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我想有个家
跟着孙小宁和周玥一起来的纠察见他们认识，便不再阻拦。
肖同庆见状，牵着张欣的手，迎了上去。
“小宁，你从港岛回来了。”走到近前，肖同庆开了口。
孙小宁看了看肖同庆，又看了看张欣，“肖同庆，我听玥玥说，你跟张欣已经登记结婚了，恭喜你们。”
“小宁，你现在是大明星了，还一点架子都没有，还把我们当成同学，真难得。”未等肖同庆说话，张欣先开了口。
“张欣，我是从光字片长大的，就算做了明星，也是这里的孩子，不会忘本的。今天不知道你们也在，我没特意为你们准备礼物。这样，正好包了红包，算是我的祝福了。”
说着，孙小宁从手提包中摸出一个红包，递给张欣。
张欣望了望肖国庆，肖国庆开口说:“小宁，我们只是登记，还没办酒席，等办酒席的时候，外收你的红包也不迟。”
孙小宁没有收回的意思，“肖同庆、张欣，我回一次内地不容易，下一次回来，不一定什么时候了。这个红包你们一定收下，算是我的心意。”
“是啊，小宁回来一次不容易，你们收下吧。”周玥附和道。
“那……我们今天收下了。小宁，等你什么时候结婚，一定要跟我们说，我和同庆的贺礼一定会到。”张欣接过红包，说。
“嗯，会的。”孙小宁浅笑道。
这时，一名纠察走上前来，对孙小宁说:“孙大使，时间不早了，我们送你回去。”
孙小宁“嗯”了一声，转身对肖同庆张欣说:“我和玥玥要走了，还是要祝你们新婚快乐。”
说完，拉着周玥的手，一起走开。
周玥和孙小宁走远，肖同庆牵着张欣的手，一起回到屋里。
坐在炕沿，张欣打开了孙小宁给的红包。
十张大团结映入眼帘。
张欣哪里能想到这么大的红包，“同庆，小宁红包是一百块钱。”
“这么多？”肖同庆也没有想到。
这个年代，结婚的红包也就两块钱，关系特别熟顶多五块钱，一百元的红包，想都不敢想。
“现在，小宁这么有钱了？”张欣摸着钱问。
“港岛那边本来收入就高，小宁还是歌星，有钱也正常吧。”肖同庆说。
“同庆，港岛那么挣钱，你说将来我们有没可能也去那，也挣这么多钱啊？”张欣一脸憧憬地说。
“张欣，只要你想去，我会争取的。”肖同庆握着张欣手说。
“同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在港岛，生一个我们两个人的孩子，让你真正做一回父亲。”张欣靠在肖同庆的怀中说。
“嗯。”肖同庆伸出手臂把张欣抱在了怀里。
……
白俄公寓，周玥的房间。
从郑娟一行回到吉春，郑娟和孙小宁就住进了陆天家。
不同的是，郑娟和陆天周蓉住在了二楼，而孙小宁和周玥住在了一屋。
从太平胡同离开，直接回到了白俄别墅。
洗漱过后，孙小宁和周玥并卧在床上。孙小宁侧过身，看着周玥，“玥玥，我还是想不通，肖同庆怎么和张欣结婚了？”
“你想不通，我也想不通。上个月，你离开吉春的时候，跟肖同庆明确表示不可能在一起，张欣就开始给肖同庆介绍对象。
肖同庆也想明白了，开始打对面。据我所知，就见了好几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对面的没成，他们两个倒是好了。不仅好了，还快刀斩乱麻，登记结婚成了夫妻。
更让人不理解的事，张欣肚里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流产有危险，医院不建议张欣打掉孩子。
肖同庆非但没有介意，还跟外人说，这个孩子就是他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周玥叹了口气。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感情到了，什么都能接受了。就像你，好看的不能再好看，不是一样喜欢上姐夫，宁愿无名无分。”孙小宁手指划着周玥的脸，笑道。
周玥握住孙小宁的手，“还说我呢，你也不是这样。你现在是大明星，想要的什么都有可能有，不也想留在姐夫身边么？”
孙小宁抿了抿嘴唇，轻声说:“我是不想离开这个家，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晓晚姐。
要是离开这个家，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其实，男人都是那样，没有不花心的，无论开始多爱你，最后都会去偷情，那样过的更累。
还不如留在这个家，成为这个家一员，每天过得踏踏实实的。玥玥，晓晚姐已经答应我，只要蓉姐不反对，我就可以留在这个家了。”
“是么？那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我姐什么时候也能答应我。”周玥叹了口气。
“蓉姐，不是没有反对么？”孙小宁手臂搭在周玥的肩膀问。
“我姐，只是默认，没有明说。其实我也能理解我姐的心情。我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妹妹，养了我十年，结果喜欢上了她的丈夫，换成谁都接受不了。
就算我姐能接受，我爸我妈也接受不了的。
我跟我姐说过，我不要名分，十年内也不会要孩子。我姐只是说，我不后悔就行。还有，不要让爸妈知道。
我怎么可能后悔，离开这个家才会后悔的。我不要名分，爸妈自然不会知道了。”周玥叹了口气说。
“玥玥，别说你姐了，换成谁都会这样。既然蓉姐默许，就不会阻拦了。有件事，我说给你听。”孙小宁挽着周玥手臂。
“什么事？”周玥侧过身，看着孙小宁。
“晓晚姐住的别墅西边那栋，晓晚姐已经买下来了，她说将来你和蓉姐都来港岛，新买的这栋别墅，给咱们两人住。”
“我们和我姐、娟姐不在一起住了？”周玥问。
孙小宁微微笑道:“娟姐全家过来，一下顿那么多孩子，怎么一起住啊。再说，我现在也是明星，你要是成为港岛小姐，也是大明星了，狗仔队天天盯着，住在一起会乱写的。
晓晚姐说，把两间别墅的地下室打通，在外面看是我们是分开住的，实际上还是在一起，省的那些小报乱写，对我们不好。”
“娟姐，连这样的事都为我们想到了，真难为她了。”周玥握了握孙小宁的手臂。
“晓晚姐说，与其让姐夫出去乱搞，还不如让他安安稳稳留在家里，家里人总比外面人强，都不会害他。”
周玥很赞同孙小宁的观点，“是啊，姐夫条件这么好，不知道还会有谁能喜欢上他。远的不说，前些天那个苏联姑娘就跟姐夫眉来眼去的，一看就是对姐夫有意思了。娟姐说的对，让他安心在家，就很好。”
孙小宁微微点点头，靠在周玥的身上，“玥玥，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将来无论怎样，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也是。”周玥握着孙小宁的手，同样说。
……
二楼，周蓉和郑娟的房间。与往日不同，今天没有折腾太晚，陆天早早离开房，回两个儿子那屋睡觉了。
明天就是水自流和徐晓秋的结婚日子，按照郝今龙一切从简的原则，没有接亲送亲这些繁文缛节，直接去吉春宾馆办酒席。
郝今龙是大领导，红白喜事要注意影响。可毕竟是儿子结婚，儿媳妇还是港岛振邦集团的千金，也不好太马虎了。
定了十桌酒席，可要来的人实在太多，没办法又加了十桌。
这二十桌来的都是郝今龙金月姬的至亲好友和老同事。
周家和马家都出席外，白家也在邀请的名单中。白际晨把水自流和徐晓秋结婚的消息告知了京城的曾姗，曾姗知道了这个消息，当然不想错过回吉春的机会。给周蓉打了电话，想回吉春参加婚礼。
经过港岛一段时间相处后，周蓉不再像以前那么排斥曾姗了。曾姗主动来问，她也不好拒绝。白玉兰得到周蓉许可后，连忙又给郑娟来了电话，说是要到吉春向她汇报工作。
郑娟当然清楚，曾姗哪里是为了汇报工作，更多是为了见陆天才这么积极的。
既然有了周蓉的允许，她也不拦着，与曾姗在吉春见面。
郑娟和周蓉并躺在大床，侧过身，手臂搭在周蓉身上，“蓉儿，这一次你怎么这么大度，同意曾姗回吉春了？”
周蓉直了直腿，叹了口气，“白家和郝家的关系，陆天和曾姗的关系，我要是硬拦着就是我不会做人了。”
“蓉儿，你不用太顾忌别人的想法，那样你会过得很累的。”郑娟揉着周蓉的长发说。
“我比你轻松多了。除了陆天，我没什么别的牵挂。用心上学，好好写书就好。你就不一样了，那么大的产业，想不操心都不行。”周蓉侧过身，说。
“就算没有我爸这么大产业，我自己的资产也够一大家子几辈子花的了。
可没办法，这么大产业也不能到我这止步不前，那样我爸也会心寒的。我现在就等着陆天去港岛接过振邦集团的执行董事职务，那样我就轻松多了。每天跟你逛逛街，看看电影，要是可能，再要一个孩子，这辈子就圆满了。”郑娟憧憬着。
周蓉握了握郑娟的手臂，“娟姐，你跟陆天一起，现在也不做保护，半年了，怎么还没孩子？”
“谁知道呢，怀露露时候，一晚上就怀上了，现在天天在一起，想要个孩子，却要不到了。”郑娟咬了咬嘴唇，觉得很不解。
“这样的事，谁也说不好。要不是上大学，我也想要一个。现在三个儿子，要是能有个女孩，这辈子就无憾了。”周蓉挽着郑娟的手臂。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保护，想要就要，真的怀上，休学就完了。生完孩子继续读不是一样？”郑娟不解。
“不一样的，我大学毕业时候，陆天爸妈也要退了。陆天已经有了决定，他爸妈一退就去港岛，以后就算回留吉春，也不会常住。
他去港岛，我也要去，大学要是没读完，总觉得缺点什么。还是一下读完的好。
以前避孕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靠数日子。现在，有你给我那些避孕用品，即便避孕，也不影响夫妻生活。
就是再过三年，我就三十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如愿。”周蓉手指轻轻滑着郑娟的手臂。
“三十多岁还是女人好时候，怎么可能生不了孩子。”郑娟揉着周蓉的头发说。
“能生就好。我现在看露露可喜欢了，也想有个小姑娘，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周蓉平过身来，一脸幸福说道。
“蓉儿，有件事我跟你说。”郑娟侧过身，手肘支着头。
“娟姐，什么事？”周蓉问。
“我给小宁公司股份的时候，答应她，只要你不反对，她就可以一直留在这个家里。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对她承诺了，你不生我气吧。”郑娟说。
听了郑娟的话，周蓉抿了抿嘴唇，“娟姐，你答应孙小宁，一定是深思熟虑过的，我不会有意见。包括玥玥，我也默许她留在这个家，成为这个家的一员。
只不过，在吉春不行，我爸妈还要脸面，两个女儿都跟了一个男人，怎么能行。去了港岛，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玥玥和小宁都在，也挺好。就像你说的，总比陆天在外面乱搞要强。”
“蓉儿，你要不愿意就说出来，不用迎合我的意思。”郑娟拉着周蓉的手说。
周蓉摇摇头，“娟姐，我觉得这样挺好，没觉得不舒服。陆天去港岛，玥玥在吉春陪我。陆天留在吉春，有小宁在港岛陪你，无论陆天在哪，至少不会寂寞。
就是有些事，我始终想不通。”
“什么想不通？”郑娟问。
“玥玥喜欢上陆天有情可原，不仅朝夕相处，陆天还救过玥玥，日久生情再正常不过了。
陆天除了教过小宁唱歌，和她都没说过几回话，怎么就喜欢上陆天了呢？”周蓉上身靠着床头，裹着被子道。
郑娟也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蓉儿，哪个少女不怀春，特别是陆天这样，长得帅，有本事的，怎么会不暗恋？”
“也是，我像小宁那么大的时候，被冯化成迷的晕头转向的，别说陆天比冯化成的条件强多了。”周蓉点了点头。
“你看，你都这样，小宁也这样就不奇怪了。除了对陆天的暗恋，小宁不想离开这个家也是主要原因，而不离开这个家最好的方式，就是成为这个家得一员。”郑娟接着说道。
“小宁，不想离开这个家？”一时间，周蓉没想明白缘由。
“是啊。小宁觉得这个家很安全，身边人都是她熟悉和值得信赖的，自然不愿离开。春节后，陨石公司高出三倍工资来挖她，都被小宁拒绝了，就是因为这个家值得她信赖，她在这个家有安全感。”郑娟解释道。
听完郑娟的话，周蓉靠在她的身上，“娟姐，你说的没错。这个家，玥玥是小宁最好的朋友，她又是你一手捧红的，换成谁也不愿走。”
“其实，像小宁这样的明星其实择偶挺难的。
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同行烂的不能再烂。豪门阔少十个有九个是花花公子，也不好找。再就做富豪的二奶，这些还不如留在这个家。
虽然跟陆天没有名分，至少跟的是她爱的人，身边人也都不会害她。她也不用考虑娱乐圈那些潜规则，只要安安静静唱歌就行了。”郑娟娓娓道来。
“娟姐，你这么说，我就懂了。现在看，陆天的命真好，这么多人爱他，还没有家庭矛盾，比旧社会那些三妻四妾的老爷们幸福多了。”周蓉轻笑道。
“是啊。你看，我是豪门千金，你是美女作家，曾姗是大清格格，小宁是歌坛玉女，要是玥玥如愿成为港岛小姐，那陆天就太幸福了。所以么，要对他严格管理，不能再让他乱七八糟的了。”郑娟笑着说。
“别人不担心，那个奥利亚不能不防，幸好不在一起。蓉姐，明天曾姗回吉春，她要是让陆天去白家看孩子，你说答不答应她？”周蓉说道。
“不过夜，就让陆天去看看吧，毕竟是他的骨肉。”郑娟想想说。
“不过夜，也得睡在一起。还不如让他陪一晚上，曾姗心满意足回京城了。”周蓉说。
“蓉儿，你怎么比我还看得开了？”郑娟好奇问。
“曾姗对我十分尊重，既然她跟陆天的事已经发生，就没必要计较以前的事了。再说，白家和郝家的关系也得维系。下个月，我的书在内地发行，很可能会去京城签名售书，到时候，我想住在曾姗那。”郑娟双手一摊，说。
“也好。曾姗以后不会留在这个家，可她总是这个家的一员，你我大度些，她心里也好受些。行了，明天就是水自流和晓秋的新婚典礼，早点睡吧。”郑娟握起周蓉的手。
“好，早点睡吧。”周蓉的头靠在郑娟身上，轻声说。
……
吉春宾馆，宴会厅。
本来能摆下四十桌的宴会厅，撤掉了一半桌椅，只留下了二十桌。
这个年代，即便是生活条件极好的家庭，婚礼也是很朴素的。
水自流与徐晓秋的婚礼也是这样。不同的是，徐晓秋穿上了从港岛带回来的婚纱，本来很美的她更加的光彩照人。
这个年代，吉春人没人几个人亲见过婚纱的样子，眼睛一下子移不开了。
除了礼服和婚纱外，礼堂门口立着一个大大的牌子，“婚宴不收礼金”。
郝今龙是大领导，当然要注意这些。
水自流和徐晓秋的典礼由周玥主持。自从在港岛电视台主持过春晚后，周玥对她的主持能力愈发自信起来。在台上谈笑自如，现场氛围烘托的很好。
不少人认出了这个极美的小姑娘就是港岛中文春晚的主持人，脖子伸得长长的，向舞台望去，有些坐在后排的，生怕看不清楚，离开了餐桌向前望去。
坐在周蓉身边的郝冬梅碰了碰她说:“周蓉，玥玥真的是大姑娘了。”
“玥玥都上大学了，当然是大姑娘了。”周蓉轻笑道。
“以前觉得你都够好看的了，没想到玥玥不比你差。”郝冬梅望着周玥说。
“冬梅姐，你就别不好意思说。玥玥真的比我好看，我没见过比玥玥更好看的了。”周玥说。
“玥玥，这么漂亮，在学校有人追求吧？”郝冬梅侧过身，向周蓉问。
周蓉微微笑道:“何止有人追求，不少人为了看她一面，特意为我们教室门口等。”
“是么？也不知道，玥玥能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郝冬梅喃喃道。
第351章 试镜
郝冬梅的话，周蓉不知道怎么回答。周玥喜欢陆天，周蓉并没有说给过郝冬梅，这样的话也不好说出口。
既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就不回答了。
水自流和徐晓秋向来宾行礼后，周秉昆上了舞台。
吉春人大多认不出周秉昆，可大多听过他的评书，特别是《林海雪原》在全国播出后，周秉昆的名字，在吉春可以说家喻户晓。
今天，周秉昆没有讲他的成名评书《林海雪原》，也没表演正在江辽广播电台每天播放的《铁道游击队》，而是表演他正在撰稿的评书《七侠五义》选段。
《七侠五义》周秉昆已经写了几年，一直想讲给听众。不过，陆天反复嘱咐他，还还没到时候，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周秉昆最听姐夫的话了，陆天不让他讲，他自然就不会讲。
今天不一样，是水自流和徐晓秋大婚的日子，不是正式演出。在这个场合，终于把他想讲的评书讲了出来。
《七侠五义》太过精彩，以至于很多来宾都忘了吃饭，全神贯注地听着评书，时不时的掌声四起，喝彩声此起彼伏。
鼓掌的人中，有坐在前排的周志刚。
“爸，老二的评书真不错。”见父亲一脸堆笑，坐在周志刚身旁的周秉义夸奖道。
周志刚点点头，“秉义，咱们家这三个孩子，你和周蓉学习成绩一向很好，是我和你妈的骄傲。
只有秉昆不是学习的料，怎么学，成绩都上不来。本以为他这辈子能去个工厂，做个技工就不错了。没想到，东方不亮西方亮，讲评书出息了。
不仅进了电视台。还娶到了漂亮老婆，有了儿子，没想到啊，没想到。”
“爸，现在才哪到哪。按陆天的说法，再过两年，斗争彻底结束，秉昆的出息就更大了。”周秉义说。
“你们这三个孩子，你现在是市里干部，周蓉是大学生，秉昆进了电台，这样，爸知足了。唯一让爸不放心的就是你妹妹，她跟陆天已经离婚了，可还住在一起，现在郑娟也住进去了。我看不懂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周志刚叹声问道。
周秉义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可是解释起来却没那么简单，三句两句说不清楚。
既然不好回答，就不回答了。陆天和周蓉离婚不假，可两个人没有任何不开心的样子，周蓉脸上依旧是幸福的模样。
既然当事人都不介意，就没必要乱说什么了。
想到这里，周秉义说:“爸，你看周蓉每天开开心心的，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周志刚“嗯”了一声，“也是，你妹妹我最了解，还真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不如意的。”
“那不就得了。”陆天附和着。
差不多二十分钟，周秉昆的评书小段表演完毕。
随着音乐响起，披着长发、身着一席长裙的孙小宁登上了舞台。
唱的还是已传遍全中国的《漫步人生路》，优美的旋律，律动的歌声，在场人情不自禁合着节奏，哼了起来。
望着台上的孙小宁，周母李素华碰了碰身旁的周蓉，“蓉啊，这不是孙家小姑娘么，现在这么漂亮了？”
“妈，老话不是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么。小宁现在不仅越来越好看，还是大歌星了。”周蓉说道。
李素华点点头，“这才几年啊，都这么出息了。蓉啊，小宁现在有没有对象呢？要是没有，我在居委会认识人多，帮着张弄张弄。”一脸堆笑。
孙小宁喜欢谁，周蓉当然知道，可那种事，怎么能张开嘴。只好说道:
“妈，小宁现在是大明星了，追求的人可多了，不用咱们操心。”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经人，还是家边上的人知根知底。有空，我跟她妈说说。”李素华望着孙小宁，一脸堆笑。
这场本来简单的婚礼庆典，因为周玥、周秉昆和孙小宁的表演，完全不一样了。
按理讲，能参加这场婚礼的，除了亲朋好友，能来的，都是吉春有头有脸的。即便这样，还是有控制不住情绪的。等到孙小宁唱完两首歌，终于有忍不住可，拿着笔记本冲了上来，让孙小宁签名。有一个，就走第二个，不大的舞台围得水泄不通。
还好，来的人不算多，孙小宁礼貌地签着名，秩序还算井然。就这样，一直到婚礼结束，找孙小宁和周秉昆签名的来宾就没断过。
酒过三巡，开始陆续有人离开了。
陆天站在门口，送着来宾。
这时，一个大高个走到陆天身旁，弓着腰说:“老大，宾子来看你了。”
陆天回过身，身旁不是别人，正是跟曾姗一起从京城回吉春的骆士宾。
骆士宾不是郝家邀请，而是水自流请的。水自流除了几个水家的姐姐外，请的唯一一个朋友就是骆士宾。
水自流是个念旧的人，从小一起在社会混的兄弟，大喜的日子邀请过来是应该的。
自从被林晓晓废了，骆士宾变了很多，以前凶狠的眼光柔和了不少。废了之后，胡子不长了，原来每天刮的铁青的腮帮也不用再刮。男性特征，在他身上越来越少了。
到了京城后，骆士宾老老实实做起了曾姗的助理。为她鞍前马后，跑着跑那，毫无怨言。
骆士宾清楚，自己已经做不成男人了，如果不抱紧一棵大树，想过好后半生都难。他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废之前睡过那么多女人，竟然没有生下一男半女。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在骆士宾眼中，陆天就是最粗的一棵大树。曾姗是陆天的女人，伺候好了曾姗，才能抱紧陆天这棵树。因为这个，骆士宾做事更加卖力气。
骆士宾有很强的执行力，加上白家在京城的人脉，曾姗在京城轻松了许多。
在电话里，时不时跟陆天夸上骆士宾几句。
陆天见是骆士宾，拍了拍他肩膀，“宾子，姗姗没少在电话里夸你，你在京城，要好好干。”
“老大，这辈子我就跟定你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骆士宾支着大牙说。
“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用心干，我不会亏待你的。”陆天承诺道。
“老大，我做事，你放心，不会丢你脸的。曾总我一定辅左好，要是辅左不好，你拿我试问。”骆士宾拍着胸脯保证。
骆士宾正说着，曾姗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看了看骆士宾说:“水导演快敬到你那桌了，你还不过去。”
骆士宾知道，自己在这呆着有些多余，冲着陆天弓了弓身，大步走开了。
见骆士宾走远，曾姗小声说:“陆天，刚才我跟蓉姐说，让你晚上来我家看看孩子，她同意了，还说要是太晚，就不用走了。后天我就会京城，你是今天晚上过去，还是明天早上过去？再不就都来？”
说完，曾姗一双销魂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陆天。
陆天抿了抿嘴唇，想想说:“今天是我哥的新婚之喜，晚上全家要吃顿团圆饭，明天吧。”
“你就不能让我也去你家？”曾姗幽怨道。
“我……那……那我问问……”陆天不好回答，支支吾吾起来。
见陆天不好回答的样子，曾姗叹了口气，“行了，你别为难了。问你还不如问娟姐和蓉姐，她们答应的事，你就能答应。我知道，今天晚上蓉姐的家人也会去，我去不方便，不让你为难了。”
听到曾姗这番话，陆天如释重负。忙说:“那我明天早点去。”
“记住，来的时候可别喝酒，好好陪陪我。”说完，曾姗一脸笑意走开了。
……
吉春，白家。
曾姗离开吉春后，陆天差不多半个月会去看望白际晨。除了聊聊家常外，白际晨也会给他提供一些最新消息供他参考。
白际晨消息的来源与郝今龙不同。
郝今龙的消息全部来自政府，毕竟是省里大领导，只要能到他这个层面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而白际晨的消息大多来自于京城的高层和民间，很多消息层级甚至高于郝今龙的层级。不过，消息真假难辨，白际晨就是让陆天参考一下，做好下一步打算。陆天是几十年后重生之人，一听便能辨别出真伪来，只不过，不说罢了。
白玉兰改名曾姗后，白际晨也叫起了她的小名“姗姗”。
曾姗回到吉春后劝父亲回京城和母亲团聚，可白际晨觉得没必要一定破镜重圆，他在吉春呆的挺好，不想回京城。
曾姗心里清楚，父亲还是在怪母亲当年不辞而别，解不开这个心结，也就不再劝了。
昨天水自流和徐晓秋婚礼后，曾姗跟父亲说，陆天明天晚上会来白家，很可能会在家里过夜。
听到陆天要来，白际晨甭提多高兴，早早便备上一桌酒菜。
若按以往，陆天要是来了，一定要小酌几杯。曾姗跟他说，晚上陆天应该会在家里过夜，她想再要个孩子。
白际晨最知道女儿的心。
为了能和陆天关系不断，违心离开吉春，回了京城。好不容易有相聚的机会，哪能喝酒误事呢。
于是，只喝白酒的他，没有拿白酒上桌，只是放了两瓶啤酒，他和陆天浅尝即止。
差不多晚上六点，陆天一个人来到白家。
昨天中午，答应了曾姗要过来看孩子，晚上又特意问了一下周蓉和郑娟，得到允许后，今天下班，让肖同庆送他来到白家。
对于曾姗，陆天有别于郑娟和周蓉。在陆天看来，无论是郑娟或是周蓉，是他相濡以沫的妻子。他离不开郑娟，也离不开周蓉。尽管有些贪心，可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曾姗不一样，他从没把曾姗过妻子，不见面的时候，也很少想。
要不是有了白云天，陆天也不会和曾姗再有联系。有了白云天就不一样了，孩子是两个人的纽带，想割也割不断。
曾姗也懂得怎么做人，知道想保持与陆天的联系，就要征得郑娟和周蓉的同意。郑娟先接受了她，现在周蓉也不再想当初那样排斥她了。
港岛的时候，周蓉给个他们同床的机会。这次在吉春，周蓉大度地允许陆天可以在白家多陪陪孩子，还特意说，太晚的话，就不用回来了。
陆天心里清楚，让他陪孩子，实际就是让他陪陪曾姗。
作为父亲的白际晨同样知道这个道理。
吃过晚饭后，白际晨领着白云天一起去厢房睡，正房只剩下陆天和曾姗。
关上房门，曾姗再也按捺不住期待的心绪，伸出双臂抱着陆天的脖颈，双唇向陆天探去。香风袭来，陆天也心跳加速，双臂将曾姗紧紧抱在怀中，嘴唇碰到一起……
不知道拥吻了多久，曾姗仰起头，媚眼如丝，“天哥，咱们进屋。”
“好，咱们进屋。”说着，陆天双臂一用力，将曾姗横抱起来，向卧室走去。
曾姗的卧室是一铺五米长的火炕，为了能睡得舒服些，特意多铺了两床被子。久旱逢甘雨，五米长的火炕，两人抱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曾姗的房间方才恢复了安静，微弱的灯光下，白玉兰雪白的身体紧紧缠绕在陆天身上，不愿分开半分。
两个月前从港岛回京城，曾姗就日盼夜盼陆天的到来。
白云天已经四岁了，她和陆天同床的却不到十天。每一次同床，曾姗就格外珍惜，生怕浪费一分一秒。
对于陆天来说，从曾姗身上，能得到特别的感觉。论颜值，曾姗不如郑娟、不如周蓉，更比不上周玥。不过，曾姗特有的娇媚是其他人比不上的。
和曾姗在一起，陆天可以随心所欲地享受，甚至不用在意曾姗的感受，而这种随心所欲从没用在郑娟和周蓉身上，陆天害怕郑娟或是周蓉不高兴。
而曾姗不在意这些，她只在乎能和陆天在一起。
又不知过了多久，曾姗微微扬起头，娇声娇气说:“天哥，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也不知道下一次在一起会是什么时候。”
陆天手掌抚摸着曾姗雪白的嵴背，轻声说:“再有两个星期，你蓉姐的《我在人世间》要在京城首发。版权局的同志建议你蓉姐去京城签名售书。她说了，要是去的话，就在你家住。到时候，我会陪着你蓉姐去的。”
“真的？”曾姗忽闪着长睫毛问。
陆天侧过身，看着脸上还泛着红潮的曾姗，“姗姗，这是蓉儿亲口跟我说的。她说不愿意住宾馆，住你家更随便。”
“蓉姐真这么说？”曾姗言语间，有些激动。
“那还能有假了。不过，你蓉姐有课，我还要协调拍摄的事，我们去京城最多三四天，不会太久。”陆天揉着曾姗的头发说。
曾姗往陆天身上靠靠，凑在陆天耳边耳语道:“三四天也好，至少不用再等几个月了。天哥，蓉姐不再反感我了，我觉得特别幸福。我想再给你生个孩子，男孩女孩都行。”
陆天吻了吻曾姗的脸颊，“生女孩吧，有了一个男孩，再生一个女孩，凑成好字。”
“生男孩，生女孩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天哥，你说也怪，咱们第一次的时候，是我把你迷晕的。结果，一下就有孩子了。现在特意要，还没有了。”曾姗手臂搭在陆天身上，说。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几年前，你娟姐来吉春，我们一个晚上，就有了露露，现在我们在一起，也不做保护，可始终没有孩子？”陆天说。
“娟姐也想再要孩子？”曾姗问。
“是啊，你娟姐觉得一个儿子不够，想再要一个。其实你蓉姐也觉得三个儿子太多了，想再要个女儿。你蓉姐上大学了，没办法要，可娟儿也没要到，你说怪不怪？”陆天紧了紧抱着曾姗的手臂说。
“能不能要到孩子，我也不清楚。我一想到再要一个孩子，既期待，又担心。”曾姗喃喃道。
“你担心什么？”陆天不解。
曾姗的长腿也搭在陆天身上，身子大半依着陆天。“我担心再生一个孩子，身材恢复不过来，你会嫌弃我。”
陆天双臂将曾姗抱的更紧，“怎么可能，就算你变成大胖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再说，生完天天，你的身材一点都没变形，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的。”
“天哥，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那个时候，我身材比现在好多了。可惜，最好的时候，没和你在一起，没让真正拥有过。”曾姗叹了口气说。
“现在也不晚，今天晚上我们不是在一起么？过些天我们又能在一起了。”陆天安慰道。
听陆天的话，曾姗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看挂钟，说:“天哥，你回去吧。”
“回去？不用。你蓉姐说了，要是看孩子太晚，就不用回家。现在都十一点了，回去她们也睡了。”陆天说。
“天哥，你回去吧。你要是留着过夜，蓉姐和娟姐心里一定会觉得我太不懂事，让你留着，留着。
本来，我是想让你留着的，明天我就回京城，好不容易能跟你住一个晚上，当然舍不得你走。现在不一样了。顶多半个月，你跟蓉姐就来京城，到时候，一样能在一起的。”曾姗把她的想法娓娓道来。
陆天听出了她用心良苦，想想说道:“蓉儿，我听你的，我现在就回去。”
“再抱抱我，抱完再走。”这时，曾姗的娇躯紧紧靠在陆天身上。
陆天知道曾姗想要什么，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
两天之后，合作拍摄《少林寺》的港岛演职人员陆续来到吉春。演职人员的到来，意味着电影拍摄进去了倒计时。
尽管周玥不舍得，孙小宁作为女主角，为了拍摄需要，从陆天家搬进了政府招待所。除了郑娟不跟剧组住在一起，其他人都住进了进去。
港岛演职人员到位，内地演员也开始陆续试镜。
因为是打戏，女演员角色不多。
女一牧羊女已经定了孙小宁，女二大唐公主也给周玥预留着，只剩下女三女四，还有几个有一两句台词的龙套。即便如此，制片厂和文工团的女演员都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早早报名，到剧组试镜。这其中就包括蔡晓光的爱人王二妮和郎健新搞的对象李晶。
负责第一轮试镜的是振邦影视经纪公司总经理唐栋和电影助理导演水自流。
唐栋之前一直做导演，三年前他得了糖尿病，身体不允许，只好从前台转向幕后。
唐栋眼光十分独到，水自流当年就是他一手挖掘出来的，郑娟很信任他的眼光，担任经纪公司老总后，慧眼识金挖掘出不少新人。
而安排水自流参与到试镜，是郑娟考虑到双方合作，跟陆天商量后决定的。
尽管以前跟蔡晓光有过矛盾，不在制片厂里，陆天最信任的还是蔡晓光。
他在，很多事好协调。
第352章 有舍，才有得
试镜的地方是在政府招待所小礼堂。
试镜由唐栋和水自流负责，有争议的话，水自流拍板。
拍摄已经倒计时，六十多名来试镜的女演员要在一天之内试镜结束，时间很紧得。
每一名演员进到小礼堂舞台，进行舞蹈唱歌或是朗诵表演。
唐栋和水自流把适合的演员填在表格里。为了加快速度，觉得不行的，会中途打断表演，还有的，相貌达不到要求，表演都不用，直接pass掉。
王二妮在十几位试镜，形象得到唐栋和蔡晓光一直认可，唱过一首歌后，蔡晓光把她的名字填在女三的表格，而唐栋则填在了女四。
没有被叫停，王二妮知道，自己顺利晋级了。冲着二人鞠了鞠躬，一脸笑意离开了小舞台。
“这个演员长得很正，适合演正面人物。”唐栋见蔡晓光将王二妮填在了女三位置有些不解。
蔡晓光当然不能说王二妮是他的老婆，开口道:“我觉得她可塑型很强，演女三没问题。”
“是么？你很有想法。”唐栋没再说什么。
又过了十几个试镜演员，一名身着深蓝色长裙，翻着白领的姑娘走了进来。
清纯的面容，紧身连衣裙勾勒下天赋尽显，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姑娘的样子。
她的出现，一下引起了唐栋注意。挖掘女人的美，唐栋独一份，眼前的女人，就是他想找的。
进来的姑娘开口道:“导演老师好，我叫李晶，是吉春电影制片厂青年演员，今天我带来一段印度舞蹈，希望老师喜欢。”
说完，李晶在小舞台上跳了起来。
还未等李晶跳完，蔡晓光开口喊道:“行了，下去吧。”
被蔡晓光突然打断，李晶心里一凉，在外面候场的时候，李晶就知道，表演如果中途突然被打断，基本就淘汰了。忙说:“蔡导演，我的表演完了？”
“完了，电影没有适合你的角色，下去吧。”蔡晓光直言直语，没有拐弯抹角。
听到蔡晓光这么讲，李晶顿时傻了眼，想到郎健跟他说找过水自流，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忙道:“我是水导演认可的，不能就这么淘汰了。”
“水导演认可的？他怎么没跟我说过。年青青的，就想走捷径，太浮躁了，下去吧。”蔡晓光冷冷说道。
“且慢，蔡助理，我觉得这个姑娘不错。”坐在蔡晓光一旁的唐栋开口说。
“不错？唐总，她的表演太过稚嫩，根本不行。再说，我们是古装戏，身材纤弱的上镜，我觉得她不行，不适合演古装。”蔡晓光连连摇头。
“不一定，我觉得她很有潜力，可以单独为她增加镜头的。”唐栋眯着小眼睛，直勾勾盯着李晶。
这个时候，李晶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忙说:“谢谢导演，谢谢导演。”
“给她增加镜头？水导演能同意么？”蔡晓光问。
“你没听她说，水导演看好她了么？这件事，我去跟水导演沟通，不用你多言。”唐栋有些不满，说道。
蔡晓光毕竟是助理导演，连个副导演都算不上，听到唐栋这么讲，也不好开口。
唐栋向李晶望了望，说:“小姑娘，按原来的剧本，的确没有适合你演的，不过，你确实是个好苗子，这样吧，晚上来这里，我为你量身定做哥适合你的角色。”
“谢谢，导演老师，晚上我一定过来。”说完，冲着唐栋深深鞠了一躬。
走出小舞台，李晶长长松了一口气。万分庆幸，要不是唐栋为她说了几句话，她的演员梦就破灭了。这个时候，一个身材瘦小的港岛人从小舞台追了出来，走到李晶身旁，将一个纸条塞在她手中，“唐总给你的。”
李晶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写的，把纸条放进姐口袋。
李晶感受到唐栋那双色眯眯的眼睛，腐化没安好心。她很清楚，晚上单独见面，不付出些什么，是不可能了。
即便这样，李晶还是决定晚上去见唐栋。这样能一飞冲天的机会，她不想错过，哪怕付出些什么。
李晶刚回到制片厂，郎健便来找她。自从张欣跟肖同庆领了证，郎健没有了顾虑，追求李晶也不再遮遮掩掩的了。
今天的李晶为了试镜，穿上了她最好看的裙子。紧身的裙子将她玲珑曲线勾勒得格外清晰。
郎健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一进小树林，郎健便搂住李晶上下其手，不老实起来。李晶试着把郎健推开，可越推，郎健越不规矩，把李晶靠在大树上，抱的紧紧的，不停地亲吻。
李晶知道，郎健就是牲口，越是挣扎，他越来劲。不让他占些便宜，没完。
于是，李晶不再抗拒，任由郎健胡作非为。
郎健亲够了，摸够了，想再作什么，小树林也不是地方。看到李晶不高兴的样子，只好松开了抱着的手臂，抿了抿嘴，“李晶，我听说你今天选上了？”
李晶整了整衣裙，又理了理头发，看着郎健，“被蔡晓光否了，顶多算是候补。”
“蔡晓光？奶奶的，他算哪根葱。”郎健怒骂。
“谁知道，我的舞还没跳完，就给我喊停了，告诉我不用来了。”李晶把当时情景说给郎健。
“李晶，我听说蔡晓光的老婆也去试镜了，这么看，是怕你抢了他老婆的角色啊。”郎健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对对，蔡晓光老婆应该是入选了，从小礼堂出来，一脸笑呵呵的。”李晶也想起了什么，说道。
“李晶，你放心，要是你不能入围，蔡晓光老婆入围了，我就把蔡晓光废了。”郎健拍着胸脯说。
听郎健这么说，李晶想到唐栋跟她说的话，觉得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没必要添乱。
说道:“郎健，你可别乱来，晚上还有二次选拔，等选拔不上，你再去闹。”
听了李晶的话，郎健点了点头，“也行，晚上我陪你去吧。”
“你去？万一陆天在，看到了你跟我一起来，不录取我怎么办？”李晶不想让郎健跟着，她知道郎健最怕的就是陆天，便拿陆天说事。
果然，一听到陆天，本来盛气凌人的郎健一下没了脾气，不再吱声了。
……
晚上七点，李晶来到了政府招待所。
上午离开小礼堂的时候，唐栋让他的助理追上了李晶，告诉她晚上七点来礼堂，跟门卫报上名，说找唐栋就好。
李晶牢牢记住纸条上的话，来到门卫室，对着门卫说道:“我叫李晶，我要找唐栋。”
门卫应该是提前知道了李晶要来，看了她一眼后说道:“顺着楼梯上二楼，左转最里面那个屋就是。”
李晶听后，没再说什么，快步进了招待所。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左拐，前行，走到最里面，站在紧关的门前，平了平气，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李晶清楚敲开门意味着什么，可是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门打开，唐栋肥壮的身躯映入李晶眼帘。唐栋似乎猜到李晶一定会来，上下打量李晶一番后，说:“进来吧。”
李晶稍稍犹豫一下，还是进了唐栋的门。
唐栋卧室的门“咣”的一声关上，没用多久，房间隐约传出嘈杂声。
这样声音没有持续多久，便停了下来。卧室里，唐栋肥胖的身躯还压在李晶身上，唐栋意犹未尽，不愿起来。可被掏空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他的欲望，没用多久就心有余力不足了。
看着李晶凹凸有致的身材，唐栋也只能望洋兴叹。不情愿坐了起来，一边穿着衣裤，一边叹着气:“李晶，拍完这部戏，你跟着剧组一起去港岛。到了港岛，你一定能成为影星，比在内地强多了。”
唐栋坐了起来，李晶也坐了起来，把散落在床上、椅子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穿在身上。
这不是李晶第一次，学艺术的裤带都松，李晶也不例外。所以她没觉得什么，更没觉得吃什么亏。在睡之前，唐栋说的很清楚，这部电影的女三已经为她争取到了。
李晶又问，能不能女一或是女二。
唐栋实话跟她说，女一女二都是老板的人，他不敢动。
尽管是女三，李晶也满足了。作为等价交换，两个人脱光了，滚到一起。
穿好衣服，李晶坐在唐栋身前，问:“唐导演，你怎么觉得，去了港岛我一定能火？”
唐栋掐了掐李晶的脸蛋，一脸谄笑，“李晶，港岛的女演员有名的没名的，能睡的差不多我都睡过。我对女演员有特别的敏感，谁能不能火，睡一次就能看出来。你长得清纯，身材却火爆，这样又纯又欲的，拍片一定火。”
“那不是要脱光了？我可不拍。”李晶还是有底线的，一口拒绝。
唐栋摸了摸李晶大腿，支着牙笑道:“你不懂，情色片不是色情片，不用脱光，要脱没脱才撩人呢。”
“是这样啊，可是我是内地演员，怎么能到港岛啊？”李晶问。
“这个你不用担心，以文化交流形式先带去去港岛培训三年，三年之后能办劳工证了，就能常留港岛了。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就是这么去港岛的。”唐栋给她出了主意。
“你是说孙小宁？”李晶问。
“对，就是孙小宁。”唐栋点了点头。
“我看孙小宁长得也不是很漂亮，为什么女主角会给她？”李晶想知道原因。
唐栋点着一根烟，吧嗒两口说道:“孙小宁是老板的人，老板有话，谁敢不听？再说，孙小宁形象质朴，与女主牧羊女形象接近，让她演很合适。”
听唐栋这么说，李晶叹了口气，“我怎么没这命呢？”
“认识我，你的好日子就要到了。找机会跟水导演也认识一下，有可能的话，最好能爬上水导演的床，跟他也亲近亲近。”唐栋拍了拍李晶的后背。
“水导演？水导演不是刚刚结婚，他老婆还是这部电影制片人么？”李晶瞪大眼睛，十分不解。
“男人么，没有不想多睡几个漂亮女人的。尤其像水导演这样被老婆管的，偶尔放松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只要有机会，不会错过。
记住，女演员想成名，身体就是最大本钱，不把导演睡遍了，不可能的。等你成名了，才有资本想跟谁睡再跟谁睡。娱乐圈就是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地方，我之所以看好你，就是你能舍得出去。有这个态度，不可能不火。”唐栋一口气把话说完。
这个晚上，唐栋的话不停在李晶耳边萦绕。回到家里，躺在炕上耳边响起的，也是唐栋的话。
尽管唐栋的话很刺耳，可李晶觉得很有道理。只要能成名，让导演睡算什么。
这一点想明白了，她也睡踏实了。
……
因为李晶的入选，本来演女三的王二妮，被挤到了女四。
这，令蔡晓光十分不满。
找到水自流，水自流说的很明确，他相信唐栋的眼光。
水自流这么说了，蔡晓光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跟水自流没什么交情，说多了，还会惹水自流不高兴。
跟水自流没交情，不给面子，跟陆天可有交情。
为了老婆的前途，蔡晓光也拼了。跑到省商业公司，来找陆天。
这两天，陆天一直与奥利亚联系，向塔询问退役军舰的事，没怎么关心合拍电影的事。
听到蔡晓光一腹牢骚发完，陆天知道了大概，说道:“晓光，剧本梗概是我写的。这部电影是男人戏，女一女二的戏份都不多，女三和女四有多大关系，至于生这么大气么？”
听陆天这么说，蔡晓光不高兴了，“陆天，我看了剧本，女三有八个镜头十二句台词，女四只有五个镜头八句台词，差不少啊。”
“可女三是反角，女四是正角，你愿意让你老婆做反角？”陆天问。
陆天这么说，蔡晓光无言以对了，憋了憋嘴说道:“陆天，要是改不了，你能不能跟你哥说说，多给二妮几个镜头？我不想让她失望。”
陆天摇摇头，“晓光，影视剧创作，最忌讳随意增加镜头，我不会跟我哥讲的。你要是真为你老婆好，就让她好好准备一下，争取把片尾曲拿下。唱一首完整的歌，不是比演个女配要强？”
听陆天这么讲，蔡晓光眼睛一亮，“是啊，唱首歌，当然比演个配角强。不过我听说，国内好多知名演唱家想唱片尾曲，二妮能行么？”
蔡晓光对王二妮有些信心不足，问。
陆天放下手中的钢笔，“你要对你老婆有信心，我觉得，你老婆唱歌比演戏更适合。”
陆天的鼓励让蔡晓光又信心满满起来，“陆天，我听你的，不去争女三了。趁着二妮还没进剧组，我让它好好准备一下，争取把片尾曲拿下来。”
“这才对么，回去准备吧。还有，这次合作拍摄，制片厂那边好多事要你协调，没什么大事，就在招待所那边呆着。遇到什么不好处理的，不用特意跑来，给我打个电话，我来解决。”陆天嘱咐蔡晓光。
“我记住了，现在就回制片厂。”说早，蔡晓光站了起来。
蔡晓光刚走，张欣进到陆天的办公室。已经有六个月的张欣，开始显怀，肚子明显大了起来。
与之前一脸蜡黄相比，在肖国庆滋润下，张欣脸色红润起来。虽然较之前胖了不少，颜值却没有下降多少，皮肤反而比以前更好了。
有人爱的女人，就是幸福，现在的张欣就是这样。
见是张欣拿着一个档桉袋，陆天问:“翻译出来了？”
张欣走到陆天身前，打开档桉袋，说道:“陆总，库市两艘军舰的资料已经全部翻译完毕，请你过目。除了两艘军舰的俄文资料外，还有一封信是用英文字的，上面写着陆总你亲启，翻译不好打开。”
陆天接过档桉袋，对张欣说:“张秘书，我的信，我自己看，你忙去吧。”
“陆总，那我先出去了。”说完，张欣离开了办公室。
两个星期前，马守常得到了消息，苏联库市有两艘军舰服役期满，要报废处理，曾姗在京城验证了消息的准确性。
于是，陆天开始与奥利亚联络，向她问询这两艘军舰的事。
这个年代与国外联系十分麻烦。长途电话基本打不通，最方便的方式就是发电报。
两周前，奥利亚收到陆天得电报后，用最短时间了解到了这两艘军舰的具体情况。把资料汇总后，连同她给陆天的信以航空托运形式转到了京城。
在京城的曾姗收到信，通过京城到吉春特别渠道将资料送到陆天手中。
可以说，有一个环节耽误了，陆天想收到资料至少要延迟半个月。
接到资料后，陆天让商业公司翻译开始翻译，一天时间，终于翻译好了。
陆天从档桉袋拿出翻译好得资料，一张一张仔细看了起来。
马守常的信息没错，苏联那边果然有两艘军舰要在库市报废。这两艘军舰库市有几个处置方案。
一个方案是，将这两艘军舰停靠再库市海港，作为爱国主义基地，供游人参观。
第二个方案，将两艘军舰切割，钢筋回炉作为钢铁生产的原料。
第三个方案，是将这两艘军舰整体出售，按苏方的意愿，能卖出钢铁的价格就好。
按奥利亚说的，现在苏方更倾向第三种方案，以钢铁得价格爸军舰卖了。
东欧和南美已经走客商来库市洽谈，只是因为价格的问题还没有谈拢。
看过全部资料后，陆天将资料收好。拿起奥利亚那封用新闻为她写的信，在信封封口处撕开。
撕开后，陆天将里面的信件取出。信封里除了一封信外，两张照片滑落出来。
两张照片都是奥利亚的，一张穿着长裙，一张穿的是家居服。
照片上的奥利亚没有展现出半分性感，可美丽的模样令陆天还是心旷神怡。
周蓉很美，
郑娟很美，
周玥很美，
奥利亚，也很美。
陆天努力收收心神，展开了奥利亚的信，
“陆天，你好。
吉春之行，能结识你，无比荣幸。你答应过我，一定会来库市，现在机会有了。你来库市，我会帮助你采购这两艘军舰。我知道，你们的国家缺少钢铁，这两艘军舰对你们很重要。
我在库市等你。
奥利亚。”
英语不是奥利亚的母语，写给陆天的信内容也很简单。
正因为简单，说的更加直接。
奥利亚的邀请，令陆天犹豫起来。与奥利亚直接触几天，他不能确认是奥利亚的邀请对他真的欣赏，还是另有目的。
苏联那边，好多外贸公司都是间谍机构成立的，奥利亚会不会也是间谍？
如果是间谍得话，自己去库市会不会有危险？
可不去，这两艘军舰得业务很有可能泡汤。
去还是不去？陆天犹豫起来。
第353章 蔡晓光的小九九
这时，办公室传来敲门声。办公室门推开，马守常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是马守常，陆天忙起身，把他让到沙发处落座。马守常返聘到商业公司，陆天才真正感受到什么事情如虎添翼。
“马叔，什么事？”陆天搬了把椅子，坐在马守常身前。
马守常直了直腰，身子向前探探，“陆天，我的苏联老朋友给我来了一封信，信上说那两艘退役军舰真的要卖。我问过你爸现在的政策，又征求了京城那边意见，他们说这件事可以做。如果以钢铁价格能把这两艘军舰带回国内，不仅节省了不少外汇，对国防同样意义重大。”
听了马守常的话，陆天再次确认的奥利亚信上写的，看来这两艘军舰真的能卖。
想到这里，陆天问:“马叔，你那边老朋友有没有提出什么要求，或者买这两艘军舰有没有什么难度？”
“要求倒是没提，不过难度提了。他说，要通过当地外贸公司才行。陆天，上一次来吉春的库市外贸公司，你有没有联系？他们能不能帮忙？”马守常问。
听到马守常提起库市外贸公司，陆天连忙起身，从办公桌上把之前奥利亚给他寄来的两艘军舰的资料拿到马守常身前，“马叔，这是库市外贸公司副经理奥利亚寄来的军舰材料，你看一下。”
“奥利亚？就是那个黄头发姑娘？”马守常接过材料问。
“对，就是她。”陆天忙说。
马守常仔细看过材料后，拳头握了握，“陆天，这两艘退役军舰，我们一定要拿下来。”
“马叔，我简单核算了一下，这两艘退役军舰底价三千万人民币。运回国内港口，加上切割，还要二百万人民币，即便下来的钢材都能使用，价值最多四千多万，要是不能完全使用，很可能折本的。我觉得采购这两首军舰风险很大。”陆天黑马守常算了一笔账。
马守常摇摇头，拍了拍陆天肩膀，“陆天，这两首军舰要是在服役期，一艘军舰就要值五千万人民币。
现在，虽然过了服役期，可内部构造和船型设计还是领先于我们海军的。尽管核心设备苏方一定会拆除，顶多给我们留下一个壳，即便这样也够我们研究很长时间的了。
我已经通过特别渠道与京城取得联系，京城高层有了明确指示，想尽办法把这两艘军舰买回国。当然，不能以政府和军方名义购买，那样的话，会引起苏方的怀疑。现在，有了库市外贸公司的渠道，就要好好利用，以进出口贸易的形式，把军舰带回国。”
马守常把他的心里话说给了陆天。
陆天听后恍然大悟，“马叔，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们以商贸采购的名义，把军舰带回国，苏方不会怀疑我们的动机。否则，苏方不会以钢铁的价格卖给我们的。”
“对，我就这个意思。为了不让苏方怀疑我们的动机，以江辽省商业公司名字去采购，有你跟奥利亚的私人关系，再适合不过了。”马守常身子想沙发靠了靠说。
“马叔，我懂了。那我继续与奥利亚联系，等谈的差不多了，我们去一趟库市，争取把这两艘军舰拿下来。”
马守常点了点头，“陆天，京城对这两艘军舰十分重视，只是没有太好的渠道，现在有了商业公司和库市外贸公司合作的铺垫，就好做多了。我现在，就通过特殊渠道与京城高层取得联系，解决购买军舰资金问题，尽快促成这件事。”
“马叔，我听你的消息。”陆天应声道。
马守常把缘由告知给了陆天，本来对这两艘退役军舰兴趣不大他，清楚了这两艘军舰的意义，顿时上心起来。
研究了一下午军舰资料后，陆天决定给奥利亚回一封信。
陆天不懂俄文，英文尚好。想到奥利亚懂汉语，这份信他决定用汉语写。
写好之后，把信装紧信封，安排张欣马上去邮局寄航空件，这封信要最快时间转到奥利亚手中。
对于奥利亚，陆天一直有所怀疑，他担心奥利亚的外贸公司也是苏方间谍组织设立的机构，儿奥利亚本人就是苏方间谍。所以，在信里并没有说太多关于军舰的事。说的更多的，是对奥利亚容貌的赞美，和对她的思念之情。
陆天觉得，奥利亚既然把她的美照寄来，自己写些想念的话并不唐突。真的能以这个话题说下去，拉近两个人的感情，去库市采购军舰就水到渠成了。
陆天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知道，一个星期后，奥利亚就能收到自己的信，到时候，看看奥利亚是怎么答复，就能想到奥利亚真实得想法了。
……
吉春，电影制片厂。
中港合拍的电影《少林寺》正式开始拍摄。
振邦影业和电影制片厂的演职人员全部到位，开始在吉春电影制片厂取景拍摄。
振邦影视之所以选择与吉春电影制片厂合拍，除了陆天的因素外，吉春电影制片厂取景方便，也是一个更重要也因素。
影片一共五百组镜头，有三百多组在制片厂内完成，可以说，足不出户，十分方便。
为了能让影片拍摄顺利，陆天特意请了吉春市的纠察同志维持秩序，与拍摄无关人员，根本无法靠近拍摄现场。
有纠察在，很多看热闹的想接近一下演员，都败兴而归。
这些人中，最郁闷的当属郎健了。他本以为，李晶顺利拿到角色后，作为感谢，就能跟他上炕，让他得偿所愿。
没想到，李晶都没跟他打招呼，就进了摄制组，他想见也见不到了。
本以为来制片厂拍摄，找机会能见见李晶，哪里知道拍摄区域里三层外三层，根本看不到李晶。
这令他十分懊恼
而李晶进到摄制组后，彻底放飞自我。每天晚上都要去唐栋屋里对一对剧本，让唐栋挖掘一下她的潜力。
唐栋对李晶很看好，把港岛娱乐圈能让明白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李晶，并且承诺，拍摄之后，一定带她去港岛。
当然，李晶也没让唐栋白费心。有了唐栋的承诺，每一次去他那，李晶都尽可能地令唐栋满意。
李晶时不时的不在，令同住一起的舍友议论纷纷起来。不过，大家都是演员，彼此彼此谁都一样，演员那点乱七八糟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唯一看不惯李晶的，就是蔡晓光的老婆王二妮。
本来能演女三的她，稀里湖涂被李晶挤到了女四。更令她不满的是，随着拍摄的深入，李晶的镜头加的越来越多。而她非但没有增加，反而少了一组镜头，台词也少了几句。
每次见到蔡晓光，王二妮都会埋怨几句，蔡晓光只好拿片尾曲来安慰她。可王二妮不服气，一定让蔡晓光讨个说法。
蔡晓光知道不好再找陆天，可水自流明显更信任唐栋，他找水自流也是白找。
蔡晓光也想过去学校找周蓉，让周蓉给郑娟过个话，为王二妮争取一下。可想到陆天要是知道他找过周蓉，一定不高兴。
陆天要是不高兴了，别说王二妮，他以后也别想在剧组干了。
可什么都不做，就这听之任之，王二妮那边也交代不过去。这件烦心事一直挥之不去，令蔡晓光十分心烦。
就这样，一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一天，蔡晓光回制片厂开早会。
早会结束，他在办公室整理一下材料，准备去政府招待所摄影组那边。
这时，办公室载传来敲门声，郎健从外面走了进来。
……
见是郎健，蔡晓光问:“找我？”
蔡晓光对郎健印象一直不好，说话，也没什么好气。
“蔡导演，我有事问问你。”郎健坐到蔡晓光身前。
“什么事？说吧。”蔡晓光直了直身子，仰着脖问。
“蔡导演，我想问问李晶的事。”
“李晶的事？什么事？”
郎健眨了眨眼，“蔡导演，你知道，我和李晶在搞对象，她进到剧组后，我就联系不到她了。她现在怎么样？能跟我说说不？”
听到郎健的话，蔡晓光心头一动，王二妮现在被李晶压着，一直也没想到什么办法为王二妮讨个说法。
现在，机会来了。
郎健要是知道李晶和唐栋走的很近，一定会炸毛，让他去闹一闹，唐栋就不好保李晶了。
想到这里，蔡晓光说道:“李晶在剧组很好，导演很照顾，戏份多了不少。”
听到蔡晓光这么说，郎健扬了扬脖，“我让我小妈找过水自流，让他照顾一下李晶。看来水自流还挺恋旧，真的照顾李晶了。听你这么说，我得好好谢谢我小妈。”
听到郎健的话，蔡晓光知道是他会错了意，忙说:“剧组中水自流在抓主角，配角都是港岛的唐栋来管。这个唐栋对李晶很照顾，不仅跟她增加的戏份，还经常给她开小灶，晚上到他房间对剧本。”
蔡晓光的话让郎健一下缓过神来，眼睛瞪得熘圆，“什么？晚上在他房间开小灶？就李晶一个人么？”
“是啊，就李晶一个人，要不怎么说照顾她呢。”蔡晓光强调一下。
“艹，我听说港岛导演各个都是色鬼，这个叫唐栋的不会乱来，把李晶睡了吧？”郎健抓了抓头发问。
“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做什么谁知道。这种事可不能乱讲。”蔡晓光有意无意说。
“奶奶的，那个港岛导演要是敢碰李晶，我就给他废了。”郎健握紧拳头用力砸向桌面。
蔡晓光见状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接着说道:“郎健，我可要提醒你，你可不能乱来。无论是吉春市还是江辽省，甚至是京城，都十分重视这部电影的拍摄，你要是乱来，出了事，你爸都不一定能保得了你。
再有，这部电影中方负责人是陆天，陆天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你要真的把港方导演废了，陆天不会轻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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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象让别人睡了，我要是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以后，我还怎么在吉春混了？等我调查清楚，要是他们真的有事，谁也别想拦着我，我要不吧把那个叫唐栋的废了，我就不姓郎。”说完，郎健霍地站了起来，招呼都没跟蔡晓光打，气鼓鼓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蔡晓光望着郎健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蔡晓光目的已经达到，他觉得好戏就要上演了。
……
京城，曾姗家四合院。
明天就是《我在人世间》首发的日子，陆天和周蓉提前一天来到京城。
与周蓉上一次来京城不同，这一次来京城，曾姗家四合院已经完全收归己有，之前被公家占的正房和东厢房也物归原主，门上的封条都给撕了下来。
为了让陆天和周蓉住好，曾姗把正房东屋留给陆天和周蓉住，她住在正房西屋。这么安排，曾姗摆明了放低姿态，给周蓉看。
果然，周蓉很高兴，彻底消除了对曾姗的敌意。
曾姗的母亲曾薇和孩子白云天住在东厢房，请的保姆住在西厢房。
曾薇是第一次见到陆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周蓉。
看到陆天第一眼，她就懂了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宁愿做他的情人，也对他不离不弃。
这个男人，值得女儿去爱。
看到周蓉，曾薇为曾姗惋惜起来。自己的女儿很优秀很漂亮，可比起周蓉还是差一些。周蓉不仅貌美，骨子里透出来的书卷气更让她有着自己女儿所没有的气质。
当她知道周蓉已经是三个儿子的母亲，曾薇更是惊讶。从周蓉的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孩子的母亲，就像一个没有生养过的姑娘。
吃过晚饭，坐了一天一夜火车的陆天和周蓉都有些疲惫。
想到明天要签名售书，还要早起，两人沐浴更衣后，便回了房间休息。
见二人离开，曾薇拉着曾姗的手，“姗姗，你眼光不错，这个男人值得你爱。唯一可惜的是，他已经有妻子了，你只能做他的情人了。”
曾姗撩了撩头发，“妈，陆天已经很周蓉姐离婚了，我现在是他女友，不是他的情人。”
“离婚了，我怎么看不出来。看他们很恩爱啊。”曾薇不解。
“妈，我不是跟你说过么，陆天除了周蓉在，在港岛还有个女友叫郑娟。周蓉为了能让陆天跟郑娟名正言顺相处，他们就离婚了。”曾姗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能看出来，陆天还是把周蓉当成妻子，把你还是当成外人。”曾薇叹了口气说。
“那又怎么样，之前郑娟已经接受了我。现在，周蓉也不再敌视我了。刚才跟她一起洗澡的时候，我说想跟陆天再要一个孩子，周蓉说再要一个孩子挺好，有孩子作伴不会寂寞。
又说，在京城这几天，让陆天多陪陪孩子。她说陪孩子，实际就是让陆天陪陪我。她能这么说，我就满足了。”曾姗娓娓道来。
曾薇见一脸幸福的样子，能看出来自己的女儿并没有觉得委屈。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姗姗，你要是这么想，我就没什么说的了。陆天是个优秀男人，值得你付出，不过爱上这样的男人，你会每天想他，而他不一定会想你，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不后悔就好。”
“妈，我不会后悔的。没什么事，我回正房了，要是陆天到我房间，我却不在，就不好了。”说完，曾姗离开了母亲房间。
回到正房西屋，曾姗躺在了床上，除了床头壁灯外，其他的灯都关掉了。
解开绑着的头绳，一头乌黑的长发散披下来，雪白的肌肤在黑发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悦目。
跟周蓉洗过澡后，曾姗问陆天晚上能不能过来陪她。陆天说，坐了一天火车，太累了，明天再说。
曾姗却不答应，说已经跟周蓉说好，一定要他过来。
陆天只好跟她说，跟周蓉说一下，周蓉要是没意见，就过去陪她。
从进门，曾姗就隐约听到东屋陆天和周蓉亲热的声音。
这让她的心更燥热起来。
她不清楚这个晚上陆天会不会来，要是不来的话，这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等待总是令人煎熬。
还好，差不多半小时后，上身穿着背心、下身穿着睡裤的陆天推开了房门。
曾姗从床上站了起来，站在陆天身前，手臂抱着陆天的腰，“天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答应你过来了，还能不来么？”陆天揉着曾姗的头发说。
“蓉姐知道你到我这么？”曾姗问。
陆天点点头，轻笑说:“她说让我过来陪陪孩子。她睡着了，我就过来了。”
“你过来就好，你说坐了一天火车太累了，还跟蓉姐亲热过，我以为你不会过来了。”曾姗窝在陆天怀里轻声说。
“你蓉姐认床，换个地方睡不着。明天还要签名售书，难免紧张，我让她放松一下，她就睡了。”陆天紧了紧抱着曾姗的手臂。
“那你，也给我放松一下。”曾姗娇声说。
陆天吻了吻曾姗的额头，“我来这，就是给你放松的。”
说着，双臂一用力，托起了曾姗，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对于曾姗来说，每一个跟陆天一起的夜晚都是格外美好的。
深爱陆天六年，为陆天生了孩子，可真正和陆天的晚上还不到十天。
第一个晚上，是陆天完全失忆状态下发生的关系。
半年前，也就是去年陆天来京城住了五天。
再之后，在港岛大年初一，陆天陪了她半个晚上。
再之后，就是半个月前，在吉春那个晚上。
曾姗记得很清楚，今天晚上，是和陆天第九个晚上。
与前八个晚上一样，此时的曾姗享受着陆天的温存，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曾姗的房间恢复了平静。
毕竟坐了二十小时的火车，从来不知道累的陆天，也有些累了。
抱着一丝不缕的曾姗，一动不动。
窝在陆天怀中的曾姗微微仰起头，“天哥，今天晚上你还要回蓉姐那边睡么？”
陆天点点头，“我说了，你蓉姐认床，换个地方睡不好觉。等你睡了，我就回去陪她。”
“我要是一晚上不睡觉呢？”曾姗忽闪着长睫毛问。
“那我想办法让你睡。”陆天吻了吻曾姗的脖颈。
“我就跟你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我现在也困了，再抱我一会儿，我就睡着了。”曾姗的腿搭在陆天身上。
“好，我抱抱你。”陆天紧了紧手臂，手轻辅着曾姗的后背。
“天哥，明天蓉姐签书，我也过去帮帮忙。”曾姗想起了什么说道。
陆天想想说:“这一次玥玥没跟来，你帮帮蓉儿，也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让骆士宾也过去。”曾姗窝在陆天怀中，甜甜说道。
第354章 京城风波
清晨的阳光隔着窗帘，映入房间。昏暗的房间，随着晨光的进入，也渐渐明亮起来。
周蓉张开惺忪的睡眼，侧过身，看到身边陆天还在酣睡，手臂下意识地搭在了陆天身上。
正像陆天说的那样，周蓉很认床，换个地方就睡不着觉了。
幸好有陆天细心的爱抚，让她的睡意大过了对床陌生感，睡了一晚上的好觉。
昨天晚上，周蓉记得很清楚，她跟陆天说过，要是她睡着了，想去曾姗那边，可以过去。
现在还睡在这，周蓉不好判断陆天去了没有。
不过，以她对陆天的了解，去的可能性很大。她太清楚陆天是一个把性和爱分得很清的人，只要她跟郑娟默许了，他不会不去的。她也清楚陆天的身体，即便坐了一天一晚的火车，一样可以生龙活虎。
一直深睡的陆天，很快感知到周蓉手臂的重量。慢慢睁开眼睛，侧过头向周蓉看去。
拉住周蓉的手，轻声说:“蓉儿，你醒了？”
“今天要签售，要早起的。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周蓉手指划着陆天的胸口问。
“没多晚，姗姗睡了，我就回来了。”陆天倒没有说谎，实话实说。
“你可真行，坐了二十多小时的火车，先哄我睡着，又去哄曾姗。怪不得娟姐总说，你是个不知疲倦、不知道累的人。”周蓉白了陆天一眼说。
“谁说我不知道累，我今天就不愿意起来了。”陆天紧了紧抱着周蓉的娇躯，说。
周蓉被他抱着有些动情，要不是确实有事，真的想跟陆天温存一番。想白天的签售，只好作罢。
握住陆天的手，周蓉说:“陆天，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过了三十五岁，想留住年轻时候的美貌是不可能的。而男人即便到了五十岁，魅力依旧。我想知道，到了那个年龄，你还会这样抱我么？”
“怎么不会，就是六七十岁，我们牙都掉了，还会像现在这样。”陆天保证道。
“行了，你就会哄我开心。到时候，不知道又喜欢上哪个小姑娘了。起床吧，九点钟就要去出版社，别去晚了。”周蓉先坐了起来。
陆天也跟着周蓉坐了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蓉儿，按出版局领导的意思，要在出版社签售三天，然后还要去王府井签售两天。算一算，时间满紧的。”
“既然答应了，五天就五天吧。就是向学校请了五天的假，算上往返，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太特殊了，以后还是尽可能不请假。”周蓉一边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一边说道。
陆天站到周蓉身后，看着镜子里依旧如年轻时美丽动人的周蓉，“你就是不请假，也够特殊的了，现在每天还能收到情书吧？”
周蓉放下梳子，扭过头看着陆天，“也不知道是谁散播出去我们离婚的消息，给我写求爱信的越来越多，你说是谁那么无聊啊？”
“我猜一定是冯化成，他对你始终有种执念，不会轻易放弃。”陆天说。
“冯化成才是真正的无赖。等到张欣生了孩子，孩子要是他的，看他怎么办吧。”周蓉不屑道。
“现在这样，那个孩子就是肖同庆和张欣的，不是别人的。这样的话，对张欣两口子和孩子都好。反正郎健和冯化成都不愿意要这个孩子。
只要张欣一心一意跟肖同庆过日子，她和冯化成的事，就不要提了，孩子就是他们两个的。要是她还有别的什么想法，仅仅是利用肖同庆的话，那她也别想好。”
听完陆天的话，周蓉从梳妆椅上站了起来，“陆天，我觉得张欣不是那种贤妻良母，以后肖同庆可够受的了。他们两个，一个是你司机，一个是你秘书，要是有家庭矛盾，影响到工作，也够你受的。”
“是啊，可没办法，谁让肖同庆喜欢上张欣了呢。现在玥玥还在读书，也没法帮我。”陆天摊摊手，无可奈何。
……
京城，出版社。
京城出版社为了周蓉这次签名售书，已经准备了一段时间。
通过广播宣传了一个星期，这样的宣传果然有了效果，离签售还有两个小时，就有人拿着小板凳坐在京城出版社门口，等着签售。
1978年这一年，好多政策还很模湖，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还没有定论。有些事，会因为某个领导的意思而率先尝试。
就是这次周蓉签名售书，就是京城一位领导在港岛见过周蓉的签名售书，觉得效果不错，来尝试的。
在宣传中，也借用了港岛那边“国内第一美女作家”这个宣传词。
在任何年代，能冠上“美女”头衔的作家都是凤毛麟角。即便冠上了也有名无实。
而周蓉无愧于“美女作家”的称号，即便是“第一”也当之无愧。
九点整，周蓉一亮相，排队签售的读者沸腾了。
周蓉的美母容置疑，也许比周玥稍稍欠些精致，没有像周玥那般美到极致，但她独有的书卷气足可以把这微小的差距抹平。在吉春大学，闲暇时候，争论最多的就是中文系这对姐妹花谁更美，常常争论的面红耳赤也没有结果。
相识十年，结婚八年，差不多每日朝夕相处的陆天，对周蓉尚且保持着初恋时的热度，何况是第一次见到周蓉的读者。
什么叫“美女作家”？
就是周蓉这个样子。
什么叫做疯狂，就像来签售的读者。
尽管出版局考虑到读者的热情，安排了四名纠察维持秩序。
可四名纠察哪里够用。
排着长龙的队伍，有人不停地往前拥挤，场面十分混乱。
还好，今天振邦集团京城办事处十个人在曾姗和骆士宾带领下，都来到现场。
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帮着纠察维持秩序。
这十个人加上四名纠察，出版社的保卫也都帮着维持秩序，混乱方才平息，秩序井然起来。
周蓉重于能安心地开始签售《我在人世间》了。
差不多到了中午，本是周蓉停下来吃饭。可排队的读者并不想走，站在签售出窗口，没有走的意思。
没办法，周蓉只好继续签售下去。
陆天见状，坐在周蓉身旁，“蓉儿，吃过饭再签吧。”
“不行啊，这么多人不走，要是停了，可别出什么事了。你让人去买几个包子，我边吃边写吧。”周荣说。
“行，我现在就去安排。”说完，陆天向出版社外走去。
刚到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陆天身前。只见一名五十岁上下，身穿中山装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一脸笑容从京城出版社大楼走了出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式早上陆天和周蓉刚刚提起过的冯化成。
冯化成怎么来京城了？还进到了出版社？
刚才满面春风得冯化成看到陆天，心头一紧，连忙想躲，可陆天就在眼前，想躲，躲不开了。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陆天跟前。
夹了夹腋下的公文包，“陆经理，你那么忙也来京城了。”
陆天看冯化成神色有些慌张，觉得他来京城一定有什么事不想让自己知道，否则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冯老师，你怎么也到京城了？”陆天盯着冯化成问。
陆天的目光过于锋利，冯化成连忙回避。低着头说道:“我，我是京城出版社请我来的。”
“京城出版社请你来的？冯老师，你有新书出版了？”陆天又问。
“不是，不是……”冯化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欲言又止。
“那你来京城，是不是跟周蓉相关？”陆天直接问道。
“不……不……不是。”冯化成支支吾吾说完，拔腿就想走。
听冯化成这般说，确信冯化成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不想让自己知道。
于是，陆天走近冯化成几步，站在他身前，语气不睦起来，“冯老师，按理说我不应该干涉你的自由。来京城，来出版社都和我没有关系。
可你来京城要是和我或者周蓉有关系，我就要问问了。说吧，你要是不说明白，我不会让你走的。”
听到陆天这么说，冯化成心知，要是说不清楚，陆天是不会让他走的。可自己做的事，的确有些不地道，要是说出来了，陆天更不会饶了自己。
这该怎么办？
陆天见他不吭声，更加确信之前的判断。冯化成不是什么好人，要瞒着的事，不会有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陆天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冯化成，你来出版社究竟因为什么，我进去一问就知道。你要是不说，让我打听出来了，你和张欣在政府招待所开房的事，我就不替你瞒着了。”
陆天提到了张欣，冯化成脸色一变，扬了扬头说:“那都是张欣胡说的，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陆天冷冷一笑，“张欣胡说的？那天晚上，我已经打听到了，从我家走的那一天，你和王紫隔壁房间是原来作协副主席定的。凭我的关系，找到这个人不会难吧？到时候我一问，什么都能问出来。”
陆天的话，令冯化成无言以对。
陆天说的没错，凭他的能力，这点小事，实在太简单了。
斗不过陆天，只能认怂了，冯化成低着头开口道:“陆经理，是这样。周蓉不是出书了么，现在也是国内的名人。我为了能跟着借借光，通过京城的关系找到了出版社。跟出版社说，我是周蓉文学的启蒙导师。”
“你是周蓉的启蒙老师？是因为这个，出版社请你来的？”陆天问。
冯化成点点头，“京城出版社很重视这本书出版，除了在广播里宣传外，还请了《京城日报》的记者专程报道。出版社知道我是周蓉的文学领路人，就请我到京城，做个专访。”
听完冯化成的话，陆天冷冷一笑，“冯化成，你脸皮都厚的。你跟我说说，出版社是怎么认定你是周蓉文学领路人的？”
“是这样，十多年前我被定为坏人，就是因为我和周蓉的通信。那些通信，成为我勾引工人子弟的证据。因为是罪证，那些通信并没销毁，都保留下来了。现在，这些信件成为我指导周蓉文学的物证。”冯化成把前因后果说给了陆天。
陆天没有想到，当年周蓉给冯化成的那些书信竟然会保留下来了。现在的周蓉可不是普通小姑娘，国内第一美女作家的称号已经叫响了，这些信件会不会对她的名誉有影响，陆天不好判断。
思量片刻后，陆天说道:“冯化成，跟记者除了说你指导过周蓉写作，你没说别的吧？”
陆天口中的“别的”，冯化成当然知道指的是什么。
忙说:“陆天，我可什么都没乱说。没跟记者说过，我跟周蓉有过感情。”
其实不用冯化成自己跟记者说，周蓉给冯化成那些信件，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崇拜和爱慕，一看就能看出来。
陆天走近冯化成身前，狠狠盯了冯化成一眼，“你跟周蓉从来就没有过感情，你要是乱说，我不会轻饶你。”
“陆天，我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把我怎么样？你就是我这辈子的克星，我心爱的女人成了你的老婆。我的大女非你不嫁，二女儿也不愿意离开你家，我都这样了，你还跟我说这些话。
告诉你陆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别太过分了。”冯化成突然觉得周蓉也有把柄落到它手里，说话底气则足了起来。
陆天听出来冯化成话里有话，却不为所动，“冯化成，你别以为拿到周蓉的把柄就觉得有资格跟我掰一掰，告诉你，你那点把柄顶多会让周蓉名誉受辱。你的事，是要进监狱的。
你，好自为之。”
说完，陆天看都没看冯化成一眼，转身离开。
……
因为冯化成的事，陆天一个下午都心事重重，没有了平时的笑模样。
周蓉忙着签售，没大注意陆天的变化，而在签售处帮忙的曾姗看出了端倪，趁着不太忙的时候把陆天叫了出来。
在出版社院中大树下，曾姗问道:“天哥，我看下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陆天点了点头，“中午的时候，我在出版社看到了冯化成。”
陆天没有瞒着曾姗。
“冯化成？玥玥她爸？”曾姗问。
“对，就是玥玥她爸。”
“他来京城做什么？和你跟蓉姐或是玥玥有关系么？”曾姗问。
听到曾姗这么问，陆天觉得这样的新闻很快就能传开，没必要瞒着曾姗。
于是，他把当年周蓉爱慕冯化成的事说给了曾姗，又把记者采访冯化成，把以前的事翻出来，原原本本说给了曾姗。
曾姗听后，脸色顿时一变，“天哥，按现在来出版社买书的人看，蓉姐这本书真的火了。人一出名，是非就会多起来，要是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蓉姐的名声，就不好了。我觉得应该从源头做起，就说当年是冯化成诱骗蓉姐的，蓉姐险些成了受害者。”
陆天微微叹了口气，“我也这么想过。不过，冯化成毕竟是玥玥的父亲。要是把他逼到绝路，玥玥也不想看到那样。再说，你蓉姐那些信都写的清清楚楚，不好不承认的。”
“玥玥不是很好她爸断绝父女关系了么？”曾姗问。
“说是那么说，可毕竟轻生父亲，何况她还有个小妹妹要冯化成照顾，玥玥也不想她爸出事。明天签名售书之后，你蓉姐也要接受专访，到时候，记者一定会问到她跟冯化成的事。看来晚上，我们要一起商量一下了。”陆天抓了抓头发说。
“天哥，实在不行，我去找关系，把这件事压下来。”曾姗想想说道。
陆天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不行，那些信当年因为冯化成的罪证都保留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硬压下去，反而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天哥，那怎么办？”曾姗忽闪着长睫毛，看着陆天。
陆天踱了几步，想想说道:“晚上我跟你蓉姐碰碰，我听听她的意思。”
……
京城，曾姗家。
吃过晚饭，陆天叫周蓉一起出来消食。曾姗家的四合院，离后海很近，三五分钟，两人就手挽着手来到后海湖边。
陆天找了一个临近湖边的长椅，拉着周蓉坐了下来。
作为老夫老妻的陆天和周蓉，就像初恋情侣那般偎依在一起。
陆天握起周蓉的手，抿了抿嘴唇，“蓉儿，有件事，我要跟你说说。”
周蓉微微仰起头，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什么事，不能在家说，一定要出来说？”
“曾姗她妈在，说话不方便，还是出来说好。”陆天握了握周蓉的手。
“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周蓉捋了捋刘海的散发，说道。
“是这样……”
陆天把今天见到冯化成的事，原原本本说给了周蓉。
周蓉没有打岔，一字不差地听完后，看着陆天，“说完了。”
“说完了。
蓉儿，明天你要接受记者采访，记者一定会问你和冯化成的事，你要想好怎么应付，你现在是名人了，要是处理不好，有可能影响你的声誉。如果实在不好处理，我就让曾姗动用京城关系，把这件事压下去。”陆天又握了握周蓉的手，看着她说道。
周蓉轻轻咬了咬嘴唇，“陆天，我觉得谁都有年轻过的时候，年轻时候崇拜过一个人，不是什么丢人的时候。再说，我遇见了你，悬崖勒马，及时回头，也没和他发生过男女关系。记者真要问，我如实回答就好。欲盖弥彰，反而更会影响到我的声誉。”
看着周蓉一脸从容的样子，陆天知道，她是考虑好了才会这么说的。
既然周蓉能坦然面对，没必要再说什么了，“蓉儿，既然想好了，如实回答无妨。你说的对，谁没有年轻过。跟记者说清楚，他们不会乱写的。”
周蓉靠在靠在陆天身上，轻声说:“其实，我更担心记者问我另外一个问题。”
陆天手臂搭在周蓉的腰间，紧了紧手臂，“蓉儿，你担心问什么问题？”
周蓉又往陆天怀中靠了靠，微微仰起头，看着陆天，“我担心记者问我感情问题。我们两个人已经离婚，现在不是什么秘密了。到时候问我离婚了，为什么还要住在一起，我就不好说了。”
“蓉儿，真要问的话，就说为了照顾孩子吧。内地记者不会像港岛记者问的那么无聊的。”陆天想不出太好的理由，只能这么说。
“是啊，港岛那次新闻发布会，那帮记者连跟谁亲热时间长都问，简直太无聊了。不过，港岛人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不介意我们的关系，内地就不一样了。
真要问的话，也只能按你说的，是为了孩子，才继续生活在一起的。反正，过几年也要去港岛，不会再面对这样的问题了。”周蓉往陆天怀里窝了握窝，说道。
第355章 波澜不惊
周蓉的坦然，陆天十分欣慰。在他看来，周蓉是对感情极度敏感的人，他真的担心，会因为冯化成的事，影响到她的情绪。没想到，经历这么多事后，周蓉也成熟了。
本来陆天觉得很棘手的事，就这样解决了。若不是在湖边，他真想好好抱一抱爱妻。让她感受一下，来自他的关爱。
十年前，陆天重生到吉春，先后有过三个女人。
郑娟是他第一个女人，而周蓉则是跟他相处时间最长的。
八年前，两人结婚。
这八年间，差不多每一天，两个人都粘在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天都会相拥而眠。这八年，周蓉也从一个任性的小女孩，慢慢成长为懂事的大姑娘。
陆天见证了周蓉的成长，也亲见了他们三个孩子的出生。
就在去年，为了这个家更好，周蓉违心与陆天办理了离婚手续。每当想到周蓉离婚时痛苦的样子，陆天便陷入深深自责中。这个时候，陆天又不禁自责起来。
八年夫妻，早已心意相通。
周蓉能感受到陆天情绪的变化，握了握他的手，“陆天，咱们回家吧。”
“好，咱们回家。”说着，陆天拉着周蓉手。
后海湖畔，两人依偎在一起，手牵着手往回走。
那几年，陆天和周蓉住在太平胡同，每天就是这样牵手往返于太平胡同和光字片的。
那时候，住在太平胡同和光字片的好多人，特意在胡同口看陆天和周蓉，在围观人眼中，这就是人世间最为美好的样子。
今年的陆天，已经三十周岁，周蓉也二十八周岁，他们有了三个孩子，不再是花前月下的年龄。
可在他们身上依旧能看到年轻时恋爱的影子，是那样的甜蜜。
回到曾姗家四合院，回到屋中，曾姗见周蓉一脸澹然的模样，问:“蓉姐，白天的事，陆天跟你说了？你看，用不用我这边动动关系，把这件事压下来？”
“姗姗，陆天跟我说了，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不同你动用关系。
我和冯化成本来也没什么，小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再正常不过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人愿意乱说，就说去吧。”周蓉和曾姗并坐在正厅的沙发，坦言道。
听周蓉这么讲，曾姗微微一笑，“蓉姐，你要是想通了，就好。不过跟记者打声招呼还是要的。我们不求记者隐瞒什么，只要他们能真实报道就好。”
周蓉见曾姗一番好意，便没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曾姗见周蓉没有异议，接着说道:“蓉姐，晚上有事，我先走了，今天一共卖了多少本？”
周蓉身子向后靠靠，想想说道:“今天在出版社签售了一千五百本。出版社的人说，京城和周边几个县市，今天销售了三千多本。”
曾姗听后一脸艳羡，说:“蓉姐，按这个速度，首印的十万本，用不上一个月就能售光。姐，你真有本事！”
周蓉摇摇头，“姗姗，我从小喜欢文学，要不是这样，也不会那么崇拜冯化成了。不过，我真的没想到，我能成为作家，更没想到我的书还能出版，还有这么多人看。”
“何止是作家……蓉姐，你是内地第一美女作家，现在已经成公认的了。”曾姗笑着说。
周蓉拍了拍曾姗的手臂，“姗姗，作家前加个‘女’字，就会被诟病，再加一个‘美’字，更会有人说三道四了。我就想安安静静写书，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别人，把《我在人世间》三部曲写完。”
“蓉姐，你就别谦虚了，你美貌是货真价实的。在京城，我也接触过作家圈子，从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作家了。陆天哥真有福气，能娶到你。”曾姗很少这么直接赞美周蓉，这句话也算是她由衷而发。
赞美一个女人漂亮，总是很受用的。周蓉也是如此。
本来已经对曾姗消除敌意的她，愈发对曾姗有了好感。
笑了笑说:“姗姗，你就别夸我了。明天要还要继续签售，明天下午还要接受记者采访，我想早点睡了。”
“蓉姐，我陪你一起去洗澡。”曾姗一脸堆笑。
“好。”周蓉应声道。
……
正如陆天从所预料的那样，报社和电台第二天的专访，果然问到了周蓉的感情世界，还特意提及了冯化成。
有了准备，周蓉宠辱不惊，侃侃而谈
她如实地跟记者坦言，中学的时候是如何从喜欢冯化成的作品，到崇拜冯化成，最后喜欢上了冯化成。
再到后来，她清楚了崇拜并不是爱，于是果断地结束了这段感情，找到了真爱。
周蓉本来就没想隐瞒，说得格外坦然。
记者又问，既然找到了真爱，为何与真爱离婚。既然与真爱离婚，为何还住在一起。
周蓉想好了答桉——为了给孩子更好的成长空间，不让他们失去父爱或者母爱。
曾姗托人跟记者打过招呼的缘故，记者问到这，也就不再问下去了。
第二天，报纸刊登了周蓉的专访，而电视台也把专访做了播报。
因为这次采访，本来就好评如潮的《我在人世间》，卖的格外好，很多书店没用几天就脱销了。
本以为十万册图书能卖几个月，现在看来，还是印少了。出版社紧急决定，加印二十万本，年底前，至少要印五十万册。
京城的五天签售一转眼就过去了，明天就是陆天和周蓉回吉春的日子。
几天下来，曾姗的表现终于打动了周蓉，周蓉接受了曾姗。
吃过晚饭，洗漱过后，周蓉提出让曾姗陪她一起住。这个提议，是曾姗梦寐以求的。
这几天，都是陆天先陪着周蓉，等到周蓉睡着，再去曾姗房间。曾姗睡着了，再回房陪着周蓉倒起床。
临别的时候，周蓉让曾姗跟她一起住，说明已经不把她当外人了。
临近午夜，陆天做好他该做的，一个人从房间离开。房间的大床上，只有周蓉和曾姗两个人。
曾姗裹着薄被，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向周蓉身边靠靠，轻声说:“蓉姐，谢谢你。”
周蓉测身，看着眼圈红了的曾姗，柔声道:“姗姗，你怎么还哭了？”
说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眼角。
周蓉这一举动，曾姗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抽泣起来。
周蓉清楚，这是曾姗幸福的眼泪，没必要安慰什么。等到她哭的差不多了，伸出手臂，手轻柔着她的头发，“姗姗别哭了，以后我把你当成家里人。你什么时候想陆天了，就来吉春看他，我随时欢迎。”
曾姗抹了抹眼泪，“蓉姐，你放心，我不会贪得无厌的。除非有急事，不然，我会呆在京城，不回吉春的。”
周蓉揉着曾姗的头发，“姗姗，你要是这么说，那回不回吉春你自己做主。不用再顾及我的感受，今天我们住在一起，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
“蓉姐，谢谢你。我今天太高兴，终于能成为这家人了。”曾姗绽放出笑容。
“其实，你有陆天孩子那时起，已经是这家人了。陆天嘴上说远离你，心里是很惦记你的。
今天晚上，我看陆天跟你亲热样子，格外的投入，就知道你在他心里已经割舍不下了。”周蓉平躺过来喃喃道。
“蓉姐，有件事我想问问。”曾姗把散落在床上的睡衣穿好，坐了起来，望着平躺着的周蓉。
周蓉身子靠着床头，坐了起来，“姗姗，什么事？”
“蓉姐，你生了三个孩子，有两个是双胞胎，按理说，生这么多孩子身材很容易走形的。可我看你腰还是那么细，小肚子一点赘肉都没有，是怎么恢复的？”曾姗靠在周蓉身边问。
“姗姗我还真没怎么保养，我就这样的体质，怎么吃都不胖。生完孩子，每天跟陆天在街里走走很快就瘦下来了。国强和家兴生的时候，条件比以前好多了，我干妈还给我找了个奶娘。
身材没用多久就恢复过来，感觉比生他们之前更好了。”周蓉娓娓道来。
“原来是这样啊，我太羡慕你了。我生完云天，胖了很多，生怕陆天见了后嫌弃，天天不吃饭，饿的头晕眼花。用了一年多时间，才不那么胖了。”曾姗叹了口气。
“姗姗，你现在的身材刚刚好，微胖，和你有女人味，再瘦就没味道了。”周蓉挽起曾姗手臂。
“我可不觉得，还是你这样的身材好。我总想再给天哥生个孩子，可一想，要是生完孩子，身材恢复不过来怎么办？就犹豫了。”曾姗靠在周蓉身上说。
“有什么犹豫的，生云天能恢复，再生一个也能的。再说，你比我还小三岁，我都能恢复，你一定没问题。我看陆天在你身上卖力的样子，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再有了。”周蓉轻笑说。
“蓉姐，你看我们了？”曾姗脸色微红。
“就这么大地方，想不看都不行。你不是择一样？”周蓉反问。
曾姗微微摇摇头，“我，没留意……”
“你啊，不说实话。
其实，我留意这些，除了每把你当外人，更多是想多些生活中的素材，写到小说中。
毕竟小说来源于生活，不是胡编滥造的。
我这辈子是不会背叛陆天，不可能跟别人乱来。只能从他身上找些男女间的素材了，毕竟读者爱看这些。”周蓉说出了心里话。
“你是从我身上，找些灵感？”
“算是吧，毕竟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周蓉说。
见周蓉真的不把它当外人了，曾姗说道:“蓉姐，我听娟姐的意思，将来玥玥和孙小宁都可能会进这个家，你是怎么想的？”
曾姗很想知道周蓉的想法。
听了曾姗的问话，周蓉抿了抿嘴唇，“娟姐的意思，陆天这种人太有女人缘，靠堵是堵不住的。
与其监督他在外面不搞女人，莫不如让他在家乐不思蜀。无论是玥玥还是小宁都深爱着陆天，知根知底，比外面女人强多了。
玥玥是我妹妹，是我和陆天带大的，本来就不想离开这个家。小宁是娟姐一手捧红的，留在家里，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公司都是最好的结果。港岛的大户人家，家家都几个妻子，娟姐没有意见，我也没有了。”周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听完周蓉一番话，曾姗叹了口气，“蓉姐，要是玥玥哥小宁都进了门，那天哥来京城次数不是更少了。”
“不会的。陆天身体好的很，从来没让人失望过。再说，你要是真想他了，他在吉春，你可以来吉春，他在港岛你可以去港岛。”周蓉说。
“姐，我听你的。”曾姗一脸堆笑。
“别就听我的，娟姐的话你也要听。”周蓉浅笑道。
“我知道。”曾姗挽着周蓉手臂，说。
……
吉春，白俄别墅。
坐了二十多小时的火车，陆天和周蓉终于回到家中。
到家的时候已近下午四点，在京城就没休息到，又坐了二十多小时的车，这一次，陆天是真的累了。
回到家中，冲了冲热水澡，就上了二楼，进到房间呼呼大睡起来。
周蓉却没有什么睡意，坐在客厅跟一直在家等着他们的郑娟攀谈起来。
郑娟小声问道:“蓉儿，陆天在京城没少陪曾姗吧？”
“能少陪么，他不想，曾姗还想呢。
晚上我睡着了，他就去陪曾姗。
最后一天我让曾姗过来一起住，算是给她的态度。”周蓉一边吃着茶几上的樱桃，一边说着。
“是么，曾姗不得乐坏了。说没说要跟你一起回吉春？”郑娟也吃起了樱桃。
周蓉摇摇头，“曾姗是个能看出眉眼高低的人，她怕我们不高兴，没有太好的借口，是不会主动要来的。”
“说的也是，曾姗的头脑不在你我之下，现在内地政策还没定数，京城公司让她做的风生水起，换成别人还真做不到。”郑娟身子向沙发靠靠说道。
“娟姐，我可跟你们比不了。你们都是女强人，我能把书写好，就心满意足了。”周蓉抻了抻腰说。
郑娟挽着周蓉的手臂，“蓉儿，你现在可是公认的国内第一美女作家，我可比不了你。我听陆天打电话回来说，冯化成还去京城捣乱了？”
周蓉手指伸进发梢，长发向后捋了捋，“冯化成这几年没有什么新的作品，是想借着这本书提高他的知名度。”
“可是我听说，冯化成说是你的启蒙老师，还跟你有过恋情。他这么说，陆天也能忍？”郑娟不解。
“记者采访的时候，是我主动说喜欢过冯化成。本来这就是真事，要是刻意隐瞒，被刨根问底还不好解释。”周蓉澹澹说道。
郑娟伸出手掌，揉着周蓉的头发，浅笑说:“蓉儿，你这么一说，不想买你书的也要买了，想看看美女作家究竟写了什么。”
“是啊，本以为在京城签售就完事了。在京城那边接到吉春领导的电话，希望在吉春也办一场签名售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周蓉叹了口气。
“蓉儿，按这个势头，在港岛卖十万本，在内地卖五十万本不成问题。这么算下来，这本书你本人最少收入三十万。蓉儿，你也能成万元户了。”郑娟笑道。
“娟姐，我对钱可没有什么概念。你一来，就给我拿几万，那些钱，我都不知道怎么花。银行不好存，放在家里还担心。我要是再挣那么多钱，该怎么花啊。”周蓉叹了口气。
周蓉正说着，客厅的门打开，周玥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周蓉正坐在客厅，周玥满脸堆笑坐在了她身旁，“姐，你回来了。”
周蓉握了握周玥的手，“回来了。怎么样，最近学校没什么事吧？”
“姐，最近学校只出了一件大事。”周玥忽闪着一双美女，望着周蓉。
“什么大事？”周蓉好奇问。
周玥靠在周蓉身上，轻笑道:“国内第一美女作家出自吉春大学，你说算不算学校一件大事？”
“玥玥，你开始拿我开涮了？”周蓉手指点了点周玥的额头。
“姐，我可没乱说。现在全学校都在谈论你，教务处主任还说，吉春签名售书的地方就设在吉春大学礼堂，我听好多同学说，这个月宁可少吃一顿饭，也要买到你签售的书。明天你回学校上课，咱们班的门估计都要挤破了。”周玥撩起头发笑着说。
“蓉儿，我就说么，你现在是名人了，你看玥玥也这么说吧。
现在看来，我把《我在人世间》版权无偿转让给京城出版社太英明了。要是真的像陆天说的那样，三中全会之后，内地政策完全放开，这本书热度这么高，我就拍《我在人世间》电视剧，就在吉春拍。”郑娟拿起一粒樱桃，在嘴里嚼了起来。
“娟姐，到时候还让小宁来演吧。”周玥说。
郑娟摇摇头，“小宁的主业还是唱歌，这次让她演《少林寺》的女主角一方面是小宁的形象很适合女主角，另一方面，女主角的戏份不多，太多了，小宁的稚嫩就显露出来了。
真要是拍电视剧，我更想让你来演女主角。玥玥，你真的很适合演戏，不做演员可惜了。”
说完，郑娟隔着周蓉，拉过周玥的手。
周玥微微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后说:“娟姐，客串一下没问题，我真没想过做专职演员。我不想做演员，要让你失望了。”
郑娟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周玥的手背，“玥玥，你没让我失望，相反我觉得你是个很有主见的姑娘。不做演员就不做演员，参加港岛小姐选美后，接着回大学读书。毕业以后，继续做你姐夫的秘书。”
“娟姐，谢谢你理解我。”周玥微微一笑。
“谢我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太好看了，不做演员可惜了。其实，你做陆天的秘书挺好，有你在，我和你姐都放心。”郑娟松开握着周玥的手。
“是啊，玥玥，有你在，我和你娟姐都放心。”周蓉附和道。
听到郑娟和周蓉说到了陆天，周玥忙问:“姐，我姐夫没回来？”
“回来了，在楼上睡觉呢。”周蓉说。
“姐，昨天晚上马首长来咱家，问你们回没回来。我说你们今天回来，马首长说今天晚上还过来，看样子应该是什么事。”周玥说。
周蓉听后点点头，“我干爹很少来家里，要是这么说，一定有什么事。等你姐夫醒了，我跟他说一声。”
……
陆天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伴随他多年的生存系统虽然已经不在，不过还是给他留下了个好身板。
郑娟、周蓉、曾姗，他能游刃有余。
可这次去京城，他可是一刻都没闲着，除去一来一回四十多个小时长途火车外，白天陪着周蓉签名售书，晚上还要哄好周蓉和曾姗。
周蓉还好，浅尝即止便可。
曾姗每一次都要耗尽体力，方才罢休。
这样折腾，任他钢筋铁骨，回到家中也疲惫不堪了。
这一觉，从下午四点一直睡到晚饭时候。本想再多睡一会儿，周蓉进到屋中将他推醒，告诉他马守常来了。
陆天清楚，马守常很少来他家，这么晚了亲自过来，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于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第356章 借口
陆天下了楼，正见马守常夫妇带着他的孩子马国强，坐在客厅沙发。
陆天正要跟马守常打招呼，马守常先开了口:“陆天，咱们去书房，我有事找你。”
看到马守常急冲冲的样子，陆天能看出来，马守常一定是有事找他。忙说:“马叔，我们走。”
两人进到一楼书房，后进来陆天把门关好。让马守常坐在书房藤椅，陆天搬了把凳子坐在马守常身前，问道:“马叔，什么事？”
马守常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中充满着神采，“陆天，你在京城的时候，我跟军队高层取得了联系。高层对苏方这两艘军舰十分重视，通过特别渠道给我下了命令，让我想办法，一定要把军舰买回国。
购买军舰的三千万卢布的外汇已经备好，你跟库市外贸公司对接上，我们就可以动身了。”
去京城之前，陆天和马守常有了分工。陆天负责跟库市贸易公司、也就是奥利亚联系。而马守常则与军队和政府高层沟通，解决购买军舰外汇问题。
本以为动用这么多外汇储备，时间会很长，陆天没想到军队那边这么快就有了回复。
去京城这一个星期，陆天每天都往商业公司打电话，询问有没有奥利亚的来信。
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
也难怪，这个年代国际信件，即便最快的国际航空件，也要差不多十天时间才能到，加上回寄的时间，至少二十天。
现在刚刚过去半个月，想收到奥利亚的回信，基本不可能。
想到这里，陆天说:“马叔，我现在正在等库市的消息，一有消息，我们马上动身。这种事不能太急，太急了，对方会有怀疑的。”
马守常点了点头，“是啊，不能让苏方觉得我们是奔着军舰舰体去的，否则是不会卖给我们的。”
陆天见马守常这么讲，继续说道:“马叔，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让苏方不怀疑。我想到了一个采购方式，你听听行不行？”
“你说，我听。”马守常身子向前探了探。
“为了让这次采购更据商业性，让苏方觉得我们是为了挣钱采购的，我想拉振邦集团一起来做这件事。”
“振邦集团？怎么采购？”马守常瞪大眼睛。
“马叔，要是能收到奥利亚再次邀请我去库市的信，那我们就办理去库市的手续。
除了你我之外，我觉得可以带上振邦集团人一起去，以他们的名义购买，我们只不过是牵线带桥。
等到军舰到了香港，再转关到到内地。”陆天把他的想法说给了马守常。
马守常听后，“嗯”了一声，“陆天，你的办法很好，我明天就把你的建议跟高层沟通。不过有一点，你不能让振邦集团知道我们采购军舰的真实目的。”
“马叔，这一点，你放心。即便振邦集团参与，所有的事都我来定。”陆天正色道。
马守常听了呵呵一笑，拍了拍陆天的肩膀，“陆天，换成别人说这话，我会觉得在说天书。
你说这话，我信。你和周蓉离婚后，这是我和你曲阿姨第一次来你家。
本以为你家会鸡飞狗跳，没想到过得这么融洽，我不佩服你都不行了。对了陆天，你去库市也要有个很好理由，别让苏方觉察到，你的目标只是为了军舰，那样就不好谈了。”
陆天身子直了直，“马叔我已经想好了理由。第一个理由是收购军舰帮振邦集团挣钱。苏方已经知道我跟郑娟的关系，这个理由是站得住脚的。
第二个理由，是对奥利亚的爱慕，想再见见她。奥利亚很漂亮，还给我写了一封有些暧昧的信，我想见她是人之常情。”
“陆天，你这是准备勾搭苏联姑娘了？”马守常脸色一寒问。
陆天见马守常会错了意，忙说:“马叔，不是勾搭，是这个借口拉近关系。这个借口，再好不过了。”
马守常叹了口气，“你说的对，这个理由确实经得起推敲。不过，我要提醒你。去那边不是国内，苏联姑娘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单纯。真要是乱来，小心，回不来了。”
“马叔，我心里有谱。不会乱来的。”陆天应声说。
……
入夜，白俄别墅二楼大床。
大床上，陆天和郑娟紧抱在一起。周蓉并没有跟郑娟一起睡，陪着孩子，睡在边上屋。
回家之后，几个小时的高质量睡眠，本来疲惫不堪的陆天，已经满血复活。
一个多星期不在一起，郑娟也很期待陆天的归来。两人在床上相拥了很久，努力享受着彼此。
折腾到午夜，方才停下来。
陆天揉了揉窝在他怀里郑娟的长发，“娟儿，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说吧，什么事。”身心得到极大满足的郑娟微微仰起头，脸色微红柔声说。
陆天松了松紧抱郑娟的手臂，“娟儿，马叔跟我说，采购库市军舰三千万卢布已经准备好了，我想让振邦做中间人，促成这项业务。”
“陆天，这一次在商言商，振邦就算爱国，也是要有收益的。说吧，能给我几个点？”郑娟一双美目望着陆天。
“三个点，行么？”陆天揉了揉郑娟的头发说。
“三千万卢布，三个点，才一百万，都不够费事的。太少了！最少五个点。”郑娟说。
“娟儿，你开口了，五个点就五个点。”陆天爽快答应了。
郑娟见陆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咬了咬嘴唇说:“看来，我又是上你的当了，这么大的货值，还是从苏方进口，最少应该要你十个点的。”
“娟儿，就当支持我工作了。”说完，陆天紧了紧抱着郑娟的手臂，嘴唇在郑娟脸颊不停轻吻起来。
郑娟享受完陆天的拥吻，手臂支起，微微将他推开，“陆天，说吧，这两艘军舰是不是有特别意义，才拉上振邦的？”
“你……怎么知道有特别意义的？”陆天看着郑娟。
郑娟伸出手指，在陆天脸上划了起来，“那还用问。如果没有特别意义，你商业公司直接采购不就完了，何必带上我们。那样的话，这五个点也省了。”
“娟儿，你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现在心里想什么，你心知肚明的。”陆天轻揉着郑娟的头发。
“你的花花肠子，不用想都能看出来。我猜，买这两艘军舰，绝不仅仅是看上军舰上的钢材了吧？”郑娟一双美目看着陆天。
陆天微微点点头，“娟儿，你说的没错。这两艘军舰虽然服役期满，可对于我国海军造船来说，还是有很多借鉴意义的。
苏方对我国军事一直有防备，如果以政府或军队的名义去购买，苏方不一定会卖的。即便以我的省商业公司名义购买，也可能会有障碍。以振邦集团名义购买，一个香港公司，在商言商，就好很多。”
听完陆天的话，郑娟微微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到时候，我派人跟你一起去库市。”
“你不去？”陆天问。
“我要是去了，你还怎么好找那个奥利亚约会啊。”想到奥利亚，郑娟心里有气，狠狠咬了陆天一口。
这一口有些狠，陆天禁不住“啊”了一声，揉了揉痛处，“蓉儿，奥利亚是库市外贸公司副经理，有政府和军方背景。不找她，好多事儿不好办。你放心，我不会和她有什么瓜葛，去库市就是为了买军舰。”
陆天保证道。
“你这种保证，在我面前说过一百回了，却从来没改过。
连玥玥都说，奥利亚很漂亮，肯定差不了。你这种人，异国他乡，有机会不会错过的。”郑娟白了陆天一眼。
“不会，真的不会。
娟儿，最好还是你去，换成别人我不放心，毕竟不想让苏方知道购买军舰的真实目的。”陆天清楚，这个话题说不清楚的，还是回到了正题。
还好，郑娟没再追说下去，“陆天，我是振邦影视董事长，不可能去国外一个月。你说的也对，振邦集团代表，无论是你还是我都要很放心才行，不是自己人，有可能会搞砸。”
“是啊，这个人不仅你我放心，还不会轻易被苏方腐蚀。”陆天微微点点头。
“据我所知，苏方的外贸公司大多都是间谍组织建的，被让苏方知道真实的目的，这单生意就泡汤了。陆天，我想到一个人，跟你一起去再合适不过了。”郑娟想到了什么说道。
“谁？”陆天问。
“曾姗。”
“曾姗？”陆天脱口而出。
“对，让她去再合适不过了。曾姗不会背叛你，也不会背叛我，她还是振邦集团京城办事处的负责人。跟你一起去采购军舰，明正言顺。”郑娟解释说。
陆天点了点头，“娟儿，还是你想的周全。之前我想到了骆士宾，可总觉得不踏实。曾姗去，再合适不过了。”
“让曾姗跟你去，还有个目的。”郑娟的手指，又在陆天身上划了起来。
“什么目的？”陆天轻轻握住郑娟的手指。
“有曾姗在，不仅能解你异国他乡的孤独，也能看着你，别和奥利亚乱搞。”说完，郑娟在陆天软肋狠狠掐了一把。
……
省商业公司，陆天办公室。
离开公司一个星期，很多事要处理。这个上午，陆天哪也没去，一直呆在办公室，处理手头工作。
快到中午，签完了最后几份文件后，陆天把张欣喊了进来。
张欣肚里的孩子差不多已经七个月，走路也笨拙起来。不过，脸色倒是不错，经历了那么多的烂事，找了一个爱她还能接受她肚子里孩子的男人，心情好，也是正常。
“陆总，你找我什么事？”张欣走到陆天办公桌前，问。
“张欣，这两天有没有库市的航空信件寄来？”陆天抬抬头问。
“没有。”张欣说。
“有没有去邮局问？”
“陆总，我每天都会给邮局去电话，邮局的回复都是没有库市来的信件。”张欣回答道。
陆天稍稍有些失望，对张欣说:“下午，你跟同庆去一趟邮政局，再打听一下，这封信，很重要。”
“好的陆总，下午我跟同庆就去邮局。”张欣点头说。
这时，陆天办公室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陆天接起后，对面传来徐晓秋的声音，“是姐夫么？”
“晓秋，是我，出什么事了？”听到徐晓秋语气有些急促，陆天忙问。
“姐夫，有个叫郎健，带了一群人来拍摄地闹，纠察要控制不住了。”
“郎健来闹？因为什么事？”陆天问。
“郎健说，她女朋友李晶跟唐栋导演上床了，要么带走李晶，要么废了唐栋。”
“晓秋，别急，你们现在在哪？”
“在制片厂小树林。”
“好，我马上就去。记着，我去之前不要与郎健的人发生直接冲突，有纠察在，他们不敢乱来的。”
说完，陆天放下手中电话。
看着还没出办公室的张欣说，“你跟肖同庆说，马上跟我去制片厂。”
“好，我现在就跟他说。”张欣应声道。
……
吉春电影制片厂，外景区。
吉春电影制片厂这片小树林是制片厂最大的外景区，也是合拍电影主演取景地。之前，郎健与李晶私会常来这里，郎健没少占李晶便宜。
自从蔡晓光跟郎健有意无意说起，李晶常去唐栋房间后，郎健就坐不住了。
李晶是周玥之后，郎健最上心的女人。周玥现在他不敢惦记了，李晶是志在必得。
本以为帮着李晶搞定了角色，拿下李晶十拿九稳了。没想到，香港导演捷足先登，把李晶拱了。
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去。
可偷情这种事得要证据，也就是老话说的捉奸捉双。
要是没有证据，去剧组质问的话，维持纪律的纠察不能让，陆天也不能饶了他。
对于陆天，郎健已经极度恐怖，再也不敢招惹了。
再说，蔡晓光说的有没有谱也不知道，这件事不查清楚，是不敢去剧组找李晶质问的。
于是，郎健又找到他二叔郎二平。
按现在的话讲，郎二平就是二流子。有亲哥照顾，有郎健亲爸给钱，日子混得很不错。尽管没有结婚，却从不缺女人。
当然，他最头疼的就是郎健来找他，只要郎健一来找，绝对没有好事。
听完郎健跟他诉苦，郎二平拍了拍他的大脑壳子，“小健啊，要我说，这事就算了。你们两个也没结婚，你也没领李晶你爸妈，不见家长就不是正式对象。
就算李晶让香港导演睡了，也和你没关系？”
“二叔，我是咽不下这口气。李晶跟我说过，只要给她争取到角色，就跟我上炕。现在角色有了，我还没舒服着，就让港岛导演睡了，我什么时候吃过这亏。”郎健骂骂咧咧。
“小健啊，你现在已经把孙敏和张欣都给甩了，单身一人，还是干部子弟，想睡什么样的你睡不着？
这部电影是中港第一部合拍的电影，京城都重视，你要是惹出乱来，你亲爸也保不了你。要我说，就算了吧。”郎二平宽慰道。
听到郎二平这么说，知道他是不想帮，于是说道:“二叔，我知道我亲爸每个月给你不少钱，让你照顾我，为我排忧解难。你要是这点力都不想出，明天我就去找我亲爸，再不给你掏钱了，我的事，以后也不用你管。”
说完，郎健起身要走。
郎二平见郎健真的要走，知道不管不行了。一把把他拉住，“小健，你坐着，经历这么多事，还没个稳当劲儿。”
郎健知道郎二平不能不管，又坐了下来，问:“二叔，你有办法么？”
郎二平挠了挠头皮，说道:“要想知道李晶和那个港岛导演有没有睡在一起，得能进到政府招待所才行。现在剧组的演职人员都住在政府招待所，外面还有纠察守卫，我们进不去。进到政府招待所，不太容易。可不进去，没有真凭实据，仅仅靠道听途说，人家不承认，你就没辙了。”
“二叔，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有了真凭实据，我就是去闹，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郎健的小眼睛放出了逼赖赖的光。
“这样吧，明天我去那边踩踩盘子，虽然政府招待所是封闭管理，可看门的、打扫卫生的还是吉春人，看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人，确准一下这件事。不过，我也不敢保准，究竟能不能找到这样的人。”郎二平道。
“二叔，在吉春，就没你办不成的事，我回去等你消息。”郎二平甩了甩头发说。
……
一个多星期后，郎二平叫郎健来他。
一进屋，看到坐在炕沿郎二平得得瑟瑟的样子，郎健知道，一定是有好消息带给他了。
搬了把椅子，坐在郎二平身前，“二叔，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郎二平仰着脖子道:“小健，李晶和那个导演的事，我查到了。李晶果然天天晚上去那个叫唐栋导演屋里，一呆就是一个小时。每次进去，屋里动静都不小。”
“艹，李晶这个婊子。”听到郎二平的话，郎健破口大骂。
“小健，这种婊子，你还搭理她干嘛，贱货一个。听二叔好言相劝，离他远点吧。”郎二平晃着脑袋说。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二叔，你说这些都口说无凭，有没有什么证据？”郎健问。
郎二平拍了拍郎健的肩膀，“小健啊，别说，还真有证据。”
“什么证据。”郎健眼前一亮。
郎二平双手支在炕沿，挺了挺腰板，“小健，政府招待所的电工是以前社会混的，和我挺熟。
因为招待所电压不稳担心停电，每天晚上他都要在招待所值班。他的值班室，就是那个唐栋导演楼下。我找到他，说李晶是我侄媳妇，让他留意下有没有和那个叫唐栋的导演搞破鞋。
起先他不干，我给了他一百块钱，他就收下了。第二天他就跟我说，李晶去找那个导演了。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二楼到一楼连着暖气管，他用听诊器贴着暖气管，楼上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两个人睡在一起了。”
“那，有没有证据？”郎健忙问。
“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这种事口说无凭，一定要有证据。于是，我把你爸送我的小录音机借给电工，让他把李晶跟那个港岛导演睡觉的声音录下来。
那个电工确实有两下子，连录了好几天。觉得差不多了，把磁带和录音机给我送来。我又给了他十张大团结。
小健，这二百元，你可要给我啊。”郎二平吧嗒吧嗒嘴说。
“二叔，二百块你找我亲爸要就行，磁带在哪？我听听。”郎健急需知道真相。
“在那呢。”郎二平指了指五斗橱说。
郎健连忙来到五斗橱前，把磁带放进录音机里，很快录音机的喇叭出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虽然音质不是很清楚，细听还是能听出女的，就是李晶的声音。
听了几分钟后，郎健关上录音机，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破口大骂道:“李晶，这个臭婊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357章 急中生智
有了这几盘录音带，郎健底气足了。
今天知道剧组要来小树林拍外景，召集了几十人，来到制片厂。保安哪里能拦的住，几十个人径直冲向小树林。
郎健除了要找李晶对峙，扇她几个嘴巴，把面子争回来。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他的养父郎大平对他一向不睦，如果借着这件事，能把中港合拍电影这件事搅黄，郝今龙日子一定不好过也算是帮了郎大平一回。
郎二平也跟着他来了，不是为了助拳，而是来看着郎健，不想让他把事闹的太大了。
在郎二平眼中，这个实际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侄子，就是他的摇钱树，有他在，每个月都能从崔刚身上挣上大几百。在这个年代，大几百，相当于一家人一年的收入了。
对于郎二平来说，他希望这个侄子胡闹。要是不胡闹，他的亲爸也不可能给他这么多钱。
不过，也不能闹得太厉害。真的进去了，他的财源也断了，他亲爸的亲爸的钱就不会再给了。
来的三四十人，除了七八个是郎健的小弟外，其他的都是郎二平带来的。来之前郎二平交代的很清楚，气势要足，能不动手不要动手。
有了郎二平的话，这帮小弟知道该怎么做，从到了制片厂整齐划一破口大骂，什么难听就骂什么，咋胡的厉害，就是不动手。
郎健就不一样了，仗着有了李晶和唐栋偷情证据，有恃无恐。
就算有纠察拦着也不管不顾，像发了疯似的往里冲，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对于郎健，吉春不少人都知道他是大领导郎大平的儿子，知道他是大领导儿子人中，基本也都知道，他是郎大平老婆跟别人偷情生的。
即便是偷情生的，郎大平还是留在了家里，也算干部子弟。只要不太过火，也不愿意怎么着，好言相劝，不让他靠近。
郎健在不远处大骂，剧组演职人员都在窃窃私语，电影根本无法拍摄。
望着对面的阵势，从吉春道上混出来的水自流能看出来，雷声大，雨点小，不至于冲进来闹事。
可这样闹下去，影响拍摄就不好了。
他深知唐栋的秉性，能睡的绝不会放过，十有八九是把李晶睡了。
水自流清楚这部电影是中港合资的第一部电影，作为内地和港方交流的里程碑，京城那边十分重视。现在刚刚合拍一个月，就出现港岛导演睡内地女演员的事，于情于理都不好交代。
看着郎健气势汹汹的样子，水自流向身边的蔡晓光问:“蔡导演，你看，怎么处理好？”
看到郎健来小树林闹事，蔡晓光心中暗暗得意，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在蔡晓光看来，郎健闹成这个样子，最终的解决办法只能有一个，就是把李晶除名，让她离开剧组。
李晶一走，他老婆王二妮的就由女四升为女三，这个结果正是他想看到的。
想到这些，蔡晓光道:“水岛，我觉得咱们要先查一查，李晶究竟有没有跟唐岛睡过。没有的话，就跟郎健好好理论理论。”
“要是有呢？”水自流又问。
“要是有，或者唐导离开剧组，或者李晶离开剧组，总之，这件事要给公众一个交代。”听水自流这么问，蔡晓光说出了心里话。
水自流听后，没再说什么。
他想不出用什么办法解决，他在等陆天。徐晓秋告诉他，陆天马上就回来。郑娟已经先陆天一步来到这里，陆天应该很快就能到。
在他眼中，自己这个弟弟是无所不能的，再棘手的事也能处理的很好，眼前这件事也会一样。
……
就在这时，制片厂外开进来了一辆进口轿车。轿车一路直行，停在了小树林旁。
这个年代，路上少有汽车，更别说进口小轿车了。
牛逼哄哄的郎健，看到小轿车停下，顿时心虚起来。
他清楚知道，陆天来了。
这辆进口轿车，是郑娟送给他的。
省商业公司有一辆轿货，既能坐人，也能拉货，一直用来接送陆天。
郑娟觉得车太破，派人从港岛开上来一辆美国原装的福特，交给陆天。
有了这辆进口福特，陆天的座驾成了全吉春最好的车。
郝今龙知道后，提醒陆天要低调，提防有人眼红。陆天却不在意，他本来就没有想过低调。再过四年，郝今龙一退，他就会常住港岛，没必要低调做人，博人好感。
车停在小树林旁，陆天从车上走下，径直向郎健走去。
一物降一物，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郎健，看到陆天，腿顿时哆嗦起来。
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他心头，心跳加快了很多。
“郎健，你怎么来了？”陆天没有发怒，而是和颜悦色地说道。
见陆天说话还算客气，郎健恐惧的情绪减少许多。想到自己有了李晶和唐栋睡觉的证据，底气一下足了起来。
“陆经理，这一次我来可不是无理取闹。有个叫唐栋的港岛导演把我女朋友李晶睡了，这件事没完。”
“郎健，谁说李晶是你女朋友的？”陆天不温不火问。
“这个……我和李晶搞对象制片厂都知道，没事我们就钻小树林，制片厂的人也都知道。在这，我亲了她好几次嘴。”郎健扬了扬脖说。
“钻小树林就能证明你们是男女朋友了？”陆天反问。
“那……那是当然！”郎健多少有些心虚。
“在吉春，只有见过双方父母，才算搞对象，你们见过双方父母么？”陆天依旧不急不缓问。
“我……我不管，反正李晶就是我对象，现在让港岛导演睡了，我要个说法。否则，我把他们偷情的证据送到京城，看你们这个电影还能不能拍下去。”来之前，郎健已经想好，如果陆天来了，就这么跟他说。
这部中港合拍的电影，是陆天一手促成，也是郝今龙的政绩。如果真的因为乱搞男女关系，停拍了，也算是为自己亲爹、还有名义上的亲爹争一口气。
也是因为这个，郎健来剧组捣乱，无论是郎健的亲爹崔刚，还是郎大平都没拦着。相反，还让郎二平火上浇浇油，能帮就帮一下。
听到郎健这样的理直气壮，陆天知道，他一定是有备而来。没有证据，他也不敢来闹事。
想到这里，陆天笑了笑，“谁说他们在偷情？你有证据么？”
陆天的话正中郎健下怀。
之前，他还在想什么时候把录音带拿出来合适，现在陆天问到了，机会刚刚好。
郎健的脖子又伸了伸，洋洋得意说道:“我说过，来这我不是无理取闹。告诉你无妨，李晶和港岛在房间睡觉，我已经录音了。
这个算证据吧？”说着，从包了掏出两盘磁带，高高举过头顶。
听郎健这么说，陆天坚定了自己判断，郎健果然有备而来。幸好提前有准备，否则这件事还真不好处理了。
于是，陆天接着说道:“郎健，据我所知，你说的李晶正和港岛唐栋谈恋爱，恋爱中的人，忍不住发生点什么，我觉得人之常情，不值得大惊小怪。”
听到陆天这么说，郎健顿时火冒三丈，不大的眼睛放射出逼赖赖的光，“怎么可能，李晶是我的对象，那个导演四十多，能当李晶她爹了。”
“有感情，年龄都不是问题。他们不仅谈了恋爱，最近就要订婚，拍完这部电影，唐导就会带着李晶去港岛结婚。两个要谈婚论嫁的人，在一起发生点什么，不是很正常？你不是也这样么？”陆天不急不缓说着。
“这……这怎么可能。我不信！”郎健声嘶力竭喊道。
“不信？我跟徐董已经商量好了，这个月底就为他们办订婚仪式。拍完这个片子，他们就去港岛登记结婚。你要是还不信，月底邀请你来参加在吉春宾馆宴会厅的订婚仪式。郎健，你觉得怎么样？”陆天轻蔑地看了郎健一眼。
“我……我……”郎健被陆天说的哑口无言。
陆天见郎健无言以对，接着说道:“郎健，念在你对李晶一往情深，今天来拍摄现场捣乱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你要是还不走的话，我就报警抓人。”
陆天语气一下重了起来，目光也变得锐利了。
“我……我……”
郎健觉得太窝囊了，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他不想就这么完了。自己的女人让人睡了，换成谁都受不了，何况是一向桀骜不驯的郎健。要是就这么走了，脸就丢大了。
可眼前的陆天，对于郎健来说就是活阎王，被他打怕了。要是不走，陆天真的会报警。到那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怎么办？
一时间，郎健骑虎难下。
这个时候，郎二平能看出眉眼高低。连忙走到郎健身旁，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健，陆经理都说清楚了，人家是要结婚的，不是搞破鞋。这种烧货要多少有多少，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咱们走吧。”
郎二平的话，算是给郎健一个台阶下，干咳一声，点点头，“二叔，你说的对，这种烧货连个四十岁老头都能睡，要她干什么。走！”
郎健甩了甩头发，扬长而去。
郎健一走，跟他一起来的社会地赖，三三两两跟着走开了。
见人都走远，郑娟、水自流和徐晓秋从小树林走了过来。郑娟挽着陆天的手臂，浅笑说:“陆天，多亏你来解围。”
“是啊，姐夫，你要是不来，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应付了。”徐晓秋心有余季地说。
“陆天，你是大智慧，这么短时间就能想出这个应对之策，厉害。”水自流由衷说道。
陆天拍了拍郑娟的手背，“我这也是急中生智，想出的办法。郎健，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把他赶走不是问题。可问题是，这部影片是港岛与内地首部合拍影片，要是出了港岛导演与内地女演员的丑闻就不好收场了。为了把这件事圆圆下去，月底唐栋和李晶订婚仪式一定要办。
拍完电影，李晶跟着唐栋去港岛，两个人要是觉得能过到一起，就结婚。过不到一起，就让李晶在振邦影视演电影，正好公司也缺女演员。”
“陆天，你来之前我已经跟唐栋和李晶谈过了，他们都同意。”郑娟扭过头笑着说。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陆天接到了徐晓秋从拍摄现场打来的电话，知道了郎健因为李晶和唐栋的事，来拍摄现场捣乱。
陆天深知，这件事说大就大，说小也小。往小里说，就是男女关系作风问题。演员这个圈子，男导演睡女演员，这种事算不上什么事。
可往大里想，要是郎健揪着这件事不放，也很麻烦。
作为内地和港岛合拍的第一部电影，从拍摄起就有很多不同的声音，都被京城和江辽的领导压下来的，郝今龙压力也很大。
刚刚拍摄就发生港岛导演与内地演员发生关系，这样反对的声音就会越来越大。陆天清楚，这件事要是发酵下去，电影停拍是小事，很有可能影响到自己父亲在京城的形象。
要考虑周全，不能太轻率，给父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些，陆天没有马上离开办公室，而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闭目沉思。
怎么办？一时间陆天也没有办法。
正当他冥想的时候，办公室传来敲门声，肖同庆和张欣从外面走了进来。
肖同庆走到陆天办公桌前，说:“陆总，车已经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出行？”
陆天正要起身，无意中抬头看到郎健手臂搭着身怀六甲的张欣亲密的神情，突然想到了什么。
张欣以前是郎健的女朋友，现在和肖同庆结婚，与郎健再没有关系了。
如果李晶能与唐栋结婚，那同样和郎健没有关系，他们做什么，郎健都管不着了。
两个要结婚的人，擦枪走火也是人之常情，就算这件事闹到了京城，也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
就这样，陆天想到了解决办法。也正是这个办法，一场风波化解于无形。
这场风波之后，最得意的自然就是李晶了。在这个年代，港岛就是天堂，特别是对于演员来说，港岛的收入比内地强百倍。之前唐栋许诺拍完电影，带她一起去港岛，她一直将信将疑。这件事出了之后，唐栋想不带都不行了。
至于到了港岛之后与不与唐栋结婚，李晶倒不在意。与唐栋结婚自然好，在港岛能顺风顺水。不过，唐栋毕竟上了岁数，还得过病，能力下降许多。要是不结婚，也能接受。
对于李晶，唐栋也能接受。
睡过很多女演员的唐栋来说，李晶令他有些着迷，这种着迷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之前说过要带李晶回港岛，他还没想到太好的办法，现在，办法有了。
当然，有喜就会有悲。唐栋和李晶结合，最不舒服的就是蔡晓光了。
他本以为唆使郎健来闹事，李晶一定能被赶出剧组。没想到，李晶非但没有被除名，反而飞黄腾达，拍摄之后要去港岛了。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
……
白俄别墅，陆天家中。
今天无论是郑娟还是周蓉，心情都很好。
郑娟高兴的是，李晶和唐栋的事本来是个死局，没想到，陆天急中生智，将死局化解。郎健的阴谋没有得逞，电影能继续拍下去。
晚上在家，周蓉也说了一件好事。
经过省出版局和吉春大学协商，《我在人世间》签售活动在吉春大学礼堂举行。
届时，省内知名学者将齐聚吉春大学，共同研讨这本在港岛和内地深受欢迎的小说。
与在港岛和京城不同，在吉春签售对于周蓉来说有些不同的意义。
吉春是生她养她的家乡，也是《我在人世间》这本书生活的来源。尽管这本书中的内容有意回避一些事，可生活的琐事同样的精彩。
能让家乡人看到这本书，周蓉十分期待。
还是郑娟知道周蓉的心事，吃过晚饭，郑娟郑重对周蓉说，她以《少林寺》剧组名义一次性购买两千本《我在人世间》，这两千本书将无偿赠送给学校、工厂、机关的图书馆，让很多的人看到这部作品。
除了周蓉签名之外，《少林寺》的导演和主演也会在上面签名。
有高兴的事，当然需要庆祝。陆天泽成了庆祝的主角。他要尽其所能，让郑娟和周蓉的心情更好。
终于，陆天完成了他的使命，郑娟和周蓉心满意足让他离开房间，去隔壁陪孩子睡了。
周蓉侧过身，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手臂搭在郑娟的身上，说:“蓉姐，天天让陆天这么折腾，会不会有一天他疲劳过度，没有兴致了？”
郑娟捋了捋头发，一边穿着睡衣，一边说，“蓉儿，我已经过了三十，你也快三十了，你以为还有多少这样一起开心的日子。等过了四十岁，就算有夫妻生活，也都是应付，至少陆天，不会再有这样的激情了。所以，现在他能出多少力气，就让他出多少力气。”
听曾娟这么说，周蓉微微一笑，“娟姐，以前我觉咱们现在这样，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一起住，有些不道德。现在想想，真的像你说的，女人一到四十，男人就开始应付的话，老了，有个伴陪着也挺好。”
“你这么想就对了。我能感觉出陆天很爱我，也能感受到他也很爱你，可男人么都是那样，想让男人不花心，不在外面寻花问柳，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不反对玥玥和小宁进到这个家。至少她们真心爱着陆天，也真心尊重你我，人也干净，不用担心陆天乱搞染上什么病。”郑娟揉着头发说。
周蓉微微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唇，“蓉姐，在京城的时候，我看他跟曾姗的投入，我就觉得，他这种人是堵不住的。就算他不想，也会有人主动找他。与其让他在外胡搞，还不如留在家里了。
等我们四十，玥玥和小宁才三十，还能让他收十年心。
那时候他已经五十多，想折腾也折腾不动了。娟姐，有时候我总在想，就算你不是豪门千金，我不是文学作家，单论长相追求我们的就不会少。可为什么我们却喜欢上了一个人，不仅实心实意爱着他，还不争风吃醋时时替他着想？”
周蓉手臂搭在郑娟身上问。
“还不是因为陆天足够的好。反正我觉得，再多人追求我，都赶不上陆天半分。就算他花心些，我也能接受。”郑娟握了握周蓉的手。
周蓉听后点了点头，“娟姐，你说的对，任何人都替代不了陆天。我会包容他的缺点，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
“蓉儿，这么想不就想开了。何况，说他花心，其实也就在曾姗身上犯了错误。和冯化成、郎健这些人比起来，可好多了。”郑娟揉着曾姗头发说。
第358章 奥利亚的来信
省商业公司，陆天办公室。
从京城回来三天，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差不多了，陆天难得有些清闲。
坐在办公椅，翻看着周蓉这本全国热销的《我在人世间》。
十年前，是陆天建议周蓉写的。动笔的时候，周蓉还是个小姑娘，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陆天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自己已经重生十年多了。
刚刚重生的时候，陆天每天都在抱怨老天对他的不公，怎么重生到这样的年代。
十年过去，苦尽甘来，陆天开始享受起前世根本无法触及到的璀璨人生。
名誉、地位、能力，这些前世想都不敢想。还有身边的女人，以前只有做梦时候才能想想。
正当陆天神游之时，办公室传来敲门声，张欣拿着一个包裹走到陆天的办公桌前，“陆总，库市的航空件到了。”
张欣的话令陆天一下从神游中缓过神来，直了直身子，从张欣手中接过邮包。
“你先出去吧。”接过包裹看过几眼，陆天说道。
“是，陆总。”张欣挺着肚子，摇摇摆摆走出房间。
张欣一出屋，陆天连忙拆开桌子上的包裹。
包裹里有一封信，信封用中文写着“江辽省商业公司陆天收，落款奥利亚”。
看到是奥利亚的信，陆天顿时激动起来。本以为收不到奥利亚的回信了，没想到，信真的来了。
拆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信件。
看到里面的信，陆天顿时郁闷起来，这封信竟然用俄文写的。
陆天懂英语，奥利亚既懂英语也懂汉语，无论是用英文还是用汉语写信，陆天都能看懂。
奥利亚这封信用的是俄文写的，陆天就看不懂了。除了这封信以外，还有一份用俄文写的公函，上面的内容，陆天一样看不懂，上面的大红戳清晰可见。
没办法，只好让张欣送到翻译室，让公司的俄文翻译，把这两封信翻译出来。
一个多小时候，张欣把翻译好的信送到陆天办公室。
陆天展开翻译好的信件，看了起来。
与奥利亚上一封信充满暧昧不同，这份信十分官方。信上并没有提及关于两首军舰的事，说的都是之前吉春出口到库市棉麻布的事。
在信中，奥利亚明确邀请陆天来库市，就棉麻布进口，深一步洽谈。
与奥利亚这封一起的，那封盖戳的信，是库市市政府的邀请函。这两封信在一起，可以说是十分正式的邀请了。
这个时候陆天才清楚，奥利亚为什么要用俄文给他写信了。这样，才够正式。
这个年代，没有正式邀约，是无法出国的。有了这封库市市政府的公文，去库市就名正言顺。
终于得到奥利亚的正式回复，陆天深感欣慰，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这个消息，要让马守常知道。
想到这里，陆天拿着信和公函，来到一楼马守常办公室。
马守常看完陆天交给他的奥利亚的信和库市政府的邀请函，一拍大腿，“陆天，还是你有办法啊。”
陆天微微一笑，“马叔，万里长征这才第一步，去到那边才知道究竟能不能把这两艘军舰买回来。今天是5月20日，办好出国手续差不多得二十天，下个月十号左右咱们就能动身了。”
“陆天，你跟我说的通过振邦集团购买这两艘军舰，高层觉得这个办法好，已经同意了这个方案。
这一次，振邦集团那边谁跟我们一起去库市？”马守常放下信件问。
“我跟郑娟商量好了，让曾姗跟我一起去。”陆天答道。
“曾姗？”马守常觉得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陆天连忙解释，“马叔，曾姗就是白院长女儿白玉兰，回京城之后，就用她另外一个名字，现在叫曾姗。”
“原来是白玉兰啊。挺好，白家闺女，算是一家人，跟着放心。”听到曾姗就是白玉兰，马守常忙说。
“马叔，除了我们三个以外，还得带个翻译，毕竟我们三个都不懂俄语。
之前，我想让大哥秉义跟着。只是，他是政府工作人员，跟着一起谈军舰的事，有些不方便。马叔，你看有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陆天问。
马守常身子向椅子后背靠了靠，想想说道:“这次去库市，算是带着特别使命去的，不能让太多人参与。
跟我们一起去库市的翻译一定要放心，得是信得过的人。
我觉得秉义没问题，邀请函不是很清楚么，我们去库市目的是磋商棉麻布进出口的事，秉义代表吉春外经贸局去库市很合适。
谈军舰的时候，你跟奥利亚单独谈。奥利亚懂汉语也懂英语，你们交流没有障碍。谈好了，合同也是库市外贸公司跟振邦集团签，秉义不会碍事的。”
听马守常这么说，陆天不再有顾虑，“马叔，那就按你的意思办。”
……
吉春大院，郝今龙家。
晚上，陆天、郑娟和周蓉带着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一起回郝家。
郝今龙很忙，陆天也很忙，这对父子要是没有公事见面时候都少。
今天回家，除了让郝今龙夫妇看看孙子孙女外，跟马守常定好的事，也要跟郝今龙商量一下。
吃过晚饭，金月姬、郑娟、周蓉和郝冬梅一起陪着陆长乐、郝家兴、郝露露、周洲在客厅玩耍。
郝今龙则和陆天、周秉义一起上到二楼书房。
进到书房，陆天把白天跟马守常商量的结果，说给了郝今龙和周秉义。
郝今龙听完，思量片刻后道:“陆天，购买军舰的事，我已经通过特别渠道知道原委。
说实话，这些年那边对我们的警惕就从没有放松过，要不是你牵线，有振邦集团搭桥，苏方是不可能以钢铁的价格卖给我们退役军舰的。
这件事要是办成了，你就为国家立了大功。你说的让秉义跟你和马守常一起去库市，我完全同意。秉义、曾姗都是家里人，遇到事也好商量。”
听郝今龙这么说，陆天站了起来，“爸，相信我，我会把军舰带回国内的。”
“陆天，你坐下。”郝今龙冲陆天摆摆手，“我知道你有本事，不过，库市不是吉春，那边处处都是间谍，你要处处小心。
还有秉义，这一次你跟着陆天和马守常去库市，做好一名翻译的本职工作就好，尽可能少跟与外人接触，小心上当。”郝今龙提醒着周秉义。
“爸，你放心，我会全力辅助陆天和马叔，不会胡乱接触外人的。”周秉义用力点点头。
“秉义，你一身正气，做事很有原则。不过，你不像陆天，与外面基本没有接触过，在吉春，陆天要多听你的意见，外库市，你要多听陆天的。知道了么？”郝今龙语重心长说。
“爸，我听你的，在那边多听陆天的。”周秉义正色说。
“那就好。陆天，这两艘军舰对我国国防事业意义重大，你必须想办法，把这两艘船带回国内。”郝今龙郑重其事说给陆天。
陆天清楚，父亲这个语气，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这件事已经上升到国家的层面，一定要做到。
陆天更清楚，父亲说的没错，库市不是吉春，在那里，没有郑娟的财力支持，没有父亲的官方背景，更没有白家社会力量。仅仅跟奥利亚见过里面，通了两封书信，把军舰带回国，他没有把握。
他不相信自己会有那么大魅力，与奥利亚见过几面，就能让她一见倾心。
不过，既然父亲和马守常都有这个心愿，陆天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办到。
想到这里，陆天正色说:“爸，两个月后，这两艘军舰一定会停在我们的军港！”
郝今龙拍了拍陆天的肩膀，“好儿子，我相信你！”
……
这个年代，出国是很复杂的，特别是去苏联，需要严格的审查。有的时候，半年都走不完手续。
陆天这次去库市不同，无论是军队还是政府都跟各个部门有了暗示，他们出国的手续办理的十分顺利。
没到六月底，手续就全部办好。
买好6月10日从京城飞往库市的机票后，陆天给奥利亚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提了几句棉麻布贸易和军舰的事，便写了一堆日常的话。
除了夸夸奥利亚美貌外，还说要给她带着令她惊喜的礼物。总之，话里话外的意思，奥利亚很漂亮，很迷人。
这么写，有陆天的想法。
这次去库市只有两条人脉可以借用。一条线是马守常的军方老朋友，另一个条线就是美丽动人的苏联姑娘奥利亚了。
马守常军方老朋友，最多能给他提供些信息，想把军舰带回国，还是要靠奥利亚。
只有想办法跟奥利亚拉近关系，才好深入这个话题。只有不引起苏方怀疑，才能顺利将这两艘军舰带回国。
为此，他让郑娟为她准备带给奥利亚的礼物。
为奥利亚准备礼物，郑娟当然不愿意。可架不住陆天说了一堆大道理，又上升到国家民族的层面，郑娟说不过他，只好为他准备。
……
离去库市还有十天，这十天还有两件事要办。
一件是唐栋和李晶的结婚典礼仪式，另一件是在吉春大学，周蓉《我在人世间》的签售活动。
唐栋和李晶的结婚仪式在后天，而《我在人世间》的签售仪式，放在了三天后。
本来的订婚仪式，为何成为结婚典礼，因为发生不少事。
唐栋和李晶的事传出去后，引起了很大社会反响。
尽管陆天急中生智对郎健说，唐栋和李晶是恋人关系，才发生关系的。并且二人马上就要订婚，拍完电影就回港岛正式结婚。
即便这样，质疑的声音依旧铺天盖地。港岛导演睡了内地女演员，内地女演员色诱港岛导演，各种传闻铺天盖地铺在吉春传开了。
很多老同志给京城写信，要求立即停止影片拍摄，还吉春一片正气。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不仅陆天，连郝今龙也感受到了压力。
没办法，陆天和郑娟找来唐栋和李晶，在政府招待所的小会议室，四个人开始了对话。
“唐栋、李晶，因为你们的事，现在电影有可能停拍，你们说，怎么办？”郑娟面沉似水，眼睛盯着二人。
李晶与郑娟不熟，还没有什么感觉，可唐栋后背冒起了凉风。
别看郑娟在陆天面前是柔柔弱弱小女人，在唐栋甚至水自流这些人眼中确是个一不二的女强人。
“徐董，我和李晶不是已经要订婚了么？这样也不行？”唐栋颤颤巍巍说道。
郑娟摆了摆手，只说了两个字“不行！”
“那怎么办？”唐栋一脸无助。
郑娟没有开口，陆天说道:“唐导，是这样。在内地特别是在吉春，只认登记结婚，不认订婚，我这么说，你就明白了。”
“陆总，你的意思是我们结婚？”唐栋瞪大眼睛。
未等陆天开口，郑娟说道:“我只是一个建议，是否采纳你们自己掂量。如果这部电影无法继续拍摄，那剧组就要解散，唐栋你要负什么责你自己心里清楚。
至于李晶，因为剧组解散，就没有理由跟着剧组一起去港岛。因为这个丑闻，你能不能回到制片厂，就要看你造化了。”
郑娟把后果摆在了明面上，让他们自己决定。
对于唐栋来说，他是一个不婚主义者。做经纪人，做导演，想出名的漂亮女孩排着队让他睡，生活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因为这个，他并不想结婚。
即便答应李晶与她订婚也是权宜之计，回到港岛这一篇就翻过去了。
可他更清楚，电影停拍了的严重性。振邦影视受到巨大损失，这个责任他是担不起的。
将来，很有可能这碗饭都吃不上了。
李晶长得不错，身材极棒，还年轻，就算娶了也不亏。加上人到中年，也玩不动了，也到了结婚生子的年岁。
娶了，就娶了吧。
想到这里，唐栋扬了扬头，“徐董，只要李晶没意见，我愿意跟她结婚。”
说完，向李晶看去。
听到唐栋的表态，李晶思量起来与唐栋结婚的利弊。
不好的地方，无外乎唐栋年龄有些大，还得过病，不像同龄人那么生龙活虎，满足不了她的需要。
不过，好的地方也摆在眼前。
结婚与订婚的意义完全不同。
即便订婚了，将来能不能去港岛，去刚到之后会不会被遣回，不得而知。
结婚了，去港岛，在港岛安顿下来做导演太太就板上钉钉了。
这个年代，港岛与内地的差距可以说天地之差。现在不仅能去港岛，还能做港岛金牌经纪人的阔太太，这种机会，将来不会再有了。
权衡利弊，李晶做了决定，“徐董，我愿意跟唐栋结婚。不过，我没到法定年龄，没法登记怎么办？”
李晶把她的顾虑说给了郑娟。
郑娟直了直身，“没关系，港岛十六周岁就能登记，明天我就安排人，在港岛为你们登记。”
“徐董，我们不回港岛，也能登记？”唐栋一愣问。
“这就不是你们要管的事了。
你们把照片给我就行了。还有，婚姻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唐栋，跟李晶爸妈见个面，把彩礼给了。记住，吉春姑娘嫁到港岛，一定要风风光光的。”郑娟想到了什么，说道。
“我懂，我懂。李晶，你们这边彩礼一般给多钱？”唐栋忙问。
“少的一百，多的三百，更多的是多少，我就不清楚了。”李晶撩了撩头发说。
“那我，那我给一万，你看够了吧？”唐栋直了直脖子说。
“一万！太多了吧？”唐栋的话一出口，李晶脱口而出。
“不多，就一万了。记住，你们的婚礼要办成全吉春最风光的婚礼，我要让外人看看，剧组里没有丑闻，有的是港岛和内地的爱情。”郑娟一字一句说。
唐栋和李晶离开后，陆天握住郑娟的手，“娟儿，我第一次看你这么雷厉风行。你这么厉害，四年后，还是你做振邦集团总裁，我做你助理就行了。”
郑娟侧过身，刚才的一脸严肃，顷刻间变成一脸柔情，“你可别想偷懒。我已经想好了，四年后，我什么都不管了，白天跟蓉儿逛逛街，晚上陪孩子在花园玩。”
“你就不怕我把振邦集团赔光了？”陆天轻笑说。
“你别忘了，我爸的遗嘱中钦定继承人是你的亲生儿子徐陆，你赔光了，也是赔你儿子的钱，不是别人的。”郑娟伸出手指，在陆天鼻梁划着。
陆天握住郑娟的手，“放心吧，我有信心，四十年后，振邦集团资产超千亿。”
“现在振邦资产也就六十亿港币，千亿也太夸张了吧？”郑娟诧异道。
“娟儿，不是千亿港币，我说的是千亿美金。四十年后，振邦集团资产会是千亿美金，要是达不到，拿我试问！”陆天拍了拍胸脯说。
郑娟噗嗤一笑，“好，我信你。今年我三十周岁，再过四十年我七十岁，应该还在，到时候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相信我，一定会的。”陆天郑重其事说道。
郑娟想象不出未来，而陆天却清楚记得。
重生前，港岛振邦集团的资产突破了千亿美元，成为了全球最有实力的企业。
按现在算，到那个时候，自己与郑娟同龄，都是七十岁，应该还在。
重生的自己要是在，那重生前的自己还在不在了？
这个问题时不时地在陆天脑海中浮现，却一直想不出答桉。
既然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了。
……
吉春宾馆，高朋满桌。
今天是港岛金牌经纪人唐栋，与吉春电影制片厂青年女演员李晶的新婚典礼。
在外界众多批判声音下，这场婚礼，有着特别的意义。为此，郑娟跟徐晓秋水自流商量后，决定放假一天，所有演职人员都来参加这场婚礼。
陆天当然清楚这场婚礼的重要性，把他的福特轿车也贡献出来，作为接亲的头车。加上郑娟从港岛开来的丰田皇、白际晨那借来的红旗和剧组专用的中巴车，四辆车组成车队，到李晶家接亲。
这个年代，能骑上崭新自行车接亲就很有档次了，进口高级轿车接亲，算是吉春头一回，李晶家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热闹。
李晶家，就在郎健在丁字巷家的后院，这样的情景看在他眼里，痛在他心里。
现在的他有些暗暗后悔，为什么会看上李晶这个狐狸精。帮了她这么大的忙，连睡都没睡到。
早知道这样，那时候，在小树林就把她办了。
后悔，来不及了。
这段时间，郎二平看出了郎健的心思，又给他介绍个女朋友。郎健没惯病，搞了一个星期对象，就在家里炕上睡了。
可这个姑娘论相貌不如李晶，论气质不如张欣，几次之后，就索然无味。
郎健现在觉得，两个月前，还不如跟张欣结婚了。张欣虽然没有李晶好看，可气质出众，模样也中上。
最主要的时，张欣想的开，有个名分就行，不管他出去花天酒地，外面多少女人都不会管。
“这么看，有些失算了。”郎健暗忖着。
第359章 坏事成了好事
听到胡同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郎健恨不得冲出去，扇李晶几个耳光。
不过，郎健也不傻。
唐栋和李晶的婚礼已经上升到内地和港岛相亲相爱的高度了。他要是出去捣乱，连他亲爹都保不住。
这个时候，郎健有些后悔，悔不当初，把张欣赶走。
要是不赶走，也快当爹，不受这窝囊气了。
想到张欣肚子里的孩子，郎健突然有种父亲的感觉，不禁有见见张欣的想法。
与孙敏郎健根本没看上不同，郎健对张欣还算满意。张欣长得。还有文采，现在想想娶家来也不错。
之前，张欣嫁给肖同庆，他还没觉得什么，甚至有些庆幸。现在李晶结婚了，郎健又想起了张欣的好。
一种和张欣从归于好的心情涌上心头。
对于张欣，郎健很有信心。张欣是一个要面子，很虚荣的人。他清楚知道张欣爱你不爱他，可大领导儿子的身份，是她无限向往的。
别看张欣现在嫁给了肖同庆，只要他勾勾手，张欣马上就能扑他怀里。
想见见张欣的想法涌上了肖同庆心头，并且愈发强烈起来。
……
吉春宾馆，今天是高朋满座。
除了剧组的演职人员外，还有很多文艺界名流和相关部门负责人来到现场祝贺。
本来的一场丑闻，被陆天云澹风轻地化解，反而成了一段佳话。这是之前，谁也没想到的。
除了正常喜宴祝词外，明星上台表演也是一定要有的。
除了孙小宁这样振邦影视头牌歌手表演，其他有表演天赋的艺人也纷纷登台，为婚礼助兴。
这里面，就有蔡晓光的夫人王二妮。
进去剧组后，蔡晓光觉得王二妮这个名字太淳朴，为她取了一个艺名李茜。
在蔡晓光看来，王二妮已经成为过去，李茜才是开始，一飞冲天的开始。
正如陆天对李茜的评价，李茜的声色很好，功底很扎实，就是匠气太重，没有特点。
可功底毕竟是功底，
一首《北国之春》唱后，台下响起雷鸣般掌声。
坐在徐晓秋身边一名身披长发的男子对李茜的歌声似乎很感兴趣，向徐晓秋问道:“徐总，这个唱歌的是谁？”
徐晓秋侧过头，“林老师，她是制片厂青年演员李茜，也是片尾曲演唱候选人，你觉得它唱的怎么样？”
长发男子微微点点头，“她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特色，不过很干净，音准很好。我觉得，片尾曲就是她了。”
“林老师，你的眼光一向不差，当年孙小宁也是你看好，坚持让她唱歌，才有了今天。既然你觉得李茜不错，我相信你的专业，片尾曲那就是她了。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李茜的丈夫就是电影的助理导演蔡晓光，也算是熟人。”徐晓秋补充道。
“没想到，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可惜了。要是不结婚，去港岛，成就会更大”长发男子叹了口气。
说话的人名叫林林，是港岛知名音乐人，也是孙小宁的指导老师。
同时，她也是合拍电影《少林寺》的音乐总监。
徐晓秋没再跟他说什么，碰了碰边上坐着的水自流，“水哥，林老师觉得李茜适合片尾曲演唱。专业人都这么说了，片尾曲演唱人，就这么定了吧。”
水自流侧过头，浅浅一笑，“我听你的。”
“好，我跟我姐和我姐夫说一下，让我姐夫去跟蔡晓光说。”徐晓秋轻笑道。
“你直接告诉李茜不就完了，干嘛绕那么大一个弯？”水自流不解。
“水哥，我是想让姐夫送蔡晓光一个人情。姐夫马上就要去苏联了，我姐也要回港岛一段时间。姐夫不在，与内地协调要靠蔡晓光了。让姐夫跟他说，顺便交代他几句更合适。”徐晓秋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水自流。
水自流听后点了点头，“晓秋，你比我想的多周全，按你说的办。”
“那我去跟我姐我姐夫说去了。”说完，徐晓秋站了起来。
陆天和郑娟并没跟水自流徐晓秋一桌。今天婚礼的特别意义，来了不少各部委办局的干部，还有京城过来的领导，陆天郑娟和几位主要领导坐在一起。
徐晓秋走到陆天和郑娟中间，低下头在陆天耳边耳语道:“姐夫，我有事跟你说。”
陆天听徐晓秋这么说，知道一定有事，便站起身，跟她一起来到宴会厅僻静处。
“晓秋，有事么？”陆天问。
“姐夫，刚才音乐总监林林听过李茜的歌后，觉得很不错，片尾曲准备让她唱。水自流也没有异议。你跟蔡晓光有私交，我把这个人情给你，你去跟他说去，让他领你一个人情。”徐晓秋浅笑说。
听完徐晓秋的话，陆天笑道:“晓秋，这个人情我领了。正好我要跟蔡晓光唠一唠，安抚安抚他，这个时机跟他说这事，再恰当不过了。”
“姐夫，我知道你要去苏联一段时间。我姐也要送露露回港岛，与内地协调工作更多要靠蔡晓光。你跟他说说，比我和水自流合适。”徐晓秋捋了捋鬓角的头发，说。
“好，我跟他说。”陆天点了点头。
陆天回到饭桌，郑娟扭过头，问:“晓秋找你什么事？”
陆天往郑娟身边凑凑，“晓秋说，他们已经定好由蔡晓光爱人李茜唱片电影尾曲，让我卖给蔡晓光一个人情，由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晓秋，现在学的这么左右逢源了？”郑娟浅笑道。
“晓秋已经是好几部电影的制片人，什么事没经历过，早就成熟了。”陆天直了直身子说。
“你说的不错，晓秋的确成熟了。我得跟她学学。”郑娟想到了什么，自语道。
“你是她姐，是你一手把她带起来的，还跟她学什么？”陆天看着郑娟。
“我跟她学什么？”郑娟见身边有人坐着，往陆天耳边凑了凑，“我看水自流被晓秋管的老老实实的，我当然要学这个了。把你看老实了，省得你四处留情。”
听郑娟这么说，陆天也往郑娟身边凑凑，“娟儿，这你可冤枉我了。咱们刚谈恋爱那大半年，我不是一样老老实实，只爱你一个？
你去港岛，我跟蓉儿刚结婚那几年，不也是老老实实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哥还用管，我连管都不用。”陆天笑嘻嘻说。
郑娟摇了摇头，“你这个人，油嘴滑舌的，死鸟也能让你说飞了。陆天，你让我给奥利亚准备的礼物，已经寄到我办公室了，晚上我给你带回去。”
“好啊，晚上我看看。”
“你不问我准备的什么礼物？”郑娟看了看陆天。
“娟儿，你是豪门贵女，准备的礼物差不了的。”陆天一脸堆笑。
郑娟白了陆天一眼，“也就是我吧，换成一般人，哪有为丈夫准备礼物，送给别的女人的。也不知道你哪好，私生活这么乱还对你死心塌地的。”
陆天没再吱声，他知道郑娟一定有气，说多了，会生气的。
多说无益，陆天懂的。
……
白俄别墅，陆天住所。
郑娟回到家里，就把从港岛为奥利亚卖的礼物拿了出来。
这份礼物是一套和田玉首饰，玉石由白金镶嵌的，不仅精致美观，还透着浓浓的中国风。
周蓉和周玥轮着戴戴，都有些爱不释手，不愿意放下来了。
“娟姐，送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用得着这么贵重礼物么？”周玥把玉石项链解下后，放回首饰盒。
“玥玥，你姐夫这一次是重任在身，要是拿不出像样礼物，没讨得奥利亚欢心，怎么能行。是不是啊，娟姐。”周蓉也把玉石手镯放回了首饰盒，没好气的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陆天说了，这一次去库市采购军舰，关乎到国家国防，一定要把两艘军舰带回国。在库市能帮他的只有奥利亚，礼物要精心准备了。女孩子么，最喜欢的就是珠宝首饰了，这套和田玉首饰，花了八千港币，顶上吉春普通人家十年的收入，陆天，后贵重了吧。”郑娟斜了陆天一眼说。
“很好，很好。”陆天还能说什么，只能这么说了。
“陆天，礼物是给你了。你可要把握住自己，别被那边女的勾走了魂，不想回来。”郑娟瞪了陆天一眼。
“娟儿，姗姗跟我一起去，还有大哥和马叔，我怎么会不回来。我跟奥利亚就是合作关系，这套首饰就是敲门砖，贿赂她用的。”陆天连忙解释。
“娟姐，你可不能信姐夫，我可见过奥利亚，长得可好看了。”周玥气哼哼地说。
“玥玥，你才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那个奥利亚再好看，也不会有你好看的。”郑娟笑着说。
周玥摇摇头，“可不是那样，奥利亚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我觉得比我好看。”
“陆天，你说说，是那个奥利亚好看，还是玥玥好看？”周蓉故意想让陆天难堪。
“玥玥好看，玥玥好看。没别的事，我上楼洗澡了。”说完，陆天急急忙忙离开了一楼客厅。
因为周玥在，郑娟和周蓉也不好说什么，郑娟收拾好首饰，跟周蓉一起领着孩子们上楼了。
楼下客厅，只剩下周玥一个人。
自从孙小宁进到剧组，周玥就一个人住了。
有的时候，同样住在一楼的冯玥要跟她一起住，她一直没有让。
她住的屋子，就在楼上大床房间正下方，楼上每响起床的颤动声，楼下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周玥知道楼上在做什么，而冯楠却不清楚。她不想听冯楠问来问去的，更不知道怎么跟妹妹解释。
她也不想解释，她更想有一天能住到楼上。
无论是郑娟还是周蓉，已经向周玥表明了态度，现在是一家人，将来也是一家人。
有了郑娟和周蓉的态度，周玥不再烦心了。
可究竟什么时候才真正成为一家人，无论是郑娟还是周蓉，却没有说。
这种事，总不好主动去做吧？
以前，周玥没觉得什么。毕竟年龄还小，不急着做什么。
可周蓉认可了曾姗，现在又多了奥利亚，周玥有些急了。
孙小宁在的时候，她还有人说说话，诉诉苦。孙小宁不在，连个说话人都没有了，周玥不禁有些上火。
这个时候，写完作业的冯楠从书房走了出来。见到姐姐一脸愁眉苦脸，连忙坐到姐姐身旁，“姐，你不开心了？”
周玥缓了缓神，“你一个小丫头能看出来什么？”
“姐，我是你从小带大的，说是你肚子里蛔虫都不为过，一看你，就是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又想着做姐夫的媳妇了？”周玥翘着小嘴说。
周玥被冯楠说中了心事，瞪了冯楠一眼，“楠楠，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在说这种话，我给送回你爸妈那边去。”
听周玥这么说，冯楠顿时傻了眼，“姐，你可千万别把我送回去啊。我看不到你，睡都睡不着。”
“你这个小丫头，撒谎都不打草稿，我去港岛那一个月，你回来还胖了五斤，离开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告诉你，你就是个孩子，不懂的事不要乱说。你要是乱说，我真给你送回去了。”周玥板着脸，瞪着冯楠。
“姐，我听你的，我再也不乱说乱讲了。姐，我听你们说，我爸妈告到法院，要把我接回家。可我不想回家。”冯楠眼泪汪汪望着周玥。
“你要是不想回家，就别乱说话。即便法院把你判给他们，我也会以姐姐身份留你在身边的。国内要是不允许，咱们就去港岛，那边冬天比这边暖和多了。”周玥摸了摸冯楠的小辫。
“姐，你真带我去港岛？”冯楠眼睛一亮说。
“当然了，过几年姐夫去港岛，我是他秘书，当然要跟着他去。我去了，当然要带着你了。”周玥摸了摸冯楠的头发。
“姐，你去哪我去哪，我这辈子不会离开你的。”冯楠靠在周玥身上说。
“那可不行，等你长大了，你要上大学，最好能去英国美国读书。”周玥为冯楠规划着。
“姐，你为什么不去英国美国，我却要去啊？”冯楠忽闪着大眼睛问。
“我现在在内地，哪有那么容易去那些地方。你跟我去港岛就不一样，想去哪就能去哪。”周玥把冯楠抱在怀里。
“不，我哪都不去，你在哪，我就在哪。”冯楠摇着小辫说。
……
这段时间，白俄别墅的二楼，每天都要重复着同样的事。只要不是郑娟或是周蓉身体不允许，陆天都要尽到他该尽到的义务。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因为奥利亚的事，无论是郑娟还是周蓉都对陆天很不满意。
为了消除这种不满，陆天格外的用心。享受的同时，更多是努力的回报，让自己心爱的人不再有不满的情绪。
陆天还是有能力的，这个晚上，无论是周蓉还是郑娟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将近午夜，陆天与往常一样，离开大床房，回小屋陪儿子睡了。
房间里，，大床上，只剩下郑娟和周蓉两个人。
之所以让陆天走，除了有些挤外，更多的是，是两个人要说说心里话。
现在这个情绪，说说话，再好不过了。
周蓉坐了起来，一边穿着散落各处的睡衣，一边跟还躺在穿上不想动的郑娟说:“娟姐，陆天再有一个星期就要去库市了。那个奥利亚我没见过，不过听玥玥说，长得很漂亮。你说陆天去那边会不会跟她也勾搭上啊？”
听周蓉这么说，郑娟懒洋洋地坐了起来，身子靠在床头，咬了咬嘴唇，“蓉儿，这一次陆天去库市要呆上二十天，虽然曾姗跟着他，也不敢保证他不偷着出去。现在这能靠他自觉了。”
“陆天其他事能自觉，这种事让他自觉，不可能的。要我说，当时就应该你跟他去，你我在他身边，他会规矩很多，曾姗别说管他，看他都看不住。”周蓉穿好睡衣，靠在床头。
“我的事太多，哪有时间去库市啊。你的事同样多，一样走不开。只剩下曾姗跟他去最合适了。要是让玥玥跟他去，更不好说了。”郑娟扣上睡衣的扣子说。
“也是，要让玥玥跟他去，更让人不放心。”周蓉靠了靠郑娟，接着说:“娟姐，你准备什么时候让玥玥和陆天在一起啊？”
郑娟闭上眼睛想想说道:“能感觉出来，你接受曾姗以后，玥玥明显有情绪了。我觉得，陆天去库市，我回港岛后，你好好安慰一下玥玥。就算她喜欢陆天，在一起的时候，也要有个理由，至少要有仪式感。”
“玥玥还是个大学生，我觉得等她大学毕业，更合适。”周蓉说。
郑娟摇了摇头，伸出手揉了揉周蓉得头发，“蓉儿，现在玥玥才大一，还有三年才能毕业。要是一定让她等到大学毕业，她会有想法的。毕竟，我们已经接受了曾姗，要是拖那么久，不好。”
周蓉点点头，“娟姐，你说的没错，三年确实太长了。当年你离开吉春去港岛，陆天说过两年内不能和我有亲密的举动，那两年我是度日如年。明明住在一起，却刻意保持着距离，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要是让玥玥等三年，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听了周蓉一番话，郑娟挽了挽她的手臂，“我想好了，明年春节之后，就是港岛小姐选美，差不多半年时间。选美结束，无论玥玥能不能当选上港岛小姐，选美结束后，就让玥玥成为这个家的一员。玥玥之后，小宁也和她一样。你觉得这样行么？”
郑娟看着周蓉。
“我没意见，反正这个家是个大家庭已经改不了了，与其心里不痛快，还不如坦然接受了。”周蓉靠了靠郑娟说。
郑娟手臂搭在周蓉身上，手指摆弄着周蓉的发丝，“蓉儿，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要是没有曾姗，这个家也就我们两个人。可有了曾姗不再一样，接受了曾姗，就不能不接受玥玥。玥玥跟小宁那么好，小宁也不想离开这个家，只能这样了。细想想，也挺好。玥玥是你从小带大的，小宁是我一手捧红的，这个家真的没有外人了。”
“可是我还是有些别扭，我能接受曾姗在我眼前跟陆天亲热，可一想到是玥玥，总觉得别扭。”周蓉叹了口气。
“你不看就完了。”郑娟轻笑说。
“不看……我还觉得少点什么。”周蓉喃喃道。
“好了，既然已经想好的事，就不要患得患失了。蓉儿，你在吉春的签售仪式后天就要开始了，准备的怎么样？”郑娟问。
“港岛和京城都签售过，也不是第一次，没问题的。”周蓉握了握郑娟的手臂。
“那可不一定。我估计，吉春的读者将会更加狂热，你要有心理准备。”郑娟提醒道。
“我知道。”周蓉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第360章 姐妹花
吉春大学，大礼堂。
今天是周日，是学生放假的日子。
吉春大学的大礼堂外却挤满了学生。
今天是周蓉《我在人世间》签售的日子，与港岛和京城不同，周蓉在吉春只签售一天。
签售的数量也有限，只有两千本。
在吉春的新书活动，除了周末吉春大学签名售书外，还有两项活动。
一项活动是，郑娟以《少林寺》剧组名义赠送给各个企业学校两千本书。赠书活动，在签售前一天已经开始。吉春各个企业学校陆续收到了有周蓉和剧组成员集体签名的《我在人世间》。
另一项活动是《我在人世间》这本书的研讨会。研讨会将会在省文化厅大会议室举行，到时，吉春乃至江辽的文学家、知名人士都要参加。除了知名学者外，陆天作为新书推广方省商业公司，郑娟作为港岛发行方代表也会参与研讨。
因为签售图书数量有限，不少读者担心买不到，九点钟开始的签售，六点钟就有人拎着小板凳来排队了。
来买书的，最大群体是吉春大学的学生。《我在人世间》售价八元钱，而普通大学生一个月生活费也就十元左右，可以说，买一本书，就要用掉大半个月的生活费。
不过，在任何年代，心中都会有女神。
而周蓉就是吉春大学大学生心中的女神。
美貌和才华并重，这样的女人当然就是女神。很多人觉得，能收藏一本她亲笔签名的书，值了。
特别是知道周蓉已经离婚，现在是单身，就更令人神往了。
周玥陪着周蓉一起签名售书，在港岛就是周玥陪着周蓉，在吉春也是这样。轻车熟路，有周玥在身边，周蓉也能安心签名。
在吉春大学，周蓉和周玥是公认最美的两个女生。妹妹周玥更精致，姐姐周蓉更有气质，这对姐妹花谁更美，一直是吉春大学学生谈论最多的话题。
刚开学的时候，因为周玥主持港岛中文台在内地录播，周玥比周蓉更美一时间占了上风。
这段时间，因为周蓉新书的发表，周蓉比周玥美又成了主流。
按理说，周蓉再漂亮，也是有三个孩子、年近三十的母亲，已经过了颜值的巅峰。论颜值，没办法与正值青春、皮肤水嫩的周玥比。
不过，这个年代的大学有特殊性。因为是恢复高考第一届学生，不仅来自五湖四海，年龄跨度也很大，从二十到四十的都有。
周玥的青春貌美更容易打动年轻些的学生，而周蓉的优雅气质更能让年长些学生心动。
出现了两个阵营，就有这样旷日持久的争论。
知道周蓉签名售书的消息，那些对周蓉仰慕的学生早早来到现场，生怕来晚了。
差不多九点，签名售书正式开始。
礼堂小舞台正中放着两张桌子，周蓉在一张桌子签名，而周玥在另外一张桌子，为她递书。
礼堂两个口一个入口，一个出口。
买书的人在礼堂东入口交款后，进礼堂排队。取到周蓉签名书后，在西出口离开。
礼堂内，有学校保卫和四名纠察在，秩序井然。
当然也会遇到些难缠的读者。
取到书后，要和周蓉握手的，甚至还有借了相机要跟周蓉合影。
都被周蓉婉言拒绝了。
倒不是她怎么清高，而是她知道，这种事开了头，就会没完没了，秩序就乱了。
看着签售有序进行，本来有些紧张，在后台观望的陆天和郑娟放松下来。
呆久了，两人要出去活动一下。
一起离开小礼堂，在吉春大学的林荫树下并肩而行。
吉春的六月，是全年最好的季节。漫步一段时间后的陆天和郑娟，有些走累，在湖边长椅坐下，一起欣赏着湖光春色。
毕竟是在大学，两人没有靠的很近，保持着又远又近的距离。说远，比正常情侣要远。说近，比普通同学要近。陆天有种十年前初见郑娟的感觉，忍不住还是把她的手拉了过来。
郑娟也被校园的青春气息所感染，任由陆天握着。
陆天侧过身，看着时尚靓丽的郑娟，说道:“娟儿，三天后我就要去京城，五天后就要坐飞机从京城去库市，按计划，下个月初才能回来。这大半个月，一想你和蓉儿都不在我身边，我心里空唠唠的。”
“你啊，就会说这种话哄我们开心。你是什么样，我和周蓉还不知道。
想肯定会想我们，可该和哪个姑娘亲热还是会和哪个姑娘亲热，不会有半点犹豫。为什么让曾姗跟着你去库市，就是让她能陪着你，也看着你，省的你出去鬼混。”郑娟说出了陆天的样子。
“娟儿，你和蓉儿总说我花心，其实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除了和姗姗外，与其他女孩手都没碰过。即便是姗姗，也是因为她给我下了春药所致，要不我也不可能跟她发生关系。”陆天忙辩解道。
郑娟微微一笑，脸上浮现出一左一右两个酒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陆天，“细想想，你说的没错。的确，除了我和周蓉这两个你先后的爱人外，确实没有乱搞。不过，有女孩子喜欢你，你这人也不会主动拒绝，有意无意给了别人希望。玥玥、姗姗包括小宁都是这样。陆天，那个奥利亚是不是也喜欢上你了？”
陆天摇摇头，“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郑娟问。
“奥利亚和玥玥、姗姗和小宁不同，玥玥是我和周蓉带大的，这十年差不多朝夕相处，还救了她几回。
我帮姗姗报过仇，他对我也是一点点有好感的。
至于小宁，算是由感恩到爱慕。
她们喜欢我都是有理由的，能解释通的。
奥利亚一共就跟我见过三面，通了两封信，绝不可能喜欢上我。她要是真的对我这么说，我倒是怀疑起她的动机了。”陆天说道。
“看来你还很清醒啊！我还以为你觉得全世界漂亮女孩都应该喜欢你呢。”郑娟笑道。
“怎么可能，我也不是大团结，每个人都会喜欢。再说，现在这样我都吃不消了，再有人喜欢，我也受不。
娟儿，我这一走，你也要回港岛了。其实，振邦影视已经走向正轨，没必要急着回去的。你我都不在，我担心剧组会有什么变数。”陆天说。
郑娟身子向长椅靠了靠，说:“陆天，我除了是振邦影视董事长，还是振邦集团的董事，不回去不行的。还有，之前注册的玥牌女装、女鞋和女包国际设计师已经到位，包括后期品牌包装、渠道设立都要过问，我也得回去看看。”
“娟儿，要是明年这个时候，玥玥真的能成为港岛小姐。接着港岛小姐的热度，玥牌女装、女鞋和女包一上市就能热销。然后在内地开厂，形成量产，玥牌就打响了。”陆天点头说。
“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要回港岛坐镇。再有一个多月就是暑假，到时候，电影也拍的差不多了，你跟蓉儿和玥玥来港岛住上一个月。”郑娟为陆天规划着。
“行，我听你的。”陆天应声道。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身穿白衬衫蓝裤子、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站到陆天和郑娟身前，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陆天刚想开口，这名男子伸出手指，指着陆天，说道:“你就是周蓉的前夫吧？”
男子的突然出现令陆天一愣，微微点点头，“对，我是。”
“我问你，你已经跟周蓉离婚了，为什么还跟她住在一起？”这名男子瞪大眼睛，盯着陆天。
这名男子咄咄逼人的样子，让陆天有些不高兴，本想回应他几句，不过，看他手里拿着的那本书是《我在人世间》，知道一定是周蓉的仰慕者。
压了压火气，说:
“这是我的家事，没必要跟你解释。”
陆天的话让眼前男子突然激动起来，一只手握着书，另一只手用力抓着头发，“你这个流氓，王八蛋，臭狗屎，守着那么好的女人不知道珍惜，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你简直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被人莫名其妙骂了一顿，陆天的火气压不住了，“那是我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没资格说三道四。娟儿，我们走。”
说着，陆天拉起了郑娟，一起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跨上一步，站到陆天身前。
令陆天有些意外的是，这个人“扑通”跪了下来，仰着头看着陆天，“既然你有别的女人，你已经跟周蓉离婚了。求你了，求你离开周蓉。你不在她身边，周蓉就会想到我，我会爱她一辈子不离不弃。”
听到这里，陆天才清楚，眼前的男子是周蓉疯狂追求者。
从上大学起，周蓉每天都会收到求爱信，特别是传出她已经离婚，求爱信就更多了。
当然，周蓉从未拆开过信封里面的求爱信。有地址的，就按原地址退回。没有地址的，就连着信封烧掉。
眼前这个男子，一定是周蓉极度仰慕者，才会这样的。陆天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明白，省的他继续纠缠周蓉。
“你听着，我和周蓉有三个共同的孩子需要抚养，就算我们离婚，也不会分开的。你喜欢周蓉的书我欢迎，不过我奉劝你，不要打周蓉的主意。否则，后果自负。”
“你这个滚蛋，臭狗屎，离婚了，还不放过周蓉。告诉你，我是不会死心的。永远不。”说完，眼前男子站了起来，瞪了陆天一眼后，大步走开。
望着男子远去身影，陆天摇摇头，“娟儿，咱们走吧。”
“好。”郑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陆天一起离开湖边。
……
吉春大学，小礼堂。
两千本书，从早上九点一直签到晚上七点。中午也是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签字。不仅累了，而且饿了。
看着身边一脸倦容的周蓉，周玥说:“姐，咱们回家吧。”
周蓉抻了抻腰，拧了拧脖子，“好，咱们回家。”
周蓉话音刚落，陆天和郑娟从后台走了上来，陆天站到周蓉椅子后，伸出双手，为周蓉按摩起来。
陆天的手法很好，周蓉很享受。本来想马上离开的她，又坐了下来。向郑娟问:“娟姐，你这一天都在这？”
“中国第一美女作家在家乡签名售书，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在。都七点多了，咱们也该回去吃饭了。”郑娟拉着周蓉的手。
“好，咱们回家。”周蓉被郑娟拉起，直了直身子说道。
……
陆天的车停在大学礼堂门口，肖同庆一直在车里等着。
陆天、郑娟、周蓉、周玥走到车前，正准备上车，一名男子从黑暗处冲了出来，对周蓉大声喊道:“周蓉，这个人不是你的良配，离他越远越好。”
陆天徇声望去，喊话的人原来是白天在湖边给他下跪的男子。
白天的时候，被他无缘无故骂了一顿，陆天就一肚子气，没想到到了晚上，又来纠缠不清，陆天的气就更大了。
正要开口说他几句，周蓉先开了口，“赵云龙，你怎么来了？”
“他叫赵云龙？”陆天小声向周玥问道。
周玥凑到陆天身边耳语，“对，他叫赵云龙，是中文系教学专业的。每天都给我姐写情书，一下课就到我们门口看我姐，都几个月了。”
听了周玥的话，陆天才知道这个人是谁。
这时，赵云龙又开口，指着周蓉身边的陆天和郑娟说:“周蓉，我好言相劝，你不能不听啊。这个人在湖边拉那个女人的手，格外亲密。就是一个大色狼。”
听到赵云龙的话，周蓉觉得有必要说明白了，“你的忠告我知道了。不过，这是我的私事，和外人无关。有件事我已经跟你说很多遍了，不要再提给我写情书咯。陆天，咱们走吧。”
说完，周蓉拉开了车门。
几人上了车，陆天坐在副驾驶，郑娟、周蓉和周玥坐在后排。
车辆启动。
郑娟透过后窗，向后看去，赵云龙呆站在大礼堂上，一动不动。
回过头，郑娟向周蓉问:“蓉儿，追求你的，好多啊。”
周蓉一脸无奈，“我说过无数遍，不会接受求爱，可还是那么多无聊的人。说到被人追求，在大学追求玥玥的，可比追求我多多了。”
“玥玥，真的？”郑娟问。
“有，不过没我姐说的那么多。我和我姐一样，说的很清楚，不会谈恋爱，可还是有写信送礼物的。我真想早一天毕业，回我姐夫身边做秘书，那样就会少了这些无聊的事了。”周玥叹声说。
“玥玥，咱们才大一，还有三年才毕业呢。”周蓉握着周玥的手。
“姐，三年很快就能过去的。”说完，周玥闭上眼睛，憧憬起未来。
……
明天还有新书研讨会，累了一天的周蓉早早洗过澡，跟两个儿子一起睡了。
大房间里只有陆天和郑娟。
郑娟来了生理期，两个人少有的并卧在一起，没做什么。
郑娟侧过身，说:“陆天，说了也奇怪，从去年咱们重新在一起已经半年多了，这么多回，也没做保护，怎么还没有怀上孩子？”
陆天侧过身，抚摸着郑娟的手臂，“娟儿，咱们都有两个孩子了，有儿有女挺好了，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了。”
郑娟轻轻咬了咬嘴唇，“我觉得还是两个儿子好。再生个儿子，我就不再要了。本以为这个月生理期迟了，可能有了。没想到，还是来了。”
说完，郑娟叹了口气。
“娟儿，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说明我们不是不能生，可能时候没到吧。”陆天轻抚着郑娟的嵴背。
“也许吧。”郑娟叹了口气。
陆天看郑娟有些不高兴，忙劝慰道:“娟儿，等我从库市回来，我们再努力，一定还能再生个儿子。”
“我担心你乐不思蜀，不回来了。”郑娟手指划着陆天的鼻尖说。
陆天轻轻抱了抱郑娟，“怎么会呢，我就是担心两艘军舰带不回来，让我爸和马叔失望。”
“这种事尽力而为就好，就算你没买回来军舰，你爸还有马叔也不会责怪你。我是担心你跟奥利亚纠缠不清。我太清楚你了，不主动不拒绝，只要奥利亚主动一些，你会有一百个理由和她发生关系。
就凭你的本事，奥利亚十有八九会被你征服，到时候让你留在库市，看你怎么办？”郑娟心里有气，狠狠咬了陆天肩膀一口。
陆天“哎幼”一声揉了揉痛处，“娟儿，你这下口也太狠了。”
“我是让你长点记性。”郑娟瞪了他一眼。
“好好，我记性涨了，下次别这么用力了。”陆天告饶了。
“陆天，我这是提醒你。我可听说，那边的漂亮姑娘都是女谍，你把握住自己，真要是把握不住，还不如不去了。”郑娟板起脸说。
“娟，你放心吧，我警惕性可高了。”陆天抱了抱郑娟，说。
……
江辽省文化厅，大会议室。
大会议室中间，是一个长条桌子，桌子两旁摆着一圈椅子。
今天是女作家周蓉新书《我在人世间》的专题研讨会。
在1978年，文学界还没有摆脱又红又专的作品，周蓉的这本《我在人世间》就像一股清流，令人耳目一新。
没有什么大道理，也没有对历史的影射。就在讲故事，讲述这十年一户普通人家的故事。
温馨感人。
自古以来，文人大多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有骨气的极少。
别看周蓉就是一个不到三十岁女作家，可来的人都清楚她的背景。
除了是江辽大领导郝今龙的儿媳，还是退休大领导马守常干女儿，这本《我在人世间》更是被京城一位大领导所欣赏，特批发行的。
有了这么多重关系，当然都是赞美之词了。
说的最多的是江辽省作协的冯化成了。周蓉的书出版，作为所谓的周蓉文学启蒙者，冯化成实实在在火了一把。
特别是周蓉接受采访时，并没有否认十年前与冯化成的来往，冯化成这个文学启蒙者算是坐实了。
其他人，三言两语就说完了，冯化成说了没完，听起来夸的是周蓉，可话里话外还是抬高自己。
最后，连主持人都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冯化成的谈话。
“冯老师，这次研讨会只有一上午时间，到上午十一点会议就结束了。还有半小时，最后要听听书作者周蓉和港岛振邦影视董事长徐晓晚女士的发言。”
听主持人这么说，冯化成不好再说什么了，闭上了嘴。
郑娟和周蓉相视一望，周蓉握了握郑娟的手示意郑娟先讲，郑娟点了点头，开口道:
“各位文化界朋友，大家上午好。我是港岛振邦集团董事，港岛振邦影视董事长徐晓晚，我在吉春还有个名字叫郑娟，也是大家的同乡。
周蓉是我最好的姐妹，她不仅漂亮，还很有才华，更重要的她懂得生活。《我在人世间》就是一本很有烟火气的书，很好看。在港岛和在内地的销量和读者的反应，就能证明这一点。
这本《我在人世间》的影视剧改编权在港岛振邦影视，我跟周蓉女士已经达成一致，明年将投拍《我在人世间》的电视剧，取景就在光字片。”
第361章 是不是真的？
郑娟的话说完，台下传来阵阵议论声。在这个年代，尽管黑白电视已经进入极少数家庭，也能看到一些国外的电视剧，电视剧毕竟还是一个新鲜词，拍电视剧完全是新鲜事，即便是电影从业者，也想都不敢想。
见下面开始议论，周蓉接过话来，“各位老师，作为一名作家，我是一名新人，这本《我在人世间》的出版，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和厚爱，周蓉谢过了。
在这里，我再次感谢振邦影视的徐董，是徐董的全力支持，这本书才有可能在港岛发行，才能让读者知道这本书、喜欢上这本书。
也要感谢京城出版社，要是没有出版权同志们的辛勤工作，这本书就不会这么快在内地出版。
今天，徐董说要把这本书搬上电视，这更令我感动。我想，有振邦影视的制作团队，有吉春社会各界支持，这部电视剧一定能拍摄成功，并且影响到一代人，成为永恒的经典。”
周蓉的总结陈词，真诚简练，引来阵阵掌声。
研讨会后，不少作家来与周蓉合影。这一次，周蓉没有拒绝，有求必应。
只有冯化成上前，周蓉婉拒了。她不想与冯化成有任何暧昧的事，成为外人的谈资。
冯化成无奈，只好离开。
刚出会议室的门，陆天把他拦了下来。
与郎健一样，冯化成看到陆天，也像老鼠遇见猫，害怕的不行。
与郎健被打出来的记性不同，冯化成更多是因为陆天手中的把柄。
陆天把冯化成叫到院子里，对冯化成说道:“冯老师，我叫你来是我要跟你说关于冯楠抚养权的事。”
听到陆天提到了冯楠，冯化成挽了挽袖子，说道:“陆天，去法院起诉是王紫干的，和我没关系的。”
“王紫是你老婆，你要是拦着，她怎么会去起诉，还是你授意的吧？”陆天质问道。
“我是楠楠的父亲，想让女儿回到身边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楠楠在你们那也挺好，有玥玥照顾，我也放心。就是她妈不干，一定要接回楠楠，我也没辙啊。”冯化成摊了摊手。
“我不管什么原因，总之我不想因为这件事牵扯我太多的精力。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让蓉儿和玥玥不开心，你知道么！”陆天的口气很重，冯化成听得出来。
沉默片刻，微微叹了口气，“陆天，我回去劝劝王紫，让她撤回诉讼。不过，她听不听我的就不好说了。有件事，我想问问。我听郎健说，玥玥喜欢上了你，将来要和你在一起，有这回事么？”
冯化成的问话，让陆天不好回答。之前，他还有意与周玥保持距离，不想跟她触及感情。
自从周蓉和郑娟默许了周玥以后不离开家了，陆天也坦然接受了。他就是这样，不会拒绝，也不想拒绝。
虽然依旧与周玥保持着生理上的距离，心理上的距离却越来越近，就像当年与周蓉那样。
冯化成毕竟是周玥的父亲，一口否认有些说不过去。
承认，他也说不出口。
一时间，陆天没有太好的说辞。
踱了几步后，道:“玥玥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她要是愿意，以后也会这样。”
听到这里，冯化成有些动容，“陆天，你这么说，就是真的要和玥玥在一起了？怪不得你跟周蓉离婚，我还纳闷，就算你跟郑娟还在一起，也没必要一定要和郑娟离婚啊。原来是惦记玥玥啊。
要是这样，我还真不能让王紫撤诉了，楠楠今年八岁，在你家呆上十年，她就十八了，那时候玥玥也三十，过了最好看的年龄，你是不是又要把楠楠留在身边，做你的女人？”
“冯化成，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撤不撤诉你随便。你要是不怕撕破脸，那就法院见。”见冯化成无理取闹，陆天不再理睬他，转身离开。
望着陆天的背影，冯化成心如刀绞，却无可奈何。
已近五十的冯化成，风流了一辈子，睡过的女青年已经记不住有过多少。可他最心仪的周蓉却失之交臂，成了陆天的老婆，这是他最遗憾的。
自己三个女儿，前妻生了周玥，第二个妻子王紫生了冯楠和冯爽。
按虚岁算，周玥今年二十，冯楠今年八岁，冯爽今年两岁。
除了最小女儿冯爽在自己身边，周玥和冯楠都在陆天周蓉身边。
自己最漂亮的女儿周玥死心塌地要跟陆天，他想管，女儿也不听，只能认了。
二女儿长大后要是也跟了陆天，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最心爱的女人已经是陆天爱人，要是两个女儿也是这样，冯化成怎么能甘心。
不行！一定要把冯楠的抚养权争回来！
冯化成暗暗有了决定。
可转念一想，万一张欣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陆再天翻脸不认人，那就难办了。
怎么办？
一时间，冯化成也乱了分寸。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
省商业公司，陆天办公室。
送周蓉回学校，送郑娟去剧组，陆天回了省商业公司。
后天就要启程去京城了，有很多事要安排。
刚坐下，他的秘书张欣敲门走了进来。
几份文件签好字，张欣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想对陆天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陆天见状问道:“张欣，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张欣手伸到后腰，挺了挺隆起的腹部，“陆总，有件事我和你说说。”
“说吧，什么事？”陆天问。
张欣抿了抿嘴唇，说道:“陆总，郎健来找过我，说要跟我重归于好。”
“郎健找过你？”陆天诧异道。
“是啊，郎健说他后悔了，让我回到他身边，跟我一起把孩子抚养成人。”张欣身子向前欠了欠说。
“你什么意思？”陆天觉察出有些异样，接着问。
“郎健就是个畜生，我杀了他的️都有，怎么可能和他言归于好。只是我肚子的孩子，以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同庆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张欣下意识摸了摸隆起的小腹，说道。
“张欣，我提醒你。你别忘了，这个孩子也不一定是郎健的。”听到张欣模棱两可的话，陆天觉得要断了她不好的念想，一句话刺中张欣的痛处。
尽管张欣一直否认和冯化成发生过关系，可她心里明白，这个孩子，还真的不一定是郎健的。
别看郎健现在有意复合，到时候孩子真的不是他的，郎健能把她弄死。
想到这些，张欣心头一沉，喃喃道:“我……我是把郎健的事跟陆总你说说。我担心哪天郎健来公司闹，又弄得鸡飞狗跳的。”
“放心吧，他不敢。”陆天直言。
“那我就没什么事了。陆总，我出去了。”说要，张欣扶着肚子大，晃晃悠悠离开了陆天办公室。
望着张欣背影，陆天不禁叹了口气。从张欣话里，陆天能感受出她一丝与郎健从归于好的心思。郎健是郎大平的儿子，大领导儿媳的诱惑，哪有那么容易放手。
这样的心思只要存在，这段婚姻就存在着变数。
陆天心道:“肖同庆看走眼了。”
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在张欣没做对不起肖同庆之前，也不好说什么。
陆天正想着，办公室又传来了敲门声。
这一次进来的是蔡晓光。
中午送郑娟会政府招待所，陆天跟蔡晓光说，让他下午来一趟省商业公司，有事跟他谈。
陆天的话，蔡晓光一向重视，吃过午饭，就从剧组赶到了省商业公司。
来到的时候，因为张欣在陆天办公室，才没有进门。张欣一走，蔡晓光连忙屁颠屁颠地进到办公室。
看到是蔡晓光，陆天冲他摆了摆手，指了指桌子前的椅子，“晓光，坐。”
蔡晓光坐到陆天办公桌前，手搭在陆天的办公桌上，“陆总，你找我有事？”
陆天点点头，“对，在剧组人太多，不方便。”
听陆天这么说，蔡晓光知道一定是好事，否则陆天没必要背着别人。眼睛一亮，说道:“陆总，什么事？”
三天前，在唐栋和李晶的婚礼上，徐晓秋跟陆天确定了，合拍电影《少林寺》的片尾曲由蔡晓光的爱人现在改名为李茜的王二妮开场。
不过，当时婚礼上人太多，陆天没有马上把这个消息告知给蔡晓光。
后天就要去京城了，剧组这边还要靠蔡晓光内外协调，陆天觉得把这个好消息跟他说了，他干活也更卖力气些。
听到蔡晓光来问，陆天微微一笑，“当然是好事。”
“什么好事？”蔡晓光忙问。
“晓光，我跟剧组商量好了，由你爱人李茜来唱《少林寺》的片尾曲。”陆天把好消息说给了蔡晓光。
“真的？”蔡晓光一激动站了起来。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假过？”陆天身子向后靠靠说道。
“那太好了，”蔡晓光平复下心情，又坐了下来，“陆总，你不知道，我爱人李茜这些天没有一天给我好脸子。上回两天放假，我让她跟我一起回家，她都没回。”
“那你就把这个消息带给她，让她高兴高兴。还有件事，拍完电影，你爱人有机会去港岛深造，将来成就不一定比孙小宁差。当然，去不去你们夫妻二人决定，我不参与。”陆天说。
“陆总，有这样的机会，当然要去了。你不知道，我老婆看到李晶能去港岛，不知道有多羡慕，这一下，她也能去，不用羡慕别人了。”蔡晓光一脸堆笑。
“你老婆去港岛，你在吉春不想？你就不怕，她不回来了？”陆天笑问。
蔡晓光扬了扬头，“想是肯定想，不过为了她的前途，一定要把握住这么好的机会。我老婆为人淳朴，与影视圈这帮乱七八糟的人不一样，我相信她的为人。”
蔡晓光自信说。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尽可能促成这件事。除了你爱人的事，还有件事，我要跟你说说。”
“陆总，你说，我听。”蔡晓光情绪很高，眼睛很亮。
“后天我就去京城，之后还要去库市，下月初才能回来。这大半个月剧组有什么事，你要多上上心。”陆天说到了正题。
“陆总，你放心，我在，差不了。”蔡晓光甩了甩头发。
……
白俄公寓，陆天住所。
明天就要启程了，白俄公寓大床上，陆天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郑娟在生理期，没法跟他亲热，陆天把气力都放在了周蓉身上。
重生十年，这十年间，要么郑娟在身边，要么周蓉在身边，像这样差不多一个月周蓉和郑娟都不在身边，是第一次。
明年就要离开最心爱的女人了，陆天格外的用心。
周蓉更是万分的不舍，她与郑娟不同。别看她已经成名，现在是国内知名的美女作家。可骨子里，她还是恋爱脑，还是一个小女人。
她能够接受陆天有别的女人，郑娟就不同提了，即便是周玥和孙小宁她也没有太多的抗拒。可周蓉却不能接受陆天离开她身边。
上一次陆天单独去港岛，她就闷闷不乐很长时间。这一次，陆天要走将近一个星期，去的地方还是库市，太多不确定得地方，她就更神伤了。
她担心陆天真的不回来，没有陆天，周蓉认为生命都没有了颜色。
这不是跟陆天第一次亲热了，八年间，与陆天登记后的每个晚上都要重复同一件事。周蓉长得好身材好，陆天身体特别好，无论是陆天还是周蓉，都是乐此不疲。一边愉悦，一边享受。
八年了，还像最初的那样。
午夜，喧闹的房间方才恢复了安静。
与之前亲热过后，陆天就陪孩子睡不同，这个晚上陆天并没有走。
对于陆天来说，之后的一个月，身边没有周蓉也没有郑娟，这对陆天来说好像少了什么。
尽管与曾姗也有过男女关系，不过，陆天心中认可的爱人只有郑娟和周蓉。
一个是他第一个女人，一个是和他时间最长的女人。
没有她们在身边，陆天也同样不舒服。
今晚，没有过男女之欢的郑娟最为清醒，侧过身，看着平台在床上的陆天，手指在他脸上划着，“陆天，你的表现，证明你还是个有感情的男人。”
“我什么时候不是了？”陆天侧过头。
“平时看不出来，明天就走了，能看出来你的不舍。要不是有情况，今天一定跟你好好温存一下。”郑娟轻笑道。
“娟姐，等他回来，让他天天陪你。”周蓉也侧过身，隔着陆天对郑娟说。
“他回来，我已经回港岛了。”郑娟叹了口气。
“娟儿，等蓉儿和玥玥放暑假，我们一起去港岛。”陆天握了握郑娟的手，说。
“就算去了，呆一个月又得走。”郑娟咬了咬嘴唇。
“娟儿，我不是说过么，再有四年，我爸退了，我就常住港岛，不离开你了。”陆天伸出手臂把郑娟抱在怀里。另一个手臂把周蓉也抱了过来。
与以前，无论是郑娟还是周蓉都会戏弄一下陆天不同，这一次两人都靠在了陆天的身上。
明天陆天就要走了，多一刻的相聚，多一分肌肤相亲，都格外珍惜。
三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谁都不说话，半晌周蓉轻声说:“陆天，你说我哥和冬梅姐是不是也难舍难分的？”
“那是一定，从我大哥回吉春他们今天没分开过，当然舍不得了。”周蓉喃喃道。
……
大院，郝家。
正像周蓉说的那样，这个晚上无论是郝冬梅还是周秉义都不想合眼。
特别是郝冬梅，周秉义就是他的一部分。现在这一部分要离开那么长时间，她哪里受得了？
两个完成一遍造人后，郝冬梅窝在周秉义怀里，晃荡着脑袋，“秉义，去库市，要多跟马叔在一起，少跟我哥在一起，知道么？”
周秉义紧了紧抱着郝冬梅的手臂，“冬梅，马叔就是顾问，买军舰要靠你哥的，还是多跟你哥在一起好。”
郝冬梅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那可不行。我哥什么样我可清楚，别看他带着曾姗一起去库市，那边要是有好看姑娘，一勾搭就能在一起。你不像我哥，他应付这种事有经验。你万一被谁勾搭上，回不来怎么办？”
郝冬梅的嘴就像机关枪，把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完。
“冬梅，我听你的。离你哥远点，就跟马叔在一起，行了吧？”周秉义吻了吻郝冬梅的脸颊说。
“这还差不多。时间还早，明天就要走了，你再抱抱我。”郝冬梅向周秉义暗示着。
周秉义“嗯”了一声，将郝冬梅压到了身下。
一阵嘈杂声后，郝冬梅窝在周秉义怀中沉沉入睡了。
周秉义抽出被郝冬梅枕着的手臂，试着闭上了眼睛。
可不知为什么，就是睡不着，脑海中奥利亚的身影不停晃动，久久不能散去。
自从确定要跟陆天和马守常一起去库市，奥利亚的身影就时常浮现在周秉义的脑海，挥之不去。
因为这个，周秉义常常觉得自己不是好人，就是一个登徒子。可越是这么想，奥利亚的影像就越清晰。
想到再有几天就要和奥利亚见面，周秉义心中不禁期待起来。
……
京城，曾姗家四合院。
坐了一天一晚的火车，陆天、马守常和周秉义来到京城。
将近傍晚，曾姗将他们接到住处。
今天晚上在这住一晚，明天白天，四人一起去大使馆办理出关手续，后天乘京城到库市的飞机，飞赴库市。
尽管坐的是卧铺，毕竟坐了一天一晚，都有些累。马守常和周秉义简单吃过晚饭，便回西厢房为他们准备好的住处休息了。
陆天陪着曾姗母亲说说话，又和白云天嬉戏一番后，和曾姗一起回到正房。
回到屋子，两人一番亲热是免不了的。
周蓉正式接受曾姗那一刻起，曾姗真正觉得是陆天的女人，不再名不正言不顺了。
两个人在房间相拥很久，方才完全体味到对方身体带来的快乐。
曾姗捋了捋乱的不能乱的头发，娇声道:“天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天紧了紧抱着曾姗的手臂，“姗姗，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回京城，更没想到我们要一起去库市。”
“天哥，娟姐和我说，到了库市，让我看好你，不能让你在外面乱搞。我想好了，等到了库市，到了晚上，就让你抱着我，一直抱到天亮，你想出去鬼混都不行。”曾姗往陆天怀里窝了窝，说。
“你娟姐和蓉姐总担心我会被那边漂亮姑娘色诱，我的意志哪有那么不坚定，她们就是想多了。”陆天吻了吻曾姗的脸颊说。
曾姗仰起头，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问:“天哥，我听娟姐说，有个叫奥利亚的库市姑娘特别漂亮，这一次去库市购买军舰，要靠奥利亚，是不是真的？”
第362章 库市
“确实是这样，去库市购买军舰，的确需要奥利亚的牵线搭桥。为了讨好奥利亚，你娟姐买了一套玉石首饰，让我送给她。”陆天没有隐瞒，跟曾姗说道。
听到这里，曾姗问:“那奥利亚很漂亮吧？”
说完，有些烫的脸，贴在的脸陆天的胸口，听着陆天的心跳。
“没你漂亮。”陆天揉了揉被曾姗揉的不那么乱的头发，脱口而出。
“天哥，你又哄我开心了。娟姐说，这个奥利亚不比玥玥差，可见得有多漂亮。我可有自知之明，论长相，我可比玥玥差多了。”曾姗看了看陆天，半边身子搭在他身上。
“谁说的，我就觉得你很好。”陆天的手臂又搭在曾姗身上。
曾姗觉得很舒服，身子不由自主侧了过来，手指划着陆天的胸口，“天哥，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身材就算好一些，论长相我可不行。那到了库市，奥利亚要是问，怎么说我们的关系？”
“你的我会跟她介绍你振邦集团京城负责人身份。至于我们的身份，我会说是恋爱关系。”陆天想想说。
“恋爱关系？奥利亚知道我们住在一起，会怎么看呢？”曾姗问。
“俄国姑娘，对男女问题比我们开放多，不会多想的。”陆天紧了紧抱着曾姗的手臂。
“那就好，反正有娟姐的话，到库市，我会把你看的紧紧的，绝不会让你出去乱搞。”说完，曾姗一个翻身，压在了陆天身上。
……
库市，机场。
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从京城飞往库市的飞机平稳停落在库市机场。
除了马守常外，陆天、周秉义和曾姗都是第一次来苏联。
陆天的前世是给毛妹控，在他眼中巅峰期的毛妹是去全世界女人中最美的。
前世只是梦里，现在可是眼见为实。一出机场，与抖音里看的一样。巅峰期的毛妹，果然肤白貌美大长腿，个个养眼。
穿过长长的廊道，走出贵宾通道。
迎宾处，一名身材高挑金发姑娘笔直地站在那里，美丽动人。
远远看去，这位金发姑娘正是奥利亚。
奥利亚也看到了他们，不停向几人招手。
嘴里还用中文喊着“陆天”、“陆天”，生怕他们听不到。
四人走到近前，陆天快走两步，立在奥利亚身前。用英语说道:“奥利亚，我们又见面了。”
奥利亚撩了撩长发，挺了挺腰身，“陆天，你好。”
说完，伸出了手。
陆天也伸出了手，握住奥利亚雪白的手掌，手很白，握起来柔若无骨。
双手分开，奥利亚侧过身望了望陆天身后的周秉义，用中文说:“周处长，你好。”
说完，伸出手。
周秉义看了奥利亚一眼，心头怦然一动，立刻把目光移向了别处，手轻轻握了握奥利亚的手尖一下，旋即分开，“奥利亚，你好。”
与陆天大方相比，周秉义就腼腆多了。碰了一下手后，本来白净的脸上，竟然有些微红。
奥利亚却没在意，侧身又跟马守常说道:“马领导，欢迎你来到库市。”
在吉春的时候，马守常便全程参与棉麻布出口，奥利亚对马守常有印象，一下叫出了名字。
马守常没有跟奥利亚握手，直了直身子，中气十足地说道:“奥利亚小姐，我现在不是什么领导了。我就是省商业公司顾问，顶多算是陆天的军师。”
“马领导，您太客气了。三十多年前，我的爷爷在吉春过，当年就听过马领导的大名。知道马领导来了库市，过几天要从莫斯科过来见你。”奥利亚浅笑说。
“奥利亚小姐，没想到你的爷爷还在中国呆过，那我可要好好叙叙。”马守常点了点头。
这时，奥利亚又看向曾姗。
与这个年代中国姑娘大多清瘦、衣着朴素不同，眼前的姑娘不仅珠圆玉润曲线动人，还打扮的特别洋气，烫着大波浪头发，格外时髦。
皮肤与大多中国姑娘也不大相同，格外的白。
奥利亚向陆天问去，问道:“陆天，这位是……”
问完，目光又移向曾姗。
“奥利亚，这位是振邦集团京城办事处曾姗经理。”陆天连忙介绍。
“曾经理，果然年轻漂亮。”说完，奥利亚伸出了手。
“奥利亚小姐，才是真的漂亮。”曾姗也伸出手，两支肤白赛雪的手握在一起，格外惹眼。
双手分开，奥利亚问道:“陆天，你来之前发来电报，要定两间套间，准备怎么住？”
“马领导和周处长一间，我跟曾经理一间。”陆天答道。
“你跟曾经理一间？”奥利亚打量了一下曾姗。
“是的。”陆天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先去宾馆。”奥利亚有意无意又看了曾姗一眼。
……
在奥利亚带领下，陆天几人一起走出机场。
机场门口，一辆中巴车停在门口。
见他们走近，车上副驾驶室下来一名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站在车门口，对奥利亚问道:“奥利亚，这几位就是中国来的客人？”
“是的，约瑟夫经理。”说完，奥利亚转过身，用中文对几人说道:“马领导、陆经理、周处长、曾小姐，这位是库市外贸公司总经理约瑟夫，是我的顶头上司，今天也来迎接你们这些尊贵的客人。”
陆天冲周秉义施了施眼色，周秉义上前几步，用俄语说:“约瑟夫经理，你好，感谢你亲自迎接我们。”
“应该的。咱们上车吧，今天晚上你们在宾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为你们接风。”约瑟夫扬了扬头说。
“好，那我们就先去宾馆。”周秉义道。
……
奥利亚给陆天几人安排的住所，是库市最高档的库市宾馆。
临行前，陆天让奥利亚安排住处时，奥利亚回电，问有没有什么要求。话里话外的意思，有没有住宿标准，她好安排。
毕竟，这个年代我们的国家还是很穷，奥利亚询问也是好意，一旦标准好了，来宾会难堪。
陆天的回电很简单，让奥利亚安排最好的宾馆。最好是那种，房间里带会客厅的。
有了陆天的话，奥利亚把他们的住处安排在了库市最好的库市宾馆。
两套贵宾套房，包括一日三餐，每套每天80卢布，差不多350元人民币，两套一天就是700元人民币。而那个时候，国内普通工人一个月收入也就三四十元。
可以说，一个房间一天的费用，差不多顶上普通工人一年的收入了。
当然，这个钱不会是公家出。
临行前，郑娟为陆天准备了五千卢布，到了库市后，用于花销。要是不够，随时从港岛为他转款。
有了郑娟的财力支持，陆天底气十足。
两个贵宾套房都是一样的布局，东西两个房间，两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淋浴室。两个房间中间有一个客厅，客厅里有电视、冰箱、沙发、茶几和办公桌。
除了住宿外，可以作为会客厅和办公室。
这一次来库市，差不多要呆上半个月，这样的房间布置很适合。
坐了二十多小时的飞机，四个人都人困马乏，眼睛睁不开了。
各自回房间休息了。连时时缠着陆天的曾姗，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觉，从中午一直睡到晚上。陆天睁开眼睛，看到墙上的时钟已经是莫斯科时间晚上八点。
拉开窗帘，外面一片漆黑。
从床上爬起来，在卫生间洗了把脸，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从卧室，进到客厅。
听到对面房间，曾姗还在酣睡，他便一个人坐在沙发。
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吃饭，陆天有些饥肠辘辘，想吃些什么。想到时间尚早，奥利亚应该没有休息，陆天掏出奥利亚留给他的电话，拿起房间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名女人声音，这名女性说着俄语，一听就不是奥利亚的。
在飞机上，陆天跟周秉义学了几句俄语，其中一句就是，“我找奥利亚。”
这句话，这时候用上了。
还好，对面的女人听懂了陆天的意思，不多时对面传来奥利亚的声音。
奥利亚的声音令陆天心头一振，用英语说:“奥利亚，我是陆天。”
“陆天，找我有事么？”奥利亚同样用英语。
之前，奥利亚跟陆天说过，除了俄语外，她最擅长的就是英语。至于中文，只有基本的对话能听懂。
两人用英语交谈，没有交流的障碍，能说到一起去。
“我还没吃晚饭，想请你共进晚餐。”陆天把想说的说了出来。
“陆天，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都晚上八点你才想起请我吃饭，我吃过了。”对面传来奥利亚的声音。
“奥利亚，实在太累了，刚睡醒。就陪我一起吃吧，在库市我不熟，找不到吃饭的地方。”陆天没有放弃的意思。
对面沉默片刻，不多时传来声音，“陆天，库市宾馆一楼的咖啡厅不错，你可以在那里等我。”
“好，不见不散。”陆天欣喜道。
“好，不见不散。”
陆天听到对面电话挂断，他也放下了电话。
……
库市宾馆，咖啡厅。
库市宾馆是库市几个涉外酒店之一，因为消费高的原因，咖啡厅人不多，坐着的大多都是外国人。
陆天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地方坐下，点了一份两人套餐，等着奥利亚的到来。
对于陆天来说，奥利亚太过神秘，他需要知道奥利亚的方方面面，才好跟她谈及军舰的事。
而想知道奥利亚更多，就要近距离跟她接触。
不接触，当然不能知道。
来库市之前，陆天已经做了些铺垫。一见钟情，或者说见色起意算是很好的理由。在外人眼中，陆天本来就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喜欢上奥利亚，也在情理之中。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奥利亚出现在咖啡厅。
今天的奥利亚身着一套黑色的晚礼服，将她的美好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加之明艳动人的面孔，即便阅美无数的陆天也心跳加快起来，连忙起身，迎着奥利亚过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奥利亚，你今天真漂亮。”陆天赞美道。
“谢谢你的夸奖，跟你一起来库市的女伴也很漂亮。”
陆天知道奥利亚说的是曾姗，摇摇头说:“我觉得她，根本没法和你相比。咱们边吃边聊。”
陆天把奥利亚座位的椅子向后挪了挪。
“好。”奥利亚忽闪着长睫毛说。
坐到座位，陆天为奥利亚倒了一杯红酒，奥利亚没有拒绝，见陆天为自己也倒上后，奥利亚说:“陆天，你不像中国人。”
“是么？我哪里不像？”陆天问道。
“我在吉春接触的中国人，都很质朴，每个人都很节俭，不乱花钱。你不同，不仅住着最高档的宾馆，还在最高档的咖啡厅，喝最名贵的红酒。这一点，你就与一般中国人不一样。”奥利亚抿了一口红酒说道。
陆天同样抿了一口红酒，放下酒杯，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奥利亚，“不错，我确实有些与众不同。我们的国家还在发展初期，人口多，底子薄，低调节俭也是应该的。
我不同，除了往返机票国家掏钱以外，其他费用都花自己的钱。花自己的钱，不怕人说。”陆天实话实说。
“花自己的钱？我猜的没错，所谓你自己的钱，也是港岛振邦集团徐晓晚资助的吧？”奥利亚湛蓝色的眼睛闪烁着特别的神采。
“你调查过我？”陆天双手搭在桌上，望着奥利亚。
奥利亚浅浅一笑，手指插在金色长发中，滑落下去。
“在吉春的时候我说过，这么大的一桩进出口业务，通过港岛转关，不可能不去调查的。
你在港岛的名气很大，一查就查出来了。
港岛振邦集团长公主是你女友，为你生了两个孩子。
而内地知名女作家周蓉是你前妻，为你生了三个孩子。你本人，也充满了传奇，你的父亲郝今龙、母亲金月姬是江辽省的大领导，我说的没错吧？”奥利亚把她知道的一口气说了出来。
陆天微微点点头，“都说苏方谍报网世界第一，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我这种小人物都能查的清清楚楚。”
奥利亚又撩了撩头发，“调查这么细，还是有疏漏，没想到你还有曾姗这个女友。刚刚收到曾姗的资料，她是皇室后人，这样的女人也甘愿在你身后，陆天，你很厉害。”
听完奥利亚的话，陆天很清楚，一定是苏方通过他们的渠道打听到了曾姗背景，奥利亚才能知道这么多的。
奥利亚与苏方特别渠道如此紧密，难道她也是特别渠道中的人？
带着这个疑问，陆天笑道:“奥利亚，你跟你们特别渠道联系的这么紧密，你难道也是特别渠道中的一员？”
陆天没有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问道。
奥利亚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湛蓝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颦一笑格外迷人。
“你猜？”奥利亚反问。
“我猜？”陆天一愣。
“对，你猜。”奥利亚向身后椅背靠靠说。
“我猜，你不是。”陆天直了直身子说。
“不是？为什么？”奥利亚笑问。
“你的背景，没必要做那些。”陆天坦言。
听到陆天的话，奥利亚微微前倾，手指插在一起，微微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以我的家事没必要做间谍的。不过，对外贸易同样需要谍报工作支持，我与谍报系统走得近一点也正常。既然说到这了，说说你特意从中国来，真实的目的是什么吧。”
“真实的目的？”陆天没有马上回答，同样反问道。
“是啊。如果仅仅为了棉麻布进出口，没必要在库市呆上半个月，一定有别的目的。”奥利亚忽闪着长睫毛，望着陆天。
陆天没有马上回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又放下酒杯。
“主要还是因为棉麻布出口，没有这件事我也没理由来库市，拿不到出国的签证。至于真正原因，其实我们之前的沟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次来库市主要目的有两个，一件是为振邦集团购买退役的两艘军舰，带曾姗来库市，就是为了这个。”说完，陆天顿了顿，又拿起了酒杯。
“这件事你倒是跟我说过，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那两艘退役军舰对外报价三千万卢布，按港岛的钢材价格，最多也就能卖三千万，不挣钱的生意，为什么要做？”奥利亚一双美得不能再美的眼睛，望着陆天。
“你真要问？”陆天迎着奥利亚的目光望了过去。
奥利亚被陆天看得有些慌神，躲过了陆天的目光，“陆天，所谓无利不起早，这件事当然要问清楚。”
“那好，我说。不过，你知道真实原因后，可不能坐地起价了。”陆天双手插在胸前，低声说。
“你说，我听。”奥利亚恢复了常态。
陆天把插在胸前的双手搭在餐桌上，身子稍稍向前探探说道:“振邦集团准备把航运业作为下一阶段发展的重点，你给我的资料，工程师看过后，认为这两艘军舰能改造成货船。那样的话，就不是钢铁的价格了。”
这个答桉是来库市前陆天就想好了，为此，还特意请了造船厂的专家了解了造船基本工艺，知道了大概，才这么回答的。
“改造成货船？”奥利亚诧异道。
“对，改造成货船。”陆天的语气十分肯定。
奥利亚身子向后靠靠，咬了咬嘴唇，将信将疑道:“据我所知，这两艘军舰已经过了服役期，安全隐患极大，很难改造成货船吧？”
陆天微微一笑，“中国人的智慧无穷大，既然工程师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奥利亚，有件事我要跟你说，要是能顺利买下这两艘军舰，我会拿出1%，也就是三十万卢布作为你的酬金。”
“酬金？我没想过，我只想帮你。”奥利亚妩媚一笑，说。
“你不要，你帮我疏通关系，别人也会要。要是不够，我再让振邦集团拨款。”陆天又说。
听陆天这么说，奥利亚不再拒绝，点头道:“行，等我需要钱的时候，会找你要的。”
“奥利亚，今天我们算是敞开心扉了，为我们的合作，喝一杯。”说完，陆天举起酒杯，酒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奥利亚同样举起酒杯，不过她没有喝光，依旧浅尝即止。
放下酒杯，奥利亚望着陆天问道:“刚才你说过，来库市的目的有两个。买军舰是一个，另一个目的又是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个，真要说么？”陆天手指敲着红酒杯，问。
“当然要问了。”奥利亚话语中多了几分调皮，更加迷人了。
“那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陆天低声说。
“你不说，我才会生气的。”奥利亚甜甜说道。
“那我就说了，我这个人对漂亮姑娘一直很向往。你就是美得不能再美的姑娘，我很想见到你，期待我们能发生些什么。”陆天把想好的话说了出来，他想知道奥利亚的反应。
奥利亚的反应，陆天觉得很重要。
第363章 正题
别看奥利亚是苏联姑娘，不像中国姑娘那么含蓄。可听到陆天直言不讳的赞美还是有些没有心理准备，低着头，摆弄着手指，轻声说:
“陆天，我知道的就有三个女人为你生过孩子，还有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秘书，现在，又赞美起我来，你究竟想有多少个女人？”
奥利亚的话，陆天并不意外。
无论是哪个年代，无论是哪个国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恋爱关系都是被推崇的。特别是女人，更是这样。
跟别人分享爱人，更多都是不得已，就像郑娟和周蓉那样，没有办法。
“我是欣赏美的，不是占有美的。
美的事物，就是让人欣赏的，被人赞美。就像奥利亚，你这样。
来库市，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具有浓厚东方色彩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说着，陆天打开身旁的手提包。
从手提包中把那套郑娟为他买的玉石首饰拿了出来。站起身，走到奥利亚座位胖，把首饰盒放在艾丽亚身前。
玉石首饰的礼盒是用精美的檀香木制成，礼盒上的图桉十分精致。还没看到里面的首饰，单单一个礼盒，就把奥利亚的目光吸引住了。
抬起头，向站在她身边的陆天看去，“这是，送给我的？”
陆天微微点了点头，“是的，奥利亚。”
奥利亚目光再次移向首饰盒，轻轻按下首饰盒卡扣，首饰盒微微弹开，一套晶莹剔透的玉石首饰映在她的眼帘。
这套首饰，是郑娟为陆天精心挑选的。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最顶级，古往今来，国内国外，女孩子对珠宝的迷恋，都是一样的。
奥利亚，也是这样。
把首饰盒中的玉石首饰，戒子、手镯一件一件拿起，在手腕和手指试了试，又一件件放下。
最后，奥利亚拿起了项链。
试着戴在脖子上，只是项链的卡扣有些特别，试了几次，都没有戴上。
于是，微微抬起头，忽闪着长睫毛对陆天说:“陆先生，你帮我戴上，可以么。”
“愿意效劳！”陆天接过奥利亚手中项链，站到奥利亚身后。
把项链扣打开，左右手拿着项链的两端，绕过奥利亚的脖领。
低下头，从这个位置看，奥利亚展现的天赋可以说一览无余。
正常来讲，毛妹的皮肤很白，却有着粗糙，不像中国姑娘那么细腻。
奥利亚却不相同。
皮肤不仅白，而且细腻，与东方姑娘无异，体香掺杂着香水味格外诱人。陆天身边，无论是周蓉、郑娟、周玥、曾姗都是很美女子，一般姑娘很难入他法眼，对女色有了极强的免疫力。
可今天，还是有些意乱情迷。以至于扣着项链，都有些笨手笨脚。
终于扣好了项链，陆天坐回奥利亚身前。
本来就容貌极美的奥利亚，在宝石项链装扮下，更加的明艳动人。
陆天不禁脱口而出，“奥利亚，你真美。”
奥利亚似乎很在意陆天的夸奖，浅浅一笑，“陆先生，谢谢你的夸奖。既然你夸奖我漂亮，那我问你，是我漂亮，还是你那个女秘书漂亮？”
“你说的，是周玥？”陆天问。
“是，就是那天在吉春跟你一起出席签约仪式的姑娘，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中国姑娘。
你说，是我美还是她美？”奥利亚问。
陆天沉默片刻，开口说:“奥利亚，在中国人中周玥最漂亮，而在这里，没人比你更美。至于你问谁更漂亮，我只能说你们都很美。”
陆天的回答，奥利亚看起来很满意，抿了一口红酒，接着说:“陆天，你说的叫周玥的，很爱你吧？”
陆天没有否认，微微点了点头。
“陆天，你真的让男人羡慕，漂亮的女人都梦爱上你。我现在开始有些好奇，你究竟哪里好，让她们都爱上你了。”奥利亚端起酒杯，目光中透出柔情。
陆天正要再说些什么，曾姗从咖啡厅入口处走了进来。
陆天见是曾姗，只好把想说的话收了起来。
晚上，曾姗醒后，发现陆天不在。本以为打听服务员才知道，陆天去了咖啡厅。
于是，曾姗打扮一番后，换上一件黄白相间的碎花裙子，腰间系了一条白色的腰带，将她美好的身材，勾勒的格外的诱人。
奥利亚见是曾姗，用不很熟练的汉语说道:曾经理，你……过来了。”
“奥利亚，睁开眼睛，看到陆天不在，就出来找找，没想到真的在这找到了。”说完，曾姗挨着陆天坐了下来。
奥利亚见状，浅浅一笑，用英语说:“陆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上午，库市政府的车会接你们来外贸公司，到时候，我们再谈。”
“那我，送送你。”陆天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不好再留奥利亚，便说道。
“不了，我的司机在外等我，我自己走就好。”说着，奥利亚站起身。
这时，她又想起了什么，冲陆天嫣然一笑，“陆天，这瓶红酒只喝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你存在吧台，有时间，我们接着喝。”
“好。”陆天应声道。
望着奥利亚走远，曾姗翘着嘴说:“天哥，你出来怎么不喊我一声？”
陆天身子向后靠靠，握了握曾姗的手，“你在屋里睡觉呢，我怎么喊你？再说，我找奥利亚是谈买军舰的事，你在一旁不方便。”
“本来就是振邦集团的事，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就是想私会奥利亚，不想让我跟着。看我回去不跟娟姐说你。”曾姗白了陆天一眼。
曾姗的话说到了陆天心里，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既然无法解释，就不必解释了，岔开话题说道:“姗姗，还没吃晚饭吧？你还想吃点什么，我给你点。”
曾姗也没再多问，看了看桌子上的西点，说:“我不怎么饿，桌上这些就够了。”
“那我给你点杯果汁，你边喝边吃。”陆天说。
曾姗点了点头。
曾姗也是饿了，风卷残云，这顿饭吃的很快。
半个小时后，两人回到套房。
与刚到宾馆，分房睡不同。
从咖啡厅一回到套房，曾姗就拉着陆天进到了她的房间。
睡了一下午觉，又填饱肚子，无论是陆天还是曾姗都有了状态。特别是陆天，刚才与奥利亚相处，勾起了他的火气，这样的火气都转嫁到了曾姗的身上。
彻底的放纵，陆天很享受。
曾姗努力迎合着，快乐着自己，也快乐着对方。
就这样，在陌生国度、陌生宾馆、陌生大床上，陆天和曾姗重复起在京城四合院发生的事。
直到午夜，方才尽兴。
嘈杂的房间，恢复了该有的安静。
曾姗光滑的身体用力向陆天身上靠了靠，媚眼如丝说:“天哥，我现在可羡慕蓉姐了。”
“为什么？”陆天侧过身，揉着曾姗的头发。
“这么多年，蓉姐能天天让你抱着，多幸福啊。”曾姗手指划着陆天的胸膛。
陆天握住曾姗的手尖，笑道:“以前哪有这样的条件。太平胡同你也不是没去过。夏天能热死，冬天又冷得不行。”
“再不好的条件，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很幸福。”曾姗靠着陆天说。
“姗姗，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么。”
“可是和你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也许是我贪心了。”曾姗叹了口气。
“姗姗，这一次你陪我来库市，无论是你娟姐，还是你蓉姐都没意见，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会更多的。”陆天吻了吻曾姗的脸颊说。
“那可不一定。以后，玥玥和小宁要是进了这个家，也和你住在了一起。将来，你不是在港岛就会在吉春，来京城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曾姗摇了摇头。
“姗姗，等明年内地政策彻底明朗后，京城将会是我常去的地方。每次都会住上一段时间，不会让你一个人的。”陆天紧了紧抱着曾姗的手臂，安慰说。
“话是这么说，将来又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子留在你身边了，到那时，你就想不起我了。”曾姗叹了口气。
“姗姗，不会的。”陆天将曾姗抱起，压在身上。
曾姗整个身体软软趴在陆天身上，头靠着陆天的胸口，问:“天哥，你是不是对奥利亚有意思了？”
“姗姗，我不是说了么，不通过奥利亚，军舰是带不回国的。我跟她接近，也是没办法。”陆天得手轻抚着曾姗的后背，说。
曾姗微微仰起头，忽闪着大眼睛，“天哥，我问你。假如奥利亚以成为你女人作为条件，帮你采购军舰，你会答应她么？”
曾姗的话让陆天不好回答起来。
说不会，明显在说谎。
说会，又说不出口。
思量片刻，陆天开口道:“姗姗，这一次来库市采购军舰，是肩负着国家的使命的。如果一定要牺牲自己，才能做到这件事，那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陆天，唱起了高调。
可曾姗是什么样的女人，有意压了压陆天，笑着说:“你别骗我了，你看奥利亚的时候，眼睛里有光了。
也许，你不会爱上奥利亚，和她发生些什么，是不会拒绝的。对吧？”
陆天没有回答，没有说会，也没有说不会，算是默认了。
曾姗见状，又说:“来的时候，娟姐让我看好你，不让你出去鬼混。看样子，我是看不住了。你要是真的想做点什么，把她带到对面屋，我是不会打扰的。省的在外面，还危险。”
说完，曾姗的嘴唇凑到了陆天嘴边。
陆天见状，一个翻身，将曾姗压在身下，四片嘴唇合在了一起。
……
库市，外贸局。
礼尚往来的缘故，库市政府在市外贸公司大会议室接待了陆天一行。
在会议桌上，大家讨论最多的，还是库市从吉春进口棉麻布的事。
双方合同已经在吉春签了，第一批棉麻布在库市制衣厂已经投入生产，制衣厂反映良好。
即便这样，鸡蛋里挑骨头还是要的。
围绕着合作的一些细节，争论了一个上午。
来之前，陆天与马守常、周秉义和曾姗已经说好，把双方谈判时间拖得越长越好。
目的很简单，就是多些留在库市的理由。这一次，吉春考察团要在库市呆上半个月，这是出访签证的最长时间。
尽管有在库市观光的掩饰，加上陆天对奥利亚垂涎这个借口，如果没有什么正事，库市一定会怀疑陆天一行留在库市的动机。
于是，陆天把这场本来不复杂的商议，弄成了拉锯战。
奥利亚知道陆天的目的，有意配合着他的节奏。不过，外贸公司奥恰洛夫经理对这样的谈判愈发不满，觉得中方没有诚意。
陆天依旧不急，他清楚苏方的底牌。欧洲市场的棉麻布一个月内上涨了5%，吉春棉麻厂的棉麻布在价格上绝对有竞争力。
别看奥恰洛夫口气很大，可真较真的时候，也往回使劲。
就这样，枯燥乏味的谈判整整用了一天。
按照之前的安排，今天晚上是苏方的欢迎晚宴。
宴会安排在库市政府的宴会厅。
除了库市外贸公司总经理奥恰洛夫、副总经理奥利亚外，库市政府的几位重要领导也出席了宴会。
库市的宴会，就是喝大酒。
马守常和周秉义都是部队出身，喝大酒能力很强。
陆天有系统加成，除了关键时能逢凶化吉，其他地方也有加成。
比如，喝酒。
比如，男欢女爱。
陆天装着不能喝的样子，酒杯却一直没放下。不主动敬酒，别人敬的酒半推半也跟着喝下。喝下后，继续装成喝多的样子。
别人喝的有了七八分醉意，而陆天却一直清醒，时刻观察着在座人的举动。
也许是喝多了的缘故，一向沉稳的周秉义，也变得爱说话起来。特别是和奥利亚，似乎越谈越投机。
与其他人和白酒不同，奥利亚和曾姗两名女士喝的是红酒。
同样是推杯换盏，喝的却很少。脸上虽有红晕，却没有醉态。
周秉义主动来攀谈，奥利亚跟他用俄语交流的很顺畅，看起来，谈的很开心。
周秉义比陆天有一个优势。
陆天能说会道，经历过太多得女人，懂得怎么讨女孩子喜欢。只是，陆天跟奥利亚交流只能用英语，无论是陆天还是奥利亚英语都不会母语，交流起来，总有些别扭。
而周秉义跟奥利亚用的是俄语交流。在兵团的时候，与苏联那边交流很多，无论是书面还是口语，周秉义都能熟练掌握，今天在这里用上了。
见周秉义与奥利亚谈笑风生，陆天觉得有些不妙。
临来的时候，郝冬梅特意来省商业公司找过他，让要好好照顾周秉义。
还特别嘱咐，千万不能让周秉义与苏联姑娘有太多接触。
郝冬梅很清楚自己的丈夫，深知他的好恶。
周秉义是读俄国文学成长起来的，对俄国姑娘有些特别的期待。
郝冬梅对周秉义，可不像周蓉对陆天那么纵容，在她眼中，周秉义是她一个人的，外人绝不能染指。
陆天也向妹妹保证，去了库市一定看好周秉义。
从昨天下午抵达库市，到晚宴之前，周秉义的确按郝冬梅嘱咐他的那样。规规矩矩，老老实实，除了做好翻译工作，不做其别的。
奥利亚这样美艳动人的俄国姑娘在眼前，也不多看一眼。
可酒喝到位，就不一样了。
酒壮英雄胆，周秉义再也无法压抑住情绪，有意跟奥利亚攀谈。特别晚宴到后期，每个人都走下酒桌，单独聊天的时候，周秉义鼓足勇气找到奥利亚。
两人站在窗口，不停说着。
陆天觉得，这样下去，周秉义要出事的。谈情说爱是小事，万一把来库市的真实目的说出来，就不好办了。
周秉义这样的干部，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能走错路的。
想到这里，陆天拿起酒杯，走到周秉义和奥利亚中间。
看到奥利亚还戴着他昨晚送的宝石项链，陆天端起手中的酒杯，目光中充满着爱慕，“奥利亚，这个项链戴着你身上，果然炫目了许多。”
“是么，陆先生。我还没谢谢你送我这么珍贵的礼物呢。”奥利亚一手扶着栏杆，一手举着酒杯，正面看去，格外的迷人。
“再漂亮的珠宝，只有戴在你这样美丽姑娘身上，才会如此夺目。为了这份美丽，我敬你一杯。”
奥利亚侧过身，手指捋了捋金色的长发，浅笑说:“陆天，一晚上，都是别人敬你，你很少敬别人。怎么想到敬我了？”
陆天走近一步，离奥利亚又近了几分，“奥利亚，我不是说过么，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别人可以不敬，你是一定要敬的。”
说着陆天把酒杯伸了过去，与奥利亚酒杯相碰，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奥利亚同样端起酒杯，嘴角微微抿了抿，没有喝太多。
陆天也没纠结奥利亚喝多喝少，手臂搭在周秉义的肩膀，继续用英语跟奥利亚说:“奥利亚，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跟周秉义周处长还是亲戚呢。”
奥利亚轻笑道:“陆天，这个我可知道。周处长跟我说了，你的爱人，就是中国有名的美女作家周蓉是他的妹妹，你是他的妹夫，没错吧？”
听奥利亚这么说，陆天心知，周秉义真的喝多了，不然不会连家里的事都说。
看来，要断了周秉义对奥利亚的念想了。
于是，陆天笑道:“奥利亚，我们除了这层亲戚关系外，另一层的关系周处长有没有跟你说？”
“另一层关系？什么关系？”奥利亚问。
“我不仅是周处长的妹夫，按中国话说，我还是他的大舅哥。”
“大舅哥？什么是大舅哥？”奥利亚不解。
“周处长的妻子，就是我的孪生妹妹。”陆天实话实说。
“天啊，还有这么巧的事？”奥利亚看看陆天，又看了看周秉义。
用俄语向周秉义问:“周处长，陆经理说你的妻子是他的妹妹，还是孪生妹妹，这是真的？”
听到奥利亚提到了郝冬梅，本来醉了七八分的周秉义，一下清醒过来。
刚才自己怎么了，像着了魔似的，就想要跟奥利亚说些什么。万一，一激动把来库市的真实目的说给了奥利亚，陆天不能顺利购买到这两艘军舰，那自己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想到自己深爱的妻子，想到自己愿做人民公仆的理想，周秉义不禁自责起来。
周秉义深知，他与陆天不同。
陆天不仅有本事，还有太多的背景可以依仗。可以无限次地试错，最终找到正确答桉。就算身边女人越来越多，一样会被原谅。
而他，不行。
想到这里，周秉义假装喝醉了得模样，手臂搭在陆天的肩膀，“陆……陆天，我有些头晕，你们聊，你们聊。”
说完，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望着周秉义的背影，奥利亚道:“陆天，周处长是一个典型的中国男人，你却一点不像。”
“中国男人？中国男人什么样？”陆天反问。
这一次是奥利亚举起酒杯，“中国男人就像周处长这样，谨慎，内敛，还有些羞涩。你却完全不同，像个西方人，盯着我看，一点不避讳。”
陆天把空着的酒杯倒满，抬起酒杯，“奥利亚，我说过，我是欣赏美的，不是占有美的。你这么漂亮，当然要好好欣赏了。”
奥利亚轻轻碰了碰陆天的酒杯，“你这个人，可不仅仅是欣赏美吧。”
说完，奥利亚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光。
第364章 话说当年
“奥利亚，在我看来，有的时候欣赏和拥有不冲突。比如，我的前后两个爱人，徐晓晚和周蓉。”陆天扶着栏杆向窗外看去。
“那曾经理呢？她也是先相互欣赏，再拥有的？”奥利亚向坐在餐桌上的曾姗望去。
“曾姗……也一样。”
陆天本想跟奥利亚说说她跟奥利亚的事，想到他跟奥利亚还没熟到可以交心的地步，话说了一半，又收了回去。
奥利亚的目光又回到陆天身上，“你这个人倒是很坦白，你越是这么说，我对你就越来越感兴趣了。”
“只可惜，我们只能相处半个月。”陆天话语中充满了惋惜。
“我会很珍惜这半个月与你相处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爷爷明年从莫斯科回库市。
电话中，爷爷让我安排你们的见面。我本来跟爷爷说，把见面地安排在库市宾馆，我爷爷却说，见中国朋友，一定要到家里。
明天晚上，我会派车来接你们。”奥利亚扶着栏杆说道。
奥利亚的话，令陆天心头一喜。奥利亚在吉春时候说过，她的爷爷是军方的将军，很有威望。如果能得到他爷爷的帮助，购买军舰就更有把握了。
想到这里，陆天说:“奥利亚，这一次来库市，没想到能见到你爷爷，也没带什么礼物。你觉得我送什么礼物好，我明天去买。”
“不用的，能来就好。马领导一定要跟你一起来。我爷爷常说，他在吉春呆了整整七年，在吉春的老朋友很多。说不好，几十年前，我爷爷跟马领导还见过面呢。”奥利亚说道。
“那好，明天我跟马领导一起去你家。”陆天说。
这顿接风宴，喝到晚上九点多。
无论是马守常还是周秉义都有些多了，走路开始扶墙。陆天和曾姗连搀带扶，把他们送进房间。
今天晚上，曾姗喝的是红酒，生怕喝多，基本上浅尝即止。即便这样，脸也泛起了红潮。
陆天说让她好好休息，可曾姗哪里能放过和陆天的每一个晚上。
洗漱过后，跟他温存一番后，方才甜甜入梦。
看着窝在他臂弯，甜甜入睡的曾姗，陆天却没有睡意。
他很清楚，在库市每一天都很宝贵。半月看起来很长，实际上半个月时间想把军舰的事搞定，时间又太短。
一转眼，两天已经过去。
明天白天，马守常的老朋友会来看他，能谈谈军舰的基本情况。
晚上就要去奥利亚爷爷家，见一见这位苏联将军。按奥利亚所说，她的爷爷在吉春工作过，听过马守常，也可能认识自己的父母或是曾姗的父母。
这条线，很重要。
1945年之前，还是满洲国的时候，自己的父母就在吉春从事地下工作，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过交集。
如果有交集，交流起来会更顺利。要是没有，就得靠奥利亚帮着说话了。
这两艘军舰无论卖给谁，最终都要经库市外贸公司出口，奥利亚能起到很大作用。
可怎么能让奥利亚心悦诚服帮自己，陆天还没想到太好的办法。今天奥利亚出席晚宴，戴着是昨天陆天送的项链，说明她并不反感他。
可这并不能表明，奥利亚已经对他有了好感，会替他说话。相反，陆天乱的不能再乱的私生活，在奥利亚眼中，就是渣男。
在任何一个年代，渣男都是令人唾弃的。
因为这个原因，奥利亚与他疏远也有可能。
还有十三天，签合同办手续，这十三天中，至少要三天时间。也就是说，搞定这两艘军舰，只有十天时间了。
现在是库市的深夜，吉春已经天亮了，按日子算，今天上午，郑娟就要从吉春回港岛。
郑娟离开港岛，家里只剩周蓉，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
想到这些，陆天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
吉春，白俄别墅。
天蒙蒙亮，晨光透过窗帘，进到了房间。
郑娟睁开眼睛，侧过身，手臂碰了碰还在熟睡的周蓉。
周蓉懒洋洋地睁开惺忪的眼睛，向墙上的挂钟看去，侧过头，对郑娟说:“娟姐，才五点，再睡一会儿吧。”
郑娟手臂搭在周蓉身上，“今天上午要回港岛了，睡不着。”
“十点的飞机，还有五个小时，不急的。”周蓉握住郑娟的手指。
“我知道不急，可就是睡不着，你要是想睡，就接着睡吧。”郑娟轻声道。
“娟姐，要是陆天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让你多睡一会儿。”周蓉微微一笑道。
郑娟听出来周蓉的弦外之音，用力推了她一把，“你这个大作家，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全都是男欢女爱那点事。”
“我这个脑子里可没乱装什么，说到你的心里话罢了。按时间算，陆天到库市两天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你不想，我还想呢。也不知道陆天会不会想我们。”周蓉舔了舔嘴唇说。
“按时区算，现在应该是库市的深夜，我猜他一定是跟着曾姗亲热完，抱着她睡。就算他想我们，身体实诚的很。”郑娟挽了挽周蓉的胳膊。
“跟曾姗同床共枕，倒没什么。我担心他跟那个奥利亚勾搭上，现在抱着奥利亚睡呢。”周蓉叹了口气。
听了周蓉的话，郑娟揉了揉周蓉的头发，“你放心吧，曾姗总想着和陆天在一起，这次去库市，她不会浪费一个晚上，不会给奥利亚机会。”
“那可不一定。我们都知道陆天的本事，把曾姗哄睡了，出去鬼混一样没问题。现在我有些后悔，跟他一起去库市就好了。”周蓉捋了捋长发说。
“蓉儿，你最心软。陆天花言巧语说几句好听的，你就放任他了。不去，眼不见心不烦也挺好。”郑娟坐了起来，身子靠在了床头。
见郑娟起床，周蓉也没有继续睡下去的意思，靠着郑娟坐在她身旁，“娟姐，港岛那边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吉春吧。小宁和晓秋都在吉春，你回去了，连个陪你的人都没有。”
郑娟握了握周蓉的手，微微摇摇头，“蓉儿，公司的事太多了。在吉春呆上两个月，什么都不管，已经够奢侈，再不回去，我爸就要骂人了。现在就盼着陆天早一天去港岛，把振邦集团的担子接过来，我也能过一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周蓉靠在郑娟身上，“娟姐，陆天最快也要四年后去港岛，这四年，陆天顶多能在那边住上一两个月，他要是能在那边多住些时间，也能帮帮你。”
郑娟拍了拍周蓉的手，
“陆天跟我说，今年年底的三中全会以后，内地很可能会确定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发展方向。
到那个时候，有了政策支持，他会在港岛成立江辽省商业公司港岛分公司，那样的话，他就能名正言顺留在港岛，帮帮我了。只可惜你还在上大学，不然一起来港岛多好。去港岛，也不影响你写书。”
周蓉身子张床头靠靠，“还是读完大学再去港岛吧，毕竟读大学是我从小立下的志向。”
“也行，你要是不在吉春，让陆天一个人在吉春，我也不放心。陆天这个人，在哪都会招蜂引蝶，只有你我在他身边，他才能收敛一下。”
周蓉侧过头，看着郑娟，“娟姐，你说陆天会不会真的跟那个奥利亚有什么事啊？”
“按理说，陆天不是见女的就会上床那种。不然，这么多年，这么多诱惑，就让曾姗钻了空子，其他女人碰都没碰过。不过，听玥玥说，奥利亚十分漂亮。玥玥说漂亮，一定不会差，有了足够的诱惑，就不好说了。”郑娟分析道。
“他要是真的跟奥利亚发生了关系，你会原谅他么？”周蓉睁大眼睛，望着郑娟。
“你哪？”郑娟反问。
“我……会吧……”周蓉想想说道。
“我想，我也会。他要是跟奥利亚发生关系，一定会找到我们原谅的理由，到时候，我们想不原谅他，都不行。”郑娟咬了咬嘴唇说道。
……
库市宾馆，马守常房间。
送走马守常在苏联的老朋友，马守常、陆天、周秉义和曾姗坐在客厅，一起商量一下对策。
马守常的老朋友是库市的退伍军人，相当于国内正团级退役。二战之后从陆军转到海军，对这两艘军舰情况十分熟悉。
从他口述的军舰状况，与奥利亚给陆天两艘军舰基本参数做比对，基本指标完全符合，从设计上看，这两艘军舰在国内还是领先的。
由此可见，购买这两艘军舰的意义更大了。
会客厅，四个人坐定。
马守常开口道:“陆天，秉义，我的老朋友说的很明确，想买这艘要走两个环节。
一方面是军方的审核，军方审核完成，再与外贸公司签订购买协议。
我的老朋友说的很清楚，军方这边只要给当事人足够好处，审核就是走走形式。当然，当事人做事很谨慎，一般人的好处不敢收。如果有人过话，就容易很多。
至于外贸公司那边，一把手是总经理奥恰洛夫，我们已经见过面。奥利亚别看只有二十三四岁，背景很硬，在外贸公司也能定事。
陆天，你说今天晚上要去奥利亚她爷爷家。我的老朋友可说了，他爷爷在军方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要是他能过个话，就不会有问题了。
军方的审核通过，奥利亚再帮帮忙，把军舰带回国就不难了。”
马守常一口气把想说的话说完。
陆天听后，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热水，把茶杯放下后，说:“马叔，满洲国的时候，吉春是什么样的？你跟我爸都在做什么？”
“陆天，你怎么对抗日时候的事感兴趣了？”马守常直了直身子问。
“奥利亚说，她爷爷曾经在吉春呆了七年，做谍报工作。她爷爷现在不到七十，那个时候也就三十多岁，和你、我爸妈年龄相彷。要是能找到共同语言，就更容易说到一起了。”陆天说道。
马守常点点头，“陆天你说的对，我今年六十六，那个时候也就三十多岁，你爸今年六十一，那个时候才二十六七岁。那个时候，吉春是伪满洲国的首都，表面上是满洲政府管，实际上是日本人说话算。苏联那边不少特工在吉春活动。
当时，我在吉春外围负责抗联打游击，你爸妈在吉春以杂货店老板身份为抗联收集情报。
那个时候，日本人对俄国人查的很厉害，我想不出她爷爷在吉春会以什么身份做掩护。”
马守常把三十多年前的事，说给陆天。
“马叔，既然她爷爷能在吉春呆上七年，一定有他想不到的话，见聊一聊就知道了。就像陆天说的，有个话题聊，攀攀交情，总是好的。”周秉义说。
马守常“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马叔，奥利亚的爷爷那个时候在吉春的话，跟我父亲很可能也认识。”曾姗开口说。
“姗姗，你爸可比我跟陆天他爸妈名气大多了。白家在吉春的影响力，不比皇宫差。你爸和陆天他爸年龄相彷，那个时候二十出头，和奥利亚爷爷认识真的可能。”马守常捏了捏手指说。
“马叔，那今天晚上的主题就是叙旧，不谈军舰的事。假如奥利亚爷爷几十年前真的和我们有交情的话，再说正事。如果没交情，我就想法说服奥利亚，让她说服她爷爷。”陆天说。
“好，就按你说的。”马守常点了点头。
……
库市，奥利亚爷爷奥克杰将军住所。
傍晚，一辆中巴将马守常、陆天、周秉义和曾姗带到了这里。
奥克杰将军所住地方与吉春大院相似，门口有守卫看护，想进到里，守卫对每个人都要搜身。
之后，中巴车将他们拉到一栋别墅前。
别墅四层高，别墅前有个很大的院子，占地面积很大。
陆天从中巴车走下，四下张扬，这时，奥利亚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与在会议室的正装、晚宴时的晚礼服不同，今天的奥利亚穿着随便了许多，一条天蓝色翻着白领的裙子，一头披肩的长发。
本来明艳动人的奥利亚，变得娇俏可人，别有一番味道。
“陆先生，昨天晚上没喝多吧？”奥利亚走向陆天，说道。
陆天摇摇头，“头疼了一天，现在才好些。”
“是么？好了就好。咱们进屋吧，我爷爷在客厅等着你们呢。”说完，奥利亚又向马守常、周秉义和曾姗看去。
目光望向周秉义的时候，周秉义不禁低下了头，避开了奥利亚的目光。
奥利亚似乎没有留意到周秉义的异样，转身往别墅走。
陆天、马守常、周秉义和曾姗跟着奥利亚一起进到客厅。
奥克杰将军家的客厅，与常见的贵宾接待室很相像。
正中两个沙发，两个沙发下首各有几个沙发，主宾相对而坐。
一进客厅，陆天便看到一名身着军服、身材魁梧、两鬓斑白老将军坐在中间沙发右首，在他下首坐着的正是两个月前，和奥利亚一起到吉春的库市副市长、奥利亚的父亲普多夫。陆天断定，这名老者一定是奥利亚的爷爷奥克杰将军了。
见马守常几人进到客厅，坐在正中的奥克杰站了起来，向前迎了几步，坐在他身边的普多夫副市长也站了起来，跟着父亲一起迎了过去。
奥克杰走到马守常身前，伸出手，用流利的汉语说道:“你是吉春来的马领导吧？”
“我是马守常。”说着，马守常也伸出了手。
“吉春，是个令我难以忘怀的城市。快四十年了，记忆一点都没有消散，反而愈发清晰了。”奥克杰有些动情。
“奥克杰将军，真没想到你，也在吉春战斗过。”想到几十年前的白山黑水，马守常也有些动情。
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在叙旧，奥利亚站到奥克杰身旁，挽着他的胳膊说:“爷爷，你们别站着了，坐着说。”
奥克杰拍了拍奥利亚的手，“奥利亚，爷爷听你的，我们坐着说。”
说完，奥克杰示意马守常跟他一起坐在正中的位置。
二人在正中左右落座，奥利亚的父亲普多夫坐在奥克杰的下首，而奥利亚坐在父亲的下首。
陆天、周秉义、曾姗依次坐在马守常的一侧。
奥利亚见大家坐好，开口用俄文说道:
“爷爷，我向你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是江辽省前大领导马守常，他现在是江辽省商业公司高级顾问。
她身边的这位就是我常常跟你说的，江辽省商业公司总经理陆天，他的父亲是江辽省大领导郝今龙。
他身边这位是吉春外经贸局周秉义处长，他的岳父就是陆经理得父亲，是他们四人中，唯一精通俄语的。
这位女士是港岛振邦集团京城办事处负责人曾姗女士。她的父亲是四十年前，吉春白家的当家白际晨。”
奥利亚一口气把陆天、周秉义和曾姗介绍一遍。
奥克杰听后连连点头，当听到曾姗的父亲是白际晨时眼睛一亮，“曾小姐，你的父亲是白际晨，白院长？”
奥克杰说的是汉语，曾姗忙说:“是啊，奥克杰将军。”
奥克杰身子向后靠靠，叹声道:“没想到，你竟然是白际晨的女儿，世界真是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啊。”
“奥克杰将军，你认识我父亲？”曾姗见奥克杰满腹心事的样子，忙问。
“何止是认识，我们很熟悉的。
我今年六十九岁，1935年，二十六岁的时候，就在吉春潜伏搜集日军的情报。直到1942年，联络站暴露我才回国，在吉春整整呆了七年。”奥克杰回忆起往事。
“奥克杰将军，那在吉春，你是怎么认识我父亲的？”曾姗好奇问道。
奥克杰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后说道:“当年，我在吉春的潜伏身份是教堂的神父，我所在的教堂就在伪皇宫旁，你的父亲和一名中美混血女孩恋爱，经常陪着那名女孩来教堂，就认识了。那个时候，你父亲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对对，奥克杰将军，我爸今年五十八岁，算起来那个时候也就十五六岁。”曾姗忙说。
“不仅这样，42年那年，教堂秘密联络处被日本人发现。有一对年青夫妇冒死将这个消息通过忏悔告知给我。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教堂前门已经被日军包围了。
情急之下，从后门逃出后，翻墙跳到伪皇宫里。我藏的地方就是伪皇宫的总务处，白家当年掌管着伪皇宫总务，每天你爸都要去后勤部查看。
可我这么大的人，他竟然没有发现。你说是不是很稀奇？”
“奥克杰将军，你的意思，是我爸故意不揭发你的？”曾姗试着问道。
奥克杰将军微微点点头，接着说道:
“一个星期后，藏到伪皇宫的尿桶里，出了吉春城。
我能断定，当年你父亲是有意保护我，用这个方式把我送出城的。
到了城外，抗联的队伍通过他们的方式把我送到了边界，我才能回国。
可以说，那一年我是九死一生。
要是没有你父亲的掩护，没有抗联的帮助，我是不能活着离开中国的。正因为这样，我的儿子和孙女找去吉春，我特意嘱咐过他们，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年的旧人。”奥克杰将军为了让大家听懂，说的是汉语。
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奥利亚，既然你爷爷有这样的安排，我们单独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说？”陆天望着奥利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