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降者生,战者死!
如血的残血染红了残破的新野城,傍晚将至。
余晖照耀下,新野南门悄然而开,一支慌张的兵马,鬼鬼祟祟的出城。
千余残兵,仿佛一支幽灵之军,默默的望南摸去。
兵马之前,文聘眉头紧凝,一双眼睛不时的扫视左右,隐隐有种做贼心虚的不安,生怕遇上貂军拦截。
幸运的却是,他一路南下,穿越貂军的围营,并没有打草惊蛇。
看起来,他已成功的逃出了貂军的包围圈。
文聘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眉宇间浮现几分庆幸,暗忖:“看来我的诈降之计已经成功,貂雄把兵马必集中于西门,等着我归降,却万没有想到,我会趁他放松警惕,悄悄从南门突围。回去之后,我定要向州牧好好告那蔡瑁一状不可……”
正思绪飞转时,陡然间,前方杀声如惊雷般骤起,无数的火把一瞬间照得四野一片通明。
火光下,数不清的貂军步骑忽从道旁杀出,封住了去路。
众军之前,但见一员银枪黑马的少年武将,巍巍如铁塔一般,模枪傲立,不是貂雄,还能是谁。
眼见敌军在前,貂雄枪锋一指,厉声道:“文仲业,你的诡诈本将早已识破,我已等候你多时,下马归降,我就饶你一命!”
文聘大惊失色。
先前他将降书送出时,眼见南面敌军撤走了不少,只道貂雄中计放松了警剔,故才趁着这清晨时分,想从南面敌营之间突围而去。
而今眼见貂雄拦路,文聘方才意识到,自己计策竟已被貂雄识破。
耳听貂雄那命令般的招降,文聘惊骇之余,自尊心受到刺激,不由恼羞成怒,大喝道:“我荆州只有战死之将,绝无投降之将!”
不降是吧,很好,我就打到你投降为止。
貂雄眼中杀机迸射,鹰目怒睁,厉喝道:“全军进攻,辗碎敌人,降者生,战者死,给我杀!”
一声洪钟般的高喝,貂雄一马当先,纵骑而出。
身后战意昂扬的数千步骑将士,如同决堤的洪流,追随着貂雄袭卷而上。
大道之上,千余荆州军残兵,瞬间便陷入了惊惶混乱之中。
文聘非但不惧,反而扬刀大喝:“到了这个地步,后退只有死路一条,弟兄们,随我杀出一条血路去。”
暴喝声中,文聘挥刀杀出,那千余残兵竟也勉强鼓起勇气,跟着他拼死杀了上来。
这千余残兵虽少,却是文聘的私兵部曲,战斗力胜于普通的荆州兵,当此绝境之时,竟然没有不战而溃。
望着奋勇杀来的敌人,貂雄脸上不觉浮现了几分敬意。
“文聘果然是大将之才,只可惜你不是四大家族的人,永远得不到刘表重用,只能被蔡瑁压在头上……”
貂雄心中赞赏,战意却丝毫不减,狂冲而上。
当先一千铁骑,滚滚在前,直向天际的刀枪齐齐放下,金光流转的寒刃,在残血映照下,如同一排排死神的獠牙一般,闪烁着狰狞。
滚滚铁流,汹汹而至。
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暴喝,貂雄纵马高高跃起,如神将一般撞入敌群,手中银枪毫不留情,刺向所有顽抗不降的敌卒。
貂雄就如同最锋利的一把剑,如破败絮一般,轻易的撕碎了敌军残兵之阵。
追随在他身后的骑士们,辗杀而上。
尽管这一千残兵,战斗力强于普通的荆州兵,但到底人心惶惶,在貂雄绝对的实力面前,只坚持了片刻,便土崩瓦解。
屠杀开始。
鲜血飞溅,喊杀声,惨嚎声响成一片,铁骑所过,无数的残肢断颅四散横飞。
貂雄纵马如飞,马蹄过处一命不留。
乱军中,苦战的文聘,寻到了貂雄所在。
“貂雄,你实在太狂,我就趁乱杀你,只要杀了你,你的兵马就会土崩瓦解,我就能反败为胜!”
念头一声,文聘长啸如雷,战刀杀破乱军,直取貂雄。
狂杀中的貂雄,蓦觉前方杀气狂涌而来,抬头望去,却见文聘已猛冲而至。
明知文聘武道高于自己,貂雄却浑然不惧,举枪相迎。
两马相错,文聘手钢刀呼啸而出,化成一道半圆形的铁幕,其势犹如长江大河连绵不绝,挟着猎猎风声轰向貂雄。
貂雄的心头,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心寒在疯狂的流转,尚未交手,他已看出文聘这一刀有多强悍。
“我就试一试,你这一刀能有多强!”
少年傲然无惧,擎枪在前,肌肉爆涨,倾尽全力一挡。
吭~~
火星四溅,两柄刀枪相撞,激锐之声震动四野。
刀上的劲力排山倒海般灌入身体,貂雄瞬间便五腑震动,气血翻滚,手中的银枪险些握之不住。
“力量如此之大,他的武道只怕已在用招第三重,果然是远胜于我……”
两骑错马而过,貂雄已辨明对手武道,急是压制翻滚的气血,回身横枪时,口中却冷笑道:“久闻文聘武道超群,原来就这点本事吗。”
拨马回身的貂雄非但无惧,反而出言讽刺文聘。
文聘瞬间就被彻底激怒了。
“狂傲之徒,我文聘今天就取你狗命!”暴喝一声,文聘拍马舞刀再杀了上来。
荆州之地,重文轻武,难得竟然还有如此血性之将。
貂雄一声狂笑,银枪无畏的迎击而出。
再度交手,文聘身躯巍然不动,貂雄而却混身一颤,几乎在马上坐之不住,双腿猛夹马腹才勉强的稳住身形。
紧接着,文聘的刀锋,便如狂风暴雨般挥洒而出。
文聘的武道,已到了“用招”的最高境界,刀法使出虚虚实实,变化莫测。
数招走过,貂雄已全面落入下风,再这般战下去,非被阵斩不可。
“智能芯片,给我开启吧!”
貂雄念头骤然一生,大脑中的智能芯片,陡然开启。
文聘精妙的刀法,立时通过眼睛,传输到了智能芯片之中,闪电般被分析,从而推算出下一招的方位和力量。
“纳命来吧!”文聘一声大喝,快如闪电的一刀,斩横斩而至。
他这一招使出,竟暗藏三路暗招,刀影变幻不定,竟叫人看不出主攻何处。
若以貂雄本有的武道,这一记杀招使出,貂雄就非当场丧命不可。
可惜,文聘却万万料不到,他的招式,早已被貂雄看穿。
刀锋袭至的一瞬,貂雄身形一斜,对两路虚招视而不见,只避中间那一刀实招。
嗖!
一刀斩空,刀锋从貂雄身侧,擦身而过。
“我这一招虚实变化莫测,用招以下武者,必杀无疑,这小子仅仅练力一重的武道,竟然能躲过去?”
文聘大感意外,惊怒之下,猛一暴喝,刀式愈加狂烈。
一刀一式,清楚的映入眼帘,储存于智能芯片之中,貂雄交手之际,竟是在暗自在偷学对方的招式。
他知道,自己的武道早晚突破练力,达到用招的境界,而他又无什么家传武技招式,唯一的途径,就是利用智能芯片,从敌人的手中偷学招式,现在先记下来,将来正好为我所用。
只是,貂雄尽管能看破文聘招式,但他身体锤炼有限,力量与速度却开始渐渐开始跟不上。
片刻间,文聘已使出十成的武艺,貂雄被重重压迫,哪怕凭着智能芯片,也快要支撑不下去。
“差不多了,该是收手的时候了……”
貂雄眼眸中掠过一丝诡色,避过文聘一记杀招,拨马便走。
“小子,哪里逃,留下命来!”
文聘见他败走,斗志反而大作,杀红了眼的他,拍马舞刀,穷追而上。
他二人两骑一前一后,穿过交战的乱军,很快就奔离了主战场。
貂雄孤骑一人,速度越来越慢,眼看着就要被文聘追上。
第四十五章 把刘表逼急
七步——
五步——
三步——
文聘眼睛在喷火,他只差那么三步,就要追上貂雄。
杀了貂雄,一切都将结束。
“凭着杀貂雄,收复南阳的巨功,我文聘的威名大震于荆州,那个时候,刘荆州就算再偏爱于蔡瑁,也得重重提拔我,我至少也能跟蔡瑁平起平坐,再也不用被他骑在头顶上了……”
文聘越想越兴奋,眼中杀机愈盛。
正当这时,前方的貂雄却忽然间勒马回身,横枪而立,以一种冷笑的表情傲对于他。
文聘神色一变,还道貂雄自知难逃,打算决一死战。
“貂雄,纳命——”
一个命字未出口,突然间,大道前方地面,蓦的升起三道绳索,拦住了他的去路。
绊马锁,是绊马锁!
文聘大惊,急是勒马,只是他纵骑太快,根本来不及收住,胯下战马的蹄子,便被绊马锁狠狠的挂住。
一人一骑,轰然倒地,向前栽将而出。
事发突然,文聘根本不及反应,整个身躯便向前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紧接着,百余貂军伏兵,从道路两旁现身杀出,一窝蜂的冲了上去,趁着文聘还没有站起来时,就将他绑了个结实。
形势顷刻间逆转,当文聘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活捉。
灰头土脸的他,又气又惊的瞪向缓缓而来的貂雄,方才意识到,自己是中了貂雄的诡计,人家是故意不敌,将他引诱至此,其实暗中早已布下埋伏,就等着杀他。
“这小子,识破了我的诈降计,还提前布下埋伏,等着活捉我,他竟然如此诡诈……”
文聘惊恐难抑,神情既是懊悔,又是匪夷所思。
貂雄嘴角掠过一丝笑,却将银枪一扫,喝道:“来人啊,先把这败军之将给我绑了,稍后我再处置他。”
貂雄便绑了文聘,径往新野而去。
此刻,文聘那一千败卒,已被杀得或死或降,纪灵也已率步军,夺了新野空城。
貂雄押解着文聘,昂首策马,缓缓的进入了新野城。
城头上,貂字的大旗,已高高树起。
从淆水到新野,这一战,貂雄以完美的结局收场。
这一场血战,斩杀荆州军团近万,俘获之卒也多达七八千之众,所获旗鼓军械等物资,更是不计其数
凭着这些缴获的物资,再将这些俘卒加以整编,假以时日之后,貂雄就能编出一支万人左右的新军。
更可喜的是,他还趁势拿下了新野这座重镇。
如果说南阳是拱卫整个荆州的屏障,那么新野城,便是拱卫襄阳的大门。
今貂雄据有了新野,不但可拱卫宛城,大军南下,不出半日便可杀到汉水北岸,兵围樊城,威胁襄阳。
这就意味着,貂雄已夺取了南阳的地利优势,对刘表形成了攻势。
入城后,貂雄一面犒赏三军,一面加固城池,准备应对刘表的第二波进攻。
新野地理位置太过重要,貂雄深信,刘表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更大的血战还在后头。
与此同时,貂雄又放出消息,说那文聘已然归降于他。
……
襄阳城。
州府大堂中,刘表正与诸文武,洋洋洒洒的谈论着方略。
此前蔡瑁已发回战报,其军由新野北上,一路高歌猛进,逼得貂雄步步后退,他兵锋已临淆水,不日就将收复宛城。
貂雄的军队,却一路退却,不敢一战,一直向宛城方向龟缩中。
形势一片大好,似乎击败貂雄,收复南阳,只是时间的问题。
“德珪不愧是我荆襄第一名将,看来不用那吕布,老夫也能收复南阳了。”刘表抚须而笑。
“貂雄此贼诡计多端,良以为,还当小心为妙,不可轻敌。”座下蒯良却语气冷静。
其弟蒯越却笑了:“兄长多虑了,那貂雄无非是仗着骑兵之利,只要蔡将军按照我授的秘计,步步进逼,量那貂雄就算再诡诈,也将无计可施。”
刘表微微点头,显然更赞同蒯越的判断,苍老的眉宇间,更添几分志在必得的自信,拿起酒杯,浅浅一饮。
便在此时,斥候匆匆而入。
“启禀主公,北面急报,貂雄数日前大败我军,逼降文聘,已经打下了新野城啦。”
咣铛~~
手中那酒杯,脱手跌落。
大堂中,瞬间死一般的静寂。
然后,便是一片惊哗。
听到这个惊天消息的一瞬间,刘表慌了,慌到连酒杯都拿不住,酒杯落地,内中还有些烫的酒洒了一手,直把刘表烫得直抽凉气。
转眼间,刘表手中的痛苦,就被那紧随而至的震惊为之取代。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是真的,揉了揉耳朵后,厉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斥候也是一抖,赶紧将那情报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回,刘表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没错,貂雄确实是击溃了他三万多强大的荆军,把他口中那“荆州第一名将”,打得如落水狗一般落荒而逃,甚至,还夺下了新野,逼降了他的大将文聘。
“貂雄这厮……他……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惊骇莫名的刘表,目瞪口呆了半晌,方才从牙缝中艰难的吐出了这一句话。
阶下处,无论是先前冷静的蒯良,还是自信从容的蒯越,二人皆已惊得一脸震愕茫然。
“蔡瑁误我,蔡瑁误我啊。”惊愕半晌,刘表方始省悟过来,不由迭足长叹,埋怨起蔡瑁。
堂中正一片震恐时,堂外亲兵来报,言是蔡瑁已逃回襄阳,正在外候见。
刘表一听蔡瑁回来,就气不打一处来,急喝令将传入。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蔡瑁,方始低垂着头,步入了堂中。
还未及行礼,刘表已冲着他质问道:“德珪啊,你不是立下军令状,此战必胜不可,却为何三万大军,惨败于貂雄之手,这仗你到底是怎么打的?”
刘表言语中,分明充满了对蔡瑁的埋怨。
蔡瑁本是惭愧,想要跪地请罪,但话到嘴边,眼眸一转,却改变了主意。
他便昂起头来,万般愤慨道:“启禀主公,瑁本是依主公的叮嘱,步步为营,进逼宛城,岂料那文聘立功心切,不断劝说我进兵,我一时糊涂听了他的劝,方才中了貂雄的诡计。”
此言一出,刘表脸上的怨色,顿时减弱不小。
蔡瑁见状,情绪更加悲愤,接着道:“兵败后,我知新野重地万不能失,便令文聘率军坚守,待我搬得主公救兵北上,再内外夹击反破貂雄,谁知我刚到樊城时,便听说那文聘竟已投降貂雄,把新野重镇拱手送于貂雄之手。”
刘表对蔡瑁素来深信,今也不知内情,被蔡瑁一番谎话说得竟是深信,不由勃然大怒,拍案骂道:“文聘!老夫待你不薄,你竟然叛我!”
蔡瑁暗松了口气,便愤然道:“若非文聘,末将也不致于遭此大败,此贼太过可恨,请主公下令严惩其家眷。”
他这是逼刘表动手,干脆把文聘的“罪责”坐实。
刘表却犹豫了,皱着眉头道:“文聘降敌有罪,可老夫非是貂雄那般残暴之徒,岂忍心降罪于文聘家人。”
“主公若不杀鸡儆猴,如果能震服荆襄诸官,倘若将来人人见事不妙,就叛投敌人,却当如何是好。”蔡瑁义正严辞,逼着刘表动手。
刘表犹豫了许久,长长的一声叹息,不忍的挥手道:“罢了,老夫为了荆州七郡士民,也只能背负一次残忍的骂名了,就依你之令,把文聘家眷统统下狱吧。”
“主公英明。”蔡瑁却暗松了一口气。
眼见如此,阶下的蒯良似乎已看出了门道,便想出言劝阻。
这时,蒯越却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口为文聘求情。
蒯良迟疑了一下,旋即会意,只得暗自叹了一口气。
蒯氏兄弟聪明,当然看得出来,蔡瑁此举有故意把战败的罪责,推到文聘身上,让文聘做替死鬼的嫌疑,毕竟,如此重大的失败,总得有人背黑锅。
蔡氏与蒯氏素来交好,彼此联姻,利益密切,为了两家的利益,蒯家兄弟也只能选择沉默,默认牺牲文氏一族,来保住蔡瑁的地位。
刘表却似不知其中深意,只苦着脸道:“方今一场大败,损兵无数,新野又失,当如何是好?”
诸谋士们沉默不语。
半晌后,蒯越深吸一口气,说道:“新野是一定要夺回来的,事到如今,光凭我们自己的力量,怕是无法战胜那貂雄,到这个地步,也只有冒险用那吕布了。”
第四十六章 文聘,你还是不是男儿!
貂雄的细作,密布于襄阳,襄阳最新的动向,很快便被送往江北。
新野城。
军府之中,貂雄手中拿着那道最新情报,嘴角悄然掠起一声冷笑,“刘表听信蔡瑁谗言,正中我下怀,来人啊,去把文仲业给本将请来。
不多时,神情黯然的文聘,便被带到堂中。
此刻,屋中已中酒香四溢,一案小宴已是提前摆下。
貂雄叫文聘落坐,文聘正襟坐下,却连筷子都不动一下,只默不作声的端坐在那里。
“人是铁,饭是钢,没必要跟自己的肚子过意不去,何必呢。”
貂雄示意一眼,左右伺奉的亲军,便为文聘斟酒一杯,奉于案前。
文聘瞟也不瞟一眼,只冷冷道:“文某滴酒不沾。”
貂雄一笑,却也不怒,自饮一杯,叹道:“荆州名将,唯你文仲业和黄汉升,可惜啊,刘表以蔡瑁为主将,却不用你文聘,本将时常在想,先前那一仗,倘若你是主将,我那水淹之计,或许未必能成功。”
貂雄这番话,倒也不是恭维文聘,乃是出自于真心。
而当初庞统献此计时,也正是在得知,蔡瑁为荆州军主将,文聘为副时,才有必胜的把握。
但这话出口,却让兵败羞愧的文聘,心里面感觉好受了许多。
文聘紧皱的眉头松了一松,仿佛被说到了心坎里,暗暗一咬牙,却是轻声一叹。
他表情的变化,岂又逃得出貂雄的锐利的鹰目,顺势便道:“你文仲业也算荆州第一名将,本将欣赏已久,既然刘表不重用你,何苦再受那份气,归顺于我貂雄吧,助我成就一番大业。”
铺垫已毕,貂雄招降起了文聘。
文聘统兵能力一流,治政能力也不弱,而且又是南阳人氏,将这样一个绝佳的武将招入麾下,对貂雄在荆州占稳脚根,绝对有巨大的帮助。
文聘的神色震动,似乎为貂雄的邀请有几分动心,但很快又流露出犹豫不决之色。
“诚蒙将军这般看重,只要刘荆州到底对文某有提携之恩,文某岂能背信弃义。”文聘无奈的回拒了貂雄的招降。
貂雄却听得出来,文聘嘴上说什么“提携之恩”,但那神情,却有口是心非之嫌。
“提携之恩吗?”貂雄冷哼一声,将袖中情报取出,往案几上一扔,“你就好好看看,刘表是如何对你有恩的吧。”
文聘一怔,不知貂雄此言何意,亲兵已将情报转呈至他跟前,文聘只得狐疑的接过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文聘刹那间骇然惊怒。
情报中声称,蔡瑁兵败后,将责任都推在了他文聘身上,竟鼓动刘表下令,将他家眷统统下狱。
“蔡瑁,你这无耻之徒,明明是你不听我劝,才遭大败,焉敢厚颜无耻,反咬我一口!”文聘咬牙切齿大骂,怒火狂燃,整张脸都恨到扭曲变形。
貂雄看到这情报时就知道,文聘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对蔡瑁和刘表恨极,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文聘也是铁铮铮的汉子,受到这份冤屈,如何能不怒极。
你蔡瑁不听我劝,损兵失地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反推罪责于我。
更可恨的是,刘表竟然听信了蔡瑁的谎言,将我家眷统统下狱,实在是不辨忠奸,欺人太甚!
文聘越想越气,牙关几乎要咬碎。
“刘表虽然暗弱,但以他之智,也应该能想到蔡瑁可能是在推托责任,但他却依旧处置了你的家眷,你应该能想到是为什么。”貂雄进一步往文聘的伤口上“撒盐”,不让他绝望,如何能让他归降。
文聘身形一震,猛然间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蔡家乃四大家族之一,实力远胜于他文家,而这一场的失败,必须要有人承担责任,刘表就算明知是蔡瑁之罪,也不可能去责罚,那么,权衡得失,这个黑锅就只有他文聘来背。
“刘表此人爱幕虚名,用人只用大族名士,仲业你才华横溢,武艺超群,却只能为副武将。而蔡瑁之流,才华远逊于你,却因出身四大家族,刘表就令其掌握荆州军权,对其百般维护,甚至不惜牺牲你来保住蔡瑁的权威,文仲业,你若还有几分男儿气概,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文聘的脸上青筋在涌动,眼眸中闪烁着愤懑的神色。
貂雄看得出,自己的话深深的戳中了文聘的痛处。
凡有才华者,必有几分傲气,自看不惯庸碌之辈站在自己头上屙屎撒尿,就算一时忍耐,但憋在心里的那股子怨气,迟早也要暴发。
貂雄的话,就如同炸药,炸开了文聘心里的堤防,让他的怨气如决堤之水喷涌而出。
沉思许久,文聘猛然一咬牙,脸色刚决如铁,已是下了决心。
“此仇不报,文聘不配为人,貂将军,文聘愿投归你麾下,为你效犬马之劳,只求你将来让我杀蔡瑁刘表,为我文家报仇雪恨!”文聘一跃而起,脸上燃起无尽的复仇怒焰。
貂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心中一阵的欣喜。
“能得仲业这般良将,实是如虎添翼,来,咱们满饮此杯。”貂雄满脸的兴奋。
文聘再无犹豫,举杯与貂雄对饮而尽。
收服了文聘这员良将,貂雄倍感欣慰,他知文聘为人忠义,一旦选择归顺自己,必会忠心不二。
貂雄遂放心的赋予了文聘兵权,令他收拢流窜在外的部曲。
文聘久驻荆北,在新野一带颇有些声望,他这般站出来号召,那些四散流窜的部曲们很快就聚来投奔。
不数日的时间里,文聘就为貂雄聚起了三千余众的荆州军,使得貂雄手中的兵马总数达到了一万余众,加上正在整编的后备数千降卒,兵马总数可达到一万七千余众。
貂雄遂命诸将尽集于新野,日夜加固城池,屯集粮草,准备应战。
因为根据情报,刘表正在调集更多的兵马,甚至已调集驻于江夏,协防黄祖的吕布,率本部兵马前来樊城会合。
貂雄和庞统推测,刘表自知军事实力不济,为夺回新野,已不惜动用吕布为他出战。
吕布之勇,天下皆知,其最擅长的就是骑兵作战,今若前来,对貂雄的骑兵绝对是一个克制。
况且,吕布除了骑兵,麾下还有高顺所统的陷阵营,攻城陷阵威不可挡,也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
貂雄有种预感,真正的大战,才刚刚开始。
时间一天天过去,根据情报,越来越多的敌人,正向樊城一线汇聚。
而宛城方向,大批的粮草,和后续的兵员,也在源源不断的赶往新野一线集结。
这日,貂雄正在堂中与庞统一众,商议军务,亲军却来报,言是小姐貂蝉,也随着劳军的人马前来新野,目下正在医营之中,慰劳伤员。
“姐姐怎么来了,走,看看去。”
貂雄听得义姐来到前线,颇感意外,当即放下军务,出府直奔城外医营。
入得医营,貂雄便见许多南阳的士民,正携着果蔬酒肉,看望慰劳那些帐中的伤病。
南阳士民竟然主动前来劳军,貂雄在南阳的人望,由此可见。
穿过人群,貂雄看到了那一袭绝美的身影,只见貂蝉正挽着衣袖,向伤兵们分发酒肉,还像姐姐那样,柔声细语的安慰每一个伤员。
这位当世第一美人,就是这样,同情弱小,心地善良,无论对谁都有一颗慈悲之心。
貂雄心感慨,却也不惊动她,悄无声息的凑到她身后,突然叫了一声:“阿姐。”
“啊~~”貂蝉却给吓了一跳,一声娇叫,手中东西跌落,身儿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貂雄忙是一伸手,貂蝉那丰腴的娇躯,便倒落在了他的怀中。
貂蝉芳魂未定,睁眼一看,正撞见貂雄的笑脸,却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义弟的臂弯之中,绝丽的脸庞间,不禁飞霞染面。
第四十七章 祸患上门
貂蝉心儿怦然一跳,呼吸陡然加剧,丰腴的双峰猛烈的起伏,如同要崩塌的巨峰一般。
那两座山峰间,一道深深的沟壑,就那么在貂雄的眼皮子底下挤压变形,瞧得是一清二楚。
貂雄心头震动,忽然间感到到一股莫名的躁动,从心底里升起,竟有种血脉贲张的冲动。
貂蝉瞧他眼神有异,羞意更浓,忙将身儿从他怀中挣脱,抚着胸口娇声埋怨道:“阿弟,怎也不出声就站在人家身后,真真想吓死姐姐么。”
貂雄一怔,方始清醒过来,将渐燃的血液,压将了下去。
他便淡淡一笑道:“这可是阿姐你连召呼也不打,先给了我一个惊喜,我才一报还一报呢。”
这般一笑,爱昧尴尬的气氛,稍稍被冲淡,貂蝉脸畔晕色方始褪却大半。
貂蝉便苦笑一声,说道:“阿姐想着你在战场上拼死拼活,阿姐却在后方养尊处优,什么都做不了,跟个废人一样,心中总觉得惭愧。所以我才跟着劳军团,一道前来新野劳军,我想阿弟你若知道,肯定不许我来,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
原来如此,难道貂蝉处处为自己设想,虽身为一个弱女子,也想为他的事业出一分力。
貂雄心中感动,便携了姐姐,一同还往军府。
姐弟二人步入堂中,庞统和徐荣等将,尚在堂中商讨,并未散出。
眼见貂蝉前来,众将忙是一拱手,口称“参见小姐”。
貂蝉还是头一次,被一众杀人无数的大将们,这般恭敬的参拜,一时还有些受宠若惊,忙也福身还礼,请他们快快免礼。
诸将也识趣,见他们姐弟相聚,必有家里话要说,便准备告退。
正当此时,堂外亲军匆匆前来,慌张道:“禀将军,董太师派李傕将军率五千精骑前来助战,李将军吵着要见将军,已经闯了进来,小的拦不住。”
董卓的援军,李傕前来?
貂雄眉头一凝,冷笑道:“前番只拨我两千兵马,就让我来取南阳,如今我已灭了袁术,坐稳南阳,他却反派五千兵马来增援,董太师还真是贴心呢。”
“李傕乃董太师的心腹爱将,如今奉命前来,分明是太师不信任将军,名为让李傕来助战,实则是让他来监视将军。”徐荣到底曾做了多年董卓部将,对董卓心思了如指掌,一语道破玄机。
“想监视我么……”少年眉宇之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接着,他便向貂蝉道:“阿姐,你留在这里不便,先往内堂中避一避吧。”
貂蝉点点头,还来不及转身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脸狰狞的李傕,已是昂首大步的闯将了进来。
步入大堂的一瞬,李傕昂起头来,把所有人都扫了一眼,目光立时就落在了貂蝉的身上。
刹那间,李傕的眼睛就像是陷进了泥里边,再也拔不出来,更是暗暗的吞起了口水。
貂蝉乃当世第一美人,任何男人见了,焉能不为之失神。
徐荣等诸将,打心眼里也为之倾倒,只是他们身为貂雄的部将,知道主臣有别,自然不敢对貂蝉失礼。
李傕却不同,他乃董卓爱将,飞扬跋扈惯了,如今又初来,根本没有把貂雄放在眼里,才敢在他面前,这般肆意的盯着貂蝉看。
貂蝉脸一红,赶紧低着头退往了后堂。
而此时的貂雄,眼见李傕不经通传,就擅闯军府大堂也就罢了,更还敢这般无礼的盯着自家姐姐看,眼神不怀好意,心中早已是勃然大怒。
啪!
貂雄猛一拍案,厉声喝道:“何方狂徒,竟敢擅闯本将大堂!”
主将一怒,左右众将皆也面露怒色,一双双凛烈的眼神射向李傕,周围甲士也握紧刀戟,杀气毕露。
李傕身形一震,方始清醒过来,眼见貂雄发怒,不免有些忌惮,却依旧一副无畏之状。
他大步上前,漫不经心的向貂雄拱了拱手,高声道:“貂将军莫生气,我李傕乃是奉了董太师的命令,率五千精骑前来助战,还顺带了朝廷对你的封赏。”
貂雄暂压下怒火,喝道:“诏书何在?”
李傕便将诏书拿出,貂雄接过一看,原来董卓已以朝廷的名义,升他为讨逆将军,爵封亭侯。
亭侯之爵,这意味着貂雄的身份,一跃就跃入了王侯将相,这等贵族阶层。
至于这讨逆将军,乃是杂号将军,已是很高的级别,再往上就是四安四平这等高级将领。
貂雄不得不承认,董卓这次对自己的封赏,足以彰显他夺取南阳,诛灭袁术之功。
“哼,董卓,你明里对我厚封,以示你赏罚分明,暗里却派了李傕前来监视我,你这一招够阴的,这一定是李儒给你出的主意……”
貂雄一眼便识破了董卓的用意。
俯视望去,只见李傕神情依旧倨傲,似乎以为仗着董卓亲信的关系,貂雄就得礼让他三分。
啪!
貂雄将那诏书,狠狠甩在案几上,鹰目刃视李傕,沉声喝问道:“李傕,本将问你,董太师派你前来南阳,是要你接管南阳之军,还是要你来协助本将。”
“这……”李傕神色一变,倨傲的态度稍稍收敛,不情愿道:“太师的命令,自然是要我来协助你貂将军。”
貂雄鹰目一瞪,怒道:“既然太师命你来协助本将,本将便为主将,你只是一员副将。你身为副将,不经通传就敢擅闯本将军堂,你眼里可有军纪法度!”
貂雄声色俱厉,威势凛凛,几番话将李傕斥得哑口无言,神情尴尬。
李傕脸上的倨傲之色渐消,眼中闪烁着不爽,明显是不服于貂雄,阴怒半晌,却只得将怒火强压下去。
“末将急着见将军,一时失礼,还请恕罪。”李傕只好一拱手,不情愿的向貂服软。
貂雄这才神色缓和,抚手道:“罢了,本将念你初来,就饶你这一回,下次若再犯,必当军法处置,你先退下安营休息去吧。”
李傕毕竟是董卓的人,现下还未到跟董卓翻脸的时候,能够在气势上压住便可。
李傕一来就吃了憋,心中郁闷,正欲退下之时,忽然间又想什么,便转过身来,笑问道:“我说貂将军,方才那一位女子,可是你的令姐貂蝉,貂小姐吗?”
“是又怎样。”貂雄眉头一皱。
“来人啊,把东西带上来。”
李傕把手一挥,片刻后,几名随从,便将一大箱抬了进来,李傕掀开箱子,里面装了满满一箱绫罗绸缎。
貂雄盯着那箱子,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李傕笑眯眯道:“董太师听闻将军有一义姐,绝色无双,故末将临行之前,太师交待末将,一定要代他老人家探望貂小姐,并把这此礼物带到,这是太师一份心意,请将军替令姐收下吧。”
这个董卓,果然惦记着貂蝉的美貌,派李傕前来,不单是要监视他貂雄,还顺带要打探貂蝉的容貌。
却不想,适才貂蝉正好就在,给李傕闯进来,瞧了个正着。
貂雄眉头凝得愈深,心中厌恶,却暂不发作,只冷冷道:“我替姐姐谢过太师的一番心意。”
“那末将就告退了。”李傕拱了拱手,扬长而退。
退往门外,四下无人时,李傕的脸色马上一沉,恢得了倨傲,口中冷哼道:“貂雄这小子,仗着打下了南阳,就居功自傲,居对我这西凉军的老人摆架子,我定要向太师告他一状不可。嗯,还有他那姐姐貂蝉,果真长得是国色天香,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我也得赶快密报太师,太师一定会高兴……”
堂中,已是骂声一片。
徐荣见惯了西凉嫡系将领的飞扬跋扈,也就罢了,李严等将还是初次见识,眼见李傕如此倨傲,皆愤愤不平。
庞统也喃喃道:“将军夺南阳,杀袁术,败刘表,立下了大功,董太师却派了这么个傲慢的嫡系武将,前来监视将军,若就这般纵容于他,早晚必是祸患。”
耳听着诸将的愤慨,庞统的委婉提醒,望着李傕那扬长而去的身影,貂雄的眼中,已悄然浮现阴冷的杀机。
“绝不能留他在身边碍手碍脚,得想个办法除掉他才是……”
第四十八章 碍手碍脚,那就除掉他!
“报——南面急报!”
正当此时,斥候飞奔而入,将南面细作的最新情报,送抵军堂。
不日前,刘表命蔡瑁为将,黄忠为副,统一万五千荆州军团,北出樊城,从西面向新野进军。
除蔡瑁一军,刘表又命吕布率五千步骑军团,从东面进逼新野。
两路兵马,分兵两路,东西合击新野。
大堂中,众人微微色变,气氛立时紧张起来。
李严凝眉道:“新野乃襄阳门户,早料到刘表决不会放弃。”
“蔡瑁那厮倒无妨,不过是咱们手下败将而已,倒是吕布一路兵马虽少,战力却绝不容小视。吕布一人已极是可怕,他手下还有张辽最善长打硬仗,还有那高顺的陷阵营,攻坚能力也极强,绝不可小视。”
徐荣曾与吕布共事,对吕布的强大自然是深知,今听吕布亲来,不免有些忌惮。
大堂中,众将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无不为吕布的威名所慑。
纵使是貂雄,也剑眉暗凝,一时沉吟不语。
吕布,确实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光论用兵能力,远胜于刘表。
历史上的吕布,本该去北方投奔袁绍,再南下与曹操争夺兖州,谁想到历史会在此发生改变,吕布反来投奔了刘表。
貂雄猜想,这必是王允之谋,以王允之见识,应该能看出刘表暗弱,是远比袁绍和曹操更好对付的诸侯。
吕布王允二人皆有野心,他们依附于刘表,必是盘算着如何吞并了刘表的地盘。
只是刘表此人,表面上忠厚仁义,内中疑心也甚重,对吕布也颇为提防,此前一直把他安排在江夏,协防黄祖,不敢重用。
唯到如今,新野失陷,他的荆州军团不管用时,刘表才不得不使动用吕布。
无论刘表的目的出于什么,此番吕布出兵,必然会倾尽全力,以求有功于荆州,以便从刘表那里获得更大的索求。
就算没有刘表这一节,吕布也一定会拼尽全力,跟他貂雄死磕。
原因世人皆知,谁让他貂雄破坏了吕布的刺董大计,逼得吕布狼狈不堪的被赶出长安。
思绪飞转,貂雄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这时,李严又道:“若以我军的实力,坚守新野倒也不再话下,只是现在多了一个李傕,从旁钳制,反而是个内患,正所谓内忧外患,此战必将是一场艰难的大战。”
大堂中,气氛愈加的凝重,诸将皆皱起了眉头。
李傕的出现,还有吕布的出兵,已是让他们身陷在了不利的局面之中,这一点任谁都看得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除掉李傕,免得他碍手碍脚。”沉吟许久,貂雄终于开口,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众将皆是一身,惊奇的望向貂雄,目光中皆是狐疑。
李傕有五千精骑,想要除掉他又岂是那么简单。
貂雄当然也可以抓了李傕,以主将的身份直接将其处决,但这却意味着就此跟董卓翻脸。
到时候,董卓一怒之下,大军兵出武关,从北面碾压而来,以貂雄眼下的实力,如何能吃住得两大诸侯南北夹击。
“想要除掉姓李的,又不跟董太师撕破脸皮,只怕不易啊。”徐荣也摇头感慨。
他跟随貂雄许久,已看出貂雄有雄心壮志,早晚会背董自立,只是以徐荣的智谋,也看得也此时的貂雄尚且弱小,还不是跟董卓翻脸的时候。
貂雄却沉静冷峻,目光射向庞统,冷笑道:“怎么除掉李傕,又不跟董大太师翻脸,还得看军师你的了。”
貂雄虽有智能芯片的辅佐,但智能芯片的作用,主要在于提升大脑利用率,增强对数据的分析,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替代人脑的地步。
至于貂雄本人,虽也颇有谋略,但论智计诡诈,还要逊于庞统这等“专职”谋士,否则他也就不会费尽心思,去请庞统出山,自己主公兼职谋士不就得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庞统,落在了那张无论形势如何紧张,都始终“面瘫”的脸上。
“或许,可以一箭双雕。”沉默许久,庞统终于开口,语气阴冷的让人发抖。
“怎么个一箭双雕?”
庞统便叫屏去闲杂人等,压低声音,不紧不慢的将他的计策道出。
听罢计策,貂雄笑了,笑得诡诈冷绝。
“果然够狠够毒,正合我的胃口,很好,那咱们就合力给李傕演他一出好戏。”
……
深夜时分。
八支巨大的火烛,将整个大堂照得通红如昼。
貂雄脸色凝重的坐在上首,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案几,发出“嗒嗒嗒”的声音,眼眸中闪烁着焦虑的情绪。
徐荣等诸将,一个个也皆神情沉重,一言不发。
脚步声响起,李傕昂首步入了大堂。
方一进门,李傕便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末将见过讨逆将军,不知将军急召末将前来,有何要事?”李傕便拱手发问。
貂雄精神微微振作,挥手道:“李将军你来得正好,正方,速将紧急军情,告知李将军吧。”
李严便站起身来,神情凝重道:“不日前,刘表已发两路大军兵出樊城,一路由吕布率五千精锐,从西面威逼新野,一路由蔡瑁率一万五千荆州军,从东面进逼新野,兵分两路,东西夹击新野。”
情报还是那份情报,只是,李严却将蔡瑁和吕布两军的进军方向,不动声色的作了调换。
一听到吕布之名,李傕神色立时微微一变,眼中闪过忌惮之色。
“那……那将军打算如何应对?”李傕的语气有几分不安。
貂雄也不说话,向庞统示意一眼。
庞统便干咳一声,说道:“敌众我寡,倘若让敌军合围成功,形势就对我军极为不利。将军和我等商议之后,打算派李将军率本部五千精骑,前去西路迎击吕布,我家将军自率一万兵马,前去迎战蔡瑁一军,我们兵分两路,分破敌军。”
此言一出,李傕勃然变色,一张狰狞的脸上,立刻涌现怒意。
“貂将军,你什么意思?”李傕怒瞪向貂雄,不满道:“你为什么让我去迎战吕布,自己却去对付蔡瑁,你是不是想借吕布之手,除掉我李傕?”
貂雄脸色一变,面露惊奇,忙道:“李将军何出此言,我可是自己去对付兵马多的一路,让李将军你去迎战敌兵少的一路,李将军怎么能这样误会我呢。”
“算了吧,你当我是傻子么。”李傕冷哼一声,“天下人谁都知道吕布的实力有多强,何况他麾下还有陷阵营这样的恐怖存在,他这一路兵虽少,战力却远胜于蔡瑁一路,你让我去迎击吕布,不是让我去送死么。”
这番话一出口,貂雄顿时尴尬之色,仿佛被识破了用意。
他便脸色一沉,似是恼羞成怒,厉声喝道:“李傕,本将乃三军之首,你莫非敢抗命不成?”
事关性命,李傕也不甘示弱,决然道:“你是主将不错,可你却想以公谋私,想要害死我,这等命令,我岂能听从。”
“你——”貂雄被顶得面红耳赤,作势就要发怒。
这时,庞统忙站了出来,劝说道:“将军息怒,如今大敌当今,倘若我们自己先内斗起来,岂不是不战而败。”
貂雄怒息方才稍稍压住,指着李傕道:“他竟敢违抗军令,你叫本将如何应敌?”
庞统想了想,便道:“既然李将军对将军存有误会,那统以为,我们不妨修改一下战略,由将军率兵去对付西路的吕布,让李将军率本部去迎战东面的蔡瑁一军,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貂雄也不说话,只瞪向李傕。
李傕沉默了一会,方才不情愿的拱了拱手,傲然道:“若是这般,末将倒愿去对付蔡瑁,区区一个蔡瑁,何足挂齿。”
李傕终于做出了让步,毕竟他是奉命来协助貂雄,倘若不肯出国,致使南阳得而复失,董卓那边那会怪罪。
以他西凉宿将的实力,不敢迎战吕布,对付蔡瑁这等人物,李傕却还有足够的信心。
貂雄这才怒气尽消,深吸一口气,拂手道:“既是如此,那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分兵出发吧。”
军令已领,李傕拱手告退。
貂雄目视着李傕扬长而去,手摸下巴,少年嘴角微扬,泛起一丝冷绝的诡笑。
再望向庞统,那一张僵硬的脸上,也掠过了几分冷笑。
主臣二人,会心而笑。
第四十九章 堂堂正正辗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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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西面二十里。
两座大营,一南一北相隔七里,对峙下营。
南面大营打着“蔡”字旗号,北面大营,则打着“李”字大旗。
荆州军大营,中军大帐中,蔡瑁高坐于上,听着斥侯的报告。
“我等侦察两日,每天都有千余骑兵进驻敌营,数日间共有五千余敌骑前来,且皆是身着西凉军衣甲……”
听罢斥侯的回报,蔡瑁微微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早有所料的笑意。
他便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貂雄这厮忌惮于吕布之勇,不敢让李傕去迎战,自率主力去东路阻挡吕布,却派李傕率骑兵来阻挡我这西路大军。”
帐前副将,皆赞蔡瑁英明。
“前番将军冒进,中了貂雄的计策,此番再战,老朽以为还是不可太过轻敌才是。”帐下老将黄忠,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揭了蔡瑁的伤疤。
蔡瑁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易觉察的瞪了黄忠一眼。
“哈哈……”蔡瑁却又淡然一笑,“汉升多虑了,前番失败,主要责任在于文聘,主公已有公断。这一次,咱们只需坚守营盘,等着那李傕不战自溃便是。”
不战自溃?
“蔡将军何出此言?”黄忠狐疑道。
蔡瑁站起身来,指着地图,洋洋洒洒道:“吕布有不世之勇,貂雄小子就算亲自前去抵挡,我料他也必败无疑。貂雄一败,李傕独木难支,自然不战而退,到时候我大军北上,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新野,再趁势进夺宛城,一雪前耻就在眼前。”
黄忠微微点头,似乎赞同蔡瑁的判断,却又道:“倘若李傕主动进攻,却当如何?他的西凉骑兵可不是吃素的。”
蔡瑁又是一笑,笑声中暗藏不屑,“西凉骑兵是厉害,但也仅仅是野战强大,我坚守不战,难道李傕还能拿步兵,冲破我的营垒不成?骑兵不利于攻城拔寨,这点粗浅的兵法道理,汉升老将军怎么会不知呢。”
黄忠语滞,无话可说,只得默默退下。
蔡瑁撩袍转身,潇洒坐下,眼中迸射出复仇的冷焰,口中冷哼道:“貂雄,我蔡瑁洗雪前耻的时候就要到了,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挨我一刀吧。”
……
夜色已深,五千步军在夜幕的掩护下,全然肃静无声,默默的沿着大道南下。
前方处,灯火通明,西路军大营已至。
信号发出,营门大开,貂雄一马当先,第一个踏入了营中。
身后,五千步军陆续而入,军纪肃然,没有任何喧哗之声,竟是静寂到仿佛一个人。
貂雄策马入营,直入中军大帐。
大帐中,徐荣、纪灵、李严、文聘四员大将,还有军师庞统,已尽聚于此。
“最后五千兵马已到,蔡瑁那边,可有发觉?”貂雄一入帐便问道。
李严便拱手笑道:“禀将军,这两日来我们只令骑兵巡视在外,严令步军将士不得出帐,料那蔡瑁也无从察觉。”
貂雄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蔡瑁万万料想不到,这支打着李傕旗号的军队,竟会是貂雄亲自率领的主力军。
为了掩饰真相,貂雄先以徐荣率两千多骑兵安营扎寨,入夜后又把骑兵调走,白天又堂而皇之的入营,以营造出有五千精骑的假象。
至于貂雄的万余步军,则也在夜中悄悄进入营中,士卒白天全都呆在帐中不露面,叫荆州军的斥侯无从察觉。
种种一切,就是为了瞒过蔡瑁,让他以为他对付的敌人,只是没有步军的李傕五千骑兵。
而此时的李傕,应该正率领着五千铁骑,直奔东路,想要一举冲垮“蔡瑁”的荆州步军。
李傕作梦也想不到,他的自以为是,让他落入了貂雄的圈套,等着要他的命的,正是吕布这个让他畏惧的对手。
借吕布之手除掉李傕,此正庞统所献,一箭双雕之计。
眼见时机已到,貂雄豪然道:“咱们这般布局,为的就是打蔡瑁一个措手不及,事不宜迟,传令下去,本将明晚就要全线出击,务要一战击垮敌军。”
杀气凛凛,刀锋似的眼眸中,迸射着滚滚的肃杀。
“主公说战便战,聘愿为前驱,定斩下蔡瑁狗头!”文聘复仇切,慨然请战。
左右诸将无不为貂雄战意所感染,纷纷的慷慨请战,一时间,军帐中热血滚滚,杀气澎湃如潮。
武将们的热血激昂,庞统却依旧冷静如山,只淡淡道:“既然是如此,统就为将军献上一道五路齐攻之计,一举击破荆州军。”
庞统再献妙计。
貂雄胸中的豪气亦是如火而生,当即便问庞统何谓五路齐攻。
庞统遂将计策到来,众将听之无不热血沸腾。
啪!
貂雄拍案而起,狂笑道:“就这么办,明晚我们就五路齐攻,杀荆州军一个片甲不留,让荆州人从此听到我貂雄的名字,人人丧胆!”
军帐中,猎猎杀气,疯狂的燃烧。
……
次日。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天地一片肃杀。
三更时分,大营中的一万貂军步骑,早已饱餐,擦亮了刀锋。
酒足饭饱的士卒们,静候在营中,磨刀霍霍,准备大杀一场。
貂雄立于辕门,远眺着敌营方向,少年英武的脸庞间,丝丝杀意在悄然的凝聚。
抬头仰望,暗月已过中天。
时辰已到。
貂雄抬起头来握枪在手,深吸过一口气,厉声道:“时机已到,传本将之令,各军依计行事。”
数员斥候飞奔而出,奔往诸军集结位置。
号令传下,貂雄银枪一指,喝令打开辕门。
伴随着吱呀呀的声响,紧闭两天的营门,轰然大开。
身后,两千步骑将士,热血骤燃。
貂雄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扫视了一眼他的将士,拨马提枪奔出大营。
身后的将士紧随而出,数千将士无人做声,安静的如幽灵一般,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当貂雄率军出城时,其他四路兵马也皆出动。
徐荣、李严、文聘、纪灵,四将各统近两千兵马,从大营诸门而出,四面八方的向着南面敌营围裹而去。
五路兵马,一万两千将士,此战,貂雄倾巢而出。
庞统所献这道五路齐攻之计,并非什么高明之计,而是硬打硬的一场血肉交锋。
貂雄却深知,想要征战天下,光靠用计谋出奇兵还是不够的,必须要有一支能硬碰硬,正面死战可胜的铁军。
今晚,他就要用蔡瑁来试刀,用正面突击的战术,堂堂正正的取胜。
他深信,正面交锋,自己的军队对付吕布军可能不是对手,但对付荆州军一定绰绰有余。
策马夜中急行,不多时间已按近敌营之北,貂雄叫兵马且驻,暂不发动攻击。
貂雄的精锐之军,必须留在最后时给,给敌人发进致命一击。
片刻后,敌营东南方向杀声骤起,貂雄知道,那是文聘一军率先发进了攻击。
紧接着,西南方向喊杀声冲天而生,徐荣军也发起了攻击。
不多时,李严和纪灵两路兵马,也先后对敌营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敌营一线,火光冲天,杀声咆哮,声势之浩大,仿佛有千军万马来袭。
“差不多,该是给蔡瑁致命一击的时候了”。
貂雄束紧衣甲,剑眉一横,银枪向前一指,厉啸一声:“全军进攻,随我辗平敌营!”(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五十章 五虎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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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
震天的杀声,撕破夜幕,“貂”字大旗飞舞在前,引领着两千步骑勇士,如滚滚的泥流,从正北方向直扑向敌营。
貂家军五路兵马,分从五个方向,对蔡瑁的荆州军大营,发起了决胜一击。
荆州军营。
敌营已乱成一锅粥,面对着四面八方,千军万马般的冲击,这些本就怀有不安的荆州士卒,转眼陷入了惶恐的境地。
大帐中尚自沉睡的蔡瑁,被喊杀声惊醒,连衣甲都来不及穿戴整齐,匆忙的奔出大帐。
四面一扫,蔡瑁瞬间脸色错愕惊变。
蔡瑁怎么也想不到,“李傕”敢以五千骑兵,对他发动全面夜袭。
以骑兵攻营,有违兵法之道,李傕乃西凉宿将,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但环听着周围震天的喊杀之声,蔡瑁却惊异的发现,貂军的数量似乎远不止五千,似乎竟有数万之多。
可根据斥侯的情报,李傕只有五千骑兵,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兵马攻营?
蔡瑁惊疑不解,已是失了分寸。
“禀将,东面营墙被攻破。”
“西南面后营被攻破。”
“启禀将军,敌人骑兵冲破了北面营墙,正望中军杀来,敌军打着是貂雄的旗号。”
……
一连串的噩耗,如重锤一般击打着蔡瑁的心脏,惊得他几欲眩晕。
“貂雄?竟是貂雄?难道说……”
惊恐中的蔡瑁,骤然惊醒,惊觉自己竟是中了貂雄的诡计。
北面之敌,根本就不是李傕,而是貂雄本人,率领的是主力步骑。
“斥候明明报称是李傕骑兵,怎可一宿之间,冒出这么多步军来,貂雄这狗贼是如何做到的,这怎么可能啊?”
蔡瑁想破头皮也想不通,眼见军势混乱,只得稍适平伏下心情,咬牙翻身上马,欲待指挥士卒们拼死硬战。
轰隆隆!
北面正门处,杀声如雷而起,如有滚滚山洪崩决而下。
正面辕门一线的荆州卒们,转眼如溃巢的蚂蚁一般,纷纷的倒崩而逃,无论蔡瑁如何喝斥,都压制不住这败溃之势。
火光照耀下,那一面“貂”字大旗,挟着无上的威势,狂辗而来。
是貂雄,是貂雄亲率大军杀至!
蔡瑁脸色再变,惊怒已极。
正这时,黄忠策马奔来,大叫道:“蔡将军,诸处营墙被攻破,正门也失守,敌军攻势太强,我们抵挡不住,速速南撤,否则便将全军覆没!”
连勇猛的黄忠,都认定败局已定,蔡瑁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底。
环面四周,士卒们在败逃,火光中,敌军的影子已渐渐逼近,蔡瑁虽百般不愿,但也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再一次,他败在了貂雄手下。
咬了咬牙后,蔡瑁百般无奈,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下令含恨撤退。
黄忠等副将,皆暗松了口气,遂率千余未乱的精锐,保着蔡瑁望向营南撤去。
诸营中,那些尚自顽抗的荆州军,眼见主将已先逃,残存的抵抗意志转眼就崩溃,一万五千军卒土瓦解,丢盔弃甲望营南方向夺命逃去。
就在蔡瑁,方奔出十余步,斜刺里一军疾冲而来,当先那虎熊之将,正是貂雄将徐荣。
率先破营而入的徐荣,率军直向中军处撞来,意欲摘取首功。
他虽不识得蔡瑁,但放眼一扫,见得千余兵马临危不乱,正匆匆的向营南奔去,料想那蔡瑁就在其中。
眼眸之中杀意迸射,徐荣也不多想,暴喝一声挥军斜向截杀而来。
刀锋乱舞,狂斩人头,一顿乱杀,当蔡瑁勉强冲出营门一线时,左右只余不到五百残兵。
黄忠带着这五百兵马,仗着一身万夫不当之勇的武道,竟生生杀出乱军,望南逃去。
……
而此时,貂雄已率军从后追至,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蔡瑁。
此时蔡瑁身边之将,只余下黄忠一人,士卒不过三百。
貂雄所率皆为精骑,速度奇快,不多时便如风迫至。
前番一次大败,令他损兵折将,今晚又是一场大败,几乎要把他逼上绝路。
他蔡瑁的威名,几已被貂雄扫尽。
眼见切齿的仇人追至,蔡瑁心里那个恨啊,只他却只能没命的奔逃,连头也不敢回一下。
逃命要紧,仇恨什么的,当然只有抛在脑后。
但让蔡瑁惊恐的是,那个残暴铁血的少年,却穷追不舍,步步逼近,一副不杀了他誓不罢休之势。
奔出一里多时,蔡瑁的脸色已是惨白如灰,哪里还有什么荆州第一将的风范。
黄忠见他这般德性,眉头不由一皱,沉声喝道:“蔡将军你先逃吧,老夫为你断后。”
说罢,黄忠也不待蔡瑁答应,拨马转身,只率百余精锐的死士亲兵,横刀拦路。
“黄汉升有万夫不挡之勇,有他断后,必可挡住貂雄那小贼……”
蔡瑁暗松一口气,便是趁着这时机,更发没命的望南逃去。
奔行中的貂雄,一抬头,鹰目却见一队人马挡住了去路。
敌军已完全崩溃,当此败势,敌军中竟还有人能结阵阻拦,必是一员善于治军的大将。
除非黄忠,否则荆州谁还有这个本事。
貂雄却没有一丝的放慢马蹄,依旧如风而行,呼啸着向那拦路之敌直扑而去。
天色将明。
借着敌营的火光,还有那将升的黎明之光,视野之中,敌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楚。
十余步时,果然见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正手提一柄大刀,傲然的屹立于阵前。
“果然不出我所料。”
放眼荆州,除了黄忠之外,哪里还有第二员老将。
貂雄的判断无误,敢挡他去路者,果然就是这员名不见经传的长沙老将。
演义中的黄忠,可是蜀汉五虎上将,当年长沙之战时,更是以六十余岁的高龄,跟关羽大战百余合不落下风,定军山一役,更是阵斩曹家大将夏侯渊。
此员老将年势虽高,却绝对算得上是当世绝顶高手。
历史上的黄忠长年蛰伏于荆州,虽空有一身武艺,大半生却未有什么值得耀炫的战绩,直到归顺刘备之后,才在暮年展示了他超强的实力。
而今貂雄搅乱了历史,没想到也连带改变了黄忠的命运,让这员老将提前多年登上这乱世的大舞台。
“末将为将军,取下这老贼首级。”
追随而至的纪灵,却不把黄忠放在眼里,暴喝一声,纵马当先杀上,手中长刀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向着黄忠当头斩去。
黄忠傲然无惧,驻立原地纹丝不动,手中一柄战刀反扫而出。
刀锋未至,一股强横无匹的无形气流,竟已先压而上,铺天盖地的压向纪灵。
那强烈之极的压迫感,瞬息间,竟让纪灵有种窒息的错觉。
“气劲,是气劲,这老卒的武道,竟然练到了气劲的境界?”本是狂烈的纪灵,立时一声惊呼。
掠阵的貂雄,听得纪灵的惊呼,剑眉骤然一凝。
武道最高境界为神勇,神勇之下,便是气劲。
古武之道,所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这后面一句说得便是,当武道练成内壮之后,内脏器官足够强壮,便可以通过呼吸吐纳,于内腑丹田之中蓄积气息,临战之前,将这些气息附于兵器招式,释放出来,便为气劲。
气劲一出,可使出招的破坏力大大提升,更可无形中扩大攻击的范围,威力极大。
然修习武道,越是往后面越艰难,放眼天下,能把武道练至气劲实力者,不超过三十余人。
眼前的黄忠,便是能发出气劲的一员绝顶高手。
“不愧是五虎上将,果然是气劲的高手……”
貂雄暗自感叹时,黄忠那一刀已狂扫而出。
吭~~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气流四面飞溅,强悍无匹的力道,如泰山压顶般轰向纪灵。
纪灵只觉双臂一麻,一股大力顺势袭入全身,胸中气血翻滚,握刀的双手,竟已虎口开裂。
黄忠,只用一刀,便令武道达到用招顶峰实力的纪灵,虎口开裂!(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五十一章 让我领教你黄忠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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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虽处下风,却誓死不退,忍着手掌的伤势,舞刀再战。
“土鸡瓦狗之徒,也敢跟老夫挑战,你是找死!”
黄忠暴喝一声,手中战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裹着浓浓的血雾,向着纪灵轰击而上。
吭~~
瞬息间,两刀相撞,又一声震天惊鸣。
排山倒海的力道,轰然撞在了一起,所激发出来的强大力道,竟是将身边的血尘之雾,震荡到四散而开。
错马而过,黄忠身躯稳如泰山,纪灵已是额间浸汗,气息大喘。
黄忠年势虽高,但气劲境界的武道,却是威势无双,深深的震撼了纪灵。
就在纪灵精神一滞时,黄忠纵马回身,战刀再度袭至。
猎猎寒光,明晃晃的刃风,撕裂血与雾的阻,直奔纪灵的面门而去。
大刀划破空气时,竟是发出“哧哧”的声响,刃锋未至,强如海潮般的气劲,便已先压而来。
刀法快如闪电,劲道如泰山压顶。
纪灵不及多想,急是高举大刀于头顶,双臂暴涨,倾力相挡。
哐~~
黄忠手中战刀,当头斩下,兵器之力,气劲之力,手臂之力,三重力道叠加,那泰山压顶之力,竟将纪灵手中的刀杆压弯,就连他那双碗口粗的虎臂,也狠狠压屈下些许。、
一击之下,纪灵气血再度翻滚如潮,整张脸都憋到通红,几乎就要张口喷血,双臂青筋更是咔咔暴涨,几欲炸裂。
咬紧牙关,纪灵低啸一声,倾尽全力,奋然上扛,使出吃奶的劲,才勉将黄忠的战刀给撑了开来。
就在他尚未及喘息时,黄忠狂烈如狮,层层叠叠的刀式,已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将纪灵包裹其中。
纪灵虽倾尽全力,却也只能以守代攻,顽强的迎击着黄忠一招强过一招的攻击。
百余步外,这场惊心动魄的激战,貂雄看得是清清楚楚。
“气劲境界的武道,竟然如此强大,再战下去,纪灵必死于黄忠之手。”貂雄感叹道。
视野之中,纪灵与黄忠虽已战过十合,但却完全被黄忠所压制,转眼已破绽百出,只怕再战数合,就要被黄忠斩于马下。
纪灵难敌黄忠,这早在貂雄的意料之中,他还有另一员大将。
眼见纪灵不敌,貂雄大喝一声:“文聘何在,还不快去助纪灵一臂之力!”
“末将遵命。”
貂雄向后,一声雷鸣般的啸声,但见一将手舞战刀,辗出一条血路,直扑战团而来。
荆州大将文聘出战!
如电而至的文聘,如狂风般撞入战团,手中战刀如秋风扫落叶般,卷挟着狂暴之力,直扑黄忠侧向。
黄忠与文聘曾共事许久,自知文聘实力,亦乃用招顶峰武道,却不想,今天会被两员用招的武道高手夹攻。
岂料,黄忠非但不惧,反而愈加狂傲,竟是放声狂笑起来:“背主之贼,也敢在老夫面前逞狂,今天就将你们一并诛杀!”
自信狂烈笑声中,黄忠一刀震退纪灵,战刀挟裹着凛烈的气劲,反扫而出,如磨盘一般荡向文聘。
锵~~
天崩地裂般的金属嗡鸣声中,文聘身形震颤,那锐不可挡的一击,竟被黄忠轻松化解,手中战刀荡将而出,虎口已然被震裂。
就在文聘心中震动时,黄忠再是一声厉啸,战刀快如闪电,挟着狂暴的劲力,后发而先制,疾攻而来。
文聘深知黄忠武道有多强,岂敢小视,急是举刀相挡,倾尽全力以应。
电光火石的一击,巨力轰击而来,文聘的身形再是一震,胸中气血翻滚如潮。
就在他身法一滞的间隙,黄忠身形急转,战旋卷而出,再攻向另一侧的纪灵。
面对两员用招级别的武者,黄忠竟以一己之力,同时压制住了二人,抢占了攻势一方。
重重叠叠,密如疾风的刀影,化成漫天铁幕,扑卷向纪灵和文聘二将,压迫得他们只有防守的份。
三人战在一团,重重刃影,将他们笼罩其中,招式快如闪电,旁人只见光影,根本就看不清他三人的身形。
弥散开来的刃锋劲气,更将周遭数丈之地,斩出道道的沟痕,飞溅的尘土与鲜血,聚成了一片腥红的血雾。
四溅的流光中,三人走过三十余招,纪灵与文聘皆已倾尽全力,却招招被黄忠所压制,二人越战越被动,很快败势已现。
百余步外,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直将掠阵的李严看得目瞪口呆,倒抽凉气。
纵使是貂雄,不禁也暗生几分寒意。
“气劲的武道实力,如此之强,竟是强到超乎我的预想,刘表手下有这样的大将,还真是棘手,若是能为我所用的话……”
貂雄忌惮之对,对黄忠又生欣赏。
李严却惊叹道:“这黄汉升的武道,不愧为荆州第一人,可惜刘表不知重用,如此大将,竟让他为蔡瑁副将。不过,有他挡路,咱们想杀蔡瑁,只怕是没有机会了。”
李严一语,却提醒了貂雄。
少年脸上傲色立生,冷哼道:“黄忠武道了得又如何,难道他还能以一己之力,抵得住我的千军万马不成,正方你还等什么,给我率军杀上去。”
李严从神思中清醒,纵马杀出,率大队兵马掩杀而上。
数千步骑大军一上,瞬间控制了战局,区区几百黄忠部卒,转眼被杀得是人仰马翻,四分五裂。
远方处,文聘和纪灵二人,却已落尽下风,已被黄忠压得喘不过气来,几招间就要血溅当场。
貂雄本可仗着兵多取胜,但他却没有。
对战气劲高手,这实在是极为难得的机会,也该是让智能芯片,偷学更高明武道的时候了。
“黄忠,就让我亲手领教一下,气劲的武道,到底有多强吧!”
貂雄一声长啸,纵使着战马,如流火一般飞射而出。
手中银枪左右荡出,以快如疾风的招式,将挡路的敌卒,轻松的掀翻在地。
一条血路飞铺而出,几个呼息间,貂雄已杀至黄忠面前。
手中银枪电刺而出,挟裹着貂雄练力的力道,卷动着血尘之风,呼啸而至。
“貂雄,自己来送死,我就收下你人头!”
黄忠狂笑更烈,手中战刀左右一扫,荡开了纪灵和文聘的攻击,大刀破风而出,迎向貂雄的攻击。
吭!
一声沉闷的轰击,却爆发出刺破耳膜的金属声,飞溅的火星,几将貂雄的皮肤烧灼。
一击之下,貂雄身形猛烈一晃,只觉无穷的大力,顺着他手中的银枪,灌入了他的身体,只搅得他血气翻滚,嘴角跟着浸出一丝鲜血。
他握枪手掌更是麻痛不已,虎口处竟已被震裂,胸中五脏更已被震伤。
貂雄的武道,仅仅只是练力一重,逊于纪灵之流,更别说是黄忠这样的气劲高手。
黄忠这轻描淡写的一击,竟是令他内外皆伤。
“貂雄狂徒,竟敢亲自出手,老夫今天就让你为自己的狂妄,付出死的代价!”
狮吼般的咆哮中,黄忠威势大增,一柄战刀挟着霸道之极的力道,破空而下,向着貂雄狂斩而至。
这是惊天一击!(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五十二章 天赋惊艳,震惊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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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那一刀,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向着貂雄当头斩去。
刀锋未至,滚滚如潮的杀气,便已狂袭而来,那强烈的压迫感,竟是令貂雄一瞬间,感到一种窒息的错觉。
貂雄屏弃杂念,心坚如铁,猿臂抖动,低喝一声,手舞银枪向上反架而去。
咔嚓嚓!
一声金属撕裂的巨响,貂雄手中那杆二十余斤重的银枪,竟然黄忠一刀,斩为两段。
枪断,刀锋余力未消,继续斩下。
貂雄心中虽惊,但有脑中智能芯片在,阵脚不乱,瞬间就做出了反应,急将手中断枪一弃,侧身相避。
那一刀贴着肩侧擦过,只差一点点,就能斩中貂雄,虽如此,但刀锋所附的气劲,竟将貂雄肩头护甲,削碎了大半。
银枪已断,貂雄自不能徒手再战,急是拨马转身,跳出战团。
黄忠想趁势追杀,却被文聘和纪灵二将,奋力的拦住,保得貂雄无恙。
只是,少了一人参战,他二人转眼间又被黄忠压得喘不过气,败相频现。
貂雄退往一旁,想着方才的惊魂一幕,不由暗出了一声冷汗,更是惊叹于黄忠力道之强,竟连自己的银枪都能斩断。
心中虽惊,但貂雄却感觉着,方才与黄忠的交锋虽险,但在黄忠重压之下,智能芯片加速运转,反倒促进了身体结构的加速优化。
此刻的貂雄,感觉自己双臂的力量,似乎已大为精进,已突破了练力第二重,五十斤的界限。
甚至,他有种强烈的自信,仿佛百斤重量的兵器,也不在话下。
念及于此,貂雄环视左右战场,鹰目四扫,蓦然间锁定了一柄被遗弃于战场,明晃晃的巨斧。
那一柄巨斧通体以精铁打造,斧刃巨大,重量至少也在百斤以上。
想舞动这样一柄巨斧,武道至少要达到练力最后一重,方才达到举重若轻的镜界。
事到如今,貂雄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想也不想,纵马而上,俯身一把将那巨斧从地上拾起。
巨斧在手,一掂重量,至少也有一百二十斤左右。
貂雄随便乱舞几下,竟惊喜的发现,这柄百斤以上的巨斧,在他的手中竟是举重若轻,运用自如。
“这几日忙于军务,忽略了修习武道,竟没想到我的身体,在智能芯片的作用改造下,不知不觉竟是力量大增,直接冲上了练力第三重,百斤重量的关口,天助我也,真乃天助我也。”
貂雄欣喜若狂,一声长啸,挟着百斤巨斧,纵马身度杀向黄忠。
暴喝声中,手中巨斧如天地大盘磨一般,卷起漫空狂尘,向着黄忠狂斩而去。
乱战中的黄忠,猛然瞧见貂雄杀来,眼中喷血,冷哼道:“好小子,又来送死,我就收下你的人头。”
黄忠想也不想,一刀震退文聘和纪灵,反手一刀斩向貂雄。
吭!
刀斧瞬间相撞,声震四野,星火飞溅。
黄忠以一敌三,不敢用尽全力,这一招只使出六成力道。
然只是这六成力道,竟令貂雄感到双臂一麻,身形为之一震。
只是,这一次他内腑气血的激荡,远远弱于前番,黄忠那刀锋之力,被他手中这柄百斤巨斧,竟是抵消过半。
“好刀法,可惜想要杀我,还不够!”
貂雄挡下黄忠一刀,自信心爆涨,少年一声狂笑,舞刀巨斧反攻向黄忠。
黄忠却吃了一惊,心中暗忖:“这小子适才兵器不过二十余斤重,被我斩断兵器,竟转眼就舞得动百斤的巨斧,他的武道竟在短短片刻间,直接从练力一重,冲上了练力第三重,当世怎么可能有这等天赋之人?”
黄忠深为貂雄天赋所惊,文聘和纪灵二将,又何尝不是。
“百斤巨斧,将军竟一举用了百斤巨斧,武道破极,这等天赋,简直堪比吕布……”
武道之路,讲究循序渐进,但亦有天赋超绝者,可以越级拔升武道,这在习武之人口中,被称为“破极”。
只是,能破极者,非天赋绝艳者不可,几百年来,也有项羽和黄忠,区区数人而已。
貂雄仗着智能芯片,对身体的改造,竟在临战之际,成功破极,震惊敌我。
二将为貂雄武道所鼓舞,抖擞精神,两刀分攻而出。
文聘是一声暴喝,战刀如电射出,攻向黄忠左侧。
纪灵臂上青筋突涌,手中大刀,挟着雷霆之力,斩向黄忠后背。
貂雄舞动巨斧,当头斩至。
“小子,你以为你武道破极,就能杀得了老夫吗,笑话!”
黄忠却怒发威势,手中战刀荡出层层铁幕,四面八方扫出,迎击着貂雄三人的进攻。
四员武者,战成一团。
但见飞沙走石,刃风四射,方圆八丈内的范围,都被扫得沟壑重重,任何接近这范围的寻常士卒,都会如草人一般,被撕成粉碎。
正在挥军破敌的李严,见得这一幕,不禁也为之震惊。
“貂将军的武道,竟然破极,达到了百斤的实力,原来他不单智勇双全,竟然还是个武学奇才……”
李严虽然惊于貂雄的天赋,但眼前这场战斗,他三人却依旧被黄忠压制。
黄忠到底是气劲实力的武者,纵使貂雄武道提升,也仅仅只是稍稍改变劣势而已,交战数十合,很快被黄忠所压制。
百余斤的武器,黄忠当然也舞得动,只是武道到了他这个地步,兵器的重量反而已不重用,气劲的强弱与否,才是制胜的关键。
不过,能稍稍扳回劣势,就已经足够。
放眼整片战场,早已变成了一片汪洋血海。
敌我双方数量相差太多,但貂军士气更是旺盛,士气低落,人数又少的荆州军,则被杀得是血流成河,鬼哭狼嚎。
李严一军的冲击,更是击溃了敌军的斗志,就连黄忠训练出来的精锐之士,也纷纷放弃了抵抗,开始四散溃逃。
再这般战下去,荆州非得全军覆没不可,那时,黄忠就算再勇,又焉能独挡貂雄三将,还有数千貂军的围攻。
正是计算到这一点,貂雄也不急于取胜,只与文纪二将配合,拼力跟跟黄忠缠斗下去。
黄忠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情绪开始变得焦躁起来,他很清楚,再这么拖下去,他就要陷入重围之中,就算他有气劲的武道实力,也必败无疑。
黄忠虽勇,却非莽夫。
再战数招,黄忠一咬牙,猛攻几招逼退貂雄三分,拨马便望南而逃。
他武道超绝,而今又处乱战,这般一逃自是无人能拦得住,转眼便被他杀出血路而去。
貂雄逼退黄忠,少年自信心更烈,狂笑道:“黄汉升,有胆莫逃,我们再战三百回合。”
狂笑声中,貂雄拍马舞斧,穷追不舍。
黄忠失利而逃,自感颜面大失,耳听貂雄的愤刺,心中是羞恼不已,但碍于形势却不敢再战,只能埋头狂奔。
貂雄却挥纵大军,一路紧追不舍,转眼追出数里。
前方处,出现了蔡瑁和他败兵的身影。
此时的蔡瑁,自以为黄忠出手,必能拖住追兵,心情放松下来,遂是停下脚步,于路边稍坐,想要喝口水喘几口气。
岂料,就在他屁股还没有坐热之时,黄忠竟已败逃而至,身后更有数不清的貂军铁骑追至。
“怎么回事,黄汉升竟然败了?”蔡瑁大惊一失,一跃而起。
黄忠拨马而过,眼见蔡瑁竟然敢停下来休息,不由脸色一变,喝道:“蔡将军,追兵在后,你竟还有闲情休息,你是活不耐烦了吗!”
厉喝声中,黄忠却不敢停止,拨马一刻不停的从蔡瑁跟前奔过。
蔡瑁这才惊醒,慌忙翻身上马,拼命抽动马鞭,想要再度逃奔。
可惜,为时已晚。
貂雄已纵骑飞驰而出,一双鹰目死死锁定蔡瑁,拖于身后的战刀,已蓄足了力道。
蔡瑁战马不及加速,才刚刚上马时,貂雄一人一骑,已如铁塔般撞至。
少年傲然厉啸,臂上青筋突涌,手中一柄百斤巨斧,挟裹着血尘尾迹,横扫而至。
惊恐的蔡瑁,不及多想,只能凭着本能,举刀勉力相迎。
吭!
一声巨响,一声惨叫,一股血溅。
蔡瑁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痛叫的嚎叫着,口中飞喷着鲜血,从马上直接被震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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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服还是不服!(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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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轰然落地,口吐鲜血,全身痛苦不堪,已是身受重伤。
当他挣扎着爬起来时,残躯已被貂雄一人一骑,巨大的阴影所笼罩,少年一双冷绝不屑的眼睛,正冷冷的俯视着他,欣赏着他战败的丑态。
“蔡瑁,你服不服。”马上的貂雄,冷冷的喝问。
蔡瑁咬牙切齿,死死的瞪着貂雄,恨怒不平,万般的不甘。
身为荆州第一名将,大族名士的出身,竟然两败于貂雄,这个出身卑微的小子,这是何等的耻辱。
前番淆水一败,他还可以自我安慰,那只是自己一时大意,中了貂雄的奸计。
今次一败,貂雄却是用正面强攻的方式,堂堂正正的辗破了他的大营,更战退黄忠,亲手将他蔡瑁击落马下。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漂亮的完胜。
“小子,你只是诈计得逞,我蔡瑁输得不服!”恼羞成怒的蔡瑁,歇厮底里的破口大吼。
貂雄神色不变,只冷哼一声,将手中巨斧,缓缓的架在了蔡瑁的脖子上,再次冷冷喝问:“本将再问你一遍,你服不服?”
冰冷滴血的巨斧,就架在脖子上,貂雄甚至都不需要用力,只消轻轻一放,蔡瑁的人头就要落地。
你的狗命操于我手,我看你是服还是不服!
原本羞怒的蔡瑁,瞬间就吓得骇然变色,一脸的傲怒之色顷刻烟销云散,皆被惶恐与畏惧取代。
他蔡瑁,本非什么铁血的汉子,只不过是个见风使舵的士族谋利者而已。
当年为保蔡家利益,他选择忠于刘表,而当刘表去世,曹操大家南下之时,蔡瑁为保家族利益,又毫不犹豫的选择劝说刘琮投降曹操,将刘表苦心经营十八年的基业,拱手送于曹操。
这样一个眼中只有利,而无义之徒,岂会不怕死。
果然。
只听“扑嗵”一声,蔡瑁双腿一软,已是跪伏在了地上,一脸恐惧,全身都在颤抖。
这一跪,代表着他已认输服软。
貂雄却嫌不够,手上加力,巨斧压住他的脖子,厉声喝道:“本将问你,你服还是不服!”
“服……我服了……我服了啊……”蔡瑁慌得声音都变了调,惊慌的回答。
貂雄这才满意,巨斧一收,喝道:“来人啊,把这厮绑了,押回新野再做处置。”
杀一个蔡瑁,简单的很,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
但蔡瑁代表的却是蔡氏家族,杀了他,只能让蔡家死心塌地的为刘表效忠,与其如此,还不如留其狗命,将来用来离间蔡家与刘表的关系。
生擒蔡瑁,举目远望,黄忠已经逃远,再追已没有意义。
回头一望,从新野到此间的大地,已尽为血染,荆州军死伤无数,尸横遍野。
又是一场大胜。
“将军,蔡瑁已活捉,荆州军也已大败,咱们下一步是不是迅速退回新野,准备迎击吕布,那李傕料想不是吕布的对手啊。”李严策马而至,兴奋的提醒道。
“被动挨打可不是我貂雄的作风。”貂雄冷哼一声,冷绝的目光,射向南面,“传令下去,大军南下,随我直取樊城,我要给吕布一个大大的惊喜。”
号令传下,万余得胜这军,马不停蹄,一路从西面直奔樊城而去。
……
新野以东三十里。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如血的残阳照染下,到处都是西凉军的尸体,那一面面“李”字的大旗,则被无情的踩在脚下。
血海中,吕布坐胯赤兔,横戟傲立,一身霸绝天下的气势。
马蹄声响起,只见一员年轻的紫衣女将,手提画戟,飞马而来,俊俏的脸蛋上,沾染着鲜血,残阳照射下,反衬得她更加明艳。
“父帅,女儿已清点过战场,此战我军杀敌三千,只可惜给李傕那厮走脱。”紫衣女将禀报道。
吕布微微点头,赞许道:“玲绮,这一仗你打得不出,杀敌过百,不愧是我吕布的女儿,虎父无犬女也。”
紫衣女将,正是吕布的女儿吕玲绮。
听得父亲的赞扬,少女脸畔扬起几分得意的笑意,却又惋惜道:“只可惜啊,没想到会是那姓李的前来迎战我们,若是貂雄那小贼,女儿定亲手斩下他的狗头,为父帅出口恶气。”
提及貂雄,吕布脸上恨色骤起,阴怒道:“貂雄这小贼,坏了本侯大计,实在是可恨。此番他不敢亲来迎战,定是畏惧本侯,传令下去,大军继续北上,本侯要趁胜直取新野,早晚灭了那小贼以泄我心头之恨。”
吕布号令传下,吕玲绮正要去传令,这时,又一骑飞奔而来,正是吕布麾下大将张辽。
“主公,事有不妙,西线出事了。”张辽飞奔而至,脸色凝重,喘着气道:“西面最新情报,貂雄率军夜袭得手,大败蔡瑁所部,生擒蔡瑁,目下大军长驱南下,正直向樊城杀去。”
“什么!”
吕布神色立变,傲色的眉宇间,顿显惊色,似是不敢相信这惊人的情报。
蔡瑁一万五千大军,竟然这么快被貂雄所败,这也败得太快了点吧。
吕玲绮也是俏脸惊讶,急问道:“蔡瑁那么多兵马,如何能败得这么快?”
张辽叹息一声,遂将貂雄如何五路齐攻,硬生生辗破蔡瑁大营的经过,道了出来。
吕布脸上青筋抽动,怒火渐燃,听罢张辽之言,大骂道:“废物!蔡瑁这个废物,攻不行,守也不行,真是废物,误我大事!”
左右皆不敢言,只能任由吕布发怒。
半晌后,张辽见吕布怒气稍息,方拱手道:“主公,事实已然如此,无法再挽回,今貂雄大军南下,威胁樊城,倘若樊城有失,我们就等于被断了归路,请主公速率大军回守樊城吧。”
吕布沉默不语,一时犹豫不决。
吕玲绮却不甘嚷道:“咱们好容易一场大胜,岂能回撤,他貂雄去攻樊城,那咱们就去攻新野,怕他做甚。”
张辽却沉声道:“小姐千万要冷静,那貂雄打着李字旗号去迎战蔡瑁,分明是早有预谋,只怕他事先已做好了新野的守御布署,我等就算杀去,一时片刻只怕也拿不下新野。而我樊城却兵力空虚,守军不过千余人,貂雄大军杀到,只怕根本守不住。”
张辽言明利害,便不再多言,只将目光看向吕布,等着他做决定。
沉吟半晌,吕布深吸一口气,冷哼道:“文远言之有理,本侯岂是蔡瑁那等愚蠢之徒可比,如今形势已不利再攻新野,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南撤,去救樊城。”
吕布号令传下,吕玲绮虽有万般不甘,也只能依领而出。
当下吕布便率五千得胜之军,连夜南归,匆匆忙忙的赶往樊城。
奔行一宿,次日天明时分,吕布已率军赶到了樊城以北二十里之地。
此时,樊城方面仍旧没有传来,被敌军所围的急报,这让吕布稍稍松了一口气。
“从此间到樊城,不过几个时辰,貂雄那小贼兵围樊城也好,只要守军能坚持几个时辰,我大军杀到,就可以内外夹击,照样灭了那小贼……”
吕布心中这样盘算着,脸上渐渐又重燃自信,又恢复了那一身藐绝天下的霸气。
“杀——”
正当此时,杀声骤然四起,震碎了黎明的沉寂。
吕布身形一震,急是环扫四望,只见左右道旁,突然间伏兵骤起,战旗如涛乱卷,一面面“貂”字大旗,引领着成千上万的貂军步骑,四面八方的狂杀而来。
“糟了,中了那小贼的埋伏!”(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五十四章 虎父无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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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兵四起,一万五千步骑大军,四面八方杀至。
李严、纪灵、文聘和徐荣四员大军,各统本部兵马,如利刃般杀出。
诸路貂军伏兵,就如同一柄柄利刃,将吕布行军长蛇阵,顷刻间截成数断。
即使是精锐如吕布之军,陷阵营之猛,此刻也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转眼军心大乱,士气瓦解。
吕布舞戟四扫,连斩数名敌卒,一人之力虽勇,却挡不住成百上千的貂军将士,前赴后继的如洪流般扑来。
环观四周,已军完全崩溃,大部分兵马,已开始不战而逃。
吕布知道,自己的失败已是无法挽回。
“貂雄小贼,你好生诡诈,明着去袭樊城,原来竟是想诱我回救,半路上设伏兵截击我,可恨啊!”
恍然大悟的吕布,心中已惊又怒,更有一种被羞辱的愤怒。
前番刺董大计虽被貂雄破坏,但吕布一直认为,貂雄只不过是个小人而已,正面交锋,他可以像掐死只蚂蚁般,轻松的掐死貂雄。
这种不屑,即使是他在听闻刘表袁术等人,连败于貂雄之后,都不曾有改变。
直到今日,他中了貂雄的伏兵,亲手被貂雄杀成如此败势。
“貂雄,你我的恩怨还没完,我吕布早晚要斩你狗头,收了你的姐姐折磨她到死,咱们下次再战!”
吕布虽恨极貂雄,但却非是蠢鲁之辈,眼见败势已定,也不敢恋战,下令向樊城方向突围。
吕布武道天下无双,仗着一身勇武,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自然无人能挡他。
可惜,他的部下却没那么幸运,近半数的吕布军,都被貂军截杀,困在了伏兵阵中。
半山坡上,貂雄纵马如飞,率领着他的铁骑,向着崩溃的敌军,狂冲杀至。
少年的脸上,涌动着计谋谋得逞的冷笑。
先败蔡瑁所部,再佯袭樊城,诱使吕布回救,半路设伏截击吕布军,这正是庞统为他所设的连环计。
“庞士元,你不愧是可跟卧龙齐名的谋士,这一招连环计,当真是妙。”
貂雄微微点头,暗赞庞统计策高明,转眼间,已是杀入乱军中。
武道冲上练力三重,貂雄狂舞着一百二十斤的巨斧,疯狂的收割人头,斧风过处,仗着强劲的力道,甚至可以直接把敌卒轰成碎片。
痛快,杀得痛快!
正狂杀间,貂雄蓦然瞧见,前方乱军中,一员紫衣女将,正舞戟狂杀。
又是一员女将。
那女将比孙尚香年长,甚至比自己还要年长几分,舞一柄方天画戟,武道看起来甚至是不弱。
“听闻吕布有一女,乃巾帼英雄,武道不凡,莫非就是她不成?”
念头一生,貂雄想也不想,拨马直冲而上,厉喝道:“小娘们儿也敢逞强,纳命来吧。”
狂啸声中,貂雄已纵马杀破乱军,直冲而至。
狂杀中的吕玲绮,听闻声后暴喝,回头蓦见一员年轻小将,纵马舞斧杀至。
小将身后,一面“貂”字大旗,飞舞如风,来将不是貂雄,还能是谁。
“貂雄,就是你个小贼,坏了我父帅大计,我要你的命!”
吕玲绮顷刻大怒,愤怒之下,纵马舞戟便向貂雄杀来。
貂雄眉头微微一凝,神色愈加肃烈,面对着疾冲而来的吕玲绮,却无丝毫忌惮。
貂雄的那般气势,仿佛根本不将对手放在眼中一样。
敌人的这份自傲,愈加激起了吕玲绮的愤怒,纵马冲近的她,手中画戟斜向斩出,已是倾尽全力的一击。
戟锋似电,破风而下,直斩向貂雄的面门。
转眼,锋芒已在咫尺之间。
瞬息间,貂雄鹰目怒睁,猿臂如风而手,一百二十斤的巨斧,已如流月一般反手荡出。
吭——
戟斧撞击,猎猎激鸣。
四溅的火星,照亮了吕玲绮那错谔的俏丽。
身形剧震的吕玲绮,只觉手臂发麻,胸中气血翻滚如涛,巨力的震击之下,她的上半身狠狠晃动,皮甲所裹的双峰,亦随之迭荡起伏。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貂雄战斧之重,力量之猛,竟是超越了自己。
“练力三重,百斤之力,这小贼的武道,竟然在我之上,这怎么可能?”
惊诧的一瞬,两骑已错马而过。
吕玲绮急是勒马转身,生怕貂雄趁势反杀而来,回头之际,却发现貂雄早已驻马立定,正以一种藐绝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火光照耀下,这吕氏之女身着铁甲,背拖紫袍,双胸起伏跌宕,倒颇有几分别样之美。
“你就是吕布之女吧,本将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就给你一个投降的机会,若不然,必叫你人头落地。”貂雄巨斧遥指,冷冷的发出了最后通碟。
那吕玲绮却为貂雄言语所激,本是惊谔的表情,转眼又为盛怒所取代。
“我乃温侯之女,将门之后,岂能降你这卑微无耻的小贼,吃我一戟——”怒喝声中,吕玲绮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如风,再度扑卷而来。
戟锋再至,貂雄却一如先前那般沉稳,轻描淡写的挥出一斧,便是轻松的荡开了吕玲绮那倾力的一戟。
两锋相交,貂雄已判知,这吕玲绮武道已不算弱,当是在练力二重的境界,可惜却要逊色于己。
单纯武道,吕玲绮已在自己之下,何况,他还有智能芯片这个大杀器。
试探已过,貂雄已不打算再玩,他要迅速拿下这个骄傲的吕布之女,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智能芯片,开启吧。”
一声低喝,貂雄猿臂飞舞,手中巨斧狂斩而出。
眼见狂斧袭来,吕玲绮不及多想,只能挥戟拼力相挡。
然而,就在她长戟刚刚举起时,那扑至眼前的狂力,却瞬间如风而散。
惊异之时,蓦觉左翼处破风之声骤起,吕玲绮才惊觉,貂雄方才那气势如虹的一击,只是虚攻,此时这神鬼莫测的一招,方才是实招。
仗着智能芯片的计算能力,貂雄算准了吕玲绮出招的方位,自然就窥破了她的破绽。
惊醒时,斧锋却已如风而至。
吕玲绮反应不及,无法及时的回戟回挡,只能顺势在马上使了个铁板桥,身形向后仰去,试图避过这一斧。
她的反应,倒也是奇快,如果是男人的话,她已险险的避过了这一刀。
只可惜,她是一个女人。
那斧锋紧贴而过,只听“哧啦啦”的一声响,斧锋削破了她的胸甲,连同内中的衬布,也削破大半。
正自庆幸避过一死的吕玲绮,却猛觉胸前一凉,低目瞥去时,却惊见自己半边的酥峰与沟壑,已是春光乍现。
纵使她自己身于军伍,性格刚烈多过柔弱,但终究是女儿家,岂能没有几分羞耻心。
眼下被破了胸甲,私密乍现,一瞬之间,吕玲绮已是羞到满脸通红。
惊羞时,她竟忘了身处交战之中,起身的同时,急是去伸手遮掩。
稍一失神,破绽顿露。
貂雄反应何其之敏锐,只这瞬间的破绽,岂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只见他猿臂一探,忽的便抓住了她的腰带,微一用力,便如拎小鸡似的,轻轻松松的就把她从马上拖了下来。
吕玲绮惊叫一声,手中的画戟已脱手而落,貂雄紧接着虎掌一松,便将吕玲绮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落地的吕玲绮闷哼了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就想要抢戟再战,但这般一站起来时,双臂一松开时,胸前的春光却又乍现。
“啊——”吕玲绮一声慌叫,画戟一丢,双手又急挡向胸前。(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五十五章 我欣赏你(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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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甲破烂,兵器也丢了,吕玲绮这般样子,应该是被生擒了吧。
貂雄拨马徐徐上前,准备喝令左右士卒,将这位天下第一武道高手的女儿给绑了,和蔡瑁一样押回新野再做处置。
“休伤我家小姐!”
正当这时,一声厉喝响起,斜刺里一员武将,策马飞奔而来,手舞战刀,直取貂雄。
来者,武道不弱。
貂雄精神一绷,不及多想,急是举斧相挡。
哐!
一声震天的激鸣,火星四溅,貂雄身形为之一震,胸中气血立时翻滚激荡。
一招交手,貂雄便辨出,此敌的武道至少也是内壮,远胜于己。
内壮境界的武道,虽不及气劲武道那般稀少,但放眼天下,也是为数不多的存在。
吕布军中,竟然有内壮高手,一招交手,貂雄便猜出了此人来历。
忌惮之下,貂雄急是撤马数步,横斧而立,鹰目扫向那敌将。
那敌将气势英武,颇有几分英雄之气,为保护吕玲绮,也不敢逼迫貂雄太深,逼退貂雄后,便撤马至吕玲绮身边。
眼见吕玲绮这般窘相,那武将把披风一撕,扔给吕玲绮裹了,又将她提将起来,安置在了自己身后。
吕玲绮护住了袒露的身体,又转危为安,想起方才貂雄对她的“轻薄”,不由转羞为怒,指着貂雄大喝道:“文远,你来得正好,快给我杀了这个无耻的狂徒。”
文远,那吕家小姐,呼他为文远,如此看来,这武将必是张辽无疑。
貂雄神色微微一变,鹰目之中,立刻涌现出那种“贪婪”的神色。
要知道,眼前这武将可是张辽啊,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魏国五子良将之首。
曾经历史中的张辽,在归顺曹操之后,屡立奇功,逍遥津一战,更是凭着八百铁骑,杀得孙权十万大军望风丧胆,威震东南。
如此一员拥有帅才的大将,若能为我所用,简直是比打十场胜仗都值。
念头一生,貂雄当即巨斧一收,高声道:“原来是张辽张文远,本将久仰你大名。以你之才,为吕布这等有勇无谋之徒做牛做马,实在是太过可惜,何不归顺我貂雄,助我成就一番大业。”
张辽神色一动,惊奇的看向貂雄,却未想到,眼前这少年,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貂雄。
他更没有想到,这貂雄跟他初次见面,竟然就“大言不惭”的要招降于他。
狂人!
这是张辽第一眼见面,给貂雄的评价。
“多谢貂将军看重,可惜温侯待我不薄,我岂能背弃于他,你的好意,张某只能心领了。”张辽毫不犹豫的拒绝。
这倒也难怪,历史上的张辽,跟着吕布出生入死,几次三番的穷途末路,都没有背叛吕布。
只有在徐州失守,吕布为曹操所斩,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张辽才归顺了曹操。
而今貂雄虽败吕布,但却并未把吕布逼上死路,且他的势力,也远不及当时的曹操,张辽若这就降了他,也不配做五子良将之了。
貂雄当然也清楚,适才的招降,只不过是试探,为将来的可能做铺垫而已。
吕玲绮听得貂雄竟骂他父亲,为有勇无谋之徒,更是花容大怒,怒叫道:“小贼,你才是有勇无谋之徒,竟敢骂我父亲,文远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动手给我杀了他。”
张辽却依然没有动手,反而低声道:“小姐且息怒,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就算是温侯在,也杀不了他。”
张辽倒是冷静,把形势看得清楚。
他的武道虽远在貂雄之下,但眼下却单枪匹马,身边还拖着个吕玲绮这样一个累赘,实力大打折扣。
反观貂雄,周围兵马却越聚越多,就算是吕布的神勇,也不见得能冲破重重阻拦,诛杀了貂雄。
貂雄眼见招降不得,却也不怒,反是一笑,挥手道:“张文远果然是忠义之辈,很好,本将很欣赏,就冲着这份欣赏,本将今天就放你们一条活路,你们走吧。”
貂雄竟然要放他们走!
张辽神色一变,眼神尽是意外。
其实貂雄也知道,张辽武道高强,眼下自己兵马虽多,却合围未成,想要挡住张辽脱困希望不大。
既然留不住张辽,貂雄就干脆做一人卖个人情给张辽,让张辽对自己心存几分感激,以为将来做打算。
果然,耳听貂雄之言,张辽神色间掠过几分感激,遂是拱手道:“貂将军果然是少年豪杰,张某在此谢了,不过他日再见,咱们依旧是死敌,张某不会手下留情的。”
貂雄哈哈一笑,傲然道:“我貂雄今天放你走,只是欣赏你,他日再战,我也绝不会手软。”
“那咱们后会有期。”张辽一拱手,拨马便望南面杀去。
身后的吕玲绮恼怒万分,却是叫道:“文远,你为什么不杀了那小子,逃什么逃?”
张辽叹了一声,无奈道:“那貂雄武道虽只是练力三重,单打独斗我当然可取他性命,但眼下他身边兵马众多,为了小姐的安全,我岂能恋战。”
张辽一番冷静的分析,熄灭了吕玲绮的怒火,令她也冷静下来,只能不情愿的接受了这现实。
脑海之中,不断的浮现起适才,自己春光外泄,被貂雄“轻薄无礼”的画面,想起这些,吕玲绮脸庞是一阵青一阵红,羞恼不断。
“貂雄,你个小淫贼,我早晚要阉了你,让我轻薄于我,哼!”
吕玲绮思绪是恨怒难当,张辽回想着貂雄方才的豪气,心中却暗自感叹:“先前听温侯描述,原还以为这个貂雄只是个小人,今日一见,没想到他竟然有些英雄气概,当真是个少年英雄,不同凡响……”
身后数十步,貂雄横斧傲立,目光注视着张辽远去,感慨道:“此等将才,却沦落为吕布的爪牙,当真是屈才了,若能为我所用,我必叫你张辽比历史上在曹操手底下,绽放更耀目的光芒。”
感慨之际,左右的战斗已接近尾声。
五千吕布军被杀得落花流水,死伤过半,丢下无数的军器旗鼓,残众落荒而逃。
又是一场大胜。
徐荣策马而来,兴奋道:“将军,此役大胜,咱们何不趁势南下,直取樊城?”
貂雄却摇了摇头,淡淡道:“此战虽胜,但我军将士连日激战,已到了强弩之末,若吕布逃回樊城坚守,咱们未必能攻得下来,反而会挫了士气。”
“将军言之有理。”李严也点头附合道:“就算咱们能勉强攻下樊城,但以我们眼下兵力,把战线拉得这么长,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去守樊城。更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水军,无法阻断汉水,刘表仗着水军之利,可轻易往来汉水,包围樊城,到时候反而会陷入被动。”
李严不愧是文武双全之将,局势看得远比徐荣透彻,貂雄不禁微微点头暗赞。
“那咱们现在该当如何?”徐荣问道。
貂雄的目光,已是转回北面,冷笑道:“传令下去,收拾战场,兵归新野,喝他个不醉不休,顺便再收拾了李傕这个败军之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五十六章 你还走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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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处,吕布和他的败军,一路狂奔,直逃到樊城附近,眼见貂雄追兵未至,方才歇了口气。
诸将会集,计战兵马竟损失有半数之多,先前从李傕那里缴获来的战马军械,也尽皆都丢弃,还赔了无数的军资。
“本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不想今日竟会被貂雄那无耻小贼所败,可恨,可恨啊……”
望着垂头丧气的部下们,吕布自感颜面大损,心中恼火无比。
这时吕布却发现,自己的女儿和大将张辽,却不见了踪迹。
吕布便以为他们丧于乱军中,正自担心时,却见张辽和吕玲绮策马飞奔而来,方始松了一口气。
此时吕玲绮已换了坐骑,身上衣甲不整,却依旧裹着张辽的披风。
吕布便问是怎么回事,吕玲绮脸蛋顿时一红,不敢大声说,只凑近吕布跟前,低声的将貂雄“羞辱”她的事,恨恨的道与了父亲。
堂堂温侯的女儿,竟然在战场上被貂雄这个死敌,杀得肌肤袒露,几乎丧命不说,更受此侮辱。
吕布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立时怒得面满面通红,一对眼珠子都几乎炸裂出来。
“貂雄,你这个可恨的小贼,你屡屡坏我大事,我吕布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吕布虎啸怒骂声,震得所有人都耳膜刺痛,尽皆胆战,不敢抬头仰视。
正怒时,樊城方向城门大开,一队人马飞奔而来,当先者,正是王允。
此时的王允已从大汉的司徒,沦落成了吕布的谋士,地位虽一落千丈,但却依有一份当场重臣的派头。
眼见吕布落败于此,王允眉头一凝,面露几分不悦,沉声道:“奉先,你先前不是派人回来送捷报,还说自己大胜敌军,怎么转眼之间,竟败得这般狼狈。”
吕布眉宇间闪过几分尴尬,却冷哼一声道:“还不是蔡瑁那个废物,竟然被貂雄那小子击败,还被生擒,不然本侯如何能以寡敌众,为那小贼所败。”
王允身形一震,苍老的脸上,立时涌现惊色,急问详细战报,左右张辽等人,才将两路兵败之事,无奈的道了出来。
“这无耻小人,没想到竟然能……”王允一脸的震撼,仿佛不敢相信这惊人的事实。
数天之内,奔数百余里,先败蔡瑁,再败吕布,这等战绩,简直是匪夷所思。
而这一切的杰作,竟然出自于貂雄,这个始终被王允瞧不起的“背主之贼”。
惊恨半晌,王允长吐了一口气,终于压制住惊怒,沉吟片刻,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冷笑。
“让那小子得意一时,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吕布眉头一凝,奇道:“司徒何出此言?”
王允便捋着胡须,一脸诡诈,不紧不慢道:“蔡瑁被俘,那刘景升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往后他手头没有可用的统兵大将,就不得不重用奉先你来抵挡那貂雄,兵权在手,咱们便有机会染指荆州,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听得王允的分析,吕布才恍然大悟,脸色顿时由阴转晴,哈哈笑道:“司徒果然谋略深远,也好,那这一仗,本侯就当故意输给那小子,让他得意片刻。待我得到刘表重用,他日将荆州拿到手后,再收拾那小子不迟。”
王允嘴角上扬,亦是诡笑渐起,二人相视大笑,笑的得意阴冷。
……
新野城。
全城军民,都在沉浸在大胜的欢庆之中,街头巷尾的士民百姓,都在议论着貂雄的神奇战迹。
做为南阳新的主人,貂雄在军民间的威名,已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大堂之中,酒气四溢,欢声笑语响彻大堂,诸将们在举杯豪饮,庆祝这一场大胜。
貂雄斜坐于上,一碗接一碗的豪饮,看着兴奋热烈的大将们,脸上也是豪烈的笑容。
斜目一瞥,却见军师庞统,却静静的端坐在那里,滴酒不沾,喜怒不形于色。
貂雄便向左右吩咐几句,片刻后,军士将一物拿来,奉于庞统面前。
“这一战,军师妙计无双,这件东西,就当是本将赏于军师之物。”貂雄笑道。
庞统低头一看,神色却微微一怔。
案上那物,不是黄金也不是白银,而是一柄羽扇。
“将军送我一把羽扇,是什么意思?”庞统手拿羽扇,眼神中流露几分狐疑。
貂雄笑道:“军师运筹帷幄,羽扇纶巾,弹笑间,强敌灰飞湮灭,这把羽扇,正配得上军师绝世的智谋。”
貂雄这番话,已是对庞统极高的评价。
他记得书中的诸葛亮,高冠长剑,白衣飘飘,手拿羽扇,极有风度。
庞统之智不逊于诸葛亮,就是长得有点挫,而且还整天一张面瘫脸,让貂雄看着有点不舒服。
所以他灵机一动,送一把羽扇给庞统,寥作修饰,也算让庞统看起来更顺眼一点。
“羽扇纶巾,弹笑间,强敌灰飞湮灭么……”庞统轻摇着羽扇,喃喃念叨着貂雄“盗用加修改”过的苏轼名词,眉宇间,悄然也扬起几分自信。
“貂雄!”
一声愤怒的暴喝,打断了愉悦的气氛,却见那李傕满身染血,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大堂中,立时鸦雀无声,诸将一双双讽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李傕。
所有人都已知貂雄的借刀杀人之计,唯有李傕还蒙在骨里。
“李傕,你的命还真大,没想到竟然还活着回来了。”貂雄酒杯把玩在手,冷笑道。
李傕直抵阶下,怒吼道:“貂雄,你好生阴险,骗我说东路是蔡瑁所部,却是吕布统军,害得我损兵大半,你究竟安得是什么心?”
一饮而尽,貂雄拭去嘴角酒渍,冷冷道:“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么,我就是故意要骗你,为的当然是借吕布之手除掉你。”
到了这般地步,已没必要再掩饰,貂雄坦然道出真相。
李傕身形一震,蓦的骇然省悟。
“我为董卓打下南阳,董卓却想利用袁术除掉我,还对我百般猜忌,派你来监视我,我现在只是借用了他借刀杀之计,用吕布来除掉你而已。”貂雄语气愈冷。
“你——你竟然敢心存不谋反之心,我现在就回长安去向太师告发你。”惊怒的李傕,大骂一声,转身就想走。
你还走得了么。
貂雄鹰目一凝,喝道:“来人啊,将败军之将李傕,给我拿下。”
号令传下,左右早就埋伏的数十军汉,一拥而上,将李傕按倒在地,五花大绑。
“貂雄,老子乃太师心腹,你敢动我,太师他老人家不会放过你的,不会——”被按倒于地的李傕,又惊又怒,哇哇大叫。
貂雄却冷笑一声,向李严道:“正方啊,麻烦你替我修书一封给董太师,就说李将军兵败,心中惭愧,无颜面对太师,心存短见,本将阻拦不及,李将军已是拔剑自尽。”
“诺!”李严一应,当即提笔修书。
先前李傕统全军前来,貂雄无缘无故,当然不能杀李傕,但现在,李傕败兵而归,便让他抓住了机会,既杀李傕,又不会授人以柄。
李傕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貂雄一早就要算计他,不由是惊怒万分,口中大骂道:“貂雄,你这个奸诈的狗贼,董太师早就看出你心存反意,早晚会把你碎尸万段,你……”
貂雄已不屑于听他吼叫,轻轻一挥手,左右军士便将他无情的拖下去。
片刻后,吼骂声骤止,李傕已是伏诛。(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五十七章 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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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陇西郡。
五万西凉铁骑,正浩浩荡荡向西挺进,战旗如涛,遮天蔽日。
身披金甲的董卓,昂头胯坐高头大马,手扶长剑,肥硕的脸上,尽是霸绝天下的骄傲。
他已经许久没有亲自上阵,挥军杀敌了。
这一次,他用李儒之计,趁着关东诸侯自相残杀之际,率五万铁骑挥师陇西,意图彻底扫平马韩叛军,将整个凉州都纳入他的实际统治之中,肃清大后方。
前番一战,他的铁骑已大败马韩联军,逼得叛军败逃金城,上书献贡表示臣服。
董卓却没有允许,率军继续向西追击,这一次,他非要杀得马腾和韩遂真正卸甲归降不可。
“灭了马韩二人,岳父大人便能一统关中凉州,而后就可以挥师南下,夺取益州这个大粮仓。到时候粮草充足,后方肃清,岳父大人挥师出关,东方诸侯谁还能是岳父大人的对手,什么袁绍曹操,统统都要被岳父大人的铁骑辗为粉碎。”
身边的李儒,笑眯着眼,洋洋洒洒的为董卓勾勒着未来的蓝图。
董卓哈哈大笑,笑得狂妄,俨然整个天下已在手中。
正当此时,一骑飞奔而来,直抵马前。
“禀太师,南阳急报,数日前貂雄大破吕布,生擒刘表大将蔡瑁,威震荆襄。李傕将军为吕布所败,羞愧之下拔剑自尽,貂雄已派人将李将军的尸骨送还长安,还恳请太师厚葬李将军,并称愿献上一年俸禄,来抚恤李将军家人。”
一道晴天霹雳,当空轰然。
“什么!”董卓勃然变色,一把夺过貂雄的奏书,惊异的扫看。
左右李儒诸文武,哪个不是神色震动。
他们谁都没想到,貂雄在击败袁术后,竟然能一再的大败刘表,竟连吕布都能够击败。
更令他们想不到的则是,貂雄大胜,李傕却惨败,最后还羞愧的自杀。
这一系列的变化,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让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其中原由。
“李傕这个没用的东西,我叫他去监视貂雄,他却只因一场战败就羞愧自杀,愚蠢!”董卓将那道奏表撕了个粉碎,破口怒骂。
李儒思绪飞转,却很快从震惊中冷静下来,细细的琢磨其中的蹊跷,越想越觉不对劲。
猛然间,李儒眼前一亮,便是皱眉道:“李傕跟随岳父大人已久,又不是没打过败仗,以他的性格,岂是那种吃了败仗就自杀的人。小婿估摸着,李傕必是被貂雄那小子给算计了。”
董卓身形一震,急道:“你的意思是,李傕并非自杀,而是被貂雄那小子所杀不成?”
李儒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貂雄小子,竟然敢杀我大将,他是想谋反不成!”董卓瞬间勃然大怒,“传老夫之令,大军回师,老夫要兵出武关,灭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贼。”
董卓一怒之下,竟然要回兵,左右无不大惊。
李儒也是神色一变,忙劝道:“岳父大人息怒。小婿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无确凿证据证明,李傕乃是貂雄所杀,况且李傕事先确实惨败,就算是羞愧自杀,也勉强说得通。”
董卓怒气稍平,冷静了几分,却又咬牙恨道:“就算没有证据,李傕是怎么死的,大家心知肚明,难道老夫还能忍气吞声,让那小子戏耍不成?”
“貂雄是个祸患,早晚都是要除掉的,但眼下剿灭马韩叛军,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岂可就此退兵,前功尽弃,还请岳父大人以大局为重才是。”
“再者,如今貂雄大败刘表,立下了大功,岳父大人若不奖励,反而发兵攻打,岂非叫天下人说岳父大人赏罚不公。”
李儒一番话,彻底令董卓冷静了下来,一身的怒气渐消。
李儒见势,趁机又劝道:“貂雄虽有几分诡诈,但毕竟非是大患,他日岳父大人扫清叛军,拿下益州后,雄兵百万东出,辗死貂雄就像辗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又何必急于一时。”
这番话后,董卓才彻底的冷静下来,沉吟半晌,冷哼道:“罢了,为了大局,老夫就先寄下那小子的人头,传令下去,厚葬李傕,大军继续西进。”
李儒等左右文武,皆松了口气。
五万西凉铁骑,继续浩浩荡荡,向西面挺进。
马上的董卓,怒气却未尽消,不时回望东面,暗暗咬牙:“貂雄,想跟老夫玩手段,你还嫩了点,且让你得意几日,老夫早晚要把你捏碎,至于你那天下第一美人的姐姐,哼!”
董卓恨怒的眼神中,悄然掠过一丝邪光。
……
襄阳城,州牧府,气氛死一般的沉寂。
刘表干坐于上,苦着一张脸,反复的看着那一张张已快被揉碎的战报,不时的唉声叹气。
一万五千大军兵败,蔡瑁被俘,连吕布所部也被貂雄击败,此刻,刘表只要一想到貂雄的名字,心里边就有点发毛。
直到现在,他也想不通,貂雄这个几月前,还不名一文之徒,为何能强到这这般地步,连吕布都不是他的对手。
“父亲,我军虽败,但那貂雄没水军,根本过不了汉水,且父亲已用异度之计,留吕布驻军于樊城,一者可为我们抵御貂雄,二来我们也可就近监视,防止吕布有野心,父亲何必还唉声叹气。”阶下处,长子刘琦宽慰道。
刘表又叹了一声,苦着脸道:“我们有汉水之险,为父当然不担心貂雄能威胁到襄阳,为父担心的是蔡氏啊。”
“蔡氏?”刘琦先是一怔,旋即恍惚。
他刘家能在荆州立足,所倚仗者,无非是蒯蔡两家大族。
今蔡瑁这个蔡家家主被貂雄所俘,很可能左右蔡家的战略,甚至可能让他们投鼠忌器,放弃对他刘表的支持。
失去了蔡家的支持,光靠蒯家,将大大削弱他刘表夺荆州的掌控。
兵败不可怕,真正让刘表害怕是,是失去对大族对他的支持。
刘琦眉头紧锁,沉思许久,忽然间眼前一亮,凑上近前,附耳道:“父亲莫忧,儿子倒有一计,可以把蔡家跟咱们刘家,紧紧的绑在一起,咱们可以……”
耳听着儿子的献子,刘表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苍老的脸上,渐渐扬起了一抹冷笑。
……
新野城。
大胜的余威未尽,貂雄已经开始着手整兵,扩充他的实力。
几番大胜,俘兵无数,整编月余,他已将手头的步军,扩充到了一万五千之众。
至于骑兵方面,几番大战虽损失不少,但斩杀李傕之后,貂雄便顺理成章的收编了李傕的余部,使他的骑兵部队,一跃迈过了五千余骑的关口。
五千铁骑,跟董卓的骑兵数量当然无法相比,但放在缺乏骑兵的中原,却绝对是一支令所有诸侯都会忌惮的力量。
军府大堂中,貂雄指点着地图,与庞统等文武,商讨着将来的方略。
这时,李严匆匆而入,拱手道:“将军,襄阳细作传来密报,近日刘表已广发喜帖,遍邀荆襄大族名士,要于两日后,迎娶蔡家小姐蔡玉过门,估他的后妻。”
刘表要二婚?
听得这个消息,左右众人,皆是感到新奇。
徐荣鄙夷的嘲笑道:“这个刘表,还真是个老色鬼,刚刚才吃了败仗,这么快就有兴致去娶妻,真真是好笑。”
身边庞统,却摇着羽扇道:“刘表可不是好色,他是因为失了蔡瑁,担心会支去蔡家的支持,所以才要跟蔡家联姻,把蔡氏一族,紧紧的跟他绑在一起。”
到底还是庞统,一眼看穿了刘表的意图。
貂雄思绪飞转,蓦然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遂是挥手喝道:“徐荣何在。”
“末将在。”徐荣忙一拱手。
“传我将令,集结八百铁骑,两日随后我绕过樊城,从上游偷渡汉水。”
徐荣一愣,疑道:“将军若想袭取襄阳,只怕八百轻骑未免少了点啊。”
“谁说本将要袭襄阳了。”少年脸上,扬起一抹不坏好意的诡笑,“刘表这老贼,几次三番的来惹我,现在也该是我主动出手的时候了,他想老牛吃嫩草,联姻蔡家,我就非搅了他的好事不可。”(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五十八章 抢 亲
襄阳城北十五里,一队送亲的队伍,离开蔡家庄,吹吹打打着鼓乐,沿着官道向襄阳而去。
挂满彩结的马车中,那容颜绝丽的新娘子,脸色却阴晴不定,跟外面的喜庆气氛,显得格格不如。
“妹妹,别这么苦丧着脸了,你都是要做新娘的人了,该高兴才是。”陪在旁边,负责送亲的蔡中劝道。
“你们要把我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还要我强颜欢笑,我可做不到。”新娘子不满的埋怨。
蔡中无奈一叹:“哥哥也是没办法啊,如今大哥兵败被俘,咱们蔡家丧失了荆州的兵权,话语权大减,利益大受损失。难得刘州牧不怪罪,还主动提出跟咱们联姻,如今为了咱们蔡家的利益,也只能委屈妹妹你了。”
新娘子冷哼一声,不屑道:“那刘景升还不是怕失去咱们蔡家的支持,才主动提出联姻的。”
“这个嘛……”蔡中干咳一声,讪讪笑道:“妹妹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桩联姻,对咱们蔡家和刘家都有利,何乐而不为呢。咱们不支持刘景升,难道还要转头去支持貂雄那个寒门出身的小子不成。”
新娘无言。
蔡中松了一口气,又笑嘻嘻的劝道:“妹妹啊,为了蔡家的利益,你就看开点吧,那刘景升虽老,但好歹也是一州之牧,也算是个英雄,你嫁给了他,也不算委屈你。”
沉默许久,新娘冷冷道:“妹妹我不是不明大局的人,二哥你不必再多说,我都答应嫁给刘景升,自然不会反悔,有我在,咱们蔡家在荆州的地位,谁也动不了。”
说罢,新娘子不再多言,杏眼望向了另一边车窗。
蔡中这才松了口气,催促车队加快进行,休得误过了良辰吉时。
他却全然不知,他的身后里许之外,一双讽刺的眼睛,已死死的锁定了他们。
尘雾大作,八百人的轻骑军,正在南下襄阳的大道上,如风狂奔。
铁骑之中,貂雄手拖巨斧,策马如飞。
他率领着这一支轻骑,绕过襄阳对岸的樊城,从上游白沙渡偷渡汉水,避过了刘表正面汉水防线,一路马不停蹄,直奔襄阳。
貂雄此来,不是为了袭取襄阳,而是为了劫了刘表的新娘,让他这头老牛,吃不成嫩草。
眼见前方迎亲的车队,貂雄的脸上,扬起一抹冷绝的笑意。
穷追一天,终于让我追上来。
心中豪情大作,貂雄手中巨斧一扬,喝道:“弟兄们,随我杀上去,抢了刘表老狗的新娘子,杀!”
纵马舞斧,当先杀上。
八百轻骑将士,咆哮怒喝,追随着貂雄狂杀而上。
前方处,蔡中还正悠闲的驱马带队,护送着自家妹妹的马车,缓缓前行。
蓦然间,他觉察到身后似乎有异,猛的回首一望,只见尘暴遮天,呼啸而至,一队铁骑如狂风般急驰而近。
貂雄军,是貂雄军的旗号!
“怎么回事,那小贼的兵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樊城方面怎么一点示警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蔡中神色惊变,急令七百送亲的兵士,速速结阵迎敌,保护自己妹妹。
只可惜,貂雄铁骑来得太快,蔡中的兵马,尚未结成阵形时,汹汹的铁骑,就已经直撞而至。
况且,蔡中这支兵马,只为迎亲而来,根本就没有配备强弓硬弩,以及大盾长戟这等重兵器,又焉是铁骑的对手。
七百敌卒就被撞得人仰马翻,肢飞血溅,惨嚎声冲天而起。
貂雄手舞巨斧,当先撞入敌丛,斩得阻挡之敌四分五裂,鬼哭狼嚎。
眼见己军溃败,蔡中立时丧胆,竟是不顾自己妹妹,拨马向着襄阳方向望风而逃。
至于马车中自己的妹妹,蔡中却也顾不得了,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回去向刘表搬救兵再说。
主将一逃,蔡中那七百送亲的兵马,统统也瓦解溃散,将那一辆孤零零的喜车,丢弃给了突如其来的敌人。
“逃得倒是够快,我倒要看看,刘表要吃的这嫩草,长得什么模样。”
貂雄停止了追击,拨马来至那马车前,手中巨斧探出,将那落下的车帘,轻轻掀了起来。
一张容貌绝丽,却略显慌张的脸,映入了貂雄的眼帘。
她的美艳之处,虽不及自己那天下第一美人的姐姐,但也算得上是国色天香。
尤其是她的皮肤,白得竟如玉一般,倒胜貂蝉几分。
而她的年纪,看上去也只不过二十出头,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如此标致的女人,却要被刘表那头老牛糟蹋,真是可惜了。”貂雄心中感慨,肆意的欣赏着那新娘子的面容。
新娘子被盯得脸畔生晕,但到底出身名门,却强压住慌乱,端坐不动。
“你叫什么名字?”貂雄欣赏半晌,问道。
新娘子深吸了口气,淡淡道:“我叫蔡玉,乃是刘荆州将要迎娶的妻子,你又是何人,竟敢劫我车马?”
蔡玉,刘表的后妻。
貂雄搜索着记忆,依稀记得,历史中的刘表,似乎确是一位蔡氏后妻,极有些手段,把刘表迷得神魂颠倒,偏爱自己幼子刘琮,甚至最后把州牧之位,都传给了刘琮,而非长子刘琦。
眼前这女子,应该就是历史上,那位刘表的后妻了。
想到这里时,貂雄嘴角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刘表想跟蔡家联姻,你劫你车马,当然是要搅黄了刘表的好事。”貂雄冷笑道。
蔡玉神色微变,一声不知何言
貂雄已巨斧一收,落下珠帘,大声道:“刘表这头老牛,你恐怕是嫁不成了,就劳烦蔡玉小姐,跟我回新野去吧,也好跟你大哥蔡瑁团聚。”
说罢,貂雄拨马转身,下令全军北撤,护送蔡玉北归新野。
蔡不禁大吃一惊,万没想这员敌将,竟然要将她劫往新野,劫往貂雄的地盘。
“你到底是什么人?”惊异之下,蔡玉不禁探出头来,冲着貂雄喝问。
而那少年武将,已坐胯大驹,手提巨斧,扬长而去。
“蔡小姐不用再猜了,他就是杀得你们荆州人闻风丧胆的貂子勇,我们的貂将军。”徐荣回答道,语气中毫不掩饰着尊敬之意。
貂雄!他竟是貂雄!
蔡玉得知貂雄大名,花容又是一变,如雪的脸庞间,惊色如潮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