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誓守贺兰
一轮喷薄的红日,自崇山峻岭的山头奋力跳出,艳丽的朝霞映红了天空,照在十万汉军将士的脸上,无数黑色的瞳孔,在温柔地晨晖中流光溢彩。(.)
祁山整军三日后,统称镇远军,兵分五路先后向贺兰山一带的陇西长城进,先锋军、右路军、中军、骑兵团、神机营各列其阵,左路军的人马驻守在贺兰关修建防线,不在队伍之中。
五路军相隔两里有余,铺天盖地,如泰山压卵一般自祁山出,一路向西,旗幡招展,鼓号齐鸣,兵甲铮亮,士气如虹。
只见龙天羽换上了一身黄金战甲,金光闪闪,由于游龙剑过重,背在了身后,剑鞘斜插,剑柄龙身蜿蜒,再配合他的英俊挺拔的身形和半个剑圣气势,威风凛凛,状若天神。
两万中军在汉王的气势影响下,个个雄赳赳、气昂昂,腰骨挺直,充满了征战沙场的热血气势。
龙天羽见身旁坐骑上的张良造一脸沉思的样子,问道:“太傅在想什么?”
张良正在沉思,闻言转望向汉王,说道:“我军与匈奴对比,在人数上,我们不占优势,而且对方全是骑兵,可攻可退,咱们无法追击,主动权掌控在匈奴手中,对我们很不利,何况我军战线延伸过长,匈奴骑兵机动灵活,又无后顾之忧,可随意带兵抵达贺兰关下,只要突破了贺兰关,就剩下长城一关了,一旦城关失守,陇西大地就要遭殃了。”
龙天羽点头道:“所以我已下令在贺兰山的入口,设下贺兰关,以此阻挡匈奴大军,我军兵力过少,如果在草原上设防,自西向东,绵延数百里里,稍一不慎,便可因一处而溃,自此沦为万劫不复之境,坚守一关,任匈奴攻势再猛,也要付出更大代价,拼的就是耐力和伤亡,看谁先抗不住,哪一方就会先退败下去。”
张良赞同道:“汉王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提前布局,或许我们能拖住匈奴,然后逐一击破,在强的联军,都不是一个整体,他们之间肯定有很多弱点和漏洞,咱们可以分化瓦解这支联军,或者派奇兵偷袭他们的后方,让他们收尾不能相顾。”
龙天羽微微点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如果能用谋计和外交击溃敌军,当然最好,可眼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阳谋都显得苍白,必须要以牙还牙,正面抵抗住了匈奴的疯狂进攻,才有后话,否则奇兵和外交使者还未等抵达敌军后方,这边就亡国了。
策骑在旁的墨兰默默地盯着龙天羽,看着他沉思的神态,不知为何,深深地令她着迷,男人在专注思考的时候,无论皱眉神情还是深邃的目光,更有魅力!
“难怪连淳于婉儿、李月瑶那等才女都倾心于他,还真有他与众不同之处!”墨兰眸光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晶莹的脸颊在辰暮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辉,路途颠簸又长,她却觉得这段时光无比静谧快乐。
…………
贺兰山脉位于河西边界与大草原接壤之地,北起巴彦敖包,南至毛土坑敖包及青铜峡,山势雄伟,若群马奔腾,匈奴语称骏马为“贺兰”,故名贺兰山。
山脉接近南北走向,绵延五百里,宽约六十里,山体东侧巍峨壮观,峰峦重叠,崖谷险峻,向东俯瞰黄河河套和鄂尔多斯高原,山体西侧地势和缓,没入阿拉善高原。
十万镇远军6续抵达了长城下的边戍军营,站在长城头就能眺望不远处的贺兰山脉,巍峨雄壮,连绵无尽头,将北面的草原、西方的沙漠戈壁和中原阻隔起来。
龙天羽抵达长城后,马不停蹄,衣不卸甲地赶往贺兰山的峡口巡视雄关的工事防线,所有将士见到汉王御驾亲征,亲自到第一前线慰问督战,驻守在贺兰关的战将甲士,虽然个个一脸疲惫,但都甲胄在身,肋下佩剑,一枝枝火把映着他们身上的盔甲,映射出道道寒光,脸上难以掩饰地兴奋表情,能得到汉王的亲来慰问,这样的机会能有几多啊?
当汉王站在雄关城头上,虎目四顾,俯视关内广场上的军列,内心激动,低沉着开口,声音在四面山谷间回荡:“将士们,是什么让我们弃家舍业,守在这偏远的边疆,是什么让我们明知道前面是死路,却仍执着不放!是匈奴!要犯我大汉边境,破坏我们的家园,作为大汉铁骨铮铮的男儿,你们说,我们能不反抗吗?”
“不能!不能!不能——”数万人马吼声如雷。
“贺兰山若倒下,则大汉灭亡,我们西川的家园全部要沦丧在匈奴残忍的铁蹄之下,因此,我们要用鲜血和生命,誓死捍卫的这个地方!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可饮匈奴血,誓扫匈奴!”
“誓扫匈奴!誓扫匈奴!”数万军士林立,无数年轻地面孔惩的通红,拳头握的仿佛就要爆裂开来,大声地呼喊,为了保家卫国,为了西川的家人,必须誓死捍卫边疆。
龙天羽鼓励一番士气后,下了雄关的城楼,日暮苍苍,亲自带着三千都骑军驰出了贺兰关,奔出山脉峡谷和山坡数里,逐渐进入开阔的草地上,这是北面草原和西域戈壁的交界地带,快马驰出数十里,往西面眺望,依稀能看到戈壁的风沙,如果往北面张望,却有绿带无艮。
“汉王,再往前去,有可能遇到匈奴人,不能再前进了。”三十六铁卫长虞峰抱拳劝道。
龙天羽微微点头,目光注目着远方的地平线,若有所思,边塞的风沙刮在脸上,他浑然不觉,战袍翩飞,猎猎作响,转身对着随行的曹参道:“传令下去,派先锋军在贺兰山外的二十里运石构筑成一道简单的防线,两日必须完成,誓死驻守,没有命令不得撤退!”
曹参不明其意,却也不便多问,心想汉王既这么布局,必然有其深意,回道:“回营后,我便吩咐樊哙将军去办。”
龙天羽掉过‘逐月’良驹,说道:“回去吧,将士们长途跋涉都累了,明日一早,召集所有将领,备战迎敌!”
“诺——”数千铁骑如风一般调头奔驰而回。
…………
翌日各路人马的统帅,以及麾下将领提前入帅堂,聚集在一起,浑身甲胄,神态肃穆,等候汉王的号施令调兵遣将。
张良、陈平、曹参等重臣要领也都整衣坐好,墨兰和韩月如也以特殊的身份参加,其它将领谋士不明墨兰与汉王的关系,因此没人敢轻视,甚至目光迎上墨兰的眼神时,都有些恭敬,均想没准这又是一位汉王妃!
龙天羽省去了开场白,直接开门见山指着沙盘地图道:“据昨夜探子回报,匈奴数万先锋骑兵已经离着贺兰关只有三百里,今日夜间便能赶到!本王昨晚骑出了贺兰关,察看山脉前的地形,决定在贺兰关之前再设一道简单的防线,这道防线只是障眼法,派出先锋军和关内的军民运往石木,在峡口十里外入峡谷必经之路的草地上拦住匈奴骑兵,长度至少由先锋军统帅樊哙、副帅郦琰负责此事,今日必须完成!”
樊哙、郦琰起身复命道:“属下定能完成!”
龙天羽继续道:“陈平将军率领神机营在这道防线架好强弩和车弩,给匈奴迎头痛击,激怒匈奴先锋军,另外要在防线后埋下雷管和炸药,引诱匈奴骑兵进入雷区!”
陈平、黄渊、董玄武起身恭敬道:“遵命!”
“杜青云!”龙天羽扫了骑军统帅一眼,蓦然喝道。
“末将在。”杜青云起身回复。
“今日演练骑兵阵列,开赴在第一道防线后面三里,等待匈奴骑兵进入雷区伤亡后,立即正面袭击,先灭掉这数万匈奴精锐,搓搓对方的锐气,彻底激怒冒顿单于,这样以来,匈奴肯定会疯狂进攻,到时候匈奴后方营地势必空缺,夏侯婴、张云等带领龙牙精锐从山麓潜入敌军大营,伺机放火烧掉匈奴联军的粮草!”
“遵命!”杜青云、夏侯婴、张云、袁英、唐世寒、杨暄业等将领起身回复,甲胄铿然作响。
“这一次我大汉精锐全部出动,容不得回头了,要迎头痛击匈奴先锋,让这群野蛮未教化的匈奴蛮人知道什么是痛,歼灭数万有生力量,会对敌军造成一个阴影,尤其是三十六国的西域联军,心惊胆战地加入战争,斗志消沉,有利我军坚守!”
待众将退堂后,龙天羽留下了墨兰一人,两个人坐在点将堂内,气氛显得有些暧昧。
墨兰眉如春水,脸若敷粉,容颜之美冠绝天下,气质雍容,仿如濯尘世之白莲,此刻螓低垂,眼波荡漾,象池中水纹似的一闪一闪,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龙天羽微笑着看着她,看她地如兰仙子的玉容,看她眉稍眼角的少女风情,耸胸细腰,长腿隆臀,一身娇媚和麝香,清丽脱俗,试问谁能不跃然动心?
“兰儿,你说世上什么最快?”
墨兰听到忽然问起了问题,感到有些意外,蓦然抬起头,蛾眉微敛,仔细沉思一下,回答道:“是日光,光最快!”
龙天羽微笑道:“错了,是思想!那什么最宽广呢?”
墨兰耸耸瑶鼻,回道:“是宇宙!”
龙天羽又摇头道:“错了,是胸怀!”
墨兰不服气道:“你这是全是主观的答案,思想有多快、胸怀有多广,根本就是无形的东西,不是实物嘛!”
龙天羽看着她研究起学问一丝不苟的神态,心中涌起无比亲切的感觉,站起身来走到她的娇躯前,攥住了她的素手,笑着道:“正因为无形,所以才难测,就比如你我之间的真情,与海的深浅相比,你能说出哪个更深吗?”
墨兰愣在当场,芳心有些迷醉了。
第三章 匈奴狼烟
巍峨的贺兰山峡谷外,第一道防线已经设好,长约一里的石郭拦截在进入贺兰山方位的主要干道上,石墙有半人来高,内侧站满了盾牌手、弓箭手、重甲长枪手、数千骑兵,两万先锋军全部聚集在此,准备迎战匈奴第一波骑兵冲击。网址
后面还有八千神机营的弩机手、控弦之士加入其中,大型弩机、弩车对准了远处空旷的原野,其余火器手开始在后面埋下炸药,等到匈奴入瓮之后,用火药把匈奴骑兵炸上天。
“樊将军,对付匈奴有没有诀窍啊,你孤军深入草原,一连攻破数十个部落,还能活着撤回来,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勇猛无敌啊!”郦琰握着长枪,对着樊哙笑问道。
樊哙哈哈大笑道:“这匈奴虽野蛮,却是楞蛮子,有勇无谋,比老子还要粗鲁冲动,匈奴骑兵没有盾牌,只穿着厚重的皮甲,横冲直撞,完全没有队形,与咱们汉军精锐比起来,根本就像山中野人。”
“哈哈——”众将士大笑起来,根本没将匈奴数十万大军放在心上。
在第一防线的后方两里,右你路军、骑兵营、中军全部列好方阵,就等匈奴突破第一道防线,火药爆炸后,三路大军正面冲击,战击垮匈奴前锋兵马。
龙天羽坐镇中军,指挥全局,目光注视着远方地平线,剑眉星目,鼻如悬胆,神色庄严,根据斥候急报,今日匈奴先锋五万大军率先冲击过来,目的就是清除进军障碍,确保后方大军顺利抵达。
“报——”一名斥候飞驰而来,骑到了中军前,飞身落马,朝着中军主帅战马前奔跑过去,跪地道:“禀奏汉王,前方三十里现了匈奴先锋军的踪影,正朝我军第一道防线袭来。”
龙天羽微微点头,挥手道:“再探!”
“得令!”斥候起身跑出,翻身上马,加鞭远去,动作极其干净利落。
龙天羽轻叹道:“这一次战斗对我汉室影响极大,匈奴输了,还可以退回草原,待机卷土重来,可我大汉精锐尽出,西川再无精兵可守,若是此次败了,腹背受敌,汉室危矣!因此,与匈奴一战,决定了今后天下的归属!”
一旁的张良接言道:“这一仗我们输不起啊,匈奴甲骑纵横千里,以快、猛、狠见长,汉王想出了以半人高的石墙减缓骑兵的度,削弱骑兵的气势,又在城墙后安插了弓箭手、掷枪手,还有绊马索、陷马坑,又埋下了炸药,早已看破了匈奴甲骑的弱点,这一战胜券在握了。”
龙天羽眉目轻皱,长舒一口气道:“我现在考虑,一旦重挫骑兵先锋之后,仍有二十五万匈奴甲骑和十万西域联军,人数比我军高出一倍之多,那时候敌军稳中求进,比拼耐力和狠劲,那才是咱们最艰苦的一战了。”
张良道:“的确如此,单单匈奴骑兵就已经很难对付了,还有西域三十六国的联军,龟兹、焉耆、姑墨、扜弥、于阗、疏勒、月氏、都善八个较大的西域国都派出了数千精兵,而尉犁、温宿、车师、楼兰、大宛等国各派两千精兵,其它国家派兵在千人至几百人不等,组成了这一支奇特的联军,要想击退他们,必须要震慑住他们,或者派奇兵偷袭西域后方,瓦解联军。”
龙天羽点头道:“不考虑了,先解决这支先锋军,歼灭敌军的有生力量,削弱匈奴的主力,这匈奴也是由草原各部落纠集起来的兵力,我就不信,伤亡惨重,没有利益的情况下,匈奴鞑子还能挺下去?估计草原各部落内部也会出现分歧,那时候自然也会撤兵了。”
谋士上官鸿在一旁忽然开口道:“启禀汉王,听锦衣斥候从中原打探的情报,说冒顿单于弑其父老单于后,拥兵自重,此人心狠手辣,有统一草原各部的野心,各部落敢怒不敢言,但最近传闻,左贤王呼衍图的女儿蒂丝娜,被草原成为草原天神女,上个月竟未婚先孕,诞下圣婴之说,天山一带的草原都传言这男婴将来必是草原之主!”
“这样一来,定会让冒顿怀恨在心,毕竟他的单于之位要给子嗣,也就是太子左屠耆王,但草原流传了圣婴说法,必定撼动了单于王室的利益,所以冒顿单于与左贤王之间,肯定存在很大分歧,我大汉可以从此入手,派出使者暗中辅佐左贤王,在草原内部分化匈奴,激化左贤王与单于、右贤王之间的矛盾,这场战争僵持一段时间,匈奴后方一乱,到时敌军就会不战而退!”
“什么?蒂丝娜,她未婚先孕,诞下圣婴了?”
上官鸿没想到汉王如此激动,这也难怪,整个汉中王城内,除了后宫王妃,以及近身亲卫外,没有几人知道被成为草原女神的蒂丝娜曾入住过汉王,这些外官臣子自然不知道了。
“汉王也听说过蒂丝娜吗?据说她是草原上第一美人,天资聪颖,圣洁无比,这圣婴之说未免有些荒诞,也不知是怀了谁的孩子?”上官鸿在汉王面前陈述自己的观点看法。
“这消息可靠吗?”龙天羽有些懵了,蒂丝娜怀孕产子了?难道她离开西川之后,又遇见了项云了?和他媾和致孕?应该不会,项云出现在云梦山,与自己所去的时间差不多,应该与她碰不上面。
再说蒂丝娜才离开汉王宫多久啊,掐指一算,不足九个月吧,就是与谁生了关系,也不可能八个月就产子啊,早产儿?
上官鸿回道:“消息千真万确!”
“报——”一名斥候飞驰而来,打断了上官谋士与汉王的对话,飞骑来到中军前,落马叩拜道:“禀汉王,五万匈奴先锋军,距此不足十里了!”
“来人,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迎敌!”
“诺——”前排几名传令官闻言,策马奔出,穿梭在后方阵列以及前方阵营,手持令旗,一边挥舞一边高喝道:“传圣喻,全军备战,准备迎敌——”
“咚咚咚……”战鼓擂动,号角响起,先锋、右路、骑兵、中军等方阵将士全部戒备,汉军接近八万的数万将士,兵甲铮亮,映照着战士们兴奋的面庞,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大破匈奴日,男儿立功时!
忽然,在远方的地平线上渐渐卷起了沙尘风暴般,无数匹匈奴战马像是疾奔的飞矢,万马沸腾,呼啸而来,铁骑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千军万马喊杀之声,顿时撕裂虚空,掀起了惊天动地的风浪。
“来了!”所有汉军将士都屏住了呼吸,握紧了战刀和长矛、箭矢,准备雷霆的一击。
原野上迅被数万的匈奴铁骑堵塞了视野,尘烟滚滚中,骏马嘶腾,仰天长鸣,无数的狮虎狼图腾大旗迎风招展,旗下马背上的匈奴蛮子,身着祟皮战袍,头戴祟毛毡帽,胸前和手臂还挂有厚重的兽甲,深陷的眼神带着狂放的蓝色,鹰勾鼻,满脸络腮胡子,显得桀骜不驯,脸上洋溢着贪婪与凶狠,粗壮的手臂上高举着半弧形的马刀,磨的铮亮,闪着灼灼寒光。
由于前方没有阻碍,突厥人将他们骑兵的优势挥的淋漓尽致,五万人一起冲锋,那气势惊天动地,像是层层推进的乌云,覆盖了整个草原,比想象中的度还要快,看来匈奴的战马的确比中原的骏马都要高大迅猛。
最前沿森立的刀枪,披甲的汉军战士肃然而立,在巨盾和石墙的掩护下弓箭手将一枝枝长箭搭上长弓,巨盾缝隙间犹如探出了一排排狼牙,所有汉军将士,都憋足了劲,周围骏马的嘶鸣,旌旗被吹得猎猎风声,此刻在所有将士的耳中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樊哙紧握丈八蛇矛,兴奋叫道:“来了,匈奴来了,儿郎们,立功的机会来了,这些蛮子没什么好怕的,樊爷爷我一人能宰一百多个,你们怕不怕?”
“不怕!”前线将士大吼起来,目光死死盯着眼前飞奔驰来的匈奴骑兵。
龙天羽、张良等人看着匈奴数万甲骑,驰骋在狂野的壮观场景,苍凉中带着无比的震撼,看得人浑身热血,胆子小的非被都振出来不可!
墨兰在旁轻叹道:“战争,总是这般无奈,不论你有多大本领,站在战场面前,面对这种千军万马的气势,都显得无比渺小,剑圣又如何,能仗剑杀退数万骑兵吗?数万铁骑冲击,足以将剑圣踏成一滩肉泥了!”
就在这时,匈奴第一波骑兵已经离着石墙不过三百步,陈平蓦然大喝道:“神机营将士听令,强弩出击!”
“蓬蓬蓬——”bsp;无数大弩,猛烈地倾泻了出来,破空呼啸,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
全部是钢铁大弩箭,甚至弩车,无论射程和劲力要过扑通硬弓的一倍。战争靠的就是武器、战力、精良的装备和一往无前的气势。
“啊……”嚎叫声瞬间滔天响起,中箭的骑兵人仰马翻,血花四溅,由于劲力过猛,许多连人带马都被射到在地,翻出数尺,然而前面的骑兵刚落地,后面的骑兵迅捷无比地跟上,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地,他们的马蹄已将战马和人体毫不留情地踩踏在地,又是沉闷地枪戟贯入人体马身的沉闷噗声,和士兵绝望的惨呼声。
匈奴骑兵硬着头皮,冒着箭雨冲出了百步,已经死伤数千人马,这时前排的骑士,开始利用他们卓绝的箭术,不断向前方反击,这些匈奴骑兵都是马背上长大的,动作熟练之极,拉弓射箭,倒很敏捷,眨眼之间,数不清的飞蝗朝着汉军射去,但大多被盾牌和石墙挡住,效果不大,而汉军的上万弓箭手和神机营弩箭手却毫不手软,收割着胡虏性命。
“杀——”地动山摇中,无数匈奴战马掀起的尘烟,刹那笼罩荒原,仿佛滚滚泥沙汹涌呼啸而至,如凶猛地狼群,朝着觊已久地猎物阵营冲去。
这一刻,匈奴与大汉的战争终于拉开了激烈的序幕
第四章 炸飞胡虏
箭急射、马疾驰,两军争锋勇者胜,匈奴骑士喊杀喧天,黑压压的骑兵冲进了一箭之地内,迎上第四轮箭雨,缺乏良好防护的匈奴骑兵犹如脚下中了绊马索一般,顿时仆倒一片。
“掷矛!”
匈奴先锋大都尉拔托耶冷怒吼一声,正飞奔接近石墙的骑兵纷纷举臂抡起了长矛,用力掷出,接着战马的惯性,那成百上千根铁矛射出,冲击力惊人,破空急射入汉军的阵列中,长矛插入了石墙,穿破了盾牌,不少站立在前的汉卒也中矛中箭倒在血泊之中。
“杀!”上万的匈奴鞑子同时怒吼一声,双目通红,瞬间爆出的巨大能量,挥舞着雪白地马刀,勒马猛跳,跃过了半人高的石墙,硬生生地跃入了汉军阵列中。
从远处观望,就好像一股巨浪拍击向岸边岩石的刹那,疾驰、刹那的凝止,然后便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铁骑虽猛,但撞在石墙堆上、撞击在厚盾牌、长枪林上,无数蓬鲜血四溅,人飞马残,前几排冲击的骑兵完全充当了牺牲品。
“杀!杀!”先锋汉军重甲叔士舞动着长矛和刀斧,以整齐划一、凄厉如歌地刀声,刺向迎面扑来的匈奴,兴奋的战鼓、苍悲的号角,让大地瞬间都震颤了起来。
“哗——”
刺耳地兵器交击声响成一片,双方激烈地交锋,伴随着战马地嘶鸣,将士地凄嚎,蓬蓬血雾,四处飞溅,级残肢到处滚动乱飞。
腥风血雨中,汉军精锐与匈奴的精锐,终于迎来了一场惨烈地正面交锋。
樊哙、郦琰带领麾下先锋军奋力搏杀,坚守防线,利用石墙阻挡的优势,阻止匈奴骑兵如潮水般的疯狂攻击。
不过匈奴骑兵凶悍果然名不虚传,游牧民族,与生俱来的骑术精良,使用的长刀半弯形,容易配合战马进行砍伐,身材魁梧,刀术精湛,一出手每刀的力量都格外大。
刀枪交鸣,血雾蓬蓬,地面的绿荫青草不见了,满眼都是红色,血迹斑斑,残肢成堆。
无边地杀戮中,双方将士一倒下,汉军边打边往后退,引着匈奴人如连绵不绝的海水,源源不断进入石墙防线内。
先锋军中还有一员将领,一袭劲身武士服,外面挂着护身甲片,显得英姿飒爽,正是鬼谷宗的大剑客甄子阳,他是第一次参加这等血腥的战场中,看着周边的将士不断阵亡,激起了侠肝义胆,满腔热血豪情。
甄子阳一声长啸,从马背上长身而起,拔剑出鞘,长剑如电光一闪,在空中疾舞,划出数道银光,凌厉的冷风快如霹雳闪电,蓬勃的能量从他身体迸,剑气如实质,尘灰血光四起,但凡靠近他两丈之内的的匈奴骑兵全被剑气割断身躯,血雨斑斑。
剑圣出击,所向披靡,纵横剑芒,非死即伤。
匈奴先锋中一位骨都侯将领,见甄子阳挥剑如雨,气势迫人,整个人像是一座山岳般,透出无比迫人的强势气息,浑身上下被光芒所笼罩,吓得惊呼一声:“射,快射那个武者!”
瞬间近百支狼牙箭雨朝着甄子阳猛射过去,但后者长剑一挽,交织成剑网,绚丽的剑芒密不可透,劲道刚猛的箭羽仍被他的无形剑气扫开,这可是一位货真价实初级剑圣!
与此同时,先锋军甲士、弓箭手以及神机营的人都快往后撤退,把石墙后的陷阱区和雷区都留给匈奴。
不少匈奴骑兵凭借着卓绝的骑术,跃过了半人高的石墙,冲破了盾牌和枪林,正兴奋如同战胜对方般,以为就此击破了汉军的防线,引入了防线内,也不整军队形,跟在汉军狂追下去。
数里外的中军阵列,乌沉沉铸铁凝铅的天底下,兵甲万千,刀戟寒光一凛,猎猎大旗划破天际。
龙天羽端着望远镜,远望着匈奴骑兵不断涌入进了第一道防线内,越来越多,里面的匈奴骑兵紧追汉军先锋尾部,疾奔着冲杀过来,越来越近,是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龙天羽神色庄严,大喝道:“传令下去,拉起绊马索,阻击骑兵,火炮手对准中间那个骑兵大都尉,神机营以炮声为信号,点燃炸药和雷管的导火索!”
“遵命——”所有将士都屏住了呼吸,个个脸色通红,眼中闪烁着凶狠而又兴奋的光芒,等待见证匈奴被炸上天的一幕出现。
沙场点兵,这本是男儿的天下,却多了几抹嫣红。
墨兰也拿着一支望远镜关注着战事,感慨着‘这玩意儿’的稀奇古怪,爱不释手,把玩个不停,抬间那清丽绝俗的容颜,面对杀戮,她的脸上有悲悯圣洁的光芒,半晌说道:“汉王,一会冲锋,也要算上墨兰一份吧,这些匈奴有名的凶残,既然来犯我汉室,就要彻底击垮他们,让这些民智未开,愚昧凶残的民族知道什么痛,今后才能老实一些!”
龙天羽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在匈奴骑兵面前冲杀,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人天生鲁莽凶狠,比那些野人也强不到哪去,尽管墨兰剑术在大剑师巅峰,但战场冲杀,万马奔腾,就是剑圣级别,没有己方将士照应,也保不准会阴沟翻船。
这一刻,在石墙外的匈奴冲锋骑兵的后面,此次负责五万匈奴先锋大军的主将右谷蠡王须莫涯,手持着狼牙棒,一定毡帽头盔,浑身甲胄,战袍飞扬,耀武扬威,听到第二波先锋已经撕破了汉军的防线,大笑道:“无能的大汉人,一柱香都顶不住,太逊了,传令下去,全军进攻,追杀汉军余部!”
“嗨——”
后面的三万匈奴精锐也开拨了,千军万马喊杀之声,掀起了惊天动地的风,眨眼之间,奔腾的乌云卷土重来,数不清的飞蝗流矢密集如雨,轰隆隆的铁骑马蹄声如同滚雷一般,响彻在这方大地上,那股声势,比之方才还要霸道。
忽然还在追击汉军的匈奴骑兵,只觉马蹄下倏地一软,被绊马索和陷马坑一绊一陷,马失前蹄,扑通扑通摔倒一片,马背上的魁梧匈奴人也被甩出,狠狠摔在地上,未等爬身起来,就被后面的骑兵横冲直撞踏在地上。
惨叫声不绝余缕,成百上千的骑兵人仰马翻,伤员四处狼藉,
“砰!”
一声震响,火炮出击,正轰在了带兵冲杀的骨都侯方位,人马瞬间被炮弹轰个正着,这一刹那血肉横飞,分不清哪个是马尸还是人身,炸成了一块块血肉混杂在了一起。
这一声炮响,吓得正在冲锋的匈奴骑兵一阵恐惧,不知骨都侯为何一下子尸骨无存了。
“火箭手!放——”
神机营的弓箭手将绑好火把的箭羽早已搭在弦上,听到军令,立即朝着前方埋放炸药处激射过去,带着火把的箭矢扎在地上,点燃了导火索和炸药包,这一幕,匈奴人全部惊住了,不知汉军在搞什么把戏。
下一刹那,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接着爆炸声鼎沸起来,此起彼伏,整个贺兰山外的狂野大地,就好像地震了一般,地动山摇,光火从各个方位闪现出来,巨大的尘烟灰土被掀起来数丈高,硝烟弥漫。
“爆!爆!爆!”
“轰!轰!轰!”
汉军将领和士卒全部在大吼着,热血沸腾,听着剧烈的爆炸声,前方火光冲天,烟尘滚滚,大地震颤,上万的战马,上万的匈奴士卒,在轰隆隆的爆炸中灰飞烟灭。
还有无数的匈奴士卒被刮倒踩伤,奔窜的硝烟火苗燃烧了他们的头、衣服,凄厉惨叫,络绎不绝。
“啊——”惨叫声、恐惧声、绝望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一起湮没在爆炸的声波里,显得微乎其微。
不论石墙防线里还是石墙防线外未被炸到的匈奴人,也全部震惊住了,抬望着滚滚浓烟和那股混乱场面,耳边的爆炸声连绵起伏,让他们想到了草原雷神,甚至未知名的恐惧感袭遍了全身。
这一爆炸,至少有一万多匈奴骑兵瞬间被炸成烂尸了,还有不少雷区外的骑兵都飞溅的沙石和铁珠挂了伤,转眼在这场爆炸中被削弱了接近两万匈奴士卒的力量。
龙天羽却不给匈奴任何喘息回神的机会,提升真气,长啸一声道:“骑兵团出击!先锋军、右路军在后,分成左右两翼包抄,大破匈奴先锋军!”
“诺——”无论将领还是士卒全部使出力气兴奋回应。
杜青云抽剑大喝一声:“骑兵出击,横扫敌军!”
袁英、唐世寒、杨暄业、李必、骆甲、魏无知等大小将领,带着本部人马,瞬间出击了,三万汉军精锐骑兵,一点也不弱于匈奴的气势,加上士气如虹,这一冲锋,三万精锐的气血和战意凝成一股,势如破竹!
曹参亲率晁勇、马一、司马卯、公孙耳等将领清点右路军从右翼击击,樊哙、郦琰带领所剩的先锋军,从左翼出击,形成包抄合围之势对匈奴进行反冲击。
“吼——”未死的突厥人,瞬间人嘶马鸣,爆出狼一般的怒嚎,手中弯刀闪着寒光,马蹄来回打转,大地瞬间地动山摇,没有被炸药吓坏,却激了他们的和愤怒。
“杀杀杀!”汉军将士见证了热血沸腾的一面,对汉王以及汉室抱着极大的理想和憧憬,大破匈奴日,男儿立功时,想到保家卫国的理想,一个个爆出了巨大的能量,勇猛如虎冲锋上去。
片刻之间,带血的刀尖、数不清的战马两股奔驰的洪流便激烈地碰撞在一起,激烈的交锋,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土地,扑鼻的血腥,刺激起士兵们胸中的杀意。刀劈箭射,宛如破浪,血污衣甲,级飞滚,所有的人都似疯狂了一般,只是不断地挥动武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
尸堆如山,遍地血流,杀声震天,伙伴地尸体被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不断有人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渐渐地,喊杀声越来越小,五万精锐的匈奴铁骑,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被汉军彻底击垮。
第五章 匈骑来袭
经过一番激烈的冲杀战,五万匈奴精锐,只剩下数千人丢盔卸甲逃回了旷野的尽头,余下了遍地骸骨尸具,大多都死无全尸,残肢和脑浆到处都是,分不清是哪一方的血肉,鲜血成渠,战马悲鸣,在贺兰山上空,一群群乌鸦盘旋鸣叫,似乎闻到了这冲天的血腥之气,被吸引过来。
汉军将士清理战场,负责把战死沙场的烈士遗体搬运出来,就地火化,以免尸体被旋鸦食腹,二来怕尸体异变引瘟疫,三来烈士骨灰送往西川,好让将士死者的家属安葬吊念,魂归故里。
龙天羽望着遍地尸骸,轻叹一口气道:“主薄官,传令下去,清点战死的将士,全部追封烈士封号,升一爵位,烈士名单快马传到汉中,抚恤烈士家属。”
这招收买民心,却是从未来时代革命中学到的,体恤下属和烈士,才能让将士上下一心,更加效死命,军心士气,至关重要。
“遵命!”负责执笔的主薄官恭敬听命。
大战结束,各路统帅身披铠数甲,铁骨铮铮,走过来向汉王禀告战绩。
左路军统帅曹参、先锋军统帅樊哙、骑兵军统帅杜青云、神机营统帅陈平以及本部麾下将领数十人聚集过来,浑身甲胄沾满了血迹,也分不清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身上渗透出来的,满脸洋溢着兴奋的表情。
一战击败了匈奴先锋军,杀敌一万多人,炸死近两万人人,伤损一万多人,其余数千人逃散了,而汉军死伤不过五千,名副其实的一场大捷。
龙天羽望着上千的汉军尸体,不胜唏嘘,这就是战争,充满血腥的残酷,没有任何仁慈可言,只要上了疆场,伤亡在所难免,忍不住叹道:“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裘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汉军将士誓死横扫匈奴,杀敌奋不顾身,五千精兵转眼战死胡尘,成堆的白骨,不知有多少还是闺妇梦中相伴相依的恋人。
所有将领听到汉王的诗词,都在这一刻默然了。
墨兰眸光亮晶晶地看着龙天羽,仔细咀嚼话中的深意,既附和此时的场景,又有更深远的意境,战争的残酷,这一次也深深触动了她,原来男儿杀敌,建功立业,竟如此惨烈。
“世间也只有他的诗文,才能如此触动人心!”墨兰心中脉脉地想着。
这墨兰容颜绝丽,钟天地灵气,本身便是一幅美焕绝伦的画,静时娴雅幽洁,动时翩若惊鹤,风吹起她的斗篷,长长的秀随风轻舞,仗剑而立,清丽脱俗。
龙天羽目光一转时,正与她的眼神接触交汇,彼此之间,什么也没有说,却有一种难以用笔墨描述的感觉在二人心中产生,仿佛触电一般,灵犀一动,心意相通,这一刹那,墨兰有些芳心暗动。
就在这时,几匹飞骑忽然从旷野中疾驰而来,正是前去刺探军情的斥候,那几个斥候飞奔而来,驰到中军阵前,翻身下马,快马上前禀告道:“报——,启禀汉王,前方五十里现匈奴大军,其中还有十万西域联军人马,阵列连绵数里,朝贺兰关这边赶来。”
众将听到匈奴大军到来,都暗忖好快的度,眼下己方聚集十万大军,虽歼灭了五万精锐匈奴骑兵,但那是依靠战略和火药才得以实现的,如果一上来就正面硬拼,那双方伤亡胜败还真不好说,而此时数十万敌军兵临,谁都心知肚明不能硬战,目光一时汇聚在汉王身上。
龙天羽当机立断道:“收走完好兵甲、战马,带走烈士的骨灰,匈奴人的尸骨就留给后面的匈奴大军来处理吧,传令三军,全部撤回到贺兰关,准备与匈奴大战!”
“遵王命——”
各军将领纷纷转身回去各自阵营传令,清点人马,按照军令执行,顷刻之间,汉军几路人马排成长阵进入了贺兰山脚下的贺兰雄关。
这道雄关是建在贺兰山脉的南端梯度断层的大峡谷,也是整个山脉唯一从西面进入长城、河西地的要塞口,整个山体纵向宽约数十里,山峦起伏,巍峨雄壮,峰峦重叠,崖谷险峻,由西向东逐渐险峻,而长城正是建在了山脉东侧的险峻山岭上,生生拦住了北狄、胡人、西域等异族的入侵。
十万汉军入关,与守关的五万精锐汇合,共十五万,坚守山体要塞和城墙城楼,备好了充足的箭簇、擂木、滚石等守城器械,连环强弩也都架在城墙上,城墙内还有数十架投石机,做好坚守的准备,誓与雄关共存亡。
大半个时辰后,忽然在极远方响起震天的声响,轰隆隆地如雷霆滚滚卷来,尘土飞扬直冲云霄,汉军将士站在城墙上,全神注目,望着望着远方乌云、沙尘、战马与人混杂成天地一色,苍凉中带着无比的震撼。
根本看不清有多少敌人,只觉得漫山遍野都是匈奴骑兵,像是层层推进的乌云,覆盖了整个草原,离着贺兰关至少还有数里,但马蹄击打着大地,贺兰山体和雄关城墙都在微微战栗着,看气势至少也有数十万的骑兵。
骑兵是冷兵器时期战争史的最大革命,但是却是个逐渐展的时期,在马镫没有出现的前骑兵时代,骑兵的展和应用是缓慢的,中原地区早在春秋之际已经有骑兵,但是此时骑兵是小规模的,主要用于载人,并没有史料证明有骑兵作战的记录。
而华夏中原地区真正大规模把骑兵用于军事是战国时期的赵武灵王,从此骑兵作为辅助性兵种走向战场,战国时期由于秦赵临近北方胡人,所以多有骑兵,但是此时不论是秦还是赵,骑兵都是作为辅助兵种,骑兵放在两翼后方,配备弓弩,用于侦察,骚扰,偷袭,断后,追击等,其射术和战马优劣远远不如匈奴这些游牧民族的勇士。
这一刻,数十万的匈奴骑兵和西域联军到来,三十多万清一色的骑兵,何等的壮阔,这在中原几乎是罕见的规模,即使强大如秦国,当年也没有一下出动三十万铁骑进攻啊!
地动山摇中,无数突厥大马同时奔踏,掀起的尘烟,刹那笼罩草原,匈奴大军仿佛滚滚泥沙,汹涌呼啸而来。
面对这等场面,城头上汉军将领以及士卒,都高昂着头颅,紧握手中的兵刃,浑身热血沸腾,面对着数倍于己方的匈奴,没有一个人惧怕,眼中满是兴奋杀敌的神采,精忠报国,死而后已。
当匈奴大军接近刚才的战场时候,忽然减缓了度,停滞下来,战场上匈奴人的尸体横七竖八,早已停止了呼吸,火光、血迹、残肢断臂,血肉模糊,适才大战的痕迹历历在目。
忽然前面停顿的匈奴大军的队形慢慢朝两边移开,一行彪骑从匈奴军列后赶了上来,黑色的大旗、墨绿色地图腾迎风招展,整只马队都是精锐轻骑,队列雄浑威严,刀锋闪烁着锋寒的光芒,人数虽不多,但杀气弥天,显示出这支队伍地不同寻常和彪悍善战,正是冒顿单于的数千亲卫军。
野心勃勃的冒顿单于亲自到来指挥作战了,随行的有右贤王须卜毂拔,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以及千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封都尉、当户二十四长,左贤王呼衍图没有亲来,只派了其麾下的一位谷蠡王前来参战。
冒顿单于下马看着眼下悲惨的一幕,如炼狱一般的场面,望着倒在面前、那一张张薛年轻的匈奴勇士的面庞,不少双眼圆睁、死不瞑目,还带着恐惧和不甘,五万精锐啊,就这样顷刻之间被歼灭了,让冒顿单于心疼不已,黑脸上闪烁着腾腾杀气,吼了一声:“杀光西汉人,为族人报仇!抢粮、抢钱、抢女人——”
“抢粮、抢钱、抢女人——”数十万匈奴勇士的吼声传开,恍如滚滚的春雷,在整个峡谷回荡,声势惊人。
贺兰关虽然只建了半月,但就山取石,十分便捷,砌墙而起连接两侧的山谷悬崖,城墙的正墙高五丈,砖垛间的垛口是守御将士的了望孔和射击口,城墙上还建有一座的城楼,楼顶是重檐九脊歇山式,外面层层设了防御,厚重了钢铁板,以免汉王督战时被冷箭袭到。
龙天羽站在城楼上用望远镜眺望匈奴大军,人头莽莽,数之不尽,至少投入了二十万兵力,后面源源不断在增兵,敌军说有三十万骑兵,一点都虚假,而汉军一方,骑兵不足五万,敌我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啊!
但他转念一想,打仗不只是打拳脚兵器、辎重钱粮、兵将多寡,还是打心理、打人性,统兵主帅一言一行都被部下看在眼中,所以越临大战,越要沉着冷静。做主帅的人,就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心理素质,激起将士视死如归的精神,任敌军再多也吓不倒。
龙天羽转左右相顾一周,淡然说道:“匈奴人纵然天生勇武,贪婪嗜杀,凶狠残暴,能打狠仗,但是打不了硬仗,狠和硬是两回事,心狠手辣的游牧民族,不代表他们不惜命,当他们感到绝望时,一样会逃,我们汉军能打硬仗,惜命而不畏死、永不轻言失败、军纪严整如铁,野蛮粗鲁,有勇无谋的匈奴胡虏,他们能战胜咱们汉人吗?”
“不能!不能——”诸将及周边将士异口同声地喝道。
龙天羽微微点头,接着道:“传令下去,全军备战,伺机迎敌,坚持就是胜利!”
“诺!”诸将按照事先制定各军任务方案,前去清点人马,亲自指挥本部兵力准备死守贺兰关,一场充满血雨腥风的大战即将来临。
正是:“血雨方飘落,天边现长虹;
锦旗三十万,阵前随风动。
战鼓震天响,挥剑破长空;
一曲战歌起,四方将云动!”
第六章 雄关鏖战
冒顿单于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派麾下将士清理战场,就地火化了族人尸骨,半个时辰过后,把石墙附近的战场清理畅通,并下令就地按扎了营地和帅帐,在此聚集重兵,整理阵型,为攻打雄关做部署。
简单的营地驻扎在石墙后面,让石墙成为阻挡汉军偷袭的屏障,由于游牧民族长期驻在帐篷内,因此安扎营寨又快又稳,迅在峡谷前方建起了一片营地。
主帅大帐内,冒顿单于正襟危坐在主位上,座下披着一张虎皮,左是匈奴王族和将领,依次为右贤王、谷蠡王、大将军、都尉、大当户、骨都侯等,二十四长不在出席之列。
右侧是三十六国的将领和使者,依次有乌孙、大宛、大月氏、于阗、疏勒、精绝、龟兹、焉耆、且弥、尉犁、桃槐、西夜、姑墨、吐火罗、狐胡、楼兰、戎卢、且末等国,出兵只有几百人的小国,被安排在末排。
“各位,今儿我们匈奴游牧勇士与西域各国共举大事,中原南蛮子自古以来就占据了黄河流域富饶土地,粮产丰富,美女成群,金银珠宝遍地,而咱们久居苦寒之地,这一次中原陷入了诸侯割据,西川大汉国左右受制,正是我们联军攻破西川的大好时机,论兵力,我们远胜汉军,论勇猛,软弱的南蛮子又岂是我们草原狼的对手,这一战,我们肯定能打胜!”冒顿单于善于谋计,刚一来并没有着急进攻,而是稳住士气。
“不错,中原凭什么让那些屋南蛮子占领,该是分给我们草原部落一些。”
“西域处在大漠,也需要分割中原领土!”
“陇西划分给西域!”
“西川财物一半归属西域诸国瓜分!”
“………”
西域诸十国的番邦小国说着各种语种方言,嚷嚷着要瓜分中原,瓜分汉川。
冒顿单于挥手止住喧闹声,严肃道:“各位现在就考虑瓜分西川有点过早了,这汉军仍有十五万聚集在贺兰关,阻挡咱们联军进攻,刚才战场痕迹你们也都亲眼目睹了,这汉军能在一个时辰内灭掉我五万精锐骑兵,可见汉军不是好对付的,这一次我们诸国联手,一定要夺下贺兰关,撕破长城防线,铁骑踏过陇西陈仓,大汉就离亡国不远了。”
“单于大王,如何进攻,你就吩咐一下吧,我们龟兹国数千精兵,听候调遣!”
“就是啊,单于王,我们于阗也等候出兵的时刻呢!”
冒顿单于继续道:“中原有句古语;‘兵贵神’,用兵一定要快,快的让对手无法防御,难以琢磨,本单于决定今晚就动进攻,由于选择黑夜,汉军的弩箭手看不清人,就无法挥最大的优势,而且有利于我们夜袭,天黑之后,我会派出五百精锐勇士,摸黑潜到城下进行偷袭,然后大军以迅猛的度进攻雄关,弓箭手、投石机都用上,趁夜色利用云梯和弩箭爬上城墙,以压倒性兵力击垮汉军!”
………
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染红了贺兰山麓上空的一片云霞。
墨兰一袭劲装站在高高的城头,夕阳余晖落在雄关上,也落在她的身上,为她身形镀上一层金色的边。
这次她脱离了墨家,来到大汉西疆边陲,抵抗匈奴入侵,心中变得无比轻松,以往困扰她的问题都不见了,现在她,不但在为墨家天下大同的思想变相努力着,辅助明主完成大业,还能与自己倾慕、喜欢的男子在一起,令她有一种脱束缚的感觉。
“兰儿!”
墨兰转过身,看着龙天羽一身戎装地走了过来,金黄铠甲,在夕阳下,闪着黄灿灿的金光,玉树临风,浑身充满了英雄气概,比之雁水寒、卫晓峰两大剑圣青年,更多了几分王者的风范。
“汉王——”
龙天羽微笑道:“咱们又不是君君臣臣,不必君臣之称了,就像在汉中时那样称呼就行。”
“龙大哥!”墨兰娇美一笑,想到汉中二人的相处,倾谈一夜的学术,还有烟波亭的霓裳舞,以及那醉人的一吻,让她又不自然地脸红起来。
龙天羽难得看到她忸怩的神态,莞尔一笑道:“等大破匈奴之后,再为你龙大哥跳一曲霓裳舞如何?”
墨兰咬着樱唇,弧贝隐隐,媚眼弯弯,柔声道:“好啊,等击败了匈奴和西域联军,抱住了大汉疆域稳定,兰儿就亲自再为龙大哥跳一曲舞,不过,到时你可要抚琴,我还要听那曲歌,那是我一生听过最美的歌词了。”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墨兰说着说着,又哼了那曲调。
龙天羽站在她的娇躯旁,并肩而立,肩膀相互贴着,虽然没有千言万语,却有着说不出的宁静和情感,二人站在城头上,望着巍峨的贺兰山,望着极远处空旷的原野,以及草原、大漠边际……
夕阳缓缓落下,无数白色的帐篷,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小花,散落在荒野尘沙中间,大风一起,战马的嘶鸣与塞外尘土的狂舞交杂,苍凉一色,袅袅的炊烟在尘土中摇摇晃晃升起,远望去,就像是落日下舞动的面纱,匈奴开始生灶造饭了。
夜幕很快降临,苍穹如墨,弦月如钩,月光黯淡,风高杀人夜。
五百匈奴精锐勇士背着战刀,贴着地面悄悄向贺兰关潜伏过去,在匈奴大营外,不断聚集着精锐,把提前准备好的云梯分配给甲骑勇士,待一会攻城使用,营地之外,铁骑汇聚,兵甲锵锵,朦胧月光之下,寒芒涌动!
西域三十六国也聚集了兵力,不过这数十国大小不一,兵甲各异,有的小国战士身穿的甚至不能称为甲胄,而是缠绕着布带子以及兽皮,头盔也是动物的甲壳,完全没有阵型,簇拥在一起,手中拿的兵器也是千奇百怪,鳄鱼剪、折弯刀、铁叉子、三股刃等等。
冒顿单于身披开战甲,披着虎皮战袍,带着熊帽,督战道:“今夜,就是大破贺兰关时,我匈奴精锐勇士,已秘密潜入雄关下,等会等待信号,骑兵冲击,甲士负责爬城,不给汉军防守过长的时机!”
“嗨——”
“吼——”
就在这时,远远的城外贺兰城外燃烧起来了火光,隐隐传来喊杀之声。
冒顿单于转身望去,大喜道:“潜伏去的勇士已经与汉军交锋了,骑兵全面出击,袭击贺兰关!”
“杀——”第一波数万匈奴大军开动了,顿时马蹄声震动着大地,还有西域诸国的骑士,嗷嗷叫喊着,千军万马喊杀声汇在一起,撕裂夜空,掀起了惊天动地的风浪。
不得不说,匈奴骑兵驰得飞快,第一排骑士距雄关不到两箭地时,忽然密密的箭雨就如飞蝗一般扑来,铺天盖地,一时人喊马嘶,缺乏良好防护的匈奴甲骑犹如脚下中了绊马索一般,顿时仆倒一片。
“草原上的勇士们,不要被汉军的弩机吓倒,冲上去——”右贤王须卜毂拔亲在带军,指挥第一波的攻势。
战马呼啸,眨眼之间,奔腾的乌云卷土重来,冒着弩机箭雨加冲锋。
不一轮就是近万的箭雨出,一轮箭雨后,至少有两三千的匈奴骑士倒地,夜色如墨,也看不清马蹄下方的同伴,前马绊羁后人,后马踢前士,人仰马翻,进入一箭之地时,在汉军强大密集的箭雨下,已经有一万匈奴甲骑伤亡了。
当五万匈奴甲骑以及西域联军冲入雄关前数十步时,忽然脚下马蹄声被绊马索一绊,再次翻滚不停,这时由城头射出了火把箭,点燃了关下一箭之地内的地面干草薪柴,原来汉军早有准备了,当那五百匈奴前来偷袭的时候,就被潜伏在外的龙牙特种兵全部斩杀,随后将计就计,点火为信号,引匈奴来袭贺兰关,进入了伏击圈。
大火烧起,匈奴甲骑身穿的大多有毛皮战甲,一点就着,一时骑士身上着火,顷刻间变成一个火人,痛苦地惨叫着,也顾不得冲击了,嘶吼着满地打滚,想将烈火压灭,却被后面冲上来的马蹄踏成肉泥,尚未等两军兵器交锋,匈奴已经折损近两万将士了。
这时贺兰关关下喊杀喧天,黑压压的骑兵队吃马驰骋,利用他们卓绝的箭术,不断向城头射,掩护潮水一般架着云梯和攻城战车的人马向前。
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轰天价地的无限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匈奴、西域混合人马前仆后继地攻打着雄关城墙,兵器的寒芒刺入眼帘。
龙天羽站在城楼内,屏着呼吸,注视着这一切,轻轻一叹,回到历史中,见证了古代战争的过程,数十万人杀人,刀锋相对,头颅飞滚,血腥火爆。
战争的荣耀,那是用无数的鲜血和生命铺垫出来的辉煌,何等残酷!
身边的墨兰也默然无语了,这一幕,显然使只在兵书上看到过大军攻城的场面,如今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单纯的心理受到了极剧烈的震动。
“杀杀杀——”
城上城下,旌旗飞舞,匈奴和西域军用简单抛石机、硬弓箭等攻城器械,向城上抛射着巨大的石块,而城上远用抛石、弩箭、火球,近用滚木、擂石,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燃烧的攻城战车散落各处。
贺兰关上,汉军士卒们在不停地来回走动,搬运器械的,游走射箭的,持着钩镰推拒云梯的,向城下不断投掷滚木擂石的,在这样火力密集的攻防中,仍有一拨拨悍不畏死的匈奴勇士上城头,在一轮反扑后变成一堆肉酱。
一辆硕大结实的撞门车在数十名匈奴士卒的扶持下冲向关门,前端露出一丈多长的尖锐头端撞击厚重结实的城门,撞门车上安装了扇形护顶,石块砸上去、弓箭射上去都不能伤及下边的匈奴。
那一下下的撞击,把龙天羽和墨兰、张良等人的心也提了起来。
“匈奴第二波骑兵已经冲到了城关下,这次攻城大约投入了十万多兵力,该用火药炸了,来人,命神机营,准备投雷管和炸药包——”龙天羽冷酷地说道。
第七章 血光冲天
双方激烈厮杀,匈奴鞑子与汉军精锐不要命地对砍着,喊杀声震天,底面火势烧的极猛,不少匈奴和西域人被火焚身,惨叫声络绎不绝,更多的人从城头摔落,尸骨散架,脑浆迸裂,鲜血喷溅,染红了城墙石砖。
龙天羽下令使用火药,神机营将士的士气为之一振,纷纷拿出了雷管和炸药包,放在投石机的篓网内,随着陈平一声令下,投石机狠狠地抛出了点燃后的雷管。
这一抛,至少抛出了数十步远,当几十根雷管落入城外密密麻麻的敌军人群中,轰然炸响。
“轰!轰!轰!嗖嗖嗖嗖……”
爆炸声并不强烈,骇人的是那四面八方隐隐传出的尖锐破空时,纵然有人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投掷暗器,也不可能打击面如此之广,力道如此之大呀。
从爆炸点掀起了一股热浪向什四周扩散,随即不少匈奴鞑子在爆炸声中,灰飞烟灭,每一根雷管连炸带崩,铁片沙石飞射,至少有数十人伤亡,几十根雷管,就伤到数百鞑子。
硝烟滚滚,战马受惊,匈奴和西域番邦士卒惊恐万分,一时间攻势减缓。
右贤王指挥大军攻城,投入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十万精兵,却被几声炸响震慑住,不知汉军使用什么武器,竟如草原上的神雷一般,对于这些民智未开的野蛮民族,那是何等的惊惧!
“不要惊慌,继续攻城!”右贤王大吼一声,野蛮的匈奴人爆出嗜杀的本性,还有西域混合兵,根本没有阵型,嗷嗷吼着,向着雄关城墙猛攻。
“杀——”吼声响亮,血光冲天。
那一片片黝黑地马头,像是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的蚂蚁,在城下晃动着,马背上的鞑子手中地弯刀闪闪亮,有成千上万支黝黑的狼牙箭,对准了墙头射击,掩护正在爬城的士卒。
而城墙内,陈平再次出投弹的命令,一时间又有数十根燃烧的雷管飞出了城外,落入了密集的敌军阵列中。
“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硝烟弥漫,在绚烂光芒爆处,地面都已经颤动了起来,尘土飞扬,沙石四溅,附近的区域充满了无比强大的能量狂暴余波,横扫四野。
“啊——”惨叫声、惊嚎声同一时间响起,成百近千的鞑子和西域人被爆破的雷管炸死炸飞炸残炸伤,残肢碎肉漫天乱飞,地面之上出现一个有一个大深坑。
不少西域人都吓得抱头鼠窜,掉头四散,被这种惊人的杀伤力吓住了。
“不得后退,违令者斩!”
须卜毂拔大吼一声,命令亲卫阻拦后撤的西域联军,如果盟军一撤,势必会影响大军攻城的士气,逃兵人心散,身为将者,必然知晓,右贤王挥动长刀,策骑唰唰砍掉了几个正从他身边经过的逃兵级,尸血光喷溅,露出他狰狞的面孔。
冒顿单于统军坐镇后方,望着前面火光冲天的攻城场面,听到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深深地皱起眉头,寻思着汉军究竟是如何使出带有神雷般的守城武器,弹指间,灰飞烟灭,好生厉害!
“左谷蠡王博尔术,大都尉拖昆木听令,增派五万控弦之士和五万精锐甲士,向贺兰关猛攻,一刻不许停下来,本单于就不信,汉军能守住多久?”
“嗨!单于放心,我等一定拿下贺兰关!”
博尔术、拖昆木策马点将,率领十万人马增援上去,兵甲鲜明,雄浑威严,军容极盛,冒顿单于派出了精锐之师,半途见到撤退的逃兵,举刀就杀,瞬间稳住了军心。
这一刻,接近二十万的匈奴大军不断朝着贺兰关动攻击,由于匈奴人在马背上长大,不但身材魁梧,好战勇武,有一股狠劲,而且个个能射箭,除了往城头攀爬的甲士外,其它十几万人都挽起硬弓,朝着城头射击,多如飞蝗,在数量上占了上风,想要压制住了汉军防守。
而汉军城头的弩机手、弓箭手只有五千,无法站开,城内弓箭阵有三万人,朝着城外斜上方射箭,利用弩车和弩机,无数大弩,猛烈地倾泻出去,声势也不逊于匈奴。
长剑为号,鼓声做令,弓如霹雳弦惊,来来往往,一时贺兰关上空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
一排排云梯架在高厚的城墙上,如蚂蚁般的鞑子和西域士卒不断攀爬,不要命地冲上了,眼看登上城头的鞑子越来越多。
樊哙挺身而出,黑脸上闪烁着腾腾杀气,大喝道:“大汉好儿郎,宁愿站着死,绝不退缩,人在城在,城亡人亡!就让这些匈奴蛮子,葬身在贺兰山下吧!”
他洪亮的嗓音,如钟鼓般,回旋在城头将士的耳边,气势磅礴,所有汉军将士热血沸腾,双目通红,瞬间爆出巨大力量和士气,用那雪白地剑刃和矛锋,生生地与匈奴鞑子血拼到底。
“轰轰轰——”
炸药包不断投入到城下人海之中,旋即爆出一阵阵炸响,地震城晃,硝烟滚滚,每一次爆炸声,都有数十近百的匈奴鞑子被炸上了天,残肢级飞滚。
但炸药有限,人却无限,炸药再厉害,一古脑儿也炸不死三十万大军。
匈奴野蛮的勇士不停冲锋着,前仆后继,樊哙、陈郗、郦琰、薛欧等先锋军、左路军的将领亲临城头带军杀敌,阻抗匈奴的疯狂进攻。
甄子阳、独孤天明等大剑客也都投入了城头战中,挥动长剑,剑气如虹,在狭小的空间内,腾挪劈斩,剑势狠辣,劲力十足,把剑圣、大剑师的威力施展出来。
城楼内龙天羽、墨兰、张良等人静静凝视着城头城下的激烈战斗,火烧的炙热感觉扑面而来,四面的火光仍未扑灭,噼里啪啦的响声络绎不绝,漫天的杀声中刀光剑影,残酷无情,诸人都有些紧张,这一场关乎贺兰关的存亡,也关系到西川汉室的兴衰,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能不能坚持下来,就看谁更狠了。
伴随着战马地嘶鸣、将士地凄嚎,蓬蓬血雾,像是瞬间绽开的花朵,染红了贺兰山谷。
无边地杀戮中,双方将士一倒下,尸骨成堆,血流成河,就这样大汉将士和匈奴鞑子像是两股洪流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哪一方也不肯放弃,继续了数个时辰,乌云低沉,空气浑浊,似乎要下雨了。
贺兰关的外缘,仍有十多万众的匈奴和西域大军罗列着方阵,在乌沉沉铸铁凝铅的天底下,兵甲万千,刀戟寒光一凛,一群虎狼之兵,中央精锐骑兵内,冒顿单于望着城楼匈奴潮水的攻势,刚爬到城头,就像熟烂的葡萄吧唧吧唧摔落下来,始终难以攻陷城关。
“汉军竟如此顽抗,抵挡住了草原勇士的拼杀,一点也不像其它中原人那么懦弱!这一战,胜负难料啊!”冒顿单于感慨着。
“轰隆——”
这时云层一道道紫电闪过,雷声滚滚,下起了倾盆大雨,旷野上的,说来就来,给战斗又增添了几分悲凉和雄壮。
双方将士顶着雨水,浴血奋战,东方逐渐大白,但在乌云的笼罩下,空气浑浊,也看不清时辰,战斗持续到此刻,已接近四个时辰了,匈奴投入十六万精锐,西域盟军投入五万兵马,二十多万大军,仍未从汉军手中夺下雄关。
相反匈奴联军伤亡却是极大,光是被炸死炸伤的就有三四万人了,加上弩机、弓箭和滚木、肉搏战,匈奴攻城的二十万人马至少折损了六七万人,而汉军也有两万多人伤亡。
“单于,下起大雨,城下的将士都无法抬头看清城头守军位置,不利于攻城,而且今日我盟军损伤极大,士气减弱,不如暂时退下来,重振旗鼓,来日再攻!”匈奴帐内的谋士禀奏道。更多请进bsp;冒顿单于望着远方的战场,虽不情愿,但毕竟这是不争的事实,暗暗点头,叹道:“下令撤兵!”
传令官得令后,吹起了撤退的长角,一连串角声传出后,前方激战的匈奴和西域人如获大恩般撤下了前线,久攻不下,斗志全无,能活着撤下去,谁也不愿在枉然送命了。
十多万大军潮水般退去,遍地横陈着伤员死尸和战马尸骸,一层铺盖一层,尤其是城墙地下,尸体堆积如小山丘一般,残破的战旗,断杆的长戈,插得遍地都是。
“匈奴退了,匈奴退了——”
城头上汉军将士呼声喝彩,经过一夜的血战,终于拼死守住了贺兰关,永不倒下的贺兰山!
“汉王,匈奴虽然退了,但仍有近三十万联军,我军伤亡也不小,精锐剩下十万,硬拼下去,终究不是上策,而且携带的火器和炸药也所剩不多了!”张良分析了此战背后的利弊,沉思劝言道。
龙天羽回过身看着城内后墙壁挂着的军事地图,仔细凝望着贺兰关与长城一带的地形,陷入深思,片刻后,忽然灵光一闪,开口道:“有了,何必要在此处与匈奴硬拼死守呢?匈奴骑兵的优势在于战马冲击和骑射,人数众多,我军可引敌入翁,消灭冒顿单于,盟军不战自溃!”
诸将惊讶,墨兰也同样吃惊问道:“你已经想好计策了?”更多请进bsp;龙天羽微微一笑道:“刚才还没想好,现在却已胜券在胸了,传令下去,传昭副将以上将领到帅帐集合,商议军情!”
“遵命!”传令官去传令,其它诸人则是一头雾水,不知汉王又要使什么计谋了。
龙天羽看着贺兰山峡谷,淡然一笑,这一次要让匈奴有进无出,葬身峡谷之内,到时整个大草原匈奴部落和西域三十六国元气大伤,汉室就可以向西面、北方拓展疆域了。
第八章 定计灭匈
龙天羽招集各路军将领到帅帐之内,经过一夜的艰苦奋战,所有将领都难掩一副疲倦之色,满面灰尘和硝烟,甚至大部分将领因为带军杀敌,浑身盔甲血迹斑斑。
张良、墨兰、曹参、陈平、陈郗、樊哙、夏侯婴、杜青云、张云、郦琰、上官鸿、甄子阳、诸葛玄奇、端木清儿、独孤天明谋臣策士、各军将领、鬼谷剑客聚集一堂,听候汉王军令。
龙天羽开门见山道:“昨晚之战,我军誓死迎敌,击退了二十万匈奴大军,伤敌数万,挫败了匈奴的锐气,扬我汉威,特别是征战在第一线的将士们,视死如归,铁骨铮铮,保住了防线,保住了家国,诸将士都值得嘉奖!”
“但眼下城关内只有十二万精锐,而匈奴与西域联军仍有三十万众,如何击败联军,伤掉匈奴和西域诸国的元气,解除边疆危急,乃当务之急,本王认为与其在此硬抗,不如引军深入,然后大破敌军!”
龙天羽站起身来走到台阶下正前的沙盘地图旁,指着贺兰关一带说道:“诸位将军,这里是贺兰关,汉室营地的第一线,再往山谷后面深入十里,通往陇西长城之间,有一段最狭窄的峡谷叫做青铜峡,最适合用来伏击!”
“如果能把匈奴大军引入峡紧谷,甚至孤军深入前来攻打长城,我军在青铜峡埋下炸药,堵死匈奴军后退之路,然后用滚石和火器伏击,匈奴军必然会硬着头皮闯出峡谷,夹在山峡和长城之间,当时正面有骑兵团冲击,匈奴大军斗志全无,就会从北麓山路撤走,我军在此设下伏兵,全歼这支匈奴军,斩杀冒顿单于,那时匈奴各部落必然大乱,无力南下,等大汉收拾完中原,再调头收拾草原和西域!”
众人都愣住了,深思一下,都觉得汉王谋计高深,旋即露出兴奋的表情。
陈平说道:“如何引入匈奴大军呢,如果轻易撤退,恐怕匈奴不会冒进,冒顿单于擅于心计,不容易上当!”
张良在旁道:“只要我军仍留下部分精锐镇守,坚守几个时辰后,佯作不敌,锅灶和旌旗车马可摆成慌忙逃走的样子,这样以匈奴的鲁莽性子必然会毫不犹豫长驱直入追击,即使冒顿有所疑虑,留下部分人马在后面,把守粮草和营地,但也会派出大军杀入,好占据了贺兰峡谷的隘口,不愁匈奴不入瓮!”
龙天羽微笑道:“没错,冒顿单于虽然工于心计,但不代表他不会不中计,只要咱们布置妥当,留下逼真的迹象,到时候匈奴联军定会分两路,一部分追击入谷,一部反在后方把守粮草,到时候青铜峡用火药一炸,让匈奴收尾不能衔接,我军既可以消灭入谷的敌军,还能烧毁匈奴后方营地的粮草,到时匈奴必输无疑!”
诸将闻言大喜,近日来与匈奴厮杀,不少汉军将士战死沙场,让这些将领对匈奴人都深恶痛绝,得知能有消灭匈奴的机会,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场。
樊哙急性子,更是兴奋大跳起来,笑喝道:“太好了,洒家早就瞧这群匈奴鞑子不顺眼,恨不得大卸八块,这一次反击战,俺一定要打头阵,弄死这群鸟人!”
龙天羽扫了这粗人一眼,直接无视,环顾一周文臣策士和武将剑客,朗声喝道:“陈郗、樊哙听令!”
“末将在!”
“率领左路军、先锋军镇守贺兰关,阻抗匈奴进攻,得到军令后方能撤退,撤退时要佯作败退撤离,务必要吸引匈奴追击!”
“领命——”陈郗、樊哙起身抱拳回命。
“陈平、夏侯婴听令!”
“末将在!”
“陈平带领五千神机营,设伏在青铜峡,在山顶埋伏下火药,等匈奴大军进入青铜峡后,最好冒顿单于也亲自到前线指挥,炸掉岩石封堵山谷,阻隔孤军的后路,迫使匈奴只能前进,无法掉头!夏侯婴带领龙牙部队,偷袭匈奴后方营地,烧毁粮草,放掉战马,捣毁敌营!”
“领命——”
龙天羽继续点将道:“曹参、杜青云听令!”
“末将在!”
“曹参带兵两万设伏在长城西北面的贺兰山北麓,匈奴若逃走,那里是必经之路,用滚石和弓箭伏击残兵!杜青云带领骑兵团,负责驻守长城正面冲击,对抗匈奴骑兵,冲垮敌军阵脚!其它将士,随我本王驻守陇西城关,抵抗匈奴的进攻!”
“末将领命——”曹参、杜青云起身复命。
汉王点将过后,又与谋士将领商议了诸多细节和设伏的位置,万事妥当后,众人才退出帐外,各自行事去了。
“汉王!”墨兰临出账前,婀娜转身,望着龙天羽,轻言呼道。
龙天羽目光从军事图上移开,问道:“怎么?兰儿,有事吗?”
墨兰步履轻盈走到桌前,轻声道:“兰儿一身剑术,不能光待在军中观战,这一次与匈奴作战,请让兰儿也出战吧!”
龙天羽站起身来,迎上墨兰的跟前,仔细看着身前咫尺的佳人,一身侠骨英姿,清美淡雅如仙,禁不住拉起了她的玉手,轻笑道:“箭矢无眼,刀枪无情,我怎么舍得让兰儿去冒险,再说,战场杀敌,保家卫国,这是我们男儿的本份,女人,待在我们男人身后就行了!”
墨兰挣脱了两下,空有一番剑圣的本领,玉手却没有挣脱出,白了他一眼道:“女人怎么了,难道就不能上战场杀敌吗?你小觑我们女人!”
龙天羽紧紧攥住她的皓腕,赔笑道:“我的小姑奶奶,谁敢小觑你啊,我这不是担心你收到伤害吗?你也见到了,战争的残酷,数以万计的性命,眨眼倒在血泊之中,这可不是剑术能做到的,战争是谋略、是国防、是万千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可不是儿戏!”
墨兰默然一会,轻声道:“这些我都明白,可是眼睁睁看着那么多年轻的汉军将士,战死沙场,被匈奴人杀害,我怎能无动于衷,他们是大汉人,也是我的子民。”说道最后一句,娇躯竟有些轻颤。
龙天羽听着一愣,她的子民?她把自己也当成了汉人?而且是汉王妃?
“兰儿,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龙天羽有些惊呆地望着她,愕然问道。
墨兰脸颊微红,瞧见他的目光,不禁黛眉微敛,羞涩地垂下头去,一副女儿家娇羞的模样儿,叮咛道:“听不到就算了。”
龙天羽正在兴儿头上,哪肯放过她,双手攥住她的皓腕,微微用力,墨兰的娇躯不自禁地向前靠入他的宽阔的胸膛,说道:“兰儿,再说一遍了。”
墨兰身材高挑,长腿错落间,虽有一袭青衫遮掩,也掩不住胸腰、腿股地修长滑润曲线,叫人一见就能臆想出衣下的双腿该是何等的修长标致骨肉匀称,加上如仙的气质,绝美的脸庞,这样圆润的玉股香肌仙子若能抱上一抱,那真是死都值得了。
眼前的墨兰青衫着体,乌发一盘,只插一支白玉簪,通体上下,再无半点装饰,衣青肤白,彼此衬托得就象夜色中高悬一轮明月,明眸皓齿,珠唇腴润,在龙天羽面前,显得有些娇羞和柔媚,螓首微垂,樱唇轻启道:“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待到灭匈归汉日,再为君作霓裳舞!”
龙天羽听得浑身燥热,情难自禁,忍不住凑在她的樱唇上,飞快地吻了她一下。
墨兰的红润的芳唇柔软,只被他轻轻一吻,她的唇立即变的湿濡濡的,芳香甜润,神态娇美如花,眉挑不胜情,似语更**,就好像喝醉了的麝兰仙子。
龙天羽添了添她的唇瓣,微笑道:“以后这里,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我要品尝一辈子!”
墨兰的肤颊红若玫瑰,嘟着小嘴哼道:“谁稀罕,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我又不是你的谁,再说,我们迟早要相忘于江湖的!”
女人心,海底针!一点也不假!
龙天羽脸皮一点也不比他的头皮铁骨薄多少,嘿嘿笑道:“等七八十岁的再相忘吧,八十岁之前,我们要一直相濡以沫!”
墨兰呸了一声,啐道:“好啊,等七老八十了,你就要忘记了,是不是到时嫌我老了。”说着挣脱出玉手就往龙天羽的胸膛捶打过去,女人总是喜欢口是心非,自欺欺人。
………
匈奴退兵之后,开始整军,清点伤亡人员,共战死了四万多人,伤了三万多,其中匈奴人占了六成,西域人占了四成,经此一战,西域诸国的将领和使者见识到了西川汉军的厉害,都有些后悔来参战了。
冒顿单于回到营地也是雷霆大怒,先后损失了接近十万甲骑勇士,但贺兰关依旧巍峨矗立在那,阻挡着匈奴大军的路,当下派人使者绕走贺兰山,准备去中原找南盟军的盟主项云,要东西夹攻西川,大破汉军。
右贤王须卜毂拔,谷蠡王博尔术,大将哲别、扎桑,大都尉拖昆木等匈奴军中嫡系大将聚集在单于帐内,商讨着进攻贺兰关的办法。
冒顿单于道:“咱们出师不利,先后两次折损了接近十万勇士,而汉军却伤亡不及咱们一半,看来这汉军还真不是好对付的!”
须卜毂拔说道:“雄关因为刚修建不久,虽然就地取材,但并不够牢固,只要我们多打造一些投石机,用石头猛攻城墙和城门,用不了多久,就能撕破一口豁口,那时正面交锋,汉军失去的居高临下的优势,一定不是咱们匈奴人的对手!”
博尔术、哲别、扎桑、拖昆木等将领都起身请战道:“单于,请允许我们再战,以雪耻辱,草原上的狼,是不会输给中原羊的!”
冒顿单于沉思片刻,点头道:“不错,我们都是草原上的雄鹰和苍狼,而中原人只是任人宰割的羊,我们没有理由输给汉军,这两日修养整军,三日后整军全力进攻,捣毁贺兰关,攻陷陇西长城,踏破西川之地!”
[w w w . b o o k .c o m]
第九章 贺兰关破
三日后,匈奴再次聚集大军,投入了十五万甲骑,而西域诸国共投入了五万,组成了二十万大军,列成数十个阵列向着贺兰关逼近,兵临城下,云梯、冲车、投石机、弓箭手全部排列好,由于这次有备而来,在贺兰关外密密麻麻、浩浩荡荡聚集,士气腾腾,寒光朔动。
西域人精通工匠之术,军中能人巧匠亦不少,建造攻城的器械格外奇特,而且时间虽短,但就地取材,打造了数十几架投石机,排列在城外,万事俱备,只等冒顿单于下令攻城。
贺兰关巍峨耸立,城头城内布置好密集的甲士和弓箭手,由于按照事先汉王的军令,大部分兵马已提前撤出了雄关,只剩下了先锋军和左路军共五万多人,其中骑兵五千,弓箭手一万,甲士三万五千人,要对抗二十万大军,人数相差四倍多,兵力悬殊。
“这一场仗,虽然不必死守到底,但我们一定坚守一个时辰,最大限度地削弱敌军主力,逼急匈奴,让匈奴的单于和将军发怒,一路追击进入青铜峡,我们才算真正完成任务!”陈郗作为守军的最高官职武将,望着城下密集的敌军,转向身旁的诸将说道。
樊哙手持长矛,身材魁梧,一袭厚重的甲胄,指着城外的匈奴,大笑道:“这群鸟人,还敢来犯我大汉,今日让樊爷爷我先杀他一半,剩下一半在引入峡谷不迟!”
“樊将军,不可,汉王有令候,不可强行留守,只要奋力阻挡一个时辰,用尽箭矢和火器,我军就立即丢城撤退,引匈奴入峡谷!”陈郗听到樊哙要冒险硬战,担心起来劝慰道。
樊哙哈哈大笑道:“军令在身,洒家哪会不遵守,还不怕被汉王砍头吗?只是在撤离之前,定要给匈奴点颜色,多杀一个是一个,兄弟们,咱们站在最前线,就是撤也要痛击匈奴,惹怒匈奴,等会开展,弓箭和火器给我猛点,冲上来的匈奴,都不要手软,砍死这群王八羔子!”
“喏!”其它将领听着有趣,也都纷纷附和起来,情绪高涨。
就在这时,沉重的长角吹起,战鼓擂动,匈奴阵列已经开始点将了。
“进攻——”
匈奴谷蠡王博尔术大吼一声匈奴语,整个阵营沸腾呐喊,随后马蹄声开动,数万先锋军甲骑开拨了,瞬间马蹄声如雷滚动,尘烟四起,在阳光下仿佛如狼烟直上,形成乌浑的云朵向城关城头压迫过去。
“匈奴发动进攻了,全体将士,准备迎敌!”樊哙嗓门极大,吼声如洪钟,传荡开来,整个雄关的将士似乎都能听到了。
“锵!”所有汉军将士拔出了刀剑,拉好了弓弦,只等匈奴进入战圈了。
“远程强弩,发射!”陈郗看到匈奴甲骑已经进入了两箭之地,达到了远程车弩和强弩的范围,开始下令回击。
匈奴以骑兵见长,在攻城的时候,也充分利用骑兵的速度,等骑兵以奔雷之势冲击过去,抵达城下的时候,再进行攻城战,眨眼即到,这样可减少敌军弓箭的射击次数。
“蓬蓬蓬——”城头上车弩和强弩振动弓弦射出,破空疾响,威力惊人,瞬间无数大弩箭矢从城头城内飞啸而出,密集如雨,狠狠地射入了城外正奔袭而来的匈奴骑兵。
在强弩的密集射击下,匈奴甲骑刹那间人仰马翻,由于奔跑快速,惯性太大,受伤的战马和被摔伤压伤的匈奴骑兵痛苦地满地打滚,但他们并没有痛苦多久,因为后续源源不断的骑士又冲了上来,把他们踩在了脚下,无可避免地丧命了。
城外马群的骚动对同类是有感染性的,周围战马全部发疯似的嘶吼、狂奔,但匈奴鞑子的骑术高明,驾驭着战马冲过了一箭之地,在弩箭之下,并没有溃败下去,而是朝着城门口奔袭杀去。
同时匈奴鞑子也都纷纷挽起弓箭,朝着城头射去,弓弦铮鸣,利箭如雨相互射击,后面的鞑子和西域徒步甲士,推着投石机和冲车,接近了城墙下,组织进攻。
“杀——”
匈奴和西域勇士咆哮着,靠近了城墙,架起云梯就往城头搭,而城头上汉军将士,举起擂石和滚木就往下面密集的人头砸去,惨叫声不绝余缕。
樊哙挥舞着长矛身先士卒,在城头抗击匈奴,矛舞如风,臂力惊人,猛如虎狼一般,口中大吼道:“将士们给我杀啊,抗击匈奴,保卫汉室——”
他后面的汉军精锐受起鼓舞,也都卯足劲儿,挥舞着刀剑枪戈阻抗着敌军的攻城,一时间两军交锋,肉搏战开始了,兵器交击,血光冲天,人头滚地,断肢横飞,鲜血再次洗刷着城墙。
城外三里处,匈奴中军之位,冒顿单于望着城头交锋的场面,轻叹道:“今日我军几乎投入了全部精锐,如果再不成功,恐怕会大伤元气了!”
右贤王须卜毂拔在旁进言道:“单于,这汉军虽苦苦坚守,但纵观今日攻势来看,对方的反击要弱了很多,看来汉军的力量也有所锐减,不可能守住多久,加上我军今日投入了数万硬弓箭手和投石机,专门攻击墙筑,只要能撕开一道豁口,汉军就会大败而归!”
冒顿单于点头道:“希望如此吧,来人,传令大将哲别、扎桑带军三万,为第二路大军,准备增援攻势,一刻也不能给汉军喘息的机会!”
“嗨,单于——”
两员匈奴大将前去点兵,顷刻之间,第二波大军开动了,继续增兵,向贺兰关施压,万马奔腾,冲锋陷阵,那股威势惊天动地,杀气和战意翻腾滚滚。
汉军将领陈郗站在城楼内指挥全局,发现匈奴大军再次冲击而来,人数已经接近了十万众,正是守城压力最大的时刻了,如果抗不住,瞬间就会被敌军反扑,以压倒性优势占据贺兰关,到时候谁也撤不走。
“传令,投放火器!”
汉军神机手听到军令,点燃了火器雷管,利用火箭和投石机往城外的上空呼啸投出,随即就听到轰轰轰一阵爆炸声响,沙石横飞四野,匈奴西域勇士的哀号声、战马受惊嘶叫声交织在了一起,硝烟滚滚,火光烧起。
到处都是奔驰的火马、如蝗般飞窜的火箭,爆炸的火光熊熊燃烧,无数的匈奴人被刮倒踩伤,奔窜的火苗燃烧了他们的头发、衣服,凄厉惨叫络绎不绝;爆炸点四处溃逃的人群,成了城头上弓箭手的活靶子,无边的箭雨伴随着漫天硝烟火苗,使真个战场蒙上几分悲壮和惨烈。
“杀杀杀——”
汉军将士们个个脸色通红,看到无数的匈奴鞑子炸死在城下,他们眼中闪烁着凶狠而又兴奋的光芒,没有收到撤退的军令前,这些铁骨铮铮的大汉男儿,宁死都不肯退一步。
“大破匈奴日,男儿建功时!”
城头城内五万留守的汉军士卒,越战越兴奋,每杀一个匈奴鞑子,都是赚的,都是在为大汉立功,一起大吼着,气势磅礴,回旋在整个贺兰关。
城外西域投石机朝着城墙内投石,也伤到了不少汉军将士,匈奴攻势丝毫不减。
就这样双方精锐激战不休,一刻未停,持续一个时辰,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无垠的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根本分不清哪一方的将士在吼叫了。
“陈将军,时辰到了,该撤退了,雄关有些危及了。”副将郦琰披着甲胄进了城楼,向着陈郗禀报军情。
陈郗眉头轻皱,望着城楼下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人马前仆后继地攻打着雄关,兵器寒芒耀眼,微微点头道:“传令,左路军人马步兵先撤,弓箭手在中间掩护,先锋军与骑兵断后!”
“得令!”郦琰仗剑出楼,前去传达军令,顷刻,城内的左路军开始向陇西方向的贺兰峡谷深入撤去,走时故意布置好现场,摆出慌乱败走的样子。
最后剩下了樊哙带领的先锋军,经过几番厮杀,只剩下一万余名将士,仍誓死抵抗着潮水般敌军。
“樊将军,快撤吧,时辰到了!”
樊哙横矛站立,浑身血迹,加上他粗犷的外表,如同淤血煞神一般,冷哼道:“它娘的,今日算是便宜这些鸟人了,樊爷爷就先撤,等匈奴中计后,再掉过头收拾他们,传令,撤!”
留守的汉军慢慢向后撤退,第一波匈奴终于占据了城头,继续向城内压制下来,在后面追杀败走的汉军将士,与此同时,城门也被撞开,硝烟滚滚之中,匈奴鞑子高举着滴血的弯刀,仿佛奔腾的洪流,疯狂涌入贺兰关内。
“单于,快看,贺兰关被攻破了,咱们赢了!”须卜毂拔兴奋地喊道。
冒顿单于也怔怔地望着贺兰关城破的一幕,半晌哈哈大笑道:“我们草原上的狼,是不会输给中原蛮子的,这一仗,关系的草原的兴衰,更关系到西川的存亡,失去了贺兰关,汉军只能退守陇西长城了,只要长城再破,汉室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哈哈,来人,速传令下去,全线进攻贺兰关,不能让汉军再夺回去!”
“呜——”沉重的号角吹动,匈奴和西域大军开始全线进攻了。
贺兰关破,汉军数万精锐先后撤入贺兰峡谷,这峡谷一直通往陇西长城,河谷有宽有窄,是从祁山与贺兰山一带草原进入陇西长城的必经之路,长约十多里,两侧山体茂密,岩石嶙峋。
陈郗策骑回撤,边回头张望,郦琰在旁道:“樊将军就在咱们后面了,匈奴大军正在追击而来,只要匈奴单于带兵进入了青铜峡,咱们就胜券在握了。”
[w w w . b o o k .c o m]
第十章 退守长城
贺兰山体巍峨雄伟,峰峦叠嶂,崖谷险峻,青铜峡处在贺兰山的东南端断层带,东西山谷走向,峡谷岩石逞青铜色,两岸的山体悬崖高万仞,峡口极窄,有一线天的雄奇。
陈郗、樊哙先后率领左路军、先锋军余部撤入了青铜峡,向陇西长城退去。
后面有匈奴骑兵追击而来,人数在四万左右,清一色的重甲骑,这些骑兵都是在破城之后,一支精锐的甲骑军,奉命追杀汉军,而主力大军则在后面收拾战场,要商议过后再决定进军陇西长城行动。
埋伏的青铜峡山端的汉军将士,见匈奴大军没有跟来,按兵未动。
陈平手持望远镜,观察当前情形后,传令道:“匈奴先锋军人数太少,还不是动手时机,所有将士没有本将军命令,不得擅自行动,待匈奴大军过了青铜峡,再听号令!”
神机营的将士就这样守株待关兔,埋伏在悬崖山林之间,等待时机成熟。
匈奴西域联军占据了贺兰关之后,发现贺兰关城关内遭到了破坏,几乎没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仓库都是空荡荡的,没有粮草和军饷,兵器和箭矢都带走了,西域人大失所望,满腹牢骚,为这一个雄关丧失了那么多精锐的战士感到惋惜和不值。
相反,冒顿单于却甚是高兴,将贺兰关掌控在手中,等于抢占了西川的门户,堵住了汉室进入西域的关隘,匈奴人从此可来去自如,而汉军却不能再从西面出川了。
贺兰关的作用,不在于它储存多少金银珠宝,而是它的地理位置乃军事要塞,兵甲必争之地!
冒顿单于招集麾下将领以及西域将军、使者共聚一堂,商议出兵对策。
“诸位,今日我联军撕破了汉军的防线,夺取了贺兰关,重新占据了贺兰山,一雪当年秦人驱除游牧人的耻辱,眼下西川汉室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只要大军挥进,西川唾手可得,你们说,我们要不要进攻!”冒顿大喝道。
“杀入西川,抢光金银和女人!”西域使者和匈奴将领都欢呼起来。
冒顿单于哈哈大笑道:“有志气,都是爷们儿,咱们已经杀到汉室的国门口,只要再攻陷长城关,就能进入老秦人的河西地,到时大军长驱直入,直捣函谷关,关外的南盟军盟军项云,乃是本单于结拜兄弟,用兵五十万众,到时候一起平分中原,指日可待!”
“单于的兄弟?南盟军统帅项云?”
“就是黑水城的项族族长的次子,项云二少爷?”
“据说这项云可是漠北骄子啊!”
西域将领和使者议论纷纷,本来对瓜分中原还大有顾及,此时听说项云成了中原南盟军的统帅,还拥兵五十万众,加上漠北的精兵团和散布在西域中亚的佣兵团,漠北势力不容小觑,特别是与冒顿单于还是结拜兄弟,几方实力加在一起,足以横扫中原和西亚任何帝国了。
“单于,你发话吧,要如何出兵,我们都莫不从命!”
“乌兹国愿跟随单于进攻西汉!”
“大月国愿往!”
“不破西川,精绝国是不罢休!”
西域使者争先恐后,纷纷表示效命,好能在瓜分中得到更多恶好处与利益。
冒顿单于挥手制住喝声,说道:“诸位,本单于已派出先锋骑军,乘胜追击,已抵达了长城外驻扎,并派了探子四处察看周围峡谷地形,没有异样情况,我们可以放心进军,趁着汉军兵败,士气低沉,一举拿下陇西长城关!”
“但峡谷难行,我后方军营粮草并不带入峡谷内,而是储备的后方,一旦形势不利,退可守贺兰关,抵挡汉军出关,因此,本单于决定,亲率十万匈奴勇士,五万西域勇士,进攻西川,其它数万人马暂时留守贺兰关,作为储备大军,听候调遣!”
“我等听候单于调遣!”在利益面前,这些西域将领光想着如何瓜分西川,没有丝毫进兵异义。
“那好,就这样决定了,须卜毂拔明日点兵,出兵讨伐西川,拖昆木带兵留守!”
“遵命!”右贤王、大都尉起身领命。
冒顿单于点头道:“都下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大军进入峡谷,进攻长城!”
………
龙天羽回到长城内,就开始布置伏兵和挑选反攻的精兵,曹参带精兵两万,晁勇、马一超任副将,到西北面的山麓设伏去了,杜青云、袁英则挑选精锐骑兵三万,全副武装,等待时机一到出城关正面破敌。
陈郗、樊哙、郦琰两路军的将领先后撤回长城关内,与大军汇合,留守在贺兰关的五万兵马激战了一个时辰,只损伤三千人,却斩敌一万,可谓不小的战绩。
东方红日奋力崛起,晨曦射来,霞光万道。
龙天羽站在长城烽火城楼上,城楼东、西对称,面阔三间,周围有廊,三层歇山顶高六丈,气势雄伟。关城四隅有角楼,高两层,形如碉堡。
远眺着连绵起伏的贺兰山,山的西端,就是西域荒漠和茫茫草原,中原的边陲所在,古往今来,多少异族与中原人的征战在此发生。
他的身后,站立着张良、墨兰、上官鸿、吴清庵、诸葛玄奇、甄子阳、端木清、韩月如几人,由于武将全部去调动兵马,准备迎战去了,唯有这些文谋和客卿跟在汉王身侧。
远远眺望,长城犹如一条长龙盘卧着,越群山,经绝壁,蜿蜒盘绕,起伏在崇山峻岭之巅,无限延伸,气势雄伟,令人惊叹。
史书记载:“大兴师征之,则遁逃伏慝,不可得而诛也;师还则寇钞又起;留卒戍守,则劳费不资,故惟有筑长城以防之。”
长城最早修建于战国时期,由于当时战国七雄混战不休,无暇北顾,使草原上游牧民族得以发展壮大,不断掠夺秦、赵、燕三国北部边境,秦国之北有义渠和匈奴,赵国西北有林胡、楼烦,燕国北界有东胡,当时这三国还是步兵和战车,行动缓慢,战斗力低下,日行三十里,根本就抵挡不住游牧民族的进攻,于是开始修筑烽火台和长城防御。
凡是修筑关城隘口都是选择在两山峡谷之间,或是河流转折之处,或是平川往来必经之地,这样既能控制险要,又可节约人力和材料,以达“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
修筑城堡或烽火台也是选择在险要之处,至于修筑城墙,更是充分地利用地形,此处陇西长城都是沿着山岭的脊背修筑,从城墙外侧看去非常险峻,内侧则甚是平缓,有“易守难攻”的效果。
龙天羽身处在历史环境中,两年下来,整个人的思想已渐渐同化,仿佛自己成为这个时代的一份子,登楼眺望,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想到江山美人在手,睥睨天下英豪,心中无比开阔,感慨道:
“秦时楼堞汉家营,匹马高秋抚旧城。
鞭石千峰上云汉,连天万里压幽并。
东穷碧海群山立,西带黄河落日明。
且勿却胡论功绩,英雄造事令人惊。
贺兰关塞阻胡虏,立马西疆第一峰。
日暮长河盘大漠,天晴外部数疆封。
千里堡堠传烽火,出塞山川作势雄。
百万空弦嗟往事,一统山河翱飞龙。”
周围的谋士客卿听了汉王的诗句,浑身热血激动,心涌澎湃,涌起震撼之感。
张良、上官鸿、吴清庵、诸葛玄奇、甄子阳等人咀嚼这诗文,深受鼓舞和激励,被诗的雄浑气势所折服,而墨兰、端木清、韩月如三女眼眸更是异彩连连,泛着星光,融入这股英雄气势中,有些迷醉了。
“报——”一名斥候从角楼下奔上石阶,急促道:“启禀汉王,匈奴大军已经纠集完毕,正朝着青铜峡进发,一个时辰后,先锋人马就能抵达长城外,与城外的骑兵汇合了。”
“匈奴大军有多少兵马?”龙天羽转过身,皱起眉头问道。
“回汉王,匈奴分有前、中、后三路军进入峡谷,每路至少五万人,总共不下十五万人马,目前第一路军已经进入青铜峡!”
龙天羽闻言大喜道:“太好了,二十万兵马,已经是匈奴和西域联军的精锐主力了,以目前敌军的总兵力,至多有数万人驻守在后方守护粮草,照顾伤员,等主力全部过了峡口,断了匈奴的后路,敌军阵脚大乱,到时候匈奴无粮草补给,士气低沉无心恋战,自然就要逃命了,那时就是我汉军全歼匈奴和西域联军的时刻了。”
就在汉军商议如何反击匈奴大军的时候,冒顿单于率领第二路军已经进入了青铜峡,大将、都尉、大当户、骨都侯、及千户二十四长跟随在单于王左右,亲军护卫个个彪悍凶猛,在前后左右以娴熟的步伐保持着一致的步调随护前行,浩浩荡荡进入峡谷内,朝着长城的方位进发。
埋伏在峡谷两端的悬崖墙壁上的神机营将士,没有陈平下令,一动未动,军纪严密。
陈平端着望远镜俯视下方,刻画草原萨满图样的大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队伍中央一只马队队列雄浑威严,马刀枪闪烁着锋寒的光芒,杀气弥天,显示出这支队伍地不同寻常和彪悍善战。
陈平看到了冒顿单于的座驾以及周围的护卫架势,隐隐猜到了冒顿单于,但他仍没有下令伏击,因为一来没有把握全歼了下面的人马,二来还有第三路大军尚未进入峡谷,除掉单于不是目的,草原还会有新的单于顶替,只有消灭匈奴主力人马,大伤匈奴的元气才是根本。
等第二路匈奴联军过去半个时辰,第三路匈奴甲骑浩荡进入峡谷,毫无防备地途径青铜峡,这是最后一波人马了,陈平传令道:“点火炸山!”
军令传出口,片刻之间,就听的轰隆隆一阵炸响,地动山摇,仿佛整个山谷就要崩塌了一般,岩石山体呼啸崩落,砸向山谷内的匈奴骑兵。
[w w w . b o o k .c o m]
第十一章 长城决战
爆炸声沸腾般连串响起,仿佛山神在咆哮,随即硝烟滚滚,岩石崩落,悬崖山体崩塌,全部砸向山谷,青铜峡谷底狭窄,两崖相隔最近处不过四车并列,最宽处不过八驹并驾齐驱,岩石混合着土石轰然落下,根本无处躲藏。
匈奴大军抬头望着这一幕,惊慌失措,吓得脸色纸白,也不得什么阵形了,退后的路被瞬间封死,朝着前方逃去,山崖上面的汉军朝着山谷内射箭,投下滚木擂石,峡谷内惨叫声一片,顿时变成炼狱一般。
“让匈奴有来无回,全部死在贺兰山下——”
陈平拔出佩剑,指挥着汉军将士进行进攻,汉军神机营将士兴高采烈地轰击着下面的匈奴,如同收割麦草一般,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杀杀——”
“啊——”
双方将士发出不同的咆哮声,一面是压倒性的屠杀,一面是抱头鼠窜向着前面的山谷逃去,而在山谷端口也早有伏兵设下路障,炸掉了不少岩石,堵住前行的路,让山谷的匈奴彻底绝望。
一名匈奴大都尉怒吼着,不少千夫长、百夫长组织士卒朝着悬崖上面射箭,也有不少匈奴鞑子在搬动、清理前端的路障,越来越多的鞑子死在了岩石和冷箭之下,五万匈奴人这一刻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只数千人马冲出了峡谷。
半个时辰内,两三万匈奴横尸当场,血流成河,尸体堆满在峡谷内的河道沙石上,崩落的岩石掩盖住了尸体和战马,惨不忍睹,整个战场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气。
余下的鞑子有的尚未没有进入青铜峡,有的已经冲出,逃散的逃散,五万精兵甲骑赶到前方长城外的匈奴营地时,已不足一万了。
冒顿单于听到后方山崩的消息,惊恐万分,派出了斥候回头打探,片刻后见到匈奴甲骑狼狈逃回来,脸色大变,急忙出营查问后方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位骑兵大当户狼狈上前禀告道:“单于,大事不好了,我们在山峡内遭到伏击,死伤无数,只有万人勇士突围出来,后路被断了,粮草补给也给断了,请单于定夺。”
“什么?峡谷路被封死了,咱们岂不成了孤军,单于,撤军吧!”右贤王须卜毂拔担心说道。
其它的匈奴将领也都吃惊了,如果第三路甲骑被消灭掉,加上西域五万的兵马,目前只有十万匈奴甲骑,兵力十五万,与汉军的十万将士相差不多,而且粮草被断,无法补给,等于孤军深入了。
冒顿单于心计极深,隐隐感觉到情况不妙,但当前最主要是稳住军心,否则军心动摇,十万大军不战自溃,什么都晚了。
“札木合听令!”
一位匈奴将领出列道:“札木合在,听候单于调遣!”
“立即整军,带领一支千人队,向西北的贺兰山麓前去查探地形,看有没有撤走之路,另外侦查四周有没有伏兵!”
札木合握拳当胸,恭敬道:“遵命,末将这就去办。”
冒顿单于冷静下来,又喝道:“博尔忽、纳兰元乞听令!”
两个身材魁梧,浑身厚重甲胄的将领站出来,博尔忽、纳兰元乞齐声道:“末将在!”
“速去带领先锋甲骑,准备攻城,我们时间有限,三日内务必要尽快拿下长城关,如果拿不下来,就要全线撤退了,那样我匈奴元气大伤,恐怕几十年也无法崛起了。”
数十个匈奴将领官员都深有感触,三十万甲骑已经是草原上匈奴精锐主力了,目前损失超过十万众,已经大伤元气了,如果这次不能战胜汉军,即使逃出贺兰山,估计伤亡过半,二十万草原上的勇士埋骨在贺兰山下了。
博尔忽、纳兰元乞领命前去,谷蠡王博尔术,大将哲别、扎桑,大都尉拖昆木、塔里勒全部到齐,围聚在单于身后,征询军令。
冒顿叹道:“成败在此一举,塔里勒,你带两千人队在军营后面监视,如有逃兵或者意志不坚定要投降的西域人,一律斩杀。”
“嗨—”
这时一些西域使者和将领也都出了营帐,听到山崩的声音,先后脸色大变,向这边聚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冒顿单于看着围观上来的西域使者,大声喝道:“汉军已经堵住了咱们的退路,我们无路可退,只有冒死杀敌,击败长城陇西关一带的汉军,否则谁也没有退路!”
西域将领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都变的惨白,没有了退路,就等于身处在绝境,这些西域人远没有匈奴人那么彪悍和凶狠,得知陷入绝境,斗志都有些低沉,都手足无措。
“各位,都回去准备兵马吧,一个时辰后,开始攻打陇西关!”冒顿单于一声令下,西域众将军使者无奈只得先行退下,回去整军。
“博尔术、哲别,你二人带兵三万勇士,组织第二轮攻势!”
“扎桑、拖昆木,你二人率领两万精锐甲骑,一旦攻关失利,汉军反扑,你们负责断后,阻击汉军骑兵追击!”
“得令—”
冒顿单于军令传出之后,转身望着崇山峻岭上的城墙,由于长城走势是沿着山岭的脊背修筑,从城墙外侧看去非常险峻,雄伟宏大,易守难攻,不胜感慨道:“中原人竟凭靠着人力,跨峻岭、穿荒原、横翰海、经绝壁,修建万里长城,抗击草原游牧民族,这等大手笔,我族人万难做到,华夏中原人果然有其厉害之处啊!”
“单于,这种情况,咱们还真要硬攻长城吗,即使攻下来,匈奴主力殆尽,恐怕无没有能力守住长城,到时候同样会败走,那时三十万铁骑,回到草原不足数万了,东胡残余势力虎视眈眈,藏原羌人也不安好心,扶余、鲜卑虽然对咱们匈奴恭敬有加,但当我们损失惨重回到草原,元气大伤的时候,恐怕一些异族部落会纷纷脱离匈奴的控制,那时候,掉过头抢夺咱们的牛马和女人,我们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了,还是保存实力尽快退回草原吧,这个大汉国不是好惹的!”右贤王须卜毂拔在一旁劝解道。
冒顿单于默然无语,脸如刀削,冷酷粗犷,叹一口气道:“我们现在还能退了,连后路都没有,攻城是为了鼓舞士气,如果能攻下,我们坚守城池,后面清理峡谷,粮草和援军补给进来,便能长驱直入,与南盟军汇合,如果攻城不利,等探子寻找到撤走的线路,咱们再撤不迟!”
………
贺兰西疆一带的长城最大城关为陇西关,城关由内城、外城和城壕组成的完整防御体系,黄土夯筑而成,外包城砖,坚固雄伟,城关两端的城墙高六七丈,巍峨耸立在山岭之上。
城堑、墙堑、边垣的城墙上站满了汉军将士,刀斧手、长矛手、弓箭手排列有序,先锋军、左路军剩下的数万精锐将士以及右路军一半人马,接近六万人,陈郗、樊哙、郦琰,卫胠、王周、宣虎、蛊逢、薛欧、枞公等大小将领全部站在分布在长城上督战,指挥麾下将士迎敌。
龙天羽、墨兰、张良、诸葛玄奇、甄子阳、上官鸿等人站在角楼上观望长城山麓下面的密集匈奴人马,一番鏖战在所难免,不过城外的兵马人数明显锐减,数万甲骑,对于汉军的威胁力减弱许多。
“汉王,匈奴被阻断了后路,还会疯狂进攻城关吗?”墨兰在旁问道。
龙天羽微笑道:“狗急跳墙,现在的匈奴人就像被逼疯的野狗,肯定会乱咬一番的,只要前两轮攻势我军能挡住,敌军的斗志瓦解,我军骑兵出击,便能击垮匈奴的阵形,重创匈奴西域联军,那时大局已定了!”
张良在旁微微一笑道:“汉王此计,引军入瓮,一战定西疆稳定,千秋大业在此一战了,只要收复了西域诸国,北击匈奴退出草原,继续往西北迁徙,大汉将长城深入草原和荒漠,中原的版图便能继续扩大,开疆拓土,其功绩比之秦始皇还要大的许多。”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太傅也!这一次决战,决定了中原的稳定和汉朝的国运,击败联军,匈奴元气大伤,即使逃回草原,自此百年一蹶不振,无力南下了,只要咱们分化草原各部落的势力,使草原各部相互征讨,匈奴民族离灭亡也不远了,至于西域三十六国,这一战若能擒住西域的将领和士卒,就以此挟持西域诸国,归附大汉朝,西疆自此开拓,将来在西域设置节度使和护都府,控制西域的发展,建立丝绸之路,联系东西方的经济、政治和文化,让中原大汉朝成为世界的核心!”
诸葛玄奇、甄子阳、上官鸿全都傻眼了,汉王的野心似乎远比秦王还要大呢,不止要统一中原,还对西域和草原,甚至西方那些异国都要讨伐,将来大汉的疆域岂不要扩大数倍!
“呜——”
沉重的牛角声远远传开,战鼓雷动,匈奴数万精兵排列在城外山麓下,战马入行,骑士入列,个个盔甲铮亮,手中的马刀长枪闪着幽幽寒光,满脸杀气,令人望而生畏。
“看,匈奴准备发起进攻了!”韩月如指着城外的匈奴阵列失声叫道。
龙天羽微微点头,喝道:“传令下去,守城将士,准备还击!”
数万骑兵开动了,朝着山岭开始冲击,杀声冲天而起,呼啸涌上,长城高墙上的弩机朝着山岭下方冲击的骑兵猛射下去,无数大弩,瞬间猛烈地倾泻了出来,漫天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
由于城墙开阔,连绵数里,匈奴的骑兵也全部分散开了,如潮水一般全面冲出,数里墙垛上埋伏的汉军弓箭手不断射击,上万的弓箭手轮番补射,进入一箭之地的骑兵被箭雨袭击,最前锋的骑士中箭倒地。
几轮箭雨之后,匈奴的铁骑冲到了,明知是死,但是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甚至只要稍一迟疑犹豫,就会后续源源不断的大军铁骑挤撞踩踏而死,只有冲上去,无论他们心中是否畏惧,长城守卫战正式拉开序幕。
[w w w . b o o k .c o m]
第十二章 大破匈奴
博尔忽、纳兰元乞带领着三万精锐甲骑开始冲锋,马背上的鞑子弯弓不停朝着长城的城墙垛口猛射,掩护着后方的甲士和云梯手的靠近,由于城墙耸立在山岭的高端,易受难攻,匈奴战骑无法攀登那么高,最前排的先锋骑兵策骑到一定高度后,也得下马持刀进攻。
战马冲击的威势减弱,匈奴魁梧的士卒手持弯刀和长枪杀到城墙下,旋即被一轮轮箭雨射成了刺猬,很快,第一波的先锋将士就倒在血泊之中,伏尸遍地,根本没有接触到城墙,两千的士卒就已先阵亡了。
但城头汉军仍没有手软的意思,强弩、弓箭倾泻而出,每一轮箭雨射出,总有不少匈奴鞑子中箭落马,使第一波的匈奴攻势冰消瓦解,尚未兵器交锋,就损失不少人马。
匈奴后方观战的冒顿单于脸色铁青,对巍峨的长城一点办法也没有,中原数国,集祖辈结晶,兴师百万人筑建的长城,隔断了这些塞外胡人鞑子的侵略的梦想,这一刻,冒顿有一种无力感,是面对中原人伟大智慧和劳动结晶面前,感到无比的渺小!
身体的强壮和彪悍,塞外的杀伐果断,是无法战胜中原人的智慧的!
“博尔术、哲别,继续进攻雨!”单于决定孤抛一掷,压赌这一回,继续派出精锐进攻陇西城关。
于阗、疏勒、焉耆、且弥、大宛、大月氏、乌孙、龟兹、吐火罗、戎卢等稍大的西域国仍有兵马存在,组合成了三万联军,跟着匈奴第二波的人马,投入了战斗中。
瞬息间,长城外,累计九万人马开始攻城了,攻守战最激烈的时刻到来。
只见山坡下如蚂蚁般的人头冲向山岭,战马嘶叫,吼声如雷:“杀杀杀——”
这个时刻,城头上的弩机和弓箭明显不够用了,眼看几个呼吸间,前锋的匈奴鞑子就已经扑到了城堑墙堑下,云梯、钩索不断朝着城墙上搭,刀锋手开始攀爬城墙,而城头上的守军开始向下砸出石头和滚木、沸油,顿时惨叫声一片。
陈郗、樊哙、郦琰、薛欧等汉军大将身先士卒,守卫着城头不失,当第一波的鞑子登上城头迅速被消灭掉,刀光闪过,无数的首级滚飞,残肢摔落城头,一蓬蓬鲜血然后了城堑边墙。
甄子阳带领鬼谷门以及青衣门的数十剑客纷纷参战,长剑挥舞,剑光如虹,阻挡匈奴登上城头。
陇西关的正关门面阔三间,周围有廊,三层歇山顶,形如碉堡,气势雄伟,龙天羽一身黄金甲胄,金盔厚甲,提着游龙剑,威风凛凛,关注着城外的战况,随时准备出击重创匈奴主力。
在他的身边,墨兰、端木清儿、林浅雪、林晓溪、韩月如五女紧靠左右,早已迫不及待了,上场杀敌,这本是男儿的使命和职责,如今在这面对外族侵略,保家卫国的时刻,女子也激起了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情。
“汉王,咱们什么时候进攻?”墨兰素手紧握着剑柄,在旁试探地问道。
龙天羽神色肃穆,说道:“不急,传令下去,将最后储存的火器全部投入使用,另外升起飞艇,轰炸匈奴后方,成败在此一刻了。”
“遵命!”传令官匆匆赶去传令,顷刻之间,火器开始投入战斗,利用投石机将炸药包远远抛出了城墙,带着燃烧的导火索飞入敌军人海之中。
“轰—轰—轰—”
炸药迸发出强大的威力,能量波横扫方圆丈许,炸得山坡地面一个又一个地坑,硝烟滚滚中,残肢乱飞,鲜血蓬溅,人仰马翻,战马受惊四处乱奔乱叫,而且匈奴皮甲易燃,在火光的飞溅下,不少鞑子身上战甲着了火。
到处都是奔驰的火马,无数的突厥人被刮倒踩伤,奔窜的火苗燃烧了他们的头发、衣服,凄厉惨叫,络绎不绝,火苗又点燃了山坡上的腐叶落枝,火势蔓延开来。
在这漫天的火海中,浑身浴血的匈奴勇士,高举着滴血的弯刀,仿佛奔腾的洪流,近乎疯狂地朝着土石夯实的城墙进攻,这是最后一刻挣扎,如果还无法撕破汉军防线,匈奴只有溃败了。
刀声响亮,血光冲天,长城数里长的战线,全是厮杀声,山岭上的城墙头刹时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匈奴人、西域人、大汉人,刀枪剑戟,密密交织在一起,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是最残酷的处,四处都是血红的双眼、疯狂的脸颊。
三方人心里都清楚,谁先抗不足,就会彻底绝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退也是死,进也是死,索性抛开生死,忘我地投入厮杀,以鲜血捍卫军人的尊严和铁骨豪情。
这时从陇西关内飞出一艘飞艇和无数的热气球,越来越高,直到普通弓箭难以企及的高度,以飞艇为首,源源飞跃过了巍峨的长城关,进入到战圈上空,下面的匈奴和西域人望见高空的黑蘑菇似的物体不知何物?
“那些是什么东西?怎么会飞上天空的?”
“看,上面有人,好像是汉军的将士?”
“废话,从汉军后方飞出来的,肯定是汉军的人!”
正在观战的匈奴联军方阵的将士都仰起头,望着上空徐徐飞来的椭圆物和蘑菇球,上到冒顿单于、右贤王、诸位大将,下到每位匈奴鞑子和西域壮士,都在议论纷纷,满腹狐疑,但都能猜到是汉军一方的!
“本单于敢肯定,这定是汉军的诡计,来人,传令下去,所有弓箭手准备,瞄准天上的不明飞行物体!”冒顿单于直觉越来越感到不安。
近身大将扎桑回道:“单于,这些物体离地面高达数十丈,几乎达到了草原大雕的高度,除非草原上卓名的射雕英雄,否则普通硬弓根本射不到。”
就在这时,在匈奴数万鞑子方阵的头顶上空,飞艇和热气球开始扔下了火器,自由落地落入了人群中,紧接着又是一连串雷霆的爆炸声。
“轰~轰~”
爆炸的能量波动在地面肆虐,绚烂光芒爆发处,大片草灌和沙石在瞬间被摧毁,林叶碎木纷飞,硝烟尘土飞扬,地面之上出现一个个的深坑,炸得方阵顿时乱了形状,鞑子和西域人抱头就跑,战马四处乱串。
“保护单于,保护单于——”
冒顿的亲卫和身边二十四长簇拥上来将单于护在核心,一些圆盾手用藤盾盖在了头顶,把单于和右贤王等大将团团围住在里面。
但这些古代人想不到的是,对于空军投炸弹而言,越是大群人靠拢,越容易被发现,相反个人卧倒还不容易被看到,成百上千卫士将单于紧紧护在核心,还用盾牌掩盖,简直就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头顶上空停滞的的汉军空卒很容易就发现了这个人群堆,大包小包的炸药和数十根雷管都抛向了冒顿单于的方位。
“轰——”
巨大的声音在同一方圆地带响起,一股磅礴的力量爆发了开来,璀璨耀眼的光芒如翻滚的波涛一般,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而那个上千人的亲卫团,瞬间被炸得不成样子,残肢、碎肉、首级、脑浆、鲜血、脏腑混杂在一起,四处飞溅,血腥之气冲天而起,刹那间上千人非死即伤,几乎灰飞烟灭!
“单于——”
“右贤王——”
冒顿单于躺倒在人群中,浑身血迹,双腿自膝盖以下早已炸得飞了,他双眸圆睁,满脸的怒容和仇恨,额头冷汗滚滚,大叫了一声,险些昏了过去,被扑上来的几个千夫长架住身子,背起来就跑。
右贤王须卜毂拔也被几个亲卫从碎尸中扶起来,但浑身都是血迹,嘴里还吐着血,哇哇叫了两声,指着天空的飞艇,奄奄一息地惊叹道:“是…天兵!”说完便断了气。
这一下变故,正在前线进攻的匈奴鞑子和西域番邦士卒都吃惊地回头张望,攻势瞬间停滞下来,眼见后方阵营的大乱,雷声炸响,大军溃败,心惊胆颤,士气顿时为之一搓。
城楼内正观战的龙天羽见此时机,大喜过望,长啸一声道:“传令,骑兵出击!”
军令一出,长城三个城门同时开启,杜青云、袁英、唐世寒、杨暄业、李必、骆甲、魏无知、独孤天明、独孤白、独孤华等大小将领率领三万骑兵如洪水决堤一般顷刻涌出,轻甲骑兵在前一轮箭雨开路,各自射出三矢就缓骑避在一旁,重甲骑兵随后扑出,持着长矛厚盾与匈奴鞑子的铁流汇聚到一起。
杜青云手持长枪从一名带了护身铁铠的匈奴将领胸中擦过,火星暴起,护身铠甲裂了一个吓人的大口,顿时肉绽血涌。
这一枪还不致命,但那都尉将领被刺地从马上跌了下去,在地上连打几个滚儿,还不等他爬起,隆隆巨响的马蹄已从他身上踩踏而过,嚎叫和挣扎只持续了片刻,碗口大的马蹄再踩在背上时,他已不做丝毫反应。
纳兰元乞手持长刀大喝一声,立马横刀,就要与杜青云交战,却被独孤天明抢先一步,厚重的铁剑一撩,剑光刚猛无俦,爆发出一片绚烂的光芒,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在刹那间斩下了纳兰元乞的头颅。
骑兵大混战开始了,山岭以及山坡上两军交锋,弓箭、投枪等远程攻击武器全部失去了作用,所有的将士手持刀枪剑戟与敌军开展肉搏,人头滚地,断肢横飞,惊心的惨叫,动魄的蹄声,俨然是人间地狱、修罗杀场。
龙天羽望着下方激烈的厮杀,匈奴甲骑不住后退,后方更是混乱一团,大喝道:“传令中军,随本王出关杀敌!”
“遵命——”
六卫营以及精锐的都骑军、御林军、大内侍卫组成的两万中军早已纠集完毕,装备一流,此刻全部也全部换上了战马,手持长兵,就等着汉王下令出关杀敌立功了。
墨兰、端木清儿、林浅雪、林晓溪、韩月如诸女也都欣喜万分,在城上伫立久了,手早就痒了,听到汉王的下令,要与他一起并肩作战,都感到十分高兴。
龙天羽转身走出角楼,一抖战袍随风飘展,猎猎作响,手持游龙剑,全身金光闪闪的铠甲,微笑道:“今日就灭掉匈奴大军,扬我汉威,扬我中华——”
[w w w . b o o k .c o m]
第一章 凤舞来人
龙天羽下了长城角楼,跨上逐月宝驹,手持锋利的游龙剑,一马当先,冲出了城门,墨兰、端木清儿、林浅雪、林晓溪、韩月如跟在他身后,虞峰、郭涯、裴布、萧川、梁冥、凌浩、凌剑南等三十六铁卫围拢在外,护着汉王的安全。
大内侍卫、京师六卫营精锐组成亲军护卫,个个彪悍凶猛,盔甲鲜明,刀枪闪亮,冲出城关紧随汉王核心方位左右,一万都骑营、御林军在后。
随行将领有司马卯、公孙耳、诸葛玄奇等人,武状元赵子乾、榜眼孙赤、探花林素冬也在其中,跟随汉王出战沙场,一时杀气弥天。
“跟随本王从左翼出击,包抄匈奴大军!”龙天羽望见汉军骑兵团正在对抗匈奴正面,便带随亲军从侧面袭击,要收网困住敌军,以将匈奴赶向西北山麓。
中军迅速冲入沸腾的厮杀战场,“铮”的一声暴响,无数的匈奴鞑子手中长弯刀被疾驰而过的汉军精锐挥舞战刀顺势击中,一股股无可抵御的沉雄力道将它带着飞扬出一丈多远。
后面的骑士到了,借着快马习冲力,长戈一扫,把失去兵器的匈奴头颅轻而易举地削了下来,无头的尸体犹自挺立了片刻,才狂喷出一腔热血,软瘫在地上。
“杀——”
龙天羽长啸一声,游龙出鞘,剑光吞吐如虹,配合他半个剑圣的修为,挚剑出手,蕴含着锋利的剑气和威猛的杀伤力,但凡进入他身前丈许的匈奴骑兵,剑锋未及,均被剑气割伤。
墨兰、端木清儿五女中最低也是大剑师初期,素手长剑,剑光飞舞,出手快捷凌厉,既有美感又富有强大的杀伤力,顷刻之间已经数十名鞑子被五大女侠斩杀。
就在这时,贺兰延伸过来的山岭上忽然出现了三位白衣女子,淡雅如仙,衣袂翩飞,似欲乘风而去,三女蓦然清啸,纵身飘落,几个起落飞下了山岭,落入了匈奴骑兵阵列的后方,长剑如虹,三人剑阵配合,威力无穷,杀入战场中来,接近剑圣的剑气威力,从匈奴铁骑后方杀出一条血路来。
龙天羽抬头望去,远远望见匈奴骑兵的后尾阵型大乱,竟被三个女子杀乱了阵型。
“是凤舞门的仙子!她们也来了。”
原来来者正是凤舞门清月宫的秦梦然、碧月心、叶青璇到来了,三女的身影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当真人美如玉剑如虹!
另一端,杜青云、唐世寒、杨暄业、李必三人带领骑兵从正面厮杀,以重骑兵对抗匈奴的甲骑,一鼓作气之下,如尖刀一般撕破了匈奴的正面防御,袁英、骆甲、魏无知、独孤天明带兵从右翼包抄,屠戮四处逃窜的西域人。
匈奴单于被炸伤,右贤王战死,匈奴群龙无首,许多都尉、千夫长、百夫长带麾下各自为战,无法形成配合,被汉军逐一围困群歼。
谷蠡王博尔术、大将哲别、扎桑,大都尉拖昆木带领残余数万甲骑,护着残废的冒顿单于,朝着西北方的山涧逃去,企图穿走贺兰山,回到草原去。
杜青云带兵衔尾紧追,堵住了匈奴逃兵的退路,徐徐推进,因为前方早设下了伏兵,主要做好堵截,逃入山谷的匈奴骑兵,如同瓮中之鳖。
余下的几万匈奴鞑子和西域武士各自为战,负隅顽抗着,但没有了配合,整个军队就如同一盘散沙,不堪一击,中军又是汉军中的精锐,在龙天羽的带领下,个个如狼似虎,争先恐后扑入了敌军人海中,亲卫军手持一柄柄特制的钢质长柄刀疯狂地挥劈着,无情地撕裂骨肉,便如砍瓜切菜一般,每道寒光落下,便是鲜血飞溅。
片刻之后,匈奴军溃败,西域人更是斗志全无,汉军团团围住这些残军,开始大声叫喊:“器械投降不杀——”
西域诸国的士卒开始纷纷放下了武器,靠拢在一起,被汉军包围看押起来。
“我是乌孙国的使者,我们投降汉军……”
“我乃龟兹的将军,我要面见汉王……”
“吐火罗……”
这些西域使者和将领挣扎着,渴望面圣,改投降汉军,获得不杀之恩。
龙天羽吩咐俾将道:“传令下去,命袁英派人按诸国之别将降军分开,等候战后处理,不得虐待俘虏,这些西域人,日后朝廷还另有用处!”
“遵命——”一名俾将赶去传令。
这时厮杀声逐渐消退,取而代之都是汉军呼喝声以及敌军缴械落地的声音,三位白衣飘飘的女子,从战场中走出来,淤血奋战半个时辰,杀伐无数,但三人素衣长裙上竟然没有沾上一丝血迹污泥。
秦梦然、碧月心、叶青璇三女容色各异,但均是肤肌似雪,身躯婀娜,淡雅绝伦,可谓冰肌玉骨,当得上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在这血腥的杀伐战场上,却显得超尘脱俗。
三女袅袅娜娜而来,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仙子一般,中军将士看的有些发懵,全部然开了路。
龙天羽跃下马来,走上前两步,抱拳微笑道:“多谢凤舞门的三位仙子前来助战,得以大破匈奴!”
秦梦然清颜一笑道:“汉王太过客气,这场大破匈奴的胜利,全在汉王运筹帷幄,弹指间,匈奴胡虏溃败而逃,我们几位小女子,充其量不过尽了微薄之力,于大局并无帮助!”
龙天羽又问道:“你们是怎么赶来的?这么巧遇上了决战时刻。”
叶青璇恬静一笑道:“我回本门查阅上古典籍,寻找破解汉王身上剑圣瓶壁的法子,出山时正与两位姐姐相遇,本来要去北联盟寻找紫烟师姐的下落,但听闻匈奴大军压境,涉及中原安危,汉王带寡军抵御强敌,我和两位师姐便快马赶来贺兰山,希望能助汉王一臂之力,想不到,来到贺兰山脉却发现匈奴和西域人折损了大部分人马,又中了汉军的谋计,正在溃败,我等恰好出手!”
墨兰、端木清儿、林晓溪、林浅雪、韩月如也来到了龙天羽的身边,诸女相对,竟均是天香国色的姿容,八女一站,几乎钟天地之灵慧,掩盖住了修罗战场的血煞之气。
“墨家钜子,墨兰姑娘!”秦梦然、碧月心、叶青璇看清了墨兰的绝代芳华之后,顿时猜出了她的身份,虽然墨兰退出墨家之事相当保密,但对于无所不知的凤舞门而言,却有所闻,今日一见,均晓得了‘墨兰为汉王与墨家决裂’的说话竟是真的!
“你是墨家的钜子墨兰姑娘!”秦梦然眸光看着墨兰的脸庞,轻轻问道。
墨兰先看了龙天羽一眼,旋即展颜一笑道:“我已经不是墨家钜子了,现在只是一方游侠,前来助汉王完成统一大业,墨家之事,已经与我无干系了。”
碧月心接言道:“墨姑娘为了江山社稷,黎民愁苦,力劝不成,甘愿反出了墨家,此行大义之举,令我等钦佩!墨家长老冥顽不灵,执意与卫国旧贵联盟,阻抗天下统一的大势,实在不明智,有违墨家先祖老墨子的初衷!”
墨兰淡然道:“我墨家祖师一手建立墨家流派,主张兼爱非攻和仁政,一生为此目标,广收弟子,授业解惑,名振列国,天下景仰,当时与儒家并称两大显学!墨家一直以来是天下的“政侠”,超然于所有国家之外的正义力量,赴火蹈刃,死不旋踵,当年强悍的大国纵然有战车铁骑,可是面对无孔不入的墨家剑士也畏惧三分,天下之大,唯墨家敢于仗剑而起,血流五步,而使天下缟素!这对一切邪恶的力量都是一种极大的震慑,暴虐国君说到墨家就额头冒汗,贤明国君说到墨子就坦然舒畅。
“只是近数十年间,墨家外宗分为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三个学派,后来钜子令相互争斗,被各国皇族势力逐一铲除,唯有内宗嫡系传人和弟子深在墨家总院,不与世间来往,才得以繁衍升息下来,最后发展成与凤舞门、青衣门、重剑门、古玄门等相似的剑门派,脱离了学术流派的影子,更与老墨子“天下大同”的宏愿越来越远,今日墨家长老阁执意与卫国后裔联盟,也是没有看清形势,想完成墨家先祖超脱彼岸的目标,却走入了歧路!”
韩月如见墨兰感慨惆怅,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兰姐姐……”
墨兰黯淡一笑,摇头道:“我没事!”
龙天羽在旁牵住墨兰另一只玉手,安慰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历史洪流不可逆挡,如今诸侯割据,百姓民不聊生,压迫到了一定的程度,必然会推进统一的大业,等匈奴与西域联军一破,就剩下南北两路盟军了,即使两路军拥兵百万,也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墨家众长老、阴阳宗徒助纣为虐,企图左右江山大势,把持社稷神器,更是螳臂当车,白日做梦!日后本王若得天下,只要他们能悔过自新,本王定然不会为难这些正义墨徒的,!”
诸女听着龙天羽的言论,都不住点头,墨兰更是心情澎湃,如果能保住墨家学派的根基,不在历史洪流中除名,自己也算对得起墨家先祖了。
叶青璇忽然眸光一亮,惊讶道:“墨兰姑娘,你…你已经成就剑圣了?”
秦梦然、碧月心也都注视到了墨兰浑身散发的剑气,竟然是不含杂质的先天气息,感到颇为意外,当今天下,达到真正剑圣境界的不足十人,而且全是古老剑门的老古董,或者隐世门派中天赋极高的俊杰人物,女剑圣,百年来从未出现一个呢!
凤舞门四仙子天赋异秉,自幼悟剑,两年前先后进入大剑师后期的境界,但这两年内再无进展,冲击剑圣,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若非机缘和雄厚的积累,根本无法触摸到那个屏壁。
墨兰愕然一下,摇头说道:“还差了一点,这些日子总感觉体内的元气的变化,似乎已经触摸到了剑圣那一道神秘的屏壁,还差了一个机缘,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应该能跨越这道瓶塞!”
叶青璇拍手大喜道:“太好了,汉王上次冲击剑圣未成,落下了极大的隐患,就需要一位女剑圣来辅助呢!”
[w w w . b o o k .c o m]
第二章 双修之法
叶青璇话音甫落,诸人都有些摸不到头脑,但墨兰、林浅雪、林晓溪、端木清儿等女子都知道汉王在云梦山冲击剑圣时候被干扰,为救王妃,强行压制体内紊乱的经脉,导致冲破了丹田经络,无法医治,也就无法储存真气跨入剑圣境界,使龙天羽成为半个剑圣,永远止步剑圣之外了。
众人听到她有办法解决汉王身上的武道隐患,都十分关心,翘首以盼,想知道她有何办法?
墨兰关心则乱,现在她与汉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事关心仪男子安危和武道前途,特别上心,忙问道:“这位叶姑娘,你刚说我若能成为剑圣,便能辅助汉王解除隐患,不知如何帮忙?”
叶青璇脸颊微红,犹如羊脂白玉点上两滴绯红,格外娇美,她偷瞄了龙天羽一眼,轻声道:“我回去查阅了本派古籍,有一种失传的双修之法,以真阴真阳相互结合,不但可以复元伤势,甚至还能阴阳结合滋补功力,不过,这种双修之法必须两个人同时达到先天境界才行,并非什么修为的人阴阳结合都能使用双修**!”
龙天羽听到双修**,差点没喷出来,原本以为只在电视中上演的情节,今日自己也能遇上,脱口道:“不会男人要有情无欲,女人要有欲无情才能双修吧?”
叶青璇愕然道:“这个,古飞籍里倒是没有提及!”
墨兰见二人脸色有异,奇怪问道:“这双修之法究竟要那些条件,如何才能办到?”
叶青璇白嫩的皮肤红霞尚未脱去,又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双修,是指…是指男女之间阴阳交泰,否极泰来,男子的真阳元气与女子的真阴元气相融合,以阳根阴宫为媒,以彼此身体为鼎,阴阳两气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循环彼此的经脉,自然会修补汉王体内的隐患疾伤。”
墨兰脸一下子变得跟红布似的,什么阴阳交泰,不就是男女媾和吗?都说凤舞门的弟子个个跟仙子一般圣洁,怎么门派古籍中还记载这种床术武学?
叶青璇见墨兰脸色有些异常,立刻解释道:“此武学思想也是本门祖师当年周游列国,仗剑江湖之时所得,记载并不详细,但是基本的心法和修炼步骤都在,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只要墨兰姑娘造成踏入剑圣之境,就能早日辅助汉王解除身上的武道困扰。”
“我…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岂会如此,谁愿意帮他解,就帮他解去,他的王宫内不是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吗,就让那些王妃去救他吧!”墨兰转身逃也似地跑掉了。
“汉王,墨兰姑娘还有没有入宫吗?”叶青璇看着墨兰的倩影,转向龙天羽疑问道。
龙天羽一脸尴尬,微笑道:“她现在还是本王的客卿,没有涉及男女之情,嘿嘿,让几位姑娘见笑了。”
林晓溪、林浅雪、端木清儿、韩月如诸女难得见汉王窘态,都抿嘴咯咯轻笑起来,又觉得在他面前笑不雅致,均都转过娇躯,香肩耸动不停。
叶青璇、秦梦然、碧月心三女面面相觑,猜不透墨兰和龙天羽究竟什么关系呢?但看到墨兰闪走的神态,任不懂风情的女子,也明白墨兰对汉王并非没有情意!
龙天羽横剑立马,望着伊人远去的身影,丰臀柳腰,气质淡然若仙,浑身散发着氤氲真气,仿佛与世隔离一般,在血腥冲天的战场上,根本沾染不到一丝杂秽,心想如果有一天,这能与她在床榻上颠鸾倒凤、覆雨翻云,练那双修之法,将是如何动人的情景呢?光想想,都能兽血沸腾吧!
“汉王,降军全部收押起来,匈奴部分逃兵正向西北山麓沟谷一带撤离,杜将军已带兵追击,请汉王圣谕!”袁英上前禀告道。
龙天羽恢复冷静,说道:“袁将军,你带麾下人马清理城关外战场,看押西域诸国及匈奴降军入关,严密看守,不得虐待,本王带兵在后追击匈奴,定要活捉匈奴的冒顿单于!”
“末将遵旨!”袁英提剑下去,清点人马依旨行事。
龙天羽眉峰一挑,左右顾然道:“传令,两万亲卫军人马衔尾追击匈奴!”
“喏——”
马蹄声顿时再次骤然响起,汉王的两万中军跟在骑兵团之后,也朝着贺兰西北山脉的山路追杀而去,凤舞门三仙子、林浅雪师姐妹、端木清儿诸女也策马跟随,中军将领有司马卯、公孙耳、诸葛玄奇、武状元赵子乾、榜眼孙赤、探花林素冬均在队伍之列。
墨兰中途上马,脸颊的绯红均已褪去,但遇到龙天羽的目光时,仍有些迷离闪躲,还在难为情,堂堂墨家前女子,剑圣级别的女侠客,面对男女感情的时候,同样如同小女儿一般,情窦初开,让人迷醉。
韩月如与她并骑而行,低声问道:“兰姐姐,你会答应与汉王双修吗?”
“呸,你在说什么啊?我才不会呢!”墨兰辩解道。
“啊,你不同意啊?其实,我觉得姐姐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与汉王双修了,不但能功力更进一步,还救了汉王,到时候顺理成章成为汉王妃了。”韩月如一脸认真地说道。
墨兰面红耳赤说道:“他后宫那么多美女,什么三大才女,三大名姬都被网络了,这还不止,宠妃就十多人,我才不去凑那个热闹,徒增世间烦恼,让她们去搭救吧!”
“可是,她们的武道修为都不高啊,最高的才大剑师初期,[窍穴初开]而已,再说了,你若能帮助汉王进入剑圣境界,到时候整个王宫就只有你们两个剑圣了,寿元会增出百年不止,等其她王妃红颜老去,而兰姐姐你却依旧青春美貌,容颜不凋,到时候,后宫三千,也不如你的地位了,将来若你和汉王相互提携交流,突破剑圣巅峰也说不定,百年之后,天人合一,剑破虚空,世间的情感和王权再也束缚不住他,你二人仙游去了,其它妃子却尽埋黄土了。”
韩月如忽而从武学角度切入,阐述另一方向的追求,令墨兰陷入了沉思。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如果真能助他复元伤势之后,有了一夕之欢,然后各奔东西,一轮甲子之后再重逢,便是他离开世间权贵和后宫,与我携手追求武道天境的时候了。”墨兰想到这里,莫名地涌起了几丝悸动,那时候的爱情,才真正属于自己,而不是蜗居后宫,沉沦俗世脂粉,每日吃喝玩乐了。
当中军抵达前方山脉麓谷之时,杀声正激烈,曹参率领的两万伏兵利用地形优势,趁着匈奴大军溃败进入山麓时,发动袭击,四面埋伏,阻截匈奴鞑子的突围,这条沟谷本就是沟沟壑壑,没有出路,群山峻岭包围着,匈奴鞑子慌乱之下四处逃窜,被埋伏在山岭及树林、灌丛的伏兵杀得大败。
杜青云、唐世寒、杨暄业、独孤天明等人带领的两万多精锐骑兵杀至,更是阻截住了匈奴残军的后路,一阵冲杀,旌旗招展乱纵横,鼓响锣鸣声呐喊,形成围歼之势。
龙天羽亲率中军赶至,加入了战团,人似猛虎离山,马似蛟龙出水,龙旗招展,杀声震天,直如虎狼闯入了羊圈,肆意收割着匈奴鞑子的性命。
伴随着战马地嘶鸣、将士地凄嚎,蓬蓬血雾,像是瞬间绽开的花朵,染红了贺兰西北麓的山岭沟谷。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山谷内厮杀声微弱下来,数万的匈奴残兵死的死,散的散,降的降,仍有负隅顽抗的鞑子被乱箭射杀,整片山谷冷寂下来,剩下哀痛吟声和战马悲鸣传荡在谷内。
“拜见汉王,曹参幸不辱命,率军伏击匈奴数万逃军,如今落网只有千人,逃入茫茫的山脉之中,能或者逃出去者,决计超不出百人。”曹参带着晁勇、马一超二将前来面见汉王。
龙天羽点头道:“干得漂亮,这一次我汉军以少胜多,消灭了匈奴的主力,还俘虏了西域三十六国诸多的使者,可谓大获全胜,平定了汉室西疆的隐患及为难,诸位将军都功不可没,是了,可找见冒顿单于?”
“启禀汉王,并未发现冒顿单于,大概是换上了士卒衣袍趁乱逃入了山谷,臣已派出精干的斥候和先锋,进入山脉内,搜查冒顿单于的下落!”曹参禀告道。
龙天羽此时还不知冒顿被炸断了腿的事,微微点头:“贺兰山纵横上百里,山内崎岖连绵,多是绝壁悬崖,山谷小道数不胜数,冒顿单于进入山脉内,逃出去的几率并不大,而我军能找到的几率也不大,就看他的时运吧,不过匈奴三十万甲骑都已经丧命贺兰山下,即使冒顿回到草原上,要重新拉起一支精锐人马非常困难,草原部落众多,很多族长肯定曾对他有怨恨,这次回去,其它部落或许会挑起事端,甚至东胡残余势力能反扑草原,因此对我西疆边防的威胁将会大大减少。”
“汉王英明!”曹参、杜青云、李必、骆甲、魏无知大小数十将领聚集过来,听到汉王的分析,纷纷恭维称赞。
龙天羽望着四周山岭和谷底、山坡上横陈的尸体,遍地都是,不下上万人,血流如渠,潺潺流入谷底深处,这场仗汉军虽胜利了,但为此死去了太多的人,难怪说帝王业是铺着尸骨血肉铸成,长叹道:“曹太尉,留下几员将领,带兵清理战场,但凡汉军尸骨运往长城外火化记名,追封烈士,抚恤家属,匈奴鞑子的尸体旧地全部火化,以免尸体腐化引起大规模瘟疫,其余人马,班师回到长城关,择日点将准备出兵西域,深入草原,将长城连接到西域敦煌一带,除掉西北边塞的后患!”
[w w w . b o o k .c o m]
第三章 张良用计
龙天羽班师入了陇西关,坚守长城,清点了损伤人马,这次长城守卫战,战死六千人,重伤轻伤损接近一万余人,斩敌八万多人,伤敌五、六万,俘虏不计其数,敌人大多是被弓箭、滚石、炸药所灭,伏击占了七成功劳,可谓以少胜多的大捷。
匈奴三十万铁骑,除了贺兰关外驻守后方营地的数万人马外,尽数灰飞烟灭,埋骨它乡了。
待汉军清理完城外的现场,已经接近黄昏,陈平、黄渊、董玄武带着神机营的人马归来,大军汇合,仍有八万多人马,保存着战斗力,随时能开赴疆场。
当晚龙天羽大堂点将,张良、曹参、陈郗、樊哙、杜青云、袁英、郦琰、薛欧、卫胠、王周、唐世寒、杨暄业、李必、骆甲、魏无知、宣虎、蛊逢、薛欧、枞公等四十多位大小将军以及十几个谋士聚集陇西关内的点将堂。
传将鼓三卯过后,龙天羽升座入堂,环顾一周,微笑道:“诸将将军,今日我汉军大破匈奴,这一场决战,决定了我大汉朝数百年基业的归属,除去西疆的威胁,接下来我们就可以放心对付南北联盟的联军了!太傅,由你来解说一下我军接下来应该如何部署?”
张良答道:“汉王贺兰关一二计,击破了西域与匈奴的联军,匈奴大败,三十万铁骑所剩无几,西域诸国的人马非死即伤,还有三分之一西域人被我军看押,臣以为,当务之急先稳西疆,派使者进入西域,让西域诸国派来和解的使者,该与我大汉朝廷签订盟约,进而在西域设置护督府,驻兵监督西域诸国,成为我汉室的藩属国,最好将陇西长城延伸至西域一带,可以阻抗匈奴和西域极西的番邦犯境,开拓版图!”
“其次就是趁着匈奴大败,挑拨起匈奴内部各部落的关系,即使冒顿单于回到草原,也无法再团结各部,纠集大军来犯,甚至还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处境,匈奴右贤王已死,他的对头左贤王却拥兵八万人马驻守天山一带的,需设法使这个左贤王部落屈服我大汉,据说左贤王呼衍部落添了圣婴,我汉朝不防扶持这个圣婴,让左贤王与冒顿单于为敌,分化草原内部,他们相互夺权,大汉便可坐收渔翁之利,等到时机成熟,再进军草原,赶走胡虏全部退出天山以西的漠北苦寒之地!”
这两条对策一说出,众人眼光一亮,张良分析的正中匈奴和西域要害,能直接削弱了西疆的威胁。
龙天羽心想姜果然是老的辣,这两条计策看似简单,却能解决大患,点头道:“太傅所言极是,对付西域和匈奴,这两项谋计恰到好处,符合此时的大局形势,就这样办了,来人,御书史做笔录,明日就拟诏,派使者出使西域和草原。”
“臣领旨!”一位御书殿跟来的御史在旁接。
龙天羽继续问道:“太傅对接下来我军如何出兵伐中原之事,有何见解?”
张良沉吟道:“目前中原南北联盟势力做大,以黄河为界,南北呼应,如果从函谷关冒然出兵,无论先攻哪一方,都会受到另一方的袭击,断了补给和后路,腹侧受敌,倘若同时出兵,兵力不足,恐力不及,故而伐南还是伐北,就需要一个策略选择,北有古登口做跳板,从草原切入卫地后方,南有长江天险,大军顺流而下,直逼南联盟的侧位,均有机会,只是依目前的大局来看,先伐卫,后伐楚,更容易成功!”
龙天羽喔了一声,问道:“如何见得?”
张良回复道:“函谷关有韩信掌兵近二十万,虽被南北盟军挡住去路,却也足以自保,如果我军增援十万,三十万人马对抗任何一支盟军,兵力上都不见优势,因此我军必须出奇兵,如今西疆安定,完全可以调兵出了贺兰关,进入草原边界,绕走贺兰山,从古登口进入五原、河套一带,定然打卫军个措手不及,卫地危急,卫晓峰必然会分兵回防,到时候北联盟群龙无首,韩信趁机渡河袭击,北盟军人数虽众,但并不一心,甚至还有举起不定想要投靠汉军的诸侯王,这样一来,迎头痛击之后,在安抚分化,拉拢黄河背面的诸侯,如殷王彭越,此人在分封天下之前,与我军交往甚密,可派使者暗中拉拢过来,如果能内外夹攻,定能颠覆北盟军!”
龙天羽闻言陷入沉思,若此计成功,就能扫除黄河北面诸侯,到时候就能集中兵力对付南盟军了。
张良继续说道:“之所以选择北盟军而不选择南面诸侯,一来因为地势原因,背面诸侯势力较小,占据中原核心地带,一马平川,易攻不易守,可以雷霆之势横扫诸侯势力,而正东面地域太广,一时无法速战速决,很可能陷入僵持,目前荥阳、成皋、阳翟、平舆、新阳、陈留都有楚国屯兵,以鸿沟为险,作为阻抗汉军出击的防线,不易攻取!”
“二来因为楚国人财雄厚,国力不在汉川之下,地大物博,江郎人才较多,不少为楚国所用,猛将如云,兵甲无数,单此一国就有与汉军争雄的实力,如有又集合了英布等诸侯,乃我军大敌,必须放在最后,倾注全力去对付!”
“因此只要先平定了黄河背面,清除赵国、代国、魏国、河南王、卫国的势力,东北与燕国结盟,到时候绕过黄河和长江顺流而下,在楚国后方滋扰,让楚军无法在前线安心作战,到时诸侯被我们逐一分化消灭,归属大汉,天下归心,灭楚自然也不在话下了!”
龙天羽拍掌微笑道:“好,听太傅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接下来,我大汉就按照太傅所言,进行军事部署,逐一开展降西域、讨匈奴,伐卫伐楚的计划!”
大堂内将领全部起身,抱拳齐声道:“臣等愿带兵伐卫伐楚,助汉王一统天下!”
“哈哈,诸位爱卿,戎马疆场,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本王决不会忘记尔等的功绩,笔录官全部记下,论功行赏,日后待统一天下,开国登基之日,诸位都是开国元勋,世袭爵位,让子孙庇荫在官禄之下,享受太平盛世、荣华富贵!”龙天羽一番安抚的话,让在场所有将领心里暖暖的,充满了建功立业的无限漏*点和斗志。
“接下来,由张良太傅、陈平督察使、上官鸿起草与西域番邦的信函,让西域诸国知道我汉军大破了西域和匈奴四十万大军,冒顿单于溃败在逃,西域的诸国将士被我军俘虏,让他们纷纷派使者前来西川商议停战赔款赎人,缔结盟约之事,否则汉军开赴西域,横扫三十六国!”
“诸葛玄奇暂任命神机营副统帅,独孤天明任命大将军,独孤白、独孤华任命将军,暂时在杜青云麾下的骑兵团,其它客卿及剑客,皆有任命——”
“陈郗带领左路军,清理青铜峡谷,迅速恢复道路畅通,重新抢占贺兰关,其它各路军,整编人马与装备,清点伤员,不日便出兵伐卫!”
“臣等遵旨——”
众将领谋臣施礼后退出了大堂,龙天羽起身来到了大堂后院的帅府苑邸,他的卧居与女眷住所都在后院中,大内侍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层层把守,防御严密。
龙天羽来到后庭院,就听见后院的空地间不断有剑刃破空的“咻咻”声,似乎有人在仗剑而舞,修习剑法。
当他走过庭院的拱月门,就看到六七位女子正站在林荫之下,观赏着场中一人剑舞,练剑的女子,一袭藕荷色长裙,腰间系着墨绿色的武士带,头上的青丝被素白纶巾缠住,通体上下,再无半点装饰,衣青肤白,彼此衬托得就象夜色中高悬一轮明月,英气逼人,随着身形快速移动,看不清绝代芳容,但那丰腴婀娜、比例近乎完美的身形却让人着迷,不是墨兰还有谁?
墨兰身形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剑锋一展,剑势雄浑洒脱,凌厉无匹,舞到后来,墨兰就象追着一个仓惶闪避的敌人在场内迅速游走,掌中一柄剑如惊虹掣电,到处都被森森剑气所笼罩,满天阳光地绚丽都不及其万一……
后世有诗赞曰:舞青锋,雾花吹鬓摄心寒,剑气纵横隔秋烟,心静如虹练;咫尺胆颤,唯稷下望斩玄;腾挪间,凌波微尘断,墨子乘风,补遗破天。
龙天羽一阵感慨:“墨兰的剑术似乎趋近大成,与初期剑圣相差无几,就是自己,也未必能胜过她!”
突然,漫天剑光一敛,墨兰突然由动而静,仗剑背指而立,仿佛一株刚出水的翟尘莲花,悠然无我,返璞归真,进入了先天的境界,而诸女和龙天羽眼中犹自闪耀着方才满院地烁烁光华余影。
“双修,老子一定要双修,放着这么娇美如仙的准王妃,不好好滋润疼爱,真是曝珍殄物,辜负了上天的眷顾了。”龙天羽心中发热,美色当前,一股脑儿想着如何劝墨兰跟自己双修了。
墨兰持剑婀娜转身望来,眸光落在龙天羽英俊的脸颊上,顿时画眉弯曲,秋波含笑,情意绵绵,轻笑道:“汉王——”
其它女子也都看到了他,同一刻转身,眸光投来,那种诸女回望的情景,就如同那七仙女回眸,而且还不是属于自己的美女,看得龙天羽心里猛跳了几下,暗忖这样相处下去太危险了。
由于秦梦然、叶青璇、端木清儿、林晓溪等诸女都是大剑师以上,甚至大剑师巅峰的女侠客,身上那种飘渺气息,根本不是后宫佳丽普通女子所拥有的,一种恬静和悠远,接近自然之美,个个往那一站,即是入世也是脱尘的意境。
龙天羽心中暗想:如果这些侠女,能成为自己的红颜知己,有一天看淡了世间权力与宏图霸业,携手带着她们仗剑江湖,啸傲山林,追求武道极致,未尝不是人生的一种超脱!
[w w w . b o o k .c o m]
第四章 武道阴阳
龙天羽走上前去,看着墨兰一身超凡脱俗的气质,深深地被吸引,轻轻叹道:“兰儿,你的剑术又有进步了,只怕比真正的剑圣也差不多少了。”
墨兰抚着一缕额前发丝抿在耳鬓旁,柔声笑道:“三年前我就进入了大剑师后期,至今未有突破,跨入剑圣也不急在一时,只等机遇到来就可以了。”
龙天羽点头道:“的确,冲击剑圣十个厚积薄发的过程,积累庞大雄厚,经验丰富,再冲击剑圣瓶塞的时候才能轰开大门,登堂入室,那是个玄妙的境界,在冲击剑圣的时候,似乎感觉周围的时间停滞了,空间孤立了,身体与自然巧妙的融合,体内的元气返璞归真,由后天转化为先天境界。”
他谈起了武道经验,诸女全部围拢过来,毕竟这些女子个个才华惊艳,天赋卓绝,寻常男子也比之不上,她们都是来自古老的剑宗门派,所学剑法传承了数百年,甚至都是先秦时期诸子百圣所创,这些古老门派在世间挑选的弟子,哪一个不是拥有慧根,天赋与根骨奇佳的婴儿和孩童,自幼在门派训练剑术与百家经史、奇门学识,如今汇聚在一起,可谓个个都有脱尘的气息。
墨兰在旁说道:“我有两位义兄,都是武学奇才,年不过三十均已跨入了剑圣之列!”
“墨姑娘指的莫非是[西晓根峰、东水寒]?”秦梦然问道。
墨兰点头道:“正是卫晓峰和雁水寒,卫晓峰乃卫国皇族后裔,天资横溢,才华过人,二十六岁时就已经步入剑圣行列,先后修习了卫国皇室的剑术、墨家剑典以及部分阴阳宗的绝学,精通各派精义及武学,触类旁通,积累庞大,成就了剑圣!”
“雁水寒乃燕国著名侠客荆轲之后,也叫荆水寒,所学并不驳杂,功力却踏实雄厚,研习过其父留下的荆氏剑术以及部分墨子剑典,但雁大哥属于实战型武学天才,对手越强,越能激发他的潜力,成名之前每次比剑,都能击败比他剑术实力雄厚的人,以前我还奇怪他的剑术为何会达到那等程度,原来暗中经过鬼谷掌门盖聂先生的指点,每次练剑都能化腐朽为神奇,寻常剑招在他手中使来,都威力十足!”
秦梦然、叶青璇、碧月心来自神秘的凤舞门,端木清儿出自神秘的鬼谷门,两派在数百年前,开山祖师还是挚友,剑术上有相同之处,听墨兰提及这卫、雁二人的武学经历,微微点头,或多或少,他们能体会其中的玄妙。
相反龙天羽在云梦山虽得到《鬼谷剑典》,却因自身武道疾患,没有过深研究,实在浪费了那部普天之下武学第一的剑典。
墨兰继续说道:“两位大哥都跟我讲解过冲击剑圣的经历,各有区别,卫晓峰是闭关七天七夜,滴水未进,才冲破的;雁大哥是与一位大剑客比斗过后,疗伤过程中,激发了潜能突破的,不过他们在大剑师巅峰的境界也都滞留了一年之久,不停的积累和修炼,像汉王这样,在战斗中升级,却最是少见,而且最为危险,千中无一!”
龙天羽叹道:“只可惜我最后功亏一篑,没有成功,还留下了隐患,无法再冲击剑圣了,比其两位货真价实的剑圣来,还是不如!”
诸女对汉王都是钦佩无比,听到他自嘲比不上他人,都有些抱打不平。
林浅雪争着说道:“汉王如果不是心急卓王妃的安危,也不会着急强行压制体内的真气,才导致晋级失败的,不然也是货真价实的剑圣了。”
林晓溪道:“汉王的战力,虽然只是半个剑圣,但寻常剑圣初期,也不是汉王的对手!”
端木清儿安慰道:“汉王日理万机,还能在剑修上如此高的成就,实属难得,比其那些一门心思悟剑的人,天赋还要高很多。”
“是啊,汉王心装的是天下,革鼎人道,安邦定国,乃是人间的王道,可不是一两个剑圣能比的,只要没破碎虚空,就都是俗世中人,都受到君王的管辖,受听于王命!”秦梦然从大势入手说道。
墨兰本来也觉得,汉王的才能和天赋要远高于卫晓峰和雁水寒,不论才学、见识、治国、经史、算术等,但听着听着,见诸女都在维护他,比她还积极,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尤其想到他那次晋级失败,却是为了救那个大才女卓凝君,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醋意。
她哼了一声,说道:“不错,汉王的天赋,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别人都是从小练剑,一门心思地修炼,追求剑道极致,汉王却整日想着争夺天下,安抚四方,把持江山社稷神器,然后网络天下才女美女进入后宫,宠幸三千佳丽,时常荒废武学,还能这么年轻达到剑圣之境,不简单啊,不简单!”
秦梦然、端木清儿诸女听了墨兰的口气,面面相觑,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这是夸赞吗,根本就是明捧暗讽嘛!
龙天羽被这当面一顿埋汰,老脸也有点挂不住,尴尬笑道:“嘿,这个,本王…我的确对剑术投入精力不足,闻道又先后,术业有专攻,在剑道方面,我的确不如两大英雄豪杰!”
碧月心在旁道:“雁水寒算是一个英雄人物,但卫晓峰,哼,此人心胸狭窄,出手狠辣,瑕疵必报,在云梦山逼迫汉王出手,与雁水寒打斗中又偷袭汉王,下山之后设下层层埋伏袭杀,回到卫地之后,还在关卡和各条入西川的路上设下暗哨杀手,但凡经卫地和黄河上游前来西川的士子、学士等,都被暗杀,本派的师紫烟师妹前去卫地监督卫晓峰,结果被生擒,此人每一行事,都走偏锋之路,乃极度危险的人物!”
龙天羽闻言,忽然想到了一句话,脱口而出道:“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
墨兰轻声道:“卫大哥变化越来越大了,以前他不是这样子的,他身上肩负着复国的使命,使他丧失了原来的高洁本性,越来越注重权势和利益了。”
龙天羽心想:自己征战天下,何尝不是注重王权和霸业啊,卫晓峰的理想没有错,只是手段有些狠辣,没有人性,而且成王败寇,现在汉王的名声远播,抢占了江山气运,各大名门正派就会来附庸支持,为其造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实至名归的仁主!
用龙天羽那时代的话来形容,其实就是作秀和炒作,走红了,人气有了,就能以成为社会的主流!
叶青璇眸光轻柔地看着说道:“汉王不必着急,墨兰姑娘看样子很快就能突破剑圣境界了,只要她肯与汉王双修,说不定汉王不但能复元伤疾,还能更进一步,完全巩固初期之境,跨上一个级数也说不定,能触碰到[真武冥境]也说不定!”
[真武冥境]乃是剑圣中期,是在身体挖掘一个空间领域,内外相通,真气形成的一层罡气层,与身体融合,任何攻击进入到这个丈许空间,都会被削减,而且行动起来,速度相当迅捷,丈许之内可以无视,如果不是同等级数的高手,想要击败他,几率太小了,当然这一境界困住了多少剑圣初期的人物,很多天赋极高的剑客,徘徊在剑圣初期百年没有进入中期的剑手大有人在!
龙天羽听的有些发晕,这双修**有这么神吗,说着玄之又玄,其实还不是男女那点事,我在宫内,可是天天双修,一天还修好几次呢,而且修的是那么铿锵有力,那么持久!
“叶姑娘,这双修之法真有这么神奇吗?”龙天羽半信半疑地问道。
叶青璇脸颊有些晕红,她还是个处子,对这些男女之事有些避讳,不过在龙天羽灼热的目光下,浑身有些燥热了,回道:“这个,古籍里是这么提及的,不过必须两个人都有先天真气才能达到先天之境,由大俗转化为大爱,天地开泰,否极泰来,利用特殊的秘法和体姿,相互输转真气,阴阳调和,做到阴中阳至,阳中含阴,反复循环三十六个小周天,到时经脉内两股真气交汇不分彼此,相互冲击双方的丹田和经脉,如果能坚持的住,双修之法成功了,不但汉王的伤势还转,还能功力大增,但如果失败了,很可能都会遭受影响,终生再也无法晋级剑圣境界了!”
“哦,是这样!”龙天羽眉头紧皱,他反正无法晋级剑圣了,如果墨兰帮助她,反而把她落下了水,可就有些太自私了。
叶青璇对汉王的事异常关心,看他犹豫的模样,以为他不好开口,她转身望向墨兰,轻声问道:“墨兰姑娘,你愿意辅助汉王吗?”
墨兰在旁本已听得面红耳赤,什么双修**,她虽然不知如何去做,但知道肯定与那男女之间羞人的事有干系,因此在诸女面前早就有些腼腆和害羞,这时被当众发问,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跺了跺足,转身就向闺房闪去,那速度,简直快如闪电一般。
叶青璇不明所以,转过身来道:“这,墨兰姑娘……是怎么了?”
龙天羽苦笑摇头道:“还是我亲自去和她谈谈吧,有劳叶姑娘如此费心了,本王感激不尽!”当下迈步朝着墨兰的临时居所走去,要当面和她谈开,看看她究竟是何想法,不过无论如何的想法,都不会勉强佳人的。
叶青璇望见龙天羽远去的身影,轻轻一叹,以蚊子般的声音呐呐道:“为什么自己迟迟不能抵达大剑师巅峰境界,为什么双修的人不是我呢?能与汉王写手进入剑圣,甚至将来脱离尘凡,追求剑道极致,笑傲山林与凡尘,做一对神仙眷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渐渐地,叶青璇的眼神陷入了迷离,旁边的诸女又何尝不是各怀心思呢?
[w w w . b o o k .c o m]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5006/ 第一时间欣赏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最新章节!
作者:龙竹所写的《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为转载作品,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介绍:
20xx年,秦始皇地下皇陵又一处被意外发现,出土的除了淘涌外却有一架神秘飞碟和一枝高科技手枪,被埋在地下长达二千多年,国家科学院高度重视,进行秘密研究,并请来本世纪富有传奇色彩的青年龙天羽协助,实验过程中却发生奇异现象,龙天羽被神秘飞行器仿佛梦境一般带回秦朝,介于楚汉之争,徘徊群芳之间,享受另一时空的生命!(惊险、震撼、刺激、另类、情爱!)........................
一种生命的结束,也是另一种生命的开始!
网络小说公式:YY+种马=潮流
谁都可以YY名家的经典,只要你做好被骂的准备!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UU小说提供玄幻小说,武侠小说,言情小说,TXT电子书免费下载,全本在线阅读
本站为非营利性网站,作品版权属于原作者所有,鼓励读者购买正版小说,如果您喜欢某本小说,请购买正版图书,支持原作者的创作。
Copyright © 2025 uuxs8.net
UU小说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