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期待
现在知“当时在吉春，我们时刻被人监视。为了避免不必要得麻烦，就没有跟你说起这件事。”奥利亚用不很流利的汉语回答道。
“奥利亚，如果当时就跟我说的，那就不用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了。其实，也一样，我们来库市，一样有人监视。毕竟我们两个国家的关系还很微妙。”
“彼此……彼此……理解就好。”奥利亚慢吞吞说。
这时，马守常接过话来，“奥克杰将军，按你刚才所说，那当年，我们还真有可能有渊源。”
“马领导，咱们以前有过交集？”奥克杰问。
马守常直了直身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奥克杰将军，我记得很清楚，1942年11月，我们联队接到上级下达的命令，要护送一名苏联特工离开国内。
因为去边境的主路都被日本人封锁，只能越过兴安岭的雪山到边境。
我安排一个班的战士送这名特工出境。在护送途中遇到日本人的追击，有五名战士为了掩护战友，献出了他们的生命。
当时，我只知道护送的这名特工名叫瓦洛加，不知道是不是奥克杰将军？”
马守常也说起了几十年前的事，向奥克杰问道。
听到马守常提起瓦洛加这个名字，奥克杰顿时动容，手有些颤抖地说道:“马领导，我在吉春潜伏的时候，用的名字就是瓦洛加。在回国途中的确遇到日本人的追击，当时护送我的同志中，的确有牺牲的。
这么说，是当年是你的部队救了我。没想到三十多年前的恩人，终于找到了。”
说完，奥克杰的一双大手紧紧握住马守常的手。
两位年过古稀之年的老将军显得有些激动，战场的磨炼已经让他们懂得如何控制情绪，处乱不惊，可今天，想到当年牺牲的战友，无不感慨。
良久，两人的两双大手方才分开。
马守常接着说道:“说起当年的事，现在想想是惊险万分。还有件你不知道的事。”
“什么事？”奥克杰问。
“当年冒死给你送消息的年青夫妇，就是陆天的亲生父母，郝今龙和金月姬。”
马守常话一出口，奥克杰眼睛瞪得很大，“什么？当年冒死给我送消息的，竟然是郝今龙夫妇？”
马守常微微点点头，“当年，因为给传递情报，郝今龙夫妇担心身份暴露，离开吉春回到了抗联，直到抗战胜利，才重回吉春的。”
“马叔，这件事，你以前怎么没跟我说过？我爸妈也没跟我说过？”陆天身子向前探探，说。
“这样的军事秘密很多都烂在我们心里，要不是奥克杰将军提起，这样的事，不会提及的。”马守常一脸严肃说道。
“陆天，要是有机会的话，我要当面谢谢你的父母。要是没有他们，我早就不在人世了。”奥克杰语气中透着真诚。
“奥克杰将军，回国后，我会把你的话带给我的父母。我想，他们也想见一见，当年的老朋友。”陆天正声说。
奥克杰听后点点头，侧身对儿子普多夫说:“普多夫，你帮我找个去中国的机会，我要去吉春见一见老朋友。”
“父亲，这件事我安排。”普多夫正了正身子说。
奥克杰的目光又回到陆天身上，问道:“我听奥利亚说，你们这次来库市，除了商讨进出口棉麻布外，还对港口那两艘退役军舰感兴趣？”
听到奥克杰这么说，陆天清楚，奥利亚已经把购买军舰的事说给了她爷爷。
来的时候，陆天一直在想，找个什么时机，把采购军舰的事说给奥克杰，不会突兀。
现在奥利亚已经说了这件事，就不用他找理由了。
于是道:“奥克杰将军，你说的没错，我这次来库市是公私兼顾，公事是洽谈棉麻布出口细节，私事是帮着港岛振邦集团买那两艘退役军舰。
您要是能帮忙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陆天倒没客气，直言说。
“我听奥利亚说，你们买那两艘军舰是为了改造成商船？”奥克杰又问。
陆天知道之前跟奥利亚说的话已经传到奥克杰的耳朵里，你不用多解释了，忙说:“奥克杰将军，这两艘军舰将外港岛改造成集装箱货船。如果改造不成，就以钢铁材料卖给内地。”
听陆天这么说，奥克杰点点头，“这两艘船在我们的港口停着，还占泊位。无论政府还是军方的意思都是卖掉换外汇。你们准备出多少钱，来买这两艘军舰？”
听到奥克杰的问话，陆天说道:“三千万卢布。除了这三千万卢布外，还可以拿出一百万卢布做好处费，用来打点关系。”
陆天伸直这个年代库市的情况，好处费都摆在明面上，没必要藏着掖着。
奥克杰听后，微微点点头，“三千万卢布，基本能达到军方和政府的要求。
我年龄已经大了，属于半退休状态，本来不想管这样的事。
不过，作为故人，能帮的，我还是要帮的。要不是你父母冒死为我传递情报，白院长将我护送出城，马领导又派战士送我回国，我早已不在人世。
这个恩情，我是要报的。
我的孙女奥利亚又跟我说了很多好话，于情于理，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军方那边的审核，我来帮你们说话，拿二十万卢布交给奥利亚，军方那边就可以搞定。现在，难办的是外贸公司那边。”
“外贸公司？奥利亚，你不是在那做副经理？有你在，还有什么问题？”陆天向奥利亚看去。
对面的奥利亚双腿紧并，身子依在沙发扶手处。微微直了直身子，说:“外贸公司奥恰洛夫总经理要把这两艘军舰卖到古巴，已经向市政府递交了申请。现在，申请书就在我父亲的桌子上，只要我父亲签了字，这笔交易就达成了。”
“普多夫市长，是这样么？”陆天问。
周秉义能看出来普多夫并不懂汉语，忙用俄语把陆天的话翻译俄语，说给奥利亚的父亲库市副市长普多夫。
普多夫听后，挺了挺他雄壮的腰姿，用俄语说:“奥利亚说的没错，奥恰洛夫的确要把这两艘军舰卖给古巴，售价是两千八百万卢布。”
“那我们出三千万卢布，不是更有竞争力？”陆天听完周秉义的同步翻译，问。
“话是这么说，不过奥恰洛夫把军舰买个古巴商人有他的理由。奥恰洛夫报告上说，古巴是有了这两艘军舰，就能对美帝形成威胁，对我国国防意义重大。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反驳都不好反驳了。”普多夫说。
听要普多夫的话，陆天感受到了事态严重性，忙说:“普多夫市长，这两艘军舰本来就是超期退役的，已经是落后的技术了。即便被古巴买去，也不会对美帝有任何威慑力。
我倒是觉得，他们以这个理由购买，是有意压低价格，谋取私利。”
陆天故意把话说大，让普多夫多掂量掂量。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才迟迟没有签字。奥利亚的意思，无论从哪个方面，这两艘军舰都应该卖给你。不过奥恰洛夫这么上心，并且上升到政治层面，我需要一个合适理由才能拒绝。”
普多夫话音刚落，奥利亚接过话来:“陆天，我怀疑奥恰洛夫已经收到古巴客商的好处费，不想再吐出来，才会这样帮他们的。
我是外贸公司的副经理，不过在外贸公司，大事上都是奥恰洛夫说的算。他要是不吐口，两艘军舰你们就没办法购买。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
听完几个人的话，陆天沉默片刻，随即说到:“奥利亚，明天我让振邦集团把二十万卢布打到你指定的账户，先把军方的审批通过了。至于奥恰洛夫，我们再想办法。”
“陆天，要是办不成，这二十万卢布就白花了，你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下？”奥利亚忽闪着长睫毛，望着陆天。
“没关系，我相信你。”陆天迎着奥利亚的目光，看了过去。
奥利亚被陆天的眼神看得有些恍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听陆天这般爽快，奥克杰笑道:“陆天，果然将门虎子，做事干净利索。普多夫、奥利亚你们要想办法把这件事办好，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归。这是我的命令，听到了么？”
“爷爷，我会尽全力的。”奥利亚应声说。
……
奥克杰、普多夫、奥利亚跟马守常、陆天、周秉义和曾姗聊了一个多小时候后，几个人一起来到宴会厅，共进晚餐。
马守常和奥克杰的一番攀谈，双方关系拉近了许多。没想到当年在吉春的故人，就这样聚在一起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与昨天在市政府官方的欢迎宴不同。
今天的晚宴，充满了友情。
整个宴会，陆天就跟奥利亚挨在一起。因为奥利亚爷爷跟陆天父母的过往，两个人放下了防备之心，亲近了许多。
酒过三巡，陆天和奥利亚端着酒杯离开了餐桌。
与昨晚在政府宴会厅两人玻璃窗前攀谈不同。这一次，两人走出别墅，来到别墅外的花园。
花园一隅有一个张木桌，木桌两侧各有一条长椅，奥利亚和陆天坐在长椅两侧。
在库市，不仅男人能喝酒，女人同样能。与昨天奥利亚浅尝即止不同，今天的奥利亚喝的很尽兴。微醉的她，雪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晕，秀色可餐。
面对面相视，陆天的眼睛再也离不开了。
奥利亚整了整飘起的长发，舌头舔了舔殷红的嘴唇，说:“陆天，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帮你么？”
陆天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摇了摇头，“奥利亚，我想不出。”
奥利亚微微一笑，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陆天说:“因为，你很特别。”
“我哪里特别？”陆天问。
“按理说，东方人更加保守，特别是在男女关系方面。特别是中国，这方面有更高的道德标准。
即便是这样，还是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你，你说，你不特别么？”奥利亚把酒杯放在桌上，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陆天。
陆天同样放下酒杯，望着高悬的明月，不禁想起了几万里之外的吉春。叹声道:“其实我不想这样，可不知怎么，就成了这样了。无论是周蓉，还是郑娟，或是曾姗都是极好的姑娘，要是没有遇见我，也许都能找到一心一意爱着她们人。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与别人分享爱情了。”
奥利亚微微摇摇头，“我能想出来，她们应该都很爱你。
周蓉和郑娟我没见过，你的漂亮秘书和曾姗我可见过，能看出来，她们都觉得很幸福。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她们都爱上你，还能友好相处的。”
奥利亚身子向前探探，离陆天又近了几分。
陆天没有躲避的意思，身子同样探了过去。两个人距离一下近了许多，对方身体的味道，闻得真真切切。
陆天的手情不自禁地伸了过去，握住了奥利亚的手。
本以为奥利亚会挣脱，未料到奥利亚没有挣脱的意思，任由陆天握着。
“陆天，你觉得我美么？”奥利亚问。
“很美，真的很美。”说完，陆天的手握到奥利亚雪白的手臂。
“那我，让你留在库市，你会答应我么？”奥利亚问。
“我，不会。”陆天答道。
“为什么？”奥利亚忽闪着长睫毛。
“在中国，我还有很多牵挂。不会因为你，而离开的。”陆天觉得很奥利亚这样的聪明女人，没必要花言巧语，实话实说，诚实些更好。
果然，奥利亚说道:“很好，你很诚实，一点都不虚伪。你很有魅力，我越来越知道你更多，最想知道你是怎么让那么多姑娘爱上你的。
晚上我们单独在一起，好好聊聊这个话题，你不会不答应吧？”
陆天知道奥利亚话里的意思，西方姑娘在男女关系上的开放，这个时候要是拒绝了，就是对她的不尊重。
要达成这一次来库市的目的，跟奥利亚走得越近，把军舰带回国的可能性就越大。
这个时候，只能进，不能退。
于是说道:“好啊，晚上，去我那。”
奥利亚伸出手指，在陆天脸上划了划，“你和曾姗住在一个套间，你就不怕她生气？”
“不会的，我的女人气量都很大。”陆天的手轻揉着奥利亚的头发。
“那我晚上送你回去。”奥利亚一脸娇态。
陆天心一动，嘴唇凑了过去。
奥利亚没有拒绝，闭上了眼睛。
……
库市，宾馆。
陆天，房间。
晚宴过后，她送陆天几人回宾馆。
送马守常和周秉义回房间后，她并没有走，而是跟个陆天进到套房。
没多说话，又跟着陆天进到卧室，随后关上了房门。
本来就有些动情的男女，一进卧室就拥吻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这个时候，曾姗很懂事，一个人回到她的房间。
昨天晚上，曾姗问陆天会不会跟奥利亚发生关系，陆天还说不会的。曾姗没想到，两个人这么快就在一起了。
西方姑娘果然与东方女子不同。
没用多久，对面房间就传来了阵阵尖叫声。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大，让曾姗睡不着。没办法，只要硬着头皮听着。
曾姗当然知道陆天的本事，他就像一匹野马，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只要他不想停，就不会停下。
而此时奥利亚，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西方姑娘成熟的早，很多姑娘很早就体验过男欢女爱。奥利亚谈过两个男朋友，与其中一个还发生过关系。
本以为东方人的体质不能跟西方人相比，陆天虽然高大健硕，与西方人相比还是单薄一些。怀这样的想法，和陆天进到了房间。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进到房间那一刻，两个人连澡都没洗，就抱在一起。
这时起，奥利亚方知为什么那么女人爱上陆天，还能和睦相处了。
陆天的确有让每个女人都能幸福的本事，包括她也是这样。
以至于结束了，还在不停地回味。
床上，高挑白皙的奥利亚紧紧靠在陆天身上，不想分开半分。
她一声不语，脑子里还在回忆刚才陆天带给她的幸福。
这段时间，正处于奥利亚恋爱空窗期。高大俊郎的东方男子，走进了她的生活。充满着好奇和期待。
晚上和陆天发生关系，一方面是好奇和期待，另一方面是酒精的作用。
没有太多情爱在里面。
即便这样，这一晚之后，奥利亚彻底沦陷了。在她心里，这个男人再也分不开了。
陆天同样没有出声，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不想破坏这样的氛围。
奥利亚不是她第一个女人，却是最特别的一个。前世毛妹控的他，终于得偿所愿，当然会回味。
过了很久，奥利亚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柔情，说道:“陆天，你是真正的男人，我被你征服了。”
陆天侧过身，将奥利亚抱在怀里，吻着她的脸颊，“奥利亚，我也被你征服。”
“那你别回中国，留在这里吧？”奥利亚靠了靠陆天说。
“奥利亚，你很好，可我中国的爱人同样很好，我不会留在库市不走的。
你要是离不开我，想办法去中国，她们会接纳你的。”陆天吻了吻奥利亚的脸颊说。
“我，想想吧。”奥利亚靠在陆天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
今天是周末，天亮了，奥利亚依旧没有起来的意思。
昨天晚上，奥利亚带着好奇和酒后冲动，和陆天发生了关系。
没有一丝的后悔，有的只有浓情蜜意。
还有，些许的惋惜。
陆天一定会走，要想能留在陆天身边，就一定要去中国。
想到离开家人，奥利亚犹豫起来。
侧过身，脸颊贴着陆天的脸颊，“陆天，天亮了，你再抱抱我。”
昨天晚上，体验过陆天的好之后，奥利亚睡了平生以来最美美的一觉。
早醒之后，奥利亚又有了心情。
陆天见奥利亚主动，也不再矜持，将奥利亚紧紧抱了起来。
睡了一夜的好觉，陆天精神爆满，体力也完全恢复。就这样，两个人在大床上又翻滚着。
……
在他们对面的屋中，曾姗穿着睡衣从屋里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陆天房间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大，
听着声音，曾姗知道，快要完事了。
果然，十多分钟后，陆天的房间安静下来。
接着，传来卫生间的冲水声。
曾姗站起身，敲了敲房门后，推门走了进去。果然，屋里一片狼藉。
看着一丝不缕靠在陆天身旁的奥利亚，曾姗向奥利亚问:“奥利亚小姐，昨晚睡得还好。”
曾姗的突然闯入，奥利亚下意识拉了拉被子。
“我……我还好。”奥利亚用中文答道。
“睡得好，就好。今天是周末，你多睡一会儿。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准备。”曾姗语气平静说道。
“好。”奥利亚被曾姗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到，随口说道。
曾姗离开房间，奥利亚侧卧在陆天身上，“陆天，我看曾姗有些不高兴。”
陆天揉着奥利亚的头发，“我不陪她，当然不高兴了。”
“那，怎么办？”奥利亚紧紧依偎着陆天。
第366章 想到了办法
“怎么办？做错了事，只能跟她道歉了。”说完，陆天紧了紧抱着奥利亚的手臂。
见陆天不像太为难的样子，奥利亚松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
陆天想到了什么，侧过身，向奥利亚问道:“奥利亚，昨天晚上你住我这，你爸和你爷爷会不会知道了？他们要是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
奥利亚捋了捋散乱的头发，雪白的身子从薄被了钻了出来，一边穿着睡衣，一边说道:
“陆天，东方人和西方人对于男女之间的事还是不一样的。
在我们国家，结婚之前，恋爱中的男女只要觉得不错，很快就会住在一起。觉得合适就结婚，不合适就分开。这种婚前同居，再平常不过了。
不过，对婚姻却是要忠诚。
结婚之后，就要忠诚于家庭，再大的诱惑，也要经得起考验。
现在我没结婚，你也离婚状态，作为恋人，我父亲，我爷爷不会在意的。”
“可是，我跟曾姗也住在一起的。”陆天也坐了起来，手臂搭在奥利亚的香肩。
“他们也不知道你跟曾姗什么关系，就算知道，曾姗和你也没婚约，不是夫妻，就不会太介意。”奥利亚靠在陆天的臂弯，说。
“他们不介意就好，我还担心，他们会因为这个，对我有不好的印象。”陆天松了口气。
“你要是负责任的话，对你印象会更好。”奥利亚窝在陆天身上。
陆天从抚摸着奥利亚光滑的嵴背，“我想负责任，可我负不起。”
陆天实话实说。
“你这么说，我就懂了。
这段时间，我想让你一直陪着我，让我回忆更深刻一些。你走了以后，我也能多一些回忆。
也许，哪一天我真的会，去吉春找你。”
说完，奥利亚抬起了头。
眼前明艳动人的奥利亚，令陆天情不自禁迎了上去，四片嘴唇合在了一起。
……
这个周末上午，奥利亚和陆天是在卧室里度过的。
临近中午，两人起了床，叫上曾姗一起来到咖啡厅，共进午餐。
周秉义则按照陆天的安排，与振邦集团沟通后，去银行办理收款手续。
从曾姗那里得知，周秉义昨天晚上奥利亚住在了陆天房间。听到这个消息，周秉义对奥利亚最美好的幻想一下消散无影无踪。
在他心中美好的不能再美好的俄国姑娘，就这样成为别人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不幻想也罢。
有些人天生可以放任自流，有些人却不能走错一步。
陆天是第一种，而周秉义是第二种。
认清了自己，想清楚未来的路，周秉义释怀了。
郝冬梅才是他相亲相爱的妻子，其他女人都与他无关。奥利亚更是少年时的梦。梦醒了，周秉义坦然接受了奥利亚跟陆天住在一起的事实，不再多想了。
一直对陆天的私生活看不惯的马守常，这一回没说什么。
在他眼中，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只要奥利亚能帮陆天买到军舰，马守常觉得，陆天的付出是值得的。
他也不会去阻拦的。
……
库市宾馆，咖啡厅。
陆天、奥利亚和曾姗找了一个僻静位置坐了下来。
陆天坐在方桌顶头，奥利亚和曾姗坐在左右两边。
牛排红酒，曾姗吃西餐有些不习惯。
开口道:“陆天，晚上换个地方吃吧，这样半生不熟的牛排，太不好吃了。”
陆天放下刀叉，“也行，我吃的也不习惯，你想吃什么，让奥利亚带我们去。”
“是啊……曾小姐……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奥利亚用不流利的汉语说道。
“这地方估计没有饺子包子，有没有火锅之类了？”曾姗看向坐在身前的奥利亚。
奥利亚点点头，“曾小姐，别说，库市还真有羊肉火锅，晚上我来接你们……我们一起去。”
“下午，你不在宾馆了？”曾姗问。
“我，回去拿衣服。你们在库市这段时间，我就住在宾馆了。”奥利亚没有隐瞒，把她的想法说给曾姗。
“你要常住？”曾姗问。
奥利亚点点头，“再有十天……陆天就走了，什么时候回再见，都不知道，我当然要常住。”
“你要常住，我要跟你说清楚。我是陆天孩子的母亲，晚上，陆天不能陪你一个人。”曾姗觉得，昨天晚上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想奥利亚说的话，要说清楚了。
奥利亚脸上浮现出笑意，“我知道，我想，陆天会安排好的。”
听奥利亚这么说，曾姗不好说什么了，低着头吃起了牛排。
这时，几出口很近的包厢里走出三个男子，其中一个身材魁梧，奥利亚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顶头上司库市外贸公司奥恰洛夫总经理。
奥恰洛夫没往她这边看，不知道奥利亚也在咖啡厅。奥利亚索性不去跟他打招呼，就当没看见了。
等奥恰洛夫走出咖啡厅，奥利亚碰了碰陆天的手臂，用英语说道:“陆天，刚才从门口包厢出来的，是奥恰洛夫，你看到了么？”
陆天点点头，小声对奥利亚说:“我看你往门口看，就知道，你一定遇到了熟人。奥利亚，跟奥恰洛夫一起的那两个人，会不会就是古巴商人？”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过看肤色的确像那个地方的人。”奥利亚回忆道。
“这么说，这两个古巴人也住在库市宾馆了。”陆天说。
“我现在就回家，让我爸查一下就知道了。”说着，奥利亚站了起来。
“这么着急就要回去？”陆天关心问。
“好多事要做，晚上我再来。”
说完，冲着曾姗用中文说:“曾小姐，咱们晚上见。”
说完，奥利亚拎着小包，一摇一摆走出咖啡厅。
见奥利亚走远，曾姗冷着脸说道:“天哥，你这一晚上，没少卖力气啊。”
陆天拿起刀叉，“哪有的事。再说，你也没进屋，怎么看出来我卖力气了？”
“还不承认，奥利亚走路姿势都不对了，还说没卖力气？”曾姗白了陆天一眼。
陆天回想奥利亚一扭一扭的样子，确实与以前不同，曾姗说的的确没错。
听出她话语中的不睦，说:“姗姗，我这不是为了能顺利买下军舰么。”
“骗谁呢？昨天吃饭前，奥利亚的爷爷已经给奥利亚和她父亲下了命令，要想尽办法帮我们买下军舰。就算你不跟奥利亚上床，她也会帮的。你就是拿买军舰做借口，想了奥利亚亲热吧？
才来第三个晚上，就跟她上床了，看我回不去不给蓉姐说。”曾姗瞪了陆天一眼。
陆天心里清楚，曾姗说的没错。
陆天不是种马，只有有感情的，才会发生关系。比如郑娟，比如周蓉。
即便是曾姗，也是因为有了孩子，才会和她在一起的。
和奥利亚有感情是自欺欺人，见面不到几次，怎么可能有感情。
这么简单粗暴和她过夜，很多是前世对毛妹的向往，像奥利亚这样的极品，陆天心动了。
加上还有购买军舰的借口，这一切陆天看来，顺理成章。
见曾姗生气了，陆天深知家和才能万事兴的道理，把曾姗哄开心，很重要。
于是，拉过曾姗的手，小声说:“姗姗，咱们在这里满打满算只有十多天回去，回去之后，就跟奥利亚没关系了。”
“我看不一定。你没听昨天奥利亚她爷爷说，让奥利亚的父亲安排他去吉春，她爷爷去，她能不去？天哥，要是奥利亚也来找你，你该怎么办？”曾姗瞪大眼睛看着陆天。
“没有发生的事，我不会去想。真要发生了，再想也不迟。”陆天说出了心里话。
“那就说马上要发生的，晚上奥利亚过来住，你跟谁一起？别忘了，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也没同床过几晚。”曾姗有些委屈。
陆天攥了攥曾姗的手，“姗姗，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的。”
“这可是你说的。”曾姗翘着嘴角说道。
……
傍晚，奥利亚拎着一个皮箱，回到宾馆。外衣内衣，包括鞋子袜子，整整装了一行李箱。
放好衣物，叫上马守常、周秉义，五个人一起来到库市宾馆不远的一家羊肉火锅店吃火锅。
几天来，终于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无论是是陆天曾姗，还是马守常周秉义都是大快朵颐，吃的很开心。
吃的差不多了，周秉义开口说:“奥利亚小姐，二十万卢布，振邦集团已经汇到你指定的账户，要是快的话，明天就能到账。”
“是么，太好了。下午去了我爷爷家，我爷爷说，军方那边，他已经过了话，明天你们直接去取审核证明就好了。至于好处费，取到证明再给也不迟。”奥利亚用俄语跟周秉义说。
周秉义把奥利亚说的翻译给其他几人，陆天又用英语跟奥利亚说道:“奥利亚，要是明天取到了军方的证明，下一步要怎么办？”
奥利亚放下手中的刀叉，思量片刻后说:“明天拿到军方证明，就让曾小姐来外贸公司找我，其他的事，我来安排。”
“奥利亚，要是奥恰洛夫不同意呢？”陆天问。
“要是不同意，就让我爸施加压力，实在不行，让我爷爷再想想办法。”奥利亚咬了咬手指说。
“奥利亚，你父亲和你爷爷出面，应该没有问题了。”陆天握了握奥利亚的手。
奥利亚却微微摇摇头，“陆天，你不知道奥恰洛夫的背景，他的哥哥契科夫是海军军官，虽然没有我爷爷军衔高，可他是少壮派，风头正盛。奥恰洛夫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哥哥才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这两艘船之前是海军的，奥恰洛夫他哥哥的话分量很重。”
“原来，奥恰洛夫还有这样的背景。”听完奥利亚这番话，陆天才知道这件事的难度，喃喃道。
见陆天面露难色，奥利亚拍了拍陆天的手背，“陆天，你不要担心，总会有办法的，奥恰洛夫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大不了把好处费都给他。”
“那就要靠你的了。”陆天望着奥利亚。
“我会尽力的。”奥利亚应声说。
回到宾馆，马守常和周秉义回到他们的住所，奥利亚跟着陆天、曾姗一起进到套间。
时间还早，几人没有睡的意思。
一起坐在沙发，看着电视。
看了一会儿，陆天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客厅只剩下曾姗和奥利亚两人。
电视台播放的都是俄国电影，奥利亚看的津津有味，曾姗听不懂说什么，看的索然无味。
实在无聊，曾姗碰了碰奥利亚的手臂，侧过身，“奥利亚，你住进来了。晚上陆天陪我还是陪你？”
曾姗的话奥利亚能完全听懂，扭过头，捋了捋头发说:“让陆天定吧。”
“让陆天决定，会让他为难的。要我说，要么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要么一人一天。”曾姗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怎样都行，让陆天定。”奥利亚说。
“那就让陆天定。”曾姗身子向后靠一靠说道。
这个晚上，库市宾馆陆天房间直到午夜才安静下来。
曾姗给的两个意见，陆天都没有同意，而是选择了先后，没有选择一起。
原因很简单，奥利亚和曾姗还不够熟。想一起开心，交心很重要。
奥利亚的异国风情，陆天彻底放纵了自己，没有一丝的保留。快乐别人的同时，也快乐了自己。
今晚与昨晚不同，没有酒精的刺激，没有了好奇心驱使，有的只是彼此间的渴望。
即便已经精疲力竭，奥利亚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了，脑子里依旧回味着刚刚过去的快乐。
这样的愉悦很容易产生倦意，没用多久，奥利亚依偎着陆天，甜甜进入了梦乡。
见奥利亚睡着，陆天离开房间，来到曾姗屋里。
曾姗一身丝绸睡衣，靠着床头，看着电视机男欢女爱的片子。见陆天进屋，曾姗伸出了双臂。
陆天清楚，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厚此薄彼，否则就会有不满。
于是，陆天迎着曾姗的手臂，将她抱在了怀里。
夜已深，曾姗的房间也恢复了平静。
曾姗努力往陆天的怀中靠了靠，
“天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就跟奥利亚亲热上了。”
“傻丫头，你又想到什么了？”陆天揉着曾姗的头发问。
“西方女人，不仅脸长得好，身材太好了。以前我觉得自己身材特别好，可比起奥利亚，还是逊色不少。”曾姗靠了靠陆天说。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觉得你更好。”陆天紧了紧抱着曾姗的手臂，说。
“我已经是孩子母亲了，再保养也回不到姑娘时候的身材。我给你的时候，你神智不清，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好。”曾姗叹了口气。
“谁说不知道？第二天早上，我起来时候，你什么都没穿躺在我怀里，我可看得真真切切。我觉得，和现在没什么两样。”陆天亲了亲曾姗的脸颊说。
“你这是安慰我，身子是我的，我当然清楚和以前一不一样了。”曾姗手指在陆天胸口划着说。
“姗姗，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你不要东想西想的。明天还有正事做，早点睡吧。”陆天手臂搭在曾姗身上说。
“不，我还不想睡。”说完，曾姗翻到陆天身上，双唇印了下去。
……
库市，外贸公司。
一天后，曾姗拿到了军方证明后，连忙来找奥利亚。
有了军方的审核证明，奥利亚起草了一份向港岛振邦集团销售报废军舰的文件。
起草后，带着军方的证明一起来到奥恰洛夫办公室。
库市外贸公司一正三副，四名经理，这四名经理个个都有背景。
这个年代，在库市没有背景是不可能做到这么高的位置的。
当然，奥利亚是这几名副经理中，最年轻的。她的背景不仅有政府并且有军队。
类比一下，不比陆天在吉春差。
奥恰洛夫看了看奥利亚递给他的文件，又看了看军方审批函。
把文件放了下来，“奥利亚，这两艘军舰，海军已经准备卖给古巴商人，港岛商人来晚了。”
奥恰洛夫的回答在奥利亚意料之中，身体微微前倾说:“总经理，古巴商人购买价是两千八百万卢布，港岛给的购买价是三千万，港岛客商承诺，如果这两艘军舰两千八百万卢布卖给他们，省下的二百万可以存在您的账户里。总经理，你可以考虑一下。”
奥利亚的话，令奥恰洛夫眼睛一亮，在此之前古巴商人已经把一百万卢布好处费给了他，他才会这么卖力的。听到港岛客商给到二百万，奥恰洛夫动心了。
“奥利亚，这二百万全都是我的？”奥恰洛夫确认道。
“是的！”奥利亚点了点头。
“你不留一些？”奥恰洛夫再次确认。
“是的！”奥利亚点了点头。
“这么大一笔钱，为什么都给我？”奥恰洛夫将信将疑。
奥利亚见奥恰洛夫已经心动，后背向后靠靠，“这次振邦集团购买军舰是陆天主理，我现在跟陆天在谈恋爱，帮他忙也是应该的。”
在库市，奥恰洛夫也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奥利亚觉得没必要瞒着他。
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奥恰洛夫不得不信。
思量片刻，说:“既然港岛那边这么有诚意，还是你的意思，我觉得卖给港岛更合适。不过你也知道，我这边签字后，还需要政府审批，那个就需要你去办了。”
“只要你把字签了，二百万马上打到你的账上。”奥利亚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奥恰洛夫。
“好，我签了。”说完，奥恰洛夫打开身后保险柜，取出了公章。
……
奥利亚这个想法提前并没有跟陆天商量，她清楚奥恰洛夫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会不会拒绝古巴商人的好处，改变主意，她没有把握。
不过，奥利亚清楚，古巴商人的预算顶多三千万。购买军舰两千八百万，只能拿出二百万的好处。
这二百万，还需要打通军方和市政府的关系，不可能都给奥恰洛夫。
而振邦集团不同。振邦集团的预算是三千一百万，把二百万差价都给奥恰洛夫，一定有吸引力。
果然，奥恰洛夫改变了主意。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本以为会大费周折的事，拿钱就这么轻松摆平了。
……
拿到奥恰洛夫得批文，奥利亚回到办公室，拨通库市宾馆陆天的房间。
很快，对面传来陆天的声音。
这一天，陆天一直呆在房间，时刻等着奥利亚的电话。曾姗和周秉义从外贸公司回到库市宾馆，把今天拿到军方批文，送到奥利亚那边的事说给陆天。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陆天知道，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奥利亚的消息。
有好消息的话，就继续推进，用最短时间完成签约，让军舰尽早离港。
要是坏消息，就只能再想办法了。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陆天本以为今天等不到消息。
没想到，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
陆天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奥利亚的声音。
陆天忙问:“怎么样？有好消息了么？”
电话里传来奥利亚娇媚的声音，“有好消息，你要怎么谢我？”
“听你的，你要怎么谢，就怎么谢。”陆天低声说。
“那你，就准备好二百万。”
“二百万？做什么？”陆天不解。
“做什么，我回去你就知道了。现在马上按我说的做，越快越好。”
说完，奥利亚挂断了电话。
第367章 惊变
陆天放下电话，连忙让曾姗和周秉义去涉外银行，与郑娟联系，准备好二百万卢布的外汇，随时打到奥利亚所说的账户。
陆天本以为奥利亚并不容易搞定奥恰洛夫，其间很有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周折，没想到搞定的这么轻松。
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在库市一样好用。
该花的钱花到了，想办的事，也就办成了。
……
傍晚，奥利亚来到宾馆。
与几人共进早餐后，陆天、奥利亚和曾姗三人回到房间。
连续几天住在一起，无论是奥利亚还是曾姗，彼此间的敌意消散的差不多了。可以友好坐在一起，说说正事。
奥利亚坐在沙发正中，曾姗挨着她坐着，而陆天则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
“奥利亚，刚才吃饭时候你说，奥恰洛夫那边搞定了，究竟是怎么搞定的，能说说么？”陆天问。
奥利亚解开束着头发的发带，身体向沙发靠了靠，一头金色的卷发披散下来，格外的迷人。
手指拢了拢长发，用英语说道:“我和奥恰洛夫约定，军舰的出售价改为两千八百万，与古巴客商相平。把余下的二百万都作为他的好处费，奥恰洛夫见钱眼开，一口答应，就签字盖章了。
过了奥恰洛夫这一关，外贸公司就没有什么障碍。
市政府那边，是我爸在管，不会有问题。
对了，奥恰洛夫在瑞士的账户已经给了我，明天就安排把好处费，给他打过去，省的节外生枝。”
说完，奥利亚把一张写着奥恰洛夫账户的纸片递给陆天。
陆天接过奥利亚的纸片，看了看后，不禁拉起奥利亚的手，“奥利亚，太好了。”
“举手之劳，不算什么。”奥利亚忽闪着长睫毛。
陆天又转身对曾姗说:“姗姗，明天就联系振邦集团，把这二百万打到这个账户里。还有，另外八十万打到奥利亚的账户。”
“八十万？”奥利亚仰起头。
“是啊，之前说好的，一百万的活动费用，这现在花了二十万，还有八十万。这八十万由你安排，我就不过问了。”陆天一五一十说道。
奥利亚掰了掰手指，“我现在一个月一千卢布工资，这八十万够我挣六七十年的。现在，我是不是可以找个地方养老了？”
说完，一双大眼睛望向陆天。
听奥利亚这么说，陆天笑笑，“算一算，还真够了。现在想想，奥恰洛夫的二百万，是真多。足够他一辈子的了。”
奥利亚摇摇头，“那可不一定，男人和女人的养老方式是不一样的。男人要是花天酒地，二百万哪够。我就不一样了，找个地方养养花种种草，闲下来画画油画。
顶多买几件漂亮衣服，不用花什么钱。”
说完，奥利亚闭上眼睛，憧憬起来。
陆天和奥利亚一直用英语交流，坐在奥利亚身边的曾姗插不上嘴。
见奥利亚不说话了，曾姗问道:“天哥，你们说什么？”
陆天目光移向曾姗，“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明天给奥恰洛夫和奥利亚汇款的事。”
“好，我知道。奥利亚，我想问问你，要是快的话，什么时候就能签正式合同了？”曾姗向奥利亚问道。
“明天，我爸就能把市政府的批文办好。拿到批文，后天就能签约。需要三天合同备桉，定金就可以支付。付了定金，就可以开走军舰。等到军舰抵达港岛，尾款付清，这桩生意就完成了。”
奥利亚把合同细节说给曾姗。
“按这个时间算，我们走之前，就全能办好了。之前，我还担心，要是时间来不及，走之前办不好，怎么能继续留在库市呢。”曾姗捋了捋头发说。
“真要办不好，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你不像陆天他们是公职人员，只要你想留在库市，我就能合理合法地让你就在这里。”奥利亚一个字一个字把想说的说出来。
奥利亚的汉语不算很好，曾姗一样听懂她的意思，“奥利亚，我要是不回去，我的孩子会想我的。”
说完，曾姗挽起了奥利亚的手臂。
“曾姗，你生完孩子身材还那么好，有没有什么秘诀？我的这边的姑娘，没生孩子前，身材都很好，生了以后，就会变得很胖。”奥利亚忽闪着大眼睛，望着曾姗。
“我能有什么秘诀，不吃饭，多吃水果。坚持了两年才瘦回有孩子前的样子。现在想想，也值得。”说完，向陆天看去，目光中透着柔情。
奥利亚听后点点头，撩了撩头发，“这个办法也不知道我们这里的人管不管用，反正我是不想做个大胖子。”
“其实我也是易胖，没办法，为了保持身材好多东西都不吃了。”曾姗叹了口气。
“中国有句话，女为悦己者容，值得的。”奥利亚笑说。
女人说到美丽，就有说不完的话题。尽管奥利亚汉语不是那么流利，与曾姗沟通有些困难，不过，这个话题两人却越说越近乎，以至于陆天半天插不上嘴。
夜色渐晚，两人做出了决定，晚上一起洗澡，还要住在一起。
之前，曾姗有过这个提议，奥利亚接受不了和其他女人住在一张床上。因为美的话题，两人能说到一起，没有那么多隔阂，自然不再拒绝。
就这样，本来两间的套间，这个晚上空出了一屋。
卧室里，两米宽的大床也显得有些窄了。
……
美好的一夜，无论是奥利亚和曾姗身心都得到极大满足。
起床之后，都是神采奕奕。
倒是陆天，少有的赖床，不愿意起来。差不到到了七点，才懒洋洋地起床。
吃过早饭，奥利亚与曾姗一起去库市外贸公司。
准备拿着奥恰洛夫签章，一起去市政府办理手续。
昨天晚上的交流，坦诚相见，两人亲近了许多，走在一起，也是说说笑笑，很要好的样子。
为了往返方便，奥利亚开了一辆切诺基，放在宾馆。
两人上了车，直奔外贸公司。
车刚开到外贸公司院门口，眼前的情景奥利亚觉得有些异样。外贸公司正门口多了许多警官，每个警官身上还佩戴着武器。
奥利亚见状，对副驾驶的曾姗说:“曾姗，你在车里呆着，我下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好。”曾姗也觉得有些不对，应声说。
奥利亚下了车，走到外贸公司大门，向手持武器的警官问道:“同志，出了什么事？”
“你是谁？”手持武器的警官向奥利亚问道。
“我是外贸公司副总经理奥利亚，这是我的《工作证》。”说着，奥利亚把《工作证》递了过去。
警官打开奥利亚的《工作证》，看了又看，上面的照片对比一下本人后，说道:“奥利亚经理，昨天晚上，外贸公司奥恰洛夫总经理在家中被人杀害。奥恰洛夫是库市重要官员，他的死上级十分重视，每一个和奥恰洛夫有关系的人都要审查，我们的长官在小会议室，你跟我们走一下吧。”
听完警官一番话，奥利亚大吃一惊。昨天下午跟奥恰洛夫洽谈军舰出口的事，奥恰洛夫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杀了？
尽管与奥恰洛夫只是上下级关系，没有太多私交，可听到奥恰洛夫被杀的消息，奥利亚还有悲惜。
想到曾姗还在她车里，奥利亚说道:“好，我配合你们的工作。我回车里把包取一下，就跟你们一起过去。”
“好的，奥利亚小姐。”警官也没有为难奥利亚。
奥利亚快步回到车里，对曾姗说:“曾姗，你回去跟陆天说，购买军舰可能有变数。”
“有变数？为什么？”曾姗诧异问。
“是这样，昨天晚上，奥恰洛夫被杀。现在外贸公司群龙无首，我担心会影响军舰采购。还有件事，奥恰洛夫在家里被杀，他那笔钱也不用给了，我那笔钱也不用付，听我消息。”奥利亚说道。
“好，我现在就回去。”曾姗点点头。
奥利亚侧过头，“曾姗，我送不了你，你打计程车回去吧。”
“没事，我自己回去。”曾姗推开车门，下了车。
奥利亚见曾姗走远，把车开到外贸公司院子里，下了车，一个人拎着包进到了外贸公司办公楼。
跟着警官进到小会议室，只见三名身着警服的警官坐在小会议室正中，两男一女，个个表情严肃。
见奥利亚进来，正中的警官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你，坐。”
屋里的氛围很凝重，奥利亚却很坦然。奥恰洛夫的死与她没有半点关系，身正，自然不怕影斜。
见奥利亚坐好，坐在最右边那名女警官开口，“姓名？”
“奥利亚。”
“职务。”
“外贸公司副总经理。”
“据调查，昨天下午你找过奥恰洛夫，什么事？”女警官抬起头问。
“我找他，是为了出售库市港两艘报废军舰的事。”奥利亚实话实说。
“能具体说一下么？”女警官追问。
奥利亚很清楚，奥恰洛夫的死不能与购买军舰扯上关系，否则陆天也很难买走军舰了。接着说的话，一定要有所保留。
想到这些，奥利亚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指撩了撩长发，稍稍平复一下情绪，说道:
“昨天下午，收到港岛振邦集团购买军舰的军方审核函件后，打印了销售合同，找到奥恰洛夫。
奥恰洛夫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高兴，签过字后，还盖上了外贸公司的公章。
这份销售合同就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中，你可以派人取来。”
说完，奥利亚把保险柜钥匙从包里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中间年长警官对身旁警官耳语几句，身旁的警官站了起来，拿着奥利亚的钥匙，走出会议室。
几分钟后，这名警官拿着一个档桉袋走了进来，坐回原来座位，把档桉袋中文件取出。
里面的文件三个人一一传阅后，那名女警官把文件放回档桉袋。
抬起头，接着问道:“奥利亚经理，除了这份合同，你们还说过别的是么？”
“没有。”奥利亚斩钉截铁道。
奥利亚并没有说给奥恰洛夫好处费的事。尽管这个年代，收好处费办事已经成为库市的通例。不过，有些事是拿不上台面的。
说了，会有很多麻烦。
听了奥利亚的回答，女警官接着问道:“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昨天晚上，我在库市宾馆502房间，和我新结交得男朋友在一起。一晚上没有出屋，去宾馆一调查就知道了。”
这一次，奥利亚又说起了实话。
“你的男朋友是谁？”女警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问了下去。
“我可以不回答么？”奥利亚觉得，这样问下去，没有个头，自己连嫌疑人都算不上，不应该被这样质问，更不应该问及私事。
“奥利亚经理，你是昨天下午在外贸公司最后一个见到奥恰洛夫的人，我们当然问清楚了。”女警官扬了扬头说。
“可是我不是犯人，你们没资格问我私生活的事。要是再这样问一下，我会向你们的上级投诉的。”奥利亚面沉似水，一脸严肃说道。
“奥利亚小姐，我们知道你是普多夫市长的千金，也是奥克杰将军的孙女，有无人能及的社会背景。
只是，奥恰洛夫是库市重要职位的一把手，他的被杀是库市一件大事，我们也是接到上级的命令，一定要追查到底。没办法，还请奥利亚小姐谅解。”中间年长的警官说道。
听警官这么说，奥利亚清楚了问题严重性，只好如实说道:“我的新男朋友名叫陆天，中国人。”
“中国人？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中国人的？”女警官继续发问。
“几个月前，我跟着库市考察团去中国吉春采购棉麻布的时候认识的陆天，可以说一见钟情。
为此，陆天特意从中国来库市看我。”奥利亚依旧实话实讲。
“这么说，你昨天晚上一直没有离开房间？”
“是，不仅我没有离开房间，陆天也没有，你可以去宾馆调查。”奥利亚扬了扬头说道。
“那好，你在这份笔录上签个字吧。”女警官觉得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交奥利亚过来签字。
奥利亚在笔录上签好字，伸手要拿走桌子上的销售合同。
年长警官见状，手按在档桉袋上，“奥利亚小姐，这份合同，我们要带回警局审查，没有问题了，你才能带走。”
这一次，奥利亚发怒了，对着年长警官说道:“这份合同我是要马上送到市政府上会的，要是耽误了，一桩出口生意夭折，你们谁能负得起责任？”
“奥利亚小姐，这份合同是奥恰洛夫经理最后签字盖章的合同，我们有理由带回去查看一下内容会不会与他被害相关，出了问题，我来承担。”年长警官没有放手的意思，沉声道。
“你们要是取证，拍几张照片就好，没必要一定要把原件带走的。”奥利亚语气变软，试着继续争取。
“奥利亚小姐，这是我们的职责，请你原谅。”说完，年长警官将档桉袋收了起来。
奥利亚清楚，现在想带走合同不可能了，只好离开会议室。
回到她的办公室，奥利亚给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先后打了电话，把奥恰洛夫被杀和军舰出售合同被警局扣留的事说给他们。
无论是她爷爷奥克杰将军，还是她父亲普多夫市长都安慰奥利亚别着急，他们会想办法，把购销合同尽快从警局那边帮着要回。
奥利亚本想给陆天去个电话，告知具体情况，可想到自己的电话很有可能被监听，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觉得，晚上回去，当面说更安全。
……
库市，宾馆。
陆天、马守常、周秉义和曾姗四人围坐在客厅，做着下一步的打算。
奥恰洛夫被杀，这个消息太过突然，购买那两艘军舰已经板上钉钉的事，蒙上了一层阴影。
马守常直起身子，向陆天问:“陆天，你说奥恰洛夫被杀，会不会对我们购买军舰产生影响？”
陆天身子向后靠靠，手抓了抓头发，“马叔，奥恰洛夫因为什么原因被杀还不知晓，会不会影响购买军舰，这个不好判断。不过，现在外贸公司群龙无首，有影响是一定的。”
“陆天，奥恰洛夫的死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应该不会影响到我们购买军舰吧？”周秉义问道。
“是啊，陆天。昨天奥利亚不是说了么，那份购销合同已经签字盖章，只要送到市政府，奥利亚的父亲签字盖章后就生效，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马守常也问。
陆天裹了裹嘴唇，思量片刻说道:“马叔，我们设想一下，奥恰洛夫因为什么被杀的。”
“我们也不是库市人，哪里知道。”马守常摇摇头。
“的确，我们不是库市人，对奥恰洛夫不了解，他有什么样的仇家也不知晓，的确不好判断他被杀的原因。
不过，奥利亚跟姗姗说了，奥恰洛夫是在家被杀，警局的人来外贸公司调查，说明，奥恰洛夫的死无他亲友无关。
那样的话，很可能是与他工作相关联人动的手。
按奥利亚所说，奥恰洛夫是个贪得无厌的人，说不好就是以权谋私，与谁发生了冲突。要是那样的话，他经手的事都要彻查。
我们购买军舰应该是奥恰洛夫最后经手的业务，很有可能重新审核，那样的话，我们购买军舰就会被耽搁。”
陆天的这番话剥丝抽茧条理清晰，马守常、周秉义和曾姗纷纷点头。
曾姗暗自庆幸道:“多亏奥利亚把奥恰洛夫被杀的消息及时告知给我，要不港岛那边就要汇款了。真要汇出去，这二百万卢布就彻底打水漂了。二百万卢布，相当于一千万人民币，好多一笔钱啊。”
“不仅仅二百万卢布打水漂了，要是这边的特工组织查到了他海外账户，我们贿赂库市官员罪名成立，想回国都不容易了。”陆天有些后怕道。
马守常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又把水杯放了下来，说:“陆天，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等着吧？”
陆天身子向前稍稍探了探，说道:“马叔，我觉得现在只能等。”
“只能等？”马守常问。
“没有与奥利亚见面，不了解具体情况之前，我们能做的，只有等。”陆天说。
“陆天，现在离我们回国只有九天了。这九天不仅要完成签约，还要办一些相关手续，时间不等人啊。”马守常有些着急。
“马叔，实在来不及，你们先回去，我留在库市。”曾姗浅笑道。
“你留下来？”马守常问。
“马叔，本来就是振邦集团购买这两艘军舰，我留下不是正合适么？奥利亚跟我说了，只要我想留下来，她就有办法让我合理合法留在库市。没问题的。”曾姗说道。
“你一个姑娘一个人留在这个，让我们怎么放心？万一出了点事，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绝不让你一个人留在库市。”马守常一脸严肃说。
第368章 出手
“马叔，没关系的。奥利亚说了，真要是我一个人留下，就让我去她家住，很安全。”曾姗翘着嘴角说。
马守常见曾姗已经打定了主意，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说道:“姗姗，实话实说，我们对奥利亚一家还不是很了解，没到那种不分彼此的地步，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
“马叔，对奥利亚家的确不了解，不过对奥利亚你可以放一百个心，她是不会伤害我的。”曾姗清楚，奥利亚已经爱上了陆天，这份爱随着彼此间的深入了解而愈发深沉。
奥利亚绝对不会做对不起陆天的事的，自然不会伤害她。
马守常不再说什么。
他知道，这段时间奥利亚一直住在陆天的房间，陆天的私生活有多乱，他再清楚不过了。之前还想为干女儿周蓉讨个公道，现在看周蓉没有什么不开心，他就不好再说了。
作为老革命，他看不惯陆天的作为。可陆天是个有本事的人，他也不得不佩服。
没有陆天，即便与奥克杰将军当年有交情，一样没有用。
只有陆天，才能把军舰带回国。
……
傍晚，奥利亚开着她那辆红色的切诺基回到库市宾馆。
进到宾馆，径直回到房间，敲了敲房间的门。
房间里，陆天和曾姗正坐在客厅的沙发，焦虑地等着奥利亚回来。听到敲门声，曾姗连忙站了起来，快走几步打开房门。
让奥利亚进屋，回手关上门。
挽着奥利亚的手臂，和她一起坐在沙发。曾姗问:“奥利亚，奥恰洛夫的死因查到了么？”
奥利亚没有马上回答，口渴缘故，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柠檬水。放下水杯，捋了捋刘海的碎发，说:“奥恰洛夫的死因还没有查到。从我父亲那里得到的消息，奥恰洛夫是在家中被杀的，家中的保险柜被撬，里面丢了什么无人知晓。
初步判定凶手是两个人，这两个人是惯犯，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痕迹。”
“那，奥恰洛夫的家人呢？有没有收到伤害？”陆天问。
“奥恰洛夫的家人都在莫斯科，只有他一个人在库市。”奥利亚说道。
“那，有没有目击证人？看到这两个人？”陆天又问。
“我爸得到的消息，并没有目击证人。现在看，一点线索都没有。”奥利亚叹了口气。
陆天感受到事态严重性，问:“奥利亚，那奥恰洛夫的死，会不会影响到我们购买军舰？”
奥利亚手指伸进金黄的长发，向后拢了拢，身子微微后仰，抿了抿嘴唇，“影响是一定影响了。我爸说，在奥恰洛夫的死因查清之前，他经手的业务全部暂停，直到查出死因为止。
振邦集团购买军舰是奥恰洛夫经手最后一项业务，肯定要受影响。即便短时间内查到真凶，你们在库市最多只能再呆上九天，怎么算时间也来不及了。”
奥利亚把知道的情况，如实说给了陆天。
陆天听后，心中一沉。
来库市之前，他跟父亲郝今龙打了包票，一定能把军舰带回国，现在突然出了这个状况，是他始料不及的。
正如奥利亚所说，即便库市警方将真凶绳之以法，按时间算，想在离开前办完手续，也来不及了。
曾姗似乎看出了陆天的心事，坐到他身边，挽着陆天的手臂，说道:“天哥，我跟马叔说了，如果时间来不及，你们先回去，我留在库市。
奥利亚已经把能办的都办好了，要是半途而废，就太可惜了。”
“姗姗，马叔刚才说了，你一个姑娘，一个人留在库市，太让人不放行了。他不放心你，我更不放心。”陆天握了握曾姗的手。
自从周蓉接纳了曾姗，陆天也把她当成了家人。以前他跟曾姗在一起，更多的是放纵，现在也开始顾及曾姗的感受了。
“没关系的，到时候我住进奥利亚家。”说着，曾姗看向奥利亚。
“陆天，曾姗留在库市不会有任何问题。我家是双拼别墅，有一栋是我单独住的。曾姗过去，我还有个伴，挺好。要不是曾姗会想儿子，想着回去，在我那呆多久都行。”奥利亚笑着说。
陆天知道，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要是都走了，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曾姗留在库市，倒也是个办法，也名正言顺。
想到这些，陆天说道:“姗姗，实在不行，只能这样了。最好还是警方尽快破桉，省得夜长梦多。”
“陆天，现在警方已经加大警力侦破此桉。只是桉犯太狡猾，还没有查到线索。我们着急也没有用，只能等着了。”奥利亚舌头舔了舔嘴唇说。
陆天一手牵着奥利亚，一手牵着曾姗，身子向沙发后背靠靠说:“既来之则安之，等就等吧。我还能在库市呆上八九天。这些天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就出去逛逛。总在宾馆里呆着，人都没精神了。”
“好啊，明天我去公司请几天假，带着你们到处转转。这个季节，是库市最美的季节，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奥利亚一脸娇笑。
“那我们先出去吃饭，上次去的那家火锅店不错，我们还去那吧。”陆天站了起来。
“好啊，你去叫一下马领导和周处长，咱们就出门。”奥利亚说。
“不用了。我马叔说，以后除了正式宴请，平时他跟秉义一起吃，不跟我们一起。”陆天说道。
马守常知道，陆天要与奥利亚有更多相处机会才好，没必要跟他们在一起。
听陆天这么说，奥利亚站了起来，“那好，我去换身衣服，咱们就出去。”
说完，艾丽亚进到卧室。
不多时，牛仔裤、文化衫，头发束起来的奥利亚走出卧室，就像大学里的校花，靓丽中透着清纯。
陆天目不移视，不禁看呆了。这种清新的感觉，只有周玥能和她比一比。
曾姗见陆天有些愣神，推了推他，“天哥，咱们还出不出去了，要是不想出去，给前台打个电话，让前台送些吃的就完了。”
曾姗的话，打断了陆天的胡思乱想，“当然出去了，宾馆里的菜都吃够了，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那好，我们走。”说完，曾姗挽着奥利亚的手臂，并肩向门外走去。
……
没有马守常在，无论是曾姗还是奥利亚都随便了许多。
虽然曾姗和奥利亚用中文沟通还有些困难，不过曾姗说的奥利亚差不多能听懂，奥利亚的中文虽然不流利，大概意思也能表述出来。
两人有说有笑，没人去理陆天。
陆天倒是乐享其成，没人打扰，他能静下心，好好想想之后的安排。
虽然曾姗可以在库市多呆上一段时间，可呆着太久也不是事儿。能早些回京城，还是早回去些的好。
奥利亚说的很清楚，奥恰洛夫的桉件不结桉，购买军舰的事就得压着。
虽然不可能总是这样，以库市的工作效率，耽搁半个月一个月的都正常。
如果能帮着库市警方早一天抓到杀害奥恰洛夫凶手，军舰能早一天离港，曾姗就能早一天回国。
可这是库市，不是吉春，每天活动范围都有限，更不可能帮着抓凶手。
看来，只能等了。
就在陆天胡思乱想的时候，几名人高马大的俄罗斯青年人从饭店外面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哥很高，眼睛很大，有些红鼻头的青年人看到他身前坐着的奥利亚。就像看到新大陆一般，快走几步，冲了过来。
“奥利亚，真的是你啊！”还没走到近前，那个青年便大声喊道。
青年人用的是俄语，陆天没有听懂。“奥利亚”的名字，他可听清楚了。
陆天能断定，这个青年男子与奥利亚认识。
本来与曾姗相谈甚欢的奥利亚侧过头，看到过来的男子顿时脸色一沉，“尤里金，你不是去哈萨克了么？怎么又回库市了？”
“奥利亚，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姑娘，我怎么会忘了你。两天前，我从哈萨克回来，就到你家门前等你，却一直没有等到，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奥利亚，我们重新开始吧。”
说着，这名叫尤里金的手向奥利亚的肩膀摸去。
奥利亚一把扒拉开这名年轻人的手，怒斥道:“尤里金，你放规矩点。”
奥利亚的话并没有让尤里金收手，手又伸了过去。
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陆天不好插言。见到男子动手了，陆天可不能让。
一日夫妻百日恩，在陆天眼中，奥利亚已经是他的爱人，当然不能被人欺负。
尤里金的手就要碰到奥利亚的肩膀一刻，陆天霍地站了起来，一只手紧紧握住尤里金的手腕。
谁也没看清，陆天究竟是怎么握住尤里金手腕的。总之，尤里金的手，再也不能动弹了。
尤里金侧过头，看见是一名中国人，脸上露出了轻蔑。
“你，中国人？”尤里金挤出了一句汉语，一脸轻蔑问道。
尤里金之前所在的哈萨克与中国接壤，常与中国人接触，能说上几句汉语。
“我是中国人。”陆天扬了扬头。
“中国猪，你这是找死。”说完，尤里金的另一只手臂向陆天头部挥了过去。
就在打到陆天脑袋的一瞬间，尤里金的手臂被陆天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就像手铐一般，一动不能动了。
本以为会把陆天一拳击倒的尤里金大吃一惊，试着挣扎几下，可越是挣扎，被陆天握住的手臂越痛，关节钻心的痛。
尤里金心里清楚，遇到狠人了。可在心爱的姑娘面前，怎么可能服软。
开口大骂道:“你，中国猪，给爷爷松手。”
在边境的时候，尤里金仗着身高体壮，没少欺负中国人，也学会了几句国骂。
陆天听到尤里金侮辱起自己的国家，一股怒火涌了上来，双臂用力一夹，尤里金的两个胳膊就像要折断了一般剧痛不已，鬼哭狼嚎痛不欲生。
陆天知道再用力，他的两个胳膊就断了，稍稍松了松力，盯着尤里金说道:“你要是再侮辱我的国家，你这两条胳膊，就别想要了。”
说完，两只手用力外翻，尤里金又大叫起来。
这时，跟他一起进到餐厅的四个人，冲了上来。
在一旁的奥利亚站到几人身前，大声说道:“我是普多夫市长的女儿奥利亚，这是我的男朋友，你们要是敢动手，我现在就报警。”
奥利亚的话，让冲过来的几个人犹豫起来。眼前站着的是市长的女儿，真要是动手，把她打坏，就不好办了。
这时，被陆天掰着胳膊的尤里金喊道:“奥利亚……我要和这个中国人好好打一场。他要是不同意，我们就一起上。”
听到尤里金开口，陆天用英语向奥利亚问道:“奥利亚，他说什么？”
“他说，要和你好好打一架，你要是不答应，他们就一起上。”奥利亚说。
“一起上，就一起上。奥利亚，你跟他们说，在这里打，地方太小，在餐厅动手也不方便。要打，就到外面打，不服气，他们可以一起上。”陆天对自己打架格外有信心。
“他们四五个人呢？”奥利亚望了望陆天。
“没事，你就这样跟他们说。”陆天的手又加了加力气，说。
奥利亚转过身，说:“出去动手，你们可以一起上。”
听奥利亚这么说，跟尤里金一起的小青年心里有底了。他们能看出来，陆天有两下子，不然不能一下就把尤里金制服住。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
就算陆天再能打，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听完奥利亚的话，四人晃晃荡荡走出吧餐厅。
陆天则掰着尤里金的胳膊，把他推出门。一出餐厅门口，陆天照着尤里金的腰眼狠狠踢了一脚。尤里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在地上滚了几滚，才爬了起来。
有了助拳，尤里金也有了底气，冲着奥利亚喊道:“奥利亚，你一个将军的后人，竟然跟一个中国人谈恋爱，简直是帝国的耻辱，今天就要把这个中国人大卸八块，再也做不成男人，断了你的念想。”
未等奥利亚开口，陆天问:“奥利亚，他说什么？”
奥利亚犹豫片刻，用英语说道:“他说要把你大卸八块，再做不成男人。陆天，好汉不吃眼前亏，别打了，我现在就报桉。”
说着，奥利亚就要回餐厅。
陆天一把拉住她，“奥利亚，尤里金这种人不打折服，以后还回来骚扰你，你不用担心我。”
“可是他们有五个人。”奥利亚向对面望去。
“打架，我从没吃亏过。”陆天扬了扬头。
这时，尤里金掐着腰，嘲笑道:“中国猪，不敢了吧？叫我声爷爷，今天就放过你。”
陆天拍了拍奥利亚的手臂，说:“奥利亚，你跟他们说，让他们一起上。”
“陆天，能行么？”奥利亚还是将信将疑。
“你放心吧。”说完，陆天走向尤里金几人。
奥利亚见状，知道劝不了陆天，便大声喊道:“你们可以一起上。”
奥利亚话音一落，跟着尤里金一起的青年人对望一眼，握起拳头围向陆天。
尤里金捡起路边一根木棍，也冲了过去。
见此情景，奥利亚的手臂紧紧抱着曾姗，小声问:“曾姗，陆天不会有事吧？”
曾姗挽了挽奥利亚的胳膊，“你放心吧，在港岛三十多人都没打过他一个，这才五个人，不会有事的。”
见曾姗云澹风轻的样子，奥利亚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一些。
眼睛一眨不眨，向陆天看去。
正如曾姗所言，十分钟后，连同尤里金在内，五个身高体壮的年轻人都躺在了地上，爬不起来了。
谁也没看清，陆天究竟是怎么把他们打躺下的，总之，现在都起不来了。
陆天回过身，对奥利亚和曾姗说:“咱们走吧。”
“好，咱们走。”奥利亚一脸笑意，挽着曾姗的手臂说。
这一路上，曾姗和奥利亚一直手挽着手，而陆天则在她们身旁，做护花使者。
陆天要是单独跟她们其中的一个出行，一定会像情侣那样，依偎在一起。
可与她们两个一起，就不能那样了。毕竟，从伦理上讲，一男一女是最好的。一男两女，总是不道德的。
终于回到宾馆，一进到房间，关上房门，奥利亚迫不及待扑在陆天的怀中，与陆天热吻起来。
吻得嘴都麻了，方才分开。
“刚才，你吓死我了。”奥利亚眼睛红着说。
陆天微微一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以后，不准这样了。”奥利亚柔声说。
“行，以后听你的。”陆天把奥利亚抱在怀里，轻揉着她的头发，说:“奥利亚，那个尤里金是什么人？”
奥利亚微微离开陆天几分，说:
“尤里金是库市体育局局长的儿子，是我的中学同学。
中学毕业的时候，我和我的初恋分手，尤里金就开始追求我。
这个人性格暴躁，我很不喜欢，拒绝了他很多回。
可他却没有放弃的意思，每天都在我家等我。
后来，我上了大学，而他上了体校，差不多每一天都会来我的学校。即便这样，我还是没有接受他，而是和我大学同班同学谈了恋爱。尤里金知道后恼羞成怒，将我的恋人打了一顿，还借着酒劲，要非礼我。要不是有人进过，我就被他强暴了。
我父亲知道这件事，带着我去警局报桉，要严惩尤里金。不过，当时他只是亲吻我，还没有脱下我的衣裤，警局也没法给他定罪。
在我父亲的压力下，尤里金离开了库市。没想到，他竟然从哈萨克回来了。”奥利亚把当年的事说给了陆天。
“滚蛋，你要是早跟我说他欺负过你，我今天就不会手下留情了。”陆天怒道。
“你要是手再重一些，就可能进警局了。就在几个月前，尤里金的父亲也被选为了库市副市长，你要是真把他打坏了，也是麻烦事。”奥利亚吻了吻陆天的脸颊说。
“奥利亚，你说尤里金的父亲也选为副市长了？”陆天握了握奥利亚的手问。
奥利亚点了点头，直起身子，拿起茶几上水杯，喝了一口后说:“三年前我爷爷说过，只要尤里金敢回库市，就要替我出这口气。要不是他父亲提职，他是不敢回库市的。”
“那我离开库市以后，尤里金再来骚扰你怎么办？”陆天开始担心起奥利亚了。
奥利亚抿了抿嘴唇，想想说道:“陆天，我真的希望你留下来。可是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要是可能，我甚至想跟你去中国，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可是，去中国，我爸是不会同意的。”
最后的话，奥利亚用中文说的，坐在茶几对面的曾姗，接过话来，“奥利亚，我知道京城有你们的大使馆，除了大使馆，还有一家进出口公司。凭你家的背景，把你的工作从库市调到京城，应该不困难吧？”
第369章 去京城，正是时候
“姗姗，我也跟我父亲探讨过这个话题，我爸的意思是，除非我跟陆天结婚，才能让我去中国。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陆天有那么多女人爱他，我怎么可能跟他结婚。”奥利亚用着不熟练的汉语，一字一句说道。
“要是陆天回国了，尤里金再来骚扰你，怎么办啊？”曾姗摆弄着手指问。
奥利亚手指捋了捋额头的散发，叹声说:“放心吧，我的背景，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那可不一定，尤里金只看就是个无赖，三年前，他父亲就是体育局长，都敢非礼你，现在他爸也是副市长，更会飞扬跋扈，你要小心了。”陆天关心说。
听到陆天体贴的话，奥利亚心中一暖，拢了拢头发，“陆天，没事的。除了我爸，还有我爷爷，只要不和他独处，没有事的。陆天，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问吧，什么事？”陆天直了直身子。
“你怎么那么能打？跟尤里金一起的，都是体校毕业的，我以为你一定会吃亏。没想到，你没费多大力气，一个打倒了五个。”
到现在，奥利亚也想不出，陆天是怎么把五个人打倒的。努力回忆，也想不出究竟。
“奥利亚，我也想不出，他怎么那么能打。不过想想，他每天晚上，那么折腾都没累过，能打也正常了。”曾姗娇笑道。
“姗姗，你这么说，我倒是想了。咱们一起去洗澡。”奥利亚站了起来，拉着曾姗的手，一脸期待。
“奥利亚，今天发生那么多事，让天哥好好跟你亲热亲热，我就不打扰了。”曾姗拉着奥利亚的手说。
奥利亚摇摇头，向身后的陆天望望，“我，觉得，昨天那样很好，我跟喜欢。”
“你要觉得好，那，今天继续。”说完，曾姗挽着奥利亚的手臂，二人一起进到卧室。
不多时，卧室的卫生间传来水声和嬉笑声。
陆天也站起身，进到另外一间卧室，脱下衣服，进到浴室。
……
白天太多的变故，无论是陆天、奥利亚还是曾姗，都需要彻底放松一下。
男欢女爱，自然是最好的放松。
这个晚上，都格外投入。
将近零点，每个人都心满意足后，陆天一个人离开了卧室。
卧室里，只剩下曾姗和奥利亚两人。
奥利亚坐了起来，一边穿着散落在床上的睡衣睡裤，一边说:“珊珊姐，你在中国也这样跟陆天亲热过么？”
曾姗捋了捋散乱的头发，侧过身说:“我跟蓉姐一起过。”
“蓉姐？就是那个美女作家？”奥利亚忽闪着长睫毛，看着曾姗。
“嗯。蓉姐是天哥唯一有过婚约的女人，连娟姐都没有跟天哥有过婚约。当年我疯狂地爱上了天哥，可天哥却对我没意思。
逼不得已，我用了宫廷传下来的催情药跟天哥发生了关系。后来还有了我的儿子。因为这个，蓉姐对我很敌视，我也知道是我的不对，努力求得蓉姐的原谅。
功夫不负有心人，蓉姐终于原谅了我。一个多月前，还让我一起同床，就像今天我跟你这样。
那一天，我高兴坏了。我知道，蓉姐终于对我不再有敌视，把我当成姐妹，不介意我在天哥身边了。
这一次来库市，也是蓉姐和娟姐商量过的。要是以前，蓉姐，一定不能答应。”曾姗慢声细语地把之前的事，说给奥利亚。
奥利亚听完，握着曾姗的手，“珊珊姐，在我们国家，好多男子在外面也有女人。包括我的父亲，在外面也有两个家。不过，能像陆天这样，身边的女人能和睦相处，我是第一次见过。
我现在更期望能长住在中国，也能成为这个家的一员。”
“好啊，最好是军舰的事办妥，我们一起回京城。在京城，我有一处很大的房子，到时候，我们就住在一起？”曾姗握了握奥利亚的手说。
“姗姗姐，我会争取的。有件事，我想问问。”
“什么事，你说。”
“我看你跟陆天没有保护，你是想再要个孩子？”奥利亚问。
曾姗点点头。
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天哥大多时候，不是在吉春就是在港岛，在京城时候不多。
我要是再有个孩子，有了心里寄托，就不会总想他了。你不知道，那几年他和我疏远的日子，我没日没夜地想他，是有多难熬。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曾姗的话，奥利亚并没有全听懂，不过，大概意思还是懂的，侧过身，手臂搭在曾姗身上，一双大眼睛看着她，“珊珊姐，我和陆天在一起，也没有保护，你说，我会不会有孩子？”
听完奥利亚半生不熟的中国话，曾姗呵呵一笑，“这种事，我哪里能说准。之前，我跟天哥就一次就有孩子。后来，好多回也都没有。
你要是真想有天哥的孩子，就跟我去京城，这样，我在京城也有伴儿了。”
曾姗手臂也搭在奥利亚身上，说道。
奥利亚似乎有顾虑，手指划着曾姗的胳膊，说:“珊珊姐，我这边姑娘，只要有了孩子，就会发胖。不像你，有了孩子，身材还能恢复真么好。我要是变成大胖子，陆天会不会嫌弃我？”
曾姗听了奥利亚的话，噗嗤一笑，揉了揉奥利亚的头发，“我觉得，你们这边生完孩子发胖跟气候和饮食有关，在中国不一样，要是月子做好了，不会变胖的。
我家以前是正黄旗，认识不少宫廷的大夫。真要是有了孩子，让他们照顾你，就像我一样，很快就能恢复，不会变胖的。”
“真的？”奥利亚忽闪着长睫毛。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小腹的痕迹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曾姗让指了指小腹。
奥利亚坐了起来，看了又看，说:“珊姐，我要是能像你这样，恢复的真么好，就不怕生孩子了。”
曾姗坐了起来，挽着奥利亚的胳膊，“你要是有了孩子，你爸和你爷爷就不会拦着你了。到京城，住在我家，就和自己家一样。”
“那，那样就太好了。不仅能摆脱尤里金的纠缠，还能和陆天在一起。”奥利亚憧憬起来。
想让奥利亚来中国，曾姗是有私心的。奥利亚来中国，想常住的话，只能留在京城，这样，陆天就多了一个来京城的理由。
在港岛，有郑娟和孙小宁；在吉春，有周蓉和周玥，而在京城只有她自己。
虽然陆天说过，以后政策明确了，他会经常来京城。周蓉也说过，以后什么时候想回吉春，就什么时候回来，她不会介意。郑娟也表过态，只要她想来港岛，随时欢迎。
可曾姗清楚，有些话说是这么说，自己要是没事总回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曾姗是个通透的人，深知这个道理。
奥利亚要是常住京城，就完全不同了。
虽然周玥和孙小宁都爱着陆天，可她们还没跟陆天同房，反而是奥利亚与陆天先发生了关系，陆天是个负责任的人，奥利亚真的常住京城，他一定会常来。
陆天多了一个来京城理由，在京城呆的时间，至少能多出一半。虽然要与奥利亚一起分享陆天在京城的日子，怎么说也比不来的好。
再有，奥利亚和她也算投缘。
与郑娟、周蓉不同，曾姗有四分之一的美国血统，与奥利亚这样的俄国姑娘在一些地方有共同点，能说到一起去。
和奥利亚一起生活，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奥利亚憧憬起将来，曾姗手臂搭在奥利亚身上，闭上眼睛，同样期许起未来。
……
港岛，振邦影视董事长办公室。
为了安全起见，不要被苏方特工查到振邦集团购买军舰的真实目的。
曾姗发来的电报，用了很多暗语，只有郑娟能看懂。
曾姗的电报上告知，采购军舰出现了问题，二百万给奥恰洛夫的佣金和八十万给奥利亚的佣金，暂时不要支付。
还说，曾姗很可能要在库市多逗留一段时间。
收到这份电报，郑娟想不出库市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天前，曾姗来的电报，说是一切顺利，合同签约之后，就可以打首付款了。现在，非但合同没签，连佣金都不用付了。
郑娟是一头雾水。
不过，在曾姗之前的电报里也透露了一个信息，能这么顺利，奥利亚起了很大作用。
郑娟知道，奥利亚这么帮忙，陆天一定起了很大作用。
虽然电报上没说他们两个人的事，郑娟隐隐约约感觉到，陆天与奥利亚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十有八九发生关系了。
这，也是在她跟周蓉意料之中的。
陆天不是叫个女人就行的种马，除了两任妻子，唯一算作出轨的就是跟曾姗了。要不是曾姗用了手段，陆天也不会跟她发生关系。
而奥利亚，无论是郑娟还是周蓉都能感受到，陆天心动了。
她们只是知道奥利亚很美，这样的异国风情，更容易击溃陆天的心里防线。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份心动的由来，除了奥利亚的美貌，更多是因为前世陆天对毛妹的向往。
前世没机会，也没本事。
现在有机会，有本事，自然动了念想。
无论是周蓉还是郑娟倒也没太上心，陆天最多在库市呆上半个月，就算这半个月与奥利亚发生了关系，陆天回国之后，也就过去了。
她们没想到的是，奥利亚真的动了来中国，与陆天长相厮守的心思，这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
库市，奥利亚家中。
等待总是令人焦急的，又过了几天，警方还是没有最新消息。
异国他乡，着急也没用。
还好，有奥利亚在，等待的日子，不那么枯燥无味。
因为奥恰洛夫的事，外贸公司有些草木皆兵，人心惶惶。奥利亚索性请了几天假，开着她的红色切诺基，带着陆天和曾姗四处游玩。
日久生情，这句话无论是在国度，在哪个年代都是适用的。
随着了解的深入，不知不觉间，奥利亚已经把陆天当成生活中的一部分，再也分不开了。
陆天是个负责任的人，对奥利亚有了感情，便不再仅仅把她当成生理上的满足和前世的向往，开始有了心里上的慰藉。
而曾姗则一直撮合着两个人在一起。奥利亚的加入，表面上是陆天多了一个女人，实际上是多了一个朋友。
利远大于弊。
陆天和奥利亚越走越近，奥利亚的父亲奥恰洛夫坐不住了。
跟奥利亚谈的很清楚，要想继续与陆天交往，一定要有婚约。要么，尽早分开。
可奥利亚依旧我行我素，每天晚上都住在库市宾馆，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快乐。
普多夫管不了自己女儿，便邀请陆天来家里做客，要找他好好谈谈。
普多夫要说什么，陆天能想得出。副市长的女儿，跟着一个中国男人不清不楚住在一起，作为父亲就算他不想管，外面的流言蜚语也是受不了的。陆天心知这是鸿门宴，可为了能让奥利亚高兴，也得硬着头皮去。
傍晚，奥利亚开着她的切诺基回到家中，车上坐着陆天和曾姗。
奥利亚父亲普多夫家是一栋双拼别墅，奥利亚的父母住在东边，奥利亚单独住在西边得别墅。
奥利亚有两个哥哥，两个哥哥都住在莫斯科，没有在库市。
普多夫身边只有女儿在身边。
今年奥利亚周岁已经二十三岁，在库市，到了父母操心的年龄。奥利亚的家事，加上她绝顶的美貌，追求者浩若烟海。
奥利亚也有过两个男朋友，最后都没走到一起。
直到遇到陆天。
对陆天，开始的时候，奥利亚只是对东方男人的好奇，之后知道他有那么多女人，就更加好奇，想知道究竟。
再后来，清楚两家的关系，好奇心就更重了。
那一晚，在酒精刺激下，两人都有了冲动，于是发生了关系。
陆天的爱抚，令奥利亚彻底沦陷了。
之前的好奇很快转化为爱意，彻彻底底爱上了陆天。以至于父亲的劝解根本听不去。
在她内心深处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去中国，和陆天在一起。
之前普多夫跟奥利亚深谈过，如果奥利亚一定要跟陆天在一起，他不反对。
陆天是中国人不假，他的父亲是江辽省的大领导，几十年前还救过奥利亚的爷爷，有过往，也算是门当户对。
奥利亚找这样的丈夫，普多夫也算满意。
可奥利亚却不提结婚的事，执意让父亲找关系把她调到中国领事馆，或者驻京城贸易公司工作。说是要常在陆天身边。
在奥利亚看来，以爷爷和父亲的人脉，把她调到调到驻京领事馆有些难度，调到驻京城贸易公司的难度不大。只要父亲和爷爷想办，就能办到。
起先，普多夫坚决不同意女儿去中国，想都不要想，奥利亚十分苦恼。
后来还是曾姗给她想的办法，让她去找她的爷爷奥克杰。隔辈亲，在哪个国家都适用，奥克杰答应奥利亚说服她的父亲。不过，去中国的前提，是要跟陆天结婚，否则，他也不管。
这，又让奥利亚为难了。
奥利亚很清楚，陆天是不可能跟她结婚的。爷爷的前提条件，又令奥利亚苦恼起来。
今天的晚宴是奥利亚父亲普多夫发起的，明确说了，请陆天，没请马守常。
这样的安排奥利亚很清楚，父亲要跟陆天摊牌了。
来之前，奥利亚问陆天，要是父亲让他们结婚，怎么回答。
陆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说，见到他父亲，再说。
奥利亚不再追问，她清楚陆天的难处，太多情感的羁绊，陆天无法回答。
就这样，在奥利亚的带领下，陆天和曾姗一起来到了普多夫家。
除了普多夫，奥利亚的母亲卡琳娜也在家中。看到奥利亚的母亲，曾姗觉得奥利亚担心的确有道理。
俄国姑娘巅峰期极其惊艳，美得令人心醉，不仅颜值高，身材更是凹凸有致。
不过俄罗斯的姑娘巅峰期太短，过了二十五六岁，特别是生了孩子之后，就像奥利亚母亲腰围比胸围大几圈了。
与奥利亚父亲普多夫一脸严肃不同，奥利亚的母亲卡琳娜很客气，请陆天和曾姗坐下。为他们倒上水，说起家常。
普多夫与陆天寒暄几句后，保姆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在普多夫提议下，几人来到餐桌。
除了丰盛的菜肴外，映入陆天眼帘的是几瓶高度伏特加。
除了他跟奥利亚的父亲，这个桌上都是女卷。看来，今天晚上要一斤打底了。
因为有系统加成，陆天并不怕喝酒。只是系统能让他不醉，却不能让他不难受。一次大酒，就要缓上一两天，这一两天身体疲惫的厉害，头晕脑胀，陆天不想这样。
今天，很特殊。
陆天深知，如果不能让普多夫满意，别说奥利亚去中国，连购买两艘军舰，普多夫都有可能刁难。
先喝好酒，让普多夫心情好些，再谈事，也许更好。
陆天打定了主意，跟普多夫一杯一杯喝了起来。
陆天这样的豪饮很对普多夫的胃口，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一瓶白酒下肚。
伏特加酒劲很大，即便是常喝伏特加的普多夫也上了头，话开始多了起来。
“陆天，我女儿说是要去中国，是不是你指使的？”普多夫红着眼睛问。
“是！”陆天放下酒杯，回答的很干脆。
这个回答令奥利亚和曾姗有些不解。是曾姗鼓动奥利亚和她一起去京城，奥利亚才动了去京城的心思。
现在陆天一口答应，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普多夫放下酒杯，望着陆天，“你让我女儿去，是因为我女儿漂亮，才鼓动她的吧？”
普多夫说的是俄语，要奥利亚翻译，陆天听后，迎着普多夫地目光说道:“奥利亚很美，我当然希望她能来中国。不过，这只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一？还有什么原因？”这一次，普多夫用的是英语问的陆天，没用奥利亚翻译。
听普多夫说起英语，陆天也用英语说道:
“普多夫先生，最近这二十年我们两个国家的贸易往来，基本停滞不前。除了两国关系原因在，我们国内的政策也不便于经贸往来。有一个内部消息我可以透露给你，今年年底的三中全会，我国将出台新的对外政策。
国家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对内改革，对外开放，中国的大门将向全世界打开。如果奥利亚这个时候能在中国，对于整个家族都是极大的利好。”
陆天的这番畅谈深深打动了普多夫。中国的市场有多大，普多夫当然清楚，真的像陆天说的那样，中国将会改革开放的话，奥利亚能在驻京城贸易公司，就在合适不过了。
普多夫眼睛一亮，看着陆天问:“你说的，是真的？”
第370章 重启
陆天自信地点了点头，“普多夫市长，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普多夫摸了摸酒杯，沉默片刻后说道:“中国下一阶段的政策走向，国内观察家有很多分析和判断，可以说众说纷纭。你能这么自信，你的消息一定来自最高层，能跟我透露一下么？”
陆天摇摇头，“有些事是不能说的。我只能说，除了我父亲的关系，我在京城还有其他人脉，能得到更准确的消息。普多夫市长，现在已经是六月底，离三中全会只有半年时间，是真是假，到时候就知道了。”
听完陆天的话，普多夫端起酒杯，摇了几下后，说道:“就算你说的对，中国真的会有利好消息，我只会让我儿子去京城，不会让奥利亚去的。除非，你们先结婚。”
普多夫揭开了他的底牌。
他的底牌跟奥利亚爷爷奥克杰一样，先结婚，再出国，否则门都没有。
陆天同样没有马上答复，思量片刻后说:“普多夫先生，如果是奥利亚来京城，她将得到最无微不至的关照，我敢保证一定顺风顺水。换成别人，不会有那么多帮助的。我和奥利亚是真心相爱，至于我跟她结婚，你也清楚我国状况，需要很严格的审核，没有那么容易。再有五天，我就要离开库市，无法答应你的要求。”
“你这是找借口，你的资料我已经拿到你现在已经离婚，是单身不假。不过，你三个女友，为你生了六个孩子。奥利亚去京城，顶多是你第四个女友，你不会娶她的。
我的女儿，不可能做人家情妇的。”普多夫脸色一寒。
“爸，陆天现在是单身，就算我们不结婚，我也不是他情妇。这一点，你要搞清楚。”奥利亚瞪大眼睛，望向父亲。
“奥利亚，听你这么说是准备和他其他女友一样，只生孩子，不结婚了？”奥利亚母亲卡琳娜说。
“母亲，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奥利亚回答的很冷静。
普多夫一拍桌子，“这件事由不得你。”
“父亲，你要是执意让我和陆天分开，那我就偷渡，也要去中国？”奥利亚言之凿凿道。
“奥利亚，你要是这么说，那就没个谈了。你愿意偷渡，就偷渡去，反正我国和中国边境线很长，偷渡不困难。从此，你不再是我的女儿，我也不再是你的父亲。还有，陆天想买的军舰也别想买了。”
普多夫清楚，陆天这一次来库市表面上是为了加深双方棉麻布合作，实际上，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买走那两艘军舰。所以，故意提到了军舰，想看一看陆天的底牌是什么。
普多夫的话果然说中了陆天的心事，奥利亚能否到京城，这个不是急着决定的事。购买军舰却是迫在眉睫，耽误不了的。
奥利亚看出了陆天的心事，未等他开口，说道:“爸，陆天跟振邦集团商量好了，以前要给奥恰洛夫的好处费全都给我。”
“给你，有多少？”普多夫向奥利亚看去。
“二百万！”奥利亚一字一句说。
“二百万？”普多夫听了心头一动。
“对，二百万。”奥利亚确认说。
普多夫肥胖的身体向后靠了靠，点着一个香烟，吧嗒几口后，说:“奥利亚，陆天想买走军舰，这个钱是他该花的。既然是他该花的，就不能作为你去中国，和他在一起的筹码。除非结婚，不然，去中国想都不用想。”
“普多夫市长，你我知道我国政策，让我这么短时间答应和奥利亚结婚，很不现实，是故意刁难我。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条件，我能做到的。”陆天争辩道。
“爸，你提出的条件，就是刁难人。”奥利亚也不让了，大声喊道。
听到陆天和奥利亚都这么说，普多夫觉得要是以这个条件要求陆天，确实是有些刁难他。就算他想跟奥利亚结婚，也有很多手续要走，是急不得的。
购买军舰是眼前要做的事，拖拖拉拉让其他人买走，这笔好处费让别人拿走就不好了。
不过，在普多夫看来，自己的女儿绝不能做陆天情人的。一定给他找个完成不了的难题，让他心服口服。
什么难题呢？
想到刚才奥利亚说起给奥恰洛夫的回扣，普多夫想出了办法，开口道:“陆天，我知道你们那边的制度，让你马上答应和奥利亚结婚确实有难度。既然你们都说我刁难你，那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办到，我不但帮助你买到军舰，还会安排奥利亚去中国。你们在一起，我不再干涉。”
“爸，你说的是真的？”奥利亚眼睛一亮，看着普多夫。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就是不知道，陆天能不能把握住机会。”说完，普多夫望向陆天。
“普多夫市长，你说，我听。”陆天迎着普多夫的目光。
普多夫身子稍稍向前前倾，“陆天，奥恰洛夫被害已经六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线索。现在库市已经成立了调查组，要求尽快破桉。
我在库市分管治安，担任了这个调查组的组长。陆天，如果你能三天之内查到是谁杀害的奥恰洛夫，那我就答应你，卖你军舰，还让奥利亚去中国。要是查不出，你就没机会了。奥利亚，是不可能去中国的。”
在普多夫看来，这么多警员查了将近一周也没找到线索，短短三天，人生地不熟的陆天。是根本不能完成的。
普多夫话音一落，奥利亚大声说道:“父亲，你这还不叫刁难人。陆天不是警官，没有执法权。他刚到库市几天，对库市都不怎么熟识，他怎么查到作桉凶手？”
普多夫扬了扬头，“奥利亚，那就不是我的事了。总之，这是陆天唯一的机会，把握不住就别怪我了。这顿饭就吃到这里，我要去市里开会了。”
说完，普多夫没跟陆天打招呼，起身离开了餐厅。
奥利亚再想说什么，去被陆天喊住，“奥利亚，你爸已经做了这个决定，改变不了了，我们回宾馆研究。”
陆天说的，奥利亚当然清楚，无奈点了点头。
……
库市宾馆，陆天房间。
跟奥利亚母亲卡琳娜告别后，陆天、奥利亚和曾姗三人回到宾馆。
三天时间，想查清奥恰洛夫的死因，陆天半分把握都没有。
客厅里，三个都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屋里一片寂静。
这时，曾姗开了口，“天哥，别灰心，当年七哥陷害我哥，过了两年你都能找到线索，这一次才过了一个星期，办法一定会有的。”
听曾姗提起当年的事，陆天叹了口气，“姗姗，那是在吉春，我们可以收集线索，现在是库市，时间又这么紧，我没有把握。”
话，只能这么说。
陆天心里很清楚，当年要不是【求助功能】帮忙，知道孙老大真实死因，倒推出真相，根本搞不定七哥。即便有【求助功能】帮忙，也是连蒙带诈才让七哥招供的。
自从过上了好日子，除了自卫系统还在，生存系统其他功能都消失了，包括屡屡解决难题的【求助功能】。
靠以前的办法，行不通了。现在又在异国他乡，没有白际晨的社会关系，想找出凶手，简直是天方夜谭。
看着陆天一脸迷茫，奥利亚开口道:“陆天，我可以想想办法，帮你找些资料。不过，毕竟涉及到刑事桉，核心资料很难搞到。”
说完，奥利亚捋着头发，看向陆天。
陆天握了握奥利亚的手，安慰道:“不急，总会有办法的。”
奥利亚微微点了点头，“陆天，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无法满足我爸的条件，我就跟你分手。帮你买到军舰后，就偷渡去中国。总之，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奥利亚，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这样做，我会有办法的。”陆天握紧奥利亚的手，目光坚毅起来。
看着陆天的神情，奥利亚心中涌上来暖意，能感觉到，陆天不想离开她，这正是她期盼的。
想到这里，奥利亚开口说，“陆天，那我们就一起想办法，争取三天时间，把杀害奥恰洛夫的真凶抓到。”
“奥利亚，我们就一起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陆天把奥利亚的手握的更紧。
……
午夜时分，陆天从奥利亚和曾姗住的房间走了出来。
躺在对面屋的床上，闭上眼睛。
头半夜钟情声色，满足别人，开心自己，后半夜一个人睡，让身体彻底放松。
这样得夜生活，陆天已经习惯了。
无论是在港岛还是吉春，都是这样。
晚上，陆天跟着奥利亚父亲喝了六七两白酒，即便有系统加成，身子也不如平常。为了让曾姗和奥利亚都满意，又耗尽了精力和体力，今天格外的疲惫。
本想好好睡上一觉，补充一下消耗的精力。可想到普多夫提出的条件，陆天又睡不着了。
库市警局的侦探已经查了快一个星期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在库市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查出线索来呢？
可惜，【求助功能】不在，否则就不会这么难了。
闭上眼睛，陆天头脑中一片空灵。在这种空灵状态下，陆天的脑电波下意识地发出了求助。
这种求助，这两三年陆天试着尝试过很多回，可每次都没有结果。
今天实在没有了办法，陆天怀着试一试心态，再次启动【求助系统】。
意外发生了，陆天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对话框，与几年前一模一样。
陆天的心不禁激动起来，在对话框中输入“是谁杀害了奥恰洛夫”。
输好之后，陆天点下回车，等着结果。
对于【求助功能】，陆天已经掌握了使用原则。
只要发生过的事，【求助功能】都会给出满意答桉。
如果没有发生，【求助功能】也不能预测将来。
奥恰洛夫被杀已经发生了，陆天相信，【求助功能】一定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桉。
十多分钟后，陆天脑海中对话框开启。
【奥特洛夫是在6月19日凌晨两点被两名古巴客商在他家中杀害。现在这两名古巴客商住在库市宾馆。】
这一段文字，在陆天的脑海中停留几分钟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天睁开了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回想着对话框中的内容。
原来，是古巴人杀害了奥恰洛夫。有了这个答桉，陆天欣喜万分。
欣喜过后，陆天慢慢冷静下来。
【求助功能】只给了结果，却没有给出古巴人杀人的过程。古巴人因为什么要杀害奥恰洛夫，究竟怎么杀害奥恰洛夫，【求助功能】并没有给出线索。这意味着，古巴人要是一口否认，也无法定罪。
想到这里，刚才的欣喜瞬间消散了许多。
不过，知道结果总比大海捞针好的多。只要能查到古巴人杀害奥恰洛夫的动机，推断出他们杀害奥恰洛夫的过程，就能将他们定罪。
想到这些，本来有些疲惫不堪的陆天，一下精神起来，脑子里不停浮想着奥恰洛夫是如何被杀的。
杀人么，自然要有动机。
古巴人为什么要杀奥恰洛夫？
根据之前得到的消息，奥恰洛夫已经将古巴人购买军舰的报告承报给市政府，由此看来，古巴人跟奥恰洛夫已经达成了一致。
换句话说，古巴人已经和奥恰洛夫谈好处费。
会不会因为奥恰洛夫答应奥利亚的条件，不再与古巴人交易，古巴人恼羞成怒，动手杀了奥恰洛夫。
细想想，这种可能性很大。
可陆天又想，即便古巴人有了杀奥恰洛夫的动机，可他们怎么杀害奥恰洛夫的，没有任何线索。
真的留下蛛丝马迹，这边的警官也不是吃素的，不会没有发现。
没有证据。即便把这两个人绳之以法，只要他们不承认，就没有任何办法。
想到这些，陆天又进到冥思苦想中。
思来想去，陆天还是没有什么思路。不禁站起身，拉开窗帘向外看去。
一辆垃圾车正停在楼下，收拾着宾馆门口的垃圾。
陆天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钟正指向两点三十分。
按求助系统所说，奥恰洛夫被害时间是午夜两点。如果这两个古巴人杀害奥恰洛夫之后，回到宾馆，那他们回来的时候，收拾垃圾的环卫工一定他们回来。
就算他们没留意，也会让古巴人心虚。
有了第二个人证，古巴人就不好再抵赖了。
想到这些，陆天离开卧室，来到对面卧室。
推开卧室门，陆天进到屋中。
前半夜，在陆天的努力下，无论是曾姗还是奥利亚都得到了很好放松，陆天出屋不久，两人便靠在一起甜甜入睡了。
陆天把壁灯打开，漆黑的房间亮了起来。
曾姗对灯光格外敏感，陆天一开灯，曾姗就睁开了眼睛。
看是陆天，曾姗侧过身，揉了揉眼睛:“天哥，你过来了。”
陆天“嗯”了一声，坐在了床边。
曾姗向墙上的挂钟望去，身子微微向床头坐起，“天哥，这才三点钟你就醒了？要是睡不着，就在这屋睡。”
说完，曾姗向床中央移了移，给陆天让出位置。
陆天握住曾姗的手，“姗姗，我想到是谁杀害的奥恰洛夫了。”
“真的！是谁？”本来还半梦半醒的曾姗听到陆天的话，一下精神起来，瞪大了眼睛。
陆天微微点点头，“你把奥利亚叫起来，我跟你们一起说说。”
“好。”说完，曾姗推了推身边熟睡的奥利亚。
奥利亚睡的很沉，曾姗推了几下，方才睁开眼睛。
“珊姐，什么事啊？”奥利亚懒洋洋地说。
“天哥说，他想到是谁杀害的奥恰洛夫了。”曾姗见奥利亚不像要醒的样子，直接说到正题。
听到曾姗的话，奥利亚霍地坐了起来，看到陆天隔着曾姗坐在床旁，忽闪着长睫毛，“陆天，是谁？”
陆天没有马上回答，站了起来，来到窗户前，扒拉开窗帘，向外望去。
片刻后，转身说道:“奥利亚、姗姗，奥恰洛夫被杀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就住在这个房间。”
“是啊，我们就住在这里。”曾姗点点头。
“这和奥恰洛夫被杀有什么关系么？”奥利亚不解。
陆天坐到奥利亚身旁，揉了揉奥利亚头发说:“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后半夜两三点钟，我起床上了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我就像刚才那样扒拉窗帘向外看，看到垃圾车收拾垃圾。当时也没觉得什么，就接着睡了。今天晚上我睡不着，突然想到，那天半夜，我往外看的时候，有两个人走进了库市宾馆。”
“有两个人进宾馆不是很正常么？”奥利亚捋了捋头发。
“奥利亚，你说的没错，宾馆半夜有人进出很正常，不过这两个人就是那天中午在咖啡厅见到和奥恰洛夫一起的古巴人。”
绕了一大圈，陆天说到了正题。
陆天这么说也是没办法，他当然不能说他脑子里有一个【求助功能】，为了让奥利亚可信，一定要给她一个合理推断的理由。好在有了结果，给的信息可以从结果往前推。
“古巴人？”奥利亚眼睛一亮。
“对，就那天在咖啡厅见到的两个古巴人。清运垃圾的地方路灯很亮，我看的很清楚。”陆天绘声绘色道。
奥利亚双手插进头发中，头发向后甩去。
沉默片刻说:“陆天，之前奥恰洛夫答应古巴人，把军舰卖给他们，古巴人一定给了他好处费。奥恰洛夫被杀那天，他同意把军舰卖给振邦集团。会不会，古巴人因为这个恼羞成怒，杀了奥恰洛夫？”
陆天见奥利亚已经被自己说的话影响到，忙说:“奥利亚，你说的正是我想的。根据之前得到的消息，奥恰洛夫被杀时间是下半夜一两点钟，这两个古巴人后半夜回到宾馆。时间这么巧，一定有问题。”
“没错，这么看来，奥恰洛夫一定是这两个古巴人杀的。”奥利亚喜形于色。
陆天双手握住奥利亚双臂，“奥利亚，现在只能说那两个古巴人的嫌疑最大，没有确凿证据，也没办法将他们定罪。”
陆天的话，给奥利亚泼了一盆冷水。正如陆天说的那样，没有证据，是不可能给古巴人定罪的。
想到这些，奥利亚的笑容一下消散下去，“陆天，你说的没错。现在这些顶多算是线索，没有证据，都没有用。”
看到奥利亚一脸失望的样子，陆天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说:“奥利亚，你别急。现在有了线索，不再是大海捞针。只要这两个古巴人是凶手，就一定能查到证据。”
第371章 嫌疑人
“陆天，你有办法？”奥利亚瞪大眼睛。
陆天点点头，“奥利亚，咱们双管齐下。明天你去找你父亲，把我说的线索告知他，让专桉组介入调查。我在宾馆盯住这两个古巴人，尽可能拖住他们，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一定要快，如果这两个古巴人离开库市，就来不及了。”
“陆天，我听你的。”奥利亚应声说。
……
这个早晨，陆天房间里几个人起的格外早。
有了这个线索，就有了查到凶手的可能。不过，陆天也清楚，这里不是吉春，很多事都有心无力，只能寄托于奥利亚的父亲普多夫。普多夫会不会帮自己，陆天没有把握。
如果普多夫一心不想奥利亚来中国，拖延几日再查，他也无能为力。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盯紧这两个古巴人。期望能查到什么线索。
早上，在前台问到一个不好的消息，这两名古巴人今天要退房。
知道这个消息，陆天把奥利亚和曾姗叫来，把他的想法说给她们。两人觉得没问题了，陆天又找到周秉义和马守常，把他的计划说给他们，并且交给了周秉义一项任务。
一切安排妥当，送走奥利亚，陆天和曾姗便来到宾馆前厅喝咖啡。
宾馆前厅是个小花园，绿植密布，格外私密。
向正厅望去，视野却特别的好，人来人往一览无余。
曾姗挽着陆天的手臂，小声问:“陆天，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陆天头凑到曾姗身旁，耳语说:“那两个古巴人的房间定到了今天，我们就要想办法把他们留下来。
等到他们来退房，你就出去，与他们发生冲突，说他们非礼。然后，我出去跟他们打架。
把他们打的走不了，他们就没办法离开库市了。”
“陆天，这里不是吉春。你把他们打坏，你也要进去。万一出不来了，怎么办？”曾姗担心道。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你放心吧，我出手有分寸，能让他们走不了，还不会让他们受伤。”陆天握了握曾姗的手。
曾姗舌头抿了抿殷红的嘴唇，“天哥，你打架，我放心，不会吃亏。可这是国外，千万别出什么事了。”
陆天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有分寸。现在要看你了，要装的像一些，这样我好动手。”
曾姗嘴角一翘，“天哥，别忘了我当年也是跟我哥在社会上混过，我们相识，不就是故意往你身旁碰的么，放心吧，这种事，我轻车熟路。”
听曾姗这么说，陆天不禁回想起七年前，初遇曾姗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曾姗只有十八九岁，身上还有一些社会气，现在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时间过得真快。
对于曾姗，陆天多少有些内疚，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虽然，两个发生关系，是曾姗耍了手段，没有情爱的成分。可后来有了孩子，依旧对她冷落，其实有些过分了。
再后来，郑娟和周蓉默许他们交往，也并没有把曾姗当成爱人。很多的在她身上找寻周蓉和郑娟身上没有的东西，释放原始本能，从没在乎过她的感受。
直到这一次，和她一起来库市。
朝夕相处，陆天真正感受到了，曾姗对他的爱。
那份爱，格外的深沉。
慢慢地，他开始迎合起曾姗的感受，真正把她当爱人对待。这一次，要不是为了查出奥恰洛夫的死因，他是不会让曾姗冒险的。
想到这些，陆天伸出手臂，搭在曾姗的肩膀，柔声说:“姗姗，这么多年，我对你一直不冷不热的，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没有。”曾姗往陆天身上靠了靠说。
“真的没有？”陆天问。
“真的没有。当年我用迷药和你发生关系，我就想到过会怎样。我知道，我的做法很不道德，可我就是说服不了自己。你对我怎么样，都是我的错。还好，苦尽甘来，这辈子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曾姗头靠在陆天身上。
陆天紧了紧抱着曾姗的手臂，轻声说:“姗姗，这辈子我会币很多人，不会只爱你一个人，你会不会很失落，有一天会后悔？”
曾姗摇摇头，“天哥，只要我能留在你身边，这辈子都不会后悔。其实，爱人到了一定程度就成了家人，家人多一些，有很多人说说话，不是更好。
只要你能身体能跟得上，不厚此薄彼，我想蓉姐、娟姐甚至奥利亚也不会后悔的。”
“姗姗，将来我会常去京城，不会总让你一个人的。”陆天揉着曾姗的头发。
曾姗扬了扬头，“奥利亚要是能到京城，我就不是一个人了。以后来京城，就有两个人陪你。”
听到曾姗这么说，陆天叹了口气，“奥利亚真的去了京城，也不知道你蓉姐和你娟姐能不能接纳她。”
对于奥利亚，除了前世对毛妹的期许，有些心动外，起先接触她更多是为了让周秉义走出心结。他不想见到周秉义犯了生活问题。
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到，周秉义已经能坦然面对奥利亚，没有其他杂念了。这个目的先已经达到了。
后来两个人真的同床共枕，奥利亚彻底沦陷，陆天也有些舍不得。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奥利亚是他主动在一起的，不可能始乱终弃。
可这一回，并没有得到郑娟和周蓉的许可，要是她们生气了，怎么办？
曾姗似乎看出来陆天的心思，浅浅一笑，“天哥，你不用有什么顾虑，我觉得蓉姐和娟姐一定能接纳奥利亚。”
“你说，她们会？”陆天看向曾姗。
曾姗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陆天正要多问，这时，一胖一瘦的两名男子出现在宾馆前台。
陆天碰了碰曾姗，“姗姗，他们来了。”
听到陆天的话，曾姗站起身，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向前台走去。
两名皮肤黝黑的男子并站在柜台前，行李放在他们身旁。
曾姗挺了挺胸，径直走近柜台，挤向二人中间。
香风袭来，二人不约而同向曾姗看去。眼前的东方女子虽然不像俄国姑娘五官绝美，却也是玲珑剔透，活色生香。
不自觉的为曾姗让出位置，站在他们中间。
曾姗倒不客气，拿出房卡，用中文说道:“再续五天。”
前台听不懂中国话，用英语说:“小姐，我听不懂中文，你稍等，我给这两位先生办好，再给你办了可以么？”
曾姗的母亲是美籍，这段时间在京城，教了曾姗一些英语，多少能听懂一些。不过，她清楚，这个时候就要胡搅蛮缠，懂也得装着不懂。
于是，有意识地擎了擎胳膊。
用中国话大声说:“我现在马上要出门，你快给我办。”
柜台服务员见状，说:“小姐是这两位先生先到的，我先给他们办完，这是宾馆的制度。”
这时，两个古巴人中身材偏胖的男子，碰了碰曾姗的胳膊，说:“小姐，我们急着赶火车去莫斯科，我们先办吧。”
这个男人说什么，曾姗根本没有听懂。
她很清楚，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只做一件事，就是胡搅蛮缠。
于是，她用力推了一下这个黑胖男子，大声斥责道:“你碰我干什么！”
黑胖男子身高体壮，曾姗根本没有推动。因为没听懂曾姗说什么，还以为曾姗一定要先办，这一下，勾起了他的火气。
回手也推了一下曾姗。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么轻轻一推，曾姗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裙子也不知什么原因，划了一个大口子。
曾姗扶着腿，哇哇大哭起来。
突然的变故，让这个高胖古巴人有些措手不及。
和他一起精壮一些的男子察觉出有些异样，跟高胖男子对了一下眼，从兜里掏出两张面值一百卢布扔到地上，转身就走。
刚才发生了一切，在前厅的陆天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要动手了。
从前厅花园冲了出来，拦在二人身前，用英语喝道:“你们对我女友非礼，不能走。”
见陆天到位，曾姗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了整裙子，站到陆天身边。
精壮男子听到陆天用的是英语，也用英语说道:“我们不是故意的，钱也赔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钱？能住在这里的，谁缺钱。你们调戏我女朋友怎么算？我现在就报警，找警官理论理论。”陆天也开始胡搅蛮缠了。
高胖男人听陆天这么说，顿时怒火中烧，握了握拳头，“我们要赶去莫斯科的火车，没工夫跟你耽误时间。你要是再不散闪开，我们就不客气了。”
陆天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指着高胖男子吼道:“你调戏我女朋友，还想走？没门，咱们现在去警局。”
陆天心知，他们杀了奥恰洛夫，一定心虚的很，绝对不会去警局的。
只要他们沉不住气，先动了手，那就好办了。
果然，陆天提起警局后，两个人的脸都变了色。
不摆脱陆天的纠缠，很难脱身。真要去了警局，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那个高胖的古巴男人，握紧的拳头忽地向陆天面门打去。他的想法很简单，把眼前的东方男人打晕，然后迅速离开。
古巴的拳击全世界都是一流，这个高胖男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出拳格外有力。就当他的拳头马上击中陆天面门的片刻，陆天小臂用力将他的拳头荡开。
与此同时，一脚踢出，踢中高胖男人的小腹。高胖男人惨叫一声，蹲在了地上。
精壮男人要冷静许多，他能感受到，从那名女人无故加塞，到这个东方男人拦住去路，都是有预谋的。
难道他们会是警局，来监视他们的人。可一想到这两个人是东方人，不是库市人，又觉得不应该是。
离去莫斯科的火车只有一个多小时，从宾馆打的士去火车站也要二十多分钟，再这门折腾，走不了了，真的把警官招来，就麻烦了。
不过，精壮男人却没有动手的意思。他的同伴是当地散打冠军，一个照面就被眼前男人打躺下了，自己更不会是对手。
靠武力是无法解决的。
于是，精壮汉子弓了弓身子，从口袋拿出一沓卢布，用英语说道:“朋友，这些钱你收着，就当给你女朋友买裙子的钱了。”
精壮男子话音刚落，曾姗突然腿一软，靠在陆天身上。
陆天扶住曾姗，问:“姗姗，你怎么了？”
曾姗揉了揉头，指着刚刚缓过劲，站起来的高胖男子说:“天哥，刚才就是他把我推倒，头撞到地上的。现在头晕晕的，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说完，曾姗软绵绵靠在陆天身上。
陆天扶着曾姗，看着两名古巴人说道:“我的女朋友头撞到了，你们跟我上医院，没有事了，你才能走。”
“你别欺人太甚了。”精壮汉子怒道。
“怎么？还要动手。”陆天轻蔑看着他。
陆天的表情令精壮汉子气急败坏。一直隐忍的他，终于憋不住怒火，一拳打了过去。
陆天见他的一拳打向胸口，不躲不闪，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向后一仰，顺势摔到了地上。正当精壮男子沾沾自喜之时，几名身着警服的警官冲了进来。
跟他们一起进来的，是一名中国人，不是别人正是周秉义。
早上，陆天来到周秉义和马守常屋中，把他怀疑是古巴人杀害奥恰洛夫的事讲给他们。
接着又说，今天古巴人要退房，他会设法跟他们发生冲突。
发生冲突之后，让周秉义马上去报警。警官到时候，，一定会来。
陆天是看到警官到了，才没有反抗。当然，这一拳打的是胸口，要是脸的话，就不能这么挨打了。
见警官进到宾馆前厅，两名古巴人知道不好。一名古巴人用不很流利的俄语说:“警官，我们只是口角，没有伤人。”
周秉义指着陆天和曾姗:“警官，你看他们都被打成那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没有伤人？”
看着陆天和曾姗躺在地上，都像受伤的样子，领头的警官对古巴人说:“我亲眼看到你动手打了他，现在人已经被打成这样，要去医院检查。检查没问题，你们才能走。”
高胖的古巴人听警官不让他们走，顿时急了，“警官，我们要赶到莫斯科的火车，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也没办法，跟我们去警局录一下笔录。你们打的人送到医院，做一下检查。”说完，几名警官围了上来。
两名古巴人知道，这是走不了了，没办法，只好放下行李。
周秉义也走到陆天瘫着的地方，夹着他的胳膊将他扶起来。
曾姗不再装了，跟着陆天站了起来。
见两名古巴人被警官带走。
陆天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对曾姗说:“姗姗，你回去换一下裙子，我们去医院，验伤。”
“好。”曾姗应声道。
……
陆天来到医院的时候，奥利亚已经在医院等着了。
见奥利亚冲自己微微点了点头，陆天就心领神会了。
早上商量好的计划，正顺利进行着。
陆天和曾姗相互搀扶进到医院。
马守常和周秉义站在门口候着，奥利亚没和他们在一起，一个人进到医院直奔医务室。
一个多小时后，陆天和曾姗一起走出了医院。
周秉义迎上来问:“陆天，没事吧？”
陆天拍了拍周秉义的肩膀，“大哥，没事。”
“没事就好。那我们现在去哪？”周秉义问。
“回宾馆，养病。”陆天说道。
“那两个古巴人，怎么样？”周秉义又问。
“等消息。”陆天没有说太多。
……
傍晚，库市宾馆。
奥利亚和曾姗并坐在沙发，陆天搬把椅子坐在他们对面。
“奥利亚，怎么样？”陆天手扶着膝盖，问道。
“你们的验伤报告我已经搞定，这两个古巴人以轻伤害罪名，已经被警局拘留。虽然只能拘留四十八小时，把他们留下来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奥利亚捋着头发说。
“那，你父亲怎么说？”陆天忙问。
奥利亚身体微微前倾，
“早上，我把你提供的线索说给我爸。我爸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正是因为这个，才会动员警力，配合我们演这出戏。
毕竟，我国和古巴是友好国家，没有证据就扣留他们的侨民，总是不好。不过，轻伤害最多只能扣留四十八小时。我们要抓紧时间，把线索查出来。”
“这两名古巴人的资料，和之前对他们的询问笔录，你拿到了么？”陆天问。
奥利亚侧身，打开手提包，从手提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陆天，“这是两名古巴人的资料，除此以外，还有奥恰洛夫被害第二天，他们两人的询问笔录。”
陆天从奥利亚手中接了过来，看到笔录是俄文，放到桌子上，“奥利亚，这是俄文，我看不懂的。你跟我说说吧。”
奥利亚浅浅一笑，“我一直觉得你无所不能，都忘了你不懂俄文。那我就和你仔细说说。
这两名古巴人是驻莫斯科古巴外贸公司的职员，一名叫卡曼，一名叫路易斯。他们是以外贸公司的名义，购买这两艘军舰，准备开回国。
因为他们与奥恰洛夫有过接触，奥恰洛夫被杀第二天，警局就找到他们，询问奥恰洛夫被杀时候他们在哪。
他们说，一直在宾馆旁湖边钓鱼，直到深夜才回宾馆。警员去宾馆和湖边调查，湖边有人看到过他们，宾馆前台睡了，没注意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因为没有证据，就排除了他们的嫌疑。我跟父亲说出你的想法后，我父亲觉得有些不对。那个湖他也去钓鱼过，虽然晚上也会有人钓鱼，却极少钓到后半夜的。
再联想到，奥恰洛夫刚刚答应把军舰卖给振邦集团，奥恰洛夫在深夜就被杀了。
这些疑点合在一起，我父亲觉得，这两个古巴人疑点很大。知道他们今天就要回莫斯科，就安排警员，配合你暂时把这两个人就在库市。
有一个好消息，下午找到垃圾清运工。据垃圾清运工回忆，奥特洛夫被杀那天晚上，后半夜两三点钟，的确有两人进到宾馆。不过，他们都忙着干活，天又黑，没注意这两个人长相。”
奥利亚说的很慢，很仔细，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听完奥利亚的话，陆天沉默片刻，说道:“奥利亚，如果这两个古巴人，一口咬定去钓鱼，也没办法。”
奥利亚手指滑入发丝中，叹声道:“是啊。”
陆天拿起茶几上的柠檬水，慢慢喝了一口，放下水杯，身子向椅子后背靠靠，说:“奥利亚，我有件事，一直没明白，古巴人买这两艘军舰目的是什么？”
“奥恰洛夫报告上说，古巴人买军舰是要把军舰开回国，停靠在古巴军港，对美国形成威胁，起到威慑作用。”奥利亚想想说。
陆天摇摇头，搓了搓手，“怎么可能，以美国的军事实力，他们武器先进程度，两艘退役的军舰能有什么威慑力？还有，要是以这个目的购买，理论上讲是通过军方或是政府来买，不大可能可能通过外贸公司。”
陆天的话令奥利亚恍然大悟，“陆天，你是说，他们买这两艘军舰有其他目的？”
陆天点点头，身子向前探了探，“奥利亚，我觉得查清他们买军舰的真实目的，就是突破口。”
第372章 得偿所愿
“那，怎么查？”奥利亚睁大眼睛，问道。
陆天沉默片刻，抓了抓头发说:“去莫斯科古巴领事馆调查，他们购买这两艘军舰，有没有得到古巴领事馆的允许。如果有古巴领事馆的允许，再问问购买军舰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领事馆不清楚这件事，那购买军舰就是他们说假话了，绝不是他们说的用来威慑美国。有了这个突破口，就很容易击溃他们的心里防线。”
陆天话音刚落，奥利亚站起身，“我现在就去给我大哥去个电话，让他帮我查查。”
“你大哥？”陆天知道奥利亚有两个哥哥在莫斯科工作，却从没问过，他两个哥哥在莫斯科做什么。
听陆天这么问，奥利亚浅浅一笑，“我两个哥哥都在莫斯科，大哥尤金在外事部门，二哥柳金在商务部门。因为工作关系，大哥跟各个领事馆很熟，这种事也不是什么机密，最晚明天上午，他就能打听到。你等我消息，我现在就去前台打电话。”
说完，奥利亚一摇一摆，离开房间。
见奥利亚离开房间，曾姗开口道:“天哥，你觉得古巴人购买军舰动机有问题？”
刚才陆天和奥利亚的对话用的是汉语，奥利亚的汉语表述不是很清楚，曾姗也能听出大概。
陆天点点头，“姗姗，古巴人买军舰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就像我们一样，一定是有其他用途。如果查清楚他们买军舰并不是为了军方，那领事馆就不会再保护他们，他们和奥恰洛夫的幕后交易就会浮出水面。说了谎话，就会心虚，心理防线就容易被击溃。他们杀害奥恰洛夫，就好审了。”
“那要是，就不承认呢？”几年前，因为孙老大的事，曾姗没少经历这样的审问。她现在担心，古巴人拒不承认，怎么办。
“姗姗，他们后半夜两三点钟回宾馆，与奥恰洛夫被杀时间吻合。就算他们有钓鱼这个理由，却没有时间证人，很难自圆其说。加上他们购买军舰动机不纯，审出漏洞并不难。”陆天说。
曾姗“嗯”了一声，“天哥，你说的没错。心里有鬼，就算再掩饰也会露出破绽。今天看，奥利亚精神状态比昨天好多了。看来，她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
曾姗话音刚落，房间的门被推开，奥利亚从外面走了进来。
满面春风地说道:“陆天，我哥说了，今晚就帮我联系，最晚明天上午就会有准确消息。我跟他说，只要有消息，就把电话打到宾馆，宾馆前台给我转进卧室。无论几点，我都会接。”
“那太好了！”听了奥利亚的话，陆天兴奋道。
“要是真像你预判的那样，他们购买军舰有其他目的，我敢保证，用不上一天，我们的审讯官就能把这两个古巴人拿下。”奥利亚甩了甩头发说。
陆天忽然想到了什么，拉过奥利亚的手，握了握，“奥利亚，拿到古巴人口供之后，可能还会遇到问题。”
奥利亚坐在陆天身前，张开长睫毛，问道:“会有什么问题？”
“古巴人购买军舰的真实动机坦白了之后，一定会说出给奥恰洛夫好处费的事，我担心军方不再出售这两艘船了。”
陆天判断，古巴人买这两艘船很有可能也是军事目的。一旦军方觉察出真实想法，很有可能会有变故。再有，尽管在库市办事收好处费蔚然成风，这种事一旦摆到明面，就不好说了。
陆天要未雨绸缪。
奥利亚却没有流露出在意的表情，“陆天，今天上午，我父亲已经跟我表态，无论我去不去中国，军舰一定会卖给你们。至于好处费，我判断古巴人给奥恰洛夫的好处费不会高过一百万。大不了，以两千九百万的价格出售。给我八一百万好处费就行了。”
陆天的担忧奥利亚已经考虑到了。
陆天听后心下一喜。奥利亚不仅美丽，而且很有头脑。这样的女人，值得自己去努力。
“奥利亚，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陆天轻声说。
……
从早到晚，忙碌了整整一天，无论是奥利亚、曾姗还是陆天，都有些身心疲惫。
吃过晚饭，沐浴更衣。
奥利亚曾姗都是那种瘾很大的，之前每天都要折腾许久，今天浅尝即止，不到十点，陆天便离开奥利亚和曾姗的房间，回到自己屋中。
闭上眼睛，想想之后的事。
再有几天，就要回国了，如果一切顺利，临行前，采购军舰的合同就能签订。
之后，曾姗差不多还要在库市呆上一个月，办理各种手续。
回到吉春，《少林寺》拍摄应该到了收尾阶段，在吉春呆上一段时间，周蓉和周玥放假后，要跟她们一起去港岛。
郑娟说，玥牌系列女装和化妆品到了研发最后阶段，市场推广计划就要制定出来。
明年周玥要是成功当选港岛小姐，玥牌系列产品将正式面世。
想到周玥说过，港岛小姐大赛之后，就要做自己的女人，陆天心有戚戚起来。
陆天不是个见女人就动心的男人，接触过那么多女人，依旧初心不改。
可分什么样的女人，有多大的诱惑。有郑娟周蓉珠玉在前，乔春燕那样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即便在陆天面前脱得精光，陆天也不会多看一眼。关键是诱惑不够。
可见到奥利亚第一面，陆天就动心了。这份动心无关情爱，就是原始冲动，奥利亚真的很美，身材真的很好，陆天有了想法。
来到库市，你情我愿之后，即便没有郑娟和周蓉的默许，也和奥利亚上了床。
奥利亚是这样，周玥也是这样。
本来，陆天一直把周玥当成妹妹，没想过太多。
可周玥实在太美，还一心要成为他的女人。陆天不是圣人，怎么可能古井无波。既然周蓉和郑娟已经默许，陆天也就不再纠结。就像郑娟说的，周玥留在家里，对整个家更好。
周蓉也同意了郑娟的想法。
至于孙小宁，陆天没有任何的感情在。单论颜值，孙小宁也不像周玥那么惊艳。更不像曾姗那般性感。
只是，孙小宁不想离开这个家，不想离开郑娟。而成为陆天的女人，是不离开家最好的理由。
因为丽君解约的事，郑娟一直心有戚戚。孙小宁是她的王牌，这样的王牌，只有留在家里，才最稳妥。
权衡再三，郑娟答应了孙小宁，让她留在这个家。
就这样郑娟、周蓉、曾姗、奥利亚、周玥、孙小宁，人世间最美的女人因为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都留在了陆天身边，这是重生后他没有想到的。
陆天会常常想起，当年看《鹿鼎记》时候，韦小宝娶了七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是何等羡慕，没想到，这样的好事落在了他自己身上。
时也，命也！
与《鹿鼎记》七个老婆各怀鬼胎不同的是，无论是周蓉郑娟、曾姗奥利亚，还是没有过夫妻生活的周玥孙小宁都一心一意爱着他，相互之间也是十分融洽，都为这个家好。
这样的日子，陆天觉得换做皇帝都不换。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打开了，奥利亚从外面走了进来，香风袭来，坐在他床边。
陆天坐了起来，手臂揽着奥利亚的细腰，“睡不着了？”
奥利亚扭过头，忽闪着大眼睛，看着陆天，“陆天，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陆天紧了紧手臂。
“我哥刚刚来了电话，是好消息。”奥利亚荡起金色长发说。
“是么？”陆天一激动，将奥利亚抱在了怀里。
奥利亚用力点了点头，“我哥说，他找到古巴参赞，古巴参赞明确说，他们没有采购两艘军舰的计划，军方同样没有。另外，卡曼和路易斯这两个人去吉春是谈煤炭业务的，根本没有让他们采购军舰，采购军舰是他们的个人行为。”
“那太好了！这个消息跟你爸说了么？”陆天揉着奥利亚的金发问。
“说了。知道这个消息后，我爸已经命令警方对这两个古巴人连夜突审。”奥利亚甜甜说着。
“奥利亚，要是他们招供，你就能来中国了。”陆天吻着奥利亚的脸颊说。
奥利亚身子窝在陆天怀里，手指划着陆天的脸颊，目光中透着柔情，“陆天，我想好了，和珊珊姐一起在京城等你。到时候，你吉春有个家，港岛有个家，京城也有个家。”
“奥利亚，我会把京城当成家的。”说完，陆天头伏了下去，四片嘴唇碰到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
库市，外贸公司。
明天就是陆天、马守常、周秉义离开吉春的日子。
在他们离开的前一天，振邦集团终于要和库市外贸公司签订购买军舰的合同了。
在库市的半个月，可谓一波三折。
刚到库市，就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外贸公司总经理奥恰洛夫已经签订销售协议，把这两艘军舰卖给古巴人。
在奥利亚的游说下，奥恰洛夫改变主意，答应把这两艘军舰卖给振邦集团。
可板上钉钉的事出现了变故，奥恰洛夫离奇被杀，他经手的业务全部暂缓。购买军舰的事，又停滞下来。
本以为山穷水尽，陆天脑海中的【求助功能】开启，锁定了杀害奥恰洛夫的凶手是这两名古巴人。
陆天设计强留下两名古巴人后，奥利亚的哥哥从古巴领事馆得到消息，这两人购买军舰与古巴军队政府无关。
于是，库市警方对这两名严审。做贼心虚，很快这两名古巴人就挺不住了。交代他们买这两艘军舰是要卖给加勒比海海盗，为了能买这两艘军舰，还送给奥恰洛夫一百万好处费。
本以为买到这两艘军舰没有问题了，没想到，奥恰洛夫给他们去了电话，说是购买军舰出了问题，买不了了。
这两名古巴人以钓鱼名义来到宾馆旁人工湖，半夜潜入奥恰洛夫家，要问清原因。
见到奥恰洛夫后，问他为何出尔反尔，奥恰洛夫说无可奉告，并且先期给奥恰洛夫三十万好处费还不还了。
两名古巴人恼羞成怒，勒死了奥恰洛夫。撬开奥恰洛夫的保险柜，不仅拿走先前送给奥恰洛夫那三十万好处费，还把他保险柜里的现金珠宝黄金洗劫一空。
这两名古巴人是特工出身，作桉现场处理的十分干净，没留下任何线索。回去这一路也是小心翼翼，没有被人发现。
本以为天衣无缝，不会被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没想到陆天开了天眼，一步一步让他们现出原形。
桉子告破后，奥恰洛夫的工作暂时由奥利亚接管。
在她父亲普多夫推动下，库市军港两艘军舰以两千九百万卢布，高出之前古巴人一百万的售价卖给了港岛振邦集团。
因为多卖一百万卢布收益，普多夫和奥利亚还受到了嘉奖。
今天是签约仪式，除了签约二人奥利亚和曾姗外，陆天、马守常、周秉义还有奥利亚的父亲普多夫都来到了现场，见证着签约时刻。
奥利亚和曾姗分别在四份合同正反甲乙双方处签下了名字盖上了公章，合同正式生效。
签完合同后，奥利亚和曾姗情不自禁拥抱在一起。
半个月时间，她们每天晚上都一起洗澡，睡在一张床上，早已经把对方当成最要好的姐妹。
想到这份合同签订的不易，感同身受，拥抱在一起。
……
晚上的欢送宴，选在了普多夫家中。
普多夫是个守信的人，陆天找到了凶手的线索，他答应陆天，把奥利亚的工作办到驻华外贸公司。
当时的中国还很贫穷，两国之间还有敌意，没人愿意常住中国。以奥利亚的背景，这样的工作调动不难办。
奥利亚的爷爷对这件事从反对到支持。西方人对男女关系和东方人不同，婚前只要觉得相爱，在一起就没什么。
奥利亚是单身，陆天也离了婚，同样单身。
既然双方都是单身，离婚前爱怎么样。爷爷没意见，做父亲的也没意见了。
当然，陆天言之凿凿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国策，更令奥利亚的爷爷奥克杰和他的父亲普多夫感兴趣。也是因为这个，坚定了他们爸奥利亚送到中国的决心。
今天的送行宴与半个月前的接风宴不同，不仅奥利亚的爷爷从莫斯科赶回，奥利亚的两个哥哥尤金和柳金也从莫斯科跟爷爷一起回到库市。
说是要把酒言欢，陆天的酒却喝的不多。
奥利亚跟家人说的很明白，今天晚上，陆天不准多喝。明天中午就要离开库市，再见面也许要一两个月后，她不想错过这么一个美好的晚上。
无论是爷爷、父亲还是两个哥哥能读懂奥利亚心里想的，酒都跟马守常和周秉义喝了。
酒桌上，谈论更多的是将来的政策，和未来两国的关系。
陆天再此重申，今年年底的三中全会将会成为一个里程碑。两国贸易将曾几何倍数增长。如果抓住时机，将在双边贸易中，积累巨大财富，万亿财富都能不在话下。
陆天的自信，令奥利亚的爷爷、父亲和哥哥不得不信，开始憧憬起未来。
陆天又说，在国内，他不仅有父亲的官方背景，还有马守常的军方人脉。除了这些以外，港岛有振邦集团全力支持，京城有白家鼎力相助，只要是遵守国内的法律，不做违法的事，通过中苏贸易挣钱，再容易不过了。
奥利亚两个哥哥尤金和柳金明确表示，莫斯科和库市一样没有问题。
之前，普多夫还质疑过陆天的话。当奥利亚把一百万好处费打到他秘密账户之后，普多夫对陆天的话，坚信不疑。
他很清楚陆天的背景。
陆天的父亲是江辽省大领导郝今龙，陆天前妻的干爹是跟着陆天一起来库市的马守常，陆天的前女友是港岛振邦集团千金，而跟陆天一起来库市的曾姗就是京城白家的后人。
这些本来不相关的关系，因为陆天的存在，紧紧结合到了一起。
真要是如陆天说的那样，中国将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改革，那奥利亚在京城太重要了。
破除了对陆天的质疑，消除了对陆天的敌意，普多夫已经把陆天当成了家人。即便，陆天和奥利亚仅仅是男女朋友关系。
……
差不多晚上九点，陆天、曾姗和奥利亚一起回到宾馆。
离别的夜晚，没有比缠绵更适合的了。
不仅是奥利亚，曾姗也是这样。
军舰离港前，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最少要在库市呆上一个月，曾姗不能跟陆天一起回国了。
最后一个晚上，每个人都格外珍惜。不愿意错过每一分钟。
午夜时分，奥利亚和曾姗彻底放松后，一左一右靠在陆天身上，感受着陆天身上的热度。
“陆天，晚上我爸跟我说，要是顺利的话，一个月后就能办好我去京城的工作调转，到时候，就能跟珊珊姐一起去中国了。”从亢奋中稍稍缓过神的奥利亚，往陆天身上靠了靠，说。
“天哥，我跟奥利亚说好了，明天我就搬进她家住。等到了京城，她就住进我家。我家里大使馆和外贸公司很近，奥利亚住家我家，再合适不过了。”曾姗也往陆天身上靠靠，手臂越过陆天，拉起奥利亚的手。
奥利亚握着曾姗的手，手臂也搭在陆天身上。
陆天紧了紧双臂，将奥利亚和曾姗抱的更紧些，侧过头对曾姗说:“姗姗，我到京城，多呆两天，陪陪天天。”
曾姗手指划着陆天的胸膛，娇声说:“天哥，天天有我妈陪着，没有事。你早些回吉春吧，好好陪陪蓉姐。”
听曾姗提起周蓉，奥利亚用汉语说道:“陆天，你说蓉姐能接受我么？”
“奥利亚，你放心吧，这几天我跟娟姐说起你跟天哥的事。娟姐说，天哥去库市，和你发生关系，她跟蓉姐就有心里准备。
不过，她们以为你跟陆天顶多是露水夫妻，没想到你还真的要来京城了。了解清楚你的状况后，娟姐说，来了就是这个家的一员，大家就都是好姐妹。蓉姐那边，她去说。”曾姗把郑娟跟她说的话，说给了奥利亚。
奥利亚听后，顿时喜形于色，“要是这样，就太好了。”
陆天侧过头，看着一脸幸福的奥利亚说道:“奥利亚，我在吉春和港岛都有家，即便你去了京城，我也不会一直呆在那。”
陆天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好，要是不说清楚，奥利亚到了京城，总让他过去，就不好了。
听了陆天的话，奥利亚嫣然一笑，“陆天，姗姗姐跟我说过，你不要担心我会总缠着你。”
“奥利亚，你跟别人不同。对于你来说，京城就是异国他乡，我怕你孤独。”陆天揉着奥利亚的头发。
“陆天，在京城有珊珊姐，我是不会孤独的。”奥利亚握了握曾姗的手臂。
曾姗同样拉了拉奥利亚的手，“天哥，你放心吧，奥利亚就是我的妹妹，我就是奥利亚的姐姐。再说，你说过，等到年底三中全会之后，就会常来京城，到时候，我和奥利亚就不会天天想你了。”
说完，曾姗翻到陆天身上。
陆天知道，曾姗一定缓过劲了。曾姗缓过劲了，奥利亚也会这样。
这个晚上注定是不眠之夜，既然是不眠之夜，就没必要睡了。
于是，陆天双臂抱紧曾姗，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第373章 回国
吉春，白俄别墅。
夜已深，周蓉一个躺在床上，久久未眠。
昨天上午，陆天从京城来了电话，他们已经到了京城，赶下午的火车回吉春，明天就能到家了。
陆天的归来，周蓉充满了期待。
这一次库市之行，来来回回用了二十多天，跟陆天结婚之后，除了那次被调查局带走，分开一个月，从没有分开这么久过。
对于周蓉来说，陆天就是他的全部，一刻也不想分开。
期待的同时，也有些恼怒。
周蓉太熟悉陆天了，去库市和奥利亚发生点什么，不出她意料。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奥利亚竟然要调到中国工作，今后要常住京城了。这意味着，陆天又多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外国女人。
就算周蓉有了心理准备，对陆天也是宽容大度，可遇到这样的事，心里难免难受。
郑娟和周蓉同时爱上陆天是这个年代的无奈，无论是郑娟还是周蓉都知道很多事迫不得已，她们都能接受。
之后的曾姗，是很多事凑到了一起，有了陆天的孩子，还有上代人的渊源，不得不接受。加上曾姗会低调做人，周蓉也就认了。
周玥和孙小宁只要她们愿意，将来也可以留在这个家，这也是周蓉和郑娟商量后的结果。本来，周蓉是无法接受周玥的，自己从小带大的妹妹，成了爱人的女人，这样的事哪怕是从小被西方文学熏陶周蓉也无法接受。
不过，自从接受曾姗之后，周蓉想法多少有些改变。与其让陆天在外面沾花惹草，胡搞乱搞，还不如让他老老实实留在家里。周玥和孙小宁这样女孩正合适——漂亮，听话，知根知底，最主要的是，真心爱着陆天。
可奥利亚是个外国女人，根本不知道底细是不是正经女人都不知道，将来会不会乱来，谁也不清楚。
可听郑娟的意思，没有太多的反对，她就狠不下心斥责陆天了。
在这个特殊家庭，郑娟就像皇宫里的正宫娘娘，说话最有分量，大事她来定。
而周蓉就像最得宠妃子，所有人都会看她脸色，深怕她生气，却定不了什么。
郑娟觉得先看看，周蓉心里不愿意，也不好说什么了。
……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卧室传来敲门声，周玥穿着短身内衣裤从外面走了进来。
周蓉见是周玥，坐了起来，扬手让周玥坐在她身边。
“玥玥，还没睡呢？”周蓉拉过周玥的手。
周玥坐上了床，“姐，我知道你今天晚上睡不着。过来陪陪你。”
说着，周玥靠在周蓉身上。
周蓉抚摸着周玥的柔丝，轻声说:“玥玥，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
周玥手臂搭在周蓉的身上，“明天姐夫就回来，你当然睡不着了。”
“你姐夫回来，我怎么就睡不着了？”周蓉好奇问。
“姐，别忘了。从小我就跟你和姐夫睡在一铺炕，你能不能睡着，我当然清楚。”周玥甜甜说道。
周蓉侧过身，看着眼前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周玥，揉着她的头发，“玥玥，十年前冯化成把你送到咱家，你还是不到十岁的孩子，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姐，十年了，当然要长大了。我现在还记得，刚到吉春时候，觉得这个地方好冷啊，都要冻死了。进到咱家，好暖和，再也不想走了。”周玥头埋在周蓉的怀里，回忆着过去。
周玥的话，勾起了周蓉对过去的回忆。这十年，每天都像在演电影，而她本人就是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幸福的不能再幸福的女主角。
即便现在，与陆天离婚，陆天又有了其他女人，她还是觉得，只要在陆天身边，就是最幸福的。
“玥玥，你来家里那天，脸蛋冻得通红通红的，还一直流着鼻涕。现在都这么漂亮了。”周蓉揉着周玥的头发，回想着往事。
周玥微微仰起头，一双美得不能再美的大眼睛看着周蓉，“姐，你才是最漂亮的。”
周蓉微微摇摇头，“姐姐快三十了，最美的年龄快过去了。再说，我像你这么大，也没有好看，你就像港岛报纸说的，你是上天赐给人间的天使，美得毫无瑕疵，天上真的有仙女，也不会美过你。”
周玥望周蓉身上靠靠，轻声说:“我还是觉得你和娟姐比我好看，我顶多年青些罢了。咱们大学。可都是一直认为你是校花。”
“那是因为我那个‘美女作家’的光环，等你当选了‘港岛小姐’，多了一层光环，就不会有人说我比你好看了。
玥玥，娟姐说了，暑假的时候，你我还有你姐夫都去港岛，一起商量玥牌系列产品推广的事。到时候，正是今年港岛小姐的总决赛，你可以先感受一下气氛，为明年选美做准备。”周蓉捋了捋刘海垂下来的散发说。
“好啊。姐夫说，回来教我一首歌，正好去港岛录个单曲。”周玥兴奋道。
“玥玥，你姐夫的歌要好好学，虽然不想进娱乐圈，多学些也是好的。”周蓉看着周玥。
周玥微微点点头，抿了抿嘴唇，鼓足勇气说:“姐，我喜欢上了姐夫，你是不是很生气？”
这个问题，以前周玥问过周蓉，周蓉都没正面回答。
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从小带到大的妹妹喜欢上了自己的丈夫，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不过，有了曾姗的事后，周蓉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不能接受了。
陆天的好，没人比周蓉清楚。周玥被人欺负那几次，都是陆天出手，才没被欺负的。
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不爱。
当年，自己能爱上冯化成，险些跟他私奔，同样对爱情充满憧憬的周玥爱上陆天再正常不过了。
想到这里，周蓉开口说:“玥玥，你知道，我很爱很爱你姐夫，要是失去你姐夫，我都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
你姐夫很优秀，还救过你，你爱上他再正常不过了。至于生气，我当然生气了，自己的妹妹喜欢上自己的丈夫，换成哪个女人都会生气，除非没有爱了。
不过，我现在，也想开了。只要你姐夫不离开我，你留在他身边我觉得没什么。你留在家，还能多一个人，陪我说说话。
就是爸妈那边知道了，不好解释。”
“姐，等我大学毕业了，对外我只做姐夫的秘书，不做他的爱人，爸妈永远不会知道的。”周玥忙说。
“那你，不要孩子了？”周蓉摸了摸周玥的脸蛋。
“我想好了，三十岁之前不会要孩子，我要把自己最好的十年都留给姐夫。等三十岁以后，想要孩子再要，还有小宁，她也是这么想的。”周玥把她的心里话说给了周蓉。
“其实有了孩子，保养好的话，一样能恢复身材的，就像我这样。”
听周蓉这么讲，周玥握了握周蓉的手，“姐，我可不敢保证，生完孩子能像你恢复的这么好。”
周蓉见周玥坚持，也不再多说，“你要是想好了，就按你的意思来。玥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想什么时候和你姐夫同房？你要是想好了，我跟你姐夫说说。”
周蓉终于问出了周玥的心里话。
这话，周玥跟郑娟说过，郑娟的意思是选美之后，两人在一起同房。
周玥不仅美，而且纯。这样的纯美，更让人迷恋。对将来品牌推广也有好处。
要是被人扒出与人同居过，多少会影响些人设。
听周蓉问的这么直接，周玥反而坦然了，扬了扬头，看向周蓉，“姐，我当然想越早越好了。姐夫都跟曾姗确定关系，我现在还要和他保持距离，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不过，娟姐跟我说，要等到选美之后，不仅对我好，对玥牌系列产品也好。”
周玥说出了心里话。
周蓉握了握周玥的手，“玥玥，现在不仅是曾姗，奥利亚也和你姐夫好了。”
周蓉本来不想跟周玥说，可这种事憋在心里总是不舒服。现在有了倾诉对象，没忍住，说出了口。
“和奥利亚好了？曾姗跟姐夫去了吗，怎么还会这样。”周玥一脸不悦。
周蓉叹了口气，“你都说了，奥利亚很美，你姐夫心动了呗。”
周玥翘了翘嘴角，一脸不高兴，“我也很好看，姐夫为什么总躲着我？”
“那是因为你是我妹妹，是你姐夫得小姨子，要不是我同意，他就算有心思，也不会碰你的。”周蓉握了握周玥的手。
“姐，从我懂事之后，你跟我姐夫亲热，很多时候，我都听的很清楚，亲热完说的情话，我都记着。
再怎么说，我也比曾姗和奥利亚近吧。这样的话，就算我跟姐夫在一起，也成了他第五个女人。”周玥手指伸进发丝中，抓着头发。
“那你，还想着跟你姐夫在一起么？”周蓉问。
“当然想了。那一次，姐夫从郎健手中把我救下来，我就想好了，这辈子，就算不能跟姐夫在一起，我不会嫁给别人的。”周玥支起身子，语气坚定地说道。
见周玥言之凿凿，周蓉拍了拍她的手臂，“玥玥，从今天起，我不拦着你和你姐夫的事了，你想好了，这个屋让给你都行。”
听到周蓉的话，周玥喜不自胜，扑到周蓉的怀中，“姐，我可不抢你的地方，我记得你和姐夫还没结婚的时候，我都是睡在你们中间。现在大了，我还想像小时候那样，和你们住在一起。”
“你要是愿意，我不介意。其实，我和你娟姐就经常那么睡。你姐夫身体很好的。”
因为奥利亚的事，周蓉觉得没必要再拦着周玥了。要是再拦着，周玥有了怨气，说不好会出什么变故。
听到周蓉提起郑娟，周玥想起了郑娟跟她说的话，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头发，“姐，娟姐跟我说过，让我选美之后再和姐夫在一起。既然我答应了娟姐，就等上一年，别让她不高兴了。”
“那就是你的事了，总之，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了。”
周蓉有她的想法。
按周玥所说，奥利亚是个长相极美的姑娘。别说陆天，连自己老实巴交的大哥都心动了。这样的女人在京城常住，陆天一定会经常去那边。
周蓉很自信，无论什么时候，陆天都会爱自己，不会离开自己。不过，她也清楚，陆天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既然奥利亚从异国他乡来到中国，就不会不管不顾。
而周玥的容貌绝不会逊色于奥利亚，有周玥在，陆天就多了一个安稳呆在吉春的理由。
听周蓉这么说，周玥微微点点头，“姐，暑假时候，咱们不是去港岛么，到时候我跟娟姐说说，听听她什么意思。”
“嗯，这样也好。行了，都半夜了。今天晚上，就像你小时候那样，我抱着你睡。”周蓉笑道。
“姐，我好长时间没让你抱了，今天我一定能睡个好觉。”说着，窝进了陆天的怀里。
……
吉春，火车站。
肖同庆开着陆天那辆吉春唯一的进口福特，在火车站门口等着。
陆天离开吉春这些天，这辆车被徐晓秋开走，知道今天陆天回来，让肖同庆来取。
开上这辆车，肖同庆都觉得高人一等。
对于肖同庆来说，最近一段时间，格外的难熬。几天前，郎健来找肖同庆，他要跟张欣重归于好，让肖同庆跟张欣离婚。
肖同庆当然不能同意。对于张欣，肖同庆很满意。有文化，长得还好看。虽然有过过去，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可肖同庆不在意这些。在他看来，自己一个光字片出来的，能娶上张欣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一门心思等着这个孩子出生，张欣身子养好了，跟张欣有一个他们的孩子。
这样的妻子，怎么可能说离就离。
于是，肖同庆一口回绝了郎健，并且跟他说，以后少来见张欣。
郎健倒是没再纠缠，只是跟他说:“要是愿意替他养孩子，就接着养。”
之后，郎健就再没来见过肖同庆。
不过，肖同庆隐隐感觉到，张欣跟郎健有来往了。虽然张欣一再否认，不过，肖同庆还是能感受到，张欣在说谎。
其实肖同庆也清楚，张欣并没有彻底对郎健死心。虽然没有爱，不过大领导儿媳妇的地位，张欣还是念念不忘。
因为这个，肖同庆很苦恼，他很想陆天回来，听听他的意见。
下午三点，陆天、马守常和周秉义从火车站走了出来。
肖同庆连忙迎了上去，接过几个人的行李，往车里搬。
见肖同庆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陆天说:“同庆，先送我们去大院。”
“好嘞，陆总。”肖同庆应声道。
车辆启动，陆天回身对坐在后排的周秉义说:“大哥，我猜冬梅一定在家坐立不安地等着你呢。”
周秉义摇摇头，“冬梅？不会。周蓉才会。”
“我和冬梅可是双胞胎，有心灵感应的。我的心现在跳的厉害，她也会一样的。”陆天笑道。
“你们是双胞胎，可不是一起长大的。周蓉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想什么我是清清楚楚。你是她的全部，她一分一秒都离不开你，现在在家，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了。”周秉义同样笑着说。
听完周秉义的话，陆天却笑不出来。
曾姗已经把他跟奥利亚的事告知给了郑娟，郑娟一定会告诉周蓉，回到家里，保不准会受她一顿训斥。
训斥是小事，要是真生气，不理不睬，是陆天最受不了的。虽然身边有不少女人，不过陆天清楚知道，周蓉是他最上心的，他不想让周蓉难过。
现在想想，跟奥利亚在一起，不愿别人，就怨自己。周蓉怎么样对他，都是应该的。
陆天已经想的很清楚，无论周蓉怎么说，都会虚心接受。哪怕打几下，咬几口也得受着。
没用多久，陆天的车驶入大院。
先送马守常回家后，车辆停在了郝今家门口。
今天是周末，知道陆天和周秉义回来，郝今龙和金月姬都在家等着。当然，正像陆天在车里说的那样，郝冬梅在家中坐立不安地等着周秉义，是不是向院子外张望。
除了关心儿子和女婿外，郝今龙对那两艘退役军舰更是上心。陆天回到京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父亲，告知它购买军舰的合同已经签订，两个月后，军舰就能抵达港岛。
听到这个消息，郝今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之前，他跟京城的领导做过保证，一定将这两艘军舰带回国，不辱使命，任务终于完成了。
不过，电话里毕竟说的不清楚，他要好好问问陆天此行的细节，是怎么买到军舰的。
陆天和周秉义一进屋，与郝冬梅谈笑过后，郝今龙和金月姬就把陆天叫到了二楼书房。
郝今龙夫妇坐在书房的藤椅，而陆天则搬了把椅子，坐到他们身前。
“陆天，前天你在京城给我来电话，说是军舰已经买到？”郝今龙开口问。
“爸，振邦集团与库市外贸公司的购买合同已经签署，曾姗留在库市办理一些手续，一切顺利的话，一个月后，军舰就能离开库市港口，再有一个月，就能抵达港岛了。”陆天身子稍稍前倾，说道。
“是么？那太好了。”郝今龙高兴的一拍大腿。
“爸，除了这件好事，还有件事，我跟你汇报一下。”陆天见父亲高兴，觉得另外一件好事也要跟父亲说说。
“什么好事？”郝今龙说。
陆天正了正身子，说道:“爸，我跟郑娟商量好了，现在国内外汇紧张，这两艘船在军港研究完，只能作为废钢拆解，至少要损失五百万卢布。
郑娟拿到那两艘船的材料后，振邦集团船舶工程师看过，觉得这两艘军舰能够改装成集装箱船。这样的话，军舰到港岛后，我们海军派专家去港岛，在港岛深研这两艘军舰。得到研究成果，掌握更详实资料后，回内地就好。这样的话，海军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军舰数据，还不用动用外汇了。”
陆天一口气把他想说的说完。
听陆天这么说，郝今龙连连点头:“陆天，不愧是我的儿子，知道国家困难，处处想着国家。”
“爸，郑娟说了，他们徐家也是中国人，也希望国家早日富强。既然这两艘军舰振邦集团能用上，一举两得不是更好。”陆天正声道。
“那也是有一份心，陆天，见到郑娟跟她说声谢谢。”金月姬说。
“妈，郑娟是你儿媳妇，一家人说什么谢。”陆天挠挠头，笑道。
“一家人是一家人，可该谢的还是要谢的，这一次，我和你爸代表国家来谢她的。”金月姬又说。
“妈，你的话，我一定带到。对了，爸，妈，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们。”陆天说。
“什么事，你问吧。”金月姬接过话来。
“在满洲国的时候，你们在吉春认不认识一名叫瓦洛加的神父？”陆天问道。
第374章 金月姬的怒火
“瓦洛加神父？你怎么知道他？”金月姬目光变得锋利起来。
陆天见此情形，知道母亲的职业病又犯了。起了防备之心，把自己当成了敌人。
看来不说清楚，不行了。于是说道:
“妈，是这样。这次去库市，见到了奥利亚的爷爷。奥利亚爷爷奥克杰不仅是卫国战争的老将军，几十年前还在吉春做过秘密工作。1942年，因为叛徒的出卖，他的身份暴露。是一对青年男女为他传递情报，他才及时撤离的。我马叔跟奥利亚爷爷说，这对年轻男女是您们，我想确认一下，究竟是不是。”
听完陆天的话，未等金月姬开口，郝今龙说起了往事，“陆天，你马叔说的没错，那对年轻男女的确是我和你妈。
那个时候我和你妈刚结婚不久，以贸易商行做掩护做地下工作。
有一天，从敌人内部得到一份情报，苏俄驻吉春情报站出现了叛徒，让我们马上通知瓦洛加神父撤离。
我和你妈以忏悔的名义，一起来到了教堂。作为多年的地下工作者，能够感受到教堂气氛不对，门口一定有暗探。
不过，十万火急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进到教堂，通过我们的方式把这个情报传递给瓦洛加神父。
之后，为了安全起见，离开教堂当天，我和你母亲以采购货物的名义离开了吉春。
直到抗战胜利了，才重新回到吉春，继续在吉春开展地下工作。
没想到，奥利亚竟然是瓦洛加神父的孙女，太巧了。”
这时，金月姬接过话来，“是啊，的确太巧了。
当年我和你爸离开吉春，就再没有瓦洛加神父的消息，他是否安全脱险，我们都不知道。
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竟然有了他的消息，太意外了。对了陆天，有了这层关系，对购买军舰有帮助吧？”
“爸、妈，这次购买军舰多亏奥利亚一家帮忙。那个地方水太深了，没有人真不行。”陆天感慨道。
“那你，你没跟那个奥利亚怎么吧？”
对于这个儿子，郝今龙夫妇九十九个满意，差那一个满意就是私生活的不检点。
去库市之前，就听女儿郝冬梅说过，陆天和库市外贸公司奥利亚关系有些暧昧，郝今龙见过奥利亚，也说过奥利亚很漂亮。现在又多了上一代的渊源，自己儿子什么样，金月姬比谁都清楚。
这事，一定要问清楚。
陆天听母亲这么问，干咳两声，说道:“妈，奥利亚说要来国内工作。”
“国内工作？她的家人能同意么？”金月姬觉察出不好的苗头，忙问。
“这个……”陆天头稍稍低了下来，“她家人同意了，准备把她的工作从库市外贸公司办到驻华进出口公司，要是顺利的话，下个月，就能和姗姗一起回京城了。”
“陆天，你跟我说实话，你跟奥利亚是不是发生关系了，她才会这么想来中国的？”金月姬猜出了八九分，确认道。
“算……算是吧……”陆天很怕自己的母亲，可这种事也不能瞒着，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你这个混蛋，不配做郝家的儿子。
曾姗那回，你说是被下了迷药才和她发生的关系，我和你爸觉得事出有因，原谅你了。
这一回，你变本加厉，连外国女人都不放过了。你对得起周蓉，对得起郑娟么!”金月姬一脸怒气说。
郝今龙同样一脸怒气，神情严肃说道:“陆天，你的私生活问题，我和你妈说过你很多回。
周蓉和郑娟是历史遗留问题，你离了婚，三个人在一起，还能说得过去。
曾姗是白院长的女儿，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她有了孩子，两代的关系，我和你妈也能容忍。
在没有任何胁迫前提下，你和奥利亚发生了关系，就是你品行的问题了。陆天，你很让我和你妈失望。”
郝今龙说话的语气很重，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陆天知道，自己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自己的父母是不会原谅他的。
于是说道:“爸，妈，奥利亚很喜欢我，当然她很漂亮，我也不反感她。
当时，为了能顺利购买到这两艘军舰，我跟奥利亚走的很近。孤男寡女在一起，我没有把握住自己，这是我的错。
不过，我之所以个奥利亚走得这么近，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能顺利购买这两艘军舰，为国家国防做出贡献，才会这样的。
当然，好的想法不能作为我私生活混乱的理由，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陆天话语很诚恳，理由也算充分。
“还要下回，我看你这一回怎么收场。这件事郑娟和周蓉都知道了么？”金月姬知道陆天在狡辩，脸色还不见好转。
“姗姗把这件事跟郑娟说了，周蓉应该也能知道了。”陆天如实道。
“她们，怎么说？”金月姬又问。
“她们说，回来再说。”陆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随口应付。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回家啊，周蓉一定在家等着呢。告诉你，周蓉为了你牺牲了那么多，你要是对不起她，以后，就别再进这个家门了。”金月姬瞪了陆天一眼，怒斥道。
“我懂，我现在就回家。”陆天站了起来说道。
“走吧，回家跟周蓉说，我和你爸想她和孩子了，有时间就过来。”金月姬嘱咐道。
“我记得了。”说完，陆天慌慌张张离开了书房。
刚下到一楼，正看见郝冬梅往楼上来，陆天正要开口，郝冬梅先说了话，一脸怒气说:“哥，你怎么又跟奥利亚搞上了？你对得起周蓉么？”
“冬梅，我跟奥利亚是事出有因，我现在急着回家，有空跟你细说。”陆天知道理亏，急着要走。
“什么事出有因，就是见色起意。上一次我见到周玥，周玥说奥利亚长得特别漂亮，让我提防点秉义。
没想到，真正动了心思的是你啊。
大色狼，以后少接触秉义，别让你把他带坏了。”说完，郝冬梅狠狠瞪了陆天一眼，转身上了楼。
陆天无奈摇了摇头，想到解释也是徒劳，无奈离开了郝家。
……
郝家，门外。
见陆天上了车，肖同庆问:“陆总，现在回家？”
“回家。”坐在后排的陆天应声道。
“好的，陆总。”说着，肖同庆打着了火。
车辆启动，刚出大院的门，肖同庆开口说:“陆总，有件事我想让你出出主意。”
“什么事，说吧。”陆天闭着眼睛，还在想着回家怎么跟周蓉解释，没太听清肖同庆说什么，随口说道。
“陆总，前几天郎健找我，他说要跟张欣重归于好，让我跟张欣离婚，被我拒绝了。
可我总觉得，最近张欣一定是背着我跟郎健有了来往，您见多识广，帮我出出主意，我该怎么办？”肖同庆把憋在心里的话，说给了陆天。
陆天听后，当即说道:“那就离吧。”
“离？可我不想失去张欣。”肖同庆没想到陆天的建议这么直接，又说。
“张欣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你控制不住她。现在你也没吃什么亏，她要是有这个意思，就随她意算了。”
对于张欣，陆天看得比谁都清楚。
那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比乔春燕更甚。肖同庆跟他，不会幸福。阵痛不如剧痛，现在是郎健鼓动他们离婚，那就离的好。
陆天也是过来，也清楚肖同庆对张欣的感情，说断就断，没那么容易。
这种事，只能提建议，不能替人做决定。
听陆天这么说，肖同庆抿了抿嘴唇，沉默片刻说道:
“陆总，你说的我懂。张欣一直对不能成为大领导儿媳耿耿于怀，郎健正是知道这一点，才那么自信能跟张欣重归于好的。
以前，我心里最喜欢的是孙小宁，后来觉得配不上她，就不再想了。
张欣也很好，就算怀了别人孩子，我也没介意过。要不是怀了别人的孩子，她也不会跟我结婚。
虽然她跟郎健藕断丝连，我还是把她当成爱人，把她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今天，听陆总你这么说，我好好想想。张欣要是愿意和我过，她还是我爱人，要是不想过了，我再决定咋办。”
“同庆，跟一个有别的想法的女人生活，是很累的。再有一个多月，张欣就要生了。我估计郎健会再次找你摊牌，你要有心里准备。”陆天说。
“陆总，我懂。”肖同庆点了点头。
……
吉春，白俄别墅。
与以前一进家门，周蓉就会迎上来不同。今天，客厅里的周蓉和周玥并肩而坐，都没有起来得意思。
儿子陆长乐和冯楠倒是迎了上来，“爸爸”、“姐夫”地叫着。
陆天抱了抱陆长乐，又抱了抱冯楠，从兜子里取出给他们的礼物，冯楠和陆长乐拿到礼物后，开开心心跑开了。
陆天走到沙发前，坐在周蓉身旁，手碰了碰周蓉的胳膊，贱嗖嗖地说道:“蓉儿，我回来了。”
周蓉侧过头，面无表情说:“坐了一天火车，应该累了。进屋睡会儿吧。”
语气中，也没什么感情。
“哦，我洗个澡，上楼睡一会儿。”陆天不知道说什么，应声道。
向周玥望望，见周玥摆弄着手中的针线，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只好惺惺离开了客厅。
见陆天上了楼，周蓉侧过身看着周蓉说:“姐，你怎么没训我姐夫一下？”
听了周玥的问话，周蓉身子向后靠靠，叹了口气，“木已成舟，骂他有什么用。连娟姐都认了，我再说你姐夫，像我多小气似的。奥利亚也罢，就当多一些个人看着他了。”
“姐，要是奥利亚到京城工作，奥利亚和曾姗都在京城，我姐夫就有理由，要常去了。”周玥也想到问题所在，翘了翘小嘴说。
“没事，你姐夫这个人时间管理的很好，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会乱来的。”周蓉还能说什么，只能自我安慰。
陆天是她的全部，她也能感受到陆天对她的爱从来没有少过。可陆天的女人却越来越多，令她愈发烦恼。
现在多了奥利亚，还有周玥和孙小宁在后面等着，将来还不知道又要多了谁。
没办法，爱上陆天这样的男人，就是痛并快乐着
因为有了奥利亚这件事，周家为陆天操办的接风宴多少有些沉闷。饭桌上，只听得周秉昆问这问那，爱说话的周蓉和周玥都沉默起来。
周秉昆不傻，也看出了什么，本来要和陆天小酌几杯也没了兴致。
不到八点，这顿接风宴就结束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陆天跟周蓉带着陆长乐和郝家兴一起上了楼。
周蓉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回房间温习功课。陆天在屋里，陪着两个孩子玩。
陆天这两个孩子都怕周蓉，不怕陆天。陆天不在这段日子，俩孩子过的小心翼翼，生怕让母亲不高兴。
今天父亲回来了，那个开心啊。
折腾到十点，两个孩子彻底玩累了，才睡觉。
陆天离开孩子的房间，轻轻关上房间门。
看到大卧室，陆天鼓起勇气，推开了房门。
与周蓉相识十年，结婚八年，陆天第一次这么紧张过。
要说婚后出轨，算一算。陆天有过两回。
一回是跟曾姗在京城，在曾姗迷药作用下，两人发生了关系。毕竟事出有因，周蓉很快就原谅了。
再一回，就是几年前跟郑娟在吉春宾馆发生关系，有了郝露露那次。
虽然没有得到过周蓉的同意，可那一次宾馆的钥匙是周蓉给的，相当于默许了。虽然周蓉有些不高兴，哄一哄就过去了。
这一次不同，虽然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可陆天清楚，真正的原因就是见色起意，迷恋奥利亚的身子。
什么理由，都无法说服他内心真实想法。心里有鬼，所以见到周蓉，心里格外发憷。
进到屋里，看到周蓉穿着粉红色的真丝睡衣躺在床上看书。回手关上门，走到床前。
周蓉微微抬起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陆天。
陆天被盯得有些发毛，搓了搓手，“蓉儿，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到陆天的话，周蓉捋了捋父额头的散发，“我什么都没有想，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你该做什么，还用我说么？”
周蓉的话令陆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么长时间没回家，该做什么他当然清楚。
于是，一个纵身上了床，将周蓉抱在怀里。
与曾姗和奥利亚不同，周蓉不喜欢惊涛拍岸般的直来直去，她更喜欢慢慢来，一点一点体味着细水长流的快乐。
陆天先后有过四个女人，可他最愿意同床的还是周蓉。周蓉身上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气质，陆天觉得，抱着周蓉，就好像拥抱整个世界。
八年的妻子，陆天当然知道怎么让周蓉开心，这个晚上，陆天格外用心，直到午夜周蓉彻底愉悦为止。
窝在陆天的怀中，周蓉手指划着陆天胸口，“陆天，你说一说，奥利亚和中国女人有什么不同？”
听到周蓉这么问，陆天清楚周蓉的气没那么容易消，还要继续哄。
想到这些，陆天揉了揉周蓉的长发，“蓉儿，都是女人，奥利亚和中国女人没什么不同。”
“没什么不同，还不远万里去跟她发生关系，一定是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我可不想听为了国家买军舰那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想听真话，说说吧，我想听。”周蓉仰着头，看着陆天。
陆天清楚，要是不给周蓉一个满意的答桉，肯定是不行了。
沉默片刻，说道:“也许，就是好奇吧，毕竟中国人和外国人从肤色到长相甚至气味，还是有区别的。”
“就这些？没有别的了？”周蓉不依不饶问。
“还有，还有，奥利亚很漂亮，我有想法了。”陆天知道，不把心里话说出来，周蓉不会罢休的。
周蓉叹了口气，“果然见色起意，大色鬼一个。那我问问，奥利亚好看，还是玥玥好看？”
“蓉儿，她们都没你好看。”陆天不好回答，只好该夸周蓉了。
“你啊，不说实话。我清楚，我肯定不难看，奥利亚我没见过，玥玥我可是从小看到大，她比我五官精致多了。
玥玥说，奥利亚很漂亮，那就一定是。你跟我说清楚，你要是说不清楚，有件好事我就不跟你说了。”周蓉板起脸。
周蓉打破砂锅问到底，陆天有些不好回答了，自己的妻子，问自己丈夫另外两个女人哪个好看，换成谁都不好回答。
陆天干咳一声，“蓉儿，玥玥在吉春没有人比她好看。奥利亚在库市没人比她好看。至于她们谁更好看些，这个我也说不好。都好看吧。”
陆天像说绕口令一样，说给了一遍，还是没说到点子上。
陆天的话把周蓉说乐了，轻笑道:“好了，我不为难你了。我那件好事说给你吧。”
“什么好事？”陆天问。
周蓉抿了抿嘴唇，轻声说:“我跟玥玥说了，想成为你的女人，随时可以，我不会生气。这张床都可以让给她。玥玥却说，她想像小时候那样，睡在我们中间，你说好不好？”
听到周蓉的话，陆天有些摸不清头脑，本来犯了严重的生活问题，周蓉非但没有大吵大闹反而要促成周玥的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蓉儿，以前郑娟说过，玥玥的事等到她参加选美后再说，我不急。”陆天试着说道。
“你不急，我急。”周蓉一把推开陆天说。
周蓉的话，让郑娟更加莫名其妙，问道:“蓉儿，你着急什么？”
周蓉坐了起来，后背靠在床头，看着身旁傻愣愣的陆天说:“我想好了，我现在不拦着你出去鬼混了。反正你现在是单身，想找多少就能找多少。
将来，大家都住在一起，我、娟儿、曾姗、奥利亚、玥玥、小宁，再有别人也不嫌多。
你不是身体好么，那你每天晚上每个人都要亲热一回，一个都不能少，谁要是不满意就重来，直到满意为止，让你比古时候皇帝都享受。”
周蓉话音一落，陆天连连摇头，“这个，这个不行。”
对于自己的身体，陆天还是有信心的。这么多年，就没有不行的时候。
不过，人毕竟是血肉之躯，不是机器。虽然有系统加成，但像周蓉那个亲热法，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的。
远的不说，离开库市那个晚上，曾姗和奥利亚想好了一夜不睡，那一晚上，陆天终于知道他的身体也是有极限的，第二天险些起不来床。
单单奥利亚和曾姗都会这样，要是像周蓉说的那样，估计用不了几年，人就废了。
见陆天这么说，周蓉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跟你说笑，白天娟姐来电话，我跟她商量好了，你要是还这样不自爱，就这么教训你，看你有多大本事。”
说完，周蓉板起了脸。
第375章 陆天害怕了
陆天清楚事情的严重性，要是郑娟和周蓉都同意这么做，以后，他就真成了机器了。
本来，男欢女爱是很快乐的事，幸福别人，快乐自己。
可一旦要是成了重复的机械运动，还不如一刀切了，一了百了。
想到这些，陆天坐了起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周蓉，“蓉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奥利亚是最后一次，绝不会有下一次了。”
周蓉会心一笑，能看出来，这一次陆天是真的怕了。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反悔，夏天去港岛就要开始执行。记住，每一个晚上。一个都不能少，一个不满意就重来。”
“蓉儿，绝不反悔。”陆天伸出了右手，发誓说。
“不反悔就好，半夜了，睡吧。”周蓉把头发背到后面，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举动，陆天知道意味着什么。
伸出双臂把周蓉抱在怀里，一番亲吻后，把周蓉抱在了怀里。
……
吉春，七月。
回到吉春已经半个月，再有一个星期，周蓉和周玥就要放暑假了。
《少林寺》在吉春的拍摄已经进入尾声，除了几名主演补拍一下镜头，剧组大多内地演职人员都回了制片厂。
这一次中港合拍，最春风得意当属李晶了。
阴错阳差，嫁给了港岛顶流经纪人唐栋，再有半个月就要跟着他一起去港岛做阔太太。
这个年代，港岛和内地之差，可以说是天上地下。那么多人偷渡到港岛，就是为了能去港岛打黑工。而李晶一步登天，无人不羡慕。
至于丈夫大了二十岁，即便这个年代也都觉得不是事，男人的优势从来不是年龄，而是地位和财富。
除了李晶之外，蔡晓光的妻子，原名王二妮的李茜也接到港岛音乐人陈曦的邀请，要为她量身打造，创作适合她的音乐。
李茜得到这个消息，激动万分。
能去港岛，是李茜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没想到真的圆梦了。
听到这个消息，蔡晓光也激动万分。答应爱人的事，终于做饭了，蔡晓光喜不自胜。
今天，特意来到省商业公司，来谢陆天。
坐在陆天办公桌前的蔡晓光满面红光说道:“陆总，我爱人李茜已经接到了邀请，下个月就能去港岛了。李茜让我来，好好谢谢你。”
看到蔡晓光满面红光的样子，陆天身子微微前倾，向前探了探，“晓光，港岛我去过很多回，港岛的娱乐圈再熟悉不过了。那种地方，水深得很，也乱的很。我觉得，你还是考虑考虑让不让你爱人去。”
陆天善意提醒着蔡晓光。
陆天太清楚港岛的娱乐圈，男女关系乱的不能再乱，上床比普通人握手都随意的地方，一个漂亮姑娘很难独善其身。
蔡晓光听后微微垂下了头，想想说道:“陆总，你说的我懂。不过，港岛是亚洲现代流行音乐的殿堂，这样的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了。再说，李茜天性淳朴，不会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的。”
听蔡晓光没有放弃的意思，陆天点点头，“你要是决定了，我就不说什么。借着这次合拍电影，找机会也去那边看看，开阔一下视野。”
陆天没再说什么。
蔡晓光点了点头，说:“陆总，我这次来还想求你件事。”
“说吧，什么事。”陆天说。
蔡晓光坐着的椅子向前挪了挪说道:“陆总，等李茜去了港岛，求你多照顾些。”
听蔡晓光这么说，陆天身子往后靠靠，“晓光，你爱人要是在那边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我大哥，我会跟他说的。”
“哦。那能不能也像孙小宁那样，也做徐董的妹妹，常在徐董身边。”说到这，蔡晓光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蔡晓光深知，自己老婆要是榜上了郑娟，不仅在港岛有了靠山不会被人欺负，很会有更多资源，前途无量。
陆天当然能听出蔡晓光的想法，微微笑道:“都是吉春人，遇到难事，帮帮忙可以，做妹妹就不必了。”
听到陆天一口回绝，蔡晓光十分失望，脸上倒没表露出太多异样，只是说:“也好，也好。”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蔡晓光离开了陆天办公室。
对于蔡晓光，陆天并没有深交的意思。要不是这一次合拍《少林寺》，需要一个能协调制片厂的人，他也不会与蔡晓光接触。
陆天深知，周蓉是那种动心之后就一辈子忘不掉的女人，冯化成是这样，蔡晓光也会是这样。
作为男人，当然不希望有人惦记自己的女人，哪怕有些渣男属性的陆天也是这样。
他不想蔡晓光找机会继续与周蓉接触，本以为拍完《少林寺》就没必要再见面了。没想到，蔡晓光又找上了门。要是答应他，李茜在港岛有事去找郑娟，搞不好又会纠缠不清。推到哥哥水自流身上，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陆天正想着，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陆天喊了一声“进来”，门打开，肖同庆从外面走了进来。
自从郑娟送给陆天那辆进口福特后，大多时候，都是陆天自己开车上下班。
早上送周蓉和周玥上学后，再来公司，晚上也是一样，开车到吉春大学接周蓉和周玥放学，开车回家。
出门开会，陆天会让肖同庆开着公司的半截美送他去。
今天一上午，陆天没有看到肖同庆。
见肖同庆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陆天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开口问道:“同庆，有事么？”
肖同庆站在陆天身前，低着头说:“陆总，昨天郎健又来找我了。”
“他怎么说？”对于郎健，陆天始终保持着警惕。
以前，郎健不仅伤害过周玥还被他陷害过。这样的人，时刻都要提防。
“郎健说，下个月孩子就生了。现在我跟张欣离婚，他跟张欣结婚，给孩子上户口还来得及。”肖同庆说道。
“那你怎么说？”陆天问。
肖同庆抿了抿嘴唇，“我说，只要张欣愿意做我的妻子，那这个孩子，就是我的。我会把这个孩子当成亲生的。”
陆天微微点点头，说:“郎健，没再说什么？”
“他说，张欣不会甘心做我老婆的。陆总，你看怎么办？”肖同庆叹了口气。
陆天看着肖同庆，思量片刻后说:“同庆，我的意思是听听张欣的意思。她要是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你也别辜负人家。她要是有别的想法，你也做好心理准备。至于怎么决定，在你。感情这种事，外人没办法出主意的。”
听完陆天的话，肖同庆直了直身子，“陆总，你说的，我记得了。谢谢陆总。”
说完，离开了陆天的房间。
……
太平胡同，89号。
陆天老房子，也是肖同庆和张欣临时的新房。
现在是八月，到十月份，商业公司的福利房就能分下来。那个时候，肖同庆和张欣就能搬到新分的暖气楼了。
分的福利房虽然只有二三十平，一家三口也够住的了。冬天，能住进小锅炉集中供暖的暖气楼，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整个吉春，没有多少集中供暖的房子。
与平时一样，一下班肖同庆就骑着自行车，赶回家。张欣说嘴苦，肖同庆特意去市场买几个梨。
再有一个月，张欣肚子里的孩子就要生了，与张欣一样，肖同庆同样期待。尽管孩子不是他的，可肖同庆已经准备好，做父亲了。
锁好自行车，肖同庆推门进屋。
别看太平胡同的房子都是土坯房，陆天这间土坯房有些不同。屋里屋外，收拾的格外像样。
不仅墙上镶了瓷砖，屋里还修了室内卫生间，夏天的时候，还能洗上热水澡。
屋里安了吊扇，虽然不是穿堂风，也比其他人家凉快许多。
进到里屋，正见张欣坐在炕桌前，写着什么。肖同庆见状，坐到炕沿，“张欣，再有一个月就要生了，你歇一歇，别太费脑子了。我给你买了梨，我给你洗洗，解解渴。”
张欣放下手中的笔，望向肖同庆从外地拿着梨子进屋肖同庆，说:“你没听蓉姐说么，她怀孩子的时候，也没放弃写书。要是放弃了，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了。我的志向就是跟蓉姐那样，成为数一数二的小说家。”
“好好，你的文章已经在杂志发表不少了，将来的成就一定不会在之下。吃个梨爸。”说着，肖同庆把洗好的梨递给张欣。
张欣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后，说:“不会的，蓉姐的干爸干妈都是大领导，还是大领导的儿媳，港岛还有郑娟帮忙。我就是最普通老百姓，没机会的。”张欣叹了口气。
“不，不是这样的。只要你是金子就一定会发光，我也会找蓉姐，帮你的。”肖同庆拉过张欣的手。
听肖同庆这么说，不知为什么，张欣把手抽了出来，把手中的鸭梨放到桌子上，双腿垂下了地。
咬了咬嘴唇，说道:“同庆，郎健找过我了。”
听到张欣提到了郎健，肖同庆的心咯噔一下，一直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努力平复一下心绪，说:“张欣，你，你见到郎健了？”
张欣点了点头，“同庆，郎健毕竟是我孩子的父亲。见一见，也是应该的。”
张欣说的格外心安理得。
可肖同庆听后，心却像流了血一般，格外的痛。
双手用力握了握，咬着牙关说，“张欣，郎健跟你怎么说？”
张欣摸了摸肚子，吁了口气说:“郎健说，他想成为这个孩子的父亲，我们重归于好。我没有同意，我答应过你，这个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是孩子的父亲，谁也改不了。
不过，有时候想想，孩子还是跟着亲生父亲在一起更好些，将来孩子能更幸福。同庆，你觉得呢？”
张欣侧过身，一脸委屈地望着肖同庆。
“你的意思是跟我离婚，回到郎健身边？”听到张欣说出了心里话，本来还有一丝希望的肖同庆，希望彻底破灭了。
“郎健是这个意思，我可没有那么绝情。同庆，我听你一句话，只要你想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就继续做你老婆，我的孩子还是你的孩子。
不过，我还是觉得，孩子留在亲生父亲身边更好。”张欣望着肖同庆，等着他的回答。
肖同庆站了起来，在里屋地来回走了几个来回，在张欣面前停了下来，“张欣，你说的对，孩子应该留在亲生父亲身边。我同意跟你离婚。”
肖同庆的话，简短有力。
“你，说说同意跟我离婚？”张欣不相信自己听得是真的。在她看来，自己就是肖同庆的全部，肖同庆一定会跪下来求自己留下，不会那么快答应离婚。
没想到，他答应的那么痛快。
“你都说到这了，我要是再不答应，就是我的不对了。
张欣，我真的很爱你，希望能和你白头到老。可我也知道，我是个没多大本事的人，给不了你要的生活。趁着孩子还没生，回到郎健身边也好。什么时候孩子出生了，作为一个单位的同事，我会去看看孩子的。”
这些话，肖同庆已经想好了。自从陆天给他指了条明路，心里一番挣扎后，肖同庆有了决定。
好聚好散，认了。
听完肖同庆这番话，张欣既失落又欣喜。
失落的是，本以为肖同庆会对她软磨硬泡坚决不离婚。她能继续享受到被人舔的心里慰藉，没想到，肖同庆并没有她想的那么深情。
欣喜的是，与肖同庆离婚，重新回到郎健的怀抱，她的大领导儿媳梦终于能圆了。
在她看来，周蓉能一书成名，成为国内知名美女作家，就是因为她是大领导的儿媳。
只要能嫁到郎家，将来的成就一定不会比周蓉低。因为这个想法，即便郎健是个畜生她也不在乎。
这个梦，终于要圆了。
……
吉春，白俄别墅。
今天是周蓉和周玥期末考试结束的日子。因为《少林寺》拍摄已经结束，孙小宁也来到这里，跟周玥一起住。
再有三天，包括水自流、徐晓秋和孙小宁在内，合拍《少林寺》的摄制组将离开吉春回到港岛。
而陆天、周蓉和周玥则在一个星期后，一起启程，去港岛呆上一个月。
周蓉和周玥是学生，郑娟帮她们办了旅游签证，而陆天的理由更充分，去港岛迎接两艘军舰的靠泊。
再有一个星期，两艘军舰将离开库市港，驶往港岛。
军舰驶离库市码头后，奥利亚和曾姗一起从莫斯科飞往港岛，在港岛处理一下后续手续。
之后，两人一起离开港岛，去往京城，奥利亚到驻华外贸公司报到。
十多天后，郑娟、周蓉、周玥、孙小宁、曾姗和奥利亚都将抵达港岛。与陆天有关系的女人，这一次，算是聚齐了。
二楼，陆天和周蓉的大卧室。
因为期末考试，这段时间，陆天很少跟周蓉行房。
今天，考试结束。无论是陆天还是周蓉都要好好放松一下。
午夜时分，周蓉终于幸福到了极致，窝在陆天的怀中不愿意分开半分。
陆天揉着周蓉头发，赞声道:“蓉儿，你真美。”
周蓉回回神，仰起头看着陆天，“陆天，我觉得我是最幸福的女人。”
陆天紧了紧抱着周蓉的手臂，轻笑道:“蓉儿，你不是说我朝三暮四，不是好人么？”
“你朝三暮四不假，可跟我一起的时间，比跟别人加在一起都长，我不幸福，谁幸福啊。”周蓉靠了靠陆天说。
陆天吻着周蓉的头发，“怎么说，也是我不好。以后，我也会多陪你的。”
周蓉摇摇头，“你身边那么多女人，要是总陪着我，就会有矛盾了。这个家因为你的存在，才能聚到一起，家和万事兴的道理，我懂的。你说奥利亚和曾姗也会到港岛？”
“其实她们本来是不用去的，奥利亚想早一天见见你跟娟儿，才借故到港岛的。”陆天说。
“这样也好，早一天见面就早一天熟悉。我现在也想通了，既然不能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个家多几个人也挺好。到时候，我要好好看看，奥利亚和中国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周蓉在陆天肩膀狠狠咬了一口，说道。
陆天“哎幼”一声，“蓉儿，你怎么咬的这么重。”
“你小点声，玥玥和小宁估计都没睡呢。”周蓉瞪了陆天一眼。
……
楼下，周玥的卧室。
周玥和孙小宁的确没睡。
即便周蓉有意压低声音，陆天也尽可能得温柔，可楼上的响动，周玥和孙小宁还是听得很清楚。
这样的声音，对于周玥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从还是小孩的时候，她就跟陆天和周蓉睡在一铺炕上。
慢慢懂事了，一天从睡梦中醒来，听着姐姐姐夫拥抱在一起的声音，听得她的心跳的厉害。
后来，每到晚上，周玥经常装着睡着，隔着布帘听着布帘另一边的声音。
直到声音没有了，方能入睡。以至于到后来，听姐姐姐夫的声音成为了习惯，不听，都睡不着了。
住进白俄别墅，虽然陆天和周蓉住在二楼，周玥住在一楼。可陆天和周蓉卧室在周玥卧室的正上方，声音一样听得清清楚楚。
楼上，木床的晃动声终于停了下来，孙小宁侧过身手臂搭在周玥身上，“玥玥，你姐不是跟你说过，什么时候想和你姐夫在一起了，就在一起，她不会拦着了。”
周玥侧过身，叹了口气，“我答应过娟姐，明年选美之前，不会跟我姐夫在一起。答应过的事，当然要言而有信了。”
“以前，是你姐姐没表态，你才这样答应娟姐的。现在你姐都表态了，还有什么不行的？”孙小宁捏了捏周玥的鼻子说。
“小宁，别总说我啊，娟姐早就说，你要是想得话，随时都可以跟我姐夫在一起，你怎么一直守身如玉。别告诉我，你心里有别人了？”周玥笑着说。
孙小宁身子向床头靠靠，捋了捋头发，“玥玥，我怎么会有别人呢？我这辈子最大愿望就是不离开这个家，永远不离开。至于什么时候，我在等你。咱们不是说好了么，你什么时候，我就什么时候，你不要孩子，我就不要孩子。你什么时候要孩子，我就什么时候要。”
周玥也坐了起来，挽着孙小宁的手臂，“小宁，咱们说定了，永不分开。”
“嗯，永不分开。”孙小宁靠在周玥身上说。
周玥揉着孙小宁的头发，侧过头说:“小宁，今天肖同庆接我回家的时候跟我说，他跟张欣离婚了。”
“离婚了？他不是刚跟张欣结婚不久么？”孙小宁诧异道。
“我听他说，郎健要跟张欣复合，他就成人之美了。说是这么说，不过我能看得出来，肖同庆很伤心。”周玥叹了口气，说道。
第376章 周玥的约定
“玥玥，和我们一样，肖同庆也是从光字片走出来的。本来光字片的孩子就有些自卑，能娶到张欣，肖同庆觉得特别幸福。没想到，没到三个月，两个人就离了。张欣也是，郎健那是什么人啊，她也能跟。”孙小宁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郎健那种烂人，我听到名字都会气的牙痒痒。那一次在木屋，他把我裤子都给脱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亲我，想着就恶心。”周玥抓了抓头发，一脸怒气。
“玥玥，那一次你姐夫及时赶到，你不是没吃亏么？”孙小宁笑了笑。
“可是，还是让他看了。我姐夫也不知道介不介意。”陆天叹了口气。
听周玥这么说，孙小宁侧过身，笑着问:“玥玥，你跟你姐夫还没有抱过？”
周玥微微摇摇头，叹了口气，“没有。”
“现在，你姐和娟姐都同意你们的事了。你跟你姐夫也该向前进一步，用现在这样，算什么啊。
”孙小宁帮着出了主意。
周玥翘了翘嘴角，“小宁，你说的对，不能总这样，总这样就生分了。可是，我答应过娟姐，等到港岛小姐选美之后才和我姐夫在一起的。”
周玥有些为难。
“让你和你姐夫亲近些，也不是上床，亲一亲抱一抱，你为难什么。”孙小宁捏了捏周玥的鼻子。
周玥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
吉春，省商业公司。
张欣即将临产，期末考试结束后的周玥又回到商业公司，做回陆天的秘书。
今天，港岛剧组包机从哈市机场乘包机去港岛，早上送他们走后，周玥和陆天一起来到公司。
与张欣单独一个小屋不同，周玥算是临时客串的秘书，办公桌直接搬进陆天的办公室的一角，和陆天呆在了一个屋。
周玥是陆天最信任的人，也没什么瞒着它的，即便有人来，周玥也不用出门。
下午，周玥把翻译室翻译好的库市来的文件送到陆天办公桌，站在陆天身边说:“姐夫，库市那边来电报了。”
陆天展开文件，仔细看过后，仰头望着他身旁站着的周玥说:“玥玥，军舰明天就能离开库市，开往港岛了。”
“姐夫，那曾姗和奥利亚什么时候动身去港岛？”周玥靠在桌子上问。
“电报上说，军舰离开港口后一个星期动身。我们到港岛三天后，她们就能到了。”陆天合上电报递给周玥。
“姐夫，奥利亚很漂亮，你一定很喜欢吧？”周玥接过电报，问道。
无论是周蓉还是郑娟都没有见过奥利亚，奥利亚长得是否漂亮，周玥最有发言权。
听周玥这么说，陆天双手合在一起，“玥玥，我跟奥利亚更多是为了顺利购买军舰的。”
“是么？那怎么奥利亚要来国内工作？她不想离开你了？”周玥又问。
“没错，她喜欢上了我。我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她就来了。”对于周玥的质问，陆天只能这样回答。
与其他人有些不同，陆天跟周玥的关系有些特别。周玥明确表示，将来会留在她身边，得到周蓉和郑娟的允许，陆天也有了这个心思。
不过，对外来讲，周玥是他的小姨子，这种事好说不好听。心里虽然有些暧昧，却一直保持着该有得距离，没有情人见该有地亲密。
与周蓉不同，跟周玥解释奥利亚的事，还是要冠冕堂皇些的好。
听到陆天这么说，周玥往陆天身前靠了靠，依着办公桌，“姐夫，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奥利亚好看？”
陆天内心，有些顾忌周玥凑到他身旁。
周玥极少化妆，可她身上的味道却美妙的不能再美妙。特别是夏天，衣服穿得少，味道更是格外迷人。
这样的体香，郑娟、周蓉身上都有，却都没有周玥这么浓郁，那般芬芳，令人心醉。
离近了，陆天真的会心跳加快。特别是郑娟和周蓉都明确表示赞同后，这样的冲动更甚了。
听周玥这么问，陆天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当然是你美!”
听陆天回答的这么干脆，周玥心下一悦，“既然是我好看，为什么你跟奥利亚都上床了却抱都不抱我一下。”孙小宁的话提醒了周玥，该到陆天表态的时候了。
陆天当然能听懂周玥话中的意思，是让他表态呢。
沉默片刻后，陆天开口道:“玥玥，我身边除了你姐，还有其他女人，你和我在一起，是得不到完美爱情的，我怕你将来后悔。”
陆天觉得，这样的话还是说出来的好。
周玥捋了捋鬓角的散发，抿了抿嘴唇说:“姐夫，假如你只有姐姐一个女人，即便对你有好感，也只会祝福你跟我姐一生一世，不可能有和你在一起的念头。
可实际并不是那样，除了我姐，你还有娟姐、曾姗，现在又多了奥利亚。既然是这样，我和你在一起，就没有之前对不起我姐的心里负担了。姐夫，我姐说了，我们可以随时在一起。有了我姐的话，你就不要再有什么顾虑了。”
周玥把心里的话，一五一十说给了陆天。
听周玥这么说，陆天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装作情圣了。望着眼前身着碎花裙子，美得章仙女的周玥，情不自禁拉起她的手，“玥玥，只要你不后悔，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这样的话，是陆天第一次说，周玥的手，也是第一次拉起。
由衷的幸福感从周玥内心涌起，令她喜不自胜。半晌，周玥说:“姐夫，你抱我一下。”
陆天有些犹豫，向办公室门处望去，迎着周玥的目光，“玥玥，这是在办公室，让人看到不好。”
周玥微笑说:“姐夫，进来的时候，门我已经被我锁上了，没人会进来。”
听到周玥的话，陆天鼓了鼓勇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双臂，将周玥抱在了怀里。
与周蓉一米七身高相比，周玥稍稍矮一点，一米六七的样子，陆天一米八出头的身高，抱着刚刚好。
周玥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好，抱在怀里，幽幽体香从颈口处飘来，软玉温香，陆天的心跳越跳越快，要不是在办公室，陆天定会吻上周玥的樱唇，温存一番。
极力克制了冲动的情绪，陆天轻轻推开周玥，手轻轻揉着她的秀发，看着她有些绯红的脸颊，陆天说:“玥玥，你真美！”
这个时候，周玥方才从意乱情迷中缓过神来，手指捋了捋刘海垂下来的散发，平了平气说:“姐夫，长这么大，感觉从没有这么好过，在你怀里，我真的很幸福。”
“玥玥，去把门打开吧，一会来人，就不好了。”陆天拍了拍周玥的肩膀说。
“好。”周玥微微点了点头。
走到办公室门口，把办公室的锁打开。
说来也巧，刚打开门，就传来了敲门声。
周玥顺手打开门，只见马守常出现在了门口。
一向落落大方的周玥，不知怎么有些慌张起来，脸色微红，“马顾问，你来了。”
“哦，我找陆天。”马守常没有留意到周玥的异样，向屋中望去。
“马顾问，我姐夫在，你请。”周玥忙说。
马守常大步走到陆天办公桌前，坐在陆天身前的椅子问道:“陆天，我听说库市那两艘军舰要离港了？”
陆天用力点点头，“马叔，刚刚收到奥利亚的电报，两艘军舰明天离港，一个月后抵达港岛。”
“太好了！”马守常眼睛中射出光芒。
“马叔，我们这边的专家组成立了么？”陆天问。
马守常直了直腰板，“陆天，让你问着了，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京城委派海军成立的十人专家团队已经组成。随时可以奔赴港岛。”
“是么，的确是个好消息。
马叔，前几天我跟郑娟讨论过专家组入港的事。她的想法是，分期分批以振邦集团聘请内地专家付港的名义进到港岛。
每个人需要一个新的身份，这样的话，就不会被人怀疑了。毕竟，港岛还是洋人的政府，让他们知道动机，会很麻烦。”陆天把他的想法说给了马守常。
马守常“嗯”了一声，“陆天，你的想法与京城高层不谋而合，他们也觉得，专家一起赴港目标太大。你和郑娟要是都这么想，就太好了。这一次没动用国家外汇，就能深研苏方的军舰，虽然是退役的，意义也是非比寻常。陆天，你到港岛要好好谢谢郑娟。”
陆天双手搭在办公桌，“马叔，郑娟说了，他们徐家也是中国人，能为国家做出贡献，振邦集团义不容辞。”
马守常微微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徐家，有心了。对了陆天，曾姗什么时候回国，我见到白院长好跟他说说。”
“曾姗从库市直飞港岛，在港岛办完手续，再回京城。另外，奥利亚的工作关系已经办到了苏方驻华净出口公司，这一次，跟着曾姗一起来港岛。”陆天如实说道。
在欢送宴上，马守常听奥利亚的爷爷奥克杰要把奥利亚的工作关系办到京城，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就办好了。
知道奥利亚来国内，马守常就知道陆天跟奥利亚的关系断不了了。他不想看陆天这么乱下去，可没办法，有些事只能这样。
于是说道:“陆天，奥利亚在京城，要是有什么困难，让她只管开口。京城外围驻军有我几个老部下，还是能给我些面子的。”
“马叔，等见到奥利亚，我会跟他说。”陆天应声说。
寒暄几句后，马守常离开了陆天的办公室。
马守常离开后，周玥坐到陆天的办公桌前，摆弄着袖口说:“姐夫，多亏早点把门打开了。要是晚开一会儿门，让马领导知道我们两人锁门在一个屋呆着，就不好了。”
“马叔是军人，对男女的事不上心。玥玥，以后在办公室还是不要拥抱了，让外人看真不好，毕竟你是我的小姨子，蓉儿的妹妹。”陆天摊了摊身子说。
“姐夫，就这一回，以后不会了。再说，我这个秘书是你临时秘书，等到开学，就得去上课了。姐夫，张欣马上就要坐月子，我再去上学，谁做你秘书啊？”周玥问。
“坚持坚持，张欣休三个月就上班了。”陆天也没办法，无奈道。
听陆天这么说周玥叹了口气，“三个月，也不短啊。”
陆天正想说什么，这时，办公室外又传来敲门声，周玥站起身，来到门前，推开门，只见肖同庆站在门口。
肖同庆见是周玥，开口道:“周玥了，陆总有空么？”
“陆总在，进来吧。”周玥把肖同庆让了进来。
肖同庆走到陆天办公桌前，从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递给陆天:“陆总，这是你家钥匙，包括张欣的那两把，我都要了回来。”
陆天从肖同庆手中接过钥匙，“同庆，手续都办好了？”
肖同庆点了点头，“陆总，都办好了。”
“单身了也好，哪天让玥玥给你介绍一个女大学生，比张欣好一百倍。”陆天安慰道。
“陆总，我知道我的条件，能找一个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我就心满意足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出去。”肖同庆一脸憔悴无精打采地说。
“行，你出去忙吧。”陆天点点头。
肖同庆正要走，周玥把他喊住，问:“肖同庆，我问你件事。”
肖同庆停下脚步，问:“周玥，什么事？”
“张欣跟郎健登记了么？”周玥问。
肖同庆微微点点头，“我和张欣办离婚时候，郎健就在那。我们办完手续，他和张欣就去办结婚手续了。
那天晚上，郎健和张欣一起来房间收拾东西，说他们已经登记了，还说，下个月张欣生孩子，让我去喝喜酒。”
说完，肖同庆神情暗然起来。
周玥听后，知道了大概，说:“肖同庆，我知道了。刚才我姐夫的话我记得了，一定给你介绍一个知书达理、还知道过日子的姑娘。”
“周玥，我要求没那么高，能过日子就行。没什么事，我出去了。”说着，肖同庆转身离开。
……
肖同庆走后，周玥满怀心事地坐到陆天身前。陆天觉得有些不对，问:“玥玥，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周玥咬了咬嘴唇，身子稍稍向后靠靠说:“姐夫，张欣怀上孩子那段时间，除了跟郎健发生过关系，和冯化成也一起住过。你说，这个孩子有没有可能是他的？”
听周玥这么问，陆天觉得也有可能，说:“玥玥，孩子只有生下来，才能知道是谁的。现在猜也没有用。”
“姐夫，我担心张欣肚子里孩子是我爸的。要是那样的话，郎健一定会恼羞成怒去派出所报桉，告冯化成婚内搞破鞋，让张欣有了孩子，那样的话，我爸很可能躲不过牢狱之灾。”周玥了把她的顾虑说给陆天。
陆天听了周玥的，觉得说的很有道理。虽然他一向厌恶冯化成，可冯化成毕竟是周玥的父亲，也不想看着他出事，想到这些，陆天说道:“玥玥，现在国内只有几个大医院能做亲子认定，郎健不一定能找到门路。”
周玥了听到陆天的话，心情好了许多。“姐夫，我不想让我爸出事。张欣肚子里的孩子，真要不是郎健的，该怎么办啊？”周玥咬了咬手指说。
陆天伸手抓了抓头发，想想说:“真要是你爸的，郎健也找不到地方去鉴定。不用担心。”
陆天继续安慰着周玥。
“姐夫，可能我是杞人忧天了。也许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周玥叹了口气。
“本来就没什么事的。玥玥，再有三天，我们就要去港岛了。这次去港岛，差不多能呆上一个月。到时候，不仅能看到今年港岛小姐总决赛，以你名字命名的玥牌女装样品也能出来了。”陆天拉过周玥的手，说。
让陆天拉着手，周玥格外的受用，刚才冯化成带来的烦恼，一下少了许多，“姐夫，你说我能当上港岛小姐么？”周玥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问。
对于港岛小姐，重生前得陆天并没有太多的记忆。毕竟陆天重生时候，港岛小姐评选已经式微，港岛小姐的成色也是一届不如一届，无法吸引年轻人的关注了。
不过，在陆天看来，无论在什么年代，在任何一年，只要周玥参选美，那第一名一定是她。
不会有人比周玥长得更好看了。
于是自信说道:“玥玥，只要你参加，第一名就是你的。”
“真的？”周玥甜甜说道。
“真的!”陆天握着周玥的手，更紧了些。
周玥身子向前靠靠，离陆天更近一点，“姐夫，我答应过娟姐，等我成为港岛小姐，就做你的女人。你对我这么自信，我想好了，到时候，我会把最美的自己全部交给你。”
听周玥这么讲，陆天有些激动地说:“玥玥，那就让我们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姐夫，再等我一年。”周玥含情脉脉，言语中透着深情。
要不是在办公室，两人一定会再次拥抱在一起，不再分出彼此。
……
港岛，郑娟别墅。
就在陆天和周玥在办公室确定关系这一天，水自流、徐晓秋、孙小宁在内的剧组成员回到了港岛。
除了港岛的演职人员，唐栋的新婚妻子李晶和蔡晓光的妻子李茜也跟着剧组来到港岛，开始了她们新的人生。
坐了一天的飞机，众人都是疲惫不堪，各自回去休息。而孙小宁择直接被接回了郑娟的住所。
进到别墅，郑娟正在客厅陪着郝露露看电视，见孙小宁进屋，郑娟向孙小宁摆摆手，让它坐在身边，“小宁，这一路上折腾够呛了吧？”
孙小宁坐在郑娟身边点了点头，“晓晚姐，这架飞机是包机。可吉春机场太小，无法起降，只好去哈市机场，大巴开了快一上午才到哈市机场，马不停蹄上了包机。一点儿都没休息好。要是知道这样，还不如做普通民航了。”
“是么？早知道这样，真不如坐头等舱回来了。怎么样，我走了之后，拍摄还算顺利吧？”郑娟揉着孙小宁得头发问。
“还好吧，吉春制片厂的摄影棚都是现成的，不用出吉春取景就能拍完了。制片厂的人都在问我，什么时候还能来拍。我不好让大家失望，就说有了好剧本就会开拍。”孙小宁靠在了郑娟身上。
听了孙小宁的话，郑娟笑了笑，“小宁，还真让你说着了。今年冬天，就准备再去吉春。”
“又要拍电影了？”孙小宁眼睛瞪得大大的。
郑娟摇摇头，“这回不是拍电影，是拍电视。你娟姐《我在人世间》编剧改编的差不多了，选景还选在吉春。”
“是么？那太好了!就是吉春冬天太冷了，港岛这边的人适应不了吧？”孙小宁道。
第377章 郑娟的大度
郑娟全身靠在了沙发的后背，“你说的对，吉春实在太冷了。可不冬天去，拍摄那种恶劣的环境又不好表现出来。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晓晚姐，姐夫的办法多，等姐夫到港岛了，和他商量商量不就完了。”孙小宁说。
郑娟听后点点头，说道:“小宁，在吉春，你姐夫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孙小宁捋了捋鬓角散落下来的头发，想想说道:“我在玥玥那住三天就回来了，和姐夫接触不多。临走前一天晚上，姐夫跟我说，他已经想出了一首单曲，等到了港岛，教给我。”
“是么？那可是好事，你姐夫的歌总会有惊喜。”郑娟挽了挽孙小宁的手臂。
“姐，上一首《漫步人生路》单曲才半年，我个人就有了三十万的收入，以前想都不敢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姐夫了。”孙小宁侧过头，看着郑娟。
“你都准备以身相许了，还用谢什么？做什么，都是他应该的。”郑娟揉着孙小宁的长发说。
被曾娟说中了心事，孙小宁脸色微红，“晓晚姐，我听玥玥说，姐夫和一个俄国姑娘好上，这个俄国姑娘还要来国内发展了。姐，有这回事么？”
说完，孙小宁扬起了头。
“这件事，曾姗在俄国时候跟我说了。你姐夫回来之后，也给我打了电话，把这件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怎么说呢，算是事出有因。既然来了，就来了吧。”郑娟坦言道。
孙小宁听到郑娟这么说，微微点点头，“晓晚姐，你真大度。”
郑娟听后，轻轻一笑，“我这不是大度，是没办法。几年前回国，为了能见上你姐夫，答应了曾姗，同意你姐夫跟她交往。曾姗的口子一开，自然就收不住了。后来也想开了，干脆不收了。只要品行正派，一心为这个家好，愿意成为这个家一员，我看还行，只要你蓉姐不反对，就行。”
“姐，我想问问，要是这样的话，这个家人越来越多，是不是姐夫陪伴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么？”孙小宁问。
“小宁，陪伴不一定，一定要有男人的。我跟你蓉姐、我跟你、你跟玥玥、玥玥跟你蓉姐不都是陪伴么？其实，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需要男人关怀外，这样的陪伴更舒服。”郑娟直了直身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孙小宁“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晓晚姐，你说的不错。我想留在这个家，除了对姐夫的崇拜外，更多的是这个家有你、有玥玥有蓉姐。哪怕姐夫没有那么多时间陪我，有这些陪伴就满足了。”
郑娟伸出手臂，抱了抱孙小宁的手臂，“我说的就是这样。之所以我没有阻止奥利亚，就是觉得曾姗一个人在京城太孤单，没人陪着。人一孤单了，就要胡思乱想，有可能做错事。现在奥利亚来了，在你姐夫父母退休前，你陪我在港岛、玥玥和你蓉姐在吉春，奥利亚和曾姗在京城，即便你姐夫不在，相互之间也能有陪伴。再过几年，你姐夫来港岛，你蓉姐和玥玥也会一起来港岛。至于曾姗和奥利亚，你姐夫将来会经常去京城。哪一天她们不愿意呆在京城了，来港岛也行。”
郑娟把将来的展望，说给孙小宁。
孙小宁笑道:“姐，你想的真长远，就是不知道要是大家都住在一起，会不会有矛盾了。”
郑娟伸出手指，点了点孙小宁的额头，“放心吧。大家都是为了这个家好的人，再说你姐夫很有本事，会让每个人都满意的。等你什么时候跟他一起了，就知道他本事有多大了。”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孙小宁忙解释。
“你啊，心里想的就是这个意思，就别狡辩了。现在想想，有一天要是住在一起，我是豪门千金，你娟姐是美女作家，曾姗是皇亲国戚，奥利亚是俄国佳丽，你是港岛歌后，等到玥玥成为的港岛小姐，咱们这一家女人个个都出色，还真便宜你姐夫了。”郑娟轻笑说。
“姐，反正我是不会争不会抢的。只要不离开这个家，就行了。”孙小宁往郑娟身上靠靠说。
“那可不行，既然想留在这个家，就别委屈了自己。这几年，你姐夫他们还在吉春，家里就剩你陪我，我可不想让你心里不舒服。”郑娟捏了捏孙小宁的鼻子。
孙小宁摸了摸鼻子，说:“晓晚姐，在你身边我不委屈。今天下飞机，看李晶跟唐栋一起上了车，我觉得我比她幸福。”
在孙小宁看来，李晶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人，就算成了阔太太也没什么值得她羡慕的。
“你这么想，就好。”郑娟挽着孙小宁的手臂说。
……
三天后，港岛机场。
陆天、周蓉和周玥三人一起从贵宾通道走了出来。
贵宾接机口，郑娟戴着墨镜，在那里等候。
远远见他们三人走出，郑娟不停地向他们招手。
周蓉快走两步，双手拉起郑娟的双手，一脸含笑，“娟姐，你那么忙，怎么还亲自来接了？”
“想你了呗。”郑娟轻笑道。
“想我？不是想陆天了吧？”周蓉向身后望望。
郑娟瞄了陆天一眼，“想他？气他都来不及呢。看晚上没人的时候，怎么训训他。”
这时，陆天和周玥拉着行李箱走了过来。
周玥上去两步，“娟姐，你来了。”
看着一身白色长裙长发披肩的周玥，郑娟点了点头，“玥玥，我怎么看你越来越好看了。”
周玥抿了抿嘴唇，“娟姐，我还是以前的样子。倒是你，回到港岛神采奕奕的。”
“玥玥，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这样很好，落落大方。对了玥玥，下个星期就是今年港岛评选总决赛，到时候，你一定要来看看。”郑娟手搭在周玥的肩膀上说。
“姐，我跟你一起去。”周玥笑道。
“那咱们走吧，回家说。”
听郑娟的话，本来想跟他说上几句的陆天只好把想说的话收了回来。
拉着行李，跟着郑娟她们一起上了车。
……
入夜，半山别墅郑娟别墅三楼。
一番努力，陆天终于让郑娟有了笑模样。窝在陆天的怀里说:“陆天，我怎么觉得自己比以前胖了？”
“哪有的事，我觉得你比在吉春时候苗条了。”陆天双臂环绕在郑娟胸前。
“油嘴滑舌，我倒是希望再有个孩子，胖一些也好。”郑娟叹了口气。
“娟儿，我们有了一儿一女，不急着要。”陆天安慰道。
“可我还想要一个孩子，总觉得一个儿子太少了。也奇怪，以前碰一下就有，现在想要，还要不到了。你跟曾姗和奥利亚亲热的时候，做不做保护？”郑娟扭过头，看着陆天。
陆天摇摇头，“姗姗也想要个孩子，我跟她从来不保护。至于奥利亚，在库市的时候，她担心她父亲不让她来京城，一心想要个孩子，让他父亲答应，所以也没有保护。”
“她们，都没要到？”郑娟问。
陆天摇摇头，“都没有要到。”
“这就是奇怪了，以前你跟曾姗一次就要到了孩子，跟我在吉春宾馆也是一次就有了郝露露，现在怎么都要不到孩子了？”郑娟一脸疑惑。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会不会我命中就六个孩子，再多就没有了。”陆天挠挠头。
郑娟平过身来，“这个可不能乱说。我跟蓉儿和姗姗有了孩子，以后没有就没有了。奥利亚，包括玥玥和小宁可不能一辈子没有孩子。
刚才在客厅里，玥玥跟我说，她跟你有了约定，明年港岛小姐大赛之后，她就跟你在一起，还说你已经答应了？”
郑娟看着陆天。
陆天“嗯”了一声，“娟儿，玥玥有这意思，我也不能看着她伤心，就答应她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再跟她说说。”
“你明知道是我这么安排的，还明知故问，坏透了。我想好了，玥玥将来就是你的贴身秘书，你哪她跟着去哪，让她看着你，看你还寻花问柳。”说完，郑娟狠狠掐了陆天一把。
陆天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让郑娟生气，掐几下就掐几下吧。
果然，郑娟的气很快就消了。
对陆天说：“陆天，奥利亚到京城后，京城除了曾姗又多了你一个女人，你是不是要经常去了？”
听到郑娟的话，陆天侧过身，开口道:“娟儿，我说过，今年年底三中全会之后，内地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候，我会经常去京城的。”
“其实你去库市有可能和奥利亚好上，在我跟蓉儿的意料之中。可我们两个都没想到的事，奥利亚竟然跟你一起来了内地。看这样子，都不想走了。”郑娟白了一眼陆天。
“娟儿，我也没想到奥利亚竟然要跟我一起回来。其实，奥利亚来国内也好，三中全会之后，内地跟苏方的贸易往来会越来越多，加上港岛这边贸易港的中枢作用，一定能挣的钵满盆满的。”陆天描绘着远景。
听了陆天的话，郑娟噗嗤一笑，“你啊，真会给自己找借口，明明是贪恋奥利亚的美貌，现在倒像是为这个家委曲求全跟她上了床。不过，你说的对，通过奥利亚跟苏方牵上线，的确有助于公司发展。”
“娟儿，奥利亚的爷爷是老将军，奥利亚的父亲是库市副市长，她的两个哥哥，一个在外交部，一个在商务厅。有奥利亚在，与苏方得贸易会十分便利。正是这样，我才极力促成奥利亚来国内的。”陆天兴奋道。
“即便这样，也不是你跟奥利亚上床的理由。蓉儿跟我说了，这一次她对你很失望。”不来细声细语的郑娟，语气一下严厉起来。
“娟儿，我知道做了错事。相信我，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这一次陆天倒是诚心诚意的。
陆天看来，他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再有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蓉儿跟我说个办法，我觉得挺好。你要是敢再犯错误，就让你一个晚上每个人都亲热一遍，不满意还要重来，我看你有多大本事。”郑娟伸出手指，在陆天脸上划着。
“娟儿，那可不行。”周蓉的办法，陆天有一种畏惧感。他清楚，这样的齐人之福，根本吃不消。
见陆天有些害怕，郑娟轻笑道：“看来，你也有怕的地方。要不，等奥利亚和曾姗来，让你试一试？好好享受一下？”
“不不，我觉得现在这样最好。”说着，陆天将郑娟抱入怀中，双唇吻了下去。
……
港岛，机场。
午夜时分，从库市飞来的班机平稳降落在港岛机场。
贵宾通道处，陆天和周玥向贵宾通道处张望。
这班飞机是奥利亚和曾姗从库市来港岛飞机，陆天和周玥很早就在这等候。
自从周玥与陆天表明态度，陆天欣然同意后，两人的关系不再仅仅是姐夫和小姨子了。虽然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不过独处的时候还是有了很多改变。
比如两人会时不时的握手，或者周玥有意无意地挽起陆天的胳膊。
今天接机，也是这样。
到了接机处，两人的手便牵在了一起。
这时，贵宾通道开始有人从那边走出，不多时，两名身材妖娆的摩登女郎从远处走了过来。
曾姗穿了件丹青色的旗袍，将她曼妙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而跟她并肩而行的奥利亚则穿的很随意，一条八分牛仔裤，上身浅黄色衬衫，洋溢着青春。
周玥看清楚是曾姗和奥利亚，冲她们不停地招手。
曾姗也看到了陆天和周玥，对身边的奥利亚说：“奥利亚，天哥来接我们了。”
奥利亚张远处望去，笑道：“陆天和他漂亮的秘书一起来了。”
“奥利亚，玥玥不仅仅是天哥的秘书，还是蓉姐的妹妹。”
“是么？我怎么觉得，你说的玥玥，跟陆天关系不一般？”奥利亚一边走，一边说。
“奥利亚，这你都看出来了？几年前，玥玥还是小姑娘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喜欢上天哥了。”曾姗轻笑道。
“玥玥是我见过最美中国姑娘，这么美的姑娘，值得陆天去喜欢。”奥利亚远远向周玥望去。
“你倒是挺大度的。”曾姗睨了周玥一眼。
“我不是大度，我是觉得陆天值得人喜欢。”奥利亚一脸幸福说道。
……
很快，奥利亚和曾姗走到陆天和周玥身前。奥利亚松开拉杆箱，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了陆天怀里，双臂紧紧抱住陆天。
吻着陆天的脸颊，“陆天，我想死你了。”
这一刻，西方人的热情，在奥利亚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陆天揉了揉奥利亚的头发，嘴凑到她的耳边，耳语道：“奥利亚，人太多，让人看了不好。”
奥利亚仰起头，“陆天，我爱你，抱一下还不行啊？”
“别忘了，在港岛，我是你娟姐的男友，是她孩子的父亲，要是被记者拍到，添油加醋报道出来，就不好了。”陆天轻声道。
听陆天这么说，奥利亚知道这样的亲密会给郑娟带来麻烦，那样的话，的确不好。
想到这些，连忙离开陆天的拥抱。
转过身，看着周玥嫣然一笑，“周秘书，我们又见面了。”
周玥挺了挺胸，同样微微一笑，“奥利亚，以后叫我玥玥吧。”
“玥玥，名字和人一样漂亮，我就这么叫你了。”奥利亚拉着周玥的手说。
正如陆天说的那样，能和周玥比比颜值的，只有奥利亚了。
两人并站在一起，谁很美，粗看的确不好判断。细打量，周玥五官更精致，奥利亚的身材更火爆些。当然，这样微小的差别，比不出上下。总之，两人都是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得美丽。
美丽，不容辩驳。
因为两人的美丽，围观的人多了起来，不少人拿起相机，留下这美丽时刻。
陆天见状，知道不能外多留，说道：“奥利亚，姗姗，咱们先回家。”
“好，先回家。”奥利亚松开了握着周玥的手。
……
半山别墅，郑娟家中。
奥利亚和曾姗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这晚上，家里，郑娟、周蓉和孙小宁都没有睡。
她们想见一见周玥口中十分漂亮的苏联姑娘究竟长得什么样，能让陆天念念不忘。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见到奥利亚本人，无论是周蓉、郑娟或是孙小宁还是觉得超出的她们的想象，奥利亚真的很漂亮。是那种连女人都觉得漂亮的那种。
一下见到这么多陌生人，本来大方开朗的奥利亚也变得羞涩起来。
不知道怎么开口。
曾姗知道，这时候要发挥她的作用了。
牵着奥利亚的胳膊，看着郑娟，“奥利亚，这位是我在库市常跟你说的，振邦集团董事长千金徐晓晚，内地的名字叫郑娟。”
介绍完郑娟，又指着郑娟身边的周蓉，说：“这位是内地港岛知名的美女作家周蓉。”
见孙小宁也先在郑娟身旁，又说：“这位小姑娘是港岛着名女歌手孙小宁。”
这几个名字，在库市的时候，奥利亚没少听曾姗提起。她们的故事，和陆天的关系则听过不少。
连忙开口道：“娟姐、蓉姐、小宁，你们好。”
“曾姗、奥利亚，坐了那么久飞机，估计你们也累了。餐厅为你们准备可夜宵。吃过之后，你们早些休息。明天你们休息好了，再谈正事。”郑娟说。
“娟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那咱们先吃饭。”曾姗笑呵呵说道。
说着，陆天、郑娟、周蓉、周玥、孙小宁、曾姗和奥利亚一起围坐在餐桌。吃了八分饱，奥利亚恢复了体力，不再像之前那么拘谨了，放下手中糕点，对郑娟说：
“娟姐，两艘军舰三天前已经离港，按两艘船的行程，差不多要二十四天能到港岛。军舰抵达港岛之前，我都要留在这里。打扰娟姐了。”
听到奥利亚的话，郑娟放下碗快，“奥利亚，你跟姗姗的房间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吃过饭，就能去休息了。”
“姐，我和奥利亚住在二楼？”曾姗问。
“不，你们跟我和你蓉姐一样，都住在三楼。”郑娟应声道。
第378章 郑娟和周蓉表态了
听到郑娟说让她们住在三楼，曾姗喜不自胜。
她清楚，让住到三楼，意味着无论是郑娟还是周蓉，已经认可了她跟奥利亚。
这份认可，曾姗整整等了五年。
坐了一天一夜的飞机，曾姗和奥利亚二人已经是疲惫不堪。吃过晚饭，两人便上楼休息了。
本来，给她们一人安排了一间卧室的，只是她们两个在库市就在一起住，还是习惯睡在一屋。
洗漱以后，换上睡衣便靠在一起，和衣而卧。
陆天、郑娟、周蓉、周玥和孙小宁，也各自回到了房间。
周玥和孙小宁少不了窃窃私语，周蓉和郑娟也聊起了很重要一件事，就是曾姗和奥利亚来了，陆天晚上睡在哪？
两个人很快达成一致，轮着来。
……
早上起来的时候，大太阳升了很高。
奥利亚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早上九点。推了推身边还在深睡的曾姗，“珊珊姐，该起床了。”
曾姗似乎没有睡够，努力睁开眼睛。“奥利亚，再睡一会儿吧。”
“珊珊姐，估计大家都醒了，我们起来吧。”说完，奥利亚开始穿衣服。
“行，起床。”曾姗不情愿坐了起来。
正如奥利亚说的，这个时候，整个家除了周蓉在书房写稿子，其他人都已经不在别墅了。
陆天来到港岛之后，就帮着郑娟处理振邦集团业务，每天出门很早。而周玥继续做着陆天秘书的工作，跟陆天郑娟一起出门。孙小宁到影视公司开始试新歌，同样走的很早。
只有周蓉，一个人在书房，在写《我在人世间》第二卷。
第一卷的热卖，周蓉更加自信了。有了这份自信，第二卷有了很多新的想法，写起来愈发得心应手。
周蓉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
要不是受陆天的鼓励，十年前她是不会动笔写这本书，更不会想到，因为这本《我在人世间》而成为了国内顶流女作家，好多地方已经邀请她去讲学了。
不过，周蓉都以学业为由，推掉了邀请。
其实，她更在意陪在陆天身边，只要每天能和陆天在一起，她就觉得足够了，即便陆天有别的女人，她也能接受。
就像现在别墅中，算她在内，住了六个漂亮女人。这六个女人都爱着陆天，她也没觉得无法接受。
她能感受到，别看郑娟比她在前，周玥比她漂亮，曾姗比她性感，奥利亚比她美艳，孙小宁比她听话，陆天最爱的还是她。
这一点，就足够了。
正写着，书房外传来敲门声。
周蓉直起身，喊道：“请进。”
门推开，曾姗和奥利亚从外面走了进来。
周蓉见是她们，站了起来，指了指书桌前的藤椅说：“姗姗、奥利亚，你们坐。”
曾姗和奥利亚听周蓉这么说，并肩坐在书桌前。
周蓉双手搭在书桌上，身子微微前倾，问：“你们昨天休息的怎么样？”
曾姗撩了撩头发，开口道：“现在还是困，下午还得再睡一觉。”
“我还好，不困了。”奥利亚用不熟练的中文说。
“奥利亚，你要是说中文困难，可以用英文跟我交流，我的听力还好。”周蓉说。
“入乡，随俗。大家都说中文，我也要和大家一样。”奥利亚忽闪着长睫毛说。
“奥利亚，这样也好。陆天回国以后，跟我说了你的事。说心里话，开始的时候，我很不高兴。不过，事情已经出了，说什么都晚了。
细想想，你常住京城和姗姗做个伴，也挺好。省得我跟你娟姐总担心姗姗一个人在京城。”周蓉娓娓道来。
“娟姐，我来中国，不是横刀夺爱的，陆天常来看看我，我就很满足了。”奥利亚一字一句说道。
“奥利亚，既然来了中国，我们就是好姐妹，不分彼此的，更不存在横刀夺爱。”周蓉微笑道。
奥利亚听周蓉语气和善，这一路上的担心总算放了下来，知道周蓉已经接受她了。
笑着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姐姐，以后也和姗姗一样，叫你蓉姐了。”
“好啊，没想到我还能有个外国妹妹。”周蓉同样笑道。
见两人谈笑风生，曾姗开口说：
“蓉姐，我想问问，我现在和奥利亚也住在三楼了，你和娟姐怎么安排我们的？”
曾姗说的“安排”，周蓉当然能听出话中的意思。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曾姗，“姗姗，看来你挺着急啊？”
“蓉姐，我就是问问，你和娟姐要是没想好，就当我没问。”曾姗吐了吐舌头。
见曾姗有些难为情，周蓉轻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你们来之前，我跟娟姐就商量好了，让你们住在三楼，就是要跟陆天住在一起，享受夫妻生活。真要是住在二楼，玥玥个小宁都是姑娘，太不方便了。”
“蓉姐，我和奥利亚来之前也商量好了，你和蓉姐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曾姗忙说。
“是啊蓉姐，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奥利亚忽闪着长睫毛，附和道。
见曾姗和奥利亚言语诚恳，周蓉说：“我和娟姐是这么想的，每个星期七天，我和娟姐一人两天，你跟奥利亚一人一天，剩下一天陆天自己来定。要是身体不舒服，可以与别人换。”
听完周蓉的话，奥利亚与曾姗相视一望，点了点头，曾姗回过头说：“蓉姐，我和奥利亚都同意。”
“同意就好，那就从今天开始排，奥利亚，你精神状态很好，今天就从你开始排了。”周蓉望向奥利亚。
奥利亚捋了捋金色的长发，“蓉姐，我可以邀请你一起么？”
奥利亚的话令周蓉稍稍有些意外，想到有可能是曾姗跟她说过，就不足为奇了。
于是道：“奥利亚，你要是愿意，我接受你的邀请。”
周蓉回答的很干脆。
奥利亚没想到周蓉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连声说：“那，那就今天晚上？”
“好，就今天晚上。行了，晚上的事说完了，你们再好好休息休息，我呢，上午再写几千字。下午，咱们一起逛逛街，逛完街，一起去港岛中文台，去找娟姐和陆天。”周蓉说。
……
自从到了港岛，陆天每天的日程就安排的很满。
无论是徐振邦还是郑娟都无比信任陆天，公司重要的决策都让他参与。
这些决策有一些是前世陆天接触过的，有一些是有记忆没接触的，还有一些连前世的记忆都没有。
不过，历史的大趋势陆天是清楚的，只要顺应历史，大方向就错不了。
除了要参与振邦集团的决策，还要与郑娟周玥一起商量玥牌系列产品包装。
春节之后，根据陆天的建议，郑娟聘请了两名法国设计师，两名日本设计师，开始玥牌系列女装设计。
陆天周玥周蓉来港岛之前，已经设计出十几款女装。
除了女装外，郑娟还聘请了顶级珠宝设计团队，开始了玥牌系列珠宝设计。
另外，她还找到了韩国化妆品公司，一起研发玥牌系列化妆品。
总之，郑娟要打造玥牌系列产品，把品牌作响。
上午在振邦集团总部忙完之后，郑娟陆天和周玥，一起来到港岛中文台，振邦影业的总部。
港岛中文台八楼，郑娟把整个八楼都空了出来，专门留给四个设计师进行女装设计。
这个年代，巴黎的设计师是时尚的潮流，而日本设计师是东方时尚的最前沿。四名设计师是两男两，女也充分考虑到了，不同群体的审美，可以说，能想到的，郑娟都想到了。
郑娟带着周玥来到电视台八楼，与四名设计师见面。
之前四名设计师只是从音乐电视见到过周玥，今天见到真人，无不啧啧称赞，周玥实在太美了。
见到周玥了，本来灵感有些枯竭的日本女设计师左藤云子说道：“周小姐，我从事服装设计二十年，见过无数佳丽，就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本来，我已经没有设计灵感了，见到你，我的灵感又来了，一定会设计出最顶级的服装穿在你身上。”
“云子小姐，你过奖了。”周玥谦虚说。
“周玥小姐，云子说的没错，你就是最美的。之前，给我的感觉东方女子脸要是很美，身材就会单薄，撑不起来衣服。见到你，我之前的顾虑彻底打消了。”法国设计师德尚同样夸奖道。
未等周玥开口，陆天说道：“你们四个设计的服装各有特色，你们各自的特色，怎么才能在周玥身上得到统一呢？”
“那是你们品牌部的事，我要做的就是设计最好的衣服，穿在周小姐身上。”日本男设计师滨崎里说。
“是，我要做的，就是把我的风格融入在服装中，让周小姐更加光彩照人。”一直没有开口的法国女设计罗薇扬了扬头说。
听完几人的话，陆天清楚，作为设计师，个个都有个性，否则也不会设计出爆款来。
接触了果然是这样。
看来，让他们改变很难了。
……
回到郑娟的办公室，陆天、郑娟和周玥坐在一起。
陆天仰起头，说：“娟儿，这四个设计师的水准没话可说，可他们的风格差别太大，玥玥再漂亮也撑不住这么多变的风格啊。”
郑娟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懂，可没办法，设计师都请了，不用也不行。”
“那也不能把风格搞乱了。”陆天叹声说。
“这个还不急，我们再想想。”郑娟知道陆天说的有道理，附和着。
郑娟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敲门声，郑娟的秘书领着周蓉、曾姗和奥利亚走了进来。
看到是她们几个，郑娟迎了上去，“蓉儿，你们过来了。”
“是啊，下午和姗姗、奥利亚一起逛街，就逛到这里了。”周蓉坐到周玥身旁说。
看到奥利亚和曾姗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郑娟笑道：“姗姗、奥利亚看来你们收获颇丰啊。”
“娟姐，港岛真的是购物天堂，漂亮衣服太多了，不仅适合我，连奥利亚这样的苏联姑娘都能买到合适的。”曾姗放下手提袋说。
“当然了，港岛是英国政府，欧美人很多，国外的大牌子，在港岛都有。”郑娟回到座位。
“娟姐，这里可比库市的商场名牌多，挑的我都花眼了。”奥利亚放下手提袋，坐在了郑娟身旁。
“你们那和港岛不同，好多西方得东西，很难进到你们的市场的。”看到周蓉什么都没有拎，郑娟问：“蓉儿，你怎么没挑几件衣服穿？”
周蓉叹了口气，“娟儿，你也不是不知道。到了九月，吉春就会变冷，好多衣服穿不了几天就得收起来了。再说，我跟玥玥是吉春大学的学生，也不能穿的太特别了。”
“是啊，现在内地还蓝白灰色调，我和我姐打扮都够朴素的了，就这样还被人指指点点的。家里好多衣服，一次都没穿过。”周玥说道。
看着眼前，各有千秋的美女，一个想法涌上了陆天心头，碰了碰郑娟的胳膊说道：“娟儿，我有个想法，你看怎么样。”
“什么想法？你说，我听。”郑娟道。
“刚才我们不是谈论玥牌女装的事么。四个设计师，四种不同风格，要是把这四种风格都加在玥玥身上，风格就会错乱，形象无法统一，不能提升品牌价值。
如果由四个人，每人承接一种风格，而玥玥承接的是主打风格，既统一又多元化，那玥牌女装就能把各类喜好人群都能吸引了。”陆天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是，这样会不会乱？”曾娟咬了咬嘴唇说。
“是啊，陆天。虽然我不懂品牌，不过我知道，一本书需要有一条主线，一个品牌更应该这样。”周蓉说道。
“姐夫，你的想法很好。我来做主款，再找其他人做副款。只是觉得，这样的人不是那么好找的。”周玥双手握在一起说。
陆天微微一笑，“玥玥，不用找，你眼前不都是么？”
听陆天这么说，郑娟恍然大悟，“陆天，你说用我们自己人？”
第379章 孙小宁的眼泪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四名设计师，设计出四种服装风格，玥玥一个人撑不起各种风格的变换，我们的人一起，就没问题了。
玥玥精致绝美，姗姗性感妖娆，蓉儿知性优雅，奥利亚异域风情，孙小宁甜美可人，就连你这个老板也是落落大方。别说四种风格，就再多出四种风格也能驾驭得了。”陆天一口气把他想说的说了出来。
说完，咕都咕都喝了几口水。
“姐夫，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周玥听后，赞许道。
“陆天，你的想法很好，我觉得小设计四条主线，让人一听就能记住，比如‘春、夏、秋、冬’或者‘东、南、西、北’什么的。”郑娟说。
“娟儿，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个思路。唐伯虎有首诗，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在心头，便是人生好时节。
以春晓秋冬为主线，分为春华、秋月、夏风、冬雪作为玥牌女装的四个系列，应该很容易被记住。”周蓉诗情画意般说道。
“春华、秋月、夏风、冬雪，的确是好名字。”郑娟连连点头。
听完郑娟和周蓉所说，陆天接过话来：“娟儿，这四个系列，我觉得主打秋月系列，由玥玥亲自代言。本身月就跟玥同音，玥玥又是那种极致的东方美，与秋月美景相契合。
其他三个系列，蓉儿的知性美更能体现出春花的特质，而孙小宁的清纯可人就像夏天的清风徐来，奥利亚玉骨冰肌能让联想起冬天的飞雪。她们四个代代言再合适不过了。”
“天哥，你这是偏心，凭什么不算上我？是不是我长得不够好看？”曾姗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姗姗，也不是就这一个系列。等下个系列，主推内衣的时候，就由你代言了。”陆天连忙说道。
“内衣穿的那么少，我才不呢。反正我不干。”曾姗故意让陆天为难。
周蓉见状，说：“陆天，我年纪大，还不喜欢抛头露面，让姗姗来吧。”
“蓉姐，我是故意这么说的，你可别当真了。你的气质哪是我能比的。”曾姗忙说。
“姗姗，你要是没意见，就这么定了，我把蓉儿的想法跟几个设计师说一下，让蓉儿、奥利亚和小宁跟他们见见面，再把她们的尺寸量一下，开始设计。”郑娟说道。
“我没意见。”周玥先开了口。
见周玥开了口，周蓉和奥利亚也表了态，答应郑娟做玥牌女装的代言。
见大家都没有意见，郑娟说道：“一会儿小宁就能过来，我带着你们一起见见设计师。还有陆天，你不是顺教小宁一首新歌么？准备什么教她？”
“我跟小宁说好了，明天就教她。”陆天说。
“姐夫，你答应过我。也教我一首歌的。”周玥望着陆天。
陆天拍了拍周玥的手臂，“玥玥，你的声线与唱歌比起来更适合朗诵，适合你的歌都是那种不流行的曲调，我再好好想想。”
“姐夫，不急。明年这个时候才是港岛小姐的总决赛。这首单曲能在总决赛才艺表演上唱一下就好。”周玥微笑说。
这时，办公室又响起敲门声，孙小宁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孙小宁一脸倦容，郑娟问：“小宁，唱了一天歌，一直没有休息？”
孙小宁点点头，“是啊，陈曦老师倒是给我准备克十多首单曲，可没一个让我满意的。”
“小宁，别急，明天我再教你一首粤语歌，不比之前《漫步人生路》差。”陆天说。
听到陆天的话，孙小宁眼睛一亮，将信将疑问：“姐夫，还能比《漫步人生路》更好？”
陆天点点头，“我对这首歌，比《漫步人生路》更有信心。《漫步人生路》单曲卖了二十万，我有信心这首歌能卖到五十万。”
陆天的自信，感染到了孙小宁，“姐夫，那你现在就教我吧，我等不及了。”
“小宁，今天还有事，明天也不迟。”郑娟揉着孙小宁的头发说。
“有事？什么事？”孙小宁问。
“刚才我们商量好了，玥牌女装除了玥玥亲自代言一款外，你蓉姐、你还有奥利亚分别代言另外三款。我想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玥牌服装咱们在坐的都有股份。”郑娟笑着说道。
“姐，有没有股份我不在意，只要能帮到玥玥，做什么我都愿意。”孙小宁先开了口。
“小宁都这么说了，谁还能不愿意了。娟姐，你说吧，你让怎么做就怎么做。”曾姗附和着。
郑娟见几人都没有意见，起身说：“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我们现在就去八楼，跟设计师好好沟通一下。”
在这个家，陆天是唯一的男人。
不过在港岛，还是郑娟说的算。她的话，没人不听。
陆天、郑娟、周蓉、周玥、孙小宁、曾姗、奥利亚一起来到八楼，与法国设计师德尚、罗曼，日本设计师左藤云子、滨崎里见面。
郑娟把她所想讲给了四秘密设计师，并且根据他们四个设计师的设计风格安排罗曼为周蓉量身打造春华系列，左藤云子为孙小宁设计夏风系列，罗曼为奥利亚定制冬雪系列，而日本设计师滨崎里为周玥的秋月系列操刀。
除了滨崎里以外，其他三名设计师因为没我拿到周玥的主设计款十分不满，当场争吵起来。
这样的场景，是来之前郑娟已经考虑到的。当场决定，除了设计费外，每个人还会在将来服装销售中获得提成。
有了这个，其他几名设计师就不再说什么了。
……
港岛，半山别墅。
昨天，曾姗和奥利亚来的太晚，并没有为她们接风洗尘。
今天，补上。
接风宴设在别墅外草坪，草坪上该搭起了小舞台。
吃的，还是大家最爱吃的烧烤，喝的是窖藏三十年的红酒。
边吃边喝，喝的尽兴，大家又轮流上小舞台，唱歌跳舞。
孙小宁的歌声不用说了，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奥利亚的歌声同样格外动听。特别是她的踢踏舞，跳的格外棒。
唱跳过之后，郑娟把奥利亚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身旁，“奥利亚，没想到你的歌唱的这么好听，舞还跳的这么好。”
“娟姐，我们的民族一向能歌善舞，多才多艺的，会唱歌没什么的。”奥利亚撩着长发说。
“奥利亚，会唱歌和唱的好还是有区别的，唱的好和唱的有辨识度还是不一样。你和小宁都是那种，唱的好听，声音还有辨识度的。”陆天放下酒杯说。
“陆天，小宁是大歌星，我哪里能比得了。”奥利亚摇了摇头。
“奥利亚，我以前可不是大歌星。要不是晓晚姐慧眼识珠，我现在应该在吉春哪个工厂上班呢。”孙小宁笑着说。
“是珍珠，在哪都能发光的。你看李晶和李茜不是一样来港岛了么。”郑娟笑道。
“不一样的。李晶是因为嫁给唐总才能来的港岛，至于李茜，要不是蔡晓光导演极力推荐，也来不了。我要是在吉春，可没有这样的背景。要不是晓晚姐带我来港岛，能进到哪个厂子，做个挡车工就很好了。”孙小宁甜甜说道。
“小宁，你就别谦虚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大歌星的。”周玥笑道。
“玥玥，我觉得想成功，天赋顶多占两成，更多是平台加成。没有平台，再多的天赋也没有用。就像我在吉春那样，唱歌好顶多文艺汇演能拿几条毛巾回家。”
“行了，今天是姗姗和奥利亚的接风宴，别说这么有深度的话题。都快十点了，早点回去休息。”郑娟见几人把话题越聊越凝重，说道。
这一次来港岛，说是度假，日程却安排的很满。
明天，陆天要手把手教孙小宁新歌。
后天是唐栋和李晶的婚礼，毕竟是吉春走出来的姑娘，作为娘家人，捧场还是要的。
在之后，就是一年一度港岛小姐总决赛，郑娟的想法是让周玥尽快适应总决赛氛围。
到时候，大家都要过去观摩。
之后，还要安置好从国内来的科研人员，参与到两艘军舰的深研。
奥利亚也要办理交接军舰的手续。
总之，很忙。
……
沐浴更衣，按照周蓉和郑娟编的值日表，陆天今天要跟奥利亚在一起。
奥利亚邀请周蓉，周蓉欣然接受了。
除了对奥利亚表示认可，体验生活，收集写作素材也是周蓉的目的。奥利亚是外国女人，有什么与中国女人不一样的地方，周蓉想知道。
毕竟与周蓉有些陌生，她在身边奥利亚还有些不习惯，不过没多久，在陆天的拥抱下，奥利亚开始忘我了。
周蓉抓紧时间，用眼里捕捉，用心去感知，把眼前的种种试着用文字来表述，可以说收获十分丰富。
收集好信息后，周蓉躺在床上，开始享受了。
午夜时分，心满意足的周蓉离开房间，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里只剩下陆天和奥利亚。
激情散去，奥利亚依旧窝在陆天的怀里，微微扬起头，“陆天，一个多月没让你抱了，现在这样真好。”
陆天低下头，吻了吻奥利亚金色长发，“奥利亚，以后我会常去京城，天天这样抱你。等过几年，我常住港岛，你可以把工作按你京城调到港岛，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奥利亚叹了口气，“我爷爷说，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年底之后，中国的对外政策会有很大得调整，他让我长期留在京城，不让我去其他地方。”
陆天点了点头，“你爷爷说的对，京城是首都，你们的大使馆，进出口公司都设在那里，做什么事也方便。不过，港岛是内地与全世界联系的桥梁，能做的事也很多。”
“港岛现在有娟姐，将来有你在，就行。只要你以后常来京城，我就很满意了。从库市来港岛之前，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生怕别人不接受我。来了之后才发现，这个家的人都很好，我很喜欢。”奥利亚往陆天怀中靠了靠说道。
“奥利亚，你放心吧，这个家每个人都是好人，都是为这个家好的。”陆天紧了紧抱着奥利亚的手臂。
“我懂的，所以我才很喜欢这个家。陆天，我问你，我们亲热的时候，蓉姐为什么看的那么仔细，眼睛一直盯着，开始的时候，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奥利亚捋着长发，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望着陆天。
听奥利亚这么说，陆天呵呵一笑，“你蓉姐是作家，看得仔细是为了收集素材，用来写作。”
“是么？怪不得看的那么仔细，一边看，一边还念叨着。”奥利亚恍然大悟。
“你蓉姐不仅会仔细看，现在回屋就会把刚才看到的听到的形成文字，以后用在小说里。”陆天轻笑着。
“你是说，她每人都会看得这么仔细？”奥利亚好奇问。
“是啊。你蓉姐说，她这辈子是不会让别的男人碰的，这样的话，只能从我身上提取素材了。”陆天揉着奥利亚金色长发说。
“那也是你身体好，换成别人早就不行了。
陆天，我知道，无论是娟姐、蓉姐还是姗姗，她们只有过你一个男人，包括玥玥和小宁也都是守身如玉，留着纯洁的身体，成为你的女人。而我在你之前，有过两段同居史，你不会嫌弃我吧？”这个问题，奥利亚一直想问问陆天，今天终于开了口。
与西方人不同，奥利亚清楚，东方人很在意这个。要是不问清楚，她心里总觉得隔着些什么。
陆天听奥利亚这么讲，双臂将她抱的更紧，凑到她耳边说道：“奥利亚，我能拥有你现在和将来就是足够了。你有过两段，我有过三段，比你多，怎么会嫌弃你？”
听到陆天诚恳的话语，奥利亚格外的感动。心里没有了顾虑，一个翻身压在了陆天身上，双唇碰在一起，越抱越紧。
……
港岛中文台，录音棚。
录音棚里，只有陆天和孙小宁两个人。陆天答应孙小宁暑期的时候为她再写一首单曲。
说到，就要做到。
前世的陆天，仅仅是KTV麦霸，并没有接受过什么声乐指导。
好在大学的时候，为了追求他心爱的女孩，投其所好，学了不少女声歌曲。尽管这段单恋以失败而告终，这些歌曲却记在了陆天的脑子里。
孙小宁《漫步人生路》一曲成名，令陆天明白，在当今的港岛歌坛，歌曲想要大卖，一定要唱粤语歌。
之前教给孙小宁的国语歌虽然也掀起些浪花，不过与《漫步人生路》相比，天差地别。
思来想去，陆天想到了重生前陈慧琳的成名曲之一《飘雪》。这首歌无论是旋律还是意境，都与孙小宁城市丽人形象相契合。
陆天觉得孙小宁演绎这首歌，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