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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当年王谢     我的绝色美女总裁txt下载     我的绝色美女总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一十六章 盯紧

    旋转的摩天轮上,并没有让两人完全尽兴。

    毕竟一张票只有二十分钟的体验时间,如果不想让下头排队的人看个活春宫的话,两人也只能浅尝辄止。

    从座舱里下来的时候,谭教授又恢复了衣冠整洁,神色端庄的姿态,只不过脑后的马尾上,束头发的头花有些别出心裁,可谁又能想到那竟然是这个丰腴女性的贴身之物。

    天雷既然已经勾动地火。

    那男女之间这一场巫山云雨自然不可能无疾而终。

    更何况,谭教授这个女人对于男女之事,更喜欢的是被征服,被践踏,享受与那份凌辱,迷醉于那种疼。

    秦牧曾经好奇的问她,为什么会喜欢疼。

    谭教授回答,就像有人喜欢吃辣一样,辣并不是一种味觉,辣是一种迎痛觉,有些人通过承受痛苦,向外界证明自己的强大。

    确实在这种游戏里,被动的一方,往往在日常生活中性格更强势。

    从游乐场出来的时候,秦牧注意到有两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一直在跟踪他,他视力极佳而看到他们耳朵上的耳麦,这玩意跟元旦那天行动队杨队长戴着的那副一模一样,应该是巡捕司的专用设备。

    看来杨队长不知道又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又派人盯他梢了。

    本来吧,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在他身上也盯不出什么线索来,但是他现在着急跟谭教授做一些外人见不得的事情,所以他稍微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拉住谭韵的手腕,快步进了一家咖啡馆,又从咖啡馆后门出去上了一辆公交车,游乐场本来就在城郊,没几站地就到了一个城乡结合部的乡镇上,赶巧了今天有集市,七里八乡的乡亲们都来买菜买肉,热闹非凡,他拉住谭教授的手就冲进了人群。

    就这样,秦牧很轻巧的就带着谭教授摆脱了两名便衣巡捕的跟踪。追踪与反追踪这门技术,在秦牧这一行里绝对是保命的手段,所以让他在两个县城级别的巡捕眼皮子底下逃脱绝对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谭韵不知道秦牧这样做的目的,但被他这样牵着手,她也放弃了思考,就是他往哪里走她就跟去哪里。

    只不过有些难为情的是,她黑色的鱼尾裙下除了一双带蕾丝边黑色的***之外空空如也。

    因为她下半身的贴身物件此刻被当作了头绳。

    市场上人员嘈杂,多是些小商贩和附近的农民。

    这种地方,是很难会有谭教授这种气质这种打扮的女人出现的。

    于是大集上的老少爷们的并不怎么纯洁的目光都落到了谭韵熟透了身子上,男人嘛,一睁开眼往往就只想两件事情就是搞钱和搞女人,谭韵这种级别的美女,这些或是刁蛮或是老实的男人是自惭形秽,不敢上前搭讪或者调戏的,但是上下打量一番几乎是处于男性本能的在所难免。

    尤其是当谭教授带着一阵女人香跟他们擦肩而过之后,这些庄家汉子大多会把头往后扭,再盯着那道妖娆的背影远去,恨不得要通过眼神,把那鱼尾裙背后的拉链给拉下来。

    少年喜欢盯着女人的脸蛋和胸脯看,那是不成熟的表现,类似于还没断奶孩子。

    而上了岁数大那人更喜欢凝视女人的臀,蜜桃形,苹果形,梨形,不管是什么形,肥硕一些总是好生养,雄性基因最本能冲动就是繁殖,后围的丰满往往意味着盆骨的宽大,盆骨宽大就能保证婴儿从产道出来的时候,不至于被卡到头颅。

    而谭教授鱼尾裙收腰下的饱满丰盈,是最完美的那种蒜瓣形,格外惹人眼球,踩着高跟鞋在喧嚣拥挤的集市中穿过,那摇曳生姿的背影,让一些本来已经没有力度和硬度的老爷们都还了春。

    秦牧拉着谭教授大手腕头也不回的问道:“被一群男人用眼神侵犯的感觉怎么样,bih?”

    谭教授能感受到裙底下摆的风,她手腕让秦牧的手攥的有些疼:“他们看起来都比你更猛呢”。

    出了集市,又穿过一条小河,再走上几百米就是一片山地,秦牧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片公墓。

    秦牧说:“这里就挺好,谭教授有没有兴趣跟我在这里玩一次我向死而生”。

    谭教授面色有些古怪,一直以来不管秦牧怎么对她,她都会奉陪到底。

    在这里她竟然摇了摇头,说:“这里不行”。

    秦牧环顾四周,这座用来做公墓的山头格外幽静,碎石子铺成的地面也十分干净,周围的杨树,柳树,梧桐树早就掉光了叶子,干枯等枝蔓交错在一起,只有几株松柏还绿着,点缀在死气沉沉的景物中。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轻佻的笑道:“我想这里应该埋葬着某个男人吧”。

    谭教授点点头,这座墓园里埋葬了她的丈夫。

    她是在没法在这里跟秦牧做一些肌肤之亲。

    秦牧攥着她的手腕沿着石子小路往上走,穿过一排排墓碑,他想起在西陆的时候,炽天使喜欢在陵园里晨跑,她说那样更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秦牧停下脚步,回头说道:“是在这一排吧”。

    谭教授面露惊讶。

    秦牧又拉着她的手腕缓步走到了一方墓碑前。

    谭韵不仅是惊讶了简直有些惊恐:“你,怎么知道”。

    秦牧笑着说:“脉搏,我的手能感应到你脉搏跳动到变化,走到这里你最紧张”。

    谭韵也恢复了一些勇气:“你或许该去当个中医”。

    秦牧用手挑起谭教授到下巴:“我可是是个懂针灸的中医,用不用在这里给你扎几针”。

    谭韵扭头挣脱开秦牧的手掌,面色红润的说道:“这里不行”。

    秦牧又把她的下巴扭正:“为什么不行”。

    谭教授被秦牧固定住脑袋,值得仰着头看着秦牧的眼睛:“这里头埋葬的是我的亡夫,我孩子的父亲,陪伴了我人生二十年的男人,我曾经的征服者,主导者,你要我在他的面前臣服于你,你想都别想”。

第三百一十七章 征服

    谭教授语气激愤,眼角含泪,如此美人梨花带雨,哪个男人见了都要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思。

    可秦牧的眼神却异常的冷漠,这份冷漠背后隐藏着一种狂暴的力量,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不管他是谁,就是此时此地,我要你的肉体和灵魂一齐匍匐在我的脚下。”

    秦牧俯身温柔的吻过谭韵的眼角,用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唇去擦干她的泪,伸手一粒粒解开谭韵衬衫的纽扣,自上而下,缓慢又坚定,谭韵像是被狮王捕获的梅花鹿,动也不敢动,跑也不敢跑,那丰腴细腻又经过岁月洗礼的肉体,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暴露在冬日的暖阳下,有些冷又有些烫,冷的的是冬日的气温,烫的秦牧的指纹。

    他望着那如美玉般剔透的肌肤,在阳光下晕上一层淡黄色的光芒,那丰满圆润又略下下垂的上围,此时在一片死地竟充满了某种神圣的光辉。

    亡夫的墓碑前,谭教授的大脑一片混沌,最极致的屈辱正在她的头脑中转化为难以启齿的兴奋,她闭上双目,两手撑住墓碑,写的一手好板书的十指因为过于用力而使得纤细的血管都能够清楚,鱼尾裙的拉链再度被拉开,脱落,两条腿上只有两条***。

    秦牧在这么一个犯忌讳的场合肆无忌惮的欣赏着这具动人心魄的娇躯,高贵典雅知性的气质,那屈辱之下露珠一样的泪水,那泪水都倒影这片坟场。

    只剩下一条空荡荡的白衬衣了,那***也被褪下用来捆绑双手,用来蒙蔽双眼。

    谭教授有过***上的半透明,看着亡夫的名字,狠声道:“你如此百无禁忌,真的不怕举头三尺的神灵吗”。

    秦牧狰狞一笑,如从地狱钻出来的修罗,他回道:“神灵?把你的灵魂交给那些可笑的神灵吧,但是记住,把肉体留给我!”

    谭教授被秦牧按住后背身体前倾,腰往下压,后座往上翘,下巴压在冰凉的墓碑上:“秦牧,我恨你”。

    秦牧的指尖若即若离的拂过:“这是我的荣幸,我希望你能恨我一辈子。”

    谭教授全身无力,软糯的说道:“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秦牧极富耐心的轻抚,就像是小时学做瓷器那般小心翼翼,包涵柔情:“报应也是咱俩一块遭报应,咱们这对女干夫***怕是要一块下地狱了”

    “做这么前戏成就感吗?难道你的本事都留在手上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些伎俩并不高明?我跟对面的这个男人玩过更刺激的!”谭教授被挑逗的全身泛起粉红色,但是她并不钟情与这种温柔的手法,她需要暴虐的,毫不留情的鞭挞。

    “收起你的激将法来吧,这不是一场你喜欢怎样就要怎样的游戏,记住,现在我说了算,至于你跟这位先生玩过多刺激的,我不在乎,毕竟他之妻,如今我用之。”秦牧一阵得意的轻笑,笑过之后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挥动了几下带着破风声。

    人迹罕至的山间,那枯败坠落在地上的枝条被临时充作了皮鞭,女人咬着牙既不发出痛苦的呼喊,要不发出享受的长叹,男人两手做着辣手摧花的事,额头累出了汗。

    女人最终有些腿软,男人逐渐开始腰酸。

    最后默契的攀上欲望的山,瘫倒在坟前。

    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对这对精疲力竭的男女来说更难。

    谭教授说:“你今天有些过分啊,怎么能在这里”。

    秦牧嬉皮笑脸的回道:“你忘了,咱们是有安全词的,你不说安全词,我就认为你能承受呀”。

    这种游戏是需要一个安全词的,只要讲出这个安全词,主动的一方就要停手,这是这场游戏中的一个保险丝,若没有它的存在,很容易搞出误伤乃至死亡。

    谭教授红着脸说:“我忘了”。

    秦牧看着夕阳下谭教授绯红的脸颊,心想这个女人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他都忘不了。

    男人的一生,总会遇到一些形形***的女人,她们有的擦肩而过,留下浮光掠影的淡泊记忆;有的刻骨铭心,走进了生命的深处,颠覆了他的心性,变更了他的目标,铸造了他的人生。

    还有一些像墙砖落在头上,遗下难愈的痼疾,像是中了箭矢,有毒的箭镞留在体内。

    而谭韵在秦牧的人生里就像是一味解毒剂,每当他情绪暴躁,心中暴虐的戾气要毁灭一切的时候,这个女人总能用她温柔的母性和承受一切的癖好让秦牧的无常的杀心安稳下来。

    下山路有些滑,秦牧扶着谭韵慢慢走。

    谭教授坐在路边的一块巨石上要歇一下脚,她说:“能说说你对这种游戏的看法吗?”

    秦牧坐在她的脚下,脱下她的高跟鞋,为她做足底按摩:“这种事还要事后复盘吗?”。

    谭教授看着远处的夕阳:“复盘倒是没必要,我们已经很合拍了,你能找到我的痛点,肉体上精神上的都能找到。”

    秦牧同样看着西天上的晚霞:“其实性本就带着暴力的成分,就说我们的国宝大熊猫吧,交,配之前就是要互殴一顿才能激发身体里的激素是,女人从本质上说也是一种雌性动物,但在人类社会经过后天的教育,人有了羞耻心,将一些动物性本能隐藏起来,但这些本能并不会消失,而是进入了潜意识。研究发现,很多女性有过背德幻想的经历,潜意识中人类本能通常被压抑很深,只有在做梦的时候,这种压抑放松了,潜意识浮出水面,成为了梦。在动物世界,尤其是群居的动物中,比如猩猩、猴子、狮子、河马等等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极少数雄性居于群体的统治地位,数量众多的雌性则处于雄性控制下。雌性动物离开群体单独生活就很难生存和抚育后代,因此她们不得不依附于群体中具有统治地位的雄性,甘愿被雄性首领所控制。我觉得早起的人类,也是这种部落群居生活,让一部分雌性有了一种臣服于雄性的基因,正是这种基因在决定行为”。

    谭教授微微颔首:“我真的被你征服了,完完全全征服,我只希望余生都能在这种征服中度过”

第三百一十八章 曾司长

    入冬之后,莱安没下过一场雨。

    今天一大早,天就阴了起来,老天爷阴着脸像个随时准备发怒的父亲,到了中午时分却又阴转晴了。

    巡捕司行动队的一帮人,却没心思管天气的事情。

    他们最近忙忙活活的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就是在盯一个电信诈骗案。

    如今终于锁定了这个诈骗团伙的几处藏匿窝点,行动队全员开会,就等着领导下达抓捕命令了,幸苦侦查了几个月的行动队员个个都卯足了劲,相信这一次肯定能把这批祸害了来安县小半年的诈骗犯一并绳之以法。

    县巡捕司司长曾俊亲自坐镇指挥室,跟行动队的队员们一块研究案情。

    指挥室北面的墙面上挂了一块白色的写字板,上头粘贴了几张照片,都是这个诈骗团伙的骨感成员。

    行动队的杨队长负责汇报案情。

    一身巡捕制服英姿飒爽的她先是朝司长敬了个礼,然后汇报道:“这个诈骗集团是今年夏天进入我县的,带头的嫌犯名叫郭有根,云洲人,有过金融诈骗的案底,坐了三年牢,去年冬天刑满释放,他有三个心腹手下,唐禹,王涛,陈治峰,唐禹是技术人员,王涛是他们的安保人员初步断定他们手里有枪,陈治峰主要负责培训底下的人的电话诈骗话术,他们主要诈骗手段是通过移动的小型基站群发消息,模拟手机号进行无差别诈骗,还有就是利用网络手段做杀猪盘,这就是目前我们掌握的情景”。

    巡捕司长曾俊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做事业的时候,他本身也是老行动队员出身,前一阵子因为大棚化工的事情,莱安整个官场被省里来调查组给自上而下的理了一遍,县里的长官们免职的有,处分的有,分管巡捕治安的长官被直接下了监狱,到现在那个位置还一直空缺着,曾俊有心思争一争。

    《厚黑学》里讲想升官的第一步,就是得让上头知道你想升官的意愿,然后再拉关系找门路。

    这半年的时间足够曾俊把手头的关节理顺,现在就等一个契机了或者说就等一个功劳。

    这个功劳一下来,他疏通好的关系才好名正言顺的为他铺路搭桥。

    所以想要成事,不仅需要手腕,背景还需要耐心,耐心的等待一个水到渠成的关口。

    曾俊认为现在他等到了。

    大夏国最近对于电信诈骗案件很重视,只要能够一举端掉这个规模已经达到几十人的犯罪团伙,他司长就有机会往上动一动。

    曾俊看了眼身着最新款巡捕制服,身材火辣到有些不庄重的杨若水,他巡捕司做了这么多年司长,所谓的巡捕之花见过不少,但是像杨若水这样的还是头一份,他收敛了一下心神:“杨队长,你觉得现在具备抓捕条件吗?如果条件具备,就立刻开始抓捕,咱们行动队的弟兄们抛家舍业的忙了这么久,行动成功之后,我为诸位请功!”

    曾司长说完,行动队的队员们就开始鼓掌,请功可不仅仅是荣誉还有实打实的奖金,行动队员也是人,也得养家糊口。

    杨若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兴奋,像是听不出曾司长话里的意思:“我觉得抓捕时机还不成熟,首先我们还没有掌握他们洗钱的渠道,我怀疑这个郭有根的上头还有人,只有找到了这个人咱们才能将这些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曾司长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女人啊,果然是胸大无脑,听不懂暗示呀,他拿起杯子呷了口茶水说道:“这种诈骗团伙的最上线和洗钱的服务器一般都是在境外,难道我们不把境外的那个犯罪分子抓获,就任由这些诈骗犯在莱安逍遥法外吗,杨队长,你应该知道每耽误一天,我们县的人民就要承担一天被诈骗的风险,晚抓捕一天,人民的财产安全就晚一天的得到保障。”

    领导永远只说正确的话,至于怎么做下头看着办,办好了就是领导正确,办砸了就得底下人背锅。

    杨队长办案时一把好手,但是揣摩上意就不在行了,或许她也不屑于废这种心思:“报告司长,只有把这帮诈骗分子连根拔起,咱们的人民财产才能真正的得到保障,如果只是抓几个小喽啰,难免春风吹又生”。

    曾俊重重的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这个杨队长现在不仅仅是不上道了,这是在当众蔑视他的权威啊,不上道事她不懂事,蔑视他的权威可就是不服从领导了:“杨队长,你说这个郭有根的上头还有人,有证据吗?”。

    杨若水摇摇头:“目前打入到这个诈骗团伙内部的关系,没有发现犯罪团伙最大头目的线索,但我感觉肯定上头还有人!”

    “感觉?”曾俊办案多年其实心里是支持杨若水的判断,但是如果把这个案子办成了一个跨境的诈骗案,那可就不是一个县级的巡捕机构能够掌控的案件了,肯定是要上报省里的,那这个功劳也就不是他想怎么拿就能怎么拿的了“我们办案是讲证据的,讲感觉那是谈恋爱,我们的有些行动队员啊,仗着自己办过几件案子就拿自己当神探,我听说明明现在定这个诈骗团伙人手就捉襟见肘,杨队长还派人去盯梢一个叫秦牧的闲散人员,杨队长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杨若水刚要开口解释。

    曾俊直接挥手打断:“不用解释了,把人撤回来,我现在命令里,一个星期之内将这个诈骗团伙抓捕归案,如果有漏网之鱼,我看这个行动队长就别干了!”

    说完曾俊起身就走,几个随行人员也跟着他匆匆离去。曾司长路过杨若水身边的时候,还特意驻足冷哼了一声,这才大跨步当离去。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相信心动队里如果有谁看杨若水不顺眼亦或是对杨队长的位置有想法的人,大可以去曾司长那里搬弄是非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睚眦必报

    曾司长在一帮随从的前呼后拥下走出了巡捕司总行动队的办公楼。

    杨若水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公务车旁边,那帮为曾司长开车门,关车门又躬身行礼,满脸虔诚目送司长车驾离去的同事们。

    脸上挂起一抹讥讽的笑,她身材火辣,但是面部五官却很寡淡,尤其是嘴唇,跟秦牧有些相像,都自带一丝凉薄。她能理解这些同事攀附权贵的行径但不妨碍她鄙视他们。

    尼采说,听不到音乐的人,会以为跳舞的人是疯子。

    在行动队大部分人眼中杨队长就是个女疯子,她的生活里好像只有工作,一有案情就能通宵达旦的调查,而且她只关心案情,完全不考虑跟上司和下级的相处方式,她一个人不怕得罪领导也就罢了,可是她作为行动队的队长得罪了领导,就是整个行动队得罪了领导,组织里再评先进团队,那行动队肯定是没机会了,那不仅仅是荣誉问题,那也是直接跟绩效挂钩的,所以人家一帮人卑躬屈膝的去为曾司长送行,可不都是为了巴结上司,有些是为她杨队长的鲁莽去善后的。

    雷横副队长也没下楼去跟曾司长表忠心,他也没必要表这份忠心,十几年前在车站街,抓扒手的时候,他用胸膛,替当年还只是行动队副队长的曾俊当过刀子,那一刀再深入一寸就要了他的命,那道伤疤就是他的忠心,这份交情也是他这些年办案子不守规矩,屡次殴打嫌疑人而没被处分的原因。

    雷横一抬腿坐到办公桌上,说道:“干嘛非得跟老曾呛呛那两句,他就是个官迷,但本质也不坏,让他上去了对兄弟们都有好处。”

    杨若水继续看着窗外,冷哼一声:“我们是巡捕,不是江湖客,也不是买卖人,别讲那么多人情世故,我们要的是破案,要的是真相,要的是法理和正义,不是要做个好人,更不是要称为某些人往上爬的垫脚石。”

    雷横摇摇头:“你也在行动队做了几年队长了,怎么脑子里还是这些天真念头啊,要真相,要法理,要正义前提你得先保住你自己呀,你现在把老曾得罪了,他哪天找个由头把你队长的职务给你撸掉,让你去个宣传科或者后勤部,你那些真相,法理,正义还有意义吗”。

    杨若水一转身,跺脚怒视雷横:“那不就随了你的意了,你就能来当这个破队长了呀”。

    雷横面露苦笑,这丫头啊真会往人心上扎刀子,他说道:“小丫头,你这话可就没良心了,论资历论功劳论职业素质,五年前我就能当队长,你一个从省里空降来的队长,我如果想排挤你,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离开莱安”。

    杨若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她叹了口气说了句:“不好意思,是我着急了,可是你觉得现在是对这个诈骗团伙的对手,这是正确抓捕时间吗,不搞清楚他们真正的头目,不捣毁他们的洗钱途径,我们逮捕这帮虾兵蟹将有什么意义”。

    雷横是杨若水父亲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一直把杨若水当妹妹看,自然不会跟她计较:“有意义,里头关系给传递消息了,这几天他们幕后的老大会来咱们这里,说是要给员工开感恩会,这帮孙子啊,一个个不知道在哪学的这一套,就知道感恩洗脑,老曾不是给了一周的时间吗,我看也够用了,就是你一直派人跟着秦牧这小子,确实有点浪费人力了,干嘛一直盯着他不放,你是跟他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杨若水说:“上周有个叫李艳秋的省城人,在咱们县企业家协会组织的一场晚会上打了一个女孩一巴掌”。

    雷横锁着眉头问:“然后呢?”

    杨若水接着说:“那个女孩叫杨青婷,在咱们县做了一家颐养中心,她是咱们这知名企业家杨开山的女儿,她还有个身份就是秦牧的女人”。

    雷横还是没抓住重点:“这小子本事不小啊,记得上次我去传唤他的时候,他整跟两个漂亮女人在一块吃火锅呢,可就算他是个花花公子,那只要是你情我愿,那顶了天算是有伤风化,那也不违法吧,干嘛非跟他过不去啊”。

    杨若水摇摇头:“我对他做了一个深度调查,怀疑他跟几起重大案件有关联,还发现他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有人打了他的女人他肯定是要报复的,而且是猛烈的报复”。

    雷横微微颔首:“你觉得他会去打那个李艳秋,等等,省城来得李艳秋,是不是开安保公司的,那小子有功夫的,就算这个秦牧想去打他也未必打得过,这个你放心吧”。

    杨若水认真道:“我觉得他会去杀了李艳秋”。

    雷横挠了挠下巴上的胡茬:“杀人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总得有些根据才行”。

    杨若水弯腰从自己办公桌抽屉里找出一叠文件,递给雷横:“省城虹桥大厦的坠楼案,咱们县城中村的爆炸案,以及莱河桥上金四拿起军火案,我都怀疑跟这个秦牧有关系,所以这一次我不仅要盯住他,还得派人去盯住那个菲林酒吧里的其他人,杜白,杜耀武叔侄,那个背景复杂的徐雨农,还有个怪异的外国和尚,这些人都有可能去为秦牧杀人”。

    雷横看完资料,犹豫道:“不能吧,这要都是他干的,那这个人可就太危险了,有什么证据吗?”

    杨若水气急败坏道:“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我才要盯着他呀,有证据不就直接抓人了”。

    雷横又挠了挠头皮:“可是咱们人手确实不够呀”。

    杨若水说:“能不能跟上级单位申请支援”。

    雷横苦笑道:“不可能的,老曾把这个诈骗团伙当成自己的进身之阶了,这块肉他肯定是要烂在自己锅里的,怎么可能让外人来掺和这事呢,这么着吧,明天会有几个学校刚毕业的实习生来报到,你让他们去盯人,毕竟那货诈骗犯手里有家伙,让实习生参与行动我也不放心”。

    杨若水点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第三百二十章 美人岛

    慕容家在东海有座小岛,小岛的面积不大,二百多平方公里,比一个陆地上的镇子还要小一些,但是就是在这么一座小岛上,汇聚了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享受,在这里可以驾驶着007电影里那种豪华游艇拉风出海、也可以下潜到美丽的珊瑚礁海域探险、在标准的18洞高尔夫球场痛快打一场、沙滩烤肉派对,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马场,当然对于男人来讲,最顶级的享受永远是女人,这座岛上常年有各国各种肤色的美女在这里做一些你情我愿的服务,其中不乏一些国际名模亦或是选美冠军,所以上过岛的男人又戏称这里为“美人岛“。

    不过最初这座岛屿可没有这般繁华,十多年前这里还只是一座海军废弃的军事基地,连淡水都没法供应,慕容家把这里买下来之后,单是净化海水的项目就投了小几千万的资金,经过几年的持续投资,这里终于成了慕容家族接待尊贵客人的私家会所,可以说能有资格登上这座小岛的客人绝对不是一般的非富即贵,富的话怎么也得是福布斯排行榜的人物,至于贵就不少说了,毕竟有些贵人可能职务不高,但是职权很大,所以“富贵“这俩字虽然经常被人拿来并用,其实富好衡量,贵的标准却很难一概而论。

    当然这座小岛的建设也不仅是慕容家在投资,慕容秋荻作为秦家地产公司的实际掌舵人也在这座小岛上倾注不少心血,她本就是学建筑设计出身,这座岛的整体布局和装潢风格就是出自她的手笔,而且一些显露品味的字画古董,有些还是有一次趁秦老爷子外出,从他的地下室里搬来的,为这事老爷子一直耿耿于怀,曾私下不止一次跟秦牧说说,慕容秋荻是个家贼

    今天小岛上来了一位贵客,看摸样不到五十岁,戴墨镜,一身没有logo的运动装,负责接待他的慕容继业,也就是慕容敖的父亲,俩个人在高尔夫球场上挥杆打球,跟在他们身后是大夏著名影星白鸽和崔大器,白鸽一身运动装带个遮阳帽,身材从上到下都是那种黄金比例,她在娱乐圈以性情霸道著称,在曾一次颁奖典礼现场当众掌掴过一个踩到她礼服裙角的小花旦,但是在这里她表现的乖巧的很,她是慕容继业的情妇,这在娱乐圈也不算什么大秘密。

    崔公子也表现的很恭敬,在他父亲面前的时候他总是很恭敬,他爹最见不到他乖张的样子,他现如今都二十几岁了,稍有不如意他爹还会对他拳打脚踢,他父亲叫崔静笔杆子出身,走的秘书路线,一路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自然谨小慎微,滴水不漏,但人总是需要发泄的,作为崔静的家人,就是这个外人面前永远温文尔雅的男人的发泄对象。

    或许是在一个极为私密的岛上的缘故,崔静今天表现的有些兴奋,甚至粗俗,他每一次挥杆都会伴随着一句骂人的口头禅,两人打的是标准十八洞,现在已经是第三局,崔静依旧玩性不减,他大力挥杆,这一杆目测要打出两百多码。

    “崔老板这一杆漂亮呀”慕容继业吹捧道。

    “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就是大力出奇迹罢了,要说漂亮还是白小姐漂亮啊”崔静不喜欢别人称呼他的职务,喜欢别人叫他老板,他看了眼白鸽,只觉得这女明星凑近了看,竟然比荧幕上更漂亮。

    “我这把年纪了,哪还敢妄谈漂亮啊,倒是我的几个小姐妹,都是颜值和实力并存的当红艺人,可都对崔老板和崔公子仰慕依旧了,打完球叫她们一块吃个便饭怎么样。”白鸽抿嘴笑道,这种拉皮。条的事她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慕容继业也挥出一杆,他从小就是个富贵公子,马术,高尔夫,击剑这些西陆的贵族项目他都玩的很溜,但是今天发挥的却很一般,已经连输了两局。

    各挥一杆,两人也没坐后头远远跟着的球车,散步一样去前面找球。

    崔大器和白鸽刻意跟他俩拉开一段距离。

    崔静突然笑道:“几个孩子好像在谋划一件事啊。”

    “不就是杀秦牧嘛,不算什么大事。”慕容继业一张手臂,一只在海岛上空盘旋的鹰隼一个俯冲落到了他的小臂上,慕容继业虽说是个举世闻名的无良纨绔,但是在玩这方面,确实也玩出了花样,就说这头唤作“幼凤”的鹰隼,就是他不吃不喝不睡觉亲自熬出来的猎鹰,这畜生别看现在个头还不大,等长成了能雕着一头大羊飞。

    “有把握一击致命吗”崔静这种人不动如山,但动起来必然是侵略如火,所以这些年的宦海生涯,当他出手的时候,敌人绝对没有还手的机会。

    慕容继业却表现的满不在乎:“就让小儿辈玩玩吧,这事成了自然是皆大欢喜,不成又能怎样,这要不被秦冷娃那个老东西抓住了把柄,一切都无所谓”。

    崔静又问:“就算这个秦牧没了,你就有把握让你那个外甥女继承秦家的家业吗”

    慕容继业轻抚着鹰隼脖子上的毛:“至少七成把握”。

    崔静边走边说:“这个岛可真不错”

    慕容继业一振手臂,那鹰隼直冲云霄:“崔老板如果喜欢的话就常来玩,我保证你来的时候,这个岛上绝对隐蔽绝对安全”。

    崔静叹了一口气:“俗事缠身,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再次登岛的运气了”。

    崔静和慕容家本来是没什么交集的,但是因为崔大器和慕容敖的关系,两个能量巨大的家族,竟然有了坐到一块的契机。

    有时候,这些纨绔子弟的瞎胡闹也能对家族的发展起到正向的作用。

    而且对于崔家和慕容家这种家族来说,他们的后代纨绔一些,不思进取一些反而未必是坏事,大家族的倾覆往往不是倾覆在纨绔手中,而是倾覆在与能力不相称的野心里。

    两人终于找到了崔静打出来的球。

    “崔老板运气可真是好啊,一杆进洞,看来这座岛,你是得常来了”。

    崔静开怀大笑,就是不知道那个秦牧运气怎么样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狙

    李燕秋这两天心情非常复杂,可以说是有些颠覆三观。他的这家龙腾安保公司,先是给所有的员工放了半个月的假,然后两天之内陆陆续续的来了几拨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几个明显是外籍人士,可这帮家伙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能打。

    随便拎出一个一个来,收拾他李燕秋都是手拿把攥的轻松事。李燕秋也是习武之人,还是大洪拳这一代传人中的大师兄,虽然不敢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这些年里街头斗殴,寻衅滋事也是从无败绩。

    m可如今先是被薛红妆一脚点断了两根肋骨,接下来因为本人嘴比较欠又跟新来的一个老头和一个黑大个去了冲突,被打断了两条腿,以至于他现在只能坐着轮椅活动。

    鹤立鸡群木秀于林自然是件容易遭人嫉恨的事情,可鸡立合群或是做了被树荫遮蔽的蒲草那就是件让人可怜的事情了。

    李燕秋摇着轮椅在二楼的阳台上晒太阳,看着窗外萧索的冬日场景,有种信念崩塌之后的意兴阑珊,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想把自己了结了,练拳二十多年,终于知道了什么才是高手。

    现在他唯一还好奇的就是,这帮人如此兴师动众就为了对付秦牧一个人,那秦牧该有多可怕的实力。

    如此想来,他竟然当着秦牧的面,甩了他的女人一巴掌,这真是有点作死了,若换做以前他知道了这些他大概是要惶恐的,但是现在他什么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一死呗。

    其实如果只是他个人意识到了一山还比一山高,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在真正的高手那里不够看的,也到无所谓。

    关键是他一直高山仰止的师爷洪东望在人家眼里也不入流,这就太打击他的内心了。

    薛红妆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他一扭头本能的就想起身,结果腿上的伤牵扯着他一阵呲牙咧嘴的疼。

    薛红妆清冷说道:“不用起来了”。李燕秋这才安静的坐定,满脸恭敬。

    这是他师爷都得叫声

    “小姐”的人物,他自然敬畏有加。就在刚才他满脑子还是看淡生死的洒脱,但是当薛红妆走近他的时候,他还是有种本能当恐惧。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薛红妆也不认识甚至也没见过洪东望。薛家是上世纪初的武林豪门,战乱年代不少族人战死沙场,后来薛红妆爷爷那一辈又站错了队伍。

    薛家传到薛红妆父亲手里的时候就已经没落了,她爹人称

    “薛一刀”跟谁对决都是一刀,至于那一刀有多快现在已经无从考证,只知道现在云洲谢家豢养的一位保命符一般的世外高人,当年对上了薛一刀,也是一刀落败。

    这就是这位号称四十岁之前不出刀,四十岁之后出刀便无敌的英雄人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成了一个烟鬼,烟土之可怕不仅仅是浪费钱财,还会消磨意志,一个绝世的高手,没几年就成了一堆朽木,变卖家产到了最后连祖传的宝刀也给典当了。

    至于洪东望是薛红妆爷爷家的长工,却不是她说的那样偷学了几招,是薛老太爷看他有练武的根底,亲传的拳术,后来战争爆发,洪东望也离开了薛家,离开的时候她爹还未成年,自然她是没见过洪东望的。

    只不过风水轮转,薛红妆小姐的身子丫鬟命,洪东望却是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如今成了大夏武行里响当当的人物。

    这武行就像宫里的妃嫔,从来都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如今的武行里谁还记得当年声名显赫的薛家呀。

    薛红妆自从第一天进慕容家的门,就成了伺候慕容秋荻的仆人,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慕容家的大小姐却待她亲如姐妹,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跟她分享。

    而她呢,就把慕容秋荻当成了另一个自己,那个如果家族没有破败,可以锦衣玉食的自己。

    正是在这种感情的驱使下,这些年明里暗里她帮着慕容秋荻清除了很多障碍。

    只要慕容秋荻想要做的事情她就一定会帮她做成,现在慕容秋荻想要秦牧死,他就必须死。

    她淡漠的说道:“给秦牧打电话,问问他还来不来了”。反正陷阱已经做好,就等着猎物往里跳了。

    在莱安不只是杨队长在在盯着秦牧,薛红妆也一直派人在盯着他,两个女人倒是做出来同样的结论,那就是这个男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尤其是涉及到女人的问题上。

    她断定秦牧肯定会来,为了确保他来了就回不去,不仅这个院子里聚集了一批武力值爆表的亡命之徒,还在院子外面的高处安排了狙击手。

    其实大可不必这么麻烦,虽然在现在看来这孩子在西陆这几年学了些格斗的本事,但在薛红妆看来,他跟坐在轮椅上的李燕秋也没什么区别。

    她认为他并不明白真正的力量是什么,一味的打熬身体,就算把肌肉的力量施展到头在她眼中也不堪一击。

    但是慕容秋荻说,这件事最好不要她亲自动手,于是她便不出手,慕容秋荻交代当事情她永远会做到最好。

    李燕秋拨通了秦牧的手机,挑衅道:“怎么还没来啊,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秦牧在电话那头回道:“冬日暖阳,红袖添香,哪有什么苦的呀”。李燕秋又说:“不把你打趴下我心里苦呀”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不对,秦牧怎么知道他正在晒太阳身边还站着个大美女呢?

    他接着问:“你在哪?”秦牧笑着反问:“那天晚上你打我女人,用的是哪只手呀?”李燕秋扬起右手:“右手,有种来剁了它”。

    秦牧说:“你们师兄弟的脾气还真是如出一辙,吕大力一见面就让我打他一拳,你上来就让我剁了你的胳膊,你们这是不是犯贱!”李燕秋明里暗里有这么多高手傍身,自然不怕秦牧,反而有种磅礴大雨天安坐家中的惬意感:“别废话了,快来吧,咱们新仇旧怨一起算,谁不来谁是孙子!”秦牧在电话那头语气温和说:“好,那你稍等,你这条胳膊我可要定了,有些疼,忍着点”这个世界就是夏虫不可语于冰,认知境界决定一切,李燕秋的江湖里也有打打杀杀,但最狠也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狙击枪,但是他的认知却不会把这种远距离的大杀器跟自己联系到一起。

    “啪”一声枪响,李燕秋右胳膊从肩膀上被轰断!

第三百二十二章 股价大跌

    一声枪响之后。

    李燕秋的臂膀被炸飞瞬间,薛红妆一个纵身就从窗前躲到了墙后。

    狙击手?她瞬间作出判断,她虽然跟她父亲一般也是个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但是真地面对上了一千米之外能取人性命地狙击枪也只有躲闪一条路。

    她也在外围安排了狙击手,现在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俩身上了,她试图联系他们,但两声枪响过后,她再也联系不上他们了。

    忽然她一个不雅观的驴打滚动作滚出了遮盖房间,然后极短地时间过后又传来两声连结在一起地枪声。

    墙上,刚才薛红妆依靠地位置,被狙击枪打出了一个洞。

    李燕秋抱着喷血的膀子在地上哀嚎,整条胳膊被从肩膀处完全打断,一条血肉模糊的手臂在他两米开外的地方,墙上,地上全是他溅出来的血。

    也不知懂他是怎么想的,竟然蠕动着向那条手臂爬过去,最终却因为失血过多晕死在了地面上。

    薛红妆出门之后几个纵深,趴在一个楼梯的角落里。

    万幸,她刚才气机全开,凭着那种“气”对于危险的敏锐直觉,她才躲过了那一枪。

    她研究过枪械,知道狙击枪的子弹速度能达到1000米每秒,这是超过音速的,所以当她听到那两声枪响的时候,她安排外围的两个狙击手已经被击毙,而当她再次听到两声联系的枪声,那道墙就被打出了一个洞。

    外头有一个很恐怖的狙击手。

    这个狙击手能判断出她在室内的位置,还能连续两枪打在墙壁的同一个位置上,从而击穿坚硬的墙壁,没想到秦牧的手中还有这么一张王牌,看来他们对秦牧研究还是不够透彻。

    龙腾公司三里地开外有一座废弃的水塔。

    几十米高的水塔孤零零的耸立在那里已经不知懂有多少年头,以前水塔的外围是有一道用于攀爬的铁质长梯的,后来有几个顽皮的孩子在攀爬水塔的过程中摔下来落了个终身残疾,铁梯子就被有关部门给拆除了。

    水塔是那种红砖结构,有砖就有缝隙,有了这些缝隙就能让攀岩高手炽天使轻松的爬上去,在这个过程中她甚至都没有带安全绳。

    这个疯娘们的疯劲体现在方方面面。

    她架好枪,用摄像头对准瞄准镜,然后用那个万字符的软件跟秦牧视频,这样秦牧就能看到李燕秋的一举一动。

    “我的修罗大人,我是来大夏旅游的,你却让我来干这种活,这算加班吧”炽天使把摄像头转过来对准自己,她是趴伏在设计位上,摄像头一转秦牧正好能看到她胸前诱人的沟壑。

    秦牧调侃道:“这是穿了聚拢型的bra吗,怎么感觉又大了不少”。

    炽天使咯咯一笑:“老娘这是天生的,可用不着聚拢,不信你来摸摸”。

    秦牧正色道:“别大意,仔细观察一下外围,看看有没有敌方狙击手”。

    炽天使说道:“我用最新的热成像仪感应过了,有两个隐藏在树上里的狙击手,但是他们的射击位置选择要低于我,我在打掉目标之后还有时间干掉他们”。

    秦牧又嘱咐道:“不要恋战,这里是大夏,对枪械很敏感的,完成任务之后迅速撤退”。

    炽天使又把摄像头对准瞄准镜:“房间里那个女人要不要干掉”。

    秦牧挑了一下眉毛:“她叫薛红妆,是个武道高手,看来这破事,我那个妹妹也掺和了”。

    炽天使讽刺道:“你们家可真乱”。

    秦牧说:“主要目标还是那个李燕秋,开枪之后薛红妆肯定会躲进你的盲区的,你应该没机会干掉她”。

    炽天使回道:“有机会,即便她躲进盲区,但是这个房间朝阳,我能通过室内的光影锁定她的位置,然后打穿墙壁”。

    秦牧点头道:“可以一试”。

    秦牧去洗手间挂断视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窝在徐飞燕家的沙发上看电视。

    在他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里,最幸福时光就是他小时候窝在那个城中村小平房家里的沙发上看动画片,他妈妈在一旁坐着织毛衣,好像那时候家里还有一只黄色的大狸猫,总是霸占着从窗户里照进来的那道阳光,在那打着呼噜睡觉,后来母亲去世了,大狸猫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小平房也拆迁了,还有那台带着天线的大头电视机,现在也不知道在那个废品收购站的角落里。于是童年记忆中仅有的幸福时光也荡然无存。

    秦牧记得时候还没有什么网络电视的说法,有线电视的费用也是家里不愿付的,就是那翻来覆去的几个电视台,他却可以兴致勃勃的看一个暑假。

    如今都是网络电视了,各种花样百出的节目挤在一个巨大屏幕上,秦牧却没有拿起手机遥控器的兴趣。

    今天徐飞燕炖了一份老母鸡汤,邀请他来家中做客,正巧是个周末,本来嚷嚷着要出去玩的韩冰见秦牧来了,也留在家里吃午饭。

    徐飞燕一年四季都是穿旗袍,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带凤凰刺绣的长袖旗袍,脖颈上还带着白色的绒毛,沙宣发型好像是刚修剪过,整个人小巧玲珑又带着种精明干练,她如今在莱安的餐饮界也是有些地位了,连锁火锅开了在县城里里开了七八家,如果算人口和店铺数量的比例的话,这已经是这个县城能容纳的连锁火锅店面数量的极限。

    韩冰本来是穿了一身校服要出门的,到了中午吃饭的功夫,却又回自己房间里换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连衣拳,乳白色的肩膀漏在外头,胸前还略显娇嫩的上围在她低头弯腰的时候若隐若现,白皙的小脚丫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脚趾甲还染了红色的指甲油,反正家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倒也不用怕冷,只是秦牧有些不自在,她毕竟是他的晚辈,而他有天生长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心里虽然总是默念非礼勿视,眼睛却不由自主。

    徐飞燕看韩冰穿的清凉本来还是想出口说上几句的,但是这丫头现在正是叛逆期,说一句有八句等着,真把她说恼了就锁在屋里不搭理人,真是管也管不得骂也骂不得。

    其实她闺女存了什么心思,徐飞燕多少能猜到一些,她试问自己如果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碰到了秦牧,大概也会暗生情愫,只不过她也没有过分在意,少女心思也是多变的,喜欢男孩就跟追星一样,今天迷这个明天迷那个没个定性,或许等她再大一些去外地读书了也就把秦牧给忘了,现在若是非要纠正她的想法,按照她闺女的驴脾气反而有可能适得其反。

    吃完饭之后,徐飞燕提议去公园里走走,而韩冰却非要三人一块看电视,说最近有个动画片火出了圈,叫什么《小妖怪的夏天》,徐飞燕拧不过她,只能一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故事并不复杂,讲了一只打工仔小猪妖的故事,它的山大王老板们为了吃唐僧肉去设置陷阱,给这些打工仔小妖们设下了一个又一个难以完成的目标;在被工头熊妖狼妖连番折磨的过程中,小猪妖却听人说唐僧一行都是盖世英雄,它的内心从打工仔的身份中游离出来;在唐僧一行即将来到陷阱处的时候,他竟鬼使神差地想上去警告,在狼妖追杀中冒着生命危险冲向取经人。

    不料远处孙悟空却高高跳起,一棒把小猪妖打倒,从他身体上轻轻越过,回应师傅说“管他说什么,妖怪一帮子打死便可”。

    故事讲的不错,徐飞燕和韩冰都看的很认真,秦牧却没法集中精力看电视,倒不是说这个动画不对他的胃口,而是他左边坐着徐飞燕,右边坐着韩冰,随着故事的推进,两个人好像都把身子跟他凑的越来越近。

    他坐在一对母女话的中间,看似想尽齐人之福,实则内心格外的煎熬。

    自从修习了那家拳术,自从察觉到那股气,他整个人欲念都好像被那股“气”放大了,身体甚至都不争气的微微有些反应,他只能尽力把视线和精力都集中在电视屏幕来转移注意力。

    突然他觉得小猪妖都大王们设计陷阱,试图拿下唐僧师徒的戏码,好像似曾相识。

    这不是李燕秋那帮人设计了陷阱等着他自投罗网的桥段吗,全赖有三婶的提醒,他才没有中了这请君入瓮的伎俩。

    又是慕容家,又是崔家,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但秦牧相信秦弗狸也会掺和这事,但是也无所谓,他们的这些阴谋诡计就如同小猪妖大王们煞有其事的陷阱,在孙大圣的如因金箍棒面前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当然那孙大圣和他的如意金箍棒就是炽天使和她的狙击枪,这个少年时期第一次拿枪就能在靶场上打出满分的枪械天才,不久前来到了大夏,她并没有着急来莱安见秦牧,而是到处游山玩水,听说还跟一个南方名校的高材生,玩了一点不负责任的恋情。

    秦牧也察觉到了巡捕司的人一直在盯着他和酒吧里的几个人,这到不需要什么火眼金睛,毕竟每天都有几个身材挺拔的小伙子在那里假扮成卖红薯的盯梢,城管司人来了也不管他们,这事稍微一琢磨就能明白里头的猫腻。

    这种情况下,为了保险起见,秦牧只能启用了炽天使,还特意吩咐她手下留情,废掉那个李燕秋一条膀子就行,不要伤他性命。

    否则按照炽天使的脾气,李燕秋肯定是要被一枪爆头的。

    动画片看完,电视上播广告的功夫,韩冰拿着遥控器频繁更换频道,大都是些无聊的综艺节目,她无意间播到财经频道的时候,《财经新闻》正在播报一条简讯:天骄事业爆发严重人事管理危机,股价连续大跌!

第三百二十三章 操盘手

    韩冰自然是不关心这种金融消息的,又要换台,被徐飞燕夺过遥控器,说:“你作业做完了吗,别就知道看电视”。

    “早就做完了,要不你检查一下”韩冰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吃准了以她妈徐女士肚子里学问是完全没有能力来检查高中作业的。

    徐飞燕倒也不是真要韩冰去做作业,只是在制止她继续胡乱地切换电视频道罢了,如果她没有记错地话,那个曾经跟她有过一面之缘,复姓纳兰的女子,应该就是这新闻里股价大跌地天骄事业集团地董事长才对,在她心里那个女子就是秦牧地良配,也只有是那种容貌,那种气场,那么事业有成的女人,才有资格做秦牧登堂入室的妻子。

    “天骄事业是那位的产业吧?”徐飞燕轻声问道。

    “嗯,看来是遇到麻烦了。”秦牧点点头,眉头紧锁,电视里的新闻披露了一些天骄事业内部人员调整的消息,报道中说:公司的第三大的股东,天骄实业的创始元老之一杨振庭被罢免了副总经理的职位之后,大肆抛售手中的股份造成的股价大跌。

    “我虽然不懂股市,有股东大量抛售股份造成股价下降也是正常现象吧?”徐飞燕小心翼翼的问。

    “股价跌是正常的,倒是这位杨总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抛售手里的股票就有点不正常了,他明知道这样抛售的会造成股价断崖式的下跌,还要大张旗鼓的宣传,这样套现,他自己损失的可是真金白银。”秦牧摸着下巴分析道。

    “已经连续五天的跌停了。”徐飞燕看着新闻念叨。

    韩冰本来对这种财经新闻是不感兴趣的,但是听秦牧和徐飞燕聊天却也来了兴致,听他俩好像对这家企业很关心的样子,还一直在提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她又不知道是谁。这件事让她感觉很不好,她妈和秦牧之间有些事情她竟然不知道,感觉就像被隔离在了两人之外。

    “怎么,你俩买这家的股票了吗?”韩冰起身去冰箱拿来一杯饮料问道。

    “韩冰,你给我算个账,一个股票每天跌幅百分之十,连跌了五天是跌了百分之多少。”秦牧突然问道。

    秦牧粗估了一下,应该是跌掉了百分之四十的市值,按照天骄事业的总市值来算大约蒸发了上百亿的股价。

    韩冰属于那种天生对数字反应迟钝的女孩子,听到秦牧的提问,马上一个头两个大,顾左右而言他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我还有英语作业没完成呢,我去做作业了”说完就扭着身子回自己房间了,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韩冰走路的样子越来越像徐飞燕了,大概这就是长大了吧。

    看大这一幕,徐飞燕微微一笑,还是秦牧懂得怎么对付韩冰这孩子啊。

    秦牧又翻看了一下天骄事业的财报,按照财报上的数据,即便有股东公开抛售股份,应该有财团迅速接盘才对,毕竟天骄事业的一些化工产品算是军工物资,而如今所有军工股全线上涨的大环境下,天骄事业这般暴跌,肯定是有大资本在操盘。

    “每天百分之十,五天时间上百亿的资金啊,这些钱能我那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塞得满坑曼谷,但是在金融市场里连个水花都见不着。”秦牧感慨道。

    他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夸张,甚至有些保守,他那个公寓长七米,宽五米,高三米,体积也就是105立方米,这还是没算公摊的情况下,而100元的钞票大约不到1,2立方厘米,壹佰亿就是120立方米,显然他那所小房子都盛不下。

    “壹佰亿啊,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徐飞燕经营火锅店,每天的营业额两三万,然她算清楚一年的利润都费劲,一听壹佰亿这种数字,整个大脑都有些短路。

    秦牧又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天骄实业这四个字,铺天盖地的都是负面。新闻”

    “天骄实业股票崩盘,人心惶惶,内部员透漏或还牵扯税务问题……”

    “天骄实业董事长,行踪不明,或以提前套现跑路”

    “金融监督部门入驻天骄实业或涉嫌财务作假”

    最醒目的版面,最无端的猜测,天骄实业虽然也算个大型企业,但是却从未这么受关注过,本身大夏的股市就不景气,历来就有“七赔两平一赚”或许就是90年代初有过一阵全民炒股的热潮,但是现如今一个中等规模的上市公司公司崩盘远不该有这么大热度,这更从侧面证明了秦牧的猜测,天骄实业的这次股价大跌必然是人为的。

    上海,天骄实业办公大楼,天骄大厦。

    一个身着黑色立领西装,长身如玉的少年郎,带着一身材短粗,眼神凌厉的虬髯汉子,从办公楼的正门进入之后,坐电梯直达位于十六层的集团高层办公区。

    “不好意思,这里是办公区,外人不能进入的。”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俩都是关山刀客许胜男从老家招来的好手,负责集团高层活动区域的安保工作。

    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也没有跟他们废话,一挥手他身后那个五短身材的汉子,一个凶悍的肩撞,一计犀利的肘击就把这两个彪形大汉给打倒在地。

    办公室里,纳兰桐凰坐在老板椅上,眉头紧皱面对着公司一帮各怀鬼胎的高管,现在还不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他们还愿意跟她这个董事长虚与委蛇,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些家伙就该上演“逼宫”的好戏了,现在公司的股价接连下跌,纳兰桐凰让财务回收世面上股票对无法挽回颓势,看来有人在大肆做空天骄事业,等到股价下跌到谷底的时候,就该有人出来抄底了,然后以极低的价格占有天骄实业大量的股份,然后再凑齐几个股东召开董事会罢免她这个董事长,她能看透这个在资本市场上已经上演过无数遍的把戏,但是她至今不知道这位幕后的操盘手久经是谁?

第三百二十四章 行家

    突然门被推开,办公室里的包括纳兰桐凰在内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门口一个少年地身上。

    直觉告诉她,这个看起来还很年轻地男人就是天骄实业这次股价危机的幕后操盘手,这种直觉毫无根据,有时候却又无比正确,就像薛红妆会利用直觉提前躲避枪击一样,纳兰桐凰这些年地商海沉浮也有一种对危险地敏锐直觉。

    书上说地好,所谓直觉就是一切细微感觉的总和。

    “你是哪位?”纳兰桐凰直视戴墨镜的男孩。

    “我叫谢东山是谢兰陵的弟弟,我是来收购贵公司的。”四大家族,北秦南谢,谢家一直虎踞西南,几代人的经营早就把人脉和产业渗透进了西南四省的方方面面,据说就连最不容许民间染指的烟草行业这个家族都有极大的话语权,而谢家老家主谢道凌,不问世事多年,第二代接班人谢晏英年早逝,这几年谢家最活跃的人物就是这个少年口中的兄长谢兰陵。

    “西南谢家,好大的威风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天骄实业打算出让啊。”纳兰桐凰眼神一冷,面无表情的说道。终于知道幕后的操盘手是谁了,原来是做惯了恶意收购这种勾当的谢家呀,那天骄实业现在的异常股灾就能解释的通了。

    “有人的房子要塌了,我看到了就像帮忙扶一把,又怕这栋危房倒了砸到人啊花花草草什么的,就不如买下来亲自修缮一下了,事情紧急来不及通知主人家,纳兰老板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谢东山摘下墨镜,坐到纳兰桐凰长条会议桌的对面。

    “谢公子说的有道理,毕竟如果股票跌破了发行价或者干脆被停牌了,倒霉的不还是我们这些股东,还有那些散户小股民”一个坐在纳兰桐凰左手边第四把椅子上的肥胖男人起身,殷勤的为谢东山斟茶倒水。

    这个胖子姓王,也是跟着纳兰桐凰起家的元老,就在昨天,还跟纳兰桐凰面前咒骂背叛天骄实业的叛徒杨振庭,没想到今天就玩了个临阵倒戈。

    “王胖子,就这么着急伺候新主子呀。”纳兰桐凰眯起那双漂亮的秋水眸子讥讽道。

    “老板,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交出你手里的股份,谢公子肯定会给你一笔大大方方的补偿的,何乐而不为呢”王胖子舔着脸说道,但纳兰桐凰毕竟执掌公司多年,积威之下,他不敢直视那双眸子。

    “你这套词真像抗战神剧里,那些汉奸翻译官的台词。”纳兰桐凰顿了一顿又说:“还别说,你形象气质也很符合”

    虽然这个场合很严肃,但是在场的诸人还是被纳兰桐凰冷不丁冒出来的小幽默给逗笑了。

    这一笑也就把谢东山刻意经营出来的那种突如其来,王者驾临的气场给破坏殆尽。

    谢家确实控制了天骄实业的几个小股东也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在打压天骄实业的股份,目的很明显就是借着天骄实业的外壳把谢家的一些资产金融化,谢家有矿有地有企业,当然这些都是明面上生意,还有一些的灰色的资产需要洗白,所以才打起了上市公司的主意,因为天骄实业的主要经营项目也是一些化工类的重资产,而且整体盘子,谢家能吃的下,于是就把目光瞄准了天骄实业。

    “纳兰女士,目前天骄实业的股价已经跌成了这样了,真的不考虑把手里的股份出手吗,今天是周五,等到下周一在开盘我想您手里的股票价值可是会进一步缩水的。”谢东山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收购天骄实业是他哥交给他任务,他肯定会不择手段的完成。

    谢东山说的也没错,股票这东西就是追涨杀跌,只要重新开盘肯定还有大量的股民和机构,抛售天骄实业手的股票,越抛就越跌得厉害,这已经是一个恶性循环,想要把这个循环打破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大量的资金入场,回购天骄实业的股份,但是谢家选择收购的时机,正是纳兰桐凰把集团大量资金用在原材料进口上的时候,就是打了一个时间差。

    也就是说纳兰桐凰如今并没有足够的资本去回购股票,那还有一条路就是去借钱,去银行或者民间金融资本借钱,但是现在的舆论的环境已经把这条路给堵死了,那就是媒体的力量啊,当日她和秦牧利用媒体的力量去搞掉莱安的大鹏化工,如今她纳兰桐凰也吃到了这份恶果。

    “谢公子啊,我跟你讲实话,我从来没打算利用股市来圈钱的,我就是个做生意的小老板,至于股价涨跌,好像并不影响我的经营呢”纳兰桐凰笑道,说完她起身走到门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是那句话,我并不打算出让手里的股份,还请谢公子离开,我们内部正在开会,涉及商业机密,外人不方便在场。”

    谢东山微微锁了下眉头:“纳兰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可以不在乎你手里的股票价值,其他股东总会在乎吧,那可都是大家的身家性命呀,公司的普通员工看到自己家的股票如此暴跌又会怎么想呢,肯定会觉得外界不看好自家企业呀,长此以往人心可就没有凝聚力了,人心散了,队伍还怎么代”。

    “我十八岁来海城,创业十载才有了今天的天骄事业,你们谢家一出手就要鸠占鹊巢,没有这个道理的。”纳兰桐凰语气严肃的说道。

    “老板,您是带着我们从一个小破场子做到了上市企业,但是这几年您的管理有些过时了,咱么股价本来不应该这么暴跌,甚至早就应该翻了好几倍了,我建议您还是退位让贤吧”王胖子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现场马上就嘈杂起来。

    “是啊是啊,咱们集团早该优化员工了,而且哪有化工企业会施行双休的呀,这太影响生产效率了。”有人感叹道。

    “对头,咱们集团从上到下的管理都过时喽,确实要改变一下思路了”

    你一眼我一语,在场的很多股东都对纳兰桐凰表达了不满,多年这个女人像是一尊神一样压在他们的心头上,让他们敢怒不敢言,如今看来她跌落神坛了,这帮人终于有胆子,上来踩一脚了。

    “都闭嘴!”许胜男面色阴冷的从门外走进来,她扎个高马尾,一身黑色职业装,脚踩一双运动鞋,手里拿着一把狭长为出鞘的刀,刀虽然没有出鞘,但她轻轻把刀往会议桌上一搁,乱哄哄如夏日老家猪圈里的苍蝇们就都禁了声。

    “今天你们一个个能坐在这海城最繁华地带的写字楼里,穿的人模狗样,咧着大嘴谈股价的涨跌,你们觉得你们是凭什么?。”

    许胜男环顾四周,目光如刀,在场的男人们,无人敢与她对视。

    她走到叫唤的最凶的王胖子身后,说道:“王胖子,你之前就是个钢厂食堂的厨子,还因为偷厂里的猪肉差点被开除,是谁带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现如今你左右右抱养了十几个情人,这些钱你以为是凭借你的猪脑子赚来的吗”

    许胜男站在他身后,王胖子不敢回头,他是亲眼见过这个丫头片子的刀有多狠的,也知道许胜男对纳兰桐凰有多么忠心,纳兰老板一个眼神暗示,这个关山女刀客都有可能让他血溅当场。

    许胜男又走到一个戴眼镜的光头身边,拍了拍这个有几分书卷气的男人的肩膀:“怎么,眼镜,你也凑这份热闹,你都快快退休的年纪了还来蹚浑水,不怕晚节不保啊”

    光头眼镜男好像怕极了许胜男,面露尴尬之色:“我也是被逼无奈呀,今天这个局面也不是我想见到的,哎呀,我,我,我。

    许胜男横了他一眼“闭嘴吧,话都说不利索。”

    眼看着许胜男,一人一刀震慑全场,把本来已经群情激奋的场面又给压到鸦雀无声了。

    谢青山拍了拍桌子,朗声道“怎么回事啊,大家是在谈生意,怎么还有人舞刀弄枪,这是上市公司的总部啊,还是江湖帮派的堂口啊。”

    许胜男扭头看向谢东山,露出个阴恻恻的笑:“是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谢东山眼神含笑,只觉得这个小娘们还挺带劲,又上下大量了一番许胜男常年习武纤细又不失力量感的身段,说道:“有关系啊,这里过几天就是我的了,如果这是个正经公司我就好好谈生意,如果这是个江湖堂口,非得谈刀兵的话,谢某也是奉陪到底的”

    一直站在他身后默不作声的矮壮男人,往斜前方跨出一步,站在许胜男和谢东山的中间,他叫董操戈,本来是谢家继承人谢兰陵的保镖,这次谢东山来海城做事情,当哥哥谢兰陵不放心弟弟谢东山的安全,就让他陪着来了。

    他是特种兵出身,具体在战场上杀过多少人不得而知,反正谢东山是亲眼见过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手刃一头几百斤的大野猪。

    董操戈从军靴上拔出一把匕首,一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盯着许胜男的眼睛,他能感觉的到许胜男是个用刀的行家,但是无所谓,死在他手里的都是行家。

第三百二十五章 回家

    海城那栋临江别墅里。

    纳兰桐凰坐在露台上的藤椅上,两手捧着一杯茶,看着夜晚被城市里各种霓虹灯照耀着有些光怪陆离的江水,还有那时不时鸣响汽笛地夜航船。

    她喜欢午夜时分坐在这里看江水也看江水上地船,她老家莱安是个小县城成,有座不大的山,却没有大江大河,她从小就喜欢水,所以才买了这栋房子。

    在中学地时候,她读过一本晚明才子张岱地《夜航船》。这是本百科全书式地著作,张岱希望能用这种方式帮到那些浮夸的伪知识分子,让他们别再到处丢人。当然,这只是张岱一厢情愿的想法,相信他自己也知道,寄情于文字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时隔多年,那些书中故事已经忘的七七八八,倒是夜间水上航船的这种意象时常在她心中泛起秋水一样的波纹,她总会想如果有一天她厌倦名利场,就会搞个小游艇去环游世界,到了晚上就躺在随波逐流的甲板上看星星,如果有个陪着就更好了,如果那个人是秦牧就最好了。

    许胜男拿了一床毛毯,披在自家老板的身上,此地虽然地处江南,但冬天的夜晚也是很冷的。

    她找了一个折叠椅坐在纳兰桐凰的手边,这个在外人面前动辄拔刀杀气凛然的女刀客此时乖巧的如一只粘人的波斯猫,她对纳兰桐凰的感情是复杂,有感恩,有崇敬,还有一丝迷恋。

    纳兰桐凰知道是她来了,没有扭头,依旧捧着那杯已经凉透的茶,轻声道:“你这脾气得改改,女孩家家,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这个世界越来越复杂了,能用刀子解决的问题也越来越少了”。

    今天下午在会议室许胜男跟那位谢家的保镖剑拔弩张,若不是纳兰桐凰制止,免不了又是一场分胜负也分生死的决斗。

    许胜男顺着纳兰桐凰的目光方向看去,那是一条闪烁着灯光的江上货船,她小时候在老家,喜欢爬到那些光秃秃的山冈上去看那些或是慢慢悠悠或是呼啸而过的火车,她那时候总会在心里想车里坐了什么人,他们又要去往何地,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她猜纳兰桐凰喜欢看船大抵跟她喜欢看火车的内心是一样的,都是对当下深处环境的厌倦,对远方的憧憬,哪怕知道远方除了远一无所有,也愿意去远方看看,她叹了口气,起身为纳兰桐凰续上一杯热茶,说道:“如果这个生意做的不开心,现在把股份卖了,去潇洒过一生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纳兰桐凰笑了笑,沉吟了一会,把水杯放到一旁的小方桌上,紧了紧身上的毯子,躺在摇椅上说:“我也想过把公司一卖,买个游艇,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生活,那样身心都像不系之舟,随波逐流,总比现在殚精竭虑的在名利场里打滚要来的轻松,我想那样也会长寿一些”。

    许胜男看着纳兰桐凰躺下之后,趿拉着高跟鞋的脚,那是一双如艺术家精心雕塑出来的美足,便是许胜男一个女人都看的着迷,她应声道:“如果您真的打算坐船去到处游荡的话,那你可一定要带上我呀”。

    纳兰桐凰扭头道:“自然会带上你的,可不是现在,你知道老王,老杨这些人这么想抬高股价,好让他们手里的那点股份变得更值钱,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做吗”。

    许胜男摇摇头,虽然她在这座金融之都已经呆了好多年,但是股价啊,融资啊这些东西她依旧不懂,古希腊诗人阿基洛斯科有句名言:狐狸知道很多事,而刺猬只知道一件事,许胜男就是后者,她只知道她手里的刀。

    纳兰桐凰自然知道许胜男性子,她是个简单的人,有时候她也羡慕这份简单,她说:“让老王他们获得了公司的控制权,第一步肯定是裁员,然后把正式工都换成第三方劳务公司合同工,仅仅是这一项就能给公司节省出大量的成本,这样财报上就会漂亮一些,股价自然也会提高,然后再用公司每年赚到钱去回购市场上的股份,自己买自己卖,左右倒右手操纵股价,其实如果他们只是操纵一下股价,我也不反对,毕竟很多上市企业都在这么干,商人逐利千百年都是如此,明万历年间都要国破家亡了,那些天子脚下的富商,江南的豪绅都不愿把地窖的银子拿出来,有些扯远了,我不能忍受的是这些家伙上来就要裁员,都是跟着我十来年的老工人,他们大部分已经年过四十,已是为人父的年纪,这时候再把他们扔到社会上去,毁掉不仅仅是这些工人,还有他们的家庭,不是我有多心善,往大了说这是社会责任,往小了说就是图个心安,所以这一次我寸步不让”。

    许胜男有些担忧的说道:“可是,我听他们说,这次如果回购股票的需要大量的钱呢,几十上百亿啊”。

    纳兰桐凰自信的笑了笑:“王胖子老杨他们早就跟我提过拉高股价这种事了,从那时候我就开始警惕,等今天我也等了三年了,我有钱跟他们打一仗,我是公司的创始人,上市之前我就跟他们签过同股不同权的合同,只要我手里能够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股份,我就能完全控制这家公司,我现在只需要在回购百分之十三点股份就够了,老张手里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我跟他聊过,他肯定会支持我的,也就是说只需要百分之八的股份就够了,周一开始我就跟他们打一场股权争夺战”。

    许胜男也笑了,自家老板一如既往的算无遗策:“老张还是懂道理的,也不枉您这些年对他的栽培,他一个高中肄业生,在公司从一个基层业务员一步步干到今天,他应该知道是您一手提拔的他”。

    纳兰桐凰淡淡说说道:“这些年老张的女儿出国留学,父母住院看病,包括他媳妇招惹上海城的大佬我帮他摆事,这桩桩件件可都是他欠我的,该还了,明天你去给老张送样东西”。

    许胜男问:“什么东西”。

    纳兰桐凰说:“一张大专毕业证,那时候咱们集团招人的最低标准就是大专,我面试的他,他粗制滥造的那张假毕业证我还留着呢,给他提个醒”。

    许胜男想了一下又说:“有件事还得提防一下,那个谢家的男孩很麻烦,跟着他的那个男人也是个用刀的高手,我怕他们正的不行玩邪的”。

    纳兰桐凰点点头,谢家的行事风格历来霸道,因为云洲,宁州这几个省份都身处边境,地缘政治和营商环境都很复杂,谢家也经常帮着政府做些不方便摆在明面上事情,所以这个家族一直被默许保留了一些军事武装,这一点确实不得不防。

    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起身道:“收拾行李,回家。”

第三百二十六章 侠(一)

    “必先自欺,方可欺人。”

    这是父亲留给周济村的遗言,他爹行骗一辈子,四次被捕,三次越狱,最后终于被判了死刑。

    执行死刑之前允许家属探望,父亲留给了周济村从狱友那里诈骗来的七万块钱和这句总结了一辈子行骗经验地人生格言。

    当时周济村不知道,为什么即将赴死地父亲要跟他说这个,后来他渐渐明白,老父亲是看他看到了骨子里的东西,知道他本性也是个骗子,一个骗子先要谋生,想要过得好,那最显而易见地捷径就是做个诈骗犯。而最高明地骗子,在欺骗别人之前就得先骗过自己地心,用那中很鸡汤的话来说就是“相信,相信的力量”。

    他果然也如他爹预想的那样,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在这方面他确实也有超越他爹的天赋。

    中学的时候他就能假扮成老师,挨个班级去收校服费。伪造工作证去搭乘免费的火车,也通过这种自然而然的骗术把很多不谙世事的女同学骗进了小旅馆,当然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的折腾或者算是练手。

    等到了社会上才是他真正大展拳脚的机会。

    从十八岁到如今三十八岁,他有三个得意之作,一是在海外留学期间伪装成大夏的某官二代,混迹于西陆名流圈,以帮忙开发大夏市场为幌子诈骗了上千万美金,其中不乏想高盛,黑石这种国际知名投行。第二件事就是自学了法律和化妆术,这样他屡次逃过各国巡捕的围捕,还能利用法律有洞为自己的诈骗事业规避风险。第三件事就是娶了一个好媳妇,一个雅苏台将军的女儿,这让他有了一支专业的武装力量,即便是碰到了那种常在河边走最终湿了鞋的小概率事件他也能在一种保镖的掩护下顺利脱身。

    他本来常年居住在国外,在雅苏台遥控着国内的小弟们做个各种诈骗生意,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就有海量的资金从大夏的各个省市汇聚到他的账户上,他就是个缠绕在大夏普通老百姓身上的吸血怪物,而想郭有根这些人就是他吸血的血管。

    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段回国,一是为了考察一下手底下的小弟们的工作,二是来给他爹上坟。

    莱安是他的行程中无关紧要的一站,只给这边的负责人郭有根留了十几分钟的会面事件。

    至于会面流程,是那种千篇一律的流程,无非就是给那些脑子不怎么灵光的小伙伴炫炫富,告诉他们多诈骗多赚钱,再忽悠他们去雅苏台“朝圣”。

    等把这些家伙骗到了雅苏台,就把他们关起来,每天保证吃喝多情况下,让他们连轴转去做那些网络电信诈骗,是在没天赋骗不到钱那种,就嘎了腰子卖呗。他管这个路数叫“草船借箭”。

    周济村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走进了一间位于莱安县知名写字楼的办公室里,享受完那些底层诈骗犯们热烈的掌声和憧憬的眼神。m

    他一个箭步冲上临时搭建的讲台,心中默念了一句“必先自欺,方可欺人”然后就瞬间进入了一个融合了成功学讲师,霸道总裁的角色中。

    他轻轻拍了一下话筒,然后刻意沉默了半分钟,这是他读名人传记学来的本事,拿破仑,每次在将领及军队前发表开战演讲鼓舞气势时,都会刻意地静默四五十秒。有人甚至如此形容:在士兵眼中,每当他沉默一秒,就会长高一分,赢得他们多一分注视。

    在场的这些人早就被洗脑了无数遍,周济村在他们的心中如君如父如不可直视的神只,他们用狂热的目光仰视着演讲台的周总,已经准备好用最谦卑的姿态,聆听他神圣的箴言。

    周总终于缓缓开口了。

    他说:“这世上,做穷人不光彩!虽然《圣经》说,富人上天堂比骆驼钻针眼还要困难,但即便是下地狱,在穷人和富人之间让我选择一百次,我每一次都会选择做富人。因为至少有钱的时候,我就算面对困难我也是坐在豪车后座,如果有人觉得我肤浅或者是崇尚物质。那就去工地上搬砖或者大街上扫马路吧,那才是你归属的地方。这种人也请滚出我的队伍,而我的兄弟姐妹,也就是你们,在场的你们,可爱的你们,在不久的将来,都将驾驶着全新的豪车,住上最漂亮的房子,然后在其他人艳羡的眼神中,成为这个城市里最上层的人物”

    讲到这里都是时候,台下的小诈骗犯们已经开始欢呼了,拼命的鼓掌。

    周总举起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从讲台上走下来,走到眼神狂热到人群中,用那只带着劳力士金表到右手,指着一个个办公位继续演讲:“你们的办公桌上,有电脑,有手机,现在我告诉他们也可以用来做什么,他们可以拨出一串手机号或者打出一串文字,但是如果没有你们去做这些事情,他们就是一堆废塑料,但是有了你们的加持之后,他们就是ak47,而你们就是扣动扳机的士兵”

    他说着揽过离他最近的一个胖子的脖子,把手里的麦克风递给他,问道:“告诉我,你愿意做我的士兵”。

    胖子满脸涨红,说:“我愿意”。

    周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点,我听不见!”

    胖子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愿意”。

    周总又对着人群喊道:“你们愿不愿意做我的士兵,我的杀手,我无坚不摧的战士,去把这个城市里那些有钱人手里钞票,没钱人手里的钢镚都,统统,全部,汇聚到我们手里来,大声告诉我,你们愿不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小诈骗犯们在怒吼,像是随时准备上战场赴死的勇士,这就是周济村厉害的地方,他仅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把一帮猥琐的家伙给刺激成了无所畏惧的勇士。

    这栋办公楼的外围,各个出口都停了一辆巴士。

    正门口的巴士上,曾司长带着一帮巡捕司高层脸色冷峻的盯着一块车载大屏看。

    大屏幕正在同步播放周济村的演讲。

    曾司长面容严肃的说道:“各位,看清楚了吗,犯罪分子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嚣张,这已经不是一伙诈骗犯了,他们这是要造反,今天这里头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如果有漏网之鱼,别等我发话,都自己把身上的制服扒了,回家养猪去!”

    杨若水队长眉头紧锁:“司长,还是得再侦查一下,一块跟着这个周济村来的还有七八人,但是视频里没有他们的影像,我们得搞清楚他们的情况再行动”。

第三百二十七章侠(二)

    杨若水今天穿了一身迷彩作战服,腰系武装带,脚踩作战靴,英姿飒爽充满了野性的美感。

    但曾司长却正眼都不瞧她一下,对于他这种在仕途有野心的男人,对于女色不仅仅能控制住自己的雄性本能,甚至还会有意识的去跟一些漂亮的女同事女下属保持距离,若是因为瓜田李下的一些破事栽了跟头,在曾俊看来还不如找个马桶把自己淹死得了。

    更何况杨若水不谙人情世故,不懂得揣摩上司的心意,对于这类下属,曾俊向来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在衙门口里听话永远比能力要重要,按说到了他这个级别的领导是将就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就是无论是提拔人还是整人都不显于言表,但是曾司长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对于下属就是好恶分明,这样就能保证巡捕司内部他一言独断,也只有这样才能有效率办事。

    周济村这种级别的诈骗犯,在国际上都是有备案的,能将他逮捕归案,那肯定是个巨大的功劳。

    这种功劳可不是随时都会有,这一次抓不住机会,下一次鬼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尽管杨若水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是现在可不是瞻前顾后的时候,曾司长双目微瞪下命令道:“一组从正门进入,二组封锁消防楼梯,三组控制大楼里的四部电梯,四组封锁后门,其余人进楼抓人,行动”。

    杨若水还想争辩几句,但是上司的命令已经下达,各单位小组已经快速展开行动,杨若水知道已经于事无补,只能带着自己对行动队队员冲入大楼。

    她冲在最前头,同时不忘吩咐身后对战友:“这一伙诈骗分子来自境外,头目周济村带着的那几个人应该是保镖,我怀疑他们持有枪械,甚至是重武器,大家一定要小心”。

    雷横点点头,应了一声。其他行动队全副武装的队员们大都不以为然,莱安这种小地方,常年没有什么大案子,行动队处理最多的就是些工地纠纷。

    偶尔有起杀人案多是些激情杀人或者过失杀人,都不用查监控,嫌疑人大多都会主动投案,近几年发生过最恶劣的一起案子也就是一起烤串店碎尸案了,卖烤串的老板不小心打死了来讨债的债主,一不做而不休把债主串成串给卖干净了,这案子也不是行动队侦破的,因为压根也没人报案,是烤串店老板自己扛不住心里压力,主动自首的,着实让一帮热衷于烤串加啤酒的莱安市民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所以这帮行动队员,尤其是一些二十郎当岁小伙子,一听到有大案子,眼珠子跟饿狼一样发光,但毕竟也就是抓捕一批诈骗犯而已,看视频里的画面也就是带点传销性质的诈骗犯,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身高体健的队员就嘀咕道:“重武器?当时拍西陆大片呢,是不是待会还要有警匪飙车的戏份啊!”雷横拍了他的后脑一把:“少说两句,没人让你事哑巴”。

    那个一身腱子肉的行动队员咧嘴喊疼:“好好好,重武器,有重武器行了吧!哒哒哒哒哒,冒蓝火大那种加特林行了吧”。

    嘴欠的人很讨厌,如果嘴欠的很还是一张乌鸦嘴那就更讨厌了。哒哒哒哒。

    一根枪响,行动队员被扫倒了一片。蹦!闪光弹。包括杨若水在内的所有人,眼前只剩下一片白光。

    耳朵里只剩下电波一样的白噪声。闪光弹是一种舶来品,正确的翻译应该叫震撼弹。

    震撼弹的主装药不是n、黑索金等烈性炸药,而是能在爆燃时产生巨大爆炸声和闪光的特殊装药,点燃的主装药爆燃,产生的燃气压力冲破弹体侧壁几个大孔的密封片冲出,产生巨大的声响和闪光使人暂时失明失聪,产生晕眩感。

    几乎就在曾司长下令全员出动的一瞬间,在狂热的徒子徒孙中间做煽情演讲的周济村,耳麦里传来了保镖的提示音。

    “周先生,有条子,目测有上百人,他们正在试图封锁这栋大楼”。

    “知道了”周济村面不改色,继续演讲。

    “同事们,我的朋友们,现在该是你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拿起手机,电脑,去寻找你们的猎物吧,我就在讲台上看着你们”。

    说着他走上讲台。目光中带着殷切的期盼看着讲台下被他一番煽动,打了鸡血一样的小诈骗犯们。

    嘴角带笑,眼神中带着鼓励。

    “你们要相信自己,相信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你们不是骗人,你们是在戏弄他们,用你们的语言,你们技巧,你们智慧,让这个城市里那些个自以为是的人,把钱乖乖的送到你们店账号来”。

    “当你过得都是穷日子的时候,你会伤害到你所遇到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你所爱的人。当你过穷日子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看得起你,哪怕是亲朋好友都会嫌弃你的贫穷。当你过穷日子的时候,这个世界久充满了恶意,穷生女干计,富长良心,让那些无用的善良,以做个好人为借口的伪善统统见鬼去吧,等你们赚了大钱再去做那种沽名钓誉的慈善家!”周济村站在台上用一种坚定又蛊惑人心的嗓音,温柔的演讲,他声音不大,不会影响到下头的小诈骗犯打出一个个诈骗电话,但是这个声音又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办公室的门口来了几个黑衣人,他们是周济村的保镖。周济村冲在场的众人笑了笑:“你们继续,我得去下一站了,不要停下手里的工作,不要去送我,不要为我离去耽误哪怕一秒钟,加油!”他临走的时候还冲办公室里的人做了个握拳加油的姿势。

    这才在几个保镖的拥簇的下,沿着楼梯快步流星的下楼,下到四楼的时候,正碰上了杨若水带着一种行动队员上楼。

    狭路相逢。走在周济村前头的两个保镖,从后腰上掏出微冲,直接开火。

    两枚震撼弹甩下楼。一分钟后,周济村穿过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行动队员。

    看了眼他们手里的老五四式手枪,撇撇嘴:“那这些破玩意就想来抓我,多少有点看不起人了”。

    戴着墨镜的保镖队长问道:“老板,这些巡捕怎么办,要不要全部”说完用手掌做了摸脖子店手势。

    周济村摇摇头:“杀巡捕可是件麻烦事,惹怒了大夏下当局可是有可能跨国执法的,咱们走”。

    杨若水使劲摇晃了几下脑袋,努力让自己的视力重新聚焦,她只看到了周济村一行人的背影。

    她奋力挣扎的起身。摇摇晃晃的追上去,她的判断没错,这伙人确实有枪械,而且火力明显能压制县巡捕司。

第三百二十八章侠(三)

    办公楼的前面是一座小广场。一帮退了休的大爷大妈没白没黑的在这里跳广场舞。

    大楼里急促的枪声都没能打断他们矫健的舞步,这帮到了公交车没人让座就站不稳大老家伙,此时蹦蹦跳跳的没完没了。

    直到周济村在一众保镖的掩护下冲出办公楼。几梭子子弹把试图上前拦截的一终巡捕压在警车后头抬不起来,广场上众人才哭爹喊娘的作鸟兽散。

    周济村戴着黑框眼镜留着络腮胡,整个人的气质细腻中又带着粗犷,他从容登上一辆霸道,取出一支雪茄,淡定的吞云吐雾。

    他手下的武装力量又冲着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的警车开了几轮枪,然后淡定的登车。

    就这样三辆霸道,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嚣张的气焰。冲开了巡捕司的包围圈,扬长而去。

    有两辆警车鸣着警笛,紧随其后。大街上的人们纷纷驻足观望,这种警车狂飙追悍匪的戏码,可不多见。

    救护车,消防车不几分钟就都赶到了。杨若水踉踉跄跄的跑出大楼,一把推开试图询问她伤情的医护人员,耳麦里战友时刻报告着追踪这伙匪徒的位置,看样子他们是往西部山区逃窜了。

    她跑到路边,伸手把一个停下车落下车窗看热闹的中年男人从车里拽了出来。

    不明所以的中年男人一直嚷嚷着:“干嘛呀,干嘛呀,怎么抢我的车呀”。

    杨若水亮了一下巡捕司的证件:“巡捕司办案,你的车被征用了”。说完也不管中年男人的乱喊乱叫,发动车辆就往西部山区飞驰。

    莱安的地形三面环山。东边,北边,西边是一整片的山脉。其中又以西部山脉的地形最为复杂,那里丛林茂密山路崎岖,有些地方还属于普通人禁止入内的自然保护区,一旦让这伙悍匪进入了那片山地,想要再找到他们可就难了。

    这是一辆有些年头的高尔夫,杨队长驾驶着它在城市的道路风驰电掣。

    莱安最近到处在修路的缘故,周济村着伙子悍匪虽然都是顶配的越野车,但是在这个小县城里也没法跑多快,没等出城区,杨若水就赶上了他们。

    两辆警车吊在三辆霸道的后头,用大喇叭喊货,让周济村他们靠边停车。

    两个匪徒从车窗里漏出上半身,用冲锋枪打中了一名开警车的巡捕,又把另一辆警车的轮胎打爆。

    最后只剩下杨若水一人一车远远的吊着这帮悍匪进了山。周济村这种人从来都是狡兔三窟,每去一个地方都会早早的研究好万一惊动了地方巡捕的逃跑路线,这一次也例外。

    开车进入山区之后,一直沿着小路往上跑,等到没有路可以过车了,就变成步行,只要翻过这片大山对面还有接应他的车辆,换上几次车也就逃离里巡捕的视线。

    入冬之后的山区极冷。周济村养尊处优多年走着也挺难受的,里面出汗外面冷,穿着热脱了冷,头出了汗被风一吹直接头痛欲裂,他又艰难的喘着粗气往前走了几步。

    找到一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下来。他吩咐道:“去找些干树枝,生把火休息一下,反正巡捕司还没追来”。

    一个保镖点头称是,就去找柴火了。回来抱了一大捆干树枝,还逮到一只野兔。

    周济村脱下鞋,磕了磕因为走山路而钻进鞋子里的沙土说道:“把那只兔子扔了,吃点压缩饼干,喝点水继续赶路”。

    这个县城里的巡捕司肯定是奈何不了他的,但是如此恶性的枪击案件肯定很快就会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

    有关部门肯定会第一时间控制网络舆情,但也会在第一时间集中几个市甚至是全省的巡捕力量对他们进行围捕,每耽搁一分钟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篝火燃烧了起来。周济村两手凑近火苗去烤火。小时候他喜欢跟着父亲全国各地旅游,当然现在那种旅游更像是全国各地逃窜。

    他们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他躺在父亲怀里睡觉,父亲抱着他找个医院门口,一坐就是一整天,那时候他并不懂为什么要坐在医院门口,现在回想起来父亲大概是把他当成了诈骗的工具,无非就是那种孩子重病骗人捐钱的俗套把戏。

    有时候实在没了盘缠,假装乞丐都讨不到钱的时候他跟他爹也会露宿街头,桥洞子,废弃楼,候车厅他们都睡过,当然有时候也免不了要在荒郊野外里安营扎寨。

    他最喜欢就是在半山腰的树林里,跟父亲躺在同一块大石头上,看天上的星星。

    偶尔划过流星他就会许愿要跟父亲永远在一起。那时候啊,他父亲是个流浪汉,而他却不是流浪儿童,因为他有爹,有爹就有家。

    后来他爹被捕,那是他最后一次被捕,他爹越狱出来,却在他生日那天回到了家里,被早就埋伏好的巡捕一举擒获。

    他至今都清楚的记得那个巡捕把他爹按倒在雨后的烂泥地上,他爹半张脸都被按进了泥土里,却一直高举着右手,那手里拎着一个小蛋糕,那是他最喜欢吃的水果蛋糕,一个跟着他爹流窜的时候,他想卖,却买不起的东西。

    从那之后他就恨了上了巡捕,就是这帮穿着制服别着枪的家伙让他成了孤儿。

    于是他就一直犯罪,却一直又能巧妙的躲过各国巡捕司的追查,如今他在国外组建了一个大型的诈骗集团,每天都有海量的先进通过各种渠道汇往他的账户,然后他再用这些钱大量的去贿赂雅苏台的高层,让他能遥远的南国他乡稳坐钓鱼台。

    而他要吊的鱼大部分都是大夏的老百姓,他不仅要骗他们的钱,还骗他们去雅苏台工作,当然只要一去就是一去不复返,《资本论》上说资本家榨取剩余价值,而他不仅要榨取剩余价值他要榨取猎物的所有价值。

    想到这里,他漏出一抹得意的笑。他不应该着急潜逃出国,他应该北上回家乡,去给父亲上坟,告诉他,他儿子今日的成就。

    其实他爹还没有坟的,死刑犯的连器官都不是属于自己的,他爹坟里只是埋了一些旧衣服,算个衣冠冢吧。

    他站起身说道:“走出这片山之后,你们开上咱们事先准备好的车一路南下,出境的蛇头我已经找好了,到了地方我安排你们出镜”。

    保镖队长问道:“老板你呢”。周济村回道:“不用管我,你们到了边境,临走之前闹出些动静来,这样我就安全了,这样巡捕四那帮家伙肯定以为我也逃出国了”保镖队长点点头。

    一个负责外围境界的保镖跑过来,汇报道:“有条子跟来了”。周济村一皱眉头,竟然这么快:“有多少人”。

    保镖回道:“就一个”。

第三百二十九章侠(四)

    杨若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巡捕司任职已经快十年,这些年来已经磨练出了足够精湛的业务能力,她一直远远的跟踪着周济村一行人,利用山间的巨石,大树为自己作掩护,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巡捕,她肯定不会自大到试图以一己之力去逮捕这么一伙武装精良训练有素的犯罪分子,她只需要跟住他们就行,虽然县巡捕司的力量已经被打垮了,但是援兵肯定会快速集结的,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个小时临市的一些巡捕力量就会赶来增员,甚至部队都可能主动,她只要保证不让这些犯罪分子脱离她跟踪范围,就一定能够把这些家伙绳之以法。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他还是低估了周济村手下这帮经历过战火洗礼的保镖团队的警惕性。

    在一块平摊的巨石上,她被八个持枪的歹徒包围了,虽然她自然枪法极佳,但是这么短的距离枪法好坏没有多大意义,若是殊死一搏,哪怕她拔枪的速度再快,也免不了要被击毙的下场。

    于是她被俘虏了,配枪被缴获,人被背负着捆绑着双手带到了周济村的面前。

    周济村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这个对他穷追不舍的女巡捕,尽管杨若水穿的是那种不怎么凸显性别差异的迷彩作战服,可杨队长的身材太过火辣,上围汹涌,腰围纤细,后围圆润,火辣的身材再配上那张寡淡的脸,和那双充满正义感的眸子,这个女人身上一种巨大反差的性感。

    饶是周济村这些年也经历过不少女人,现在又是在逃亡的途中,看到这种巡捕之花还是心头一热,他从小就恨巡捕,他想或许可以在这个女巡捕身上狠狠的发泄自己的恨意!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为鱼戏,杨队长何曾有过这种沦为犯罪分子阶下之囚的遭遇,周济村绕着她的身子转圈,用鼻子清秀她后颈的发香,她感觉后背上就像爬上了一条蛇,一条可怕又充满欲望的蛇。

    杨若水性格再强悍,也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少女,周济村眼神里的Yin邪意味什么,让她感到恐惧。

    在这种时候,这种绝望的时候,她却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一支绞尽脑汁想要抓捕的法外执法者

    “莱安大侠”。

    “你们最好还是自首吧,你们是逃不掉的,我们人已经开始进山了,全省的巡捕都在往这边汇集,你们是没有出路的!”杨若水又看了眼不远处那几个武装分子,策反道:“你们,你们只是从犯而已,如果你们能把你们的头目逮捕交给巡捕机关,你们就是戴罪立功,量刑的时候是可以减刑的,到时候我可以为你们出庭作证”

    “呵呵,警官,没想到你会来这么拙劣的挑拨离间!”周济村用十指勾起杨若是的下巴,盯着这张平生仅见的俏脸,说道

    “美女,你知道我每年会在他们身上花多少钱吗,每年又会往他们的父母妻儿身上花多少钱吗,你觉得是你三言两语凭口舌就能策反的吗?不过你倒是可以跪在我们的胯下试试用口舌策反一下我们,不知道警官你是吃软还是吃硬!”几个保镖纷纷把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到杨若水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和漂亮脸蛋上,这可真是让男人垂涎三尺的尤物呢,周济村的说的没错,作为老板对于贴身保镖的待遇历来优厚,而且也正如周济村说的,妻儿老小他都有照顾,而那即是恩情也是人质,他们这些人都是宁死也不会背叛周老板的。

    “老板,这个女巡捕还真是水灵呢,这些天咱们一直在赶路,都没时间找个娘们耍耍,这荒郊野外的要不要一块泄泄火,老板您先来,我么哥几个捡个漏,哈哈哈……”保镖队长搓手一阵邪笑道。

    “,这娘们是真带劲,浑身上下都带劲,看着就带劲,今天咱们哥几个可要好好使使力气了。”另一个保镖下流的说道何止是带劲简直是带劲,还是大夏的娘们好看,咱么雅苏台的女人就没这么好的品相,就是看样好像没什么经验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经得住咱爷们的征伐。”

    “这叫什么话,人家是巡捕,每天都会做力量训练的,做梦都要抓咱们这些犯罪分子,咱们今天就满足她,看看光着屁股的巡捕怎么大战歹徒,啧啧啧,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份收获”周济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把手指放到杨若水粉嫩的天鹅颈上,狰狞道,

    “你也听到了,我这些手下都对你很有兴趣,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就是臣服于我,做我的女人,正巧我也缺个女保镖,第二选择就是我让这个兄弟一块跟你做些少儿不宜的游戏,是一块奥!然后再一枪打烂你这张漂亮的脸蛋,最后在把你光溜溜的扔在这荒郊野外,等你同事找到你的时候,肯定大吃一惊”。

    “你知道在大夏杀一个巡捕意味着是你们吗?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的同事们也会把你们抓捕的!你们都将被处以极刑”。

    杨若水声音有些颤抖,在此之前她以为做个巡捕就该无所畏惧,不怕吃苦,不怕战斗,不怕死亡,但现在她悲哀地发现有些东西原来比死亡还要可怕,她又不经意间想到那个不过分帅气,却气质独特的男人,死之前有个遗憾就是没搞清楚他到底是谁。

    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死了,如果被这些恶心男人糟蹋身子,她宁愿死去,她悄然观察四周,几米之外就是一处断崖,与其像周济村说的那样屈辱的死去她宁愿跳崖而死。

    周济村轻蔑一笑:“杀巡捕怎么了,就今天我也杀了不止一个巡捕呀,你们巡捕司的人啊,就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看我们这些人,总以为你们是猫我们是鼠,总以为我们就应该害怕你们,敬畏你们,其实咱们不过是一体两面罢了,你们也不想想,如果我没有我们这种人的存在,你们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既然我给你的选择你不愿意选,那就没得选了,兄弟们,这个娘们留给你们了,半小时,都看着点时间,别逞强!现在时间宝贵做个快枪手也不丢人,完事之后把这位警官挂到树上,赤条条的挂到树上!”几个保镖轰然叫好,摩拳擦掌的准备对杨队长动手,这是一帮穷凶极恶且没有道德底线的歹徒,他们向来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自然也不会把别人的生命当回事,生在大夏的人,大概不能想象这种出身战乱国家的歹徒有多残暴。

    杨若水陷入绝望,她咬紧牙关打算往断崖方向冲刺一跃,而正是在这一刻,她余光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树上。

    他身形孤傲,带一副黑色的面罩,仅有口鼻露在外头,他站在一根随风摇摆的柳树杈上,像个武侠里青衫仗剑的侠客。

第三百三十章侠(五)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声按玉箫。

    中学时期迷恋过一阵武侠小说的杨若水,看着树杈那个孤傲的身影,脑海不仅浮现出这句诗。

    这句诗本来金庸先生在《射雕英雄传》里对黄药师的评语,此时此地虽然没有桃花没有神剑没有潮水没有玉箫,只有疏影横斜的萧条柳枝,只有日薄西山的一片晚霞,但是这个男人身上气韵,跟诗句一样是说不尽的写意风流。

    他高高在上随着树杈的摆动而摆动,就像是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孙子兵法云: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

    杨若水看到了生机,忽然脸上绽放出一个妩媚的笑,魅惑众生的那种,周济村连带着一众保镖都觉得眼前一花,视线和注意力就完全被杨若水给吸引了去。

    树上站着的人自然就是秦牧,他之所以站的那么高肯定不是专门为了来营救杨队长的,毕竟谁也没有未必先知的能力,他不可能早早的埋伏这里上演一场俗套的英雄救美。

    他到这片山里来,是因为纳兰桐凰的事情,她打电话说要回莱安住一段日子,还一五一十的讲明了她现在的凶险处境,而她在莱安别墅就在这片山麓里,秦牧提前来侦查一下地形,那可是关乎上百亿的资本输赢的较量,这么大的钱足够让一些不守规矩的人做成一些诸如买凶杀人的极端事情来,而纳兰桐凰的对手是谢家,那本来就是个喜欢剑走偏锋的家族。

    而找专业团队来杀人的话,这些家伙必然会提前研究好撤退和进攻的路线,秦牧就是在以一个杀手角度去研究这些路线。

    甚至为了找到那种久违的做杀手的感觉,他还特意带了一把匕首,一把枪。除此之外还带上一副在西陆执行任务时候的那种佐罗面具。

    匕首是他从三角地带回来的那把匕首一直没舍得扔,枪是从杜白那里要来的瓦尔特pk380,。22的口径有效射程50米,杀伤力有限,但是胜在轻便易携带。

    他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周济村一行人,而且也知道在城里发生了一场枪战,虽然短视频平台上关于枪战的视频都被限流,但是在社交账号上已经传疯了,他知道这是一伙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也有想法把这些家伙永久的埋葬的这片大山里,毕竟除恶就是行善,他权当是在为纳兰桐凰积点德。ωωw..ne

    但是杨若水被俘打断了他的节奏,他本来是想跟在三角地时期一样,利用这里复杂地形尽量让这些家伙分散开,然后各个击破的。

    但是现在眼看着杨若水就要被这帮歹徒糟蹋,而且从他的位置去观察能看出杨若水准备跳崖的心意。

    一把匕首,一把枪,八发子弹。

    有九个敌人,还配有火力。

    而且为了不让杨若水寻短见或者被糟蹋,还得速战速决,而力求速胜本就是兵家大忌。

    只能是觅得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战机。

    正是杨队长在这荒山枯木,乱石杂草之间的倾城一笑,让秦牧抓住了这帮人集体失神的一瞬间。

    从三米高的树杈跳下来的滞空时间他连开了两枪,都是打的眉心。

    落地之后一个翻滚卸力,起身猫着身子两手端枪,又是两枪,两颗来自雅苏台的头颅被洞穿。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秦牧鬼魅般的移动了还没搞清楚怎么个状况的周济村的身后,一把抓住他后脖领,往后退了几步依靠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上,枪口抵住周济村的后脑,脸完全隐藏在周村的脑袋后头:“都特么放下枪”。

    周老板的这些保镖也都是历经过战火的老兵,吃亏就吃亏在一个猝不及防上,等他反应过来,自家老板已经成了秦牧手里的人质。

    他们听到秦牧的喊话一时犹豫,端着枪不知道该怎么做,也就是在这个犹豫的瞬间,秦牧突然闪出枪口,在周济村的耳边连开三枪,打死了三个保镖。

    仅剩下的一个保镖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抓住杨若水的衣领跟秦牧的动作一样隐藏在她后头,现在双方手里都有了人质。

    杨若水被人抓做了人质,心里却没有慌乱,她在心中默默的读秒,从秦牧跳下树枝到现在不过三十几秒,而地上已经多了七具尸体。

    她平日里喜欢到靶场打靶,自认快速射击方面很有心得,但是今天秦牧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自认是不可能做到的。

    她突然喊道:“秦牧,谢谢你”。

    秦牧躲在周济村的身后不露头,也不应声,都特么的这时候了,这娘们还想着诈出他的身份来,大夏的巡捕都这么敬业吗。

    周济村被枪口顶着头不敢有任何的异动,他在国外有钱有势,有大好的人生等着享受,死在这个荒山野岭里就太不值当了,而且这个戴面具的男人让他有种本能的恐惧,他简直就不是人,他尽心打造的这个保镖队伍可是能把一个县的巡捕力量的打垮的武装啊,怎么到了这个男人的手里如此不堪一击。

    周济村轻声说道:“那个,兄弟,你是来救这位女警官的吗,你看现在的形式,咱们彼此交换人质好不好”。

    秦牧冷哼道:“你想怎么交换”。

    周济村是个骗子,而且是个高明的骗子,只要被他搭上话他就能开始行骗,他说:“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双方各退五十米,然后你俩把枪扔到一边的悬崖,然后我和对面的警官往中间走”。

    秦牧笑道:“可以啊,不知道你的手下,同不同意这个方案”。

    周济村看的出来秦牧的身上只有一把枪,而他自己的保镖一般都会配两把枪,只要秦牧把枪扔进悬崖,脱离的枪口的威胁,就是秦牧的死期了。

    挟持着杨若水的匪徒喊道:“好,我喊一二三,咱们一块把枪扔进悬崖,行不行”。

    秦牧大声答应道:“行”。

    两人挟持着各自的人质往后退,退到有百米之距,理论上这已经超出了秦牧手中这款枪的有效杀伤射程,这也是周济村提议各退五十米的动机,他虽然不善射击,但是对各类枪械有些研究。

    那匪徒喊道:“一,二,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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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绝色美女总裁介绍:
五年前秦牧被人陷害放逐出国,阴差阳错地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几年的血雨腥风让他成长为西陆暗黑世界的王者人间修罗。一年前厌倦了无休止的杀戮,在各方势力的追杀下潜逃回国,开启了平静冗长又活色生香的都市生活.......我的绝色美女总裁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的绝色美女总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的绝色美女总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