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无双宝鉴TXT下载无双宝鉴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无双宝鉴全文阅读

作者:罗晓     无双宝鉴txt下载     无双宝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一十三章 原因

    “走吧,不要再看了,”叶紫催促张灿,毕竟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因为张灿腿上有伤,要是跟着老黄他们,不但会拖延时间,弄不好,还会给老黄他们带来杀身之祸,这是张灿不会容忍的。

    叶紫和张灿一同经历过患难,自然明白张灿不是一个会抛弃朋友的人,所以才临时改变主意,兵分两路,以免和对方遭遇时,被对方一网打尽,自己和张灿,向另一个方向,希望可以引开那几只“水豹子”,让老黄他们安全离开。

    张灿原本不想和老黄他们分开,倒不是别的,自己身有异能,大家在一块,或许更安全,但后来想想,人多,目标也大了许多,自己再有异能,不也是挡不住子弹吗,虽说能保住受伤的人不死,但万一有人救治不及,死过去的话,自己也救不活,所以也就答应了叶紫的安排。

    “据我所知,在你们‘失踪’不到三天,东南亚和中国相连的一个国家,在两国边境地区的原始森林里,也就是现在我们身处的这片森林,侦查到奇异的现象,这件事立即惊动了某个大国。”叶紫一边走一边说道。

    张灿忍不住问道:“我不明白,我们明明在中国中部的森林里考察,又怎么会到这片森林里来呢?”

    叶紫嗔道:“你别老是打岔行不行,上次你不也是一样,免费旅行了一趟,……,这个,我就不说了,还是继续我们的话题,……”

    “他们通过特殊的手段,以某国‘民间组织’的名义,派遣几只‘水豹子’过来,着手‘调查’这件事,目的却是这一群科学家,以他们的手段,就算不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也应该知道了个大概,我估计,他们先是想诱惑、逼迫,让你们投降,实在不行,就抓捕、绑架,要是没有可能的话,就直接把你们给处死。……”。叶紫扶着张灿,一路跟在铁塔般的黑毛后面,一边给张灿讲解,为什么会有人不明不白的向他们开枪。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说怎么会朝我们打了那么多枪,硬是没让我们破一点皮,原来,他们是想先用枪弹打掉我们的士气,然后再逼迫我们投降,这叫威逼,但后来,不但发生了地震,还发现你们也来了,有了还手之力,就干脆直接向我开枪了,威逼不行,那就直接解决。***,他们良心真黑,我还以为是我们几个的运气特别好呢。”张灿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应该和叶紫所说的差不多。

    叶紫点点头,说道:“本来苏雪也想来接应你的,但是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她,就是军方,也不能张胆明目的介入此事,毕竟现在四周强敌环视,就算是有一支小分队,进入这片地区,也瞒不过那个大国的眼睛,如此一来,稍有差错,必定会引来极大的国际纠纷,以我们现实的情况,实在不宜大动干戈。”

    张灿默然了,真是这个情况的话,那也幸好苏雪没来,事关国体大事,要是她来了,倒真是个极大的麻烦,万一要是落入敌手,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不过张灿还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还可能没想到自己有一身异能,否则以那个大国的脾气,只怕不单只是派几只豹子这么简单了。

    “***”,张灿想到这里,忍不住又说了一句粗话,今天才大半天,他就说出积攒了几年的粗话,想来在他心里,这几个死豹子实在是欺人太甚,有胆和自己面对面的较量一下啊!躲在一旁耍阴谋弄诡计,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东。

    “这位黑毛大哥,也不是外人,退役的军人,现在是‘驴友旅行社的向导’,以前在特种部队呆过,那位三子哥,以前和他是搭档,黑毛大哥最擅长的,就是丛林作战,张灿,我不说其他的,相信你也会明白。”

    张灿当然明白,不管怎么走,再走出这片森林之前,肯定和那几只死豹子有一场遭遇战,只是这场战斗,谁胜谁负,两个国家的高层,不会做出任何的申明,也不会明着来追究此事,谁输谁赢,哪一方都只是会是心知肚明,但绝不会出声的,这就叫“博弈”。

    只是这盘棋的棋子,就成了自己和叶紫他们五个人,而且,是不会有任何的外援,不过在张灿想来,以老爷子的睿智,不可能会就这么放手不管,必定还有其他的安排。

    的确,在得到张灿的消息的第一时间,老爷子就让苏正东把手里的军舰,大部分都开到广阔海洋上搞“演戏”,在陆地上,三个师的野战部队,直接进驻边境重镇,和边防武警“换防”,同时调用五百多架最先进的战斗机、轰炸机,远距离“机动”飞赴一线军事基地,还有镇国利器两个旅,在沿海一带,实施“机动训练”。

    其实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警告某些国家,别太过分,小打小闹,咱奉陪,要玩大了,我还是奉陪,大不了,咱们一起玩完儿。

    某国见到这样的阵势,立刻派出一个女洋人,来了个“亚洲之行”,跟这个签合约,跟那个签协定,屁股后面耀武扬威的跟着航妈、浅挺一大串,意思就是,我就跟你玩玩,看你能怎么着?

    那女洋人本以为拿着世界上最先进科技,出来溜跶一圈,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臣服在她的脚下,而且确实也收到不小的效果,至少就有那么几个人跪倒她面前,口里直叫“干妈”,但她太小看我们中国人的智慧了,你来了,过门是客,咱隆重欢迎,谈归谈,扯淡归扯淡,至于那方面的事“我不知道啊”,纯属造谣吧,我们的社会是要和谐,要和平的,不要战争的。

    当然这个情况,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更不用说在深山老林里转悠不少日子的张灿,就是叶紫也不敢确定,这个时候,在这片森林外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黑毛带着叶紫和张灿在森林里不紧不慢的走着,他知道现在急、快也没用,自己的任务,就是和那几只豹子,捉迷藏,兜圈子,怎么样耗时费力,就怎么样做,反正自己也早就想和闻名天下的水豹子过上几招,所以一路上,总是有意无意的留下一些痕迹,以“方便”那几只水豹子追踪。

    黑毛的真名,没人知道,他自己也从没提起过,张灿问过一次,黑毛只是淡淡的笑着说:“既然你是叶小姐的朋友,那就是我的兄弟,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你也可以叫我‘白毛’什么的,知道你是在叫我就可以了”。

    张灿讪讪地笑道:“那倒也是,不过老是叫你黑毛哥,既不顺口,也不好听,还是叫你大哥吧,”

    黑毛依然是淡淡的笑道:“随便吧,我无所谓,”

    “听叶紫说,你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干的也就是丛林作战专业,应该是专家吧,”一路上走着,张灿闲得无聊,随口问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叶紫还扶着张灿,因为张灿腿上“有伤”,但张灿走起路来,比叶紫并不慢多少,叶子还以为张灿是在咬牙坚持,想到第一次见面他把自己摁在浴池里,后来自己得手后,张灿也没挺上多久就投降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张灿受了那么严重的枪伤,还能跟平常人一样,说笑、行走。有好几次,叶紫走神了,眼看就要摔倒,都反过来是张灿去扶她。

    三个人正走着,张灿心头再次掠过危险的警兆,过了片刻,黑毛、叶紫也都有了反应,毕竟都是经过训练的人,对危险的气息,都比较敏锐,只是不如张灿强烈,张灿甚至可以感觉到,危险就来至后方,有人跟过来,应该是那几只豹子!

    叶紫和黑毛虽有危险的感觉,但不知道这危险来自何方,只能伏在地上,等待危险的直觉消失,或是敌人出现在面前。

    张灿伏在地上,默默地用异能向后方搜索,开始的时候,张灿还只是用透视眼观看,由于对方距离太远,以至张灿也看不清楚,偶尔间张灿的头挨到地上的泥土,一瞬间,张灿“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张灿只觉得自己慢慢的和大地融入一体,那奇异的分子能量,跳跃着欢快的在大地的泥土里,四处穿行游走,一时间,大到一座山上的泥土,小到空中的一粒飞尘,都成了张灿的眼睛,这无边无际的大森林,尽在张灿的眼里,一块石头,一棵小草,一只小兔,都清清楚地印在张灿的脑海里。

    他甚至“看”到,老黄、乔娜、小三子三个人,正一步步的朝离森林最近的集镇走去,而那三个手里也拿着枪的人,离张灿他们,将近还有一公里,张灿升值可以“看”到,一个金黄头发,高鼻子,个子比黑毛还要高大的外国人,口里嚼着口香糖。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以前自己用避水珠的能量,只能在水里,靠感觉来知道一些东西,现在,自己就好像在看一部高清晰度的电视画面,而且,想看哪里,都清晰无比,在自己的能量范围之内,就算是想看清一只蚂蚁,那也毫不费力。

    张灿从没体验到过的新奇感觉,他忍不住想多“看”一会儿,只是这种感觉一闪而逝,自己体内的能量也嘎然而止,就像遍布在大地上的电网,突然没了电力一样,怎么会这样?张灿顾不得危险近在眉睫,再次把脑袋钻进土里。

第五百一十四章 忽左忽右的腿伤

    尽管张灿把脑袋钻进泥土里,想尽一切办法,再也找不回来那种感觉,无奈之下,只好回头对付在身旁的叶子悄声说道:“我感觉到有三个洋人,从我们背后追过来,现在大约还有八百米左右的距离,我们怎么办?”

    要说张灿在野外生存,那也没多大当然问题,大不了就是吃野菜,喝泉水,在森林多逛几天而已,但现在是真刀真枪要人命的战斗,张灿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经验,所以,他还是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给黑毛和叶紫,毕竟他们两个人,看样子就是干这行买卖的人,打仗的事,还得让他们做主。[.]

    黑毛他们一感觉到危险,也没去选择地形,只是就地伏下身来,以逸待劳,这时听张灿这么一说,黑毛那浓得近乎看不清眼睛的眉毛,明显的一皱,这两军对阵,每一条信息,都重要无比,但也会影响到抉择者的判断,一个细微的失误,都足以导致全军覆灭。

    这并非黑毛不信任张灿,叶紫和他同来的时候,也说得非常清楚,他们是来接应张灿的,也就是说,这次的任务是必须以张灿为主,但黑毛初见张灿的表现,说实话不敢让他恭维,他心里也就只道,张灿应该是哪个高层的后代,出来镀镀金,以后有在同龄人面前炫耀的资本,只不过适逢其会,不能脱身罢了。

    现在,张灿又明显的说出,有三个人,应该就是那三只水豹子,从自己的正后方追过来,本来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自己有意无意的留下许多痕迹,但张灿说的很清楚,“距离八百米左右”这就纯粹有些扯淡了,别说后面八百来米,就是八十来米也看不过去,自己身后十来米以内,就是几个人合抱粗的大树,铁桶一般连成一片,谁有那个眼力会看到八百米开外?

    倒是叶紫,向黑毛微微的一点头,表示相信张灿不会乱说,希望黑大哥考虑考虑张灿提供的线索。

    黑毛略一思索,既然那几只水豹子离自己还有七八百米远,相信他们也感觉得到,自己的枪口给他们带来的威胁感,这都是玩枪的人,时间玩长了,虽然看不见枪口,但有人拿着枪对准你,随时都会给你一颗子弹,那种威胁的感觉,是想都不用去多想的。

    既然对方是水豹子,那肯定也是精英中的精英,对危险的直觉不会比自己差,想来现在他们也不会莽撞的直接扑上来,直接找自己开干,看来还是找个能攻能守,能进能退的地方比较妥当,于是黑毛轻轻地爬起身来,眼睛和枪紧紧地盯着来路,一只手却向叶紫和张灿一个“赶快,后撤”的手势。

    张灿自是瞧不明白,黑毛的那一套手势,是说的什么,倒是叶紫一把拎起张灿飞快向后跑去,张灿一边跟着叶紫跑,一边低声问道:“叶紫,黑大哥那套手势,说的是什么事,是不是看到那几只死豹子了?。”

    叶紫看了张灿一眼,心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好奇心那么重,”但嘴里还是悄声说道:“张灿,黑大哥的手部做握拳状态,然后弯曲手肘,举起手臂做上下运动,这是特种作战手语里的‘赶快’的意思,‘撤退’的动作则是,胳膊垂直向下,握拳向后摆动,连起来就是‘赶快撤退’。

    “那,‘你放心,我没事’,怎么用手语表达呢?”张灿“一瘸一拐”的,扯着叶紫,“艰难的”走着,自己和这个女人,有过合体之缘,人家肚里还有自己的孩子,而且已经好几个月了,还大老远的跑到这深山老林来,寻找自己,除非自己不是人,否则连这一点感动都没有吗?

    这时,张灿表面上受了伤,一拐一瘸的,其实是不想让叶紫太过颠簸,以免动了胎气,至于后面那几只水豹子,只要他们不一见面就开枪杀人,自己有的是办法收拾掉他们,只是要做的不显山不露水的,不在叶紫和黑毛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这才是上策,也才是最大的难度之所在。

    倘若是以张灿的性格,干脆,自己就坐在那边,大叫几声,“我投降了”,然后,几个水豹子必定会过来,捆自己也好,铐自己也好,问自己也好,只要他们人一接触自己,保证让他们乖乖的躺在自己的脚下,到时候,自己非拿把冲锋枪,“突突突”的扫他一个痛快,谁叫他们一见面,就打得自己狼狈不堪,大失脸面,还打伤了自己的大腿,要不是自己有异能,这条腿,不是直接让给报销了吗?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问这些无聊的事,”叶紫没好气的说道,但说归说,心里却有一些甜甜的感觉,自从张灿在骤风急浪里,把自己救出海里,自己一颗心就牵挂上他,只是知道他有老婆苏雪,自己的一腔情怀,就只好悄悄藏进心底。

    这时,和张灿一块儿,面对生死挑战,叶紫心里反而满足无比,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而他又不是特别讨厌自己的人在一起,虽谈不上是两心相悦,但也是相扶相携,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样的事情更让人赏心悦目。

    叶紫说着,脚下不曾注意,一个踉跄,几欲摔倒,多亏张灿一把搂住叶紫,这一楼,张灿的手不经意间滑过叶子的胸前,把叶紫的脸羞了个通红,回头一看,黑毛正大摇其头,叶子更是无地自容,连忙一把推开张灿。

    也不知道张灿是有意的,还真的是毫无防备,“啊哟”一声,被推了个四仰八叉,直直的向地上倒去,倒是黑毛在后面,手疾,抬腿便将张灿顶住,这黑毛身手十分了得,就这样,一只脚,脚尖正勾住张灿的后颈,足足将张灿后倒的力道,全承受下来,而他自己的身子一颤没颤动一下。

    张灿有些悻悻的站起身来,只好又开始一瘸一拐的向前走,本来他受伤的是左腿,只是这个时候,他却是拖着右腿,看的殿后的黑毛大是惊奇,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左腿上还缠着带血的纱布,而且,当时动刀子取弹头,还是自己和叶紫,一起动的手,怎么不到几个小时,他右腿又瘸了,而且,好像比左腿瘸得还厉害,简直就是整个人“挂”在叶紫身上,将一条右腿拖在地上而行。

    黑毛看了半天,始终是没弄明白,别说他,在这一段路上,就是后面经过这里的那三只水豹子,也给弄得一塌糊涂,这明明就有大量的证据表明,受伤的那个年轻的“科学家”是左腿失去了行动能力,怎么走到这里,就变成了右腿,而且,好像比左腿受伤更严重,而且,这个受伤的科学家,用受伤的右腿走了一阵之后,突地又变回左腿了,后来,干脆两条腿一块儿都“受了伤”。

    那个金黄头发的大个子洋人,也是只有大摇其头,盘桓了许久,还是旁边一个黑炭般的小个子黑人瞧出一些门道,他指着地上的另一排脚印对那大个子说道:“强尼,照我看,那个年轻的‘科学家‘在泡妞,你看,这家伙在这女人左边时,就是右腿不行,在右边时,就是左腿不行,摆明是在耍我们。”

    另一个银色头发的洋鬼子色迷迷的笑道:“强尼,乔尔,等抓到那个女的,一定要让她尝尝没锅肯塔基的大热狗,保证她吃的饱饱的,欲仙欲死,……”

    “约翰,记住你的任务,完成任务,什么样的妞随你找,在这原始森林里,你最好不要去想那些事,否则你会丢命的”强尼正色告诫道:“还有,我们大家都知道,那个年轻人是被乔尔射中的,取出来的弹头,和血迹,你们都看到过,在这个时候,我相信是没人有好心情去泡妞的,所以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搞什么鬼,想给我们下什么圈套,我们得好好的防备,

    三个洋鬼子半信半疑的“看破“了这脚印的秘密,黑毛同样也看破了张灿的诡计,只是他有些不齿张灿的行为,到底是公子哥,见不得女人,都什么时候,还吊女人的膀子,真是色心不死!若不是自己有命令在身,首先就给这个张灿两耳光,要泡妞,你还得要有命啊!

    但是说来也怪,走着走着,那股巨大的压力,慢慢地就消失了,也就是说,来自那几只水豹子的威胁,渐渐的感觉不到了,黑毛细细的想了好久,突然醒悟,张灿忽左忽右的这么一折腾,那几只豹子,自然要和自己一样,心生疑问,他们自然不像自己,自己是亲眼所见,只会心怀不满,而不会去怀疑会有什么圈套,对那几个洋鬼子那就大不相同,不弄明白,怕是一时半会儿不敢追过来了。

    黑毛不由得暗暗的有些惊讶,这天色看看将晚,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三个人算是在明处,而那几个洋鬼子在暗处,就算自己想办法,设下些机关陷阱,未必会阻挡住他们的来势,自己曾一度感到,那股死亡的气息,就贴到自己的后背上了,只是张灿的腿“伤”开始忽左忽右的“发作”后,那股死亡的气息就渐渐远离而去,最终消失在茫茫的林海里,也就是说那几只水豹子离自己愈来愈远了。

第五百一十五章 沙漠与小河

    既是这几只水豹子跟了过来,那老黄他们就应该安全的多了,只要他们安全了,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和他们大干一场,黑毛心里有些激动,近几年,那些死豹子的名声鹊起,几乎成了特种作战界里的一个神话,虽然让人一颗火箭弹就干掉了一个小分队,但丝毫没影响到死豹子的士气,他们依然大摇大摆得出没在世界各地,这次甚至闯到这里来,不好好的教训他们一番,他们只会愈来愈猖狂,搞不好,赶明儿,也会大摇大摆的开着几架破直升机,直接到那什么地来,找个什么人去喝喝茶、谈谈心。

    想归想,该怎么干,那是另一回事,黑毛“逼”着叶紫和张灿,要爬上一堵断崖,本来以张灿的意思,在断崖下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就算那几只水豹子趁着夜色掩护,悄悄的摸过来,自己也有办法叫他们有来无回,有夜色掩护,自己动上点什么手脚,想来叶紫和黑毛也不会发觉,事后只要装着不知道,一切与我无关,都是你们的功劳,相信黑猫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可黑毛却考虑,自己也就问题不大,可叶紫一个女的,虽可自保,但也得看遇到的是什么对手,这个张灿吧,除了会泡妞、说大话之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可以自保的能力,现在可是由找到张灿,直接变成带着他真枪实弹的攻防搏杀,一个不小心,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

    叶紫一路护着张灿,还要回答张灿那稀奇古怪的问题:“‘你放心’的手语动作是,指一下对方,手掌向下,在胸前画个半圆,再指指自己的胸口,‘我没事’就是指指自己,然后手握成拳,向上伸出大拇指……。”

    张灿不厌其烦的问,叶紫也不厌其烦的回答,从自己和她在海南分手之后,一直问道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叶紫都详细细的给他讲了个清楚,只把一些不能理解,和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没说出来,毕竟有黑毛在场,不方便说出来的,她也自然不会说出来。

    黑毛倒是不在乎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他们话多就话多吧,在他眼里,这张灿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仗着有点身份、有点地位,到处留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花公子,自己又不是见得少了,都麻木了。

    “你看是不是这样的?”,张灿一边问,一边按叶紫所说的比划着手势,原本他附在叶紫身上,这一比划,自然离开了叶紫的身体,不过到这时,张灿自己也忘记了自己受伤的究竟是左脚还是右脚,只是左边拐几下,觉得不对,又马上右边瘸几下,走了几步还是觉得不对,干脆,双脚一起都“受了伤”,一个人又要挂上叶紫。

    叶紫早就觉察到张灿的异常,只是懒得说他,她倒十分乐意张灿依附在她身上,或许这也是一种乐趣,一种渴望。

    到后来,来到断崖下,黑毛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着断崖,瓮声瓮气的对张灿说道:“我说张兄弟,你这样挂着叶小姐,这一段路,我们可没法上的去,”

    张灿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住身子,仰头看了看这一段三十来米高,笔陡的峭壁,眼睛盯着叶子问:“你行吗?要不,我背着你,”

    “拉倒把你,你自己能轻轻松松的上的去就不错,”叶紫有些娇嗔的说道,心里禁不住有些窃喜,毕竟这个男人还是有些关心自己,虽说他已经有了苏雪,但能这样对自己,总算好过不闻不问。

    要说这女人也是怪,对厌恶的人,不论他做什么,不论他怎么做,她怎么看也都不会顺眼,对她喜欢的人,哪怕是逆着她的意思在做,她也会觉得别有滋味,另有风情。

    张灿此时一腔感激,看似挂在她身上,实际却是时时刻刻在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张灿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对他好,他宁可将自己的心掏给对方,别人对他恶,那就不要给他机会,一旦给了他翻身的机会,他也会十倍百倍的给还回去。

    叶紫不顾有孕在身,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找他,自然要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再说,看到叶紫,他又想到苏雪,和这两个女人如此的相似的际遇,又都有他的孩子,让他实在搞不清孰轻孰重,更是不易取舍,管它呢!还是先珍惜眼前的人吧!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黑毛从他们只言片语里,也知道了个大概,心里更是愤忿不平,这些公子哥,就是这德行,见一个爱一个,山盟海誓,花言巧语,害得一个个好好的女孩,都遗恨终身,想到这些,黑毛笑了,找个机会,和张灿切磋切磋,好好的教训他一下,有这个必要,免得以后又出去害别的女孩,嗯,时间吗,就在收拾完那几只水豹子后。

    张灿和叶紫爬在崖上,一路卿卿我我,这哪里是在讨命搏杀,纯粹就是小夫妻出门旅游,度蜜月,看的黑毛有种自己干嘛要跟着来当灯泡的感觉。

    好不容易爬上悬崖,三个人眼前一亮,这崖顶光秃秃的一片,视野极是宽阔,接近他们立足的地方,一大片密密麻麻、半人高的灌木丛,要是人躺在里面,光凭肉眼绝看不出来。

    “好地方,”黑毛不由的赞叹一声,这地方不说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也是一个休息,隐蔽的好地方,周围四下的丛林至少都在两百米以上,若是有情况,至少在最短的时间内,可以发现威胁来至何方。

    张灿一听说要在这里扎营休息,兴奋得差点大叫起来,不管怎么说,不用再走了,和这黑毛叶紫在一起,可不像自己带着老黄和乔娜,十公里的路走上一天,也不觉的走得多,五公里走上一天也觉得走的少,跟着黑毛和叶紫,这短短的大半天,至少走了二十公里以上,张灿几乎累的爬不动了,毕竟这一路他还照顾着叶紫。

    黑毛倒是不多说话,选好地点,立即就动手做起伪装来,在丛林里要做个伪装,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只不过一会儿,就用枝条给自己编制了一套伪装衣。

    接着,又开始挖起散兵坑来,到底是军人,在这方面他比叶紫都还要纯熟,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成三角形的挖了三个散兵坑,并且都做好伪装,又把夜用的望远镜,瞄准器之类的,一一安排妥帖,这才从背包里翻出两包单兵口粮,丢给张灿。

    说实话,这单兵口粮,只是在野外救命用的,要说味道之类的,那就不好说了,不过张灿好久也没见到过人类加工过的食品了,这时候自然是见到了人间美味,不由得狼吞虎咽的大快朵颐,叶紫在一旁,看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痛。

    张灿一边吃,一边还眼巴巴的盯着黑毛的背包,黑毛这时故意不再去看张灿一眼,不是他舍不得,而是想整整张灿,他也知道,张灿在这森林里流浪了不少日子,能吃上饱饭的日子怕是没有几天,现在就是要你眼瞅着,心里像猫爪一样,也算是解解这一路上不顺眼的闷气。

    张灿见黑毛不再理他,本想伸手再去要上一块,想想又觉得没趣,将手里剩下的半块,往叶紫手里一塞,说道:“吃了它,别饿着孩子了,”说罢,头也不回的的走到一个散兵坑里躺下。

    叶紫手里拿着张灿吃剩的半块口粮,一时之间有些痴了,脸上不由之主的落下泪来。

    张灿躺在坑里,回想先前那种和大地融为一体的感觉,那种感觉当真是新奇无比,和自己在海里的感觉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如果说,避水珠的能量是属于在大海,能让自己和大海融为一体,那这奇异分子团发出的能量,却能让自己和大地融为一体,只是自己还没办法弄明白这种能量的使用方法,还有这种能量的功用,自己也还没摸清楚,毕竟自己只是有一次那样的感觉,

    而且,这种能量,比自己先前得到的避水珠能量还强大得多,自己的避水珠异能在这时,好像已经被那种奇异的能量,同化得差不多了,依照以前的经验,来用避水珠的异能,已经不如以前那般如臂使指,看样子是受到这种奇异能量的干扰。

    张灿想着,又忍不住试着发出避水珠的能量,向周围探查过去,可奇怪的事,避水珠的能量在这一刻损耗得非常厉害,在地上只发出不到十米远,便有若遇到强大的磁体一般,将自己的能量吸得一干二净。

    张灿一惊,连忙收回所剩无几的能量,心里不由想到,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回想在海里遇到那辐射体时,自己的能量也是被吸了个干净,但后来那辐射体的能量,立刻又返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来。

    这次,自己发出去的能量,不要说返回来,似乎还有一种吸力,拼命地在化解自己体内的异能,如同一滴水,滴落在干涸已久的沙漠地上,瞬间就渗透进去,变得无影无踪。

    对干涸已久的沙漠,别说一滴水,就是一杯水,一盆水,甚至是一条小河,也无法改变那种极度缺水的状态,能改变那种状态的,除非有一条长江大河,日夜川流不息,又或是,穷大海之水,终日浇灌。

    张灿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避水珠的能量,就如同一条小小的河流,蜿蜒流淌在一片干燥的沙漠里,渐渐的蒸发,直至留下一条干涸的河床。

    但对张灿来说,这小河是自己的,这广阔的沙漠同样也是自己的,只是这小河的水,自己喝惯了,用惯了,面对这广阔的沙漠,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去利用。

第五百一十六章 乔尔的下场

    乔尔摸出胸前的十字架,吻了吻,这是临行前,那个白人老婆送给他的幸运符,不管乔尔在阿富汗,巴基斯坦,甚至是利比亚,只要是执行任务,乔尔一定会拿出来,吻上一吻这个幸运符,就会给他带来好运。

    记得在海湾的那个小国家的时候,一架军机堕毁,乔尔奉命跟随小分队前往营救幸存者,那是怎样一场恶战,几乎所有的武装分子都闻讯而动,乔尔硬是凭着过硬的军事技能,和上帝无比的眷顾,杀开一条血路,丢下七名战友,带着那个幸存者回到基地,是役,乔尔共计射杀一百一十三人,自己不过受了两处轻伤,休息了两个周,便又重新回到战场上,说他是杀人不眨眼魔王,一点不为过。

    这次,不过是来捕猎几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科学家,这对他来说,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他不明白,自己的长官是发了什么神经,像他这样优秀的职业军人,应该是在目前最热点的地方,比如到叙利亚,比如利比亚,比如……,总之越是有打仗的地方,自己就越是要到那里,那里才是英雄的用武之地。

    那个可恶的白人上校,还无不风趣幽默的说是让自己来度假,自己没办法,也就只好当做是来一次山地旅游,不过这次,上帝似乎不再眷顾这个战地宠儿,从发现目标那一刻,自己总是有意无意的去轻吻那白人老婆送的十字架,心神也极是不宁,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先是跟踪跟丢了其中一队人,明明看到有三个科学家在一起,自己还打伤了一个,眼看就要轻松的完成任务,突地一场地震,眼睁睁的看着三个猎物在自己枪口下溜掉,自己还差点被那怪兽般的地洞给吞掉,好不容易再找到他们的踪迹时,发现明明六个人,只剩下三个了,另外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神秘的消失在茫茫的原始森林里。

    自己一行三个人,跟着留下的痕迹,再走一段,居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这是自己在枪林弹雨里得来的感觉,就像是有人随时都在用枪瞄准自己,自己的生死就操握在那个拿枪的人手里,只要那个人心情不佳,或是手指发抖,自己这条命,立即就会被上帝招回。

    这种感觉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哪怕是在数百人,数百只枪口下,都没有这种感觉,只有一个词形容这种感觉,“可怕”,乔尔开始有些恐惧,不得不想想,这一趟自己到底该不该来。

    乔尔再次吻了一下十字架,在心里再次告诫自己,“小心”,谁知越是小心,越是出错,自己的脚刚刚落地,凭感觉,脚下有机关陷阱,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根指头大的荆条,带着子弹般的尖啸,迎面狠狠地抽打在自己的脸上。

    一霎时,乔尔只觉得自己的鼻子发酸,眼睛发黑,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像这样的机关自己也设置过,一旦踏上这种机关,若是乱动,必定引发其他陷阱,直至把人置于死地,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在原地不动,请求同伴,前来搭救。

    乔尔知道,这也就是这种机关的最厉害之处,踏中陷阱的人,就是一个诱饵,前面要是有个人拿把枪,那前来解救同伴的人,自是逃不出去了,他自己也设置过这样的机关,曾一口气射杀四个武装反叛分子,踩中机关的那个人,被其它几道机关活生生的钉在地上,血液流干而死。

    现在自己居然也踩中这种陷阱,而且,这设置陷阱的人好像比自己更心狠手辣,自己设置的小树条,只是让人吃惊,也就是说只让人注意,不敢乱动,而这家伙居然一出手就打碎了自己的鼻骨,顺带脸上扎进了十七八颗尖刺,要不是自己小心在意,自己的眼睛几乎就给扎没了。

    强尼和约翰自然也是个中高手,一见乔尔出事,立刻在自己所在的方位,仔细的搜索这个机关其他相连的陷阱,一通忙乱后,他们惊奇的发现,乔尔触动的仅仅就是那根荆条,除此之外,再没置其他的机关陷阱,但就是那么一根荆条抽在乔尔脸上,就让乔尔保持着一个姿势足足站了近四十分钟。

    强尼不禁想到,要是对手就在附近,乔尔至少死过十回八回了,而且,对手是个好的枪手的话,自己和约翰,也至少死过一回了,毕竟这种事他们没少干过,只是这回落到自己的头上而已。

    强尼和约翰满面冷汗的,将乔尔扶出那个陷阱,找了一个比较平顺的地方,将乔尔放在地上,准备替乔尔包扎伤口。

    不曾想,乔尔屁股一挨到地上,立刻触电般的弹了起来,一双手捂着直冒鲜血的屁股,在地上直跳,强尼仔细一看,忍不住用英语骂了一句粗话,乔尼坐下去的地方,地上满是一两寸长,削得尖利异常的木钉,乔尼这一屁股坐下去,屁股上至少多了三个血洞,他不蹦起来才是怪,那地上沾血的木钉,似乎就是怪兽嘴里的牙齿,此时正阴阴的对着他们三个人嘲笑。

    这时的乔尔,开始抓狂起来,还没和“敌人”正面交手,自己就受了伤,虽是小伤,但在这森林里,极其容易感染,一样会要自己的小命,好在自己身上带有急救药品,还不至于任由伤口溃烂。

    这一下自己的脸上、屁股上,伤痕累累,最严重的是,自己的鼻骨怕是给那根荆条抽断了,短时间之内,看东西有些模糊,这是要命的,面对这么可怕的对手,眼睛不好,这岂不是任对手宰割。

    强尼和约翰死命的把乔尔抱着,不让他过分挣扎,以免血液流失过多,这地上是不敢坐了,找棵大树底下,见有一段树根露出地面,那上面应该是没问题的。

    强尼特意小心翼翼的去检查一遍,用一块石头扔过去,石头打在树根上,反弹回地面,又打了几个翻身,这才停住,一切正常,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没人来过,强尼放心了不少,这才招呼约翰把乔尔放到树根上坐好。

    乔尔屁股上有伤,半坐半靠的依在树根上,约翰把急救药箱打开,开始替乔尔清理伤口,由于不太顺手,约翰换了个方向,一脚踩在树根上,这一踩不打紧,只听“喀嗤”的一声微响,乔尔背后的地上一根碗口粗细的大木棒,拔地而起,“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乔尔的肩头,约翰见机得快,侥幸逃过一劫。

    倒是乔尔,因为脸上全是尖利的荆刺,又加上屁股上的三个血洞,早痛的耳目失聪,眼前只模模糊糊的看见约翰,猛地往旁边一缩,耳里只模模糊糊的听到约翰一声惊叫,一股极其巨大的力道,撞击在乔尔背上,他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待约翰回过神来看乔尔时,乔尔早被打的晕了过去,看样子,乔尔的左肩骨,要是没粉碎性骨折,起码也给打出几条裂缝,估计三两天之内,要想拿枪,怕是不成了,

    这倒不打紧,约翰的脚刚刚从树根上缩回来,那根树根突然又弹了起来,把昏睡不醒的乔尔,又扔回那个插满木钉的地上,一时间,原本昏睡过去的乔尔,发出一声尖利之极的惨叫,滚钉板一样滚过那些尖利之极的木钉,身上凭空多出来是几个血洞,虽不会一下子就死过去,但伤势也算得上极重。

    约翰目瞪口呆,这他妈是谁这么缺德,陷阱下了一个又一个,就算是自己下陷阱,虽是手段毒了些,但绝不会这么不痒不痛的把人折腾个没玩没了。

    这样的陷阱虽不致命,但这样玩下去,总有一天会玩出人命的,但细细看来,这几处陷阱,设置的地方、方式,无一不是出乎自然,只要有人踩上第一个陷阱,必定会接二连三的踩下去,叫人躲都躲不了,就好像一个人拿着杯子接水喝,必定先将水接好,再用嘴去喝那么自然,出乎自然,这才是这些陷阱最可怕的地方,这恐怕包含了特种作战中的所有精髓,就凭这一点,约翰就知道,自己怕是达不到这个层次了。

    这时,强尼终于回过神来,自己这一伙人,怕是遇到了世界上最神秘的另一只豹子,一只来自雪中的豹子,对那只豹子,自己以前虽是有所耳闻,只因从没和他们打过交道,在他的印象中,那只豹子再神秘,那也只不过是一只有病的豹子,没牙没爪的豹子,不值一谈。

    但现在,不到半天时间,连对方人影都没看到,就被整了个灰头土脸的,看样子对方还没起杀意,只是略略的在戏弄自己。

    还好,黑毛只在这里下好几个陷阱后,立马带着张灿和叶紫“远走高飞”,像这样的陷阱,在张灿和黑毛看来,能被踩上一下就算不错了,倒不是怕他们,而是黑毛想先激怒他们,让他们失去理智,以后收拾起他们来,就更容易得手,毕竟,这几个洋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乔尔也真倒霉到家了,踩中一下,就算倒霉了,还让强尼约翰,生拉硬扯着去踩第二下、第三下,以至于最后一下乔尔都没能逃脱,这倒大大出乎黑毛和张灿他们三个人的意外,

    要是张灿在这里亲眼看到这个场景的话,指不定会乐成什么样,谁叫你不问青红皂白,胡乱开枪,差点把我给报销了呢,知道吧,这叫报应!

    但对强尼来说,这是耻辱,曾几何时,大名鼎鼎的水豹子,吃过这样的亏,要是一个机关,一个陷阱,直接就把人给弄死了,这倒也没什么大不了,栽了,那也就认栽,,毕竟都是干这一行,技不如人,谁也没话可说。

    但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在侮辱人,侮辱大名鼎鼎的水豹子,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只该死的、卑鄙的、没爪没牙的病豹子,水豹子就是死,那也是死在冲锋的道路上的,绝不会死在败退的路上,强尼的这一决定,直接将乔尔、约翰还有他自己,全都送上了绝路。

第五百一十七章 张灿病了

    乔尔一身伤痕累累,吃力异常的跟在强尼后面,虽是连中四次大奖,但除了肩上的那一道伤痕大约是把骨头打裂了,鼻骨被打断之外,其他的皮肉之伤,倒也没多大的影响。

    只是眼睛一时之间还看不大清楚,为了防止再次发生意外,不得已,乔尔就跟在强尼和约翰身后,走到最后面,前面要是再有机关陷阱,两个眼明手快的人就容易对付的多了。

    强尼打头,一路上更是小心,毕竟现在知道,自己的对手,有九成是神秘的雪豹子,不能叫人不小心,这一路小心翼翼的追了四五公里,倒也再没发现其他的陷阱,强尼长出了一口气,看来那只豹子,也不过尔尔,自己先前倒是高看了他,要是自己,看敌人追了这么远,肯定会放松警惕,必定再次设下陷阱。

    那只豹子看样子并没这样的经验,强尼不由的微微一笑,这就是差距,人与人之间的思维差距,也是实战经验的差距,既然到了里都还没发现再有陷阱,那就说明后面的路更好走,不知不觉间,脚下的地面下陷了少许,这很正常,毕竟这地上全是腐败的落叶,脚踩上去,有些异样也是可以理解、可以忽略的。

    让强尼没想到的是,走在最后的乔尔,发出一声惨叫,两根茶杯粗细的木棒,一横一直,带着尖利的风声,重重的抽打在乔尔的身上,若是平时,乔尔倒有可能躲避得开,只是现在他的眼睛看不大清楚,由于眼睛痛,又影响到耳朵有些失聪。

    待他发现有危险的时候,一根木棒,则重重的敲在他的头上,乔尔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几乎又要晕倒,还没来得及晕过去,横着弹出来的那根木棒,重重的敲打在乔尔的一双小腿上,直将他一双小腿差点打折,这次上下兼顾,乔尔再也忍不住,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昏睡过去。

    强尼两眼充血,几乎要喷出火来,这什么人哪,怎么每次都只对准乔尔一个人,难道乔尔就真的这么倒霉吗?还是他该这么倒霉!自己踩中陷阱,他受伤!别人踩中的陷阱,还是他受伤,难道就不能换个人试试吗?

    乔尔倒霉,这才仅仅是开头,接下来的一段路,无论是让乔尔走在前面,还是后面,左边、右边,还是中间,没有一次能躲过陷阱,后面这一段路,一共有十一道陷阱,乔尔硬生生的被折腾了十一回。

    天上、地下、林中,不是飞出一石头,猛的砸在乔尔的头上,就是弹出一根棍子,扎进他的身体,这些陷阱,虽不会一次就要了人性命,但越到后面,越是花样百出,甚至其中一道,一团刚出炉不久,熏人欲呕的东西,直接“啪”的一声,亲在乔尔的脸上。

    仅仅只是那团东西,也就罢了,偏偏里面还有不少的荆刺,想来是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稀泥,恰好又内急,所以来了个“偷梁换柱”,那团黏糊糊的东西糊在乔尔脸上也就罢了,偏偏约翰心有不忍,帮乔尔抹了一把他脸上的东西,这不抹还好,这一抹,里面的荆刺,大部分扎进乔尔的脸。

    旧痛加新伤,任是乔尔的脸皮再厚,也痛得张大嘴,猛地吸了一口气,这下倒好,不少的东西,趁势来了个免费旅行,直接钻进乔尔的嘴里,引得乔尔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那些东西,又毫无忌惮的,飞了约翰一头一脸,来了个二次杀伤。

    约翰这是渐渐的心生惧意,这么折腾人,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堂,这万一要是自己倒上了这样的血霉,那该如何是好,

    强尼看着被折腾的没了人样的乔尔,又是心痛,又是心惊,对面的那只豹子,虽不一定就是摆明针对乔尔,但摆明就是针对自己队伍里受伤的人,那个家伙明显的对受伤者的心理,有极其出色的研究,所以,不论是谁,一旦受了伤,都会跟乔尔是一个样,一个下场,强尼以便在胸口划着十字,一边向上帝祈祷:“但愿上帝保佑,自己千万不要受伤,否则……。”

    这乔尔倒霉,那是没得说的,但关键还是黑毛动了脑筋,黑毛的那个变态的教官,教授黑毛的时候就说过,要是一下子把一个敌人弄死了,那并不是最高境界,真正最高的境界,是不会一次把敌人弄死的,要的是让和他在一起的人,一块儿都感到心寒,都有了恐惧,那就离成功不远了。

    在那个变态的教官手下,黑毛自己就差点死过好几回,在丛林里训练的时候,黑毛不受伤还好,一旦受了伤,几乎每一步都会主动的走进教官设置的陷阱,逃都没办法逃掉,有一次,黑毛实在扛不住了那种“倒霉透顶”的运气,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问那个教官,这些该死的陷阱都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个教官冷冷的说道“如果在从林里,你没了子弹,没了武器,还能和数百个和你一样身手的敌人,周旋到一个半月,甚至是更长的时间,你就会懂得,一个受过伤的人的心理。”

    说的也是,黑毛的教官可是在那场自卫战中,唯一一个长达十年,都在和猴子在丛林里搏斗着,而且是唯一一个能全身而退的人,直到了现在,猴子们一提到他的名字,那牙根都是痒痒的,又恨又怕,若没有那样的手段和智慧,那才是算得上稀奇。

    现在黑毛又把这些手段,用在这几个洋人身上,自然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不过黑毛的意思,好像并不是单纯的只是设下陷阱,去收拾那几个洋人,他一边设陷阱,一边还要张灿在一旁跟着仔细的学,这一种,在什么情况下有作用;哪一种,又该如何解除,诸如此类,详详细细的都给张灿讲了给清清楚楚。

    开头张灿也不明白,黑毛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叶紫差点要拧他的耳朵,他才明白,苏雪那个时候是要他学枪,用以自保,叶紫却是想要他精通丛林求生避险,逃出生天,这两个女人都是恨铁不成钢,只是叶紫自己不是特别精通此道,所以特地请来黑毛教他。

    这就难怪,黑毛没把乔尔一棍子打死,原来是有两个用途,一来杀杀水豹子的威风,让他们都知道个怕,二来还是想留给张灿当教具。

    张灿小的时候,也特别羡慕那些猎人,对安个夹子、下个套什么的,能够逮到只野鸡、野兔的,改善改善生活,倒是很有兴趣,但现在,一听说要他学这些玩意儿,拿来对付人,立马没了先前的兴致,虽然他也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但始终觉得,就这样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致死,未免太残忍了些。

    别看他时刻想着,要怎么样去对付那个在他腿上打了一枪的人,倘若真的将乔尔放到他面前,再给他一把冲锋枪,他也未必会将乔尔打成筛子,毕竟他只是一个做生意的人,不是杀人机器,把伤害过他的人,或是伤害过他的家人的人,弄个倾家荡产,无处安身什么的,那总算是给人家留下了一条生路。

    带着这些奇怪的想法,张灿躺在散兵坑里,昏睡了过去,犹如那次在“黑暗的隧道里,”一样,两股不同的能量,相互纠缠、吞噬,不断的冲撞着张灿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如同一块烧红的炭块,散发出巨大的热能。

    叶紫本想过去和他聊一会儿天,毕竟好久不在一块儿,她有说不完的悄悄话,问不完的知心事,她一刻也不想再等,再说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别看现在能跑能跳,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躺在那边,再也不会醒过来,她知道,自己能顺利地离开那个地方,也多亏得了这种会要命的病,否则,就算是死,也只能背着那个身份死在那里面。

    这时,她只想着,能活着,好好地活着,把张灿的这个孩子生下来,自己的生死,倒也无所谓了,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把张灿扛在肩上那一刻,张灿已经用异能将她的身体,恢复过来,甚至比没有病的时候还要好,这一点,张灿是不会说的,叶子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叶紫想好好跟张灿聊聊,说说孩子出生以后的事。

    她来到张灿的那个散兵坑,本想跟着躺下去,但刚一走到张灿身边,她立即感到不对,自己走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火,一团在熊熊燃烧的烈火,连他身下刚刚挖出来的湿土,都被烤的干焦干焦的。

    “张灿,张灿,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叶紫有些慌了,自己千辛万苦的找到张灿,难道就这么让他病死在这里,可自己手头,只有一般的伤药,对于治病的药,来的时候,就没大考虑在内,仅仅只带了几支强心急救的针剂,况且,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张灿得了什么病。

    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生了不知名的病,这不是要老命吗?叶紫一时之间,急得有些糊涂了,胡乱的从背包里拿出几只强心针,“哧”地一声,就给张灿注射了一针。

    黑毛听见不对,也爬过来,刚接近张灿,黑毛只感觉到一股逼人的热浪,如同火焰在燃烧一般,而且,那势头越来越旺,似乎很快就要燃成一堆大火,引燃整个森林一般。

    “人体自燃!”黑毛不禁想到一个可怕的、神秘的不可解释的现象,张灿会患上“人体自燃”的毛病?

    张灿身上的热浪愈来愈旺,连附近的草枝树叶,都渐渐焦黄起来,看样子,再过一会儿,渐渐干焦的草叶之类的就会跟着燃烧起来。

第五百一十八章 最后的祈求

    强尼带着乔尔和约翰,好不容易来到崖顶上,看到散兵坑里焦黄的泥土,和周围火燎过似的的草叶树枝,强尼似乎明白了,这个科学家古怪得很,看来自己没追错人,一定是他身上有什么放射能量极大,而又对人体无害的物体,干净、而又威力巨大的能量体,这不正是军方目前竭力追求的东西吗?难怪,上头调用最精锐的水豹子来执行这次任务,看来,上头是对的,像这样的任务,当真舍我其谁。

    强尼不由得有些自豪,不论是情报侦查,科学技术,还是军人战斗力,自己所在的国家,在这个地球上,都是份属第一,站在了全球的巅峰,还有谁敢和自己的国家一比高下!

    想着,强尼又有些自大起来,追,竭尽全力的追,一定要拿到那个能量体的样本,将那个科学家带回去,再为水豹子的光辉的史册,写下浓重的一笔。

    强尼拿出地图,仔细的观查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和黑毛留下的痕迹,招呼约翰,说道:“你看,这几个蠢蛋,朝国境线过去,那里一定有他们的人接应,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会和之前,将那个科学家安全带回,记住,找到科学家之后,让乔尔负责第一批断后,完场任务后,直接出境,到了国境线那边,不用担心,他将会得到友邻最好的照顾,约翰,你是第二批断后的人,必须阻击敌人,一天以上,完成任务后自行撤离,”

    “那你呢?”约翰有些不满的问道,谁不知道,留下来,就意味着离死亡更进一步,这样的傻事,身为队长的人,干嘛不去做,还完成任务后自行撤离,明明就是让自己做诱饵,自己一个人去邀功请赏。

    “我,哼,你放心,他们要的跟我们一样,都是那个科学家和他手里的样本,到时候,我才是他们的目标,最危险的,是我,你明白吗?”强尼这么说,自然是把自己放置到风口浪尖上,他这么做,不但是把最大的危险留给自己,另一方面,还是在为约翰、乔尔两个人减轻压力,所以,他应该是个“高尚”的人,但他没说出来,一旦哪个科学家到手,至少,自己又多了一道护身符。

    约翰听强尼这样说起来,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事情真会是强尼所说的那样吗?在这片森林里,没了通讯,也不能通讯,孤身一人,一切都得靠自己,约翰想着一个人要去对付一个!甚至是一群,满腔怒火的雪豹子,还能生存下去的机会会有多大?看看不成人样的乔尔,约翰不禁有些心寒。

    “乔尔现在这样子,还能去执行任务?”约翰不禁怀疑的看着强尼。

    “记住,约翰,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我们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战士,为了完成任务,我们不能让乔尔拖累我们,要是乔尔清醒,他一定会同意我这么决定,还有,你得服从命令,约翰,他们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强尼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最后还抛出约翰最心动的理由,女人!

    “哦,不错,亲爱的强尼,他们是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很不错的女人,你答应把她送给我了?”约翰最终还是兴奋起来,还有什么更能激起他的狂热,答案是:“女人”,约翰两眼充血,似乎看到那个神秘的东方姑娘,倒在他身下,那激动人心的场景。

    强尼深知约翰心中所想,这个时候把“女人”这一武器拿出来,约翰百分之百的会答应自己的要求,这叫“各取所需”,所以,他答道:“不错,亲爱的约翰先生,不过不是我亲手送给你,是你自己去获取,你明白吗?”

    强尼扶起乔尔,对约翰说道:“亲爱的约翰先生,那个女人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等着你去品尝,加油吧,我的朋友。”

    约翰这时被“女人”这两个字冲昏了头脑,也没想想,要是就那么容易得手,强尼会让他打头阵?不过在他看来,强尼要带上乔尔,走在后面,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乔尔还有一个大用处,强尼没说,但约翰也心知肚明。

    不管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抛弃乔尔的时候,要丢也要把它丢给闻声而来的雪豹子,那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毕竟雪豹子的那个国家讲究的是“优待俘虏”,乔尔现在这个样子,能落在他们手里,说不定还是乔尔的福气。

    乔尔现在已经麻木了,一路过来,十七八道陷阱,早已将他折磨的完全没了人样,这时,他机械的摇晃着脑袋,嘴里不时的“啊,哦,哎哟”的叫着,这雪豹子的阴毒,硬生生的把一个经历个无数次血与火考验的硬汉,摧残成一个几乎要失去理智的残人。

    一个曾经战斗在世界上最前沿的“英雄”,一个未来的世界军人之花,就这样凋零在连面都没见到过的雪豹子手里,不能说不是一种悲哀。

    也幸亏乔尔现在就这个样子,要不然,他听到强尼要那么做,必定会和他发生冲突,是生是死,大家一块儿上,大家一块来,一块儿回,就算和雪豹子火拼一场,也未必会输。

    之所以强尼心生歹意,这完全是因为黑毛的计策成功,在强尼心里,早就萌生了惧意,这时,他只不过在想,若是侥幸得手,丢下乔尔和约翰,也未必不可,为海豹子的荣誉献身,也无可厚非,但愿上帝保佑他们。

    杀敌固然要紧,救治战友,更是要紧,更何况,张灿不单是战友,更是黑毛这次任务的核心,就算全歼水豹子,而张灿没了,这次任务的价值也就不大了,所以黑毛要救他。

    叶紫千里迢迢,不顾有孕在身,为的只是张灿能早日、安全的回到家里,更何况,孩子还没出世,叶紫自然不想孩子出世就成为孤儿,能救张灿,那得竭尽所能,豁出一切,哪怕强敌环伺。

    黑毛顾掏出地图,定了定方位,地图上西北方位,十多公里远的地方,有个山沟,估计有大量的水,只是那里离边境线极近,弄不好,就会前功尽弃,但像张灿这种情况,即使不发生自燃,他身体里的水分,也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蒸发得一干二净,唯一的方法,将他带到水边,一来可以给他降温,二来,也可以补充一些水分。

    黑毛顾不得暴露行踪,也顾不得张灿火烫的躯体,一把扛起张灿,对叶紫说了声:“把枪带上,”便撒开大脚丫子,一路狂奔起来。

    黑毛虽是身大力足,但没走多远,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觉,又渐渐浓烈起来,,这说明那几只死豹子,和自己接近的速度极快。

    黑毛渐渐地开始冒出汗来,不但是因为感觉到了越来越近的那几只水豹子,更因为肩上的张灿。

    这时的张灿,几乎就要开始燃烧起来,黑毛只觉得自己就是抗的一块就要开始发红的铁块,那股高温,在自己的肩上,就要烫出一片水泡来,平日里在自己眼中不值一提的十公里,现在似乎已经是遥不可及。

    “怎么会这样?”黑毛一路奔跑,一路不住的问自己,这种情况,自己从没听说过,就算是人体自燃,也没这么恐怖。

    黑毛憋着一口气,终于来到那条溪边,将张灿往水里一扔,还来不及喘口气,立刻从叶紫手里拿过枪,对叶紫说了声:“照顾好他!”便消失在丛林里。

    这个时候,不用多说,叶紫也感觉到迫在眉睫的危险,恐怕那几只水豹子,和自己有不足一公里远了,这一路来,黑毛没来得及设置陷阱,而张灿路过的地方,焦黄的树叶草枝又成了最好的路标,水豹子来的不快那才有怪。

    叶紫将张灿的头放在浅水边,尽量的不让水淹住他的口鼻,又在张灿露出水面的嘴上,深深的一吻,在她看来,这已经是和张灿最后的诀别。

    无论如何,张灿现在这个样子,是没多大的生机了,自己想在能做的就是,守在张灿身边,陪他度过最后一刻,所以,她吻过张灿之后,将背包里从没用过的手雷,拿了出来,放在手边,等有水豹子过来的时候,大家一块儿走,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就这样,叶子一手揽着张灿的头,一手拿着拔去了保险销的手雷,靠在一块大石头上,静静地听着不时传来的一两声枪响。

    黑毛已经和水豹子交上了火,叶紫听得出来,至少有两只水豹子,在和黑毛对射,他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所以,没八成的把握,他们是不会开枪的,即使是这样,但双方都是高手,用枪取胜的可能性反而会小了很多,极有可能的就是,双方最后都打光了子弹,万般无奈之下,进行肉搏。

    “进行肉搏”,叶紫不由得笑了起来,自己知道的情报,对方是三个身经百战,精英中的精英,凭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去和人肉搏,要想取胜,虽不是痴人说梦,但也没太大的把握。从现在的枪声来判断,至少有一个水豹子,已经在暗中的向自己扑过来了,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开枪,以免有流弹误伤张灿,即使现在他生死未卜。

    枪声越来越近,显然黑毛不敌,就算黑毛拼命的想把强尼和约翰往别处引,但老奸巨猾的强尼,显然明白黑毛的心思,就是不上当,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强行往溪边扑过来。

    突然间,叶紫感到全身一紧,一股冷森森的杀气,如同一把尖利的刀顶在自己的背上,那是一根冰冷的枪管,一根水豹子手里拿着的枪管,只要自己稍有异动,那根枪管里,立时就会射出一颗灼热的子弹。

    终于还是来了,叶紫看着约翰那色迷迷的笑容,在心里惨笑着说道:“张灿,永别了,来生再跟你做一场轰轰烈烈的夫妻,希望你不要嫌弃,这是我最后的祈求,……”

第五百一十九章 约翰碰到的手雷

    张灿迷迷糊糊地只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又回到海里,避水珠尽情的吸收水分子的能量,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敞开来,尽情的吸收水里的能量。

    河里的能量不够,避水珠的能量就沿河而下,直至大海,好在这条小溪流出不远,便是一条滔滔大河,大河蜿蜒而行,虽然离入海口足足数百公里,但海里的能量受到避水珠的吸引,掀起一股奇怪的浪潮,这股奇怪的浪潮过处,所有的水仿佛都是去承载能力一般,不过,只在刹那间,便有回复原来的样子,毕竟大海的能量,是无穷无尽,避水珠吸引的只不过是一股浪潮而已,浪潮过后,便又恢复平静。

    所有在大河里,海上的,遇到这股浪潮的船只,突地觉得顿了一顿,仿若动力在那一刹那,停顿了一般,船只也慢慢向下沉去,不过只是一刹那间,又立刻恢复原来的样子,给人一种刚刚那一刹那,只不过是一种眼花的幻觉。

    这一股巨大的能量,沿着大河逆流而上,径直来到张灿容身的小溪里,源源注入张灿的身体,若同一场倾盆大雨,浇灌张灿体内那即将燃烧起来的沙漠。

    在张灿体内燃烧的奇异分子的能量,如同即将燃烧的沙漠,突地遇到一场暴雨,虽是不会再燃烧起来,但巨大的热能,仍然不断的在蒸发雨水。

    但雨水下个不停,一直下,一直下,一直下到原本干燥无比的沙漠,变成一片水乡泽国。直至将这干燥的沙漠,变成一片泥泞,甚至是泥汤。

    这时,那原本冰冷的溪水,开始冒出一股热气,渐渐的热气越来越盛,后来竟如同锅炉开锅一般,一股股蒸汽在小溪的水面上升起,不大一会儿,就形成一股浓雾,极浓极浓的雾,向四周扩散开来。

    张灿体内原本水是水,土是土,泾渭分明的两股能量,逐渐稀释中和,最后融为一体,好像在地球上,一块沙漠最终消失在海水里一般,无时不刻在流动、澎湃的海水将一粒粒土沙,搅动、分解,直至变成永不沉淀的、饱和的泥汤。

    在这一刹那间,张灿有看的那幅奇特的景象,自己凌空鸟瞰,这一片森林,方圆数百公里,尽在自己的眼里,每一片树叶,每一颗小草,和自己都那么近,甚至可以看清一块石头下面,一粒种子的嫩芽,正在使劲的往上拱,虽是柔弱,但不弃不离,毫不懈怠,这块石头承受不住种子巨大的力量,被种子顶到一边,这粒种子终于破土而出。

    这一切,显得那么远,偏偏又是那么近,似乎森林里每一滴水珠,每一块土壤,都“活”了过来,都在向张灿报告它们所看到的一切。

    张灿以前得到避水珠时,看到的是一颗太空里的水行星,现在他看到的却是来至自己的家园,地球的大地,两种感觉是一样,却又不大一样,都是仿佛在临空鸟瞰,那水行星上是一种极其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而现在的感觉,却是极其熟悉却又陌生。

    如果说张灿能“看”到太空里的那颗水行星上的一切,是宏观的,遥远的,那他现在“看”到的,却是细小的,精微的。

    这两种能量糅合在一起,张灿的感觉更加新奇,他尝试着去了解,每一个水分子,每一粒尘里土分子的特性,但遗憾的是,不论是水分子,还是尘土分子都若同害羞的少女,围着他打转,却不让他去了解她们内心的秘密,那种情景,让张灿禁不住心里痒痒的。

    土壤和水分告诉张灿,有一片柔嫩的树叶,将多余的水,散布在叶子的表层,渐渐凝聚成一滴泪水一样的露珠,那泪水般的露珠越聚越大,直至柔嫩的树叶不堪重负,轻轻的一颤,那一滴晶莹的露水,便轻轻的滑落下来,直滴落到树根上,一滴晶莹、透亮的,如同珍珠般的露水,便摔了个粉碎。

    这一滴露珠,就像叶紫眼里的泪水,叶紫望着约翰那一脸的邪意,她笑了,微笑着,但脸上有泪,一滴珍珠一眼的泪,顺着叶紫的脸庞,轻轻的滑落下来,滴落在张灿的脸上,再顺着张灿的脸,慢慢的落进小溪里。

    叶紫洁白的小手里,一颗拔了保险销的手雷,慢慢伸到约翰面前,那黑黝黝手雷,嗤嗤的冒着白烟,狰狞望着叶紫、张灿还有约翰。

    约翰震惊,震惊眼前这个女人的那份美丽,那份气质,那份绝不屈从的意志,那份无所畏惧、视死如归的勇气,

    约翰慌了,他见过的女人多了,无论是在海湾那个小国家,利比亚、还是阿富汗,面对约翰的枪口,哪怕是一只空枪,那些女人,无不流着泪,屈从在自己的枪口下,那些女人,为了能在约翰枪口下苟活,甚至刻意的奉迎自己。

    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虽也是流着泪,但约翰看得出来,那泪不是为她自己而流,那是在和她心上人,最后的诀别,幸福,绝没有痛苦的诀别。

    从这个美丽的女人眼里,约翰看不到她一丝一毫的痛苦,绝没有那些女人的哀求、无奈,有的只是决绝,有的只是幸福、满足,和心上人比翼双飞的满足。

    约翰绝望,难道这女人疯了?难道她不明白,那枚高爆手雷,一旦爆炸,方圆十几米以内,绝没有人能幸存的道理,难道她那么想死?死得尸骨无存,临死前还要拉上自己,一个优秀的战士,一个高贵的白人,一个尊贵的“没锅”公民。

    “no!”约翰大叫一声,扭头就跑,不到十米,一个饿狗扑屎,扑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抱住头部,等待手雷的爆炸,虽然爆炸过后,自己什么也得不到,但总比自己无缘无故的送了性命的好,哪怕是受上一点伤,那也不是值得的。

    约翰爬在地上,心惊胆颤的等待那一声巨响,这一刻比一个钟头还长,甚至比一天,一个月还长,约翰心里大骂着,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你死也就算了,何必扯上我。

    约翰趴在地上,过了半天,还没听见那恐怖的爆炸声,“这是怎没回事?”他不禁想扭过头来看看,是不是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拿了个假的手雷,在吓唬他,要是那样,我非把她……不可。

    正在他半信半疑,犹豫不决的时候,那颗冒着烟的手雷,落在他眼前的地上,打了一个滚,继续“哧哧”的响着,仿佛在下一瞬,这颗可怕的手雷,就会“轰”的一声,爆炸开来。

    约翰眼睛盯着那还在冒烟,离自己不足一尺远的手雷,耳里听着那死亡计时般的“哧哧”声,约翰在心里叫了一声:“我的妈呀!”几乎就要昏过去,他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静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直到那手雷,将白烟冒了个尽,约翰也没听见那恐怖的爆炸声,“是假的,这是假的,那个女人拿了枚假的手雷在唬我,”约翰心头大喜,一个翻身,爬了起来。

    可还没等他站稳,只听又是“嗖”的一声,一枚“哧哧”的冒着白烟的手雷,落在他的脚下,约翰心头一紧,“妈的,这疯女人,这么近,你也敢扔,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哪!”约翰不敢大意,一颗手雷是假的,保不定第二颗也是假的,这要老命的玩意,躲着比捧着要好,毕竟没人想死。

    所以约翰又向前跑了十几米,再次一个饿狗扑屎,卧倒在地,这一次没过多久,这枚手雷倒是爆了,不过只是若同爆竹一般,“啪”的响了一声而已,既没震耳欲聋,也没弹片横飞,不过约翰倒是吓出一身冷汗。

    但他心头狂喜,“这他妈的,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哪儿弄来的军火,这倒便宜了自己,……”。约翰没想完,“嗖、嗖”又是两声,两枚冒着烟的手雷飞过来,约翰懵了,“这他妈玩的是哪一着啊,刚刚响那一声,自己就差点尿裤子,现在一下子来两枚,万一要是自己倒霉,碰到那一颗质量好点的,这不是一下只就完了,而且什么都完了。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约翰再次飞奔起来,也多亏他是水豹子出身,动作确实敏捷,三跑两跳,便远离了手雷的爆炸范围,等他再次趴在地上聆听,哪怕是轻微的一声暴响,他也会放心大胆的,回头去收拾那个漂亮的女人。

    这毕竟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就算是世界精锐,也不能,也没必要,用自己的身体,去尝试手雷爆炸的威力,不是吗?又不是前面有一座暗堡,非得抱着炸药包,大喊一声:“同志们冲啊!”然后和暗堡一起化成一股青烟,没那么壮烈,至少,约翰没那么勇敢,也不需要那么勇敢。

    “对面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她能扔多少手雷,又能有多少手雷可扔!就算你还有十颗八颗手雷朝我扔,我跑,我跳,我卧倒,你扔完了,那就是我的天下,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这个可恶的贱女人!”

    约翰心头咒骂着,没听到手雷的爆炸,却听到那个可恶的女人,“格格格”的欢笑声,约翰不禁回过头来,那两枚手雷,一枚已经哑了,一枚还淡淡的冒烟,看来,这全是假货,自己应该放心大胆的,去品尝那个女人了。

    约翰向那个女人望去,只见那个女人一脸笑意,倚在那个年轻的“科学家”身上,那个科学家,也是一脸笑意,手里却拿着一个冒烟的手雷,懒洋洋,一上一下的抛着,仿佛那不是一个正在燃烧的手雷,而是一块烧熟的土豆。

    果然是假货!居然吓得自己屁滚尿流,丢尽了水豹子的脸,约翰一声怒吼,不假思索的捡起那个还在冒烟的假手雷,他要把这个手雷塞进那个人的……里,约翰还没确定塞在谁的……里,手雷在他的手上爆炸了。

第五百二十章 海豹的灭亡

    张灿见约翰手里的手雷已经爆炸,便将手里抛着玩的、冒着烟的手雷,毫无目的的抛向远方,是不是真的没有目的,这个只有张灿知道,反正他不会在叶紫面前说出来。

    甚至叶紫自己背来的手雷,都会给张灿说成是“质量不好”,要么就不会炸,要么就炸不趴人,反正就是“水货”,这质量,大约跟几十年前,老八路的“边区造”相比,还次上一点吧,就那个层次,老八路的边区造,还能干死日本人,这个嘛,不好说。

    看看约翰,就知道,约翰拿在手里的那枚手雷,炸是炸了,但也就是将约翰的一只手掌炸没了,再就是他身体里,不大不小的有十来块弹片而已,别看约翰现在被炸的一头一脸乌漆麻黑,身上连一块完整的布片也找不到,但绝不会要人命,这一点,张灿是清楚的知道。

    约翰虽是没了一只手,但其实那也不过是没了一只手掌,幸亏他没拿在眼前来研究,否则,脑袋上会留个大洞也说不定,他毕竟出自于水豹,虽是身受重伤,但依旧“豹死不倒威”,他不能置信的看着叶紫,还有张灿,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真的运气就那么差吗?甚至会比乔尔还差。

    四个手雷,爆了两个,不会炸的,没威力的,自己都不去捡,偏偏要去拣这个会爆,而且威力又不大不小,刚刚能炸掉自己的手掌的假手雷,这倒霉催的,所以,他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质量再差的爆炸物,都不能拿在手里!这不好玩!

    想归想,约翰还是硬撑着,摸出手枪,将枪口对准笑得像鲜花一样的叶紫,这个时候什么任务不任务的,见鬼去吧,眼前这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自己不能品尝,也绝不能留给别人。

    大约是约翰自己长的凑合吧,所以他绝见不得美好的东西,尤其是美丽、漂亮的女人,就因为这个原因,被他摧残、枪杀的女孩,不下数十人,不过,这次好像是报应不爽吧。

    手枪里的子弹是一早就上了膛的,约翰清楚的记得,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死命的扣下扳机,“上帝啊!让这个女人下地狱吧,谁叫他那么漂亮”。

    “啪”枪响了,不过,却没有子弹飞出去,约翰惊奇的看着笑得更加艳丽的叶紫,枪不是响了吗?自己的枪法,自己可是明白,哪怕是重伤在身,十几米的距离,还是有把握一枪毙命的,可那女人,还在笑,还笑得那么好看,像一朵花一样,让他禁不住想要去采摘,去蹂躏。

    “我再瞄准,我再射击,我打烂你的脸,……”。约翰一边狂叫,一边不停的扣动扳机,可叶紫依然笑容妍妍,看约翰如同看着马戏团的小丑,待约翰射到第三枪的时候,他只觉得握枪的手一震。

    约翰不能置信地看着自己握枪的手,枪,炸膛了!握枪的手也跟着没了,这手枪炸膛的威力竟然超过了一枚手雷!?这可能吗?这会吗?大大的问号,一时间塞满了约翰的脑袋,终于,约翰狂叫一声:“魔鬼!……,”便晕了过去。

    叶紫依旧笑着对张灿说道:“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张灿也笑着问道。

    “别瞒我了,我的手雷,是经过严格测试过的,根本不会出现质量问题,怎么你一醒过来,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动过手脚?”叶紫满脸好奇,这批手雷,不可能有质量问题,退万步来说,就有一个那也不奇怪,自己扔了三四个,没理由个个都有质量问题吧!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张灿动了手脚。

    但那又好像不可能,除了张灿扔了一个不知道飞哪里去的之外,其余的四个,都是自己一手一脚的扔出去的,张灿连碰都没碰,他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张灿回答得非常干脆:“我没有动手动脚,是质量问题吧!”。确实是这样,张灿既没动过手,也没动过脚,动用异能,那不算、也不需要动手动脚,但异能的事是不能说出口的,哪怕是叶紫。

    “我不信”,叶紫有些刁蛮的说道。

    这样奇怪的事情,的确百年难遇,那一箱手雷自己抽查不下十个,每一个的威力,自己都亲眼见过,没理由自己拿到手的全是水货,就是老八路的“边区造”,还一炸两半呢,哪有现代高科技制造的东西,比不过那时的威力,

    “叶紫,别胡闹,那边还有两头水豹子,还缠着黑毛大哥呢!咱去帮帮忙?”张灿本不忍心劳动叶紫,毕竟她有身孕,这一点,张灿时刻记在心里,但又不能单独自己一人过去,那样的话,会两头不放心,弄不好,就会暴露自己的异能。

    “嗯,张灿你小心一点,就在我后面,那枪子可是没长眼的,你可别碰着,”叶紫忍不住关心的说道。

    “嘿嘿,我运气好,子弹会绕着我飞的,倒是你自己,别动了胎气。”张灿有些肉麻的说道,自己白白占了叶子的便宜,虽不想再卖乖,但对叶紫的关心确实出自真心。

    两人循着枪声,没走多远,就发现黑毛、强尼和乔尔正在殊死搏杀,黑毛以一敌二,又是凭真功夫,自然落了下风,强尼凭着精准的枪法,过硬的军事技术,还有丰富战斗经验,和乔尔的配合,没用多久,就把黑毛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强尼见黑毛藏身到一颗大树后,自己一时之间,难以制服眼前这只有着同样枪法、技术、和经验的雪豹子,但无论如何,自己是占了优势,估计约翰那小子,去对付那女的,是绰绰有余,那个“科学家”自己也看到过,一来他受了伤,二来,看得出他没军事经验,约翰要收拾他,那还不跟捏只鸡一样简单。

    “约翰也该完事了吧”,强尼这样想到,只要自己再坚持几分钟,约翰干完他想干的事,立马就会回过头来,增援自己,等约翰一到,两面夹攻,看那只该死的豹子还会怎么翻身,自己犯不着现在就去强攻,只要控制住局面就好。

    “嗨,朋友,现在你可以放下手里的武器,出来向我们投降了,我和你们一样,也会优待俘虏的,”强尼得意地想着,所以他现在不再步步紧逼,只是一边大声的劝降,一边密切的注视着对方,要雪豹子投降,开玩笑,这只不过是强尼玩的一种手法,哪怕黑毛只给他一点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射杀了他。

    黑毛躲在树后面,不住的喘着大气,自己究竟该不该离开叶紫和张灿,本来他只是想守在张灿和叶紫的前面,做出再次掩护张灿他们向另一个方向逃走的假象,不过这几只水豹子,还真不上当,现在,自己被死死的钉在这儿,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叶紫身上了。

    黑毛背靠着大树,再次打量眼前的地形,这是一片宽达二三十米的开阔地,中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棵小树,自己只要一离开这棵大树,暴露在开阔地里,哪怕只有一两秒钟,就足足够对面的水豹子射杀自己好几次。

    水豹子的枪法自己也见识过了,那绝对不是吹牛,黑毛想着脱身的办法,随手将一个空弹夹扔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那个空弹夹,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再次向上跃起,空弹夹还没落下地,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空弹夹再次跃起,如此三次,水豹子方才罢手。

    黑毛悄悄抹了一把冷汗,这种枪法,自己也有,别说三枪,就是将枪里的子弹打光,他也保证空弹夹在子弹打光之前不会落地,但恰恰就是这一点,那两个水豹子不是在卖弄自己的枪法,而是在警告自己,只要自己稍有差池,绝对会像那只空弹夹一样,到时恐怕还不只是会中上三枪。

    怎么办?黑毛再一次问自己,面对和自己一样的两个高手,靠勇气、无谓,那纯属扯淡,只能靠智慧、运气,自己的运气会很好么?从自己遇到张灿这家伙,运气似乎一点也不好,而且还犯下了错误,不应该和叶紫他们分开的错误。

    “嗨,我的朋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高举双手,从树后面走出来,我保证你的安全”,强尼继续用熟练的汉语,向黑毛喊道,眼睛却贴在瞄准镜上,一刻也没放松,别说黑毛高举双手走出来,就是露出一点点身体,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和自己一样身手的敌人讲仁慈,强尼是不会做这样的傻事的,弄不好会被反咬一口的,就是自己,落到那个地步,也会时时刻刻的找机会反击,兵不厌诈嘛,先委曲求全,再找机会反击,这个谁都会。

    “我知道你是你们国家的精锐,也就是神秘的‘雪豹子’,但我想告诉你,你现在没有机会了,你不可能战胜我们海豹,”强尼见黑毛再没了动作,无不得意的说道,同时,又用手语告诉乔尔,从侧面包抄过去,既然久等约翰不来,那射杀雪豹子的好戏,就没他的份了,还是自己和乔尔先动手再说,让乔尔先佯动一下,也就是让他出去做个诱饵,自己在黑毛露出破绽的时候,好一举射杀了他。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先前张灿随手扔出的一枚手雷,在空中飞了一段时间,无巧不巧的落在离乔尔不远的地方,本来就没了人样的乔尔,模模糊糊的听到一阵“哧哧”声,还没来得及躲避,那手雷就爆炸了,那巨大的气浪,带着数十块弹片,将正要得手的乔尔直直的抛起来,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强尼一怔,自己盯着大树背后的那个人,一刻也没放松,他是不可能扔出手雷的,这手雷哪里来的?强尼马上意识到,约翰栽了!而且栽到家了。

    估计乔尔这会儿是没希望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优势,又变回一对三的搏杀,强尼的心乱了。

    强尼有些僵硬的侧过头去,发现一男一女两个东方人,在自己不远处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那大树背后,也伸出一支黑黝黝的枪管,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大树后面那个人,绝对有能力在一秒内射杀自己,就算自己有能力射杀其中一个,也只是多了一个陪死的而已,自己也绝对会被射成筛子。

    “我投降,”强尼一下子崩溃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是以后找机会反击吧。

    “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放下武器,放马过来,和我再打上一架,赢了,你走你的,输了,你明白的,……”黑毛从大树背后走出来,他还真想见识一下海豹的真功夫。

    “无聊”!叶紫嘟囔了一声,拿出通讯器,接通对方,只简单地说了声:“可以回家了”,张灿隐隐约约听到,通讯器里传来一阵欢呼雀跃之声。

第五百二十一章 不好交代

    两架直升机,大摇大摆的飞行在森林的上空,从强尼和黑毛空手搏击那一刻开始,在中国,凡是看过网络新闻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在和某国边境相连的地方,一只最精锐的海豹特战队,败在中国的特种兵手里,这件事,一经网络界流传出来,引起所有的网民的极度兴奋。

    许多喜欢探根究底的人,一直发帖,想问清事情的原因、经过,结局嘛,就自然不用问了,但没一个人能说得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官方也没正式发表任何的消息,既没默认,也不反对,反正就是那个样子,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我也不会说。

    但无形中却给了那个洋女人一记闷棍,失败了,海豹失败了,这是很明显的事情,自己带着航妈、浅挺,一大串,白白的浪费了数不清的燃料,她再次明白,中国这个神秘的国度,不是几个航妈、浅挺,耀武扬威一番,再派几只海豹,偷偷摸摸的就能搞定的。

    这个女洋人得到这消息的第一时间,不顾她自己正在演讲,竟然粗鲁的大骂了一声:“泄特”,可能是她见了不少好东西,吃得太多,泻的特别厉害,所以她用两个简短的汉字来表达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吧!

    那个正在问她话的记者大怒,你不回答就不回答,干嘛骂人,你“国勿亲”咋了,了不起啊你,别说国不亲你,爷爷我就不亲你,你不就一破鞋吗?你骂我,我用鞋子丢你。

    这还了得,一时间会场大乱,这个被人扔破鞋的女洋人,立刻灰溜溜的逃回“没锅”,任务失败,还有什么话好说,总不能当众再被人扔一次破鞋吧!

    气归气,怒归怒,这件事情还真拿不到台面上来说,其实,他们又有几件事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偷鸡摸狗,仗势欺人,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一旦失手,只要不是官方正式的表态,这口气还是要忍的,总不能拿着丑事四处宣扬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时间,这个世界上倒也清静了许多。

    回家的路,仿佛比想象中更是漫长、遥远,但张灿却不这么想,这个时候要他回去面对苏雪,他倒真不知道该对她如何说起,还有自己的老爸、老妈,老爷子,反正这是张灿一想起来就头痛的事情。

    老黄坐在直升机里兴奋不已,不管怎么说,张灿叶紫不是坏人,这是值得庆幸的第一点,虽是没能亲自揭开哪个地区“失踪”之谜,但自己为国家发现了一个大大的“人才”,这是第二,第三,自己手里有了至少一件,或者可以说是三件瓷器,其研究,和收藏价值都是国宝级的,所以他兴奋。

    乔娜戴着耳套,一直哼着一首歌,虽然别人听不到,甚至是她自己也听不到,但她依旧乐不此疲,一遍又一遍的哼着,脸上还不时的露出一抹笑容,和晚霞一般的红晕,似乎,回不回家,也无所谓,只要老黄真的能凭关系,把张灿弄到科学院来,那她一切都满足了。

    一路上叶紫和张灿都默然不语,张灿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苏雪,以及家人,而叶紫,却是在考虑张灿回家了,天下没不散的筵席,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总不能老是跟在张灿屁股后面吧,再说人家也是有家庭的人,想想苏雪,和她的背景,叶紫突然想哭,自己一个孤儿,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要钱也没钱,和苏雪相比,自己唯一有的只是爱慕张灿的心,和张灿留在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这两样又如何能去和苏雪相比。

    小三子和黑毛,有说有笑,不时相互比划着手势,只是小三子时而惊讶,时而懊丧,似乎,没和黑毛在一起,错过了人生最精彩的部分。

    没用多久,直升机降落到一个军用机场,张灿几乎“看”到这里的森严戒备,不少于二十部的导弹发射车,隐藏在各个有利的阵地,随时准备发射,上空不时就有一队战斗机飞过,凭感觉,这些战斗机搭载的都是实弹,只要哪个方向稍有异动,就会来一个雷霆万钧之势,扫庭犁穴。

    然而,在机场迎接他们的,除了一队前来押解那几只海豹的战士以外,只有寥寥四个人,乔娜第一个下飞机,迎接她和老黄的是一个五十开外、有些发福的妇女,乔娜一见那妇女,张开双手,猛地扑到她怀里,差一点就要失声痛哭,流了许久的泪,乔娜才低低地叫了一声:“妈”。

    张灿一下直升机,一个年轻的军官,直走到他面前,“狠狠”的一拳打在张灿的胸口上,然后笑道:“算你小子命大,回家了,我请你喝酒”,敢这样对张灿“无礼”的人,除了苏旬还能有谁。

    苏旬说罢,便不再理张灿,径直走到黑毛和小三子面前,庄重的行了一个军礼,等黑毛和小三子回礼后,苏旬一个熊抱,将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一起。

    倒不是苏旬不想理张灿,而是苏旬身后跟着的是,这个时候,张灿最想见到,却又最不愿意见到的,一脸冷峻、却又掩不住一腔喜色的苏雪,有苏雪在此,苏旬不会和张灿来一番“卿卿我我”,那个位置自然是苏雪的。

    只是张灿此时想到的,却不是和苏雪“郎情妾意”一番,毕竟,有叶紫在场,自己过分和苏雪亲热,叶紫又会怎么想?张灿这是想见到的,反而是老爷子,或者是老爸,或者是老妈。

    苏雪掩不住眼里的喜色,却紧绷着一张俏脸,理也不理张灿,径直走到最后下飞机的叶子面前,双手搂着叶紫,“叶姐、叶姐”,的叫个不停,那样子,比见到张灿亲热多了,弄得张灿大是尴尬。

    苏雪拥着叶紫,笑意洋洋的走到张灿身边,立刻又变了脸,冷峻的,但掩不住笑意的对他说道:“还愣着干嘛,帮叶姐拿上行李,走啊,”

    张灿原本心里有些乱,他最怕的就是在见苏雪的那一刻,苏雪会给他玩出点什么花样来,所以在他心里,计算好有千百样的结果,但他没计算到苏雪会是这个样子对他,只是随随意意的说了一声,好像根本不知道张灿有过不轨一样,一时之间,张灿倒不知道怎么样说才好,只是口里含含糊糊的答道:“走,……哪里去……”,

    苏雪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脸上竟然有些“惊奇”的说道:“回家啊,你还想在外面野多久?”说完,又自顾自的和叶紫唧唧哝哝说笑起来。

    然而,苏雪越是这样,张灿心里越是不踏实起来,在他眼里,苏雪要是和才见面的时候一样,给自己来上几下,自己也许知道她到底会是什么态度,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了她,换做是一般的女人,会怎么想、怎么做,张灿大底会猜想得到,也有所准备,这倒不是张灿爱受虐,只是一个男人,做出了这样的错事,老婆要骂上几句,挠上几下,不把事情搞得满城风雨,天下人皆知,老婆那几下,也该让她出出气。

    出乎意料的是,偏偏苏雪一副没事的样子,大大咧咧的,就说一句:“回家啊,你还想在外面野多久”。平平淡淡,不露声不露色的,根本不提那事,这就有些高深莫测了,论智慧、计谋,张灿自是不敢去和苏雪相比,这时他竟然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张灿只好像一个听候发落的犯人,低头跟在苏雪和叶紫后面,步趋亦趋,偏偏这时乔娜不知好歹地拉着乔大妈,跑过来拦住张灿,乔大妈一个劲的向张灿道谢,这对张灿来说,不异雪上加霜,张灿立时耷拉着脑袋,看也不敢看上乔娜一眼。

    苏雪和叶子在前面,听见乔大妈和乔娜不住声的向张灿道谢,苏雪又回过头来,对乔大妈和乔娜微笑着说道:“大妈,乔小姐,那些都是我们家张灿该做的,他身为一个男人,在那么恶劣的情况下,他要是保护不好乔小姐,我还得找他麻烦呢”。

    乔大妈和乔娜,见苏雪又美丽又大方,谈吐又得体,那份气质和度量,就让人欣赏,在得知她是张灿的妻子后,更是惊奇,想不到,看起来平平常常的张灿,竟然有这么一位好老婆,惊奇之余,不由得又是一番道谢,只是苏雪没注意到,几个人在热烈的交谈之时,叶紫却像幽灵一样,黯然消失在远方。

    待张灿和苏雪回过神来,叶紫早没了踪影,苏雪不禁大是气急,狠狠的在张灿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说了声:“让你看个人,你都没看住,真不知道你干什么吃的”。说罢,拉起张灿,飞一般的向出口跑去。

    这次虽是在军用机场降落的,但苏雪却没让用专机送他们回京城,既是张灿回来了,要赶到家里,也不过是早迟一天半天,又没什么急事,所以苏雪只是订了普通的民航班机,趁有些时间才会登机,苏雪拉着张灿满大街的寻找叶紫,但人海茫茫,两个人又来不及动用关系,白白的忙活几个小时,连叶紫的人影也没见着。

    无奈之余,苏雪忍不住对张灿说道:“张灿你坏大事了,你知道吗?”

    张灿闻言一惊,不知道苏雪所说的大事究竟有多大,但看苏雪又是焦急,又是娇嗔,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所以,张灿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苏雪,究竟是什么大事?”

    苏雪一跺脚说道:“你糊涂啊,你也不想想,叶姐姐的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妈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骂你呢?”

    “啊,是这事啊!我……我!”张灿呐呐地说道,出了这种事,回到家里,长辈们要打要骂,还能躲得过去?

    “我你个头啊,我看你现在怎么回去交代,你和叶紫的事,妈知道了,妈跟我说,不管怎么样,别的不讲,得让叶姐姐顺顺利利的把孩子生下来再说,现在人给你弄丢了,你挨骂的时候我可帮不了你。”在苏雪的印象中,婆婆对孙子的爱护,那是不容有错的。

第五百二十二章 四味花香酒

    张灿回到家里,自然热闹了好几天,其间,老爷子、王前、王琛,也都来看望过张灿,但他们都绝口不提叶紫的事,一家人都和和气气,像是欢迎凯旋归来的勇士,不过,张灿感觉到自己好像走错了家门一样,看着谁都不好意思,曾经温馨、让人留恋的家,仿佛也不再是自己的家,张灿也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只是老觉得心慌气闷,坐卧不宁。

    到了第三天,也再没人来看望张灿了,热闹非凡的气氛变得冷清了些,张灿却像得了怪病一样,不是泡在水里,就是不顾身份,直挺挺的躺在泥地上,怪异之极。

    苏雪倒是知道张灿有异能的事,所以他做出再奇怪的事,苏雪也懒得理他,这么一来,张灿更是心事重重,惶惶不可终日。

    苏雪也好像故意气他似的,一天到晚,绝不和张灿多说几句话,到了晚上,张灿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两眼望着天花板,细细的回想最近一段时间,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当他想到在瓷冢发生的那一幕时,万般无聊之际,他把那四个小酒杯和那把小酒壶拿了出来,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有一只小酒杯被摔破两半,想来是那三颗钻石,和瓷杯混在一起,划上了裂痕,后来自己又忙于奔命,疏于管理所致。

    张灿大是惋惜,自己看中的这一套酒杯,如今缺少了一个,就算不上十全十美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又哪里会有十全十美的事物,果真是达到十全十美,那是会遭到天妒人嫉的。

    张灿胡思乱想了许久,反正闲的无聊,他把这套酒具拿到厨房,仔仔细细的洗了个干净,然后又拿了一瓶红酒,酒柜里虽有不少的白酒,但张灿不是特别好酒的人,对白酒也就没了兴趣,所以只拿瓶红酒,打算一个人自饮自酌一番,其实他还有一个心思,那洞壁上留下的字说,有一种酒“似桃、似荷、似桂梅”,想来,用那里拿出来的酒杯喝酒,也算是一种怀念吧。其实张灿挺怀念那几天过的日子,虽是时时刻刻都在危险之中,但也就没了杂念,没了恼人的俗事。

    他在选中这套酒杯时也曾细细地看过一番,这时他又拿在手里,一件件的把玩观赏,那几只就被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只是在每只杯底,都有一朵印刻的花纹,看样子自然就是桃、荷、梅、桂,四季花色,现在很多类似花纹,都是如此,甚至要好得多,所以,这也没什么奇怪之处。

    一个个欣赏完酒杯,张灿又拿起酒壶,偶尔间,张灿把酒壶对着光亮一照,原本模糊不清的酒壶上的釉画,给他看了个仔细,只见上面是一轮灰蒙蒙的日头,悬照在一片朝雾之上,朝雾中,模糊不清的有几棵大树,这画工,这画意,实在不算得上乘。

    唯一让张灿感到欣慰的,就是这瓷的质地,非汝非柴,给人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到底神秘在什么地方,张灿用异能彻底探查过,但他也说不出来,到底神秘在哪里。

    偌大的一间房子,就张灿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这里面,张灿心头不禁有些烦闷,他打开红酒,缓缓的倒进小酒壶,想来个一醉方休,酒才刚刚注进小酒壶,张灿刚把壶盖改上,奇迹发生了!

    酒壶上原本灰蒙蒙的那轮日头,渐渐的变成一轮红日,一点点的变红,张灿看过那种一片金光之后,一轮火球冉冉升起,一时间,万道金光,驱云散雾,“漫天彩霞漫天虹”,闪烁得如同金蛇狂舞的最壮观的日出。

    这酒壶上的太阳虽小,但一样给人一种“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顷刻上天衢”的感觉,尤其是在越来越红的日头照耀下,那薄如轻纱的朝雾,竟然慢慢的散去,露出一片满是繁花的桃林,而且,桃林里,一个青衣绿袖的美丽少女,手提花篮,正在采摘桃花。

    这酒壶上的画工倒是不甚稀奇,稀奇的是,这酒壶居然和现在保存在故宫博物馆里的,那只“雌雄九龙杯”有类似的神奇功能,那只九龙杯,一旦注入酒液,杯壁上的九条龙便摇头摆尾,活灵活现,历朝历代,就是皇帝专用之物。

    这被人扔在垃圾堆上,视作弃物的小酒壶,居然有这样的神奇的地方,不论质地、造型画工精良与否,就凭这神奇之处,就当之“国宝”无愧。

    张灿揭开壶盖,立时一股极为甘冽、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这酒味与张灿放在旁边的红酒,大有区别,这股酒香里,有一种百花盛开味道,花香味,酒味,糅合在一起,使人心扉大开,如同来到百花盛开野外,到处是花香、鸟语,一片勃勃生机,一时间,张灿仿若痴了一般,连苏雪进来,连叫他几声,他也充耳不闻。

    苏雪一进房间,立刻闻到一股奇异的酒香,没嫁给张灿之前,她也有些喜欢饮酒,后来有了身孕,怕影响孩子,便忍住酒瘾,不再碰酒,此时见张灿呆呆看着手上的一把酒壶,一股说不出来的花香味糅合着酒香,实在又忍不住食指大动。

    许久,张灿才回过神来,看着苏雪一脸绯红,一副谗冼欲滴的娇羞摸样,不禁一笑,拿起一只小酒杯,满满的倒上一杯,只是那原来张灿倒进酒壶的是红酒,酒味和酒色,张灿自是记得清清楚楚,这时,从酒壶里倒出来的酒液,不但完全改变了酒味,连颜色都彻底改变了。

    张灿拿的这一瓶红酒,那颜色是宝石红色,但从酒壶里倒出来,注进张灿拿过来的小杯里,却是变成一片金黄,而且一股微微的桂花香味,立时充满整个房间,桂花味飘进两人的鼻端,立时沁人心脾,让俩个人有一种心旷神怡,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种香味,竟然让苏雪微张樱口,深深的呼吸了数次,似要将整个房间里的桂花香味,全部纳入腹内一般,张灿则是细细的吞吐着,这醉人的桂花香,一时之间,房里静极了,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苏雪待了许久,突然端起酒杯,浅浅的啜了一口金黄的酒液,只觉得这酒不仅甘、柔、醇、甜,而且,芳香扑鼻,回味悠长,这种好酒,就算在老爷子家里也未曾多见,苏雪实在忍不住想要一口喝下去,那小小的酒杯里的酒,本就不足一口,苏雪一仰脖子,入口的也只比先前多了不过一半儿,实在是解不得苏雪的酒虫。

    苏雪将空杯子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满脸期待的望着张灿,张灿呼吸着苏雪口鼻呼出的异香,那清幽的桂花香味,混合着酒香和苏雪的身上的女儿香,实在是太勾人魂魄,张灿心头禁不住有些骚动起来。

    看着苏雪一脸绯红,眼里满是欲望,张灿一笑,拿起另一只酒杯,缓缓地将酒倒满,这个小酒杯里的酒,却变成一种粉红,如同千瓣桃花的颜色的汁液。

    这时,房间里,一股清新的桃花味渐渐弥漫开来,一刹那,苏雪几乎感到自己就置身在一片桃林里,春光潋滟,一片花海,头上一片落英缤纷,足踏似彩花毯,花红柳绿的无边春色,田园风光,让苏雪的目光陷入了痴迷。

    张灿更是惊奇,虽还没尝过酒杯里的酒味,但这香气,这两只酒杯,明明就是那洞壁上留下的“似桃、似桂,”两种花香味,张灿禁不住感慨万千,神奇,太神奇了,现代人造酒,能让酒里有一种花香味,那倒不是很奇怪,毕竟现代的科学发达,但能让一种酒倒进不同的酒杯,而且能发出不同的香味,变成不同的颜色,即使是现代科学,也无能为力。

    先前自己还道,光是那只酒壶,就是国宝,现在看来,要是离了这几只酒杯,光是那就酒壶,倒也根本不能算上“国宝”,最少不是一个完整的“国宝”,张灿不禁想到,剩下那两只杯子必定就是“荷、梅”两种味道的酒杯了。

    “国宝”,真正的无价之宝,张灿手里,拥有超过十亿的资产,但如是有人用二十亿来换这套酒具,张灿未必会答应,不是说他看不起钱,而是这套酒具,恐怕是这世界之上都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

    想到这里,张灿大是懊恼,自己干嘛就那么不小心,活生生的将一个瓷杯弄成两半。这桃、荷、桂梅杯,不是在自己亲手给毁了吗?。

    苏雪原本以为张灿倒在酒杯里的酒,虽是好酒,但终归逃不出自然界规律,就像香槟酒喝不出茅台味来的规律一样,是一种人人皆知的常识,但现在这种常识被张灿打破,准确的说,是被张灿带回来的这套酒具打破。

    所以,苏雪惊奇之余,毫不客气地将这有桃花味的酒杯拿起,毫不客气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股春风里的桃花味,立刻拂过张灿的脸庞,害的张灿也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张灿好不容易收敛心神,拿起第三只酒杯,这倒进杯里的酒,那酒液在杯里变的火红,若同一团烈焰,又似怒放的红梅。

    普通的梅花香味,是很清、幽的一种香、不仔细是闻不到,然而这杯酒的梅花香味,不但浓烈,而且悠长,比先前那桃、桂的花香、更是宜人了许多。

    苏雪再次拿过酒杯,想要一饮而尽,但张灿拉住了她的手,说道:“这种酒,看样子就浓烈异常,你还是少喝为妙”。

    原本静怡的房内,因为张灿一句话,气氛活跃了不少,苏雪瞟了一眼张灿,嘟着小嘴,不满的说道:“别那么小气嘛,我就再喝一杯,又喝不穷你。”

    张灿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管苏雪不满,一仰头,将杯里的酒一滴不剩的吞进喉咙,不过张灿并不是经常饮酒,也不大懂酒,这酒进了嘴里,只觉得就像含了一口烧红的火炭,偏偏张蚕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来,一时间,呛得连连咳嗽。

    苏雪看得大急,在一旁又是替张灿抚胸,又是替他拍背,忙了个不亦乐乎,口里却连连说道:“你活该,谁叫你那么小气!”

    张灿缓过气来,开口第一句话竟然说道:“好辣!”

第五百二十三章 该来的,终究要来

    苏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也躺在沙发上,桌子上摆着七八个空酒瓶,红酒白酒都有,苏雪吓了一跳,这些都是自己和张灿两个人昨天晚上喝的?这也太吓人了吧,自己以前虽是喜欢喝酒,但最多也不过就是能喝斤把酒,凭记忆,昨晚这七八瓶酒,大约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苏雪晃晃脑袋,很清醒,也不像以前,喝完酒,第二天一早,头会痛得要命,苏雪有些不能置信,别是张灿又动过手脚吧!也好,省得自己头痛,婆婆看到,又会埋怨自己一番,苏雪还正在暗自庆幸,不想刘春菊推门而入。

    原来,都上午十点多了,刘春菊见张灿和苏雪还没出来吃饭,心里有些嗔怪张灿,孩子都几个月了,还这么不知轻重,待她在张灿的卧室外,叫了几声,没听见回应,刘春菊更是气恼,都什么时候了,这个老二,也不怕人笑话。

    刘春菊伸手在门上一敲,不想门自动的打开了,刘春菊红着脸,自己虽是张灿的老娘,苏雪的婆婆,但要是亲眼目睹儿子儿媳还在床上,那也怪难为情的,刘春菊心里责怪张灿两口子,这睡觉,也不把门给关好,等下,非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张灿不可,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粗心大意的。

    可是,隔了半晌,房里还是没动静,刘春菊不禁好奇,这小两口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待她细细一看,不由大奇,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根本没人睡过,张灿和苏雪根本没在这房里,那他们是跑哪儿去了?

    这时,刘春菊又推开另一间房门,立时一股酒味,冲进鼻子,只见苏雪正坐在张灿身旁,小桌上面横七竖八的,不下七八个酒瓶,刘春菊一皱眉,这大清早的没见人,敢情这俩家伙在偷酒喝,而且还喝了七八瓶!这不是要命吗?这大人不要命的喝酒,可是会累没出世的孙子啊!

    在刘春菊的印象里,张灿是不会喝酒的,自己和苏雪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也没见过苏雪会喝酒,这七八瓶酒都被他们两个人喝光了,这也太吓人了吧!不会这两口子闹什么别扭,想不开吧!

    苏雪一见刘春菊皱起眉头,连忙掀开张灿压在她身上的腿,站了起来,无比羞怯的叫了一声:“妈……”。

    “唉,闺女,你们喝酒了!而且还喝得不少,你们没事吧?”刘春菊满是关心体贴的问道,

    苏雪红着脸,低着头,不停的绞弄着手指,低低的说道:“对不起,妈,是我嘴馋,硬逼着张灿陪我喝的,妈,”苏雪勉强抬起头,不敢直视刘春菊:“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春菊几时见过苏雪这般低眉顺眼的,一时间又好气又心疼,不由得一把拉起苏雪的手,轻轻的握住,又柔声说道:“傻闺女,只要你没事就好,饿了吧,来,快去洗把脸,妈给你炖的鸡汤,都热过好几回了,再不喝,就不好喝了,”说着,转头去准备鸡汤去了。

    苏雪见婆婆并没多说,反而只是体贴的问自己有没事,心里大是感激,等刘春菊走出了房门,就对着张灿的耳朵轻轻叫了两声,但张灿显然是宿醉未醒,只轻轻的哼了一声,翻个身又继续大睡,苏雪有些气恼,让婆婆抓了个现行,都是这张灿给害的,想着,不由得在张灿腿上肉多的地方,使劲的掐了一把。

    张灿在睡梦,正梦见自己还在和那几个水豹子战斗,这时腿上一痛,立时大叫道:“首长,我腿上中枪了,乔娜你快跑……”。

    苏雪闻言,知道张灿还在做梦,脸色一正,接着张灿的话头说道:“我命令你,继续前进”。说罢不由掩口失笑,谁知张灿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口里还说道:“是,首长,我坚决完……”。

    大约是“任务”两个字,张灿话还没说完,睁开眼睛,见苏雪一脸笑容,正弯腰盯着自己,马上明白自己在说梦话了,不禁失声道:“你,耍我,……”。

    苏雪笑嘻嘻的调侃道:“都回来几天了,还想着和那妞在一起啊!”

    张灿老脸一红:“你,我这不是在做梦吗?做梦又不是我能控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做什么梦就能做什么梦,这个我真没办法。”

    苏雪嘻嘻一笑,伸手捏张灿的耳朵,往他耳朵里轻轻吹了一口气,说道:“我才不让你想做什么梦就做什么梦呢!要不然,你会老是跑到梦里面去,老是去勾引那些良家妇女。”

    张灿不禁再次失声道:“勾引良家妇女,我会去勾引良家妇女……?”

    “不会?……”苏雪一副诧异失声的样子:“你别说,连叫‘小妖精’的许家两姐妹你都不认识吧,还有那个叫黄什么玉的,就更别说已经向我发起挑战的周楠,更有连孩子都怀上了的叶紫了。”

    “这个嘛……,我,……也不是有意去招惹她们的,”张灿显然被苏雪拿住要害,不由得吞吞吐吐的答道:“真的……,”该来的,终究要来,躲着避着,也不是办法,何况这事,还真是张灿理亏,虽不是自己有意去招蜂惹蝶,但命犯桃花,躲也躲不掉,还是听苏雪宣判吧。

    “是啊,”苏雪仍就一笑:“幸好你不是有意去招惹人家,要不,恐怕现在就有不少孩子跑上门来认爸爸喽!”接着苏雪又嘲笑一般的说道:“咱们家张灿就是命好,我也希望看到你多子多孙!”

    该来的,终究来了,这时张灿见话说开了,反而又坦荡起来:“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苏雪,既然你也知道这些事,我也正想好好跟你谈谈。”

    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这是不论是谁,稍有个性的女人那都是绝不会允许,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人和人不一样,处理的方法也就不同,大多的女人有了这种情况,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满城风雨,但同时两个人也就愈走愈远。

    苏雪却与众不同,好像张灿的那些事与她根本无关,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还有她也在小舅王前那里了解到,张灿和叶紫的事,是他们还没结婚前发生的,这应该算一笔旧账,说起来,小舅王前,都还有一定的责任,自己可不能和小舅去计较。

    最主要的,还是老爷子说得好,别的女人喜欢自己的老公,证明自己的男人有魅力,而且,和张灿交往,他确实永远会都让人有一种随时都会惊奇、新鲜的感觉,简直就是一个引人入胜的谜,这样的男人,没几个喜欢他的女人那就怪了。

    更何况,这是要是和其他的人一样,来一个满城风雨,大闹天宫,对自己、苏家、王家,都没好处,那样的傻事,苏雪自是不会去干,也不能去干。

    所以,苏雪扬起下巴,无不得意的对张灿说道:“嗯,我饿了,现在不想跟你谈那些事,但我告诉你,现在我不追究你,不跟你谈,并不是说我会就这么放过你了,我得保留我惩罚你的权利,别以为我有多大的度量,我心眼小的很!”

    苏雪见张灿听她这么说,愁眉苦脸的坐在那边,又笑意漾漾的对张灿说道:“我现在就罚你,把这间屋子收拾干净,不然,妈炖的鸡汤,就没你的份了!”

    “就罚这些?”张灿失声问道。

    苏雪大度的一挥手:“当然不止,你先熟悉一下家务活,过几天,我把保姆辞了,这副重但,自然就你来扛了,难道还我来做!”

    开玩笑,要张灿闷在家里做妇男,那当然是不可能的,现在这么说,自是要张灿好下台。

    张灿原本想着,这事一旦说开,必定会有一场暴风雨,想不到苏雪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给打发了,张灿反而有些茫然,苏雪这样,不是在纵容自己吗?还好,自己真不是一个爱寻花问柳的人,要不然,苏雪还会容忍自己吗?只是这样一来,自己的把柄落在苏雪的手里,自己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吗?

    张灿木然的收拾好桌上的酒瓶,苏雪又回来了,手里还端着鸡汤,笑模笑样的对张灿说道:“嗯,不错,收拾得还蛮利索,就奖赏一碗鸡汤,不过,得拿你那酒来换。”

    “你还想喝那酒?”

    “怎么,不想喝鸡汤,还是想做个尽职尽者的男保姆,”苏雪笑道

    “想,当然不想!”张灿当然想喝鸡汤,不想做一个保姆,现在苏雪这么说,明显的就是不跟自己计较叶紫的事,张灿岂有不知好歹的道理。

    “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啊,别老是这么怪怪的行不行,绕得我头都晕了,”苏雪继续调笑道,这个时候不好好的戏弄戏弄张灿,还等什么时候。

    张灿不得已,只好又拿出酒壶酒杯,为苏雪服起务来,但这时,张灿却是满心欢喜,比起昨天晚上,自己想借酒消愁的心情,自是大不相同,想不到,这雨过天晴的心情,是这样的美好,张灿积压心头的郁结一下子打开,所以手脚也特别利索起来。

    苏雪见张灿又是拿酒,又是洗杯,忙个不停,不由满足的笑了起来:“瞧你这尽心尽力样,我今天就大发慈悲,不跟你计较了,哦,等下要去看一个客人,你这邋遢样子,可不行,赶紧的,给我换身行头,”

    “有客人?是谁,”估计这个时候,去见的人,大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弄不好,会给人家数落一顿也说不定,比如说去见苏旬,或是老爷子,或是自己的丈母娘王琛,又或是小舅王前,总之他们这些人不轻不重的说上几句,自己也不好过意,所以张灿一副警惕的样子。

    张灿的样子看得苏雪又是“扑哧”的一笑:“放心吧,也是女的,人家不会看上你的”。

第五百二十四章 苏雪的朋友

    苏雪“带着”张灿来到香榭咖啡屋,张灿老远见一个长头发的女孩,从背后看,身材还不错,坐在一个角落,一个人独饮独酌,幸好是喝的咖啡,要不然是很容易醉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张灿更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上街看美女,眼光高的叫欣赏,眼光低的叫色狼,而恰恰张灿又是那种不高不低的那种,只是这些绝不能让苏雪知道而已。

    总之张灿是再也不敢在苏雪面前说“对面那妞不错,苏雪,咱俩把她抓去,衣服归你,人嘛,就归哥我”。之类的“野蛮”笑话,未免在家做一个合格的“保姆”,至少这两天他还不敢说出来,

    苏雪竟然直直的走到那个女孩面前,亲热地叫了声“林小妹,”

    那个女孩也亲热地叫了声:“雪姐,”随后又叫来服务生,点了两杯咖啡。

    张灿斯斯艾艾的,坐到苏雪身边,仔细打量一下苏雪口里的“林妹妹”,竟然发现这个“林妹妹”和苏雪一样,都漂亮的惊人,这个“林妹妹”似乎比苏雪还更有气质些,或许,这人的衣着、相貌不同,所表现的气质就不一样而已。

    那个女孩在张灿眼里就是这样,仿佛不管穿的什么衣服,都合体、出色,只是她脸上略带一丝忧郁,恰恰又是这种绝美之中的那丝忧郁,把她的美貌和气质表现得一览无遗,张灿心里叹道:“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类的形容词,来形容面前的这个女孩,就显得有些俗气了,用什么‘清丽脱俗,玉洁冰清’,之类的词来形容她,也只是稍微有点靠谱而已。

    张灿是做古玩生意的,在他眼里,就好有一比,如果天下的女人都是古玩,当然就有分别了,但像苏雪、周楠、叶紫、和眼前这位“林妹妹”,这一类的人,那就是“国宝级”的古玩了。

    那女孩见张灿不时的瞟上她一眼,不由展颜一笑,柔声说道:“这位一定是张灿,张大哥了,我叫林韵,张大哥好!”声音娇柔似水,娇,而不媚,柔,而不腻,格外动听。

    张灿礼貌的微微一笑:“你好,我就是张灿”。

    苏雪在一旁笑道:“张灿,这林妹妹的身份,我也就不告诉给你了,属国家机密的那类,总之,他爷爷是我外公的老上级,我们嘛,就是好姐妹,其他的我就不多说,林妹妹是想你帮个忙,这事,你得给我好好的去办了,回头给你一个大大的甜头。”

    张灿一听这话,自然就明白了,能是老爷子的上级的人,就那么两三个,而且,现在他们的后人在权力巅峰圈子里的,也就那么一位,这个林韵自然不是别人了,难怪,气质相貌,都这么特别。

    “既是苏雪你的好姐妹,能用得着我张灿的地方,而且我又能做得到的是,我张灿自然得不遗余力,”张灿倒不是有心巴结这个林韵,只是苏雪开了口,又是她的好姐妹,这个人情自是要买的,不过,他也把话说在前面了,一定是用得着,而且做得到的,他才会去做,否则就算答应了,又做不到,不但苏雪会没面子,张灿会更没趣,至于苏雪口里的“甜头”,自己到不是很看重。

    只是他不明白,以林韵的身份地位,比苏雪自是高上许多,她若开口,不说从者如云,至少几十,几百个人,毫无怨言的,为她而生,为她而死,那也不是夸大其词的事,为什么会偏偏找上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那又是什么事那么难办呢?

    苏雪在一旁见张灿这么回答林韵,倒是十分满意的一笑,至少不像其他的人,一见面就打包票,但林韵把要求一说,一个个立马灰溜溜的走了人。

    林韵娓娓说道:“这事倒叫张大哥有些为难,不过我还是要先谢过张大哥了……。”

    “张大哥,这事说来有些荒诞,我有一个朋友,想要找一件古玩,为这事,他几乎有些发疯,在古玩界,我也有不少的朋友,可他们听了我那位朋友要的东西,全都不明所以,我听雪姐说,你是一个古玩界的高手,所以,想麻烦你,向你打听打听。”

    张灿一笑:“原来只是要一件古玩!,不知你那位朋友要的是什么类型的,只要这世上有的,我又能见到的,那自是义不容辞。”

    张灿自己就是干这一行的,他自己虽不敢夸口是个中翘楚,但也算得上是业界奇才,所见到的奇珍异宝,也不在少数,只要叫得出物件的名字,说得出物件的特点、形状、来历,张灿大略还是会有些把握。

    不过,以林韵的背景,都没办法搞定的东西,想来自是极其难办,只怕不会是用钱、权之类就能解决的事,就像世上还有些东西,有钱有权也未必会拿得到手的,比如运气、生命,用钱和权,就是直接买不过来的。

    “张大哥,你先看看这个,这是他亲手制作,送给我的。”林韵说着,从手提袋里取出一个装首饰的锦缎小盒子,推到张灿和苏雪两人面前。

    张灿先前只顾着盯着林韵看,也没用心去检查林韵是否带有珠宝,这时,见林韵拿出来的这个小盒子,他透过锦盒,就只觉的一阵毫光夺目。

    林韵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对耳坠,张灿精于古玩、珠宝,他也觉得这对耳坠,十分入眼,张灿拿起一粒,细细的观看,只见外面是一朵白金质地的百合,包镶着一粒硕大的珍珠。

    在花语中,百合表示顺利、心想事成、祝福、高贵,清新脱俗,有如婀娜多姿的美丽佳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张灿心想,这百合配林韵,倒也恰若其分。

    尤为难得的是,普通珍珠,拿在手里,爽手、凉快,手感冰凉,常有凹凸感、沙感,但这一粒珠子,拿在手里,却是一种比较温和的凉爽,温润油滑,如握碧玉一般的感觉,其中更隐隐有一股能量,虽是微弱,却悠长,应该是这珠子本身内含的能量,是没法吸取,剥夺的。

    而且,这打造耳环的工匠,也是别具匠心,竟然将一枝百合花,天衣无缝的缠绕在一粒约两公分直径的明珠上,在张灿眼里,这一粒明珠子不但大、圆、润,几乎将珍珠类所有的优点全部囊括,更为难得的是,这成双成对,完美无瑕,与自己店里的那块“夜明珠”相比,丝毫不觉逊色,也可堪称是一对无价之宝。

    张灿细细地看了一番,又把耳坠放了回去,这才有些惊讶的问林韵:“想来,这珍珠在夜里也会发光吧,这的确是一副价值不菲的耳坠,当是配得上林小姐。”

    林韵有些惊奇,但她依然比较平和的说道:“张大哥的眼力的确不错,只一眼就辨别出这耳坠的真正奇特之处,我也直话告诉你,这是我和他刚见面时,他在海边游泳,偶然得到的,后来,经过秘法特制,将这两粒珠子制成夜明珠,再找金匠配成耳环送给我的,这价值倒也不是挺高,只是有些纪念意义罢了”。

    价值不高!这恐怕只是相对而言,要不是林韵是苏雪的好姐妹,张灿倒有心花点钱,将这对耳坠盘回去,只是明明知晓林韵不会缺钱,又和苏雪是好姐妹,这耳坠又是林韵的那个朋友送的,张灿也就自然不会去夺成人之美。

    只是张灿在林韵的话里又得到一个奇怪的信息,这林韵口里的“他”,竟然会将普通的珍珠,用“秘法”制成有神奇功能的“夜明珠”,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是一个身有异能的人。

    苏雪只是看着林韵的那一对耳坠,心里不禁有些酸酸的感觉,这人比人就是气人,想想自己嫁给张灿,除了自己在雪山上舍命保住两粒钻石,打了一对结婚戒指之外,张灿还真没送过自己什么比较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哪像人家,一见面,就送这么漂亮的耳坠给人家。

    这倒不是苏雪小心眼,她也当然不会差这么一副耳坠,也不是想在自己的姐妹面前炫耀什么,只是在自己的好姐妹面前,当着老公的面,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多少都会觉得张灿有些寒碜,仅此而已,别无他意。

    这时,林韵将首饰盒往苏雪面前一推,说道:“若是雪姐喜欢,这副耳坠,就算是送给雪姐,小小礼物,你就笑纳了吧”。

    张灿眼睛都差点掉出来了,这对耳坠,价值不菲,卖的钱,拿到自己的老家,足以改变几个村的生活面貌了,足以让几个村的人,都达到“家家有余粮,户户有存款”的小康水平,但在林韵的眼里,仅仅就是“小小礼物”,还“还望笑纳”,这到底是有钱烧的,还是她的事,超乎想象。

    张灿虽无心“笑纳”这价值连城的耳坠,但却极其希望见一下那个“他”,以这对耳坠来看,他若是在古玩界,要想“造假”,或是将一些普通的东西,通过一些极特殊的手法,变成神奇、价值连城的古玩宝贝,那将是古玩界的另一个奇迹,这样的人能结识,倒也不枉此生。

    张灿将那小盒子,又推还给林韵,笑着说道:“我知道林小姐缺的不是钱,但这耳坠对林小姐来说,是有纪念意义的,你还是自己收好,你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事,苏雪说了,我是会尽力而为,只是,万一……,还希望林小姐不要怪我才好。”

    自己就算身有异能,但这世界属于人类,更属于自然,在天地之间充满着无限神奇,不会就因为自己有一点异能,就会改变这个世界自然规律,就好像死去的人,无论如何不会再复活过来一样,就算自己身有异能,也无法阻止时间流逝一样。

    所以,张灿把话说在前面,免得到时候希望愈大,失望也就愈大。

第五百二十五章 老套的爱情故事

    第五百二十五章老套的爱情故事

    “他叫杨浩,第一次见到他,是我到高市去执行任务,”林韵脸上露出一丝神往:“那时,杨浩还只是一个刚到古玩店的学徒,不过,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他让他老板的资产,翻了十番,……。”

    张灿暗想:“在古玩这一行,要是运作得好,一个月翻十倍的利润,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一个毫无经历的学徒,能有这种本事,倒也少见。”

    “自己在这行,也干过不少的年头,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自己要是没有异能,那会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也许,自己还在锦市,浪迹在街头,又或是在工地上,拼命的挣钱还高利贷,总之,多半会跟大多数人一样,整日里做着发财梦,却挥汗如雨的在工头的呼喝下,挣着血汗钱。”

    林韵接着说道:“当时我们怀疑,这个杨浩干的是不是正当的事情,于是,我和我的同事,以为遇上了一条大鱼,一番侦查过后,我们傻眼了,这个杨浩太正常了,而且他运气太好,游个泳钓个鱼什么的,都能有意外的惊喜,走在大路上,天上掉的馅饼,都会砸到他头上。……”。

    “一开始我们也不相信他的运气会那么好,出于好奇,我特地请了一个月假,偷偷的跟踪他,发现这个人真是太特别了。……”。

    苏雪想到自己第一次和张灿见面,也是如此,只不过自己没偷偷的跟踪张灿,而是直接给张灿来了个“开门红”想起当时的情景,苏雪不由满是歉意的看了张灿一眼,却发现张灿也盯着自己,大约张灿也是想起当初自己下的狠手。

    “我记得,这对耳坠,是我跟踪他到海边游泳场,那次,我早早的下了水,不曾想,一只脚被一只大蚌给夹住,当时我使出全力,取下那只蚌,拼命地一扔,恰好扔到杨浩的脚边,还把他的小腿给划出血来,……”。

    “第二天,我借故到他们店里,去看杨浩,没想到杨浩神秘的对我说,为了感谢我,他特地约我一个星期后,请我吃饭,并送我一样东西,我觉得他那老是皮笑肉不笑的,人又太普通,普通到丢人群里,用放大镜也很难找到,对我来说,这些事,着实令人反胃,我去看他,只是出于礼貌,所以,我也没怎么把他看在眼里,……”

    “说起来,好像也是有缘,想不到,一个星期以后,我都忘了杨浩请我吃饭的事,那天,无巧不巧的,我在他说的那家饭店门口经过,竟发现他冒着漫天的大雨,在饭店门口,足足等了四个多小时。”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爱情故事,据我所知,他一个月的工资,连请我喝一杯像样的咖啡之后,下一个月的生活费就得向别人去借。”林韵说到这里,眼里有了一层水光,但看得出来,她很享受当时的情境,至少这一辈子,她也不会忘记,在当时,杨浩在雨里的那种期待的眼神。

    “后来,我让我的同事骗他说,我已经离开了那座城市,叫他不要再为我等下去,我永远也不能忘记,当时他那失望的眼神,我同事回来给了我这两粒珍珠,并告诉我说,杨浩并没打算请我去吃饭,……。”

    “只是我当时扔了他那一个大蚌,他后来找到另一只,并在里面取出这两颗珍珠,他觉得这应该是属于我的,在当时,他不能给我,是因为这珍珠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秘制,雪姐,我觉得我当时好傻,我拿着这两粒珍珠,还暗暗好笑,这癞蛤蟆一样的人,……”一滴泪慢慢的在林韵的脸上滑落。

    林韵的这一滴泪,让张灿想起在森林里,自己“看”到叶紫的那一滴泪,都是那么叫人心痛、心碎,公主和贫儿的故事,老套,但不失悲壮、韵味,永远都是余味悠长。

    不过,张灿却想,要是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请人喝一杯像样的咖啡都没钱,又会不会将价值连城的宝贝白送给别人呢,是自己先富起来再说,还是饿着肚子去谈恋爱,这个难题,还真是不好选择。

    但张灿特佩服杨浩的勇气,要是自己在他当时那种情况下,最起码不会去想,要拼着老命去巴结林韵,有了钱,至少应该先改善改善自己的环境再说。

    苏雪是林韵的好姐妹,更是一个好听众,见林韵落泪,苏雪拿出一块面巾纸,默默的放在林韵面前,林韵这时的心情苏雪也明白,同为女人,这样的事自己也经历过,而且,林韵在找到她之前,也曾经告诉过苏雪,张灿已经是林韵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张灿也没办法,那林韵的这一生,都将不再快乐起来,所以,今天,林韵将会把她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全都告诉给张灿,以便张灿能有一个准确的判断。

    林韵停顿了许久,终于恢复平静:“那天晚上,我一刻也没能入睡,盯着那两粒珍珠,一直到天亮,脑子里满是杨浩的那期待、失望的眼神,我第一次觉得,他那笑容,其实很好看,很亲切,……”。

    “过了几天,我突发奇想,这会不会是因为我的身份泄了密,杨浩的老板在背后操纵着一切,于是,我又到杨浩那里去了一趟,这次更是让我吃惊不已,……”。

    “我原本是去骗他,说想找一件古玩,做我爷爷的寿礼,没曾他给我介绍了一套国宝级的酒具,……”。

    张灿一听说“国宝级的酒具”,马上联想到自己手里的那套‘四味花香酒杯’,不知道杨浩那套酒具和自己的那套相比,有什么差别,所以他插嘴问了一句:“林小姐,那是一套什么样的酒具呢?”

    苏雪此时和张灿对望一眼,若论酒具,可以称得上“国宝级”的,自是多的数不胜数,毕竟,中国的食文化源远流长,几千年下来,金的、银的,铜的,瓷的,稀奇古怪的,不胜枚举,但能和家里张灿带回来那套酒具能够媲美的,倒也不多见,想必林韵见到的,应该是“雌雄九龙杯”一类的。

    林韵此时略略一笑,但眉宇间,那丝忧郁更浓了些,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痛、甚至心碎的那种笑容:“他当时只说,如是能答应他一个条件,他就会买给我,如是不然,他宁肯毁了这绝世奇珍,也决不卖给我。”

    张灿忍不住插嘴道:“这就奇了,从来只有顾客挑剔商家的,哪有商家反过来要顾客答应条件的,不会是他不想做生意吧,又或是向你提出苛刻的要求,有什么不好的目的?”

    在张灿想来,一个男人,可以用身上仅有的生活费去请一个女人和咖啡,拿着价值连城的珠宝,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这功夫也下得可以,若是再拿一套国宝级的玩意出来,提上一个诸如“一亲芳泽”之类的小小要求,只怕普通的女人到也难以拒绝,但林韵不是普通女人,这一点,不知道杨浩当时是不是知道,若不是杨浩心机独到,城府高深,就是他真是一大傻瓜。

    林韵淡淡的摇摇头,说道:“没有,他提的条件,在我看来很合理,也很简单,就是要我不让这国宝流落到国外去,也就是说我只要买了它,就有责任和义务,让它永远留在中国,一直传承下去……。”

    张灿不由得想起那个老党员老黄,对国家财产、珍宝,也是极力阻止外流,确实也是,现在的古玩珍宝,在市场上大量的流出国门,尤其是人家拿着废纸一般的钞票,拼命地套取有价值的一切,就算再是地大物博,也终有尽时,到时,再从人家手里买回来,不知道又要多花几十几百倍的真金白银。

    苏雪听林韵这么说,也不由得沉默了,都是红色家庭出生的人,对这种要求,自然是觉得合理,而且是应该如此。

    “他当时要是能提出别的要求,或许,我也就不会……,不会,……。”林韵的声音有些哽咽,想来,当时杨浩要是提了别的要求,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一些让她痛苦不堪的事情。

    林韵停了好一会儿,又才说道:“我答应过他之后,他才拿出来四只酒杯和一只酒壶,说那套酒杯的名字,叫‘四季花香杯’,那酒壶叫‘朝阳万花壶’”。

    张灿听到这里,心头狂跳,“四季花香酒杯”,和自己的“四味花香酒杯”,一字之差,但四味花香酒杯,是自己按那四只杯子的特性,生拉硬扯安上的名字,说不定,它原本就叫“四季花香杯”,想想桃、荷、桂、梅,花开时分,自是四个季节,四季花香,倒也贴切。

    这杨浩又是如何认得,连张灿都没弄明白其中奥秘的那种怪瓷,他一个古玩店的小伙计,又是如何得到的呢?张灿想想自己,拿了那一套酒具,几乎可以说步步惊心,刻刻惊魂,虽是有惊无险,但杨浩不可能有叶紫、黑毛,这类的高手,时时刻刻守护在他身边。

    “后来我才明白,杨浩之所以提这样的条件,其实是以他们的能力,是无法保证这国宝能安全的传承下去的,……”,林韵不禁唏嘘的说道。

    对一个普通的人来说,有这样的宝贝,拿在手里,又岂止是烫手的山芋,一旦有人知晓,只怕生命也危在旦夕,这类的事,绝不是少见。

    苏雪和林韵特别要好,有些话也不大避讳,当下便问道:“林妹妹,他拿给你的那套酒具,酒杯里的酒是不是特别的香,有几股花香味。”

    林韵一怔,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苏雪略一沉吟:“嗯,那酒我喝过,有桃,桂、梅三种香味,而且酒液的颜色,会因为杯子不同,而变换粉、黄、红三种颜色”,

    因为张灿没注意,打碎过一只杯子,估计那应该是荷花味的酒杯,苏雪不曾见过,自是不知道,所以,她说漏了一样,但林韵却一点没在意。

    张灿关心的只是,杨浩从何处得到这套酒杯?他又如何认得?现在杨浩又在哪里?后来又是怎样的结局,林韵需要自己帮忙的又是什么事?一大堆的问号,充满了张灿的脑袋。

    《》.提供最快最新的小说..

第五百二十六章 老套的爱情故事 二

    苏雪却对身旁的张灿问道:“张灿,我怎么只见到三只酒杯,还有一只是什么样的,是什么味道,你藏在什么地方?”

    张灿不由苦笑道:“苏雪,不是我要藏起来,实在是我没注意,回来的时候,打碎了一只酒杯,”

    林韵听苏雪这么说,心里自是一喜,看来自己还真没找错人,当下不由有些激动:“你们也见过,这‘四季花香酒杯’?你们手里也有一套四季花香酒杯?”

    张灿这时觉得没必要再林韵隐瞒,当下捡能说的,给林韵说了一遍,原本张灿以为,自己的那些经历,多多少少还会激起林韵的一些惊奇,却没想到,林韵一脸平静,张灿不经有些失望,这时,能拿得出的证据,除了那几只酒杯和酒壶,也没别的证据,自己说出来恐怕有些苍白无力。

    他却没想到,林韵自己跟杨浩的经历,和张灿的经历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只怕更是多了几分奇诡、荒诞,倘若不是那奇诡荒诞的经历,也不会把原本两个不相干的人,联系到一起,以致现在,林韵对原本不屑一顾的杨浩,落下刻骨铭心的牵挂。

    等张灿说完,林韵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杨浩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世上果然有那么神奇的传说。”

    “神奇的传说?”苏雪问道:“是什么样的传说。”

    “杨浩说,他在一本古籍里看到过一个故事,说得也就是那张大哥所说的那个姓柴的,不过,杨浩说,那位‘何氏瓷’应该是‘何氏柴瓷’,也就是原名叫柴瓷,她嫁的是姓何的,跟了夫姓,就成了何氏瓷,故事情节和张大哥说的差不多,只是细节有所不同,本来这是题外话,但我现在把它说出来,或许张大哥就能知道一些底细。”

    张灿点点头说道:“的确是这样,如果能把两下的细节加以印证,确实可以从中知道许多事情。”

    “杨浩说的那个传说,和张大哥说的,有两三个地方不同,第一个,可能张大哥也不知道,那个老神仙,拿给何氏柴瓷他们两夫妇引用的四季花香酒,不但有桃花、荷花、桂花、梅花香味,还会从酒杯里飘出一朵朵的花朵来,那位何夫人柴瓷,这才向老神仙求赐烧制这种瓷器的技术。”

    “不但有花香味,还会从酒杯里飘出一朵朵的花来!”张灿差点叫出声来,怪不得,在自己眼里,四季花香酒杯,已是瓷中帝王,但依然被人当垃圾扔得一塌糊涂,原来,是那位何氏瓷要达到的是,不但要有花香味,还要能飘出花来的境界。

    只是那样的酒杯,拿在手里饮酒,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张灿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到,但不敢想象,就不能表示没有可能,毕竟,“万事皆有可能”。

    “第二个不同的地方,那老神仙用的酒液,并不是什么粮食野果酿造的好酒,而是随手从小溪里舀取的泉水,泉水入壶,便是甘醇美酒,这才是柴瓷夫妇所要学习烧瓷技艺的真正目的,试想在当时,天下战乱,民不聊生,饿殍千里,有哪有多余粮食拿来造酒,就算有,也只是掌握在为富不仁的富豪劣绅手里,若是能学得此技,虽不能拯救苍生,但也能缓解黎民饥渴,不失为美事一桩……。”

    “我的妈呀,”张灿不禁惊叹一声,要是能烧制出一个那样的酒壶,就等于建造了一座大型的酒厂,直接找一处有水的地方,那美酒就源源不断地出来了,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合算的事?

    只能有变酒的色、味,两种功能的酒壶,和不但能造出酒来,还能具备色、香、味,形的酒杯酒壶相比,自是不能达到制造者的那种要求,所以就被认作只是垃圾给扔了,果然该扔!

    “第三个不同的地方,杨浩说,不是张大哥所说的,柴瓷的丈夫杀师弃子,杀害他们的是另有其人,那个杀人的凶手,世世代代受到上天诅咒,纵是能登基为王,必定下场悲惨。”

    听到这里,张灿心道:“难怪,当日乔娜发现的那个瓷盘上的画,到最后那一副画上,就那何氏瓷一个人还留在森林里继续烧制瓷器,想来,应该是那凶手,并没伤害到她,所以她一个人还留在那里,继续未竟事业”。

    张灿不禁佩服,女人一旦坚定自己的目标,无论遭受多大的打击,她们都会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不管不顾,不舍不弃。

    张灿沉思片刻,问道:“林小姐,是不是那个杨浩,丢下你一个人自己去找他的传说里那真正的“四季花香酒”酒杯,遇到什么危险?”

    林韵摇摇头:“找那酒杯的时候,我也在一起,危险那自是遇过不少,我们一行六人,也全都差点没能活着回来,还是亏得杨浩,凭着他的好运,一路逢凶化吉,……”。

    说到这里,林韵突然转移了话头,望着张灿和苏雪两人,说道:“雪姐,张大哥,你们相信‘命运’吗?”

    张灿和苏雪两人一怔,苏雪说道:“不好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好,有时,好像又是命运在安排人的一切,有时,倒也不像,这个嘛,实在没人能说得清楚!其实我在想,有些人将自己在爱情方面的失败,归结于命运的安排,而忽视了自己对爱情的努力,但应该并非如此,只是在命运面前,他们选择了对命运低头”

    “看看我和张灿,我不敢说,张灿会对我怎么样,但我绝对会为我们的爱情而努力,所以,我觉得,命运并非注定了我们的一生,而是我们自己要一手去造就自己的一生。”

    张灿却说道:“命运这东西,我觉得就像赌博,在两个人同样下注的台桌前,没有信心的人,大多是开牌失败的那个人,即使他侥幸赢得了赌注,也只是一时的运气,而不是对自己的信任,但是,真正的赌王,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和智慧,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张灿话还没说完,苏雪偷偷地掐了他一把,“好你个张灿,你都背着我到底干了哪些事,快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苏雪娇嗔不已:“你这家伙,才让你出去玩几天,你倒是吃喝嫖赌却学的一样不少啊。”

    张灿苦着脸,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答道:“老婆大人明鉴,除了吃吃喝喝,老婆给我定下的规矩,我倒真没敢胡来

    “就凭你对赌博这份了解,还说没敢胡来,不过,现在就看在林妹妹份上,不跟你计较,回家再收拾你,”苏雪一笑,来这里这么久,气氛一直都很压抑,开个小小的玩笑,活跃活跃气氛,这死气沉沉的,实在让人不大舒服。

    林韵是何等聪明的人,明知苏雪是在活跃气氛,但自己实在是不甚开心,所以,她只好勉强带着一丝歉意的笑容说道:“对不起,雪姐,张大哥,我实在有些失态……算了,不说那些,还是说说杨浩的事吧,”

    “跟大多数的爸妈一样,我爸妈知道我和杨浩的事,也是极力的反对,甚至威胁我,说要是再和杨浩搅在一起将,不会再认我这个女儿,雪姐,为什么我会出身在一个那样的家庭里,一点自由也没有,……”。

    林韵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他们不支持也就算了,为了不让我和杨浩在一起,他们居然以‘为了家族责任’为名,要我去嫁给……,算了,不说了,后来我偷偷地要杨浩带着我,去寻找他传说中的‘四季花香酒杯’”。

    张灿不禁摇头叹息,像林韵的家庭身世,她的父母,需要考虑的事情,那其中牵涉到的方方面面,更是庞杂得不可想象,林韵的婚嫁大事,当然不会稍有放松,倒是林韵,居然敢和杨浩“私奔”,换了自己,倒真是未必有那杨浩的“胆色”。

    “说起来,或许你们也不会相信,我和杨浩,还有几个同事,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一个神秘的地方,那个地方,嗯,怎么说呢,如果你们相信神话的话,也许会明白,我们到的那一个地方。”

    “神话?”苏雪不禁诧异地问道:“你可别说是你们去到了天上,见到了王母娘娘了吧,”

    “我也不敢肯定我们见到的,究竟是些什么人,我只记得,当时我们到了那个地方,我的几个同事疲劳过度,全都昏睡过去,就剩杨浩和我,见到的是一个云气袅绕,却又四季如春,满是到处都是奇花异草,珍禽异兽更不消说的地方,就像神话传说里的王母娘娘的瑶池仙境,总之,那地方很美,美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就像一个人来到最美好的梦境里一样,……。”

    “那时,天光初亮,我和杨浩走到一个凉亭里面,就见到那真正的‘四季花香酒杯’,杨浩不顾疲劳,亲自动手从荷花池舀取清水,想要验证这套酒具的神奇,……”。

    听到这里,张灿屏住了呼吸,王母娘娘的瑶池,那只不过是“西游记”里一个虚构的地方,这林韵之所以觉得那地方很美,完全应该是得益于她好的心情,所谓爱屋及乌,她那时和杨浩在一起,那“仙境”,自是沾了杨浩的光,所以在林韵眼里,原本鸟不拉蛋的地方,也就有可能成了林韵眼里的人间桃源。

    再说,他们一路上,应该也经历过不少的危险和挫折,是以,到达目的地后,就觉得一切都美好无比,这也正常,换着是现在的林韵的心情,那里未必不会是一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果然,林韵眼里的那美好的向往,变成见了恶魔一般的憎恶,“我们刚喝完一杯酒,就被几个很年轻的人抓了起来,说是我和杨浩坏了她们的规矩,要接受千刃刺体的惩罚,杨浩当时护着我,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自己一个人愿意接受所有的惩罚。”

    “不知道那些人是起了善心,还是听信了杨浩的话,将我和我的同事赶出了那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当时一阵晕眩,好像跌下了万丈悬崖一般,没多久我们都晕了过去,后来,我们醒过来后,就再也没找到那个地方,杨浩也失踪了,……。”

    张灿和苏雪自是想象得到,以林韵当时的心情,只怕将那个地方翻了好几个遍,也没见到杨浩,所以,现在林韵来找张灿,看来,就是要他帮忙,去寻找那个杨浩的下落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 烫手的活儿

    第五百二十七章烫手的活儿

    林韵说道:“不错,张大哥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我找张大哥,也就是希望能帮我把杨浩找回来,当然,耽误张大哥的事,我尽量想办法补偿给你。”

    张灿沉吟不语,倒不是他不想帮忙,林韵说的事情里,还有几个地方他不大明白,如是能再问详细一点,对寻找杨浩或许更有帮助,所以他沉吟不语,只是在想理出一些头绪。

    倒是苏雪挺爽快的,开口便道:“什么补偿不补偿的,瞧你这么说,我们还是好姐妹吗?这事,我帮定了,咱姐妹俩,也别说什么,杨浩回来后,请我们家张灿喝顿酒,……”。

    张灿想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林小姐,这件事情,我是可以帮你,但希望你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我就出发,”

    张灿的话刚说完,苏雪在一旁又偷偷的掐了他一把,不过,这次虽是掐得比较用力,但张灿既没叫疼,也没苦脸,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可是有点反常的事情。

    苏雪又说道替张灿说道:“小妹,没事的,你说过,杨浩运气好,他自然吉人天相,虽说这救人如救火,但我们还得要有一个比较详细的方案,这样吧,我回去安排一下,找几个人,制定一个好的方案出来,然后通知你,两天后,我们到机场汇合。”

    “那我就先谢过张大哥和雪姐了,这里有一张卡,里面的钱也不算多,张大哥就先拿去,算是一点路费,……”。林韵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张灿和苏雪面前。

    苏雪这次倒是没客气,拿起那张卡在手上掂了掂,笑道:“小妹,不是雪姐我贪财,没有足够的人手,也办不成这事,我们家张灿是不会用小妹的一分钱,只是旁的人我们也不能亏了他们,是吧?这样吧,其他去的人,每个人拿上一点补偿,多的,就还回给你,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苏雪、张灿,和林韵又谈了一会儿,记下了林韵他们走的那些路线,又安慰了林韵一番,这才起身作别。

    张灿一进苏雪的车,便立刻向苏雪问道:“你干嘛要拿林小姐的钱,你几时也变得这么见钱眼开了。”

    苏雪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张灿,这林韵的钱,我是非拿不可,至于为什么,你别性急

    ,我们先到一个地方去去,我再告诉你。”

    “唉,……”张灿假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日子没法混了,以后在朋友面前,他们都会笑我是妻管严的,唉,……”。说完,张灿特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苏雪白了张灿一眼,说道:“怎么着,你不想外面混了是吧,那好,我现在就回去,告诉妈,我们家张灿是个好模范丈夫,可以在家做一个好保姆,赶明儿就可以上班了,我相信,妈听了会非常,要不要我去跟妈说说?”

    “苏雪,你还是别……,算了,我相信我老婆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只是这事另有蹊跷,对吧?再说我老婆的话都不听,我听谁都去啊!我以后一定唯老婆的马首是瞻。”

    “好你个张灿,你拐着弯骂我是不是,我哪里长得像‘马首’了”。苏雪嘟着小嘴,要不是在开车,腾不出手来,一定会将张灿“暴打”一顿。

    苏雪把车子开得飞快,不一会儿,居然把车子开到她小舅,王前的家里来了。

    张灿一下车,老爷子就迎了出来,笑呵呵的对张灿说道:“小张,你们过来了,我正愁没人陪我喝酒呢,来得好,来得好,……”。

    苏雪明白,这喝酒不是真的,只怕老爷子是有什么事,要对张灿和自己说。

    果然,老爷子,等张灿和苏雪落座之后,说道:“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林家的事没有?”

    张灿刚回来几天,回来的几天里,家门也没出,自然不明白老爷子所说的林家的事,是哪个林家,又是那回事,所以他望了苏雪一眼,心道,别是刚刚见过的那个林韵家的事吧?

    苏雪爽快的说道:“是,外公,我知道,但张灿不知道这事,”说着又拿出林韵给她的那张卡:“我已经答应林韵了,张灿会帮她。”

    从不喜露于色的老爷子,看也不看苏雪拿在手里的那张银行卡一眼,眉头一皱,说道:“你是答应那小丫头了?而且还拿了人家的钱,这么说,她到底还是快了一步,……”老爷子的神色,有些变幻莫测。

    这倒让张灿觉得大是稀奇,以老爷子的沉稳和睿智,自己就答应帮林韵去找个人,这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秘密。

    老爷子背着手,在屋里绕了几个圈子,这才对张灿说道:“小张,你们两个既是答应了人家,那自是不能反悔,但这事,我是再也不能帮你们了,你们一切要好自为之。”

    张灿道:“外公,我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这林小姐的忙,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这个时候,我也只有认了,”

    “嗯,我也知道,这事多半是苏雪这丫头,抢了你的先,不过我要跟你说,我们王家、苏家的人,说过的话,还没人反过悔,你拿了人家的钱,替人家办事,有你这一种态度,也是好事,但你还要明白一件事情,”老爷子顿了顿,略一思索,又说道:“这件事的起因,我得告诉你,你以后也好有些防范,……”。

    “那里面的事我本不该拿出来说,在那个圈子里的斗争,远比战场上的厮杀要激烈得多,你虽不是圈子你的人,现在牵扯到你,也是没办法的事,……”

    “林家在老领导之后,虽说也有个比较杰出的后人,也身居高位,但后继无人,眼看势微,于是,他们就想利用姻亲关系,将自己的地位,构筑得更加牢固,不至于消失在洪流之中,……。”

    “而那位林韵自然就是林家最好的一个棋子,只是这林韵,却不大体恤他父母的一番苦心,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和林家联姻的那位,在圈子里,实力自是极大,那小子,对林韵是紧追不舍,偏偏林韵这孩子,根本就不喜欢那个花花公子,还闹出了和杨浩这样的事来,那小子自是嫉恨在心,明里上不说什么,实际上却在暗中动了不少手脚,原本这样的事情,我们不能不睁只眼闭只眼,只希望他能洁身自好,……”。

    “谁知道那小子越来越猖狂,竟然干出了好几件伤天害理的事来,可惜的是,那些人顾忌着他们两家的势力,一直没人有办法能将他绳之于法,……”。

    老爷子愈说愈是气闷,恨不得一手剪除天下的不平事:“按理说,我们苏王两家的实力,正是方兴未艾,羽翼未丰之时,这个时候,去面对面的和他们相斗,实在不合时宜,弄不好,为这一件事,圈子里便少了一个可以制衡他们的对手。”

    “外公,我知道了,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了,”张灿虽不是圈子里的人,但凡是勾心斗角的事,他也没少见过,尤其是高层内斗,其惨烈层度,只怕超乎想象,林韵的事,如是苏、王两家直接出面,那便是与那林家和他姻亲树敌,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这就给人落下了口实,苏、王两家到时必定处于极端不利的地位。

    难怪苏雪说,林韵找了好几个人帮忙,不论林韵给出什么价码,对方只要一听林韵的要求,一个个夹起尾巴,灰溜溜的马上走人,不说去找杨浩的希望渺茫,就是这其中有这么大的牵扯,这么大的厉害,试问有谁敢于自身不顾,自树强敌,何况还不是一般的强敌,是一个弹指间就让人灰飞烟灭的强敌。

    以老爷子嫉恶如仇的性格,虽是不会冷眼旁观,但轻重缓急,利害得失,他不能不做到算无遗策:“我听说,你在国安,表现不错,一个人空手就放到了整个外勤组,不错,有你这样的身手,去做这件事,至少,你自己的安全,有了不少的保证。”

    “有你这样的战绩,那小子就是想对你动上一番手脚,相信他也讨不到便宜,弄不好,还可以将势就势,除去这个败类……”

    苏雪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他空手放到了整个国安外勤组!”苏雪虽然知道张灿有特异的一些功能,但国安外勤组,绝不是吃素的。

    张灿见苏雪一脸惊奇,淡淡一笑,说道“也没什么好惊讶的,闹着玩而已,又不是正式的拼斗,他们让着我罢。”

    老爷子不理张灿和苏雪的打岔:“这次,你们答应了林韵,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也给对方一个警钟,他的胡作非为,不是没人能管,只是还未到时间而已,总有一天,他难逃恢恢法网,只是,小张,这一次,我们明里暗里,是没办法帮你了,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这个不用老爷子说明,张灿自然也知道,这个烫手的山芋,只能自己一个人捧着了,连抛都没地儿抛,也不能去往别的地方抛,就是烫得自己粉身碎骨,也只能心甘情愿的扛着。

    张灿想了片刻,终于将心中的另一件事说了出来:“外公,这林韵的事我也明白了,也决定帮她了,不管什么情况,就不再说了,只是还有一件事,我想请外公原谅,……”。

    老爷子一挥手,说道:“那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祸国殃民的大事,只要小雪不说什么,我又哪里谈得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事情办完了,找个时间,把小雪的妈妈叫我这儿来一趟,把那个事情解释一下,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我也不留你们吃饭,回去准备一下,接下来够你忙上好一阵的。”

    辞别老爷子,张灿一脸都是笑意,苏雪一边开车,一边有些恼怒的说道:“看把你得意的,我告诉你,别指望我会答应你什么,早点帮林韵妹子办完事,回来我再收拾你。”

    张灿嬉笑道:“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大大的甜头吗,别说话不算数啊!……”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5090/ 第一时间欣赏无双宝鉴最新章节! 作者:罗晓所写的《无双宝鉴》为转载作品,无双宝鉴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无双宝鉴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无双宝鉴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无双宝鉴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无双宝鉴介绍:
混迹于古玩一行的小虾张灿,一向小心又小心,但在尔虞我诈,步步陷阱的行业中,还是上了大当,赔尽了全副身家,心灰意冷之下准备自杀了结残生,却不料意外获得了透视的异能,于是东山再起,一次次的从险局中脱身,财富美女尽在手中,最终成了行业中的一个神话。
一双黑白眼,识人间真相。
品味人生,无双宝鉴!
无双宝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无双宝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无双宝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