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苍生即魔,有苍生处便有魔.六代吃酒,呤诗醉打两金枝.
“黄孽师虽然未必就真能够把大千世界,过去未来都看透,但从未来文明中感应到一两样有用的技术,也不是什么难事。作为他的女儿女婿,哪里能不继承他一点遗产?当年郭侃领军横扫西域欧洲,号称武圣,几乎所向无敌,军中的核心因该就是蒙神铁骑。若不蒙神铁骑,当年蒙古人娇横至极,岂会听郭侃一个汉人的指挥?当年郭侃手中的铁骑不过八百,如今却有三万,真是两军对垒起来,天下能敌的过,只怕没有,所以你们千万要小心,眼看是大战将起,不可冒失了。”
王钟说话之间双目精光吞吐,电射出两三尺开外,似乎要把一切虚空都看破。显然是修为到了及至的表现。
“是这样,人心诡诈多变,也只有克隆人才可彻底为你掌握,永不叛变。像我们现在虽然有四万骑兵,要不是有四大鬼王镇压住,加上我们上回一次坑杀两万多人吓住,现在军中缺粮缺菜,指不定就作鸟兽散了。”吕娜回忆着:“那次杀人,事先挖了方圆一倾,深两三米的土坑,把人推下去就填土,爬起来的人用乱箭射死滚下坑里去,惨叫声到现在还在我耳边回荡,晚上睡觉都难以入眠。真不晓得这样到底应该不应该。”
“一心害却多人,杀心惨于杀手,不然怨鬼相缠,安得抽身便走。”王乐乐迷离着眼睛,柳叶眉翘起,葱嫩白玉似的手理了理头发:“如今关外虎狼之地,也只有以杀止杀这一条。以后只怕这样的事情还要发生的。”
“若要杀人,百无禁忌。想想我当年。若不连杀几十人,现在还恐怕在监狱中。如今虽然是事不同,但情理倒是相同。”王钟回忆起当年地往事,倒觉得十分痛快。
姬落红觉得好笑。“书中写的男女聚会吃饭吃酒,都是要谈诗论赋,舞文弄墨,唱曲呤小调,你们却一味都谈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实在是大相径庭。焚琴煮鹤,破坏了气氛。”
“哎呀,你跟我读书,学习了几个词,现在居然拿来说我。”王乐乐转过脸来。对姬落红调笑。
“我这次又要回山炼法了。”王钟放下碗筷,对吕娜轻声说:“你们在这里经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有姬姑娘在这里助阵,就算高手来也不怕,倒另我省了许多心思。”
“你又要闭关了么?”吕娜夹着的一筷子狍子肉掉进了锅里,声音幽幽道。
“我这次炼法,是力求心灵突破天命枷锁。达到过去未来两两无间地境界,非同小可,需要全力以赴。功成之后。便可以法力智慧降伏风神旗内的风伯元神为我所用,吸纳从天空划过的蚩尤之旗,用以制住喜玛拉雅,唐古拉,昆仑三大龙脉源头,只要到时候行事逆转不成,我便运功强行震破三大龙脉,使大地重回洪荒,又重新开始到亿年前冰川伊始。造山运动的本来面目,那个时候,大地之上,除我们之外,再无任何生灵存在。我看有谁还能奈何得了我。”
“天,我若不能琢磨它,地,我却可以粉碎它。从来只有我逆别人,无人能够逆我。为了这心意,纵然是灭尽世间所有苍生,我也在所不惜。”
吧嗒!王乐乐筷子陡然掉落在地,“哥哥,你曾经不是这样的。怎么变得这样厉害?你还记得当初这苏儿黑被明军围困的时候的么?那个时候你正在府中修炼,我喊了你来对敌,你曾说过,不该杀的我一个都不杀。难道现在走火入魔,性情大变了么?”
王钟哑然失笑:“我怎么会走火入魔,每一步的力量,都要有不同的心境。”
“当年,释迦牟尼对阵它化自在天魔主波旬,那时释迦牟尼修成三大劫法,过去庄严劫,现在贤劫,未来星宿劫。三大劫法,集过去现在未来纳于一念,神通可谓是无尽无量,法力其实超越了波旬,但还是败了,佛门因此在天竺差点被婆罗门灭绝,不得不翻过喜玛拉雅入藏传教,在将来,仍旧要被天魔乱世界,降下末法时代因此灭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苍生就是魔,有苍生处便有魔,灭魔便是灭苍生。佛不忍灭尽苍生,所以无法灭尽天魔,自然就败了。纵然有天道那般无敌地力量,却没有天道那般无敌的心境,也是枉然啊。我的妹妹啊,你们要走地路,还长着呢。”
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王钟人影已消失不见。
大雪,满天鹅毛乱舞,地面都是琼银碎玉。沿燕山绵延数东西数百里的古长城都被蒙在白色的世界中。
“这样大雪的天气,真是十年都没有见过。”王秀楚搭着一个青布包袱,手提长剑,戴着斗笠,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小路上。
因为苏儿黑城缺少粮食,过冬有些困难,王乐乐便命王秀楚到北京,联系张嫣然童铃两女想办法。
此时因为万历皇帝倚仗崆峒派,两女受了云梦公主朱常茵秘密统领暗中动作,势力已经渐渐大了。
“五代闭关修炼无上**,吩咐我出来历练,在江湖上行走却是万万不能丢了他地脸面。否则做什么第六代,自己拿未央剑抹脖子算了。”王秀楚一面乱想,摘下斗笠打掉积雪又重新戴上,加快了脚步。
为了隐人耳目,王秀楚不好用元神驱动肉身飞行。只好用脚来硬走。打扮也是以前走镖时候的摸样,除了年纪稍小,活脱脱以就仿佛一个武林中人。
王钟一脉的仇人满天下都是,若是中途有炼气士发觉,打起来一是暴露行踪,二是运粮地计划也就落空了。
肉身到底有疲劳的时候。莫约走了二三十里,天色渐渐明亮了,雪稍小,离着道路远处池塘外。突然出现一栋木屋,旁边梅花三三两两开放,从其中隐挑出一面青布帘,俨然是个小酒店。王秀楚便起了歇息一下地心思。
三步并做两步绕过池塘,王绣楚径直来到店里坐下问:“店主人家,你这有什么酒。”
那店家道:“我这里只有自酿的糯米酒,大烧刀子。”王秀楚问:“糯米酒怎样?烧刀子又怎样?”店家道:“糯米酒甜软,当时不醉,但后劲足。烧刀子性烈,吃下去当时就发作。全身如火烧,倒可以驱寒,却没什么后劲。你要赶路。还是吃烧刀子的好。”王秀楚听后发笑:“我吃酒却不怕后劲,你先打两碗糯米酒来过口。再炒几盘小菜下酒。”店家问:“你要肉不要。”王秀楚道:“肉都吃腻了,却是不要,只要小菜。”
店主人便去筛了两大碗酒,炒过两盘小菜与他。
糯米酒果然甜软。王秀楚吃酒吃得口滑,两碗吃完,又叫打了三碗。三碗过后。还觉不过瘾,当下再叫打了五碗。
那店家看得直摇头,却也打给他。
吃了片刻,店外的冷风一吹,酒气渐渐涌了上来,王秀楚已有了三分醉意,便把座子挪到临窗地一面,掀开帘子,外面却是几十株梅花。映着雪景,分飞库网外妖娆。王秀楚看得赏心悦目,却也不用内力去逼酒,保持最为舒服的醉意,一面饮酒,一面爬在窗上赏梅赏雪,十分的快活自在。
正看之间,只见店外面突然走来两张四人抬地轿子,轿子周围都用绸缎裹了,旁边还跟着五六个精气神十足的锦衣大汉。
手面一张轿子首先停下,从其中走出两个提食盒的老妈子,走到前面躬身:“二位小姐出来吃酒赏雪,但现在菜都凉了,没有兴头,前面有一家小店,正好借个火把酒菜热一热。”
“也好,茶嬷嬷,孙嬷嬷,你们先去店里打个招呼,热了酒菜,我们要在这店里等人。”前面轿子里传出一个细细的声音。
两个嬷嬷告了一声,提着食盒进来,店家连忙招呼。那茶嬷嬷命旁边的锦衣大汉丢出一吊钱:“店家,接你的火用一用。”说着,又指在一旁似睡非睡一动不动望窗外的王秀楚问:“这是什么人?”
店家看来头不小,不敢不答应,“这是个吃醉酒了客人,不防事。”
茶嬷嬷对孙嬷嬷道:“你去禀告小姐,我到后面把锅刷干净了热一热带来地酒菜。”
孙嬷嬷来到轿前道:“小姐,店里只有一个吃醉在睡的了年轻人,要不要赶出去。”
那小姐道:“既然吃醉睡了,也无事,不用赶人了。”随后又道:“唐妹妹,咱门下去吧。”
轿门掀开,从其中走出两个小姐,一个华贵大方,一个娇小玲珑。相继进了店来,看了王秀楚一眼便收回目光,早有大汉擦了板凳,垫上丝绸,狐狸皮请坐下。
茶嬷嬷这时也提了热气腾腾的食盒出来。
“这里地雪景倒真别有趣味,风姐姐,你看那梅花。”那个娇小玲珑的唐妹妹指着窗外的梅花道。
华贵大方的风姐姐似乎有心思,只应了一声,并不说话。
“哦,风姐姐,你约了人,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来是吧?嘻嘻。”
“他一定会来的。”
话音刚落,突听一声长啸,接着风卷布帘,一条白光飘若惊鸿,掠入店中,显现出身形,却是一位丰神俊郎,面容冷酷,白衣配剑地美少年。看见那风小姐,两人注视了一阵,美少年突然长叹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风小姐忧郁的道:“你还这个老样子,其实以你的才智,足够成就一番事业,凌烟阁上留姓名,如今常洛贤德,受大臣拥护,大位已定,你何苦跟着福王鬼混,日后怎么收场?”
“常洛,常洛,好亲切啊。”美少年脸上显出悲愤,“你们风家乃燕雀,又安知我地鸿鹄之志?”说着,语气又一变,温柔迫切起来:“风儿,你不如跟我走吧。”
风小姐摇了摇头,“我不能跟你走。”
王秀楚本在吃酒赏梅,醉意舒服,本来天塌下来也不放在心上,两位小姐进来,也不去管,现在意识朦胧中听得燕雀鸿鹄,突然起了诗性,一拍桌子,大叫道:“什么燕雀鸿鹄,听我道来:
燕雀鸿鹄无尊卑,
王侯将相酒一杯!
我是云中大鹏鸟,
只因天低不肯飞!”
那风小姐听得这诗气势滔天,不禁一惊,但想想自己是在劝说,立刻不喜,不由哼了一声。门口驻着的锦衣大汉听见小姐不悦,立刻进来,摩拳擦掌,准备把王秀楚这个醉汉丢出去。
哪里知道,王秀楚却被风小姐一哼败坏的兴致,心里已有五分恼怒,一拳擂在桌上,醉眼斜叫道:“哪里来的鸟男女,胡乱哼哼,败坏我吃酒的兴头。”
旁边的锦衣大汉顿时狞笑,“这人得了失心疯,等我们把他丢进水塘中醒醒酒气。”说罢扑了上来,却被王秀楚一把一个,丢出在窗外雪地里,摔得昏死过去。
那美少年见状不好,怒吼一声,拔剑出鞘,离手而出,化为一条白光绕颈斩来。
王秀楚见是飞剑刺杀,连忙施展出玄阴大擒拿,一把捉住飞剑,同时抢步上前,抓住了美少年的衣襟,用力提起大笑道:“就你这脓包,也想做鸿鹄,先去水塘学水鸭扑腾吧。”说罢,往美少年身上一连捶了十几下,封住经脉,再往店外水塘一丢。
风唐两个小姐刚要起身,也被王秀楚抓住,连同两个嬷嬷扔出了店,屁股摔在地上生疼,哭哭啼啼跑了。
见人都跑了,王秀楚醉笑道:“都走了,我正好快活吃酒。”说着,只见那桌上有十几个大盘,都是精致的小吃,酒尝了一口,醇香袭人,一口便喝完了,接着不论生疏,一顿大吃,直吃得杯盘狼藉,丢出一两雪花银子,脚步浪沧出了店,那店主人躲在后面直叫苦,哪里赶来拣钱。
被王秀楚一路去了。
第一百七十章 危机突降,小妖赴宴国公府.镜中转世,老妖轮回无量劫.
“你师傅最近都做些什么?”
“师傅闭关修炼无上神通,想必也离天下无敌差不了多远,还叫姑姑不必挂念。等扫荡天地乾坤,大势逆转过后,便接两位姑姑上山,日后做神仙都有份。”
王秀楚本来一路到了京师,除了在野酒店闹出一场戏以外,其余都十分平安,来到北京城内,自然寻到了张嫣然,童铃两女。张嫣然一照面,自然要问王钟的事情。王秀楚嘴也快,说得两女十分开心。见到两位师姑心情好,王秀连忙说了此行的目的。
“现在战事吃紧,北方数省的粮食都差不多充了军粮。倒不好办。”张嫣然听见王秀楚的来意,心里盘算过后,小皱起了眉头。
“嫣然姐,你忘了,北方数省虽然缺粮,但还有江南么,那扬州风,唐两大家族江南巨商,控制了江南六省八成的粮市,要买粮食运到关外,虽说在现在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可能。”
旁边的童铃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前几日不是那太子传信,说是那风唐两家的生意负责人已经来到了北京,一同请我们赴宴去。,正好见他们一见。宴后也好说话,做这笔生意,我想,十万石大米足应该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了。等到明年开春,我们那粒种子在庄圆内试种出来,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样也好,本来不想和太子见面,如今也不得不行了。”张嫣然转过头,玉手揉揉额。对王秀楚吩咐,“你先下去洗澡换身衣服歇息一阵,明天一早随我们去王国公府邸赴宴。”
“风,唐两家。倒有些熟悉。”王秀楚想了想,记起被自己吃醉酒后摔到门外的一个鸟男两个鸟女以及嬷嬷,这群人倒也华贵非凡,显然不是一般的来头,“莫非这么巧?和这些鸟人有关联?如果真是,见面却有些不爽利。”
心里想着,嘴上随后问道:“两位姑姑,王国公是什么人,太子设宴怎么到他家?”
“王国公就是当今天下第一道门,武当玄天升龙道宗主。王宪仁。”
喜玛拉雅山七杀魔宫。
王钟全神贯注,将所有的精,气。神全部聚集一点,双眼空空朦朦,连瞳孔都消失不见,全是漆黑地颜色。整个魔宫大殿堂一片漆黑,似乎所有的光线都被王钟的双眼吸钠进去一般。
“天地有道。两两无间,玄阴血镜,照破大千!”
右手食指一弹。一滴血液被弹向空中,轰然散开,化为一轮明月似的血光瞬间划破黑暗地空间。大殿堂顿时被一种鲜艳的血红色笼罩,分外诡秘,但诡秘的气息中,还隐约藏有一股庄严和不可抗拒的浩大。
王钟此时,正是运用全力施展玄阴血光神镜,照见过去未来,宇宙虚空。大千世界,小千世界等诸般一切的种种详细。
果然,在王钟法力催动下,血光神镜中不断的显现着各种画面,有太虚星空,有奇怪的种类,有过去茂密的太古森林,有未来钢铁城市大夏,有高冠奇服的仙人,张牙舞爪的恶魔鬼怪。更依稀见得霓光万丈地佛陀。千奇百怪景象,无所不有,说不出的光怪陆离,鱼龙曼衍。
镜中的景象突然加快,无数小千世界生了又灭,灭了又生,快如光电。到了最后,一刹那时间镜中世界生灭转换千百万次,根本看不清楚任何光景,引得血镜光华都剧烈颤动起来。就连王钟那么高地法力,都满头大汗,全身颤抖,头发根根直立,眼光爆射,气如牛吼。
轰!血镜终于承受不住变幻,砰然炸裂开来。飙风狂扫过大殿,四面青木大柱发出咯吱咯吱随后都要断裂的声音。王钟衣服也好似被亿万利刃犁过,东一片西一片的挂在身上。同时皮肉也被割出无数道深深血痕,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大多都深可见骨。
法力智慧不足以窥见大千世界诸班种种,立刻便要遭受反噬,这可比炼功时的真气走火更为危险,一个不好,灵识驾御不住无穷无尽的信息念头,立刻便元神溃散,化为真正地白痴。这可是魂魄上的真正消失,连转世重修都不成。
想那大千世界,过去未来,诸般种种生灵,有多少念头,有多少信息?有多少迷惑?有多少情感?有多少执着?单是一个世间滚滚万丈红尘,就能使佛陀都迷陷进去,难以拔出。况且是所有一切,超过恒河沙数的世界?
还好王钟心念无比坚定,一觉不好,立刻破碎血镜,收回灵识,万念归一。饶是这样,还是被血镜破碎地巨大力量弄得全身是伤。
不过王钟早已把肉身修成先天血煞元魔灵光,倒也不怕伤害,稍一运功,伤口便痊愈,只是刚才这一下消耗了他不少元气,更几乎耗走了全部精神。
玄阴血光神镜,最耗精血元气。
王钟取出一枚灵丹,吞服了下去,调息了片刻,又把玄阴血光神镜祭起。
过得片刻,血镜再一次爆碎。王钟便又服丹药调息,再次循环所做的一切。
王钟此举,是在借魂飞魄散的压力,不惜耗费巨量元气,来强炼过去未来,两两无间之道。
这样的行为,不亚于普通人在悬崖上走钢丝来炼胆量。
因为每一次窥照,都几乎是一生的轮回,每一次都是与神形俱灭擦肩而过。生死无畏者,世间虽然少有,但并不罕见。
不敬天威者,也不缺乏。因为不知者不畏。
然而生死无畏,知天威而又不敬天威者,可谓是凤毛麟角了。
生死无畏。知天威而又不敬天威,更要以自己意志,存一心之念,决意凌驾天威大道之上。任何时刻都不曾动摇丝毫,永无悔弃者。古往今来,历史长河,也只寥寥三两人。
无敌的力量要配合无敌的心境,才能真正无敌。
王钟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绝非偶然。
终于,在一连施展了七七四十九次之后,就算以王钟现在地法力,也是筋疲力尽,元神衰竭。全身元气几乎都消耗一空,连从来都没有出现地困意都涌上心田,灵识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这是油尽灯枯的征兆啊。”王钟心里却是通明。知道自己已到了极限,便把万念归空,灵识返照,进入冥冥之境。
剩余地混元金丹也早就服用完,剩下都是七杀魔宫中皇俪儿。上官紫烟与丹童们新练制的一些丹丸,药力虽然不错,但和混元金丹一比。却不亚与天壤云泥。王钟也不欲服来补充消耗的元气。
皇俪儿走进大殿中,看见王钟神态明显透露出非常疲惫,心中不禁异常惊讶:“这妖王也会累?莫非是我的幻觉?”
她却是浑然不知道,王钟耗费元气已经在生死线上走了四十七个来回。其中的凶险,比任何拼斗都要大得多。
王钟过了足足三个时辰,脸上疲惫才恢复过来,皇俪儿心中虽然不耐,但却不表现出来,只是冷眼相看。
手一挥。血光乍起,大殿上又出现一轮血镜,只是这轮血镜比刚才的足足大了三倍。镜中明光一片。随后无数景物高楼大夏呈现出来,其中的景物,全部超越了皇俪儿在头脑中的认识。
“你知道镜中的世界是哪里么?”王钟语气出乎意料的和颜悦色。
“不知道。那是哪里?”皇俪儿按耐不住好奇。
“这是我来地那个世界,也就是再过四百年后的那个时代。我刚才经历七七四十九次生死大劫,终于重纷乱的未来中窥见到了我那个时代地痕迹,于是在血镜中用法术显现出来。”王钟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皇俪儿仔细的看着镜中景物变幻,一举一动都那么鲜活,就仿佛天上神仙在看地下凡人活动一般。
“你照镜子的时候,到底是镜中那个你是你,还是镜外地那个你是你呢?”王钟反问。见皇俪儿愣住了,一时答不出来。不由更是笑了。
“好了,我是要参修无上**,需要将自己所炼三尸元神投进镜中的世界,经历十二万九千六百个转世轮回,尝遍人世间一切酸甜苦辣,风霜磨难。肉身只留一丝残魂主持血镜运转,你帮我护法吧。”
“在镜中转世轮回?”皇俪儿惊骇问道:“这镜中不是假相么。怎么转世?你为什么要我帮你护法,难道你就这么放心我?”
王钟摇摇头,“现在你还不明白这个境界。镜中的你,难道不是真实地你?至于我为什么要你护法,等下你自然会知道。你先伸出手来吧。”
说罢,王钟已经拿住了皇俪儿的手,在手心里画了几个奇怪的符文。
接着捏一印诀,头上便冒出一焰红,一碧绿,一苍白,三道气流投进镜中。王钟肉身,已然不动了。
与此同时,皇俪儿明显的看到血镜中的画面一震,突然显现出了一幢高大如蜂巢的建筑,建筑顶上画了一个巨大的红十字。红十字下面依稀见到一个行似医字的字眼。画面接着深入,却是几个白衣人,正在手拿明煌煌的刀具器械在剖开一个孕妇地肚皮拿出婴儿,看得皇俪儿毛骨悚然,过了一阵,婴儿居然啼哭起来。
这样的画面,连续转了三转,三个都在不同的地方,但场景却有些相似。
“相必这三个婴儿就是他的元神转世了。不知道接下来回怎么样呢?”皇俪儿巨大的好奇心使她忘记了一切,专心的看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入红尘,颠倒迷离十万劫.挥起心剑,斩尽诸般爱恨仇.
三个不同的婴儿出生,确实都是王钟元神转世。而这镜中的世界,所有人物,也并不是虚假,而是四百年后发生的真实事情,玄阴血光神镜只是忠实的把这些场景显现出来。
而王钟三尸元神的意识,就如无上天魔以意念降世一般,投进了三个婴儿的身体内,开始了自己的轮回。
一段一段的片头闪过,这三个婴儿两男一女,渐渐的长大,各自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皇俪儿在一旁目瞪口呆,就仿佛看电影一般。随着镜中各种生活的演绎,她也渐渐有些明白了四百年后时代到底是什么摸样。
成长的过程中,有少年的青涩,青年的豪气雄心,中年的成熟,老年的圆滑洞彻,最后死亡的彻悟。
直到这三个婴儿从生到死,皇俪儿才稍微清醒过来,也仿佛同镜中的人物一样经历了一生,但又好象是刚才以不过是一刹那。
“刚才我看了多久了?”等皇俪儿还没有把这个问题想清楚,镜中景象一变,又开始了新一次的轮回。
一次次的轮回成长,直到死亡。三个元神各自轮回着不同的经历。
有出生富贵,一身享尽荣华。有出生家庭位高权重,一生作威作福。有虽然富贵,但中途败落,后世飘零,有虽权重,但几番起落波折,不得善终。
有一身平庸,淡淡无波。
有出生贫贱,沦落为妓。有出世孤苦,一身凄凉。有上疆场的枪林弹雨。有商界风云叱诧风云,有政界的阴谋算计,有黑道强毫的凶残暴戾,有学生素春热血。一切一切诸般人生,尽在一次次轮回地人生中演绎。
那初恋的青涩,失恋的痛苦,爱情的甜蜜,家庭地温馨,父母的慈爱,孩子的啼哭,离别的悲伤,病痛的折磨。。。。。人世红尘诸般种种酸甜苦辣,爱恨情仇。悲欢离合。。。。。皇俪儿做为一个旁观者,都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到了最后,也完全忘记了时间,好象自己也进入了镜中的世界。
修仙炼气,体悟日月运转,天体运行之奥妙。达到翻江倒海的神通,这不过是超凡。而要入圣,则非要参透人世红尘诸般种种。风霜磨难,练达沧桑。
所谓出世入世,内功外功,正是如此。
天劫过后,便是诸般人劫。积修外功,就是渡人劫的过程。人劫就如天魔一般,来不知其来,去不知其去,也不知其数量如何。生于红尘。又灭于红尘,不可琢磨。
王钟三个元神也不知转世轮回了多少次,而背景一直就是四百年后的现代。因为只有那时代,王钟最为熟悉,也能洞彻。本来他也可以在现在所处的时代转世参悟人世,但一是变数太多,时间不能变幻。二是对现在这个时代他却远远没有对现代熟悉。
一次次经历不同地人生,感受着万丈红尘的迷惑洗礼,只等最后一刻,经历过十二万九千六百道轮回,元神能以大毅力从人世的尘埃中看破一切迷障,脱身出来,则立刻大功告成,进入两两无间之境。直如佛坐菩提树下成道一般。
然而,一切真有这般顺利么?
“一入红尘,五蕴皆迷啊。”
一个深深地意念在皇俪儿脑袋中响起,皇俪儿陡然警觉,四面一看,一个人都没有,不禁惊骇道,“你是谁?”
“域外有天,它化自在。”意念中的声音清脆中带有一股无上的魔力。
声音一过,皇俪儿意识顿时失去了身体的控制,自己就仿佛一个旁观者,让突如其来的天魔意念夺走了身体地控制权。
“原来是大自在天魔主降临我身来阻人成道。”皇俪儿也是魔教中人,一刹那就明白了。就算普通炼气士渡劫之时,都有无形的魔头来袭击心灵,何况是王钟这等一心凌驾天地大道之上者?自然深受天妒,尽力扼杀了。
只是皇俪儿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降临在她身体内的意思居然是大自在天无上魔主,万魔众王地波旬。
虽然这位魔主于域外虚空降临只有意念,没有半点法力,但光是这庞大无比的意识,也足够使皇俪儿魂飞魄散了。
刚刚渡过一次天劫的她,可没有那股抗衡无上魔主的意念。更何况她本来就是魔门中人,天生对魔主就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更使得她不敢反抗。
“魔主是借我身体来阻止这妖王炼法而已飞库小说网,和我不相干,反正无从反抗,不如乖乖看戏,成不成功,都与我不相干,更借了魔主之手,惩罚惩罚他更好,省得一天到晚这样狂妄。不把天下任何人放在眼里。”
其实皇俪儿倒不象上官紫烟那样对王钟有杀师毁家之仇,她其实只有些不服气与嫉妒。
心中一想,灵识乖乖缩进了脑海深处,身体的指挥者自然成了这缕降临的魔主意念。
天魔意念控制皇俪儿身体正要发动,突然,手上符咒闪烁起来,全身顿时被一蓬玄阴乌金光华笼罩,死死缠住,不能动弹半点。
原来王钟早就算到,自己修炼法术,照见过去未来,以三尸元神意念在四百年后转世,经历十二万九千六百个轮回,再从滚滚红尘情爱苦恨中脱身出来,成就无间道业位。
因为无论任何时代,任何情况,红尘中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等等诸般种种,都是永恒不变的东西。悟透了这些,那自然可以悟透任何时代。过去未来,都在一念中。
如此**,早就干了造化地忌讳,不会毫无风险劫数,料定会有天魔降临来袭,是以早就准备了禁法,又叫皇俪儿进来绘在她手上。
上回二次天劫,自在魔主就曾与他心灵交锋,却无法撼动王钟意念,这次若来袭,只怕就不会运用心灵交锋,而是直接降临附身,强力破坏。大殿中的皇俪儿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绘在皇俪儿手上的怪符名为七杀玄阴乌金神符,自有元灵,一经催动,便可发出一片布似的神幕,把人身体全部裹住,不得动弹。什么法术都施展不出来。
“东,西,南,北,四方魔主,尔等速将意念一同到镜中年代,转世为他的妻儿,父母,兄弟,姐妹,以红尘六欲情感来拖延他转世。”
从皇俪儿口中吐出一股另万魔慑服般威严的声音。随后脸上笑意盈盈,眼神波光荡漾。显然此时说话的已经是天魔主了。
自在天魔主波旬,也可为男,也可为女,就如王钟元神在镜中转世一般,也有男有女。现在占据了皇俪儿身体,自然为女了。
话音一落,东西南北四面虚空突然发出无数啾啾唧唧的魔音,青,黄,白,蓝四道光华同时显现,奋力一跃,也跳进了镜中。
原来天魔主早就料到王钟不是那么好容易对付,现在打发了东方桑皇摇扶天,西方婆罗利仞天,南方幽游夜摩天,北方夜叉修罗天四方魔主,也以元神意念轮回到王钟元神转世的现代,化为他的妻子,恋人,父母,儿女等等,用红尘中各种羁绊来阻扰,以拖延王钟继续转世的时间,或者使他永远留在现代轮回。不能拔出。
而乘着拖延的工夫,它便可以把几种厉害魔法炼成,来破除掉王钟的符印。到那时,王钟元神意念不能脱身红尘,生生世世在现代轮回,而肉身只剩一丝残魂主持,不堪一击,便任由它宰割了。
灵识一念超越过去未来屏障,转世轮回,这是大神通者有的能力,做为域外天魔,自然有这样的能力,但灵识穿越,没有半点法力,更有陷入红尘,随时不能自拔的危险。所以无论是怎样的神通者,都不愿做这样无意义的游戏。
因为,一入红尘,五蕴皆迷啊!滚滚红尘,就如一个危险的旋涡。其中的生死悲欢,情感纠缠,颠倒迷离。就算是神仙佛陀,也不能保持住自己的本来面目,稍有失意,立刻永堕其间。自古以来,这样的例子可谓缕见不鲜。
否则,也没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典故了。
皇俪儿身体还是被玄阴乌金黑云裹得严严实实,但脸上却浮现出一股灰白的魔气,这魔气如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翻翻滚滚,乌金黑云争斗不休。四面虚空,更有淡淡的黄云向中央聚集,正是王钟当年炼天魔舍利所熟悉的九幽黄泉魔气。显然这是天魔主波旬借助皇俪儿身体运炼魔功了。
只要乌金黑云一破,它身体立刻可以动弹。
而此时,就看王钟能否在十万次的轮回中,以意念斩杀一切阻扰自己的存在,一念不移破除红尘迷障,脱身出来。
四百年后的现代,正在真实的演绎着这一切。
第一百七十二章了结后世,入红尘一身泥泞。火中入灭,冲天起满心欢喜
夜幕已经降临了,王超抬头就这么一直仰望着南方的星空,看那点点星辰闪烁着神秘的光辉,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回归到母亲怀抱的亲切和温暖。
南方天空的星辰密密麻麻,在一般人看来显得那么杂乱无章,但在王超眼里,一团团的星旋交织成了一只巨大无比、展翅翱翔在宇宙中的神鸟。
王超知道,这便是古代人划分星辰所标志出南方星空朱雀七宿。自己从小还没有懂事之前,就喜欢看着这巨大的朱雀神鸟飞翔,哪怕是在没有星星出现的白天,也能明显的看到。
每当注视着南方星空,王超就会沉浸在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中,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好像与那朱雀神鸟融为一体,又仿佛超越了时空,与一个非常熟悉的心灵交流。
“有电话了,有电话了,爱你的馨馨来电话了…………”
“有电话了,有电话了,爱你的馨馨来电话了…………”
手机声一连响了两遍,才把王超从沉浸中拉回现实世界。
“王超!”一个清丽如黄鹂一般的声音在手机另一头抱怨一句。“怎么响了两遍才接我的电话?是不是乘我不在,又和哪个小狐狸精勾搭上了?”
“我的周馨大小姐!”王超嘻嘻哈哈笑着回答:“你昨天才回北京,我就是想勾搭几只小狐狸精也不成啊。咦,你怎么说个又字?可不要随便污蔑我纯洁的名声。”
“哼哼,我就要说又,怎么样。还说纯洁。最不纯洁地就是你了。”电话另一头的周馨娇笑着骂了一句,随后语气一变,多出了几分撒娇地味道:“你能明天来北京么?”
“我去北京做什么?你不是回家过年么?出什么事了?要我来?”王超微微吃惊问道。
“嗯,是这样的…………”周馨地声音又多了几分吞吐,显得幽怨和满腹心思。“我爸知道了我们俩地事,他想要见你。你能不能坐明天的飞机过来一趟啦。”
“嗯,没问题,我明天就来。”王超知道,谈恋爱到见父母可是最重要的一环。
”那就这样了,超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会去机场接你。到时候再和你说其它的。”周馨和往常不同,出乎意料的没有像往常一样说些亲热话儿,叮嘱了一句后就挂了电话。
王超也听出反常,陷入了深思:莫非周馨他爸不同意?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周馨是那么的美丽,正如盛开的玫瑰,而她的家世又是那样的显赫,属于最标准地上层**。
而王超自己只是一个刚刚毕业,一文不显,白天只知道上网爬格子赚取微薄稿费,晚上只知道看星星的小人物。
两人的差别根本是天壤云泥之别,但巧妙的命运偏偏就把两人结合在一起,相互都深深的喜欢上了对方。
然而这样的恋情,能否面对上层家庭的压力?
对于自己这位女朋友的家世,一直也不是过多的了解,只知道是居住北京那个高层***地中心。
生活基本处在社会下层的他,对国家高层的认识也就停留在网络新闻、报纸电视上。什么乱七八糟地***、复杂的人际关系、家族的历史一概不知。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了解周馨。
几年前,还是在学校,那个开辆火红色名贵跑车、雍容华贵、略带清纯调皮,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周馨,不知道遭了多少仰慕和嫉妒的目光,男生心目中最完美地梦中情人,整个城市暗中评选的十大校花之首。而王超当时只是最最不起眼的学生,平凡到连班上的同学甚至有时都记不起这个人来。然而在一次校庆活动中,两人不经意的认识,居然摩擦出了爱情的火花,迅速的走到了一起,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为此,王超也不知被多少男生暗中问候过。什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都是最文雅的问候。更为恶毒的,如“好B都被**了”之类更多不胜数。
不过王超都不理会,和周馨交往的那段时间,他全部被幸福包围了,甚至有一种给我皇帝都不做的感觉,也深刻的理解了为什么历史上有那么多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典故。
而周馨又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没有一点大小姐盛气凌人的脾气。
王超心情复杂的回到七十多平米的房屋里。屋子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这就是两人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之久的爱巢了。这套房子是王超出钱买下来的,周馨虽然有钱,但丝毫不在王超面前显露,反而很多事都依靠王超,十分顾全他男子汉的体面。
闺房之乐有胜于画眉者,这也许就是两人相处最为温馨的写照了。
然而王超十分不安,就因为刚才一个电话,他的直觉令他感觉到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王超迷糊了一夜,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起了身,直奔机场,好不容易以比预定价格贵了一倍的钱买张直航机票,直飞北京。
昨夜没睡,一晚都在想心思,现在上了飞机,定了定神,疲劳就涌上来了,等睁开眼,三四个小时过去了,飞机已经降落到首都机场。
一下飞机,凛冽的寒风中夹杂着零星的雪花扑面而来。周围的人冻得真打哆嗦,一窝蜂挤上了到达机场大厅的电车。睡了三个小时,养足了精神,王超心里直庆幸,这样恶劣的天气,居然没有取消航班。
“死王超,在这边呢。怎么才开手机。”刚刚打开手机,熟悉地铃声立刻响起。接了电话,就听到周馨娇嗔的声音。
王超顺着目光朝指点地方看了过去。果然见到周馨俏生生的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笔直乌黑地长发挡住小半边俏脸,透出一股冷艳的气质。洁白的衣裙又给她增添了一线清纯可爱,引得不少人侧目偷偷的观看。
“天这么冷,穿成这样也不怕感冒?”王超大大方方的走过去,搂住女友的娇细的腰肢就吻。
“要死啦,人家可是特地来接你的。”周馨热烈的回应了一吻,这才轻轻分开。白了他一眼,妖嗔道:“想不想我?”
“当然,一日不见,发隔三秋!”王超急忙表态。“只是你爸要见我,是怎么回事,我心里不知怎么的总有些担心。”
周馨一下也没了笑容,眼神闪过一丝忧郁。“先上车再说。”
一辆加长黑色流线型轿车就停在大厅外。对于车一窍不通地王超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就觉得不简单。
一上车,车内竟然别有天地。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酒吧。沙发、水晶桌、酒架、悬挂式超薄液晶屏幕,富贵之气扑面而来。
“小资产阶级情调啊。小资产阶级情调啊!”王超心里大大感叹。“这是我爸硬要派过来的车!”周馨忧郁的道:“我爹妈不同意我们俩的事。但这次不知怎么突然要见你。反正他们不同意也没用,我们就私奔!不过他毕竟是我爸,等下见了面,你可要好好说话,我爸这个人自从哥哥死了之后,脾气就一直不好,我也不想伤了他的心。”
“馨馨他爸这是在向我显示地位呢”王超看了看车内的设计,心想。“多半是叫我自惭形愧吧。”突然问道:“馨馨,你还有个死去的哥哥,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周馨白了王超一眼:“你不是一直不问我地家世么?我就不说咯。他只比我大五岁,叫周焕文,三年前是被人杀死的。再说我那个哥哥很坏,我俩并不经常来往的。你还是想想见了我爸地面怎么说吧。”
“周焕文?!”王超猛然一惊,仿佛从前世的记忆中涌出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不假思索的就问:“凶手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凶手是我爸政敌暗派来的杀手,后来追捕逃到长白山,碰到火山喷发,一起死了。”
“长白山!火山喷发!”王超脑海里的记忆之门像是突然被开启,污水一般的记忆狂涌出来,大量地信息令他纷乱如麻,脸色一片惨白。
“超哥,你怎么啦,不要吓我。”
“没事,我只是惊讶,现在这是什么社会,怎么还有派杀手打击政敌的事?”王超勉强摇了摇头,整理突如其来的纷乱无比的记忆。
“那个***,就那么回事,从古到今都没玩出新花样来,肮脏得很呢。”周馨哼了哼,接着用手在王超胸膛上划着圈圈。“我可不想在那个***里多呆一刻!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和你交往?就是那天晚上,你看星星的样子,给我了一种安宁无比的感觉。那时我就在想,能每天都那么无忧无虑的看星星真是快乐啊。”
说着,下意识的把王超搂紧了一些。
“小姐,到了!”声音从音频里传来,是前面驾驶室里的司机。整个车,驾驶室与车身是完全隔开的,连声音都只能通过音频传播。
两人下了车,王超才发现是一幢幢独立的古典别墅,式样带有强烈的明清风格。
“在寸土比金子还贵的一辈子脚下,能有这样的房子?都明目张胆的开始**了?”王超压信脑袋中的纷乱,勉强开玩笑轻轻的对周馨道。
“别瞎说。这是我在美国做生意的舅舅的房子。”周馨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我舅舅那一支,在北洋政府的时候就到国外去经营了,八十年代才回来认祖归宗,以前我还不知道有这个舅舅呢。”
“有权有钱,等级相差太大,自然不会让小馨跟我这样的人了。”王超心道,却随周馨进了别墅。
“小姐,老爷说了,如果你回来,先到后面见夫人。”一个穿唐装地老管家让王超有一种回到了旧社会的感觉,心里涌起一阵不舒服。
“这位先生,老爷想见你,请跟我来吧。”老管家对王超道。
王超对周馨看了一眼,周馨点点头:“超哥,你先给我爸一个好印象啊。”
“老爷,你要人带来了。”
“嗯,带他进来。”
王超进了房间,原来是一间巨大地书房,墙壁全是书架,都是密密麻麻的书籍,也没有什么别的摆设,就中央孤零零的一张紫色书桌以及一把太师大椅。
老管家默声关门退了出去。门口离中央的书桌至少都有十多米,太师大椅上坐了一个身穿长袍的中年人。
中年人听到王超进来,放下书籍,两眼精光闪烁,威严壮大的目光下刺过来。这位正是周馨的爸爸周念清。
“周伯父你好!”王超见气氛尴尬,也只好打招呼。
“嗯!”周念清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嘴里吐出**的字眼来:“你就是小馨交的男朋友?你姓王?”
王超觉得心里更不舒服了,因为周念清的话里有一股居高临下,气势凌人地味道,尤其是那眼神,那口吻,就仿佛是主子训斥奴才一样。
旁边也没有座位,那周念清更没有叫王超坐的意思。王超只要直挺挺的站着:“我叫王超,我和周馨是真心喜欢的。”
“哦!真心喜欢?”周念清冷哼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自学得能配得上周馨么?别说你姓王,就是你不姓王,我女儿也不会跟着你这样的小人物。”
王超没料到周念清居然这样不客气,连最起码的客套都没有,不由得愣了愣。“也是,对方是大人物,和我这小人物讲什么客气。”
“我今天叫你来,是明白的告诉你,赶快在我女儿面前消失。要多少钱,自己说,我会一分不差的给你!但如果你拿了钱之后,还和我女儿纠缠不清地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至少有上百种方法让你在世间消失!”
听见这番话,王超也就知道已经没得谈了,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暴戾的**,勉强控制住了,反而冷笑起来:“现在是什么时代?早在六十年前人民就已经翻身当家作主了,你还在我面前摆出封建主义官僚的架子?”
王超越说越畅快,没由来一阵快活。“你一路上搞出这么多排场,无非是叫我自惭形愧吧。我明白告诉你,我不但没有自惭形愧,还极度鄙视你!”
“你无非就是一民贼而已!”
这番对话也是别致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周念清只听得脸都成了猪肝色,心里早已经是三尸神暴跳,怒极反笑:“好!好!好!”
“念清,这样没有教养地东西,和他多说什么,直接轰出去就是了。”快讯门突然一开,一个妇人带着周馨进来,后面还跟了两个身穿迷彩军装的大汉。
周馨脸色苍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男朋友和父亲的对话居然这么别致的一塌糊涂。连忙跑到王超面前:“超哥,我爸脾气不好,杀死我哥哥的凶手叫王钟,也姓王,所以我爸一直对姓王地有成见。你快点向我爸道歉啦。”
“王钟,王钟!”王超一愣,脑海中的记忆又如污水一般地翻滚。
“把他抓起来!”那妇人眼睛一瞟,两个军装大汉猛的扑了过来。王超手不自然的一挥,五指竟然射出红光,只听得嗤嗤两声,两个大汉喉咙上突然多出两个黑窟窿,血肉烧得焦黑,发出烤肉的味道,一声不响的倒了下去。
“王钟!王钟…………七杀…………朱雀…………真火…………我明白了!”王超心里突然明悟,一刹那仿佛变了一个人,手指上射出一尺来高的火焰,吞吐炙热。
周念清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慌忙转向,似乎要从书桌下面取武器枪支,却被王超扑身目前,五指一罩,整个人惨叫,烧死在当场。
王超身体又一动,周馨的妈妈也被火焰穿过喉咙烧死在地。
书房之中,一刹那死了四个,只剩下周馨一人。
“幽游夜摩天,你刚才也醒过来了,为什么不阻止我呢?”
一对恋人面对面,王超眯起眼睛,转向对周馨问。“难道,王超对周馨一点感情都没有么?为什么这样狠辣绝断?”周馨眼神一阵迷糊,随后突然一亮,闪烁着诡异的蓝色。
“红尘中的感情,也值得留恋么?”
“你现在转世,悟通了力量,在这个没有练气士的世界,将可以为所欲为,为什么不留下来呢?”幽游夜摩天眼光闪烁道。
“留下来!果然天魔诱惑人,也就只那么几种手段啊!”王超哈哈大笑。
“你我来世,再分胜负吧!”周馨眼中的蓝光渐渐消失。
王超冷哼一声,双手猛的插进了恋人胸腔。
这一刹那,鲜血!如花一样盛开。
周馨的脸上,两滴清泪滴落下来,嘴里突然喃喃呓语:“超哥,你不爱我么!”
王超知道,这一刻,幽游夜摩天已经败了!
看着周馨的身体软软的倒下,再无半点生气。王超身上突然燃起火焰:“周馨,王超其实是爱你的啊。只可惜,这是王钟和幽游夜摩天的争斗啊。”
转眼之间,王超身上皮肉也全部燃烧起来。周围的书全部被火引燃,王超就在大火中身体如吃醉酒了一样跌跌撞撞,隐隐有歌声从火中传出。
“昨日入红尘,一身泥泞。今日冲天起,满心欢喜…………”
轰隆!火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开来,整幢楼炸成了齑粉。
到底是王钟还是王超,是周馨还是夜摩天?
前方的道路,又是否有你们想要的未来?
与此同时,四百年前,七杀魔宫中。
噼里啪啦!皇俪儿全身魔光闪动,所有的玄阴乌云都被破去!
而此时候,王钟元神,还未从十二万九千六百个转世中脱身出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与佛一般,天花乱坠涌金莲.玄牝乱舞,道高一尺魔一丈.
本来以皇俪儿刚渡过一次天劫的实力,要破去王钟的玄阴乌金神符简直没有可能,但它化自在天魔主意识从宇宙深降临下来,控制住这具娇躯,以无上魔识打开六意六贼,激发了所有潜力。
就如王钟当年施展的天妖转生术一般,皇俪儿的身体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全身被无数琉璃色的魔光朦胧住,随后琉理状五光十色的魔光凝结成一顶凤冠把秀发全部束住。
这凤冠高高耸起,呈现四方,都是万魔拜主,上面显现的是在一汪无际的黄泉中,密密麻麻无穷奇形怪状的魔鬼都朝中央一尊琉理圈虔诚的朝拜,就如万佛朝宗一般。
接着,包裹娇躯的琉璃魔光连连闪烁千百来下,化成一件无比华丽的霞衣。
自在天主头带凤冠,身披霞衣,就如两千年前完全降临世间!
娇躯闪动,撕裂乌金云气之后,自在天主芊芊玉手一握,如捏碎了一个鸡蛋,手心的七杀玄阴乌金神符顿时烟消云散,彻底的被抹去。
“嘻嘻!你能支持多久呢?你若能渡过我五方天魔迷乱这一关,日后业位只怕在佛陀之上,真是有趣啊。”
自在天主双目波光流转,虽然脱了符咒的封锁,却并不上前动手。
因为她知道,王钟虽然元神通过玄阴血镜转世到未来各个年代,本身只留下一丝残魂主持最为本能的行动,不会思考算计。但遇到袭击,定然会反击。
她借助皇俪儿身体。虽然以无上魔识改变了身体,蜕化为自在如意天魔真身,但毕竟火候太浅,不可能与王钟堪破世间一切法术而修成白骨。血灵两道的元魔躯体抗衡,两两相对之下,吃亏的肯定是这位刚刚降临地亿万魔头之主。
若她能早些降临,再以无上魔识修炼个两三年,也未必不能和王钟真正抗衡。以她这种修为,早无天劫的就困扰,法力可以无限增强。
破虚飞升的神仙就是炼虚合道的过程,以元神破空地瞬间,超越空间的束缚,进入大千世界最深处。从此之后,便再也不可以回来。
要回来,只有意念穿过空间。投射到某处,或借婴儿之体转世,或强行夺去某人的意识。但本身法力,都要重新来修炼过。
虽然法力法术要重新修炼,但神仙是过来人。转世之后,比一般人修炼要快上无数倍,更因为前世已经渡了天劫。意识烙印和天地宇宙不分彼此,随时进入天人合一之境,也完全没有天劫的困扰。
历史上一般横空出世,光彩夺目的天材人物,有五成是神仙转世,或是承受过神仙的意识,如张三丰,就是传说他乃是上古真武大帝降世积修外功。
如历史上的开国君主帝王,史书记载。出生都有异相,大半都是如皇俪儿一样,承受了神仙的意识。
自在天主虽然不向王钟出手,但却并非是呆在那里,嘻嘻笑过之后,仰天尖叫一声,庞大魔识瞬间就引动四方元力。眼看四周虚空开了无数个孔洞,滚滚黄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
那是被她强行打开虚空,勾动的幽冥黄泉之气,整个人顿时沉浸其中,凝练法力速度要比皇俪儿本身快千百倍。
几瞬时间,巨大黄泉之气浩浩荡荡,由四面八方面蜂拥而来,充塞进周身经络中。随着黄泉之气的凝聚,渐渐结成了一颗奈何天珠!
当年曹操在北邙山凝练了千年地才结成的奈何天珠竟然在不到半刻在皇俪儿体内生成!
自在天主是黄泉之主,本身就是奈何的化身。那天魔四宝魔罗经幢上地功法,还是她创出来的,自然比什么人都了解天魔**。
奈何天珠一凝成,由她檀口之中吐出,在空中徐徐转动,顿时发出一片朦胧的黄光如大网一般朝宫殿中央的法台罩去。
法台上的王钟肉身也似乎感觉到不妙,本来紧闭地双眼微微睁开,全身立刻闪动起比血还鲜艳的火光。
血焰冲到半空,结成一片片鱼鳞状,死死抵住了黄光的压迫。
这血焰其中更蕴淋有一股毁灭性地力量,与黄光一交接,大片黄光顿时被烧成了轻色烟气云散。
但是在自在天主无穷魔识之下,所聚的黄泉魔云越聚越多,由奈何天珠凝练后,前赴后继的狂压上去,血焰竟然越烧越多。渐渐的,黄云宛如一个大茧子,把王钟连人带法台,血镜全部裹在其中。
皇俪儿本身意识虽然被驱除,但仍旧把这争斗看得清楚,见到自在天主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那黄云压得血焰越来越薄。不禁在心里涌起一股解恨的快意,但快意一过,突然涌起另一种坠坠的感觉。皇俪儿也不清楚这种坠坠的感觉是什么,思索了好一阵,才发现那是叫担心。
“怎么回事?心意怎么自己控制不了。”皇俪儿刹那间有些心慌意乱,六神无主。
“咯咯,咯咯。”自在天主控制局面后,完全打开了魔识,法力呈几何数增长,魔功手段层出不穷,在笑声之中,张开檀口,一口琉璃彩光喷了出去,悬在半空的奈何天珠渐渐燃起一团苍白色的魔火,本来晶黄地珠体也渐渐转化为骨头一样的灰白色。俨然是奈何天珠的更高境界:天魔舍利的凝结!
当年王钟在纯均法王的压迫下,舍弃全身精血,耗费无穷苦功,渡过一次天劫,才驱除了奈何天珠里面的一头天魔,把天珠炼成天魔舍利。如今自在天主随意之间就可达到了境界,实在是魔法无边,神通无量。
不过也幸亏王钟将那颗天魔舍利物归原主。否则今天自在天主通过天魔舍利降临,法力与现在不是一个档次。
眼见天魔舍利凝成,黄泉魔气变化为灰白色的魔云,威力更大。已经压得血焰只剩下薄薄透明的一层,透过血焰,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王钟毫无表情地脸以及空洞无神的双眼
王钟没有了元神主持,肉身全凭一丝残留的魂魄本能在主持,所有神通发挥不出十分之一,所以完全处在了下风。
但是那血焰虽然被压住,却并不消灭,相反越是缩小,光华越是凝练,一时半会。魔云还奈何不了他。
眼见玄阴血镜中的景象越变越快,弹指间已经是数十上百个轮回,镜中时间走马观花似地变幻。就连皇俪儿都知道王钟很快要从镜中的轮回中脱身出来。
这场争斗谁会胜利?
当年天魔阻止佛陀成道,在菩提下的争斗,也是和今天一般,那时佛陀修炼未来星宿劫法,和王钟一样将元神转劫到未来。洞彻人世间的情感,最后从红尘中脱身,惊走天魔。立地而成佛。今天也是否一样?王钟以定立战胜天魔,成就无上业位?
皇俪儿心里一刹那被提得老高!
突然!自在天魔主法又一变,娇笑连连,整个虚空突然流光异彩,所有的黄泉魔云,连同天魔舍利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手掌大的五色琉璃天花一样凭空乱坠,漫空飞舞。
地面上也涌出一层层碗口大小,金光润泽的莲花。刹那间花香如潮,把地面铺满,整个殿堂简直成了神仙乐土。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这是传说中佛陀说法到了及至引动宇宙万象而出现的异相,并不是任何幻术,而是真实的场景,怎么天魔也有这样地景象?”皇俪儿又被这样的异变弄昏了头脑。
“魔主到底要施展什么样的魔法?”
五色琉理天花依旧一片片地乱坠,随后虚空中传来一丝细如毛发,袅袅飘飘的轻歌,似有似无,伴随歌声的,是一个个身罩轻纱,美丽绝伦的妙龄仙女若隐若现。
惊鸿一瘪之间,皇俪儿依稀的看出,那些仙女竟然都是王钟转世在未来世界和他发生关系过地女子。
一时之间,整个世界顿时被歌声,琉璃天花,金莲,仙女渲染得柔情似水,另人不知不觉的沉醉到柔情万丈深处再也不想起来。
与此同时,自在天主娇笑连连,双手一抖,霞衣柔顺的从身体下滑到地面,出现皇俪儿那一丝不挂,美妙无比地微侗体,随后边舞边歌,一步步朝中央法台上走去。
在自在天魔主的魔法之下,漫空的女子也一起舞蹈起来,或是幽怨,或是哀伤,或是欢喜,或是悲痛,或是淫荡,或是圣洁,或是热情似火,或是冰冷如雪,都一声声的呼喊着王钟千百次转世的名字,也做着各种舞蹈,一步步朝法台靠近。
天魔乱舞!
这是它化自在天魔法最高一种,并不是普通魔道的诱惑之术,乃是彻底激发人千百世轮回中所有的感情一迸喷发出来,其中夹杂无穷厉害的魔法,除非人在千百世的沉沦中,心中真地不滞带一点感情,才可不受迷惑。否则只要有一点心动,立刻灵魂永堕凡尘,肉身元阳全失,成道永无希望。
天魔乱舞坏人道基,莫过如此。
皇俪儿早就被先前的万丈柔情迷乱了神智,还等不到天魔乱舞这一关就**败坏,完全失去了灵识的控制,只剩下本能的**。
果然,天魔乱舞一祭出,玄阴血镜中轮回变化似乎受了感应,竟然变得缓慢起来。气机感应之下,连法台上王钟肉身所发的血光都黯淡了许多,竟然让自在天主的侗体侵进了周身三尺以内。
更加上一朵朵的琉璃天花坠落,每一朵砸到血焰上,血焰就减弱一分。
“咯咯,咯咯。”大自在天魔主咯咯娇笑声中,手猛然透过血焰,摸住了王钟肉身的衣襟。
柔软的玉手划过胸膛,整个娇躯完全贴了上去。两个纠缠的身体飞速如陀螺般旋转,完全结合在一起。
纠缠之间,王钟肉身四万八千毛孔中都流淌出浓浓鲜艳的血气,却并没有呈现火焰状态,没有一点威力,显然是最为本命的精血了。
所有的精血渐渐渗透进了被自在天主控制的皇俪儿娇躯中。
原来王钟早将全身精血炼化成先天血煞元魔神光,已经是不死之身,任何法术都难以伤害,大自在天主虽然用了天魔乱舞之法破去血焰,但仍旧伤害消灭不了王钟的肉身,于是借助阴阳之力,施展出天魔玄牝门,把王钟精血中的真阳一点一滴的吸走,完全毁灭他的根基。
结合的一瞬间,自在天魔主猛然觉得王钟肉身中的真阳如潮,似乎高山大渊,无穷无尽夹杂着一股刚猛无铸的大力轰然袭来,几乎要把娇躯炸成齑粉。心里一动,知道就算皇俪儿的身体被撑炸了都无伤王钟的本源,因为王钟的本源太过强大了。
又娇笑一声,抽身后退,由另外一个仙女接了上去,这个仙女的面目依稀有些周馨的模样。
一瞬间,千百世轮回中经历的女子轮流上来,一个接着一个,血光也一点一滴的渗透进这些女子体内,使得这些女子的形象更为清晰!
这些女子本来是自在天魔主以无上魔识打开虚空,从未来复制而来,以魔法凝成的虚影。现在骤然得了王钟一点真阳,个个都已聚成了形体,只要在继续吸足了元气,便可演化成一个同未来一模一样鲜活的生命!
这是何等的魔功,何等大的神通。
一念之下,它化自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诚如事哉!
第一百七十四章 白骨旗门 红尘脱身成大法.九天星光,天魔刚去佛又来.
谁也料不到,耸立在世界最高峰山阴冰天雪地的七杀魔宫大殿内,此时却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如梦如幻一般的世界。
它化自在天魔主与王钟的交锋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虽然皇俪儿法力不高,但自在天主是何等的存在。运用起这具身体,瞬间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此时真正是一念之中,它化自在,牢牢的占据了上风。
整个空间内无数女子轮番而上,简直是温柔无边,每个女子都被打开了天生就有的玄牝之门来吸取王钟肉身元阳,不出半个时辰,王钟眼看肉身已经干瘪下去,只剩了皮包骨,骨嶙嶙的一个空架子上蒙一层皮,显然是元阳血肉都被吸走一空。
而那些女子各显表情,欢喜哀怨,迷惘疑惑,却又在本能驱使下,边舞边歌,身体渐渐从虚无到真实。只要等她们完全接受了王钟肉身庞大的元阳,立刻便可真正活过来。这也就变相相当于直接把未来之人冲破时间的束缚,摄回到古代。
天魔最高神通,直接复制未来之人的记忆灵识,再用魔法显形成人,最后借助纯阴纯阳附与灵性生命,这等厉害诡异的神通,就是历代老妖也没有这样的手段。
但四代强炼七杀神碑,把王钟一干人连肉身都摄了过来,这才是真正的穿越和逆天。比自在魔主复制记忆灵识的魔法高明了不知道多少。相对之下,自在魔主的法术不过是变相的克隆而已。不过四代也因此而死了。
“恩,嘤。。。。”自在天主檀口轻启,另人遐想菲菲地呻吟从喉咙内发出。随着她的呻吟,大殿内所有的女子全部都呻吟起来,转眼间又化为一片**声色的世界!
镜中王钟转世轮回还在继续,其中地各个人物。正以大毅力,大智慧,大决心,斩尽一切红尘纠葛,俗缘。抛弃一切另人迷醉的情,爱,欲,恨。力求脱身出来,转世眼看已经接近尾声。
呻吟一起,一股庞大到无边无际的阴气随着虚空震荡。那阴气呈现出诡异的纯蓝色,正是自在天主阴发的蚀骨阴魔气。
蓝汪汪的蚀骨阴魔气迅速包裹了王钟被吸干的身体,无比厉害的侵蚀之力把薄薄的皮都化去。完全显露出一具洁白如玉雕琢的骷髅。
这正是王钟地本命之身,白骨元魔法体。只要毁了这具法体,那玄阴血镜便彻底失去了支撑,立刻破碎,王钟的元神意识便又会留在现代。永远不能回来。
“圣人踏英招山后,那是一个没有炼气士的时代,纵然你再大毅力。也没不能脱身出来,最终淹没在滚滚浊流之中。得了如此大地外功,我的业位必可再度提升,炼虚合道的境界便可更进一步。于那大道离得更尽了。”
自在天主见了王钟的白骨元魔法身,又见血镜之中的无数次转世,四方天魔阻拦都无效果,心中也有了**分欣赏。不过只要把王钟留在几百年后地现代,以王钟没有破空成仙的修为经验,是再也回不来了。并且没有了法身的支撑。连转世地意识都很难觉醒。
原来神仙末劫过后,天下再无炼气士,神通者。这也是为什么当年王钟一炼成三阴戮妖刀,就遭人暗害,那唯一修炼飞剑的贾叶枫又被乱枪扫死。
又如王钟转世成王超,一开始二十年,还是没有觉醒的,直到提起王钟这个本来的名字,才醒悟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也有了小小的神通。但这样的神通,也不过就是当年王钟修成三阴戳妖刀的实力,并不是天下无敌。而那幽游夜摩天主更连法力都没有修炼,只凭感情来束缚诱惑王钟。
而王超也一样在杀死周馨全家后,在火中入灭,重新轮回,并没有继续修炼。
因为在那个时代,越有法力,毁灭得更快,神仙末劫后的世界规则,容纳不了任何拥有力量者。
血镜碎灭,法体毁坏之后,王钟不能回来,而四方魔主却早已是神仙级人物,意识可以堪破未来,一样可以回归虚空。
在全身血肉被吸走地同时,在现代转世的三个王钟元神也同时感应到了危险,完全觉醒过来。于四方魔主的转世做着各种各种的斗争。镜中轮回的景象,再次加快!
王钟要成道,天魔阻止。这一切的争斗,都在七杀魔宫进行,外人根本无法得知。
争斗已经过去数个时辰,时间也到了夜晚。
天上无数星辰闪烁着光华照射下来,让人觉得,在九天之上,仿佛有一个神秘强大的存在却把目光投向了这里惊心动魄,匪夷所思的争斗。
突然,镜中轮回的景象再次加快!整个玄阴血镜嗡嗡响了起来!
自在天魔主也知道王钟意志坚定就算经历在多的轮回也不改初衷,可以高举意念之剑,斩杀一切阻碍自己的存在,包括妻儿父母,兄弟姐妹,乃至。。。。亿万苍生。乃是天上地下一等一等罕见的无情。比之当年佛祖,心有苍生慈悲,还要胜过一筹。
王钟的白骨元魔法体融合前古毁灭性的太火,已成不死之身,自在天主魔法虽然厉害,但毕竟是降临不久,也只相当于一个二次天劫的大宗师高手,比之郭侃,孔令旗,白泉伊等人都有些不如,急切之间,也无法把法身毁灭。
眼看王钟就要脱身出来,到时候纵然可以全身而退,但阻扰的行动也就和千年前阻止佛陀一样,不成功!
当年自在天主虽然阻止佛陀成道没有成功,但在后来教派的争斗中,却缕缕得胜,是因为佛陀心念慈悲。不忍灭苍生灭尽魔头。但现在王钟连这样的弱点都没有了,无有牵挂其心之物,比之当年佛陀更为恐怖。自在天主可没有信心在以后的争斗中取得胜利。
眼见王钟要脱身出来,自在天主陡然又发出一声尖啸。玉臂一抱,完全抱住么白骨法身。虚空中琉璃天花下得更紧,地面金莲起伏,无数女子也争先恐后地化为魔光钻进了自在天主的娇躯中,一时间,自在天主法力无休止的提升!抱着的白骨法身也发出喀嚓喀嚓地轻响!似乎要散落的味道。
就在此刻,最为关键的时候,血镜中的所有景象骤然停了下来,完全定格在一个画面上。
三个宏大无极的声音从血镜中传出,整个魔宫乃至整个山峰都在颤抖。
“诸般情爱!”
“在我眼中!”
“如若微尘!”
三道光华。一鲜艳朱红!一碧绿深深!一苍白惨淡!同时从镜中飘出!与此同时,整个血镜轰然碎裂,化为无穷血海波涛淹没了整个空间。
王钟没有依靠任何外力。终以决大智慧,决心,毅力从十二万九千六百次轮回中脱身出来。
经历了十万次轮回沧桑的他,已经彻底了解了未来过去,人世情感。
过去为来。两两无间,自此一刻,已然成了!
整个空间乱坠的天花。狂涌的金莲,全部被血光掩盖,自在天主抱着的白骨法身也突然消失在血光之中。
轰隆!整个七杀魔宫殿堂就是一片血海。
“事情未到最后一刻,谁胜谁负还未见揭晓呢!”自在天主的声音响起,她知道,此时候王钟元神虽然脱身出来,但力量几乎全部在转世中耗尽,乃是最为虚弱地时候。
盈盈娇躯立在血海波涛中,虽然四周一片鲜艳的红色。但自在天主身体却安然无恙,几乎吸纳了全部王钟全部元阳的她,并不怕王钟残余地血煞神光。
玉手一招,高空居然又重新降落下琉理天花,哗啦一声,数以千万记的天花乱坠,冲破了七杀魔宫穹顶,一片轰隆隆的响荡声中,把血光海洋冲开了一条涌道。自在天主一声娇笑,身体迅速从甬道中升腾而起,呼吸之间已经飞到了魔宫上方百丈的高空中。
只要冲出方圆五百里外,脱离魔宫的禁法,就算是海阔天空了。虽然没有彻底地把王钟元神留在几百年后,但施展玄牝魔门吸走王钟元阳,也算是小胜了。
只要觅得一地,隐藏起来,运转魔功七七四十九天,把元阳彻底炼化,自在天主立刻内功圆满,这具意识降临的化身拥有三次天劫大高手的法力。比重修要厉害得多。
而王钟损失了元阳,虽然领悟无间之道,但在实力上却减弱了一半地法力。并且很难恢复过来。
“你走的了么?”
王钟此时心如明镜,对自己的状况也了如指掌,情知一旦被自在天主逃了出去,自己的一身元阳便再也不能拿回。法力大减之下,处境便有些艰难。
哪里容得自在天主遁走,一声冷笑,大殿中的血光如长虹出川,追击而上,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刹那间已经和自在天主追了个头咬尾,与护身魔光一碰,血光轰隆散开,又化为一团几十里大小的血云把自在天主团团裹在其中。
“凭这残余的血煞神光就想留住我么?”自在天主娇笑,又重新施展魔法,引动天花乱坠,冲破血光从容离去。
突然,血云狂涌,四散而开,其中出现了九座又高又大,狰狞猛恶无比的白骨旗门。
“你施展玄牝魔门吸走我的元阳,如今我自然要吸回来,且看看你地天魔**厉害还是我的元魔之术更胜一筹?”
王钟的声音从九尊白骨旗门中传出,那旗门之后原本是朱红艳丽,等王钟话音一落,景象突然一变,所有的朱红全部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
无比的吸力从黑暗中来,整个虚空顿时扭曲得不成摸样,连光线都被吸进了白骨旗门之中!
自在天主心中一紧,只感觉身体立刻动弹不了分毫,九股毁灭性的吸力拉扯上身,就连自己的意识都仿佛被吸住,要拖进旗门之后那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中去。
“啊!”一声惨叫传出,自在天主身边的一缕魔光经受不住旗门的拉扯,竟然离体朝旗门中投去,在半路,这缕魔光化成一个妙龄女子,惊慌失措的表情明显可见,但下一刹那,就被旗门内无边的黑暗吞没,隐约见得一丝血光闪过,再也不见痕迹。
随着惨叫声此起彼伏,无数魔光被还原成刚才吸取王钟元阳的女子,又被吸进旗门绞碎。
自在天主心中已觉不妙,她境界虽然远高于王钟,但刚刚降临,法力远不如王钟,前面占了上风是因为王钟肉身没有意识,但现在王钟元神回归,全力施展白骨法身,祭出了刚刚悟出的玄功变化,又加上这方圆五百里的天人合一,使得自在天住完全没有抵抗力。
呼呼!旗门之中居然响起了急速的风声,空间之内所有元气全部朝旗门后的黑暗投去,使得自在天主一缕意识蠢蠢欲动。
“等你三次天劫时,我会再降临的,希望下次,你也能象今天一样过关!”
坚持了片刻,自在天主已经感到带走这具肉身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否则再迟片刻,让王钟把元阳吸回,法力增长,旗门威力加到最大,保不准自己的意识也会被吸进去。
虽然这缕意识不算什么,但若被王钟用什么方法囚禁起来就不妙了,以后等王钟法力大成,领悟至高境界,说不定可以凭借这缕意识来攻击自己的本体。
当机立断,施展出无上魔功,琉理光雨比刚才密集了十倍,自极高天上雪花一般当头冲下,随后百,入海般投进旗门内。
乘着这机会稍微减弱了旗门压力,自在天主意识轰然散去,离开皇俪儿身体,回归进了宇宙深处。
然而,就再这一刻,随都没有注意到,甚至连王钟也没有发觉,一点淡淡的星光自九天落下,混合在琉璃天花中,落进皇俪儿身体内。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念本心,灭苍生如拂灰尘.乘魔空虚,王宪仁巧渡天劫.
温暖明亮的阳光通过魔宫苍穹顶照射下来,使得整个大殿没有一丝阴暗的角落。
冬日的阳光,另人觉得懒洋洋十分舒服,提不起一点活动的精神。
皇俪儿就是在这温暖舒适的阳光中清醒过来的,她睁开朦胧的眼睛,猛的回忆起昏迷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在天主使用了天魔乱舞之术,我就彻底迷失了神智,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是天魔胜了这妖王还是妖王战胜了天魔?此时我不是在幻境之中?”
皇俪儿正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因为它化自在天主的魔法太过厉害了,已经到达了天魔的及至,让人分不出真实和虚幻。
不能目睹无上魔主波旬和王钟最后分出胜负的争斗,皇俪儿深感遗憾。因为能使得这位魔主降临的阻止成道的,记载的典籍中,就只有千年前佛陀菩提树下成道的一战。
皇俪儿有一种感觉,王钟的日后的成就,正如波旬所说,业位绝对不低于佛陀。不能见证这史诗一般的场面,心中不说遗憾那是假的。
“这是什么?”皇俪儿晃动身体,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一件华贵异常的霞衣,一层层琉璃光泽在霞衣上流淌变幻,五光十色氤氲的云霞在琉璃光泽深处结成无数精巧的魔文。
她毕竟是女人,面对这样美丽的不应在人间的出现地衣服,心里也涌起一股快乐。
头上也似乎多了什么东西,一摸。原来是一顶同样的琉璃凤冠,朝着清盈光鉴的地面一照,立刻显现出整个人光彩夺目,颠倒迷离众生。
皇俪儿此时当然是满心欢喜。但更另她激动的事情发生了。略一提气,浑身精元宛如长江大河,滚滚不绝,无论是元神还是精气,都比以前强大了十倍都不止,现在地她,已经接近了二次天劫宗师境界的门槛。
“最起码增加了两百年苦修的时间啊。”皇俪儿又惊又喜之下,运起元神从头顶泥宫穴中升起,只见一个身高六尺的妙龄少女,额头上两只精巧的龙角。头顶上一团五光十色的琉璃云光中裹一颗鸡蛋大小灰白的舍利。
试着与舍利沟通,法力更是无休止的往上提升,“天魔舍利。身外化身!”
原来自在天主强行打开无上魔识运炼成的天魔舍利,此时却是便宜了她。
一时间得了这么多发的好处,皇俪儿只觉得神智好象吃醉酒似地晕乎。
“你也别得意,好处虽然不少,但并不是没有代价!”王钟的声音不合时候的响起。瞬间打断了皇俪儿地狂喜。
皇俪儿一惊,寻着声音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本来大殿中央空空如野的法台旁边竟然无声无息的多了九尊一人来高的白骨旗门,旗门之上,各自盘踞着一条狰狞的血龙。
血龙只有丈来长,胳膊粗细,但全身鲜艳地血红欲滴,鳞甲分明,四爪抓住旗门扬起脑袋,眼睛中射出天下无敌,藐视一切的威严气势。饶是皇俪儿在法力大增之下。被这血龙毫无半点感情冷漠的如苍天一般地眼神一瞧,心里也禁不住慌乱起来。
法台上,竖插着一杆古朴的大旗,旗上一个抱口袋,身高一丈多的巨灵大汉看见四周的白骨旗门,脸上显露出一丝惊慌的神色。
“你在哪里?”皇俪儿大声发问。
“这白骨旗门,血龙,都是我。”王钟的声音继续传来,“我耗费心力,让你得了天魔主留下的诸般好处,如今你凭借天魔舍利修成的身外化身,实力几可直追你师傅纯均法王。天下之大,也能去得了,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现在就去北京城,找两个叫童铃,张嫣然的两个女子,找到她们之后,她们自然会告诉你怎么做,你一切都要言听计从就是了。”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皇俪儿话一出口就立刻后悔了,心里涌起一股莫名其地胆寒,赶紧改口:“我。。。我还是答应你算了。”
她想起在玄阴血镜中观看王钟千百世的轮回,其中每一次轮回,王钟都是剑斩红尘,灭尽一切阻碍自己本心的存在,绝没有一次手软和犹豫过。
“皇俪儿阿皇俪儿,你在他面前摆什么臭架子。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怎么都不懂,刚刚法力大进,就要自寻死路,不是自作孽么?”皇俪儿心惊胆颤的暗骂自己。
王钟突然停住了说话,整个大殿死一般的沉寂。
皇俪儿越来越紧张,十根玉指都在微微的颤抖,一滴香汗悄然从额头滑落,手心里也湿漉漉黏糊的怪不舒服,但却不敢动。
王钟千百次轮回的经历,舍弃一切的决心,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也有你的难处,可惜啊。你若是看了我轮回之后,如我一般,坚守本心,我的**也未尝不能传你。”
沉默良久,王钟突然开口,倒把皇俪儿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皇俪儿突然发现王钟竟然把她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顿时惊的面无人色。
这样一来,简直等于皇俪儿没有了半点秘密,完全**裸呈现在王钟面前,心灵上的**比身体上的**更要恐怖。皇俪儿哪能不骇?
“你口中所说,心中所念,只要有我,我便感应得到。若无我,自然无从感应。”王钟倒也不隐瞒:“不但是你,这世间所有的也是一般。除非他境界高于我,能一念不起。才可以瞒过我心。”
原来王钟修炼的无间道,秋毫道两重境界,最为显著的能力就是无论是谁,相隔多远,只要口中说起,或者心里想起与他有关地事情或名字,立刻就会被王钟感应到。
这等能力,已经是踏进了仙家境界了。
“你和上官紫烟两人一同去吧,去了那里,王秀楚会告诉你们孔雀王母。谢灵霄的转世之身在何处,你们办过事情后,可以把她们接上山来。重新修炼神通。”王钟又道。
“好,我马上就去。”这下皇俪儿小心翼翼,再不敢怠慢,飞也似的逃离了大殿。她找到上官紫烟后,两人嘀咕了片刻。迅速离开了喜玛拉雅山,入川,取道汉中。飞过秦岭直到北京去了。
皇俪儿法力大进,又能控制天魔舍利,一路飞行自然轻松快速,刚刚到下午,便见到了京师的城墙,于是两女隐身下来,拌做男装进了城。
“风伯,你还是不肯降服于我么?”
见皇俪儿走后,王钟对插在中央法台上地风神旗狞笑道。
“你若能破开这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元魔盘空印。再堪破困住我的九曲黎罗大藏虚空界,找到我的真身所在,以法力智慧战胜了本神,本神自然唯你事从,否则就凭你一句空口白话,就叫我降伏,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粗旷宏野的声音从旗中飘了出来,风神旗画面上的那个巨灵大汉紧张的抱着口袋,十分戒备的摸样。
原来王钟一直要降伏风神旗内被蚩尤囚禁的风伯元神,但风神旗乃是一件非常诡异的法器,里面另有世界,除出三苗氏蚩尤与三瑶氏盘瓢合炼地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元魔盘空印做为外层禁法以外,旗内的核心乃是号称上古洪荒中最为强大,就算是九天十地,千山万水,亿万世界魔神合力都破不开的九曲黎罗大藏虚空界。
这九曲黎罗大藏虚空界蕴藏无数个稳固地小千世界,时时刻刻都在变换运转,各个小千世界都是危险重重,一但进入其中,任凭是天大神通都要迷失在其中,最后筋疲力尽,彻底消失,形神俱灭。
形成稳固的小千世界的法宝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在獠牙沙洲中,那青牛王岷江三妖合用的天象物神鼎就是一个。
但天象物神鼎本体乃是神农氏炼药的鼎器,并不是一件用来杀伐地法宝,因为威力有限,虽然后来被水神,地母两姐妹重炼,但两姐妹的法力也比不得三苗氏,三瑶氏这两位要逆天成道的绝世强者,所以天象物神鼎虽然威力强大,但却远不如这九曲黎罗大藏虚空界。
不过任凭传说这九曲黎罗大藏虚空界多么厉害,王钟照样有信心破去。
只是现在他转世轮回成功,也战胜了天魔突袭,然而肉身元阳被它化自在天主施展玄牝魔门吸走不少,而元神突破虚空转世,精神也消耗得十分厉害,没有数月地功夫调养,难以恢复到颠峰。眼下天下大势滚滚如潮,瞬息万变,乃是三百年神末劫的开始,直到圣人出英招后结束,在这其间,九天仙,神,魔,佛一齐降临。自己稍有不慎,便有灭亡的危机。若再耗费元气来破法,实在太不值得了。
只是要非要降伏这风伯元神,才能有望吸取到蚩尤之旗这颗彗星。吸取了这颗不受天命规则的彗星,才能借助庞大无边的力量,制住大地的三条龙脉。
喜玛拉雅,昆仑,唐古拉,这三条龙脉乃是大地之祖,文明起源。王钟如今就算是修成不死不灭的神通,也没有狂妄到自以为凭借本身法力就能彻底控制这三大龙脉。
只不过这是最为关键的一步棋,若成功了,就算到时候以一人之力,不能四面抗衡无数仙神炼气士,便震破龙脉,使大地重归洪荒,再行冰川造山运动。一样可以逆转天命。
王钟意志本来就是不可逆转,正如他自己所说,为了一念本心,纵然灭尽世间苍生,也不过是弹拂掉灰尘一般简单。
把真身化为九道白骨旗门,彻底困住风神旗,王钟连运元神试探进旗内,由于早就熟悉了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元魔盘空印,王钟元神很快就越过了外围禁法,探索到九曲黎罗大藏虚空界。
这九尊白骨旗门乃是王钟在转世之中领悟到的一门法术,一旦施展,旗门之中便可产生无与伦比巨大地吸力,扯破天地元气,使虚空崩塌,若被困在其中,任凭什么玄功变化,都没有办法施展,只能束手就擒。
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元神的法术。
因为白骨元魔剑气虽然能绞杀一切有形的物质,但对于如天杀真人白泉伊这样元神凝练,可分可合,聚散无常的大高手,却不能一下彻底消灭,剑气一过,对方便可乘机遁走,最多只能消耗元气。而这九道旗门却可彻底吸住元神,叫对方逃无可逃。
一接近核心禁法,王钟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危机,这是堪破红尘沧桑后的感应,能刹那感知未来自身吉凶。
“这三苗三瑶两位果然厉害,这么变态的禁法都能炼得出来,看来要破开这禁法,绝对不是一年两年能凑到效果。正好追杀岷江三妖之时,与那青竹夫人约好,正好走一趟苗寨,顺便借那半本蚩尤黎盘经一观,说不定能看出九曲黎罗大藏虚空界的奥妙,顺利擒到风伯元神,则省去我不少时间和功夫,现在那两女走了,魔宫也无管理,正好叫青竹夫人前来打理。”
王钟想定,嘿嘿冷笑数声,白骨旗门一收,又化为一尊骷髅,随后血龙散体,附上白骨,变成了王钟肉身。
收了风神旗,王钟飞出七杀魔宫,腾起千丈血云,朝云贵十万大山中的苗寨降落下去。
“咦?!”王钟玄功高深,来去如电,千里距离,瞬息就到,这一刻从珠峰绝顶的魔宫中飞起,下一刻便到了云贵境内。
突然之间,心神一动,便知有人在谈论自己,隐起神念,指头一弹,又施展出玄阴血光神镜。
只见镜中光华流转,片刻之后,显现出一个山洞,山洞内出现了四人,其中有三人,王钟非常熟悉,正是儒门宗师的黄道周,刘宗周,还有一位中年男子,气度威严如海如狱,竟然是王宪仁。
王钟又注意到四周的环境,山洞之外,竟然到处都是焦黑,方圆数十里地,无一片完好的土地,仿佛被数以千万记的天雷轰过,王钟刹那就知道了:“有人刚刚渡过天劫!”
第一百七十六章 四代旧仇 法有元神困儒者.破空飞袭,老妖万里施毒手.
“你虽然渡过三次天劫,吸纳玄阳静电,虚空神雷,将腾蛇,神龟两大元神合炼成真武化身,法力自是大增,但意念没有经过五方天魔的侵袭,六大神通最重要的天窥却领悟不到过去未来一念间的境界了,不可谓不遗憾啊。”
王钟转过十二万九千六百劫,参悟造化无间,玄阴血光神镜的妙用也跟着水惩船高,此时照见的景物清晰通明,连镜中的人物说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镜中的山洞,除了王宪仁,刘宗周,黄道周三大儒门高手之外,还有一个高冠古服的老儒者。
这老儒者座在山洞最内部,全身上下被一团团朱红色艳丽无比的火焰围绕着,火焰不停的上下流转,变幻着各种形状,有时居然化成古怪的人脸,做出表情,似乎有了自己的生命。
这些火焰把老儒者团团围住,合成一个方圆一丈的空心圆球,不停的朝中央挤压猛扑,前赴后继,却被老者身上发出的一层乳白色光芒抵住,烧不到本体。但老者也丝毫不敢妄动。似乎十分的忌惮这些火焰。
“法有元神!”王钟微微吃了一惊,因为他发现这些火焰明显是凝练到了最高境界的七杀朱雀真火。而且这些真火的威力还在自己所炼的之上,并且达到了炼火一脉的最高境界,法有元神大圆满。
每一团火焰都有自己的意识,已经是一个生命。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那妖孽现在已经成了气候,盘踞在西藏龙脉颠峰。眼看**修成出世,欲颠倒乾坤,搅乱宇宙,这清平世界非要弄的乌烟瘴气不可。再说如今紫气东来。辽东满人已得天命,我大明虽然势大,其实千疮百孔,外强中干,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不乘这机会修成真武化身,在日后地争斗中,恐难保得自身周全啊。”
王宪仁此时气度和先前大不相同,两眼闪烁之间,竟然隐约有紫色细电射出。
“创兄,现在我已把真武化身炼成。这就助你破去七杀朱雀妖火,脱身出来,共举大计。”
“嘉靖三十年。温州按查使刘允升。”王钟在血镜中一扫周围的环境,再参造山川地理对照,立刻发现那山洞正是在地处温州的雁荡山中的观音洞。略一推算,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
原来山洞中地这个老者,也是一位儒门高手。继承的是理学一脉,朱熹传承,乃是嘉靖年间的温州按察使。
温州一带民间传闻此人在嘉靖三十年辞官。与两个小妾在雁荡山观音洞中修炼成仙。
其实当年,刘允升法力高强,被列为继王阳明之后的儒门宗师,因此被四代追杀,击败之后,灭去肉身,又把他的元神用七杀真火封印在观音洞中,不见天日。
直到万历年间,黄道周游历天下。偶尔经过雁荡山,得到了刘允升当年使用的墨家神剑{墨攻},心中疑惑,明察暗访之下,终于与被封印的刘允升沟通,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黄道周得到刘允升的指点,功力大进,后来一举晋升为宗师之列。只是他纵然晋升为宗师,也破不开封印,救不出刘允升。
直到后来,黄道周与张居正,刘宗周,王宪仁,索南嘉措,戚继光等人联手在赫图阿拉偷袭因炼七杀神碑功力大损的四代,使得四代受天罚而陨落。
四代陨落之后,黄道周再次记起如何破去封印,救出刘允升,于是联合王宪仁,刘宗周齐聚到观音洞,商量对策。
早在上次,夏禹依托自己遗留地骸骨降临不成功,反被四方高手分厚,骸骨散落山川大地,正好其中两根肋骨被王宪仁暗中抢去。
施展玄天北斗真决炼化肋骨之后,王宪仁法力大增,已经接近引发三次天劫的法力。
但第三次天劫非同小可,乃是自古以来炼气士最大的难关,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修炼者栽倒在无穷无尽地天威面前,连魂魄都保留不住。王宪仁虽然自付,却也不敢轻摄天威的锋芒。
好在王宪仁连使法力,运起天窥神通九九八十一天,终于照见了一些端倪,知道王钟在七杀魔宫中炼法,逆天行道,要遭五方天魔侵袭。
而此时五方天魔齐攻王钟,正是魔头空虚的时候,自己正好乘机渡过三次天劫,成就玄天升龙道顶级的神通:玄天北斗,真武化身。
于是王宪仁在刘宗周,黄道周护法之下,联合刘允升,一并引发了三次天劫。
就在昨日九千万神雷自虚空降落,把整个观音洞方圆八十里的土地都轰平了。好在没有天魔迷惑,王宪仁可以把全部精神用来对付九千万虚空神雷,以及雷火中强横无比地玄阳静电。
王宪仁现在想想就心有余悸,要是在昨日,天魔还来侵袭,自己稍微一分神,必定要被九千万神雷轰得渣都不剩。
况且,天魔绝对不是自己能分神就能抗衡的。若是大自在天主亲自降临,就算以全部意识抗衡,王宪仁也没有把握击退这位无上魔主。
若是昨天,一边抵御魔主,一边抵御天雷,王宪仁不用想都知道,结果绝对只有粉身碎骨一条路。
饶是没有天魔侵袭之下,还是毁坏了当年张三丰遗留的玄阳神剑,北斗起云烟,真武荡魔图三**宝,并且在两大年轻地儒门宗师护法之下,这才成功渡过劫数。
王宪仁算是明白,当年东西昆仓道家大宗师五方勾腾道尊是怎么被天劫轰死的了。
当年道门之中昆仑一脉势力颇大,但在永乐年间,昆仑掌教五方勾腾道尊为渡三次天劫。联合派中四大长老护法,结果是,都被天魔迷惑,元阳尽丧。被天劫轰得连魂魄都消散得一丝不剩。
就连请来的朋友柳湖散仙谢五殃不是借了风神旗,也要一同遭劫。{谢五殃因为女儿谢灵霄被王钟打进轮回转世,同女婿风游仙一起来报仇,结果在红袖书院被王钟施展天魔**暗算,不但报仇未成,反受重伤,连风神旗也被夺走。,
五方勾腾道尊死后,昆仓立刻瓦解,分为东西两派,结果是孔雀王母自立一宗。居住在西昆仑,后来被王钟施展玄功震毁了魔宫,连元神也被擒去同谢灵霄一起转世。
而东昆仑掌门在北邙山夺奈何珠时候被王钟暗算。炼了元神。
东西昆仓两宗,可谓是都毁在王钟手里。
“事不宜迟,破去这七杀妖火,刘前辈便可脱身出来,到时我们去南海寻找一具龙身帮刘前辈附上。以刘前辈的元神多年修炼,相信不出一年便可一样渡过三次天劫。”黄道周站起身来。
在渡劫之前,四人联手运用法力术数。颠倒了天机,因此就连王钟都没有算到。
只是现在王钟成功转世,这四人在言语谈论中恰巧谈到了王钟,哪里还有不被王钟感应地道理。
王宪仁点点头,也站起身来,五指叉开,虚虚罩住围绕刘允升的一团团朱雀真火,猛一运法力,全身顿时有一道道蛇形紫电环绕。紫电之中,一尊脚踏神龟,身缠腾蛇,背插七星巨剑,头带五方金冠,身穿紫绶大袍的神像冉冉升起。
这尊神像真是王宪仁炼就的玄天北斗真武化身,有莫大神威。
“唧唧,唧唧,唧唧,是三阴戮妖刀,玄阳破虚诀。”
一团团朱雀真火陡然感觉到不安,急速旋转起来,火焰跳动之中,竟然隐约传来唧唧啾啾,似人非人地语言。
突然有几团火焰猛地飞出,呈螺旋状,朝王宪仁上中下三路同时袭来。
王宪仁暗暗心惊,这法有元神的境界实在匪夷所思,只是四代陨落,这些真火失去了根本,智慧已经大不如前,只留下一些粗浅的本能,否则更难对付。
眼见火焰飞来,速度极快,声未道,身先到,王宪仁想都不想,左手拇指一挑,数条纯清冰冷的刀气破空斩出,正中这些火焰。
三阴戳妖刀,玄武罡煞,正好与朱雀真火相生相克,王宪仁此时法力大进,牛刀小试凑了功效。
被斩落的火焰在地面连连跳动,发出唧唧乱叫,象极了一个个受伤的野兽,眼看又要爆起伤人。
王宪仁知道这些火焰诡异非常,不肯放松,三阴戳妖刀连斩之下,刀气纵横,滚滚犁出,一刹那间,整个闪洞全部都是冰冷的清光!
无穷刀气狠狠的斩在火焰团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本来被困在火焰团中地刘允升也是双眼一亮,全身乳白色气劲骤然向外膨帐千百倍。
轰隆!两大高手内外夹击之下,朱雀真火被轰开,一团一团四面乱窜,王宪仁冷笑一声,右手五指连连弹动,清光全部消失,取而代之是一条条扭曲跳动,细如毛发的紫色电丝,密密麻麻,在整个洞中布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电网。
这是玄天升龙道六大神通之一地玄阳破虚诀,吸纳虚空中的玄阳静电,炼到最高境界,能捕捉拿住一切有形无形的存在。
真火被电网全部网住,王宪仁两手同时挥舞,三阴刀气又暴射而出,每中一道刀气,网住的一团团火焰就发出凄厉的叫声,明显地衰弱下去。
“想不到那妖孽法术如此厉害,人都死了,留下的妖火还这般难以对付!”黄道周,刘宗周感叹。
刘允升久困脱身,施展玄功冲出,立刻仰天长啸,啸声透过山洞,震得天上的浮云都支离破碎。
长啸过后,发泄了心中地郁闷之气,见到王宪仁连斩之下,那些真火依旧顽强,并没有立刻被消灭,他被困多年,是深深知道厉害的,“我肉身早已经被妖火炼化,倚仗元神苦苦支撑了六十余年,还好当年根底深厚,没有被妖火炼死,反而于劫中悟出不少道理。这次脱困,只要寻一具上好肉身,补充元气,立刻便可恢复法力,并且大进一步,成就不比当年阳明公低。”
“江湖传闻,最近也是被四代妖孽困在辽海海沟深处的天杀真人白泉伊,因为得到了一具龙身,一年前渡过三次天劫最近出世。所以前辈不必把肉身的事放在心上,我们直接去南海借一具龙体过来就是。”
黄道周,刘宗周当年两人游历天下,和南海龙族有那么一点关系的。这次王宪仁渡过三次天劫,晋升为绝顶高手,以实力压服,不怕龙族不就范。
“不好!有人窥视!”刘允升毕竟在劫中磨练多年,脱困之后,浑身解脱,心灵感应趋近圆满,竟然让他感觉到了王钟的窥视。
就在一惊之间,四人同时感觉到一股巨大到几乎毁灭天地的强**力破空压来,山洞之外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鬼哭神嚎!
“不好!”王宪仁法力虽然大进,但是没有经受天魔劫的考验,术数之道还不如刘允升,但是元气波动还是感觉得到,再也顾不得消灭朱雀真火,运起玄天北斗真武元神,一声大吼,喝开头顶地山石,冲天而上。
原来王钟窥见了真相,立刻赶来狙杀四人。
因为三次天劫高手极为难缠,几乎不可消灭,王钟怎会看着又出现一位。
况且刘允升还是四代的仇人,现在四代陨落了,所有的帐自然要算到王钟头上来。
面对如此情况,王钟毫不犹豫的前来杀人了。
本身在云贵境内,离温州达数万里之遥,几乎要横跨怎个中原。但王钟来去如电,飞速绝伦,还没有等刘允升四人把几句话说完,就已经飞临到了雁荡山上空,施展出元魔血煞神光朝下猛压,绝意把整个山峰观音洞连带四人都压进千丈地壳中,再勾动玄阴地火,上下齐攻,瞬间把四人打死几个再说。
第一百七十七章 霉运霉气,天变不如人心变.绘声绘色,说天解道问世人.
王钟现在的法力可谓是惊天动地,自修成白骨,血灵两重变化,玄功施展开来,灵通如意,举手投足之间就有雷霆万钧之威。
就算是大愚岛那等险恶的环境,有武圣郭侃,妖神巫支祁,天杀真人白泉伊,衍圣公孔令旗四大颠峰级高手,也得以从容脱身。并且在王乐乐七弦七星琴相助之下,重伤了妖神巫支歧身体,更配合姬落红毁灭了白泉伊肉身。
眼下王钟虽然经过元神转世,天魔乱舞,消耗了不少元气,法力没有当时的颠峰状态,但王宪仁只是初渡三次天劫,比不得郭侃在月亮上猫了几百年的隐忍,更没有巫支歧万年浑厚的修为。
那刘允升虽然厉害,但久困才出,法力还不如当年,至于黄道周,刘宗周两大宗师,也只和纯均法王相当,虽然有些麻烦,却是不大。
先天元魔血煞神光结成一片片的鱼鳞状血云,覆盖了观音洞上空整个方圆百里的天际,自上到下,所有的天地元气被绞动,眼看空气中竟然出现一条条细密的裂痕,裂痕之后,是一片虚无的黑暗,这显然是法力施展到了极限,扯破虚空所形成的印记。
一股巨大无形的压力轰然压下,当先的山峰首先的承受不了,到处发出岩石迸裂的声音,大地仿佛被融化了一般,有些小山峰竟然缓缓的沉了下去。
王宪仁四人刚刚冲出山洞,狂暴的天地元气如天河倒悬一般疯狂倾斜砸下。四人立刻感觉到泰山压顶似的难受,身体不由自住的往下落去。
王宪仁双眼紫电暴射吞吐,已经看穿了千丈地层。只见三千米土层之下,黑煞罡气不停地奔涌,旋转成一个巨大的旋涡,无比的吸力透过土层传了上来。他知道这方圆百里的地面已经被王钟地妖法感应。只要人一落地,立刻被塌陷进去。到时上下压力一合,自己都难以脱身。
“千万不能落到地面,地底的玄阴煞火已经被妖孽引动,此时地面全部都布满了陷阱,一落下去,立刻便被黑煞罡气旋转之力吸进千丈地肺,再要冲出就困难了。”
王宪仁言语十分急促,先把手一挥,一片单薄的轻烟飘起。眨眼间就扩散开来,把四人从头到脚都裹住,黄道周。刘宗周,刘允升四人立刻感觉到身体一轻,离地面十丈处停止了向下掉落。
那轻烟中闪动着飘渺点点的星辰光芒,好似夜晚的天空,神秘而又美丽。这正是张三丰当年所炼的七十二件法宝之一的北斗起云烟。
这北斗起云烟乃是一件防护法宝。防御强大,一但祭起,法宝法术都不伤害。张三丰当年采北斗七星精气抵御三代真火所炼。只是王宪仁昨日拿它来渡天劫,被天雷击散了不少,已经略有损毁。又没有来得及重炼,否则威力还要大上许多。
“玄阳破虚,开!”祭出北斗起云烟稳住身形,王宪仁也来不及多做招呼了,长啸一声,如龙鹤交鸣,震荡天地。玄天北斗真武化身冲出云烟,挺立虚空,一声咆哮,拔出背后的七星宝剑做举火燎天之势朝上一刺!
哗啦!一条粗达十丈,长不知几百里的精亮电光剑气暴射而去,刺天直上,崩塌下来的天地元气立刻被这股剑气切开,中央居然贯穿出了一条笔直地真空柱接到天际,轰击到覆盖住天空浓厚的鱼鳞血云中。
“玄阳破虚诀实在是讨厌至极。”王钟万里狙杀,见面就施展毒手,却被王宪仁顷刻之间看破,没有落到地面中招,反而还施展出玄阳破虚诀震荡剑气反击。
玄阳破虚诀乃是张三丰于武当天柱峰上苦思三年零六个月,特别针对玄阴秘法创造出来的一种法门,以阴阳相生吸引为理。一旦施展,法术便如影随形,不理任何变化地迷惑,直指元神本体。
本来王钟平时对敌,都是将白骨真身隐藏在百里血云中,三尸元神环绕周围,任凭谁都难以看出本体所在,但那玄阳破虚诀受了玄阴元神的吸引,竟然找到了正确的位置。真武化身的剑气劈空而来,眨眼便冲破外围的血云,直斩元神本体。
哼!王钟冷哼一声,白骨真身纵身上前,亿万剑气陡然爆发,迎上真武剑光,两两一交,直接把玄阳破虚诀催动地剑气绞得粉碎。
王钟破去剑气,双目立刻朝下望去,只见王宪仁连连长啸,方圆百里的天地元气居然不听自己的指挥,滚滚散散,全部朝真武化身涌去。那真武化身越来越大,几个呼吸间就惩大了十倍,一股不属于人间地威严散发开来。
原来王宪仁已经渡过了三次天劫,可以随时进入天人合一之境,与天地元气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王钟刚才操控天地元气只是先下手为强,强行以法力聚拢,不能持久。被王宪仁施展玄阳破虚诀一打搅,神念稍稍放松,自然而然的就被对方把天地元气的控制权抢夺了过去。
王钟是强行交合,王宪仁是顺势交合,自然顺势交合占了莫大的便宜。三次天劫高手与普通高手,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
不过区区方圆百里的天地元气与王钟本身的法力比较,还是要差了许多。胜负并不因此而改变。
“王宪仁,今天你就是请得真正的真武降临凡尘,又能逃得过我的诛杀?乘我元神转世引住五方天魔,你顺利渡了天劫,我今天要叫你看看,你地速成之法到底差在什么地方?”
说话之间,王钟白骨法身已从血云中降落下来,白玉似的骷髅周围,朱红。碧绿,苍白的三条元神上下飞舞,尽显出妖法的诡秘无常和浩大无边。
王宪仁并不说话,反而催动北斗起云烟。把自己四人地真身全部包裹在其中,一点都不显露,只把真武化身不停的吸纳元气无休止提升力量,等王钟话音一落,真武化身已经把方圆百里的天地元气全部纳进自身,气势膨帐之下,当空一个跳跃,直接跨过了几千米的距离,出现在王钟白骨法身面前,巨剑狠狠地斩落。
王钟也暗中防备了王宪的动作。把血煞神光四面封锁住空间,防止四人施展遁法逃逸,见身高几十米的真武化身轮着比人还长的七星大剑朝自己斩来。也不闪避,白骨嶙峋的五指插开,朝前一抓,毫不着力的接了一剑。
两两硬拼之下,立刻就分出了力量的强弱。并不是越高越大,力量就越强,比王钟白骨法身高大十倍的真武化身居然被震得一个倒飞。向后退跃出几里距离猛一个跳跃才停住身形。
王钟一爪震退真武化身,正要施展手段,跗骨而上,却没料到这化身若大一个身子,却灵活异常,在空中宛如一只大蚱蜢蹦跳,自己一抓之下,后续手段还没有使出,就被对方乘势而退。
眼看化身跳开。王钟转换招式,并不放过,全身如魔神般升起,直追猛扑过去,人未到,双手十指射出白骨剑气纵横交错,虚空把真武化身罩定。
王宪仁催动真武化身对敌,却没有料到王钟力量如此之大,自己修行的真武大力神通居然相形见拙,不由吃了一惊,又看出王钟那一爪中蕴淋的杀招手段无穷无尽,仓促之下,不好抵挡,只得暂避锋芒,刚刚退开,眼见王钟如影随形扑杀过来,不由怒吼一声,双目虬张,周身缠绕地玄阳静电精芒狂涌而出。
一条条紫色玄阳静电化出的形状或龙或蛇,频频曲伸,瞬间和王钟的白骨剑气斗在一起,爆起连天地巨响。
破!王钟双手一张一扬,白骨剑气由惨白转为暗红,滔天热浪毒焰顿时充塞了整个虚空,所有的玄阳静电被白骨剑气中的太火毒焰一炙,势如破竹的散开。
本来玄天升龙道六大神通几乎都是张三丰创出来对付王钟一脉的法诀,但王钟却另辟奇境,另炼法术,使得六大神通再无发克制自己。
“不好!”王宪仁见玄阳静电刹那被破,对方乘势掩杀过来,不由大惊,百忙之中,发动了玄天升龙道武技地绝杀剑术。
剑诀催动之下,星辰之力狂涌,整个世界顿时变了颜色,所有物景一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星星点点的虚无,天上北斗七星光芒大盛,居然在白日显现了出来,七条粗大地星柱轰然贯下,都落入了真武化身所持的七星剑上。
这正是绝杀剑术中的起剑式“七星聚会”。
王宪仁刹那间打开七星之力运炼成剑势,真武化身剑法又一变,气势增长到颠峰陡然宣泄,如长江大河滚滚不绝,淹没一切,七条星光神龙在无穷的星光海洋中升腾直上,又转为杀伤力最大的一招“北斗升龙”。
王钟面对杀招,也不敢掉以轻心,白骨法身陡然停住扑势,一阵喀嚓乱响,化为元魔巨剑,无穷的剑光如烟花般绽放,一团团斗大的火焰在剑光中舞动,相映成辉,又宛如无数颗小太阳冉冉伸起,这也是七杀剑招中的绝技“火舞艳阳”。
“火舞艳阳”与“北斗升龙”两大剑式狠狠的对撞在一起,王钟神念一瞬间穿越时空,感知了过去,在脑海中显现出当年张三丰对决三代地情景。
就在剑诀对杀的同时,躲在北斗起云烟中的王宪仁真身也发动了三阴戳妖刀,千百道三阴刀气纵横交错,斩向王钟的三尸元神,那黄道周,刘宗周也祭出法宝,随后联手催动墨攻神剑,发出了威力最大的一招“万世太平”。
刘允升也运炼元神,催动儒门正气,回合墨攻神剑冲击血煞神光。
这一场拼斗可谓是惊心动魄,王宪仁催动真武化身施展杀招硬捍王钟的白骨法体,再施展出三阴戮妖刀来斩王钟元神,而其余三人则猛攻布在四周的血煞神光。本意是三管其下,叫王钟不能兼顾。
而胜负,就在一刹那分出。
首先是真武化身猛的怒吼,点点星光风流云散。完全让千百舞动地火球占了大半虚空。王宪仁全身一震,知道已经被王钟破去了北斗升龙,化身遭受了重创。立刻心念一动,收了回来。
而王钟的三尸元神也挨了几千记三阴刀气,让玄武罡煞侵入,十分不舒服。也顾不得再施展玄功变化,飞速而回,同时把元魔血煞神光朝中央紧紧缩拢,白骨剑直刺过来,剑光裹住了北斗起云烟。
“大事不妙!我居然敌不过他!”王宪仁脸色惨白。狠狠的喷了一口鲜血,化身受创,也波及到了本体。
施展玄功。北斗起云烟朝外猛的膨帐。硬接元魔白骨剑光。只听得无数撕如裂锦地声音响起,王宪仁知道,这北斗起云烟是彻底的毁了,再无重炼修复的可能。
乘着王钟的剑势稍缓,王宪仁火吼狂叫一声。状如疯虎,配合黄道周三人硬生生把浓厚的血云击开一个方圆十丈,圆形的缺口。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王宪仁首先冲出了缺口,突围而去。只是血煞神光是王钟身体的一部分,虽然被暂时轰出缺口,但立刻就飞速合拢。
“多谢刘前辈成全!”黄道周,刘宗周两人自幼联手闯荡江湖,早已心意相通,自有一套联手的法门,眼见形式危机万分。那血云马上就要合拢,一但合拢,便再也出不去了,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样的下场。而后面北斗起云烟被斩破,王钟白骨法身轰然一变,化为九尊白骨之门,门内发出绝大地吸力,拉扯得身体动弹不得,哪里还冲得出去。
两人瞬间便闪过念头,墨攻神剑幻出千百光华,朝刘允升攻去,刘允升也没有料到两人会对他下手,仓促怒吼:“你两干什么?”话音刚落,人就被剑光击中,向后退去,百忙之中运起全身法力,竟然挡住了白骨旗门部分吸力。
两人得了机会,四手一握,真气瞬间沟通,爆发出最大的力量,呼啦一声,穿过血云窟窿,连墨攻神剑都不要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原来两人知道,刘允升被攻击,定要全力催动元神,元气膨帐之下,一定可以抵消旗门部分吸力。
这一连番变换,可谓是演尽了人心诡诈,瞬息万变。刘允升纵然术数之道高深,也无法全算人心。
机会稍纵即失,血煞神光已然合拢,这下就算刘允升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脱身了。
连连运起元神抵抗,但是哪里抵挡得住王钟盖世妖法,半刻过后,刘允升终于抵挡不住,惨叫声中,被吸进了白骨旗门彻底禁锢起来。
“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纵然是术数到了颠峰,能知道宇宙运转之奥妙,世界轮回之沧桑,也无法算尽瞬息万变,诡诈无常地人心啊。”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鹅毛大的雪花呼啸翻滚,王乐乐似乎感觉到窗户外的严寒,收回了向南方张望的目光。
北方地冬天,是个美丽而又毫无希望的世界,人若没有准备充足的食物,材炭,那也只有冻死饿死一条路。
“乐乐,你又在感叹什么呢?”吕娜穿着宽松地洁白松江绸缎,外罩着一层碧绿的蝉翼轻纱,笔直的长发随意的垂在肩上,手捧一本古籍,整个人舒适而又懒散的坐在红松银狐皮大椅上看着。
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大红铜盆,盆里燃烧着雕刻的活灵活现的兽炭,外面虽然是猛烈严寒的白毛风,屋子里却暖烘烘的。
听见王乐乐地感叹,吕娜又朝大书桌前描字读书,态度认真的仿佛小学生一样的姬落红,不由得放下古籍,嘴唇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精巧至极的微笑。
王乐乐定住了神思,关上窗户,彻底把严寒阻隔在屋外,再也不看外面一望无际纯白色的世界:“我是在想,天虽然变化无常,却和人心比较,哪一个变化更多一些呢?”
“天道运而无所积,至高无上,哪里是人心能比得了的呢?”吕娜笑道,却又想起王钟,心猛的沉了下去,最近她FEIKU开始参悟玄妙,懂得越多,越感觉到天道大势的可怕,不可抗拒,不禁为王钟深深的担心,但又知道王钟的性情,“你是我的男人,不管你干什么,我都要跟着你的。在现代是这样,到了几百年前的这个时代,还是一样,我从来不曾改变过自己的心意思。不知你心里是否清楚。一心成道的你,又能否在心里留下一丝位置给我呢?”
“姐姐,你是在担心我哥吧。”王乐乐一眼就看穿了吕娜的心思,“其实老哥要做的事,也并非没有希望的。”
“希望?”吕娜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了下去,叹了口气,“有什么东西能凌驾于天道大势之上呢?”
“不对!”一旁用力抓着毛笔的姬落红突然抬起头来,认真的道:“天是一回事,道又是一回事,两者不能混为一团。这是谁说的,好象是五代那个家伙,但我怎么就不明白呢,天道天道,天不就是道么?”说到后来,姬落红自言自语起来,用毛笔画在纸上画圈圈。
“想不到老哥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王乐乐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弯弯的月牙眉翘了起来。
“怎么说呢?”吕娜疑惑的问。
“天道,天道,其实天是一回事,道又是另外一回事。”王乐乐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向着兽炭火上的铜炉,自己用玉盏子冲了一盏子茶,似乎再想怎么措辞,等茶冲好之后,细细撮了一口,又摸了摸耳垂,才开口:“娜姐,用我们现代的话来说,天就是政府,道就是政府奴役百姓的权利。不管是哪个政府,都能掌握这个权利。所谓是天常变,道不变,就是这个意思了。但在我们看来,政府和权利是一起的。正如天道二字的关系差不多。”
“我不知道这样的比喻恰当不恰当,但似乎是这样的。”王乐乐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一口接一口的饮茶,“而我们,要得到权利,只有向政府靠拢,成为它的一部分,慢慢向上爬,这就是道德经中和光同尘,正如炼气士顺天一样。”
“那逆天呢?”吕娜听得出神,细细的思索着其中的道理。
“逆天。也就相当于以暴力推翻政府,自己做政府。”王乐乐道:“这样,也可以得到权利,得道!也就是易经中的革命!”
“既然顺逆都可以得道,那从古到今,为什么顺天的多,逆天的少,而且逆天没有一个能成功的呢?”吕娜又疑惑了。
“笨蛋姐姐,你在现代看过反抗政府革命的没有?更别说是成功了。”王乐乐笑了。
“真的全部都是和光同尘啊。革命!确实没有希望啊!或许也有,或许也没有的。”吕娜深深的叹息,“世俗之革命就已经是那样的艰难,何况是革天的命。”
为了那至高无上的道,在这浑浊的尘世中,你是选择埋没自己的本心,和光同尘呢?还是选择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的革命呢?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兵家刀枪,蒙神铁骑突来袭.另有要事,血镜不屑照空灵.
“从古到今,革命伴随的,从来只有血于火。踩踏的,也永远是白骨铺成的道路。看来老哥所炼法术,正合了逆天成道的意境,妙不可言啦!”
王乐乐在解释的过程中,似乎也明白到了王钟修炼出白骨,血灵两道的真义。
在这条少有人走的绝道上,血与火,以及无边无穷的白骨,才是唯一的风景。
这条路上,也很难再容纳下别的景色。
法由心境生,心由自然炼。王钟修炼的法术,正合了道的规则。这也是那一丝希望之所在。
“你又走神了。”吕娜向着火,伸手一招,立在房间南面墙壁的兵器架上一杆闪亮银色大枪自动飞起,落到了手中,她一边说笑,一边用白细绸娟摩挲着雪亮的枪头。
“哦?!对了,娜姐,你不是要训练三千枪骑兵么?现在怎么样了?”王乐乐回过了神,看着吕娜手中的长枪,突然想起一事。
吕娜这杆太墨银枪是申甫带领的墨家弟子以五金之精花费了三个月功夫锻造出来的,长一丈二尺三分,重达三百六十五斤,枪杆如白蜡树杆一般,可刚可柔,韧性极强。不用耗费多少力量,能运劲成圆,抖出无数朵朵致命的枪花,乃是冷兵器艺术制造的颠峰。
传闻当年,名震兵道,威夺天下的岳家长枪就是墨家制造。
兵家对决沙场,肉搏生死时所用器械,一是枪,二便是刀。至于弓箭弩矢。大炮,都是辅助。
“我已经叫四大鬼王在军中挑选最为强壮,最为忠诚的年轻士兵,现在已经编成了队伍。每日叫李天厅医馆中的弟子熬炼草药给他们洗练身体,只等申甫的冶金场把三千杆墨家神枪打造好,便可以训练了。”
吕娜笑着回答,“我们虽然有四万骑兵,不过和满洲精锐八旗劲旅,明朝地戚家军等一些强悍的兵比起来,只不过上一乌合之众,不乘早训练一批战力强悍的军队,日后真正打起,要是有能吹开你的未央神雾。那非要被人杀得片甲不留不可。”
原来每次打仗,吕娜骑兵之所以没有输过,几乎全都是倚仗王乐乐行法驱使未央神雾掩盖战场。以及依靠各种符法,才能获胜,其实论战斗力,苏儿黑城地骑兵远远比不上强悍的明军和满洲八旗精锐。
毕竟,人家是有兵家高手训练了多年的精锐部队。
兵。这个字,里面蕴涵的东西丰富得可怕,单单是士兵身体素质的训练方法。各种武器的打造,马匹的喂养,演练的阵势,粮草的配置等等小细节,就有无穷的学问在里头。更别说是对山川地理地运用,战前天时的选择,出兵前庙算卜卦的精确,大势小势地把握,这些关乎天道玄妙的大关节了。
两女相比起来。确实还嫩了一些。
“这个是不错的,我使用的未央神雾虽然厉害,但并不是没有克制的法门,若敌人军中有高明地宗师,运用天时,起动神风,完全可以把雾吹散。”王乐乐点头道,“我们的军队确实弱了一些,训练枪骑倒也正是当务之急。”
原来在未央天经的兵道篇中,就有常山赵子龙横行天下地枪术运炼之法。
吕娜这些年没有闲着,读书实战,观古今兵家奥秘,也渐渐成长起来。
“自古以来,外族兵用刀,中原汉家兵用枪。”吕娜接口,眼睛飘忽,似乎在想什么场景:“马踏连营,丈二大枪两人带马把全身护住,然后横冲直撞,枪头寒光闪处,鬼哭神嚎,当年长板坡赵子龙白马银枪,在十万军中杀个七进七出。岳飞带八百枪骑,朱仙镇破敌两万。枪实在是守护汉家河山,扫荡乾坤的神器。”
“不过我就不明白了,蒙古人当年的刀,只不过是游牧民族的弯刀,还比不过维人的大马士革弯刀,没有一点章法,不成体系。怎么就能战胜宋朝汉人的枪呢?要知道,岳飞的兵道可是传了下来的。要单单说一个天命所归,似乎简单了一些,沙场对决,还是看本事的。”
王乐乐笑笑:“姐姐这话可问到了点子上,当年蒙古人地刀,确实不如汉家的枪,甚至连金人的刀都不如,要说到刀,唯一能抗横汉家枪的,只有苗族的缅刀,长一丈有余,红毛软钢所炼,刀身如绸带流水,刚柔并济,配合苗族运刀之法,杀人如削萝卜破阵如破竹子。当年三苗氏蚩尤所创,征战天下,无往不利。传说是蒙古武圣郭侃入苗寨强取了一本刀谱,以及刀的炼制之法,自己加以改变,用来训练士兵,蒙古人才一跃而起,成为用武力主宰大地的霸主。蒙人兵到之处,无不臣服在淫威之下,一大半是三苗刀的功劳。”
“三苗部落的刀,红红因该比我们都清楚得很。”说罢,王乐乐笑对姬落红。
“三苗氏的刀,那真是厉害啊。”姬落红扔掉毛笔,眼神如烟云般恍惚,一股苍凉带有历史尘埃的气息散发开,她回忆起五六千前的旧事来:“单论争战,没有一个部落能够和三苗部落硬拼,要不是爹爹当年联合九洲九大部落族长,龙族应龙氏,四方炼气宗师,一同八十一人,在逐鹿颠倒天机,布下玄黄九鼎大阵,围杀了三苗氏,否则胜负还很难预料呢。就算是一代老主人对上三苗氏,胜负也很不乐观呢。”
“自古选择革天命成道的人,哪一个不是纵横无敌,横扫八方九州的绝世强者?有革天命成道的勇气,有至始至终坚持的意念,有割舍一切的毅力。那般地成就,也是必然。没有无敌的心境。也不会修炼出无敌的力量。”王乐乐苦涩是笑了笑,“我们就差了许多。”
“难怪那天,你哥叫我们小心郭侃的蒙神铁骑。”吕娜也可苦笑起来:“真是那样,沙场对决。十分不乐观啊。得尽快训练枪兵,我还想看看,到底是赵子龙地枪术厉害,还是岳飞的枪厉害,戚家军可是岳武穆兵法的传承。不断是满洲,我们迟早也会和明朝一战的。”
三女谈论着,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吃过午饭之后,吕娜又唤来管粮油肉类的粮食部长,管领地中治安的安全部长。管监察的情报部长,管兵器铠甲等军中物资的武装部长,其余如教育文化。工商,税务,卫生,质检,土地。司法,宗教,外交。运输,水利,农业,人事,矿业,医药,财务等部分的部长例行公事的召开会议。
这苏儿黑城领地自攻占了科尔沁蒙古后,连成一片,已经有了十多座小城。五座大城,方圆两三千里。管理地难度也日渐大了起来。吕娜,王乐乐两女亲事亲为已经是不可能了。幸亏吕娜来自现代,对于行政机构并不陌生,几年前,一番改革之下,照搬现代的模式,设立了二十多个部门。各有分工。立刻就轻松了许多。
这些人一半都是从城里的百家学院毕业,一半是逃难地流民中有学问者。
吕娜在城中设立了一座百家学院,主修各行各业的课程,自己也常常去讲学。培养发现人才。学院每年对外两次考试,考中者立刻衣食无忧,不但免费学习,每月还有银钱的补贴。考不过的也可以学习,只不过要出不大不小的学费,衣食住宿也要自己安排。
王乐乐亲自拟定了一套公共管理课程,洗脑课程,做为学习三年后最后地考试,考试通过,则可以做为官员候补,等待分配。
至于法律,倒是制定得十分严酷,并不是模仿现代,而是参造秦法,实行连坐,十分严酷。制度也是半封建半奴隶,并不搞什么人权,民主之类,相反,比明朝的制度还要落后那么一点点。犯法之人,按照轻重,或是杀头,或是发配到矿场做奴隶,立有军功的人也可以分到土地,奴隶。
经过六七年地摸索,两女已经琢磨完善了行政机构。整个小国家也运转得灵便。至于军队,却是掌握在两女手里,并且和行政分开,完全独立。互不干涉。
军队又分为七大营,火炮营,骑兵营,猛鬼营,巫师营,冲锋营这五营分别由四大鬼王,以及小鳌拜率领。至于守护营,天机营却是两女的亲兵卫队,驻扎在城外的军营中。
最近开会,正是由于前一向开疆扩土,打下了十几座城池,现在要把行政机构都驻扎进去。可以说,两女并不清闲,不过两女的威严在上次的大坑杀中体现了出来。办事倒是无人反对,也不敢阳奉阴违,因为监察部是王乐乐花了大力气挑选出来的,只管每日秘密报告各城的情况。
不过王乐乐也知道,现在地盘小,这招效果好,日后土地大了,便要想新的监察法子。
“女王陛下,察哈尔部落的尼布尔王子与昨日送来礼物,祟三百只,马一百匹,牛五十头,金饼十方,瓷器十具,绸缎五匹,银狐大皮一张,说是要结盟。现在尼布尔王子就住在城外地外交招待所等候女王陛下的接见。不知女王陛下见不见他。”
议过事后,外交部长宁采臣突然上前禀奏了一件事情。
“哼!察哈尔部落是成吉思汗的嫡系,就拿这点礼物来敷衍我?你学的是纵横家,去告诉那尼布尔王子,要拿出点结盟的诚意来。”吕娜冷哼道。
“是是是,臣这就去与那尼布尔王子说,女王陛下开春之后,就要祭天立国,到时候要兴兵扬威,出兵的部落就在尼布尔王子一念之间了。”宁采臣笑道。
吕娜大军平了科尔沁之后,更打败了满洲前来的援军,坑杀李永芳的儿子,照蒙诸国人人自危,察哈尔部落夹在明朝和苏尔黑城之间,更是焦急万分。那察哈尔王欲求满洲帮忙。也是鞭长莫及,只好派王子前来结盟。免得被攻打。
吕娜满意的点点头,“退下吧。”宁采臣退进了列中,吕娜又吩咐:“土地部长。你,三日之类,交一份粗略的城市开发建设计划,以及被新占领地土地规划材料上来。”
土地部长连忙应事。
吕娜这才冷笑,一指管矿业的部长道:“我听说最近三十多处矿场,几万奴隶矿工中间有什么教会,拜什么弥勒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讲什么白莲花开?你的护矿队中还混进了好些中原来地江湖帮会人物?”手又一挥,阻止了矿业部长的分辨。“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这些不安份人的脑袋。白莲教,好长的手!伸到我这里来了。”
“桑红儿。你监察得很好。财务部,传我命令,监察部长桑红儿每年加俸禄一倍,赏赐城外庄圆一座,奴隶三十口。医药部丹房为本王专炼的三花养颜丹一瓶,炼魂聚魄丹三粒。”
“谢女王赏赐。”桑红儿大喜。
桑红儿就是当年跟随桑姥姥一起,与聂小倩一同的丫鬟。法术诡异,一直跟随吕娜办事,如今已成了监察整个行政机构的首脑人物。
吕娜又交代农业部,开春种从南洋引进的番薯,花生等准备情况,又问粮食部长粮食储备的情况等等。直到下午,天开始擦黑,这才散了议会。回到城主府与王乐乐一起教姬落红读书写字。
三女正其乐融融,突然。一道纯清色的剑光从天而降,然后在屋外地院子上空徘徊。
王乐乐脸色一变,用手一招,剑光落下,剑身上写了一行字:“辽河西岸,出现大规模蒙古骑兵,气势冲天,是战是防,女王速做决断。猛鬼营无馗。”
“蒙神铁骑,这么快就来了?”王乐乐沉声道:“居然冒雪千里长途跋涉进军。看来非得我去一趟不可了。”
“我也去!”姬落红提起有熊大斧,“本姑娘倒要看看,那郭侃学到三苗氏刀法几层,敌得过我的有熊么?”
“郭侃不会来,定是满洲借了蒙神铁骑前来骚扰。红红你还是留在城中保护娜姐安全。”
“可是,你的安全?”
“我一人足够应付了。别忘记了,老哥已经修炼成**,过去未来尽在一念间,无论什么高手要威胁到我,老哥定会万里狙杀。我有未央法宝在手,除非三次天劫高手,否则就是宗师高手也难以把我杀死。现在还没有到关键时期,三次天劫高手也不会大动干戈。”
说罢,王乐乐抱琴,冲天而起。
正如王乐乐所说,王钟对于一切发生地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在天下大势力没有进行到最后关头,三次天劫高手做为压轴人物,谁也不会抢先出来搅局,只会暗中选择势力争斗,等大势定后,才最后出场,一战灭杀。否则每一次战争,高手都要打一场,谁有那个精力?就是诸葛武侯,到了最后关头,才亲自上阵,六出祁山,北伐中原,做困兽之斗。
事事亲为,那高手也变成跑腿的了。
不过王乐乐也知道,如果以后等天下大势发展到满洲攻占了明朝,得了天下,大势以定后,一定会再现当年九洲部落,应龙氏,等八十一高手围攻三苗氏的情景,而今天的三苗氏,就是王钟。
天命大势,并不是一触而就,而是缓慢酝酿的过程,炼气士,只是起推动作用,并非决战地主力。
“玄阴散魂,破!”王钟运用法力,将刘允升禁锢后,目光便注意到了墨攻神剑。
漆黑闪动着玄光的墨攻神剑在半空中连连挣扎,欲破空飞走,但却被一缕又一缕的血光缠住,哪里飞得出去?
王钟施展玄阴秘魔术中地散魂**,一指点在剑身之上。
轰隆一阵,接着便是长剑痛苦的哀鸣,哀鸣由大变小,渐渐没有了声息,剑神的挣扎抖动也停了下来。
王钟一指,已经把神剑上黄道周的意识全部抹杀!
已经逃出了几千里外开外的黄道周全身颤抖,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剑被他运炼十多年,几乎与元灵合一,王钟这一指,附带震伤了他的元灵。
但他虽然受伤,却一点都不怠慢,先运起儒门颠倒术数之法,掩盖了自己的存在,随后心神立刻变得空灵,也不想王钟的事。只个刘宗周一起狂飞向京城。
王钟收服了墨攻神剑,一念算起刘宗周两的逃跑方向,准备运法力追杀,但心灵上却没有了感应。
在王钟这等高手面前,距离已经够不成能逃脱危险地条件。
“颠倒了天机术数,一念不起,入空灵之境?”王钟冷笑了一下,也不再管。
其实以黄道周两人的法力,就算颠倒了天机,心中空灵,王钟只要静坐五六个时辰,一样能运玄阴血镜照出两人的位置,然后以元神锁定追杀。
只是以两人的实力,不值得王钟去耗费五六个时辰静坐的功夫。于是王钟不管。
看着下面数团跳动着的火焰,正是四代留下的法有元神朱雀真火,王钟虚空一抓,数团火焰顿时缩成米粒大小一点一点,飞了进掌心之中。
这些火焰,正好有助于王钟参悟真火的最高境界。(淘太哦郎独家更新,大家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天妖望气 身如琉璃十二色.长空烈焰,圣者妖皇强开书.
收了真火,王钟这才起身,朝十万大山中的苗寨飞去。当务之急,是看看苗氏的道书,能否破找出奥秘,破得开九曲黎罗大藏虚空界。
连绵数千里的苗岭坐落在云贵”三地之间,向着东朝两广之地再进三千里多里,便是与苗岭相对着的大瑶山,而向南去数千里,尾部落入南海的便是十万大山了。
苗岭,大瑶山,十万大山,这三处巨大的山脉在华夏西南大地上呈现一个三角摸样,包裹近乎方圆百万里的土地,这便是古时威震洪荒,压盖九洲的三苗部落领地了。三苗部落最为杰出的领袖,蚩尤氏,也就出现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
王钟从温州雁荡山起,并不取道两湖进入广西境内,而是延海过广东南桌之地,再从琼州海峡插身掠过,跨过北部弯千里海域到达了广西十万大山入海的尾部。
琼洲海峡以及整个琼洲岛,出海外连吕宋,海外南洋诸岛,方圆数百万平方公里的海域,都是南海龙族的地盘。
王钟此举,也多半是看看南海龙气走向,以及龙族,海外诸岛散仙的泄露出来的气息如何。
玄阴秘魔**中有一种特殊的法术,名为“天妖望气术”。远隔千里,查看天地元气的波动走向,就能大致确定哪里有修行人的洞府,以及洞府主人的法力修为的高明程度。
一路之上,王钟经过了上百名山,诸岛,查看海域。他妖法大成。一双眼睛比先前的天妖真瞳还要厉害,就算深达数千米的海底,大小鱼介,珊瑚。螃蟹,海螺水藻,目光直射而下,都几乎洞彻秋毫,并且毫无法力波动,就算是宗师高手都难以察觉到。
“修行之人果然多如牛毛。”王钟以天妖望气术察出的洞府就有上百之多,其中元力波动地厉害有数十个,更有甚者,那法力波动十分晦涩隐蔽,与天地元力波动的频率几乎完全吻合。显然是快接近三次天劫的大高手了。
王钟虽然修成了无间道,但也只在别人谈论他时有感应,能依着这感应使用玄阴血镜之术立刻找到位置。若是别人心中想。那属于元魔九道第四重秋毫道的境界了,王钟并没有完全炼成,感应起来也要弱一些,要静坐半个时辰才能看出。上次知道皇俪儿心中地想法,也是相隔太近。并且两人刚刚以真阴真阳接触过的缘故。
对于自己从来没有接触的人,别人既不谈论,又不想。王钟也无从感应起。而这些隐藏清修的炼气士正是属于这一类。
除非王钟能炼到把自己神念完全覆盖住整个地球,则地球上,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动静,都蛮不过。不过这等境界力量,几乎等于接近永恒的星辰了,非人力所能达到。
南海若大一片海域在王钟眼里,全部都是水元气的天堂,在望过气后。王钟终于发现了南海龙族老巢所在的地方。
那是处在曾母暗沙旁一片大约有两千里的海域深处,从海底到海面,都被庞大得不可计量的水元气笼罩住,以王钟地眼光,竟然深透不到海底两千米。只看见两千米下的海域,山峰林立,一片片如云霞般的金光晃动,金光之中,是庞大无比地龙气,就如王钟居住的喜玛拉雅山脉内的气息一般。只是没有那么庞大不可抗拒。
“天妖望气,摄!”王钟身处在十万大山的高空,面对南海,神念投过遥远空间,锁定了龙族老巢,要竭力看个究竟。
在王钟全力催动天妖望气术,眼前的景色陡然千百倍地清晰起来。
终于透视过了庞大的水元力,只见那海底的山峰一座连一座,每一座山峰之内都被打穿了无数庞大地山洞,山洞中骨朵朵的了出金色云气,把海水冲的四散滚滚,竟然形成了一个个的无水空间。
透过金色云气,便见一条条巨龙盘起身体在山洞中呼吸吐纳,那金色云气,正是巨龙的丹气。
王钟知道,这是龙族特殊炼气之法,以深海水压锻炼丹气,进而磨练肉身,龙族本来就是强大的生命形态,除了智慧以外,**要比人类强大许多。
人族的智慧,能在短短十年百年内就运体天道,不是龙族比拟得了的。
王钟以望气术扫过无数山峰,只见每一条巨龙盘踞着一座山峰,或大或小,颜色也各不相同,红,绿,蓝,黄,金,紫,五彩,七彩都有。身上的法力波动也逐渐强大。
不时有龙从山洞中飞出,在外围海域内寻着鲸鲨等鱼类大吃大嚼一顿,吃饱了之后,又回到山峰呼吸吐纳。
王钟神念由着边缘探向中央,转过三百多座海底山脉,眼前豁然开朗,眼前竟然出现一座高达几百里地巨型石头神殿。一看便知道是一整座海底大山镂空扩建而成。
这神殿比京师的紫禁城还要大上两倍,四处都立有盘龙华表,珊瑚水晶,顶上悬了无数明珠,把漆黑的海域照得如白昼一般,富丽堂皇到了极点,美丽至及的珊瑚从道路中,可以明显的看到神殿中人来人往。有身穿金甲年轻人,有身穿白袍高冠的老者,有美丽的长裙女子。
当然,王钟一眼就看出,这些都是龙族族人的元神,强大的龙族战士,能把元神凝练成为生人一样,就可以进入龙族的神殿中进一步修炼法术,而本体则继续在自己的山洞中凝练,呼吸,吐纳,把食物转化为本命精血,给于元神以本命元气壮大。
王钟发现这些元神虽然强大,但都只不过是一次天劫的水平,二次天劫的寥寥无几,实力并不强大。于是把意念继续探进神殿内部。
意念一入神殿内部,王钟突然发现内部的空间竟然支离破碎,被一种特殊地龙力切割出成百上千独立的小千世界,每一个小千世都有独特的禁法封锁。防止任何外来力量的入侵。
但王钟精善天魔**,更与它化自在天魔主有过两次交道,可谓是老熟人了。
它化自在,这四个字本身地意识就是一念化世界的至极,王钟对于它化自在的理解也颇为深刻,所以龙族神殿的禁法虽然厉害,但并阻止不了了王钟。
况且这空间切割之法形成的小千世界,又哪里比得上风神旗中的九曲黎罗大藏虚空界?
越过这些层层叠叠的虚空断层,王钟意念到了神殿内部的核心所在,神殿核心中发出气息都十分强大。不过其中,有两股气息一阴一阳,十分神秘。恍恍惚惚,若有若无,看似比其余的气息小很多,但悠长深远,直如虚空一般绵绵。
“绵绵若存。用之不勤?龙族之中还有这等高手耶?”王钟本来以为龙族的高手就止于此了,虽然强大,二次天劫地龙也有数条。但三次天劫的大高手一条都没有,便不想再望下去,但突如其来的发现倒另他提起了兴致。
呼吸吐纳到了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地境界,那便代表天人合一。
牢牢的抓住这两股气息,王钟施展了玄阴血镜术,镜中立刻显现出两条龙的影子来。
镜中的两条龙并不大,莫约三十多米,水桶粗的身体。和一般庞大地龙体没法相比,就连巨鲸都有所不如。
但是龙身都有五爪,通体闪烁着十二种颜色,如琉璃一样,没有一点血肉的感觉,要不是明显的感觉到生气,都几乎要认为这是精美地琉理雕塑。
就在王钟要进一步察看,其中一条十二色琉理五爪神龙似乎有所感觉,忽然睁开了眼睛,透过虚空望来。
“有意思,有意思!”王钟刹那间在一双龙眼中,看到了翱翔九天的霸道,还有深藏于渊的隐忍,有年轻气盛的不甘寂寞,以及处在食物链顶端,高高在上,视所有生物如蚁的高傲。
王钟断定,这是龙族中年轻一辈天才高手。十二色琉璃法身,五爪神龙,似乎已经踏入了应龙一脉修行道的颠峰。并且两龙一阴一阳,气息相近,应该是有血缘的姐弟,或是兄妹。
本来是以天妖望气术看看南海一带有些什么隐藏的修士和三大龙脉入海的具体情形,却意外地发现了南海龙族的神秘高手。
王钟散掉血镜,点头微笑,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依着原来的心意朝十万大山深处的盘王寨落下。
人还在几千米的高空,王钟就锁定了青竹夫人的气息,进而找到了盘王山寨的具体位置。
“弟弟,我在刚才一刹那,似乎感觉到了神秘的目光在观察我们两个。”
“姐姐,这怎么可能,我们五十岁吞服了喜玛拉雅山入海龙脉本源之气结成的十二品宝色莲花,就在应龙神殿中潜修,现在已经有了五百年,前天终于一并渡过了三次天劫,成就琉璃十二色五爪神龙之身,已经是颠峰高手的存在了。要知道,我们的身体,比人类要强大得多。施展同样的法术,也要比人类强上好几倍。难道我们姐弟联手,这世界上还有能战胜不了的敌人么?等我们炼化了龙体,化身成为真正的人身,就可以出去了,我们龙族本应该是翱翔九天之上,兴云布雨,受世人崇拜,绝不是窝在海底,成为人类炼气士的附庸,姐姐,我这次出关,一定要重震龙族的当年的声威啊。”
“弟弟,我们虽然渡过了三次天劫,但奇怪的是,这一次天劫,最厉害的天魔劫,只来了些小魔头?五方魔主意念一个都未出现。你要小心些,我们龙身体虽然强大,但智慧并不如人类那样洞察天机,天魔劫比人类更难渡过。古往今来,有多少神通厉害的龙族栽都栽倒在了魔主的诱惑下。”
“五方域外魔主,来不知其来,去不知其去,虽然在应龙神殿中,魔主意志降临要困难一些,但仍旧有十二分的危险。刚才的征兆,说不准就是天魔主的窥视,弟弟,你一定要守住心神。不要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我们龙族,最怕的就是入侵心灵的魔头啊。”
就在王钟收了血镜之后,远在南海曾母暗沙礁下千米海底的应龙神殿深处,两条十二色琉璃神龙正在进行对话。
龙族虽然身体强横无比,但心灵智慧上却远不如人类,往往一个炼气士驱使如**,色魔,情魔,阴魔等小魔头的诱惑,就能使一头强大的龙走火入魔,陷入疯狂的境地。所以龙族千百年来,只能沦为强大炼气士的附庸。也才有古往今来多少神仙骑龙遨游的传说。
王钟一降临到了盘王寨,青竹夫人就听到呼唤,一点都不敢怠慢,刚刚出来,就见王钟化身的血虹落到了自己闺房中,整个盘王寨布置的无数蛊虫禁法,无形毒瘴一点都没有波动。
青竹夫人旁边两个漂亮的苗女只见天上血光一闪,面前就多了一个年轻人,以为是敌人,气氛顿时紧张。
“不要慌,这是喜玛拉雅山绝顶七杀魔宫中的圣者妖皇。”青竹夫人连忙呵斥,随后朝王钟道:“那半本蚩尤黎盘经就在圣坛中,只是圣坛是我寨中的圣地,除了圣女之外,谁都不进去,麻烦你等等,我去取来。”
王钟微笑点头,并不说话,青竹夫人自去了,只有两个苗女好奇的望着这位圣女口中的圣者妖皇。
少时片刻,青竹夫人回来,手捧一本三尺见方,宛如石板的雕刻大书过来。
王钟接过这石板大书,发现就是一整块形状如书的青石,虽然页脉分明,但分明是粘在一起的。
“观看这书,要亲自滴血其上,并且血脉要三苗三瑶的血统,书中的内容,是直接印入元神中,外人无法旁观。强行打开,必遭反噬。这是千百来年的规矩,曾经也有许多高手强行开启,但是无一不遭了书中禁法的反击,就连三百年前,蒙古武圣郭侃强行开书,都没有成功,只取走一本刀谱。”
青竹夫人见王钟拿书沉思,连忙解释。
“哦。”王钟点点头:“三苗氏法术,天上地下少有能匹敌者,神通横贯大千世界,你说的倒也不假呢。不过这书我并不要你的,只看一看就走,你稍等片刻就是了。”
话还没落音,王钟拿书的手朝上一抛,呼啦一声,这半本蚩尤黎盘经如大鸟冲天,直刺云端。
王钟双手挥舞,施展出了七大杀招中的绝杀一式,“长空烈焰”。
他正是要以绝杀招式轰开禁法,强行开书。
第一百八十章 压力重重,三苗意念演天威.光芒动人,如泣如歌舞狂刀.
随着王钟双手舞动,极高的天空突然显现出数十道长红似的火焰骤然交织,横贯了南北虚空。一股热流反扑下来,四周空间的温度陡然上升,气温比得南方最猛烈的三伏天还要热上四五倍。
火焰长虹的交织下,整个天空红通通一片,似乎烧红了锅底。
这招长空烈焰,当真是名副其实。
青竹夫人与两个苗女顿时变了颜色,虽然南疆的气温一向湿热,而且终年无雪,最适合毒虫蛊豸的生长,但这样高的温度,有些毒虫便受不了。
这盘王寨是瑶苗两族的圣地,培养了数以亿万计的毒虫,其中强大得可以和炼气高手媲美的虫就不下千条,稍微有一点小小失控,将会是一场灾难,大规模的毒虫骚动,整个寨子必然会出现不小的伤亡。
“快,叫寨子里的训蛊师都施展封灵术,免得喂养的虫豸暴走失去控制。”青竹夫人满脸都汗,身上散发出幽幽的兰草香气夹杂女人的芬芳,连同带在胸脯前的银圈,手脚上的银铃都动弹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但是高温并没有持续,纵横贯穿长空的烈焰下一刹那就如千百倍缩小,如弹丸一般跳跃,四周的温度也刹那恢复正常。而仰望高空,只能看到一点小小的红印,接二连三,此起彼伏狠狠的撞击在蚩尤黎盘经书之上。
在青竹夫人和两个苗女眼里,这石板经书被火焰弹丸连番撞击,却没有一点事情,也没有焚化和碎裂。每一次撞击,都暴出细微的火星。就这么不停的进行着,青竹夫人很清楚的知道,王钟在攻打书上地禁法。
而在王钟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在自己施展出长空烈焰撞击到经书上的一刻,这面石板经书陡然间膨帐了千百倍,黑压压浮空辟日,就仿佛一颗硕大的太古陨石凌空漂浮,王钟双眼就算在相隔千米地地面,也可以清晰的看到石板书封面上那扭曲的文字与一系列的粗线条画面图象。
文字是最为古老的符号,连甲骨文都不是,带有独特的太古苍凉荒远气息。
一刹那间,王钟的身体好象遇到一股绝大的吸力。整个人都朝书中投去,
青竹夫人见到王钟全身如泥牛入海,投进了书的封面。随后完全没进了其中。
王钟一入书内,四周景色随之改变,只见周围一片荒凉,没有树木,也没有草地。没有河流,只是一望无涯的碎石荒野,没有尽头。
自己整个人似乎穿越回了太古洪荒。孤零零地兀立在洪荒大地之上,仰望头上的天空,那漂浮的巨大经书也不知道在哪里去了,剩下地是那繁密浩大,无尽星空。
身处洪荒旷野,仰望星空,王钟突然生出一种庄严无量的感觉,甚至有一种冲动:俯身下拜,向这茫茫不可渡彻的天威完全臣服。毫无保留献出自己的心灵。
无尽的星辰光辉似乎隐约交织成六个大字:
和其光!同其尘!
王钟很明显地感觉到,只要臣服在这不可渡彻的天威之下,全身心放开自己,就能天人合一,与宇宙融合为一体,不分彼此,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天威之下,一切生灵包括自己都显得特别地渺小,如沧海一粟,不值一提,要经受天威,除却和光同尘,再无它法。
但是,王钟并没有这样做,他的身体依然坚挺。
自出生以来就坚定得如磐石,不为外物所动的心志,以及经历十万红尘轮回劫数产生磨练出凌驾一切之上的意念,使他不动。面对茫茫不可渡测的天威压迫,也是岿然不动。
因为他知道,这并是真正的天威,而是蚩尤黎盘经中禁法模拟出来的威力,或许,就是三苗氏自己的意志。更何况,就算是真正的天威,他也不会臣服,纵然粉身碎骨,也不会。
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这样地意念,他,至始至终,没有一刻改变甚至动摇过。
“哥哥上山打材狼哟,
妹妹下河浣衣裳哟。。。。。。。。。。。”
突然之间,一首粗旷的苗歌从碎石原野的地青线上飘荡过来,伴随着苗歌出现在王钟眼里的是一位怀抱苗刀的大汉。
这大汉身高九尺,头部用土蓝布包裹严实,上面插了三根长长鲜艳的羽毛,身体上穿着土布蓝衫,坦露出来的身体肌筋虬结,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蕴涵在里头,这幅摸样,就是一个正宗的苗子。
大汉怀里的苗刀长一丈多长,蓝汪汪如一泓秋水盈溪,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王钟发现,这苗刀与郭侃手里的万象碎灭刀竟然一般模样。
大汉边歌边近了,隐约的见到粗旷的脸,洞彻世间沧桑坚定一往无回的眼神。
王钟突然觉得,这大汉身上的气息,竟然与自己十分接近,只是比自己坚定的冷漠中,多了出几分动人的柔和。
就在王钟眼睛望向大汉的一刹那,大汉的目光也不差分毫的同时望到了王钟。
粗旷的苗歌嘎然而止。
“哈哈,哈哈。。。。。。。”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苗人大汉狂野的大笑,满天星辰都在这大笑声中颤抖。
狂笑声中,大汉手中的苗刀一展,王钟竟然没有看见刀是怎样动的,铺天盖地的蓝光已经狂涌了过来。
四面八方,无穷无尽的刀势完全罩住了王钟!
这样的刀势,就算郭侃与之相比,也有如天壤云泥。
刀光闪处,如泣如歌!
这便是,三苗蚩尤氏的刀!
“没有动人的故事,又怎么使得出这样动人的刀?”王钟面对如此刀势,周身压力虽然千百倍增加,警兆连连,心中却一片宁静,意志刹那与刀势沟通一起,心中产生了由衷的欣赏和敬佩。
但欣赏归欣赏,王钟也知道,若是不加以抵挡,这刀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身体斩成粉碎。
忽的虎啸龙呤般长号一声,左手捏诀,右手臂膀朝上一伸,白晰如玉般的手指连弹,再次施展出七杀绝招中的“长空烈焰”。
“长空烈焰”施展到一半,就被狂暴猛烈的刀气差点震散,王钟心神一凛,真气都差点控制不住,不过他却不慌,在危险降临的毫厘间转换为另一杀招,正是几个时辰前对付王宪仁的招式:“火舞艳阳”。
先是数十道长虹火焰交织,乎又化为火球,如烈日般暴射出万丈光芒。但在顷刻间又被蓝光扑得遥遥欲灭,如大海中颠簸的小舟,随时都有在暴风雨中覆灭的危险。
在王钟的连连长啸声中,艳阳般的火球突然爆炸,化为一片纯碧色的青焰扩散开来,朝四周天空漫布,而王钟真身就隐藏在青焰深处,只差一点没有被刀光侵袭。
艳阳变青焰,王钟已然又转化了杀招,转变的杀招名为“碧海青天”。
“哈哈,哈哈。。。。。”蚩尤氏狂笑不停,刀法再变,蓝光一收,身体晃了一晃,突然分成千百来个,再次挥刀涌上,这次刀势把无形有形的虚空全部锁死,满天纯碧青焰被刀气一激,纷纷如快船破浪般的分开,眼看就要斩刀王钟的本体。
王钟猛烈的咳嗽起来,纯碧青焰变为苍白的颜色,以自身为中心高速旋转,苍白火焰旋转间,亿万巴掌大小的白炎如雪花一般甩了出去,漫天飘洒飞舞。这又是七大杀招中的“天下有雪”。
一连变换了四大杀招,王钟才稍稍抵御住了刀光,而仓促之间转换杀招,伴随的元气消耗也是巨量,就这么一个呼吸,全身真气已经耗去了三分之一。
“长空烈焰”,“火舞艳阳”两大式纯粹是以刚猛暴烈著称,而“碧海青天”,“天下有雪”则是连绵柔和。一阴一阳,相互配合,竟然让王钟演成了一个驱近完美的太极。
一代祖师创出的七杀炼火诀虽然横扫洪荒,但毕竟继承了刚猛暴烈的火性,孤阳不长。而二代祖师悟通至道,直接一气化三清。三代祖师没有二代祖师的悟性,由炼火到一气化三清之间有一断空白,难以逾越,于是创出至阴至柔的玄阴法诀来中和七杀火诀的暴烈。七大杀招也完善圆满,其中有阴有阳,刚柔并济。
王钟虽然转修元魔道,但玄阴,七杀两**门早就炼到了颠峰,施展起来,十分圆熟。
虽然一连施展四大杀招,但是王钟仍旧处在绝对的下风。这蚩尤黎盘经中的禁法,竟然是蚩尤氏那永恒不瞑的一点意志和惊天地,泣鬼神的刀法。谁要强行观书,必然要遭受他永无休止的攻击,除非,有人能破去他的刀法。
第一百八十一章 艰苦一战 玄功变化连施展.阴阳生死,元魔之道又两重.
惊天动地的苗刀疯狂舞动,一刀接着一刀潮水大浪一般,前浪未平,后浪又起。
每重刀光闪过之后,并不消失,而是仿佛有了自己生命,按照各自的轨迹旋转。由此而来,在刀光的海洋中,形成了无数个或大或小,神秘无比的旋涡陷阱。
王钟整个人在刀光海洋中挣扎沉浮,不但要抵抗一**刀浪的冲击,还要小心的躲避着刀浪光海中的陷阱,整个人辛苦无比。
这是有始以来,王钟自认为最艰苦的一战。
每一道刀光都有自己的生命,而被困在刀光内的任何存在,都只能感受到纯粹毁灭,毫无希望的死气。
三苗氏的刀法中,有毁灭,也有生机。
生与死,毁灭与重生,两大极限相对的存在,在刀法中竟然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如此刀法,已经直直超越了无限虚空,无限时间,达到大道的边缘,几与道同再!
天下杀招,若论刚猛,姬落红的有熊三式,“天崩地裂”,“碧落黄泉”,“一始太元”为最,天下莫能出其右者,施展开来,就连天杀真人白泉伊那样的高手,都只能爆裂自己一甲子坐关辛苦修炼的内丹“天杀降神珠”震开斧光中的缝隙,再施展遁法脱身,要想正面对杀,仍旧是妄想。
但姬落红的斧法虽然刚猛无铸,但仍旧没有堪破阴阳,逆转生死的境界,斧光使出。仍旧是死物,哪里像三苗氏,每一刀劈出,那这劈去的一刀。就已经是一个独立地生命。
王钟在有生命的刀光中,再一次感悟到了法有元神的境界。
“难怪,郭侃没能打开这书观看。”王钟心涌起了对蒙古武圣的理解,在这样地刀法下,能支持下去都是一个奇迹,何况是战胜?
终于,王钟经受不住刀光的压迫,身体颤抖,轰然解体,化成无量血云簇拥着一尊白骨。沉闷如雷中间又夹杂了金属一般生硬刺耳的声音从王钟口里发出。
“烟波浩渺”。“***阑珊”“天堕无间”七杀剑招最后三式被王钟把自身化剑,毫无保留的施展了出来。
在元魔血煞神光本命元气精血的催动下,这最后三招的威力膨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七杀剑术最后三大式。并不如前面四式那样明显分出阴阳刚柔,而是将阴阳完全糅合,形成了太极般的混元,在最后三式之中,已经看不到七杀剑术起先凌厉的杀气。有的只是圆满。
道穷则变,物穷则反。
情到浓时情转薄。
杀招到了及至,再也不是绝杀那般简单。
以七杀剑术地阴阳之道。战三苗氏刀法中的的生死之道,王钟在使出最后三式地同时,心灵在极度危险中,竟然出现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那是对元魔九道之后五重的一种展望。
豁然开朗的一刹那,王钟似乎看到了自己独创法术元魔九道白骨,血灵,无间,秋毫之后的道路。
但是还没有等王钟感悟出什么来,这种豁然开朗地感觉瞬间就被极度危险的警兆全部填充。
这极度危险的警兆自然是来自三苗氏地刀。
这次大战。王钟感受良多,视野似乎开阔了一个境界。
“真是兴奋的一战,就算面对郭侃,孔令旗,巫支歧,白泉伊这四人联手,我都没有感觉到这样毫无半点胜算,若是大战过后,静心在参悟阴阳生死,法有元神的境界不难达到。甚至,连元魔九道后五重,都有了明确的修炼方向。”
王钟心中快速的想。
“当然,这一切都是以在这一战活下为前提的基础上!”
王钟清楚的很,自己若在这刀法的杀招对拼之下,保持不住形体,被击散了,那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路一条。
自己虽然凝练了白骨,血灵两道,血肉化成先天元魔血煞灵光,可聚可散,聚时坚如金钢,散时如云气,基本上任何法术,法宝都不能一下致自己于死地。就算被神雷击中,飞剑斩到,也只是耗费元气,没有大碍。
但在这刀光海洋中,一但被击散,便如一个落水的人被转了旋涡,虽然一下不会死,但也爬不起来,只等旋涡拉扯得没有了力气,便是末日来临了。
这书里面是三苗氏地残存不灭的一点意念,只要自己不死,气机感应之下,刀光永远不会停歇,自己一但击散了形体,那就如落水卷被旋涡的人要爬上岸一样,再也难以把身体重组,只等许多年后,刀光一点一点磨散自己的元气,那自己就真的彻底消失了。
虽然自己只要存在一点元气,就可以重新复活,而刀光彻底斩化自己,没有两三百年,根本办不到,但王钟在这样的状态下,只会越来越弱小,脱离刀光的可能性只会越来越小。
所以王钟拼死一搏了。
轰隆!三大杀招以中心为圆爆开,血与火,无边的白骨呈发散状态,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挤破刀光,迅速朝外扩散。
这次爆发的力量,和前四式截然不同,是王钟全力以赴。在这种刀法下,再保留任何杀手锏都是一种笑话。
王钟这全力一施展,自身白骨蕴淋的太火毒焰之力也爆发出来,刀光无论如何强大,都经受不住,靠得近的刀光立刻消融化成劫灰,中间竟然空出了方圆百十亩大小的空心球体虚空
但三苗氏的刀法反激越大,威力越强,虽然化出了中间一部分,但外围更多的刀芒排山倒海一样猛压过来。声势比以前更为凌厉。
响声雷动之间,四周地空间仍旧被刀芒充塞,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让王钟有可乘之机。
三大杀招连续施展的威力,最多只是那刀芒顷刻间逼退了些。缓过一口气息。
王钟要想脱身,仍旧是奢望。
但王钟的杀招并非技止于此,就在三大杀招发出地瞬间,忽然停住了运功,自身骤然内缩,化为九尊血龙缠绕的旗门,呈九宫排开。
旗门之中骤然发出最大的吸力,如吞噬天地一般。
受得这巨大的吸力拉扯,压过来的刀光骤然加快了许多!
本来百十亩的空心球体虚空,被刀芒一压就填满。
刀芒在自己的一吸之下虽然加快。但却失去了青衡,眼见刹那间合围上来,王钟再次施展玄功变化。整个人千百倍的缩小,成了鸡卵大小一个红色晶莹的血球。
这一刹那,隐约可以看见,这鸡卵大小的血球中,有九条细线般地血龙围绕着一尊白骨骷髅在不停的上下腾飞震荡。快到了极点。
一个瞬间,血龙便完成了十二万九千六百次震荡,骤然千百倍的膨帐开来。
这正是王钟最后一招。血龙尸解**!
轰隆!再次一声天崩地裂地巨响,震撼了整个世界,这一次巨响,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巨大的声音甚至直接撕裂了空间。
刀芒在王钟一系列的玄功变化施展之下,终于没有以前那样的完美,中间巨大的冲击,漏出了破绽,王钟地双眼。迅速捕捉到无穷精芒刀电中那一缕苍凉荒芜的颜色。
身体骤然腾起,整个人化为一条血线,如长虹落海般撞向了那苍凉荒芜的颜色。
下一刻,王钟身体一轻,人已经落在了碎石荒野之上,彻底脱去刀光地束缚。
先施展三大杀招震开了内部的刀芒,等刀芒涌上,再施展白骨旗门猛吸,同时身体千百倍缩小,使得前涌上来的刀芒因为惯性力量失去了平衡,造成前后不接的散乱,最后再施展出最为猛烈的血龙厚解**,终于以最为狂暴的力量,使得刀芒露出了破绽,就乘这一丝破绽,王钟得以脱身。
也是王钟法力高强,玄功深湛,这一系列的变化能在瞬间完成,稍微若慢了半拍,就是永久被困的下场。
“你虽是前辈,我们走的也都是这一条路,但这条路注定是孤独寂寞地,不能在容纳下任何人行走。”
王钟一脱身,已经上了千米高空,朝下望去,只见三苗氏手中的苗刀光华黯淡,知道被自己震破了部分元气。
这书里面的三苗氏,毕竟只是一点意念,不是本体,而那苗刀,也只是经书千年吸纳灵气的结晶,并不是原来那口神器,当然承受不住王钟狂暴的冲击。
然而王钟也不好受,连番施展绝杀之招,玄功变化,已经消耗了近乎三分之二的元气,尤其是血龙尸解**,消耗的是本命精血,上次在獠牙沙洲施展,是吸到了岷江三妖碎裂的肉身,炼化之后补了回来。现在在这书中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自然补不回来。
王钟说话之间,身上血光爆射,九条血龙如天蛇投地,拉着长长的身体头下尾上的倒窜下来,把以三苗氏为中心方圆一倾的空间都罩在其中,话音刚落,九条血龙长呤一声,朝中央猛的下绞。
血龙尸解**,是由内向外。而血龙绞魔,是由外向内。
王钟施展血龙尸解**脱出重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血龙绞魔杀招。
血龙绞魔的威力,在王钟所有杀招中威力最为恐怖,但前提是自己占得上风,困住对手的情况下。现在王钟好不容易寻找到了机会,自然施展出了这一招。若不能乘这一点机会,把三苗氏的残留意念扼杀,等他再次施展刀法包裹上来,王钟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一绞之下,也就是瞬间的事,嘎,一声响,一缕蓝光从血龙中飞出,落到地平线远方,又显现出苗人大汉的模样,只是形体上消散了许多,整个人若有若无。显然这一绞之下,彻底被王钟绞散了千百年聚集的元气,现在所有的,只不过是那一丝纯粹的意念了。
粗旷的苗歌再次响起,苗人大汉头也不回的走入了地平线,再也不见踪影。
王钟知道,这丝意念只继承了三苗氏的刀法,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杂念。现在又回归进了虚空,只等聚集了足够的元气,又会显现出来。
不过,这显然是以后的事了,换句话说,就是王钟已经通过了考验。
整个星空突然一变,仿佛一个巨大的屏幕,闪烁出无穷无尽的信息,这信息包裹了文字,符号,图画,以及波动的线条,杂乱无章,如潮水拍岸,一波一波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这正是蚩尤黎盘经中所记载的法术以及修行的经验。
常人就算进了书中,也只能参悟出一点半点旁支末节,养蛊炼气之术。而王钟此时,则是去细节,留精华,只看那一点核心,也就是九曲黎罗大藏虚空界的秘密。
突然,天幕上闪过的信息噶然中断,就如一场电影从中停止一般,给人以无穷的回味和遐想,以及急于看下一半的渴望。
王钟哑然失笑,知道这半本经书中留的信息也就只有一半的信息。
不过那信息中,已经有了一半关于九曲黎罗大藏虚空界的奥妙。不过这都不算什么,王钟真正的收获是,与三苗氏刀法上的交锋那一刹那豁然开朗感悟出的境界。
只要细心参悟,必定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吧嗒!天空中旋转着的巨大石版经书终于落下。青竹夫人鹅蛋脸儿颜色阴晴不定,等到王钟的从书中走出,终于目瞪口呆,好半刻才惊醒过来,诚心实意的拜倒在了王钟脚下。
第一百八十二章 九黎圣胎,左道旁门也有法.佛儿出世,天上地下唯独尊
王钟从蚩尤黎盘经中出来,也十分不舒服,浑身疲软欲死,那是元气消耗过巨,接近油尽灯枯才出现的状况,连番玄功变化,七大杀招的施展,尤其是血龙尸解,血龙绞魔两样**最为消耗元气精血。现在王钟实力最少下降了五六成,连平时一半都不到。
“好在没有枉费功夫。”胸膛起伏,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定住了神思,王钟思绪回到五六千年前的三苗大地上,若经书中的蚩尤氏不是意念,而是本人,以王钟现在的势力,也绝对没有在刀法下脱身的可能。
“这等强横的存在,在战斗之中,都被绞杀,看来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王钟想来有些心惊,却又有一种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的心境。
“天下大势,依照历史,最多还有二十年便基本确定,而这二十年的时间,自己能否达到三苗氏全盛时的水平?不,就算达到了他全盛时的平水,也还不是被联手绞杀,非要超越不可。他的刀法已经近乎道,堪破了生死轮回,阴阳造物,还是败在天命的绞杀下,到底要什么样的境界,才能不败呢?”
王钟心中细细思量,虽然从这艰苦一战中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但窥见得越全,越发现自己要对抗存在的强大与恐怖。
“此战的经验,足我闭关数年才能消化。”王钟暗暗想道。“三次天劫,还是等到将法有元神大圆满的境界炼成,再引发三次天劫为好。”
世上的炼气士,依照修炼的功法。修炼地成就,所引发的天劫也有大有小,各不相同。天劫乃是自身修为,引发天地元气波动的过程。修炼到了某个极限。再引来大量的天地元气进行突破,便会遭到天劫,若没有把握渡过天劫,便可以把自身修为压抑在一个临界点。越是高手,越是把这个临界点掌握得很好。
也有地炼气士,临界点旧把不好,超过了一丝一毫,天劫反而降临,自身又没有准备,结果自然是化为劫灰。
其实以王钟的修为。在吞服大量混元金丹,炼成白骨,血灵两道之后。就已经能够引发三次天劫。
但是他树敌无数,三次天劫又不比前两次,凶猛无比,不但元气波动较前两次千百倍增加,时间也十分长。并且渡劫之时,诸般域外天魔纷纷来袭,或虚或实。难以防备,最为麻烦的是,怕天劫之时,仇敌上门乘火打劫,到时自己被天劫罡煞之气困住,无法施展出玄功变化,就算再强,也要遭毒手。
这一点在炼气士的历史上屡见不鲜,常常有高手。侥幸渡过天劫之后,元气大损,还没有恢复,就被仇敌乘机杀上门,捕捉走元神,惨遭炼魂,或是被炼成法宝,永世沉沦,无翻身之日。
所以一般高手在引发天劫之前,都要尽力以法术颠倒自身天机,再在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布下各种阵势,围成铁桶之势,还要请生死之交的朋友护法,甚至借法宝共同抵挡。有如海龟下蛋一样小心。
王钟虽然修成莫大的神通,但还没有自大到能渡天劫之时同时抗衡多于牛毛的仇敌。
尤其是王钟的仇敌中,有郭侃,巫支祁等几位三次天劫,外功近乎圆满的凶人。就是天仙下凡,也难保不准被这些凶人轰杀。夏禹地例子还摆在那里。
广西十万大山,出海便是北部湾广阔千里万里的海域,接近南海琼州岛,气候四季湿热,这时候北方江南之地都还是寒冬季节,这一带却依旧温暖如春,根本没有冬天一说。若大的一个盘王寨耸立在盘王岭上,往北去,也是一个一个寨子,通到文明发达地汉人居住之地,上接云贵四川,中通两湖,下通两广。而另一边向西南去,则是现代的越南缅甸之地,完全是没有开化的原始世界。
以盘王寨为隔,一边通向文明,一个通向野蛮。
青竹夫人领寻的瑶苗两族之人,世世代代就居住在文明与野蛮交接的边缘。
“如果,当年三苗氏逐鹿大胜地话,那么,现在的中原九州也未尝不是两族人主宰。”王钟眼睛透过莽莽群山,眼睛扫射天下大地,心里幽幽感叹。
“我族圣者蚩尤氏在著书完成之日,曾有遗言,说后来人,如果能强行入书中世界,破去他刀法者,我族之人将视之为领袖,而这位领袖,会带领我两族人之人,重新踏上圣者未走完的道路。”
“原来如此。”王钟一边运功,一点一滴地恢复着自己的消耗的元气,一边对青竹夫人无比恭敬感到奇怪,听得青竹夫人这么一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摇摇头:“他的刀法已经几乎到达了我所想象之中最高的颠峰,只能仰望,不能抗衡,我并没有能力破去,只是施展玄功变化脱身而已。至于蚩尤圣者当年未走完的道路,我也并不会继续他的脚步,而是在莽莽荆棘中,重新寻找道路。即使没有路,我也要让天命为我让出一条路来。”
王钟说话之间,虽然平淡,也没有运起任何法力,但青竹夫人与两个苗女却觉得眼前这人高不可及,就如耸立在九天之上的神明,又仿佛两族人世代供奉的两位圣者重新活了过来,那是只能仰望地光辉。
“不管怎样,还请妖皇圣者扶顾我两族之人。”青竹夫人早就想拉个靠山了,没有大高手坐镇的两族人,生存是何等的艰难。青竹夫人要振兴两族,重新兴旺,是有心无力。若有了王钟的支持,那是便宜得多,最起码族民与汉军土司作战时。那些炼气士不敢出来作梗了。
“这个是我答应过你的事,等我恢复元气,便去帮你拿回另外半本经书。”王钟点头道,“你的法术。只得了经书中地皮毛,我刚刚领悟了不少,这本就是你族中的法术神通,自然要重新传给你。”
说着,王钟双目突然转换成苍白一片,黑色的眼瞳全部不见,眼中全部都是苍白火焰飘飞。
青竹夫人只感觉到一股庞大的意念惯顶而入,一条条玄妙地法术直接印入了元神之中,成百上千的古怪符号图象闪闪灭灭。不一小会,她嘴里不由自主的传出娇呤。整个人突然清醒,浑身香汗淋漓。
一刹那间,王钟便把所观看书中的法术以玄阴秘魔**灌顶打进了青竹夫人的元神。
而青竹夫人接受之后。闭目沉思了片刻,已经把所有的法术都理顺,找出当前最适合自己的法术。
“恩,九黎化阳**调和阴阳,在自身体内孕育成九黎圣胎婴儿。进一步成就身外化身,但是这门法术所取元阳,却是难以进行。”想罢。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却望向了王钟。
“不用说,我都知道了。”王钟犹豫了一下,随后眼睛突然转换了颜色,一点艳红飞出眼帘,由青竹夫人眼中而入,她顿时感到身体一阵燥热。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这是我的一点先天血煞元魔真阳,你可把它在丹田中以自身纯阴结合,用你书中的九黎化阳**,炼上三十六天。便可化成一尊元胎,即时附上神念,便可修成身外化身,可不断地成长。但千万要小心,这元胎要开肋而出,否则便会产生自己的意识,灵气全失,变成了普通的婴儿。就前功尽弃了。”
“这门功法是经书中地速成之法,所练成的身外化身另有一番妙用,足可以使你的法力增长一个档次。只不过驱近巫法了,不是上乘的法门,不过你既然选了这门法术,也就随你。等到明年开春,你便来我七杀魔宫,引发二次天劫,我自会助你。”
王钟说罢,身体已经化血虹而起,横在空中,一天都是血色,眨眼消失不见,已经回喜玛拉雅山去了。
原来这门法术,乃是三苗部落中最为诡异的一门法术,名为九黎圣胎**,炼时要处女或处男吸得元阳元阴,再炼阴阳而化物,在丹田中结成一个圣胎,圣胎孕成后,吞服灵药,运元魔盘空印不停地刺激穴道运炼,与直到三十六天后成长为婴儿,则要开肋而出。这婴儿一出世,便有莫大的神力,刀枪不入,能飞山越岭,撕虎裂豹,抓雁捉鸿,更能吸纳天地灵气,五行俱全,成长极快。
其实炼胎之法,是上古巫术中就有,封神演义中的哪吒就应该是炼胎之法造地天才。但还是有自己的意识,不是身外化身。后天大千宇宙之中,有无数生物灭亡后残留的微弱意志,婴儿出生后,一要沾染了一丝一毫,这些意志便会慢慢成长为另外一个有意识的个体。惟独只有元魔盘空印才能隔绝婴儿不被后天杂气沾染产生自己的意识。
否则修炼之人耗费元阴元阳,另造一个存在,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王钟回山参悟与三苗氏一战领悟的秘密,只等恢复元气,便将常天化手中的另半本蚩尤黎盘经取来,其实以王钟的修为,常天化还挨不了一个指头,但是如今常天化在陕西骊山,属于祖龙棋子许天彪麾下,王钟要强取,必定会与这千古帝王发生不愉快。就算是全盛时期,王钟也并没有把握能在这位帝王手中占得上风,更何况对方有地利优势。
当年王钟依仗地利,以二次天劫地修为,抵挡住了巫支歧。大道天平,无公无私,王钟若硬闯祖龙魔殿,被对方倚仗地利打败也并不希奇。这个在王钟心里清楚得很。
不过王钟恢复元气,也就不过是半个月的功夫。等恢复了元气,便要强取了,介时就算祖龙阻拦,王钟也正好见识见识皇龙霸气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京城,大明都城,大雪。
皇俪儿于上官紫烟昨日傍晚就到了,联系到童张二女。也见到了六代王秀楚,安排吃喝,住宿,一番整治过了一夜。
第二日。雪下得更大,街上无行人,挨到中午,一行数人便要出门,是约定的皇太子朱常洛在王宪仁的国公府里设宴。
“姐姐,你怎么啦?不舒服?”门外停了轿子,仆人提着火盆火炉走来走去的侍侯,上官紫烟突然发现皇俪儿脸色苍白,身体哆嗦,很是不妙。连忙发问。
“我炼法出了点叉子,元神与肉身气血不调,看来宴会是去不了了。你们先去,我就留在屋里运炼法力,一会就没有事了。”
“那我陪着你。”
“不用了,你也一起去,见识一下那皇太子是什么样地人物。以后我们心里好有个数。”
皇俪儿额头上已见了香汗。勉强憋出一个笑容来。
童,张二女等人见到她这幅摸样,便道:“那你留在家里。小心一些。”随后又吩咐管家准备密室安排皇俪儿运功。
随后,王秀楚,童,张,上官三女往崇文门外的玄圣国公府去了。
“姑姑,那女人是五代师傅强行收留的,一向没有怀好意,这次不会是装病搞事吧。”王秀楚在轿中悄悄对张童两女道。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家里多处都有太乙先天神咒。与我心灵相合,只要一有异常,我便会感应。”童铃用食指轻轻的捋了捋漂亮地刘海儿。
王宪仁的封号为玄圣,与孔家衍圣正好对应,爵位都是世袭罔替的国公。
如今玄圣国公府主持的是王宪仁的儿子王跃阳,以及一大堆的子孙,族人。
不说四人去赴宴,皇俪儿身体不舒服,并不装的而是真的,王秀楚倒是冤枉了他。自从前日被自在天魔附身过后,虽然法力大进,得了无穷的好处,但皇俪儿总是感觉自己体内有另外一种力量蕴藏着。
到了今天,终于发作了,再她闭目内视之下,自己的下丹田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朵十二色地莲花。
呼呼!皇俪儿就仿佛一个怀胎十月即将分娩的孕妇,躲在密室之内,把所有的门都关得紧密严实,更祭起了法宝悬在空中,死死地捧着自己的小腹,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如黄豆滚落到地面。
她肚子很痛很痛,十分的痛。
眼看着丹田内的十二色莲花渐渐地长大,皇俪儿的小腹也膨帐了起来。莲花之上,隐约有璀璨的星光闪烁,星光包地是一个小小的婴儿摸样。
“这是怎么回事?”皇俪儿紧咬银牙,忍住疼痛,芳心大乱,却又摸不着头脑。“莫非是前日魔主借我的身体迷惑他,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是我又并没有**啊?怎么会怀上孩子,而且就算怀上了孩子,也没有这么快吧?”
“哎呀!”剧烈的疼痛使皇俪儿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丹田内的十二色莲花越来越大,似乎要把小腹都惩破。
“天魔舍利!”皇俪儿在疼痛中,不顾一切的发动了自己最先大的法术,把脑后玉枕穴中地天魔舍利陡然运起,光华自任督二脉冲入丹田,灰白色的魔气宛如一面大网,朝丹田中的莲花婴儿冲去。
天魔舍利的魔光一照下,竟然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那莲花婴儿便不再长大。光华也被天魔舍利压制住,好象是天魔舍利是克制他的一般。
莲花婴儿被压制住,皇俪儿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抚摩着自己孕妇一般的肚子,哭笑不得。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怎么见人啦。”皇俪儿又急又恼,人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一横心,咬紧银牙,“不管是什么东西,把他拿出来就是了,如果是婴儿,那也算我的宝宝。总不成让他呆在肚子里面一辈子!”
猛的取出自己修炼的一口飞剑,又从身边取出一瓶丹药,用水化开了,含在嘴里,随后闭住眼睛,用飞剑在自己肋下开了一个口子,运起魔光,把莲花婴儿拉了出来。
刚一出体,皇俪儿立刻把药水喷在伤口上。
突然!情况突变,莲花婴儿一出身体,漆黑的密室突然一亮,虚空中无数光明放射,接着便响起了悠远空灵的梵音,接着一瓣瓣的天花从光明中涌出,散落下来。
那十二色莲花上坐的婴儿突然跳下地面,横竖伊伊呀呀乱走了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清楚的吐出八个字来。
“天上地下,
唯我独尊!”
皇俪儿看得目瞪口呆,突然,被乱坠的天花迷乱了眼睛,赶紧眨了一下,就在这一眨间,所有的景色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那个白胖胖的婴儿躺在地上扭动着手脚,就仿佛刚出生的一样,胞衣还带着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如梦幻,不知道真假。
皇俪儿呆了片刻,这才抱起婴儿,仔细的检查着,发现这婴儿和普通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怎么找都找不异样来,连那十二色莲花都消失了,让皇俪儿以为是一场幻觉。
抱起婴儿,皇俪儿泛起血肉相连的感觉,“是自己的骨肉没有错啊。”
突然,婴儿大哭起来,全身泛起了青色,冷冰冰的,显然是受了凉,皇俪儿心里立刻涌起母性天生的疼爱,连忙用衣服裹住。
“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宝宝,你既然于佛有缘,他又姓王,就叫王佛儿吧。”皇俪儿似喜似悲自言自语。
第一百八十四章 美人心动,六代席上又呤诗.太子迷云,五代不识王佛儿
王宪仁双眼瞳孔不经意的收缩了一下,对面的王秀楚在他眼里,法力并不强大,他有绝对的把握在一击之下毁灭肉身,不出半个时辰之内斩化元神。但是,王秀楚背后耸立的那个高大如魔神妖皇一般的身影却另他顾忌万分。就在十几个时辰前,他可是尝到了厉害,何况,此时此地也并适合动手杀人。
“今日我借贵地设宴,侥幸请得五位小姐,乃是文士风流盛会,只谈风月诗词,并不谈忠孝节义的正经道学。诸位入坐,不要计较规矩。我前几年曾路过金陵红袖书院,两句诗颇得我心呢,正好做为今天的应景,‘攀花折柳寻常事,只管风流莫下流,。诸位觉得如何?抛开道学不谈,江南文风实在要大盛我北方文风呢。我等读书人自然要学上一学,才显现得我文士的风流嘛。”
朱常洛含笑对王宪仁道:“况且,易经有云:‘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战于野,其道穷也!亢龙有悔,盈不可久!’玄圣国公,你说这几句卦词是不是有深意呢?”
宪仁颇为惊奇的望着朱常洛,原本以为这个皇太子只是有帝王雍容的气度,现在看来是小看了,王宪仁听了后面几句卦词居然大有深意,细想起来,竟然直指自己当前的处境。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战于野,其道穷也。卦词表面的意思两条龙在野外激烈搏斗,流淌出了黑黄色的血,已经是到了穷困的绝境。王宪仁和王钟再次争斗,那显然就如龙战于野。并没有什么好处。
而亢龙有悔。盈不可久。显然是暗指王钟,龙飞得过高,就会有悔恨,并不能长久。
朱常洛借易经卦词暗指。就算王钟再厉害,也不会感知,另王宪仁不得不感到他用心良苦,除此之外,王宪仁还感到了这位皇太子高深莫测地味道。
高深莫测,这个词似乎并不应该出现在王宪仁的心里。做为儒道同修,勘破天人之境,凡尘一切变化都纳于一心的玄天升龙道大宗师,就算是尘世间的帝王,在他心里也没有多少尊敬。就算出世辅佐,也只不过是顺应天命,积累功德而已。
“皇太子所言即是。”王宪仁点点头。只对王秀楚喝了一句:“冬子,狂妄不羁。”便不再理会他地言语无礼。
王秀楚其实心里也严阵以待,知道若冲突起来,自己并不是这位大宗主的对手,只是在言语上不愿弱了。见王宪仁揭过,也不愿再横蛮,只嘿嘿一笑。抓起一只红烧肘子大吃大嚼起来。众人见他吃相不雅,都不理他。
接着,门外又来了客人,却是几位新晋进士的新翰林以及有名的年轻文士。
“来来来,这位是万历三十八年进士钱牧斋先生,这位是江南青年才俊冒辟疆先生。这位也是文坛风流才子侯方域公子。”朱常洛一一介绍着。
这几位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明末才子,张童两女从现代穿越而来,自然知道,暗中观察。心中暗道:“倒也风度翩翩,才气溢人。朱常洛难怪受儒门支持,皇帝倒是稳当当的,只是历史上这个皇帝短命,但现在看来,他倒是高深莫测,显然不是个简单人物。怎么会短命呢?”
两女来到了这明朝已经有六七年,却也知道,这是有炼气士,神仙的时代,未来历史的记载,经过了三百年的清朝,已经扭曲得不成模样,在现代所知道的,也许有许多不真实。
殿中四个角落升起红红地炭火,外面虽然北风寒冷,但整个大殿温暖如春,透过窗户,可以赏到花圆的雪景梅花。
酒过三寻,仆人传过菜之后,听得朱常洛介绍,王秀楚才知道,那风唐两女一个叫风韵梅,另一个叫唐蝉,但他只细心听着,并不说话。
朱常洛随后拍了拍手,府邸中豢养的歌女分过两排,穿着水泻长裙,执仕女工笔画圆扇子,蝉翼纱长袖飘飘,猫着步子,摇动柳腰,香气阵阵中在场中慢唱起来。
那开头地歌女弯弯两道柳叶眉,脸胧似烟似画,开歌喉起唱:
妾是蓝田玉,日来欲生烟。
平生爱横卧,晶莹让人怜。
更有一点红,妙处不可言。
夜来凉风紧,拥衿未成眠。
谁知闺中女,思君泪涟涟。
若得青鸟来,或可探深浅。
这歌声到结尾处飘渺,细如丝牙,伴随着歌女媚眼乱飘,香风飘荡,一片整个席上,除了王宪仁等几个定力异常的高人外,都在酒酣眼热之下如痴如狂,拿银筷击碗大叫:“唱得好!真是仙乐。”
“常洛,今天虽是谈诗论风月,但这词也未免太过了些,我看在场都是才高八斗的文士,不如各自拟诗词,叫歌女传唱,这才显得风流?”一直没有开口的风韵梅突然对朱常洛道。
王秀楚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却不用眼看,只顾吃酒。
主意好。”朱常洛轻拍折扇打笑,“不知谁先来?”
几位年轻的翰林一听,正要显示满腹才学,好在这未来地皇帝面前露一把脸,(手机看小说,灯火手打更新最快.请支持手打,进灯火顶一下手打们何况面前有佳人,说不定自己文才得了哪位佳人的赏识,不又是一出才子佳人的佳话?
而冒辟疆刚刚给岷江三妖地青牛王戴了绿帽子,拐走两个小妾,以及一本地母水经,十三件法宝,以及大量的金银财宝,到了京城,却投*了朱常洛。
原来朱常洛就是被儒门推举上去的太子,万历皇帝几次因为他锋芒太盛,与自己暗中争权,要废了他。总因为他势大,得满朝文士支持,废不了。
当年冒辟疆才出道时,就得了朱常洛的结交。如今的投*乃是自然。
钱牧斋和侯方域都在沉呤,似乎在构思。哪里知道唐蝉朝王秀楚一指:“我看这位王秀楚小才子不羁礼法,颇有魏晋人之风,但刚才冒犯玄圣国公宗师,宗师虽然不计较,到底是犯了过错,理应惩罚,不如就让他先前如何?”
“来了!”王秀楚心里咯噔一下:“早知道这两个婆娘不耐烦,终于找上了我做什么鸟诗词。不过这两个婆娘找上门来,我也不能失弱。好歹对情对景做它一。看看这朱常洛皇太子地反应如何?”
当下王秀楚起身,“我虽年幼,但学道数年。颇能知天命,今日正好承两位小姐之请,借诗问一问在口诸位,以及玄圣国公宗师爷。”
说罢,猛饮一口。衣禁上都是酒,大笑一声,把酒杯往地下一砸。呤道:
“长歌当哭沉碧血,
坐中几人身为国?
天地浩气今已灭,
龙蛇曲伸望明月。”
朱常洛开始还听着,直到听到最后一句,眼神微微一动。龙蛇,常蛰居在深山大川中待时而起,从古至今,在诗词中用来比喻英雄豪杰,尤其是帝王将相。又有比喻说国家兴亡。有如龙蛇般一伸一曲。
此时,王秀楚诗中的龙蛇曲伸后,只落得个望明月的下场。明月,则暗指李后主词中的故国不堪回月明中地典故。
“王兄高才。”朱常洛把玩着折扇,眼神早已恢复正常,“这诗却太悲了一些。”
“不悲不悲,只怕日后还不止如此呢?”王秀楚冷冷一笑。却见风韵梅和唐蝉两女颇带惊奇的望着他。
“这小子实在太狂了一些。”几位才子被王秀楚抢了个头,却又做不出这样的诗来,心中颇为恼羞成怒。当下饮了半个时辰,便告辞而去,王宪仁也借口离了宴席,剩下的人见没了兴头,也纷纷告辞。
“这皇太子朱常洛我也曾经见过,那时候还不觉怎的,怎么今日一见,高深莫测起来了?字字珠玑,连我都看不透起来?”
王宪仁心里始终盘算着朱常洛,准备运天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里知道,天窥神通一运起,冥冥之中,王宪仁只看到一片白色充塞了整个天地,除此之外,再无他物。那是最为纯正的浩然之气。
“这样的儒功气息,就是我父亲都要不及啊?”王宪仁感到了无比的震惊。“是哪位儒门先贤的力量?”
“小才子,刚才那几个可是我们江南文坛最为杰出的青年才俊呢,被你一诗就气走了,你这诗含意颇深,小女子很多不懂呢,可否为我们讲一讲呢?”
宴席上只剩下张官五女,以及王秀楚,朱常洛四人,张童二女正思量怎么*口做粮食生意,那唐蝉突然对王秀楚开口问。
“这个也好说。不过我只是个粗人,做几句粗诗,不堪登大雅之堂,讲诗我是干不来地,若讲剑术道术,我倒还是会两下子。”王秀楚见两女不提当天的事,也就乐得装糊涂。
要再装疯卖傻了,你那天疯对我们姐妹不敬,这账迟早要和你算,不过你的诗倒真地做的好呢?”耳边突然传来细如蚊呐般的哼哼,王秀楚知道是唐蝉用真气把声音束成游丝传进自己的耳朵。“你的法术也很高强,快快告诉我,你是何人门下,再给本小姐认错陪礼,再给我做诗三十就这么多了,只要你做了这些,本小姐便可饶你一次,说不定可以不计较那天地事情。”
“好说好说,那日只不过是个误会。”王秀楚也传音道。
朱常洛见王秀楚和唐蝉眉来眼去,显然是以真气传音,他执定了君子风度,自然不会截听,却朝张嫣然望去,却见张嫣然沉思,当下微微一笑:“你想什么?看你神情,似乎在思念故乡?我听说你的家乡似乎在很远的地方?”
张嫣然一惊,听出朱常洛似乎话中有话,不知怎么地,这朱常洛总令她看不透,不过她应变非常,幽幽叹息一声:“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哪里的五谷不养人?哪里又不是故乡呢?”
朱常洛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中留漏出了复杂的神色。
“京师最近可能有变化,你还是离开一阵子,不要和魏忠贤搅和在一起。”朱常洛突然轻声出语,然后迈步出了厅堂。
“呵呵。”等朱常洛走后,张嫣然摇摇头,弹了弹指甲,似笑非笑。
“十万石精米,十日之后运到。不过要先付定金。连带脚夫,车辆运费一起。大冬天的,水路冰封,不能运粮,走6路费用高出许多。”唐蝉,风韵梅两女不知道和王秀楚说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这个容易。”张嫣然取出了一万两银票。
宴席散后,出了国公府,四女已经商量好了生意两女做生意说一就是一,并不含糊。
商量好生意之后,各自回府,王秀楚却跟着风唐两女一起走了。
“老鳄,老鳄,你在暗中看着。这京城恐怕开春就有些不太平呢,风起云涌,要流血呢。”随着王秀楚暗中秘魔**,京师永定河一角一个庞大的鳄鱼破冰浮出了水面。
“俪儿,你好些了么?”
张嫣然,童铃,上官紫烟一回到琼玉楼,就去看皇俪儿。
“好多了。”皇俪儿此时已经把宝宝王佛儿藏了起来。因为她不想任何人现她生了孩子。
“好了就好,开春过后,就是万历四十七年,万历皇帝的气运尽还是没有尽,就等着看了,只怕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化呢?我们都要做好准备。你负责安排向关外运粮的事。”张嫣然吩咐好任务。和童铃回到自己地房间,点燃了一张符。
符一燃起,只见一道黑气破空疾走,瞬间消失,信息已经传到了喜玛拉雅山的七杀魔宫中。
而就在此时,被皇俪儿藏在琼玉楼旁边的一家民房中王佛儿突然整开了眼睛,两只晶亮的眼睛中照见了朱常洛的身影。
在王佛儿的幼小的眼中,朱常洛背后那一片苍茫的白气中,却隐约显现出一个人影。
王佛儿的道行,又比王宪仁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突然,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皇俪儿进来了。王佛儿眼中的所有景象全都消失,又恢复了孩童的清纯。
而七杀魔宫中,接到张嫣然信息的王钟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目光随后穿透过几万里的空间,注意到了京城。
扫视了一会儿,等王钟收回目光,眼神中破天荒的多了一丝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