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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当年王谢     我的绝色美女总裁txt下载     我的绝色美女总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章 一次别离(七)

    分手是秦牧提的,在漫天的飞雪中,他目光灼灼。

    那双漂亮的丹凤眸子里,隐含了太多情绪,有不舍,有决绝,有温柔,有期待……

    吴暖暖不敢看那双眼睛,她又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秦牧笑着问她:“谢什么?”

    吴暖暖说:“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其实她更要谢的,秦牧把她说不口的分手,说了出来,让她心里上少了太多负罪感。

    秦牧说:“没事,不用放在心上”。

    吴暖暖又从兜里拿出一条围巾,那是秦牧送给她的礼物,当日他们在操场上漫步,记得那还是个春天,正在这条围巾的牵扯下,他们吻到了一块。

    她说:“这条围巾,我能一直留着吗?”

    秦牧看到这条围巾,不禁也想起了好多事情,其实从一开始他对这段感情就有一种悲观的预测,如今实施也验证了他的预测,他语调平静的说道:“当然,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你碰了什么麻烦,拿着它来找我,不管多大的麻烦我都替你摆平”。

    吴暖暖感动的几乎要哭出声,她突然有些后悔,但也深知这种后悔已经为时已晚,秦牧骨子里是个多骄傲的人,她能感觉到,于是她只能又说了一句:“谢谢”。

    秦牧笑了笑,笑的格外洒脱:“没什么的,这天也不早了,又在下雪,你早点回寝室吧,我也该回家了”。

    说完这句话,秦牧转身就走了。

    吴暖暖在他的身后喊:“明天一早,我赶七点的高铁”。

    秦牧没有回头,因为有雪钻进脖子里,他缩着脖子走路,显得身材有些佝偻,他回道:“好,明天我去送你,我在你们学校南门等你”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吴暖暖又喊:“今晚我跟你回去吧”。

    秦牧继续前行,假装听不懂这话的含义,伸出右手举过头顶,摇晃了一下,没有言语。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见色起意的事情做过不少,但是面对吴暖暖他总是尽力保持克制,即便她选择离开了他,可他并不恨她,也不打算占有她。

    一个人在跨年夜,走在铺满了雪的马路上,脚下咯吱咯吱响。

    路灯还在亮着,路边有些年轻男女正在放烟花。

    烟花在雪夜的上空,炸开,有种光怪陆离的美。

    秦牧仰头看着烟花,心想这爱情啊,可不就是跟这烟花一样吗,有些五彩绚烂,有些响彻云霄,有些火急火燎,有些是个哑炮,但最终都是一地狼藉,还得劳烦别人打扫。

    他漫步走着,一辆警车闪着警笛从对面由远及近,他以为是抓那些放烟花的,最近严查环保,城区里放烟花是被禁止的。

    那辆警车却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个身着冬季巡捕制服的女警从车上下来了。

    原来是行动队的杨队长,这位曾经在靶场上跟秦牧较量过枪法的女巡捕,依旧英姿飒爽,风采照人。

    那傲人的三围加上一身威风凛凛的制服,让秦牧眼睛里放光,他嬉皮笑脸的说道:“杨队长别来无恙啊”。

    杨若水看着秦牧,她一直以来都把秦牧当个极度危险的人物看待,所以她的手一直捂在腰间的枪套上,她说:“大半夜的瞎溜达什么呢”。

    秦牧知道这位杨队长一直以来都在调查他,但他也不在乎,他向来是个谨慎的人,没有给杨队长留下过任何把柄,他笑着回道:“跨年夜呀,出来凑凑年轻人的热闹,杨队长这是在巡逻吗,堂堂机动队大队长,跨年夜亲自带队巡逻,令人钦佩啊”。

    杨若水淡淡一笑:“没办法,越是这种节日,犯罪越是高发,职责所在”。

    秦牧挑起大拇哥说:“有杨队长这种好巡捕,真是我们莱安市民的幸运”。

    杨若水看着秦牧的眼睛说:“若是罪犯的话,那就该是不幸了,对吧,秦先生”。

    秦牧点点头:“那是自然,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相信莱安的罪犯都逃脱不掉杨队长的法眼”。

    杨若水冷声道:“借你吉言,不过有罪犯一直就在莱安晃荡,我却一直就抓不到他呢”。新

    秦牧说道:“谁啊,这么嚣张,帮助巡捕,打击犯罪,是每个市民应尽的义务,如果用的到我,我肯定义不容辞”。

    杨若水的肩膀上很快就落满了雪,她用手扫了扫肩膀说:“咱们莱安的网红呀,莱安大侠,你认识他吗?”

    秦牧摇摇头,满脸真诚:“不认识,不过我也刷到过他的视频,又是打流氓,又是救助落水儿童,这么看来他应该是好人啊,最起码是个善良的人”。

    杨若水冷哼一声:“通往地狱的台阶往往都是善意铺就的,有些人打着善良或者正义的名义,去做法外的执法者,这种比一般的犯罪分子,危害更大”。

    秦牧点头表示赞同,说道:“受教了,就是有点冷,要是没什么事,我能不能回家呀”。

    杨若水却不打算这么轻松的放他走,说:“你家在哪呀,上车我送你回去”。

    秦牧摇摇头:“不麻烦了吧,很近,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你这正巡逻呢,我不能耽误您执行公务呀”。

    杨若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打开后车门,就把秦牧拉上了车:“我巡逻的目的就是保护市民的安全,冰天雪地里,你一个走路就不安全,我有义务把你送回家,你也有义务配合”。

    秦牧心想这特么的算是什么逻辑,却也不能拒绝,只能再三表示感谢。

    下雪天,杨队长把车开的很慢。

    秦牧本来还准备怎么应付,杨队长的旁敲侧击的盘问呢,杨队长上了车就一直在接电话。

    听杨队长的电话里的声音,秦牧也了解到了一个案情,杨队长应该最近在抓一个诈骗团伙,这个团伙好像在莱安建了几个信号基站,可以模拟各种人的电话号码,对受害人进行诈骗。

    经过经个月的努力,杨队长这边有内线打入了这个诈骗团伙,最近准备收网了。

    杨队长对秦牧是有提防的,她带着耳麦,以听为主,只是简单的回复了几句,但是她意想不到的秦牧的听力,远超乎她的想象,耳机里细微的声响,秦牧用心倾听的话,也能分辨的清清楚楚。

    当然秦牧对这些事也不关心,只要杨队长别查到他头上就行。

第三百零一章 一次别离(八)

    杨队长把秦牧送到公寓楼下,并没有像秦牧预想的那样,上去搜查一番。

    又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想来应该是有什么突发案件。

    其实如果她真要上楼去搜查话,秦牧还是有些麻烦的。

    毕竟在厨房的吊柜里,秦牧还放着一把不知道收割过多少条人命的刀。

    那是秦牧在西陆那几年的惯用兵器,秦牧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白虎撩”。

    刀身秦牧当然打磨的很干净,还会做定期保养,那上边肯定查不到什么血迹,但是毕竟一把开刃如此锋利的刀,在大夏还是属于管制刀具的,若是杨队长一定要没收,那秦牧也没办法。

    上楼之后,拉开窗帘一条缝,看着杨队长开着警车一路打着警笛驶向远方,这才安心坐下。

    他轻轻嗅了嗅鼻子,杨队长身上今天有一种淡淡的香气,那不是任何香水或是香料的味道,这种味道对男人的诱惑最原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杨队长今天应该是在排卵期。

    想到杨队长制服包裹下的丰腴饱满,秦牧不禁一阵出神,这种身材的女人绝对是实战利器。

    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他忽然又觉得这段日子有些太放纵了,终日就是在温柔乡里消磨时光。

    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就像尼采那句当头棒喝:成年人,你需要一点比欲望更高级的东西。

    于是秦牧从书架取出几本书来翻看《国富论》《资本论》《论持久战》,最后这几部大部头还是看不下去,竟然意外找到一本《金瓶梅》看的津津有味。

    看了十多页,在书页的空白处,还看到了一段有蝇头小楷写成的书评:世人皆以为《金瓶梅》写的是床榻上的云雨事,而这部不输《红楼梦》的奇书主题其实是死亡。

    这栋房子属于纳兰纳兰桐凰,这些书也是她的,看字迹这段书评也是出自她手,应该是她早年的手书,字迹虽然工整,但还是有些稚嫩。

    秦牧笑着给远在海城的纳兰发了条消息:姑姑,雪夜读***真是一桩快意事,猜猜我在你的书架上找到什么了。

    没想到这个时间纳兰还没有睡,她几乎是秒回:经学家看到《易》,道学家看到Yin,革,命家看到排满,才子看到缠绵,流言家看到宫闱秘事,《红楼梦》如是,《金瓶梅》亦如是。

    秦牧勾起嘴角回道:我什么也没看到,就是看到一些插图,上头还有某些人的信手涂鸦呢

    纳兰桐凰许久终于回了一个字:滚。

    秦牧没有继续调侃明显已经有些慌乱的纳兰,兵法上讲的好,所谓穷寇莫追,围城必阙,纳兰桐凰这种虎娘们真让她恼羞成怒了,不定会做出多离谱的事来呢。

    只不过跟她耍了一番贫嘴,想到这位曾被黄家三代人惦记的大美人面若桃花的模样,不禁有些心旷神怡,时间是不早了,他如今是又困又亢奋。

    猛灌了几杯凉水,又抽了一根烟,就糊里糊涂的在沙发上睡着了,梦里啊,一会是吴暖暖,一会是杨队长,一会是纳兰桐凰。

    一场春梦了无痕。

    第二天,五点多,秦牧就醒了。

    盘膝打坐了一刻钟,而后又下楼跑了五公里。

    冲了个澡,做一碗打卤面。

    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拿起一块抹布,提上一桶水,去楼下把那辆许久未动的国产二手车里里外外的擦个干净。

    六点十分,他开着它到了医科大的南门。

    雪已经停了,有些轻微的北风。

    朝霞染红了东边天,地上白茫茫一片。

    秦牧给吴暖暖发消息,告诉她他到了,还提醒她多穿一点,今天冷。

    接上了吴暖暖之后,秦牧发动车往高铁站方向走,路上有积雪,路面有些滑,没开出几公里就目睹了路上有两起车祸,都是因为路滑引起的剐蹭。

    秦牧开的格外谨慎,这种谨慎多少有点冲淡了离愁别绪。

    吴暖暖坐在后排,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她上车之后一直蜷缩着身子。

    等车开上了主干道,这里车流量大,地面上雪已经被压干净了,车里的温度也省了起来,吴暖暖这才舒展开身子。

    秦牧问道:“今天喷香水了啊?”

    吴暖暖点点头:“嗯,你能闻出是什么味道吗”。

    秦牧摇摇头:“闻不出来”。

    吴暖暖说道:“你平时不是鼻子很灵吗,给你个提示一种花香”。

    秦牧继续摇摇头:“有点感冒了,闻不出来”。

    车内一阵沉默。

    经过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

    吴暖暖又问:“刚才路边是什么树呀”

    秦牧又摇摇头:“只顾着看红绿灯了,没看到路边是什么树”。

    车内又沉默了下来。

    二十来分钟,终于到站了。

    秦牧下车把后备箱里吴暖暖的行李提出来,又给她打开车门。

    吴暖暖戴上羽绒服的帽子,低头从车里钻出来。

    站在雪地上,跺跺脚,低着头说:“几点了呀,有没有迟到啊,我会不会赶不上今天的火车”。

    秦牧看了眼手机:“六点四十五,还不相信我这种老司机吗,保准不会让你赶不上火车呀”。

    不知道到怎么的,吴暖暖突然哭了出来,说道:“秦牧你什么都不懂”然后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进站了。

    秦牧讪讪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车,点火。

    扭头看了一眼,车站入口,有个女孩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肩膀在颤抖。

    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一踩油门。

    是的,他什么都不懂,他不懂她今天香水是茉莉花味是否代表着“莫离”,他也不懂路口的那一株柳树谐音“留”,他更不懂今天只要他撒谎说已经晚点了,就是那种睁着眼说瞎话,这个女孩也就信了,也就不走了。

    这些他都不懂或者说他不愿意懂。

    他兀自言语:“弃我去者不可留,乱我心者多烦忧”。

    车站的送客通道并不宽敞,他调了两把方向,才把车重新调正,然后径自离去,只有雪地上有前轮胎画出来两颗心。

第三百零二章 八抬大轿

    一场雪过后,莱安的气温骤降。

    按照建筑司的规定,气温到了零下六度之后就得停工。

    经过了大半年的施工,颐养中心主体框架已经起来了,以现在的施工进度,预计明年六月份就能整体完工,再加上一些装修晾晒,各单位的验收工作,明年这时候颐养中心就该已经可以收纳老人入住了。

    虽然工地停工了,但是作为项目的总负责人杨青婷却没法闲下来,趁着这个功夫她得去拜访各个衙门口的关系,卫生,建筑,环保,治安一个都不能落下。

    今天难得忙里偷闲有点功夫,主持完一场早会之后,她就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还有些凌乱的工地,晒太阳。

    人一闲下来,就会想起很多烦心事。

    前几天有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人找上门来,抱着一个孩子,张口就要钱,她起初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是有点日子没联系的秦牧惹得风流债。

    她心里把秦牧骂了个半死,这男人果然没有什么好东西,她在这累死累活的忙事业,这个王八蛋竟然在外头风流快活,还搞出来个儿子。

    但是当她听明白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当下就是一个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叫吕华,她的儿子叫杨继山,她的男人叫杨开山,对,就是她爹。

    也就说这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事可热闹了。

    她一时也不知道作何反应,问她爹杨开山,嗓门向来大的跟铜锣一样的男人,声音却支支吾吾起来,最后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给她妈问这事,她妈就是哭,一边哭一边骂。

    一看二老这幅模样,杨青婷也就知道,这事大概率是真的了。

    可是凭什么来找她要钱啊,一张口就是大几百万,她又不是开银行的,即便是有钱,她也绝不会为这个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弟弟花一分。

    她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越想越气愤,越想越焦躁,心里有团火总要发出去才行,否则其的胸口都要爆炸。

    她拿起手机给秦牧发了条消息:你死哪去了,这么大一摊子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忙活,还是不是个人男人了。

    发完之后,把手机随意撇在办公桌上,她知道这是迁怒于秦牧,但是她也只想迁怒于他,这段日子她不去找他,他也不来找她,虽然没有吵架,但杨青婷去感觉两个人像是在冷战一样。

    砰砰砰

    敲门声响。

    杨青婷没好气的说:“进来”。

    秦牧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一双丹凤眼一进门就把两只脚搭在办公桌上上的杨青婷自上而下乃至由里到外的打量了一番。

    黑色的小西装,束进西装裤里的白衬衣,大长腿修长又饱满,小蛮腰纤细又紧致,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胸脯在少女变成女人之后好像又丰满了几分,秦牧对杨青婷心中是有些愧疚的,那日要了人家的身子,往后却把人家抛到了脑后,这事真是有些禽兽不如。

    秦牧贱兮兮的凑到杨青婷身边,坐到办公桌上,把持住她踹进高跟鞋里的美足,轻轻脱下鞋子,两只手裹住那***小脚,天气是冷了,这脚面脚掌都有些凉。

    黑丝包裹着脚,握在手中,仔细把玩。

    相传李后主有位爱妾窈娘,妩媚风sap,能歌善舞。李煜为她筑了六尺高的大莲花台子,饰以宝物细带。窈娘用帛缠足,使脚纤小屈突而足尖成新月形,在莲花台上展姿起舞,以博后主欢心。可见恋美足之风,由来已久。

    杨青婷的脚被秦牧握在手中,感觉到一种带着躁动的痒,她本来就怕痒,现在更是有种钻进心里的痒。

    她想把脚往回拉。

    却被秦牧攥着动不了。

    杨青婷娇嗔道:“你放开,要么不来,一来就动手动脚的,你当我是什么了”。

    秦牧把脚往自己的怀里一按:“当你是我媳妇呀”。

    杨青婷用另一只脚轻轻蹬了秦牧的胸口一下:“媳妇?是明媒正娶的那种,还是一时兴起的那种,或是小三小四的那种”。

    虽然杨青婷不知道秦牧的具体身价,但是现在也不信这些钱都是什么国外的表哥汇来的这种鬼话了,从她爹那里她隐隐的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秦牧可是能跟黄家人掰手腕还能稳赢的人,这种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那点家业在人家那里什么都算不上。

    秦牧一本正经的道:“八抬大轿,凤冠霞帔的那种呗”语气很正经,手却不正经,从脚腕开始,沿着裤缝一直滑倒了腹股沟处。

    杨青婷眼中已经起了水雾,媚意沿着红唇突出:“你说的可是真的”。

    秦牧点点头:“真的”。

    他如今这么说,还真不仅仅是为了讨杨青婷的欢心好行那鱼水之欢,他的婚事还真得去个平常人家的女子才好,当然杨家这种家族也就是在秦家这种门阀的眼中才算平常人家。

    这个逻辑也很简单,就是如果要完成他一统四大家族的野望,那就不能有内部掣肘,如果是跟大家族联姻,那必然是关系套关系,真到了需要下死手的时候,家里人反而会成为最大的阻力。

    就像徐雨农说的,虎狼之秦之所以要用六代人才一统天下,不是武力问题,而是朝堂内部,赢氏后宫里多是六国之人,争霸之战这些人还能为秦国效力,若是到了灭国战那他们可就不乐意了,这也在逻辑上理清秦始皇为何要下逐客令。

    当然这些还都是些八字没一撇的后话,秦牧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眼前最紧要的事情,还是怎么在这间略显简陋的工地工棚办公室里,玩出点新鲜花样来。

    但是粗暴的敲门声。

    让秦牧和杨青婷都不得不放弃了,干柴烈火的你侬我侬。

    门外的人,也不管屋里是个什么情况。

    敲了几下门后,就推门而入了。

    进来是一对男女,女的道也有几分姿色,难得是个身高足有一米九体重本着一百多公斤去的壮硕男人。

    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进门之后找了椅子坐下。

    男人怒气冲冲道:“怎么,我妹生了你们杨家道孩子,你们就不管不问吗,老得躲起来做了老王八,小的也不干点人事”。

第三百零三-三百零四章 半步

    来的这位彪形大汉说话难听,却又没头没尾,秦牧一时搞不明白,他是来干嘛的。

    扭头看了一眼杨青婷,这妮子被气的嘴唇发抖,脸色涨红,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秦牧可知道杨青婷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她骨子里那那种强势的大女主,如今被这个彪形大汉指着鼻子谩骂,却无言以对,那肯定是人家骂对了。

    秦牧起身把杨青婷护在身后,问道:“你是谁呀,你进门就就骂人,好没有家教啊”。

    那彪形大汉狰狞一笑:“家教?杨开山那个老王八蛋老牛吃嫩草欺负了我妹妹,如今给他给生了个儿子,他躲起来不见人了,还跟我谈什么家教”。

    原来是这么回事,杨老头老当益壮呀,秦牧哂笑道:“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到这里来骂人是找错地方了吧”。

    那彪形大汉冷哼一声:“没错,找的就是这,咱们杨小姐,杨总不就是杨开山的闺女吗,父债女还,天经地义,更何况这孩子也是她弟弟呀,她出点钱照顾一下不是理所应当”。

    秦牧反驳道:“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我们杨总可没有照顾这个孩子的义务”。

    彪形大汉眼神一冷:“你谁啊”。

    秦牧笑道:“我是杨总的司机,我叫秦牧”。

    彪形大汉轻佻的眼神,扫了衣衫还有些不整的两人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司机?我看你是她养的小白脸吧,杨青婷有钱养汉子,没钱给自己的弟弟花呀!这不像话吧”。

    杨青婷被气的脸色一阵青白,回呛道:“谁要认下这个弟弟了,谁造的孽你们找谁去,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们,快滚,不然我叫保安了”。

    彪形大汉噗呲一笑:“叫保安!你打听打听,我吕大力是干嘛的,就你工地上这些个歪瓜裂枣的保安,我一只手都能收拾了”。

    秦牧好奇的问道:“打算要多少钱啊?”。

    这时候一直坐在那里没出声音,怀抱着孩子吕华开口了:“我也不多要,就是想给孩子一个保障,我这些念跟着老杨无名无份的我无所谓,但是孩子不能受委屈,上生活费加上将来的学费你们给个五百万吧!”

    秦牧看着这位在浦乳期胸脯异常丰满的妙龄少妇,心想这价钱按照现在养孩子的成本倒也不算讹人。

    杨青婷气愤道:“你们休想在我这里要到一分钱,这个孩子跟我没关系,我再说一遍,你们给我滚”。

    杨青婷的愤怒,不仅仅因为父亲杨开山对于家庭的背叛,而是她忽然通过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弟弟想通了一件事,当时她爸为什么一定要逼着她远嫁省城,原来就是为了给这个孩子铺路呢,这个孩子叫杨继山,明摆着就是寓意着要继承杨家的产业呀!

    她从小就知道,爸妈因为没有生个男孩心里有遗憾,所以她一直努力学习,乖巧懂事,就是为了证明,生女儿也不比男孩差。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把年纪的杨开山真的搞出来个儿子,只是杨家这个烂摊子生意,好像也没什么能继承的了,现在这个野女人带着野孩子竟然找她这里来了,还想要钱,做梦吧!ap

    吕大力晃动了一下脖子:“小丫头片子,给你脸了是吧,今天你要不给钱,我连你带你这个破工地,都给你砸个稀巴烂!”

    秦牧一挑眉毛:“这是我的工地”。

    吕大力靠近秦牧,他比秦牧足足高出了一头,臂膀足有秦牧的大腿粗细,他轻蔑道:“我查过了,这个颐养中心注册资金几千万,杨青婷占着股份呢,就这些股份都值个千把万,跟要五百万多吗?”

    秦牧不习惯仰着脖子看人,他往回退了几步,半坐在办公桌上:“她有多少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吕大力把秦牧的后退当成了怯懦,又往前靠了几步,挂着一脸无赖笑:“当然有关系啊,她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她的钱不就杨家的钱,杨家的钱不早晚都是我这个小外甥杨继山的吗”。

    秦牧被着不要脸的逻辑给逗乐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杨青婷有些担心的拉了拉秦牧衣角,毕竟这个吕大力身材太过魁梧,虽然她也知道秦牧打架是把好手,但现在力量悬殊也太明显了。

    秦牧回头笑了笑,表示一切没事,扭回头问道:“你是习武之人吧”。

    吕大力点点头:“自幼习武,练的外家横练功夫,信不信我就是站在这里任你打,把你累到吐血,我也能纹丝不动”。

    秦牧摇摇头:“我不信”。

    吕大力嗤笑道:“要不咱试试,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说完举起橄榄球大小的拳头养了杨,拳头的骨节上都是那种常年打沙袋留下的厚茧。

    秦牧活动了一下肩膀:“好啊,我先打你行吗”。

    吕大力站定身子,拍了拍胸脯:“小心折了你的手腕,你能让我退半步就算你赢,但是轮到我打你,一拳把你打死了,我也概不负责”。

    半步?秦牧离开桌面,起手就是形意半步崩。

    所谓不钻不翻,一寸争先,拳打三丈不为远,近取就在一寸间。

    出手如出刀,这锋芒毕露的一拳直取吕大力的心口。

    吕大力到底是行家里手,秦牧拳架一起,他就知道他大意了,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小白脸。

    这意在力先的一拳,他可不敢硬抗。

    架忙立起双臂护在胸口,同时两脚猛踩地面往后急退。

    但秦牧这一拳不仅力量惊人,还暗含着这些日子里他对于内家拳术,也就是身体里那股“气”的理解。

    吕大力后退的时候先是感觉像是被高速行驶的汽车给撞在了手臂上,然后有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他的手臂直窜他的脑门。

    他到底是自幼习武又师出名门,立马就意识到了今天碰上了内外兼修的高手。

    心中叫苦不迭。

    登登登,退了几步,后背一下子撞在了那种彩钢板支撑起来的框架墙面上,直接上头撞出一个凹陷的大坑。

    喉咙一甜。

    一口血逆流而上,他更着脖子把那口血咽下去。

    秦牧问:“退半步算输,退了这些步算什么?”

第三百零五章 济水洪家

    秦牧这一拳。

    吕大力缓了好几分钟才凭一口气撑着站起身来,秦牧的问话他是没法回答了。

    摆了摆手,又指点了杨青婷几下就快步离开了。

    走出工地,上了车,上围格外汹涌的吕华开口道:“哥,咱们就这么走了吗,这也太窝囊了吧”。

    终于撑不住的吕大力“哇”一口黑血,喷在了前挡风玻璃上,然后就是一阵把脸憋成紫色的猛烈咳嗽。

    抱着孩子喂奶的吕华一下子慌了神,又是揉胸口,又是掐人中,已经翻了白眼的吕大力这才慢悠悠的苏醒过来,他撇了一眼吕华喂孩子来不及收回去的大白胸脯,喘晕了气,说道:“这小子是个高手,内外兼修,今天我大意了,我得多叫几个师兄弟过来一块收拾他”。

    吕华把孩子放在一边,整理脸一下前胸的衣服:“看的年纪也不大,身材也一般,怎么出手这么狠啊”。

    吕大力摇摇头:“是形意拳,又带点太极的缠粘劲,这一拳如果不是我躲的快,今天肯定就爬不起来了”。

    这个叫吕华的女子实事求是的讲,还真有几分姿色,身材也有料,大概是因为刚生过孩子,浑身的皮肤透着一种奶白,毕竟也是习武出身,身体底子好,生养孩子奶量也足,刚才喂孩子前胸嗒湿了一片。

    吕华问:“用不用去医院拍个片看看,别给伤到肋骨”。

    吕大力眼珠子盯在她的前胸上,说道:“不用,不用,喝点奶,补补就行”。

    男人啊不仅仅是暖饱思快活,只要不死,只要还能支棱,总会像那云雨事。

    吕华白了他一眼,娇嗔道:“熊样!”

    这对男女虽然都姓吕,却并不是亲兄妹,而是师兄妹,只不过恰巧都姓吕,一块外出的时候别人都误认为他们是兄妹关系。

    他们师从济水洪家。

    洪家是大夏有名的武林世家,从前清到现代一直都是开武馆谋生,当代的洪家家主唤做洪东望,现年已经是百岁高龄。

    洪东望在战争岁月里给部队当过教官,和平年代也有大量的门生子弟在巡捕系统里任职,还出过不少职业搏击手,在大夏的武行很有威望,一身外家功夫天下闻名,尤其三十六手“大洪拳”号称江北无敌手,大夏武林中俗有“拳不过洪”的美誉。

    如果给大夏的武林豪族也选个四大家族的话,济水洪家肯定是能在其列的。

    吕华叹了口气:“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么跟人家要钱,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吕大力双眼一瞪:“怎么能算了,你都被那姓杨的占了便宜了,怎么能算了”。

    吕华见吕大力发火也就没在说什么,吕大力却拿出手机给几个师兄弟发了几条消息。

    从古至今,大夏都是穷文富武,能拜进洪家门下的多少都是有些家境殷实的人家,这种人家孩子再习武多年,难免都会有些骄横乖张。

    再加上吕大力从中添油加醋的一拱火,七八哥师兄弟就从天南海北相约来莱安为吕大力出头了。

    还在工地板房办公室里的秦牧自然不知道他招惹到了个什么玩意,只是在把吕大力二人打发走了之后,就抱着杨青婷坐在老板椅上,听她诉说心里的委屈。

    女人在自己喜欢男人身边都会变成个孩子,杨青婷撅着嘴,坐在秦牧怀里,嘟囔着:“这天下的男人真是没有什么好东西,你说我爸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也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想的,竟然还忍气吞声的跟他过,换我早跟他离了”。

    秦牧嗅着杨青婷的发香,手不老实的探进她的衬衣领口,说道:“你爸也可能是着了人家道了,这对男女可不是什么善茬,那个吕大力一身横练功夫很是了得,我看啊,你最近还是得小心一些,尽量不要一个人外出了,我怕他们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杨青婷面色潮红,她初经人事不久,哪能经的住秦牧之中风月老手的撩拨,那轻拢慢捻惹得她呼吸逐渐急促,抬头看着秦牧的下巴说道:“我到没看出.......他们有什么.....能耐,那个男的那么大.....个体格子,还不是被你一下就....打趴下了”。

    秦牧低头看着怀中任他采撷的美人,全身都有些燥热,手上的动作不停,轻声道:“是他自己大意了,这世界上弱小和愚蠢没关系,可傲慢会要了自己的命”。

    杨青婷腻在秦牧的怀里,身体轻微扭动,她说:“生个儿子对你们男人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秦牧说:“人总是逃不开时代的局限的,你爸他们就是在那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社会环境里长大的,难免对于传宗接代这事有执念”。

    杨青婷环抱住秦牧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道:“那我给你生个儿子吧”。

    杨青婷本是清雅寡淡的气质,甚至有时候略显尖酸刻薄,但是在秦牧的手中,流露出来的却尽是媚意,这种极致的反差带来极致的诱惑。

    秦牧另一只手穿过她裤子纤细道腰口,那肆意横流春潮让他爱不释手。莽撞的男人只知道去贪图那征伐的快乐,须知道那些不过是最后关头的殊死一搏。真正引人入胜的还有手口之欢。

    秦牧享受这种前戏感觉甚至超过接下来的过程,他用手操控着一个女人,逐渐走向感官的巅峰。

    秦牧低头含住她的耳垂。

    两只手时而温柔时而急促时而有些暴虐。

    杨青婷啊,浑身都在颤抖,在肉体欢愉这方面,她被秦牧拿捏的死死的。

    一声悠长的叹息过后,杨青婷摊在秦牧的怀里,像是一摊暴风雨过后的春泥。

    有些狼狈,有些凌乱,有些氤氲,有些波光粼粼。

    也不知过了多久。

    那淹没心智的潮水退去,杨青婷重新睁开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

    她感受自己身子底下那火热的力量。

    她柔美的说道:“你这样很难受吧”。

    秦牧邪魅一笑:“太难受了,还请女菩萨施以援手”。

第三百零六章 晚宴

    女菩萨最终不仅施以援手,还施以援口,那没有技巧可言却包含深情的唇齿之间,最终包含了秦牧的子子孙孙,只不过彩钢板架起来的墙面被那个吕大力给撞了个大窟窿,隔壁的冷风往这间屋里灌,两个小别胜新婚的小情侣最终没有赤诚相见。

    “今天晚上,县里的企业家协会搞了个晚宴,你跟我一块去吧,都是些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一些各衙门的职员虽然都是些虾兵蟹将,但往后咱们经营这个颐养中心,总是少不了跟他们打交道的,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说的就是他们。”

    用茶水漱口好几遍,简单洗了把脸,又把一身凌乱的小西装整理好的杨青婷撒娇的拉着秦牧的手臂腻声道。

    秦牧笑着用两根手指,把一根挂在她嘴角上的卷曲茸毛拿下来丢到一边,看着她修长又凹凸有致的身子,想着她刚才跪在他的脚面上,无比听话的按照他的指示从生疏到熟稔,从憋红脸到干呕。

    情不自禁秦牧又把她揽进怀里上下其手一番蹂躏,直到她娇呼连连,面如桃花才肯罢手。

    其实她是不喜欢这种打着商业活动的幌子吃喝玩乐的晚宴的,这种小县城的企业家协会里肯定没有什么一流人物,往难听讲这种协会组织这种晚宴不过就是变着法的打秋风罢了,不出意外的就是搞些虚头八脑的特产让参会的企业去购买,也是这些半官方的组织凑错经费的手段之一。

    但是又不得不参加,正如她所说的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指望着这些家伙肯定办不了什么大事,但是他们如果想折腾人,那可有的是花招。

    秦牧自然也是知道这种晚宴上都是些什么货色,他也不愿去,但是杨青婷就这么娇滴滴的看着他撒娇,他哪里还有心思拒绝,这功夫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去闯一闯。

    天还没黑。

    秦牧就开着那辆奥迪a8来接杨青婷,如今她已经从她家那套位于莱山西麓的别墅里搬了出来,租住在工地附近的一个小区里,是为了工作方便也是为了跟她爸妈远离一些。

    下楼的时候,杨青婷换了一袭黑色的晚礼服,带了一副钻石耳钉,她身材腿长腰细,***,这晚礼服跟她相得益彰能够充分展现她的干练和性感。

    她看到秦牧开了一辆豪车也并未表现出惊讶,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宝藏,他无所不能犹如超人,他哪天便是开个飞机来,她都会觉得理所应当。

    她提着裙摆弯腰上车,胸前露出的那一片白让秦牧看在眼里,痒在心里。

    杨青婷自然是注意到了秦牧不加掩饰的目光,即便如今她已经把身子给了秦牧,但还是一阵害羞,上车之后轻轻掩住前襟,娇嗔道:“好好开你的车,别到处乱看”。

    秦牧坏笑道:“老司机就是得眼观六路才行”。

    晚宴地点是在莱山山腰上的一家不对外开放的园林会所里,虽然已经夜色降临,但是明月高悬,还是能看到这园林中怪石嶙峋,亭台楼榭,一步一景,已经是冬天,梅花开放,花香袭人。虽然已经是冬天,但会所的院子里到处是设置精巧跟周围精致融入和谐的壁炉,所以即便现在气温已经是零度左右,园林里头却还想春日一样和煦。

    即便是这种相对落后的小县城里,若论起顶级的奢侈场所来好像并不比那些发达的一线城市落后,秦牧知道这也不是特例,他去过全世界最穷的国家,那里的平民饿殍遍地时常沦为秃鹫的食物,但那个国家也有规格极高的五星级酒店。

    停车场里满了各色豪华轿车,秦牧的这两奥迪a8中规中矩并不显眼,谈笑风生的客人们也都是肉眼可见的有钱,男人们大多是精工细作的丝绸或者天鹅绒西装,女人们则是各大奢侈品牌的优雅华贵地裙服。

    其中一个穿着白色吊带礼服,露着整个后背的女人,秦牧是认识的,她叫齐洁,是税务司的一个办事员,身材丰满惹火,当初秦牧刚接手菲林酒吧的时候,还跟这个女人一块吃过一顿饭,只不过后来这些衙门口的走动都是由徐雨农去做了,他就没在见过这个风韵***姐姐。

    既然是出席晚宴,哪怕再不情愿秦牧也还是打扮的正式了一些,一身笔挺白色西装,让他更显身材挺拔,再加上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神秘和高贵。

    一出场,秦牧和杨青婷这对男女组合,就吸引来不少目光,众人交头接耳的打听他们的身份。

    秦牧跟这个圈子里的人没打过交道,杨青婷却算的上如今莱山商圈的新贵,这年头一出手就是几千万做养老项目的,在来安县还真是头一份。

    秦牧在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个高脚杯,冷淡的审视着在场的男男女女,这些家伙呀别看脑袋上都带着各种头衔,什么总,什么会长,什么理事,谈起话来都是国家大事,民族命运,实际上一大半,满脑子都是男盗女娼,往前倒个一百年,这帮家伙就是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

    有这种看法肯定不是因为秦牧仇富,就是因为他足够富,才知道这帮所谓的有钱人究竟是一帮什么玩意,从古至今这个群体就没有变过,历朝历代重农抑商总是有原因的。

    有句话说得好,人总会背叛自己的阶级,底层人为富豪们树立丰碑,秦牧门阀子弟却看不起自己人。

    杨青婷不知道秦牧在琢磨些什么,只是强拉硬拽的把他介绍给,一个个来跟她攀谈的各种商业翘楚。

    秦牧接着去洗手间的名义暂时找了一处安静的小花园坐下来。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月亮啊,月亮啊,这种浮夸的名利场你一看就是几千年,想必也看腻了吧”

    秦牧仰着头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是处于何种原因,他总是不愿意在人扎堆的地方呆着,那会让他有种莫名的烦躁,他喜欢想天上高悬的月亮一样,冷眼旁观一切。

    “举杯邀明月,对应成三人,你在这一个人对着月亮自酌自饮,是在想谁吗”一个成***人说道。

第三百零七章 花前月下

    秦牧都不用扭头去看,就知道来人必然是齐洁,这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是这场晚宴上他感觉唯一有意思的人物。

    “自然实在思念我的齐姐姐,当日一别之后,我是终日茶不思饭不想,满心里都是齐姐姐的俊俏模样”秦牧轻轻举了一下高脚杯,这种话若是换个四十来岁大腹便便的男人来讲肯定就是油腻味,但是秦牧这种干净爽朗的人说出口却有种恰如其分的风流潇洒。

    齐洁常年在体制内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丈夫是县医院的副院长,她既不用为家庭的生计操劳,也不必去打理日常的柴米油盐,这种女人自然保养的好,不管是是皮肤还是身材都跟二十几岁的女子一般无二。

    一袭白色的吊带礼服,深v的领口充分展露她很有料的上围,整片背上只有两道交叉的系带,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幻想一下这系带若是被扯断了该是何等风光。

    她手里也端了一杯红酒,面对秦牧的轻微调戏表现的落落大方,她虽然不是那种水性杨花靠着美色往上爬的女人,但是身在体制内这么多年,嘴上花花的男人肯定应付过不少,她抿嘴一笑:“既然这么想我,也没见你来找过呀,男人的嘴啊,骗人的鬼”。

    秦牧跟她凑近了一些,轻轻碰杯,一低头就能俯瞰她整个前胸,这是一对国人女性少有的水滴乳,很饱满很坚挺,他说道:“自然是想去找姐姐,但又怕打扰到姐姐,电影上说得好呀,喜欢就会放肆,爱就会克制,我是在克制对齐姐姐你汹涌澎湃的爱意”。

    对于这种撩拨齐洁自然是习以为常,体制内的日子清闲又枯燥,她这种条顺盘靓的女人自然是不乏追求者,有隔了几级的领导也有刚入职的小鲜肉,但是她坚定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实在寂寞了就用聊天软件约一下大学城里的体育生,最多约三次,仅限于床上的关系,不觉谈情说爱。

    但是当她对上了秦牧这双深邃又多情的丹凤眸子,没由来竟是一阵心慌,像是寸草在死灰复燃,像是老鹿在蹒跚乱撞。

    这种感觉是难得的,也是危险的。

    她赶忙把眼神投射到一旁的一株梅花上,岔开话题道:“你躲到这里来,是觉得这个晚宴无聊吗”。:

    秦牧直言不讳:“何止是无聊,简直是太无聊,你看看这帮家伙,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喷再多的香水我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人渣味,就是那个戴眼镜的王总吧,他家是做矿产设备的,没事就去我酒吧里勾搭小姑娘,最下作的是谈好的价钱第二天一起床还反悔。那个死胖子叫二宝,咱们县里搞金融的,说白了就是放高利贷,黄家的狗腿子,对黄家那叫个奴颜卑膝,对平民百姓那叫个重拳出击,你说企业家协会里净是这么一帮玩意,就这些人一个个全抓起来,先枪毙再调查,绝对没有一个冤假错案,你说企业协会的领导是不是闲的蛋疼,鼓捣这种晚会”。

    秦牧吐槽的起劲,却没发现齐洁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等他意识到不对劲,齐洁脸部肌肉已经有些扭曲了,腮帮子上都再抖动,像是有脏话强忍着没有骂出口。

    秦牧意识到不对,小心翼翼的问道:“齐姐,你还是在税务司任职吗?”

    齐洁冷冷一笑:“我啊,现在就是个闲的蛋疼的企业家协会会长而已,把一帮人面兽心的家伙组织到这里来搞晚会,还让一个没良心的当面挖苦”。

    秦牧这下尴尬了,这是当着和尚骂秃子呀,立马转脸就说:“我说谁能把这种晚宴搞得如此高朋满座,别开生面,原来是我齐姐姐的手笔呀,你别说再看这群人啊,就顺眼多了,都是气宇轩昂,人中龙凤,我身处其中,真是自惭形秽”。

    齐洁本来绷紧的脸被秦牧这么一通胡说八道,也就绷不住了,笑着说道:“你这嘴啊,真是能耐,翻来覆去的说都行”。

    秦牧顺着杆就往上爬:“肯定没有齐姐姐的嘴厉害呢”。一语双关,调情就得调的大胆。

    齐洁是过来人,哪能听不出秦牧话里的歧义,也不恼怒,女人不管到了什么岁数都有和男人调情的需要,更何况秦牧是个如此俊俏且懂风月的妙人。

    她幽幽叹道:“这世上的男人啊,见了个妇女略有几分颜色,便百计千方偷寒送暖,一旦得了手可又不懂珍惜,就说这梅花吧,有人看它艳丽就折了回去,看几天看腻了也就随手扔进垃圾桶了”女人心思最难琢磨,齐洁往日里找情人总是不想长久,生怕被外头的小情人黏上给坏了名声,败了家庭,但是跟这秦牧也没多少交集,偏偏就是不想跟他只有个一晌贪欢的露水情缘,想跟他做过长久的婚外夫妻。

    秦牧看不透齐洁到底是什么心思,见她如此说就拍着胸脯担保:“我是爱花之人,也是惜花之人,若是有采到了想齐姐姐这般艳丽的花朵,便是天天看,日日看,年年看,也是百看不厌”他这人真的有些奇怪,或者是心理障碍,跟真正爱的的爱人往往说不出心里话,倒是跟一些萍水相逢的女人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

    齐洁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低落,伸手轻抚一朵梅花:“梅花香自苦寒来,一朵花想要漂亮想要芬芳,总要经历一些苦难吧”

    此情此景,明月皎洁,美人如画,花香扑鼻。

    秦牧再靠近一些,几乎是把齐洁拦在怀里:“这话没道理的,梅花香是因为她本身就香,不经历苦寒它也香,有些苦难完全就是没有意义的苦难”。

    齐洁丰腴的身子靠在秦牧结实的怀抱里,浑圆挺俏的臀研磨身后滚烫火热的坚硬,花前月下,气氛在升腾。

    秦牧伸手进入礼服的裙底,一用力连体的肉色裤袜就开了裆。

    倏然。

    宴会席间一阵骚动。

    抬头望去,有人掀了桌子,杨青婷被一个男人打了一级耳光。

第三百零八章 大师兄

    打杨青婷的男人叫李燕秋。

    省城人,主业是开安保公司的,除了给一些富豪提供保镖服务外,也接一些武装押运的活。

    他还有个身份,就是济水洪家洪东望的徒孙,吕大力吕华这批人的大师兄。

    下午时候他收到吕大力被人打伤的消息,当时就气氛不已,他正在闲逛花鸟鱼虫市场,一巴掌就拍碎了一个大鱼缸。

    他们这些人,骄横惯了,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哪有被人欺负到头上来的道理。

    听完吕大力二人添油加醋的讲述之后,他就着手打听杨青婷行踪,知道她要来参加这场晚会,他单枪匹马杀了过来,目的也很明确,为的就是给师弟师妹出口恶气。

    “你就是杨青婷吧”李燕秋也算是个小有成就的企业家,想进入这种晚宴也不算难事,进来之后询问了几个人,就找到了杨青婷的位置。

    杨青婷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就回答道:“我是杨青婷,有什么事情吗”。

    李燕秋身材矮桩,留个寸头,脸上两道横肉,天生一副凶相,他看着身材姣好的杨青婷,漏出一个玩味的笑:“事情大了,你爹欺负了我师妹,你手底下的人打伤了我师弟,你还不知死活的出来参加这种狗屁晚宴,真当我们以济水洪家好欺负吗”。

    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宴会上男男女女的注意。

    听到济水洪家这个名头,有些懂内行就悄悄往外围撤了几步,这个家族可谓凶名在外。

    其实早年间洪家的名声还是不错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社会动荡,街头犯罪频发,那时候洪家的弟子里还出过不少见义勇为的民间正义之士。

    只不过后来,洪家的弟子越来越多,鱼龙混杂,很多事情就做的有些出格了,因为都是有些武力值的男人,他们这帮师兄弟一联手在当地就是很强横的一股势力,一开始就是帮着人家抢工地,收借贷,后来洪东望有个儿子很有生意头脑,干脆就自己做起了建筑、金融买卖。

    可以这么说,洪家在济水县的地位就像黄家在莱安县的地位,甚至还要更高一些。

    因为洪东望百岁高龄,人脉据说是可通天的,再加上此人又极为护短,所以洪家这帮子孙连带徒子徒孙到哪都把洪东望挂在嘴边上,也确实凭着老家伙的威望,无论到哪当地的江湖人士都会卖些面子。

    杨青婷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也就不知道济水洪家是个多大的麻烦,她只是有些讨厌眼前这个比她还要稍矮一些的男人那肆无忌惮的眼神,她面色一冷道:“我再重申一遍,我是我,杨开山是杨开山,他欠下的风流债跟我没关系,至于你那位师弟,完全是他自己做的,他非要跟我男人玩什么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这种幼稚游戏,但是他不经打呀,我男人一拳就把他打的起不来了,按说你们都是习武之人,你们不讲究什么愿赌服输吗,怎么还跟小学生一样,打架打输了就叫家长来为自己出头啊”。杨青婷四下看了一眼,试图寻找秦牧的身影,这段话说的不卑不亢很有水平,尤其是当她说“我男人”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有种暖暖的踏实感。

    李燕秋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冷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娘们呢,就算你说的有道理,我来这也不是为了跟你要钱的,我就是来替我兄弟讨个说法,既然你也承认,人是你男人打的,现在叫他出来,我跟他练练”说罢,手上一用力,直接把苹果捏碎了。

    杨青婷不懂武术,却也能通过这个苹果看的出此人膂力惊人,但是她也不怎么担心秦牧安全,从她第一次见秦牧跟人打架,就发现这家伙出手,从来都是一招制敌,而且打得都是那种膀大腰圆看起来威风凛凛的男人。

    她笑道:“今天是企业家协会的晚宴,你叫他出来跟你在这里打架,怕是有些不

    合时宜吧”。

    李燕秋哪管什么合不合时宜,他今天就是想打人,什么场合他都要打:“别废话了,快让他出来,是不是学你老子做了缩头乌龟呀,你这个娘们也是不走运,当爹的是个没卵的怂货,男人也是个不敢见人的王八蛋,我劝你阿,别跟着他们混了,要不你跟我走吧,保管今晚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才叫真男人”。

    杨青婷恨她爹不假,但是也容不得别人骂他,更何况这家伙还顺道连秦牧也给骂了,当下就压不住心头的火,一扬手,就把酒杯里的半杯酒泼到了这个大言不惭的李燕秋的脸上。

    李燕秋被泼了一脸酒水,摸了一把脸,狰狞笑道:“臭娘们,皮紧了吧”。

    挥手一巴掌,打在了杨青婷的左脸颊上。

    他也是练外家拳的,一双手不知道打烂过多少沙袋,这一巴掌他肯定没有下死手,但坚硬如搬砖的手掌还是一下就把杨青婷娇嫩的脸颊给扇的红肿。

    “哎,怎么打人呀”

    “打女人算是什么本事”

    “你再敢动一下,我们可报警了”。

    周围人一事件群情激愤。

    李燕秋冷冷的撇了这拳人一眼,一拳打在身边的一颗老柳树上,冬季干枯的柳树皮杯打下来一块:“怎么的,想要英雄救美是吧,行啊,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来,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块上”。

    这一下出声的人都禁声了,本来就是这样,碰到不平事能吼上一声已经算个勇敢的人,真要拔刀相助跟人武力相搏那就都得掂量一下了。

    此时,秦牧面对寒霜的走过来。

    一双丹凤眼里都是阴鸷的杀气,人群自动给他留出一个过道。

    他走到李燕秋的身边:“你打的我的女人?”。

    李燕秋针锋相对道:“你打我师弟?”

    秦牧看了看周围的人,除了一些富商外,还有一些各衙门的工作人员,看站姿应该还有几个是巡捕司的人。

    若是在这里动手,被有心人看穿了他的身手,那绝对是个麻烦事,要知道巡捕司的那位杨队长可是一直盯着他不放呢。

第三百零九章 修罗之怒

    秦牧的脸部肌肉连带着肩膀都有些异常的抖动,这是他在极力压制自己满腔的怒火,那种怒火如同来自地狱的熔岩能够摧毁世间的一切,西陆的地下世界永远不会忘记激怒修罗的后果,那是一颗颗人头堆砌成的金字塔给他们记忆里留下的永恒烙印。

    可大夏国度的人,被这个国家保护道太好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危险什么,即便他们听说过修罗的恐怖,也不会把那个恐怖道形象跟外表略显瘦弱带些书卷气的秦牧联系在一起。

    一种久违道杀意在心中躁动,秦牧的手指轻轻拍敲击着西装口袋处,他像在弹琴,在弹奏一曲死亡的乐章,自从他决定接手秦家的产业之后,在任何时候他都会竭力压制内心深处的暴虐,每个领域有每个领域的规则,商界的冲突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铁和血解决。

    现在竟然有人打了他女人一个耳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看样子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男人,秦牧的眼神飘忽,一直在这个男人的双眼,喉咙,心口,下阴处扫荡,他因为极力压制出手的冲动,以至于他的手在抖动,太阳穴在砰砰跳。

    他看了眼地上被这个男人徒手捏爆的苹果残渣,拿起一把餐刀一个苹果,慢条斯理的开始削苹果,他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我白天收拾的那个废物原来是你师弟啊,怎么你想给他找回场子来,你选个地方吧,咱们苍东武行李不是有个规矩吗,关起门来比武,谁输谁赢的都别让人旁人笑话。”

    比武,分高下也分生死的那种比武!

    起初李燕秋见秦牧身体抖动以为他是在害怕,但是看到销出来的苹果皮,剥厚均匀,一条不断,心里才明白,秦牧的这种颤抖是肾上腺大量分泌的结果,换句话说就是,秦牧不是害怕是兴奋。

    “你用刀的手很稳”李燕秋看着秦牧削苹果的手,淡淡的说道,手稳说明心稳,武学修到最后修的是心,吕大力输的不冤。

    秦牧丹凤眼中杀机一闪,又转瞬即逝,在他真的要杀人时候,他会隐藏起自己所有的威压,就像隐藏在草丛中猎豹,没有任何的声响,但只要动起来的时候就会对猎物发动致命一击,他声音里甚至透着一点笑意,压低声音说道:“那是你没见过这双手,割人喉咙的样子,更稳!”。

    李燕秋是习武之人,也是好战之辈,自然不会因为秦牧的几句话就被吓退,他朗声道:“我在省城有个安保公司,地址在釜山路和大舜街的交汇口,里头有比武的场地,我随时恭候大驾”。

    秦牧抬眼问道:“安保公司啊,你们安保公司有几个人啊”。

    李燕秋笑道:“放心,虽然我们有百十人,但我李燕秋绝对不会以多欺少,到时候咱们一对一较量”。

    秦牧点点头:“你师弟跟我们要钱了你知道吧”

    李燕秋回道:“你去的时候,最好带够钱”。

    秦牧说:“一定带够”。

    李燕秋转身要走。

    秦牧说:“等一下”。

    李燕秋回头。

    寒光一闪,秦牧的手中的餐刀已经搭在李燕秋的颈部动脉上,若是再用几分力,这位济水洪家的大师兄怕就要血溅当场。

    秦牧把手中销好的苹果递给他:“吃个水果再走”。

    李燕秋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秦牧手中的餐刀就抵到了他的脖子上,听吕大力说他大意之下被偷袭打倒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秦牧真的功夫了得。

    他面色凝重的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面色阴沉。

    其实一直以来他对所谓的内外双修都是嗤之以鼻,内家拳和外家拳的发力方式,技击特点完全不同,非要搞什么内外双修就像是装修房子的时候非要搞中西合璧一样,搞出来的东西往往不伦不类。

    当他听吕大力说秦牧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的时候,心中不以为然。

    可是现如今,他终于意识到了秦牧的可怕,刚才他都没看清秦牧是怎么出手的,刀已经抵到了他的要害处。

    但转念一想,他安保公司上上下下百十号人,都是能打硬仗的好手,还有一些枪械,这秦牧便是有拳脚功夫再厉害,到了他的地界上,他也有信心把秦牧拿下。

    又咬了几口苹果,他一拱手道:“我今天就先走了,我回公司等你来找我”。

    秦牧也没再留他,心中虽然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当场格杀,但还是面如平湖。

    他把杨青婷拦在怀里,柔声道:“疼吗?”

    杨青婷依偎在秦牧的胸膛上,脸颊已经有些肿了,她想哭,但是还是忍住了泪水,她担心秦牧冲动之下为她做出过激道事情来:“不疼,不疼,你别生气”。

    秦牧怎么可能不生气,吴三桂这种大汉女干尚能冲冠一怒为红颜,他轻声说道:“你放心,今天你受得委屈我一定让他百倍千倍的偿还”。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秦牧不屑于做那种忍气吞声,卧薪尝胆的君子,他有仇如果没法立马去报,那这种仇恨就会在心中层层加码。

    杨青婷摇摇头,她并不希望秦牧为了她去跟任何人打架,或许有些女人喜欢看男人为她打个你死我活以证明她在他们心中道分量,但杨青婷只希望秦牧能安安稳稳的陪在她身边,即便她受些委屈也没什么,可能在男女关系上她是个有些小心眼的女人,见不得秦牧跟其他女人亲近,但她对秦牧的爱,也足够纯粹。

    她说:“不要,不要去为我跟人打架,打伤了别人或事被别人打伤了都是件麻烦事,不值当”。

    听到这些话,秦牧心脏一缩,恨意更浓,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伸手轻轻抚摸杨青婷被打过的脸颊。

    杨青婷叹了口气:“你说是不是自从遇到了我,我就总是给你惹麻烦了,什么杰克李,那个诈骗犯张樵,现在又来个吕大力,还有他的一帮师兄弟,你会不会嫌弃我呀”。

    秦牧笑道:“不是你惹麻烦,是麻烦来找你,想当个红颜祸水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最起码也得跟我的杨大美人这般如花似玉才行”。

第三百一十章 请君入瓮

    虽然出了一些小插曲,单晚宴还是要继续。

    跟秦牧设想的一样,自助式的晚宴过了半个钟头,主办方也就是县企业家协会,就搞出来一些山上的茶叶和药材礼盒,又不知道从哪请来了一个看起来鹤发童颜的老者,给大家一阵瞎扯,把这些茶叶和药材,吹的有多名贵。

    最后就请大家认购了,598一盒,998一盒。

    来参加晚宴的人,心里有这些事也都有准备,企业家协会确实让为县里的企业跟政府沟通建立的桥梁,人家卖点东西,筹措点的经费,大家也算支持。

    大点的企业认购个百十盒,反正也快过年了,当员工福利也好,打点一些小鱼小虾也好,这些玩意也算拿的出手。

    中小型企业就认购哥几十盒,秦牧和杨青婷也买了三十盒茶叶十盒山参。

    还没等晚宴正式结束,秦牧就带着杨青婷离开了。

    开车把杨青婷送回家,冬日晚上,莱安总是灰蒙蒙的,抬头也看不到星星。

    杨青婷租住的的地方在县城东边的一栋公寓楼里,那种挑高五六米loft的小复式,隔断上层是睡觉的空间,下层是个小客厅。

    这座小公寓的装潢很前卫,走的是工业废土风,水泥墙、金属构件、水泥地,做旧质感的木材、皮质元素等,格局以开放性为主。

    房间内的颜色选择灰色为主色调,其中穿插黑、白、灰、棕、米色、木色系等,黑色神秘黑色神秘冷酷,白色优雅轻盈,灰色低调高贵,几者混搭交错又可以创造出更多层次的变化;在搭配家具的颜色时候选用白灰色系,装修更有工业风感觉。

    进入了这件公寓的一瞬间,好像就进入了一个不真实的世界,瞬间就把门外的生活隔绝掉,让人迅速的进入一种放松的状态。

    秦牧让杨青婷坐在沙发上,烧水,沏茶,又从冰箱里找出一些冰块,用毛巾裹了一下给她的脸做冷敷。

    杨青婷倒是觉得脸上也没多疼,但她又格外享受秦牧这种小心翼翼的照顾。

    她撒娇道:“哎呀,我的肩膀和后背也疼呢”。

    秦牧说:“你趴下,我给你按摩一下”。

    杨青婷起身,把礼服脱下来,仅着一身内衣趴在沙发上,说道:“你还会按摩呢?”。

    秦牧搓了几下手,把手搓热,依次按压杨青婷从肩膀到尾椎骨上的穴位,一边按一边说话:“小时候,我跟着爷爷生活,他喜欢中医针灸推拿那些老玩意,我小时候身体又不好,经常感冒发烧,我爷爷就请一些老中医为我做针灸推拿,我也算是久病成医吧,渐渐的也摸索到了一些门道”。

    杨青婷被按的哼哼唧唧,很舒坦,回道:“我是不信中医那套东西的,你说中医经历的几千年的演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中医敢说自己超越了《黄帝内经》,这事本身就不科学,所有的东西都应该越演化越厉害才对,怎么中医就不行呢”。

    秦牧尝试着把身体里的气往手指上引导,着重按压杨青婷的大椎穴和开脊穴:“你怎么知道现在的《黄帝内经》还是几千年前的皇帝内经呢,古人最喜欢假托古人做文章,这《黄帝内经》说不定也是经过无数代国手名医修改过的呢”。

    随着秦牧的按压,杨青婷能感觉到身体里好像***入了一根针,那针随着秦牧的手指在她的后背上游弋,有些还奇怪酸痛,但是当酸痛过后,她又感觉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轻松:“那你说那些穴位啊,经脉啊,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都是什么?”

    秦牧按照自己的理解回道:“中医说人的体表上有300多个称为穴位的点,它们主要分布在14条经脉上。经络学说认为:对于健康的人,经络系统有抗御外邪、保卫机体、运行气血和营养全身的作用;对于病人,体表有病可通过经络影响相应的内脏,内脏有病又可通过经络反映到相应的穴位和经脉上,至于这些穴位和经脉到底是什么,有些研究说是神经,有些说是血管,我的猜想这些应该是是局部空间的容积导体电磁场系统,由线粒体和蛋白质构成........”。

    秦牧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发现杨青婷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公寓里有供暖,所以并不冷,即便如此秦牧还是拿来一床被子盖在杨青婷的身上。

    他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一下卫生,在这方面他有些强迫症,见不得乱七八糟的环境,即便是在战斗中等待狙杀目标当时候,他也会把子弹摆放的整整齐齐。

    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不是百分之百的完美,就像杨青婷虽然外表的靓丽,但是居住环境却有些邋遢。谭教授知性优雅,但是总有些知识分子的高高在上。徐飞燕则有些市侩,裴如衣不会做饭。便是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的萧暮雪,秦牧也知道她对数字极为迟钝,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都费劲。

    男人自然都希望自己的女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滚的大床,管的帐房,可是往往都是一厢情愿。

    打扫整理了一个钟头,他连杨青婷的内衣袜子都按照颜色分门别类的放置,那些错综复杂的化妆品也被他整整齐齐的摆成列队受阅的士兵状。

    昨晚这一切,环顾四周,有种巨大的成就感。

    他坐在通往二层的台阶上休息了一会,给杜白发消息让他调查一下李燕秋和他的安保公司。

    他爷爷总说,战略上要蔑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他一直也是这么做的,他打心眼里觉得李燕秋这种角色就是插标卖首,但是对付他的时候,还是要对他做一个细致到背调,然后再筹划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案。

    百无聊赖的等待杜白的调查。

    随手翻看手机,却翻到当日龙城那个神秘女人给他发的那几张照片和跳绳的小视频。

    想起在龙城哪片烂尾楼里的一夜风流,现在还有些回味无穷,那娘们简直天生就是床笫上的尤物,身材虽然不算秦牧经历过女人中最出众的,但是技术层面上绝对能名列前三甲。

    他三婶柳影却在这时候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是一张图片,一片火堆上在炙烤着一个腹大口小的陶制容器。

    看图猜成语的话,叫“请君入瓮”。

第三百一十一章 投名状

    龙城。

    跟废弃楼盘风华苑一街之隔是一片森林公园。

    森林公园的正中心有一栋三层带前后院的小楼房,楼房看起来并不起眼,普普通通的灰水泥墙面,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建筑风格,院子的门口挂着一个木制的门匾,上头写着科研单位驻地,非请勿入。

    小院里种了一些瓜果蔬菜,因为冬天的缘故,此时只剩下了一些残枝败叶。

    进门之后也看不什么特别之处,有几盆高大的发财树,还有两口黄铜铸的方鼎。

    得是有人按动几下方鼎的开关,才能找到夹墙里的一部电梯,顺电梯而下才发现,原来地下的空间比地上的空间还要大。

    地下是三层两千多平米的空间,以自然木、石、皮革及紫铜做装饰的主材料,配备不仅配备了儿童活动区、书吧、健身房、等,还量身打造影音室、私宴区、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游泳池。

    这种会所自然是不对外开放的,甚至连知道它存在的人都是凤毛麟角。这里不仅配套设施惊人的奢华,服务人员也都是那种容貌身材都不逊色当红明星的俊男靓女,在这里头转一圈,才知道什么叫乱花迷人眼。

    自然能到这里头来玩的,肯定也都是些有钱有闲又有权的主,明末的大才子张岱晚年评价自己,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Yin橘虐,这些喜好也几乎囊括了来这里玩的客人的喜好,而这里的主人就是把这些爱好百分之百的给客人满足。

    今天会所里来了三个客人。

    都是年轻人,也都一等一的权贵。

    崔大器,慕容敖,拓跋白圭。

    崔公子是龙城有名的大纨绔,仗着其父的权势,这些年在龙城做过的混账事可谓罄竹难书,其他两位公子也是大有来头,分别是东南第一家族慕容家的第三代和西北第一豪族拓跋家的接班人。

    这三个重量级的人物聚在一桌上打扑克用香烟做筹码,一根香烟代表着一万块。

    这种一局输赢最少也有十几万的豪赌,在这三位的眼中不过就是聊胜于无的消遣,谁赢谁输的就完就把这些钱消费掉得了。

    身边有三个旗袍美女伺候着,虽然穿着上有些相似,气质上三个女人却是大相径庭。

    崔公子好少女,从十五岁情窦初开,交了个十六岁的女朋友,到现在十多年换了不下一百个女朋友,这些女朋友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二八年花,都是童颜巨胸。就说他身边乖巧坐着的这位小花旦吧,是他自己在外头带进来的,龙城影视圈里童星出道的女明星,主打的人设就是清纯玉女,殊不知个把月的功夫就被崔公子给调教成了反差***。

    慕容公子最近口味独特,虽然也好小花旦,却是戏台上那种俊俏男旦,这算是挺稀缺的资源了,但是慕容敖来这里玩,神通广大的老板还真就给他找来一个科班出身的旦角,替他摸排,替他出牌,举止优雅,一颦一笑都是一种别样的风情,慕容敖不摸牌也不出牌,两只手却也没闲着,他们这种公子哥玩弄身边的小花是不背着人的,就像古罗马的奴隶主爱搞各种荒Yinpay一样,极致的财富带来极致的空虚,极致的空虚带来极致的荒唐。

    拓跋白圭身边坐了一个旗袍少妇,全身上下有种丰满的肉感,如果这不是他一时心血来潮而是他固有的对异性的审美观的话,虽然他跟秦弗狸定了婚史,但有些骨感病态美的秦家大小姐显然并没有长在他的审美上,但这也不重要,大家族之间的联姻跟审美没有关系

    ,跟爱情也没关系,只跟利益有关,他今天的手气特别好,已经连赢了七八局,虽然钱是他来说不重要,但是赢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他拿起一根在这个拍桌价值一万块的香烟,随手点着,吐了个烟圈在对面坐在崔公子身边的小花旦的脸上:“乏了,你们三个去叫些吃的,在隔壁的房间里等我们”。

    三个高级玩物,心领神会,知道这是这几个大人物要谈些私密事,她们得赶紧离开,做她们这一行的有个最大的规矩,那就是嘴得紧,上头下头的嘴都得紧,这三个公子哥虽然看起来都是文质彬彬,但狠起来都是能杀人的主,他们对事情,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崔大器低头看了眼腕表,说道:“以我对秦牧的调查,这家伙睚眦必报,李燕秋打了他女人,这仇他肯定会去报的,甚至今天晚上都有可能的回去,我的人手已经在路上了,你们的人几时到”。

    拓跋白圭笑了笑,他的笑总是很干净很温柔:“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吗,崔少你的人手肯定就是精兵强将了,还非得我俩也派人去”。

    崔大器拿起一根烟:“这小子有些功夫,多派些人手确保万无一失”。

    拓跋白圭数了数桌面的眼,有七八十根了,他说道:“功夫?过时的玩意了,我曾听我爸说,我们西北的钱庄里以前有些老伙计,都会一手叫袖里吞进的绝活,在袖子里两只手算账比打算盘都快,但是现在没人用这一套了,因为有电脑了,一个小程序瞬间就能出来更快更准的数字。功夫也一样,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匹夫之勇。还能厉害过枪械?”这话若是让他爹拓跋山河听到,肯定是要训斥他的,毕竟他爹是知道秦牧的匹夫之勇是何等的可怕,三角地里那上百具的断肢残骸因为周围全是地雷场,至今还没收殓入土呢。

    慕容敖说道:“一个和尚提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这是咱们三个谋划的事情,自然都要尽力而为,否则这事成不了,我的人也到苍东省城了”。

    他言下之意也很明白,杀秦牧这事太大了,作为三个主谋,谁都得伸手捅一刀,这是保险阀,更是投名状。

第三百一十二章 竹叶青

    省城釜山路和大舜路交汇口,有个龙腾安保公司,三楼巨大的会议室里被一种沉闷的氛围笼罩,安保公司的骨干成员悉数到场,还有一些是李燕秋的师弟,除了被秦牧一拳打成内伤如今久咳成喘的吕大力之外,还有苍东搏击界小有名气的林朝旭,省巡捕司格斗教官李尚,众多散布在全国各地大洪拳传人齐聚一堂。

    洪家的徒子徒孙们抱团,这事在整个大夏江湖都很有名声,这也是这些年他们这些人能一个个混的人模狗样的立身之本,谁都知道济水洪家就是个马蜂窝招惹一个就是招惹一群,所以不管是什么角色,碰上这帮人都会礼让三分。

    一张巨大的会议桌,这一端坐着是李艳秋和他的师弟们,而另一端则孤零零的坐着一个女人,一个模样俊俏,体格妖娆的女人,一身麻布素衣也难掩她的美貌。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女人,气场全开,让这帮洪家子弟如临大敌。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们跟姓秦的结下的梁子,是我们济水洪家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插手,至于姓秦的来了之后,是死是惨,我想也跟阁下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这里李艳秋抬头凝视了对面的女人一眼,这娘们邪性,刚进门的时候谁也没把她当回事,一个李艳秋的师弟还出口调戏几句,也没看清她怎么出手,那师弟就被她一下给从三楼的窗户里给打到楼外去了。

    “这位女士,我师兄说的对,这是我们的门派家事,真的不需要外人来插手,但是今天你一出手就打伤了我们一个兄弟,虽然是他出言不逊在先,但还是请你自报一下家门,改日我们济水洪家也好登门道歉”省巡捕司的格斗教官李尚目光阴毒,他是他们这帮师兄弟里功夫最好的一个,性情也最歹毒,他跟人交手从来都是直取要害,绝对没有点到为止的道理。

    “女士,还是请你回去吧,看来你跟那个秦牧也是有仇,这仇就当我们替你报了呗。”苍东省自由搏击冠军林朝旭笑道,他打搏击有名,为人风流也有名,没事就往健身房跑,最喜欢借着自己的名头和身材勾搭健身房里穿着瑜伽服的小少妇,他这种货色见了此等美女自然是要搭讪几句的。

    一直没有出声,静静的坐在那先是一尊观音塑像的女人开口了,她淡淡道:“就凭你们?”

    林朝旭自认潇洒的往后一甩头发,轻瞥了一眼女人麻布素衣包裹下的饱满胸脯,道:“也许我是该自我介绍一下了,鄙人林朝旭,苍东省自由搏击两届冠军,擂台上的战绩是33胜,两负,多次ko对手,我看的出来,女士你也是练家子出身,但是你得知道,跟人搏击,经验是很重要的,我相信以我的擂台经验,那个姓秦的只要来,我就能把他打残废。”

    那女人微微一笑,颠倒众生,她说道:“既然这么厉害,那我倒像领教一下了”

    李尚冷笑道:“你不会真以为打伤了我的一个师弟,就有本事挑战我们所有人了吧”

    女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很复古的怀表看了一眼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五分钟。”

    吕大力皱眉道:“什么五分钟?”

    这也是在场所有男人的疑惑,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案。

    那女人一跃而起,跳到了会议桌上,噌噌噌几步,就来到李尚旁边,一脚就踏在这位大洪拳传人的面门上,李尚口鼻喷血仰面倒地,直到昏死过去连他引以为傲的大洪拳都没使出一招半式。

    第二个被击倒便是搏击冠军林朝旭,他被这个女人一膝盖顶在了命,根子上,看他的惨叫程度,估计他余生那些风流韵事只能拿来回味了。

    会议室虽然巨大,但也是封闭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无限制格斗,躲闪腾挪的空间其实并不大,但这个女人身体柔韧,出手刁钻,往往能从很怪异的角度,打出很凶狠的技击。

    果然,五分钟不到。

    十来个老爷们就都被撂翻在地,她身上甚至没有一星半点的挂彩。

    李艳秋靠着墙壁坐在地上,他受伤并不重,只是被这个女人用脚尖点断了一根肋骨,有些岔气,现在终于把气喘匀了,他面带恐惧问道:“你是谁?”

    女人收起怀表,淡漠的说道:“我姓薛,叫薛红妆”。

    李艳秋点点头:“济水洪家,记下了”。

    薛红妆,慕容秋荻嫁到秦家来的陪嫁丫头,一条要多漂亮有多漂亮,要多狠毒有多狠毒的竹叶青。

    她轻蔑一笑:“济水洪家,洪东望不过就是个在我家偷学过几手边角料的奴才罢了,时无英雄,竖子成名,好好的大洪拳,到了他手里就变了味,再传给你们这些废物,就是些杂耍的把式了”。

    李尚躺在地上,捂着嘴大怒道:“臭娘们,你敢侮辱我师爷,他老人家乃当世武林耆老,也是你这种小辈能说三道四的吗”。

    薛红妆哈哈大笑,笑到最后竟然有些凄凉,她说:“给你们师爷打个电话吧,问问他,还记不得薛红妆”。

    李尚有些狐疑的掏出手机,给师爷洪动望打电话,他们这批小辈他跟洪老爷子最亲厚,逢年过节,三节两寿,他是能跟洪东望在一张桌上吃饭的。

    “小李子,怎么今天想起来给爷爷打电话了,是不是又淘换到什么好酒了?”电话那头的洪东望声音嘹亮,完全不像个百岁老人。

    “师爷,有个人想给跟您通电话”李尚小心翼翼的说道。

    “哎呀,我老了,别把乱七八糟的人都往我这里引,你这孩子还是不懂事”洪东望以为是有什么请托,自然是要拿一下架子。

    薛红妆拿过手机:“我是薛红妆”。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就在众人以为洪老已经把电话挂断了的时候,那头穿了一个泣不成声的声音:“小姐,是您吗?”

    世事无常,家族也无常,声名显赫的薛家败落,薛红妆也就成了小姐身子丫鬟命,而几十年过后,当年在薛家担水砍柴的杂役却成了一方豪强。

    薛红妆挂断电话之后,躺在地上一帮爷们都觉得有些委屈,您有这层关系,早打个电话不好吗,省的咱们挨顿打呀。

    这个娘们,就连洪老爷子都要尊称一句“小姐”,他们这些人也就只有马首是瞻的份了。

    李艳秋拱手道:“薛女士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

    薛红妆冷淡对他说道:“除了你李艳秋之外,其他人都滚,这不是你们能掺和的事,明天我的人,会来接手这里,你只需要让秦牧来就够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局

    莱安县最近电信诈骗案已经成了一个社会性问题,几乎每个市民每天都能收到几条诈骗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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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一些市民上当,受骗的群体主要是一些老年人,其中还不乏是一些高知,人们总有个固有观念就是读书越多人越聪明,但如果只是读万卷书而不行万里路的话,往往更容易上当,不受教育的人,因为不识字,上人的当;受教育的人,因为识了字,上印刷品的当。

    最有意思的谭教授也被诈骗了,她大半夜的借到了一个国外的电话,对方用那种磕磕巴巴的中文给她讲,她儿子出车祸,需要钱做手术,她给儿子打电话又打不通,最后稀里糊涂的就转了一笔钱。

    因为秦牧曾经亲手把大诈骗犯张樵扔下过虹桥大厦,所以他对现在的电信诈骗是有一些了解的。

    目前的新型诈骗犯,利用随身携带的移动伪基站就能接入附近人的4g信号,窃取信息、群发诈骗短信。

    而这种移动伪基站往往就是一台笔记本加一个手机号就能组建。

    仅通过一个电话号码,别说找到人了,连呼叫设备的位置都极难追踪。

    而且这些手机号都是虚拟的,可以说,一个有组织的电信诈骗团伙,可追溯到的5层以内的信息全部都是假的。

    只要受害人把钱转出去,专门负责洗钱的“水房”就会在5分钟之内将钱分成多笔小金额,转账3~4次到不同的银行卡上,再利用“车手”通过小地方的银行a或者po机提现。

    这套流程,前后时间最多不超过半小时。试想一下,在被骗后的5分钟内你能做什么?在骗子提现前的半小时,警察又能做什么?

    再强大的警力,在面对极其隐蔽的作案手段和身份信息泛滥时也会十分无助。

    无孔不入的电信诈骗,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

    其实谭教授也是念子心切,一听到孩子出了事,当时就关心则乱了,诈骗犯也正是利用她这种心理,又屏蔽了她和儿子之间的沟通信号,才会得手。

    这种事本身情有可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但谭韵是那种很有智力优越感的女人,她一直自信自己的头脑比自己的肉体要性感。

    结果却上了这种当,她感觉有些沮丧,有些丢人。

    秦牧一上午一直在陪着她,安慰她,千方百计的逗她开心,女人是很感性的生物,不开心了就得男人来哄。

    谭教授的家中永远干净又整洁,即便家中有一只爱掉毛的大白猫,却依旧能做到一尘不染。

    这只猫曾经也威风凛凛宛如白虎,但是自从被阉割之后,就变得肥硕了许多,整个就像是一个裹着白毛的皮球,除了觅食的时候,永远就趴在一个太阳能照到的角落里睡觉。

    秦牧看着太阳地里仰着肚皮睡姿诡异的猫,感慨道:“有时候真是人不如猫啊,你看咱们天天在这个世界上茫茫碌碌,片刻不得闲,这猫却能懒懒散散的享受冬日的阳光”。

    谭教授心情有些低落,早晨起来之后也没有打理头发,穿了一件粉色的睡衣,松松垮垮的靠在沙发上,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回道:“哪有这么跟毛攀比的,它还被阉了呢,你怎么不比这个”。

    秦牧坐到她身边,把头靠在她的怀里,如果不是在那种痛与快乐到游戏里,其实他才是那个弱势的角色,从小就失去母爱的他,在谭教授这里找到的是一种有些畸形的依赖感:“我要真把那玩意给割了,你也跟着遭罪”。

    谭教授把秦牧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像个给孩子喂奶的母亲一样,她何尝没有把秦牧当成远在异国他乡的儿子的念头呢,当年这些情感都是不容许说破了,她说道:“割了就割了,省的你再去祸害人”。

    谭教授到怀抱里是那种温暖的女人香,那不是任何香水能够代替的气味,就像是小时候在城中村里,妈妈在太阳下晒床单,他从床单的夹缝中穿过嗅到的气味:“怎么能叫祸害人呢,亏你还是个文学教授,明显用词不当呀”。

    谭教授抚摸着秦牧后脑上的头发,他的头发又黑又密,这是精力旺盛的体现,他正在身体和精力的上升期,而她却在日渐衰老,她之所以对这次被骗如此耿耿于怀,不是在乎那万把块钱,而是她觉得被这种低级的圈套玩弄是她大脑正在走向衰老的标志,她从来无惧于肉体的衰老,她从不遮掩脸上的皱纹,但是恐惧于智力的衰退,她略显伤感对说:“或许我真的不配做过教授了,一个教授,一个知识分子,怎么能上这种当呢”。

    秦牧被她搂在怀里,自己紧贴着她丰满的上围,甚至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他瓮声瓮气的说道:“哎呀,谁都有犯傻的时候,我中学那会在龙城,有阵子我迷恋古董,就去龙城周边的乡下去淘换老物件,赶巧一个老农正在翻地,翻出来一个青花瓷碗,老农也不识货就要扔掉,我就上前要买,结果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哥们也要买,我俩就在那竞价了,最后我出到了一万五千块,我就带了那么多钱,戴眼镜那哥们没带那么多钱,说回家拿两万,我跟那老农软磨硬泡,在那眼镜哥没回来之前把那碗买回了家,回家再一看是成色也不对,落款也不对,花纹也不对,哪哪都不对,这才知道哪有什么老农,哪有什么戴眼镜的哥们,哪有什么青花瓷,这都是人家设的局,等我钻呢,这种有心算无心的事,谁都难免要着道的”。

    安慰人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就是把自己不如意的事拿出来让对方开心一下,人性就是如此,这就是为什么如今的一些综艺节目就是比惨故事会,因为大家骨子里就是爱看别人倒霉的样子,再往深层次讲,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悲情诗歌容易流传千古,而很少有欢天喜地的诗词鲜有为人熟知的。

    谭教授果然心情好了几分,说:“你还有被人设局的时候呢”。

    秦牧幽幽一叹,从波涛汹涌里扭头望向北面的电视墙:“有啊,现在也有人给我设局呀”。

第三百一十四章 幕后老板

    龙城那间名声不显的地下会所里。

    三个国内一等一的贵公子,正在研究一件事,那就是杀秦牧。

    这件事肯定是一件大事,杀人对他们来说稀松平常,但秦牧在秦冷娃心中的分量,这三人都是清楚的,而秦冷娃有多恐怖,他们或多或少从自己的长辈那里听过一些。

    但也正是因为秦冷娃的这份看重,才让慕容敖和拓跋白圭对秦牧动了杀心。

    他俩一个是秦弗狸的表哥,一个是秦弗狸的未婚夫,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看到秦家这份家业有秦牧来继承的。

    至于崔大器,他要对秦牧动下杀手,完全就是泄私愤,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给秦牧拿枪指着差点被吓尿裤子的那个瞬间。

    这个仇如果不报,他一辈子都会膈应。

    饭桌上,崔大器把那位龙城小花旦揽到怀里,让他为自己端酒夹菜,除了他老子那个秘密的情儿,这个小花旦可是他现如今最钟意的女子了,桌上摆着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名家手艺,杯中之物也都是最高档的美酒,又有乖巧的听话的小姑娘在怀里伺候,崔公子没多会就有些醉了,大着舌头说道:“咱们三个有缘分呀,竟然不谋而合就想让一个人死,人家都说一块做一百件好事,都不如一块做一件坏事关系铁,往后咱们就是铁哥们了”。

    相较于崔大器跟小花旦的你侬我侬,慕容敖就表现的更为放荡了,那个模样清秀的青衣男旦,一副戏台上的扮相,举手头足里都是端庄优雅,只是她跨骑在慕容敖两腿上的坐姿不太优雅,她是懂骑马,知道怎么颠簸能让男人又舒坦又不至于草草了事扫了兴,慕容敖满脸轻浮的笑,说道:“咱们何止是铁哥们,往后咱们就是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除了明媒正娶娘们咱们没法共享,其他的都得互通有无才是”。

    拓跋白圭仰坐在一张烟塌上,脑袋枕着那个旗袍少妇丰腴的大腿,拿着一把花生米,一个个往天上扔,然后往自个嘴里落,偶有失误也不气恼,一副烂漫少年态,听到慕容敖的话,失笑出声:“互通有无?有些东西还是不通的好,就说慕容兄你腿上这位小哥哥,不对,小姐妹吧,她有的我也有,这个我就不跟你不通了,后头怕疼,前头也不愿意做个搅屎棍,您自己独享就好”。

    慕容敖嘿嘿一笑,颤了颤双腿,惹的腿上的妙人一阵娇呼,说道:“拓跋兄有所不知啊,归根结底还是男人更了解男人”说着拍了俩下着青衣小旦的臀“来来来,下去,到桌子底下去,给咱们表演个金枪刺喉,让两个小姐妹学学什么才叫,口吐莲花卷大枪”。

    那青衣小旦一开始还扭捏不愿,一会说地上冷,一会又说难为情,最后慕容敖脸色一冷,一巴掌打在她精致扮相的脸颊上,这才乖乖的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慕容敖一脸的志得意满,倒抽着凉气说道:“看看,这娘们啊,就是不能惯着,好女人都是打出来的”。

    崔大器把酒倒在怀中女孩的锁骨窝里,用舌头舔着喝,美酒配美色,人间最享受,他笑道:“慕容啊,你可别忘了,拓跋娶得可是你表妹,你把他教坏了,遭罪可是那秦弗狸”。

    慕容敖叹了口气:“我这妹妹啊,哪都好,聪明,漂亮,有能力,会办事,就是一看就不会伺候男人,尤其是不会在床上伺候男人啊,拓跋兄弟啊,往后估计你得常来这里了,在家里享受不到的就来这里享受吧”。

    拓跋白圭也有了几分醉意,扒开丰满少妇的旗袍开衩,里头是***的雪白大腿,他说道:“嗨,夫妻啊,应该是事业上的战友,人生路上的帮手,床上那点事反而是次要的,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婚后我已经准备好各玩各的了,只要保证怀的孩子,是我们拓跋家的种,其他的别让我撞个现行就好”。

    慕容敖裤子半退,冲拓跋白圭挑了个大拇哥:“还是你想的开,你是有大智慧的”忽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事:“崔哥,这个地方安全吗,老板什么背景啊”。

    崔大器哈哈一笑:“肯定安全,不然我会带你们来吗,放心吧,比咱们更注重隐私的人都来这里玩,这些人啊,随身都带着反监视监听团队的,他们肯定里里外外把这里都扫描一遍了,肯定没问题,至于老板是谁,我也不知道,连我爸都不知道,无所谓了,咱们消费,人家出服务,互相不打扰最好了”。

    崔大器说的没错,这里头确实不可能有任何的监视监听设备,否则这个会所也不可能成为龙城上层人士的私密伊甸园。

    但科技的进步有时候总会超出人们的想象,现在这间房子里的对话,确实被一个不在场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她就是这家会所的幕后老板,秦弗狸。

    她的监听手段很独特,是通过远距离观察这个房间里的灯光来模拟这个房间里的声音。

    原理并不复杂,声音的本质是物体的振动。当他们在房间里说话时候,周围的物体就会在声波的驱动下以类似的频率和节奏振动起来,振动的幅度可以达到微米甚至毫米的量级。这时候如果能用测量仪器,观测记录下这些物体表面的振动的幅度,就可以还原出房间里面的声音。

    秦弗狸在距离这个房间30米远的过街天桥上架起了望远镜,瞄准这个房间里面的灯泡。然后用光电传感器记录望远镜所观察到的房间里面灯泡振动的数据,最后再通过笔记本电脑用算法过滤掉数据里面的误差噪声,就能很清晰的听到这个房间里的对话。

    这套监听设备的设计者此时就恭敬的站在秦弗狸的身后,西路臭名昭著的科学狂人哈里斯博士。

    秦弗狸面无表情的听着三个纨绔子弟的对话,叹息道:“人心隔肚皮啊,听听这几个人背地里都在聊些什么,还有我那位对我一往情深恨不得掏心掏肺给我的未婚夫,竟然早就打算跟我各玩各的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摩天轮

    哈里斯痴迷的看着秦弗狸,这个东方女人神秘高贵又强大,虽然他已经见过五十,却无可救药的拜倒在这个女人的脚下,心甘情愿的做个忠诚的奴仆,他用流利甚至带着些龙城口音的汉语说:“我的主人,我的研究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不用再等多长时间,我的脑机芯片就能问世,这款芯片植入人脑之后,他们的所思所想将都在您的掌控之下,只要您要愿意,我们可以随意编辑他们的记忆和行为动机”。

    秦弗狸轻轻一笑,也没了继续监听三个公子哥荒唐对话的兴趣:“哈里斯博士,我们的研究将改变整个人类的未来,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将是新的造物主”。

    哈里斯情绪有些激动,他的研究一直不被主流科学界接受,真实因为一些激进的研究还被还关进了监狱,是这个东方女人把她解救了出来,给予他最优厚的研究条件,而他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在脑机接口方面有了重大突破,再给一些时间,他就能完全模拟出大脑中各个神经元的运行机理和规律。

    到时候所有的人在他的面前不过就是一个生化傀儡,只要在大脑中植入了他研究的芯片,他就能操纵这个人。

    他几乎眼含热泪说道:“我的主人,生命科学将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科学,我们的研究如果用到商业领域,那将是比互联网更为伟大的商业,脑机接口,意识上传,基因编辑,等等这些技术的任意一项付诸于商业,都能缔造一个比微软,苹果更加伟大的公司,而您和您的家族将成为一个世界级家族,成为一个国际家族,不再受一国一地的限制”。

    秦弗狸微微颔首,这也正是她毕生的夙愿,大夏讲富不过三代,大夏家族就像大夏的王朝一样遵循着历史周期律,想要打破这层规律就要把家族的资产变成没有国界的游资,这样才能大而不倒,强者恒强,她拍了拍哈里斯的肩膀说道:“而你,哈迪斯-让-罗伯特博士,也将与伽利略,牛顿,爱因斯坦,这些人类科学历史上最璀璨的明珠,并驾齐驱!”

    不管人类愿不愿意,我们好像真的走到了一个历史转折点路口上,生命科学正在一步步揭开大脑秘密,人工智能也正在逐渐超越人类的大脑。

    或许就差一个契机,人类将再度发生一次重大变革,而这场变革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们并看不清楚。

    秦弗狸野心勃勃的要把家族抬到一个大夏家族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作为他的直接竞争对手秦牧,则表现的一副不务正业的模样。

    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为了哄被电信诈骗的谭教授开心,他强拉硬拽的带这个端庄文学教授去了游乐场。

    过山车,大摆锤,索道滑翔,什么刺激玩什么。

    谭韵不喜欢热闹,还有点的恐高,每一个项目都是闭着眼疯狂的喊叫。

    但是喊完之后她本来郁闷的心情还真就好了一些。

    最后两人坐上一架旋转缓慢的摩天轮。

    秦牧说:“心情可以影响肢体行为,而肢体行为也能反作用于心情,不开心的时候,喊一喊,跳一跳,身体兴奋一下,心情也会好的”。

    谭韵穿了一件白色的开领衬衫和黑色鱼尾裙,这身打扮太过修身,并不适合在游乐场里疯玩,但她就是有个本事,无论是怎样的环境,她总能保持一份独特的优雅从容,她伸手理了理因为出汗而粘在脸上的鬓间耳边的长发,说道:“你好像很懂心理学啊”。

    秦牧把坐在对面的谭教授揽过来,让她做到自己腿上,柔声道:“我只是懂你罢了”。

    谭韵笑了笑,郁闷一扫而空:“谢谢你”。

    秦牧狡黠的回道:“怎么谢呢?”

    摩天轮慢慢的升空,从这个角度能注意到的这县城隐藏的美,湛蓝的天空,悠闲的白云,国画一样的山水。

    日光像是给脚下正在流动的城市染上了一层金色的滤镜,这些都用一种难言的浪漫。

    最浪漫的还是身边的人,那是恰到好处的温柔。

    当摩天轮的座舱升到了最顶处,含情脉脉对视当一对男女,终于吻到了一起。

    舌尖的追逐和挑动终于拉开了一场巫山云雨的序章。

    黑色的修身鱼尾裙臀部位置是一条一贯而下的拉链。

    一只手,更确切的说是两根手指,缓缓往下拉动。

    这算是个半公共的场所,确实没必要大费周章的把衣衫都脱尽。

    男人的裤子上有拉链,女人的裙子上有拉链。

    在把贴身亵衣拨到一边,就能做灵和肉的碰撞了。

    幅度和震动都不能太猛烈,摩天轮上的剧烈运动是危险的。

    摩天轮一圈一圈的转。

    男人和女人贪婪的占有与被占有。

    游客场里一下午的疯玩,谭教授搞丢了梳头发的头绳,身体发烫的她被自己的发梢搞的有些瘙痒,最后索性把结构简单的亵裤取出来做了个临时的头绳。

    摇摇晃晃,上上下下。

    深入浅出,进进出出。

    女人锁骨上留下了男人的齿痕,男人后背上女人挠出的指甲印。

    秦牧打趣问道:“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谭韵抱着秦牧的后脑上回道:“张爱玲说的对,通往女人对心灵的通道只有一条,那就是你开车现在进入的那一条”。

    秦牧又问:“你觉得我的小火车怎么样”。

    谭韵动作轻微,享受那种细致的摩擦:“听说最近西陆某国gao高铁闹了个笑话,花费几十亿历时两年多建造的高铁项目,却发现白费了,因为火车做的太宽,而原有隧道太窄,根本没法通车!”。

    秦牧听完得意不已,男人最爱听的情话大概就是这种,他两手掐住谭韵的腰:“我也给您讲过笑话,有一美女根小伙相亲,结果没成,闺蜜就问她为什么,美女说小伙面向丑陋,长的不行。过了一段时间美女却又跟那小伙在一起了,闺蜜又问为什么,美女还是答曰:长的不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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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绝色美女总裁介绍:
五年前秦牧被人陷害放逐出国,阴差阳错地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几年的血雨腥风让他成长为西陆暗黑世界的王者人间修罗。一年前厌倦了无休止的杀戮,在各方势力的追杀下潜逃回国,开启了平静冗长又活色生香的都市生活.......我的绝色美女总裁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的绝色美女总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的绝色美女总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