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章 无依的小姑娘
把你的手拿开!
莫天辰怒吼到,窝着身子面色很是难看,此刻的他已经非常的虚弱,需要及时的治疗。郑烯不顾一切的搀扶起莫天辰,却始终都遭到拒绝,可惜怎么都推搡不开,整个人都耷拉在了郑烯的肩膀上,双手无力的垂在他的背上。
走开,走开。
莫天辰声嘶力竭的朝着他嚷嚷,可还是没有力气再挣脱开,背上火辣的疼,温润的湿热黏糊着衣着。
哥……。
郑烯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才能回到郑家这个大宅院的,若非我的天赋若非我的才能,谁都看不见我。我一点都不比你弱,我一点都不比你弱,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我娘身份低微,我们被成为旁支要守护你这正宗的独苗;我才被接到郑家做你从小的玩伴。可是你会的我比你强,你不会的我比你更强,我作为旁支终有一日会超越你。其实你知道我实在很妒忌你的存在吗?
我,知道。正因为堂兄,我从小都是无忧无虑,生活得很是开心。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少自大了,少狂妄了,我莫天辰还轮不到你来保护。
莫天辰用尽力气一推,没能推开郑烯的怀抱,整个人失去意识晕厥在了他的臂弯下。
哥,哥。
莫天辰醒来已经过去好多天,一直背朝上的躺着,背上疼痛钻心,无法起身。回忆起他被引下的天雷将自己的功法一层层的剥离,打散,那样的痛真是无法言语。如今他已经不能再行修炼,比一个普通的人还要不如;身上的伤恢复得相当的慢,十天半月都没法起身下床如同废人。想要彻底康复,不花一年的时间难愈。一日三餐都是汤药,连补品水果足够的营养都没有了。
主家的人也不再踏足偏置的闲院,他已经被彻底的放弃。但是时常可以看见他们夫妻二人的到来,真是幸运,可以娶到一个如此贤惠的女人,两人出双入对,举案齐眉,好不羡煞旁人。
莫天辰还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堂弟,总是不拿眼睛看着对方不与对方只言片语;然方妙人也只能看着。可唯独方妙人单独送药,送衣物,送食物去的时候,他们可以说上一些话。
可这一场奇怪的梦还是没有醒,慕容白有些失去耐心,在国舅爷府上发起了脾气,暗自较劲儿。
从他们躲进黑狮口中的那一刻,他的妻子公主莺从他的手中脱离掉了下去,至今生死未卜,然他却要在这里看这些不知真假的过去。
公子吃饭了!
慕容白张开眼睛,一把掀掉了任飞送上的餐点,洒了一地;任飞也跌坐在了地面上,头发上脸上衣服上都沾染上了白粥酱汁。一时间慕容白都被惊得愣住了,王君与王忆镶赶紧纷纷上前解围。
慕容白干什么呢?没事冲着一个小姑娘发什么脾气?有她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小丫头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惜福吧。
久久,任飞回神;慌忙的说道:我没事。
什么你没事?我都泼了你一身了怎么会没事?为什么你不生气?一个叫灵儿的女娃出生了你与我理论,现在你怎么不说了?
公子你别生气了,我真的没事;小飞马上去清理一下。
任飞说着就跑开了,一路拿着手巾擦拭着,好不容易才躲开所有人的目光。
既来之则安之,急躁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慕容兄冷静一点,想想办法。
最近国舅爷总是呆在王宫内陪着那个出生后的侄女玩耍,简直都快玩疯了,每天角色扮演,没了一个正形,早已没有雪域里的美男子的称号。有了国舅爷的陪伴,灵儿公主每天都是喜笑颜开,乐不思蜀。灵儿的父王与母后便可以专心一致的处理雪域的各种事情。国舅爷很少回府,回府也只是小憩片刻,拿各种民间再次进王宫。
这一天国舅爷竟然将小公主灵儿给带了回府,第一次出宫的灵儿十分欣喜,小手小脚在国舅爷的府上跑来跑去。
灵儿已经六岁,马上就是她的生辰。肉嘟嘟的小脸蛋着实的可爱,扎着两个小鸠,披散着一些碎发,身着一件白蓝色的绒衣。国舅爷府上的几人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闹着别扭,实在不曾想到一个白色的小雪人突兀的闯入了他们的视野里。
灵儿一眼便看见坐在那边雪绒花架下的慕容白,一股脑的跑上前,瞧着他眉头的紧锁便凑上前,小小的肉肉嘟嘟的手抚摸着眉宇间。慕容白吓了一跳,整个人怔怔的久久未能回神。灵儿奶生生的说话问道:你,看上去不开心呀?为什么不开心呀?我舅舅说人活着不能总是愁眉苦脸的,要呵呵呵的笑,开开心心的才会没有烦恼。我不太明了,舅舅的话一定是对的。
小妹妹你是谁呀?
哼,你怎么连本公主都不认识?我是灵儿,御灵儿雪域的小公主。
灵儿公主?
你叫什么呀?你为什么不开心呀?你陪我堆雪人好不?
好!
慕容白牵着灵儿的小手走到院中,一点点的累积着地上的雪,说着自己做了什么。灵儿怔怔的看着,灵动的双眼忽闪忽闪。
这样做不对,大哥哥做错事应该去说对不起,那位姐姐才会原谅你。大哥哥我生日要到了,你们要一起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吗?
好啊。哥哥一定备一份大礼送给你。
哈哈哈……好呀,父王母后不知道会不会同意我在舅舅这里办生日。
在灵儿的陪伴下,慕容白玩得相当的开心,好像一切都在那一刻都沉下了浮海。
慕容白与灵儿公主在雪地里嬉戏,你追我躲,玩得好不开心,不知不觉的时间都已经傍晚,天色暗沉,温度骤降,雪花一片一片的悄然落下。
大哥哥你看,我接到了雪花。
雪花在他的掌心没有融化,保存得完好无缺,很是漂亮。国舅爷站在回廊处披着厚实的风衣喊道,灵儿。灵儿回身,朝着国舅爷快跑的离去。国舅爷很是呵护这个宝贝侄女,将她抱在怀里,悉心的问着,一脸的笑意不散。
灵儿很开心,舅舅大哥哥还会在你家里留多久呀?我什么时候还能来找他玩啊?大哥哥说他会吹箫,我想听。
好,下次让大哥哥吹给灵儿听,天色很晚了,你爹娘会很担心,我送你回去。
舅舅我为什么不能留在你的家里一晚啊?
你不想你娘吗?
灵儿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
哈哈哈……改日我与你爹娘说道说道。
国舅爷抱着灵儿,渐行渐远。灵儿回过头,搂着国舅爷的脖子挥手与慕容白说再见。慕容白抬手,挥动,脸上的笑是那样的真,那笑意直接从眉眼里流露;身体更是轻松自在。
出了门,灵儿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去逛夜市,可是年纪小小的她虽然精力充沛可体力却跟不上了。
坐马车,一路都可以看到。
一坐上马车,灵儿没一会儿便呼呼的睡着了。然这么些年,经得雪皇治理管辖夜市十分的热闹。在这么吵杂的夜市里,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突兀的出现在了街头,衣衫褴褛,四肢露在外,冻得瑟瑟发抖,手中捧着一个又脏且破的大碗,蓬头垢面完全看不清样子。
声线颤抖,哆嗦的在人群里来来回回的祈求着好心人的给予;稚嫩的声音实在是惹人可怜。可是雪域的人不知怎么,施舍的人少之又少。
小乞丐一边去。
臭死了,臭死了。
灵儿却从睡梦里醒来,扒开车帘子往外探,美景模糊;灵儿揉了揉眼睛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身影瘦小的身影倒在了她的眼前。
舅舅你看,你看,你快看呀。
停车。
灵儿在舅舅的保护下下车,走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拨开拥挤的人群,灵儿被舅舅放下,蹲在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身边泪眼迷离。
舅舅我们带他回去好不好?
灵儿舅舅会照拂的,不能带进王宫。
看客们这才反应过来,人群里蹲下身的两位尊贵的身份,纷纷下跪行礼参拜。
无需多礼。
国舅一接近那个呈现半昏迷的孩子就被恶臭给挡了回来,他从未发现还有如此难闻的气味。松开灵儿的手,将孩子送进马车,吩咐人送回国舅府。
看着马车远离,消失在人群,灵儿的泪一滴接一滴;舅舅他不会有事吧?
放心,舅舅会医术,舅舅已经把过脉,只是有些虚弱,调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舅舅送你回王宫,等他康复就带他去见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是舅舅的功劳。
灵儿给舅舅抱起,走在了夜市里,买了一串来自人间的糖葫芦给吃,终于破涕为笑。
马车驶回国舅府,家丁马不停蹄的抱着孩子进了屋,四人看着那个孩子,感觉上异常的熟悉;国舅爷没多久也回来,亲自为这个孩子看病治疗。换去一身衣物,梳理好头发,一个清瘦干净的小女孩。
几人站在门口关切着情况,可于慕容白来说那双眉眼实在有点过于熟悉;可一时半会儿竟也想不起是谁?
女孩睡了整整12个时辰,才醒来;可是她除了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眨巴眨巴之外就是笑,竟不会说话。也许是太害怕了,也许是还没有习惯;国舅爷递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女孩仓惶的急促的吃着,一点都不怕烫,生怕谁会跟她抢似的。吃完东西,从床上溜下给国舅爷不停的磕头。
起来,还要吗?
得知女孩身体没什么大碍,四人也放心不少;慕容白也是艰难的找了时间与任飞道了歉。
公子,我真没生气。
为什么不生我的气?
没什么好气的嘛,我知道公子不是故意的。
不会再有下一次。
嗯。公子这里是你带我们来的,难道你都不能解除法术?
试过很多次了。
一定会有办法的,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只是在外面睡着了,一觉醒来就好。
任飞说着,些许宽慰吧。灵儿的生日很快就到,这个女孩也在国舅爷府上精心的照料下恢复着健康,恢复了体质。虽然他还是十分的警惕他人,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遭到嫌弃。于国舅爷却是真心接受,跟他说的第一句话让四人大吃一惊。
我,我叫黄莺。
第两百四十一章 梦境化沫
慕容白面色略显得惨白,整个人被轰得外焦里嫩了一般,黄莺那个名字在心海一次次的击打,脑子嗡鸣昏胀。没站稳的踉跄了半步,心砰然而跳动。
任飞也不再好意思在说什么抨击的言语,他们三人深知背后的秘密,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看他这样的神情,深晓内情的人不免觉得有些可怜。
公子?您没事吧?
任飞细声的喊道,问着。
没事。
慕容白转身便走了,身体微微的有些发沉,脚上的步伐略显得重;三人有些担心。
黄莺与灵儿竟然会是两个不同的人?灵儿才是雪域的公主,黄莺只是灵儿在路边救回来的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那灵儿长大的模样看得见吗?
此刻慕容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晓灵儿与黄莺长大后的样子,心中惶惶不安,自己被期满得那么惨,完全的被蒙在了鼓里,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人看笑话。
眼看公主灵儿的生辰到了,国舅爷为黄莺挑选了一身好看的衣衫,带着他一起进了王宫。黄莺身着一套漂亮的黄色纱裙,就像一个小仙女一般跳脱。
黄莺从不亲近其他人,除了这个长得俊美性子温柔的国舅爷。黄莺浅浅的笑着,虽然笑得很美,眼睛灵动可心思却十分的深沉,完全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时刻都戒备着,时刻都害怕着,生怕有人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国舅爷牵着黄莺稚嫩的手,心中早已对其身份有所怀疑,黄莺那么可怜差一点就露死街头,可他的皮肤白皙,手上找不出一点瑕疵,没有茧没有擦伤。难道是哪个大家族里的千金?可找寻数日,未果。
这个孩子就像突然从天而降,突兀的就出现在了雪域,我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个孩子的出现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国舅爷看着眼前的孩子心上思虑着,淡然的挂着一笑抱着他进入了马车。
两人并排的坐着,至于国舅爷为什么会有那奇怪的想法,好像他们都有一样可以伪装起来的面具,不让任何人读懂。
马车哒哒的往王宫驶去,一路上都十分热闹,张灯结彩,这一天花开簇簇,冰雪繁花美不胜收。
一早灵儿小公主便开始忙碌的折腾开,翻开柜子,找寻一件最美丽衣裙,穿给最喜欢的人看。
母后哪一件更好看?
我觉得每一件衣服都是十分漂亮,不论我家灵儿穿什么,只要干净整洁大方得体便好。
灵儿还是挑了一件淡蓝色白色绒衣裙,特显得小女孩大气;作为母后的司徒音笑得合不拢嘴。宴会开始,雪域王宫热闹非凡,在万级阶梯处的广场上站满了雪域的子民;流水席三日不散。
主殿内,雪皇面目春风,右手边是王后,美貌依旧才华横溢,膝下是活泼可爱的女儿灵儿公主,像雪精灵一般活泼洒脱。一家人笑呵呵,举手投足间写满了幸福甜蜜的味道。
国舅爷道!
大哥来了,灵儿快去迎迎你舅舅。
灵儿一个蹦跶,朝着迈入主殿的舅舅跑去,整个人腾空而起给舅舅抱起。
灵儿好久不见,舅舅好想念呀。
哈哈哈,舅舅;灵儿也想舅舅。舅舅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听到传唤,黄莺迈着小碎步恢复了灿烂的笑颜进了屋子,走到国舅爷身边,双膝下跪,匍匐而下。
黄莺参见雪皇,王后;灵儿公主。
起,快起。
王后瞧了一眼,心上可劲儿的喜欢这个乖巧干净的孩子。黄莺起身,对着站在他面前打量着他的公主下跪行礼。
黄莺谢谢灵儿公主救命之恩。
嗯?黄莺你的名字跟你的声音一样的好听,救你的是我舅舅,要不是他医术高强也救不了你呀,你要谢谢就谢谢他吧。
两人终于同处在一个画框里,可随之而来的却是黄莺灿灿的笑着画面却消失了,整个人化去成沫。灵儿还在呵呵的笑着,回答着,可他也随风而散去。左看右看,一个接一个的人都在消失,最后连建筑也跟着瓦解,四周一片漆黑。
几人没有了上升的浮力直接失重的往下坠,不知坠了多久,几人从一声惊恐里醒来;梦里的场景一幕幕的从记忆里被剥离,好像只是睡了一觉,什么都没有梦见。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的是,有个人为了打破梦境相连的法术受到了极大的重创。
公主莺整个人都往地上一摊,眼神飘忽,口角淌血;手下人回禀着。轿撵停驻,里面的人撩开帘子看着那个倒在雪地里口中溢出血泡的女子,眼里狐疑着,心上揣度着。短短的一段路,她做了什么让自己陷入濒临死亡的境地,到底发生了什么非得如此自毁元力?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杜鹃自言自语着,随即对身后的人说道:把人抗走。
尊令!
公主莺忍耐着,被一只大手提着腰扛在了肩头,头朝下飘忽着眼神,可嘴角却微微的上扬。呢喃着: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的认输。
当公主莺再次醒来,身体颤抖着蜷缩在了一起;环顾四周,身体贴紧了地面被冻得瑟瑟。这里与一般的沁凉不一样,这里虽然不见冰雪不见河流却异常的潮湿,这种凉意来自潮。
公主莺恢复了自我的意识,眼前的一切也不再模糊,他身处在一间大房间里,房间有床有桌椅,可他偏偏是躺在最冰冷的地面。身上的伤虽然还在,但似乎已经给用过药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公主莺回身一探,大门开启,那个人摇摆着腰肢缓步而入,径直的从他的身畔走过,翘着二郎腿露着大长腿坐在上面。
黄莺你可还记得什么?
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你要替雪神惩罚我吗?
我倒是想,可是雪神说了她要见你。
杜鹃屈身,捏着黄莺的脸蛋鄙夷不堪,甚至与有些气愤恼怒不甘;左右的看了看,便甩开了手。
是张不错的脸蛋,身体素质也是不错;可以说上等的货色了。
什么意思?
公主莺不明所以。
其实与你无关,他的伤痛本就不是你这种小角色可以造就。雪神想要你这副皮囊而已,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是可以活下来的。
公主莺震惊,找不到皮囊可以转生竟然将苗头对准了我?公主莺不由得勾勒一抹诡异的笑容,其实当真是好事;至少此刻我是安全的。
难怪你会救我。
呵呵,可我不敢保证在押送的途中会发生什么,你最好还是有自我的保护能力。
公主莺眉眼一沉就已经知晓这个人打着什么鬼主意了,是生是死还得靠我自己的保障。
你不去吗?
去,当然要去;不过会晚一些时间,我会带着你相公的尸体一起去苍岭。
公主莺紧着膝上的裙摆,汗珠溢出掌心,清甜之位侵入杜鹃的鄙夷;只见她淡然的弯着眉眼浅醉的略带上笑意。卡,公主莺顿了不过几秒,她的手腕脚腕连着脖颈处便被扣上了镣铐,任凭她如何挣脱都于事无补。
看见了吗?
杜鹃手执着一把明晃晃的黑色钥匙在她眼前晃动,公主莺铺上前抢却被身后的人拽住铁链顺势倒了回去。杜鹃走了两步,将钥匙扔进了一杯冒着浓烟的气体里,顷刻间化为了乌有。公主莺蹲坐在了自己的脚踝处,眼睁睁的看着束缚着自己的自由就这样消失殆尽了。
有它你就能自由吗?你不要忘记你身中阎王度,我想要你什么时候见阎王你就得什么时候见阎王;黄莺你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心里。
公主莺什么话都没有,可眼中可清晰可现的是杀气。
我讨厌你的这双眼睛!把人带走。
两个强壮的手下一人拽着一根铁链,拖着公主莺如同囚犯一样的出了门口。
等等,黄莺我似乎应该体贴一点让你见一个人……。
大幕拉开,那个很是憔悴的人入了眼帘;公主莺一脸的惊愕却也很快的收敛了,垂下眼帘不再看。
第两百四十二章 宿敌相见
眉眼的深色黑眼圈,整张脸没有血色,精神萎靡不振;十分的憔悴不堪。她曾经那样一个高高在上,却也和蔼亲和力满分的女神级人物,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是因为我吗?
公主莺沉下眼眸,没有丝毫的波澜,谁之她已经咬紧了牙槽,血往肚子里吞咽。一声一声的说着:对不起!可惜谁都听不见。
月姬缓缓张眼,看见杜鹃站在她的跟前,斜挂着一抹笑意,给她一个眼神,跟随提示月姬的眼神微移。愕然的惊诧不已,那个人竟然会沦为阶下囚!月姬把着能量壁往外探着,眼里却是关切满满。回过头与杜鹃相视,眸子里竟生出杀意。
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对她用心至如此!
杜鹃说着便一跃上前,穿越过能量壁,捏住月姬的下巴往上微提;略有些咬牙切齿的从缝隙里迸出一字一句的不屑道。
你在她的眼中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看见了吗?死心了吗?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算不上,还痴傻的以为可以改变她。
呵呵……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月姬淡淡一笑却也精美十分,杜鹃看着怒着;一眼就能注意到的女神光芒让人憧憬的人如今变得如此不堪可依旧无法让人无视。杜鹃深深的呼吸着,松开了月姬,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公主莺一步步的往前挪动着碎步,没有转过头来看月姬半分;她就这么消失了身影,门墙将她们遮挡。公主莺才敢抬头,才敢微微的转过眼睛看向那个方向。
杜鹃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背叛雪神的人,她也不会做任何凌辱公主莺的事情,只是身体多少会受到皮肉之痛。白日里灼火之痛,夜里寒冰灼骨。杜鹃眉眼里阴毒尽显,转念一想,这个人心机深沉绝对不可掉以轻心;能忍耐千年孤寂只为等候一人可见她的耐心,痴心,毅力。
若非此人背叛雪神,我还蛮想与之成为朋友。
月姬听着杜鹃的款款言语,她只是不知道那个人背后的雷霆手段多么残忍而已;两人不是一路人,未必能成为她想的那样。
公主莺一步一步的走着,脚步太慢根本跟不上前面两个彪形大汉。手中拽着手腕那么粗制的铁链,拉动一下便发出哐哐声,很是明显。公主莺抬眼,心上三番思虑;心不惊得一颤。
难道她的目的不仅仅是将自己送上苍岭?让自己饱尝蚀骨之苦?她还想钓鱼上钩?
那两尊大汉走得相当的缓慢,可自己如今的状况也没有力气追上;铁链绷得有些直,距离不出五米。公主莺试图拽进铁链不再继续走,奈何此刻的力气根本使不出来。轻轻一拽,公主莺整个人都扑倒坠地。
你们想用我来钳制我家相公休想!
两人只是不约而同的回身看了看,眼里没有丝毫情感,转身便继续往前,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拖拽着走了一阵,公主莺整个人都昏厥而倒,衣衫褴褛多处擦伤。
篝火点燃,两个大汉围坐一旁,公主莺低垂着脑袋倚着一颗树而靠着;当她醒来之时已经入夜三更。然杜鹃所下的毒也缓慢的开始了发作,寒冰灼骨噬魂,如同针扎在每一个毛细孔。公主莺环着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动,扑棱倒地蜷缩成团,就算娥眉紧锁,面目狰狞,埋着头也绝不叫喊出一声。
两人看着,面色丝毫没有情感,可那一双双眼睛却种在了心上,公主莺咬牙眸子里杀气纵横。灼骨之痛无法让公主莺有片刻的休息,好不容易疼得晕厥过去。
不可以,不可以倒下,会被窥视到记忆;不可以,不可以沉下,会被窥视到记忆!
公主莺呢喃着。而就在她身处的地底下,存在暗系空间里的几人骤然醒来。小飞一个窜起便朝着慕容白的身畔跑去,关切的问着状况;另外两人只能羡慕。另外的两人也睁开了眼睛,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木讷发呆,男子一脸的傻笑不知世事。
看来是功亏一篑了,两人并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
王君说着。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怎么做才能救得了两人?
王忆镶问道。
你们对雪域不甚了解,断魂林这个地方可怕你我都见识了,魂泉不归终有源头。在泽海深处,去吗?
王君问道。
慕容白未起身,淡淡的回答着一个字:去。无论前路多少困难,我们都要找回他们的魂识。
慕容白起身取别在身上的玉箫,一曲响起;竟缓和了公主莺的痛楚。
哪里来的玉箫声?
暗系空间里的玉箫之声竟不受空间束缚直削断魂林各处角落,俩大汉且听着,竟不由得心上难掩的痛心纠结,窝着身子难以直起身子。
身处暗系空间的萧默寒也听到声音,到处张望着寻找着;蹲下身问道:爹爹,哪里来的你的玉箫声?
黑狮面具男子张开眼眸,看着那人破开结界步步向前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默寒!
箫声止步,慕容白欣喜不已,三步上前把着默寒的肩膀左看又探。
慕容大哥?原来是你们。
默寒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好了吗?
嗯,已经康复。
你果真兑现自己的诺言,谢谢你救了默寒!
不需要你的谢谢,我与默寒是心甘情愿,不需要任何谢谢。
黑狮下男子收势起身,与默寒相说:默寒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管,不过一定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
知道。
慕容白我家默寒若再出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默寒我送你们出去。
黑狮男子大手一挥,暗系空间消失,众人突兀的出现在了断魂林的某处。任飞双眸一直紧锁着黑狮男子,十分的想冲上前去,可他知晓自己不能那么做,那个人为什么会有公子的记忆会有公子的面容,实在是太奇怪的,连气息都与公子一般无二。
黑狮男子甩身便走,却不想手腕给默寒拽住,双眼含泪,多有不舍全然写在了眼里。
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乖,默寒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回头看看。
默寒很听话的回了头,梨花带雨,似落非落;一回身黑狮男子已经不见了踪迹,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默寒呜咽的嚎啕起来,慕容白上前被一把搂住了腰。
什么情况?萧默寒与那人竟这样的熟悉?
第两百四十三章 一网打尽
公主莺环着身子颤巍巍的站起,微微的窝着,看着那两人此刻走神,将铁链从他们的手中扥出。拖着沉重的链子吃力的跑动,没跑出百米便摔到。
公主莺略显得惊慌,生怕自己的声响太大而惊醒了那两个力壮如山的人。难以被掩饰的惶恐,惴惴不安,越是如此越是难以保持住冷静,乱掉自己的步伐节奏。
公主莺急切得都快哭了,不由得讽刺的笑了起来,捂着眼,自己竟然可以这样的慌乱失去了镇定,简直可笑。收拾好慌乱的自己,平复着心情,拖着有些重的身子跑了起来,跑出不过二十米就气喘吁吁,需要停下来歇息。
弯下腰的公主莺倾听着自己的心跳律动的异常,面额上的汗珠不规则的滑落,淡墨的香气飘散而走。
咳咳……好累……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公主莺膝盖一软,整个瘫软的坐了下来。心慌意乱,身体发烫,烫得无法触碰。
杜鹃花魂我黄莺誓死都不会放过你,终有一日我会叫你十倍百倍的偿还于我。
随着白昼的降临,火辣辣的的痛楚从身体内部陡然而升。然这一次公主莺没能再忍住,撕心的嚎叫起来,声音传出,惊醒了那两人,纷纷大步跨越朝着公主莺的方位而来。
公主莺喘息着,眼前飘忽不定,谍影重重。躺在枯叶堆上,如今唯一的渴望就是河水;伸出手扒拉着前方,一点点的爬动。
可没爬出两米,那两尊庞然大物便已经来到;其中一人一脚踩住铁链,公主莺根本无法再使出力气;往后一扥。公主莺整个腾飞而起,眼看着即将落入那只大手之中。一把银枪飞过,随着电光火石的碰撞,铁链顷刻间断裂。
公主莺随之坠下,落在了慕容白男主的怀中。飞落残叶凋零幕,银枪破空护黄莺。飘忽深眸不知处,闻声耳悦心场宽。
相公是不是你呀?
黄莺你怎么啦?
慕容白立银枪与三尺地,腾手与黄莺眼前晃了晃,发现他对光感似乎不太明显。
相公我没事!
公主莺大汗淋漓,面色惨白,发丝黏糊在了面额上,清甜之味四走。其他几人纷纷踏来,落在几米外,生怕会惊扰到。萧默寒慌忙上前,不顾任何人阻止,看到公主莺的那一幕近乎崩溃。
公主为何会变成这样?
阎王度!
王君一旁说道。
她身中阎王度。
虽然王君没有看得他的状态,可那清甜的气味随风久而不散,必定是阎王度;杜鹃的毒。萧默寒气愤不已,化战魔剑朝着那两尊庞然大物而去。虽然庞然,可灵活度还是超乎,且力量足够强悍。萧默寒一人略显吃力,王忆镶出鞘乘风剑与之合力抗敌。
有没有办法?
最简单的就是找杜鹃本人拿解药!
一时间地裂山摇,大树被连根拔起,只见一片林子的大树片刻消失,密不透风的朝着他们飞来。这些虽未枯木,却劲力十足,不是一般的刀剑能够将其劈开。一个弄不好便会茎连茎,东拉西扯,叉刺多,一个不小心便会扎人。加上对方力大如山,萧默寒与王忆镶纷纷退怯,无从还手。
萧默寒眸子闪亮,由黑化红,体内的妖血瞬间充斥了各个血管细胞核;一把推住。横打,旋转将所有的拦下;挥舞着手中的战魔剑将所有的斩成一段一段的柴火,危机化解她才恢复了正常。然身边的人,王忆镶却看得真切。
妖气!
什么?
两尊庞然大物没有继续的攻击,待萧默寒再度朝着他们攻伐时,铺面而来的一波水漫袭来。萧默寒挑剑,击破,可也弄湿了不少。王忆镶一刹那惊,心上一紧;那一招他很清楚是来自谁的。
果不其然,从两尊庞然大物的身后飞出来一个人,手执着水神戟朝他们攻来。王忆镶飞身上前挡下,一把拽开萧默寒;俩兄弟便在众人面前你来我往的对阵交锋。
两人从小一起成长,每每对招,清楚彼此的每一处弱点,可这一次,王玥鲲丝毫不显露一点弱点,攻伐凌厉,招招要命,不留一丝情面;将水神戟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完美释放。
一波一波凌厉的水刀化出,所到之处,尽数斩断,水滴落撒,操纵着水神戟化出的水,穷极变化尖锐利杀之。王忆镶在与之数百招的对战下落败,手腕被水凝结而成的水刀刺伤,乘风剑落到了对方的手中。
看着乘风剑,把玩一阵,似乎有什么已经勾勒起沉睡下的记忆;身后的两人上前一把将其夺过。
王玥鲲你不可以被他人利用,你的水神戟只杀妖魔鬼怪,他只为降妖除魔。
王忆镶话未完,就被铺天盖地的水凝结成的细针袭来,任飞与王君上前,两人挡在前面挥挡而下,可王忆镶依旧受到了伤害。
这个人下手不留情,存心想至我们与死地;王兄弟先擒住再想办法吧。
王君与任飞两人通力合作,与王玥鲲打得难分难解,招式衔接过渡实在太快,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公主莺的身体却难以自持,身体散发着难以触碰的热度,浑身与针扎一般的疼痛着。
相公……相公……救我……救……我……我……
慕容白紧着公主莺的手,任凭如何烫手都不撒开,可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为他降温止痛。调动内力,施展绝技,可万分一刻,内力受制,被水神戟撂倒。
怎么一回事?
瘴毒里还有毒,我们都中毒了。
看着人一个个都失去反抗能力,两尊庞然大物迈着大步上前,手中化出精致铁链将几人纷纷绑起来。
黄莺你在这里等我片刻!
慕容白飞出银枪,与铁链相擦倾然而断裂;公主莺撑起身子,紧着慕容白的裤脚说道玉箫可以对付他们。
慕容白化出玉箫,不待半刻犹豫便吹起,萧起漫走断魂林,两人果真面色微恙,浮海记忆翻腾;公主莺也因此得到缓解,眸子渐渐的聚焦,视线不再模糊。正当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的时候,一波烟气遮天蔽日降下;随着呼吸进入了体内侵入血液细胞。慕容白当即咳嗽不停,无法继续。
箫声断,几人面色呆滞,久久不能回神。那位紫衣的女子凌空而降,犹如仙子,此刻更为妖女。
呵呵……一网打尽,这样也不会辜负主上的意思啦。
女子灿灿的笑着,笑得十分得意;甩手示意将人赶紧擒住。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慕容白不停的咳嗽,呼吸难受,好像肺部受到了感染,喉咙又甘又痒;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总得咳嗽几日便好,我没有对你痛下毒手,庆幸吧。
第两百四十四章 不定因素袭来
杜鹃扑棱的一下摔倒,右小腿被划破了一道伤口,红色的血液溢出淌过脚丫子。左臂手肘擦伤,紫色的纱裙被刮破。
抬眼仰头看去,那颗尖锐的树杈之上站立着一只张开了黑色羽翼的女子,双眸紫黑之光泛着。一飞起来遮天蔽日,再度展示了她无可披靡的存在。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呵呵,我真的是小瞧你的存在了。
让我受苦,我会千倍百倍的让你偿还给我;杜鹃花魂拥有西施之名的女人,可你的心肠却不是太好啊,没有是非的观念,这一次你要为自己所犯下的买单。
哈哈哈我杜鹃堂堂的雪神最疼爱的弟子需要你来判定,你还真当自己是雪域的公主吗?一个外来的还妄想着替代那个人,简直可笑。
杜鹃爬起身来,依旧傲然万物,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眸;能够走进他的眼中的人少之又少。雪神是唯一一个扎根在杜鹃心上的人,为他可以付出一切,为他可以不顾一切。不问对错,只问成败。不问曲直,只问雪神的意思。
你应该是第三的一个走进我眼中的人,若非我们身处敌对,我还蛮想和你秉烛夜谈一番!
杜鹃总是要这样的狂妄吗?可惜你未能走入我的眼里。
说着,公主莺张开了双臂,展开了翅膀,翅膀如同影子一般黝黑,将光芒尽数湮灭,不留一丝光芒,唯有那双张开了溃散着黑气的紫瞳光。
明明你身中剧毒?
毒!与我何干?万物之能皆不再我们一族的眼里,什么样的攻击与我们来说不过尔尔。不过还是会受到伤害,还是会有反应,然后自愈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有光万物都会生长,只要有光我们一族便有存在的地方;然而你所不知道的是我们可以遮蔽这道光。
从未知晓会有这一族的存在!
原本我们的确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是你自己先来招惹我;伤我可以,伤我家相公却是万万不能。
自欺欺人的是你从不是我,你有一点说得很对我们的确走不进对方的眼,更不可能成为秉烛夜谈的朋友。
杜鹃说着,身体所散发的毒也在一点点的侵蚀着周围的一切;侵过毒的针飞出却像打进了无底洞中。
我的空间与暗系空间有些相似却也不同,我的空间构成只有黑暗没有一丝亮度。他的空间是真的空间,而我这里却密不透风,没有任何空洞能够容下你的东西。
什么?
杜鹃转身便跑,砰地一声给撞了回来,伸着手触摸,这里看似空洞却只不过是被笼罩起来的结界。杜鹃发现,结界在缩小,他所打出的毒针也受着反弹刺进了背部,毒气也强制性的被自己吸入。
公主莺张开翅膀,飞身而下;来到了杜鹃的身边,看着他自食恶果,受着折磨。公主莺的眼眸没有一丝同情,蹲下身冷漠的看着。
呵呵,黄莺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你我虽非同路人,可做的都不是什么好事;你保护慕容白那又怎么样,可你从头至尾的都在欺骗他,除了你的名字是真的,除了你在王宫里等着他还有什么话是真的。我等着,等着看着你下地狱。
公主莺是否是一个冷漠的人,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护善惩恶。若当初她没有被忽视,若她能放下执念也许不会成为现在的她。当善受不到保护,处处被践踏,终究被淹没在浮海之底。
杜鹃趁机朝着公主莺打去,将进入体内的毒统统的打人她的体内,一刻休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朝着荆棘从深处而逃去。杜鹃一边跌撞的逃匿着一边回忆着,原本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将所有的人一网打尽,一个个都中了自己的毒受制于掌下。一切都进展得顺利,进展得太过顺利以至于自己忽略了断魂林里的不确定因素;魂泉。
身中魂泉之人,往往都会被夺走一些东西,可偏偏这些被夺走了魂识失去了两魂一魄的人不按套路的出牌,胡乱的搅和了他的一切。
慕容白被咳嗽影响连一句话都说不了,也不能够质问她为何要伤害黄莺。不停的咳嗽使得眼泪纵横,不时干呕。
公子!一诀龙没。
任飞施展着五诀,可技法还是没能攻击到人,一套铁链子套了上来将其紧紧的束缚着,手中的宝剑也落入了那尊手中。
杜鹃花魂里的西施,拥有着美貌无双,以毒倾城;手下双手捧上五诀剑。兰花拈指反手轻弹,音青灵空,一把绝佳的上品灵器。掩口轻笑,又拾得一件宝物。
主人银枪两把!
我,不要王君的,我也不要王储的,扔了吧。可是……我要王储殿下的墨绿凌霄。
主人。
手下在奉上一把剑,杜鹃眼眸一亮煞是喜欢;把在手中舞动着,十分合手。
乘风!好名字,那么就让他尘封好了。
杜鹃随手扔下,完全不屑态度,这可是相当折辱拥有那把佩剑的人;王忆镶满眼的愤恨,他不许任何人对乘风不敬。一个个毒入五脏,无力动弹,难道就要这样受制于人。
你,这个妖女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嗯?有人在言语?把东西都收缴了,将人封缚之后带走。
杜鹃发话,两个大汉也开始做事;强硬的从每个人的身上提取他们的武器。两人几步上前,其中一个钳着慕容白的脖颈将人提起,另一手张开提取其武器。可是好久,墨绿凌霄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两人便加大了力度,才缓缓的将墨绿凌霄的一头给拔出。
慕容白虽然中了奇怪的毒不停的咳嗽,却也有着坚强的意志力,以强大的意识再度拽回了墨绿凌霄沉入了浮海。其中一人一时恼怒,一拳挥在了慕容白的腹部。慕容白捂着腹部一顿干咳,呕出了唾液。那人可气到直接甩手一扔,慕容白整个人飞了出去,滚落地面。他们二人的拳力可想而知,慕容白的肋骨不折掉好几根才怪。
一人看着,与此情景摇头叹息;这一世也太弱了吧!你的命本来就属于我,任何人都不准干涉。
那人不再注视,张开手,一声声震耳的轰隆声传来;距离虽远却震慑力极强。
不要再闹了,带上人赶紧走;这里的霸主可不好玩。
杜鹃说着,他的轿撵眨眼间便来到了跟前,搀扶着坐上轿撵,在场的人都被套上了手铐脚镣被两个大汉一前一后的带走。岂料,其中一人从队伍中脱逃而出,跑跑跳跳嘻嘻哈哈的追逐着什么,他眼中的花蝴蝶。
其中一人便上前捉拿,书生站定一跃而起,眉眼坚定出彩,一个绞杀叫人摔了一个大马趴;扇子回手在身畔旋转飞舞,打得有声有色。不但他一人开了挂,国舅爷与王玥翊从不同的方向也出现,虽然他们都没什么自主意识,可那颗除暴安良,斩妖除魔的心还未灭。
在这几人的捣乱下,失魂的老板娘方妙人竟然为所有人解开了铁链;依旧痴傻的蹲坐在一旁。
被解开了手脚,就算身中剧毒,几人也不再顾及,纷纷一哄而上;她根本就想活捉他们,不会使用致命的毒物。
慕容白化玉箫,萧起就连杜鹃也惧怕三分,欲裂头疼,心闷慌乱,神智浑噩;只得先逃。可是就在混乱之际,公主莺不知何时不见了身影;慕容白发现时紧张的以为是杜鹃挟持人逃离了。
第两百四十五章 泽海
黄莺愕然,感觉着背后灼热的目光袭来,叫人好生不自在。缓缓的转过身,突然怔住。那人撑着身子,站在了不远处的树端下。
久久两人都未能开口,你不问我不解释,你不解释我不开口问;终于那人从阴影里走出。
是不是我不问你什么都不会说!
你想知道什么?你想问什么?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真相永远都是现实得叫人残酷。
我想要的是什么答案?你告诉我。
慕容白从怀中拿出一枚黑羽,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进入王宫的时候捡到的,也许是故意留下的线索。
紧接着拿出第二枚,道:这是墨池拾到的,在夏雪倒下的附近。
又取出第三枚,继续着:雪域之巅划伤默寒的。这一枚是在断魂林里发现的,最后这一枚是刚刚接住的。由始至终,这个人一直都在我们之中,可这个人是谁?不需要仔细的思虑答案便呼之欲出,其他的人一一的可被排除,剩下一个人是最不可能却最有可能的人。
哈哈哈……你早就开始怀疑我了吗?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知晓我的真面目还不赶紧滚!
公主莺斜睨着慕容白,一半的翅膀像一把利刃一样撒开,对准了他。那一刻情绪翻腾在了浮海,波澜起,风云作,阴云压低了空间,不知道应该如何。
不是这样……我不想这样……冷静一点……!
公主莺自我暗示着,可显然没什么用。被发现,被拆穿,要怎么办?公主莺心中彷徨不知所措。然于慕容白来说,又何尝不是。这个人不是别人,虽然他是被迫与之成亲,可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肩头上有了一份不可或缺的责任。
于她,他知晓心中还没能燃起与她的情,但是既然答应了与他的拜天地,自然的要负起这份责任。
我,很认真的想要对你动情,但是我似乎做不到。
……什么?
从头至尾你都把情感建立在了欺骗的谎言里,我实在很难接受;当真,当真你有付出过真感情吗?你是真心的想要和我这样一个人在一起走一辈子的吗?偏执的活在自我的世界里,纠结着过去,你会快乐吗?
公主莺的双眸黑色的瞳与紫色的瞳渐变着,随着慕容白的言语呈现着完全的不稳定状态。
我,这么努力这么的拼命竟然被你认为我在纠结过去偏执着执念。
趁着他们对白的空隙,杜鹃早已经潜入了泽海的深处;脚下绿油油的清澈一片,伴随着浮萍,水葫芦。杜鹃在水面上跑着,不停的跑着。这里十分的空旷,幽静。天空与地面好像是链接在一起,那样的空灵。
这里没有风,没有云,寂静得可怕。几步之外就是一株长着荆棘刺的大树,由着脚下的水中一直直挺的链接着那片天似的。
泽海的世界永远都是这样的宁静,静得可以安抚任何人的毛躁的内心,平息浮海,彻底平息。这也是杜鹃第一次踏进泽海深处,她走得太远与荆棘林完全偏差了一个方向。
来到了泽海,杜鹃竟然显得异常的安静,静得一动不动;盘膝坐下,看着眼前的水,渐渐的整个人慢慢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睡去。
慕容白实在有点不清楚自己的内心,一片混沌,无法看明白;他觉得自己不会接受黄莺的感情,可他又在自己的记忆里找不到缺失的那个人。
公主莺不想再与慕容白有牵扯,张开翅膀腾飞而走,追着杜鹃逃跑的方向而去。
黄莺不要到处乱跑!
于情于理此刻他都不能放任黄莺乱来,即便身体疼痛不已,也紧随的追了上去。此刻就连慕容白都开始模糊了于黄莺的情感究竟属于什么,不是钟情,不是爱情,不是亲情,是一种缺一不可的依赖。
慕容白往前跑去,随着公主莺一起进入了泽海境地,一切吵杂顷刻间便烟消云散,好像一切都不需要纠结,好像一切都不是那样的重要,平静心态,静静的感受就好。
一脚踩在水面上,微微有点下沉,水浅末过鞋帮湿润了脚丫;很是沁凉,很是让人平心静气。慕容白朝着前面走着,水面泛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涟漪。这里天很墨兰色,水清幽幽的,一颗颗的参天大树凌厉的笔挺站着,从水里一直直入九霄一般。没有一片叶,整棵树就像缺失了生命一般寂静的站立在此,守护着这片宽阔辽源的泽海。
慕容白低头看去,看不见自己水中的倒影,那水越往下越深越黑,多看片刻整个人感觉都会被吸纳进去。慕容白赶紧撤回眼神,倒吸着凉气,他的脚也深陷了几毫米距离。
泽海之上漂浮着一些荆棘丛,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喇伤,他们似乎活了,在其中还盘踞着什么生命。慕容白小心的躲闪着,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泽海的中心地带。这里比较宽阔,荆棘丛少了许多,可站立的大树却多了一些。
一眼看去,一个紫色的姑娘躺在了水面,缓缓的下沉,水下的一部分生出根。慕容白三两步跑上前,板过女子;一看吓了一跳。末过水的脸竟然盘踞错乱了一些幼根,煞是吓人。慕容白一把将其薅掉,擦干脸上的水渍,将人叫醒。女子缓缓睁开眼眸,入眼的人是他一点都没觉得奇怪。
你,来了。
嗯?你知道我会来?
当年的占卜天师测算过,千年之后雪域会迎来一位能够颠覆雪域的王者;雪域生死存亡皆在此人手中。
杜鹃发现自己竟然起不了身,抬手仔细看来,原来她已经快被泽海给吞噬了。有些慌乱的杜鹃拼命的挣扎,越是挣扎越是陷得越深,就像沼泽一样。
不要乱动,我来。
你……;你的银枪都被我给收了,你还有什么可以救我?
杜鹃说着,略微的狼狈,发丝有些乱的垂于脸颊上,黏糊的贴着。杜鹃呵呵的笑着,撇过脸,趁着慕容白的不注意拨弄开。
我,为什么希望可以获救?
杜鹃心想着。
这个人救我,可以吗?
杜鹃没有出手阻止,回首看着他将自己的脚从水里拔出,薅掉那些长出的根系;这一刻心上竟然浮现出了莫名其妙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
第两百四十六章 重获新生
杜鹃此刻不知应该如何表达,只是静静的看着,心上衍生而出温暖的暖色,好像没那样空乏了内心。
这些被薅下来的细根化成了水,滴落进了泽海,其他的变成了泡沫往上漂浮。
这是……?
为什么要帮我?我可是对你们没有手下留情过。
慕容白愣神半秒不到,脱口而出:遇见了,看见了。你的所作所为,总会受到公平的裁决。
杜鹃的面色有些难看,好像身体内的重要物质被抽离了一般;头晕目眩,恶心。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慕容白的臂弯,呼吸显得虚实不定。慕容白叫着,可那人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此处不宜久留。
慕容白抱起杜鹃,他的大腿后背都已经被从水下漫出的根系给缠住了,两方拉锯着,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样也只会让杜鹃受伤更重。
这可如何是好?
与此时,泡沫聚合呈现出了一面七彩的镜子,一段段影像展现与眼前。雪域冰冷清冽的世界,想要将种子种出那得付出相当的心血;那年雪神由于心神慌乱令整个雪域风雪交加。
杜鹃奄奄一息的躺在雪神的怀里,看着他哭得跟个泪人,整个人都憔悴了好多。一声一声的叫喊着杜鹃的名字,叫他不要睡,不要睡;不停的给注入能量。可惜命陨落了就是陨落了,杜鹃整个人被打回了原形,可他却深深得记得前世的自己是死在了雪神的怀里。
雪神禁锢了杜鹃的魂灵,将她注进了一枚花种子里,悉心的培植,直到一两百年才叫他发芽;在苍岭那冰冷的世界里,杜鹃生长得缓慢。
雪神最终决定将他送去花魂岭生长,可在前往的途中,发芽的花种却意外坠落。雪神遗失了重要的东西,在雪域掀起了风雪不歇,时间长达一百年之久。
直到雪皇的孩子降生他才在荆棘丛找到了已经开花后化成人形模样的婴孩。
雪神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捧在手心,护在耳畔,生怕会受伤;可是孩子一旦离开这片区域,竟然不能好好的生存。为此,雪神耗费心力在荆棘丛陪伴杜鹃。
从有记忆起,她的生命里只有雪神一人,直到她六七岁时,身体的状况终于稳定,才跟着雪神一起离开了荆棘丛。这里是她感觉着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讨厌的地方。
雪神蹲下身,抚着幼小的杜鹃的额头嘱咐道;身居荆棘丛你要注意以下几点。其一断魂林里潜在的王不要触碰,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其二魂泉不归的河不要碰。其三另一条岔路通往泽海,不要踏入。他们都会叫你回不来。
杜鹃听着,虽然十分的好奇,却也听着遵从着;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违背雪神的任何话。
你和她很像,却也不像。
嗯?像谁?
跟我回苍岭,走吧。
雪神牵着幼小的杜鹃一起走,踏出荆棘林的那一刻举足无措,不时的回头张望。
不要回头,待你长大后便可以回到这里建立自己的王国。
小手沁凉,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踏出家门,跟随雪神来到了全是白雪皑皑的苍岭世界,略显得青涩与恐惧。
一个顽皮的小男孩从高处一跃而下,手执着一柄短刃朝着雪神攻击而来。雪神没有动作,那个男孩便停在了半空,待他们走后,男孩直接摔落进了厚实的雪堆里。杜鹃被雪神牵着,一步不停的往前走着,但她却回身张望着,那个变成雪人的男孩子。男孩甩开雪,冲着女孩一个鬼脸,摆出臭脸。
雪神停驻脚步,女孩直接磕在了他的怀里;回身的女孩吓了一跳。雪神冲着男孩招手,只见他一脸不屑半分不情愿的朝着他们便走的跑了过来站在了女孩的身边。
杜鹃她身子不好,不适宜见人,以后就交给你好好的照顾了;你是哥哥。他是……。
孟轲!
轲哥哥好。
孟轲是雪域的少爷,也是你的哥哥,好好的听话。
是。
雪神松开了杜鹃的手,便离开了;杜鹃跟随着孟轲的身后走进了她的别院。清幽雅致,池园偏离主殿,建立在高峰之巅,凌寒之气鼎盛;院里种满了杜鹃花,石板路小径悠长。杜鹃很不适合习武,常年服药,一身的药草气,很是不受人待见。一度让杜鹃感觉住在这里就是不应该,多次想要张口与雪神请辞回到那个杳无人烟的荆棘丛。
杜鹃不爱开口说话,池园的下人也对她非常不客气;然这一幕却给孟轲撞见。
孟轲年少却也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情,待房间剩下杜鹃一人时上前小坐片刻。
日子好过吗?瞧你面容如此憔悴是没有休息好?
轲哥哥,没……。
在这里你没有本事就会被人瞧不上眼,就算你能忍下所有人的白眼总有一日也会被替代,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你,只是因为你是雪神亲自带回。为了雪神,不辜负他对你的这番心意你该好好的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在苍岭站住脚!
孟轲起身在房间里打转,把玩着房间里摆放的物件,一个不小心就给砸碎了一地。杜鹃愣神的看着,也不敢多做什么,也不敢言语什么。
不开心?不许我碰你的东西?那你有什么本事让我住手?
杜鹃上前,可孟轲的身手早已经不是数年前的那个小孩,身法诡异,身手奇快,力量强悍,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任人宰割的鱼肉,不堪一击。
你以为少爷就是嘴上叫着的意思?没有货真价实过硬的资格你以为我能稳坐少爷的宝座这么多年?与你的话实在太多了一点,饱读诗书的你简直浪费了这些成千上万的经卷。
杜鹃听着,的确她饱读了池园里所有的书,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明白其中的意思。回身的杜鹃看着满目的狼藉却很是谢谢孟轲的提点,目送人走后;杜鹃才真正的做出了自己的改变。要想站在雪神身边,要想成为他的左右手,自己就必须成为不可或缺的人才行。
杜鹃的身子本来就差不论修行什么都是受阻,一日孟轲突然再度造访给他带来了药草。
多谢轲哥哥!
呵呵,我觉得你还是与其他人一样称呼我为少爷比较好。
杜鹃怔住,数秒后缓缓回神;微微揖揖手喊道:少爷。
本少爷近日有些咳嗽该如何用药?
是,少爷。
杜鹃说着,讲着各个药方的用处,并抓出一包药给了孟轲。孟轲不屑一把把药扔掉,翘着腿高傲不已痞气十足。
少爷为何?
你既然知晓如此多药理病症,为何你还是如此无用?整日窝在这巴掌大的地方作甚?怕吗?
多谢少爷指教。
少爷走后,杜鹃气急不已,差点气急攻心,赶紧调制药丸给自己服下,突然间豁然开朗;他觉得少爷完全的是在为自己。
主上,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杜鹃妹妹以提示。
嗯!
孟轲站在雪神的面前回复着,看着他闭目不张,听着他的感慨。
曾经杜鹃是一个用毒的高手,法力高强;可惜呀年纪轻轻就遇到了高手挫败顿伤而亡。
主上想要杜鹃妹妹回到那个时候的巅峰?
虽然他们是同一人,可毕竟重生一回;性子大不一样了。这个杜鹃悟性明显的低弱,可能是我当初复生他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来此居住不过一年尔尔,杜鹃遭受到了各种冷漠白眼欺凌,甚至他都开始想念他的那片荆棘丛了,好想一个人,挺好。只要雪神殿下陪伴在身边就好,那些日子一天天一幕幕都在眼眸里浮闪。
一天夜里,夜风呼啸的拨开了房间的窗户,圆月的光芒撒入,照射在杜鹃的身上,集中在了娥眉一点。次日清晨醒来,原本混沌的大脑顷刻间扫尽了阴霾。女孩起身,穿上鞋袜经过铜镜,里面展现了杜鹃诡魅的气质;眼眸里青涩不安统统的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消片刻,便研制出了需要的药粉;化出前世的丹炉开启了炼丹的模式。杜鹃掩门,不准任何人进入池园,饭菜只准放在门口便好。
不出数月,整个池园都被一股若隐若现的气体所包围;经过附近的人都能闻到淡然的香甜气味。
第两百四十七章 占卜师的预言
啊!
随着一声惊恐的恶息声,书生从梦里醒来,浑身被汗水浸湿,身畔的女子也被惊醒满眼的关切。
最近你怎么总是噩梦连连?
女子说着下床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男子,缓解一下。良久,男子缓缓的开口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清晨未亮,男子一人来到了祠堂跪下,希望可以凝神静心;不久一个略微年长的老头迈入祠堂跪在其边上作揖磕头敬香一注。
老者起身旁边端坐,清茶一杯。良久开口问道:吾儿为何事烦心?
爹?爹您什么时候来的?
吾儿何事忧心忡忡,不妨说来听听。
没事,这等小事怎么敢劳烦爹爹操心!妙人真不该去请动您老人家的。
妙人也是担心你,何况我认为此事妙人并无不妥。你这样的情况早在你小时候同样的发生过一次,我郑家几千年来一系单传,很少有人能够继承这种天赋异禀。
爹?什么意思?
我祖上先辈曾有一人从小便开得天眼神通,后修行得道,便能窥得先机,测算,占卜都能做到算无遗漏,可谓神算子。可这毕竟是窥视天机,我辈之人的能力也是遭人觊觎,祖上便将此能力彻底封印;后来也就没什么人再有此能耐。你,却是个意外。我辈之人都是通过修炼来测算,占卜吉凶;可你却能以做梦的形式看见未来要发生的事情。这次你应该看见了什么吧!
男子听着,娥眉深锁,尽展忧心。
你可以去相告雪皇,信与不信是他的事。
男子垂眸,思绪万千而走;梦里的场景切换的速度之快,似那样的不真切。可能吗?
郑烯这种能力始终都是折阳寿,所以我郑家人才会如此希冀后嗣子孙。曾经你一语中的言重雪皇会擅位,雪域内乱不休。
老爹起身起步踱出门外,郑烯端正扣首三响跑出了门去,骑上快马马不停蹄地朝着王宫而去。
原来这才是郑家世代的秘密,不是什么操纵术,而是占卜天机。
身着黑衣的少年跛脚的从角落处走了出来,身体颤颤巍巍,到如今也没能恢复如常。法力修为散去,比之常人不如。就连家丁都看不起他,一个个的挤眉弄眼,没有好语气。
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碍眼啦!碍手碍脚的,害我半天都没打扫干净。
少年怒在心头,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别院走去;一个不小心直接摔倒,身后的人小声难掩的笑着。
堂兄,你没事吧?快起来,摔伤了吗?
说话的人温柔,声音跟百灵鸟一样好听,一下就抨击的撞进了心海,一石激起千层浪;少年羞怯的躲闪着女子的目光。
堂哥你怎么样呀?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
少奶奶!
莫天辰再怎么都是郑家的堂少爷,名分始终都在这里挂着。
女子为莫天辰打抱不平,只言片语下也很容易引起些误会;惹下不少的闲言碎语。郑烯进了王宫与雪皇密谈一翻,听完他的话脸色唰的惨白,心惊肉跳。
当真?只是梦而已。
我也觉得是梦而已。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躲在墙根下的一双耳朵却听得真切,那光的背后阴影里跳动着鲜活的律动。那一双温柔的双眼随着再次睁开,变成了杀气腾腾的利刃。
占卜天机的天师竟然真的存在,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活着;我,一定躲不过他的那双天眼啊。
雪皇脸色几变,若真如郑烯所言,在他的执掌下雪域竟然会轮为一片学海之下,实在可怕!
你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是什么人?
我没有看见!雪皇你信吗?
你我一起长大,你从未信口雌黄过,叫我如何不信!
御曦我其实很是害怕,心中甚是惶恐;那一幕幕都没办法从脑海里拂去。
不要再想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闯到桥头自然直。
御曦轻拍郑烯的肩膀,可未来到底会不会发生谁也不能预料,一切还是要早作准备为好;整个雪域可是雪皇亲自授传,不能毁在自己的手上。闻,郑烯所言,不论真假,却也给雪皇增加了不少的压力。
然此刻,郑烯不知道的时于他们一家的大难也就从他的口中而出;不知晓这个消息如何径直脱缰瞬间的暴走在了街头巷尾,弄得是人心惶惶不安。
郑烯妖言惑众成了雪域人们口诛笔伐的对象,可他位极人臣,乃雪皇的左膀右臂;谁又奈何得了他。
不出三个月后的一日,公主灵突然惊醒,一些不属于她这一世的记忆顷刻间涌现。口中不停的念叨着夏夜这个名字,精神恍惚,一度癫狂,掀起风暴雪浪;雪域的人们一个个都在揣度着疑问着,公主为何会如此。
而在另一边,雪神带着十岁左右的杜鹃一起下了山,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雪神都不惊得感叹,竟然有人能与他匹敌的力量存在。可雪神是不允许任何人将其撼动,他的地位没人可以替代。
雪神踏着雪穿梭在雪花之间,游走在风雪之中,很快他就来到了王城郑家的门前。
杜鹃捧着一堆在市集里捡到的玩意儿,有好吃的,有好喝的,有好看的,有好玩的,有花花绿绿的布,锅碗瓢盆。雪神低眉一眼,这孩子真是没见过市面,什么都拿在手里把玩半天。
玩够了就放下!
不可以带回去吗?
我苍岭什么没有,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杜鹃沉下头,将一堆东西都扔下了脚边,随手一把烟尘,所有的东西冒着泡泡的烟消云散。
没了!
雪神弯着眼睛笑着,孺子了得;就在三月前。苍岭发生了不得了的事件,池园的烟幕随风而散,将苍岭笼罩,其中的人吸入烟幕里的粉尘后一个个的都倒了下去,就在一夜之间,苍岭再没了生气。
那个孩子第二天醒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等了半晌都不见有人送来吃食;便小心的拨开了门,露出一道缝隙,瞧瞧的往外探究。一个人都不见,杜鹃大了半分胆子溜出了门,在池园外走着。走了好久,在一条最高的回廊上惦着脚往外窥探,发现一个个奇怪的姿势倒下的人。
杜鹃上前查看,才发现是自己昨日研制的毒雾。杜鹃赶紧的去到雪神的寝殿,想知道雪神有没有事。
杜鹃把着门沿歪着脑袋往里看,寂静沁人的气氛,似乎空无一人,最里面的坐着一人,倚着头闭着眼睛。杜鹃蹑手蹑脚的朝着他走去,到了跟前才看清楚是雪神。生怕他会有什么事情,惦着脚尖,给其探脉,窥鼻息。不觉时,那人睁开了眼睛,吓得杜鹃退了好几步。
怎么……?
雪神你没事吧?
呵呵我家小杜鹃厉害了,放心你的毒雾与我没有任何威胁。杜鹃,想下山去玩吗?
嗯!
这下没人再敢与你说三道四了,你的手段他们谁都承受不起。
回过神来,雪神朝向郑家,风雪碰的一下冲击开了大门。随着风雪一起落进了郑家的门院中,雪花纷飞,煞是美得不可方物。
嗯?你是什么人?
一个小孩突然出现在了方妙人的眼前,手里玩着花绳;方妙人的态度顷刻转变。三步上前,蹲下身抚着女孩的头。
你是谁家的小孩呀?怎么跑到这里来玩儿了呢?
女孩淡淡的笑着十分可人,殊不知她的天使的笑容里藏着毒药;女孩一张口方妙人便头晕昏厥了过去倒在了女孩的脚跟边。
雪神我们来这儿要做什么?
铲除妖言惑众之人,若不是这群妖人肆意的散播,也不会奠定天机的存在。
雪神交给杜鹃吧!
杜鹃张开手,毒雾四走,占据了缝隙角落,却也不会随风而散,只是紧紧的包裹住了郑家这一座宅院。
杜鹃的法力精进不少,你这是什么毒雾?
阎王度!由我掌控生与死的时间。
很好。
妙人?!
随着一声叫喊,一位跛脚的少年窜了出来,为了跑得更快扔掉了手中的木棍拐杖;捧起妙人的身子一声声的叫喊着,看上去十分的在乎。
娟儿你认识此人吗?
不认识!
他曾经可是与你出生入死的搭档,可惜物是人非,转眼便新人换了旧人。
杜鹃人还太小与雪神的话听得不是很懂,莫天辰抬眼看见了来人吓了好一跳,心中甚是欣喜。
雪神!属下就知道您不会不顾及天辰追随你多年的情谊,您终于来接属下了吗!
莫天辰原来你也是郑家的一份子,他们可是舍了老脸的要救你呀!你还愿意追随我?就不怕郑家与你决绝了关系?
我的存在不过就是为了保护郑家的那一根独苗,为了保护着郑家的秘密!
秘密?
郑家的秘术从来都不是操纵,而是占卜天机!他们能窥视天机,不过这样的法术也是会折寿的;所以郑家才会人丁薄弱。
占卜天机,窥视天机本就是犯天条,也该是他们人丁稀薄;天机窥探之下你以为就凭着一己之力就可改变,简直妄想。所示天机,一旦泄露,便会如你所示一般成为现实,这才是这一脉可怕之处。
雪神放了莫天辰一马,随便他去往何处,也助他恢复了根基,可以重新修炼。杜鹃随着雪神踏出郑家大门,屋里便剩下了一片哀嚎,在一夕间尽数湮灭在了凡尘,谁都不知道郑家人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从那天以后郑家门庭再无人气,诡秘得可怕。
啊!
慕容白惊恐,不管是那一件都不是小事。他也得知了郑家的占卜天机秘术竟然是这么可怕,其实只要他闭口不言不与任何人相说自己占卜的结果,也许一切都将不会成为现实,通过现在的努力是可以改变一切。可是一旦开口,占卜天机的秘术便将会让出口之言全部变成现实,无法逆转与改变;这也就是为什么会被折去阳寿的原因。
第两百四十八章 黄莺的誓言
时间一晃如是,转眼杜鹃就已经成为苍岭上不可或缺的人物,没人敢质疑她的任何决定,也没人敢招惹这样一位毒蝎美人。她的美是那样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楚楚动人,可就是这样的美艳之人却有着冰冻三尺的心。
她的冷厉决然,无人敢触碰的逆鳞。他没有多余的情感,仅有的只是为雪神做事,做任何事;不会同情,不会怜悯。她是高傲的的存在,她是至高点,不可被忤逆的存在。
转眼十八载,杜鹃出落得亭亭玉立,高挑惹眼的身材,站在那一点便是一处呛眼的风景。她很是吸引着其他人的目光,也因此多少文采俱佳的才子,翩翩的公子,粗犷的大汉……都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杜鹃参见雪神!
在雪神的风卷残云花落下,他们来到了王城,此处已是草木皆兵,半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得一片惊恐。雪域的王在不久前消失了,正如那个人的预示一样。
王宫里更是一丝人气都已经寻不到了,雪神带着杜鹃步入,宽阔的王宫里回荡着他们二人的脚步声。走了很久,很久一个人也未见到。
雪神我们要搬回王宫吗?
雪神的眸子里光点点闪烁着,轻抚着这里的一桌一椅一花一草。然他们不知道的是打从他们一踏进王城的那一刻便已经叫人给盯上了。那双眸子紧密的在黑暗的角落里盯着,直叫人感觉瘆的慌。
雪神一踏入王宫就发觉被监视,身畔的杜鹃往前一小步,刚要开口,一个眼神便让她安静了下来。杜鹃微微颔首退至一旁,不敢丝毫打搅雪神在此缅怀过去的一点一滴。没经过一处,便紧蹙眉眼一次,心上的伤痛便增加一分。
雪神加快了步伐,朝前面走着;拐左拐右,在一处别致的院落门前停驻了脚步。慌乱漫上了眉梢,身体的各处肌肉都不自然的出现了怪异的颤动;虽然他以为没人发现。
杜鹃只是看着,为雪神的伤而不开心。
娟儿我想静一静,你自己到处去逛逛吧!
是,杜鹃尊令。
杜鹃转身悠悠心切的顿了几秒还是走开了,她知晓有些东西不该他去触动,也没有那份资格去触动。
雪神抽噎着神情,缓缓的抬手破开了那道加注在门上的结印;碰。两扇门朝里砰然而开起,然雪神却没有勇气踏入;这里……在这扇门里有太多太多的记忆。
雪神闭目,潺落一滴泪,掉下地面便开出一朵冰花。缓缓抬起脚步,垮入,风吹飞花袭落幕,凋零浅浅坠红楼。倚楼风雨雪纷纷,醉卧玉桥搂千魂。
雪神踏上了那条玉白桥,旁边住着一颗白色的灵光树;风一起波光粼粼,声如轻铃。雪花随风纷纷落入掌心,一片一片白皙晶莹,随之化成了水融进了体内。这里的欢声笑语一声声一串串的响彻了耳畔,雪神怔怔的睁开眼睛。怒厄不已,一张手便叫这里的景致都化为了沫,随风而散。
暗地里监视的人顿时被吓了一跳,心上咯噔,明白此人绝对不好惹,便想悄然的离去就好;哪成想那尊白衣翩然的男子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跟前。一伸手便扼住了暗处人的脖颈,差了那么一点,还好那人溜得奇快。穿越阴影,那人便从另一处的角落里跑了出来。
隐隐约约的感觉脖子有些凉意,伸手一触摸,一片被寒冰附着;女子怎么都弄不掉。生怕被追上给抓住,女子赶紧逃跑。在王宫里轻车熟路,哪想那尊白衣翩然的大人更是驾轻就熟;突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跟前。张开手掌,一顿狂风袭出。
雪神惊了一刹,想不到小瞧了这个奇怪的女子;只见她撩动着自己鬓发,张开手,一对黑色的羽翼叫她腾飞而起。瞬间消失在了黑暗的空间,留下翩然飞舞的羽毛。雪神张开手拽住一根,心中诧然;这是……!
不见光的乌绝一族!
呵呵雪神真是见多识广,竟然会认识我们这群不受待见的小小族群。
小尔妖孽竟敢在我雪域撒野!
哈哈……什么妖孽?我算妖孽吗?你堂堂雪神不也把雪域弄得民不聊生的吗!就凭你还有脸来教训我?可笑!
声音清脆,却一点都不温柔,句句带着尖锐的刺,好像谁都欠她。雪神听得面色沉得难看,一步一步的在空空的过道里走着,声音来回的撞击着。
女子躲藏着不肯现身,不消一秒整个王宫都被冰雪覆盖;彻骨的寒冻降临。女子被冻得瑟瑟发颤不得不脱身而出,可那人的手依旧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左右。
女子左躲右躲,与雪神交上手;可没能讨得半分飘逸。百余招的对拆,女子终于还是落了下风。女子胸口中掌,蜷坐在地面撑着身子。杜鹃缓步上前,微微的含腰屈膝揖揖手。
雪神需要我动手吗?
扔他出去。
是。
杜鹃上手,生拉硬拽,可女子死死的把着能把着的地方,就是不肯离去。
雪神求求你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雪神我们都是苦命人,爱上了那个不能爱的缘分。雪神你就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什么?说清楚。
几番思量,女子挣脱开杜鹃的牵制,跌在了地上,寒冷冻骨从掌心侵入心脉,颤微着身子,就算是爬也一点点的爬去跪在了雪神的面前;连着磕头数个。求着雪神能够放过她。
雪神求你,求你不要赶我我,求求你了。雪神小女子有一个心愿,我已经为他活在世间百余年只为能够再一次遇见。
那人这么重要与你?
是,他是我的执念,也已经成为了我不可或缺的生命。我知晓他一定会出现在此,所以我要在这里等他,不等到他我死都要死在此地。
执念!
雪神我可以发誓我就留在这王城内的王宫哪里都不去,我替你守着这王宫,您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能让我留在此地;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好,我就看看你能否等到你要等的人;若你违背了誓言我会亲自将你的心上种上一颗冰莲花。
是,是!黄莺决不食言。我发誓!
黄莺直挺着背脊,伸出手,展出五根手指冲着天,指天誓日的说着;发誓。这个姑娘,面容娇好,可眉眼里却透着一股子邪劲儿,一眼看去就觉察不是善茬。
原来就是你在王宫里兴风作浪,你把人弄到哪里去了?雪皇去哪里了?
第两百四十九章 妖血释放
公主莺愣神,她没想到这个人会直接问那个人的下落,微微侧头眼神几度扭转;可她的一切都已经在两人的眼里,根本无所遁形。
怎么在想如何的搪塞与我?
雪神开口说着,公主莺慌忙回神,九十度弯下腰头重重的磕下却没有撞到地面,迫切的解释:没有,没有,小的怎么敢在您的面前有所隐瞒,只是这事情不知道从何说起。
雪神起脚朝着左边走了几步,一瞬的雪花落他们几人来到了那个庄严而辉煌却也凋零的主殿。雪神抬眼看着那枚高高在上的龙椅,眼神往左微移,那个位置是他的。
什么叫做你不知从何说起,你可是唯一活在宫殿里的人了,目的还不明确?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留在王宫哪里都不去;雪神你信我吧。他们不是……我害的……。
你的眼神闪烁不定,心率明显的有所改变,在雪神面前你都是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可是总还是有些没办法给掩藏过去。
一旁的杜鹃说着。在这些人面前他似乎怎么都掩藏不住,于是他也之能是和盘托出。
你不是雪域的人,你从哪里溜进来的?即使你是乌绝妖族,也没办法通过边界大门;是什么送你潜入雪域?目的为何?
雪神……我……
虽然我已经从那个位置走了下来,可我的职责依旧是守护雪域的神;纵使他人不义我却不能不仁。
雪神高风亮节黄莺佩服!雪神容柄,我与一人相依相成夙世,可我二人总是被天意弄人给拆分东西,生死相悖。纵然缘分深浅,可总是走不到白首一生,也总是生死不能同穴。上一世我被妖孽侵蚀身体,精血气竭而去,我家相公因伤心过度而随我一起。我虽不愿见他如此颓废,毕竟上有高堂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可我也没办法冲破生死相隔去与他一说分毫,之后便在阎王大人安排之下投胎转世。
公主莺凄凄而泪,顿了片刻继续。
走在奈何,耳畔仿佛传来一阵啼哭,是我那可怜的孩儿,年小的她痛失父母,于是我挣扎的挣脱着鬼差,却在一失足下堕入了一条转生道。
公主莺抹去垂下之泪,吞咽着,继续说。
我以为我可以重新生活不记过往,在乌绝里的世界长出,从小无法直视清晨日暮;虽然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是心里却也空空如也。我想要站在阳光里生活,于是我每天努力修炼,比任何人都要拼命的修炼。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可以站在阳光下呼吸自由的空气,感受大自然的温度。
黄莺垂目,那段记忆并不好。
可后来由于修炼,走火入魔,虽然后来我被救了回来,可突然好多不属于现在这一世的记忆铺天盖地的袭来,那一刻头都快要炸裂;我哭着喊着,好久好久才平息了下来。我终于知道我在等什么,为什么觉得心里缺失了什么。
公主莺整个身子软了下去,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小腿脚跟上;看上去伤心不已。
后来我就离开了乌绝,四处了在各界里寻找他的身影,找了很多很多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找得连自己都开始模糊了目的。在自己快要放下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他说他可以帮我实在我的梦想,帮我找到我要找到的人。
公主莺弯起嘴角,眉眼都是笑意。
我以为我遇到了多么好的机缘,他要我帮他在雪域里找到一个人送到他的身边去;这是条件。
顷刻间明亮的眸子暗沉了下来,随着他的话。
他见我犹豫了,瞬息的上前站在我的跟前,那压迫的力量让人难以喘息。
公主莺紧着脖颈的衣服,双手护在胸前。
我,感觉死神降临了!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后来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竟然成了一副小孩子模样被丢弃在了一座不知到是什么地方的城市里。我很害怕,到处都是人。每天过着东躲XZ的日子,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唤着。衣衫褴褛,脏兮兮的,只能上街与人要一点吃食垫吧肚子。雪神……
公主莺仰起头,眼泪朦胧了眼睛,双手把着他的衣角,直立着背脊跪起。
雪神我说的都是真的……。
呵呵虚虚实实罢了。
公主莺心上咯噔一下,没想到雪神完全的没有被感动到。
那个人是谁?他只是叫你找人罢了,可你的手段却步子如此吧。真真假假的掺和在一起,你的眼泪糊着你的眼睛叫人看得不真切呀。
公主莺整个人都懵了,自己这么卖力,这样精湛,这两人全然不带感情跟着走啊。
你与那个人的情感本神丝毫不敢兴趣,我要知道的是你把雪皇和他的王后以及他们的女儿弄到哪里去了。在你背后帮你的人是谁?
公主莺不知如何启口,心上盘算着,眼睛里的泪也渐渐的干了;雪神蹲下身竟然还亲自动手给他把眼泪鼻涕擦去。
呵呵……你想知道啊!
公主莺也不再继续的伪装自己,站起来,拍拍衣衫整理一顿,抹去脸颊上挂着的眼泪。
我凭什么告诉你呀?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雪神又怎么样?就像你自己说的你已经被驱下了那张椅子,在雪域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人,还是你最亲近的人给扣上的。
公主莺嫣然失笑,整个主殿里来回的回响着。雪神的面色凝重,怒气霸走,公主莺要遭殃。公主莺丝毫不惧,回身拿出一只玉瓶;白色通透,隐约能见其中的活跃着的液体涌动。
你们知晓这是什么吗?雪神你应该听听当日郑家那小哥哥的占卜预言,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不是他说出来就会无法改变,而是他的占卜真的窥见了未来的事情。他也看见了我,所以他不敢再出现在王宫里。一个用情太深,很容易陷入情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什么意思?
血色布满天空,就是现在!
把东西抢下来!
杜鹃听令,与雪神一跃上前;公主莺展开翅膀灵活闪躲。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闪现,拦在杜鹃的面前。
雪域从没萧条,雪神只是你看不见;不过会如你所见的。哈哈……雪神你抓得到我吗?
公主莺展开黑羽在主殿里飞来飞去,左闪右躲与雪神捉起迷藏;一飞冲天朝着王宫最高处飞去站在了顶上,不消一秒雪神也来到,他们二人引得雪域王城的人纷纷仰天探去。
雪神快步上前,却被成千上万的黑羽飞出挡下了片刻;公主莺拧开了盖头,一股子腥重的血味窜入了雪神的鼻翼。当即掩住口鼻,方才知晓事态严重,一掌便挥开了黑羽,抢过公主莺手中的白瓷净瓶。一眼便瞧见里面涌动不安的妖血,对其施法封印,另一旁的公主莺却掩嘴窃笑,邪气十足。
没用的!盖子一开起就再也封不住了,这就是我来到此处的目的,东西也是他交给我的。应验了吧,是你自己不相信的。我了解过郑家一脉其实也缘起天界,他们也是甘愿守在着雪域做普通的人,放弃了天界的身份,可不过一代便会有人开启那特定的法术。
雪神全力镇压,一时;就在他差一点就将其封印的时候,公主莺出手了。两人在房顶上扭转的交战起来,王城的人议论纷纷。
公主黄莺怎么与雪神打起来了?
公主黄莺?你做了什么?
雪神不是很机敏的吗,会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还告诉你,真正的公主已经被我流放了,你找不到他的;现在良心发现想要回来重振大权了吗?可惜什么都晚了。
第两百五十章 傀儡月姬
不仅雪神惊愕不已,就连看见杜鹃记忆的慕容白也吓得面色惨白,然他不知道的是公主莺口中的那个人也是与他要找的那个人息息相关。不曾想过黄莺的面目竟然是这样子的,他不停的伪装着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慕容白环着沉睡下去的杜鹃,为他注入真元,希望可以让他醒来当面对峙清楚,他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看着他人的记忆就判杀了一个人;更何况那个还与自己息息相关。
不知道为何就算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不肯相信黄莺竟然会是那样一个小人,真真假假的话那句真那句假。
又一串的气泡从杜鹃的身体下冒出,再一次展现在慕容白面前当时的画面。
突然一抹红色的身影挡在了杜鹃的面前,当那人从暗处缓步走向了阳光下,光彩夺目,顷刻间叫人看得出神。杜鹃愣神,这个人她见过,被选召为花魂他们聚集在花魂岭,那个人高高在上,一眸一笑每一个动作都优雅高贵倾慕入眼,与身边的人可谓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月姬。
怎么会是你?月姬殿下你不再自己的宫殿里呆着跑到这里来作甚?
月姬低垂着眉眼,整个人像一具空壳子一般的挡在杜鹃要离开的路上。杜鹃斜睨着雪神与黄莺失去了身影,赶紧的想要跟上前;不想月姬动作刁钻的从角度里对他发起了攻击。
无数的线交错,直叫杜鹃毫无游走的空间。杜鹃立着一只脚,双手打平,身子后仰抬脚,这个动作保持不了太久;她就这样被卡在了线里数秒。随着一阵烟尘起,顺利脱身,一记手刀便切断了所有的线网。
月姬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好歹你我同属花魂,与我自相残杀有意思吗!
月姬缓缓的张开瞳眸,一片紫光耀眼,周遭还有黑气冉冉;杜鹃似乎一点都不诧异,也终于得到了解释。月姬的傀儡线在手中间舞蹈,打出后比利刃还强悍的切割,只要碰到就会被占据身体。
她的千丝万缕使得出神入化,就连头发丝都会成为她手中最致命的武器,柔若无骨,丝滑千变,韧度与刀剑无异。月姬挥手便将宫殿内所有的出入口全然封锁,连一丝光都投不进来;空气都被隔绝。很快宫殿里变得异常的燥热,呼吸急促,心率加快。
月姬殿下为了拦下我可谓煞费苦心呀!
随着一声惊叫,那人整个人从屋顶滚落;杜鹃闻声便知那是雪神殿下。杜鹃怒不可遏看向月姬,只见他大招频发,只为一个目的致自己于死地。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挡,谁若走神便直接落入对方的虎口之下。在月姬面前,杜鹃还是略逊一筹,从小她的身子就不好,就算通过各种灵草改变自己的体质方可进入体能训练,但是她也不能够长时间的进行肉搏战近身搏击。
数百招下来也未分了胜负,可杜鹃略微有些气息不匀,就已经奠定了他会输。可杜鹃微微的扬起了嘴角,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你更应该小心的是我的毒。
月姬没走一步便倒下,虽然没有失去意识,身子其软无比,就像水一样淌在地上。
我没对你下狠手,已经很客气了。
你什么时候与我下的毒?
与我切莫近战,虽然我体能的确跟不上,可是我可是全身带毒的;从头发丝到手指尖,每一寸肌肤,每一寸的衣衫。
就在杜鹃得意时,可随着月姬倒下,她的线密封下的出入口也在那一刻全都具象化,成为石头钢铁。杜鹃恼怒回身蹲下拧着月姬的脖颈衣衫往上提着,冲着她嚷嚷开:你是不是存心找死啊!没有空气我们都会死的,快解除你的法术。
月姬连口都懒得再张开,身体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任凭着杜鹃嚎叫,也是莫可奈何。
早知道我就对你用别的毒了!
杜鹃背过身靠着月姬坐在,接着说:这毒可没有解药,只要你躺上72个时辰就会自动解除。
72个时辰?
月姬心上念叨,这不是得好几天。
这里没有空气,你也躺不了那么久;没有阳光没有水没有空气,咱们很快就会枯萎。
月姬心想着:这人说话没轻没重,不带半分感情色彩,生命与他就一点都不重要吗?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得一片哀嚎声过后,什么都没有,静得出奇,好像在一夕之间所有的生命都戛然而止。
你什么时候被他控制的?他是怎么把你给控制的?真没想到堂堂高高在上的月姬女神级的人物竟然会落得这般下场,成为他人的走狗。
杜鹃讽刺的说着,可听着语调里不带任何起伏,根本没什么情感,谈不上嘲讽。
就在他们难以喘息的时候,宫殿的法术给解除了,空气突然流畅,制冷的寒风呼啸的冲击进了宫殿里的每一个角落。纱帘飞舞了好一阵才缓缓的平息,从那头缓步走近一人,跛着脚,垂手,拖着半扇翅膀;杜鹃惊愕着。
黄莺伤了,那么一定是雪神赢了。
正当杜鹃准备离去时,一枚黑羽飞过拦下了他的去路,随着那只黑羽看去,直削入墙里,三分。
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我拦不住你,毒是可怕的,指不定你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对我下了毒。你可以走,不过把解药留下。
杜鹃没有言语,黄莺接着说道:我说话算话,我会留在王城王宫里哪里都不去,不会涉足雪域其他地方。
好,若你违背誓言,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黄莺淡墨的笑了笑,让杜鹃走了。
回过神来,慕容白还是不知道雪神与黄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也从中得出一个结论;妖血肯定被释放了。
慕容白聚精会神的想要救醒杜鹃,殊不知黑手已经按捺不住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为什么你会看见?为什么你会看见?总有一天你什么都会知道的,怎么办?
一掌朝着慕容白后背打去,顺势往前一栽直接坠入了泽海,他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慕容白脚下生根,将他从水里直接拽入深渊,难以喘息,愤恨不已,到终于闭上了眼睛。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数秒后,慕容白被整个捞起;斩断他脚下的根与之展翅而飞。那些化出气泡,展现着一个个记忆。可他也不知道慕容白到底被带走了多少记忆,带走了哪些记忆,此地不容久留,没带看完哪些被拔掉的记忆两人便已经离去。
一颗枯竭的大树突然间拔地而起,枝繁且没有一片叶,高耸入云,笔直而立,显得有些苍凉。
第两百五十一章 蜈蚣王出没
展开黑羽腾飞没多久就必须得落地歇息一阵,更何况她还环着一人;这里奇怪的设定叫黄莺的翅膀也没什么用武之地。
飞了近一个时辰,可他们还是没有离开这片奇怪的海域,天空没有月起日落,没有星星可以指示方向,平静毫无波澜的泽海也没有任何的流域可以辨别,这里的树木也无法参照。可他们的确已经离杜鹃很远很远很远的距离了,黄莺这样认为着。
黄莺落在了一颗树上,树上凌乱的枝桠叫人无从立足,而且不论多小的枝桠跟钢铁一般硬度,难以被折断。黄莺倚着一根树杈靠着,环着男子入怀,眉眼甚是凝重,这一幕她不想的。
那一下不停的回想在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慢慢的一步步踏着泽海的水面靠近了惊愕的慕容白,朝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掌。那一刻那只手都在颤抖,心上都在滴血,缓步上前,看着慕容白一头栽进了水里,越来越往下沉去。与他四目相对,黄莺惊恐不已的抽回目光,躲避不及;伸出手一把拽住坠入深渊的慕容白。
手臂被奇怪的缠绕,水里的东西在与自己的身体相触碰结合,他们绕在手臂周围旋转着,水纹波动,力量虽轻微却很有成效。黄莺一把拽出慕容白,看见自己的手臂上也残留着白色透明的能量波动。
还好及时,站在水面过久就会受到影响。
黄莺回过神,眉眼朦胧,泪已垂落,可惜一切都无法回头,就算再后悔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黄莺把头埋进慕容白的脖颈将,抽泣着,呢喃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内疚自责深深的让黄莺感觉自己离慕容白又远了一步,不论她怎么做似乎都靠近不了近在咫尺的这个人;怎么办?应该怎么办?难道需要下一世?
黄莺想的出神,丝毫没注意到她依靠的那颗树发生了什么变化;然另一边王玥鲲的暗杀却依旧没有结束。只要他没死,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就算伤痕累累也要战斗到最后。开始拼命的王玥鲲叫所有人都害怕,没有解药,谁都救不了在场所有的人;杜鹃的诡计也算没有白费。
王君拿出一根带子,将失魂的几人连在一起,王君与任飞前后护着,萧默寒照顾着中间,王忆镶时刻的提防着来自他弟弟的冷枪;几人就以这样的模式快速的通过断魂林朝着杜鹃的住所前往。殊不知那只沉睡下的千年以上的蜈蚣王却出来了,也很快的找到了他的一顿大餐。
啊!
随着惊声尖叫,所有人都被掀飞,一个个的挂在了不同的地方;任飞撑着身子从树杈上滑落,一个转体联动平安的落到了地面。
孽畜,看本仙今日不收了你。五诀剑!
任飞说着,唤着;良久他的宝剑也没能回到手中。
嗯?我的剑呢?糟了被那个杜鹃给命人收缴走了。
没了武器傍身,任飞以拳脚相抗衡,高来高去英姿飒爽,却还是被他的鳌夹给撞飞了出去;卡在树杈里直叫疼。
莫尔?莫尔你给我出来,有你这么玩人的吗!
可任飞叫喊了半天莫尔也没能如愿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无法挣脱的任飞只能成为那孽畜的点心,千钧一发王君一把将人给救了出来。
我们必须赶紧进入杜鹃的领域,否则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很难不被成为口腹之食。
另一侧王玥鲲才不管不顾的一切,对着王忆镶就是穷追猛打;那群失魂的人更是闹腾。王玥翊一个劲儿的扑向萧默寒,搂着;整个把她当树枝盘踞。咱们的国舅爷时好时坏,时而三岁时而七老八十,时而沉稳靠得住,时而撒泼耍浑好不闹腾。如今可好,还有一个与他一般闹腾的书生,两人动不动就掐架,一招一式衔接有度,切磋起来有模有样。可打着打着两人竟开始了耍无赖的打发,掐脸,掰腿,硬生生的把两人扭转成了一块麻花。还是妙人比较安静,安静得甚至过头。
不要闹了,妙人姐姐,方妙人姐姐你……醒醒……千万不要睡呀。
萧默寒叫喊着,可是没一个听他的。不过二十米处,王玥鲲两兄弟依旧,王忆镶困着弟弟的手脚在他耳边不断的叫喊,可就是叫不醒他;此时蜈蚣王却已经盯上了他们。
蜈蚣王扭动着身子,从空中飞驰而来,王忆镶见状一把推开了弟弟,自己却狠狠的撞在了他的鳌上,毒素入侵,当即吐血而倒。王玥鲲看着,就这么痴傻的看着;那一幕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刺动着心海。
小心!
任飞一把拽着王玥鲲往前跑,他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那个伤重的人,那个被王君搀扶着往前跑的人。此刻他们谁都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任飞把人扔给了王君,只身站在了蜈蚣王的面前。
小飞你做什么?王玥鲲我把人交给你了,带上他带上萧默寒和你妹妹一起走,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如果你要暗杀,至少让他们活下来以后再完成你的使命。
王君也跟着来到了任飞身边,两人将生死置之度外。
能拖多久就多久,能活下来我就与你拜把子!
呵呵,多谢你高看。
两人武功纵使很高,在蜈蚣王面前显得非常吃力;而王玥鲲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人。歪了歪头,奇奇怪怪的打量着;突然有一个冲动想要去试探着什么。
王玥鲲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朝着王忆镶的脸摸去,就在那一刻心上的触动更加强烈,碰触到王忆镶的脸的那一下,整个人跟触电似的被吓得瑟瑟发抖;突然他停住了动作,眼睛看向一边。那个女孩竟然匍匐着朝他冲了过来,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牙口很是使劲儿,双眼怒视着,凭着本能的想要去保护什么。
王玥翊住手,住口,快松开,快松口,他是你哥哥亲哥哥,快松开。
萧默寒叫喊着,拉拽着;可王玥翊就是不肯松口。王忆镶撑着身子痛苦的醒来,睁开了眼睛;缓缓的抬起颤抖的手轻抚着王玥翊的头。女孩警觉的外头盯向另一边,慢慢的放下了戒备。
仙儿听话,松开你鲲儿哥哥,你把他咬疼了。
王忆镶说着,女孩听着,好像做错了多大的错事,松开口,像犯错的小孩子蜷在了一边。王忆镶将女孩搂进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后背;没事了,仙儿。王玥鲲看着抽回了手,好像很嫉妒很羡慕,很无助。王忆镶伸出手,把剩余的怀抱留给了他。
鲲儿,回来吧!我们需要你。
王玥鲲好像有点高兴,似笑非笑,无法控制自己慢慢的朝着王忆镶靠近,还没投入他的怀抱,就看见他再一次呕血,倒进了王玥鲲的怀里。王玥鲲张开嘴,不停的发出啊啊的声音,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安放。
王玥鲲冷静冷静下来。
啊……
王玥鲲不停的大叫,好像无法正常的表达自己的情绪表达自己的意思。萧默寒紧紧的把着他的肩膀安抚着,叫他冷静,竟然不由的跟着哭了起来。
王玥鲲你哥哥会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找到解药救他的。王玥翊你也冷静一点,乖啊;不哭。
第两百五十二章 失忆 1
萧默寒一个头俩个大,脑子里都出现了嗡鸣之声,到头来他谁都安慰不了,实在莫可奈何;不由得深深的感叹一句这比打怪还要难啊。
怎么办呀?小仙儿不哭,王玥鲲不要叫了,我帮你们救哥哥,好不好,你们安静一点。
萧默寒的话一点都不管用,他们根本就听不见;剑指定穴,注入真气将毒素归一后打出。萧默寒连着试了好几次,一点都不管用;真是越发的叫人焦头烂额。
怎么回事无法将毒素逼出?
不远处,蜈蚣王的战斗幅度十分巨大,每一次都能掀起能量波动直接波及到其他的人;一顿风如利刃一般的削来,大面积的树木顷刻而倒。萧默寒护着身边的三人,筑起防护罩,双手凝剑指打碎落下来的东西;另一边的三人也不知保护自己。萧默寒即刻飞身前往,此刻飞身乏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眼看去,凌乱凋零下的碎片里那两人也被重击在地,倒在了他的鳌下。
萧默寒心急如焚,血气上涌,双眸通红,意识混乱,心跳加速;从身体里突然涌现出了骇人大量妖气。一个身形巨大的妖物显出原形站立在萧默寒的身体上,摇摇欲坠;片刻之间妖物便吞噬了萧默寒完全的意识占据了他的身体。一尊庞然大物顷刻的显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绒毛风随,红通的眼睛,两颗大板牙,常常的大耳朵;不太喜欢叫,叫起来吱吱。喜欢啃树皮,吃草,萝卜,红薯,玉米;浑身通体雪白,后足十分有力。
大白兔!兔兔好可爱的兔兔……。
王玥翊没有再哭了,瞬间被眼前的庞大大白兔给吸引了,纯化动物系,完全没有任何妖气,与出现的那只妖物形象完全不一样。可爱呆萌,深受喜爱。
兔兔嗅着,鼻头不停的动着,双足合十的修理着自己的脑袋,嘴巴;屁股一撅一蹦跳到一边找吃食。兔兔瞬间警觉,感觉到危险后腿法力,一跃而起跳在了蜈蚣王的背上,直接叫他从空中坠地;两人翻滚的离开却还是被气浪掀飞。
哪里来的兔子?
兔兔一跳一蹲直接叫蜈蚣王起不了身,撺掇着身子往地缝里躲。王玥翊却呵呵的追了上前,直嚷着要兔兔。
危险!
王君,任飞喊道,却也来不及;兔兔从天而降直接把蜈蚣王打进了地缝里不敢往外爬。然王玥翊却也被气浪掀翻,整个人飞了出去;凭着本能王玥鲲将人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兔兔似乎有点不对劲,整个身体微微的颤抖,在人形与兔形之间来回的切换;蜈蚣王爆裂成数百万的细小蜈蚣将他们所有的人都炸飞。断魂林中心地带出现了一个大坑,十里内一片狼藉;几人纷纷坠落掉进了魂泉之中。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谁都没能从魂泉里爬出来。
任飞凭着自己强大的魂识游到了岸边,手刚刚把着河岸,一瞬的失去了意识,躺进魂泉水中,被他的力量所侵蚀,也随着水流飘向了远方。不知道飘了多久,他们被送到了一片宽阔的海上。
此时,黄莺突然感觉身体疲惫,身后的大树好像有了呼吸似的,他的树枝也在便得柔软,且开始有了自己的生命。黄莺擦干眼泪,准备抱起慕容白再次启程,刚煽动起翅膀,就一片眩晕袭来;翅膀左摇右晃,根本无法受到控制。公主莺与慕容白双双坠下,紧急一刻,竟然被那颗树给救下。他的枝枝蔓蔓编织成了一个大网,将两人网在其中。枝蔓结实柔韧性大,任公主莺如何折腾也没能将其掰扯开。
这是……怎么一回事?
于此时,睡了一觉的慕容白有了动静,倒腾着四肢,游动着眼睛,似乎快要醒来。公主莺慌忙的后坐挪了一下距离,紧张的盯着眼前的人,心跳的节奏一下比着一下更快。果不其然,慕容白揉揉眼睛从睡梦里打着哈欠的醒来坐起身,叫喊着:爹娘什么时辰了,都不叫我一下。
慕容白缓缓抬眼,稀里糊涂的张望着,一眼便叫他醒转了瞌睡,冲着枝蔓外面大喊大叫,兴奋过头。
哇哈哈哈哈……这里是什么地方……?
突然停驻,好像身后有什么在看着自己,慕容白不敢随便动弹,眼珠溜溜的转动着往后看去,看不到,一点一点的往后撇,脑袋一点一点的转动,生怕被注意到。慕容白猛的回头看了一眼,愣神的想了想,再猛的回头看了两秒,好像没什么危险;便缓缓的回头与之四目相对。
慕容白很是不自在自己被一个长得这么可爱的女孩盯着,不由的往后挪动,想要把距离有多远挪多远。
公主莺不解,小心的朝着他靠近,吓得慕容白大吼大叫,躲避不及,被他给按在身下。
小姐姐,小姑娘你这样子不太雅观,有伤风化,请你起开。
相公你在说什么?
……相公?姑娘你我好像头一次见面,这样直接不太好。
什么?相公你怎么啦?
哎呀……
慕容白护着自己,一把把在黄莺的肩头将其推开,全力的护着自己蹲坐在一角,冲着他便嚷嚷开:你不要过来,我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
相公?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需要认识你吗?你一口一个相公叫的这么亲热作甚?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我要娶也会娶我心爱的姑娘,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什么?
姑娘你年纪轻轻耳朵不聋呀,听得清清楚楚的,何必惊讶。
我,我们……我们……。
我们什么呀?这里是哪里呀?一觉醒来怎么在这么个奇怪的地方吊着?难道我在做梦?这什么东西呀?
慕容白捣腾,边扯边动口咬,也不怕有什么问题。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
奇怪了,我的匕首呢?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
黄莺放缓了速度,慢慢的靠近慕容白的身边,却发现他对眼前陌生的一切没有一丝恐惧,到处的张望着看怎么能够自救。黄莺刚要开口说话,枝蔓一把就将其勒住脖子往后拽,快速了束缚住了身子以及四肢,甚至掩住了口。
一根枝蔓活了起来,尖锐的刺亮在了黄莺的眼前,吓得她惊恐不已,叫喊不出。
嗯?
慕容白听不见姑娘的话,回身一探,不经失笑;你怎么给缠住啦?等着我这就给解开。
姑娘我说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玩藤蔓还能把自己给绕进去,真是叫人佩服。
慕容白动手解着,丝毫没注意黄莺给他的眼色;枝蔓朝着他的后颈就是一扎。黄莺瞪大了眼睛倒吸着凉气,谁知扎偏了。慕容白一抬脚便给踩住了,拿起一根枝蔓便往上戳,好像是戳疼了,整个枝蔓往顷刻瓦解。两人直接往下坠去,黄莺及时化出翅膀带着慕容白腾飞而起。
嗯?你是鸟人呀,难怪你会住在枝蔓编织的巢穴里。
什么?那不是我的巢穴!
那你的巢穴在哪里呀?
第两百五十三章 失忆 2
鸟人,你怎么称呼呀?
我不是鸟人!慕容白你再跟我废话,我就不管你把你扔下去。
黄莺环着慕容白的腰,两人的距离近的贴近了呼吸,可慕容白丝毫没有任何的感觉,直嚷着俯瞰的风景如此壮丽心情激动万分。
鸟人姑娘,你是神仙?妖怪?鬼魅?还是想要修仙的凡人?
闭嘴,慕容白;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下去,不再管你。
啊!鸟人姐姐原来脾气这么不好呀!会没人喜欢的哟。
慕容白嬉笑的说着,只是脱口而出的玩笑却让黄莺心上为之一怔,手上的劲力松散,走神了几秒。慕容白直接坠落,一连串的惊叫声才让黄莺回神,纵身急速往下。在快要拽住慕容白的时候,那颗树的枝蔓刺出,将他们二人彻底的拆分。
黄莺及时停驻,往上腾飞,那枝蔓便紧随其后,紧追不舍,眼看着慕容白往下坠去,再一次掉进那片海里可就会把一切给忘记光了;心思翻飞千绪转,娥眉一紧计上。黄莺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让他忘记过去的一切,小书空白任由自己好生书写。
黄莺回身,眼眸流光一闪,躲闪着枝蔓的追击,带着他从高到低,从左到右,绕来绕去,有时候速度一闪即是。慕容白知晓此刻只能靠着自己的能力脱身获救,看着黄莺极力的想要拜托枝蔓的追击费心竭力。可慕容白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消沉,在快要坠入泽海之时,手中一记飞出一根钢索锁住飞窜的枝蔓带动着慕容白飞腾而起。
呀霍,飞起来了,哈哈哈!
这一幕给黄莺看得目瞪口呆,愣神了半秒,身后的枝蔓紧追的刺了上去;千钧一发,慕容白抛出钢索缠绕在了黄莺的脚脖子上将她给拽到了自己的身边。控制不住力道,两人撞了一个正着。慕容白双手护着自己的脸,撞了一个生疼。
慕容白再一次抛出飞梭,缠在枝蔓身上,随着力道,环着黄莺的腰两人在空中荡来晃去。
啊……!
黄莺却惊恐无比,没有自己的力量支撑,整个人都在虚晃的飘荡,可怕至极;紧紧的搂紧了慕容白的脖子不敢有一刻敢松懈。
喂,你该放松一点,相信我才对!
这是哪里来的?啊……!
一片黄莺尖锐的叫喊,刺得慕容白耳膜疼;枝蔓的攻击迅猛了许多,编织成大网朝着他们网来。
鸟人姑娘……我没招了……。
什么……?
鸟人姑娘,我们会被吞掉啦!
黄莺眼眸流光一闪,一把拽着慕容白的手飞窜了起来,逃离了那编织的大网;那颗树好像恼羞成怒,将自己的的枝蔓编织成了一张尖牙利爪的口,朝着他们一口口的咬来,抓来。
哇……妖怪呀……!
慕容白你给我安静一点!
鸟人姑娘……!
黄莺沉眸盯了一眼,直叫慕容白背脊发凉,灿灿的笑着不敢再多言了;鸟人姑娘……小心前面……。
啊!
黄莺抬眼,吓了一跳,拽着慕容白往上飞去,那张大口一张一合的咬着,慕容白的腿打开一字马,双腿又弯曲往上提,好不忙乱。
鸟人姑娘你能不能再快一点?
不行,我飞不动了,必须找地方歇息一下了。
鸟人姑娘……?
慕容白不许再叫我鸟人……!
慕容白翻起了眼白,口里哼哼唧唧的呢喃着:你也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呀!
黄莺,我叫黄莺,记住了,我叫黄莺。
好的,黄莺姐姐。黄莺姐姐我们往海附近飞吧,他好像不敢靠近。
是吗!
黄莺一鼓作气往泽海而上俯冲,娥眉紧着,咬紧了牙口,翅膀的酸涩带来极大的痛楚,才愈合不久的翅膀因伤再伤;及时的停在了泽海之上,右手臂微微的颤抖。
黄莺姐姐你怎么啦?受伤了?
没事!他追上来了吗?
我们沿着海上飞行,他不敢靠近;黄莺姐姐你还能坚持多久?
还可以,你放心!
黄莺的飞行水平忽上忽下,完全没有了速度的优势;慕容白看着,心上忧着,时刻的观察着海面上的动静。他们贴近海面飞行,那树的枝蔓动作果然迟缓了很多。
黄莺姐姐坚持一阵,那东西的速度迟缓了!
慕容白四下张望,发现了一条流动的河流;指着那边的方位,与黄莺相说。
往那里去,黄莺姐姐清醒一点。
泽海不能靠近!
你放心,那里的水是流动着的与其他地方的水完全不一样。
黄莺再也坚持不住,跌落泽海,慕容白一把将人环住轻踏着水面点水而起,飞身的落到了那面流动的海域里。
呵呵我竟然会轻功?黄莺我们安全了。
慕容白松开环着黄莺的腰,无力支撑的黄莺直接躺在了那片流动的水域上喘息。
真的安全了?
放心吧!
慕容白你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呀?
黄莺撑起身子,斜坐在水面上,仰着头看着慕容白略显得高大的背影;他时刻的注意着观察着那颗树的动向。慕容白凝眉沉思着,思绪千转终于给想通。
慕容白?
他是冲着你来的!
什么?
这里的水域大片的都是死水,这些死水不可靠近,在死水里却只有一条潜藏着的活水。你说泽海不能靠近,他应该是能吞噬一切生命的动西吧。那些树就是被吞噬掉的生命,你我醒来是从那颗树上,他要么是吃了你的气息才活起来要么是吃了我的,从他刚才的追击模式来看,他是吃了你的气,看来你的气在他的身体里快消耗光了。
慕容白说着,回身。
不用担心,你应该只是被偷走了一部分气,所以你的飞行能力才会降低;好好的休息一阵子就能够回来。
哦~!
黄莺对眼前的人的一番讲解有些目瞪口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对。慕容白抿嘴笑着,眉眼星光熠熠,好像活了起来一般。
我跟你说这活着的水也是很奇怪,不要在此逗留。
有什么奇怪的?
他在吸食人的魂魄。
公主莺惊诧,只是简简单单的观察一阵,就知道这么多?慕容白伸手搅动着脚下的水,那无形的力量围绕在他的周围,从手指中吃食着能量。
慕容白起身,回首一看,那颗树已经慢慢的僵直了定型;再也没有危机。
黄莺姐姐我们快走!
好!
黄莺回过神,跟在蹦跳着的慕容白身后走着;一刹那想得出神。
黄莺姐姐……需要我背你吗?你这样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呀?
啊!……姐姐?你怎么叫我姐姐呀?
我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姐姐呀!难道你要当我的妹妹?可你的年纪看着比我大的太多呀!
可……我们……,你是我……;我们是……夫妻呀!
夫妻?
慕容白被吓得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对眼前的人退避三舍不敢再靠近。
我和你……!黄莺姐姐你不要吓我,我怎么可能娶你呢?
黄莺追着慕容白说着,讲着,那些过往。慕容白听得一愣一愣,直咽口水。
那个慕容白好像并不是真心娶你的,而是被逼迫的,你可真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呀!
慕容白口无遮拦的说着实话,直叫黄莺心上不舒坦。没走几步,慕容白突然大叫起来:你看,好大的红色果子,看着很好吃啊。黄莺姐姐你去摘一个吧,不饿吗。
第两百五十四章 红色的果子
慕容白与黄莺前后脚的走着,走了很久很久,沿着那条流动的水流,基本上都没有停下歇息片刻;这里没有时间的扭转,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
黄莺不时的笑着,看着前面人的背影,看着他不时的东张西望,不时的环着头迈着大步,仰着天空一顿感叹,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就这样,就这样在泽海里一辈子相依相守也真的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不管任何恩怨,不理会任何誓言。不必去背负任何的承诺,不必去伤天害理。多好,现在我觉得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明明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比你多,为什么他的心里却只有一个你,明明我才是守在他的身边的人,为什么他的眼里全是你。
你不明白?
黄莺惊愕,回神,那人却突兀的站在了自己的跟前。那么近的距离,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不由得黄莺有些羞怯的低垂下了头。
呵呵你是在害羞吗?黄莺姐姐没想到你这么凶巴巴的也会害羞,怎么你是还把我当成你的夫君了吗?我都跟你说了我可不是你夫君,我还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成亲了?不是我不相信你所言,只不过我觉得我不会喜欢你。
慕容白直白的说着,一次次的抨击着黄莺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不会喜欢?你还没和我好好的相处,你怎么就能确定你不会喜欢上我,人的感觉总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也许有一天某一刻你就会倾心我啦,不要过早的下定论。
慕容白摆手,转身摇摆而走。
不可能,我很清楚我对你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我愿意认你当我姐,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当我妹;不会爱人。
这话好耳熟!
走吧,放下你的偏执也许你可以重获新生,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小跑两步的慕容白突然间大叫起来,招呼着黄莺赶紧上前。受到了直白的拒绝,心上很是受到了打击,黄莺缓步上前,心不在焉的问着:干嘛?
你看呀,开花了。
黄莺随着慕容白手指着的放向看去,果真,好多不相邻的铁树开出了一朵朵耀眼的红色花朵,艳丽非常。
那是什么花!?
看着是不是很不友好,有花无叶,有点像彼岸花,花叶一生不相见,苦恋。这些花开得有些不合时宜,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好。
黄莺看着那一朵朵耀眼的花朵,莫名的有着吸引力;舍不掉那耀眼的光。黄莺差一点离开了水流的河迈进了泽海,突然醒来的她发现自己正在倒着走路,慕容白提溜着他的脖颈的衣服往后扯着。
松开!
黄莺姐姐想不到你这么没有定力呀!
我只是一时恍惚大意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花开花谢花落结出了一个个诱人饱满的果实;两人走得也是疲惫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唤了起来。
这里虽然没有时间的概念,可是我们的身体却是不会说谎;我肚子饿了。
慕容白说着,眼睛却盯着那一颗颗已经熟透的红色饱满的果子,心上计较着;到底吃还是不吃。
黄莺姐姐你总不能看着小少我饿肚子吧!
慕容白你又想怎么样?
去摘一颗,我们尝一尝。
黄莺惊,慌忙打断;不可,难道你就不怕那是什么剧毒之物?
不然怎么办?饿死吗?
黄莺看着跟自己撒娇可怜巴巴的男主,也是实在心软,便展开翅膀飞了过去;看着这一颗颗的果实当真诱人,便挑选了其中一颗最大色正的果子回到了慕容白的身边。
接过果子,慕容白满眼冒着金光,好生好奇;左看右看愣是不吃。
不是饿了吗?
慕容白捻起手指,掐了一块,放进口中,顿时被果肉充斥了口腔;眼看着黄莺也要掰扯一块赶紧环进怀中躲着。
怎么……?
慕容白呕着唾液,十分难受的蹲了下来趴在了水流之上。
怎么……?慕容白怎么啦?
这东西不可以吃!
那是什么?你好像很痛苦。
这些东西不过都是诱惑我们的,这果子也是一样,只要我们吃下去,他便会占据我们的身体,控制我们的思维,知道我们自己彻底的被淹没,消失。
什么?
这是那个人灵识记忆。
慕容白不停的呕出唾液,面色难看,不过吃了一小口;看着那泛着光的果子,诱人的果肉,鲜嫩多汁。黄莺走到跟前一脚踏碎,他的汁液流进了魂泉里,被吸食了。
咳咳……
怎么样?
难受!我们快走。
黄莺搀扶着慕容白没走多久,就遇见了漂浮在魂泉不归上的一群人;两人看着他们坐在魂泉之上往里流淌而去,他们的方向正好相反。
黄莺姐姐救人!
救人?怎么救?
黄莺姐姐这么厉害的人把他们救起来很难吗?是你不想呢还是真的没能力?
慕容白说着,可是口腹里依然很是难受,捂着肚子,呕着唾液,脑海里竟然蹿出他人的记忆在浮现。
慕容白?
两人正说着话,哪知那几人已经失去了踪迹;慕容白想要上前一探究竟,可是身体不允许。黄莺紧张着,与慕容白相比其他的人有什么重要?
慕容白捂着脑袋眼白泛起,只是一口便叫他人的记忆占据,这个人的记忆十分之特别,无巧不巧黄莺摘取了故人之记忆果实。慕容白一口一口的呢喃着一个名字,吓得黄莺面色乍青乍紫十分难看。
然那颗树上的红色果实慢慢的一颗接着一颗的脱离了本体,朝着慕容白飞速而来,将其包围。黄莺诧异,张开翅膀挡下;旋转腾飞翅膀如刀一般锋利将一颗颗切碎踢进泽海。滴咚一声,沉入深渊,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巨树只在一夕之间。
黄莺看着吓人,拽着慕容白一路跑了起来,跟随着水流的指引,一路蜿蜒的往前,不停歇;身后的果实也是穷追不舍。
飞身一脚,挥手一挡,翅膀往外一扇,好多的都坠进了泽海,这一条水流之路,左右两边高耸林立挨着布满了那种树。
慕容白你清醒一点,到底怎么啦?你看见什么啦?
面对无数的红色果实铺天盖地的袭来,黄莺竟有些瑟瑟发抖,这一刻她好像守不住慕容白的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