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五章 魂识王后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就在红色果实尽数倾倒而来,黄莺紧闭着双眼惊声嘶叫,那些果子却有意识的散开来。
灵儿……
慕容白从昏厥里惊醒,挠挠头,东西张望一番,从黄莺的臂弯里起身;我,这是身在何处?
御曦枢墨,枢墨?
……?
黄莺愣神,心中盘算着,心神略显得不宁;枢墨,他怎么会知晓枢墨的?
慕容白暮然回首,一刹那震惊不已,上前便要拎住黄莺的脖子,可他本能的躲闪逃跑了。
莺儿跑作甚?
哈?
黄莺被叫得背脊发凉,愕然回首,却从慕容白的身体内看见了另外一个人;吓得她全身颤抖,脚步往后退着。
为什么你会在此?
不待对方的回应,黄莺把腿转身便跑,不停的跑,这里的水流变化莫测,兜兜转转,一不留神黄莺竟然又给绕了回来。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水面上,整个人慌张不已,手足无措,眼神混乱,身体的每个神经细胞都紧着,局促不安。
莺儿……
哈?
黄莺听着叫喊抬起头看了一眼慕容白,慌张的躲闪开眼神。那些红色的果实漂浮在他的周围,轻轻一拨动煞是可爱。慕容白一步步的靠近黄莺,蹲在他的身畔,悉心的问着:摔疼了吗?
哈?!
莺儿怎么?
没事,没事,没事。
当真没事?我看你气色不好。
王后温文尔雅,温柔淡然,经过岁月的打磨,更加的韵味,看着十分可亲;给黄莺的感觉从来都是好希望这个人也可以是自己的母亲。
王后为何会在此?
黄莺心上思虑,想:这个人现在的记忆怕是停留在某个时段,且不可再叫吃食其他果实。
黄莺没再害怕,身体没有了那些恐惧的状态;缓缓的沉息了气。问道:王后为何你会在此?
莺儿快快起来。
慕容白上前搀扶着,可周遭的果实却拦在了两人之间,好像刻意的让他们保持距离。慕容白呵呵的笑着,张开手臂在红色的果实里旋转跳跃,很是一番欢乐。
王后这些是什么东西?为何与你这般亲近?
嗯?我也不知道,好像很熟悉,很温暖,好像是我自己的什么东西。放心吧,这些没有任何的危险,莺儿你看他们多可爱多漂亮,熠熠生辉光彩夺目,一起来吧。
慕容白伸出手,一张脸笑得灿烂,冬日里暖阳一般温柔;一刹那黄莺都看得出了神。
好美的一道光……
黄莺脱口而出,细声低语,不由得朝着她靠近;心上甚是喜悦之色,好像万年的冰雪顷刻融化。口里低语着:娘……
突然黄莺被吓醒了来,那些大小不一的果子开始进攻起来,将他与慕容白之间筑起了一道墙。
呀!
黄莺吓得只能往后躲避,凌乱的挥动着手臂,叫喊着:走开,走开。慕容白也是惊着,赶紧挡在了黄莺的跟前,呵斥那些果实。
莺儿没伤着吧!
王后……他们怎么突然的攻击我呀?
我也不知道呀!不许攻击莺儿,他是我女儿最要好的朋友。
慕容白说着,果实果真听话,乖乖的退至一旁。回首,慕容白牵起黄莺的手在手心里拍着,抚着他的娥眉,把鬓角的发丝往耳后整理;一脸的姨母笑。
莺儿女大十八变,真是越变越好看;是个亭亭玉立的好姑娘了。待你十八岁时,本宫就为你择婿,要天下间的好男儿都来给我家莺儿瞧上一瞧。嗯?
说着王后很是奇怪,黄莺什么时候这般高了?
莺儿我家灵儿呢?
说起灵儿的名字,王后的魂灵出现砰然的跳动,慕容白的身体也出现了反常。王后捂着心口,莫名的感觉揪心。
王后您没事吧?
啊!我的头好疼!我,我灵儿呢?我灵儿呢?你把我灵儿弄哪里去了?
王后瞬间抓狂,匍匐在地,抬起头对着黄莺就是一顿抓扯;我,灵儿在哪里?我的枢墨在哪里?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王后扑向黄莺,吓得她惊恐不已,一掌打在了王后的胸口,翻身倒地不起;口中呢喃着:灵儿……。
黄莺见况不对,爬起身撒丫子就跑。王后沉睡,慕容白反而愕然间醒来,咳嗽几声,探起脑袋张望,身畔环绕着果实,吓得他惊呼连连,狂奔起来,快步的追上了黄莺。
嗯?
你小气,都不等我,那些果子怎么追着我们不放呀?黄莺姐姐小气都不救我。
黄莺诧异?
慕容白?是你吗?
废话!我不是我还能是谁呀?那些快追上来了,快点跑呀!
慕容白嚷嚷着,往前跑去。眼看着黄莺落了后,便慢跑了下来,等着黄莺跟上后一把拽着他的手臂往前跑去;一个不小心两人没有注意到脚下坠下了一个漏斗样的洞穴里。
慕容白哎呀哎呀的嚷嚷着,摔了一个大马趴,黄莺则稳稳的落在了一旁的石柱上笔挺而立。
干嘛不救我?
没拽到。
慕容白从水面起身,还好是摔在了水里根本不疼。慕容白一眼看着眼前的场景,吓得有些瞠舌;这里是……?
慕容白眉眼跳动,面色稍沉。黄莺落地,轻拍在他的肩头,问道:没受伤吧?我刚刚……是因为我的翅膀……。
莺儿?你说什么?你受伤了?
什么?
黄莺木讷的顿住,自己差一点又给暴露了,还好及时的收起了翅膀;可没说完的话却在口中生生咽下。
莺儿?想什么呢?
没……没……
莺儿最近很是奇怪,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王后问着,猜测着;看黄莺的模样,笑而不语。
看来是了,莺儿长成大姑娘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好事。等灵儿也有了心仪之人,你们都带来给我瞧瞧。
黄莺面色略显得尴尬,却不好说些什么。慕容白张望着,心口砰跳,身体不由得抽搐,颤抖。
这里是……魂泉……!
王后三步上前,惊愕不已;我为什么会在此?莺儿,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为什么会在此?
王后回首质问,黄莺有些不解,看着王后的表情说明他很害怕这里;缓步上前作解释。
第两百五十六章 魂泉
无数的支流来回环绕,有进有出,正中间是源头,四处山石相间,潺潺流水隆冬响。这里的景别致,一眼便让人很是惬意浓烈,好想放松心神。
慕容白惊愕不已,魂泉的能量异常,微微的泛着血红的光,不由得被其吸引,脚步往前踏去,那一刻被瞬间抽走身体内的力量。每往前一步便虚弱一些,王后步履不稳,蹒跚而坐,晃眼看见了水中的倒影,愕然一怔。
这个少年是谁?我怎么会……?我这是强占了这位少年的意识?那我呢?我去哪里了?枢墨呢?灵儿呢?
砰……!
心口为什么这么难受?一提及灵儿就异常的憋闷。
王后闭目,探寻着沉睡下的少年记忆,他发现一段很有趣的记忆,模糊朦胧却又十分宝贵,被他珍藏起来。王后睁眼,总觉得那记忆里的少女很是眼熟,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往旁边一探,黄莺正朝着那口泉眼一步步的逼近,就差那么一点就直接坠入深渊再难回来。王后将人一拽,入怀,两人退出至边缘。护着黄莺小心翼翼的坐下,让他的头倚着自己的臂弯。
莺儿莺儿……醒醒……醒醒……
王后叫喊着,突然心口一顿恶心作祟,对于眼前的人。王后松开,将她安置在了一旁,起身倚着大石块一顿捂着心口恶心。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样的反感莺儿?
黄莺突然惊醒,终于回神,惊恐不已,害怕自己失神的时候脱口而出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张望着,一眼看见了一侧的王后,便沉稳着自己的情绪上前说话:王后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莺儿,怎么脸色不对呀?莺儿与我家灵儿一般长大,都出落得这般精神,看着心里乐开了花。不知我家灵儿去哪里了,你们不是形影不离嘛,你不是总是跟在他的身边吗,他人呢?
啊……!
莺儿我瞧着你看着这位少年的眼神不太一样呀,你们单独在一起,难不成这位少年是你的心上人?
啊!王后你……你发现你现在身居其他人的体内了吗?
莺儿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的是这位少年是你的什么人呀?你们进展到什么地步啦?什么时候认识的呀?怎么认识的呀?这位少年是做什么的呀?他的家人是做什么的呀?你见过他的家人没有呀?他家世如何呀?
王后……您这是查人家的家底呀!
不知根知底的我怎么好把我的莺儿交给人家呀,傻丫头。
王后待莺儿真好。
黄莺莫名的心上冉冉而生出负罪感,愧疚不已。眼神闪躲,不敢直面着王后,这怕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吧。
莺儿傻丫头,打我大哥把你送进王宫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你了,就想好好的疼你爱你,把你当我亲身的孩子一样。你是灵儿捡到的,我们很是有缘分,这是上天注定送你来当我女儿的。莺儿你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把自己装在一个袋子里不肯走近我们。我知道你从小受苦受累,不敢去信任。
王后说着,轻抚着黄莺的面颊;看着心上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不由得面红耳赤。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的动作。
莺儿我在这位少年的记忆里读到他想救人。
啊……是……;那些都是我们的朋友。王后有办法吗?他们不见了。
不见了……?
王后低垂眉眼思虑三番的想着,难道是与他们一样坠入了魂泉地带?王后张望着,这里虽然不大,可也有好几里。
他们都出现了什么症状?
失魂!
失魂?难道他们都坠入了魂泉?
王后有办法吗?王后难道您不奇怪您为何会……?
我也好奇,可是暂时找不到解释的原因;我想我会苏醒一定是有什么需要我。
王后欣然的笑着,伸手一记抚摸黄莺的头;我想我是为你醒来的吧!我的女儿有麻烦了,当娘的自然要为之分担一分。
黄莺听着,泪眼朦胧;不知所措。心里念叨着: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莺儿怎么啦?
没……没……
你是我女儿,你也是枢墨的女儿,你也是灵儿的妹妹,我们一家从未将你置身事外。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黄莺一次说的比一次歇斯底里,王后纳闷,自己哪一句话让她生气?王后不敢上前,生怕再一次触及了她的逆鳞。
对不起!王后,我不是有意的。您先别提及我了,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吧。
黄莺艰难的从牙缝里迸出话来,忍着让自己不乱发脾气。
莺儿?再见你我总感觉很奇怪,你已经没有往昔的那样清灵纯碎;还是我以前一直没有看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哈!
黄莺愕然回身,抬眼与王后相对;还是不行,自己还是无法直视她的眼睛。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莺儿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黄莺垂下头,什么也不再言语。
说话!
王后似乎也无法安静,也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对黄莺忍住怒的说道。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尴尬的气氛,安安静静是唯一能够让彼此冷静下来的方式。
走吧!我们去找找你的朋友们。
良久,王后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说道。
好。
王后前面走着,说道:在这里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绝对不可以出现任何万一,否则我也拉不回你来。
是,黄莺谨记。
黄莺说着跟随着王后的每一个脚步,一步都不能出错,每一次都踏得十分的小心再小心。
莺儿魂泉具有引入的能力,切记坚定自我的心念,否则被他引入其中再难回头。
是!黄莺谨记。
王后停驻脚步,眼眸里浸湿了哀伤,从没想过他们之间可以如此生分,就像陌生人一般无二。王后加快了步伐,不再等待黄莺的跟随;心跳的律动再加快。忽然一刹那,王后的意识便陷入了沉睡;睁眼时已是慕容白本尊。黄莺紧随其后,与突然驻足的慕容白相撞。
王后怎么了?是走错了吗?
王后?王后在哪里呀?
嗯???黄莺纳闷着,怎么说话方式变了?
黄莺姐姐你在叫谁呢?
快走!
黄莺姐姐那是什么?好漂亮的泉眼啊,那个水应该很好喝吧,正好我现在口干舌燥。
黄莺一把将人拽着,反手按住。
疼啊,胳膊,断了,松开。
不要乱走!那水喝不得。
第两百五十七章 识海相见
黄莺刚伸出手想要将人拦下,却还是顿了半秒,任由慕容白踏出脚。回首问道:黄莺姐姐你说什么?
没……,我没有开口说话啊,你听错了吧……!
是吗?
慕容白没有多余的纠结,他是真的对那股清泉感到好奇,也十分饥渴,很想喝上一口甘甜的水来解渴。慕容白挎着石块的脚步朝着清泉而去,手中舀了一口,还没来得急入口,身体虚软的俯下。作为人的魂力正在快速的流失,只需要瞬息的几秒慕容白整个人都会被抽空。黄莺端倪着,心上越来越是不安,可他没办法靠近,只能是干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
口起不知如何,语调不成言;黄莺虽心焦如焚却也无动于衷。
怎么了,动啊,动啊,快点动啊。慕容白回来啊,王后……。
黄莺心上祈祷着,叫喊着,却在叫喊到王后的时候停驻了。人去魂灭,你不该再回来的。
我在做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所想的,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黄莺自我催眠着,好让自己能够心安理得,相信一切都不是因为自己,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己的惶惶不安的颤抖着,紧张着,恐惧着。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泪潸然而下,再多的催眠的话也没法控制。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办?
慕容白俯身而下,越见虚弱,一口口的干呕着,视线变得模糊,终于黄莺展翅飞身而出的那一刻,眼前堆满了果实将人稳稳的托起远离了她。看着他们远去,黄莺嘴角微微上扬,心上总算不再撕扯了。
还没安分一刻的心突然翻腾,脑海一道流光闪过,不安再一次涌上心头。一个不好的猜测脱口而出:王后会不会醒来?慕容白会不会死?若不死,他不就会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一想到如此,黄莺便再也无法安定,煽动着翅膀,寻找着;我耗费了千年的时间,几经筹谋才斩断你们的情缘,绝对不可以就此功亏一篑,若老天要如此玩笑,那么我不在乎将一切归零从头再来!
嗯!你这不是执着,而是偏执。
黄莺顿住,眼朝着左边看去,那个人坐在一块嶙峋的石头上拖着下巴说话。
是你!怎么你是来开导我的?
没有呀!我觉得我的话你应该不会听才对。
即使如此那还不快滚!
这样对我,你信不信……!
莫尔的话还没说完,被黄莺的一记眼神直接给噎回了剩下的话;口水一咽。莫尔站起身,杨杨尘。
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古如此。
留下话,莫尔消失了。黄莺双眼紫色火焰凝重,看着那个人呆过的地方,一掌便将其摧毁为尘。
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黄莺寻找着,这里不大,可也足以找上半天,可这半日时间也会发生很多事。如黄莺所料,果子将人安然放下后,不管是为了救王后殿下还是慕容白,都化作了灵力进入了他的身体。可醒来的究竟会是谁,将会成为这具身体的主导者。
识海相遇!
慕容白很是痛苦的睁开了眼睛,一身湿漉,很是狼狈;发丝黏糊在皮肤上。
你醒啦!
闻声,慕容白游移着眼神,吓得他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只见那位姑娘呵呵一笑,甚是温柔尽显。
渴?喝茶?
姑娘递上一杯温热的白茶,慕容白接过一口吟尽。好奇的打量着这位颇为眼熟的女子,他的装扮穿着,一看就是有夫之妇。
这位夫人?你不应该在此吧?
呵呵……是呢!我是你的手唤醒的。
我的手?你是那个果子?不能吃的果子。
少年口腹之欲难免,那些果子的确不可食用;他们是魂灵想要通过被食用而侵占他人的身体好可以重生。
啊!那你……?
放心,我占据你的身躯;我会醒来只是因为我心愿未了。少年,我在门外候着,你整理一番吧。
女子说着便起身踱门而出,合上门站在外面;慕容白赶紧起身一顿整理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衣衫。
不好意思,久等。
少年无需客气,来,坐下吃饭吧。
呵呵,这位夫人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叫司徒音,你可以叫我音姑姑。
司徒音?这名字很耳熟啊,不知姑娘与司徒笙是……?
他是我兄长!我已经很久都没见过他了。
哦!
少年回应着,看着摆在桌上的吃食,一颗颗的红艳艳的惹人垂涎欲滴;慕容白当即警觉,起身拉开距离。
你还说不是要害我,这些一看就是那些果实;你连我的魂魄都想一并占据!
呵呵少年多虑了,这些的确是那些果实,但是里面的魂灵都已经被我吸收了,这些只是我生前积攒的灵力与你无害。
司徒音颤颤的笑着,温柔似水的解释着,颇具说服力;慕容白渐渐的放下了戒备。
少年何名?
慕容白,叫我少白也可以。
少白,很好。我家莺儿好像心悦与你,不知你是什么想法?
莺儿?
黄莺,我的半个女儿。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心性善良温柔,是个好女子;少白你与他怎么说?
呵呵,音姑姑你怎么还来牵扯红线呀?
司徒音淡墨一笑,眉眼里哀伤一片。
我好像就这么一个女儿了,我的灵儿不知所踪,甚是担心。
灵儿?
慕容白听着这名字,心口一阵一阵的揪着疼,却说不上来为什么。眉眼里说不上的惆怅,好像自己遗忘了什么。
少白少白!不要伤害自己。
慕容白回神时,发现自己竟然拿着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手腕被音姑姑握着,很是温暖。
少白,若是遗忘总有一刻会回来,无需着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么强求也不能开花结果。
司徒音顿了顿,递给慕容白一块果肉,继续道:少白你们现在身处魂泉内,想要离开就要找到归路。那条路不好走也不好找,你一定要用心去看。
是。
你的灵力被封,落入魂泉魂灵丧失比较慢;这些果实但愿可以破开你被封起来的法力。我暂时只能屈居在你的识海之内,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胡乱施法搅乱你的思维。
音姑姑你到底有什么心愿未了的?
我暂时什么都想不起来,魂灵散,重聚难,需时日。
突然一个声音传入了识海之内,司徒音竟然莫名的反感听到这个声音,面色瞬间转变,十分难看。
音姑姑你怎么……?
少白你快回去吧!
第两百五十八章 魂泉归路 1
慕容白贪食魂灵果实唤醒了司徒音王后,王后醒来第一眼见到的竟然是久违的黄莺,与对黄莺曾经的疼爱有佳把他当成一家人半个女儿。可初醒的王后不记得之后的事情,与黄莺推心置腹。可黄莺心中生愧疚,又害怕王后想起一切,所以对他痛下毒手,奈何天意弄人,王后还是魂灵聚合,屈居慕容白的识海之内。
黄莺叫喊之声传遍了空遂的洞穴,传进而慕容白的识海,两人抬头看去,天空波动异常。司徒音微微一笑,与慕容白说:你该回去了,不然莺儿会为你担心。
音姑姑我想你有所误会,我与黄莺姑娘并非你所想的那种关系;对于心之所系情之所唯,从始至终我都很是认真。
司徒音听得温怯一笑,微微点头,她很明白意思,也不再多加干涉。慕容白散去,怃然睁开了双眸,清灵了不少。黄莺找了他,收起翅膀跳到了他的跟前,一刹那竟不敢逾越半步安全距离。
黄莺?你站那么远作甚?
叫我什么?王后是你吗?
黄莺狐疑的轻声试探的问了一声,却没有得到答案,看着慕容白身体的气场全然被改变,浑身散发着波光的红色。
王后?
黄莺姐姐谁是王后呀?
慕容白!?怎么会是你?你身上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气包裹着?
黄莺三两步上前紧着慕容白的手一个劲儿的问,挣脱都挣脱不开。慕容白灿灿的笑着,撇开两人拉开距离。
黄莺姐姐我没事!我吃了音姑姑的魂灵果实,原来我的身体都被他的灵气给包裹了呀,真有意思。
什么魂灵果实呀?你怎么什么都敢吃呢?你都不怕那东西对你的身体对你的魂灵会有影响吗?
黄莺有些气急,语调有些愤慨,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有什么影响?音姑姑他不会害我,他也没有理由害我,他只是想借助我的身体去完成未了的心愿而已。
你别那么天真好不好,他是已经亡故许多年的人,能找上你绝非偶然亦非天意,他的魂灵早已经被侵蚀沾满怨念邪力,就算记得过往一切也是因为他的执念太强的原因。他会帮你只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让你可以放松警惕,再好对你出手,侵吞你的一切。
黄莺很是生气,很是愤怒,他没想到跌进魂泉都没能把他的魂灵给吸出来,如今两人怕是已经见过面,迟早……迟早他会想起一切。
我原本是想这魂泉能够将他的魂灵吸出来,可是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那些魂灵果实突然的冒了出来将人带走;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黄莺说着,顿了片刻,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气得咬牙;继续的说:我一心为你,你却好心当做驴肝肺,那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黄莺说完这话,背过身去,显得有点心虚。
黄莺姐姐世上还是好人多,就算他是魂灵也会是好的魂灵的,我觉得可以相信的。
慕容白凑上前,歪着脖子看去。
黄莺姐姐你别生气啦,女孩子生气容易变丑的。
慕容白极尽全力的逗黄莺能够开心起来,哪只人家根本不屑不领情。慕容白只好罢手,不再废话,不再讨好卖乖,撒娇耍萌。
黄莺姐姐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快些启程为好,去找到那几个人之后一起寻找魂泉归路,听说那条路很是难走。
黄莺气还没消,原本想等慕容白再说几句好话就借坡下驴,可是却什么都没等来,那人已经起步离她老远了,在那边叫喊着:黄莺姐姐快点跟上。
什么!
没办法,黄莺只好随了上去,时刻的戒备着,一刻都不敢松懈。慕容白突然回身停驻脚步,吓了她好一跳。
干什么?
黄莺姐姐你干嘛这么紧张?不是害怕了吧?
没……
你放心吧,音姑姑保证过不会对我出手的。
两人说话间,一个身手奇快的人突然间朝着他们袭来;慕容白反应秒快的躲闪开。两人看清是一个蓬头垢面却身着衣着的人匍匐着四足抓地,他双眼失神,空洞异常却极具攻击力。
飞扑而起,冲向慕容白便张开口,一口咬住手臂;黄莺手起一记,刚要打中便被慕容白拦下。忍着疼痛,慕容白蹲下,抚着他的头安抚着他不安的情绪。
良久,那不安恐惧的面容渐渐的平稳,他也松开了口;仰视着慕容白。
是个女孩子!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黄莺姐姐他这是怎么了?
失魂!
失魂?那该怎么办?
我可不知道。
黄莺插着手不想过问。慕容白抚着女孩子的头,小心翼翼的为其整理了一下,很是清秀可爱,肉嘟嘟的小脸蛋,看着年岁与他小一些,青涩稚嫩。
她还小,不该是这样的度过一生,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你等我片刻我去问问。
慕容白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躺在了一块石头边;那个女孩蹲着像一只小野兽的盯着。黄莺一旦想要靠近,便被他呲牙咧嘴的给吓退。
王玥翊给我起开,信不信我一掌拍了你。
呲……
此刻王玥翊根本不带怕的,他什么都听不懂,什么也不明白,不知痛觉不知五感不识五觉。慕容白火急火燎的回到了识海,回到了自己那个建筑的家里,翻天覆地的在变化,看得一顿懵圈。
音姑姑你在做什么?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怎么可以随意改变?难道真如黄莺姐姐所言你是想要害我?
呵呵!
司徒音笑了笑,缓缓起身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身与慕容白相视。看着他满头是汗,脸上带着土渍也甚是好笑。
音姑姑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你的园子荒废着,没打理,就帮你修葺了一番,那边的山林里花草很多,奇异的不少,很是漂亮;你的园子该有一些生机了。这样你本身才会更加有灵气,有活力。
哦~是这样吗?
司徒音笑而不语,拾起工具走到了屋檐下坐着,拿出汗巾擦拭。
才离开没一会儿,又回来作甚?
哦,正事。
慕容白凑上前坐在旁边,说着遇到的事,问着该怎么办?司徒音沉思片刻,说:魂泉不归专吸食魂灵,你们需要找到他们本身的魂灵将他们引去归途与本尊融合。时间要快,不然汇入魂泉坠入轮回他们都将回天无力了。
什么!?
泽海不食魂灵专控肉身,可魂灵不得释放,无**回转生;魂泉专噬魂灵流放轮回。少白我发现你好像坠入过泽海,所以丢掉了部分记忆。
我?
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就必然要再入其中,以自己的强悍意识将其夺回;只有自己才能够找回自己所丢失的东西。
第两百五十九章 魂泉归路 2
这条路从来都没有捷径。
司徒音说着,嫣然一笑的送慕容白离开识海。慕容白起身,回望了一下自己的园子,发现熠熠生光,路意盎然灵气充沛,自己的身体也是格外的舒适,畅快。
谢谢音姑姑!
快去吧,别让大家久等。
慕容白惊醒,黄莺愕然的收手,上前关切不已。然身处王城的一座神庙内,一双眼眸却从沉睡里睁开,口中呢喃着两个字:爹,娘!
身处识海之中的司徒音五内不畅,似有郁结不能纾解,可究竟是什么躺在心口呢?
慕容白不要总是与司徒音相见,对你没有好处!
会有什么坏处?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需要赶紧找回他们的魂魄,一起离开此地;司徒音姑姑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慕容白起身掺起那个空白只剩一缕魂灵的女子,护着她一起离开此地;回身便与黄莺再言一句:司徒音姑姑的事情等我们能够平安的离开此地以后再说,黄莺姐姐我不想再听见一句你针对音姑姑的言语。
黄莺面色不悦,却也没再多言;心上却焦急如焚,无论如何都必须在她恢复所有记忆之前将其解决。否则一切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眼前的人是他不想失去的,虽然他一次次的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可唯独对于他自己的心是真的。
你,后悔吗?
谁?
做了那么多,后悔吗?
什么人?谁在说话?
慕容白回身看着黄莺像发狂一般自言自语,对着空气吼叫;面色惊愕。
黄莺?黄莺姐姐……黄莺……!
慕容白上前把着黄莺的双肩,一声叫喊叫她回神;双眸泪光闪烁,整个人投怀送抱进慕容的胸膛。
黄莺?怎么……?
我,我听见有人在跟我说话。
慕容白吃惊不已,他们可都没有听见有谁在说话,怎么就単单黄莺听见有人在与她交谈?
说了些什么?
黄莺愕然,眼眸流转,摇摇头回答着:我,不记得了。出发吧,不要再耽搁了,不知道此地还会发生些什么。
你的身子这么虚弱,怕是不好动身。
我没事!
黄莺撑起身子,虽然很想贪图慕容白的温度,可这里当真不能久做停留。刚才是谁在说话,那声音十分耳熟;是她!黄莺游走着眼神,四下寻找着莫尔的身影。
别再出现在我的周围,否则我不管你是谁,挡我则杀无赦!
莫尔倚着一块巨石而站,连声叹息,随即消散;她能做的都做了,只是他人不停罢了。莫尔大步流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双手摊开摊在沙发上放松。
心上计算着,可惜算数不太好,日子算得不够精确,不过大致是错不了;与雪神对抗的日子终究不远矣。手执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按下,一个悠闲的点播了自己喜欢的来看,津津有味,抱着一包薯片就着一杯西瓜汁,丝毫不在意耳畔喋喋不休的那个人。
莫尔?
什么?
我们怎么办?
不是有你家公子吗,你还怕还阳不了?快点滚回去啦,不要跟我这里闹了。
说着任飞便穿越进了银幕,回到了白纸黑字之中。慕容白前面走着,失魂的女孩紧随在后面,没有精气神的支撑,走路一顿一顿。女孩天生自觉,带着慕容白与黄莺找到了其他几人被困的地方。王玥翊跌跌跑跑的扑跪在一块夹缝的跟前,十指扒拉着面前的黑色青石,奈何十指磨破,血液沾满他也没办法把里面的人弄出来。
眉眼深幽虑走,回首端倪着慕容白。慕容白三两步上前,抚摸着他的头,将她请起。观察一番,发现这些青石是在不断的生长,将人掩在其中。慕容白运气凝聚,一掌而出碎石而倒,那人落下。
黄莺姐姐这个人是谁?
王玥翊的大哥王忆镶。
他们都不清醒,我们根本没办法将他们都带出去。
你不是要找魂泉归路嘛,那路在哪里?
不知!
慕容白将人扛起,放到安全的地方,在去寻找其他的人;在经过一个一个坑洞时,他发现坑洞内的水流向变化不同寻常。
黄莺姐姐你把其他人尽快找出,我去去就来。
黄莺还没来得及反驳,他人已经跳下那边的石崖处;不高也就三两米。慕容白四下观察着这些若隐若现的水坑,水流方向,终于让他找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这里的水流方向与其他的水流方向完全不一样,经过此处便可以离开。慕容白想来,找到了离开的水流必然要将几人的失去的魂魄找回。慕容白一跃而起,在洞内行云流水的踏步翻浪,连影子都没能捕捉到,他人很快的就出现在了魂泉的源头。
他们的魂魄一定是聚集在此,不过我要如何能够捕获?若我徒手下水一定会被吸食走魂识,那该如何?还是去问问音姑姑吧!
慕容白正说着,突然他的手心便出现了几张符箓。正在奇怪时,手上的符箓便挥发作用,魂泉中波动异常,不一会儿其中一个魂灵便被吸附与符箓之上。慕容白接连使用,竟然耗损自身元力过度,身体摇摇欲坠,身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人在其左右将其搀扶。
慕容白侧眼看去,完全看得不真切;整个人便缓缓的倒下。那人蹲身其旁,轻拨其发,轻声嘱咐道:万事小心。
慕容白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身并无什么异常,那么刚才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慕容白刚起脚,却发现了脚畔边的一瓣花瓣,属于昙花。拾起握在手心,感受其温度,心境平和,且无杂绪,一个人的模样渐渐清晰;夏雪!慕容白脱口而出。
夏雪姐姐,夏雪姐姐我需要你帮我,帮帮我。我失去了记忆,我不记得他们了,但是我觉得他们是我重要的朋友,你帮我找找他们吧。
魂泉波澜,一朵昙花浮出水面,将几颗魂灵封在了气泡里送于慕容白的跟前;然那人依依现身。
夏雪真的是你!
不是我,至少刚刚护你周全的人不是我。夏夜带着他们赶紧走,魂泉之力一旦发狂了你们谁都走不了。
姐为什么你会这样?
轮回一世,我们来生有缘再见。夏夜不要辜负真正护你之人,不要被小人利用,迷失自我。
夏雪说着,凝化成昙花,坠入魂泉之中,暂时封挡着魂泉的波澜。慕容白虽然与他的话不甚明白,带着几颗魂珠便走了。
第两百六十章 魂泉归路 3
慕容白折回,将魂珠置于一旁,化一柱清香,叩拜三首;夏雪愿我们来生有缘相聚。多谢你的大恩。
慕容白起身,环着魂珠离去。慕容白找到了黄莺,刚想知晓有什么进展,却看见了另外的几人已经被相继救出,纷纷被妥善安置。这一刻慕容白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小瞧了眼前的这个女子黄莺,她的能力到现在只怕连百分之一都没有展现出来吧,就像似一汪深潭一探不见底。
走吧,我带你们去魂泉归路。
你真的给找到了?
嗯!
一点都没有难度的感觉,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你找到了,不是骗我的吧?
走吧,先把人带过去。
慕容白环着魂灵珠不敢随便的放下,也不知道该把装在哪里,黄莺看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按着太阳穴暗自叫疼。
黄莺姐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与你有些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可以把东西化进掌心放入识海。
嗯?
慕容白好像一下子茅塞顿开,轻拍了一下脑门。两人带着几人来到了慕容白好不容易找到的魂泉归路的入口,送了几人纷纷入坑,再将混灵珠置于水中。魂灵环绕,飘尘,穿越着每个人的身体,灵光闪现,各色颜色跳眼,岂料惊动了水中的看守。
水面波澜出现异常,细细看去,好像有什么生命在涌动,快要蹿出水面。慕容白紧盯着那边的水流,发现一大群奇怪的鱼朝着他们涌来,看似活波可爱,实则凶狠异常,尖牙利嘴,把碰到的一切都给撕碎了吃掉。
慕容白走入,却入不了水,站在水面拦在他们之间的一段距离路途上;并指为剑摆开阵势,往前一推形能量波罩。岂料这群活物似乎不要命的往前冲击,很快的将他的能量壁冲出了裂痕,即将冲破。
慕容白面色惊恐,突然感觉身畔多了一股力量,黄莺站了出来,张开翅膀,剑指驱使,无数的羽箭飞出,穿过裂缝击杀一只只饿得发狠的怪鱼。
慕容白看着此刻的黄莺会心一笑,继而不停的释放自己的元力;不知何时身体内的元力竟然可以源源不绝的释放以及使用。
有着他二人保驾护航,魂灵流转归位也继续得十分的正常,这样的状态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一切都要看他们本身的毅力。
在我贫瘠的词汇里挣扎,经过一段时间的僵持,终究寡不敌众,两人被推着往后飞去,直接撞进了那魂灵归位的路上,瞬间光散尽,一切归于幽静。
就在慕容白暗自自责的时候,光明再一次亮了起来,一声公子唤出,随即将人搀扶而起。慕容白随着声音看去,那人竟是王君。
王君兄,想不到你竟是第一个醒来的人。
王君?公子你在说什么?我是……小飞呀?
嗯?小飞不是在哪里吗?
慕容白说着,手指出,王君顺着方向看去,惊诧不已,自己还在沉睡。王君上前,候着自己醒来。没多久小飞便睁开了眼睛,看清眼前人时错愕不已,连连惊呼,直嚷着自家相公救命,大喊着色狼,挥动着手脚,直接将王君踹飞。
我竟然被自己给打了!公子,他欺负我。
呃,小飞,不是,王君你冷静一点。
王储殿下?你在叫谁?
呃?你是谁?
妙人,方妙人呀。
慕容白愣神,回身看着黄莺,两人面面相觑,然看向所有醒来的人缓缓起口问道:你们该不是所有的人都互换了身体吧?
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什么互换身体?
王玥翊问道。
你没与其他人交换?
王玥翊从水中站起,立与水面,犹如玉莲清丽脱尘,听着慕容白奇怪的问话直摇头。随后他的两位兄长也跟着起身,表示没有异样。小飞却一个箭步直接略过所有人奔向书生,一记投怀送抱,看得王君目瞪口呆。
是妙人,没错了。
书生并未及时反应,众人狐疑他是不是不是本人时,身为妙人的身体里的王君却开口了;在下是王君。
几人终于明白,刚才的碰撞只是让王君,小飞,妙人三人的身体发生了互换而已;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他们窥探到了原本属于本体身体的记忆。若不能及时将魂灵互换流转,他们将侵吞掉他人的记忆,自己本身的性格也会随之而改变。
姑娘,小飞姑娘请自重!
书生这才反应过来,推开了妙人。
不管了,此地不能再久留了,我们现在还有拦路虎没有解决掉;等以后有机会了你们再另寻办法换回来。
不可能!王储,此地是绝佳的地方,没有地方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再抽出我们的魂灵进行重组互换。
妙人身体内的王君说道,只要一踏出这里我们便再没有机会换回来,我们的性情也会随着这具身体本身残留的魂灵魂识相互融合,而被改变。
王君沉下眼眸继续说道:到时候我们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既不是王君也不会成为妙人。
事情好像一下子变得很是沉重,如此就只能让他们在此互换完成了之后再行离去。
不能再等,那群饿疯的鱼不会给我们时间!
黄莺说。
的确,他们出于瓮中的鳖,不能逃不能避,到处都是魂泉的支流,一个行差踏错就有可能再度被吸纳走魂灵。那群看守魂泉归路的鱼,想必已经久远的时间没有进食,于他们来说,他们这一群人可是难得的美味佳肴。
慕容白不可以再等了,走啊!
我们护法,你们尽快完成换灵!
慕容白说道,完全忽视了黄莺的担忧,气得他再也不说一句,也不上前帮忙。
黄莺姐姐大局为重!
闻得慕容白的话,几人纷纷回头,都感觉有点奇怪呀,平常再怎么都会假装着夫妻恩爱的两人这一次一反常态呀!?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着实令人好奇。
黄莺姐姐我们需要你的帮忙,没有你难成,不是到了紧要关头再来闹脾气吧!你可是姐姐,大人大量一点啦!
任飞鸡皮疙瘩碎了一地,赶紧躲到一侧;这不是我认识的公子,绝对的。
三人面面而站,形成三角;纷纷下沉坠入水里,法阵开启。如狼似虎成千上万只的鱼开启疯狂模式席卷而来,几人纷纷站定了自己的位置,可惜手中缺失了兵器,硬战!
第两百六十一章 魂泉归路 4
严正以待,不容许片刻的松懈!那群怪鱼凶猛异常,且速度奇快,很快就已经出现在了距离他们不足十米远的地方。
然此刻国舅爷却从睁开眼眸的那一刻就变得异常的安静,甚至于安静的有些过头,一句话都没有,站的位置也显得十分的刁钻。透过人群的缝隙,那双眼睛可没有一刻停歇的关注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他不敢靠近,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黄莺何尝不知,被那样一双如狼似虎的盯着,浑身都不自在。只是她不明白,国舅爷为何不动手,也不表态,难道默认了某种关系。
慕容白大步流星迈出,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也包括了国舅爷;那一刻是震惊。
慕容白站在了中间,随着招式滑动摆出,能量壁展开,其他几人纷纷其左右。几人摆开阵型,以慕容白为中心点扩散,将力量汇聚;冲击一瞬间便形成。几人感受着,力量匀速的使出,撞击一次接着一次,能量壁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王玥鲲此刻一点都不甚清醒,可是为了不让王玥翊受伤,她在哪里他便在哪里。
黄莺一旁观战,此刻正是他解决所有危机的最好时刻,只要一掌那些知道他秘密的人都可以在这里烟消云散。黄莺木然的想得出神,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就连他自己都不懂,身体竟然不停使唤了。
黄莺回神,眼神往右看去,那个人原来还在锁定着她的一举一动,两人相视着彼此,心知肚明,谁都没有开口去撕破这层平静。
慕容白不停的释放元力,身上泛着波光粼粼的红点,国舅爷顷刻就被吸引;不由自己的朝着他靠近。细细看去,竟然看见了两一个人的身影;口中呢喃出她的名字。司徒音!
黄莺也跟着国舅爷的目光随了过去,果不其然的魂灵之力正在侵蚀着慕容白的身体,他担心的终究还是逃不过。该怎么办?是一了百了还是静观其变?我已经没有机会再错失了,早晚都会被揭露,大白于天下。
黄莺的手不知不觉的紧着,越握越紧,一点都不再关系此刻的迫切,到底会变成怎么样。
另外三人闭目,运转。国舅爷回身,便对其三人施法,拔出进入身体的魂灵;不管那是什么,都不是此刻可以深究的事。国舅爷来回划动着手,脚下的步伐配合,三个魂灵在水中跟随着回流运转着,凝聚着,寻找着自己的本尊。
突然冲击声变大了一些,一下接着一下的撞击,国舅爷不明所以,可慕容白以及其他几人纷纷震惊不已;所有的鱼正在汇聚成一只巨兽,朝着慕容白一点进行撞击。
两股力量碰撞着,发出耀眼的光能波及甚广,哧啦的电流激荡起魂泉其他的水流发生爆炸,也惊动了魂泉本尊。一股震耳欲聋的轰然叫喊从各个水流里回荡着,魂灵嘶鸣,鬼厉阵阵不绝于耳。
在僵持了一阵,巨兽终于冲破了能量壁,将几人纷纷掀倒,为了保证后面的人不再受到波及,几人徒手与之对抗,可他的身边围着无数的鱼群。巨兽一摇一摆,空气流转剧烈,随随便便便叫他们无立足之地,无法发力。
黄莺在侧看着,似乎无能为力,巨大的漩涡叫他不能靠近;突然巨兽砰然爆裂,无数的鱼出现在了漩涡之内。漩涡顷刻解体,几人纷纷被蹦出,横七竖八的挂在了不同的方位。然慕容白却朝着他们而来,再一次冲击进了法阵之中,这一次虽然有国舅爷从侧护法,但究竟会出现什么结果都不好说。
待一切进入了安静状态,慕容白看向三人,迫切的想要知晓结果是什么!看着三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面面相觑,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
其中沉寂的一人开口说道:我,回来了。
妙人拍拍自己的脸颊,有点难以置信;我回来了,相公。
妙人起身,朝着书生跑去;可面前却是数之不尽的凶狠的鱼挡下了去路;相公,你怎么样呀?
没事!
你们?
我们没能换回来,差了一点时间!
王君身体内的任飞说道: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此地。
是啊!不能再等,没有机会了。
任飞从水中一跃而起,当起施展招数;一诀龙没。顷刻间席卷了鱼群,消散了不少。
小飞身体内的王君也跟着踏出水潭,搀扶起慕容白;一掌击溃上千的鱼群。
我们护送你们离开!
王君很难得你会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的身体挺好使用,使出我的招数一点都不费力气。
呵呵,多谢你夸奖!
王君与任飞合作真乃天衣无缝,他二人本就是绝顶高手,此刻又身处对方体内,实乃天意。
成群结队的鱼突然间转变了形态,王君一拳打在一条鱼身上,却被他给吸附,无法将其拔掉。身处在鱼群中,愕然发现周围的鱼全都变换了模样,一条条的软体无脊椎,一口咬住不但疼痛难忍,还无法将其拽掉。他们不停的大口的吸食着体内的精血以及元力,魂灵的力量,直叫人虚弱变成一具枯骨。
二诀凤炎火!
王君从眼睛到血液全都在燃烧,顷刻间叫吸食的东西化作了灰烬;在场的人无不惊叹。
任飞果然是你,就算你再怎么伪装也装不下去了吧!
黄莺说着。
这一刻还想着伪装那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一道形式凤凰的火焰腾飞而走,叫一切都在鬼祟的叫声里化为了灰烬;原本一切就该这样结束了,他们可以平平安安的走出魂泉的洞穴。
小飞上前把着王君的手背看了又看,关切的问着:没事吧?
你是担心自己的身体还是担心我?
几人彼此搀扶,一起跟着慕容白的指示踏上了离开魂泉的归路。一切相安无事,就在快要到出口时,身后袭来一阵巨浪滔天的波动,直接将几人往里面吸。
慕容白当机立断,将几人拽了出去,自己却坠入了魂泉深处;当然黄莺也跟着一起。
第两百六十二章 踏上苍岭路
柳叶在断魂林林外早已备下马车,只等慕容白踏出林子的那一刻,果不其然的是一切等待并非无所获。几人浩浩荡荡的踏出林子的那一刻,柳叶便恭敬的迎了上前。
柳叶奉命迎王储殿下前往苍岭,还望殿下莫要为难小人。
迟早都会见面,不妨事,早日见面早日了结,一切有劳柳叶将军。
殿下客气,殿下请。
王储事关重大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我觉得是时候该和雪神好好的见一次了,总不能什么都是听而不去看;雪神他乃是雪域的守护者,我相信他也不会希望看见雪域继续的被妖血侵蚀而无为。
公子此路危机重重呀,雪神不会手软的。
身畔的人虽顾虑重重,可慕容白的决定他们也不会置喙;一切听凭殿下的意思便好。柳叶相拦,他接到的命令只是迎王储殿下一人,其他人一缕不该由他管。
我身为王储殿下的妻子,陪同也不行?
当然,黄莺公子当然可以。
慕容白担忧,本想阻止,岂料黄莺先发制人;你我夫妻轻重,就算大难降临也不会劳燕分飞。
相公且放心,莺儿自有自保能力,不会成为相公的负累,哪怕自缢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利用我来要挟与你。相公是成就大事者,为妻者自当成为相公最坚实的后盾,让你无后顾之忧。
其实慕容白并没有这个意思,他的难色不是在于黄莺有没有自保能力,而是他不太希望与之同行罢了;至从踏出断魂林的那一路到现在,他心里不知为何就是不想与之有更为过多的交流。
慕容白并未启口,一切好像都不想再说;前脚先行踏上马车,丝毫不管身后紧随的女子,他的妻子。柳叶骑上了一头奇怪的兽马,身形巨大,体态厚重结实,走一步且颤地三颤。几人目视着他们秒走百米开外,照这样的速度不消几日便可抵达苍岭。
国舅爷我们要怎么办?
任飞问道。
看来是时候与雪神正面交锋了!集结可集结的力量,开拔苍岭呀,还能怎么办?
我怎么觉得公子至从从魂泉生还后性情有所变化,行事作风雷厉风行,走得也是相当的决绝,丝毫不拖泥带水,他与黄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身为你家公子随身之人你都不知晓我们怎么会知晓,刚刚大战一场我们元气有所损伤,还是先行修养,与暝音将军汇合后再行定夺。
国舅爷说着,他们这群残兵败将若不是慕容白与黄莺及时出现,他们早已命丧蜈蚣王之手。
几人现在手无兵马,亦无坐骑,根本不可能追上柳叶兵马;没走多久一个哨兵暗卫突然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来人衣着颜色不同,呈现暗系;可仍然不知是敌是友。只见他大步而来,昂首立于前;朝着国舅爷单膝而跪。
属下参见国舅爷!
你是何人?
属下暝音将军麾下一员士卒,奉将军之令前来等候各位。
暝音现身在何处?
将军身处花魂岭!国舅爷马匹车碾已经备下,请随我来。
国舅爷下令所有人上车马前往花魂岭,王君在侧一把拦下。
何事?
国舅爷凭什么就相信了这个小兵卒的只言片语,难道他就不能是骗我们的?
小飞兄弟说的是,可是我们现在似乎并没有什么自保能力,若继续留在此地也于事无补呀!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重要的是有片刻的养息比较重要。
国舅爷顿了顿吞咽着口水,湿润了一下干裂的嘴皮;继续道:我们连日来水米未尽,早已经支撑不下去,就算明知是陷阱如何,至少可以饱腹一顿,身体可以得到调理,恢复了一些法力,逃还是很容易的。
国舅爷说着,王君也只好不再多言,此刻他们每个都身心俱疲,伤痕累累,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体力早已跟不上。
起来,上车马。
国舅爷步履蹒跚,挪动一步都显得十分吃力;小士卒赶紧上前搀扶,将人送入了马车。马车不奢华,但五脏俱全。车马三辆,马匹五匹。国舅爷身份地位在哪里摆着,一人独乘。
王玥翊与萧默寒带着受伤的不醒的花魂月姬一辆车,书生兆小星携妻子林妙人带着昏厥不醒的莫天辰乘坐另外一辆。王君,小飞以及王家兄弟各自骑马。剩下一匹是士卒的,每辆马车配备了一名马夫;马夫扬鞭鞭策一响,马儿跑动。
一入马车,国舅爷便入定调息;可他无论怎么都平息不了。脑海里不停的闪现着一个画面,一个人的背影,看着看着那个人便转身,朝着他嫣然一笑,薄唇起,叫了一声,吓得国舅爷突然的惊醒,面颊湿汗,一滴接着一滴。
真的是她吗?
国舅爷深邃的眼神里透着无尽的哀伤,一滴泪悄然的落下。咚咚咚……车窗外有人敲动。
何事?
国舅爷马车内都有干粮和水,您可以先吃一些垫垫肚子。
把东西给其他人吧!
国舅爷放心,马匹上也备有干粮和水;断魂林是一个绝水绝粮的地方,他们能够坚持这么多天可见了得。
怎么称呼?
末将不敢,在下灵芝。
多谢,灵芝将士。
国舅爷客气。
马车前行,车轱辘就似呼要飞起来了。慕容白坐在一侧与同处一室的黄莺愣是半个字都未曾有。闭目养神,突然从梦中惊醒。
车外的人说:王储殿下安心休息,从这里到苍岭需要七日时间。
有劳。
柳叶浅沫一笑,轻策马肚,使其奔跑得更快,就算加快多少的速度也还是需要七日的时间。
相公……。
黄莺挪动着身子想靠着离慕容白更近一点,可是他竟往旁边挪了一下。黄莺很是不明白,自己把心都快掏出来了,可为什么感觉离他更加的遥远了呢?虽然近在咫尺却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他在那头我在这头,无论我是如何奋不顾身都无法换来他的一次回眸。
相公,此去苍岭危机重重,我们必然要步步设防,以免落入雪神陷阱就……。
你顾好自己就可以了,我的事你务须担心。
可是……相公……你我夫妻……!
你我虽为夫妻,可我与你相敬如宾,很好。
黄莺不懂,慕容白也不懂,为何态度会突然冷淡了这么多。两人相视一眼,慕容白先行撤离,似乎能避就避。
相公好像很不愿意看见我?
没有的事!不要多想。其实我也不甚明白,黄莺你让我自己冷静一下,想清楚你我之间的关系。
黄莺口上点着一句好,可心上早已开始计算;他那么做可得到的结果并非预期。这个空间让人感觉很是不舒服,浑身不自在;黄莺侧身掀开了车帘看着窗外的风景出了神,不由得回想起了那时候他的话。
就算使用这样东西,即使你能够改变他的记忆也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人对于另外一个人的感觉。心上的触动,是不可能轻易被任何法器所左右。等等,你确定要使用吗?改变他的记忆,会让他的性情大变。即使欺骗对方也要得到,如此勉强,也难以维系你们之间的那份情感,并不真挚的情感。
第两百六十三章 突然的重逢
黄莺回神,扪心自问着:就算篡改了记忆也还是将人拉不回来吗?
对于这一点她早有深知,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黄莺抬眼,看着眼前的人,性情大变,高冷决然难以亲近,做事态度更加的坚决狠辣,丝毫没有了之前的温,与柔。
我们回不去了吗?为什么再一次毅然决然的走上了这一条不归的路?
黄莺想着,实在想不通,想不透。看着慕容白的那双眼睛,深而沉,看清到底在想些什么。
站住!
一个女子温柔一声喝道。柳叶勒马,浩浩荡荡的上千兵马系数停步不前。柳叶一眼看去,便认得了女子。
慕容萝姑娘为何拦住本将军的去路?
慕容萝参见柳将军,小女子别无他求只希望能在将军的军中找一份差事,还望将军帮忙。
呵呵这怕不好吧,无论怎么样你都是王储殿下的姐姐,用你我怕王储殿下会不高兴。
柳将军说笑,小白是小白,我是我,都是需要生存的不是吗!在这雪域粮食稀缺,为了生,唯有将军与雪神最为富有,若不依附,小女子恐怕也只能在雪域的皑皑白雪里丧生;柳将军可愿待见饿有冻死骨与路野之上。
慕容白听着,心上紧着万分的难受,不过尔尔数日,竟没想到姐姐竟为了活下去甘愿为奴甘愿依附曾经想要把她变成傀儡的人的身边。慕容白把着门沿,刚想出去,且被黄莺拦下。
放手!
若姐姐知晓你我在此他会怎么做?
我相信姐姐不会乱来!
慕容白掀开车帘,站在了马车之上透过熙攘的空间眺望着前方的人;那人虽面色不佳却也抖有精神。
将军意下如何?
这怕是不好,王储殿下会怪罪,若姑娘不嫌弃倒是可以与我们一同上路,不过目的地可是苍岭,你不怕再动杀机错失下手而后悔不已。
将军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王储殿下就在军帐之内,去还是不去现在可以决定。
柳叶说着,给着慕容萝考虑的时间,却不想女子的眉眼没有丝毫的波澜,听到慕容白的消息也不觉得吃惊,平静得有些反常。
慕容白一个移形便出现在了慕容萝的视野里,所有的将士都为其让道,这时慕容萝才出现了各种不可思议的情绪,惊愕,错愕不敢相信。慕容萝朝着慕容白快步的跑去,俩姐弟在军仗里相拥,久别重逢。
小白,你不是和国舅爷去了什么雪山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他们抓住你了吗?
慕容萝担惊的问着,生怕不好的事情发生。
没事,姐姐。我随柳将军前往苍岭拜会雪神,一早我们就该去拜会一下他才是。姐姐你赶紧离开这里,我会给你足够的干粮和水。
不,不;不行。什么拜会,我不相信;此去凶多吉少是不是?
姐姐听我,带上东西赶紧走;余瀚呢?他为什么没有保护着你,他不是很在乎你的吗?
慕容萝总算有了其他的表情,难言,有所隐藏,一眼便看尽。尽管慕容白追问,可就是得不到答案。柳叶等待得十分不耐烦,慌忙的催促。
我跟你一起去,如今慕容家就剩下你我二人,不论是什么难关你我姐弟齐心一同面对!
姐姐!
好了,就这样决定吧,不要让柳将军久候,不要连累了将军以及其他的人。
此刻再相聚,不止慕容白毅然决然就连慕容萝的性子也突然的转变,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竟然不容任何人反驳,强硬得态度。
将军慕容萝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容小女子随我弟弟小白一同前往苍岭;拜会雪神。
这当然,上车吧;再怎么你也是非常重要的上宾呀!启程。
慕容萝被慕容白搀扶着上了马车,这一下车内的气氛终于有可被打破僵局的人了。黄莺蹲候在门内注视着一切,伸出了手牵慕容萝上车,两人坐到了一边。可这一次,慕容萝一搭手,黄莺便生出了奇怪的感觉,甚至错愕的在她的身上看见了其他人的影子。
黄莺怎么?
部队开拔,快速前行,争取耽搁的时间。
没,我有点眼累。
小白你怎么没有好好照顾着黄莺呢,瞧他疲惫如此。
慕容萝说着,回头却笑意盈盈的与黄莺说道:睡一下吧,来,枕着睡一下,睡醒了就好了。
什么!……不……不用……。姐姐为何会出现在此?
一言难尽,至从你们去了什么雪山之后,墨池就被雪神光顾了,他一把席卷了打量的灵药,食物,几乎没有剩下些什么。我醒来之后,因为药物的缺失身体极度的失衡。余瀚大哥就带着我们一起离开墨池另寻他路,哪料想雪域的危机更甚,就余瀚大哥一人根本无法应付。
慕容萝顿了顿,眸子闪烁着光点,躲避着两人的目光侧过身子看向了窗外。略显得哽咽的说:余瀚大哥保护着我们,力战不殆,最终耗尽了力气倒了下去。
余瀚死了?
慕容白惊愕,黄莺更是错愕不已。
你,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黄莺仓惶的问,手上紧着每个汗毛每一个细胞。
我,也不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身处一片皑皑白雪的世界,前不见村后不见店,除了皑皑白雪就是皑皑白雪,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至从我们分离,到现在我是靠着吃雪活下来的。
姐姐!是我不好害你受苦了。
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也许是上天怜见,才让我苟且于世,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小白,我们不要再分离了,这种日子我真的受够了。
慕容萝说着,泪眼婆娑博得慕容白心疼不已。黄莺看着,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可心口却紧着,揪着无法散去。
假,她的泪好假。
黄莺心想着,看着他们姐弟彼此依偎,看着慕容白心疼着姐姐,可他也不知道为何眼泪也不由得落下。低垂着眉眼,看着落进掌心的泪,她真的很疼,此刻他也很想被人安慰。
黄莺蹲下身想要融入他二人,可没想到慕容萝一抬眼的那一个眼神直接叫她懵了,她在笑,笑得很是诡异,但那个表情一瞬即逝。突然间背脊发凉,这个人突然出现一定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黄莺这样觉着。
可慕容白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与他唯一的亲人,没能护她周全的内疚,哪里还能觉察着这个人的气场有所变化。
第两百六十四章 破冰出关
一声惊天彻地的响动,震惊了苍岭的上上下下。天地变色,日月颠倒,黑压压的云层布满了各个角落,雷电咔嚓的轰击着苍岭的各处,狂风大作,风沙遮眼,鬼哭狼嚎遍地哀鸣,好像是有什么大魔头惊现于世了一般。
雪神眺望出窗口,嘴角微微上扬;屋里的烛光一夕间尽数熄灭,整个苍岭都坠入了黑暗的世界,看不见一丝的光。
动荡没有持续得很久,随着沉沉烟幕散去,一个满头白发容光焕发的少年出现在了这黑暗侵蚀的世界;一挥手便叫苍岭恢复往昔。
主上!弟子伤愈归来。
吾儿好样的,起来说话。
雪神欲起身去搀扶一把,可没想到却重重的摔坐在了椅子上,他的身体更加的孱弱,皮肤溃坏得更加的严重,原本模样俊秀之人却变得残破不堪。雪神捂着自己的脸,挡住自己的每一寸露出来的肌肤,把自己包裹得十分的严实。吼叫嘶嚷着:不要看,不准看,否则我挖了你们的眼睛。
雪神嚎啕着,极尽疯狂的掩盖着自己的丑陋。跪在他面前的孟轲抬起头,就那么怔怔的看着。
不准看,给我滚,滚出去。
叫嚣了一顿之后,雪神竟然哭了;然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说道:轲儿我没事了,我有些累了,你下去休息吧。
主上!
孟轲站起身,一把抱住了雪神的腰,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中,吓得雪神不知所措。
主上都是轲儿的错,请让轲儿弥补。主上静候轲儿的消息,再忍耐一些时日。
雪神张着手,不知该怎么办,此刻的他是脆弱的,是虚弱的,是无助惶恐的。看着孟轲大步流星的踱门而走,想不出他要去做什么。雪神也化出了冰缚手套与面罩,将自己彻底的掩藏。
掩藏起来的雪神终于恢复了冷静,如今他只剩下一双完好的眼睛,看着冰镜中的自己,气得出掌碎了镜子,裂痕布满,折射着无数个雪神,每一个的眼神都是那么的狠辣,杀气腾腾。
主上柳将军已经带着慕容白与他的妻子连夜兼程的赶往苍岭路上了。
哦,此次他办事还是挺麻利的嘛,很好;喜欢磨洋工的家伙也算开始开窍了,本神是需要好好的奖赏一番才是。
雪神说着,可语调却是阴阳怪气。如今雪神手下损兵折将,唯有剩下这柳叶大将军与自己的义子孟轲了。
看来本神当真气数已尽。
主上洪福齐天,乃上苍所示之神怎么会气数尽呢。
呵呵那个小子不早有预示吗,成就非常人必然得有所牺牲。不过天命由我不由天,我就不信我斗不过。
雪神甩身而走,来到了一处静室。空旷幽静如蓝,寒冰而立不化,有几人就如孟轲一般被嵌进了冰石之中。
其中一人吐着热气拍在了冰石之上,一口一口的喘息,眼里愤恨依然,浑身瑟瑟而颤。
你,不会得逞!
我会不会得逞你们说了不算!七日后你们就会有一个全新的身份,失去一切站在你们奉以为上的慕容白的面前,我要看看他要怎么把你们一个个的从本神的手中夺走。
王储会来?
我请来的,就算这是鸿门宴,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雪神步步上前,一个个的扫视了一遍,看到的都是那愤恨的眼神,欲杀之而后快。
沫儿曾是我得力的一员,什么时候开始舍我而去。
活命的是少爷与你何干!
嗯!这个观点很有意思,你吃我苍岭喝我苍岭住我苍岭,苍岭是我的地盘竟然说与我无关。轲儿都没你这么忘恩负义,我收养了这么多无家可归之人,收留了这么多饱受妖血侵蚀之人,可你们一个个的私心作祟,没一个真心实意的留在我的身边。不过我倒是养了你口中少爷这么一个好儿子,他由始至终的都没想过要背叛我。我也不该奢求那么多,付出的真心总会被糟践,唯一人真心实意的足以。
雪神顿了顿,想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与我真心的人离我而去了。
本神静候佳音,莫要让我失望呀!若练不成,会变成什么谁会知道呢!若一无是处,便只得送往荒漠边境去自生自灭。
雪神留下了最后的警告,便扬长而去;此处又剩下了幽深的寒冷,无时无刻的侵袭。只要支撑不住,他们都会被洗去一切,衍成另外的人。沫儿拍打着冰面,他的四肢已经僵化,没了触觉,被冰雪所覆盖。
不可以睡,想不到我的炙火竟然会被这冰霜所熄灭!
沫儿姑娘心中存着一份心念你的身体才会被这冰霜所侵蚀,心中冰冷,若你再身怀炙火之能亦于事无补。
其中一人说道,这人浓眉大眼,眉心剑目一派有点文人墨客的感觉,他淡然优雅,丝毫不觉疲态。盘膝而坐,从我被扔进来的那一日起他就是如此。此人的眉眼竟然让人觉得似曾相识,就是说不上来在哪里见到过。
此人说道,眉眼舒展,好像很是享受这样的环境。
多谢指教!小女子沫儿,请问公子大名。
孟凡!
孟凡?
人称鬼医,孟凡。
另一人闭目养神者也跟着震惊,此人的名字与他的名字相差一字,怎么会同姓?这么巧合?
在下兰溪玄和,乃花魂。幸会,想不到我们今时今日才相互认识一番。
不好意思,前夕日子伤重,不能开口。
几人在此调息修养,身子总算渐渐康复,方能声如洪钟,谈笑自如。雪神期间多次前来视察,总算有所收获,可惜的是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人的体质可以接纳他的一切。
孟凡一报上自己的名字,雪神便也得知;这个人的身份也同样的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们都有了一个同样的猜测,孟凡孟轲的关系是不是存在着。
孟轲摊开手掌,化出一枚黑钥,怔怔的看了几秒,随即一步千里开外,身形诡异如影,眨眼间便到了目的地。找到了那两人,相依相助,不停的逃不停的躲开异兽。黄沙满满天连地,分不清东西南北,食物更是稀缺得可怜,久旱未必有甘露,只有那些大型的异兽可以猎杀。如今他们身子孱弱,饿得骨瘦如柴,前胸贴后背,就连再走一步的力气都已经没了。
我们为何会落得这般下场?白优伶说话,你说话。
弄影嚷嚷着,声线沙哑,一回身便看见白优伶已经闭上了眼睛再也难睁开,在花与人形之间游走。
白优伶不要睡不可以睡!
弄影摇晃着他的身子,可是不睡又能怎么样?就连他自己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还能怎么办?
异兽就在附近,庞大而力量强大,很快就能找到他们躲藏的地方;弄影也不再挣扎,认命。
白优伶好歹你我相识一场,黄泉路上等着,我陪你一起走,免得没人跟你吵架。
弄影闭上了眼睛,异兽来到却被一掌掀翻,轰然倒地,掀起黄沙纱幕;好久纱幕才随风散去。
起来!
什么……?
这异兽的灵丹你二人分食,马上与我走。
黑钥扔下,弄影解开了二人的束缚,与白优伶分食了异兽灵丹,随着来人离开了荒漠边境。
第两百六十五章 容器
弄影时刻都关注着白优伶的情况,服下异兽混沌的云丹却也未能见到苏醒的症状。在这样的烈阳之下,弄影的眼睛更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失明状况。
那人傲立黄天之下,负手而立,顶天立地,不惧风沙走石,异兽威袭。服下异兽的云丹,弄影捂着眼睛叫喊,光芒夺眶而出炙热无比,疼得他扭动着身子,匍匐在了黄沙之上。
那人只是冷眼旁观着,他除了看着什么也帮不了。凝守丹田,气走八脉,心神合一,化云融合。
弄影盘膝而坐,尽管面色忽变忽闪,痛彻难忍也得咬牙坚持,终于在一炷香的奋战之下,饱尝撕裂的痛苦之下终于化蝶重生。
弄影蹲守在白优伶的身畔,虽然在白日眼睛不能看见,可他心眼明亮;为其擦拭着额头汗珠。
公子白优伶为何还不醒?
不经历一番痛彻骨髓的生死怎么能够再度为人,你以为生而为人容易。
在下弄影,多谢公子活命大恩。
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他是谁!可惜你眼睛看不见,若能看见决计不会让我于你有恩。
什么意思?你是我们熟悉的人?你是谁?
猜猜啊!也许你心中早有计量。
弄影沉了片刻,的确心中已有算计;只是不敢这样下结论。
少爷!
是我!
弄影继而沉寂,不再多言,唯道一声:多谢活命。良久,再次开口:少爷找救我们是因为雪儿!?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雪儿现在好吗?我感觉你的气场与之前完全不一样,好像变了一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雪儿出事了?
雪儿,叫的很是亲切;我希望从今而后不会从你的口中听见雪儿这个名字。雪儿……去了……。
……?什么意思?
弄影闻听,心中冉冉腾升而起不太好的感觉,缓缓起身面向孟轲;抬眼。
什么意思?你那是什么意思?雪儿好端端的,在苍岭;不是吗?
雪儿是为了救我,以身相挡,魂飞魄散。
骗人!你骗人,你们口中每一句真话。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孟轲抬眼看去,那个人竟然极尽癫狂的嘶吼了起来,身体内的云丹力量不受控制的暴走;风沙漫天走石,龙卷斗转而出。弄影发狂的发泄着,最终走火入魔难以自持。
恰逢其时,白优伶从噩梦的生死边缘徘徊而归,法力大增,直立而站,睁开了那双眸子,口吐黄沙之气。飞身上前,把着弄影双肩往下划到手腕,与之对掌内力相助。
风沙泄力,走石落地,一股风撩过,白优伶的一束发丝随之落地;弄影无力的瘫在了黄沙之中,凄凄而声。
白优伶回身,看清了来人;不止是他二人变化就连那人也从少年郎变了,面上的忧郁,哀伤,写满。
白优伶花魂参见少爷!
你肯认我?
少爷活我二人性命,此乃大恩。雪儿心仪少爷,我知晓。少爷我想知道是谁杀了雪儿?
走吧,先离开这里在说。
离开的路并不好走,荒漠边境的大门需要强大的力量方可开启;时空的错乱很容易把人送到另一个时空之中去。差之毫米谬之千里,不过现在的孟轲可不已往昔。
这里沙暴漫天,是天然的屏障,是隔绝一切异兽能从此处逃离的大门禁制;沙暴之中电闪雷鸣,火鸣弑杀随时候命。路只有一条,行差踏错便万劫不复。
少爷此地凶险万分,为何我们不从大门离开?
那扇门一旦开启,异兽入侵雪域将没人再能幸免;如此多事之秋还是少一事为好。
然,孟轲却要开启这条最危险的路,可谓九死一生。孟轲施法,天地变色,瞬间为墨,鬼哭狼嚎,就连异兽也在此刻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动,齐声嚎叫,就好像这一刻是他们所期待的那般降临。
孟轲将力量打入,一道系窄的道路显现与眼前;两人看着不免有些恐惧,那条路只能容下一个脚掌。
三人踏入之后,纱幕便关上。他们终于离开了荒漠边境,回到了雪域;白雪皑皑铺满的世界。这样安静的世界里却内藏汹涌的暗流,一个不小心便被卷入,使得粉碎。
少爷我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找人!
两人跟紧了少爷孟轲的脚步,随他来到了前往花魂岭的必经之路,设下了迷障掩路。灵芝挥手示意,所有人停车驻足。
国舅爷掀开了车帘询问道:何事?
回禀国舅爷,我们好像闯入了迷障之内,迷路了!
这可是暝音将军设下?
不是!
让所有人提高警惕,切莫分散。
是!
灵芝四下查探,发现他们之中的一辆马车不知道何时不见了,应是被掩在了迷障之内,失去的联系。
国舅爷萧姑娘他们的马车失踪了!
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便警觉非常;即刻下马下车一探究竟。
为何我们都在?他们走在中间应该不会迷路才是!是不是你搞得鬼?
王君问道。小飞一把拦下,脑海浮现出了一个人的样子与他相对应;赫然叫道:是你!
王君你认识这个人?
认识,当时与王储殿下一起我们见过。
小将不认得这位姑娘,但是我认识这位王君兄弟。
他不是坏人,曾经与我们共历生死。
小飞说道。
这边终于在王君的证言下解释开了灵芝小将并非恶徒,他们彼此聚拢商讨对策;什么人设下迷障,目的为何?
几人前后左右相护,护着大家继续往前走,看看到底是谁会按捺不住出手。
一辆马车走到一处空旷处突然的停下,车内的两个女子从打坐中惊醒,纷纷踏出查看。此处幽静非常,连一只鸟兽都没有响动。萧默寒一把拽住了王玥翊的手往回一拉,对着他比划着手势,食指立于口前,轻声嘘着。
萧默寒小心翼翼的透过车帘的缝隙往外探出,终于听着响动,一个人踩着雪离他们越来越近。风轻轻而起,带着寒冷的凉意。那人一身修长贴身剪裁,配着一款风衣随风而动,白发撩眼。
这个人是谁?
王玥翊跟着看了出去,心上一顿咯噔;怎么会是他?
你认识?
孟轲!
第两百六十六章 容器2
王玥翊吞咽着口水,心里默然的知晓了一个结果;按捺住了萧默寒,让他不要下车。
你要去做什么?
王玥翊不顾萧默寒的阻止,掀开了车帘踏出,跳下马车,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人靠近,雪地里留下了他一行的足迹。雪花片片的飞舞,煞是为此增添着一抹浪漫的色彩。
萧默寒掀开车帘,守在门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生怕那人会图谋不轨。
两人相距不远,隔着一人的距离,王玥翊抬眼看着,有那么一刻出神,看着数些时日不见的人竟然变成这般模样实在唏嘘不已。久别相遇,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难散。良久,王玥翊开口言道。
我知晓你的来意,放了他们。
原本想着开场白,在此刻一无是处;孟轲断然拒绝。
不可!
你要的是我一人,何苦为难他人?当初你救我,护我,我真的很是感激。孟大哥当日你大恩与我,生死共难,想不到今日你竟然亲自上门,为的与沫儿一样的目的,你不觉得十分的讽刺吗!
我……不是……那……!
那你出现到底为何呢?难道是来告诉我你愿意接受我的一翻深情厚谊?你我之间,既没有普通的友谊也没有浓厚的深情;我实在不愿意去揣测当初你为了救我的大恩也是一场早已布局好的阴谋。
……孟轲不想,王玥翊的心思竟然变得如此阴沉。孟轲跨步上前,想要安抚一下胡思乱想的王玥翊,岂料她竟然躲了。
孟大哥我说的是错还是对,你给我一个答案啊。
是。
孟轲难以启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音有点不准,但听得十分真切。
我,来此的目的就是带你回去,在此之前我想了成千上万的开场,想要以最好的方式带你走,不过好像不太可能。
带我走又如何,还不是让我成为雪神的容器,目的明显,何必虚与委蛇。
孟轲不再多做狡辩,这的确是他此行的目的,于眼前这个姑娘他实在不忍心伤害,一边是义父的伤一边是朋友的义。左右为难,别无他法。
我能与你保证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呵呵,可那还是我吗?
两人对立而谈,远在离车子十米的距离,根本就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此时一直沉沉睡下的月姬竟然突然的坐起了身,来到了萧默寒的身后。
孟轲?他为何在此?
诶?你醒啦?你身体没事了吧?
与其关心我此刻的身体状况不如关心一下孟轲来此的目的,相信绝非好事。
两人密切的关注着殊不知他们已经成为了他人的目标,暗中的人已经将他们锁定,分分钟要他们的命。月姬手肘怼着萧默寒的后背,惹得姑娘十分之不悦。
我们在这里相当的危险,你有没有办法脱身?
脱身,不就一个人嘛,我们两个还不是他的对手?
月姬淡墨一笑,说道:孟轲一度是苍岭里最高的高手,他被人成为少爷,为人能够夺下他的光环,你以为雪神平白无故的收一个义子在身边当花瓶?看他如今的模样想必又修炼了什么功法,搞得自己走火入魔,况且来这里的人从来都不止他一人,早就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一旦风吹草动我们就会成为刀下亡魂。
月姬说着,听得默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难看;他既然回到了雪神身边,那么结果只有一个,他会成为雪神最强有力的武器。
月姬倚着门框顿了顿,调整着呼吸,刚醒转身体实在过于疲态;然继续道:你我现在同属一根绳上的蚂蚱,谁叫你们多手脚救我离开杜鹃的老巢,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萧默寒听着,吞咽着口水,紧张不已;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你能猜到他来的目的吗?
大概吧!相传千多年前,雪神研制了一款非常了得的驻颜丹,能够永远让自己停留在一个时间段,最有魅力的时段,永远不变。可是他的驻颜丹却意外的给一个叫司徒笙的给吃掉了,他误食了与驻颜丹差不多样子的丹丸,从而毒入心肺,无药可治。
月姬眺望着窗外,风轻轻的撩动着他的发丝,冰凉舒心。好久没开口,背对着他的萧默寒回身问道:后来呢?
后来雪神发现的时候他的皮肤溃落,全身血淋淋的伤痕尽显,吓得人直叫恐怖。
啊!那样一个爱护自己的人变成这样……。
雪神一度癫狂,封闭自己;不敢见人,寻药无果。后来他发现了一个很是邪门的方法,那就是找容器。
找容器?什么意思?
萧默寒震惊,听着也跟着胡思乱想了起来;回首看着那两人心上升腾而起不好的念头。
你是说他们看中了王玥翊当下一个容器?那王玥翊会怎么样?
不知道,具体的方法谁都不清楚,只不过成为容器的那些人都没有回来过。
萧默寒震惊,呢喃着:不是第一次了吗?会死?
萧默寒闻听,不论真假,王玥翊都不可以被抓走,站起一跃而出踏着马头朝着他们飞身而去,腾空之中化出战魔剑横扫。萧默寒打破了二人平静,撕破了隐藏在暴风雨下的宁静。只是一抬手,便将剑气打向了其他地方,随之应声而倒,切口整齐。
萧姐姐你出来作甚?
王玥翊不能跟他走,这家伙不怀好意。
我知道!
你知道?你是不是傻,明知道他心思不良你还跟他废话;走,我们走啊。
王玥翊很是犯难,他知道他们逃不掉;惹怒的后果很严重,孟轲出手却突然停驻。王玥翊挡在了他们之间,那一刻三个姑娘十分之震惊,那样的速度他们闻所未闻。
萧默寒本尊还没来得及害怕,可他手中的战魔已经开始发出嗡鸣之意,似乎在恐惧,似乎在不安,似乎还有一些兴奋。说时迟那时快王玥翊化火绫鞭出,坎在自己的肩头,离脖颈不远不近,一厘米的距离。
你这是作甚?
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玥翊……!不可,会死的。
忽,琴声起,入耳侵入心脉直攻大脑,控神经八脉。
第两百六十七章 容器 3
萧默寒冲动救人之下惹怒孟轲招来杀身之祸,幸得王玥翊舍命的相救,才使得那人在差一点的情况下及时收手。
可如今的局面玥翊以火绫鞭抵住自己的脖颈以死相邀,再一次激怒了孟轲的底线。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我若死了你便可毫无顾忌的带走我的尸身回去交差,只是不知道雪神他买不买你的这份情。
孟轲深吸一口气,张开手一把便吸走了火绫鞭往边上一扔,嵌入树中卡得严实。
我答应你不对其他人出手,若他们先动手我可就不再保证。
谢谢你,孟大哥。
玥翊……不要去,会死的。
萧默寒相拦,可他的身体却没办法听使唤,面对这样的强敌,心上的畏惧惶恐全都涌了上来。
萧姐姐我会没事的,孟大哥说过他会保证我的周全,我相信他说得出就做的到。
回眸的王玥翊笑得很美,那笑让人很是畏惧,感觉下一秒就会失去了一样。王玥翊踏出脚步,朝着孟轲,也许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萧默寒手执着战魔将人护在了身后;这一幕惊诧了他自己也惊诧了其他的人。
出尔反尔!
我,乃堂堂的伏魔师,岂能在尔等妖孽面前恐惧;太丢我战魔剑的脸面。无论敌人多么强大,在战魔剑的面前没有不战而逃之说。
萧默寒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与气势,明知会输也绝对不可以后退;想要带走玥翊先问过我手中的战魔剑。
萧姐姐,孟大哥我不希望你们为我交手!
王玥翊突然的拦在了他们之间,她一脸为难,倒叫萧默寒十足的纳闷,不解。
王玥翊你在做什么?
于此时,萧默寒心口一顿悸动,整个人摊到了下来,倚着战魔剑支撑着身子,绝对不可以叫人看了笑话。
怎么一回事?
萧姐姐你怎么啦?孟大哥你说过不会出手的,说出的话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我并未出手!
王玥翊不要再傻了,你就算把命给他,他们也不会放我们生路;我们早已经走在了对立面,根本不可能会被轻易化解。想要救雪域只能打到雪神,他身为雪神义子岂会让你如愿。
萧默寒恨铁不成钢,眼眸迷蒙,不清,五内翻江倒海,气血翻腾游走八脉,血充斥了眼,瞬间红润,妖气溃散。
王玥翊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可身处在车内的月姬却是看得真切;那妖气已经形成将萧默寒整个人的包围。
道了别,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孟轲拽起王玥翊的手臂刚要走却被他死命的挣脱着,想要脱离;你说过不会对他们出手,叫他停下。
我,没有出手!
无耻,什么时候你可以这样无耻,无所不用其极了;孟轲叫他们住手,否则你拦不住我死在你面前。
王玥翊决绝的冲着孟轲说道,那一瞬孟轲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丝错觉,看见了夏雪的影子,不由得手上的力劲儿松了;可还是无法挣脱。
雪儿?
王玥翊震惊,诧异;她和夏雪可谓天壤之别。
醒醒吧,我是我,与夏雪没关系。
王玥翊一句话叫孟轲从恍然的梦里醒转,然手上的力劲儿更是重,捏得瘦小的人儿生疼,没一会儿便红肿得厉害。没走出五十米,就被来自身后的气场给叫住了。回身看去,那人的气竟化实漂浮在了空气里;血红色,实在碍眼。
萧姐姐……萧姐姐你怎么啦?萧姐姐你快醒来,不要被妖血控制。
呵呵看清楚了吗,谁在是妖啊?
萧姐姐不是妖,他,他只是被妖血控制了。你救救他,你救救萧姐姐,你可以救她的。
把他带回苍岭便可压制妖血,恢复本性。
孟轲说着,还没等王玥翊作出回答,萧默寒的气息更甚,凌厉,张牙舞爪的一点也不和善,充斥着攻击力。这样张扬的气息瞬间四走,也惊动了国舅爷一行人。四散而来的有形之气,倒叫他们兵分几路一探究竟。
月姬看着,心上计算着。终于萧默寒的气终于稳定下来,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目标便发动了强有力的攻击。可当他化出战魔剑时,手竟然被灼伤,那一刻真是不解。
萧默寒一爪上前,孟轲竟然向后一腿就着王玥翊的手臂往后一折把他给推了出来;果不其然的是她没有伤害那个人。
王玥翊被刚刚的一幕吓得魂散魄殇,她不敢相信孟轲当初那么拼了命要保护着他,如今竟然推他出来为自己挡剑;心拔凉拔凉的疼。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会伤害你!就算他入了妖,失去了自己也没想过要伤害你。
就算萧姐姐变成了妖他也还有人性!
失望吗!失望就对了,你本就不该对我报有任何希望;就凭你是走不进我的世界。
萧默寒的攻击未停,那琴音一样也未停,削弱着他的攻击力,到王玥翊跟前的时候已经所剩不多,被孟轲一掌碎了心脉,飞了出去。
萧姐姐不要……!
王玥翊挣扎着,可他的手臂被别着,无法使力;随着一声尖叫,竟自断了手臂脱身。孟轲惊恐,从那一刻他再一次晃神。千钧一发,萧默寒被一个带着黑狮面具的男子给救下,环在臂弯里。
透过面具看见他的双眼神伤不已,眸子泪光闪烁,手指颤抖的害怕着抚着他嘴角的血。
呀!
男子憋紧了牙冠,嘶喊的发出一声;王玥翊扑腾的摔倒在他们的跟前,痛早已占据了各个神经,可他没时间去感受,只想去到萧默寒的身边。男子缓缓的转过头,忍耐已经让他到了极限,双眼的眼白血红的血丝布满,愤恨,怒厄,杀意充斥着。
孟轲感觉这个人不好对付,一把钳住王玥翊的肩膀往后一带,两人欲走,哪只一跑便回到了他的面前。男子一抬脚,旋风一扫,手一打,瞬间打出了几十招,击退了孟轲。
好厉害的拳脚!
敢伤我女儿,你找死。
男子说道,他从没想到,至从与萧默寒相认后便早已经忘却了另外的一个目的,分分钟化身女儿奴。
孟轲没有怯懦,拍了拍胸前的掌痕,嘴角咧着笑意,似乎棋逢对手,终于让他遇到一个可以痛快一战的人了。孟轲被称为苍岭里少有的天纵之才,十八般武艺样样皆精,可谓打遍苍岭无敌手,也就坐稳了苍岭少爷的位置,无能能够撼动;那么当初他为了保护王玥翊处处舍命处处受伤是真还是假。
男子当然不弱,前世的他可是绝顶的高手,经过了轮回的洗礼,没有削弱他的能力反而更甚以往。男子把着王玥翊断掉的手臂,稍微一施法便叫它恢复如初。
多谢……大叔救命之恩!
大叔?
您不是萧姐姐的爹爹吗!
是!当然是。帮我好好照顾着默寒,我需要解决一下麻烦。
知道。
第两百六十八章 容器 4
除了那个突然杀出的男子,其他人都受到了琴音的影响,直击心腑,掌控七经八脉,神经中枢;王玥翊回跑两步直接磕倒。
是那个人!你竟然和他同伙?
王玥翊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对与孟轲真的是失望得不能再失望了,那个仁义无双的翩翩风流公子早已经不复存在,如今在眼前的这个人她根本就不认得。
王玥翊朝前面一点一点的爬着,每一下都十分的困难,浑身酸软失力,浑噩不觉,沉沉的睡去。
男子与孟轲过招,拳拳到肉,招招杀机,你来我往毫不相让,你出招我接招,丝毫不待一秒松懈;一切皆可成为他们手中的利器。数以百招的对抗,丝毫不分胜负。
少爷这是高兴了,可这样拖下去迟早都会暴露我们的,介时群起而攻,我们再难有机会趁其不备将人带走,又得大费周章。
坐在树枝上的女子与树下的男子说着,心中的紧张成分溢于言表;男子拨弄着琴弦,问着:你想怎么做?
呵呵,少爷不是让我们见机行事嘛,只有圆满完成这件事情他才会告诉我们想知道的。
女子移着眼珠看着树下的人,微恙的注视着他的表情,可惜的是现在他们除了一双眼睛能露出来,整张脸都罩在了京剧脸谱的下面,随着他们的情绪变化而变化着不同的色彩。
若你停止施法,迷障解除他们依旧会很快找到我们。
那就比一比谁的速度更快!
女子说着,便停止了施法,迷障果然减缓了力量;张开手手中砂砾升腾,很快的将整个地方的视野覆盖。
此物为何?
混沌沙尘。
男子抬眼看着女子从眼前消失了,可却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强劲有力。王玥翊的周围突然间也出现了砂砾,地面的一切坳陷,将人吸入。这一切都被月姬看在眼里,惊叹着眼前的一切。
谁将混沌的力量给带了出来?
月姬说。抬手便是数之不尽的线丝,将王玥翊束缚在了其中,腾飞而起,送到了萧默寒的身边。
谁?
施展千丝万缕的人只有月姬一人!
是她,没错。
你从异兽的身上得到了什么力量?
女子怃然间现身在了弄影的身边,只见他眼眸中流光闪过,地面以他为中心开裂,震感强烈,深达数以百米。
你的力量是震动?
是,我想叫他撕裂。
呵呵,看来我们彼此都得到了强大的杀伤性力量,这种力量的确不该存在雪域。
顿了片刻的白优伶看着自己的手倚天而道:这样的力量可以与雪神媲美吧,能够报仇吧!
弄影琴音有了一声错乱,很快便恢复;眸深似海,看不太清。
若我们真能报了仇,就一起隐退吧,回到花影楼去,重新的经营那个只在晚上开张的小酒馆。
弄影未有回答,良久,白优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的时候,他缓缓的开口说道:好。
好,就这样说定了。
白优伶继续施展他的法术,混沌一片,无限扩展,掩住所有人的视线,就连连在各处的丝线都看得一清二楚。随着一声声的断裂之声,月姬倒在了马车内,马嘶鸣而跑动了起来,径直的跟随着自己的意识,朝着悬崖绝壁而去。
白优伶将人掩在了纱幕之中,然消失了踪迹,纱幕消失也带走了她的一切气息。
然此时,黑狮面具男子一脚踏下,深陷入流沙之中,无法拔出;说时迟那时快,孟轲连环数掌,外加连环飞踢直接叫黑狮男子踢得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面。
怎么可能?
孟轲想;自己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打中了他?
很快孟轲便知其中缘由,不悦之色怒写面上。与此时,任飞王君前后脚杀到,与两个紧着面具的之人交上手。一过招,王君便认出了两人,不屑的嘲笑,藏头露尾的鼠辈。两人面具裂开,露出真面目,吓了小飞一跳。
哈!果然是你们这两个人,上次已经放你们一马了还不知悔改;继续的帮着雪神与你们可没有好处。
如何取舍务须王君替我二人左右,弄影拦住他们。
好!
白优伶后退一步,弄影十指拨动琴弦,发出刺耳嗡鸣,轰然爆破,烟尘滚滚,散去后两人便早已无踪。
追!
两人汇合了孟轲,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反而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置于缘由就是他们无缘无故的插手了他与那人的对战。
少爷现在是逞一时英雄的时候吗?你不要忘了我们跟着你来到此地的目的是什么,你想堂堂正正对战一场,就凭着你与王玥翊的所作为称得上这四个字,哪里堂堂正正了?
白优伶一顿嘲讽,丝毫不客气的反驳。
我还真是替那个姑娘叫屈,当初是瞎了哪只眼睛才会对你倾心以待,无恶不作的采花贼还有心行侠仗义了,雪域里你的风流韵事可不占少数呀。
你!
少爷我们该走了,人已经到手。难不成你想现在就与国舅爷的人马一较高下,或许你有这个能力,我相信我也有这份能耐。
孟轲被白优伶激怒,气得不行;还是作罢,撒手而走,未能尽心实在憋屈得慌。哪只那人岂是这般轻易被打倒的角色,黑狮面具男子身子发出了哧啦的电流之光,轻抹掉嘴角的血,站了起来。下一秒对面的人都被吓得愣住,面具裂开坠落了一半。那人邪魅一笑,转身便走了。
他……!
竟然是他……?
这是分身吗?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要滚就快点,你们伤我女儿,定然不饶。
哼,大话款款谁不会说,你还不是被我打得趴下了。
是吗?
黑狮面具男子捡起了面具带回了脸上,嘴角上杨,转身一声嘶吼便现出一尊遮天的黑狮来,冲着几人一顿吼叫,狂喷唾液,湿了一身,黏黏糊糊直叫恶心。
滚,否则我把你们当点心给吃了!
走!
白优伶与弄影拽着孟轲一起逃了,黑狮一屁股坐下,抬起后退歪着脑袋对着耳朵一顿挠;好久没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
赶到的两人实在无语的慢慢走近,王君冲着黑狮的臀部就是一脚,踢得他当即匍匐的立着身子凶狠的盯着踢他的人。
黑狮你在干什么?
什么?
你怎么可以放走那些人?
那些人?哪些人?我这是在哪里?我的少白呢?
黑狮原地转圈,掀起沉沉的尘埃,呛得两人一顿咳嗽。
停下,坐好。
黑狮也是听话,乖乖的坐下,动静弄得实在太大,这么大的一具身躯依旧卖萌。
第两百六十九章 冷战
感情里加入了任何杂质都将变得不纯粹。
慕容白一行人随着柳叶一同前往苍岭,路上没什么波折,也没遇到什么危机,更没有妖物捣乱,一切相当的平静,安逸,难得如此高枕无忧;可惜身边的娘子却一反常态的在他耳边咀嚼。
她的怀疑也许并无不妥,姐姐慕容萝出现得十分奇怪他也是心诧不已,可黄莺却不停的在自己的面前诋毁这个唯一的亲人是来路不明,心存诡秘,实在叫人好生生气。
能避便避开,能不多言就不与多言,不过他的不愿交涉却也叫黄莺恼怒。一项帮着打理,做事的慕容萝没有插足其中,更没有多言多语反而在柳叶的军中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一个个的夸赞慕容萝是一个贤惠的女子,善解人意,人美心善,谁能娶到便是福气。
一句句夸赞让慕容萝好生羞怯,不好意思的踱步而避开了。这两日他也注意到了弟弟小白与黄莺两个人出现了问题,煮了一锅汤大骨汤,加入了玉米棒,端了一碗去给自己的小白。
一个人在这儿发呆,想什么呢?
姐姐你怎么来了?
想不到我的小白如今寡言少语,是成熟稳重了呢还是不喜热闹了?来,我顿了一下午,熬煮了几个时辰的大骨汤,很入味很有营养很适合现在喝一碗,暖暖胃。
谢谢。
慕容白接过,一口气喝光,将碗还了回去。
小白这不像你呀,一点都不像你,倒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怎么了?
没事!
你我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有什么是不可以一起承担的?我看你和黄莺好像闹得不愉快,吵架了吗?小白黄莺虽然脾气古怪了一点,可人家好歹也是雪域的公主,金枝玉叶,如今弄得家破人亡的,从天上跌到地面,那心里的落差实在不好说。你我都一样呀,一夕之间天翻地覆,他却要忍受着千年的冰寒孤寂,好不容易才等来一个你。正所谓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着来呢,非得搞得面红耳赤脖子粗。
慕容萝顿了顿,继续道:你是男人嘛,是那一个家的顶梁柱啊,我看得出来黄莺那个女孩对你只不过是用情太深,深得有点像波涛汹涌的暗流,一个不小心就船毁人亡的感觉。可他本性不坏,对你也真,一段感情若掺杂了杂质就不纯粹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是需要维护的,共同的去努力。
姐姐我只想冷静一下!
哦~那好吧,早点回去,外面凉。
慕容白回首看着,不由得感叹,一个只会无事生非的诋毁,一个只会相劝家和万事兴。可黄莺这头依旧是惶惶不安,时刻的注意着帐外的某人的身影,一刻都不敢松懈。
黄莺畏首畏尾的寻找着人群里那个显著的身影,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一回身与人对了一个正着。
弟妹你这是在做什么?藏头露尾的好不像……贼!
说谁是贼呢,我看你才是家贼,来路不明的贼。慕容萝到底抱着什么目的,给我从实招来。
黄莺说着就动上了手,拉拽着慕容白娇弱的身子一个劲儿的摇晃,手上吃劲,捏得她的手臂生疼,可她就是忍着愣是没有吭声,连点痛苦的表情都不给。
呵呵你就这么点力气?黄莺以前你可没有这样沉不住气过呀,当初还想要除掉这个多事的人,不也按捺了下来吗!
你怎么知道?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掺杂了太多杂质的情感终究会破裂,我在等待你的真面目被揭开的那一刻。
黄莺听着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了,手上把着慕容萝的双臂的力气更大了,直接都快要吃碎了他的骨头。手中的碗再也拿不住,哐当一声与石头相撞,清脆了一声,惊动了警觉异常的柳叶军。
小卒寻声而至慌忙上前拉架,岂料黄莺双眸发紫让人畏惧。小卒只好赶紧去寻柳叶将军,一群人围了上来,慕容萝痛苦的哀嚎着紧着救命二字。
啊!
慕容白及时的回来,却看见了这样的一幕闹剧,把着黄莺的手反手一掰扯叫她顺势的倒了下去,也瞬间的清醒了过来,手上扎中了碎掉的碗渣。慕容白环着姐姐慕容萝,看着他苍白虚脱的面容自责不已。
黄莺……!
大家都散了吧,这是人家家务事,我们不好多言。
柳叶将军说着,其他人一哄而散;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一幕。很快出现了以后饭后的闲言,只是柳叶治军一项严明,这绝对不允许。
王储殿下本将军希望你能好好处理他们妯娌之间的关系,不要影响到我军中;我也不想看见什么闲言碎语传了出去。
多谢柳将军提醒。
令姐手臂伤重,这两日就不用去伙房帮忙了。你们回到马车去疗伤,我们即刻开拔,早日将你们送到苍岭我也能早日交差落得个清净。
柳叶显然略有不满,他也不曾想能在自己的军中去处理妯娌之间掐架,劝架中他们多少都有被误伤。
柳叶深深的叹息,若这种事摊在自己的身上怕是也不好处理,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啊;王储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慕容白抱起姐姐慕容萝进入了车帐,身后的黄莺把着自己的手腕不敢说话,手掌上还嵌着一块碎碴,血一滴滴的侵染了裤裙,这一刻被疼痛刺激下她终于清醒,终于冷静,蹲坐在一旁回忆着刚刚是怎么失去了理智的?
慕容白为姐姐固定了手臂,上了药,抚着她躺下歇息。
小白!我,没事。我想黄莺可能只是被一时冲昏了头脑才会不理智,你不要责怪她。
放心吧!
小白,黄莺好像受伤了,你把药拿去给包扎一下吧!
知道。
小白!
我去熬药。
小白姐姐的话你都不听?小白你才成亲没多久,这夫妻之间难免闹矛盾;黄莺也只是可能想撒气,想开了就没事了。
姐姐,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多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为了我们好。你能等我开口问你的时候再给意见吗?
慕容萝突然被小白的话给噎住,不再多言。慕容白下了车,叫了黄莺上另外一辆车。车队开拔,浩浩荡荡的继续前行。
黄莺不敢与慕容白相视,把着自己的伤躲着,躲在旁边的角落;满眼的愧疚,难色,自责统统的难以抹去。
慕容白一把轻轻的托着他受伤的手在自己的掌心,另一手抚着将碎渣取出。
我用法力给你疗伤,会好得快一些。
不,不用了,会,会好的。
黄莺躲着,却没能从慕容白的手中抽出手。看着这样的慕容白虽然有距离,却有一种莫名的温暖感。
别动,肌理愈合,细胞再生,手才不会留疤。
留下不是更好吗,才能更确实的警醒我自己不再犯错!
我们之间出现了问题不要牵扯到其他人的身上,这跟他们没关系;这与我姐没关系。我姐不停的劝说着,家和万事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