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然吻别
龙天羽吃惊地望着叶青璇,听她把武学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浮想联翩。
叶青璇看着他的表情,噗嗤娇笑道:“你真是个呆子,怎么一直呆?”
龙天羽回过神来,保持冷静道:“我现在的战力保持在剑圣初期,不如剑圣货真价实的功力,却足以抗衡任何大剑师巅峰,现在我倒有信心与卫晓峰一战,只不过他继续晋级,我却止步在剑圣,而且还不知道真气能持续多久,如果消耗过快却无法及时转换,恐怕会影响攻击力。”
叶青璇蹙眉道:“这样吧,我明日就回本门去查阅典籍,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尽早返回告之,你不要过于担心了。”
龙天羽听得心头一暖,对眼前的女子倒多了几分温馨,忍不住问道:“凤舞门如此拥护在下,不知为何?”
叶青璇愣了一下,没想到他青会在这个时候忽然问,莞尔一笑道:“因为你是汉王,你的传奇早在中原广为流传,当年大秦严酷法治,推行暴政,民不聊生,秦二世昏庸无能,残害贵族和百姓,各方潜伏势力和六国旧贵早有了反秦之心,却无一人敢率先起义抗秦,恰恰是你,不为强权,敢于第一个站起身来,反抗暴秦,天下才形成了燎原之势,纷纷起义,最后攻陷了咸阳,推翻了秦朝!”
“后来汉王被封在了汉川,励精图治,半年之内,推行新政,把一个相对偏远落后的西川一下子提升到新的层次,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朴实,路不拾遗,又掀起了新潮的汉文化和教学思想,哪一件事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家师注意你很久了,这次下山,就是代表凤舞门下山来考察江山社稷,辅佐明主,共举大事!”
龙天羽神色不动,继续问道:“我在云梦山上,看到了诸子百家的后裔,还有各大剑门,以及古老的势力,其中墨家有十万墨徒,鬼谷宗也有三百奇人士子,为何不及早出手对抗秦国,如果这些大势力率先登臂高呼,哪还轮到我龙天羽逞能了?”
叶青璇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幽幽道:“我也不来骗你,这些势力之所以隐世,就是要逃避俗世,以及世间礼法之外,不受王权控制,即使当年秦始皇有意要对这些隐世革除清剿,只对儒家大肆坑害之后,却无法消灭各方大势力,也只好作罢,这些大势力不是不想反秦,却不能率先显露于世,这是一种各方约定,任何潜在势力暴露出来,公然反抗朝廷,这就是使今后成立的王朝,对这些势力产生了顾忌,任何朝廷也不会允许这么多大势力存在,时刻成为颠覆王朝的祸根,因此,隐世的势力和学派,只能在背后辅佐,选择适合的诸侯王,附和己方门派的利益!”
龙天羽微笑道:“那凤舞门选择了汉室,也是为了一些有利于贵派的条件吗?”
叶青璇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满,轻轻一叹,摇头道:“不是,凤舞门从不在乎这些权力,也不想把持江山神器,当年本派全力辅佐燕昭王,击败太子平,重夺了燕国的朝政,使燕国迅雄起,成为战国诸侯最有实力的七雄之一,把燕国推向巅峰而功成身退,数十年不曾涉足俗世!因此汉王大可放心,凤舞门不像你想的那样热衷权势,甚至有掌控天下之心!”
龙天羽轻轻点头,说道:“是我太多心了,那你在汉中待多久了,自从云梦山大会之后,就跟来西川了吗?”
叶青璇怎好意思直吐心思,只是白他深情万种的一眼,然后垂下臻,显露天鹅般线条优美的雪白脖子,轻柔的道:“我和师姐们都有了约定,四个人负责到四方势力范围去,打探一些情况,我来到汉中,一直没有离开,因为,还没有当面和你倾谈过,不过,你的诗词和言论我都有收集,真的……很动人!”说到这里,脸颊不争气地晕红了起来,使仙子般的容颜露出了女儿家的羞涩。
龙天羽看着她神态,不禁一呆,她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长长地睫毛微微闪动,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鲜红地小嘴仿佛新生地樱桃一般娇艳欲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去探访她神圣不可侵犯的香唇。
不过他还是清醒的,自己答应过王妃,不能再招惹宫外的其它女子,再说这凤舞门和墨门一样,拥有着影响朝代更迭的实力,在未彻底弄清楚这些潜势力的立场和用意前,她们的弟子,还是少碰为妙。
“那你来见我,还说了这些,你的同门师姊妹若是知道……”
叶青璇听着他辞不达意,心中已隐隐猜到了他的疑虑,仰起俏脸,秀眉轻皱,神情却静如止水,轻轻道:“多说无益,只会破坏掉这个美好场景,过来,陪人家看会夕阳吧。”
龙天羽愕然半晌,叹道:“好吧!”
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那久违的霞光,洒在了山涧中,到处是金辉灿灿。
二人并肩而站,面对湖光山色,溪水潺潺,嗅着叶青璇香躯出的动人芳香,山风徐徐拂脸而来,佳人长飘展,一束青丝不经意抚在他的脸庞,芳香幽人,这一刻龙天羽也学着她的样子,闭合了眼眸,忘掉外面人世间的纷争,感触大自然的瑰力。
过了许久,谁也没有动,完全融入这股自然景致中。
“我要走了?”
“喔?”
“不要睁眼,我不要你看着我离开,否则我会很为难……”
龙天羽听得莫名其妙,只觉一股幽香靠近他的脸庞,停滞了一下,似乎她仍在犹豫之中,随即叶青璇在他颊上蜻蜓点水的轻轻一吻,飘身离开。
…………
郦食其带着书信和重金进入了高奴城,周朝时名犬丘,懿王所都,秦时欲废之,故曰废丘。
鸿门宴后,项羽分封十八王,将废丘和北地两城封给了翟王董翳,主要是与司马欣配合章邯,以秦将控制秦地的暴乱,然后阻截汉军出关,而如今韩信大破章邯,迅收服了雍地,大军压境泾河,董翳和司马欣都寝食难安了。
郦食其的到来,让董翳吃惊不小,被请入了废丘宫殿内。
“汉军派使者前来,不知有何意图?”董翳开门见山就质询道。
郦食其微笑道:“当然来贺喜董将军了。”
董翳愕然道:“本王何喜之有?你且说来听听。”
郦食其夸夸其谈道:“塞王当年乃秦国军方中流砥柱,后为章邯麾下第一大将军,声名远播,天下诸侯谁人不知,我家汉王虽与将军为敌,但素来对董将军颇为看重,今章邯已灭,关中已近平定,唯独剩下塞王、翟王了,汉王说了,谁先第一个归附汉室,就封为汉室王侯,待将来统一天下,那也是身份殊荣,不弱于割地为据的落魄诸侯!故此,在老朽出之前,栎阳方面已经松口,答应和平归降,目前我汉军正准备渡江,接收对岸泾阳守军,进行整编,然后由汉朝廷重新任命,依旧得到重用,眼下只剩下董将军这边了,老朽特来送喜,董将军就要成为大汉的王侯了。”
董翳听着这些虚实难辨的话,半信半疑,暗想如果司马欣那厮真的投效了汉军,准备接收整编,整个关中就只剩下数万塞军了,根本抵挡不住,与其无辜战死,倒不如像司马欣那样,向汉军投诚!
只是他性格犹豫,不会果断答应,瞻前顾后道:“郦先生即是大汉的使节,我们自然不能怠慢,请先生到宫内一歇,至于归降之事,毕竟事关重大,容本王与臣子们商量一番,在做定夺,先生莫怪!”
郦食其捋须笑道:“要投诚就要快,否则落在了司马欣的后面,封的侯就没有他大了,想必翟王还没有把归顺大汉的事告诉大王,一是担心为你所痛指,这二来嘛,还是有私心想先一步投诚,获得的封赏也就越多,言道即此,老朽先去歇脚,如塞王想好了,可随时传唤老朽商讨归附的条约。”
当郦食其走出大殿,董翳地下的一些将领和文官都议论纷纷,绝大多数人早就担惊受怕会遭到了汉军的围歼,此时听说汉王要赦免他们,而且还能收编重用,顿时都意动了,纷纷力劝塞王投汉。
就在郦食其出使高奴的时候,韩信调拨了十万新军,列阵在泾阳对岸,又调派五万精兵从下游准备渡江,强行攻占栎阳城,同时派出使者长孙沽出使栎阳,要逼迫司马欣不战自溃。
栎阳是战国初秦献公和秦孝公的都城。秦献公二年,秦国迁都栎阳,在商鞅的主持下,秦国营建了咸阳城,秦孝公十三年迁都咸阳,秦国定都栎阳共二世三十五年。
在栎阳的西面有周人的旧都岐周、丰京和镐京,东面可沿渭河出函谷关直达中原腹地,北面可渡过黄河沿汾水到达魏国赵国,也可直接到达黄河以西远至河套之地。素有“北却戎狄,东通三晋”之称。
司马欣在接到使者书信之后,扑通坐在椅子上,目光直,喃喃道:“董翳竟然投效了汉室,就剩下我翟军了,腹背受敌,这…这如何能抵挡住韩信的北伐军啊!”
第十二章 神女诞子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命蒙恬率领三十万秦军北击匈奴,收河套,屯兵上郡,击退匈奴七百余里,北狄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蒙恬从榆中沿黄河至阴山构筑城塞,连接秦、赵、燕五千余里旧长城,据阳山逶迤而北,并修筑北起九原、南至云阳的直道,构成了北方漫长的防御线,蒙恬守北防十余年,匈奴慑其威猛,不敢再犯。
自冒顿成为匈奴单于之后,先后兼并草原大小数十个分散的匈奴部落,合兵一股三十万的甲骑,之所以称为甲骑,是因为匈奴人不像中原士兵靠盾牌保护自己,而代之以更省劲、更坚固的盔甲来装备自身,形成“尽为甲骑”、机动灵活而又强大的匈奴骑兵。
如今匈奴达到了最为强盛的时侯,东破东胡,南并楼烦、河南王地,西击月氏与西域各国,北服丁零与西北的坚昆,范围以蒙古高原为中心,东至高句丽,南沿长城与西汉、北卫、燕国相邻,控有河套及鄂尔多斯一带,向西以阿尔泰山为界,深入中亚的咸海、黑海一带,北达贝加尔湖周边,成为[百蛮大国]。
正在冒顿单于举兵大肆进攻高句丽的同时,樊哙带着两万精兵进入茫茫大草原,一连烧杀数个匈奴部落,纵火烧掉营帐,所经之处破坏掉草原部落的粮草,由于战马和军械优良,攻击一处后并不停留,以迅雷之突破了匈奴三座大城古蹬口、居延、高阕的犄角腹地,匈奴守军还未等布下防御,樊哙等人已深入阴山之北了。
“娘的,真是痛快,兄弟们,再奔袭数千里,就能杀到匈奴王庭了,到时候斩杀他们的贤王、蠡王还有什么屠耆王的,贼娘的,真绕口!”樊哙骂骂咧咧,粗犷的面容上流露出痛快的笑容。
再看他身后的将士,两万精渐兵,经过数番大战,已损失了五千多人,死者旧地焚烧,伤员随行跟着,大多受不住颠簸,伤势恶化,途中也死了不少,如今甲胄不齐,个个灰头灰脸,头蓬乱,被头盔扣在里面,战袍上浸满了血迹,但整个大军斗志仍很高涨。
“樊将军,汉王交待,并不让我们长驱直入去攻打单于庭,而是吸引匈奴的主力军回防,如果咱们这么快就攻到狼居胥山的王庭下,那么咱们就暴露了真正实力,反而让匈奴知道了咱们的虚实,现在要放满度,再攻打到单于王庭之前,不断制造战乱,奔袭周围的大小部落,人人自危,各部落都死守在本部,那时匈奴大军必然冲杀回来,咱们便向西逃走,完成了此次远征的使命了。”副将薛欧提醒着主将樊哙,以免犯险深入,功亏一篑。
“怎么,你不敢去攻打单于王庭,难道是怕了?”樊哙瞪了他一眼冷哼道。
薛欧激道:“我是怕了,怕的不是匈奴,也不是生死,而是怕不能完成使命,辜负了汉王的恩泽,打乱了朝廷的部署!如果我们不按照汉王的旨意去办,即使攻下了王庭,也不算赢,甚至死的一点价值也没有!”
樊哙冷眉竖起,寻思片刻,也觉得副将说的在理儿,点头道:“这次就听你这小子的了,传令下去,减前进,迂回袭击右面的部落,以战养战,补充肉食粮草和箭镞马匹,耗死这些蛮人!”
就在这支汉军在草原上横冲直撞的时候,远在天山脚下的一个匈奴部落中,却生这一件轰动草原的大事,被誉为草原神女的蒂丝娜,竟然未婚先孕,要临盆生子了。
原来蒂丝娜自从那次与龙天羽逃出沼泽,合媾一次后,竟致使她孕上了龙种,当她在汉中皇宫向汉王当面辞行后才知道,那时龙天羽已出宫南巡,准备参与云梦杀大会了,蒂丝娜毅然离开了汉王宫,却并没有直接回到王庭腹地,而是来到了天山一带贝尔墩克城,这里是其父左贤王管辖范围。
草原上男女之间风俗较开放,尤其是匈奴人,战胜者可享用战败者的一切,包括财物和女人,哥哥死了,弟弟可继承其财产和嫂妇,甚至其父死了,儿子也能娶了后母,伦理观念都不重,更何况婚前同床了,现喜欢的女人,夜里偷偷钻入她的帐内,欢好一番,如果女子愿意可嫁他,如果不愿意,还可以再择良婿而嫁。
美如天仙的蒂丝娜,草原的女神,未婚先孕,即将诞子的消息不翼而飞,天山一带漠北草原十几个大小部落的匈奴牧民过来祈福,沾染圣子诞生的真主灵气。
匈奴人刚开始都在猜想蒂丝娜怀的是谁的孩子,但这七八个月来,并没有见她与任何男子单独接触,或有过情意,每次见到她的身影,都是一身白衣,站在空旷的草原上,默默地望着中原呆,常常一个人泪流满面。
时间一久,草原上开始流传着神女感孕上天,怀下圣婴的传说,意思是蒂丝娜以圣洁之躯,感应到了上天的真主的庇佑宠爱,才会处子怀婴,与中原上古时期伏羲、大禹等神话人物出生相思,不少匈奴人都在传言,如果神女生下了男婴,必将是未来的草原之主,一世受草原真神保佑!
贝尔墩克土郭城构造十分简单,与其说城邑,还不是说是一个被土墙圈起来的部落,城内虽然有聚集的店铺,但突厥人的建筑水平差劲之极,他们根本没有堆砖建墙、上瓦和泥的概念,几间破木板搭建起来,歪歪斜斜的,全是帐篷结构。
整个贝尔墩克根本就看不见几座砖墙,遍地都是简陋地木房和白色的帐篷,人和马混居,杂乱不堪,都不如中原的一座县邑建筑规模,但这城已是左贤王管辖内第二大城了。
蒂丝娜躺在白色大帐蓬的毛毡软榻上,满头青丝披散在两肩,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布满了汗珠,那薄薄的小衣轻如蝉翼贴伏在身上,曲线美妙动人,只是此时的蒂丝娜全无往日的淡然,而是素手紧握成拳,用着浑身解数来使劲助产。
“啊…啊……”疼得她一阵阵惨呼。
“公主,用力啊,使劲儿啊,就快生了——”软榻旁围绕着四个侍女和两个产婆在伺候着蒂丝娜。
蒂丝娜满头大汗,不停地用力着,那种撕裂感简直让她难以忍受了,原来生育如此的艰辛和疼痛,但为了腹内的婴儿,为了自己孕育十个月的结晶,再大的痛苦,她也愿意忍受,这就是母性的伟大。
帐篷外聚集了不少显贵族人,左贤王呼衍图以及宁胡阙氏,在匈奴部落中,阙氏的音是烟肢或焉支,含有美丽的意义,通常对王妃、单于妃的美称。
“怎么还没生啊,真是急死人了。”呼衍图心悬爱女的安危,在帐篷外反复踱来踱去。
他身旁的宁胡阙氏嗔道:“王,你不要晃来晃去了,女人生娃都这样,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咱们的女儿有草原之神的保佑,一定没事的!”
呼衍图停住脚问道:“你说咱们的女儿会诞下男婴还是女婴?”
“男婴女婴不都一样,都是上天神主的宠幸,将来必是草原上的巴特!(英雄)”宁胡阙氏只关心女儿,对丈夫的话漫不经心地答道。
呼衍图道:“如果是男婴,他长大之后,一定会成为草原上的王!单于之位非他莫属!”
“可是,那冒顿单于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连亲生父亲都敢杀,心狠手辣,他怎么会放任大权旁落,让你左贤王的后人来继承单于王位呢?”宁胡阙氏怀疑地说道。
匈奴单于之下,分为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匈奴谓贤曰“屠耆”,故常以太子为左屠耆王,自左右贤王以下至当户,大者万骑,小者数千,凡二十四长,立号曰“万骑”。
其中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最为大国,左右骨都侯辅政。诸二十四长亦各自置千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封都尉、当户、且渠之属。如今匈奴最大的四个姓氏部落分别为呼衍氏、须卜氏、丘林氏、兰氏四姓,左贤王呼衍图,右贤王须卜毂拔相互牵制。
过了许久,产婆子们不断地进进出出,呼衍图也在大帐外来回晃悠,听着帐内地反应,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圣婴出世,草原单于非他莫属,至于与蒂丝娜生私情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他不愿深究,倒宁愿相信是真神!
“啊——”
忽然蒂丝娜痛呼一声,看来是最疼的一刻来临了,这一刻也是婴儿即将出世的征兆。
“天…羽…龙郎……”蒂丝娜秀凌乱,俏脸苍白,身躯香汗如雨,模模糊糊之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这帐内的侍女和产婆却听不到中原语,也没理会。
女人总会在最脆弱的时候,想起自己的靠山,自己的支柱!
“哇哇——”一声清脆响亮地婴儿啼哭,仿佛上天降临地福音,瞬间响彻了整个部落城邑。
“男婴还是女婴?”呼衍图迫不及待地问道。
“回贤王,是男婴。”帐内的产婆恭敬回应着,欣喜抱出来抢先给左贤王过目。
“男婴!哈哈——”呼衍图拨开毛毯,看到婴儿胯下间的小豆丁,顿时大喜过望,这婴儿毕竟流着部分自己的血脉,在细看这婴儿,皮肤,温文尔雅,眉宇之间充满的正气,与匈奴人大脸盘子、高鼻梁相骼完全不同。
“咦?怎么长的像中原人?不过他的眼睛却有着匈奴人的深海色,有蒂丝娜的影子!”宁胡阙氏在旁好奇说道。
呼衍图却不管那么多,心想圣婴出世,二十年后一定会成为草原之王,我定要为他铺好路,将来领导匈奴人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转身对着身后不远处的随从道:“出去转告外面祈祷的牧民,就说圣婴已诞下,草原未来的新主诞生了,他长大后也会是我左贤王呼衍图的继承人!”
第一章 战争来袭
韩信率领新军十万,精兵五万开赴到了泾河南岸,先锋人马已经强行渡河,击退了封锁河岸的塞军,长驱直入,直逼向栎阳城下。
周苛则带领数万精兵隔岸监视泾阳的守军,一旦现守军前去救援,便立即渡河攻城,并阻截出城的援军,这样一来,两座塞地的重城都被汉军围住。
司马欣站在城楼眼见大势去矣,而派往董翳的使者没有丝毫回音,已推测董翳果真投效了汉室,当下心灰意冷,答应了汉方使者的要求,投城归顺汉室。
城门开启,司马欣手持素绫,带着文谋武将出城投降。
韩信亲自到城门外,接受司马欣的投诚,十五万大军盔甲铮亮,不论新军还是老军面色肃穆,戈枪剑戟,寒光烁烁,塞王麾下的谋士武将等官员看到北伐军这等威势,不禁按捏一把汗,暗忖投降选对了,否则大军攻城,全部要殉葬了。
“罪人塞王司马欣,率领塞才地文臣武将自今日起投效汉室,请将军接纳!”司马欣双手拖着塞王使用的玺和兵符,献给了身前的韩信。
韩信接过了玺和兵符,递交给身旁的将领,微笑道:“司马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当韩信在楚方阵营的时候,曾在三秦之地练兵,章邯、董翳、司马欣三王都曾给韩信送去大批秦国降军,经过韩信的训练,进攻汉明关,差一点破掉雄关,长驱直入祸乱汉川,幸好当时有淳于婉儿坐镇,这才击退了韩信。
司马欣一身戎装,意兴阑珊,颓叹道:“是你赢了。”
韩信淡然道:“这是大势所趋,当年本将军拥有数十万甲士,仍攻不破西川的一道雄关,为何,不是因为人数不众,也不是因为兵甲不利,而是信仰和士气,汉川将士上下一心,保家卫国,宁死不退,如今出征乃是为了统一的大业,民心所向,别说你只有数万人,就是数万精锐,也难抵挡汉军北伐雄师!归顺了汉室,将来当能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不会委屈你塞王的!”
司马欣苦笑道:“事已至此,我还有其它选择吗?”
韩信转身道:“林挚,你持虎符调动城内五万塞军,到城西集合,安营扎寨,听候本将军调度。”
“遵命!”林挚抱拳施礼道。
韩信又笑道:“王吸将军,派斥候去通知泾阳对岸的周苛将军,接收泾阳塞军的整编,维持好当地的秩序,不得扰民。”
“末将遵命!”
韩信对司马欣微笑道:“走,进城吧,明日派人去请翟王董翳过来,到时共饮一番,好为两位兄台饯行回汉中城封侯拜相,日后仕途一路青云。”
司马欣颓然道:“韩将军勿要取笑在下了,败军的诸侯,哪还有什么仕途而言,只要能抱住这条性命,安度余生,也足矣了。”
“汉王选贤任能,注重人才,不会亏待了塞王的,大可放心!”韩信安慰了两句,切入正题道:“走,咱们进城吧,正式接管栎阳,自今日起关中就是汉室的领土了。”
栎阳城地处石川河与清河汇夹之地,北依荆山,南眺渭水,战国初期,魏国乘秦国内乱之机,夺取了秦国的河西,公元前384年秦献公即位后,立志收复河西之地,于前383年在栎邑修筑了栎阳城,将国都迁到栎阳,随之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开展了对魏国的军事反击,初步改变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秦献公去世后,他的儿子秦孝公继承了他的事业。秦孝公任用商鞅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使贫弱的秦国一跃成为诸国中最先进、最富有的国家,为后来秦始皇统一中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往事已矣,成为历史的轨迹,留给后人吹嘘不已。
韩信带着精兵进入栎阳古城,立即控制了塞王宫,以及国库、兵器库、粮草、军营、司法衙门等,派主薄开始一一盘点国库,列好账单,送往汉中城三公六部,等候汉王旨意。
处理了降军收编、安抚百姓等大小军政之事后,立刻派斥候赶往高奴,让郦食其准备最后收口,迫使翟王董翳乖乖投降。
当翌日郦食其接到军情密报之后,马上进宫求见翟王,向董翳施加压力,董翳闻得司马欣已经彻底归顺,没有任何抵抗,心中暗恨:原来使者说的果然不假,这厮早就有通敌归降之心,如今汉军数十万人马,兵强马壮,实力雄厚,他这翟地几座城池,数万的人马根本无法抵抗,无奈之下唯有同意归顺汉室。
如此一来,短短月余之内,关中之地尽数落于汉室掌控中,三秦王一死二降,控制了函谷关、武关等入关中的要塞,使大汉国占据了地利优势,韩信也因此一战成名,隐隐成为了汉室独当一面的第一将才。
………
当关中之地生剧变的时刻,中原诸侯王也终于变色了,已感觉到形势的危及,如果汉军继续出关,要对付的就是各路诸侯了,此刻不少诸侯王掌控权力日久,都不愿再沦为臣奴,因此立即停止相互的讨伐,开始派使者彼此来往,纷纷结成战略联盟,企图阻抗汉军统一中原的步伐。
一时间谋士、策士、名家士子、纵横夫子穿梭中原诸侯各国,各大势力的弟子全部下山,相互游说诸侯国的君王和大臣选择盟友,当年战国中期,南与北合为纵,西与东连为横,苏秦力主燕、赵、韩、魏、齐、楚合纵以拒秦,张仪则力破合纵,连横六国分别事秦,此刻天下形势竟与战国时期七雄争霸的格局十分相近。
最后中原形成了两大同盟,一是北盟军,以卫国为盟主,包裹了赵国赵歇、魏国魏豹、代国陈余、殷国彭越;一是南盟军,有河南王申阳、九江王英布、临江王共敖、衡山王吴芮、韩王昌等,形成了黄河流域、长江流域的两大诸侯同盟,使天下大局三分,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混乱局面。
因燕国远在辽东偏远之地,前不久又嫁公主入汉中,因此与
函谷关外,黄河北岸的三川郡,驻扎了北联盟的五国联军,其中卫国十五万、赵国五万、魏国五万、代国三万、殷国三万,共三十万人马,号称五十万大军,安营扎寨,准备抗击汉军出关北伐。
卫国盟主卫晓峰亲自到来督战,随军前来的有安阳候卫禅、武强候卫少宇,将领卫綮、曹晖、申屠莨、扈、仇百仞,大小将领三四十位。
魏国带兵前来的有大将军武满、皇欣,将领柏直、冯敬、周叔等二十几位将领谋士。
由于陈余击败张耳之后,迎回了赵王歇,恢复了他的赵国王位,分封陈余为代王,陈余考虑到赵国力量弱小,国内局势刚刚稳定,不便去自己封地,于是留下来辅佐赵王,今日联军出兵,陈余亲自带着赵国、代国精锐赶来,赵将司马卬、王武、桓婴、代国大将张同、李左车等人。
彭越没有亲来,只派了麾下大将葛一泓带兵三万参与盟军之中。
五国盟军,猛将如云,骑兵八万,战车数千乘,控弦之士达数万,甲士二十余万,实力雄厚,更有墨徒前来相助,使北盟军声威浩大,如日中天。
南盟军中楚军二十万,河南军五万、九江军五万、临江军四万、衡山王四万,韩军三万,共四十万大军,盟主由项云坐镇,河南王申阳、衡山王吴芮、韩王昌三位诸侯王带军亲临,楚军五虎将之三季布、龙且、桓楚跟随大军前来,除此之外滕震、荆涛、萧公角、庞虎、秦殇、屈邪、西门川、曹宸、夏央四十多位楚将,加上其它五国的将领,光中郎将官爵之上就有二百多人,人才济济,声势与北联盟旗鼓相当。
这南盟军屯兵在荥阳、成皋一带,阻击汉军东进,长江流域则由九江王英布、临江王共敖、楚将蒲节共同掌兵十五万,把守江陵,迎挡东征军顺江南下。
中原大战蓄势待,天下百姓的焦点都聚集在了函谷关这一带,金戈铁马,人道革鼎,历史杀伐,就在今朝了,韩信、项云、卫晓峰三人博弈,谁能更胜一筹,成为中原各方百姓、贵族茶前饭后谈论的话题。
巍峨雄伟的雄关,远远望去,城墙自南向北一字排开,建于陡峭的两峰之间,高约十几米,正中留有两个门洞,洞上石碣刻着“函谷关”三字,门洞上矗立着两座三层悬山式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外有廊柱围绕,下临马道。
函谷关通往中原的函谷古道,是一条长约十里的峡谷,这条峡谷是远古时洪水在这片高原上冲刷出的一道裂痕,两面峰岩壁立,高达六七十米,谷底宽处十米,最窄处只有两米,车不方轨,马不并鞍。
“一夫当关,万夫莫克”的函谷关在战国时代似乎就是“天下”的象征,七国争雄,六国始终未能攻克此处天险,而西秦的百万铁甲正是东出函谷关,成就了始皇帝天下一统的霸业。
经过一个月的整编,韩信带兵三十万,其中十五万北伐军,五万新军,十万三秦降军,驻扎进函谷关,与南北两个盟军对峙起来。
韩信升堂点将,招集先锋将以上的将军前来商议出兵之策,副帅灌婴,谋士蒯通、郦食其、长孙沽,大将军纪信、周苛,将军袁英、杨瞳、吕泽,前、左、右将军王吸、林秋、林挚、邵雄、赵虎、刑晋、梁越明,俾将尚方俊、邱童、秦海、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李波等五十多位大小将领入帐议事。
韩信一袭戎装,相貌雍容,神态温和却隐隐带着森然气息,虽然久经沙场,但他身上却没有散沙场的杀气,气势沉稳,绵绵悠长,目光锐利地扫过帐内一周的武将和幕僚,开口道:“楚汉卫三国之战,已经进入了最关键时刻,这一场决定中原归属的博弈,由我们做先锋,与南北联盟军对抗,一旦我军失利,汉王就会御驾亲征,作为臣子,岂能让汉王涉险督战,我们身为军人将臣,自当全力以赴,为汉室横扫诸侯,成就大汉宏图霸业,诸位可有信心随韩信大破诸侯联军!!!”
第二章 军命在身
韩信摊开了山河图,指着函谷关一带说道:“关中东面有峣山、函谷关,西有陇山、蜀地岷山,长城险峻,南有巴蜀富饶资源,北有胡地草场畜牧之利,倚仗三面险要的地形防守,只用东方一面来控制诸侯,在地利上,我汉军已大大占了便宜,即使打持久战,诸侯联军多是乌合之众,看似强大,实则存在诸多隐患,比如调度不灵,粮草军械供给等问题,我军则不存在,而且汉室的展度要强过诸侯,时间越久,彼此的差距就越大,眼下诸侯抱成一团,如果硬战,只怕会两败俱伤,因此我军眼下的任务就是加强练兵和阵法配合,养精蓄锐,蓄势待,等待决战的时机。”
“韩将军,咱们眼下不出战了?两路诸侯大军可都逼在关外了。”副帅灌婴出言问道。
韩信微叹道:“不是不出战,而是眼下时机还不成熟,诸侯刚刚联盟,士气正盛,如果我们贸然出关进攻,左右受敌,根本占不到便宜,现在只有暂避锋芒,静观其变,各路诸侯比咱们还心急,我军有函谷关天然屏障,掌握的主控权,等诸侯士气衰减的时刻,再找时机袭击,何况北伐军精锐只有一半,其余十五万不是新军就是降军,还需要不断训练才能提高战斗力,否则到时候调度不灵,反而丧失了精锐的优势。”
谋士蒯通道:“不错,眼下进攻的确不是时机,会让两路盟军同仇敌忾,把汉军当成了主要敌人,暂且整军,盟军久等不战,士气衰减,自然好对付多了。”
郦食其点头道:“在此期间,我们不但可以加强将士的演练,还可以派使者到南北联盟中,游说诸侯王,争取过来投效我汉室,分化诸侯联盟,时间一久,谣言四起,联盟军不攻自破!”
韩信沉吟片刻,微微点头:却“此离间计甚好,若能派出使者从内部分化诸侯,可不费一兵一卒,破敌联盟,外似铜墙铁壁,却祸起萧蔷,这是破敌的最好办法,不过也不要小看了这卫、楚两国,任何一国都有实力与汉室一争长短,何况诸侯王未必肯轻易投降,遭受其它诸侯的排挤和攻击、兼并!”
“诸将回去立即训练好麾下将士,攻城演练和野战布阵等加紧操练,随时准备出关迎战诸侯——”
堂内众将轰然起身抱拳道:“末将领命!”
…………
茫茫的草原上,一批四处厮杀的汉军,两万精锐此刻只剩下八千人,战甲破损,头蓬乱,浑身血迹斑斑,十分落魄,但身体更加挺拔,如钢铁铸成一般,身上散着腾腾杀气,都是从生死中不断磨练出来的,能生存下来,无不杀敌过十。
樊哙一袭厚重的甲胄,手提着丈八长矛,络腮胡子一个月未成修理,使原本粗犷的他更显得凶神恶煞!
“报——”一匹快骑飞奔而来,马背上的斥候飞身下马,抱拳道:“启禀将军,现单于王庭东部有大批骑兵赶来,先锋的人数不低于五万人马,后面还有大批的骑兵,像是匈奴骑军赶回来了。”
“来得好,正担心匈奴不退兵呢,这下咱们的使命就完成了。”樊哙哈哈大笑,似乎根本没将生死放在心上,浑然没在意这支八千精锐深在匈奴腹地,早已陷入重围之中了。
薛欧上前道:“樊将军,匈奴主力撤回草原,咱们的使命也算完成了,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突围,北面、南面、东面都有骑兵向这边围堵而来,咱们只有继续向西,绕到敦煌一带,从祁连山脉的源头进入西域之地,再进入沙漠,撤回到临洮去,方能甩开匈奴的追击,回到汉中!”
“哈哈,任务完成了,即使战死沙场又如何,死得其所,没什么好怕的!”樊哙拍了拍蛇矛的红缨和铁矛杆身,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让周围松垮的将士顿时来了精神。
“薛欧将军,你来制定路线吧,这里面属你细心谨慎了。”樊哙外粗内心,关键时刻懂得向麾下将领征询意见,并不刚愎自用、鲁莽行事。
薛欧摊开手中的地图,看了一下,又掏出了汉中最新研制的指南针,这指南针在军中只有中郎将以上的将领才给分配指标,结合地图,用指针核实一番后,指着西北面道:“前面三十里有一跳内河,河水的下游有个部落,我们杀过去抢夺战马和食物后,立即渡河,再往前是天山一带匈奴左贤王呼衍图的地盘,那里屯兵不下十万精锐甲骑,我们不可进入其领地,过河后立即向西南敦煌一带撤去,进入西域之地,便可以更换匈奴服,借路逃遁,西域人见到匈奴骑兵也不敢拦截。”
樊哙拍了拍薛欧的肩膀,笑道:“好样的,就知道你小子能想出办法来。”
薛欧接着道:“樊将军,传令三军,立即动身吧,卑职担心,恐不出半个时辰,离此最近的部落骑兵就追杀上来的,这个月来将士们体力消耗巨大,再坚持不了几场硬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些将士若能回到汉川,一定都是以一当十的军中精锐之师了。”
樊哙转对着原地歇息的士卒大吼一声道:“儿郎们,咱们偷袭匈奴的使命已完成了,接下来只要顺利突围,撤回汉中,就大获全胜了,你们都是好样的,俺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掉队,大家都卯足劲儿,继续打的匈奴蛋疼,让他们害怕,咱们就撤回汉中,接受朝廷封赏如何?”
“啊吼——”七八千的将士抛开生死置之度外,齐声呼喝,士气高涨。
“上马!”樊哙翻身上马,其它将士也纷纷上马,兵甲锵锵,浑厚有力。
薛欧忽然喊道:“荡平匈奴日,男儿回家时——”
“荡平匈奴日,男儿回家时……”八千将士高呼着,策骑出击,奔袭在苍茫的大草原上。
就在樊哙等人离开一个时辰后,五万精锐甲骑奔腾而来,尘烟滚滚,蹄声如雷,抵达了单于王庭的城外,匈奴甲骑祟皮战袍,头戴祟毛毡帽,深陷的眼神带着狂放的蓝色,的鼻子像是突厥民族的性格一样桀骜不驯,忽然匈奴整齐的队形慢慢朝两边移开,一行彪骑从后部赶了上来,先头的是一杆迎风招展的大旗,旗上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清晰可见。
大旗下一匹神骏的高头大马耀武扬威,马上坐着的是一个眼眶深熬、鼻梁高耸的匈奴人,他体形比普通突厥人还要大上许多,手中执着一柄沉重的狼牙棒,毛卷披在肩头,目光凶悍,正是匈奴右贤王须卜毂拔。
“王城这不是好好的吗?那支深入袭击王城的汉军在哪?”须卜毂拔喊着极其绕口难听的匈奴语。
“回右贤王,汉军没有攻打王城,而是反复在王城附近袭击各部落,要孤立王城的补给,得知单于和贤王带军杀回来,已经向西面逃走了!”一名守城门的大都尉如实回答。
须卜毂拔嗯了一声:“跑了,岂有此理!”
这时右贤王麾下的一名谋士失声道:“不好,决不能让这支汉军逃走,这支孤军深入的汉军很可能来草原上搞破坏,甚至打探草原虚实,并非真正的攻城,要引回我军主力,虽然我还猜不透其中的关键,但只要截杀住这支汉军,就能得到真实情报,才能对草原各部落的子民有个交待!”
须卜毂拔重重哼了一声:“这支该死的汉军,抓住这群狗崽子,非大些八块不可!传令下去,全力追击!”
“全力追击——”传令官大声嘶喊着,随后沉重的长角吹起,五万甲骑继续追击,数万匹突厥骏马像是疾奔的飞矢,如流星般穿梭在大草原,马蹄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追杀逃亡的汉军。
…………
汉中王城,禁宫御书房。
龙天羽将锦衣卫、枢密院、监察院、六部搜集而来的情报和奏折反复思考,统筹帷幄,决策下一部的战略。
“如今大汉的疆域不断在扩大,城池变多,人口增加,虽是偏僻的关中、河西和巴蜀,但土地肥沃,能解决百姓温饱问题,随着锦衣卫不断在番邦和中原经营生意,大批黄金白银被运往汉中,各国行的货币因公信度不够,无法大批量使用,这样一来使中原通货膨胀,汉中的外圆内放的铜币和铁币开始流通于外,更加使大汉控制了中原的无形经济,商战也是另一个战场。”龙天羽看完情报,感慨了一句。
接下来打开战场前线的急报,北联盟和南联盟都在大规模练兵军演,龙天羽眉头一皱,整个中原十几路诸侯联合起来抗击汉军,如此势必增加的统一中原的阻力,要同时击败南北两路盟军谈何容易,光靠韩信一个人分身乏术,恐怕尚嫌不足,而汉室中其它将领,都难以独当一面,能对抗项云、卫晓峰这等枭雄人物。
“看来,要我御驾亲征不可了!”龙天羽决定再次带军出战,想想刘邦四六不懂的人,当年楚汉之争中他没少亲自带军,从没有在后方汉中待着过,虽然彭城之战,六十万汉盟军被楚军项羽三万精骑击溃,但刘邦仍不肯撒手兵权,开国皇帝就是要在马背上戎马半生的!
由龙天羽带领大军对抗南盟军,韩信就可以抽出身专心对抗北盟军,两个战线同时拉开,主要一面得胜迅抽出力量从侧面穿插进来,势必能打乱第三方的阵脚,即使两面战线相互僵持不下,时间一长,凭借汉中充沛的军饷粮草和雄厚国力,也能拖垮南北盟军!
就在龙天羽暗下决定之时,忽然御书房外脚步声急促响起,有宫娥在殿外焦急禀道:“启禀汉王,淳于王妃…王妃她……快要临盆了。”
第三章 婉儿分娩
龙天羽听到婉儿要临盆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蹭的一下奔出了御书房,以他半个剑圣的修为,健步生风,嗖的一道身影闪过,来到了凤鸾宫,王后的主寝殿。
由于淳于婉儿归为王后,乃群妃之主,在后宫中地位最高,因此建筑的宫殿也最具规模,宫庭苑林、花园极为讲究,淳于婉儿不喜奢华的图壁材料,后来找来能工巧匠将院内楼阁重新装修,除了刚进入的大殿金碧辉煌外,后院全是自然之境,犹如避世的桃源。
苑林花草树木,按照空间、明暗、分隔、装衬、立象等布局,再融合阴阳五形,奇门遁甲之术,藏水聚气,适合静心修炼,没事的时候,婉儿就会坐在苑林中的石亭静坐敛气,一是修行道元,二是疏导胎气。
这是王后的阁楼下,站了不少宫娥宫女,后宫十几位王妃全部到齐了,林浅雪、林晓溪两大侠女也在,这是汉王后宫内第一个小生命诞生,不但关系着太子之位,还关系着大汉的稳定和国运,有指定的王位继承人,汉室百姓才会更安心。
“汉王——”
王妃、宫女数十人见到汉王全驾到,纷纷施礼福安,宫内礼仪不可缺少。
“婉儿怎么样了?”龙天羽有些焦急地问道。
楼梯口站着李月瑶诸妃,其它宫女不敢轻易回答,王后不在时,宫内王妃以李月瑶为,才学、容貌、剑术无不出彩,而且她曾指挥十万大军作战,尽管稍逊婉儿的才能,却也足以傲视群妃了。
李月瑶回道:“婉儿姐刚才肚子痛,这时候已进了房,只怕今日就要生了!君儿姐姐正在给她搭脉顺气,产婆子们也都在里面伺候着呢!”
龙天羽有些心急,毕竟从现代回古代,他都是第一次等娘子生娃,没有产前陪护的经历,担心道:“走,上楼梯上听听。”
李月瑶点头应允,郭钰莹、柳诗诗、雪梦依、虞姬、吕雉、姬紫尘、洛非烟、潇湘、杜冰月、张倩等妃子跟着汉王登上了楼阁的阶梯,便闻见几声楚楚地痛哼传入耳膜。
“啊…啊…龙郎……”淳于婉儿在香闺内不断痛呼着,生孩子对于女子来说都是一样的,不论口大口小,疼痛感是在所难免的,仙子产婴也会疼!
婉儿的痛呼声,听得龙天羽和诸妃都心有余悸,担忧起来,尤其是也想为夫君生子的王妃,吓得脸色微变,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小腹。
李月瑶在旁说道:“听君儿姐姐说,生孩子有好几道痛呢,一道疼过一道,姐姐今日不知要遭多少罪,不过有凝君姐姐在,相信婉儿王后一定能顺产的,夫君不要过于担心。”
不担心?我能不担心吗,在这科技落后的古代,难产的概率可是非常高的,万一出个差错,不是要我的命吗?龙天羽一颗心仍放不下,对着王后的精致的殿宇阁楼喊道:“婉儿,婉儿,你要坚持住啊,为夫就在门外,你不要怕……”
“龙郎,我不怕,我要为你生下男婴,为我大汉立下太子,稳定国运……啊……”淳于婉儿痛的银牙咬得吱吱,连床板都能听见闷响。
淳于婉儿容颜绝妙,天下闻名,此刻只穿着淡薄的睡衣丝袍,三千青丝披散在香肩上,酥.胸时起时伏、波澜壮阔,柳腰纤细,丰臀浑圆翘起,修长笔直,便似一座曲线玲珑的玉美人,配上那天仙般绝丽的容颜,就仿佛云集了天下所有女子的绝妙之处,美不胜收。
此刻她的小腹隆得如山丘,腿也伸不直了,弯曲躬起,向两侧分开,露出了那神秘的地带,产婆宫娥不停地助产,用热水清理着王后的内腿侧,淳于婉儿露出在外的皮肤都闪着雪般洁净的光芒。
那产前地阵痛却是越来越强烈,淳于婉儿忍不住轻哼了起来,但他她竭力咬着牙,为了避免丈夫担心,把痛呼压得极轻,一声声唤着‘龙郎’,一直没有停止过。
外面诸王妃听了都手心捏把汗,两两三三相互握紧了手,目光泛着泪花,不忍再听。
龙天羽紧张万分,翘以盼,恨不得闯进去一看究竟,这时两只玉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大手,他转一瞧,李月瑶与吕雉分别站在他左右肩旁,眸光带着浓厚的感情和深深的关心。
“夫君,不要太担心,女子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都要经历这几道坎儿的,婉儿姐姐身为王后,母仪天下,上承天运恩泽,一定会平安的!”李月瑶安慰着夫君。
吕雉眸光一闪,点头道:“是啊,夫君,别着急,婉儿王后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原来生孩子这样痛苦啊,紫尘姐姐,你要不要生了?”一旁的杜冰月轻轻地问着身边的巴族公主。
姬紫尘脸颊微红,说不想生孩子是假的,身在皇宫内,母凭子贵,只有自己也诞下了孩儿,与汉王有了爱的结晶,有了皇族血脉,数十年后才能继续富贵在宫,这是历来身在皇家妃子的命运。
只可惜与汉王相处九个月,没少滋润灌溉,甚至这些日子为了能受孕,一晚上没少折腾,生怕一滴精华外泄,可还是没有怀胎,不但她如此,连其她王妃也如此,有些暗着急,此刻听杜冰月天真无邪的询问,晕红着脸道:“就是再疼,也要生的!”
杜冰月一脸奇怪道:“有那么大渴望嘛?”
姬紫尘轻轻一叹:“等你真正做了王妃,被宠幸之后,就懂了。”
没被龙天羽开苞破处一事,一直让杜冰月有些不安,此时被她提起此事,有些酸涩,目光狠狠瞥了汉王一眼,轻哼道:“那个木头,我才不稀罕呢!”
其它诸妃本都在紧张中,听了这话,不禁被逗得咯咯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缓解了不少,她们一笑,却使小月儿更加尴尬了,红着脸颊捻着霓裳衣角,不知自处如何才好。
龙天羽转现杜冰月眼眸微红,一副委屈受欺负的神态,心中涌起了强烈的爱怜,之所以没破她的身,因为总觉得她年纪还小,过了年才十七岁,身子尚在成熟之中,不忍就此糟蹋了,本想等她成熟了再盗取红丸,他却不知道,这个战国末期时代,女子早熟,十五岁就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把月儿接入宫内却又不加宠幸交欢,让她心灵都收到了委屈。
他松开了月瑶和吕雉的素手,迈开几步走到杜冰月的身旁,手臂一伸,就把月儿揽入怀内,柔声道:“月儿,等过段时间,寻个好日子,咱们就圆房,让你真正成为王妃……”
杜冰月盼来盼去还不就等着一句话,如果往日说来,她一定高兴坏了,但此时委屈正没地方泄,使劲儿扭了扭身躯,挣扎不开,微哼道:“稀罕吗?让人家等怎么久,你这狠心的人!”
龙天羽呵呵一笑道:“傻月儿,你当夫君真不疼你吗?那就辜负了为夫的一番苦心了?”
杜冰月天真烂漫,听到他自称有苦心,顿时起了好奇心,眼睛睁得大大,异闪连连问道:“什么苦心?”
龙天羽故作神秘道:“当然是让我的月儿身体再成熟一些,否则就怕你经不住新婚之夜为夫的伐旦,你家夫君可是出了名的无敌小钢炮,大战花丛三百回合不曾败过阵,你的花芯怕承受不住,不信,你可以问月瑶、紫尘她们……”
周围的王妃本聚精会神听他说话,却不料他再说荤段子,话未说完,王妃们都已羞红了脸颊,如桃花一般明艳照人。
杜冰月听得似懂非懂,转身问向身旁的几位姐姐道:“真的吗?你们都承受住了?”
“呸呸,月儿,别听夫君乱说!”姬紫尘拉着她手红着脸说道。
苗女洛非烟却咯咯笑道:“月儿,等晚上回去,姐姐传你几套闺房秘术,肯定能承受住,到时候让夫君刮目相看!”
其它王妃再也憋不住了,捂着脸娇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阁楼室内“啊…”的一声痛呼把人地魂都吓掉了一半,龙天羽刷地转过了起来,脸色煞白奔到门口,大呼道:“婉儿,你怎样了,有没有事?”
“夫君……龙郎……”那一声声错乱交织的痛呼,仿佛钻入了他五脏六腑,痛若刀割一般,只可惜这事别人无法替代,否则龙天羽宁愿把痛苦转移在自己身上。
房内宫娥、御产婆们焦急地叫唤着:“王后,使劲儿,使劲啊,就要出来了!”
这时原本晴空的苍穹,忽然不知从何处笼聚而来一片云彩,白如雪,内如霞,云层不断翻滚,停滞在了皇宫的上方,形成一道奇观。
“啊!”又一声凄惨痛呼传来,听得龙天羽心惊胆颤,急得不得了,也顾不上看上天象了,只顾喊着婉儿。
忽然云霞翻滚,似乎有一束霞光无声无息地泻下来。
“哇——”一声清脆响亮地婴儿啼哭,仿佛上天降临地福音,瞬间响彻了整个皇宫。
“生了?”龙天羽愣了一下,被突如其来的哭声震住了。
“恭喜汉王,贺喜汉王,王后产下了是男婴!”几个宫娥欢天喜地疯狂地涌了出来,那婴儿身上的血迹都来不及洗干,就裹入襁褓内,一股脑儿塞进了汉王的怀中。
龙天羽带着激动地接过了襁褓,仔细打量里面那个粉雕玉琢的婴儿,温文尔雅,眉宇似乎闪着一股睿智的光芒,一笑一笑的,小手小脚不停蹬弹着,可爱至极。
“我有后了!从此我也当爹了!”
龙天羽着自己的血脉,人有些不敢相信,当初自己穿越之前,未婚妻静雯也在怀孕中,而他却没有亲眼看着龙骏出世,也不知她们母子二人现在如何了?孩子是否平安?静雯是否过的幸福?
他感受着怀内婴儿柔弱的呼吸,天真可爱的笑容,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两世为人,终于等到自己当爹的一天,这种迟来的滋味,有谁能真正体会到呢?
忽然他下意识问道:“婉儿呢?王后她如何了?”
第四章 册立太子
喜得贵子固然高兴,但婉儿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就是让他不做这个汉王,他也不能失去婉儿,一时高兴之后,立即问起婉儿的情况:“王后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宫娥跪身道:“王后刚才几道痛还疼的厉害,但最后一刻却异常的顺利,现在正躺在凤榻上,贴身宫女正在收拾秽物,汉王马上就可以进去了。”
龙天羽大松一口气,只要婉儿平安就好了,有她生这一胎就够了,其它孩子还是让诸位王妃生吧,一人一胎,也有十多个子女,不算少了,孩子这玩意儿质量比数量更重要。
龙天羽把婴儿放在月瑶手中,其它妃子都迫不及待地围绕小王子品头论足,莺莺燕燕好不开心热闹,他却蹬蹬蹬上楼,低声喊道:“婉儿,你怎么样,为夫可以进来了吗?”
阁楼屋里忽然传来虚弱的轻唤:“夫君,进来吧——”
龙天羽关心佳人身体状况,自几步就冲了进去,其它王妃在后面也跟随进屋。
经过宫女一番收拾,点燃了香炉,房内檀香幽幽,静谧如水。
淳于婉儿正乏力地躺在床上,原本圣洁的容颜少了许多光泽,脸颊消瘦苍白,往昔娇艳欲滴的樱唇此时有些干涩,秀全部湿透,凌乱地散落在耳边,披落在绣枕上,看到夫君进房,双眸如水,秀眉轻扬,微笑道:“夫君,我很好,你别担心,生儿育女都要经过这一遭的,没事的!”
龙天羽鼻子微酸,坐在榻沿边缘,握着她的素手,眼波相对,深情无限,柔声道:“你受苦了,为夫永远记着你的好!”
这时婴儿啼哭起来,清脆的啼声牵扯住母亲的心,淳于婉儿神色一紧道:“我们的孩子呢?”看着她担忧的神色,哪里还有仙子的清淡神韵,分明是个十足的慈母。
卓凝君从李月瑶怀内抱过来,送到了婉儿身前,淡笑道:“婉儿妹妹,在这呢,看,好清秀的一个男婴,倒有几分出尘的童子风韵呢!”
诸人仔细端详,还真不假,这男婴不但长得骨骼清秀,似乎眉宇之间还有几丝道风仙骨,与他娘的神韵风采十分相近,可称得上等奇相了。
淳于婉儿呆呆望着自己与夫君爱的结晶,欣喜的泪染双颊,喜道:“夫君,你喜欢吗?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瞧,他的骨相带着轩辕正气,帝王之贵,泽及四方,将来定能开疆拓土,完成千古不世功勋!”
龙天羽哈哈大笑,连说几声好道:“自今日起,他就是本王的太子了!”这一句话就巩固了这孩子的地位,未来王位的继承人,大汉的天子。
“夫君,孩子还没起名字呢,咱们给汉字起个名字吧!”卓凝君在旁说道。
龙天羽不迭地点头,道:“对对,是该起名字了,这是本王第一个王子,也是太子,起名可不能马虎了,既要大气磅礴,又要温雅仁厚,月瑶,你读了经史子集最多,就由你来起个名字吧。”
李月瑶应承下来,秀眉轻蹙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眸光一亮,欢喜道:“有了,姐姐刚才说,孩子骨相带着轩辕正气,帝王之贵,泽及四方,又是真龙天子,就起名[龙轩]吧!”
“龙轩!龙轩!好名字,就叫龙轩了,回去即刻拟旨,诏告西川,册封我儿龙轩为大汉太子,汉室上下举国同喜!”
太子之位定下,汉室有后,本就是立国兴邦的大喜,否则没有继承人,文官武将都会起其它心思,百姓也不会觉得稳定,这一下在北伐中原、争夺天下之际,王后产子,册封太子,顿时稳定了国运,泽及四方。
诸妃在房内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羞笑着闹个不停,说来说去,却全是关于生孩子的事,看着夫君的高兴神态,人人恨不得也给他生个孩子,得到恩宠,唯有虞姬脸色一紧,想到自己终生不能生育,多少有些芥蒂和难过。
…………
无数匈奴甲骑在草原上掀起了尘烟,刹那笼罩草原半空,数十万大军仿佛滚滚泥沙,汹涌呼啸而来,如同凶猛地狼群,赶回自己的狼窝去守护狼崽。
“嗷呜——”长角声此起彼伏,马蹄声惊天动地,冒顿单于带领二十万精锐主力赶回来援救王庭了。
“汉军在哪?王庭有没有陷落?”
“回单于,汉军根本没有攻打王庭,而是四处烧杀掠夺周围的部落,得知我军先锋和主力赶回来救援,闻风丧胆,就向西狼狈逃走了。”
“逃走了?怎么回事?汉军什么时候如此胆怯软弱了,其中肯定有诈!谷蠡王,你带着十万甲骑继续增援右贤王,现汉军踪迹,立即截杀,不得有误!”冒顿单于对西川大汉国仍有些顾虑,决不能让这支孤军深入的汉军活着回去。
“嗨!”谷蠡王清点十万骑兵继续朝着西北方追击而出,顿时像是层层推进的乌云,覆盖了整个草原。
与此同时,樊哙带着八千精兵突击了一个部落,补充了战马和粮食,再也不敢停留,向着敦煌一带奔去。
敦煌南枕气势雄伟的祁连山,西接浩瀚无垠的罗布泊,北靠嶙峋蛇曲的北塞山,这里一直居住着大月氏、乌孙人和塞种人,后来大月氏强盛起来,兼并了当地的羌狄部落,至战国末期,赶走了乌孙和塞种人,独占了敦煌。
为了避开大月氏的封锁,樊哙带兵从祁连山西麓山底绕过山脉,进步戈壁地段,漫天的黄沙笼罩着落日血色中带着些昏暗,马蹄声进入了风沙之中,形成苍凉的大漠飞骑景观。
所幸的是,这一路后方骑兵追的虽急,但仍未追上,转入西域地带后,后面的匈奴骑兵就减缓了度,脱离了匈奴草原的范围,而且现逃走的汉军并不多,担心这是汉军调虎离山之计,最后只派了两万轻骑在后追赶,其它大军返回草原部落,准备清剿残留在草原深处的敌军。
…………
天山脚下,贝尔墩克城。
草原圣女蒂丝娜未婚生子的消息早已传来,左翼各部落都流传着圣婴的说法,意思是蒂丝娜感受到草原之神的精华,处子产婴,没有人知道她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因此推给了草原之神。
圣婴出世之后,左贤王立即宣布这未满月的婴儿册立为呼衍部的继承人,还放言他将成为未来的草原之主,匈奴左翼各盟的部落领和牧民竟然全信了,纷纷祈祷拥护,这样一来,这男婴与冒顿单于的嫡系太子左屠耆王就充满了竞争,将来匈奴争王之位注定会上演。
蒂丝娜抱着婴儿,泪流双颊,却又欢喜万分,世上哪有母亲不喜欢自己孩子的,而且他如此的可爱,惹人怜爱,更何况蒂丝娜生性善良纯洁,自己怀胎十月的骨肉哪肯有半分憎恨之心?
“孩子,从今开始,你只有娘亲,没有阿爹,你的匈奴名字叫‘蒂思羽’,至于中原名字,给你起了个‘龙啸云’,不过你用不上,以后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匈奴人,保护匈奴子民,做草原上的英雄!”蒂丝娜温柔地对着襁褓内的婴儿轻声说道。
襁褓内的婴儿吱呀吱呀乱叫着,雪白的皮肤如粉瓷雕琢一般,由于吸取了蒂丝娜和龙天羽的精华所在,这孩子长得格外清秀,面部骨相不像匈奴人眼眶深熬、鼻梁高耸,脸庞眉目之间都有龙天羽的影子,只是婴儿漆黑水润中还隐隐带着一抹几乎看不见的淡淡的蓝色,幽邃而清澈,与孩它娘的眼眸十分相似。
蒂丝娜看着看着,通过孩子的脸庞,又想起了那个中原男子,那个掠走了她,带给她改变一生的命运,草原、雪山、西域、沙漠、沼泽、西川……刻下了自己与他的一段段回忆,说是没有感情,那是自欺欺人!
自从汉中回来,她想起龙天羽的次数越来越多,而项云的轮廓渐渐退出了她的脑海,感情这东西很奇怪,曾经还非他不嫁,而现在却已转移了爱的对象,有时候蒂丝娜常常责备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够坚贞,移情别恋,但想到项云在沼泽地时只顾带着雨馨离开,对她根本没有关心,心中的自责就会稍减一些。
“女儿,睡了没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正是蒂丝娜的生母宁胡阙氏。
蒂丝娜整理一下思绪,回道:“娘亲,进来吧!”
宁胡阙氏掀帘进帐篷内,看着帐内的柔和灯光下,蒂丝娜一对母子正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天资聪颖的女儿,娇小可爱的婴儿,轻轻一叹:“身子还好吧,多吃些滋补品,把小家伙养的白白胖胖,将来好做草原上的英雄!”
蒂丝娜微微点头,强作笑容道:“娘亲,你过来坐,思羽他很听话,一点也不调皮,醒来就自己玩,让人省心!”
宁胡阙氏点了点头,伸手逗了婴儿几下,说也奇怪这婴儿见了其它人靠近,根本不打理,只有蒂丝娜抚摸他的时候,才露出纯真享受的笑容,咯咯笑个不停。
“丝娜,现在左翼十几个部落的子民都相信了圣婴之说,可当母亲的,难道还不知道这怀孕生孩子的事吗?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啊?你的男人,似乎不是匈奴部落的吧!”
蒂丝娜知道隐瞒不住,却不想提起他的名字,敷衍道:“娘,不要问了,我没有什么男人,这个孩子,我要自己抚养,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是不是那个塞北国叫项云的青年!”
蒂丝娜摇了摇头,泫然欲泪,心中纠结,一时口难言。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那个项云的吗?竟然不是他,那会是谁?不会是懦弱的中原人吧,丝娜,你是草原上的骄傲,圣洁的神女,怎么会把身子献给了中原软蛋的男人!”宁胡阙氏疑问道。
蒂丝娜虽然对龙天羽有意见,但听到娘亲当着婴儿的面贬低自己的男人,忍不住辩解道:“他并不懦弱,而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无论学识、本领还是聪明才智,咱们匈奴都没有人能比得上,女儿献身给他,一点也不后悔!”
第五章 西域联军
自函谷关屯兵不久后,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汉中展却如火如荼,先是大汉册封了太子,建立祖庙,上告天灵,祈福盛世,祖庙中供的几代家谱都是龙天羽的祖父和曾祖父。
随后汉中举办了万众瞩目的三年一届的科考,兴汉学院、奇士府、来自中原各地的士子、策士、学子,都赶来凑这个热闹,科举针对户籍比例,按照四六分配比例来录取,汉中户籍的占六成,为了吸取更多的士子加入汉籍来。
科举不再考四书五经和忠孝典故,而是针对不同领域破格选拔人才,分为文综卷、理综卷、武综卷;文综卷不但考汉风诗词,更包含了政论、律法、诸子经史等,考题围绕忠君爱国、为官论政之外,十分变通,不拘一格。
理综合包括算术、天文、物理力学、光学、材料学等,综合性理工,虽然对各方面研究还非常浅,几乎还没达到初中的水平,但对于当时古代的科学而言,这无疑是一种有史以来的突破了,被录取后的士子不是做官,而是进入朝廷的研究学和兵工厂等机构,获得较高的爵位和待遇,社会的进步还要靠这些科研人员呢。
武综考核主要囊括了兵法、治军、带兵布阵以及实战比武,取综合成绩,录取后经过朝廷军校集训半年,接受汉室的忠君思想,进行洗脑,加强朝廷中央军权控制,然后由枢密院任命,升迁任职。
汉中城高度戒严,保护第一枪届科举顺利举办,大街小巷士子成群,不断讨论着试题和答案,茶坊酒肆人满为患,客栈青楼更是排不上号。
科举答卷十日后,皇榜公布成绩,吸引了汉中数十万人的注意,人潮滚滚,看过榜上名单后,几家欢乐几家愁。
…………
且说冒顿单于回到王庭宫内,召开了朝会,王族公卿和国师将领聚集,商讨着一件出兵的大事。
冒顿单于粗声道:“这支汉军深入草原,其目的就是破坏各部落,吸引我大军的注意力,错以为汉军要攻打王庭,便全力回防,从高句丽撤兵回来,却不想中了大汉的奸计,这口气不出,实在辱没了匈奴的威名!”
“单于,下军命吧,我们匈奴人要踏破中原,杀光西川的汉人!”
“中原人都是羔羊,咱们是草原上的狼,一定要给中原人颜色看看——”
“中原土地肥沃,大好山河,让那些软胆子的中原人占据,太没天理了。”
“就是,我们要攻破西川,生擒汉王,占据中原!”
众武将和王公都议论纷纷,对西川颇为不满,对中原腹地更是垂涎三尺!
冒顿单于挥手止住道:“本王已下决定,联合天山以东,阿尔金山一带荒漠戈壁上的西域诸国,组成联军,攻伐西川,其中月氏、乌孙、楼兰、精绝、大宛、龟兹、吐火罗都派来使者答应出兵,只要西域三十六国参战,与匈奴甲骑在祁连山下汇合,合军五十万,由贺兰山进攻西川的陇西郡,因大汉的兵力都放在北伐和东征上,西川兵力不足,朝廷无将,我联军便能迅破开陇西一带的长城关门,进入河西地,大破汉军!”
“单于英明!”其它公卿和武将、部落领都兴高采烈地推崇喝道。
冒顿单于哈哈大笑道:“派往西域的使者都出了,再派使者去藏原,联合羌人,如果汉军从西南调兵,羌人便可以从蜀南岷山一带进攻巴蜀,等攻破了大汉,蜀地划分给羌人,巴地、汉中归咱们,河西一带归西域诸国抢夺。”
“传令下去,各贤王、谷蠡王,大将,大都尉、大当户、骨都侯等全部整军待命,十日后,三十万甲骑向祁连山东南麓山脚汇聚,等候西域诸十国的联军人马,大破汉军——”
“嗨——”所有人都热血沸腾,进军中原,这是自秦将蒙恬横扫胡人数十年之后,草原部落再次将回击河西之地,抢夺他们曾失去的土地。
在秦汉时代,塔里木盆地周围以及天山山谷地带,分布着许多小国,人口多者八万余人,少者近一两千人。由于当时这些小国有三十多个,故有“西域三十六国”之称又由于,他们多以城郭为中心,故又称“城郭诸国”。“行国”是指那些游牧为生、流动性大,活动范围广,没有城郭、居无定所的国家。
三十六国中,一部分是游牧部落,另一部分是城郭之国;在塔里木盆地广袤的戈壁上,散布着一处处绿洲,在较大的绿洲中心建有城堡,城中有王,统治周围的农村和牧区,于是形成一个个城郭之国,简称城国。
秦末汉初,西域诸十城国中人口最多的是龟兹,有七千户,八万多人;其次为焉耆,三万人;第三是姑墨,两万五千人,万人以上的国家有扜弥、于阗、疏勒、月氏、都善,此八国为当时西域的大国,万人以下5ooo人以上的有尉犁、温宿、车师、楼兰、大宛等国。
短短数日,西域三十六国相继接到匈奴使者的信函,看到甜头,又摄于匈奴的威势,纷纷答应出兵助战,多的有一万精兵,少的有一千甲士,加起来组成了十万的联军,随波逐流,好好荡荡朝着祁连山制定的汇合地点进。
一场汉中西域边疆的大战,正酝酿着巨大风暴!
…………
大神农山,后山禁地思过崖。
清晨,朝霞洒辉,将叶片上、花朵上的露珠照射的晶莹剔透,像是一颗颗珍珠在滚动,清新的空气迎风送爽。
一袭长裙曳地,墨兰脑后乌黑的秀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挽起,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衣带飘风,容颜绝丽,气质雍容,乃是仙子一般的人物。
她望着神农山脉的走向,吸允着灵脉的真气,一道道细小的绿色光芒,随着墨兰的呼吸节奏,在她的体内流转,欢快无比,充满了无限的生机,汲取天地精气,温养经脉百骸以及血肉细胞,仿佛被输送进无尽的生命活力……
经过龙天羽的指导文学,使墨兰许多疑惑迎刃而解,并且举一反三,利用那些算术、物理的理论,解开了祖传的《墨经》中许多难点和无解疑点,使墨兰的境界无限攀上,再加上这些日子闭关,对龙天羽的思念升华,以及对《墨子剑典》领悟,使她的积累达到一个临界值,一个无限接近剑圣的境界。
墨兰明显感受着体内罡气变化,似乎在不断压缩凝聚,这是要冲击剑圣屏壁的征兆,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最近一段时日内就能晋级剑圣了,至于能否晋级成功,她却有着七成把握。
“也不知他有没有成为剑圣,把汉中治理的如何了?”墨兰想起了那个男子,忍不住脸颊微红,芳心微甜,但又想到彼此之间的隔阂和立场,就如同一道无形的鸿沟,把二人隔开,让她唏嘘不已。
就在这时,山崖索道间一道倩影如燕子般疾闪过来,几个起落,跃过了飞索栈道,正是韩月如。
“兰姐姐,你总算出关了。”
墨兰一转身,裙角折摆,露出裙下笔直的胫骨,优美之极,仿如濯尘世之幽兰,微微一笑道:“闭关总比在山中受气的好,落个逍遥清净!”
韩月如叹道:“兰姐姐,如果你听了接下来的消息,不知还能否清净起来?”
“生什么事了?”墨兰眸光注视在韩月如身上,蹙眉问道。
韩月如轻叹一声,说道:“据子门的弟子回山来报,大汉的北伐军由韩信做主帅已经还定三秦,水淹废丘,斩杀了章邯,又迫使司马欣、董翳先后投降,汉军几乎没有折损多少人马就收服了关中,占据了峣关、函谷关等要塞,对中原虎视眈眈!”
“汉军已经出兵了,这汉王真有把握,半年的储备,就妄想横扫中原,统一诸侯不成,太鲁莽了。”墨兰关心则乱,对汉王冒然出兵的决策担忧起来。
韩月如继续道:“兰姐姐,我还没说完呢,这汉军刚占据了关中,把守了函谷关,中原诸侯看到情况不妙,开始派出使者相互结盟,如今中原形成了两大诸侯联盟势力,分别是北盟军和南盟军!”
“南盟军以卫国为盟主,包裹了赵国赵歇、魏国魏豹、代国陈余、殷国彭越;南盟军有河南王申阳、九江王英布、临江王共敖、衡山王吴芮、韩王昌等,形成了黄河流域、长江流域的两大诸侯同盟,使天下大局三分,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混乱局面,诸侯国中,唯独燕国远在辽东偏远之地,前不久又嫁公主入汉中,因此没有加入诸侯联盟,而是明哲保身,与汉中形成了远交进攻的政治格局,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咱们墨宗由雷重阳长老带着子门和寅门的弟子去了北盟军,辅助卫公子去了,至少带去了数千墨徒,现在大长老墨天机暂代钜子之位,出钜子令,号召各地的墨门弟子纷纷聚拢,要投身这场天下争斗之中!”
墨兰闻言一震,想不到自己闭关的这段日子,天下局势竟变化如此之快,默然叹道:“自老墨子创立墨家,就以天下为己任,以兼爱非攻为信念,主张息兵灭战、诛杀暴政、还天下以和平康宁,不求助于任何诸侯或天子,而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制止战争,消灭暴政,而现在的墨家子弟,看不清形势,不能拥护明主,墨家的宏愿看来无法实现了,不行,我一定要找长老阁,跟他们说清楚,要帮就帮汉室,否则就不要淌这浑水,否则墨家离着灭亡不远了。”
“兰姐姐,有这麽严重吗?”韩月如惊讶地问道。
墨兰轻点螓,如云的秀微微飞舞,细腻不带丝毫瑕疵的肌.肤吹弹可破,清丽脱俗,说道:“这一次中原征战,将会是一次彻底的变革,汉王已有了解除各宗派的意思,只是时机还不成熟,如果墨家有把柄落在他手中,等大汉统一了中原,开国之后,这些门派势力有多少会继续存留呢?
第六章 欲废墨兰
墨家是一个有着严密组织和严密纪律的团体,战国中期墨子曾经从师与儒者,学习孔子之术,称道尧舜大禹,学习《诗》、《书》、《春秋》等儒家典籍。
但后来墨子逐渐对儒家繁琐礼乐感到厌烦,最终舍掉了儒学,形成自己的墨家学派,墨家是一个宣扬仁政的学派,在代表新型地主阶级利益的法家崛起以前,墨家是先秦和儒家相对立的最大的一个学派,并列“显学”。
墨兰从思过崖下山来,来到墨家总坛的论政殿,在堂中央坐着三位男子,正是子门、丑门、卯门三门的长老墨天机、刘暮白、邓陵轩,在商议着当前形势。
“三位长老都在,那正好,墨兰有事要找在座几位长老要问?”
刘暮白皱眉道:“墨兰,你尚未禁闭结束,怎地私自下山,莫不成无视墨家的门规不成!”
墨兰淡淡道:“我再不下思界过崖,墨家危矣!”
“墨家危矣?简直危言耸听,墨门重显于世,依旧是诸子百家中的大势力,甚至盖过了儒家和法家,儒家被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后,一蹶不振,法家代表人物都被车裂而死,秦灭亡之后,天下士子仇视法家,正是墨家崛起复兴的大好时机,眼下格局三分天下,人道革鼎,中原大战在所难免,不少诸子在百年前就扬言,迟早有一天中原会再次争霸,诸侯群立,我墨家主张兼爱非攻,眼下战乱将起,身为墨家子弟岂能视而不见!”卯门长老邓陵轩开口道。
墨兰纤腰紧致,娉娉婷婷,站在大殿中央,犹如一朵濯尘的兰花,驳斥道:“所谓兼爱,包含平等与博爱的意思,与儒家的别爱“亲亲有术,尊贤有等”相反;老墨子要求君臣、父子、兄弟都要在平等的基础上相互友爱,“爱人若爱其身”,并认为社会上出现强执弱、富侮贫、贵傲贱的现象,是因天下人不相爱所致!”
“要实现兼爱,必须要非攻,终止战乱,墨家既然伸张正义,就应该审时度势,看清谁才是真正的应帝运而生的君王,云梦山汉王的表现你们不是没见到,西川的展你们不是没有所闻,无论是枭雄卫晓峰、俊杰项云,谁又能比得上汉王的雄才大略,你们带着墨家去投效北盟军,对抗大汉国,不是将墨家推入火坑吗。”
“赴汤蹈火,死不旋踵!墨家的门徒弟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刘暮白喝道。
墨兰容颜冷淡道:“墨者是不畏死,但死也要死的有价值,死得其所,带领墨家门徒抵抗大势和仁主,这是正义所为吗?倒行逆施,墨家的宏愿如何能实现?”
墨天机忽然开口道:“墨家是天下的“政侠”,然于所有国家之外的正义力量,百年前强悍的诸侯大国纵然有战车铁骑,可是对我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墨家剑士也畏惧三分,天下之大,唯墨家敢于仗剑而起,血流五步,而使天下缟素!”
“墨家主张兼爱非攻,如今大秦灭亡,百姓好不容易摆脱了重徭厚赋、暴政统治,天下刚刚安定,汉军就要违背诸侯联盟,讨伐诸侯,这是又一个大秦,我墨家讲究兼爱平等,反对武力兼并弱小国家,这汉室就是触犯了这一条,墨家就要与它周旋到底!”
墨兰冷笑道:“大长老,这些话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墨家祖师虽然提出过兼爱非攻,并一直坚持下来,可现在局势不同了,中原外有强敌,内有战乱,只有统一了,各方安定,百姓过剩安稳日子,才有实现人人平等的可能,否则一直战乱下去,何时才能实现天下大同?”
墨天机横扫了她一眼,冷冷道:“看来你是喜欢上了那个龙天羽,否则怎么会一味地帮他说话,汉王乃是好色之徒,你看看他后宫简直网尽了三大才女,三大名姬,就差你一个南兰了,这样的君王,能有多大雄才伟略?你这样偏袒他,甚至违反墨家的门规,阻抗墨家完成宏愿,都是为情所困,你还怎配当这墨家的钜子?”
墨兰闻言,心中又气又苦,弄了半天反倒是自己的错了,根本就是几位长老看不清形势,一意孤行,盲目要实现墨家宏愿,却选差了盟友,现在可不是百年前,墨家选择哪国,哪国就有希望称霸的强权时代了,诸子百家没落,王权空前强大,汉王就是洪流中拥有大气运的君王,墨家与其对抗,根本不能阻抗汉室的前进的步法!
“好!我是不配当!既然大长老放出了恨话,我墨兰也没有继续担任钜子的必要了,这就下山去,从此与墨家再无干系,钜子之位就让大长老顶替担任吧,将来墨家生死存亡,我墨兰再不关心!”墨兰一狠心,下出了这个让她困扰很久的决定,在说完这句话后,却觉得浑身一阵放松,连心也放松了。
“大胆!你要反出墨家!”邓陵轩拍案而起,脸色大变。
刘暮白也起身喝道:“墨兰,你身为墨家嫡系子孙,有担任钜子之位,即使不卸去钜子身份,你还是内宗阁的人,同样是墨者,没有长老阁话,你哪也不能去,只能待着后山机关城堡,否则就要废除全身剑术本领,接受墨家的刑罚!”
墨兰见两大长老都脸色不善,当下起了警惕之心,素手握着古剑,清丽仙颜露出一丝冷笑,说道:“我若执意要离开,难道几位长老还要动强不成?”
墨天机目光如剑一般罩住了墨兰,冷哼道:“目无长辈,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留在后山的机关城堡,好好反省,等将来卫国平等天下之后,或许还会让你继续担任这个钜子之位,如果你执意要下山去投靠汉室,就别怪我们做长辈的不留情面了!”
墨兰素手抿过一缕丝在耳根后,轻描淡写地道:“既然如此,就恕墨兰得罪了。”婀娜转身,就要迈出殿外。
“放肆!”邓陵轩大喝一声,抽剑出鞘,顿时室内剑光乍起,如惊虹一般耀眼,剑气纵横外放,呼啸破空,朝着墨兰的身影冷袭过去,竟也是一位[剑气出体]的高手。
墨兰身子一转,素手中的宝剑锵的一声,如一道紫电出鞘,随后雪臂一抖,掌中一柄剑在空中荡起一片流星般的光点,迎向了邓陵轩攻来的剑势。
两股剑气激撞,出蓬蓬的炸响,在剑光之中,传出清脆的剑刃交击的声音。
一击过后,剑气收敛,邓陵轩忍不住倒退两步,攻势瓦解,还被墨兰震退,吃惊道:“大剑师巅峰境界,难怪如此嚣张,原来剑术又精进了,如果你觉得实力提升就能在墨家横行,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别跟她废话,一起上,擒住了她,接受墨家刑法!”刘暮白一拍剑鞘,剑身如一泓秋水泻出,寒气森森,身如魅影一般纵上前去,剑光烁烁,室内满是“咻咻”的剑刃破空声,强大的无形气势猛地迸射而出,横扫四合。
邓陵轩见刘暮白出手了,当下也不迟疑,挚剑而出,人剑紧密融合,化作一道剑光,攻势又快又利,与刘暮白的攻势相互配合,左右夹攻而去,使墨兰陷入了险境。
墨天机站起身来,在大殿的正位前原地不动,渊停岳峙,气势凌然,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三人的交手,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墨兰剑随身走,展转腾挪,从容自若,以一对二丝毫未落下风,三人都是墨家剑法,对彼此剑术套路太熟悉不过了,两大长老沉溺剑术数十年,招数精熟无比,内力浑厚,身法快捷无比,而墨兰却翻阅过《墨子剑典》最高几重,年纪虽轻,但功力登峰,三人如电石火光一般在移动,在刺目的剑芒中留下一道道残影,飞快的交手,不断的碰撞对抗。
“大师兄,还等什么,赶快出手,制住这女娃子,今日决不能让她自由下山!”邓陵轩激战中,渐渐觉墨兰剑术的精妙高,一时半刻奈何不得对方,只好向战团外正在观望的墨天机求援。
“兰儿,你执意如此,休怪叔父无情了。”随后墨天机一声长啸,透出无比迫人的强势气息,浑身剑气萦绕,一步向前迈去,如电光射出,紧跟着掌中剑光暴涨,室内漫漫剑雨,狂飙而出。
墨兰顿时感觉到压力倍增,娇叱一声,施展了《墨子剑典》最高三重中的部分精妙剑术,身法变得飘忽起来,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出剑、破敌、回防一气呵成,玄之又玄,力战三大长老高手。
“这妮子剑术无限接近剑圣了。”三大长老心中闪过一丝惊讶,虽然对她年纪轻轻突破大剑师后期很赞叹,但未必就能胜过他们任何一位,但此刻墨兰的剑术明显高于了三人其中任何一个。
“墨宗剑阵!”墨天机大喝一声,剑光一挽,顿时变幻成了剑阵攻击。
刘暮白、邓陵轩剑招也陡变,加入剑阵之中,要合力困住墨兰,从而制住她,剑阵交织成网,剑光四处闪耀,顿时将墨兰围困殿中央。
墨兰感受周围剑势越来越强烈,甚至周围的元气都被剑气搅碎,难以通过窍穴入体,这剑阵威力如何,她自然清楚,一旦自己被久困下去,还真难以脱身了,必须要在剑阵威力全部挥之前,寻找的破绽,一击必破!
越是险境,墨兰越是冷静无比,瞄准了三人配合的丝微空隙,手中长剑如虹,爆出一片绚烂的光芒,没有任何犹豫,在刹那间爆出来所有的潜能,无限接近剑圣的威力施展出来。
“嗤嗤嗤——”
剑气破空,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墨兰娇躯上爆了开来,璀璨耀眼的光芒如翻滚的波涛一般,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第七章 反出墨家
墨兰人剑合一,剑势暴涨,在三人剑阵的变化的空隙,寻找突破点,猛地激射而出,顿时穿破了剑网,下一瞬间,墨兰的身影已飘飘落在了殿门口。
墨天机三人楞了一下,完没想到墨兰会如此轻易破了剑阵逃出。
“今日下山,墨家再无墨兰了,从此以后,我就是兰玉蝶了。”墨兰清啸一声,再不停留,仗剑纵跃而出,倩影消失在殿门口。
三人闻言回过神来,眼看出剑也来不及,邓陵轩喝道:“不能让她下山,我这就去调动执事堂的剑手,全山封锁,擒拿墨兰!”
墨天机背剑而立,神色无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叹道:“恐怕太迟了,已经拦她不住了。”他话音未落,邓陵轩的身影早已冲出了殿室,前去调人封山去了。
刘慕白收剑入鞘,转问墨天小机道:“就这让放任她离开墨家了?她是上一任钜子指定的墨家继承人,天资聪慧,很有可能成为墨家百年内第一个突破剑圣的墨者了。”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她身在墨宗心在汉,留也留不住了,只会在日后墨家决策上起到抵触阻抗,与其让她破坏咱们的大事,不如放任她离开吧,总不能真的抹杀了她吧,毕竟她还是墨家的嫡系,如果真如她所料,天下日后尽归汉,也算为墨家日后留一条生还后路吧。”墨天机仰头轻叹之后,二人再无言语了。
墨家总院是神农大山中的一座秘密城堡,自老墨子成名时算起,愚公移山般经营了一百七八十年,早已形成了完整的规模。这座城堡在这千山万壑的茫茫林海中小得难以现,但实际的房屋数量,却也抵得上一个郡国,座城堡依山而建,每边石墙长一里,内中共有八百六十四间房屋,六十四口水井,数百多亩耕地和十几个秘密石洞仓库。
墨家子弟足不出城,即可以在这里永远生存下去,墨家崇尚百工之术,老墨子和每一个弟子都是第一流的工师算师,将城堡建得坚固实用而且机关密布,等闲大军也休想接近。
那墨兰挚剑出了城堡,对山路和各道机关熟驾就轻地出了山门,让封山执事堂剑手扑了个空,神农山脉的出口,韩月如早已备好了马匹在焦急等候,见到墨兰,大喜过望,欢呼道:“兰姐姐,你终于出来了,可把我给急坏了。”
墨兰娇躯几个起伏,飘然落地,轻叹道:“适才劝几位长老不动,一气之下,决定离开墨家,长老阁不同意,说要废了我的剑术,接受墨家的刑罚,便交起手了,刚刚脱身,此地不可久留,一会墨家的执事堂弟子就要出山追击咱们了。”
韩月如虽然早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真的生,仍非常震惊,满脸崇慕道:“兰姐姐,我太崇拜你了,你竟能从三大长老的围攻下脱身,潜出墨家城堡,太有才了。”
“少贫嘴了,快走!”墨兰提气一跃,身子拔地而起,轻盈落在马背上,手持缰绳,转对着韩月如皱眉道:“还不上马,等着被捉回去吗?”
韩月如反应过来,纵身上马,一脸兴奋道:“兰姐姐,天下之地,咱们去哪?”
“西川!驾——”墨兰再不多言,甩起马鞭,一勒缰绳,坐骑飞驰而出,白衣飘飘,骏马如龙,快如风驰电掣,韩月如紧紧跟在后面,两骑朝着西南巴蜀汉川的方位奔去。
…………
汉中皇宫,政和大殿。
今日早朝,文物百官齐聚,左殿站在文官,丞相萧何聚,其次是太傅张良,御史大夫赵尧、督察院厂督陈平,然后是刑户礼吏工五部尚书,第二排是五部侍郎、文华殿大学士、翰林学士、督察御史等,六七十人之多,大多是饱学之士。
右殿伫立着武将官员,太尉曹参居,兵部尚书周勃其次,随后是上将军之位,由于朝廷上将军之职的将领都在边疆驻守,朝中只有夏侯婴等几位大将军,站在第二排,然后是枢密院的官员,再往后是将军、副将官职的武将,人数不比文官少,人人一袭甲胄,气势轩昂。
自汉王登殿升座,百官三叩九拜之后,传旨朝会开始,由各部禀奏近日朝廷生的军政等大事。
太傅张良先道:“启禀汉王,西川第一届科举圆满闭幕,根据朝廷录取了名额,此次文综录取一百七十二人,其中汉籍士子占了一百二十人,理综录取八十一人,汉户籍士子占了六十五人,武综合录取六十二人,汉户籍人占了三十五人,这些被录取的士子明日将被招入朝廷大学堂进行三个月的集训,接受汉中新政的思想,此外,各综合的前三甲已经在殿外恭候,等候汉王接见!”
龙天羽心想这就是古代皇帝钦点新科状元了,微笑道:“好,有请这九位学子上殿。”
“宣文综、理综、武综新科三甲进殿面圣——”
须臾,大殿口徐徐迈步走进来三列九名士子,三综的状元、榜眼、探花到齐了,站到大殿中央,跪地叩拜:“参见汉王,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龙天羽朗声说道。
九人谢恩起身,站在殿内,个个朗眉星目,气宇轩昂,目不斜视地伫立,听候汉王的钦点。
太傅张良道:“文状元苏胤白、榜眼柳世元、探花叶青!”
“武状元赵子乾、榜眼孙赤、探花林素冬。”
“理状元徐泓、榜眼洪哲、探花凌敬之。请汉王钦点。”
所谓钦点,就是让汉王讲话,鼓励封赏一番,让他们觉得皇恩浩荡,汉室器重人才,能被君王亲自接见,对于这些士子,本身就是一种荣耀了。
龙天羽酝酿了一下,说道:“当今天下,战局混乱,最紧缺、最重要的是什么?人才啊!汉室振兴需要人才,平定天下同样需要人才,不论文宗治国为官,还是武宗上阵杀敌,或是理宗学子投入科研,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分工不同,不可骄傲自大,更不可相互轻蔑,将来所获得的爵位和功勋,不是官职大小,而是尔等为我汉室做出的贡献,诸位爱卿可都记下了。”
“臣等明白!”九人一起回答。
龙天羽继续道:“各科状元赏金百两,赐七级爵位,榜眼赏金五十两,赐六级爵位,探花赐金三十两,赐五级爵位,官职与府邸由六部来办理,明日起与其它士子一同进入朝廷大学堂进修,接受朝廷新政思想,用心学习,争取早日成为朝廷栋梁,中流砥柱!”
苏胤白、赵子乾、徐泓、孙赤、柳世元等九人再次叩拜谢恩,随后退出殿外。
接下来枢密院太尉曹参上前道:“启禀汉王,樊哙将军带领精兵两万孤军深入茫茫草原,一举破坏了十多个部落,佯攻单于王庭,成功吸引了匈奴甲骑回防,如今樊哙将军带领生还的将士已安全回到了狄道边关,不过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匈奴大军三十万甲骑正往祁连山下汇聚,西域三十六国也结成了联盟,据说也有近数万人在向祁连山南麓聚集,人数越来越多,加起来估计能达到四十万大军,看来用不了就要从贺兰山一带进攻我西川的边陲疆域了。”
“啊,竟有此事?”所有文武官员陷入了惊讶之中,众所周知,汉室精锐的北伐军和东征军,共四十万,都用来进攻中原了,此际正与北盟军、南盟军对峙,陷入僵局,无法抽军回来,眼下西面又有大军来袭,使西川形势危矣!
龙天羽闻言也陷入沉思,眼下北伐军和东征军难以撤回,汉室四大军区还有
镇南军和平西军,分别有郦商和陈郗统领,只是镇南军一共八万人,驻守蜀川西南抵抗羌人入侵,及各地土著蛮族的反抗,保护蜀地的安危,
平西军镇守西北部凤舞关、汉明关、陈仓关、祁山、白马关、临洮长城一带,近十万精兵,却有两万被抽调进入了草原,能活着回来的人数想必也无几了,此外还有巴地的守军、剑门关的驻军、阳平关驻军、栈道守军等,这些都是地方驻军,人马并不多,要反击匈奴,必须要四处调军了。
“诸位爱卿,这一战在所难免了,都有何高见?”
曹参先回道:“汉王,这一战迫在眉睫,当务之急就是调动各处精兵回防,然后出征阻抗匈奴联军,加上驻守京城的京卫十二营,禁卫军和御林军,可迅组建一支近十万的大军,破敌虽不够,但坚守还是能办到的!”
龙天羽微微点头,转向陈平道:“陈爱卿,你有何见解?”
陈平出列道:“曹太尉所言,及时调兵非常有理,臣再加一条,这支西域联军鱼龙混杂,多则万人,少则一千人马,语言不通,调度不灵,肯定协调性不好,朝廷可以派出使者进入西域,挑拨他们内部的关系,拉拢能投效汉室的西域小国,这样西域联军就会瓦解,反倒是那三十万匈奴甲骑有些棘手,匈奴乃是骑兵的鼻祖,不论骑射还是马力都要高于我军,眼下汉军骑兵都派出去东征北伐了,汉中聚集的骑军不会过三万,以三万对抗三十万,困难比较大!”
龙天羽颇为赞同陈平的观点,这陈平最常出的就是离间计,要对付这四十万大军,光靠硬拼是不行的,再说匈奴和西域人与中原人比,身体和战马都占有优势,但缺点是愣头愣脑,多勇少谋,唯有用头脑才能战胜胡虏!
忽然灵光一闪,转向兵部尚:“周爱卿,兵工厂最近研制的生铁炼钢法如何了,可有成效?新一批的红衣大炮该出炉了吧!”
周勃出列回道:“禀汉王,兵工厂一直秘密研制,钢铁技术虽然仍显生涩易脆,但已产出好几炉钢铁水,数日前,又一门红衣大炮已然打造出炉,仍在试验中,此外汉王设计的那个叫‘望远镜’的东西,也已批量生产了,火药的产量也多了很多,可投入大军使用!”
第八章 御驾亲征
龙天羽闻言心头暗喜,如果火药大量生产,就可以制造成炸药包和雷管,到时候与匈奴骑兵对抗,至少能炸死很多敌兵,火炮即使不能大规模使用,效果不大,但地雷对付骑兵却能挥最大用处。
“匈奴与西域番邦犯境,我大汉定要进行反击,保卫河山,保卫家园,由枢密院拟旨,迅从西川各地调集精锐,在祁山下大营聚集整兵,准备迎战匈奴联军,另外各地招募新军,后备储役,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全民皆兵,直到统一天下、定国安邦之前,绝不能歌舞升平、松懈警惕!”龙天羽当机立断做出了圣谕。
“臣等遵旨!”文武百官叩拜退朝,整个汉中陷入了最关键的时期。
龙天羽回到御书房,召见丞相萧何、太傅张良、太尉曹参、督察史陈平、兵部周勃等重要三公六部的大臣又召开了小会议,商讨调动兵马、将领人选、粮草补给等问题。
“朝中上将军之列的都已经驻守边疆,朝中无将可派,况且匈奴单于亲自出战,麾下猛将如云,西域番邦联军也不乏能人异士,若没有像白起王翦、廉颇李牧四大名将之勇,蒙恬韩信之将才,这一场抗敌之战,以少敌多,恐怕胜券极小!”张良分析着当前朝中将领,能堪当此大任者绝无仅有。
曹参道:“太傅所言极是,风匈奴和西域联军有四十万众,而且以甲骑为主,草原和西域的战马,强于中原和西川,在贺兰山下,空旷的雄关外,正面对抗根本抵挡不住骑兵的冲击,必须坚守雄关,耗几个月,联军粮草补给不足,自然就退兵了。”
龙天羽沉思片刻,忽然开口道:“看来这一次,本王要亲自御驾出征了!”
“汉王,此事万万不可,您现在是一国之君,大汉的君王,一人安危系着汉室的兴衰,万不可轻易冒险,何况这一场仗,胜算不高,最多是个僵局,汉王若有个闪失,汉室统一中原的大业就彻底破灭了。”丞相萧何力劝道。
陈平也开口道:“是啊,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汉王身先士卒,带兵驰骋沙场,破釜沉舟、彭城会战、空城退敌、火烧函谷、巧夺咸阳,哪一场大战都堪称经典,但眼下汉中的稳定全系在汉王身上,身为君王,不可像将领一般,冲锋陷阵了,运筹帷幄决策千里之外,指挥大局才是最主要的!”
其它重臣也纷纷劝阻,担心汉王这一去,在数十万敌军对阵中,万一出了意外,太子仍未满月,这汉室恐怕尚未建立大业,就要名存实亡了。
御书房内唯一的大将军夏侯婴请缨道:“汉王,就由末将夏侯婴带领精兵和[龙牙]特战队抵抗匈奴大军吧,关在人在,关亡人亡,末将定当肝脑涂地,即使不能大胜匈奴,但坚守自信没有问题!”
这夏侯婴一直担任汉军[龙牙]特种部队的最高指挥,官职大将军之列,同时还担任锦衣卫厂督,后来锦衣卫越来越大,形成了商会组织,夏侯婴不便过多插手,就辞去了锦衣卫厂督之职,兼任了京师十二卫营中六个营军的指挥使。
龙天羽叹道:“众爱卿的道理,本王全都知晓,只是当前局势紧张,虽有长城之险要,但面对数十万甲骑的冲击也坚持不了多久,一旦狄道、凤翔一带失守,匈奴联军闯入了陇西地,那么关中就危险了,会让北伐军腹背受敌,如果匈奴军顺着陈仓故道进攻,西川汉中也要遭受到大灾难,御敌就要防在国门外。”
“古往今来,多少开国君主、圣明帝王都是马背上得天下,身具江山大气运,就是身陷万军之中,也能从容而退,这一次,本王御驾亲征,可以凝聚精兵的士气,以少胜多,大破匈奴联军,而且本王也正想会一会匈奴的冒顿单于,匈奴的君王都能带兵杀来,难道我大汉的天子就不能带兵还击吗?都不要再劝了,接下来大家还是仔细考虑,如何尽快数日内调动精锐兵马和军械粮饷运往祁山,并下紧急军令,命陈郗迅从凤舞关、汉明关、陈仓关、白马关四雄关调兵四万,屯守贺兰山口,在长城三十里外的峡口筑建防御工事,形成第一道防线,动农兵夯实雄关城墙和关门,等候本王前去督战!”
诸位军机大臣一时无法反驳,这汉王平时广纳良言,极善听从臣子的意见,但有些关键之事,却由他一人拍桌而定,这时他的决策,基本不容动摇。
“如果汉王前往,曹参也恳请跟随汉王一起出战,当作先锋将领,为汉王打头阵!”曹参自彭城会战后,这一年多来都是在后方管理军机大事,早就想要到战场上去驰骋一番了。
夏侯婴也道:“末将请愿,跟随汉王出征,讨伐匈奴!”
张良在旁道:“汉王,这一次出战,子房伴君同行,助汉王一臂之力。”
陈平接着道:“陈平愿追随汉王左右,为吾王出计献策,征讨匈奴,大破西域联军!”
龙天羽看着诸臣自动请缨,争先恐后要随他上战场,微笑道:“准奏,太傅、曹参、陈平、夏侯婴尔等四人随本王出征伐奴,如今西川尚算安定,后方交由丞相、六部尚书打理,枢密院、翰林院、督察院各行其职,本王出征之后早朝取消,所有紧急奏折快马急报边关,不得延误!此外,兵工厂迅将火器炸药和望远镜秘密运往祁山大营,五日后,本王御驾亲征!”
“遵圣喻!”诸位军机大臣行礼听命。
龙天羽回到后宫,直往婉儿的凤鸾殿走去,本来她身为王后,与汉王感情又好,汉王经常来王后这里,此刻她又产下了太子,龙天羽每日下朝后,立即赶过来,看望自己的血脉子嗣。
诸王妃都在王后的玉殿内陪护,哄着尚未满月的太子,这个亲亲,那个抱抱,唤着:“轩儿、轩儿——”,围绕的话题全是婴儿的事。
龙天羽进殿内,顿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平和安定,这种家的感觉,是任何环境都无法给予的,自己的妻儿,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比高高在上的时候还让他着迷。
“汉王——”诸妃见他进来,微微福身施礼。
龙天羽挥手道:“在房内,都是一家人,不必拘于礼数了。”说完,他伸手从郭钰莹怀里抱过来襁褓,朝着婴儿笑着道:“小轩儿,爹来看你了,上午乖不,有没有调皮捣蛋啊,你看你多幸福,这么多美丽动人的姨娘都来哄你,比你爹小时候幸福多了。”
十多位王妃闻言有趣,都“噗嗤”娇笑起来,个个花枝招展,国色天香,顿时比过殿外庭院百花的芳艳。
由于婉儿还在坐月子,身体的痛感尚未完全消失,刚才坐在床榻上,倚靠着床楫,闲来无事,手中捧着一本古卷在翻阅,婴儿被这些姨娘哄玩,她也放心,看着看着睡熟了。
龙天羽伸头往里面的挂帘的凤榻望了一眼,把龙轩递给了月瑶,轻声道:“我先进去看看王后。”
李月瑶接过婴儿,雪臂斜抱,点头道:“姐姐她有些倦意,夫君进入看望吧。”
龙天羽掀帘进入内室,屋内典雅清新,雕饰优美,却又显得好不夸饰,婉儿安静地躺着,静谧如莲,天然雕饰,随着均匀的呼吸,丝被下上下起伏着,生过孩子后,婉儿的胸酥.胸比以前又硕实丰腴不少。
他走到床前,在婉儿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心得意满,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在二十一世纪基本罕见绝迹了,想不到自己穿越到古代,能有如此福分,龙天羽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婉儿,似乎觉得她浑身有一种淡淡的光华,如玉光通体流动。
淳于婉儿似乎有所感应,睫毛微动,睁开了眼眸,看到丈夫坐在她旁边,正满脸深情地看着自己,脸颊不由一热,甜甜笑道:“夫君,你来了。”
龙天羽伸手掀开了被角,露出婉儿如雪的肌.肤,娇嫩动人,一头黑亮的长自然披散在肩头,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充满了灵气,琼鼻挺翘,红唇润泽,贝齿如玉,绝代无双的容颜仿佛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如梦似幻一般。
好久没有和婉儿欢好了,自从她怀孕之后,十月怀胎,再也没有同欢过,对她的身体太迷恋了,埋头下去,深深地在她被内的娇躯上嗅了一口,无比熟悉的味道,微笑道:“还有几日可以侍寝啊?”
淳于婉儿晕红着脸颊道:“产后一个月才能同房,这才七日,还有大半个月呢,外面那么多姐妹,难道还憋到夫君不成?”
龙天羽大手深入了丝被,已使坏地探入了她的睡衣内,抚.摸着玲珑起伏的娇躯,丝绸柔软的淡黄衣裙,紧贴着那挺秀的双.峰、纤细的蛮腰、浑圆的丰臀、修长与雪白的玉.腿,一摸之下,婉儿浑身一酥,那种欢快的情爱感觉再次找回,情不自禁下,某处忍不住湿濡了。
“夫君,不要,姐妹们都在外室内,你再动…我要不行了……”淳于婉儿脸红如瑰,明艳绝伦,樱唇张合间如兰麝香。
龙天羽忽然想到了出征之事,轻声叹道:“还要等那么久啊,恐怕夫君到时候不能在你身边了,如今匈奴和西域组成联军,四十万众,进攻大汉陇西边境,为夫决定御驾亲征,这一战,不知要持续多久,即使击退匈奴,也会调头与韩信分兵收拾楚、卫两国,估计很久才能回宫了。”
“什么?你要御驾亲征匈奴?”淳于婉儿失声惊呼道。
外室的诸位王妃听到王后的声音,都是一愣,汉王御驾出征,这可不是小事,意味着他又将与她们分开,叫诸妃如何不心急担忧?
李月瑶、卓凝君、雪梦依、虞姬、姬紫尘、洛非烟、吕雉、郭钰莹等十余个妃子一起进了内阁室,满脸担忧道:“夫君,你真的要出征吗?我也要去——”
第九章 破月儿身
龙天羽顿时被娇妻们围住,都想跟随夫君出征,能与他长期厮守,不必有那分离相思之苦,时刻跟在丈夫身边,听到他那迷人的情话,还有见证自己的男人,身穿铠甲,威风凛凛,指挥数十万大军,从容击破匈奴和番邦大军,将是何等的刺激场面。
尤其是李月瑶、雪梦依、郭钰莹、柳诗诗曾跟随他出征过,留下了美妙的回忆和刺激的经历,这时听到又有出征的机会,都向往着也能跟随汉王御驾亲征。
龙天羽头有些大了,关系到汉中生死安危的时刻,她们却当成旅游了,这么兴奋!开口道:“不行,这一次匈奴与西域联军共四十万,我汉军四大军区全部外调,北伐军和东征军精锐正与中原诸侯的盟军对峙,所以这一次去对抗匈奴,十分凶险,有你们在旁,我无法分心照顾你们,何况不能全力以赴去指挥全局,万一这一战失利,整个汉室都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因此这一次谁也不能随行,都不要争抢了。”
诸妃听到汉王拒绝,虽然浇灭了她们的热情,但谁也不敢持宠而骄,毕竟这关系到汉室的生死存亡,这些妃子不但人美如花,哪一个不是玲珑剔透,聪颖过人的女子,被汉王这么一说,谁若还坚持要去,简直是愚蠢到家了。
去是不能去了,但诸女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就是汉王出征在即,要很久才能回宫,后宫诸妃中除了王后淳于婉儿,其它都没有受孕,眼看汉王又要出征了,都在想,这几晚一定要好好得宠一番,不让一滴精华外流,而今日天葵来临的妃子,却满脸苦恼表情。
龙天羽看着诸女表情各异,区摇头失笑,说道:“放心吧,横竖还有几日,朝廷正在调兵遣将,运输粮草和军械,定在五日后正式出,宫内的事由王后全权负责,月瑶和凝君辅佐,你们在宫内要相互团结,不得生出是非来,等为夫凯旋而归,将来平定了天下,四海升平,那时为夫带着你们游玩天下河山,四处题诗做赋,如何?”
“好耶!”其它妃子听到天下安定后,汉王会带着她们出宫游玩,还能四处题赋作诗,远比苦闷待在皇宫内赏花弹琴的好。
“好了,孩子也累了,放下来好好睡一觉吧,你们先各自回宫,抽空我会去你们的宫寝逐一交流一些问题,五天的时间,足够你们准备的了。”龙天羽微笑地说着,言中之意,回去准备沐浴更衣,伺候入寝。
诸王妃会意,脸颊晕红地向汉王和王后施礼,随后退出了凤鸾殿,赶回自己的寝宫,精心打扮去了。
龙天羽把孩子襁褓放在床榻边,坐在床沿拥美于怀,看着轩儿安详地熟睡,轻微的呼吸,那是他和婉儿爱的结晶,是血脉的相连,龙天羽搂着婉儿,浑身惬意满足,这种感觉,也只有在婉儿身上才最浓烈。
“夫君,这一次出兵,可一定多加小心,现在你不再是当初上将军的身份,而是一国之君,王城皇宫之主,这么多妃子期盼着你的平安归来,还有你的儿子,你就是我们的天,切不可贪功冒进,对付匈奴骑兵,我想了几条,都写在竹纸上了,你平时研究一下,婉儿不能跟随夫君左右,但时刻关注前方战事,夫君放手而为,定能击败匈奴,凯旋而归的,回来时,婉儿再好好侍奉夫君!”淳于婉儿越说脸颊越红润,明艳绝伦,娇艳欲滴。
龙天羽听了婉儿的话,骨头都酥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不愧是自己最疼爱的大老婆,永远的体贴入微,甜言说到自己心里去。
“婉儿,你真好,我龙天羽何等何能,娶到了你做妻子,这一生也不枉了!”龙天羽由衷的感慨道。
淳于婉儿眸光闪亮,一眨一眨地盯着他,轻叹道:“我的夫君与众不同之处,就是永远这么谦虚,对待女子不像其它男子那样,只当作泄欲工具,只有夫君才把我们平等对待,重情重义,婉儿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跟了夫君,这两年来经历了这么精彩的人生,也不枉了,日后就是整日待在这皇宫内,相夫教子,也不觉得苦。”
龙天羽心中一喜,有了孩子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又深了,好像彼此融入对方体内一般,不分彼此,血脉缠绕,亲如一人,比和其它王妃,更有亲情感了,握着她的素手,柔声道:“婉儿,我爱煞你了,今晚搂着你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做,同样感到销魂蚀骨!”
淳于婉儿螓枕在他的怀内,心中安静甜蜜,轻轻笑道:“呵呵,虽然婉儿很高兴,但是却不能独自霸占你,她们一直对不能怀上龙种,感到焦急,眼看夫君出征在即,人人肯定争着夫君去宠幸,否则姐妹们一定会埋怨我了。”
龙天羽笑道:“那好吧,还剩下五日,十几个王妃,每人至少一次,公平的很,能不能怀上就看她们了,呵呵,今晚去哪个宫苑住寝呢?”
淳于婉儿轻声道:“当然是月儿了,她住进宫内都快半年了,你虽然好几次住在她宫内,但仍未破了她的身,常被其它姐妹取笑,而且她觉得在其它姐妹前抬不起头,就是在宫娥面前,也觉得底气不硬,常常偷偷拭泪,她过了年才十七岁,宫廷本就清冷难耐,她一个小女儿家能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嘛,我看啊,你今晚必须去找她,好让她安心,否则月儿肯定很难过。”
龙天羽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让她受此委屈,顿时心中歉疚不已,郑重其事点头道:“为夫见她年纪太小,本想让她再成熟一些,再正式纳了她,却让她多心了,好吧,今晚为夫一定要好好疼她,不能让她再受委屈了。”
“这就对了,月儿又乖巧又可爱,大家都很喜欢她,见她委屈,我也不好受。”淳于婉儿温柔说道。
龙天羽搂着婉儿,相互依靠在一起,身边是婴儿,一家三口享受下午的静谧时光,其乐融融。
夜幕降临,皇宫灯火通明,龙天羽从凤鸾殿出来,直奔月儿的碧华宫。
杜冰月脸部曲线有些柔中有刚,肤色极其娇嫩白,尤其是唇形极其忧美,皎白晶莹她肤色、线条柔美的粉色唇辫,把她五官绡显的刚性稀释夷尽,身穿一袭淡粉的长裙,窈窕修长中曲线玲珑,划出道道美妙地波浪,将她娇美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
此刻正坐在铜镜前呆,臀如一轮磨盘,一头秀盘成云髻,皮肤如天池美玉,眼眸闪亮而又冰冷,望着镜中的身影,自怜自伤,不知自己如何做,才能得到夫君的恩宠?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宦官唱诺的声音“汉王驾到——”
杜冰月愣了一下,汉王来了?顿时心如鹿撞,腾的一下窜到地上,冲出了殿门,正撞进了汉王的怀内,芳香满怀,龙天羽只觉胸膛被两个高耸软绵绵的馒头挤到,猿臂一伸,揽住了月儿的小蛮腰,取笑道:“慌慌张张的,要干什么去?”
杜冰月扑入他的怀内,玉臂紧紧缠住了他的虎背熊腰,哭泣着道:“今晚我不让你走了。”
龙天羽哈哈笑道:“今晚来了,我就没打算走啊!”
“真的?”月儿螓抬起,梨花带雨地惊讶问道?
龙天羽越看越爱,凑在她的樱唇上轻轻一吻,真挚道:“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呵呵,为夫怎舍得离开,过了年儿,你就十七岁了,该侍寝了啊!”
杜冰月闻言就像被灌了十斤美酒,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又哭又笑,在龙天羽劝哄之下,这才开心地娇笑,那娇羞低头的俏颜,带出无尽的温柔,此刻的月儿所表现出的情致,才是纯净如水的女儿之态。
龙天羽心中生起一种爱惜、一份歉疚,暗想今晚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了,好好慰藉,把亏欠她的全部补上。
杜冰月被他拥在怀里,却是满怀的喜悦和羞涩,有些迫不及待了,从他怀内挣脱出,退了两步,伸手拔下了脑后的玉钗,一头秀顿时倾泻下来,使她的秀颜陡然间更添了几分妩媚,看得龙天羽眼光一亮。
杜冰月见汉王动容,满意地嫣然一笑,轻轻巧巧地走到榻旁褪下了云凤靴,蹭的一下爬到床榻上去,也不用宫女服侍了,自己将绣床左右钩上的粉红色罗帐放下,整个人罩在里边顿时如中笼在一团绯红的雾中。
那绯烟粉雾中倩丽的身影显现出姣好的曲线,龙天羽瞧着月儿在罗帐中轻解衣带,褪去内衫、跪脱罗裙,一伸手、一挺胸都透着股处子幽雅的美态,一具丰腴娇美的女子躯在朦胧中闪露了出来,烛光映射下,弯的弯、圆的圆、翘的翘……
一具浑然天成的秀美女体,便完全呈现在龙天羽身前,淡淡的晕红的光,映得她光滑柔腻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罗帐内那份美丽简直令人窒息。
龙天羽走上前去掀开罗帐,只见绣着碧水鸳鸯的红缎被面上,流畅的溪水般俯着一具曼妙动人的娇躯,一头乌黑的长如云般披于背上,明亮的美目薄雾蒙蒙,带着点点新起的湿气,楚楚动人。
两边粉腮泛着淡淡的粉红,樱桃小口吐气如兰,丰.满的因为激动而波澜起伏,两座圆润的双.峰,分外,鲜艳的粉红随她呼吸而轻轻抖动,让人目眩神迷,浑圆美股下更是玉点,两条油腻的修长玉.腿紧紧缠起,遮住那最后一缕。
龙天羽瞧得目眩神驰,心中的腾腾燃烧,心想今晚就是刀架脖子上,这月儿的身子也非破不可了,三下五除二脱去龙袍蟒带,纵身跃上了绣床。
烛影摇红,红木雕花的绣床上,罗帐抖得象是潺潺的流水,柔婉低回的**如丝如缕般地从罗帐中流泻出来,就似一股清泉幽咽流淌。
“汉王,夫君,你…轻些,啊——”杜冰月的呢喃如同一缕柔软的风,隐隐带着些泣音儿。
第十章 西征匈奴
当杜冰月的意识稍稍清醒的时候,她现自己正俯卧在榻上,贝齿紧紧咬着枕巾,在她身上正俯压着一具结实有力的身体,正在温柔而缓慢地动作着,尽管他的动作体贴小心,月儿仍觉难耐,好像体内被顶得满满的,哪怕微微一动,都觉得有一种撕裂的感觉。
眼眸低瞧去,在二人胯下,那一朵鲜艳的梅花,见证着她的纯真与圣洁。
杜冰月低垂粉颈,看得脸颊一红,紧着细腰如勾躬起,轻轻拱起小小的雪臀,让体位姿势更加迎合起来,银牙紧咬地枕巾,心甘情愿承受着。
一种来自心灵的奇妙刺激与满足的快.感充斥着月儿的身心,藉此由爱升华,她感觉到已和自己所爱的人彻底联结在一起,她已彻底放开了自己的身心和担忧、委屈,让夫君彻底的进入了她的身心,在她圣洁的身体上任意驰骋。
呢喃越婉转,细腻而缠绵,甜腻的沁人骨髓,让人心旌摇荡,挺拔的双.峰,幽深酥滑,暗香浮动的乳.沟,纤细的小腰,浑圆的臀丘,修长地粉腿,更加燃起龙天羽的欲.火,把那初承雨露之恩地月儿,带入那欲仙欲死的一个从未想象过的奇妙境界……
烛光未央,一声嘶吼声,烛士影下两个身影如瘫软的烂泥般趴在了一起,整个内轩又安静如水。
…………
接下来五日,龙天羽每日都会与太傅、丞相、太尉、枢密院、六部等商议调兵遣将和粮草供应的事,会议结束,他就把所有精力投入到后宫内,陪着娇妻们游玩谴心,出征在即,能多陪妻儿的,他都会尽力做到。
十几位王妃,轮番灌溉滋润,要不是龙天羽半个剑圣修为,精气收自如,能控制住泻出的时间,否则早就被吸个半干了,那些王妃个个美如天仙,倾国倾城,腰骨和内阴都要远比一般女子霸道,寻常男子根本无福消受。
有时候晚上安排不开,就和好几个王妃大床同眠,放开怀抱,一番大战,连一向矜持的卓凝君也被他带坏了,半推半就答应在其它姐妹面前共同侍奉他,不过只限在月瑶、虞姬几人之间,再多她就不干了。
很快五日过去了,龙天羽收拾了心思,准备出宫检阅城外精兵,御驾亲征了。
临行前,青衣门大剑师林澜、林沧,古玄门大剑师的古邪雨、古逆尘应邀来到皇宫,坐镇御林卫,负责暗中保护后宫的安全,以免再有大剑师、剑圣高手潜入宫中图谋不轨,本来龙天羽想请剑圣风尊者亲来,但一想堂堂一代剑圣宗师请来守护一群女人,那不是小题大做,折辱风尊者的身份了,因此作罢。
得知汉军要出征抵抗匈奴入侵,这个期间,不少门派和势力的士子前来投效,由于枢密院为了调查清各方势力的来头,因此没有一下子投入军中,而是带入学堂接受汉朝廷的新政、律法和军事理论。
不过两大势力的来人,却让枢密院破规了,一是鬼谷宗的三杰甄子阳、端木清、诸葛玄奇,还有数十位弟子,另一方是重剑门独孤天明、独孤白、独孤华,要随军出征,助汉王讨伐匈奴和西域联军。
按照汉军伍、什、校、都、指挥、营、军几个跨级单位,京城外有十二卫营,每营两千五百人,大约三万人,驻扎在汉中城四个方位,城内有禁卫军、都骑军、御林军,禁卫军和都骑军负责守卫王城,前者是甲士、后者为骑兵,御林军守卫皇宫。
此次抽调了六个卫营,大约一万五千人,三千都骑军,两千御林军,共两万人组成了亲卫团,也就是守护汉王安危的兵团,原则上不负责战场冲杀,此外剑门关的守将司马卯、公孙耳带领两万精兵回京,东北方守护栈道的李必、骆甲也被抽调回来一万精兵,共五万大军,列阵了城外。
午时阅兵,龙天羽与群妃坐辇车一同离开了皇宫,去往城外点将出。
城内街巷早已挤满了人群,人山人海,万巷鼎沸,汉王御驾亲征,讨伐匈奴联军的消息,早使整个汉中,甚至西川的百姓沸腾了,前来送行!
很多学院学子和文人士子自在街道打起了横幅,由于汉中掀起了汉赋、汉诗、汉词的诗文化,四言赋、五言诗、七言律诗、词牌盛行起来。
“预祝汉王凯旋归来!”
“忠于汉室,保家卫国!”
“烈马狂歌,人生几何?汉王亲征,以寡胜多!”
“大汉好男儿,骁勇战千里,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满街道到处可见横幅和诗词为汉军助威,护行汉王及妃眷出城的大内侍卫都觉得壮志满筹,个个挺直了腰杆,气宇轩昂,浩浩荡荡出了王城。
汉中城外,早已集结了数万精兵,放眼望去,王城前的广场上黑压压地一片,全是人头,五万将士,盔甲整齐铮亮,面色肃穆,刀枪剑戟,寒光烁烁。
这六个京师卫营,有两个神机营、两个战刀营、两个骑兵营,装备都是军中一流,三千都骑军也都是精锐的轻甲骑,两千御林军是甲士,其余三万将士都是徒步之士,有盾牌手、长矛手、弓箭手、刀斧手,声势浩大。
由于汉王亲自带兵出征,张良、曹参、陈平等重臣都要随行,又事关汉中边陲的安危,非同小可,文武百官都在城外站列送行,还有文人士子、百姓九流也聚集到城外看热闹。
猎猎大旗划破天际,号令自北向南,一层层传下去,唱响的声音络绎不绝。
待龙天羽一下龙撵车,五万大军将士、文武百官、所有士子百姓全部跪拜,高呼:“汉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天羽站在当场,气势雄浑,威严十足,这一时刻,面对大军和百官、十万百姓的跪拜,那种意志的凝练冲击,寻常之人根本享受不住,世间每个人都有元气,众人组合在一起就是“气运”,接受数十万人的跪拜之礼,高呼着万岁,非君王者难以受用,如果寻常人受了这几记跪拜,非冲散了他的本命元气不可,即使真命天子的君王,也大多短命,并非没有道理。
他隐隐感觉万众间形成一股股无形的压力冲击而来,只有达到大剑师高层境界才能体会到这种气息,龙天羽意志凝练,散君王的威仪,压住了这股大气势、大气运,长啸道:“平身吧——”
哗啦啦,五万将士整齐起身,兵甲摩擦,出锵锵的声音,十万百姓也都跟着起身,静静望着场内兵马和汉王的举动。
龙天羽一袭黄金战甲,白袍批身,人如龙,剑如虹,状如天神般,登上了点将台,俯视着百官、五万将士和十万军民,朗声道:“将士们、臣子们,百姓们,众所周知,匈奴联合了西域番邦组成联军来犯我大汉边境,不出十日敌军先锋就能抵达贺兰山下,如今大汉危及,本王御驾亲征,为我汉室再批战甲,保家卫国,乃是我们汉室子民的义务和责任,保卫边疆,就是保卫家园!”
“保卫家园!保卫家园——”呼声高涨,此起彼伏。
龙天羽感受军民的斗志和热血,长啸道:“青海长云暗雪山,王城遥望贺兰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匈奴誓不还!”他转身下来点将台,对着翰林院的御笔文官道:“研墨备笔,本王留下一丹青,悬于城门!”
“遵旨——”御史文官将准备好的纸墨笔砚端了上来。
龙天羽微一寻思,万众瞩目下,提笔来神,在长卷上写到:“怒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昔日耻,犹未雪,君王恨,何时灭!御驾征,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可饮匈奴血。待从头,一统旧山河,朝天阙!”
笔落词成,一股雄浑的龙吟似乎从纸笔上透纸飞出一般,笔体苍劲有力,如飞龙在天,大气雄浑,诗词与笔体透着一股王者的风范!
群妃与文武百官离着较近,看了词文之后,忍不住拍手叫彩,均想只此一文,可称得上文坛巨匠了。
御史官员开始封禁起来,准备装裱悬挂在城门,当翰林院的文官当场高吟出来,前面的将士、周围子民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后,都被诗词激荡得热血沸腾,全身充满了爆力,恨不得马上开赴战场与匈奴决一死战!
“出!”
龙天羽点将过后,传下立即出征的军令,大军开拨了,先锋军先行在前,随后是六卫营、都骑军、御林军,最后是三万精兵,浩浩荡荡上路了。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思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谁与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数万精兵将士唱起了军歌,士气高昂,开赴边疆。
无数百姓在大军后面相送数里,军中有这些百姓民众的儿子、丈夫,一时哭声四起,恋恋不舍,送着亲人走上战场,却不知归来时能活下多少。
淳于婉儿、李月瑶、卓凝君、虞姬等十几位王妃也都哭得跟泪人似的,望着逐渐远去的队伍,难过别离,伤心不舍。
让战歌声动,扫去了沉默;舍弃悲伤且看,英魂长在,守护着家国!
淳于婉儿止住娇躯,泪光泪光盈盈,群妃及文武百官见王后止步,都纷纷停下来,汉王出征了,在场以王后为尊,听候她话。
“御笔官,备笔墨!”淳于婉儿娇叱一声,众人惊呆半晌,笔官得见王后也要执笔作诗,立即端上来刚才汉王用过的笔墨纸砚。
淳于婉儿素手接过毛笔,沉思片刻,神色庄严,全身上下似有一股温润的玉光萦绕,仙气渺渺,在长幅纸上提笔写到: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想去万里路,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何时凯旋归?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人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妻妾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一朝帝王业,万世永流传!”
第十一章 重逢墨兰
龙天羽将大军兵分三路,先锋军、亲卫中军和后面的三万大军,相隔两里有余,铺天盖地,真如泰山压卵一般自王城出,一路向西,旗幡招展,鼓号齐鸣,气势雄浑,万马奔腾。
只见龙天羽一身黄金甲胄,金盔厚甲,马横游龙剑,神态淡定,威风凛凛,在他马策并骑的是两个娇美的身影,被一袭铠甲裹在其中,正是青衣门的林浅雪、林晓溪,负责汉王的衣食起居和贴身守卫任务。
三十六卫如今只剩下七人,虞峰、郭涯、裴布、萧川、梁冥、凌浩、凌剑南,虽然也有很多剑手慕名而来投效,不乏用剑高手,但由于守护汉王,乃是极重的任务,非忠君爱国,誓死效忠者不用,因此其余二十九卫,乃从从大内侍卫、军中精锐、奇士府、青衣剑门选拔出来的,身手和忠君方面都算佼佼者。
汉王的身后左侧是随行的武领,太尉曹参挨着最近,往后其次是司马卯、公孙耳、李必、骆甲、魏无知等数十位将军、俾将,武状元赵子乾、榜眼孙赤、探花林素冬也在其中,跟随大军出征,好在战场中成长,积累实战带兵布阵的经验。
右侧是谋士和客卿,张良、陈平居前,其次是谋士、策士,以及军中长史、主薄,鬼谷宗的三杰甄子阳、端木清、诸葛玄奇,重剑门独孤天明、独孤白、独孤华等人暂时没有分工,跟在客卿之列。,
三千都骑军分张成雁翎阵形连,护卫在汉王两翼随他推进,甲胄鲜明,鞍鞯整齐,十分威武雄壮,外层是两万中军。
全副戎装的骑士们,在一面面迎风猎猎的旗帜下,腰佩短剑、斜挂战弓,左手持绘着长方雄狮厚盾,右手一杆血红长缨矛竖指天空,精铁打造的三棱枪刃上,血槽宛然在目,闪着狰狞的幽光。
行走了半日,从山林中驰出了一彪人马,大约五千众,这支骑军装备与众不同,每人一袭铠甲外,全身挂着很多工具,如绳索、短弩、匕囊、腿袋、箭簇、硬弓、长矛、折叠盾、马刀一有尽有,每个士卒身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等到了近处现这些士卒脸上都用墨笔画得瞧不清脸样,众所期待的[龙牙]特战队半途归队了。
夏侯婴、张云、葛离、程黑、张越策骑来到汉王跟前,抱拳施礼道:“末将拜见汉王,万岁万万岁!”
龙天羽微笑道:“归队就好,这半年来没少艰苦训练,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此次出征,该是你们龙牙立功表现的时机了。”
夏侯婴笑道:“末将等这一天很久了。”
葛离道:“龙牙每一位特种人员,都渴望投入真正的战斗中,磨炼自己,成为百战骁勇之士!”
龙天羽点头道:“宝剑铸成,注定饮血!不经过淤血的洗礼,难以成为一个真正不畏死的战士,军人最重要有军魂!铁骨铮铮,马革裹尸,视死如归!”
诸将听到热血激昂,拱手听教。
龙天羽又问道:“火器、炸药和望远镜都带来没?”
夏侯婴听汉王问起火器,兴奋答道:“都带来了,一门火炮,五十个望远镜,一万斤的炸药,两千颗地雷,能把匈奴骑兵炸成灰了。”
龙天羽脸色露出笑容,有了这些新科技,就让那些野蛮的民族都成炮灰吧!此刻信心又多了一些,朗声道:“大军全前进,前方渡过嘉陵江,离着岐山大营就近了。”
传令官把汉王军令传出,大军加前进,数万人马带着齐整的军容和冲宵的杀气,朝着江陵江边冲去,就要抵达嘉陵江畔时候,忽然现了有两骑飞驰而来,两道身影一青一白,见到黑压压大军后,猛地一勒缰绳,健马长嘶,人立而起,马蹄高抬,踏地清脆震响。
外层的神机营搭建上弦,拉起了弩机,对准了不之客。
“我们要见汉王,不要放箭——”韩月如一见这阵势,吓得芳容失色,如果这样被射成刺猬,就太冤枉了吧。
龙天羽用望远镜一看,马上一青一白,青衣少女一脸娇美,如青莲出尘,那白衣女子,衣带飘飘,风姿如画,宛如雪莲幽兰般清灵飘逸。
“兰雨蝶?不,是墨兰!”龙天羽顿时一呆,她怎么来了?出于条件反射,立即喝道:“不要放箭!”
“诺!”所有弓箭手和甲士听令后全部松懈下来。
黑压压的数万大军,全部止步望着两骑驰来,竟是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子,都有些意外,外层的甲士和骑兵让开了一条路。
墨兰和韩月如策骑来到汉王的护卫之前,前者翻身下马,袅袅娜娜走了过去,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脱俗之态,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龙天羽坐在马背上,注视着身前盈盈走来的墨兰,心中复杂之极,曾想过好多次与她再相逢的场面,不是拔剑相向,就是战场对敌,让自己难以下狠手,却没想到今日在此碰面了。
“是你!本王现在该称呼你墨兰,还是墨家钜子呢?”龙天羽冷淡一句,对她的欺骗还有些怨气,被自己那么新任、那么投机、那么有情份的女子欺骗,任何男人都会觉得有些窝囊。
“是墨家的钜子?”周围文谋武将都有些莫名其妙,墨家曾在数百年前与儒家并成两大显学,儒家被秦始皇焚书坑儒而凋零,墨家更是在百年前就衰落了,外宗墨徒基本都被灭了,如今知道墨家庞大势力的人并不多。
鬼谷派三杰以及重剑门的剑客听了墨家钜子墨兰,都吃惊万分,他们这些隐世的大势力,相互之间都有所了解,虽然没见过她本人,却都听闻墨家当任钜子,的确是位风华正茂的女子,而且剑术在三年前就进入大剑师后期,难道就是她?
墨兰听得出了汉王话中的埋怨,知道对方还在生她的气,她淡淡一笑,目光有些调皮撒娇地白了他一眼,肌映流霞,娇艳尤绝,顾盼之间,光彩照人。
“汉王,你见到兰儿好像不高兴啊?”墨兰静如幽兰地笑着说道。
龙天羽不知她来有何用意,可这偏又不是说话的地方,转身对着众将道:“歇息片刻,原地待命!”说完跳下马背,对着墨兰示意道:“走,我有事问你。”
众侍卫见汉王要离开中军阵内,虞峰等人立即跟随,却被龙天羽阻止,林浅雪、林晓溪却执意要跟在他身旁守护,龙天羽唯有让二女在身后跟随护驾。
龙天羽与墨兰走在嘉陵江边,望着滔滔江水,浪花四溅,惊涛拍案,江水湍急,水面开阔,气势宏大,汉王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冲动,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
“那也不能欺骗我的感情啊?”龙天羽瞪着她喝道。
墨兰也转认真看着他,两个人直直对瞅着对方,目光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似乎眼神能透过对方的眸子,看进内心世界。
忽然,墨兰噗嗤一笑,如兰花盛开,美不胜收,脸颊爬上了一丝红晕,淡笑道:“你对我有感情了?”
龙天羽为之语塞,愣愣地看了她几眼,只觉眼前佳人清新典雅,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一袭素色的长衫,三千青丝散开云鬓,只用一根杏黄丝带挽住,俏脸不施胭脂,如清水芙蓉,天然雕饰,肌.肤奶白如玉,愈显得冰清玉洁,浑身散着楚楚动人的韵致。
“没有,谁对你有感情了!”龙天羽气在心头,哪会承认喜欢上了她。
却听到墨兰低声说道:“可我喜欢上你了。”
“啊?”龙天羽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一愣,还未等说话,只听墨兰在他面前轻轻说道:“上次我回到墨家,劝阻墨家长老停止与卫国合作,改变立场支持汉室,可长老阁不听人劝,还关了我的禁闭,当我得知中原诸侯组成南北联盟的时候,出关再次找长老阁理论,已被剥去了墨子钜子的职务,还拔剑相向,一气之下我就反出了墨家内宗,浪迹天涯了。”
龙天羽听完这个消息,再看她一脸的落寞,当初多么有理想、有追求、有才情、有身份的绝世女子,此刻娇艳欲滴、温柔秀美,轻轻地陈述,如同淡淡的表白一般,令人迷醉,春风吹动佳人额头前的几缕丝撷旁飞扬,一种少女绝艳迷离的美,看得他有些呆。
墨兰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俏脸一红,目光情不自禁地便垂了下去,联想起哪一日和他烟波亭内那陶醉般的一吻,给她的震撼和痴迷,直到此刻还未消去。
越是高傲出色的女子,视天下男子如无物,一旦动了真情,越是深得最深,难以自拔,自身就如同火山一样,漏*点四射,性情爆,而墨兰就是这类女子中的佼佼者。
“你已不是墨家钜子了?”龙天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是了,现在无拘无束,不用再被门规束缚了。”墨兰微笑着道,脸如桃花绽放。
“那你,怎么出现在哪儿了?”
墨兰越来越觉,这个男人不但才学出众、志向远大,而且还很可爱,浅笑道:“离开了大神农山墨家,我和月姬就直奔西川来了,想向你解释一番,而且中原北伐又陷入了僵局,形势对汉军不利,墨兰想过来辅佐明主,完成统一大业,想不到一入汉川,就听闻匈奴和西域联军来犯边疆、汉王御驾亲征的消息,所以就一路快骑赶过来了,你愿意,带兰儿一起去边疆抵抗匈奴吗?”
龙天羽听着她细腻的天籁之音,仍有些飘飘然、不真实之感,试探道:“你来投效了汉室了?”
“怎么,不欢迎吗?”墨兰带着俏皮的语气说道。
龙天羽微笑道:“这样也好,没有了立场冲突,以后探讨起学问来,就不比在考虑对方的复杂身份了,简单一些,更好研究学术和诗词曲乐,想不到墨家钜子,舞能跳得那么优美,好想再看一次霓裳舞呢!”
第十二章 相濡以沫
墨兰听他语气转柔,明显带着强烈的感情,芳心暗喜,素手轻柔地握紧了龙天羽的手掌,晶莹如玉的颊肤泛上一层淡淡的玟瑰色,秋水双眸中色彩闪动,妩媚动人。()
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俏鼻,肌.肤如雪,一张一兮娇润的樱唇,羞红的香腮,映衬的她美丽的面颊更加清新脱俗,嘴角上翘的弧线,显示着她个性的刚强,更添几分妩媚婀娜。
龙天羽捏着墨兰的柔夷,仍有些做梦的感觉,突如其来的感情让他潜伏在内心最深处的冲动再次释放,微笑道:“等回来,你也会住进宫里吗?”
墨兰摇了摇头道:“那里我可住不惯,等击败了匈奴,助你完成帝业,我要浪迹天涯,仗剑江湖,才不困在宫内呢。”
龙天羽攥住她的柔滑细腻的素手,嗅着她身上散发如兰麝香的处子气息,浑身舒坦无比,轻笑道:“怎地,你上了贼船,想下去可就难了。”
墨兰脸颊一红,呸道:“谁读上你的贼船了?我…我还在岸边张望呢。”
龙天羽听完她‘功成之后,浪迹天涯,仗剑江湖’的想法,淡淡一笑道:“这是否就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墨兰愣了一下,咀嚼其中的话意,这句话出自《庄子•内篇》“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意思是:泉水干了,两条鱼一同被搁浅在陆地上,相互呼吸、相互吐沫来湿润对方,患难与共,仁慈守义,最后各自回到江河湖海,从此相忘,彼此又恢复自由。
自己会和他相濡以沫吗?到时又怎舍得忘记于江湖?墨兰心中微微一酸,强颜欢笑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匈奴骑兵三十万,西域联军十万,共四十万大军来犯,而汉军的主力都在与中原盟军对峙,无法抽身,这一次出征,汉军的兵力恐怕远远逊于匈奴联军,更何况骑兵乎?咱们尽快上路了,好早去边疆布局。”
龙天羽想到当前的局势,点头道:“不错,兵贵神速,眼看匈奴联军压境,我方兵力尚未纠集完毕,各地抽调的军队还需要重新整编,磨合数日,给我们留下的时间不多了。”
“走吧!”墨兰想抽手回去,却被龙天羽用力一拽,墨兰冷不防娇呼一声,娇躯猛地钻入龙天羽的怀内,正要反抗之际,听到他带有磁性的声音道:“不管以后相不相忘江湖,至少现在要相濡以沫!”
“啵!”龙天羽的大嘴准确地吻在了墨兰的樱唇上。
墨兰红润的芳唇柔软,只被龙天羽轻轻一吻,她的唇立即变的湿濡濡的,那双亮亮地眸子也忽然幽幽地似变成了两坛醇浓无比的老酒。
江水滔滔,清风徐来,水草飘着清香,一直清傲高高在身的墨家前钜子墨兰,这一刻却是一幅朦胧欲醉的模样,螓首埋在他的怀内,急促地喘着气,似乎仍很紧张。
龙天羽的臂膀有力之极,紧紧相拥,似是要完全融为了一体,墨兰头晕目眩间,空有一身剑圣的本领,却也难以使出半分力气,只觉呼吸都困难起来,她的腰肢细腻柔软,高耸的酥.胸丰.满而富有弹性,紧贴之下,便如两团凝脂顶在对方胸膛,他的大手顺着她柳腰缓缓向下摸去,正要触及她臀尖。
“啊——”墨兰身子无比敏感,蓦然警觉,娇躯如箭一般窜了出去,离了龙天羽数丈远,飘然而立,一脸娇嗔似羞似怨,真可谓: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不好意思,一时没控制住,不是故意的,走吧!”
墨兰哼道:“你就是故意的!”
龙天羽耸了耸肩,无置可否,走上前去,侧边而过说道:“就当我是故意的吧,也算讨回些利息了,不过,你真的很敏感,比我的王妃们都敏感呢。”说完点头示意,先行在前,往大军停歇的阵列走去。
墨兰听汉王在调侃她,跺了跺脚,等龙天羽真走开了,心中却不知为何,有种淡淡的甜蜜,一点怨气都散尽了,嘴角溢出一丝笑容,也跟了上去。
经过折返插曲后,五万大军继续赶路,渡过了嘉陵江,一路朝西北上,进入陇南地段,地势沟壑纵横,峰峦叠嶂,山岚雾霭,云蒸霞蔚,气象万千。
五万精锐排成长龙连绵数里,进入峡谷山道之中,周围古木参天,松涛如海,百花争艳,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风景奇佳。
龙天羽与墨兰并肩而骑,一路上二人关系缓和很多,由于其它文臣武将,一时没弄清楚她与汉王的关系,因此谁也不便上前打扰,倒给二人幽静独处的机会。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龙天羽环顾四周林景,想起了一首词,漫不经心地念了出来。
他又在吟诗了?墨兰雀跃无比,聚精会神地默记了下来,仔细体会,深感其中意境和韵味,心想有朝一日,能与他携手浪迹天涯,研究学问和辞赋,煮酒论剑,何其逍遥快哉?
只可惜……他是一国之君,后宫佳丽无数,哪会为了自己放弃帝王权位和他的那些妃子!这一刻墨兰又陷入矛盾之中。
离开汉中王城三日,这支大军途径武都城,这武乃是陇南的要城,是西通祁山、北往故道、南下蜀川的枢纽,西周、春秋战国时为羌氏民族,先秦已有县丞设置,秦代属白马氏族,在秦统一之后,在此设县邑,供应边疆长城的粮草军械补给。
守城将领亲自恭迎,大军补充淡水和粮草后,继续向祁山进发。
祁山位于西汉水北侧,西起北岈,东至卤城,绵延约百里,连山秀举,罗峰兢峙,被誉为“九州”之名阻,天下之奇峻,地扼蜀陇咽喉,势控攻守要冲,为了镇守西部边疆,在祁山要塞建起了驻军大营,名为祁山城堡。
五万精锐来到祁山脚下,发现祁山城堡为宽阔平川上突起的一座孤峰,座落在西汉水北岸,高数十丈,周围里许,四面如削,高峻奇拔。营堡只西南有门可入城堡,再沿盘折小径,迂回曲转上至山巅。山上平地三千平方米,其下悬崖绝壁,峭峙孤险,在山城前面的平川地面扎起了无数白色营帐。
斥候早已传出情报,提前赶到祁山大营的军队,城堡与大营内的将领得到汉王到来的消息后,立即迎出营地数里,列队迎接汉王驾临。
汉王的中军抵达阵列前,御林军、都骑军、六卫营的人马散开,龙天羽策骑出了中军阵列,张良、曹参、陈平、夏侯婴、墨兰、韩月如、司马卯、公孙耳、李必、骆甲、魏无知……甄子阳、端木清、诸葛玄奇,重剑门独孤天明、独孤白、独孤华等谋士将领客卿排成数排策马停在汉王后面。
前来迎接的将领见到汉王,立即高呼万岁,俯身叩拜,数千随行的将士也全部跪军礼参拜。
“众将士平身!”
“谢万岁——”哗啦啦,甲胄的甲片摩擦,铿锵作响。
平西军统帅陈郗上前道:“启奏汉王,各路大军已相继赶到,只等汉王御驾亲征,大破匈奴联军!”
龙天羽微微点头道:“都有哪几路军及时赶来?”
从正前阵列走出几员将领,逐一抱拳回复道:“臣杜青云,率领大将军唐世寒、杨暄业,将军晁勇、马一超,车骑将黄渊、骠骑将董玄武,带蜀地精兵三万前来辅助汉王,大破匈奴!”
“末将郦琰,带领前将军卫胠,中郎将王周,率镇南军两万精锐,前来会师!”
“末将袁英,奉韩信将军之命,带领北伐军一万骑兵,前来会师,听候汉王调遣!”
龙天羽问道:“北伐军正与南北盟军对峙,抽调一万骑兵,实力减少,对付中原盟军恐怕更加不济了!”
袁英恭敬回道:“启禀汉王,韩将军说:‘百万雄狮不嫌多,十万精兵不嫌少,对他而言,没有兵将的多寡,只要运用妥当,当能以寡胜多!’”
龙天羽哈哈笑道:“好个[韩信带兵,多多益善]!”
韩月如听到韩信的穿话,兴奋地拉住墨兰的手轻声道:“韩信本事真大,能统领百万雄兵呢!”
墨兰白了她一眼,这妮子又思春了!低声道:“矜持一点,这麽多将士都在看呢!”
韩月如吐了吐舌头,心想你和汉王在江边亲亲我我的时候,数万大军都看着呢,还说我呢!
忽然从阵列中大步迈出一名将领,声如洪钟道:“末将樊哙,幸不辱命,带领三千未死之卒前来汇合!”
“樊哙!”龙天羽虎躯一震,翻身下马,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感叹道:“樊将军,孤军深入草原,万里奔袭单于王庭,吸引匈奴仓猝撤回草原,完成了使命,扬我汉威,立了赫赫战功,幸亏你们这支精锐将士了。”
樊哙想到一万五千多将士战死和走失,只有三千人返回到陇西,又悲痛又激动,虎目含泪道:“这些都是臣等该做的,报效国家,视死如归!”
“报效国家,视死如归!”樊哙身后数丈的阵列将士,原来都是深入草原的精兵,活着回来的将士,经过大小数十次战斗,不断风餐露宿,在死亡线上逃亡、挣扎、战斗,磨炼下来,满脸刻满了风霜痕迹和坚强不屈,铁骨铮铮,浑身透着军人的威势,如剑锋一般冷拔出鞘。
龙天羽看着数千将士的身影和气势,感慨万千,是什么让这些年轻的将士如此冷峻,那是战争的洗礼,和面对死亡的冲击,这就是军人!轻叹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士们,你们为了大汉抛头颅、洒热血,朝廷是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勋!”
第一章 祁山点将
五万大军入营,汉王与其它将领进入祁山城堡,招集文谋武将升堂点将,亲自主持战前第一次军事会议,商议出征边疆、讨伐匈奴的军事部署。
山城的帅堂之内,龙天羽正襟危坐,文臣武将分作两侧,文谋在左,武将在右,谋臣策士相对少些,张良、陈平、墨兰、上官鸿、吴清庵、诸葛玄奇、甄子阳、端木清、独孤天明、独孤白、独孤华、韩月如等谋臣与客卿。
武将坐在右侧,人数较多,太尉曹参、上将军陈郗、樊哙、夏侯婴,大将军杜青云、郦琰、袁英、唐世寒、杨暄业、张云、葛离,将军晁勇、马一、司马卯、公孙耳、李必、骆甲、魏无知,俾将程黑、黄渊、董玄武、卫胠、王周等数十位将领。
龙天羽环顾一周将领策士,开门见山道:“陈郗将军,各路人马汇聚之后,将清点之数向大家公布一下。”
陈郗拱手道:“遵命!眼下平西军四万、蜀地驻军三万、镇南军两万、北伐军一万、以及汉王带来的五万大军,共十五万人马,有四万人马,数万军民在贺兰关屯兵,祁山军营驻扎了十一万大军,五千龙牙特战人员,加上数千的后勤补给人员,共十二万,等候整编!”
龙天羽寻思一下,说道:“拿针对敌军联盟皆为骑兵的特点,我军暂且分成先锋军、左路军、右路军、中军、骑兵团、神机营六路军!”
“先锋军由樊哙担任统帅,三千精锐作亲卫,副帅郦琰,卫胠、王周任俾将,统兵两万,担任先军冲锋的重任,其中一万骑兵,三千盾牌手,三千刀斧手、四千弓箭甲士。”
“左路军陈郗任统帅,宣虎、蛊逢、薛欧、枞公任俾将,统领贺兰关旧部麾下四万人马。”
“右路军曹参任统帅,晁勇、马一任副将,司马卯、公孙耳任俾将,统领栈道、大剑山的精兵三万。”
“骑兵团由杜青云任统帅,袁英任副帅,唐世寒、杨暄业任副将,李必、骆甲、魏无知任俾将,统领精锐骑兵三万,作为与匈奴正面对抗的主力。”
“神机营由陈平担任指挥使,黄渊、董玄武任副将,统兵一万神机手、控弦手、火炮手用来压制联军的远程攻击,一些火器投入和埋雷工作。”
“[龙牙]特战队仍有夏侯婴任统帅、张云、葛离任副统帅,其它将领原职不动,五千精锐随时准备深入执行特殊命令,偷袭匈奴联军!”
“中军由本王亲自坐镇,六卫营、都骑营、御林军人马不动,各指挥将领仍在原职,听候调遣,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所有将士起身拱手应诺,声势凌厉浩大。
龙天羽环顾一下古老剑门的几位客卿,征询意见道:“鬼谷宗、重剑门的诸位豪杰侠士,此次参战,你们现在可以随便选择加入那一路军中任职?”
独孤天明淡然道:“骑兵团,我们几位师兄弟,就加入骑兵,与匈奴正面冲杀,都说匈奴甲骑厉害,看他们的刀快,还是我们的剑利!”
独孤白、独孤华点头道:“当该如此,就选骑兵团!”
甄子阳道:“在下加入先锋军吧,先与匈奴一战,搓搓敌军威风,我的师妹和师兄,留在中军护驾!”
龙天羽微笑道:“诸位既然打算好了,那本王全都准了,独孤天明为骑兵营副将,独孤白、独孤华担任俾将,甄子阳担任先锋军副帅,切忌沙场之上,不是剑术比武,个人的本领再高,面对千军万马的冲杀,也显得渺小,从你们加入汉军之日起,你们就是军人了,身为将领,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令如山,不可逞一时匹夫之勇,与大军同进退,破敌才是要!”
“属下明白!”甄子阳、独孤天明、独孤白、诸葛玄奇等人起身拱手施礼。
韩月如见两个大门派的人都有了职位分工,她也着急了,问向身前墨兰道:“兰姐姐,咱们加入哪路军了。”
墨兰转白了她一下,没好气地低声道:“还用说,当然是中军了。”
韩月如似懂非懂,吐了吐舌头,心想:敢情你喜欢他,一刻都不愿离开了,什么时候我也能到北伐军的帅军大营,看一看韩信呢?当年那个落魄的冷峻青年,不知今日身披铠甲指挥数十万雄兵会是何等麽样?
想着想着,韩月如双眸媚眼如丝,脸颊逐渐爬上了一丝红晕。
军事会议结束后,谋臣诸将退出了帅堂,回到军营中清点人马,整编自己的大军,短暂训练三日,认熟部将后,就要开赴到贺兰山了,而辎重军源源不断往祁山下运送粮草,补给充足,如果与匈奴和西域比国力,汉中绝对要胜一筹,兵器和军饷不断,让汉军没有后顾之忧。
堂内剩下了张良、墨兰、端木清儿等数人,龙天羽淡笑道:“走,带你们去看一样东西。”
墨兰、韩月如、端木清、诸葛玄奇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汉王指的是什么,充满好奇,跟着汉王起身走出大殿
龙天羽一出殿门,林浅雪、林晓溪、三十六卫紧跟周围护驾,簇拥着汉王出了祁山城堡,祁山堡为宽阔平川上突起的一座孤峰,座落在西汉水北岸,高数十丈,周围里许,四面如削,高峻奇拔;营堡只西南有门可入城堡,再沿盘折小径,迂回曲转上至山巅。山上平地三千平方米,其下悬崖绝壁,峭峙孤险
城堡山下,遍地扎满了帐篷,分成了数个区域,正在列阵点兵,兵甲锵锵,号角吹动,不断传出喊数的叫喝声。
他抬头看见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那久违的霞光,映照着山下数万张年轻的脸庞,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今次北上抵抗匈奴联军,前途未卜?关系到汉室的兴衰和存亡,只能胜不能败!
龙天羽摇摇头驱散心中杂念,左右道:“走,直接去[龙牙]特种兵团的军营!”
众人来到了龙牙特种兵营后,墨兰等人眼前一亮,从未见过这等军装的汉军,浑身的甲胄密密麻麻,而且大多是软甲,军装不似其它军种的服装,都是长衣、马裤、铠甲,而改成了紧口劲装,每个战士年轻黝黑的面庞,眼中充满了锐利的光芒。
特别是这些战士的脸上都画着不知什么涂料,有黑有绿的,画得跟猫须似的,战士身后背着大包裹,还挂着不少树叶和柳枝,如果往丛林一藏,根本难以现,极其利于隐蔽,再看他们的装备,腿绑奇特的沙袋,匕、短剑、箭簇、绳索、长刀应用尽有,好像一个特种兵就能比得上十个普通士卒的装备多了。
“这是什么部队?”韩月如大吃一惊道。
夏侯婴迎面走上前来,笑着道:“特种兵!”
“参见汉王——”夏侯婴、张云、葛离、程黑、张越等将领朝着汉王抱拳行军礼。
龙天羽神色肃穆,说道:“都免礼了,本王过来是检验一下火炮,看看射程与威力,也好在使用时心中有数。”
夏侯婴回道:“启禀汉王,这门火炮秘密放在军营的禁地,请汉王移驾前往。”
龙天羽点头道:“好,这就过去。”
五千龙牙特种兵的营地靠近树林野丛,时刻方便进入野外训练,墨兰等人跟着汉王一起来到丛林边界,几名战士推出来一辆铁车,外形很奇特,中间的部位被红布盖着。
“掀开盖布,炮弹上膛!”张云喝了一声,有两名特种战士掀开了红布,露出了炮身和炮筒,又有一名战士端来一颗大铁球状的炮弹,放进了炮筒之内,随后一名士卒拿来了一支火把,恭敬递给了汉王。
墨兰、韩月如、端木清诸女都是惊讶万分,猜不透这是什么东西?就连张良、林浅雪、林晓溪、三十六卫等人也都期盼着,毕竟上一次测验炸筒了,不知这一次会如何?
龙天羽接过火把,众目睽睽之下,点燃了导火索,嗤嗤一阵轻响后,忽然传出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砰的一下,如闷雷炸响,吓得诸女芳容失色,在诸人惊慌之下,从炮筒中射出了炮弹,射在了两百步处的树林内。
“轰——”
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在林间肆虐,绚烂光芒爆处,方圆丈许的林木在瞬间被摧毁,林叶纷飞,碎木屑漫天飞舞,地面之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
“剑圣一击!”墨兰、端木清儿、诸葛玄奇都震惊了,这么强大的爆炸力,简直不亚于剑圣初期者全力一击了,当日卫晓峰与雁水寒一战,巅峰对决的时刻,也有这等威力。
这是一台火炮的威力,如果数十台炮弹齐,就是剑圣也得被轰炸成齑粉了。
龙天羽看着硝烟滚滚的炮口,十分满意,这台火炮至少把炮弹射出去了,没有像上次那样炸坏底座和炮身,这就是一个大进步了,尽管没有后世大炮那么猛,但在科技落后的古代,已经是跨越一千年的飞跃进步了。
他伸手摸了摸炮管和炮台,还有些热,却没有炸裂的迹象,问道:“这一次钢铁的质量不错,看来兵工厂已基本掌握炼钢技术了。”
夏侯婴回道:“听兵工厂的铸造师提及,这台火炮的炮身所用的钢铁里,加了铬和镍等元素,使这台炮身格外结实牢靠,但下一台要制造出来,估计要等很久了。”
龙天羽这下犯难了,还不能批量生产啊?就这么一台作用就太小了,攻城时候轰城门也得轰炸好几次吧。
张云道:“汉王,这第一台火炮还没有名字,请汉王赐名!”
龙天羽看着这门红衣大炮,想到日后征战天下,或许会由它创下不少奇功,甚至推动汉中的军事科技革命,激动道:“就叫威武炮吧!或许到了关键时刻给匈奴致命一击!其它炸药和雷管都准备好了吧,这几日仔细传授给神机营的火器手,贺兰关下,我们汉室让匈奴联军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