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白骨神道,天地魔火炼骸骨.魔剑自成,剑气瞬间碎钢峰
混元金丹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灵丹,就算刚入门的炼气士服上一粒,在高手的帮助下调理元气,立刻便可生出元神,并且凝练如生人,省去普通人百年的苦修。
但若没有大高手守护帮忙,冒失的服下去,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被庞大的元气直接炸裂经脉元窍,落得神形俱灭的下场。
以王钟这样的修为,直接服用一粒两粒虽然没有大碍,但也要十天半月的打坐凝神才能把丹药元气炼化成本命精血。
现在一下服了九粒,其中蕴淋的元气简直如狂暴的大洋波涛,和直接吞一颗小型核弹头差不动。若一个压制不住爆发开来,只怕整个珠峰连同方圆百里都要被炸成粉末。
就算三次天劫的高手都不敢这样大胆,王钟这等行为,在旁人看来,这简直和自杀没有什么两样。
但王钟却自有一番打算。自从转生为天妖后,经过多年的修炼,肉身渐渐强大凝练,尤其是渡过二次天劫,经过雷火锻炼,越发厉害,等闲飞剑法宝直接轰在身上只怕都没有大的伤害。
但这样一来,若要转修别的功法也十分困难,王钟现在要舍弃天妖真身,转修传说中的元魔法身,那便涉及到周身气脉转换,骨骼裂变,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若是循序渐进也不是不可能,但最少都要上百年的时间。
以九粒混元金丹所产生的狂暴元气,彻底把原来的经脉打碎,然后按照自己地设想运转精血重朔肉身。
这门法力看似非常好。其实要在别人看来,不易是在发疯找死。不说元气难以压制,就算压制住了,重新朔造肉身也是极其艰难的功夫。
人体奥妙无穷。自身就是一个小宇宙,这样打碎的重造,就仿佛把大千世界毁灭了再重新创造一个新的。
虽然天妖真身也是把人身转化,但这门天妖转生术经过了上古数代妖王地摸索,几千年才有了系统的完善。
而王钟现在要转化的元魔法身虽然是上古苗瑶两族祖宗蚩尤氏,盘瓢氏炼过,但两人也是异想天开,自己都没有炼成,具体的功法也没有保留下来。
现在王钟要修炼的,却是全凭自己的想象。结合无数法术自创而出,从来没有人实验过,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行。只要稍微出了一点差错,立刻就会肉身崩溃,虽然元神还在,但重新再找庐舍至少要损失五成法力。
这其中的凶险,不亚于在万丈悬崖走钢丝。王钟也深知其中的厉害,但却自有对策。
“肉身经脉穴道纠缠,和天上星辰一般复杂。暂时难以理顺,相对之下,骨骼单一,正好先修,我参悟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元魔盘空印,从中悟出九个变化,就称为元魔九道,但这九道我只有第一重白骨道,二重灵血道才思考完善。其余的只有一个大概轮毂,还要仔细推敲,以后成就还估摸不好,但不管怎样,老子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除死无大祸,现在木已成舟,把一重炼下去再说。”
体内元气暴走,王钟转过念头,内视之下,只见一道道粘稠地近乎固态的金液在身体各大经脉中冲击。
王钟的经脉本修炼得坚固无比,就算以玄武罡煞那等冰冷肃杀都可以安然储存,但现在在这金液地冲击下,居然有破裂的趋势。
尤其是身体上中下三个丹田,更是金光四射,宛如长出三轮太阳,无穷的金光化为液体朝四面膨帐,另本来就难以承受的经脉负担更重,随时都有可能破裂。
任何丹药吞下之后,都要先搬运进三个丹田,然后通过本命真火化开,慢慢随经脉输送到周身各处转化为精血元气。现在这三个丹田显然承受不住丹药的药力,也有了炸裂地迹象。
就在这危机关头,王钟运起了元魔九道第一重,白骨道。
这元魔九道乃是王钟自己命名,白骨道也是自己起的。
天魔**修炼到最高境界,凝聚出天魔舍利,就是骨丸一样的摸样,所以这天魔舍利还有一种称呼,那就是白骨舍利。
这白骨道乃是王钟经过多日思考,把全身骨骼炼成比天魔舍利还要强横十倍地结构。
运起白骨道,王钟身体立刻矮了下去,头发根根直立,身体居然闪烁起金色的光辉。
骨骼在玄功变化下陡然缩小了一倍,猛然一缩之间,骨骼与血肉之间居然形成了一个个的旋涡,大量金丹元气受了吸引,立刻朝旋涡中涌去。
“骨神聚灵,元魔吞日,煌煌冥阳,六畜往生,白骨化形!”
就在这一刹那,王钟又运玄功,骨骼突然膨帐,居然比原来还要大了三分。
骨骼膨帐,而血肉内的丹气狂暴,拼命朝内压,这一压一惩之下,那被旋涡吸纳的丹气瞬间受了巨大的压力,竟然被强行打进骨骼中。
骨骼增大之下,身体立刻膨帐,比原来整整高出了一个脑袋。
骨骼强行吸收了巨量的丹气,内视之下,竟然也呈现出了和大禹骸骨一样金黄的颜色。
再次运转玄功,用手一指,法台周围林立的大小纯黑妖幡一齐招展,幡上冲出无数细如毛发地黑线,由毛孔刺进身体,直达骨骼之中。
这数十面魔幡乃是王钟采集万年黑煞,极阴寒精临时炼成,只用来中和纯阳丹气,防止意外。
被寒潮精英一侵入,丹气骤然反击,王钟整个身躯竟然
然大放光明,全身四万八千毛孔突然冲出无形的气流。
这气流是逸出的丹气。如凌厉的飞剑一般,割得四面空间荡漾起波纹,千万黑线立刻被寸寸断裂,连同周围地大小魔幡也没能逃过粉碎的命运。
万千气流切割空间所发之声仿佛千百魔头同时从地狱钻出狂啸。此起彼伏,传过魔宫苍穹顶,震得整个珠峰不停的颤动,半山腰的白云被震得支离破碎,周围无数高峰群山积附地万年玄冰也纷纷被震蹋,带起轰隆隆的连锁反应。
乘体内压力稍才减,王钟立刻全力运起变化,骨骼再次缩得更小,身体也随之收缩,转眼由一个两米大人化为三尺孩童。
这样接连数千个变化之后。身体收缩时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竟然只有四五寸高下,而膨帐时却越来越大。到了十几丈来高。头都快碰到魔宫顶了。
在几千个变化中,仗着融和大禹骨骼之后,骨骼已经比原来强大许多,又有无数准备,王钟终于把自己的推想一一亲身验证。
眼下这元魔九道第一重白骨道已经接近了最后关头。
“老子真是天纵之材。这白骨道居然能够炼成。毒火炼骨,天地元诀!”
“这只老妖魔在炼什么盖世魔功,这么大的声势?”
正在珠峰附近开辟湖泊。种植灵药,喂养灵禽的上官紫烟和皇俪儿两女陡然听见这么大的动静,浑身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禁不住微微发抖。
连忙仰头朝峰顶看去,只见由山阴绝顶魔宫中冲出一道狙有亩许长不知几千里的金光,如一根擎天大柱,横贯在天地之间。
“什么老妖魔,他年纪只怕还没有我们大。”皇俪儿冷哼了一声,却也脸色苍白。心里直打嘀咕,“虽然被巫支祁压着打,却反让他应付过去,这次显然是又参悟了神通,他这一脉的法术果然是惊天动地,我只有学到了精髓,才能找到克制之法。不过又怎么才能偷学到手,这妖怪可不是轻易可以糊弄的角色。”
“俪儿姐,他毁了孔雀宫,又把我们不生不死地囚禁了大半年,更把师傅打入轮回。这仇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我会叫他加倍偿还。对了,这妖魔到底是什么来历?明知道我们要报仇,却要我们留在山上打杂,莫非不怕我们暗算?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你放心,以他这种层次的修为,哪里还会把我们放在眼里。”皇俪儿除了被王钟囚禁之外,并没有上官紫烟那样杀师毁家地深仇大恨,只不过是一口怨气难平。
她本身就是魔龙宫公主,又拜在西方魔教祖师纯均法王门下,自小便呼风唤雨,如今却沦为奴婢一等,虽然没有受什么大苦,哪里忍受得了。
“他自负得很!不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总有一天,我会叫他大吃一惊,另眼相看。”
两女说话之间,峰上突然巨变,青天已经被金光冲开一个黑青青窟窿,里面星辰闪动,大白天的,居然出现了星星。
随后,无穷无尽的星光结成焰火形状降落下来,宛如下了一天的流星火雨,金光被火雨一压,不再上升,反而缓缓下降,而同时魔宫中也涌起一圈暗黑色灵炎,托起金光尾部朝上迎去。
被这天地两极真火一压,金光缓缓被夹在离峰顶百丈的天空中,渐渐显现出形体,却是一尊高达百丈地人形骷髅。
原来王钟为修炼白骨道,把自身骸骨从肉身中脱离出来,变化飞腾上天,强行运元神打开星辰之力,接引南方七宿星辰真火炼体,而下面那一圈黑色灵炎正是四十九朵太火毒炎。
两相交缠之下,金光渐渐黯淡下去,空中的巨大骸骨也渐渐缩小,那太火毒炎缠绕住全身,竟然融合了进去,暗黑色毒炎,纯金色丹气,纯红璀璨的星辰真火,三色夹杂,居然使得骸骨又返本还原,转为灰白,并且有越炼越纯地趋势。
就这样一连持续了七七四十九天,直到了最后,骸骨缩小到普通人高,通体洁白晶莹似汉白玉一般,而火焰,金光却消失一空。
这些天,王秀楚和老鳄鱼则是一心一意的主持禁法,每日定时巡山。而皇俪儿,上官紫烟都在仔细的观察峰顶高空的变化,暗暗揣摩。
“元魔白骨剑!”
一声响,虚空震荡,天空骸骨发出爆雷一般的声音,转眼变化为一口白骨魔剑,与人一般长短,嗖一声划破空气倒射下来。
这口魔剑绕着一座高达千米,方圆七十多里冰雪覆盖的孤峰底部一闪,在两女惊讶的眼神中,这座孤峰竟然被剑光挖起,稳稳离了地面,凭空升腾到半空。
下一刹那,剑上爆出亿万剑影光气,仿佛春蚕结茧,裹住了整个庞大无比的山体,凭空一绞!
只听一阵金铁交鸣的脆响远远传来,随后剑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好。”两女大惊失色,这整个山要是突然从半空砸下来,单说是震荡就得把人震死,两人敢紧拔身而起,朝远处飞逃,就见漫天劫灰扬扬洒洒,似乎大雪落了下来。
“不可能,这可是喜玛拉雅山地山峰,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就是巫支祁的妖法都没有能够奈何。怎么可能瞬间就被粉碎?”
原来这喜玛拉雅山乃是三大主龙脉之首,灵气丰富,尤其是珠峰一带,曾在造山运动之时,被地火熔炼数十万年,而后冰川运动,地火减退,这才形成山峰。
这些高耸的孤峰,都是经过亿万年火焰冰雪罡风的淬炼,
结合了龙脉灵气,比精钢还硬,上面吸附的盘古冰层连飞剑都削砍不动。
前些日子巫支祁施展出狂笑,还是没能毁掉这里,一方面是怕耗损功力,最主要的还是怕施展了以后,还是毁不掉,凭白丢人。这头水猴子连番试探,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大把握。
更何况,那狂笑乃是慢慢加力,一瞬间的杀伤力远远没有这样巨大。
“以前他用真火,虽然威力巨大,但施展了法宝防护还可以暂时护住,要想奈何我们,只能用火焰慢慢来炼,还可以争取时间寻人救援,现在居然炼成了这样的神通,若日后碰到师傅,只怕那方太玄纯均罩都抵挡不住,一照面就会被绞杀。那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皇俪儿脸色顿时煞白,任凭天上的白灰落下,整个成了一个灰人。
突然,一股大力凭空而起,把两女摄进了魔宫。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三重考验,堪破空色可传法。博格达山,姬氏落红焉安在?
夏禹乃是上古人王,一身修为可谓是通天彻地,就算破空飞升之后所遗留的骸骨也有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法力。
巫支祁这等桀骜不逊的妖神也被压制了四千多年。直到前不久才用办法聚集数位强者分裂了骸骨,把夏禹降临的意识轰回了遥远的宇宙深处。
没有数位强者的合力,单独对上夏禹降临,只怕世上还没有一位高手能够顺利将其击杀。
虽然一时降临,力量没有恢复到颠峰,但要隐藏遁形,还真没有人能够找得出来。若让这位人王运转神通恢复了全盛时候的法力,就算王钟把妖法修炼到大圆满的境界,也只怕没有半点胜算。
但现在这一切可能都不存在了,似乎当年诸葛孔明这位伟大的先贤早就隐约预料了这样的情景,留下一口未央神剑,让王钟先削断了骸骨的小腿,最后引发强者抢夺,使得这位上古人王降临的梦想沦为泡影。
虽然夏禹完全可以再次降临,但失去了骸骨为载体,法力大幅度减弱,只怕是死得更快。
王钟以秘魔**散去元神,用神识进入过遥远宇宙深处的无想之地与大禹见过一面,隐约参悟了造化之道。后又与强者连番争斗,动中生静,把一气化三清,天妖转生,玄阴秘魔,天魔**等无上法术以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元魔盘空印为引导,创出了有始以来最为诡异莫测的元魔九道。
元魔九道第一重白骨道乃是把自身骸骨以天地二火为引,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锻炼,炼成不灭之躯。
但天地二火异常霸道。天火还不必说,只是王钟强行打开星辰之力引发的星辰真火,但那地火却是自从地球凝聚成形就开始孕育地太火毒炎!几乎是无物不焚,不用说是骨头。就是精炼的飞剑碰上也得化为劫灰。亏得王钟本身也是玩火的宗师,在云梦地肺中收取四十九朵毒火后,一直祭炼通灵无比,不伤自身。又修成天妖真身,融合了大禹的骨头,骸骨本身就变得十分强大,更强行抽取珠峰底层地龙脉灵气混合九粒夺天地造化的混元金丹。依照领悟的天地元诀,五行极变,硬生生把太火毒炎纳进了骸骨中,两者不分彼此。
并且这白骨道练成之后。只要王钟再进一成,修成血灵道,那就算以后用肉身对敌。全身皮肉都被敌人打散,留下骸骨,只要耗费三十六个时辰,一样可以重新生长出皮肉,并且肉身的法力不会有丝毫消耗!
白骨道。血灵道。这两重法门一经炼成,变由人身转化为元魔法体,能大量吞吐灵气炼成精血魂魄。比天妖真身所参生的精气神要增加十倍。以后就算三尸元神被全部消灭,只要肉身还在,也可以将残魂精血苦修,照样修出元神来。
可以这样说,现在就是王钟三条元神全毁,肉身崩溃,只要骸骨没有被消灭,照样可以通过修炼恢复。
除非彻底毁灭将其挫骨扬灰,才能把王钟从大千世界中抹去。
但现在修成了白骨道。骸骨熔炼天地二火,已经类似于上古魔道中的元辰白骨神魔,但本质上却是天壤之别。
天妖躯体本就强大,加上天地二火,龙脉灵气,大禹尸骸,九粒混元金丹。王钟这骨质比天魔舍利要诡异坚韧十倍,手段更是千变万化,既有上古魔神的力大无穷,又有它化自在的变幻莫测,更有天妖的诡异霸道,比元神还要难以对付许多,更难以消灭。
尤其王钟见没有什么攻击手段,便以骸骨为本源,九转玄阴,阳魄化形,炼成一口元魔白骨剑,其锋锐程度,不输于“未央”这口旷世仙剑了,要论变化力量,还在未央之上,一瞬间杀伤力也比三尸元神要凌厉许多。
珠峰附近的那座孤峰,若在王钟还没有炼成白骨道以前要摧毁,那非要把元神化为天罗火网,把整个峰先罩住,然后催动真火,冷焰,连番交替,最少都要三日三夜才能炼成溶质,万万不能像现在一瞬间就能毁灭。
更何况这峰高千米,方圆七十余里,重量只怕上了亿吨,就算全盛时候,王钟也休想以大力之法把它拔起来,而现在修成白骨道,骸骨地力量可以媲美上古神魔,就有了这样大的神通。
至于元魔九道第三重,就连王钟自己也没思考完善,只在心里有个隐约的轮廓,自然不能拿来修炼,否则出了差错,走火入魔是小,形神俱灭地可能性也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但也只要修成了这两重,也只怕是几近纵横不灭了。
“运剑成空,将威力凝聚一线,瞬间纵横切割,无物不催,这御剑之道不愧是天下杀伤力最大的法门之一,只是纯炼飞剑,纯粹是用来对敌,浪费了自身的打磨,对长悟道没有什么作用,否则天下该都是剑仙了。”
王钟也精通玄阴剑决,深深明白剑术利弊,但现在以骸骨为剑,炼剑即是炼自身。与修炼并无冲突,也亏是他居然创出了前无古人的手段。
“这只妖魔牛烘烘的,看样子显然是又修成了什么魔功,不知道把我们又摄进宫来有什么打算?难道看穿了我们地意图?”上官紫烟对刚才那一幕还心有余悸,心中乱跳,有些慌乱。
“恭喜你炼成了盖世魔功,以后再也不愁厉害人物欺负上门了。不知道摄我们进来有什么事情?莫非是拿我们实验一下你修炼的魔功?”
相比之下,皇俪儿倒是显得不
不卑不亢,镇定自如,见法台上王钟全身朦胧着一层晶莹血光。整个人似乎包裹在一幢红水晶中,面色却十分温和,比以前似乎多了三分人气,绝世妖魔的气息逐渐淡化。
“你们两个先坐。”王钟散了法力。全身晶莹血光顿时消失无踪,“我刚才以阴魔大挪移把你两摄来,是有话要说。”
“这妖怪难道修炼出了毛病,由魔入佛,转为正人了。”两女从来没有见过王钟这等和颜悦色,大吃一惊,对望一眼,大殿之中并无椅子,只好席地而坐。
“其实你我三人并无仇怨,当年我与我妹一同进八阵图取宝。是你两人先行欺骗,又施辣手打伤我妹,才一发不可收拾。不过事到如今。强者为王,你们两个被我囚禁,虽然心怀怨恨,但想必口中无话可说。”
王钟走下法台,来来回回度着方步。
两女不知道王钟葫芦里卖地什么药。只好沉默不说。
见两女不说话,王钟继续道:“这山上地处偏远,环境险恶。人迹罕至,又有罡风冻气,仙凡都不愿意涉足,而我如今虽然有了传人,也不管什么用,许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十分不便,再过一阵子,我会找大明皇帝与四海龙族要一批人来服侍。你们两人打理了这么久,也知道这里的一些情况,正可以总管全局,我也就懒得再找别人了。”
原来一般门派,少则都是百十来人,多则几乎上千人。
除了几大亲传弟子,徒子徒孙以外,还有打量地炼丹,炼剑,炼符,收魂,采药,种花值草,修茸洞府,巡罗,看门,看守宝库,掌管禁制,知客道人,打水道人,掌管仙厨烹调食物的弟子,出门采购日杂用品的弟子等等。
如嵩山太室,少室两门禅宗,弟子分共比这还多。
武当山的玄天升龙道,弟子一直排到五六代,多有四千多人。
就算是魔道,常天化地赤蛊山寨也有九大弟子,其中徒孙数百苗人。
而王钟为堂堂巨妖,还真是大猫小猫两三只。整个魔宫冷冷清清,随便一个小门派都比不过。
“你们两人下山去成都府采购日用时,也可物色根骨好的少男少女充做弟子。总之这些事情我懒得处理,都交给你们两人办了。”
“这修炼得没有脑子了,这样我们摇身一变,岂不成了大总管?莫非真有什么阴谋?”皇璃儿这样也疑惑了。
她知道,现在魔宫虽然冷清,但凭借王钟的名头,只要一呼,招收门徒,天下群邪莫不蜂拥云集,日后便是一股巨大地势力,而看王钟这等懒散,这股势力十有**会为自己所用。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也没有什么阴谋。”王钟又走了两步,嘿哈笑一下,随后正色道:“你们两人无非是想偷学我的功法,然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现在就明白说了,你们两人不要有疑虑。”
“你要说什么?”皇俪儿被王钟洞穿了心中想法,猛然一惊,随后镇定下来,装成不在乎的摸样问道。
“原来他心如明镜似的,还指望着从他那徒弟身上打主意,现在只怕泡了汤。。。该怎么办?”
“我这一门**,只要是心智坚定,能够堪破大千造化,空色变幻,虚实朦影,做到知天命,而不畏天命,顺逆随心,行动随意。都有资格参修。”王钟沉默了片刻,走到两女面前十分凝重的道。
“你们两人只要能做到,我也可以传你们天妖**,玄阴秘魔,七杀火诀,甚至一气化三清决顶神通。若你们学了,能超越我,你们便是无上妖王,我自然被淘汰。”
“你说得可是真?”
“自然是真!”
“本姑娘自幼休息西方婆罗利仞天魔之法,这幽游造化,色空虚实,有什么堪不透的。本姑娘也精通易理算术,这天命造化嘛,也略知一二,至于顺逆由心,姑娘我乐得顺天。你说地条件我都符合,那便可以传法术了。”
皇俪儿冷笑道。
“口说无凭。”
“这样说你是要考验姑娘我哦?”
“不错。”王钟点点头:“你既然条件都符合,我自然要考验?”
“不知你要什么考验?莫非借口想要姑娘我的身子?”皇儿突然一笑,如幽兰水仙绽放,整个大殿中陡然春光明媚。万千颜色动人,声音也变得如黄鹂翠鸣,说不出的动听。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个考验?”王钟阴阴一笑,上前一步。
“你来真地?”皇俪儿大吃一惊。退后一步。
“不要玩火**,你地西方魔教法术倒也能迷人,只不过我不在其中。”王钟转脸哼了一声,“你师傅纯均法王本是个书生,后来半路出家做了西方魔教教主,但书生习气一直没有脱掉。你从小跟他学法,除了各种魔法以外,那日一语道破革命二字的出处,想必也一定是饱读诗书,工丝竹。精文史的了?”
皇俪儿这才知道被王钟吓了一记,脸色颇为不自然,“本姑娘虽称不上学识渊博。但自信你还拦我不住。你到底是什么考验,说来就是了,不要拐弯抹角。”
“后汉,有一位炼气士名为费长房,那时。我三代祖师刚刚修成神通,云游人间,偶然与费长房结识。费长房也知我三代祖师的神通,想和你两人一样,学我祖师法术,三代祖师也曾给了他三重考验,只可惜这费长房只过了两重。你既然要学,也不必偷偷摸摸,多费心机,我和三代祖师一样,给
你两三重考验。若通得过,我便传,若通不过,那便是自身无用,再去磨练,什么时候能通过,我便什么时候教。如何?”
王钟淡笑两声。
“这事在书中有记载,那三重考验也记载在其中,并且其中与龙族也大有关联。你不会不知。若自信能够做到,我立刻传你法术。”
此话一出,皇俪儿思索片刻,陡然脸色大变。
“到底是什么考验?”上官紫烟不知道那段事情,看皇俪儿脸色,心中好奇之心陡起,连忙问道。
“那事记载在》后汉书。方术列传之中,费长房当年遇一仙翁学道,第一重考验是把丢在深山荆棘中独处,猛虎来袭,若不起恐怖之心,便可通过。二重考验是人处在室中,头上用绳索吊一万斤巨石,随后谴群蛇来咬绳,若绳断石落,人不移也算通过。”
“这也不算什么啊,虽然妖法幻境使来在虚实之间,身临其境必定恐怖,但我也自信能够通过。第三重考验是什么?”上官紫烟奇道。
“哼!”皇俪儿咬牙切齿,死死盯住王钟,冷哼从鼻子中吐出来,并不说话。
“空色虚实,五蕴迷离,哪里是嘴说就能堪破得呢?”王钟见皇俪儿不说话,眯眼笑笑,随后唤了王秀楚进宫吩咐。
“我出西域见一个人,你好生与她们两个主持宫殿。如果有外敌来袭只开了禁法防御,不用理会。”
说罢,把足一顿,便见一片火光长虹离地而起,朝西域而去,眨眼就消失不见,声音却回荡在大殿中:
“你们两个,只要自信能通过三重考验,可以点起这信香,我会在一个时辰之内赶来。”
两女一捞,果然见两根筷子般地信香,通体檀黄,香气四逸。
却不说皇俪儿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王钟已经由珠峰起,过了万里唐古拉山,昆仑山,横穿青藏高原,青南高原,阿尔金山,一路无事,一个时辰之后,按下遁光,到达了西域中央无垠的沙漠内。
王钟此行的目地,正是西域万里沙漠中央,处在博格达山之下的吐鲁番盆地。
因为盆地中央的千米地层岩浆中,有一人正在沉睡。
姬落红。姬轩辕的女儿,号称旱魃的那位上古妖魔,曾经服侍过王钟一代祖师的婢女。
王钟在空中辩明了方向,飞过塔里木河,孔雀河,又多了数千里,只见前面出现一连串雄伟的山影,连绵在沙漠尽头,
细细一数,这片山脉地峰头居然有十四个,分为两片,一片为九,一片为五,居然是九五之数。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山影在落日下越发显示得雄伟,更带有一丝丝神秘的色彩。
“这便是博格达山么?”
博格达,在西域中地意思是“天神”,而王钟却知道,日后清朝地皇帝又称为“博格达汗”。
第一百五十六章 鼎中火海,强运变化裂世界。下马之威,裸身女子弄巨斧。
漆黑的天空上繁星点点,四周的空气并没有因毒辣的太阳落下去而凉爽一些,相反的是,沙漠之中积蓄了一天的热量在这一时候却缓缓的吐出来,使得天地间仿佛笼罩了一个大蒸笼,又闷又热,博格达山仿佛十四头猛兽一样盘踞着,另人望之发寒。
“有些奇怪,怎么寻找不到一点封镇的气机,甚至连感应都没有?”
博格达山脉延绵**百里,山下便是数千里方圆广阔的沙漠,沙漠中隐藏着无数的绿洲,河道,古城遗迹,野骆驼群,等等都无一能够逃脱王钟的眼睛。
更远处,火光点点闪耀,似明似晦,隐约有人和马匹牛祟的气,过了这片山,便是乌鲁木齐城了,那里有数万维民居住,是西域之地最大的城池。
王钟腾身在百米高空中,宛如一只巨大神鹰到处盘旋,两眼放出碧绿妖光四面扫射。
碧绿妖光所到之处,就连沙石缝隙中一动不动的毒蝎毒蛇身上的纹理都分辨得一清二楚,再深进沙内数十丈深处,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一直搜索了三百里方圆的沙漠,没有任何发现,王钟却也不急,心下暗道。
“那位火魃女当年似乎受了重伤,被一代祖师封在这一带沙漠深处的火眼之中借火之精华恢复法力,一直未曾出世,事隔了五六千年,世间已经是沧桑巨变,怕是有些难找。”
突然,一股浓厚的水气扑面而来。另人耳目一清,王钟盯睛看过去,只见一大片汪洋落在星空之下,风声水涛不停。却是一巨大湖泊,水里映着天上星辰银河,形成一副绝美的图画。
“这湖泊却是来得蹊跷。”王钟心里一动,立刻飞临湖泊上空,四面看了看,湖泊形状却是两头尖尖,中间椭圆,形似一只织布的梭子,面积也不大,只有十几里方圆。王钟以神念探了下去。居然深不见底!并且水底一个生物都没有。
“居然有这么深?”神念越往下去,湖底空间越小,足足探了一千来米。王钟才探到湖底,底层湖床却是暗红如玉地岩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王钟心里一动,身体立刻落进水面。迅速下沉,不出片刻便到了湖底。只觉得四面压力重如山岳,这水似乎比青常的水要重两三倍。
踏到湖床岩石之上。只见空间越发狭小,只有方圆一倾左右,四周都是岩石壁,似乎岩浆喷涌后遇冷凝结了摸样,不过痕迹实在古老。
“就是这里了,下面定然是一个火穴,却又沾染了万里之外昆仑山的龙脉灵气,似乎被人以法力凝聚,所以这湖水比青常的水要重两三倍。只是要下到火穴中去寻找,非要破开这岩层不可,那姬氏虽然是一代祖师地侍女,但过了这么久,也不见得就卖我的情面,这巢穴对方经营了五六千年,简直固若金汤,若是言语不合,打斗起来,我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王钟心里盘算,虽然自己创出元魔九道,并且修成第一重白骨道,将太火毒炎熔炼进骸骨之中,以玄阴阿屠之法炼成一口无上妖兵“元魔白骨剑”杀伤力无与伦比,但到底是对方的地盘,仗有地利优势。
前些时候,王钟盘踞在珠峰,也是倚仗地利居然可以硬抗巫支祁许久,逼得对方施展出狂笑。这还是那七杀魔宫老巢才经营了年余的情况。
如若让王钟经营几个甲子,把周围山峰用元魔大力拔起移动成玄阴大阵,再设置禁法,便可覆盖方圆千里,处在七杀魔宫中对敌,一举一动,都有方圆千里的天地元气伴随,那就算两个巫支歧都奈何不得。
权衡片刻,王钟还是下了决心,把身子朝下一坐,两条元神飞而出,一上一下盘旋,四面重水纷纷被逼开,运起白骨道,全身骸骨立刻透肉而出,化成一口无上妖剑,朝下一戳。
铛!湖底岩竟然如精钢一般坚硬,剑戳在上面,火星闪烁纷飞,立刻被甭了一大块下来。
就在岩甭坏的一刹那,本来平静的湖底突然响起一阵怪异的莎莎声,似乎无数春蚕在啃桑叶,随后四面岩壁上闪起点点红光。
王钟立刻警觉,元神看去,只见这些红光吞吐之间,长短七寸,竟然是一只一只形如蜈蚣的毒虫,面目狰狞丑恶,百足似钩,全身通红,猛的朝自己扑来,在水中如箭鱼狂飙,快如闪电。数量又多,千千万万,蜂拥群聚。
与此同时,被挖开地岩石陡然爆起一团红光,宛如墨汁般迅速渗进水中,顷刻间把水染成了一片血红,无论什么都看不见。
那湖壁上的毒虫,乃是千万年火毒与地煞阴气孕育而成的阴阳妖蜈,这些蜈蚣寿元又长,往往一只可以活上数千年,更兼之天赋异禀,水火不侵,全身巨毒,又坚硬似铁,普通飞剑都伤害不得。炼气士只要被咬上一口,立刻毒发攻心,除非有灵丹妙药当时救治,否则肉身便保不住。
尤其恐怖地是,阴阳妖蜈喜欢成群结队,往往千万只一同积聚,铺天盖地而来,无论什么碰上,都被嚼吃一空,连骨头都不剩。
幸亏着些毒虫只是喜欢生活在阴河于火穴交会的地底深处,最不喜欢天光,并且平时候懒惰,常年累月睡在岩时缝隙中,自动吸取火毒与阴煞成长,三百年产一次卵,参过之后又睡。并不主动攻击生物。
原来那湖底岩石有禁法,特防止道行高深的炼气士入侵,只要一动
动,禁法立刻刺激这些妖蜈前赴后继的攻击。
王钟见状,立刻施展玄功变化。把元神散开,化为一大片碧绿冷焰飘开,湖底温度骤降,一大片湖水全部化成冰坨。那些阴阳妖蜈也是强悍,虽然被冻住,居然不死,并且一个个更加愤火,在冰中猛烈挣扎,摇头摆尾,只听得四面都是冰棱炸裂之声,显然不出片刻便可冲出来。
“玄阴剑诀!”王钟本也是稍微阻一阻,立刻催动剑法,剑芒大盛。宛如陀螺般破石而入。
轰隆一声巨响,湖床岩石层居然被打通,王钟随剑而下。迎面便见一片火海,无边无际,四面都是风火怒号,抬头一望,来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放眼望去,赤红飘飞,火焰冲射。风雷之声在火中鼓荡,永无休止。
不过王钟乃是玩火的祖宗,这火焰自然无法伤害他分毫,只是这地方却有些蹊跷,火中没有岩浆,显然不是地底,这片空间似乎生生造化出来地,小千世界。
看了片刻,王钟心中已经明白。便把元神归位,施展起元魔九道的神通,全身立刻收缩,转眼之间变成一个四寸来高的小人,周身白光吞吐,似乎千万微细地骨白毫芒乱刺。
等到凝缩到极点,身体骤然膨帐,骨光一刹那增强了千万倍,瞬间竟然把无尽火海地焰光都盖了过去,天地之间只是骨白色一片。
轰隆,惊天动地一声巨响,这无尽火海所化的小千世界竟然被王钟以玄功生生震破。
“哼!”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耳边传进,定睛一看,原来所处之地是一间大宫殿,整个宫殿的墙,地面,柱子,都如红玉琉理一样晶莹,而自己身后,却是一个三丈来高的大鼎,也是红玉雕琢,只是上面现在都是裂痕。
显然刚才王钟就是从鼎中跳出来的。
“你来就来,为什么震坏我的火神鼎!”
宫殿中央传来愤怒的吼声。
王钟两眼绿光射过去,只见宫殿上是一个巨大地水池,池中波光粼粼,一个全身**,酥胸蜂腰,面容娇媚绝伦的少女正在池中沐浴,突然跳出了水面,面对王钟十分愤怒,手在池中一捞,立刻提出一柄巨型板斧。
这板斧比她人还高,斧柄比壮汉地胳膊还要粗,呈现出暗红的色泽,斧面又宽又厚,背上盘绕着三条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大怪,则斧锋口精电毫光闪耀,不停地游走。
总之,这口巨斧与人极不协调,看上去,斧比人还大。但这**少女拿在手里,却丝毫不见吃力。
话音未落,**少女跳出水面,冷笑连连,一手提板斧,另一手腾出,隔着数百丈的距离朝王钟虚虚一抓。
“这算是下马威么?”对方虽然是虚抓一下,王钟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只见周围突然一暗,四面混沌,伸手不见五指,随后轰隆一声巨响,无穷量的元气疯狂倾泻压下,就仿佛天陡然塌了下来,而王钟自己就是支撑天的唯一。
知道这一抓非同小可,乃是对方把所有能调动地元气用无上法力从四面八方朝中央积压,刹那间凝成一点,就算是宗师高手祭起法宝在这一击之下,也要法宝连同肉身一起粉碎,元神重伤。
王钟也感觉瞬间压力惊人,足一点地,身体立刻如陀螺般旋转起来,一杆大旗也同时冲出,无数狂风从旗上吹出,也围绕着身体旋转。
一声长啸穿云裂石,两种巨力被引动,骤然碰撞,顿时宫殿剧烈的摇晃起来,**少女见了那面大旗之后,脸色一变。
气机感应之下,王钟运起玄功一震,元气立刻爆散,那**少女手不由自主的向上一抬,狂飙四面乱扫,方圆半倾大小地前殿顿时碎成了一块废墟。
王钟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衣衫尽裂,宛如教花子一样东一条,西一片的挂在身上。
“本事不小!”**少女见王钟无恙,点点头,踏着水走了出来,手指一勾,后宫中便飞出一套火红色的衣裙,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和害羞,从容的穿上。
“坐!”指了指前面的地面,少女把板斧往地面一戳,宫殿又是一阵摇晃,地面立刻绷下去一个大窟窿,稳稳夹住斧身,自己也坐下,发声问道:“你是第几代?来找我有什么事?这旗居然在你手里?”
第一百五十七章 蚩尤之旗,两代强者同心意。有熊之斧,强强联手欲杀猴。
咳!咳!咳咳!
对这一连串的盘问,王钟又刚看了美女出浴图,加上身上衣冠不振,心里有些不自在,只得干笑两声,就着地面坐了下来。
“这姬氏,光着身子还这么大方,果然是前古人类,没有受过几千年礼法熏陶,开放得一塌糊涂。不过却正好省去我不少麻烦。”
心里暗想,嘴上却不好说出来,刚才对方突然来个下马威,王钟已然尝到了厉害,在这片宫殿中,无论如何,王钟都绝对不会是姬落红的对手。
天人合一,呼吸之间调动巨量的元气为自己多用,这实在是道门最为变态的神通。偏偏是只要高明的炼气士都会这一手。
与修行之地的山山水水感应,到达通灵的境界,是每一个炼气士的必然功课。
王钟在珠峰盘踞,也最多只能调动方圆五百里所有的元气,超过范围,便力有不逮了,而这姬落红刚刚耍的这一手,远远超越了五百里,并且还留有余力,要不是王钟施展玄功变化催动风神旗上的神风,只怕还不那么容易脱身而出。
若一个不好,被对方压得趴下了,人可就丢大了。
“七杀真火传到我这一脉,已经是第五代。至于我来找你,自然是有要事,我也不吞吞吐吐,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可知道神仙末劫将至?若不及早飞升,劫数一到,所有炼气士将无一能够辛免。”
“哦!神仙末劫。”乍听这个词语,姬落红愣了一愣。秀眉微皱起,“难怪最近几百年来我一直心神不宁,原来是这一回事。这个末劫我以前也听说过,好象是部落中有熊殇芒长老预言过。说是五千年后,人族将抛弃炼气之道,走上另外一条路子,原来已经过了快五千年了,这时间真是快啊。”
“呀!还有这么个预言?倒还真是这么回事。”王钟暗想,嘴上却问:“当年一代祖师与北水神王大战,你身受重伤,后来被祖师封在此处,难道一直没有出来过?如今伤势可是痊愈了?”
“哼!当年要不是那无耻的水猴子使用诡计,我怎么会元神尽毁。几乎神形俱灭,幸亏这火穴灵气充配,使我沉睡了三千五百年才勉强聚炼形体。好不容易在千年前才把法力神通完全恢复。后来听说那该死的畜生被一个叫夏禹的部落主封住,只可恨找不出封印地地方。否则定然把这头畜生拔皮拆骨,扬成粉末!”
姬落红口中所说的水猴子,自然就是巫支祁了。王钟虽然不知道两人当年是什么恩怨,但也听得出来无比的恨意。心里暗喜。
“这水猴子如今已经破禁而出。并且修为已经驱近大圆满,数日之前还与我斗过一场,我苦斗数天。倚仗地利才勉强把它抵御住。这还是它刚刚脱困,什么法宝帮手都没有的情况下。”
王钟便把当时地情况说了一遍,又道:“如今我与这猴子约定生死决战,两者必然有一个要神形俱灭,只是这猴子得了夏禹的骸骨,若让他祭炼成法宝,又寻找出当年一同做祟的五大水魔王,更加难斗。我冒险寻来,就是想和你合作。”
“原来这妞现在法力还比不上巫支祁那猴子。也难怪,重伤沉睡了三千年,对方却只是封印,毫毛不损,能比得上就怪了。不过饶是如此,也是了不得的大高手。。。。。。”
“原来这头畜生已经出来了!”姬落红恨恨的道,突然转过头来对王钟看了好一阵,这才睁大了眼睛疑惑道,“你连三次天劫都没有渡过,居然能够破开那精火岩层,更能震破火神鼎,从鼎中世界脱身出来。这等神通,我却是没有见过,不过有些像三苗氏,盘瓢氏两位的影子,却又大不相同,但就凭借你现在的法力,战胜那只畜生都有些不可能,更何况把它杀死?就算我们两人联手,若惹得它舍命反击,其中一个必定要拉去赔葬。”
“你虽然禀承了七杀真火,却不知二代祖师所创一气化三清法术,三代集百家大成,创立玄阴法诀,四代使之完善,到我这一代,参悟造化玄妙,以力抗天命,七日静思,舍弃天妖真身,祭炼元魔之术,创有九重变化。”
说了这么久,王钟也看出了姬落红法力虽高,却没有多少心计,有些纯真。于是话锋一转,“我这元魔九道,夺天地造化,炼起来威力虽然巨大,但大干造化之忌讳,受天嫉妒,若三次天劫降临,定然是前所未有的凶猛,抗不过去,神形俱灭,抗过去了,立成不死之身,从此之后,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灭杀那头猴子,也不是难事,只是我刚刚修成白骨道,第二重血灵道还要些时候,若有你相助,那是更快。更可合二人之力,炼成一件颠倒乾坤,震撼寰宇的至宝。到时候上天入地,无所无能。就算逆天返道,也无人能够奈何得了我。”
“好大的口气!”姬落红听着听着,突然吃吃笑得厉害,脸胧如工笔刻画,精致无比,“就算我父亲当年统帅人族,也不敢说这样地话呢。”
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立刻止住笑容,用手指着风神旗:“你刚才说什么,要炼一件颠倒乾坤,震撼寰宇的法宝,你莫非要重炼这旗。。。。。。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办得到呢?不是痴心妄想?当年三苗氏,盘瓢氏两人那么大的神通,都没有能摄下那颗无名凶星,反遭了反噬。”
随后又呆呆地皱眉,自言自语:““若真炼成了这宝贝,不说杀那猴子,就算逆改天命也不是不可能啊。”
“现在那星辰有了名字。名叫蚩尤之旗。正是以三苗氏命名,每到天下大乱,征战四起,这蚩尤之旗就会出现在太虚上空。”王钟沉静的道。
原来当年姬落红父亲姬轩辕带领部落。上应天命,征讨三苗,缕战缕胜,蚩尤盘瓢两位洪荒大神通者见部落灭亡,却无力抗衡,想对策之时,突然观察天相,发现宇宙虚空之中,星辰亿万不可数,但冥冥之中都有规律可寻。但惟独有一颗星辰,游走无常从不按天体运行而动,仿佛超脱天命规律。
这颗星辰便是后世所说的蚩尤之旗。
史记。天官书中记载。“蚩尤之旗,类彗而后屈,见则王者征伐四方。”
两人用了全部心力推算,隐约觉得,若能在其出现之时以无可估量的法力摄取下来。炼成法宝,参悟奥秘。说不定能够逆天改命,于是便把风伯杀死。取了元神炼成风母精元,想在蚩尤之旗划破虚空之时用风母吸引,使其偏离轨道,然后再在月亮附近地太空中布成大阵,等这星辰接近之时,发动大阵将其炼化。
两人带领瑶苗两族,三十六祭祀,七十二洞洞主,一百零八寨苗王。共同设下黎罗盘空大阵。
果然那日,蚩尤之旗又显现虚空,两人立刻发动阵法,聚集了无穷无尽地力量,终于突破太虚,把风母精元连同自己的元神送进无尽远处,感应到了这颗凶星。
但星辰之力,何等的浩大,哪里是人能企及地,尤其是这等仿佛超脱了天命规律的凶星,受了感应,立刻反击,不但两人元神被震散,连带布阵的众多瑶苗高手都被牵连,死伤大半。从此之后,一蹶不振,在接下来的争斗中终于被姬轩辕所灭,一统华夏人族。
虽然事情未成,但在后来,诸葛武侯观察天相多年,又以大数术推测天道。进一步觉出,这仿佛是可行之策。
后来在五丈原,他也曾以无上神通,得数位地仙相助,集结数十万蜀国大军之力,布下七星大阵,想以星辰制星辰,做同样的事情,险些成功。只可惜为造化嫉妒,驱使人干扰,还是功亏一篑。
这一切,都详细的记载在未央经最后几篇。
所以王钟在第一眼看到风神旗时,就想起了这件事情,后来沟通风伯元灵,对这样逆转天命的事情了解得更深。
人生苦短,在大千世界中不过是沧海一粟,而那些星辰,却是在宇宙诞生一刻就已经存在,自然比人更为了解天命规律。
“我自有主意,不过在我这元魔九道未炼成之前,一切都休提。退一万步来讲,你我联手,才能杀死那巫支歧,否则让他与当年的六大水魔联合,再去助辽东女真,携天命大势,更难对付。”
王钟又费口舌把当今的形式述说了一遍,见姬落红听得一知半解,眼中疑惑时而闪过。也知道这五千年变动巨大,一时难以尽说,于是道:“你现在已经恢复当年法力,不如封闭了这宫殿,随我回七杀魔宫,共同祭炼法术。”
“这也不错。我几千年没有出来,这世界却变得丰富多了。正要好好地看看。以前只是顾忌那猴子没死,又没恢复法力,现在既然是神仙末劫已到,就算不出来,也要出来了。”
姬落红知道王钟是七杀真火地传人,倒是没有什么不放心,再说她生于上古,民风淳朴,心思单纯。自然被王钟说动。
“那就走吧。”说走就走,姬落红提起比自己还大的巨斧,朝空中虚画了几下。整个宫殿轰然巨震,迅速朝下面沉去。两人却腾空而起。
王钟这才发现,原来宫殿所处之地是在地层熔炉之中,四面岩浆翻滚,上穿数百米,突然温度骤然下降,岩浆都结成了硬块,一层一层如花纹,不知道多厚,不过正对上方,有一个大洞不停的落下水来,仿佛一个瀑布,落到下面岩浆之中,激起无数水气。
王钟认出,那大洞正是被自己用元魔白骨剑所破。
“这精火岩层厚达数百丈,就算是我,在一刹那破开它,也要动用这把神斧才行。”
言下之意,对王钟甚是佩服,两人钻出岩层,果然来到湖泊之中,姬落红双手一抓,无数阴阳妖蜈又窜了出来,都被收进了袖子里面。
“这些虫子,都是我闲着找来,用法术炼过,放在湖中看门户地,你一下来,我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料到你那么快就攻下来了。只好用天火挪移**把你转进火神鼎中,却被你震破,如今那鼎已经没有用了。”姬落红不无惋惜的道。
“这个,倒是无心之失。好在你我联手,练制法宝最为容易不过。”王钟干咳一声,顾左言右转声问道:“你这把板斧叫什么?”
“这斧名为(有熊。是我父亲部落中最厉害的武器,天外精金之铁煅造,重五十六万斤。我闲它轻了,不称手,于是用了一百年时间摄取先天金气,蛟龙魂魄,在上面附了三百六十五道大力神龙金火咒,每道咒重十二万九千六百斤,如今总算是称手了许多。”
姬落红听见王钟发问,连忙点头,一手轻轻提住斧柄,一手抚摩斧面,飞快的介绍。随后用眼睛盯住王钟。
“你既然震裂了我的火神鼎,现在就算了,不过得先帮我再炼一下我地累有熊,,再多加几道大力神龙金火咒就好,那蛟龙魂魄要应龙的后裔最为好了,只是当年应龙是帮我父亲的,
否则我地(有熊能再增加一倍的重量,那样就最为顺手了。”
王钟听后,脸上肌肉抽动一下,默然点头。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元阳亏损,先天元阴真火煅。青鱼麻头,群魔乱舞大愚岛
“我昔日还没有炼成三尸元神之时,遇到强敌,被困在兵家最为厉害的白虎吞天大阵之中,一个不好,失了些本命的元阳精气,后来虽然强炼了一炉混元金丹补全身体缺憾,又大量采集真火炼成真阳,但到底是后天金丹火气不能弥补先天元阳缺损,修炼起来不但浪费许多功夫心力,还因为后天真火缺少先天纯阴元气,不能化为本命元阳,而不能修炼元魔**第二重。”
姬落红,王钟两人从湖中出来,正要往珠峰飞去,王钟突然想起一节,便对姬落红事先说明。
原来上次被玄天升龙道祖师王宪仁暗算,困在长沙岳麓附近的银盆岭上,王宪仁借来七面白虎吞天旗,布下兵家大阵,把整个银盆岭变成了真正的金银世界。
而王钟急于破阵,叫聂小倩主持天魔舍利,两人传功之时,王钟勾动地火不甚,走了元阳,以至聂小倩身怀六甲,后来产下婴儿,却又被王宪仁伺机夺走,取名为王征南,带到武当山上抚养。聂小倩也因此心神齑乱,不知所踪。但王钟后来却用玄阴血镜照出聂小倩的行踪,也上了武当山寻子。
那时王宪仁早已联合黄道周,刘宗周两位儒门宗师,在武当山上布下绝杀大阵,专等王钟前来夺子,自投罗网。
却没有料到王钟一心炼法,欲求至高之境,然后扫荡天下,逆转大势,对亲生儿子都不闻不问。一计不成,只好依照原来计划。把王征南抚养成人,传以玄天升龙道最高法门。日后好使其父子相残。
王钟也知道王宪仁的目的,也乐得如此,一是自己修炼**未成。未必能毁灭玄天升龙道这第一大门派,二是那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到吕娜那里也十分尴尬。索性就让对方教儿子,反正那王宪仁也是自己的祖宗一辈,算来算是同一血脉。虽然王钟并不介意修成**之后把这个祖宗打成肉泥。
“这次参悟出元魔九道两重,白骨道顺利炼成,但那血灵道却迟迟未成,就是体内后天真火过盛,不能顺利炼化全身地经脉,血液。皮肉,五脏六腑化成先天血煞元魔灵光,一个不好。被后天真火反噬,全身都得化为灰烬,虽然我修成了白骨道,皮肉器官化为灰烬也能重新生长,但最少要折损我一半的功力。混元金丹也快已用尽,到时就难以恢复了。”
“这白骨道,血灵道乃是元魔法身奠基的两重。最为重要,血灵道若修不成,那第三个元神也不能显化出来,和高手拼斗起来那是要吃大亏的。第三次天劫,也就未必能过了。”
姬落红挥挥手,“我知道,七杀真火地修炼之法我最为清楚不过。你在**没成之时走了元阳,自然有很多弊端,要恢复。还非要我补救不可。等我把先天纯阴炼成一颗内丹,你服下之后。自然能转后天真火为先天元阳。当年你那一代祖师在南岳绝顶神火,我也用先天纯阴助了他一臂之力。”
说过话头,突然眼光闪烁,一本正经的道:“在火穴之中,我自附还能拿下你,现在出了火穴,没有地利优势,我都感觉要胜你有**成的难度呢。你自创的那元魔九道还真是我从未见过的诡异无比法门,偏偏威力大的出奇,但是威力大则大矣,恐怕不好把握,尤其是你只完善到第二重,对后面的修行,全然没有路子可寻,这就凶险极了,我看啊,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的机会只怕高有九成以上。炼气士修行的每一种法门,哪一个不是千锤百炼的琢磨,更有收弟子做开头实验,直到确定万无一失,才缓慢自己修行,急进冒失可是最大地忌讳。这一点,你不会不明白吧。”
姬落红虽然性情带有上古的纯真,但在修行上却毕竟是积年老成,经验上比王钟要丰富得多。稍一思索,就把弊端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我何尝不知,都为形式所迫,不过日后的地路子我也不是没有打算,走火不好说,入魔断然不会,我与那大自在天魔主都曾以意识匆忙交锋,没能撼动我的元神,别的魔头又怎么放在我眼里?况且修成血灵道,渡三次天劫,立成不死之身,达到法有元神大圆满的境界,也不怕什么天命劫数,历代炼气士,以力破劫的不在少数。”
姬落红笑了笑,小手连摆:“我也只是说说,各有各路,反正这次我出来,只要杀了那猴子就好啦。至于飞升不飞升,那倒无所谓,这世界还精彩得很,有很多东西我都没有尝过呢。我们走吧,看看你那七杀魔宫建得如何。”
只见天上星光点点,两人说完话,刚刚要飞起,突然一股怪风从南边刮来,吹得黄沙弥漫,风中有一股极其难闻地腥骚味道,而极远的天边传来破空之声。
王钟朝天上望去,便见数千米的高空,本来星辰密布,闪烁明亮,现在突然有一条长达百丈青灰色地迷雾横贯在空中,似乎长虹飞渡,晃眼就朝西边而去,片刻就消失在天尽头,而那腥臭的风也随之消失。
“想必是什么左道中人或者是妖怪过路,速度倒挺快的。”王钟匆忙之间,没有运起眼力,看不出那青灰色迷雾中间是个什么东西。
回头看姬落红,却眨着眼睛,美眉细皱,似乎在竭力在脑海中思索什么。
“咦?”腥风又起,王钟看去,只见刚才那条青灰迷雾居然又从天边飞了回来,正好到达两人上空,发出一声阴恻恻的疑声,随后迷雾神龙吸水一般猛的抛下,砸到离两人不远处的沙地中,显现出一个全身青气,细眉小眼。又瘦又长的中年道士。手拿一柄白玉拂尘,腰间挂个口袋,上面绘了三个白骨嶙峋,獠牙白铮铮地死人头。
才一现身。便冲着王钟,姬落红嘎嘎狞笑一声,把腰间的口袋一拍,立刻有大量地青灰色魔云骨朵朵冒出,遍布空中,仿佛一个大锅盖顷刻之间把方圆十地之地都罩住,随后连使法诀,朝地下一指。
做完这些之后,道士把手中的白玉拂尘一甩,“想不到这沙漠苦寒地地方。让我遇到根骨这么好的一对男女,真是运气冲天。刚才险些错过了。”
随后邪笑喝道:“本道爷乃是岷江三大神座下第四尊者,炼有无边神术。无穷法宝,女的随我回山快活,男的收为弟子。日后成仙成圣,不在话下。稍有犹豫,本道爷不快。施展**将你们残杀,收了魂魄,还要遭受炼魂之苦。永世不得超生。我先显点神通于你们看看。”
说罢,那青灰色魔云之中突然涌出十三个狰狞恐怖,全身黑青,形似僵尸,背有双翅的恶鬼,上下漂浮,啾啾乱叫。
道士是偶然路过,突然发现沙漠之中似乎有人,连忙折反身飞回看清楚了原来是一对年轻男女。两人都是一身好根骨,还仿佛炼过气,资质极好,尤其是女的,美貌娇憨的摸样,勾得心里直痒痒。立刻大喜,本意是收女的去淫乐,男的收为弟子助自己祭炼邪法。于是一落下来,二话不说,先把自己炼的青鬼落魂云放出罩住天空,禁住地面,防止对方逃跑,然后把十三头飞天夜叉飞出恐吓。
王钟见此,不禁啼笑皆非,自己**未成虽然没有开府聚集天下妖魔,但好歹也是一只盖世无匹地黑山老妖,居然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这道士全身妖云变幻,显然是元神炼成身体出游,真身显然是妖怪一类。
“你这小妖,可知道我是哪个?就敢这样说话?”王钟上前一步。
“等等!你说岷江三大神?岷江三水妖。。。”姬落红好象恍然大悟,想起了极为遥远的事情。竟然一步抢到王钟前面,有熊神斧一抡,指着道士大叫:“是当年与巫支祁一起地那头淫牛。也难怪,淫猴子出来了,怎会不把他那难兄难弟弄出来。”
“不妙,莫非老子流年不利,光脚走路多了,终于踩到铁钉?”
道士这才注意到了姬落红手提的那杆大的吓人的巨斧,对方随手一动,自己取千年僵尸用魔法所炼的十三头飞天夜叉居然哆哆嗦嗦,完全没有了往日地凶威,仿佛怕极了眼前的两人。
“原来是二位前辈,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请罪。多多包涵。”王钟见那道士突然来了一百二十度地大变脸,手上却暗掐法诀,突然青云狂涌,铺天盖地压下,而那道士身形一晃,就消失在素云之中。
“你敢弄悬殊?”
王钟把手一抬,七杀真火凝成斗大火柱燎天而上,一个旋转,所有素云如风卷残云,一个照面就尽数被炼成飞灰。
天地一片清明,只见刚才那道士又化为灰青妖光,已经逃到了天边。
“给我回来吧。”王钟身体也不动,只用手招了招,那火柱突然化为一只方圆一亩的怪爪,破空追去,眨眼就到了道士身后。
“不好,飞天夜叉,第二元神。”
道士本想逃走以后,再收那青鬼落魂云,先拦住两人。反正自己祭炼多年,心灵一动就可飞回。却没料到一个照面不到,青鬼落魂云就被对方炼成飞灰。渣都不剩,并且火焰怪爪已经到了身后,那怪爪其大无比,风火怒号,声势骇人,并且似乎有一股极大吸力使自己飞行不灵。
这一惊几乎魂飞魄散,连忙把十三头飞天夜叉驱动,朝火焰怪抓迎去,同时把身体一扭,腰间皮袋之中陡然跳出一个与他一般摸样的人来。
砰!十三头飞天夜叉与火焰怪爪碰个正着,被王钟一抓,惨叫连连,瞬间烧成焦碳掉落下来。显然神形俱灭了。
照面灭去飞天夜叉,那道士的第二元神又冲了过来,王钟反掌一握。便把元神抓住,砰然巨响,元神爆开,居然把火焰怪爪震得碎开。
但下一刻。碎开的火焰又重新聚成了怪爪。
“我的妈呀!”道士见拼着舍去了自己祭炼地飞天夜叉,与性命交修数个甲子的第二元神,不断没有刻敌制胜,连对方的法术都没有破去。亏得争了一线生机,拼命施展出地母水光遁,哗啦一声,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朝来路猛逃。
“小妖修炼地好象是上古妖术。”
“不错,这是北水神王六部妖书中地地母水经所记载的法门。后来被岷江三妖中的老大青牛王得去。”
王钟与姬落红一问一答,人已经腾身而起。破空追去。
原来那道士是岷江三妖座下的第四尊者,一条素鱼精修成,当年岷江三妖与巫支祁一起被大禹封印。巫支祁脱困出来,奈何王钟不得,知道自己缺少法宝帮手,于是前往岷江破掉大禹封印。
岷江三妖老大是一条洪荒青牛王,老二青蛟王。老三水狼王。虽然没有巫支歧那样凶猛,也没有渡三次天劫,但个个炼有身外化身。许多法宝妖术,凶淫无比。这次又破了大禹封印,收取了镇压它们的法宝十七道九天镇狱神符。正要渡三次天劫。派坐下弟子出来联络各地的水怪,共同联合,尊巫支祁为新一代的北水神王。
素鱼尊者这次正是来联络了青海省黄河源头的星宿海花石峡中修炼的麻头大仙乌里海,正要回去复命,却自找了死路。
素鱼尊者修为高深,得青牛王传授了地母水经第五章,渡一次天劫。但炼成第二元神,但哪里是王钟的对手,虽然使了无穷手段逃跑,但还是被王钟两人追到了身后。
眨眼飞去千里,青鱼尊者眼见前面黑浪滔天,正是青海省中央处在黄河源头地星宿海,
“麻头大仙乌里海在这里有洞府,正好避一避,伺机用隐身法沿地底水道逃走。”
一条大峡谷,环境险恶,只见下面漆黑如深渊,青鱼认得是花石峡,连忙下落。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谷壁边缘的一大洞。果然见到麻头大仙乌里海。
“青鱼老兄,你不是刚刚走么?怎么又回来了?”乌里海正运元神在打坐炼气。真身潜伏在峡谷底水眼中。
猛觉洞口禁法被触动,一看却是刚刚走地熟人,连忙放开禁法让青鱼进去问过原因。
“不要多说了,快快发动禁法抵挡一阵。然后我们从峡谷底水道阴河逃去岷江!”
“老兄说笑了,我在花石峡修炼多年,这洞府炼得固若金汤,就算是厉害十倍的敌人,也可从容抵挡。追你的是那路毛人?让我用水镜术看看?”
乌里海说罢,用手一指,面前出现一轮水镜。青鱼尊者见乌里海慢条斯理,可是急切之间又说不清楚,只急得乱蹦乱跳。
这时水镜中显现出一个红衣女子,手提巨斧,飞临花石峡上空,把斧向下一砍,顿时万丈光霞。随后一声巨响,水镜轰然碎裂。乌里海大吼一声,震翻在地。
“怎么看见了星光?”青鱼匆忙之中,取出一件法宝一抛,罩住元神。饶是这样,也被震得晕头转向,等清醒过来,却见天上星星明亮,明明是峡谷深处,怎么回看到星星?四面一看,数百米深的峡谷从中都被劈开,洞府全部粉碎。
“原来是一只麻头大乌鱼的巢穴!”原来姬落红飞来,见素鱼尊者钻进了峡谷中,早从远处就看得禁法重重,怕青鱼从水道阴河逃走,连忙把有熊神斧祭起。
有熊神斧何等地厉害,重达千万斤,加上姬落红法力催动,简直是雷霆万均天罚之势,一砍之下,把麻头大仙的洞府连同花石峡中央方圆数里,深数百米的岩石都砍成粉碎。麻头大仙当场被震散了元神,死得不能再死。真身从水中漂浮起来,却是一条长达百米地麻头大鱼。
素鱼尊者刚要逃跑,却被王钟双手一圈,无数火焰从水中涌起,围为一个火圈。叫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看来那猴子动作不小。”
拿住这只奸猾异常的青鱼尊者,两人回到七杀魔宫。问出了虚实,用玄阴血光神镜一照。推算出了动静。
原来巫支祁果然放出了大禹当年封印的六大水魔。除了蕃阳湖水魔龙猪婆在正德年间被宁王无意放出谋反,后来被王阳明镇压,龙猪婆也和儒门才子唐寅同归于尽。
还剩下五大水魔,除巫支祁自己外,还有岷江獠牙沙洲内的素牛王,洞庭湖中地洞庭君,太湖白鲤妖女,长白山天池内的天池圣君。
这些水魔,纷纷破了大禹的封印,收取了镇压自己的法宝。实力爆增,那巫支祁更是听了术数宗师易天阳地话,准备到渤海大愚岛联合四海龙族。四海水仙,一同推举自己为北水神王,然后率领天下水军,兴风作浪,一是对付王钟。二是帮助女真爱新觉罗氏兵伐中原,积累足够地外功以后,再一举飞升太虚。
而此时。那渤海大愚岛上,还不止这些,更有易天阳聚集的五方魔教,黄教三世**索南嘉措,红教教主,黑教教主,藏地佛教除了橙教阿米巴活佛未动以外,可谓是都到大愚岛。
除此之外,更有关外。塞外,各大山,各门派高明的炼气士,宗师,关内中原的一些门派也有去。儒家精神领袖山东孔门也派了孔有德,孔有方两兄弟前去。甚至连远在多瑙河的黄孽师女郭夫人都令了其长子郭蒙,小女郭囡囡带了三千蒙神铁骑前去赴会。就连基督教主保罗五世都自动牵扯在内。
一时可谓是群魔乱舞,杂乱无章,各方势力复杂得一塌糊涂。
大禹岛上的大会,以后金开国年号为名,正是号称为“天命大会”。
“长白山天池圣君?我却没有算到当年老巢附近有这么大一个祸胎,否则早就除掉了。”
“秀楚,你带鳄鱼,未央剑下山,过藏北,青海,甘肃,由西蒙古入辽东。我妹和吕娜正带兵平东蒙诸国,现在平白添加了这么大的变数,你去军中相助,也好通过斗法厮杀增加些经验。”
“五代,我法术修炼未成,虽然元神凝炼,但一次天劫都没有过,这么多强敌,未免有些厉害了。”王秀楚想想道。
“那就要看的本事了,若打死别人,那是极好。若被人打死,那是你自己无用,自然没有资格继承我的道统。我只好另选别人了。”
“晓得了。”
当下,王秀楚收拾干粮,带鳄鱼下山去了。而那倒霉地景鱼尊者元神,却被王钟以禁法制在山峰周围看山。皇俪儿,上官紫烟两女就显得颇为木呐,去成都府采买货物时,花去千两银子买了三十多个聪明伶俐的童男童女带了回来,在峰下温谷平地上用驱神御鬼之法砍伐巨木,修建了许多房屋。
这周围虽然是冰天雪地,罡风呼啸,但珠峰之下方圆百十里,五座山峰,全部被王钟以**力禁住,勾动地火,山峰下面不但四季如春,溪水潺潺,景色迷人,并且两女从四面采来雪参,雪莲,紫苏梅,冰灵芝,大龙果,冰竹,万年雪杉,雪蛤,玄冰血蛇,冰蜈,雪貂,雪豹,等灵药,灵兽栽种,养殖。由两女传了童男童女炼气之法,要他们分工整日看守,分配了做饭,炼丹,洗刷等责任,到也像一个门派的样子了。
只是王钟每日在高峰绝顶魔宫中炼法,从不出现,两女也乐得清闲,倒是姬落红时不时下山玩耍,和两女混得熟,有时竟然出山到千里之外地成都府观赏花花世界。
足足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姬落红性格单纯,早被两女吃透了,竟然从她身上学了不少厉害的法术。王钟明知,也不去管。只是一有事情,就吩咐两女去办,一日三餐的服侍,两女倒也不敢怠慢,服侍得颇为周到。
这每日的生活,都在十分微妙的气氛中进行着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农家宗师,一亩能生十万粮。人难抗天,张女暗中取仙种。
却不说王钟修炼血灵道,重炼三尸元神,准备炼成之后,渡三次天劫,成就不死之身,法有元神,然后出关横扫天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天上地下,惟我独尊。而辽东形势复杂,瞬息万变。明军与建州军对持已久。王乐乐和吕娜乘机带军扫荡东蒙诸国,一是开疆阔土,二是树立绝大的威信,使叶赫女王之名震慑关外。免得内部骚动不服。三是防止满蒙联手。四是掠夺过冬的资源粮食。起初十分顺利,但因为许多变动,在万历四十六年秋入冬的季节,渐渐就陷如了僵局。
而大明朝廷的心脏,京城北京,也正在有巨大的动作。
天下大势,正在如火如荼的酝酿,无论是仙家的争斗,还是凡人兵家的争斗,都是一触即发。
天气已经过了十月,北方天气转凉,京师一带秋霜打下,家家都预备柴火木炭,储存粮食菜蔬,修理火炕,准备过严寒的冬天。而内城皇宫紫禁城中,却是另一番情景。
自从上次王钟把一炉一百零八粒混元金丹,万历皇帝得了五十四粒,服下之后,由西崆峒两兄弟耶律景文,耶律无敌两兄弟护法,修成元神,顿时疾病全去,精力充沛,信心百倍。日理朝政,居然让他把混乱的政事弄清楚的头绪。
只是朝廷之中党派林立,各自攻伐,一个个的儒林大学士又刚愎自用,各持己见,常常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和自己对抗,拼死力谏。自己想提拔官员。改革政令,居然没有一样行使得顺利。并且身边除了一干太监,没有能够询问大事的。像房玄龄,杜如楣。魏征,诸葛亮,刘伯温那样的大臣一也没有。
外面更是因为水患,饥民遍地,流寇四起。枭雄乘乱聚集教匪杀官谋反,白莲教,正阳教,红阳教,顺天教,等数十种大小教派成灾。隐约要酝酿成革命之势。
加上自己服了金丹,龙精虎猛,本来颓废地后宫现在也各自争宠。各类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更另他担心的是辽东对女真的用兵,如今已处在胶着状态。谁胜谁负尚难预料。
也真难为了他,每日议完政事,还要面对一大堆后宫琐事阴谋,加上太子朱常洛与六部大臣交往过密。东西两厂的太监居然探得太子密谋皇位,要弑君杀父。
虽然万历知道太监与大臣势同水火,情报肯定有煽风点火地地方。但太子对自己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又不好废掉,否则朝廷大臣闹翻天,局势非但不可收拾,连国本都要动摇。
内有匪患革命,天灾四起,财政困乏。缺钱少粮。外有强敌压境,虎视眈眈。加上宫闺争宠,太子谋逆,太监擅权。阳奉阴违。这一大窜无法解决的事情,就是万历是神仙下凡,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每天真是心烦的一塌糊涂。
以前是破罐子破摔,乐得悠哉闲哉,现在下决心重拾旧山河,居然吃力了千倍,并且还得不到解决。
“这竟然是一个死局。动也是死,不动也是死。难道我大明灭亡真是天意?再也无法中兴了?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云梦公主朱常茵此时正在体元殿后的长春宫中。
这长春宫本是宋末元初大道士丘处机为元帝忽必烈炼制丹药的地方,因为丘处机道号长春真人,所以名叫长春宫。
现在丘处机早已不在人世,元朝也被明太祖洪武朱皇帝灭亡近两百年,但长春宫一直是皇帝召集方士炼长生不老药的地方。
此时,朱常茵正与秦良玉,吴文琪祭炼法术,训练死士。
有混元金丹,这一切都好办了许多。这三人都顺利的修成元神。
“公主,我看我们是不是在舍本求末?”秦良玉突然从入定中醒来,见到朱常茵正用元神附炼五金精气,炼飞剑刺杀之术,突然出言道。
“这话怎么说?”朱常茵目光一紧。
“圣人**之外存鬼神而不论,就是因为鬼神之学是超脱之道,对民生国家没有多大用处,如今皇上虽然有神通,精力充沛,但对朝局大势却是一筹莫展,处在荆棘丛中,火炕之上。”
秦良玉眼光烁烁:“我最近想了许多,公主若是想做武皇明空,就必须要帮皇上渡过难关,使皇上为中兴之主,威望盖过唐宗宋祖。才能一言九鼎,粉碎那些顽固的儒林士大夫。而当今之计,是整顿内忧。外患不足为惧。”
“想那辽东女真,弹丸之地,若我中原安定无内忧,举手之间,大军压进,就可使之土崩瓦解,成为齑粉。但现在天灾,流寇四起,历代枭雄正是乘了这个大势聚众革命!想当年秦王扫**,挥剑抉浮云,天下无敌,只可惜民不聊生,衣不裹身,食不饱肚,陈胜吴广两个花子振臂一呼,天下立刻就大乱,汉高祖斩白蛇于邙砀,仙人都投其麾下。终有大汉四百年基业。倘若那时人人丰衣足食,还有人革命么?就是仙人炼气士,没有了革命的势,他也就只能逍遥于山野,翱游于虚空,不能左右国家局势,朝代更替。”
朱常茵听得点头,但却又不解:“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百家之中,虽然以儒为尊,但为首的,却是农。没有了这个农,儒就要饿死,修仙也修不成,如今我们修炼,以武力来阻止革命,实是落了下乘。不如求助于农,解决根本。我知道如今农家宗师袁巨君就在密云隐修,公主何不去一寻?”
“恩,说得有道理。咱们现在就去。对了,出门把张姑娘。童姑娘叫上。我还想知道太子最近地一些情况呢。”
云梦公主坐轿悄悄出了崇文门,同行的除了秦良玉,吴文琪,还有张嫣然。童铃两位穿越者。
这两女得了王钟传法,混元金丹,又修炼崆峒广成的太乙先天神咒,如今修为已是一日千里,更兼之权力声大,倒混得风声水起。
“公主,昨日朱常洛与王化贞,王在晋,王象乾等一干六部外臣秘谋,不知何事?”朱常洛对张。童二女有意,这是早有地事,只是两女是东厂一党。势力颇大,若朱常洛没有得皇位,休想得手。只是两女对他虚假言辞,倒是能知道不少东西。
“怎么都是王姓臣子?”朱常茵一听,立刻问到了关键。
“都是王氏一脉。与玄天升龙道祖师王宪仁脱不了干系。”
五女说话半天,已经到了密云。依山傍水,土地肥沃。倒是一个好出去。
“哎,这一带这么肥沃的土地,水稻一亩到顶都只能产一百多斤粮食,小麦只有五十斤,难怪人吃不饱。若是能象现代那样亩产千斤,还怕天下人没有饭吃?有饭吃,还革个屁的命啊。”
张童两女心里嘀嘀咕咕,明白得很,他们虽然法力高强。但要让粮食增产,比叫男人生孩子困难不到哪里去。
“那个什么农家宗师如果有亩产千斤的本事。那不是天下无敌了。”
轿在一片山前停下,只见山中云雾飘渺,山前池塘清澈,波光粼粼,时不时有银鱼跳跃,浑然不似人间。
“大明八公主云梦拜见袁巨君宗师,还望不吝一见!”
朱常茵声音远远传出,只见山中云气飘荡,只惊起许多飞鸟。
连喊了三遍,突然山中传来一声叹息。
“公主造访,老朽未能远迎,意儿,请客人进山吧。”
话音刚落,山前云雾突然显现出一条小道,上面走来一个提篮,带草帽,捏花锄地小童,走到五女面前:“爷爷请公主进去呢。”
朱常茵点了点头,随小童进了山,行不过数百步,豁然开朗,气候竟然被山外温和了许多,直似阳春三月,另人生出暖洋洋地意味来。
山中是大一片平地,都是稻田,麦田,长势喜人。完全违反了季节常理。
田边一位穿灰黑短衣,赤脚,面红,白长胡须,也带草帽的老农正在捏着泥巴。随后放了一点到口你咀嚼。似乎在品尝泥土的味道。
这位,正是当今农家宗师,袁巨君。穹荒青龙旗就是出自他之手所炼。
朱常茵正要说话,袁巨君摇摇头道:“公主地来意,我已经知道。不必多说了。请跟我来。”说罢,转身朝后面走去。
五女心中满是狐疑,只好跟在后面,沿着田埂转来转去,突然,袁巨君在一片金黄的树林前停住了脚步。
“公主请看吧!”
“这是!这不是树,这是稻子!”众人这才发现,那一人来高的金黄树林,居然是棵棵成熟了的水稻!
这些水稻比普通的大了十倍,稻蕙上密密麻麻拥挤着金黄的谷粒,垂直下来,仿佛黄金华盖,香气阵阵,沁人心脾。
“这不是人间应该有地,实是天上之物!”
就连张童二女都惊讶的呆了。
“的确不是人间应该有得。”袁巨君叹息一声,从怀中抽出一杆旱烟,用火石打了,蹲下身子,吧嗒吧嗒抽了几口,“这是我农家千百代心血凝聚,我与我儿大成精研一个甲子,终于种出了这不是人间应该有地东西。”
“这稻种下去,成熟透了,一亩能打下十万斤的谷子。并且种子易活,与平常稻谷一般种就可以,生长条件也不苛刻。人人皆可种植。”
“一亩十万斤!”
众人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若能举国耕种,只怕普天之下,再无一人挨饿!”
云梦公主仿佛身处梦中一般。
“就算这样,又有什么用呢,造化之嫉,造化之妒。大干天数。我儿大成精研成功之后,当天就遭了劫数,死于非命。天命运数,不是我等凡人干预得了的。”
袁巨君狠狠抽了几口旱烟,猛的站起来:“要出现在人间,也早了三百年,此物应该是三百年后,随圣人一同降下人间。现在留着,未必是福!”
“三百年后,亩产十万斤?难道!”
张嫣然,童铃猛的对望一眼,“难道是真地!”
“什么是真的?”秦良玉连忙问。
“你要干什么?”朱常茵突然见袁巨君双手一搓,一大片青气从手中飞出,见风就化为无穷烈火,那些巨稻一遇火,顿时剥毕毕燃烧起来。
五女大惊失色,骤然发出最强烈的攻击。顿时宝光纷飞,精焰爆射。
但袁巨君何等人物,一身修为几乎不下于王宪仁!随手素光一放,乃是正宗地先天乙木神光,硬是挡得五女不能越雷池半步。
“公主,日后不再找老汉了,天下大势,注定有数,谁都强求不了,革命也是大势。阻止不了的。孔丘那等厉害的人物,精研易经,韦编三绝,最终也只读出八个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不于天争啊。”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整个山谷就留下一片焦糊的土地。
出得山谷,朱常茵失落神色逸于言表,连话也不说,直接进宫去了。
“想不到是真的。”童铃见云梦公主回去后,只剩下两人,不由叹息,又觉得匪夷所思,只觉大千世界,人生斯世,命数不定,但渺渺冥冥,却似附于无常。
长叹一声:“可惜啊!”
“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张嫣然突然神秘的笑笑,反掌一伸,只见洁白如玉的掌心中躺着一粒小指头大小,黄澄澄如金豆一般的谷粒!
第一百六十章 仁不掌兵,坑杀二万胆气寒。政令之下,叶赫族民全剪辫。
山海关,便是辽西辽东广阔的肥沃的大地,只是冬天天气异常寒冷,口水没吐落地之前就会冻成冰渣,如今虽然只到深秋,早已经是白霜遍地,大地冻得异常结实,踩上去哗啦哗啦做响。
沿着辽河东边的长岭一带,却出现了一支庞大的万人队伍,旌旗招展,马蹄声声,正在急速的前行。
这支队伍每一个士兵背后都留着一支漆黑的尾巴,正是蓄发剃头结成的辫子,显然都是女真的士兵。
但奇怪的是,除了骑兵是女真满人式样铠甲以外,大部分的步兵都穿的明朝的兵甲。
“李延龄,停军,本阿哥要训话。”
队伍最前面的一个全身铠甲,跨狭长东洋战刀的女真大汉回头对后面一个似乎刚剃头蓄辫子不久的青年大喝。
“五阿哥,你放心,叶赫统兵的不过是两个女人,不是有老妖孽撑着,早被灭了,等我这次把那两个贱女擒到,献给五阿哥享用。”
原来王乐乐,吕娜两人出兵攻打东蒙古,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离得最近的科尔沁蒙古,一连数月,两人率领两万大军,直如秋风扫落叶,直接踏平了科尔沁左翼中旗的珠日和城,进逼科尔沁蒙古的大本营霍林城。
科尔沁蒙古王子布泰拉图自知不能抵挡,连忙求助于建州女真天命汗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于是命令五阿哥莽古尔泰领三千骑兵,与刚刚投降不久的抚顺总兵李永芳部下汉军一万二千人敢去救援。
这投降满州的汉军,由李永芳的儿子李延龄带领。
“弟兄们!明庭腐朽,我们顺应天命。归顺建州,受天命大汗优待,编入八旗,日后从龙入关。个个都能享受荣华富贵。”
李延龄虽然年纪不大,但从小跟随李永芳习武带兵,自然有一股杀气,传起话来,中气十足。突然,话锋一转,“但是我们如今寸功未立!而在昔日和建州天军对抗,罪孽在身,诸位要奋勇杀敌,首先洗清罪孽。才能谈别地。”
“小将军,你说一句,咱们没有话说。喊杀谁杀谁。”
“小将军,听说叶赫最近是两个娘们带领,不知道哪里弈来那么多金银,城那个修得快比上京师了,咱们去抢他一把。发笔横财,抓些娘们来也叫兄弟们乐上一回。”
“鼓足了士气,咱门打进山海关。到中原去杀人放火发财哇。中原可比关外好多了。”
下面老兵纷纷叫嚷起来,一时之间痞笑连连。
“什么小将军,老将军的,咱们都是五阿哥的奴才,主子发财了,我们做奴才的自然发达,再有妄言者,别怪我不客气!下面,请咱们主子五阿哥训话!”
李延龄陡然听见莽古尔泰哼了一声。心中一冷,连忙呵斥下面地兵将。
莽古尔泰一脸横肉,身材彪悍,在马上渡来渡去,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开来,竟然震慑得周围士兵都闭上了嘴巴。
“晌午之前赶到霍林城,不听我号令者,杀无赦!”
杀!杀!杀!
三千马上的满洲骑兵一起大吼,声冲云霄,震得这些汉军一个个战战兢兢,你望我,我望你,随着莽古尔泰一声令下,象吃了一丸大补药,拼命的跟着骑兵跑。
三千彪悍铁骑,一万二千步兵,足足奔跑了两个时辰,只见前面一座大山拦住去路。
“五阿哥,过了这山,再行五十里,就是霍林城了。”
“恩。众军歇息一柱香时间,再翻山过去,你们几个,先带一百人上山开路,看看有没有埋伏。”莽古尔泰满脸狞笑,直接指挥汉军。
一柱香很快就过去,上山开路的一百名汉军依然没有回来,连点动静也没有。
“全部戒备!”莽古尔泰心里顿生警兆,猛跃上马。
“哈哈,哈哈,算准你们会来援救,我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数声炮响,突然山内冲出一队士兵,旌旗飘扬,上书一个巨大的吕字。
莽古尔泰急速回头,后面左右两侧传来轰隆如雷,密集似雨的马蹄声,大批骑兵出现在地青线上,滚滚奔袭而来。
“昨日午时发兵,一路没有停过,怎么对方那么快就得到了消息?”李延龄猛见被包围,心里吃了一惊:“来前可是用卦颠倒阴阳的,难道对方还是能算出来?”
一个白衣如雪,长长秀发用火红丝绸系着,手提钢枪,骑白马的女子出现在山前的大军中,尤为显眼,正是吕娜。
钢枪一指,军队哗然两边散开,露出十几门黑洞洞地大炮。
“杀”!莽古尔泰一见,双方兵力差不多,但吕娜为了断自己的退路,散开骑兵,自己身边只有数千人。
“五则攻之,十则围之,和我兵马差不多,就想围我!这婆娘犯了兵家大忌。”
唰一声,莽古尔泰抽出战刀,连连狞笑,“汉军步兵正面冲击,抗住炮火,我们铁骑从两翼速冲。”
大炮轰鸣,汉军步兵个个朝山前冲去,先头数十人立刻被炮打得粉身碎骨,但炮火毕竟发射缓慢,在死了两三百人后,一万二千军队潮水一般朝山前涌去。
莽古尔泰一见时机到了,带领三千骑兵卷起一阵旋风,只几息时间,就赶上了步兵。
眼见快要冲到阵前,吕娜身边只有几千人,而后面包抄的军队一时跟不上来,一个不好,就要被对方反包。
箭雨纷飞,但大部分都由汉军抵挡过去了。莽古尔泰地三千铁骑损伤几乎为零,他仿佛看到了吕娜眼中的惊慌。
突然!眼前大雾弥漫,吕娜地军队居然消失在大雾之中。三步之外,不可见物。五步之外连声音都听不到。
“四大鬼王,给我活捉了那个莽古尔泰!”
吕娜在山前埋伏了整整一天,事先就布下未央雾阵,先以自己为诱饵,引诱莽古尔泰向前冲。结果正好落进了自己的圈套中。
双方都笼罩在了大雾之中,方圆五十里内,吕娜的军个个都有符篆在身,在雾里,听得清楚,看得明白。而对方个个都如瞎子一般。
莽古尔泰骤然逢变,立刻就镇定下来,把手中地刀舞成一团银光。在雾中滚来滚去,一味向前冲。突然觉得身边阴风刺骨,四条暗影相继在雾内闪动,朝自己缠绕过来。
“嘛哩叭哩轰,大日天龙!”莽古尔泰见势不妙。一声狂吼,扯开胸膛,金光顿时爆射!一条长达十丈地金色天龙浮现出来。只一刹那,便照开了方圆十丈的雾气,只见雾气滚滚散散,如潮水向金光压来,同时金光周围出现了两个青面獠牙地僵尸与两条灰褐色鬼影。
四鬼双手连扬,无数碧箭飞舞,打得金光颤动,天龙哎呤。
莽古尔泰自知不敌,懊悔不已:“早知领军后退。未必会落进雾中。”
当下抽刀一划,断掉一指,暗念萨满神咒,顿时血光一震,金光大做,冲天而起。竟然施展出化血尸解**逃遁了出去。
与此同时,四面骑兵也冲进了雾中,
正常人打聋子瞎子,没有一点悬念,半个时辰之后,大雾散去,三千建洲骑兵,一万二的汉军全部被团团包围在中央,失去了斗志。
“不降就杀!不降就杀!”
“我们降!我们降!”
就连李延龄都被鳌拜活捉。立刻命令手下士兵投降。
“这举动极险,我现在法力还浅,布下的神雾也没到浑然一体的境界,若是被人破去,你岂不是要陷进包围之中,固然能够脱身,也是全军覆灭。”
叶赫大营内,王乐乐摇头对吕娜道。
“不冒险,又怎么能全部歼灭一万五千人。”吕娜笑笑,“再说,这不是你事先布置下好的么?”
“这只是建州的一个阿哥带兵,我们几乎出动了一半的骑兵,要是不全部歼灭,那也不用打了。”
王乐乐点点头。
吕娜又皱起了眉头:“只是俘虏了一万多名汉军,要怎么处置才好?现在马市关闭,有钱也买不到米,粮食供应不足,再多出一万俘虏,只怕没有那么多口粮。”
王乐乐坐在案中央,翻看着未央天经,沉默了一阵:“坑杀,全部活埋了!”
“什么!全部杀死?”吕娜一震,满脸惊讶的望着王乐乐。“这怎么可以。”
唰!王乐乐翻开未央天经,兵道篇,开头便是四个大字“仁不掌兵”。
“杀了他们,好处有三样,第一,没有这么多口粮供应。放了更不妥。这些汉军都是墙头草,最容易倒戈,不好控制,容易做乱。”
“第二,娜姐,你在叶赫威信并不足,我们统帅地都是关外地蛮子,不狠不足以震慑他们。你想想,我们在苏儿黑城经营这么多年,不就是靠金银堆积,免税,散发种子,耕牛,所以人们才来附庸,其实他们并不怕我们。”
“百姓最贱,一旦有人用更大的利益煽动,他们就可以六亲不认!一味对他们好是没有用地。要杀得他们怕。才会敬畏。”
“第三,你我都是女人,不能象男人那样安抚士兵,只能叫他们怕,叫他们恐惧,才不敢背叛你,娜姐不觉得最近士兵松散了许多?不是四大鬼王,小鳌拜镇着,娜姐亲自说话,他们还敢嬉皮笑脸。所以这些人一定要杀,并且我们要当面下令杀。连同前面俘虏的科尔沁蒙古兵也要一同杀。”
“仁不掌兵啊!”
“可是,他们都是没有还手之力的俘虏。。。并且连同科尔沁蒙古兵,一共有两万人,一次全部杀光?这。。。。。”
“不以杀止杀,那兵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老哥可不会喜欢优柔寡断的娜姐哦!”
“我们是女人,不是圣人,教化不了人,也不能学观音用肉身布施,感化邪魔。不用这个方法,久而久之,哪个会敬畏你呢?”
“你说得对,我们是女人,先天就不足,亏得还是关外,若是中原,只怕还要遭殃许多。”
第二日吕娜和王乐乐两人,把四万大军尽数召集,就在离霍林城百里之外地草原上,把一万多名八旗汉军,三千建州兵,五千科尔沁蒙古兵民,一共两万人,在一个时辰之内,活生生全部坑杀。
李延龄也自然也没有逃脱,第一个坑得就是他。
一时之间,怨气上冲九霄,杀气弥漫了整个东蒙草原。
就连叶赫本身的士兵也被王乐乐,吕娜这等横蛮的做法震得做声不得。
这一日,叶赫女王吕娜地大么迅速传遍了整个东蒙草原,甚至被传为邪恶与魔鬼的化身。
第二日大军进攻霍林城,擒下蒙兵五千,再次坑杀。
城破,科尔沁蒙古王子布泰拉图被杀。
随后几日吕娜退回苏儿黑城,整顿政务,政令连下,所有在苏儿黑城管辖之下的叶赫男子,包括士兵,全部剪掉辫子,留板寸头。
此举虽然遭到其余几个叶赫部落的反对,但生怕这位女王再起横蛮。都不敢干涉。
吕娜部落的管辖范围已有人口二十多万,大多数都是逃难过来的汉人,只有小部分是原有叶赫原居名。
本来政策宽松,难民还送种子耕牛,与土地租种,所以大量流民蜂拥,这些年,吕娜的库房中,银钱不断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不过现在恩威并施之下,都步入了正轨。
“等老哥法术大成,娜姐便可祭天地,建国称王。也在这三百年大劫之中,填上一把大火。”
两个女子,在柔弱许久后,终于显露出了锋利的爪牙。
第一百六十一章 血龙绞魔,大法修成终出世。青牛醉酒,獠牙沙洲聚三妖。
“姐姐,这门有熊真诀你炼到第几层了?我如今炼到了第二层,元神已经凝炼成了先天中极戊土婴儿,法力大惩,天劫随时都有可能降临下来。”
“我的天劫马上就要到。这有熊真诀乃是人族轩辕黄帝所统帅的有熊部落秘传修行之法,在上古就已经失传了,想不到我们居然能够学到,也不枉在这里忍辱负重了。”
话音一落,只见灰蒙蒙的天上突然破了两个窟窿,似乎云破天开,窟窿之中,素光一闪,随后一团斗大,青荧荧的光宛如绣球一般朝皇俪儿脑门砸来。
球未到,巨大的压力已经把四周的玄冰震得寸寸龟裂。
皇俪儿见状,丝毫不见慌张,把玉手轻轻一晃,额头天门中央一股浓厚的黄云涌出,黄云之中托着一个身高三尺,胖乎乎黄澄澄的女婴,这女婴周身电光霹雳连闪,似乎一件雷衣包裹了身体,飞动之间,发出巨大沉闷的轰鸣。
元神所带起的劫雷与天劫素光在山顶高空撞到,吧嗒一声,青光被震得支离破碎,爆成一大片青色箭雨,却不散开,紧紧朝下面裹去。
皇俪儿脸上反而泛起了笑容,默坐运神,连眼睛都不朝上看。元神漫空飞舞,带起百丈黄云,黄云中央,闪动着大片大片密集的雷光。只一眨眼,就把天劫所化的箭雨化成了粉末。而自身丝毫未见损伤,几乎连元气都没有消耗。
这是先天中极戊土神雷,有熊真诀中一种厉害的雷法,带有巨大而厚重的力量。看这样子。皇俪儿已经修到了百雷连云成劫的境界。这就等于,只要被它地元神笼罩住,一瞬间就要承受几百次戊土神雷的轰击。
不断的击溃着降下来的天劫,皇俪儿显得游刃有余。这一切,都标志着这位半人半龙地大公主法力进展显然不是一点半点。
冬天已经来临,呼啸的罡风刮过喜玛拉雅山脉大大小小千万个峡谷石峰冰山,发出的利吼宛如巨狼恶鬼的嚎叫此起彼伏。
凌厉如刀的风中夹杂鹅毛大片片冰花,满世界飞舞,茫茫天地之间一片银白,凛冽的寒气四面激荡,任何强大的野兽都只能躲在洞穴中,不敢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出来晃荡,更别说是人了。就算炼得奇经八脉都通的高手,也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多呆几个时辰。
高原山脉上地冬天,简直称得上恐怖。罡风冰雪寒气。能把一切都摧毁在无形之中。
但处在这万里山脉深处的七杀魔宫周围却都是温暖如春,暖洋洋的气息夹杂着山下地花香气直陶醉得人想睡觉。
巨大的珠峰被妖法禁制,以山腰为中心形成一方高三千米,方圆三百里的罩子,把一切的罡风。寒气都挡在了外面,形成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这片世界内,鲜花盛开。万紫千红,各种希奇地珍兽乱跑,俨然如春天的江南。
有了姬落红的帮助,王钟合两人之力,施展出移山转岳地神通,在外寻找了五座高达数百里的小山峰,生生拔起,以玄阴秘法打进珠峰周围,布成了七杀颠倒乾坤混元大阵。以龙脉为运转动力,勾起地火驱除寒气。
除此之外,还有搅乱阴阳的妙用。处在阵中的任何人,外界无论怎么推算,都难以算到具体情况。
原本在长白山的那座七杀魔宫,任何阵法都没有,因为那根本就不需要,四代妖法通天彻地,虽然炼七杀神碑折损了法力,但仍旧不是任何高手能对付得了的。
但到了王钟这一代,情况却不同了,一是道法没有大成,二是仇敌太多,巨魔纷纷出世。没有一个安心炼法的地方,什么都办不成。经营了许久,终于把老巢弄出了摸样。外数十个被禁制的生魂元神报警,内有有大小诸天金精魔神,九九八十一重玄阴禁法,七杀真火网,星辰炼魂禁,正反五行禁,任何高手要闯进来,都得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自有人族以来,朝代地更替,王国的兴衰,革命的爆发,好象炼气士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七杀魔宫之中,姬落红头枕着巨大的有熊神斧,捧着一本木刻的《封神演义,她读得入神。
身边还有一堆堆的书籍,如《史记》《汉书》《后汉书》《晋书》《左传》《谷梁》《河》《洛》《青易》《连山》《归藏》《金刚经》等等,就连儒门的四书也在其中,这些书包罗三教,遍布九流,经史子集。都散落一旁。显然是被这位大小姐翻看过了。
直到翻过最后一页,姬落红才合上书,皱起眉头思索一阵,然后突然对王钟问道。
姬落红大小姐虽然法力高强得离谱,但论起知识来,不亚于一个白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火穴中沉睡了三千年,醒来以后又一直在炼法恢复,现在乍然被王钟带了出来,不说秦皇汉武,就连周朝,春秋,战国都不清楚,整个一原始人来到了现代社会。
当然,这一切王钟是没有那个闲工夫一一解释给姬落红听的,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文明,朝代更替,那得要多少时间?
现在王钟每日除了炼法还是炼法,要不就是闭目神游,参悟玄功变化。
这样的习性,王钟自小在现代就保持着,一切杂念,都不能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自然,解说的重任就落在了皇俪儿与上官紫烟的身上,几个月内,倒是让姬落红知道了个大概,还时常带姬落红去外面的城市乱逛,大肆购物。弄得姬落红不亦乐乎,这也让皇俪儿两女得到不少好处。姬落红甚至把有熊部落至高修炼之道都传了一部分给两女,道法一日千里的进展。
姬落红修炼的乃是上古神通,讲究力量强横,无论是纯均法王还是孔雀王母地修炼之道都比不上。
“你是看了封神演义?那上面记载的未必就是真实。”王钟停了运炼法力。走下法坛,“不过每次朝代更替,炼气士的确是演着重要的角色。这里头不但有利益地牵扯,更有一重天命的意思在内。顺天命,应大势,便是一种功德。炼气士要破虚飞升,不得不为。”
王钟现在全身呈现出一种光华,宛如得道真仙的灵光和佛陀的佛光,只不过真仙灵光是青色,佛陀佛光是七彩琉理。或是金黄,而这光华是鲜红刺目的血色,
王钟借助姬落红的元阴真气以先天真火聚炼元阳。终于把血灵道修到了最后关头,接下来的是最后破门一脚,法术大成的一刻。
本来也不要这么长时间的,只是道法大成之前,走了元阳。要重新聚炼,实在是太浪费功夫了。要不是姬落红的帮忙,王钟起码还要多耗三年地功夫。这还是有混元金丹的帮助下。
一般炼气士,要是不慎走了元阳,亏了元阴,除非转生夺舍,否则简直就是和成道无望划上了等号。
“其实我一直弄不明白,天命未来是怎样的呢,我们那个时候,除了有大智慧地圣者,如伏羲。广成等人,谁都不能看清未来的走向。哪里象现在,一个卦,就能知道吉凶祸福。”姬落红懒散的坐了起来,眼里的目光却越来越沉重。
“如果未来有注定,那知道祸福又有什么用?如果未来能够改变,那天命大道岂不是一场笑话?”
王钟望了望天,接着低下头来,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十分明显,他目光有些阴郁,仿佛在措辞。良久,才开口:“其实大道是一回事,天命是一回事。但是大道无常,瞬息万变,天命也是如此。比如当年你父亲知道天命所归,却不去征讨三苗氏,那天命还回归附吗?周武王因为天命所归,而不起兵伐纣,天命也不会归附他。算到灾祸,事先准备,灾祸也就可以躲避。否则就没有趋吉避凶这一说了,也没有人定胜天一说了。知天命是一回事,顺天命又是一回事,知天命又能顺天命,天命才会属于你,知天命而不能顺天命,天命就要改!天地之间总有一线生机,知自身天命是福而顺之,是祸则逆之,转祸为福,这也是道。”
“真是这样么?”姬落红疑惑地问。
“其实我也不知。”王钟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我若能真正看穿了这一重,也不必在这世界中苦挨。”
“每当朝代更替,炼气士都是上演重要角色,然而几百年后的我,却用一手三阴戮妖刀就能杀个七进七出,完全没有炼气士阻扰,看来三百年神末劫,倒真是天命。而我来到这个时代,也只怕是造化地安排。绝非偶然。难道神仙末劫,要假于我手?但真假于我手,清朝必不能兴,岂不反逆转了天命?看来真相,只有把自身立在颠峰,才能看得更为清楚了。如今一切,都是休提。”
心中思索,过去,现在,未来,王钟心里隐约有了一层明悟,只是这明悟就仿佛隔了一层烟雾,要具体看清,还十分模糊。而自己,还没有实力抹去那层明悟。
未来,在没有到来的一刻,永远没有人能肯定它具体是怎么样,只能推测!
“也许,只有在我把所有的对手都轰杀之后,迷雾才会散去,真相也就摆在了面前。”
“长夜漫漫,正如未央。这些书你也看得差不多了,要真正知道你想知道的,你可以去我妹妹那里,她那本未央天经,集百家之大成,只是我因为另有修炼的法门,也没有去仔细参悟它。你们可以一起参悟。里面天数篇言辞深奥无比,乃是术数一道的颠峰,你修炼上古神通,对术数不通,遇事不能料敌先机。很是吃亏的。”
王钟一步一步又登上法坛,坐好,对姬落红道。
“哦,我早就想见见你妹了。”姬落红把周围的书掀开。站起身来。
“等等!”看着姬落红摆出一幅说走就走的架势,王钟连忙喊住:“我修炼血灵道最后一道关隘,还要你相助。”
“你修炼地这门道诡异得很,从来没有人修过,要我怎么帮你?”姬落红问道,外面同时传来了滚滚的雷声,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那两个小丫头居然在抗衡天劫。”
“我要将全身血肉,经脉都炼化成为先天血煞元魔灵光,成就元魔法身,只是转生为天妖之后。经脉都凝成一块,不易散化,所以要你帮忙。你只要把本身真火发出,敛聚成毫芒,同时刺进我全身四万八千毛孔之中就可以了。”
“你修炼七杀真火几乎已经圆满,也只有你才能够敛火成芒,无坚不催。别人都办不来。”
王钟仔细的解释着。
“散化身体!你疯了!”姬落红吓了一跳,“散化身体就等于把人剁成一坨肉酱,再说你这法门飞库从来没有人修炼过。万一出一点点纰漏,以前的修炼都将前功尽弃,失去了天妖真身,你怎么凝聚元气重炼第三个元神?”
“呵呵!”王钟展了一个笑脸,这一刹那,姬落红觉得这个敢与天命抗衡地五代少年时候一定是个十分有趣的人。
“我参修了这么久,熔百种法术为一炉,自然有十二成的把握,你不用顾忌。炼成之后,你我二人联手,定然叫那巫支祁与他麾下的四大水魔饮恨收场。”
“那好,既然你有把握,我就开始了。”
姬落红转身提起“有熊”,随手一甩,巨斧流星般的飞出了宫殿,深深插进了殿前广场坚硬的玄冰中。
双手捏起印诀,朝法台上端坐的王钟一扬,芊芊玉手水葱一般嫩白的十指上立刻射出十道指头粗细银白奇亮如电的精光。
这精光不是剑气,也不是庚金雷电,而是姬落红数千年苦修成的真火被自身元气压缩到极限而改变了原来地颜色,甚至性质!就如石墨化成金刚石一样。
这种性质的真火,几乎无坚不催,无物不破。
十道银电精光刹那就射到了离王钟周身三米远的地方,姬落红娇姹一声,银电精光突然分化为千万条细如毛发地银丝,又密又集。
与此同时,王钟身体如魔神般从法台上升起,密集的千万银丝刹那间就如一张大网把他从头到脚都一起网住。整个人就如裹在一幢银丝交织的大球中央。
“散形炼体,气归先天,化妖为魔,天地归元。”
王钟心里清楚得明镜似的,为了这次的散形炼体,自己不知道足足准备了多少功夫。
上中下三个丹田,巨量聚集地精气元阳,在王钟运转玄功的刹那,全部散进了周身四肢百骸,各大经脉,穴道,毛孔之中。
这些精气阳完全充塞了肉身每一个细胞,按照一种特殊的心法,各自震荡起来。
渐渐地,渐渐的,千万亿分割的精气元阳微粒相互震荡影响,在几瞬间玩成十二万九千六百次震荡之后,同一时间形成了共振!
所有精气元阳同时剧烈沸腾起来!
饶是姬落红见过无数上古高手,其中比王钟厉害的大神通者多不可数,但今天看见这副景象还是惊得目瞪口呆。
王钟全身,四万八千毛孔一起吞吐出血色光华,相互在离身三寸处以肉眼看不分明的高速震荡,这震荡一圈圈仿佛涟漪般急速朝外发散。四面空间一起受了共振,也同时震荡起来,空间震荡的涟漪仿佛烽火一样扩散,下一刹那,阵个珠峰也跟着震荡起来,魔宫似乎在左右摇摆,仿佛随时都要塌垮。
庞大的天地元气,龙脉灵气,一同暴走,姬落红甚至明显的感觉到,深藏在地心深处的地火也在奔涌震荡咆哮,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把这世界第一高峰炸成齑粉!
就连自己,也被这股震荡弄得东倒西歪。用了七八分法力施展有熊大力神通才把把身体定住,同时镇住了魔宫。
但让她更为心惊地是,随着王钟的运转玄功,这震荡的威力似乎在逐渐叠加。她无法想象,在所有元气,龙脉灵气,地火黑煞,玄冰岩石,等等所有物质虚空地震荡达到同一个频率时,所爆发的威力是什么程度。大楷也就和飞升破虚的一刹那,强大的力量毁灭一切看得见,看不见地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法术,可以让一个没有渡三次天劫的炼气士力量到达这样的程度?”
“快助我!”王钟艰难的声音传了出来。就仿佛一个即将脱力的老人。姬落红这才稳住身体,把真火聚敛成的精亮银丝猛的刺进了王钟全身。
轰!就如点燃了一个火药桶!
王钟整个身体突然不见,化为无穷量鲜红刺目的血虹冲上天空。
一条条粗如水桶。长达千百丈的血虹就仿佛血龙升天。
九条血龙摸样的长虹天空劲舞狂钻,在刹那间,血光暴射,遮盖了整个天空,映照得地面都是鲜红一片。
而法台之上。就留下了一尊晶莹光华,通体如汉白玉地骸骨,两只黑窟窿似的双眼中飘闪着苍白色的火焰。却是王钟地本命白骨法身。
天空早被血云覆盖,一片片血云交织成血海,血龙在海面钻上钻下。
“怎么回事?”
皇俪儿是在大阵之外渡劫,上官紫烟在一旁守护,早在王钟散体炼形就感觉到了情况不对劲,那是一种似乎天地要崩塌,世界要毁灭的无限恐惧。
不过这时天劫越来越凶猛,大量青气滚散而来,交织成铺天盖地的巨木朝元神猛砸。皇俪儿元神飞舞其中,感觉越来越吃力,恐惧一起,以为是魔头来袭,便镇定心神,不去理会,哪里知道是王钟炼法的威力。
直到天空被无穷无尽的血云笼罩,九条庞大血红翻滚,皇俪儿这才察觉到不妙,心中警兆连连。
突然,全身精血居然不受控制,一起沸腾起来,猛烈激荡,似乎要破体而出,一连使了九种极厉害地魔法都镇压不住,顿时骇得魂飞天外。
幸亏这时,血光一显现,那威猛无铸,直如神罚的天劫居然被风卷残云一般被血云裹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血光扫荡天劫,在皇俪儿眼里,简直就如人用指头弹开一只蚂蚁那样轻松。
血云一发即收,百川归海一般朝珠峰山阴的魔宫中落去,天地重归清明。
皇俪儿赶紧收了元神,镇压住体内沸腾地精血,回头看上官紫烟,也是香汗淋漓。
“姐姐,刚才血云一显现,我突然感到无比的烦恶,全身精血鼓荡,似乎要爆炸一般,要是血云再停留几个呼吸,我就只有爆体了。”
皇俪儿破天荒的沉默了,两女都不再说话。
王钟终于炼成血灵道,把全身精气元阳血肉经脉都炼成先天血煞元魔灵光,凡处在血光照耀之下,体内精血不受控制,立刻被引动,随血煞元魔灵光震荡,破体而出,人也就爆体而死。
刚才王钟只是小试了一下牛刀,以灵光扫荡天劫,甚至连刚刚悟出的“血龙绞魔杀”都没有使出,天劫就被击溃。两女是在大阵之外,才有了影响。
无穷血光朝白骨法身一罩,立刻就还原了成了王钟本来的身体。
只是现在,王钟身体周围血光如虹,九条明显的血龙,周身上下的空间穿进穿出,鳞甲鲜明,张牙舞爪,时隐时现,一刻都不会停歇,似乎永无休止。
姬落红很明显感觉到了,这缠绕的血龙蕴涵了诡异,神秘和强大的力量。
这种力量,是她都琢磨不透地。
“得你之助,终于修成了法身,凝练元神,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饶是王钟,心中也不免有些得意,白骨道,血灵道两重一修成,就表示自己已经把元魔九道奠定了基础。以后的修炼之法,便不再是炼体之道。而是对天道的琢磨,参悟过去,现在,未来的玄机。
而自己这具法体,已经成了不死之身。
双手捏动印法,三股云气从顶门冲出,一股火红,一股碧绿,最后一股,也是火焰,不过色做苍白,都是高达丈余,狰狞猛恶的魔相。
三尸元神,一气化三清的绝顶神通,终于又重炼出来。
如今的王钟,就算出了老巢,也完全有信心与巫支祁一战。白骨道,血灵道修成,三尸元神重新凝练,法力何止增强了十倍。再也不是当日借助了老巢魔宫的禁法元气都被压着打得不能还手的时候了。
“天下大势的动荡,是我们炼气士必然要的战场,明年只怕有一场大战,我下得那颗棋子,就在明年是见分晓的时候了。你先去辽东熟悉环境,等待明年的大战。”
王钟对姬落红道,明年,是万历四十七年,王钟所知的明年,是万历皇帝死的一年,而现在万历吃了混元金丹,病死,老死的可能是不会存在了。不知还有什么的变数,王钟也算不出来。
还没等王钟把话说完,姬落红把足一顿,一溜火光刺天而上,转眼不见,同时插在魔宫大殿外的有熊巨斧也破空飞起,跟随火光而去。
蜀中的成都府,李冰修建都江堰,当秦昭襄王派遣了数十位术士一同协助,连诛恶蛟,巨龟等水魔,加固了岷江三妖被大禹所封印的獠牙沙洲,从而制住岷江这条凶河,从此之后,成都府风调雨顺,再无旱涝之灾,五谷丰登,被号称为天府之国,历代不衰,可见其富足。
虽然是在冬天,大雪飘扬,地面积雪两尺,清寒之气袭人,但成都府的街道上还是有人行走,两旁的店铺更是火热,尤其是酒楼饭馆,更是热火朝天,肉香飘过十里之外。如今正是冬闲,谁不愿意出来吃几杯暖酒,**辣的火锅,摆龙门阵。
王钟刚刚登上一家名为天府酒楼的二楼,就听得一个微醉的声音传来:“大专磐物兮,块轧无垠。。。迟数有命兮,恶识其时。。。。。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则。。。青牛醉酒兮,忘愁忘忧。”
“痛快,痛快!”(淘太郎国庆特别更新)
第一百六十二章 九天炼狱,只身转战三千里。毁灭神器,一剑横挡百万师(上)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碳兮,万物为铜。”
王钟放眼望去,只见临窗的一张八仙座上坐着一个青衣道人,一口素色鲨皮鞘黄金吞口长剑横在桌上。
这青衣道人年纪介乎青年与中年之间,面容之上仿佛朦胧了一层水雾另人看不分明,只觉得有些沧桑的味道,散发来的气息直似森林中耸立了几万年的老树。
此时,他正在举起一坛酒仰头咕咚咕咚狂饮。胸襟前洒得到处都是,却尤自不顾,嘴里大声呤着先汉贾宜的《服鸟赋》。模样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好了,你也喝了十几坛,应该尽兴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银铃叮当,一个美妙的声音传来,原来这青衣人旁边还坐了一个苗女,全身佩带满了银亮的首饰,葱白嫩玉的手腕上套着两三个金环。随便晃动间,全身便发出清脆悦耳的风铃声。
苗女正用一方丝巾温柔的替青衣人擦去胸前的酒渍,声音甜软得糯米糖一般,眼神含情默默,正如初恋的少女望情郎。
川中自古便道门兴盛,许多异人时常出没于酒肆之中。这等行迹虽然大悖礼法,但见怪不怪。旁边的酒客都离得远远的,生怕这位道爷发了酒疯乱打一气,尤其是苗家女擅长养蛊,浑身是毒,更加惹不得,虽然美貌,但都不敢多看一眼。
“同生死,轻去就。这位贾宜倒真正得了孔子的真传。这位道长横剑沽酒于闹市中,有美人做伴,好生潇洒。”
王钟几步走到八仙桌前坐了下来。皮笑肉不笑道。
那苗女见有人过来打搅,脸上立刻露出不悦的神气。青衣道人晃了晃朦胧的醉眼,竖起耳朵听得王钟吐词颇有学问,顿时大喜:“这位小哥儿原来是读书人?知道这文章地出去?老牛我也是刚学不久。只觉得很有意思,随便念念。”
“来来来,小哥,相逢就是有缘,咱们先喝三坛再说话!”
“那是自然。”王钟哈哈一笑,也举酒狂饮,眼睛却朝那苗女脸上直勾勾的盯着。
苗女见王钟目光有些不意思的味道在内,心里勃然大怒,语气变得淡淡带有一股深深的凉意,“你是哪里来地秀才?”
青衣人也听得苗女语气突变。似乎就要发作的摸样,酒醒了一大半,以为王钟是看苗女美貌而上来搭讪的书生。暗想: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知道花越漂亮刺越厉害呢,要不是老牛我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也吃了素青的大亏。这小子看只有一点点法力,还比不上姓冒的小书生,今天只怕是要被素青整治一番了。老牛我被困了几千年。才出世几个月,闷得慌,正好找个乐子玩一玩。
想想,青衣道人把眼珠一转,嘿嘿干笑两声:“冬兄弟啊,这是我的丫鬟青素,平素最喜欢年轻俊俏的书生,现在问你的来路,我看八成是对你有意思了。你还不快回答,如若你们情投意合,我立刻可以做主,把素青与你为妻,还陪上几千两金的嫁妆。素青是苗人,可没有汉人那么多规矩。看上了立刻就成。”
素青娇嗔地看了道人一眼,心中愈发恼怒,看得青衣人心里大乐。
王钟放下酒坛,哈哈大笑:“道爷说话也真爽快,不过美人问话,不好不答。我并不是秀才,同两位一样,都是炼气求长生的修士,最近修成无上**,自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于是下山来降伏天下高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瑶苗二族圣女青竹夫人的确有资格做我地小妾了,岷江三妖之一的青牛王也有资格为我看山。两位说是不是?”
“你是谁?”
这位叫青素的苗女正是盘王寨寨主,瑶苗二族的圣女,掌握半本蚩尤黎盘经的青竹夫人。而这青衣道人也是从岷江封印中脱困而出地青牛王。
青牛王自数月前被巫支祁轰破封印,脱身出来,因为在獠牙沙洲中潜修多年,第三次天劫就要降临,不好随巫支祁前去东海大愚岛。与二妖青蛟王,三妖水狼王一起准备共抗天劫过后,再行出山。
恰巧青牛王好酒,又好色,被封千年,滴酒未沾,哪里还按的住,出得沙洲寻酒,碰巧遇到遥苗两族因为不满土司欺压,在云贵川三省交界的赤水聚众反抗,而明庭派大军来镇压,青竹夫人正巧与明军之中一位炼气士斗法。
青牛王救美,随手驱逐了那位炼气士,上前与青竹夫人搭讪。苗女本来多情,况且青牛王乃是堂堂上古妖王,修成地母水经,炼就身外化身,第二元神,无边妖术,拥有无穷法宝,两人一来二去,自然勾搭成奸,不分不离。
恰巧王钟法力大成,因为那次和巫支祁争斗,把应方还给了龙族,并传话叫龙族和以前一样派女子来魔宫服侍,哪里知道,龙族连屁都没有回一声。于是王钟决定找龙族地麻烦。
但岷江三妖脱困而出,实力强大,尤其是岷江龙脉就是发源于喜玛拉雅山,一气相同,与王钟魔宫相隔得最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于是王钟用心推算,想出一个两全计策,把两件事情一并处理了。
王钟这次出山,先前就在魔宫中运炼法力推算,知道了青牛王的行踪,而青牛王法力虽然高深莫测,但推算之术远远跟不上,自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我在喜玛拉雅山珠穆郎玛峰的七杀魔宫中修炼。”看见青牛王和素竹夫人无比惊讶,只是微笑,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原来是你这小辈。天上地下,惟我独尊。顺之昌,逆之亡,好大的口气。”青牛王顿时双目精光爆射。浑身气势陡增,一股无形的精神威压如大海潮头滚滚朝王钟压去。
“牛王,我已在你回岷江的路上等你,不要让我失望了。。。。。”
压迫之下,王钟形体突然爆碎,散成无数白气消失在空中,随后阵阵声音传进了两人耳朵。
“牛哥,想不到居然是这老妖,我看走眼了。”
“哼!”青牛王立起身来,哪里还有一点醉意?只是露出十分兴奋地神情:“我在岷江潜修**多年。一直没有于人正式动过手,早就全身不舒服,今天他来得正好。有让我活动活动筋骨的机会。就算当年大禹都没有能奈何我,况且这小子?”
“素青,你给我掠阵,且看看我怎么将这小子拿住的。”
说话之间,两人化为青蓝两道光芒冲破屋顶晃眼不见。旁边人见到这等景象。都吓得魂飞天外,连爬带滚下楼去。
成都府离岷江只有百十里路程,岷江蜿蜒而上。龙脉灵气虽然是秉承地喜玛拉雅,但水源在岷山,素牛王所处地獠牙沙洲就在岷山之下。
大江从脚底滑过,大地白茫茫一片,不见一点杂色,分外妖娆。王钟早已停在都江堰上游五百里处的邙崃山上空,此时他是以元神出游,真身隐藏,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等这青牛王入彀中了。
猛见一青一蓝两道光华长虹般的窜来,王钟见这声势,暗运真火法力,把手一挥,数道碧深深的阴火顿时遍布空中,宛如一面极大的天幕布,横拦住去路。
青牛王与素竹夫人正在猛飞,突见满天阴火浮空,照耀得天地一片碧绿,四面温度骤然下降了百倍,空气都几乎被冻住。
这阴火自然是他辛苦炼就的玄阴搜魂冷焰,奇寒无比,修为不深的炼气士只要沾上一点,立刻骨髓凝结,全身血液成块而死。
“当年七杀真火横扫南荒,老牛我深知厉害,只不知道数千年过去,真火的威力比得上当年的几成?”
青牛王仰天狂笑,骤然停住遁光,显出形体,也不取用法宝,就地运起法力,大吼一声,四周豁然冒出千万团微黄闪亮的水光,一团一团旋转,由小变大,连成一片片巨大地旋涡。
千万旋涡同时发声,如上百匹瀑布轰鸣,万马奔腾,雷鸣鼓响,声势浩大,晃眼冲进满天碧沉沉阴火中。
《地母水经》八**术中的元葵戊云雷劫法,被青牛王运用得出身神入化,每一团元葵戊云在他修炼数千年,凶横无匹的妖力地催动之下,爆发的威力都足可轰石开山。这一交接,元葵戊云遇火便炸开,漫天阴火都被绞得风云涌动,四面散开。
方圆百里的空中,到处都是绿光沉浮,冷焰纷飞。
青竹夫人知道这冷焰厉害,不敢让它沾身,娇姹一声,扬手打出一圈五色斑斓的彩带,一圈圈把自己围绕起来。这是她采集一千条有道行的双翅天蜈,赤炼王蛇地内丹精气以盘王秘法修炼的蛇蜈辟魔绦,是她随身十四件至宝中用来防身的,一经祭出,水火不侵,飞剑法宝皆不能伤害。
王钟虽然名声不显,但四代名头委实太大,就连深处云贵十万大山深处地盘王寨都如雷贯耳。青竹夫人面对王钟这个五代,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在祭起蛇蜈辟魔绦的同时,她还另取了两件厉害的法宝在手相机而动。
七杀真火冷焰的厉害,众人皆知,青竹夫人可没有不用法宝,学青牛王用玄功变化幻化元神硬拼的念头。
“七杀真火还有当年的几成威力,老牛牛一试就知,何必多问。”
王钟见青牛王一出手便是猛招,把天空布满的阴火冲散,形不成合围包裹之势,心里也察觉到了这头蛮牛的厉害。
上古的妖物,虽然推算未来变化不精,但法力却不是盖地。
不过这漫天阴火乃是自己元神煞气,早已炼得和心灵相合。虽然被冲散,但只要心神一动,仍旧可以控制聚拢,只是要消耗些元气而已。
当下运起秘魔**。形体骤然散化成方圆十亩一团墨绿云先,内中传出凄厉刺耳长啸,顿时狂飚大做,日月无光,刚才被元葵戊云雷劫法击散的满天绿火受了王钟妖法催动,立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往中央凝聚。
嗖嗖之声夹杂长啸不绝,所有绿火再次凝聚到极点,王钟运转元神变换悍然下击。
远远望去,就似乎一座燃烧着地磷山挟雷霆万均之势轰然压下。
元神还未压到,王钟又运玄功。施展出黑煞擒拿**,元神所化的绿火碧山中射出两只又大又长,漆黑如墨。乌光闪亮的魔爪暴雨一般朝青牛王抓去,形势又猛又恶。
面对这样险恶的杀招,青牛王面容上却浮现出冷笑,把元葵戊云雷劫地水云朝上一拦,同时身体晃一晃。居然多出一个与他相同的人来。
这正是他修炼《地母水经》多年炼成的身外化身,具有莫大的神通。
分出化身,真身突然消失不见。施展出上乘的水遁**隐身升空而上。
青牛王只是瞬间的晃动,任凭谁都难以察觉,就连青竹夫人都只发现他身体上的光华闪烁一下,刹那便恢复正常,以为他在施展什么另外的法术。
青牛王真身升空之后,便见王钟已经击破了元葵戊云雷劫,正与自己的化身斗在一起,难解难分。
“哼!”心里冷哼一声,一面分出精神操纵化身。一面从怀中取出一沓翠绿晶莹的灵符,扬手撒开,这沓灵符立刻分成十七张,上面龙蛇游走,风云雷霆,电火金光聚集,百兽咆哮。每张灵符都仿佛包含了一个小小地世界。
这正是大禹用来封镇他的十七道太古九天镇狱神符,被他收取到手,炼成自己的法宝。一直没有用来对敌,这次正好试一试威力。
十七道太古九天镇狱神符同时运用,可把方圆千里地空间全部笼罩住,化为恐怖至极的九天炼狱。
“老牛拿命来!”
正待青牛王要催动九天镇狱神符威力,突然听得一声爆喝,便感觉到身体炽热难当,背后元气剧烈波动,狂暴非常。顿时大吃一惊,连忙把神符朝后一挡,身体向前猛窜,刹那间滑出百里开外。
百忙之中,回头一看,只见一座朱红火山当空撞来,其中也探出两条一模一样的墨黑乌亮大爪乱舞,正被镇狱神符所化的光芒挡住,差一点没抓上自己。
“难道这小子也炼了身外化身?”青牛王心里疑惑一闪,突然啼笑皆非:“原来我们两人都在使变化相斗。只是他什么时候分出的化身,我居然没有看出来?”
正待要重新施展法术,突然又听一声:“老牛拿命来!”
迎头一团苍白色火焰撞来,急忙闪开,这火焰升腾漂浮,交织成一尊又高又大地魔相,浑身白火绞成狰狞的蛇头缠绕沉浮,发出嘎嘎啾啾,唧唧呜呜的鬼哭魔号,一声一声听得人心发颤,烦闷无比。
“到底炼有几个化身?看来不用法宝难以抵挡,只可惜我那青牛肉身还在獠牙沙洲中,没有带出来,否则用精血催动法术威力,那元葵戊云雷劫地威力至少要大上三倍,不愁破不了这小子的身外化身。”
原来青牛王三次天劫未过,还是牛身,不能化形成人,因此牛身都在沙洲的宫殿内的水眼用龙脉锻炼,平时都是以元神变成人出游,他元神炼得比真人还真人,没有人能看出破绽。
没有了肉身的辅助,很多法术的威力都发挥不到极至,又没有运用拿手的兵器法宝,碰上炼就三尸元神的王钟,自然有些棘手。
一气化三清的神通没有出现在上古,青牛王被封印多年,自然不晓得这一门神通地奥妙,以为对方同自己一样,都是炼就的身外化身之术。
被这白火元神一拦,心神立刻蠢蠢欲动,似乎要脱了身体飞将出去。青牛王顿时暗叫不好,知道这尊白色的化身比先前两个更难缠。连运法力镇压住心灵,双手一晃,一道暗褐色剑光破空朝前斩去,同时手上已经握住了一柄蓝汪汪的勾形长刀。
剑光一绕。当下把这尊拦路的元神分开,王钟催动精气聚拢,居然有些困难,心里推算,这才知道青牛王所持地这口剑名为地母腐仙剑。有诛戮元神的作用。
为了避免元神损耗,连忙闪开,免得被斩伤了精气,要化功夫恢复。
见元神闪开,青牛王嘿嘿怪笑,身体一抖。下面那尊化身顿时脱离了战场飞上来与本身元神合一,顿时法力爆惩,手上九神毒钩蓝光大盛。一吞一吐长达百丈,映照得漫天都是蓝光,把王钟的绿火红光都掩盖了下去。
“九天镇狱,九神斩仙!”青牛王哈哈大笑,十分得意。把十七道太古九天镇狱神符也收了回来。压缩符光,薄薄的护住周身。同时人钩合一,运起地母腐仙剑。九神蓝毒钩漫空追斩王钟地三条元神。
王钟先就算定了这青牛王炼有身外化身,并且知道他在岷江封印中苦修多年,法力神通广大,妖法更是层出不穷,一时间也难以把他怎么样。便把三尸元神分开,诱他分出化身,减弱反击的威力。
否则真要逼急了对方,索性葬送一个化身,施展出尸解**爆裂逃走。自己虽然无什么大的伤害,但最少要消耗三分之一的元气,十分不值。
现在计划成功,但哪里知道对方法宝竟然十分厉害,那一钩一剑专戳元神,比王宪仁发出的三阴戮妖刀还要厉害得多。
王钟毕竟与岷江三妖从来没有谋面,虽然算清楚了对方的神通功法,但这地母腐仙剑,九神蓝毒钩乃是当年北水神王妹妹地母神王亲自炼就。并不是青牛王自己祭炼的法宝,因此王钟没有算到。
连从未见过的人内裤上有几根丝都算得清楚,那是号称无所不知的佛陀才有的能力。
王钟还没有修到看破未来,把一切变化,有形无形,都算无遗漏地地步。
况且他对敌从来不怎么运用法宝,全凭自身的神通变化以及所炼的妖法,不但是他,就连历代都是这样,所以四代陨落地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眼见自己三条元神合拢,所发煞气火焰裹住方圆数十里的天空,但那青牛王只在里面窜来窜去,持勾剑纵横狂斩,有镇狱神符护身,一点都伤害他不得,反吃他每发出剑气勾光斩破元神消耗了不少元气。
这样下去,等自己元神煞火还没有炼化神符,只怕元气也被灭得差不多了。
眼见那青牛王得意洋洋,王钟不禁勃然大怒。
青牛王正哈哈狂笑,得意非凡,突然发现身体周围一轻,所有元神煞火全部朝天上飞去。
“冬子,不要逃!”连忙追了上去。瞬间破空上升了三千丈,突然三个元神骤然不见,正要行法查找去向追杀,骤然天空一红,一抹血光显现,随后血云风驰电掣般密布开来,呈现出浓厚的鱼鳞状。一片一片浓密的不开化,浓厚的血腥味刺得他差点打了个喷嚏。
“这是什么法术!”青牛王骤然停住,便见血云之中有一尊高大白骨骷髅宛如魔神般落下,以为对方就要发动什么凶猛地法术,立刻不假思索把地母腐仙剑祭起化为一条长达百丈匹练似的暗褐光华斩去。
眼见快要斩要那高大骷髅,骷髅不避让,反朝剑光冲去,堪堪要撞到刹那,突然爆起无穷白骨光华,隐约见得骨光之中一口剑形兵器闪过,接着青牛王心神剧震,知道不好,连忙运功一吸,想把地母腐仙剑收回,却吸了个空。
随后骨光闪过,又化为高大白骨,而那口洪荒妖兵地母腐仙剑早已散成了亿万褐色劫灰,碎得不能再碎。
王钟动用白骨真身,化身为剑,一剑之下,毁灭了地母腐仙剑,同时运起血灵道,覆盖天空的滚滚鱼鳞血云中九条血龙隐隐浮现出来。
“大事不妙。”察觉到恐怖地气息,青牛王大惊失色,当机立断,立刻把自己修炼千年的身外化身连同九神蓝毒钩合一,朝天上鱼鳞血云中央冲去。
九条血龙如长虹坠地,尾部隐没在血云中,身体头部却绞成一巨钟形状,朝下猛罩。只一下,就把青牛王的化身连同法宝一起罩在其中,接连便是九声凄厉龙呤,当空一绞。化身连同九神蓝毒钩立刻被血龙绞杀成齑粉。
“这小子怎么凶横到了这个地步?什么天上地下,惟我独尊,我看也差不多了。”一连葬送了两件地母至宝,一个身外化身。青牛王又惊又怒又疑又怕。
刚才是躲在自己身外化身内部,又有十七道太古九天镇狱神符护身,才没有被血龙绞魔杀灭去元神。饶是如此,也还是被撼动了本命元气。被一绞之力弄得心神涣散。
一绞过后,周围压力稍微松动,青牛王早已骇得魂飞天外,全力运起水遁**,大吼一声,运起元葵戊云雷劫双手乱打,上十万的阴雷同时爆发,拼命之间,竟然让他冲出了血云的包围,不要性命的朝獠牙沙洲冲去。
两人交手,均是快如闪电,神速无比,素竹夫人刚刚看见青牛王**神威,运法宝满空追斩,突然血光狂涌,龙呤连连,随后便仿佛斗败了公鸡飞逃。知道不好,连忙要遁开。
哪里知道王钟收了肉身,元神,合为一体,漫天鱼鳞血云消散,依旧化成刚才在酒楼上的摸样,正好瞧见了自己,伸手虚空一抓,蛇蜈辟魔绦光华立刻粉碎。
法宝被破,心神撼动,眼睛一黑,鼻子闻得一股淡淡的清气,随后身体一紧,才看清楚被王钟一把抓住夹在肋下,望空飞遁,眨眼间就到了岷山脚下。这时景牛王正好逃进了山脚下面临江的一座方圆数十倾,形似犬齿地沙洲中。
第一百六十三章 九天炼狱,只身转战三千里.毁灭神器,一剑横挡百万师(中)
“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刚才我只是护身,并没有动手,你抓我做什么?”
“我炼成无上神通,此番下山,想干啥就干啥!不过,你把那半本蚩尤黎盘经借我看一看,我立刻就放了你。”
从獠牙沙洲上空朝下望去,只见沙洲上面积雪全无,全部都是细腻柔软的黄沙,黄沙中隐约有点点亮亮好似星光的东西闪动,洲中央零零落落耸立着数十根高大的石笋,和处在长江边上的八阵图石笋有些相似。
说话不过瞬息的功夫,王钟见青牛王冲进沙洲中央消失不见,看出沙洲有十分厉害的禁法保护,但他又怎会害怕。立刻运起玄阴神通,把所炼黑煞罡气散出,以大力千斤坠猛然降下!顿时哗啦乱响,眼见空气仿佛被冲开一条巨型甬道,人还未落下,沙洲附近的江水已经潮涌群飞,长达几十里的江水从中间被迫开,两岸森林全部都被淹没,浪头飞起百米高下,隐约可以见到江底的淤泥沙石。
眼见滚滚粘稠浓密的黑云裹着王钟身体泰山盖顶一般压向沙洲,沙洲上方立刻出现了数层彩烟飘来荡去。
彩烟一现,整个獠牙沙洲骤然隐去,眼前的景象也就突变,出现一望无际湛蓝色的海水,海水中大小鱼介密集穿梭,无数龙鱼,奇兽,海藻,水母在深处游荡,一眼竟然看不到底。
王钟一落进彩烟内,立刻感觉到周身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行动有些呆滞,知道这彩烟也是一件厉害法宝。想也不想,立即运转妖法,把周身黑煞罡气凝成亿万道细如毛发的黑线,以自己为中心。四面八方发散爆射。无数哧哧声不绝于耳,四面彩烟刹那被射得支离破碎,周身压力顿减,鼓了鼓丹田,一口艳红血色元气喷出。
轰!如引燃了一个火药桶,元气一喷所有黑煞罡气立刻被点着,剧烈燃烧起来。周围彩烟被黑煞罡火一烧,也跟着燃烧起来,不出几个呼吸就化成了满天白色劫灰洋洋洒洒。王钟破去彩烟,人飞坠直下。落进了幻化的海水中。
青竹夫人被夹在肋下,看得清楚,见王钟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破去了彩烟。心里大惊,这彩烟乃是岷江三妖合力炼地一件攻防一体法宝,名为天戾五毒瘴罗烟。是采了五行精气,百毒元精,深沼瘴气。混合五色晶铁,用本身精血在丹炉中以三十六诸天符咒淬火,三妖轮流。足足花费了百日苦功才炼成。
这罗烟随聚随散,分合由心,展开可以铺成方圆几十里,凝时就如一面巴掌大小的五色罗布。
一旦祭起,人被五色彩烟包裹,立刻如陷泥沼,四面八方重如山压,难以动弹,随后毒气弥漫充塞。化血蚀骨,消磨元神,法力低的,不出一柱香就要身化为一团脓血而死。更加上罗烟被炼得可以虚实转化,任何飞剑法宝都难以伤害,用来护身,也是极好。虽然威力比不上自己的天巫黎盘罗,但也逊色不了多少。其歹毒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等厉害地法宝,居然化成了劫灰,连收集残余毒气重炼都不可能了,青竹夫人又惊又惋惜。
“我看你元神大成,二次天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到,顺从了我,你渡劫。我要借蚩尤黎盘经看看,参悟法术,另外的半本经书也迟早要从常天化手上夺来,看过之后,也不是不可以赐你。”
淡淡几句话,立刻在青竹夫人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自从常天化百年前反出盘王寨偷走了半本蚩尤黎盘经,因此她所炼法术不全,迟迟难以修到高深境界,加上瑶苗两族人民历代被土司欺压,无数次反抗,无数次被朝廷镇压,她身为两族圣女,自然要维护族人,多次与朝廷大将,兵家高手对决,苦不勘言。更加上常天化时常想夺她手上的另外半本魔经,多次明偷暗抢,还好防护得成功,没有被他得手。这次借助了青牛王所炼的地母神丹,一举突破极限,炼成了万蛊朝宗**,元神大成,眼看天劫就要降临,又怕常天化勾结一干厉害人物来偷袭自己,因此不得不借助于青牛王。
青牛王对她有援手之恩,加上人并不讨厌,青竹对他不伐好感,只是不肯因此而失元阴。以后不好成道。还好青牛王虽然好色,但并不强逼她。一人一妖相倒有七八分要好。现在骤听王钟话里似乎不怀好意,但所提的条件实在另人心动,令青竹一时芳心大乱。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魔宫中无人处理杂事,还有两个不听话的丫头,你帮我管理管教。”王钟所指的,自然是上官紫烟和皇俪儿两个丫头。
说话之间,四周波涛大做,鱼龙蔓衍,暗流汹涌,仿佛真的一跃进了无边的海洋中。王钟运神察看,居然真的无边无际,朝来路回查看,也被海水涌盖住,没有一点痕迹。
“这似乎不是小千世界虚实幻境,竟然是个稳定地世界空间?”一探之下,王钟便发现了异样,这海中的空间十分稳固,自己连运法力暗中震荡,居然牢不可破。
尤其是周围的海水虽然清澈,但却粘稠到了极点,四面压力重如山岳,如被无穷地水银包裹住。
不但这样,王钟还感觉到充沛巨量的壬葵真水元气浓密的不开化,大大压制住了自己的真火。
从追赶青牛王到獠牙沙洲上,再以元魔血煞气引发真火威力,烧毁掉天戾五毒瘴罗云,落进海中不过几呼吸时间。王钟随便几语便安抚住青竹夫人,使她不再做怪,随后暗运神通查看这海洋世界,准备看出端倪后再施法破去。刚一运法力,却惊起无数动静。
呜呜!呜呜!怪啸声猛然响起,一条长达数十米,似龙非龙。似蛇非蛇,头生独角,背上两片宽大的肉翼地水怪从背后袭来。这水怪颜色和海水近乎融合为一体,气息全无,不是骤然爆起,根本难以发觉。
这水怪张开足有斗盆大小的獠牙巨口,瞬间吐出一团金黄色地丹气朝王钟打来。却被王钟反手一抓,连头都没有回,五指龙形血光射出,这水怪连同内丹立刻被绞成无穷碎片。
“这水怪居然修为不低。比得上那日在黄河底斩杀地双头鳅妖了。”王钟凭借强横无匹的力量,在这比水银还重的水中穿行倒也不困难,不过真火法术就不易施展了。念头刚刚转过。四面八方怪声咆哮如潮,杀气滚滚而来,一排排黑线出现在远方。整整齐齐,居然是一队队由水怪组成地大军!朝王钟围杀过来。
无数千奇百怪的水妖,有鱼头人身。人头蛇身,双翼,百脚。巨鲸,龙鱼,水蟒组成的大军,队伍整齐,丝毫不乱,连啸声都有章有法,排列演变成阵势。仿佛兵家高手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
王钟见水妖大军杀至,猛然起身,化为一大蓬血光游走。血光之中,白骨真身时隐时现,剑气爆射,整如一个庞大无比的血球,上面生长了无数锋锐骨刺,在妖怪大军中滚来滚去,每一滚动,必定有数十上百的水妖被绞成碎片。
但水妖大军仿佛一群机器,丝毫不退缩,反而越杀越多,四面八方蜂拥聚集,狂吐丹气水雷狂轰乱炸。
“青蛟王,有人入侵!”
“来人好快!已经破了我们地禁法宝物,连刚刚炼成的天戾五毒瘴罗烟都被毁坏了。”又惊又怒的咆哮响彻殿中。
“已经闯入了镇压妖宫的总法器天象物神鼎中,居然敢闯我们岷江三妖地府邸,破坏法物。本大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断!”声音接连暴怒。
獠牙沙洲十丈黄沙深处,一重巨大宫殿被埋在其中,金碧辉煌,地面全部都是玉石铺成,晶莹翠绿,一股无形的力量形成罩子,把周围的黄沙与江水隔开。
宫殿顶上到处都镶嵌着夜明珠,昼夜通明,没有一丝阴暗角落,几个穿透明轻纱地美女走来走去。
宫殿正殿上并排放了三尊大椅,中间大椅空着,另外两尊大椅上分别有两个男子正在打坐。左边一个男子全身黑衣,从头到脚全部包裹,仿佛专门在夜里行走暗杀的刺客。正是岷江三妖最为凶狠的水狼王。
而那青蛟王却是白衣翩翩,直似一个风流书生,倒与青牛王有些相似。大殿中央是一尊青铜色的巨鼎,鼎身上雕印了无数符篆金石拓文。宛如天然,看不出一点人工的痕迹,直如造化地神工鬼斧。
巨鼎口方圆近乎十丈,深幽不见底。其中水波荡漾,似乎有无数细小的生物在其中翻腾,隐约见得那些细小生物其中有一团血白二色混杂的光球乱冲。鼎中之水越发沸腾,似乎被煮沸开锅一般。
晃眼便有好几次,那血白二色地光球都差点冲出水面,却被鼎口符篆发出光华射进水中,鼎中水立刻爆跌到底,同时符光便化为水落进鼎中填住上层,使血白光球永远处在水中不得出来。
青蛟王,水狼王突见变故,还没有回过神来,一道景光从天而降,落到中央的宝座上。
“大哥!”
两妖见青牛王元神委糜,精神不震,仿佛经过一场恶斗,都是大惊。
青牛王把手一摆,气息急促,把手一指大店中央的鼎中,“不用多问,来敌太厉害,我拼命葬送了苦炼的身外化身以及两件地母至宝,元神才得以遁回。老二,老三,你们都呼唤出水眼中的肉身,于元神合一,我们共同催动精血引发九天炼狱,配合天象物神鼎,把敌人除掉。这个敌人不除掉,我们永无宁日。”
话音还未落,一声牛吽传来,宫殿一侧突然裂开一个大窟窿,一头仿佛猛犸象的青色巨牛被水花托起。这真是青牛王乃以修炼元气的肉身。
元神与肉身一合。青牛立刻连连长吽,张口一吐,十七道太古九天镇狱神符在巨鼎上空飞舞。
见到青牛王连肉身都召唤了出来,水狼王。青蛟王都把在水眼中淬炼的肉身召唤出来,与身合一。
只见一头青牛,一头青蛟,一头毛皮漆黑发亮地巨狼各自踏着妖云,围绕巨鼎呈三才位立定,随后各自张开大口,精血如瓢泼一般喷洒在十七道太古九天镇狱神符上。
十七道神符一遇精血催动,立刻闪闪发亮,翠光大做,整座大殿中牛吽。龙呤,狼嗥此起彼伏,三妖动用肉身。发出妖力如大海波涛,来回滚动,激荡得所有东西一起震荡起来。
“小红,发生什么事了?快过去看看!”离正殿几里开外地偏殿中,一个柳眉芙面。杏眼桃鳃,体态风骚的美人正在用芊芊玉手拿起画笔做画,旁边站着一位年轻俊秀的书生在指点。
这位年轻俊秀书生正是那次乘天劫。用格物天弓偷袭王钟地今陵才子冒辟疆,居然出现在这里。
当日王钟运元神追赶他到了岷江,突然被水花摄走,王钟当时查看,没有查出动静,也没有过多计较。原来冒辟疆施展出陆地纵腾术,经过岷江,正好路过獠牙沙洲,被其中封印的青牛王发现。用法术摄了进去。
上古妖物虽然力量强横,但不会算计未来,自身祸福成败。而儒生经研易经,能用卜卦来看吉凶,青牛王深知推算祸福成败的重要。
只是三妖都是洪荒级妖怪,在大禹时代就被囚禁,可怜只认识甲骨文,什么大篆小篆,一个都不认得,面对现在的文字,近乎文盲。就算拿了书看不懂,更别说理解其中的意思了。于是冒辟疆被逼迫当了充当了教书先生的角色。
青牛王极其好色,水宫中除了三妖,还有他的两个正妾,以及一些美婢。这一来二去,冒辟疆也在魔宫中混熟了,其中一个正妾闲素牛粗鲁无味,几次乘青牛王炼法外出,暗中勾引,终于强逼成奸。公然给青牛王戴了一顶绿帽。青牛王因为三次天劫将至,心神经常恍惚,也没有在意。
“夫人,宫中来了强敌,三位大王正在行法对敌!”美婢小红回来报告。
“什么强敌,这么厉害?”美人放下画笔,秀眉皱成一条妩媚的黑线。“冒郎,你不如帮忙卜一卦,看看吉凶如何?”
冒辟疆虽然与红袖书院的董小婉互相倾心,但他本就是风流才子,被美人勾引强逼,也就半推半就,现在木已成舟,自然如胶似漆。
“鲛儿,易经不是一日能够参悟得透的,历代大儒,终其一生都无法参透皮毛,那蠢牛不懂风雅,毫无士气,怎么能学到?我岂不是永远要困在这里提心吊胆。”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美人鲛儿大怒,杏眼圆睁,就要发作。
“不不不!”冒辟疆吓了一跳,连忙调笑,“我恨不得和鲛儿永生永世都不分开,只是那蠢牛始终是个祸胎,法力又高,若发现了我们地事,只怕连投胎都不可能。整日提心吊胆,偷偷摸摸,有什么趣味?”
“原来是这样!”美人鲛儿立刻转怒为喜,想了一会儿。“我自有主意,你先卜上一卦,看看这次敌袭是吉是凶。”
冒辟疆依言,卜了一卦,“腾蛇入主中宫,鹘鸟进屋。”
“什么意思。”
“大凶之兆!主遭丧乱。”
“冒郎,你可算得准,有几分把握?”
“事情已经发生了,这卦我有七八分把握。”
“既然如此,我也就赌上一把!冒郎,这蠢牛的宝库中储存有一部地母水经,十三件厉害法宝,件件我都能运用。一葫芦地母神丹,六葫芦七返还阳丹,我们去把它盗来,然后出宫。”
两人正在商量,突然门口有人娇笑道:“好哇,一对奸夫淫妇要盗宝逃走。”
冒辟疆一听,顿时骇了个魂飞天外。美人鲛儿一听。也是大惊失色,抬头一看,却反笑道,“原来是鹪姐姐。怎么,你也想分一杯羹不成。”
门口也出现一位芊芊绿衣美人,正是青牛王另一个小妾,鹪。
“你我多年姐妹,有了好事怎么不分我?说好,盗宝咱们一起,冒郎也不能让你独享了,否则一拍两散!”
原来冒辟疆知解风情,比青牛王的粗鲁不可同日而语,鹪。鲛两个小妾千年没见过男人,自然着迷,只是鲛美人捷足先登。鹪美人却不甘心。好不同意碰到这个机会,哪里肯放过。
三人当下商定,悄悄去宝库中把一部上古妖书地母水经,连同十三件法宝,十几葫芦灵丹全部取了个精光。带了数个心腹美婢,由后殿由进入了岷江水眼泉脉一路遁走了。
岷江三妖这时正在大殿中全力催动太古九天镇狱神符,青牛王也不知道自己两个美人居然会偷跑。
三妖于王钟地斗法。瞬间已经变得异常激烈。
王钟落进天象物神鼎中,被元葵神水包裹,一面与鼎中无穷水妖撕杀,一面运法力推算过去,不出半刻便知道了事情的端倪。
原来当年北水神王和地母为抗衡一代祖师,费尽心力,把神农氏炼药地宝鼎借来,又用无上妖术耗费三百年苦功,把本身炼就的元葵神水与鼎合一。炼成一尊天象物神鼎。传闻鼎中演化天象物神,自成空间,虽然远不如大千世界广阔无垠,光怪陆离,但却比小千世界稳定得多。
那元葵神水,比寻常的水重一千三百六十五倍,在鼎中世界化为海洋,生生不息,其中水妖,也是三妖手下地妖兵水魔,人一入其中,被元葵神水挤压,爆发出亿万元葵神雷,相互激荡,一但发动,无翻天覆地,爆雷永无休止,就算法力高强,法宝神妙,十有**也要当场便要死亡,纵然受得,也要被妖兵蜂拥齐上,碎尸万断。鼎上有符封锁,运转世界,颠倒上下东西方向,以虚为实,以实为虚,先无论多高地法力,都难以冲出。
当年王钟一代祖师因为巫支祁暗算姬落红强采元阴未成,要把这水猴子炼死,巫支祁自知不能抵挡,逃回北斗水神宫。当时候北水神王与地母神王两姐妹一同在宫中修炼,见有人追杀巫支祁,立刻阻挡,与祖师言语不合,双方气盛,动起手来,祖师一火之下,和两姐妹前前后后斗了五百年,终于杀死两姐妹,震毁北斗水神宫,手下水魔妖人纷纷逃散,法宝零落。因为上古洪荒修士虽然法力高强,但不擅计算,祖师居然被巫支祁假死,隐瞒了过去,后来祖师飞升,他才敢出来。
青牛王最为狡猾,当时北斗水神宫毁灭,便联合了一批妖怪,偷抢走了许多法宝。这天象物神鼎用来做了建造水宫的总枢纽。得宝之后,四处兴风做浪,最后被大禹封印。
王钟算定清楚之后,立刻施展辣手,把修炼地元魔百骨剑气放出,单手连连挥舞,无数米粒大小的白丸散如水中,上下沉浮震荡,突然一爆,各自化成亿万白骨剑光暴射。一瞬间,以自己为中心,方圆五百里内所有水妖都被绞死,剑光一收,血煞灵光随即涌上,连魂魄都没有走掉就被炼化。
三妖见鼎深处王钟突然聚成形体,随后白先爆炸,血光狂涌,水妖死伤无数,不出数个回合,被杀得片甲不存。早怒的肝胆俱裂。同时发动镇狱神符。
十七道神符猛然化为祥光射进鼎内!
王钟绞杀完水妖,正要施展**冲出,突然上空星光点点,透过元葵神水所化的海洋照射下来,随后星光转为绿色,周围压力一松,海水刹那间退得干干净净,瞬间似乎换了个世界,显然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辽阔广大的空间,只有极高头上,遥远不可触及的绿色光亮点点,似星又不是星。
还不等来得及眨眼,天上便传来无数翠响,如大珠小珠落进玉盘,无数道柱大绿色星光轰然击下,刹那间与王钟的护身罡气碰撞。立刻炸成无量绿荧星灰满空飞舞,却不下落,只是紧紧围绕住王钟相互摩擦旋转撞击,每一粒星灰摩擦又产生爆炸。就如连锁反应,亿万爆炸刹那迸发。
那绿光是九天炼狱神光,散化的每一粒灰尘都是威力至大地炼狱灭魔神雷,比天劫雷火更要厉害得火,每粒灰尘爆炸都能震毁一座山峰,无穷灰尘相互摩擦撞击,亿万神雷同时炸开,生生不息,当真是九天炼狱杀神灭佛之威。
当年大禹也是因为三妖还有用处,没有发动神符全部威力。加上催动九天炼狱神雷太耗精血,发动一次,要晚十年成道。威范围也波及太大,难免要杀死许多不相干地人,否则三妖早就死了。
这一震之下,饶是王钟不死之身,也难以抵挡。护身罡气立刻粉碎,血肉爆散为光,那青竹夫人在王钟的保护之下。也震得元神涣散,全身经脉全部破碎,四万八千毛孔同时逸血,昏死过去。
九天炼狱神雷刚刚震过,又听开天辟地一声巨响,天地猛然旋转起来,绿星灰尘全部都消失,却有亿万金光如刺射来。接触到王钟血肉所化灵光,忽又爆成亿万金灰。依旧摩擦撞击震荡,比先前地震雷居然大上了几分,总算这次王钟有了准备,没有被炸散元体。
金光过后,突然漆黑。
九天炼狱灭魔神光分为绿,金,黑,蓝,紫五种,一重比一重威力大,瞬间变化循环。神仙都挨不了几个循环。
“天象物神鼎配合九天炼狱神符威力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你祭法宝尽量护住自己,我要施展血龙厚解**炸裂两件法宝,顾不到你,生死就看你地造化了。”
青竹夫人被王钟输了一道元气,顿时清醒过来,立刻祭起最为厉害的法宝天巫黎盘罗,就见王钟身体血云裹住骸骨突然千百倍缩小!直缩成了一点带白光的小红粒。
“敌人被震死炼化了!”青牛王,青蛟王,水狼王三妖正全力运精血催动神符威力,突然见鼎中被包裹地王钟刹那变得无穷小,连气息也隐了下去。顿时大喜。至于青竹夫人,青牛王在生死关头,自然顾不到她。现在就是想停也晚了。
三妖狂喜刚刚涌上心头,突然警兆连生,感觉不好。陡然鼎中艳红光华骤然膨帐亿万倍,九条血龙一显即隐,血光吞吐爆射出了鼎外,一股庞大到另人恐惧,几乎可毁灭天地的力量在鼎中央刹那爆发,九天炼狱灭魔神光首先被粉碎,随后十七道镇狱神符也跟之粉碎。
轰隆一声,巨大的天象物神鼎被震成劫灰,三妖大叫不好,拼命施展遁法飞逃,但仍旧被爆力震碎了肉身。只剩下元神化身勉强出了獠牙沙洲。
刚刚飞出沙洲,整个沙洲轰然陆沉,连同岷山都崩塌了一大块,横倒在江水中。王钟在黄沙灰尘中张牙舞爪冲出,摸样凶神恶煞,一露面,见到三妖元神,狞笑一声,把手连挥,鱼鳞血云顿时遍布空中,一窝一窝朝三妖涌去,水狼王与青蛟王逃之不及,首先被血光绊住。还要挣扎,王钟喝问几声,不肯臣服,祭元魔白骨剑一绕,立刻把元神斩化。
青牛王法力毕竟要高强,心思也最为狡猾,连闪之间,居然逃出了血云包围,隐了元神,立刻行法准备收取水宫地经王书,十三件法宝与丹药,然后逃走。哪里知道法宝虽然有感应,但是自己却收不回来。
“址有感应,应该没有被震毁,怎么收不回来?”青牛王还不知道自己戴了绿帽,连使法术收取,却暴露了形迹。
青牛王元神已经隐去,知道绝对跑不多远,立刻行法查看,便感觉到法力波动,血光照射之下,破去青牛王的隐身法,立刻使出黑煞擒拿**当头抓到。
青牛王大惊失色,却来不及逃跑,只得闭目就擒。
王钟黑煞大手眼看就要抓来,突然青牛王元神横移了三尺,竟然捞个空,接着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道与黑煞大手硬拼了一记,黑煞大手被震得粉碎。青牛王元神被带起,朝东方飞遁。闪了两闪,就消失不见。
“这么快就察觉到了?”王钟来时已经颠倒了阴阳,现在显然有人窥破了,在不容毫厘之间把青牛王救走。
“又是两界大圣手,看来郭侃与巫支歧联手了。也对,满蒙两族本就是孟不离焦,郭勘身为蒙古武圣,没有理由不在天下大势中参合一脚。救走青牛王也在我算计之中,此次正好去辽海大愚岛上见识见识顺应天命的高手!顺便给龙族一个教训。”
运法一探,居然发现了青竹夫人被震昏在江中,天巫黎盘罗也被震散。立即被王钟救醒,交代两句过后,王钟化为一道经天血虹直奔辽海大愚岛。
他是决心以一人之力,斩杀天下无数顺应天命地高手。
第一百六十四章 九天炼狱,只身转战三千里.毁灭神器,一剑横挡百万师.下
血龙尸解**是王钟以中极魔教它化自在魔宫中的天魔解体**为蓝本,糅合仙妖两道中的兵解,尸解术创出的一门独有玄功,算得上是血灵道中最为厉害的一种变化。
魔教中的天魔借体**是逆转肉身精血,震荡元气,在一刹那把苦修多年的**爆碎,从而发出比自身强大十倍的爆发力量。施展过后,人便肉身尽毁,需要夺舍转生,重新修炼过,耗损的功夫绝对不是一点半点。不是困在绝杀大阵没有了活路,没有人会舍弃多年修炼的肉身。
但王钟这血龙厚解术却另有不同,自炼成白骨,血灵两道,全身血脉早炼化成了一种先天血煞元魔神光,能分能合,聚散由心,就算爆碎之后,只要元神,白骨法体不灭,强大灵识运转,先天血煞元魔神光一刹那又能聚成形体,这样的玄功变化的奥妙,和元神有些相似了。只是混合精血施展出来的血煞神光,比元神罡煞之气要厉害许多。
所以血龙尸解**施展出来,也不过是耗费全身三分之一的精血元气,并没有丧失肉身那么厉害的后遗症。
“岷江三妖多年祭炼的肉身精血果然丰厚,消耗的元气竟然能够这么快就恢复!”
极高的天上,一条长达千丈的血虹在云中传行,速度疾如闪电,夹杂沉闷雷声滚滚朝东边的渤海飞去。
看这样的势头,血龙尸解**似乎并没有使王钟损害元气。
原来血煞元魔神光震荡之时候,能引起敌人肉身中的精血一种共振,功力浅的。压制不住自己精血爆走,立刻就会裂体而亡,精血被神光吸走同化,补充损失地功力。
当时王钟施展**。那十七道九天镇狱神符,天象物神鼎,连同整个岷江水府,獠牙沙洲都被血龙厚解**震塌,岷江三妖肉身也同时粉碎,但精血元气却被神光吸走。
王钟一边飞行,一边在运转三尸元神煞火把三妖肉身精血炼化精纯,三妖都是上古货色,尤其肉身在水眼借助龙脉灵气淬炼多年,精血充沛无比。一被炼化,转化为血煞元魔神光,王钟损失的元气立刻被补充满。
只是血煞神光吸取精血只能补充元气。不能增加元气。就如一个木桶,水空了可以补充,一旦补充满了,水就会逸出,要装更多的水。就要扩大容积。但就凭借血煞元魔神光的凶悍霸道,三尸元神地诡异莫测,白骨法身的无坚不摧。王钟就敢只身一人杀上渤海大愚岛看看天下炼气士中有多少英雄好汉。
山川城廓。旷野河流,飞快的在下方闪过,寒冬季节,四外茫茫,多是大雪,越往渤海,气候越冷。铺天盖野的坚冰在昏暗的阳光下闪烁出星星点点的光华。不出半个时辰,王钟便由川中飞临了渤海,一片湛蓝出现在地平线。海上的冬天,又和内陆大不相同。
高空望去,海面十分平静,宛如一块巨大蓝钻,三三两两岛屿点缀在海洋中,白头雪盖,夹杂翠绿,星罗旗布,透漏出别样的清幽。
大愚岛便在出鸭绿江口向南三千里的海域中,已离高丽,朝鲜半岛不远,除大愚岛以外,周围群岛多有数十百个,这一片群岛又被称为大黑山群岛,当年四代老妖在此打败桑皇摇扶天第六代天魔主织天信长,因此得名。大愚岛便是大黑山群岛中心一座方圆一百多里的大岛。隐约是群岛地中心。
王钟恢复元气后,灵识已经牢牢锁定了青牛王元神的气息,经天血虹突然缩小,化为真身摸样朝下就落,速度增加了十倍,几个转折便接近了元神气息,只见前面果然有一条淡淡青影一闪,立刻把一个元神借势弹出。
元神迎风就惩,轰然化开成了一片辽阔火海把天地四方都罩住,充塞了方圆几十里的空间,青影被火一炙,立刻显出形体来。
“好胆识,好气魄,只身一人,就敢追来,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自持炼成妖法,以为真就是天上地下,惟你横行了!”
青影瞬间光华大盛,形成一**如车轮明月似地光圈,迫得周围火云滚滚散散,四外翻飞,形成了一快中空地带。
光圈中央,包裹着一个中年男子,浓眉方脸,漆黑三柳胡须飘扬脑后,无形威严散发开来,纵使王钟运元神煞火紧压,都难以把光圈压缩半点。
“哈哈!哈哈!郭大侠身为蒙族武圣,却着汉人衣冠,倒值得玩味啊。”
哧哧,哧哧,火云中突然出现无数奇亮如电,细如毛发的毫光齐朝素光射去。
王钟见是郭侃,话还没落音,立刻长笑一声,已经展开了攻势。
敛火成芒,所炼七杀真火被强**力聚敛成七杀火芒,王钟这一手炼火的功夫虽然不如姬落红,但火芒也是无坚不催,单靠真罡气流绝对抵挡不住。
“好!”郭侃眼中陡然爆出晶芒,身体闪将一闪,已然消失在空中,接着四面八方声音传来:“你摸进我家,劫走数十万金币,今日正好一并清算,今日死在这里,就不要怪我手辣!”
七杀火芒射了个空,元神煞火内压,也轰然扑了个空,就仿佛郭侃已经消失一般,王钟心里一惊,陡然觉得劲风拂体,天空一黑,四面八方全是钵盂大漆黑的拳影,所有闪避的空间全部被封死,所有空气都似乎被拳影抽走,压力陡增万倍。
轰隆,血光炸开,漫天飞舞,王钟身体被这千百拳同时击中,强大地力量立刻使血肉解体。
千百拳一影一收,郭侃的身体又出现在空中,负手而立。衣襟飘飘,神态悠闲无比,仿佛没有出手过一样。
“郭大侠,两界大圣手果然名不虚传!”数以十万记的鱼鳞血云散布空中。天地皆成一片血海,郭侃四面八方更是血浪翻滚,如巨鲸翻波。
血光一显,郭侃就觉得周身罡气似乎被胶住,身法立刻受了限制,同时体内精血蠢蠢欲动,随着血海翻滚地频率,一波一波猛烈冲击着自己体内的血管,经脉。
“这么邪门!”饶是郭侃法力无边,骤缝这等奇怪的法力。也吃惊不小,“竟然能引动本命精血爆体!”法力略微一转,精血暴动瞬间被压制住。刹那平息了肉身不适,正要运转玄功破掉王钟的法术。一柄奇形骨剑从血海中升腾而起,拦腰斩来。
他经历三次天劫灵敏无比地神识中已经察觉到骨剑中蕴涵着一股来自开天劈地就存在的毁灭性力量,不禁性起,爆喝而起。全身青光刹那凝聚双手,一拳朝骨剑击出!
拳剑交接!白骨元魔剑以一种奇异的形势瞬间震荡十二万九千六百次,轰然分化成无穷剑光。春蚕吐丝结茧一般把郭侃包住,然后一绞!只听得亿万金铁交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剑光绞在一团钢铁上,素色碎光与暗红色火星同时冲天而起。
这也就是一呼吸的功夫,王钟已经把白骨法身化身为剑,与郭侃对拼一记。
搜魂冷焰!七杀真火!血云未散,剑光一绞即退,化为一尊高大白玉骷髅,两眼窟窿中冒出苍白色火焰。嘴里撮口长啸,如金属摩擦又尖又锐的声音如狂飚一般卷出,一红一绿两条元神鬼魅般向前疾扑,冷热两股气流顿时遍布虚空。
郭侃也完全显出全身,换了一身蒙古式样金神甲猬,一手捏诀,一手提口五尺长刀,刀身又宽又阔,青光如满月印在刀身之上,一圈圈朝外荡漾发散。
这口长刀,正是郭侃横行天下,耐以成名地圣刀,“青阳碧月!”
只不过,现在这口素阳碧月刀锋上,明显出现一个米粒大小的缺口,显然使刀损伤不轻。
原来刚才王钟突然运血煞神光震撼郭侃精血,乘对方镇压内息之时,以元魔白骨剑骤然下绞,但被郭侃祭起青阳碧月刀挡住,刹那间刀剑往来纵横,青阳碧月刀却被元魔白骨剑上蕴淋的太火毒炎炙伤刀灵,斩出一个缺口。
“居然没把他绞死绞伤,三次天劫高手果然有不凡之处!”护拼一记,王钟顿时心思全收,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迎敌,一面运元神猛扑,一面准备发动更为厉害的杀招,心中也暗暗惊讶郭侃的厉害。
哪里知道,郭侃比他更为惊讶,上次抢夺大禹骸骨时候交手,已见实力,以为王钟只是二次天劫地宗师级别,只有所炼玄功变化,三尸元神,七杀火等妖法诡异,杀他是有些困难,但击败应该不成问题,但今天再次对阵,对方法力何止增加十倍,妖法是更为诡变,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这口青阳碧月刀乃是前古仙兵,后被自己带上月亮,以两界**祭炼数百年,早神刀合一,遇神杀神,遇佛斩佛,仙凡都难挡一刀之威,想不到今天居然被损伤。
眼见一红一绿两条魔影在滚滔鱼鳞血浪飞扑过来,知道是王钟所炼三尸元神中的两条,一寒一热,相互交替运转,一旦被罩住,虽然脱身不难,到底麻烦。接连运手虚空一抓,百十丈空间立刻被凝住,实质一般,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动弹,似乎时间都停止。飞扑过来地两条元神也停顿住,随后被郭侃挥起一刀,刀气并不离刀飞起,素光长达百十长,光中飞出一轮轮碧月,把元神斩做两断。
知道王钟所炼三尸元神变化无穷,虽然被斩破,仍旧不能消灭,最多只消耗元气而已。郭侃正要再运两界大圣手凝住空间,压住元神飞腾变化,然后施展碧月刀法,把元神斩去更多的元气好消耗王钟的法力。
斗过一回合,郭侃心如明镜,知道在一招一失之内将王钟击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有拼斗法力元气消耗,持久做战。自己法力毕竟雄浑,加上渡过三次天劫,肉身与天地沟通,随时候可以天人合一,调动方圆千里内的先天元气为自己所用,消耗一分力气,就可以引动十倍力量地先天元气。比起王钟全凭自己力量斗法,要占许多便宜。
突然怪声四起,心神动摇,远远望去,只见一尊白骨在血浪沉浮,发出刺耳怪啸,同时两眼苍白火焰似乎要燃烧到自己心里去。知道王钟在运用魔法,从声,相,两面来撼动自己元神,这种魔法乃是天魔之术,最为恐怖,只要心神一个把持不住,多高的法力都要遭受毒手。
“我经历三次天劫,无数魔头来袭,就算五方天魔教主以灵识降临,也未必能撼动我的心神,小小魔法,不应该卖弄。莫非!不好!”
郭侃安定心神,转念一想,心里突生警兆,抬头朝天上一看,隐约见得鱼鳞血云中有九条巨龙浮动,跃跃扑下。
“原来魔法祸我,暗使杀招!”感觉到王钟所有精力都朝上疯狂聚集,郭侃立刻人刀合一,朝上硬冲,眼看要与血龙碰撞,突然硬生生改变方向,斜刺过去,青阳碧月刀光到处,血浪被冲来一条云路,竟然让他硬闯了出去。
王钟见让郭侃生生避开了自己地血龙绞魔杀招,心里大叫可惜,否则这一击,纵然不毁去**元神,也要彻底绞碎那口青阳碧月刀。对方失了兵器,也难挡元魔白骨剑的斩杀。
满天血光瞬间还原成肉身,连元神都收了回来,王钟眼见郭侃横刀在空中滑行出了数百里开外,也不继续和郭侃纠缠,反而把身体一个反折,从空中直朝大愚岛落去!
与此同时这片群岛内突然冲起无数人影,光华朝王钟迎了上来。
第一百六五章 两两无间,滚滚红尘一刹那.过去未来,劫来无尽散天涯.
两人交手几招,施展玄功变化,乍分乍和。王钟元气被斩化不少,但郭侃那口青阳碧月刀也被崩出缺口,刀灵已伤。可谓是胜负相当,都没有占到便宜。王钟一刹那便判断出要战胜或击败这位以武入道的武圣已经是近乎不可能的事,不想做过多的缠斗。
郭侃见王钟折身下翻,竟然也不追赶,持刀虚空站立,面上没有一点表情,心里却着实有些惊讶。
“此妖手段神通千变万化,杀招层出不穷,且诡秘多端,比上代老妖似乎更为难斗。”
渡过三次天劫的高手,最为明显的一项神通便是可以天人合一,举手投足间便可引来狂暴无穷的天地元气来争斗,完全没有任何限制。法术威力可成倍增长。
而普通高手想要天人合一,需要在某一地呼吸吐纳数年,数十年,也就是自己修炼的洞府,一旦出了洞府,与天地元气沟通便要大打折扣。
王钟虽然厉害,郭侃却可以随时抽身而退,躲避开至命杀招,因为他与这个天地的融合是如鱼得水的境界。
一抹青阳碧月刀,刀身有灵性似的颤动不已,发出阵阵哀鸣。
看到刀锋上的缺口,郭侃也不禁感到一丝可惜。这口神刀已经炼得通灵如意,自有元神,灵性十足,平时对敌,不用自己法力催动,便可自动飞出斩杀敌人。在自己所炼十八件法宝中也能排在前五。如今伤了灵性,不经过三百日在丹炉中苦炼只怕难以恢复了。
“狂妄的东方人,快快停止你那愚蠢的举动!否则不要怪我高贵的圣龙骑士大卫小小失礼了。”
颇另王钟有些意外。飞上来拦截自己地不是海外散仙地仙,也不是佛魔两道高手,更不是巫支祁龙族,而是三十多个全身闪烁乳白光华。身穿花纹铠甲,提圆枪圆盾,挂细剑,身材高大的欧洲白人。
为首一个欧洲白人蓝眼,一头金黄的头发,背后大量乳白色圣光交织成一双宽大羽翼微微扇动,使身体幽雅的漂浮在空中,整个形象英俊得就如任何一本骑士小说中主角英明地王子。
以王钟学自现代的语言,居然听懂了几个词语,大概明白这位叫大卫的圣龙骑士口中叫嚷些什么。
自然明白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王钟见对方拦住去路,二话不说,撮口长笑一声。顿时尖锐的音波狂扫,风云变色,三四十个骑士宛如断了翅膀的鸟儿,雨点般朝下落去。
这玄阴摄魂魔音以王钟现在的法力使出来,就是玄门正宗的定心术都难以抗衡。何况是这些修炼武力的欧洲骑士。
那大卫骤闻得魔音。只觉得象吞了只活苍蝇,心里无比烦闷,脑袋如挨了大铁锤狠狠击打一下。身体不由自主朝下便落,猛然见同伴也纷纷掉落下去,心里一惊,强烈的求生**激发了潜力,如受伤野兽大吼,立刻听见龙呤回荡,下面海水一条庞大地绿影冲天而起,托住了下落的身体。
见是一条长有双翅,如鸟一般的绿龙。典型欧洲神话中地龙形,王钟知道都是无论东西两方的龙都是太古时代的恐龙后裔。那时龙有各种形状,冰,运动后,大部分灭绝。留下的便只有寥寥数种。
这条绿龙托住背上的大卫,两只海碗大小地龙眼与王钟刹那对视在一起。
王钟眼中瞬间爆出苍白色火焰,随后转为碧绿,又转为血红。绿龙顿时全身颤抖。
大卫召唤出自己的绿龙,正要与眼前这个恶魔似的人搏斗,猛然发现与自己签下心灵契约强大无比地绿龙思想混乱得一塌糊涂,无数念头转来转去,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处在发疯的边缘。
砰!一根龙骨从绿龙背上刺出,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从体内抽出来。绿龙在空中痛苦翻滚,随后全身骨骼都透体而出,瞬间变成一条血龙,轰然一声炸开,无数血肉混合残肢碎骨纷纷下落。
王钟把白骨,血灵两种变化以天妖撼神术以目光刺进绿龙灵识中,一举击散了魂魄,随后骨骼,血肉全部被两种变化引动,瞬间震荡爆裂,连同骑士大卫都炸成齑粉。
“终于来了!”
大愚岛中心,用巨木石头搭建了一座城市,数百间精致木楼阜立在城内,城中央是一座石宫。
此时,石宫中座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不过明显分了好几个阵营。西边的是一位头带皇冠,手握权杖的欧洲老人,旁边站立一排个身穿红袍,手捧白银法典的主教。
“教皇陛下,大卫归入了主的回报。”一个靠前的红衣主教捧着法典上前,神情有些哀伤。
“莫克,我们要把主地福音传播到东方,除了剑与蔷薇之外,还要对东方神秘和强大保持必要的谦卑。”教皇保罗五世闭眼祈祷了一会。“莫克,你去告诉等下恶魔来袭击时,所有的骑士,主教,都隐藏起来,结成圣灵,不要和恶魔搏斗。”
“易真人,这些土著蛮夷在嘀咕些什么?”这次大禹岛聚会是天机真人易天阳发起,此时正是东道主,正坐在中央。旁边是三世**索南嘉措,旁边一个身穿金丝蟒图背心,脑后甩着长大乌黑辫子的青年,浑身散发出一股逼人贵气。正是皇太极。
女真努尔哈赤正与明朝征战,于是派了这个最为得意的皇子来与各方高手结盟。
此时,皇太极一脸微笑,却暗中对易天阳发问。浑然忘了自己也是属于蛮夷。
“大愚岛上方有渤海龙族所设水母壬葵大阵,那妖王一时半刻也攻不进来。至于这些西方人,无非是怕死而已,没别的意思。”易天阳轻笑道。“贝勒还是注意几方魔教的态度。”
皇太极闻言把目光投向了另一旁的朝鲜叛王。前高丽国主后代金鸿文,崔宗仁。
当前朝鲜国主是李成桂后代李珲,为正统。自洪武李成桂灭高丽后,建立朝鲜王朝。历代与明庭为盟,而这金,崔两人都是高丽后裔,隐忍不发,万历二十年借日本兵力夺位,被明朝打退,这次便来借后金来复国。
无论金,李,崔,都是北方魔教夜叉修罗天传承。
而殿堂一个角落。坐了一堆日本武士,那是日本桑皇摇扶天第八天魔主德川家康派来地高手,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身穿樱花和服。盘膝闭目,横剑膝前的年轻武士。浑身散发出冰冷肃杀的气息,皇太极知道这人乃是当年盗走戚继光一本兵书地宫本武藏。
这一大群日本武士都如石头一般安坐不动,惟独有一个年轻人,也在他们中间。但身上却没有刀剑之类,脸上邪笑,不时的用舌头舔着嘴唇。眼睛老鼠般扫来扫去,发出低沉的阴笑。但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南方魔教幽游夜摩天主萨拉,一个又黑又矮又瘦的老巫师,身边带着是大小巫师十多个,都用人顶骨窜成念珠挂在胸前。南方魔教势力只在南洋,吕宋一代,自从被张三丰蹂躏过一次,夺了阴魔屠神印,六贼六欲灭仙灯两件法宝后。就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这个萨拉也不过是一般高手,连二次天劫都没有渡过。
这些外来的高手一个个都是企图在中原大乱,改朝换代来分一杯羹。
更多的是以易天阳为首的各门各派各岛修士,辽东渤海七十三岛岛主散仙,东海六十二岛洞主,西海,北海五十四岛地仙,水仙。
那修炼玄门妙法的,多是白胡黑须,青布道袍,八卦水云衣,紫金通天冠,个个造型高古,仙气袭人。
修炼旁门左道的,或是阴风阵阵,黑雾缭绕,或是鬼哭啾啾,磷火旋转。
一个个眼睛金黄的峻男美女,那是四海龙族地龙子龙孙。
还有从中原,西域等地赶来的高手,儒,道,僧,都有,压压两三百号高手挤满了石宫中央,坐无虚席,开了几十桌席面,各自找相识的道友饮酒寒暄。
除这之外,每个修士都或多或少地带了几个徒子徒孙,有的多达十多个,把大愚岛外的大黑山诸岛都住遍了。
相比之下,高丽,日本,南洋,欧洲等外来的高手,简直少得可怜,一个个可怜巴巴的坐在宫殿四周冷冷清清,也没有中土地修士过去搭讪。
“除了中极魔门它化自在天,其余四方魔教都到齐了。纯均**王,随巫水神,四大水魔王,天杀真人在水下龙族巢穴中祭炼法宝,不知道成了没有?”皇太极问道。
“中极天魔主传人现在是曹操,现在祖龙魔殿中。祖龙高傲,不欲助人成就帝业,却也不敢逆天而行,只是准备搅乱天下,倒没有过多的担心。至于巫水神,因为脱困不久,全身法力未能圆通而已。”易天阳说道。
“易先生,你的易法已到鬼神能测,随心而动地地步,这且不说,你看那妖怪法力如何,我爹能不能战胜他?”旁边一个女孩把玩着酒杯突然对易天阳问。
“原来是郭小姐。”易天阳一见,是郭侃小女郭囡囡,“黄孽师前辈是我术数一门大成至圣祖师,但是郭小姐还没读通术数精髓,参不透过去未来两间之道,就算是郭夫人,也未到大成之境。是以不知道他的厉害。”
“郭大侠虽然法力神通已登天人之境。但要想胜他,也没有这个可能。这妖王的确是天纵之才,参悟了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元魔盘空印,把所炼妖法,天魔之术熔为一炉,改换肉身,逆转精血,炼成一种前无古人的绝世神通,成就不死之身。”
“这样厉害!那不没有制他之法了?”郭囡囡惊道。
“就算是这样,仍有制他之法,只怕他参悟玄机,领悟出过去未来两两无间之道,任何人只要一谈论他,无论多远,立刻被他感知,若是再进一步,便是大千世界,明察秋毫,进入心念入微的秋毫之道,不但人谈论,就算心中盘算与他相关的事,也被立刻会感知,到时候那就真什么都制他不住了。”
无:便是没有。
间:便是距离。
过去未来两两之间没有了距离,便是一念通达的无间之道。大千世界,洞悉入微,那便是明察秋毫的秋毫之道。
此两道,那已经是超凡入圣的开端了。
郭囡囡越听越心惊,“纵然是顺天而行,看来这次神仙末劫只怕许多人难以渡过。”
易天阳道:“不然怎么叫劫?自三百年后圣帝踏英招,时间还长着呢。以后地时代,已经不是我们炼气士的时代了。不过郭小姐大可放心,纵然你飞升不成,也无性命之忧,你与这妖王似乎有过碰面。”
“碰过面?”郭囡囡大惊:“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啊。”
“不是曾经,是在未来。那是圣帝踏英招百年以后的事情了,你们应该都是凡人了。”易天阳似乎在苦苦思索推算。
轰隆!地下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大黑山诸岛都剧烈震荡起来。
“看来巫水神法宝炼成了。咱们前去压阵吧,不然让这妖王破了水母壬葵大阵,最少要五成同道要遭毒手。”
苏儿黑城,九匹乌亮的大马拉着一辆大车平稳的在城中的石板大路上行使。
在清扫道路积雪的城民们都知道,是集强大,邪恶,仁义,善良于一身的两位女王出游了。一个个都放下扫雷,躲避到道路两侧离排水沟不远的地方。
马车出了城,行过十里,来到附近一座高峰,高峰早被凿出了石梯,一直到山顶,那是用来观星祭天的天坛。
姬落红提着有熊神斧从车中跳出,舒服的撑了个懒腰,“好舒服,当年我在部落当公主都没有这么多人服侍。怎么,今天不教我读书了,有些卦我还不会解意思呢?大冷天的,出来做什么?我可是很讨厌冷的。”
“今天是我哥哥与天命对抗的第一战,做妹妹的怎么能不弹上一曲为他助兴呢。”王乐乐在石台上调好七星七弦琴,迎着凛冽寒风,播动琴弦,轻声呤唱。
“两两无间,滚滚红尘一刹那啊。。。。。。。过去未来,劫来无尽散天涯啊。。。。。。”
细如丝牙的声音却随琴声传出了很远很远,随风雪飘出了渤海之外。
第一百六十六章 得道多助,三大高手缠妖王.失道寡助,杀招相对失先机.
歌声琴声与风雪相交,姬落红听得出神,心里猛涌起一股通灵感觉,这感觉十分怪异,仿佛四周铺天盖地风雪的清冷。就因为这股感觉,她并没有运起法力来抵御寒气,而是在细细思索品尝分析。
苦苦搜索着头脑中的记忆,终于让她读懂了这种感觉叫什么,那是前些日子她刚刚学会的一个词,也就是寂寞。
沉睡三千年,一觉醒来已经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曾经熟悉的,都已经成了遥远的过去。世界再不是原来的世界。
劫来劫去,都散尽天涯。一刹那,姬落红只觉得意兴索然,连找巫支祁报仇的念头都淡了下去。
“原来她的心境和我一样啊!”姬落红回首看在抚琴的王乐乐,一身洁白纱裙,长长秀发一起在风雪中飘扬飞舞,显得单薄怜弱,面上容光也隐约显现出清冷,和漫天的寒气一般。
“我从过去来,你从未来来。来到这不属于我们的世界,纵然在好,又怎不寂寞呢?”
“钟子期,俞伯牙。钟子期,俞伯牙。。。。。”姬落红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高山流水的意境。”
突然想起刚刚不久读过的典故,“钟子期死了,俞伯牙摔琴,都不是快乐的结果。哼!”
葱嫩白皙如玉的手指朝空中点了两点,顿时一股热流旋风般绕着山峰转了几匝,所有风雪全部阻隔在热流之外。王乐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朝姬落红微微一笑,手仍不停的拨动着七弦。
王钟此时。真正陷入了苦战。
不动手解决掉基督教一个龙骑士,数十个圣骑士后,身体一沉,闯进了笼罩大黑山群岛的水母壬葵大阵中。
笼罩在大黑山群岛上的水母壬葵禁法就是一层薄薄地水烟。在漫天狂风大雪中,就算目力再好,不仔细看也绝对看不出来,并且连一点法力波动都没有。
但以王钟的灵识,还是发现了禁法痕迹。不过他自持玄功变化,神通广大,天下无阵能困住他,是以避开与郭侃正面绝斗,冲下去,尽量施展妖法。能杀一个是一个。最好击毙索南嘉措,易天阳等一干能算天机的高手,也可为日后减轻不少阻力。
能算天命。颠倒阴阳,预料先机的高手是最为难缠地,象巫支歧那样,空有一身强大无匹的法力。王钟倒是不怎么顾忌,因此和这猴子约好了二十年后山海关前生死决斗的约定。
二十年时间。足够王钟推算出一切可能发生的变化,料敌先机,把猴子克得死死的。
然而能看穿未来变化。一切了然于胸的高手太为可怕,纵然做为几百后的穿越者,也没有一点优势的存在。因为术数易道,本来就是无视时间与空间。
两千年前的李淳风,袁天罡推推背就能知晓几千后的未来,几百年地黄孽师唱唱歌依旧能知晓未来,助洪武开国的刘伯温吃个烧饼也能知晓未来。
知天命而能顺天命,携滚滚大势而为,正是儒门所说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得道顺天者,万众归附,几近是无敌。
闯进水母壬葵禁法中,无数水波荡漾散开,结成珍珠大小地水雷密如冰雹打了上来,一靠近护身罡气就立刻爆开,连珠震响,威力奇大无比,若不是王钟法力高强,换个人来,立刻遭到毒手。
见是壬葵精气所化的水母龙珠雷,威力虽大,但还比不得九天炼狱灭魔神雷。王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以右脚为轴,当空旋转,用手朝地下虚空一掷,立刻有一大蓬朱红火光涌起,接连化为火雨四面爆射,无穷火雨射到之处,所有水波水珠全部散为普通雨水回落到海洋中,一瞬间工夫,王钟便用自己苦修的元神七杀真火连破十八层壬溃禁法,下冲了百余丈。只差最后几层禁法便可进入大愚岛大开杀戒。
平静几乎被冻结的海面翻起剧烈的浪花,几番酝酿成了一个方圆几十里地水泡,轰然裂开,猿哮震荡九天,巫支歧浑身金光霹雳在一条长达百丈的水龙缠绕下当空冲上。眼中凶光四射,一眼便见到王钟,双手一分,霹雳金光水龙突化为一口剑光,疾啸横斩而来。
定下了生死决斗的约定,反正两个之间总要死一个,一旦见面,也没有必要多说废话。当下斗在一起。
王钟早算到巫支歧在渤海借助龙族之力炼法宝,好用来对付自己。那周身环绕地霹雳金光水龙,乃是一件有名的法宝,名为天龙雷魄。乃是当年应龙配兵,龙族镇族法宝之一,威力极大,不在未央,太阿等绝世神剑之下。
巫支歧剑术了得,当年猿公越女斗剑,那猿公还只是他的一个化身。
被封闭数千年,剑法虽然经过思索更加圆满,但到底从未亲自出手拼杀,因此招式不能圆润无暇,是以前几次缕缕让王钟化险为夷。这次取了天龙雷魄剑,便在苦炼剑法,把自创的十二式猿公剑术杀招全部演练习熟。
那应龙也是修炼水经,所炼神剑正与他剑法配合,比太阿剑要圆熟得多。
王钟见天龙雷魄剑斩到,知道剑诀刺杀,神剑罡气凝练,就威力至大,不是一般的法术所能抵挡,只是他对敌,一般不用法宝,也没有兵器在手。单手挥过,五指惨白剑气飞出,敌住天龙雷魄。
所炼元魔白骨剑气,乃是本命法身骸骨,这一出手,剑气阴风火号,如无穷妖魔呼喊嚎叫。
剑气漫空纵横,王钟连使玄阴七杀剑诀中的七大杀招“万妖屠神”震荡剑光,巫支祁也施展出了凌厉剑式“猿啸九霄”。
铺天盖地都是两人的剑光滚来滚去。王钟剑诀中间杀气弥漫,交织成千万妖魔鬼怪,而巫支歧剑诀却如雷霆咆哮,凛然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天威。相比之下。还是这位妖神猴子地剑法更显得光明正大一些。
但皇光明正大未必就会赢,王钟来时,早就精心推算,巫支祁剑法中地杀招全部都被玄阴血光神镜照见。被王钟千思百想推敲出剑法转变之间相对薄弱的环节。而王钟的玄阴剑诀,巫支歧虽然曾经见过,但经过几千年地演变,早就不同往日。而他又不会推算法门,自然不知道王钟现在剑法如何。
剑光交接,瞬间便斗了上千招,双方真劲法力太强。御剑刺杀的速度已经突破了极限,全凭招试演变,灵识眼光哪里来得及指挥。
斗剑不比斗法。斗法还可应势而变,一门法术不行,还可转换施展,而斗剑杀招太过凌厉,剑式一动。已然不可中途变招,中途变招气息转换,不但气势一泻千里。慢了别人一刹那,立刻就要血溅五步。
说白了,这种剑法杀招的拼斗,双方那都是一鼓作气,闭了眼,不顾一切,全凭杀招来推动剑光,杀敌不死我便死!
没有高深的算计,能料敌先机。看出敌人的杀招,预先做好破解敌人杀招的准备,一般都不用这种立见生死的斗法,还不如各施展玄功,拼变化谁诡异,法力谁深厚来得好。
巫支歧就在这个方面再次吃了不会算计的大亏。
白骨剑光一闪,灵蛇般透过天龙雷魄剑的缝隙,在巫支歧胸口连点了十二万九千六百记,总算这猴子百炼妖神躯体近乎不坏,一身猿毛也坚韧无比,可以抗击天劫神雷的轰击,没有立刻被割成碎肉粉末。
但白骨剑气并不如天雷威力那样分散,而是凝练到了及致地锋锐罡煞,而剑气中又蕴淋有前古太火毒炎。在一瞬间烧毁了猿毛,刺进脉络中,一大半身子立刻被烧焦。
巫支歧遭受重创,大惊失色,在不容毫厘疏忽间立刻收剑舞成一道光华,回护住身体,同时把两条元神遁出。
见对方气息一泄,王钟七大杀招乘虚而入,漫天席卷过来。但巫支祁用元神挡了一挡,纠缠住剑光,肉身猛的下沉进海底去了。
肉身虽然没有分尸,但被毒火剑气毁坏了内部经脉,想要恢复,只怕是难上加难,需要罕见的灵药,运转苦功数十年都不知能不能把经脉恢复过来。
相比之下,元神被剑气斩耗了一甲子地元气倒是很小的事情了。
极高空中的郭侃见巫支祁与王钟对拼剑法杀招,瞬息间惨败,肉身伤害严重,实力大减,不禁叹了一口气,青阳碧月刀一翻,消失不见,而手中却多了另外一柄刀身长达一丈二尺,通体如血艳红,不停摆动,形似苗人所用的软红缅刀。
他所炼十八件法宝,有三口神刀,青阳碧月刀,蒙神斩将刀,万象碎灭刀。
其中以万象碎灭刀杀伤力最大,青阳碧月最为通灵,蒙神斩将刀介乎两刀之间。现在擎出来的这口,正是万象碎灭刀。
他是感慨巫支歧伤地冤枉,既然不善算计,那就不要拼剑法杀招,对方有心算无心,自然占了无穷的便宜。反正杀招只要不对拼,三次天劫的高手,完全可以躲过去。像郭侃刚才就避过了王钟绝杀地一记“血龙绞魔”。反而迫得王钟收手不再缠斗。
“杀招运起是气势的颠峰,过后便是低谷,躲避过去再乘势反击,便可占得上风,何苦去拼呢。”
郭侃心中知道,论法力雄浑,巫支歧凭借上古妖神的修为,还在自己和王钟之上,拼斗玄功法术,元神变化,两人只怕几年都分不出胜负来,时间一久,巫支歧还可凭借天人合一,调动天地元气占得上风。
王钟见伤了这猴子肉身,但对方修炼虚空阴阳道,两大元神凝练,战力并没有失去,只是减去了不少凶威,要胜他,还有一番苦斗,要杀死,更是万难。
但毫无疑问的是,自己现在完全占了上风。
巫支歧剑术被破,伤了肉身,运元神夺剑又反被斩灭了不少元气,当真是一时不慎,陪了夫人又折兵。当下又怒又急又慌,狂吼一声,就要上来拼命,施展出最为恶毒的阴阳裂神术,拼着毁去一条元神,把王钟连同这方圆千里的海域都化为绝地。
“巫水神不必急于一时,代老夫来会一会七杀剑招,看看七杀剑招凌厉,还是老夫的天杀剑招凌厉!”
呜呼呜呼!一抹蓝汪汪的剑光又从海底射出,当空出现一位大勾鹰鼻,面容阴鸠,穿一身墨蓝色长袍的老者。
王钟一见,立刻知道,这人便是当年在成化年间,和四代决斗地左道宗师,铁冠道人张中师弟,天杀真人白泉伊。
天杀真人白泉伊休习左道玄功,炼就一本星辰妖书(太戊元源天杀星辰魔经,,炼成之后,穷凶极恶,六亲不认。当年因为四代追杀张中,连白泉伊这个师弟都倒了霉。
战了一天一夜,白泉伊所炼三十二件法宝全部被四代炼毁,更斩灭了肉身,擒住元神。但因为元神聚集天杀星辰罡气,要耗费一百零八日七杀真火才能炼成飞灰。四代要炼七杀神碑,没有功夫理会他,因此用了玄阴锁魂魔禁把白泉伊元神禁锢在离渤海万里之外的海沟中,交龙族看管。
四代闭关炼成碑后,法力大损,后来陨落,龙族被老妖欺压了多年,哪里会理会王钟这个五代,因此阳奉阴违,与白泉伊做了交易,把一具龙身交给白泉伊附身。
白泉伊在海沟中禁锢多年,反而劫中生静,参悟出魔经秘诀,元神越发凝练,得到龙身后,采集海底灵药炼就太戊元丹,吞服炼化,更是突破极限,一年前终于成功渡过三次天劫,把龙身炼化为人。
曾在七杀魔宫中的烧火的童子张献忠,也是当年随戚继光在海上追杀宫本武藏失散,而被白泉伊元神出游带走。
郭侃,巫支歧,白泉伊,三大绝世高手,呈品字型把王钟围在了中央。
惨烈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王乐乐那飘渺的琴音歌声悠然飘进了场中。
第一百六十七章 琴声搅局,声东击西猛脱身.手指天地,空空冥冥佛降临.
三大高手各自都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王钟明显的感觉周围各种各种的天地元气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金,木,水,火,土,风,地磁,宇宙虚空中的各种磁爆,无数星辰被地球吸附住的各种元力,甚至连自己平时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地底黑煞罡气,地煞真火都无法引动。
整个世界仿佛把自己孤立,不但借不到一丝一毫的元气,反而处处都是隐秘陷阱,上下的去路更是凝成了铁板一块。
王钟全凭自己修炼的力量孤身做战,一切借力取巧的法门都没有了用处。
三大高手操控元气,封锁住王钟进退的空间,正酝酿杀招,准备一举施展最强的攻击手段,把这位新晋升的绝代妖王彻底留在这里。
哪里知道,琴音歌声突然传来,三大高手都微微一愣,按道理这样的封锁,别说是声音,就是宗师级高手都难以从外面闯入。
而王钟明显的感觉到了本来被三大高手操控的天地元气被琴音一冲,有了一丝细微的散乱,这世界不再把自己孤立,天人合一已经出现破绽。
机不可失,面对如此良机,王钟岂会错过,怒吼一声,三尸元神猛然遁出,各自发出凝练的煞火,形成三条匹练从头到脚缠绕住身体。
轰隆!如凭空引爆一桶火药,全身血肉被元神煞火由外向内点燃,骤然化成一蓬蓬莲花形状,比血还要艳红的火焰。
王钟白骨法身在血焰中显现,撮口长啸。朝天杀真人白泉伊猛扑过去。
白泉伊见眼中只见朵朵血焰涌着一尊洁白如玉的白骨扑来,拖起一条长长彗星似血红的尾巴。所到之处,天地元气纷纷暴走。
知道王钟骤然暴起发难,心中顿时大惊。还未回过神。已经当胸撞到!
波,波,波,三声破响,护身罡气以及两件护身法宝立刻粉碎,白泉伊只感奇热难当,索性是他法力高强,两件护身法宝也是多年炼就地上品,否则这一下便要遭惨死。
白泉伊大惊失色之下,慌忙后退。天杀剑蓝光暴惩,正斩向血焰中央的白骨法身骷髅头,却被王钟骨嶙嶙一只手硬抓住剑光。随后血焰灵蛇似的随着天杀剑身游了过来。
“不好!”白泉伊知道,这血焰乃是王钟运用元神煞火,把自身血肉点燃所发的先天血煞神火。
这等不惜燃烧自身血肉地法术,威力大到不可思议,别看只莲蓬大小一朵。挨上之后,纵然是百炼金身也抵挡不住,不死也要重伤。
立刻放弃了天杀剑。施展出太戊元源飞天遁退出了百里开外。然后用力一吸,侥幸把天杀剑吸了回来。没有失去性命交修的宝剑。
白泉伊在三大高手中,是最弱的一个,王钟为突出重围,自然选择了他,把自身血肉点燃,发出血煞神火,运白骨法身夺了天杀剑,却被白泉伊跑开。追赶已是不及。正要施展白骨元功。太火毒炎捏碎这口剑,背后铺天盖地刀光罩了过来。连忙纵身而起,如鲤鱼穿波,避开了刀光杀招。
虽然避开了杀招,但微微分神,天杀剑猛一挣扎,脱手飞起,又被白泉伊收了回去。
天杀剑早被白泉伊炼得与心灵相合,无论相隔多远,只要心念一动,立刻便可收回。王钟为躲避杀招,来不及镇压,才没有使他又被摧毁一件法宝。
“好刀,好刀法!”
面对郭侃神出鬼没,通天彻地的刀法,王钟也不得不打心眼里起了一丝佩服。
万象碎灭刀全力施展,天地间全部被郭侃狂暴的刀气覆盖。
巫支祁也重新召出天龙雷魄,运剑斩向王钟。只是他肉身重伤,返回水底疗养,元神御剑虽然威力大,但此时双方拼斗不是青常斗法,而是全力以赴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钟更是不惜燃烧血肉,血灵道,白骨道连番变化,全力施展,力量自然要压了他一筹。
白骨剑气荡开天龙雷魄,王钟连连长啸,身体在刀光中穿行,以肉身硬憾万象碎灭刀。
郭侃也自心惊,刀光每每斩中血焰,就遇到一股极大阻力,反被王钟以一双骨爪硬撼抓摄,有好几次险些被抓中了刀身本体。
“此妖燃烧血肉,明显在拼命,所炼白骨法身蕴淋太火毒炎,若被抓住刀身本体,刀灵难免不被炙伤。不如另使法宝。”
心中思量,刀法一变,一改刚才的狂暴,如春蚕吐丝缠绵起来。
王钟见郭侃变了刀法,万象碎灭刀游走不定,宛如羚祟挂角,香象渡河,浑然天成不可琢磨,便知道要缠住自己,另使法宝取胜,哪里肯让他如愿?
大吼一声,周身血焰立即暴惩了千百丈,逼得刀光黯淡。
三大高手都以为王钟要拼命,没有一个想被拉去垫背,纷纷滑开。哪里知道王钟一发之后,朝下猛降,只听一阵哗啦乱响,大愚岛上的禁法被冲开了一个缺口。王钟已经舍了和三人的拼斗,降落下岛,随后恢复了身体,暗使妖法,身形突然隐去。
“不是突然如其来的琴音震荡了你我三人的天人封锁,怎会让这妖王冲破,老夫去杀了作梗者!”
天杀真人白泉伊已经是大怒,话语还留在空中,人已经随寻着琴音地方向冲走了。
郭侃,巫支祁中了王钟声东击西之计,自然不肯放过,急忙尾随而下。
王钟能算准巫支歧,却算不准郭侃。这位黄孽师的女婿在术数上的造诣也非同一般。
郭侃所炼地十八件法宝,王钟一件也不知道,所炼武功也不怎么清楚。面对这样一个不知底细地高手。王钟不想做无谓的纠缠。
说不定在缠斗中,对方突然使出什么法宝叫自己防不胜防。万象碎灭刀已经如此厉害了,可见这位蒙古武圣郭大侠在月亮上猫了几百年并没有吃白饭。
只等自己修成了元魔九道第三重无间道,再进修第四重秋毫道。自然能把郭侃身上有几根毛都算出来,到时候对方也就成了透明人,再无任何秘密可言,自然而然的可以放手去对付。
况且刚才王钟为破三人封锁,以元神煞火燃烧血肉,这是自伐性法术,威力大则大矣,根本不能持久。这一会消耗的元气也不亚于再次施展血龙尸解**,
“沐心!”
“不好!”
三大高手围困王钟这位妖王,大愚岛上众高手压阵观看。突然琴声骤起,王钟接连逼退天杀真人白泉伊,抵住天龙雷魄。万象碎灭刀,随后猛破禁法,隐身而下。这样突如其来地变化,另众人慌乱不已,纷纷祭出法宝护体。
就连易天阳也微微一怔。显然是没有料到王钟会破开三大高手联合封锁。
“如此厉害,将来怎么得了。”皇太极亲眼见到王钟大发神威,这大愚岛禁法重重。高手无数,对方居然如入无人之境。若日后刺杀,那谁防的住?想到这里,眼神不禁闪过一丝担忧。
旁边的索南嘉措却反应最快,从僧袍内取出一张巴掌大小地金盘,挥手打向空中,金盘立刻徐徐转动,佛光飞洒,照得四周的山林树林。宫殿山石,天空海洋都显现出一片淡淡的镏金色。
紧跟着,镏金佛光中出现一条人影,正是王钟,飞扑过来,目标是正是皇太极。拦住去路的十几个散仙炼气士被王钟一冲,纷纷爆成血雾,连元神都没有走脱。
而几十个日本刀客高手纷纷怒吼,拔刀猛冲,也被王钟双手虚空一抓一拍,玄阴大擒拿幻化出漆黑巨掌凌空呼啸,当前几个高手立刻被生生拍成肉饼,薄薄一张血淋淋铺在岛屿礁石上,就如晒的几张血豆腐皮。
“大大不妙,风紧!扯乎!”那个古怪年轻人一见不好,怪叫火吼,吐出一团火红内丹敌住黑煞大手,随后带起宫本武藏就跑。其余高手如小次郎,柳生十兵卫,伊藤一刀斋,足利义辉,伊贺藤田,也不要命的招呼,纷纷施展忍术逃遁,刹那间作鸟兽散。
王钟本来准备隐身击杀皇太极,易天阳,却被索南嘉措祭起须弥明王盘发出须弥神光照破了隐身法,索性明了来杀,施展妖术猛的将拦路地障碍清除掉。
一瞬间,挡住去路的众人死地死,逃地逃,溃不成军。王钟呼吸间便只离皇太极只有千丈开外。皇太极甚至可以清楚看到王钟脸上的狞笑,顿时只把一颗心陡然提到了九霄云外。
索南嘉措慌忙将大日如来元神印遁出阻拦,王钟早有准备,手一指,三尸元神离体飞起,半空就纠缠出大日如来元神印。
郭囡囡,郭蒙两兄妹也知危机降临,就在顷刻!阻拦不住,便是血溅五步。不约而同一步跨前,拦在易天阳,皇太极之前。
“找死!”王钟做巨灵神吼,当空一个暴喝,震得两兄妹头脑一阵发晕,元神差点脱体而出。
其实两兄妹并不是弱者,都是渡过了二次天劫,元神大成的高手。只是王钟这次是全力以赴,毫无保留,更激发了体内所有的潜力,绝意一击之下,灭此朝食。相比之下,连郭侃都奈何不得,更别说是两兄妹了。
心念一动,便要施展杀手,两兄妹这一稍微分神,已经足够被王钟杀死十次了。
只是突然感觉到郭囡囡气息有异,有几分熟悉,王钟心动,瞬间推算,已然明白了前因后果。“原来是那个小女孩的前世。”手上减去了八成法力,只把两兄妹击昏过去,一手一个提起,朝后猛甩。
因为后面。郭侃已经追了下来。两兄妹正要再阻拦一下。只要争得这一秒地时间,足可以把皇太极拍成和日本武士一样的豆腐皮了。
果然郭侃与巫支祁从后追来,猛见两兄妹被甩了过来,郭侃顿时大惊。连忙横刀一拦,斩在巫支祁前面,生怕这个狂暴的猿猴伤到两兄妹。结果是两人都果然被阻挡了一下。
索南嘉措整个人连同法宝都被三尸元神缠住,分身无术,也只有干瞪眼。易天阳见王钟晃眼杀到,周围虽然有上百高手,但都王钟凶威震住,也来不及救援,千军万马地埋伏形同虚设,这一刻。只剩孤身一人面对王钟的杀招。
砰砰砰砰砰。。。。。王钟一连破去十三道罗天紫薇神符,易天阳飘然后退。王钟也不去追赶,双掌一抓。无数细如毛发的血丝破空激射,交织成一面方圆十丈的大网凌空罩住皇太极,随后猛运劲力绞杀,想把这未来地大清皇帝连同肉身魂魄都在这大千世界彻底抹去。
“我命休矣!”易天阳后退,皇太极只见得满目血红。周身如千刀剐肉般疼痛,逃无可逃,只得闭目等死。
突然!异变骤生!皇太极头一昏。冥冥之中,一股神秘而又无比强大的神念贯穿虚空,骤然降临,生生掩盖了他的意识,彻底控制了他的身体!
王钟运起血煞元魔灵光一绞之下,迥然觉得皇太极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道,竟然抵住了灵光地绞杀,同时,他神念中也感到那股神秘无比强大的意念。那是和大自在天魔主波旬一般强大的存在。
皇太极眼中骤然射出晶光,整个人宛如一尊古佛,四万八千毛孔同时射出金色琉璃光辉,给一种无比庄严浩大的感觉。
“过去无量庄严劫!”王钟怒吼一声,“是哪个鸟佛阻我,既然和我作对,休想回去了!”横蛮之下,血煞元魔灵光骤加强无数倍,隐约浮现出九条血龙。
“此人是未来九五至尊,皇帝之体,漫天神佛都会护佑,怎会死在你手?”
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易天阳身旁突然出现一个身高九尺地儒者,两指捏成剑诀,虚虚劈下,一股凝练到及至的浩然剑气横切在血龙之上,正好把王钟蓄势待发的一记血龙绞魔震得微微散乱。
与此同时,郭侃,巫支歧地刀剑从后飞斩而来。
王钟不用算也知道,当今天下,儒门中论法力最高的,不是三大宗师,也不是王宪仁,而是山东曲阜孔家家主衍圣公孔令旗。
当年他曾与王阳明各自挑战过四代,王阳明身死,而孔令旗重伤遁逃回家,随后传出死讯。家里大办丧事,谁知他却是怕四代再杀他,故意假死。四代当时虽然知道,去懒得去理会他,四代自然不屑再去追杀一个情愿假死逃命的人。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普天下不超过十个,但王钟却是其中一个。
王钟应付郭侃,巫支祁,白泉伊三大高手都费尽了心力,以燃烧血肉为代价才闯过了关,若再加上一个孔令旗,索南嘉错,易天阳等一干人,十有六七会栽个大大的跟头。
眼见良机已失,王钟狂笑一声,“纵然漫天神佛,只要降临尘世,也会一一死在我手。今日权且记下你等脑袋。日后再来取。”三尸元神一收,人已化为千丈血虹,神龙吸水般抛上天际,闪过一闪,便消失不见。
“这妖王地玄功变化,实在恐怖,我们这么多人,居然留不住他。”索南嘉措收了法宝,上前道,见到皇太极直挺挺站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不禁大惊,连忙下拜,口诵真言道:“恭送我佛。”
众人都肃然起敬,就连巫支歧都惊诧不已。
过了一柱香时间,皇太极仰天就倒,被易天阳一把托住,喂了一粒还魂丹才清醒过来。摇摇头,摸不清头脑,自己也觉得惊讶,众人也不说。
“他与我们斗了一阵,也消耗了不少元气,最少损失三甲子法力,想必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动作了,这天命大会其实早已商定,明年开春,辽东女真大军将与明军决战于萨尔浒。万历帝也在明年就会身亡。到时诸位同道一起顺天命而为,广邀更多同道好友,再行相聚。”
被王钟瞬间闯进,连杀数人从容离去,众人都心有余悸,喧哗一阵后,定下日期,各自转回洞府巢穴。
而孔令旗,郭侃,易天阳,巫支歧,索南嘉措,皇太极一干人却去了建州。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两相夹击,天杀真人陨肉身.修炼至极,灵识一念无屏障.
噗!王乐乐一口鲜血喷得衣襟上点点桃花。姬落红大吃一惊,连忙上去扶住娇躯运转纯阴精气所练就的阳火迅速把周身经脉都贯通了一周,发现只是气血震荡,元神衰弱,虽然经脉多处破损,但只要用灵药静养数十天,也并无大碍,倒稍稍放下了心。
强行介入绝世高手的争斗中,饶是七弦七星琴有无上妙用,奈何王乐乐与他们功力相差实在太远,在元气反震之下受了内伤,这还是在天羽鹤氅,未央羽扇等随身几件神奇无比的法宝庇护下,否则早就被强烈的元气反噬肉身爆碎而亡了。
七弦七星琴上七弦分别为宫,商,角,徽,羽,阴,阳。
宫弦为土,商为金,角为木,徽为火,羽为水。这五弦,分别操控天地间五行元气。另外两弦,为阴阳之变,管五行之外所有元气,相互变幻冒测,琴音一动,则自成天地,与三次天劫高手的天人合一之境有异曲同工之妙。
炼气高手依照音律弹动此琴,天象都可以随时改变。炎炎烈日可变为倾盆大雨,飞雪漫天。风和日丽也可变为狂风巨涛。法力越高深,天象改变的范围就越广。
七弦七星琴能变天象,操控元气掌握天时。实在是行军布阵,扫荡乾坤,改朝换代的神器。
当然王乐乐还没有到能改变天象的地步,但凭借琴音,稍微的骚扰一下天地元气的波动,倒还是不为困难。
高手对决,本就来不得一丝一毫的纰漏。王钟正是借了这个机会,在一刹那不惜耗费元气,燃烧血肉,冲出了重围。凭借诡异地玄功变化,绞得天命大会乱七八糟,炼气士作鸟兽散,要不是对郭侃,孔令旗等人深有顾忌,岛上所有人只怕一个都别想逃命。
“没有事,小心,有高手察觉到了我们!”
王乐乐在现代就是高才生,学习非同一般。来到几百前,虽然迷惘过一阵。但自得了未央天经后,把注意力都转到了这本奇书之上,日夜苦读。问流落到苏儿黑城的一些高人。居然让她看懂了一大半,尤其是对于先天易术的精研,搀杂了一些后世的理解,又转攻《孟氏易》、《京氏易》、《梅花易》、《心易》、《王氏易》等前人著做,对照孔明注解易经相互参照飞库网。学问大有进步。虽然比不得一些儒门大家,道门贤者,但已经能从所卜地卦中看出吉凶祸福。以及做出相对的对策。
强着支撑起身体。从怀里掏出一枚精巧的瓷瓶,倒出两粒色做碧绿,清香袭人的丹药含在嘴里,王乐乐精神顿时一震,扬手就是一片黄绿色云烟飞起,遍布空中,罩住整个祭天台。
黄绿云烟随后闪了两闪,隐藏进虚空,消失不见。
刚刚布置好。极东方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凌厉的怪啸,把漫天北风大雪的呼啸都掩盖了下去。随后一出现一抹蓝光,转眼蓝光大盛,云疾风涌,天地间都是蓝汪汪一片,强烈的杀气奔腾弥漫,仿佛一口无形的锅盖压下。
蓝光之中,忽然出现一只大手凭空硬摄下来。
“原来是你们这对小贱人做梗。”
天杀真人白泉伊飞行快如闪电,千里之遥,晃眼就到。刚刚在大愚岛上方吃了王钟的亏,险些失去性命交休的天杀魔剑,如何不火。寻着琴音飞来,猛见山峰上立着一红一白两个女子,都生得玲珑剔透,知道是刚才破坏元气封锁地始作俑者。本想立刻杀死,但心中一转念,却想擒回去好好折磨取乐,更夺得一件无上法宝。
白泉伊一飞到,先是大吼,运起太戊天杀魔罡,布成一片天幕把祭天台的山峰从头到脚一起裹住,也不怕两女飞上天,接着便自动手,运起天杀剑罡施展擒拿**,想抓了两女再做打算。
这一系列动作不可谓不快。
白泉伊自修炼天杀魔经之后,穷凶极恶,六亲不认。为人又凶横霸道,往往自持神通,先下手为强,如今又渡过三次天劫,把新得的龙体化为人形,法力大增,更是目空一切,虽然刚刚吃了一点小亏,仍旧是凶性不减。上来也不看敌人如何就施展了五层法力,以为手到擒来。
哪里知道一摄而下,离山顶还有数十丈,黄绿烟云忽现,抓上去软绵不找力,似乎熟牛皮。还来不及转换念头,黄烟之中同时射出亿万乌黑细如毫芒地小针,同时一盏青铜油灯浮现出来,上燃一汪碧绿火苗,绿光并不强烈,但却异常坚韧,竟然照开了蓝光,把自己形体也照了出来。
“六欲灭仙灯,好法宝!”面对突如其来的法宝轰击,白泉伊不怒反喜,更起了人财两得了心思。六欲灭仙灯是南方魔教正宗幽游夜摩天镇宗法宝,他也曾经见过。
听说是随天狼神君一起被张三丰毁灭了,想来传言有误。今天得这么多法宝,还可得两个美人回去凌辱快活,真是舒爽。”
王乐乐先布置九阴庚木烟,随后把天戮神芒打出,这两件法宝都是王钟从阴风魔王巴立明手中夺取,后来又用妖法炼过,威力更大。但要伤害到白泉伊仍是妄想。其实不过是做为掩人耳目之意,稍微阻一阻,好从容施展六欲灭仙灯照见白泉伊真身在太戊天杀罡气所在的位置,然后叫姬落红出手。
果然,天戳神芒一发出,被天杀剑气一绞,立刻粉碎。随后剑气所化的大手招了一招,笼罩全山的九阴庚木烟好象遇到一股极大地吸力,黄烟绿气长虹吸水般朝白泉伊大手中投去,连同那六欲灭仙等都失去了控制,歪歪斜斜飞起,眼看要被收去。
双方的法力实在相差太大了。纵有法宝也很难弥补。
姬落红一见,已知道了王乐乐的心意,娇叱声中,有熊巨斧化为千百丈奇亮如电地精光朝上当头砍去。斧还未到。巨大无匹地罡气把蓝色天杀罡气纷纷震散。
白泉伊眼看六欲灭仙灯就要收到手,浑然大意,猛见眼前精光乱晃,竟然刺得双眼生疼,连忙一惊,强运目力,只见银电光芒中裹一面比人还大的古斧斩来,奇势快如闪电,自己的罡气竟然阻挡不住,被摧枯拉朽似的破开。
连忙把天杀剑罡一动。迎上大斧,刚一交接,全身如中雷击。感觉到斧上力道简直无穷无尽,直直如泰山压顶,彗星撞月,天杀剑罡首先被震得支离破碎,而斧余势一点都没有衰竭。继续斩来。
斧势把上下左右地去路全部锁死。已经避无可避。
白泉伊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方一把斧头居然有这样大的威力,本以为两个女子,还不手到擒来。大意之下,也没有祭用护身法宝,现在巨斧临身,再祭法宝依然来不急了。
眼看这斧的来势,若被挨上一计,元神或可无碍,肉身十有**要被毁灭当场。他又怎肯舍弃这具好不容易炼化的龙族躯体?当下把心一横,不退反进,施展出太戊裂体神术。把右手朝前一伸,正碰到斧光,轰隆一声,整个右手齐臂而断,爆成漫天血雾,巨大冲力使得大斧势头稍微晃动一下,得了这个空隙,白泉伊立刻便借了血遁一冲上九霄,终于逃过了有熊大斧一击,避免肉身被斩地下场。
“此斧名为有熊,本体重五十六万斤,天外金精所铸。五千年前我爹曾用它与三苗氏蚩尤的三苗缅神刀一战。希望你能多抵挡几个回合,不要叫本姑娘失望。”
白泉伊接二连三的吃亏,心中已经是火火万丈,逃过有熊神斧一击过后,立刻便要全力施展出天杀魔功奇术,眼前却一花,只见姬落红横提大斧,凌空站在离他不远处,神色冷中带有一丝兴奋,用手抚摩斧面,淡淡吐出如黄鹂般的声音。
“哪里来的高手?有熊,莫非是她!”白泉伊听了声音,总算心中回过神来,连忙运心推算,已经隐约知道姬落红的来历,“该死。怎么踩到这个铁钉。”
刚要说话,姬落红已经提斧斜切,有熊部落秘传地三大杀招第一式“天崩地裂”已经出手。漫天斧光又把白泉伊罩住。
论年纪,姬落红足可以做白泉伊祖***祖***祖奶奶还要多,但法力上却占不到很多便宜,都做为三次天劫高手,并没有经过炼神返虚破空飞升,聚集地法力再强大,总有个极限,要提升实力,要么是积修外功,顺天飞升,要么是修炼厉害法宝,化身。或者祭炼绝杀大阵。姬落红法力虽然比白泉伊要高,但要一下杀死他还是没有这个可能。
“天崩地裂”“碧落黄泉”“一始太元”三大杀招尽数施展,有熊巨斧也似乎能为一展身手欢呼不已,毕竟这柄神兵也沉寂了几千年。
一圈圈亩余大小,旋涡形的银电斧光布满空中,沉沉浮浮,而白泉伊就在无穷旋涡中心苦苦支撑,外人看来,他的情况已经险象环生。而他自己也是心里暗暗叫苦,心里一急,火吼道:“贱婆娘,你给老夫等着!”张口一吐,顿时有一圈车**小的寒光迸出,陡然炸裂,千万道寒光从四面八方飞射,当先几个旋涡,立刻被寒光冲破,白泉伊就乘这功夫,全力施展出遁法冲破斧影,闪电般朝来路逃去。
这寒光是他被四代禁锢在海沟,苦炼元神,聚集天杀星辰罡气炼成的一颗内丹,魔经上记载名为“天杀降神珠”,威力极大,能破一切法术法宝。不过只能施展一次,不到万不得以,不会发出。
等姬落红收了大斧,白泉伊已经遁出了好几百里开外,远远望去,只见得一点豆大地蓝光。
双方交手还没有过一刻,白泉伊已经折了一臂,损失一甲子苦修的内丹。可谓是惨败。
眼见豆大蓝光就要消失在天边,突然东方遥空天际出现一片血云。长城一般横拦空中,正挡住了白泉伊的去路。
白泉伊似乎很是着急,慌不择路地乱飞,如没头没脑地苍蝇乱撞。但无论怎么飞,总被血云拦住。满身发出无穷蓝色剑气,却全没有用处。无奈之下,突然转折,倒飞回来。
姬落红见状,连忙把斧一掷,正迎白泉伊斩了过去,白泉伊也只好重新祭剑抵挡。就在这时,长城般的血云骤然加速,狂涛火吼般猛卷过来。
有熊神斧。血云前后一夹,正好把白泉伊夹在中间,只听呱呱怒吼。一点蓝星自血云中弹出,眨眼消失不见。而夹击处却落了一地的残肢碎肉。
血云消散,显现出形体,正是王钟,白泉伊一颗老头正正被他提在手里。慢慢的。这颗人头居然变形,成了生长双角,獠牙阔口。金须倒垂地龙头。
原来白泉伊肉身是龙,如今被王钟姬落红合力斩杀,法力消失,自然显现原型。
“毁去他的肉身,最少减弱了三成法力,日后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三人落下,进了城中,王钟把龙头丢给王乐乐,王乐乐则叫人拿去给了鬼手圣医李天厅开的医院前去配药。
龙角。龙鳞,龙须,龙牙都是无上的药材,李天厅乐得几乎手舞足蹈。立刻招集弟子研究起来。
自从他在城里开设医馆以来,有两位女城主地支持,简直兴旺得不得了,医馆已经开了近三十处,门徒多达四五百人,吕娜又把他们分为内科外科,口腔,神经等科,各有分工,专攻一门,搀杂了现代的西医系统,其规模简直和比京师的太医院还要大。
关外的人,多有疾病,但是从来就缺乏医生,生了病就只好苦挨,死亡率奇高。如今有了医生,都蜂拥朝城内聚集。有时就连朝鲜,关内的百姓都跑来看病。甚至连建洲,蒙古的有些贵族也有敢来。
除医家以外,申甫地墨家也发展壮大,到处都是手工作坊,除此之外,学堂,矿场,糖场,船场等地一派兴旺。惟独美中不足的就是,缺乏了最为根本的东西,农家。
关外苦寒,水稻不易栽种,一般都是旱地小麦,加上稻种奇差,一年也产不了多少粮食,肉食也不经吃,更缺乏小菜。而种田种菜,顺植物天势生长,可不是法术能有效果地。
王钟就算是法力滔天,也不可能把苦寒的关外变成鱼米之乡的江南。
吕娜见王钟来了,喜出万外,立即吩咐了城主王府中设宴。
当下,王钟兄妹,吕娜,姬落红四人聚集一起,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相处起来,倒十分写意。
看着桌上的鸡,鸭,牛肉,祟肉,老虎肉,熊掌,鹿尾,狍子火锅,几乎清一色地荤菜,惟独有一样素菜,那就是大白吉卜。饭也是馒头小米粥。王钟笑笑:“你们伙食也没有吃倒瞿口。”
吕娜哼了一声,拿筷子点点火锅,给王钟夹了一片鹿尾,“你以为是现代啊,现在能有这些吃已经很不错了。现代关外东三省倒是个好地方,只可惜与现在相差了三个世纪的文明,哪里有那么容易追上。现在外面连高梁米都没有吃的呢。你是修炼得不食人间烟火了。不知道凡人地难处。”
王钟点点头,“炼气文明与现代文明虽然是截然不同,但也有联系之处,依照着神仙末劫,炼气文明在这三百年是要消亡的。我能见证一二,在其中挑战天命大势,倒实在另人兴奋,比在现代几百年后的时光要精彩得多呢。你说是不是?”
“当年的理想,求道而长生永恒,如今我似乎达成了一半。倒有些痛快。”
“一个文明的结束,一个文明的再起。”王乐乐念道,随后问:“哥,你说两个文明有联系之处,怎么说,我看你如今虽然法力大了,但要造出现代的那些照西,也不可能嘛。你能造出电脑网络来么?”说罢,呵呵笑起来。
“那也未必不可以!”王钟冷笑一下,“我若能修炼到过去未来都在存于一念,万事万物秋毫不漏的境界,灵识跨越时间的屏障,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别说是三百年后地一切事物,就算几千年,几万年后,我们没有见过的科技,也能一一弈出来。这不是没有例子。郭侃的三万蒙神铁骑,也是以铁木真,忽必烈为模本,生生造出来的,在我们那个时代,有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你以后若碰到这之军队千万要小心应付’
“你是说,克隆!”吕娜满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