神,便撒了几把泥沙出去,见村民们中招,并暂时接近不了夏木槿,两人便走上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泼辣样对着村民们一顿好说。

    “啊”

    而此刻,因为得意而分神的周有声被夏木槿戳到了鼻子,因为这木枝并不大,加上这枝头又尖,这一下,便戳槿鼻子好深,待着枝条拔出来,这鼻血便汩汩直流reads;重生之皇后是青梅。

    见自己流血了,周有声惨叫一声,瞪着一双冲血的眸子举着锄头便朝夏木槿奔来。

    夏木槿眸底一寒,瞄准了吴氏两人,嘴角一勾,便以最快的速度朝她们跑去,在周有声锄头落下来之前蛮腰一勾,只听哐当一声,锄头落地。

    “娘”

    “娘”

    周有声和由氏几人异口同声的撕声喊道。

    由氏瞪着一双眼珠子,嘴角蠕了蠕,双眼一番,便朝地上倒去。

    夏木槿丢了手里的枝条,冷眼瞅了他们一眼,便要离去。

    周长生见状,抓着手里的扫把冲了上去,并用扫柄用尽力气朝夏木槿后背直刺而去。

    夏木槿本走的好好的,可突然脚下已疼,便弯腰去看个究竟,这刚蹲下身来,便见一道黑影从自己头顶飞了过去,众村民一阵惊呼,周长远却一头栽进了门口的粪桶里。

    可能因为他人懒,这粪桶里装了半粪桶尿,而去老远便可以闻到臭味,他这一进去,溅起无数尿滴,撒了周边一地,那味道刺鼻的令人不敢靠近。

    夏木槿不知是哭还是笑,用手拔了脚底下的石尖,便大步流星的离去。

    众村民见了这样的状况,也是哭笑不得,这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最后还是周长远因为挣扎和着粪桶一把滚在了地上,才让自己的头给获得自由。

    而他第一时间便是大口喘气,这嘴一张,那尿液便从鼻子眼睛里喷了出来,村民们捏着鼻子不能直视,都姗姗离去。

    周长远坐在地上双拳狠狠捶着地面,啊了一声,便朝河边跑去,随即,一头扎进了河里。

    夏木槿会到家,见自家娘真正给夏老爹做吃的。

    早上烙了些饼并未吃完,松子正帮他顺着气,一边端着茶喂给他。

    而夏老爹却不顾形象的大口吃着饼。

    “爷!您慢点吃。”

    夏木槿走了过去轻声说了句,便走到夏大娘身边,道:

    “娘,我来吧,你去陪陪爷。”

    夏大娘还抹着泪,被夏木槿扶了起来,诶了声便离开了灶旁。

    夏木槿洗了米,切了些肉丝,又切了些菜叶子,熬了一锅稀饭。

    看得出,爷他好久没吃过东西了,而且这裤子一个洞接着一个洞,衣服也是破旧不堪,身上都是厚厚的泥土,这泥土颜色不一,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薄,可见,这一路非常的辛苦,还有手心被磨破了皮,肉眼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她甚至猜他是从镇里爬着回来的。

    此刻却不宜大补,先让他喝点粥暖暖胃,再一步一步调理。

    粥煮的并不多,加上这柴火又烧的旺,很快这粥便好了。

    夏木槿拿了一个大碗,舀了满满一碗端了过去。

    “爷,慢慢吃,不要急,锅里还有reads;这个世界有点怪。”

    将粥放到他跟前,便拿了勺子放进去,并叮嘱道。

    “娘,你们陪陪爷,我去烧洗澡水。”

    做完这一切便又朝自家娘说了句便提着木桶去了后屋。

    夏大娘湿着眼眶点了点头,随即进了自己屋,前些日子木槿买了不少布匹回来,她闲着没事便为夏老爹做了两身衣服,孩子他爹看着可高兴的,还说等他回来便接回家住上几日,顺便将这衣服给他。

    也有几年没见他制过新衣服了。

    夏木槿刚烧好水,爹他们便回来了,进屋,见了夏老爹这模样,当场就跪在他跟前哭了起来。

    “森林啊,是爹无能,对不起你们一家子,你哭啥啊,只要你们一家好好的,爹受这点算什么。”

    夏老爹喝了粥,胃里舒服了好多,可身子还是很弱,见夏森林这般,便是摇头哽咽的说道。

    “爹,哥,你们回来的正好,我烧好了水,快给爷去擦擦身子,切记,伤口处莫要用水泡,以后呀,我们一家就不会再分开了。”

    夏森林闻言,连忙点头,夏大娘将衣服给了夏铁树,看着他们三人进了后屋。

    夏木槿这几天试着制了几瓶酒精,毕竟这砖厂是体力活,大家受点小伤也是常事,她被沈慕寒管着不能出门,便寻思着弄了几瓶,没想到还真的很成功,然后又让明一给她弄了几团干净的棉花,做了不少棉签,这棉签棒子是哥给削的。

    她手工活向来做的精湛,这么随意一做,还真不逊于现代的工艺。

    待爹和哥他们扶着爷爷出来,夏木槿便迎了过去,随即便开始为他伤口消毒。

    这时代,没有破伤风,好在都是些石子啥磨的,要是是铁锈物那就麻烦了,而现在只需每天按时给伤口消毒包扎便好。

    沈慕寒留了外伤药在她这里,一看就是上等货,不是一般人用的到的,她为夏老爹洗净伤口后便将这些药粉撒了上去,然后又用纱布给包扎了。

    沈慕寒懂医,明一也懂,他们的马车里最不缺的就是药和纱布之类的。

    夏木槿心思细,便拿了些放在家里,留着备用。

    “还疼么?”

    夏老爹最重的伤还是在大腿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划伤的,里面有些黑色的沫沫没弄出来,而导致了周边化脓,加上换药不勤,这伤口便一直没有愈合。

    夏木槿可是烧红了针弄了好久,期间,夏老爹却一声不吭,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家子,眸底染上了暖暖的笑。

    “好了,爷,看你很累,要不要先去睡一觉。”

    夏木槿收拾好所有工具,见夏老爹眸底有着欣慰的笑意,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眼圈很深,像是许久不曾睡过,便是提议道。

    “对啊,爹,您先去休息休息,咱木槿可有出息了,以后啊,您哪也不要去,就和我们在一起,我们一家子,永远都不分开,还有,周家人已经不敢欺负我们了,您就放心。”

    夏森林见状也连忙附和道,其他人便随着他点头。

    夏老爹也却是累了,便是点头,然后由夏森林和夏铁树扶着她进了后屋,躺在了铁树与松子的床上。

    傍晚时分,沈慕寒他们回来了,还带了一头大野猪,足足有两百多斤reads;西幻女王万岁。

    夏木槿可乐呵了,她让明一他们讲野猪给清理了,哥现在脚好了,也能帮上忙,他刀工活很不错,做起这个来丝毫不亚于明一几人。

    随即,夏木槿给六婶,二蛋哥,砖厂的几个人,包括村长家里都送去了两斤左右野猪头,自己家留了几十斤,剩下的一百二十斤连夜给送去了福寿酒楼,装了一百二十两。

    “听说你今天打架了。”

    回来的路上,沈慕寒并未亲自驾车,而是与夏木槿坐进了车厢,见她高兴的数着手里的银票,眸光微暖的问道。

    他声音冷冽却暖人心脾,夏木槿将银票收好,便对上他深邃的眸子,点头道:

    “恩,打了,而且还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她今日是走了狗屎运来着,这周家人也是咎由自取,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向着她这边。

    “没受伤就好,下次大家拉上明一,你只要在旁边指挥就好。”

    沈慕寒眉头微蹙,打量了她一番,便是柔声说道。

    咦

    夏木槿微微诧异的看着他,发现他真的没有生气,而却还是真的要帮她打架,瞬间,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

    而她却是那个纣

    “那我以后想打谁就打谁?”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沈慕寒舒了舒眉心,凝视着她,很是肯定的点头。

    “那要是对象是你,明一不敢打怎么办?”

    好像至今为止欺负她最多的人是他呢,她若想打他了,也能这样么?

    “就知道你这丫头没安好心。”

    沈慕寒像是早就猜到了她会说什么,大手一捞,便是将她捞进了怀里,双手圈着她的腰,下巴磕在她消瘦的肩上,无奈却又宠溺的说道。

    夏木槿只觉得耳朵处痒痒的,他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自己耳畔,只觉得连着自己的呼吸都是他身上的薄荷味。

    这种感觉,很陌生,很像传说中的恋爱,可心里却很安定,或许,从相识以来,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是安定的。

    而被他这么抱着,夏木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睇了眼他如画的眉眼,脸红的微微挣扎了一下,却反倒被他箍的更紧。

    早该知道他的霸道的,认定了的东西便很难再改变,便是打消了这念头。

    “你这丫头真磨人,还有几年呢。”

    见她不再挣扎,沈慕寒便松了些力道,嘴角亦是勾起清浅的弧度,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草味,有些陶醉的吸了几口气,却是缓缓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夏木槿蹙了蹙眉,知道这厮又不正经了,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耳畔是他均匀的呼吸,眸底是他安静的睡颜,久久,便是嘟囔了一句:

    “原来你也有可爱的一面。”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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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也有可爱的一面!”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似乎只有在自已和家人面前才像个正常的人,至少,脸部的线条是柔和的,面对明一他们就是一块融不化的冰了。

    夏木槿坐正了身子,随即便保持着一个动作,似是怕扰了他的睡眠。

    而在她转头看风景的一刻,却未发现沈慕寒嘴角那微微翘起的弧度

    翌日,夏木槿一早便起了床,第一件事却是交给自家哥一张图纸。

    自从给砖厂几人记数之后她便买了一堆纸,笔是自己做的,哥他们不识字,很多时候她要做工具都是用图来表达。

    “这”

    夏铁树刚洗漱完,见自家妹妹递了张图纸给他,便是接过看了眼,结果,诧异的瞪大大眸子一手指着这图纸看着夏木槿说不出话来。

    “对,哥,这就是人力打谷机。”

    听到打谷机几个字,家里几人均凑了上来,就是明一几人也不例外。

    沈慕寒此刻正好提了两大桶水进屋,见大家都盯着一张纸看,便是放了木桶上前,当他看到这纸上的图纸时也是吃惊不小。

    “姐,那这些都用什么做啊,还有,看上去好复杂。”

    松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复杂的突然,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姐,问出一大堆问题。

    这王家也有,可是那玩意好大,而且好像跟这个有些不同。

    “恩,这个呢做工是有些复杂,像这个,是机架,这个是踏脚轴、踏脚架、连杆、大齿轮、小齿轮、辊筒轴、挡板、辐条、击谷齿,还要通过各种焊接和螺栓固定,但是,谋事在天,成事在人,相信我们只要摩挲出了便能成功。”

    知道大家现在都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夏木槿便指着图大概的给他们介绍了下打谷机的大概组成。

    “大叔,这打谷机的脱粒滚筒需要很多铁,扁钢等需要链条,那链条不能过细,这个你能不能帮忙弄到。”

    是的,她虽然能把整个机架画出来,但是在制作过程中不止需要技术,更是这些材料。

    “当然,等下你给我详细讲下需要什么,长度,厚度等如何划分,如何链接。”

    这图纸画的非常的细,即便是一个零件都很明显,就像是这打谷机被缩小在了纸上那般,凭着沈慕寒的智慧一眼便能明白,可是他却偏偏想听她详解。

    这东西就是放眼整个天璃国都没人能够想出来想着,不免深深看了夏木槿几眼。

    “好的。”

    见他这般爽快,夏木槿双眸笑的如月牙弯儿。

    一柱香香后。

    “恩,这个呢,要怎么链接上去。”

    沈慕寒成功将夏木槿拐到她的屋子,好在里面有张小桌子,还有两条凳子,此刻,沈慕寒将图纸摆在桌面上,夏木槿坐在桌子的一面,听着沈慕寒的第十五个问题。

    “大叔,你今日脑袋短路么?这个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么?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蠢啊,是不是刚才提水时摔了头摔傻了?”

    夏木槿耐着性子打了几个哈欠,眸底染上薄怒,沈慕寒还真是不耻下问,说一次说两次,转过来又提同一个问题,并非她要损他,而是他这装的有点过头了。

    见夏木槿发火了,沈慕寒识趣的摸了摸鼻子,一手揽过她的肩,笑的有些欠揍。

    “是你说的,不懂就要问,就要学,我现在问了又在学,你却又有意见了。”

    瞧这脸皮厚的,把她教松子的话给摆了上来,明显就是在说她不是一个好老师。

    夏木槿狠狠瞪着他,随即道:

    “我让明一进来。”

    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手臂去喊明一,却被沈慕寒紧紧给箍住了,他力道猛却不失温柔,只是将她圈在自己臂弯里,眸光紧紧锁着她。

    “明唔”

    夏木槿见自己挣脱不了,便开口喊,可刚发出一个字,唇就被堵住了。

    他俯下身子,亲得有些急,因为没有任何技巧而导致夏木槿有些难受,感觉口鼻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而呼吸难受,却又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前几次都是蜻蜓点水,沈慕寒忍的极为痛苦,虽说她现在还小,可至少也要给他一些福利吧。

    可是,一碰到她柔软的唇他便不想放开,只能没有任何技巧的在她那柔软上啃咬。

    揽着她的手也不安分了起来,隔着衣服在她背后摩挲,而某处也有了反应,似乎想要的更多。

    作为一个成年的男人,他当然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眸底闪过炙热的痛苦,在夏木槿张嘴咬下来之时却放开了她。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得到自由的夏木槿大口的喘着气,沈慕寒见她脸颊通红,不是那种羞红,倒是难受憋出来的,眸底闪过一丝暗沉,大手在她后背轻轻的拍了拍。

    夏木槿并不讨厌他的碰触,心底反而有一丝期待,可是这厮的技术也太逊了点,差点让她窒息而死。

    可是也为自己这样的期待而感到脸红,自己才多大啊

    放做现代还刚开始读初中,这叫早恋。

    早恋啊,知道么,夏木槿

    “懂了么?”

    见沈慕寒呆愣的有些可爱,夏木槿擦了把嘴巴,眸底闪过一丝精光,指着桌面上的图纸,便是戏谑的问道。

    沈慕寒却刻意曲解她的意思,眸光紧紧锁住她的红唇,似乎比之前红了一分,而且还包满了一分,眸底再次炙热起来,便是邪邪的道:

    “你指的是懂了什么?”

    夏木槿睨着他不怀好意的眸光,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跟这厮在一起绝对正经不起来,也不说话,起身便要走,却被沈慕寒拉着坐进了自己怀里。

    “好了,都懂了,让我抱抱!”

    他认输的低头,双手圈着她细细的腰身,下巴磕在她肩头,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味,沉醉的说着。

    夏木槿嘴角微微翘起,第一次回应他的拥抱,小手覆上他搭在她腹部的手,眸底却闪过狡黠的光芒。

    她小手柔弱无骨,一下一下的在他手背拍打着,沈慕寒只觉得身体绷紧,下面也是涨得难受,额头都密出了细汗,却听夏木槿道:

    “大叔,你这年龄正是发、春的最佳时期,要不我弄只母的来让你发泄。”

    “夏木槿”

    有时候他真想打开这丫头的头,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在别的事上面她都一点就通,唯独在这事上却傻得过头。

    “大叔别谢我,门口的笼子里正养了一只野兔,两只竹鼠,还有几只野鸡,我看过它们的性别了,好像都是母的,就是不知够不够你发泄。”

    瞅着他眼底的绿光,夏木槿吞了口口水,便赶在他行动之前说到,说完,却垂着头蔫了下去。

    沈慕寒觉得自己的额头隐隐作疼,这丫头磨牙切齿的他真不知要将她怎么办。

    突然,却一口咬在了她白希的脖子上,并微微用力的用牙齿磨了磨。

    夏木槿吃痛,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伸手对着沈慕寒又是挠又是抓的,可身上的人就是无动于衷。

    等他松开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分钟的事情了,沈慕寒除了脸上之外,露出在外的皮肤都被抓到过,若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一些浅色的抓痕。

    而夏木槿就更不用说了,脖子上一个很大的印记,而且还很有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唇印。

    沈慕寒极为满意自己的表现,笑的春风得意。

    夏木槿瞪着他,拿过一旁的镜子照了照,随即便丢了镜子直接爬上了自己的床,并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说着气话:

    “我不出去了。”

    看着她这可爱和他闹脾气的模样,沈慕寒仰头大笑了起来。

    随即,便是起身,整理下衣服,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等等,你你也不能出去。”

    见他手已经放在了门栓上,夏木槿急忙叫停他的动作。

    见他意味深长的转过头来,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他脖子上的抓痕最深,若是就这么出去了,让家里人看到了肯定会以为他们

    想了想,便道:

    “现在天气渐渐变凉了,我做了围巾,你带着围巾再出去。”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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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天气渐渐变凉了,我做了围巾,你带着围巾再出去。”

    沈慕寒眉头直跳,有些哭笑不得,便是走向她,大手宠溺的在她脸上捏了两把,满意这手感之后,才调侃道:

    “丫头,你是被亲傻了么?现在可是夏末。”

    一说到这个,夏木槿就想到脖子上的印记,更是气呼呼的瞪着他,却见沈慕寒瞅着那处笑的魅惑至极。

    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妖孽般的笑,夏木槿有些恍惚,突然起身就这么扑了上去。

    沈慕寒不知道她还会来这一出,被她袭击的措手不及,夏木槿也不曾想到自己会这么冲动,此刻,却是像个熊那般挂在他身上,两人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

    沈慕寒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眸底彻底染上欲、火,低头便亲了上去

    到最后,两人双双倒在了牀(与床同音)上,夏木槿甚至被剥得只剩肚兜和亵裤,被他吃尽了豆腐,该摸的地方抹了,该亲的地方也亲了,就差没攻城略池了,而她却觉得自己就是一颗大白菜,正在被猪哄。

    身上的人低着头颅在她的锁骨前,猛烈却不失温柔的啃咬,一手抓着她的双手放置头顶,一手捏着她的胸前,眸底是炙热类似于饿狼的绿光,看得夏木槿心口猛跳。

    也终于明白,啥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后,实在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才想起要去推他。

    而双手刚碰到他如烙铁般的肌肤便缩了回来,只得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一双清澈的眸子如明镜,却是委屈而可怜的满是控诉。

    沈慕寒猛地一个激灵,犹如在炼狱中煎熬,被夏木槿这么一推,双眸紧紧闭住,并用内力压制体内的蠢蠢欲动,最后,无奈的嘶吼一声,便是忍着涨痛从夏木槿身上起来。

    顺手拉起被子盖住她几乎赤luo的身躯,贪恋的看了她几眼,才一鼓作气直接跑去了后屋。

    直到第十桶冷水冲下来,某处才微微小了一点,可依旧疼。

    懊恼的睇着自己的小弟,脑海里满是夏木槿软柔无骨的胴、体,迷离的神情以及那急促的**,沈慕寒骂了句,继续冲冷水。

    最终,提气一跃,便消失在了早晨的暖阳之中。

    夏木槿躺在牀上半响,脑海里尽是刚才令人脸红耳赤的画面,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红肿的发疼得唇,还有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最终,直到午饭时刻,才将自己一身给收拾好,并在那印记处涂了带色的药水,这也是从沈慕寒那里收刮过来的,反正无刺激,又不伤身体,只要能遮住脖子上的印记,她才懒得管是什么药。

    不到几日,沈慕寒托人找的东西便有了消息,夏木槿看了货,觉得很满意,便让他着手去办了。

    这边,她让人砍了几颗大树,亲自指导爹和哥哥做机架,挡板等。

    然后又让明一等人去打铁的铺子订做螺栓。

    他们这里外配合,默契的很,不到十天,便完成了三台打谷机,这是夏木槿意想不到的,不由对自家爹和哥竖起了大拇指。

    看来,他们真的有做这方面的天分。

    隔日,便将这打谷机试用了,效果很好,引来不少村民围观。

    这一成就可是迎来了村里人集体拍手叫好,欢喜的不得了,至少以后不要用求王家了,而且这木槿不像王家那般狮子大开口。

    夏木槿知道大家家境都不好,便是推出优惠条件。

    十担柴换这打谷机打两方田,这田都是按人头算的,照着政aa府的分配一般是每人六方田,家里多的也就七八口,加上王家包了一部分,所以,这均下来,一家不到两亩田,而打完这些谷子只要几十担柴便可以,均是抹着泪道谢。

    这下好了,这灌水的问题解决了,打谷的问题也解决了,他们对生活似乎有了新的盼头。

    觉得这夏木槿就是上天派来救赎大家的,对她们一家可是感恩戴德。

    正是这时候,沈慕寒却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走之前的晚上,她把夏木槿带到了她生辰的梓桐桥。

    “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明一他们会在这里,若是王家或者周家的人上门找麻烦,便让他们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风清月明,那日之后两人的关系逐日在进步,夏木槿也习惯了他的动手动脚,并动不动就堵上她的嘴。

    此刻,沈慕寒抱着她坐在桥梁上,双腿悬空,一边细细亲着她,一边叮嘱道。

    “你要多久才会回?”

    第一次,夏木槿有些不想他离开,可问出这话觉得有些不像自己,问完便缩着脖子当宿头乌龟了。

    沈慕寒低沉的笑了笑,便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柔声道:

    “不会太久。”

    *

    转眼,便到了收割的季节,家家户户又开始忙活起来了。

    冯家和周家从一月前就开始商量这婚事,后面似乎周家不满意冯家的聘礼这事便撂了下来,整日里见吴氏和由氏往冯家窜,几次惹怒了冯家,冯三娘都拿着扫把将她两赶了出来。

    当然,夏木槿没心思打听这些闲事,都是松子在网鱼的时候听洗衣服的村民们说的,这事在村里头已经成为了一个大笑话。

    这吴氏和由氏压根就不曾为周彩莲想过,一心就想着多捞些聘礼钱,反正在她们眼里,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此刻,她真不知是要同情还是讽刺。

    上次她把周家几兄弟给打了,周长远几人现在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杀父仇人那般,那双眸子阴鸷的骇人,明一或许是受到了沈慕寒的指示,这些日子却是一直随着她,即便是去洗衣服,都会跟着。

    而周家几兄弟见了明一明鹏两人就像是见了鬼似得,每次都是拔腿就跑。

    她几次都问他,是不是对他们出手了。

    结果他都是闭口不答,并让他以后问主子。

    夏木槿没办法,便不再去问了。

    这种不进棺材不掉泪的人她不会同情,只是想知道他们使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们这么害怕。

    这几天,田里都是忙碌的身影,砖厂她发了话,让大家歇息几天,先把这稻子收了再来忙,毕竟这稻子可是他们一年的口粮,没有个大男人真应付不过来。

    夏老爹在她家安定下来了,沈慕寒给他开了药房,一直都在调理身子,大腿处的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现在不但能自行走动,还老帮着家里捆柴禾,要不就是烧火,再有就是随着松子去网鱼。

    爷孙两每天都叽叽喳喳有说有笑的,夏大娘夫妇看着也是宽慰至极。

    而周家人这会儿和冯家闹得厉害,没那余力管夏老爹,只是吴氏有事没事便讽刺几句,夏木槿她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权当狗在吠。

    “姐,这个是我的名字么?”

    这日,夏木槿刚晾完衣服,见松子蹲在地上,便走过来瞧,松子也正好看到她,便是用木枝在地上画了几下,随即便指着问她。

    “这些都是爷教你的?”

    夏木槿惊喜之后般拍了自己后脑一下,她这段时间一定是忙晕了,怎么没想到要让松子读书呢。

    他都已经八岁了,况且,家里有个先成的老师,她咋就不安排下呢,难怪他嘴角老缠着爷爷,原来是一直在教他写字。

    “是的,也还教了好多呢。”

    松子就在这前后几天掉了两颗牙,按理说这个年龄段牙齿应该换完了,沈慕寒说可能与之前的生活有关系,就他她的月经,都推迟了。

    所以,他说话有些走风,听后不细细琢磨一番便不知他在说什么。

    可没被明一他们笑话。

    “恩可要努力学,爷可是最好的夫子哦,你可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呢。”

    本来想将他送到学堂里,可是那里太远,而家里有爷爷教文,明一教武,她还能在旁边指导,比起那学堂好多了。

    况且,这知识不怕多学,现代不都讲究文武双全么?

    她要的却就是这个效果。

    “恩,知道了,爷也这么说呢。”

    有了姐姐的鼓励,松子似乎信心百倍,又在地上写了几笔,夏木槿看了过去,便是笑了,因为他写的是努力两字。

    随即,便转身去了自己的屋里,再出来,手里多了两个本子,还有一只毛笔和一瓶墨水。

    在这个时代毛笔和墨水可是很贵的,不过这个都是沈慕寒送的,她反正用不上,便给松子了。

    见她拿了这些过来,松子双眸一亮,很是开心的接过,随即便跑到一旁练笔去了。

    夏木槿也随着他过去,并握着他的手教他怎么握毛笔,然后看着他写了几个字才离开。

    *

    “嘿,我说,这都几天了,每天都见人在那田里忙碌着,咋就没人来求着要打谷机呢?”

    王守财那次被水蛇攻击,咬的浑身是伤,最后剩下半条命被抬回来却又给纱布包了一层又一层,好在那些蛇无毒,不然还真的是有去无回了。

    今天,终于把纱布给拆了,在牀上躺了近二十天,骨头都散架了,这纱布一拆,便在院子里转悠了起来。

    可是,看到那横在地上的柴枝便心惊胆战,他这是给整出后遗症了。

    赵秋水此刻坐在院子里歇凉,她现在可是把这里当做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临时场所了,而且这吃住用都要调白,对待这王家的下人挑剔而苛刻。

    之前大家还以为这是个大财主,都奉承着,争先恐后的伺候着,可到头来不是被玛德狗血淋头就是被嫌弃的笨手笨脚,现在都不敢伺候她了。

    孟氏已经快受不了了,好几次都要爆发,奈何她的背景,硬是给忍了下来,便拿下人们撒气。

    刘麻子等人的月钱已经被扣得见底了,一会儿说他们没把家里看好,一会儿又说他们没把老爷伺候好,反正就是有着各种理由来扣钱。

    刘麻子家里都快开不了锅,这看着就要晚稻收割了,可这王家不放人,说是要先帮着她家收完再说。

    可是,都几天了,也没见她吩咐大家去收谷子。

    他每天回去都被三碗拧着耳朵骂,有时候还拒绝他亲热,几次都被踢下了牀。

    他们这苦憋在心里可是没地撒啊。

    见了王守财问话也没一个回答的,一个个蔫啦吧唧的垂着头,看自己的脚趾头。

    而此刻,正在院子里品茶的赵秋水听了王守财的话,便是好奇的站起了身子。

    这些日子她一共在王家住了五天左右,都是来了就走,走了又来,有时候一天来几次,可是,这乡下,除了空气清醒点实在太无聊了。

    连花圃凉亭也没有,更别提假山水榭了,还有,这里的饭菜都是一个样子,每天都是这个口味,吃了几餐便觉得没味了。

    更令她受不了的是那些村民一个个穿的像个乞丐,说话毫无水平,粗鲁的很,她甚是不喜欢。

    所以,也很少去村里头转悠走动。

    昨日听到有人议论说是有人做出了新型打谷机,整个村都沸腾了,并且对那人感恩戴德。

    她从小便养尊处优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对于这些并不是很懂,只知道这乡里人每日里衣衫不整的卷这库管拿着锄头和其他工具在那田地里忙活着,半天却也不见任何收获。

    也难怪会这么穷。

    况且,这整个村没一栋像样的房子,既小又矮,真不知这些人活的这么窝囊怎么还敢出来露面。

    “表姑父,打谷机是什么?”

    打谷机好像在这村子里满热的,连表姑父都对这个有兴趣,她便是问了声。

    “秋水啊,这个是表姑父赚钱的一种工具,你表姑父可厉害了,整个村里就我王家有,这不,一到了收割,大家都要来求我。”

    王守财骄傲的很,拍着自己的胸脯吹嘘着,一脸得意的模样像是那瞪着眼珠子的斗鸡。

    “是么?”

    闻言,赵秋水疑惑的低声说道,随即又像是不确定那般再次出声:

    “我怎么听外面的人说夏家制作出了新型打谷机?”

    在她的意识里根本没有姓夏的朋友,可是,却潜意识里讨厌这个姓夏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便试探道:

    “该不会这村里头还有像表姑父这样有能耐的人吧!”

    王守财早就被赵秋水前面那句我怎么听外面的人说夏家制作出了新型打谷机给整晕了。

    夏家

    又是夏木槿那贱丫头么?

    她可真够能耐的,整个晚稻,他家没见到一个前来要给田灌水的人。

    这大苗村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几百户人家啊,一季得损失他多少银两。

    为了这事,孟氏将他的零花钱都扣得差不多了,青莲许久没制过新衣服和首饰,对她抱怨了好几次,而且为此事还哭上了,连碰都不给他碰。

    一想起她那娇嫩的皮肤和奥凸有致的身躯心就痒痒了,那滋味可比镇里的倌儿好多了,他可是好几个月没开荤了。

    首先是那些泡泡,接着是掉进茅坑,现在又是被蛇咬,他都快成和尚了。

    此刻,孟氏怒气沉沉的从外面回来。

    掠过赵秋水直接朝屋子走。

    见状,赵秋水很不乐意的蹙了蹙眉。

    周青莲此刻也是走出自己的屋子,脸颊通红,脖子处还有着点点印记,唇也是红肿,像是被人滋润过。

    而她身后却跟着一脸焉足的王大富,他正不顾众人赤、裸裸的眸光扣着衣服的口子,一脸惷光,嘴上也挂着满足的笑意,对于孟氏的怒气根本不放在眼里。

    王守财看着周青莲那半露的宿兄,喉头一紧,狠狠吞了口口水,却见周青莲倒了杯茶递给孟氏,并细声道:

    “娘这是怎么了,走这么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这天怪热的,有什么事让他们跑就是了。”

    她这声音柔的能滴出水,眸底也尽含春、色,说完便是往孟氏肩上捏去。

    孟氏的确是渴了,仰头便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并将杯子狠狠丢在了桌上,厉声道:

    “夏木槿那践人是跟老娘杠上了,这灌水的生意被她给搅没了,现在又制出什么打谷机,并且帮着那班穷鬼打谷不要钱,只要柴禾就行,她这是脑子进水了么?非得跟老娘对着干。”

    一想到这个她就气的头顶冒烟,奈何这丫头鬼精灵的很,不知班倒了周家,就是她家也被她搅得鸡犬不宁。

    好好的收入就这么没了,这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把这丫头给解决了,现在要解决却没那么容易了,单是她身边那几个人就难对付。

    况且,这般穷鬼现在可是都向着她,不管她做什么大家都附和并帮忙,再瞧瞧自己家,都快不像个家了。

    老的不中用,少的沉迷美、色,一见了女人整个就软了,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用的。

    想着胸口就闷得慌。

    听了半天,赵秋水却只听进去三个字,那就是夏木槿。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丫头原来是大苗村的啊,她说,难怪看着那么渗人。

    “表姑父,想来这夏木槿在这里还蛮出名的, 我想会会她呢!”

    几次都让她失尽颜面而难堪,她早就想收拾这践人了,奈何一直找不到人。

    没想打她还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跶呢。

    听出赵秋水话里不善的含义,王守财和孟氏一个对视,两人眸底均是露出算计的寒光,却听王守财道:

    “哎呀,秋水啊,就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乡下野丫头,横着呢,你表姑父我都吃了她几次亏,这丫头阴的很,就爱算计人,算计完了还把你往火坑里推一把,我这老骨头是怕她了,你就不要去招惹这样的人,免得惹得一身腥回来,你若是有个什么,赔上我们全家上下也担待不起啊。”

    王守财字字句句都是指责和抹黑夏木槿的人格,心底却打着如意算盘,她夏木槿再横,横的过赵家人么?

    而赵家只需一根手指头便能将她捏死。

    他现在突然兴奋了起来,想要看看夏木槿那贱丫头是怎么被捏死的。

    果然,赵秋水听王守财这么一说,将手里的被子狠狠一摔,直接甩在地上碎成数瓣,而她眸底早就染上了不明的怒火,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哦?这么横,那我就更要会会了!”

    -本章完结-

126水蛭赚钱(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哦,这么横,那我就更要会会了!”

    赵秋水对夏木槿的成见不是一般的大,听了王守财的话更是气的牙痒痒,将手心里的帕子拧成了麻花,还用修剪有型的指甲狠狠的戳,似乎她这手里捏着的是夏木槿。

    见状,周家人均是露出阴鸷而得逞的歼笑,眸底更是染上兴奋的寒光,夏木槿啊夏木槿,怪就怪你不会做人,这一次,非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以泄我这么多天所承受的苦!

    此刻,夏木槿顶着烈日正在田里指导众人怎么用这打谷机,加上之前的三台一共做出了六台出来,今天却是出动了四台出来。

    这机油她让村里人凑钱给买了几瓶,毕竟,在这时代这东西不便宜,依着自己现在的条件还帮不了这么多人,乡亲们也能够理解,都自愿掏钱。

    夏木槿没让他们吃亏,收了钱买了回来,然后依着人口平均算,多退少补,这东西也不是用这一次,年年得用,横算竖算他们都不吃亏,乡亲们对她这种公平公正更是双手赞成。

    夏木槿还告诉他们将刚割下来的稻谷扎成把,然后交叉叠放成小堆,要打谷之时便直接抱着放到打谷机的旁边垒成大堆,这样既简便又节约时间。

    大家对她的指导均惊的说不出话来,一个个活了几十年,只知道做捱事,却从不曾想过投机取巧,也难怪这孩子短短几个月便让家里大变样。

    打谷是体力活,一般都是年轻男子担任,女子便割稻谷,这样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老人家就可以一边帮着装谷子,做做饭,带孩子,这样两不误,还避免了不必要的矛盾。

    “木槿姑娘,这东西踩着可是轻多了,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啦!”

    一六旬左右的村民正和自己的儿子踩着打谷机,只听的轰隆轰隆的响声,父子俩早已汗流浃背,却依旧很高兴,见了夏木槿老人家湿着眼眶大声说道。

    他家的这块田并不大,三方左右,一大早一家人便出动了,稻谷割了三分之二,父子两就开始打谷,女人们继续割,此刻,这离中午还有一个多时辰,已经只剩脚下这一小堆没打完了。

    换做以前,就是等上三四天也不见得能轮到自家田里来,有时候遇上不好的天气还得淋雨,这淋了雨的谷子打出来也不能及时晒,到最后这谷子变成了黑色,这饭吃起来就不是饭味了。

    而且,不管你收成如何,王家都会上门来收谷子,而且专挑好的收。

    夏木槿朝那老人家随和的笑了笑,赞了几句他家谷子饱满大丰收之类的话,便又去了另外几家看了下,最后才转悠到自家田里。

    整个农忙她算是最闲的了,明一他们不让她下田干活,早早就让人抬了打谷机出去,那些人她都眼熟,直到他们拿着工具下田干活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不就是之前帮家里收割的一班人么?

    原来沈慕寒早就将事情给安排好了,难怪走的时候说谷子收割的事她不用插手,在一旁看着就行。

    出门前她熬了绿豆粥还泡了盐姜水,让哥和爹来的时候带了过来,她到来的时候,这绿豆粥早就剩下空桶了,水还有半桶。

    见她到来,大家很是恭敬,集体整了个立正的军姿,齐声道:“主子的主子好!”

    他们像是练过的,笔直的像一颗树,目不斜视,声音整齐而嘹亮,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夏木槿一愣,半天才尴尬的回道:

    “大家好,辛苦了!”

    这场面咋像她在军队里的场景,只不过这次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首长是她。

    然而,他们这一动静把正在干活的村民也引了过来,大家都好奇的看着他们,妇女们一个个眸光炯炯,看向十几个青年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夏木槿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觉得这场面有些滑稽,好在他们都没被吓到,而是低头专心干自己手里的活。

    对她们那异样的眸光置若罔闻。

    村长此刻涨红着一张脸,尴尬至极,心底更知道大家心里所想,这十几个孩子随便站一个出来都比村上的娃子好看,身子也结实,皮肤像女娃似的,可单是那身穿着将非同寻常,对于夏木槿,他们早有之前的同情变成了崇拜,所以,她认识的人也不会再是坏人,顿了顿,便朝众人吼道:

    “看什么看,家里的谷子还要不要了。”

    他这一发话,大家也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一哄而散。

    夏木槿见众人离去,随意和明一等聊了几句,看了看打谷机的运作,并叮嘱明一一些注意的事项,然后让他们早些回家吃饭便离开了。

    回到家,她便开始着手做中饭,这刚洗了米,松子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见到自家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姐,王家带了一大队人往家里走了过来,姐,你要不要躲一下?”

    松子知道,王家要对付的人一直都是姐姐,至于他们自己,他们没那心思。

    而且这次他们人手众多,气势汹汹,一看就来的不善。

    见着松子因为疾跑而通红的小脸,一双眸子充满担忧直直盯着她看,夏木槿无故的心底窜起滔天怒火,这王家人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么?

    她刚将手里的洗米盆放下,外头已经响起了王守财那粗旷的声音。

    “夏木槿,你给老爷我出来,打谷机是啥回事?你是铁了心要和本老爷抢生意么?”

    “姐”

    家里人现在都去忙了,娘刚才跟六婶也出去了,现在就他姐弟两,松子急的团团转,担忧的看着夏木槿,本想让她从后门跑,可刚开口便给夏木槿制止了。

    “不要怕,松子,你姐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他们奈何不了我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嗯?”

    看来王家这次也是急了,她连着搅了他两笔生意,灌水和打谷,加上他家一直出事,凭着王家一定会想尽办法报复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彼时,她随手捞了一只木桶垮在手臂,朝还在发愣中的松子眨了眨眼睛,松子见她手里提的桶子,不免诧异的瞠大了眼睛,刚要开口,却听夏木槿有些急促的声音道:

    “松子啊,快点,人家可是交了定金的,在他们到来之前我没找到他们要的东西可是要陪五十倍的,那可是二百五两银子啊,就是把你我两人卖了都卖不了这么多银两。”

    而她一副急匆匆的模样提着那桶子便奔出了屋,一边焦急的催着松子,一边疾跑着,对王守财等人压根不去理会,刚才院子外的声音似是没听到。

    松子垂下眸子,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便是随着夏木槿跑了出去,边跑边懊恼的说着:

    “姐姐,是松子不好,这不是上次见你捉了许多水蛭,那老板又说这水蛭可以做药,并高价收了我们的,我寻思着,再多抓一点,是不是就能多赚点钱,哪知道这玩意这么难抓啊。”

    上次他网鱼,结果那鱼的身上有两只大水蛭,他对那玩意还是有些恐惧的,因为这东西吸血,而且软绵绵的,特难看,不止是他怕,就是以前的姐姐也怕,而且,这东西怎么也弄不死,把它弄断了还能活,而且还成了两条,那天姐姐说这个可是贵重的药材,而且要这东西死,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火烧,另一种则是将它里外翻过来,再用毛草根窜起放到烈日底下晒。

    那时他就好奇,这吸血的东西还能是贵重的药,结果,姐姐还真一一给他解释了,况且这水蛭偶尔吸人的血还能将人身上的**毒气给吸走,但若是吸的多了就不是好事,而且这水蛭还有分田里和河里的, 河里的一般带毒,吸在人的皮肤上后会痒肿,若是吸多了那后果有可能不堪设想。

    此刻,见姐姐提了那桶子,他机灵的找了个借口。

    听到松子的话,夏木槿有些意外,松子一直都是开朗而机灵的,这次没想到还能运用她教给他的基本常识和她一起演戏,呵呵,还真是孺子可教也。

    因为她跑得急,而且目无众人的直接越过了王守财一干人,只是余光之处,似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身影,她回头,却见那人也正瞪着一双眸子看她。

    赵秋水

    这个名字她还是在叶枫那里知道的,却一直都记得,因为这个女人太过傲视自若,趋炎附势,她很不喜欢。

    她说,这王家怎么又开始蹦达了,原来是找了后台。

    一直都听闻王家住进了贵人,原来这贵人是她。

    那么那次自己被无名马车撞了应该也是她了。

    许是她这段时间太过出名了,这王家处处想着对付她的法子,这赵秋水肯定是听到了她的名字才找来的。

    而王家也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家还靠着在村民们身上捞油水呢。

    夏木槿嘴角划过一丝冰冷的弧度,给了赵秋水一个挑衅而蔑视的眼神,便头也不回的朝河边走去。

    王守财一干人面面相觑一番,随后,只见王守财肥手一挥,吆喝一声:

    “跟着,我倒要看看这丫头有和能耐,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阻止她抓那些东西。”

    说着,却是俯身朝赵秋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赵秋水此刻早已满腔怒火,这夏木槿也太目中无人了,竟然敢轻视她。

    也不等王守财说话,便是提着裙摆大步流星而去。

    “娘,娘,快些出来,这夏木槿今天可是要被狠狠修理了,瞧瞧,王家可是带了大队人马过来,再说,这姓沈的一行人又不在家,这次,她是插翅难逃了。”

    由氏家也种了几亩田,可是她们却不愿去收割,往年都是王家收割完后便叫上几个人帮她家一起收了,今年,当然也不会例外,所以在别的村民忙的热火朝天之时,她们一家却在家歇凉,时不时去冯家窜窜,逮到机会便商量这冯六郎与采莲的婚事,反正聘礼不满意,她家就不嫁人。

    夏木槿做出打谷机一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碍于上次淤泥被水蛇攻击她却弃王守财而先上了岸,王家对她家是膈应了,孟氏还指着她的鼻子骂了一顿,当然,这事她不敢对骂,怕猛士翻脸。

    当然,若是还来一次,她一样会先上岸。

    他王守财的命是命难道她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况且,后面不还是证实了这水蛇没有毒么,只是写皮外伤而已。

    她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若是被咬了肯定会很严重,王守财就不同了,这浑身的肥肉,掉几斤说不定对他是好事。

    吴氏正喋喋不休的训斥着周贵脸与周采莲,听了由氏这么一喊,立马收了口,一双眸子满是戾光,抓了周贵连便朝屋外走。

    周贵脸被关在柴房好些天了,整个都瘦了一大圈,见周采莲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心中的怨气更是深,况且,刚才奶可是让她看开,说啥世间男人千千万,她不能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而毁了自己。

    周彩莲却是殷勤的给她倒茶,在奶面前收放自如,奶说什么她都虚心求教的点头,一双眸子更是绽放着求学的光忙。

    不知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个人彻底改变。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可是姐妹夫,就能欺么?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现在你们就笑吧,看你们还能笑多久。

    而夏木槿

    她一样不会放过,所以,即便是吴氏拉着她的手力气有些过大,甚至隔着衣袖指甲掐进了她手臂的肉里她依旧不喊不叫,却还笑脸相迎。

    “娘,奶,我也去,我要看看那个践人会有什么好下场。”

    出了门,吴氏便把们狠狠一关,还用栓子给栓好,刚要将周贵莲关进柴房,却听到周贵莲祈求的话语。

    两姐妹闹到今天这罪魁祸首是夏木槿,估计贵莲现在比自己还想看到夏木槿那惨状的下场,于是,便答应了。

    随机,三人风风火火赶到河边。

    “姐姐,那里,那里是不是一只,好大呢。”

    松子和夏木槿都蹲在河岸边沿,目不转睛的盯着流淌而过的河水,松子更是指着一条有拇指那般大的水蛭,忍住恶心,还装作一脸兴奋的说道。

    夏木槿循着他的手指看去,顿时,眸光一亮,与松子相识一笑,并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睛,便是将衣袖撩起,准备下水去捉。

    这水蛭入药只要是有点常识的都知道,却不知道要自己去捉了赚钱,不得不说,这夏木槿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只要是活的,不管是岸上爬的,还是水里游的,她都能将它们变成还花花的银子。

    这让他们即是羡慕又是恨。

    王守财更是在夏木槿说出那番话就已经算出了对方付的订金,这最少应该是五两。

    五两,在他眼里或许只是小钱,可是对于这些穷鬼来说却是大半年的收入,他怎么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看着这银子落入夏木槿的口袋。

    所以,在夏木槿还未曾下水之前,便朝刘麻子等人挥手,并吆喝道:

    “捉,给老爷我捉,见一只捉一只,今天若不捉个几斤上来,这月前就少一成。”

    刘麻子等人闻言,脸色均是一变,就差没几口血吐出来,这月钱还扣,就真的没有了,他们回去还不给媳妇给骂死,不但不给亲热,连饭都不给吃了会。

    于是,不敢有半点耽搁,一个个急速的跳下水,见了黑色游状物便伸手去抓。

    夏木槿被他们这么一搅合,便是故意跌坐在地上,怒睁着眸子看刘麻子一干人,想骂却又骂不出。

    “夏木槿,你还要不要脸,这种小把戏也想得出。”

    赵秋水的目标是夏木槿,才不管刘麻子等人在水中半天捉不到一只而唉声连连,此刻,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双手叉腰,冷冷的睨着夏木槿,冷声讽刺道。

    这赵秋水个子比起夏木槿要高出半个头,所以,在这方面占了优势,加上她身后还有几个打手,许是专门保护她的,看夏木槿更如蝼蚁。

    闻言,夏木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得意道: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信啊,怎么,赵小姐,你也不向是缺钱的人啊,莫非也想掺合进来捞一笔?”

    看着河里混成一团的一干人,夏木槿却是坐在地上并不起来,说话时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而王守财站的有些远,根本不知她们在说些什么,只是见了夏木槿那畏惧而欲哭的模样,心底得意至极。

    “哼,小儿科,即便真的能赚到钱,就那么几两银子,本小姐会看得上。”

    赵秋水冷哼一声,刻意亮出手腕上的玉镯,冷蔑的笑道。

    况且,她家要金有金,要银有银,会看上这种赚钱的方法,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赵小姐,我知道上次抢了你的生意你怀恨在心,可是你要与王家分这笔钱也不要找我麻烦啊,再说了,我也只是收了定金,还未交货呢,你只要让自己的人也下水去抓不就可以平分了,这东西很贵的,要是达到了要求和数量,至少也有两百两银子。”

    两百两

    吴氏和由氏一听,眼睛都亮了,平分那不是一百两么?

    真不知这夏木槿走了什么狗屎运,什么好事都给她给碰上了,好在这次王家出马,不然这到嘴的肥肉都给没了。

    而夏木槿这话谁刻意放大声音说的,就是要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况且,这些人,哪个不是爱财如命,就是吴氏几人也来了,那么,你们就窝里斗吧。

    然而,夏木槿这么一说,众人基本都信了,因为她近来就是这么赚钱的,一下子是鱼,一下子是田螺,一下子又是蚕豆,而且每一次都是满载而归。

    “夏木槿,你找死!”

    赵秋水还是有些理智的,瞬间就明白了夏木槿打的注意,更是冒火伸腿朝踢来。

    夏木槿故作害怕的缩作一团,惊叫道:

    “赵小姐,你不能这么贪心啊,想要一人独吞这两百两。”

    “独吞!没门。”

    而她音刚落,却见吴氏和由氏撩起衣袖,狠狠吐出几个字,便朝这边冲了过来,而她们眼里自然是没有赵秋水的,夏木槿见状,急忙一把抱住赵秋水踢过来的腿,赵秋水一时没站稳,加上夏木槿用力将她往一边推,正好被冲上来的由氏和吴氏一把撞下了河。

    见状,夏木槿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拍了拍手掌,随机将桶子放进河里清洗,不到片刻,这河水便变成了红色。

    -本章完结-

127烧窑上

    见状,夏木槿才慢悠悠起身,拍了拍手,随即将桶子放进河里清洗,不到片刻,这水便都成了红色。

    赵秋水正在水中扑腾着,一双眸子瞪的如铜铃般大,淬毒那般盯着夏木槿,而其他人则聚精会神的盯着水中,深怕错过任何一条水蛭,可水突然变成红色,令他们措手不及,想要上岸,却发现自己身上也渐渐变红。

    夏木槿有些惋惜的看了看手里的桶子,她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才制出这一滴红,却白送给这些人了,哎!

    一滴红,顾名思义,只需要一滴就能将东西染红,她是一时兴起得到了这些材料,加上自己配制的一些药草,本还怀疑这做出来的效果,现在一点也不需怀疑了。

    因为不止是周边的河水红了,就是这么一大群人,只要是泡在水里的部分,那可都是红的,即便是头发也不例外。

    赵秋水和无氏三人最为严重,因为她们是扑着进去的,所以,此刻,除了牙齿,从头到脚都是红色。

    “呀,妈呀,哪来的怪物!”

    王守财也下了水,赵秋水那几个护卫见自家小姐落水了一样的跳了下去,六婶几个妇女此刻正好端着木盆来洗衣服,见这河里头站着二十来个红色的感悟均吓得心惊胆颤,惊叫之后便拾起地上的石子朝他们扔去。

    这一扔双方便不可开交,站在河里的骂,岸上的赶,结果村民越聚越多,个个手里拿着工具恐惧又坚定的赶着他们走,结果,这群人压根就没上岸过,而是沿着河水一直往下,直到一时辰后,才在王家屋后上了岸,入了王家院子,把孟氏给差点吓晕了,指挥着家里所留不多的家丁拿着工具对着他们便一顿乱打

    “姐,你那个一滴红真有这么厉害么?一个月都洗不掉?”

    夏木槿姐弟俩欢欢喜喜回家准备午饭,松子边往灶里添柴边好笑的想起刚才那般人的模样不由惊喜的问向夏木槿。

    夏木槿此刻在切野鸡肉,听松子这么一说,也是破声笑了出来,道:

    “这个我也只是听说,还未实验过,不过希望如此!”

    午饭因为人多,她做的很丰盛,家里近来添了两张大圆桌,所以不担心坐不下。

    吃饭时整整坐满了两大桌,鸡鸭鱼肉都是大盆装,还未开吃却早已闻到了香味。

    一行人现在羡慕死了明一明鹏两人,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

    吃饭时依旧是狼吞虎咽,整个都是夹菜与大口吞咽的咕嘟声,有了上次的经验,夏木槿这次煮的饭够足,菜也是大盆装,不怕他们吃不饱。

    而每餐他们都很自觉的把碗筷刷洗干净。

    而因为有他们的帮忙,三亩田不到三天便收割完了,收割完他们便不声不响的离开。

    这天,他们刚离开,夏木槿一家人正在院子把谷子铺在链接起来的薄木板上晒,却见五六个农民穿着的陌生面孔朝自家院子里走来。

    “请问这是夏木槿夏姑娘的家么?”

    走至她家院子外,一年长的老者很是礼貌的问道。

    夏木槿淡淡的朝外面瞅了眼,见几人眼神干净,衣服上还有些泥巴,脚下穿的是普通的草鞋,便是走了过去,回道:

    “我就是夏木槿,请问几位有事么?”

    闻言,几人眸底均是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片刻后,依旧是那位年长者开口:

    “夏姑娘,我们是牛家村的,听说你会做打谷机,所以想问问这价钱。”

    “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做这个?”

    大苗村四周环山,离这里最近的村子还是十几里以外的大瑶村,所以,对于这个夏木槿还是有些怀疑的。

    “哦!大东他是我们村的女婿,前天二苗带着他弟弟去了外婆家,见村里都在收割,可这打谷机却轮不过来,便说起了姑娘你,我是牛家村的村长,叫牛三亩!”

    夏木槿算是懂了,做这个她并未想太多,只想着大家早点把谷子收割完,并不受王家的控制,想了想便道:

    “不知村长您们打算出多少钱?”

    被反问过来的牛三亩一愣,他们村有四百多户村民,打谷机都是有人给承包的,但数量有限,为了能在最佳时机将谷子收回家大家便找上了他,结果他又请二苗给讲解下这打谷机的具体,后面便决定买了。

    “一一百五十两你看成么?”

    这东西可不容易弄到,若是承包的话几年就能把本赚回,可是大家都是种田的,钱不多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为人,况且,这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而是祖祖辈辈的事。

    听说做这个的什么脱粒滚筒都是请大人物帮忙弄到的,价钱很贵,所以,说出这话时这牛村长脸都红了。

    其他人亦是脸红的低下头去。

    “村长,一百二十两一台,你要一台还是两台?”

    夏木槿高深莫测一笑,随即却是开口说道。

    树是自家的,木工是爹和哥,重要零件是沈慕寒弄来的,就是那铁栓和链条也是明一付的钱,而六台打谷机,她真正出的银两不到三十两,这几天,乡亲们送的鸡蛋已不止一百个了。

    再说,只要不是王家那样压榨穷苦老百姓的恶人,她不愿抬高价格。

    若真卖出去,哪怕她开口五百两也不为过。

    毕竟,物以稀为贵,况且,还是这等不可缺少的东西。

    闻言,那几个人已是诧异的说不出话来,毕竟,在这落后的村子,哪个不想发财脱穷,难怪二苗两姐弟把这夏姑娘夸的如天神那般。

    而他们也料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效果,挨家挨户的凑齐l三百一十五两银子抱着侥幸心理便这么来了。

    那村长愣了半响才颤抖着声音道:

    “两台,两台!”

    随即便爽快的要付钱,夏木槿看着他们那麻袋里大小不一的碎银子,眸底有些什么划过,收了钱并一一告诉他们怎么使用,他们离去之前她还让他们将打谷机给拆了,滚筒,挡板和机架分开拿,这样便不会这么累了。

    几人走时对她又是鞠躬又是道谢的,令夏木槿好不自在。

    随着村里头的稻谷收割完,接着又来了几个村子的人用着同样的价格把剩下的四台打谷机都给买走了。

    并有没买到的,夏木槿让他们过几个月或者是来年收割前来,她想办法再做几台,这可都是村里奔向告走才知道这消息的,并且都言夏姑娘为人好,有善心,便都信了。

    这打谷机的生意来的太突然,令夏木槿有些意外,她以为就大苗村存在这种状况,没想到其他村都一样。

    所以,这事过后她便亲自带人山上砍了几颗大树,一方面让明一他们找其他材料,一方面让自家爹和哥做机架等物,这一个月,可是做了整整十个出来。

    而这一个月也没见王家人和周家人出来找麻烦,夏木槿便知道,这一滴红成功了,好几次她都见自家院子外面有人围着围巾和头巾鬼鬼祟祟,现在想来一定是吴氏和由氏了。

    这天,夏木槿去了镇里,由明一单独跟着,明鹏在家里守着,娘现在肚子大了,不能再受到任何伤害,况且,一月过去,那红色也该自动脱落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让娘待在家里不要出门,爹和哥他们得出门捡柴禾,明鹏便负责看家和保护娘。

    她已经订好了烧窑的时间,就在一周后,手里头现在也有些银两,趁机把要买的都买好。

    当然,还不忘将螺肉和几坛酒扎鱼拿出来卖。

    依着老方法,螺肉送福寿酒楼,然后教饼子叔两道菜,酒扎鱼则放集市上卖,这不到半个时辰便卖的干干净净,大家还不停的问何时会有兰花豆,这酒扎鱼何时还会有,夏木槿给一一解答,并应付的游刃有余。

    说来这沈慕寒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期间连封书信也没有,问明一,他们却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老大做事绝对有分寸,并且是为了她好。

    她也没再多问,况且,眼下就让她忙不过来。

    这稻谷一收,田里都慌了,她去杂铺店买了相应时节的种子,七七八八买了十来种,等窑烧好后便可以种。

    随即,又买了许多菜,最后还买了上千斤糯米,这糯米她也是买的还未碾好的谷子,这样划算不说,这米糠还能喂鸡,明一他们打了不少野鸡回来,吃不完,又没上镇里卖,她挑小的减了翅膀都给养了下来,这米糠便是它们每天的食物了。

    回到家,她便让六婶少了几个能干的妇女,并教会她们如何制作这挑砖的砖夹,麻绳和扁担是必不可少的,最后是这砖夹,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弄来了钢丝,用五六根钢丝扭成麻花状,做成松弛相应的弧状,最后在上面套上麻绳用扁担挑便可。

    而这松弛度她掐在了三到四个砖左右,毕竟这人力度有限,这一个砖少说也有十来斤,一头四个,若双层便是一十八个,那也有一百好几十斤,挑这么一天也够累。

    另一边,她让人开始架木桥,这木桥直接用粗、长而大的圆木料并接然后用马丁固定,这马丁她可是跑了三家打铁的铺子并多出了几两银子那师傅才肯打。

    毕竟,这些都是她自己设计出来的,师傅必须按照她图纸上的打,并且长款厚度都是有要求的,好在这还算令他满意。

    而且她知道这个有难度,一个钱便已经将东西给准备好了。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便是烧窑之前这窑底,就像建房子一样,建之前先得分几室几厅厨卧划分好,这窑也一样,大概要多大,每一层的砖要多少个,最主要是留有窑洞,烧的时候需要放进大量柴禾,这窑是圆柱形的,一般是六到八个洞,夏木槿很是信赖二蛋哥,自家哥也是过目不忘的强手,她把图纸画好并标明重点便让她们两去负责了。

    这事不可小觑,她也没闲着,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转,看他们指挥,不妥之处她便提出建议。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今天正式开始砌窑了。

    一早,夏木槿便带着二蛋等人为她请来的上百号村民来到目的地。

    大家早早用完早饭,拿着夏木槿分发下来的工具,因为之前夏木槿给他们做过功课,大抵都知道要如何去做,可还是难免紧张。

    -本章完结-

128烧窑中(晚点还有一章 )

    大家早早用完早饭,拿着夏木槿分发下来的工具,因为夏木槿之前给他们做过功课,大抵都知道要怎么做,可还是难免紧张。

    “大家不要紧张,一步一步来,跟着步骤来!”

    夏木槿其实也有些紧张,毕竟之前也只是见过烧窑,自己并未实践过,但是不管是步骤还是所需之物她还是准备的很齐全,只要大家一起努力,齐心,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二蛋哥和爹带头挑了一旦砖,夏木槿深深呼出一口气,便随着他们上前,哥的脚虽能走了,但不宜承受太重的力量,但他双手有力,便自动申请挪砖砌窑,而当二蛋哥和爹的第一旦砖放下,他便开始动手。

    “对,哥,就是这样,很好!”

    夏木槿看着他的手法很合格,嘴角划出清浅的弧度,便开口赞同到。

    这有了人带头,大家自是放开了,均是你一旦我一旦的挑砖过去,而另一部分人却配合着夏铁树开始砌窑。

    当第一层砖砌好,夏木槿去看了七个窑洞,不管是距离还是大小觉得很好,满意的点头便鼓励说道:

    “大家做的很好,相信半个月后这第一窑砖便能出来了,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大家都能住上这火砖砌的房子!”

    夏木槿这么一说,大家似乎更有信心了,而且他们都相信,只要跟着木槿姑娘,自己绝对不会吃亏,但是现在做事,一天有二百文的收入,而且还包午餐,这对他们来说像是天上掉下了馅饼。

    守了约半个时辰,直到这中间的窑洞渐渐显出来,夏木槿才叮嘱大家小心才回到了家。

    这烧窑不仅是新鲜事,更是村里头的大事,除了来上工的人,全村的人几乎都来了凑热闹,此时,站在办工的不远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站满了人,见夏木槿走来均是笑着和她打招呼。

    夏木槿都是微微颔首,并未闲聊。

    “这什么跟什么?不就是几个土砖么?哪个不会弄,还摆起架子来了,哼,我倒要看看这践人能干出什么名堂来。”

    “娘,您少说两句,人家现在可是村里的大恩人,得罪不得。”

    “彩莲说的对,周家嫂子,人家现在可是不同往日,怎是我等能够议论的。”

    隐隐约约,耳畔传来这样的对话,夏木槿也只是嘴角微扯,头也不回的离去。

    由氏被关在家里关了一个月,可对外界的事却清楚的很,光有这唐三碗的大嘴巴就够了,况且,王家如今一日不如一日,她去了也会看脸色,便来她家唠嗑了,一方面说王家如何厉害,一方面说夏木槿如何风光。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一身的红是咋回事,而且连洗也洗不掉,她都差点把自己给搓去了一层皮,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可是自家婆婆也这样,而且唐三碗也到家里来哭诉,说她家刘麻子最近不知咋了,突然一身红色回来,而且怎么洗也洗不掉,而且,这王老爷也这样,自己对王家的人还是认识不少,便将那日下水的名字都念出来,结果都一样,与她家刘麻子一样,那日之后便没再出现过。

    那一刻,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夏木槿在捣鬼。

    今日好不容易能出来了,却是夏木槿烧窑开工的日子,虽然不能对她怎么样,但呈口舌还是可以的。

    况且,她与婆婆这些日子无法出门,家里都没油开锅了,周有声这一个月就交了五十文给她,还被婆婆给没收了,没收就得了,却还要指责她没能力。

    周贵莲几个根本没做过工赚钱,一家人每到吃饭便哀声连连,食不知味,周小莲更会落井下石,整天吃饭时便跑到夏木槿家的墙头去闻,回来便气呼呼的说着她家今日里吃了什么菜,什么肉

    可没把她个气死,好几次都拿着扫把将她给打跑了,可到了下一餐她又这样。

    吴氏最近对她也是没有好脸色,对周长远两兄弟却热情的有些过头,而且,这两兄弟给她送来的东西她都独吞,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看来,这家里人都离了心了,若这种状况还不改善过来,这家便不成家了。

    而越是这样,她却越是恨夏木槿一家

    夏木槿回到家,家里早已忙开了,六婶和燕子姐带头,正挑着菜。

    其他几个婶子擦桌子的擦桌子,烧水的烧水。

    好在家里院子够大,临时在外面搭了两个灶,村长杨大东以前做过大厨,村里头以前红白喜事都找他掌厨,今日里也不例外,一样掌厨。

    说来运气也好,前几天明一他们上山弄柴,结果又给猎了头野猪回来,这野猪可肥着呢,足足三百二十二斤,今天天还未亮,她便让他们将这野猪给杀了,此刻,杨大东正在清理。

    二苗姐今天也来了,许是王家接二连三的出事,没这精力去她家找事了,加上夏木槿也强大了起来,他们也不敢有所动作。

    见了她,却是涩涩一笑,便帮着燕子姐去忙活了。

    接下来,夏木槿把二蛋哥和村长家、六婶家的桌子凳子都搬过来了,还去其他两家借了两张,连碗筷一起,这光是做事的就有上百号人,加上家里帮忙的有十几个人,所以,她准备了十一张桌子。

    今天用的柴都是粗大的木块,这一坨就有十来斤重,要么就是粗噶的枝干,比正常人的大腿还要粗,这火烧起来可就要些技术了。

    “六婶,麻烦您等下将这柴炭都扒出来,要趁早,最好是这柴烧到七分的时候。”

    见六婶在灶旁烧火,夏木槿便是走了过去叮嘱道。

    六婶虽疑惑,可却并未多言,木槿这丫头是个有头脑的,她这样说肯定是有她的用处,便是咧嘴到了声:“好叻!”

    这几天夏木槿比较的忙,并未去镇里,而是列了单子,让明鹏去镇里买的菜。

    家里有野鸡,野猪,竹鼠,蘑菇,鱼,要买的也是一些配料还有一些小菜。

    所以,明鹏早早的就回来了。

    螺肉相对起来比较的贵,而且弄起来也麻烦,她没让其上桌。

    便让明鹏买了些牛肉回来,然后有鸡蛋,银针菇,面粉,茄子,豆角,黄瓜等最基本的菜。

    她打算的是每桌十个碗,当然,都是体力活,那碗都是超大号的。

    而且,这米她可是就这一餐,她可是煮了快六十斤,在预算中又加了十斤米。

    “六婶,这水好了么?”

    见大家忙,夏木槿自行提了昨晚泡着的绿豆过来,见锅子里的水都开了,便是问道。

    “东子啊,这水都开了,可以了么?”

    这水是村长杨大东让她烧的,估计是弄猪肉的,见夏木槿而她,便是朝正在用铁钳烫猪毛的杨大东问道。

    杨大东走过来瞅了眼,便点头,口里咬了根铁丝,可能不边说话,便是提了个大木桶过来,指了指锅子又指了指桶子。

    六婶立马会意,便唤了燕子姐,婆媳两人将热水给倒进了木桶。

    这时,夏木槿提来了一小桶清水,见锅子空了,便将水给倒了进去,随即又返回去提水,就这样,倒了四桶水才有些**的放下了桶子。

    然后便将绿豆沥干,直接倒进了锅子里。

    “木槿啊,这又是要煮绿豆粥么?”

    六婶有一些心疼的看了看锅子里的绿豆,问向夏木槿。

    这绿豆可是比大米贵了两三倍,她们从来都舍不得吃,可是这姑娘,三天两头给做砖的几人熬,她都为木槿不值。

    毕竟,赚这些钱都不容易,更可以说是她用命换来的,可是对于自己和乡亲们也太好了,好到她觉得愧疚心疼。

    看着她那不舍的目光,夏木槿感激一笑,便道:

    “婶,大家赚的都是血汗钱,若是中暑了或者是出了啥事,我还不得愧疚一辈子啊,况且,这样,大家记恩于心,我夏木槿日后也好找人帮忙啊!”

    见六婶朝她竖起大拇指,夏木槿笑了笑,便提着空桶子去准备盐姜水了。

    他还让明鹏买了两斤红糖,顺便也准备了一桶红糖水,见明一进来,正好叫住了他:

    “明一大哥,麻烦帮我将这些提到窑旁去,忙了这么久,大家肯定也都渴了。”

    见状,明一很是爽快的提了两个桶子朝窑那边走去。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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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一很是爽快的提了两个桶子朝窑那边走去。

    夏木槿朝其他几位婶子吩咐了一番,见自己娘也在帮忙,边跑过去。

    “娘,你把几个孩子看好就行了,他们还小,这里到处都是热水刀子的,免得他们误拿了给伤着。”

    有的夫妻都来帮忙了,有的是各婶子带着自己孙子在家,夏木槿便让他们把孩子都带来了,无非就是一口饭,她还管的起,而这些孩子之中,最大的不过三四岁,大点的估计懂事了,便也没带过来,可能是见着人多,一个个都躲进角落里了reads;南宫二少的小情人。

    今日家里人多,来来往往,难免会不留心,况且,这东西搬来搬去的,也怕碰着搁着,而娘又挺着个肚子,她也不放心,便是找了个借口。

    闻言,夏大娘一拍额头,道:

    “瞧我这记性,孩子重要,孩子重要。”

    说着,却朝几个孩子走去,也不知她和几个孩子说了些啥,只见几个孩子均是露出渴望的神情随着自家娘走向一旁。

    夏木槿摇头的笑了笑,便去看了下绿豆粥。

    “槿儿呀,你来看看,这粥是否好了。”

    六婶此刻正起身,许是大东叔他又要用热水,催了她,她见到走来的木槿便是用木勺在锅子里搅拌了几下,便是出声道。

    夏木槿疾步走了过来,接过木勺看了下,便是点头,随后便找来两个大木桶,在六婶和大东叔的配合下将滚烫的绿豆粥给倒进了木桶里。

    这木桶是特大的,一桶足以装百来斤,夏木槿自是提不动,明鹏回来后便在一旁候着,见她和那婶子去抬那口大锅,吓得没倒下去,这若是烫着了,老大回来非得拔掉他一层皮,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没帮到她,好在没出事。

    见两桶子冒着滚烫的热气,便是飞奔着过来,一手提一个,道:

    “我送过去吧!”

    夏木槿有些诧异他这臂力,却是很快的拿了根扁担出来,刚要说话,却见他提着两个桶子气也不喘的大步离去。

    “呀,槿儿,这孩子吃啥长大的啊,这力气咋这么大,也不胖啊!”

    六婶见了,不由惊讶的瞪大了一双眸子,直到锅子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才回神着手忙脚乱的给锅子里加水,只听滋拉一声,那锅子冒出一阵黑烟,六婶却是后怕的拍着胸口。

    这锅子可是木槿借来的,要是烧坏了可就赔大了。

    夏木槿笑了笑,便是提了一篮碗和筷子,又拿了木勺朝窑那边走去。

    她到达的时候,已经砌了四路砖了,速度相对来说有些慢,但对于初次做这事的他们已经很不错了。

    她将篮子放到木桶旁边,木勺放进木桶里,抬眼瞅了眼天,估摸着此刻应该是十点半左右,而自己站的地方却正是她唯一留下来的一棵大杨树,这杨树之大,足足遮了这里的半边天。

    明鹏就在旁边,而他们身后有一个大木盆,里面装满了水,水很清澈,夏木槿伸手往里试了试,冰凉的很,估计是刚从河里放过来的,也有可能是他们备着喝的。

    她让明鹏将绿豆粥的桶子放进这木盆里,见了汗流浃背的众人,等了一会儿,便是大声说道:

    “大家过来喝点绿豆粥,可能有点热,正好可以歇息一下。”

    家里条件并不好,而且一个个一大早就出来了,此刻,的确是饿了,而且刚才可是喝了盐姜水垫肚子的,听说还有绿豆粥,大家很是吃惊,对夏木槿的大方为人更是敬佩不已。

    这东西,他们一年到头也是吃不上的。

    二蛋他们到时习惯了,均是擦了擦汗珠,放下手里的工具朝这边走了过来。

    夏木槿率先盛了一碗朝自家哥走去。

    随即又围着窑转了一圈,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最后朝正在歇息的众人说道:

    “大家辛苦了,很不错,不过烦请各位师傅将这砖再砌紧一些,毕竟现在这砖还有水分,等烧的时候这水分干了,砖也会变小一些,到时候里面的缝隙太大就会不牢固reads;远山近。”

    夏木槿尽量不把话说的那么绝,而且很委婉,毕竟,这砖的缝隙真大了,那有可能会倒下来,而她若这么说,大家肯定就会更紧张了,看得出,这二蛋哥做事很可靠,请的这些人都是老实不善言辞的,但听到夏木槿这么一说,那端着碗的手还是顿下了。

    夏木槿为人和善,又大方,还让他们托儿带口的到家里吃饭,他们可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害了她。

    况且,这明明出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她不但不责怪他们,不骂他们,还那么客气的说着烦请,这让他们一个个大男人都无地自容。

    况且,这王家刚才还来人看笑话了,周家也是如此,这窑的高度可是十几米,就这么一个砖一个砖的砌上去可是要技术的,可是她却那么放心的把事情交给他们做。

    一干人相视一眼,便快速的喝完手里的绿豆汤,便开始干活。

    然而,他们又一个一个砖的去移,移到像是被水泥粘过一样,并用手根本移动不了半分,才去移另一个砖。

    见状,夏木槿很是感动,双袖一撩,便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大家见状,便更加的卖力干了。

    明一和明鹏也加入了其中。

    见大家都熟练了,而且还之前的四路砖都弄好了,夏木槿这才放心的拍手离去。

    回去后她也没闲着,而是开始着手做她今天唯一要做的一道才,这道菜叫面粉糊糊,这也是现代老家每一次酒席必上的菜。

    首先是用面粉加水,搅拌,这水加的要稀,就跟清粥那般,因为只有一道菜,她便自家屋内的灶上做的。

    “木槿姑娘,需要烧火么?”

    明一帮着把桌子摆好了,见夏木槿一个人又是添柴又是搅弄什么便上前问道。

    “明一大哥,我正好缺个帮忙的。”

    夏木槿朝他露齿一笑,便又忙着手里的活,明一也没耽搁,几个大步便走了进来往灶旁直接蹲下来。

    夏木槿不让他们叫尊称,他们便一直这般叫她了。

    夏木槿往锅里加了水,然后又去把泡着的金针菇洗净,并用刀切成两段用大碗装好。

    这边,见水开了,便往刚才调好的面粉糊里加了些盐搅匀,然后慢慢沿着锅壁倒入,一手则拿着大木勺在锅里搅拌,直到整个都冒泡发出咕噜噜的声响,才将银针菇均匀的撒进去,搅匀,最后又缓缓打入十个鸡蛋进去,出锅时往里面撒了些胡椒粉。

    她并未用碗装,而是用木桶装的,待那边上菜了,才拿了十一个大碗过来,盛了满满十一碗。

    明一和明鹏帮着端。

    “木槿姑娘,这个是什么?”

    这香味很是特别,而且他们都尝过她的手艺,每一道新菜那可都是人间美味,此刻,见了这碗里粘粘糊糊的东西,上面还飘着蛋花和银针菇,两人禁不住吞了口口水,直爽的明鹏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个啊,就叫它面粉糊糊吧!”、

    夏木槿此时也没为它娶个像样的名字,便是借用了现代家乡的reads;寒门贵女。

    院子口有一个大木盆,里面装满了一木盆水,旁边还放着一些皂角,是专门为做工回来的人洗手用的。

    大家想不到这夏木槿会想的这么周到,一身疲惫此刻也是舒缓了不少,均是弯腰将手洗净便找桌子坐。

    看着这鸡鸭鱼肉还是大盆装的,一个个不由得湿了眼眶,而且见自家孩子也在,对夏木槿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转眼,已是十天过去,这十天,都是明鹏天未亮便驾着马车去镇里买菜,明一负责看家,保护夏木槿,而夏木槿还是厨房和窑地两头跑,依旧每天都会为他们准备绿豆粥和盐姜水,毕竟这天气炎热,容易中暑,有了这两样,这中暑的几率基本为零。

    因为大家都熟练了,这砖已经砌到了一百六十路,今天,正是箍钢丝的时候。

    夏木槿早早便让人把钢丝给抬着去了窑地,这钢丝是明一他们帮忙弄来的,不粗,夏木槿以防万一,便将八根拧成一根,这样也比大拇指粗了,而每隔四十路砖便要箍一根,起固定作用。

    明一和明鹏是有武功底子的,她又让他们将之前的十几个人也找了过来,今日的这项任务便交给他们了。

    因为窑的大小在夏木槿心中有底,所以,这钢丝她准备的长度只会短而不会长,一般力气不大的人是完成不了这项任务的。

    另外,她让二蛋哥在腰间绑了麻绳,抱着粗枝下了窑洞,并让他在其他五个洞内都塞上柴禾,当然,这一个人做这个太累,而且这地下虽然有窑洞,空气还是稀薄的,她便让黑牛几个轮流做交替,一人轮一次。

    “好,箍紧,再箍。”

    夏木槿变指挥着明一几人边用手指去掐砖,这几天天气格外的热,这砖砌上去又干了不少,所以,这箍的时候得特别注意,绝对不能送了,好在,几人力气大的几人,一来一往之间,便已箍好了一根。

    当第二根箍好的时候,夏木槿便朝下面的人喊道:

    “点火!”

    七个窑洞口早就坐了人,而他们身后是一大堆柴禾,堆得像座山,夏木槿说完后便提了这几天集中起来的木炭朝着中间的窑洞倒下去。

    “还有四十路砖,希望大家努力,在这砖还未热起来之前将这砖全部砌完。”

    底下火一点,七个窑洞便之间窜出来的火舌了,即便现在还是在烈日下,夏木槿站在窑顶,看着底下,有些苦涩的开口。

    毕竟这窑越高,大家担着砖不但要踩着木料桥走上来,就是这砖也要少担两个,而且这速度定然不会再有之前几天那么快了。

    所以,她今天把煮绿豆粥和准备盐姜水的任务交给了二苗姐和燕子姐,自己就在这么守着。

    这火一起,热气扑腾,在十米之外都能感受的到,都不曾经历过,担着砖踩在木料上一个个显得双腿直抖。

    “大家不要怕,钢丝已经将窑个固定好了,而且这砖要热上来至少也要一天一夜,所以,只要我们现在加把劲,相信今晚就能完工。”

    夏木槿试着去鼓励他们,可这胡刚落,就有人接话了。

    “你这只说不做当然容易了,你看看,这都多高了,不说这火烧上去,若是这摔下来,还不得要去半条命,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王家虽然没她夏木槿那么大方,可也没想着要大家的命啊!”

    而说此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守财一干人,这几天他都未曾出面,估计是这事传了出来,来煽风点火了reads;穿越成女配的日子。

    而他这般一说,一些正要弯腰挑砖的人却犹豫了。

    夏木槿心里还是有些急的,毕竟,这已经是最后一步了,而且这每一分种都极其的重要,看着底下蹿起来的火舌以及这抖动不稳的木料板,她也没去与王守财等人斗嘴,而是飞快的踩着木料板走了下来,随即朝一旁拿了扁担和夹砖的工具,一头夹了两个砖,缓缓走上了木料板。

    这砖此时大概是十五斤一个,那么她挑的两个砖少说也有六十斤,这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女娃来说还是非常吃力的。

    而她这一举动惊呆了众人,瞬间,便惭愧的垂下了头,更是抛去了刚才的犹豫加快步伐干了起来。

    明一等人上去劝说,可夏木槿就是不听,而是一旦一旦的和他们一起上去下来。

    王守财料想不到夏木槿会来这一招,而这一招同时胜过他说一百句一千句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最后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而在他们前脚刚走,后面一道黑影便消失,后来,据说,这王家人被鬼给揍了,揍的惨不忍睹,面目全非,至少两个月不能出来蹦跶,当然,这是后话。

    夏木槿随着众人忙活了一个上午,这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次,此刻,双脚像不是自己的,整个都麻木了,身上也是腰酸背疼,伸展不得,可她却不曾哼一句,吃饭的时候还逼着自己吃了两大碗。

    可这上午还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这午饭刚过,便乌云密布,像是有暴雨要来临。

    这今天刚烧起的火,绝对不能让它灭了,若是灭了,想要再点火就很难了。

    “这可咋办啊?”

    夏森林急的团团转,看着这黑压压的天空,眼睛都湿润了。

    明一等人也担忧不已的看着夏木槿。

    “槿儿姑娘,这口饭是你给的,我黑牛今天就是死在窑上也要做到最后一刻。”

    黑牛加上有老下有小,媳妇生了孩子是夏木槿让她媳妇有汤喝,孩子有奶喝,也是她预知的那二两银子让他给娘抓了药,挽回了娘一条命,他欠她的恐怕来世都还不清,所以,能帮一把就是一把,哪怕是搭上自己的一条命也值得。

    “槿儿,我二蛋就是贱命一条,家里也没啥亲人,叔婶就是我的亲人,我和黑牛一样,不到最后一刻便不下窑。”

    “谢谢你们,乡亲们,此刻我也不勉强,今天下午和晚上关乎着我们这些天一切的付出,若是不想再做,便到我娘那里领了阴凉回家去,若是信得过我命比天硬的那就拿起东西随着我一起去把剩下的活干完。”

    夏木槿无限感激的朝黑牛和二蛋哥鞠了个恭,随即便是朝着众人说着,说完, 便第一个走了出来。

    二蛋黑牛夏森林父子以及夏老爹随后跟上。

    夏老爹现在可是窑洞的烧火工,他负责一个窑洞。

    “呵,还真是老天有眼,我还以为这践人狗屎运会走一辈子呢,听说今天这砌窑就收工了,这窑底都已经点火了,这个时候老天爷却明智的要下雨,你们说,这丫头是不是报应来了。”

    吴氏也是刚吃完午饭,这十来天耳朵旁尽是这夏家烧窑的事,除了夸就是羡慕,听得她都牙痒痒,眼见这天要下雨,她可快乐死了。

    -本章完结-

130烧窑下(求票票)

    吴氏也刚刚吃完午饭,这十来天耳朵旁尽是这夏家烧窑的事,除了夸就是羡慕,听得她都牙痒痒,眼见这天要下雨了,她可快乐死了。

    况且,夏家此刻的动静这么大,村头村尾哪家不议论,不想知道这事很难的。

    唐三碗往她家来几次了,基本都是说王家如何的恨夏木槿那践人,其他便是刘麻子做了好几个月了都没给发月钱什么的。

    她们都许久没见到这青莲了,便是向她打听,结果却被告知她在王家可是如鱼得水,过的好的不能再好了,这让吴氏和由氏隔应的很,这娘家人都没油下锅了,她倒好,好吃好喝供着,却把这娘家人给忘得一干二净,真的是养了十几年的白眼狼。

    家里还有几个不省心的,吴氏琢磨着,迟早都会被几个赔钱货给气死。

    “娘,人在做,天在看,这夏木槿就是个黑心眼的泼妇,骂奶奶,算计贵莲两姊妹,打叔伯,对我这个大伯母就更不要说了,在村里头招摇显摆,出尽风头,整日里风骚尽露的去拢络人心,真当这老天爷是瞎的么?您看,这报应不就来了么?看夏家还能得瑟多久。”

    见吴氏一脸喜悦的站在门口看着夏家的动静,由氏亦是一脸得意的探出个头,看着夏木槿一干人的背影,幸灾乐祸的说道。

    她们等这一天可是好久了呢!

    “准备好蓑衣,等下咱们很好去看热闹!”

    由氏一番话可是说到了吴氏的心坎里,只见她那满是皱纹丑陋不已的嘴脸露出狠辣的笑,转身朝屋内的角落去换鞋,一边吩咐由氏道。

    由氏心中一喜,阴险的笑了笑,乐呵着便转身去取蓑衣等物了。

    木槿家,女眷们吃完饭都开始收拾桌子了,一个个眉梢紧蹙,面露紧张,而有了夏木槿和二蛋等人带头,村民们牙一咬,裤腿一卷,便也随着他们走了。

    先不说夏木槿是他们的大恩人,就是光看着自己这么多天辛辛苦苦做下来的事半途而废这心里也过不去啊,况且,成事在人,就如这木槿说的那般,他们就不信命不比天硬。

    况且,这么多工钱不能白拿,这每天大鱼大肉也不能白吃啊

    还有十个人并未吃饭,因为窑洞想要人守,所以,夏木槿他们去了便也换他们回来吃饭,那桌未动的饭菜被突如其来的狂风一扫,进了一些泥沙,几人均手忙脚乱的将菜碗给端进了屋里。

    “老天爷啊,您就睁睁眼,让这好人有好报吧,我们这都穷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位贵人,您可要帮帮她啊!”

    看着这黑压压的天空,六婶急的心口如有什么在挠那般,难受得窒息,她家可是受了夏家太多恩惠,这燕子孤儿寡母的,也少去了许多嘲笑和欺负,此刻,她双手合十,虔诚的朝老天祈祷,希望老天能听到她的祷告,将这场雨延迟

    “木槿,这风太大,火忽燃忽灭的很难烧好呀!”

    七个窑洞七个年纪稍长的伯伯正守着,窑顶是沈慕寒属下的三个人,风如排山倒海那般呼啸而来,吹着他们瘦弱的身子微微颤动,见夏木槿走来,一伯伯擦着额间的汗珠,大声的说道。

    他的声音真的很大,顺着厉风被吹散,可夏木槿还是听到了,只见她走了过去,往窑洞后面的柴堆里抽出两根极为粗大的树杆塞了进去,随即才朝这位伯伯说道:

    “顺伯,您先去吃饭吧,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的!”

    此刻的她,腰板挺直,声音铿锵有力,双眸满是自信和斗力,看的这顺伯一愣,诶了声便和其他几人洗手吃饭去了。

    “乡亲们,时间有限,咱抓紧了。”

    他们一走,夏木槿便挑了几个年长点的男子守着窑洞烧火,自己则加入挑砖的行列,还有一根钢丝要箍,但因为这窑未砌完,明一十几人也加入其中,三个砌窑,十个挑砖。

    狂风混着沙石狂扫不止,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天愈发的黑了,这黑压压的乌云似是就在这头顶,一伸手就能勾着似的。

    “乡亲们,只有二十路砖了,大家咬牙坚持住!”

    村长杨大东也来帮忙了,他挑了八只砖到了窑顶,问了一下砌砖的人,便以手做喇叭大声的朝正在干活的人说到。

    “木槿,这风太厉害,火苗窜的老高,这窑顶已经有热气了!”

    夏木槿累的气喘吁吁,已经没有力气回应大家了,自家哥从她肩上接过扁担,有些焦急的说道。

    “哥,这个担心是多余的,这雨很快就要来了!”

    夏木槿喘了好一会儿气,看了看天,拍了怕夏铁树的手臂,宽慰道。

    说完便又拿着工具往下走。

    此刻,她最想要的便是把握时间,希望能在晚饭之前把这二十路砖给砌好,下了窑,见家里帮忙的嫂子婶子她们也都来了,个个抬头望着窑顶,眸底有着惋惜和祈求,见夏木槿下来了,六婶带头说道:

    “槿儿呀,有啥需要婶子帮忙的么?”

    “婶子,您帮我弄些谷壳和米糠过来,越多越好,燕子姐,你找几人帮忙把家里那些木炭都拿过来,二苗姐,你就帮忙去找一些蓑衣过来,挨家挨户问,能借多少是多少,秦婶,麻烦您帮忙准备姜汤,等下大家淋了雨喝碗热姜汤祛寒气。”

    夏木槿把想到的都吩咐下去,大家听了都宽慰了几句便各自去忙活了。

    夏木槿不敢耽搁,继续挑砖,可这第二担砖才走上第二根木料这豆子大的雨便劈了下来,如瓢泼那般,打在脸上身上都刺骨的疼,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雨下了,风却小了不少,四周都是雨滴砸在地上水坑的噼里啪啦声,而那平地上硬是被砸出一个个小洞来。

    “掌控好火,可别让它给熄灭了!”

    七个烧窑的人最为难受,一边是冰冷的雨珠,一边又是火热的热气,还真是冰火两重天,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便见有人转身去搬柴禾,而这搬来的柴禾却堆在了窑洞的两旁,这边烤边淋总比全部湿透了好,见状,有人便也将柴禾搬去了歇凉的茅屋,还有堆柴的茅屋,但这柴都是粗大的枝干,搬起来很是费力,可他们却不曾低头。

    窑顶,那出烟的窑洞依旧冒着烟,砌砖的人连头也不曾台,只是专心干着手里的活,模模糊糊中,只见他们下巴处如珍珠般滴落的珠串。

    而挑砖的也一刻也不敢耽搁,一个个咬着牙,半眯着眼睛,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尽管身上衣服湿透,脚下木料打滑,体力透支,可依旧不曾怨一声。

    这雨下了十来分钟,迷迷糊糊中,走来一大堆人群,他们手里都拿着蓑衣,小的不过七八岁,到了窑地,便开始帮忙把砖搬移,移到离木料板最近的地方,有的帮忙搬柴,有的帮忙烧火。

    这一刻,尽管再坚强的夏木槿也是哭了,她在心底默默的念着谢谢,谢谢,谢谢!

    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六婶她们找来了米糠和谷壳,用着自家的板车运了过来,几个年纪较大的老人家又是推又是拉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坑坑洼洼的泥浆里,那是一副令人动容的油画,此刻,却深深印在了夏木槿的脑海里。

    可是,所有的人都回来了,而且还带上了夏木槿所要的东西,却惟独二苗久久不见人影,夏木槿早就意识到了,便是挑着砖咬牙到了窑顶,对着还在忙碌的明一几人吩咐道:

    “明一大哥,二苗姐还未回来,你们帮忙去找找,特别是王家,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明一等人闻言有些犹豫,眼看着就要成功了,而且很快就要箍这最后一根钢丝了,可耽搁不得。

    “明一大哥,没有任何一项利益大过一个人的自尊和清白,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而害了二苗姐的一生,那样,这窑不砌了也罢!”

    见明一等人犹豫不定,夏木槿第一次寒了脸,疾言厉色说道。

    杨大东此刻挑了一旦砖上来,他也心系着二苗,本想和夏木槿说一声他就回家瞧瞧,没想到却听到这么震撼的一番话,顿时,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们这穷乡偏村的,命一直都贱,却不曾想夏木槿会为了二苗而放弃这窑,这可是一个村百号人拿命来争取到的东西啊

    明一他们此刻也是左右为难,可又不能违背夏木槿,最后,不得已放下手中的活,十几个人提气一跃,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因为雨势猛烈,大家都是低头做事走路,所以,看到这一幕的也只有几个人。

    蓑衣虽都有了,可是大家都不愿去穿,因为穿了做事就更慢了,一部分人开始往窑洞撒米糠和谷壳,也有人往窑顶的烟洞里倒木炭,这木炭有的还有火星,倒下去会自然燃,这热气是散不去的。

    窑下,一部分人开始用锄头整理水沟,让水尽量溜出去而不是储存在水渠里。

    夏木槿脚步已经有些不听使唤,脑袋也晕晕沉沉,算起来,他们已经在这样如瓢泼的暴雨中忙了一个时辰了,有几个人支撑不住已经倒下了,倒下几个,烧窑的几个便上来替补。

    “还剩两路砖,大家加油!”

    此时,二蛋哥从雨滴中抬起头,朝着下面喊了一句,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可夏木槿却反而紧张了,因为明一等人还未回来,二苗姐不知去向,这钢丝也没人箍,只要这热气一上来,这四十路砖便不稳,也有可能导致窑崩。

    “二蛋哥,你能和几位大哥先箍钢丝么?”

    两路砖,做起来很快被,可能就是两柱香的时间,可是这钢丝必须得箍了,这下面的砖受热,已经有些松了,若是这不固定好上面的砖,那么即便此刻成功了,在烧制的七天当中也避免不了窑崩。

    二蛋一直低头忙碌着,压根不知明一等人离开了,听夏木槿这么一说,才有些恍然,他深长脖子朝下看了看,这窑顶离底下少说也有十七米之上,虽然夏木槿为大家准备了吊绳,可胆小的光一看双腿就软了。

    二蛋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许多,看着他镇定的神色,夏木槿便知道,他恐高!

    原来,这么多天他一直都是在故作坚强,期间他好像一直都低头干活,嫌少说话,只有到了下窑的时候他才会走最后一个。

    “好!槿儿,你别着急,我这就喊人!”

    他说着便开始拿过一旁的掉绳绑在了自己腰上,边绑边朝窑上的人吆喝道:“兄弟们,最后一步,咱们将钢丝给箍上。”

    说着边沿着窑壁往下,钢丝早就放在了窑顶的一端,他下到适当的高度便伸手去扯钢丝,夏木槿吸着鼻子上前,将钢丝拖了过去。

    黑牛几人见状,也是放下了手里的活,均是拿过旁边的掉绳绑在了自己腰上,任何沿着窑壁往下,夏木槿一个个走过去将钢丝递到他们手里,而在递最后一个人时突然被什么给绊了下,来不及惊呼,整个身子便往下倾斜而去。

    而身边的人伸手都不曾拉住,手心只留一块残布。

    “槿儿”

    “木槿姑娘”

    “木槿”

    “啊”

    瞬间,窑顶窑底只听得无数尖叫声。

    夏木槿眼前一片漆黑,雨水打在身上刺疼刺疼,耳畔是沈慕寒各种言语,眼前是他各种嘻皮笑脸耍赖逗笑,那一刻,她甚至听到了死神的召唤。

    突然,一道劲风扫来,鼻尖一股熟悉的薄荷香,也没有想象中那种撕肉裂骨的疼,而是熟悉的味道和怀抱。

    夏木槿有些梦幻的睁开双眸,映入眼底的却是沈慕寒那张疲惫的脸和布满血丝的双眸,因为高度紧张脸上的肌肉而微微抖动着,双臂如铜铁那般将她绷紧的身子紧紧箍在怀里,似乎要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夏木槿瞬间醒神,可并没有时间让他们享受这两人的时光,脚下啪的一声,一只砖从窑顶掉了下来,溅起无数浑浊的泥花,夏木槿一惊,却听得有人喊到:

    “大家快走啊,窑崩了”

    这声音有些耳熟,夏木槿朝人群中看了过去,却见几人穿着蓑衣带着斗笠正鬼鬼祟祟的穿梭正人群中,而他们所走的位置却正是五个窑洞,蓑衣宽大而鼓起,里面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夏木槿眸底一寒,刚要上前去纠出这些人,却只听得头顶一声大叫,夏木槿心口一紧,却见黑牛大哥从窑顶掉了下来,接着,连着几声啊,只见二蛋哥,其他几位刚绑好吊绳的大哥均朝下面砸来。

    夏木槿急的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底下和窑顶已经乱做一团,均是惊恐的尖叫声,窑顶因为混乱导致砖不停的往下掉,其他人见了都拼命往外跑,避免被砸到。

    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十几道身影从四面飞了过来,及时接住了二蛋哥等几人,落地之后,几人惊魂未定,全身发软的由乡亲们扶着,连气都不敢喘。

    “老大,这人将二苗带到深林意图不愧,后面下雨便要换地方才被我们找到并拦截。”

    十几个人并排站着,下巴处是豆子大的雨水,面对沈慕寒却目不斜视,表情严肃。

    夏木槿朝让其他人扶着被吓着了的二蛋哥几人回去休息,随即便朝明一等人抓来的人瞅去,这一看,心口那股火更加的厉害了,果真是王大富。

    沈慕寒眸底早已染上杀意,此刻,却把决定权给了夏木槿。

    “乡亲们,将几个靠着窑洞鬼鬼祟祟的人都给制住了,就是这些人在其中捣乱才会发生现在的事,差点就害了几个人的性命。”

    夏木槿看了眼围做一团的乡亲,便是用着此刻最大的劲喊道,随即,捞了根扁担,对着王大富的胯下先是踢了一脚,随即便发泄般的朝他身上砍了过去。

    “你们把窑先箍了!”

    王大富被夏木家砍的哭爹喊娘,抱头痛哭,直言他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可夏木槿却依旧机械般的做着一致的动作,砍着砍着自己也是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些日子她憋的太累了,不曾想王家人还这么歹毒,根本不把人的生命当回事,为了毁坏这窑,什么不择手段的事都能做出来,若是今天沈慕寒他们没赶到,那他们就真的是有去无回了。

    “好了,槿儿,有我在,看到没,他们都好好的,都没事!”

    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激动失控的夏木槿,沈慕寒心疼极了,夺了她手里的扁担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自责不已。

    此刻,明一他们将最后一根钢丝绑好了,整个窑顶稳定了不少,踩在上面也是轻松了许多,明一让大家把最后一路砖砌好,便飞身下了窑。

    明鹏等人也下了窑,几个帮着去砌砖,几个则将混在人群中鬼鬼祟祟的人给抓了过来,却听得沈慕寒冷声吩咐道:

    “忙完往这里打几根木桩,将他们全绑上去,这砖何时烧好何时将他们放下来,若是没撑得过就将尸体直接扔去后山崖!”

    沈慕寒字字如利刃狠狠戳着一干人的心,几人早就吓的如一潭软泥,不停的求饶,可沈慕寒压根就不曾理会,只是安抚的拍着夏木槿的背,似乎这天地之间,他眼里能看到的就只是她。

    明一他们嫌吵,便点了他们的哑**,用麻绳将他们捆作一团。

    有了明一等人的帮忙,这最后两路砖砌的很快,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而做完这一切他们并未歇下来,而去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其他村民也是心有余悸的回家换衣服,几个身体底子好的换了干净的衣服过来,穿上蓑衣交替了几个还在烧火的人。

    这窑得烧七天七夜,而这雨这么一下七天不知这砖是否能出得来。

    夏木槿被沈慕寒亲自抱着回去,并帮她换了衣服。

    换衣服时沈慕寒极力忍住要爆发的情绪,因为她肩膀整个已经磨破了皮,紫紫青青早已分辨不出,脚底满是水泡,有的磨破了流出血水,有的是新起的,手心也粗了不少,到处都是刮痕,他知道她此刻不想说话也不想听任何言语,便是小心翼翼的为她上了药,换好了衣服和鞋子,并将她一头青丝也整理了一番,静静的抱了她一会儿才抱着她朝窑地走去。

    此刻,明一他们已经打了三个木桩,这木桩的树是新砍的,高度不亚于窑顶,当他们打好八根木桩之时,便一人提一个直接将王大富等人绑到了木桩顶。

    而王大富等人被点了哑**,喊不出声,惊恐的瞪大一双眸子,有几个吓的直接尿裤子了。

    随即,只见明一等八个人从半空中分开,夏木槿只觉得头顶一暗,这雨水也没有了,终于找回些理智抬头。

    -本章完结-

131这里却大了(还有一章 ,求票票)

    随即,只见明一等八个人从半空中分开,夏木槿只觉得头顶一暗,这雨水也没有了,终于找回些理智抬头。

    “漆油纸?”

    看着从半空中散开的青色如布块般的东西,夏木槿诧异的睁大了眼眸,不由轻喃出声。

    油纸作为这个时代制伞的最佳材料,一般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平常百姓都是蓑衣斗笠之类的,而因为油纸容易破,便在两面刷上薄薄的一层青漆,既防水又牢固,有些生意人见这太单调,便会在上面画上一些油画或者简单的图案,这样既然好看,又吸引人。

    而这窑的大小夏木槿早已在图纸上例好了,沈慕寒更是对她的图纸了如指掌,而且还在一起商讨过,只不过这事还没商讨好,他便有事离开了。

    但是,想要做那么大一张漆油纸出来确实要费不少时间。

    难道他离开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此刻,那漆油纸如一朵巨大的绣球花开在半空中,它的面积比窑还要大上一圈,而那八根树桩正好系着它的八个角,风一吹,呼啦啦的响,虽然有些刺耳,可底下却欢呼一片。

    他们的心血,总算保住了。

    “谢谢你,大叔!”

    看着众人脸上欢腾的笑意,夏木槿脸部的线条终于不再绷紧,而是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沈慕寒的腰,轻轻的发自内心的道谢reads;网婚时代:大神,离婚吧。

    沈慕寒将她环在自己的臂弯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深深吸了口气,良久,才闷声道:

    “傻丫头!”

    同时,一只大手朝在她头顶揉了揉,那刚被梳整齐的一头黑发被她揉出一个鸡窝出来。

    不一会儿,明一等人从树桩上跃了下来,见两人相拥咬耳细语,便是踟蹰着不敢上前。

    “守着这窑洞,若还有人敢来捣乱砍了他们四肢丢窑洞里烧!”

    刚才窑顶还有一人,也正是那人让夏木槿和其他几人差点摔下来,沈慕寒顾着夏木槿并未将他纠出来,但知道,他还在人群中,冷眸朝人群一扫,便是对着明一等人下令。

    明一等人知道不敢有半点不愿,毕竟,刚才若不是老大及时出现,木槿姑娘而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是死一千次一百次也于事无补。

    沈慕寒下令完,便抱着夏木槿朝家那头走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呜呜”

    远远,刚靠近自家茅屋,一阵嘤嘤的哭声便传了过来,夏木槿掀眸朝那头望去,却见自家哥正笨手笨脚的哄着二苗姐,或许是刚才在深林受了惊吓,二苗姐到现在都还不曾恢复过来,脸色惨白入纸,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着,这一身衣服都还未换,上面满是泥渍。

    夏铁树站在二苗面前,涨红了一张脸,这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一脸焦急与不知所措。

    抱上去啊,抱上去

    夏木槿看着自家笨拙的哥,都为他抹了把冷汗,此时还顾什么男女之别,矜持啊,直接抱在怀里哄不就得了,最好是还要让村长看到,说不定明天就会来催着他家去提亲了。

    沈慕寒看着夏木槿那微恼而无奈的神情,底笑着凑近她耳畔,沙哑着声音说道:

    “我若帮了他们两有何奖励。”

    闻言,夏木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揶揄,眸底尽是调侃的笑意,夏木槿眉头一蹙,一脚狠狠踩在他脚背上。

    沈慕寒早知道这妮子会有这番举动,却是不避不闪,任由她踩上去。

    夏木槿知道他武功很好,可是她却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的,这么一踩,虽不至于伤筋动骨,可也会很疼,而他明知她的举动,却还这样让她踩,不由令她自责的红了脸。

    “好了,你哥他是个大人了,若是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搞不定那他还有和资格去娶她,慢慢来,机会多了人就溜了,自然会知道要怎么做了。”

    沈慕寒也不去逗她了,这段时间她已经够累,估计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光是那深黑的眼圈就知道了,一手揽过她朝院子里走,一边轻声说道。

    而在他说话的同时,一手微微一扫,瞬间,只听得啊的一声。

    夏木槿转头看去,却见二苗姐不知怎么了没站稳,就这么直接朝自家哥怀里扑去,随即,两人便抱作一团了。

    瞅了眼眸底尽是宠溺柔意的沈慕寒,夏木槿嘴角勾了勾,深深吐出一口气,随即又是沉沉的打了一个哈欠。

    “叔,婶,我带,木槿出去走走,那边有明一他们,你们不要担心reads;傻妻不下堂。”

    打完哈欠,夏木槿脚下有些浮,眼皮也异常的沉,若不是沈慕寒半抱着她,她可能会栽倒在地,沈慕寒心尖一阵刺疼,见了一脸焦急的夏大娘等人,便是礼貌的朝他们颔首,随即开口说道。

    夏森林只比木槿他们早一步回来,对于漆油纸之事他早已知道,况且,沈慕寒吩咐明一等人守着窑洞,他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们担忧的是木槿这丫头,毕竟出了刚才的事,虽然她够坚强,承受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可刚才她疯狂砍打王大富一幕令他深深揪心,若不是恐惧害怕,着孩子是不会这么失控的。

    好在,沈慕寒回来了。

    而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他,他也放心。

    夫妻两对视一眼,便是笑着点头。

    得到夏大娘两夫妻的允许,沈慕寒朝他们点头便半抱着夏木槿走向马车,随即便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夏木槿被抱进车厢的一刻,双眸一阖,便沉沉睡了,沈慕寒拿过车上的外衣给她盖上便坐到前面驾车。

    夏木槿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随即便是紧紧闭上,顿了顿,才以手半遮着,突然却从马车里弹坐起来,惊道:

    “出太阳了?”

    清风徐徐,吹着车帘呼呼作响,耳畔是鸟儿清脆的叽叽喳喳声,太阳的温度好像并不高,但还是有些刺眼,夏木槿惊呼过后又坐回车厢,眼珠不停的转动,突然疑惑的道:

    “东、南、西、北,东,不对,现在不是下午也不是晚上,那么”

    倏然,只见她懊恼的一拍脑袋,伸手撩开车帘便跳下马车。

    “你醒了?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沈慕寒正驾着火堆用竹筒在祝东西,见夏木槿跳下马车呆头呆脑的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我睡了多久?”

    夏木槿简直不敢相信,她明明记得出来的时候是傍晚,可是,谁能告诉她,现在是第几天什么时候,这太阳还在东边啊,东边

    “昨天傍晚到现在,不算太久。”

    沈慕寒几乎手脚并用,一面的顾着竹筒里煮着的东西,一面又要顾着这烤着的野兔,还得正面回答夏木槿的问题。

    “放心,大娘他们不会担心的,窑那边也很好,热气到窑顶了,你就好好休息几天。”

    将兔肉翻了边,又朝那竹筒闻了闻,见夏木槿还愣在原地,他便走上前将她牵了过来。

    闻着这肉想,夏木槿肚子给真配合的叫了几声,惹来沈慕寒的底笑,只见他快速的撕了条兔腿递给她,并凝着她道:

    “饿了吧,趁热吃。”

    她也没矫情,接过兔腿便狠狠咬了一口,可还未嚼,眉头便紧蹙,怪异的看着沈慕寒。

    沈慕寒烤过鱼,但烤这兔肉还是第一次,况且,他觉得这跟烤鱼的步骤差不多啊,看着夏木槿怪异的表情,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额头,便道:

    “是烤的不好么?”

    夏木槿终于忍不住将口里那块肉给吐了出来,随即起身疾步跑到马车上取了水壶狠狠灌了口水漱口reads;裙下名器。

    沈慕寒沮丧的垂下眸子,拿着她放在一旁的兔腿也咬了一口。

    “呸”

    可这肉刚入口腔,便一口呸了出来,夏木槿有些好笑,走了过去将水壶递给他。

    “大叔,你家的盐是不要钱的么?”

    靠着他坐了下来,看着他蹙眉漱口,便是调侃出声。

    沈慕寒漱了口,顿了顿才道:

    “我以为盐和糖差不多,要多放。”

    闻言,夏木槿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即,沈慕寒又去捉了只兔子过来,夏木槿亲自上阵,让沈慕寒吃了这二十年来最好吃的兔肉,不过贵在他马车里的材料准备的完善,几乎是应有尽有。

    夏木槿吃着香喷喷的兔肉,见沈慕寒下巴处完美的线条,突然问道:

    “大叔,这段时间你都是自己动手弄吃的么?不然怎么感觉你瘦了。”

    闻言,沈慕寒眸底染上甜甜的笑意,这小妮子总算会关心他了。

    这段时间他可是没日没夜的赶,夏大娘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产了,而他胎位不正,随时有可能一尸两命,他让明一去问过唐嫂,结果唐嫂给了他一个地址和一个针灸的名字,说这个针灸法专治胎位不正,去的路上正好见到这油纸上漆,想到木槿要烧窑,而且这烧得时间比较长,这天又多变,若是下雨什么的可能导致这么久的心血半途而废,他便询问了这油纸的细节,并且要订做这么大一张,结果又被告知,他们那里的油纸有限,若要做那么大的,还要辗转去其他地方,然后,他走了好几个城县收购这些油纸,最后又找上一家缝纫铺子,将这些油纸给一块一块的缝补好,付了定金才赶去学针灸。

    学了针灸回来取了油纸又得找地方上漆,这才将时间给耽搁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扔了手里的兔骨头,并用一旁竹筒的水洗了手,伸手一捞,夏木槿便跌坐在了他怀里,他却是邪笑着凑近她闻着她特有的清香味,良久,才缓缓开口问道。

    看他那得意的神情,夏木槿嘴角一扯,便爽快的说道:

    “想啊,当然想,你不在,没人帮我拧干衣服,没人帮我提水,没人整日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身后晃,更没有人像只老鸟那般在我耳畔叽叽喳喳不停呜”

    然而,夏木槿还未说完,唇便被堵住了。

    沈慕寒像是惩罚她的不乖,用力的卷着她的丁香小舌**,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动着,夏木槿被亲的头晕转向,连着呼吸都快不是自己的,身上被那不安分的大手一阵抚摸,更是窜起阵阵电流,令她无法自已。

    而本还有些抗拒的她此刻却是挺起胸脯朝他靠近,似乎要的更多,他的手从衣领往下探索,看着夏木槿迷离的神情,喉结一紧,黑眸一沉,直接将她压倒。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滚在了草地上,沈慕寒倏然睁开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大手所在之处,夏木槿亦是睁开一双迷离含水的眸子,感受到自己胸前正被他的大手紧紧握着,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理智也终于被拉回,有些抗拒的推了推他如山的胸膛,却听得他沙哑而兴奋的声音:

    “腰倒是小了,可是这里却大了。”

    -本章完结-

132道听途说(求票票)

    “腰倒是小了,可是这里却大了。”

    沈慕寒说着还在那红点上微微一拨,夏木槿一个颤栗,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心头,似要破骨肉而出,这种感觉令她很不自在,便是用着仅剩的理智拍了下沈慕寒恶作剧的手背。

    这一个月她劳心劳苦,忙前忙后,的确是瘦了,可是自从这葵水来了之后胸部就突飞猛涨了,这短短一个月,似乎由那旺仔小馒头长成了小笼包了,摸起来应该还不算太差。

    沈慕寒是个正常的男人,虽没吃过猪肉但却见过猪跑,此刻,却很依恋夏木槿这软软的身子,如同一滩水在他身下尽显她别样的一面,而每每这样,最痛苦的还是自己,看着却不能吃,自己又涨的痛,他真怀疑等到了那一日,他那玩意会不会未老先衰。

    “起来啦,我赶着回家有事呢。”

    见他还是如泰山那般压着自己不动,夏木槿终于忍不住出声催了。

    不得不说,有他在的每时每刻都是安心的,不然,她定然无法睡上这么一个好觉,自己也已经进入十三岁了,村里头十三岁的女娃有的已经怀孕生孩子了,既然认定了他,偶尔给点甜头也不是什么坏事。

    见她紧绷着身子,小脸也寒了一分,沈慕寒哼了哼,便是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不情不愿的从她身上起来,随即又将她给拉了起来,夏木槿戒备的扫了眼四周,急速的将衣服整理好,见沈慕寒早已整理整齐正以探究的眸光盯着她的胸前瞧。

    夏木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身便朝马车旁走去。

    自从知道自己这里在发育之后我她便做了几件浅色的肚兜,现在不管什么时候,里面都会穿一件肚兜,本来想做胸罩的,可是这段时间太忙,她还没来得及做。

    沈慕寒食指在自己下巴处摩挲几下,随即大步跟上夏木槿,抱着她进入车厢之后便又痞痞的道了句:

    “是不是被摸了之后就会长大?”

    夏木槿瞪了他一眼,捞了茶几上的一本书便朝他扔了过去,却被他给接住了,并吵他邪魅一笑,便驾着马车往家里赶。

    夏木槿有些叹息,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那样不正经,还是只在她面前如此

    回到家,娘他们已经做好了午饭,现在每天还是有两桌人吃饭,明一等就有十几个,还有几个烧火的,加上自家人,这两桌还要挤着做,这饭菜是燕子姐和六婶二苗姐帮着做的。

    见夏木槿回来,燕子姐和二苗姐脸上闪过贼贼的笑,见沈慕寒去停马车了,两人跑了过来把夏木槿拉到一旁,像个审查官那般质问:

    “说,昨晚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是不是”

    燕子姐虽然在外不做声,可性格还是比较外向,对夏木槿更像是自己妹妹那般,此刻,却是笑的不怀好意,说道最后还用两个大拇指碰了碰。

    夏木槿额头划过数条黑线,见二苗也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夏木槿开玩笑的扯了燕子姐一下,便正儿八经的说道:

    “别带坏我家冰清玉洁的嫂子,看我哥还不找你拼命。”

    她这话一落,却见二苗连着脖子都红了,夏木槿与燕子相识一笑,便是打打闹闹的去洗手吃饭了。

    她这刚落座,沈慕寒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坐在了她旁边,并目无旁人的为她夹菜。

    哥哥今天也不知被什么风给吹了径自坐到了二苗姐的旁边,偶尔也会为她夹菜,这桌基本都是自家人,明一他们用大碗装了饭夹了菜站到一边去吃了,所以,除了他们四个就是跌和娘,还有六婶和燕子姐了。

    而二苗姐从哥落座后这脸就没停止红过,而且还红的有些吓人,几个大人眉来眼去的传递着信心,燕子姐偶尔还会调侃几句,可唯独沈慕寒,对他们的互动像是置若罔闻,只是见了好的菜便往她碗里夹,夏木槿吃的腮子鼓鼓的,疑惑的瞅着沈慕寒那张严肃的脸,有些破功。

    他在她面前那些表情是如何转化而来的

    饭后,她便去了窑地,因为今天没有下雨,那漆油纸被取了下来,此刻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歇凉的茅屋里。

    七个窑洞都烧得很好,耳畔尽是噼里啪啦的声响。

    “夏木槿,本小姐命令你,把他们放下来!”

    夏木槿围着窑打了一个转,不管是水渠还是这窑洞在昨天刮风下雨的情况下都丝毫未损,她很庆幸,可是更多的是感激,要不是那些乡亲们,一切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她抬头,见八根树桩上的人影,眸底一暗,本想让明一他们送些水给他们,可是这话还未出口,便传来一道不善的命令声。

    她目光穿过人群看去,却见赵秋水领着王守财孟氏等人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

    赵秋水今日穿了一件柳色的透明的夏装,里面是缩腰裹胸,好在这裹胸做的保守,将整个上身除了手臂处都给遮住了,不然,这样穿出来还真有伤大雅。

    而她看夏木槿的目光是带毒的,或许是因为上次一滴红的事,不过,夏木槿才不管她带毒不带毒,反正和这个女人就是不对盘,而且打心里不喜欢她,本来想要给那些人喝口水的念头在此刻也打消了。

    “你是聋子么?听到没有,本小姐命令你把他们放下来。”

    赵秋水走近了,并未发现正在一阴凉处与明一等人说话的沈慕寒,而是直接站到了夏木槿跟前,指着一根树桩,疾言厉色道。

    看得出,她有一些慌张,夏木槿凭着记忆将绑在上面的八个人过目一番,倏然,脑海灵光一闪,这八个人之中貌似有个陌生的面孔,而赵秋水刚才的那一闪而逝的慌乱却正是因为那个陌生面孔。

    “你算老几,说放就放,我的损失他们还没赔呢,还有,那么多人从窑上掉下来,惊吓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家人恐慌费,没个一千两千两他们就在上面好好呆着,况且,这玩意又不是我弄来的,就算是我,我也没那能力将这几个人给绑上去啊!听说这几个人还尿裤子了,这地已经是我的了,弄脏了弄臭了可也是要赔的,王老爷,王夫人,您们说我说的对么?”

    夏木槿把话一一说来,说到最后却把问题抛给了王守财夫妇。

    因为他们往日里也是这般欺负村民的,听说小孩子在他家门口小便都要收费,没有钱就拿粮食换,这家家户户忙前忙后的,孩子又小,怎么顾得了这么多,可不止一家被这样欺负过。

    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家就王大富这么一根独苗,今日夏木槿这么一说话,孟氏和王守财连反抗都不敢,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蔫蔫的低着头,垂着眸子,要多丧气就有多丧气。

    “木槿妹妹,你就让人把你姐夫放下来吧,他身子弱,经不起折腾,你总不狠心看着表姐我成为寡妇吧,再说了,六郎是背信弃义,和彩莲苟合,辜负了你,又对不起贵莲,可你也不要往心里去,这林子大什么鸟都有,还差他一只不成,你也不要把这些怨气撒在我们身上,再苦这日子总要过,你说对吧!”

    周青莲一直都是如坐绣房的千金那般在家里不出门,今天不知是吹了哪门子的风随着王家夫妇一起出来了,而且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大堆,她这声音细细柔柔,不得不说,还很舒心,可这说出的话令夏木槿只摇头。

    这周家的人脑子都被驴踢了么?这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他们却总喜欢挂在嘴边。

    好像她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被冯六郎抛弃了一样。

    “王家少奶奶,请你听清楚了,冯六郎的感情史与本姑娘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们姐妹内讧不要拉上我,那种人渣姐根本看不上。”

    对于周青莲她并不是很了解,毕竟记忆中她就是王家的少奶奶,但是两家关系一直这么僵,却从未见她出面说过一句话,今日却在这里做假好人,挑起是非,可见,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周青莲被夏木槿这冰冷的态度给堵的一哽,眸底闪过决裂的狠意,便是笑着道:

    “对不起,木槿表妹,我常日里不出门,一切也只是道听途说,你就当姐姐胡诌,胡诌。”

    -本章完结-

133死士(还有一张,求票票)

    “对不起,木槿表妹,我常日里不出门,一切也只是道听途说,你就当姐姐胡诌,胡诌。”

    看着周青莲这满脸的假笑,夏木槿只当是在欣赏跳梁小丑,脸上却也挂着恰当合适的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顿了顿,清声道:

    “既然是胡诌,那么请王家少奶奶以后说话做事还是有点分寸,这若是换做你身边这位,指不定你身体的某处早就搬家了。”

    她指了指一旁傲世自若的赵秋水,别有深意的说着,更是刻意将彼此的界限划开,免得被咬着不放。

    而被夏木槿这般一说,周青莲一张还算能看的脸一阵青一阵紫的,极为的难看,看夏木槿也带了一丝委屈的愤恨。

    她千辛万苦连自己都牺牲了,为的就是能够过上安逸的生活,而不是被人看不起,如指责她娘那般指责自己。

    她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作为一个女人也一样有享受的权利,而她靠的不是家室更不是背景,仅仅是自己而已。

    每天周旋在王家父子之间,忍受着各种恶心的动作,还要讨好厉害面瘫的婆婆,眼看着金儿出世并慢慢成长,王家的权利也还未倒手,绝对不能让夏木槿给搅合了。

    对于她与王家父子的那点事夏木槿还是知道一些的,一个连作风都不正的人还谈何为人,对于她的委屈啥的更是眼不见为净。

    赵秋水已是气的咬牙切齿,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还是这样一个乡野的小丫头,王家再不才,也是这村里头的霸主,何时这般低身下气过。

    而这个夏木槿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在她眼里,似乎没有她怕的东西,初生之犊不畏虎,还真当自己能耐了。

    “去,把这几个桩子砍了!”

    倏然,她剜了夏木槿一眼,便对着身后的随从说道。

    此刻,夏木槿才注意到,他们身后除了王家的人还有十来个灰色劲装的人,个个身材高大,面目森严,目露杀气,在听到赵秋水的命令之后更是齐齐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刀,一脸严肃的朝各个树桩走去。

    而从头到尾,他们都不曾有过一个表情,就连眨眼的动作都不曾看到。

    赵秋水似是很惬意的欣赏着夏木槿此刻蹙眉的表情,这些可都是死士,是用哥哥的血养成的,而在出门前哥哥拿了一个瓶子给她,里面都是他的血,并交代,若是遇到危险便吹响身上的长笛,他们便会来到她身边,而每次只要在他们的食物里面滴上一两滴血,那么,她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爹,带着乡亲们回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这里有他们。”

    毕竟是部队里出来的,有有着现代的尝试,夏木槿一眼便看出那几个人不正常,便是走向自家爹,附在他耳畔轻声说道,随即,又朝着正在忙活的极为叔伯道:

    “各位叔伯,今ri你们就休息半天,我需要他们帮我做些事,明日早点过来接班。”

    夏森林一看王家人就来的不善,不免有些担心夏木槿,可是夏木槿的性格他非常的清楚,说一不二的,即便他想待在这里她也会有法子让自己离开,况且,她都让各个窑洞烧火的乡亲们休息,证明是不想将他们牵涉进来。

    “爹,你们在这里反而是拖累我们。”

    夏木槿见他踟蹰,便是直接了当的说道。

    “槿儿啊,你可万事都要小心,退一步说话,别伤了和气。”

    听了夏木槿的话,夏森林黯自的垂了垂眸子,那个穿柳色衣服的姑娘瞧着长得水灵灵的,这皮肤一点也不像是乡下人有的,况且,她头上的头饰也是他们在镇里都看不到的,想必就是乡亲们口中的王家的那位贵人。

    听说这王家来大苗村之前在京里都是有背景的,这姑娘

    想着,夏森林便打了一个寒战,这京里人他们可得罪不起啊。

    “叔,听槿儿的,一切有我,你们就好好在家呆着。”

    夏木槿这边的动作沈慕寒一直都看在眼里,毕竟这是大苗村,许多事他不去插手,可是,那几个死士,他不得不插手,见夏森林还在犹豫,便是走了过来说道。

    在看到沈慕寒之时赵秋水眸底一亮,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大苗山还有如此绝美的男子,而且那高贵不凡的气质像是天生的,那双冷冽的眸子像是黑曜石那般,却在看夏木槿那一刻露出的是满满的柔情与宠溺。

    “劝这位公子还是少管闲事为妙,这是我与夏木槿之间的恩怨,公子若是掺和进来,恐怕就很难抽身了,若是日后想要一展宏图,也尤为困难。”

    在这样偏僻的乡村,每个人都想要出人头地,走出这大山,而且,这每年来家里找爹爹的人可是成千上万,爹也让她在那些佼佼者之中选过,可是没一个人能入她的眼,如今,仅是一眼,这心口却砰砰砰跳个不停。

    所以,只要她抛出条件做诱饵,就不信他不动心。

    况且,看上夏木槿,那也不过是夏木槿还有些手段,仅是眼前这窑,便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她这半是威胁半是引诱的一番说辞令沈慕寒眉头紧蹙,他看上去像是个要靠人往上爬的么?

    明一等人也是嗤嗤一笑。

    这女人也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有了这群死士就能只手遮天了,想要在他们手里抢人,那得看他们有木没这个难耐了。

    此刻,夏森林已经领着其他人离开了,见他们走远,沈慕寒一手揽过夏木槿,鹰眸一寒,扫像赵秋水为首的一干人,语气森冷:

    “若我非要掺和呢?”

    赵秋水本还在幻想着他如何无视夏木槿,却不曾对方却抛出这么一句话。

    掀眸望去,他眸光没有了刚才看夏木槿的柔情蜜意,而是冰冷而犀利,又夹杂着一丝狂傲不羁。

    赵秋水一震,最终却是怒了,凝了脸色,寒声叫道:

    “那就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砍!”

    王守财夫妇见了此情形,吓得心肝直颤,一直以来,他们就觉得夏木槿这身边的男人不简单,平日里他嫌少掺和他们之间的事,可是,今天,似乎不止要掺和,而且还管到底了,仅是刚才一个冷冽的眼神,他们浑身便不听使唤的开始发软。

    可赵秋水刁蛮惯了,向来只有别人求她的份,况且,这夏木槿一次又一次耍心机,让她一次又一次丢脸,这次还让她一个月出不了门,险些以为自己这辈子就成那副鬼样子了,此怨气不出她便狂为赵秋水了。

    那些死士以为沈慕寒等人而重新回到了赵秋水身旁保护她,此刻,听了她寒声笃定的命令,便不留任何轻蔑的八到朝树桩砍去。

    明一等人眼疾手快的去阻拦,一时间,双方便打斗在了一团。

    看着这刀光剑影,王家等人一个个惊慌不已,均是抱着自己寻着避难处,深怕这刀剑不长眼波及到自己。

    “他们是死士,断四肢!”

    沈慕寒一直护着夏木槿,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长臂将她紧紧护在怀里,这种血腥的场面她不适合看,见那边打的不分上下,便是下了绝杀令。

    死士是不会死的,即便他血流干,只要四肢还在,一样有巨大的爆发力,因为他们就是活死人,靠人的血生成,而且只听命于一个人,若是失了这血,他们就是一具尸体,却是一具随时都能活的尸体。

    况且,这死士是禁出现在寻常乡村的,都是朝廷之人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而养的,想着,沈慕寒看赵秋水的眸光多了一份探究。

    这死士明眼人便可看出不是她养的。

    但是,能将这些死士带在自己身边,可见,这身份也不简单。

    赵秋水想不到沈慕寒一眼便能认出这些都是死士,况且,还下了绝杀令,顿时,一张脸灰白灰白,更是踉跄的后退几步,如见鬼那般看着沈慕寒。

    明一等人深知这些死士的危害性,况且,新帝刚登基,朝政并不稳,若不是有沈家的势力罩着,指不定就动、乱了,而他们最痛恨的便是这种暗中的恶势力,所以,在沈慕寒下了绝杀令之时便使出了杀手锏,直直砍向他们的四肢。

    片刻,一只手便飞了过来,直接落在了赵秋水的脚下,赵秋水惊叫一声,失控的跌坐在了地上,更是抱着自己浑身颤抖不已。

    -本章完结-

134秃鹫(情人节快乐,求票票)

    片刻,一只手便飞了过来,直接落在了赵秋水的脚下,赵秋水惊叫一声,失控的跌坐在了地上,更是抱着自己浑身颤抖不已。

    死士对于常人包括宫里的人来说可能都是极为强大的,可是,对于明一等人,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毕竟,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砍杀都已经习以为常,不然,这新帝登基何有这么容易。

    “大叔,他们是死士,那么,这里有秃鹫么?”

    夏木槿虽然被沈慕寒遮住了眼睛,可是却听得很清楚,而且,赵秋水刚才那一声惊叫尤为的刺耳,她便知,明一他们定然真的将死士的手脚给砍了。

    对于这些她虽不是很懂,但想起还是有些后怕的,若是今日没有他们,那么受苦的就是村民们了,况且,她最讨厌的就是恶势力,特别是欺负百姓的恶势力,在她的潜意识里,便是将这些死士毁的一干二净,若是往后王家也学着这赵秋水找来这样的人对付村民,那后果便不堪设想。

    而在她的尝试里,便只有秃鹫了,因为秃鹫和乌鸦是会吃尸体的,不管是什么尸体,以前在电视上也看过,就是不知沈慕寒他们知不知道。

    听到夏木槿的问话,沈慕寒眸光一亮,有些深意的睨着她,这小妮子,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好像这世间没有她不懂的东西reads;你听得到。

    而且,明一他们砍的正欢,浓郁的血腥味飘得到处都是,满地的残肢,她下厨杀过兔子野鸡,只要一闻便知,可却面不改色,话语清晰的问他秃鹫。

    “你问这个做什么?那是一种鸟么?”

    想了想,便是顺着她的话题问了下来,他好奇,对于秃鹫她到底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

    夏木槿有些疑惑,可是来这大苗山这么久也未听人说起过,按理说这大苗山野兽多,应该常常会出现猎物的尸体,有尸体的地方便有秃鹫,而且若是有,每次她单独去采蘑菇等物爹也会叮嘱的,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这秃鹫是何物?

    顿了顿,便答道:

    “也算是吧,它们以尸体为食。”

    “以尸体为食,你要这些鸟做什么?”

    闻言,沈慕寒故作诧异的说道。

    “这些死士危害性很大,可不能让他们伤了附近村民,况且,他们本来就是活死人,砍了四肢就相当于废了,他们的主人也会将他们丢弃的, 那样还不如让秃鹫将他们吃了,既不危害人,又让那女人知道我们的厉害,看她以后还敢带着这些东西出来耀武扬威,恐吓百姓么?”

    “恩?这样啊,那我让明一他们想想办法,好了,我们先回去,等这里清理干净了再来。”

    听了夏木槿一番解说,沈慕寒眸底已是染上笑意,便是揽着她朝家走去,同时,一枚骨哨从衣袖间露出,他一个漂亮的甩手,那骨哨便落入了明一手中,明一接过骨哨,目送他们进了院子才缓缓吹了起来。

    这骨哨的声音有些凄厉,像是夜半鬼叫,这一吹,王守财一干人几乎都失去意识晕了过去,赵秋水也不例外。

    而在他们失去意识之前,不远处黑压压的飞来一群如怪物般的东西,对着地上的残肢兴奋的叫着便直下啄了过去,而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别说是残肢,就是骨头也看不到。

    明一收起骨哨,一起清理这地上的血迹。

    不知过了多久,赵秋水等人浑浑噩噩的醒来,却见地上犹如刚来那时一样,除了柴禾便是泥土,连一丝血腥味都闻不到,而那些死士,即便是残肢也消失了。

    赵秋水目露杀意,冷冷看着夏木槿茅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别以为消除了这么几个死士就赢了,死士,她哥多的是,看他们能消多少,夏木槿,祈祷你别落入本小姐手里,不然定让你碎尸万段

    *

    翌日,夏木槿起了个大早,昨天回来之后沈慕寒便不让他们再去窑地了,并说一切都有明一他们,爹娘担心王家还会找麻烦,便也劝说着她,不让她去。

    今天已是烧窑的第三天了,夏木槿穿戴整齐走向大门口,仰头看了看天,嘴角勾起清浅的弧度,今天又会是个好天气。

    “顺伯,你们用早饭了没?”

    远远,便见顺伯几人朝这边走来,夏木槿知道,他们是来交接班的,烧窑的任务还在他们身上,他们很勤快,每天天一亮便出来。

    “用了,木槿姑娘,你也七这么早啊!”

    几人年纪都在四五十岁左右,夏木槿都是叔伯叔伯的叫,他们家里都有孩子,也都还懂事乖巧,就是没有夏木槿那么能干,而且这孩子又灵活,会说话,大家都喜欢她。

    见她朝自己打招呼,连忙笑着回道reads;血瞳幽轮。

    “正好,我也与你们一起去窑地看看。”

    夏木槿眉眼弯弯,朝他们甜甜一笑,便走出了院子,随着他们去窑地。

    “好,我们也是有很多不懂,你在啊,可以提点一点。”

    对于这烧窑还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紧张又兴奋,而且即便是现在,他们也只是照着夏木槿的吩咐去做,所以很是乐意她一起过去。

    加上木槿八个人来到窑地,却见沈慕寒也在,来的时候夏木槿并未注意他已经起床了,便不想吵醒他,没想到,被抓了个现场。

    他是不让她独自来窑地的。

    这才一个晚上,这砖的颜色似乎又变了一些,比起家里的土砖可是好看多了,而且也结实多了。

    对于沈慕寒大家还是有些畏惧的,先撇去他的身份背景不说,但是他往那里随便一站,便气压群人,况且,他身边随时随地都跟着这么一大队人保护,树桩那时他们可都是看的看清楚,一个个可以飞的,所以,此刻见他也在,再多的问题也是吞回了肚子里,各自找好窑洞换了班。

    “这几天不是很累么?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沈慕寒把夏木槿拉到一旁,余光从脖子处看向她的肩,醇声问道。

    昨晚临睡前他为她抹了药,并为她准备了一个很软的枕头,看着她睡着才离开的,他向来都浅眠,昨天一事他已让人去调查,本想今早趁她还睡着问个究竟,可是去调查的人还未回,他还为有所吩咐,她便来了。

    抹了一次药,昨晚看的时候她肩上的淤青和其他地方已经好了不少,昨晚又抹了一次,相信再抹两次就会全好了。

    “嘿嘿,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夏木槿朝他露齿一笑,便是兴奋的说道。

    她可不能说是醒来之后便异常的兴奋,然后便起来了吧,这可是她烧得第一个窑呢,能不兴奋么?况且,看着这天这么好,而今天已经第三天了,还有四天,四天后就能解窑了。

    睨着古灵精怪的她,沈慕寒嘴角一勾,走到那颗大杨树下,抬头瞧了瞧,随即,只见他垫脚一跳,大手一捞。

    夏木槿诧异的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很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刚才那幼稚的动作是他做出来的??

    而此时,沈慕寒已经站在了她跟前,两指之间捏着一条青色的虫子,盯着她看了半响,才正儿八经的道:

    “说的是这样的虫子么?”

    夏木槿只觉得一千一万只草泥马在跟前越过,沈慕寒,你丫的能不能再幼稚一点,再腹黑一点。

    那虫子在他两指间挣扎的动了动肥胖的身躯,夏木槿似乎在那肉肉的分不清是头还是未的一端看到了两点如小数点那般大小的黑点,那莫非是这虫子的眼睛

    而且,她还感觉着眼睛正冷冷的瞪着她,似乎在责怪她说错了话,才会被抓来,连,美味的早餐也享受不了。

    夏木槿有种被雷劈的感觉,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一定是最近太累而眼花了。

    见她这般发愣,沈慕寒也愣住了,昨天那场面她都可以面不改色,今天见了这么一小虫子却被吓傻了。顿时大手一扬,那虫子直接飞像那树叶。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见夏木槿还在发愣,便事以手探了探她额头,略微担心的问道reads;大人物。

    夏木槿眼珠一转,直接瞅着那颗大杨树,突然道:

    “大叔,你说在这树上养虫是不是唯美之举。”

    沈慕寒蹙眉,压根没会意她说的什么意思,夏木槿却兴奋的跳了起来,并欢快的拍了拍掌,随即便蹦蹦跳跳的朝家里而且。

    沈慕寒摇了摇头,给了明一一个眼神, 便随着她的脚步而去。

    “二苗,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刚走进自家院子,便见家里人都站在了门口,二苗姐不知何时来了,而自己哥更是欢呼而不可置信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小声点,大家都听到了。”

    二苗姐貌似有些别扭的低下了头,轻轻的嘟囔道,引得爹娘他们哈哈大笑。

    “这一大早笑的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喜事啊?”

    夏木槿听着他们的说辞,心中一喜,便猜到肯定是村长他们同意了二苗姐和哥哥的事情,二苗姐一兴奋,便跑来告诉哥哥了,可是她就喜欢看二苗姐害羞的样子,便是负手朝他们走去,并用着极为调侃的口吻说道。

    二苗一瞧她这恶作剧的眸子,便是羞的不敢抬头,只是别扭的拉了拉她的衣袖。

    “好事,的确是大好事,村长大东啊,同意了你哥和二苗的事了,看来啊,咱家就要办喜事了。”

    夏大娘笑的合不拢嘴,很是欢愉的说道。

    “哥,恭喜你,终于梦想成真了!”

    二苗姐脸皮薄,夏木槿可不敢戏弄太过,不然自家哥还不找她拼命,可是戏弄自家哥还是可以的。

    “你这丫头,就你嘴甜。”

    夏铁树此刻却是湿了眼眶,他与二苗算是青梅竹马,被全村人看好,最后却是一路碰碰磕磕,磨难不断,今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这婚事定在什么时候,爹,你等下去村长家走一趟,这婚事不要急,我这就去筹备建房子的东西,等咱房子建好,搬了新屋,第一件事便是将二苗姐迎进门。”

    这确实是大好事,可是这二苗姐嫁过来总不能和哥还有松子三人挤在后屋吧,所以,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建新房。

    想了想,便朝自家爹说道,毕竟,爹作为家里的当家之首,他去说既是给了村长家面子,长辈出面,说话也可靠,相信,村长他们不但不会有意见,反而会很乐意的。

    夏森林听夏木槿这么一说,也是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脑袋,直言夏木槿说的极是,随即便跟着二苗要离去。

    “哥,你也去!”

    夏木槿却临时叫住了他们,并朝屋里走去,出来时朝夏铁树手里递了个篮子,并朝他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说道。

    夏铁树有些不好意思,见自家妹妹那么笃定的眼神,又看了眼期盼的二苗,便是接过篮子随着他们一起去了。

    转眼,又是四天过去,也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一大早,夏木槿便起了床,并带着家人来到了窑地。

    -本章完结-

135粘性土质(还有一章 求票票)

    转眼,又是四天过去,也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一大早,夏木槿便起了床,并带着家人来到了窑地。

    这个时候天刚亮,夏木槿以为自己来的是早的,可是没想到,当她前来之时,那窑地已经围满了人,都是村民们,一个个抬头瞻望,眸底不缺惊讶。

    见夏木槿等人走来,大家均让出一条道出来,均是羡慕又敬佩的看着她微笑。

    夏木槿朝大家笑了笑,同时走进看了下窑,七天,火一刻也不曾停,这窑烧得也非常的成功,红色的砖,很是醒目,夏木槿忍不住围着窑转了一圈,最终很是满意发自内心的笑了。

    明一等人也是诧异不已,他们都是在刀口舔血的,风里来雨里去,哪里有战争便哪里有他们,况且,在他们的世界里早已习惯了杀戮,在这大苗山的几个月似乎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个平常的人。

    而且他们也都是从乡里出来的,可却从未见过像夏木槿这般的女子,只要她愿意,什么都能变奇迹。

    沈慕寒那波澜不惊的深眸下亦是波涛汹涌,他也不曾想到砖经过火烧之后还能变成这样,看上去很牢固,即便是不用盖那些茅草,被雨淋了也不会开裂,融化,这样的房子应该很漂亮。

    “木槿姑娘,你真乃神人啊,我徐四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干的娃子,瞅瞅这玩意,那像是砖啊,简直就是雕刻出来的艺术品,这艺术品我在镇里头见过,很特别的”

    徐老今日也是起了个大早,他们可是计算着时间呢,这活都先撂一边,便领着老伴过来了,这一看,简直合不上眼睛了,此刻见了夏木槿,便是滔滔不绝了起来。

    “徐老您严重了,我也只是一时兴起,这都是大家的功劳,我在这里谢谢大家!”

    夏木槿见徐老没有要停下的样子,赶紧出声打断他的话,说话间朝大家弯腰鞠躬,以表感谢。

    “木槿姑娘,你看,这砖还多着,啥时候烧第二个。”

    黑牛是烧窑上瘾了,瞅着不远处的砖,急切的问道,他这一问,引来大家的哄笑声。

    其实他是担心那些砖,毕竟这马上就要换季了,若是到了冬春季,雨水多而繁,而且这东河还会涨水,这砖的泥土都是从地上挖的,现在哪出像个天坑,大的令人唏嘘,而这要是储水了,这砖还不给废掉,那可是木槿姑娘花钱让他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废了他心疼。

    但是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被改造成现在窑上的砖,那他也觉得骄傲有成就感。

    这点夏木槿也想到了,一般烧窑都是在春末到秋初,冬天和初春是不可能的,因为雨水多,而且这刚出来的土砖放久了便会被雨水浸湿,即便你保护的再好也没有这时候的美观,顿了顿,便道:

    “等将这窑砖卸了之后咱们在烧第二窑。”

    其实她若把房子建高建大,这两窑砖也差不多了,所以,这第二窑砖得尽早,不然她这房子又要延迟了,家里人口越来越多,这样挤着确实不是办法,所以,他比黑牛他们更期盼这第二个窑快些出来。

    “那啥时候开始卸啊!”

    听到卸砖,有村民便开始按捺不住了,这卸砖肯定需要人手,每日里就有工钱,这木槿姑娘很守信用,几天前就将工钱给清给了他们,而且一个子都不少,还不停的道谢,而且因为这笔钱都能为家里制备过冬的用品了,还能为自家孩子制一套冬衣,那可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啊!

    这火今天刚熄,少说也得三天后吧,毕竟这热气在窑地,加上这天气也炎热,要散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夏木槿踟蹰的想了想,便道:

    “四天后,二蛋哥,四天后麻烦你召集四十个人一早来这里,我有安排,工钱和之前的一样,要体力好的,剩下的一部分人麻烦帮我找一百棵如这白杨树大的树杆过来,咱们村没有,就烦请大家去别的村买,是多少钱我付多少钱,还有一部分人需要帮我弄石灰石,越多越好,工钱还是一样发,大家先回家休息几天,做好准备,待我将事情捋顺了会有详细的安排。”

    有好砖便不能将就着用泥巴来糊,下一步,她得亲自去找粘性土质,所以,下一个目标重要的不是烧窑,而是制作水泥,她要打造这天璃国最独特最牢固的房子。

    大家听夏木槿这么一说,顿时又开始兴奋了,证明他们不会闲着了,今年肯定也能过个好年。

    “大叔,他们”

    见众人都去议论,夏木槿瞅了眼树桩上的几人,便是看向沈慕寒。

    “嗯?都还活着!”

    沈慕寒知道她的想法,再怎么也不能在这村里闹出人命,她现在信誉可是好得很,若是这样大家反而会怕她了。

    “木槿,那咱们先回去等候你的消息了。”

    许是见了沈慕寒,大家还是有些不自在,二蛋便机智的开口。

    “恩,大家回去吧!”

    闻言,夏木槿亦是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悦声说道。

    随着村民们离去,沈慕寒便打了个响指,明一几人均是提气一飞,眨眼的工夫,便将八人给带了下来。

    几人嘴唇干枯裂开,浑身发软无力,整个黑了一圈不说更瘦了一圈,瞳孔也是涣散,可在见到沈慕寒之时还是挣扎着露出惊恐,双腿哆嗦着不能踢,不然定会如见了鬼那般有多远跑多远。

    “槿儿,你不觉得这几人在上面挂了几天反而能入眼了么?”

    沈慕寒似乎很是欣赏他们的惨态,扫了几眼便朝夏木槿魅声说道。

    其实夏木槿觉得他说的不假,因为王大富整个瘦了一大圈,脸上的肥肉没了,而且皮肤黑了不少,脸上的那些坑坑洼洼也就不明显了,整个换了一个人,不知这周青莲看了会有什么感觉。

    “大叔说的不假,都帅了呢!”

    想了想,便是脱口而出。

    闻言,沈慕寒眸底一暗,便是抓过夏木槿狠狠按在怀里,目光紧紧锁着他,却出声道:

    “通知他们的家人前来领,若延误了时间便丢到深山喂狼。”

    听到喂狼,几个人脚下一软,均朝地上趴去。

    明一有些诧异,这老大也太霸道小气了,木槿姑娘不就是说了他们帅了,他就吃醋成这样,虽是这样,可是他却只能充傻装嫩不知道,更是领命之后飞身而去。

    夏木槿恼怒的瞪了笑的有些痞痞的沈慕寒,一脚狠狠踩在他脚背上,沈慕寒松了些力道,她便急冲冲朝家里头赶,沈慕寒眸底一沉,便是大步追了上去。

    明鹏十几人均是眼观鼻鼻观心装作看不见,实则心底早已沸腾了,主子的主子果真不同凡响,随便一个眼神就能压住老大,那么,他们以后再也不会受到不平等的剥削了。

    夏森林两父子望着那背影却摇头淡笑。

    夏木槿回到家,便开始做早饭,因为人多,她做的都是简便的面条,用筒子骨汤做底汤,里面放了些叶子菜和蘑菇,还有几根姜丝,虽然只是普通的面条,可是吃在他们嘴里那味道就是不同,比外面的鸡鸭鱼肉都要香上好多倍。

    料都是一样,夏大娘却做不出这样的味道,可这煮的面就多啊,两大锅,明一他们说起来也都是十几二岁的人,又是练家子,食量特别的大,每个人能吃夏木槿的四份,可是他们做的也多,吃饭便去打猎了,因为等下木槿要去镇里,这段时间忙,也没做酒扎鱼,但田螺还是备了一些,这不,这饭一吃完,夏木槿便开始着手做酒扎鱼,松子烧火煮田螺,等着田螺一煮好,大家便围坐一团开始挑。

    待夏木槿把酒扎鱼做好的时候这田螺也挑好了,而其他人也回来了,猎了足足四十多只,夏木槿乐呵了,她目前最缺的应该就是钱了,之前虽然卖打谷机卖了几百两,加上之前存下的,也有上千两,可是这烧窑几天也用了不少,现在还剩七百多两,可是对于她来说远远不够。

    将东西装进马车,夏木槿便上了马,进了车厢,沈慕寒也跟着跳上去,随即便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娘,你看看,那家嘚瑟的样儿,现在王家都不敢动他们了,再看看,这夏老爹,这才多久,样的红光满面的,再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妻子,他就这么扔着你不闻不问,这还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

    吴氏和由氏站在门口看着夏木槿他们离去的马车,眸子里满是怨恨,由氏更是添油加醋的气愤说道。

    刚才她去了王家,大富这孩子可是废了,一个劲的说胡话,见了人就怕,而且都瘦得不成人形了,青莲哭的好不伤心,还被孟氏呼来唤去,连和她这个娘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王家啊,是靠不上了,彩莲这肚子若是大起来,再不把婚事给办了,他们在这村里头也立足不了了,还指望什么聘礼不聘礼的。

    周有声也是个窝囊的,都好些日子没回家了,说是在镇里找了份差事,每日里有三十文钱,可是这都多久了,都没见他交一个子上来,可是这衣服却换新了,连头发都整理的整整齐齐,又光又亮,她都怀疑是在外面找了人。

    可是没有证据又不能确定,便只能将气撒在家里,眼看着家里连根菜叶子都买不起了,这还有几口人要吃饭呢,这不,就又打起了夏老爹的注意。

    “这个老不死的跟着一群黑心肝的吃香的喝辣的,将我这老太婆给忘得一干二净,也不想想,这些年是谁在他回来的时候嘘寒问暖,好饭好菜的招待着。”

    一听到夏老爹吴氏便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王家的下场她看在眼里,在这节骨眼上她不敢去找夏老爹,更不敢找夏森林他们一家,若是将她也绑到那树桩上日晒雨淋七天七夜,那她直接两腿一登进棺材了。

    “你也是,这么大个人,连菜都不种,饿死自己是小事,几个小的呢,我去长生家,家里柴禾都烧得差不多了,你去弄些回来。”

    想着,便朝着由氏冷声说道。

    没了这一个儿子她还有两个呢,就不信他们不给她饭吃,这都几天没吃上油了,浑身都无力,她得去补补。

    由氏看着吴氏那急急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的直跺脚。

    “贵莲,彩莲,去干活儿!”

    随即,便走向门后拿了工具吆喝一声。

    夏木槿进了镇,将螺肉送去了福寿酒楼,然后又教了饼子叔两道菜的做饭,大家一直惦记着她的酒扎鱼和兰花豆,均是围着她问个不停。

    “最近一段时间忙,忘记做酒扎鱼了,不过今早做了,估计十天半个月可以出来吧,至于兰花豆估计要等到明年了,呵呵,饼子叔,还有坛子没?”

    夏木槿没时间一个个去解说,便是等他们问完了一口气答到,最后不忘问饼子叔坛子的事。

    闻言,饼子叔从那两道菜上抬头,疑惑的看了夏木槿一眼,便道:

    “有,有,当家的特地让我给留了下来。”

    闻言,夏木槿笑弯了眉眼,便随着饼子叔去搬坛子。

    “木槿啊,你确定那牛筋有人吃?”

    走在半路,饼子叔终于忍不住问道。

    夏木槿这次教他做的是麻辣牛筋,这牛筋一以前他们也推过,可是这味道怎么也去不掉,点的人很少,即便是偶尔点了等他们吃完,这菜还是原的在那里,便再也不会点第二次,这还是碍于这福寿楼的名声,若是换做是一般的小酒楼早就闹上了。

    “呵呵,你放心,等下我就去炒了,你尝了之后再发言也不迟。”

    夏木槿虽教他两道菜,可是刚才也只都准备了材料,还并未炒熟,而且这四个灶都正忙着,因为今天有富商订了酒宴,这一大早大家就忙活上了,正好这富商订的酒宴里有螺肉,当家的还推辞回去了,因为这螺肉早用完了,这不,夏木槿来的也正是时候,刚才他便让人去通知柜台了,让他再问问这客人,这螺肉还要么?

    此刻,听了夏木槿的话,饼子叔提着的一颗心也还不曾放下。

    总觉得这牛筋不能上桌。

    之前夏木槿炒过一次牛肉,当家的吃后都提过好几次,他倒想学那道菜,自己也琢磨着炒过,可是当家的说不是那味,他自己没尝过,更不知这木槿姑娘炒的牛肉有啥不同。

    夏木槿也不说话,只是让大家帮忙搬了坛子,随即便来到了厨房,开始着手做牛筋。

    这做法其实不难,首先将牛筋与姜腌味,然后放入锅中加料酒爆炒,加盐炒制收水,最后放入干辣椒蒜头继续爆炒,并加些鸡精等香料,收锅时放入葱段。

    当然,这唯一要注意的是这辣椒必须拉,这麻的程度一般即可,夏木槿放的可是加了超辣的天椒粉,光是这么闻着都觉得呛,可是这一出锅又没那呛味了。

    当夏木槿将这麻辣牛筋撞盘,并拿了一双筷子让饼子叔尝。

    看着这色泽味齐全的牛筋,饼子叔有些不敢置信,令他好奇的时她之前除了加姜腌味还加了什么。

    小心翼翼的夹了一块往口里送去,入口是醇厚的酒香,然后是辣,再后是麻,微微一嚼,眸光不由一亮,不停的点头,这牛筋咀嚼起来带劲,又没有那股骚味,好吃的紧。

    众人见饼子叔露出这般陶醉而赞赏的眸光,均是争先恐后的要来尝试,结果,你一筷子他一筷子不到片刻,这盘子就见底了。

    随后,夏木槿让饼子叔也炒了盘,味道差了很远,便又让他继续朝,就这么耗了快半个时辰,才勉强有了七分味道。

    但对于饼子说来说已经兴奋至极了。

    后面的一道菜容易,蚂蚁上树,在这时代,像粉丝这般普通的东西是上不了台面的,可是当夏木槿这盘蚂蚁上树一上来,大家试了味道之后简直惊呆了,夏木槿赶时间,便让饼子叔也试着炒了,这炒了两盘便也炒出七分味,夏木槿夸了他几句,便和大家道别。

    等苏彦初和那富商办完事急急忙忙跑到厨房之时,却被告知夏木槿已经离开了,他眸子瞬间便黯淡了下来,有些沮丧的垂头离去。

    夏木槿将野味顺利卖完,便去了一家卖种子的铺子,过些时间可是有好多东西可以种了,她买了大蒜,白菜籽,胡萝卜白萝卜等很多种子,最后又买了油菜籽。

    然后又稍了筒子骨,排骨,等物,家里野味不要买,鱼也不要买,可是她心里却一直都惦记着那篇藕池,过了这个月这藕就挖不了了,而且每每经过那里她都会恋恋不舍的看好久,可是那里的淤泥太深了。

    沈慕寒跟在她身后两手满满的拿了好多东西,夏木槿走到一家布店的时候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沈慕寒,便进了这家布店,出来时,怀里包了几匹颜色不一的布料。

    可是却唯独没有黑色。

    “都好了么?”

    沈慕寒见她吃力的抱了那么多布匹,便上上前腾出一只大手接过,有些闷声问道。

    夏木槿不知他这是生哪门子气,便是盯着他瞅了好一会儿,见他眸光如孩子般瞅着手里的布匹,顿时有些好笑。

    “好了,咱回家!”

    可是见他愈是这样,她反而越加的开心,几个步子夸上了前,爽快的说道。

    看着她那娇小的背影,沈慕寒也是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不正常过头了。

    因为今天这几百两,夏木槿便又有一段时间不要出去了,回到了家,用完午饭便上山去找粘性土质了,沈慕寒自是跟着她身后做护花使者。

    “大叔,你懂啥叫粘性土质么?”

    其实夏木槿知道这个时代做出的水泥肯定没有现代的好,可是有总比没有好,况且,这两磨一烧那可是得有技术,现在她只要把材料找齐,然后自己慢慢摸索,再做几次实验说不定就能成功。

    可是这大苗山应该没有矿,所以找这些东西应该不容易。

    “粘性土质?”

    沈慕寒对于这个是个外行人,夏木槿问道之时他眉头一蹙,疑惑的反问出声。

    对于他的反应夏木槿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每个人多攻的东西不同,她不会奢求他什么都懂,便是弯腰去拨弄身下的杂草,然后在仔细的看着地上的泥土。

    “可以说详细一些么?”

    见她低头捣弄四周的泥土,沈慕寒觉得有些头大,便是凑近她,并在她捣弄过的泥土旁查看一番,最终皱眉问道。

    “这个”

    闻言,夏木槿咬着下唇,似乎在极力思考。

    -本章完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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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武术教练变农家女,爹残娘瞎大哥瘸,每天靠野菜树皮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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