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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温白水     篡宋灭元txt下载     篡宋灭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六章 程越的野心

    程越又道:“我另外还有一件不久之后要做的事情你知道么?”

    不忽木顿了一顿,道:“东征日本?”

    程越道:“对。大汗想让我挂帅征讨日本,如此一来,我就要从高丽出发,我记得金夫人是高丽人,想不想顺便回一趟家乡?”

    金长姬闻言激动万分,眼泪不由自主地滚滚而落,哭着道:“左丞大人愿意带上妾身这个累赘么?”

    程越笑道:“夫人怎么会是累赘?我第一次到高丽,还要多多借重夫人呢,应该是我谢谢夫人才对。”

    不忽木感激地问道:“左丞大人,大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征讨日本?”

    程越道:“船准备好的时候就发兵。我的意思是明年初夏,高丽奉诏造船已经很久了,再加上我自造的船,应该足够使用。”

    金夫人掩面而泣,只在拼命点头,唯恐程越没看到她的决心。

    不忽木道:“那到时下官就请求大汗,到左丞大人帐下效力,顺便带母亲回乡。”

    程越笑道:“好,我们一言为定,你还有大半年时间准备,别忘了多准备些礼物,钱不够的话尽管开口,就当预支你的俸禄。”

    不忽木心中的感激难以名状,道:“下官只恨未能早拜见左丞大人,未来有机会的话,当效犬马之劳。”

    入夜渐深,很快就要宵禁。程越虽与不忽木母子两人谈兴正浓,也不得不中断。

    程越亲自送两母子离开,施礼分别。

    回到内宅,罗夫人娇嗔道:“官人是不是又看上那个金夫人了?她可是不忽木的母亲。官人小心不忽木会生气。”

    程越在她嘴上一吻,笑道:“你官人我不是没分寸的人,你们多一个姐妹不好么?”

    宋夫人笑道:“官人,这可不容易,不忽木跟着金夫人呢。”

    程越笑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明年且看你官人我的手段。”

    第二天上午,脱脱、张孝忠、李大时、李庭、刘国杰等大将一起来到驸马府。

    程越将他们召到书房,对他们说了自己的打算。

    众将难掩震惊,李庭道:“大都督,忽必烈虽答应了大都督,但他会不会又出卖大都督?如果蒙古诸王一齐反对。难保忽必烈会把事情都推到大都督头上。”

    程越道:“这确实有可能,不过我们不能退缩,就算忽必烈当了缩头乌龟,昔里吉他们也必须死!”

    刘国杰道:“大都督,昔里吉那些人若是真的反叛忽必烈。对我们是好事啊,大都督为什么要替忽必烈出这么大的力?”

    程越道:“问题就在西北!我将来是要经过西北西征的,如果西北大乱,几十年也不能恢复元气,我出兵的代价就会大得出奇!路不能修,给养无法保障,商路断绝,上千里地荒无人烟。对我的大业不利。西北有三大汗国牵制忽必烈已经足够,用不着昔里吉那些人捣乱。”

    众将都是第一次听程越讲西征的事,兴奋得禁不住握拳低吼。

    张孝忠道:“大都督。我们要把三大汗国全灭了么?”

    程越道:“不止三大汗国,包括伊尔汗国在内,四大汗国都不能留,不过要在西征成功之后,我要先让他们为西征出力。蒙古人的几次西征替我们省了很多事,打开了征服世界的通道。我们只需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而主要的对手只剩下欧洲人和马木留克人,他们都不如蒙古人难对付。对我们而言。现在是征服世界最好的时机,一千年多年来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我要将亚欧大陆都掌握在手里。将欧洲的基督教国家尽数征服,及早扼杀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对外的扩张。这个计划,不能被像昔里吉这样的跳梁小丑给搅乱。”

    脱脱大喜道:“蒙古两次西征都因大汗过世半途而废,后来又因彼此敌对难以成行。大都督正年轻,兵力甚至比成吉思汗还要强,一定可以达成目标,占领这世上所有的土地!”

    程越微微一笑,众将大笑,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就在驸马府的书房中开始酝酿!

    这次出兵说是二十六万大军,实际上从大都出发的并没有这么多,只有忽必烈的中军三万,左右军各两万。其他的兵力包括上都三万人,蒙古各部五、六万人,最后就是阿力麻里的屯兵十一、二万人。

    众妾不能长时间骑马,都乘座马车。程越对众妾照顾得非常周到,马车是专门设计的,而且根据路面重新调校过,里面还用软垫铺平,又加装两个隔栏,这样在里面睡觉也很舒适。

    出发的日子已到,大都一片忙乱。程越手下的大批将领包括他点将的元军将领早早地齐聚驸马府,等待程越训话。

    驸马府正堂两边坐满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将。半年多以前,他们以性命相搏,上演了一出波澜壮阔的元宋战争。此时,他们云集于程越麾下,要齐心协力地开启再一次的大战!

    在座的不少都是老相识,李庭、刘国杰是降将,更与元军大将熟稔,一时间颇为热络。

    张弘范感慨道:“不过几个月前而已,谁能想到有今日?”

    众将连连点头,武良弼笑道:“我当时曾对伯颜丞相讲,如果左丞大人愿为大元效力,我甘愿受左丞大人驱策,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有趣,有趣啊。”

    吕师夔笑道:“左丞大人到我那里骗我的时候,我还想延揽他为我效力呢,想来真是好笑。”

    武良弼笑道:“哦,吕大人也是这个心思?我也与左丞大人商量过呢。”

    张孝忠笑道:“这都不算什么,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大都督时,大都督看到我没死,非常高兴,一直看着我,我还以为大都督看上我了呢,吓得我险些落荒而逃,哈哈。”

    众将哄堂大笑,李大时笑得直不起腰,指着张孝忠笑骂道:“你也不照照镜子,大都督府中美女如云,你去看门还嫌你长得太凶呢。”

    笑声暂歇,吕文焕道:“各位将军,我有一事不明,我们到底要怎么称呼程大人?到底是左丞大人还是大都督?总不能各叫各的,军中容易混乱,也会有隔阂。”

    廉希宪道:“吕大人言之有理,各位将军以为呢?”

    乌马尔道:“下官以为,不如都不要照原来的称呼,程大人身为右军统帅,我们改称大帅如何?”

    脱脱竖起大拇指,道:“好,听起来又威风又好听,就这么定了吧。”

    脱脱是程越的心腹,众将还能有什么异议?

    程越好不容易从管道杲、王氏、于氏和孙氏的身上爬起来,四妾因为要与他分别,这几天一直痴缠着他,连柔娘都不与她们争。

    王氏得了滋润,对程越更加依恋,抱着程越不肯起身,程越一动她就掉眼泪,最后还是张淑芳好说歹说才松手的。

    王氏和管道杲慢慢为程越穿衣服,钮扣、腰带都要系了再系,于氏和孙氏为程越穿鞋也在抹眼泪,程越又不好催促她们,张淑芳只好再次出马,程越才得以走出内宅。

    程越一现身,没等他道歉,众将一齐起身行礼道:“末将参见大帅!”

    程越一怔,大帅?怎么这么耳熟啊!算了,随他们叫吧。微笑还了个礼,歉意地道:“实在抱歉,几个小妾舍不得我走,我又不能硬起心肠甩开她们,晚到了一会儿,对不住。”

    众将听到程越对他们毫无隐瞒,不由啼笑皆非,廉希宪笑道:“大帅,这里说说可以,大汗面前可不要这样讲,要挨鞭子的。”

    程越笑道:“这不还没到时间么?来得及,嘿嘿。”

    唆都大着胆子道:“大帅的小妾那么美,换作我们连门都出不来!”

    程越眼睛一瞪,道:“我的老婆自然是美的,你们在军中谈论的时候别那么下流,这几天关于我老婆的段子我可听到不少,如果被我哪个老婆知道后不高兴,看我不收拾你们!”

    元军众将皆讪讪而笑。程越小妾的美艳已传遍大都,很快就有人编出了大量的段子取乐,怎知竟被程越知道了,回去后得好好管教一下,程越疼爱小妾可是出了名的。

    程越道:“此次出征,需军纪严明,别的人我不管,我的右军必须秋毫无犯。各部人马若有不服从军令的,皆斩!迟疑不前的,皆斩!泄漏机密的,皆斩!贻误军机的,皆斩!在军中挑起争斗的,皆斩!贪污军中财物的,皆斩!玩忽职守的,皆斩!奸淫掳掠的,皆斩!共八大斩,诸位可记住了?”

    众将齐声大喝:“是!”

    程越喝道:“出发!”

    众将随程越走出正堂,来到府门上马。

    程越的侍妾和两位夫人已经乘上了马车,管道杲等四妾泪眼婆娑地等在门口。

    程越过去又与她们告别。

    王氏哭得不能自己,这次有众将在身旁,程越不能再耽误时间,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挥手与众将出府,向校场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活人生祭

    校场中人满为患,大都城中最精锐的一万余精兵在此集结,等待忽必烈祭天后即刻出发。

    忽必烈高踞台上,手下重臣只有程越没到,心里有些纳闷,问身边的伯颜道:“程越怎么还没来?时辰到了没有?”

    伯颜道:“大汗放心,时辰未到,程左丞是统兵的大将,决不会迟到。”

    此时忽听得马蹄声隆隆作响,很快见到远处一彪人马呼啸而来,当先一人,黑衣黑裤,说不出的英挺俊朗,不是程越是谁?

    程越直冲高台之下,跳下马几步跨上高台,走到忽必烈身边,施礼笑道:“臣有事来迟,大汗恕罪。”

    忽必烈没好气地道:“再晚一会儿就要挨鞭子了,你还真沉得住气!”

    真金将程越拉到一边,面色神秘地与他窃窃私语,程越点点头,目光在中书省官员中扫了几眼,暗暗记下一个人的长相。

    一个蒙古萨满从旁走出,上前道:“大汗,时辰已到,请大汗祭天。”

    忽必烈起身,走到面前的香案前,一个内侍从旁边牵来一匹马和一头羊,另一群内侍端来一些祭品和一些说不出名字的法器摆上香案。

    忽必烈双手平摊高举,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什么,程越也不感兴趣,只需跟着行礼即可。

    仪式折腾了半天,最后有人将马和羊杀死,用它们的血来祭祀蒙古人所信奉的长生天。

    接着是左军统帅阿术,很简单,直接杀一头羊将羊头献上。

    程越是右军统帅,阿术回去后。他就站了起来。

    有军士牵上一头羊,程越摆了摆手,命他把羊牵下去。

    忽必烈和校场内上万人皆大惊失色,程越又要干什么?是不是他因为不信佛,连祭祀长生天也不愿意?

    当场就有不少蒙古贵族面露怒色。程越手下诸将为防有变,手也按到了刀把上。

    忽必烈被程越吓过不止一回,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发怒,沉声道:“程越,你要做什么?”

    程越道:“臣以为。用马和羊祭祀都不够隆重,打算用活人生祭。”

    话音刚落,上下皆惊。

    忽必烈疑惑地问萨满道:“用人来祭祀可以么?”

    萨满道:“最好不过,但已有许久未用。”

    忽必烈对程越道:“朕知道你一向不喜欢乱杀人,这次你想杀谁?”

    程越向吕文焕招了招手。吕文焕急忙登台上前。

    程越道:“你手下那个党项人阿八赤因为你是降将就要挟你,向你索要财物和女人,对不对?”

    吕文焕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程越,良久才点了点头。此事他从未对外宣扬,对程越也并未明言,程越是怎么知道阿八赤的?

    程越道:“那你还等什么,把他抓上来!”

    阿八赤听不清高台上在说什么。但他从程越刚才到达时开始,就一直直觉地感到有些不安。

    吕文焕听到程越的命令后,兴奋得大叫一声。从高台上匆匆跑了下去,眼睛盯着阿八赤直奔过来。

    阿八赤吓得魂飞魄散,想逃跑腿却发软,而且他也自知跑不掉,急中生智,跪在地上。高呼:“大汗万岁!大汗万岁!”试图能捡回一命。

    吕文焕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哈哈大笑道:“狗杂碎。你也有今天!随我上去吧!”

    中书门下皆惊骇莫名,另一名右丞张文谦道:“吕大人。阿八赤所犯何罪?吕大人为何要拿他?”

    吕文焕冷笑道:“见过狐假虎威的么?他就是这种不要脸的东西!”

    阿八赤的名声从来就没好过,众人听吕文焕这样讲,心里便明白了个大概。

    吕文焕揪着阿八赤的头发,把他拉到程越和忽必烈面前。

    忽必烈并不知道此事,问道:“吕文焕,此事当真?”

    吕文焕咬牙切齿地道:“是,自臣投诚以来,阿八赤一直勒索臣,臣实在忍无可忍。”

    忽必烈大怒,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朕?”

    吕文焕忙道:“臣不敢一点小事就麻烦大汗,免得让大汗轻视臣。”

    忽必烈点了点头,怒视着阿八赤喝道:“阿八赤,朕真是看错了你,你连一点廉耻都没有么?还有什么要说的!”

    阿八赤有心想抵赖,刚编好谎话要说,就看到程越那张冰冷的脸。

    程越见阿八赤偷看自己,眼珠滴溜溜地乱转,知道他还心存侥幸,想着蒙混过关,冷笑道:“阿八赤,我劝你说话前可要想清楚,当着大汗的面,你敢说一句假话,我就把你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杀个精光!”

    阿八赤登时被吓得屁滚尿流,浑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狂咽了几口唾沫,反复犹豫了好一会儿,不得已才向忽必烈连连磕头道:“大汗,臣的确曾向吕文焕要过些财物,吕文焕也曾送给臣几个侍女。臣有罪,但臣罪不该死。”

    程越嘿嘿一笑,喝道:“按国法你不该死,但这里是军中,你敢要挟我手下大将,让他不能安心为大汗效命,我问你,他为了给你搜刮钱财,寻觅美女,贻误了军机怎么办?将士们看不惯,离心离德又会如何?若是因此打了败仗,跟你拿刀去捅大汗有什么两样?你说你不是找死是什么?!”

    阿八赤哑口无言,冷汗滚滚而下。

    程越转头对吕文焕道:“这厮认罪了,废话不多说,动手吧。”

    阿八赤吓得哭号不止,趴在地上叫道:“大汗饶命,大汗饶命啊,臣对大汗向来忠心耿耿,吕文焕只不过是个降将,臣是犯一点小错,但不至于要了臣的命吧?”

    忽必烈于心不忍,刚要为他开脱几句,程越转身大声对台下道:“众将士听着,你们为国征战,血染沙场,谁敢不敬重几分?若有人不把你们当人看,对你们呼来喝去,威逼胁迫,大汗自会为你们做主!”

    校场里的将士闻言高呼:“大汗圣明!大汗万岁!”忽必烈只得苦笑着把自己要讲的话给咽了回去,再不看阿八赤一眼。

    吕文焕对程越又感激又佩服,上前抓住阿八赤的头发,将他按住拖到香案前,把刀往他的脖子上一架。觉得用砍的太便宜了他,不顾阿八赤的惨叫,换作锯的方式一刀刀切下他的头颅,用盘子盛了,端上供桌,再把他的心也挖出来,一并摆上去。

    校场中的将士们看得热血沸腾,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云宵,中间还掺杂着“左丞大人威武”的口号。

    忽必烈每次出征都要祭天,但哪次有这么热烈?元军的斗志完全被一颗贪官的头颅给激发了起来。忽必烈见状大为振奋,不由转怒为喜。

    忽必烈想起真金之前与程越交头接耳,转头向真金微微一笑,比了个大拇指。

    真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仅点头示意。

    程越喊道:“不忽木何在?”

    不忽木越众而出,道:“下官在。”

    程越道:“你去抄了阿八赤的家,对他进行彻查,等大汗回来后,你要向大汗禀报。”

    不忽木施礼道:“下官遵命。”

    不用忽必烈说话,全都是程越在发号施令,在场的人包括忽必烈在内,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好像已是理所应当。

    祭天已毕,忽必烈起身大喝道:“各军出发!”

    校场内的兵马一批批上马离开,向城外而去。忽必烈与群臣告别,带着阿术、程越等上马出城。

    城外有元军六万和程越的六千多人马与他们会合,程越的侍妾和马可波罗等人都已提前出城合在一处,两位公主不能参加祭天,同样在城外相候。

    七万六千大军各归其位,向蒙古上都滚滚而去。

    这次行军不像上次去围猎,因为要长途跋涉,忽必烈出城后也上了马车。忽必烈的马车由八匹马拉着,车厢很大,铺满了名贵的兽皮,然而还是远不及程越的马车那么舒服,但从外面看则要庄重华丽得多。

    两位公主故意放慢速度,等程越从后面上来时一左一右贴着他一起走。

    程越笑嘻嘻嘻地道:“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礼物你们要不要?”

    两位公主惊喜不已,囊加真道:“当然要啊,你给我们弄了什么?”

    程越道:“我的妾室和侍女都坐马车,一来很舒服,二来可以防止风吹日晒把皮肤弄糟,你们随军远征,过段时间又要入冬,一定会被冻得皮肤皲裂,我特地为你们准备了一辆马车,上面有瓜果糕点供你们吃喝,可以随时睡觉,冷的话车底还有一个暖炉,保你们一趟出征下来,还是两朵蒙古之花,你们喜欢么?”

    两位公主高兴得险些在马上跳起来,她们有自己的马车可坐,但蒙古的马车与程越的没法比。她们也担心远征后自己容貌受损,各种油脂准备了一大堆,这下可好,程越为她们准备了一辆新式马车,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囊加真喜道:“那你也与我们一同坐好么?”

    程越笑道:“好啊,我有空就进去陪你们。”伸手向后面招了招,一名护军赶着马车停到程越面前。(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忽必烈的女人

    两位公主下马上车,程越也跟了jinqu。[ 超多好看小说]一进到车里,两位公主顿时睁大眼睛,兴奋得合不上嘴。

    车中温暖而舒适,到处铺满颜色鲜艳厚厚的软垫,再颠簸也不会疼痛。她们虽贵为公主,却连想都没想过马车可以舒服到这种程度。

    囊加真个子很高,试着躺了一下,正好可以躺在车中的软长椅上。软长椅下面有一个挡板,可以折上来与软长椅平铺成一张床铺,再配一个软垫做枕头,拉起护栏防止坠落,就可以美美地睡一个好觉!

    完泽喜欢得紧,不住地抚摸,小声道:“我晚上不住蒙古包了,就……就住在这里。”

    囊加真眼睛一亮,道:“对啊,这里比蒙古包舒服多了,程越,你……”

    程越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我也要住在这里?”

    囊加真羞红了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晚上住在哪儿?”

    程越笑嘻嘻地道:“当然是和我小妾住在一起,你们不让我碰,我总得找个人暖被吧?”

    囊加真噘起嘴道:“你们男人都这样,一刻也离不开女人。”

    程越笑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以后离你远点儿。”

    囊加真急忙道:“那怎么行?你有空就要来陪我,我刚才说错了还不成么?”

    三人在车中嬉闹成一团,十分开心。

    忽必烈的车中也有女人,而且是四个。一个是排名第三的塔剌海皇后,一个是排名第四的奴罕皇后。另一个是排名第五的伯要兀真皇后和嫔妃中排名第二的撒不忽。

    察必身体不太好。南必要照顾小铁蔑赤都没有跟来。而阔阔伦和八八罕因为两位公主的关系,为免节外生枝,也没让她们来。

    撒不忽对窗外望了望,笑道:“我们的两位公主又跑到程越那里去了,真是管不住啊。”

    奴罕皇后“扑哧”一笑,道:“我走的时候阔阔伦再三嘱托,让我帮她看好囊加真,可是我要怎么看?她的心在程越那儿。我还能捆着她么?”

    伯要兀真皇后笑道:“阔阔伦拜托你,八八罕就找了我。她说完泽太老实,怕被程越给欺负。但我看程越身为南宋大都督,做事不会那么莽撞吧?何况大汗在眼前呢,程越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么?”

    塔剌海皇后抿嘴笑道:“那可难讲得很,程越敢在大汗面前大骂朝臣,敢当面拒绝大汗向他讨要一个侍女,对大小官员说杀就杀,胆子这么大的人,我还从未见过。txt全集下载”

    忽必烈一直在闭目养神。闻言冷哼一声,撇了撇嘴。开口道:“由此可见南宋的孤儿寡妇过的是什么日子,肯定要对程越惟命是从,哪天程越把南宋的太后收了房我也不奇怪。”

    塔剌海吓道:“这种事程越也敢做么?他又不缺女人,南宋的太后可是生过孩子的。”

    忽必烈道:“他怎么不敢?那天我们去他府上,他说那两个内外府管事是他小妾的母亲,但我敢打赌,他一定与那两个女人有私情!那两个女人看他的眼神根本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我看他的小妾也都心知肚明。”

    奴罕瞪大眼睛怔了一怔,随即开玩笑道:“那阔阔伦或八八罕岂不是很危险?”蒙古人有一个风俗,父亲死后,儿子可以继承除生母之外的所有女人,所以蒙古人对程越这件事看得很平淡,或者说习以为常。

    忽必烈故意眼睛一瞪,道:“我的女人程越也敢觊觎?他有那个胆子么?哈哈。”

    皇后们也笑起来。她们不zhidào的是,程越已经动了忽必烈最宠爱的南必,只不过动得还不够彻底。

    过了一会儿,有宿卫来报,囊加真命手下的一千精骑并到程越军中,完泽的宿卫也都随完泽进入程越队列。程越为两位公主准备了一辆马车,两位公主很喜欢,打算以后就住在里面。

    忽必烈闻报,皱了皱眉毛,道:“程越这个家伙,真会讨女人欢心,他的马车我都没有呢。也好,她们住在一起,程越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

    撒不忽水汪汪的眼睛一转,道:“看来那马车好得很,能不能跟他要一辆?”

    伯要兀真笑道:“这东西要等程越来献,怎么能我们向他要?程越不是小气的人,迟早会把马车献给大汗和我们的。”

    奴罕心痒难忍,道:“等到扎营的时候我要去kànkàn那两个丫头都想住在里面了,一定比她们自己的马车好。”

    撒不忽拍手道:“好,我也想kànkàn四个轮子的我还没见过呢,yàoshi我们都喜欢的话,就抢他一辆过来怎么样?”

    塔剌海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撒不忽道:“想从程越手里抢东西?亏你想得出来,你去抢吧,抢得到的话大汗先不说,我就有重赏!”

    撒不忽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你们不陪我,我一个人不是程越的对手,饶了他吧。”四妃顿时笑成一团。

    大军中午毫不停歇,吃喝都在马上、车上,直到晚上才扎营休息。

    程越支起一个大帐篷,铺上厚厚的棉垫和皮毛,点上煤油炉,帐内温暖如春。

    再将所有的马车环绕在四周,护卫都在马车外面,围出一片半密闭的空间。程越很满意,招呼众妾和两位公主一起进帐吃饭。

    两位公主已是第二次与众妾一起吃,毫不拘束,囊加真与阿娇、雪儿很谈得来,完泽则与柔娘和媚儿、婉儿说到了一起。

    程越见她们相处融洽,正要亏她们几句,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片马蹄声。很快,有仆妇禀报:“大都督,大汗的三位皇后和一位皇妃来了,请大都督迎接。”

    程越和众妾俱都一怔,不明白她们来做什么。没等程越整理好衣冠出迎,帐篷的门被打开,四位忽必烈的嫔妃一起走进帐中。

    程越和众妾忙起身行礼,完泽和囊加真一脸困惑。

    塔剌海笑眯眯地道:“一家人还行什么礼?我们想过来kànkàn马车,先过来打个招呼。”

    程越笑道:“臣惭愧无地,为大汗和各位殿下和娘娘做的马车还没完成,只能先请参观一下,待臣再去信催促,尽快将马车送到。”

    撒不忽闻到饭菜诱人的香气,想起在驸马府吃过的美味,道:“程越,我们能在这里再吃一点么?我有点馋呢。”

    程越很喜欢她的直白,笑道:“娘娘喜欢是臣的荣幸,臣马上吩咐再做几个菜上来。”

    奴罕满不在乎地道:“用不着,我们刚吃过,尝尝就行,不用另做。”

    四位嫔妃老实不客气地坐到上首,仆妇送来四副新碗筷,众人就与她们一起吃起来。

    四位嫔妃刚才确实吃过饭,但程越的饭菜太好吃了,四妃越吃越多,舍不得放下筷子。好在程越做得多,众妾才能吃饱。

    伯要兀真艰难地挺了挺腰,忍不住打了个饱嗝。谁都没看她,自己先红了脸。

    塔剌海笑道:“程越,马车你没有,饭菜你总有吧?每天送一份到大汗那里行不行?”

    程越以手抚额,面带愧色地道:“臣真是糟糕,考虑何其不周,从明天开始,臣每天都会送五份饭菜过去,请殿下恕臣无礼。”

    奴罕喜滋滋地道:“那有什么无礼的?你没想到嘛。”

    完泽微微一笑,道:“我看不妥,不能送。”

    奴罕怔道:“为什么?”

    完泽道:“随父汗出征的诸王那么多,听说父汗吃的是程越送来的饭菜,却没有他们的,他们会怎么想?难道要每个人都送么?”

    四妃恍然大悟,塔剌海似笑非笑地对程越道:“你是不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送的?”

    程越含笑不语。

    塔剌海又看了完泽一眼,眼神很微妙,笑道:“他不方便讲的,便由你来讲,汉人说的夫唱妇随是不是这个意思?”

    完泽羞红了脸,囊加真不服气地挺胸道:“我也猜出来了呢。”

    伯要兀真道:“真可惜,我天天都想吃呢。”

    囊加真接口道:“那就天天过来吃啊,怕什么?”

    奴罕道:“这怎么可以,难道要大汗一个人吃饭么?”

    完泽笑道:“囊加真不是这个意思,她是说就像今天这样,先陪父汗吃完,留着些肚子再到这里吃饱,对不对?”

    囊加真用力点头,四妃眼睛一亮,撒不忽道:“可是,用什么做借口呢?”

    塔剌海道:“那还不容易?两位公主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理由么?”

    伯要兀真拍手笑道:“对啊,她们的娘亲可是把她们托付给我们了呢,我们应该时常过来kànkàn才对。”

    众妾在一旁听得一脸错愕,明明是程家的晚饭,为什么忽必烈的四个女人也要加进来?

    程越笑道:“殿下说得有理,那以后每天晚上,臣都等四位殿下来到后再开饭。”

    撒不忽得意地向程越挑了挑眉,笑道:“这还差不多。”

    用过晚饭,程越带着四妃去看马车。四妃惊叹于马车的舒适豪华,啧啧连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囊加真示爱

    程越暗暗打定主意,吐出囊加真的香舌,低声道:“我有一个计划,是关于你的,你想不想听?”

    囊加真惊喜地道:“什么计划?当然想听。”

    程越在她耳边低声讲了许久。囊加真的表情很复杂,一会儿沮丧,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紧张。等到程越说完,囊加真终于绽放出笑容,在程越的胸上轻轻捶了一拳,嗔道:“你想得美!”

    程越很认真地道:“我知道这样做委屈了你,但这大概是唯一的办法,要不要这样做取决于你,我反正是想跟你长相厮守的。”

    囊加真认真地道:“可是这样不会激怒父汗么?”

    程越笑道:“只要你不怕,我怕什么?我拼了命地帮他做这么多事,还不是为了你们么?我们又不是跟你父汗作对,他能生多大的气?”

    囊加真用力地点头道:“那我都听你的,只要你不抛弃我,我一辈子跟着你。”

    程越微微一笑,道:“今天你先回去,记得我说过的话,只能对完泽说,别人可万万不能讲,包括你娘亲在内。”

    囊加真乖乖地点点头,与程越滚到一处,缠绵了很久才放手,窃喜地回到马车中。

    程越在囊加真身上攒了一团火,到后帐与众妾大战一场,身材同样高挑丰满的张淑芳第二天险些下不了床,最后是被叶依依和丁香扶上马车的。

    过了河套,汪古、弘吉剌、斡亦剌、亦乞列思四大部和许多小部落共集合五万多精兵与三十万部众从蒙古大草原的各处陆续赶到,与忽必烈会合。

    忽必烈的另外两个驸马孛花、帖监干也率军赶到,与程越见了一面。他们两个才能有限。只是普通的将领,听命于爱不花。

    这些人归于忽必烈的中军,之前上都的三万兵马属于阿术的左军,都与程越无关,程越手上还是只有从大都带来的两万元军。六千多宋军和囊加真的一千精骑。

    弘吉剌部的兵马由斡罗真率领,斡罗真知道两位公主都在程越军中,但他不闻不问,偶尔有蒙古将领为他不平,他也只是笑笑,依然心平气和。全然不见当初的意气风发。

    自从被程越击败,斡罗真越来越沉默,以往粗声豪气的说话声已经甚少听到,有了心事也不对别人说。忽必烈觉得对不起他,赐了他几个宫女。却被他送了回去。

    弘吉剌部的大军到达后,忽必烈将斡罗真和东弘吉剌的折儿瓦台召到自己的金帐车中。

    折儿瓦台虽是东弘吉剌的首领,他的想法却更接近于三大汗国,认为忽必烈汉化得太严重,失去了蒙古人的本色。历史上他也与昔里吉等人勾结作乱,后被忽必烈抓获。

    折儿瓦台已从别人口中听说了两位公主每天与程越腻在一起,气愤难平,对忽必烈更加不满。

    忽必烈面对斡罗真和折儿瓦台。颇有些愧疚。斡罗真当众被程越打得奄奄一息,自己不能为他出气。两位公主对斡罗真视而不见,都跑到程越身边。自己也无可奈何。如果不是察必和南必,弘吉剌部怎么会如此忍气吞声?

    忽必烈慰问过折儿瓦台,对斡罗真道:“朕上次给你的女人你为什么不收?身边有几个女人照顾多好。”

    斡罗真深施一礼,对忽必烈诚恳地道:“大汗,我败给程越,败得心服口服。两位公主喜欢程越也不是她们的错。我斡罗真虽然年纪不大,但也分得清是非。不会怪到大汗身上。我可以保证,弘吉剌部的所有人始终效忠大汗。绝不会有一点异心。”

    折儿瓦台面色阴沉,没有跟着保证。

    忽必烈眼角一跳,斜眼看了他一下,道:“折儿瓦台,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折儿瓦台忽地站起身,道:“大汗,那个程越是汉人,还是最低贱的南人,怎么可以做右军统帅?两位公主每天和一个南人在一起,就算程越规规矩矩,斡罗真以后脸上也不光彩。还有,大汗把众多猛将划归程越调遣,里面还有奥鲁赤和唆都,他们可都是蒙古赫赫有名的勇士,这不是让我们蒙古人蒙羞么?我听说大汗还要把昔里吉他们派给程越,昔里吉怎么可能听一个汉人的?出了事可怎么办?”

    忽必烈怒道:“南人怎么了,谁说南人不可用?程越是朕的驸马,同斡罗真一样。斡罗真都觉得他行,为什么你还敢瞧不起他?难道朕的三路大军是被无能之辈给打败的么?阿术、伯颜、阿里海牙,你赢得了哪个?程越的厉害,你又知道些什么?!”

    折儿瓦台更加生气,道:“大汗要用程越做右军统帅我没办法,但绝不允许他命令我们,我宁可被杀了,也不会听汉人的命令!”

    斡罗真皱着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程越真下命令给我,我是会服从的,难道你要违抗么?”

    折儿瓦台不可置信地看着斡罗真,气得浑身直哆嗦,怒道:“斡罗真,你到底是不是蒙古男人?程越打败你先不说,他还有意利用两位公主来羞辱你,你怎么可以厚着脸皮听他的命令?”

    斡罗真摇头道:“你不要听别人胡说,程越不是那样的人,两位公主的事情你不清楚就别乱讲。”

    折儿瓦台气到说不出话,不等忽必烈允许,就怒气冲冲地走出帐外。

    忽必烈没有怪罪折儿瓦台无礼,叹了口气,道:“斡罗真,你真不愧是弘吉剌第一勇士!朕没有看错你,察必大皇后和南必皇后也没看错你!折儿瓦台你替朕看好了,朕担心他会生事。程越的脾气不太好,一旦被激怒发作起来朕也没办法,图特穆尔和鄂罗齐的教训还不够么?你要控制好部众,别让他们遭人利用!”

    斡罗真慨然道:“大汗放心,如果折儿瓦台敢在军中挑衅,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忽必烈赞许地点点头,道:“你快回去看着他吧,朕不留你了。”

    斡罗真急忙退出帐外,快步追赶折儿瓦台。

    忽必烈看着斡罗真的背影,长叹一声,叫过在身边服侍的宫女,问道:“皇后们还没回来么?”

    宫女恭谨地道:“贵人们刚去没多久,大汗要传哪一位侍寝?要不要奴婢去找?”

    忽必烈大手一摆,道:“算了,今天晚上还是你陪朕吧。她们在宫里憋得难受,程越那里又有那么多新奇的玩意儿,爱玩就多玩一会儿吧。”说着又笑道:“她们还能每天给朕带好吃的,还有好听的歌唱给朕听,朕这一路上才不会无聊。”

    宫女眼睛一亮,笑道:“对啊,前几天那首《爱江山也爱美人》最好听了,贵人们唱了好几天,奴婢也学会了呢。现在外面很多人都会唱,晚上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大唱起来,大汗也听到了吧?”

    忽必烈含笑道:“对,朕也听到到处都有人哼唱,一路上才不会那么枯燥。”

    宫女还要再说,忽必烈挥手制止了她,勾住她的下巴,道:“你过来吧,还等什么?”

    宫女换上一副讨好的脸,将衣服褪尽,钻进忽必烈怀中。

    一下子多了几十万随军的部众,程越在行军的时候就有更多的光景可看。

    蒙古各部的人对程越久闻大名,时不时地会有人接近到程越周围试图看清他长什么样子。程越很大方,总会向他们挥手致意。偶尔还会有蒙古少女故意向程越唱歌,歌声嘹亮高亢,脱脱偶尔会把歌词翻译给程越听,无一例外,都是求爱的歌,让程越好不得意。

    不过有一件事让程越很难过。蒙古各部占领中原后,掳掠了大批的北方汉人和金人、契丹人替他们放牧和服侍他们,就是所谓的放牧奴隶。仔细算起来,奴隶的人数比蒙古人还多,他们干着最艰苦的工作,却常常吃不饱、穿不暖,出了错马上就会挨打。蒙古人不把他们当人,死了的话随便找个地方一扔,很快会被秃鹰吃得干干净净。男人累死累活,女人就要任蒙古人蹂躏,甚至很多奴隶结成的夫妻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只能当自己的养。

    程越心如刀割却无计可施,好在蒙古各部离程越比较远,眼不见为净,程越的心里也好过些。

    天气越来越冷,程越对众妾和两位公主关怀备至,羊绒织成的毛衣早已准备好。忽必烈与四妃也有,算是给他们的惊喜。

    忽必烈穿上后非常喜欢,觉得又薄又保暖,向程越订了一万件,让程越又发一笔横财。

    天气转冷后,忽必烈的金帐车更无法与程越的马车相比。金帐车靠厚重的外罩和里面铺着的兽皮保暖,再由内侍不停地送来小手炉照明加取暖,这就使得通风不好,呼吸很不畅快。程越的马车下面有取暖的暖炉,将热气直接送到车厢内,透气良好,光线充足,车里也更舒适。

    四妃一开始只在晚上来,后来看出马车的这些妙处,白天也找借口赖在车里不走。忽必烈不想她们受苦,放任自流。好在人不多,两位公主的马车就装得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主动的撒不忽

    ps:感谢春羽为我投的月票,同样要感谢如同月夜1天使一样为我投推荐票的朋友。月夜1天使问我为什么本书的月票和推荐票上不去,这真是有原因的。

    首先是我更新得确实慢。因为要工作,每天只能尽一切办法抽空写书。历史题材的书最难写,本书人物众多,背景各异,千头万绪都要照顾到。情节的发展和人物的对话都极难处理,几次都快把我逼疯了。

    其次是我是新手作者,没有之前的粉丝累积,只能靠时间去慢慢地熬,用自己的作品去说话。大家如果喜欢本书,也希望大家能多多向朋友推荐,多谢大家。

    最后是我不买票,而且对此深恶痛绝。起点一直在打击这种行为,但以目前的手段看,实在很难。这点不用我说,所以作者都深有体会。

    我始终觉得,如果一个作者不能够做一个正直的人,那他在书中所提倡的世界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不如不要写了吧。

    本书的所有打赏、月票和推荐票,都是书友们喜欢本书自发的支持,每一个打赏、每一票都是真实的,对此我引以为傲,并从心底里感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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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天上下起雪来,众妾中有好几位从来没看到过雪,兴奋得停下马车揉了许多雪球,一个个地向外扔,还在玻璃窗上画许多图案。玩得不亦乐乎。

    程越特地下令提前半个时辰扎营,让众妾和他手下的南方士兵可以玩雪。后世这个地方基本上是不下雪的,他也看着新奇。

    车停下后,程越跳上两位公主的马车,挤到伯要兀真和撒不忽中间。贴着她们丰满的大腿,笑道:“我今天提前扎营,就快到阿力麻里了,我们堆个雪人怎么样?看回来时它还在不在。”

    四妃已与程越混得稔熟,闻言拍手叫好,两位公主更是兴致勃勃。穿上程越为她们特制的毛靴,一起从马车上跳下来。

    众妾已经开始动手,外面风不大,雪花漫天飞舞,天地雪白一片。美得不似人间。

    程越的五千士兵已打起雪仗,更是玩疯了。从成吉思汗到元朝中期,是历史上一个相当温暖,降水也很丰沛的时期,戈壁滩不似现在这么荒凉,草原茂盛,河流纵横,因此使得蒙古人发动的几次远征能够不必担心粮草的供给。只管一直向西进攻。

    程越与众妾一齐动手,堆了个大大的雪人,用黑色石头充当它的眼、鼻和口。十分可爱。

    堆完后,众妾欢呼雀跃,四妃和两位公主也很高兴。雪儿用草枝嵌在雪人上,摆出“旗开得胜”的字样,众妾都拍手叫好。

    奴罕道:“我们也打雪仗吧。”

    众妾立即附合,大家分散开来。捏出无数雪球,兴高采烈地互掷起来。

    众妾和四妃、两位公主不好意思互打。程越作为唯一的男人,自然成了被重点攻击的目标。程越又不能和她们认真打。于是被打得到处狼狈奔逃,逗得一群美女笑声不断。

    等她们打累了,程越笑嘻嘻地回到她们身边。撒不忽趁程越不注意,悄悄绕到程越背后,将一个雪球猛地塞到程越后背。

    程越冷得一激灵,伸手掏出雪球,回身就要找撒不忽报仇。

    撒不忽只有二十九岁,身体十分灵活,早就笑着跑开。

    程越尾追而去,两人跑不多远,绕过一丛灌木,程越刚拐过弯,就看到撒不忽正埋伏在灌木丛边上等着他呢。

    程越一笑,作势欲扑,岂料撒不忽躲也不躲,被程越扑倒在地上。程越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撒不忽已紧紧抱住他,樱唇一张,封住了程越的口。

    程越从来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与撒不忽吻得天摇地动。天气寒冷,但两人之间的热情却似乎能融化一切!

    程越喘着粗气,将手伸进撒不忽的衣服里大肆揉捏。撒不忽受冷,娇嗔着道:“你……冷啊。”

    程越与她亲了个嘴儿,道:“放一会儿就热了。”

    撒不忽媚笑道:“你好大的胆子,我是大汗的妃子,你也敢动。”

    程越笑道:“你不是早就想让我动了么?我不能一直装糊涂。”

    撒不忽眼波流转,道:“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可是暗示了好几回呢。”

    程越笑道:“你那哪是暗示,就差直接扑到我身上了。提议到我这里来的是你,让她们都坐上马车的还是你,吃饭的时候你勾过我多少次脚?我装不知道装得很辛苦的。”

    撒不忽娇笑道:“都说你胆子大,为什么现在还要我主动?”

    程越无奈地道:“这么多眼睛看着,我哪里有机会啊,就算现在我们也得赶紧回去,不然肯定有人疑心。”

    撒不忽气哼哼地松开手,道:“那我们怎么办?”

    程越笑道:“别急,机会总是有的。到了阿力麻里,你等我的消息,你是我的,永远跑不掉。”

    撒不忽抱着程越,嘴唇发烫地道:“你这个坏人,快点,别让我等太久。”

    程越嘿嘿一笑,道:“那你还不去团雪球?”

    撒不忽白了他一眼,道:“你的手暖了么?”

    程越恋恋不舍地把手从她怀中抽出,撒不忽抓起几把雪,又与程越亲吻几下,将手中的雪向程越头上一撒,娇笑着往回跑。

    程越爬起来跟在后面,两人边打闹边回到马车旁。

    众妾见程越满头雪花,笑得前仰后合,柔娘为程越将雪扫落干净,笑道:“官人不是皇妃的对手。这下服了么?”

    程越笑道:“当然服了,我这辈子总不是女人的对手。”

    众妾的娇笑如银铃一般,两位公主和三位皇后笑得也很开心。撒不忽笑得像一条小狐狸,与程越交换了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大军继续前行一日,忽必烈的第八皇子阔阔出率军从阿力麻里前来迎接忽必烈。阔阔出今年二十一岁。长得很像忽必烈,孔武有力。因为常年领兵,看起来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父子相逢,分外高兴,忽必烈于晚间设宴,程越也在席间见到了阔阔出。

    阔阔出听说程越是这次的右军统帅。非常讶异,对程越更加亲热,有心想与程越拉近关系。听说鄂罗齐的事后,立即送了程越十六匹马,加倍补偿程越的损失。

    程越跟他也很能谈得来。蒙古男儿豪爽大方,只要不摆什么架子,很容易就可以成为朋友。

    大军由阔阔出带路,三日后,终于抵达元军在西部的屯兵重镇——阿力麻里。

    阿力麻里有重兵十二万,由忽必烈的四皇子那木罕、八皇子阔阔出及宗王牙忽都镇守,三大汗国虎视眈眈,阿力麻里的关键地位无可撼动。

    阿力麻里城有明显的西域风格。圆顶建筑到处都是,精心构筑,颇为壮观。城很大。足可容纳三四十万人,并未住满,忽必烈的重兵进城后,恰好可将城市塞满,其余的部众就在城外扎营安身。

    程越的人马也进了城,程越和众妾被安排在忽必烈西侧不远处一所巨宅内。程越率右军最后进城。没有见到迎接忽必烈的阿力麻里众将,不过他不急。安顿好之后,马上就能与昔里吉等人见面。

    众妾从一进门就开始忙碌。一直忙到半夜,终于把屋子大致收拾好。这里取暖用土炕,程越没什么不习惯,抱着疲惫的柔娘和张淑芳睡了。

    第二天上午,忽必烈传程越前去,程越穿戴整齐,暗藏一把手枪防身,进入阿力麻里的宗王府。

    宗王府中,气氛凝重异常,忽必烈的重臣与那木罕、阔阔出、牙忽都三王齐聚一堂,等待着程越的到来。

    程越信步走进殿中,先与三王见礼,坦然站在一旁。

    那木罕见程越大马金刀,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心里暗暗吃惊。父汗对程越竟如此倚重,他一个南人,也能在朝中呼风唤雨么?

    忽必烈挥退左右,让大家都坐下一起商量。

    那木罕紧紧盯着程越,刚一坐下,就毫不客气地问道:“程越,你给父汗出了一个这么大的主意,不成功怎么办?”

    程越更不客气,立即回击道:“四皇子,我只问你一句话,最糟能糟到哪里去呢?大汗的大军云集于此,不趁着这个机会解决昔里吉那些人,你们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那木罕与牙忽都眼角不禁抽搐了几下,对程越的强势都有些不适应。要知道他们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有哪个汉人敢这样对他们讲话,完全不把他们当什么宗王,话中还隐含训斥。

    这还不打紧,忽必烈手下的重臣看起来已经习惯了程越的强横,一点反应都没有。身为左军统帅的阿术名义上地位在程越之上,照样装聋作哑。

    更重要的是,四皇子那木罕是忽必烈与察必大皇后所生,从小就极得忽必烈的宠爱,除了忽必烈,谁敢给他脸色看?现在程越当着忽必烈的面呵斥他,忽必烈却根本没有要为他主持公道的意思!

    牙忽都忍不住道:“程越,昔里吉那些人都是宗王,你如果以这种语气对他们讲话,他们一定会与你当面起冲突。”

    程越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牙忽都道:“他们是我的部将,我要怎么对他们讲话?要我跪下来冲他们磕头么?”

    牙忽都被程越盯得头皮都有些发麻,暗骂自己多余说这种话。

    阔阔出不由担心地道:“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和缓些吧,毕竟他们是宗王,难道一见面就要把他们杀了么?这样恐怕会激起兵变。”

    程越道:“我执法向来公正,只要他们错不至死,我绝不会找借口乱杀人,否则何以服众?”

    那木罕咽不下刚才那口窝囊气,此时突然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再次开口质问道:“他们的兵马可都在城中,如果你迫使他们造反,集结兵力骤起发难,父汗的安危你要负责么?”

    程越面色一沉,喝道:“好歹你也是皇子,能不能有点担当?大汗的重兵布置在左右,这里的兵马也听你指挥,还有阿术和我随护在侧,要是这样都能被他们攻破宗王府,大家都抹脖子自杀算了,还打什么仗?!”(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舍不得老婆 套不着流氓

    那木罕被程越教训得哑口无言,心中恼怒却不敢发火,不自觉地对程越生出一丝惧意——这个汉人真惹不得!

    忽必烈双眉紧锁,看了那木罕一眼,心想事到临头,那木罕依然畏首畏尾,难怪昔里吉等人越来越猖狂,还得程越来为他收拾残局,骂得好!

    那木罕查觉到忽必烈对他的不满,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把头垂得低低的,趋到近前向忽必烈请罪。

    那木罕不是孬种,他在几年前奉忽必烈之命远征,几次打败海都,立下很多功劳,建筑阿力麻里这座城就是那木罕的主意。他之所以对程越屡次质疑,只是出于对汉人的不放心。

    阔阔出与牙忽都算是真正见识到了程越在朝中的地位之显赫,忽必烈竟没有站在亲生儿子一边!

    忽必烈挥了挥手,沉声道:“程越你们也见过了,还有疑问么?”

    那木罕哪还敢再说话,牙忽都也一脸苦笑,沉默不语。

    忽必烈对程越道:“昔里吉那些人不好对付,你万事要小心,朕会派人帮你盯着,一有异动,马上通知你。若是事情紧急,凭着你中书左丞的大印,朕准你调动全城的兵马,违令者,斩!”

    程越上前施礼领命,群臣皆心头大震,忽必烈对程越的信任,竟远在他们预想之外!

    程越则在心中感慨,忽必烈啊忽必烈,就以你这样的气魄,才配做我的对手!

    忽必烈道:“传朕的旨意,阔阔出。由你带领昔里吉、脱脱木儿、撒里蛮、药木忽儿、八鲁浑、粘闿,率骑兵六万人归入程越的右军,见机行事。牙忽都,你率军三万人投入阿术的左军。那木罕,你率两万精兵在朕的中军帐下听令!”

    三位宗王一齐上前领命。阔阔出身负重任,喜忧参半,走到程越面前以军礼相见。蒙古宗王已有许多年没给汉人行过礼,众人都看着新鲜。

    程越端坐椅中,受了阔阔出的拜见,马上让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低语片刻。

    阔阔出连连点头,不动声色地退到一旁。

    忽必烈又道:“那木罕,海都那里怎么样了?说给朕听。”

    那木罕道:“父汗,海都与都哇、忙哥帖木儿趁父汗南征未能全胜,集合二十万兵马正准备进攻玉龙答失部。禾忽、脱忽与外剌等部也蠢蠢欲动,再加上昔里吉等人不甘雌伏,父汗来的时机再好不过。”

    忽必烈问道:“玉龙答失那里派了谁去?”

    那木罕道:“派了别乞列迷失和李恒去,伯答儿他们还留在这里。”

    忽必烈微笑道:“好,别乞列迷失和李恒都是勇将,有他们在,出了事也不要紧,人一定回得来。”

    那木罕道:“还有。钦察的土土哈不愿为忙哥帖木儿效力,率军三千人来投,父汗随时可以召见他。”

    忽必烈拍掌大笑。道:“好,朕一直觉得土土哈是朕的人,果然不错,哈哈。”

    程越突然开口道:“大汗,不止这些人,各系诸王都要派人盯紧。他们对大汗继汗位也多有不满,一有机会。难保不会在各地侵扰。”

    忽必烈点点头,道:“这个朕知道。朕将各大部落的人马都集中到一起,就是要看看谁会兴风作浪,回去的时候正好一并收拾!”

    程越微微一笑,道:“上都和林那里,大汗只带来三万人,陕西的三皇子也没有奉命北上,皆是此意吧?”

    忽必烈哈哈大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你的右军,朕这次寄望甚深,你可要给朕多卖些力气。朕放任两位公主每天跟着你,朕的三位皇后一位皇妃也经常在你身边,你以为没有闲言碎语传到朕的耳朵里么?但是,朕相信你,你更要对得起朕的信任!”

    几句话说完,程越不禁为之深深震撼,一种从未体会到的知遇之情充溢全身,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好一个忽必烈!

    好一个蒙古大汗!

    换作别人,就凭忽必烈刚才那几句话,绝对会一辈子死心塌地为忽必烈效命。可惜程越不是别人,感动归感动,程越心中对忽必烈的戒心反而更强。自己不知不觉间险些中了忽必烈的施恩之计,这个该死的老头子,真狠得下心,来了一着货真价实的舍不得老婆,套不着流氓!

    忽必烈用心观察程越的表情,见他面露感动却并无愧色,心底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四个老婆和两个女儿整天跟程越混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不担心?但他为了笼络程越,故意不闻不问,现在把话挑明,果然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反应,程越从此应该会对他更忠心。

    他暗中派人打听过,程越与后妃和公主相处时,偶有亲昵,然而决无不轨之举,而且从来也不会与其中一人独处,很懂得分寸。现在试探下来,果然如此,程越算是个守礼的君子。

    程越将计就计,大跨步地上前跪倒,一脸激动地道:“大汗,臣自北上以来,大汗对臣百般容忍,万般优容,视臣如心腹手足,对臣的信任始终如初。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臣当赤胆忠心,为大汗扫除四方叛贼,以报大汗知遇之恩!”

    忽必烈上前扶起程越,笑道:“朕不是对你说过么,朕一直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朕的儿子都是你的兄弟,以后你还要多多看顾,不要让他们坏了朕的江山,苦了朕的百姓!”

    程越斩钉截铁地道:“是,臣若有负大汗所托,天厌之!”

    忽必烈重重地拍了拍程越的肩膀,心中确实感慨,如果程越真的是他的儿子,那该有多好。他对程越的欣赏决非故作姿态。

    众臣这才明白忽必烈为笼络程越付出了怎样的心血!那木罕等人更是心惊,他们确实不知道程越有多厉害,竟然值得忽必烈一再破格。

    忽必烈道:“那此战当如何你明白了么?”

    程越道:“是,不急着与之决战,消磨三大汗国的锐气后,再一决胜负。”

    忽必烈微笑道:“与你的见解一样么?”

    程越道:“臣远不如大汗高明。”

    忽必烈笑道:“你打的主意一定也是这个,不必谦虚。”

    程越道:“臣不敢。”

    忽必烈很满意于程越对他的尊重。程越对他手下所有的诸王、大臣毫不客气,只有对他一直恭恭敬敬,虽然有点不太听话。

    忽必烈道:“下午昔里吉那些人就会去拜见你,你好自为之。晚上会有赐宴,你要准时到。”

    程越道:“是。”

    忽必烈挥手道:“去吧,去准备一下。”

    程越从宗王府退出,回到府中立即召肖震、马福布置妥当。与众妾吃了午饭,坐等麾下众将前来。

    午时刚过,张孝忠、张弘范等将领陆续到达,坐定之后,门前即有通传,阔阔出率昔里吉等六名诸王前来拜见。

    廉希宪见程越坐着动也不动,道:“大帅,八皇子到了,要不要出门迎接?”

    程越奇道:“他们都是我的部将,岂有主将迎接部将的道理?”

    张弘范忙道:“大帅身份贵重,不如让廉大人率末将等出去迎接如何?”

    程越摆了摆手,道:“不必,让他们自己进来。”

    众将见程越浑不在意,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阔阔出是八皇子,是察必大皇后的小儿子,深受大汗宠爱,受到这样的冷遇能不发怒么?

    阔阔出带六王等在程越府门前良久,脱脱木儿没看到程越出来迎接,气得大骂道:“好一个没教养的南蛮子,这么多诸王到他府上,竟敢赖在府中不出来!待会儿见到他,打不了他也要骂他个半死!”

    六王都愤愤不平,只有阔阔出面不改色,从容地道:“程越身为右军统帅,又是驸马、中书左丞,不迎候我们不也是应该的么?”

    众将见阔阔出并不动气,只得暂时压抑住怒火,跟在阔阔出身后向里走去。

    阔阔出一行人走进正堂,程越端坐不动,廉希宪等元将全都起身行大礼,张孝忠等宋将只行半礼。

    昔里吉等人见程越依然故我,更为愤怒,但碍于阔阔出在场,不好发作。

    阔阔出神色一肃,上前见礼道:“末将阔阔出见过大帅。”

    程越点头道:“好,入座吧。”

    阔阔出恭谨地道:“是。”坐到一旁。

    满堂上下,皆大吃一惊。阔阔出身为八皇子,为何对程越如此恭敬?

    昔里吉等人本以为阔阔出总会表示一些不满,他们就可以趁机与程越争执,挽回些面子,不料阔阔出执礼甚恭,让他们大感措手不及。

    六王见程越目光森然地看着他们,情知自己没有退路,只好上前一步,一齐行礼报上姓名,语气中还是露出几许怒意。六个人的汉语都不够好,说起来很费力,不过好歹能明白、

    程越一一认识了这六个快要成为他刀下鬼的人,道:“你们也坐吧,你们七个人来得最晚,以后要注意,我不允许你们还有下次,听到了没有?!”(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隐忍的六王

    六王心中一凛,勉强应承下来,不由心生提防。热门小说如果不是阔阔出,程越是不是现在就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程越又道:“大汗命我为右军统帅,我年轻气盛,才疏学浅,如果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各位多多指教。”

    众将纷纷道不敢。

    程越道:“大汗的意思是,三大汗国士气正盛,大汗南征不成,兵力有所减损,最好还是暂避锋芒,待觅得他们的破绽,才是与三大汗国决出胜负的时候。各位以为呢?”

    众将齐声道:“大汗英明。”

    程越道:“这段时间,我们要上下一心,勤练兵马,各位明白么?”

    众将道:“是。”

    程越再道:“昔里吉、脱脱木儿、药木忽儿、撒里蛮、八鲁浑、粘闿,你们六人汉语太差,为免误事,我会给你们每人派一个副将。”

    昔里吉等人悚然大惊,正待开口反对,程越点将道:“张弘范、乌马尔、奥鲁赤、唆都、宋都木达、武良弼,上前听令!”

    六将抖擞精神,一齐起身站到程越面前,道:“末将在!”

    程越道:“你们六人,每人带两千兵马,与他们六人合兵一处,对上传达我的命令,对下领兵征战,我那八大斩,你们要让军中士卒每个人都清清楚楚,若有违背,可先斩后奏!”

    六将齐声大喝:“是!”

    军令如山,程越的理由又堂堂正正,完全无法反对。六王被程越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禁急怒交加。张嘴喘着粗气。硬是说不出话来。

    众将见程越居然找了这样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顷刻间便夺了六王的一部分兵权,都在心中大声叫好!大帅不愧是大帅,这种事情别人想干还真干不出来!

    程越对众将道:“明日开始,你们各归其位,整军备战,不得有误!”

    众将一齐起身,六王只得不情愿地也跟着起身。与众将一起领命。

    程越挥退众将,六王满腔怒火地从帅府走出。脱脱木儿气得眼睛发红,怒道:“这个混账汉人,真把自己当大帅了?竟敢夺我们的兵权!”

    昔里吉还算沉得住气,道:“你先不要发火,程越哪来的那么大胆子?一定是忽必烈让他做的!”

    药木忽儿大惊失色,道:“你的意思是,忽必烈对我们起疑了么?”

    昔里吉道:“当初撒里蛮拘禁使者时我就说过,忽必烈以后定会报复我们,你们就是不肯听!”

    撒里蛮恨恨地猛拍大腿。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道:“忽必烈毒死了蒙古真正的大汗,还要把我们害死么?”

    粘闿惊道:“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八鲁浑道:“忽必烈敢让程越夺我们的兵权。一定有所准备,城中的二十万兵马都在忽必烈掌握之中,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

    脱脱木儿怒道:“那难道就等死么?”

    昔里吉叱道:“你怕了么?忽必烈如果真能动手,早就把我们杀了,他不敢!我们已经归降他很久了,他没有理由怎么杀我们?”

    撒里蛮冷笑道:“所以忽必烈才要靠程越这个汉人来杀!程越一开始就想方设法地要激怒我们,好在我们没上当!”

    粘闿咬牙切齿地道:“原来阔阔出与程越早有勾结,演了一场戏给我们看!”

    昔里吉道:“药木忽儿是阿里不哥汗的长子,程越若是真想动手,决不会放过他,我们要好好保护好他们xiongdi。”

    药木忽儿惨笑道:“忽必烈这次有备而来,还派了一个与蒙古人毫无关系的汉人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还逃得了么?”

    八鲁浑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坐以待毙么?”

    昔里吉冷笑道:“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宁可战死也不会任人宰割!况且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药木忽儿道:“你是说要我们什么都听程越的?一直忍到他们走为止?”

    脱脱木儿道:“那有什么用?他只要想杀我们,还怕找不到借口么?”

    昔里吉道:“我当然zhidào,所以我们不能给他借口。除此之外,我们还得让程越不想杀我们。”

    药木忽儿问道:“怎么能做到?”

    昔里吉道:“好好为程越效劳!”

    脱脱木儿气得跳起来,道:“那怎么行!我们是蒙古诸王!是成吉思汗的子孙!程越只是一个低贱的汉人,要我听他的,不如死了算了!”

    昔里吉道:“程越连败忽必烈三路大军,俘虏了阿术和阿里海牙,北上后又以一敌三,打赢了斡罗真、奥鲁赤和唆都,被忽必烈招为驸马。我听说两位公主现在明争暗斗,抢着要嫁给他。他杀了图特穆尔,废了鄂罗齐,在朝堂上痛骂满朝文武,连太师伊彻察喇他都敢当面呵斥,现在朝野上下,谁不对他礼敬三分?你是蒙古诸王,能做到哪一点?不要因为他是汉人就瞧不起他!”

    脱脱木儿还是不服气,瞪着眼道:“不过就是个嚣张的小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昔里吉道:“嚣张?他没有本事嚣张得起来么?大都的人比你笨么?阿术伯颜他们难道是懦夫么?你没看出来忽必烈都拿他没办法么?只要他愿意保护我们,忽必烈就杀不了我们!况且,程越是南宋人,忽必烈夺了南宋这么多江山,他难道就不想拿回来么?如果我们能与他南北联合,忽必烈必败!”

    众王豁然开朗,重新燃起希望,药木忽儿道:“行,程越在这里待不了多久,我们就忍他一时又怎么样?一旦发现有危险,我们就在阵前倒戈!大不了一拍两散!”

    众王皆以为然,昔里吉道:“脱脱木儿、撒里蛮,你们两个的脾气要控制好,不要给程越口实。惹恼了他,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脱脱木儿“嘿嘿”地冷笑,撒里蛮脸色铁青,都没有出言反对。

    六王随即觅地密商,又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第二天,被程越点将的张弘范等率兵进入六王的兵营,本来已做好准备会起冲突,程越也暗中做了布置,岂料却毫无阻拦,六王都很配合,除了兵符之外,能交的全都交了出来。

    程越得报,深感意外,在书房默然无语地坐了很久。张淑芳和丁香闻讯来到书房。

    丁香见程越面有忧色,道:“官人不必忧虑,他们只要在官人手下,还怕没有机会对付他们么?”

    程越叹道:“我担心的是他们给我来一着以退为进,他们如果打定主意,从此好好替我效命,我找什么理由杀他们?我昨天那样对他们,他们都忍了,其志不小啊,这几个人竟能咽得下这口气,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张淑芳笑道:“这都要怪官人太厉害。忽必烈都奈何不了官人,他们暂时低一下头有什么关系?那几个诸王说不定还想与官人结盟呢。”

    程越冷哼道:“他们这些人也配与我结盟?做我的部将我都嫌他们讨厌!”

    丁香道:“官人不妨让他们去与三大汗国交战,岂不一举两得?”

    程越摇头道:“有两点不妥,一是他们很可能取胜,到时候我更难办,二是他们急于在我面前表现,说不定会对三大汗国穷追不舍。三大汗国不能被打得太惨,否则他们国内会不稳。我既要把他们打疼,又不能把他们打散,这其中的拿捏很费思量。”

    张淑芳道:“那我们就逼反他们,这样的招术有很多。”

    程越笑了笑,道:“这是最后一着,我正在想呢。”

    丁香坐进程越怀中,道:“把最重的活儿分给他们,衣服粮草也尽量克扣,看他们能忍多久。”

    程越在她屁股上一拍,笑道:“这是下策,反而会使他们和士卒团结一心,一起反叛。我只想杀他们,他们手下的士卒不想杀。”

    张淑芳道:“妾身可以捏造一些他们叛乱的证据,让他们百口莫辩。”

    程越看着他这两个爱妾,笑道:“都说女人发起狠来比男人还可怕,我算见识到了。先不急,我再找机会shishi实在不行就用你的办法,直接抓起来杀掉,再把捏造的证据栽到他们头上,死无对证,也不会有人去查。”

    张淑芳和丁香掩口而笑。

    程越问道:“张孝忠他们chuqu练兵回来了么?”

    张淑芳道:“还没有,妾身听说伯颜派人尾随着一起去了,想偷师官人练兵的法子。”

    程越两手一拍,道:“这些蒙古人,能不能消停点儿?什么都想偷学,真够烦的。”

    丁香妩媚地与程越接了个吻,道:“官人还有什么事?”

    程越道:“当然有事,张弘范他们刚接手大军,我要去kànkàn主帅不露面怎么行。”

    丁香噘着嘴道:“官人到哪儿都这么忙,又要出门。”

    程越站起身道:“军中送来的公文那么多,你们别只让亚古丽忙,我已经下令以后军中的公文要用汉语送一份来,这些天亚古丽累坏了,你们马上回去帮她。”

    张淑芳和丁香急忙转身离开。(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视察军营

    程越出府上马,暗藏枪支弹药,故意不带任何随从,单人匹马,直奔阔阔出和六王的大营。

    大营在阿力麻里城西北角,与城中其它地方一样,都是朴素的石头房子,外面用木头篱笆围住,戒备森严。

    程越策马跑到营门口,守门的军士见到程越那身标志性的新式军装与钦赐的御马,便知定是程越来到。

    军士急忙报到守门千户那里,守门的千户故作不知,爬到营门上喝道:“来者何人?再往前走就办你个擅闯军营!”他故意用蒙语说,想让程越听不懂。

    程越的确听不太懂,但猜也猜得出几分,于是从怀中取出中书左丞的官印,亮出来给他看,道:“我是右军统帅程越,马上开门放我入营!”

    守门千户派人取过印来,看了又看,暗骂不止,心道怎么反让汉人来管蒙古人。无奈没有借口阻止他,只得命人打开大门,请程越入内。

    程越进门后立刻下马,见周围的元军在千户带领下只向他行半礼,不禁皱了皱眉,对守门千户道:“你们为什么只行半礼?谁教你们的规矩?”

    守门千户理直气壮地道:“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程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只让你守门,真是大材小用。”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向里走。

    营中间是一条大道,两边的军士看到程越来了,一传十,十传百,蜂拥到路两旁来看他们的主帅。不过他们与程越之前带的军队不同。对程越更多的是愤恨。蒙古人征服了中原,而一个南宋的汉人居然成了他们的统帅,这令他们很难接受。

    程越没有去找阔阔出,而是在营中到处查看。一会儿摸摸炕暖不暖,一会儿看看屋里透不透风。这里的蒙古人很少会说汉语。无法与程越对话。

    程越一个人在营中逛得很开心,所到之处,总有一大群蒙古人默默围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程越对他们的关怀他们都看在眼里,也很感动,但还是不愿让汉人来命令自己。

    过了一会儿。武良弼同粘闿找到了他。武良弼笑道:“大帅是在微服私访么?末将相陪如何?”

    程越微笑道:“只是过来随便看看,你把我那八大斩公布了么?”

    武良弼忙道:“大帅放心,末将等已派人去刻字,会让每个人都清清楚楚。”

    程越点点头,道:“我这一路看来。有十几处房子门窗关不严,透风的寒,你找工匠修缮一下,下次我再来不想看到还有这样的房子。”

    武良弼恭声道:“是。”

    程越对粘闿道:“门口守门的千户很称我的心意,我军中还缺一个马倌儿,你放不放人?”

    粘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不敢问,只能答应下来。

    程越领着他们继续四处游荡。阔阔出与众将都陆续赶到。六王对程越明显比昨天恭敬,程越很不客气地冷着脸,边走边询问。六王有问必答,一直陪着小心,程越倘若下了命令,六王都连忙点头称是。阔阔出见状暗自心焦,不知该把他们怎么办。

    营中元军看到六王对程越阿谀奉迎的模样,都不由苦笑连连。诸王如此。他们还能如何?

    程越回府之后不久,张孝忠等众将率兵训练归来来见程越。原来众将带兵出城后。无法摆脱伯颜派去的人盯梢,又不能与他们翻脸。只得让周世芳与他们周旋才得以脱身。

    程军未经雪地训练,这兵是非练不可的。程越思索片刻,道:“这样,雪地训练不必瞒他们,他们想看就看,看得懂他们也未必用得上。其它的训练不许他们看,赶不走就先抓起来,训练结束再放走。”

    有了程越发话,众将才放心。此时那个得罪了程越的守门千户被从军营赶了出来,在帅府外求见。

    程越命人召他进书房,在他没到之前,对众将讲了自己今天在军营门口受到的冷遇。

    司文杰冷笑道:“这些蒙古狗崽子,不给点教训就是学不乖。”

    吴江笑道:“大都督,属下看也别让他做什么马倌儿,他不是门守得好么,就让他每天站在帅府门口抖威风抖个够,冻不死他!”

    众将大笑,都拍掌附合,程越含笑点头。

    那千户被带到程越面前,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孤伶伶地站在堂中,狼狈不堪地施礼道:“启禀大帅,属下千户乌讷尔,前来听候吩咐。”

    张元德喝道:“现在你还甲胄在身么?跪下!”

    乌讷尔犹豫片刻,又看了脱脱一眼,终于跪到地上,闭口不做声。

    程越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服,觉得给汉人行礼很羞耻。我也一样,除了大汗之外,让我给蒙古人下跪我也不愿意。我让你过来不是要羞辱你,我很忙,没那么多无聊的工夫。”

    喝了一口茶,接着道:“今天你当着众人的面让我难堪,我必须处置你,否则主帅的威信何存?但我又不想杀了你,因为觉得你总算有点才干。所以不如这样,马倌儿你就别做了,我这次没带门人,不能总让肖震和马福给我把守大门,你就做我的门人吧,来回通传,遇事听我的吩咐,你可愿意?”

    乌讷尔一愣,做程越的门人?这样岂不是升官了?虽说如此,自己成了程越的门人,会不会被人笑话?

    程越道:“如果你不愿意或者觉得干不好,我也不勉强你,你腰间有刀,自裁吧。”

    乌讷尔惊骇难当,抗声道:“我有什么罪过?只因没有向大帅行全礼就要被杀么?我听说大帅一向自诩公正无私,难道这就是大帅的公正么?”

    程越道:“你有三条罪过,第一,你试图在众人面前打击我的威信,对主帅不忠,这在军中是死罪。第二,你看不起汉人,想挑起军中不和,这又是死罪。第三,我给你机会,让你改正过错,将功赎罪,你却不知悔改,还在想着你没什么过错不该受罚。你说,像你这样的人,我留着有什么用?你不死谁该死?”

    乌讷尔被说得遍体冷汗直流,他本以为程越是挟怨报复,但程越的一番话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才知自己确实犯了军中的大忌,程越处死他决不冤枉。

    想到这里,急忙拜伏于地,道:“乌讷尔自知罪责深重,愿为大帅效命赎罪!”

    脱脱道:“乌讷尔,大帅饶你不死,你这条命就已经是大帅的了,从此要忠心于大帅,如果再有不忠不义之事,不用大帅吩咐,也不要脏了我们的刀,你明白了么?”

    乌讷尔羞愧交加,道:“是,我从前一直自以为是,自高自大,如今听了大帅的教训,才知道自己有多浅薄,以后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吴江嘿嘿一笑,道:“你知错能改,才称得上是条汉子,大帅给你机会也值得。但你还是得谢谢我,要不是我为你说了几句好话,你现在就得去喂马了!”

    乌讷尔听话无比,马上给吴江磕了个头,不知道他是谁,只连声道:“多谢,多谢。”

    众将轰堂大笑,任清笑道:“你这个家伙,竟敢给大都督气受,不是找死么?现在可好,因祸得福,跟着大都督好好干,一个千户算得了什么。”

    乌讷尔听得糊涂,问道:“敢问大帅,等大帅回大都或者临安时,属下要跟着走么?”

    程越道:“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言之过早。起来,现在马上看门去,别妨碍我们说话。”

    乌讷尔老老实实地又磕了一个头起身,小跑着去看门。

    程越接着与众将讨论练兵的方法,直到傍晚方休。

    翌日吃过早饭,程越到宗王府求见忽必烈。

    忽必烈直接命程越到他的寝殿,见程越进来,马上摒退左右,直接问道:“你没想到昔里吉那些人这么能忍吧?”

    程越点头叹道:“臣确实始料未及,本来臣已布置妥当,也没给他们好脸色,就等他们忍不住动手,没想到他们却让臣的计策落了空,只好以后再找机会。”

    忽必烈道:“我看昔里吉他们不止于此,应该会打别的主意。”说话的时候,眼神已凝视住程越,面色严肃至极。如果程越与昔里吉等人暗中结盟,对忽必烈而言即是灭顶之灾!

    程越微微一笑,道:“他们为了活下去当然什么都会想,但臣可以保证,他们死定了。”

    忽必烈展颜笑道:“我知道你向来言出必行,但如果太难办,也不急于一时。”

    程越摇头道:“不行,臣这趟来,必须把此事解决。臣向大汗承诺过,臣决不会食言背信。实在不行,臣就直接杀了他们,再构陷他们与海都勾结,证据臣也会做得滴水不漏,大汗再下旨申斥,连怀疑的人都不会有。”

    忽必烈听到程越这么坦白,不由笑道:“你真是……唉,我知道了,你看着办吧。”

    程越露齿一笑,道:“臣也是被逼得没办法,谁让他们不好好地去死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程越的约会

    忽必烈哈哈一笑,道:“至于证据……要不要朕帮你?”

    程越摆手道:“不必,这么隐秘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大汗更要完全置身事外,这样以后就算有什么人起疑,责任也全在臣的身上。”

    忽必烈深受感动,感慨地道:“程越,朕欠了你一个大大的人情,朝野上下,没有一个人能像你一样勇于任事。”

    程越笑道:“那是因为臣的身份特殊,这些事臣来做最合适。朝中文武与臣一样,皆忠于大汗。臣在这世上没有父亲,现在要做大汗的驸马,实在是把大汗当成了父亲,总想尽些孝心让大汗高兴,其它的事情臣都不在意。”

    忽必烈不知程越这番话有几分是真的,既使只有一分,也让他心头一阵温暖。用力拍了拍程越肩头,慈爱地道:“快去看看朕的两位公主吧,她们都想你得很。在这里不要那么多规矩,想看她们就随时来。”

    程越嘻嘻一笑,刚要起身,忽必烈又道:“你要娶谁最好快些决定,朕不想另一个陷得太深。”

    程越道:“是,臣会多花一些时间与两位公主相处。男女之间总是这样,刚开始觉得新鲜,时间长了,说不定就会有哪位公主对臣感到厌烦,难题就迎刃而解。”

    忽必烈心道这是什么歪道理?如果不生厌怎么办?但这话不能说出口,目送程越离去,微微叹了口气。

    完泽和囊加真与四妃及其他一些嫔妃宫女住在一起,程越叫过一个内侍给他带路,穿过几道门。很快便来到宗王府后宅。

    后宅的院里,四妃与两位公主正在堆雪人,堆得比程越与她们一起堆的还大上许多。

    程越一出现,囊加真就雀跃地跑到程越身边,苹果般的脸颊被冻得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程越笑道:“你们又想堆一个多大的雪人?两层楼高么?”

    囊加真笑得如银铃一般,道:“撒不忽说我们那天堆的雪人很好看,她一直想着,就拉我们再做一个更大的。你来得正好,雪人的眼睛鼻子就交给你了,嘻嘻。”

    程越二话不说。挽起袖子,与她们一起忙了起来。

    用了一刻钟时间,雪人完成,足有一丈多高,程越踩着两张桌子才把五官放好。

    后宫众人见之无不拍手叫好。因为程越弄的雪人与别人弄的不同,格外可爱。

    众人进暖阁休息取暖,程越与撒不忽交换了一个眼神,再对完泽和囊加真道:“我的帅府往西,有一个不错的去处,叫太白居,大汗不许你们到我府上去,我就请你们去那里吃饭。好不好?”

    两位公主满心欢喜,囊加真道:“什么时候?”

    程越道:“明天午时,我把那里包下来。不让别人打扰我们。但不能待太久,过了午时就要离开,我还有事情要忙。”

    两位公主略有遗憾地点头答应,程越又陪她们说了一会儿话,施礼转身而去。

    程越走后,两位公主也回去休息。

    撒不忽对三位皇后道:“我们刚到城中。有好玩的去处也不知道,明天她们两个到外面吃饭。我也想出去逛逛,姐姐们去不去?”

    塔剌海摇头道:“我们刚到阿力麻里。马上就一起出宫游玩怕是不太好,要去你自己去吧,看到有什么好玩的回来说一声,我们下次再去。”她们三人是皇后,而撒不忽是嫔妃,考虑的事情自然不同。

    塔剌海的话正中撒不忽下怀,她本来是打算中途“走失”的,现在这个麻烦也省了,笑道:“那好,我明天看到什么好吃的也给几位姐姐捎回来。”

    伯要兀真道:“别太晚回来,大汗知道不好。”

    撒不忽笑道:“放心吧,咱们总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日子,哪能一次就逛遍。”

    奴罕看着外面的雪景,幽幽地道:“还是他们年轻人好,想出去玩就出去玩,跟着自己喜欢的人,到哪儿都特别有趣。”

    塔剌海装出生气的样子,道:“你是说我老了么?我才三十七岁,离老还早着呢。”

    奴罕忙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姐姐还年轻得很呢,比完泽和囊加真也差不了多少。”

    四妃笑声连连,伯要兀真道:“可惜了斡罗真,那么好的孩子,偏偏碰上程越这样的情敌,除了个头,什么都要输上一大截。”

    撒不忽眉毛一扬,道:“是啊,谁说汉人里没有英雄?我看程越比我们蒙古男儿还了不起!我如果是大汗,就把两位公主都嫁给他,只要他好好为我们大元效命!”

    塔剌海抿口而笑,道:“尽胡说,哪有两个公主都嫁给一个人的道理。”

    奴罕道:“有什么不行?反正完泽和囊加真都真心喜欢程越,他们三人在一起相处得也很好,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分开呢?你们看不出斡罗真已经死心了么?对两位公主不闻不问的,哪是要娶公主的样子?公主真嫁过去,两夫妻能彼此看着顺眼么?”

    伯要兀真道:“说是这么说,但斡罗真可是弘吉剌部的诸王,大汗决不可能毁婚,更不会让两位公主都嫁给一个汉人。”

    撒不忽不服气地道:“这个汉人可不是普通汉人,他是程越!两位公主嫁过去,程越与我们大元还打得起来么?你们看不出程越有多喜欢完泽和囊加真么?失去一个的话他一定不甘心。”

    塔剌海被撒不忽说得心也活动了,道:“你说得有理,等大汗问我们的时候也许可以稍稍提一下。”

    程越回府时,马可波罗已等在府中,上完法语课,程越把他叫到眼前,低声讲了几句话。

    马可波罗又惊又怕又兴奋,满脸钦佩地看着程越小声道:“是,属下会把事情做得很稳妥,绝不会泄漏出去,连属下的父亲都不会告诉。”说完行礼而出,去做明天的准备。

    既然要请公主吃饭,当然不能让公主等自己。程越早早地来到太白居,把店里的人都赶走,派自己府上的人掌勺,仆役也换成自己的人,将店里精心布置一番,专心等两位公主驾临。

    完泽和囊加真也很紧张,这是她们第一次到外面与程越约会,虽说不是她们想要的二人世界,她们还是很期待。

    两位公主都穿上了程越为她们定做的大衣和皮靴,不敢迟到让程越等,离午时还差两刻钟就相约出发。

    太白居不大,但很精雅整洁。两位公主一到,发现店门口铺上了红地毯,但程越并没有来迎接她们。

    两位公主兴奋地沿着红地毯一直走,走到一张盖着雪白桌布的桌子旁,程越衣着笔挺,含笑而立。见两位公主到来,为她们把椅子向后移动,请她们坐好,再殷勤地为她们脱下外套。

    两位公主如在梦中,程越少年英俊,一举手一投足皆优雅无比,满足了她们几乎所有的幻想。

    饭菜很快上齐,程越伸手一请,道:“此地简陋,只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你们不要嫌我简慢。请吧,这是我特地为你们点的,是我一路上看到你们最爱吃的菜色。”

    两位公主感动得捂住嘴巴,怕自己会哭出来。程越为她们这样用心,只要能嫁给他,再大的委屈都值得!

    程越第一次与两位公主单独吃饭,十分开心。两位公主没有让他再照顾,一左一右地服侍程越。她们已将心彻底交给了程越,没有给自己留任何一点后路。

    程越也没客气,左拥右抱,享受着两位公主的温柔,想起之前与婉儿和阿娇就是这样,更加觉得幸福。

    程越揽过完泽的细腰,低声问完泽道:“囊加真都告诉你了吧?你看我的主意行不行?”

    完泽点点头,温柔地一笑,道:“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什么,我就去做。囊加真又是我的妹妹,当然更好。”

    程越乐得在完泽嘴上一吻,道:“真是我的好老婆,为了你们,再大的风险都值得。”完泽害羞地低下头,毕竟身边有人在看着,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囊加真不客气地拍拍程越的肩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程越立即深吻上去。两人亲得没完没了,完泽一脸地无奈。

    一顿饭吃得和和美美,到午时将尽方休。

    程越送她们上马,再目送她们离去,心情好得难以形容。看看时辰已差不多,程越命马福将马牵回府中,自己回屋里换了套衣服,打扮得与常人一般无二,悄悄打开后门,见四下无人,立即消失在巷弄中。

    撒不忽上午就出门闲逛,身边自然少不了几个宿卫和贴身的宫女。阿力麻里是一座大城,各地住来的商旅很多,市面很繁华,有许多可以玩可以逛的地方,一上午下来,收获颇丰。

    中午撒不忽找地方吃了午饭,接着到处走,午时刚过,撒不忽来到太白居旁,迎面有两个人路过她身边,其中一人对另一人道:“那个外国人算命算得真准,下次还去找他。听说他从前还给外国的皇妃算过命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撒不忽与程越的安乐窝

    撒不忽心中一动,急忙叫住他们,问道:“你们说的算命人在哪儿,告诉我好不好?我正想找人算算命呢。”

    两人见有果然有美女询问,连忙很热情地把具体的位置告诉了撒不忽,接着就匆匆远去,消失在人群中。

    撒不忽按照两人的提示拐过几个小巷,来到一处热闹的集市中。集市中人群来来往往,吆喝声起伏不断,撒不忽心中暗赞程越办事稳妥,地方选得真好。

    撒不忽向前走了不远,很快便寻找到那两个人形容的地方——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黑色小门,门上面画有一个银色的十字架。

    撒不忽上前叩门,很快就有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人把门打开。

    周围的声音太嘈杂,撒不忽对年轻人提高音量道:“请问这里住着一个会算命的外国人么?我是来算命的!”

    年轻人疑惑地道:“请问夫人是从哪里听说的?我们这里很隐密,并不接待外客。”

    撒不忽恳求道:“我是刚才听说的,很想请大师帮我推算一下,如果大师有时间的话,何妨见我一见呢?”

    年轻人犹豫半晌,看着撒不忽娇艳的容颜道:“我看夫人不是坏人,让我先进去问一下大师再说。”

    撒不忽在门口耐心等待,良久,年轻人才回来对撒不忽道:“夫人请,大师愿意破例见夫人一面。”

    跟随撒不忽的内侍很小心,请撒不忽稍等,他一个人先进去查看。

    进门后是一个小院,院子狭长而深邃。尽头处有一间屋子,打开屋门,面前是一座屏风,马上鼻子里就可以闻到淡淡的香气。绕过屏风向右拐,便出现一个几乎全是黑色的小屋。

    屋中的陈设非常简单。上上下下俱被黑布所罩,连床榻也是黑色的。中间有一案几,上面摆着一个精致的水晶球,是全屋中唯一一个不是黑色的东西。一位全身被黑罩袍盖得严严实实的外国人席地而坐,头发胡子都很长,面目也看不清楚。浑身散发着异样的神秘气息。

    内侍不敢大意,问道:“请问大师,是在这里算命么?”

    黑衣人声音低沉,含混不清地道:“是,你请坐。”口音带有极重的外国腔调。内侍费了好大的劲才听懂。

    内侍打量了一下内外,觉得确实没什么危险,于是道:“大师误会了,我不是算命的,我家主人马上就到。”

    黑衣人点点头,再不说话,只用两只手在水晶球四周绕来绕去,显得十分诡异。

    内侍见状打了个寒战。急忙退出屋外,走到门口对撒不忽道:“主人请进吧,奴才看没什么问题。”

    撒不忽抬腿往里走。内侍和宿卫刚要跟进去,门口的年轻人急忙拦住,道:“不可造次!大师算命的时候,周边三丈之内不许有别人,否则灵气相互影响就不准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吧,盯住门就行。我陪你们在这里候着,绝不会有危险。”

    撒不忽闻言。回头摆了摆手道:“你们就在这里守着,我算命你们跟进来做什么?”

    内侍和宿卫只好老老实实地待在门外。

    撒不忽走进屋中。看到黑屋也愣了一愣。正在茫然无措,四周垂下的黑布被掀起一角,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从黑布后走了出来,笑嘻嘻地看着撒不忽,不是程越是谁?

    撒不忽惊喜不已,笑道:“你这里是不是布置得也太精细了些?我险些以为真是个算命的地方。”

    程越笑道:“刚进城我就派人到处找地方,很快就找到这里,花高价买了下来。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安乐窝,你喜不喜欢?”

    扮演黑衣人的马可波罗起身一礼,推开旁边的门到其它的屋中去了,留下他们两个过二人世界。

    撒不忽笑道:“这里不错,亏你找得到。花了不少钱吧?也不知能待多久。”

    程越上来揽住她的腰,微笑道:“为了你,再麻烦都值得。”

    撒不忽情不自禁地扑进程越怀中,忘情与程越接吻。她的时间不多,不能再浪费在聊天上。

    马可波罗听着隐隐传来的**声,对程越愈加佩服。这世上敢偷忽必烈大汗女人的,应该只有他了吧?要知道撒不忽可不是普通的嫔妃,她在后宫嫔妃中,即使包含皇后在内排名也高居第八,绝对算得上忽必烈的宠妃。程越不但要娶忽必烈的女儿,连他的女人也不放过!这样的男人会成大事的吧?

    门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程越和撒不忽两人互相渴望已久,在软榻上热情如火,撒不忽从来没有这样快乐,明明已经承受不住了,还抱着程越不肯放手。

    程越满抱着撒不忽躺倒,笑道:“还抱着我干嘛?再来一次你还走得了么?”

    撒不忽心满意足地贴在程越胸前,有气无力地娇嗔道:“你这个色鬼,不是还没完么?还不是为了你。”

    程越笑道:“你一个人不行的,不然我娶那么多老婆做什么。”

    撒不忽抱住程越的脖子,与他大肆热吻,撒娇道:“你有那么多老婆,我要什么时候来?”

    程越道:“你不宜来得太频繁,门口的年轻人是我心腹,你要来的时候就派人告知他什么时候会来算命,我就会在此相候。若有别人非要跟来,你拒绝不了也可以先带来,等算完命出去之后你再绕回来就行。”

    撒不忽钻进程越怀中,喃喃地道:“真想一直待在你身边,不想再回到宫中。大汗六十多岁了,我还不到三十岁,与他说话很难说到一起,我又没有孩子,在宫中真的很寂寞。从大都出发的这一路上,是我入宫后最快活的日子,现在做了你的女人,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真羡慕完泽,她可以嫁给你做妻子,一辈子跟着你。”

    程越笑道:“我要娶完泽你们都看出来了?我这么不小心么?”

    撒不忽噘着嘴道:“你是汉人,汉人不就是喜欢完泽那样听话懂事的么?囊加真最可怜,谁都知道你不可能娶她,她还是每天跟着你,多陪你一天算一天,你让她以后怎么跟斡罗真做夫妻?”

    程越微笑道:“囊加真是好姑娘,好姑娘就值得有好归宿,她不会可怜的。”

    撒不忽一怔,双眼放出异彩,轻笑道:“你是不是想把囊加真也给娶了?是不是?”

    程越含笑点点头,道:“她铁了心要跟着我,我不能辜负她。这是我和她们两人的秘密,你是我的女人我才告诉你的,你绝不要告诉别人哦。”

    撒不忽笑得很得意,道:“你知道么?昨天我还对三位皇后说,不如把她们两个都嫁给你呢,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嗯……”

    “心有灵犀一点通?”

    “对,就这句话。”撒不忽笑靥如花,高兴得直拍手掌。

    程越疼爱地与她一吻,道:“时间不早,你再不走,门口那些人就要来敲门了。”

    撒不忽恋恋不舍地穿上衣服,又扑到程越怀中亲热片刻,才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带着侍从离开了这座小宅院。

    三大汗国因为彼此相距遥远,部落种族甚多,兵力集结并不容易,刚刚把大军整顿好,便听说忽必烈已到了阿力麻里。海都、忙哥帖木儿和都哇早已商量好了对策,正好可以依计行事。三人密谋一夜,整军出发,大军直指玉龙答失部。

    程越对练兵抓得很紧,还亲自出城训练了几次。伯颜听说程越亲自领兵出城训练,不敢再派人跟踪查探,免得惹火了程越。忽必烈倒并不在乎,北方是蒙古人的地盘,程越再怎么操练也没办法与蒙古人相提并论。

    这天,程越得到消息,派去接应玉龙答失部的别乞列迷失和李恒已回到阿力麻里。程越听说后,马上穿戴整齐,果然很快便接到忽必烈的召集令,让他火速到宗王府议事。

    程越赶到宗王府时,殿上已站了两名之前没见过的大将。皆是身材高大,体态威猛的大汉。

    别乞列迷失历史上因用兵谨慎,导致敌人逃走而被处死,李恒则死于征讨安南之役,死后被追封。两人素以作战勇猛顽强著称,是当之无愧的名将。

    两人第一次见到程越,都有诚惶诚恐之感。他们都参与过南征,只是没碰到程越。程越能将南宋从崩塌之势中挽救过来,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有这有多难,大汗那么看重程越,不是没有道理的。听说他还以一己之力,连败三员大将,这大概只有程越才做得到。

    程越与他们见过礼,静静地坐在一旁。很快各军大将纷纷上殿,或坐或站,黑压压地一片。

    见人已到齐,忽必烈道:“你们听好,海都、都哇、忙哥帖木儿的二十万大军已逼近玉龙答失部,别乞列迷失和李恒与他们周旋四日,接战两次,未分胜负。为防被他们包围,带玉龙答失部退了回来。今早得报,他们距阿力麻里只有三日行程。阿术,这仗该怎么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禾忽的诡计

    阿术道:“大汗,臣以为,三大汗国知道大汗亲征,必然不敢渡过亦列河进攻阿力麻里,他们会隔河与我军对峙,看情形再决定是否接战。我们三路大军无论兵力还是将领,都远在三大汗国之上。可以派兵时常对他们偷袭骚扰,打击他们的士气,集小胜为大胜。再趁他们士气低落时渡河而击,则三大汗国必败!”

    忽必烈脸上露出赞许的笑意,阿术的计谋与他的策略不谋而合。他背靠阿力麻里城,兵力又占优,还有程越这样的大将为自己所用,三大汗国一点机会都没有。两军相持稍久,蒙古各部反对自己的人就会按捺不住露出头来,自己只要届时一举击溃对手,再回军对蒙古草原进行扫荡,就可保得至少十几二十年的平安。

    忽必烈转头对程越道:“程越,你看阿术的谋划可对?”他很想知道程越用兵的路数,看程越能出什么奇计。

    程越郑重地道:“阿术丞相的计策最是妥当,臣附议。”

    忽必烈略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想不出还能有更好的主意,问众将道:“你们怎么看?”

    众将齐声答道:“臣附议。”

    忽必烈点头道:“那就这样决定,各军备战,明早出发,让海都他们看看,谁是真正的蒙古男儿!”

    “是!”

    程越冷眼望去,手下众将都很踊跃,昔里吉等六王也跃跃欲试,不禁暗暗冷笑。

    定下各军驻地后,忽必烈留下阿术和程越,带他们到后殿商议。

    阿术不愧为宿将。对战事的安排井井有条,打哪里,怎么打,敌方会如何反应,哪些地方是关键信手拈来。让程越激赏不已。当初忽必烈下重本换回阿术的确非常值得。

    忽必烈对海都等人知之甚深,他们自认骁勇善战,根本看不起汉人,程越自带的五千精锐正好可以作为奇兵,在最后关头一击绝杀。

    三人商定完,程越回府让众妾准备动身。本来出征是不打算带她们的。但这次离得很近,又要对峙一段时间,带上她们更好。

    众妾经过一路的锻炼,收拾起东西来驾轻就熟,很快就大包小卷地放上马车。等着明天出发。程越又悄悄来到小宅院,与撒不忽尽情缠绵了一回。

    第二天一早,大军再度出发,向北只一日半路程,就来到远离阿力麻里城的一处亦列河衅。两位公主本来还要跟着程越随行,却被程越婉拒,理由是大战在即怕自己分心,忽必烈得知后大为赞赏。

    阿力麻里其实就是今天的伊犁。程越由于在边疆反恐,对附近的地形很熟悉,七百多年来。并没有大的改变。而亦列河,当然就是今天的伊犁河。

    伊犁河水流平缓,冬天封冻枯水,可以踏马而过,但因为冰下有的地方会有水洼,千军万马过河会不会有危险很难讲。两岸很少有陡峭的地方。利于驻军放牧。

    程越率军到达岸边的时候,隐约可以看到对面有人在活动。如同阿术预计的一样,三大汗国不敢随便渡河。又想取胜,首鼠两端。

    程越扎下营盘,立即派人探查敌情和河面的情况。冰封的河面哪里可以过河,哪里土地松软都要一一确定。

    很快得到探马回报,河对面不到五里远的地方,察合台汗都哇和贵由汗之孙禾忽率军六万余,与程越的八万六千大军隔河对峙。

    程越哑然失笑,一笑对手太瞧不起自己,二笑禾忽还是如历史上一样叛乱了,这样也好,省得自己还要去找他。

    廉希宪不禁笑道:“恭喜大帅,三大汗国居然胆敢轻视大帅,大帅此战已胜券在握。”

    程越想了想,摇头道:“虽说对面的兵力不多,但都哇和禾忽都很善战,不可轻忽。”

    众将道:“是。”

    脱脱木儿站出来道:“大帅,我愿率三千人马为大帅先行探营。”

    程越沉吟片刻,道:“也好,战事不利就不要纠缠,乌马尔,你带两千人接应他。”两将领命出发。

    蒙古骑兵与别人交战,除非无可避免,不会与对手硬碰硬,而是会大范围地不断穿插,随时出现在战场的任何位置,抽冷子就把一支支箭准确地射向敌人,让所有与他们对战的人无所适从。可以说,蒙古人是战场游击战的鼻祖。

    不过,两队蒙古人对战时另当别论,毕竟彼此间太熟悉,使那些招数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真刀真枪地战上一回。

    脱脱木儿领兵三千,乌马尔领兵两千,从右军大营中出发后一起找到地方渡河。

    未等他们渡完河,对面的岸边不远处已是旌旗招展,重兵云集。

    禾忽在旌旗下看着渡河的脱脱木儿和赛音谔德齐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两人都是名将,怎么会到了程越的手下?喜的是他与脱脱木儿是老相识,想法也相近,而且他是这次三大汗国计策达成的关键人物之一,只要说服了他,不愁大事不成。于是急忙挥手制止了手下要进攻的请求,先放他们过来。

    脱脱木儿见禾忽没有进攻,放心大胆地过了河。乌马尔留在岸边押阵,脱脱木儿带三千人直接面对禾忽的大军。

    脱脱木儿远远看到禾忽,笑着单骑拍马向两军中间走。禾忽一见,也孤身一人上前与他相见。

    两人很快碰上马头,脱脱木儿笑道:“禾忽,你什么时候跟着海都干了?忽必烈这次可是来者不善哪。”

    禾忽听脱脱木儿没说“大汗”,而是说的“忽必烈”,微微一笑,道:“海都汗是窝阔台汗的子孙,你忘了先祖成吉思汗亲口许下的诺言了么?再者说来,就算海都汗不当这个劳什子大汗,当初忽里台大会推举的大汗可是阿里不哥汗,阿里不哥汗虽然被忽必烈毒死,可是他的长子药木忽儿和小儿子明里帖木儿还在,凭什么让忽必烈自封为大汗?你们都是宗王,为什么要替忽必烈那个无耻的小人效力?对得起你们的先祖么?”

    脱脱木儿被说得哑口无言,这本来就是他的想法,也是蒙古北方诸王共同的看法。忽必烈得位不正,天下谁不知道?这也罢了,他为了汗位,毒死了亲弟弟,而且还有脸来讨伐严守成吉思汗训令的诸王,这是什么道理?脱脱木儿为忽必烈效力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禾忽见脱脱木儿被他说动,接着道:“自从忽必烈自封为大汗,我们蒙古人还叫蒙古人么?南边的土地不能放牧,照样要种田,我们蒙古人打下的江山,倒让汉人当了官。你听说了吧?忽必烈刚刚下了一道命令,要所有当官的蒙古人学汉文!天大的笑话!我们蒙古人是汉人的主子,现在倒让我们说汉话,学汉文,到底谁听谁的?再过几代,我们是不是也要学着汉人考科举,满口的之乎者也拜孔子去?到时候除了大汗是我们蒙古人,还有什么是蒙古的?跟我们被汗人统治有什么两样?”

    脱脱木儿不觉点了点头,深感有理。忽必烈的这个旨意他们也觉得荒唐,但听说程越为此大闹大明殿,把满朝文武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打了阿术一巴掌,谁还敢开口反对?

    禾忽趁热打铁,又道:“就拿你来说,身为察合台宗王,何等尊贵,现在却要给一个汉人小子行礼,听他的差遣,你也忍得下去?如果先祖成吉思汗看到这样的情形,一定会气得立即下令让忽必烈逊位!江山是我们的,不是汉人的!是不是这个理?只要是蒙古男儿的,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脱脱木儿被禾忽挑起了心头的愤恨,咬着牙道:“不咽下去又怎么办?我劝你不要小瞧了程越,这家伙确实是个厉害人物,不然以忽必烈的脾气,怎么可以对他这么纵容?完泽和囊加真随便他挑,忽必烈手下最厉害的大将,只要程越开口要的也都给了他。你知道么,连廉希宪都在他手下,像侍候忽必烈一样侍候程越,这个汉人小子,决不简单!”

    禾忽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他不就是有些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武器么?那又怎么样。他的武器肯定很少,不然早就北上找忽必烈的麻烦了,还能反过来听忽必烈的摆布么?如果他把武器端出来,我那里准备了上万名奴隶,就让他们替我们挡着,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脱脱木儿先是一怔,马上又拍手叫好,笑道:“亏你能想得出这么好的主意,程越要杀就让他杀个够,奴隶都是汉人么?”

    禾忽阴阴一笑,道:“主意是我们一起想的,那些奴隶不用也是白不用。奴隶大部分都是汉人,我看程越下不下得了手,嘿嘿!等他把这些汉人杀光了,还能有多少武器对付我们?程越失去了武器,跟赤手空拳有什么两样?他手下那些人会马上惊慌失措,到时候我再掩杀过去,你猜谁赢谁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自寻死路

    脱脱木儿佩服得五体投地,低声道:“你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了我,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忽必烈对我们起了疑心,所以派程越来想除掉我们,我们是没办法才为他效力,程越那个人心狠手辣,跟我一起渡河的赛音谔德齐就是他派来监视我的。”

    禾忽惊讶地道:“忽必烈为什么要杀你们?难道阿里不哥汗的事还没完么?”

    脱脱木儿恨恨地道:“我们是察合台汗的后代,怎么能为了汉人与蒙古诸王为敌?忽必烈几次让我们出兵征讨你们,我们都不从,还扣押过使者,所以忽必烈才对我们不满的。这事你知道,我没骗你吧?”

    禾忽恍然大悟道:“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孬种!忽必烈要做汉人就让他做吧,我们就要做蒙古人!”

    脱脱木儿道:“说得好,汉人怎么可以使唤我们?看到程越那个小鬼我就来气,恨不得一刀把他宰了!”

    禾忽道:“这就对了,只要你们跟我们齐心协力,忽必烈算什么,程越的脑袋你们想要就要,他的女人也归你们。”

    脱脱木儿眼睛一亮,色眯眯地笑了。

    禾忽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脱脱木儿道:“我们有六万人,全在程越的右军中,不过被程越安插了忽必烈的人进来,不知道能带出来多少。”

    禾忽哈哈笑道:“你真是死脑筋,把人带出来做什么,等我们对战的时候你们反手一击不是更好?”

    脱脱木儿摇头道:“怕是不好办。程越派到军中的人都是名将,手下还各有两千精兵。到时候不知这六万人里面有多少能听我们的。”

    禾忽道:“那有什么难办的,还是你们人多,到时候昔里吉和药木忽儿登高一呼,程越那个汉人能拉住多少人?”

    脱脱木儿笑道:“这话也有道理,我们蒙古人谁愿听汉人的指挥。其实现在军中就有不满,只不过没有发作。只要找准时机一招呼,程越那边剩不下多少人。”

    禾忽嘿嘿一笑,道:“程越的右军崩溃后,我们合兵一处,攻打忽必烈的中军。我倒要看看,忽必烈能撑多久!”

    脱脱木儿也嘿嘿笑道:“那我回去要怎么跟昔里吉他们说?”脱脱木儿这样问,是在等禾忽开条件。

    禾忽爽快地道:“你就说,事成之后,要么开忽里台大会。我们一起推举一个新的大汗出来,要么就把和林附近一千里封给你们做汗国,燕地的赋税再给你们一半,怎么样?”

    脱脱木儿贪婪地道:“太少了,山东和河南的我们也要一半。”

    禾忽扬了扬马鞭,笑道:“这个好商量,到时候程越也完了,南宋的花花世界有的是财富和女人。大家都等着过好日子吧。”

    两人哈哈大笑,互相击掌为誓。

    脱脱木儿道:“等我回去说给昔里吉他们听,他们一定高兴。程越的窝囊气谁爱受谁受!到时候在战场上,你把你的白狼旗上下举三次,我们就动手。”

    禾忽笑道:“那就一言为定!再加一条,如果你能在战场上直接拿下程越的脑袋,我就把战利品分你一半!”

    脱脱木儿大喜,道:“好。谁拿下他的脑袋谁就拿走一半,打到南宋时就各凭本事!”

    两人再次击掌。禾忽面色严肃地道:“还有一个秘密我要告诉你,我们之前与弘吉剌部的折儿瓦台通过消息。他捎话过来说,如果你们与我们站到一起与忽必烈决裂,他就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他可是在忽必烈的中军,只要我们杀过去,他再趁乱起事,忽必烈跑得了么?!”

    脱脱木儿高兴得险些从马上栽下来,压低声音道:“那可太好了,能拿下忽必烈的话,阿里不哥汗的血海深仇才可以报!如果你们把忽必烈交给我们,那忽里台大会上我们情愿听你们的。大汗你们来做,我们有汗国就行。”

    禾忽道:“这可是大事,我也得回去商量一下,不过不要紧,抓住忽必烈之后再定也来得及,先把程越除掉,其它的事就简单了。”

    脱脱木儿哈哈一笑,道:“好,今天真高兴,还是跟蒙古人说话痛快。”

    禾忽道:“要不要我追杀你?”

    脱脱木儿道:“不用,我就说你们守得严密,没法下手就行了,赛音谔德齐也看不见,还不是随便我说?”

    禾忽道:“那好,你回去把事情定好,我等你的消息。”

    脱脱木儿与禾忽在马上相对一礼,各自回兵。

    乌马尔在河边等候良久,看到脱脱木儿与禾忽一番交涉后率军回返,迎上前问道:“王爷,禾忽的防备很周密么?他和都哇以少敌多,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脱脱木儿道:“他兵力少于我们,当然早有防备,刚才还劝我不要与他们为敌,免得伤了黄金家族间的和气。我劝他不要进攻大汗和大帅,大家说不到一起,又打不起来,只好各自收兵。”

    乌马尔笑道:“这不是很好么,即探了他的虚实,王爷又平安回来,大帅也会高兴的。”

    两人率军照原路返回。回到大帐后,脱脱木儿对程越把刚才跟乌马尔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程越欣慰地道:“没关系,都哇和禾忽又不是笨蛋,有防备很正常,眼前这场仗不可能马上打完,我们慢慢与他们磨。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有事再来听命。”

    两人施礼退下,各自去休息。

    乌马尔回到自己帐中,坐下等了一会儿,接着派人探明外面的动静,再换上一套普通士兵的衣服,又悄悄地绕回到程越的大帐。

    程越见乌马尔乔装进帐,笑道:“我等你很久了,你应该再快点儿才对。”

    乌马尔笑道:“属下要等脱脱木儿派来探查属下动静的人走了才能过来,所以晚了些,大帅莫怪。”

    程越含笑道:“坐吧,给我说说。”

    乌马尔坐到一旁,喝了口茶,道:“大帅,属下觉得脱脱木儿没说实话,属下虽然看不到他们说话的情形,但总觉得他们之间完全没有敌意,两军从头到尾只是原地等待,连要开战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脱脱木儿回来的时候脸上还透着喜色。属下再三观察,可以肯定没看错。脱脱木儿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一定与禾忽定下了什么约定,所以心里特别地高兴,想藏都藏不住。属下斗胆,想猜一猜他心中所想。”

    程越向体向后一倚,手指交叉放在腹部,笑道:“哦?那你就来猜猜看,我很想听你说说。”

    乌马尔道:“两人见面后,禾忽一定会先从大汗与海都、阿里不哥的恩怨下手挑拨,脱脱木儿心里一直不服气,很容易就会被激怒。”

    程越微微点点头,乌马尔又道:“大汗很重视汉学汉法,前些天还应大帅的进言要两个行省的蒙古官员学习汉文,加之这次右军统帅就是大帅您这位汉人,想做文章容易得很。”

    程越笑了笑,道:“说下去。”

    乌马尔道:“接下来自然是定下阴谋。其它的还好说,最阴险的就是阵前倒戈,他们如果得逞,便可里应外合击溃大帅的右军,之后再与海都一起向大汗的中军发动进攻,最终大获全胜的可能极大。将我们击败后,他们就算伤不了大汗和大帅,也可趁机鼓动蒙古诸王一起兴兵南下,大元和大宋都是群龙无首,天下将呈崩塌之势。”

    程越笑道:“你不用客气,全军惨败,我和大汗死在乱军之中也不奇怪,那样一来,嘿嘿,不堪设想啊。”

    乌马尔忙道:“大汗乃天之骄子,大帅是不世出的奇才,岂能被小人所乘。”

    程越挥了挥手,道:“你接着说。”

    乌马尔道:“最后就是许诺,脱脱木儿一定是从禾忽那里拿到了非常大的好处才会喜形于色的。”

    程越深吸一口气,长叹道:“你猜得有理,事情大致上应该就是这样,不过其中还有一个可能会有的变化,就不是你我现在能知道的了。”

    乌马尔一怔,细细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变乱发生,于是问道:“大帅,属下愚钝,请大帅为属下解惑。”

    程越道:“他们在我们这里埋下伏兵,在大汗那里难道就会一无所获么?蒙古各部中有些人并不是都与大汗一条心的。”

    乌马尔闻言大惊失色,霍然起身道:“大帅说得太对了,属下这就去告知大汗,请大汗小心提防。”

    程越摇摇头,道:“我们无凭无据,拿什么去说?大汗身边的保护很周密,你暂时用不着担心,打草惊蛇反而不美。我心里有个计划,到时候我们将计就计,把这个人给引出来。好了,这里没事了,你回去吧,时刻留意六王的动静,有消息即刻回报。我们之间刚才说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

    乌马尔对程越佩服得五体投地,深深地施了一礼,快步出帐。(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战前布置

    程越在心中松了一大口气,谋划已久,终于可以明正言顺地杀了这六个人,而不用费力地栽赃给他们了。只是杀他们的时机要把握得好,布置要做好,还要留意那个折儿瓦台。麻烦确实麻烦,但此役如果能将这些人一并解决,自己的大业就又能再多一分把握。

    程越离开大帐,回到后帐的众妾中间,躺到叶依依大腿上,舒服地闭上眼睛。

    丁香忙上前从头部开始为程越按摩,这已经成了她每天必备的功课,是她与程越特有的相处时间。

    张淑芳靠上来,笑道:“官人心情好像很好?”

    程越闭着眼把她拉入怀中,抚摸着张淑芳诱人的身段,微笑道:“你那些假证据不用做了,他们自己找死,省了我们的工夫。”

    张淑芳妩媚一笑,道:“官人说给妾身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越将事情说了个明白,笑道:“怎么样,没骗你们吧?这六个人把脑袋送到我刀口下,我还用得着假造什么证据么?好人啊,哈哈。”

    婉儿担心地道:“官人,脱脱木儿不是那六个人的首领,若是其他人不同意怎么办?”

    媚儿笑道:“他们怎么会不同意?为官人效力最多只能保住性命,还要看官人高不高兴。与海都沆瀣一气就不同了,只要能成功,他们的一切都会天翻地覆,要什么有什么,又可以借机报仇雪恨,他们会怎么选还用问么?”

    雪儿叹道:“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几个人被名利和仇恨蒙蔽了心窍,全然不知死之将至,真令人感叹。”

    柔娘笑道:“他们自己找死,怪得谁来?几个蒙古鞑子,竟然敢看不起汉人。还要对付官人,不是找死是什么?”

    亚古丽道:“总是有一些人自以为是,把自己看得极高,把别人看得像脚下的尘埃一样,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吧。”

    阿娇道:“官人不会有危险吧?如果有危险就先下手为强,反正淑芳姐姐那里造的假证据都是现成的。”

    丁香笑道:“官人怎么会怕那几个人?官人要谋划的是借着他们的脑袋多解决几个人。多做好几件事,官人的心大着呢,我们的见识终究是浅了。”

    程越一直闭着眼睛享受丁香的服侍,此时突然睁开眼睛,指着丁香对叶依依和张淑芳道:“有句话我一直想说。今天正好告诉你们。我不在的时候如果遇到了紧急的状况,你们都要听丁香的,记住了没有?”

    众妾连忙点头称是,她们对丁香的才华也都心服口服。

    丁香没有忸怩作态,一副当仁不让的架式应承下来。

    丁香按摩完,低头与程越亲了个嘴儿。此时有随侍的仆妇进帐禀报,四妃与两位公主大驾光临,马上就到寝帐。

    程越和众妾起身将她们六人迎进帐中。晚饭马上端上了桌。

    塔剌海笑道:“大汗这些天已经吃习惯了你程家的饭菜,每天都要我们带些回去,以后还得每天来叨扰。”

    程越笑道:“殿下跟臣客气什么?一家人难道需要这样么?”

    撒不忽听到“一家人”。禁不住地秋波荡漾,在桌底下偷偷踢了程越一脚。

    程越对众妾照顾得很好,虽在荒郊野外,晚餐依然丰盛。吃完饭,四妃取过程越弹的六弦琴摆弄起来,丁香在这方面极有天赋。已经可以代替程越教她们弹琴。

    程越留四妃在帐中玩乐,示意两位公主跟他到帐外。

    两位公主不知程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对她们说。心“噗通噗通”地跳得厉害。

    程越带两位公主进到一辆马车中,关上车门。开口就问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次不让你们跟着我么?”

    囊加真一怔,道:“不是你说怕分心么?难道另有原因?”

    程越微微一笑,道:“怕分心?那我的妾室在我身旁就没关系么?你们两个听着,我这样做确实另有打算,现在就跟你们说清楚。”

    完泽笑道:“我们昨天还说着呢,你一向不是个怕事的人,这次怎么转了性?囊加真还怕是她惹你不高兴,昨晚都没睡好。快告诉我们吧,是不是与这次大战有关?”

    程越笑着把囊加真抱进怀中亲了一下,点头道:“对,你们也是我计策中的一部分,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两位公主大为震惊,囊加真道:“这次的仗怎么打不是早就定下来了么?难道你要另外打自己的?”

    程越道:“当时大汗找我商量的时候,阿术确实提出了很稳妥的战法,我也没反对。但我其实并不同意阿术的主张,只不过当时不方便说。阿术的战法在平常来看,一点问题都没有,但这次不行,原因就在于,他没有把昔里吉等六王的投敌算进去。”

    囊加真讶异地道:“昔里吉那些人不是被你夺了一多半兵权,要好好替你效力了么?他们难道会阵前倒戈?”

    程越道:“确实如此,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已经与对面的禾忽商议妥当,待我们与三大汗国决战之时,他们就会一起动手,先将我右军消灭,再与海都合力围攻大汗的中军。”

    两位公主大骇,完泽急道:“那你和父汗会不会有危险?”

    程越笑道:“这本就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你说会有危险么?”

    囊加真手抚胸口,嗔道:“你这人真是的,就会吓唬我们。”

    程越笑道:“谁说是吓唬你们?你忘了我刚才说什么了么?你们两个是我计划的关键之一。”

    囊加真果决地道:“无论你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做好,你吩咐吧。”

    程越道:“好,先说一个机密。我可以肯定,蒙古各部的五万多人马中,有想背叛大汗的人存在。”

    囊加真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是谁?你知道么?”

    程越道:“我大概可以猜出来,但不能确定。这样的人在大汗身边是祸害,必须把他引出来除掉。”

    完泽问道:“怎么引呢?”

    程越道:“六王叛乱后,我会故作不敌,只守不攻。所谓兵贵神速,他们久攻我不下,为防消息走漏使得大汗那里加强防备,一定会分兵急攻大汗的中军。大汗的中军骤然被袭击,必然会陷入混乱,此时就是内奸出手的最好时机。”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接着道:“内奸会想方设法趁乱接近大汗发起突袭,我不知道大汗身边的宿卫当中会不会有人同内奸勾结,如果真的有或者内奸得以足够靠近大汗,那大汗就很危险了。”

    囊加真急切地道:“那你是不是要我保护父汗?”

    程越重重地点头道:“对,你和你那一千精骑并不引人注意,应该也不会有内奸在内,所以我想让你待在大汗身边,大汗的中军受到外面拦腰的攻击后,你要马上下令你的一千人马护住大汗,监视周围的宿卫。一定要多多准备箭和盾牌,最重要的是把中军大营中的回回炮收集到一起,竭力挡住内奸的攻击,坚持到我反击为止。而完泽,我要你带你身边的宿卫,再找一些信得过的精兵,到时候你负责拼命保护住大汗的后宫亲眷,不能让她们落入敌人手中。”

    两位公主坚毅地点点头,一齐道:“是。”

    完泽问道:“此事不能告诉父汗么?我担心我们人手太少,要是有个照顾不周,后悔都来不及。”

    程越摇头道:“万万不能告诉任何人,一来这全是我的猜测,若是让蒙古各部得知大汗对他们有猜疑,那还了得?二来怕引起内奸的警觉,我好不容易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决不能让他们中途收手。此计不成,再用别的办法对付他们,那就要旷日持久,代价惨重了。”

    囊加真认真地点头道:“知道了,我们豁出命就是,决不让父汗和后宫的人受到半点伤害。”

    程越笑道:“不一定有那么严重,我只是在设想最糟糕的局面,做到未雨绸缪。正常而言,大汗身边的宿卫应该还是很靠得住的,只要你们照我的话去做,奸细就拿你们毫无办法,你们未必有机会拼命。”

    完泽握住程越的手,柔声道:“那你呢?阔阔出和你手下的六名大将压不住叛军的话,会有几万人围攻你,要不要紧?”

    程越笑了,笑得豪情万丈,道:“只要我手下的五千人不背叛我,几十万大军我也可以视若无物!”

    完泽也笑了,囊加真娇笑着一头扎进程越怀中,抱着他狠狠亲了一口,道:“吹牛皮!可我就喜欢你吹牛皮的样子。”

    两位公主没有耽搁,完泽手下有宿卫三百人,她借口四妃与她们两位公主要时常在中军和右军间来往,为保护四妃需要增加格外的人手,向忽必烈要人。

    忽必烈觉得有理,让她在宿卫中挑选一千人。完泽谨记程越的交待,找的都是可以信得过的,又悄悄备下大量箭只和盾牌以防不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奴罕中招

    程越是特种兵出身,最重视情报的搜集,每天都侦骑四出。很快,在一份回报里,程越看到了这样一句话。说是都哇和禾忽的大营里有许多奴隶,大部分是汉人。另外,还立了一个单独的大营将四五千奴隶看管在其中,不知想让他们干什么活儿。

    这句普通得很容易忽略的话却引起了程越高度的重视。蒙古人有一个极其卑劣的传统,就是为减少自己的伤亡,会强迫与敌方同族的人挡在军阵前面,敌方不忍下手,蒙古人就可以从后面冲上来掩杀。

    程越很熟悉蒙古人这个残忍的战法,默默在帐中思索良久,终于定下计策。

    两军对峙以来,阿术和伯颜频频出击,压迫对面的忙哥帖木儿,忽必烈也按定计,不时派兵骚扰对手,虽然对手防备得当,依然取得一些小胜。只有程越始终按兵不动,借口军心未附,一兵一卒都不许出击。

    忽必烈和阿术、伯颜对程越的做法都有些难以理解,不过他们知道程越用兵自有独到之处,也明白他军中形势的特殊,所以并未催促程越出兵。

    三大汗国的士气看似日渐低落,遇上元军时敢战的越来越少,大都且战且退,很快就缩回营中。

    忽必烈与阿术满心欢喜,这其中只有程越等少数几个人知道,海都这副样子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忽必烈以为他的计策很成功,等忽必烈沉不住气时就会找时机与他决战。

    程越的兵力占优,却一直高持免战牌,禾忽和都哇也不会蠢到向程越挑战。所以中军和左军打得热火朝天。唯独程越的右军无声无息。

    这天,程越一反常态地召集众将,请他们吃了一顿丰盛无比的午餐。众将吃得开怀,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方才罢休,都以为程越要他们来商量军情。眼看中军和右军的大将们立功。他们早已按捺不住了。

    吃完饭后,程越笑问道:“怎么样,我家的饭菜好吃吧?”

    众将乐得连连点头,向程越拱手道:“多谢大帅赐宴,今天的饭菜格外丰盛。”昔里吉等人第一次吃,更是高兴。

    程越拍拍手道:“好。各位吃完就请回吧,练兵不可松懈,随时听命。”

    众将俱都一愣。廉希宪莫名其妙地道:“大帅没有别的吩咐?我等……”

    程越笑道:“没有别的,就是要请你们吃饭,算是犒劳你们。免得你们在背后埋怨我。”

    众将忙道不敢。孙之望大着胆子道:“大帅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莫非哪位小夫人怀孕了?”

    张孝忠眼睛一瞪,喝道:“大帅的家事也是你能乱猜的?还不住口。”

    程越摆手笑道:“你别吓唬他,他猜一猜有什么关系?总比背着我乱猜好。”

    刘国杰道:“大帅,属下以为大帅一定有什么理由,但属下不敢乱猜。”

    李庭也道:“不错,大帅从来不做无聊的事情,一定有原因。”

    张弘范笑道:“既然大帅不愿说,各位就当是来庆贺大帅荣升不就好了?大帅当初任右军统帅时可没请客。”

    众将想想只好如此。每个人都含糊地说了几句贺词,一个个告辞而去。

    程越送走众将,回到寝帐。众妾围上来。张淑芳靠进程越怀中。绕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地道:“官人,今天到底什么事让官人这么高兴?是不是大战在即了?”

    程越还未答话,叶依依在程越的唇上一吻,笑道:“官人是不是过生日?”

    众妾全都一怔,见程越微笑不语。这才茅塞顿开。对呀,为什么自己竟然没想起来?!羞愧不已。纷纷上前祝寿。

    程越抱住叶依依,深情款款在她耳边道:“就你这个丫头知道我的心思。一直与我心灵相通。”

    叶依依可爱地一笑,赖进程越怀中。

    柔娘脚一跺,急得几乎要哭出来,道:“这可怎么办?我们都没准备寿礼,官人的寿辰这么过怎么行?”

    众妾也是这样想,人人惶急难过,程越笑道:“是我故意的,与你们无关,军中条件简陋,不想让你们头痛。”

    婉儿和阿娇最为自责,众妾中以她们跟程越最久,本应她们最先想到的。

    程越见众妾急得泪光莹莹,眼珠一转,道:“要不这样吧,你们来陪我做游戏,就当送我的礼物。”

    雪儿拍手道:“官人又有鬼主意了吧,什么游戏?”

    程越轻咳一声,笑道:“我蒙上眼睛,在这帐中摸索,摸到哪一个就要陪我上床,但不许说话,让我猜到底是谁。”

    众妾第一次听到这么刺激的游戏,纵使平日里与程越疯惯了,还是觉得害羞,但谁让今天是官人的生日呢?就陪他荒唐一次吧。

    程越见众妾都点头答应,兴奋得抱住柔娘猛亲。这一直是他的一点遐想,没想到能借生日的机会实现!

    张淑芳找来一块布,帮程越蒙上眼睛,在他脸上一吻,立刻格格笑着闪开。

    程越兴奋地在帐中摸索起来,很快抓住一个,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亲上去再说,然后就摸到床上。过了一会儿,身下的小妾忍不住发出了一点点**,程越笑道:“亚古丽!”拉开眼罩,果然没错。

    众妾一个个被抓住,程越一个也没猜错,最后剩下雪儿和媚儿,程越又蒙上眼睛。

    雪儿矫健,媚儿灵活,她们故意躲着程越,哪能轻易抓到?程越正抓得热火朝天,四妃和两位公主从外面走了进来。

    没等众妾想好该怎么办,程越一个前扑,正好抱住了奴罕皇后,直接就吻住了她的双唇。

    帐中所有人都吓呆了,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一时竟没人能出声提醒一下。奴罕皇后更是傻在当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脑海中一片空白,连推开程越的想法都来不及有。

    程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一切正常,将奴罕皇后的香舌含进口中吮吸不止。咦?这可猜不出来,不太像雪儿,也不太像媚儿,难道是哪个妾又重新参与进来了?再试试!

    程越老实不客气地把手伸出奴罕皇后的衣服中,大力揉捏起来。咦?这个也不对啊,这么大,这么丰满,应该是秀秀或者朱夫人,她们可都不在这里呢。

    程越正在费思量,完泽终于反应过来,急道:“程越,快把手拿出来,那是奴罕皇后!”

    程越吓了一大跳,急忙把手往外抽,不过抽出来前还不忘再揉上一把。紧接着摘下眼罩,马上便看到眼前呆若木鸡的奴罕皇后和身边一群不知所措的女人。

    程越急忙下跪道:“臣不知殿下驾到,罪该万死,不慎冒犯殿下玉体,明日当自请责罚!”

    程越衣冠不整,众妾除了雪儿和媚儿外,都玉体横陈地躺在床上,刚刚在做什么很明显。四妃与两位公主贸然进到寝帐,没有出言提醒,确实怪不了程越。

    不过,程越这个无心之失未免太大了!大到没人知道该怎么办!

    奴罕终于从震惊中醒过来,羞怒攻心,顿时头晕目眩,身子一歪,竟然昏了过去。

    众妾惊呼失声,程越及时出手,抱住了奴罕丰满傲人的身体,快步将她放到床上。

    在床上的众妾慌忙穿上衣裙,把地方让给奴罕。

    程越伸手探了探奴罕的鼻息,又摸了摸脉搏,回头对塔剌海道:“殿下并无大碍,是急怒攻心所致,休息一会儿就会好转。”

    塔剌海长叹一声,道:“你……真是的,好在奴罕没事,不然你要怎么负责?”

    程越苦笑道:“殿下想必看得很清楚,臣绝非故意,都是误会一场,臣再胆大,也不敢当着这么多贵人的面侵犯皇后啊。”

    撒不忽暗暗为程越着急,开口道:“姐姐,程越真的很无辜,他蒙着眼睛,哪里知道是奴罕姐姐?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别人会怎么看奴罕姐姐?大汗那里又怎么说?另外,程越的无心之举要怎么罚?程越可是右军统帅,眼下大战随时可能开始,倘若因为此事军心大乱,阵前折将,谁会得益?此事传扬出去,则大汗、奴罕姐姐、程越和我大元皆输,不过此事如能隐瞒下来,那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对每个人都好,姐姐以为呢?”

    撒不忽此言一出,众嫔妃面色都严肃起来。完泽道:“两位皇后,这件事大家都看得确切,真的只是误会一场,我都不愿计较,何苦一定要追究呢?娘娘说得再好不过,说出去,每个人都会受害。瞒住了,每个人都会得益,两位皇后以为呢?”

    囊加真也点头道:“对呀,程越真的没做错什么,他蒙着眼睛呢。奴罕皇后那么可怜,被人知道了她的脸往哪儿搁?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权当没发生过。”

    塔剌海怎会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是身边有那么多人,她一个人无法只手遮天,为难地看着伯要兀真,道:“妹妹,你觉得怎么办才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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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要兀真果断地道:“还用得着说么?此事只限于帐中的人知道,谁也不许外传!”

    塔剌海就势叹道:“那好吧,我们就当刚才什么事都没有。程越,你医术好,就在这儿侍候着吧。过一会儿奴罕醒过来,你要好好赔礼,不要让奴罕再生气了。唉,你们年轻人荒唐也要有个界限,还没到晚上,急什么?!”

    程越苦笑一声,默然无语。

    亚古丽道:“启禀皇后殿下,说来也巧,今天是官人的生日,官人体恤我们无法准备礼物,就让我们陪他做游戏。平时官人白天一直忙于军情,不会与我们荒唐的,今天真的是例外。”

    完泽和囊加真闻言心疼得眼圈泛红,囊加真道:“你这个坏家伙,怎么不早说?我们没有礼物就不能尽一分心意么?”摘下她当初与程越相识时月烈公主送给她的玉戒,塞到程越手中,红着脸道:“这个你还记得吧?送给你。”

    完泽也急忙摘下她手上的玉扳指,道:“我知道你很少射箭,但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个。它从十岁起就一直戴在我手上,你收下好么?”

    塔剌海弄明白了原由,怒气全消,道:“我听说你中午请手下众将大吃了一通,却没有说明原因。原来是因为这个。唉,我们也不知道,搅了你的生日。这样吧,明天我们再补一份礼物送来,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

    众女齐声答是。

    程越深深一礼道:“多谢殿下体谅。请殿下到前帐用饭,臣收拾一下。”

    塔剌海看着程越衣裤松垮的样子,撇了撇嘴,带头走了出去。

    众妾也忙去侍候,宋罗两位夫人急忙上前。下拜道:“官人,我们真不知道官人在寝帐里玩耍,官人恕罪。”

    程越赶紧扶起她们,道:“你们有什么过错?只是个误会罢了,不要再提。”

    宋夫人道:“以后我们再不会让别人随便进官人的寝帐。”

    程越笑道:“行了,小事情,你们出去侍候吧,我来照顾奴罕皇后。再向她请罪。”

    两位夫人感激地向程越飞了个媚眼,退出寝帐。

    帐中只剩程越和昏迷在床上的奴罕皇后,程越坐到床上。自言自语道:“四下无人,这样的美人躺在眼前,不占点便宜怎么对得起自己?反正她也不知道。”

    刚才还在“昏迷”的奴罕闻言突然睁开眼睛,抓住自己领口的衣服,气愤地看着程越,叱道:“你想干什么?我是大汗的皇后。你疯了么?”

    程越哈哈一笑,道:“就知道殿下在装昏。臣不这样说的话,殿下想躺到什么时候?”

    奴罕气道:“刚才我不昏倒怎么办?我一个女人。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我到底要说什么?”

    程越歉意地道:“臣决非故意,殿下不要见怪。”

    奴罕更加生气,咬着牙道:“你说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把手拿出来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多摸两下?”

    程越笑道:“这个嘛……情不自禁,嘿嘿,情不自禁。”

    奴罕见他无赖,气得头又发昏,却苦于不能声张,怒道:“你连我的便宜都敢占,是欺负我不能向大汗说么?”

    程越连连摆手笑道:“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开始时确实不知情,后来发觉时不也马上抽手了么?我最后碰那两下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手自作主张。这也怪不得我,谁让你的身材那么好呢?”

    奴罕又羞又气,道:“身材好不是给你摸的,你是不是对完泽和囊加真也下了黑手?”

    程越笑道:“这可是冤枉我,我答应过大汗,不会对她们无礼,说到做到。”

    奴罕狐疑地看着程越道:“我才不信,你会这么乖?完全没碰她们?”

    程越尴尬地摸了摸头,道:“这个……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我经常与她们接吻,有时候也会摸她们,不过我敢发誓,她们的身材没你的好。”

    奴罕惊怒交加地道:“你怎么敢这样做?囊加真以后要嫁给斡罗真的!你对得起她么?”

    程越苦笑道:“你们怎么都看出来我要娶完泽了?我又没说过。”

    奴罕被程越气得浑身哆嗦,指着程越道:“你……我们都看错了你,你简直不是人!”

    程越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别生气,这本是我和她们之间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奴罕一怔,道:“什么秘密?”

    程越道:“完泽和囊加真我都喜欢,她们也都愿意跟随我,我是男人,男人就要有担当,所以斡罗真只好另择佳偶了,我真正对不起的就是他。”

    奴罕惊喜万分,颤声道:“可是大汗不会同意的。”

    程越笑道:“大汗同不同意我都会带她们走,我看谁敢拦我?当然,我也不会那么莽撞,免得让大汗难看。”

    奴罕只觉得心跳加速,嘴唇发干,激动得两眼发光。她做梦都想不到,程越居然没把忽必烈放在眼里,对两位公主说拐就拐,这……一定会成为后世的佳话吧?

    程越见奴罕转怒为喜,笑道:“不生我的气了吧?只要是我碰过的女人,我都会负责到底。不会让她们受委屈的。”

    奴罕闻言把脸一板,气哼哼地道:“我算不算被你碰过?你要怎么负责?”

    程越呆了呆,喃喃地道:“你……应该不算吧?只是误会一场,除非你现在再让我碰一碰才行。”

    奴罕羞急地在程越前胸一捶,道:“你还敢调戏我。是不是欠打?”

    程越嘻嘻一笑,道:“如果你不是大汗的皇后,现在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奴罕本来该生气的,但不知怎么回事却一点气愤的感觉都没有。她今年三十六岁,十二岁入宫。服侍忽必烈二十四年,因为没有儿女,所以始终保持着些少女的心性。

    程越虽是汉人,却像极了她从小梦想中的男人,勇敢、英俊、温柔、多才多艺。只可惜小了她十几岁。

    程越吻她的时候,她生气归生气,却一点不反感,而且隐隐地还有一丝兴奋。第一次有男人这样热切地吻她,令她一瞬间就放弃了反抗的念头。如果旁边没有人就好了——她装昏躺在床上时就在这样想。

    程越见奴罕没说话,凑到她面前,笑道:“刚才我亲你的时候觉得很舒服,很想一直那样亲下去。你‘醒’得太早了,不然我真的会再亲几下。”

    奴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敢!”

    程越笑道:“不然你躺下。闭上眼睛,看我敢不敢。”

    奴罕冷笑道:“我就不信你敢。”真的向后躺到床上,闭上了双眼。

    程越低下头,屏住呼吸,靠到近处细细地欣赏奴罕美丽的脸庞。

    奴罕等了片刻,程越并没有吻她。心中失望不已,故意又冷笑道:“我可是大汗的皇后……唔——!”话未说完。樱唇已被程越的口堵住,香舌也被程越再吸入口中品尝。

    奴罕浑身都在发抖。如一个初恋的少女。

    程越——你真的疯了!

    奴罕心里虽在这样呐喊,身体却在不自觉地迎合着他,香舌与程越的舌头搅在一起不说,成熟丰满的胴体也在不停地向上顶着程越的身体。

    两人的喘息越来越急,程越把手重新伸进奴罕的衣服中,她丰满的胸让他留恋无比。

    程越当即立断,几下就解开了奴罕的衣服。眼看最后的**就要被扯开,奴罕急忙抓住程越的手,惶急地道:“你疯了?外面有人呢。”

    程越道:“她们以为我在对你赔罪,短时间内不会进来,以免我们俩都难堪,我尽量快一些就行。”

    奴罕也是春情勃发,听程越说得有理,就不再阻止,而是拿过一块枕巾,羞红脸道:“你……别太大力,被别人听见就惨了。”说完便咬住枕巾。

    程越大乐,把奴罕扒得一丝不挂。奴罕的身材好得令人难以置信,皮肤紧致而洁白,每一寸都令人疯狂。

    程越兴奋难当,奴罕更是久旱逢甘霖,两人紧紧纠缠到一起,快活无比。

    塔剌海在外面等了很久,晚饭都吃完了也不见程越和奴罕出来。

    伯要兀真担心地道:“姐姐,是不是奴罕姐姐还没醒过来,或者她不愿原谅程越?还是过去看看吧。”

    塔剌海沉吟道:“奴罕性格随和,不会那么难说话,八成是还没醒过来,我们去也没用。程越医术高超,由他照顾我也放心。”

    众妾都点头称是,连撒不忽也没往别的地方想。打死她们也不会想到,程越就在离她们只有十几丈的地方正在占有忽必烈的一个皇后!

    程越与奴罕酣畅淋漓地喘息不止,又抱在一起亲吻,奴罕沉溺在程越的怀抱中不愿起身,还是程越依依不舍地移开嘴唇,道:“咱们待的时间太久了,再不出去怕要大事不妙。”

    奴罕在程越的胸前轻轻打了一下,含羞道:“都是你,你就是这样赔罪的么?”(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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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大型反恐行动看守武器物资的特种兵,莫名奇妙地穿越到了南宋末年元军即将攻破临安前。别无选择,他拿起了武器,以一己之力开始阻止这一历史进程。但困难也很大,武器是有限的,南宋的奸臣,元朝的精兵悍将,尽失的士气。他坚韧不拔,乐观开朗。威震独松关,奇袭潭州,打出一场又一场精典之战,逼得元朝只能谈和。忽必烈的公主,文天祥的女儿,南宋的太后,战俘的小妾,他风流倜傥。他将如何挽狂澜于既倒?扬汉人威武于天下?请收藏篡宋灭元,一幕幕历史大剧为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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