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高层碰面
老油条的老张看我认罚，索性直接摆烂，两手一摊，耸了耸肩。
“小秦这么年轻，脑子又活，还读书多的都输了，那我有什么办法嘛，我喝。”
酒过三巡，也就是说我和老张已经一人喝了九杯，有些扛不住了，感觉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头一歪，倒在石桌上，老张多挺了一轮，之后，老张留下的员工把我们抬到了之前在厂房这边准备的一个房间休息，弄了个大通铺，两个垫子堆在一起，上面铺了被褥，还有两个简易的床头柜和烟灰缸。
屋内的空调开着，温度适宜，此刻向外看去，整个厂房附近再无一缕灯火。
我摸索着起床，给自己点了根烟。
“给我也来一根。”
“你没醉？”
老张好笑的看着我，“你自己不也没醉，怎么样，今晚上受到的冲击挺大的吧。”
我索性打开了灯，看老张的样子，哪有什么喝醉的样子。
“是啊，挺大的，我只是没想到，李叔的形象崩塌了呀，所以茶馆里真正的老板是李叔边上坐的那个？”
“嗯，无所谓，反正我也来不了凉城几次，这样的酒会大概也不会出现几次，都是凡夫俗子，我得选择了，那别人会出现的事情，自然也有可能发生在你认为不太可能发生的人身上。”
一切就都跟清晰了，我还说老张这样的家伙，怎么会突然对茶感兴趣来了，原来并不是他对茶感兴趣，而是为了对老李释放善意。
思维一瞬间变得通透了。
“也就那样吧。”
“对，也就那样。”
我看了一眼老张，“你更纯粹一些。”
“还行吧，因为我没有限制，可以肆无忌惮。”
也对，这些事情得看各自的条件。老张有个前置条件说得很好，有得选择的话，没得选择那自然想发生点什么都不可能，但有得选择，没几个人扛得住。
久守必失！
天下的女人何其多，梅兰秋菊，各擅胜场，总有一个能长在你的点上，然后将其攻破，我领悟得还有些晚了，不然今晚上可以再少喝几杯的，场上的情形没有快速了解，主要是老张给了我错误的信号。
有些事情可以被猜到，但不能被看到。
这是安全感的来源和距离。
一根烟抽烟，老张摁灭了烟头。“我从京畿那边找了几个相当专业的管理人员，这段时间我也会在凉城多待些天，你那个预定的副总什么时候可以报道，过来看看？”
“至少你得等这边步入正轨以后才能离开，咱们合同上说得明明白白的。”
“放心吧，正好，虽然没赶上他们大学毕业季，但应届生找不到工作的应该挺多的，直接社招，然后技术人员我这边已经直接可以把其中一个研究所的人拿过来用。”
“那就行，尽快把人员完善了吧，我明天给她打个电话，过来大家打个照面。”
“没问题，可以，那就睡吧。”老张说完钻进了被窝，我也掖好了被子，不大不小的空间里，两个人各朝一边睡了过去。
酒是真的好酒，第二天一点也没有那种头疼的感觉，我起来的时候老张还在睡，去屋外打了一套体术，当汗水涌出的时候，连脑子里的那点昏沉感觉也彻底消失了。
这是第一次我头天喝了酒，第二天还能这么清爽的，就像是被清晨的雨露洗刷了一遍。
“宝依！”
“要死啊你，没大没小的，叫大师姐。”
“切，床上的时候咋不听你说没大没小的，你一直喊的都是太大了的，过来凉城小河湾这边，你准备一下，现在制药厂建成了，另一个股东也到了，我们碰个面，相互了解一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电话那头的薛宝依愣了一下，紧接着说道，“好，好的，我这就准备一下，马上过来。”
“要过来了是吧？”
突兀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卧槽，你能不能别神出鬼没的，吓我一跳。”
“我不神出鬼没怎么能听到你的小秘密呢。”老张嘿嘿坏笑。
“这不算小秘密，不是我的人我怎么敢用，对了，总裁是谁？”
“你嫂子。”
“认证过得那种？”
老张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说的什么话，记住，你老张哥哥我只有唯一一个认证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一辆车子停在前方，车上走下来一个中年女人，在她身边还有个ol装束的助理。
“老东西，没把你喝死吧，天天不着家，连一起出来外面了，都不愿意住在一起，昨晚上跟谁鬼混呢。”
老张舔着笑脸，将我推了出来。
“老婆说的哪里话，跟他鬼混的，窝点就在后面，老婆可以去查看。”
中年女人脸一红，不再理会他，“你就是小秦了吧？我常听老张提起你，倒不是恭维，而是确实提的比较多，特别是你上神都专利认证以后，他跟我说了你不少的事情，言辞之间不假赞美之词。”
“嫂子好。”
“嗯，好，果然是一表人才，比老张强多了。”
“胡说八道，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那也是京畿的一道风景好不好？”
“找个地方坐一下，我让人给你们带了早餐，就是你们凉城特色的米线，羊肉米线，好像听说挺有名的，咱们边吃边聊，对了，你的那个副总呢？来了没？”
我看了一眼大路的方向，还没看到车辆。
“刚刚才通知了的，估计还要点时间。”
“没事，我们去那等她就行。”
老张把自家媳妇放到了这里，可想而知他对此有多重视。
坐回了之前的那个凉亭，这个点朝阳升起，周围又没有遮挡之物，显得很惬意，阳光照在身上，虽然还有些凉意，毕竟是12月份的凉城，早晚温差很大，但已经比很多区域暖和多了。
“来，二位董事，这是我的资料，两位看一下。”嫂子调侃道，身边的助理员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嫂子的个人简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感情这不是一个放在这边的监控器，而是确确实实的能人。
之前老张的那个粮种公司就是她在弄的，这二人是典型的夫妻档。
专业的企业管理大学毕业，中山大学毕业，那个年代，大学生都没几个，能从那边毕业，含金量可想而知。
在老张的粮种公司之前，还管理过多家有名企业，这些都不算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曾经在福布斯排行榜上看到过她—窦丽姝，这个名字了太有震撼力了，在大禹国的商业界。
我被震撼到了。
默默地转头看向老张，“那，张哥，您在你们的事业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嫂子微微一笑，老张默默转头，点了根烟，无比嚣张的咧嘴一笑。
“我老张驯服了她！”
一辆熟悉的白色车子驶进小河湾，在停车场停下，大师姐走了过来，我冲她招了招手，与老张的婆娘一比，感觉大师姐就有些不够看了，尽管相差了十多年，但再给大师姐十多年，其实也达不到窦丽姝的高度，这是先天条件上就带来的差距。
以及时代背景下各自的机遇。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大师姐到来，从文件夹里拿出自己的简历。
“这是我的简历！”
“坐吧，坐小秦边上，不用这么拘束，今天只是我们碰个面。”老张笑着说道，那目光看看我，又看看大师姐，笑的怪异。
“丽姝女士？”大师姐显然也看到了窦丽姝，对这些她比我还要熟悉，因为这几乎是她这个专业领域里的顶尖人物。
“薛经理，我认得你，看到你我就彻底放心了，我开始还有点担心小秦安排个不怎么专业的小姑娘过来，现在我倒是完全放心了。”
“你们认识？”
“我跟丽姝女士因为业务的事情，以前在神都有过接触。”大师姐开口说道，脸上的激动之色看来是对窦丽姝很尊重。
窦丽姝站起身来，伸出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老张神色暗淡，“走吧，走吧，没我们两个什么事了，让她们自己聊吧。”说着就拉着我，要离开。
嫂子瞪了他一眼，后者立马乖乖的了。
助理员提着食盒走了过来，这玩意有保温作用，打开来还是热气腾腾的，就像是刚刚买来的一样，一人一份。
“大冷的天，吃点羊肉暖一暖，开动开动。”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丽姝你跟薛经理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以后这个制药厂就交给你们了，我和小秦也就放心了。”
“那还需要你说。”
我看了大师姐一眼，“那嫂子你们一会可以随处走走，多了解一下。”
一顿早餐后，老张拉着我在步道边上散步，小河的水很清澈，冬季了，没多少雨水，河水自然很清。
“你老家种植的事情忙的怎么样了？”
“走上正轨了，不过还得几年时间，一时间是看不出效果的，真正开始供应，大概需要5-6年时间，才能大批量的供应上来。”我算过，起码要等我们先赚了第一笔，才会有更多的人跟上来，后续才能实现大规模种植。
也就是差不多前后需要两个批次，那个时候应该也是药厂真正具备影响力，如日中天的时候，如果一切不出现意外的话。
“倒也还行……”
第一百六十七章 春节安排
还行吗？可我还是觉得时间太久了，但没办法，人心这种东西，你掌控不了，只能用时间去证明，五六年的时间，是长了，但对此整个人生的话，不算长。
大师姐她们两个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今天只是药厂最高的两个领导者碰头，具体的事情和相关人员安排还早。
我和老张边聊边走。
“你的性子挺对我胃口的，好好干吧，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老张跟老李一样，问了我以后的路，现在我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未来如何决策，轻重如何衡量，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那个薛经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看她年纪不小，应该已经结婚了，你确定她是你的人吗？”
我知道老张在担心什么，“她是我大师姐，其实我们是同一个村子的，她的父亲是我以前的恩师，两家多有来往，一直也未曾间断，学业那几年也算是同吃同住同劳动，只是后来她高中毕业，去了神都求学，就没再回来过，在那边成家，结婚生子，两年，嗯不到两年，反正差不多这个时间吧。”
“离了婚，自己带着孩子，在我恩师去世的时候，回了凉城，以前一直在替我忙着粮种那边的事情。”
老张不在乎这些，他只是看了我一眼。
“睡了没？”
“啊？睡了。”
“那就行，那就可信了。”
我愣了一下，“睡了就可信了？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睡过的女人，比你幻想过的还多，所以我了解女人，第一眼看去，她就是那种只要被要了身子，就会对你绝对忠贞的女人，更何况还是一个离婚带娃的，她这样的，只要你能一直护着她，就可以永远不用担心她背叛，哪怕是你没能耐护着了，也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最多就是归于平静，安静离开。”
“不过我得提醒你，这种女人使用次数不多，也就是说感情上的事情，你最多只能影响她二至三次，过了这个限制，估计再也不会对男的抱什么幻想了，孤独终老的可能性很大，好好珍惜。”
我没怎么注意老张后面的话，想起关于护着她的事，她自己也跟着提过的。
“要用来做老婆吗？”
“我可能这辈子也不会结婚。”
“你自己把握吧，听你这话，我就知道，后面还有一个，结婚也不会选她。”
是吗？好像是的，连我自己都没注意这个潜意识里的答案。
第一次碰面就这样结束，下午三点多，我坐上了大师姐的车，离开了药厂。
“怎么样？窦总。”
大师姐嘴角噙着笑，“比想象之中顺畅，窦总也比想象之中更好接触，总之呢，一切都很好。”
“那就行，如果有什么，你又跟我说。”
“小秦，谢谢你。”
“嗯哼？”
大师姐脸一红，“哥哥，谢谢你。”
“这还差不多，尽快把代理站那边的事情交接好，你完成交接以后，记得把新站长给我介绍一下，到时候抽空，你直接带他过来我那吧，做一个简单的了解。”
“我还是继续兼着吧，时间不够，代理站那边的人，我才招进来没多久，了解不够多，药厂这边，又一时半会产生不了效益，对你现在来说，你最大的经济利益产出还是代理站，这边不能出问题，药厂不会太忙，代理站现在步入正轨了，我兼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大师姐说的有道理。
“我怕你太辛苦了。”
“没事的，我可以。”
终归还是我自己的人太少了，我接触的人也不多，真正有本事的人，也不多。
对了，温泉山庄。
眼镜不错，但他一走，温泉山庄就没人了，要不然疤眼？算了，憨批一个，别被人玩起了，思来想去，好像的确只有大师姐兼着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再辛苦一段时间，等我这边找到了合适的人，你再从中抽身出来。”
“嗯嗯，好的，秦董。”
今年的春节来得比较早，按照晚年，是二月份才到的春节，但今年一月份就是春节了，眼下，都是一些一年的收尾工作，我自己做的事情倒是无所谓，就是写本书，随时可以开工，也随时随地可以写，只要不跑原始森林，写好就能传。
代理站那边有大师姐薛宝依在操持，回去后没有几天，我就在手机上收到了她那边发过来的春节假期安排表，温泉山庄一直是放养模式。
那就只剩下那个自来水厂了，开着车，来到治安署后方的仓库，前台只有一个小姑娘坐着，我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小姑娘拿着手机，正看着什么不知道。
“你好！”
“啊，你好，你好，你需要送水吗？”小姑娘显得有些拘束和紧张，那张脸还很稚嫩，估摸着年龄不大，属于见人都会脸红的那种。
“不是，我来找秦山。”
“啊，您找秦经理啊，他送水去了，估计还要一会才能过来，您要不先坐一会，我给您泡杯茶，先坐着等他，要是比较着急的话，要不我可以给您打个电话。”
“不用了，我就在这等着他吧，你给我接杯水就行，你忙你的。”
“嗯嗯，好的。”
狗子也来了凉城，这边好久没有过问了，经理这个职位谁给安排的，难道是狗子吗？我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的家伙好像刚刚醒来，是被吵醒的那种，而不是我打过去之前就醒了。
“踏马的，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还没起床，你昨晚上干嘛了？”
“你管我啊？吊毛，有屁快放。”
“你在哪个床上呢？说话这么硬气，对爸爸最好给我尊敬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啊，就算是在你自己的女人床上也是，小心爸爸不给你面子。”
“咳咳，赶紧说，什么事情。”嗯，狗子虚了，尽快转移了话题。
“我在仓库这边，你过来一下，顺道就等一会大山回来，把春节假期安排了，你脑子里是没带东西吗？什么时间该办什么事情，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安排吗？怎么到了现在我也没听到什么具体的安排内容啊。”
“卧槽，我把这事给忘了，你等我，马上过来。”
他的马上并不快，我等了将近三十分钟，就连大山都在他之前到了。
“小叔！你怎么来了？”
大山开的是一辆小面包车送货，另外还有两个开着三轮车送货的活计，也就是说，现在仓库这边一共是四个人，算上大山在内，大山是经理，负责接听电话，接业务的一个小姑娘，估计刚毕业没多久，另外就是两个跟着送水的伙计。
“我顺道就过来看看，你先别忙活了，过来，一会狗子那边也要过来了，我们把假期的事情安排一下。”
大山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嘿嘿一笑，“好！”
“哪找来的小前台？”
“哦，小慧啊，是杨总介绍过来的，这个应该是杨总那个女朋友的学生，家境比较困难，所以毕业了，帮她找了份工作，我们这边也的确需要一个守在这里的人，小姑娘更合适，人家还是大学毕业生，干这些绰绰有余了，就怕屈才了。”
小姑娘应该也发现我们在说她，头埋得更低了，假装忙碌着，但估计根本没做什么。
索性我就转了个方向，跟大山一起背对着店门，免得人家紧张，我体验过，所以我懂得。
“小叔，我们这样的也有假期吗？怕是不好安排吧，水是家家户户都需要的东西，有些市场，我们不做了，肯定就有别人挤进去，我们好不容易才维护好的，这过节断他几天，不就等于废了吗？”大山有些担忧道。
“可以轮岗的，我一开始还担心你们人太少，在春节期间又找不到人，但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这个，你们这边一共四个人，留下两个人轮岗就行了，等会狗子过来了，具体商量一下细节，就把事情敲定下来。”
“倒也行！”
“忙不忙？”
“还行！”
“不要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准确一点，我这边才好估计，看看加人或者其他，不然的话，多少工作都能忙得过来，就看你怎么忙，咱不能这么干，我们的关系在这里，你再苦也不说，但下面的员工呢？人留不住，就不方便业务展开，这是要吃大亏的。”
“很忙！每天早上到晚上10点，都得送货，停不下来，你之前说过我们主要针对超市和单位企业，但是呢，还是有很多零散的客户，对集中一点的好说，总的送一次就行了，那些零散的客户就麻烦了，我们不能说不送，这一跑起来，时间拖长了不说，还没多少收益。”
我递了根烟过去，“那就从现在开始，把这一部分客户丢掉，不做这个业务，只做各大超市跟单位企业的生意，不然你们这么跑根本跑不过来，凉城虽然不大，但也不小，要是同一时间，七八个小区的客户打来电话，都要一桶水，你们怎么办？”
“做生意，不可能赚完所有的利润的，我们赚了超市和单位企业的那头，那些零散的客户，就是他们各地大大小小的超市做的。你没跟狗子提过？”
“我想着能多赚就多赚点，没提过。”
“下次再来电话，就说明一下，让人小姑娘跟人家说，温柔点，解释得清楚的。”
“好的！”
“大爷来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年前杂事
“宋老师被狗舔了？”
“什么鬼？什么狗？我艹你大爷，老狗你特么嘴里是一颗象牙也蹦不出来，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我愣了一下，“真是宋老师？”
宋老师，宋晓芝，和天下的同事，当初一起请客吃饭的时候，见过一面，从那时候起，狗子就盯上了人家，只是后续一直没怎么关心，偶尔听狗子提起说是进展顺利，倒也没有问过到底有多顺利，想想两人相识好像也快以年记了吧？
“那肯定的，咱是什么人，专一、忠贞，除了我家晓芝，还能是谁？”
“那我不信，除非你拿出证据，比如视频或者照片之类的。”
“滚吧你！”
“坐下来吧，商量一下假期的事情怎么安排，另外，年后你该找人完善一下公司的规章制度了，一个公司想要走得长远，就必须得有一个健全的制度，以此来维持公司的运转，保障公司的安全和健康发展。”
狗子点点头，接过大山递来的烟，“这个我明白，年后我就让人着手去弄，这边还是要得大山你多忙活忙活，有你操持着我放心，你小叔就是个废物，只会说别人，嘴皮子动一动的事情，实际上却什么也没做，就干个甩手掌柜等着收钱。”
大山笑笑没接话，我也不敢接，这话是真的。
其实就是临时的决定，关于假期的，就几句话的事情，假期轮班，一共算8天，每人可以休息4天，具体时间私下里自己安排，假期加班期间按3倍工资发放。决定完后，直接就放到了他们的工作群里，倒是没什么可说的。
“我想招上一个专业的会计，一人顶着两边的事，没有一个专业的会计，总是找人，这样对我们太麻烦了，每次都要打电话求人。”
“可以，你既然提出来了，就应该不是随口一提，说说你的想法。”
“直接从科技师范学院招就行了，招过来我们自己养。”
宋晓芝就在学校里，这样的话，这两个人合作应该不难招，再有一个是，如果以后再有别的岗位，跟他们合作上了，也该更方便一些，科技师范学院虽然差了些，总体上没办法跟好大学相比，但我们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双向选择，就像是丑汉又没钱，自然不能指望自己娶上了白富美。
“这个你自己跟宋老师他们商量就行，你也在水利上摸索了那么多年，怎么社交，怎么搞定一些事情，这应该是你的强项。”
工作上的事情聊完，就是一些聊天打屁的内容，离开仓库的时候，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了。
“一起吃饭，晚上喝点？”
狗子摇摇头，“不要了，宋老师在家里等我吃饭呢，今晚就不喝了，嘿嘿嘿。”
我扫了他一眼，“哦，刚刚睡上，行吧，回去好好甜蜜去，珍惜你现在的时光，我的朋友，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实现的动作和姿势，抓紧时间，就是要趁着这个时间点，实现它，并且让其形成一种习惯和自然，不然时间久了，将会成为你最大的遗憾。”
“啊？你怎么知道我刚睡上？啊呸！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经验，这是给你的忠告。”
“当然，如果第一手不在你这里，那你就当我白说。”
狗子眼神深邃，“看来我得抓紧时间了。”
“不是要抓紧时间，而是在那种事情，只要你不是个独特的变T，那就不要太怜惜了，不然以后，你绝对会后悔的。”
狗子拱了拱手，“完全明白，走了，好兄弟！”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像极了一个出征的战士。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既然出了门，索性就把事情一次性做了，顺带手把承诺合伙的资金给老张打了过去，我现在基本不用什么钱，一点零花钱的话，每个月在治安署那边结账也能有一万多的利润，现在还要加上自己写小说的稿费两万多，三万多我自己一个人又没有什么局，根本用不完。
代理站那边，账面上还趴着足够明年进货的订金，维系代理站运转不成问题。
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这边忙忙碌碌的，感觉是赚到了钱，但感觉又像是没有赚到钱，总觉得自己做着很多的事情，代理站、水产、广告承接、药厂以及对外贸易区的工程，可细数自己的资金，打完后却只有卡里躺着的七八万块钱。
是我自己不会节俭，还是我真的没有赚到钱？赚钱的速度完全比不上我自己现在身边的女人增加速度啊，给不了专一的感情，那总得给出点保障吧？毕竟人家跟着你，我现在七八万的现金，拿什么给出去？
再想想老家的宅子，想重建也想了一段时间了，七八万啥也干不了啊。
刚打完没多久，正想着事情呢，老张就打来了电话。
“这么着急干嘛？你打过来的那点资金，无关痛痒，你要是急用的话就自己留着就行了，哪怕不急用，也可以备着。”
“既然承诺了的，虽然没说期限，也不好一直拖着不是，这点钱不是大钱，在大口子上帮不上什么忙，但发发工资也能顶个把月吧，聊胜于无，我这边一直甩手掌柜做着，不打过来，心里不太安生，你就当我花钱买心安理得吧。”
“行吧，随你便，对了，明天食堂招标，要过来看看吗？”
“厂子食堂吗？”
“对！”
“我就不来了，你们搞吧，我得尽快把我的小说弄完，这个对我来说才是目前的重点。”
……
老道士宋宗亭并不太理解现在的科技传播方式，在他看来，受了传承，20万人的目标，足够这位受传承者一辈子悬壶济世了，但以医术助人的形式有很多种，只要用的是他的医术就行，上交医方，国家行动，也是变相的以他的医术拯救世人。
书写传记，以真实真正的医方，讲出故事，不求立马就能见效，但好歹，当别人需要的时候，遇上的时候，想到了，想起了，能够用之解除病痛，也是拯救世人的一种方式，当前，我的小说均订已经上万，在正版网站上均订上万。
那足以说明，这本小说真正观看的人不止一两万，这个二十万的目标，想来是不会太远的。可惜就是自己终归不是专业的，小说没能一步登天，不然的话，怕是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能达成目标了，其实，挺好奇自己完成了20万目标以后，会有什么遗泽馈赠的。
习惯性的打开小说评论区。
已经好几千条评论了，三千多，毕竟看书的人多，写评论的不多，我自己之前看书也是那样，看着对胃口，就一直往下看，看着不对了，直接转身就走，没什么好说的，当然也有些人会觉得有些情绪不吐不快，在评论区里指点江山。
一条最新的置顶评论挂在那里，下面是好几百条的追评，当时我记得好像是随手拉了一个管理员，后来就没看过自己评论区的事情了。
【这本书里的医方是真实的！！本人亲测，绝无虚言！！！】这是被置顶的评论。
【老子还是第一次看书看到了真正的医方，就那个治疗咳嗽的方子，我当时就是觉得那个故事里描述的症状太详细了，而且跟我自己身上的表现一模一样，要知道，我这算不得什么大病，就是老咳嗽，有些重要场合的时候，会尴尬，也去大医院看过，花了不少钱，都没事的，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加上作者自己在故事里写的治疗过程和医方很详细，我找人看过，这个药材不会引起什么问题，就试了一次，真的好了，老子踏马吹爆这本书好不好？】
【楼主傻X，这年头还有来小说里治病的傻子吗？有这功夫上正规医院早好了。】
【楼上的才是煞笔，我寻思没人提起，我也就不说了，免得被人当神经病，但你们可能不明白那种病急乱投医的感觉，浑身上下没多少钱，想要上大医院，根本去不起，我自己就照着方子试了一次，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本人刚毕业大学生一枚，家里穷，毕业就跟家里人吹嘘自己找了份好工作，一个人在外地，实在是病的受不住了，又没钱，就试了一次，说谎的，天打五雷轰，鄙人目前已经正常上班了，没有任何事情】
【有些副作用，不是立马就能看出来的，楼上真的试了药的，我建议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实在不行可以联系我，我是XXX医院的主任医师，我的联系方式：12255xxx】
【莆田系医师你好，莆田系医师再见。】
【本人中医学院教授，学生推荐，过来看了一下，我只能说，就我目前所看到的所有医方和症状之中，都是对应的，也就是说，按照禹医的说法，这是对症下药的，若是你们的症状与此相同，大可一试，而且，遍观目前所出现的所有医方之中，哪怕是对你本身的疾病无用，也不会有害，文中所载，只有常见病，由此可知，作者本人绝对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学者，且是禹医。】
【已经加入书架了，正在一个个的誊写方子，就等着生病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热议风波
看着评论里各式各样的说法，脑海中迸发的念头一瞬间就被掐灭。
本来还想打个真实有用的噱头，也算不上噱头，这本就是真实有用的，只要是药物对症，但转念一想，不管评论区如何描述，读者怎么证实，作为写书之人的我是绝对不能在这个事情上做出明确的态度的，无他，小说是小说，可我要是打出了这个名头，就得为其负责。
我确可以为自己所写的内容的负责，但既非专业医师，又不是现场看病，全看读者自行诊断，这种事情不靠谱，就怕给了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到时候麻烦不断，也是给了那些有可能被打击到的行业之人把柄。
临到最后，别说有用，甚至可能倾家荡产，受牢狱之灾，人心不可测。
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然后将自己最大的善意释放出来，这也当为一个成熟稳重之人的行事准则，要作事，就不要作死。
关掉评论，上传了最新的章节，看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多了，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小说的风评愈演愈烈，正是因为没有解释，没有说明，在网上彻底炸开了锅，一来是因为我很少去关注网上的内容，二来是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关注，每天两万余字的稿子，碰上灵光乍现的时候还好，碰上干巴的时候，枯坐一天，晚上都可能乱到七八点钟，哪还有那么多心思去理会这些。
直到许二雷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她那边，我才得知的。
“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初跟我们说过，你要写的小说叫什么《道医下山》，是这个吧？”
我这边刚到，许二雷就给我摁在沙发上，自己挪了个凳子坐在边上，大雷最近在培训，没空过来，估摸着要到春节才能结束，所以这里就只有二雷一个人。
穿着一条热裤的二雷，就坐在大大的电竞椅上，写书的缘故，长时间坐在电脑桌前，总得有一张合适的椅子，电竞椅，属实是不错的选择，但眼下她这么一盘坐，裤子绷紧，就跟只穿了一条内X一样。
“你请了水军？”
“没有啊，我都没怎么注意过，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那本书都上了微博热搜了，就是那本书里的医方，就我们两个，你跟我说实话，你书里的医方确实是真的吗？”二雷目光死死的盯着我，让我都不由得紧张了几分。
“是真的呀，不然我写这本书做什么？如果是单纯的为了赚钱，我完全没有必要去重新搞这个，一个月几万块钱，虽然整体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但我这人怕麻烦，不是自己喜欢的行业里，不会去付出太多东西。”我摸出烟点了一根。
二雷摆了摆手，将面前的烟挥散。
“那你写这本书的目的是什么？你竟然懂医术，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们所不了解的。”
我笑了笑，“就是想分享一些东西，普及一下禹医，另外，就是我之前看到了一个视频，有人说过一句话，说是好药不是好商品，于是大概是出于某些报复心理的缘故，就想着写这么一本书，以讲故事的方式，将一些常见的疾病，以及治疗的办法普及出来。”
“有了想法就去实践，仅此而已，你也不用脑补什么我的品行，我就这样的一个人，你要说我有多高尚的品格，那不可能的，也就是个凡人，做点凡人做的事情，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点好事，仅此而已。”
“没有多想，我太清楚你了，人渣，不过这件事情上，我给你点两个赞，做得太对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推动整个事件，按理说你这样的一本小说，根本不可能掀起这种热潮，小说写得还稚嫩，唯一的亮点大概就是真实，给人很真实的感觉，也就有了读下去的欲望。”
我皱着眉头，“那这对我来说不是好事吗？”
“有好也有坏，现在差不多整个网上都在艾特你，让你自己站出来，甚至一些小的视频app里，已经有‘你’这个人，站出来现身说法了，虽然很快被人石锤了，但好赖也算是蹭了热点，搞了一波流量费用，这个情形，在你一天不站出来之前，这种情况就一天不会绝。”
“你要不要站出来？表个态，甚至可以把你的想法也公之于众？”
“我特么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这种浪潮之下，轻易就能早就一个圣人，也轻易就能毁掉一个圣人，普通人没那位格就别去凑热闹了，好好的写书，我会在群里说两句，我不会站出来，所有站出来的一率都是假的。”
二雷点点头，“你考虑的这个也确实是现实的问题，还有我要告诉你一点，随着你这本书的热度不减，而你又告诉我你的内容是真实的，这就要小心了，因为你这样的举动，已经触及到了很多人的利益，书能不能保住两说，最重要的是，有可能连你这个现实里的人都要受到影响。”
“别人打听不到你的信息，那只是别人，对于有些势力来说，你这个人在他们面前就像是完全公开透明的一样。”
我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网站会不会迫于压力，直接把我自己的书给封了？再安一个莫须有的名头？
在绝对的资本力量面前，想做点事情，的确应该是很难的，就像是评论区里某个读者说得一样：抓紧把里面的内容都下载下来吧，这本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看就没了。
且看且珍惜。
可我大纲里的内容和故事，才写了十分之一左右，我原先计划的篇幅是差不多四百多万，现在才码了不到五十万。
“你那里面有没有那种情节？”
我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没有，我单纯的写症状和方子，还有故事，就已经够呛了，再写上那些内容的话，我怕自己掌控不了。”
确实没有，故事大多是根据宋宗亭的经历来写的，其中有一部分穿插着苗道一的经历，所以对于感情几乎没有，就是一个爱而不见的姑娘，一直没相见。
“那还好，绝对不可能涉及哪方面被封禁，能多活一段时间，看着吧，最近网友太疯狂了，如果要处问题的话，大概就是在最近这段时间里。”
“来看看，再次确定一下，你写得书就是这本吗？”
二雷点开了界面，给我递了过来。
“嗯，就是这本。”我随手翻了一下评论，一夜时间，已经破了三万多的评论，简直恐怖，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付费看书了，这里面有多少人是真的奔着医方来的，又有多少人是单纯的跟风乱叫的，这里面的水分肯定很大。
不然宋宗亭那二十万的遗愿应该早就已经完成了。
但一直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也没察觉到什么遗泽馈赠。
“对了，二雷，你觉得我写的小说怎么样？”
“还行吧，毕竟是我教出来的。”
“说句老实话呗，应该没那么难吧。”听到二雷的话，让人不由得笑了笑，她的书我看过几章，属于那种我不喜欢的类型。
她脸一红，撇过脑袋，“比我写得好，可以了吧？你也就是在情节和故事的真实性上占了便宜，换了我们这样的故事，需要自己去编的，你在合理性和衔接上未必写得比我们好。”
我不否认，“人得分清楚自己的定位，我本来就不是吃这碗饭的，我写书的目的是什么，已经跟你说了，我从一开始，就跟你们走的不是一条路，你信不信，只要不给我封掉，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我的书，将会是所有书籍之中，付费率最高的一本。”
“是付费率，不是付费人数，人数受限于读者基数，我不觉得一本小偏门的，而且内容算不得多精彩的书，能超过那些大神的幻想故事，但付费率绝对不低。”
二雷略作沉吟，“为什么？”
“你觉得盗版网站错误率高不高？”
“高啊，太多了，错误率，以至于有时候，看起来压根就是乱的，一头雾水。”
我一摊双手，“那不就结了，你看，真要到了你自己想要治病的事情上，你敢拿自己的性命跟盗版网站的错误率来赌吗？正版网站上阅读，至少能给自己的小命多少一道保险，如此一来，付费率岂不是就高了？又用不了几分钱。”
“不想跟你聊这个，我今天找你过来就是谈一下这个事情，然后看看能不能给你出出主意，或者给你点提醒，但现在看来，你已经准备的很充分了，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时间不早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好。”
我站起身来，欺身而上，走到二雷跟前，“你真的想让我走吗？”
她仰起头，看着我，“那，那肯定是，真的嘛，我，我又不是口是心非的人，也就只有大雷那样的傻子，才会稀罕你。”
“是吗？”居高临下，我喜欢这个姿势。
“肯，肯定啦。”
我伸出手，拿住二雷的马尾辫，轻轻的往前一摁。
“你啊，全身上下唯有嘴巴是硬的，认真做好，牙齿收着点，教了那么多次，还犯错误，对，就是这样，很棒……”
第一百七十章 乘风借势
江湖上盛传一种说法，搞艺术的，都是欲W强烈之人，在开始听到这种话的时候，我是不太相信的，只觉得没甚根据，可能就是因为历史上曾有不少的艺术家丑闻爆出来，以至于大家都这么觉得罢了，但在接触二雷后，我觉得事实胜于雄辩。
纪德说：肉Y是艺术家一种头等重要的因素。
没了她姐许大雷在身边，她表现得更加疯狂，尽管这还不足以与我较量，但已经很不错了，大概用不了多久，她应该就能与我一战。
“睡觉了，手和嘴都酸了，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跟条牛一样，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问题啊？我从来没从什么地方了解过，男人会有这般韧性的。”
“天赋异禀吧，我也不太清楚。”
其实不是你没了解到，而是没人透露出来罢了，毕竟谁会愿意将自己的私密事情暴露在阳光下呢？
有了许二雷的提醒，我开始留意网上的风波，延续了三天的网络暴风，终于爆发了实质性的动作，这天，我一如既往的打开文档开始写字，然后，点开网页界面后，就找不到了自己的小说，网站上的信息很简洁。
一个空白页面，抱歉，本书已……
我打开QQ，就看到了编辑的话，让我暂时先不要忙着写，估计是不能再写了。
没有回消息，看着聊天界面上，编辑字里行间那有些无可奈何和抱歉的语气，我无言以对，‘来得这么快的吗？是不是接下来就得墙倒众人推了，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就需要一个合理性来延续这个事件的后续，让它看起来合情合理，自圆其说。’
这些东西叫做先斩后奏，反正话语权在我这里，该弄的先弄了，然后理由后续发酵就行。
无非又是请枪手、请公知、请XX专家，再请几个‘受害者’现身说法而已，他们做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甚至有可能，我还得背负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和谴责，乃至于赔偿。
这个损失，有可能是我从这本书中获利的数倍。
【老人一副药后演变重症，直接住院，谁该为此买单？小说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小说就不用承担责任了吗？】
网上出现了这样的一篇文章，正如我所料一样。出现得很及时，与此同时，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就已经蔓延到了全网，各种各样的故事也相继被挖掘出来了，我小说才不过上传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有三十几个人因为小说里的医方而出问题了。
桌上摆着我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安心刷着网上的评论，一边泡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二雷就在不远处，她过来了，义愤填膺，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这样的风暴一旦出现，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办法，更没有什么主意，身处风暴中心，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感，舆论的风暴一旦被点燃，你的任何话语，都没有意义。
“这些黑心资本都该死，更该死的是那些明明被你的医方救了，还要反咬一口的杂碎。”
我伸出手，摸了摸二雷的脑袋，“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有了机会，自然就要一杆子打死，不能让他有反抗的机会，更不能有翻身的机会，很正常的，以前不是没有人做过与我类似的事情，他们也都被类似的手段，直接一杆子打死，并且从此心灰意冷，再无翻身机会。”
“但这些事情对你太不公平了，你明明是好心的。”
我制止了许二雷的想法，“你错了，我说过，我是为了报复，既然上了赌桌，那就盈亏自负，说这些没有意义，我为了报复，为了心头一口气，管他别人怎么做，那些受了好处，又反手翻脸的也无所谓，我为更多的普通人谋利，与个别人的龌龊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抿了一口茶，“等着吧。”
“等？等什么？”
“等东风，等大势，有些事情，的确有好多人在做，在他们失败了，不是因为他们不努力，不是因为他们不够高尚，仅仅只是因为他们逆流而行，确切的来说，时机未到，做再多都是徒劳无功的，但时机到了，乘风而起，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晚间，老张也打来了电话慰问。
他和嫂子的心思，我猜得到，大概是有点担心我年轻，沉不住气，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出来，以至于影响到了整个药厂的事业，他在上面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不容有失了，他败不起。
用他的话说就是，老子从来没在一件事情上下过这种血本，哪怕是我所有的女人加起来。
这个时候，就想很装C的说一句，让子弹飞一会。
电话里，他询问了我的想法，我将自己的推测和计划说了一遍，没想到，他在那边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说了一句：“你是怎么猜到这些信息的。”
我想了想，“就是上次在专利申请的时候，那位在我们面前的表现，我推测可能会这样。”
老张笑了笑，“你是真的胆子大，就那样一个表现，你就敢这么干？有些时候，这种大胆的推测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或者说，巨大的回报，但有些时候，这种推测，有可能让你一步深渊，下次别再这么搞了，我只能说，你的运气很好，这次被你猜中了。”
“所以我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就是希望你沉住气，这个事情闹得越大，对我们来说越有利，甚至都不需要我们出面，自然有人给我们收拾好一切，我们只需要稍微控制一点信息就成。”
风波继续酝酿的话，终会达到一个顶点，在那个时候，大禹层面便会以雷霆之势，一锤定音，这可比耗费大代价去宣扬禹医好太多了，所有的事情，都被那些钱多的做了，他们太熟悉这些套路了，之前就做过很多次了，无往不利。
这一次，在他们看来，大禹层面依旧毫无动静，一如之前。
老张的信息是最准确的。
那是实质性的东西，不像是，全靠猜测。
“所以，你要沉住气，既然你现在的想法跟我们一样，那你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安心待着就好，我这边会让一部分水军把信息扒出来，侧面提到一下，这位《道医下山》的作者，还经营着一家药厂的事情。”
“毕竟是人肉嘛，一些信息被人肉出来也是正常的。”
我愣了一下，提取了要素，老张现在可以从侧面控制信息的知晓度？
“那个啥，我不希望我的名字出现，可以弄成你的吗？”
“你当别人是傻子吗？这个信息基本上是公开的，一查就知道了呀。”
我砸了咂嘴。“可是，别人又不认识我，一个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你可以是秦甲，我也可以是秦甲，我的意思是，我的名字做不了假，但我的照片可以作假的啊，这又不是人人透明化的时代，所有人都能看到我名字就知道我长什么样？”
“哦，这个意思啊，那不用了，我让人把你和我的照片凑一凑，凑出一张完整人脸就行。我会在上面多买点水军，到时候就算是有真正的信息反馈出来，也无所谓了，真假掺半，难以察觉，也就没人在意你的真实情况了。”
“这样最好，一切交给您了，张哥！”
“哟，有事张哥，没事老张，你还真是……”
“就这样，张哥，预祝咱们今年过个好年，明年能有个好收成！”
“好！有些人这么多年过来，吃得满脑肥肠，的确该让他们吐出来了，真以为现在还跟以前一样？不过就是借了大势而已，时代不同了，自然大势的方向也就不一样了，你有什么新的情况就给我打电话，我们时刻保持联系。”
“好的，再见，张哥！”
二雷在一旁听着，有些内容听不清楚，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判断，所以整个人的神情看起来轻松了不少，脸上不再愁眉苦脸的了。
“给你姐打个电话，让她不用担心我这边的事情，安心培训就是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让子弹稍微飞一会。”
“是了，我这就打，一个二个的都是老银币！”
再晚一些，我接到了一个座机打过来的电话，陌生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那头是一个老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马上，他那边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声音和当初专利申请时候的那位老人身影对上了。
这一通电话之后，我彻底安心了。
没有什么事情，比官方的安慰和劝解更具备说服力了，当然我也很清楚，这不是因为我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重大到足够影响上头的人，恰恰只是因为这些事情符合与上头的决策，被我凑上了，一并被关注了而已。
人生之境遇，变幻如斯。
让人忍不住就回到音乐房里，播放了一首《天国的女儿》。
傅盛这个家伙的碟片并没有被带走，还留在这里，这些东西是真的收藏了不少时间的，而且保护得很好，估计是为了当初的事情，特意搜罗回来的。
难怪人家能成功，至少细节方面，稳如老狗，且心细如发。
二雷走进房间，“电话打完了，我姐要跟你说话。”
我关了音乐，结果电话，“青窈……”
第一百七十一章 愈演愈烈
风潮愈盛，次日一早，我就在网上看到了自己的信息，尽管是经过加工了的信息，但震撼性是足够的，看到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脑子瞬间空白了一下，有一种突兀间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惊悚和惧怕。
不管我们平日间多么的豁达，多么的开朗和外向，多么的认同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这种说法，但当你的名字真的出现在陌生人面前，出现在网络上的时候，你总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悚和不知所措。
【《道医下山》小说作者秦甲，百叶大区凉城人，凉城金疮药制药厂法人代表……】
在下方，还有一张我的照片，这照片经过了处理，已经看不出我的模样，显得比我还要更加的年轻一些，就是人有些丑，融合了两个人的特性，自然不会那么好看，这就像是某些零部件，在原产原件上，各有特点，各有气质。
但融合在一起，未必能够达到1+1等于或者大于2的效果。
上面甚至还有我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号码，以及qq，现代社会三大社交手段，都在其中，但我看了一眼，好像都不是我自己现在用的。
短暂的震惊之后，也就想通了，给老张打了个电话，才明白这新号码是他让人给我弄的，微信和qq也是，就那么丢着，反正别人如果打进来，也只会以为是被打的不厌其烦，彻底不接电话了，谁也无法验证他是不是第一个给我打电话的人。
我忽然想通了一个事情，一切的网络社交好像是完全可以和现实的这个人断开的，网络上，你可以如身外化身一样，拥有不同的身份，只要不是那么强大人，未必就能真的找到你，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我以为大清早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应该会是汉妤那边最先打过来电话的，没想到却是那个许久没有联系了的刘雅。
电话的那头，她的语气有些焦急，“秦甲，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情呢？”
她像是松了口气，语速放缓了很多，“现在网上闹得那么凶，尽管照片上看起来并不像你，但还是能从中看到你的特征的，最重要的是，凉城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秦甲，那个人就是你，你还跟我说你没事，能跟我讲讲到底怎么了吗？”
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无论什么人，在感受到真诚的被关心之后，无论他是怎么表现的，内心肯定会有感动，区别只在于感动或大或小。
“可能是因为《道医下山》这本书，牵动了太多人的利益，特别是西医，你就在医院，应该很清楚这个，以前我们看待禹医，总因为不懂而觉得不可靠，不可信，道医下山，是一位真正的禹医宗师一生的经验和心血，于平淡处起风雷，让更多人的人了解禹医，并且能从其中得到真正有用的价值，在一次次的尝试中，得到验证，最终产生坚定不移的信任。”
我话说道这里，并未继续往下说，已经足够了。
我不是要用《道医下山》教会别人禹医，但至少，我要通过道医下山里主人公的感悟和一些对话，让更多人的人，了解禹医，懂得禹医常识和基础，我们每个人在靠近一门心存怀疑的学问之前，这个怀疑，哪怕是在了解了常识和基础后，也会一直存在。
我要亲眼所见，我要亲自验证，我要见到结果，不然你说的都是扯淡，
那么小说之中记载的症状对应的医方，就是最好的明证，常识和基础让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轻易懂得去判断自己的症状是否与文中对应，而一次又一次的被验证，就是给他们看的最好的结果。
如此下来，只要时间足够，他们也终将明白，禹医就是禹医！是一门完全不同于西医的学问，它甚至连建立的基础都是不一样的，这是一门完全与西医不相干的学问。
用一门完全不相干的学问来验证一门学问的真伪，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其煞笔的行径。
正如我们用数学和物理的严谨来验证语文之中‘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真伪一样，然后得出了结论，绝对不可能，语文是假的？
禹医和西医也一样，两者对药材的药性解读和说明就是完全不一样的，诊断疾病时候的知识结构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最经典的就是各类小说之中常见的浮小麦，禹医认为浮小麦味甘性凉，可入心经，能止汗，西医何如？淀粉，淀粉，全他吗是淀粉，来个面包吧。
“为什么这么仇视西医呢？你对它带着成见，你要知道，现在基本上所有的公立正规化医院里，收费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就像我们医院，没必要你去做的检查，一般的，医生就不会让你去做，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情呢？”
我听完后，愣了一下，刘雅站在什么立场跟我说这话呢？
或许是站在自己所学的立场上。
“那我就写一本书而已，为何就非得要它下架？非得让它消失，不能容忍它的存在，假如你们西医真的是正确的，禹医真的是错误的，那么时间会给出证明，又何必要急匆匆的采取手段呢？”
“可你的小说，已经影响到了别人的正常生活啊，有些人信了你书里的话，并且已经发生了意外，这是新闻里的报道，以及医院给出的结果，不可信吗？”
“你也说了那是小说，首先我要跟你说明白一个事情，我写书的时候，没有请过水军，没有任何宣扬，我只能说，那本小说的成色也不是很好的那种，就水平来讲，只能说中上水准，是因为读者有了需要，他们才去验证了，并且治好了自己的疾病。”
“为此，他们把自己的经历写在了评论区，然后就有了后续的事情，但网上的舆论真正爆发开来之后，那些事情就已经与我无关了，或者说我已经无法去控制了。”
刘雅那边已经开始生气了，“每一个x教团体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医院的结果就是最好的明证，事实胜于雄辩。”
我被气笑了，“那你跟我说
，按照你们西医的理论，我给出的那些药方之中，那些药，有哪几位是有毒的？具体成分是什么？我想你们应该都有过研究，应该也知道的。”
“从西医角度来看，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但我们只是西医，不是禹医，谁知道如此配伍之后，会不会产生什么别的问题，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
“你看。这不就结了？你们一方面否定禹医的真实性和正确性，我们治病的方子，你们说成分坚定就是什么什么，对疾病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可说道禹医的危害，对人体造成的不可知伤害的时候，你们又承认了禹医的配伍，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我笑着说道。
当开始和刘雅讨论的时候，我就彻底的平静下来了，有些事情，其实本来就是对错早有公论的，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禹医高手，真正出现在别人的面前，为所有人证明这一切，或许，前仆后继的出现了不少，但一个人终究只是小范围的，在还未来的扩散之前，就被有心之人彻底抹去了痕迹。
“你也跟我说了，医院的检测结果终究是你们西医给出来的，你要证明我们错了，然后你用你们的方式做了检测，你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将我们划入了错误行列，你我争执这个没有任何意义。”
顿了顿，我接着说道：“哪怕是秉承着包容的特性，难道就不能允许出现两种医学体系吗？相辅相成，并行于世，这个世界上，有竞争，才能最大限度的让利与大众，一旦垄断，那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不是吗？”
刘雅没有再说话，电话那头，沉默着。
“时间会证明很多东西的，我知道，让你承认这些东西，等于让你自我否定自己所学的东西，但只要你抛弃了成见，抛弃了你们读书时候，别人灌输给你们的那些固有观念，你依旧可以秉承着真正的西医理念，去做你自己的事情，正如我之前所说，相辅相成未尝不可，干嘛非得压死另一种学问？”
“你没事就好，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没跟你讲清楚，讲明白，但我相信，事实会给我们一个正确的答案。”刘雅在那边说了一句。
“好，再见！”
“嗯，拜拜。”
事实会给我们一个答案吗？不，未必！！这个世界胜者为王，成王败寇，谁给你答案？活着的那个，站着的那个给你的答案，在这片土地上，多少禹医国手曾经为他毕生所学说过话，但结果都如何了？事实给出了答案了吗？
那个答案正确吗？最常见的，也有什么时间会给出答案，这个概念用在这里合适吗？
时间真的能给出正确的答案？禹医被打压，被冠以封建的名头，时间继续走下去，不出意外的话，最终将会彻底的消失，它能给出正确的答案吗？
挂了电话，我手机上已经有了五六个未接来电。
有大师姐的，也有小不点的，还有和天下的。
除了许家姐妹提前知道了一些事情，也被我告知了具体的情况，没有再打过来之外，基本能打的都打过来了，让我意外的是，还有沈惜君打来的、苏溪以及苏柳打来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 嫌弃我自己
先给大师姐回了个电话，事情得明说，说明白了就好。
现在这几个人差不多都知道我住在哪，就怕大师姐和和天下几人不约而同的杀到滨河小区，怎么做，怎么解释？怎么办？别把女人的话当真，别看大师姐现在凡事好商量，她自己也认同一个事实，在我面前的时候也说不会赖上我。
让我负责什么的，但女人就是女人，有些事情她们可以装作不知道，只要你不点明，不说开，一切都可以，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就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还好，大师姐还在小河湾，最近在招人，万事开头难，事情很多，她现在已经连续着好几天都没有去过代理站了，又有老张夫妻档帮忙说开，大师姐那边安定下来了。
只在末了告诉我一句：既然有了解决办法，那最近最好就是减少出门，挺住，别去理会网络上的东西，也别看，免得看得心烦。
年轻人更冲动一些，比如现在就在门口的好汉和小不点。
果然，我提前给大师姐打电话说明白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我知道，哪怕是我先给姜汉妤打电话，她也会过来，已经阻止不了了，那就只能从另外的口子堵住。
苏溪那边只是回了个短信，询问一下什么事情。
心底有猜测，就是因为网上的风波，但不能直接给人解释，你连她的目的都不知道，解释什么？万一别人不是因为这个事情呢？
3s的大表姐，老五的梦中情人，上次加了微信简单聊过几句就没了下文，她回了消息，果然还是因为网上的风波，简单的解释了几句，告诉她没事，我很好，已经托人开始准备应对了。
她在那边嗯了一声，回了一句：“注意安全，心态要好。”
无效的沟通，以及无效的安慰。
苏柳是老家的苏柳，苏婷婷的姐姐，那位被调到卫健的离婚女人，电话没打通之后，就在微信上连续发了好几条，连询问都不用询问了。
索性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懒得打字，回完电话的时候，正好来到门口。
“看吧，活蹦乱跳的，我就说没什么事情嘛，你就是瞎担心，没心没肺，过得不累。”小不点冲着我招手，还不忘跟好汉炫耀自己的‘先见之明’。
“先到家再说吧。”
我瞪了小不点一眼，牵着姜汉妤往回走，她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之前再怎么担心，见到人之后，心里的大石也就放下了，没办法不担心，网上那么大的风波，我们都是普通人，何曾经历过这样的阵仗，被全网点名道姓，又是出来道歉，又是赔偿金额，又是跪下道歉的。
可以说，现在网络上，秦甲这个名字是为万夫所指的，哪怕是当年的秦桧，骂他的人估计也没有我多，单算人数的话，一来是当时的人口总数就无法跟现在相比，二来是当时的信息闭塞，这种朝堂之上的争斗和阴谋，压根不可能传得多远，传到每一个人的耳边。
现在不一样了，全民申讨啊，网上网民千千万了，这其中混杂了多少敌人、跟风狗、蹭流量的以及什么都不知道，却被人引导了的普通人。
这种事情还不严重吗？太严重了。
让小不点泡了壶茶，摆在桌面上，一人倒了一杯，我点了根烟，将我和老张的计划说了一遍。
汉妤安静听着，听完之后，并没有对我们的计划发表什么看法，“你没事就好，我其实就是有些担心，这种事情从来没有经历过。”
“我知道的，开始看到的时候，我也跟你们一样的心情，但无所谓，终归只是网络而已，等着看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在最近一两天，民众的热度不会持续多久，这场狂欢终将在气氛达到顶点的时候，落下帷幕。”
“看吧，这意思大概就是喊你不要瞎担心了。”小不点在旁边添油加醋。
嗯，很棒，大概是有些时日没动手，有人已经忘记了我的威严，或者说，没给她过许家姐妹一样的待遇，还有点蹦跶，不影响大局，我能收拾好。
一把将小不点拉到怀里，太简单了，她这个体重，在这种体质的我手中，就像是一张纸，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直接摁趴在大腿上，这天下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可以讲是吧。
索性直接扒掉裤子就是几巴掌。
声音清脆悦耳，好汉手里还攥着茶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往日里，哪怕是打，好歹留着面的，但这一次，我是一点也没留。
打得也不轻。
以至于直接就润了，在惨叫声中润了。
坐在对面的好汉真真切切的看着这一幕，连噌的一下就红了，撇过头去。
“你还真是贱皮子，难怪老是嘴上不饶人，想要惹怒我，是不是早就期待着我打你一顿了？给我老实交代。”
“才没有，你给我松开，你个流氓，恶魔。”陶小妖浑身上下，就这张嘴还是硬的。
“没有吗？这是什么？”我伸手一划拉，凑到她面前，她撇过头，闭上了眼睛。
“好汉，你想跑去哪里？”
“我，我去看看外面菜市场还有没有菜，我给你们买点回来，晚上在这里做饭吃，不用管我啊，我要出去很久的，晚上一定让你们准点开饭。”说完就要跑，被我一把拉了回来，一手胳肢窝夹着陶小妖，另一边牵着半推半就的姜汉妤，走进了二楼的卧室。
一脚关上房门，把陶小妖丢到床上，横抱着姜汉妤就压了下去。
最近这些事情的发生，看着屏幕上的种种言论，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我也清楚所谓的网民究竟何种尿性，操起键盘就绝对的天下至理，无人能与之辩驳的气度和作风，这群人里面，将近六成以上都是那种现实中唯唯诺诺，网络上重拳出击的家伙。
大概还要排除那么两到三成是跟以前的我一眼，连网络上也都只敢唯唯诺诺的废物，至于剩下的那一两成，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就是观望，总之这一类人比较复杂。
种种言论和情形之下，我内心的烦闷还是挺大的，加上最近又是一个人忙着，有些压抑，上一次在许二雷那里就属于是吃了个半饱的状态，勉勉强强，不大畅快，现在两人送上门来，自然不会轻易就放过她们。
好汉还想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有的风波和烦恼抛诸脑后，胡闹一气，待得心满意足，拉开窗帘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晚上了，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什么信息和电话，心里轻松了许多，看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睛养精蓄锐的两人，从两人的动作和呼吸看得出来。
她们并没有睡着。
“时间不早了，都快九点了，你们两个想吃什么？”
“不想吃了，我什么都不想吃了，只想安心的休息，就让我这么睡到天昏地暗吧，明天我下午才有课，我现在什么都不管了，我就要睡觉，大蛮牛你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不要打搅了本宫休息，小姜，把他给本宫叉出去。”
我特么……
上前就想给她揪起来来的，但她光溜溜的，下手的地方都没有，实在扫兴。
好汉轻笑出声，“要不然我去看看冰箱有什么吧，下个面什么的。”
“不用了，别给我造下一堆的脏碗筷，我让他们送餐进来吧，现在八点多，还来得及，他们家还没有关门，临时做一单也要不了多久。”小区里就有好几家做餐饮的，有早点店，也有正餐的店，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如我所料，还没有关门。
下了单以后，这才起身去冲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之前也不少在他家点的餐，老马识途，速度很快，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便已经送过来了，打开灯，在下方遮阳伞的桌上摆好，汉妤就已经走了出来。
打开烤火器，“小不点呢？”
“还在睡觉，她说她不想吃了。”
“赶紧的啊，你让她麻溜给我起来，不然我直接把她从被窝里给拽出来，这个天，我看她能不能顶得住，让她快点收拾了下来吃东西，我说到得做到，别惹我啊。”
汉妤笑着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给你通知去。”
没多大会，两个人都出来了，小不点撇着嘴，满是不服气的样子，坐在我对面，跟饭有仇一样，一口一口恶狠狠的扒拉着。
“对了，你刚刚漱口没？”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随口对陶小妖问了一句。
“没漱，不想漱，你管我啊。”
听到这话，吓了我一跳，急忙拿了一双公筷，放在桌上，“你，用公筷啊，别用你自己的筷子在菜碗里夹菜。”
陶小妖愣了一下，突然醒悟过来了，“漱了，漱了，秦甲你给我记着，你是怎么对我的，下次你敢再碰我嘴巴，我狠狠的亲回去给你，让你嫌弃人，我都没有嫌弃你，你倒好，嫌弃起我来了。”
我讪讪一笑，“总的来说，我那个不能说是嫌弃你，而是嫌弃我自己。”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与父之谈
次日八点，等待已久的风暴终于迎来高潮。
网上多家官媒联合发言，为《道医下山》正名，为禹医正名，与此同时，那或是在建，或是已经准备投入生产的几家禹医药厂的消息，也被放了出来。
不能说一击石起千层浪吧，只能说，百丈浪头直接被击碎，汹涌大火直接被摁熄，不管你之前多少的怨气，多少的长文点评，这一刻，统统失去了其色彩，就仿佛一个笑话，而为几个所谓受害者做出鉴定的医疗机构彻底哑火，被爆拿着旧疾当副作用，面临审查，证据确凿。
这一天早上，出现了太多的光速删微博的人，打脸太快，来不及反应，舆论方向一边倒。
我的书也神奇的出现在了网站，上了个以它之前的水准大概率是没机会上的推荐，至于那些关于我的信息，在网上一夜之间就找不到了。
看着屏幕上的那些虚拟内容，我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网络，真是个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奇怪东西，而官媒，在这个时代，代表了权威，它不需要解释，不需要造势，只需要陈述其该陈述之事，有些内容也只需要随口一点就行，就如《道医下山》，也只不过在末尾点了一句。
甚至都没有说它好或者坏，而是说其中的医方医理于朴实中见真知，有借鉴学习价值。
有些人估计还在蒙圈中，因为在这之前，大禹的官方从来没有过下场干涉这些事情的前例，有些人则已经从这嗅到了未来的变化，准备进行产业调整了。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能人，但再能的人，与时代大势相比，就如同浪涛中的一片树叶、逆风飞行的一缕鸿毛，我们当今所见的，都不过是一些吃了时代红利的人，他们的成功，夹杂着不少压根不是因为敏锐嗅觉，而是误打误撞一头扎进红利池的人，所以，有些时候，不用神话某些人，也不用把别人在自身成就光环中趾高气昂的指点江山之词奉为圭臬，大势会变，风头会转，有些特殊时期的至理会受限于时代格局之中。
一如多年之前的气功热。
感慨良多。变相的似乎也在告诫我自己，不要以为自己真的有了多大能耐，就能给别人指点迷津。
风潮之后，归于平静，只是这平静一下隐藏的汹涌暗流已经与我这个小角色毫无关系了，该写书写书，该做事做事，给我带来的唯一变化大概就是金疮药制药厂的名声已经打响了，《道医下山》的订阅飙升数倍，这种文的真正价值在于:从被正名开始，其本身的小说这个题材的价值已经无关紧要了，无论剧情、人设，又或是其他，只有少数一部分之前的读者是冲着这个来的。
而更多的是冲着其中的医方来的，总有人想着哪怕是随便一两个医方，也可以记录下来，以备不时之需，评论区太多的寻医问诊之人，我看了一眼，没太理会，单纯就网络上几句话，诊断别人，可能性不大。
年三十之前回家，这一趟没有带太多东西，跟大师姐也是各开各的车，也就是出发的时候同路，一路上她紧跟着我之后，为了安全，照顾到她女司机的特性，跑道而归，如此时节，自然是安全为大。
“爹，妈，我回来了。”
老妈听到了车声，已经站在了门口，走了出来，左右看了一眼，特别注意了一下车上的情形，看得出来，只有一个人。
“又是一个人回来啊？”末了，有些失落的问了一句。
我不怎么硬气，尴尬的笑了笑，“明年，明年一定给你们带个儿媳妇回来。”
老妈大概是被‘伤透了心’，情绪没有多少波动，“但愿吧。”
拉开车门，给妈递了东西，两个人提着年货回了家门，老爹正在院里收拾着一只鸡。
“回来了！”
“嗯！”
回家的感觉真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好像没事可做，环顾一圈，我的房间里很干净，老妈应该帮我收拾一遍，在书桌上摆上电脑，放好东西，这才下楼。
“我来做菜呗？”
“别搞了，你们外头吃的那些东西我跟你爹适应不了，我做吧。”
我轻咳两声，有点尴尬，跟老爹坐到一边喝茶，上次我就回来做过一盘辣子鸡，我感觉挺好的，至少味道跟我之前吃过的没什么区别，但老爹老妈吃不惯，动了一筷子后就再也没吃过。
“在外头做得还顺利吗？”
“挺好的，我跟你们说过那个玉米种的生意，家里种的怎么样？以前一直没怎么问过。”
“很好，比我们之前种的其他品种都好，你看嘛，那些都是今年种出来的，你妈说帮你宣传，支持你生意，家里所有地都种了，还好，没亏不说，确实种对了。”
我笑了笑，“那就行，老爹，单就这过了这一年，玉米种的利润你猜猜，我赚了多少。”
对家人，总得说个数字，利润这个数字才是最实在的，不然他们心里不安稳，老爹主动问起这个，原因就在于此。
“赚了多少？”
“五百多万。”我大概说了一个略少一点的数字。
“哦，那挺好，五百多，嗯？万？”
老爹猛的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你再说一遍，赚了多少？”
“五百多万。”
“当真？人民币吗？没跟你爹开玩笑。”
“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呢？”老爹没在说话，他需要消化一下，刨了一辈子地，见证了这个国家的发展，从万元户时代到现在，见过的听过的，超过百万的，那都是电视里的故事，距离现实太过遥远，而他想象之中，能发生在自己家庭里的故事，大概也就是二三十万的事情。
这个百万，而且是五百多万的事情，现在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儿子头上，一时间的不真实和震撼是无以言表的。
“给我看看。”
额……这是我始料未及的，现在我还真拿不出来五百多万，卡里余额连一百多万都没有，怎么拿？
顿时呆住了，我确确实实赚了那么多，但我却拿不出证据，这就像是自己撒了谎，被人当场戳破。
突然想到了流水。
“钱又用出去了三百万，不过我可以给你看看我银行卡里的流水。”说着我登录了app，调出账单流水递到老爹面前，尽管上面没有500万，但300多万，那么些个零也是很震撼的。
“你又做了什么？怎么把三百多万就这么用了？”
“跟人投资了个制药厂，就是我之前回来让你们弄的那个龙脑樟种植的事情，那个厂子就是我和朋友开的，你们提供的原材料也是给我们提供的。”
老爹愣了一下，“你钱多吗？用自己的钱贴补村子？吃力不讨好不说，还没说实话，你不说村里咋知道是你帮了大家！”
“话不能这么说，老爹，因为我们买别人家的也是买，也是同样的价格，那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让村子里自己生产，然后我们来买？”
“你有你的道理，爹不懂，不过钱，还是能省则省，不要太浪费，多记着你前些年一个月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在现在不至于，但一块钱难倒英雄汉，也不是不可能，没钱的时候，是真的一分钱都刮不出来。”
我脸色一肃，“我知道了。”
在治安署的时候，我确实记忆犹新，那时候，三张银行卡翻来倒去，也扣不出一块钱，而一顿饭，恰好就差了那一块钱，我记得很清楚，那种时候只多不少。
有的时候是因为一顿饭，有的时候是因为一盒烟，而有的时候，是因为一个话费充值的最低额度……
老爹点了点头，好像钱不在我自己手里了，也就没什么可说的，卡里面虽然躺着十三万，但冲击力显然不够。
“再等等，你手里有余钱的时候，把家里重新弄一下，趁着你现在还没有带女朋友回来之前，家里还有点积蓄，能派上用场，弄好了以后，你就算带着女朋友回来，也省的别人带的不舒服，嫌脏。”
“我有这个打算了一段时间，但是再等等，今年已经一月份尾吧了，下个月差不多应该要开始培植了吧？”
老爹算了算日子，点点头，“下个月开始，也差不多是一个月的时间，都是月末，扦插，种植一年后，开始移栽，第三年就能有收货了，要是真跟你预测的一样的话，房子到第三年还没有建就不需要你了。”
我讪讪一笑，“那我就第四五年开始带女朋友回来。”
老爹懒得说话，目光看向另一边。
“聊什么呢，你们父子两个，过来搭把手，准备吃饭了。”
我一蹦而起，“来了，老妈。”
“你给宝依打个电话，看看她回来了没，回来了的话，今天晚上过来吃饭，我特意多做了些，孤儿寡母的，怪可怜的。”
我特意看了一下老妈说话的表情，有点想知道她是不是了解了些什么情况，不然怎么最近老盯着大师姐？
大师姐漂亮归漂亮，贤惠归贤惠，但怎么说也有一道坎摆在那，二婚带娃，正常的家庭不会考虑她，除非自己的儿子确实找不到媳妇了又或者是自己儿子喜欢。
遗憾的是，我并没有看出来什么。
“好，我这就给她打……”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起守岁
“喂，大师姐？”
“嗯，小叔叔，我是雪儿。”电话那头，奶声奶气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吓了一跳，还好，我没有乱说什么，不然在人家小孩面前，特么的得羞愧死。
“哦，雪儿啊，你能听出来我是谁啊？”
“嗯，听得出来的，你找妈妈吗？妈妈在上厕所。”
“你把电话给你妈妈，就说小叔叔这边的奶奶让你们过来一起吃晚饭。”
“好哒。”她不是特意发这种音，而是高兴的有些破音，以至于发音不够包准，听着就是好哒。
接着就听到了那头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了，我在上厕所，刚刚回来把东西收拾好了，还没来得及做饭，本来打算下碗面就算了的，一会我带着雪儿过来。”
“好，大师姐你快点啊，我们已经快做好了，等你们开饭。”
老妈看向我，“多久过来？雪儿也来嘛？”
感觉那眼神里的期待，好像是雪儿才是某样宝物一般。
“妈，你别这个样子，怪吓人的，你像是要把人小姑娘吃了一样。”
老妈打了我一巴掌。
“说的叫什么话，自己儿子不昌盛，连女朋友都没有，指望你，我抱孙子的日子得什么时候了，我还不能稀罕一下别人家的孩子啊？”
“嘿嘿，老妈，你说的都对。”
大师姐没让久等，来得挺快的，前后也就15分钟左右，老妈正好炒完了最后一个菜。
“大师姐！”
“来，雪儿，叔叔抱抱。”
大师姐拘谨得多，面对老妈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我有一腿了，心里天然有种面对公公婆婆的障碍。
“雪儿比以前开朗了不少。”
以前虽然也让我抱，但不会这么活泼，眼下看来，这孩子现在表现得才像是一个孩子，活泼可爱，脸上有些喜悦和好奇。
大师姐点头，“是的，回来以后一段时间，跟着她姨妈家那几个小朋友一起玩了一段时间，就开朗起来了，我现在越想越觉得，回凉城是对的，要是继续留在神都，我怕是帮自己的孩子害了都不知道，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晚了。”
妈妈开口道:“别乱说，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是吧，雪儿，叫声奶奶听听。”
“奶奶！”
“哎，叫了奶奶还应该叫声什么？”
“爷爷！”
“哎！”
大师姐脸通红，没敢看人，低头吃饭，我诧异的扫了一眼，怎么感觉怪怪的，在外面的话，叫爷爷奶奶没错，毕竟老爷爷老奶奶什么的，哪怕是八竿子打不着也可以叫，只要别人年纪到了就行，但在老家就不一样了，老妈这是想干嘛？
“看什么看？我和你妈这岁数，雪儿不能叫？现在都不讲究排辈这一套了，年纪到了就可以，吃你的东西吧。”
好吧，就当是我多想了。
晚饭后，大师姐帮着老妈收拾完东西，五个人坐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大概晚上九点多，才带着雪儿离开。
我跟着爹妈又呆了一会，这才上楼自己睡觉去，其实也不是睡觉，现在已经不是当时读书那个时候了，想要接触什么影视作品只能通过电视，现在多少的媒体方式，也少了以前那种融洽温馨的局面，只不过，有些东西是大势所趋，没必要为了一些感觉特意去迎合，还不如平日里多做点。
我回了房间，打开电脑，开始码字，属实是没有什么卡文的情况，很顺畅，脑子里有着现成的故事，那些都是经历，最真实的情感和最真实的故事，唯一的难点，就是有些时候，故事与故事之间，缺少了连贯，要转承的时候，有点费脑子。
后台数据里，因为
《道医下山》的独特性，高居订阅榜榜首，无人可及，连带着一些小礼物都是其他书籍所无法媲美的。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想扩大一下宋宗亭的医术影响力。
这天的困意比以往来得更快一下，在电脑面前码了大概六千来字，就昏昏沉沉的顶不住了，想了想，看看外面的情形，也懒得继续搞下去，过年就好好过年吧，传了一万的存稿，关掉电脑倒头就睡。
恍惚间，我又来到了那个道观，小伏龙观。
依旧是一样的开局，一样的剧情，只是这一次，关于医术的地方好多都被朦胧化了，我没看清，像是一带而过一样。
在这里，看到了自己的师尊，还有一堆自己的师兄弟，他给了我一把剑，一把木剑，一套剑法，十数年如一日的逐渐，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寒暑不辍，直到那一天，我能感觉到，我手里的剑就像是我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熟悉，剑拿在手上，就有一种足以抵挡一切的自信和野望。
师傅告诉我，我是最好的剑手，是练剑的天才，这也就是没赶上时代，不然以我这样的天赋，应该能成为一个誉满江湖的剑客的，我也知道，外面现在用枪。
也用一种名为法律的无形武功，练得再多强也没用。
师傅却告诉我，剑还是要继续往下练得，因为我练的套招根本没用，我不信。
于是我跟师傅打了一架，那是如噩梦般的一天，我引以为傲的剑术在师尊面前就像是个刚刚学走路的孩子，根本奈何不了他。
“练剑，套招，只不过是让你培养出对剑的感觉，也叫养剑，而真正对敌的时候，没人会给你喂招，死板的剑招反而是最大的累赘，练得越精，破绽越大。任何一门剑术，其最精妙、最基础的都是那一部分简单的发力技巧和应对方式，其他都不过是在上面生长出来的枝叶罢了……”
那一天，师尊讲了很多，关于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段相对陌生的记忆，那是同样的自己，在学数学，记下繁琐的公式，背诵、直到完全滚瓜乱熟的时候，面对实际的应用题却突然懵了，两相结合，原来我这十几年，才不过是学了一个公式而已。
举一反三，我明白了很多，虽然不太清楚自己怎么会突然浮现一段学数学的记忆，但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并不重要，往后的日子里，除了日常的课外，更多的时间我都用在了与师尊的对练上，直到我离开小伏龙观的那一天。
后续的记忆中，我在一座院子里练剑，怎么来的，为什么而来好像没什么记忆，只记得练剑的画面，再到后来，我的剑练得越来越少，心中的感悟却越来越多，全是关于剑的。
次日醒来，我一跃而起，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突然浮出水面，呼吸到了空气。
脑海里纷乱的意识开始规整，有序、逻辑自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才明白，这一夜我到底得到了什么。
这是宋宗亭那关于20万人受惠之后的承诺，他的剑术遗泽，我不太清楚自己现在如果拿了剑可以有多强，总之很强。
“下来吃早饭了，每天睡到自然醒，这么大的人，一点也不像个将近三十的，你也不看看别人家，这个年纪还有几个人跟你一样，那都是要挑起家里重担的顶梁柱了。”老妈在楼下的咆哮将我拉回了现实，心中一暖，笑了笑。
不管多强，不管得到了什么，不管受了谁的恩惠，得了谁的遗泽，我就是我，我就是秦甲。
我依然是我，那个从这条山里走出去，曾经唯唯诺诺的家伙，改变了许多，但本质变不了，血脉的赓续在这里。
“来了，我这才回来的第一天，你就开始烦我了，早知道我就晚几天回来了。”
“还晚几天回来，腿给你打折，赶紧的，吃了饭该给家里大扫除了，今天都是三十了。”
对哦，今天是三十了呀。
一想到这里，整个人莫名就精神了起来，一跃而起，穿戴好下楼洗漱，早餐吃的是腊肉，并不太隆重，连汤带菜，就是一锅，从家里的咸菜缸里挑了一碗咸菜出来配着吃，这味道是在外面绝对体会不到的。
来自记忆里的感觉。
吃完饭就开始行动，老家的房子早就扫了，今年回来的有些晚了，好多需要做的，老妈都已经做完了，用盆打了清水，兑点开水，拿着抹布就开始情理家里，爹妈整理出大堆的旧衣物，丢进了洗衣机里，换上了新装。
新年新气象，人与房皆是如此。
刚忙好，看着一派新气象的家，成就感油然而生，丢在一边桌上的电话响了，我走上前去，是二地打过来的。
“干嘛？”
“在家吗？”
听他语气，似乎心情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还隐藏着点小兴奋，按照往年来看，就算是给我打电话，也会语气相对平淡一些。
“我在家啊，怎么了？你回来了？”
“对啊，你在家吧？我来找你玩啊。”
“可以，欢迎，来吧，新年快乐，今晚上可以蹲守着火盆一起守岁！你来了的话，我一会再叫几个人，到时候我们一起喝两杯。”
“好的，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那我就进来了。”
嗯？？挂了电话，我都一脸茫然，老二地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
“谁啊？”老妈手里的活也没停下，偏过头，问了一句。
“老二地，说是要来咱家玩，不知道怎么了，感觉他怪怪的。”话音刚落，看着来到的门口的老二地，我突然就明白了他这小子为什么语气怪怪的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火上浇油
玛德，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我想给他赶出去但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我自己也是嘴贱，怎的刚刚没说我不在家呢，要是这么说，估计就没现在这档子事。
门口，二地带着身后的姑娘，走了进来，冲我笑着打招呼。
“小叔，忙着呢。”
“三爷，三奶，忙着呢。”
有些东西，当人无我无得时候，还可以勉强应付过去，当应付过去以后，本该有个好心情的，结果有人撕开了将愈合的伤疤，并且在上面撒了把盐，我就知道，今年这个年怕是不太好过哦。
“二地啊，快进来，这个是生面孔啊，没见过，哪家姑娘？”
“三奶，这我女朋友，小叔认识的，在凉城人民医院上班。”二地春风得意，我特么咬牙切齿，我已经能够感受到来自老爹和老妈身上的阵阵森冷之气。
女人是夏沫，那个名字跟唯美爱情小说一样的女生，凉城医院的麻醉师，之前就听刘雅说起过，说是两人算是彻底好上了，我还不太相信，眼下见到了，顿感有些意外，还真如刘雅说的一样，这似乎与二地的人设不太相符，以他的性子，就算是带回来一个二婚的女人，或者年纪更大一点，又或者其他我都相信，但夏沫，感觉有些奇怪。
二地的恋爱观被功利化，不管是他自己表现出来的，还是他跟我说的，都从侧面透露出这个问题。
夏沫，够资格吗？
如果不是功利化的男女关系，二地也不可能在江湖上飘了那么久，还能混得风生水起。
“搞完了吗？搞完了陪你朋友去吧，也没什么事情了。”
我嗯了一声，跟着两人坐到了阁楼里，白天的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正暖和，其实已经开始稍微回暖，这个从白天的温度就能感觉出来，在不到一个月之前，这个太阳照在身上还会有淡淡的凉意，但现在已经基本上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小叔，雅雅你们两个怎么样了？”夏沫提了一嘴。
我想了想，怎么说呢，不联系吧，还在联系，有关系吗？的确有关系。隔三差五就来我这吃，饱餐一顿就滚蛋，她好像还挺满足这样的生活，但要说明确的男女关系，好像没有，我们之间更像一对默契的泡有。
“就那样呗，没什么大的变化。倒是你们两个，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发展得挺快的，今年见了家长，打算什么时候把事情办了？”
二地笑了笑，“差不多，应该要尽快提上日程，这一趟是双方家长都同意了的，大概年后，会相互碰个面，把事情定下以后，我们争取在今年的年末，也就是下一个春节的时候，把事情办了。”
“这么快？”
“下一个春节我就30了，我的哥，还快，动作再慢点沫沫就该成大龄产妇了。”
下一个春节，我也30了，今年是我的最后一个20多。
夏沫脸一红，揪了二地一把。
额，踏马的，我瞅着我也不是什么几百瓦的大灯泡啊，咋的就这么亮。
“恭喜了，两位！怎么算的？”
“我嫁过来啊，从今以后我也算是你们村里人了。”夏沫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看着这两人的样子，我忽然开始有点羡慕他们了。
“沫沫家里还有一个小弟，所以她是嫁过来的。”
“别用怪异的眼神看我哦，我可不是伏地魔，我们商量的结果是给彩礼，然后翻倍回礼，除此之外，我家还出一套房，一辆车，算我们的共同财产。”
明白了，这年头，能给出这些的，想来也是差不了的。
“你不是说要喊人过来吗？打电话呗，就我们几个聊着，空啊，不如小酒摆起来，人多才热闹呢。”二地心情出奇的好，都快跳跃起来了。
“不用打，还早，再等等就好了，今天是年三十，他们应该会来的。”
二地便没提这茬，晚餐很丰盛，除了这一顿毕竟还要余一年的，这小两个没回去，据二地说，他们已经回来差不多一周了。
晚饭后，院子里架起了火盆，往里丢了数个木头疙瘩，温度一下子就提了上来，之前在冰柜里留下的年猪肉提了出来，还有一大堆早就买好的荤菜素菜，爹妈早早就去看了电视，就我们三人在忙活，整整一个多小时，才弄好了食材，碳火倒进烤架，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年三十夜的烧烤。
“你们两个喝你们的啤酒吧，我来给你们烤。”夏沫主动提出，没道理不答应，一口烤肉，蘸着蘸料，再来一口啤酒，没来由的通透。
“小叔！在家吗？”
“都闻着味过来的，还问这个干嘛，赶紧进来。”我抬头看了门口一眼，笑骂一句。
大山、大头还有老鱼三人，一人扛了一箱啤酒，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爹妈听得动静，走到客厅的门口，几人打过招呼，开始坐下，一番攀谈，老鱼主动凑过去，接了夏沫的活，人家过来跟着二地过年的，不好给人继续当劳力使。
八点多，人开始陆续走来，大山几人后是我那四个堂弟，院子里马上热闹了起来。我记得，从我长大了开始，我家的年三十，只要我回来，好像就没有一次人是少的。
烧烤啤酒，燃放烟花，热闹一直到了晚上10点多，人才陆陆续续走散。
二地陪着我一直到了最后。
“走吧，这都快12点了，难不成你新年时岁的，要在我家过夜不成。”
“我就算想，我妈也不给，想着帮你收拾一下，看这周围乱糟糟的，收拾完了就走。”
“成吧，夏沫你休息吧，别跟着忙了，两个人够了，你这一天也尽跟着瞎忙了，都没好好休息，你们可是客人。”
夏沫笑了笑，“没事啊，反正又不费力气，帮把手的事情。”
一切收拾完毕，二地也带着夏沫走了，院子里，只有火盆还烧得正旺，眼看老妈就要出来了，我急忙起身。
“好困啊，我要睡觉了。”
“站那！”
我心里一紧，知道自己是跑不脱了。
“妈，该休息了，时间不早了。”
“你先过来坐下，你爹我们有事跟你谈。”
我尽量让自己笑起来很乖，“妈，什么事？”
“什么事，你看二地都有女朋友了，别以为我们没听到，人家打算明年就把婚结了，你呢？他不是一直都跟你要好的吗？你自己的朋友都快结完了，你不着急啊？你看看二地，再看看大山，大头，还有小鱼他们几个，哪个还像你一样，这次你别想随便找个理由就抹过去，必须给我和你爹一个保证，你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给我们看看，我们也不让你立马结婚，但至少，得让我们看到个希望。”
“再，再等个三四年吧！”
“嗯？”
“两三年？”
“你别逼你老妈新年时岁的跟你急眼啊，你都快30了，马上了，还没个样子，我和你爹在你那个年纪的时候，你都已经会跑了。”
“两年，妈，两年，再等两年，我一定带回来，我这趟回凉城就去努力，把这件事当做头等大事来办，但事先声明，在期限没到之前，你们不能再因为这个事情跟我生气了啊，你看你现在跟我急我也不能给你变出来不是，我万一要是上大街随便拉一个过来，你敢认她做儿媳？”
老妈看了老爹一眼，“行吧，算你过关，记住啊，说话算数。”
我猛点头，“那必须算数的呀。”
“现在没事了吧？”
“没了，去睡吧，新年快乐，儿子。”
“新年快乐，老妈，新年快乐，老爹，我把火盆拿进去就睡了，你们早点休息。”
大年初一，我在鞭炮声中醒来，一看时间已经是9点多了，要在之前，老妈肯定叫了不止一遍，但今天例外，下了楼就看了两人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聊着天。
“饭在厨房里，自己去吃吧，还热着呢，我和你爹一会要出去玩，你自己找地方玩，过来，给你一个红包。”
看，这新年就是好，父母都多宽容。
我伸手接过红包，一人一个，捏了一下厚度，大概两三百的样子。
颠颠的去吃饭去了。
手机短信提示过来了，我看了一眼，是这个月的稿费也发了，收入居然达到了24万，这都快赶上我和狗子弄得那个矿泉水厂一年的收入了，搞得我都心里一阵激动，大有一种，要不然就躺平写小说去了的冲动。
当然冲动归冲动，我的性子里就不是写小说这块料，现在写这个，能有这笔钱，我很清楚，别人不是冲着我的故事来的，而是医方，接着干下去就有点不自知了。
钱到手，这动力不就来了？当场就发了一万多二三十个字的存稿，咋就佩服自己的控制字数能力，多也不多出来几个。
早饭吃的还是昨天的剩饭，不，确切的说是去年的，不过没剩多少了，而且味道确实很好，只是老妈做饭这些年来，口味逐渐偏淡了。
收拾好碗筷，我走出家门。
“爹，妈，那我出去玩了。”
“去吧，去吧！”
“别去乱赌啊！”老爹抬头叮嘱了一句，他最怕的就是这个……
第一百七十六章 凉城夜景
村里这些年还是有些人会乱赌，回来的那天，给老爹看了我的余额，估计是担心我有了钱乱来，很多事情未必是你多高尚，只在于你是否有得选择，前些年因为穷，身上回来过年什么也没买不说，带着的钱也不超过2000，拿什么跟人家赌，小玩几把倒也没什么，老爹对他教出来的儿子还是有这个信心的，顶了个大天那2000全输了，也无所谓，我不会去借钱乱来，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可眼下就不一样了，十几万，对了，还有刚发的二十几万，这加起来都快40万了，没个克制，跳进了泥塘，就不是几千块钱的事情了。
“放心吧，我要玩也跟明哥他们玩几块钱的。”
老爹嗯了一声，嘟囔了一句:“最好别玩。”
村子里遍布明哨暗哨，人多嘴杂，没什么事情，也不敢去大师姐家凑热闹，一个人出了门，以前没人管的时候，老喜欢跑奶奶家那边，老家这边父亲他们那辈分家后，一大家子就毗邻而建，一家挨着一家，唯独我家，实在挤不下了，搬得有点远，那会往他们那跑，就为了找朋友，我那几个堂兄弟。
现在大人不管了，却感觉去的兴致也不是那么高了。
走在熟悉的小道上，杂草丛生，零星的几个脚印子落在上面。
村里寨子之间前几年开了一条硬板路，来回跑都是骑摩托车走的硬板路，这条更短的小路反倒是没多少人走了。
年味的确是没有以前那么重了，寨里的孩子也少了很多，我们那时候，少说一家也有两三个，现在明显感觉没以前那么多了。
……
今年也没有去年那么悠闲，在无名的焦虑中，悄然过完了这个年，等我回神的时候，才知道已然是初八，待在家里左右无事，老妈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了，顶不住压力的我道了个别，驱车赶往凉城。
大师姐是初六就走了的，我一个人，索性就直接走的直道，将近两个小时到达凉城。
滨河小区，房子里落了不少灰，看着房间，本来想要请个家政的，打了电话，那边的回馈是人手不够，索性就自己打扫了。
第二选项
:“人到凉城没？”
:“刚到。”
第二选项:“出来！”
:“你又想睡我，不出来。”
第二选项:“麻溜的，你就算是后宫佳丽好几个，怎么也得雨露均沾吧？轮也该轮到我了，赶紧的啊，百丽主题酒店508房间。”
:“你这直接就订好了？”
第二选项:“刚订的，跟你聊天这会。”
动作是真的够快，感觉我这地走白打扫了呀，回来第一天，清理了房间，人却压根不在这里住。
:“出来走个程序吧。”
第二选项:“嘻嘻，去哪？”
:“我来接你。”
第二选项:“凉城人民医院正门口等你哟。”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间心里一酸，不愿意继续胡天胡地的做那些事情，也不愿意在那么欺负刘雅。
这大概或许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吧。
我到达的时候，刘雅就等在门口，灰绿色风衣，腰间一根软带束腰。
“上车。”
“好的，老板，老板能麻烦开一下空调吗？挺冷的。”
“你穿的那么厚，你冷……”
好吧，我这句话就不用说了，眼前的刘雅哪里还是刚刚见到的那副模样，风衣一拉，就是白色衬衣，下身包臀裙，前面的扣子都被绷出了一个凹口，清晰可见一抹白。
“这位老师，你的金丝边眼镜呢？”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未成想，刘雅真的掏出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戴上，推了推眼镜，身子像蛇一般矮下来。
向上仰视着我，红润的面盘，充满……的神态。
“是这样吗？”
“你别搞啊，小心我刚刚打定的主意给你转变了，不走程序了啊。”
刘雅刷的一下坐正了身体，瞬间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好吧，请好好开你的车，我用了多长时间，挨了多少顿冲击和征伐，才换来你这一点良心发现，给了我一点温柔，不能白白浪费了，我能请问一下，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吗？”
“观景大楼。”
这个观景大楼不是凉城河畔那个，而是坐落在凉城郊外山上的观景大楼，那是一座原先由宏鼎集团打造的，楼高12层，确切的说，不是楼，而是塔。
坐落在半山腰，从下至上，打造了完整的栈道，凉亭，也是平日里凉城年轻男女去的比较多的地方，我刚到凉城的时候，也很好奇，骑着电瓶车去了好几次，每逢周末，约上三五好友，那段时间里，好像周末游玩，除了观景楼，再无别的地方。
夜色下，车子沿着盘山公路一直向上，路边还时不时的能够遇到此刻进山的摩托车和电瓶车，这时候还往山里跑的，目的地都与我们一样，人也是一群年轻人，年纪最大的大概也就跟我们不相上下，刘雅开心的看着窗外的一切。
“看，这个点还往里面跑的人居然那么多，我以前竟然都不知道。”
我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她，“也不知道是谁的朋友圈里，有几张大晚上在观景楼那拍的照片不知，我没看过的话，你怎么说我怎么信，但我知道你看过了，现在再听你说这句话，就总感觉很假，大姐，咱们可以实诚一点吗？”
“讨厌，人家就想感动一下自己不可以吗？秦甲，你将来会跟什么样的结婚？”
我摇摇头，“不知道。”
“你结了婚，还能出来找我吗？”
我一时间为这个问题所冲击，给自己点了根烟，“你是在问我会不会为了你出轨吗？”
“哈哈，你可以这么理解，怎么样？会不会？”
“我不结婚，没有女朋友，就不会存在这个问题。”
刘雅微眯着眼，“所以，你不结婚，没有定女朋友，就是为了自己玩得开心？玩的花？你也不怕，老实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有多少个女人，我现在深深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后怕。”
我本该生气的，但却生不起来，“你只要保证自己不去外面乱来，就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你太看不起人了，秦甲，我除了在你面前没有尊严和抵抗力外，对其他人，我情愿用橡胶都不会再找人了。”
“噗……”
刘雅傲娇的摆了摆手，“别自作多情啊，我不是因为对你有多深的情感，而是对它，从我们的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贱了自己，而你选择太多的话，是不太可能跟我有多少感情的，索性不如就单纯的各取所需算了。”
对于女人的这种话，我是不太相信的，之所以豁达，是因为看不到希望。
而不是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这一条在所有男女关系中都适用，就像是我对待荧幕前光鲜亮丽的女星豁达一样，因为没有希望。
“到了！”停好车，一下来就看到了热闹的塔楼前小摊，各式各样的美食摊，摆了满满当当的两排，大概有个二十多家的样子，大部分是从城区开着面包车过来的，当然，也有那么
几家家就在附近，推着小摊车来的。
周围的人不少，灯光照耀下，一点也不像是郊外，反而比城区的很多地方都热闹。
我大手一挥，仿佛回到了当年，“走，观景塔顶一览众山小！”
“我要去用那个望远镜，我要看城区里的各大小区，我就不信，家家户户现在都是拉着帘子的。”刘雅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然后系紧风衣率先跑了出去。
“卧槽...”这个问题我都没有想到过，之前也来过，但就只是玩玩，随意看看，表达一下震惊之情，毕竟那种级别的望远镜，日常生活里，根本接触不到，可单纯的我从来没想过，那玩意还能这么用的？
感觉自己错过了好几个亿。
付费开启！
刘雅霸占了望远镜，撅着屁股搁那看，让人忍不住拍了一巴掌，她吃通，转身白了我一眼，然后撅得更高了。
“能看到吗？我也来看看。”
“看不到，看来他们设置的时候，已经计算好了，不可能给我们偷窥别人隐私的机会。”刘雅有些失落的说道，这么看来，她也是第一次想到，之前并没有搞过。
我接了过来，看了一眼，的确很清晰，哪怕是在夜晚，向下看去，很多景物也能清晰分辨，特别是有光源的地方，但没有那么清晰，其镜片的倍数没有那么夸张，不可能让人有机会偷窥住宅区的住户的。
“这样才合理嘛，不然以后呆在家里办事都得小心翼翼的。”
刘雅一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确实如此。”
塔楼有电梯，但是不能用，也有可能只是不能给我们用，我知道这里是宏鼎建的，可这并不属于宏鼎，好像是当初黄炳公益建设的，所以前往十二楼只能靠走楼梯，来往的还有偶尔那么几对小年轻，楼道里光线充足，遍布监控，杜绝了有人抹黑胡作非为的可能。
站在十二楼的楼顶，一眼看去，一览众山小！
凉城夜景尽入眼底！！灯火辉煌，可这一小片的灯火辉煌，与整个黑夜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无形之中，像是思维也被无限拔高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那就挂我的名字吧
“怎么样？”
“景是一样的景，只因人而有了不同。”刘雅轻声说着，靠进了我怀里，我没有推开她，安静的看着远处，四下里没什么别的声音，两人都没出声。
淡淡的香水味和沐浴露的味道飘入鼻端，很舒服，让人不自觉的抱紧了怀里的人。
“哥哥，我们回去吧。”刘雅咛喃一句，一改之前的面对我时的放荡和洒脱，出奇的温柔娇艳。
“你确实有一张经得住近距离细看的脸。”低头看着她的脸，让人忍不住想要啃一口。
离开观景塔，就直接回了车上，调头回凉城。
“酒店吗？”
“不要，去我家吧，我故意逗你的，压根没开，不把事情说清楚，我担心你不理我。”刘雅噘着嘴说道。
“可以。”
都到这份上了，再说就有些不礼貌了，尽管去她那边，很有可能跟许二雷碰上，但眼下也只有顶着压力上了。
去过一次，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这个点，车从郊外再进凉城，沿路灯火愈发辉煌，路上行人愈来愈多，驶进小区，看了一眼许二雷所住的那栋就在不远处，心里着实紧张了一下，跟着刘雅进了电梯。
刚一进门，刘雅就缠了上来。
伸手一掏，“我啥也没做，你怎么……”
“你不知道女人动情更会这样吗？”
“你，动情了吗？”
“要你管！”
就嘴硬，不过不说也没什么，重要的是身体的反应，这一次，她的反应出乎了我的意料，以至于我都有种刘雅也提升了体质的错觉，但当结束后，她两眼迷离，沉沉睡去我就知道，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
次日，习惯的锻炼之外，所有的时间都安排在了《道医下山》的写作中，它现在的确能给我带来不小的利润，但看得到的，它牵绊了我太多的时间，我仔细算过，哪怕是我每日两万正的更新，上传多少这个暂时不考虑，两万多也是极限，说什么写个三四万，至少在我这里绝无可能。
人力有时穷，脑子这个东西，也会疲惫的，不只是体力，能够保持日更两万的话，我大概需要两百多天才能完成，因为我初定的计划是400多万字，眼下一共也就才100多万字，完成了四分之一。
今年，我可能要花掉一半的时间在这上面。
想想就觉得艰难，宋宗亭的遗愿，是有取巧之法，但这个取巧之法，一样需要时间来磨，正如我现在手头正在做的那些事一样，这世上，除了赌博和彩票，没有一件事可以在三五天内直接看到收益，而且还是暴利，哦，对了，赌石除外，那种运气，千年等一回，我没勇气再玩一次。
一整天过去，都没有接到许二雷的电话，我就知道，自己应该是安全了，我去刘雅那边的事情，没有被她看到。
算一下日子，今天也才初九，也有一种可能是还没到凉城，还在老家。
晚餐点了个回锅肉盖饭，还没等吃完呢，就接到了关峰的电话，也就是禹术搏击俱乐部、宏鼎现任话事人、温泉山庄现任老板小眼镜。
来接我的是疤眼，现在的疤眼改变挺大的，穿西装打领带，绷着一双锃亮的大皮鞋，就是脸上那道疤依旧清晰，加上他估计受到了关峰刺激后，在健身房熬出来的一身疙瘩肉，整个人看起来威猛了不少。
“最近变威猛先生了呀，疤眼。”
“大老板您尽拿我开玩笑，我们这样练出来的，除了好看和力气增大之外，没太大用处，真正对上高手，就废了，而且一但练了，连你们的发力方式都学不了。”
“看来你懂了很多。”疤眼说的是真的，正常练武的人，身材肯定不差，但跟真正玩健美的绝对是两条路子，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健美练就了一身的疙瘩肉，这就容易导致正常的武术系统里，那些高明的发力技巧没法使用，除非放弃这些辛苦练出来的肌肉。
“每天跟在他们旁边，瞎聊的，听得多了也就会了些。”
“眼镜找我什么事？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参赛的事，现在已经马上进入2月份了，再过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要开始比赛了，从我们州城级开始，一路向上，老关的意思是想来个开门红，直接在第一年就打响名头，这样我们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实现变现，据他估计，大赛只会越来越难打，我们展现实力以后，也便于扩大影响力，扩充咱们的职业者人数，不然一直就两三个人，绝对是不行。”
我笑了笑，“关峰是个有脑子的，不愧他眼镜的名头，他做事比较有条理，想倒是大家都能想到，但能够清晰化整个思路，还是比较不容易的。”
“是的，我就想不来这些。”
“是遇上了什么问题吗？”
疤眼像是才反应过来，“对了，是的，大赛分了两项，一个空手，一个持器，简单的说法就是一个用武器，一个不用武器，两者都要健全，不然的话，不让参赛，但我们俱乐部现在，一共就三个人，全是空手的，不会武器，勉强也就是左迁玩过，但他的水平他说也就是业余，真碰上高手瞬间歇菜了，他建议我们还是找一个真正的持器好手。”
“嗯？？”
这么巧的吗？是巧合还是说我的运气太好了？
想想当初在法明县的事情，我只能将其归结于我的运气。
看着凉城的天空，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
‘也许，每个人注定都会走一条路，不管你在从事着什么，终有一天，时机恰当，它会推着你走上这条路。’
“大老板？您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快到了是吧？”
“嗯，马上了，过了前面这个红绿灯就到了。”疤眼说着，正好绿灯，拐了过去，沿着公路往前，就能看到四个闪烁着温泉山庄大字的区域。
车子直接使劲了俱乐部，在训练场门口停下。
眼下这个时间点，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除了两个女服务生，就只有关峰和左迁两个站在门口。
“老板。”
“老板。”
“事情疤眼已经跟我说了，也就是说，现在只需要我们补上一个持器的职业者，就能参赛了是吧？”
关峰点点头，“对，我们已经在招人了，但就目前凉城的现状而言，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外地的高手要价又太高了，他们情愿在自己大区的俱乐部，也不太愿意来咱这，至于咱们百叶大区的持器高手，自己州城抢都抢不过来，我们没有任何的优势。”
“我们目前暂定是由我先顶上去，至少顶到咱们州城级赛事结束，到了百叶大区价格的州城间赛事，就只能看运气了，按老左的估计，我们还是可以冲一冲的，假如运气好点，可以冲到全国赛事上。”
“把我的名字弄上去吧，持器由我来。”
关峰愣了一下，随后尴尬一笑，“这个，老板，事情可能跟您想象的不一样，真正精通持器的高手，对战的时候，与我们正常的战斗不一样，而且记分方式，得分点也不同，虽然最终打倒对方，依旧可以判胜，但面对持器，在对战平台上，空手没有多大胜算，大家都是普通人，一刀下去，依旧也会死。”
“我明白，放心吧，我既然这么说，那就证明我有这个实力的，短时间内，乃至于以后，如果真的找不到持器高手，我都可以一直顶着。”
关峰还是有些担心我乱来，空手入白刃，哪怕面对普通人，好手也得全力以赴，何况是面对持器高手呢？
如此看来，今天，免不了要装个X了。
左迁狐疑的打量着我，“老板，您要说您得空手搏击很强，这个我认，也信，虽然我没跟您交过手，但至少我跟关总交手过，您能胜他，自然能胜我，可您要说，您在持器方面也是一把好手，这我左迁第一个不答应，不去这样，你我试一试？”
关峰和疤眼都看向我。
“这个是一定要的，因为我自己也想试一试我的持器水准大概在哪个范围内，正好，与你一战，我心底也能有个数，怎么样，你我是进对战平台吗？”
关峰立马开口，“进平台吧，安全为重，持器交手，一个失误，就可能造成终生的遗憾，进平台，进平台，那个，你们两个上去楼上把设备启动好。”
“好的，关总。”
两个服务生应下，随即快步上楼。
“老板，我们也走吧。”
“行。对了，持器武器怎么带？”
关峰开口道，“现在对战平台更新了，更加健全了一些内容，进入平台之后就可以选择持器或者空手，选择了持器，就可以挑选武器，武器的质量和数据都是一样的，这就杜绝了更多的不公平现象发生。”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想热武器肯定不会出现，但如果有人选择了暗器或者弓弩之类的呢？”
关峰摇头，“没有这个选项的，都是近战武器，哪怕是用棍，也只是常规的水火棍一类长度，不会过长。”
这样吗？似乎挺公平的，当然对于那些精研暗器和弓箭的来说，就不公平了，但他们的比拼，还不如射击比赛呢，何必搞什么对战平台。
擂台大赛，终归还在擂台上……
第一百七十八章 攻守之道
“那就上机实操吧！”
关峰已经信了几分，在这时候，插了一句话:“那个，老板，你的惯用武器是什么？”
“剑！”
“好，我先做个记录。”
左迁不太信，“老板，你充其量也就三十左右，真不是跟你胡说，持器这个东西，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的，算了，我们直接开始吧。”
只有真正接触过一个行业，才会知道个中滋味，明白个中难度，左迁是练过的，他太清楚了，以至于他自始至终都不信，大概连我能赤手碾压关峰，他也不太信，毕竟我是老板。
又是熟悉的界面和感觉，果然如关峰所说一样，多了一个二选一的界面，要么持器，要么空手。
【持器】
【请选择你的武器！】
界面之中，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无所不包，你见过的，没见过的，古今中外的武器都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都能在上面找到，像极了一个武器自选界面，挑好了以后，会直接具现到你的手里，我并不着急，一件件看着，大概扫了一遍所有的东西，在脑子里有了个概念。
这才点了一把剑，剑格较大，比一些只攻不守的剑要大很多，原因也很简单，老道宋宗亭的剑法戾气没那么重，剑法之中，也多守，少攻，但并非不善攻，他的剑法之中也有杀伐之术。
尾有朱红色剑穗。
场景是一条富有禹国传统文化特色的长街，两侧的阁楼坊肆只是背景，你看着如此，却没有什么实际依托，也就是说，这些都只是背景，真正能够踩在上面的，就是脚下的长街，八车道，很霸气，也很宽敞，给予你足够的活动空间。
“你使棍的？”
“年刀月棍一辈子枪，这些口头禅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只是兼修，那就只能挑比较容易上手的武器，而你选了剑。”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选择不太明智。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握着剑，尽管是在对战平台里面。这真实的触感，手握剑柄的一瞬间，带给了自己的那种自信和安全感，无与伦比。
“老板，小心了，平台内，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说罢，左迁缓缓朝我靠近，他的身体像一个老练猎人布置的陷阱，一触即发，随时做好了迸发出最强一击的状态。
我单手握剑，剑尖低垂，全身完全放松，这是两种不同的战斗状态，完美的放松，能让我对战斗的感觉更加敏锐，与他完全绷紧的状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们之间的距离在接近，直到达到了他的攻击范围。
一道棍影扫过，当头一棒。
他出手的一瞬间，陡然间一道明悟涌上心头，手中之剑自然一荡。
攻势瓦解。
那种荡平一切，切割一切的感觉自心底涌出，手里的剑只是普通的剑，而我也只是普通的人，但两相结合以后，仿佛有了某种变化，超脱了平凡。
剑在我手，彻底明悟了所谓兵器乃手足之延伸的古语。在我眼中，面前的左迁出现了变化，他就像是一个天平，此刻他的两侧，以攻为守，攻平衡了他的守。
武斗格杀，说到底就是攻守之道。
要么他打破我的房屋，破了守，要么我攻破他的守。原来如此，当初跟关峰战斗时候我就有这种想法的，只是当时没注意，确切的说，应该是自己当初的不持器的状态下，实力和境界都不够，没能领悟。
如此再一看，左迁的攻击之中，别看棍影涛涛，势大力沉，可却浑身都是破绽，平衡一击击破，不过我并没有着急，这是我的第一次持器，需要加深眼下这种自信和状态。
那种斩尽一切，破开所有的破坏欲。
剑在我手上随着棍影舞动，形成铁桶一样的防御，撞击声不绝于耳，但却始终无法打破防御。
左迁收回木棍，站到边上，大口喘着粗气。
“为，为什么？”
我气定神闲的站着，随手挽了个剑花，这动作真的很舒服，难怪武侠作品里，别人都喜欢这么干，这就像是读书的孩子喜欢转笔，戴眼镜的喜欢推镜框一样。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进攻？”
“那样太快了。”我诚实的说道。
左迁脸色有些难看，接着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脑袋耷拉着，“算了，不打了，打不过，根本不是一个水准线上的，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就走了一个真正的持器高手，不是我这种半瓶水，我感觉哪怕是大区级赛事，我们也有一拼之力。”
意识回归，我和左迁走出了仓体。
关峰冲过来，抓着我的手，“老板，您太吊了！”
“有吗？我觉得很普通啊。”
关峰看看左迁，左迁看看关峰，两人不再说话，沉默了良久，我能够感受到这其中浓浓的怨念。
“老板，您身在其中，没注意，从我们的角度，完全可以感受得到你剑术的高超，那种应对起来轻描淡写，却又充满了力量和破坏的艺术，这简直就是美学，暴力美学。”
“你是如何在这个年纪拥有那般剑术的？”左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异禀吧。”我笑了笑，将这一切归功于天赋上，没敢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但心中也多了警惕，是的，人穷极一生，所能精研的技巧终归是有限的，再怎么天赋异禀，也终归会有一个极限。
现在我自己所接触的领域里，有禹医、格斗、剑术、音乐，这些技巧和能力，每一项都足够别人用一生去精研，甚至于有些人耗费一辈子也注定无法在其中几项里达到我目前的成就。
左迁重整精神，接受了这样的答案。
“老板，那到时候俱乐部的持器大赛就由您参赛了，我们这边也可以报名了。”
“可以，还有个事，一个人可以同时是空手和持器两个项目的参赛选手吗？”
关峰愣了一下，“没有说过不可以，但是就怕到时候起了冲突，如果持器和空手两项比赛的时间矛盾了，那就必须得放弃一项，这个事情我会跟进一下，看看官方怎么处理这个事情，他们应该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大城市，大的俱乐部不会存在这个问题，但类似我们这样的小地方，却肯定会有。”
我点点头，“行，你到时候跟进一下吧。”
之前没想过，走出了俱乐部之后，突然想拥有一把自己的剑。
大禹官方虽然在这方面有管制，但只要不开刃，作为藏品还是可以的。剑，在大禹的这个时代，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龙泉，我也不例外。
现在，淘宝网上都能买到，甚至一些短视频app上也有相关的链接推送。
“老板，您想不想拥有一把自己的剑？”疤眼跟了上来。
这是一个会办事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很会来事，这个提议恰到好处。
“你有渠道？”
疤眼尴尬一笑，“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渠道，只是我恰好知道而已，我认识一个真正的铁匠，家里以前就是做这个的，后来也算是子承父业，就是我们村里的人，但我可以保证一点，他所打造的剑是真的好，远比市面上我们所买到的都要好。”
“可以，明天吧，今天时间有些来不及了，明日，你过来，我们去看看。”
“好的，老板，那明天早上我直接过来接您。”
“好！”
约定好以后，疤眼送我回到滨河小区。
走进小区，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从我身边走过去，女人身材高挑，双腿袖长，嗯，背后的形状也很紧致饱满，确实很吸引人。
抬头扫了一眼，收回目光，滨河小区住着的女性好像质量普遍都挺高的，我见过不少，这所谓的质量高，并不是俗气的身材或者容貌，而是气质，都是用钱养出来的，这不像紫竹小区，紫竹小区是普遍的年轻化和漂亮。
当然，在气质的衬托下，其容貌也不会太差就是了，偶有几个看着不太喜人的，也在少数。
“是你吗？秦甲？”
听得声音，我撇过头，看向女人，那张脸立马跟脑海里的身份对应上了，苏溪，3s的大表姐。
“苏溪大美女！”
女人莞尔一笑，戏谑的看着我，“你对所有漂亮的女人都这么友好的吗？”
“只要不跟我产生利益纠葛，我可以对任何都这么友好，特别是美女。”
她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住在这里吗？”
“对，我就住在前面，你呢？也是住在这里吗？还是说……”
“嗯，刚搬进来的，这里有一套，是家里人买下的，但一直没什么人住，正好最近我来到了凉城，大概会在这边待很长一段时间，老是住在公司那边也很不合适的，想了想，就让人把这边打扫一遍，搬过来住了。”
有钱真好，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用愁住所，对他们来说，或许就像是偶尔从仓库里翻出了一件玩具那样的简单，可我呢？想我当初买下这套房的时候，应该算是挺艰辛的吧。
“挺好，以后就是邻居了，改天登门拜访。”
苏溪却展颜一笑，“择日不日撞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凉城这边，搬新房是该有一个乔迁礼仪的，拉上三五好友，在新房里热闹热闹，是这样吗？”
“这个礼好像不是我们凉城独有，苏大美女你这理由不太站得住脚。”
“的确不是你们凉城独有，但外面更多的是摆宴、收礼，凉城这里好像要更纯粹一些，主人家只需要提供一顿酒水就行了，也不收礼，不宴客，就那么几个朋友。”
我想了想，是有这种情况，但大部分人家其实都跟外面是一样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老子失恋了
这个就看你自己怎么去解读了，以偏概全固然不好，苏溪显然不会犯这样的问题，那她为什么会请我？
“那么？”
“走吧，就现在。”
女人微微弯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亭亭玉立的样子让人很难不爱。
苏溪的住宅跟我的那一栋，几乎是反方向，这一栋，明显要更大，更壮观，背后还有一个大大的泳池，我只在销售的照片上见过，没记错的话，这种户型的价格已经几乎快是我那一栋的两倍了，不在于真正的住宅面积有多大，大是大，但比我那个大不了多少。
重点在于周围属于这一栋别墅的绿化有多少。
这才是真正的别墅，像我那种，绿化区域根本达不到别墅的级别。
“很豪华，长见识了。”
苏溪点点头，“是啊，可惜了，凉城终归是贫瘠了些，如果这样一栋房子，是放在京畿或者其他地方，恐怕就是连我父亲也会喜欢的。”
进了客厅，没继续带着往里走，看来，权限只能到这了，还说保不齐能够参观一下闺房什么的，从表现来看，苏溪卧室用闺房这个词，应该恰到好处，大家闺秀，家庭背景什么的，不用说，绝对算得上，如果她本人真的跟我所看到的这一面是一样的，那就的确称得上。
“喝点什么？”
“茶有吗？”
我话刚说完，苏溪就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瓶红酒，看来问一句，仅仅只是出于礼貌，而并不是真的跟你客气。
“巫起云是你的同学吧？我们之前认识也是在同学会上，你应该是他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
我点点头，有点搞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通过我侧面认识一下老五吗？按理说，他们两个这么长时间了，应该也认识得差不多了，如果真的有意思的话，进一步发展一下，也未尝不可能，但今天却带我来到这里，有点不像。
“可以这么说，我们私下的关系不错，但毕业后，各奔东西，各有各的社交圈层，真要排个是不是最好，又或者很好的那一列的话，估计有够呛的。”
苏溪有点意外，“那这么看来，你并没有把他当成你最好的朋友，来，chee
s！”
我咽下一口，确实不太习惯喝红酒。
“成年人的世界里，好朋友就已经十分不错了。”这是准确的定位，我最好的朋友，应该是狗子，纯以朋友来论的话。
“确实是这样，你怎么看他这个人？”
我笑了笑，“我怎么看，不重要，得你怎么看。”
“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吗？老五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有担当，也有责任，对自己也算是要求严格的，毕竟我这么多年，还没听从他身上听说过什么风流韵事，他单身一个人到现在，还没有风流之事传出来，就足见其自制力和品性，大多数男人其实很难走过色y这一关，我也不例外。”我只能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以我之所见，我却是觉得老五这人不错的。
换做了我，有他那个条件，根本用不着等到吸收李伟的特质，就已经是一个花心萝卜了。
“在这一方面，他比我好太多了。”
“是这样吗？听你这么说来，他确实是还不错的，那么，他在追求我的事情，想来在你们那个小团体里面，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苏溪饶有趣味的问道。
“他说起过，表达过这个意向，说是想追求你，但具体的进展或者是否已经开始追求，我们不得而知，毕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本就不多，自然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聊这个上面。”浪费这个词，其实有点冒昧的，只是我不希望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聊了。
首先一点，我不知道老五这个家伙跟人姑娘是怎么聊的，怎么吹牛的，所谓言多必失，趁早结束了这个话题，我也差不多就可以走了，刚刚她没提的时候，我都险些忘了这一茬。
“那你们都聊些什么？”
“什么都有！正是因为什么都有，所以情感只能占据一点点，毕竟时间不多。”
“直说吧，苏大美人，我不太喜欢绕着弯，今晚上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可以办到，我会酌情考虑，如果办不到的话，那就只能抱歉了。”
苏溪坐直了身子，看向我，“既然你快人快语，我也就跟你直说了吧，我不喜欢巫起云这个人，我希望能通过你，帮我劝劝他，告诉他我和他之间，没有可能的。”
“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呢？”我很奇怪，心底也有点火气，你既然知道我和老五的关系，更知道我们之间很少谈论这些东西，还让我去说，这不等于是让我做了个恶人，甚至于变相的还给你背了黑锅。
算盘倒是打得好，但很抱歉，我对此不太感兴趣。
换一个角度，如果老五经常跟我谈论他和面前苏溪的事情，让我出谋划策，我对你们的关系很了解，那么我奉劝老五，是可行的，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每个人内心不得有点小秘密？这种丢面子的事情，你跟我说了，让我转告老五算怎么回事。
“我跟他说过了，正面拒绝的，不止一次，但他并未放弃，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一定的困扰，今天也是正好遇上你，顺道就想请你帮我这个忙。”
我摇摇头，“抱歉了，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至于你们怎么发展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不会插手，而且也不方便插手。”
苏溪好像并不在意，“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吗？”
“我对此兴趣不大！”
苏溪自顾自的说道，“因为他的目的性太强，让我一开始就对他没有什么好感，我讨厌我身边一切带着目的接近我的人，不仅限于男人。”
呵，那你估计这辈子也没什么至交好友，世间怕是还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对自己身边的人没有目的的，不管你是处于什么目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那也只是古语而已。
熙熙攘攘的世间，大家都是俗人。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没多大意思，说到底，这苏溪不过是一次同学会上见了一面而已，漂亮归漂亮，也就那么回事，老五好歹也算是我手足兄弟，加不加钱另说，但也不至于在女人面前把他兜个底儿掉。
喝了半瓶左右，我起身辞别了苏溪，走出她的别墅，径直回了自己的家。
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立在那里的巫起云。
“卧槽，你特么怎么在这里？”
老五的笑容有些苦涩，“吓到你了？”
“那可不，我刚刚从你那个女神的家喝了酒走出来，就看到了你在我家门口，这不是一下子就让我有了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还是被自己兄弟捉奸的，我这能不被吓到吗？”
他没说什么，跟着我进了院子，我打开电暖炉，坐了下来。“说说吧，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
老五点了根烟，给我递了一根，“让你看笑话了。”
“这有什么？嗯哼，你似乎知道她跟我聊什么？怎么了？”
他讪讪一笑，“大概猜得到，其实她拒绝了我不止一次，但我就是做不到，不管我开始的时候，是怎么看待的这件事情，怎么看待的她背后的家庭，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我的确很喜欢她，她就像是完全长在了我的欣赏点上的一个女人。”
过了良久，他才落寞的说了一句：“我是真的喜欢她。”
“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能得到你想要的回馈。”
“是啊，你答应她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我不太了解你们两个之间的情感进行到了哪一步，又是怎么样进行的，所以我拒绝了她，我不会劝你如何，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跟她是那样说，我跟你也是这样说，大家都是成年人，都快三十了，没必要还让别人教怎么处理情感。”
老五笑了笑，“这倒是像你的性子。”
“我决定了，从今以后，就忘了她，不会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了，其实我早有打算的，今天就是打算搞一个正式的离别来着，跟她说明一下，这段时间多有打扰了，
以后再也不会，但我没想到，我连她的面都见不着，反倒是打算过来找你喝酒解愁的时候，看到了她邀请你的样子，那种笑容的样子，我跟她认识这么久，都不曾对我露出过。”
老子特么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你别不是以为老子跟她有一腿吧？”
老五摇摇头，“不至于，只是想说，她对待普通人都会温柔以待，唯独对我横眉冷对，所以我想她是真的不喜欢我，甚至有些讨厌我，你说我要是当初没有带着那种心思去接近她，仅仅是以朋友的形式去认识，情况会不会好一点？”
“感情的事情别咨询我，我也是一身的烂账，我唯一能陪你的就是喝酒，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叫上老斑鸠和狗子吧。”
“也不是不可以！”
老五来了精神，“告诉他们，老子失恋了，速到！”
第一百八十章 水磨村
应景儿的失恋买醉，就是这个醉太过便宜，一共也就才花费了两百多块钱，几箱外面超市买的啤酒，花生米、腌鸡爪，再搭配几包趣味豆，十分仓促，连最爱的凉拌猪头肉都没有备上，就在几把扑克中，喝得五迷三道。
第二天，果然不出意外的误了事，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没有头疼，就是身体不太舒服，脖子有些僵硬，手机上一个未接来电，显示的是一个小时以前打过来的，正是疤眼这老小子打来的。
我给他回了个电话。
“喂，疤眼。”
“老板，我在滨河小区门口等您。”
“等一个多小时了？来得那么早？也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昨天晚上跟几个家伙喝了不少酒，今天误事了。”
“也没多久，我就是在外面随便转了转，还好。”
我吸了口气，“你再等一会，我洗漱一下就出来，我们先去羊肉馆吃个早点然后再过去。”
“好的，老板。”
洗漱完后，感觉整个人瞬间精神了不少，今天的早课只能是落下了，披了件厚实的外套走出小区大门，疤眼的车就停在路边，很显眼，好像温泉山庄那边几个家伙都喜欢这种军绿色的越野车，疤眼他自己的体形也是一看就很醒目的那种。
递了根烟过去，“等久了吧，走，先来上一碗羊肉米线，暖暖身子。”
“好嘞，老板，我带你去一家，味道绝对正宗。”
我笑看着这老小子，“你说的不会是老厨子羊肉馆吧？”
“咦？老板你也认识？你去过吗？”
“去过，基本上凉城里，喜欢在冷季节里吃羊肉米线的人应该都会找到他家，味道是的确不错的，就是有些时候懒得跑，有点远，而他家又不搞外卖，所以相对的麻烦一些，搞得现在我吃个羊肉米线都充满了仪式感。”
疤眼笑笑，“其实像他家那样的店铺，的确不适合搞什么外卖，他们不需要用外卖来提升自己的销量。”
我点了点头，“是啊，人那么多，没必要再用美团来拉低自己的水准，坏了名声，每天能做多少，能卖多少，都差不多是定量的，卖完就算了，也不追求什么销量，这样的性子挺不错的，我要是将来搞个早点摊，能做到这一步，也就潇洒了。”
正如我常去的那家牛肉馆一样，这家羊肉馆是坐落在纸厂这边，有点类似于以前的工业园区这种形式，相对偏郊外，用的是自家的那种自建房做商铺，房子很大，建的比一般的商铺还要宽敞高大，在里面忙活的都是他们一家人，还有几个邻居帮忙洗扫。
春节之后的阳光下，一派温馨和悠闲，跟城区的气象比较起来，这里就像是一座世外桃源。
我和疤眼点了两个大碗，没敢加帽，这种店，价格比一般早点摊高出来一部分，但量绝对是实诚的量，不管是肉块还是米线，都是十足十的，汤味鲜美，一大碗下去，满足感是绝对的。
疤眼掏出烟，给我递了一根，一边剔着牙，一边懒散的靠在墙壁上。
“舒服！”
“走吧，边走边聊，去看看你给我推荐的那位老匠人。”
“嘿嘿，那是我们村里绝对的匠人，以前不懂事，没觉得一个铸锄头、斧子，打菜刀的能有多大本事，但随着在外面接触的越多，了解的越多，越发觉得这位老人的厉害。”
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些大概都是能够形容的吧？我想着。车子上了高速，出了凉城，最近都不是什么节假日，好像还运气极好的没有赶上附近镇子的集市天，所以一路畅通，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车子开进了一个村子。
“这应该是水磨村吧？”
“对，凉城水磨村，那位老师傅就住在那，就是那栋，看着老旧一些的那一栋两层小洋房，当年他们家是村里第一家盖起小洋楼的，那个时候，在村里做点生意什么的，勤快一些，总能赚到钱，不管多少。”
“据说，现在也有不少，不过老家不想盖了，改给子女去大城市买了房。”
“这倒是跟所有的父母一样，我们村子里也有不少这样的家庭，都是老家老两个省吃俭用一辈子，把钱一下子掏出来，给了子女，去大城市安家，老家就冷清了很多，只见投入，没见回报，哪怕是五六十岁的年纪，说不得还要为子女带孩子。”
你能说他们混蛋吗？易地而处，你也未必比人做得更好，房子是买了，可在外头，老家一辈子省吃俭用截下来的那点钱，够干嘛？还不是只能搞个首付？买了房子，一下子就是房贷、车贷各种开销死死拴住了他们。
那种蜂房一样的房子，百多平米间要局促一家四五口还是五六口人？怎么生活，或许大城市里生活了几代的人觉得理所应当，甚至乐在其中，可你要让大半辈子在农村活着的老人，去那样的地方生活，是绝对适应不了的。
他们会变现得局促不安，紧张，一栋栋的高楼，一层层的电梯，像是冲着他们压过来的钢铁森林，几乎要让他们喘不过气来，那样的生活里，没病也给整出疾病了。
农村的生活在贫瘠，可至少心理上是自由的，脚踩实地的感觉让他们心安，出了门就是自家的院子，那都是他们的土地，在自己的土地里，他们做什么也不会有人来管，更不会有人来指手画脚，老一辈的父母，他们并不对现代的所谓繁华感兴趣。
他们一辈子没见得就去过ktv、酒吧，他们也没有这种需求，超市里琳琅满目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吸引力，一辈子养成的习惯，让他们在挑选东西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实用。
那城市，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意义？交通？要去哪里做什么？以至于我需要对交通都有要求了，医疗？这或许是一个问题，但绝对不是多大的问题。
一时间，脑袋里浮想连篇，想到了家里的老人，想到了自己。
重现当年的寨子，当年的村子，很有必要，哪怕不是为了赚钱，我也要让自己父母的晚年在热闹之中度过，让那些曾经常来家里串门子的人，重新回到村子，回到老家，势在必行！
“老板，地方到了。”
车子停在门口路边，这路不宽，你能够想象，村寨之间的，自建房之间用来联通的道路能宽到哪里去。
“哟，狗蛋回来了？”
疤眼脸一红，“三婶，你怎么还叫我小名啊，我不是有大名吗，再说了，我现在都长大了，怎么还叫小名呢？”
“谁记得住大名啊，这才过了年，回来干嘛啊？”
“我们回来找一下张师傅！”
“老张啊？我看着今天好像没出过门，你去敲敲看，应该还在家。”大婶拉着一个藤椅，坐在大门口，她家跟张师傅家就是对门，不过是错开了一些的对门。
她在门口晒太阳、嗑瓜子，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说的话应该还是可信的。
疤眼点点头，我跟了上去。
铁门虚掩着，疤眼轻拍了几下，里面就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不对，要比中年男人偏老一些。
“谁啊？进来吧，门没关！”
疤眼小心的推开门，堆着笑脸走了进去，这老小子，眼下这个态度，跟在凉城可以说是完全的180度大转弯，原来他在村里是这个样子。
“张叔，我，是我啊，狗蛋！”
我跟了上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院子里的男人，这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身材比疤眼还要夸张，要不是那张脸看起来有些丑陋的话，估计就这体形，年轻时候，在村里绝对是很受上下年纪的女性欢迎的。
他那张脸上，坑坑洼洼的，偏黑，应该是年轻时候留下的痘坑之类的。
多半还有点毛囊炎之类的，现在因为年纪大了，这些都好了，就是疤痕留了下来。
撑起身子，看着疤眼，有些不怒自威的态势。
“狗蛋啊，什么事啊？”
“张叔，这是我老板，他想要一把趁手的剑，我这一寻思，这好的剑难找，现在网上卖的那些都是些什么货色，哪里比得上张叔你的手艺好，你打的东西，随便拿一件出去，那都碾压他们几条街了，所以，就直接带着老板过来找你。”
上来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先是一顿吹捧，男人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倒是嘴角微微上扬，有点压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的感觉，他站了起来，是个跛脚的。
右腿的位置，应该是有点问题。
他把目光投向了我，“你要打一把剑？”
我点点头，“是的，张师傅，用来把玩收藏的那种，正好疤...狗蛋这边给我推荐了你，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把玩？你会两手？”
“会耍一点点！”
他倒是一点不在意这个，本来就是个打铁的，或许之前有过什么了不得传承，但终归，什么东西都是需要落在尘埃里的，什么东西都要回归现实。
“可以，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式样？图纸之类的，我这边是纯手工打造，费用不会太低，可能要比你在网络上买的那些东西都贵，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吗？”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样子，看来没有所谓的高人的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