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授衔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人民的子弟,我们是人民的武装,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直到把反动派消灭干净,毛泽东的旗帜高高飘扬……~.的军歌声中,陈伟雄穿着新式军装严肃、整齐的站在总参谋部的队列里,听着总参谋部的领导宣布命令……
“陈伟雄!”总参谋部领导下达命令。
“到!”随着口令,陈伟雄迈着规矩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主席台中间的位置。
“根据军委命令,现授予总参谋部特种作战研究室主任陈伟雄同志少将军衔。现在,由我接受军委委托,为陈伟雄同志佩戴军衔!”总参谋部的首长侧身从随行的参谋手上的托盘上拿起摆放好的少将肩章,严肃的为陈伟雄戴在了肩上。
陈伟雄庄严的敬了一个军礼,接着一个向后转,对着台下的战友们也敬了一个礼,然后伴随着军乐,踏着标准的齐步走下了主席台。
可以想象,这一整天,特别是在授衔的这一刻,不光是陈伟雄,所有的军人都心潮澎湃。但是所有的人都纹丝不动的站在主席台下,对于军人来说,这是最庄严、最神圣的一刻。对每一个军人来说,是祖国对于他们无私奉献的承认,是他们得到最高的奖励,这是他们一生中最能表现自己价值或者说是他们自身价值得到承认的最好地证明。
整整一天,每一个挂着不同军衔军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谁都能看地出来他们脸上的笑意。但是大家也都能够看出,为了保持军人的形象,所有的军人都将他们喜悦的心情压在心底里。这天下班的时候。陈伟雄在军人服务社买酒的时候不但见到了挂着中校军衔的张桂梅,也看到了正来买酒的陈兆军和陈兆平两兄弟。当然,不止是陈伟雄一家人在这里买酒,不少平时大院里进进出出的总参谋部地大大小小的军官们几乎不约而同的都拥向了军人服务社,因为他们今天都想和一点酒,而且是好酒。军人服务社里有最好的茅台和五粮液,这正是这些心情激动的军人们最需要地。很奇怪的,今天喝酒大家都没有拉大队,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将酒买回去后,跟自己地家人一起分享这份心情。
这一次。陈家是有点优势了,一家四口人,除了张桂梅以外,陈伟雄有他的大红旗,陈兆军和陈兆平一人开了一辆洪都斯巴鲁(陈兆军的车是配的。陈兆平的车是陈兆军送的),还有一个关键就是陈兆军不怕花钱。总参谋部宿舍区军人服务社已经提前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平时茅台和五粮液的存量不过就是几百瓶。可是今天他们准备了几千瓶。这可都是特供酒,跟平时街面上买的可不一样,再说了,这里的酒都是直接从酒厂运来的,不至于买到假酒。不过今天碰上陈家几个人来买,也让服务社主任有点头疼。别人不过是两瓶三瓶地买,可是陈兆军和陈兆平直接把车开到了服务社的仓库,成箱成箱的让人往车上搬,看那个架势,是打算把车装满。主任算了一下。要是让陈兆军和陈兆平把两辆SUV都装满,再加上陈伟雄地大红旗的话,整个服务社地仓库库存得下去一大半。这让他怎么应付后来的人?陈家老三有钱的事大家可都是知道的。要是由着他这么搞下去,多少酒都不够他折腾。让主任想不明白的是。陈伟雄平时挺收敛的。陈家的几个孩子平时见了他们的老子都小心得不行,今天这个架势,要是陈伟雄没有发话,估计没谁敢这么干。
“陈主任,恭喜您当将军了!”服务社主任知道,这事得跟陈伟雄商量着,要不然你又没有提前挂出限售的牌子,就只能让陈伟雄一家把酒都给包圆了。
“哦,这没什么的,多了一份责任而已。”陈伟雄自然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跟您商量点事行么?”部队服务社的主任不是军人,但也是从部队退伍的。跟将军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
“商量事?”陈伟雄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大家彼此也没有什么联系,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商量的:“什么事?你说吧。”
“您知道,为了这次评衔的事,我们服务社是做了一点准备,不过要是都象您这样买酒的话,估计一会我们的酒就不够买了,所以您看.L
是这事,行,我让我两个儿子不装了,不过装上的就了,省得麻烦。”什么叫揣着明白装糊涂?看一看现在的陈伟雄就知道了。
其实陈兆平和陈兆军他们一开始也没有想买那么多的酒的,可是陈伟雄一见到他们俩在服务社,直接就撂下了一句话:快,有多少算多少,把服务社的好酒都给我买了,明天我要去特一师给他们授衔。
陈伟雄对特一师的感情是不一样的,这事谁都知道。其实像他这样下基层,一般不用担心酒的事,可是陈伟雄不愿意为基层连队增加负担,再说反正老三有钱。陈伟雄是衣锦还乡了,当然得自己带酒去……
等陈伟雄一家人走了以后,总参谋部家属区服务社的主任看着搬了一大半的高档酒库,哭的心都有了。还有不少人这会正在下班的路上,一会的估计有一半的人都会到服务社来买酒,现在就剩下这么一点了,怎么够卖?
于是,在陈伟雄一家人离开服务社不到十分钟,服务社第一次挂出了限售的牌子。几个大字明确的规定,每位军官,凭军官证限购茅台或五粮液两瓶,非军官不再出售。
这天晚上,陈家又包上了饺子。陈兆平、李爱红还有他们的小家伙陈丽丽,上尉军官李冰和他刚结婚的妻子王韩,加上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陈兆军,陈家很久都没有那么热闹了。
看着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张桂梅的心里可以说是百感交集。李爱红远远的看见张桂梅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她是想二儿子了。陈兆广出去了那么久,工作性质决定了他平时连电话都没法往家里打。这会在外面也不知道怎么样,也难怪张桂梅想他。
“妈,包饺子的事有我们,您帮我看看小丽丽吧。”陈丽丽刚学会走,一个不留神就不知道爬到什么地方去了,摔着了可心疼着那。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家伙,张桂梅平时不知道有多心疼。
一听李爱红提起小丽丽,张桂梅顿时精神集中了起来。平时李爱红都没有张桂梅管小丽丽的时间多。别看家里请了一个小保姆,可是对陈丽丽的事,基本上都是张桂梅在操持着。
看着妈离开餐厅去客厅管小家伙了,陈兆平很是欣慰的对李爱红笑了一下。他知道李爱红是为什么让自己的妈妈去管小丽丽的。包括陈伟雄在内的人都知道李爱红的意思,可是平时大家都尽量回避这个问题。毕竟是军人家庭,大家都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
“咣当。”客厅里传出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传出来的是小丽丽的哭声。餐厅里的人都知道,这是小丽丽掉到地上去了。陈兆平和李爱红可不敢动,按照陈伟雄的规矩,孩子平常磕磕碰碰的很正常,只要不出大问题,都不许管着。这样对孩子的成长有好处,她能很快的从这些事情上吸取经验教训,对锻炼孩子的独立性有好处。全家只有张桂梅不拿陈伟雄说的话当回事,平时这个时候,张桂梅肯定一下就把孩子给抱起来哄着了,用她的话来说,小丽丽是个女孩子,不能象男孩子一样养着。
按理来说,张桂梅现在就在客厅,应该很快就能听见她哄小丽丽的声音,可是小丽丽已经哭了一会了,张桂梅哄小丽丽的声音还是没有传出来。
其实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但是陈兆军和陈兆平都觉得不对劲了。两人看了一眼,都发现了彼此眼中的困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陈兆平和陈兆军二话不说,几乎是跳了起来,一下冲往了客厅……
客厅里,张桂梅正紧紧的拥抱着一个年轻的少校军官,此时此刻,两人只能用泣不成声来形容了。当然,这是喜极而泣。
陈兆平和陈兆广看到客厅里的这一幕的时候,谁都没说什么。不知道怎么的,陈兆平突然觉得自己宝贝女儿的哭声显得特别刺耳。抱起了从沙发上掉下来的女儿。陈兆平没有说话。
“妈,你要是再哭,二哥的军装就没法穿了!”陈兆军其实想说点轻松的话题,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爱红和李冰也都发现了客厅里的异样,一起赶了出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谁也想不出比陈兆军更高明的话语来了……这天晚上,陈家的酒没喝多少,可是人都有些醉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重返特一师
伟雄很想能在家里呆两天,好好的享受一下天伦之乐知道,这几乎不可能的。作为特一师的第一任师长,总参谋部特种作战研究室主任,由陈伟雄代表军委去为特一师官兵授衔的事是早就定下来的。其实这于陈伟雄来说,相比一家人团聚的机会,他更盼望着能到基层连队去,跟战士们在一起。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机会全家团聚现在也不太可能了。陈兆广刚从苏联回来,以后团聚的机会还非常多。可是近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得到单位去报告情况。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陈伟雄和陈兆军的原因,要想见到陈兆广的时间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毕竟陈兆广所属的单位是一个保密单位。
说起来这个话就有点长了。陈兆广毕业后分到苏联当随员来说,由于工作性质的问题,本来就不是一个很轻松的事,不但要考察这个人的平时表现,最重要的政治审查方面必须没有问题。陈兆广的政审大概是最简单的,几乎没有什么好考察的。他自己本身品学兼优。父母都是军人,陈伟雄更是中国特种部队的创始人。哥哥在中共中央办公厅工作,弟弟别看年纪不大,但是屡次对国防建设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是国家轻武器研究室的研究员。所以当初人员选择的时候,陈兆广就已经成了最优秀的人选之一。
这几年在苏联,陈兆广他们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了一些国内的情况。特别是陈兆军不声不响的拐了那么大的一个弯从苏联搞到了我国急需地超大型超高精度数控机床的事,在一定范围内形成了轰动。为了这些设备,不知道有多少专业人员甚至冒着掉脑袋风险,可是还是没能搞到。谁知道陈兆军就凭一个倒爷的身份。就干成了这事,这让所有知道这个事地人都刮目相看。
其实让所有在苏联的人都对陈家兄弟另眼相看的还有一个关键的东西。这就是陈兆广手上的一份名单。一开始陈兆广的这份名单知道的人非常少,也就是主要负责双方联络的几个主要领导人(当然还有陈兆军)。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渐渐的发现了陈兆广手中这份名单地价值。于是,这两年,陈兆广的工作重点开始渐渐的向这份名单开始转移,他们发现,这份名单上几乎囊括了苏联各方面的专家,而这些专家现在的现状几乎可以用几片面包来换取他们地服务。随着工作的进行和深入,陈兆军手上的名单地密级不断加强。后续不断通过国家机器陆续传过来的名单也让陈兆广的工作更加忙碌了起来。
虽然苏联的情况是每况愈下,但是克格勃的工作效率还是非常高的,虽然中国跟苏联的关系更加紧密和融洽,但是时间一长。这些不正常的问题渐渐的暴露了出来。别看他们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些问题,但是不代表他们不知道这些问题的严重性。相关学科地科学家、研究人员走几个、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这不奇怪,也很容易让人理解。毕竟苏联的物质环境地确出了问题。可是要是一走一个研究所,整个一个科研单位,而且都是去的一个国家。这整个就是搬家,无非是换个地方另起炉灶罢了。于是,活动频繁地陈兆广就落入了他们的视线。
就在前一段时间。苏联外交部很委婉的跟中国联络处提出,对于向陈兆广这样的、目的不是很明确的,甚至是怀有敌意的人,苏联是不欢迎的。中国方面当然清楚苏联的意思,陈兆广的所有工作也是受到国家高度重视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国家当然要保护对国家做出了贡献的人。于是,陈兆广被招回了国内,于是,他回到了国内。第一次堂堂正正的穿上了挂着少校军衔的军装。今后,陈兆广再想出国,就只能堂堂正正的作为大使随行武官或训练教官了。当然。在最近这一段时间,他还必须交待好他原来的工作。让它能够延续下去。当然,陈兆广明白,无论什么时候,当年弟弟给自己的这份名单的出处是不能暴露的。他不清楚陈兆军是怎么搞来的这份名单,但是他知道,作为一个情报人员,一辈子生活在秘密中的味道是非常难过的。陈兆广了解,自己的弟弟陈兆军是绝对不可能忍受这样的环境的。还有一个关键就是陈兆广相信,无论什么时候,陈兆军都不会背叛自己的祖国。人都是有私心的,陈兆广不愿意自己的弟弟也走上情报工作这条路。但是谁都明白,如果泄露出去关于名单的事,事情就由不得陈兆军了。反正陈兆广心里已经压了许多的秘密了,不在乎再多一件,而且多年的训练让他自己都催眠了自己,告诉自己得到名单是自己长期收集的结果。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潜移默化的,陈兆广从来都不认为这是对国家的不忠诚……
陈伟雄第二天一早就踏上了前往特一师的路,跟着他一起回去的当然包括陈家最闲的人陈兆军。陈伟雄对陈家的孩子去部队从来都是不反对的,况且这次是陈兆军自己想去的,按照陈伟雄的想法,正好用陈兆军的车拉酒,也省得难看……
特一师这两天特别隆重,首先当然是全师授衔的事。所有的军人都盼着这一天。另一个,特一师的首任师长陈伟雄同志要来了。许多特一师的人都没有见过陈伟雄。原来的师政委黄平和刑师长都已经调到了其它的军区。来接陈伟雄和陈兆军的是现在的师长梁宁和政委陆羽,当然,还有“空中轻骑兵”中队的徐陆兵副中队长。他这个副中队长还是陈伟雄批的,不为别的。徐陆兵是整个特一师对动力三角翼最熟悉地人之一(不能不说,人分亲疏)。
在特一师,没有人不知道陈伟雄的。谁都知道特一师从无
点点滴滴都包含着陈伟雄的心血。老首长地到来当高兴。对于陈兆军来说,也许特一师还真的有人不知道他。但是每一个“空中轻骑兵”中队的人对这个名字都是非常熟悉的,他们都知道,如果没有陈兆军,也许就不会有这个“空中轻骑兵”中队。
“报告老师长,我们空中轻骑兵中队想请陈兆军同志去我们中队做客,顺便给我们上一堂课,请您批准!”大家涵蓄了几句以后,徐陆兵突然非常正式的报告说。
“行了把,徐陆兵,你是不是想把我儿子给扣在你们空中轻骑兵啊?我可告诉你。他多大年纪你是知道的,去玩可以,不过你要是给我整醉了,小心我让你们师长换一个副中队长!”陈伟雄的心情格外的好,平时轻易不开玩笑的他也开起了玩笑来。
“报告老师长。您放心,我可不敢把我师傅给灌醉了。要不我手下的一帮想听故事地兵也不答应,再说了。不行了今晚就住我那。”徐陆兵说这话的时候,一开始还绷着脸,可是说到后面,他也绷不住了,不过不得不佩服他,硬是能挺着把话说顺了。不过一听这话他就知道,陈伟雄是答应了。
其实陈伟雄肯带陈兆军来就是想让他来玩一下的,徐陆兵的要求他当然会答应。
“爸爸,那我跟徐陆兵叔叔玩去了。”陈兆军一听陈伟雄答应让他去“空中轻骑兵”中队玩,当然很高兴。连忙想去开他的洪都斯巴鲁。
“等一会。”陈伟雄开心归开心,可心里清楚得很。他知道,带来地茅台有一大半都在陈兆军的洪都斯巴鲁上。这要是让陈兆军开走了,明天他跟特一师的首长就都没有酒喝了
“李冰。搬两箱酒上徐陆兵地车,兆军的车一会你开。”陈伟雄的命令很明确。
一听陈伟雄这话,陈兆军知道没戏了。不过他还真的不敢把一车的酒都干光,但是车要是到了“空中轻骑兵”,估计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
别看李冰的军衔不高,可是徐陆兵也不会让他帮着搬酒的,再说两个人都是老熟人了。跟过去没坏处。
这天晚上,陈伟雄和陈兆军分成了两边。陈伟雄当然是跟特一师是领导们一起吃饭了,而陈兆军则坐着徐陆兵的冲锋车,一起到特一师“空中轻骑兵”中队吃饭去了。当然,冲锋车上并不是陈伟雄说的两箱,而是五箱茅台。李冰心里清楚,陈伟雄根本不知道具体有多少酒,他的统计是按车计算地,多拿几箱没事。
这个晚上,特一师师部跟“空中轻骑兵”中队显得分外热闹(当然,有执勤任务的除外)。师部那边的情况陈兆军是不知道了。不过“空中轻骑兵”这边真地挺热闹的。茅台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喝上,但是只要是服务社有地酒就管够,还没有开餐时候陈兆军就说了,让徐陆兵只管让人去拿,不管拿了多少,都算陈兆军的。要是别人说这话,徐陆兵也许会想一下。“空中轻骑兵”中队好歹是一个团级的编制营级的架子,特别这些并都是精挑细选的身体最好的战士。要是管够喝,谁也不知道多少酒能打住。但是对陈兆军的话,徐陆兵是深信不疑,他知道陈兆军有钱。于是安排好了值班人员以后,徐陆兵难得的当了一回家。
“大家都听好了。今天是我们空中轻骑兵的好日子。你们知道么,之所以会有我们这样一个部队的建制的存在,就是因为有陈兆军同志的帮助。可以说,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空中轻骑兵!也许大家都听过陈兆军的名字,也知道他是我的师傅,更是我们特一师老师长陈伟雄的儿子。不过在座的可能认识他的人不多了。来、来、来,兆军,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一下你。”本来致辞的事都是该部队最高领导来说的。可是徐陆兵跟陈兆军的关系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今天主讲的位置让给了徐陆兵。
陈兆军这会正跟着满满一盘的锅巴在进行斗争呢,咬着“咔咔”作响的锅巴,他根本就没有听见徐陆兵在说什么。不能不说,徐陆兵现在做锅巴的水平比原来可要好得多了。他正吃得有劲的时候,徐陆兵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咕嘟。”陈兆军费力的吞下了一口锅巴,有点不解的看着徐陆兵:“徐叔叔,怎么了?是不是我爸来了?”陈兆军不能不紧张,在他的面前可还摆着一杯酒呢。
“轰”的一声,整个食堂可就开了锅了。徐陆兵说话的时候,整个食堂里就陈兆军在吃东西,不是他不懂礼貌,不过这些人恨不得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没必要委屈了自己,再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偷偷的吃的。其实他也知道,在部队没有那么多规矩。他那知道,大家都等着他讲两句的。他这两句话一说出来,听到的人是再也忍不住了。没听到的人被传达到以后,也都笑了起来。
徐陆兵是想笑,可是他是当领导的,怎么都得忍着。不过从他不断抖动的肩膀和憋得通红的脸上不难看出,徐陆兵忍得有多辛苦。
一边“空中轻骑兵”中队的中队长一看,赶忙想着帮徐陆兵和陈兆军解围。没有想到他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陈兆军的一个动作让他也坚持不住了。直接抱着肚子笑着坐在了凳子上。
原来陈兆军还真的以为是陈伟雄来了。连忙把刚才摆在他前面的酒杯推到了徐陆兵的前面。
这个晚上,整个特一师都洋溢在喜悦之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特一师的故事
着昂扬的军乐,顶着烈日骄阳,特一师地授衔仪式在伟雄的主持下,在特一师的操场上而不是大礼堂上正式开始了。陈伟雄穿着笔挺的将军服,严肃的站在司令台上。他此刻的心情也许比自己授衔的时候还要激动。
“同志们,下面我代表军委宣布第XXX号令,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特一师师长梁宁同志。”随着陈伟雄的点名,特一师师长梁宁向前迈了一大步:“中国人民解放军特一师政委陆羽同志。”特一师政委陆羽也跟着向前迈了一大步:“现根据中央军委的命令,授予他们两位同志大校军衔。梁宁、陆羽,上台授衔!”
随着陈伟雄的命令,梁宁和陆羽同时转身,用最精确的步伐走上了主席台。按照一般的惯例,为梁宁和陆羽两个人挂配军衔的应该是军衔上高于他们两个等级的军官,也就是应该由中将为他们两人挂配军衔。也许特一师是唯一的特例,由一个少将为两个大校挂配军衔的。不过这让特一师的人更容易接受。陈兆军远远的站在操场的边上,眼眶湿润的看着这一切。在他的眼里,穿着少将军装的陈伟雄今天显得非常高大、威严。陈兆军一直就知道,当年陈伟雄转业后,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一直呆在部队,挂上那怕大校军衔。而今天,陈伟雄这个优秀的军人,自己的好爸爸,终于夙愿得尝,真的成为一名共和国的将军,这对于陈伟雄来说,也许是他最大的心愿了。陈兆军眼看着这一切。他怎么能不激动?
授衔仪式在继续着,陈伟雄给特一师上校以上地军官挂配完军衔后,转身标枪一般的站在了台边上。接下来。该是梁宁和陆羽为少校和中校军官挂配军衔了。整个上午,军乐就这么一直响着,整个特一师的操场上,所有地军人都纹丝不动的如同标枪一般的站着,只有点到他们名字的时候,这个人才会踏着最标准的步伐、异常严肃的走到他该站立的地方,接受上级首长为他挂配军衔。
操场边上,整个特一师几乎能请到假的家属都悄悄的站在树荫下,他们只是想着、盼着什么时候能从扩音器里听到下达给自己丈夫的命令。虽然大家都早就知道他们地肩上应该挂上什么军衔,都是他们更愿意亲眼见证这一切。并不是每一个军官的名字都会透过扩音器里传出来。也不是每一位军人的家属都能亲眼目睹自己丈夫和亲人挂军衔,毕竟他们站的地方太远。但是,现场的气氛一直感染着每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地军衔开始授到了士兵了,时间也眼看到了中午。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群围着的家属开始悄悄的离开了操场,就像总参谋部家属大院上演地那一幕一样。这些家属们都赶着回家为自己的丈夫整上一桌也许算不上非常丰盛的,但是一定是非常温馨的饭菜。军人也是人,他们同样需要跟家人分享他们的喜悦,许多的话,他们更希望说给他们的家人听。或许这就是我们中国人,对于家的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
“下面我宣布,中国人民解放军特一师授衔仪式完毕。”随着陈伟雄一声令下,挂着新军衔的军人们整齐的站立着。
“今天下午,除安排好值班岗哨以外,各单位整理内务。严格控制外出人员,注意安全。命令下达完毕,请首长指示!”今天特一师地师长梁宁亲自但当起了值班军官的职责。亲自下达了命令。所有的军人都知道,这个命令看上去中规中矩。但是这要是放在平时,也许部队这样地命令一年里也不过一次两次的,八一建军节肯定是这样下命令地,不同的是会在注意安全前面加上“节日”两个字。因为这就意味着这一天整个部队会中断平时正常的生产和训练,进入一个休息的状态。
“各部队带回!”陈伟雄认真的给梁宁回了一个礼,下达了命令。
“下面,各部队按出场顺序带回。”梁宁对部队下达了命令……
如果不是身上的事情还很多,再一个惦记着刚回家的陈兆广,陈伟雄真的还想在特一师多呆两天。可惜,军人的时间都不是由他们自己安排的。特一师授衔仪式后的第二天,陈伟雄就被李冰搀扶着上了车,踏上了回京之路。陈兆军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在外面玩一玩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虽然二哥是回来了,他也很想跟陈兆广在一起呆一段时间,不过从他知道陈兆广已经正式被调回国内以后,这个愿望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反正二哥在国内,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出去了,早一天晚一天就是那么回事,再说那天晚上兄弟三个几乎聊了一夜。有这个机会还不如在特一师玩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陈兆军几乎都是在特一师“空中轻骑兵”度过的,不过这几天给他的打击也是很大的。原本以为自己恐怕是中国动力三角翼第一人了,且不说中国第一个成建制动力三角翼“空中轻骑兵”中队的副中队长徐陆兵口口声声管他叫师傅(虽然陈兆军不让,都是听在心里舒服),再说特一师梁宁师长也亲自关照“空中轻骑兵”中队的队员们要多跟陈兆军学着点,可是一旦上了天,陈兆军这才知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话是非常有道理的。这个本来陈兆军为了玩整出来的玩意已经被“空中轻骑兵”们玩成了艺术。如果说“空中轻骑兵”是在飞的话,陈兆军的玩法只能说是在爬。由于动力三角翼成了装备,不少东西都进行了改进,不但三角翼的翼面变小了,需要掌控的技巧也变得多了起来。看着陈兆军跌跌撞撞的在天上飞,连梁宁都没脸看下去了,好在他知道那个东西的安全性很高。否者都不敢让陈兆军飞了。
陈兆军飞动力三角翼地技巧让他丢大了脸。虽然没有人说什么,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不是陈兆军飞得不好
|自己的技术好了。这就跟设计飞机的人不一定教游泳地人不一定会游泳是一个道理。但是这事让陈兆军自己心里不舒服。
为了保证陈兆军的安全,徐陆兵专门拿出来了降落伞。跳伞是每一个“空中轻骑兵”都必须掌握的东西。看着别人自由自在的在天上翱翔着,自己确要背着伞包才能上天,陈兆军有点哭笑不得了。当初他搞动力三角翼就是因为没跳上伞才折腾出来的。虽然这个时候国外也有动力三角翼运动,但是由于中国创作性的将它用在了军事用途上,这就使中国的动力三角翼运动水平成了世界的一流强国。不少国家也参照着中国开始在特种部队中使用动力三角翼。做为动力三角翼的发明人,陈兆军有点丢不起这个人了。不过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最起码他知道,自己要想跟“空中轻骑兵”们比飞动力三角翼几乎是不可能地了。不过当他看着徐陆兵拿来的降落伞伞包时候。陈兆军突然想到,别看动力三角翼不行,不过他可以搞动力滑翔伞。照样镇住这帮“空中轻骑兵”。
动力伞运动全称为动力滑翔伞,它是在滑翔伞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动力伞顾名思义,便是滑翔伞加上发动机的组合。它是在座带后加上一个轻型航空发动机.由飞行员背负或使用简单的三轮起落架起飞。滑翔伞最初起源于法国阿尔卑斯山区,1978一:|:登,用一顶高空方块伞从山腰起飞。成功地飞到山下,一项新奇的运动便形成了。1984年法国登山家菲隆从阿尔卑斯山的勃朗峰上成功地飞出,使滑翔伞名声大噪,迅速在世界各地风行起来。
陈兆军是个说干就干地主,他可不管那么多。反正有现成的动力三角翼发动机,只要略做改进,加上防缠绕护罩什么的,轮式动力伞的发动机就有了,剩下的就是滑翔伞。这个也简单,给专门生产降落伞的厂家去一个电话。稍微一说别人就明白了。毕竟滑翔伞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了。结果不到两天时间,一个军事途经的特快包裹就到了陈兆军手上。
徐陆兵对陈兆军是清楚得很,他看陈兆军只飞了两次动力三角翼就不再飞了。然后就闷着头开始折腾起东西来。徐陆兵心中有数。恐怕陈兆军又要搞什么东西了。接下来的两天,徐陆兵不但亲自陪着陈兆军。还悄悄的报告了梁宁师长。对陈兆军的事梁宁是知道地。否者他想拆部队装备的动力三角翼怕也不是简单的事。于是,有了特一师地全力配合,另外陈兆军还给洪都的许宏亮厂长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派两个技术人员过来。陈兆军地动力滑翔伞进展的很快。
许宏亮虽然不知道陈兆军要技术员到特一师干什么,但是这个消息可是让他心跳了很久。自从陈兆军搞出了动力三角翼,每年洪都都可以从军方拿到不少动力三角翼的订单。虽然部队要的东西技术标准非常高,但是相对的利润也是非常大的。另一个,自从大阅兵以后,洪都陆陆续续接到了不少国外动力三角翼的订单,就凭这,洪都已经过了几年的好日子了。这要是陈兆军再搞一个跟动力三角翼差不多的东西出来,还不把许宏亮给笑昏了?……
等洪都的技术员赶到特一师的时候,天上飞着的家伙吓了他们一跳。动力三角翼是都见过了,而且经常跟特一师打交道的不少洪都的技术员都会飞,可是动力滑翔伞在国内可是个新鲜玩意。平时都听说降落伞是往下降的东西,要是没看见,谁相信这东西也能飞上天?
陈兆军这会又有了神气的资本了。所有特一师的人,特别是“空中轻骑兵”中队的那帮家伙,谁也想不到陈兆军是为了压他们一头才搞的动力滑翔伞。不过陈兆军还是很清楚的,毕竟这东西在国外已经有了,而且技术也很成熟,自己搞出来玩一下可以,但是要将它当成装备恐怕还得部队考察一下,毕竟它于动力三角翼比还是有缺陷的。但是对一些特定的部门和武警部队,特别武警黄金部队等,这个东西还是有价值的。毕竟它要廉价得多,起飞要求也低。
陈兆军除了跟洪都的技术员讲解了背负式和轮式的区别以外,更多的是想帮特一师搞小型全地形车。洪都的小型发动机技术已经可以排上号了,生产小型全地形车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进口的全地形车是好,问题是价格太高。现在洪都有了斯巴鲁的技术支持,许多原来只能是设想的东西都有机会实现了。
陈兆军当然还是秉承着一惯的只说不做的习惯,画出几辆轮式全地形车的图片来,跟技术人员讲解一般小型全地形车的设计思想。按照陈兆军的概念,原来特一师进口的全地形车不能不说是很优秀的车,但是毕竟太贵,陈兆军想搞的是后来被称为沙滩车的四轮驱动小型全地形车。
洪都来的技术人员很奇怪,陈兆军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不过他的这些想法往往非常有效,几乎都是将现有技术拿过来加以改进就行了……
陈兆军这边忙着。在北京,可有几个人正想着怎么算计他。别看这两年没谁找陈兆军的麻烦,但是不表示他没有引起国家的注意,可问题是陈兆军年纪的确小了一些,关键的是他老是东一下西一下的,别人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用他。可是不管怎么说,他拿工资可是拿了好几年了,不把他用起来就真的浪费了。为了如何使用陈兆军的问题,国家计划委员会可专门开了一个会议。
陈兆军那里知道,他这边正玩得开心(主要是挣钱,他现在可是洪都的股东),那边已经被人算计上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被迫当官
家计划委员会最近为陈兆军的事专门开一个会,其实不少人都知道,可是他一直都东一下西一下的做事情,大家都对如何使用他感到困惑。其实陈兆军这几年跟儿戏一样的事都落在了相关部门的眼里。要不然就算他当初轻武器研究所的事也不是那么好办的。可是这两年大家渐渐的发现,视乎陈兆军在经济方面更有些办法。说起来要不是因为陈兆军年龄的问题,再说他原来大学还没有毕业,国家才不会白给他一个公务员的编制,还给他发了那么多年的工资(虽然谁都知道陈兆军根本就不在乎那点工资,但是这可是待遇问题)。现在,他大学也毕业了,编制也转到了国家计划委员会了,再不用他简直就是浪费了。
只不过在如何安排陈兆军的事上,国家计划委员会头痛了。当初将他的关系整到国家计划委员会来的时候就做过侧面了解,要是想要吧陈兆军捆住,让他朝九晚五的上班,恐怕他真的抽脚就跑了,什么工作什么的,对陈兆军来说本就是一个好玩的事。要真的说起来,可能他宁愿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也不会老老实实上班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排到下面去挂职。谁都知道,陈兆军手里的钱可是不少,这对于急于招商引资的各地政府来说,无疑是最好的。不过当时可不像现在,政府官员需要申报财产,虽然通过一些渠道知道陈兆军有不少钱,但是这些手段都不是很光彩,因此也不能跟陈兆军说请他在国内投资。但是要是把他搞去挂职,相信他就会为当地的经济建设出力了。
陈兆军在特一师是玩得挺开心,他那知道。这边,为了做通陈兆军的工作,让他答应下去挂职。工作都已经做到陈兆平头上了。
陈兆平才叫冤枉,他这段时间本来就忙的不可开交,可是这国家计划委员会不明不白地找上门来了。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按说中共中央办公厅平时跟国家计划委员会的交道不少,而且陈兆军一直一来跟国家计划委员会的关系就不错,国家计划委员会找他办事不奇怪,但是他奇怪地是这次找他的方式。如果是正常的公务,一般会拿公函来找到办公厅。由办公厅根据工作性质决定是否派他去。一般来说,大家都会派一个熟悉的人去,如果协作单位指定的话,除非是真的走不开,一般都不会有什么意外。要是朋友之间帮忙。那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反正陈兆平没见过开着公函来请私人帮忙的。
“陈兆平同志,你看,这事是这样的。”来人把事情和国家计划委员会的想法跟陈兆平说了一遍。
陈兆平这才恍然大悟。他没有想到自己地这个小弟弟会搞的国家计划委员会那么为难。按说他是国家计划委员会的人,可是给他安排工作的事居然要通过这样的一个途经,估计这也算是一个创举了。不过话讲回来,国家计划委员会地人还是小看了自己的这个弟弟了,否者也不会搞出这样的事来。当然,这个话陈兆平是不会也不能说地。作为一个国家干部,陈兆平只能尽量促成这件事。陈兆平知道陈兆军的德行,从小就不着调,对什么有兴趣干什么,根本没有什么方向性可言。其实这点上陈兆平就太冤枉他弟弟了。主要陈兆军是要做的事太多,想到什么做什么,所以看上去才有点瞎来的意思。不过。陈兆平对于这个弟弟还是知道的,对国家提出的一些要求。只要不限制太死,他还是很愿意去做的。只是这次所安排的如果是实质职务,对于陈兆军来说,可能他就不愿意干了,但是要是挂个虚职,基本上是可有可无,哪怕就是去了,该干嘛干嘛,相信陈兆军就不会要求太多了。
陈兆平把他的想法跟国家计划委员会的人一说,这正好跟他们地考虑不谋而合。其实这也很容易理解,换了是谁,要是看到中央派下来一个不知道有没有20岁的人当市长,估计乱子就大了,再一个F直就东搞西搞的,谁知道给他安排一个实职他会干策划那个什么样?本来这次想让陈兆军下去,看上地就不是他的工作能力,而是他口袋里地钱,不过这话不能说而已。况且钱能生钱,这对陈兆军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
要不说中国共产党员的觉悟就是高。陈兆平一听他们认同了自己的想法,答应让陈兆军下到基层去挂一个虚职,马上出卖了自己的弟弟(陈兆平是真心希望能给陈兆军一个锻炼的机会)。他告诉国家计划委员会的人,其实他们可以很简单的就办成这件事。因为只要把这件事跟陈伟雄一说,只要陈伟雄没有意见,那陈兆军的事基本上就定了。陈兆平清楚得很,别看陈兆军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只要陈伟雄发了话,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什么。
陈兆军哪里知道,就在他玩的热火朝天,充分满足了自己的表现欲的时候,他未来的几年已经给他亲爱的大哥给出卖了。
国家计划委员会的人得到了陈兆平的指点,马上调转了枪口,直接找上了陈伟雄。
“陈主任,您看,陈兆军调到我们计划委员会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们一直考虑他的年纪还小,况且还有一些自己的产业要管理,所以一直都没有往他身上压担子。不过现在看来,年轻人还是要锻炼的。所以我们经过研究,觉得还是应该让他到基层去锻炼一点时间,况且小陈同志对金融运作和房地产操作方面有一定的经验,可以让地方上的同志少走不少弯路。”来见陈伟雄的人可跟去见陈兆平的人不一样了,等级都高了好几级。不管怎么说,部队跟地方就不是一个体系的。
“对这个我没什么意见,不过我们家地这个老三从来都没有什么谱。
国留个学还叫别人给赶回来了。我真担心他到了地上忙,反而给大家添麻烦。”陈伟雄说这些可没什么忌讳,在他看来。不管陈兆军多大了都是个孩子,虽然以前东折腾一下西折腾一下,可是还属于个人的事,这一旦要是放下去了,万一给国家带来什么损失,那就不是陈伟雄能接受的了。
“陈主任,这个您放心,我们对陈兆军同志也是考察了挺长一段时间了地。虽然他以前是显得有点不着边际,但是我们应该看到,他这几年对国家的贡献还是非常大的。特别是在预防传销在我国的蔓延这件事上。如果不是有他的提醒,等传销真的进入中国后再由我们主动的去发现和防范,恐怕我们吃的亏就大了。再说,在处理洪都斯巴鲁汽车股份有限公司这件事上,从来不肯吃亏的日本人都把小陈是否加入这个公司当成了谈判的条件之一。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日本人认识到了小陈同志地重要性。日本人都能认识到小陈的重要性,我们怎么就不能用他?他又怎么会成为麻烦?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是持肯定态度的。”领导说话的水平就是不一样。马山分析出了要点。
陈伟雄犹豫了,其实陈伟雄知道。别看自己的这个老儿子平时有点吊儿郎当地,但是关键的时候还是可靠的。再说想想他这几年干地事,无非是太出人意料而已,要说其它的还真没什么。陈伟雄突然觉得,也许陈兆军还真能干点什么。
“你们放心,我负责让陈兆军老老实实去上班就是了,不过我想,是不是在安排他工作的时候,不要把他安排到什么具体负责的部门,我真担心他干不好。”别看陈伟雄平时对陈兆军很严厉。但是到了具体上,他不是那么无私的。
“这个您放心,关于这一点我们也考虑过了。对于陈兆军同志的工作安排,我们是准备让他先下去适应一下。先在一些次要的岗位上干一段时间,等他有了一定经验后再调整。”
有了这话,陈伟雄放心了。
“行,没问题,明天我就让我儿子回来,他这几天正在特一师帮他们搞一些装备革新,应该也行了。”别看陈伟雄没有在特一师待着,不过陈兆军在特一师干的事早就有人汇报给他了。也许是陈兆军有了几次成功的经验了,陈伟雄到也由着他搞。
“好,谢谢陈主任!那么我们就回去了。等陈兆军同志回来了,您让他到计划委员会去报到。”……
陈兆军这几天很少飞三角翼了,一直在玩他的动力伞。在他看来,与其飞三角翼丢脸,不如飞动力伞摆显一下。由于特一师是整个特种部队地训练单位,动力滑翔伞一出来,立刻引起了不少单位的注意,最高兴的莫过于洪都摩托车有限公司了,他们又多了一个可以成为主打地产品。甚至在这两天,已经有洪都公司的销售人员拿着动力滑翔伞地照片联系一些旅游单位和电影制片厂什么的了。许宏亮出了几次国,平时陈兆军又给他灌输了不少市场经济的概念,这让许宏亮有了紧迫感,别看现在洪都的产品是供不应求,但是许宏亮深信一点,这就是陈兆军说的,要让洪都的品牌成为一个深深的烙印,烙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了。所以平时,无论生产怎么紧张,洪都对产品质量的要求都是非常高的,另一个就是他们不停的开发新产品,按照陈兆军的说法,只有不断求新求变,才能让洪都整个品牌长盛不衰。
陈伟雄的一个电话,陈兆军的假期算是过去了。不过陈伟雄既然打了招呼,陈兆军当然不敢有丝毫懈怠。虽然不知道陈伟雄让他回去干什么,但是陈兆军还是老老实实的开上了他的车,踏上了回北京的路……
等到了北京以后,陈兆军知道是国家计划委员会让他上班的时候,陈兆军不愿意了。一直以来,陈兆军都没有什么野心,他不想成为什么政界名流,也不想成为什么巨富名流。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享受家庭的温馨更重要的了。至于挣钱的事,只要够用就好。对国家,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当文天祥的料,办事只求问心无愧,有条件的时候,能为国家做一点贡献,总是要比当汉奸强。但是现在要把他捆起来,他当然不愿意。要是有得选择,他宁愿不当什么公务员,可现在的问题是,国家计划委员会根本就是通过陈伟雄来跟他谈整个事,这就让陈兆军没有办法不答应了。
不过也不全是坏消息,最起码,陈兆军到国家计划委员会报到以后知道,自己被安排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差事。虽然同样是要离开北京,但是只要自己愿意,想回家的机会还是很多的。为了不惹陈伟雄不高兴,陈兆军倒是挺痛快的答应下来了到FJ任职的安排(他也不敢不答应,陈伟雄在后面撑着呐)。
当然,离开北京以前,陈兆军还是很有几天的功夫,最起码是够他帮陈兆广把新买的四合院给装修好了。
陈兆广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有钱,不过没想到陈兆军有那么多钱。要知道,1988年以后,北京的房价直线上升,一套7-800方米的四合院的价格就是让陈兆广存一辈子钱也买不起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兆军送给了大哥一套四合院以后,又送给自己一套。不过陈兆广心里也清楚,其实他跟陈兆平当初接受陈兆军给的四合院的想法差不多。既然是弟弟给的,住就是了。不过就算是亲兄弟,也不意味着陈兆广心里没有一杆称,他知道陈兆军给自己的四合院的价值。(
第一百二十五章 挂职
兆军被安排到FJ去任职,心里最不好受的其实还是张知道这事陈伟雄背后推了一把,为这事张佳梅可没少给陈伟雄脸色看。怎么说陈兆军也是跟她最亲近的一个儿子,从小到大就没怎么离开过家(去日本留学时间也不长,但这次却不定数,而且陈兆广去日本留学,张佳梅也没少担心),好不容易陈兆广回来了,另一个儿子却又要离开,她心里多少会不舒服。
最后,为了父母和睦,还是陈兆军把张佳梅给劝回来了,反正他自己想的也是,闲职一个,以后自己可以安排大把空余时间,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把这关键跟张佳梅说过一遍之后,陈伟雄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临走时,陈伟雄和张佳梅都分别找陈兆军聊了一会。张佳梅的事简单,主要是唠叨一些日常注意事项之类的,这类话对陈兆军来说,刚开始是温馨,但话多了,就有点啰嗦了,单单就柴米油盐之类的就已经让张佳梅说了好几遍了,硬是把陈兆军当成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不会照顾自己的一般,而且时不时都会加上一句“你看你二哥这孩子……”怎么怎么的,陈兆广在国外的这几年,别看张桂梅平时不说,但是不代表她不想,只是她根本不敢说。看来二哥这事还是给张佳梅的冲击挺大的。更何况,陈兆军做事没个正形,才多大就跟陈兆平一伙人弄炸药差点把人取水口给炸了,后来更是自己整出卡宾枪来,而特一师的三角翼张佳梅也没少听说,就连这些天滑翔伞的事情张佳梅也了解一些。谁知道陈兆军这次远离自己的监控,会搞出什么危险地玩意来?
“妈!我也老大不小了,出国都没事。您就放心吧!再说,我会时常回来看您的!”陈兆军这会可真是苦口婆心了,单这句话,他就已经重复了五六遍了。他也知道张佳梅的心思,无非是想在离开前多跟自己唠嗑唠嗑,哪怕是重复这么几句没味道没营养地话。
“唉!你大哥整天又忙,你二哥事儿也挺多的吧,这会儿你二哥才刚回来,一家人还没怎么吃上几餐合家饭呢,你说你爸他……”张佳梅也不是没有觉悟。但这次陈兆广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孩子可是娘的心头肉,能叫她不揪心么?这次是自己最亲的老儿子,不多埋怨上几句心里也不痛快。
“妈!这事不能怪爸,他……反正我也想为国家做点事。您就甭操心了!”陈兆军发现,在张佳梅面前确实不太好为陈伟雄辩护,为这事。陈兆军也多少有些不情愿。不过,这毕竟是国家的事,而自己也领了几年工资了,哪怕他再怎么不在乎,但这也是实质性问题,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最后,还是在门口等候的陈伟雄帮忙解了围,否则,让张佳梅唠嗑到天亮都不成问题。而对于陈伟雄会跟自己说些什么,陈兆军心里也多少有个数。无非就是多办实事少惹事之类的,父子间谈话的关系,直接就是上级对下级下达的命令。
“这次可是直接帮国家做事。你可不能瞎折腾。国家这次能给机会你锻炼,你也要好好地把握住了。否则。你就算躲到国外,我也一样把你揪回来!你可别以为你原来的哪点成绩可以吃一辈子,要真是惹出了什么麻烦,你小心我打断你地腿!”陈伟雄开口就提到“躲”这字眼上,看来上次因怕挨揍在躲北京的事,他还是放在心上的。
陈兆军心里可直叫冤哪,陈伟雄这会说的,好像他是专门惹事的主一样。不过摊上这么一个原则性强地父亲,陈兆军也只有有苦自个吞了,要敢开口反驳,那就等着更严厉的训斥吧。不过有一点陈兆军很欣慰,看来自己这几年没白做那些事,起码陈伟雄还都看在眼里了。别看陈伟雄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但是可以肯定一点,爸爸是承认了自己还是有一点成绩地。
“我知道你有俩闲钱,但是你要给我小心一点,我不希望到时候听到有人说你是一个富家高干太子挂职游玩的传闻。”陈伟雄虽然不知道陈兆军有多少钱(陈兆军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多少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真的有点钱的。而他也特别反感有些高干子弟挂职旅游的事,虽然知道陈兆军不会这么摆显,但还是先提出来,给陈兆军打个预防针。要真是陈兆军捅了什么篓子,陈兆军就不知道自己的脸该往那搁了。
陈兆军这会可算是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了,敢情这会是限制自己的财务啊。不过,陈兆军也没想到处去摆显,再摆显,自己户头上也不会多几个零。
好不容易,在陈伟雄好几个相关命令获得陈兆军的回答之后,他的问话才算完了。而且,陈伟雄干扰了张佳梅一次,这回也知道反回来干扰陈伟雄他们了,还没到开饭时间,张佳梅便开始“请”他们上桌了。这不,这会一出来,满桌子地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妈!你就别给陈兆军夹了,一会好吃的都到他碗里去了!”李爱红今晚也和陈兆平一起被张佳梅叫来吃饭,对于相媳妇那天陈兆军说的那话,张爱红
找着还回去地机会了。
这话可不是出自喜爱瞎掺和的陈兆军之口,李爱红可是张佳梅眼中地红人,见媳妇儿这么说自己,张佳梅也只好脸红着没再继续夹菜,只是一个劲地吩咐陈兆军多吃点,生怕他饿着似的。这餐饭吃的有点压抑,关键还是张佳梅的态度,一整顿饭,张佳梅没吃几粒米,要不就是让陈兆军多吃些,要不就是对这陈兆军一个劲地猛看,恨不得将他的模样刻到自己脑海里一样……
这次国家计划委员会把陈兆军安排在了FJ省的一个沿海城市Z州市,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招商引资等政策的出台,FJ省凭借地域优势成为了这其中地重点。虽然Z市在该省算不得是什么经济大口岸,但相对来说。却更有发展优势。国家计划委员会正是看重这点,才会将陈兆军这只会下金蛋的鸡安排到Z州市去。而陈兆军这次去挂职担任的是Z市地市长助理,不是什么具体的负责职位,但手上的权倒不小。最重要的是,国家计划委员会已经根据陈兆军的性格以及实质情况,最大限度地放宽条件,让陈兆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自由发挥。反正市长助理一抓一把,能干活就干,不能干挂着就是了。
Z市这边的领导班子成员原先听说上头要派一个市长助理来挂职的时候,心里多少紧张了一把。谁都清楚。市长助理是一个可大可小的位置,大起来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代行市长职责,否者当秘书用也行。但在陈兆军报到之后,这情况完全改变了。因为大家都看到了,所谓安排来的“重要人物”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地年轻小伙。心里头早已将陈兆军归类为前来镀金的高干子弟一类。毕竟这类事他们也见了不少,也应付得来。一般遇到实质性的决策时,只要对方有错。直接向上头汇报就成了,别让他们在自己这搞出什么事来拖累自己的人。而其他的小错,则能忍就忍,能松就松,到时候下评议地时候,多为自己想一想就公平了,再往后,谁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着?最起码,陈兆军这种年龄就出来任职,而且很明显是属于有功劳要算一份。有责任都是领导的这么一个职位,换了是谁都不服气(当然,还是有少部分领导被打过招呼关照过了的。不过眼前地这一切谁都以为上头是例行公事)。谁也没想这种来镀金的高干子弟能够干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来。不过让大家都很意外的,陈兆军并没有像普通下来挂职的干部一样。带一笔钱下来。虽然这是一个潜规则,但是谁也没法开口不是?不过这就让陈兆军的等级掉了一截。不少人已经通过小道消息打听出了陈兆军的出处,原来不过是总参谋部一个将军的儿子,这么一来,他受重视的程度明显降低了。
陈兆军对这些事也有耳闻,不过他毕竟是挂个闲职,无具体负责事项无责任,他倒也乐得清闲。至于那什么“高干子弟前来镀金”之类的话,陈兆军根本就懒得去理会,他也不认为自己能说服他们,是不是来镀金地有什么关系,他就不信再怎么镀能比自己现在的金还要多。再说了,到现在他还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下飞机后,陈兆军就被接机人员客客气气地引到早已安排好地市一招,这里就是他未来的宿舍了。陈兆军来到FJ可是被陈伟雄给限制得死死地,刚开始是命令,到后来直接是实质行动了,搞得陈兆军现在身上真没几个现钱,就连身上的一点钱还大部分都是张佳梅在他临走的时候硬塞过来的,否则他现在该哭穷了。虽然陈兆军可以让美国公司那边转些钱给自己,而且陈兆军调到国家计划委员会之后的工资也上调了部分,可是他花钱根本没有数。陈兆军一惯思想就是,钱不用多,够花就行(自己花的确实不多)。反正以后有工资,虽然这点工资在他的眼里真不算什么(相对他庞大的资产),但也足够他花销了。
初到的一段时间,陈兆军确实是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欢喜就上上班,不乐意了就在自己的房里呆着或到处溜达溜达,偶尔打打电话调控一下美国公司那边的操作,要不问问刘俊在苏联的情况,或者打电话回家跟张佳梅唠上几句嗑,甚至在中间还因张佳梅一句想他了而偷偷跑回了北京一次,日子过得倒也清闲。国家计划委员会对陈兆军的所做虽然知道,但却从来不过问。对陈兆军,他们本来就是考虑着能干就干,不干拉倒。在他们看来,更看重的是陈兆军根正描红。几个老家伙早就想好了,他们就不信陈兆军到时候会真的不管。这也是没有按惯例给他带一点钱下来的原因,毕竟他早就有那么多钱。而市局领导班子也仿佛摆正了陈兆军的位置,遇到实质性决策地问题叫上一声。爱来不来,不来最好,省得啥也不懂还要指手画脚的难受。仿佛当陈兆军空气一般,全把他当成按惯例来镀金的高干子弟了。也好在陈兆军被限制了财源,否则,这些人还真得给陈兆军安上一个“镀金中富裕地高干子弟”名号不可。而陈伟雄也是睁眼闭眼地看着,只要老三不
惹事,不给自己丢脸就成,这样老老实实地挂一个职不好,再说地方上的事,他一个军队的干部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以陈伟雄对自己儿子的了解,陈兆军怎么的都不会祸国殃民。他算是清楚陈兆军的了。要真把他逼急眼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乱来的事来呢,到时候急功近利,还不知道会给国家带来什么损失。反倒是如今这种状况最合适不过了。
其实,陈兆军刚开始倒是挺乐意听听关于一些关于发展问题、困难问题之类的汇报。但时间久了,也不免觉得厌烦,毕竟他不负责主管什么。乱搞一气谁知道会出什么问题,管得多到时候恐怕会引出更多的麻烦来(他根本就不是搞政治的料)。那个时候,且不说别地,陈伟雄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要真到了那会,他连躲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最后,陈兆军索性直接隔绝了那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只听一些大方向的决策,而且一般不参与到其中,镀金的模样倒是做了个十足。
悠闲的日子很是过了一段。一个让市里面非常头痛地是终于引起了陈兆军的注意:关于招商引资来FJ修路的问题。FJ省:较复杂,修路很不方便,虽然FJ省有几个比较大地口岸优势。但在这修路这一块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原来的出省交通除了铁路以外。基本上都靠几条国防公路支撑着。这样显然不符合发展的需要。对于这个问题,省市两级费了不少心思,可是难度太大。让FJ省一下拿出钱来修路显然不是很现实。改革开放初期,到处都是伸手要钱的,财政收上来的那点钱,还没有开年就已经算计得七七八八的了,永远都是捉襟见肘,反正钱是不够用。要想问中央要钱,显然也不是很现实。要想改变这种局面。合资几乎就成了唯一的办法。不过现在到中国来投资的外资跟最初进来地可是完全不同的了,如果说第一批跟中国合资合作的企业更多地有前瞻性眼光和对中国多少有一定的感情,那么现在来地则更多的是出于投机。
本来商人趋利是无可厚非的事,但是他们已经看准了中国正是最需要资金的时候。供需双方的地位就是这样,关键看谁的要求更迫切。现Z市的情况就是这样,作为交通枢纽城市,也为了经济的快速发展,改变现在的交通状况是必须的。可是有能力有意向的投资者又将条件拉得高高的,高到Z州市已经难以承受的地步。不能不说,投资商门非常准确的把握住了Z州市政府的脉门。他们非常准确的让Z州市政>.个临界点。要求再高。Z州市肯定不干,而++府需要权衡利弊。对于一些利益上的损失,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陈兆军可是后世来人,当然知道修路能会带来什么样的利润。未来十几年时间里,全国上下都几乎流行这么一句话,叫“要致富,先修路”,只有交通便利了,经济才有可能更快的发展起来,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来,作为基层设施的投资者,获得的回报也将是非常大的。而且,陈兆军也清楚,按照目前的发展趋势,过不了几年,光是收费就会收得手软。要不怎么后来收费站会成为司机们最痛恨的目标之一?在司机看来,开车消耗最大除了车油以外,就是每隔一个路段的收费站了。虽然现在不比未来,车子的数量不及后来的万分之一,但这路可是长久的利益,而且,以FJ的地形,在短时间内再修上一条路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陈兆军也记得,在以后FJ省只有一条高速公路),也就是说,在未来的几十年时间里,这条路会持续给陈兆军带来相当的利益。
虽然陈兆军办事很随性,但是对于利益他还是很清楚的,现在刚好出了这么个事,他最近也正好想着该干点什么了,要是自己再这么逍遥下去,北京那边非闹出什么动静来不可(关键是陈伟雄)了。说起来,自己还确实是符合这个引资的条件,日资企业的老板,洪都的股东,富士洪都的大股东之一,再来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微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只不过就是多了个公务员的称号罢了,这倒也不妨碍。国家缺这个钱,我出,找不到合适的投资商,我的公司有。陈兆军心里念着,反正刚好日本那里的一大片地到了丰收的时候,正好填补了这个缺口,省得再去美国那里提钱了(而且美国那边的钱还有具体的用处)。再说了,Z市要是还能找到更合适投资商,现在也不会那么难了。自己干点好事,即得利,又得了名,老爷子也不会跟他急眼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干?再说也算是对国家计划委员会安排自己工作的回报吧。再说了,放着这么好的钱不挣,还真是有点笨了。陈兆军决定,自己也在这事上掺上一脚,最起码引入一个竞争者,好处不能都让外商给挣去了(陈兆军在心里就没有吧自己当成外企老板)。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决断
这已经不知道是Z州市几套班子为了修路的事开的第几次会了。所有人的愿望都很迫切。先不说为官一任、照福一方。只要这个项目一起动,政绩就太显眼了。可是外商根本就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不行,我们不能答应在原路基上修路的条件,这会让我们Z州市交通瘫痪的。”.:移。这些都可以商量,可是他们的新线路要利用原来旧公路的路基,这就让让人无法接受了。一旦使用旧路基。除了公路的等级会降下来以外,还会瘫痪整个Z州市的交通。最关键的,他们这是摆明了欺负人。谁都知道,如果使用旧路基,修路的成本会大大下降,等于变相的将原来属于国家的(或者说是Z州市)道路平白无故的抢占了30年,给他们这样搞下来,别说政绩了,出不出问题都难说。
“书记,您说的我们也知道。但是您看,我们Z州市的交通现状已经到了非改变不可的程度了。如果非要形容,那就只有一个成语可以形容了:刻不容缓”说话的是招商局的张局长。
修路的是已经商量了很久了。大家也都作了不少工作,可是外商方面的态度非常强硬。大家都知道。Z州的自投资商来说,挣钱的地方很多,当然要获得最大地利益。
“难道为了这样一点困难我们就不能克服了?想想当年我们长征的时候。多难走的路我们都走过来了。张局长说得好,刻不容缓!既然是刻不容缓了,我们就要下决心马上上。有点困难是难免地,但是我们要克服困难。再说了,邓小平同志也说了,我们搞改革开放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就算是犯了点错误也是可以的。谁能保证一个人一辈子不犯错误?”说话的是人大主任黄主任。老头今年就要离休了。但是对于修路的事他比谁都着急。这可是他退下去之前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项目了。
“可是老主任,我们……
“什么老主任?我还没退!我还可以多干几年!”黄主任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老了。别看杨荣松是市委书记,可是在他面前,照样也得老实一点。谁让四套班子他黄主任的资历和年纪都是最大的了。
“是、是、是,黄主任。我想我们是不是再等等?再把我们的条件和政策多说一说。也省得像现在这么受气不是?”杨荣松来Z州的时间也不长,说话办事还得多听一听其他领导地……
“各位领导。我看我们是不是能大家分头想一点办法,到时候大家集思广益,相信总有解决的办法的。”这次市里四套领导班子所召开的商讨会议,陈兆军作为一“无关紧要”的人员,首次进行了发言。这可是让参与会议地这一群人侧目不已的事啊。在这些人的眼中,陈兆军根本连旁听人员都不是,毕竟旁听人员还会自行记录。有时甚至会跟自己地上级提出一些实质的建议。而陈兆军呢,分明是一前来镀金的高干子弟,这类人说的话,在他们眼中,肯定没什么实质内容,甚至是瞎话,他们一般都会选择忽略。原本,在座的大部分人,对陈兆军之前的一些做法都已形成了习惯,之前的各类会议。陈兆军一般很少来参加,参加了也不参与(就算这些高干子弟真想参与,也不会选择在会议的紧要关头开口。一般都会在底下跟管实事的人交流),但这次就太意外了。因此。陈兆军刚一开口,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间投在了坐在会议桌边缘地陈兆军身上。
“这些外商还真是黑!”陈兆军的确是有发言权的,谁都不如他了解未来地发展了。不同的是刚才他是拉架来着,现在是自言自语。等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看,等他接着往下说地说话(这可是会议决策人才应有的待遇啊),他就不得不继续说下去了:“竟然要政府答应给他们30年的收费权,而且是边建设边收费,这些条件竟然还是在.基的情况下,这都跟抢钱差不多了。”
几个班子的人瞬间恍然大悟,原本还以为陈兆军会说出什么样的“高见”呢,没想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个这。陈兆军所说的,正是这次会议所主要讨论的内容。外商并不是找不到,但这些投机分子拿捏得非常到位,这些条件都掐得非常准,让这些主要负责人员头痛不已。拒绝又不是,这路可是一定要修的,但是他们提出的条件根本就难以接受,就这,还是外商投资中最优惠的了。账是谁都会算,可是政府自己又没钱,拒绝了他们,谁来修路?这次会议所讨论的,这是陈兆军说的集思广益,看一看能不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哪怕想点什么办法让他们退一步也行啊。
会议进行到最后,一帮人都没商讨出个结果来。只能在最后下达了不少事项指标,一是尽量跟那些外商谈谈,看能否将条件再压低一些,二是看看能否寻得另外条件优厚的投资者参与其中。
当然,下达这些指标的时候,陈兆军被大家给自动忽略了,对这些个事,也没谁想不通的,毕竟陈兆军不过是来挂职的。你给他下一堆的任务指标什么的,他都答应了你,到时候时间一到,他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的烂摊子谁收拾?搞得好还行,要是搞不好,谁摊上谁倒霉,所以大家宁愿不给他派任务和指标。再说了,这类事项对于他们这些办实事的人来说都头痛不已。你谁知道陈兆军是什么背景?要是真的跟调查的有出入,不是得罪人么?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对自己肯定没有什么好处。谁都知道这里地水深。让这些上头下来的“挂职”干部平平淡淡过上几年,偶尔安排一些弹性大的工作。有了什么功劳分他一份之类地,到时候一
把人送走了了事,这样的处理办法根本就是为像陈兆“镀金”干部量身定做的。得罪人的事谁也不愿意干。
最终,陈兆军插嘴事件也没人放在心上,但到会议的最后,陈兆军竟然主动要求要自己承担一份招商引资的指标,这可让大家对他另眼相看了。虽然也有不少他们这一类的人到了下面试图通过一些业绩来证明自己,但还没有谁会选择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这对于他们这样来镀金的高干子弟来说,做得好了当然皆大欢喜,起码是能力和水平地证明。到时候别人都会高看他一眼。可要是把事给办砸了,***里的流言蜚语可是快得很,一会就不知道给捅到哪一层了,追究到不一定会有人追究,可是这影响就大了。对未来的发展非常不利。所以这些人都尽量回避这些事。
“小陈啊。你可要考虑好喽,这可不是简单的事啊!”市委书记杨荣松开口劝解道,这真该算是语重心长了。
谁都知道。要是要个几百万可能还真难不住他们这些人,了不起中央的几个部里走一趟,权当是化缘了,怎么着都有人给点钱。可现在地指标是招商引资,得从外面拿钱回来,不是让你上中央去要。不仅是书记,所有人都不认为陈兆军能够胜任此项任务。他们这帮人,要是真有这本事,一早当老板发大财去了,谁跟你到这基层来当这么个“小官”?再说了。这事要是做好了是完成或超额完成指标,最多也就是一个表扬奖励什么的,档案里有没有这一笔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好看是肯定的)。做不好地话。对于一般干部来说影响或许不大,毕竟是主要参与人员。这些指标每年都有不少,而且他们大都真正是拥有一部分能力和人脉的,一般都有得有失,倒也不觉得什么。但陈兆军就不同了,一个中央派来的挂职干部,连普通基层干部能干好的事你都干不好,这能力上来说就有问题了。到时候消息一传出去,往后这个人再想在仕途上发展,没有几年(不出任何错的情况下)时间根本就翻不起身来。可是谁又知道这几年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万一他背后的大树一倒,这辈子就算到头了(当然,有了什么丰功伟绩另说)。总的来说,这个活本就是一个该躲的活,更不要说陈兆军的理由还可以很充分(刚来,不了解情况等等)。谁也想不到他会把这是揽到自己身上。
今天这个是可算是个新鲜事了,毕竟这是陈兆军自己提出来扛的。虽然陈兆军跟大家没有什么过节,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很乐意看热闹地,特别是陈兆军平时连招呼都不太愿意跟别人打,怎么着都算是个另类了(其实陈兆军知道是谁都不愿意理他),不过,这些人中,并不包括了杨荣松,这个市委书记虽然对那些高级干部利用手中职权安插自己子女的事情比较反感,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的子女也一样没有什么觉悟啊。对于陈兆军这小伙子,杨荣松还是看着蛮顺眼地,比起其他高干子弟来,陈兆军这人虽然不搭调,但也不会给人一种自以为是的感觉。而这次,杨荣松确实是真心实意想劝劝陈兆军,他当然不希望在别地挂职干部档案上洁白干净的情况下,陈兆军的档案却染上了这么一个污点。到时候他这个市委书记的脸上也不好看。
“谢谢杨书记,这事我知道利害关系,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有这么一个锻炼的机会。再说了,现在整个Z州市几套班子,人人有指标、各个有任务,我好歹现在也算是Z州市的干部,怎么好意思就这么吃白饭不干活?”陈兆军自然知道其他人怎么看自己(其实以前他也是这样看其它高干子弟的)。问题是他不在乎这些。国家几年后的政策他是知道的,最到不了就是不吃这碗饭,只要有钱,他根本就不怕。他现在想地是。便宜不能都让外商给挣去了,这要是用以后的眼光来看,跟抢钱没区别的事也就能混这两年了。吸引修路投资商地指标。能安排给他最好。当然,不安排也没关系,他就不信,到时候自己真金白银拿出来了会没有人要?
“行!中央下来的干部就是觉悟高。这样,小陈具体负责的方向我一会跟市长商量一下再定,其他人的不变。”杨荣松虽然对陈兆军的话持有怀疑,但是的确很是高兴,最起码是鼓舞了士气。这次会议大部分人都是强行分配的任务指标,没有谁愿意干的,这个时候。陈兆军主动跳出来了,一个主动请缨的市长助理,他没有理由拒绝,也没有办法拒绝。不过杨荣松此时考虑着,是否安排一两个轻松一些的项目给陈兆军(虽然这些外商也不好对付。可不管怎么说都是有效接触吧),别让他刚跳出来,就当头一棒又给打回去了。这对今后开展工作是没有好处地。当然,这点杨荣松也只能想想,具体该不该做,他心里还没个准,毕竟这已经算是作弊行为了……
会议结束后,陈兆军被杨荣松叫到了他办公室。正常情况下,杨荣松的这个做法可是有点问题了,毕竟陈兆军是市长助理,党政两条线虽然划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这样都是犯忌讳的事。不过也许只有陈兆军算是一个例外。没谁把他真的看成是哪一边的,谁让他不过是中央下来挂职地呢。
“小陈啊,我想听听你对于外面Z州招商引资问题的看法。另外。你打算具体往哪个方向突破?”杨荣松是想探探陈兆军的底,如果这陈兆军果真没什么能力地话。那他就可以开始考虑是否帮陈兆军一把了。
“杨书记,国家招商引资的办法我很赞成!我们Z州要是想发展起来,这就是一条必经之路。但是对于外资,我们应该合理利用,而不是给他们牵着鼻子转,毕竟商人趋利,没有利益的事他们是不会干的。关键是要让他们合理获利。对于我个人而言,我既然现在是Z州的一名政府干部,别人能干的,我也能干,别人该承担什
,我也应该一视同仁。况且只不过是承担我应该承责任!对于突破方向,我想我喜欢更有挑战的,既然大家都努力办修路的事,我也该往这方面努力才是。”陈兆军自然知道杨荣松的意识,不过,他还不至于也没有必要现在就亮出自己地底牌,保证自己绝对能招到条件更优惠的外商。这样只会让人对自己产生不可信的感觉。
“不错,小伙子有冲劲!不过说真地,有想法不代表能成功,要我说,像你这个年纪,应该多学习经验,可千万不要凭着一时的意气用事蛮干。”杨荣松听完陈兆军地话后,大概对陈兆军的意思有了个了解。他能对陈兆军这样说,就已经没有把陈兆军当外人了。在他看来,陈兆军是一个有冲劲有干劲的小伙,做事比较不会考虑后果,虽然他这样做有些冲动欠妥,但也间接加深了杨荣松对陈兆军的好感。
“学习经验最快的办法是从实际操作中得来,单旁观的话,或许永远都学不会。”陈兆军这可是大实话,就好比游泳,就算在奥运冠军旁边看上一辈子,把你扔下水去照样能把溺死。
“好!小陈,你老实说,对于这次任务,你有几成把握?”杨荣松的问题在他看来已经是很明显了,无非是问陈兆军有没有把握拉到哪怕是条件极度苛刻的外商。
“现在还没有实质进入,我也说不清楚,但我会尽全力去完成任务的!”对于杨荣松的问题,陈兆军明显理解错误,他以为杨荣松问他是否能拉到让政府满意的外商。虽然陈兆军完全可以做到让政府很满意,但话可不能说得太满,留点回旋余地还是有好处的。
“这样啊……”杨荣松皱眉考虑了一下,从桌面抽出几张名片,推到陈兆军面前,并说道:“这是几个外商的联系方式,他们在合作意向方面比较反复,你可以去争取争取,有具体的目标。也可以让你少走些弯路!”经过简短的交流,杨荣松对陈兆军地好感倍增,决定顺便帮上他一把。毕竟这样也算不得什么作弊,反正说服这些待定外商也是任务指标的一项,陈兆军能将目标拿下最好。
陈兆军感激地看了杨荣松一眼,收下那些在他看来一钱不值的名片(要是有效,早就有人办了):“杨书记,很感谢你地好意。不过,我想,就算困难再大,我们克服他便是了,多些曲折。对我们自己总是没有什么坏处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杨荣松的心意他是清楚了,这事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
陈兆军离开市委书记办公室以后,杨荣松一人在办公室颇为感慨着:“军人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要是来镀金的这些干部都能像陈兆军这样,估计不少地方是欢迎的,起码现在他已经接纳了陈兆军了……
身处美国的美智子再一次在半夜接到陈兆军的电话。对于这类中国半夜(相对)来的电话,美智子已经产生一定地免疫能力了,于是刚一开口,美智子便问道:“不知道我的老板有什么指示?”受美国人文气息影响越来越深的美智子,说话也越来越随意了,而且,她也清楚,陈兆军并不会在意的。
“现在我们在日本那边的地怎么样了?”陈兆军最近一直也有关注日本那边地状况,他原本就准备着将那些地皮在近期出售来谋取暴利的,毕竟如今离日本泡沫经济的高峰期也不远了。只是一直没想好用这些钱干什么。有了修路这个契机,正好可以将那些土地甩出去。
“广场协议以后,日本土地地价格持续上涨。现在这些地皮的价格,已经接近我们当时购买时价格的二十倍。而且还供不应求。但是,由于我们投入的时间比较早,购买的地块基本上都处于城市扩张的要害地带。所以上涨的空间要比正常情况高出了许多。老板,我认为,以日本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些地皮在未来几年都还有继续增涨的趋势。”美智子虽然不知道陈兆军打电话来问话的具体原因,但她也大概能猜到陈兆军是开始打这些地皮地主意了。目前日本的经济状况前景可谓是非常良好,美智子也经常留意日本那边的状况,如果不是如今日本土地价格高得惊人地话,她恐怕都已经忍不住插上一腿,期望从中捞上一笔。这一点,美智子对陈兆军当时的高瞻远瞩更为钦佩不已。
“看来不错呀!”陈兆军挺满意地,当初自己的策略是没有错的。利用小块土地卡住最有利的地形,到时候就等着磨刀了,不,应该说现在刀已经磨好了。要是再不割,搞不好真的就要出问题了。一旦日本达到泡沫经济的顶峰,一夜之间跨了下来,鬼才愿意买他的地。自己总不可能真的到日本盖房子去吧?按照时间上计算,虽然现在出手价格上还有上涨空间,但是风险相对小很多。因此,这地现在必须出手了,反正自己是重生过来的,不该冒的险绝对不会去冒。
“这样,你马上安排把这些地全部处理掉,一块也别留!安排下去之后,你来中国FJ一趟。”
“可是……”美智子发现自己对于劝说陈兆军已经没什么信心了,从过去的种种看来,美智子的劝说一般都会被陈兆军当成耳旁风,而且,历史一直在印证着,在这些方面,她绝对是错的。每一次美智子的想法跟陈兆军的想法不一样的时候,美智子就丢掉了一个发财的机会。这使得成为陈兆军属下的美智子,脑子里逐渐开始形成对于陈兆军的“两个凡是”来:“凡是陈兆军做出的决策,她都要坚决维护,凡是陈兆军的指示,她都要始终不渝地遵循!”还有一点,要是能跟上就不会吃亏。现在的美智子可不是我们印像中的日本女人了(也已经办了移民),完全是一个商界女强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官与商
胜志挺着急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Z州市人大常委会排名在Z州市可不是一般的高,加上资历最老,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但这修路的事一直压在他心头,于公于私,这事一天不解决就一天寝食难安。这会,他正在市中心的海王酒店的一个包间中会见港商方付军。当然,这个会见是非官方的。
“黄主任,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把我叫出来?你两个儿子那边的事我已经落实好了,现在就看你这边了,难道有什么好消息?”人到中年的方付军一边倒酒一边微笑问道。温雅的姿态,让人怎么看都是一个成功企业家的形象。
“市局四套班子今天再次为修路的事召开了次会议,会议的内容跟以往差不多,都是商讨衡量方总所提出的条件!”黄胜志直入主题,他可不敢多闲聊些什么,否则,方付军每句都离不开当初帮助自己俩儿子留学日本的事。毕竟,自己在为国家做出了不少贡献,马上就要退下来了,两个孩子的事都没解决,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对自己现在所做的事,黄胜志自然非常清楚,虽然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违反规定,要不是为了自己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出国留学的事,黄胜志哪怕是穷到饿死,也不会去淌这浑水。
“哦?”方付军倒酒的手停了一下,顿时喜形于色,抬头忙问:“黄主任,难道有什么进展了?”一般情况下。如果会议没什么结果的话,正常情况下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没有必要亲自跑一趟。方付军清楚。黄主任不愿意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除非会议出现什么意外。但这种事情还有什么意外发生?无非是又多了一两个竞争者,多了一两个勘察对象而已,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谁能像他一样,能连线上黄胜志这个人大主任呢,能从中获得一些信息,开出对自己最有利又能以最强姿态出击地条件来呢?而这种事,早已经商量好用电话交流了,但此时,黄胜志竟然选择不通过电话通知,而是选择会面。方付军心中已经有了八成把握肯定这会议有进展了。
“不!现在出了点问题。”黄胜志的话让方付军手中的酒一阵摇晃,这些黄胜志是看在眼里地,但自己却必须让他如实告诉他,如果不是这种事电话说不清楚(毕竟他一个人大主任,跟外商老是这么通电话接触也不是个事)。而且自己心里头也是焦急万分,想着尽快落实了修路的事宜,以免一些横生枝节之类的意外情况发生。否则他也不愿意跑这么一趟。而且,这酒店在Z市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如果不小心被别人看到,那自己就难解释了。
“其实也没什么,今天的会议一切正常,只不过在最后出现了个意外。一个北京先来挂职的市长助理,竟然主动请缨,揽下一个招外商的指标!”黄胜志说完,眉头皱了下。对于这个市长助理,他多少有些了解。不就是有一个在总参谋部等将军的老子么?而且这个将军的关系好像还不怎么样,儿子远来FJ挂职,居然没有帮着要点钱下来。黄胜志自问。要是遇到儿子下派挂职的事,他怎么着都得给儿子多要些钱带下去。而像陈兆军将军老子这种不会帮着要钱地人。要么是思想上比较死板,绝对不会跟什么外商有联系,要么就是自己根本没熟识多少相关部门,这就更不会跟外商有什么联系了,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只不过,当初方付军帮自己俩儿子留学的事情打理得那么妥帖,而自己现在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只能战战兢兢地继续下去,希望修路的事尽快落实下来,然后赶紧退休。因此,黄胜志也是尽量提供更多的消息,让方付军能够全方位地掌控全局,加快脚步。
“哦?一个市长助理?什么背景?黄主任,你给说说看。”方付军紧张地问,市长助理倒是没什么,关键是看他的家庭北京,如果是他们家出一个什么外交部部长副部长之类地话,那这事就比较难办了。不过,方付军心里倒不太担心多少,毕竟真正能跑Z州市来修路的外商,都不会有多少实力,没有实力就不会有多好的条件。对于他向国家提出地条件,他自己可是有十足把握的。
“我只知道他老子是总参谋部的一名少将,曾经是特一师的第一任师长。而且,他老子似乎……”黄胜志说到这没再说下去,因为之后的话都是自己的猜测,并不在告知范围内。如果说出来,他一方面担心自己的猜测有误,另一方面担心在猜测有误的基础上,方付军会松懈,那结果,方付军一个疏忽,没有关注这方面的事,中间横生枝节,方付军路修不成了,那自己肯定不好过,甚至……有些结果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不过,方付军既然听到这里,自然不会让他有所遗漏,忙问:“黄主任,你毕竟年纪比我大,在我看来,你地分析能力肯定比我强!你说说看,他老子似乎怎么了?好让我也少走些弯路不是?”方付军知道黄胜志有些比较关键的资料没说出来,赶紧催促,只不过他的说话方式非常婉转,一方面照顾到黄胜志地面子,另一方面又说得黄胜志无法拒绝。
如此一来,面子上倍爽的黄胜志只好相对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地意思:“陈兆
中央调派下来的,在Z州市挂职干部。不过,他只是岁小伙子,有什么能力可以胜任市长助理?而他又没带什么钱来,因此我想他老子似乎……比较死板或者没什么人脉关系!”黄胜志前面一段话完全是用来引导方付军往“镀金干部”上面想,而后面才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相信,以方付军的智慧。应该不能判断出来。
“少将儿子,十七八岁,市长助理?没什么人脉?”方付军念叨了一下。才又皱眉摇头说道:“不对,如果是‘镀金干部’,他根本没必要主动请缨,难道是冲动所为?黄主任,你跟我说说,他调职来之后的所有表现吧。我想,他应该就是中央前一段时间调过来地那名高干子弟吧。”黄胜志还是低估了方付军的谨慎,方付军何许人?自74年从FJ省偷渡到香港算起,他可是在香港打拼十数年的“老江湖”了,在他看来。现在中国正是最好地赚钱机会,只需要略施手段,便能大把大把地捞钱了。更何况,现在国家正处于改革开放,口袋里根本没钱。以他一个外商的身份,在神州哪一个角落不吃香?
不过,黄胜志对于方付军的谨慎还是蛮喜欢的。当即便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包括猜测给说了出来:“嗯!你刚刚说的我也有想过,他根本没必要主动请缨。不过,陈兆军自从挂职市长助理以来,一向都是我行我素,对于这类会议,他一般都很少参加,就算有参加,也绝不开口。这次这么突然出现,我想可能是他们家里给他施加了一些关于功绩的压力。而他又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不知道分析,抓着一个任务就上。所以……”
“所以他应该是一时冲动!嗯!对!黄主任说的很有道理,按照这些事实。百分之九十九是他冲动所为!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些我自己也应该多去调查调查才行!呵呵,你是知道的,我做事从来都是这样,戒心比较大些,这个缺点啊……我一直都想改,但就是改不过来!对了,黄主任,你把你知道地一切情况,最真实地告诉我吧。我可以根据这些情况多调查一番,免得白白多花上一番气力,耽搁了事情的进展!”方付军很委婉地打断黄胜志的猜测说道,对于黄胜志的分析,他根本一点都不想听,他是商人,商人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手段。这点,就算黄胜志官再大,想法也肯定不及自己(在当时那个年代而言)。
黄胜志根本没听出些什么,要说这方付军确实很会做人,而且对黄胜志地脉搏把握得非常准确,知道黄胜志临近退休,想帮自己捞点什么,而且最在意的是自己俩儿子。现在正是最流行出国留学的年代,而日本最近几年又蓬勃发展,欣欣向荣,在自己地俩儿子都获得前往日本留学的资格之后,黄胜志也开始透露一些自己知道的秘密给方付军,以便尽快落实这件事,自己好安享晚年。因此,方付军一开始就将黄胜志的俩儿子都送到日本去念书,单单就这一个条件,黄胜志便无法拒绝了。而且,方付军还附带了一系列的小条件,每一个方面都找准黄胜志的弱点,让黄胜志更是“卖力”无比。更何况,方付军做事说话非常圆润滑溜,既让黄胜志帮忙做事,又不落下他的面子,这才是从商的最高境界(黄胜志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当枪使了,仍以为自己只不过是等价交换而已)。
“呵呵,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黄胜志微笑着喝了口酒后才又说道,对于方付军的做事,他也是放心得很,凡事都做得滴水不漏,跟这种人合作,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一些不必要地意外发生。
“嗯!这些事我会进行调查的,麻烦你也多帮我留意一下陈兆军,咱这事真不能出什么意外啊!呵呵!”方付军笑着抿了一口酒说道,他分析陈兆军要么是跟某些相关的厉害政要有一定密切关系,可以拉到对自己相对不利地竞争者,要么就是本身就机缘巧合地认识某些外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恐怕会比较麻烦,这点就要看陈兆军跟其所认识地外商之间的关系如何了。
“希望是我草木皆兵吧!”结束这短小的会面之后,方付军开始打起了电话,将所有一系列的调查事项安排了下去。其实,这事也由不得他不紧张,他虽然在香港打拼多年,但也就有几个小钱而已,根本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毕竟,谁都可以想象。一个从FJ偷渡到香港的小小商贩,在香港摆了多年地摊,或做做其他小生意。根本没办法拥有多庞大的资产,充其量也就能在国内活得相对滋润点而已。这次的事,他可是下了血本,买名贵西装,出入高级酒店等,已经将他地积蓄花去了不少,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自己要借钱度日了。因此,他绝对不能容许有人在修路方面拦路杀出,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人物。也是一定要调查清楚。而且,他还是非常清楚国内的这些高干子弟所拥有地能量,别看有的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真一动作起来,谁也搞不清他们有什么手段。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而这些,也正是他提出一建设就必须开始收费以及在原有路基上修建的的主要原因了,他没多少钱。只有在香港拥有一个“付军建设公司”的名头而已。他现在
是,将修路的工程揽下来,然后分派给国内的一些建边收钱一边付钱,这完全是无风险地买卖,为此而花掉一点“小钱”(对于以后的大钱来说,现在可是他的身家)来装扮自己,也是值得的。要说有风险,其实也不大,无非就是被国家提前发现自己是一个皮包公司。不给项目便是了,那大不了自己再到香港去摆地摊,目前投入的一切就当自己潇洒了一回。反正怎么看都算是无本买卖。至于在拿到工程项目之后才被发现,那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国家也肯定只能硬着头皮让自己继续做下去,就算追究自己地责任,有合同在手,国家也拿他没办法,而且他的大本营并不在国内,撕破脸的话,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便是,能收多少钱算多少,香港发展不了就去日本美国,这也是他在责任方面地优势了。
方付军一直都这么憧憬着,这次陈兆军的出现,也确实让他很是冷汗一场。毕竟投入了不少,而未来的前景也辉煌,失败的话,就麻烦大了……
日本国内自广场协议之后便刮起了一阵地产旋风,房地的价格是节节高升,城市的范围在不断地扩建再扩建,扩建厉害的城市,甚至在几年内扩建了十来倍,使得原先的城市郊区都成为了现在的市中心地带。
在日本地产业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如今房地产如此时兴,几乎每一个地产商在购买地皮之后都会在其上面建造自己认为需要地建筑,然后再转手出卖谋取暴利。但几乎每一个城市的市中心,都有好几片小地皮搁置在那,如果不是为了政府城市形象而不时派人去修理,估计那里的草都长到一人高了。没多少人知道这些地皮是怎么回事,自从扩建以来,已经有不少有眼光地地产商打过这些地皮的主意,但全部都无功而返,他们甚至连这些地是属于谁地都没搞清楚。如今,原先的郊区已经成为繁华的市中心地带,这几片地是越看越碍眼,哪怕是目光短浅的地产商,也从中看到了极其丰厚的利益。
往往,未知的事是最让人感兴趣的,这些地一直搁置在那,已经让好一部分有心的地产商打听到这些地的一些信息了。这些信息的结果无不让人惊讶的,因为这些地竟然同属于一家房地产公司,而且所购买的年限正是广场协议签订的同年。细心的人还为其算了一笔账,如果他们这些地现在就出手的话,那绝对能让这个默默无闻的地产公司跻身到日本目前的十强地产公司内。不过,知道这些消息的人,没人相信这家地产公司会脑筋短路去选择现在出售,因为从目前日本的发展看来,日本地产业的价格肯定还能继续攀升,而且速度惊人。因此,除了一些死脑筋不放弃的人之外,其余的地产商都将战场转向了城市周边。
最近,在地产界终于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兆军房地产公司宣布,将手上拥有的日本地皮全部拍卖出售,一块也不留。对于那些坚持死守的人来说,这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毕竟,他们死守在原处,资金比起其他房地产公司,可是充裕了不少,在价格竞争方面,绝对占据了主要优势。而且,这可是原始地皮啊,市中心自规划以来。很多地产商开始都走错了步伐,在应该建居民楼的地上建了写字楼,或者将一块可以发展成连锁居民楼的地分割掉等等。使得后来在出售价格方面没占多少优势。而现在,市中心已经大体成型,对于在“兆军房地产公司”所拥有的地上面该建什么不该建什么,这些房地产商都早早地计划妥当,甚至有些地产商已经准备将自己在那片地旁边地一些房屋拆毁重建,虽然这样投入或许比较大,但回报绝对丰厚!毕竟,“兆军房地产公司”所买的地都卡在最关键的所在,迫使这些房地产商不得不将原先一大片地域打散。
消息一传出之后,不少房地产公司马上放弃了自己手头上地项目。转而对付起各个市中心的那些“小地”来,甚至有房地产商将已经进行到一半的工程搁置在一旁,抽出大量的资金来,其架势如狼如虎,一副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虽然。兆军房地产公司所开出的拍卖价格确实高的离谱(几块小地已经足够让一些普通房地产公司囊空如洗了),虽然这家公司竟然开出用美元交易的怪异要求(日元持续增值,美元还有贬值的趋势)。但这都无法阻挡这些房地产商地热情,在兆军房地产公司放出地皮之日开始,短短的几天时间,就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地被早已经准备好的地产商给拍卖去了。而剩下的那些地,只不过是因为价格实在太高,大部分地产商还没准备好钱而已,高价卖出,这绝对是很快的事……
在所有房地产商都在为自己筹钱而苦恼地时候,美智子用越洋电话向陈兆军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老板,日元持续升值。美元仍然有贬值的趋势,为什么你要求用美元交易,而不是更有利益地日元呢?”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贪心不足蛇吞象,寓意做人不能太过贪心。否则后果将很严重。我们已经在日本地产方面尝到了那么大的甜头,就不要再在其他方面贪心了,见好就收,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对了
那些地卖得怎么样?有没有必要再提高拍卖底价?”敷衍着回答道,他虽然不贪心,但他也根本不需要为这句古话而担心什么,而且,现在他要用这些钱投入到另一个赚钱的地方去,也算是贪心了吧。至于兑换成美元,主要是因为修路的投入是持续的,谁都不会一口气将所有资金全部砸下去,如果手上是日元的话,那自己万一一个没照看到,到日本泡沫经济一个戳破,那自己手上的日元将会贬值成为一堆废纸,损失可就惊人了。
“我知道了!”美智子这次选择了沉默,没再打算劝陈兆军,而且,她心里也暗自有了打算,回头就将手上的日元全部兑换成美元,虽然数量不多,但按照老板的话去做就绝对没错。这次,美智子地“两个凡是”做得比较到位,使得她在未来,不止一次地庆幸当初的决定是多么地英明。
“至于我们公司的地,我想,如果再等上一个星期,还可以再上调10%地拍卖底价!”
“嗯!可以,你就看着上调吧!别卖不出去就行了!”陈兆军很愉快地结束了这次通话。
美智子放下电话后,心中也是颇为感慨,这个老板,在听自己建议时,他自己根本连管都不管,直接就下达一个任务指标丢给自己。但在不听自己的时候,肯定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好像这个老板地决策一直都没出现过什么错误。
想着,美智子拨通了日本的电话……
方付军最近可是忙得焦头烂额啊,一边不断地给黄胜志做功课要求其加快脚步促成这件事,另一方面又动用自己所有能动用的人脉,去打听陈兆军的底细。今天,终于给他传来了一个相对较有价值的消息:“陈兆军在北京为自己的两个哥哥购置了两套房地,并且拥有一辆‘1号’的洪都高档手工摩托,还有一不轿车”不得不佩服方付军所安排的调查人员的细致程度,他们不但能够查到那么详细,而且汇报的时候呢,竟然能把“1号”摩托车的事情先于汽车的情况来汇报,要知道当时,几乎没有私人汽车。
“马上深入调查,务必将他的资金来源调查清楚,另外,洪都摩托车公司方面也帮我盯一下,特别要搞清楚陈兆军跟这摩托车公司之间的关系!”方付军在听完消息之后,皱眉沉默了好一会,才又安排道。在听到洪都“1号”的高档手工摩托车之后,方付军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虽然他相信洪都这国企不会为修路花钱,但他也知道洪都最近跟日本富士的合作,如果他们在日本方面有认识关系不错的公司,并且介绍给陈兆军的话,那肯定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甚至有可能把自己踢出局去。毕竟,最近日本有钱人很多,就算让他们花闲钱帮忙修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以他商人的敏感,他绝对不相信“1号”高档摩托车会被陈兆军侥幸买到,他们之间肯定有比较厉害的关系,但至于是什么,方付军就想象不到了。
这个消息很快便得到确认,陈兆军曾经是洪都的挂名技术员,帮洪都解决了不少技术方面的事,他手上号码为“1”的摩托车是洪都生产的第一辆概念摩托车,是给陈兆军开着测试用的,以便能从中找出更多需要修改更正的地方,让洪都在技术方面更上一层楼。至于另外一辆,则是他作为洪都公司高级员工的配车给安排的坐骑。而那两套房子,应该是洪都为了答谢陈兆军的技术帮助所付的报酬!
听到这些消息之后,方付军狠狠地松了一口气,陈兆军只不过是一个挂名技术员而已,应该不会对洪都的决策方面有多大的影响,更不可能认识有实力的外商。不过,方付军还是对陈兆军的介入挺不舒服的,谁知道消息是否有误,又有谁知道他是否真认识拥有实力的外商?总之,陈兆军的事,就如同鱼刺卡喉一样,把方付军呛得不上不下,不解决不行。在完成这些调查之后,方付军马上着手另一份足以再次让他忙得焦头烂额的事情来——收买或挤走陈兆军,如若能收买陈兆军自然是最好,花上一些钱哪怕只是收买到一个没什么用的高干子弟,对自己未来多少也会有些帮助。而如若收买不了,那这种人危险,必须挤走,挤得越远越好,最好是直接革职!想着,方付军先拨通了黄胜志的电话,让他先准备好,好让自己能在收买不了陈兆军的情况下第一时间下手排挤。
方付军调查来的消息确实有误,而且只是极为片面的一部分,不过,能让他打听到这些,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毕竟,陈兆军的档案,自从加入国家轻武器研究所之后就一直由国家负责,而在此之前的档案又是一片空白,外人要想知道陈兆军的机密,根本就不可能。能让方付军打听到这些,关键是从陈兆军所购买的两栋房子以及所拥有的两辆摩托车中得来,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推测。
陈兆军此时正忙着数日本人的钱,他哪知道,已经有人将枪口对准了他,想用一点点钱来收买他,或者是将他调走、逼迫他离职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 蝴蝶效应
本“兆军房地产公司”所刮起的地产旋风瞬间袭遍全引了许多在日本淘金的外商关注,“兆军房地产公司”所拥有的地皮拍卖底价是一升再升,才两个星期不到,这家公司目前剩下的地皮已经比原来决定卖出时开出的价格高出至少一倍。这个消息让不少提前买到地皮的房地产公司庆幸不已,庆幸自己出手早,否则很可能少买好几块地皮甚至只能继续在城市周边战斗了。
即使剩下的一部分地皮价格惊人,但还是有许多房地产商趋之若,恨不得倾家荡产把这些地都买下来。大家纷纷打听关于“兆军房地产公司”的项目负责人,希望能够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能够更便捷地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不过,他们无一例外地得到这么一个消息:负责人不在。使得这些吃瘪的房地产公司无奈,只能用普通的途径去进行公平竞争。也有些有实力的房地产公司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兆军房地产公司”此项目的负责人之前在美国,最近又飞到了中国。这种现象不得不让这些地产商们分析其中的关系,都还以为在中国有什么发财之路呢。不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兆军房地产公司”的真正老板是中国人。
中国正处于改革开放时期,不少招商引资项目相续展开,很多精明的商人们看都到其中的利益。但是相对来说,日本国内不断拉大内需,房地产业持续攀涨,投资的短期回报率相当大。二是因为现在中国的情况不甚明朗。政策转变比较频繁,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将自己的资产全部亏给了中国。而现在,“兆军房地产公司”地名字已经深深地刻入了这群日本商人的脑海中。原来他们一直认为“兆军房地产公司”在“广场协议”之前购买的小幅不连片地皮地办法是一种笨拙的没有实力的表现。但是,现在看来,这正是“兆军房地产公司”的高明所在。现在他们又有了新看法,“兆军房地产公司”为什么会选择在土地最具升值潜力的时间,抛出了价值最高,且升值潜力最大的地块。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他们有了更好的获利空间,其获利水平和增长空间远高于目前所掌握的这些土地的获利价值和增值空间。以目前“兆军房地产公司”地实力水平,如果能够跟上他们的节奏。相信获利水平和利润点应该远高于单纯从事房地产行业的获利水平和利润点。
经过一番调查,几家颇具实力和远见的大型房地产公司,发现了“兆军房地产公司”的资金流向,他们发现,“兆军房地产公司”基本上把自己日本公司地资产转移到了中国。投入了他们先前并不看好的中国的基础建设领域。虽然说一部分公司有疑虑,他们并不认为,在中国从事基础建设能够有很好地回报。但是相对于他们公司的经济基础而言,与其观望,不如跟风一把。更何况,在他们看来,“兆军房地产公司”的做法应该有一定的道理,否则,凭借“兆军房地产公司”的实力,没有理由进行这样的无效投资,关键的就是,抽出一部分资金来跟风对他们也没多大影响。
几家大型房地产公司的联合举动。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不少跟风贴边的中小型房地产公司开始关注这件事情,在他们看来。“兆军房地产公司”或许眼光独到,以一个动作跻身到十大房地产公司之中。但其他地几家公司可就真的全凭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走上来地。现在这些大型房地产公司的举动,在一些些依托他们生存地中小型房地产公司眼里,就起到了导向性的作用。于是,日本有那么一部分的地产公司开始将投资战略要点转移,相继转战中国,这些地产公司要么是手上没什么项目,要么是资金比较充裕。其结果,就是在日本的股市地产热狂刮的同时,多出了个中国投资热。
这些真正选择了投资向中国的日商们,在1990之后,才真正庆幸不已。如果不是当初抽调出一部分资金来投资中国的话,那自己这些人恐怕一个都活不成了。哪还有现在再次翻身的机会?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陈兆军不知道,自己保护性的策略竟然产生了蝴蝶效应,竟然在日本业界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波。不过,这个结果却挺让他开心的。由于不少日本投资商的介入,开出的条件也相对优惠,关键是引入了竞争机制,很大程度上遏制了恶性投资和投机性介入,迫使许多投资商不得不降低自己的获利点,以增加自己的竞争能力,通过薄利多销的方式获得相对更大的利益。
当然,现在蝴蝶的翅膀是开始闪动着,但效应还暂时没显露出来,陈兆军此时还在海王酒店的某包房内打着官腔呢。
“陈助理,今天叫你出来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听闻有人说,你是集邮方面的行家。因此想让你帮忙看看我最近收集到的几枚挺漂亮的邮票,估算一下收藏价值而已!”方付军所安排的调查人员还真不是盖的,竟然连陈兆军当初发疯收集邮票以及毛主席像章的事都查了个清楚。这次,方付军亲自拿着邮票前来,便是想要多上几层收买陈兆军的把握。
“方总,真想不到,我就这么点嗜好,你怎么都知道了。行家根本就谈不上,一点小爱好而已。”陈兆军一听完方付军说的这个话,脑袋里面出现无数后世电影电视作品中,出现的行贿受贿的场面,他不得不佩服方付军手段之超前。陈兆军就纳闷了,他真想不明白,方付军如何有这样的能量,连自己一些儿时的行为,都能调查得出来,可见他为了这个事情是费了一番心机的。他实在想不明白。方付军是通过什么途径了
地?而对方究竟知道多少?不过,看方付军这个样子的不多。否则也不会想到用这些小玩意来试图收买自己了。
“这怎么能?来来……”方付军没理会陈兆军的实话,他更愿意相信自己从侧面打听来地消息,说着,他拿出一个极其精美的小木盒,木盒的原材料看不出来,但木盒周围镶金的花纹,却标示着这个木盒造价不菲了。打开木盒,几枚泛黄的邮票安静地躺在其中。陈兆军一看就知道方付军根本就是一个纯粹的集邮外行,否则他就不会有拿如此精美的木盒子来装邮票的这么一个举动,这样已经完全破坏了邮票的品相。方付军说道:“陈助理帮忙看看。有什么建议和意见尽管说。如果你说这玩意没有收藏价值,那我就不再继续为他耗下去了。不过,如果没有收藏价值的话,还请陈助理帮忙寻一条适当地路,帮我把这几张邮票给卖了。虽然这个请求有点过分。但你的帮助我可记在心里,以后有我老方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便是!”方付军的话已经挑得非常明白。这东西由你鉴定,随便你怎么说,就算你说不值一分钱扔掉都可以,但一定要经过你的手来处理。
陈兆军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方付军地言外之意了,不过,这一套,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吃,更别说他自己有用“箱”来做计量单位的大量极品邮票了。
“好吧,我帮你看看!”陈兆军不好明面拒绝。也只好不动声色地接过木盒,用小巧的银子仔细地观察起用透明塑密封极好地邮票来,不得不说。这方付军确实有点能耐,所弄到的这几张邮票还真有点收藏价值。如果是一般的收藏者,恐怕已经兴奋不已了,但以陈兆军现在的身家,这种邮票他是一抓一大把,根本没有任何激动可言。如果方付军知道陈兆军现在心里想的,恐怕会郁闷到吐血:“如果我那些邮票都用这么大的盒子装,应该装得下几卡车了吧。”
“方总的这几枚邮票目前很有收藏价值,根本不需要拿去出售,你还是自己留着,以后升值了,记得别忘了请我吃饭!”陈兆军虽然拒绝,但也没把话说死,还顺便找了个台阶给方付军下。
“哦……呵呵,既然是这样,那就多谢陈助理了。”方付军已经明白了陈兆军的意思,也不再说什么,收回盒子之后,东聊瞎扯着一些无关的事,很快就结束了这次会面。
陈兆军走后,方付军是气得咬牙切齿,直骂陈兆军是个臭小子。在充分发泄完后,方付军才又拨通了黄胜志的电话,让他马上出手,刻不容缓。
方付军之所以能下血本买这么几枚珍品邮票,还用一个价格不菲地黄杨木盒子来包装,主要就是因为前一段时间跟踪调查来的一个消息:“陈兆军经常出入市中心的另一个大酒店,在里面与一名日资企业地女经理会面,甚至有一次到半夜两三点才离开。”这个消息可真让方付军心脏猛然停跳了半拍啊,陈兆军果然跟外商有联系,而且关系还不一般,这就难怪他会主动揽下这么一个任务指标了。确定了这个消息之后,方付军在收买和排挤这两方面更是加快了步伐,为了把陈兆军拉到自己阵营里边,不惜下了血本。在他看来,能买下一个跟外商有关系的高干子弟当然更好,里外配合,大家办事都方便。如果不行,唯一地办法就是挤走他。而这方面,就应该体现黄胜志的能量了,于黄胜志来说,监督检查普通工作人员素质和办事效率,正是他的职能范围。
方付军已经要做好两手准备,一方面收买陈兆军,现在既然收买不了,那么只好挤走他了。而另一方面,挤走那家跟陈兆军有联系的日资企业。不过,挤走这有钱的日本人,在操作上难度肯定很大,现在的关键就是,通过细节,看一看这家日资公司是否有程序上或法律上的漏洞,如果有,那么不需要自己出面透过黄胜志就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件事情。而如若不是,就只有两步路,一是创造条件,给对方一个犯错误的机会,让对方知难而退。另一个,就是加快自己的脚步,赶在他们前面把修路的问题落实下来。因此,他给黄胜志打的这个电话,他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跟黄胜志通通气,让黄胜志通过政府部门的渠道,想办法挤走陈兆军,或者让陈兆军知难而退。而以美智子代表出现的“兆军房地产公司”方面,毕竟是日资公司,方付军则是港商,他非常巧妙地引导黄胜志利用中国人仇日的心理,希望在这个情况下通过黄胜志能够扩大影响力,使Z州市党委政府一干人产生情绪上的抵触。
陈兆军还在想着让美智子她们尽快准备好,好早日介入到修路中去,省得自己老被这些人烦。他哪知道,方付军为了对付他,已经关注到他生活上来了。当时不同于现在,陈兆军是重生过去的人,对于男女之事看得比当时的人轻多了,在二十年后,“二奶”都已经成为一个耳熟能详的词汇,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是层出不穷,而陈兆军呢,对于两个人在一起聊聊什么的根本没怎么在意,甚至没往心里去。但他不想,并不代表别人不想。更重要的是,美智子她年轻漂亮,也是很值得让人怀疑的。
当时的环境下,男女大防,是重中之重,国家干部和外资之间,特别是可能出现因为暧昧关系形成的对国家有危害的东西,只要是在这个范围之内出现的问题,都是非常受关注的,也是于理于法所不容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意外
兆军的动作还是蛮快的,按照他原先的想法,应该是日本国方面地产的问题以后,再全面介入Z州市修路的问题中去。可是他没有想到,由于黄胜志的干扰和方付军的极力催促,这件事情,变成了一个急需在短期内解决的问题。这次方付军的举动,逼得陈兆军不得不让加快自己的脚步,谁知道今天出个方付军,明天再出个“方XX”什么的,陈兆军虽然不怕事,但并不代表他喜欢这些麻烦事。因此,在跟方付军那次会面之后,陈兆军第二天就让美智子以日资企业老总的名义去跟Z市市委市政府谈判。
Z市四套班子联合召开紧急会议,商讨目前出现的“兆军房地产公司”介入修路事宜,进行可行性研讨。于他们而言,这个横空出世的“兆军房地产公司”是Z州市发展的一个很好的契机。
“这次,陈兆军同志为我们Z州市引来了一个条件相当好的日资企业,是日本的一家比较有实力的房地产公司,名为‘兆军房地产公司’。”市委书记杨荣松说着看了陈兆军一眼,他完全没想到,陈兆军竟然有如此大能量,竟然真能够吸引来了投资商,而且不论是从实力上,还是条件上,都有很大的优势。看来,陈兆军上次主动揽下一个任务指标,确实是有备而来。
“兆军房地产公司?”会议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陈兆军,不管他拉来的是什么实力,什么条件的投资商,都足够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了。不过。没人会将“兆军房地产公司”跟“陈助理”联系在一起,即使当时有人脑子里晃了一下陈兆军地名字,也不敢往这方面想。毕竟。在当时的环境下,谁都不敢想象,一个国家干部,会跟外资企业有如此密切的联系,联想在一起,更是不现实地事。
“这次,这个日资企业开出的条件,是目前所有外商当中,最好的一个。这次召开紧急会议,是想让大家探讨一下。有没有可行性。如果都觉得没问题,那么我们就上。”杨荣松此时心情大好,如果按照那日资方所开出的条件来办,那一直压在心头的这件事就可以完全解决了:“这‘兆军房地产公司’所开出的条件跟其他的外商不同,首先。这家公司不用咱们的旧路基来修路,而是选择重新修一条新路。”
听到这个条件时,大家都纷纷议论了起来。重新修一条新路是什么概念?至少。这Z市最大的难题——担心因在旧路基上修路而造成交通瘫痪的问题得到了完美地解决。单单是这一个优惠条件,就已经足以让在座的大部分人动心了。而杨书记却仿佛还没说完,一心想听听其他优惠条件的人,都兴致勃勃地看向杨荣松,偶尔也瞧瞧陈兆军,毕竟这外商是他吸引进来的。
“并且,这是一条双线二车道的一级公路!而‘兆军房地产公司’会在修完这从段总里程400里地一级公路之后,把我们Z州市的旧路翻修一遍,使其达到二级公路的标准。”杨荣松兴奋地说道。
会议上地人无不为这些条件所震惊的,都纷纷打听起。在这么优惠的条件下,对方该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比如。他们会不会对公路收费权掌控太久之类的。毕竟,天上掉不下馅饼。这么好的条件,是谁都会往这方面想。但是,杨荣松却再一次丢出了个重磅炸弹,把所有人都狠狠地震惊了一把:“还有就是,关于路权掌控问题,日方投资商给出的条件是,两条公路达到设计里程之后,都要拥有二十年的收费权。而且,他们的收费时段,是由完成建40公里后才开始收费。”
杨荣松话还没完,在平了平双手让大家安静之后,他又继续说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修地这条一级公路,公路路基的自由沉降水平以及湿密度是完全参照欧洲同级别公路的水平来修地。”
这个条件下来,使得市局各套班子领导都有点疑似梦中的感觉,这日资企业粉饼就不是为了赚钱而来投资地,而是为了投资来送钱的。不过,日本人有钱,那是他们的事,谁也不会去点破什么的,他们爱花钱,难道自己市委政府等还有理由不欢迎?
听到最后一个理由说完时,终于有人坐不住了,招商局的张局长举手示意发言之后说道:“杨书记,这种好事,根本没必要召开这么一个前期会议,直接召开决策性会议不就完了,像这样的好条件上哪找去?”
心里最着急的却是人大主任黄胜志,他估计陈兆军可能有把握能招来外商,但没想到他竟然能找到开出如此条件的外商,在听到张局长的话后,当即发话了:“张局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共产党人做事,讲究的是实在,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能冒失,谁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谁又能明白他们是不是另有所图?对这个问题,我们还是需要通过调查、研究,才能得出结论。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为了短期效益,出卖了我们国家的利益和我们Z州市的利益。谁要是这样,谁就是卖国贼!”
张局长顿时被黄胜志一句话给顶了回去,虽然黄胜志说的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个风险,谁都不敢承担。毕竟,黄主任已经把大帽子放在了前面,如果为了这个事情,真的让自己戴上了这么一个帽子,实在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
“老主任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这次会议,就是探讨一下,关于这日资企业介入到修路上的问题,是否有必要尽快落实他。毕竟,这事已经压了有一段时间了。”杨荣松说道。
“我认为,这事应该多多调查清楚,毕竟他们是日资企业,日本人是什么样的大家都应该清楚。在坐的哪一个不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即使再年轻地人。上一代也肯定直接或间接地受到过日本人迫害。如果不是日本人,我们想必现在根本不用为修路的事烦心。他们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打人一棒再施以小小的恩惠?更何况,修路本来就是谋利地投资。总之。不能看别人条件好就轻易答应他们。
志在听到“老主任”这个称呼之后,心里再次不爽了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大家的思路往日本人头上引,把大家的民族情绪给调出来,最好这情绪能大到影响决策。
黄胜志的话说完,多少也引起了一番共鸣,但仍然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比较明智,看问题比较全面。
“黄主任说的是有道理,但我们不能因为从前的仇恨而去抵触如今的发展啊。‘中日友好’建交已经不短时间了。如果每个人都抱着这样的心理,那咱们国家还谈何发展?”李市长也算是看问题比较全面的一个人了。
会议进行到最后,除了市委书记这个决策人之外,市局四套班子大概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主张不能因情绪而影响工作。要看全问题的关键。而另一部分则是主张多多调查,不能那么早下决议。就这样,一次前期准备会议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根本没商讨出一个什么结果来,只是安排了陈兆军去将日商稳住。另外,市局地一帮人看向陈兆军的目光就不同了,原先对高干子弟的不屑鄙视等,现在全部换成了钦佩。能拉到条件优惠到极点的外商,这中能力不是其他人能拥有的……
方付军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狠狠地将手中一个名贵杯子砸了个稀巴烂,激动得浑身颤抖了起来。方付军能如此激动地原因并不单单是黄胜志给他的这个关于日本投资方所提出的优惠条件消息,还有在此之前打听到地,这“兆军房地产公司”不仅不是皮包公司,还拥有相当的实力。单单揽下修路一事,他们完全有能力完成。而且,这个“兆军房地产公司”也拥有修路的资格。根本没办法从这些方面入手。这些消息同时传来,也由不得方付军如此地激动了。
“黄主任。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方付军很隐晦地提醒黄胜志道,希望他能够在陈兆军身上做文章,在他看来,只有逼走了陈兆军,事情才会有所转机。
“嗯!你说的我都有在准备,这个你别急!”黄胜志也知道该从陈兆军身上下手,不过,在来跟方付军会面之前,黄胜志得到一个消息,让他暂时没有进行动作,这个消息来自XM市:“‘兆军房地产公司’真正的老板,是陈兆军!”这个消息的来不可不考究,黄胜志也很怀疑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不过,经过这个消息这么一点醒,黄胜志终于敢将陈兆军和“兆军房地产公司”这两个仅仅是名字上有联系的公司给扯上了。原先,谁敢相信一个国家干部竟然是日资企业的老板?就算“兆军房地产公司”的名字是“陈兆军房地产公司”都没人敢往这方面想,因为这不仅是个人能力地问题(陈兆军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而且还是政策性的问题,国家已经明文规定,禁止国家干部经商、办企业,如果,陈兆军真地跟“兆军房地产公司”有瓜葛,那么,将是一个非常大的弊端。
黄胜志把这事跟方付军一提之后,方付军当即跳了起来:“什么?!‘兆军房地产公司’是陈兆军开地?这……怎么可能?黄主任,这个消息可以肯定么?虽然这两个名字是相同,但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能有那么大能耐么?不可能的!”方付军心里那个震撼啊,他辛辛苦苦十几年,在香港地打拼,到头来却不如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心里多少不平衡啊。方付军哪怕是再睿智,关键时刻也不愿意去相信这种事情,毕竟太过于离谱了。
“我也不清楚这个消息到底是否准确,不过,这个消息是从XM市特快专递过来的。我秘书觉得事有蹊跷,便交到我手上。我想,XM那边竟然有人关注到陈兆军,而且还将我们的事查得那么清楚,那么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应该……”黄胜志刚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心中也是冷汗一场啊,对方竟然有那么大的能量,将他对付陈兆军的事情调查了个清清楚楚,他非常矛盾,他不明白寄这封信的人的意图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会对一个政府工作人员进行如此细致的调查,从这个现象上就能够看出,对方一定是居心叵测的。不论如何,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思,但是,黄胜志也明白,如果不压住陈兆军,那么自己两个儿子的前途,又该怎么办?或许能把它当成一般的信访事件来处理?黄胜志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其实他也只能这么想)。
“我会安排人到日本去调查一番的!黄主任,你也帮忙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一下吧,这消息如果可以确定的话,那咱才能安心啊!”方付军也同样为这个消息的来源惊心不已,能将事情调查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事对方不清楚的?……
FJ省XM市的骆光,上午很意外地接到他们老板范玮一个命令,让他去给Z市的人大主任黄胜志邮寄一份快递,把快递寄出去以后。骆光思量了半天,他实在很搞不清楚,老板家大业大,怎么会跟Z州市的一个人大主任有联系?虽然他不知道信的内容,但用这种邮寄的方式来进行,也确实太不符合老板的性格了。以他对他老板的了解,要么就一个电话打过去,要么就直接招呼他过来,甚至安排手下去通知什么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老板用这样一个不署名的方式,通过特快专递来办什么事情。不过,既然老板能做这么大,现在这种做法也自然有他的道理,这就不是他这个小跟班能知道,也不是他该了解的事。
范玮,骆光的老板,XM市的一个普通商人,在国外呆了几年之后,回国来,帮助中国进行改革开放建设,生意做的蛮大。这些就是骆光所了解的,而骆光所不了解的事就太多了。有一件事,是除了范玮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谁能想象,这个范玮,其实就是当年因走私录音机,被特一师他们逼得坠落山崖,早已经死去的范建呢?
第一百三十章 走私王国
光是范建相对比较信任的手下,毕竟年纪不大,总认板见多识广,况且呢,自己也比较忠心。于骆光而言,他是受江湖习气影响比较重,所以他总感觉自己的老板是信任他的。其实,他对于范建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于范建而言,从阎王爷的鼻子底下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这样的人,他还能相信谁呢?更何况,他所做的事情又有悖社会伦理道德和国家法律,这样的人,除了攻于心计以外,除了自己之外,不可能太相信什么其他的人。骆光不仅不知道范玮是范建的化名,更是连他目前对自己老板的那一丁点了解,其实也是不真实的。首先,范建不是普通商人,其次,范建所谓在国外呆过几年完全是杜撰出来的,而且在中国所进行的,并不是帮助中国进行改革开放。只有一点骆光是正确的,范建确实是家大业大,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其实,范建一直都明白,特一师和陈兆军就他们兄弟在雨城走私活动的介入,纯粹是一个巧合的事情。但是,范建一直否定,那次之所以发生这些事,跟市公安局会有什么瓜葛,市公安局只不过是一个引子,但是如果仅仅是市公安局他们,根本不可能拿自己兄弟有任何办法。但这一切,都因为一队军人的出现改变了。如果不是这些军人,自己或许已经冲过路卡,兄弟两人狠狠地发上一笔,然后再收手找个地方好好地生活下去。如果不是这些军人,他弟弟范伟根本就不用死,而且。正是那些军人的抢打死了他弟弟。他觉得,感情深厚的两人即使一起吃牢饭,一起吃枪子。也比自己现在独自一人孤独要强多了。
后来,范建被迫开车坠入大海以后,毕竟是从几十米的高度摔了下去,整个挡风玻璃被海水撞得粉碎,玻璃地碎片刺穿他的左眼,身上的肋骨也因为撞在方向盘上砸断了几根,浑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伤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个地方在往外冒血。有了仇恨地支撑,范建由于自己弟弟身死,心中仇恨之火越烧越烈。求生的欲望迫使他不能不忍着伤痛,凭借这黑夜的优势,咬着牙尽量地往外游。他也不知道游了多远,终于因为体力不支以及失血的关系而昏迷了过去。于当时特一师的条件和环境及职责而言,也不需要对他的生死太过牵挂。毕竟,这是公安局的事。没有人会想到,范建竟然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当时。特一师没有义务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再去关心范建落入大海的吉普车,而公安局在第二天也是例行公务地将吉普车打捞上来而已,虽然发现吉普车里没有尸体,但是对于当时恶劣的环境和条件而言,谁都相信,范建不可能再继续生存下去了。于是,范建的名字挂入了失踪人口地名单,而顺手在雨城范围内通缉范建,也不过是为了做的好看一点,之后此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等到范建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通过询问,他明白,是当地的一名渔民把他当成了普通海难地受难者。把他打捞抢救了过来。当时的环境和经济条件,根本就不可能给予范建更好的疗伤条件进行救治和医护。也因为这样,他永远失去了左眼以及两根肋骨。范建养好伤后,便逃离了雨城,来到了FJ地XM,并化名在这里重新开始。范建化名为范玮有两个原因,一是他自己是通缉要犯,不得不改名,二是为了纪念他那被杀死的弟弟,只是将“伟”字换成了“玮”字。
那些军人和雨城公安局在范建的印象中并不深刻,但他始终记住了一个人的模样,一个能指挥动所有军人的男孩。
范建虽然心中有着无比的仇恨,但他还是很理智的,他深深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差距,现在贸然行动,根本没办法对这个不一般的男孩造成什么威胁,甚至有可能连自己都搭上了。因此,范建必须要有足够抗衡的实力,而渴望实力地他,在来到FJ省XM市之后,便重操旧业,再次干起了走私行当。他的目标很远大,而现在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来到XM市地范建,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熟悉之后,先是随当地一些走私团伙走私了几批最暴利地汽车摩托车和香烟等物品,积累了一点启动资金之后,便另起炉灶,自己干了起来。
不过,范建非常聪明,并没有插手到当时最暴利地汽车摩托车和香烟等物品地走私上去,而是经过考察分析,选择了走私利润不是那么高,但却更保险的电子产品和塑料切片这两种主要物品。电子产品主要是小巧地传呼机配件,因为小巧,况且他也不在本
(买到广州和深圳等地),所以可以非常隐蔽。而是当时非常紧缺的化工原料,FJ省S狮等地政府对当地最缺乏地化工产品走私采用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态度,关键的时候甚至还会给予保护。为了更大更安全地发展,范建刚刚开始走私塑料切片的时候,甚至绞尽脑汁成功施展了一次小计谋。
当时,范建联系上了FJ省S狮的两个大型化纤厂,并跟他们签订了不少关于提供塑料切片的订单,数量相当的庞大。刚开始,范建小心翼翼地成功走私了不少次,将这两家化纤厂的胃口慢慢地养了起来。范建有计划地开始实施了他的远景目标,他明白,如果想要用走私生存下去,就必须获得当地政府及企业的支持和关注,能够让这些政府和企业关注的,就是他们最迫切的原料问题。他特意安排一次走私少量塑料切片的时候故意被当地海关查获,不过由于数量不多,只是将范建的走私货物查扣,并罚款教育了一番。
事后。范建再次联系上这两家大型化纤厂,告诉他们自己不干了,因为他已经被海关关注。而如果全额缴纳关税增值税的话,那根本就是亏本行当,换作是谁都不愿意干。这两家这两家大型化纤厂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场便急了,因为范建地介入,大量原料的供应,使得这两家化纤厂在规模和业务上都拓展得特别快,特别是范建一直以来都非常守信,让这两家大型化纤厂可以放心大胆地扩展规模以及签定一些大型的供货订单。但此时,范建突然告诉他们不干了,这怎么能让他们接受得了?这可不单单是那些供货订单违约要赔付赔偿地问题。更关键的是,没有足够的原料,那工厂的生产就跟不上,生产无法跟上,就无法养活这么偌大的一个工厂。这么稍稍一循环。很快就要面临倒闭了。虽然范建愿意赔付违约金,但这些损失不是一点点违约金能够弥补的,范建能够赔付的违约金。就连两家工厂接下的供货订所产生单违约金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两家工厂的负责人是火速赶回来跟范建商谈,但范建地话很明确,这种行当分明就是亏本生意,换作是谁都不会愿意接着做下去。而范建也给他们指出了条明路,再找一个有实力的供货商,否则就没办法,除非政府愿意松口,给范建赚上一点。
再找一家有实力的供货商?在XM.u跑去走私塑料切片这种小玩意,他们的目光大都瞄准在汽车摩托车以及香烟得暴利物品上。而且。现在海关已经盯紧了塑料切片的进口,想要再走私进来根本就没什么可能,万一被查。就只能被罚,以塑料切片地利益。被查一次就损失一倍之多,搞不好还要因此受到刑事处罚。更何况,就算有人愿意接手,也没办法那么快找到大量的塑料切片走私过来啊。
两家化纤厂没有办法在通过范建的渠道获取原料支援,谁都明白,这是工厂生存地基础和命脉,无奈,这两家化纤厂的负责人只好找到了当地政府,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诉说了个清楚。他们的理由很简单,要是不让范建继续干下去的话,那他们两家大型化纤厂就铁定倒闭,而两家化纤厂加起来有两万多员工,也只能失业下岗了。而且,于这两家化纤厂有业务关联的一些企业也会受到牵连,那到时候会下岗多少人就没人能够清楚了。
范建当时可是高空走钢丝啊,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再次落得个再次逃亡的命运。不过,他心里清楚,只要成功,那么自己就能快速地发展起来,而失败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已经背着一个通缉犯的名号了,再多一个也无妨。
S狮市政府在收到两家化纤厂的投诉之后也很为难,他们心中清楚,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走私活动,毕竟是非法行为。可是,作为一方地方父母官,他们有义务也需要对自己辖区内的企业尽可能地实施保护,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么自己管辖内至少要失业两三万人,那个影响可就非常大了。最起码,无论是从自己地政治生命,还是自己的政绩前途而言,他们都不能许可,在自己地辖区,出这样的事情(失业几万人)。至少,这个政府目前还承受不起这种结果。在经过几次紧急会议之后,S狮市市委及政府只能非常隐晦地告诉两家化纤厂的相关领导:你们不需要太担心,政府会想办法,尽量帮大家解决困难,你们需要做的事情是,抓好生产,做好工人群众的稳定工作,使之能够为我国的四化建设尽到更大的力量,为我们的安
工作,作出更大的贡献。
XM海关于S狮市政府而言,没有直接隶属关系。但是,他们毕竟是需要在这个地区展开工作,S狮市市委市政府对厦门海关关员的家属也是照顾有加的,接到S狮市市委市政府透过一些渠道传递过来的消息,他们也颇感为难,因为大家都明白,走私活动对我们的经济损害程度。但是,哪个领导都没有办法顶着全关的压力,完全禁绝走私行为的发生,几个相关地领导。碰了一下头商量了一下,相对于S狮市市委市政府对整个海关所属的家属及海关工作方面便利上的一些优惠条件,决定对于范建地走私行为。只要是在可容忍的程度之内,只要他不要太过分,就尽量回避,少查。
范建这一招算是走对了,将S狮市政府的脉门掐得死死的。在明白海关的态度之后,他才真正大刀阔斧地干了起来,每一次所走私的数量都极为惊人。而且,范建是一个非常懂得做人的人,他明白,如果单单是自己全拿。那他在这行上肯定干不了多久。而且,为了能够更大地发展,他不管自己走私了多少货物,都会将自己获得的纯利润分出三分之二作为搞关系的投入。而且,范建使用的手段非常地高明。给好处给的非常隐晦,就算真查到,也没人会认为这是行贿。或者帮海关装备一些必备品啊什么的,将这些海关上到关长下至关员,都被伺候得好好的,都觉得范健是一个好说话的、懂办事地老板。起码他跟一般的走私犯不一样,怎么说都还算是个老实人。
现在,范建的规模已经做得很大了,传呼机市场紧缺地存储芯片,很大一部分都是从他手上出去的,而他所走私进来的塑料切片,业务已经扩展到了整个FJ省。甚至连FJ省周边几个省份的大了。
要说刚开始的时候是迫不得已,那么现在S狮市市委政府以及XM海关已经完全离不开范建了,别说离开他之后整个FJ省将会出现多少人失业。单单就说他们已经完全被养刁的胃口,恐怕再也没几个人供得起了。为了掩人耳目。范建开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进口,报关,运输,销售一条龙,规模还是相当大的。
总之,在表面上,范建是一个刚从国外发财回国来投资的大老板,是一个非常正规的企业家,这点都被当地政府以及海关评价过。在大多数人民群众眼里,范建就是一个大企业家,一个爱国者,一个大慈善家等等。不仅人民群众这么认为,就连范建的一些手下员工,都不知道真相,骆光就是其中一个。
范建这些年来,一直都关注着陈兆军,包括他在什么地方干过什么事情(大概表面上地行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对于陈兆军在日本有一家房地产公司的事,范建是早就清楚的。只不过,范建很有自知之明,他非常清楚,以目前自己地身份、地位、和能量,去跟陈兆军作对,是不可能的。毕竟陈兆军有军方地背景,又是国家干部,有国家撑腰,范建不认为自己在完成自己的心愿后能够全身而退。他现在需要的是,将自己的走私王国再做大做强,他知道,只有在自己的实力达到了一定水平的时候,才有可能跟陈兆军,或者说是跟政府进行抗衡。
范建非常享受在背后偷偷地用眼睛来观察别人情况的这样一个感觉,没有人怀疑、质疑他的任何举动,谁也不清楚他要干什么。陈兆军挂职FJ省Z州市市长助理,.:陈兆军身边发生的事,也感起了兴趣。方付军和黄胜志一些私底下的事情,由于与陈兆军有一定的关系,也被范建打听得一清二楚。他在了解事情的关键之后,看出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可以借别人的手来削弱对手实力的机会。范建清楚,凭自己目前的身份和情况,最好的报复陈兆军的途径,是通过他人之手,采取借刀杀人的办法,让陈兆军在他的失业和前途上狠狠地摔上一跤,这是范建非常乐意看到的。他希望通过这个方式,让陈兆军受到国家的排挤(国家法律不容许干部资本家),让他在事业上面吃上一亏。如果这步走好了,那么陈兆军将至少失去干部的之称,可以跟国家撇清关系,等到范建下次再要对付陈兆军的时候,难度将会小上不少。当然,范建并不知道,他对于陈兆军的一些调查,也仅仅是流于表面,虽然他的程度和层次要远胜于方付军调查的水平。
第一百三十一章 猫论
:.关于“兆军房地产公司”介入修路会议有那么一点决策的味道。如果大家都同意“兆军房地产公司”所提出来的条件,那么就可以拍板干了。当然,我们讲究的是民主集中制,改革开放那么多年了,这样的会议已经很难出现原来的全部与会人员全体鼓掌通过的事了。有反对的意见的,自然是可以提的,也方便大家解决问题。这样便可以就反对意见商讨出解决的方案来。修路的事情这么一直压着,到现在确实已经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了。
对于陈兆军是“兆军房地产公司”真正老板的事,早便被黄胜志以及方付军两人通过各种渠道打听了个清楚。为此,两人都很兴奋,他们心里明白,只要将手头上的这些证据捅出去,那陈兆军就肯定没办法继续再在这个市长助理的位子做下去了。现在,正好可以利用这次会议,狠狠地把陈兆军给踢出局去。
在市委书记杨荣松又一次提出“兆军房地产公司”的条件之后,便把调查来关于“兆军房地产公司”的各种情况也说了一遍:“上次黄主任说的很正确,我们共产党人做事讲究的是实在,不能太冒失。所以,我们也根据‘兆军房地产公司’所提供的资料,亲自安排人到日本调查了一番。结果发现,这家日资企业即便在日本国内也是相当地有实力,别看他们一直名气不大,但是拥有很强的实力和资金,估计这次到我们州市来投资是他们的战略重点的转移地结果。资质方面也没油什么问题,完全可以承揽下这两个修路的工程。”说完,他赞许地看了陈兆军一眼。
在大家都议论纷纷的同时。人大主任黄胜志站了出来:“杨书记地调查恐怕不够全面吧?”他说完,也是瞥了陈兆军一眼。结果他并没没有发现陈兆军流露出什么不自然的。这就是陈兆军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他一直不人为自己有什么值得调查的事。
杨荣松在听后脸色略微有些不好看:“老主任,我知道您心中对日资企业有些隔阂,但这次日商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诚意了。上次李市长也说得对,我们不能因为当初的仇恨去抵触当今的发展啊,‘中日友好’的调调可是国家定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更何况,我们也是经过了多方面地调查,确实了这日资企业真的拥有揽下这个工程的能力啊!”杨荣松知道黄主任是当年抗战过来的老革命了。还以为是他心态的问题。
黄胜志现在可是有恃无恐。最关键地是,对他来说,挤走“兆军房地产公司”是必须的。很平静地听杨荣松说完,他开口道:“杨书记,我知道市委市政府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这日资企业在资金等实力上也确实拥有修路的资格。不过,这家公司绝对不可能成为我们Z州市地修路商。因为‘兆军房地产公司’的真正老板,不是那个美智子。而是我们的市长助理,陈兆军同志!”说完,黄胜志非常得意地看了陈兆军一眼,而陈兆军也很诧异地望向黄胜志。
黄胜志的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水中,激起无数水花。会议当场沸腾了,谁都不相信,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竟然是一家大型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而且还是日资的。这说来,实在是太天方夜谭了。不过,在黄胜志拿出了一大堆他搜罗来的证据之后。又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黄胜志很满意别人的反应,晃着手上的档案袋。慢悠悠地说道:“这些资料,是一个港商提供给我地。为了谨慎起见,我也调查了一下,的确如此。我现在只是很想知道,陈兆军同志,究竟是国家干部,还是资本家?但是有一点我清楚,这是违反国家政策的。起码,陈兆军和他地公司是不合适介入我们Z州市城市基础建设的。”
所有人地目光都投向了陈兆军,眼神都挺复杂的,谁都知道,国家早就有明文规定。明令禁制国家干部经商、办企业的,更何况陈兆军还是日资企业的老板。这事要是上纲上线起来,谁也不知道它的后果。
陈兆军心中也是很惊讶,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安全级别以及保密程度,对于日资企业老板这种事,国家是已经完全屏蔽了相关调查,外人根本没什么可能调查到。不过,惊讶是惊讶,但却没有任何失落,修路这事,完全是自己一时兴起,修不了拉倒。至于国家干部这一职,能被撤下来最好,他还不乐意干了呢。所以,对于黄胜志这么瞎折腾,他也乐得看戏。
会议很快便结束了,接着又开了另一个会议,这个会议陈兆军无权参加,因为现在涉及到的已经不单单是修路的问题,而是关于在于,这是Z市委市政府一帮党委委员的会议,且不说这根本就是为陈兆军是否是资本家的问题开的会,他连党员都不是,当然没有资格参加党的会议。
一天的讨论下来。摔杯子的事是没有发生了,但是一个会议开的时间那么长,关心的人都不难想到,里面的辩论一定是非常艰苦的。最后Z市领导班子就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分成了两派,他们都清楚,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Z州市方面可以处理的了。于是,处理关于陈兆军这方面事情的今天Z州市的这个党委扩大会议的记录和将相关材料被上交到了省委。省委也同样不清楚该如何处理,但这毕竟是关系民生的问题,于是,相关材料被层层上交到了更高层。上面知道陈兆军是国家计划委员会的人,便先将事情的大概告之了国家计划委员会。国家计划委员会各人听到后也颇有些无奈,本来对于陈兆军的安排是有计划有步骤的,他地保密级别和价值相关领导是清楚的。本以为让他下去锻炼几年,然后再调回来。可现在一来,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领导心里头也不由地埋怨,这陈兆军难道就真不能安生点。随便来一出动静就那么大,这次还被别人查得那么清楚。且不说关于这事的消息来源渠道,单就对于这件事,国家计划委员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毕竟陈兆军地身份很尴尬。最后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只能一推清楚,将这件事上报了一号首长,让首长来
首长在了解事情之后,首先关心的不是修路的问题,他对我们国家机关的保密问题很有看法。陈兆军的事他是知道的。对于他身份的保密等级也是清楚的,可是就陈兆军这样的情况,都可以被一个商人打听得那么清楚,还是一个外商,这就根本说明在保密方面我们还是有漏洞可钻的。震怒之余。首长亲自下令,对陈兆军身份泄密地问题要一抓到底。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陈兆军修路的问题,首长为FJ省州市下达了一份文件。内容大概是:前有我们多党合作领袖、国家主要领导人之一的红色资本家XXX,]:.定程度上容许国家干部用合理的方式带动人民富裕起来,包括自己先行致富。改革开发本身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不管是黑猫、白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我们要努力为我们地人民群众创照更好的条件。要有花小钱办大事的本事。党和人们地利益高于一切!
首长的意思很明显,表示完全容纳了陈兆军,只要他的资产光明,又拥有修路的资质,要是有这么好的条件,不用他的钱的政府就是笨蛋。而陈兆军的资产可是无比的干净啊,这些可都是前段时间卖地的钱。而且都是赚了日本人地钱,相对情况下,在排除了陈兆军干部资本家的阴影后。拿日本人的钱回来投资地陈兆军,将比港商更受欢迎(当然了。这些话是只能会意,不能言传的)。
有了中央首长地批文,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修路的事情很快便落实了下来。有了“兆军房地产公司”人力(大量招聘)、财力和设备的投入。路很快就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Z州市的人民都沸腾了,他们很清楚,这路只要一修好,Z州市就成了连接广东和浙江的交通枢纽,这样,他们致富的日子就不远了。
所有人都在感谢着陈兆军,却不知陈兆军此时也正为修路的事烦恼着呢。如果单单是翻修旧路,那是非常简单,但重新修一条新路,这就不仅仅是开辟新路面的问题,还有勘察适合路址的问题。陈兆军心里清楚,如果完全重新勘察一条路址,那费用可就高了去了,总的算下来,无路址比有路址至少要贵的多,单是勘探路线和设计线路要花的钱就多了去了。其实,陈兆军心里有一道路址,前世他也在福建待过一段时间,完全可以照着地图把未来高速公路的路址给画出来。只不过这就太缺德了,把别人最佳高速公路的路址给霸占过来,那未来国家修高速公路的时候,费用高的可不是一两倍啊。
考虑了一番之后,陈兆军还是决定重新勘探一条新路址,反正这钱他花得起。不过,在勘探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就是尽量避开高速公路的修路地址,但是又可以很便利的连接,并且提前把未来修高速公路的路址给“勘探”出来。这样,在未来国家要修路的时候,就省去了亲自勘探,把路址卖给国家不就成了。反正这对于国家来说只赚不亏,而陈兆军也不是败家的人。这样一来,自己修路虽然花的钱多了不少,但总体来说投入的额度都在预料之中。
方付军和黄胜志两人这次可是亏大了,这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结果,但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方付军自知没能力再跟陈兆军竞争下去,无奈只好再回到香港摆自己的地摊去了,就算他有心,也没办法再折腾出些什么了,一是他的总资产已经花得七七八八,没多少“流动资金”来供自己摆显了,二是就算有钱给自己充装门面,他也不敢继续了,因为谁知道在换一个地方之后会不会再出现像陈兆军这样的人?其实方付军想的也对,就算他有钱其实也没办法再兴起什么风浪了,因为日本的中国投资热就快要来临,他那点钱还真不够看的。
方付军溜回了香港,可就苦了黄胜志了,因为修路的事一个不成,方付军不可能再继续资助他那两个在日本留学的儿子了,而方付军也确实这么做了。黄胜志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自己的两个儿子能够坚持坚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
不过,事情并不如黄胜志想的那样,一方面,他舍不得自己两个孩子吃苦,而另一方面,他的那两个儿子要是很争气,也用不着非到日本去留学了。凭着黄胜志的能量,太好的不敢说,普通的还是行的,但是他没有办法。两个孩子都太不争气,而且还挑挑拣拣的,没有文凭,好的单位去不了,坏的单位他们又不愿意去,逼的黄胜志没办法了,才想着让他们都出去留学的事,正好又有方付军帮忙办理担保什么的,于是就让他们到了日本。谁知道他们都已经大手大脚花习惯了,况且当时日本的物价也很高。这一下断了方付军方面的经济支持,突然之间让他们改变习惯,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黄胜志的两个儿子在日本已经将方付军原先留给他们的钱花得干干净净。黄胜志没有办法,只好将自己积攒了几十年的积蓄寄给他们,但是比起他们花钱的习惯来,黄胜志这点钱无疑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作用。直到最后,他两个儿子竟然以自己父亲是Z市人大主任的名义来欺骗中国留学日本的留学生,日本警方可不管他们的老子是谁,再说他们的事是犯在日本,于是,两人被抓了起来。听说两个儿子被拘留之后,黄胜志急了,他才不得不厚着脸皮借钱帮两个儿子还清了所欠的债务。可是不管怎么说,黄胜志明白,如果用他离休后的工资,要还清楚这个债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于是,他动起了起了即将离休仍在位子上的脑筋。
刚开始,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收了几笔数额较小,事情影响又不怎么大的“朋友馈赠”。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几次以后,黄胜志刹不住车了,他开始越干越大,也是越干越疯,牵涉的受贿金额也越来越多,当然手也就越伸越长,对他有意见的人也渐渐的开始多了起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调查
了中央领导的批示,修路的事情终于落实了下来,于市成了一个大工地,大家都在为修路忙碌着。陈兆军算是有了一件好玩的事,整天起早贪黑的忙活开了。陈兆军并不知道,为了他档案泄密的事,现在正有一帮人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呢。
虽然说陈兆军一直都没有担任什么重要职务,也没有真正坐实了什么责任职务,但国家还是知道他的贡献和能量的,之所以把他安排到FJ省Z市,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锻炼他,谁让他一直以来都是东一下西一下的不着调呢。这样本来就是为了将来要用他。国家计划委员会知道,陈兆军任何档案的保密程度都非常的高,关键在里面有许多东西不能见到太阳的。这次竟然让一个港商追查到这么多信息,这就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了,谁又能保证,关于陈兆军被知道的事就流于表面?如果还有其它的,相信足以引起一定范围内的震动了,最关键的大家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偶然现象或者个别现象,要是不是,情况就严重了。更何况,这次一号首长已经下令严查了,也就是说,这一切是非都查清楚才行的事。
于是,在国家计划委员会和中纪委的安排下,FJ省纪委和FJ省监察厅组成了一个联合调查组,开始就黄胜志的消息渠道展开了调查。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正正应了那句牵一发而动千钧的老话,一个简单的泄密案件,后面的故事会有那么多(当然,这都是结束调查以后地事了)。之前黄胜志就表达过。他的消息是来源自一名港商。黄胜志是一位老同志,而且又没有什么证据证明黄胜志有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大家都相信他地觉悟。况且这也是他的权利范围,所以联合调查组并没有去骚扰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那些参与竞争修路的外资身上,特别是那些港商身上。当然,对黄胜志的监控却要相应加强。经过一番调查,联合调查组终于将目标完全锁定到了方付军身上,一是因为方付军是当时最有可能因为利害关系寻找途经挤走“兆军房地产公司”的人,这就不排除他会通过一些渠道调查陈兆军。另一个就是他与黄胜志等各班子领导的来往相对较为频繁一些,特别是对黄胜志,关系就更不一样。当然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些事只能暗中进行。至于黄胜志,则更是加大了监察力度。谁也不知道他会在这件事里陷多深。
方付军人已经回到了香港,这给调查带来了一定的难度。不过,该完成的调查。通过一定的技术手段和下足了功夫,并不是很困难地,只不过是多花了点时间和精力而已。等到联合调查组把方付军的问题调查清楚之后。才发现,原来大家都兜了个大圈,其关键还是在黄胜志身上。
方付军那个是诧异非常啊,他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陈兆军,竟然让他人在香港都不得安宁,当初要是知道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去趟这摊浑水,更不要说去争什么,直接留在香港摆地摊算了。省得现在看到那几张因为被木料染了色的邮票伤心。好在他交代得比较老实,再说他还是香港公民,所以联合调查组也没怎么为难他。继续让他摆他地地摊(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方付军可给吓得不轻。且不说什么秋后算账的事。97回归地事是谁都知道的,方付军本来就有问题,再说出了这样的事,不如趁早溜之大吉,于是申请移民的队伍理又多了一个排队的人。
联合调查组从调方付军查来的结果是,黄胜志收受了方付军一点“优惠”条件,从而在修路问题上竭力帮助方付军,并且泄露了一点信息给他(主要是关于经投标的底价方面的问题),虽然问题不大(相对当时来说),但是也是需要承担一定责任的。不过,关于陈兆军的消息,方付军却说是从黄胜志那里得来地,他自己并不知道太多,这样就让联合调查组纳闷了,他们可想不明白,对于陈兆军的是黄胜志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就在联合调查组考虑怎么样对黄胜志进行调查的时候(毕竟影响比较大),黄胜志自己跳了出来,给了联合调查组一个很好地正面接触他的理由。黄胜志因贪污受贿被群众举报,证据已经掌握了。
为了两个儿子,黄胜志已经到了饥不择食地地步。年近六十,即将离休的他在这特殊年龄段已经有点不顾一切了,他也清楚,随着离休后权利的丧失,原来拥有的一切将发生根本的变化。在稍稍尝了点甜头之后,他开始疯狂敛财,甚至公开索贿受贿,渐渐的到了无所顾忌的程度。最终
举报,当地纪检监察部门在核实了证据以后,对黄胜管,这可省了联合调查组不少事。
别看黄胜志为了他两个儿子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能干出来,但是在关键时刻的觉悟还是有的。毕竟他是一个有几十年党龄的老党员,比起个别年轻的领导干部来说,对自己索贿受贿的是还是清楚的。其实,如今这些事的发生主要的原因还是爱子心切。黄胜志正处于一个极其尴尬的年龄(60现象)。在这个年龄上,对方抛出的诱饵又是如此的具有(没提任何条件的情况下帮助他两个儿子出国并持续资助)诱惑力,这样,他犯错误的几率就相当大了。同样是整个原因,他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后代付出代价。因此,黄胜志对于被抓获并没有多少怨言,而且是非常老实地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曾经收到XM市的那封匿名信。
联合调查组拿到那封信后,都不由地为那封信内容的详细感到震惊。这封信不仅明确的告诉了黄胜志“兆军房地产公司”的真正老板是陈兆军,而且还附了不少相关证据(这些证据是黄胜志在上次当众戳穿陈兆军时出示过的很大一部分)。单从这封信的内容上来看,如果不说处心积虑,那么我们的保密工作就出了非常大的问题,发信的这个人对陈兆军的了解相当的通透。需多情况甚至是国家都不了解的。这给联合调查组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一起针对性非常强的案件。让他们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在陈兆军身上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如果这是一个各案,也没什么的,但是如果不是,那简直就太可怕了。
明白了事情重要性的调查组马上带着信件前往XM进行调查取证。同时安排了省公安厅配合他们的行动。
调查组的工作很积极,有了FJ省公安厅的配合,很快,通过邮局的留存票据,具体投寄人的身份隐约浮出了水面,但是很显然,这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根本就无从了解陈兆军情况的人。根据骆光交待,投寄这封信也不过是帮一个路人的忙,虽然这话的可信程度非常低,但是只要他不开口,也可以算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关键的时候,调查到了这个时候出现了问题,具体的问题谁都不清楚,但是只有一件事是大家都清楚的,就是进展变得异常缓慢了起来,始终没有什么结果。中纪委收到的调查结果显示,调查工作几乎整个停顿了下来,没有任何突破的迹象,具体寄信人一直隐藏在背后,始终没有付出水面。这让大家都为难了起来。按照报告说,该上的技术手段都上了,可是案件就一直这么卡着,再也推不动了。这事令中纪委感到不可思议了起来。虽然我们国家在一般刑事案件上的破案率不是很高,但是由纪委介入的案件的侦破还是很有效率的,像这样的情况很少出现过。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中纪委也说不清楚了。
事情出现变化,还是因为出现一个名为谢成的年轻干部,他是FJ省纪委的一个普通办案人员,参与了部分调查,透过对骆光背景的调查,他觉得这事跟骆光的老板会有一定的关系,出于对组织负责的态度,谢成将他的推测上报给了相关领导,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谁知道,他的报告如同石入大海,根本没了消息,组织上还以工作的名义将谢成调离了调查组。
谢成在了解了骆光背后老板的身份之后,知道了事情为什么会卡在这个环节上。他道听途说了一些关于自己现在调查之人的情况,清楚自己就算上报上去,也有可能不被受理,甚至还会因此而吃亏。不过,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干劲,没有那些上了年纪之人的顾忌,往往想到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他认为这是正确的就行。
于是,中纪委的关于陈兆军身份泄密事件调查报告中,出现了谢成的一个报告。到了这个时候,中纪委觉得,这个案件应该有一个突破性的进展。可是谁知道,正在他们准备亲自动手的时候,开始有相关的领导为这个事情打起招呼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范建的故事
第一百三十四章 强势介入
建这边的电话高速运作了起来,关键是用以应付中纪把表面功夫都做足了。另外,该打点的地方,该打点的人物是必须要打点的,以免在应付调查的时候露出什么蛛丝马迹。为此,范建又花去了一大部分“利润”。
范建在FJ这边瞎忙活着,中纪委那边却是为该不该继续调查而头痛不已。中纪委收到谢成所提供的资料,内容提示得很明白,说骆光是“XX进出口贸易公司”的一名普通员工,推断这封信跟“XX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有关,甚至跟这家公司的高层人员有关。之后,谢成还很直白地将自己的听闻和猜测说了出来:“‘XX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能量很大,一般出现调查这种事,都会受到相当大的阻力,谁敢开口,谁就必须遭殃!”不仅关于这点,他还以自己为事例,因为自己把推测告诉省纪委之后。很快就被工作需要的名义调离了调查组,使得原先自己本来就只粘到了一点边的调查工作,彻底没法进行了。并且,他非常如实地说出了身旁好几位朋友在获知此事之后对他的规劝,说他不应该去碰这棵毒草,劝他别引火上身,到时候甚至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中纪委在收到谢成通过一些非正常渠道传递上来的调查报告后非常震惊,也隐约感觉到“XX进出口贸易公司”有一个无形的大网,谁也说不清楚这张网理到底有多少牵涉进去的人。就在他们将目前所知道的情况通报其他一些相关部门,并准备着手进行调查地时候,却收到了一位位高权重的首长的电话。
首长在知道中纪委要着手调查“XX进出口贸易公司”之后非常气愤。但是在电话里头首长地口气却很轻松,只是讲了一些他自己知道的关于范玮的事,并把“XX进出口贸易公司”这几年干的一些利国利民的事说了一下。最后。首长的口风一转,明确的表示,对范玮的“XX进出口贸易公司”你们可以去查,但是不能影响了外商的正常经营活动,一切都要以改革开放的大环境为前提,决不能因为一些莫须有地事伤害了外商的投资热情和积极性。如果出了问题,相关的领导要负领导责任。
有了首长的这些话,中纪委各领导一阵头痛不已。谁都知道,其实这就是变相的告诉中纪委地人,范玮和他的“XX进出口贸易公司”是首长信任的。既便是有一些小毛病,只要不是太离谱,就应该让步给当地地经济发展环境。
这个首长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他们心里清楚,如果真的展开调查后。范玮和他的“XX进出口贸易公司”并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么。这些结果,恐怕就不是中纪委的各层领导能够承担得起的了。可是。一号首长曾经下令,这事又不能耽搁,调查是一定要进行的。可是,如果调查不出什么来,那自己这帮人恐怕就没好果子吃了。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违背首长的意思,单凭为了一个普通省纪委干部的一个假想地猜测去冒这么大的险。其实就算有问题,如果问题不是很大,后果同样严重。当然,打招呼的事也不能直接汇报给一号首长知道。因为打招呼不过是关心中纪委地工作。
中纪委各层领导为此时所召开的紧急会议已经好几次了,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商量出一个好办法来,每个领导地脑袋都变成两个大。为此事头痛万分。最后,经党委会研究决定。先将目前掌握的一些情况上报到一号首长那,报告一号首长,调查出现了很大的阻力。况且对方也对他们有所防范,建议一号首长是否考虑换一批人员进行调查。当然,他们并没有提到另一位首长,有些话是没必要也没法说的,否者后果是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一号首长在听完中纪委的报告之后,心里头是万分纳闷。中纪委的力量他是清楚的,单单调查一个国家干部的机密泄露问题,调查一封快递的源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这次却会受到如此大的阻力。他考虑得更多的是分析中纪委说的阻力来自于哪个方面?当然,他也为这些纪委干部着想,既然中纪委他们没有明说,自己也不能随便去猜想。更何况,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物,能让中纪委这些人如此忌讳,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人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现在,一号首长的兴趣也被调动了起来,他很有兴趣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一号首长虽然不怕任何人,但是他知道,现在我国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阶段,稳定对于我们这个饱受“文化大革命”创伤的国家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当然,调查还是必须进行下去的,毕竟这件事情关乎国家的安全和稳定。一号首长要想解决一个问题,可以动用的力量是很多的。
原本,一号首长认为调查国家干部机密泄露这么一件小事,随便安排一个省纪委去调查已经绰绰有余了。但是现在就连中纪委都遭遇到麻烦,恐怕再不动用国家机器前往调查是不太可能的了。于是,一号首长同意了中纪委以及地方调查组撤出此事,停止对此时进行任何过问以及调查,并安排了军方的秘密部门,国家军事三处前往进行调查。军事三处平时并不介入地方事务,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命令对于他们来说,比他们平时的一些任务还是要轻松了许多。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包括中纪委这个曾经参与调查的部门,也不知道一号首长将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陈兆广受命参与到新的调查小组中来。军事三处办事方法跟平时地方上的有些区别,他们相信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队员都是可以绝对相信地,况且这事本身关系到陈兆军的身份。也需要一个了解陈兆军的人参与到调查中来。再说了,正好也可以照顾一下陈兆广,让他有机会跟自己在F>b:对于陈兆广来说是非常难得的。
这边的范建还在为了应付中纪委的调查而做着工作,花着大钱,却没想到,中纪委已经完全退出了调查,还换上了一个极其隐蔽的,连他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军事三处前来调查。如果他知道事情会闹这么大的话,恐怕就不会寄那封匿名信给黄胜志了。或者,提前打点好一切,直接甩出去一个替死鬼,让省纪委组成的调查组调查出一点东西来。直接结束了这件事。省地现在麻烦一大堆,还有可能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陈兆军这段时间是忙得不亦乐乎,他对于修路兴致一上来,可不管什么监工,什么采购的。就连搬水泥的活都做了不少,引起了不少人的好
兴致一来,她甚至还要帮手搬个水泥推个车什么的,搞得最后她连稍微漂亮的衣服都不敢穿,还由于上午“监工”下午出席会议,穿得不够正式而闹出了不少笑话。不过,今天她终于松了口气,因为她老板地兴致目标终于转移了,因为他二哥陈兆广不远千里地跑到FJ省Z州市看他来了。
陈兆军知道二哥目前是在什么部门工作,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跑来看自己。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只有是二哥他们这个部门的动作。事情就不是自己该知道的。如果有必要,二哥自然会对他说。否者,问了也白问,所以他也没开口问,只是把自己当成地主,尽量招待陈兆广,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陈兆军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二哥独处过了,在他印象中,那肯定是很遥远的事。因此,二哥来到之后,他马上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专门陪二哥好好玩一番。
要说陈兆广,性情虽然比较温和,但他在感情方面比大哥陈兆平更细腻,对于弟弟的举动,他也非常感动,也很感谢军事三处能在任务的间隙给自己放放假。不过,兄弟就是兄弟,感情到时不言而喻,作为二哥的他,心里也清楚自己这个弟弟的钱多,所以对于敲诈弟弟没有丝毫的客气。于是,陈兆军来到Z市之后,第一次住进了海王酒店,第一次在这昂贵场所吃东西,而且还是这么一大桌地好菜。
这么一桌佳肴的价格对于其他人来说,恐怕是一个天价了,但对于陈兆军来说,只不过是身上拔一根寒毛而已,不足一提。不过,这一桌才并不全是他自己点的,有那么一小半还是陈兆广点地,看到这一切,陈兆军为自己二哥那么高的觉悟而感动得一塌糊涂。特别是二哥点菜地那股冲劲,是他最喜欢看到的场面。
“哥,这么多够了吧?你这不是想把你弟弟当成地主来剥削吧?”陈兆军虽然很喜欢这温馨的场面,但如果不再进行阻止,恐怕酒店的人都会当他们是怪物了。
陈兆广微微一笑,看了陈兆军一眼,扔下菜单停止了点菜,并说道:“听说最近你忙着做水泥工呢?怎么那么有觉悟,体验起基层生活来了?”
陈兆军看了看自己身上肮脏不堪的衣服,尴尬的一笑,稍稍整理了一下,却发现越整理越凌乱,最后索性懒得理了:“哥,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咱应该去街口的小摊吃!”陈兆军经过提醒才知道,自己这一身衣服确实不适合出席海王酒店这种高级场合。
陈兆广没说话,仿佛想起了什么事,只是静静地皱眉思索起什么来。而陈兆军也没打扰,饶有兴趣地看着二哥,等待着他发话。
“上次我回家去见了一次老爷子,他对你投资基础建设的事大为赞扬。这么多年,老爷子还没当面夸过谁,我看哪,你恐怕是老爷子最大的骄傲!”陈兆广突然想起陈伟雄,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找话说,语言虽然有些不满,但语气却丝毫没有一点吃醋的感觉。
“嘿嘿,那我可得小心了,万一干不好,恐怕就得被狠狠的收拾一顿了!”陈兆军老老实实回答道。兄弟俩都知道老爷子的脾气,别看老爷子现在高兴,但是要是你给他的热情倒上一盆冷水,等着你的恐怕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这一餐就在两人温馨交谈中度过,之后,陈兆军又陪着陈兆广到处瞎逛着,甚至带陈兆广到修路工地逛了一圈,两兄弟非常尽兴地玩了好几天,最后陈兆广才不得不因任务而离开了Z州市,秘密前往了XM市。他们此行(军事三处),除了陈兆广跟陈兆军见了一面之外,没有惊动地方上的任何人,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着。Z州市的调查取证工作已经结束了……
军事三处的调查很隐蔽,而且也有他们自己的调查手段,对于调查这一类事件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因此工作进行的还算顺利。很快,军事三处便将目标锁定到“XX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总经理范玮的身上。一号首长并没有将谢成交给中纪委的材料转给军事三处,他担心这些个人猜测的结果可能会错误引导调查人员的思路,而且军事三处有自己的调查手段,根本不需要提供任何便捷材料,完全凭借自己的实力,就能快速地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军事三处也确实很快就摸到了范建这个瓜,而且还发现了里面一系列令人震惊的事实。
跟“XX进出口贸易公司”有瓜葛的地市级以上的领导竟然多达四十多位,这可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啊,而且覆盖面从XM一FJ省,部门包括海关、商检、市委市政府、公安局、省委省政府、各级纪委、省公安厅等等数十个。另外,“XX进出口贸易公司”所参与走私的金额庞大到令人难以想象,谁都无法理解,这“XX进出口贸易公司”不过才建立几年而已。
另外,军事三处也了解到“XX进出口贸易公司”对外的形象,如果不是相关人员,外人根本不知道这个辉煌的公司竟然是拿着偷漏国家的税款和走私贩私的钱在妆点自己。在外人眼里,“XX进出口贸易公司”是一个大型港资企业,拥有非常强大的实力,而且口碑良好,经常从事慈善事业。“XX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总经理范玮更是一名大慈善家,经常投资国内的基础建设,而且投入的资金不计其数。这个总经理甚至还是各级国家部门的财神爷,很多相关国家部门中的一些设备,都是这位财神爷提供的,比如公安局110上百部配车等等。范玮用以腐蚀国家部门的金额也是大的惊人。
随着调查深入,军事三处发现,范玮竟然是化名,这个“XX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原名是范建,而且是已死之人。
了解了范建的一切之后,军事三处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针对陈兆军的一切调查得如此详细了,当初雨城的事正是这次陈兆军身份泄密的源头。当然,随着调查的深入。军事三处也知道了一个他们最感到欣慰的消息。与范健关系比较密切的首长其实并不知道范健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被他的表面功夫所迷惑,一直都认为范健是一个爱国的商人。肯帮范健说话也完全是基于这个方面的考虑,觉得应该给外商一个略微宽松一些的投资环境。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抓捕开始
事三处很快将整个XM事件调查了个通透,并马上将调给了一号首长。
一号首长在听到这个结果后那个震惊啊,他虽然知道这里面有一定的内幕关系,但怎么也没想到,里面牵扯面竟然如此之广,涉及部门如此之多,涉及人员如此之大。首长万万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国家干部保密身份秘密泄露的问题,竟然涉及出一个如此之巨大的走私案件。在改革开放还缺钱的当头,有人如此肆无忌惮地花着国家的钱竟然还不让人知道。这事情的关系实在是太重大了!
略微整理了一下后,一号首长认为必须快速解决掉这个大型走私团伙。对于一切不法分子和相关的涉案人员,都必须给予相应的惩处。这个时候,是最需要用这样一件事来震慑犯罪分子的。要让他们明白,国家对于打击犯罪绝不手软。
于是,首长手中的电话忙了起来,一系列的命令下达下去。根据首长的指令,大量职能部门马上行动起来,他们不能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大型走私团伙就是他们的任务。
一号首长清楚,涉及本案件相关的首长也是被蛊惑的一方,其实这个结论不需要军事三处,他都能猜到结果。这个时候,自己有必要跟对方通通气,于是,首长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办公室的电话一响起来,秘书很快就接起了电话,他知道这个电话不是谁都打得进来的。发现这个电话是一号首长打过来的,便赶紧将电话交给了首长。
两位首长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后。一号首长便将军事三处调查来地结果很婉转地告诉了XX首长。XX首长听闻后是火爆三丈,当场把办公桌上的好几件易碎品摔了个稀巴烂,并当场扬言要亲手毙了范玮那小子。X首长心里那个火啊。没想到自己很看好的一个年轻外商,竟然一直都拿自己当枪使,这结果没让XX首长当场扛枪飞往XM已经不错了,可以想象XX首长心中地怒火有多盛了。
经过一号首长的一番安慰之后,两人才结束了通话。但XX首长的怒火怎么消得了?把办公室中所有能摔的不能摔的东西都摔完之后,XX首长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呆呆的坐了好一会。然后吩咐秘书取来衣服,他要去打靶场打几枪,秘书知道,这是首长发泄的一种习惯方式了……
范建在打点好一切之后,却连续好几天都没见有人来调查。也没听到有任何风声,心里头便不断地打起了鼓。他知道,这个事情有两个结果,一是中纪委由于首长的干涉,便放弃了此事。不再调查。第二个结果却不是范建想要的了,结果仍然是中纪委由于首长地干涉,放弃了此事。但却将事件升级了,让更高级更隐蔽的部门前来调查。虽然范建不认为有什么部门能逃出自己的监控网调查出什么东西来,但他这些天都活在惶恐不安中,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甚至连办公室都不愿意出,就为等能够给他带来“好消息”的电话。
在范建焦虑地在办公室来回度步的时候,办公桌上地红色电话骤然响起,再次把范建吓了一跳。
“好消息!一定是好消息!”范建缓缓地走向电话,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着气。
拿起电话后,没等范建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响起了范建最不愿意听到的一句话:“十分钟前,一号首长来电话,已经安排了相关人员对你实施抓捕行动。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不过你最好马上离开,而且再也不要回来了。能不能走得了就看你的运气了!”这话一说完。根本就没有给范建留下反应地时间,电话直接挂上了。范建非常清楚打电话的人,他是名单左侧的一名,也就是是XX首长的秘书。当初为了走通这个秘书的关系,范建可没少花钱。不过,这一切证明,范建所花的钱是正确的,这个秘密棋子在关键时刻还是愿意帮助自己的。而这些秘密棋子,是军事三处在短时间内还没调查出来的,否则就不会有今天的电话了,不过相信他也知道,范建如果被抓了,对自己肯定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地。所有他现在也急着让范建赶快跑路。
范建并不止这一个秘密棋子,在他放下电话之后,还没从慌乱中反应过来,电话又响了。范建机械般地接起电话,还没开口,电话那头便响起了一个急促的声音:“范玮,我们支队都已经接到抓捕命令。三个小时内完全控制所有相关人员,并对你进行捉捕!”这个电话也是只有一句。打这个电话的,是XM市第三武警支队地支队长,范建也没少在他身上花钱,为了摆平他,范建还帮他包养了一个三流美女小明星。不过,这一切证明,范建之前所花的这些钱和精力,都是正确地。
但是,这些帮助对范建而言,又有什么用呢?范建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是不可能跑得掉了。能在他感知范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查到他,而且根据第三武警支队支队长的话可以得知,“控制所有相关人员”,范建不笨,他当然知道所谓的相关人员究竟都有谁。也就是说
能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自己调查了个七七八八。下,范建不可能认为自己能跑得掉。再说了,有一号首长的亲自关照,天下之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范建重重地跌落到沙发椅上,沉沉地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痛苦难耐地闭上了双眼,范建喃喃自言自语道:“弟弟,做哥哥的没帮你报到仇,只能下去陪你了。”
一会之后。范建从保险箱中掏出短柄雷鸣登五连发散弹枪,接着拿出了一盒大猎物散弹。原本迷茫的双眼这时突然爆出精光:“反正都是一死!”范建的动作变得麻利了起来,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走,很有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陈兆广向军事三处申请来一个保护陈兆军地任务,本来,军事三处只负责情报之事,并不涉及保卫工作。而且,陈兆军已经被国家安排了武警进行保护,陈兆广去了那里根本就是多余。不过,大家都知道他们兄弟的感情,况且在这个时候的确也需要有一个亲人在一遍安慰陈兆军,于是同意了陈兆广地这个申请。就权当是放假吧。
陈兆军对于武警突然将他保护起来的事是一头雾水,根本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甚至连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让陈兆军郁闷不已。更让人疑惑的是,问来问去。大家都说是接上级命令,根据命令行动而已,他们也根本不知道任何信息。连门都不给出的陈兆军。也不知道自己会被这么“软禁”到什么时候,被闷得难受的他正来回地在屋里度着步呢。好在,陈兆军现在是在政府配给的招待所宿舍里,虽然比较简陋,但窗户不少,两头通风,才让这么多人站在里面不会生闷。如果是在酒店客房的话,想象到相对豪华漂亮的套房内站着一群武装到牙齿的武警,恐怕现在陈兆军是坐立不安了。
就在陈兆军正愁着找不到解闷的玩意时,宿舍门突然响了起来。声响马上让所有武警迅速动作了起来。分出几个围住陈兆军,另外几个前往开门。而开门地又分出两个躲在门边,一个正面开门。
门一打开。“唰”地一瞬间,十来支枪口同时指向门口。稍稍停顿了两秒之后,这些武警才将枪口调下,马上整理着装,对着门口行礼道:“队长!”
门口的支队长赞赏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工作,并将身后的人介绍道:“这位是陈兆广同志,同样是前来负责保护陈兆军同志安全的,上头指示,大家暂时服从陈兆广同志的指挥安排,一定要保护好陈兆军同志地安全。大家拿出精神来,好好配合!”
“是!”全部武警人员同时行军礼回答道。
支队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微笑对陈兆广说道:“陈兆广同志,这里就交给你了!”
一身戎装的陈兆广没有说什么,只是非常规矩的敬了一个军礼。都是军人,大家都清楚陈兆广地这个军礼的含义。严肃的给年轻的少校军官回了一个礼以后,支队长转身离开了房间。
陈兆军很是诧异地望着陈兆广,他心里很清楚,能让二哥这个级别的人来保护自己,那现在自己就真的很危险了。虽然不知道危险在哪,但可以肯定,在武警解除保护之前,自己是肯定不能再出门了。当然,既然涉及到二哥了,那自己想知道事情的始末是不可能了。不过还好,有二哥来陪自己,虽然说这陈兆广性格有些内向,但比起那些武装到牙齿,一开口就出现钢铁摩擦声的武警好多了。
“怎么样?闷吧?”陈兆广来到陈兆军身旁,坐到了同一张沙发上。
“哪呢,我思量着,改天是不是把这些兄弟叫去我修路工地那,让他们搬搬抬抬什么的。我想,他们一个至少能顶两个工人用吧!而且还能负责突发事件的安全。”陈兆军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些武警全身地装备,算计他们的力量。当然,从实力上,他们是绝对比不上特一师的,但至少比普通工人要强上不少。
“好啊!我把你这话转达给老爷子,如果他没意见,就给你从特一师调一个团过来。”陈兆广一脸正经地说道。
陈兆军地脸顿时黑了,连忙摆手说不用。不过,他对于二哥能跟自己开玩笑,心中还是蛮欣慰的。就是有些缺憾,二哥地表情干嘛都那么“生动”啊?
两兄弟就这么聊着,夜色降临,武警换了一批,两人也吃完了晚饭。不过,陈兆广在之后的表情是越来越严肃,连连安排那些武警要严格控制周围,包括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掌握起来。而两兄弟,也都不再说什么,就这么默默的等着。进入了沉默期,双方都知道,时间越晚,事件就越紧张。其实现场的气氛更多的是受了陈兆广的影响。职业特点告诉他,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虽然陈兆广并不认为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更何况这次保护的是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