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既定结果的到来
“我，没醉，别扶我，你看我还能走直线。”许青淑踉跄的走着，挣开了我的手，看得出来，她意识还算清醒的，面对我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强提精神，直线倒是真的走出直线，只不过过程很歪，一步晃两晃。
青窈比她还不堪，我们在里面待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此刻酒劲完全涌上来了，但还知道死死抓着我的肩膀，大半个身子都靠了上来，我好没到哪里去。
出了KTV，不想再折腾，按照现在的状态，我开不了车，只能请代驾，这两人车上颠一会，说不得就直接吐车上了。
索性在温泉山庄住下，房间还是之前的那个套房，疤眼就是故意的，那套房只有一个大床，三个人睡一张床？
把两人放到了沙发上，我坐在一边开始休息，酒后很多感觉都被淡化，搀扶着两人从KTV来到这里，竟是一点也不觉得疲惫，只不过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刚靠在沙发上，向后一倒，想靠一下来着。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胃里翻江倒海，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急忙支起身子，竖着脑袋，不敢倒下去，看看时间，才不过晚上九点多，可想而知刚刚在KTV到底喝得有多快，时间还早，打着休息一会，等酒精慢慢中和掉，会好一些的主意，没敢睡下，左边许青淑，右边许青窈。
两人一左一右靠在我肩头，眼神迷离，没敢把她们放下去，省得一会又直接吐沙发上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兜里还有半盒软珍，拿出来点了一根，尼古丁的味道，让我的精神又振奋了几分，想了片刻，给前台打了个电话。
没多大一会，服务生送来三杯泡好的蜂蜜水。
一脚踢上门，自己先喝了一杯，强忍着想吐的感觉，也将其灌了下去。
“青窈，喝点蜂蜜水。”
“嗯，老秦。你今天怎么叫我青窈啊？”
“好，大雷，来喝下去。”
喝了一半，推开了我的手，“不好喝，我不喝了。”
“再喝点，马上就要喝完了。”
“妹妹呢？”
“在旁边呢。”
“姐，你找我啊。”二雷看样子还没太醉。
“我的呢？我的呢？我也要喝。”
“来，你的，快喝掉，蜂蜜水喝下去，明天会好受一些，但估计也不会有多少改善，你们今天晚上喝得太疯了，拦都拦不住，明天估计该头疼还得疼，做好心理准备吧。”估摸着我自己也要疼，我不怎么喝杂酒。
喝酒这个事情因人而异，也因时机而异，有些人在特定的时候，喝了白酒再喝啤酒，会觉得越喝越清醒，但有的人，却反过来，当然，有可能同一个人，也会有不同的情况表现出来，之前觉得喝啤酒能缓解，后来再喝就晕菜了。
“休息一下再睡，别忙着睡过去，最好能上个厕所之类的。”
“我要玩游戏，我还要玩游戏！”许青淑拍打着沙发，闹腾道。
“玩个JQ游戏，码的，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我，我也要玩游戏。”
“不行，不行，我就要玩游戏，我们都要玩游戏。”
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玩，玩什么？现在可不准再喝酒了，再喝就真的废了，脑袋里没了意识，鬼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
“继续，继续石头剪刀布，不喝酒那就脱衣服！”
许青淑这话说出来，就给我震麻了，然而更令我诧异的是，还没等我说话呢，许青窈就喊了起来。
“好啊，好啊，石头剪子布！”
“石头剪子布！”
得，许大雷输了，身上本就才一件连衣裙，一扒拉，就更显单薄了，重点是下面穿的全看到了。
大雷看向我，“该你了！石头剪子布！”
哦，码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究竟是谁在算计谁？现场到底谁真正的醉了，莫名其妙的输了一手，然后就被扑上来的二雷拔掉了外套，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朝着越来越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而去，我知道自己能阻止这一切。
只要把两人摁睡下就完全可以，但心怀鬼胎之下，半迁就的掺和进了两人的战争。
这一刻，我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连带着喊出那句石头剪子布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输赢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到最后一定会变成一个样，身体不可控制的炙热了起来。
短短几分钟后，直到再无衣物，两姐妹互看一眼，各自低头，然后缓缓的靠近彼此。
我茫然的看着这两个彻底疯狂的女人。
直到她们将目光转向我，我不记得我们三人究竟是怎么回的床上。
次日清晨，我是最早醒来的，床上两朵梅花异常醒目，整个脑袋依旧是晕乎乎的，我小心翼翼的起身，看着两个女人睫毛微颤，就知道她们其实已经醒了。
“再睡会，等着我，我先出去运动运动，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早餐。”
如果说，我在起先第一次接触许青窈的时候，是因为喜欢，因为容貌而一见倾心，那么后来接触她们两姐妹的时候，这份心，其实就已经掺杂了其他的杂质，听完苗道一的批语之后，再加上之后所见所闻，经历的一切事情，我更笃信他的话。
我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在这个结果到来的时候，会如此的如同儿戏，以至于我正在慢慢准备的一切都没有派上用场。
不过，不管过程如何，目的是达到了的，没什么可矫情的，以我目前的状态，除了婚姻那一纸证明给不了，其他的只要在凉城，随着时间的累积，我能给得了。
在阳台上，打完一套体术，出完了一身的汗，这才重新回到房间，冲洗了一次，点了早餐，这才回到房间，只是掀开被子的时候，两姐妹如同仓鼠一样瑟缩在被窝里涨红了脸的样子，又让人一阵食指大动。
擦，不管了！
连服务生送来早餐敲门都错过了，当一切收拾妥当，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再过几分钟都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两人走路还有些别扭。
“走吧，先回我那吧。”
“不要，我要回宿舍。”
“不要，我要回宿舍。”两人异口同声，这还是这两人除了在房间里唱着简单的音节外，早上第一次开口说话。
“行，那就先送你们回去，先送青窈回去吧，你那边更近一些，然后我再送青淑，青淑那边更远一点，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用了。”
青窈也摇了摇头。
临下车的时候，许青窈凑到我耳边，“便宜你了，老秦，我早就知道妹妹对你的意思，上次在法明县酒店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有句话其实很透彻，有些真话是藏在玩笑里面的，我听得出来，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们。”
青窈离开后，青淑上了副驾驶，一手拄在车上，手掌顶着下巴，就这么看着我。
“你知不知道，其实昨晚上喝得最晕的只有你一个？女人天生就会演戏，我姐知道我的目的，她也在故意促成这件事。”
“无所谓，我要是没有想法，也不可能带着你们。”
“三个不知羞的人啊，我在没有遇见你之前，从来没有想象过昨晚上那样的情形，对了，我一直想问一个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实话？”
一边说着，许青淑一边将手摸了过来。
“嘶～什么事？”
“你的事情我不太知道，但至少从温泉山庄那边对你的态度来看，你应该不缺女人的，为什么会盯着我们姐妹？甚至对我姐有着一种超越普通想要睡她的那种纵容？甚至对我也是如此，我不太明白，别告诉我是真爱，我不是我姐那种傻白甜，你都出窝多少年，你们所谓的真爱一点都不纯粹，这一点你不用争辩，是事实。”
我沉默了片刻，指着下面的烟。
二雷拿了一根出来，放在嘴里，给我点了以后放在我嘴巴上，一边翘起了二郎腿。
“说吧。”
“真的想知道？”
“嗯，因为我不想稀里糊涂的，现在结果如愿了，但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吗？”
二雷皱了皱眉，“什么感觉？”
“自从法明县一行后，我们各自之间的变化，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想不太可能的吧。”
许青淑在思付，过了很久，“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感觉有变化，好像我所做的事情越来越顺了，就像是之前我的小说，半死不活，要么就是月月拿保底，要么就是拿了保底还会被砍，像我这样的，居然会在答辩的时候，有如神助一样，轻松过掉了，可我知道，我们那一批是最难的，我走了以后，还有不少同学在忙活，包括那些原本学习挺好的。”
“而工作也似乎是这样！”
我点点头，“有些东西我不好如何去说，你能感受到就行了，你只需要知道，你们感受的，也正是我所感受的，一个道士跟我说过，我们之间的羁绊一旦建立，就是合则两利的事情，而羁绊消失，就意味着一切将回归起点。”
“羁绊建立的先决条件就是，你们的心……”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保证不会主动
“对你就没有要求？”
“我不知道，当时没说我，不过维持现状总归错不了，大概率是觉得一个渣男几乎是无法抗拒一对姐妹花的吧。”我调侃了两句，一心二用，专心开车以及专心享受不时指点一下。
“心的范围太广了，就没有具体一点的？特别指向性的某一种情感？”
“就是我们一般所指的心，你知道我的意思，别闹了，地方到了，自己上去吧，趁我现在还没有色心发动的时候，不然你应该知道，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承受不了我的体质。”
许青淑后怕的吐了吐舌头。
“我先走了，跟头牛一样。”
风波过去，平静了数日，期间我还特意开车出去小河湾看了一眼，建厂工作正在徐徐展开，有意思的是，建厂是宏鼎过来做的，倒不是我自己刻意为之，等我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只能说兜兜转转，又是缘分的牵涉。
等待老张来凉城的日子里，我再度投身到了自己的写作大业之中，达到70多万的这一天，也没能等来老张，厂房建设工程都快过半了，却提前等来了专家组。
“我要回一趟老家。”
“嗯，知道了，你去忙呗，反正现在代理站也没有多少事情，我忙得过来，最忙的时候你都没帮过我。”薛宝依在电话那头平淡的说着，大概是一边打电话，一边翻阅着文件，因为我听到了翻页声。
“你跟我一起走。”
“不要！”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直接拒绝了。
然后电话那头就是长久的沉默，良久！
“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家不一样的，你知道的，之前是因为正好过年，我们两家的关系又在那，那有借口，有理由，我们同行没什么，可你自己回家有事，我跟你一起算什么事嘛，我又不是你媳妇，万一村里人议论起来怎么办，不行的啊，小秦。”
“你叫我小秦？”
“秦总，好不好？秦总，真的，我们没有理由的话，不能同行。”
“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哥哥～别闹了啊，我挂了。”
“等一下，有正事的。”我没再逗她，这次拉着她一起回去的确有事，而且是正事，很重要的正事。
“说吧，我听着呢。”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过要给村里试出一条路的事情吗？”
“嗯，怎么了？哦，你是想让我回去帮着你一起动员大家吗？”
“不用，不用大范围去动员，先从自己家里人开始，你知道的，以村里的情况，别看大家平日里一团和气，整体也算团结，但涉及到自己田间地头的收成和利益，没多少人会理你的，只有先让自己的人好起来，他们看到了利益，自然也就会跟着来了。”
“可老家那边我的亲人……”
大师姐没有说更多，我明白，她家不像我那边。
“也可以是之前关系挺好的，专家组已经到了凉城，我这边安排了他们暂时在凉城休息，等我们那边动员好了，就可以让他们直接过来培训，总之，这一批人，我们发动的，得是比较靠谱的、你确实想帮他们一把的，人活一世，不可能身边连一两个这样的人也没有。”
“我明白了，我跟你一起回去，现在就走吗？”
“不急，你先去买一套瑜伽服穿上，内裤要无痕丝质的，然后行李里带上几套换洗的，我们这次大概回去一周左右，安排好事情就走，你那边忙好了给我打电话。”
“等一下，换洗衣服我明白，为什么我穿的你还要明确得这么详细，你想干嘛？”
“咳咳，照办就行了，哪来那么多问题，你想教我做事啊？”
“不可能，你这个无耻之徒。”
电话挂断了。
薛宝依并没有让我等多久，一个小时不到，打来电话说已经准备好了，在小区门口等我，我直接去那边接她。
果然，大师姐从不令我失望，而她那体型，瑜伽服穿在身上简直就是令人犯罪，仅仅是站在小区门口，便已经回头率百分百，让我不由得在想，大师姐都这样了，不知道沈大警花穿上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她戴着口罩，但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上车，美女。”
她逃亡一样，快速钻进车里，脸颊通红。
“要死了，这种衣服怎么穿嘛？也不知道他们认没认出我，浑身不自在。”
我微笑的看着她，“是浑身不自在吗？”
言罢也没有过多的语言，直接一记寻幽探胜，嚯，这糟糕的地理环境，温热潮湿，地面泥泞不堪。
“不要～好好开车。”
“这不是正在开吗？”
宝依紧咬下唇，瞪了我一眼，不过没啥威慑力，反而是平添了风情万种。“我说的不是这个开车，我告诉你，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快到家的时候就要换掉，我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不可能的，这身打扮就是我最大的让步，这就是我的底线。”
嗯，我明白，底线就是用来一步步退让的。
时间还早，一点也不着急。
“我知道，我可以给你保证，绝对不会主动发生你担心的那些事情，但是大师姐，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你务必答应我，然后我就安心开车带你回家，将正事办了。”
“好，你说吧，还有什么事。”
我把车停靠在路边，拿出一块丝巾，缠住她的双手，“安全带系好，放心我会开的比较慢，不过呢，束缚你的双手，是让你无论怎样都不能动哦。”
小恶魔——启动，车辆也随之启动。
“坐稳当了啊，我们回家！”
我专心开车，偶尔调一下档位，当然，这个档位可不是车辆的档位，大师姐咬紧牙关，时不时紧咬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身子不住的来回挪动。
道路行驶安全第一，我没有去理会她，专心开车，时不时的提醒一下大师姐手别乱动，因为走的是公路，路况挺好，一路上很平稳。
这次我没走近道，这样的话能把行程拉到原先的两倍。
“小秦～”哦，这糟糕的语调。
“你有事吗？大师姐。”
“我……”
“呀，额头有点烫，身体不大舒服吗？看来回家以后你得找两副草药熬着喝，现在先忍耐一会吧，我们大约还有两个半小时到家，这才从凉城出来一会，开了半个小时不到，看，你烧得脸都红了。”
“小秦，别～别太过分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嗯？我不知道啊，你什么意思啊？大师姐，放心，我刚刚说过，我保证不会主动碰你的，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一个唾沫一个钉。”
薛宝依哼了一声，撇过头，看向窗外，企图转移注意力，我默默的加了一档。
旅途是漫长的，而我的耐心也是足够的，大师姐的韧性也是足够的，足足挺了半个小时，直到忍无可忍，她像是一只发了狂的野兽，两手一挣，挣开了束缚，我本来也没有特意打死结，轻轻一挣就可以打开。
一头扑了进来，嘴里叼了一物。
我表示很遗憾，“大师姐，你太逊了，我以为你能坚持到家的，看来是我高估你了，你看，我都说了，我不会主动碰你的，这是你自己主动的，怪不得我。”
“你就知道折腾我，就知道欺负我。”
她一边说，一边拍我的大腿，眼角有泪花，是真的哭了。
“不愿意被我欺负吗？”
“不是早就心甘情愿了吗，在以前我又何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不喜欢吗？”
“别问我，我不想说。”
“不说那你就闷头做事吧，还有大概二十多分钟到达县城，我们在县城暂歇一段时间，再回老家。”
“嗯，好！”
到了县城，几乎是马不停蹄，开始了行动，找到酒店，登记入住，像两头畜生，裤子都浸湿了大半，可想而知……
整装重行的时候，大师姐换了一身得体的装束，违禁物品丢掉，再次踏上回家的旅途，大师姐气色很好。
我把她直接送到家门口，才回的家。
“爹，妈！我回来了。”
客厅里，老爹听到了声音，两人站在门口，看着走进家门的我，从开始的惊讶到欢喜，然后老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小兔崽子，要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
“饭吃了没？”
“没呢，一路上赶着回来的，又是从县城打转回来，时间用的有点多，没来得及吃饭。”
“哪有这么搞的，我去给你热一下冷菜，现在都七点多了，明天再让你爹杀个鸡。”
“好嘞，老妈，随便热点冷菜就行，垫垫肚子，明天再吃大餐。”
那台才有电脑显示器大小的电视里，正播放着动物世界，旁边是一篮子玉米棒子，已经剥了大半了。
看着这一幕，像是一下子回到了二十来年前，那时候也是这样，看着电视，剥玉米。
老爹最爱的节目除了常跟的电视剧外，就是动物世界和西游记，不管哪个版本，百看不厌。
“不年不节的，怎么突然回来了，城里的事情做完了吗？别影响了别人正常工作，丢了自己的饭碗。”
我找了找，拿起玉米棒子跟着剥了起来。
“不会，这次回来是有个事情要跟你们说来着……”
第一百五十三章 善意也要留退路
“什么事情？”老爹像所有那一辈的父亲一样，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情感表达，也习惯了在家里，在自己的孩子面前维系威严，我能感受到他的高兴，但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凉城有一家新建的制药公司，工厂就在凉城，向外大量进购原材料，我揽了其中一位原材料，也就是说，只要我这边能够拿得出来，多少原材料都不愁销售，他们都会吃下。”
老爹嗯了一声，村里人所谓的生意经，就是找到一个上一级，不管经营什么，有限的资本他们只能从事最简单的生意，原材料的买卖，再进一步，也就是一些粗制的茶叶。能有一个稳定的上一级买家，是生意的基本前提。
“要甚材料？村里有？”
“没有！”
“没有？差钱？”老爹皱着眉头，这里面有我自己也没说完的原因，还有一部分老爹只能将购买原材料与我回老家的事情联系到这里，他手里的活计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家里还能拿出来个八万块钱，明天让你妈转给你，你看看使不使得上，不够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你们年轻人在外头，见的比我们多，书也读得比我们多，好多事我跟你妈帮不上忙，给你拿不了主意，你要小心别被人骗了。”
“骗不到我，但你别以为我骗你就行。”我笑着说道。
“我是这么打算的，一家大制药厂，他们需要的原材料量是很大的，那种原材料无法直接获取，需要提纯，我琢磨过了，种植龙脑樟，按照普遍的一个水准来算的话，一年单纯的鲜叶摘取贩卖，一亩地大约收入10万左右，但要是我们自己直接加工的话，应该能达到30—40万左右。”
“我跟厂家那边商量过了，他们会在镇上建立一个提取厂，到时候，我们村里的鲜叶可以直接去那进行提纯，只需要支付一定的手续费用就成，这样算下来，我们就可以稳赚第二种选择的这笔钱，厂址都已经选好了，很快就可以投入建设。”
老爹并没有被巨额的数字所影响，而是第一时间进行了怀疑。
“人家有那么好？”
“他们是制药厂，要的只是提取出来的材料，我们给一大堆树叶，人家也拿着没办法啊。”
就在这时候，老妈端着菜走了进来。
“就在这吃吧，聊什么呢？”
老爹撇过头，看屏幕上的动物世界，说实话，这个距离，电视上的内容我看去就是一片模糊，因为距离有点远不说，屏幕还小，更重要的是，我还有点近视眼。
“让你儿子跟你说。”
我只能把刚刚的话再跟老妈转述了一遍。
“就是说，你这趟回来，就是要说服你爹跟我，去种这个什么龙脑樟是吗？”
我点点头，“不只是你们，机会难得，种植的专家组现在就在凉城，等我这边动员好了，他们就可以过来给你们进行培训了，我要的不只是我们一家人搞种植，搞这个，而是全村的人，但是嘛，我也晓得不太可能，短时间内，没有人相信你。”
“口说无凭，那就只能我们先来，先种上，先搞起来，先把钱赚了，等他们都看到了这产生的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那会就不用我们说什么了，他们自然跟着过来了。”
“伤不伤地哦。”老爹在那边，眉头拧着。
“种倒是阔以种的，大不了后边卖不出去，不好卖，我们就翻了接着种庄稼就是，耽误不了多少，就怕伤了地。”
“爹，这种东西，一时半会是产生不了效益的，至少也要两三年，第一年的时候可以试着搞一点，但肯定不能乱来，要不然树苗都被弄死完了，真正开始产生效益要在第二三年，时间有点长，这点你要知道。”
“嗯，你想拉着大家一起搞？”
“对，到时候看看，把大伯叔叔他们全部喊过来，聊一聊，有兴趣的，想种的，那就搞一搞，没兴趣，不想搞，我们也没办法，不强求，机会是给了的，能不能把握住，全看他们，另外第一年的苗费用，我掏，第一年没有把握住，以后想种得自己买。”
“能告诉爹，那个制药厂的老板是哪个吗？”
“是李叔的朋友，也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那个让我做玉米种生意的老板。”
“哦，阔以！”老爹眉头的皱纹拉开了许多，显然对老张的信任度很高，这个信任也是一步步搭建的，先是李叔，然后再是他的朋友，然后是玉米种的生意。
既然想到了，他就不再犹豫，拿起电话，就打了过去。
“喂，老六啊，明日早早，下来家里一转，有事跟你们说。”
“嗯，明日再说，电话头说不清楚。”
“嗯嗯，早点来。”
“喂，老五……”
老爹在外头打着电话，老妈眉开眼笑，看着我，“儿子，你知道你爹现在有多开心吗？别让他失望。”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老妈，放心吧，不会让他失望，也不会让村里人看我们笑话，我们家的动员做了以后，可以让六叔在村里推广推广，有人搞挺好，没人搞那就算了。”
“你六叔是村支书，这种事情怕是不合适。”
“正是因为他是支书，他宣传这个事情才更好，到时候村里真有钱赚了，他说不得还能混得舒服一些。”
老妈说我爹今天很开心，我能感受得到，那是真的，我不知道其他地方是怎么样的，但在我们村里，你自己赚再多的钱，也就是茶余饭后的几句闲谈而已，真正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是不太可能的，村子讲求的是一个小的信用群体。
在这，信用和威望远比金钱来得更具冲击性。
就像已故的老师傅薛应楼，大半个村子里现在的顶梁柱，基本上都是他的学生，下葬那天，就算是自己本身没有多少亲人，但来了多少帮忙的人，哪怕薛宝依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那些都不重要，村里的老人们帮她安排了所有事情，处理了所有的事情。
但这种事情，说实在的，也就到这了，大师姐和现在的我差不多，甚至还不及我。
我是男的，还有大头和秦山他们跟着，二地也是。
老妈最近还忙着打算将门口的空地扩大一些，打上石板，就是为了将来我结婚的时候能够宽敞些，按她说的，咱家不比别人家，到时候来帮忙的、来还礼的，人肯定相当多，礼金不说多少，但人和心意肯定多的。
这些都是二老在村里几十年的经营得来的。
“妈在家听你的车好像过去了一趟才回来的，谁跟你一起回来的？”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听出来的？”
“我听不出来你的车，但村子里这个时候这个点还来往跑的车不多，你回来了，那就只有你的，肯定刚刚过去的就是你的，老实跟妈交代，谁啊？村子里的姑娘？哪一片的？”
老妈的眼睛里闪烁着凶凶的八卦之火。
隐隐的还有种期待和我家猪儿终于开始拱白菜了的欣慰感。
“是大师姐，她现在不也在凉城嘛，回来的目的也跟我一样，让身边的人种一种龙脑樟，哦对了，老妈，我打个电话，我有几个在村里的朋友，明天早上也喊他们过来听一听，要是有想法，也可以大家一起搞。”
老妈脸上的喜悦肉眼可见的散去，摆了摆手，一脸嫌弃。
“去吧去吧。”
秦山、大头、二地还有其他几个玩得比较好的朋友，都可以问一问。我这才想到，原来我一直苦苦追寻想着给那几个弟兄某条路子，其实现在不就是一条现成的路子？有什么工作能比得上这一年至少二十多万的收入？
这可比什么矿泉水厂之类的赚多了。
一通电话结束，脑海里过了一遍，的确没有遗漏的，这才回到房间，老妈两人还在看着电视，不过现在是我妈掌握遥控器，换了一部古装剧再看，没怎么注意内容。
桌上的饭菜还没有凉。
拿起碗筷就这么吃了起来。
“打好了？”
“嗯，打完了。”
“我的建议是你一开始不要把消息扩大太多，不是我们自私，而是你要为以后留条退路，不要什么人都喊他们过来搞。”
老爹的话让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现在想的是一样，但你要知道，你想的始终是你想的，我们没自己去做过，没走过，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信得过的人就算了，大家赔了就赔了，一起赔说得过去，但那些不太熟的人呢？你又是自己私人搞的，万一真出了问题，你怎么办？”
“你会被人骂道在村里抬不起头的，他们不会考虑说你也赔了还是怎么说，他们只会说，当初就是信了你的话，听了你说的，这才搞的。”
老妈接过话茬，“这也是我不让你喊你六叔宣传的原因，这不是什么国家项目，说到底，是你自己找出来的，我们赚了钱，别人跟了过来，他们无话可说，你自己宣传，自己动员他们，那出了问题，肯定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你得给自己留好后路……”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初步的顺利
给善意留条后路，你以为的是他们自由选择，可你在做这个事的时候，就已经给了别人把柄。
昏黄的灯光下，一家人坐在一起，又谈了些其他事情，等我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大师姐应该已经睡了吧？老宅，老院，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或许就是她不大愿意回老家的原因。
“睡了吗？”
刚还想到她来着，她就给我来了信息。
“刚刚跟爹妈聊完，才进的房间，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打住，别撩拨我，你不要一天到晚都想着这些，我就是一个人在家，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
“我刚刚也想到了，家里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孩子也没跟着你回来，有些情绪泛滥是很正常的，锁好门窗，过了今晚就差不多了，有了一个晚上适应就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要是实在待不下去，你给我妈打个电话吧，过来这边。”
我这边信息刚发过去，薛宝依就拒绝了。
“不行，再怎么样也不行，这里毕竟是我家，我不怕，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而已，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
掐了手机，看着窗外的老家，没有灯火通明，只有月光如洗，没有车声人声，只有另类静谧中安详的几声虫鸣，就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小学时候，心里翻涌着某些我也不清楚的情绪，在折腾中睡去。
次日，一大早我还没起床，就听到了院里的喧闹声。
‘来得这么早？也对，这里是老家。’
我爷爷奶奶那一辈，没有计划生育，一家三四个孩子属于常态，六七个也在情理之中，八九个也并不稀奇。
而我们属于并不稀奇那一类，老爹排行第三，家里兄弟姐妹一共八个，据说上面原来还有一个老二，只是没养活。
三个女的，五个男的，原本应该是六男三女的，眼下来的，就是二伯，五叔和六叔，当年一家人没多少地，大伯属于上门的那种，被排斥在外。
我昨晚上打了一通电话，所以一大早大头也来了，现在他家当家的是他，秦山人在凉城，他爹来了，还有老鱼，二地一家是他爸来的，不过看他那样子并没将这事儿放心上。
一群人，算上老爹在内，一共就是八个人，坐在院子里喝着茶，客厅里摆了许久的一箱啤酒也拿出来摆着，二伯一个人搁那喝。
我有些尴尬的下楼派烟，一个个叫了过去。
“都来了，我起的有些晚，先洗漱一下。”
洗漱完后坐了进去，二伯先发话了。
“老三说说吧，有什么事，叫了我们这一群人过来，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老爹看了看我，“让小秦说吧，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大家把目光看向我。
“是这样的，我跟一家药厂谈了一个合作，他们药厂方面会按正常的市场价格收咱们村里的原材料，我这次回来，就是要种植这个原材料的，但人家是一大个厂，我一家人种植，那个量肯定不够，把大家叫过来，就像问问你们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干。”
“什么材料？我年纪已经大了，家里又只有两个姑娘，估计不太干得动了。”二伯灌了口啤酒。
“种龙脑樟，厂家还给我们安排了人过来培训，大家有兴趣的话，到时候可以一起参加，打定主意要干的话，我的建议是多种点，培训时候好好听，好好记，再不行咱们拿手机录下来，到时候用的上的，没办法解决的，再翻视频。”
“效益咋样？”六叔问出了关键。
“按年算的，就我初步估计，大概要两到三年才能出成果，一亩地一年的收入效益在30-40万之间，我家会带头种，我没想带着谁谁谁发财，单纯就是因为我在凉城有事做，爹妈年纪又大，我一家人到处包地大面积干的话，他们忙不过来。”
“但不做大面积搞的话，我家一年产出那么点原材料，不够干啥的，时间一久，人家药厂懒得麻烦，可能就不要我们的材料了，大家一起干，也是对我们的一种保护。”
大头和老鱼率先表态。
“我们干了，但要是干起来的话，矿泉水厂那边的事情怕是就得放开了，到时候你帮我们说一下。”
“你们干不了让你们婆娘去干嘛，又不是什么重体力的活，怕什么，咋了？你们婆娘出不了门，要养在家里供着啊？”
大头嘿嘿一笑。
“怕你嫌麻烦。”
“小秦不错，在外头也不忘记回来带你六叔发财，我试着种两亩。”
二伯皱了皱眉，“你这生钱的时间有点长啊，两年多时间，地头两年多没有生钱，不好搞啊。”
老爹脸色有些不好看。
“二哥，说句难听的，你这下天天跟着村头盖房子，一天100块，你家那地也没见怎么生钱，今天喊过来的，不是咱们一家兄弟就是这小兔崽子的朋友家，如果不是信得过，没人没给你指这路，爱种不种，你自己想好，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现在跟大家说了，自己做决定，我们也种，我家除了那块，门前那块地，其他全种，亏了，出了问题。也是我家占大头，以后发生别的事情，别怪到我们头上。”
二伯有些自己的想法，老爹考虑的是自己兄弟，又挺困难，这才喊了下来，不过看来他好像并不太情愿。
我又派了一轮烟，“事情就这样，怎么种，种多少，大家回去再想想，这种事情瞒不住，你们看着吧，很快，培训的时候肯定有别的人也会过来听，很可能有人也会试着种，等到我们真真产生利息的时候，种的人只会更多，咱们这批人，先一步，就先赚两年，有微信的，微信加起来，没微信的，可以让家头有微信的加过来，咱们建个群，到培训的时候我会通知大家，就不用一家一家打电话了。”
老家的事情就这样，六叔比较伤心，但被我爹提醒了一下，没敢再说。
又聊起了别的，我走到一边，抽着烟。
大头和老鱼靠了过来。
“辛苦了。”
我笑了笑，“不辛苦，最近两年是我的爆发期，跟你们说句实话，我爹他们都不知道，那家药厂就是我和别人合伙弄的，我们单纯种龙脑樟收入不多，所以我们还会在镇上弄一个提纯厂，收取手续费，到时候大家可以直接去那提纯，将成品冰片再卖给我们，药厂一天不倒，你们一天有收入，如果将来村里做大了，就算我们厂倒闭了，纯天然的冰片也不愁卖。”
“这可比我给你找的厂赚钱多了，抓住机会，好好干，你们更年轻，学东西上手更快，干点成绩出来，别让子女后辈走咱们的老路，也不要四五十岁了，还得背井离乡干苦力。”
大头呆呆的看着我，良久。
“我知道了，小叔。”
老鱼嘿嘿一笑，从身后拍着我和大头的肩膀。
“一起发财，小叔你的药厂也要做大做强。”
“我看他们也未必会玩，到时候我再群里通知了，你们还得打电话相互通知一下。”
“嗯，好的。”
一早上的时间过去，没几人留在家里吃饭，吃饭的也是吃了就走。
下午的时候，我就接到了二地的电话，与我预期的差不多。
电话里详细询问了一部分细节，我就知道他家也确定了。
打电话问了一下大师姐那边的进展，她的目标只有三家，一早上就跑完了，不过她跟我说，别人应该没怎么当回事。
“宝依是吧？”我妈凑了过来。
我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点点头。
“喊她过来吃饭，你说你们是一起回来的，也不知道留着宝依来家里，让她一个人在那边冷屁秋烟的搞什么？”
“宝依，过来吃饭啊，早点过来，帮阿姨做菜。”
电话那头，大师姐的语气活跃了几分。
“好的，我一会就过来。”
“你在家呆着吧，我让小秦去接你。”
……
“大师姐，我妈喊你去我家吃饭，我来接你了。”车子停在门口，我冲着里面喊了一嗓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院里，大师姐白了我一眼。
“喊什么？怕别人不知道啊？”
我笑了笑，“这不是想着你怕周围误会嘛，喊一嗓子大家都不会想歪，这毕竟是很正常的事情，咱们两家什么关系。”
“就你鸡贼啊？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收拾好了没？好了就走了。”
“等一下，我好久没回来了，给家里擦一擦，快了，就剩下这一片。”说着大师姐拧干了毛巾，擦着玻璃。
身子下弯，那略显夸张的曲线立马峥嵘毕露，大，屁，股让我心里猛的一荡，感觉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擦！
“哎，干，干嘛？”
我从后面抱住大师姐，俯身一蹲，架着她的两腿，将其抱起，顶进了房间。
“你疯了，快放开我。”
“关门关窗，你别喊，就没人知道。”
“万一家里来人了呢？”大师姐面色一片绯红，眸子里几乎能滴出水来，连埋怨都是这么的风情万种。
“哪有那么多万一，快点去，谁让你身材这么↓留，我咋把持得住。”
她还想说什么，被我一把摁下，一拉开就弹在了她脸上。
几分钟后，提起几乎站不稳的大师姐，“关门关窗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切安排妥当
外面的门关了进来，薛宝依拉上卧室的门，“等一下，我正关门呢。”
“别，要的就是关门这个姿势。”
今天加快了速度，显然，只有现在的大师姐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征伐，哦，不对，刘雅应该也可以。
云收雨散，收拾好一切坐到了车上，大师姐看着我。
“怎么了？盯着我干嘛。”
“你真好看。”
“我都多大年纪了，尽逗我。”她脸一红，头迈向另一边。
“不，你原来的样子我记不住了，但你的脸上却依旧没有斑，连皱纹也不多，少了稚嫩，多了成熟和气质，确实很好看，更重要的是，你的身材一点也不走样，走样这个词我觉得很贴切，有些甚至二十多岁就走了样，但你没有，该是什么地方的肉，就在什么地方，绝对不跑串，这很不容易。”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吗？”
“事实而已。”
“你的事实就是最好的赞美，但我们该走了，不是吗？”
“再等一会。”
大师姐愣了一下，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道:“为什么？”
“等你脸上的潮红消失了再说，现在回去太明显了，我妈他们说不得会看出端倪的，别小看自己的父母，他们的经历和年月，以及对自己孩子的了解，他们会小心求证，大胆揣测，然后直指真相。”
“还不都怪你，怎么办？要是我们回去得晚了，会不会也会被发觉啊？”她脸突然间就更红了，我看这潮红是一时半会消不了了。
女人事后都会在脸颊靠近耳根的位置红一会，那种红不同于其他，很容易就会被看出来。
“算了，走吧，到家应该差不多消了，要是还有你就在车上多待会，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家里好久没回来，洒扫了一遍就行。”
事实上跟我所料不差，到家的时候，她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了。
再三跟我确认之后，才敢进门。
我看了一下手机，下午两点多，快三点的样子。
家里只有老妈一个人。
“妈，我爹呢？”
“家里没事，去了一趟地里，估计晚点回来，做顿饭嘛咱们几个就够了。”
“别把我算里面，大师姐你们做就好了，我得补一觉，没有睡午觉，一整天精神都不好。”
“小兔崽子，宝依过来，跟我一起捡菜，别理会他，一天天的，家懒外勤，回到家没见过他干多少事情。”老妈骂骂咧咧，但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那种生气的感觉，我笑了笑，没接话，上楼玩了会手机，闷头大睡。
一直昏昏沉沉的睡到晚饭点，我看大师姐和我妈聊的很尽兴呢，也不知道聊些什么，聚在一起看了会电视，我将目光落在老妈身上，又在大师姐身上打了个转。
“妈。还有事没？”
“嗯？宝依今晚跟我睡，你就不用旁敲侧击了，不让你送人，爱去哪去哪。”
我故作尴尬的笑了两声，“拿什么，大师姐，你那边还有人没有发动吗？”
“没了，左右就那三四家人，我说了，但人家不太在意，不太可能响应你。”
“响应不响应都没事，没人了的话，我这边就通知一下专家组的人，明天来，后天开始培训，住宿就安排在镇上的宾馆，培训地点的话，我记得我们以前的老学校还空着是吧？明天我就去问问，能不能借用一下教室，把培训地点安排在那。”
“你要是想在那里培训的话，我明天帮你沟通吧，正常付费就行，那里的管理人员我正好认识。”大师姐接过话茬。
“那就最好不过，对了，专家组吃的问题怎么解决？”
“请两个人吧，在老学堂给他们做两顿，我去安排就行，这些只是琐碎事，不是大事。”
感觉这次带大师姐回来的决定无比正确，很多事情我能想到，但我不想去做，是太麻烦了，而大师姐去做正好。
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细节，打了几通电话，将事情安排妥当，索性就连住的地方也安排到了学堂。
当年我们还在读小学的时候，村上一共三个学堂，其中有一个连校长带教师都只有一人的学校，教室里坐两个年级的学生，前后各放一块黑板，对应两个年级的知识。
后来我们小学没读完，那个学校就取缔了。
剩下了两个，也正是在我们读完小学的时候，我们自己的那个小学达到了巅峰，从幼儿园到六年级，师资力量充沛，生源充足，但随着政策的改变，学校合并，建立完小，老学堂就没落了，连原本操场边上的老树，都被人卖了几棵，新建的那一栋教学楼也闲置了下来。
听说后来还有人陆陆续续打过老学堂的主意，不过都没得逞，现在安排着人守着，学堂外的操场就成了大家晚上跳广场舞的地方，也没人再打老学堂的主意，只是每次路过的时候，都会让人唏嘘，其实，就我而言，该是很希望看到，有一条路过学堂的时候，能再听一次读书声，再看一次操场上奔跑的孩子。
不过，看来是不可能了。
大概这就是成长和人生。
客厅里一共四个人，大家聊着天，看着电视，一直到晚上十点，我才回的楼上，老爹也跟着我走进了隔壁的房间，将楼下原本的卧室让给了老妈和大师姐。
待家里的日子总归是短暂的，第二天安排妥当一切事宜，专家组也随之到来，有老张的面子在前，这几个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其实来的就是一个老教授，带着两个研究生徒弟，身上的青涩未脱，看着还有点怕生的感觉。
让大头和老鱼盯着点，就算是完成了一件事情，老教授那里直接就能联系到苗种，这事儿到这就算是敲定了，培训结束让各家统计一下，请老教授帮忙订购，我这边再给他汇款，就算是成了。
待家里彻底变成了无所事事，老爹忙着上课，老妈也开始看着我烦了，跟大师姐通了个气，就把回凉城的时间也定了。
一大早开车再次来到大师姐家，摁了摁喇叭。
“准备好了没？准备好了就走了。”
“准备好了，走吧。”
屋内传出了大师姐的声音，她关锁好门窗，提着东西走了过来，身上又是那一身让我颇为把持不住的瑜伽服。
把东西放到车上，拉开车门白了我一眼就坐进了副驾驶。
“看什么看，走了。”
“洗了啊？”
“呸，不洗怎么穿啊？”
“呸我干啥，是你自己弄脏的，又不是我。你跟我说实话，今天这身打扮，是打算继续跟我绕道吗？”
“鬼才跟你继续绕道，直接回凉城不好吗？狗胆包天在老家你都没放过我，难道还指望在凉城你就能放过我？”薛宝依一副完全摆烂了的模样，让我不由得一笑，也是，回程跟下来的时候是不一样的，都要回凉城了，还绕道干嘛？
“走了，看你这几天自己也是待的无聊，有没有想过处理掉老家的宅子？”
大师姐摇摇头，“不会，我等雪儿长大，也就十几年的时间，到时候我就要回老家了，现在努力工作，攒点钱，一来是给雪儿准备的，二来我打算在七八年后把老宅重建一下，我家的宅基地还是很大的，你看到了吧。”
“嗯，你想重建吗？”
“对，建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然后从凉城回来养老了，自己种点蔬菜水果，我的根在这里的，至于我死后，雪儿想怎么弄，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我没心思去理会了。你自己也赚了不少钱，有没有想过给老家盖一栋楼？”
我这才意识到，我爆发的过快了，又是一直在凉城呆着，对自己的老宅子关心得有些少了。
“再等等，再等个两三年，我另有别的打算。”
我要在族里这些人真正赚到钱以后，才开启自己的计划，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对于自己赚了钱以后的规划，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外面争，去赢得什么名头和荣耀，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村里。
近路的道不好走，我放慢了速度，也不敢分神，打开音乐播放着歌曲，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大师姐静静的坐着，闭目养神。
也没再跟我说话，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我们从山里的硬板路，走进省道，看着宽敞平躺的泊油路，一种像是逃出生天一般的感觉涌上心头，紧绷的神经都随之放松，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换了一首曲子，将车子停靠在边上，拉开车门，点上一根烟。
蹲坐在岔路口上，安静的抽着。
大师姐也走了下来，来到我跟前，“累了？要不然接下来这段路我来开吧。”
“不用，累倒是不累的，时间还早，只是想着刚刚从那边下来，下来休息一会。”
“喝点水，知道你喜欢喝茶，我今天早上来之前特意泡的，刚刚尝过，温度还挺高，这个保温壶的效果还不错，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温度也没多少变化。”
我愣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像是被暖了一下，站起身来，接过茶壶，伸手在薛宝依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谢谢……”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大假前的谋划
有句话怎么说，知心大姐姐的关怀总是这么自然流露，恰到好处，让人没由来的心情一暖，连着天气都像是瞬间晴朗了起来。
薛宝依有点不知所措，“怎么突然对我说谢谢？”
“因为有感情需要表达。”
“那我也谢谢你。”
“你又是为什么？”
“感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给我的一切，让我体会到了有人护着的感觉。”
“走，上车跟你说。”
大师姐着急了起来，“哎，你别乱来啊，这里是三岔路口，好多同村的司机都走这条路的。”
“你想多了，该走了，先回凉城，我的事情都已经停下好多天了，得加紧，回去以后代理站那边暂时还得你盯着，制药厂那头一时半会还不会竣工。”
“我知道的，我就是你手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大师姐给了我一记白眼。
“你少勾引我，我告诉你，男人是很难拒绝一个随时随地，无所顾忌可以开战的伴侣的。”
对小说的紧迫，让我暂时放过了大师姐，将她送回之后，直接回了滨河小区闭关。
停顿了几天，感觉水平并没有下降也没有生疏，反而像是经过了沉淀一样，更加得心应手了一些，再返回来看之前自己写的头几章，那种进步就越发明显了。
九月末，老家的培训结束，我拿到了矿泉水厂的第一笔回报30多万，狗子与我是五五开，也就是说，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矿泉水厂的收入就达到了60多万，确切的数字应该更多一些，因为这笔钱到了我们手上，是扣除了个税之类的。
照这样的话，整个矿泉水厂的年入应该在80-90多万，对于狗子来说已经是一个爆发性的突破了，所以这天他大摆宴席，在我这里，请客买了两只烤鸭、四只烧鸡、六箱啤酒还是哈尔滨的，以及一大份的牛肉凉片，与会人员有老五、老斑鸠两人，可谓是奢侈至极。
我实在没明白这种连周围跑个老鼠都是公的的场合，究竟有什么乐趣可言，虽然我也乐在其中。
第二日一早，洗洗漱漱就开始规划了，我的忙碌日子已经开始了。
距离跨入10月已经只有三天时间了，马上就是大假，我必须提前安排好，为了避免到时候撞车，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对于别人而言是无比期待的假期，但对我而言绝对是提心吊胆的折磨，这难道就是渣男的报应吗？
“今天只做了莲子猪肚和肚包肉，你也没说你要过来，不然就可以多做一些，这么久没个信息，我还以为你都忘了自己还在外面养了一只雀儿呢，哎……人老珠黄，连拉上了小不点都挽回不了男人热情的减退，我还真是一个失败的雀儿。”
好汉捣鼓着她的锅碗瓢盆，一边自怨自艾，我摸了摸鼻子，安静的坐在一边抽烟，实在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来过紫竹小区了，好汉没翻脸已经证明她足够温柔了。
小不点站在不远处，双臂环胸，一副器鼓鼓的模样，人虽然袖珍，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全都有，哪怕是不生气，也是器鼓鼓的，显然这个形容不太恰当。
两人现在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等到汉妤的牢骚发完。
“我们好像还没有怎么出去外面走过。”我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去哪？”小不点第一个叛变，凑上前来一脸欣喜。
“思南大区，海昌。”
“什么时候。”
“吃完这一顿，立刻马上！”
“我先去准备泳装！”
“到那买就行了，我买单！”
小不点轻轻一跃，像只灵猫一样，趴在沙发上，嘴巴凑上前来亲了我一口。
“哥哥真棒，小妖爱死你了。”
“啧啧啧，这就叛变了啊？是谁一晚上一晚上的在我身边说下次见面不理他三天来的。”汉妤端来饭菜，很是鄙视这个同伴的这种行为。
“哎呀，姜姐，我也想啊，但他给的太多了，与其这样跟他干耗着，不如抓紧时间缓解相思之苦。”
汉妤坐到我边上，“可我还有课，不能再等几天吗？”
“选修嘛，没什么，请个假就行了，对了小不点没课吗？”
“我没课啊，因为很快就周末了，而且我自己的课程我可以跟其他老师协调一下。”
“吃完就走，东西收拾好，我们要去好几天的，把家里安顿好，我定了下午的机票。”
时间安排得应该还可以，把这两人玩累，累到不想动，回来的时候正好大假过一半左右，我可能要辛苦一些，还得带着许家姐妹出去，不过第二个地方已经定好了，就在百叶大区，柔州城，号称集百叶风月柔情于一身的地方，应该正好适合她们。
我特么真是个天才。
我自己的东西不多，提前说好了需要的东西我们到了那边会购买，和天下跟小不点带的也不多，就一个行李箱，我自己塞了一个背包的换洗衣服。
飞机直达，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搭乘出租到达预定好的酒店，已经晚上八点了，入住完成后，站在酒店的巨大落地窗前，就可以直接看到整个海边浴场。
漫长的海岸线上，零星坐落着一排排的遮阳伞，酒店的另一面就是巨大的商城，那里有着我们可能需要的所有商品，这年头在大禹国，无论去哪，你只要兜里有钱，带好身份证明，到了哪里都不用着急。
肚子早就饿了，在酒店吃了一顿自助，相对的比凉城的饭店做出来还要奢侈，缺点就是不太有什么很明显的特点，它们胜在美轮美奂，味道却过于平淡，我还是比较喜欢凉城那种凝聚着浓郁民俗特点的食物。
但看两女，似乎吃得很尽兴。
“我看你好像很喜欢他家的牛排？我回去琢磨一下，应该可以做的，就是食材比较难弄，在凉城，不是商家的话，很难买到正宗的牛排。”好汉手臂挂在我的臂弯里，在我身边轻声说着。
“也不是，我吃那个，是因为只有那个可以给我大口吃肉的感觉，其他的，都太袖珍了，跟小不点一样的袖珍，压根吃不饱。”
“嚯，你们两个，我还在这呢，就说我坏话。”
“走吧，你们不是想买泳装吗？咱们现在就去，逛一逛，买好东西，正好呢，明天就能派上用场。”
“好！”
我太低估女人逛街时候的体力了，这一逛就整整逛了将近两个小时，精疲力竭的我只有坐在门口等着的份，直到两人心满意足的各自提着两个小袋子走出来。
“逛好了？”这一刻，我竟有种蒙获新生得喜悦。
“逛好了，一人两套，我跟你说，我给姜姐挑的，绝对性感。”
“那你呢？”
“我身高不好，再性感也跟一个萝莉一样，不用太在意，不用太期待，先天不足，后天补不上来的。”桃小妖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现在可以回去了吗？”我有点腿软，其实不仅仅只是逛街的问题，而是我自己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一到了这样的场合就本能感觉大脑思维受到了限制，整个人开始有些昏沉，无力，大有一种行尸走肉一般的感觉。
“肯定回去了呀。”
不想继续麻烦，直接拦了一辆车回到酒店楼下，别看两者之间的直线距离不大，但真走起来，十几分钟还是要的，交通的限制，就是最麻烦的一个环节，原本就是隔着一条公路，横跨就可以的，但人家在中间根本没有人行道，那你就没办法了，只能绕道，这一绕距离就增加了。
回到房间，看着两女手中大大的购物袋。
“两套泳装用这么大的袋子？不会大材小用吗？”
我正要拿起来看的时候，小不点一个饿虎扑食，抢过袋子，护犊子一样的抱紧在怀。
“不准看，谁允许你私自看我们东西的。”
“嗯？买了什么？你两个。”
“乖乖在在这里坐好，我们进去里面一下。”说着小不点就拉着脸色通红的姜汉妤溜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就是套间的不合理之处，大家都一起来开了房间了，居然还要搞出来一个门之类的。
我听到了水声，估计在洗澡，打开电视，看起了无聊的综艺，在商场忍了半天，没抽上烟，自己摸了一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点上，属实是一种享受。
门依旧没开，已经十几分钟了，无聊的看了会手机，看的依旧是小说，最近在网上寻找灵感，学人写作，看的小说几乎是以前的数倍，手头也有了不少对自己胃口的连载书籍。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觉得时间好像挺长的，门轻轻的开了，姜汉妤亦步亦趋的被推了出来，灯光的照射下，当她完全出现在我眼中的时候，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眼睛肯定是直了的，直了的还不止眼镜。
该死的镂空黑色透明小吊带裙，哦，不止，里面还有配套的，映衬着姜汉妤那张妖精一样的脸欲拒还羞，红霞满面。
这不比什么饕餮大餐来的更让人食指大动？
果然，桃小妖才是老司机，她太懂我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海滩浴场
那么她呢？
哦，谢特！
那一身蓝色的小小jk是怎么肥事？那是包臀裙吗？连它名字里的玩意都保不住，瞅瞅我这双4.8的大眼睛发现了什么，那是珍珠串串吗？这是我这个年纪可以玩的东西吗？
这什么哪门子上衣，就只有腰间的一个扣子，她们两个是要干嘛？我只说了带她们出来游玩啊，可没说自己要被玩啊。
“该死，我的老腰，突然一阵阵的抽疼。”
桃小妖面露为难之色，“这样吗？那太失望了，为了体恤你，我和姜姐只能回屋把衣服换了，哎，实在没办法，等你下次腰好点再说，你有难言之隐得提前治疗的。”
“我想不用了，我估计你桃小妖明天是不想下床了，过来撅，好，撅，高。”
啪，一巴掌打了下去。
左右开弓，又是两巴掌，我可没打算省力，但在连续的打了六下之后，我发现珍珠居然能反光？这是什么原理？
擦，拔丝鲍！鱼？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属性。”
“要，要你管。”
好汉遮遮掩掩，躲在一边瑟瑟发抖。“你也过来，我看看你有没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属性。”
好汉连连摆手，“我不要，我不是，我没有。”
这个时候哪能由着她的意思来。
“快点。”
“那，那你打轻点。”
啪！“什么玩意就叫打轻点，打轻点能叫打吗？”
过程不重要，次日准点醒来，我走到阳台锻炼完，再回屋里，两人还在酣睡，一点醒来的样子都没有，看来昨晚上对她们来说的确太累了。
吩咐了酒店服务生送来了早餐，我自己吃完，再回屋的时候，两人终于醒了。
“起来吃东西，换上衣服，早上我们去海边走走，今天天气不错，等下午的时候，再换泳装出去，哦，对了，你们昨晚上买的时候有给我买带吗？”
“买了，就在袋子里，你自己看看合不合适，本来昨晚上就准备让你看的，谁让你连给人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好汉埋怨着，自顾自的起身收拾，洗漱完了之后开始吃早点，小不点昨晚上被重点照顾，这里面有些私人恩怨在里头，以至于一早上看我的眼神都是郁闷且愤怒的。
看她走路的样子属实是有些别扭的。
“再看我走路我吃了你。”
“怪我咯？”
“跟头牛一样，蛮牛，懒得理你，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
好汉噗嗤一笑，“赶紧洗漱了过来吃早点吧，一会都凉了，谁让你昨晚上硬是刺激他，你又不是第一次遇见他，他什么样你不知道啊，你这叫活该。”
“姜姐，你这一晚上就叛变了啊，他要是总对你的三分之一温柔对待我，我也不会这样，这头披着人皮的种牛。”
“别自己贬低自己，我若是种牛，你是啥？谁让你自己一副吃不饱的模样，我这叫让你一顿顶十顿，贼扛饿！”
正漱口的小不点突然停下了动作，张牙舞抓的朝我扑过来，想把那一口泡沫呼我脸上，看她这动作，我也不慌，单手点烟，伸出右手，抓住脑门，待我手臂打直，她便无论如何也只能无能狂怒。
持续几秒钟后，郁闷的回去继续洗漱。
闹腾了一早上，十点多才出门，海昌的气温很高，这个时间段，其实哪怕是凉城也很热的，更别说海昌了。
这种旅游业特别发达的地区，城市的繁华程度自然是凉城所无法比拟的，海滩的入口停车场处，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跑车，可谓是五颜六色，我这样对车辆没什么兴趣的人，只能认出几个简单的车标，对于其中属于哪个车型，多少价格，一窍不通。
当然，这样的地方，唯一不缺的就是俊男靓女，以及海昌最著名的特色产业——主播。
到处都能见到拿着手机设备拍啊拍的人，沙滩上更多，穿着泳装，各式各样的泳装，然后沙滩上插着设备直播的，这些主播流散到各大平台之中，能够吸引的流量自然不少。
我向来是对这些没什么好印象，因为主播这个身份，需要流量，而流量需要的是什么？足够的话题性，网络上各式各样的新闻和丑闻，其背后都会涌现出大量的所谓主播。
为了钱，不寒碜？我说不清楚，位置不一样，考虑的问题自然也不同。
小不点是长裙装束，简单轻奢，呈蔚蓝色，配上那张精致的脸蛋和恰到好处的身材，确实也挺美。好汉则是牛仔短裤和白T恤的装扮，她身高就挺好的，这一身打扮也是恰到实宜，在一众浓妆艳抹的妖艳之间，确实难能可贵。
“跟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我们下午就要穿着泳装在这些人群里面走动吗？感觉不太适应。”姜汉妤轻声说着。
倒是桃小妖一点也不在乎，“反正大家都一样，怕什么，看到又拿不走。”
“我不是觉得这个不自在，是因为我看到有好多的摄像头，我不喜欢。”
的确，有些镜头是固定的，女人穿着泳装在镜头面前表演，有些却不是，他们是拿着摄像头跑的，大海、沙滩、穿着泳装的男女以及在其他镜头里摇曳舞姿的都是他们镜头里的景色。
“你要真不喜欢，可以换个酒店，我记得好像有那种自带泳池的酒店。”我说了一句。
小不点眼前一亮，不是那种喜欢的，而是色色的那种眼神。
“想到就做，我们回去就把酒店换了。”
“会不会花销太大？”好汉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小不点上前想要搂住好汉的肩膀，但可惜身高限制，她只能改牵着好汉的手，“我的好姐姐啊，你跟这大种牛计较什么钱不钱的啊，他们做生意的我太明白了，你跟他们要个几十万可能真的拿不出来，别看家大业大，但出门来玩这点开销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这种时候正是我们宰土豪，君田地的时候，怎么可以放过他？”
“给我们拍照，我们去那边。”
说着，小不点指着不远处人相对少一些的大礁石边上。
“要用我的手机给我们拍，我的手机像素更好，美颜也好。”说着把手机塞我怀里，拉着姜汉妤跑了出去。
十月份的海昌，阳光、沙滩，以及美人，青春一样的颜色，可惜我已经三十临门，青春不在，有的时候，其实挺奇怪的，越是舒服，美好的日子里，越是感慨时光易逝，大概自己真的老了，不是年纪和身体，而是精神、灵魂，融合了太多的特质，导致我提前老朽了。
“来，笑一个！”
咔嚓！
“摆好姿势，再来一个啊，别乱动，按照我说的，开始……”
两人站在海水里，海水堪堪没过脚踝，就在这时候，桃小妖灵机一动，抬起脚，猛的一脚踩下，大片的水花溅起，浇了姜汉妤一个劈头盖脸，紧接着，桃小妖也没有闲着，伸腿一踢，一股水柱直接洒我脸上。
在海边，一但开始了，没有一个人可以拒绝玩水。
这是天性里的特质，我暂时抛却了内心乱七八糟的想法，将手机放进自封袋里，加入了战斗行列。
打着打着。也不知两个人怎么商量的，原本是我和好汉同心戮力讨伐桃小妖，忽然这两人就一致对外了。
这场战争中没有胜负，因为当水完全浇透了你之后，胜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战争总要结束的，我将小不点横抱起来，丢了进去，战争结束，伴随着一个浪花打过来，小不点没再浮起来。
好汉脸色微变，“小不点呢？”
“不会吧，这是安全海域，我丢的地方也不远啊，以她身高，最多没过腰而已，站起来就好了呀，而且浪头也不急的呀。”
说归说，我还是担心的，据说如果从足够的高度落下，人砸在水面上跟咂在水泥地上没什么区别，别是刚刚恰到好处的，浪头的威力，加上原本丢出的力度，把她咂晕了过去，原本只是玩闹，可别真的出了问题。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循着位置，游了过去，小不点的身影近在眼前，只见她猛的从水里蹲了起来，把手伸向我的腰间。
“嘶……你别乱来，这里到处都是人。”
她松口，钻出水面，拉着我的肩膀凑到耳边。
“我还没试过在这里。”
“别，我怕腌入味了，走。”
看到陶小妖没事，姜汉妤这才放下心来，走到近前，我抱着姜汉妤，跌入水中。
吓得她连连尖叫，死死的抱着我，直到重新浮出水面。
才带着哭腔的拍打着我的肩头，“干嘛啊干嘛啊，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谢谢你，陪着我，在我最不得意的时候。”
“干嘛突然说这些。”
“其实就是……有感而发，因为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自己当初是什么样子，所以你的那份守信才显得最为珍贵。”是的，就是守信，而是情爱，最多也就是个不讨厌而已，我和姜汉妤，没有一见钟情，也没有日久生情。
有的只是相互依靠彼此之后的习惯，无论今天，不管以后，能发展出什么，那都是基于这个习惯才建立起来的。
她轻轻将脑袋搭在我肩上，站在海水之中，“我本来带的衣物就不多，你还给我弄湿了一套。”
“这你可怪不到我头上来，你的怨陶小妖，是她先开始的。”
她将目光投向远处，指着礁石，“那里允许上去吗？”
“应该是可以的吧？怎么了？你想上去？”
“没有人，在那待会，应该会很舒服的。”
“走！”
第一百五十八章 俗流的生活
没什么特别的心情和心境，就只想这么坐一会，礁石之上，看着温和的浪头缓慢的轻击着礁石，听着耳畔传来的水声，风声，日头高悬，本就轻薄的衣服在这样的温度下很快就干了，特别是小不点的那一身裙子，干得最快。
开发出来的海滩，本就不危险，那么相对的安全季节内，海浪也是最小的。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海，以前最多也就见过湖泊，那时候就觉得那湖一望无际，现在跟这个对比起来，才明白什么叫小巫见大巫。”我有些感慨，确实是人生第一次见海，我知道真正震撼的大海绝对不是从海滩浴场上看到的。
但以小见到，窥一管而知全豹，可想而知，如果真的坐在巨型货轮上，航行在大海之中，那又会是一种怎样的震撼。
小不点起身，将自己的鞋子放在礁石的一边，自己打着赤脚，白嫩的脚丫子在礁石上来回走动。
“我之前就来过这里了，跟家里父母来的，只是自从他们出了问题之后，就很少有时间陪我了，跟不用说陪我来旅游了，印象中对海的感觉也快消失殆尽了。”
“我也是第一次来！”姜汉妤靠在礁石上，像是一朵盛放在礁石上的美丽花朵。
我看着她的脸，有些难以想象，不敢想象当韶华从她脸上流逝，时光留下痕迹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你老去时候的样子。”
“为什么？想到了吗？”
我摇摇头，“没想到，想不出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当你都开始老去的时候，我也已经老去了。”
“那我呢？”小不点在下方，坐在礁石上，一双脚完全泡进海水中，她是一个永远不怎么安分的主儿。
“你的话，估计会老的皱成一团。”
“滚啦，不会说话可以别说。本小姐这么好看，老了也会很美的，你没听那句话吗——白发戴花君莫笑，岁月从不败美人。”
我笑了笑，“我没见过岁月前不败的美人，但见过什么年纪做什么事情的美人。”
“想不想坐游轮啊？我们大概是可以租一辆，出海一趟，只要不跑远，应该就没多大的事情。”我是这么想的，再一个，如果是换成之前的我，定然不敢这么做，但眼下，我的实力，只要不带兵器的情况下，徒手对付几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大概是一种所谓的‘艺高人胆大’的心理作祟，对于出海这种事情也没有多么的抗拒，甚至跃跃欲试。
“不要，我要换酒店，趁着下午的燥热时光，泡在泳池里，享受静谧。”
“我也是，我要在泳池里榨干你！”
姜汉妤脸一红，起身看了小不点一眼，“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那叫痛并快乐着。”
这就是凡夫俗子的快乐，身为一个普通人，活着一世，其实归根到底，所追求的也不过是本能所驱使下的一些东西，除此之外大概就是有被我们这些智慧物种们赋予了另外一层意义的东西，比如富裕、比如权势、比如尊崇……
挣不脱俗流，那就自然有大众所需的欲求，你眼中所见的一切高冷和淡漠，不过只是人不对罢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着能不能抽根烟来着，拿出来才发现，早已经完全打湿了。
我就一条短裤，一件衬衣，衬衣扒了盖在礁石上，很快就干了，短裤也干得差不多了，就是内裤隔了一层，一时半会干不了。
索性直接短裤扒掉，盖在上面，反正从远处看，多少男的也只穿了一条泳裤，只要不是凑近查看，就跟一条四角裤没什么区别。
小不点一时间眼睛就亮了，张牙舞爪的就想从下面爬上来。
我一跃跳进海里，狗刨式飘着。
“你游泳的姿势好丑。”
“别的我也不会啊，我水性还算可以，以前在老家大河里练出来的，好几年没玩了，又没经过正统的训练的，会的只有这个。”
玩了两圈，才重新爬回礁石，大字躺在上面，这日头下，不用几分钟就可以完全干了。
小不点拉了拉自己的裙子，“我觉得自己的裙子好累赘啊，早知道我就换成泳装出来了。”
不远处零零散散的走来几对男女，不是成群结队的那种，是陆陆续续过来的，估计也是看上了这边的大礁石，但看到我们在上面之后，就饶了过去，继续往前走，到了礁石的另一面。
陶小妖看着四下无人，小动作轻轻掏出了自己的内衣裤，放在我衣服边上，就穿着一件连衣裙，纵深一跃，跳了进去，在水里玩了起来，一边还对着礁石上的姜汉妤招呼。
“姜姐，你学我，真的，快下来吧，这附近人不多，老在上面躺着没意思的，太亏了，你看那头大蛮牛，他自己玩得多开心。”
好汉看着我，脸有些红，“但我的不好脱，跟你不一样。”
“去水里脱，脱了拿上来晒。”
“好主意！”
噗通一声，姜汉妤跳了进去，站在水里，开始折腾，然后又潜进水里折腾，不大一会，拿着那个物什递给了我。
“帮我晒一下~”
“你们两个别游太远，就在这附近游就行了，这里有礁石护着，水面基本很平静，还不深，要是出了这里，就危险了。”
好汉点点头，“嗯，我们知道的。”
我得看着点衣服，海边有风，一个没看住，衣服飞了就完了。
陶小妖摆摆手，“知道了，要你多嘴。”
唔，水里游泳，那身上的裙子就显得可有可无了，白花花一片，也就是周围无人罢了。
好汉忽然拉住了陶小妖，两人不知道在商量什么，看着有点同仇敌忾的意思，对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然后两人就朝我游了过来，陶小妖双手插在腰上，浮力飘起了她的裙子，一眼就能看到水面下白皙的身体，以及一模黑。
“你下来！”
“干嘛？我给你们看着衣服，免得被大风吹走了。”
“不用你看，这点风刮不走我们的衣服，赶紧的，下来。”
“你家好汉姐给你出了什么主意啊？我就在这里看着都不行。”说着，我也跳了下去，陶小妖直接就缠了上来，被我一把推开。
“别瞎搞，这里是公共海滩，到处有人呢，我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被人围观，玩会我们就走，你要真想体验一下在水里的感觉，我们回去换个酒店就是了。”
小不点脸一红，“谁让你，一直在上面盯着我看，这能怪得了我吗。”
这难道不应该是你自己的问题吗？？
我有些时候，虽然也会搞点偏门的花活，但一般不会太过火，总结起来一句话，就是有可能让自己女人人前出丑的事情不会做，这也是我不喜欢一部分奇奇怪怪事情的缘故。
吃了大亏，你还不占理的事情，绝对跟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再者，小河湾的事情历历在目呢，别瞎搞。
“饿不饿？又有一对情侣模样的人过来了。”我看着不远处的区域，两人鬼鬼祟祟的走进了海里抱在了一起。
“走吧，先上岸，晒干衣服后，我们就走。”
陶小妖点点头，目光却时不时的往那对情侣那边瞥去。
“别看了，小心长针眼。”
“嚎，他们可以做，就不允许我们看了。”
姜汉妤伸出手指，点在了陶小妖额头上，“歪理邪说。”
小不点的衣服本就轻薄，薄纱一样，出了水，抖一抖，几分钟就能干掉，我的也快，但姜汉妤显然不成，她的短裤可不会那么快，这个期间要一直贴在身上，肯定不行，我抓起自己的衬衣，已经完全干了。
“别再下水了啊，就在这里，我给你遮住，你把牛仔短裤脱下来，用我的衬衣围住，先当裙子用着，晒干了以后再穿，不然对身体不好。”
“啊？要不我们直接回去吧。”
“那也行！”
也是，本来就要走的，与其在这里捣鼓半天，不如直接回去冲澡换衣服，想干什么等到了时候再说。
两人避进了礁石下，换好了衣服，一行三人走了出去，再次沿着海滩往回走。
海滩距离酒店不远，就那么几步路的时间，冲了个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将湿了的衣物用一个塑料袋包裹住，办理了退房，我看了看手机，上面所说的带泳池的酒店就在附近，但价格跟之前我们住的自然又是另外一个水准线。
不过，还行，在承受范围之内。
办理了入住，走进房间，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分钱一分货。
阳台上，一个大大的泳池，旁边还有休息区，单就房间的面积，就比之前我们住的那个大了一倍不止，遮阳伞下，还放着菜单，可以点些吃的进来。
“我们之前弄湿了的衣服，可以找他们客房服务，帮忙弄干净的。”
姜汉妤立马摇头，“不要，都是一些私密物件，我自己洗了就是了，反正又不是多少衣服。”
小不点跳起来亲了姜汉妤一口，“姜姐最棒了，帮我的也洗了。”
“那就个人的各人洗，洗好了再说！”
……
第一百五十九章 lonely Dance
性不可缺失，它既不高尚也不可耻，但一定要有，不要在放D的年纪里端庄的活着，也不要在端庄的场合里放D着，白天归顺于生活夜晚臣服于灵魂，你所见的淡定，是因为他没有遇到奋不顾身的人，你所见的矜持，是没有遇到令她为之放D的人。
收拾好衣物，好像一个下午的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悄然流逝，海滩的游玩，在我们根本没有注意之下，耗费了太多的时间。
汉妤换了身黑红相间的长裙，陶小妖则是一身休闲的外套长裤装束。
晚饭选的是一家川菜馆，我确实有些吃不惯酒店里的所谓高级食物，吃不饱不说，口味也是相去胜远，倒不如在川菜馆，来上一份量大管饱的水煮牛肉片，再来上几个凉拌和小炒，下饭的同时也容易让人心满意足。
走在人声鼎沸的喧闹街头，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再次袭来，只是今天晚上，说好了陪她们压马路的，回到酒店也不会多长路程，所以忍耐一下，并无不可。
“有人在求婚唉！”真不知道这么小的个子，是如何将视线穿过层层人潮看到里面的情形的，陶小妖的眼睛看来不是一般的尖，那是一个卖唱的博主，哦，不是一个，是三个，有人管着设备，有人唱着歌，有人打着乐器。
很不错的手法，尽管那只是一块电子音乐板，但想打出这种效果，还是需要有些年头的侵淫的，在他们面前，一个高高的支架上摆放着直播设备。
现在主唱换了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一首告白气球，从歌名不难听出男孩的心声，面前的空地上，怡然独立的就是女主，青春靓丽，温柔如水的看着男生，男生的声音挺好听的，不是那种沙哑的烟嗓，他大概是没学过怎么唱歌，就是单纯的自己的声音。
只能说他的先天条件的确挺好的，唱出来有了真情实感的加持，挺好听的。
男帅女靓，又正当年，这本就是一个很惹人注目的话题，更何况又是在海昌这样的城市里，周围自然围了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着照。
姜汉妤看着那头，不自觉的停下脚步，呆呆的有些出神，直到身为主角的两人在一曲毕，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姜姐，羡慕了？走走走，让秦甲这大蛮牛也给你献唱一曲，我给你们拍照。”
汉妤微微一笑，“不用了，我只是觉得挺有意思的，走吧，回去吧。”
我看着姜汉妤，或许每个女人骨子里，都有着一份浪漫的基因，而不是单纯的为了Q欲，这些情绪大概只是男人更多一些。
“老板，钗子多少钱？”
“纯手工打造的，100块一个。”很朴素的橙黄色木钗，所谓的手工估计倒不是骗人，只是用了机器加工，纯手工，就乱扯了。
“两个！”
“好嘞！”
汉妤戳了戳我，“买这个干嘛，那么贵。”
“贵是贵了点，但讲了价就不合适了，来转个身，我给你弄。”挽个发髻的事情，我还是会的，在苗道一和宋宗亭他们那个年代，这都是随手就成的事情。
“好看吗？”
我目光落在她身上，“好看。”
“小伙子手艺真棒，我还说这年头小青年会这个很少呢，你这都不用我教你，之前来买的，都需要教，不然根本不会弄。”老板赚了一笔，不吝夸赞，我笑着回应。
“真好看，姜姐，来，大蛮牛，给本小姐也挽一个。”
小不点来回转悠，原来挽发髻，别发钗这种事情也是要看人的，首重气质，然后是形体，陶小妖身上就远没有姜汉妤来得美丽。
“朋友，不给你漂亮的女朋友献唱一曲吗？”
一堆主角男女离开后，卖唱摊前少了客人，稀稀拉拉的，当然重点大概是直播间的人也少了一些，所以将目光投向了我们。
姜汉妤的气质和容貌，是此间独一无二的选择，或许，当小不点套上萝莉装，也会成为令一部分小众人士疯狂的存在，但毕竟眼下，没有萝莉装，却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我摇摇头，“谢谢，不会唱歌。”
“能请你女朋友给我们唱一首吗？”他将目标放到了汉妤身上，其实他本来的目标就是汉妤，漂亮的姑娘，总能带来更大的流量。
汉妤略显尴尬，抬手就要拒绝，我心念微动，陶小妖的话历历在目，今晚，若不做点什么，她该有些失望的吧。
“我可以玩玩这个吗？”我指着男子摆在支架台上的电子音乐板。
“兄弟，你会啊？”
“我试试，不太会。”
《Lo
elyDa
ce》这是我看到眼下的汉妤，脑海里唯一反馈出来的曲子，无他，纯粹只因为当初乍见那段舞蹈的时候，整个人感受到了无比的震撼，脑海里的唯一反馈就是：大概这才可以称之为舞蹈。
纯粹的音乐响起的时候，汉妤就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抬起头，羞涩的瞪了我一眼，捏着裙摆轻轻舞了开来，这是我第一次正式见到汉妤跳舞，这段舞蹈与我记忆中的那个姑娘相去甚远，但不知为何，汉妤的舞姿覆盖了记忆。
那是我所喜欢的人，略显昏黄的灯光下，有着她娇艳的容颜，安静盛放。
她闭上双眸，自信仰头露出天鹅一样白皙的脖颈，衣裙在音乐中迎风漫舞。
原来舞蹈可以这样，也可以温柔而大方，涤荡灵魂，令你真正的为之所折服，美得不可方艳，美得纯粹、美得优雅。
一曲未毕，我放下手里的音乐板，拉着汉妤逃进人群。
身后传来了小不点的声音，“等等我啊，你们两个。”
待得四下无人，我捧起汉妤的脸颊，亲了上去。
“你好美！”
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能够特招进入科技师范学院，我一直以为的是，因为她来自京畿，但今日看了她的舞姿，我开始确定，即便她不是来自京畿，也足以进入科技师范学院。
她在羞涩，一如我第一次触碰到她的时候一样。
“是你自己一直没看的，怪不得我。”
“好啊，你们两个，跑坏我了，居然躲在这里偷吃，震撼了吧，大蛮牛，现在知道你身边的女人究竟有多妖孽了吧，要知道，姜姐可是让校方为她单独开了一门选修课的存在，你以为啊。”
我愣了一下，“不是一开始招的就是舞蹈老师吗？”
“我们学校压根就没招舞蹈老师好不好？是姜姐自己毛遂自荐的好不好？”
我看了一眼姜汉妤，“原来你没跟我说实话。”
“我只是不想你过多的关注我的事情而已，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你忙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已经达到，不是吗？”
我嘿嘿一笑，“今夜无事，勾栏听曲，啊呸，不是，说错了，回酒店赏舞，爱妃今晚要辛苦你了，好好舞！”
小不点拍拍汉妤的肩头，“嗯，给朕也好好舞一个，要脱衣服的那种。”
“滚蛋！俗不可耐！”
“嚎，你死命往里夺的时候，咋不听你说俗不可耐？现在开始说我俗不可耐了。”
女人，一旦在你面前放开了的时候，你压根斗不过她，就像现在的陶小妖。
信步而行，心情像是天上的白云，飘啊飘的，走走停停，这总令人不舒服的熙熙攘攘似乎也变得可爱了起来，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回到酒店，小不点踢掉鞋子，立定一跳，将自己直挺挺的送到沙发上，一边捏着脚，叫喊着好累，一边玩着手机。
“哎，姜姐，我刷到了你，你看，你看，这才几分钟啊，居然这么高的热度了。”
我冲了澡，走了出来，只见两个女人正看着手机。
“搞什么呢？你们两个，不去冲个澡吗？你们不是叫嚣着想要游泳池吗？这给你们准备了，却又一次都没有游过。”
“我们正刷视频呢，别烦我们，姜姐上热搜了，当然不是微博的热搜，而是一个抖音视频APP的热搜，现在刷十个视频，大概就有四五个是她的视频。”
“哈哈，影响力这么广的吗？也对，的确跳得很好，更何况当时他们好像正在直播，你跳舞的视频本来就有很多人看到了，说不定还有人当场录下视频呢，有点影响力倒也挺正常的。”
小不点一脸坏笑，“哦，是吗？大蛮牛，这里好多评论都在问姜姐有没有账号，ID是多少，还说要娶姜姐来着，还有这个，得妻如此，减寿十年又何妨，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感吗？要知道网络上可是不少高富帅的哟。”
我淡淡一笑，套着泳裤，一跃而起，跳进了泳池。
“能被风所撼动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分量。”
当泳池里的水没过头顶的时候，一个激灵让我瞬间清醒了起来。
等等，刚刚陶小妖说什么？上了抖音的热搜？有人拍了视频还是直播的内容录屏？我了个大草！
我心底猛地一突，视频内容里有没有拍到我？要遭？
百密一疏啊……
第一百六十章 新的行程
哦，寄己吓寄己，问题不大！
卖唱的家伙早有预谋，镜头只有姜汉妤，没有自己，自己唯一出现在屏幕里的，只有拉着姜汉妤逃进人群的背影，哪怕是熟悉自己的人，也未必能看得出来。
我连我自己都看不出来，这一把你叫我怎么输？
心彻底放下之后，就太舒服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晚上应该是一个泳装趴的，我都换上泳装泡里面了，她们应该不至于把我晾在这里吧？不至于吧？
三d式泳装，灯光下的两人款款而来，更显明媚。
“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没看过吗？”
“看是看过了，但这么穿还是第一次看，说好了，不准穿出去啊，这样子出门，我亏大发了。”在看到这道风景之后，我就决定，这风景只能我自己一个人看，在女人这件事上，守财奴一些，吝啬一些才是好的。
“好汉，过来。”
汉妤明媚一瞥，游了过来，小不点一个人瞪了我一眼，没理会我们两个，自顾自在泳池里来回扑腾，她的技术比我还烂，我的技术再烂，那也是实打实可以救命的手段，但小不点那个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你，无赖，你个恶人，就知道欺负我，去皮肤小不点去。”
大概是背后被人指着，汉妤有些脸红了。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拒绝一个带枪的男人，好汉，你憋气功夫怎么样？”
汉妤被这跳跃式的问答弄得有些茫然，“我还好吧，没试过，但我练舞蹈的，体质不差，只要体质不错，水准线就可以达到的。”
“那我就放心了。”说着一把将好汉的脑袋摁进了水里。
……
接连两天，差不多都是中午出了一趟门，把海边的游乐设施玩了个遍，我们的行程其实安排得一点都不紧张，很悠闲，我其实很反感那种出门游玩还把自己搞的很累的，这一趟本就带着拖两女出来玩一趟的目的，距离我们住的酒店太远的景点，压根没在考虑范畴内，走走停停，最远的，也是安步当车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的。
第三天，也就是出门的第四天，收拾收拾，准备返程。
根本不需要什么借口，因为该玩的，能玩的，我们都玩了，在充裕的时间里，一切自然而然。
在别人还千方百计往外跑的时候，我们已经往回走了。
返程的机票最是宽裕。
“玩得开心吗？”
“开心，我很喜欢。”汉妤靠在我胸前，轻声说道。
“累不累？”
“有点，我现在只想回到凉城在家里宅到收假，感觉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但突然提起回程的时候，确实还是感觉挺累的。”
“对哦，我以为就才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到，原来姜姐也一样啊？”
“累了就眯会，到了点以后我再喊你们。”
只是靠在座椅上，不过几分钟，两人就睡了过去，飞机上的时间不长，正好眯个午觉一样的时间，回到凉城。
下了飞机，拦了一辆车直达城区，好汉强提精神，要做菜，被我拒绝了，在门口饭店点了餐送到家，吃过后才离开紫竹小区。
“渣男，你还知道来找我们吗？这都已经假期第一天了，第一天都过了快一个上午和下午了，你陪哪个狐狸精鬼混去了。”二雷见面不留情，她性子里的脱跳比她姐更直接，但往往这种直接能一针见血，直至本质，虽然我不会承认。
迎接她的就是大雷的一个脑瓜崩。
“哪有的事吗，这不是来了吗。”
“打我干嘛，你怎么不打他，我们早就想好了要出去玩的，要是按照原先的计划，我们直接去就好了，非得等他，现在到处都堵起来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两姐妹原本是打算去京畿的，毕竟是神都，怎么也得去看看。
不过，眼下确实不太合适了，先不说能不能订到票，现在去估计也是人挤人，人抬人的情况，乌泱泱一大群，乐趣降到最低。
“为了弥补你们，我带你们出去。”
“不去了，现在去神都干嘛。”
“不去神都，就在百叶大区，我们自驾出游，去叶榆州，观湖赏景，沾沾古皇城仙气，感受一下不一样的酒吧文化。”
二雷思付片刻，让开了道路，显然已经动心了。
“说话算话。”
“那是必须的必啊，今天准备一下，带点换洗的衣服就行，主要带好自己的证件，行程不远，我们三个多小时就能到，明天就走，不用太赶，毕竟几个小时自驾就到了，就算是路上遇到堵车也不会有浪费太多时间，就是出城的时候可能会拥挤一些，到了那边正好能够赶上吃晚饭。”
“休息一天，正好就是假期的第三天开始游玩，玩个两三天，留下一两天回来休息，计划通！”
终于可以坐在沙发上了，摸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
该我发挥了吧，这个小屋里，谁才是真正的主人啊？
“二雷，你过来！”
“干嘛！”
娘的，还想讨价还价，直接拉住手臂抓了过来，摁在膝盖上，对着屁股就是几巴掌。
“以后还敢不敢跟哥哥摆脸色的？”
“无赖，放手，你个榴芒。”
“不听话哈！”
啪，啪！
“听，听，我听。”
“服了没？”
“服了。”
托起二雷的下巴，看来没有完全服气。
“我感觉你才是半服。”
二雷心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不，我服了，完全服了。”
“我不信。”
啪，啪……
“真服了，别打了，哥哥，真服了，我错了。”二雷羞愤至极，发出了哀求，当我放手的一瞬间，二雷瞬间拉开了与我的距离，面色通红不说，眼眶也红红的。
揉着自己的屁股，“混蛋，谁让你打这么用力的，都快打肿了。”
“肿了吗？过来让我看看。”
“无耻之徒。”
“如果你继续跟我口吐芬芳的话，下一次就不会这么打了。”
“切，那你会怎么打啊？以你那并不太聪明的大脑瓜子，大概率也就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了。”
二雷距离我有点远，但大雷就在身边。
“我会这么打！”
“哎？？”
猝不及防下，大雷步上了二雷的后程，唯一不同的是，大雷被拉掉了半拉k子，巴掌是直接打在身上的，一巴掌下去都能看到清晰的手掌印。
二雷瞪大了眸子，看着自己的姐姐，一时间呆住了。
“干森么，老秦，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跟你急了。”
“不太听话就得挨打。”
“我怎么不听了，二雷的事情你打二雷就好，干嘛打我。”
“这叫杀鸡儆猴，杀窈敬淑。”
晚饭是在教育小区吃的，今天刚回的凉城，中午饭的时间又吃得比较晚，以至于到了饭点也不太饿，许家两姐妹都没有什么做饭天赋，煮了三碗面，用的是老家寄来的红烧牛肉做臊子，这是早就做好了，用罐子封装好寄出来的。
“怎么会给你们做红烧牛肉寄来啊？你们法明县牛很多吗？”
两女闷头吃饭，兀自红着脸，尽管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但大白天的被人那样打屁股，对两姐妹来说，冲击力还是太大，不理会我。
“我数到三，再没人回答我就要打人了。”
“邻居家里死了头牛，给我家送了好几十斤，没吃完，又不方便装，就直接给做好了，给我们送了一罐。”大雷急忙开了口，刚刚的事情对他来说冲击还是有点大，印象深刻，以至于她现在担心我直接再次拿她立威。
着急的样子，唯恐落人之后。
但看二雷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莫不是这姑娘内心还有点期待不成？
“咋死的？”
“摔的，放山上的时候，没注意，摔死了，当天就找到了的，砸到了头，没办法了，直接在山上就收拾了，用摩托车拉回来的，要不是直接摔死在山上的话，应该还能多卖点钱。”二雷接了一句。
肚子不太饿，面正好合适，吃下了一碗感觉就饱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给两人收拾东西准备一下的时间，我和二雷走出了教育小区。
“老实说，你这两天跟谁鬼混的？”
“嗯哼？”
这种问题属实有些折磨人的，不能正面回答，撒谎或者实话，都不对，实话等于直接点了，挑明以后会如何发展就不是我所能控制得了的，但撒谎更不可行，谎言拆穿的时候，估计就是崩裂的开始。
“算了，你爱说不说，我姐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也懒得再问。”
“说话说一半干嘛？”
“我在视频软件上看到你了，就那个最近很火的随性之舞的视频，就有个卖唱的摊，后面那跳舞的姑娘被人拉走了，虽然拍不到那个人的脸，但我看着那个背影就是你。”
“哦～”
“不打算辩解一下。”
“不用，等你能够真正确定是我的时候，我们再聊这个问题。”
二雷微微眯眼，“懒得理你，走了。”
有点放话走着瞧的意思在里面，我惺惺的摸了摸鼻子，没多说什么，自己也打了一辆车离开，回到滨河小区。
开启电脑，重操旧业，时间虽然不多，但能弄多少弄多少，总得连续性的做点事情，不然会自己把自己弄得焦虑坏的，坐立难安。
如果不是银行卡里的余额还能给我点心里安慰的话，估计现在我也沉不下来做这事。
第一百六十一章 出凉城
生活在这个时代，只要你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就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否则会疯掉的，愧疚、自我怀疑、自我谴责这一系列的心理因素，能把人逼疯，这种情形只有一剂良药可以缓解，那就是金钱，不管是银行卡里的余额还是你保险柜里的现金。
但太多的人，却并没有得到良药缓解，良药的缓解比不上自身的‘恶化’，那仅剩的一条道路就是疯狂的忙碌，让整个人像只陀螺一样的转起来，尽管内心很清楚这么转于现实并无半点改变和意义，但起码，可以安慰自我的心灵。
一如祥子，其实社会的发展到了目前，并没有跳出这个框架太多，我们或许在嘲笑祥子，但现实却是大部分人都是祥子。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祥子不知道其中理，我们却是知了也无法改变。又或者，我们的确能够努力换一辆‘人力车’。
思绪起伏之间，我手指在键盘上落下，书房里的灯光依旧，沉浸在他人回忆中的我，用一个个文字组建出一幅幅画面，凑成一个故事，直到桌上的手机微震，才把我从那个状态里拉回了现实，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人联系，只是一条新闻推送。
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半，索性关了电脑，伸展全身，回了卧室睡觉，明天又将是疲乏的一天，从凉城驱车前往叶榆，横跨大区，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不知道路上会不会很堵，最近这两天老在朋友圈看到堵车的信息。
一夜无梦，次日一早起身，先是把自己的衣物丢到洗衣机里搅了，前面这一趟外出，虽然只有几天，但还是造了不少脏衣物。
本来我自己的衣服就不多，应季的衣物挑挑拣拣，就只有两身，统统塞进背包里，应该差不多了，反正去了也待不了几天。
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一个多小时，才有时间在房间内泡上一杯茶，喝了起来。
中午饭也是从小区饭店里点的，两女九点多就来了，跟着我一起在院子里喝茶，二雷不是一个聊闲的主儿，待了十几分钟，自己去厨房淘了个大号的杯子，倒了一大杯茶水抱着笔记本就走进了客厅，显然，作为一个月收过万的网文作者，她并没有存稿。
不然也不至于这个时候，还要争分夺秒的抱着笔记本码字，更不可能带着笔记本出游。
吃过午饭，确切的时间是十一点三十分，我们离开了滨河小区，经过十几分钟的路程，顺利出了凉城。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微微震动，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是好汉打过来的电话，我暗自镇定，不着痕迹的看了身边的许家姐妹一眼，戴好了蓝牙耳机。
“喂，好汉！”
“你，在家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多了几分温柔在里面，这已经是姜汉妤能够做到的极限了，她的性子本就如此。
“我出门了，现在刚出凉城，在路上，怎么了？”
“没有，我和小不点在外面逛街，打算顺道过来看看你，既然你有事，那就先去忙吧。”
我笑了笑，“我不忙的，放心吧，等我回来我再来找你们，大概也就是两天三的事情，你们趁着大假剩下的几天，好好休息休息。”
“嗯嗯，知道了，你路上注意安全，那我挂了啊。”
“好的。”
挂了电话，不由得庆幸自己是真的好运，难怪今天一早上就感觉眼皮直跳，心里不太安稳，这才刚出凉城，好汉和小不点就到了滨河小区，大概率，两人是直接到了门口的，并不是什么顺道的说法，出门逛街肯定是逛过了。
但真实目的并不是逛街，逛街才是顺带的事情。
再晚上十几分钟，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是车上带着许家姐妹，在门口碰到了好汉两人，这个场面过于震撼，以至于我现在想到都觉得难以处理。
大雷刷着手机，见我打完了电话。
“我想听听歌。”
“你连吧，直接连你的手机就行，想听什么自己放，别用老二雷的手机，她的歌单我是领教过的，没有一首好歌，尽是些我欣赏不来的玩意。”
大雷抿嘴一笑，“这个倒是真的，不只是你，连我也不喜欢她的那些歌曲。”
我们口中的主角，此刻压根没注意我们，一个人坐后排，东西又不多，她索性就整个人横躺在后座上，耳朵里塞着两个耳塞，不知道在听歌还是在听书，难得有这么一次我说话没人跟着犟嘴。
我冲大雷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过来。
大雷将耳朵凑上前来，“怎么了？”
看着面前晶莹剔透的耳朵，忍不住尝了一下，大雷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本能的躲了一下，只是又强忍着靠了过来，一瞬间，整只耳朵都红透了。
“二雷不说话以后，整个空间显得好安静。”
大雷白了我一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心虚的朝后看了一眼，二雷没注意，这才放下心来，连好了手机，开始播放歌曲。
这首曲子刚刚响起的一瞬间，我的内心猛地一抽，看向屏幕，我已经记不清了这首歌的名字，但这个调子，我大概是一辈子都忘不掉。
无法形容的那种感觉，就如同我当初所比喻的那样，从生活和记忆的罐子里掏一点值得回味的东西，这首歌，一击即中。
仿佛把人重新拉回到了高中的教室里，三排桌椅的教室内，我的右边是杨芸，而杨芸的后座上是一个当初跟我一样个子矮一点的男生，名叫秦一森，当时总调侃他的名字，一森与医生，没想到他后来的确成了医生。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那个笔记本，本子上记着完整的歌词，在那个学生听歌还只能用MP3或者MP4的年代里，且只是偶尔几个拥有，秦一森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努力，学会了那首歌，然后在课后休息时间里拿出本子唱。
最后，在我们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根本没想到的情况下，那天晚上，他将这首歌唱给了杨芸。
为她而学，为她而唱。
我不记得当初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大概羡慕、生气，又或者其他都有吧，总之，看得出来，那天晚上杨芸很开心，只是并没有接受秦一森的懵懂爱意，这让我内心好受了不少。
这首歌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理解的，每次重新听到，都会下意识的想到杨芸，回忆起当初那段单相思的感觉。
很奇妙，我这个马上奔三的男人，对感情愈发麻木的时候，偶尔还能掀起这样的情绪波动。
“你也喜欢这首歌？”大雷看着我问了一句。
“挺好的，这首歌在我们读书的时候很流行，说实在的，我们那会出现的很多歌曲，都很经典，广为流传不说，却确实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而不像现在这样。”
现在如何，不用谁说，毕竟是公认的。
这就是一个音乐裁缝时代！！
“要开始堵了。”一个转弯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长龙，以目前从车上向外看去，你能看到的路段，基本都被堵住了，几分钟也未必见得挪动一下。
大雷摇摇头，“我们不着急，反正从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做好了心理准备，无所谓的，不能着急，也不能慌，慢慢来，总能到。”
我笑了笑，“你这口吻倒是像极了我当初在治安署的时候，领导强调安全工作时候说的话，对于车辆的要求就是这样，稳当的来，总能到，但如果你不稳当，那就未必能到了。”
“没事别打扰我啊，我想睡一觉，从现在开始，到了再告诉我，看这样子，一时半会是肯定无法挪走了的。”
二雷转身，背对着我们，撅着个屁股，材质极好的修身长裤，将她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更显y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打一巴掌。
我点了根烟，放下车窗，看着外面的情形，手指无节奏的敲击着方向盘。
不大一会，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一辆辆车的救护车从我们身边过去。
“难怪这么堵，看来前面应该是出车祸了，不知道严不严重。”大雷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其实，每次节假日，在凉城通往外面的这条路上，都会发生车祸，区别只在于严不严重，这条路，因为前方跟村寨连接的岔路口比较多，又有很多摩托车在跑，这样的事情很多，也没办法避免，人，有时候真的很脆弱。”
大雷点了点头，“你说为什么大家都知道这些事情，却还是会发生那么多的车祸呢？”
“幸存者偏差吧，每个人都知道会发生意外，但每个人都觉得意外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像所有人都知道彩票中奖的概率低到可怕，但所有买彩票的人都在想，为什么这个中奖不能是我呢？一直买总有中奖的时候吧？”
大雷笑了笑，“有点类似于大禹国人对待鬼神的态度。”
“对，左眼皮跳跳，好运要来到，右眼皮跳跳，去TM的封建迷信。”
第一百六十二章 梦想与 酒
行程比我们预想之中的多了一个左右小时，四个多小时到达的叶榆，许青淑睡了一路。
“你昨晚上做贼了？”
“你才做贼了呢，车上晃晃悠悠的，只要想睡，自然就可以睡着。”
“你现在睡了，晚上看你能不能睡着。”大雷顶了回去，有时候看两姐妹吵架也挺有意思的。
“到了，别吵了，这里靠近叶榆泽，特意选的酒店，皇城距离这边倒是要远一些，驱车的话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能到，先办理了入住，上楼收拾一下，东西放好，就可以准备出门吃饭了。”
二雷捏了一下鼻子，“谁跟她吵了，管好你的女人吧。”
我反问了一句。“你不是？”
她脸一红，转到一边，“那就两个都管不就行了。”
大雷无奈笑笑，其实两个人年龄根本相差不大，连社会经历也是如此，压根不可能存在谁比谁成熟的事情，造成如今两人的这个情况，只是性格缘故。
以至于在一些时候，总显得二雷更稚嫩一些。
下了车，入眼就是一股强烈的民俗地方特色的景象涌入视线之中，叶榆古城，清一色的白墙青瓦，楼高三层，便是面前的酒店也是如此，充其量也就是占地面积上更大一些。
宽敞的街道，更像是老家小巷的放大。
“每次来这里都感觉像是跨越了一个时代，回到以前。”二雷提着手里的东西，看着面前的景象。
“呆的久了也就这样。”
“三位办理住房吗？”
我点点头，“对，已经预约过了。”
“好的，请出示一下身份证明，另外麻烦先生报一下您预约时候的手机尾号。”
“三个人，一个大套间是吗？”
“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前台很快调整了自己的脸色，在这里上班，她见过太多的情形，所以只是愣了一下。
“先生如果需要添被子的话，可以直接拨打我们前台座机，毕竟就算是大套间，我们也只有一张大床。”
算作善意的提醒。
“好的，麻烦添个被子吧。”
“好，这是房卡，先生你们可以上楼了，东西一会有客房服务送过来，你们的房间在三楼。”
“多谢。”
两姐妹小碎步迈得飞快，红着脸，终归是面皮薄，架不住前台收银那怪异的目光。
“你就不能弄两个房间，非得这么直白的弄一个，尴尬死了，你是没看到刚刚前台看我们的眼神。”
“多开一个岂不是浪费，还不如吃顿好的，反正到最后都是睡一块。”
“谁跟你睡一块，你不是加了被子吗？我和我姐睡床，你睡沙发。”二雷哼了一声，傲娇的仰着脑袋。
呵呵，希望你能一直如此傲娇。
民俗是叶榆古城中最大的特色，当然，还有酒吧。
风花雪月四字形容的叶榆还是名副其实的，在一家特色鱼馆吃过晚饭，沿着古城的街转了一圈，有所计划，所以在各自感到疲乏的时候，正好走到了一条的酒吧街。
像是一家家古时酒馆，旌旗摇曳，红色的灯光闪烁。
这个酒吧就在叶榆泽边，踩过木板铺就的小路，坐在二楼的小桌上，一眼就可以看到叶榆泽上泛起的波光粼粼，带着清风，为这个夜晚带来丝丝凉意。
服务员送上酒来，舒缓的音乐在耳旁回荡。
“来，干杯！”
“假期愉快！！”
“假期愉快。”
我点了根烟，看向水面，不远处，一艘小船飘在水面上，不是我们所理解的那种小船，其更像是一艘被缩小了很多倍的游轮，船上灯火阑珊，从这个距离，能看到的也只有如此。
“其实挺有意思的，我曾经想过在叶榆定居的，还没毕业的时候。”二雷抿了一口酒，轻声说道。
我们看着她，这是听故事的前奏。
“在叶榆泽边开一个小超市，白天看着形形色色的来往之人，组上三五好友，喝茶聊天，晚上，在小楼里打开电脑，将故事讲述在纸上，偶尔累了，就远眺泽面，临睡之前，喝上两杯酒水，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那后来为什么去了凉城？”
“问你男人去，别问我。”
我笑了笑，“有什么嘛，梦想是梦想，生活是生活，总得在心里有点念想，有空回味，才不至于太累。”
将目光投向大雷，“你呢？”
二雷也看了过来，她其实很少听过姐姐的想法。
“我没想过那些，小时候顾着贪玩，高中时候顾着成绩，上了大学，有了些空闲，我就想着毕业后考编，不管是执政官还是事业编，只要是个旱涝保收的职业，妈妈就能放下心来，一家人也总得有一个这样的人，才能让家人放心，才能让想折腾的人有精力去折腾。”
二雷有些沉默，伸出手，抓住了自家姐姐。
大雷拍了拍妹妹的手背，笑着看向我。“我们都说了，那你呢？”
“我？”
“对啊，就你，我们都分享了，得你了。”
“坐上村里的第一把交椅！”
话音刚落，两人脸色出奇的一致，诧异和呆愣。
“没理解你们男人的奇怪想法，你是想做你们村里的书记吗？”
我摇了摇头，“不是，其实可能因为男人很女人思维方式的区别，你们无法理解很正常，我感觉我自己的家族思想比较严重，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就生活在那样的氛围当中，有些想法就潜移默化出现了侧重。”
“读书时候，想得最多的就是谋一份产业，带着家族里的人，一起衣食无忧，和和睦睦，在家族里一言九鼎，成为名义上的族长，如果能顺带手，带着村子里的人一起发财，那更好，所以你们刚刚问我，我觉得我最大的梦想，大概就是坐上村里的第一把交椅，在村子里也能一言九鼎。”
二雷摆了摆手，“姐，别想了，这流氓想的就是当个土皇帝，估计是看上了村子里哪家小寡妇，小媳妇之类的。”
忍不住笑骂一句胡说八道。
“我能坐这里吗？”女人拿着一杯鸡尾酒，施施然来到近前。
枣红色的收腰长裙，衬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披肩长发，末端微卷，身上的香水味浓淡相宜，味道很不错。
她不像是询问的，而是径直坐下了。
“三位也是来叶榆玩的吗？”
“不来游玩我们难道来喝酒的吗？”二雷语气不善，用她的话说就是妖艳贱货，一看就目的不纯。
大雷没说什么，只是神色有些不愉。
“有事吗？美女。”
“叶榆很宽容，酒吧这样的场合不就跟不同的人一起喝酒才有起伏的激荡吗？难道帅哥不这么认为。”
这的确是这样的，但我很清楚自己的条件，可能以我目前的条件，那几个头衔、银行卡余额和产业摆在桌面上，会有女人倒贴，但萍水相逢，并不认识而且身边还带着女伴的情况下，会有人倒贴坐过来可能性很低。
总而言之一句话，咱没王霸之气，没有抖一抖就能令女人为之屈服，投怀送抱的可能。人虽然有点小帅，但帅不到那个程度。
所以，这位女士的目的性有些可疑。
“并不这么认为。”我违心的回了一句，桌下原本已经搭在我小腿上的脚顿时送了。
那是二雷的脚丫子，估摸着我要是回答错误，会有暗地里的一脚飞踹。
“好吧，我是阿米尔制药在禹国的区域经理，这是我的名片，我们阿米尔制药对秦先生您的一部分专利很感兴趣，尽管就我们目前所知，您已经将它们的使用权交给了执政部门，但只要秦先生你有想法，我们完全可以帮忙运作，也会给出相当丰厚的回报。”
“看来我今天晚上来的不是时候，如果秦先生您有想法，可以跟我们联系，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女人递上了一张名片，质地可谓是极好，就连内容也是相当的简洁，一个名字，一个号码，戴如新，连称谓也没有。
其他乱七八糟的头衔和广告都没有。
“好的。”
女人站起身，“那就不打扰了，祝三位有个愉快的夜晚，再见！”
“秦先生，电话联系。”
我皱着眉头，我没有想过这样的局面，是谁透露了我的事情？不过转念一想，当初申请专利的时候那么多人，估计是的确守不住秘密的，只要是有心之人，想了解的话倒也简单。
隔行如隔山，阿米尔制药我并不了解，听都没听过，对于医药公司，我唯一知道的大概就是家里常备的常用药要买哪个厂的。
仅限于此。
“什么专利？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情？”二雷好奇的看着我，反倒是对刚刚女人的事情没有任何计较了，好奇心战胜了一切。
“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是我的一个长辈，他毕生从事禹医行业，医术精湛，我不过遵从他的遗愿，把他毕生心血总结出来的医方上交了而已。”
这一点上，我没那么大脸，将人家的成果占为己有，哪怕是在女人面前。
“所以，这个女人出现是想买走你的医方？”
我点了点头。“大概是这样的，我本不想麻烦，没想到麻烦终归还是找上门来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因为没必要
“阿米尔制药，全球顶级制药公司之一，成立于1899年，是世界上规模最大，产品多元化的医疗卫生公司。”
“在全球60个国家建立了250多家分公司，拥有约23万5千余名员工,产品销售于175个国家和地区。阿米尔制药生产及销售产品涉及护理产品、医药产品和医疗器材及诊断产品市场等多个领域。”
“这么厉害的吗？这种资本，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可怕。”二雷有些担忧道，她这时候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查看了，这还只是手机上能查到的内容，那些手机无法查到的内容呢？
或者说不公布的内容呢？我最近也没听说国家层面上有什么决策发布啊，怎么就惊动了他们？
“暂时不要考虑这些，难得的假期，好好玩两天回去了，来，喝酒。”
二类有些不高兴，“你得放在心上，你要知道，这种级别的资本意味着什么，我们只是小民，你也是，万一真出了什么问题，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你要知道，我当初没有把那些专利拿在手里，就是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问题，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有些东西的确能赚钱，但有些钱给了你你也未必拿的住，所以，我一分利益都不要，交出去了，那拿着我东西的人就得给我清除这些麻烦，这是规则。”
“估计他们在上头吃了闭门羹，所以转而迂回到我这里，没事的。”
这么大的一家制药公司找上我，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大众谋福利，也不可能是为了生产药品，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保持下去，对他们就是最好的，他们所担心的不过是那些医方真的在禹国推广开来后，对他们市场造成的冲击。
“好吧，你自己知道轻重就好。”
大概是因为写书的原因，她对这些事情的想法多了些更现实的考量，大雷只是本能的觉得这是好事。
注意力被重新拉回到了酒桌上，那位阿米尔制药的影响也被忽略点了，从上次喝酒的情况来看，我也就没在顾虑她们，这两姐妹酒量跟我不相上下，有可能比我还好。
上了两打啤酒，不是我点的酒，我没看清楚是什么名字，反正不是我们常喝的那种，瓶子标签上几个大大的英文字母。
桌上摆了几盘小食，我喜欢芥末鱿鱼，但吃不了太多芥末，只需要蘸上一点点，就能享受那种直冲脑门的刺激感觉，痛并快乐着，少了没感觉，多了遭不住，每一片都吃得抓耳挠腮，并乐此不疲。
油炸鸡爪子和烤鸡中翅，也是极好的佐酒小菜，喝的是啤酒，花生米显得就没那么重要了，自我感觉只有再喝白酒的时候，这玩意才有用。
两人还点了一个炸薯条和其他几样零嘴，我没动过。
十点多，叶榆的上空炸开了烟花，也不知道哪个位置搞得什么活动，两打酒见了底，喝得也差不多了，转身打道回府。
回去又是打屁股，不过打着打着就变了味，记不太清了，总之又是腰疼的一晚上。
……
我有想过戴如新会跟着过来，但没想到她会跟得那么紧。
阿米尔制药的一个区域经理，可以说身居高位了。
“秦先生，没陪你那两个小女友吗？”
“你跟着我？”
“不算吧，反正打听到您住在哪不是一件难事，我早上来得更早一些，特意为了与您谈谈，放心这并不耽误多少事。”
我抬着食物走到餐桌上，“说吧。”
“我们打算购买您的医方。”
“不卖！”
“您先别忙着拒绝，可以听听我们的条件，总部那边开出的条件很优厚，人活一世，辛辛苦苦一辈子，追求的不就是那些东西吗？这些我们阿米尔制药都可以给您，相信您也了解过，我们有这个实力，绝对不是吹嘘的。”
我看着她，一张纯大禹人的脸，无论谈吐还是其他，都是大禹所赋予的。
“无外乎钱财、资源、地位、女人，可这些我喜欢，但没有喜欢到那种程度，你觉得人只能活一世，所以谋一世之福利，可我想多谋几世，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戴小姐，我已经将专利完全交出去了，就代表我开始的时候就没想着用它们变现，更代表我本人很讨厌这些麻烦事。”
女人很有耐心，一点也不着急，“按照总部给出的条件，您的医方之中，我们只会选择一部分进行收购，被我们选中的医方，每个开价3000万，这既不影响您的意图，还会给您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我笑了笑，心底其实挺好奇一个事情的。
“假如我把你们挑中的医方给了你们，那么我想问一个问题，那个医方，你们会让它面向全世界呢，还是将它锁进保险柜里？我并不恶意，就是单纯的想知道，是否真的有这样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戴如新愣了一下，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可这跟您又有什么联系呢？钱到手了不就好了？您不是害怕麻烦吗？”
“你我立场不同，我不便指责任何人，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之所以将这些东西交出去，而不是留在自己手里慢慢变现，就是为了顺心头的一口气，我就是要让大禹的人知道，一些疾病，原来完全可以一副药一次性吃好，一次性痊愈，而不需要靠昂贵的垃圾吊着。”
“我们能有办法的，我们完全可以一次性解决，我们没办法的，或许以后会有新的手段出现，医方上的东西，本就是老祖宗几千年的智慧结晶，我不过是幸运的捡到了它，那就应该让它们重见天日，而不是锁在柜子里，我们原本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还要用垃圾？”
“我有白炽灯，点个JQ的煤油灯？”
戴如新脸上的笑容收敛，怔怔的看着我，良久之后，C才叹了口气，“那你凭什么觉得上交给了大禹他们就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难不成给了你们，你们会做得更好？又或者我给了某个制药公司，他们就能做得更好？比大禹自己来做，还要更好？又或者你觉得，我应该自己去做？可我终归只是一个人，我能做得比大禹官方更快速，更全面吗？”
“人贵有自知，官方一个决定，可能是汇聚了几百人、几千人的智慧，来回商讨，查缺补漏，绝对不是我们这样的人，一拍脑袋，哦，这么干，可以相比拟的，我真要这么厉害，就不会碌碌无为几十年了。”
“大禹应该有点自己的东西，真正的东西，你也是大禹人吧？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这点小心思。”
戴如新摇摇头，“不，这不是小东西，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应该觉得很生气，但你的话，让我觉得你是可敬的。”
“别拿高帽子戴我头上，我是几斤货色，我自己心底有数。我只希望以后不要再来麻烦我。如果你们有什么想法，自可以与大禹官方去谈，去商讨，而不是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戴如新站起身来，“那么，多有打搅了，秦先生。”
“再见！”
女人走了，我手里的早餐也吃完了，许家两姐妹到了现在还没有起床，只能另外带了两份，回了房间。
刚推开门，就看到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许青淑。
“你这是，怎么了？”
“我特么咬死你啊，狗贼！”许二雷扑了过来，她可不是小不点，说是单手撑住脑袋就可以了，我护着食物，只能硬生生扛下这一口，将食物放到了桌上。
“找死！”
一把拉过许二雷，摁到大腿上，拉下半拉裤子，抬手就要打，上面依旧通红的样子，还有几个大大的手掌印，我比划了一下，正好是我的，那么，现在我总算明白她为什么在我刚刚进门的时候表现出了那个样子。
脸上有些许尴尬，把裤子给她复原。
“不好意思啊，估计是昨晚上喝了太多酒，以至于脑子不大灵光，下手没个轻重，大雷，来吃早点了。”
大雷刚从卫生间洗漱好走过来，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说道：“你不用跟她道歉，昨晚上你打她那会她自己比谁都开心，这就叫什么，昨晚上玩得多开心，今天就有多难受，要怪只能怪她自己。”
二雷脸一红，显然，这两人昨晚上还没我醉，难道女人真的天生三分酒量吗？
“你比我差了？光说别人不说自己。”
“我没怪人！”
二雷被赌了嘴巴，不再说话，打开桌上的食物，开始吃了起来，“你自己不吃吗？”
“我下去打餐的时候，遇到了昨天那位戴经理，聊了一会，就在下面吃了，这是特意给你们两个带的，你们自己吃就好了，吃好了休息会再出去玩，看你们两个的样子，估计得多休息一会了。”
“哟，谈什么呢？一大早上就能遇到，你们可真有缘，她没给你提条件啊？看着她好像对你的医方挺感兴趣的，说不定你让她以身相许，她也愿意，在得到医方之前。”
“讲清楚了，她以后大概率是不会再来找我了。”
大雷抬起头，“你拒绝了吗？”
“对！因为没必要。”
第一百六十四章 凉城金创药厂
酒吧风情，泛舟游湖，宫殿怀古，好像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也没有做，但却好像都做了，收假前的第二日，一行三人驱车回程。
我是真的累了，下午五点到的凉城，陪许家姐妹吃过晚饭，就回了滨河小区，冲了个澡，一觉睡到自然醒。
假期的最后一天，晨练完成，呼吸着凉城的空气，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折磨，我希望以后少一些。
砰！
一声闷响，铁皮包裹的木人桩上留下了一个拳印，看着面前的景象，让我一时间有些震撼，曾几何时，自己也想象过我一如影视作品之中一样，化身超级破坏王，一拳轰碎阻挡自己的障碍，眼下，这情形，尽管跟想象差距很大，却也足以超出常人太多。
‘我自己还担心这种生活会掏空自己的身体，没成想，并没有退转，反而有了精进，难怪当初苗老道对我说，以我的情形，修炼此求是最好的选择。’
便是耐力和韧性，似乎也有了不小的提升，踏入了一个新的小境界。
“老板，来一份小面。”
“有些日子没见了，这几天去哪潇洒去了？”老板抬头，手里的活也没停下，笑着问道。
“出了一趟门，好不容易有了个假期，跟着朋友们一起去走了走。”
“哈哈，年轻就是好啊，我在你们这个年纪，还在为孩子的屎尿屁烦恼呢，哪像你们，有机会看到更远的风景，对了，你有孩子了吗？”
我尴尬的笑笑，“没呢，连婚都还没结。”
“哦～难怪。”老板不再羡慕了，甚至于有些怪异的看着我。
“你的小面好了。”
“谢谢！”
扫了一辆小黄车，我没记错的话，西河四期门口就有一个还车点，很方便。
循着记忆中熟悉的路线，来到门前，摁响了门铃。
“谁啊？”
“我。”
听得屋内传来了脚步声，在临近门口的位置停了下来。
“你是谁啊？”
“我，你师弟。”
“不认识，不想见，漂流瓶联系吧。”女人在里面冷淡的说道。
“好吧，那再见。”说完，我转身离开。
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薛宝依拉开了门，探出个脑袋，我一步上前，顶着大师姐挤进了门内，一把捧起她的脑袋，啃了下去。
“唔～”
哼哼？哼哼也不管用。
宝依挣脱束缚，一把将我推到了沙发上，直接跨坐了上来。
“你不打算先把门关一下？”我笑着指了指现在依旧敞开一半的门。
“啊？”大师姐脸一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的一声关上门，捂着脸，跳到了我大腿上，一头埋进胸膛里。
“害羞了？”
“要你管哦。”
“是吗？”这个样子，少不得要进行一顿把玩，末了，问了一句。
“雪儿呢？”
“早上刚去的她大姨家玩了，你就像是掐着时间点来的，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在家里安装监控，我一连在家带着雪儿那么多天，不见你踪影，雪儿一不在你就来欺负我。”
抬起头，那张精致的脸就在近前，吐气如兰。
“宝依。”
“嗯？”大师姐仰起脸，疑惑的看着我。
“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喊你的名字，毕竟大师姐叫了那么多年，该你还债了，叫两声哥哥来听听。”
“不叫。”
“真不叫？”
“哥哥。”
“声音太小了，没听清楚，叫大声点。”
“哥哥！哥哥！！哥哥！！！可以了吗？你就欺负我吧，因为我确实没办法拒绝你，有时候都讨厌我自己。”
“讨厌自己干嘛，你这么好。”说着，堵上了宝依的嘴唇。
大师姐还是厉害的，嗓子快喊哑的时候，硬是折腾过了我，又是小有进步的我，可与之前的我区别很大的。
“真棒，宝依。”
“你是不是嗑，药了？我告诉你，你年纪轻轻别做这种事情，要知道，你本来的体质就不是别人可以比拟的，完全用不着。”大师姐还是有些担心的看了我一眼。
“没有，就是最近一直在锻炼，体质略有提升，大概以后一直都会这样。”
大师姐索性闭上了眼睛。
“你走吧，我不想动了，你也不准再动我。”
“外面天都快黑了，我还没吃东西呢，我倒无所谓，难不成你要不吃过一夜？”压根就一直没出去过，从进门以后，就开始昏天暗地的折腾，偶尔歇歇，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现在这个点。
“点外卖吧，吃了东西就回去。”
“干嘛催我？陪着你不好吗？”
“不好，鬼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我想好好休息。”
大师姐意已决，吃完饭就把我推出门外。
……
假期结束，一切回归正轨，我重操旧业，捡起了已经放下好多天的写作，还好，原本的进步没有丢失，日子在平淡而忙碌中度过，在这期间，我也开始留意到，禹国医疗卫生层面已经开始行动，在全国八个大区相继成立制药厂，这一点早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而他们的选址，其实也挺符合条件的，八个大区，都是禹医药出产地。
但这并不是最大的改变，最大的改变在于通过新闻反馈出来的几个信息。
医药卫生部门联合教育部门，开始着手准备从义务教育阶段就开始的禹医学习，虽然这样的举措，在短时间内看不到结果，但未来，或许十几年二十几年后，一切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哪怕到那时候，真正的禹医大拿未必能出现，但基础和常识的普及，势必改变整个社会对禹医的看法，当不再有偏见、真正了解了之后，禹医的发展势必将突飞猛进。
这影响力绝对不是简单的建立几个制药厂，盖多少禹医院可以比拟的。
大国定策，所谋必然不止眼前。
当然，这一切也只是我的一点想法，与现在的我，没有多大关系，该写东西还是写东西，该查资料还是查资料。
11月中旬，小河湾的药厂还在建，我手里的稿子终于破了百万。
没有网上所说的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进步倒是的确可以清晰看出来的，对比了自己前后所写的内容，这种差距就越发明显，先期写过，线索便已经很明朗，于是在这天，通读一遍后，真正的开始重写。
从小说的开端开始，用自己的知识，讲述自己的故事。
连着三天，在存稿达到4万以后，正式开始上传。
我以充沛的精力和时间硬卷，掌握关窍以后，尽量开始追求日更两万。
当适应以后才发现，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大的挑战，一如上班一样，从早上八点开始，下午四点半结束，中间还预留了两个小时的吃饭午休时间，两万字轻轻松松。
真实所见的故事和真实经历的一切，远比依靠脑子去凑的情节和谋略更显得惊艳，第一个开书的完整月，60万余字的《道医下山》签约，拿了两个推荐，一举登上新书销售榜前三，拿到了自己的第一笔稿费:2万余。
稳稳的！！
12月底，凉城金疮药制造厂正式建成，名字是老张起的，用他的话说，药名别玩那些虚的，就是要别人第一眼就能记住，金疮药的大名妇孺皆知，既然可以取这样的名字，那就不要浪费这个便利。
剪彩仪式上，凉城几位高级执政官也到场为贺，一番礼节性的交涉后，就只剩下三人，李叔、我，还有老张。
偌大的工厂，现在还是空荡荡的，办公大楼设立在厂房不远处，沿河的步道边上，原先建立的一个凉亭。
李叔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整整两瓶。
“小秦，很不错，说实话，在我第一次帮你的时候，我也没想过你能走得这么远。”世事无常，正所谓三穷三富，人生之机遇是谁也想不到的，当初做的玉米种和现在的制药公司可以说是八杠子打不着。
“没有李叔和张叔你们一直以来的帮助，就没有我秦甲的今日。”
老张左右看了一眼，“三个人略显冷清了，我正好最近这几天在凉城一家茶馆认识了一个朋友，让她送点东西过来，也给咱们热热场子。”
李叔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都多大年纪了，还是这个样子，你娃都快毕业了吧？别再跟儿子辈的抢女人了，收点心吧。”
“没有，这个少说也是小秦他们那一辈的，结过婚的那种，再说，这凉城十二月的气候，谁遭得住？我让他们带几个烤火器过来，再送点佐酒小食，在这样的清醒下，喝酒聊天，才是一绝。”
李叔摆摆手，“打吧打吧！”
“没事，放心吧，搞茶馆的人，都是机灵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再说了咱们是朋友聚会，只谈风月，不聊国事。”
李叔打了个电话，让秘书又多拿了两瓶，整整就是四瓶，两斤装，一共八斤。
老张去忙活了，我跟在李叔身后，走到河边步道，站在围栏后。
“以后有什么打算？你的事情，就算是你不跟我谈，我也能从其他渠道了解到一些，比如你的搏击俱乐部，还有你想在你村子里搞的那个龙脑樟种植，我都听说过，我理了一下，虽然不少，但很散，我从中看不出来你的意图，你是没想过，还是有别的想法只是还没有开始着手准备？”
李叔的眼光依旧是那么犀利……
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自罚三杯
这样的话不只是一次听说过，我知道，想做成一番事业，抡着棍子，有枣没枣打一杆的行为是不可取的，在初始时期，为了生计这么做没有错，但当逐渐走上正轨以后，这样就不行了，一栋塔楼，也得至少有一根承载一切的立柱，苍天大树也得有主干。
“我以前想过，想要将目前的药厂作为主干，由此而延伸出去，向外扩张，涉足其他领域。”
李叔点了点头，“有烟吗？继续说，这个想法也可以的，百叶制药就是这么来的，当品牌效应出现，影响力扩大以后，你也可以跟官方承接一部分你那些医方的制药权利，你自己递交上去的专利，就是一张谁也无法将你排斥在外的入场券，当你补充了品种以后，这个药厂就能给你源源不断的赚钱了。”
我拆了一包荷花，这是刚买的。
“我开始想的时候，整体方向和李叔你说的大差不差，就是细节上略有不同，不过这都无所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发感觉凉城金疮药这个牌子，用以作为主干不太合适。”
“哦？为什么？是擂台搏击的事情吗？”
“对！”
“李叔，您对此了解多少？能给我透个底吗？这个事情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其实你未必需要从我这里了解什么。”
“嗯？”我没明白，我其实就想知道一个官方的态度，或者有没有更直接的政策支持，这样也就能看出整个擂台搏击行业的未来，游离在外谋利者，顺应大势则事半功倍，乘风而起，逆流之下，一般不会存在逆流而上者，多半被浪花直接拍死了。
“如果换一个人，或许他就会直接以目前的制药厂为根基了，你信不信？”
“信！”
“那你为什么不呢？不合适只是一个原因，或者更直接的说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你没在这里找到归属和成就，简而言之，有些人是可以不论做什么，只要能发展，而有些人对大多的事情都是浅尝辄止，因为他们想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不妨跟着你自己的本心往下走走看，又不妨碍什么，不是吗？”
眼前像是有一道光束刺破黑暗而来，掠过河面，照的我心里透亮。
“我明白了，谢谢李叔。”
“不用谢我，以后李叔也帮不上你太多忙了，因为你涉及的东西，叔没接触过，已经不懂了，但我毕竟是跟你父母同辈的人，几十年的阅历摆在那，有些时候或许可以从别的角度来给你一点突破口。”
“不要对你张队意见太大，处在他那个位置，有些事情和谋划他自己也是迫不得已的。”
李叔想为我和张队做个和，这事是我没想到的。
其实我自己没放在心上，但疏远肯定是有的，出了上次那样的事情，谁也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又被算计到里头，日子过得越好，自然越怕死，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享受，谁不希望这样的日子多一点？
“来了，你们两个聊什么呢？快点过来，一条水沟，有什么好看的。”老张上前，拉着李叔过去，我紧随其后，在凉亭坐下，不多时，烤火器也拿了过来，围在周边，一时间，整个凉亭周边的温度就提升了上来，瞬间舒服了起来。
佐酒小菜摆上，我便见到了老张在凉城的妞，一个新面孔，知性美丽的脸，一件纯白的羽绒衣，一条修身牛仔裤，打扮得很得体，如果能给美女打分，按百分制来算，应该能达到80分以上，老张一个一点茶都不懂的人，鬼知道在女人的店里花了多少，才将其驯服。
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是一个很微妙的年纪，向下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向上，也会让人感觉理所应当一样的年纪。
她挨着老张坐下，半边柳腰被老张粗大的手掌一把揽住，面色如常，就像是本该如此，乍一看还让人以为两人是夫妻关系来着。
女人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跟着她来的，还有另外两个，其中一个跟她年纪不会相差太多，一副御姐扮相，倒了多了几分清冷，少了些风尘，不知道这里面有几分演，但看起来的确很不错，容貌嘛，只能说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辨不出个高下来，她很自然的坐在李叔边上，两人之间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给李叔倒上了酒。
至于我身边的，是一个穿了黑丝的大腚女人，足够的夸张，身高至少在170左右，应该跟我不相上下，相差不了几公分，但却不让你觉得她过壮，一切恰到好处，年纪更小一些。
该死，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难怪老张此贼能够如此顺风顺水，这我拿什么拒绝？
她就紧挨着我坐，翘着腿，黑丝带字母的上端，够大！
勉强算是个中入门的我，只瞥了一眼，就看到了该看的和想看的。
于是，这个莫名其妙的酒会就此展开，男人们喝酒，女人自然也不落下，让我再次领会到了什么叫女人的酒量。
老张能侃，天南地北，天文地理，国家政策，国际形势，乃至于神话故事，无所不包，无所不容，尽管有些可能就是他自己杜撰的，但在这样的场合里，自然不会有人真的去计较真假，或者记下来找人验证。
酒会上，没有开场白的介绍，名字大家会私下询问。
我最佩服的就是老张和李叔他们两个人，明明开口闭口都有好多的政策形势，但这些东西就像是隔靴挠痒一样，一点有用信息都无法提取到，这些内容，就像是只要一个脑子正常的人，稍微有点了解，就可以谈一样，但一个真正的正常人，普通人。
如果不是在其中研究了一定年月，却有根本说不出来这些。
整个酒会上，我都在修闭口禅，偶尔开口附和两句，就只有简单的符合，不是插不上什么话，而是不太愿意插话。
“你看，三位美女都在，又都是跟茶有关系的，不如我们也玩点文雅的，没人说一句带茶的诗句，词曲也行，说不上来的喝一杯，若是实在想不起来，连喝三杯过到下一家，以此类推如何？不准现在百度啊，群中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老张大大咧咧的摆手道，看那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提前做过功课了。
嗯，我现在不只是怀疑了，我已经肯定了。
“几位都是文化人，我们这几个就不行了，说白了就是做生意的，哪有那么多的见识跟文化啊，我们女的不参加，就给三位倒酒吧，顺便也给你们相互监督着。”坐在老张身边的女人提了一嘴，得到了其他两个女人的附和，老张没等李叔点头，直接应下。
“我老张先打个头，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老李，到你了。”
李叔略作沉吟：“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小秦！”
“啊？？”
老张大手一挥，“快点啊，给你五秒钟时间考虑，5...4....3....”
“我想到了，茶药琴棋砚，风花雪月天！”
老张愣了一下，大概是觉得，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接上了，的确在场三人中，老张做过功课，这是一定的，李叔爱茶，他自己的书房里多少关于茶的书籍，反正短时间内，不可能胜过他，那么唯一剩下的就是我，可能在短时间内直接倒下。
带茶的诗句，毕竟算是偏了。
“好小子，有一套，日午独觉无馀声，山童隔竹敲茶臼！”说完，擦了一下脑袋，我心中一动，老家伙肯定没准备多少句，应该是没记住多少句，我不用理会别的，只要比他坚挺四五轮就行。
“一局输赢料不真，香销茶尽尚逡巡！小秦，该你了。”老李忽然有了一种成竹在胸的感觉。
我想到了一首，但一下子说不上那句，赶了一下，也就是通篇背了一下，这才跟上了节奏，“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
老张脸色有些尴尬了，“这么快就到了我吗？你们都不好好想想的吗？万一等会记不住了怎么办？这个游戏，你得自己脑海里有个预想，然后到了你……”
老张话还没说完，李叔就给打断了，“别废话了，拖延时间没有用，有货就倒出来，快点，给你5秒钟时间，5...4...3...”
“有，有有！我自己提的，我怎么可能没有呢？真的是，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
艹，老家伙，居然背了三句，危！！
李叔大概是存了快速解决战斗的心思，到他一点都不啰嗦，“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
“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等一下，你这是诗吗？”老张第一个提出了疑问，身边的姑娘在他旁边点了点头。
老张这才罢休，“好吧，算给你了。到我了啊，呵笔难临帖，敲床且煮茶。”
卧槽？四句了，这不科学啊，我搜肠刮肚，在脑海里查询关于茶的诗句，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那些综艺里玩的那些飞花令，到底难度有多大，别人说出来了，我们自然可以想得到，对对对，这样也有一句，可真到了自己的时候，脑子就一片空白，感觉那些年的书都白读了。
“把茶经香传，时时温习！”
不玩了，爱谁谁。
“我自罚三杯，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